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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二章 “肚脐眼”

    满月的光从窗户里照了进来,但没有灯的房间里还是很暗,波莫娜、露娜和芙蓉用上了荧光闪烁,可以看到房间里并没有太多物品。

    “看起来这里有段时间没人住了。”卢娜用手指在蒙灰的桌上划过,留下清晰的痕迹“而且这里没有被袭击的痕迹,好像他们是自己离开的。”

    波莫娜想起了卢娜那个健在白鼬山上,如同棋子一样的家。

    其实那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而是她父母的房子,随着潘多拉的意外死亡只剩下谢诺留斯一个人,重建那个房子只会增加他痛苦的记忆,但不重建的话他就无家可归,多么可怜的人。

    “他们上哪儿去了?”芙蓉用带法味的英语说。

    “你是问纳威还是房子的主人?”波莫娜生硬地说。

    “两者都是。”芙蓉警戒得从窗户看出去“这里曾经使用过魔法,我能感觉得到,如果是很久以前用的,到现在还留有痕迹那它肯定是很强的魔咒。”

    波莫娜和卢娜对视一眼。

    “你觉得是什么类型的魔法。”波莫娜问到。

    “我说不好。”芙蓉皱紧了眉“反正很不友好,但不是黑魔法。”

    “你真的相信这里是德鲁伊隐居地么?”卢娜问波莫娜。

    “我只是听说德鲁伊会选择有橡树的地方隐居,英国橡树很常见,没准只是一群普通人。”波莫娜心烦意乱得说,拿出了怀表看时间。

    “我们在这找不到信息,去和其他人汇合吧。”芙蓉说“我不喜欢这个地方。”

    于是她们一起离开了这个木屋,这个村庄几乎都是这种木屋,没有教堂也没有杂货店,很难想象他们是如何生活的。

    “水坝的泄洪口在哪儿?”卢娜看着不远处的大坝问,因为隔着不远,而且还有月光留下的阴影,它看起来更宏伟了。

    “有一种泄洪方式是用的溢流口,当水位超过了某个程度就会漫过它,然后通过隧道进入下游,这样可以减少水的余能。”芙蓉说。

    “就像是给浴缸放水。”卢娜说。

    “有点不一样,我也是从旅游杂志和比尔那里知道的。”芙蓉耸了耸肩“他跟我上英语课的时候聊起过。”

    是啊,“上课”。

    波莫娜看着至今还蒙在鼓里的芙蓉,漂亮姑娘往往脑子不好使果然是真的。

    “所以,只要把那个溢流口堵住了,水位就会不断上升,最后漫过大坝对吗?”卢娜说“在水没有漫过溢流口的时候里面是干的,人可以钻进去。”

    芙蓉看起来像是被吓了一跳,波莫娜也被卢娜的推论给弄得紧张兮兮。

    “湖水没有泄洪很快就会有人发现的。”芙蓉说“再说破坏一个水库有什么用?”

    “大坝溃堤了,下游会有很多人受灾……”波莫娜觉得这个解释真够牵强的。

    “我爸爸说,96年第二次巫师战争期间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的大多数工作人员都被派到萨默塞特去了,他们在那里四处搜寻巨人,但是都没有找到,德文郡就在萨默塞特旁边,也许他们迁徙到这里来了。”卢娜异想天开一样得说“有人通知他们战争已经结束了吗?”

    “哦,我的天啊。”波莫娜捂着头,她可真没想到这一点。

    “食死徒给巨人的命令就是尽量搞破坏,埃克斯穆尔高地应该有不少地方给他们藏身。”

    巨人算是人么?

    反正对那些如太古巨人一样高大的橡树来说巨人和人类只是大一点的蚂蚁和小一点的蚂蚁,或者说是奇怪的人。

    人类在妖精和家养小精灵的眼里也是“巨人”,在巨人眼里那就是“可爱的小家伙”。

    “所以,村子里的人被巨人袭击了,所以离开了?”芙蓉问道。

    “这里的房屋没有被破坏,我想他们只是看到有巨人在附近出没,所以选择了离开,他们不想卷入战争。”

    德鲁伊教义里当感到危险的时候提倡的是不惊惶,要像野熊一样从信念中得到力量进行抵抗。

    然而,抵抗不一定总是有用的。

    现在的德鲁伊所剩无几,就跟金飞侠一样稀有,为了延续下去,他们不再跟过去一样在战争中消耗有限的人口了。

    “这个水库是为什么而修的?”卢娜说“我没看到电线。”

    如果水库是用来发电的,那么就该有电线,可是周围空荡荡的,根本没有高压电塔。

    “我们先去找其他人。”波莫娜沉声道“纳威他们现在在哪儿?”

    这时空气中响起幻影移形的声音,穿着龙皮靴子的比尔出现了,芙蓉立刻飞奔过去,紧紧得拥抱着他。

    “你不在家陪着乔治吗?”波莫娜酸溜溜地说。

    “我让安吉丽娜带着弗雷德和维克多娃陪着他,还有爸爸和妈妈也在。”比尔说“有很多人陪着他,现在你们更需要人手。”

    “你知道这个水库是干什么用的?”波莫娜问。

    “乔治说这个水库是给德比,谢菲尔德,诺丁汉以及莱斯特提供水源的……”

    “也就是说,他们是在破坏几个大城市的水源。”波莫娜冷冰冰地打断了比尔。

    “一般来说都会有备用水源地,但要是那些水源也被污染了,那就不能饮用了。”比尔面无表情地说“上世纪初期,一场洪水淹没了两个村庄,后来麻瓜干脆在这里建了一个水库,德文特是其中一个被淹没的村庄的名字。”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打算在水里下毒?”卢娜问。

    “如果他们已经下过毒,那几个城市,而且麻瓜的水厂也会检测到。”比尔颤声说到。

    “麻瓜是检测不到魔药的。”波莫娜叹了口气。

    德文特地处峰区国家公园,有开阔的高沼地、美丽的河谷和如诗如画的村庄,却没有机警的警察。

    幸好纳威接到了橡树传来的消息,不然大家都遗忘了这个地方了。

    如画一样平静的风景中隐藏着不安,知道敌人打算干什么之后波莫娜反而觉得放心了。

    人类确实挺走运的,假设真的有人曾经投毒,却因为不明原因城市里没有毒发,险之又险得逃过了一劫。

    植物们从德文郡传递消息到苏格兰应该花了不少时间,中间还要跨过海峡,消息已经严重滞后了,但是迟到总比不到好。

    “犯人应该早走了,我们现在该搞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波莫娜低语着说,然后幻影移形到了大坝上面,俯瞰着月光下如镜子一样的水库湖面,在靠近岸边的地方有一口井,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溢流口了。

    每一个人,都曾经在妈妈的子宫里呆过,里面充满了羊水。

    羊水能让胎儿在水中自由活动,并且避免孩子受伤,怀孕早期的羊水是妈妈的血渗透过滤后变成的血清,到后来羊水的主要成分就是孩子的尿液了。

    卵生动物没有哺乳类动物肚子上的肚脐眼,母亲通过脐带将营养给孩子,孩子通过吞咽羊水保持羊水平衡,它是维持胎儿生命所不可缺少的重要成分。

    即使科学发展到今天,产妇在分娩过程中还是有生命危险,比如羊水忽然进入母亲的血液循环中造成羊水栓塞。

    也许,梅洛普就是因为遇到了羊水栓塞而死的。

    她真的很不走运,既没有美丽的外貌,又没有遇上好心人,最后生产的时候还遇上了严重的并发症撒手人寰了。

    但她依旧是一个母亲,她很高兴汤姆继承了他爸爸的外貌,这样他就会比生来丑陋的人活得要轻松很多。

    伏地魔本来是个很幸运的小子,有漂亮的脸和强大的魔力,还有聪明的头脑,比西弗勒斯要好多了,他怎么就把自己的人生活成蛇脸怪那样了呢?

    “你真是个蠢货,汤姆。”她轻柔地说,那声音很快就被风声和幻影移形的声音给掩盖了,除了她自己,谁都不知道她刚才说了什么。

第六十三章 女妖之嚎

    魁地奇联赛和英超联赛一样,每年都会举办。

    1999年10月1日,普德米尔追球手威尔达·格里思在与霍利黑德比赛骚乱中神秘失踪,当时的比赛地点就是在埃克斯穆尔高地的伊尔克利沼地魁地奇球场。

    由于可能爆发球迷骚乱,因此球迷的魔杖在进入赛场时就已经被收走,不过许多球迷只是上缴了一根在韦斯莱把戏店买的假魔杖。

    在斯拉格霍恩的展架上有很多出色的学生,其中霍利黑德哈比队的队长兼追球手格韦诺格·琼斯就是他引以为傲的收藏品之一。

    她被预言家日报评为“杰出但危险的队长”,霍利黑德哈比队全部由女性组成,没人敢违抗她的命令,威尔达·格里思却是其中一个。

    一开始她是进入的哈比队担当替补追球手,但她不甘心一直做琼斯的替补,向经理提出要求增加出场机会,不过却被否决了,于是威尔达·格里思转会到了普德米尔联队担任追球手。

    琼斯和格里思有过节,这事魁地奇职业选手中很多人都知道,而且琼斯也不是那种温柔宽容的女人,当霍利黑德哈比队和普德米尔联队在格里思首次转会后遇上时,琼斯一反常态地让替补追球手瓦尔梅·摩根替自己打了一段时间,瓦尔梅·摩根为哈比队贡献了10个进球。

    在希腊神话中,“哈比”是一种怪物,脸和躯干似女人,而翅膀、尾巴和爪子似鸟,性情残忍、贪婪、吃人。

    中场休息时间结束之后,普德米尔联队的威尔达·格里思没有再次出现。

    球迷看球不少是赌球了的,而且很多人都认为是琼斯干的,谁都知道她和自己的魔药课老师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仍然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只要斯拉格霍恩愿意,格韦诺格就会帮他搞到不花钱的球票。

    伏地魔曾经是鼻涕虫俱乐部的会员,琼斯也是,总而言之骚乱发生了,赛会收缴魔杖也是避免有人对琼斯施咒,就像伏地魔曾经在霍格沃滋魁地奇学院杯上干的一样,赛后琼斯被缉拿,那一天之前霍利黑德哈比队在联赛中排名第九,失去队长后哈比队一落千丈,连四分之一决赛都没闯过。

    瓦尔梅·摩根无法代替琼斯独立担当追球手,后来哈比队的经理到处物色新的追球手转会到哈比队,一直没人答应,后来崇拜格韦诺格·琼斯的金妮韦斯莱参加了选拔,最终取代了瓦尔梅·摩根成了哈比队的追球手,一直到她和哈利结婚,转行做预言家日报体育记者为止。

    魁地奇不适合怀孕的女人,甚至连当报道魁地奇的新闻记者也不行。

    最后金妮辞去了预言家日报的工作,在家专心待产,生下了詹姆·西里斯·波特后她也没有重返职场。

    哈利的父母都没有了,而莫莉那个时候有点神经质,金妮不放心将孩子交给自己的母亲照顾。

    母爱是很伟大,却是女人必须做出牺牲,不去完成自己梦想的前提之下。金妮很出色,她完全可以代替琼斯成为斯拉格霍恩展架上新的替代品,然而她却选择了另一条路——当一个母亲。

    瓦尔梅·摩根是哈比队上一任追球手兼队长格温多·摩根的女儿。一般男人恐怕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跟着妻子姓的,但摩根家的男人不得不屈从于格温多·摩根。

    1953年在一场持续七天的对阵德国海德堡猎犬队的比赛后,猎犬队的队长鲁道夫·布兰德向她求婚,她用自己的横扫五星把鲁道夫打成了脑震荡。

    “悍妇”的意思就是那个女人已经凶到男人都打不过的地步了。

    一般的男人都希望自己比女人强,如果女人比自己厉害了,那她多半都是嫁不出去的,一如布斯巴顿的女校长马克西姆夫人,她比人类男性高太多了,即使她聪明强大又优雅,一样只能单身又寂寞。

    女妖这种黑暗生物,传说是由孤独终老的女巫变的,一开始她们就和哭泣的桃金娘一样哭泣,后来开始尖叫,那叫声对听到的人来说是致命的。

    在巧克力蛙画片上,有一个出名的女德鲁伊克丽奥娜,在爱尔兰神话中,克丽奥娜是爱与美的女神,她有三只色彩鲜艳的鸟,它们的歌声可以治疗疾病。她离开了应许之地,和她的凡间情人基班生活在一起,但她在科克郡的格兰多港进入梦乡时被卷入海中,成了女妖王后。

    德鲁伊在爱尔兰神话中,克丽奥娜也曾经是一个阿尼马格斯,她可以变成海鸟,并曾被三只魔鸟所救,这种鸟通过唱歌催眠来治愈伤病。

    除此之外,她还是月露花的发现者,这种花可以用来制作唤醒剂,也能作为活地狱汤剂,因此月露花和三只鸟的图案都可以是用来做代表她的徽章。

    在那个基本上没剩下什么东西的村子里遗落了不少带有这种徽章的东西,而且在橡树林的树干上也有,似乎这个德鲁伊隐居的村落崇拜的是这位“贤者”。

    德鲁伊不只是崇拜自然,同时也尊敬祖先,德鲁伊祭祀是凯尔特民族的神职人员,擅长运用草药进行医疗,她们崇拜的“丰盛之神“萨那诺斯长着一对鹿角,在中世纪时曾被认为是在进行恶魔崇拜。

    每年夏至,德鲁伊女祭司会在巨石阵所在的地方举行庆典,这时冬青执勤的时候已经结束,橡树再次成为森林之王,她们一贯是自然和中立的拥护者,是将整个荒原都当作是自己家园的隐士。

    德鲁伊教在不列颠的母系社会时代就已存在。但经过与罗马人的战争,以及基督教的极力打压,几乎已经消声灭迹了。

    她们的转职仪式也不一样,首先要无限接近死亡,然后才能在“重生”的过程中感觉到“自然的韵律”,一般是埋在土里,这有点类似于纳威从楼上摔下来,不是觉醒就是死,因此要转职成为德鲁伊风险很大,有很多人在孤独中死去,死后变成女鬼,在爱尔兰和苏格兰游荡。

    德文郡跨过海就是爱尔兰,她们对树的理解也和普通人不一样,一切具有木质茎的植物都看作是树。因此,他们也会使用葡萄藤制作魔杖,而这一传统直到20世纪仍由加里克·奥利凡德保持着。

    也就是说,从公元前就开始制作魔杖的奥利凡德很可能是德鲁伊的传人。

    在这个不算长的大堤坝上,比尔跟波莫娜交换着她隐居后的情报。

    她真的对魁地奇没什么兴趣,但是,她似乎对金妮了解地更多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比尔?”波莫娜带着神秘的笑意问道,她现在的样子可是用障眼法伪装过的。

    “知道,教授。”比尔回头看了一眼芙蓉“我能感觉到你们身上有相似的韵律。”

    “你看过西弗勒斯的记忆了?”

    比尔沉默着点了点头。

    “如果芙蓉变成我那样,你还爱她吗?”

    “是什么让你变成那样的?”比尔反问道。

    “狼人,每到月圆之夜我都必须控制莱姆斯,不让他从尖叫屋跑出去。”

    “我记得尖叫屋有很多防御咒。”

    “怎么说呢?防御总是有漏洞的,需要有人及时补救,本来还有米勒娃,但是她的阿尼玛格斯是猫咪,根本派不上用场,我教了詹姆和西里斯这么成为阿尼玛格斯。”

    “为什么不是麦格教授?”比尔继续问。

    “你不好奇为什么你的弟弟们那么喜欢跟你玩吗?亚瑟很有趣,但他终归是长辈,你和他们是同辈人,小孩子总是觉得和大一点的孩子一起玩很酷。”

    比尔沉默了。

    “你觉得媚娃的血统觉醒后幸福么?”

    “除去不能跳舞和召来厄运以外都很不错。”她故作轻松地说“我能让那个正经的魔药教授气到恨不得掐死我。”

    “斯拉格霍恩教授很正经?”比尔就像闻到了怪味一样满脸怪异得说。

    “你的意思是西弗勒斯不正经?”波莫娜更怪异得问。

    比尔神秘一笑,耳朵上的耳环被风吹得微微晃动,看起来就像是某种绕着他的脑袋飞舞的飞蛾,又或者是卢娜所说的骚扰牤,那种只有她看得到的神奇动物。

第六十四章 “G”

    英国的天气每年十月至来年一月最为湿润,雨水较多,二月至三月最为干燥。

    现在正好是枯水季,雨水稀少导致水库水位急剧降落,显露了一局部水底的沙石,以及曾经被洪水吞没的村庄的教堂尖顶。

    在霍格沃滋的黑湖底也有古代遗迹,那座城堡曾经属于萨拉查斯莱特林,他的母亲被关在地牢的火龙龙炎所杀。

    那头龙在杀人后逃入了黑湖底,后来萨拉查的父亲趁着它熟睡的时候将它杀死了。

    1994年德姆斯特朗乘船来到苏格兰,他们一路上没有遇到水坝或者堰塞湖,在苏格兰的传说中,每座湖泊、河流都有守护它们的凯尔派,这些凯尔派会主动保护自己地域,因此每当有旅人接近,它就会化身为一只会唤惑旅人或少女的黑马、白马或俊男,当旅人骑上去后,就再也无法下来,然后凯尔派就会迅速跳至湖中,淹死不幸的旅人,以保护它守护的地方。

    波莫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尼斯湖水怪明明是凯尔派,在那个梦里她却以为是蛇颈龙,这或许是因为它们更喜欢以海蛇的样子出现,而非常见的马形。

    作为取水点,德文特的环境被保护得非常好,比遍地垃圾的科克沃斯以及纽约强了不知多少倍。

    难怪德鲁伊会到这里隐居了,这里绝不会发展工业,是个适合远足探险的好地方。

    虽然不是蛇颈龙,但那头尼斯湖马形水怪爱炫耀和说弄人的性格是一点都没有变。

    因为它经常不顾国际保密法在麻瓜面前现身,国际巫师联合会曾派调观察员,后来他发现这种生物在接近一队麻瓜调查员时变成了水獭,等人走光后又变回了海蛇,错误信息办公室为了让麻瓜们相信那些“尼斯湖水怪”的摄影资料都是假的经常加班,真是一个爱惹麻烦的家伙。

    “这个湖里有凯尔派吗?”波莫娜问比尔。

    “不知道,但罗尔夫说可能有格林迪洛。”卢娜这时说道。

    芙蓉脸上立刻露出不快的表情。

    黑湖的人鱼放任自己的宠物袭击她,或许她们以为芙蓉会和波莫娜一样轻易摆脱她们饲养的那些宠物。

    那些小怪物真的多到必须要控制一下的程度了,不过那只巨乌贼太温顺,它是不会吃那些小水怪的。

    海格曾经引进了一些凯尔派,但它们根本不喜欢吃格林迪洛,又加上黑湖要举行三强争霸赛,那些凯尔派最终又被海格放生了。

    海格对神奇动物有奇怪的亲和力,就和波莫娜对植物有亲和力一样。

    一个物种在当地往往有克制它的生物,也就是“天敌”,卡巴在日本的数量就不多,到了蒙古就大肆繁殖,黑湖里的格林迪沃因为有人鱼纵容,多到已经让其他鱼类无法生存的地步了。

    “纳威回信了。”卢娜盯着手里的假金加隆说到。

    “他们在哪儿?”波莫娜问。

    “一个山洞……洞口用了麻瓜驱逐咒和隐形咒,纳威他们在洞里面没法接收消息,刚才才出来。”

    “他们遇到危险了?”

    “如果遇到危险,纳威就会发消息求救了。”卢娜将金加隆收了起来“咱们走吗?”

    “当然!”波莫娜没好气得说。

    “他们就在湖中心的小岛上,上边有个大理石平台。”

    “那里。”比尔指着湖中心说,所有人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在目力所及的范围里确实有一个白色的石台,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湖心岛,只是它隐藏在薄雾中,看起来非常模糊。

    所有人幻影移形到了那边,岛的周围有很多香蒲,不像水库边上被石砖墙给保护了起来,然后他们就在石台下看到了纳威和汉娜,两人正热情得朝着他们招手。

    “你们绝不相信我们发现了什么!”纳威难言兴奋地说“快,跟我进来。”

    “是一个祭坛。”在纳威率先钻进狭窄漆黑的隧道后,汉娜无情地揭晓答案“而且里面还有温泉。”

    “这里怎么会有温泉?”波莫娜举着魔杖,用上了荧光闪烁,她以为的“雾”并不是真的雾,而是水蒸气,是从湖心岛里冒出来的。

    “我怎么知道。”汉娜没好气得说。

    由温泉形成的地下隧道很复杂,除了主通道外还有不少旁支,洞顶垂着植物的根系。

    越往里面走温度越暖,感觉就像是盛夏,洞壁也从泥土变成了岩石,而洞顶则是繁星一样多的萤火虫。

    “梅林的胡子。”波莫娜忍不住惊叹出声。

    “这里还有平底船。”纳威跳到一艘小船边对众人说“我们要走一段水路。”

    “真漂亮。”卢娜仰头看着那些萤火虫。

    萤火虫对水质的要求非常高,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水,波莫娜想起了另一个洞穴,为了存放自己的魂器,伏地魔制造了很多阴尸。

    “我不进去了。”波莫娜说“还有你也是,比尔。”

    “为什么?”芙蓉问。

    “这个地方是干净的,我们身上都有黑魔法造成的诅咒,你们进去没问题,我们进去可能会触动里面的防御咒。”

    波莫娜觉得自己变成了黑暗生物,遇上这种“白魔法”就只有望风而逃的命,真是倒霉。

    “也许没事。”比尔心怀侥幸得说。

    “不。”波莫娜转身就走,她的脚步声在洞壁中引起阵阵回响。

    “你可以看我的记忆。”纳威在她身后说“我们需要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纳威没有练习过大脑防御术,可是他很健忘,就像鱼的记忆,只能保持几天。”汉娜故作有趣得说“别那么浪费。”

    “真见鬼,汉娜!”波莫娜气急败坏地大吼,早知道她不告诉这些傻姑娘曾经老蝙蝠干的傻事了。

    “我可以找麦格教授借冥想盆。”比尔悠闲地对芙蓉说“你和她们一起去吧。”

    “不,比尔。”芙蓉依依不舍地拉着他的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少女,一点都不像当妈的人。

    恋爱的酸臭真是让人作呕,她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趁着没人发现吐了吐舌头。

    “我们到外面去吗?还是在这里?”纳威问道。

    波莫娜看着一脸坦然的纳威,心里万分犹豫,如果让伏地魔知道了这个地方,他会不会像玷污拉文克劳的冠冕一样玷污它。

    “怎么了?”纳威困惑得问。

    “这个岛,能屏蔽信息。”波莫娜说“在破釜酒吧你能用金加隆收发信息吗?”

    纳威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哈利在破釜酒吧里呆了半个暑假都没事,为什么哈利必须要到他姨妈家过暑假?”波莫娜问道。

    “西里斯曾经约哈利和他一起住。”比尔说“赤胆忠心咒能保护他么?”

    “很显然不能,斯内普每次都是匆匆忙忙地来,开完会就走,他的胳膊上有黑魔标记,赫敏将亚克斯力幻影移形带到了布莱克老宅里,她没有说那个地址,一样也是泄密了。”

    “食死徒没有毁了布莱克老宅。”芙蓉抓着比尔的胳膊说“他们把陋居毁了。”

    “因为那是布莱克家,韦斯莱家是纯血叛徒。”波莫娜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们没怎么为难你们,对吧,纳威、汉娜、卢娜。”

    “你在帮他们说话?”纳威不敢相信得皱紧了眉,厉声质问。

    “我觉得现在就去探寻里面的秘密太早了,纳威,而且该由别的人来解开这里的秘密。”波莫娜低声说“一个葡萄藤魔杖的主人。”

    “你是说赫敏?”汉娜犹豫着问。

    “没错。”波莫娜欣慰地笑着“你们可以考虑换她做你们的新领袖,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了。”

    “那你呢?”纳威问。

    “咨询,就像你们就业咨询一样,我的建议你们可以当作参考,但是怎么做决定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说完她就转身,沿着向上的斜坡慢慢爬了回去。

第六十五章 dragonborn

    波莫娜用一个玻璃瓶从湖里取了一瓶水,然后将它对着月光打量。

    它看起来清澈透明,没有任何问题,但它到底有没有毒,只要她家里的魔药大师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橡树在凯尔特树历里是第七个月份的象征,从6月10日开始,7月7日结束,在巫师迷信中橡木和冬青木结合必定不幸。

    迷信这东西有的人相信,有的人不信,比如伏地魔就迷信7这个数字。

    海格的魔杖是橡树,他和哈利一样相处得很好,金妮的魔杖和伏地魔的一样是紫杉木,传说中紫杉木魔杖的主人容易被黑魔法吸引,但现实是西弗勒斯这个神圣桦树魔杖的拥有者却更醉心黑魔法。

    戈德里克山谷里莉莉、詹姆和哈利的雕像在麻瓜眼里只是一块刻满名字的方尖石碑,这个湖心岛也许在麻瓜的眼里也是别的模样,从来到这个地方开始,波莫娜就有种走在云端上的感觉,一个强烈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地方是现阶段的她无法对付的。

    “你还好吗教授?”比尔问道。

    “我非常好。”她假笑着说。

    “是什么让你那么生气,是因为纳威刚才的态度?”

    “不,我明白,要原谅一个人很困难,他是因为局势才和食死徒妥协,他不是真心得原谅了他们。”她揉了揉脸“我气愤的是为什么我这么没用。”

    “你觉得德鲁伊会设立什么防御方法消灭我们这些黑暗生物?”比尔笑着说。

    “这一点都不好笑!”芙蓉气愤地说。

    “我怎么知道。”波莫娜将那瓶水放回了绒布包“每个地方的萨满都有不同的力量,对世界理解的方式也是不一样的,哦,你知道吗?因纽特人也有阿尼玛格斯。”

    波莫娜又把艾瑞斯跟她说的那个故事和比尔说了一遍。

    “以前我去XZ的时候,在圣湖里也有一个小岛,岛上有很多修行者,他们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那里海拔很高,周围没有树林,不会有人费劲搬船到那个地方去,每年冬季,湖水结冰后那些修行者才会离开湖心岛,与普通人交换物资,我还以为上这个岛很麻烦呢,这个世界无奇不有,存在很多未知,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你去过XZ?”比尔问。

    “没错,那个时候我还很年轻,奉阿不思的命令去处理不守规矩的雪人,结果我差点回不来了。”她笑着说“我们那个时候就像是傻瓜,什么忙都帮不上,完全是吃闲饭的,别人以为我们是火系法师派来的应该很擅长火系魔法,结果我们根本就不会。”

    “我们?”比尔问。

    “西弗勒斯,我们在那边呆了快一年,一方面是游历,一方面是躲避大审判。”

    “你刚才叫他‘斯内普’?”芙蓉困惑得问“你怎么这么叫他?”

    波莫娜看着这个真正的法国小妞,她到底还是被英国人同化了,不擅长情绪外露。

    “查理也是,你可能不知道,他也是凤凰社成员。”比尔连忙转移话题道。

    “哦,我知道,他好像还靠卖龙血挣了不少钱。”

    “那不是他的主意,他基本没有回国,阿不思让他在海外招募巫师,是他的朋友建议他用这种办法筹措资金的。”比尔说“乔治和弗雷德想资助凤凰社,但爸爸没让他们加入,他们太年轻了。”

    波莫娜看着比尔,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我知道你想调和另外三院和食死徒的关系,但是你不能用纳威他们纯血的身份说。”比尔轻柔地说“你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我不知道比尔,我已经三天三夜没睡觉了,现在是魔药让我维持着清醒,但我的脑子开始迟顿了。”波莫娜痛苦地说“我想休息。”

    “那就好好休息吧。”芙蓉拿出了自己的魔杖“你需要帮助么?”

    “不是现在。”她摇头“今天是满月。”

    “恶咒在黄昏,破解在午夜,最糟糕的已经过去了。”比尔劝慰着说“我爸妈总是相信这些迷信,虽然有的不可靠,但有一些还是准确的。”

    “比尔。”芙蓉一脸幸福地看着自己被狼人的爪子弄得面目全非的丈夫。

    波莫娜觉得自己的牙都要酸掉了。

    “我知道,我不是爸妈最喜欢的孩子,他们更喜欢查理,他比我勇敢多了,敢和龙搏斗。”

    “我不这么想。”波莫娜严肃得说“你是为了保护那些孩子受的伤,被龙咬一口最多少条胳膊,被狼人咬就完了。”

    “他和海格是好朋友,你知道,他们都喜欢神奇动物。有时他也纠结自己是不是该分到赫夫帕夫,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格拉普兰教授不喜欢你,她跟你一样都支持邓布利多。”

    “这很复杂。”波莫娜疲惫地说。

    “是因为你是混血媚娃么!”芙蓉火气十足地用法味英语问。

    “英国不是法国,亲爱的,现在已经比以前好多了。”她看着平静的湖面,河岸远处有个小小的城堡,没有霍格沃滋那么宏伟,但却让她想起了安葬阿不思的白色坟墓,葬礼结束后从小岛上看到的风景就和现在差不多。

    “我想为泰迪卢平创造一个更好的世界,就像阿不思对我做的一样。”

    “我记得你没有参加唐克斯的婚礼。”芙蓉回忆了一下说“还有我的婚礼。”

    “那是因为我根本没被邀请,我曾经反对唐克斯和莱姆斯交往,对她来说,莱姆斯太老、太穷、太危险了。”

    “但是你还是嫁给了食死徒,而且,还是西弗勒斯斯内普。”芙蓉怪异得说“所有人都知道他爱的是莉莉。”

    “别误会,我不是牺牲自己。”波莫娜冷笑着说“他是个‘英雄’,所以就该有个美女作为奖赏,我嫁给他是因为别的原因。”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芙蓉问。

    “34年了,我放弃抵抗了。”波莫娜长叹一口气“人类女性到我这个年纪基本上已经没有怀孕的希望了。”

    “你想要孩子?”芙蓉问。

    “曾经有过一个,后来没有了。”她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肚子“是他做的决定。”

    “我听说过,你在圣芒戈住了九个月。”比尔说。

    “不可饶恕咒造成的魔法伤害谁都没法估计。”波莫娜伤感得说“孩子和妈妈存在某种感应,爱丽丝被折磨的时候纳威也感觉到了,他一直在哭,觉都睡不好,我对他用了遗忘咒,但是我没掌握好力道,给他造成再次伤害,我也遭到钻心咒折磨,我不知道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那不是你的错,是贝拉特里克斯。”比尔说“我很高兴妈妈杀了她。”

    仅仅只是提起贝拉的名字,刚才还能自嘲着开玩笑的比尔就没有了笑容。

    “查理说他不结婚了,反正他以后会有很多外甥和外甥女。”芙蓉忧愁得皱紧了眉“他这样不稳定可不行。”

    比尔没有说话。

    但波莫娜仔细观察他,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好像是想起了有趣的事。

    “你在想什么?比尔?”波莫娜假笑着说。

    “查理一向喜欢户外活动。”比尔笑着说“在哈利之前,他是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和队长,我本以为他会去打魁地奇职业联赛,没想到他居然跑到罗马尼亚研究龙去了,他才调回来几天又想调走,他和纽特斯卡曼德一样,都受不了室内的工作。”

    有的男人就是这样,比起结婚被家庭和孩子、妻子、责任束缚他更喜欢单身,他并不感觉孤独,反而是“自由”了。

    “让我们来谈谈诺贝塔,查理找来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比尔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诺贝塔?那只挪威背脊龙?”

    “不然还能是谁?”

    “是诺贝塔自己挣脱的铁链跑出去的,她以为自己是条龙,外面的世界没有什么能对她造成威胁,结果她中了别人的陷阱,吃了含有大量睡眠水的食物,查理请朋友们花了好长时间才把她找回来。”

    “她不是被遗弃的?”

    “谁跟你说她是被遗弃的?”比尔反问道。

    还能是谁?她“可爱的”丈夫,擅长说谎的双面间谍,情圣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

    “该死的毒蛇。”波莫娜咬着牙说,那声音从她的牙缝里蹦出来,带上了嘶嘶的声音。

    “你知道,现在很多人对斯内普评价很高,但我知道他并不是为了拯救世界才那么冒险的。”比尔顿了顿“比起女人,查理对火龙更有兴趣,但斯内普不是那样的人,魔药和魔法都是他往上爬的工具,等他爬到山顶了,这两样东西他可能就会荒废了,我的婚礼没邀请你们,你们的婚礼却邀请了我们,那天你们提前离开……”

    “哦,别说了!”波莫娜捂着脸哀嚎,她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我们还没来得及送你们礼物。”比尔忍着笑说道“你们知道,我没什么钱,都是我想我能想办法弄到一颗龙蛋,你们能找到合适的地方照顾它吗?”

    波莫娜从指缝中看比尔,他此刻笑得就和黄鼠狼一样奸诈,难怪德拉科给罗恩取了“weasely”的外号了。

    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

第六十六章 冥府之路

    在检查了那个祭坛之后,最终纳威他们一无所获,但也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所有打算大干一场的人都因此而感到失望。

    关于有人在水里下毒的事在有确切证据之前她打算不告诉他们,总而言之这一趟算没白来。

    大战后收拾战场有很多事要做,比如修好大战中损坏的建筑,清除麻瓜的记忆之类,换成往常这时候该是她忙的时候,然而现在她回家了,她的情圣丈夫给她规定了一个时间,她必须在那之前回去。

    恶咒在黄昏,解咒在午夜。

    在月圆之夜出来活动的不只是狼人,还有月痴兽,一种圆滚滚、非常腼腆的神奇动物,它正好就是神角畜的食物。

    为了躲避天敌,月痴兽一个月大多数时间都藏在洞里,从洞穴里出来后,会在偏僻无人的地方,沐浴着月光,用两条后腿表演复杂的舞蹈。

    有人认为这是求偶的序曲,它们会在麦田里留下复杂的集合图案,这让麻瓜们极为迷惑不解,以为有外星人到访地球了。

    加尔文率领的正气师被金斯莱派去守利物浦唐人街,如果那边没有发生任何骚动,那么和他“合作”的西弗勒斯就有麻烦了。

    金斯莱不希望有个野心勃勃的傲罗办公室主任窥伺自己的位置,但加尔文又确实有用得着的地方,让他恨西弗勒斯总比恨金斯莱自己强。

    斯莱特林在推翻伏地魔过程中的功劳被人抹去了,他们被塑造成了反派,丽塔基斯特还写了一本书来抹黑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战争中起关键作用的斯莱特林校长。

    斯莱特林的行事作风经常被人误解,如果不是哈利坚持为西弗勒斯正名,他还会被世人误会下去。

    一个本来已经安葬的人死而复生就够奇怪的了,身为一个食死徒,并且还是个黑巫师和正气师争权,这种刀尖上的舞蹈他跳起来不怕么?

    在月光下,波莫娜幻影移形回了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芦苇在凯尔特树历中代表着11月,这个季节绝大多数植物都已经枯萎了,芦苇深埋在地下的根系还活着。

    深秋时节,芦苇花开,细碎如棉絮的芦苇花就像白色的海浪,微风一吹,陋居就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船一样,看起来奇幻极了。

    波莫娜很喜欢亚瑟和莫莉的房子,因此才在韦斯莱家附近建了这个小木屋,然而芦苇只适合在有水的地方生存,这个修建在山峦间的房子周围并没有芦苇,只有厨房的小窗户上,一盆孤零零的天竺葵。

    她以为里面应该是黑漆漆的,但是从窗口透出来橙色的光让它看起来和海格的小屋一样温暖,于是她加快了步伐,几乎是小跑着跑回了家。

    直到她用手推开门才想起来,要是住在里面的男巫在门上下了诅咒,她刚才碰的那一下恐怕就和凯蒂贝尔那个经受不住漂亮项链诱惑的麻瓜种女孩一样中招了,好运的是她没事,只是她莽撞的举动引起了客厅里的人的注意。

    西弗勒斯坐在对着门的沙发上,一只手里那着一本书,另一只手里拿着魔杖,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在油灯下发着光,看起来就像是某种野兽的眼睛。

    “你早了半个小时。”他油滑得说,就和关禁闭的学生说话一个口气。

    “你恐怕不相信我遇到了什么!”她顺手把门给关了,然后把那瓶从湖里采来的水拿了出来“我们遇到了一个德鲁伊的村庄,而且还有,我知道赫尔加赫夫帕夫的后裔是谁了。”

    “你不是让我查斯莱特林密室里的资料吗?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他连讥带讽得挖苦着,冷笑着等她又要说什么。

    “是泰迪卢平,他和唐克斯一样都是天生的易容阿尼玛格斯,赫尔加赫夫帕夫也是。”她走到他坐的沙发旁,靠着沙发扶手坐着“就和蛇佬腔一样。”

    “这个世上有很多会说蛇佬腔的人,他们不见得都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人。”他稍微认真了点,开始和她争辩这个问题。

    “我知道,汤姆还有个蛇怪能证明他的身份,有什么能让泰迪证明他的身份……哦,对了,还有费尔奇,他到霍格沃滋的那年刚好唐克斯出生。”

    “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些?”他不耐烦地抱怨着“你就没发觉这个地方有什么改变?”

    波莫娜看着这个面色苍白,长得一点都不俊美的老蝙蝠,忽然低头吻他。

    鼠尾草的气味混合着血腥味、下水道的气味并不怎么好闻,但是她也闻到了薰衣草和缬草的香味,这两种草药都能帮助人睡眠。

    除此之外她还闻到了杉木的木质香,以及香料燃烧后残留的香气,这个气味她在大英博物馆里闻到过,古埃及的木乃伊身上会有这个气味。

    用火燃烧后产生的香味和香水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她的大脑里就像有一根搅拌棒,被搅得天翻地覆乱七八糟,又经过了火焰加热,产生了不一样的变化。

    种种复杂的情绪混合在一起,她又不明白该怎么表达,于是她莫名其妙地哭了。

    哭泣有益于悲伤压抑的情绪缓解,女人可以放心大胆地哭,甚至于躲在厕所里哭,男孩子就不行了。

    波莫娜觉得乔治的心病是因为没有好好哭一场。

    不论是东方的黄泉,还是西方的冥界都有那么一条河流,那应该是活在现世的人的眼泪汇集而成的,里面装满了记忆。

    也许有人为了见到自己的挚爱,奋不顾身地跳入了河水之中,于是,它变成了水鬼,在死人和活人之间徘徊不前。

    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敢问死?”曰:“不知生,焉知死?”

    中国古代哲学的立足点是活在现实中的人,而不是彼岸,着重心和归宿,这种归宿感没了,归属感也没了,人就像是飘在海面上的泡沫,随着浪涛逐流,感觉自己一直在漂泊。

    一个人漂泊在外的感觉,是长期在家里被束缚着的人难以理解的,为什么那么多人会想家?那明明是他急于摆脱的囚笼。

    常年在外旅行总有种漂泊的感觉,那些旅行者就像是城市里的游牧民族,在这个“定居”的世界里漂泊不定,因此流浪久了,旅人才那么希望有个稳定的地方住着,像漂浮的蒲公英一样落地生根。

    他只是累了,想要休息。

    对男人来说能让他留下的往往是女人,那个讨厌室内工作的纽特斯卡曼德最终为了蒂娜在魔法部工作了。

    波莫娜下意识地抓住一些东西,就像即将淹死的人抓住救命稻草,可是她抓住的却是柔软又冰凉的东西。

    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满手都是玫瑰的花瓣。

    “喜欢么?”西弗勒斯俯视着她问。

    这时波莫娜才发现自己仰躺在地上身下是一块厚实的地毯,地毯上撒满了玫瑰花瓣。

    “你真的希望我留长发?”她问道。

    “你该看看,银白色的头发和粉红、深红的的花瓣交织在一起的画面,真的很美。”他用一种痴迷的眼神盯着她说“难怪那么多傻瓜会为了拯救公主而屠龙。”

    “我不需要王子拯救。”她不悦得说“我是女巫,是那个把城堡里的人都变成动物的坏女人。”

    他长叹了一口气“我怎么忘了呢,是你把马尔福庄园变得荆棘丛生的。”

    “你要杀了我吗?王子?”波莫娜拧着老蝙蝠的脸颊,使劲往两边扯。

    “我不是王子,也不是拿着剑劈砍的骑士,我是一个巫师。”他的魔杖就像蛇头一样探出来,举在她的鼻子前“松手。”

    波莫娜立刻松开了。

    他得意洋洋地笑了,很惬意得在她旁边的地上并排躺着,一起看天花板,没了他的遮挡波莫娜才注意到它居然和霍格沃滋的礼堂一样,展现出外面的星空。

    “喜欢么?”他又问了一遍。

    “是的,我喜欢。”她可怜巴巴地说“今天有人跟我说了个迷信,恶咒在黄昏,破解在午夜,我本来打算相信的。”

    “什么让你不信了?”他平静地问。

    “人们说,五月生的女巫肯定嫁给麻瓜。”她用手绢掩面哭了起来“你忘了我的生日是几月了?”

    “什么?”他莫名其妙地问。

    “现在是二月,你那么早就把生日礼物送我了,我生日那天你送我什么?”

    “这不是生日礼物,你的生日礼物是我的录取通知书。”他僵着脸抱怨着。

    “那你这是干什么?”

    “做我喜欢的事。”他把手枕在脑后,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还记得蠢狗越狱那年么?全校都睡在睡袋里,在礼堂过夜,我也想那样。”

    有的时候男人真是费解,有好好的床不睡为什么要睡袋?

    但波莫娜很快就不再计较这些细节,她坐了起来打量那个地毯,黑色的底色有很多金色的螺旋花纹,看起来非常华丽。

    “这毯子能飞么?”

    西弗勒斯根本没有理她。

    波莫娜没有用过飞毯,她拿着魔杖,像一年级新生一样对着它念叨:“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那个毯子果然飞起来了,还连带着躺在上面的两个人一起,但它只是悬浮,没有和飞天扫帚一样极速飞出去。

    她看着“罗恩”,现在他没穿那身黑色的外套了,只穿了里面的白衬衣。

    西弗勒斯的头发虽然很油,可是衬衫很白,至于罗恩韦斯莱……

    他的吃相很可爱,对于厨师来说,没有什么比吃饭的人吃的很香更让她心情愉快的了。

    波莫娜躺在了他的旁边,看着深蓝色的夜空,虽然天上没有白天时不断变换形状的云彩,却有很多星星,在大海上航行需要它们来辨别方向,那些水手的感觉应该和她此刻一样,是漂浮着的吧。

第一章 sleepyhead

    公元1239年,有一位有着王室血统的女孩,根据古老的故事所讲述的,她是最美的女孩。

    在石头砌成的城堡里,她每晚独自长眠,连亡者都能惊醒的声音,都无法唤醒她。

    遥远的国度来了一位陌生人,希望与她结为连理。

    她的父亲说:“不行,走开,她某天终会嫁给一个国王。”

    那个陌生人离开后又回来了,带着1万兵马,战斗的呼喊能吓破胆,但还是无法唤醒她。

    战斗持续了一整天,但城堡的墙壁又厚又硬,陌生人高喊“让她决定吧她的心意究竟属于谁?”

    于是国王敲响了她的门

    “只有你能结束这场战争。”

    没人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尾。

    她醒来了么?

    她还会醒来么?

    波莫娜在歌声之中醒了过来,当看到天花板上的晨曦时,她以为自己是在霍格沃滋的礼堂。等她那昏昏沉沉的脑子重新开始运作后她才发现自己还躺在小木屋的地毯上。

    唱歌的是那个不苟言笑的魔药教授,他正在厨房里忙活。

    他的声音是很好听,但是却不适合唱这种吟游诗人才唱的歌,听起来一点都不轻快,反而有种沉重感。

    麻瓜童话里有睡美人的故事,巫师世界也有一个传说,在中世纪时期有个叫莱蒂茜娅·索姆诺伦的母夜叉,她嫉妒当地国王女儿的美貌,于是就在纺锤上涂了活地狱汤剂。

    她引诱年轻的公主去碰触纺锤,就跟故事里一样,刺破了她的手指,流了一滴血出来,然后公主就长睡不醒了。

    后来,一个路过的男巫,他在自己的嘴唇上涂了振奋药剂,亲吻公主让她醒了过来。

    国王很感激巫师,答应给他报酬感谢男巫救了自己的女儿,可是巫师却希望国王把公主嫁给他。

    公主的父亲说:“不行,走开,她某天终会嫁给一个国王。”

    国王叫来了骑士们赶走了那个巫师,那个巫师后来去而复返,带着一支军队,就像吟游诗人唱的那样攻打城堡。

    并不是所有的巫师都和西里斯、马尔福一样俊美,也有和西弗勒斯一样长得并不漂亮的,要是他还是个亡灵巫师的话就更糟了。

    汉娜艾伯特很喜欢中世纪,这或许是因为她是接受的巫师教育,纯血贵族流传的浪漫故事真的能让女孩昏了头。

    当胖妇人被西里斯袭击后,所有画像都不敢接替她的工作,只有卡多根骑士愿意保护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入口,他也是中世纪时期曾经活着的人。

    该死的中世纪,该死的野蛮,该死的浪漫。

    西弗勒斯唱的也不是流行歌曲,而是和魔药有关的吟游诗,一大清早醒来她就要面对这个,那些玫瑰花瓣还没收拾,依旧散落在地毯上,仿佛她还在做一个和童话一样美的梦。

    现在的年轻人喜欢古怪姐妹和摇滚乐的多,但还是有不少人喜欢塞蒂娜沃贝克,1999年她举行巡回演唱会的最后一站是利物浦举行的,有三个巫师在赶到那里的路上发生了碰撞。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隐居了,不过有些生活必须品还是要到镇上去购买。

    在经历了大战后人们需要点娱乐,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碰巧杂货店里有几个顾客就是塞蒂娜的拥护者,波莫娜在排队结账的时候听到了她们谈论。

    利物浦不只是有唐人街,还是个有悠久音乐历史的城市,披头士乐队就在那里诞生。

    在那个悠长的梦里,当她和莉莉在温室中,伴随着披头士的音乐一起“跳舞”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株蒲公英,轻飘飘的,能被风吹得很远。

    华尔兹、探戈和弗拉门戈能算是舞蹈,那种摇滚乐舞是什么?在她看来就像是集体被鬼附身了。

    赛蒂娜有个女妖合唱队为她和声,女妖的叫声和曼德拉草一样是致命的,但还是控制得好的话,那歌声还是很美妙。

    “为什么你用振奋药剂,不用复活药水?”波莫娜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大声吆喝。

    “早安。”西弗勒斯一边做煎蛋一边头也不回得说“复活药水是用来解除蛇怪石化的,你当时在沉睡,药不对症。”

    “桌上的那瓶水,有可能是有毒的,昨天我和比尔他们去了德文特水库,哦,对了,比尔说要补送我们结婚礼物,火龙蛋你想要吗?”

    “为什么你说话总是那么没逻辑?”

    “你要不要火龙蛋?”

    “我要想想。”他把煎好的鸡蛋放在盘子上,就和准备好的魔药一样一小份一小份的。

    “德鲁伊的领地很纯净,我和比尔这种情况没法进去探秘,赫敏适合当首领,那个地方很诡异。”她心有余悸地说“森林里居然还有野生的家养小精灵。”

    “你还想去威尼斯么?”他端着盘子,走到厨房的准备桌边。

    “我的面具呢?”

    “我本来想去英国的商店里买,后来我在那家店里买了地毯,你要是想去威尼斯我们可以到当地买。”

    “那好像不是波斯地毯。”波莫娜仔细看了地毯上的花纹,它并不华丽精致。

    “阿克斯明斯特地毯。”

    “我以为它已经绝迹了。”

    “手工的很少人在做了,但是还是有工厂纺织。”他面露不快得说。

    科克沃斯以前也是一个纺织中心,随着英国去工业化而逐渐衰落了。

    托比亚以前投资建厂的钱亏了个精光,又加上他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艾琳离家带走的钱很快就花光了。

    波莫娜在餐桌下面用脚踝摩挲着他的裤腿。

    他很无奈得叹了口气。

    “注意你的言行,教授。”

    “哦,看来你还是个正经人啊?”她吃着炒蛋,得意地笑着说“你昨天给我喝了睡眠水还是活地狱汤剂?”

    “说话前用用你聪明的脑子。”老蝙蝠用死亡凝视瞪她“你花太多时间在园艺上了。”

    “如果没有我这种‘园丁’,你打算自己去森林里采药吗?教授?”

    “你那个菜园里能有什么珍惜的药材?”

    “梅林的胡子,菜园是菜园,温室是温室!”

    “中国咬人甘蓝是在温室里种的?缬草是在菜园里种的?”

    “你这人有什么毛病!”

    “你的规划在哪儿?”

    “咬人甘蓝也是甘蓝,蔬菜当然该在菜园里种,缬草是花,就该在温室里种。”

    “我让学生做的图谱你看过吗?”他谴责道“你种的药材根本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标准。”

    “哦,所以你在教我怎么照顾植物?”她不敢置信地说。

    “没错!”他理直气壮地回答“真高兴你终于开窍了。”

    波莫娜现在特别想把盘子扔到斯内普的脸上。

    “吃完早餐我们去看德拉科,他昨天忙了一个通宵。”

    她现在又想回去躺着了。

    这次她想睡觉不是因为诅咒,而是她的懒病犯了,她实在是不想动啊~

第二章 浴室

    这个世界总有一种学生,他们会在假期开始的时候就做好计划,每天按照时间表生活,他们的假期作业一般会提前写完,而且假期还会学一些别的感兴趣的东西,感觉每天过得很充实,。

    还有一种学生,那就是放假之前就在计划到哪里去玩了,作业是什么要等到假期快结束的时候才想起来。

    那个时候他已经来不及一边思考一边想了,所以他们最终会哀求第一种学生,求他们把作业借给自己抄,他们的字迹潦草,一看就知道是敷衍的,这种作业老师也不想看,完全是浪费纸张。

    西弗勒斯就是第一种学生,他把事情都计划好了,只需要按照步骤去完成就行了。

    波莫娜不像他那么事事都计划得好好的,霍格沃滋虽然不会在圣诞假期布置作业,暑假作业还是有的,她是那种平时表现得很好,偶尔偷一点小懒的类型。

    如果身边有人做作业她也会跟着一起做,到莉莉家去玩的时候她也堆了一堆作业,在假期快结束的时候拼命赶,虽然不至于通宵达旦地赶的地步,也是相当让人疲惫的。

    狂欢很好玩,收拾起来就累死了,就像宿醉。

    魔法部就在白厅,记忆注销员和蜷翼魔毒液让经历了恐怖之夜的麻瓜们忘记了那段恐怖的经历。

    但是那些“失踪”的人下落却需要解释,狼人在伦敦华埠的狂欢被麻瓜以“瓦斯泄漏”搪塞了,这则新闻在泰晤士报上只占了一个很小的版面,还不如一个明星的花边新闻多。

    2004至2005年英超联赛27轮赛程比赛结束后,休息两三天第28轮赛程又要开始了,职业球员的生活其实并不轻松。

    麻瓜的足球和魁地奇有很多相似之处,一样有赌球,一样有“流氓”。

    球迷把看球当作乐趣,球员却将踢球当作生活,而且球员想要转行的话并不容易,要进入这个圈子必须谨慎选择。

    成为贝克汉姆那样的超级球星是极少数,绝大多数人还是无法成为“明星”。

    维克多就相当于是贝克汉姆,罗恩则是一个校队的守门员,如果罗恩凭借着他在打败伏地魔时积累的名气去参加魁地奇职业联赛也是可以的,但波莫娜估计他会和查理火炮队的找球手加尔文格杰恩一样出丑,甚至还会被威胁变成蛤蟆。

    真是难以理解查理火炮队那样的垫底球队也有球迷,罗恩就是其中一个,同样南安普顿也一样有球迷,多亏了她“可爱的丈夫”,她总算知道那也是和查理火炮队一样的“中游”球队了。

    查理火炮队曾经的口号是“我们要征服世界”,现在变成了“让我们交叉手指,期盼那最辉煌的时刻”。

    魁地奇联赛和足球一样是积分制的,南安普顿现在有降级的危险,昨天的比赛他们和对手平局了。查理火炮队连续好多年垫底了,一点起色都没有。而32次联盟杯冠军蒙特罗斯喜鹊队则在不断改进,99年他们不幸输给了肯梅尔红隼队,球迷们认为是因为他们用了麻瓜踢足球的技术,喜鹊队的追球手马多克把金飞贼踢给找球手伦诺克斯坎贝尔,坎贝尔没有接住,最后输了比赛,喜鹊队的经理就把马多克给开除了。

    赫敏来自麻瓜界,她根本不知道维克多克鲁姆在巫师界代表的是什么,如果大卫贝克汉姆邀请人参加舞会,这世界上绝大多数女人都会同意的。

    奥利弗伍德其实很可爱,查理毕业后他就成了格兰芬多的队长,他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魁地奇上,毕业也参加了职业联赛,可是他至今依旧单身。

    在“结婚”之前西弗勒斯从来不跟她说足球、魁地奇,现在他开始在餐桌上念叨了,波莫娜不想知道这些“奇怪的知识”。

    为什么男人会那么喜欢足球和魁地奇?那么多人追着球跑或者冒着生命危险飞来飞去有什么劲呢?

    即使是战争期间魁地奇联赛还是在进行,麻瓜的英超联赛也只有在二战爆发时终止过。

    为了控制入场人数,赛会一般会制作门钥匙,这样就只有买了票的人知道会场在什么地方了。

    这种门钥匙通常只能使用一次,94年魁地奇世界杯的时候就向全世界散发了这种门钥匙,它通常是不起眼的东西,这样麻瓜就不会去碰它,但有的时候还是会有意外发生,2003年的时候就有两个遛狗的麻瓜误触了门钥匙,最终被传送到赛蒂娜的演唱会现场。

    赛蒂娜没有惊慌失措,反而邀请那两个麻瓜一起上台表演,尽管后来记忆注销员消除了两个麻瓜的记忆,但是其中有个麻瓜还是留了一点记忆,他写出了一首和塞蒂娜的歌差不多节奏的音乐,最后风靡全球。

    这首歌现在也在麻瓜伦敦播放,但是在圣芒戈里却是上演的另一幕。

    狼人造成的伤口会不断流血,昨晚上医院里必然血流成河,当波莫娜和西弗勒斯出现在医院一楼的时候,负责清扫的保洁员还没有把血迹清洗干净,与其说是医院,不如说是屠宰场,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德拉科马尔福医生一直呆到早上最后一个病人住进了病房之后才走,波莫娜也不知道他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是回马尔福庄园还是回的戈德里克山谷,反正纳西莎给她的门钥匙还在,她和西弗勒斯就抓着那个门钥匙一起去马尔福家的别墅。

    施展了赤胆忠心咒的房子不一定能躲避食死徒的感应,因为胳膊上有黑魔标记,反正西弗勒斯似乎是知道德拉科在房子里的。

    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屋子里一片漆黑。

    “主人。”家养小精灵蜜糖察觉到动静,忽然幻影移形出现在二人面前。

    “德拉科在哪儿?”波莫娜问。

    “在浴室。”蜜糖担心得说“马尔福少爷在里面已经呆了快一个小时了。”

    “去看看。”波莫娜戳了戳他的胳膊。

    西弗勒斯回头看着她“你不怕我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西弗勒斯用手指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如果德拉科有意外,我早死了。”波莫娜无力得说“做‘清理’工作很恶心,尤其是狼人闹过的现场。”

    他忽然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那天在医院病房里,我给你洗澡的事还记得么?”

    “你提这个干什么?”

    他凑了过来,在她耳边低语“我想你知道,我不是老傻瓜那样的人。”

    “我知道。”她低声说“德拉科是你的教子。”

    “我希望你记得,那天我们在浴室里一起看的第一场雪,我喜欢一边泡澡一边看外面的风景,你喜欢么?”

    她点了点头。

    “我们的新家,也该有个那样的浴室,那个木屋太小了。”他亲吻着她的嘴唇“在这儿等我。”

    说完他就扯着袍子转身,向浴室的方向走去。

    波莫娜想起来的却是校医室,德拉科被哈利的神锋无形给弄成了重伤,虽然西弗勒斯用反咒把血止住了,伤口却还是在德拉科的身上留了下来。

    德拉科一直在医疗翼修养,一直到那天晚上。

    她靠着墙,避免自己站不稳。

    她真的很想念五年级之前那个嚣张跋扈的马尔福少爷,那个时候他还是彩色的,后来却变成黑白色的了。

    就和喜鹊那种鸟的羽毛颜色一样。

第三章 危险嗜好

    在霍格沃滋特快修好之前,学生们去学校报道的方式多种多样,而且对从来没有接触过魔法世界的麻瓜种学生非常不方便。

    后来奥塔莱恩甘伯引进麻瓜的蒸气火车,代替了门钥匙及其他不受监管的旅行方式。

    纯血家庭对魔法部的这种安排表示强烈抗议,但在魔法部长“要么坐火车去上学,要么就别去”的威胁之后这种反对的声音就消声灭迹了,只是,他们的抗争还是没有结束。

    使用火车最早是为了解决孩子们上学的问题,因此先在霍格莫德修建了一个小火车站,并没有在伦敦市中心专门修一个巫师火车站,直到伊万杰琳奥平顿成为部长后才在麻瓜新修建的国王十字车站里添加了一个隐藏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尽管这个方案很不错,但仍然会出现一些小问题,有的时候小巫师们会把自己的行李箱摔到地上,会咬人的咒语书、危险的宠物会在麻瓜站台上捣乱,为了防止违反国际保密法,在霍格沃滋开学和放假的时候车站里总会有一些身穿便衣的魔法雇员给麻瓜修改记忆。

    糟糕的记忆人人都想遗忘,可是美妙的记忆却让人难以忘怀,比如雅各布做的和神奇动物相似的面包,还有用了塞蒂娜的歌声后写出类似旋律的流行乐。

    受到纯血影响的魔法部一直在推进在伦敦市中心建造一个额外的巫师车站,他们要彻底断开麻瓜和巫师界的交集,这当然是受到亲麻瓜派反对的。

    不是所有纯血都以虐杀麻瓜为乐,也有厄尼麦克米兰这种关键时刻支持哈利波特的傻瓜赫夫帕夫。

    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不一定是屠夫,也有可能是医生,蛇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伊甸园里那条诱惑夏娃的毒蛇而已,麻瓜的单蛇杖代表的是医学,在救护车上经常可以看到。

    德拉科不是那种能杀人的人,但他也可以用索命咒,只要他认为对方不是人就可以了。

    他很害怕狼人,对于害怕的东西就该除掉,偏偏狼人不是各个都像芬克尔,也有莱姆斯这种无辜的被害者。有的时候斯莱特林就是会背负上一些奇怪的宿命,接近他们就容易被卷进来。

    纳西莎每天都像在过复活节,早餐桌上德拉科总是能得到一大包糖果,这引起了很多小孩的嫉妒。

    但德拉科现在的生活估计没几个人想过,当西弗勒斯和他的教子独处的时候,波莫娜和蜜糖一起在厨房里准备食物。

    见了那么多血波莫娜估计德拉科不会想吃红肉,甜点也不能当饭吃。

    当别人的教父和教母就是这样,当孩子的亲生父母不方便出现的时候就要成为他的代理父母,每餐吃什么都要伤透脑筋。

    明明是自己住过的地方,现在波莫娜觉得这个别墅很陌生,赫夫帕夫的大地黄被一种蓝绿色取代,她相信那应该是格林格拉斯小姐布置的。

    它看起来就像是知更鸟的蛋,而不是拉文克劳的天蓝,蓝色和绿色都是冷色系,如今它们混合在一起反而显得很甜蜜,如果屋子里没有那股血腥味就更好了。

    蒂凡尼蓝代表着一种浪漫与幸福,在奥黛丽赫本演的蒂凡尼的早餐中,电影一开头就是打扮入时的霍莉·戈莱特丽独自伫立在蒂梵尼珠宝店前,脸颊紧贴着橱窗,手中拎着一个牛皮纸袋,边吃着袋里可颂面包、喝着热咖啡,边以艳羡的目光,观望着蒂梵尼店中一切的镜头。

    穿着黑色晚礼服,颈上挂着假珠宝项链的交际花周旋在富豪巨子、政界名流之间。如果一个女人发现另一个女人戴着假首饰,或者假的奢侈品就会暗自嘲笑;男人们更在意的是女人有没有对自己整容整形过,还有化妆的修正度,只要好看,他们根本不介意那条项链是不是假的。

    阿不思是个Gay,却不在意穿着打扮,他的思维更接近直男,想破他的头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老汤姆里德尔会抛弃梅洛普和小汤姆。

    女人的外在条件要是太丑、太高或者太胖就不会有男人对她有兴趣,这是他们的本性,像诸葛亮一样不在意女性外貌,娶了一个丑女做妻子的男人世上少有。

    女人的容貌和男人的财产,就跟“市场”上卖肉一样公平交易,想凭自己的美貌获得真爱的女人很快就会和茶花女一样,失去健康就被逐出那个纸醉金迷的奢华世界。

    波莫娜不喜欢灰姑娘的故事,只因为一条美丽的裙子还有漂亮的容貌就被迷昏头的王子可不是什么好人,她和赫敏一样,希望有人能更关注她的内在,结果她还是不能免俗得用媚娃血统带来的美貌吸引了西弗勒斯。

    她还是不觉得高兴,女人能无视男人的容貌,关注他的内在品质,为什么男人就不能无视女人的外貌,去关注她的灵魂和思想呢?

    这种不公平催生出了女人之间的嫉妒,母夜叉天生丑陋,她嫉妒公主的美貌,给公主用了活地狱汤剂。

    等惹出麻烦了,男人又抱怨女人怎么总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大动干戈,为什么不能多用用脑子,理性一点。

    他明明不在意女人的思想和品德,只关注她的外貌的。

    一个漂亮女人需要很多钱打扮,钱用错了地方会带来致命的后果,这一点只有脑子清醒的人才会意识到。

    这世上有很多人,迷迷糊糊地一辈子就过去了,从医生那里得知自己死期将至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办,头一个想的是不想死,于是为了求活得长一点什么东西都敢尝试,有人就开始渴望炼成魔法石了。

    通过牺牲别人的性命让自己长生,伏地魔做的也差不多,只是他用的是魂器的方式,每制作一个魂器就要制造一起谋杀,纯净的灵魂在犯下了杀人罪后就不会跟孩子一样纯洁了。

    德拉科的魔杖是山楂木,独角兽毛杖芯,独角兽是一种很纯洁的动物,鲜血不适合它。

    敞开的浴室门里传来了男孩哭泣声还有男人深沉的低语,但波莫娜还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德拉科还是个男孩,所以他可以尽情地哭,男人到了中年会忽然发现自己很孤独,不是因为身边没有人,而是发现周围只有想要依靠他的人,而没有他可以去依靠的人。

    麻烦的是他还不能跟男孩一样哭,灰色的中年承载着巨大的压力,很多人会和卢修斯马尔福一样靠女人或者酒精渡过。

    波莫娜觉得,德拉科应该不想让阿斯托尼亚看到现在这个样子,至少在他振作起来,还像烂泥一样的状态不行。

    斯莱特林来自泥潭,却不想深陷泥潭,“泥巴”这个词真的不是什么好词啊。

第四章 神秘站台

    在英格兰和爱尔兰有一个古老的迷信,将山楂树连根拔起会带来厄运。

    波莫娜虽不至于跟莫莉一样满脑子都是迷信,不过她确定把斯莱特林逼到绝路大家都不会好过,把“山楂树”给拔起来之后狼人、妖精都开始造反了,反黑魔法联盟对付纯血挺厉害,对付这些生物就不行了。

    “哦,你干什么!”

    波莫娜正在调面糊,从后面忽然伸出一双手将她抱了个满怀。

    “休息。”手的主人趴在她的肩上闷声闷气地说“我累了。”

    “德拉科怎么样?”她柔声细语地说。

    “喝了镇定剂,已经睡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开始觉得纳西莎是为了他把我从冥府里召回来了,为了她那个被宠坏的儿子她什么都敢干。”

    波莫娜想起马尔福夫人,为了德拉科她爆发了惊人的勇气,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撒谎。

    这时,那只搂着她腰的手开始解她的外套纽扣。

    她狠狠得拍了它一下,他吃痛得叫了一声。

    “这里是德拉科家!”她低声警告着。

    “这地方以前是我们住。”他不怀好意得笑着说“你记得我们在厨房里干过些什么?”

    她的脸一下子涨红了。

    “调皮鬼。”正经的魔药教授一点都不正经得调戏她。

    “不要说了!”她捂着脸哀嚎。

    他将嘴唇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情话,家养小精灵蜜糖这时候早就消失了,如果不是因为特殊原因,他不只是会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而已了。

    “我们还没有度蜜月,我本来计划下午坐火车去威尼斯,现在我们该延期么?”

    在嬉闹过后,他总算有了点正经样,但是他说的话题却有点出乎她的预料。

    他们结婚一个多月了,但满月不代表是蜜月结束,今天出发还能过威尼斯过狂欢节的尾巴。

    “我没意见,狂欢节明年还能参加。”

    他却没有回答她说的话,从身后传来的粗重喘息声听起来就像是某种怪物。

    “你在发抖。”他魂不守舍一样低喃,鼻子和嘴唇在她脖子边磨蹭,像是想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当老狮子死了,‘王子’变成了国王,他统治着那个城堡,按照老国王说的,公主会嫁给另一个国王,然而她却没有嫁给他,一直试图反抗,关键是还有那么多傻瓜听从她的号令,就像她是他们的胜利女神。”

    波莫娜记得那副世界名画,它被展览在罗浮宫里,是欧仁·德拉克罗瓦画的《自由引导人民》,描绘的是战役最后的时刻,挥舞着武器的人群正从烟雾中向观众的方向汇集。位于画面中央的是一位一手持枪,一手拿三色旗,身穿长袍的女子,引领着人民前进。在她的左手后方,可以隐约看见巴黎圣母院的钟楼已插上了三色旗,圣母院周围的建筑下还有列队行进的士兵。

    “走开。”她颤声说着,想赶走那个陷入了某种幻想中的人。

    “她是自由的,你为什么不能跟她一样呢?”他解开了她外套的第二颗纽扣,然后将手伸了进去“你已经是自由的女人了。”

    古希腊和罗马的雕塑很多都是不穿衣服的,它展现的是人体的美,但是诸如奥古斯都、贵族以及苏格拉底这些哲学家的雕塑都是穿着衣服的。

    女神,尤其是维纳斯女神是不穿衣服的,而战争和智慧的女神雅典娜不只是穿着整套衣裙,并且还戴着盔甲,手里拿着武器、盾牌。

    女神通常会被赋予完美的外形,如陶瓷般的肌肤,丰腴且柔美的体态,纯洁、柔美、神秘,《自由引导人民》中的女子却显得健壮,因为她是卖鱼妇,是一个劳动阶级。

    在她面前的地上躺着很多死尸,这些男性死尸很多都没穿裤子。

    不穿裤子通常分为主动的和被迫的,现在在她身后的男人就很想脱裤子,画像上的尸体则是死后洗劫造成的。

    革命者似乎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么伟大,他们没有给贵族留下一丝一毫的尊严,将尸体的裤子都给扒了。

    浪漫主义是感性的,非理性的,强调个人情感的表达,德拉克罗瓦是个浪漫主义画家,在这幅画中他不仅表现了人民战争的“伟大”,同时也展现了战争丑恶的一面——掠夺。

    革命者推翻了王室,他们从以前被压迫的人变成了新的压迫者,最终法国大革命失败了,拿破仑打破了千年来的传统,自己给自己加冕,成了罗马皇帝。

    人类历史上,以暴力、流血为特征的革命不计其数,其成功与失败原因很多,环境、气候、军事领袖的才能、力量对比的大小强弱、时机把握、参与者的素质、不可预测的偶然事件等等,要推翻皇室是简单的,难的是重建,新的政体、法律等等,这些都不是一个头脑简单、没读过书的人能做到的。

    她没有阻止他,德拉科经历的一切当她觉得痛苦,他能帮她忘了。

    更何况他们是合法的夫妻,虽然是那种没有在魔法部的文件上登记。

    苏格兰是私奔者天堂,阿不思也没把魔法部长放在眼里过。

    阿不思和格林德沃的婚姻也不是法律承认的,但只要他们觉得自己结婚了,就算是结婚了,结婚就意味着必须对彼此保持忠诚,也许他们的那个血誓就是“婚礼”上发的。

    “你要是只想要私密空间,哪里都能找到,何必跑到威尼斯去呢?”她闭着眼睛,有些神智不清得对“国王”说。

    “当你舍弃了自己的臣子们独自逍遥,瞧瞧他们过得多糟。”

    “他跟我说后悔当初放了芬里尔格雷伯克进霍格沃滋。”

    “谁?”

    “德拉科,你知道他为什么哭么?他的手套破了,手指上有一个口子,他有可能接触了病人的血,他很怕变成狼人,你认为如果他变成狼人了,阿斯托尼亚还会爱他么?”

    “当然会。”她轻狂得笑着说。

    他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大声地喘息。

    “你怎么知道?”他问。

    “女人的直觉。”她转过身,仰望着他黑色的眼睛“只要在一起,不一定需要出国,到哪里都可以过蜜月。”

    “但我想去威尼斯。”他扭曲着薄唇,露出一个坏笑,往后退了半步,一下子从吉普赛人变成了守礼的君子,只是他的手还勾着她的手心“上次我们出国旅行是什么时候?”

    “好吧,没问题。”她放弃抵抗,跟这帮黑巫师在一起她迟到会堕落的。

    “你还记得密室事件那年,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们没有参加万圣节晚宴的事吗?”

    “我记得,胖修士跟我说他们参加差点没头的尼克的忌辰晚会了。”

    “血人巴罗说尼克在晚会上唱了一首歌,讲述他是怎么死的。”西弗勒斯一边倒退一边唱着“这种错误哪个巫师不会犯?当你陷入忙碌感到疲惫不堪,微不足道的错误就让我直接完蛋,我发现自己即将面对死刑,都怪与你见面的那晚。”

    那首歌不是这么唱的。

    可是,她却不敢纠正他。

    “你知道乘坐通往欧洲大陆的长途列车在哪个站台吗?”他问道。

    “七又二分之一。”她回答。

    “乖女孩。”他赞誉着“又是7,也许这次还会发生什么神奇的事。”

第五章 老调重弹

    “Snivelly,Snivelly.”

    1976年,西弗勒斯斯内普在学校的山毛榉树下被詹姆波特用倒挂金钟给吊了起来,并且公开羞辱了他,当时围观的人们是这么叫他的。

    谁能想得到,那个贫民窟的鼻涕精居然变成了现在这样。

    很多结婚几十年的老夫妇都会不和彼此说话,而他们两个用一个月的时间就达到了,餐桌上谁都没有说话,安静地吃自己盘子里的牛排。

    他很擅长用刀,并且牛肉的大小都切得几乎一样大小,这或许是来自于多年来处理魔药的习惯。

    他也没有靠着椅背坐着,身体保持笔直,一举一动都极符合贵族礼仪,这和凤凰社的餐桌上,大家尽情开玩笑,热闹又友好的气氛是截然不同的。

    如果西弗勒斯在凤凰社和大家一起吃饭,那么不论莫莉做的食物有多可口,大家都会食不下咽。

    为了拯救彼此的胃口和来之不易的食物,他从不和凤凰社的人一起进餐,只除了在霍格沃滋的宴会上。

    宴会的主角是食物,大家都被那些可口的食物吸引了视线,谁都不会去特意关注教职员席。

    学生总是以为自己在课桌下的小动作老师在讲台上看不见,实际上他可以看得非常清楚,站的位置高了就会看得比别人多得多,教职工席也比学生高得多,更何况哈利波特那个大名人消失了,西弗勒斯想不注意到都难。

    墙上出现血字的时候,哈利和他的朋友们正好出现在走廊上,看起来非常可疑。

    他不相信哈利就是密室的主人,不过他却不知道哈利到哪里去了。

    现在他又和她聊起密室的事,似乎他又开始疑神疑鬼了。

    一开始她让他去查密室里的资料,后来她又说泰迪卢平就是赫夫帕夫的后裔,他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

    关于创校人的信息不一定非要通过文献,他可以去“问”游荡在霍格沃滋的幽灵——灰女士和血人巴罗,海莲娜是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女儿,巴罗是她的未婚夫,赫尔加相当于他们的长辈。

    哈利很好奇他的父母是怎样的人,常常问莱姆斯,那么海莲娜好奇她的母亲罗伊纳么?她和赫尔加赫夫帕夫是什么关系?

    海莲娜曾经说过,汤姆里德尔非常迷人,一个迷人的男人当然不会和洛哈特一样只有闪亮笑容,他应该很会聊天,这个城堡有很多秘密,他可以以请教的名义向海莲娜提问,比如,他的祖先萨拉查斯莱特林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或者是天花板上的魔法是怎么实现的。

    西弗勒斯去了一趟霍格沃滋,也正是因为如此小木屋里才有了和霍格沃滋礼堂一样的魔法。

    后来他去了别的地方买了地毯和玫瑰,鉴于他曾经威胁她不在三个小时内回家就杀了哈利波特,这个地方应该和查找哈利的行踪有关。

    哈利现在什么地方只有少数人知道,也许就包括傲罗办公室主任加尔文。

    阿克斯明斯特绒头地毯是德文郡阿克斯明斯特的特产,它现在很少见到了,在地毯里还残留着香料味,现在还有什么麻瓜尚店会点香料?大家都是用空气清新剂了。

    他去找了哈利,却没找到,就像他那年在走廊上抓到三人组却不知道他们跑到哪里去了一样。

    他说想去意大利度蜜月,哦,她要真的是个天真的小傻瓜还好,但他偏偏提了“7”这个数字,他这次去意大利只怕是不是度蜜月那么简单。

    “你在想什么?”

    就在她想得入神的时候,西弗勒斯忽然笑着问。

    “没什么。”她傻笑着回答“我在想带什么衣服去威尼斯。”

    “我们是去的威尼斯,不是荒野,带上钱就够了。”他盯着她舔了一下嘴唇,像是把嘴唇上沾的肉汁给舔了。

    她故意将注意力集中在餐盘上的肉上。

    “我还没看过你穿丝绸的衣服。”

    “那是因为我没有。”她使劲切牛排,就像它是某人的肉。

    “我想看。”他低声说“那种布料穿着很舒服的。”

    “你是怎么通过出国申请的?”波莫娜转变话题。

    “你忘了现在英国是欧盟国家,我们不需要出国申请。”他露出了一口黄牙,得意地笑着说“你去爱尔兰旅行需要护照吗?”

    她戳了一块肉,将它塞进嘴里,避免那张嘴又说出蠢话。

    “上次我们带的罗比,这次我们带蜜糖?”他却喋喋不休地沿着这个话题说了下去。

    “旅店有客房服务。”

    “我喜欢帐篷,还有露营,你喜欢么?”

    他盯着她,波莫娜用脚趾头猜都知道现在他在想入非非。

    “我们去意大利不是欣赏艺术品么?”她垂死挣扎着说。

    艺术品需要会欣赏的人,西弗勒斯对穿着的品味很差,不过因为他的导师伏地魔的指导,也是超凡脱俗的,意大利是重要的文艺复兴地之一,她希望能接受一点人文的熏陶。

    “古希腊雕塑崇尚自然美,但在其它文明则不这么认为。埃及人、波斯人和亚述人都觉得不穿衣服是种耻辱,你是怎么看的,学姐?”

    他喝了一口酒,很随意地说道。

    “这不是餐桌上该谈的话题。”

    “你在想什么?我在和你谈论艺术。”他像是抓到了她的把柄,咄咄逼人得继续说“敦煌的雕塑虽然穿了衣服,却很贴身,丝绸面料真的很能勾勒线条。”

    “我不会买丝绸的!”她恼火得说。

    “那么,薄纱?”他想了一下,挑了一下眉“我没意见。”

    她直接站了起来,就算浪费食物她也不打算继续吃这些多汁的牛排了。

    “我是人不是石头。”他冷冰冰地在她身后说“我知道用魔法石维持长生的代价,你忘了阿不思曾让我守护魔法石,他总是把重要的东西交给不会用它的人保管。”

    “我知道。”她说,在他死前她也不打算用复活石复活他,就跟他在她无药可救前没有想过用魔法石治疗她身上的诅咒一样。

    “我不想掺合进那些勾心斗角的事里去,我是个巫师,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身份,我应该每年都可以出去游历,而不是困在英国。”他语气阴森得说“只有三强争霸赛需要有人带队的时候他才会想起我这个黑巫师。”

    她朝天翻了个白眼,又开始了。

    “我知道他想把巫师世界暴露出来才包庇那对梦幻组合,他们开着飞天车被那么多麻瓜看见,结果亚瑟韦斯莱却只罚了一点钱……”

    “他也包庇了你,西弗勒斯。”

    “哦?这难道不是因为我在那个狼人康复计划里比蠢狗有用?你还没想为什么布莱克会被关在阿兹卡班十二年不闻不问吗?”

    “你说了,阿拉斯托把西里斯的魔杖拿了出来,他对那根魔杖用了闪回咒。”

    “阿不思邓布里多老了,精力没有以前那么好,所以他做了错误的选择,是他毁了布莱克的一生。”西弗勒斯咆哮着说“布莱克在牢里等了十二年,就在等法律执行司想起来检验那根魔杖,证明他是无辜的,但他并不知道那个唯一证明他无辜的证据已经被人毁了,我跟他一样,都被白巫师给害了!还有你,瞧他给你安排了一条什么路,他要你跟他一样孤老终身吗?”

    她其实并不是那么想结婚,海莲娜也是,继续求知寻求智慧挺好的。

    有一个问题,用不法甚至是罪恶的手段挣来的钱捐给教堂和寺庙用来做善事是好事还是坏事?

    13世纪十字军东征,21世纪的电影无间道里,黑帮贩毒挣的钱捐给寺庙都是例子,这个问题很值得思考。

    可是巴罗和西弗勒斯不愿意放过她们。

    海莲娜带着拉文克劳的冠冕逃跑了,巴罗找到了她,为情所困的可怜人杀了他的爱人。

    波莫娜没有跑,也幸亏没有跑,不然,此刻在这里说话的就是两具和石头一样冷的尸体了。

    “忘了他,你已经亲自把你的父亲埋葬了。”

    “他不是我的父亲。”她疲惫不堪得说“我累了,能去睡了么?”

    他把刀叉放下,直接站了起来。

    很显然,他不会当她独自入眠了。

第六章 Look at me

    在阿不思写给格林德沃的信里,他曾经写到“我已精疲力尽”。

    当你陷入忙碌感到疲惫不堪,微不足道的错误就会直接完蛋。

    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随时保持警戒,这就是为什么一个人要多交朋友的原因。

    朋友多了不只是能收到更多的信息,并且还能少给自己树敌。

    现在那瓶德文特水库取来的样本还没有检测,如果真的被人投毒的话就糟了。

    这一次是纳威收到了树木们传来的信息,下一次就不一定那么走运了。

    由于防御疏忽造成的漏洞可能微不足道,但是造成的结果却是可怕的,然而擅长魔药的西弗勒斯却没有打算检验的打算,他也应该很累了。

    巫师已经是存在于人类社会中的秘密,大多数麻瓜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就连麻瓜首相也从来没有到过白厅地下的魔法部。

    在巫师社会的地下还有一个世界,那是黑巫师和零散的欧洲地下魔法组织,阿不思曾经组建过一个组织用来对付格林德沃,这个组织后来成为凤凰社的前身。

    波莫娜不知道莉莉有没有和欧洲的巫师接触过,她那个咒语来历太神秘了,一个毕业就结婚的家庭主妇她是怎么发现并学会这个连阿不思邓布利多都搞不明白的神秘咒语的。

    德鲁伊会使用符文,也许哈利额头上的那个疤就是符文的痕迹,但是每次黑魔王出现那个伤疤又会疼。

    这时波莫娜才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怎么了解莉莉,即使她们曾经是朋友,后来她们因为工作和学业而越来越生疏了。

    要了解一个人需要时间,时间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每个人都只有24小时,你忙于工作就无法用同样的时间陪伴亲人和朋友。

    即便用上了时间转换器那也是有极限的,赫敏三年级的时候就实验过,求知欲那么旺盛的小女巫最终还是放弃了一些课程,而且她的脾气也变得不好,这种副作用谁都没有预测到。

    尼采曾经说过,不要把头埋在天堂的沙滩里,要使头脑自由。

    但波莫娜敢说这位哲人之所以最后疯癫和他的头脑“过于自由”有直接关联。

    自由是需要束缚的,这本身就跟矛盾,自由应该不加束缚,赫敏自由得求知,最终导致的是另一种形式的“纵欲”,这是不健康的。

    女人忘记妩媚的速度越快,憎恨这个世界的速度也就越快。

    这种妩媚不只是外表,还应该有内在的风情。

    口红和眼影不能修饰灵魂,书本才是它必不可少的“化妆品”。

    用生命本身的力量去战胜生命的痛苦,而当你抗争之时,你就会在痛苦中感觉到百倍生命的欢乐。

    女神崇拜往往是与生育有直接关联,基督教是崇尚道德和禁欲的。

    在中世纪的欧洲,数千女性被当作女巫烧死在火刑架上,限制着她们的权力和独立,也平息了女神崇拜的热忱。

    上帝、国王、牧师、父亲代替了女神、女王、女祭祀和母亲。

    女人曾经一度成了会行走的子宫,除了繁育后代的时候派得上用场之外就该被消灭,因为她们代表的是诱惑和堕落,是罪的化身。

    这种情况一直到了文艺复兴早期,圣母玛利亚崇拜,以及宫廷爱情和骑士精神的兴起而有所改善。

    她们既是邪恶的诱惑,又是童真的女神,不论女人是否愿意承认,当情感的需求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女人会用物欲来填补内心的寂寞,文艺复兴时期那么多奢侈的艺术品很多就是这么产生的。

    她们付钱给画家、雕塑家,然后让他们给自己画像,一开始她们只给画家看自己的侧脸,视线根本不与他们交汇。

    后来她们越来越大胆,懂得用颜色和光影来表达自己的美,画家为她们绘画时她们能感觉到那种被人关注的快乐,这是忽视她们的丈夫身上所感觉不到的。

    为什么蒙娜丽莎会微笑?

    她只是希望自己被别人注意到而已,她成功了不是吗?全世界那么多人想要搞明白为什么她会微笑,将时间和精力都用在她的身上,罗浮宫每天有上万人看那副世界名画,但那副画其实并不大,其他画面面积比她大的画都没有那么多人去围观。

    人们宁可排长队去看她,也不去看罗浮宫里的其他杰作,就像男孩们争相去邀约一个美女,却对舞会上其他精心打扮的女士视若无睹。

    嫉妒就像是地狱火,烧得人心情烦躁。

    只爱一个人是一种野蛮的行为,因为其他人都将因此而牺牲了。

    “牺牲精神”不是人人都有的,鲁国的法律让人们有偿赎回自己国家的国民,子路却无偿得做了善事,这么做会让其他有偿做好事的人显得品德低劣,于是那条立意很好的法律就失去作用了。

    人类发展艺术是需要成本的,意大利之所以会成为文艺复兴的发源地之一便是因为它的贸易和商业繁华。

    英国因为远离地中海,一直到15世纪末才被文艺复兴的风潮笼罩。后来随着亨利八世将新教作为国教,这种基于圣母玛利亚的女神崇拜思潮就停止了。

    和意大利、法国相比,英国人更有尚武精神,也更加好战,随着新航路开辟,贸易中心也从地中海逐渐向大西洋转移。

    知识被用来为战争服务,而不是用来改善人们的生活,英国的海外殖民地变多了。

    但是夫人们并没有因此觉得快乐,真正在社交场合猖狂的是情妇和交际花,男人们很舍得在她们身上花钱。

    美德没和出身那么重要,只要有漂亮的容貌她就能在上流社会畅通无阻——仅止于男性的群体里,在女性群体中,这种年轻漂亮又举止轻浮的女人会被排挤。

    阿不思为此感到羞耻,他把这个秘密深藏在柜子里,即使死了也没有向世人宣告。

    西弗勒斯恨他,却没有把这个足够让白巫师身败名裂的丑闻和信件向世人公布,毕竟,白巫师确实是个很伟大的巫师,他牺牲了很多个人的东西,才换来了那么多不认识和熟悉他的人尊敬和信赖。

    多么浪费啊,那么才华横溢的天才们,因为爱情而浪费了宝贵的时间,干一些自己觉得有趣,对别人来说毫无价值的事。

    别浪费了自己的天赋,以前波莫娜也是这么认为莉莉和唐克斯的,谁能想到她自己也会有这样一天呢?

    她正变成一个普通的女人,为了吸引他的视线而在意自己的外貌,甚至还和莉莉绝交了。

    她希望他能看着她,不再去想那朵他记忆里永远纯洁的百合。

    “你说你累了,为什么不闭上眼睛?”他躺在她旁边的位置,盯着她的眼睛说。

    现在他们在书房旁边的休息室,这里以前是德拉科睡过的地方,上面铺着斯莱特林式的绿色床单,床帘上装饰着银白色的流苏,看起来有种冰冷的华丽。

    “你很英俊,我的王子。”她抚摸着他缺乏血色的脸说“我害怕一闭上眼睛,再醒来的时候你就不在了。”

    “我也一样。”他用低沉的声音说“我害怕你是我想象出来的。”

    “我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她问。

    “蓝色,就像是天空。”

    “不是湖水一样的绿?”

    他得意地笑了。

    “你笑什么?”她不悦地说。

    “能活着真好。”他用手背摩挲着她的脸颊“你知道你喜欢的东西长在你最讨厌的脸上是什么感觉吗?就像一朵玫瑰在屎上盛开。”

    “哦!”波莫娜惊呼。

    “这就是我怎么看哈利波特的,他让我倒胃口。”

    “但你在乎他。”

    他沉默了。

    “我恨那个小子。”他用无比复杂的语气说。

    “如果哈利是女孩呢?”

    他就像是吃了酸橘子一样,五官都皱起来了。

第七章 “东方快车”

    如果说文艺复兴是地中海时期的黄金时期,那么蒸汽机推动的工业革命时代则是英国最引以为傲的时代,甚至于人们还给那个时代取名为蒸气时代。

    然而随着第二次工业革命的兴起,蒸气时代走向了衰落,它成了人们记忆中的一个符号,曾经在铁路上飞驰的蒸气火车被电力驱动的车头取代,维多利亚时代修建的国王十字车站里已经看不到蒸气火车的踪影了。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是专门供去霍格沃滋读书的师生使用的,它和骑士公交一样是一种社会福利,虽然有车票,却并不会向乘客收取费用。

    七又二分之一站台的欧洲专列却是要收费的,1994年英法之间的海底隧道通车,这条隧道并不通汽车,而是通的火车。

    穿过海峡建立固定通道的想法,可以追溯到19世纪初的拿破仑一世时代。但是那个时候因为技术和英法两国的关系一直被搁置了,长期以来英方反对建设海峡隧道的主要原因是考虑到军事上的风险,麻瓜们希望利用海峡作为抵御来自欧洲大陆军事入侵的天然屏障。

    随着国际局势的变化,英国加入了欧洲共同体,为了在在英国和欧洲大陆之间建立更为方便、快捷的通道,英法海底隧道工程重新提上议事日程。

    但是这个时候阻止隧道施工的不是政治局势,而是金钱的问题,从1986年2月12日法、英两国签订关于隧道连接的坎特布利条约到1994年5月7日正式通车,历时8年多,耗资约100亿英镑,隧道由欧洲隧道技术公司经营,但因为隧道建造费用极高,所以债务沉重,最终政府仰赖私人资本的投入缓解了这个问题。

    只要有利可图的地方就能看到马尔福的身影,从七又二分之一月台上驶出的欧洲列车和麻瓜的电力火车共用了海底隧道。

    霍格沃滋特快一开始是英格兰柴郡的麻瓜工程师设计制造的,使用的是蒸气驱动引擎,但交付使用的时候里面的蒸汽机被拆掉了,尽管它自带一个煤水车,实际上它根本就用不上,霍格沃滋特快是依靠魔法驱动的。

    欧洲专列和霍格沃滋特快一样也是用的“蒸气车头”,波莫娜极度怀疑那是马尔福对麻瓜科技匮乏的理解导致的,霍格沃滋特快刷的是红色的油漆,欧洲专列则是刷的绿色,看起来就像是一条巨大的森冉。

    这是一辆卧铺车,和隔壁七号站台的麻瓜火车为了尽可能多得载客而密密麻麻地布置了座位不同。它的内饰非常豪华,床位加长加宽,设立双人床以及家庭套间,餐车里有亮晶晶的餐具,走廊上有水晶吊灯,提供服务的也不是平民车厢里邋遢俗气的火车乘务员,亦或者是霍格沃滋特快上那位推着装满了甜食的老女巫,他们接受过专业训练、手上戴着白手套的“高级乘务员”。

    这辆车就像是一个移动的豪华宾馆,是完全为“上流社会的人”设计的,魔法世界的普通平民旅行一般都用麻瓜的交通工具,目的是方便快捷,减少在路途中使用的时间尽快到达目的地。

    这辆火车则是为了让旅行者享受旅行的乐趣,在海底隧道建成之前,火车会在英国这边的港口停下,旅客搭乘渡轮到法国,在岸上守候的第二架列车会将旅客送至欧洲大陆,因此英国国王十字车站的发车时间是下午三点。

    隧道通车后发车时间就改在下午6点25分,当天色开始变黑,车窗外没有任何风景可看的时候火车刚好驶入海底隧道,等第二天天亮时就能看到明媚的法国风光了。

    新富阶级如乌姆里奇、史密斯家这种人有希望得到贵族身份认同的“攀爬心理”,她买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以及和赫尔加赫夫帕夫攀亲都是出自于这种心理。

    没落贵族则拼命维护旧有的荣耀,联姻往往是最好的办法。电影泰坦尼克号的罗斯嫁给美国钢铁大亨卡尔,格林格拉斯和臭名昭著却很有钱的马尔福家联姻都是为了维持“贵族的体面”。

    人有时不得不叹服金钱带来的魔力,它确实能买来很多东西,甚至包括爱情,罗斯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女性普通男人也是养不起的,莫内一副画现在值多少钱了?

    教父教母在书房小睡了一会儿之后,德拉科也起床了,喝了镇定剂之后他镇定了不少,而且他还能正常吃肉类食物,只是德拉科变的很沉默,脸色也很憔悴,不像他小时候那么“水灵”了。

    刚入学时的德拉科,眼睛就像水晶一样透明闪亮,现在则看起来像金鱼,两眼无神,仿佛失去了那种灵性。

    他挽着阿斯托尼亚来到国王十字车站跟教父教母送行,年轻的俊男美女非常惹眼,再加上他食死徒的身份,其他同乘这辆火车的旅客不免对波莫娜和西弗勒斯这对中年乘客多看了两眼。

    1994年8月22日,魁地奇世界杯在英格兰一个麻瓜的营地举行,在半决赛的时候苏格兰输给了特兰西瓦尼亚,苏格兰输给了卢森堡,威尔士输给了乌干达,只有爱尔兰击败了秘鲁闯进决赛,按照道理,魁地奇世界杯该在爱尔兰举行,但是福吉想办法把赛场设定在了英格兰。

    不列颠巫师之间的矛盾不像麻瓜之间那么深,大家勉强还是“一个国家”。

    比赛本来很成功,只是赛后食死徒骚乱和麻花袭击案让那次世界杯染上了阴影。

    被选中的那户麻瓜,罗伯茨先生从没见过巫师,更不认识那些巫师给他的钱,他还以为来他营地的都是外国人,魔法部的记忆注销员不得不一天对他施展好几次遗忘咒。

    后来他们一家被食死徒折磨、漂浮在空中,在骚乱平息后记忆注销员再次对他用了遗忘咒,8月明明是夏天,他却说圣诞快乐,好像人已经傻了。

    由金斯莱掌握的魔法部麻瓜至少不用担心巫师会耍着他们玩了,凤凰社亲麻瓜派的很多,现在轮到巫师防范麻瓜了。

    毕竟那部国际保密法保护的是麻瓜的利益,巫师的女儿要是被麻瓜小子欺负了,巫师父亲不能复仇,否则就可能和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父亲一样被送进阿兹卡班。

    欧洲的巫师村落几乎都在远离麻瓜城市的偏远地区,很多麻瓜运营的列车是不通往那些地方的。

    当火车的汽笛声响起,车长吹响口哨,示意旅客们列车即将发车的时候,波莫娜和阿斯托尼亚、德拉科贴面吻别,然后挎着野餐篮,跟在“奥菲尤克斯”的身后登上了列车。

    霍格沃滋的车厢总是不够,而且车票上没有座位号,大家只能随便找位置坐,谁也不知道在下一个车厢里会遇到谁,将来和那个人会成为朋友、敌人亦或者是夫妻。

    “你带着野餐篮干什么?车上又不是没吃的?”在出发之前,西弗勒斯曾经问她,在他眼里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波莫娜给他的答案只有一个神秘的微笑。

    食物能让大家团聚,在那个梦里,她就用野餐篮带着很多很多食物和其他人分享,它们多到可以举行一次宴会了。

    可惜和莉莉一届的那么多人,如今能应邀参加的只有西弗勒斯一个人了。

    教父里演的最后一个镜头,参加老克里昂生日聚会的人都到隔壁去了,餐厅里只剩下迈克一个人面对满桌丰盛的食物,只有门外会传来说话的声音。

    他们也许是迈克的记忆,又或者是徘徊在人世的鬼魂。

    等会儿回包厢后,她可以把门关上,这样如果门外有人说话的话,她就可以假装他们都或者了。

    但是这个秘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不会告诉他的。

第八章 乳法狍制

    海底隧道有三条,欧洲专列走的这一条货车居多,麻瓜客运用的列车速度很快,这种老式“蒸气火车”如果跟那些列车共用一条路很容易造成事故。

    越是快、精密的仪器越是经不起大自然的拷打,海底隧道带着咸味的空气会腐蚀零部件,那种老式的、做工粗糙的速度货运列车是不会完全退役的。

    列车不会自己运行,需要司机驾驶,人类的视线白天会比较好,到了晚上则会受到影响,那种高速列车晚上一般都不会开的,晚上开的都是慢悠悠的车。

    1754年英国魔法部长赫斯菲托斯戈尔和意大利魔法部长支持了一场著名的扫帚竞速比赛,参赛选手要骑着飞天扫帚从阿伯丁到罗马,为了避免麻瓜们的注意竞速赛就是在夜间进行。

    如果是急性子的人,坐这种慢悠悠的车会觉得很痛苦,为什么要花比飞机票贵好几倍的钱并且花好几倍的时间坐火车?

    早期的火车是没有浴室的,从巴黎到伊斯坦布尔这种横贯欧洲大陆的长途旅行要两天半时间,两天不洗澡还是能够忍受。

    但是现在有闲心坐这种豪华列车的人基本上都不在乎多花一点时间,因此欧洲专列火上现在也有浴室了,那个做摆设用的煤水车箱总算派上了用场,可以给乘客供应热洗澡水,而且包间里还有独立洗手间,洗漱用的台盆上面点燃了一株香,散发着一股迷人的“金钱的香气”。

    车箱是红木制的,地上铺着厚实的波斯地毯,靠着车窗摆放了两张沙发,沙发中间有一张可以喝下午茶的桌子,

    沙发组旁是一张办公桌,桌上灯罩是如同玫瑰花窗般的彩色玻璃,一打开灯不仅整个房间笼罩在家一样温暖的光线中,那盏灯也成了艺术品。

    这是一个小会客室,在会客室和卧室之间有雕花木门,可以作为隔断将卧室和会客室的隔断。

    作为新婚夫妇的蜜月套间,乘务员还在雪白的双人床上撒上了很多玫瑰花瓣,梳妆台上还放着一支冰镇香槟,整个房间的装潢有一种浓郁的东方情调。

    正常女人看到这么豪华的包厢早就兴奋地尖叫了,但她却想去了上次去XZ的事。

    当时西弗勒斯以保镖的名义陪着她离开了英国,躲过了大审判,这次他们闹了那么大的乱子,他逃出国去能避免被逮捕,他们根本就不,是,去,度,蜜,月!!

    单身男性很容易被警察、傲罗怀疑,夫妇就不会惹眼了,出去旅行哪有什么都不带,说走就走的?

    波莫娜开始在脑海里回忆,英国和意大利魔法部有引渡条约么?

    “你参观完了?”

    “通缉犯”很有闲情逸致得问,他一点都不慌张,还拿着一本书在读,那是让·雅克·卢梭写的《论人类不平等起源》,是法国启蒙运动的推手读物。

    马尔福是法国人,法国人的品味毋庸置疑,同样他们花钱也花得非常快,斯莱特林总是把自己最棒的一面展现在别人的面前。

    洛可可风格是顶级的奢华,同时也正是这种极具奢华的装饰风,掏空了法国国库,导致了大革命的爆发。

    卢梭说:欲望铲除了原始的纯真,嘴巴舍弃了植物和橡果,品行不得不靠法律和法官维持,但我们从祖先那里就已经获得了超自然赐予的荣耀,从一开始上帝就赋予人类一种难能可贵的道德感,所以我们当遵从这种道德感行事,这必然是上帝的旨意。

    卢梭是自然主义者,他也是一个教育家,主张自然教育法,他写了一本书叫爱弥儿,他和中国的庄子都主张释放小孩子的天性,不要对他们过多干扰。

    西弗勒斯现在读的这本书和爱弥儿远不如卢梭写的《社会契约论》那么有名、影响那么大。

    秩序并非来源于自然,家庭是最古老和自然的社会形态,但是父母与能够自立的子女之间的联系,有必要用一系列约定来维系。

    社会秩序不可建立在强力的基础上,因为最强者无法一直保持强势霸权,除非他能把强力转化为权利,把服从转化为义务。

    现在,在波莫娜面前的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在他担当霍格沃滋校长期间就是用的强力来维持学校秩序。

    命运是公平的么?

    这世上有一部分人出生就能享受别人奋斗一生才能获得的东西,长得高、家庭富有并且很帅,像西里斯布莱克一样什么都不用做就有很多女性追求者。

    西弗勒斯什么都没有,没长相、没钱、甚至个头也没西里斯高,并且他的家庭也不像韦斯莱家和睦。

    他什么都没有,到了学校还被同学欺负,命运对他是真的不公平。

    但是在毕业之后,西里斯和西弗勒斯的关系倒转过来了,轮到西里斯抱怨命运不公了。

    那位昔日的学校王子,社会地位不如西弗勒斯高了,而造成一切的原因,西里斯认为是阿兹卡班的十二年牢狱之灾。

    命运钟情勇敢的人,但她更喜欢脑子里有思想的男人。

    制作美食能让她的心情放松,在他的手边就有一盘马卡龙,那是一道没那么难做,却需要用心去做的甜品,因为它很娇贵,稍微不小心就会失败。

    她把时间和精力用在这方面了,就算她曾经是他的启蒙老师,现在也不如他了。

    她缓缓走到他的身边,然后在他的大腿上坐下,抢走了他手里的书。

    他似乎觉得很有意思,笑眯眯地看着她,任由她胡作非为,像是打算看她打算做什么。

    她拿着那篇论文,开始快速翻阅,最后找到了她想要的内容:

    “一个原始人可以抢走别人的水果和猎物,霸占别人的洞穴,但他如何能让别人屈服于他?如果没有财产,人们之间怎么会有依附关系呢?举个例子,如果有人把我从这颗树上赶走,我可以找另一颗树,如果我在这个地方受到打搅,谁能阻止我到另一个地方去呢?或者,我会不会碰到这样一个人,他不但比我强壮,而且还很邪恶、懒惰和凶狠,来强迫我提供食物给他,而他自己闲着不动?如果有这样一个人,他必定要时刻盯着我,他睡觉之前一定要把我牢牢捆住,否则我一定会猛击他的头部,然后逃走,这就是说他必然甘愿陷入无穷无尽的麻烦之中,而这种麻烦比他本想避免的和强加给我的更多,而且他总有放松警惕的时候,或者听到什么动静回一下头,这时我只需要跑出二十步就会消失在森林中,我的束缚就解脱了,而他再也不会看见我。”

    她把书放下,盯着那个“原始人”。

    “法国人怎么总想着逃跑?贾斯丁的爷爷恨死他们了。”

    斯莱特林的老蝙蝠假笑着“你认为我强迫了你?”

    “不~~~”她矢口否认“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他叹了口气“可真是凑巧,又到你的周期了。”

    波莫娜用手里薄薄的书本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你当时那么做是不对的。”

    西弗勒斯凶狠得盯着她。

    她直觉得想要逃走,车厢内不仅回荡着车轮撞击铁轨发出的有节奏的轰隆声,而且还有回音,现在火车应该是在隧道里了。

    “我不后悔当时那么做,因为只有这样我才稳赢了。”他很平静得说“你是我的了。”

    “别搞砸了气氛,西弗勒斯……”

    “你那晚去了医疗翼,我伤到你了?”

    “不,我是去拿提神剂,避免感冒。”她颤声说道,想要站起来,却被他钳制住了。

    “虽然我误会了一些事,但是一件事我没搞错,我进错了‘隧道’却还是进了隧道,既然你那么在乎那一天,那咱们重温一次怎么样?”

    “不!”她立刻拒绝。

    “为什么?那不是你的义务吗?”他喘着粗气说,似乎他体内的怪物又苏醒了。

    波莫娜又把卢梭说的话想了一遍:

    社会秩序不可建立在强力的基础上,因为最强者无法一直保持强势霸权,除非他能把强力转化为权利,把服从转化为义务。

    家庭是最古老和自然的社会形态,在这个社会的细胞里,男人是强于女人的,如果秩序用强力维持,那么她以后就要走上艾琳的老路——家庭暴力了。

    “我喜欢你,西弗勒斯,我没有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你也不该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你认为我强迫你?”

    “不。”她苦闷地说“我想要浪漫的约会,等气氛对了自然而然地发生,就像你后来到我温室里送我月见草时那样,你不能把我骗到树林里去!”

    “什么?”他困惑极了。

    “我不喜欢那样,圣诞节那晚上你要不是太蠢……哦,你真是笨蛋!”她气急败坏地用书揍他“你知道罗恩和赫敏是怎么发生第一次的么,他喝醉了,你当时没醉,你怎么表现得也那么失败?”

    他好像更糊涂了。

    “今晚你睡沙发!”她趁着他没反应过来前站起来,然后一溜烟地跑进卧室,把隔断门关上了。

    男院长最难的事是不让学生加入食死徒那样的帮派,女院长最难的就是不让小情侣未成年就把肚子弄大了。

    年轻的身体总是这样难以控制,那是人生中的危险期和重要时期,过度得不好一辈子都会有阴影,尤其是偷尝禁果,代价是沉重的。

    波莫娜张开双臂,扑倒在柔软的双人床上,摆成心形的玫瑰花瓣散落在地毯上。

    “要是人永远都长不大该多好。”她喃喃低语着说。

    那个禁林边被独角兽踢晕了的少年现在还在吗?

第九章 假戏真唱

    三强争霸赛的时候,布斯巴顿并没有住进霍格沃滋城堡,而是住在马车里。

    那辆马车肯定用过扩展咒的,同样纽特斯卡曼德的手提箱也被扩展过,类似豪华火车这种移动的“房子”比帐篷要舒适得多,如果她们要开始过亡命天涯的生活,那么现在就开始准备是最好的。

    对于蜜月旅行的新婚夫妇,人们总是有种奇怪的纵容,就算他们起床很晚错过了早餐时间,餐车依旧给他们留了食物。

    法式吐司固然好吃,但是未免太油腻了一些,不过在逃亡时还能吃这个,已经比赫敏他们在野外自己打猎,甚至忍饥挨饿要好多了。

    很多人一直被法国浪漫的建筑以及很有特色的美食所深深的吸引,但是忘了这个国家它是有很多美丽的风景,似乎只要离开了巴黎,哪里都是农村。

    当二月末的英国还一片萧瑟的时候,法国的春天却开始悄然而至了。

    法国的春天大概是复活节的时候,今年的复活节是在3月27日,月圆之后的第三天。

    在复活节前一个月绿意还没有那么盎然,但是田间已经有人在劳作了,明媚的阳光在长年累月笼罩在阴雨天气中的不列颠很少见,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当拉基火山爆发产生的火山灰将阳光给遮住的时候才格外像世界末日。

    没有阳光,不仅小麦无法生长,连干草也没法生长,大量牛羊被廉价宰杀,当城市居民吃着廉价的肉类时,牧民却遭到了严重的损失。

    等到后来,储备的牲畜宰杀得差不多了,肉又开始涨价了,穷人吃不起,富人还是可以用精致的法式烹调方法烹饪。

    东方有句哲言,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如果大家都吃不起肉的话就不会有怨言,问题是你有的吃我没有,这种“不公平”就会在人心中滋长,如果富人阶级还没有忧患意识,那么距离自己被抢劫就不远了。

    在《自由引导人民》的画中就展现了这一点,忠于国王的军队被民众扒了个精光,军队不论是军事素质还是武器都比平民好很多,但问题是平民的数量太多了。

    以强力维持的秩序,一旦失去最强力,原有的秩序就会被新的最强力取代。

    法国贵族被民众送上了断头台,这次“革命”是彻底的,连藏在贵族之中的巫师都没有放过。

    人其实不是不能接受不平等,只是不能接受自己是被不平等的一方,革命爆发之前天主教教士组成的第一等级和贵族组成的第二等级是居于统治阶级的特权阶级。资产阶级、农民和城市平民组成的第三等阶级处于被统治地位。

    将第一等级和第二等级的教士和贵族推翻后,财产成了区别人阶级的标尺,掌握了财富的资产阶级成了农民和城市平民眼中需要被限制的特权阶级。

    法国贵族和一些富人有穿紧身短套裤的习惯,膝盖以下穿长筒袜,平民则穿长裤,无套裤汉原本是贵族对平民的讥称,但不久就成为了革命者的同义词。

    当一个人已经没什么好失去了,他还会顾及什么?那些无套裤汉成了大革命中几次武装起义的和城市革命的主力军。

    中国有句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近现代的中国革命也是发动的这些没有财产的无产阶级。

    卢梭的书中写道,如果没有财产,人怎么会存在依附关系呢?如果人们认同这种依附关系存在,那么他势必要甘愿自己陷于无穷无尽的麻烦之中,而这种麻烦势必比他原本想要逃避的和强加给被压迫者还要多。

    用妖精制造的金属部件制造的飞天扫帚要比普通的飞天扫帚好得多,火弩箭就是顶级飞天扫帚,它的价格也是昂贵的。

    人人都知道妖精制造的东西好,可是妖精总爱罢工,用它们的话来说“妖精不是家养小精灵”,妖精通过叛乱获得现有的社会地位,它们控制了古灵阁。

    第二次巫师战争期间,伏地魔接管了魔法部的同时也接管了古灵阁巫师银行,银行的运作改由魔法部负责,但是第二次巫师战争结束后古灵阁又重新由妖精经营。

    失去了伏地魔这个威胁,1999年妖精就敢拿起魔杖制造骚乱。

    叛乱一般有两种形式,一种是法国大革命一样忽然爆发攻占巴士底狱,还有一种就是小规模试探,然后一点点升级。

    在正面战场上,不一定要选择和人数多于自己的敌人打阵地战,也可以避其锋芒,利用城堡的坚固坚守,然后对对方的指挥官进行斩首行动。

    只要领头的死了或者被收买了,乌合之众也就散了,问题是法国贵族缺乏这种军事素质,他们贪图安逸,喜欢享受美食,喜欢艺术,喜欢浪漫,就是不喜欢军事。

    拿破仑是科西嘉人,他是以军功晋升的,他不喜欢洛可可式奢华的风格,帝政时代的高腰裙没有那么多刺绣,也没有那么多蕾丝,一切以简约自然为主。随着拿破仑的军事征服,这种艺术风格传遍了整个欧洲,简奥斯丁所处的时代正好就是英国流行帝政风的时代,她的作品里的服装也是描述的当时的英国社会的流行趋势。

    昨晚上波莫娜让他睡了沙发,今天她就穿那身他送的帝国高腰裙,这身衣服要是在麻瓜世界穿看起来肯定很诡异,谁还在穿几百年前的老古董?

    但他们昨天吵了一架,穿这身衣服他会觉得高兴一点。一个穿着维多利亚时代男装的男人和一个穿着帝政时代裙子的女人坐在二十一世纪的豪华“蒸气火车”上……他们真的跟“潮流”、“时尚”这些词扯不上关系,只能用“复古”来减少一点违和感。

    这种寂静无声的早餐或许让人觉得尴尬,但波莫娜可以趁机想自己的事。

    去了意大利就不能只去威尼斯,她还要去罗马,她要穿着和赫本一样的衣服、发型和妆容重演一次罗马假日,她才不要做逃犯,她是逃跑的公主!该死的斯莱特林老蝙蝠,总是拿她当伪装……

    “吐司和你有仇么?”他忽然冷冰冰得说“吃掉它或者别管它,别糟践食物。”

    波莫娜看了眼盘子里支离破碎的吐司,它已经被她的叉子给肢解得支离破碎了。

    “你会骑自行车吗?”她壮着胆子问。

    不出所料,“蛇怪”的死亡凝视投了过来。

    “我要到罗马骑自行车!”她任性地说。

    “你为什么要去罗马骑自行车?”他费解地问。

    仿佛在他的理解里,地球那么大,随便哪里都可以骑自行车,为什么一定在罗马骑?

    “你想去威尼斯,我想去罗马!”她恼怒地拍桌子“你知道安妮和乔第一晚是怎么度过的吗?”

    “什么?”西弗勒斯更困惑了。

    “罗马假日,先生。”餐车的服务生好心得用法味英语提醒他“你的妻子想和你体验电影里的感觉。”

    西弗勒斯很不贵族得翻了个白眼。

    “他就跟你一样一点都不绅士!”波莫娜用叉子指着西弗勒斯的鼻子“他怎么能让女孩子睡沙发?”

    “他是谁?还有,我昨晚睡的沙发!”

    “哦,你觉得你睡沙发就代表你是绅士了?”

    “他是乔,罗马假日的男主角,一个美国记者。”那个乘务员继续好心提醒“安妮是一位公主,乔要负责采访安妮公主,但是他不认识安妮,他们后来相爱了,但是因为身份的差距,公主和记者最后并没有在一起。”

    “蠢货。”波莫娜对着那个若有所思的男人说,将那些被她肢解的吐司吃光了。

第十章 这个杀手不太冷

    菲利普是法国里昂人,他不是巫师,而是一个哑炮,在欧洲专列上担当乘务员已经有六年多了。

    哑炮不能以学生的身份进入魔法学校,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碌碌无为了一生,费格太太担任邓布利多的通讯员,负责联络魔法界与麻瓜界,是那场事关救世主波特前途命运关键审判的重要目击证人。

    也不是所有人都和费尔奇一样执拗偏激得留在霍格沃滋学校当舍监,和孩子们过去不。

    菲利普喜欢旅行,所以应聘了这份“服侍人的工作”,然而这份工作并不像他设想的那么浪漫,他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列车上度过的,根本没有时间下车旅行。

    但是他依旧积极乐观,他可以在豪华的移动皇宫里,一边看变换的美丽风景一边烹饪美味可口的法式大餐,有时还会出手解救陷入困境中的人,比如刚才那位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在说什么的先生。

    在意大利和法国男人的心中每一位女性都是天使,他们嘴甜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当菲利普知道波莫娜也喜欢烹饪美食,他甚至当着西弗勒斯的面邀请她一边看夕阳一边教她做焗蜗牛。

    魔法世界的食材不少是有危险性的,比如会咬人的甘蓝,他很享受“杀死”蔬菜的过程。

    小的时候他不爱吃蔬菜,他的妈妈说如果他不吃菜蔬菜就会吃了他,一开始他根本不相信,直到她带着他去看过那些魔法植物后,这个麻瓜世界长大的哑炮才知道原来妈妈给他说的睡前故事是真的。

    不能当巫师很遗憾,却不妨碍他的“野心”,里昂是国际刑警组织的总部,他和很多男孩一样曾经立志要成为国际刑警。

    后来他的妈妈又跟他讲了格林德沃的故事,像他这样的哑炮根本不是黑巫师的对手,那个时候他还分不清国际刑警和傲罗的区别,等他分清楚的时候他的兴趣已经转移到了烹饪上,“杀死”那些咬人的蔬菜成了他的工作。

    巫师普遍都不怎么了解麻瓜,电影更是少有人看,菲利普很喜欢看电影,有时他还会自己写点剧本,主人公就是那些乘客。

    他帮西弗勒斯只是举手之劳,毕竟全世界的难兄难弟是一家人,菲利普的风趣幽默让波莫娜舍不得回包厢继续看书消磨时间了。

    芙蓉德拉库尔以及她的女同学们走路都是轻快而自信的,这或许是因为法国的风气有关。

    街头搭讪是传统,恭维美丽是美德,没有坚强的内心,女人很容易被这帮油嘴滑舌的骗子给骗了,成天被人拍马屁的感觉当然好了,那种自信和优雅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

    法国这种开放的风气和不列颠岛的封闭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习惯了那种沉闷压抑的生活,不了解外面的世界发生了多么巨大的改变,一直到芙蓉以混血媚娃的身份正大光明地出现在霍格沃滋,他们才忽然明白时代改变了。

    就连丽塔基斯特这种记者的思想观念也没有改过来,她报道了海格半巨人的身份,以为会掀起轩然大波,海格也以为自己肯定会和莱姆斯一样被开除,早早就向阿不思递交辞职申请,但是他没事,他依旧在霍格沃滋担当林场守卫。

    第二次巫师战争期间,有很多英国人乘坐欧洲专列逃离了英国。

    这世上有好战的男人,也有不好战的男人,菲利普给了那些惊慌失措的人们准备了很多美味可口的食物,他认为食物和热饮能让那些被恐惧折磨过的人觉得好一点。

    除了马卡龙,著名的法式甜点还有千层酥,它由三层啡色的千层酥皮,夹两层吉士酱制成,材料虽然简单,但酥皮的制作过程却极繁复,一块拿破仑蛋糕加上一杯咖啡,这就是“东方快车”提供的的饭后甜点兼下午茶。

    有很多人认为,我吃得起用得起一些昂贵奢侈的东西,我就是重要的人物,这种认知其实是本末倒置的。

    在蒂凡尼的早餐中,赫本戴的假项链并不值钱,可是想要买它的人依旧大有人在,甚至连她用过的口红也有人花天价购买。

    一条用剩下的口红根本就不值多少钱了,就算它曾经是顶级奢侈品也一样,但那条口红如果是赫本用过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仿佛像是在和天使接吻。

    是赫本让它变得不再是一件商品,罗马因为她不再让人将它和冷冰冰的战争、野蛮的斗兽、以及肮脏的政治联系在一起了。

    有一位调皮的公主,她莽撞地偷跑出去玩,认识了一个粗鲁的美国记者,他在路边捡到了一个看起来喝醉的漂亮女孩并没有占她便宜,而是让她在自己家里安全得过夜,乔也许不是绅士,却是个好人,他的人生因为有了这一段浪漫的邂逅变得不一样了。

    现在乔这种男人越来越少了,看到女孩子落难落井下石的多,梅洛普是长得难看,博克博金敲诈了她的钱。

    卢梭在《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中说过,人与人之间的那些差别只不过是习惯所致,或者是由人们在适应生活时所选择的生活方式不同造成,因此一个人的体质好坏或者力气大小往往取决于他的教育方式是艰苦磨练还是娇生惯养,而不是他天生秉性如此。

    教育不仅能使受过教育的人和没受过教育的人之间产生区别,而且随着教育程度的提高这种教育的人之间产生的差别就会增大,就像是一个巨人和一个侏儒,在同一起跑线上他们每走一步,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增大一些。

    自然状态下的人吃同样的食物,使用同样的工具,过同样的生活,人的差别就越小。

    而社会状态中不同等级的人差别那么大是由于其教育和生活方式的不同,人类在自然上的不平等被社会制度造成的不平等加深得多么厉害。

    英国人的“美食”在法国和中国人的眼里根本不算是美食,但是习惯了英国菜的英国人还觉得焗蜗牛嘛玩意怎么可能有人会吃,它长得和鼻涕虫太像了。

    欲望越强烈,越需要法律的限制,然而,且不说欲望每天给社会带来的混乱和罪恶已经证明法律在这方面的无力,我们还必须认真研究一下这些罪恶是否是伴随着法律一起产生的,如果是的话,即使法律能制服那些罪恶,我们要求法律制裁那些没有法律就不会存在的罪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我们首先要区分生理上的爱和精神上的爱,生理上的爱是情欲,精神上的爱是将这种情欲限定在一个特定的对象上,或者是至少将他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一个偏爱的对象上,而这种精神之爱正是女性极力颂扬的。

    为什么“情圣先生”有那么多女性崇拜者呢?他长得又不如西里斯布莱克那么英俊。

    因为他一直爱着莉莉,纯精神的那种,他并没有从莉莉身上得到什么回馈,只是一味付出,甚至包括自己的命。

    这正是伟大的骑士精神和骑士之爱的表现形式。

    骑士之恋中,男性无条件的把女人抬到无以复加的高度,“我就为你去攻城拔寨”,“我就为你赴汤蹈火”,“我就为你决斗”等等,而这样做是不需要任何回报的。

    骑士们这样做其本质并不是他就是对贵妇人好,而是为了他自己,是通过这样的行为获取了一个身份,一个可以把自己提高起来的身份,这就跟和为上帝而战差不多,即便十字军残忍得屠杀了异教徒,在那些屠夫心里,他们所做的依旧是神圣的。

    在第五次十字军东征期间,十字军甚至洗劫了主内的兄弟拜占庭帝国,抢走了圣索菲亚教堂内赫赫有名的黄金十字架。

    为了对付强大而残暴的十字军,平日里相争不下的阿拉伯诸王们不得不摒弃前嫌,逐步联合起来,阿拉伯世界对于十字军的有效反击自第二次十字军东征后期便开始了,后来的萨拉丁则是有效的扩大了战果,收复了耶路撒冷城。

    法兰克一直是十字军的主要提供者,甚至阿拉伯人将“十字军东征”称为“法兰克人入侵”。而威尼斯,却是因为另外一个原因。一个多世纪的十字军东征经验让基督徒明白了一个事实,通往叙利亚的陆路艰险难行,而且拜占庭人对通过他们领土的军队充满戒心,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地中海的海路。在当时有这个能力的航海国家大致就三个,比萨、热那亚和威尼斯,而比萨和热那亚正在打仗,所以只剩下威尼斯这一个选择了。

    1201年大斋节的第一周,六名法兰克骑士抵达威尼斯,他们向威尼斯人提出一项商业需求,将33000人军队运往叙利亚海岸。时任威尼斯执政官的恩里科丹多洛显然对使者们所说的规模大吃一惊。威尼斯人花了一周时间对任务进行评估,经验丰富的报价员最终提出一下报价:运费:每匹马4马克,每人2马克。服务时间为期一年。总费用94000马克。免费提供50艘武装桨帆船,条件是远征军所有战利品的一半归威尼斯。从单价来看,这个报价并不过分,但是总费用却相当于法兰克一年的财政收入。法兰克骑士们经过一夜的考虑,同意了威尼斯的方案。次日在圣马可教堂举行的庆典上,《威尼斯条约》正式签订。

    对威尼斯来说,这份中世纪最大的商业合同是一次不折不扣的赌博,因为它需要威尼斯在长达两年的时间里,停止所有其他商业活动,将所有家当投入《威尼斯条约》全部劳动力、船只、造船厂、兵工厂以及资金。这就意味着如果十字军东征失败,威尼斯将会有灭顶之灾。

    东征的最初目的地不是圣地耶路撒冷,而是埃及。埃及是个财富之国,如果攻占开罗或者亚历山大,那么威尼斯得到的会超过之前所有商业收益的总和,高额的回报率使威尼斯商人促成了这份商业合同的签订。这个秘密在当时只有少数人知道,而条约中则含糊的说道:“从威尼斯港口出发,不管去往任何地方。”就这样,威尼斯史上最庞大的海上远航准备工作开始了。

    作为商人的国度威尼斯来说,东西方的转运贸易是财富的最重要来源,所以威尼斯与拜占庭的关系至关重要。

    和组织严谨的威尼斯海上供应线不同的是,十字军的松散和低效,那些乡巴佬十字军第一次看到君士坦丁堡的城墙时闹了不少笑话,这种规模的城市是他们闻所未闻的。君士坦丁堡是当时基督教世界最大的城市,城市人口40万到50万,而相比之下威尼斯和巴黎都只有约6万人。第一次看到这座城市的欧洲乡民都感到震撼和敬畏,难以相信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巨大的城市。他们更加不了解,君士坦丁堡城内的大理石街道、镶嵌画、神圣的金器、古典世界的雕像、神圣的遗迹。

    威尼斯崛起于十字军东征,十字军劫掠的财富,以及从阿拉伯人手中抢来的关于古希腊、罗马的书籍要先被威尼斯商人鉴赏,然后再运给西欧。

    这也是为什么佛罗伦萨、热那亚、威尼斯这3个城市成为意大利乃至整个欧洲的文艺复兴发源地和最大中心的原因。

    1289年在撒丁岛展开的国际巫师会议讨论的和十字军东征有关,巫师没有直接参与战争,却在战争中担当了“脚夫”的责任。

    随后黑死病爆发也是通过海上贸易线遍布整个欧洲的,巫师作为了替罪羊,被麻瓜们绑到了火刑柱上。

    这些知识不适合小孩子知道,宾斯那个老幽灵也不该在课堂上说,就像他不该将密室的秘密告诉给那些学生一样。

    萨拉查斯莱特林一直都是个存在争议,很让人忌讳的人,有人认为他和梅林一样伟大,也有人认为他是最邪恶残忍的黑巫师,他的秘密让人好奇也让人恐惧,总而言之,他容易让人陷入古怪的癫狂。

    伏地魔对她说,他给她那个荣耀,佩戴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也许在他眼里,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被她这个漂亮的展示架戴着,总比被克利切那个丑陋的家养小精灵戴着美观。

    那并不是真正的项链,更像是一种绳套,它就像智慧本身,迟早会把她勒死的。

    为什么她不能跟普通女人一样单纯地享受蜜月旅行呢?芙蓉就过得比她快乐多了!

    她开始莫名其妙地生气,然后戳盘子里的蛋糕,又一次把它肢解了。

    本来在哄她开心的菲利普一看她又开始生气,也不再讲笑话了,他悄悄地将视线转向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无声地用嘴型说了“经期”这个词,菲利普立刻懂了。

    女人嘛,每个月总是有那么几天不可理喻,处于生理期的女生这时候最好是不要去惹她们的,因为这时候她们的脾气会非常的暴躁,过了就好了。

    于是菲利普很明智得和西弗勒斯开始聊魁地奇世界杯预选赛的事了。

    这个话题全世界男人通用,即便菲利普和西弗勒斯一个是法国哑炮,一个是英国男巫。

    “我赌这次法国队得冠,你呢,先生?”菲利普用法味英语问。

    “我不下注赌球。”西弗勒斯微笑着,油滑得说到“我只喜欢观看比赛。”

    “我听说昨天伦敦唐人街发生了骚乱,哦,98年世界杯在马拉维举行,我去看了,因为94年的骚乱,那次赛事的安保比以往都要严,你认为下次世界杯还会有骚乱发生吗?”

    “我怎么知道呢?”西弗勒斯假笑着说。

    波莫娜看着菲利普,忽然明白了他妈妈的良苦用心,他好像真的是不怎么聪明的样子,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国际刑警。

    “那些云伯,居然偷光了所有的食物。”菲利普不可思议得说道“真是难以置信。”

    西弗勒斯点了一支烟,很悠闲地开始吞云吐雾。

    “它们影响到你了?”

    “我不喜欢非洲人,现在巴黎到处都是他们。”菲利普毫不掩饰自己厌恶得说“有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去的不是巴黎,而是非洲。”

    “我以为云伯是一种家养小精灵。”波莫娜问。

    “你认为家养小精灵不是人么,亲爱的?”西弗勒斯假笑着问。

    “当然是人。”菲利普说“但是有的人就像害虫,主办方只是出于安全问题不让他们进去而已,他们就偷光食物报复,我们看完比赛就走了,云伯偷走了他们的食物并没有给我们制造很多麻烦,但是那些麻瓜会饿死的。”

    “哦……”波莫娜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们为什么不留在自己的家乡,让自己的国家变得更好,反而跑到别人的土地上。”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她站了起来,西弗勒斯却没动,显然他打算继续和菲利普继续聊聊。

    于是她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自己回包厢了。

    有的话题不可深聊,在这些话题上女孩最好闭嘴,不然男人们会认为那个女孩很不可爱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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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1608/ 第一时间欣赏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作者:金吾不禁夜所写的《哈利波特之晨光》为转载作品,哈利波特之晨光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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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女主文哈利波特之晨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哈利波特之晨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