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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三章“Follower XI”

    在圣马可广场上几乎很难见到街头艺人,这是和欧洲其他广场不一样的地方。

    这些艺人有的是确实没有收入的乞丐,有的则是喜欢引人注意,他们通过表演的方式募捐。

    看他表演的人获得了娱乐,去剧院看演出还要花钱买门票呢,在募捐过程中,善良的人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而喜欢引人注意的则获得了关注的快乐。

    乞丐就只会伸手,然而正是这种什么都不会的人更需要帮助。

    在猎巫运动中,有很多乞丐成了被猎捕的目标,他们即是举报的加害者,也是被害者,当一切都很好的时候,人心是不设防的,可是到了坏时候,人心就会向着糟糕的方向发展。

    1630年爆发黑死病的时候,米兰城内所有房子的门楣上都画着奇怪的画,或者是脓血一样的污点,全城的人为此惊慌不已,教堂的钟声大响,惊慌在人群中蔓延,人与人之间变得不信任,人们担心井里的水被人下了毒,觉得门把手、墙壁和马车都是可疑的。

    有一个年过八旬的老人,他经常上圣安东尼奥教堂祈祷,他习惯性得用衣角擦了一下椅子,结果却引起了惊慌,马上有人说他涂毒。教堂里的一群女人揪着他不放,把他拖向市政府,如果不是因为中途就断了气,他估计要被审讯折磨死。

    那个时候的人已经时兴染发、戴假发套了,有一个药剂师被人指控与魔鬼勾结,居民立刻把他的住所包围了。

    在他的住所人们发现了很多药剂,鉴定的药剂师说那是毒药——染发的化学药剂确实不能喝,可怜的药剂师就遭到了严刑拷打,承认自己与魔鬼勾结,只求死个痛快。

    也在同一年,有一个叫巴萨尼的人声称自己在某个黑夜,在大教堂门口看到一辆六匹马拉的马车,马车后面跟着很多穿黑袍的仆人。

    从马车上下来一个高大威猛的陌生人,他邀请巴萨尼上车,然后带着他去了一个倒塌了一大半的宫殿,宫殿里有很多骷髅追逐,宫殿旁是一块荒地,荒地里有毒水流淌过田野,流入米兰的泉水中。

    陌生人向巴萨尼许诺,只要在米兰所有的门上都涂上毒药,他就可以富可敌国,此时巴萨尼知道那个人是魔鬼,于是向上帝祈祷,在电闪雷鸣后他又回到了大教堂门口,仿佛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你认为,那个在米兰居民的门上画画的人和那群黑衣人有关?”詹卢卡问道。

    “总不会是幽灵画上去的。”秘书长说“如果是人为的,那最有可能就是巴萨尼说的那群黑衣人。”

    “有人相信他说的?”斯内普问。

    “没人。”秘书长说“他说得太邪乎了。”

    “哪一部分?骷髅会跳舞,还是别的?”黑巫师不怀好意地笑着说。

    “那不是魔鬼对么?”詹卢卡看着斯内普的脸色说。

    “听起来像是巫师干的事。”斯内普慢条斯理地说“但我不能确定他是开了个玩笑还是有别的目的。”

    “玩笑?你管那叫玩笑?”詹卢卡不可思议得说。

    “黑死病又不是巫术造成的,他们只是在人们惊慌的时候火上浇油罢了。”斯内普看着詹卢卡“我知道你这种人,自己开别人‘玩笑’的时候让被开玩笑的别那么认真,不要放在心上,当自己被人耍了就无比恼火,觉得‘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看来那个巫师也有‘信徒’。”秘书长说到“他们也是巫师,还是普通人?”

    “我怎么知道。”斯内普冷声道“我看起来像是活了三百多岁的样子么?”

    “即便明知道是迷信,有些人还是容易上当,就像你之前说的那个圣格美伯爵。”秘书长说到“穷人相信奇遇,富人觉得自己可以接触穷人接触不到的消息和奇人,他们同样怀揣着对未知的探索、欣赏和猎奇的心理,即便是魔幻术,挑战背后的奥秘也快乐无穷,人类很容易以有限的知识去自以为是地判断世界。”

    “我的教子也是有钱人的孩子。”斯内普满怀恨意地说“另一个就和他的父亲一样傲慢。”

    “你有多少个儿子?”詹卢卡问。

    “一个都没有。”斯内普有些怅然得说道“一个都没有。”

    “另一个小子,你也在照顾他?”秘书长问。

    “我不想谈论他。”斯内普不耐烦地说。

    “为什么?因为他给你的感觉很复杂,他是你仇人的儿子,他的母亲是谁?”

    “你在给我心理治疗么?”

    “要接纳一个人很难,有钱人防骗意识很强,但是被熟人介绍的就要容易相信,查尔斯·庞兹曾经被美国人称为和哥伦布、马可尼一样伟大的意大利人,那个油漆工出身的诈骗犯住上了有20个房间的别墅,买了100多套昂贵的西装,并配上专门的皮鞋,拥有数十根镶金的拐杖,还给他的妻子购买了无数昂贵的首饰,连他的烟斗都镶嵌着钻石。当某个金融专家揭露庞兹的投资骗术时,庞兹还在报纸上发表文章反驳金融专家,说金融专家什么都不懂,人们轻信了他,一直到1920年他的骗局才因为他的破产而被揭发,此后,他被判处5年刑期,出狱后他又干了几件类似的勾当,因而蹲了更长的监狱。1934年被遣送回意大利,他又想办法去骗墨索里尼,没能得逞,最后1949年,在巴西的一个慈善堂去世,死去时他身无分文,曾经教过我的神父和我说过关于他的故事,庞兹曾经说过,跟那些人打交到要学会演戏,要表现的自信满满,不能表现得怯场,这是刚刚进入那个阶层的‘穷人’经常出现的问题,和他们对话的时候要对答如流,不能留下任何破绽,他们很聪明,因此更容易误导,只要他们接受了你的逻辑,他们就会按照这个逻辑思考,我很同情那些孩子,他们缺乏指引,而骗子正好看中了这一点,将他们骗的血本无归。”

    “但他们有聪明的一面,知道要维护自己稳固的利益就结党营私,我就加入过一个类似的组织……”斯内普不说话了。

    “那个组织的首领就是黑魔王?”牧师狡猾得笑着说。

    “不。”毒蛇发出嘶嘶的声音狡辩道“是反黑魔法联盟的人。”

    “但你是黑巫师。”

    “那是你的误解,我是假扮成黑巫师的白巫师。”

    “哈哈哈。”詹卢卡干巴巴得笑,他明显对斯内普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名望阻止我们看到事物的本来面目,这些名望有的是先天而来,有的是后天而来,那些世袭而来的名门之后被民众瞧不起,在民众中没有威信的人是没法统治他们的,同时名望是说服民众的一种要素,有名望的人观念、衣着、使用的物品都会被人们不自觉地模仿,我们的文艺复兴不就是模仿古希腊和罗马的名人、哲人的观念和使用的物品么?”秘书长笑着说“解剖尸体也是为了更了解人体结构,雕刻出更接近人体的雕塑,本质还是对神的作品的模仿。”

    “这是教会接受那些裸体雕塑的原因?”斯内普问。

    “不是教会,是我,我是这么理解那些艺术家的,我不像红衣主教西皮奥内·博尔盖赛,对艺术品那么痴迷,我是放牧的牧羊人,我认识我的羊,但我的羊不总认识我,我做不到像‘好牧人’一样等待世人的悔改,我能做的只是保护我的羊不遭到外面的狼的伤害,还有把那些披着羊皮的狼赶出去。”

    “你要把我赶出去?”自称雪狼的斯内普笑着说。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他是只黑羊。”牧师指着詹卢卡说“你有时是披着狼皮的羊,有时是表里如一的狼,但你比那些魔鬼的信徒好一点,至少你的脑子是清醒的。”

    “你也可以用那些神秘学的东西去骗那些人,就和你们以前做的一样。”

    “名望一旦失去,想要重塑就很困难了,玩弄信仰是个大忌。”

    “所以你确实相信鬼神的存在?”詹卢卡问。

    “很愚蠢,对么?我居然是这么迷信的人。”秘书长自嘲得笑着说“当我在那个密特拉地下神殿里的时候,是圣灵给我带来了光,我不再害怕那些在黑暗中分食野牛尸体的罗马士兵了,当我们离开神殿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很刺眼,我看着它,觉得它不值得崇拜,我后来告诉了我的父母我想当牧师,他们后来跟我说,我当时的表情严肃得就像是要出柜。”

    “你不认为同性恋是邪恶的?”詹卢卡问。

    “和吃人、分尸以及魔鬼崇拜比?不,我不那么觉得。”牧师说“我只能祝福他们错乱的认知能尽快恢复正常,别被黑暗吸引,能早点稳定下来成家,不论对方是同性还是异性。”

    “换而言之,你是希望少参加派对,早点回家。”斯内普说道。

    “这样能省不少麻烦。”秘书长拍了拍自己桌上厚厚的文件“我的工作已经够多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Follower XII”

    从秘书长的办公室离开后,西弗勒斯和詹卢卡去找阿里桑德罗,但是遍寻了整个圣马可教堂后都没有找到他的人影。

    他们一起站在主入口,俯瞰着这个欧洲最美的客厅,它迎接过很多“客人”,其中有两个法国人非常特别,他本来是这个城市千千万万的过客中的一员,少有人将他与后来者联系在一起。

    这两个人一个名叫让·雅克·卢梭,一个名叫拿破仑,这两个人对法国、对威尼斯、乃至整个欧洲都有巨大的影响。

    “你对卢梭很熟悉。”詹卢卡说。

    “每个穷鬼都喜欢卢梭。”斯内普尖酸地回敬“他的文章是对当时贵族的奢靡风气一种无情的批判,你不知道穷人有多讨厌富人。”

    “但我听说他结局不怎么好。”詹卢卡说。

    “法国贵族也一样,有很多人都被送上了断头台。”斯内普说“随着他发表《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后,卢梭被取消了歌剧院免费入场权,对一个收入微薄的人来说这等于是将他赶出了社交界,42岁时他开始起草《社会契约论》,这后来成为法国大革命的理论纲领。在《社会契约论》第二卷第十章他预言科西嘉岛将震撼整个欧洲,他就快和乡村卜师一样会预言了。”

    “不只是上断头台。”詹卢卡说“他们被畸形的正义感控制了,福斯监狱的刽子手将女士们安排在最前排,观看他们肢解贵族,他们把贵族剥光了,用中国一种名为‘凌迟’的办法折磨受害者半个小时以上,然后开膛破肚,掏出他们的五脏六腑,再把受害者的财产放在会议桌上,没人会私吞,他们管那些被害者叫‘民族的敌人’,我想更可怕的是没人觉得这么做是反人类的,连那些女士们也在享受暴动的快乐,甚至有人还抱怨没有享受痛打贵族的快乐,在用这种办法屠杀了大约2000人后,那些暴徒说关押着流浪者、老年人的监狱养的是无用的人,不如都杀掉,然后他们就那么做了,如果只是痛恨比自己成功的人,为什么连那些流浪汉也要杀掉?仅仅因为他们是社会的累赘?”

    “看来你有点没弄明白,猎巫运动虽然乱,可是政府和法庭还在,法国大革命是人民将政府打倒了,社会陷入全面混乱,没人会去管这些罪行了,如果说贵族有枪,有足够的实力以少对多,可以杀出一条血路,那么也没人追究他的罪行,关于非洲的巫毒教你知道多少?”

    詹卢卡摇头。

    “巫毒教有一种丧尸,无自主意识但可被巫师控制,丧尸一般是由活人直接转化,僵尸必须是由死人转化,丧尸移动缓慢,看到活人血肉时,速度极快……”

    “我知道你说的,那是生化危机里才有的情节……哦。”詹卢卡心有余悸得说。

    “我想更可怕的是那些‘丧尸’并不是被人控制的,而是被自己的意志控制的,并且是打着自由、博爱的旗帜,就像你说的,贵族是‘人民的敌人’,当仇恨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爆发,那个时候群体情绪就像是海啸一样没人能够阻止,人们痛恨封建制度,痛恨特权阶级,以至于对他们的悲惨无动于衷,时至今日法国人依旧觉得法国大革命是正义的,但是现在,一些法国人又认为富人在法国的存在对整个社会是有益的,不将富人当成‘害虫’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詹卢卡摇了摇头。

    “因为卢梭很有名,却没人真的去读他写的书,大家都去看电影、电视去了。当波兰政局不定的时候,有个波兰贵族曾经登门拜访,卢梭为波兰草拟了新的政治制度,远隔重洋的科西嘉革命者也曾写信邀请卢梭去该国担任制定宪法的工作,可见他的影响当时就是世界性的,对于这么一个人,法国人却让他生计都难以维持,如果不是罗伯斯庇尔登门拜访,他还在继续抄乐谱为生,罗伯斯庇尔帮了拿破仑很大一个忙,该杀的都差不多被他杀光了,拿破仑因为军功被很多人崇拜,在他挺进巴黎的路上不断有人加入,每个领袖都有自己的动员手段,群体很容易陷入偏激的情绪中,仇富是最简单也是最简洁有力的,中国有句名言‘不患寡而患不均’,男人那点事,弗洛伊德早就已经用文字说明过了,命运是不公平的,这一点我已然知道,但有人却一再提醒我,我想心平气和,不偏激都做不到。”

    “是你的那个仇人提醒你?”詹卢卡问。

    “他就像是被祝福过的,生下来什么都顺利,唯一的坎坷是在追求女人上,最他妈讽刺的是他娶了我的初恋情人。”斯内普怪异得笑着摇头“我觉得我被命运女神给恨恨耍了。”

    “卢梭是怎么评价威尼斯的?”詹卢卡问“我不怎么看法国人的书。”

    “你不会想知道的。”斯内普说。

    “说来听听。”詹卢卡信心满满地说。

    “他认为在特权方面,一个威尼斯贵族不会比日内瓦平民更多,日内瓦的中产阶级相当于威尼斯的贵族阶级,日内瓦的土著民和平民相当于威尼斯的市民和人民,日内瓦的农民相当于威尼斯的大陆臣民,日内瓦和威尼斯最大的区别是没有终生制元首,你们的大议会最大的问题是没有平民的议席,即便你们缩短了贵族和平民之间的特权差距,对于一个体制良好的国家,所有的公民都具备理性、公正、和诚实的素质,卢梭建议推举和抽签法应该并用,抽签法用于只需要理性、公正、和诚实的职位,对于那些需要特殊才能的职位应该用推举法,但我想贵族是不会同意让平民进入大议会的对么?”

    “威尼斯不是民主制。”詹卢卡说。

    “但你们是共和国。”斯内普说“混合选举适合混合政府,威尼斯平民没有议席,有议席的贵族也是普通人,威尼斯平民没有要动荡的自由,也不接受被奴役的和平,如果你们觉得可以接受,恩里科·丹多洛也不会用计洗劫君士坦丁堡,从东罗马帝国中独立出来。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理性、公正、和诚实的,可实际上却并不是那么让人满意,法国历来重视义务教育,在大革命前就普及了,你觉得那些围观贵族被开膛的女人识字么?”

    “这我可说不好。”詹卢卡说。

    “识字也不代表会阅读理解,读书是唯一摆脱愚昧的万能解药,我虽然说那个女孩只会读死书,但她却至少读了,另外那两个小子连她都不如……”

    “不是你让你的教子去搞小项目么?”詹卢卡费解得问。

    “不是他。”斯内普无可奈何地看向远处的圣马可狮子“打电话问一问那个开船的小子上哪儿去了?”

    詹卢卡立刻拿起电话拨打了。

    “他们在蜗牛府。”詹卢卡放下电话说。

    “你把信用卡给了她们,我让你体会点不一样的怎么样?”斯内普笑着说“她们今天的花销就当是你的门票。”

    “有什么不一样的?”

    “抓着我的手。”斯内普将胳膊曲了起来。

    詹卢卡不疑有他,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

    紧接着,随着一阵海市蜃楼一样的扭曲,两人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忽然消失了踪迹。

第一百三十五章 啊,魔鬼!魔鬼!

    巴甫洛夫用狗做了这样一个实验:每次给狗送食物以前打开红灯、响起铃声,这样经过一段时间以后,铃声一响或红灯一亮,狗就开始分泌唾液。

    这种不经大脑思考,先入为主、缺乏逻辑思辨的反应称为巴普洛夫反应。

    万事万物有阴就有阳,巴普洛夫效应的反面是厌食反应。

    有两个科学家,他们把加了催吐药的羊肉丢在草原上,这样狼吃了羊肉就会呕吐,于是它们就像研究员所预料的一样开始厌恶羊肉,然后西伯利亚地区的草原狼袭击羊群的次数就减少了。

    蟑螂堆是一条蛇,就算它是魔法生物,智力还是不同于人类。

    波莫娜可不想蟑螂堆以后看到德拉科就亲热,看到自己就厌恶,但是它现在继续这么盘着也不是办法,由于惊吓,它对食物也没有兴趣,想用食物诱惑它也没希望了。

    “它怎么变身了?”西弗勒斯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吓着的。”她无可奈何地说“我被抢劫了。”

    他惊讶地张大了眼睛。

    “为了捉那两个劫匪阿里桑德罗违章了,你有没有办法处理那些罚单。”

    “威尼斯有摄像头么?”他反问道“还有,水道上有交通规则?”

    “应该……有吧。”她不确定得问。

    “你该关心的是怎么处理眼前的问题,即便有罚单也要由本地人来处理,别管那么多闲事。”

    最让路怒族愤怒的是什么?就是横冲直撞的豪车,以为开个豪车别的车就必须让着自己,不然有剐蹭就要承担巨额修理费,光补漆费就能买一辆安格利亚车了。

    那不叫上路开车,那叫另一种权力的战场,你想要特权我偏不给,阿里桑德罗的爸爸是贡多拉船夫,其中的纠葛西弗勒斯这个外地人恐怕没他专业。

    于是她刚升起的内疚之心很快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接下来怎么办?”

    “你想我来处理?”西弗勒斯问到。

    她犹豫了一下,点头了。

    然后斯内普取出了魔杖,用召唤咒招来了一条蛇怪。

    这条蛇怪和斯莱特林密室里的那条不一样,是白金色的,体型也没有那么大,它对西弗勒斯的蛇佬腔言听计从。

    他和罗恩一样不算真正的蛇佬腔,但简单的指令还是会的,比如左转、右转、进攻之类,蟑螂堆被那条白蛇给吓得尖叫起来。

    “小心它飞走了!”波莫娜大喊,蟑螂堆已经张开翅膀,看起来像是要飞起来了。

    然后西弗勒斯变成了一道黑烟,围绕着它飞了起来,看起来气势汹汹的蟑螂堆在慌不择路下被赶下了楼顶,朝着底楼的井飞去。

    五十英尺长的蛇非常粗壮,那是必然不可能钻进那个井里去的,不过鸟蛇的变形能力这时发挥了作用,站在楼底的三个年轻的麻瓜看到了气势惊人的一幕,就像有一辆奔驰的列车,从天空直冲下来,钻进了那个仅仅只能让一人通过的井里。

    西弗勒斯所变的黑烟也跟了上去。

    波莫娜将那条小蛇怪关进笼子里后也骑着扫帚跟了上去。

    这口干枯的水井连通了地下错综复杂的水道,偶尔可以听到竖井上面传来的说话声。

    即便是白天,地下水道也一片漆黑,波莫娜用上了荧光闪烁,但也只是勉强照亮了西弗勒斯的斗篷衣角。

    威尼斯城内居民持续取用地下水也是它逐渐沉没的原因之一。

    虽然通过法律禁止了继续采水,但是抽水后的空间却补不回来了,石油开采后会填充水进去。

    在要油还是要水的问题上石油公司是不会想那么多的,毕竟经济利益第一,不是还有海水淡化设备么?

    希腊附近爱奥尼亚海域的无底洞,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一直吞吸着大量的海水,据估计每天失踪于这个“无底洞”里的海水有3万吨左右。

    这些水到哪儿去了?

    麻瓜科学家将探测物品扔进这个漩涡里,没想到很快这个东西就不见了,而且再也找不到它了。

    我们总是对这个地球充满了疑惑,在探究地底的秘密时又在破坏它。

    和这颗行星每天都在发生的神秘事件相比,他们现在所做的连一朵浪花都不是。

    会不会爱奥尼亚海域的无底洞底下就是个时空隧道呢,它链接着几亿年前的地球,那个时候的地表还被熔岩和火山覆盖,根本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

    有了水,就有了雨,灼热的地表开始降温,渐渐得有了现在的地球。

    就像是一个无限循环的彭罗斯楼梯,在此阶梯上人永远无法找到最高的一点或者最低的一点。

    彭罗斯阶梯不可能在三维空间内存在,但只要放入更高阶的空间,彭罗斯阶梯就可以很容易的实现,如同莫比乌斯环、克莱因瓶。

    二维生物无法理解三维空间,三维生物无法理解四维,有人认为时间也是一个维度,那么四维之上的五维呢?

    她可以听到鸟蛇惊慌的声音逐渐变小了,而它夺路狂奔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渐渐的他们停了下来,来到了一个空旷如洞穴一样的地方。

    旅游杂志上有罗马万神殿的照片,波莫娜不禁怀疑它是不是按照这个地方的样子来设计的,在洞穴凹凸不平的穹顶上有一个井一样的圆孔,阳光从上面照射进来,是整个“万神殿”内唯一的光源来源,它刚好落在水池中央的祭坛上。

    祭坛上有七个石墩,圆周是360度,不可能被七等分。

    在神秘学中七芒星是一个禁忌,因为不论怎么画它都没法首尾相连,这样代表的是不完美,除非人站在那个缺口处,成为魔法阵的一部分。

    “这是蛇怪的骨头?”波莫娜看着祭坛外,浸泡在水里,已经白骨化的骨骼说。

    已经恢复了人形,同样站在水里的西弗勒斯没有回答。

    鸟蛇这时已经又变成拇指粗细了,它盘在波莫娜的手腕上瑟瑟发抖。

    “这里原来放了东西。”西弗勒斯说“有的被拿走了。”

    “但是上面还留了一些。”她说,五个祭坛上笼罩着纱一样的雾气,看不清后面藏着什么。

    “我觉得,这就是我们的奖品了。”西弗勒斯得意地说道。

    “这是希腊文。”她看到一个空的祭坛说“上面写着海波尔的宝藏。”

    “第一个制造魂器的人?”

    “还是第一个制造了蛇怪的人,是谁杀了它?”

    “我一直都在想,为什么老傻瓜会知道用蛇怪的毒牙能毁灭魂器。”西弗勒斯轻佻地说道“你觉得他有没有来过威尼斯?”

    “他确实是和道吉环球旅行。”

    “就是这么一回事,他在这里找到了海波尔的魂器,机缘巧合下用蛇怪的牙毁了它!然后他故意布了一个局,让哈利波特也用蛇怪的牙齿毁了汤姆里德尔的笔记本!”西弗勒斯狂怒得大叫“哦,我真想把那个歪鼻子的尸体给掘出来。”

    “哈利是灵机一动,才想到用蛇怪的牙齿毁掉日记本的,我想他原本希望哈利用格兰芬多之剑。”

    “人算不如天算!”

    “他没想到用蛇怪的牙齿,也没带着分院帽,那他怎么毁掉的魂器。”

    “你忘了,他是火系魔法师,还有他的宠物凤凰,不论是厉火咒还是凤凰火焰都能毁掉魂器。”

    “有那么巧吗?”她不确定得说,这一切感觉都太巧了。

    “我找到给那把被诅咒的小提琴安家的地方了。”男巫愤愤不平地说,一边从变形蜥蜴皮口袋里拿出了那把五弦小提琴。

    “别人放宝藏,你放黑魔法物品?”

    “这我可管不着。”西弗勒斯恶劣得笑着说“我没把它做成门钥匙传送到火山里已经对的起后来的发现者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雀占鸠巢

    万神殿位于罗马市中心,始建于公元前27-25年,由罗马帝国首任皇帝屋大维的女婿阿戈利巴建造,用以供奉奥林匹亚山上诸神。

    但是在密特拉教的传说中,密特拉神是从一个石洞中诞生的,崇拜密特拉在罗马时期的军人中很常见,凡是有罗马军营的地方就有太阳洞和密特拉教的石碑。

    兵权对皇帝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不能交给信不过的人,阿戈利巴是罗马军事统帅,海军战略家。在罗马内战中他追随执政官盖乌斯·屋大维东征西战,多次取得重大的海战胜利,帮助屋大维扫除异己势力统一罗马,但是在罗马帝国建立后,阿格里巴曾率领大军远征西班牙,公元前12年在征战中去世。

    密特拉并非是罗马本土宗教,而是源自于古波斯,“mitra”可解释为契约的同伴,或约束的工具。

    加入密特拉教相当于加入了“兄弟会”,和没有加入的是有区别的,但是密特拉并非希腊和罗马神,如果被人举报,下场可能会比苏格拉底这个教唆希腊年轻人不要信神的哲学家还要惨。

    在波莫娜看来,罗马万神殿并不是祭祀奥林匹斯山诸神的,而是祭祀密特拉的。

    屋大维没有儿子,在公元14年身后他传位养子提比略,他控制的是近卫军,在声望上他不如女婿阿格里巴。

    提比略在困苦与忧患中度过幼年,常跟着父母到处躲避追捕他们的敌人。母亲莉微娅改嫁后,提比略与弟弟一起过继成为奥古斯都的儿子。提比略本有妻子,并且两人感情深厚,并生有一子。

    奥古斯都屋大维是严惩通奸的立法者,然而他的养女,第二任妻子和别的男人所生的女儿尤莉娅在经历了两次失败的婚姻后彻底过上了放荡不羁的日子。

    罗马城里议论纷纷,屋大维的现任妻子莉微娅曾宣扬女人应当保持绝对的贞洁,绝不干涉丈夫的事务,对丈夫所钟爱的情人不闻不问,因此她对尤莉娅特别敌视完全,她通过造谣和派卧底等各种手段中伤尤莉娅。

    为了缓和女儿和妻子的矛盾,也为了平息风波,屋大维再次做媒,将女儿嫁给莉微娅的次子提比略。

    碍于父母情面,提比略不愿控告奸情累累、没有感情的妻子,但还是以个人健康不佳为借口毅然要求退隐,并坚决地航向罗得岛,在那里过着一个普通公民的生活,避开了烦琐的政务和不贞的妻子。

    尤莉娅的放荡终于到了奥古斯都包庇不下去的境地,尤其是提比略出走之后,奥古斯都的朋友更是以“逮住奸夫偷情,如果丈夫不指控,父亲必须起诉”的法令质问奥古斯都,声称如果奥古斯都不管自己的女儿,他就要起诉至法院。奥古斯都不得不在此之前发出对女儿的流刑指令,将她放逐到海岛,可痛苦并没有结束,奥古斯都依然没有合适的继承人。

    奥古斯都的两名外孙先其母亲而亡,尤莉娅的女儿继承了母亲的道德和秉性,与人通奸证据确凿,被奥古斯都流放到亚得里亚海的小岛上。

    奥古斯都病逝后,提比略受元老院一致同意,在法律上继承奥古斯都的所有权,让提比略继任罗马皇帝。

    提比略既是罗马皇帝的养子,也是女婿,在后世的罗马皇帝中也有女婿继承皇帝位置的,这和东方依靠血缘关系传承帝位的方式有很大不同。

    一个漂泊海外,没有声望和长期不涉足政治的养子,和如日中天的海军将领相比,当然是提比略更加容易控制,他连一个女人都控制不了何况是一个帝国。

    但是提比略也许没法对他的妻子怎么样,却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和发展经济比,提比略更注意社会治安,剿灭各地流窜的土匪和镇压非法暴动。影响后世最大的,是他建立了一支六千人编制的“近卫军步兵大队”,并让他们驻扎在罗马城内,成为皇权巩固的另一基础。

    提比略个性深沉严苛,虽然提比略的一系列措施,有效地健全了财政与国防,但对一般的罗马百姓而言,没有了公共娱乐、皇帝赠金以及军事凯旋式的统治是乏味的,因此相较于先帝明显吝啬得多的提比略在百姓中并不受欢迎。

    罗马人一向如此,喜欢战争的凯旋典礼,不喜欢看书,在他们征服希腊以后,那些希腊学者成了他们的“老师”。

    这些“老师”和东方的老师不一样,他们是和希腊雕塑一样,是被劫掠的战利品。

    奴隶要教化了主人,一些接受了教育的罗马人开始意识到自己的野蛮和愚昧,为此他们一方面对希腊发达的城邦文明深恶痛绝,曾把花团锦簇的科林斯焚成焦土,将其艺术品和财宝悉数劫往罗马,并多次驱逐到罗马来谋生的希腊人。另一方面,统治者把希腊大师请来或不惜渡海远道去求教,希腊战俘、人质中的文化人成为罗马统治者的顾问和老师,并在罗马主持讲坛。许多统治者和高官都师从希腊奴隶和家庭教师,因为他们认为希腊语更优美,表达力更强。

    亚得里亚海沿岸的威尼斯以前是偏远地区,一直到四世纪才有人因为逃难而开始聚集,也就是说在卑鄙的海尔波所处的时代,威尼斯是个适合藏匿物品的好地方,一如苏格兰赫布底里群岛的遥远岛屿赫梅特拉岛里那个充满了阴尸的岩洞。

    但是和那个阴森森、发绿光的岩洞相比,海波尔的岩洞则是一个“太阳洞”,任谁都没法将它和黑魔法联系在一起。

    希腊文明也是劫掠了埃及的文明后衍生出来的,埃及的阿蒙神庙也祭祀太阳神。

    如同巨石阵,每逢特定的季节,阳光会穿过特定的缝隙,照射到特定的位置,阿蒙神庙在经过特定的计算之后,阳光会在春分时节照射在供奉在神庙里面的阿蒙黄金塑像上。

    基督教的圣诞节12月25日是太阳历法,那一天原本是密特拉的节日,后来变成了基督教的圣诞节。

    没人知道耶稣的确切出生日期,也许他恰好真的和密特拉的节日是同一天。

    密特拉教中,密特拉代表的是“杀牛者”,如果当米诺陶洛斯在迷宫里追杀被献祭的小孩时,有一群士兵杀死了牛头怪,拯救了那些小孩,和不敢面对怪物的希腊人比,谁更值得仰慕呢?

    牛排本来就好吃,宰了发疯的牛,吃了它的肉是“狼”的本能,问题是吃了有疯牛病的牛,人自己也会得“疯牛病”,大脑变得和海绵一样了。

    别的动物都怕火,唯独人类不怕,在希腊神话中,盗取天火的是普罗米修斯,近代学者认为正是因为有了天火,让人类有了吃熟食的习惯,从而开始了进化的旅程,而这个“天火”是闪电造成的。

    不只是玻璃做的放大镜,用冰一样可以生火,只要恰当运用光和焦距,这对现代人来说很好理解,但对古人来说却是难以理解的。

    从那个洞口照进来的光,是斜照在祭坛上的,也许换一个日子的正午,它就能照到祭坛上。

    拜火教引入宗教上的二元论,把世界表现为善神阿胡拉·马兹达与恶神安格拉·曼纽之间的斗争,改变了原始的多神系统,使阿胡拉·马兹达成为唯一的天神,其他从古代流传下来的神只则成为天使。

    在那些祭坛上装饰着翅膀,波莫娜也说不准它是代表天使的翅膀,还是希腊神话中那个用蜡做的翅膀飞向太阳的伊卡洛斯。

    总之她有一个感觉,那个看似出路的洞口是不安全的,即便透过它可以看到蓝天白云,自由仿佛近在眼前。

    “亚特兰蒂斯也沉没了。”西弗勒斯一边检查着这个祭坛一边说“真希望威尼斯不会成为第二个亚特兰蒂斯。”

    “你觉得这条蛇怪会不会就是威尼斯的海怪。”波莫娜问“它在圣保罗挖了一个洞做窝。”

    斯莱特林的老蝙蝠死亡凝视扫了过来。

    “蛇不会做窝,獾才喜欢挖洞。”

    “哦,是吗?”她假笑着说道“你可真是厚脸皮,把不劳而获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刚才是谁傻站在那里,等我来救?”老蝙蝠也假笑着说。

    “嘎嘎。”蟑螂堆抗议一样大叫。

    “你玩过那种缺一块的滑动拼图么?”波莫娜懒得和小气的斯莱特林计较,看着地上的七芒星轨迹说道“想把祭坛里的东西拿走,拿宝物的人自己也要站在祭坛上。”

    “一条人命一件宝物?果然是卑鄙的黑巫师。”西弗勒斯冷笑着说“你觉得白巫师用谁献祭了?”

    “阿不思很擅长卑鄙的手段诈骗,也许没人被献祭。”波莫娜说。

    “家养小精灵呢?”他冷声说“为了更大的利益,他连精心培养的哈利波特也能牺牲。”

    “还有他自己,那盆魔药是他一个人喝的。”波莫娜抿着嘴说“他虽然是个老傻瓜,却是个善良的人……”

    “他环球旅行是在遇到格林德沃之前,那个时候他可没后来这么‘善良’,他仇恨麻瓜。”西弗勒斯如同伊甸园里的蛇一样低语着,声音在山洞里不断回荡“麻瓜游客那么多,用一个献祭,失踪了也没人知道。”

    “你现在觉得麻瓜和巫师的命是平等的了?”波莫娜冷笑道“用用你聪明的大脑,西弗勒斯,那是你身上最迷人的部分了,我不喜欢士兵是因为他们经常停止思考,但如果我遇到一个比你更聪明清醒的男人,我会移情别恋的。”

    老蝙蝠的脸一下拉长了。

    “我就是那种喜欢班上聪明男同学的笨女孩,要是他运动也很好就更完美了。”她傻笑着说“就算是西里斯的通缉照也比你好看,别在外表上花太多心思了。”

    “你不喜欢士兵?”他扭动着嘴唇,不怀好意地笑着“也不喜欢英雄?你好大的胆子。”

    “我喜欢传奇人物。”她补救一样说到。

    “太晚了。”斯内普说“有些话说出口前要妥善考虑,你刚才说话经过大脑了?”

    她觉得自己闯祸了。

    不尊重士兵是会惹来大麻烦的,她刚才怎么能说自己不喜欢士兵呢?

第一百三十七章 秘密之书

    如果一个人看得懂易经,就能懂赫尔墨斯哲学。

    在《凯巴莱恩》中,作者介绍了赫尔墨斯主义的七大神秘原理,书中说到:“真理的原理是七项,懂得这些原理的人,将拥有一把神奇的钥匙,触及庙堂的所有门都会自动旋开。”

    这七项原理就是:

    心理原理:“一切都是心理,宇宙是精神性的。”

    极性原理:“每一种事物都是双重的;每一种事物都有两极;每一种事物都有相互对立的两面,喜欢和不喜欢是一样的。对立的事物本质上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在程度上有所不同,极端的两面总是相连;所有的真理都只是一半正确的真理;所有看似矛盾的说法都可以调和。”

    节律原理:“一切事物都在流动,有出有进;一切事物都有它的潮汐;一切事物都升起又回落;钟摆现象发生在每一事物中;右摆的幅度就是左摆的幅度,节律互相补偿着。”

    因果原理:“凡因都有果,凡果都有因;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都遵循法则;运气只是法则的一个名称,而不是它本身得到承认。有许多层面的果.但任何事物都逃脱不了法则。”

    性别原理:“性别存在于一切事物中;每一种事物都有它的雄性和雌性的原理,性别体现于所有层面。”

    一致原理:“源头怎样,支流就怎样;支流怎样,源头就怎样。”

    振动原理:“没有什么事物是静止的;每一种事物都运动;每一种事物都振动。”

    单就第一点心理原理说的“一切都是心理,宇宙是精神性的”,就与现在的科学不一样。

    科学的尽头也许并非神学,而是从物质认识世界的方式转变成精神的方式认知宇宙。

    用断言的方式很容易让人信服,从而产生威信,但这么说模糊了事物的本来面目。神学对大多数人来说是暧昧的,倒是很容易和精神病联系在一起,尤其是这个信仰缺失的时代。

    用机关枪和原子弹杀人本质上与用刀剑杀人没有任何区别。

    炼金术和化学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东西,炼金术受到赫尔墨斯哲学的影响,是了解宇宙的智慧的一种操作方式。

    创世纪中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它与暗对立,也因为有了暗才能体现什么是光。

    有需要无的反衬,真空代表什么都没有,而人类可以观察到的物质是有光,暗物质无法用肉眼看见,占宇宙总量99%以上的质量。

    弗洛伊德冰山理论,人可以看到的意识是有意识,还有很多意识在海面之下,平时并没有被发觉,这就和漂浮在狄拉克之海的物质世界类似,有一部分是人类已知的物质,更多的暗物质沉在海面之下,等待着探索与发现。

    利用炼金的转变过程将性灵从物质中解放出来,既重造物质、又重塑心灵,个人、心灵、灵魂这个小宇宙,与理念、宇宙、自然这个大宇宙上同下比。

    化学则需要记公式,背元素周期表,通过大量的实验探索规律。

    世界由物质组成,主要存在着化学变化和物理变化两种变化形式,那些物质在试验者眼中是死的,如果是对活体做实验,谁还会对死物一样那么随性所欲、任意妄为呢?

    星系的转动如同漩涡,地球处于银河系的一条旋臂上,也许地外还有别的文明,谁会和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做朋友。

    七芒星魔法阵在失去了一个物品后也许已经失去了一部分作用,但单个物品的防御魔法依旧存在,将那把怪异的小提琴放在那个空位上,魔法阵就会重启,谁知道会不会再出现蛇怪这样的怪物。

    她虽然不是贼,却不会走空,道吉和阿不思两个人旅行,他们俩有一个人站在石墩上,另一个则负责拿东西,如果拿了东西的人直接走了,那么站在石墩上的人就要被困在魔法阵里了。

    这就像是化学里的置换反应,用一种单质和一种化合物生成另一种单质和另一种化合物。

    “如果海尔波的目的是收集灵魂,六个物品就是六个灵魂,我们用一把封印了六个灵魂的小提琴去置换,那不是中了他的计谋。”波莫娜说。

    “小矮妖的黄金。”西弗勒斯说“过一阵后它就会自动消失,老骗子是不是用这个办法骗过魔法阵的?”

    “你别这么称呼他!”

    “那叫他什么?梅林之后的贤者?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西弗勒斯尖酸地说道。

    “那个出口不是真的出口。”波莫娜看着那个照进阳光的洞说“这个洞穴连只蝙蝠都没有,我们要原路返回。”

    “我可不这么想。”伏地魔忽然说道“你认同么,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没说话,似乎他没有听到伏地魔说的话。

    “请把我的魔杖拿出来。”伏地魔优雅地说道“我知道你随身带着。”

    然后,波莫娜看到他居然真的把伏地魔的白骨魔杖拿了出来。

    “真实不虚,永不说谎,必然带来真实,你们知道这句话取自何处?”伏地魔问道。

    “赫尔墨斯的翠玉录。”西弗勒斯回答,就像他是个好学生。

    “下如同上,上如同下,依此成全太一的奇迹。”伏地魔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世间一切完美之源就在此处。”

    她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说话,仿佛她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剩下的五样东西,你觉得是什么?”伏地魔问。

    “应该有一本海波尔写的咒语书。”斯内普说“其余的我不知道了。”

    “她是个聪明女孩,知道‘置换’的规则,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运动规律?”

    就在他们谈话间,地面的水开始蒸发了,形成了水雾,触目所及都是白色,站在她面前的多了一个歪鼻子的老巫师。

    “我该阻止他们吗?邓布利多?”

    “我不这么想。”阿不思有些吃力得说“因为我也很好奇。”

    “如果他们用我做祭品怎么办?”

    “他们不会的。”阿不思说“你曾经怀疑我把你当成试验品?”

    “难道不是么?”

    “人类还有灵魂存在,只要是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将你当成试验品。”阿不思说“榜样的作用是无穷的,你做得很不错。”

    “我做什么了?”

    “炼金术的目的是提炼黄金,西弗勒斯想到了用小矮妖的黄金代替真正的黄金,没有坚持用活人来代替,黄金和生命他选择了生命,虽然他一开始迷失了,但他又找回了自己的路,我很高兴与你同事过,斯普劳特教授。”

    倘若面对阴险邪恶的算计,用狡猾的手段不算是过错,对么?

    就像那个想要一磅肉的威尼斯商人夏洛特,他固然很可怜,可是在法庭上的他却被魔鬼控制了,走向了偏激的路。

    波莫娜抬头看着穹顶上的窟窿,也许井底的青蛙看到的就和她现在看到的一样。

    对那些罗马士兵来说,他们想要的只是活下去而已,只要灵验,不论是不是异教神灵他们都会选择相信。

    要活到退休怎么这么难呢?朗基努斯双眼瞎了还要继续打仗,罗马人都已经占领耶路撒冷了,难道还想统治世界不成?

    世界那么大,不止是有罗马。

    罗马的贵族据说是一群傲慢、冷酷、疯狂的人,同在一座城里,为什么现代意大利人和两千年前的差那么多?这可真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第一百三十八章 任意门

    从地下洞穴出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他们从圣马可的蜗牛宫来到了卡斯特罗军械库附近。

    对面的圣玛蒂诺教堂曾经有检举狮子口,是威尼斯人告发自己邻居用的,人要是住太挤了就会容易造成纠纷,相比之下还是住在人口密度没那么大的地方比较舒适。

    大脑也是一个器官,不能使用它的痛苦和吃东西没有味觉是一样的,但是思考需要时间。

    资本家压榨别人的时间为自己干活,而他自己则挖空心思,思考怎么挣很多的钱,站在金山上证明自己成功,建立自己的威望和权威,像魔鬼一样让别人觉得除了给他干活以外没有别的选择。

    荣格曾经在书中写道:生活枯燥乏味,渴望“甘泉”,而甘泉只有在“儿童王国”里找到。幼稚的不只是那些长长久久停留在孩提时代的人,那些脱离了童年就觉得童年一去不复返的人一样幼稚,因为他们不知道所有心理现象都有两张面孔,一张向前,一张向后,这种双面含义丰富,就像活生生的现实。

    霍格沃兹就是波莫娜的“儿童王国”,里面真切的有“儿童”在里面。

    她做不到像赫尔佳·赫夫帕夫一样,觉得小巨怪们调理捣蛋也很可爱的地步,有时候也会起得想用鞭子抽他们,但她很快就忘了。

    睡觉是她的爱好,一个正常人在正常的内外条件下,他的梦可以对意识起补偿作用,现实生活中得不到的满足在梦中幻想的满足了,现实生活中难以表现出来的人格特质在梦中呈现了出来。因此梦起到了一种安慰、鼓励、肯定和平衡的作用,补偿了现实生活中的缺失。

    一个人经常在梦中出现一个“洒脱的、外向、能说会道”的人,而现实生活中,他显得节制、讲道德、较沉默。那些梦共同的主题是:这个洒脱外向的人,受到了漂亮女性的青睐,为此那个沉默内向的人感到压力和不满。

    波莫娜的梦就是做一个无所事事,整天在海边躺着晒太阳,还有俊男服务生给自己端果汁喝的富家女。

    现实是她是一个苦命的女佣,跟家养小精灵一样要维持学校运转,还要喂饱一群处于成长期的青少年,更别提那些为了恋爱问题苦恼的学生了。

    因为要种地和照顾温室,她经常浑身泥巴,渴望像灰姑娘一样能被王子青睐,这种傻梦和拉文克劳式的疯梦不知道哪个更不正常。

    发现暗物质了能改变某个可怜的女人和猫过一辈子的那种遗憾么?

    和一个混蛋男人共度一生,放弃自己的事业,到了一定岁数担心自己不能适应社会,这种生活真的幸福么?

    拉文克劳和赫夫帕夫的女孩儿一辈子都不会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这就和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不可能成为朋友一样,一个代表“正义”,一个代表“邪恶”,拉文克劳和赫夫帕夫则是“智慧”和“愚蠢”。

    梦在告诉梦者:你无需为此而自卑,因为你最终胜出了。

    那个邪恶又丑陋,性格怪癖,小气,别扭,毒舌,瑕疵必报的斯莱特林老蝙蝠居然也招那么多女人喜欢,这究竟是他在做梦,所有人都是他的梦中人,还是真实的?

    如果一个男人的外在太耀眼,再理智的女人也会被迷惑,谁不想要西里斯那样的舞伴参加舞会?

    但是一个女人只能选一个男人,在面对多样选择的时候她该怎么选呢?

    在海波尔留下的五个遗产中,西弗勒斯和伏地魔选择了一把钥匙。

    这把钥匙上有思维接收咒,可以到使用者想去的任何地方,前提是有门,用钥匙将门打开以后他就到了。

    这把钥匙看似对巫师没有什么用处,因为他们会幻影移形,但是他们既然选了这个奇怪的钥匙,那就只能这样了。

    麻瓜也能用“门钥匙”,他们还想实验麻瓜能不能用这种钥匙,好像这两个纯血主义者还在怀疑麻瓜有没有思维。

    萨拉查·斯莱特林觉得不应该招收麻瓜学生,那是中世纪时期的历史问题,他害怕麻瓜学生向亲人诉说学习情况的经历时暴露了学校的位置,以至于引来猎巫的士兵

    英国红白玫瑰战争期间出了个寻巫将军马修·霍普金斯,他利用英国内战的混乱局面,在各种“世界末日”的恐惧中快速增长实力,发动了英国历史上最大的巫师迫害运动。

    他和食死徒一样,杀人杀着玩,就像是一种运动,不只是巫师里面有残忍的人,麻瓜里面一样也有,今天他和一个天主教的牧师谈过,似乎麻瓜里面也有滥用巫术的情况,今天晚上的聚会他们就要确定,有没有人半夜拜魔和撒旦信徒。

    “我在想,有没有必要再接受麻瓜种到霍格沃兹读书。”在沿着威尼斯最美的散步小径,斯拉夫人堤岸上散步时西弗勒斯说道。

    “你这样会引来反纯血主义者反对的。”波莫娜说“在他们眼里麻瓜都是文明并且有教养的。”

    “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玛丽二世和威廉三世不愿意同意禁止以猎巫的名义迫害的法律。”他咬着牙,气愤地说“别的国家都通过了,不论她信不信有魔法,同意通过有那么难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英国人。”波莫娜无可奈何地说“信圣诞老人都会被人嘲笑。”

    “那本来就是商家为了营销做的广告,比起圣诞送鞭子,送礼物的当然更惹人喜欢。”

    “谁会在圣诞节打孩子?”

    “中世纪的人就会!”

    波莫娜在消化这个逻辑,最后她放弃了。

    禁欲主义不利于商业繁荣,却有利于保证官员廉洁,是要一个清廉的政府部门还是要繁华的商业创造税收赚钱,这是统治者必须要面对的问题。

    幸好她不是统治者。

    梦具有预示的作用,有很多重要的科学发现都是在梦中获得的灵感,比如那个砸中了牛顿的苹果。

    人需要面对人格中那些被所压抑的、忽略或排斥的部分,梦中这些部分得到了一定的满足与表达,是一种自我疗愈。

    如果这些被压抑的部分,一直没有被个体认真对待,一直备受压抑,那么也许在一定的外界压力影响下,这些被压抑的部分,会最终形成心理疾病。

    开膛手杰克的心理并不是和法国大革命的刽子手一样,为了取悦女性而破坏尸体。

    一个“体面人”,他首先在别人面前是洁身自好的,但这恰恰是一种压抑,尤其是那个对女性身体知识非常保守、隐晦的时代。

    他要结婚了就是他的外在压力,他不想在女人面前丢脸,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该指导他的父亲很早就死了,母亲是个妓女,他总不能对母亲做那档子事吧。

    他不知道怎么办,他混乱了,好奇心驱使他要研究女人的身体构造,问题是女人的尸体很难搞到,那他就只好杀了活着的妓女,然后对她们进行解剖。

    在释梦过程中,当这些被压抑的部分被梦者所觉察、理解和领悟,相当于在完成一种对立面的整合工作,人格由此得以变得丰富和完整,不再那么的偏执与极端。

    妓女和流浪汉都是社会的渣子,应该除掉才对,就像石川美雪杀掉了那些刚出生就被被父母遗弃的婴儿,他们实在养不起他们。

    医院为此保持沉默,她干了别人干不了的事,减少了医院的开支。

    你的沉默就是对为恶者的纵容,恶魔护士后来还开始要报酬,看到有利可图后,男医生也加入了。

    疯子有疯子的逻辑,甚至于有时他们说的话还听起来很有智慧,正常人要是接受了疯子的观念,那就要跟着一起疯了。

    越是原始的,越是容易被人利用,这一部分原始的冲动早已融入无意识之中,也就是弗洛伊德说的本我。

    “你觉得怎么样?”西弗勒斯问。

    “我在想。”波莫娜说“炸药在不同的人手里不一样,诺贝尔拿去开矿,zodiac用来炸校车……”

    “别提这个人了!”他坏脾气得打断了她。

    “我们什么时候去都灵?”她将挂在脖子上的钥匙给他看“有了它我们随时可以走。”

    “过了今晚再说吧。”他拦着她的腰说道“要喝清醒剂么?”

    “不要,我宁可多喝点咖啡。”她回忆起之前在伦敦唐人街的遭遇,觉得糟透了“真不敢相信汤姆居然不用睡觉。”

    “那是在他复活后,复活前他还是要睡的。”西弗勒斯长叹一口气“每次深夜召唤简直就像噩梦。”

    “连环杀手通过杀戮释放压力,焦虑缓解了,恐惧减轻了,内心整合了,他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大一样。”波莫娜顿了顿说“杀戮并没有缓解他的焦虑。”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这么觉得!”她理直气壮地说“当他学会面对自己的恐惧与愤怒,他就不会焦虑了。”

    西弗勒斯亲了她一下。

    “我就知道娶你回家划算。”

    “什么?!”她气急败坏地尖叫,然后她就被拥吻了。

    就像所有来威尼斯度蜜月的“恋人”。

    这真是一个浪漫的城市,蜿蜒的水巷,华丽的皇宫,她就好像一个漂浮在酽酽碧波上的梦,让人忍不住幻想自己回到几百年前艺术辉煌一时的威尼斯,自己是王公贵族,正乘坐贡多拉,赴一场假面舞会。

第一百三十九章 重生庆典

    唐克斯是天生的易容阿尼玛格斯,她想变成谁的样子就可以变成谁的样子,泰迪也继承了这个力量,但波莫娜不希望他再去当傲罗。

    在散步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家卖航海用品的商店,里面有海盗和航海家们绘制的航海图,潟湖勘探用的水手手册,船只保养以及海洋生物识别资料,她把它们当成礼物,打算带回去送给他。

    当一个旅行的博物学家也挺好的,这次来了威尼斯她就涨了不少见识,总比继续在那个封闭的岛国强。

    姑娘们要参加舞会需要化妆,拉乌拉认识的一个化妆师很自告奋勇地来帮忙,前提是他也要参加那种有钱人的派对。

    身为“贵族”当然要带着仆人,“公爵”带着两男两女加一个Gay参加舞会好像派场大了一点。

    但鉴于洛林大公给了他们那么棘手的东西,波莫娜最终同意了他的请求。

    舞会从8点开始,凌晨四点结束,据Gay化妆师的小道消息,光请演员侯爵夫人就找了100个。

    舞会现场演出,包括魔术、杂技、柔术、歌唱和舞蹈,另外还有歌剧院的专业道具师布置会场,似乎侯爵夫人打算超过卡洛斯·德·贝斯特在20世纪初举办的“世纪舞会”。

    有钱人多了就免不了斗富,弗朗索瓦3.7亿美金与他的镇馆之宝说了再见,普通人中了三千万美金的彩票这一辈子就不用上班了,但是在弗朗索瓦这里三千万就是另一个概念,他投出去了什么时候能赚回来。

    如果威尼斯限制游客进城,那他的美术馆人流量就不够了。

    他只买了99年产权,一张门票20欧,他要多卖140万张门票,他估计没法再活一百岁,再说还有通货膨胀的问题,这买卖太亏本了,错过了这次机会谁不定还有别的作品,这种心情和“我中大奖了,哇啊哈哈哈哈哈”是不一样的。

    三千万美元资产的小富豪根本没有资格获得侯爵夫人的邀请函,但是“艺术家”可以进去,假面舞会本身就没法严格安检,威尔第的作品《假面舞会》是按照18世纪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三世遭暗杀事件改编,刺客就是戴着假面具混进会场的。

    如果有保安想检查宾客身上有没有戴武器,首先就要被尖酸地挖苦,只有枪响后,狂欢的人才会恢复清醒,然后妇女们开始大声尖叫,这很符合悬疑剧的设定,加上女巫就更有神秘色彩了。

    侯爵夫人买的那座皇宫还带着一个花园,据说这个皇宫花园是参照圣乔治修道院的博尔赫斯迷宫设计的。那副著名的油画《迦纳的婚礼》就是拿破仑从圣乔治修道院拿走的。

    在迷宫里有一个柏木回廊,那是修道院里保存的最古老的部分,侯爵夫人买的皇宫里没有这个。

    她是个慈善爱好者,迷宫会向公众开放,家长可以带着小孩子在里面玩,迷宫的中心是一个可以供小孩子玩的儿童乐园,光听Gay化妆师的描述波莫娜就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男人很方便,换上衣服戴上面具就可以走了,女人梳妆打扮弄头发,至少要一两个小时,七点刚过,阿里桑德罗的父亲费尔南多就带着两个朋友,撑着贡多拉来接他们了。

    蓬蓬裙是很美,但问题是裙摆太大,看不见脚面,不想踩空了掉进水里变成漂浮的水母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让男士们帮忙!

    波莫娜的裙子经过改造,已经没有可怕的裙撑了,西弗勒斯抱她上船轻松极了。

    莫妮卡和拉乌拉则是灾难,詹卢卡没那个臂力将莫妮卡抱起来,拉乌拉在阿里桑德罗和费尔南多的帮助下上了船,她很帮倒忙得想给莫妮卡帮忙,维罗尼卡一直表情严肃,她没穿修女服就已经很像修女了。

    即便是阿曼尼套装,穿着它去参加假面舞会就和大家都穿便服的万圣节,一个人穿着女巫袍出现一样不合时宜。

    莫妮卡和波莫娜想恶整詹卢卡和阿里桑德罗的计划未遂,最后是尼古拉借了戏服给他。

    他穿的华丽,却不张扬,一身黑色的丝绒长袍,胳膊是泡泡袖,上面用珠子绣着花纹,脸上一个普通的歌剧院面具,一点都不华丽,和美丽张扬,如野玫瑰一样的莫妮卡相比,他只是一个陪衬。

    阿里桑德罗则穿着金色的衣服,看起来非常华丽,他和拉乌拉站在一起看起来很登对。

    近亲结婚是不可取的,但是巫师所生的孩子确实要比麻瓜家庭出生的小巫师更多。

    佩妮很嫉妒莉莉,都是同样的父母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不同,小西弗勒斯还没那么大的魅力,能让姐妹俩反目成仇。

    巫师的力量不是靠和父母撒娇就能获得的。

    当纯血开始迫害麻瓜种巫师的时候,他们宁可流落街头也不愿意回麻瓜界,反倒是巫师偶尔跑去捉弄麻瓜。

    刚才西弗勒斯说,1630年有一个高大的巫师带着一群麻瓜信徒在米兰制造恐慌,这倒很像马尔福一贯的风格,有北欧血统的法国贵族确实要比意大利人高很多。

    他们俩一点都没有催混乱的年轻人,按照马尔福一贯的风格,他家总是最后到,贵宾从来没有说早到的。

    最终,他们有惊无险地上了船,于是贡多拉带着他们在水道中穿梭,周围有无数游客对着他们拍照,拉乌拉朝着他们挥手,波莫娜则有点不耐烦。

    成为明星以前希望被人关注,成了公众人物后就厌烦那种被狗仔队偷拍的感觉了。

    哈利不是那种喜欢被人关注的人,尤其事关塞德里克的死,但预言家日报却把他当成了骗子。

    他回来了,就像这次一样,哈利抵抗住了伏地魔的控制,她却没有,她不知道是自己太弱小,还是伏地魔太强大。

    好奇心强是天才的共同特征,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工作,而不是为了钱工作,这样的工作即便没有名利一样是觉得愉快的。

    好奇是一部分人肆无忌惮的欲望,他们渴望知道本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禁忌一个接着一个被打破,如果不是确定没有尸体在祭坛上,她差点以为伏地魔和西弗勒斯抓了个麻瓜献祭了。

    那个祭坛距离那个为了外表而活的女人死去的地方不远,也许她和哭泣的桃金娘一样看了蛇怪的眼睛死了。

    如果她很不幸是和赫敏格兰杰一样石化了,那她就要在万人坑里,和其他人一起烧成灰烬。

    当女人很恶心,这或许是伏地魔不愿意占据她身体的原因。

    她冷笑一声,靠近了前食死徒的怀里,在后面那两艘船的吵闹声中缓缓驶向了大运河畔的格拉西亚宫。

    那是一座纯白的宫殿,以前属于格拉西亚家族,此刻它被明亮的灯光照射着,在其余笼罩在黑暗里的建筑映衬下很醒目。

    它是巴洛克式的,码头上装饰着绿色的植物,有两个戴着牛头面具的壮汉站在那里接客人。

    在验过邀请函后,波莫娜就带着自己的“化妆师”、助理等人步向会场。

    从码头到门厅要过一个木板,上面装饰着植物拱门,等进入门厅后,首先是四个打扮成森林仙女的女演员,她们站在阴森的石墩上,身上穿着鲜花扎成的衣服,背后背着一对翅膀,正无意义得挥舞着双手,好像在表达某种行为艺术。

    不远处是一颗巨大的苹果树,乐队的成员正在雾气腾腾中表演。

    那魔幻场面,在波莫娜看来真的很恐怖,好像她一下子来到了潘居住的森林。

    绕过了乐队之后,就进入一楼大厅,里面热闹非凡,舞台中央在表演芭蕾舞,背景是森林,除了热闹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大厅中央是一个杂技演员表演柔术,还有穿着戏服的侏儒表演扔苹果。

    “舞会刚开始,到了下半夜才有精彩的!”化妆师兴奋地说道,然后丢下他们,似乎是想找“艳遇”了。

    “好好玩吧。”波莫娜说,挽着西弗勒斯的胳膊就走了。

    这个地方让她的心觉得不再平静,或许真的有魔鬼在这里出没也说不一定。

第一百四十章 在人间

    男孩子可以赌博,即便他们会因此欠一屁股债,为了躲避债主而不得不戴上面具,女孩子却不可以。

    皇宫的二楼有一个小型赌场,这里和灵魂赌场不一样,赌的是金钱。

    和喧闹的一楼比,二楼要安静很多,并且还可以俯瞰整个花园。

    有不少年轻人在花园里捉迷藏,或者在阴暗的角落鬼混,一点都没有戒心。

    这些人白天的时候应该不是现在这样,而是衣冠楚楚,一副冷静自制、业界精英的样子。

    无意识和意识不同,它不会被意识支配,反而意识会被无意识左右。

    无意识的世界和精神错乱差不多,而现代的“理性”过于远离人类的根源,天真得以为后面的路会越走越高,就和房地产一样只涨不跌。

    一旦美联储的低利率贷款停止供应,美国房市这个为了掩盖互联网泡沫而吹起来的泡沫也会吹破,到时候会进入一个恶性循环里面。

    不仅是中低收入家庭失去固定住处流浪街头,高收入的人群一样要跟着倒霉。

    看着这些人狂欢,就像是在看末日来临之际最后的挥霍。

    “我常常偷偷地设想,如果有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样子,但看起来他们对天堂的理解和我不一样。”她看着那些大笑着的年轻男女说。

    “船如果快沉了,正常人都会焦虑。”西弗勒斯喝了一口香槟说“看着船快沉了还在寻欢作乐的人像什么?”

    “你不去找魔鬼么?”

    “用不着,我是需要告诉牧师,没有魔鬼就行了,反正有也没人相信,何必费劲呢?”他轻蔑地笑着说“玛丽,为什么叫这个名字的女孩总是那么惹人厌。”

    她以为他说的是那个向莉莉灌输“要嫁有钱人”的玛丽,但是造成现在这样,人们表面上不信巫师,背地里却研究巫术的情况和英国的玛丽二世有直接关系。

    是英国第一个撤掉宗教审判所的,看起来好像很理性,实际上却是拆台。

    威尼斯撤销了所有巫师指控却没有撤掉宗教审判所,所谓的审讯流于形式,但这和直接撤掉完全不一样。

    “我不明白她的逻辑。”波莫娜费解得说“她在想什么?”

    “当屠杀变成合法的行为时,人的残忍也会激活。”西弗勒斯平静得说“黑魔王默许了贝拉那伙人虐杀麻瓜玩,就像玛丽二世默许了麻瓜猎杀巫师,也许她是害怕自己被当成女巫猎杀。”

    “难怪中世纪会有那么多默默然。”波莫娜无比痛心得说。

    默默然是通过极端压抑魔力最终失控的产物,小巫师必须隐藏自己超常的地方,一旦表现得和普通人不一样,就会被当作巫师,或者是魔鬼的孩子,被邻居告发。

    这种观念已经被植入了潜意识里,就算知道戴上口罩会保护自己,减少被空气中的飞沫传播肺鼠疫的风险,人们还是不会戴。

    不戴口罩是中世纪遗留下来的集体无意识记忆,是原始的本能。它只是一种可能,以一种不明确的记忆形式积淀在人的大脑组织结构之中,在一定条件下能被唤醒、激活。荣格认为“集体无意识”中积淀着的原始意象是艺术创作源泉。

    鸟嘴医生被塑造成了死神的形象,他出现在人群中时是惹人瞩目的,就像是有标记的该隐,人们看到他远远就跑了。

    它使人们看到或听到人类原始意识的原始意象或遥远回声,并形成顿悟,产生美感。

    死神很酷,不是么?至少比穿着尿布,到处射箭的丘比特酷多了。

    无意识属于人的心理结构中更深的层次,是人的心理结构中最真实最本质的部分。

    杀戮能带来食物,这种“奖励”机制就和巴普洛夫效应一样。

    在玛蒂娜人性实验中,两个男人将枪对准了玛蒂娜是在台下一个女人的怂恿下达成的。

    男人会下意识地讨好女性,这个女人也许是母亲,也许是他渴望亲密接触的对象。

    女人喜欢洛可可风格,男性贵族就戴着假发套,穿着色彩斑斓的丝绸外套。

    女人喜欢看有钱的贵族被开膛破肚,就有刽子手“表演”。

    女人会因为别人比自己过得好就嫉妒,杀掉那些有钱人时就像是“狩猎”一样得到了他们的财富,她不管那个有钱人是罪有应得还是被牵连的无辜,人类不平等的起源是动物性的,如同老鼠乌托邦,起源是坏的,支流也是坏的,这个时候,不论有钱人如何能说会道暴民也不会听的。

    为什么要趁着饥荒,给粮食涨价呢?

    没控制住自己欲望的投机客不仅害死了自己,也害死了无辜的人。

    人们为什么讨厌投机客?走正当竞争这条路会慢一点,走投机取巧的则会快一些,但这条路越走越窄,走着走着就没路了。

    回过头一看,周围都是被自己平时挥霍度日奢华生活招来的“狼人”,此刻他们没有了法律的限制,有的只是贪婪的本性,打不赢就要被生吞活剥,文明的手段已经没用了。

    连巫师都吓到要用隐形咒伪装自己被砍头了,其他人还有什么别的手段?

    国王的军队自己也被抢劫了,拿破仑镇压用的是大炮无差别射击,那种雷霆万钧的力量才能让暴动的人清醒过来,机关枪都没用,必须是要能发出震耳巨响,被誉为战争之神的大炮。

    威尼斯被奥地利人用炮弹“洗礼”过,最终提出改革的威尼斯人屈服了,任凭奥地利人挖宽运河,拆掉他们的房子,装点奥地利的皇宫。

    赌徒和投机客有时很容易被弄混,人不能贪心到什么都想要,既然你已经得到了实惠,那何必连虚名都要占尽,连一点智商上的优越感都不给别人呢?

    又想要名,又想要利,鱼与熊掌兼得,什么都想要,自己通吃了别人吃什么?

    暴食是什么都想吃,它和厌食症是相反的,为了维持身材得厌食症的女性很多,同样得暴食症的女性也比男性多。

    此症状人群包含两大主要成因,其一是不可抗柜的强迫自己多食,比如大胃王比赛,获取冠军有奖金。其二是自己设法进行呕吐以避免体重增加。

    吃相难看会被归结为七宗罪之一,原罪是先天就有的,本罪是后天才有的。

    吃了分辨善恶树的果子,明白了什么是罪,也带来了罪恶感和羞耻感,对于没有罪恶感的人,如何谴责都没用的。

    富人会对剥夺了穷人的财富和幸福生活、与家人相处的时间、思考的时间而感到愧疚么?

    那么穷人对诬告富人、在法国大革命期间虐杀富人的行为毫无感觉。

    理智需要思考产生,不给别人思考的时间固然会有一些愚民可以方便统治,但是这种奴役的和平很容易被重大事件比如瘟疫和天灾撼动,谁会那么有病谴责法国大革命是非正义的,所以穷人杀富在人口比例占多数的穷人眼中是合情合理的。

    汉武帝攻击匈奴的时候,穷人为国捐躯,富人为什么不肯捐钱?

    法国大革命时期闹灾荒,富人为什么不捐钱,大家共度难关,反而继续过自己“幸福的小日子”,为了情爱而苦恼?

    大家都好的时候,奢侈一点没关系,世道变了,社会矛盾本来就积累到了一定程度,还这么过就是自找死路,没人可以帮你。

    中国有投胎转世一说,她只能祝福那些“幸运儿”下辈子也能有那么好的运气。

    运气是一种法则,这个法则是怎么回事还有待研究,掌握是个法则的人必然是最幸运的,但这个人不在人间,在天上,基督徒管它叫“神”,为了获得它的偏爱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献祭,也让兄弟之间相残。

    天气变化会造成粮食减产、牲畜冻死,柏拉图说过:一群从未出过洞门的穴居人终年生活在山洞中,他们眼里唯一的常见之物就是他们自己的影子,因此他们认为世间唯一存在的只有这些影子。

    有一天,终于有一个人发出疑问,这些影子从何而来?思索之后,他转过身体就突然发现了照出身影来的火光,他大吃一惊。然后他尝试着走出山洞,他更加惊讶了!外面明亮多姿多彩的世界是如此绚丽夺目,令他如获至宝。他经过思考得出结论,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以前他们的想法都是错的。这个穴居人想到洞里的同伴,决心说服他们来到光明美好的世界,于是他返回山洞。但同伴们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说法,并指着影子说,世界上除了这些影子之外,别无他物。

    最后他们把这个异类的同伴杀死了。

    “在这个吃饭是为了活着,活着却不是为了吃饭的时代”,告诉某些人,人类的永恒主题是“吃”一定不会有人信。

    毕竟他们不知道,运满了金币的船上因为没有食物,水手们必须抽生死签是个什么滋味。

    黄金是不能吃的,当白银和黄金一样稀有时人们也曾为了它杀来杀去,后来白银发现的多了,它就不值钱了。

    一大桶河底淤泥里只有那么一点金沙或金块,人才都是大浪淘沙后留下来的,自己瞎了眼把劣质的铜当宝贝,把黄金丢了这怪的了谁?

    沙子不能制造透明的玻璃,必须要海蓬子这个植物的灰烬,这是威尼斯严格封锁的秘方,靠着它,人类历史都被改写了。

    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的文化有那么大的区别是食物,是食物让人明白自己是人,不是神。

    她明白麻瓜对巫术好奇的心,却不觉得巫术该和义务教育一样普及,以后麻瓜种学生她会严格控制的,避免他们把知识泄露给麻瓜。

    多卡斯·十二树把自己所了解的一切尽可能的公之于众,因为这次严重的泄密事件,伊尔弗莫尼魔法学校差点搬迁了,她可不想霍格沃兹也一样被迫搬走。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吹笛的男人

    建筑师在设计高楼大厦的时候首先要勘查地面,看是不是能承受得起大厦的重量。

    威尼斯的建筑却是靠打进去木桩,在潟湖上建造出一个浮华的城市。

    国家需要军队,威尼斯却用的雇佣兵,海军的成功反衬出陆军的失败,但那是指的集团作战,威尼斯的小巷如同迷宫,非常适合巷战。

    奥地利人选择用炮弹而不是步枪也是有一定原因的,那些错综复杂的街道会像海棉一样吸收兵力。

    在季节交替猛烈的国家,人们的穿着质地好,样式朴素的衣服,在穿衣仅仅是为了装饰的国家,衣服则会更加奢华,贵族女性几乎都生活在非常舒适的环境里,他们的衣服很华贵,这和女游击队员穿的衣服是截然不同的。

    房子也是一样,寒冷的北欧,普通民居设计以保暖为主,阿尔卑斯山区山上的小木屋也很简陋,威尼斯的皇宫则非常奢华,有很多亮晶晶的窗户。

    英国为了显示富有会在餐桌上摆满肉类,意大利富人餐桌上则是糖果和鲜花。

    食物能够给人幸福,长期吃黑面包的人忽然有一块巧克力吃,会感觉到那种幸福的感觉,夺走了他们吃巧克力的权力,那穷鬼就会被激起“斗志”,要么自己努力奋斗成为富人,要么就加入革命,推翻封建和资产阶级,抢劫永远比创业简单。

    路易十五比路易十六还要奢侈,但是平民并没有在他在位的时候发生暴动。

    为什么路易十六要比十五倒霉那么多呢?

    这主要源自一场车祸,让·雅克·卢梭在散步的时候被一辆马车撞了,肇事者驾车逃逸,卢梭要自己承担医药费。

    那可以理解为一次不成功的暗杀,卢梭的论文在穷人之中很有煽动力,这种“离经叛道”的思想正好与教会、贵族想要的“顺从”不一样,卢梭动摇了凡尔赛宫的地基。

    对于这种人,如不为我所用就要杀掉,卢梭的那次意外发生在路易十五驾崩两年后,他那个时候已经被排挤出贵族圈外,他就像是那个被其他山顶洞人杀掉的那个山顶洞人,外面有很多美丽的东西,别在装修房子和衣服上费劲了。

    问题是其他山顶洞人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说法,他们没有直接杀了卢梭,却用另一种方式把他逼到绝路,就像他们对其他平民做的一样。

    波莫娜对暴君的餐桌上摆放的美食没有胃口,麻瓜贵族和巫师贵族大同小异,都在讨论一些自己知道,别人不知道的内幕消息,又或者是新的发财门路,女人则讨论时尚和绯闻。

    她对互联网很陌生,但那大概是个畅所欲言的地方,并且每个人都不用真名,如同面具一样可以隐藏自己的身份。

    只要隐藏在人群里,人就敢做平时不敢做的事,1310年发生暴乱的时候,一个妇人从窗户扔了个花盆,砸死了旗手。

    威尼斯的房子有好多层,黑咕隆咚的谁知道它是谁扔的,本来发动叛乱就心虚,旗帜一倒就更没信心了,群体的力量需要凝聚起来才是力量,这种凝聚不一定是聚集,也有可能分散在各个民居中,如游击队员抵抗入侵者而一同奋战。

    互联网成了人们发泄负面情绪的发泄渠道,反正别人不知道那个假名后藏的是谁。

    在沉默的螺旋理论中,人们在表达自己想法和观点的时候,如果看到自己赞同的观点受到广泛欢迎,就会积极参与进来,这类观点就会越发大胆地发表和扩散;而发觉某一观点无人或很少有人理会,有时会有群起而攻之的遭遇,即使自己赞同它,也会保持沉默。

    这个领域的力量如此之大,让人根本就不敢研究它。

    大多数个人会力图避免由于单独持有某些态度和信念而产生的孤立。因为害怕孤立,他便不太愿意把自己的观点说出来。

    网络没有这个限制,无人赞同他发泄了自己的负面情绪,有人赞同他更加得意,如果骂的是个人人都觉得他有罪的罪人,就更不一样了,就像是开普勒的母亲卡塔琳娜,人们觉得“审判她”是主持正义,如果不是开普勒自己为母亲辩护,用无懈可击的推理和论据来证明诬告,他的母亲就要死在邻居的手里了。

    没人会把核弹的遥控器交给疯子,现在的麻瓜界不正常,她不介意和伊万斯夫人,以及威尼斯碰到的年轻人一样的麻瓜打交道,她只是没法和那些混乱的人沟通。

    如果波莫娜直接说限制麻瓜种学生入学,她肯定会被人当成和斯莱特林一伙的纯血主义者,她可不想成为别人的众矢之的。

    当吃饱饭成为问题时,人们才会那么关心粮食问题,吃饱了就会去追求别的东西。

    不尊重农民、军人,崇拜富人和奢侈,这样的风气下不会有人去关注农业的,意大利人会称赞读农业的大学生,并且他们就业也不是问题。

    管理牛群让它们长肉产奶也是一门技术,顶级和牛价格惊人,那也是奢侈品,一般人根本吃不起,年薪百万欧不是大问题。

    牧神潘要吹笛子给他放牧的牛羊听,和牛也要听交响乐,放松的心情才能有“雪花肉”,这种“耗材”上花费的钱可比不动产多多了。

    古埃及人的房子根本没有天花板,这样晚上照月光还能省点灯油钱。

    封建主和资本家的根本利益纠葛是人地关系,封建主要农民耕地,资本家要农民进城市,在工厂里干活,土地用来城市化和建厂房,工业废水污染了土地和淡水,变得不可用。

    威尼斯的水遭到了工业区排污的污染,微生物死了,它依旧在沉没,只是经过各种禁令后有了改善,而这些禁令实施后的结果就是人们的生活在往工业革命前回归,也就是眼前这些21世纪的新贵们所羡慕的老王宫贵族的生活。

    提起牧业,如果只想到肮脏的牛棚和血淋淋的屠宰场,那是没人觉得它美好的。

    可是提起阳光明媚的午后,潺潺的小溪,绿油油的草地,牛羊在吃草,有一个长相丑陋的羊头人身的怪物独自吹着无人能懂的笛子,那种感觉就不一样了。

    牧神经常被误解,以前他被误会成魔鬼,现在则被鄙视。

    波莫娜觉得自己和麻瓜都存在代沟,何况是别的巫师,转移注意力是最好的办法,正好纯血有特权,可以从消除纯血和麻瓜种不平等作为“斗争”的主要目标。

    她不会把“机关枪”交到疯子的手里的,为了得到超自然的力量把活人献祭,真是疯了。

    “你相信老鼠会被催眠么?”西弗勒斯问“有一个小城出现鼠患,全城束手无策,只好打算弃城逃走。这时出现了斑衣吹笛人,他说他能清除老鼠,但要收一笔酬劳。”

    “我知道这个故事,最后镇民没有给他酬劳,他又吹笛子,把老鼠召回来了。”波莫娜说“本来是个美妙的故事,为什么要以那么残忍的办法结束了。”

    “很多婚姻有美妙的开头,结果却不完美,咱们别去管别人的闲事如何?”西弗勒斯笑着说“我瞧见刚才有个吸血鬼路过,你不是在做吸血鬼的研究么?和他聊聊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他是吸血鬼?”

    “因为,他看人类的眼神,和人类看到食物时是一样的。”西弗勒斯拉着她的胳膊说“走吧,咱们去认识一下。”

第一百四十二章 派对动物

    在老鼻涕虫的派对上,出现过一个吸血鬼血尼,他看起来很平常普通,属于融入人群中就消失的类型。

    这一次波莫娜碰到的吸血鬼则长相英俊,备受瞩目。

    西弗勒斯不是吸血鬼,却和吸血鬼电影里一样离群索居,反倒是真的吸血鬼很合群。

    那个被服务生称为“乔万尼先生”的吸血鬼和一群拿着羽毛扇子,打扮成法国贵妇的女人谈笑风生。

    他穿着黑色底色,红色火焰的晚礼服,黑色的头发像是用了顺滑剂一样服帖,嘴唇上留了两撇胡子,没有戴面具,但波莫娜觉得他确实带了一张面具,一张名为“persona”的人格面具。

    这个面具是真实的自我和外界的边界,存在的目的公开展示的一面,给人一个好的印象,以得到社会的承认,保证能够与人,甚至不喜欢的人和睦相处。

    见过黄鼠狼和鸡和睦相处的场面么?这就是波莫娜看到的景象,这些法国贵妇的女性拔了毛就能做奥尔良烤翅了。

    嘉年华源自于圣经,有一个魔鬼把耶稣困在旷野里,40天没有给耶稣吃东西,耶稣虽然饥饿,却没有接受魔鬼的诱惑。为了纪念耶稣在这40天中的荒野禁食,信徒们就把每年复活节前的40天时间作为自己斋戒及忏悔的日子。

    但人们显然把这节日的目的过反了,这种成人的私人聚会随着夜色来临变得越来越荒诞魔幻,客人依旧衣冠楚楚,演员则越穿越少,诡异或小巧的面具隐藏住一张张脸孔后面的真实身分,虚拟的灯光和各种先进的舞台技术创造一种迷离的幻境,将现场变成了“乐园”。

    穿着斗篷的西弗勒斯一挥手,那几个笑得打颤的女人愣了一下,然后自动离开了,西弗勒斯坐在了乔万尼的对面,波莫娜坐在他旁边。

    “这个夜晚因你而美丽,夫人。”等她坐下后,那个吸血鬼就对她说道“你的丈夫真是个幸运的男人,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天使。”

    波莫娜对吸血鬼本来没什么好印象,此刻也对这个花哨的吸血鬼改观了不少。

    谁不喜欢甜言蜜语的奉承呢!

    “吸血鬼,威尼斯的巫师都上哪去了?”西弗勒斯冷冷得说。

    “放轻松。”乔万尼笑着递给了他一杯红酒。

    “我不喝血。”西弗勒斯说。

    “他不擅长社交。”波莫娜打圆场一样说。

    “英国人?”乔万尼感兴趣得笑着问。

    “你真的是意大利人?”西弗勒斯问。

    “从1964年开始我就在意大利居住了,但是在此之前我在法国,我在出生地只生活了40年,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来衡量的话,我应该算是法国人。”乔万尼说。

    “在别人发现你的异常前逃跑,对么?”西弗勒斯刻薄得笑着问。

    “没错,一直30多岁的样子肯定会引起别人嫉妒的。”吸血鬼也笑着回敬。

    “你经历法国大革命么?”波莫娜拿了一块黄色的火龙果吃,味道比平时吃的火龙果甜一点,于是她又吃了一块。

    “你是问处于同一时期的话,是的,但大革命爆发时我不在法国。”乔万尼喝了一口血红色的酒,摇了摇头“人类都发疯了。”

    “那你当时在哪儿?”西弗勒斯问。

    “这是在审问么?”吸血鬼问。

    “你认识达尔文吗?”波莫娜问。

    “我没去过英国,那里的天气太糟糕了。”

    “要那么好的天气干什么?你想晒太阳?”

    “我们不喜欢阳光却不畏光,吸血鬼不一定必须惨白。”

    “你可以用化妆品。”波莫娜盯着他的眼睛说“你画眼线了。”

    乔万尼一摊手“因为我是个吸血鬼。”

    “你喜欢哥特妆?”

    “你呢,亲爱的,你喜欢哥特妆么?”吸血鬼露出迷人的微笑。

    “你知道你的那点精神魔法对我无效。”波莫娜捧着脸颊,很可爱得问道“我要是解剖了你,你的伤口能复原么?”

    “别那么血腥,他不是青蛙。”好心的魔药教授提醒道。

    “你能吃人类的食物,为什么还要喝血呢?”波莫娜问。

    “它能给我源源不断的灵感。”

    “你是干什么的?”

    “室内建筑设计师,有时兼职品香师,让我猜猜,你擦的香水是……”

    “别闻她。”西弗勒斯冷冷得警告。

    “别那么无趣,巫师,我们来这儿是为了享受生活的。”

    “我用了什么香水?”西弗勒斯问。

    乔万尼沉默了。

    “你活了那么久,没试过另一种选择么?”波莫娜好奇得问。

    “我找不到那种感觉。”乔万尼说。

    “你可以用约会的方式来吸引被害者。”西弗勒斯说。

    “我从来不杀了我的‘伙伴’,你知道,医学上说了,适当献血有益身体健康。”乔万尼无奈得叹气“你真的要和这个家伙共度余生?”

    “这是我的密蜜月旅行。”波莫娜看着乔万尼说。

    “可怜的小东西。”

    西弗勒斯那张比真的吸血鬼还要惨白的脸气僵了。

    “你去过最有趣的地方是哪儿?”

    “你想环球旅行?”

    “有那个想法,但我们抽不出时间。”

    “我想这是活的久少数的好处了,可以有无限的时间,去想去的地方。”

    “前提是有钱的话。”西弗勒斯冷冰冰地说“听说你的同类已经穷到出租自己的城堡了。”

    “关于家乡你没有一点美好的回忆么?”

    吸血鬼的眼睛闪动了一下,接着笑着说道“我记得小时候住过的村庄,阳光将草地变成了金色,我养的羊在草地上吃草,有时我会骑在它的背上在农场里奔跑。”

    “不是骑马?”西弗勒斯问。

    “它看起来像是长了一身金羊毛,我想象自己骑着它在天上飞,那个时候莱特兄弟还没有发明飞机呢。”

    “你有很棒的童年。”波莫娜羡慕得说,她现在也想找一只羊骑一骑。

    “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我是穷人的孩子。”

    “是谁让你转变的?”西弗勒斯说“我认识一个吸血鬼,他说是他的爱人和魔鬼做了交易让他复活的。”

    “我想这跟你没有关系。”乔万尼有些恼怒得说。

    “你听说过容格么?”波莫娜问“你的心象是谁?”

    “我没必要回答你们的问题。”

    “你不觉得累么?和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人逢场作戏,在这里你可以做真正的自己。”波莫娜说“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了结你的生命。”

    乔万尼没有做声。

    “我说了,我们认识一个吸血鬼,他的爱人将他变成了永生的怪物,她自己却死了,他想死死不成,想活又每天备受煎熬……”

    “我和他不一样,我活得很好!”乔万尼气喘吁吁地打断了西弗勒斯。

    “是你的妈妈,对么?”波莫娜胡猜着说“男人的第一心象往往是妈妈,然后才是激发感情的女人,妈妈可以为儿子做出任何牺牲,但是儿子却不一定会为了妈妈舍生忘死,反而会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痛苦不堪。”

    “她希望你能活得很好。”西弗勒斯说“你是个幸运儿。”

    原始社会中,男孩都要经历成人礼或者转世仪式,让那些达到成年年纪的男孩转变成男人,到时他将脱离母亲的保护,整个族群也将承认他正式成年了。

    断掉这种精神依赖可比断奶难多了。

    这并不是什么可耻的,每个男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夏娃,每个女人的心里都有一个亚当,这个“夏娃”被容格称为阿尼姆斯,“亚当”则被称为阿尼玛,西方男权世界很难接受那种娘娘腔的男人,有的男人尽全力压抑自己内心的“女性特征”,结果压抑出问题了。

    因为在现实中找不到那种“女神”,所以才在梦里见面,而艺术家们则把她描绘在油画中,或者是刻成雕塑,这种“释放”让他们在心理获得了满足,也就比那些禁欲主义者正常多了。

    女人的心里也有一个阿尼玛,不论是阿尼姆斯和阿尼玛在现实世界中或许都不会与任何一个人完全重合,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人的个性也是千差万别的。

    如果说人格面具是内心和外界的中转站,那么心象就是自我和内心的中转站。

    为什么罗密欧为朱丽叶自杀的时候没想过他的妈妈呢?

    她绝对是会为他的死哭得最伤心的女人。

    如果可以,不要为了一时感情冲动而妄自结束自己的生命。

    波莫娜握住了西弗勒斯的手,那个曾经把她的手打疼的少年现在已经是中年了。

    他很快会走向老年,变得和阿不思一样白发苍苍,而她自己却依旧是十几岁的样子,从外貌上看很难看出他更年轻。

    人类的时间有限,因此才抓紧时间每一秒都努力变强,其他魔法生物时间长很多,没有人类那么心急,这就是人类站在世界顶端的原因。

    她回头撇了一眼舞台上的演员,她们正挥舞着灯泡做成的“蝴蝶翅膀”在伊甸园里起舞。

    蝴蝶几乎都活不过秋天,除非做成标本,那样就可以保留永远的美貌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精神的孩子

    许多男性在拿茶杯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的时候会下意识地翘起小拇指,这个举动被看作是女性化或者是一种类似左撇子一样需要矫正的行为,这其实就是男性无意识中的那个阿尼玛在作祟。

    这个指形在佛教中名为拈花指:佛祖拈花,迦叶一笑。

    摆脱一切虚假表相,以心传心,这代表一种慈悲,压抑那个小指头反而不是好事。

    “男性化”是社会性的,就和“女性化”一样,一个女孩要是表现得和男孩子一样,一样也要面对很多异样的眼光。

    阿尼玛和阿尼姆斯都有光明和黑暗之分,当一个男性对自己的人格面具认同越深,他的阿尼玛也就越黑暗,以中世纪女巫狩猎为例,那个写女巫之锤的作者觉得自己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容不得一点女性特征,才那么憎恨女性,以至于要从物理上消灭女性。

    男人对女性普遍比较宽容,女人对女人才格外狠辣,神话中的赫拉是例子,不过这都没有中国女性之间所谓的“婆媳关系”更加贴切。

    那个作者体内黑暗的阿尼玛让他写出了正常男人写不出的作品。

    容格的理解是“黑暗阿尼玛”会让一个男人惧内,金羊毛的伊阿宋曾经是一个正直英明的领袖,后来在金羊毛的历险中也变得优柔寡断,贪恋美狄亚给他带来的欢愉了。

    一个伟大的英雄,如果不能克服人格面具给自己带来的诱惑,那么内心会变得越来越软弱。

    人格面具是讨好周围人的,并不是真实的自我,这一点很多人搞混,演戏演着演着就当真了。

    程蝶衣把自己当成了虞姬,他是男人怎么会变成女人呢?他没有惧内,却一心想和师兄在一起,为了救他还违背自己的原则给日本人演戏,这和梅兰芳蓄须罢演是不一样的。

    梅兰芳很清楚知道自己扮演女人的人格面具和他自己内心深处对男性身份的认同感的区别,就算他看起来举止充满了女性的阴柔,他依旧是男性。

    反观段小楼,他这个“霸王”就显得软弱了,唱戏得疯魔,不假。但如果活着也疯魔,在这儿人世上,在这儿凡人堆儿里,可怎么活哟。

    程蝶衣发了疯,把段小楼也给带偏了,精神病会传染,幸好段小楼对自己男性身份的认同感很强,不然两个人一起发疯。

    女性也是一样的,过度压抑自己男性化的一面会变得“刻薄”,男性的特点是不那么斤斤计较,女性压抑阿尼姆斯的一面往往会为了针尖大的事吵吵嚷嚷。

    男性在“厄洛斯”领域缺乏自信,所以格外害怕女性瞧不起自己。

    女性在“逻格斯”领域缺乏自信,逻格斯在柏拉图与亚理斯多德那里具有多重含义,而且这些含义相互抗争,没有一个基本含义在积极地主导它们。

    男人有时搞不懂女人想什么,女人确实有时是混乱的,她能感觉到却不能理清源头是什么,也没法表达出来,男人又帮不上忙,于是越来越歇斯底里了。

    连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都没搞懂的问题,一个普通女孩她想的清楚才叫怪事,西方哲学走到这里就到尽头了,换成东方的办法,就是保持“平常心”。

    修得平常心,淡看人间事,男人和女人吵架,赢了不光彩,输了没面子。

    我忍。

    要不然为什么中国能保持2000多年的统一呢?

    有人觉得忍让是一种懦弱,有人觉得忍让是一种宽容,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更大的利益做出一点个人牺牲,这是很多西方人没有的。

    君子有肚量,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但容忍也要有限度,无底线的容忍也是不对的。

    女人在自己家里可以撒娇、撒泼、无理取闹,甚至咬他一口,但是在外面要给足他面子。

    波莫娜就干过在“外人”面前揍西弗勒斯,还有说他“没用”这种话,结果她就被教训了。

    男人的自尊心和玻璃一样易碎,波莫娜这时表演一个乖顺的妻子配合他,赫夫帕夫女孩都觉得不是大问题,格兰芬多如莉莉和赫敏一样的小母狮就做不到。

    格兰芬多女孩很男性化,她们没有压抑自己的阿尼姆斯,这使得她们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干傻事。

    秋张的礼服裙、卢娜的私人物品被人恶意藏起来了。

    女孩子就是这样,男性的阿尼玛代表的不只是本能的冲动,还有智慧和光明的引路人。

    而女性心中的阿尼姆斯则带来痛苦,除非她找到逻格斯的理性,在荣格的书中阿尼姆斯是一只鹰,也就是拉文克劳的象征,探索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讨论过,却没得出结果的领域。

    女性可以成为男性灵感的源泉,也可以成为自己灵感的源泉,天才不只是99%的汗水,还有那1%必不可少的灵感。

    在其他领域,女性可以让着男性,但是在“真理”这个问题上绝不退让,而这种不退让让男性觉得权威受到了挑衅,从而导致这种类型的女性愁嫁。

    女祭司是终生不嫁的,海莲娜想走这条路,巴罗不让她走,最终他们俩同归于尽了。

    波莫娜心烦得吃着金枪鱼刺身,西弗勒斯和乔万尼两个正在说话,她快无聊死了。

    就在她扫视会场的时候,她偶然发现了自己的“化妆师”。

    时尚界的都知道Gay会比较容易混,这个“gay”标签成了他们的人格面具之一,那个Gay化妆师喜欢的居然是女人,他在和一个森林妖精打情骂俏。

    哼,男人!

    她以前的造型师伊莱也很刻薄,好像她身上没有一点女性特征,她觉得他是对自己的阿尼玛太着迷了。

    其实他不用演得那么刻意,真正的Gay一眼就能看出来,有几个人看乔万尼的眼神就和不对劲,就像他没穿衣服一样。

    真是太可怕了。

    也在这时,她忽然明白了詹卢卡在那座海上宫殿里放置的那尊人的头盖骨里有一个婴儿的雕塑表达的意义。

    荣格的心理学和柏拉图的雌雄同体并不一样,并且那一尊雕塑被拿破仑搬走了。

    那个雕塑不是他奇怪的不良嗜好,而是大脑代替了子宫,孕育了精神的孩子,是男性让自己的阿尼玛怀孕,达到了自然、幸福的结合,那是一个完美的作品,虽然看起来非常诡异。

第一百四十四章 切肤之痛

    “我没参与过大革命,但我却见过拿破仑,那个小个子科西嘉人有一种惊人的气势,他只需要看人一眼,对方就屈服了,有时我甚至觉得他是个巫师。”吸血鬼乔万尼在和一个路过的朋友打过招呼后又继续说道“你知道他怎么对他的财政部长的么?那态度还不如他对一个男仆尊敬多少,至少在男仆面前他要表现得平易近人,我听说英国魔法部树立了一尊魔法即强权的雕塑,神秘人也是君主论的读者?”

    “我不知道,你认为呢,亲爱的?”西弗勒斯油滑得问,他漂亮的混血媚娃妻子正忙着吃刺身,没空理他。

    “人们喜欢英雄,1795年10月拿破仑用大炮镇压暴乱成功极了,他杀了那么多平民,平民还是将他当成保民官,不过他并不是凯撒那样的第一执政官,当他和共和国的议员们尝试着沟通的时候,他们激烈得反对,后来拿破仑不得不让自己的弟弟吕西安带着一伙兵进来逮捕了他们,剩下的议员们就都同意了,拿破仑上台后终止了所有‘自由’,开始用铁血手腕统治,有切肤之痛后,那些崇拜他、拥护他的正是那些最桀骜不驯的雅各宾派,他就像是马戏团里的驯兽师一样,让那些发狂的人类又变得驯服听话了。”

    “你知道法国大革命到底是怎么爆发的?”西弗勒斯问。

    “我想书上写得很清楚了,巴黎人民攻陷巴士底狱。”

    “我想知道得详细点。”

    “那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乔万尼放荡不羁得笑着问。

    “黑魔王以前跟我们说过一个故事,17世纪有一个小男孩,他对人说如果把灵魂卖给魔鬼能让他每天吃饱饭,有小马可以骑,那他很愿意这么做。”西弗勒斯阴森得笑着说“大人们将他绞死后烧成了灰,你也想试试被烧成灰的滋味么?”

    乔万尼脸上的笑容淡了不少。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要给我时间想想。”乔万尼抱怨着,片刻后说道“我记得管理巴士底狱的是洛奈侯爵,他是个挺不错的人,巴士底狱中也没那么多传说中的政治犯,有四个卖假证贩子和两个精神病患者,还有一个同性恋者,这个人还是他父母觉得他是同性恋者,拜托狱长照顾他的,暴民冲进来的时候,犯人只有7个,狱卒也只有120人,还都是老弱病残。”

    “什么?”西弗勒斯不可思议得问。

    “帝国没钱了,在监狱里养太多犯人很花钱,还不如送他们去新大陆垦荒。”乔万尼说“而且那些穿得和洋娃娃一样的贵族也没那么坏,滥用特权塞人进监狱受折磨,事件的导火索是路易十六开除了财政总监雅克·内克尔,他支持召开三级会议,促成第三等级代表人数与特权等级代表人数相等,也主张各等级纳税平等,总之,当时的巴黎人把他看成是法国的拯救者,7月12日,一大群人围到巴黎皇家宫殿前要求内克尔复职,面对躁动的人群军官们命令警卫用武力维持秩序,然而警卫们却反水了,不仅拒绝向民众开火,自己也加入了叛乱的人群中,于是那些固守职责的皇家军队被人民打得落花流水,被赶出城市,大量朝廷办公室也遭到了洗劫和破坏。巴黎市民把全市的枪店和小型兵工厂里的武器洗劫一空,连私人收藏的古董火绳枪都不放过,7月14日上午上千人开始在巴黎游行,他们先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攻占了当时用作军医院的荣军院……你知道,乳酪法国,荣军院的一名警卫说,巴士底狱里有250桶火药和铅弹,后来有人说财政总监雅克·内克尔被关押在那儿,他们要去解救他,实际上内克尔呆在自己家里,反倒是有个叫叫唐纳蒂安·阿尔丰斯·弗朗索瓦·德·萨德的侯爵,他出身于法国最古老的贵族家庭,他的母亲还有波旁王朝的王室血统。他本人和孔代亲王路易五世一同受洗,是王室很亲近的家族,而且爵位是仅此于公爵的侯爵。”

    “他干了什么?”西弗勒斯问。

    “还记得那个我刚才说的要洛奈侯爵看管的同性恋者么?他在意大利干尽了荒唐事,被他父母找人抓回去了,在巴士底狱里他也没闲着,将自己的想象写成了书,还有很多读者,当发现外面有人正在游行示威,曾经越狱未遂的他想出了一个主意,他对着游行的巴黎民众喊‘他们在里面杀犯人!这里有很多弹药!’,当时洛奈侯爵正在监狱里设宴招待几个代表……”

    “什么?”

    “他们在谈判,一边吃一边谈,他这么一吼,外面的人誉为代表们在监狱里遭到折磨,于是一小撮群众通过一个隐蔽的吊桥溜进了巴士底狱。堡垒里的守卫惊慌失措下开始还击,堡垒外的人群也开始进攻,把从荣军院夺来的炮台对准巴士底狱,而巴士底狱的炮台已经在谈判时撤掉了,就这样数千人对着100多个人打了3个多小时,洛奈侯爵表示投降,再抵抗下去他和他的士兵们都得死。当他被群众押解到监狱前的广场上时,有一个厨师经过,他只是单纯看热闹的,当时有人建议绞死洛奈侯爵,砍掉他的头,挂在马尾巴上,侯爵拼命抵抗,结果踢中了厨师,群众就喊让那个被踢的人动手,如果侯爵踢中的是裁缝,他也不至于落的那样的下场,毕竟不是谁都有那个胆量用刀杀人的,然而那个厨师每天都要处理肉类,在群情激愤下他也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于是他用一把接来的刀,试图割开洛奈侯爵的脖子,可是拿把刀太钝了,于是他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刀割开了侯爵的喉咙。”

    “别说了。”西弗勒斯说。

    “我瞧见你带了不少随从进来,其中还有三个漂亮女孩,这个场合不是所有人都是正直可信的,那两个小子能保护她们的安全么?”

    西弗勒斯没做声。

    “萨德侯爵喜欢用迷药,而且男女通吃,那几个孩子就像是闯进狼窝的小羊,连男孩也不是安全的。”乔万尼说道“现在的富家子弟没有以前的贵族那么好了,年纪轻轻就像中年人一样老于世故,如果换成是他们,不会阻止我说下去的,他们想我说得更详细,最好连血液喷溅的轨迹都说出来。”

    “他们没有意识到么?”西弗勒斯皱眉问。

    “我想这就是问题。”乔万尼耸肩道“这里有不少萨德侯爵。”

第一百四十五章 故地重游

    “拿破仑的家人一向不接受约瑟芬,她嫁的第一任丈夫博阿尔内子爵是个唐璜一样的人,后来在法国大革命中被推上了断头台。约瑟芬受他的牵连下狱和死囚关在一起,有人说她获得释放是因为让·兰贝尔·塔里昂的关系。那段历史已经已经无从考证,当时约瑟芬是怎么在死牢里,不但保住了如花似玉的头颅还保住了荣华富贵的,她保命后以美貌才智及极佳的交际手腕成为巴黎社交界名媛,对于一个刚刚在法国大革命的惊涛骇浪中生存下来的美丽女子,她需要金钱和权势荫庇抚育两个孩子,飓风破坏了她父母的领地,另一种飓风毁了她婚后的生活,对于这种女人你能说些什么呢?1795年时拿破仑穷的只有剑和披风,她是个很有眼光和心机的女人,相信我,如果她没有这个能力她早就和其他贵族女性一样死了,只是当时她爱的还不够,那个小将军是她的裙下之臣之一,她毫不在意的寻欢作乐,直到历史骤然变色,小将军成为法国的英雄归来。”

    “她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西弗勒斯说。

    “不是她一团糟……我知道这么说会被人唾弃,但是他在男女关系方面洁身自好,即便当了皇帝也没有和其他法国国王一样有很多情妇,在当时乌烟瘴气的上流社会他带来了一股不一样的风气。他更侧重治国安民以及军事艺术,而不是和女人寻欢作乐,他喜欢娇柔、纯洁、善良的女人,而不是**谋家,我不知道他是没有看人的眼光,还是约瑟芬在他面前演得太好,她确实是个以征服男性数量来满足自己虚荣心的女唐璜,我不喜欢喝上流阶层的血,尤其是知道他们可能染上怪病的时候,但他们身边往往围绕着一些‘干净’的、像拿破仑一样渴望进入上流社会的年轻人,那种经验实在糟糕透了。”吸血鬼摇着头说“后来我宁可到巴黎的酒馆里去喝醉鬼的血也不想碰他们。”

    “那你怎么现在在这儿?”

    “他们是我的顾客,在人类社会活着都需要钱。”

    “你还在这里狩猎猎物?”

    “不需要,现在有很多人愿意做‘供养人‘,我给他们钱和礼物,他们给我血,大家各取所需,我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要有复杂的男女关系,这让一些迷途的年轻人重新找回了生活重心,我认识的一个孩子现在在学习厨艺,他打算当一个米其林大厨,我资助了他,毕竟他的亲生父母都过得很糟糕。”

    “你没说要把永生的力量分给他们?”

    “我不知道人类作家是怎么想到通过喝我们的血来获取‘初拥’的,但这个美妙的误会何必去解释呢?”吸血鬼摊手“省了我们很多麻烦,至少我们不用和狼人一样到处被人排挤。”

    这时候,大派对变成了很多个小派对,宾客们围在一起聊天,形成个自的圈子。

    “头脑发热是年轻人常有的毛病,尤其是喜欢斗富的。”吸血鬼说“自以为有钱的被更有钱的嘲笑,女人也在里面掺合,每次听到她们笑我就知道要出事。”

    “难不成他们还要学贡萨洛,为安娜决斗?”西弗勒斯假笑着说。

    “有的人表面上身边总是不乏陪伴者,但是其实他们的内心是寂寞而空虚的。他们害怕付出真情,不敢用心去对待,所以他们选择游戏,以一种游戏的心态去看待感情,乃至生命,情场上数之不尽的胜利与征服麻木了唐璜,使得他丧失了爱的感觉,最后落得身陷地狱的结局,这就是我的生活。”吸血鬼看着眼前的一幕说“跟这些人玩玩可以,不能投入太多感情,反正他们也只是逢场作戏。”

    “这就是你们渴望回巫师界的原因?”

    “一些人是的,不过我听说很不顺利。”乔万尼说“他们一直都是边缘化的族群。”

    “你觉得在这个地方谈成生意的概率有多大?”

    “这个时间和地点?”乔万尼笑着喝了一口酒“别这么做,玩乐放松的时候他们只听奉承话,要动脑子的话题他们不爱听。”

    “那我们走吧。”西弗勒斯站了起来“难怪布莱克要急于离家出走。”

    “去哪儿?”吸血鬼问。

    “跟着来就行了,还是你准备继续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

    乔万尼没怎么犹豫就跟着站起来了,临走时西弗勒斯还带上了他的媚娃妻子,他们在这个幽暗又故意布置成密林的房子里到处遍寻那些挖瑞士银行客户的年轻人,幸好他们都没事。

    趁着还没有到午夜十二点,他们带着一个吸血鬼撤离了,外面大运河上的风让人神清气爽,将女孩们送上了贡多拉,将她们交给父亲们之后,男孩子们带着“已婚妇女”继续在这个魔幻的城市夜游。

    有了那把神奇的钥匙,他们可以去世界上任何一个有门的地方。

    在来威尼斯的路上,西弗勒斯和波莫娜路过了林德霍夫宫,却并没有下车去参观。

    路德维希二世非常喜欢瓦格纳,瓦格纳写过一部名为《唐豪塞》的歌剧,里面的主人公唐豪塞是个和唐璜差不多的人,但是瓦格纳的剧本和莫里哀不同的是,它取材于中世纪的两个古老传说:一个是关于维纳斯堡骑士唐豪塞的故事,另一个是关于十三世纪瓦特堡恋歌诗人的故事,莫里哀是以小说改编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维纳斯堡的一个忠实卫士唐豪塞,他沉迷于维纳斯的美色,厌倦这种生活回到瓦特堡来。但他在参加唱歌比赛时却忘乎所以地赞颂维纳斯堡妖冶娇媚的美女,几乎被那些盛怒的骑士杀死。

    在热爱着他的伊丽莎白的保护和解救下,唐豪塞深感悔恨,并参加了朝圣者的行列以祈求教皇赦罪。但他的罗马之行并没有如愿以偿,为此伊丽莎白忧愁而死,唐豪塞最后却获得宽赦。

    故事一开场,唐豪塞就在一个山洞里,躺在维纳斯的胳膊上,有成群的仙女围绕着瀑布飞舞。

    他忘了自己吟游诗人的使命,也忘了自己的爱人伊丽莎白,在维纳斯堡,除了感官享受之外别无其他。

    激情和本能不加以控制所产生的爱注定不会长久。果真,唐豪塞很快便对这种充满肉欲的生活产生了厌倦,但维纳斯却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俘虏”,盛怒中她诅咒唐豪塞回到尘世必定会因得不到宽恕而遭到不幸,唐豪塞情急之下求助于圣母玛利亚,最终还是从维纳斯手中摆脱了。

    维纳斯山洞里,虽然符合人类的自然天性,但缺乏理性和精神的沟通。

    在瓦格纳的歌剧世界里,生命似乎并不是最重要的——“灵魂得到救赎”才是;为了实现这份崇高的“梦想”,总会有一个圣洁、美丽、外表柔弱,内心坚定的女人无怨无悔地走上祭坛。

    唐豪塞在遇见维纳斯之前,原本是与伊丽莎白相恋的。但他又经不住爱神维纳斯的诱惑,终日在“最甜蜜欢乐的居所”里沉沦,成为她的俘虏。他的享乐建立伊丽莎白的痛苦之上,是对伊丽莎白忠贞爱情的背叛。

    只有失去了,人才会知道曾经拥有的有多珍贵,伊丽莎白的死让唐豪塞醒悟了,可惜为时已晚。

    在林德霍夫宫人工钟乳石洞的前方是金色贝壳小舟,后面背景描绘的是唐豪塞在惠寿山中维纳斯夫人怀中。而由最早的发动机传动的彩色玻璃片旋转产生出变幻的灯光效果。

    “你为什么想到这里来?”等门打开后,西弗勒斯问乔万尼。

    乔万尼没有回答他。

    仿佛刚才那个在派对上光彩照人、妙语如珠的男人变成了一块沉默的钟乳石。

第一百四十六章 All I ask

    很多人都觉得,当皇帝是件幸运的事,但是路德维西二世却觉得自己是痛苦的,他就像自己的祖先一样,渐渐得发疯,将自己关在了这个仿造凡尔赛宫修建的宫殿里。

    这里有路易十四、十五,还有路易十六和他的断头王后玛丽留下的“影子”。

    在那富丽堂皇的洛克克风格的宫殿里,她似乎能听见战马的嘶鸣声、女人的尖叫声、还有男人的怒吼声。

    有一个少女,她名叫贞德,她曾经手握兵权,将英国人赶出了法国,但她却因为被法国国王猜忌,将她送给了英国人。

    那样的女孩都不能自保,何况是普通女孩,除了智慧,只有魔法才能保护自己的安全。

    洛林公爵家的诅咒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它也许是和维多利亚女王的诅咒一样,随着血缘延续到了路德维西二世的身上。

    只是,他没有和鲁道夫二世的私生子一样把情妇给砍成了几大块,从城堡的窗户扔出去,他与世隔绝,不与任何人接触。这对于一个统治者来说无疑是最糟糕的,可是他没有伤害任何人。

    在圣经中有两个女人,她们分别叫利亚和拉杰,她们都被父亲拉班嫁给了牧羊人雅各。

    因为雅各骗取了孪生哥哥以扫长子的头衔和福分,以扫怀恨在心,打算杀了他,天使加百利让他去哈兰的拉班家躲避,在逃跑的路上,雅各梦到了通天的阶梯,顶端站着耶和华。

    他说了很多话,包括以后会有很多后代,雅各醒来后用自己枕过的石头当立柱,许愿道:如果上帝与我同在,一路保佑我有食物吃,衣服穿,使我能平安回到父亲家里,我立的柱子也一定成为供人敬拜的神殿,凡赐给我的,我一定将十分之一献给你。

    这就是教会向居民征收的宗教捐税什一税的由来。

    雅各果然顺顺利利得来到了拉班家里,拉班热情款待了他,小伙子没有白吃白喝,给拉班放羊,拉班看雅各干活勤快,并且还将他的羊群养得很肥壮,就答应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前提是雅各要给拉班免费放7年羊。

    拉班的大女儿利亚长得丑,小女儿拉杰很漂亮,雅各想娶拉杰,拉班同意了,结果放了七年的羊,好不容易到了结婚的那天,雅各一觉醒来,发现新娘不是美丽的拉杰,而是大女儿利亚。

    雅各当然要找拉班理论,拉班说他们这里的规矩是大女儿出嫁后才能娶小女儿,雅各想娶拉杰,雅各要再给拉班干七年活。

    雅各没办法,又给拉班干了七年活,最终娶了拉杰。

    当时利亚已经给雅各生了四个儿子了,拉杰自己没有生育,就嫉妒自己的姐姐,她对雅各说“你给我孩子,不然我就去死!”

    雅各气得跳脚:“是上帝不让你生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拉杰气不过,把自己的使女辟拉送给雅各为妾,她后来怀孕了,生了一个儿子,然后拉杰就对雅各说:“你看,上帝给我伸冤了,他听见了我的呼声。”

    于是她给这个儿子过继到自己的名下,给他取名“但”,意思是“伸冤”。

    辟拉又给雅各生了一个儿子,这时利亚已经停止生育了,为了和妹妹竞争,她也把自己的使女悉帕送给了雅各。

    牧羊人雅各家的羊群在增加,他家的人口也在增加,拉班想不付工钱给雅各让他干活,却没有禁止雅各给自己放羊。

    当雅各的健壮的羊交配时,他会插一根树枝,瘦弱的羊交配时,他就不插那根树枝,渐渐的雅各的羊群越来越壮实,而拉班的羊越来越瘦弱。

    拉班的儿子嫉妒雅各,对人说“雅各的财富是窃取我父亲的,他是靠我父亲发的财。”

    这话传到了雅各耳朵里,然后他发现拉班脸色果然越来越难看了。

    有的时候,有一个好开头未必有一个好结尾。

    雅各悄悄得带着拉班的两个女儿,自己的子女们,还有牲畜和财富不辞而别,临走了还把他岳父的神像给偷了。

    雅各的十二个儿子后来成了以色列12个支派,他果然如耶和华说的一样后代很多很多。

    只要男人喜欢女人,哪怕她长得和利亚一样不好看,闭着眼睛或者把灯一吹一样可以办事。

    但是像路德维西二世这种喜欢同性的就不行了。

    有的人天生如此,就像是上帝给他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将灵魂装错了躯壳。

    德国皇帝,尤其是哈布斯堡家族是靠血缘关系“统一”欧洲的,路德维西二世必须要有孩子。

    但是男人不是公鸡,下不了公鸡蛋,他就像是垂死的天鹅一样在湖中不断挣扎。

    他痛苦极了,即便他有几个男性情人,很难说他们是真心爱他,还是为了从他身上获取好处,又或者是屈从于皇帝的权力。

    他将精力和热情用在了建筑和艺术上,修了很多童话般美丽的城堡,同时也用光了国库里的钱,最终他被以精神病为由废黜。

    乔万尼说他是个建筑师,那他曾经与天鹅国王一起设计过那些美丽的城堡么?

    这个吸血鬼对这个地方好像非常熟悉,碰触那些物品的时候非常温柔,就像是在缅怀某个人。

    “你觉得他和路德维西二世是不是情人?”波莫娜小声问西弗勒斯。

    “他是异性恋。”西弗勒斯也弯下腰跟她耳语。

    “可怜的小东西。”她充满了同情得说。

    还有什么比同性恋者爱上了异性恋者更悲剧的?

    有的人天生就喜欢异性,不论同性恋者如何对他好都没用,程蝶衣和段小楼就是例子,虽然那是一部电影。

    只是对于这种真挚的感情无人会无动于衷,为了保持清醒,唯一的办法就是保持距离。

    巴伐利亚是猎巫运动中少有的净土,虽然亲王主教还是不那么守教规,但他禁止巫术诽谤,这已经比死活不肯把禁猎巫师立法的英国好多了。

    黑森林很恐怖,但是这个地方其实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阴森可怕。

    反倒是风光秀丽的瑞士和法国才是真正的“重灾区”。

    就在这时,乔万尼走到一架钢琴前,轻轻按响了琴键。

    它似乎是被人调过音的,发出的声音依旧动听。

    于是乔万尼在钢琴前坐了下来。

    他独自坐了一阵,修长的手指开始在键盘上跳跃。

    那是韦伯的歌剧《歌剧魅影》里的一首曲子,名字叫做AllIaskofyou。

    第一幕的尾声,当晚演出开始了,为了阻挠魅影的计划,年轻的子爵坐入五号包厢。

    魅影被他们的轻蔑激怒了,先是将舞台上傲慢的女主唱的嗓音变成了蛤蟆的叫声,导致演出的中断,后来又在芭蕾表演的时候把已经被旁遮普套索绞死的尸体从舞台天幕上吊下来,引起了观众们的慌乱。

    趁着大家惊慌的时候,克里斯丁和劳尔逃到了屋顶上。在那里,她向他诉说了自己的遭遇,劳尔一面安慰她说这一切都是梦境,一面向克里斯丁表示了埋藏已久的爱意。Raoul:

    Nomoretalkofdarkness(不再谈论黑暗)

    Forgetthesewide-eyedfears(忘记这些恐怖的事)

    I'mhere,nothingcanharmyou(我在这,没有什么能伤害你了)

    Mywordswillwarmandcalmyou(我的话给你温暖安心)

    Letmebeyourfreedom(让我成为你的自由)

    Letdaylightdryyourtears(让晨曦擦干你的泪水)

    I'mherewithyoubesideyou(我在这里,在你身旁)

    Toguardyouandtoguideyou(保护你,指引你)

    Christine:

    Sayyoulovemeeverywakingmoment(说你在每一个清醒时刻都爱我)

    Turnmyheadwithtalkofsummertime(用夏日的美好使我忘记恐惧)

    Sayyouneedmewithyounowandalways(说你需要我,现在和永远)

    Promisemethatallyousayistrue(许诺你的话都出自肺腑间)

    That'sallIaskofyou(除此我别无所求)

    Raoul:

    Letmebeyourshelter(让我为你遮风挡雨)

    Letmebeyourlight(让我为你带来曙光)

    You'resafenoonewillfindyou(你很安全,没人会再纠缠)

    Yourfearsarefarbehindyou(你所恐惧之物远在千里)

    Christine:

    AllIwantisfreedom(可我想要的是自由)

    Aworldwithnomorenight(再没长夜漫漫)

    Andyoualwaysbesideme(而你,总是在我身旁)

    Toholdmeandtohideme(抱着我,保护我)

    Raoul:

    Thensayyou'llsharewithme(那就说你爱我)

    Oneloveonelifetime(此情此生不渝)

    Letmeleadyoufromyoursolitude(让我领你摆脱孤单)

    Sayyouneedmewithyouherebesideyou(说你要我伴你同行)

    Anywhereyougoletmegotoo(跟随你,无论地北天南)

    hat'sallIaskofyou(克里斯蒂,除此我别无所求)

    Christine:

    Sayyou'llsharewithme(说你爱我)

    Oneloveonelifetime(此情此生不渝)

    SaythewordandIwillfollowyou(说了我便跟你走)

    together(合):

    Shareeachdaywithme,eachnighteachmorning

    (让我们共度每个白昼夜晚)

    Sayyouloveme(说你爱我)

    Youknowido(你知道我爱你)

    Loveme(爱我)

    That'sallIaskofyou(除此我别无所求)

    Anywhereyougoletmegotoo(跟随你,无论地北天南)

    Loveme(爱我)

    That'sallIaskofyou(除此我别无所求)

    如梦似幻的光影间,岁月已然流逝,从路德维西二世溺死湖中已经过去了100多年,歌剧的内容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许多人都记得茜茜公主和弗朗兹,却少有人记得路德维西二世,因为他太孤独了,并且不被人理解,他疯了不是么?

    但是有一个吸血鬼依旧记得他,知道他喜欢什么。

    1845年,当唐豪塞第一次上演时并没有什么关注,但是过了几年,这部戏就大出风头,曾经批评它的评论家都对它大家赞赏。

    1870年,在巴黎歌剧院的地下深处,传说住着一名相貌丑陋、戴着面具、却学识渊博的音乐天才,多年来他神出鬼没,躲避世人惊惧鄙夷的目光,被众人称之为“魅影”。

    幼年丧父的小克莉丝汀·戴伊被吉理夫人带到歌剧院接受舞蹈训练,成为一名芭蕾舞女。当深夜无法入睡时,小克莉丝汀总期盼父亲向她许诺过的音乐天使会出现。同情她的孤独,魅影假扮音乐天使,隔着墙对她说话,安慰她幼小的心灵,并教她歌唱的技巧。就这样九年过去了,年轻貌美的克莉丝汀在魅影的帮助下凭借美妙的歌喉一夜成名。

    为什么,克里斯丁,为什么你不再爱那个在深夜安慰你,让你安然入睡的“音乐天使”了?是因为他长得丑陋恐怖么?

    还是因为他不能和劳尔一样,出现在公共场合?

    克莉丝汀和劳尔跑到剧院屋顶定情,却被魅影发现。劳尔和克莉丝汀秘密订婚,魅影突然现身于歌剧院的化装舞会,强迫歌剧院演出他亲手谱作的歌剧《唐璜》,并指名由克莉丝汀担任女主角。

    这是一个指控,那个看起来清纯的新歌剧明星是个“女唐璜”。

    利用完了就想跑,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因爱而恨的魅影难道就不可怜么?

    没有人唱歌,只有乔万尼的钢琴声,波莫娜像是幻听一样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这首曲子。

    她一个人哭得伤心极了,另外三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像是铁石心肠一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入夜后的华丽宫殿里只有她的哭声和钢琴声,在不断地发出“回音”。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天鹅骑士

    1839年瓦格纳来到巴黎。

    巴黎是当时欧洲文化的中心之一,瓦格纳久已仰慕这块土地,并希望能在这里施展自己的艺术才能,但事与愿违,他完全被人才济济的“海洋”所湮没了。

    瓦格纳没有获得上演自己作品的机会,只能以抄谱来糊口求生。在巴黎的三年,是瓦格纳一生中最贫困的时期。他曾因鞋底破洞,买不起新鞋而无法外出。他甚至连最便宜的剃刀也买不起,并常常饥肠辘辘。在他的自传《我的生涯》中,瓦格纳曾写过这样一段回忆:“有一天,我走到贫乏的尖端。由于真的身无分文,很早我就奔出屋子,一直步行到巴黎。因为我根本没有钱可以买票坐车。我一直盼望着,即使能弄到五个法郎也是好的。于是我整天在巴黎街头游荡着,直到黄昏。最后我的使命还是落空,不能不照原来那样,再步行回到缪顿”。

    “花都巴黎是一个人才济济的城市,但也许是因为瓦格纳这样的花太多了,让人觉得眼花缭乱,以至于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在林德霍夫宫宫殿对面的小凉亭里,吸血鬼乔万尼仿佛讲述一段故事一般说道“17世纪时意大利歌剧风靡整个欧洲,各个国家的作曲家都发展本国的歌剧,与意大利歌剧,还有宫廷贵族追求时髦的庸俗趣味做抗争。路易十四批准动用法国政府资金,修建了法国第一座歌剧院‘皇家歌剧院’,但是它被1763年烧毁了,1860年法国艺术部终于决定重建巴黎歌剧院,我参加了竞选,不过中标的是查尔斯·加尼叶,有很多人觉得不满意。就像罗浮宫的金字塔和埃菲尔铁塔,也有人喜欢得不得了,你永远都不能让所有人满意,所以在巴黎歌剧院后我没做公共建筑了,转而做室内设计师。洛克克风格很华丽,但我觉得实在太繁琐了,而且很费钱,路德维西却喜欢,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承认,皇室和贵族确实挺庸俗的。”

    “你就这么跟巴伐利亚国王说你很庸俗?”波莫娜抿嘴笑着问。

    “当然不会,他再怎么幼稚任性也是国王。”乔万尼笑着说“等他18岁登基,手中有了权力后,他最先做的国事就是把瓦格纳请到了慕尼黑,还把自己郊外的别墅给他使用。拥有权力和金钱他成了瓦格纳的庇护者,他替瓦格纳还清了所有债务并答应支付他所有的开销,为的就是让瓦格纳‘在美妙而纯净的艺术天空中尽情的舒展自己天才的翅膀’,他还创立了拜罗伊特剧院,专门用来演出瓦格纳的作品,瓦格纳尽情地把德国传说和童话搬上了舞台,他用善恶之间的永恒斗争来吸引观众。”

    “他爱的不是你?”波莫娜问。

    “不,不是我。”乔万尼很平静得说“我一直都是看戏的人,如果太深入人类的感情生活,从看戏的变成戏中人,我想我就不能这么清醒地活到现在这个岁数了,我只是皇室的众多朋友之一,有的时候是在法国,有时是在德国,就像候鸟一样,等认识我的人都差不多不在了我再到那里去。”

    “那他真正爱的是谁?”她接着又问。

    “你们要是想做生意,今天这种场合是私人聚会,你们是做不成的,最好是在歌剧院这种社交场所。”乔万尼说“那个时候人人都衣冠楚楚,看起来像是正人君子。”

    她困惑极了,这是什么意思?

    “年轻人常把崇拜和恋爱弄混,亲爱的。”吸血鬼说“一个负责的成年人不该让他这么迷惑下去,瓦格纳最后在威尼斯去世的,那个他曾经他想抗拒,最终却发现自己无法抗拒的城市,他想做个体面的人,而不是‘洞穴里的动物’。”

    “路德维西让他走了?”西弗勒斯问。

    “不然还能怎么样?瓦格纳生性爱挥霍,在遇到路德维西以前欠了一万法郎的债务,被逼到和那些面具客一样东躲XZ,逃避债主,是路德维西为他偿还了债务,并且还给了他完美的环境创作,路德维西可以说是瓦格纳的救命恩人,但是当他向瓦格纳告白的时候,我很高兴瓦格纳诚实得拒绝了他,瓦格纳很清楚这么做可能会失去国王的支持,他又会变得穷困潦倒,他依旧还是拒绝了。当路德维西还是孩子的时候,他同父亲一起去往贝希特斯加登的国王别墅,在别墅的花园里他差点被黑妖精袭击了,我顺手救了他,从那之后他就强烈地拒绝拜访贝希特斯加登。他是个胆小鬼,我想向瓦格纳表白的时候他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勇气,瓦格纳曾经使用贝希斯坦钢琴进行了多场演出,我以为在遭受拒绝后路德维西不会再用那架钢琴了,但是我没想到,它居然还在那儿。”

    历史和模仿会让一代人、一个国家的人非常相像,德国除了北欧神话,还有格林童话、贝多芬和康德。

    德国文化对十九世纪以来的世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在湛蓝的高山湖泊旁,令人心醉的巴伐利亚森林中,静静矗立着一座通体洁白亦真亦幻的美丽城堡。

    路德维西二世原本是童话里的花之王子,后来却不得不成为花之国的国王。

    他任性得用光了国库的钱,德国人却并不像恨慈禧一样恨他。

    他并没有用国王的权力强迫任何人,在爱神的面前即便他是国王,他依旧和普通人一样,更何况他设计的城堡确实挺漂亮,现在的新天鹅堡还是一棵摇钱树,每年吸引很多游客参观,而他本人一天都没有在里面住过。

    “你见过路易十五么?”西弗勒斯问“他是个怎样的人?”

    “在巴黎乃至别的地方的酒馆里,总有人宣传卢梭的思想,工人阶级能去的公共场合除了酒馆之外也就只有妓院这种地方了,卢梭认为获取权威的最佳方式是获得人民的爱戴,这是一个美好的格言,在宫廷里却会被嘲笑,以人民爱戴为基础的政权无疑是伟大的,但是很不稳固,而且是有条件的,路易十四、十五是很受人喜欢的国王,即使他非常奢侈。”

    “这个我知道。”她自作聪明得说道“那是东方的格言,得民心者得天下,汉武帝非常奢侈,而且还穷兵黩武,不过中国人还是崇拜他,让我想想,醒握杀人剑,醉卧美人膝,男人就爱过这种生活。”

    “就是这样,但是这种肆意妄为的生活是不长久的,路易十六没有路易十四那么受人爱戴……”

    “恶魔效应,光环效应的反面。”西弗勒斯说“路易十四、十五夺走了所有的光环,再加上卢梭的思想,路易十六失去了民心。”

    “他又对了,不是么?”詹卢卡讥讽得说道“以人民爱戴为基础的政权是不稳固的,就像现在西方的民主制度。”

    “卢梭说的是君主制度。”吸血鬼乔万尼说“马克思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但就像我之前说的,你设计的建筑并不能让所有人满意,如果按照别人想的改图纸,它最终会变得庸俗并且不伦不类,十九出现过一种折衷主义,建筑师任意模仿历史上各种建筑风格,或自由组合各种建筑形式,他们不讲求固定的法式,只讲纯形式美,巴黎歌剧院就是其中的代表。”

    “梅林的胡子。”波莫娜喃喃低语着说。

    “路德维西设计的城堡不肯折中,新天鹅堡的设计灵感来源于瓦格纳的著名歌剧《天鹅骑士》,他被拒绝了,但他承认了自己不喜欢女人,于是解除了和索菲亚的婚约,他给了她寻找自己幸福的自由,我知道很多人很喜欢茜茜公主,不过她是个很可怕的女人,尽管她一开始还算可爱。”

    “她利用她的妹妹掌握权力?”波莫娜问。

    “她的对手,苏菲皇太后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不像弗朗兹一样容易被迷惑。”乔万尼微笑着说“女人看女人总是特别清醒的。”

    “她的儿子自杀了。”西弗勒斯怪声怪气得说“如果她是个宽容的妈妈,不论遇到了什么事,他会在她怀里哭的。”

    “权力让她变成了怪物,弗朗兹虽然很勤奋但智力却并不高,在复杂的国际政治中常常下错棋,但茜茜公主却没有辅佐他,反而和皇太后争权夺利。”

    “你知道断头玛丽做错了什么?”西弗勒斯忽然问波莫娜。

    “她没和狄奥多拉一样,劝路易十六留在巴黎君主立宪。”她毫不犹豫地说。

    “乖女孩。”西弗勒斯很得意得亲了她一下,然后得意地说道“我要回威尼斯了,你们走吗?”

    “我要留在这儿。”当另外两个年轻的人类站起来时,吸血鬼说,并将一张华丽的名片递给了西弗勒斯“想找我的话可以按照上面的方式联系。”

    “这名片是你设计的?”波莫娜兴趣盎然得说。

    名片上面没有看起来位高权重的头衔,只有电话和地址,但这个名片非常有设计感,就像是某种收藏品。

    “在威尼斯也有专门设计名片的艺术家,他们做这个生意好几百年了。”吸血鬼说“你们要是想让他们记住自己,不让他们看完就扔,最好设计一张好名片。”

    “你不是有钱人么?”阿里桑德罗嫌弃得看着詹卢卡。

    “我不喜欢社交。”书呆子冷冰冰地说。

    西弗勒斯看过了吸血鬼的名片后把它放在了上衣口袋里。

    然后挽着他漂亮的妻子,带着两个年轻人重新走向那个如八音盒一样小巧精致的皇宫。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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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女主文哈利波特之晨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哈利波特之晨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