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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四十八章 初恋惨案

    每天早上醒来,女人要梳妆打扮自己,而男人则要剃须,但也有不剃胡子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胡子就长得快拖地了。

    一般人对Gay的印象是他们很在意自己的外表,可是阿不思则更看重别的,他是个看起来一点都不像Gay的Gay,即便是死后也没人看出来。

    除去了障眼法的混血媚娃坐在混血王子的大腿上,用锋利的剃须刀为他刮胡子。

    这是她第一次为男人刮胡子,剃须刀刮过白色的泡沫,露出了他不再和儿童一样细腻的皮肤,那力道很不好掌控,轻了会刮不干净,重了会伤到他的脸,但他却纵容她在自己身上任意妄为。

    今天的天气没有昨天好,天空乌云密布,像是要下雨了,呆在家里一天,不去任何地方游览其实也挺好。

    唐豪塞在维纳斯的山洞里呆腻了之后想要离开,但他在那里呆了多久呢?

    那个他们曾经隐居的旷野里的小屋就是他们的“山洞”,他们在里面呆了六年也不觉得厌倦。

    “你才刮了一半。”他提醒道“你想让我用这种脸出去?”

    “今天不出去也没关系。”她魂不守舍地说。

    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干瘦的孩子了,身上的肌肉很厚实,40多岁保养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她捧着他的头颅,双唇碰触,有一种似梦非梦的感觉。

    在他黑色的眼睛里,她的脸上沾了白色的泡沫,好像她也长了一圈胡子。

    那样子一点都不美妙动人,却显得滑稽有趣,至少她是这么觉得的。

    除了“精神的孩子”,还有“身体的孩子”,小时候觉得读书累,长大了觉得工作累,后来觉得男女关系也累,父子、兄弟、妻妾等等都累。

    有时候我们觉得累不是真的累,而是觉得不快乐,雅各和妻子同房只是为了获取子女,连那么美貌的拉杰后来得到的宠爱都没有能生育的丑女利亚多了。

    情感危机能把一个可爱的女人变成一个焦躁变态喜怒无常的女人。

    女人天生是感性的,用情感作为主导的女人思维分化程度较低,遇到让自己束手无策的情况第一反应是大哭大闹,这是绝大多数女人的天性。

    背叛婚姻这种情况谁遇到了都没法理性,在东方有一个皇帝,他的原配妻子陈阿娇与他患难与共,从一个寂寂无名的王子变成了皇帝,可是因为皇后没有生孩子,他就起了费了陈阿娇的心。

    为这种男人伤心落泪不值得,也没必要跟他继续吵架,离婚就离婚,先把财产分清楚再说。

    他想发兵打仗需要钱,他需要修宫殿也需要钱,他要搜括民间的女人,养她们还是要钱。

    前妻拿走前夫的钱就是最好的报复手段,要不然复仇女神为什么是个女人,而不是男人呢?

    女人的心里有一个男性的阿尼姆斯,如果阿尼玛让男人变得仁慈,那么阿尼姆斯则让女人变得坚强,以情分维持的关系情分没了也就结束了,不只是对国家,对婚姻一样有效。

    法国大革命前的贵族,妻子和丈夫貌合神离,各自有外面的情人,围绕在国王身边的男人都想把最美的女人送给国王以取悦国王,而国王本人也很容易陷入爱河。

    这些女人不仅包括自己的女儿,甚至还有自己的妻子,蓬皮杜夫人一直是路易十五公开的情妇,她有自己的丈夫。巴黎的警察局长和邮政大臣是她的密友,发生任何重要的事情她都会首先知悉,事实上她能够影响官员任免、贵族领地的得失,如果她愿意,她可以罢免一个部长或者换掉战场上的一个将军。

    路易十四是个美食家,他喜欢美食,路易十五则喜欢各种新奇的娱乐。

    他有一个贴身仆人叫拉贝尔,拉贝尔又有一个贴身仆人,支付贴身仆人的仆人薪水一样花的是国库里的钱。

    封建贵族必然有很多仆人,庞大的后宫是一项巨大的财政支出。

    君主立宪后的英国就没有那么多仆人了,1794年7月12日,一大群人围到巴黎皇家宫殿前要求内克尔复职,面对躁动的人群,军官们命令警卫用武力维持秩序,然而警卫们不仅拒绝向民众开火,自己也加入了叛乱的人群中。

    换而言之,维持治安的军队哗变了,公众场合出现的不只是有工人,还有军人,他们微薄的薪水支付不起那么昂贵的娱乐,只好去酒馆一样的地方消遣了。

    他们见过贵族奢华的晚会,也看过他们的种种丑态,以前她在参加巫师社交活动的时候有一个传说,有一个叫杜巴里的伯爵,他捡起了路易十五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餐巾,当时一大群侯爵、公爵就跟看到了猎物的狗一样跑了过去,他凭着年轻,是跑到最前面的,这场面给了路易十五娱乐,在好心情的情况下这个好运的伯爵可以许一个愿望,伯爵的愿望是能为国王效劳,于是他就在获得了一个管理银器的职位。

    多么轻松呐,不用读书也不用上战场拼命,会捡餐巾就能获得一份官职。

    路易十五是在死后成为最不受欢迎的皇帝,活着的时候没人那么觉得。

    如果一个华丽的宫殿里住着老人,里面死气沉沉,那么年轻人的笑声无疑会让那个地方重新充满阳光和活力。

    在虚假的繁华后藏着一个不堪入目的世界,年轻的军官们想要对顶层进行改变,路易十六不妥协退让的结果是带着整个贵族阶级一起毁灭。

    他并不是那么糟糕的人,没像路易十四一样利用特权一天就让100人关进了巴士底狱。如果不是吸血鬼说了那段故事,波莫娜也不知道巴士底狱里只关押了7个人,这实在是一个误会,可惜就和墨菲定律说的一样,如果有两种或两种以上的方式去做某件事情,而其中一种选择方式将导致灾难,则必定有人会做出这种选择。

    海军司令乔万尼·丹多洛被水手长堵在总督宫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一个水手有那么大的胆子,但是当时的情况是在酒馆里喝酒的时候,水手们你一言我一语,大家抱怨着贵族和平民之间的不合理、不公正,原本时候针对他一个人的仇恨扩散到整个阶级,如果不处理妥当,威尼斯也要爆发动乱。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总督都被砍头了,这下平民总该满意了?

    为了平息民愤,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被推出去当替罪羊。

    最保险的办法是藏在人群里不露头,低调得奢华。

    如果有人控制不住自己的炫耀欲,将整个阶层奢靡的生活展现在世人面前,那就有倾巢之危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清醒的头脑去辨别是非黑白,法国大革命期间也有约瑟芬这样无辜被牵连的贵族女性,她的婚姻成为父母利益交换的工具,她的丈夫不忠,她没感染梅毒真是走运。

    也许她后来失去生育能力也和这个病有关。

    就算是皇后,也是大时代里的小人物,忠言逆耳,没有甜言蜜语好听,却能救命,把卢梭那个讨厌鬼赶出社交界能让耳根清净,问题却一点没解决,对当权者来说,少花点时间在国家大事,多花点时间在儿女教育上才是真的。

    把孩子丢到寄宿学校去让老师管教是最轻松的了,但老师总有看不见的时候,被同学欺负这个事告老师没用,西弗勒斯在大庭广众下被詹姆波特和西里斯那些有钱人的孩子羞辱了,詹姆和西里斯被退学了么?

    她实在看不起杜巴里伯爵那种男人,反而是那个穷得只剩下剑和披风的拿破仑……哦,她明明讨厌他抢劫意大利艺术品的强盗行为的。

    难怪荣格会说女人喜欢无理取闹了,因为她对所有观念都接受。

    女人心里的阿尼姆斯时而是唐璜,时而是长胡子的教授,所以,她到底该听谁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 王朝美人

    提起情妇,没几个已婚女人会对她们有好印象,甚至男人也会将她们和道德败坏联系在一起。

    这些女人往往将男人当成了提款机,夫妻俩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企业被她弄得负债累累,一个廉洁的官员为了支付她的花销而贪污受贿,而她们往往为了外表和虚荣心而活着,很轻易就被人利用。

    每一个美人计的背后几乎都有男人或者聪明的女人操控,美色和名望一样让人看不清一件事物背后的本质。

    这些美丽的怪物很贪婪,但男人们还是希望她们能让你更多一些。

    羡慕皇帝的生活或许是因为他可以妻妾成群,并且女人们还为了获得他的宠爱而费尽心机,不用跟自己当平民时一样费力讨好追求那些女人了。

    hermes的包一个10万欧,一个工程师不吃不喝5年才买得起,当皇帝不一样了,想要就买。

    hermes这个词代表的是炼金术之神赫尔墨斯,赫尔墨斯主义者还认为,只有对眼前的一切保持中性的看法,才不会被现实世界高低起伏的节律所侵扰、动摇,才可以站在更高的层面上俯瞰全局。

    蓬帕杜夫人其实并不十分漂亮,但她并不是普通的以美色诱惑国王的女人。

    现今的法国总统府爱丽舍宫就是当年路易十五送给蓬巴杜夫人的礼物,那个时候中国来的瓷器是非常昂贵的奢侈品,蓬巴杜夫人买下了一个瓷器作坊,想要制造代替中国瓷器的瓷器。

    男人总是免不了想要争高下,路易十五想制造出超越迈森和德力斯顿的精品瓷器。虽然法国缺少生产硬质瓷的必要成分之一高岭土,但是他们的软质瓷可以在较低温度下烧制,因此也可以涂上各种颜色和釉料,样式更加丰富、生动,最终塞夫勒瓷器工厂以“皇家”来命名其产品,拿破仑的第二次婚礼上就用了塞夫勒瓷器厂的瓷器。

    这或许是东西方文化差异的不同之处,不论是查士丁尼还是路易十五,都想办法摆脱对中国奢侈商品丝绸和瓷器的依赖,想办法自己国产,东方来的游客好像有花不完的钱,进奢侈品店买东西就和圣诞节大采购一样价格都不看直接拿走,她们为什么不和蓬巴杜夫人一样想办法在自己的国家制造呢?

    “欧洲良心”伏尔泰说过,丝绸、印刷术、火药是解救了欧洲的三大发明。

    蓬巴杜夫人做的事本质上和查士丁尼大帝所做的没有什么区别,她是个有智慧的女人,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当路易十五二十年的情妇,就算后来有了更年轻漂亮、并且还为路易十五生了孩子的情妇。

    1745年初,24岁的让娜开始实施一系列精心安排的巧合,坐等路易十五上钩。其中最为著名的举动,当属她与国王在皇宫附近森林的多次‘偶遇’。

    深谙艺术与时尚之道的让娜,常常穿着优雅却不失妩媚又得体的坐在马车上,在国王打猎途中恰巧出现。

    气氛浪漫的深绿森林,娇之欲滴的粉红少女,如童话般的浅蓝马车,加之伏尔泰精心策划过的“巴黎最美女人”传闻,路易十五不出众人所料,终于掉下埋伏已久的陷阱。

    1745年2月25日,让娜出现在一位贵族婚礼的化装舞会上。国王扮演一动不动的树,让娜则扮演成牧羊女,整个舞会上都是她东奔西跑的身影。舞会结束后,心痒难耐的国王再也没忍住,没人知道那个夜晚他们在月色下谈论了什么。只是那晚之后,大臣会常常看见让娜的浅蓝色马车出现在通往凡尔赛宫的路上。

    巧合的是1744年12月8日,即蓬巴杜夫人正式开始计划的一个月之前,路易十五当时的情妇忽然离奇死亡了。

    伏尔泰所追求的自由主要是政治自由,要把人们从宗教神权和君权的束缚下解放出来,主张人人平等,人人都有追求生存与幸福的权利。真正的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由是有条件的,法国大革命时的自由就没了任何限制,人类对人类能做出非常可怕的事情,并且无人感觉那是错的,这种自由是带有毁灭力的。

    伏尔泰曾经被路易十五追击过,蓬巴杜夫人不仅仅是当时艺术上的热心赞助人,更是文化上的保护者。她热心举办沙龙,在当时备受推崇。启蒙运动的主将先锋都汇聚其中。不论是伏尔泰抑或是狄德罗、卢梭都经常在她举办的沙龙下共同探讨思想文化。伏尔泰更是她的好友,颇为激进的狄德罗尽管本人对洛可可艺术兴趣,但是他对蓬巴杜夫人却一样是尊敬与敬重的。

    卢梭和瓦格纳都曾经靠抄乐谱为生,那天波莫娜在詹卢卡家的展览室内看到了乐谱打印机,如果用它来打印乐谱当然比手抄更加快捷,只是这样一来卢梭和瓦格纳都没有收入维持生计,继续搞创作了。

    对于这位颇具有传奇色彩的女子,不同人往往有截然相反的评价。有热心者谓之其热心文化事业,也有人对之肆意诋毁认为女人干涉国家治理,却是祸害国家。

    伏尔泰对这位传奇女子所做的评价是“她灵魂公正,心底公平,如此佳人,实为旷世罕见。”

    洛克克风格其实源自于中国,蓬巴顿夫人总是欣赏拖着大尾巴的中国金鱼,仿制美丽迷人的中国绷圈刺绣,洛可可美术的主色调,青和黄就是中国工艺美术的两大特征色。

    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就少有不跟风的,那位曾在卧室里接见卢梭的杜宾夫人也办了沙龙,邀请了伏尔泰和卢梭等在蓬巴杜夫人沙龙上出现的客人,波莫娜不知道她读了多少书,但她估计没有看过孟德斯鸠的《论法的精神》,这本书被教会列为禁书。

    法国和教会的关系一向都不错,丕平三父子正是通过教会的君权神授才将自己从墨洛温王室手中窃国的行径合法化了,孟德斯鸠的书是讲的共和国的好处,损害的是路易十五为首的贵族阶级的利益,直接国家出面禁止印刷会被有心人察觉,教会禁就不一样了,伽利略这些科学家被迫害简直莫名其妙,地球绕着太阳转还是太阳绕着地球转对人的生活有什么影响呢?

    教会就像是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什么书都要禁,大家根本懒得在意,但是这本书蓬巴杜夫人却读过,至少在她的画像上有那样的字迹。

    路易十五的皇后已经被架空了,她根本就是个摆设,年轻的女孩们挑衅的是蓬巴杜夫人。

    要么仗着自己年轻貌美,要么就是觉得自己生了孩子,有朝一日自己能成为皇太后,完全把私生子没有继承权的事给忘了。

    路易十四和康熙皇帝曾经非常友好,大批耶稣会士成为了清廷内部的技术客卿,汤若望就是其中之一,他还劝了康熙禁止人殉。

    康熙晚年发生“九龙夺嫡”,路易十四则将王位交给了自己的曾孙,越过了儿子、孙子。

    继承权问题一直都是个头痛的问题,路易十五虽然和皇后不和睦,但是他们还是有一个儿子,路易十六是皇太子路易·斐迪南第三个儿子。

    所谓的白日梦就是不切实际,路易十五虽然和他曾祖父一样奢华,却不是没有脑子,私生子成为国王的先河一开,欧洲就要跟中国皇室一样为了继承权内斗了。

    要控制自己的愤怒很难,尤其是小女孩向“老女人”发起的挑衅,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西方有个复仇女神,东方有句谚语叫最毒妇人心,女人若整起女人来比男人整男人还要狠,吕雉和武则天都被气到丧失理智了,慈禧好一点,把珍妃坠井里去了。

    女人的恐怖之处在于她们看起来是那么单纯,而看起来单纯女人其实并不真的单纯,女人看女人清醒一点也是相对的,嫉妒一样能让女人蒙蔽双眼。

    当莉塔基斯特的文章刊出后,赫敏遭到了多少恐吓。

    越是原始的越是容易被利用,她真的很擅长挑拨离间。

    看起来是伟大进步的民主制度一样存在弊端,在民主制度中,民众是舆论的奴隶,伏地魔明明回来了,哈利却被报纸污蔑为骗子,没人相信他,只有罗恩韦斯莱,四年级时为了比赛闹的一点小矛盾很快就化解了,他们还是“好兄弟”。

    反倒是她和莉莉的友情,因为那个在她身上任意妄为的男人而尽了。

    她嫉妒莉莉,因为哈利的宣传,她成了“情圣”先生公认的“妻子”,而她自己永远都见不的光。

    但莉莉也有可能嫉妒她,在她放下对黑魔法的幼稚成见后,她也会正确看待“西弗”。

    不同于过往任何情妇,蓬巴杜夫人有权陪着路易十五打猎、玩扑克、参与各种社交活动,路易十五甚至亲自为她沏泡咖啡。

    蓬巴杜夫人很清楚路易十五轻浮的内在,知道自己无法控制他,那么她能征服他么?

    他是个深情的人,一直爱着莉莉,就算现在那个红发的百合花也在他的心底。

    反倒是她这个活着的,并且名义上是他妻子的女人像是他的情妇。

    一种难以形容的气愤之下,她伸出了指甲狠狠抓他的背。

    他在吃痛下发出哀嚎。

    “你干什么!”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除了高兴以外她没有别的词语能形容了。

    于是她哈哈大笑起来。

    “疯女人!”他抱怨着说,让她变成趴着,保证她的双手不会再挠到他了。

    只有觉得有趣的事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得做,不高兴的话,再有趣的事也会索然无味了。

    她的手心全部都是他背流出来的汗,这让她想起了Zodiac留下的湿润的指纹。

    他和西弗勒斯一样,也是个孤独的人。

    虽然很遗憾,但她确实帮不上忙,即便他拼命呼救,而她也听到他的呼救声了。

第一百五十章 空中的音乐

    在巴黎成为欧洲文化中心之前,从16世纪末17世纪初,威尼斯一直是欧洲的音乐中心,在圣马可教堂担当乐正是整个意大利最让人称羡的职位。

    威尼斯的教堂音乐不只是有管风琴,还有唱诗班和弦乐。

    杰苏阿尔蒂教堂今天有巴赫的弦乐演奏会,他们入场的时候已经开始了,当时演奏的正好就是巴赫那首非常著名的G弦上的咏叹调。

    此刻教堂外正下着小雨,水磨大理石表面湿漉漉的,走在上面很容易摔倒,有一个一个老妇人用干的海绵把它给擦干了。

    然而没多久,等新的人从外面进来了,地上又是一串脚印,感觉她做的像是无用功。

    波莫娜很快就把注意力从她的身上移走了。

    这首曲子被称为最接近天堂的声音,她可不想错过。

    巴洛克风格也很豪华,和洛克克风格很相近,不过巴洛克的花纹要大气一些。

    在这个华丽的多明我教会的教堂里听这个音乐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如果不是蜜月快要结束了,她心情会更好。

    复活节假期正好碰上满月,他们又要回去对付狼人了。

    如果没有乌姆里奇的狼人法案,狼人不至于被逼的没有活路,或许也不会有那么多芬里尔的追随者。

    到目前为止被狼人咬了还是绝症,没有药物可以医治,狼毒药剂也只是缓解一下变身时的伤害,并且价格非常昂贵。

    抄乐谱求生这件事只存在于法国和德语国家,威尼斯一直都是音乐印刷的中心。

    手抄的速度绝对比不上印刷的速度,作曲家也需要宣传自己的作品。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欧洲的音乐开始注重音乐的曲调,而非故事和内容,现在的音乐是牛头不对马嘴的歌词配上朗朗上口的歌曲,只要调子好听就有人听。

    这是每个人的喜好,莉莉也赶流行一样喜欢过披头士,波莫娜对音乐没什么特别要求,哪怕是流行音乐,只要不是那种鼓点强烈的摇滚她也可以接受。

    时代在不断变化,总有一些东西还有一些人会被淘汰,乐谱打印机代替了手抄,喷墨打印机代替了机械打印机,那些手稿和打印机现在都被放在博物馆里展览,也许有朝一日喷墨打印机也会成为它们的邻居。

    追时髦是完全没必要的,莉莉也跟风一样“喜欢”了披头士一段时间,进入魔法学校后她发现自己真正喜欢的其实是魔法、魔药和烹饪。

    陷入群体效应中的人,哪怕是艾萨克·牛顿也会变得“愚蠢”,他在南海泡沫里也输了不少钱,只有离开那些非理性的人群,或许脑子才能恢复清醒。

    “1523年的六月,伦敦有占星术师预言1534年2月泰晤士河会将伦敦淹没,当时有很多盲从者听信了这个谣言,有几万人离开了这个注定被毁灭的地方。”在帕特里夏的占卜课教室里,她一边用那奇怪的抑扬顿挫的腔调一边说“麻瓜喜欢盲从,尤其是预言,后来到了约定的时间,泰晤士河没有淹没伦敦,愤怒的人群打算杀了那个占星师,后来他灵机一动,说他少算了一百年,世界末日预言往往最能调动人们的注意力,从公元前684年的古罗马人的灭亡预言开始,到达现今这个年代,地球上已经出现的有关末日论预言高达160多次,这类人的共同特点就是喜欢编故事,观察这些言论,我们不难发现一个现象,那就是不同的职业对于末日论有着不同的职业看法,1530年的那个占卜师以为自己是埃及祭祀,泰晤士河是尼罗河,会随着天狼星升起而泛滥……”

    有不少女孩发出窃笑,男孩们则对“天狼星”这个词非常不屑,嘴瞥得都歪了。

    在中世纪猎巫时期,多明我教会也是用的世界末日说在瑞士山区进行传教的,那些宣称要消除愚昧的宣教士却到处散布恐慌,最终村民们被吓得六神无主,只能修士们说什么就干什么。

    恐吓会让一部分人抵抗,但更多的人则选择服从,比如妈妈会恐吓孩子,你不努力读书,以后怎么生存?

    社会的职业很多,不一定只有读书这一条路,一个贡多拉船夫的月收入还比一个工程师多呢。

    多读书不一定会多挣钱,Zodiac挣钱估计不多,否则他也不会那么偏激了,得到社会认同后,就算不结婚也没有什么问题,问题是不论是社会还是个人感情生活他都没有得到关注和承认,他就用自己所学的知识来报复社会了。

    在黄道带岛上的事件,当时的“刽子手”穿的是黑衣服,带着的是黑头套,古代的刽子手其实穿的是红衣服居多。罗马的犯罪博物馆里就有一件官方认可的刽子手马西莫·蒂塔穿过的衣服,他据说在1796年到1865年处决了500多人。

    那红衣的颜色和红衣主教是一样的,只是红衣主教代表的是自己的血,刽子手的衣服的血是别人的,都是人的血液,即便那个被杀的人是“罪人”。

    恐吓比循循善诱要简单多了,传教士和牧师动不动就说末日审判,不做“义人”就要下地狱,信徒们信以为真,就干出了很多现代人看来很匪夷所思的行为。

    很多人有个错误的观念,觉得封建王权政府是老迈腐朽、效率低下的,民主制度是年轻廉洁、效率很高的。

    这恰好就是一种误解。

    在让雅克卢梭的社会契约论中王权体制政府是极度具有活力的,它能积极得主导其他人的意志,所有的一切朝着一个方向努力。

    欧洲的国王远不如中国皇帝干得好,秦始皇修建长城,汉武帝攻打匈奴,隋炀帝修建大运河、远征高句丽,就连杨玉环想吃荔枝这种事也被唐玄宗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成功了。

    埃及的法老修建金字塔,巴比伦空中花园这些无一不是王权下的产物。

    如果王权的这个目标是为了公众利益,那他就是明君,唐玄宗前期开创的开元盛世就是例子,如果他的目标不是为了公众利益,比如滥用八百里加急运送荔枝,以及修华清池等举动,政权的不断运作给人民带来的反而是害处,劳命伤财。

    国王的意志就是圣旨,要想尽一切办法完成解决。

    民主制度是反过来的,执政党想干一件工程,在野党就拼命诋毁当他们干不下去,摩西计划讨论了二三十年才动工,威尼斯照样年年被水淹,反正政客们在罗马,淹水淹不到他们。

    如果说神学是讨论针尖上可以站多少个天使,他们则是为了针尖大的问题争吵不休,该干的事一样没干,反倒是为了钱的问题吵个没完。

    君权想到的是男性,民主就像是菜市场里讨价还价的女人,如果不是温斯顿丘吉尔和罗斯福,天知道英美什么时候参加第二次世界大战,等政客们吵完了,**已经占领欧洲了。

    君权需要绝对权威,教会则负责驯养羔羊一样的子民,让他们听从国王的话,国王给教会各种各样的特权,同时路易十四、十五这样的皇帝通过奢侈来建立自己的威信,其他国家做不到法国国王那么奢华,他们学习法国的生活方式,巴黎就成了文明的中心了。

    只是贵族的这种生活是建立在千千万万法国普通平民营养不良基础上的。

    平民饥肠辘辘,贵族和教会还在大摆宴席,饥饿的人是愤怒的人,愤怒的人是没有理智的,覆巢之下没有完卵,陷入那种乱局中不论是贵妇人还是乡下女人,乃至皇帝和农夫都要面对一个问题:是生存,还是死亡?

    改朝换代没那么慢,像风驰电掣一样,很快就结束了,昔日的贵胄要么沦为阶下囚,要么人头落地,而那些“穷鬼”无套裤汉成了“新贵”。

    有很多人在云里雾里就失去了一切,致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沦落到这个下场。

    但是他隐约能感觉到,这和自己的奢侈浪费有关,而这正好就是卢梭攻击和抨击贵族的论点。

    以爱戴为基础的政权无疑是最伟大的,却是极不稳固的,一旦这种爱失去了,就会被那些曾经仰望着他们的平民推倒在地。

    和动脑筋相比,用心去“爱”应该是更简单的了,放着简单的路不走,非要走复杂的。

    男人娶妻往往是选择自己的心里投射,压抑自己女性特质的男人,最后娶的女人往往是自己的缺点。

    “该死。”她低咒着说。

    “怎么了?”西弗勒斯问。

    “我找不到那种全身投入音乐的感觉了。”她哭丧着脸说。

    “我也一样。”老蝙蝠毫无坐相得说“这音乐有什么好听的。”

    她也说不出来为什么,感觉乐手们并没有全情投入,没有西弗勒斯在科尔纳罗凉亭表演的小夜曲那么有感染力,只是他们的技巧很高超掩盖了这一点。

    “你也去试试。”她怂恿道“你不是有那把帕格尼尼的小提琴么?”

    “你怎么知道那是帕格尼尼的?”西弗勒斯问“它的主人们明明是六个无名之辈。”

    她怒视着他。

    为什么他总那么不听话?

第一百五十一章 保持低调

    听完了教堂音乐会后,他们的午餐是在一家有蒂凡尼蓝遮阳伞的餐馆里吃的。

    这个地方看起来很复古,像极了老地铁站,在这里出入的人也穿着不俗,和不远处贡多拉船夫们吃饭的那家餐厅截然不同。

    船夫的午餐以肉类居多,毕竟撑船需要体力,在这间店里则以供应素食和海鲜为主,从菜品的价格来看,这似乎是一家“Localeat”的餐厅。

    蒂凡尼蓝并不是凭空产生的,这个颜色其实是知更鸟蛋壳的颜色。

    英国有一首童谣,名叫谁杀死了知更鸟,歌谣里所有的动物都有份,但是他们在葬礼上却全为它默哀。

    在歌谣的后续,下一个在鸟儿法庭接受审判的将是麻雀,它没有知更鸟那么华丽的鸟蛋,但那就意味着它能躲过死亡的命运么?它会不会成为第二只“知更鸟”?

    如果是阿不思,他是肯定不会到这家店来的,可是现在和她“约会”的是西弗勒斯,魔药大师一向很能挣钱,知识改变了他的生活,他已经不是那个住在贫民窟里的孩子了。

    “你那个手提袋别用了。”在点完了菜后他说道“奢侈品包很惹眼,想想你是为什么被抢劫的。”

    “我已经把上面的标志去了。”

    “识货的贼不看标志,看材料和花纹就能看出是什么品牌,珍品还是赝品,你要是想买手袋下午我们去别的地方。”

    “去哪儿?”

    “圣保罗区,卢修斯认识那里的一个皮匠,他以前在爱马仕工作过,现在自己出来单干,他的手艺不错,很多人都在他那里买。”

    波莫娜开始快速翻译他说的话。

    真正的有钱人都非常低调,他们是不会穿着带着商标的衣服和鞋子到处招贼的,手艺依旧是爱马仕的手艺,只有识货的人才能看出他们的鞋多少钱一双。

    “一双鞋多少钱?”她麻木地问。

    “今天要去做鞋模,可能会贵一点,你不需要担心钱的问题。”他自信满满地对她说“等买了鞋咱们去看房子。”

    “什么?”

    “德拉科以后要是到威尼斯玩可以住我们那,这次要不是我们救了洛林,我们也要住旅店里,我们不用在主岛上买,威尼斯郊区的房子也很不错。”

    “我认为该把钱花在该用的地方。”

    “你以为马尔福家的房地产公司是怎么开起来的?别用阿不思邓布利多的那种观念看事情,他一点都不受欢迎,所以才要靠我们俩社交。”

    当地人都有祖传的房子,而外地人要到当地首先要面对的是找个容身之地。

    有的当地人一人有三四套房子,当外地人还在从无到有打拼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靠收租过日子了。

    这些房产也是当地人一代一代买下来,通过继承的方法传承下来的,也是通过了很多人的奋斗才有的。

    然而外地人看不到这些,他们只是嫉妒“房东太太”的富有和刻薄,当年猎巫运动期间,年老的房东太太也和开普勒的母亲一样,经常被诬告。

    一说到租房,好像每个人脑海里都住着一个讨厌的房东。

    房子让人觉得亲切,但是房东却不一定让人亲切,尤其是那种不断涨价,不交房钱就赶人的房东,仿佛她要把外来者赶走,不让他们在自己的城市留下。

    和真正的外来的有钱人相比,有很多套房子的“房东”其实并不一定有钱,她要是真的有钱就会雇人来和租客交涉、管理物业,自己到更好的地方度假去了。

    她没那么多钱,收租是她唯一的收入,租客觉得她一个月收入高,但是大城市的消费也高,2000欧在发展中国家是一笔高薪了,可是在当地却只是普通收入水平,就这一餐午餐就要200多欧,普通的工程师也消费不起。

    伦敦的消费也比曼彻斯特以及德比郡高,即便莫莉住在布莱克老宅里不用花钱,亚瑟的工资也不能让韦斯莱家的孩子们和有钱人的孩子一样想买什么就可以买什么。

    韦斯莱家是出了名的穿着没品味,莫莉的腰围就经常被贵族家庭的女人嘲笑,可是莫莉要比她们幸福多了,至少亚瑟每晚都会回家,除非遇上加班,她们的丈夫经常不在,天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

    波莫娜看着西弗勒斯,他好像正期待着自己被夸奖一样看着她。

    西里斯在学校里有很多跟班,可是真正的朋友只有詹姆。

    西弗勒斯则被同学欺负,真正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只有卢修斯马尔福。

    真正知心的朋友其实一个就够了,她以前是他的朋友,现在他的“妻子”,男人怕女人看不起他。

    在做了权衡利弊后,她微笑着对他说“你怎么知道我想在威尼斯买房子?”

    “你很喜欢这个城市,甚至超过我,等飞路网搭建好后,咱们可以经常来威尼斯度假。”他高兴地说道。

    “你真了解我。”她假笑着说“但就我们两个去看么?”

    “我约了一个经纪人,他会带着我们去看的。”

    “你什么时候约的?”

    “我们来威尼斯的第一天,你带着我在城里到处乱转的时候。”他眯着眼睛看着她“你把线索放在举报巫术的告密箱里?”

    “你喜欢么?”

    “你真是个邪恶的女巫。”他就像喝醉了一样说道,然后凑过去吻了她。

    情妇喜欢花钱,男人也纵容她们挥霍,并不是他们愚蠢,而是享受那个挥霍、自由支配金钱的过程,毕竟“禁欲”太久了。

    可是这个欲望满足以后,情妇那花钱如流水的方式也让他受不了了,但是为了面子,还是要硬撑下去。

    聪明的女人这时候要跟他离婚,避免被他的债务一起拖下水,他的脑子不清醒了。

    做了错误的选择就要承担后果,法国国王把自己的国家和脑袋都输了,何况是一个因为运气好一夜暴富的小人物。

    有点信仰能保持理性,有节制的花钱是允许的,就怕那种不知道节制地乱花,多少钱都能散得一干二净。

    在吃了午餐后他们去了那家传说中名流乘坐飞机来买的GMEINER皮具店,它和对角巷的那间店一样也是由一位女性经营的,店的名字就是老板的名字。

    量身定做的鞋子要做专门的木模,她把他们俩的脚所有尺寸都量过了,光做模具就花了一人3000欧。

    她很财迷得心疼了。

    选好了鞋子的款式后他们又选了一个皮制旅行包,它不仅可以女用也可以男用,波莫娜不想背了可以给他背,他拿着也不显得丢人。

    在唐人街的时候她就看到亚洲男孩有给女朋友提包的习惯,那是要有多大的勇气?

    那个包是深棕色的粗革,外表朴实无华,连线缝都看不见,但以后她用扩展咒,将温室移到里面去后,这里就是她的“伊甸园”。

    “喜欢么?”西弗勒斯问。

    她连连点头“我觉得我现在就像纽特斯卡曼德。”

    那个中途退学的《神奇动物在哪里》的作者是赫夫帕夫的“超级明星”,虽然他在其他学院,尤其是斯莱特林眼里是个“怪人”。

    生活总会找到自己的出路,纽特中途退学还名利双收了,“熬到”毕业的不一定是“赢家”。

    “别学那个怪人。”西弗勒斯果然警告她了。

    但她懒得听他说的,挽着他的胳膊,继续在雨中的威尼斯闲逛。

第一百五十二章 新旧交替

    在三强争霸赛上,最后一关迷宫用的是树篱。

    而在14、15世纪,在农奴制解体过程中,英国新兴的资产阶级和新贵族通过暴力把农民从土地上赶走,强占农民份地及公有地,剥夺农民的土地使用权和所有权,限制或取消原有的共同耕地权和畜牧权,把强占的土地圈占起来,变成私有的大牧场、大农场。

    这个过程中他们用篱笆、栅栏、壕沟划分界限,到了1945年,英国麻瓜政府开始实行新农村政策,但是实施的过程中混乱极了,农民可以一边拿出许可种植树篱的证件,一边拿出允许挖走它们的证件,一直到1985年的40年间,英国损失了九万六千英里的树篱,至于政府流失的捣毁树篱的资金更是不计其数。

    马尔福家代代相传的领地也是用树篱圈起来的,卢修斯在听说麻瓜要针对树篱的问题开会的时候也去了。

    参会的各界人士有人坚决要继续摧毁树篱,那些旅游杂志上如同童话世界的风景正在被疯长的树篱摧毁,不仅树篱要捣毁,连那些高压电线塔和大卖场也该拆了,还原英国原始的风景。

    由于市中心的租金不断上涨,很多大卖场已经开始向郊区转移,现代的生活无疑是破坏古老的往昔了。

    另外一部分人则认为树篱不应该拆毁,灌木其实是一种“地貌特征”,是“圈地运动”的遗迹,如果试图摧毁树篱只不过是人为阻扰乡间自然景物的演化罢了。

    卢修斯去旁听了一次就不去了,而针对这些树篱该不该捣毁的会议开了三天。在剑桥大学附近有一片朱迪斯树篱,它的年纪比约克大教堂还要古老,但是关于那片树篱生存还是毁灭的问题上没有哪一条法律可以阻挡,绵延了900年的历史被推土机铲除殆尽,为的是这样看起来更符合“原始的风貌”。

    在没有人出现前那片树篱就出现了,照理说要恢复原始的样子那就应该把剑桥大学拆了,谁会把大学给拆了?那么新的问题来了,上大学的时候老师难道没教那个下决定的官员,朱迪斯树篱的历史么?

    一切都是为了明信片的风景照拍起来更好看,哦,这个时候有个房地产开发商说了:所谓的传统其实是重重的负担,那是对一个并不存在的黄金时代的怀旧情愫在作怪,即便那个时代真的存在过,这种情愫也有可能使得发明创新为之泯灭。

    照着他这个说法,大本钟和巨石阵也都该拆了,这种“怀旧情愫”阻挠了他发明创新了。

    伏尔泰说了一句名言:先生,对你的说法我也许不敢苟同,但我将誓死捍卫你当一个十足混蛋的权力。

    作为划分领地的工具,树篱绝对比铁丝网看起来好一点,但这显然无法让陷入了某种思维困境的人们醒悟过来,之所以政府停止了继续捣毁树篱不是因为他们听到了人民的呼声和抗议,而是有人发现农民正在利用管理混乱的漏洞赚取撤走树篱的钱,在无利可图的情况下也就没人再开着推土机管那些树篱了,他们继续在疯长。

    于是一种论调抬头了,说不管保护什么种群,事实上都是无事生非。

    讲真的,英国所有的教堂年头都没有那片朱迪斯树篱的年岁更老,那些在树篱里玩火的麻瓜小孩怎么还要保护呢?万一大火把教堂给吞没了怎么办?那几个小巨坏身陷火场救还是不救?不是说好了保护某个种群是惹是生非么?

    圣保罗的街区像是迷宫,狭窄得根本没办法让救火车进来,消防通道就是外面的运河,跳进去就安全了,然而如此密集的老建筑群很容易被波及,不用等洪水把威尼斯给淹没了,大火就先把这个海上的泡沫给烧没了。

    负责摩西计划的新威尼斯集团也不是一点好事都没做,他们在威尼斯东部的圣埃琳娜岛上开发了一片居民区,地基是以前疏通运河时的淤泥堆积形成的,地上的建筑则是新建的仿古建筑,它特意回避了现代主义潮流,看起来就像是威尼斯的缩影,这里有的房子和威尼斯主岛上几亿美金的皇宫没什么区别。

    洛林大公也不是什么好人,之所以借房子给他们住是因为他们能处理了那个棘手的小提琴,教会估计是不会去管那个东西了。

    他们人手不够,而且很多驱魔人是65岁以上的老神父,他们就算熬得过魔鬼的精神污染,也经不起飞机的折腾,一命呜呼了又没有年轻人补充,人手更不够了。

    这个教区的驱魔人很有性格得通知主教的秘书,他休假去了,这个岛不是波维利亚岛,来历很干净,她很快就对这个社区感到满意了。

    房价的问题西弗勒斯说了她不担心,至于主人写谁的名字,哈哈哈,当然是她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已经死了,不写她的名字也可以,就像人类不平等的起源上写的: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还要用一根大棒敲你的头,等你想来追我时,我已经跑远了。

    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拿来买房子的钱能用在别的地方。

    在研究中国唐代历史的时候她看过一个例子,有一个名叫苏禄的突厥可汗,他曾经是抵抗阿拉伯帝国东征的英雄,被阿拉伯人称为狂奔的公牛。

    他为人勇敢机智,战利品都分给了自己的部下曾经有很多人效忠。

    后来唐玄宗送给了他两位公主做可敦,从那以后他就不再把战利品分给下属了,而是交给他的女人们,渐渐的就无人效忠苏禄。

    他们现在跳的舞很危险,她可没疯到和飘里的苏一样觉得到了组建家庭,可以安心过自己小日子的时候了。

    这个地方将是他们的安全屋,不需要太豪华引人注目,它会和马尔福家与戈德利克山谷的房子一样用壁炉链接。

    这样一来就需要买一个豪华的庄园来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你还觉得满意么,夫人?”

    就在她想得出神时,那个长得和西西里岛美丽传说中的律师差不多的房地产经纪人讨好得笑着说。

    “我听说布伦塔河有以前的贵族庄园,那里还带着菜园。”波莫娜说。

    “有是有,但那些都是古董,不对外销售。”

    “如果你可以想办法帮我找到一栋可以销售的庄园,我就两栋房子一起买下来。”波莫娜利欲熏心得说道“你要是找不到也没关系,这一栋房子我也会买,不过,我想吃亏的是你,你上哪儿再找得到我这样的好主顾?”

    “你听到她说的了。”西弗勒斯说“我们只是代替人看房子,主家现在在伦敦。”

    “这套房子你们收现金么?”波莫娜问“我不喜欢用信用卡。”

    “请二位稍等。”经理人像是一下子年轻了30岁,跳着舞一样走到了隔壁的空房。

    “你只看窗外的风景,不去参观里面的卧室?”西弗勒斯搂着她的腰问。

    “我和你一起生活,又不是和房子生活。”她把玩着他的扣子,垫着脚尖“你看过唐史,那你知道苏禄可汗么?”

    “你想给我上课?”

    “不,我只是希望你能成为别人眼中值得追随的人。”她摸着他不怎么干净的下巴,那是她尝试给他刮胡子后失败的作品“我可不想你被人说是为了一个女人犯糊涂,从明君变成了昏君。”

    他歪了一下脑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瓶香水,那是他们之前在一家定制香水的作坊里买的,它曾经是一家17世纪的药铺。

    威尼斯是东西方贸易的中心,那些装着香料的木抽屉和威尼斯唐人街华人药店里的是差不多的,它看起来比老蝙蝠地窖里的那些泡着动物尸体的瓶瓶罐罐好了。

    “这是我们的香水。”他低声说,喷了一点在她的手背上“就像你在大英博物馆买的那种。”

    “你不是凯撒,我也不是克里奥佩特拉。”她打断了他的妄想,嗅了嗅香水的味道,里面有月见草和薄荷的气味。

    “你是我的海伦。”他着了魔一样说道“我敢说每一个看到你的人都会觉得为你战斗值了。”

    她没把他的话当真。

    “我们把它布置成有美人鱼怎么样?”她环视着刷了白灰的墙壁说“所有灯具都用施华洛斯奇的。”

    “我们去水晶宫看看如何?”他拿出了那把什么地方都可以去的钥匙。

    经过昨天的实验,它确实什么地方都可以去,那些老神父会比他们更需要它。

    但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滥用呢?

    很多东西即便初衷是好的,最后也会惨淡收场,比如某些人的婚姻,又或者是树篱。

    “没问题,随时都可以。”她兴高采烈地说。

    这时,隔壁传来经纪人大声说话的声音,他们这才冷静下来,没跟年轻人一样盲目冲动得一走了之。

第一百五十三章 皇帝的帐篷

    1981年的11月1日,当伏地魔第一次被反弹的阿瓦达索命咒击中后,所有他曾经在别的巫师身上留下的禁制都消失了,巫师们上街欢欣鼓舞,仿佛身上的锁链被解开了。

    如果是巫术造成的“着魔”,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巫师,并且杀死对方。

    或者,让他放弃诅咒。

    阿尔巴尼亚距离威尼斯其实不远,波莫娜真不知道汤姆有没有来过。

    从威尼斯到帕多瓦有游船,在船上可以看到非常优美的景色。

    如果他们选择幻影移形,而不是选择坐火车的话也会错过很多迷人的风景。

    奔跑的脚步虽然很快,却错过了很多东西。

    如果有可能,她真想住在威尼斯,而不是浮光掠影般单单只在这里呆一个月。

    但可惜的是她还是要回英国,马尔福少爷被人误解了很多,现在他因为胳膊上的食死徒印记而被歧视了,这个印记不会随着伏地魔的死而消失。

    就烙印在牛身上的图案,将他和普通人区分开来。

    在拜伦的歌剧两个福斯卡里中,总督福斯卡里并没有因为儿子被十人团认定为受贿、腐败失去总督的位置,他光荣得国葬了。

    巴迪克劳其父子却没那么幸运,因为儿子加入了食死徒,他从热门的部长竞选人选中落败了,换成了好运福吉。

    “运气”来了有时就是那么势不可挡,可惜有福的福吉遇上了伏地魔,他的好运就结束了。

    运气会影响很多东西,关于那些树篱的问题,她比较欣赏中国的做法,政府工作人员负责在需要拆掉的建筑物上面写一个大大的“拆”字,拆完了赔钱,简单又直接,哪还需要讨论“传统”不传统的问题,还殃及了剑桥郡无辜的树篱。

    让·雅克·卢梭希望通过自己的才学获得认可,过上自己想要的奢华生活。

    他喜欢贵族女性多过自己的女仆妻子,但不幸的是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孩子生下来就送育婴堂。这固然是和他穷困潦倒有一定关系,但他要是真的爱他的妻子孩子,就会和亚瑟一样找个工作安定下来养家糊口,而不是继续追逐什么梦想和自由。

    成家了就要安定下来,不能和年轻的时候一样了。

    法国大革命时期的单身汉肯定多,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人不饿,问题是他自己都吃不饱了他还怕什么呢?在穷困潦倒中病死饿死,和“推翻腐朽没落的封建制度”相比当然是选后一种死法。

    一个家庭男孩子多了就这样,莫莉就常被男孩们指责偏心。

    她给帕西买了新袍子,罗恩却要用二手的,罗恩比较老实,双胞胎直接闹起来了,“你有我没有”,问题是家里没那么多钱,好在双胞胎比较懂事,自己存钱创业去了。

    有的时候上进心是被生活逼出来的,嫉妒的产生和爱有关,丘吉尔的家有一个美国来的小姐,她带着不菲的嫁妆嫁到了快破差的丘吉尔家族,她获得了贵族头衔,丘吉尔家不至于带着公爵头衔和流浪汉争地盘。如果这种“好运”能降临到那些境遇不佳的男人头上就好了,但这有可能么?谁会去为了“同情”而带着嫁妆嫁给一个穷鬼呢?

    拿破仑也穷过,被那么多人崇拜的西弗勒斯也是贫民窟出身,命运是不公平的。如果用中国的那种办法整治树篱,肯定会有人觉得不公平,甚至还会举牌游行抗议阻挠这个计划进行。

    树篱是庭院景观的一部分,适当修剪是有益的,用剪刀“咔嚓”一下就能剪掉,好运降临的人获得了拆掉树篱的补偿款,如果向邻居炫耀就要仔细自己的脑袋,万一对方是冈特家的那种人,一个阿瓦达索命咒,法医解剖也查不出死因。

    这世界没有魔法!

    英国的麻瓜就是这样,其他国家的政府借着宗教裁判所整治私刑的时候,英国却第一个把宗教裁判所拆了。

    不论信还是不信,先禁止这种巫术诽谤造成的人身伤害,但是英国麻瓜死活不承认。

    英国人在全世界没那么讨人喜欢,现在在欧洲依旧“孤立”着,伯明翰大学的教授带着父母来威尼斯旅游被人敲诈了,他也只是抱怨威尼斯人不诚信,将这事闹到美国的报纸上刊登了,她估计那位教授不是历史学系的。

    小孩子喜欢干一件事,那就是向别人炫耀自己的玩具,一开始其他人会投来羡慕的眼光,然后提出一起玩的要求,如果炫耀的人不分享,那就要看情况了。

    他是达力那种大个头,别人抢不赢他,那他就可以保留自己的玩具,打不赢他就要被抢,保准在玩坏前是拿不回来了。

    如果他告诉大人也能索要回来,只是不论是“告密”还是凭着自己的大个头拿回玩具,其他小孩也不跟他玩了。

    二年级的时候,德拉科求爸爸给全队换上了光轮,赫敏格兰杰是怎么讽刺他的?

    哈利一样被偏爱了,否则一年级怎么可能入魁地奇球队,他个子小体重轻,被斯莱特林的野蛮打法撞到了,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德拉科和哈利当追求手时不分伯仲,哈利有实力,德拉科也有实力,穷人对富人存在偏见,觉得他们的钱来得很轻易,是祖上留下的遗产。

    米兰和威尼斯的战争也是导致威尼斯衰败的原因之一,在远离威尼斯,靠近帕多瓦的布伦塔河拐弯的地方就是福斯卡里的别墅。

    这是他最靠近威尼斯的别墅,在参观完它之后,波莫娜终于明白为什么威尼斯的陆军远不如海军的原因了。

    拿破仑的军队,士兵露宿在野外,皇帝住的是帐篷,他仅有的特权是有张行军床可以睡。

    福斯卡里则是住在舒服的别墅里,里面有沙发、餐桌还有舒服的床。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意大利的陆军也是如此,有世界第一的后勤补给,不过闹出的笑话也多。

    由于总督的别墅有菜园,分布在布伦塔河沿岸的100多座文艺复兴时期的别墅也基本上和福斯卡里别墅一样,只是没有这间那么突出。

    威尼斯共和国的遗产现在正被威尼斯政府叫卖,为了给根本没有什么希望能解决威尼斯洪水问题的摩西计划筹款。

    穷人创业难,富人守成也难,这是个需要互相理解和体谅的时代,但有人却偏偏炫耀自己的财富让矛盾升级,大家都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思考问题的结果就是没法沟通,横沟越来越深,最终形成一道跨不过去的坎了。

    她曾经在杂志上看过一个中彩票的伦敦女孩,那个女孩在获得这笔巨款后买了很多奢侈品,过上了她想象中的贵族生活,但她并没有被真正的贵族阶级接纳,她就像是做了美梦的灰姑娘,舞会结束后又回归了原本的生活,更糟糕的是没有王子拿着玻璃鞋来寻觅她。

    老房子经常闹鬼,美国的白宫也是个老房子,虽然它看起来非常新。

    苏美冷战时期,丘吉尔有一次访问美国夜宿白宫时,他那个时候已经退休了,不过美国人还是让这个在二战中作出巨大贡献的领袖住在了林肯套房。

    丘吉尔在洗完澡之后,端着一杯苏格兰威士忌,另外一只手夹着雪茄,全身一丝不挂走进房间。

    这时他看见亚伯拉罕·林肯站在壁炉边,两个人对视的几秒钟,在丘吉尔咽口水时,林肯消失在他面前。

    丘吉尔赶紧穿上衣服,要求更换房间,他坚称自己见到了林肯的鬼魂,以后多次访问美国时,他都拒绝入住林肯的套房。

    其实那或许不是林肯的鬼魂,而是某个用壁炉旅行的巫师。

    但不论是丘吉尔撞鬼还是安德鲁·杰克逊承认的贝尔女巫案,美国人都没有当真,罗马教廷承认的吸血鬼甚至还成了银屏上和人类女孩谈恋爱的英俊男主角。

    人类会和牛谈情说爱么?

    因为有,所以有了半人半牛,被锁在迷宫里的米诺陶诺斯。

    以人口繁荣当作评定一个政府好坏标志的卢梭又何尝不是一个牧神呢?

    “你觉得怎么样?”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西弗勒斯问她,这个问题刚才经纪人也问过她,却被她随意敷衍了过去。

    “你一定觉得我疯了。”她低声说“福斯卡里担当总督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1457年,比1630年米兰爆发黑死病要早一百多年。”他以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

    “你确定那个高大的‘主人’是巫师?”她又问到。

    “不是巫师难道还是魔鬼?”他扯着嘴角,僵硬地笑着。

    她看着那个古罗马式的建筑,别墅给人的感觉应该是温馨的,她却觉得这个“别墅”更像是一座神庙。

    “我们走。”她头也不回得说,对这个华丽的房子毫无眷恋。

    这个地方让她想起了灵魂赌场。

    她听说缅甸有一种生意,名叫赌石,翡翠原矿在开采出来时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以人类现在的技术无法知道其内的好坏,须切割后才能知道里面究竟是翡翠还是普通的石块。

    这世上有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有人表里如一得毫无价值,赌石是经验、实力与运气的较量,“婚姻”更是如此,童话里的结局是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然而真的那么容易么?

第一百五十四章 寂静的河

    在布伦塔河曾经是一条汹涌澎湃的河流,但是随着15世纪的液压船闸的运行,它变得安静下来,在这片沃土上星罗密布了很多贵族的别墅。

    他们就像大运河边的房子一样,将别墅最美好的一面对着河水。

    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意大利虽然没有被轰炸,但***却还是对这些古老的遗迹进行了破坏,帕拉第奥的设计几乎都会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刚才他们参观的福斯卡里别墅就是其中之一,那栋别墅是在弗朗切斯科·福斯卡里死后才建的,按照道理,那个房子应该和他没有关系才对。

    但他是福斯卡里家族的人,在霍格沃滋游荡的幽灵也不见得各个都和海莲娜一样与建校人有血缘关系。

    1945年撤退的德军彻底炸毁了巴萨诺一座老木桥,它就和城堡通往霍格莫德的桥一样是全木质结构的,好在帕拉第奥的设计图纸还在,1948年一座廊桥又出现在了巴萨诺的河上,与将近400年前那座桥看上去没什么不同。

    闹鬼的房子自有它闹鬼的原因,和尖叫屋那个放出流言闹鬼的房子不同,真切闹鬼的房子不一定看起来破破烂烂,反而状况良好,威尼斯共和国吞并帕多瓦是在1410年左右,那个时候第一轮猎巫运动已经开始了。

    乡下不一定就是淳朴安全的,那个吸血鬼女伯爵就在自己的领地上为非作歹。

    不论是塞勒姆女巫审判还是贝尔女巫案都发生在郊区,和城市相比,郊区的警察数量要少得多,而且面对那种情况他们能做的也很少,在一篇关于中世纪女巫审讯的供词中,有不的巫师在刑讯逼供后承认了自己隐身和变形的能力,除此之外还提起“学校”集会。

    对于天气的剧烈变化、瘟疫以及畸形儿的出生让麻瓜农民惊慌失措又束手无策。

    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人和人的智力之间存在巨大的差距。

    有的人能理解宇宙精神性的问题,有的人只会执行简单的命令:“这块地方的树篱需要砍了,铲完了给你工钱”,跟他讨论“传统”和“创新”他完全是懵的,干嘛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对于理解力超强的人来说,有些人的行为是迷惑的。

    15世纪威尼斯有个叫朱利安的富豪,他靠贩卖假药为生,他宣称吃了他的药包准可以活到100岁,实际上他自己活到82岁就死了,但是买他药的人还是很多,后来他还兼卖治疗梅毒的“骗子银”,他很快成了一个大富豪,俨然是第二个美第奇家族,不仅在威尼斯主岛有房子,还捐资建了一座教堂,另外还在布伦塔河跟风修了一个庄园,这一次经纪人带他们来看的就是这所房子。

    它之所以能卖得出去是因为不论是它的主人还是后来住过这里的人名声太臭。

    这户人家不远就是有名的叹息别墅,那座别墅的女主人因为管太多,被他的丈夫流放到乡下别墅来了,热闹的沙龙也没法冲淡她的忧伤。

    她活着的时候总“叹息”,死后接着叹,那座别墅以前很豪华,现在被荒废了。

    在西弗勒斯对经理人用了夺魂咒后,他们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些“威尼斯共和国的遗产”会被拿出来卖了。

    过了那么多年,威尼斯奸商本性依旧不改,这就和市政府整的那个“瘟疫岛”开发计划一样,专骗想捡便宜,又不知道这块地皮过往的羊牯。

    闹鬼的废墟和臭名昭著的贼窝哪个更好一点?

    德国人曾经干的事恐怕比那个总是哭的女鬼更可怕,更何况她一直觉得这片土地有古怪。

    就像某部恐怖片里演的,有个女人吊死在树枝上,而波莫娜就站在她的尸体下面,有种从头顶到脚底冒凉气的感觉。

    自杀的人是要下地狱的,将自己献祭比献祭别人更恐怖,要不然说女人疯狂呢。

    “见鬼的麻瓜,居然带我们看有鬼的房子。”她忍不住骂道,她差点被骗了!

    “你还怕鬼不成?”西弗勒斯冷冰冰地嘲笑。

    “就没有别的好一点的选择么?”她问道。

    “什么好一点的选择?你想住提香的别墅?”

    她才不会那么傻,提香的住所只会被当成博物馆,才不会拿出来卖呢。

    “我恨意大利人。”她气愤不已得说,实在太奸诈了。

    真正的好东XZ着掖着,把“废物”拿出来骗人,这种“废物利用”太气人了。

    “你想看哪一个?朱利安的别墅还是叹息别墅?”

    她首先想到的是哭泣的桃金娘,要是叹息别墅的女鬼和桃金娘一样烦人,也许德拉科宁可住骗子朱利安的别墅。

    不过,要是朱利安的别墅和马尔福庄园一样死过人,他或许宁可和女鬼做邻居。

    老房子里都死过人,但那也要看前任的死法,被子孙后代围绕着死在柔软的床上当然不可怕,可怕的是横死,要是和琳达一样被肢解了就更可怕了。

    “我们去看叹息别墅。”她想了半天,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得说道。

    怎么说那座别墅也是帕拉第奥设计的。

    有钱人的房子多,就干得出这种将妻子“流放”的事,派瑞斯的母亲也被他的父亲“流放”到乡下去了,而他则和扎比尼夫人在社交界出双入对,一副恩爱无比的样子,最终他也和扎比尼夫人的前几任丈夫一样横死了。

    一共死了7个男人,男人们才对那个热衷慈善,看起来韵味十足,又温柔迷人的女人敬而远之,因为她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黑寡妇”。

    美貌是很重要,不过美貌却不是一切,从蓬巴杜夫人的画像来看,她并不十分美艳,至少没有玛丽漂亮,可是她却是路易十五唯一公开的情妇,即便他的私生子已经有几十个,那些漂亮年轻的、能生孩子的女人都不能撼动她的地位。

    做贵族家庭的女主人,首先要学会看人,即便是家养小精灵还有克里切这种会背叛主人的,更何况是人形的仆人了。

    一般来说有志气的男人不会当仆人,但是也有人因为各种原因,即便身怀绝技,留在某个家族效忠。

    蝙蝠侠的故事里有管家阿尔弗雷德,他在年幼的布鲁斯·韦恩失去双亲后履行了保护他的责任,没有侵吞韦恩的家产,甚至于还赶跑了那些想要瓜分韦恩家产的人。

    正是因为这个故事,当哈利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交给了克里切,给了他自由之后,波莫娜跟他说,他可以继续留在布莱克家。

    克里切可以选择留在热闹的霍格沃滋厨房,但是他却选择一个人呆在那个老宅里,一个人孤独地生活。

    他是自由的家养小精灵,虽然他不是赫敏格兰杰的“呕吐”解放的。

    那个麻瓜学校来的优等生被西式自由民主那一套洗脑了,但是她自己却不觉得,反而将这一套带到了巫师界里,灌输给家养小精灵们。

    并不是所有人都贪恋富裕的生活,也有人只是单纯地想要吃饱饭,然后过平凡宁静的生活,他会在群情激愤的时候出面阻止大家伤害一个“女巫”,这已经比某些受了教育,却觉得自己在履行正义,编造谎言,将开普勒母亲那样的“女巫”坐实罪名的人理智多了。

    布伦塔河距离阿尔卑斯山更近了一些,缓缓流淌的河面如镜子一样倒映着雪山,还有天鹅和野鸭在水里觅食。

    这种环境真适合野餐。

    要是能在这里举行一场和迦纳的婚礼一样的婚礼就更好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孽债

    国立比萨尼别墅是威尼斯总督埃尔维斯·比萨尼所修建,它和凡尔赛的镜宫一样豪华,有114个房间,希特勒和墨索里尼曾经在1934年时在那里会面。

    一般来说“元首”的附近总会有很多高官,朱利安的别墅就曾经有一位党卫军少校住过。

    不论**是多么邪恶,那些精心挑选出来的党卫军往往是很英俊的。

    那些容克贵族对意大利人的“迷信”根本不以为意,工兵将别墅里的雕塑、建筑给炸了,留下了断壁残垣,看起来更像是鬼屋了。

    “修一修还能使用。”房产经纪毫无诚意得说,就像谁傻到会买一幢破房子,修好了再去住似的。

    “当时的设计图还在,你瞧。”他连忙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打图纸“一楼是舞厅,二楼是观景廊,从观景廊可以进入女士赌场。”

    “哦,我的天啊。”波莫娜惊呼“她们居然赌博?”

    “婚姻就是赌博,一个歌剧院里的优伶嫁给了贵族,她确实很走运。”经纪人叹息着摇头“他们在这个别墅度过了一段甜蜜的时光,哦,对了,赌场里还保留了海怪枝形吊灯,壁画也保留得不错,都是16世纪的真迹。”

    “要修复它大概要多少钱?”西弗勒斯问。

    “您要知道,帕拉第奥设计的房子是不售卖的。”经理人跟小女孩一样甜蜜得说。

    “没错,但我想住进去得花买它好几倍的钱!而且还有个女鬼在里面游荡!”波莫娜朝他挥舞拳头,恨不得一拳打歪这个奸商的鼻子。

    “不是好几倍,亲爱的。”西弗勒斯卷曲着嘴唇,用他低沉悦耳的嗓音挑拨道“是好几十倍。”

    “哦,见鬼!”她气得双手叉腰,像一个愤怒的茶壶。

    “没有女鬼,你们别听那些乡下人胡说,是风,是风吹过窗户发出的声音。”

    她不喜欢乡下人这个说法,却没有点破,经纪人还不知道自己被施展夺魂咒了。

    这个华丽的房子是个美丽的囚笼,让一个曾经做过白日梦的女孩虚度光阴,然而她又没法离婚,至少在中世纪时是不允许的。

    一件在平民眼里很贵重的东西在有钱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包括海洋之心,最珍贵的是时间,每个人一天都只有24小时,即便是赫敏用时间转换器也不是无限的,她自己的生物钟还在前进。

    关于死后世界的说法即便是巫师也是不确定的,幽灵应该是死得不能再彻底的了,然而密室事件时,差点没头的尼可还是被蛇怪的视线给“冻住”了。

    蛇怪用眼神杀人的能力很奇特,就像神话里的美杜莎,不论是幽灵还是神,这两个都是人类目前未知的领域,西弗勒斯昨天遇到的那个牧师将人的身体比作实验的工具,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比较疯狂。

    贝尔女巫事件并不是因为女巫的名字叫贝尔,而是被害人叫约翰·贝尔,他声称看到一只奇形怪状的狗,并且家里到处都是奇怪的噪音,他的小女儿贝特西在卧室中突然遭到莫名力量的袭击,被无形的力量扯着头发吊在半空中尖叫,贝尔夫妇看着饱受折磨的孩子却无计可施。

    原本波莫娜以为这个鬼屋里住着的是一个美艳的女鬼,就像海莲娜一样,现在她不确定了。

    小雨像薄雾一样将别墅笼罩在迷雾之中,仿佛能听到恶尔精发出的“咯咯”声。

    “这片土地曾经被用过黑魔法。”西弗勒斯说,那个房地产经纪人又晕过去了“我能感觉得到那股韵律。”

    “复仇。”波莫娜说“那个女人向她的丈夫复仇了。”

    “你怎么知道?”

    “换成是我,我也会那么做。”她平静得说“即便为此要把灵魂卖给魔鬼。”

    想想看吧,曾经是歌剧院里万众瞩目的明星,结婚后变成了“阶下囚”。

    她是他的收藏品,是用来向人炫耀的工具,就因为她管得太多了,就被“流放”到这个荒无人烟的乡下。

    如果有一个图书馆,波莫娜倒是不介意住在与世隔绝的地方,可是那个歌剧明星是喜欢热闹的人。

    布伦塔河离帕多瓦也不远,举行沙龙的时候也许会遇到看得顺眼的学者。

    她的丈夫也许不在乎她,却很在乎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是所有的故事都和童话里一样,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也有结局糟糕的情况发生,杀死妻子的通常都是丈夫。

    在威尼斯主岛的卡斯特罗还有一个圣扎里卡亚修道院,那是专门用来关押过于任性的威尼斯女孩的。

    比寄宿学校更糟糕的是寄宿南校和女校。

    如果只看重升学率,那些名校固然不错,不过这些学校往往只看重孩子的成绩,不会教他们保护自己的办法,以及锻炼他们坚强的意志,这正是他们走出学校,走向社会需要的。

    在美国有的州,如果在停车场里被人袭击,被袭击者可以杀了袭击者而不犯法,这是不退让法规定的。

    但是如果在停车场因为抢车位而引发纠纷,那就要看自己的肤色、信仰和政治观点,以及是不是新移民,如果是有色人种和白人抢车位,那么枪杀了白人就要被判刑,白人枪杀了有色人种基本上无罪。

    教父里开场第一句话“我相信美国”,那个殡仪馆老板是个白人基督徒,但他是意大利人,意大利人几乎都是天主教徒,他的天真毁了她女儿的一生,她的下巴毁了。

    男孩子赌博无所谓,女孩子赌博作弊要是被发现,会被铁钉钉进下巴,然后活埋了,以前考古就有符合传说的尸体被发现。

    ***代表严格管理,在一圈又一圈的束缚下,女人唯一自由的就是灵魂和思想,如果连这两样东西也被禁止了,那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德国的人口农场,雅利安女人就被当成了生育机器。

    生育对女人来说是一件正常的事,前提是女孩要爱那个男人,艾瑞斯不打算继承他父亲的姓氏了,还有汤姆里德尔、西弗勒斯·斯内普也是,他们不想承认自己有那样的父亲。

    托比亚·斯内普和老汤姆里德尔被自己的儿子看不起了。

    一个家暴的男人,一个连给自己私生子抚养费也不肯的富翁,梅洛普用迷情剂是不对,但是她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他要不要呢?

    汤姆里德尔的出生是一个理不清的乱麻,就像儿童画在白纸上混乱、黑暗的画,别的小孩都画的彩虹、独角兽。

    这个问题女人解决不了,要男人自己去想办法解决。

    关于女人,还有孩子,以及家庭的责任。

    人体炼成是一个禁忌,即便的男人与女人的结合也需要谨慎,何况是试管婴儿了。

    巫师可不敢像麻瓜一样,什么禁忌都敢打破,他们忌讳到连伏地魔的名字都不敢说,改称他为“神秘人”。

    当初那个倒挂金钟的咒语是西弗勒斯写的,却被波莫娜无偿到处传播,最后反噬到了他的身上。

    知识,不能教给错误的人,否则就会被滥用。

    希特勒发展原子弹未果,就开始研究黑魔法,如果被**掌握了那门技术,历史又会怎么样呢?

    费弄这时肯定会大吼,这世界根本没有魔法!

    即便他和一个巫师住在一起十几年他还是否认,跟这种人没法沟通。

    阿里桑德罗说,他宁可当一个不懂魔法的麻瓜。

    也许那个小子没有他看起来那么蠢。

第一百五十六章 暴君之城

    1994年的夏天,哈利和达力在女贞路遇到了摄魂怪,幸好他在学校里和莱姆斯卢平学了黑魔法防御术呼神护卫,不然这世上又要多两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魔法部却认为这是非法行为,并派出乌姆里奇去霍格沃滋,“整顿”学校的教育。

    学了知识和技能却不允许用,这是什么道理?

    即便是优等生赫敏也不认同这一点,参加了哈利组建的“补课”,但蠢学生们给补课组织取了个邓布利多军的“雅号”,这成了福吉对付阿不思的借口。

    这不能怪他们,十几岁的小孩能懂什么,更何况他们就像所有的青少年一样不相信成年人,至少他们那时候不相信斯内普,也许他们还在偷偷地想念莱姆斯·卢平那个“狼人老师”。

    因为阿不思实行宽松教学,霍格沃滋已经好几届都没出过傲罗了,仅有的一个傲罗唐克斯还是因为天生的易容阿尼玛格斯才破格录取的。

    她其实不论做傲罗还是做家务都不那么擅长,“打包咒”和一个人家务能力有直接关联,她给哈利打包的时候就乱成一团。

    莱姆斯打包离开霍格沃滋的时候,行李收拾得整整齐齐,那个“嗜血的狼人”很擅长做家务。

    虽然是唐克斯不顾一切地嫁给了莱姆斯,但是波莫娜估计是莱姆斯照顾唐克斯的可能性更高,年长的恋人照顾年轻的恋人往往是细心周到的,除了莱姆斯是个狼人以外他各方面都很优秀,然而他是个狼人,光这一点就足够整个社会排挤他了。

    作为年长的一方,应该是波莫娜照顾西弗勒斯,但是她却好像越来越“返老还童”了。

    斯莱特林做事喜欢事先做好计划,在玩了几天后他开始干正事了,有了A计划还要有B计划,当年**高官也给自己留了后路,不少**军政官员在德国覆亡后逃往国外,重灾区便是阿根廷和西班牙。

    意大利人是“战胜国”,他们在看到希特勒大势已去的时候就倒戈了,更何况德国人对他们的意大利盟友到底心怀多少敬意从他们对建筑物和艺术品干的事就知道了。

    拿破仑翼楼看起来还是和圣马可广场融为一体的,***式的建筑则和威尼斯这座享乐主义的城市格格不入。

    这种风格的建筑在20世纪初曾经非常流行,墨索里尼和希特勒都利用新的建筑风格作为整合国民的多种方式之一,试图标志民族主义文化的新时代和展示国家的绝对权威。

    朱利安的别墅就有部分掺杂了***风格,它其实类似于古罗马建筑风格,但缺乏华丽的装潢且重视对称和简单的外观,晃眼一看和帕拉迪奥设计的福斯卡里别墅有那么点相似。

    希特勒以前想当牧师和画家,墨索里尼也有自己的梦想,“有机会,我要建我自己喜欢的建筑。”,他的梦想是成为一个建筑师。

    墨索里尼为了专权,对政敌残酷打压,可是对建筑师这个独特的群体格外尊重。最有名的建筑师马尔切罗·皮亚森蒂尼,一直是墨索里尼的“御用建筑师”,庞大的新罗马工程就是在他的监督下建造的。

    他对古罗马建筑风格进行了提纯,一切柔和的线条都被舍弃,代之以直线和弧形组成的几何图案。

    就算这个房子里没发生命案,光看那怪异的罗马立面就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

    帕多瓦植物园是反抗组织的秘密会议地点,而这个别墅则是党卫军少校的住处,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他们应该“光临”过,雪白的大理石上画满了侮辱性的涂鸦,难怪它和叹息别墅都卖不出去了!

    “其实里面还很不错,二楼有图书馆和钢琴房。”经纪人挽救一般推销着“我们还有个旅店新的两翼也是这个建筑风格,现在没多少人能分清它们。”

    “那这些涂鸦是怎么回事?”波莫娜指着那些不可描述的图案。

    像阿斯托尼亚那样的女孩可不适合看。

    “那是以前留下的,洗干净了就没事了。”经纪人毫不负责得说“以前墨索里尼留下的‘新罗马’我们还不是在继续使用。”

    “我们可以用麻瓜驱逐咒,这样那些捣蛋分子就不会靠近了。”西弗勒斯说“马尔福庄园的防御魔法也用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像有一百个锣在她耳边不停地敲,震得她脑袋发懵。

    新罗马城是罗马新区,即便意大利选择了倒戈,还是有不少意大利小镇被牵连进去了,大量的平民逃难到了荒废的欧罗巴区,在此期间,不少欧罗巴区的建筑都遭到了摧残。

    本着“不要那么浪费”的原则,新生的意大利政府终于决定,接过上任政府留下来的这个烂摊子,在完成修改,抹掉了***风格之后,工程队再次进入欧罗巴区进行施工作业,他们修复了被难民们损坏的建筑物,并且完成了一些尚未完成、甚至尚未动工的建筑物。当罗马在1960年再次举行国际奥运会时,欧罗巴区已经翻修一新了。

    那座连接威尼斯和陆地的“自由桥”也是那个时代修的,绝大多数的犹太平民确实是无辜的,不过**之所以上台,也和当时犹太人放高利贷有直接关系。

    莎士比亚说过,别借钱给你的朋友,要么你会失去钱,要么失去朋友。

    在他的故事威尼斯商人中,夏洛特也是放高利贷的。

    魏玛共和国将战争赔款转嫁到了普通平民的身上,当德国大众还在默默承受一战失败的战争赔款时,德裔犹太人却几乎没受到什么损失,他们尽情享受着财富所带来的优越生活。

    当时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普遍都很缺钱,而犹太人手中却有大量资金。犹太人就通过放高利贷的方式获取大量利润,而一旦对方还不上钱,其实际价值远高于贷款金额的抵押物品就被没收走。

    金融危机爆发后,德裔犹太人害怕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失,他们通过掌控的德国中央银行,宣布将德国马克无限度贬值。然后德裔犹太商人通过之前大量囤积的物资,高价出售。德国人被集体洗劫,老百姓几十年的劳动积蓄瞬间化为乌有,此事极大的刺激了德国大众。

    驱赶犹太人,德国人可以得到更多的就业机会,这样德国人就能活得更好了。

    年轻人和社会底层活得比较艰苦的人都很容易被煽动,越是原始的越容易被人利用,国会纵火案为魏玛共和国钉入了棺材的最后一颗钉子。

    大犹太银行家跑到美国去了,剩下的都是跑不掉的平民,他们是无辜的,却要为了某一部分人惹出来的祸而承担后果。

    也有意大利人帮助他们逃跑,党卫军在抓捕这些人。

    极权主义统治者认为最理想的子民并不是真心信服自己观念的人士,而是丧失分辨力、匍匐在观念脚下的民众。

    当一个不明辩是非的人会很轻松,执行命令就行了,做的好还会被夸奖,一个德国战士,以能够得到铁十字勋章作为自己的莫大荣誉。这也是为什么第三帝国的元首几乎每时每刻都戴着他那枚铁十字勋章的原因。

    铁十字勋章设计十分简单几乎没有装饰,在材料上选择相对廉宜的常见材料,铁一直都是铸造勋章的主要部分,这非常适合信奉廉洁的日耳曼民族。

    这枚勋章的珍贵之处不是它的物质价值,而是它代表的荣耀。

    在纳什的博弈论中,当一个思想走入极端,原本中立,立场不够坚定的人会逐渐往那个方向倾斜,尤其是权威树立之后。

    一身戎装的军人,和身着假发、袍子的法官会树立这种权威,面对权威的时候,许多人都会选择服从。

    在英国,哪怕是最理智的人也会因为觉得自己和某个皇亲贵族沾亲带故而觉得高人一等,他们的血液里流淌着对贵族的仰慕和敬重,如西班牙人爱舞蹈,德国人爱音乐,法国人爱革命一样。

    乌姆里奇买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戴在脖子上也是这个原因,戴上它,她就觉得自己也有了贵族身份,她也“荣耀”了。

    在他和纳西沙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的那一天,似乎也是下着雨——英国又有几天是在放晴的呢?

    赫夫帕夫是土系学院,或许正是因为土地太顽固,才不会那么轻易向极端倾斜。

    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房子,但是既然已经来了就进去看看。

    与昔日的战犯为伍,她的名声一定脏透了,就和卷入了黄金丑闻的瑞士银行一样。

    不过,再继续针对纯血打压,矛盾会更激烈,把人赶尽杀绝就会出现另一种极端,狼人就被芬里尔利用了,连狼毒药剂这种救人的药也成了禁药,因为它能让狼人在变身后头脑保持“清醒”,只是这清醒有几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谎言男爵

    “除了主楼,别墅还有一个马厩,以前还有个磨坊,但是德国人把它改成了放发电机和燃料了,另外还有仆人住的房子,也改造成了军营……”

    在推开了主楼的大门后,经纪人喋喋不休地介绍这个房子的情况,波莫娜根本没听,她要用自己的眼睛来看。

    入口是一对对称的通往二楼的大理石楼梯,中间的通道通往一个可以当舞厅的空间,地上铺着木地板,情况看起来很不错,她几乎能听到靴子踩在上面发出的声音。

    有的时候,德军会带着家属赴任,马尔福庄园也曾经作为食死徒的总部,纳西沙不得不忍受那些人在自己的家里出入。

    小女孩常常犯傻,以为自己的意见是有人听的。

    但实际上在那样时代的狂潮中,个人的想法早就被群体给淹没了。

    黑魔王没有和希特勒一样靠洗劫“人”获取发动战争的资金,他选择了妖精,一种长期以来被巫师鄙视的物种。

    有了钱之后他就可以付给追随他的人工钱,这样就可以给如冈特家一般没落的纯血贵族提供了工作了。

    他自称是斯莱特林的后人,但那应该是他打开密室之后才确定的。他新生第一年还是要依靠霍格沃滋的奖学金才能读书的穷困孤儿,放暑假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第二年开学他就很有贵族样子了。

    巫师欺负麻瓜很容易,更何况是那样一个战乱的时代,妖精和博金博克只认东西不认人,他要弄到钱应该很容易。

    他挺鄙视他的母亲,认为她不是巫师,如果是巫师弄钱应该很轻松。

    如果像他那样不遵纪守法确实如此,莉莉其实可以向麻瓜行骗,但她是个遵纪守法的女巫,最终她选择了嫁人,成了一个家庭主妇。

    卢梭在爱弥尔里说过:痛苦的成因不在于缺乏什么东西,而在于对那些东西感到需要。

    在孤儿的时候汤姆里德尔没有金钱概念,他抢走的都是孤儿院孩子们心爱的诸如口琴一类的玩具,那个时候他吃饭穿衣都有人照顾。

    而他离开孤儿院生活发现需要钱,他又恰巧没有,偏偏他有个很富有的麻瓜父亲。

    他有了获得金钱的渠道后,就不再对钱感到痛苦了。

    他也不需要爱,有的是女人被他英俊的外表迷惑。

    普通人活到他这个地步几乎已经满足了,或开始沉迷享乐,又或者和墨索里尼一样完成自己以前的梦想,汤姆里德尔却开始追求别的东西——永生。

    这和为了享乐而祈求永生不一样,女人他不迷恋,和贝拉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传说。

    美食他也没兴趣,虽然食死徒开会经常在餐桌边开。

    艺术品除了需要用来做魂器以外,也没听说他怎么收集。

    正常人的欲望他几乎没有,或许只有对权威的追求可以理解。

    他要别人对他言听计从,即便是古老的纯血家族也要自称“仆人”,为此他需要强大的力量。

    如果你能打败世界上所有的人,那么你不论穿什么衣服,甚至不穿也没关系,谁敢说一句坏话就将他从地表毁灭,有了这样的“力量”哪还需要上街游行抗议。

    当他的力量强大到无人能敌的时候,他的意见无人可以无视,轮到别人向他抱怨不平等了。

    波莫娜对自己用了一个超感应咒,和刚才那个鬼屋相比这个朱利安的别墅还算不错,她想知道这里有没有别的问题。

    在使用了咒语后,原本阴暗的别墅笼罩在一片柔和的黄色光晕中,有很多穿着党卫军制服的人来回走动,打字机发出清脆的声音,偶尔还会有电话铃发出的响声。

    在原本可能是餐厅的房间里则是放了电台,有几个人正旋转旋钮,调整频率,似乎在搜索抵抗组织的电台,只是偶然间他们好像搜到了一个英国女人的歌声。

    那是塞蒂娜唱的歌声,有的时候麻瓜也会收到巫师的电台。

    在她看来,一个老女巫的歌声也许稍显浮夸,却比听“元首”充满偏激的咆哮要好多了,她唱的是《你偷走了我的锅,但你得不到我的心》,这首歌很适合跳舞,她忍不住像《雨中曲》一样随着它跳起舞来:

    你以为你是个不错的巫师,用咒语征服了我。

    但你猜怎么着?巫师先生,你并不真的了解我。

    你觉得自己聪明绝顶,可实际上却是个骗子。

    你没有办法,只能带着所有的东西远走高飞。

    你偷走了我的锅,我最爱的黑帽子,盗走了我的猫头鹰,然后像吸血蝙蝠一样逃之夭夭。

    你说你是爱着我,说我们永不分离,却又偷走我的锅。

    哦,当然,你的舞跳得不错,让我神魂颠倒

    但是在回到现实后,我只看到了谎言和欺骗。

    在你一开始消失的时候,我责备的是我自己

    但现在,我却觉得你其实要比神秘人还要邪恶……

    “40年代的时候可没有神秘人。”

    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的黑衣人打断了她的白日梦。

    那一层金色的阳光消失了踪影,她还是在那个光线阴暗的别墅里,只是她心里唱着的是塞蒂娜和雨中曲轻快的旋律,那股让人窒息的感觉消失了。

    “你觉得满意吗?”西弗勒斯笑着问。

    “还有别的房子么?”她问那个狡猾的房产经纪。

    “山里还有房子,还附带温泉。”经纪人说。

    “那座房子有什么问题?”她不抱希望得问。

    “你不想要农田了?”西弗勒斯问。

    “我想阿斯托尼亚可能会不喜欢下地干活,如果我勉强她干自己不喜欢的事和***有什么区别。”她喃喃低语着说“拉文克劳。”

    “你可以不用自己耕种,这附近有很多农民愿意被雇佣。”经纪人说“你要是愿意的话还可以雇佣出狱的犯人,他们接受过专门的培训。”

    她自己觉得雇佣犯人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她自己就和食死徒为伍。

    但机会应该给那些真心悔改的人,就像那个古老的故事里一样,偷羊贼额头上作为处罚的烙印因为他后来的善行变成了圣徒。

    像西奥多·诺特给了他机会他还是选择了继续往歧路上走的就不需要再管了。

    即便是巫师,如果没有防备也会被麻瓜偷袭,和危险人物打交道要更加小心谨慎,毕竟他们已经挣脱过法律和道德的枷锁了。

    如果觉得自己没有那个帮助别人的能力,那就不要去管闲事,农夫与蛇的故事不是传说,她自己就领教教训了。

    “我想去二楼看看。”她挽着混血王子的胳膊说。

    “二位这边请。”房产经纪带着他们沿着餐厅旁的一个木楼梯上了楼。

    从回廊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布伦塔河,还有远处的阿尔卑斯山,但是不论是琴房还是图书馆里的家具、书本都被搬空了,只有镶嵌在墙壁上的书架没有被搬走。

    二楼被调高设计了,图书馆里三面墙都是从地板直通天花板的书架,看起来和拉文克劳的休息室有那么几分相似。

    琴房里为了让音效更好,天花板和金色大厅一样吊顶,里面有一架钢琴。

    就房子的原主人,朱利安那个卖假药的骗子,他就算设计了图书馆也不会去看的哪怕是一页书的,这也许是某个后来的拥有者改建的。

    三楼的四间卧室、浴室也很让人满意,就是阁楼里有点乱,里面装满了破烂,像是缩小版的有求必应屋。

    那个拿着相机追着哈利跑的格兰芬多男孩,不知道他有没有拍到过那些珍珠白的幽灵,反正她粗略检查了一下,除了门口那糟糕的***式入口外这里一切都很不错,稍微修改、整理一下就能住人了。

    “相机带了么?拍点照片回去,给卢修斯看吧。”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对西弗勒斯说。

    就在他们下楼后没多久,有个黑影在那堆破烂里掠过,它看起来就像死神的斗篷,无声无息地飘向给黑暗的角落,很快就消失了踪迹……

第一百五十八章 动荡的天平

    在卢梭的社会契约论中,会让政府出现蜕变的是两种情况,政府收缩和国家解体。

    政府收缩是统治者由民主制变为贵族制,或由贵族制变为君主制,而卢梭举的例子就是威尼斯共和国。

    在诞生了一千二百余年的历史里,威尼斯共和国一直徘徊在第二阶段,这是纵观整个人类文明史都前所未有的。

    除非一个政府元气耗尽,力量不足以维护原有的形式,否则是绝对不会改变其类型的。

    英国的君主立宪和美国的总统制都是英国贵族阶级妥协退让产生的。

    法国和满清时期的封建制度都因为贵族阶级无力维护而涣散了。

    这个时候贵族就应该进行整顿,加强自身的力量,否则它所支撑的国家就会遇到毁灭的命运,而这就是卢梭所说的国家解体。

    当国家解体时通常会有一个暴君,这个暴君不一定是杀人无数,却是不再依法治国,路易十六拒绝君主立宪,慈禧制止了光绪皇帝的“维新”,维护封建顽固势力的利益。

    法国和满清封建瓦解的过程不同,一个是“动荡的自由”,一个是“奴役的和平”。

    法国经过了启蒙运动的熏陶,而满清的国民则被弱化了。不仅文盲率高,就连读书人也只有“顺从”,这是雍正留下来的余毒,不许官员像以前一样约束皇帝的言行,满族人是骑在汉人头上的主人和暴君,汉族人被暴力胁从着必须服从,不服从就扬州十日、嘉定三屠。

    这种专制者凌驾于法律之上,将奴隶制和人殉制度重新带到这片土地上,触目所及全是落后,就和眼前的布伦塔河一样。

    这是一片欠发达的土地,就像白纸一样什么都没有,因此可以随意地作画。

    德拉科不需要继承家业,但是他的儿子斯科皮却要,从小开始他就要接受“领主”的教育,这个地方刚好就给他练手玩。

    幸好阿斯托尼亚是拉文克劳,要是她是给哈利下迷情剂的那个格兰芬多女孩,又或者是潘西·帕金森那样就不一定了。

    要是放在以前,马尔福家至少能捞个公爵来当,但他们一直深藏不露,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产业。

    英国贵族上战场都打头阵,路易十四为了削弱地方大贵族的权力,把国家权力集中于国王,建立中央集权的绝对君主制,获得了无限征税权。

    战争开支和王室享受的巨大费用导致民间经济崩溃,最终饿死了两百万法国人。

    而法国贵族阶级也开始逃避兵役,花钱代替自己为国家效力。

    威尼斯共和国的陆军也是用的雇佣兵,结果仗没打赢,国家也被拖垮了,中国唐代安史之乱前也是如此,贵族子弟要么交钱不去服兵役,要么就是去禁军挂职,平时还是继续为非作歹,平民取了一个外号叫“衙内”,《水浒传》里被林冲刺死的“高衙内”就是其中之一。

    不论是法国贵族,还是“衙内”们都像卢梭说的一样,只是想舒舒服服地过日子,想方设法捞取更多油水,用金钱推卸自己的义务,这在真正的共和国里是没有这种现象的。

    美国大兵都是穷人和新移民,富人的儿子几乎没有,英国式的傲慢通常与美国式的傲慢表达方式不同,后者往往表现为高傲无礼地大肆吹嘘,英国人的傲慢常常无声地体现在一些想当然的固定“传统”思维中,那些见鬼的树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如果卢修斯买下了这个别墅,他肯定会用树篱把属于自己的那一块给圈起来的。

    他是没经历圈地运动,问题是他的思维还停留在那个时代,这就跟他解释说麻瓜已经不是蝼蚁一样难以让他理解。

    等他栽了树篱,所有人都知道这块“意大利人的土地”被一个“英国佬”占了。

    意大利法律对外资投资农业领域无限制性规定,这是一个空子可以钻的。农业用地所有权转移涉及多项关联性法律问题,例如邻接农地所有权人优先购买,如土地上有文物古迹,所有人需向意大利文化和遗产部进行报告,后者将在报告后60天内做出是否优先购买的决定。

    想吸引外资投资农业,那就要把那栋没人要的别墅卖给他们,朱利安别墅确实是文物古迹,问题是它的名声太臭了,上哪儿去找这么“冤大头”的买家。

    雇佣麻瓜开垦土地,就不能用麻瓜驱逐咒了,阿斯托尼亚支持巫师和麻瓜友好相处,卢修斯想再把孙子教成纯血主义者都不行了。

    波莫娜不支持把巫术交给麻瓜,却不妨碍正常交往,现在又没有猎巫运动了,麻瓜还会烧死巫师么?现在是21世纪了吧。

    在接过了房地产经纪人殷勤递过来的名片后,他们约定好明天去市政厅做登记手续。

    那座位于圣埃琳娜的房子就等于是“定金”,目前欧盟有超过250种不同版本的身份证和居留许可在流通,在塞浦路斯投资购买250万欧元单套房产或300万欧多套房产即可申请入籍塞浦路斯,无需担忧变政风险,也无需通过繁琐的入籍要求及漫长的时间等待,即可一步到位获得欧盟护照,要改国籍很容易,麻烦的是融入当地人的生活。

    犹太人一直没有融入德国,他们有自己的信仰和习惯,即便旧约里很多故事是讲的犹太人。

    即便舍弃自己过去的文化、价值观,肤色和人种特征也不会改变,这是生下来就决定的,她还想一生下来就是男人呢。

    要做一个完全不在乎别人眼光的人很难,拉文克劳普遍有这个特质。

    潘西受不了别人背后说三道四,和德拉科七年的感情也最后分手了,分了手就各走各的,她又倒回来想和好,感情用事的傻瓜,亏她还是斯莱特林的学生。

    “你在想什么?”前斯莱特林院长问。

    “潘西帕金森。”她没好气得说“我希望她能离开英国。”

    “她和布雷斯不一样。”西弗勒斯说“她不会听从安排的。”

    布雷斯扎比尼要被调到不知道哪个地方去任职了,他会离权力的中心远远的。

    政治就和房地产一样,“地段”最重要,钱能解决很多问题却并非全能,他的妈妈是社交界有名的“黑寡妇”,这个烙印不像黑魔标记一样可以看见,但人们看他的眼神里已经有偏见了。

    “别太欺负小女孩。”西弗勒斯维护一样说道“怎么她都是我学院的。”

    “为什么你和阿不思都那么偏心?”她气急败坏地问。

    “我跟你说了,不需要公平公正,是谁教塞德里克不要作弊的?”老蝙蝠假笑着说。

    她实在无话可说。

    那个舍不得吃的威尼斯商人夏洛特凭着自己是债主,要安德里奥割掉一磅的肉,可是最后却落得失去自己所有财产的下场。

    “金钱万能”就和“有理走遍天下”一样是迷信。

    有理走遍天下怎么会是错的呢?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

    历史已经给了答案。

    “我们把布莱克家的藏书放在这里怎么样?”她说“这有一个大图书馆。”

    “等卢修斯决定后再说吧。”他回头看着那些墙上的涂鸦叹了口气“要怎么才能让照片上看不见那些东西?”

第一章 带铁链的椅子

    魔法部地下十层的10号法庭中央摆放着一把椅子。

    如果当事人被指控严重的罪责,人一坐上去链条就会像活过来一样将人给牢牢捆住。

    卢修斯马尔福曾经被捆过,他为了不被关进阿兹卡班,和卡卡洛夫一样指认了很多在他家出现过的人。

    伏地魔重新复活后,卡卡洛夫就死了,他好运得没有家人。

    如果伏地魔再次复活,那么纳西沙和德拉科会被他牵连进去么?

    那把椅子曾经被麻瓜出身登记委员会借走过,那不是宗教裁判所也胜似宗教裁判所,又或者如法国大革命恐怖统治期间的罗伯斯庇尔,他将卢梭思想当成裁判的标准。

    你是否有过奢侈贪污的罪行?是否有过该为国家效力,却逃避义务的行为?是否参与哄抬物价?

    卢梭是一个代表普通人发言的人,他是在为自己发言,也是在为人民发言。

    国民公会通过了“粮食最高限价法案”,吉伦特派却对投机商疯涨粮价视而不见,他们成了最好的垫脚石。

    因为这些人的尸体,罗伯斯庇尔差点成为独裁者,那些因为大革命大发横财的资本家不会等着铡刀落在自己的头上,他们发动了热月政变。

    在饿死和被铡刀砍头之间选一个,正常人都知道怎么选。不吃粮食还可以用橡树果和其他食物代替,脑袋掉了就没有可替换的了。路易·圣茹斯特是法国大革命雅各宾专政时期的领导人之一,也是罗伯斯庇尔最坚定的盟友,是公安委员会最年轻的成员。

    由于圣茹斯特的美貌与冷酷,而被称为“恐怖的大天使”或“革命的大天使”。

    一般来说,所有的新政府都会利用一些自编自导的暗杀事件来加强自己的管理,检查自己党派里的叛徒和管理上的漏洞,公安部长的约瑟夫就曾要购买拿破仑的情报。

    当拿破仑的私人秘书获知约瑟夫每个月都会花费十万法郎来刺探拿破仑的一举一动之后,也想和约瑟夫作同样的交换。他提出每个月支付两万五千法郎,他会提供拿破仑的所有信息,如果能够一次性付清全年费用的话,他可以只收九万法郎。

    圣茹斯特被选举进入公安委员会同年秋天,他被派往情势危急的阿尔萨斯前线监军,通过推行恐怖政策充实给养、恢复军纪,使战斗最终得以反败为胜。

    在军队那种地方,砍头才有约束的作用,在阿尔萨斯战役结束,圣茹斯特回到巴黎后,他又出使北方军,并再次在战斗中获胜。

    作为一个连续凯旋归来、声誉很高的军人,圣茹斯特本来可以不用被送上断头台,只要他愿意置身事外,就不会被波及。但是圣茹斯特最终还是忠实地捍卫了罗伯斯庇尔,他本打算在国民公会宣读一份被认为富于妥协精神、有可能挽救罗伯斯庇尔一派命运的报告,然而上台不久即被打断,此后他再也没有得到开口的机会。

    国民公会一致通过了逮捕罗伯斯庇尔一党的决定,被分押至各个监狱的雅各宾领导人在此之后还曾一度会合,但因时间拖延、组织不力、暴雨突至,次日凌晨,留在市政厅广场前等候他们发令的支持者已所剩不多。很快议会军闯入市政厅,罗伯斯庇尔一党再次被武力拘捕。在混乱中罗伯斯比尔被手枪打中了下颚,库通从楼梯上跌落,勒巴自杀,只有圣茹斯特默默地等候被捕。

    傍晚6时,圣茹斯特和其他21人一起被马车送至协和广场,他平静地走上断头台,神色一如往昔般冷峻沉重。

    政变发生时对手不会给对方准备时间,圣茹斯特从将军变成断头将军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绝大多数平民都是懵的,改朝换代就结束了。

    他们还会按部就班地生活,就像穆拉诺岛的玻璃匠人一样,不论是威尼斯共和国还是拿破仑掌权,他们的工作依旧是吹玻璃,充其量为皇帝表演的时候出去一下。

    拿破仑在失去权势后被囚禁在科西嘉岛上,不论曾经多么叱咤风云,最终还是要归于平淡。

    在女人的问题上拿破仑还不如这些平凡男人,至少他们的妻子没有背叛他们。

    当西弗勒斯去忙他的事情时,波莫娜在玻璃岛上定制美人鱼枝形吊灯。

    温暖海域的人鱼和寒冷地区的人鱼外观存在差异,生活在黑湖里的人鱼时一群塞尔基,她们的皮肤和地中海的人鱼比,显得有点铁灰色,并且不如温暖地区的人鱼漂亮。

    露西娅并不是当地人鱼,大湖人鱼的首领默库斯允许她在自己的村庄外面居住。

    波莫娜设计人鱼吊灯的时候还是用了露西娅,而不是默库斯的形象,对于美貌的生灵,人通常会存在偏爱。

    被人爱戴的领袖和让人畏惧的领袖,当然是前一种更好,“天使”往往都长得很美,即便他带来的是死亡。

    她舍不得让西弗勒斯冒险,不过卢修斯无所谓,他仇家那么多被暗杀一次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做完了试卷都要检查,自检能在避免发生致命伤害的前提下,主动发现故障和更换故障的部件。

    然而要实施这个计划需要找到合适的杀手,德拉科不会刺杀自己的爸爸,更何况他是个挺糟糕的杀手,暗杀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时候就知道了。

    古灵阁和霍格沃滋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这不仅是阿不思的组织能力强,还因为他的身边围绕着足够忠诚的人,不会被利益轻易收买。

    然而凤凰社里有叛徒,这个人将一封“莉莉写的信”放在了西里斯的卧室里,陷入感性之中的西弗勒斯和年轻的、对父母的一切都很好奇的哈利都没察觉到,罗恩更别提了,只有赫敏格兰杰察觉到西里斯的房间很久没人住了。

    西里斯16岁离家出走后就没回“父母的家”了,布莱克老宅还有屏蔽咒,猫头鹰也没法把信送进去。

    有西弗勒斯这个“耀眼”的、形迹可疑的双面间谍,别的间谍就能藏起来了,抓内奸总是让人觉得讨厌,可是一个“自己人”造成的伤害比外人造成的伤害要厉害多了。

    凤凰社的人忠诚,能力却略显不足,西弗勒斯也许不够忠诚,却能力足够,洪门的文先生是那种宁可用能力不足的人,也要忠诚的人。

    秘密不能交给能被利益诱惑的人。

    她在喝柠檬蜂蜜水的空档看着那些曾经给威尼斯带来巨大财富的玻璃工匠,他们有将沙砾变成黄金的能力。

    他们本身是小人物,携带的消息却价值连城,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被禁止离开威尼斯,并在这个小岛上与其他人隔离开来。

    一个小疏忽可能会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比如西里斯临时将保密人改成彼得·佩蒂鲁。

    他最终被叛徒栽赃嫁祸,为此在阿兹卡班被囚禁了12年,一个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都被浪费了。

    西里斯的通缉照,他一直在咆哮,他并不是疯了,而是因为愤怒。

    在Zodiac的杀人名单里,法庭上敲着惊堂木的那个人也是其中之一,而那个敲惊堂木的人,往往是老巴迪克劳奇那样的法官。

    有没有可能,老巴蒂克老奇是西里斯·布莱克杀的?如果是的话,西奥多·诺特目击了那场谋杀,能看到夜骐了,他为什么保持沉默?

    她多想做个普通的女孩,没那么多疑,能开心得过每一天。

    权力的斗争残酷又复杂,当权者们既有唇齿相依,又互相怀疑猜忌,她不喜欢那样的生活。

    她喜欢的是韦斯莱家那种气氛。

    可惜她的教子是德拉科·马尔福,而且西弗勒斯身上还有牢不可破的誓言。

    即便没有白纸黑字的契约,他们还是必须履行诺言,发誓是不能随便发的,但是对无神论者来说无所谓,罗伯斯庇尔反对天主教的同时也反对无神论,也许他把自己当成门徒彼得,要传卢梭的“经书”了。

第二章 混沌之龙

    热月政变后,从统治阶级看,掌权的热月党人代表大资产阶级利益,政权并未易手,并未被封建势力或人民群众掌握,所以说法国大革命以资产阶级胜利告终。

    从政变后采取的措施看,如释放大批嫌疑犯,废除全面限价法令,恢复资本主义经济自由,等等。

    雅各宾派的限价令被取消,粮食按照供需关系依旧暴涨,鸟月起义和华月起义属于饥饿暴动,反对物价高涨,反对资产阶级统治,斗争矛头不是指向封建势力,而是大资产阶级,看似正义的资产阶级和封建主其实是一丘之貉,新上台的政府什么问题都没有解决。

    雅各宾政权不是单纯地表现为抵御外敌的“临时政府”,而热月政变后热月党人的倒行逆施最终导致了波旁王朝的复辟。

    就算法国像美国一样引进了中国的常平仓制度,以他们那种奢侈和好战的程度,这个制度也会瓦解的。

    波莫娜回到了圣爱琳娜的住所,这里的一切都是崭新的,她可以任意搭配,一个普通女人应该热衷于此。

    她却对另一些事更感兴趣。

    亚瑟·韦斯莱遇到的那次暗杀到底是真的暗杀,还是一次自导自演的“自检”。

    他遇刺的地方距离斯莱特林的守区不远,见死不救固然让他们被人唾弃,可是也因此撇清了与暗杀有关的指控,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

    如果圣茹斯特不是忙于演讲,劝雅各宾派放弃恐怖统治,而是抓紧时间镇压热月党人,履行自己作为军人的职责,那历史就是另一回事了。

    成败得失在一念之间,莽撞得救人也许会让自己陷入困境里,就如有人触电,直接去拉他的手自己也要跟着触电。

    学了知识后知道干燥的木棍能绝缘,救人要先自保,否则不过是多一个受害者,人要懂得变通。

    尼卡暴动的时候,查士丁尼的将军贝萨利留带着军队回君士坦丁堡进行镇压,军队的作风和政变又不一样了。

    军人崇拜英雄,尤其是那种能和自己出生入死的人,圣茹斯特虽然长相俊美,却被军人们认可了,他不是巴黎沙龙里那些戴着假发,脸上敷着粉的贵族,用恐怖统治的办法整顿军纪血腥,但效果非常不错。

    同样一双鞋,不同的人穿不同的感觉,有的人嫌太小不舒服,有的人觉得刚好。

    对付那帮喜欢钱和奢侈生活的人不能光用重刑,罗伯斯庇尔就是现成的例子,惹急了他们会结成同盟发动政变。

    这才是真正的不满,加尔文对金斯来最多是工作上的意见不一致,金斯来又不是独裁者。

    目前卢修斯马尔福还没被逼到要和现在明摆着支持纯血主义的帕金森家族结盟的程度,他在拼命刷掉身上的纯血印记,它现在几乎已经和伏地魔等同了。

    潘西因为受不了压力和德拉科分手是一件好事,格林格拉斯家族一直以来保持中立,没有因为跟着伏地魔而大富大贵,也没有因为支持凤凰社而声名鹊起。

    纳西沙确实太娇纵德拉科了,他这样当一个医生挺好。

    在圣芒戈,医生对治疗精神疾病会用休克疗法,也不知道对“着魔”有没有疗效。

    20世纪80年代中期,“休克疗法”这个医学术语被美国经济学家杰弗里·萨克斯引入经济领域,治疗玻利维亚政府的经济。

    休克已经非常接近死亡,一旦发生必须做到早期发现早期处理,放任不管的结果就是死亡,《孙子·九地》里说: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

    溥仪在最后关头还是在招服侍自己的人,最后他成亡国之君一点都不奇怪。

    路易十六的情况比较特殊,要是大家都能冷静下来思考,别被“革命热情”冲昏头脑,说不定法国也能君主立宪。

    巴黎人民攻陷巴士底狱则是因为色魔萨德侯爵的挑拨,巴士底狱是关押贵人的监狱,萨德侯爵在监狱里的摆设都是他自己布置的,而且他也不吃牢饭,是让外面给他送饭。

    普通人不知道监狱里的底细,以为那里是宗教裁判所一样的人间地狱,巴士底狱被攻陷后就被拆了,石料被用来修桥,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吸血鬼乔万尼的说辞,而那个萨德侯爵也被送去了疯人院,他的妻子接机与他离婚。

    疯子和普通人理解的疯不一样,那个时候心理医学不发达萨德侯爵说话看起来正常,他还能正确拼写,疯人院关了他一阵后就把他放了。

    后来他还他参加了雅各宾派,就算是他那样的疯子也知道财产不能随便给,雅各宾派让他交出普罗旺斯的宫殿和家庭财产他也不肯,他逐渐脱离当时的主流思想,被推上了断头台,就在执行死刑前罗伯斯庇尔倒台了,他又获释,这一次他失去了所有的财产,变得穷途潦倒,不得不出卖他的家庭所有的财富,干杂活维生,他写的作品卖不出多少钱。

    女人的爱情小说多是写些谈情说爱的情节,男性作者则看重“视觉冲击”,但是这个冲击还是有限度的,萨德侯爵“刺激”过了头,除了和他一样的色魔正常人都看不下去,他写的书根本卖不出去。

    他在拿破仑上台后,因为写了不合时宜的小说,未经审判被关押,他被称疯狂再次被关入疯人院。

    在伊甸园东面的一个旷野里,有一头雄性怪兽贝西莫斯(Behemoth),另一只母兽盘踞大海,名曰利维坦,他们在神创世纪的第六天出现,并将随世界末日的到来而被作为奉献给圣洁者的祭牲而消逝。

    这个利维坦,强到足以与撒旦相提并论,她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是为“七宗罪”里的“嫉妒”。

    利维坦有双面性格,她既是测量爱情深度的工具,也是让爱生恨的诱导。

    诸如宗教和孔子这样的哲学家试图将利维坦关进笼子里,但这么做却一样制造了很多问题,男人不能接受女人有多个配偶,怎么能让女人不要嫉妒,和平共享一个丈夫?

    男女彻底平权是不可能的,可是却应该有一条底线,跨过这条底线那曾经美好的一切都会变得非常丑陋。

    利维坦在希伯来语中有着“扭曲”、“漩涡”的含义。

    漩涡不总是像银河系以及蓝洞那么美的。

    就在这时,楼下忽然出现了西弗勒斯的身影,没有夕阳的亚得里亚海看起来像是一只即将醒来的巨兽,发出沉重的呼吸。

    虽然明天才过户,但他们已经把这里当作自己的房子了。

    希望它不会和他们第一个家一样毁灭。

    威尼斯奸商是不会那么轻易把好东西卖出去的,如果那13座皇宫的主人不想自己的投资沉入海底,就要想办法让威尼斯不沉下去。

    他们的那个摩西计划不管用,并且很怀疑投了多少钱,但他们却在爱琳娜岛修建了一个新的威尼斯出来,毕竟那个集团的名字就叫“新威尼斯”。

第三章 秘密的空间

    如果要将威尼斯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进行分类,大致可以分为前帕拉迪奥时代和后帕拉迪奥时代。

    帕拉迪奥是16世纪意大利最后一位建筑大师,他的艺术对欧洲,特别是对美国建筑具有决定性影响,他和维尼奥拉被认为是17世纪古典主义建筑原则奠基者。

    圣马可图书馆的二楼立面也引用过帕拉第奥母题。

    他的设计缓和了罗马的严谨,并成功融合了过去的经典,当翻阅他的设计稿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空间还可以这么安排。

    他设计的房子仿佛是一个和谐优雅的国度,维琴察城中至今留有大量和他有关的精美建筑,它甚至被称为“帕拉迪奥之城”。

    今天参观的福斯卡里别墅并不是他最出名的,不过西弗勒斯却好像很喜欢那种风格,他买了不少帕拉迪奥设计的房子的影集。

    除此之外,他还把朱利安别墅的照片给冲洗出来了,那些难看的涂鸦被他用魔咒给涂改了。

    ***可不是个好词,那会非常影响观看和购买者的心情,但是以“孔雀”的眼力,他应该分不出***和帕拉迪奥罗马式的区别的。

    那房子改一改还不错,找一个好设计师就行了,在那里举行婚礼还能避开某些可能到婚礼现场捣乱的人。

    和冰冷的英格兰相比,意大利更加温暖,一所帕拉迪奥的房子也不会和凡尔赛宫一样凌驾于自然之上。

    它和环境融为一体,轻灵而温柔,就像画作中丰韵的女神。

    因为现在没有通电,他们也不打算通电,空无一物的房间里只有长明蜡烛作为照明。

    除了建筑杂志,西弗勒斯还打包了食物回来,有鱼烩饭、土豆、龙虾酱、腌牛肉、潟湖蜘蛛蟹、鱿鱼丸子,上次从詹卢卡家要来的总督特饮,还有施展了冷冻咒的冰淇淋,对于要小心自己腰围的人来说这一顿晚餐吃了,肯定会长胖。

    但波莫娜却沉浸在和西弗勒斯探讨的乐趣里。

    达芬奇是活在帕拉迪奥之前的人,然而这两个人却因为一个古人而有了联系,一个名叫维特鲁威的希腊工程师。

    黄金比例是一个概念,并不是人人的身材比例都符合黄金比例,这个比例不是达芬奇通过生物解剖得来,而是通过建筑学来的。

    帕拉迪奥在30岁以前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石匠,当一名贵族和业余建筑师发现了他的才华后,将维特鲁威介绍给了他,并派他去罗马观察那些古老的作品。

    一个长方形的房间,当它的短墙长度是长墙的一半、三分之二或四分之三会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满意,帕拉迪奥设计的空间正好就符合这个比例关系。

    这代表的是理性的和谐。

    他追求建筑物端庄、朴素而又高贵的气质,推崇集中式布局,偏爱白色。他说:“在全部色彩中,最适合于神殿的是白色,因为这种色彩的纯洁,正如生活的纯洁一样,上帝是最喜爱的。”

    难怪波莫娜看着福斯卡里别墅觉得它像神庙,它确实就是一个神庙的布局和用色,虽然它名义上是别墅。

    这个房子的空间大致是符合这个比例的,但他打算做一些密室、隔间,不仅可以让房子更符合黄金比例,它还可以起别的作用。

    波莫娜听他继续蹩脚得找借口、编理由,其实心里有数。

    只要他不像连环杀手一样弄一个密室出来关押人质,他有点小爱好随意。

    反正以前他在学校的时候就喜欢呆在地窖里研究他的魔药和黑魔法。

    当身体和心灵上的压力越来越大的时候,有一个地方可以独自呆着也是一种放松,不一定什么事都要和别人谈。

    有很多男人把车子当成了自己的私密空间,车门一关,无人打扰,点上一根烟在驾驶座里看着家门却不进去,不用应酬与思考,浑身都放松了。

    亚瑟虽然不错,他有一大家人还有工作的压力,那辆安格利亚车和他的工作间就是挽救他人生的地方。

    西弗勒斯断然不会坐麻瓜的交通工具的,他也就能在房子里找空间,蜘蛛尾巷房子的书架后面就被他设计了暗门。

    他的性格真的非常阴沉、阴暗,什么事都神神秘秘,波莫娜傻笑着符合他的意见,反正他觉得高兴就行。

    古罗马时期的浴室有的是不对女性开放的,对男人而言那是一个摆脱女人的好地方。

    再有一个就是公共厕所,那也是一个奇怪的社交场合,只是浴室要比公厕干净的多,罗马人在浴室设计花费的时间和精力也更多,对于那个西班牙商人的豪华浴室波莫娜有点恋恋不舍,好在现在她可以给自己设计了。

    她喜欢温暖的泉水从雕塑手中的水瓶里倒出来的样子,这个雕塑应该是女性,特洛伊王子抢走了赫蓓斟酒的工作后她被送给了海格利斯。

    海格利斯已经有妻子黛安妮拉(Deianira)了,因为嫉妒赫蓓,她误信一位丧命於海力克斯手中的马人尼萨斯(Nessus)临死前设下的诡计,骗丈夫穿上涂有毒血的衣服。以为如此就能永久拥有丈夫的爱。那里知道海格利斯穿上后全身剧痛,衣服与皮肉紧紧的黏在一起,毒血渗进肌肉深入骨髓,使他痛苦万分无法解脱,在无可奈何之下断然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

    萨德侯爵据说有一种很严重的皮肤病,必须浸泡在药水里才能得到缓解。

    欲望能让马车飞驰,也同样很伤身,纵欲更是要不得。

    上流社会的男人情妇无数,底层男人却娶妻都困难,这种嫉妒心平时被压抑了进无意识之中,一旦释放出来是很恐怖的。

    不能用大脑思考的后果,就是用暴力解决问题,那股摧枯拉朽的力量谁都挡不住。

    约会的时候,男人说的话,女人听进去了几句呢?

    她要是觉得那个男人很傲慢,一个字都懒得听;她要是觉得那个男人很愚蠢,她还是懒得听;她要是觉得这个男人很聪明,说的话她听不懂,她也懒得听;她要是觉得这个男人开的玩笑很低级,她还是懒得听。

    女人虽然是用耳朵恋爱的,她也只爱听奉承话,再不然她觉得约会对象声音好听,她也不管他说话的内容是什么,尽情享受鼓膜震动带来的舒适感。

    斯内普虽然长得丑,那低沉的嗓音,还有字正腔圆的伦敦腔却该死的迷人,就算屋子里没有音乐,她还是觉得自己在音乐厅里听卡农。

    “你在听我说话吗?”骗子斯内普有些恼火得问。

    “当然了,亲爱的。”波莫娜假笑着说“就照你说的办。”

    “为什么我觉得你有时候一点都不专心?”他僵着脸问“你在想什么?”

    她盯着他的眼睛,喝了一口白葡萄酒。

    “我只是在享受约会。”她咂巴着嘴说“等会儿我想洗澡,你给我放洗澡水怎么样?”

    “你有什么计划?”他装作毫不在意,又欲盖弥彰般想入非非的样子说到。

    “当然是和你探讨哲学,关于柏拉图所说的天上的爱神和地上的爱神。”

    “什么?”他像吃了变味的南瓜汁一样不可思议得惊呼。

    她大笑起来,但她还没来得及猖狂多久就被扑倒了,笑声被亲吻发出的吮吸声取代,如同吸血鬼吸血时发出的一样,在这个黑暗的空房里回荡。

第四章 来世的马车夫

    每个当地人都喜欢问外来者一个问题:“你喜欢我们的城市么?”

    外来者当然会说“喜欢,这是我来过最棒的城市”,他要是不这么说不只是会惹人厌,还有可能被人打。

    牛津是很出名的宜居城市,这座大学城以遍布各地的古迹而闻名,但遍布城市各个角落的商业企业却让这座城市变得商业化了。

    北牛津还不错,但其他地方则被现代建筑充斥,默顿学院的学监宿舍看起来就像个长了窗户的烤面包机,威灵顿广场的行政办公大楼则像是个混凝土怪物,存在这种观点或许是因为她个人实在对冰冷的现代主义没有兴趣,别人觉得还凑合,在她个人观点来看,牛津和帕多瓦这两座大学城相差太多了。

    在洗完澡以后,斯莱特林的院长对今天买的粗革旅行包实用扩展咒,而她则整理口袋里杂七杂八的东西,看哪些要放到那个空间里去。

    不是所有的吸血鬼都和乔万尼一样喜欢设计建筑,也有卡蜜拉·圣奎纳一样用少女的鲜血沐浴的。

    倒了葡萄酒的水看起来就像是一浴缸的血,泡在里面有种堕落的感觉。

    酒有加速血液循环的作用,血液一加速,就会带动全身发热、体温升高。

    就像青春期的青少年,尽干些莽撞的傻事。

    “我听当地人说,那些送到波维利亚岛上精神病院的‘病人’并不全是真的疯子,有可能是参加了一次和当时主流思想不一致的聚会,或者是一次打架斗殴,都会被送往疯人院,就算一开始不是疯子,在那种地方关久了也会变成疯子。”西弗勒斯换上了深蓝色的丝绸睡衣,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说。

    “梅林的胡子。”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惊叹道“你的意思是说……”

    “做了手术后‘病人’会变得很安静,这样很好管理,不只是威尼斯,意大利其他地方还有这样的精神病院,波维利亚岛的精神病院只是其中一个。”他冷笑着打断了她“那个给人做前额叶手术的保罗医生后来从钟楼上跳了下去,但是落地过后他竟然还没有死。据目击者称当时医生躺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然后忽然不知道哪里突然来了一阵迷雾,雾散去后医生就死了,医院的病人和其他医生一起将他的尸体用砖封在了钟楼里,当地人在岛附近设立了感应器,有船只靠近就会发出警报,但每年都有不知死活的游客上岛探险,今天就有人上岛了。”

    “那威尼斯政府还要开发那个岛?”

    “这是市场经济,有人愿意买,谁都挡不住。”

    波莫娜想起了那一家被袭击的美国麻瓜,确实有不怕死的人敢在那座岛上修度假别墅。

    “他那算是自杀么?”波莫娜问。

    “自杀没死成,我想那座钟楼不够高,反而是那片雾要了他的命。”他看着旅行包里的空间“可怜的混蛋。”

    “那个岛就不能驱魔、除灵什么的?”

    “我相信那已经超过人力所能及的范围了,你知道西尔维奥·米涅塔(Minetta)么?”

    “那是谁?”

    “两百年前的意大利首富,他曾经有一座豪华的庄园,有人传说他曾经在地下室的宴会厅举行拜魔仪式。”

    “就是那个该死的房产经纪人推荐给我们的那套对么?”她没好气得说道。

    “那个庄园曾经被党卫军占领过,后来又被盟军和抵抗组织占领过,现在它被废弃了,它仿造巴巴罗别墅的风格,只是那只看门的狗不是雕塑,而是真的,那是条十足的恶犬,有很多人都被它咬过。”

    “你提他干什么?”

    “那个庄园就建在疯人院的附近,在做了前额叶手术后病人就基本上在等死了,但是他们往往不会活得那么长,有很多人死于营养不良,与其让他们浪费食物和资源,不如派上别的用处。”

    “祭品。”她冷静下来,有些不寒而栗得说。

    “表面上富豪还能捐款给医院,院长、医生收到钱后也会守口如瓶,反正他们都是等死的人,也没有亲人来找他们,做前额叶手术也很有风险,在签下手术同意书的时候他们就是死人了,欧洲有不少被荒废的豪华庄园,不一定要在参会的人家里举行。”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精神病人也算是人,只是善良的人认为他们应该享受一个人应有的尊重和生活方式,而有那么一些人却理解为他们是“人殉”的祭品。

    首富做慈善给的那点小恩小惠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意图,没见过世面的穷人以为他捐资做善事就真的是个慈善事业家,但那点钱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只要有钱就可以雇佣到专业的收尸体的人,用焚尸炉一烧就成了灰,不用和圣奎纳一样将女孩们的尸体埋在森林里,很轻易就被人发现了。

    “你想我晚上做噩梦吗?”她将一个粉红色的东西扔在他的身上。

    “这是什么?”他打量着手里的东西。

    “那是韦斯莱把戏店的产品无头帽,戴上它穿戴者的脑袋和帽子会一起消失,看起来特别像无头骑士杜拉罕。”她怒视着前食死徒,他明显露出失望的表情,也许他以为那是她的女性用品。

    老蝙蝠特别讨厌粉红色,洛哈特在情人节那天把礼堂他就露出痛苦的表情,可是他却能容忍她穿着这种粉红色的“小东西”。

    “你觉得这种人不该给他们点教训?”她有点不高兴得说。

    “你的计划是什么?”西弗勒斯立刻感兴趣得问,谁能看出他以前像学监一样,在学校里到处抓那些违反校规的学生。

    “戴上这个帽子,我们假扮无头骑士。”

    “哈哈哈,你可真滑稽。”他大笑着把那个粉红色的帽子给丢开了。

    “为什么不行?”

    “我不会戴它的。”他用魔杖敲击着从古琦包上拆下来的圣甲虫玻璃饰品,在一阵白光闪过后它变了样子,不再透明,而是和法老墓中的圣甲虫珠宝一样绚丽多彩。

    西弗勒斯加入凤凰社连帽子都不戴,更别提粉色的帽子了。

    “他们不会说的!”她继续怂恿着说“如果他们说自己遇到了杜拉罕,别人会以为他们疯了,你可以穿很酷的黑色披风。”

    老蝙蝠根本不屑理她,他举着没有了商标的古琦包问“这个你要怎么解决?”

    这个包绝对是正品,然而没有商标它就贬值了。

    很多人买奢侈品就是买的这个商标,这样方便别人辨识,什么材质、做工自己的眼力根本鉴别不出来,需要送到专卖店里去鉴定。

    导购跟她说了可以拿去修,但这个包才用几天商标就丢了,她要怎么说才能糊弄过去。

    这个包是个麻烦,那天她在购物的时候就是遇到了识货的贼,结果遇上了抢劫。

    她又从绒布包里找到了宝格丽的蛇形手镯。

    “你喜欢哪个?”她将那7个手镯放在他面前。

    “没有红色?”他问。

    “我想你不会喜欢红色。”她嘀咕着说。

    西弗勒斯喜欢绿色、黑色和银色,别的颜色勉强接受,唯独受不了格兰芬多的红色和金色。

    他将那个包跟废品一样丢了,把玩着蓝色的那个,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根据凯尔特神话记载,杜拉罕其实是凯尔特神话中主神CromDubh的化身,他又被称作土丘之王,在凯尔特神话中他被描述为一位太阳神,同时也是一位丰饶之神。

    直到基督教开始在爱尔兰盛行,这位凯尔特神的信仰渐渐衰落,斩首血祭的仪式才得以停止。

    传说失去血祭使CromDubh非常沮丧,他不甘心就此被世人遗忘,便化身为无头的杜拉罕在道路上漫游,呼唤那些将死之人的名字,并吸取他们的灵魂。

    他们有男有女,全身包裹在黑色的长袍之中,关于杜拉罕的坐骑,一种版本说杜拉罕骑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另一种版本则表示杜拉罕驾驶着一架由六匹黑马拖拽的马车。

    差点没头的尼克想加入他们,这些无头骑士以狩猎取乐,一般而言,杜拉罕在开始自己的旅程时都会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不会对无辜者造成侵害。但这些死亡使者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时也会有所禁忌:那就是受不了旁人的视线。如果有凡人出于好奇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向他们投去目光,就会被杜拉罕鞭笞双眼或用鲜血泼头,被标记的人会成为下一个将死之人,被他们追赶狩猎。

    但凡人在这些勾魂使者面前也并非是完全没有反抗之力的,用黄金制成的人工制品会使得杜拉罕产生“不合理的”恐惧,哪怕只是一根金针,都可以将他们重新驱赶回黑暗之中。

    凯尔特人相信头颅是灵魂的居所,是容纳知识、灵感与预言的宝座,象征着力量与神性,甚至具有抵抗魔鬼入侵的魔力,因此会将经过处理的真人头或者木雕石刻的假人头安放在神龛、门廊或者井边以祈求庇护和好运。

    凯尔特人喜欢以“猎首者”的身份自居,他们认为这些被斩首的敌人的灵魂最终会成为自己部落的一员,为自己的族群贡献力量。

    他们就像魔鬼一样,认为那些被杀死的人死后灵魂也会成为自己的奴隶。

    如果她要假扮成杜拉罕,她要上哪儿去找马和马车呢?

    现在这个时代都是以车代步,马已经很少了,伦敦的马车是用来给游客拍照和体验的,它们非常温顺,可不是无头骑士骑的战马。

    那种拉车的马胆小、温顺,不适合上战场,要是吓人不成,它自己先受惊了就免不了要人仰马翻。

    波莫娜想起了圣马可教堂的青铜马,她可以用变形术让它动起来,然后就可以假扮天启四骑士了。

    如果更酷一点的话可以找飞马,给布斯巴顿拉马车的神符马太“漂亮”了,没有吓人的效果,夜骐倒是很适合,那些用活人献祭的恶魔崇拜者应该见过死亡了。

    金钱让一部分人迷惑了,以为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人,可以践踏法律和人性,但是就算是米涅塔这样的首富,过了两百年谁还记得他。

    只有作家、画家、建筑师、雕塑家被人记得,还有安东尼奥那样的圣徒,以及哥白尼、伽利略、布鲁诺这般为人类的文明前进而奉献自己生命的人,还有拿破仑这样的“皇帝”,虽然那个骑着马,弥补自己身高缺陷的矮子自称是戴着皇冠的总统。

    威尼斯商人非常聪明,但是也有佩鲁齐家族这种将钱借给国王,最终收不回钱的银行家。

    佩鲁齐银行倒闭导致了100多年的欧洲经济大萧条、百年战争、黑死病、猎巫运动,这些都是文艺复兴时期艺术和科技进步的阴暗面。

    除了好奇心,还有一样东西能让人进步,那就是恐惧,为了活命人会想尽一切办法的。

    威尼斯人面对黑死病的袭击,重用了犹太医生和***医生,只要有效,他们什么都敢做,包括将有问题的船开到波维利亚岛隔离,上那个岛基本上不能活着离开了,但隔离是有效的遏制瘟疫蔓延的办法。

    有些人应该被关进精神病院里去,不能因为他是贵族或者是有钱人就特殊对待。

    如果当时萨德侯爵没有关在巴士底狱,或许结局会变得不一样的。

    照道理说写情色小说该有很多读者,但萨德侯爵的书却卖不出去,反而是抨击贵族的卢梭的读者更多。

    有的时候读者不是作者想的那样捧场的。

    巴黎歌剧院按照折衷主义设计,但不是每个人都喜欢。

    在西弗勒斯的包里,还有一把封印了六个音乐家灵魂的小提琴,他们都不知道听众到底想听什么。

    好运能让人一夜暴富,可是这种“运气”不是一直都有的,有那么多作家、作曲家、画家、雕塑家、演奏家都“倒霉”成为了少数如莎士比亚、莫扎特、提香、米开朗基罗、帕格尼尼的垫脚石。

    那帮魔鬼的信徒自以为用了人殉就能把魔鬼召唤来,或者能使用巫术。

    成为巫师是一种天赋,就像某些人擅长雕塑和绘画一样,这种天赋是上天给予的,无论多少钱买不到。

    在诗翁彼豆故事集中,兔子巴比蒂生活的地方有一个愚蠢的国王,他是一个麻瓜,却想要得到魔法的力量,为此他希望聘请一个魔法师,结果引来的全是江湖骗子。

    他羡慕嫉妒一个农妇女巫拥有魔法又能如何呢?不学会认命就会被骗子算计,最终颜面扫地的还是自己。

    命运是不公平的,对于一直幸运的人来说更难接受。

    长期喝福灵剂带来的副作用是自大,幸好莉莉让詹姆尝到了挫折改变了过来,否则他也会和某些“幸运儿”一样惹人厌的。

    詹姆·波特,不知道你下辈子还是不是跟这辈子一样,生下来就是有钱人的孩子。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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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1608/ 第一时间欣赏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作者:金吾不禁夜所写的《哈利波特之晨光》为转载作品,哈利波特之晨光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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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女主文哈利波特之晨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哈利波特之晨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