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南方女王
迷宫的每一层都有自己的风格。
最外圈的人脸面具被马尔福家的家徽取代,第二层则只有水道,第三层多了很多雕塑。
进入“魔圈”之后则有了很多柱子,它们看起来很有埃及神庙的风格,柱子的顶端就是铜鸟。第五层则是月桂树林,整个林子里到处遍布着形态各异的乌鸦雕塑。第六层墙上爬满了蔷薇,除了入口处有一尊水晶天鹅外再没有别的雕塑或者喷泉。
第三层多到让人眼花缭乱的雕塑不只是有神话,还有描写英雄传说和人类生活的,就像是天上的星座。
如果波莫娜先是来了这个地方再去猜的话,她也许就不会用室女座Spica代表这一层了。
她也可以猜测是摩羯座、甚至是天平座,反正必然有一种合理的解释。
就像有人看到了“魔术”,脑子里拼命想魔术师是怎么做到的。
Vega代表夏夜的女王,有部分人将女性当成神秘主意的代表。神秘感就像是一层面纱,遮住了美女的容颜,只露出一双美丽的眼睛。
这双眼睛也许不像美杜莎的眼睛让人石化,却同样是致命的,她吸引着好奇的人跟着她走进女妖的巢穴。
好奇心不一定会成为前进的动力,也有可能成为闯祸的根源。
潘多拉没控制自己的好奇心打开了魔盒,猫有九条命也被好奇心害死了,女妖可不会在听到“对不起,我错了”就放猎物自己离开。
你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
越是被禁止越是有人想起尝试,亚当和夏娃也好奇禁果的味道,结果被赶出了伊甸园。
炼金术士们为自己的文件加密是为了防止知识落入不该掌握它们的人手中为非作歹。
我们每个人都有光明和黑暗的一面,好人和坏人也没有非常明显的界限,决定我们成为什么人的不是我们的能力,而是我们的选择。
女性神秘主义者并没有通过学校的培训,中世纪时期的学校是被教会所掌控的。
他们通过“看”的方式观察这个世界,理解着身体、灵魂、感知、痛苦的奥秘,这些手段往往是不合道德伦理甚至法律的。
尸体被当做歌剧院里的主角摆在了众目睽睽之下,它可不像歌手会唱出悠扬的音乐。但围观的人还是看得目不转睛,甚至情绪激昂。反倒是真正的歌剧院里到处都是生意人,他们聊生意的说话声盖住了歌手的声音,也根本没人在意歌手们唱的是什么。
当男孩们学习怎么使用刀剑的时候,女孩们则必须学会微笑。
因为绷着一张脸不好看,无法讨人欢心,即便她内心一点都不开心,她还是要装出一副自己很快乐的样子。
为了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蒙娜丽莎才微笑,这和抱着圣子尸体微笑的玛利亚是不一样的。
要看穿她的假笑,明白她的真正意图可不是以貌取人的普通人能做到的。
不只是侦探,优秀的艺术家也一样具有这种能力,达芬奇认为一个好的艺术家不能拘泥于身体的具体位置,而是应该关注什么样的动作能与人物在情景中的精神状态一致。
一个演员即便能熟记台词,肢体语言要是太僵硬一样会演坏角色。
也许这就是蒙格涅斯·海格的目的。
蜘蛛织网不需要学习,那是他们出生之前就存在的记忆。一个只在实验室里呆着的学者太注重大脑的逻辑忽视了身体,反倒是佣兵这种经常经历生死考验的人能灵活使用身体。
本能充满了动物性,在远古的丛林中,人类的动物祖先就是靠着本能在森林里不断进化生存下来的。
他想要那些闯关的人寻找到这种存放在肌肉、血管和皮肤里的先天记忆。冲破条条款款的束缚,让僵硬的身体重新变得灵活,找回自己自然的野性。
雇佣兵不代表头脑简单和贪婪嗜杀,她不应该小瞧他们。弗朗西斯科·斯福尔扎不只是一个雇佣兵,他还是个私生子,但他硬是从消亡的维斯孔蒂家族手中获得米兰公爵的头衔。
斯福尔扎家族还在势力错综复杂的意大利站住了脚,同时他们还赞助过包括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在内的文艺复兴巨匠,聘请达·芬奇并允许他和学徒在米兰开设工作室,这个家族虽然没有美第奇那么有名,却也是文艺复兴的一部分。
再强大的生物也有弱小的时候,就连芬里尔也是如此,它刚到神的花园里的时候还是一只毛茸茸的小奶狗,谁能想到它会成为吞天巨狼。
达芬奇初出茅庐的第一幅作品《博士来拜》,描述的是三位博士在星星的引导下来到伯利恒,将黄金、香料、没药作为礼物送给耶稣一家人。
这个场景是15世纪的佛罗伦萨最受欢迎的主题之一。那个时候达芬奇才二十多岁,和所有年轻人一样缺乏耐心,在开创了具有创造力的构思之后,那幅画就被他扔到一边去了。他的父亲皮耶罗为了督促他完成这幅画,和修道院长精心编了一个合同,他必须向修道院贷款买颜料,在完成后修道院再结账给他。
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出了问题,达芬奇没有完成那幅画,反倒欠了修道院150个金弗罗林外加一桶葡萄酒,那150个金弗罗林是他为了支付一个年轻女子嫁妆用的,但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在成名之前达芬奇也混得很不如意,还需要父亲的帮助。如果他写给斯福尔扎的求职信没有被接纳,那么达芬奇也会迫于生计而放弃梦想。
人活着是需要吃饭的,“人活着不单只是靠食物,还有主的一切言语”是耶稣说的。
达芬奇一生没有跟任何一个女人有过婚姻甚至是亲密的接触,始终私下保持秘密,并宣称自己厌恶肉体关系;他把男女之事看做是最龌龊的行为,曾说“与生儿育女有关的任何事令人厌恶,人若没有美好面孔以及美感素质将会早亡”。
所以,达芬奇想要的是什么?他真的是个异端?
庄园外的迷宫第三层到第四层的入口并没有像“魔圈”般做成一个闭环,因为庄园里还是有人需要进出的,不过这个入口被施展了障眼法,看起来和普通的墙没什么区别。
它的位置就在一组群雕的后面,站在中间的女子头戴冕冠,姿态就像是自大海中诞生的维纳斯,只是她的身边没有带着用繁星织成的锦衣在岸边迎接她春神芙罗娜。
她的身上有垂地的长裙,不需要再披上任何布匹了,围绕在她身边的仙女们姿态各异,其中有些手中还捧着水果和麦穗,整体看起来像是在朝拜的样子。
珀耳塞福涅是谷物女神的女儿,哈迪斯趁着德墨忒耳没有看到,就驾着黑色的战车从裂开的大地中冲出来,将珀耳塞福涅强行掳到冥府。
德墨忒耳发觉女儿失踪之后,焦急地四处寻找,打探女儿的下落。她再也无心耕作农事,天下的田地都开始荒芜。
宙斯眼见事态严重,就派使者赫尔墨斯来到冥府,要求哈迪斯放了珀耳塞福涅。然而,珀耳塞福涅在离开冥府之前,吃了哈迪斯给她的三粒石榴籽,所以一年之中她有三个月必须生活在黑暗的冥府,做三个月的冥后,这三个月就是寒冷的冬季。
室女座便是为了纪念这个故事的,珀耳塞福涅曾经是处子,但被冥王强娶后她就不是了。
铜和黄金都是金灿灿的,难以用眼睛分辨,处子和新婚的女人也没什么区别,带着伪善面具的人混在好人里也同样辨别不了。
她的直觉告诉她,第三层迷宫的代表星座就是室女座,第四层迷宫则会和幻觉有关系。
虽然老傻瓜没有教她石像鬼的咒语,但那些看似是装饰的铜鸟应该也能和那些石像一样动起来的,再加上幻觉的干扰,要通过这一层恐怕没那么容易。
有的幻觉太过美妙,就算知道是假的也不愿意离开,因此才有那么多人在厄里斯魔镜前虚度光阴。
她看着那个从虚幻的迷宫入口走出来的人,一时分不清他究竟是自己的幻想,还是真实存在的。
他没有穿黑色的外套,毕竟天气变热了,但他却还是披着斗篷,依旧看起来很热。
“走吧。”西弗勒斯说“别打扰他们两个了。”
“你只是不想勉强德拉科和菲欧娜在一个桌上吃饭才跟我那么说的对吧?”波莫娜冷笑着说“根本就没有新房子,对吗?”
“很快你就会知道的。”西弗勒斯曲起自己的胳膊“挽着我。”
她听话地挽着他的胳膊,和他一起幻影移形了。
反正他不论去哪儿她都会跟着去的,何必问那么多呢?
第二十六章 秘密的森林
卢加诺位于卢加诺湖畔,与意大利接壤,现在是属于瑞士的一座意大利语城市。
这里禁止汽车通行,不论是游客还是当地居民都是步行。黄色、粉色、蓝色、红色等各种色彩的房屋就建在山上,如同不规则的五彩积木群,掩映在青山绿树和葡萄园间,将卢加诺的后山描绘成一幅色彩明快、层次错落的地中海风情画。
湖畔有一辆列车通往瑞士,名为景观火车,但在路线上其实是巴士加火车的组合行程,即使在冬季也是充满温暖的阳光,非常适宜旅游,是瑞士人的湖边乐园。
在卢加诺既可以感觉到意大利人的热情,又过滤了意大利的原产,脏乱的街市和嚣张的扒手。荷兰以及北欧其他国家的人都把这儿视作度假的首选之地,在“退休后最想居住城市”中名列榜首,即可以看到巍峨的阿尔卑斯山,又有湖区可以划船,这是多么惬意的生活。
但是这座城市并非从建成开始就是属于瑞士的。
6世纪这座城市建成时属于凯尔特人,后来属于伦巴第人,再后来属于米兰公国,当查理八世占领了米兰后,这座城市又到了法国人的手里。
西班牙王位继承权战争后法国失去了意大利北部的控制权,卢加诺又到了德国人手里。
神圣罗马帝国分裂后它最终落到了瑞士人的手里,现在成了瑞士的三大金融中心之一。
这座充满和平的美丽小城与战争有那么点儿联系,不过历史上却没有大战在此发生,只是归属权几次变更。
在这座城市西部几十公里远有一座城市名叫卢伊诺,它的命运和卢加诺差不多,但是它没有卢加诺那么有名气。
卢伊诺也是一座修建在湖畔的城市,只是这里通车,并且除了彩色的积木房外,掩映在森林中还有不少城堡。
食死徒里有一个名叫穆尔塞伯的人,伊戈尔·卡卡洛夫在听证会上告发了他。他不像贝拉那么喜欢用钻心咒,他更擅长夺魂咒,专门让人干一些可怕的事。1995年阿兹卡班大越狱的时候他和贝拉一起越狱,对罗德里克·博德用夺魂咒的人也是他。
在罗德里克·博德窃取预言球失败后,他伪装成一个上年纪,需要戴助听器的男巫,去圣芒戈医院探望罗德里克·博德,并把伪装成蟹爪兰的魔鬼网放在他的床头,避免罗德里克·博德清醒后暴露他们的计划。
但就像波莫娜所预料的,背后主使人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他提供了复方汤剂和从波莫娜的温室里偷走的魔鬼网。
在魔法部之战中穆尔塞伯与卢修斯一组,后来卢修斯被捕入狱,他却逃过了追捕,同样他也躲过了霍格沃滋之战,目前依旧逍遥法外,是伏地魔的坚定支持者之一。
这座位于卢伊诺郊外湖畔的城堡就是穆尔塞伯对一个麻瓜富豪使用了夺魂术后获得的,作为他献给黑魔王的礼物。
在波莫娜看来这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了,至少那个麻瓜富豪还活着,只是损失了一座不怎么去的房产而已。即便它不是帕拉提奥设计的,要维护那座文艺复兴时期的法国城堡还需要不少钱,总体算来他不亏。
克里切现在就住在这里,和其他家族的家养小精灵一起,服侍着一群傲慢的纯血贵族。
波莫娜曾经考虑过,如果自己分到斯莱特林学院就退学,现在这个想法依旧没变。
即便这座城堡和霍格沃滋有那么点儿相似,她还是觉得自己被关进了牢房。
她住在城堡里位置最好的房间,从卧室的窗户可以眺望湖光山色。
然而这就是她仅有的活动区域了,除非她想自找麻烦,在城堡里与食死徒碰面。
马焦内湖里和黑湖一样有很多小岛,岛上还有人工建筑。波莫娜看着它们,脑子总是下意识地想起阿不思的白色墓地。
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联想,也许是她忘了给阿不思刻墓志铭。
如果有人不幸和西弗勒斯一样成为双面间谍,他首先要面对的问题就是被两边不信任。
如果是平时也就算了,一旦遇到问题,首先被怀疑的人就是他。
西弗勒斯如今又回归了他的间谍生活,只不过这一次他不是扮演他自己,而是埃德加·史密斯,一个一直在欧洲居住,没有经历过战争的纯血主义者。
就像波莫娜担心的那样,伏地魔将活动中心从英国改到了欧洲,而且他还想办法和摄魂怪接上了头。
这一次他们攻击的目标是帕罗多,计划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她只需要等通知什么时候出发就可以了。
双子座之后就是巨蟹座,埃及人的星座图中巨蟹座的代表是圣甲虫,如果伏地魔想给自己找个好彩头,也许是6月22日后行动。
但是,她看着远处的阿尔卑斯山和湖面上的倒影,不止是好人和坏人难以分辨,长得很像的双胞胎连妈妈都分不出他们两个。
双子座的守护神是赫尔墨斯,也许有炼金术之神的眷顾会有好运气。
波莫娜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黑天鹅吊坠。
“珠宝”除了有金属以外,还需要镶嵌宝石。
她听说刚从地下挖掘出来的古希腊、罗马雕塑都是有色彩的,只是那颜色太艳丽俗气,被后人给冲洗掉了,包括画上去的眼睛,这才变成了现在大理石的样子。
她一直觉得雕塑狮子的眼睛里空荡荡的,看起来就像是瞎子,一个瞎眼的国王能统治好一个国家吗?
威尼斯总督恩里科·丹多洛是个瞎子,他为了让威尼斯摆脱拜占庭帝国的钳制,策划了让十字军洗劫君士坦丁堡的计划。
他成全了威尼斯,却将西方世界的桥头堡拱手让给了奥斯曼帝国,以至于整个东地中海都时刻面对着奥斯曼帝国舰队的骚扰。
一个孤女被当做礼物送给了苏丹,她为威尼斯在与热那亚人之间的外交中获取了更多优势。那段时间的威尼斯是强盛的,整个地中海贸易都很繁荣,商人们有了闲钱可以装点自己的房子,艺术家们有了更多的工作机会,他们可以创作更多的作品了。
查理八世企图控制意大利,结果却使法国卷入了长达半个世纪的意大利战争,他的军事冒险在取得初期胜利后就失败了。教皇国、威尼斯、米兰及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阿拉贡的斐迪南的联合反对。在泰罗战役中,法军战败,查理八世被迫于退出意大利。他后来又制订了征服意大利的计划,但因英年早逝未得成行。
接任他的路易十二全面继承了查理八世征服意大利的计划,路易十二力图成为一位人民的好国王。他对此作出许多努力,如改革司法系统和减轻税赋。这些举动使他得到了“人民之父”的称誉。
然而马基雅弗利在他的君主论中,把路易十二作为失败君主的典型。
路易十二世很快占领了米兰,却又很快会失了米兰,后来的两百多年时间里米兰一直都在易主,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与法国国王都自称是公国的继承人,并因此爆发更多战争。
直至18世纪末,发生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公国被奥地利征服。结束战争的条约中将米兰公国割予奥地利。奥地利统治米兰直至1796年,被拿破仑所率领的法军推翻。
如果路易十四没“瞎了眼”,看轻了矮个的欧根亲王,西班牙王位战争神圣罗马帝国没有取得胜利,历史又会是怎样书写呢?
因特拉肯的湖水是蓝色的,取这个名字的人似乎相信上帝的眼睛是蓝色的。
巴拉多是黑暗魔君索伦在第二纪元所兴建,花费了约六百年时间完成。这座黑暗塔的塔顶有一只巨大的索伦之眼,注视著中土大陆,它是橙色的,就像燃烧的火焰。
狮子的眼睛是琥珀色的颜色的,而琥珀色接近橙色。
她“看着”那双不存在的狮子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王者之心里装着的是什么?
“难怪贝拉会对你那么着迷,汤姆。”她低语着。
如果力量能给人带来幸福,那么贝拉和伏地魔在一起就宛如置身天堂。
当她失去他的时候如同置身地狱。
但最诡异的是伏地魔的尸体在戈德里克山谷没有找到,贝拉这才找到隆巴顿家,拷问弗兰克和爱丽丝黑魔王的下落。
没有尸体只能算失踪,他可能活着,也可能死了,就像薛定谔的猫,那只猫可受了不少罪。
贝拉坚信他会回来,因此在阿兹卡班受罪,即使牢狱生活破坏了她的健康,夺走了她的美貌。
如果贝拉有什么值得肯定的,也许就是她的忠诚了。
“我会救你的,西弗勒斯。”她就像是宣誓一样说到,然后转身离开了窗边。
趁着这段时间她可以学怎么熬纳吉尼毒液的解毒剂,至于时间转换器的问题……那个以后再想吧。
第二十七章 恶魔的呼吸
许多人都遭遇过这种情况,当你专注跟人说话的时候,面对你的那个人通常不会直视你的眼睛。
他要么目光游移瞅向他处,或者低头摆弄手边的东西掩饰自己的尴尬。
又或者他因为恐惧害怕而目光躲闪。
注视别人的眼睛是一种郑重,是一种尊敬,是一种信任,是一种坦诚。
许多人知道这一点,能做到的却寥寥无几。
有一种技巧,那就是看着别人的鼻梁,或者是眉毛之间,这样看起来就像是在与人对视了。
可是这种眼神交汇传递不了任何信息。
一般看着对方两秒钟属于尊重,两秒之后要换一下注视的位置,除非说话的人对对方有公事以上的情感需求。
比如审问、恋爱,诸如此类,法官和警察都喜欢盯着被告和嫌疑人的眼睛看,一直到对方崩溃为止。
毕竟法官和警察没什么好心虚的,该心虚的是罪犯才对。
女人要是抓到证据,怀疑男友在外面有了别的情人也会用同样的招数。
“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胆量大的男人会脸不红、心不跳得继续说谎,胆量小或者有别的原因不敢说谎的人会变得支支吾吾,那时就是家庭革命爆发的时候了。
理智告诉女人,混蛋的是男人,但是最后她打的往往是外面的女人。
那个时候什么教养、优雅、仪态全都忘了,打完了泄愤又开始哭,哭完了之后只有两个选择,离婚还是原谅他。
脾气烈的往往是离婚,选择“谅解”的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纳西沙现在都还没有原谅老马尔福,他们是为了德拉科保持家庭完整。毕竟他们家已经有两个食死徒了,名声已经那么糟糕,要是再传出离婚的丑闻那就更颜面扫地。
离婚对女性的伤害很大,尤其是离婚后还带着孩子的,但女方明知如此还要和男人离婚,那就真的铁了心肠,她不需要冷静了。
她没选择复仇,在男方的饭菜里下毒已经是非常冷静的选择。这世上千奇百怪的有毒物质多种多样,氰化物不好弄,蓖麻可以在任何花卉店里买到,克格勃也曾经用蓖麻毒素让敌人永久闭上嘴巴。
冷门一点的“天使的号角”能穿过皮肤和黏膜被人体吸收,吹到目标任人物的脸上他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这个时候他还处于有意识的状态,女人当着他的面拧开煤气,他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是怎么死于煤气中毒的。
等警察上门伪造一封遗书,然后像个不知情的傻女人一样为他的死痛苦流涕。
女人喜欢看戏,也喜欢演戏,推理小说中的桥段不是所有都可以实行的,尤其是日本的推理小说,简直就像是在布置舞台剧。
往往越是简单的越是容易奏效,这会减少证据链,尤其是没有尸体的案件,警察会当成失踪立案,最后不了了之了。
尸检会留下很多证据,警察调查的态度也会认真很多,因为这是一个杀人案。
男人失踪有很多原因,躲债、受不了现在的妻子,和别的女人在别的国家结婚,又或者他忽然顿悟想当苦行僧了。
一般来说女性敢分尸的很少,除非她找到一个男性同伙。
天使路西法也会堕落,何况是“天使一样的”女人。
黑暗充满了血腥、杀戮和阴谋诡计,当女人披上黑袍的时候往往会变得非常……疯狂?
哈姆雷特最后还会问干还是不干的问题,女人复仇是不计后果的。
我们常犯同样的错误,以为我们爱、和爱我们的人会无限地原谅我们。
但是有的错是一次都不能犯的。
失去的感觉让人很痛苦,没人喜欢“失去”,但到了那个时候,无论怎么道歉、挽留都没用了。
后悔会吞噬人,让人做梦都想挽回,有人会选择时间转换器,老傻瓜则选择带上了复活戒指,他做了错误的选择,把自己的命给断送了。
但是临死前他还想利用一点自己的剩余价值,他是个棋手,所有人都是那盘棋上的棋子;他也是个棋子,为了更大的利益他可以做出任何牺牲,甚至包括他自己的命。
他玩了一招阴的,可惜却只是暂时赢了,毕竟伏地魔比他更狠,连自己的灵魂都敢切割,而且还是7次,一般人一次就已经够了。
能勇敢到和伏地魔对视的“英雄”迄今为止只有哈利波特,也许有纳威,但也有可能没有,他连西弗勒斯的眼睛也不敢对视。
哦,差点忘了,还有一个敢和伏地魔对视的是大脑封闭术大师西弗勒斯·斯内普,而且他还在伏地魔的面前狂飙演技,比无畏的波特还要胆大妄为。
他不阿谀,也不畏惧,伪装成一个感情寡淡的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在赌桌上玩扑克的赌徒,不让别的人看出自己想什么。
同样笑脸也是一种极好的面具,日本的舞剧里有一种能面,它是雪白的,上面有个诡异到极点的笑脸。
那种笑没法让人觉得好笑,反而觉得浑身发冷。
现在西弗勒斯又上“牌桌”上去赌了,别的人可以嘲笑轻视他,看清了他底牌的伏地魔可不会。
除非双面间谍又飙了一次演技,他并不是那么爱她,他就像是维纳斯洞里的唐豪瑟,只是暂时沉迷于维纳斯带给他的欢愉,等他清醒了,他的心里还是爱着纯洁的伊丽莎白。
叔本华认为,越是愉悦便越是虚无,只有痛苦、信仰、平淡才能产生存在的意志。
他问她,为什么你不明白?
有太多复杂的原因让她搞不清他真正在想什么。即使她看着他的眼睛,也只是看着无尽的黑暗,又或者是使用精神魔法的时候如两条隧道,让她穿越时空,回到霍格沃滋火把摇曳的走廊。
他已经有两次差点杀了她了,第一次是圣芒戈,当时救她的人是米勒娃。米勒娃只用了个简单的“咒立停”就阻止了她身上的诅咒,然后用“除你武器”卸掉了西弗勒斯手上的刀子。
杀死妻子的永远都是丈夫,虽然他竭力不想步上他爸爸托比亚·斯内普的后尘,但他真的不是像亚瑟般暖心的丈夫。
那个曾经迷惑她,让她偏离了正途的“恶魔”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她还要想要救他?
熬纳吉尼解毒药的魔药药材不涉及毛毛虫和青蛙脑子之类恶心的材料,她的成绩一向不错,所以在经过了几天的努力后,她还是成功了,魔药散发出白色的光。只是她需要的时间远超过5分钟,那么长时间的时间旅行不是现在的时间转换器能做到的。
他真的像是个黑洞,即便是光也逃脱不了它的引力,更何况是笨重的恒星了。
随着拉链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波莫娜回过神来,她此刻正站在一个巨大的穿衣镜前,她身上穿着一身华丽的礼裙,里面是金色的丝绸,外面是轻薄的黑纱,二者都是赫夫帕夫学院的颜色。黑纱剪出了月桂的形状,露出了金色的衬裙,看起来就像是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月桂树叶。
“好了。”西弗勒斯放下了手,刚才是他帮她拉上了礼裙的拉链“轮到你帮我了。”
波莫娜转过身,此刻他身上穿着全套的礼袍,只剩下领结没有系了。
她拿起了搭在镜子边的暗紫色领巾,按照维多利亚时期的风格给他系好了。
不论他怎么努力打扮,他永远都不及西里斯英俊,但他的身上有一种和颓废的西里斯不一样的气质,让她想起了呼啸山庄里的希斯克里夫,一个被收养的吉普赛人。
凯瑟琳虽深爱着希斯克利夫,但由于地位的差异而耻于表白。后来凯瑟琳决定嫁给画眉田庄的主人埃德加·林顿,希斯克利夫因此愤然出走。
希斯克利夫后来混得出人头地,凯瑟琳已嫁给了埃德加·林顿。于是希斯克利夫通过赌博夺走了亨德雷的家产并使其醉酒而死。他还天天出入画眉田庄,使埃德加的妹妹伊莎贝拉疯狂地迷恋上他。他娶了伊莎贝拉之后,日日对她进行折磨。他甚至对自己与伊莎贝拉所生的儿子小林顿也恨之入骨。
后来亨德雷、凯瑟琳、伊莎贝拉、埃德加都死了,希斯克利夫奴役了亨德雷的儿子哈里顿,设计使埃德加的女儿小凯瑟琳嫁给自己患病将死的儿子小林顿。
这时希斯克利夫虽然基本达到了复仇的愿望,但并不感到高兴,他始终无法从凯瑟琳的死中解脱出来,他为了想见到凯瑟琳甚至去掘她的坟墓。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精神恍惚,频频出现幻觉,仿佛受到了凯瑟琳的“召唤”。
此时的西弗勒斯看起来就像是功成名就的希斯克利夫,一头包裹在文明外衣下的野兽,在画眉山庄里单纯长大的伊莉莎白当然会被他吸引了。
唐豪塞和呼啸山庄里一样有名叫伊莉莎白的女人,虽然她们结局都是英年早逝,可是她们的命运却是截然不同的。
波莫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会被他折磨死,但她有一个愿望,希望他能把她给忘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当这个世上少了一个蠢笨的女人。
她的下巴被抬了起来,那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吉普赛人”看着她的眼睛,像是想从她的眼里找到什么。
此刻他的眼睛既不幽深,也不黯淡,只是一个正常人的眼睛,清澈得倒影着窗外的光,镜子般倒影着她的脸。
她的脸在他的眼睛里有点变形了,看起来简直不像她自己,让她想起了游乐园里的哈哈镜。
“你和镜子里的幻觉不一样。”他轻声说“我能感觉到你的呼吸。”
“我也一样。”她整理了一下他的领结,将那些可怕的疤痕给挡住了“我能感觉到你的呼吸。”
“所以,我们都活着对吗?”西弗勒斯问。
波莫娜不想笑,但她还是甜蜜得笑了。
“我们当然还活着。”
他冷笑一声“你说慌。”
“如果这样都不叫活着,你告诉我什么才叫活着?”
他思考了一下,她眼见着那双清澈的眼睛逐渐变得像夜行动物般闪闪发光,缺乏表情的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不。”还不等他说话,她就拒绝了“其他人还在等我们呢。”
“今天的主角不是我们。”他像个小流氓一样搂着她的腰“再说离舞会开场还有时间。”
“我才穿上的裙子……”
“你不需要把它脱下来。”他凑过来亲吻她,喷出的热气落到皮肤上,像蒸汽一样滚烫。
“停下。”她用最后的理智抵抗。
他一边吻着她,让她失去废话的能力,一边撩起了她的裙摆,让一条文明得体的礼裙变得毫无礼教可言。
如果呼啸山庄的老恩肖知道自己一时好心收养的孩子会如此恩将仇报,他还会将希斯克利夫带回家里来吗?
希斯克利夫对亨德雷及其儿子的所作所为算是恩将仇报吗?
他只不过是个对得不到的东西执着不放的可怜人罢了。
他其实可以过不一样的生活,比如忘了初恋情人凯瑟琳,和单纯可爱的伊丽莎白过幸福的生活。
可惜他选择了另一种活法。
他明明是自由流浪的吉普赛人,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囚禁起来呢?
她听着耳畔西弗勒斯沉重的呼吸声,就像听到了山顶的风声。
“呼……呼……”
大海像恐怖的巨兽,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不……停下。”她被吓着了,试图摆脱他的纠缠。
他试图控制她,结果被她不断抵抗弄得失去耐心,于是强行推着她,让她看着镜子。
“好好看着。”他低沉得咆哮着,脸上充满了凶恶的表情,仿佛对某个人充满了恨意“你看到了什么?”
她对自己看到的一切感到羞耻,根本就没法说出口。
“这是一面普通的镜子!”他一字一顿地说“这不是我的幻觉!”
也正是因为那是一面普通的镜子,它经受不住西弗勒斯的魔压变成了碎片。
希斯科里夫发疯最多把呼啸山庄里的人弄得都不正常,西弗勒斯发疯造成的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她没有多想,想凑过去抱紧他,让他冷静下来,却被他挥开了。
“离我远点!”他喝斥着“我不要你假好心!!”
“什么?”她也被气得失去了理智,真的想甩手不管了。
他捧着脸,开始绝望得哀嚎。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感觉他是在演戏,怎么忽然之间他变得这么情绪激动。
魔压还在攀升,城堡在剧烈颤抖,感觉它快倒塌了。
一只红眼乌鸦从敞开的窗户飞了进来,在它落到窗台上的瞬间,一个穿着黑袍的英俊男子显出了身形。
他潇洒得举起双臂,就像是鸟类抬起翅膀,然后迅捷优雅地转身,将魔杖对准了西弗勒斯。
魔杖发出的是红光,西弗勒斯应声倒地。
波莫娜冲了过去,发觉他还有呼吸,只是他像是陷入了昏睡中。
“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爱’。”伏地魔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满脸厌恶得说“你看起来真像是个傻瓜,西弗勒斯。”
“他昏厥了,所以没法回答你。”波莫娜将西弗勒斯抱在怀里“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伏地魔!”
汤姆·里德尔不屑地笑着。
“我才不想像你们这么狼狈。”
“那你觉得自己看起来不狼狈吗?你连身体都没有了!”
恼羞成怒的伏地魔举起魔杖,她的小腹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今天的聚会你们都别参加了!”伏地魔气急败坏地说,然后转身离去,紧闭的房门在他面前打开,而那只乌鸦则在他走后跟着飞了过去,看起来像是一只宠物。
这就是你的目的?只为了不想参加舞会?
波莫娜倒在西弗勒斯的旁边,看着他的睡脸缓缓闭上了眼睛。
现在他的呼吸平稳极了,听起来就像是睡着的孩子。
第二十八章 再见&再也不见
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为什么希斯科里夫要回到呼啸山庄,他在外面的世界没有碰到比凯瑟琳更好的女人吗?
回头路不好走,尤其是他已经不再和年幼时一样弱小了。他可以继续在外面的世界闯荡,何必再和那个没见识的凯瑟琳纠缠不清。
还有“了不起”的盖茨比也是,为什么男人对得不到的初恋情人总是那么念念不忘呢?
波莫娜穿上了裤子和t恤,再将披头士的靴子套上,打扮得像一个麻瓜。
这身穿着非常轻便,对他们即将要去的地方来说,拖地长裙太累赘了。
冒险不只是属于男性,在哈利波特的救世之旅中,赫敏就担当了出谋划策的重要作用。
和赫敏的计策相比,卢娜·洛夫古德的计划则没那么缜密,她完全是靠灵感和直觉行事。
哈利问她怎么去伦敦,卢娜立马说,当然是飞着去啊。就没人想过要和西弗勒斯沟通好,确认西里斯是不是真的有事,就急急忙忙地脱离了所有人的监视,然后“奔向自由”了。
本能和直觉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用,麻雀看到陷阱里的面包屑想吃,以至于忽略了周边的危险。da的孩子们想帮助哈利,而哈利则一心想救西里斯,结果他们就掉进了伏地魔的陷阱里了。
在她身后,有另一个人穿衣服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一直都没有问,那天他在听了哈利传递的信息后干了什么,是不是他传递了信息给卢修斯,他是怎么通知凤凰社的人的?
那天发生的一切都笼罩在迷雾里,哈利失踪后凤凰社乱成一团,所有人都在找他的下落,最后还是西里斯率先得到的消息。
乔治说这个消息是菲尼亚斯·布莱克传来的,也正是因为西里斯率先得到哈利的消息,他又是哈利的教父,就算他实力不济并且还是个通缉犯,穆迪还是让他去了。
“西奥多·诺特不是看到了巴蒂·克劳奇的死才看到夜骐的。”那个背对着她的人说“在老诺特和他爸爸入狱后,他家里就没别人了,你就不好奇他妈妈怎么了?”
“她怎么了?”波莫娜配合着演戏。
“她死了,在西奥多小的时候,但不是和卢娜洛夫古德的妈妈一样死于意外。”
“谋杀?”
西弗勒斯转头看着她。
“病逝,你在想些什么?”
她有点失望,她还以为其中有什么曲折离奇的故事呢。
“隆巴顿能看到夜骐是因为他看到了他爷爷的去世,那些崽子没你想得那么复杂。”
和斯内普比,那是当然的。
她越看他越不顺眼,拿起枕头砸他。
“你又在发什么疯。”他忍耐着说。
密友之间,女孩常揍男孩,而男孩不能随便对女孩动手。
至于为什么女孩会揍男孩……反正波莫娜不能用语言来描述此刻的心情。
他做了那么多错事,难道不该被揍一顿么?
“你都不关注我了!”她想了半天找了个借口任性地胡闹“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怎么从那个见鬼的迷宫里出来!”他气急败坏地说“就算食死徒吸引走了帕罗多绝大多数巫师,还有可能有变数,关于那个迷宫的一切我们知道得太少了。”
而知道情报的伏地魔不打算与他们共享,进了迷宫他们只能听他的命令行事。
“真是太好了。”她学他的口吻讽刺着“我们快成标本了。”
他也许实在懒得和她废话,将魔杖藏在了衣袖里,然后站了起来。
“过来!”她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干什么?”他戒备十足地问。
“过来。”她重复道。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来到了她的身旁站定,波莫娜站起身,眼睛直视着他。
“吻我。”
他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下,眉头皱了起来。
“这就是你想的?”
“不然你觉得我在想什么?”她的手顺着他的胳膊抚摸。
“别碰我。”他面无表情地说“我们结束了。”
她愣住了。
“你满意了?”他扯着斗篷下摆准备离开。
“你要和我离婚?”她不敢相信得大叫。
“我满足你的愿望……”
他一挥手,魔杖已经在他的手里,刚才那一下盔甲护身挡住了她的恶咒,无辜的花瓶因此被击碎了。
“你怎么敢?”她气得浑身发抖。
西弗勒斯怪异得笑着“你没法给我我想要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莉莉能满足你吗?”
“别这么说话,波莫娜。”
此刻她脑子里想着的全是梅林的敌人莫甘娜,她曾经是个使用“白魔法”的治疗女巫。
“别这么做。”她听到西里斯在她耳边低语“他不值得。”
她在披上黑衣的瞬间冷静了下来。
“为什么选择今天?”她重新坐到了床边。
“因为你知道今天有多重要。”西弗勒斯用一种看透了她的眼神蔑视着她“你和白巫师总是会在紧要关头保持最后一点理智。”
“你伤害了我,西弗勒斯。”她颤声说到“你以后别后悔。”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招惹了你。”他淡漠得说“但人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我就算用时间转换器倒回去也没法让过去的我别干傻事。”
“所以……就这么完了?”
他没说话,等于是默认。
她分不清这是他的真实想法还是演戏,但她有种实实在在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不需要勉强自己,和詹姆波特一样转变,而她也不需要刷新自己的下限,不断宽容他,大家以后各走各的路,他们都自由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她哽咽着“等回来后……”
“我不会回来了。”西弗勒斯打断了她的话“还有你也一样,别抱什么希望,这么胡猜瞎蒙都能找到所谓正确的答案。”
他头也不回得走了,就像卸下了负担,脚步声急促又大步,很快就消失了。
“你还是打算救他回来吗?”片刻后,伏地魔在她的身后说。
“我别无选择。”她麻木得说“这就是命运,汤姆。”
有一个人病了,他叫做拉撒路,住在伯大尼,就是玛利亚和她姐姐所住的村子。这个马利亚就是用馨香油抹主,又用自己的头发把他的脚擦干的玛利亚。患病的拉撒路是她的兄弟,一个经历了两次死亡的人。
但是每个人的寿命都会有终结,拉撒路再一次面对死亡,就没有神的儿子来救他了,他会和普通人一样死去,然后在最终的审判到来时等待是否被复活。
“我们该走了。”汤姆说“有人在等我们。”
“谁?”波莫娜问。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英俊的汤姆·里德尔神秘得笑着,那双红色的眼睛看起来并不可怕,反而像是红宝石,又或者说,看起来像魔法石。
第二十九章 云里雾里
波莫娜拖着画箱,带着鸟蛇蟑螂堆、还有附在乌鸦身上的伏地魔用钥匙来到了帕罗多附近的麻瓜小镇伊琳,然后又听从伏地魔的指引到了松露田,莱尔·梅耶、扬·菲利克斯、克里切还有西弗勒斯正站在小木屋边等候着他们了。
“梅耶先生自愿参加我们的这次探险。”伏地魔愉悦地笑着说“他想要看看害死他哥哥的迷宫究竟长什么样?”
波莫娜看着这个“小白鼠”,他的手上戴着一金戒指。
“我想那应该是我来戴。”波莫娜说。
“既然梅耶先生已经自愿了,何必和他争呢?”伏地魔微笑着扶着她的肩膀“走吧,趁着其他人还没到。”
即便伏地魔没有实体,波莫娜还是感觉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盯着她的肩膀。
有时候会这样,金妮和迪安托马斯分手后,又和哈利在一起,前男友就瞪着他们两个,生生把杯子捏碎了。
她现在感觉很糟心,有点提不起精神,也懒得再去理会他复杂的心情了。
她随波逐流得跟着莱尔·梅耶走向了天坑,但他却没有带着他们走那个双螺旋的通道,而是走向了一个隐藏在森林里的入口。
“我挖这个通道用了三十年。”莱尔有些神经质得说“我知道它有天会派上用场的。”
波莫娜看着西弗勒斯,他一点都没有动的打算,似乎他开始讲绅士风度,打算“女士优先”了。
“你去哪儿?”波莫娜扯过了打算程英雄的菲利克斯,她可不能让一个孩子打头阵。
这个密道是垂直升降的,靠一根捆在腰上的绳索固定。
在莱尔下去之后,下一个就是波莫娜。
除了头顶的天光外,洞里没有任何光线,滑轮在头顶缓缓得旋转,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缓缓得向下坠落,直到入口变成了一粒硬币大小,从头到尾都不见有谁探头看一下,关心一下她的死活。
“下来吧!”等她踩到了坚实的地面上之后,她朝着上面说,却没有人应答。
“我们要等他们吗?”莱尔·梅耶问。
“不,用不着。”她面无表情得说“带我去那个迷宫。”
另外三个人都是会飞的,等她跟着莱尔穿过灌木丛和崎岖起伏的岩石,扬·菲利克斯、伏地魔、克里切还有西弗勒斯都已经在等着他们了,只是他们都眺望着一个方向。
如果说阳光下的迷宫像是花园,那么笼罩在黑暗里的迷宫看起来就像是深海里的迷城。
她以为笼罩在迷宫上方的是雾,事实上那是一种黑色的薄纱。
你可以说它是死神的斗篷,也可以说是死亡厅的帷幔,它随着风如海浪一般翻涌,笼罩在其下的神庙若影若现。
“准备好了?”伏地魔问。
没人回答他。
他率先向迷宫走去,其他人陆续跟着他。
“你们吵架了?”菲利克斯走到她身边问。
“不。”波莫娜很冷静得说。
他们现在比吵架更糟糕,因为他们在闹离婚。
菲利克斯走到一边去了。
克里切看了看左右,没有说话,西弗勒斯一如既往得僵硬着脸,只有莱尔·梅耶看起来跃跃欲试。
“我们到了!”他兴奋得指着迷宫的入口说。
迷宫的外墙上布满了弹坑,应该是以前麻瓜留下的,但他们并没有把迷宫的墙给破坏了。
入口的狮子头颅布满了苔藓,看起来像是变成了绿色。
吞噬太阳的绿色狮子是炼金术手稿中常见的符号,根据语境不同,它有时代表硫酸,有时代表被欲望所遮蔽的意识和危险的激情,也就是所谓的野心。
一个有野心的国王是军人喜欢的,因为要实现他的野心势必要发动吞并战争,胜利会给人强大的错觉。
当征服者比成为被征服对象的感觉要好得多,征服和占有欲是绝大多数男人的通病。
波莫娜回头看一眼“便秘”表情的西弗勒斯。
男人的征服欲和占有欲的表现是什么呢?就是不论他说什么,女人都要无条件地服从,而波莫娜总是不让他如意,更别提让他和国王一样拥有好几个情妇了。
地球毁灭这事都没得商量,莉莉有时会很听西弗勒斯的,尤其是魔药方面,所以,这让他感觉到了满足感?
“这简直太滑稽了。”她忍不住低语。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西弗勒斯戒备十足地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先生’!”她骄傲地说,这让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们顺着一条石砌的路走到了迷宫门口,它比波莫娜想象中还要大,门和魁地奇看台差不多高,当戴着戒指的莱尔·梅耶走近时,门上面显示出一朵蓝色的玫瑰。
“上一次你来有这个?”伏地魔问。
“没有。”莱尔说“这个是什么?”
伏地魔率先走了过去检查。
“不是宝石,好像是某种金属。”伏地魔说。
“什么金属是蓝色的?”波莫娜问。
“你取一点下来看看。”伏地魔对莱尔说。
“小白鼠”立刻照做了。
他用刀在玫瑰的叶片位置取了一点金属,将它交给了伏地魔,伏地魔用魔杖指着它,让它飘浮在半空,然后用烈火加温它。
那一小块蓝色的金属快速融化,紧接着伏地魔又对它施展了冰冻咒,它开始冷却。
下一刻,那普通的银白色金属发生了变形,不仅变得色彩斑澜,形状还复杂而规则,看起来宛如迷宫。
“这是铋晶体。”西弗勒斯说“17世纪的炼金术士认为它是合成贤者之石的可能要素之一。”
“但是蒙格涅斯·海格是15-16世纪的人呐。”波莫娜说。
“铋在古希腊时就已经有了,通常是在奖杯基座上。”伏地魔微笑着“看来最后的一种金属我们也找到了。”
随着他话音刚落,迷宫的门缓缓开启,笼罩在他们头顶上的黑纱缓缓抬高,就像是个热气球。
随着宫门打开,迷宫深处的蛇语声变得更加清晰了。
“为什么这次和上次会不一样?”莱尔浑身颤抖着问。
“因为心态不一样了。”伏地魔说“这个门可能也被施展了思维接受咒。”
“也?”莱尔问。
“霍格沃滋有一个有求必应屋,只要你想要什么,它都可以满足你。”伏地魔畅快地笑着“可惜这么好的东西被一把火给烧了。”
“你们是怎么把布莱克家的有求必应屋给弄下来的?”波莫娜问老蝙蝠。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女士’!”鼻涕精很斯莱特林式得假笑着回敬。
“别那么小气……”
结果她这么说让西弗勒斯更生气了,他掉头就走了。
“是谁说他别扭起来很可爱的!”她看着他的背影不满地抱怨着,然后气呼呼地跟着其他人一起走进了迷宫。
第三十章 Drunk
近距离看到那些墙上的人脸面具,即便早就有了准备,看起来还是很可怕的。
波莫娜看着那些男男女女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狭长的走廊上只听得到几个人的脚步声,即使知道这一层的怪物已经被消灭了,他们还是不敢有所松懈。
喜好奢侈的路易十四让法国贵族集体堕落了,虽然他这么做的原因一开始是为了让贵族们忙于讨好他,而不是把心思放在自己的领地练兵,将来好发动叛乱对付他。
西班牙王位战争的那一队法国士兵是去意大利当征服者的,他们自己也没料到迷路会造成现在这样的结局。
这个迷宫没有用麻瓜驱逐咒,意思就是说麻瓜也可以试着破解。
从脸来看,麻瓜和巫师没有任何区别,波莫娜原以为还要和娜迪亚·瓦西卡演一出勾心斗角的戏,结果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开始闯关了。
伏地魔当然不怕了,就算这次失败了他可以再找人继续试,其他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他们面对的是不容失败的考试。
否则,下场就会和那些墙上的人一样。
“我们现在走还来得及吗?”波莫娜问“那个怪兽已经死了。”
没人理会她,似乎他们都已经下定决心要一探究竟了。
“太莽撞了!”
“别没完没了地抱怨。”西弗勒斯冷冰冰地说。
她斜眼看他。
他现在对她的态度很恶劣,比普通女孩都不如。当真是情分没了,连朋友都没法做了。
“这不是抱怨,是提醒。”她也冷漠地说。
他曾经提醒过她,“现在走还来得及”,可惜她没有听劝。
所以,现在走还来得及。
第一层迷宫没什么可怕之处,毕竟最大的危险已经被除掉了,他们很轻易得就来到位于迷宫北部的第二层入口。
罗哈特说过一句有智慧的话:要名利,你就必须准备做长期的艰苦劳力。
虽然他很愚蠢,但他给了因为蛇怪危机陷入恐慌的魔法学校带来了一丝快乐。
蛇怪的住处永远都是潮湿的,斯莱特林的密室里就很潮湿,迷宫的第二层也是如此。
当黑幕飘起来之后,光线明显变暗了,仿佛他们身处海底。
“Lumos。”菲利克斯居然会用荧光闪烁了。
但哈利跟他差不多年纪的时候也已经会用这个咒语了,波莫娜也没觉得有多惊奇。
她也用魔杖施展了荧光闪烁。
水道里的水也许是因为不流通,呈现一种浓稠的绿色,上面还有不少漂浮物,显得很是肮脏。
地面上没有蛇怪蜕的皮,也许是因为它们被“仆人”给收走了。
“咕噜。”一个小气泡从水底冒了出来,看起来就像是沼气滋生的。
伏地魔开始冲着那股气泡说蛇佬腔。
“现在怎么办?”莱尔绝望得问。
“等着。”波莫娜将一面把镜递给了他。
“这是干什么用的?”莱尔问。
“只要不直视蛇怪的眼睛,用镜子,或者是别的什么,都可以用复活汤剂复苏。”
波莫娜挨个发镜子,最后一个才轮到西弗勒斯,他压根就不接。
“你是聪明人。”波莫娜面无表情地说“你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他根本没理她,走到了伏地魔的身后。
“真是不知好歹。”她抱怨着,把镜子放进了绒布包里。
没多久,水道里的泡沫越来越多了,慢慢得可以看到一个黑影在水底。
“闭上眼睛!”伏地魔忽然说。
所有人立刻照做了,紧接着,众人听到了哗啦啦的水流声,还有一股难闻的水臭味,对面传来一阵蛇语声。
“这个是萨图恩,海格的蛇怪。”伏地魔怪异得笑着说“也许他不是密室的凶手,但他确实养了一条蛇怪。”
波莫娜忽然觉得拿着镜子互相看着对方的后背是个蠢透了的主意。
对面又传来了一阵蛇佬腔。
“萨图恩说是它负责守护第二层和第三层。”伏地魔说“它被囚禁在这个地方几百年了,如果我们能带它离开,它不会为难我们。”
“带一条蛇怪离开?”波莫娜惊呼。
“你怕什么,要担心的也是其他人。”西弗勒斯说。
她心情糟糕透了。
“但是……我们怎么把它带走?”菲利克斯问。
“用你的魔杖,我记得那是榛木的,用它可以找到地下水。”伏地魔又说。
“他那么快就和蛇怪达成协议了?”波莫娜又问莱尔梅耶。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波莫娜无聊到要昏死过去。
萨图恩没有尽好做一个看守宝物的魔兽该进的义务,放了他们离开,他们顺着以前在地面上的迷宫摸索出来的道路来到了“魔圈”之下。
到了这里就继续飞进去了。
菲利克斯自己飞了进去,他的力量注定他没法代人飞行,于是承担将莱尔、克里切、波莫娜带着飞过去的责任只好由西弗勒斯负责了。
他先选择了臭酒鬼莱尔,然后是克里切,最后才是波莫娜。
等她双腿落地后,迷宫里忽然响起了优美的音乐声,那声音动听极了,就像是人鱼的歌声。
“我们好像加入三强争霸赛了。”她低语着。
黑湖里的任务是寻找对自己最重要的人,波莫娜觉得赫敏对维克多来说只是凑个数,毕竟举办方不能把维克多的父母、奶奶大老远请到霍格沃滋,还要把他们沉入春寒料峭的黑湖里。
一双手捂着了她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西里斯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大脚板?”波莫娜惊喜地说。
“Bingo!”西里斯大喊,随着他把双手放下,詹姆、莱姆斯、阿不思他们都出现了,还有小时候的莉莉,她看起来还是很可爱,可是很孤单,因为她没有朋友。
“那个斯莱特林的大鼻子男孩跑哪儿去了?”波莫娜问西里斯。
“也许又参加那个斯莱特林社团活动了吧。”西里斯无所谓得说。
“站住!别跑!”费尔奇暴躁的声音,还有洛里斯夫人的怪叫声在走廊拐角响起。
“快跑!”西里斯拉着波莫娜的手说。
就像他们还在霍格沃滋夜游。
“隐形斗篷!快隐形斗篷!”她大叫着。
“费尔奇看不见,洛里斯夫人看得见!”西里斯大叫着“快跑,别被它们追上!”
她觉得奇怪,洛里斯夫人不是只有一只吗?
等她回头一看,后面至少跟着十只“洛里斯夫人”。
它们睁着血红的眼睛,紧追着他们不放。
她忽然挣脱了西里斯的手。
“走!”
她对他们说,从口袋里拿出了种子,用催长咒让它们快速发芽、成长。
魔鬼网很快就遍布得到处都是。
它们伸出藤蔓,将“洛里斯夫人”们给困住,这些植物连巨人都能困住,何况是鹰,前提是它们不会用带毒的羽毛射人。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腿。
那里有一根铜羽毛插着,洛里斯夫人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在魔鬼网里挣扎的青铜怪鸟。
这是她第一次冒险,结果好像是要以失败告终了。
她颓然倒地,感觉毒液在体内迅速蔓延。
“喝下去。”那个大鼻子的斯莱特林将一瓶魔药丢给她。
波莫娜没接。
她躺在地上,静静等待死亡降临。
其实在一年前她就已经死了,弥留在人世的只是一个幻影,她该走了。
毕竟这里已经没有她牵挂,还执着着不放她走的人了。
“不。”
那个拿着魔杖,将怪鸟轰成碎末的人发觉了她的异常,他把她抱了起来,将解药往她嘴里灌。
但她就是咬紧牙关不喝。
“你想怎么样?”他怒视着她。
“我要你后悔!”她用毒蛇般沙哑的声音说。
要不然女人傻呢,指望自己的死能让他悔恨。
他有了新的爱人,根本就不在乎旧爱了,她的死对他不会产生任何伤害。
“这算是复仇?因为我也做过同样的事?”西弗勒斯问。
他还拉开了自己的领子,露出了脖子上的疤痕。
“你这个疯狂的人。”波莫娜低声说。
“而你,是个疯狂的女人。”他也不甘示弱地回敬“你为什么要告诉其他人你想离婚?”
“我告诉谁了?”
“一个麻瓜女人。”
波莫娜回忆,她没告诉过菲欧娜自己的想法。
她努力地想,最终想起了威尼斯的圣马可广场,当时她在中村雪的客房里,她们俩喝了不少草莓味的鸡尾酒。
“我当时喝醉了。”她吃力地说。
“醉话不一定是胡话,也有可能是真话。”西弗勒斯盯着她的眼睛说“你累了,对吗?”
“你想在我眼里找到什么?”
“活着的渴望。”西弗勒斯说“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不想要。”
“这就是我恨你们这帮圣人的原因,瞧瞧邓布利多对你做了什么?”
他将手拂过她的脸庞。
“他把这么美的宝藏藏在泥巴里,暴殄天物的老东西。”
“他又不喜欢女人……”
“所以他也不允许别的男人喜欢你吗?”西弗勒斯低声道“或者说是他喜欢的学生才被允许接近你,而不是他厌恶的。”
“你再不给她喝药,她就要死了!”伏地魔在一旁咆哮“快点动手!”
“我没有杀西里斯布莱克,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他盯着她的眼睛说“如果不是白巫师出手阻止,我当时已经杀了他了。”
“我告诉麻瓜的话,你怎么知道的?”
“喝了它,不然你没有力气活着听完我要说的了。”
她怒视着他。
但她最后还是把强效解毒剂给喝了。
“好过点了?”他冷冰冰地说。
她没回答。
“你以为,那个女麻瓜的世界和我很遥远,所以才告诉她你的真实想法,那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吗?”他又问到。
波莫娜点头。
“她在帕多瓦读医学硕士,德拉科也在那儿。”他将剩下的解毒剂给装回了变形蜥蜴皮口袋“他最终还是听了那个拉文克劳女孩的话到那儿上课去了。”
“德拉科?”她惊讶地说。
西弗勒斯不理她,转身参加战斗了。
“看来你惹上大麻烦了。”西里斯在一旁悠闲地说到。
“闭嘴!”她对她的幻觉说“那条告密的小蛇。”
“隔墙有耳。”弗雷德靠在西里斯的肩上,将伸缩耳拿在手里晃悠“我告诉过你别乱说话,你怎么不长记性呢?”
“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
那个可恶的小子拿了魔法烟火,噼里啪啦地燃放起来。
爆炸声和灿烂的烟花遮住了海妖的歌声,让那些铜鸟怪叫着倒飞到一旁。
“走!”伏地魔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开始跑。
波莫娜回头看了眼莱尔·梅耶,他紧跟在众人的身边,就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表现还算不错,于是就不再管他了。
下一秒,她就被西弗勒斯扯着手腕,跌跌撞撞地奔跑。
他看起来还是很生气,却不像之前那样刻意保持距离了。
打架看来有利发泄负面情绪,反正只要对象不是冲着她就好。
至于谁惹他的,谁自认倒霉,目前她自身难保,等会儿她还要想办法怎么给他解释自己说的醉话呢。
第三十一章 “最棒的爸爸”
“他抓住了大脚板。”在乌姆里奇的办公室里,哈利波特冲着即将离开的西弗勒斯·斯内普说到“他抓住了大脚板,在他藏东西的地方。”
“大脚板?什么大脚板?”乌姆里奇用热切的眼神在斯内普和哈利之间来回“斯内普,他是什么意思?”
斯内普用费解的表情看着哈利。
“我不知道。”西弗勒斯冷淡地说,然后他伸手打开乌姆里奇办公室的门,甩手将它给关上了。
“就凭我刚才说的,你猜地出来那个小巨怪说了些什么?”等逃离了那些见鬼的怪鸟,来到安全的地方后,西弗勒斯问她。
波莫娜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累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他表达了个什么,后来我遇到德拉科才知道卢修斯不在家。”
“什么?”波莫娜费解得问。
“魔法部之战前一天是父亲节,德拉科送了礼物给卢修斯,但是卢修斯没有回信给德拉科。”西弗勒斯又解释道。
“你说什么?”她还是有听没有懂。
“啧。”他没耐心地说“魔法部之战是6月17日,1996年的6月16日是父亲节,从邓布利多离开学校后他们每天都有书信往来,汇报学校里的情况,但是6月17日那天的信德拉科没有收到,所以我才知道卢修斯在忙别的事。”
“而你知道卢修斯打算偷神秘事物司里的东西,所以你知道他去魔法部了?”
“你总算开窍了!”西弗勒斯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卢修斯和穆尔塞罗两个人让哈利他们轻松进入了魔法部,然后实施计划,但是卢修斯搞砸了,你知道卢修斯的行踪,猜到了黑魔王的目的,然后你告诉了菲尼亚斯·布莱克?”波莫娜又问。
“不然你认为呢?”西弗勒斯眯着眼睛反问。
“见鬼。”波莫娜低咒,她把乔治说的话当真了,真的以为是西弗勒斯谋杀了西里斯。
“你又听了谁说我的闲话?”
“谁也没有。”波莫娜直觉地维护着乔治。
他已经少了一只耳朵了,要是另一只耳朵也没了,他的脑袋就成龙蛋了。
“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反对这么闯迷宫了。我不反对猜谜,但我反对你们这种漫无边际的猜测,根本就没有证据能支持你们的猜测。”
“我刚才喝的解药你是怎么得到的?”波莫娜问。
“黑魔王给我的配方。”
“看来它奏效了,这算不算证据?”
“你尽管嘴硬。”他不耐烦地说,靠着墙站着,然后摸出烟盒开始郁闷地吸烟。
波莫娜掐掉了他刚点燃的烟。
“会把那些怪鸟引来的。”她迎视着他蛇怪般可怕的眼睛无畏地说“秃鹫的嗅觉非常灵敏,能闻到一公里之外的气味。”
他没说什么,将烟盒放回了外套的口袋里。
不说话的感觉很奇怪,波莫娜把地图拿了出来,他们距离第五层的入口不远了。
克里切和汤姆在一起,他们距离下一个入口更远,菲利克斯一个人……
波莫娜拉了一下西弗勒斯的袖子。
“干什么?”他不耐烦地说。
“有其他人进来了。”波莫娜指着迷宫入口说,那里多了五六双还在走动的脚印。
“看来刚才的动静有人听到了。”西弗勒斯盯着地图说“为什么他们不能显示名字?”
“我用的是迷宫里的泥土,只能显示脚印,还有地图认识的人的名字。”她将地图收了起来“我们是不是直接进入下一层?”
“只有黑魔王才知道所有的计划,我们还是要和他汇合。”西弗勒斯从波莫娜手里夺走了地图。
“所以我们要伏击他们?”波莫娜问。
“你带了什么用得着的植物?”西弗勒斯看着地图,眉头紧皱。
波莫娜开始翻她的口袋。
“魔鬼网、龙爪藤、疙瘩藤、水生胡萝卜,狐狸藻……”她每翻到一种植物就说它的名字。
“胡萝卜?”斯内普咬着牙微笑“你在跟我开玩笑?”
“这是一种有毒的植物。”斯普劳特义正严辞地说“你不能因为它是胡萝卜就看不起它。”
“狐狸藻是什么?”
“一种水生植物,它会布置陷阱,谁路过了踩到它的触发器它就会打开袋囊,发动攻击进行捕获。”她心满意足地抱着狐狸藻的罐子说“这是我的新收藏。”
“就用它了。”西弗勒斯说“我们回第二层去。”
“等等,隐形斗篷。”就在他即将化为黑烟的时候,波莫娜从口袋里拿出了隐形斗篷给两人披上,然后他们无声地回到了刚才路过的水道。
她把狐狸藻的种子和配好了剂量的复活剂、泛青剂溶液放在了一个糖果袋子里,然后将它们丢进了水池,很快死水般的水面上泛起了波澜,一种类似湖里皮的黄褐色叶子从水底伸了起来。
“走吧。”波莫娜拉着西弗勒斯跑“这植物敌我不分的。”
他很配合地和她一起离开了。
只是他一路上都没有说话,黑暗中只听得到二人的脚步声。
等差不多到了安全的地方,西弗勒斯立刻松开了她的手,用冷冰冰的后背对着她。
中村雪这个大嘴巴。
波莫娜咬牙切齿地想着,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公平地说,随意说离婚这种事有错的人是她,但是西弗勒斯这种顽固不化的个性,她没有把他教好,反而被他带坏了。
她不会无底线地妥协退让,对莱尔·梅耶用摄神取念这种事她当做没看见只会发生一次,以后不会发生了。
阿不思不将石像鬼的咒语教给她是正确的,因为有时她确实会失去理智,向黑暗的方向坠落,将一件很简单的事复杂化、阴谋化。
“所以杀死老巴蒂克劳奇的不是老诺特,而是小巴蒂克劳奇?”波莫娜没话找话得问。
“你知道为什么三强争霸赛会有那么多傲罗吗?老巴蒂克劳奇是判决布莱克的法官,他们害怕他会报复老巴蒂克劳奇。”西弗勒斯说“他有足够的动机。”
“西里斯……布莱克不会那么做的。”
“为什么你会那么认为?”西弗勒斯假笑着问。
“他是哈利的教父。”波莫娜词穷得解释着。
“你忘了他曾经陷害我,差点被狼人咬的事了?”
“那个时候你们都是孩子。”
“你尽管维护他。”他愤愤不平得说“哈利波特12岁的时候就很会撒谎了。”
“你干嘛揪着哈利不放?”她无力地说。
“你们都纵容他,那小子没人管教,当然有人该管教他!”
“他借本魁地奇的书,犯什么错了?”
“如果他能把玩游戏的时间用在多读两本书,让知识充盈他空空如也的大脑……”
“那他就会成为‘书呆子’。”波莫娜又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蒙格涅斯·海格制造这个迷宫的目的就是提醒我们要让僵硬的身体重新变得灵活。”
“然后变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是么?”他尖酸地笑着“你更糟糕,不仅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
鉴于她有错在先,所以她忍耐。
“我可是头一次听说有人在蜜月的时候想着离婚。”他变了脸色,眼睛看着她“你如果不想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还要答应我的求婚?”
“我没说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她无助地说。
“你来帮帮我,我搞不懂你的逻辑,你无时无刻想和我离婚,但是你又想和我在一起,你想要的是什么?”
“那你想要的又是什么?”波莫娜也针锋相对地问“是为了满足你的征服欲吗?希望我什么事都听你的?”
“我要你相信我!不是因为阿不思·邓布利多觉得我可信而相信,是你觉得我可信而相信!”西弗勒斯的眼睛像是要看进她的眼睛里去“你知道怎么爱人吗?”
“知道。”
“第一步是什么?”他追问道。
“……信任。”她颤声说。
“那你有多信任我?”
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别盲目地信任一个人。”阿不思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不然他会完全掌控你的。”
“一开始你不尊重我,后来又不相信我。”西弗勒斯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你是可怜同情我吗?”
“我没那么想过。”
“我不想要那些,虽然你很享受。”他有些疲惫地说“我不想我们之间的联系仅仅是靠那个,我们需要重要而特殊的东西,你和其他人在一起没法做的。”
“我不会和其他人……呃……”
“睡在一起。”西弗勒斯替她补全了“这是婚姻最基本的一条。”
“不是每对夫妇都能做到……”
她的话音刚落,西弗勒斯冷酷的黑眼睛立刻眯了起来。
“你是在跟我说,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他用一种低沉的、危险的声音问。
“不,我当然能做到。”她颤声说。
“那你以前怎么说要找别的人?”
“我是吓唬你的!”她无比后悔地说。
“真遗憾,我不是懦夫,你吓不倒我的。”西弗勒斯嘶嘶得说到“德拉科马尔福?对吗,他可是你的教子,你居然对他有过非分之想。”
“哦,天啊,我们现在在危险之中!”波莫娜示意他看周围的环境“这个迷宫里到处都是怪物!”
“别想转移话题。”西弗勒斯冷笑着“你现在还在想德拉科英俊的脸吗?”
“我没有!”
西弗勒斯摇头“我不相信你。”
“那你怎么才能相信我?”
“这就是横在我们之间的问题,信赖,如果你还想和我在一起就相信我,不然我们就此结束,大家各走各的路!”他气喘吁吁地说“这是我的底线,你怎么想?”
波莫娜还没来得及说话,黑暗中就响起了惨叫声。
他们取出魔杖准备伏击。
哈利虽然是个好孩子,但他却太粗心大意了一点,没有好好利用西里斯送给他的双面镜。
他确实需要学会谋定而动,而不是不经思考就动手,可惜他选择成为莽撞的格兰芬多,因为他听信了鲁伯海格的一家之言,斯莱特林都是黑巫师和坏蛋才去的地方,拼命不想进斯莱特林。
先入为主的成见多了,也就无法产生信任了。
命运其实在那个小男巫戴上分院帽之前就已经决定了。
不论是鲁伯海格,亚瑟韦斯莱,还是西弗勒斯斯内普,老傻瓜都说信得过。
但他最信任的是谁呢?
这恐怕只有那个坐在教职工席最中间位置,向所有人举杯的老巫师自己才知道了。
第三十二章 不变的游戏
在迷宫里没有龙也没有水妖,但有更高的挑战,人会在进入迷宫之后发生变化。尽量找到火焰杯,但是要小心,否则你会迷失自我。
——阿不思·邓布利多
女孩难以理解男孩对胜负的迷恋。
魁地奇对赫敏这样的人来说只是一个游戏,并且把学院关系弄得很紧张。
男孩子们对它则有不同的理解,就算是游戏也要分出个胜负。三强争霸赛这样的游戏比魁地奇更认真了一些,却还没有到可以为了获得火焰杯而见死不救的地步。
波莫娜此刻所处的迷宫里的人却可以杀人。
蒙格涅斯·海格在设计迷宫的时候就没规定只有挑战迷宫的人可以进入。
前者费尽艰险拿到宝藏,后者设下埋伏。也许后来者的智力和体能不足以挑战蒙格涅斯设计的谜题,但他们可以对付和自己一样的人。更何况完成挑战的人往往筋疲力尽,正是“抢劫”的大好时机。
闯迷宫的人怎么进去,他就要按照原路返回,先前遇到的困难又要再经历一遍,离开一样不简单。
可以理解为什么格林德沃最终选择不去闯这个迷宫,一个人闯太费劲,而带着他的部下进去,那些人在面对宝藏诱惑的时候有可能信不过。格林德沃很擅长摆弄人心,也正是因为他能看透人心,所以他才不去冒这个险。
帕罗多的巫师也许比他们更了解迷宫的结构,但是波莫娜制作了活点地图,它能明确显示那些人的位置,这对于需要以少胜多、搞游击埋伏的那一方是最好不过的了。
波莫娜用催长咒,让魔鬼网沿着树篱下面的缝隙,贴着地面往前延伸。
大约在三个过道的地方有两个人,西弗勒斯现在隐藏在别处。等她这边发起攻击了,他就可以趁着二者手忙脚乱的时候偷袭。
跟西弗勒斯这种人合作是没问题的,但是要像鲁伯·海格一样完全信任他,真的很困难。
鲁伯·海格是个傻瓜,而且嘴不严,不过阿不思却将从古灵阁取走魔法石的任务交给了他。
魔法石是鱼饵,专门用来钓伏地魔这条鱼的。
太阳金也是类似的东西,很显然,伏地魔又上钩了。
没人想成为失败的那一边,更何况是像奇洛般变成碎末了。
想赢没那么简单,在争夺莉莉的这场比赛中西弗勒斯输给了詹姆,他这个“书呆子”居然还想骑扫帚给莉莉看。
詹姆有西弗勒斯没有的一切,好人缘,又是魁地奇运动员,有钱,但他是个自大狂,莉莉眼睛瞎了才会看上15岁时候的詹姆·波特。
詹姆从出生到长大,除了莉莉之外没遇到什么挫折,他就像是被神眷顾的宠儿。
哈利在佩妮家过得不好,到了霍格沃滋因为有老傻瓜的庇佑过得也还算不错。用西弗勒斯得话来说,哈利就像拥有了一切的王子,于是他就给哈利制造了麻烦,让一直顺顺利利的哈利尝尝挫折的滋味。
挫折会让一人成长,但太多挫折会毁掉一个人的自信,那个能顶着油腻头发,和铂金马尔福走在一起的斯内普居然老提长相的问题,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到底是自信还是自卑?
她又不在乎男人的长相如何,那是最靠不住的了,他何必纠结这些旁枝末节。
黑暗中闪过两道红光,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应该是西弗勒斯偷袭得手了。
她披着隐形斗篷来到了隔壁的巷道里,此时西弗勒斯将倒在地上的二人的魔杖给踢到了一边,任凭他们被魔鬼网覆盖住。
“你干什么!”波莫娜尖叫,举起魔杖想用火将那些藤蔓给烧了。
“你不杀了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们。”西弗勒斯慢条斯理地说“你不会以为你现在放过他们,等会儿交战的时候他们就会对你手下留情吧?”
波莫娜看着地上的人一点点被魔鬼网吞噬。
“你不想要情报?”
西弗勒斯被她提醒才想起来,用火将其中一个人身上的魔鬼网烧了。烈火产生的高温将那个昏迷的人唤醒,他急忙拍打着身上的火焰。
西弗勒斯对着那人举起了魔杖。
他已经熟练到能用无声咒使用摄神取念了。
“见鬼。”西弗勒斯放下了魔杖“他不会说英语。”
马基亚维利在君主论中这样写过,君主吞并新的土地后就像把新肢安在旧躯上,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路易十二第二次失去米兰便是因为米兰和法国的风俗习惯相差巨大,曾经为法国人打开城门的人们又把法国人赶走了。
诸如勃肯第之类的地方,虽然语言不尽相同,但他们的习俗和法兰克人相同,最终它们成为了法国的一部分。
而勃肯第不过和米兰隔了一座阿尔卑斯山罢了。
以武力征服不代表胜利,最关键的还是控制。
她总算想明白那两次纵欲后,他那种心满意足的神情是怎么回事了。
她当时把身心都交付了出去,他可以为所欲为,想对她做什么就干什么。
比起征服和占有,西弗勒斯更无法抗拒的应该是控制欲,这一点他和他爸爸托比亚简直一模一样。
托比亚对艾琳说,你不能用魔杖,结果他就对艾琳大吼大嚷。他并没有直接动手,但他有持无恐的语言暴力还是让艾琳变成了一个苦涩的女人。
哈利将自己的信任交付给了西弗勒斯和阿不思,他们说他是第七个魂器,他就真的乖乖去送死了。
如果波莫娜把信任完全给了西弗勒斯,那她距离成为第二个艾琳时日无多。她断然不会和哈利一样去送死,但他会让她干一些自己无法想象的事。
“你自己还不是很高兴,怎么能说我一个人享受?”
“什么?”西弗勒斯刚对第二个人用了昏睡咒,让魔鬼网重新缠住他。
“救我。”那个人不会说英语,这句话却是会说的,但波莫娜没有理会他。
“你还是你父亲的儿子。”波莫娜无畏地看着他“你又在给我设立新规矩了?”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西弗勒斯,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她冷静地说,眼前的男人已经不是那个骑扫帚给女孩看的少年了“你爸爸不允许你妈妈用魔杖,这是你第一根魔杖的来历,是么?”
“你觉得,我和我父亲是一样的人?”西弗勒斯微笑着说“你怎么那么大胆?”
“麻瓜和巫师的生活习惯不同,你妈妈妥协了,所以她被你爸爸征服了。”波莫娜指尖捏着魔杖,缓缓地转动“你说你喜欢看我用魔法做家务,也就是说你选择巫师的生活了,对吗?”
“没错。”他缓慢而危险地说。
“那你就该习惯一件事,女巫不是麻瓜女人,会那么容易被男人操控。”波莫娜微笑着说“事实上是我们操控你们,比如说,迷情剂。”
魔药大师气势汹汹地将斗篷包裹住了自己。
“你想对我下毒?”
“如果我说是,你就会对我每次端上桌子的菜产生怀疑了,因为你不再信任我了。”她上下打量着他“你保持现在的身材就很好,不需要再瘦了。”
西弗勒斯笑了。
“你觉得我信任你?”
“我不知道,你信任我吗?”她调皮地耸肩“我想要自由,但你却想让我‘懂规矩’,你知道我以前多么喜欢和西里斯他们一样夜游,我讨厌夫权婚姻,不过我不讨厌你,你不能要走我的信赖,然后完全控制我。”
“老天,这就是你想的?”西弗勒斯看着她喃喃低语着。
“我是一个女巫,王子,智慧给我们带来了杀身之祸,因为我们能识别谎言。”波莫娜微笑着说“没有女人能和玛利亚一样不品尝原罪的快乐就怀孕的,那只是你们男人的一个梦而已。”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真的神迹?”西弗勒斯笑着说“他真的是神的爱子。”
“那‘种子’是怎么进去的?”波莫娜反问。
“他的身体不是人类的身体,虽然看起来像。”西弗勒斯眯着眼睛“中世纪的炼金术士认为他就是贤者之石。”
“瞧,讨论这些话题比我们之前……嘿!”她气急败坏地跺脚,老蝙蝠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了。
“过来!”他见她没跟上,凶恶地对她说“他们有新的动作了。”
波莫娜连忙跑过去看地图。
只见入口处有很多很多的小脚印,它们密密麻麻,正如潮水般涌入迷宫。
第三十三章 自由的棱堡
希腊神话中用蜡做的翅膀飞向太阳,被太阳融化的伊卡洛斯就像是一个刚拿到新玩具的孩子,因为兴奋而忘了父亲的叮嘱。
人们将他的意外死亡与高傲联系起来,却片面地忽视了要是非得太低,羽毛浸透了水变得太沉重一样会飞不起来。
谦卑是一种美德,但是谦卑得没有底线,就不是件好事了。
伊卡洛斯的父亲代达罗斯不是个好人,他是厄瑞克族一位伟大的艺术家、建筑师和雕刻家,但他却是一个爱虚荣和爱妒嫉的人。这一缺点诱使他作恶,代达罗斯有个外甥,名叫塔洛斯。塔洛斯向他学艺,而他的天分比代达罗斯高,并立志作出更大的成就。
代达罗斯担心他的学生会超过他,因为嫉妒,残酷地杀害了自己的学生。代达罗斯受到希腊雅典最高法院的传唤和审讯,结果被判有罪。但他逃脱了,在惊慌之中他迷失了方向,在海上流浪多时,最后来到克里特岛。
他找到国王米诺斯,并在那里住下来。他成为国王的朋友,被当作有名望的艺术家受到极大的尊重。
后来代达罗斯本与当地的女人结婚,生有一子,名叫伊卡洛斯。伊卡洛斯喜欢站在他的身旁,用一双小手帮父亲劳动。
代达罗斯虽然受到赞誉,但因离家日久,总是怀着对家乡的眷恋之情,而且他感觉到国王其实并不信任他。
他想要离开这个岛屿,于是就开始收集羽毛,做成了能飞的翅膀。
“伊卡洛斯,伊卡洛斯!”当代达罗斯没有看到自己在天上飞翔的儿子,预感不妙,便大声呼喊起来“你在哪里?我到哪里才能找到你?”
最后,他惊恐地朝下面瞅了一眼。他看到海面上漂着许多羽毛。
一会儿,汹涌的海浪把他儿子的尸体推上了海岸。原来是被他杀害的塔洛斯报了仇。
绝望的父亲掩埋了儿子的尸体。为纪念他的儿子,从此,埋葬伊卡洛斯尸体的海岛叫做伊卡利亚。
当波莫娜飞在半空中用全景望远镜俯瞰的时候,大头毛怪正蜂拥着进入迷宫。
在它们的后面,娜迪亚·瓦西卡背着一个银色的翅膀,像统帅般站在一块岩石上。
她左手拿着魔杖,右手拿着剑,身上穿着暗金色的战甲。头一次见面时那种故意装出来的和善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意气风发。波莫娜很难将眼前的女战士和那个捧着千层面的家庭主妇联系在一起。
“我就知道她是个婊子!”波莫娜取下了望远镜。
现在她恢复了媚娃的本体,可以用自己的翅膀飞行。
一个两个大头毛怪不足为虑,它们的数量多了之后能制造难以抵抗的绝望情绪,而这正影响着军团作战最大的因素——士气。
波莫娜在心里开始计算,在那些地方可以布置疙瘩藤发射“炮弹”,哪些地方可以布置龙爪藤,西弗勒斯却化作黑烟离开了。
看起来像是见势不妙逃跑的胆小鬼。
“早点回来!”她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上一次他在霍格沃滋礼堂与米勒娃对决后逃跑,米勒娃对着他的背影说“懦夫”。
最后事实证明,鼻涕精不是懦夫,虽然她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但此刻她能做的只有信任他。
远处传来阵阵沉重的脚步声,波莫娜举起望远镜,只见在大头毛怪的后面还有数个挥舞着大棒的吃人巨妖,似乎娜迪亚将坑道里所有的精怪都给弄进来了。
波莫娜闭上眼睛,希望能呼唤黑魔王,帕罗多这会儿估计正在大战,否则娜迪亚也不会只带那么几个人过来了。
没多久,她听到了沙沙的蛇语声。
“别睁开眼睛。”伏地魔说“萨图恩就在你面前。”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继续前进还是抵御他们的进攻?”
“西弗勒斯哪儿去了?”伏地魔问。
“我不知道。”
“看来我们没得选了。”伏地魔嘶嘶地叹息着“在他回来之前我们不能继续往里走。”
“为什么?”
“我看过了他们的笔记,下一关的武器是暗箭,你别忘了,阿波罗射死那只乌鸦的就是他的箭。”
“所以?”
“我需要西弗勒斯用混淆咒让它们自相残杀,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西弗勒斯有超常的动态视觉,再加上他能无杖施展混淆咒的能力,他是我们过下一关的关键。”
“萨图恩……”
“它不会进入迷宫的深处,这是‘主人’给它设定的‘规则’,他知道有一天它会跟着会蛇佬腔的人走的。”伏地魔达断了她“你的魔法植物在月桂树林里面起不了作用,那些暗箭太小、太快,植物的反应速度是来不及的。”
“所以……我们要打败它们?”波莫娜看着远处的“大军”。
“她要毁了这个地方。”伏地魔带着笑意说“然后直接把门里面的宝物取走。”
“真见鬼。”波莫娜喃喃低语“她不怕太阳金跑了?”
“你觉得一块石头能跑吗?”伏地魔问。
“不。”
“对那个女人来说太阳金是一块石头,不是个精灵,魔圈只是个防御工事和考验的一环,没有别的作用,她不知道魔圈是用来防止太阳金逃跑的。”
“也就是说,她这么做最后可能是一场空?”
“或者说,她要把囚禁她的监狱给毁了,她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你还记得她的侄子吗?他被送到布斯巴顿去读书了。”伏地魔说。
“我以为她在说慌。”波莫娜说。
“不,她没有,她想要到外面的世界,就像想离开鸟笼的笼中雀。儿子残酷流放,女儿深深绝望,伟大的复仇者回归,带着从水中来的翅膀。”伏地魔说“你觉得,那个伟大的复仇者是男还是女?”
“我不知道,汤姆。”波莫娜焦虑地说“我要去布置工事了,我没时间和你猜这个预言。”
“那可真可惜。”伏地魔惆怅地说“我们这个故事的开端,就是源自于一则预言。”
“你选择哈利,真的是因为想看西弗勒斯的反应?”波莫娜问。
“不。”伏地魔顿了顿,似乎陷入了沉思中“不完全是如此,我有一种感觉,哈利波特就是那个预言中的人。”
“那么你现在还有这个感觉吗?”波莫娜问。
伏地魔没有回答她。
“你该走了。”他冷静地说“时间紧迫,我想你没时间跟我讨论预言。”
波莫娜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她还要找到菲利克斯,这个时候需要他默默然的力量,虽然他们一开始的目的是用他来对付“非存在”的吸血怪的。
第三十四章 “苍蝇王”
恶出于人类,犹如蜜产于蜂。
——高汀
有一只苍蝇,顺着打开的窗户飞进了屋里。
这屋里一切都是黑的,窗帘、大理石的地板还有家具,只有放在金瓶里的水仙给这片黑暗带来些许活泼的颜色。
10岁的娜迪亚·瓦西卡看着它在天花板飞了一阵,然后它又顺着某种气味,飞向了帷幕。但因为有纱挡着,它没法继续往前飞,于是那只五彩斑斓的苍蝇趴在了上面,和其他上百只苍蝇一起。
帷幕后面一片黑暗,但是当风吹过时,也许是吹动了遮住阳光的窗帘,娜迪亚还是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
他正坐在一个高背椅上,仿佛是一位国王。
“让她过来。”帷幕里面的男人说。
“来吧,亲爱的。”娜迪亚的妈妈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了一些。
“停下。”里面的人说,娜迪亚和她妈妈立刻都停下了脚步“让她一个人过来。”
娜迪亚的妈妈松开了手,但娜迪亚却没有动。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害怕帷幕后面的那个人。
娜迪亚的妈妈轻轻推了一下她的后背,于是娜迪亚缓慢地走到了帷幔边,那些苍蝇在察觉到她的到来后都飞了起来,却盘旋着没有离开,发出“嗡嗡”的声音。
坐在高背椅上的人站了起来,他缓缓地向娜迪亚走近。
那股难以形容的臭味更浓了,闻起来就像是腐烂的老鼠,正是这股气味将那些苍蝇吸引了过来。
随后那人蹲了下来,娜迪亚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你知道,为什么你要来这里?”帷幕中的人问。
“是的。”娜迪亚颤声说。
“说说看。”那人继续问。
“成为……成为下一任帕罗多的‘村长’。”娜迪亚说。
“那是你父母告诉你的,我想听你是怎么想的?”那人又问“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的。”娜迪亚继续颤声说。
“说说看。”那人耐心地问。
“冥神的神庙。”娜迪亚畏惧地说。
“那么你是……”那人又问。
“冥神的祭司。”娜迪亚流着眼泪回答。
那人似乎笑了。
“乖女孩。”帷幕里的人轻声称赞道“你可以走了。”
娜迪亚立刻转身跑到妈妈的身边,将她抱住了。
“你觉得……觉得她合适吗?”娜迪亚的妈妈敬畏地问。
“我决定好之后你就会知道的,现在,你们都退下。”帷幕里面的男人说。
“是的。”娜迪亚的妈妈谦卑地鞠躬。
“等等。”就在母女二人即将离开时,维姆里的人问“你们献祭了黑色的动物了吗?”
“是的,信使。”娜迪亚的妈妈回答。
“我没别的问题了。”男人说。
这一次娜迪亚和她妈妈总算离开了那个地方。
等重新回到了阳光下,娜迪亚感到无比雀跃,因为别的人都说他们在“他”面前表现得多么镇定,而她的表现肯定没有别的人好。
这样她就能离开帕罗多,到魔法学校去读书了。
“我终于要自由了!”穿着花裙子的小女孩无比兴奋得嚷嚷着,在古老的石砌街道上轻快地转圈。
“我终于要自由了。”穿着一身暗金色战甲的30岁女人站在岩石上无声得低语着,她的眼睛注视着不远处笼罩在黑色薄纱里的迷宫。
“接下来怎么办?”岩石下站着的男人问。
娜迪亚拿起一个黄金罗盘,或者说那是迷宫的缩影,两个蓝色的光点在她的眼前缓慢消失了。
“盖伦和恩佐死了。”娜迪亚收起了罗盘。
“你觉得迷宫里的人和袭击村子的人是不是一伙的?”男人问。
“等我们抓住他们才知道。”娜迪亚将罗盘挂在腰带上“让大头毛怪先进去,看看他们还布置了什么陷阱。”
男人领命离开了。
没多久,通道里的大头毛怪们如潮水一样向迷宫冲去,只是它们都很小心地绕过娜迪亚所站的岩石,队伍在这里一分为二,向着迷宫的入口快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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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得一声,西弗勒斯像是做了件很平常的事似的,收起魔杖继续看书。
那嗅到了龙粪气味飞来的苍蝇不再“嗡嗡”叫唤,温室的地上多了一具苍蝇的尸体。
“那是你做的?”波莫娜问。
“什么?”西弗勒斯头也不抬得问。
“没什么。”波莫娜有点惊奇,却没怎么在意,她以为那只苍蝇是他误打误撞弄死的。
那种昆虫个子很小,速度又快,想瞄准它可没那么简单。
更何况她还有那么多曼德拉草需要换盆,于是她很快就把这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给丢到了脑后。
波莫娜用催长咒,让龙爪藤快速爬满了一个路口。
它能起的防御作用有限,等它的触手全部都抓满了猎物就不会发起进攻了。
大头毛怪的个头不大,但数量很多,而且她只有一个人,迷宫的另一边她来不及布置。
“菲利克斯!”她大叫着,迷宫的地图现在在西弗勒斯手里,最后一次看地图她发觉他就在附近,但她不知道那个小默然者具体位置在哪儿。
这么做很愚蠢,她的喊声会暴露自己的位置,但她却没有别的办法。
不论是金加隆还是水晶,在迷宫里都失去了作用,除了说话外没有别的方式可供联系。
有一本书,讲述的是一群年纪最大不满12岁的孩子因为空难而流落荒岛的事。
在正常人的想法里,遇到这种困境应该互相合作才能离开荒岛,但这群孩子却分成了两派。
以船长儿子拉尔夫为首的那一派提议生火求救,另一伙人,以杰克为首则认为应该打猎野猪求生。尽管没有大人在旁保护和协助,但岛上的气候适宜、没有凶猛的野兽、还有足够的淡水和野果可供食用,孩子们其实没有立即性的生存危险,只要建立一个有效的合作与分工机制、一个概略性的行为规范与准则,便能在岛上文明有序地生存下来。
可是大家都想吃肉,而且是熟肉,那需要生火,也就需要一个体弱、有远视男孩的眼镜。
当被拯救的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渺茫。相比之下,可以吃上肉,过上舒适生活的诱惑对其他孩子显然更大一些。支持杰克,成为“野人”的人越来越多,在没有大人的环境里,孩子们象是疯长的野草,全凭着天性成长。
那本书里展现的不是遇到困难合作与勇气、不是智慧与善良,而是孩子们在远离文明约束的过程中,逐渐陷入到未知的焦虑、对黑暗的恐惧,最终一步步走向争执、对抗、暴力、乃至于互相杀伐,这是人不愿意看到的。
但这就是没有法律、没有道德管束的陌生环境中,一群对分工机制与行为准则,甚至什么是好坏和是非只有非常模糊的概念的孩子所做的选择。小孩子都有那种吃喝玩乐、好逸恶劳的本能倾向,大一点的小孩们则有那种跟随强者、追求刺激的原始本性。
最终崇尚本能的专制派压倒了讲究理智的民主派,在无意识地杀死了两个人后,杰克泯灭了最后一丝人性,为追杀拉尔夫而不惜烧毁了整座海岛。
本能能带来巨大的动力,同时也容易失控。打从来到岛上后,小一点的孩子们便持续做着噩梦,觉得黑暗处躲藏着恐怖的怪兽。
这份恐惧渐渐地蔓延到大一点的孩子们身上。
于是他们在黑暗中、在恐惧里,失手杀死了一个突然出现、未来得及表明身份的同伴。这一刻,他们从越过猎杀野猪的心理底线、到越过杀死同伴的心理底线,文明社会的所有禁忌和理性终于不复存在,只剩下根据本能和适应环境的种种野蛮行为。
一个人在应激状态下的选择决定了他的生死。
虽然大声嚷嚷很冒险,但头一次来这么恐怖的地方,菲利克斯肯定很怕,这里可不是伦敦的街道,街头生活虽然残酷,却有秩序。
她要是不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很有可能在找到菲利克斯的瞬间也是她毙命的时候。
她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一个黑头发的小男孩在满地鲜血的浴室里哭泣。
她记不起来那个孩子的脸长什么样了。
但她记得自己要牵着他的手,带着他走出这个黑暗的角落。
她在迷宫里转了一会,在一个走廊里找到了浑身被黑暗笼罩的菲利克斯,他蜷缩着哭泣的样子看起来害怕极了,虽然他身上的默默然看起来很危险可怕。
“你知道我是谁吗?”波莫娜问。
“是的。”菲利克斯泪眼婆娑地看着她说“你是琳达。”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波莫娜充满了活力地说“哈利波特也没去过赫夫帕夫的休息室,那是个天花板低矮的舒适圆形房间,门和桌子都是蜂蜜色的,仙人掌放置在环绕房间的木头架子上,它们会向走过的人打招呼和跳舞,铜花盆被悬挂在天花板上,当你从下面走过的时候,各种蕨类和藤类植物的卷须会拂过你的头发,因此我强烈建议你带上巫师帽,年轻的先生。”
“你觉得我能去霍格沃滋读书?”菲利克斯啜泣着问。
“前提是你必须学会控制自己的力量,不然你会伤害到别人的。”波莫娜严肃地说“它不只是会伤害你的敌人,甚至包括你爱的人。”
“但我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菲利克斯畏惧地说。
“办法总会想出来的,只要你想去做,但是现在我需要你帮助我,你会帮我吗?”
“你想我做什么?”菲利克斯问。
波莫娜将一大袋种子和魔药丢到他脚边。
“希望之前的两个月你不是光顾着玩,扬·菲利克斯,赫夫帕夫也许不擅长决斗,但是团体战是我们的强项。”波莫娜说“有怪物进入迷宫了,我要你守住这边,你能做到吗?”
菲利克斯点头。
“我不需要你逞强,如果你觉得守不住了就发射一个信号,你知道那个咒语怎么用吗?”
“知道,lumosmaxima。”
“期待你的表现,扬先生。”波莫娜冷静地说,然后转身离开,向迷宫另一边走去。
第三十五章 “melee”(上)
到了21世纪,城堡已经成为儿童的玩具,以及主题公园内,成人幻想的载体。
尖尖的塔楼和高耸的城墙,满是怪物的护城河,推开城堡的门后来到一个怪异幻想的世界。它们吸引着游客进入其中,在古老的大厅里晚宴、舞会。
但城堡一开始修建的目的是军事,随着火器的发展,石头城墙已经无法再起防御作用,炮弹产生的威力可比投石机强多了。城堡这才开始朝着宫殿转型。
然而当对手处于冷兵器时代,坚固的堡垒对守城方无疑有很大的帮助。大头毛怪有数量的优势,但它们不会制造攻城器材。
在烧掉了迷宫墙上的藤蔓植物后它们就没法翻过那些墙壁,只能沿着迷宫之间的缺口前进。在短时间内波莫娜也没法在迷宫里到处都布置陷阱,因此她只能在正确的路上设置重重障碍。
等它们在突破屏障时聚集起一定数量后,她又用火球术攻击,“万弹齐发”后会倒下一大片。
她撒下了大量毒触手的种子,它们在快速长成后挥舞着有毒的、带刺的枝条,缠住任何一个在它身边走过的活物。
火确实是战争利器,波莫娜恨不得学阿不思一样来个“火神开路”,将这些烦人的小怪物给全部赶走,问题是她不会。
第三层有不少雕塑,它们要是能变成石像鬼也是一个助力,阿不思又没教她。
但是不论这边闹出多大的动静,第四层的铜鹰都没有飞出来,似乎果真就像伏地魔说的,“魔圈”除了不让外面的人进去,也不让里面的东西出来,这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等他们拿了太阳金之后怎么离开?
她还要时刻防备着娜迪亚,因此每一个防御点都不敢久留。媚娃的那种翅膀不适合长时间飞行,于是她打算将蟑螂堆从画箱里叫出来干活。
但她想了一下又算了,50英尺长的大蛇是醒目的目标,她又不像伏地魔。
萨图恩目前和他合作很“愉快”,蛇怪如入无人之境般在大头毛怪之中游走。大头毛怪这种恶魔还是有一定智力的,也许它们以为那只守护外面迷宫的魔兽死了,它们就有机会占领迷宫,现在萨图恩一出现,它们就立刻慌忙撤退了。
有时你不得不承认,有个强大的盟友真的省心又省力。
伏地魔那边的大头毛怪向四面八方溃退,波莫娜试图用变形术变出一道土墙阻挡它们,可是地面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又对着雕塑用了变形咒,它们还是可以动起来,不过不能像石像鬼一样战斗。
迷宫不止不能用通讯方式,不能幻影移形,结构也不能更改,还不能用飞天扫帚飞行,却不排斥其他的炼金物品。
谁能想象得出连“Happy”都能拼成“happee”的半巨人鲁伯·海格居然有这么一个祖先!
“你跑哪儿去了!西弗勒斯!”波莫娜暴躁得大喊大叫。
大头毛怪造成的负面情绪还是对她有一定影响,她觉得这样的防御是徒劳的。
它们数量太多了,除了不会爬墙,看起来就像是蚂蚁一样。
龙爪藤的藤蔓在抓满了大头毛怪后又遇到了吃人巨妖,他们挥舞着大棒,将那些藤蔓给挥到了一旁。
对人类致命的魔法植物在“巨人”面前毫无威胁,并且这些“巨妖”还不是真正的巨人。
如果有一天巨人打算向人类复仇会是什么结果?
万圣节晚宴上,奇洛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巨怪进了城堡里,当时造成了巨大的骚乱,那一幕波莫娜可还记得。
在最后一战里,伏地魔的身体变成了和奇洛差不多,飞灰一样的东西。据伏地魔给她的说法,奇洛被他变成了一个暂时的魂器。因为在和伏地魔抢夺身体时,生命力透支导致伏地魔灵魂离开他的身体后,奇洛自己的力量不够支持身体才分崩瓦解的。
如果伏地魔没有释放魔法,将霍格沃滋的防御阵给破了,他也许还能活更久。
但是他用了那一招,所以他剩余的生命力无法支撑和哈利决斗,哈利最大的优势是有完整的灵魂。
魔法、生命、灵魂似乎具有某种联系,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需要更强大的力量,解决这些恶魔。
波莫娜闭上眼睛,对自己施展了一个感觉提升咒,将感知力向下延伸。
她要找大地之母女神盖亚借点力量。
地表之下并不是固体的,而是液态的岩浆,里面富含大量的金属,也正是这些岩浆流动形成了磁场,保护了地球的大气层。
正是因为岩浆是流动的,飘浮在上面的地壳板块会互相摩擦挤压,造成板块边沿及板块内部产生错动和破裂,是引起地震的主要原因。
阿尔卑斯山正好就在地震带上,从欧洲地中海经希腊、土耳其、中国的XZ延伸到太平洋,要撼动这么长一条地震带她可做不到,引起局部地震倒是有可能,比如让岩浆跳个舞什么的,但是她也拿不准这么做会造成什么后果。
“你会破坏‘魔圈’的。”她听到一个女人说“别这么做。”
波莫娜回头,看到一个穿着中世纪长裙的美丽女人正对她微笑。
“你是谁?”
“我叫安娜,你喜欢这些雕塑吗?”那个女人说。
“你是……蒙格涅斯·海格的妻子?”波莫娜问。
“你知道宫廷爱情里的女主角是什么样的?”安娜脚步轻盈地转圈“是伊丽莎白女王那样认真工作,不容易接近的贵妇。”
“哦。”波莫娜无语。
卢修斯·马尔福一世是伊丽莎白女王的追求者之一,但是在看过自己的父亲亨利八世离婚、杀妻6个皇后之后,她对婚姻也看淡了,她一辈子都没有结婚,成了童贞女王。
其实不是每个男人都和亨利八世一样,可是恐惧已经深入她的心,她对所有追求者都说了不,卢修斯·马尔福一世居然没有用夺魂咒和迷情剂逼她,这可真不像一般黑巫师干的事。
“我答应嫁给他是因为让我父母开心,但我没想到他是个那么有趣的人,他可比那些英俊的野蛮人好多了。”
“你是指的骑士?”波莫娜问。
“不,我是指的诺曼人。”安娜停止了转圈“你认识诺曼人吗?”
波莫娜想起了卢修斯·马尔福还有德拉科,沉重得点了点头。
“你怎么觉得?”
“英俊的野蛮人。”
“我很高兴我们能有共识。”
“你后来怎么了?”波莫娜问“为什么梦格涅斯会变成后来这样?”
“我不知道,我只是一段记忆。”安娜歪着脑袋,很狡黠地微笑着“你好像知道魂器是什么?”
“是的……你是魂器?”波莫娜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吗?”安娜看着自己。
波莫娜联想起日记本里那个英俊的汤姆·里德尔,无奈地摇头。
他看起来也一点不像是个魂器。
“你出现是为什么?”波莫娜问。
“阻止你干傻事,而且,我有一个礼物给你。”安娜从背后变出来一个金酒壶。
“为什么要送礼物给我?”波莫娜没有接。
“那个小东西很狡猾,你不用容器关着它,它会逃跑的。”安娜严肃地说道。
“你觉得,我们可以解开这个谜?”波莫娜问。
“你们要继续弄明白天国的顺序是什么?”安娜又调皮地说道“是成为贤明的君主,还是成为强大的,凭一己之力杀死谁都无法奈何怪物的超人;是美丽聪明的女人,还是被人写进历史和诗歌,世代歌颂;是成为擅长权谋的权臣,还是拥有渊博学识的智者。”
“还有一个你没说!”波莫娜指责道。
“哦,是吗?为什么我要告诉你?”安娜嘟着嘴说。
波莫娜无法回答。
“看起来,你的‘朋友’回来了。”安娜看着波莫娜身后“他还带来了一支大军。”
波莫娜顺着安娜所说的方向看去。
在迷宫的外面,一支骷髅军团出现了,他们没有穿铠甲,但是手里拿着生锈的铁剑,盾牌上有鸾尾花的图案。
鸾尾花是法国王室的徽纹,后来法国人也用鸢尾花来表示光明和自由。
大头毛怪的负面情绪对这些骷髅士兵没有影响,它们开始退散了。
先知弥迦曾经说过:人人都要在自己的葡萄园中,无花果树下安详太平。
但是这些士兵却好像很难安息。
波莫娜又重新回头,安娜已经不见了,地上放着一个金灿灿的酒瓶,它在烈焰之中闪闪发光,看起来美轮美奂,让人炫目。
第三十六章 “melee”(下)
身后传来的魔力波动引起了娜迪亚的注意,她转头看了过去,发现自己的同伴昏厥了。
她想都没想,直接后退一步,她身后白银翅膀展开了,她也因此飞了起来。
一道黑烟忽然腾空而起,她用魔杖对准了对方,那个偷袭者很轻易地就将那个恶咒弹开了。
娜迪亚抬起了另一只手臂,一支短弩射了出去,它是黑色的,在黑暗中几乎看不清,但那个追逐她的人还是避开了。
她微微一笑,扭头加速飞向了迷宫,后面的人也紧追不舍。
但是没多久,那支射出去的箭又掉头追了过来,看起来像是嘶嘶吐信的响尾蛇。
“你摆脱不掉它的。”娜迪亚大笑着说“一旦被它瞄准,除非你死了,否则它不会停的!”
追着她的人沉默不语。
“别以为杀了我它就停下了!”娜迪亚继续大声说“它来自迷宫,只要迷宫还存在,你就不……”
娜迪亚举起魔杖,挡住了那一击魔咒。
“混蛋!”她不满地骂着,转头俯瞰着地上,似乎是在想着在哪儿降落。
就在这时,从地面忽然飞起一团黑雾,里面有一双白色的眼睛。
她被吓了一跳,却还是灵活地躲过了黑雾的冲击,只是这样一来她就要面对两个敌人了。
“信使,帮帮我!”她大喊。
可是并没有谁应答她。
“你在呼唤你的神吗?”她听到一个声音说。
“谁?”她往四周看去。
“我知道你们供奉的是死神。”那个声音继续在她脑海里出现“普鲁托可不是个吉利的神,即便是古罗马人也没有在罗马城里设置他的神庙。”
“相反,他们信奉了别的神灵,因为那些传教士说信那些神可以给他们永生。”娜迪亚讽刺地笑着“他们害怕死亡。”
“你不怕吗?”那个声音冷酷地问。
“每个人都有一死。”娜迪亚冷静地说“我死后会变成星辰。”
“我听说个这个。”她脑海里的声音冷酷地说“我们身体里的每一个组成元素都来自于某颗恒星,当我们死后,身体会回归星空,身体的原子将扩散到整个宇宙中,成为另一个星球、另一个生命的一部分。”
“很唯美的说法不是吗?”娜迪亚着迷地说。
“但你却想离开这个地方。”那个声音说“离开帕罗多,你根本不想成为死神的祭祀对吗?”
娜迪亚睁大了眼睛。
“你是谁?”她惴惴不安地问。
“要打败死神的人。”那个声音带着笑意说“没有谁比我更接近永生。”
“你这个亵渎者!”娜迪亚满脸怒气地四下张望。
“离开这儿,趁着我现在心情好。”那个声音冷淡地说“不然我会杀了你。”
“敢现身吗?懦夫。”娜迪亚笑着说“还是你只会背后偷袭?”
一个人影自地上飞了起来。
他看起来就像是瞄准了目标的猎隼,红色的眼睛牢牢锁定了她,娜迪亚闪身躲开了。
这下子她被三个人围追了。
她一个转身,以闪电般的速度飞进了魔圈里面。
西弗勒斯、菲利克斯、伏地魔先后落地。
“接下来怎么办?”西弗勒斯问。
“刚才那支弩呢?”伏地魔问。
西弗勒斯将它给拿了出来,它被一种发光的绳子捆着。
“这是什么咒语?”
“光影束缚,是你教我的。”西弗勒斯说。
伏地魔又盯着西弗勒斯的眼睛。
“我知道这个咒语。”片刻后,伏地魔说“但我不记得教过你。”
西弗勒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怎么知道这个咒语可以捆住它?”伏地魔盯着西弗勒斯转圈。
“直觉。”西弗勒斯冷静地回答。
“直觉?”伏地魔笑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相信这个了?”
“就像你,凭着直觉猜出的答案硬闯这个迷宫,你选择波特成为必须除掉的威胁也是,还有获取魔法石,你光想着怎么得到它,没想过这是白巫师给你设下的圈套,不是吗?”西弗勒斯缓慢而低沉地说。
菲利克斯退到了一旁。
“你觉得这是陷阱?”伏地魔问。
“我认为存在风险。”西弗勒斯说“但你似乎有我不知道的情报,告诉我,大家一起查找漏洞如何?”
“你当我是傻瓜吗?”伏地魔笑着说。
“你是个聪明人。”西弗勒斯卷曲着嘴角,挑衅一般笑着“只是你的头脑有时很不清醒,容易被狂妄冲昏了头脑。”
“你一点不怕死了?”伏地魔眯着眼睛微笑,但谁都能感觉到他极速攀升的愤怒。
“这世上有很多比死亡更糟糕的事,但我想你不会明白的。”西弗勒斯慢条斯理地说“你拥有的东西比我多得多,为什么你还是不知满足?”
“你要是想说英俊的脸,我宁可不要,我不想要我卑贱的麻瓜父亲任何东西!”
“我也一样,但我们都是父亲的儿子,你和你父亲,我和我父亲都有相似之处,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那么像他。”西弗勒斯感叹着“坏种子怎么可能长出好树。”
伏地魔看着斯内普咬牙切齿。
“记得我们的约定,我给你你想要的,你就不能再找她的麻烦。”西弗勒斯继续微笑着。
“你不怕我找你的麻烦吗?”
“我祈求你的原谅,主人。”西弗勒斯一边说,一边向伏地魔鞠躬,只是那态度充满了嘲讽。
“你会为此而后悔的。”伏地魔克制地说。
“除非我们能活过今天。”斯内普无畏地看着伏地魔红色的眼睛“告诉我你知道的。”
伏地魔发出嘶嘶的声音,绕着西弗勒斯转圈。
“你还记得,我以前是怎么教你大脑封闭术的吗?”
“我当时已经会了……”
“但我帮你加固了它,我记得,在你的记忆里,你小时候很孤独,常常一个人在黑暗里用魔杖射天花板的苍蝇玩。”伏地魔盯着西弗勒斯的眼睛。
“是的。”西弗勒斯不动声色地说。
“那是一种了不起的天赋,有些人连在光线充足的地方,瞄准固定不动的目标都做不到,何况是苍蝇那么小的目标,我需要你用混淆咒,让那些箭互相攻击,你能做到吗,西弗勒斯?”
“混淆咒?”
“那是你的看家本事,没有那个咒语,光靠你自己恐怕没法让她乖乖听话,对吗?鼻涕精。”伏地魔讥讽得说着。
西弗勒斯满是恨意得盯着伏地魔一阵,忽然用魔杖对准了地上的黑色短弩。
它在颤抖一阵后安静了,西弗勒斯撤掉了上面的光影束缚。
那只弩没有射向西弗勒斯的心脏,而是射中了一只正悄悄接近这边的大头毛怪。
“看来我猜的不错,连火焰杯也会被混淆咒给弄糊涂。”伏地魔将视线重新回到西弗勒斯身上“我一直以来低估你了。”
“你也别高看我,我可远没你强大。”西弗勒斯假笑着“没有老魔杖,仅仅靠自己的力量就破坏了霍格沃滋的防御魔法,你还是那么无以伦比,黑魔王。”
“你是不是觉得我只要找不到火焰杯就拿你没办法?”
“我可没这么想。”西弗勒斯假惺惺地说“毕竟你可是个可以用魔杖的幽灵,比巴罗厉害多了。”
伏地魔保持着微笑。
“在哈利波特回到戈德里克山谷前,纳吉尼到了巴希达·巴沙特的家里,她找到了一间地下室,里面存放了不少有趣的东西,其中包括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追寻死亡圣器时搜集到的资料。”片刻后,伏地魔说“格林德沃算是佩特里尔三兄弟的徒弟,但是他在英国没有找到冈特家的城堡,因为它已经变成废墟了。人类有时就是那么有趣,把房子原来的主人赶走,任其破败,也不让无家可归的人居住。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来,我那个可怜的母亲,她没去上学,在家里也没有摸过魔杖,更别提学魔法了,她也许根本不知道几页纸的价值,就像她不知道她脖子上挂坠盒的价值一样。”
“然后你就回家了?”西弗勒斯问。
“如果你要称呼那是‘家’的话。”伏地魔叹了口气“童话里都说老三是最谦卑聪明的一个,因为他活的时间最长,躲过了死神的追捕,但是我认为最聪明的应该是老二。”
“他只是想复活心爱的女人。”西弗勒斯说。
“别被童话迷惑了眼睛,那块石头能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军队。”
“但这支军队无论有多强大都无法换回他最爱的人。”西弗勒斯说“你还记得眠龙勿扰这则校训的故事吗?主人。”
“一个让人伤感的故事。”伏地魔说“萨拉查斯莱特林失去了母亲。”
“他的父亲失去了妻子。”西弗勒斯说“如果佩弗利尔三兄弟是蒙格涅斯·海格的徒弟,谁又是蒙格涅斯·海格的老师?”
伏地魔愣住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蒙格涅斯海格的老师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父亲,那么你能那么轻易就解开别人终其一生都得不到的谜题,就有解释了。”西弗勒斯说“这个光影束缚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那是我在船坞里用来捆纳吉尼的咒语。”伏地魔说。
西弗勒斯恍然大悟“难怪那条蛇怪会听你的。”
两人都沉默了。
“他那么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伏地魔问。
“你知道天国的顺序是什么?”
伏地魔眯起眼睛。
“我不需要知道正确的顺序,至少告诉我是什么。”西弗勒斯问。
“力量、名望、权谋、知识、爱情和被爱。”伏地魔犹豫了一会儿说。
“还差一样。”西弗勒斯盯着伏地魔说。
“我会在下一关过了之后告诉你。”伏地魔转头向迷宫深处走。
西弗勒斯无声地骂了几句,跟着他走了,菲利克斯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看起来整个人都懵了。
第三十七章 “真正的主人”
城堡的花园与领主的私室一样,是个私密的场所,只是私室通常是一个隐秘的图书馆,或者藏有稀有珍宝的宝库,而花园则通常与伊甸园、雅歌、天堂,或者是王室狩猎有关。
兰开斯特王朝亨利四世的父亲,兰开斯特公爵冈特的约翰曾经是沃里克郡肯尼沃斯城堡的主人。他通过与西班牙暴君佩德罗的女儿康斯坦萨联姻,获得了巨额财富,并用了这笔钱来装饰他的城堡。
在1266年,肯尼沃斯郡城堡是英国“玫瑰战争”中兰开斯特王朝的军事堡垒,曾连续抵抗外侵达6个月之久。
冈特的约翰死后,儿子亨利夺取了英格兰王位成为了亨利四世,他的儿子是大名鼎鼎的亨利五世。
兰开斯特王朝的血亲在玫瑰战争大多损失殆尽,最后的兰开斯特派领袖亨利都铎已经是靠母系血脉与兰开斯特家族取得联系的了。
但是有一支约翰的冈特的直属男性后裔来到了法国。都铎王朝的最后一任君主、“童贞女王”伊丽莎白一世死后无嗣,按其遗嘱,英国王位被传给了她的远房亲戚、同时也是苏格兰国王的詹姆士一世手里。他们一度想回国,但是被詹姆士一世拒绝了。
在伊丽莎白执政期间,她经常住在肯尼沃斯的城堡里,当时这座城堡为莱切斯特伯爵所拥有,有人盛传伯爵便是伊丽莎白女王的情人。
每天下午5点她才从寝宫出来,但她不是在休息,她是个勤政的女王,每天有20匹马往返于肯尼沃斯和伦敦之间。
后因伯爵神秘地将其已被冷落的妻子谋杀,引起多方猜测和非议,女王便逐渐与之疏远,最终以“叛国罪”将伯爵处死。
肯尼沃斯的盛宴才停止半个世纪,王室也走向了尾声,1649年,随着奥利弗·克伦威尔用大炮将这座奢华的皇宫轰成废墟,士兵摧毁了宫殿,让它没法住人,这座城堡就被废弃了。
法国大革命开始之后,逃亡法国的那一支冈特家族又从法国迁回了英国。他们和其他四散在山谷、荒野之中隐居的冈特不同,挥霍、奢靡、高调,甚至扬言要将肯尼沃斯的城堡恢复昔日的荣耀。
但是随着封建制度日益衰落,没有领地,也没有暴君可以联姻的冈特家没了收入来源,于是日益衰落。
后来更是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最后隐姓埋名得住在小汉格顿的木屋里。
自萨拉查·斯莱特林离开霍格沃滋出走后,很多人都在猜测他到底去了哪儿,是成为一个比黑巫师手段更残忍的游侠,还是去了东方。
但不论他去了哪儿,他肯定遇到了一个女人,并且与她结婚生子。
萨拉查的父亲喜欢到处游历,也许因此收集了很多书籍,萨拉查通过自己家庭的图书馆自学成才。
不论是什么缘由,斯莱特林与这个迷宫有联系是必然的,蛇怪萨图恩就和霍格沃滋的蛇怪一样对伏地魔言听计从。
霍格沃滋的密室存在了一千年,找寻它的人多不胜数,可是汤姆·里德尔轻而易举地就把它给打开了。
这个迷宫修成了四百年左右,历史没有霍格沃滋的密室那么久远,却一样吸引了想夺宝的人。只是当校长的不能太直白,到了这个荒郊野外,所有人的假面具都扯下来了。
波莫娜端详着自己刚得到的黄金酒壶。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太阳金”是和黄金一样的固体,没想到它是和水银一样的液态金属。
水银能洗去黄金表面金灿灿的颜色,但它能洗掉同为液体金属的“太阳金”的颜色吗?
自那层黑色的薄纱展开后,这天坑就陷入了只进不出的状态,想进来容易,出去却没那么简单。
在缺少食物的情况下,只需要等待几天,娜迪亚就会饿死在迷宫里,不需要在这时冒险。
那个女人说不准会用什么毒计,尤其是她对迷宫的了解还那么深入,他们这些“外来者”一个不小心就会中招。
霍格沃滋现在谁都不记得它曾经属于萨拉查·斯莱特林了,作为斯莱特林捐赠出来开办学校的资产,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有权收回去么?
尤其是他因为家道中落,遇到困难,无处可去的时候。
阿芒多·迪佩特校长却让汤姆·里德尔自己想办法,汤姆也确实想到了办法,打开了密室,藏在里面和蛇怪度过了暑假。只是第二年开学迪佩特的日子变得不好过,一个麻瓜种女学生死了,他被迫引咎辞职,这下轮到他离开学校了。
也是在斯莱特林的藏书中,伏地魔学会了魂器的制造方法。
他那个时候胆子还不像现在那么大,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还会栽赃嫁祸、制造失踪什么的,到后来越来越猖狂,以至于失去了正常人的理智,反正他有压倒性的力量,谁敢不服从他,他就灭了谁。
如今他没了身体,倒是变得收敛了很多,但这可能是暂时的,等他以后有了身体,他还会变得和过去一样。
愈是不善于反思、总结,缺乏自制力的人越是会在同样的错误上跌倒,屡教不改是人的劣根性之一,同时这是失败者的通性。
哈利打败了伏地魔,成了救世主,他还集齐了三种死亡圣器,成了“死神的主人”,但是这位“主人”却无法让他的父母、教父、塞德里克、莱姆斯、唐克斯重新活过来。
童话毕竟是童话,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却将它当了真。
但不可否认的是,格林德沃确实是天才,至少他仿制出了和“死神斗篷”类似的东西,而且他还制造出了能映射出他所见未来的骷髅头。
他将魔法世界玩弄于股掌之中,所有人都是棋子,就像是在玩一个游戏,这样的阴谋家当着不有趣么?
他并没有戴上真正的王冠,但他说的话却有人相信,即便这个预言家是个骗子。
有些人要走到最后才会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往往这个时候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
喜好买奢侈品的人获得了短暂的炫耀,他们的钱进了弗朗索瓦这类商人的口袋。弗朗索瓦又用这笔钱买了威尼斯的格拉西宫的使用权。威尼斯政府用这笔钱修建摩西计划,用以拯救威尼斯。
但是海平面不断上升,如果气压闸一直开着,那么威尼斯潟湖的水质就会快速恶劣,变得和沼泽一样恶臭。全球变暖这一点仅靠威尼斯人也没法阻止,耗资几十个亿欧元的摩西计划等于是个无用功。
喜好骄奢的人能改掉这个习惯么?
波莫娜觉着够呛,她自己坚持了几十年简朴的习惯都被这帮斯莱特林给带偏了,更何况是没什么判断力的年轻人。
阿不思也不是完人,他喜欢甜食,喜欢名望。甜食现在是不值钱,但是要是在糖资源匮乏的中世纪也是奢侈品。
对于他来说,天国的顺序最高的是爱情还是名望?
甚至就爱情本身来说也有爱与被爱的区别。
被人爱要比爱人幸福得多,围绕在伊丽莎白身边的男人很多,他们都爱着这位勤政、童贞的女王,伊丽莎白也应该妥善地利用了他们。
爱情是最适合女人的强大武器,要不然英国人那么崇拜女王呢。
同样是女性掌权者,在东方的命运却截然不同,慈禧就是最好的例子。
东方对女性掌权很排斥,东方存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俗语。封建时代的东方女性和梅洛普同样的情况,没有接受任何教育。
她只是按照世俗的眼光,觉得长得好看的人命运会比长得不好看的人好很多。
她也不明白自己挂坠盒的价值,10个金加隆就卖了。
不过最要命的,还是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他从还没出生就知道怎么吸取别人的生命了。
除非她引产,否则这个孩子必然会要了她的命,可是人类的母性是所有动物中最强的。别的动物在子女即将成年时就会赶出自己的领地。人类会在儿女成年后继续关心他们的未来,要担忧他们的婚事、收入、职位等等问题。
为了孩子,母亲会牺牲自己的生命,如同莉莉·波特所做的。
如果波莫娜没那么蠢,她或许感觉不到莉莉曾经对西弗勒斯心动过。
但莉莉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西弗勒斯有多顽固,也明白被爱是多么轻松,詹姆为了她和哈利改变了自己,不再跟15岁时一样顽劣了。
她最爱的是哈利,然后才是詹姆,也许她瞧见了以后的西弗勒斯也会心动,可惜她那时已经死了。
也正是莉莉的死,才有了现在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波莫娜想成为过去那个轻松快乐的人,但她又舍不下那个身披黑暗的人。
当他从她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斗篷。
他停了下来,黑色的眼睛看着她。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就像是在做一场好长的梦,在梦里她可以见到那个少年,陪伴着他逐渐长大,看着他一点点锐变,从昔日孤独的失败者,变成现在独当一面。她做梦都没想到他无聊时在黑暗中射苍蝇的习惯居然会成为下一个难关的关键。
只是他的视线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他的眼睛总是追随着那个有一双绿眼睛,像太阳一样耀眼的女孩。
媚娃的魅力对男性人类不总是有效的,尤其是她们的美貌被遮住后。
反倒是她被人类的爱情吸引了。
费力维聪明地和人类保持着适度的距离,她其实也该一样的,为什么她这么愚蠢呢?
在短暂的停留后,他从她手里扯走了黑色的布料,和莱尔·梅耶、伏地魔一起转身走向了迷宫的下一层入口。
留下了波莫娜、菲利克斯和老克里切在安全的地方。
下一层她的魔法植物派不上用场,变形术也没用,至少目前如此。
“你怎么不对他说什么?”菲利克斯问。
“我不知道说什么?”她无力地说。
比起煽情,她需要冷静的头脑思考计策,可是她没法冷静,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念头。
阿不思问她,你在想什么?
她其实什么都没有想,所以说她也是无药可救的女人之一,她也没有抵抗住“蛊惑”,她根本没有资格去批判别人。
莎士比亚说,女人啊,你的名字是弱者。
她想说他错了,可她能用什么证明呢?
第三十八章 girl to girl
因为有头顶的黑纱遮掩,即便是白天,迷宫里的光线也非常暗,再加上树叶茂密的月桂树林,光线就更暗了。
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下,黑色的弩箭变得更难察觉。
来自背后的暗箭往往是最致命而伤人的,波莫娜绞尽脑汁也没想出自己在这一方面能帮西弗勒斯什么。
她反而想起了阿里安娜。
在阿不思、格林德沃、阿不福思混战的时候她想帮忙,结果在混乱中挨了不知道谁的咒语死了。
同样西弗勒斯被詹姆、西里斯他们欺负,莉莉去帮他解围也是在帮倒忙。
詹姆可能本来是想戏弄一下西弗勒斯,莉莉来了性质就变了,他必须要和西弗勒斯分出个高下不可。
这涉及男人的“面子”问题,因为太符合“逻辑”她已经不想去猜了。现在的关键是把娜迪亚那个女人从黑暗中引出来,免得她和贝拉特里克斯一样偷袭。
波莫娜转身,看向第四层迷宫里空空如也的柱顶,那些怪鸟现在到哪儿去了?
“你去哪儿?”菲利克斯问。
波莫娜没有理会他。
她要找个远离第五层迷宫入口的位置,也许西弗勒斯他们会因为坚持不住退回来,然后,她要在新找到的地方弄点大动静。
迷宫之中的仙乐还在演奏,海妖的歌声依旧动听,然而不论是伏地魔还是西弗勒斯都没有被这音乐影响,反倒是她自己陷入了幻觉中。
从某个意义来说,他们俩都是意志坚定的人,黑魔法需要消极情绪,也就是自虐一样的手法来刺激潜力。
他们时刻处于痛苦之中,痛苦能让人清醒,反倒是喜欢享乐的人容易被这幻觉影响。
“猜猜我是谁?”
波莫娜听到身后传来西里斯的声音,她不敢回头,然而眼前的景物却在飞速改变。
那是一个夏日的黄昏,双胞胎在大闹了一场后骑着扫帚离开了霍格沃滋,然后回到了位于伦敦的凤凰社总部,格里莫广场12号。
如血的夕阳透过窗户照进了屋里,双胞胎正坐在黑色的台阶上安慰彼此。
“你还记得今天是几号吗?”西里斯问。
“5月13日。”波莫娜回答。
“哈利正在接受就业咨询,我想福吉绝对不会雇佣他当傲罗的。”西里斯说“不过到哈利毕业的时候差不多该换一个部长了。”
“这是邓布利多的想法?”波莫娜问。
“他被马尔福操控了。”西里斯不屑地撇嘴“他以为邓布利多在窥伺他的位置。”
“哦,我的天。”波莫娜摇头“阿不思最讨厌魔法部了。”
“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会长怎么会对英国魔法部感兴趣,他可是打败了格林德沃的大英雄。”
波莫娜看着西里斯脸上的笑容,她觉得阿不思不会为打败了格林德沃感到高兴。
“他们是朋友,对朋友举起魔杖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西里斯。”波莫娜说。
“比如我。”西里斯举起了自己的魔杖,对准了波莫娜“你要对我用魔法吗?”
“我……”
她的话音未落,一道绿色的闪电从她身后射了过去,命中了西里斯·布莱克。
波莫娜缓缓回过头,发现西弗勒斯正举着魔杖对准了西里斯刚才所站的位置。
“你干什么!”阿不思恼怒地问。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他过热的头脑似乎还没有冷静下来。
“你要怎么跟哈利·波特解释你杀了他的教父!”阿不思像狮子一样怒吼。
“告诉他我杀了西里斯·布莱克。”西弗勒斯回头看着老狮子“如果他想报仇,就来杀我。”
“蠢货。”阿不思睁大了眼睛,克制地咆哮。
西弗勒斯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离开了位于地下的决斗室。
他带着她来到了一间位于荒野的房子,它应该曾经属于一个北方农民,没有皇宫奢华的装饰,却是他们的家。
每一天他都纵情于美女带给他的愉悦之中,就像深陷维纳斯洞穴之中的唐豪赛。
然而在一个暴风雪的早晨,穿着旅行斗篷的哈利·波特找到上了门,他用魔杖对准了西弗勒斯,绿眼睛里充满了恨意,然后,一道绿光击中了西弗勒斯……
“你要对付我的儿子吗?”莉莉·波特站在哈利的背后问。
“去你的!”波莫娜挥了一下魔杖,一记切割咒将迷宫的墙壁给撞碎了,不远处,怪鸟们正在飞来。
她将魔杖对准了地上的藤蔓,让它们快速成长,然后让那些枝条将自己给勾住,举到了半空中。
花园里总免不了园艺,园丁会将植物弄成马形、兔子形、方形、圆形。
波莫娜将这些植物弄成了巨人的形状,她在短时间里做了一个“特洛伊木马”,将自己藏在巨人的身体里。
对人类致命的铜怪鸟对巨人来说却像苍蝇,很轻易就可以拍死。等她觉得巨人的大小差不多了,她又对着藤蔓施展魔法。
那是一年纪学生都会的魔咒,火柴变针,她将木头变成金属,于是藤蔓巨人变成了钢铁巨人,怪鸟伤不到她了。
她操控着“巨人”将地上的一切都破坏了,怪鸟盘旋着攻击巨人的脑袋,但波莫娜并不在那里。
她用“巨人”的手掌将那些怪鸟拍到地上,就跟拍蚊子似的,在发出清脆的声音后,怪鸟变成了铜饼。
“世界清净了!”波莫娜感叹地说。
然而这种放松并没有持续多久,她的背后传来一记重击,她转头去看,发现是张开白银翅膀,像天使一样漂浮在半空中的娜迪亚在对“巨人”用魔咒。
虽然她不知道西弗勒斯会在里面遇到什么危险,但是能少一个威胁他就多一点胜算,她的目的达到了。
“我还没跟炼金术士战斗过呢。”波莫娜用扩音咒对娜迪亚说。
“躲在铁盒子里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出来!”娜迪亚挑衅着。
“你觉得我看起来很傻么?”波莫娜问。
“不仅傻,还又丑又胖,难看死了!”
波莫娜气得浑身发抖“老女人!”
“丑八怪!”
“没有人要的老处女!”
“荡妇!”
波莫娜被气到失去理智,直接一拳挥了过去。
结果被娜迪亚灵巧地躲开了。
借着“巨人”重心不稳的瞬间,娜迪亚又一记魔咒打在了“巨人”的腿上,那个钢铁巨人因为自重,摔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摔得真难看!”娜迪亚忘形得大笑。
讲真的,让一个“书呆子”打架……
更何况波莫娜是个喜欢美食的赫夫帕夫,她又没有运动神经,休息室隔壁就是厨房,她腰围没有变得和斯拉格霍恩一样全靠她的种族天赋。
“这就是我为什么恨运动员的原因。”
波莫娜费力地爬起来,用魔杖对准了地上的藤蔓,让它去抓娜迪亚,结果又被她灵巧地躲开了。
于此同时,娜迪亚拿出了一个哨子放在嘴边吹,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紧接着,一团黑雾以极快速度飞向了娜迪亚。
她不敢碰到默然者,倒飞了出去。
“闪开,菲利克斯!”波莫娜大吼“这是我们的战斗!”
“你先站起来再说吧。”娜迪亚讥讽得嘲笑“笨大象!”
“小苍蝇!”波莫娜还嘴。
娜迪亚找不到骂人的词了。
虽然波莫娜以极其难看的姿势趴在地上,但这一局她赢了。
啊,这心情真是爽啊。
波莫娜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贱人!”娜迪亚大骂道。
“婊子!”波莫娜也沉下了脸。
落到地上的菲利克斯看着骂声不断的两人,整个人都懵了。
第三十九章 伏击之爪
相传在12至13世纪,狮心查理参加十字军东征时期,诺丁汉雪伍德森林里活跃着一帮擅长使用弓箭,劫富济贫的侠盗。
在歌谣里,人们称呼那群人叫罗宾汉。
如果你是一个穷苦的人,有这么一位侠盗帮助自己抵抗官员的横征暴敛,肯定觉得他是个英雄。
如果你是一个富有的人,有这么一个农民起义军藏在森林里随时准备暗算自己,多半会对这帮“侠盗”恨之入骨。
黑暗的森林是最适合伏击的。那些藏在月桂森林里的黑色的乌鸦雕塑虽然静止不动,却很难让人不心生警惕。
和铁剑不同,弓箭手很容易就可以训练。
中世纪的英国远不如法国富有,甚至神圣罗马帝国的建立初因也是为了抵抗法国对意大利的入侵。
法国曾经很强大,也正是因为强大才有足够的军费武装重装骑兵。
但是在英法百年战争中,英国的长弓兵给法国的军队造成了重创,阿金库尔战役中英国长弓手以牺牲100余人的代价杀死法国军队上万人。
二战时因为法国这个不可靠的盟友,英国不得不实施敦刻尔克大撤退,虽然在历史上它被称为一次“伟大的胜利”。
西弗勒斯看着伏地魔,他站在莱尔·梅耶的另一侧警戒着。
没有莱尔手上那枚戒指,迷宫的机关就不会发动,同时也就没法打开最后的大门。
似乎不论是伏地魔还是浑身散发着酒臭味的莱尔都是不可靠的盟友,想活着离开西弗勒斯似乎只能靠自己,而这也军团作战的大忌。
不仅是参战人数,并且在协同配合上中世纪欧洲远不如东方。
谁如果有一个为了利益随时可以和解,又可以为了利益随时倒戈的“盟友”都会和他们现在一样各自为政,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计较。
甚至于东方自己国内军阀混战时也是这样,每个军阀都想成为皇帝,但又觉得时机没到,只能暂时割据一方。
那么多人怀念罗马,不只是因为罗马帝国军团带来的胜利和辉煌,还因为统一的罗马能快速反应。不像希腊的民主般,等吵完了、投票表决完了,敌人已经打到家门口了。
英国哲学家洛克曾经说过:没有私有制,就没有伤害。
私有制满足了个人的私欲,却对集体是不利的。
中世纪有一个规矩,不杀敌军的贵族和国王,只要对方支付足够的赎金。约翰王子不救狮心查理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他也是英格兰和法的继承人。
哥哥死了他一点都不会伤心,反而会觉得高兴。
然而狮心查理并没有死在和萨拉丁争夺耶路撒冷的战争中。虽然他落败了,萨拉丁将他和残余部队放回国。
反倒是在他向法国国王复仇时,他的那颗狮子之心被挖出来放在了鲁昂大教堂里。
而且那支射中他左肩的箭,并不是来自敌军。
为了筹措军费,狮心查理比弟弟约翰王子更残暴,甚至只要缴纳足够的钱,不仅可以免除死罪,他甚至可以卖了伦敦。
平民和军人之间是存在矛盾的,一个被军人爱戴的国王不一定被平民爱戴。
至于狮心查理为什么那么被平民拥戴,或许这和那些流传在民间,歌颂罗宾汉、斥责约翰王子的歌谣有关。
但贵族不是平民,不会被歌谣给愚弄。
“仆人”杀了“主人”,“主人”杀了“仆人”,活着的胜利者才笑到最后。
很多人不喜欢渡鸦,觉得它们是投机的食腐动物,但它们非常聪明。
过人的智慧是一种财富,这种财富和金钱一样有很多种使用的办法。
拉文克劳不全是疯疯癫癫,也有罗哈特这种善于经营的,他在某个意义上来说确实很“聪明”。至少西弗勒斯·斯内普只是个惹人厌的学校老师,罗哈特却有那么多崇拜者。
斯内普举起魔杖,在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记混淆咒已经击中了黑暗中射出来的暗箭。
“是渡鸦雕塑变的!”斯内普说,混淆咒从魔杖连连射出。
伏地魔的光影束缚将那些还没来得及变形的渡鸦雕塑给捆住了。
莱尔·梅耶抱头鼠窜,躲到了一块石头后面,根本就不敢抬头。
这些箭都是长了眼睛的,专门瞄准闯关者的心脏。它们可不会像射中查理的那支箭一样射偏,因此他们不能失误,哪怕是一个疏忽都是致命的。
在全神贯注的时候会忍不住屏住呼吸,几秒会变得和好几年一样漫长。
混淆咒不像其他魔咒,会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和闪亮的光,它无声无息,而且释放十分迅速,中咒者往往来不及预防,那些中了混淆咒的弩箭在颤抖了一阵后会掉头射向那些没来得及变形的渡鸦雕塑,它们发出金属撞击才有的清脆声音,就像是骑士对战时长剑撞击发出的。
“咚咚”、“咚咚”
心脏取代了头脑成了身体的主宰,神经反应的速度比思想还要快,在脑子反应过来前,危险的本能已经命令手先一步动作了。
从眼睛接收视觉信号到手发出动作只是转瞬之间,斯内普比弩箭还要快。但他也有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个灵巧的躲闪不仅能躲过致命一击,还能站在有利的攻击位置。
虽说伏击会抢占先机,却不一定总是赢。
在进化出智力之前,人类的祖先就已经靠本能在森林里求生了。
这份记忆随着DNA传递下来,储存在肌肉和皮肤里的记忆往往会在人意想不到的时候忽然出现。
一道奇妙的感觉从两肾产生,以似慢实快的速度蔓延全身,那是肾上腺素带来的快乐。
它能让人的呼吸加快,心跳与血流加速,瞳孔放大,将平时储存起来的能量释放出来,为身体提供更多的能量,宛如在燃烧生命
危险,但是刺激,肾上腺素带来和大脑分泌的多巴胺不一样的愉悦。
因此即便身处这样的危境,斯内普居然笑了起来,只是他没有像伏地魔那样猖狂的大笑,他的眼睛就像夜行动物般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没有人喜欢吃亏,也没有人愿意成为弱势的一方。然而,不是所有通过脑子去思考的选择都是正确明智的。一个聪明的谈判者会尽量要让对方感觉“赢”,让对方感觉自己没有作一个愚蠢的决策。
有很多人认为萨拉丁放走狮心查理是因为敬畏他的人品。
这或许是因为东西方文化的差异,西方人很多都不懂“穷兵黩武”这个成语,而萨拉丁所处的沙漠之国正好是东西方丝绸之路的中点。
所以,到底谁才有真正“狮子的心脏”?
乌鸦除了代表满口谎言,不忠、懒惰的仆人,在炼金术中还代表通过冥想摆脱物质对灵魂的束缚,前往灵魂最深处的黑暗,这个过程痛苦极了,就像是在经历一次漫长的死亡。
但是只要战胜它了,就能体会无穷的快乐。
明白了什么是死亡,就能明白什么是活着的感觉。
就仿佛经历了重生一般,世界会变得跟以前截然不同,虽然它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
黑暗中的暗箭不停得射过来,但只要熬过了最初的,以后就会变好的。
内耗制造的损耗比敌人制造的伤害更大,用不了多久这些箭雨就会停下,前提是他们能熬到那个时候。
胜利仿佛只是时间的问题,毕竟西弗勒斯和伏地魔对付的只是一堆不知变通的金属,而不是狡猾的同类。
等共同的敌人消灭了,这对并肩作战的昔日主仆又会发生改变了。
就像伏地魔和邓布利多都死之后的魔法世界,当初为了共同的敌人放下往日的矛盾而联合起来,但随着共同领袖死亡,以及大敌消失,各人的矛盾又会凸显出来。
“修罗”是佛教六道轮回里面的一道,生前特别执着于对错,喜欢竞争的人类死后或会投生此道。人们通常用“修罗场”来形容惨烈的战场。后来常被引申为进行着激烈战斗的地方,谓之死斗坑。
其实只要团结一致,习惯和语言的差异都不会成为障碍。
但可惜有人却执迷于做那从能从修罗场里爬出来的恶鬼。
这种众生皆死我独活的快乐能持续多久呢?
或许只有寂寞到没人陪伴的时候他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