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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章 天国的沃土

    在那家摆满了二手骨瓷的货架上,波莫娜只选了一套,湖绿色的陶瓷表面爬满了紫红色的葡萄藤。

    陶瓷比玻璃更受热,也因此能达到让火龙的骨粉与陶瓷融为一体的温度。

    丰收后人们都会放浪形骸地狂欢,一开始酒神祭只有女性加入,禁止男性观看,后来就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教会因此选择对酒神祭进行禁止,然而还是有很多地方私下继续进行。

    和他多情的父亲比,酒神只有一个人类妻子,她后来还死了,酒神将送她的头冠变成了北冕座。

    人其实不一定是在喝酒后失去判断力和清醒的头脑,“清醒”的时候也一样。

    那一年的圣诞节,他们谁都没有喝酒,结果却稀里糊涂地“醉了”,当时的收音机里播放着的是猫王的歌。

    这一次留声机里放的歌是披头士的歌《当我64岁》。

    这首曲子很有趣:

    whenigetolderlosingmyhair,manyyearsfromnow

    当我老了,头发掉了,好多好多年以后,

    willyoustillbesendingmeavalentine、birthdaygreetings、bottleofwine.

    你还会在情人节,生日送我卡片和一瓶酒?

    willyoustillneedme,willyoustillfeedme,wheni“msixty-four.当我到六十四岁,你还会需要我吗,喂饱我吗?

    大概是从西弗勒斯毕业的那年,波莫娜开始接管厨房,但那个时候已经不怎么在学校了。

    从20岁开始到现在,他吃了25年她做的,被芙蓉认为过于油腻的食物。他今年45岁,十九年后就是64岁,就目前来看,只要他中途不嫌弃吃腻了,想中途换口味,她还是愿意喂饱他。

    “门锁好了?”她迷迷糊糊地问。

    “这里只有德拉科。”他嗅着她身上的气味,含糊不清地说。

    “这里是你教子的房子!”她顿时清醒了“你是他的教父!”

    他根本没理会她。

    “有点廉耻心!哦!你以后怎么在他面前摆出威严的样子?”她使劲推开那个家伙。

    “他也是成年人了,嗷……”他被一个抱枕给揍疼了,就像是真的。

    “你们这些坏东西!”她气急败坏地说。

    他张了一下嘴,最终什么都没说,从她身上挪开,很规矩地坐着。

    她使劲将身上的外套给掖严实了,虽然她的身材就某人的话来说就是乏善可陈。

    “你又怎么了?”西弗勒斯没什么耐心地问。

    “感觉不对。”她义正严辞地说。

    “什么感觉?”

    “不能当着孩子的面!”

    “你以为德拉科·马尔福多少岁了?”

    “不论他多少岁了,在我眼里他还是孩子!”

    西弗勒斯气地低声咆哮。

    “你不是早就知道他不纯洁了?”

    波莫娜想起潘西·帕金斯的大腿,还有睡在她腿上那颗铂金脑袋。

    “梅林的胡子……”她不仅发出感叹“斯莱特林到底有多邪恶?”

    “你会知道的。”他说着又心急地将她推倒了。

    也许是因为知道她才刚醒过来,身体不是很好,他比较克制,衣服摩擦发出的声音就像是蛇在爬行,幸好有音乐声掩盖了。

    阿不思说,化学中最激烈和壮观的反应发生在非金属中,人体虽然导电,却是非金属。

    她觉得,这个谜题几乎要突破了,却还差那么一点,这感觉让她心烦意乱,于是伸手搂着了他。

    “帮我……救我。”

    他低声地在她耳边说。

    “你要我怎么帮你?”

    她又想当捣蛋鬼了。

    察觉到她的动作,西弗勒斯浑身僵硬了一下,然后在她耳边低语。

    “坏女孩。”

    西弗勒斯长得虽然不怎么好看,但是声音真的很好听,刚才他说话的语气暧昧又带着点纵容,于是她就越来越大胆了。

    缠绕在她身上的蛇依旧蛊惑着,而且越收越紧,但是他很小心地没有勒死她。

    她的头发长长了不少,散乱地铺在沙发的抱枕上,大腿随着睡衣裙摆被撩起,露在五月温暖的空气中。

    这一天是小满,夏熟作物的籽粒开始灌浆饱满,但还未成熟,只是小满,还未大满,太阳到达黄经60°,也是金牛座最后的一天。明天也就是5月21日开始就是双子座,德拉科的生日也快到了。

    长袜就像蜕皮的蛇一样洒落在地板上,长长的窗帘半开着,随着微风起舞,野花摇曳其中,蚱蜢在灌木丛里鸣叫,然后被因为气温变暖而活泼起来的懒蛇蟑螂堆给吃掉了。

    这浑然天成的奏鸣曲在巴洛克式的庄园里回荡,兔子们蹦跃着穿过草地,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冲进了地洞里。

    她发出一阵惬意而欢乐的声音。

    庄园建造在非常肥沃的土壤上,很适合种点橄榄和樱桃,也许还可种点鼠尾草和茉莉,这样夏天来的时候他们就能享受满园的花香和喷泉环抱所带来的舒适了。

    她的手穿过他浓密的黑发,他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青春期的干瘦已经从他身上消失,他变得强壮,但身材依旧算不上健美,毕竟他不是运动员,脸色看起来有点憔悴,像是很久没有睡好。

    “天啊。”她低呼。

    “别大惊小怪。”他冷静地说。

    这让她觉得光火,但很快就被他的动作给带走了。

    她瘫软在沙发上,被香烟苦涩和浓郁的血腥味围绕,这才是真实发生的,那个种满了橄榄的花果园还没有开始动土呢。

    那两个年轻人光顾着改造新家,忘了处理庄园外的荒土,它依旧是荒凉而冷清的。

    她又看向西弗勒斯,他停了下来,浑身都在发抖,脸色变得很惨白。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他脖子上的伤口裂开,流血过多导致的。

    然后她发现他是在害怕,如果他是个孩子可以哭出来,但他却憋着,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别去想了。”她捧着他的脸颊轻柔地说“看着我,让我帮你忘了。”

    他很听话得照做了,波莫娜带着他进入她脑子里的森林,让他和自己一起起舞,美丽的森林一度变得很阴森,到处都是哀嚎和怒吼。

    “把鞋脱了。”她说“动动你的脚趾,你喜欢踩在土地上的感觉吗?”

    这种农家女一样的说辞本来会引起笑话,但她还是不假思索地说了。

    “我还很怕毛毛虫,你能帮我把它们捉走吗?”

    “我会的。”他没精打采地说。

    “你真勇敢。”她赞许地说“会好起来的,王子。”

    “至少他们没像上次一样印刷资料。”西弗勒斯说“还有混血巫师登记处。”

    “有狼人办公室。”

    “金斯莱也没强迫狼人必须登记,还有那滑稽的审判。”西弗勒斯带着恨意说“那根本是一种羞辱。”

    由此可见,喜欢当普林斯的西弗勒斯并不是纯血主义者。他很清楚地知道,当麻瓜种被排挤完,接下来轮到被排挤的就是他这种混血巫师了。

    “你不对我感兴趣了?”波莫娜微笑着说“你瞧我们现在在干什么?”

    “我是在做梦吗?”他问道“你是真实的?”

    她凑过去吻了他,让感觉告诉了他答案。

    今天的生活也许不如意,但也要看着好的地方,有的人只看着别人有自己没有的,有的人则看着自己拥有的。

    阿斯托尼亚的生意现在才刚起步,能不能独立还是个问题,正巧这里有一片沃土,等有了果园至少能做水果生意,有了稳定的收入就不怕那个老孔雀了。

    卢修斯还是没有沃尔布加狠,他不会把庄园收走的,毕竟德拉科是他的独子,不像西里斯有个弟弟雷古勒斯。

    有了可替代的,就算少了一个儿子也不那么心疼,只有当第二个儿子也失踪了,她才知道后悔,发了疯似的临死前把自己的灵魂封印在一张画上。

    她要等雷古勒斯回家,至于西里斯,她已经不认他做儿子了。

    有的时候女人的心比男人还狠,虽然说女人的情感要比男人更丰富,但只要她绝情了,就可能会做出非常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至少纳西沙没有毒死老马尔福,所以纳西沙也不是那么糟糕,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教出德拉科那样的儿子吧。

第十一章 实验与猜测

    如果你是父母,在打开孩子房间的门时,发现他(她)和异性亲热会是什么反应?

    男孩的家长会立刻微笑着将门给关上,同时暗自庆幸:天啊,太好了,我儿子喜欢的是女孩。只要他不惹出“麻烦”,基本上都不会去苛责。

    女孩的家长,尤其是父亲,第一反应是将那个小子给打死,但考虑到杀人要犯法,所以只能狠狠得教训那小子一顿。

    等把那个小嬉皮士赶走了,爸爸就要开始忧愁,女儿长大了,不再是穿着蓬蓬裙,说长大要嫁给自己的宝贝了。一种掺杂了失望、无奈、嫉妒的心情啃噬着老父亲的心。

    德拉科·马尔福很幸运,阿斯托尼亚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不然他们家这种“生了孩子再办婚礼”的作风,格林格拉斯先生非要跟卢修斯决斗不可。

    格林格拉斯家是贵族,却是落魄贵族,而马尔福家有的是金币,他们两家的婚事有很重的政治因素。

    在老马尔福落魄的时候,格林格拉斯家是他的救命稻草,等现在日子好过点了,他就又开始故态复发了。

    男人和女人结婚,女人就要将男孩从妈妈身边带走,波莫娜也不敢去揣测纳西沙此刻的想法。

    总之阿斯托尼亚在这段婚姻中处于绝对弱势地位,如果德拉科不帮着她,那她就会很不幸,如果加上她的血咒,那就更不幸了。

    目前他们俩看着还不错,热恋中的人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能傻笑一整天,但是重新回归生活后情况就不一定了。

    潘西自己受不了压力离开了德拉科,她看起来凶狠又好斗。柔柔弱弱、比德拉科看起来还娇气的阿斯托尼亚能不能经受那些攸攸之口?

    这世上多的是自己的事打不定主意,别人的事却又很有决断的长舌妇(男),喜好把别人家的浑水搅得更浑,清水也能搅成浑水。

    碰上这种人往往很糟心,问题是他们自己感觉不到。

    波莫娜不想当这种长舌的女人,即便她是德拉科马尔福的教母,他们家的这件事她也不想插手去管。

    潘西是那种没法静下来的类型,拉文克劳往往都很爱看书,德拉科将布莱克家的藏书给搬到了别墅的图书馆里。

    玩了一下午之后,他们两个在晚餐后很自觉地一起去书房,德拉科继续看医学方面的书,阿斯托尼亚则在看管理财务的书籍。

    在这一方面麻瓜和巫师没什么区别,甚至麻瓜还可能要厉害一些,因此阿斯托尼亚看的是麻瓜的书籍。

    波莫娜和西弗勒斯也在晚餐后跑到了书房,他们的目标是布莱克家的藏书。

    “口令。”西里斯的妈妈,沃尔布加·布莱克像格兰芬多的胖夫人一样问到。

    “海科特(Hecate)。”波莫娜说,那幅真人等高的画就自己打开了。

    西弗勒斯跟在她的身后进了这间密室,他的脸上露出惹人厌的得意笑容。

    “你笑什么?”她气愤地问。

    “我在来霍格沃滋的火车上就跟那两位‘勇士’说过了。”西弗勒斯甩了甩他的黑袍,如同巡视自己的领土般看着那些塞满了书的书架“只有甘愿当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才会像迫不及待回家的狗一样,渴望钻进狗洞。”

    波莫娜想了想“你这么说等于打击了所有的格兰芬多,你不怕他们给你下恶咒吗?”

    “看起来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了。”西弗勒斯笑眯了眼睛,摆出气度非凡的样子“你不觉得他们那么多人一起对付一个人时的样子就像是一群打猎的猎狗?”

    如果这里有个格兰芬多男孩,波莫娜相信就算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也会动手的。

    格兰芬多守则四十六:我就骄傲,不爽打一架。

    格兰芬多守则六十五:宁死不屈!

    我们好奇,我们莽撞,我们是诚实的格兰芬多!

    斯莱特林这时则会保持优雅的假笑,等着格兰芬多先动手,然后毒蛇“被迫还击”。

    “找书吧。”她翻了个白眼,懒得对这两个学院的男生做任何评价。

    西弗勒斯却将她拉了过来,搂着她的腰来了一个法式热吻,等到她喘不过气了才放开她。

    “虽然前半场我输了,后半场我又赢了回来。”他盯着她的眼睛说“幸运是个好东西,但努力才是我们最大的依靠。”

    “松开我!”她使劲推开他的胳膊,却纹丝不动。

    “我不会永远都是失败者,但西里斯·布莱克却希望我一直不如他,我想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一点。”他还是一副反派的样子,喋喋不休地说道“他有天赋,却不肯努力,有这样的下场是他自己造成的。”

    “你别这么说他。”

    “你为什么还在帮他说话?”他面无表情地说。

    “他已经死了,说一个死人的坏话不会让你显得高贵。”

    西弗勒斯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松开了手,她捧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心,怀疑下一秒它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我找这边,你去找那边。”西弗勒斯拿起一本书,快速翻阅着,波莫娜也走到了隔壁的书架,寻找与炼金术有关的书籍。

    结果她还没碰到那些书,就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她狠命瞪着它,就像见不得光似的将手收了起来,竭力平静自己的心。

    读书要静心才能看,她这样一个字都休想看进去。

    “那张字条,是你做梦梦到的?”西弗勒斯冷静地问。

    “没错。”波莫娜小声回答。

    “你变成预言家了?”

    “你觉得有问题?”她平静地问。

    “亚里士多德以为星星是‘以太’组成的,后来的人将所有解释不清,或者难以获得的物质全部以‘以太’来称呼,人们不再通过实验来获取答案,而是靠猜测,这种思维方式流行导致了后来的一千年科学接近灭亡,你和黑魔王推论出来的东西都没有进行实验论证,你觉得就凭你们的瞎想出来的结果来闯那个迷宫没有任何问题?”

    “如果要进行实验,你觉得该怎么做?”

    “克里切曾经是实验品,后来被雷古勒斯召唤回去……”

    “你疯了!收起你的那个想法!”波莫娜愤怒地打断了他。

    “我没说要用家养小精灵做实验,而是实验结果,帕罗多的娜迪亚想让我们去给她做实验,那她那里或许有失败的实验结果,但也有可能她做的全部是无用功,我们还是要从头开始。”

    “实验我没有异议,但是方法需要考虑。”她拿起一本书将它给翻开,里面夹了一页宣传资料。

    这是麻瓜宣传黑死病是黑魔法造成的印刷品,虽然年代久远却保存完好,巫师将病人焚烧后,将他的骨灰抹在门把手上,这样就达到传染的目的了。

    这世上确实有故意传播疾病的人,比如芬里尔,但不是所有人都以传播疾病为乐。

    将疾病当做政治工具操纵不是个好主意,然而当时正值宗教改革期间,新教徒统治者们要给平民一个解释。

    漫无边际的猜测可以随着人的想象力无限放大,但最终是不是真的,还是要凭证据和事实。

    西里斯的那场审判就凭虫尾巴的一根手指就定罪了,他也因此被关进阿兹卡班12年。

    在那么多摄魂怪的包围下,他能不疯就已经很不错了,更遑论是“努力”。

    人类在应激状态中的选择决定了命运,乃至生死。

    不是每次莽撞都有幸运之神眷顾的。

    波莫娜将那本书和宣传海报塞了回去。

    这些书西里斯原本不想看的,后来为了变强也开始看了。

    因为他想派上用场,而不是呆在总部,和女人、孩子在一起。

    而这恰巧就是“大麻烦”最麻烦的地方了。

第十二章 星尘之子

    当太阳死亡,它内核的氢元素将消耗殆尽,一切都开始冷却。

    内部的热压力无法支持它的内部结构,重力占据主导地位,其内核持续坍缩。

    坍塌会增加太阳的核心压力,在一瞬间导致气体膨胀,体积增加,直到成为一颗红巨星。

    它的半径将延伸到地球,将这颗美丽的行星吞噬,与整个宇宙相比,太阳微不足道,甚至站在银河系外观察,可能根本就找不到太阳,因为它太小了,只是一颗中等质量的恒星。

    铁元素在地球上并不稀有,甚至于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正是因为铁,让人类的血液有了铁锈味。

    红巨星一旦形成,当外部区域迅速膨胀时,氦核受反作用力向内收缩,被压缩的物质不断变热,但是像太阳这种质量的恒星,当生命终结时,只能从氢到氦,再聚变到碳为止,最终的碳核不会继续聚变。

    更大质量的恒星在氢氦燃烧殆尽时,还可以继续燃烧碳核,产生更重的元素钠,镁等,一直到铁元素。

    原子序数大于铁的元素在一定条件下都可以发生核裂变反应,最终生成铁元素。而原子序数小于铁的元素在一定的条件下都可以发生核聚变反应,最终也生成铁元素。

    铁元素刚好处于聚变和裂变的临界状态,它既不能发生聚变也不能发生裂变反应,所以最终只剩下铁元素。

    地球以及人身上的铁可能是来自于几十亿年前,一颗至少比太阳大8到29倍的大恒星。

    红巨星中心的铁核有大量电子,当恒星寿命快终结的时候,也就是核聚变反应变弱,重力挤压铁核,电子被挤入原子核。

    由于电子捕获,电子数量减少,压力和重力再次打破平衡,出现重力崩塌,这个过程大约0.1秒,然后超新星爆炸了。

    超新星大爆炸的极端高温高压状态,就会合成出比铁更重的元素,例如黄金,但这种情况下不会形成白矮星。

    白矮星是和太阳差不多大质量的恒星末期形成的,如果是太阳质量30倍以上的话,那么这颗恒星演化到末期就会形成黑洞,任何物质都逃脱不了它的引力,甚至是光。

    而超新星爆炸后会形成中子星,上一代恒星产生的残骸被第二代恒星捕获,部分元素被拉入“火炉”,部分元素形成行星,然后就有了类似太阳系的星系诞生。

    这些都是近代的麻瓜学者研究发现的,十五世纪、十六世纪的人类没有哈勃望远镜。水星之所以叫墨丘利,是因为它的运行速度很快,于是被冠以“信使”之名。

    从地球上观测水星是蓝色的,让人想起蔚蓝的大海,可是这颗离太阳最近的行星其实一滴水都没有,就像水银,它虽然能和液体一样流动,却是一种金属。无论是水银还是水星,流动和速度都是他们的重要特性。

    西弗勒斯是实验派,就像西里斯说的,他就喜欢在地窖里鼓捣他那些化学器具。

    波莫娜是猜测派的,古代的炼金术手稿有很多加密内容,有许多复杂的隐喻和符号,除非掌握了打开的钥匙,不然根本无法看出前后文的联系。

    猜测这些手稿的意义也是修习的一部分,同样是天鹅,它有时候代表砷,有时候代表的是墨丘利,几乎所有的炼金术士都会用隐晦的神话和比喻来描述他们的实验。

    波莫娜相信汤姆凑巧找到了正确的钥匙,西弗勒斯不相信有那么凑巧的事,他才会用挨个实验这种缓慢但稳妥的办法。

    金银铜铁锡铅汞是炼金术七大神圣金属,但他们实际上使用过的金属要比这七种金属多得多,如果蒙格涅斯·海格用这么简单的加密方式,宝藏早就被人取走了。

    关键是金币里水银含量不能超过四分之一盎司,如果说真的用七种神圣金属,那有一枚金币的水银就超量了。

    狮子座代表黄金,这好像很好猜,室女座却不能用水银,丰收的麦穗需要肥料,钾似乎是一种可能,植物一样需要微量元素。

    波莫娜看着“作弊”的纸条,第一学年斯莱特林那么努力争取获得学院杯,学期末的宴会上老狮子一口气加了四百多分,本来要到手的奖杯就这么易手了。

    就算是韦斯莱家也存在偏心的情况,罗恩受到的关注绝对没有帕西多。

    西弗勒斯没有被长辈偏爱过,所以他不知道这种“小花招”。

    他很优秀,却不得阿不思的欢心,阿不思一句话就把他从维森加摩的审判中捞出来,可见老傻瓜的权力和威信有多大。

    可是在学校里,他就是要和阿不思对着干,他斯莱特林的狡猾呢?

    布莱克家的藏书里有不少关于炼金的书,看得越多她越心烦。

    于是她放下了书,盯着另一个“书虫”,他专心极了,她拿出了怀表看了一眼,已经过十一点了。

    “到休息时间了,我们回房睡觉。”

    “你睡了两个月还没睡够?”西弗勒斯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在担心你的健康。”

    “等我把这段看完。”

    波莫娜生气了,上一次在布莱克老宅他就想把这些书偷走,再这么下去他会变成“科学怪人”的。

    “走了!”她拉他的袖子,老蝙蝠不为所动。

    “你看到什么内容那么有趣?”她也好奇地一起看。

    “还记得福克斯吗?它吞了一记索命咒,却没有死,反而重生了,凤凰和灯塔水母一样,只要不被吃掉就可以永生。”西弗勒斯指着书上的凤凰说“凤凰不像水母有那么多天敌,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凤凰的数量那么稀少?”

    “你想养一只?”

    西弗勒斯怪异得笑着“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有一只凤凰宠物是挺酷的。”

    西弗勒斯摇头“这种动物出现不符合自然规律,如果书上写的是真的,凤凰是和蛇怪一样,是炼金的产物。”

    “我知道尼克勒梅的书上有凤凰,但我觉得它不像是炼金术制造的生命。”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读完再走的原因,能给我点清净吗?”

    “我听说,当邓布利多家需要凤凰的时候,它总会出现。”波莫娜说。

    “你怎么知道的?”

    “你和老傻瓜野餐过吗?”

    他皱紧了眉“我为什么要和他野餐?”

    “你们就只有公事可以聊,对吗,还有哈利?”波莫娜盯着他摇头。

    “你和他私交好,他有没有告诉你这只凤凰怎么来的?”

    “我没问!”她理直气壮地说。

    “真棒,那你们野餐聊什么?这个糖真甜吗?”他假笑着说。

    “我们聊学生,还有他们的成长。”波莫娜说“谁结婚了,谁的孩子又要进学校念书了。”

    “这样的聊天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因为我们都是星星的孩子。”波莫娜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们和天上的星星有血缘关系。”

    西弗勒斯看着她摇头“你疯了。”

    但他还是把那本破书给扔了,然后他站起来,搂着她的肩膀,离开了这间密室。

第十三章 无花果树下的宁静

    从迷宫的狮子门进去后,不论是往左还是往右都是一条长长的玄武岩长廊,墙上爬满了藤蔓植物,一张张人脸闭着眼睛,既像镶嵌在墙上,又像是身体被砌在了墙里,正在熟睡。

    波莫娜战战兢兢地往前走,没多久就听到了一点声音,就像是动物在撕扯肉类。

    “停下!”一个和咕噜一样的怪声大喊“别毁了他的脸!你这个废物!”

    某种动物发出不满的哼哼声。

    “这是主人定下的规矩。”怪人继续说“你可以吃肉,脸是属于我的,否则下一次你自己捕猎!”

    怪物又哼哼了两声,然后跳过迷宫的围墙走了。

    “乱糟糟的。”怪人说“又要清理很久了。”

    波莫娜说不准这时候是不是该开过去,然后她想起来自己会幻身咒,便在隐形后走了过去。

    有一个支离破碎的人躺在地上,在他旁边蹲着一个人,他正捧起地上的人流出来的血在喝。

    在喝完之后,他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因为他背对着她,所以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多久他的脸就掉了下来。

    准确的说,是脸皮掉了下来,他将那张脸皮放在地上,然后用一把银白色的小刀熟练地将躺在地上的人的脸皮给剥了。

    “该死的野兽,都弄坏了。”那个怪人抱怨着,将那张刚剥下来的脸皮安装在自己的脸上。

    等他转过头时,波莫娜发现,他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样。

    波莫娜张开了眼睛。

    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覆盖着冷汗。

    西弗勒斯不在旁边,他好像已经起床了,地中海的阳光从落地窗照了进来,却并没让她感觉到温暖。

    一种透骨的寒意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被摄魂怪袭击了,没办法再雀跃起来。

    虽然她还是在发抖,但她还是起床了,披上了晨衣慢慢离开了卧室。

    她要把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告诉西弗勒斯。

    只是她来到楼梯口就干呕不止,刚才梦里所见是她见过最恶心的。

    然后她扶着墙哭了,她不想去那个迷宫。

    “你还好吗,教授?”阿斯托尼亚问到。

    “别管我。”她抽抽嗒嗒地说。

    “那你需要我去叫斯内普教授吗?”阿斯托尼亚又问。

    波莫娜渐渐停止了哭泣。

    “你刚才为什么哭了?”阿斯托尼亚问。

    “我做了个噩梦。”

    阿斯托尼亚的脸色变得很怪异。

    “你多少岁了?”

    波莫娜泪眼汪汪地瞪她。

    “成年人不能因为做噩梦哭吗?”

    “有成年人这么做过吗?”阿斯托尼亚反问。

    “当然有!”

    “举个例子听听!”

    波莫娜瞪着这个拉文克劳。

    “早餐吃松饼,你要吃吗?”阿斯托尼亚问。

    “要!”波莫娜很干脆地说,吃点甜食能改变心情“我要双倍的奶油。”

    阿斯托尼扶着波莫娜站起来,一起来到了餐厅。

    设计这座房子的设计师是吸血鬼乔万尼,别墅的餐厅和他的餐厅一样,都是圆形的,只是墙的颜色是宝蓝色,灯具也是青铜的,充满了拉文克劳的风格。

    餐厅中间有一张圆桌,桌上摆放着一大捧玫瑰,四周分布着两个碟子,里面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松饼。

    菲欧娜不在主宅里住,她住在副楼,平时吃饭也不总是和他们一起吃。

    阿斯托尼亚喜欢甜食,蜜糖也就经常做甜食,真无法想象德拉科如何忍受地了。

    “他们两个在哪儿?”波莫娜用手指蘸了一点奶油放在嘴里,那又甜又香的气味冲淡了血腥味,她感觉好多了。

    “训练。”阿斯托尼亚拿起了刀叉“我们吃吧,不用等他们。”

    “训练什么?”

    “打架。”阿斯托尼亚想了想说“或者说是战斗。”

    以德拉科马尔福那瘦弱的身板,波莫娜真怀疑西弗勒斯会把他给打碎了。

    “他们在哪儿训练?”

    “我不知道,我对看人打架没兴趣。”

    而波莫娜正是喜欢看人决斗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们悄无声息地吃完了松饼,然后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今天是星期六,也不知道帕多瓦大学今天上不上课,她想伪装成麻瓜学生旁听。

    女人嘛,永远都希望自己能留在年轻的年纪,高中生要受很多制约,无拘无束的大学生活是最好的时光。

    要伪装成大学生需要T恤和牛仔裤,这种麻瓜装扮非常舒服,意大利毕竟不是英国,气温要高得多,于是她把夏天的衣服整理出来了。

    西弗勒斯再继续里三层外三层地穿,就算不热死也要被人围观。

    德拉科也是贵族,他现在的穿着就很麻瓜,其实西弗勒斯只穿白衬衫的样子也挺好的,前提是他得愿意穿。

    让西弗勒斯穿不那么阴沉颜色的衣服,是继让他洗头后第二难的事。

    魔药毁了他的发质,一天不洗就会油腻,问题是昨天洗头了为什么今天还要再洗?你跟他解释不清楚这其中的道理。

    马尔福少爷小的时候头发顺滑极了,现在……他可以拍洗头水广告,那一头铂金色的头发跟独角兽的鬃毛一样飘逸。

    在收拾衣服期间,她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这里很宁静,并且还很美,完全感觉不到战争。

    有很多人喜欢热闹的聚会,福吉正是利用这一点,想挽回前一年西里斯越狱造成的恐慌以及对他的负面评价。

    其实平静也没什么不好,可以安静地想一些平时没时间想的问题。

    她喜欢这种生活,现在这种状态仿佛又回到隐居时的生活了。

    他们离那些糟心的人、事、物都很远,仿佛身处伊甸园。

    希腊使者对想要独立的米诺斯人说:说起希望,你们要小心那个东西,不要像普通人一样,当实在的希望没有了,转而去相信宗教这种不实际的希望,我劝你最好放弃这种愚蠢的想法。我还想提醒你们,在刚才我们的谈话中你们还没有一个人提出实际的想法。

    其实希腊人所说的“实际的想法”很简单,米诺斯人愿不愿意成为希腊人的奴隶,不愿意的话男人全部杀光后,女人和孩子发配为奴。

    所以留给米诺斯男人的路只有两条,是站着死还得跪着活。

    不是雅典人害怕迷宫之牛,将希腊人的孩子送给迷宫里的怪物吃,而是迈锡尼人入侵了同样处于青铜文明的米诺斯。

    米诺斯人用青铜器做壶,迈锡尼人用青铜做剑,后来希腊人被罗马人征服了。虽然希腊有比罗马更辉煌的科学和文化,但是希腊人不如被狼奶喂大的罗马人野蛮。

    文明和野蛮的区别其实不在于力量有多少差距,丛林里的原始部落应该比文明世界野蛮,但谁会认为那些原始部落能征服现代文明呢?

    带着花香的风吹拂着她昨天记录的笔记,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就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翻动它。

    最终,它在某一页停下。

    波莫娜走了过去,将它拿在手里。

    那个符号由一个十字架、一个圆圈和一个花朵组成,代表的是金属锑,这个金属代表动物的本性及人类和自然界的野性。

    金子和哲人石就像小麦一样长在黑锑之上。锑是黑色的、有魔力的、肥沃的土壤,中世纪的炼金术士认为它是亚当从伊甸园里带出来的土壤,被描述为黑中之黑。

    这个符号让她想起了塔罗牌女祭司的头冠,也是一个圆球被两个张开的花瓣给托举着。

    同时,锑还象征着狼,而阿瑞提亚的怪鸟正是逃避狼群而来到斯廷法利斯湖畔的。

    “你真刻薄!”波莫娜自言自语道。

    有些人拼命想获得财宝,却不给他们进去的办法,有人一点都不想去那个迷宫,他却把钥匙硬塞到了手上。

    阿不思将魔法石要交给不想用它的哈利保管。

    “这帮老家伙怎么这么可恶!”

    她痛苦地把笔记合上了,然后去换麻瓜的衣服,今天她不想做“教授”,她要去当“学生”。

第十四章 “混蛋的规则”

    被天国邀请的人多,被选中的人少。

    ——圣经《天国的比喻》

    “哦,对不起!”

    波莫娜躲开了走廊上迎面走过来的两个“哥特”,战战兢兢地在大学里漫无目的地乱逛。

    当你以身为“同类”而不是“老师”的身份在“动物园”里的时候,待遇是截然不同的。

    以前在霍格沃滋孩子们都会给她让路,现在她伪装成学生,要开路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一只落单的獾的表现就像此刻的波莫娜:哦,天啊,好多可怕的人,快走!

    这还是周六,而且都不是必修课,上课的人比较少,面对陌生人,赫夫帕夫总会显得很手足无措,波莫娜莫名找到了以前贝拉在学校里时的感觉。

    这个世界真是太可怕了,这就是为什么赫夫帕夫总是集体行动的原因——我们人多,要让路也是人少的那边让,除非遇到老蝙蝠。

    他不论走到哪儿,都会像摩西分红海一样分出一条路,就算人再多也要闪一边去。

    以前西里斯在学校里也是这样,皮特·佩迪鲁会跟在他的后面。他们的关系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是跟班,只是碰巧一个寝室。莱姆斯则会大大方方地和西里斯、詹姆并排走,一路有说有笑,只是他并不像另外两个劫道者那么形影不离。

    莱姆斯和西弗勒斯同岁,可是他再次回到霍格沃滋担当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时候,他已经开始长白头发了。

    衰老是一个年轻人觉得很遥远,上岁数的人却无法逆转的现象,有些“聪明人”知道没有青春之泉这种返老还童的东西存在,就开始幻想吸血鬼,希望吸血鬼能在自己年轻的时候将自己变成“血族”的一员,这样就可以永远年轻了。

    英国除了著名的开膛手杰克,在1949年还有一个著名的“吸血鬼杀手”,他会将死者的血喝光,尸体用强酸融化,等融化地差不多了再将剩余的给倒掉。

    没人知道他到底杀了多少人,他没有普通的连环杀手收集物品的习惯,他的目的就是和吸血鬼一样喝血。

    就算是巫师的血,喝了也不会让整张脸掉下来,波莫娜也不知道自己早上的梦只是一个梦,还是某种预兆。哈利有时也分不清他的梦是不是只发生在他的脑海里。

    她又不像哈利,被伏地魔用阿瓦达索命咒袭击过,但是她曾经被伏地魔夺走过身体,以进入那个迷宫。

    金妮以前也被控制过,但她只是失去一段时间的记忆,不至于像波莫娜一样进入伏地魔附身的乌鸦的身体里。

    她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可是她知道,也是从那之后她才有那些奇怪的梦的。

    蒙格涅斯·海格应该很讨厌那个仆人,阿波罗用箭射死了那只乌鸦,也许他已经无法忍受那个“仆人”了,所以他才想要结束这个“比赛”?

    又或者真的如伏地魔所说的,他是预言之子,是被选中的人,所以情况才以不可控的速度快速发展?

    常有人说,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人猝不及防。

    波莫娜相信福兮祸所依,“好运”来得太快未必是好事,哈利波特会蛇佬腔,让大家误会他就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专杀麻瓜种巫师。也正是这个蛇佬腔让阿不思以为他就是伏地魔最后一个魂器,老傻瓜根本就没想过追溯哈利家血统的事。

    就算猜中了六个星币,还有一个星币的星座和材料都不可知,还有那见鬼的“天国的顺序”。

    狮子座的α星雷古勒斯象征王者之心,代表金属是黄金。

    英仙座β星Algol象征妖魔,伏地魔觉得这个星座的金属就是白银。

    古希腊的经济十分发达,生意做遍了周边的已知世界,雅典铸造的银币广泛通行于东至印度、西至西班牙的大片地区。

    雅典白银堆积如山,在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中记载:在雅典卫城内,还存有6000塔连特铸成的银币,这个数字曾达到9700塔连特。“1塔连特=25.86千克”,可知雅典的“国库”里面,平时就储备有不下200吨的白银。

    古希腊也有金币,但是金币流通不如银币多,在希腊人看来,在挣够了生活所需的钱以后再将时间和精力放在追逐金钱是不理性的行为。

    他们以思想为荣,赫尔墨斯除了是炼金术之神外也是商业之神。有美杜莎头装饰的盾牌在古希腊的建筑上很常见,有时它甚至可以代表女神雅典娜。

    苏格拉底喝醉了之后也会说爱神青睐有钱又英俊的富神,而非传说中的英雄,还有战神马尔斯。“钱”带来的魔力是那么诱惑人,以至于混乱自己的思维,后来苏格拉底也因为毒害希腊青年的思想而被判了死刑。

    这是一个需要斩断的妖魔,与第五层的乌鸦座对应,代表通过冥想摆脱官能,进入灵魂的黑暗。

    爱情是种甜蜜的毒药,丘比特的金箭射中了阿波罗,让本来深爱妻子的太阳神“爱上”了达芙妮,又用铅箭射中了达芙妮,让她不爱阿波罗。这一场闹剧的起因是因为阿波罗提醒丘比特别乱射箭,奥林匹斯山的众神中,最叫人无可奈何的就是小爱神丘比特,那个小“天使”为了报复阿波罗而乱用力量。

    智慧女神雅典娜不像爱神,在特洛伊王子将金苹果给了爱神后,爱神帮着王子将一个有夫之妇给拐走了,反正有了爱可以什么都不顾,包括伦理、道德和秩序。

    但是当特洛伊木马进城后,先知拉孔奥曾提醒大家不要将这个木马拉进城里,被雅典的守护神雅典娜变的毒蛇咬死了。

    也有人说那两条蟒蛇是波塞冬派来的,因为拉孔奥不该干摄人类的战争。

    当时支持希腊军队的有雅典娜,太阳神阿波罗,还有海神波塞冬,不论是雅典娜还是波塞冬都是一头的。

    雅典娜动手或许是因为报复特洛伊王子没有把金苹果给自己,波塞冬动手,也许是因为特洛伊王子太不着调了。

    帕里斯想地挺容易,觉得权力和统治他等以后继承他父亲的王位就可以了,英雄的道路他自己有的是一身好本事大胆去闯,但爱情却不是每天都可以遇到的。

    这是典型的从小在优渥生活中长大的富家子弟的思维,国家是不会亡的,只要他父亲是国王,自己可以继承他父亲留下的一切。

    他不知道国家可以亡国,英雄可能死于非命,等他成了英明的国王何愁没有女人?

    帕里斯不是个头脑清醒的英明国王,波塞冬不支持他了,最后帕里斯因为爱情成了亡国之君,而那个美女海伦也离开了他,与自己原来的丈夫走了。

    这世间诸多武器中,没有哪一样像爱情般适合女人。

    亚当与夏娃本来在伊甸园里无忧无虑,因为偷吃了禁果而被逐出伊甸园,在离开之前亚当带走了一捧乐园的泥土。所有创世神制造的动植物都在这片黑色的泥土上成长。

    金属锑是一种易碎的银白色有光泽的金属,黑化是炼金术中一个重要的步骤,象征物质回到起初的混沌状态。黑锑是金属锑急剧蒸发后形成,一般的情况,氧化或者变成盐的金属会比较稳定,黑锑则非常活泼,有时会自燃,撞击或者研钵中用研杵将它磨碎也会引起爆炸。

    就像该死的激情,完全不受控制。

    女孩从处子变成女人,有时就是激情烧昏了头,又或者是女人缺乏自己的判断力,听了男人的甜言蜜语,自由的代价是警惕,而这恰巧是年轻女孩缺乏的。

    她们在爱和柔软中长大,怎么会知道这个世界有那么多恶意。而且她们又不是所罗门王,哪有看穿面具下隐藏的人心。

    也许有的石头抛开了外面的那层岩石,会发现里面是漂亮的翡翠,但也有可能是表里如一的石头,还不如金玉其外的败絮。

    辛西娅爱上了约翰·列侬,可是这个万千人心中的偶像却不是一个好丈夫和父亲。

    在这个世界求生很困难,奴隶贸易罪恶,却是养家糊口的手段。外人眼里值得鄙夷的坏人,在家人的眼里也许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用黄铜代表Vega,蒙格涅斯是和那个时代的男人一样看不起女人么?

    Vega的别称是“夏夜女王”,黄铜虽然和金子一样的颜色,却不像金子一样永不褪色,除非遇到墨丘利所代表的水银。

    天鹅座的羽毛笔和铁胆墨汁似乎在预示这是一次考试。铁往往代表的是战争,波莫娜不相信一个十五、十六世纪的人已经知道超新星爆炸前一秒,其内核里都是铁元素。

    至于为什么恒星生命的临界点偏偏是26号铁元素,而不是27号钴元素或者是25号锰元素,这或许只有上帝才知道。

    因为这是宇宙大爆炸开始就设定的规则,和金子并不能发光是一样的。

    黄金的原子轨道间隙很大,光透过它的时候会失去很多能量,它会吸收紫色、蓝色、绿色的光,反射金色和橙色的光。

    它的质量是挺重的,却远不如中子星,一茶匙的中子心内核就是10亿吨。

    白矮星虽然能发出白光,但它的光度却不如发出橙色光芒的恒星,因为它已经停止核聚变,内核开始冷却了。

    波莫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蒙格涅斯·海格变成后来这样,也许是因为衰老,他变得神智不清了,所以才设计了那样一个迷宫,但他毫无疑问是个混蛋。

    她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一度觉得它很可怜,果然女人的感性会让她缺乏判断力,她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应该汲取教训才对!

第十五章 愚者之见

    对名动天下的男儿来说,整个地球都是他的坟墓,不仅在他的故土,在他人的土地上他的名声也是有口皆碑。

    ——雅典吟游诗

    帕多瓦大学也有博物馆,里面展示的展品远不如威尼斯学院美术馆展览的精美,很多雕塑都只有头。毕竟这个博物馆是偏考古研究,不像其他博物馆是要对普通市民和艺术生开放的。

    帕多瓦大学博物馆不只是有雕塑,还有很多修复好的希腊陶器,在听了课之后波莫娜就到这里来参观。

    很可惜的是她没有看到伽利略的望远镜,她以为伽利略是在威尼斯制造的望远镜并且也在帕多瓦大学任教,博物馆馆藏应该有。

    事实上那对伽利略发明的望远镜和他的大拇指、中指、牙齿都在佛罗伦萨科学博物馆展览。

    1737年,在伽利略遗体乔迁新坟的过程中,他的手指被折断,并连同他的一颗牙齿和一根脊椎骨齐齐不翼而飞。窃贼并不是别人,而是伽利略的崇拜者们,同样的事情在别的科学家身上也发生过,人们渴望天才们惊人的智力,渴求得到大科学家惊人天赋的庇佑,因此盗取了科学家的身体组织。

    这和中世纪的人盗取圣人骸骨差不多,只是盗取圣人骸骨是抵消自己罪孽,免于下地狱,而非活着的时候就获取某种力量。

    “新生生活觉得怎么样?”

    就在波莫娜欣赏着一个希腊双耳陶壶的时候,西弗勒斯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波莫娜问,她明明没告诉任何人自己的行踪。

    西弗勒斯神秘一笑“麻瓜学校里也有有趣的课程?”

    “他们确实有,我刚才旁听了一节希腊及罗马宗教神话中英雄与天神的定义、表征和再定义,那个教授有很有趣的观点。”波莫娜揽着他的腰仰望着他。

    这就是男孩身高比女孩身高更高的好处,她可以仰望他,就像站在台下的平民仰望英雄。

    “什么?”他装作有兴趣地问。

    “克洛诺斯的儿子们没有创造任何东西,而圣经里的神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奥林匹斯诸神其实是自然之力的操控者,而非规则的创造者,圣经里的创世神给予了他的信徒们权力,利用科学和自己掌握的知识操控自然,古希腊人认为是自然统治人类,嗯……你还想继续听下去?”

    “继续说。”这次他认真听了,于是波莫娜继续开始说。

    “因为是自然统治世界,所以神也被自然所影响,爱欲就是其中之一,不论是蜜蜂、鸡、还是马和狗都需要爱欲,希腊神话中的神就显得和人一样了,希腊人提倡赤裸,认为这是一种文明的表现,希腊人认为脱掉衣服就立刻被色欲压倒,缺乏自制力是野蛮的表现,在拉比斯人的婚宴上,半人马喝醉了,无法控制自己的激情,打算袭击新娘和女宾,还打算将她们抢走,这被认为是野蛮人的表现。”

    “那个老师在课堂上说这个?”西弗勒斯问。

    “你觉得什么是英雄?”波莫娜问“这是她在课堂上问的问题。”

    “其他人怎么回答的?”西弗勒斯问我

    “一开始,和往常一样没人回答。”波莫娜无奈地耸肩“有一个万事通小姐那样喜欢上课举手发言的人其实很不错,至少不用担心尴尬,很久后一个男生站起来说,他认为,英雄是在非常时期率领大家做一件事,我觉得金羊毛探险队的‘英雄’伊阿宋连自己的爱欲都没法控制,你觉得一个野蛮人能不能当一个好国王?”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在尝试不去想你没穿衣服的样子。”西弗勒斯抱怨着,像是她打扰了他。

    “这和衣服没关系。”波莫娜嘟着嘴“穿上衣服遮住了身体,想象力却比现实情境更能刺激爱欲,在想象中会美化某些细节,而真实看到的有时比想象的要让人失望,衣着引起人们们对衣衫底下的好奇心……”

    波莫娜拍了老蝙蝠的脑门。

    “什么?”

    “看着我的眼睛!”她气愤懊恼地说。

    “我不相信老师会在课上讲这个,麻瓜有那么开放?”

    “她聊起了潘多拉,现在有句名言,好奇心是人类进步的基本动力,但潘多拉因为无法遏制自己的好奇心,在被警告之后,还是将魔盒打开了,她在慌乱中将希望关在了盒子里,衣服现在已经失去了原本节制的作用,反而成了美化身体、激起爱欲的作用,穿衣服比不穿衣服更有吸引力了,好奇心能引起罪恶,我记得有句话叫好奇害死猫,猫有九条命何况是人。”

    “什么意思?”他困惑地问。

    “为了满足好奇心而冒险的‘英雄’不能算是真正的英雄,他们只能算是冒险家和探险家,还记得这堂课的标题是什么?希腊及罗马宗教神话中英雄与天神的再定义,第三代希腊神除了创造绯闻和私生子外没创造出来什么东西,反倒是第二代泰坦神普罗米修斯创造了人类,还盗取了天火,但他却说他将盲目的希望放进人类的胸膛,以免人类不再预见死亡,你不好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不能预见死亡,就不畏惧死亡。”西弗勒斯笑着说“格兰芬多不缺这种人。”

    “普罗米修斯的意思是‘预见’,克洛诺斯知道自己的儿子要推翻自己,所以将自己的儿子们都吃掉了,普罗米修斯也预见了宙斯就被推翻,但他拒绝告诉宙斯是谁会推翻他。”

    “她可真大胆。”西弗勒斯两眼放光地说。

    “你知道普罗米修斯说的是谁了?”波莫娜歪着脑袋看着他。

    “我在想只有男人没有女人的世界。”西弗勒斯眯着眼睛。

    “第一个女人,潘多拉是宙斯令人制造的。”波莫娜微笑着“他让人类痛苦,却又让人类将最好的东西贡献给他,而且他还不是人类的造物主,为什么人类要放弃普罗米修斯而敬畏宙斯?”

    “你们这帮胆大妄为的女人。”西弗勒斯无奈地说道。

    “这只是一个‘童话’而已,别当真。”波莫娜摸着他外套上密密麻麻的纽扣说“我想,我又解开了一个元素。”

    “哪一个?”

    “锑,伊甸园的沃土,亚当偷吃了禁果后被逐出的时候带走的。”波莫娜解开了他一颗纽扣“不觉得热吗?教授。”

    “你跟我说过的,要在德拉科面前有威严的样子。”他不动声色地说“你的行为很不合礼。”

    “我是在说夏天来了,你还穿那么多不热吗?你想到哪儿去了?”

    他哑然失笑。

    “你觉得我和黑魔王的猜测也是‘童话’?”波莫娜继续问。

    “为你们的瞎想冒险,我觉得很不明智。”西弗勒斯收敛了笑容。

    “你还没活够?”波莫娜问。

    “你要是说我要和狼人一起活一辈子,那我活够了,和你,不一样的故事。”他捧着她的脸,像是要给她一个吻“我想要永生。”

    波莫娜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在分辨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你知道为什么特洛伊会亡国吗?不是因为木马,而是因为特洛伊人有个糊涂的王子,他觉得爱情是最难得的。”波莫娜严肃地说“别和他一样犯糊涂,西弗勒斯。”

    “你现在又是‘聪明人’了?我真不敢相信刚才那是一个女人说的。”他有点恼怒地说“你又在教我做正确的事了?”

    “我想你活得长一点。”她急忙解释道“保持清醒的头脑攸关性命。”

    “别说话了。”他压抑着怒火吻了她。

    即便是少有人来的博物馆,他们这么做也是不符合公共场所的社交礼仪的。

    但她很快就把这个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勾着他的脖子,忘情地拥吻着。

    锑象征着自然的野性,连神都控制不了何况是她这个凡人。

    文艺复兴的人们顺应了自然,教会的禁欲主意是用意志克服这种自然的需求。

    所以是人类征服自然,还是自然统治人类呢?

第十六章 奇怪的邻居

    作为新生的第一学年,被惩罚禁闭的哈利、罗恩、赫敏以及德拉科在禁林里遇到了一个带兜帽的身影,它当时正在吸独角兽的血。

    当然后来大家都知道那是被伏地魔附身的奇洛,不过当时大家都不知道,所以还是很吓人的。

    德拉科第一个跑了,紧跟着就是牙牙,另外三个格兰芬多的幼狮子不知是不是被吓傻了,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直到马人费尔泽出手相救。

    马人不是半人半兽,而是一种完全独立的物种,他们不喜欢被冒犯,特别是在这种冒犯关乎于他们的宗族时。他们的宗族里没有马,称呼他们为“混血杂种”的下场会和乌穆里奇一样。

    马人一般很少会主动干预人类的事务,用他们的话来说是“天意不可违”,费尔泽插手人类的事务,还有他在霍格沃滋任教的事让他在马人里是个异类。

    在人类的眼里,不穿衣服的马人是野蛮人,但在马人眼里,自己远比人类有智慧。

    由于人类将吸血鬼和母夜叉分为“人”,他们宁可被划分为“兽”,像神奇动物一样被保护,也不愿与二者共享“人”的身份。

    很难让麻瓜明白“高贵的血族”在魔法世界是多么劣等,永远年轻貌美有什么不好?

    所以马人和一部分人永远都没有共同语言,虽然马人也会说人类的语言。

    如果说文艺复兴的摇篮是佛罗伦萨,那么文艺复兴时期的帕多则吸引无数的外国人来到这里“吮吸哲学的甘醇”。

    当医学生、游客为解剖剧院而欢呼喝彩的时候,人的思想也开始发生转变。

    中世纪时曾经流行过一段时间“生机说”,人们相信生命是由一种和非生命不同的神秘物质组成。

    后来人们在人的骨灰中利用磁铁找到了铁,这种“生机说”在文艺复兴时期开始瓦解,17世纪泛灵论开始盛行。

    在15-17世纪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学者对工匠的偏见逐渐消除,反而将他们的工作方法纳入对理论知识的研究之中。他们打破了中世纪绵延下来的社会阶级壁垒,封建思想将两种构成科学方法的要素隔离开来:上流社会的学者们精通逻辑和理性论辩,而实验、对因果性的兴趣和量化方法则属于平民工匠。

    不论是列奥纳多·达芬奇还是伽利略,乃至牛顿也能设计机械辅助自己研究,工匠的地位显著提高,而这也是封建社会中最难打破的一种思想。

    想不明白的人永远都想不明白,第谷·多多纳斯所处的时代,人们在占星算命上用的钱比改进望远镜要花得多,开普勒没有第谷那样超人的眼睛,他需要望远镜才能观察夜空中的群星。

    伽利略除了用望远镜观察月亮以外,还用它观察了太阳,他发现了太阳黑子,但长期观测阳光也致使他的眼睛瞎了。

    现在的天文望远镜上都会有一层镀膜,它会过滤一部分有害光以保护观测者的眼睛,这一次昏睡波莫娜错过了日全食的观测。

    但那也和她没什么关系,毕竟日全食发生的地方是南美,正好就是新任教宗弗朗西斯所在的洲。

    说起瞎眼,波莫娜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有多眼瞎。

    阿不思曾经跟她、米勒娃、辛尼斯塔说过,马人有篡改星象的能力,她一开始觉得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天空的繁星距离太阳系最近的半人马座比邻星也有4.2光年,马人怎么有能力让比太阳还大的恒星发生位移呢?

    乌鸦座GienahCorvi派生于阿拉伯语,源自蒙古天文学家乌鲁伯格,意为“乌鸦的右翼”,但是在现代天文图像中却是左翼。当年蒙古入侵欧洲不仅带来了黑死病,还把东方的天文知识给带了过来,古代人观测天象是将星星想象成天球上运行的,就像是一个球形投影仪,承载着各种星体。

    圣诞树的顶端会装饰一颗星星,虽然现在的孩子们都只关心树下的礼物是什么,但圣诞树顶端那颗星星代表着伯利恒之星,这颗星星引领着三博士找到了马厩里出生的耶稣,它就宛如在天球上移动。

    乌鸦座GienahCorvi又刚好是一颗伯利恒之星,还象征着贪婪和诡计。

    马人能篡改星象,却好像无法更改人类天文观测的记录。中世纪时候的人是用的铁做墨汁,铁不能裂变也不能聚变,是恒星生命的终结,似乎马人无法操控这个力量,然后这个知识就被人类继承下来了?

    这个猜测波莫娜根本就不敢跟西弗勒斯说,别说他,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这是个“童话”,太难以置信了。

    天上的星星那么多,艺术生根本就懒得画,拿着画笔在画布上撒很多白点,这就是代表的星空了。

    天体制图学并非霍格沃滋的必考科目,但星象图却是观测星空必须的工具,它就相当于地上的地图,表现的是群星在天球上的位置。

    从乌鸦右边翅膀到左边翅膀在天球上不是很远,又或者是那个蒙古人左右不分,或者辨别左右的方向和现代人不一样等等原因。

    但这个发现撼动了波莫娜长久以来的认知——马人不可能篡改星象。从某个角度来说,更改了星象也改变了某些人的命运,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星,不一定是国王就一定对应狮子座的王者之星,也有可能和查理二世般对应的是猎犬座α。只是大多数人的命星过于黯淡,完全观测不到,大气会干扰光线,再加上现在的光污染,那就更加看不到了。

    因此人类才要将哈勃望远镜送上太空,在大气层外去观测星体。

    她这一上午不止旁听了英雄的故事,还偷听了一些哲学。

    希腊人提倡“裸”是为了消除对身体的神秘感,苏格拉底在理想国里还提倡男男女女脱光了训练,在某些人眼里这是一种非常荒谬的想法。

    苏格拉底在理想国中提倡取消私有制,他想把“自己的”和“别人的”这个概念从雅典公民的思想里根除掉,女子不能和单独某个男人成立“自己的家”。

    没有私人家庭就没有私人财产,也就没人会把公有的财富往私人的家里搬了,或者一个男人将别人的财产给抢夺来,放入自己的家里,男子们因为私人财物而发生私人喜怒。

    苏格拉底的设想马人也做不到,他们的社会结构类似斯巴达人,夫妻是固定的,孩子是群体的。又或者像是鬣狗的社会结构,狗群里其他成员出去猎食的时候总会有一只或者几只鬣狗在巢里带孩子,和人类的托儿所差不多,马人不轻易伤害幼驹,但他们从能奔跑开始就在训练射箭,训练时总免不了受伤,马人的医药也很发达。

    当人类建议马人穿衣服的时候,马人表示了严厉拒绝,他们为自己的文明感到骄傲,反而对穿了衣服依旧能激起爱欲的人类表示不理解。

    裸体已经是终点,面对毫无矫饰美化的身体还能有什么想头?甚至还会感觉到现实和想象的落差感到失望。就宛如一个带着面纱的美人,她有一双如蓝宝石般勾魂的眼睛,看到她的人无不想象她长了怎样的美貌。然而把她的面纱扯下来,却发现美人长了大龅牙,看起来像是马,谁还会多看这个丑女呢?

    希腊人也不是完美的,他们也会说谎,也会放纵,长期节制自己动物本性的一面,人会积累很多压力,到了酒神祭这天通过狂欢全部释放出来,那场面简直不忍直视,毫无人类的样子。

    独角兽也会当着众人排便,马人却不会,这一点和人类是共同的。

    忍住“就地解决”的欲望也是节制的一种,排便也能和繁衍般带来愉悦感,这是本能的一种,但是排便并不是原罪,中世纪时期的城市卫生糟糕极了,也不见哪个宗教人士去整顿,这成为瘟疫的温床。

    “lust”是原罪之一,亚当和夏娃吃了禁果后能分别善恶,知道羞耻,因为胆小而屁滚尿流会被耻笑,那么为了追求爱欲而大胆何以会被耻笑呢?

    河谷草地广场有很多游人,绝大多数人都是青年男女,其中有不少是情侣,他们亲热得靠在一起,偶尔还会接吻,这让波莫娜想起了拉文德·布朗,一个和罗恩·韦斯莱到哪儿都会亲嘴的女孩。

    波莫娜以前对她也有批判的心,觉得她的行为非常不合礼,而且欠缺考虑。

    拉文德被人嘲笑为笨女孩,后来她还被狼人咬了,虽然那一天不是满月。

    “给你。”就在波莫娜坐在草地上看着别人发呆的时候,西弗勒斯递了一个冰淇淋给她。

    “什么口味的?”波莫娜看着他手里的另一个冰淇淋问。

    “不含3-甲氧基-4-羟基苯甲醛,只有天然香草醛的香草冰淇淋。”西弗勒斯自以为幽默得说。

    “我没找到笑点?”她面无表情地说。

    “3-甲氧基-4-羟基苯甲醛就是香草醛的分子式,这种说法就和饮料里不含二氢化氧(H2O)是一个道理。”

    她还是没觉得哪里好笑的。

    满脸笑容的魔药教授脸一下子就僵直了,他躺下后直接将头镇在了她的大腿上,很不高兴地吃冰淇淋。

    “你刚才在想什么?”

    波莫娜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巧克力冰淇淋,很明智地撒了谎。

    “如果有天你遇到了造物主,你会问他什么问题?”

    “你相信有造物主?”

    “我是说的假设。”

    “那你觉得创造人类的是上帝还是普罗米修斯?”

    “这不是重点,我问的是你要问什么问题?”波莫娜有点气急败坏地说。

    西弗勒斯沉吟着思考。

    “我已经知道普罗米修斯为什么要创造人类,所以我不会问他这个问题。”片刻后西弗勒斯说“而且我也知道为什么上帝创造我们,所以我也不会问他这个问题。”

    “你这么说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我会问他,当神痛苦又孤独,你想不想当人?”西弗勒斯吃了一口香草冰淇淋“当罪人有时很有趣。”

    波莫娜愣住了。

    “三强争霸赛那一年,你明知道和我在一起是罪,还故意去犯,是不是觉得很开心?”西弗勒斯笑着说“虽然我差点被送到阿兹卡班被摄魂怪吻了。”

    “你在想什么?”她表情怪异得说。

    “我什么都没想,只想及时行乐。”

    她想把手里的冰淇淋砸在他的脸上。

    但鉴于这么做是浪费粮食,所以她还是不高兴地吃了。

    “可可豆的化学式是什么?”波莫娜问。

    “我怎么知道。”

    “你刚才都说出来香草醛的分子式了。”

    “这里是大学城,有化学系的学生很奇怪吗?”

    “你是听人说的?”波莫娜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

    “我是听麻瓜说的。”西弗勒斯淡漠地说“我告诉他珍珠粉和隐形兽酊剂混合在一起会有什么反应他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我能找到笑点,你却找不到?”西弗勒斯又问。

    “我怎么知道。”波莫娜咬了一口他手里“不含3-甲氧基-4-羟基苯甲醛,只有天然香草醛的香草冰淇淋”。

    “我的天,太甜了!”她哀嚎着“比都灵的巧克力还甜!你怎么吃得下去!”

    “一点甜我还能忍,巧克力的颜色我可受不了。”西弗勒斯看着她手里的巧克力说。

    “你敢说那个字!”她以最凶恶的语气说。

    “狼毒药剂的工厂没开成,欢欣剂的工厂开了,欢欣剂的专利是我的。”西弗勒斯转移话题“我们可以买都灵的那个房子了。”

    上一次离开都灵,他们不仅买了巧克力,还看了几所公寓,最后看上了一个带葡萄园的农庄,只是以他们当时的存款买不起,现在似乎可以买了。

    “钱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住在什么地方无所谓。”波莫娜面无表情地说“我能适应游牧生活,那个画箱就是我们的蒙古包。”

    “有礼物送给你。”西弗勒斯从变形蜥蜴皮口袋里取出一个点烟器。

    “这是什么?”波莫娜结果了

    “熄灯器的复制品,没有邓布利多做的那么好,吸收不了太多光源。”

    波莫娜愣了一下。

    “这才是你上次安菲尔德球场作战计划的真正目的?”波莫娜惊呼。

    老蝙蝠油滑地笑了:“可惜罗恩·韦斯莱受伤错过了,反倒让万事通小姐出了风头。”

    “罗恩受伤了?”

    “他现在已经痊愈了,不过暂时要杵着拐杖。”

    “天啊。”

    “有了这个,画箱里就有光源了,我听说麻瓜在用灯光培养农作物。”

    “我很喜欢这个礼物。”波莫娜看着西弗勒斯的眼睛说“但我不会对你说谢谢的。”

    “你不高兴?”

    “那天死了很多人,还有那么多恐慌。我不会批评你,也不会鼓励你,但我感激你对我做的一切。”

    “你说不会感谢我。”

    她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但你能感觉得到,对吗?”

    他的黑眼睛盯着她。

    透过那双眼睛,波莫娜仿佛看到了他眼底深处幽蓝色的光。

    据达芬奇说,人的灵魂就藏在脑岛附近的位置,那里正好就在眼睛的后面。

    西弗勒斯的灵魂依旧是干净的,只是有一些黑点,就像太阳的黑子。

    也许,他只是和孩子一样没有认真地判断,并不是故意为恶。

    “我知道这很难,但请你尽量做一个好人。”波莫娜柔声说。

    “如果我成了一个坏人,你还会爱我吗?”西弗勒斯问。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求你的原因。”她哀伤地说“我不像邓布利多,有别的手段阻止你。”

    “我不会轻易答应你了,上一次我答应了老傻瓜,你看他怎么逼我的?”

    “我说了不会逼你做任何你不喜欢做的事……”

    “等一切结束了,我们找地方隐居,就只有我和你。”他打断了她“你看看周围。”

    波莫娜环视四周,发现有不少好奇的视线。

    “猜猜他们在想什么?”西弗勒斯说。

    “我不知道。”她颤声说。

    “他们在猜我们的关系。”西弗勒斯苦涩地说“对你来说,我太老了。”

    “我可以……”

    “你变老了一点。”西弗勒斯又打断了她“不再是15岁,而是20岁的样子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伏地魔?”

    “我恨他。”西弗勒斯阴森地说“他就像是寄生虫,除掉他是哈利波特的责任,这是他的命。”

    “别把责任推给别人!”

    “这不是推卸责任,而是他的宿命,从他成为被选中的人都开始。”西弗勒斯笑着摇头“不论是普罗米修斯还是圣子都被缚受难过,他也应该一样。”

    “他遭受的还不够多吗?”

    “你同情他,为什么不同情我呢?我遭受的还不够多吗?”他控诉般说“我的灵魂是不是变脏了,所以你刚才才那么问我?”

    “太阳也有黑子,我也没指望你的灵魂能发光发热。”波莫娜像小时候那样拧了一下他的鼻子。

    “那我是谁?”他又问。

    “你是个明白当好人乐趣的坏人。”她想了一下说“我是个想当坏人的好人。”

    “不,你不是好人。”他双眼放光笑着“你和我,都不是什么好人。”

    波莫娜看了一眼周围带着评价眼色的视线,然后低头吻了他。

    这毫无疑问是情侣之间才有的举动,不会存在于父女和叔侄的关系间,她看起来就像是找了“SugerDady”的女大学生。

    但她已经不在乎那些评价了,因为他尝起来甜极了,那“不含3-甲氧基-4-羟基苯甲醛,只有天然香草醛的香草冰淇淋”到底放了多少糖?

第十七章 手可摘星辰

    伽利略曾经在信上写道:在帕多瓦任教的18年是他一生中最愉快的时光。他的课上总是人满为患,因为伽利略个子矮小,学生们还给他搭建了一个两米的讲台。

    如果算上哈利波特离开学校、在野外躲避食死徒追捕的那一年,西弗勒斯在霍格沃滋任教了16年时间。

    用他的话来说,那段时间就像是地狱。他总是干自讨苦吃的事,小巨怪们不想完成作业,他偏偏要布置很多并且很难的论文,每每看到那些敷衍了事的论文他就很火大,他这么做简直是浪费自己和别人的时间和生命。

    他自己过着累,别人也觉得很累,生命只有一次,何不轻松为之。瞧瞧,她刚才完成了一个奇迹,总在地窖里摆弄他那些魔药和黑魔法的老蝙蝠居然晒太阳了。

    他虽然惨白地像吸血鬼,却依旧还是人类。阳光不能杀死吸血鬼,却能让他们非常、非常疲惫,症状类似重感冒,死不了又活不成,问题是他们还不能像感冒一样痊愈,这才是最让人觉得精疲力尽的地方。

    离开帕多瓦大学的时候伽利略已经很有名了,然而他的生活却并不如当穷老师时愉快。

    尤其是被囚禁在罗马的那三年,虽然他住在豪华的美第奇别墅里,能俯瞰整个罗马,但那种心情绝对和在帕多瓦的天文台上用望远镜眺望星空时不一样。

    在补充了足够的“太阳能”之后,波莫娜和西弗勒斯来到了伽利略曾经站过的天文塔,俯瞰着夕阳下的帕多瓦,她竭力不将这个天文塔和霍格沃滋天文塔联系在一起。

    波莫娜可以理解辛尼斯塔辞职的原因,她的教室成了谋杀案的现场,而天文课又必须要观测,如此一来她就干不下去了。

    阿不思想地很周到,就算西弗勒斯的索命咒没有要他的命,从高处坠落也足够致命。

    他死了算是解脱,活着的人却要处理他留下来的烂摊子。首先倒霉的就是一时心软答应了他请求的西弗勒斯,他成了谋杀最伟大白巫师的罪人。

    他其实不怎么聪明,一次又一次地搞砸了自己的人生。年轻的时候当食死徒,到了快中年的时候又成了罪犯,他需要理解和支持,可惜那个时候的波莫娜忙着和他做对,因为她也觉得他是个“凶手”。

    她不知道西弗勒斯和伏地魔做了什么交易,总之那只红眼乌鸦目前不在她身边,仿佛他离她的生活很远了。

    对于丧失的那一部分青春,她也不怎么在意。菲利乌斯比她聪明地多,知道要和人类保持适当的距离,长生如果再加上情感纠葛会让人精疲力尽,活在感官世界的人不理解这个,他们一直在狂欢,根本就停不下来。

    萨德侯爵写的书就是这种,绝大多数男人虽然也有和他类似的幻想,却还有理性和道德存在,因此他的作品绝大多数毁在狱中,并没有出版。

    伽利略的书出版了,而他被教会控诉也正是因为这一点。

    在活字印刷术传入欧洲前,书籍都是靠的手抄,效率低下,并且成本很高,因此阅读和知识只属于贵族和有钱人。

    到了1450年左右,德国美因兹城的金工古藤堡发明了金属活字,并制成了手摇压印机,马克思曾评价活字印刷是文艺复兴时期最伟大的发明,雨果称它是“一切革命的胚胎”。这些大学者看到了印刷术光明的一面,却忽略了猎巫运动中这些用印刷机印刷的宣传资料造成社会影响。

    别有用心的人用它来传递谣言,人民变成了舆论的奴隶,地球是圆的也能被谣传成它是平的。耶路撒冷瘟疫据传教士们所说是因为以色列人信仰了错误的神、拜偶像、犯罪,神才会降下瘟疫来惩罚耶路撒冷人。

    如果黑死病是神降下来的惩罚,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人信仰了错的神、拜偶像了呢?

    统治者们总要给人们解释,巫师成了替罪羊。

    蒙格涅斯·海格要求制造的金币只要正面,不要反面,仿佛这样就能窥见天国之门了。

    锑除了代表自然的野性外,同时也被应用于金属活字的铸造中。印刷用的活字需要不断重复使用,经过多次试验证明,铅锡锑合金是最适合用于印刷的金属,从印刷术发明,一直到20世纪80年代的四百年间都在使用。

    这种金属见证了人类文明最辉煌的一段历史,文艺复兴、大航海、工业革命。现代印刷术又有了一次变革,油墨打印取代了金属活字,但是读纸质书的人却越来越少了。

    制造纸张需要大量木材,人们在提倡电子阅读,自跨大西洋电缆铺就,人们传递信息的模式从信件变为信号,摆脱了物质束缚后,知识的传递也在开始脱离物质束缚了。

    人死之后有没有灵魂,会不会上天堂下地狱呢?

    灵魂代表的是精神,身体则是物质的,如果将组成人体的元素分开,一个人体内所含的铁大约能做成一个指甲刀,所以一个人的价值和指甲刀等同吗?

    死尸燃烧后留下的灰烬不会变成纯铁,铁在人体内的存在形式主要是二价铁,理论上是不会被吸附的。

    但它就是发生了,既像是巧合,又像是奇迹,是神的某种提示——瞧,组成生命的物质和非生命是一样的,你们和其他造物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接着人类又在灰烬中发现了其他的化学元素,铜、锌、碳等等,这些物质组成了人体,人有灵魂,那么这些物质也能承载灵魂,泛灵论认为万物有灵,包括一棵树、一块石头,它们和具有人一样的价值和权力。

    生命是物质的属性,生命不能离开物质而单独存在。学者们以此批判天主教神学的非物质的灵魂和灵魂不死的观点。

    在威尼斯,曾经有个富商的女儿提出灵魂是可灭的,她遭到了世人的偏见,就算她有钱又漂亮也终生未嫁。

    超过时代太多的人不是被人当成疯子,就是被世人不容,只有极少数人能功成名就,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伏地魔所做的永生试验,恐怖,却无以伦比,他完成了无形的灵魂附在物质的身体的过程,就像神造人时所做的。

    “你在想什么?”西弗勒斯问。

    “你在想什么?”波莫娜反问。

    “我在想,白巫师会不会下地狱。”西弗勒斯托着长长的调子,如吟唱般说道“他虽然没有自己动手,却还是谋划了一场戏剧性的自杀。”

    “我在想黑魔王。”

    西弗勒斯冷笑一声“你想念他英俊的脸了?”

    “他是个孤独又痛苦的人,不会有人理解他,连恒星都有消亡的时候,所以连星星都不会陪伴他。当他仰望星空的时候天球上什么都没有,他走向的是纯粹的黑暗。”

    “你想表达什么?”

    “诗意,王子,你设计那颗金蛋时的灵感哪儿去了?”

    “你的幽默感又上哪儿去了?”

    “你在跟我开玩笑?我只是没听懂你的笑话你就记仇了?”

    老蝙蝠不开心地看着远方。

    “石头!”波莫娜也生气地说。

    “蠢货。”他不客气地回嘴。

    波莫娜不打算理他了。

    谁会被说成是蠢货觉得高兴?

    “在继星座命名权后,麻瓜们又在为谁发明活字印刷术起了纷争。”西弗勒斯说道“这一点他们一点都没变。”

    “你在讽刺老傻瓜?”

    老蝙蝠笑了起来“你怎么会这么认为?我可没那么说。”

    因为就算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也没看透名誉带来的诱惑嘛。

    波莫娜微笑着,没有将自己的观点说出来。

    不论是伏地魔还是阿不思,他们虽然都是强大的巫师却依旧只是凡人。

    只是一个看起来像怪物,一个看起来像英雄。

第十八章 “老地方”

    晴朗的夏夜,天空繁星密布,然而就算是在乡下,也还是会有那么几盏灯亮着。

    夜行昆虫扮演着和白天活动的蜜蜂一样,为植物授粉的工作,这些昆虫朝着人类制造的光源飞去,绕着路灯疯狂起舞。

    这些光不似火那么灼热,因此无法驱赶那些虫子,也许那些虫子很奇怪,嘿,为什么这颗星星离他们这么近?

    虫子也要靠天上的星星定位,新增的人造光源让它们偏离了原本的航线。它们晕头转向地绕着灯飞,不知疲倦,直到力竭而死。而那些在夜晚盛开,等着夜行昆虫授粉的花卉则失去了使者,它们没法孕育新的种子,如此一来种族数量就减少了。

    这就是“光污染”带来的危害,波莫娜用魔法部仿制的熄灯器,将离别墅最近几盏路灯的光给吸走了,还给了那些可怜的虫子安宁的生活。

    那几盏灯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反正麻瓜也不会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散步。更何况她需要灯给温室里的植物光,别墅笼罩在黑暗中也有利于防御。

    她打算在别墅外搭建点设施,这样就没那么容易入侵了。

    “你在干什么,教母?”德拉科在窗边问。

    “我在看书。”波莫娜将点烟器给收了起来,另一只手里举着一本《解梦指南》。

    “外面那么黑,怎么不进来看?”德拉科问。

    “满月!”她指着天上的月亮“多么美的月光。”

    德拉科也抬头看着天空。

    “我听阿斯托尼亚说你做了个怪梦。”德拉科说“你是因为那个梦变得举止奇怪了,还是你一直都是个怪人?”

    “你跟你教母说话是这个态度?”波莫娜不敢置信地说。

    德拉科身手矫捷地从窗户翻了出来,他一直都很有运动员的天赋。

    “阿斯托尼亚给了我这个,她是什么意思?”德拉科将一本书递给了波莫娜。

    “诗翁彼豆故事集?”她看着封皮上的书名念。

    “那个麻瓜女人,一直叫我医生,我才不是那种把人用刀子划开的怪人。”德拉科说。

    “啊~哈。”波莫娜懵懂地点头。

    “这本书上巫师和跳跳锅的故事和妈妈给我念的不一样。”德拉科接着说“那个丑陋的坩埚不是该保护巫师摆脱那些举着火把和草耙的麻瓜吗?”

    在15世纪早期,迫害巫师的行为已经在欧洲愈演愈烈了,很多纯血巫师对麻瓜的态度是任其自生自灭,帮助他们意味着在烧死自己的火刑柱下添上一根柴禾。

    德拉科看的童话肯定是改编过的,阿斯托尼亚则给他看了另一个版本的。

    “这里离帕多瓦大学很近,要不然你也去麻瓜医学院旁听?”波莫娜建议着。

    “去麻瓜学校上学?不!”德拉科厌恶地说。

    “从不同的角度你可以获取灵感,我今天就在麻瓜学校过得很愉快。”

    “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想把我改造成亲麻瓜派是吗?甚至还像书里写的那样帮助他们。”德拉科凶恶得说。

    “或者是别的原因。”波莫娜拔高了嗓音说“这本书是给孩子看的,你想给你自己的孩子看哪个版本的故事?你小时候看的,还是现在看的?”

    德拉科愣住了。

    “清醒了?”波莫娜问“你之前的表现就像中了魔咒,德拉科。”

    “阿斯托尼亚没给我施咒。”

    “我知道,你只是乐得找不到北了。”

    德拉科面露不快。

    “我们不想打扰你们的生活,但你该知道,今天是满月,英国那边正在发生战争,你父亲有很多敌人,通过伤害你就能伤害到他,你需要保持警戒。”

    “教父今早上跟我说过了。”德拉科冷静得说。

    “你们俩别光顾着玩,我们过段时间就会离开,到时候保护阿斯托尼亚安全就是你的事了,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入院的?”

    “是的,教母。”

    “你还有别的问题?”

    “你们在忙什么?我能不能帮忙?”德拉科问。

    “我想你不能,德拉科。”波莫娜无奈得说。

    “为什么不能?我可是治疗师!”

    “是实习治疗师。”

    “你们去的地方很危险吗?”

    波莫娜无法回答他。

    “那个麻瓜女人的儿子,他是个默然者,你们要带着他去你们要去的地方?”

    “你是马尔福家唯一的孩子,德拉科……”

    “我不是孩子了!”德拉科愤怒得咬牙切齿“你们不需要跟以前那样护着我。”

    “没错,你不是孩子了,阿斯托尼亚是你的责任,你要保护她。”波莫娜严肃得说道“就像你爸爸保护你和你妈妈一样。”

    “还有哈利波特的父亲,詹姆波特。”西弗勒斯站在刚才德拉科所在的窗边,他已经脱掉了那身黑色的外套,只穿着白色的衬衫,依旧古板得将衬衣第一个扣子给扣着。

    “你什么意思?”德拉科看着他教父问。

    “你们现在是在躲藏,我想你知道哈利波特父母的故事,你想同样的事在阿斯托尼亚身上发生?”

    德拉科没有回答西弗勒斯的问题。

    “别让我们失望,德拉科,你至少要做得比波特家好。”

    “是的,教父。”德拉科严肃得点头“我明白了。”

    “我有事要和你教母谈,你可以离开了。”

    德拉科转身向别墅的正门走去。

    “我听说你做了个噩梦?”等德拉科走远后,西弗勒斯问。

    “我梦到吃阿斯托尼亚做的菠菜饺子,梅林的胡子,她放了多少奶酪和芝士。”波莫娜假笑着说。

    “你被吓哭了。”西弗勒斯打量着她。

    “不会再发生了。”她摇头,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那只是一个梦,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西弗勒斯说“你和哈利波特不一样,他逢人就说自己做了个什么怪梦,我想除了黑魔王没人会对他巨怪脑子里想的东西感兴趣。”

    “噢,所以你对我脑子里想什么感兴趣?”

    “我说过我喜欢你动脑筋的样子。”西弗勒斯优雅得假笑着。

    “这是达西先生对伊丽莎白说的。”波莫娜气得无气可生。

    “那你觉得现在的所作所为是经过妥善思考的?”

    她迷惑了。

    “比起你一个人瞎想,我想我们可以一起解决,正巧我读了弗洛伊德的书。”

    “所以你就打算拿我当实验对象?”波莫娜不敢置信地问。

    “我不会拿你当实验对象,不止是我,阿不思也不会,是谁跟我说的,你是我的实验对象?”

    西弗勒斯绘声绘色地学着波莫娜当时的语气说。

    “噢。”她尴尬地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我知道女人喜欢胡思乱想,但你是那种想象力特别旺盛的,几乎到了妄想的地步,所以我不会放任让你一个人。”

    “西弗勒斯,你会不会觉得我在痴心妄想。”她有些脆弱得说“我因为太想要爱情了,才觉得你会喜欢我。”

    “我也那么觉得。”西弗勒斯转身背对着她“我有时也不相信这世上有你这样的女人存在。”

    “所以,这一切都是梦?都是我脑子里面想的?”她颤声问。

    “不是‘我’。”西弗勒斯说“是‘我们’,我们一起做过白日梦,你还记得吗?”

    波莫娜脸红了。

    “只有梦是完全属于我们的,但我们的‘现实’不正是因为一些人的梦而改变的?”

    波莫娜正想说什么,西弗勒斯却从窗边消失了。

    “进来!”过了一会儿后,也许是恼怒波莫娜的迟钝,脱了外套的老蝙蝠在屋里咆哮着。

    “知道了。”她抱怨着“坏脾气的老家伙。”

    说完她就朝刚才德拉科翻出来的那个窗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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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瑟韦斯莱按了一下开关,工作室里的灯就亮了。

    “进来吧,哈利。”他对跟在他身后的哈利·波特说。

    穿着一身巫师长袍的哈利走进了这个充满麻瓜用品,位于陋居外的工作室,湖绿色的眼睛四处打量着。

    门边的一个柜子上放着一个收音机,以前波特瞭望的电台就是通过它来接收的。

    “你叫我们来干什么?爸爸。”罗恩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跟在哈利的后面也走了进来“今天是满月,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你的腿没法骑飞天扫帚,不是吗?”亚瑟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而且你也不愿意在家呆着。”

    “那是当然。”罗恩理所当然地说“我的朋友需要我!”

    “不是因为赫敏在外面大出风头?”

    “当然不是!”罗恩大嚷着。

    “你叫我们来有什么事?亚瑟。”哈利问“我想罗恩说得不错,我们今天有很多事要做。”

    亚瑟改变了脸色,对哈利微笑着。

    “我有一件礼物要给你。”

    亚瑟说,走到了一个用白布遮盖着的庞然大物边,然后用力一扯。

    那是一辆带黑色挂斗的轻型摩托,和海格以前骑着的那辆一模一样。

    “这个……”哈利不敢置信地说。

    “没错,就是你所想的。”亚瑟有些得意地微笑着“这是西里斯·布莱克的飞天摩托。”

    “但我记得它被毁了。”哈利无措地说“就在我们从我姨妈家转移的那天。”

    “我当然记得,在追逐中它受了很严重的伤,但是并没有被毁,我把它藏在了后院里,修复它我可花了不少时间。”亚瑟抚摸着摩托的车头灯说“我本来想将它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你,哈利,但我觉得比起惊喜,你们俩现在更需要一个趁手的工具。罗恩在恢复前可以坐在挂斗里,你可以骑着飞天摩托,载着他去你们要去的地方。”

    “你不反对我参战吗?爸爸?”罗恩问。

    亚瑟看着罗恩,半晌后说“如果我能把它早点交给哈利,你也许就不会在沼泽里受伤,这是我的失责。”

    “这不是你的错,亚瑟,别责怪你自己。”哈利说“我们谁都没有想到。”

    “不论怎么说,试试看吧。”亚瑟退到了一边“你骑过摩托吗,哈利?”

    “我想我能行。”哈利笑着说。

    “这家伙可不是飞天扫帚,瞧瞧这个。”亚瑟按了记程器旁一个紫色的按钮,一道灼热的蓝色龙火从排气管里喷了出来。

    “它连海格那样的大个子都能载得动,想象你骑的是一头龙。”亚瑟在排气管发出的噪音中大声说。

    “酷。”罗恩两眼放光地说“难怪西里斯会那么喜欢它。”

    哈利也看着那辆看起来焕然一新的飞天摩托,亚瑟趁着龙火将车库里其他东西点燃前又按了一下紫色的按钮,龙火立刻熄灭了。

    “我不止是修复了它,按一下绿色的按钮,就会出现一堵砖墙,按第二个按钮就会出现一张网,如果你们想抓活的狼人,我想这个你们用的着。”

    “谢谢你,亚瑟。”哈利走到了摩托边,抚摸着车把手“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

    “比西里斯送你的火弩箭还好?”亚瑟打趣地说。

    哈利没有笑。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自己坐在一辆会飞的摩托车里,不过等我醒来以后,我发现自己还在储物室里,11岁那年,姨父开车带着我和达力去动物园,路上他一直在抱怨,有一辆摩托车试图超过他,我跟他说,我梦见了一辆会飞的摩托车,他因此差点撞上了前面的车。”

    “那可真危险啊。”亚瑟惊叹着。

    “他告诉我,摩托车不能飞,我告诉他,我当然知道摩托车不会飞,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有的时候,我会怀疑自己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当我醒来我还是在那个储物室里,你们、飞天摩托车还有伏地魔都是我自己想象或者梦里的,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魔法。”

    “你听起来真像是个麻瓜。”罗恩抱怨着“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快骑上去试试!”

    “我可不能穿着这一身。”哈利看着自己的斗篷和长袍说,像是担心这身飘逸的袍子会把自己给绊倒。

    “这你不用担心。”亚瑟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这是金妮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哈利接过了那个盒子,在将它拆开后发现里面是一件夹克。

    再没有什么穿着比夹克更适合摩托了,只是这件夹克很中规中矩,没有铆钉和奇怪的装饰品,一点都不朋克。

    “穿上它吧。”亚瑟叹了口气“祝你好运,记得平安回来,哈利。”

    “我会的,亚瑟。”哈利认真地说。

    “那我呢?”罗恩抱怨着“我的夹克在哪儿?”

    “你穿什么夹克?”亚瑟大声嚷嚷着。

    “这不公平!”

    在两父子斗嘴的时候,哈利脱掉了长袍,换上了夹克,然后翻身骑上了摩托。

    “轰轰。”随着他拧动油门,摩托开始咆哮起来,只是排气管没有像刚才一样喷出龙火。

    “走了,罗恩!”哈利对自己好友说。

    罗恩坐进挂斗后用魔杖对着车库的出口,紧闭的门缓缓打开了。

    “走吧,哈利!全速前进!”罗恩兴奋地嚷嚷。

    “别忘了头盔!”亚瑟对两个年轻人大喊,但两人明显没有听他的话,飞天摩托在亮起了雪亮的大灯后,如一道闪电,向挂着一轮圆月的夜空飞去。

第十九章 “与我同眠”

    哈利紧紧抓住飞天摩托的把手。

    虽然飞天摩托的动力惊人,却并没有夜骐飞得快,快午夜的时候他们才来到伦敦。

    罗恩在挂斗里已经睡着了,一直到哈利将车落到地上他才醒过来。

    “梅林的胡子,你不能停稳点吗?我还以为我们坠毁了!”罗恩嚷嚷着。

    哈利在路边找了个地方停下,解开了头盔的系带。

    “我觉得我比你上次停得好,那颗发疯的打人柳差点杀了我们。”

    “那是我第一次开车。”

    “我也一样。”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你干什么都比我好,对吗?司长!”

    “你知道我不想当司长的!罗纳德!”哈利瞪着罗恩。

    “没错,你一点都不想当。”罗恩敷衍着,打量着这条小巷“我们这是在哪儿?”

    “伦敦,麻瓜社区。”哈利冷漠地说“这个街口归我们值守,我们现在是执行任务的傲罗。”

    罗恩沉默了一阵,然后说道“为什么你可以穿夹克,我却不行?”

    “你可以让赫敏也给你买一件。”哈利硬邦邦得说。

    “她现在可是大忙人,怎么还会记得我。”罗恩愤愤不平地抱怨着。

    “你也可以自己买一件。”哈利又说道。

    “那样就没意思了。”

    “那你觉得怎样有意思?”

    罗恩看着天空,圆月在乌云中时隐时现。

    “你觉得会不会下雨?”

    “摩托没有顶,如果说你想呆在有顶的车里的话……”

    “我要自己买一辆飞天汽车,对不对?”罗恩打断了哈利,然后从挂斗里站了起来。

    “你去哪儿?”哈利问。

    “买点咖啡,估计今晚我们又要熬夜了。”罗恩朝着一个亮着粉色咖啡霓虹灯的商店走去。

    等罗恩消失在店门后,小巷里只有哈利一个人了,附近漆黑的公寓里偶尔会传来狗叫声。

    这月光、狗叫还有刚才谈起的打人柳让哈利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个温和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莱姆斯·卢平当着他们的面变成了狼人,为了保护他们三个,有两个人挡在了他们的前面。

    “那条蛇的毒液里有一种成分会阻止伤口愈合。”亚瑟·韦斯莱躺在圣芒戈医院的病床上轻松地说“但他们相信能找到解药,他们见过比这严重地多的情况。”

    “我要看着你眼中的光消失!”里德尔家的墓地里,复活的伏地魔叫嚣着,他要亲手杀了哈利波特。

    “看……着……我……”那个哈利曾经憎恨的人睁大了黑色的眼睛看着哈利“你有你妈妈的眼睛。”

    “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认出你了,哈利,你长得和你爸爸一模一样……”莱姆斯微笑着说。

    “但我的眼睛长得像妈妈。”哈利笑着打断了莱姆斯。

    “干得好!詹姆!”神秘事物司的死亡厅里,西里斯·布莱克大声喝彩道。

    但是没有过多久,一道绿色的闪光击中了西里斯,他缓缓地向后摔倒,这个过程他用了很长时间,他穿过了拱门上的帘子,身体蜷成了一个优美的拱形,掉入了古老的走廊里。那张颓废、俊美的脸上显现着害怕又惊讶的表情,那个帘子飘动了一阵子,就好像被一阵狂风吹过,然后就归于平静了。

    “瞧,这就是问题的关键。”那个声音沙哑的人鱼怪异得闷笑着“你看着他死,是因为你不想救他,你在他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对他判了死刑。”

    哈利解开了夹克的领口,之前因为太冷他将它给扣了起来,这领口让他觉得窒息,所以他又把它解开了。

    死亡其实很容易,不论是他亲眼目睹的,还是曾经经历的。

    当时在禁林边缘,摄魂怪到处游荡,而哈利没有办法和上次在禁林中时那样发出守护神咒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金飞贼,用嘴唇亲吻了它,金飞贼黄金一样的外壳缓缓裂开,借着月光,他看到了一块黑色石头,上面有佩弗利尔家族的徽章。

    那是复活石,实际上它不能复活任何东西,但是当哈利把石头拿在手中的时候,一些熟悉的身影来到了他面前:詹姆、西里斯、卢平、还有他的妈妈莉莉,他们脸上都带着充满爱意的微笑。

    但没有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身影。

    误会已经解除了,哈利错怪了他,那么为什么西弗勒斯不来呢?

    如果西弗勒斯听到了这个问题,他肯定会又讥又讽地说“参加老朋友聚会?真是感人,我们是不是该拥抱一下?”

    “真是个愚蠢的问题。”哈利暴躁地自言自语,拨弄着自己的头发,让它变得更乱了。

    如果哈利只是一个普通人,可以选择遗忘这个问题继续生活。但现在他是法官,他需要作出公正的判决,他不能根据自己的好恶来评价一个人是有罪还是无辜的。

    对一个不满26岁的年轻人来说,这真的太困难了。

    他的一个决定会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就像西里斯,他以无辜者的身份被关在阿兹卡班12年。

    西里斯是什么时候入狱的?应该比哈利现在的年龄还年轻,但是他越狱时已经比哈利年长了。

    就在哈利出神地想着问题时,又有摩托的声音自黑暗之中由远而近地传来,没多久,一束刺眼的光照向了哈利的眼睛,他下意识地用手遮住。

    紧接着,更多的光、更多的摩托轰鸣声传了过来,一个由重型摩托组成的车队驶进了小巷。这些人穿着夸张的带铆钉的夹克,身上有纹身,看起来凶狠又可怕。

    他们发现了落单的哈利,却没有驶过,而是绕着他围成一个半圆停了下来。

    “那是你的车?”一个带着骷髅头巾的骑士问道。

    “是的。”哈利悄悄地将魔杖拿在手里。

    “这样的车型现在很少见了,你花了多少钱?”骑士又问。

    “这是礼物,我的教父送给我的。”哈利说。

    “保养地不错。”骑士打量着摩托“但是带着挂斗可不适合飙车,你这么晚还在外面逛想干什么?年轻人。”

    “你又想干什么?”哈利平静得看着对方的眼睛说,看起来一幅要和人打架的样子。

    那个中年骑士笑了。

    “哈利!”罗恩拿着两杯咖啡,惊讶得望着眼前的情景。

    中年看了一眼罗恩,没有说什么,拧动了油门,这些“钢铁怪物”又开始缓缓得前进了。

    等那些在佩妮姨妈眼中的飞车党离开后,罗恩才小跑着过来。

    “你还好吗?他们找你麻烦了?”罗恩关心得问。

    哈利闻着那些重型摩托排气管留下的尾气,很怪异的是这些废气虽然有毒并且让他觉得窒息,他却觉得精神了不少,并不需要咖啡提神了。

    他的心脏在有力地跳动,就像摩托的引擎,那是一种和骑飞天扫帚不一样的感觉,甚至于真正的龙哈利也骑过,就是古灵阁的那一头,和那种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有人会那么喜欢摩托这种会发出狂獗噪音的金属怪物?”哈利问罗恩。

    罗恩愣住了。

    “我觉得它看起来很酷。”罗恩半晌后说。

    “但我不那么觉得。”哈利看着罗恩说“我喜欢它,是因为西里斯曾经拥有它,刚才那个人说加了挂斗这辆车就不适合飙车了,我想西里斯也不是一个追求刺激的人。”

    “所以?”

    “戴上头盔,罗恩,我们可不能在这儿傻等,你见过等着金飞贼飞到面前的找球手吗?”

    “等我把这杯咖啡喝完。”罗恩说“我买了甜甜圈,你要吃吗?”

    哈利看着纸袋里的甜甜圈,伸手拿了一个。

    罗恩坐在挂斗的边上狼吞虎咽。

    不远处的酒吧里传来摇滚乐声,偶尔还有男男女女从里面嬉笑着走出来。

    “就像我们四年级的圣诞舞会。”哈利笑着说“迪安还在奇怪我们怎么约到了全校最漂亮的女孩。”

    “芙蓉来了她们就不是最漂亮的了。”罗恩含糊不清地说。

    “你居然敢邀请她。”哈利嘲笑着罗恩。

    “我至少去试了,你呢?”罗恩义正严辞地说。

    哈利迅速埋头,咬了一大口甜甜圈。

    “真不敢相信她居然最后选了一个拉文克劳。”罗恩愤愤不平地嘀咕着“那小子咯咯笑了一整晚,就像第二个洛哈特。”

    “我觉得罗杰没有咯咯笑。”

    “你凑过去听了?”

    “不!”

    “那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咯咯笑?”

    “我……算了,别在意。”哈利放弃了和罗恩争辩这个问题。

    “你知道吗,罗恩。”片刻后哈利说道“邓布利多曾经说过,有时我们分院分得太草率了。”

    “他什么时候说的?”

    “他对斯内普说的,最后决战道时候我看了斯内普的记忆,我想他是觉得斯内普是个勇敢的人……”

    “别傻了,那肯定是斯内普在美化自己。”罗恩打断了哈利“斯内普勇敢又怎么样?难道他还想被分到格兰芬多?”

    哈利想象着格兰芬多里有斯内普那样的人,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精神伤害。

    “你确定邓布利多说这话的时候是清醒的?”罗恩问。

    “那是斯内普的记忆,我怎么知道。”

    “记忆是可以作伪的哈利,斯拉格霍恩的记忆就是假的,你为了弄到真的记忆还费了不少功夫,你别把斯内普的记忆太当真。”

    哈利浑身一颤,看着脸上一幅说漏嘴表情的罗恩。

    “这是你想的?”哈利惊讶得问。

    “不。”罗恩说道。

    “那就是赫敏对吗?”

    “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你们觉得我被骗了,然后才去送死,对吗?”

    “斯内普不值得信任。”

    “噢,是吗?在他做了那么多事之后,你们还是没法相信他?”哈利激动得说“正是因为我们不信任他,所以我们才眼睁睁得看着他死,他其实还有机会活下去。”

    “别那么激动,哈利。”罗恩厌烦得说“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关心起斯内普的死活了?”

    “和我妈妈没关系。”哈利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我只是觉得他不该‘活该’去死。”

    “即便他诱骗你送死?”罗恩不屑地讥讽着。

    “他告诉了我,我是最后一个魂器。”

    “你不是,如果伏地魔知道你是他最后的魂器,他不会对你用索命咒。”

    “我知道,我是意外制造的……”

    “我跟你说了记忆可能作伪,你别被他骗了。”罗恩打断了哈利。

    “我不那么觉得。”哈利斩钉截铁地说“我能感觉得到,他说的是实话。”

    罗恩将没喝完的咖啡随手给扔了。

    “我们走吧。”

    哈利看着罗恩戴头盔,自己也将自己的头盔戴上。

    “你觉得,我们学校会不会还有个混血媚娃?”哈利忽然问。

    “什么?”

    哈利没有跟罗恩细说。

    因为这也是斯内普记忆里的事,当时他看着芙蓉和罗杰的背影说,自己不是懦夫。

    哈利经常看到骑摩托的人身后有一个女孩,也许这就是爱好摩托的人喜欢骑它的原因,这是乘坐汽车感觉不到的体验。

    “没什么……”哈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罗恩胸前闪光的胸针型窥镜给打断了。

    不远处的那个酒吧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

    正准备骑车离开的二人取出了魔杖,向案发现场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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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是如此可怕,而我之所以能活下去,是因为魔法的力量平息了这股邪恶的力量。”在结束了一次变身后,年轻的莱姆斯躺在尖叫屋的地板上苦涩地笑着“一个充满了魔法的世界其实让人感到充满了恐惧,因为它是那么不合情理,人的理性在此刻失去了作用,因此会发生什么也完全不可预料,这种充满惊奇的生活,可比每天数着日子,算还有几天月圆要好多了,我是个巫师,学姐,但你是什么?”

    “我……”

    “你只有头变成了鸟。”莱姆斯很平静地看着她“我记得你的守护神是天鹅,那种鸟的头看起来可不像天鹅。”

    “停下!”她颤声说道。

    西弗勒斯从她的记忆中退了出来,两人都没有说话。

    “我让你想你的那个噩梦,你怎么想起了卢平?”他问到。

    “对我来话不论是那个迷宫还是狼人都是噩梦。”波莫娜摸了下脸上的眼泪“你觉得如果我们失败了,那个迷宫上会不会从此多一个鸟头?”

    “我们不会失败的。”

    “是你说的我纯粹是瞎想。”

    他把手指放在了她的唇边。

    “别想了。”他柔声说“到睡觉时间了,睡一觉你就什么都忘了。”

    “我睡不着。”她疲惫地靠着他的肩膀说“而且我很害怕。”

    “害怕做噩梦?”

    她点头。

    “我很抱歉。”他低声说“你原本是个快乐的人。”

    “也许是因为我睡了两个月,睡不着了。”她改口道。

    “但我想睡了,你能陪我一起睡吗?”

    波莫娜让出了位置,让西弗勒斯躺下,他将她抱在怀里,鼻子凑到她的脖子边,热气随着他的呼吸喷到了她的皮肤上。

    “晚安,学姐。”他轻声说。

    “晚安,王子。”她也低声回答,眼睛在卧室里转了半圈,最后落在了梳妆镜上。

    镜子里,他闭着眼睛安宁地睡着,从落地窗洒进来的月光照在他脖子上的疤痕。

    她幻想着,自己是用怎样的办法将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人救回来的,她要先学会熬蛇毒解药,还要准备补血剂,还要……

    一阵鸟类振翅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晚安。”她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紧接着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仿佛进入了梦乡。

第二十章 贤者之山

    波莫娜的面前有一个巨大的石碑,石碑的边缘雕刻了很多人的雕塑,中间一大片空白的位置只用希腊文写了一行字。

    “神的路径幽曲难寻。”英俊的汤姆里德尔看着石碑上的铭文说“然而它却会在不幸人生的幽暗中闪现出来。”

    波莫娜看着四周,到处都被黑色如纱一样的布料笼罩着,像是没人住的公寓。

    “这是迷宫的最后一层。”汤姆微笑着说“盖勒特·格林德沃也曾试图闯过这个迷宫,但是他最后却犹豫了。”

    “为什么?”

    “他不敢,后来他听说了佩弗利尔兄弟的故事,于是就去追寻死亡圣器去了。”

    波莫娜犹豫了一下。

    “佩弗利尔三兄弟和蒙格涅斯·海格是什么关系?”

    “佩弗利尔并不是真的亲兄弟。”伏地魔说“他们原本是三个雇佣兵,中世纪有很多英国雇佣兵在欧洲大陆活动,有一天他们在旅馆里听说了一个消息,附近有个以‘死亡’为目的而杀人的人,他杀了很多人,为了除掉他三个醉鬼接了任务,发了盟誓彼此同生共死,如若兄弟,然后就向店主所说的村落走去,在半路上他们遇到了一个老翁,最粗鲁的那个‘老大’对他说,‘倒霉的东西,你为什么全身裹成这样?你这样的年纪为什么还不死’,你还记得那个姓罗希的老麻瓜说的故事吗?那些在营地里到处乱逛的法国贵族骑士遇到了一个老牧羊人,他带着他们去了山上的城堡。”

    “我记得。”波莫娜惴惴不安地说。

    “那个人就是‘死神’,他会带着选中的目标到迷宫里来,有的成为那些怪兽的食物,有的则会把自己的脸留下来,那三个强盗很走运,他们误打误撞通过了迷宫的考试,打开了这道门,从蒙格涅斯·海格那里获取了知识,然后做成了死亡圣器,‘死神’想要获取那些宝藏,于是追捕他们,‘老大’很轻易就得手了,‘老二’因为害怕躲回了故乡,后来也被杀了,只有老三藏地最隐蔽,‘死神’没有找到他,英国在中世纪时期很蛮荒,有很多无人区,而且英国距离意大利太远了,‘死神’还要管理主人留下的迷宫,他不能花太多时间去追捕跑到‘世界尽头’的老三。但是到了后来,迷宫里的怪物越来越不受控制,于是他打算除掉它们,就利用了那些麻瓜。”汤姆轻蔑地笑着“他没想到的是一百年过去后,佩弗利尔家族的男性直系绝迹了,隐形衣被长女艾欧兰斯·佩弗利尔继承,后来到了波特家的手里,而研究资料则被她的两个妹妹分别继承了。”

    “雇佣兵能看懂那么难的书?”波莫娜怀疑地问。

    “国际保密法是17世纪末颁布,18世纪开始实施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既有剑又有魔杖,巫师混在麻瓜里担当雇佣兵不奇怪。”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以为这两个多月我在干什么?”汤姆叹了口气“我不是阿尼玛格斯,他们的魔法探测不到我。”

    “我的老天。”波莫娜震惊地喃喃低语。

    “你想知道这道门后面有什么?”汤姆继续说。

    “有什么?”她控制不住自己好奇心地问到。

    “失败者会留下自己的脸,贴在外面的墙上,成功的人则会留下自己等身雕塑,保存在一座神庙里,到目前为止只有男性成功过,你想不想‘上山’试试?”

    “三个靠打仗为生的雇佣兵也能破这么难的谜题?”波莫娜还是不敢相信。

    “你以为进那个迷宫光靠猜谜就可以了?里面还有怪物,麻瓜帮我们解决了一个,里面的蛇怪我可以和它谈判,剩下的怪物要靠我们自己解决,你听说你又解开了一种金属?”

    “锑。”

    “它强调的是什么?”

    “嗯,自然的野性……”

    “本能。”汤姆失望地说“那些刀头舔血的雇佣兵经常面对生死的考验,和那些坐在实验室里的学者比有更出色的本能,就连我也被几个小崽子误打误撞给打败了,有的时候不经思索,靠直觉发起的举动是最直接有效的。”

    “哦。”她懵懂地点头。

    “巴希达·巴沙特曾经和格林德沃、邓布利多关系亲密,我以为,她会为他们保存一些东西。”

    “实际上没有对吗?”波莫娜问。

    “邓布利多把它们作为遗产给了西弗勒斯,其中包括他们搜集到的佩弗利尔家的研究资料,老三曾经提起,我们要找寻的金属并不一定是坚硬并且闪烁着灰色光泽的固体,它们有各种各样的外观,一开始我以为是锡,它是组成金属活字的合金之一,同时也是炼金术的神圣七金属之一,天鹰、天鹅还有天琴座组成了怪鸟,三位一体是很重要的神学理论,但是有了这个提示,锡也许就不是我们要找的金属了。”

    波莫娜的脸色古怪起来。

    “怎么了?”

    “没什么!”她平静地说。

    反正是瞎猜,西弗勒斯豁出去了,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他跟我说慌了,对吗?”汤姆微笑着说。

    “他没有说谎,他只是觉得我说的很无稽。”

    汤姆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那是老傻瓜跟我说的,西弗勒斯更倾向实验得出的结论,中世纪的学者太注重猜测,轻视实验才有了针尖上有几个天使的讨论,我们现在所有的‘答案’都是我们猜出来的,没有证据能证明我们所想的是对的。”

    “我们没有实验的机会,第一次挑战就是最后一次挑战。”汤姆抬起头,看着那个巨大的石碑“你觉得人有可能成神吗?”

    “现在满大街都是上帝。”

    汤姆笑了起来“说起巴沙特,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纳吉尼曾经扮演过她。”

    “这我知道。”波莫娜说。

    “那你知不知道纳吉尼对阿瓦达索命咒免疫?”汤姆又道“用阿瓦达索命咒是摧毁不了魂器的。”

    波莫娜愣住了。

    “老傻瓜的脑子糊涂了,他没抵抗地住复活石的诱惑,不是么?”汤姆愉悦地冷笑着“有时候伟大的发现是从意外开始的,哈利波特能感觉到魂器,即便是被蛇怪的毒牙伤害过后。”

    “也许他戳的不是地方。”波莫娜说“应该是额头的闪电疤。”

    “你觉得被蛇怪的毒液渗透了头盖骨,这人还有救吗?”

    波莫娜张口结舌了半天。

    “不。”她不甘不愿地回答。

    “伟大的白巫师还说了什么?”汤姆继续问。

    “我们在夜晚看到的星星其实是我们的远房亲戚,我们身体里的每一个组成元素都来自于某颗恒星,当我们死后,身体会回归星空,身体的原子将扩散到整个宇宙中,成为另一个星球、另一个生命的一部分。一个古老的恒星死亡,它的孩子们将从他那里获得‘皇冠’成为新的恒星。”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不忘记教训我放弃永生。”汤姆缓慢地踱步,愤恨地讽刺着。

    “别一条路走到黑。”她无奈地说“连星星都死光了,世界就只剩下黑暗了,那样永生有什么意思呢?”

    “你不好奇,为什么虫尾巴会把我的魔杖留在你家,让西弗勒斯一下就明白那是我干的?”汤姆又道。

    “呃……”

    “救世主波特还在用那根冬青木凤凰尾羽的魔杖,要是还继续用原本的紫杉木凤凰尾羽魔杖,‘我’还是杀不了他的。”汤姆好心地解释道“老魔杖在什么地方?”

    “霍格沃滋,阿不思的墓里……”波莫娜低语着。

    “你怎么知道的?”汤姆微笑着。

    “直觉,哈利会按照巫师礼仪让那根魔杖陪着阿不思。”

    “就像我之前说的,有的时候不经思索,靠直觉发起的举动是最直接有效的。根据赫夫帕夫的院规,当有人要你保守秘密的时候你该怎么做?”

    “忘了它。”波莫娜目光呆滞地说。

    “没错,乖女孩。”汤姆柔和地说“我给你带了礼物,去看看吧。”

    她觉得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提醒其他人,可是等她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把那件事给忘了。

    她迷惑地坐了起来,看向了床头,那里放着一瓶酒。

    她将那瓶酒拿起来,看了一下标签,那是一瓶接骨木花葡萄酒,法国产的,它看起来就像是福灵剂一样,闪烁着淡淡的金光。

第二十一章 “有生命的石头”

    从小满到芒种只过了半个月的时间,麦穗却已经变得颗粒饱满,可以收割了。

    波莫娜看着验孕棒上的一根杠,然后用魔杖将这个小东西给消隐了。

    花开了不一定必然就能结果,幸好她也没有报多大的希望,否则落空的时候更难受。

    她将剩下那根没用的验孕棒放在了洗手台下面的抽屉里,整理好心情,离开了洗手间。

    从三楼的过道往外看,屋外依旧阳光明媚,但是别墅外面的却变了模样。

    她梦想中的果园没有修成,倒是有了个巨大的迷宫,它几乎就和那个沙盘中的迷宫一模一样。

    就像伏地魔所说的,它看起来就像是个精美的花园,有雕塑、喷泉、水道和各种各样的花卉。

    当她出现在窗户边的时候,正在给迷宫的墙上设置魔咒的西弗勒斯忽然回头,正好与她的视线对上了。

    他并没有显得很惊奇,也没有久别重逢后的激动,唯独那双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波莫娜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也傻乎乎地盯着他的眼睛看。

    月桂是在阳光中茁壮成长的,油亮的叶子就像金子般闪闪发光。它除了代表胜利和蛊惑之外还有一个意思,在基督教的花历中,月桂是用来纪念圣撤托普尼那斯的花。

    据说圣撤托普尼那斯是一个固执不知变通的人,波莫娜对天主教圣人不那么熟悉,她只认识另两个非常顽固的人。

    要汤姆放弃永生没那么容易,那么眼前这个同样顽固的家伙会有点改变吗?

    变得……没那么喜欢莉莉。

    “你还是不明白对吗?”差不多在同样的地方,半个月之前他曾又讥又苦得笑着说“从詹姆波特替我挡了狼人卢平那一下开始我和他的过节已经过了,那条蠢狗死了,我很高兴,我是不是变成你说的那种怪物了?”

    辛尼斯塔曾经说过,土星在古代被称为克洛诺斯星,在罗马神话中克洛诺斯改了个名字叫萨图恩。在被朱庇特打败后逃到了拉丁姆,教会了那里的人种地,于是他就变成了农神被人崇拜。

    星期六和土星都是根据萨图恩来命名的,在占星术中土星代表的阴郁冷漠,和农神节的狂欢热闹是截然不同的。

    伊索寓言中有一个故事,赫尔墨斯带领人类垦荒,却被土神抵抗,赫尔墨斯就对土神说,这是宙斯的命令,谁都不能违抗!

    土神随即对赫尔墨斯说“那你就让他们随心所欲地开垦好了,反正有朝一日他们会哭着偿还。”

    她不喜欢这个故事,却还是记下来了,她试图理解土神的话,为什么人类将来会哭着偿还?

    那一天不只是她自己失去了女儿,西弗勒斯也是,他并不是那种喜欢孩子的人,他在学校里的时候就是个可怕的老师,但是自己的女儿会不会让他有点改变?

    好种子撒在了不够肥沃的土地也长不出好庄稼,在这一点上她确实不如年轻女孩。

    可是她也不会再劝他为了孩子而找别的女人结婚了,因为这样做会让她变成和卢修斯·马尔福一样的人了。

    她只希望德拉科别受了他教父的影响而犯傻,普林斯家已经没了,马尔福家却还需要继承人。

    老马尔福虽然重视独子,却更看重家族的延续,卢修斯这种冷酷到极点的理性让他变成了一个很可怕的人,仿佛他的儿子已经不是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然而他也不是个完全糟糕的父亲,至少他纵容了德拉克不继承家业。

    哈利那一伙人利用了巫师父母对孩子的重视,达到了他们自己的目的,然而他不知道为了延续血缘,巫师能做到什么地步。

    这不能怪他,毕竟那时他只是个孩子,做事全凭冲动,根本没怎么考虑。

    他懵懂地理解一点父母的心,却并不十分理解,就像有的人理解什么是爱,却不会为了爱而痴迷疯狂,完全丧失理智。

    ‘我会为你而死’这句话父母为了孩子能做到,情人和夫妻之间能做到的很少。这更像是一件让人心情舒畅的甜言蜜语,认真你就输了。

    但波莫娜想要去相信,他们差一点就一起永远留在了那个深坑里。

    她找不到愿意为她而死的骑士,却找到了一个说出“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这种浑话的黑巫师。

    除了她生日那天以外,西弗勒斯并没有一直守在她的床边,等着她从睡梦中醒来。

    他不是那种将时间花在感情用事上的人,就算无法实验,至少可以通过这个迷宫来熟悉地形。

    但她心底深处还是觉得有些失望,她希望看到他为了自己魂不守舍的样子。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中国诗人的这种比喻真是让人目眩神迷,他们是怎么想出来的?

    “咳咳。”德拉科假装咳嗽,然后若无其事地用催长咒,让玫瑰藤爬满了迷宫的墙壁。

    波莫娜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转过身背对着他。

    谁知道她一转身,刚才那个还在花园里的家伙已经幻影移形到了她身后,她差点撞到了他。

    “你怎么又把外套穿上了?”她语无伦次地说“这么热的天还穿那么多不热吗?”

    而且还是黑色的,这颜色多吸热啊。

    波莫娜能感觉到自己的智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退化,这仿佛娱乐了老蝙蝠,他那张僵硬的脸上居然有了笑容。

    “你喜欢看我穿这一身。”他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在她耳畔轻声说“你看着它是不是在想象衣服下面是什么样的?”

    “不!”她尖叫着说。

    “骗子。”他得意地笑了起来“你觉得你现在的行为以古希腊的标准是不是很野蛮?”

    “我没那么想!”她使劲推他。

    “那你在想什么?”她的力气根本没法推动他,他又往前迈了半步,靠地更近了“看看我能不能帮你实现。”

    “你以为你是谁?阿拉丁神灯里的灯神?”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他纠缠不休地说,双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她抵抗,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

    “别这样。”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花园,德拉科和阿斯托尼亚正坐在水池边,一边喝南瓜汽水一边聊天。

    他的呼吸变得很沉重,而且将她给抱紧了。

    乔凡尼·洛伦茨·贝尼尼有一尊著名的雕塑,一天,谷物女神得墨忒耳的女儿珀耳塞福涅是正与女伴们在原野上采花,大地突然裂开,冥王普拉东跳了出来把她抢走了。

    《普拉东抢劫珀耳塞福涅》描写的就是这一幕,一个强壮有力,在这场力量的争斗中占有绝对优势;另一个柔弱惊恐,少女以手推普拉东的头,因惊惧而翘起的左脚拇指。但是让波莫娜感到惊叹的是雕刻家用大理石体现了肌肤天鹅绒般的柔软质感,冥王由于过于用力而致使手指在少女柔嫩大腿上留下深深凹陷。

    寒冷的冥界远不如觥筹交错的奥林匹斯山,哈迪斯只是抽签抽中了冥界,但他的心是滚烫的。

    只是大多数时候他都以冷漠示人,并且尽量表现得公平公正,唯有珀耳塞福涅让他失去了理智。

    “停下。”她惊惧地低声哀求着。

    “你知道,我不会停。”他凶相毕露地说,然后抓住她的手腕,在她不断抵抗中拉拉扯扯地回了房间。

    土星是距离太阳比地球远,公转一圈的时间是地球的三十年。

    在那颗星球上也有四季之分,一季就是地球的7年。

    思念会在孤寂的夜晚将人吞没,让你无法呼吸,让时间变得无比漫长。

    那种感觉哪是一句“我明白”就真的能明白的。

第二十二章 嬗变

    在俄国人门捷列夫之前,有很多人尝试排列元素周期表,然而这些表格一直都没有普及。

    门捷列夫从小爱玩扑克牌,经常牌不离手,为此他父母和老师都非常生气,认为这个孩子如此玩牌不会有什么大出息。门捷列夫承认自己喜欢玩扑克牌,有一天他不邀请牌友,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玩牌,但是这种扑克和普通扑克不一样,是由元素组成。

    门捷列夫没日没夜地排列着这些扑克牌,几天后他的一个同事担心他死在家里,于是就来探望他,当时门捷列夫已经距离发疯不远了,他居然对同事说他梦见了扑克牌在跳舞。

    当时已知的元素由63个,还有很多元素并没有被发现。门捷列夫将梦里的扑克牌排列顺序给记录了下来,还未发现元素相应位置预留一张空牌,他一共预言了11种未发现元素,加上已经发现的63个元素,这样整副牌就达到了74张。

    一开始没人相信他,直到后来人们根据他的元素周期表陆续发现了他预言中的11种元素,人们才开始相信他所说的。

    人们根据他发现的周期律又发现了18种新的元素,再加上前面的74种,宇宙中存在的天然元素有92种,92号铀之后的元素就不是“天然”形成的了,都是人造元素,宇宙中并不存在。

    从1到92号元素遍布宇宙,并不是地球独有的,这些元素的产生与宇宙大爆炸、超新星爆炸有关。

    生成26号铁元素之后的元素需要大质量的恒星死亡,而宇宙中不是总有大恒星死亡的,因此越重的元素在宇宙中含量越少。

    太阳至少是第二代恒星,也就是说在太阳和太阳系形成之前,宇宙中已经遍布各种元素了。

    现在一个麻瓜中学的学生也知道,元素的种类由其原子核内质子数决定。1到92号元素已经都被发现了,质子又不像站台,能出现九又四分之三个。

    麻瓜科学家发现夸克这种粒子,一个质子由3个夸克组成,如果能将元素划分到更微观的世界,那么也许等待“填空”的元素就多了。

    然而不论人类将来对粒子的观察有多细致,都不会存在半个质子、四分之一个质子,至多只能将夸克表示为三分之一个质子,并且夸克不会离开质子单独存在。

    原子核内部并非平静无波,电磁力一直试图将质子从原子核内带走,而带正电的质子因为同性相斥,也在排挤质子。

    当质子被排挤出去,元素就变成了一种新的元素,从原子核内发射出质子和中子的过程称为衰变,这个衰变的时间称为半衰期,这些处于衰变期的元素就像是钢琴上的黑色琴键,在音列中出现了很多同名的音。

    这些元素被称为同位素,具有相同的质子数,化学性质几乎相同,但原子量和质量不同,也分为天然同位素和人造同位素,不过同位素在元素周期表上还是占有同一位置。

    核电站的原理是核燃料产生的热源对水进行加热,将其转化为蒸汽,蒸汽推动蒸汽汽轮,汽轮带动发电机发电。其本质上和烧碳的蒸汽机没什么大区别,只是要危险地多,废料也难处理得多。

    反应堆里用的铀棒是天然铀,它对人体的伤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裂变也可以说是衰变,衰变的过程也会产生热,但这个过程是长期的,需要几十亿年,裂变则是短期的剧烈反应,会产生高热,而裂变产生的高热量就是核电站发电所需要的了。

    宇宙中的恒星是通过核聚变反应发光发热,在恒星以外的宇宙温度非常低,据说有零下270多度。

    1912年,英国斯科特探险队的船只在去南极的途中,因天气十分寒冷,可是用于取暖的煤油却漏光了,以致探险队员全部冻死在南极冰原。

    人们在调查时发现原来是装煤油的铁桶漏了,这还是比较文明优雅的死法,还有探险队因为罐头过期,不得不采用更极端的方式来维持生存的。

    1813年时,唐金发明了锡浇铸密封法,这样食物不用接触空气,就不用担心它会变质了。

    夏洛特女王尝试了一罐腌牛肉,对此大为赞赏,唐金于是就批量生产,并把它们卖给了海军。

    不论是因为缺乏柴油,还是因为食物变质,那些倒霉的探险者们得到的就是这种锡焊接的“罐头”。

    锡在常温下是银白色的金属,到了零下33度白锡就会转化为灰锡,这个现象最早由亚里士多德发现,他称其为锡瘟疫,一旦和有“锡疫”的锡板接触,原本“健康”的锡板也会产生灰色的斑点而逐渐腐烂掉。

    19世纪的冬天,俄国异常寒冷。军用仓库管理员向军队发放了崭新的军大衣。官兵们接到这批军大衣后,发现所有的军大衣都没有纽扣。他们非常气愤,于是上告到沙皇那里。

    沙皇听了勃然大怒,下令要严惩监制军装的大臣。大臣哀求沙皇宽限他几天,以便进行调查。大臣到了仓库,一看别的军装也都没有扣子。管理员告诉他,军装入库时是有扣子的。

    大臣非常惊奇,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钉扣子的线没有割断的痕迹,只是在每个钉扣子的地方有一小堆灰色粉末。管理员告诉他,军装上原来钉的是锡做的纽扣。

    大臣百思不解,找到了彼得堡科学院,请学者们给予解释。

    一开始没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后来有一个学者说他可以解决,在见到了沙皇后,学者说锡纽扣变成粉末是天冷冻的。沙皇不相信,于是要了一把锡酒壶放到冰天雪地的花园里一个石头桌子上。

    几天以后,年轻人和大臣陪同沙皇一起到花园去观察锡壶。锡壶仍旧放在那里,沙皇、大臣不约而同地怒视着学者。他胸有成竹地走到锡壶跟前,轻轻地用手指一捅,锡酒壶就像沙子堆似的塌了下来,变成一堆粉末。

    这只是一个故事,因为19世纪时门捷列夫在彼得堡大学担任过副教授,甚至有人将这个故事的主人公编成了门捷列夫。还有人将拿破仑的战败与锡扯上了关系,拿破仑折戟莫斯科是因为法国士兵军服的钮扣都是用金属锡做的。这些闪着银光的钮扣在天气寒冷的俄国都神秘的消失了,在气温零下几十度的莫斯科敞胸露怀,哪还有什么战斗力。

    有很多传奇的发现都会被人改编成故事,但实际上探索的过程无比枯燥,一点都不有趣,攀登科学高峰的路,是一条艰苦而又曲折的路。

    白锡的晶体为正方晶结构,呈金属性,灰锡的晶体结构则是与钻石、硅和锗类似的晶体结构相同。

    当温度接近绝对零度,原子的运动越来越慢,一些常温时不能想象的情况就会发生。

    同样在高温高压的情况下,非金属也会具有金属性,这种反常的物质系统反正不会和元素周期表一样出现在中学生课本上。

    “黑魔王用你的身体去帕多瓦旁听了几节课,他觉得锡不会是我们要找的同往天国的金属。”西弗勒斯靠着一边抽烟一边说“就算神圣七金属之中有六个已经出现了。”

    “你又不信这个。”波莫娜靠着他的肩膀懒洋洋地说。

    “我读书的时候没有学炼金术,虽然斯拉格霍恩建议我选修。”

    炼金术是霍格沃滋六七年级的选修课,不是谁都能学的,斯拉格霍恩离开之后这门课就被变形术部门给控制了。

    西弗勒斯是魔药方面的天才,可是他关于炼金的知识主要还是来自于邓布利多,而邓布利多研究的方向是变形和转化魔法。

    赫敏理论上应该是可以选修炼金的,毕竟她五年级就作出了假金加隆,奇怪的是没有哪个导师愿意带她。

    “你觉得那个太阳金是蒙格涅斯·海格创造出来的新元素?”波莫娜问。

    “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他是个传说。”

    “神的路径,幽曲难寻,然而它却会在不幸人生的幽暗中闪现出来。”她轻声念着“那是最后一道门上写的。”

    “除掉元素周期表上的非金属,还有90种。”西弗勒斯说。

    “还要除掉那些人造的。”波莫娜笑着说“不含3-甲氧基-4-羟基苯甲醛,只有天然香草醛的香草冰淇淋。”

    “你现在才找到笑点,恐龙的反应都比你快。”

    “等等,我想想,是因为踩了雷龙尾巴一脚,它要三分钟后才能感觉到吗?”

    西弗勒斯假笑着“你可真聪明。”

    “那是你们骗我的!”波莫娜怒视着鼻涕精,他和莉莉都在麻瓜学校上过学,总是编假的“常识”骗她。

    “这不是我说的,是莉莉说的。”大骗子很严肃得纠正“而且她没骗你,她也是那么认为的。”

    “真的?”

    “当然。”

    波莫娜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端倪。

    然而,老蝙蝠到底是双面间谍,他的演技一流,不论是阿不思还是伏地魔都被他骗了,她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问题。

    “混蛋!”她和其他人一样心怀不满地骂道。

    耍人有那么有趣吗?

    波莫娜的愤怒却娱乐了斯莱特林的院长,他笑得得意极了,露出了发黄的牙齿,让人恨不得一拳揍扁他。

第二十三章 彩虹的指纹

    窗台边放着一盆据说已经濒危到几乎被认为绝种的嗅幻草,那是波莫娜的生日礼物。

    看到它波莫娜才想起来,今天是六月五日,她虽然错过了自己的生日,却正好在德拉科生日这天醒了。

    一时半会儿她也找不到合适的礼物,就在她一边对着镜子梳头发,一边头疼该送自己的教子什么礼物的时候,西弗勒斯把一把匕首放到了她面前。

    “这个是……”

    “把它包起来。”西弗勒斯亲了一下她的鬓角“就当是我们俩送给他的礼物。”

    也许是真的觉得热了,西弗勒斯没有再穿着那身黑色的外套,只穿了白色的衬衣,还把袖子卷起来了一点,恰好遮住了胳膊上的黑魔标记,然后他一脸轻松得离开了卧室。

    波莫娜看着面前的匕首,她当然认得它,那是她从多比的墓里挖出来的。

    多比不像克里切,他是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却渴望着自由,他不是一个忠诚的仆人。

    如果非要说多比有效忠的对象,那就是哈利波特。

    阿波罗让乌鸦报告妻子的行踪,而那只乌鸦因为偷懒而迟到了,它编了一个拙劣的谎言来掩饰自己的错误,却引发了更大的错,导致了一场悲剧发生。

    其实它只需要说实话就可以了,阿波罗说不准会原谅它。结果一个谎言不只是导致了库鲁妮丝死亡,还让它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

    哈利对多比的死很伤心,德拉科却不一定,站在德拉科的角度来看,一个叛徒被贝拉姨妈给处理了,他说不定还觉得落得这样的结局是多比自找的。

    “为什么你要将乌鸦座放在迷宫里呢?海格?”波莫娜喃喃低语着。

    就算不算16世纪的星座混乱,周天88个星座有那么多选择,他却偏偏选择了乌鸦座这么冷门的星座。

    “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眼光独到。”她的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波莫娜转头看过去,英俊的汤姆里德尔正在床头的矮凳上坐着。

    “你……”她吓得站了起来。

    “请坐下。”他优雅而克制得说“你不需要紧张。”

    波莫娜在衣柜的顶端找到了那只红眼乌鸦,于是她扶着椅子的靠背缓缓得坐下了。

    “我不该进你的卧室,但我觉得我们也不适合去客厅聊天,德拉科和西弗勒斯并不那么欢迎我。”

    “你想聊什么?”波莫娜问。

    “那瓶酒你觉得味道怎么样?”伏地魔看着放在床头的那瓶接骨木花葡萄酒说“我听说它很甜,就像是甜而不腻的液体点心。”

    “罗恩·韦斯莱差点被蜂蜜酒毒死了。”波莫娜颤声说“你在酒里下了什么?”

    伏地魔没有说话。

    “我从来没用毒杀的手段杀人。”许久之后伏地魔说道“包括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喝了池子里的魔药后不也是还活着吗?”

    “那魔药是什么?”

    “绝望能让人放弃反抗,可以方便阴尸将打算取走魂器的人拉进水里。”伏地魔看着窗外的迷宫无声地叹了口气“和蒙格涅斯所造的迷宫比起来我还是差太多了。”

    罗恩喜好吹嘘,希望自己能成为众人眼中的英雄,被人崇拜,但是在学霸赫敏以及救世主波特的光辉下他变得很不起眼,就像是与狮子一起合作打猎的驴。

    要活在别人的盛名之下没那么容易,我们和周围的世界是同样的组成,因此也很容易被影响。罗恩本来是一个普通人,他原本很快乐地活着,谁又不想要韦斯莱家那样相亲相爱的家人呢?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那么理所当然地爱着自己的家人,并且为了他们牺牲自己的,所以他们也没法理解阿不思不希望别人也体会因为战争失去家人的痛苦那种复杂的心情。

    “晒晒太阳,怎么样?”伏地魔忽然说“我听说多晒太阳有助于钙吸收。”

    “什么?”波莫娜困惑地问。

    “女人怀孕期间会不断分解食物,用这些食物里的原子合成一个婴儿。”伏地魔温柔得说“食盐中的钠构成了大脑,牛奶中的钙变成了骨骼里的钙,但有时她摄入吸收的原子不够,于是只能分解自己身体里的元素,补钙还需要晒太阳,只有这样才能生成必要的维生素d,所以,晒晒太阳去吧。”

    “你觉得,你的降生是因为你吸收了你母亲的生命?”波莫娜问。

    “这是本能。”伏地魔说“我知道怎么从别人的身上吸走那股能量,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我没想到你会去听麻瓜的课程。”波莫娜转移了话题,原本的那个话题太让人窒息了。

    “关于嬗变,巫师已经停止研究了,麻瓜却还在继续,现在的巫师,尤其是麻瓜种出身的巫师,他们将麻瓜的思维和习惯带进了巫师世界。”伏地魔冷酷得说“我不需要他们,我需要的是你这样的人……”

    “我不会加入你的,汤姆。”波莫娜打断了他的招揽“如果我加入了食死徒就代表着背叛。”

    “你背叛谁?”

    “我不知道,我不会成为第二个小巴迪克劳奇。”她精疲力竭地说。

    “在内心深处,你知道我是对的。”伏地魔微笑着“人类不是不能接受歧视,而是反对被歧视的是自己。”

    “这是你说的?”波莫娜问。

    “对不起,那是你说的,我说的是,世界有两种人,一种是不知道怎么获取权势的人,另一种人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努力去争取的人,我妈妈就是前者,所以她被淘汰了。”

    “你现在还是这么认为的?”波莫娜问,然后她发现自己又被带回原本的话题了。

    “每种金属燃烧都会产生特定的光谱,镁是白色,钠是黄色,通过观察这些光谱,就可以分析恒星的成分。”伏地魔忧郁得举起了手里斯莱特林挂坠盒“为什么那个时候的人无法对黄金升起欲望呢?”

    黄金也是可以燃烧的,虽然在常识里,黄金遇到火只会融化,用融化的金水可以制造金饰。

    在极高温,比如超新星爆炸时它会燃烧,发出的光是淡黄色的,和蜡烛的光差不了多少。

    “我妈妈说,她希望我长得像我的父亲。”伏地魔将那个挂坠盒藏在手里“你希望我变成什么样的人?”

    “我希望你能成为一个拉文克劳。”波莫娜毫不犹豫地说“博学、智慧并且能指引迷路的人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也许我附身在乌鸦的身上让你产生了某种误解,不是那顶帽子把我分到了斯莱特林,能成为一个斯莱特林,我感到很荣耀。”伏地魔缓缓站了起来“你为什么不希望我成为赫夫帕夫?”

    “那就意味着你要成为一个宽容的人。”波莫娜无奈地说“你做不到的,汤姆。”

    “那可不一定。”伏地魔走到梳妆台边,将挂坠盒放在了桌上“西弗勒斯不让你带它,那就请你把它交给阿斯托尼亚,这件珠宝应该交给美丽的人来保管。”

    “贝拉不能戴吗?”波莫娜问。

    伏地魔看着那个挂坠盒。

    “照我说的做。”他用命令的口吻说,紧接着衣柜上的乌鸦开始扇动翅膀,那个英俊的魔王随着它飞出窗口而消失了。

    波莫娜看着桌上的那个挂坠盒,贝拉匕首的尖正对着它。

    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怪异的波动,让人不舒服极了。

    她将那个挂坠盒藏进了绒布口袋里。

    至于那把危险的匕首,它当然不能像糖果一样拴着粉色的蝴蝶结,至于要用怎样的包装,可真是让人伤脑筋。

第二十四章 内心的喜悦

    也许所有生物烧成了灰,会发现最后的组成元素都差不多,然而在它们活着的时候却是千差万别的。

    造成这个结果的是dna,它被称为生命的蓝图。

    花朵可以靠蜜蜂授粉,动物却要通过爱欲来进行繁衍,这是一种常识。

    然而有一个人,他却打破了这个自然规则。当然,他也有可能说了谎,那这样一来,人类过去的两千年则一直在庆祝一个骗子的生日,并且还将时间节点按照他的出生那年来开始计算。

    一个人的生日在浩瀚的宇宙中根本算不得什么,那么人类在宇宙中怎么确定时间和空间的坐标呢?

    这不是波莫娜思考的问题。

    罗恩和哈利把思考的责任交给了学霸赫敏,他们听从赫敏的安排就行了。

    不用自己思考,听命行事的感觉很轻松,在包好了礼物后波莫娜就到厨房做饭了。

    既然是生日,那就必须要有宴会,虽然只有一个家养小精灵帮忙,但是她只需要准备五个人参加的宴会,前提是德拉科愿意和菲欧娜同桌吃饭。

    她是个麻瓜,却比狼人要好得多,至于说服德拉科的事则交给了阿斯托尼亚,波莫娜的任务就是想办法做出一桌丰盛美味的食物,应付德拉科少爷挑剔的味蕾。

    德拉科瘦成排骨不是没有原因的,谁叫他那么挑食。

    “主人,今天我们要喝这瓶酒吗?”蜜糖抱着那瓶如黄水晶般的接骨木花葡萄酒问波莫娜。

    “先把它放在一边。”波莫娜沉声说。

    也许伏地魔没有毒杀阿不思·邓布利多,但是他却和赫普兹巴·史密斯的死脱不了关系。虽然名义上是老眼昏花的家养小精灵郝琪将一种致命的毒药当成糖放进了女主人的可可茶里。

    赫普兹巴是个魔法古董收藏家,她也有钱买得起赫夫帕夫金杯和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不过赫普兹巴死后失窃的只有她祖传的赫夫帕夫金杯,赫普兹巴所买的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是个赝品。

    她并不是很聪明,天真又自负,家里到处都堆着东西,就像是有囤积症的人。

    博金·博克选汤姆作为店员也是有先见之明的,他英俊又嘴甜,奉承赫普兹巴就能得到不少好处。

    像她这样的人很容易上当,布莱克家高傲自负,也是容易被奸商骗的对象。不过布莱克家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放在自己家的橱柜里展览,如果被识货的客人发现它是假的,那么恼羞成怒的布莱克可能会把博金博克给杀了。

    赫普兹巴则把她的收藏品藏起来,不让别人的看见,没有别人帮她识别真伪,就算收着了一个赝品也不知道。

    她是个可怜的老太太,在冥想盆里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融化的冰淇淋蛋糕。也正是因为这段记忆,波莫娜不打算再做冰淇淋蛋糕当德拉科的生日蛋糕了。

    波莫娜不想成为第二个赫普兹巴,虽然她也是个“笨”闻名遐迩的赫夫帕夫。

    差不多下午三点,又到了下午茶时间,波莫娜将一大桌子的点心和柠檬茶放在小餐桌上,然后将它漂浮着带到了花园里。

    刚才在楼上她就观察过他们的位置,但是她还是释放了一个红色的火星,示意他们到喷泉边集合。

    喷泉里有雕塑,长着羊头的牧神潘正坐在一块岩石上吹笛,仙女们则围聚在他的身边,或站在水中、或坐在岸上,静听他的演奏。

    “你叫我?”西弗勒斯在她身后问。

    “汤姆给了我一瓶接骨木花葡萄酒当作礼物,我该不该喝?”她转过身直截了当地问。

    西弗勒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还有这个。”她从口袋里,把那根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拿了出来“他让我把它交给阿斯托尼亚。”

    “他给你的东西,你就直接用手碰了?”西弗勒斯问“有的诅咒碰一下就会生效。”

    “我知道,当它和贝拉的匕首在一起的时候会有反应,他应该在上面下了咒。”她面无表情地说“但我觉得不会是诅咒。”

    “感觉?”西弗勒斯不可思议地笑着“你的脑子又罢工了?”

    “他很会奉承人,不过我还不至于对他的甜言蜜语失去理智的地步。”波莫娜坚定地看着他“他没说‘你不像其他人’,但是他确实让我感觉到和普通人不一样,斯拉格霍恩就吃这一套。”

    “你是说……”

    “他有求于我,虽然我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波莫娜叹了口气“所以我相信他不会在挂坠盒上下死咒。”

    “他从你这里想要什么?”

    “反正我不会喝原身体药剂,然后将他给生出来。”波莫娜吐了下舌头“真是太恶心了。”

    西弗勒斯面露不快“你说出来干什么?”

    “我和你共享秘密,西弗勒斯,告诉我你怎么想的,这酒我该不该喝?”

    “如果是阿拉斯托·穆迪,他根本不需要考虑,直接把那瓶酒扔了。”西弗勒斯一边说一边在矮桌边的椅子上坐下。

    “但我们不是凤凰社成员,也不是傲罗。”波莫娜叹了口气“你也不是穆迪。”

    “他还说了什么?”

    “宽容。”她怪异地笑着“他向我们施展了善意,如果我们拒绝他,那么他以后不对我们宽容就是我们自找的了。”

    “你觉得,他真的原谅我们了?”西弗勒斯油滑得笑着问。

    “他想把你和阿波罗的那只乌鸦一样,钉在天上示众,他快恨死你了,西弗。”波莫娜甜笑着,用莉莉称呼他的昵称。

    “我不会喝他给的任何东西,但是你递给我的另当别论。”西弗勒斯看着桌上的柠檬茶,伸手拿起其中一杯酌饮。

    “我想把它当作餐后酒,今天是德拉科的生日。”波莫娜说“这一瓶酒够我们四个人喝了。”

    “那会成为我们人生最后一次举杯。”

    “所以那瓶酒我该怎么处理?”

    “交给我吧。”

    波莫娜亲了一口魔药教授的脸颊,很心安理得地坐下,一边晒太阳一边喝下午茶。

    “你能让那个雕塑吹笛吗?”波莫娜问。

    “那需要风元素。”年轻时翘课当食死徒的魔药教授脸不红气不喘地说。

    四元素的组成、结构和魔法属性也是炼金术的内容,波莫娜六七年级的时候也开始在校外忙碌了,所以她也没去上那门选修课。

    “真不敢相信我们居然成了老师。”波莫娜喝了一口柠檬茶“我们能教出什么像样的学生?”

    “哈利波特那样的?”西弗勒斯讥讽地笑着。

    “他是个好孩子!”

    “那是你这么觉得。”

    “德拉科他们俩怎么这么慢?”波莫娜看了下四周。

    “他们慢慢走过来需要时间。”他将一块泡芙塞进嘴里。

    “这是阿斯托尼亚做的?”他不动声色地说。

    “太甜了?”波莫娜奸诈地笑着。

    西弗勒斯喝了一大口柠檬茶,然后吃点心架上其他的食物,再也不碰泡芙一下。

    下午茶的桌上没有糖,毕竟泡芙里已经有很多糖了。

    可惜西弗勒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她志得意满地偷笑,为自己扳回一局感到窃喜,谁叫鼻涕精总是耍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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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女主文哈利波特之晨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哈利波特之晨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