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八章 元阳泄露
能忍方为大丈夫!
当今天下第一高手大隋天子尚且需要隐忍,更何况是李世民?
屋子内,六根清净香缓缓燃烧,长孙无垢看着眼前面孔青秀的男子,很安静?绝无往日里大都督的那般霸道。
“对不起!”长孙无垢轻轻一叹。
张百仁沉浸在道功的修炼之中,根本就听不到长孙无垢在说什么。
六根清净香不知何时散发出了一种靡靡味道,长孙无垢双目迷离,一双手掌缓缓伸出,娇喘吁吁的在张百仁身上摸索。
张百仁此时全部精气神俱都灌注于神性之内,亦或者是神性内的世界,肉体感知已经被其屏蔽了九分。
长孙无垢气喘吁吁,惨白退去,脸上浸染了几分潮红。
额头缓缓靠近,鼻息交接,二人浑浊的气机搅浑在一起。
“砰!”长孙无垢一指点出,张百仁身上衣衫寸寸裂开,露出了洁白如玉的身躯。
空气中靡靡之气流转,长孙无垢扯去自家身上的衣物,身子柔弱无骨般,居然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扯掉了自家身上的内裤。
手指一钩,张百仁内裤已经化作片片蝴蝶,瞧着张百仁肿胀的双腿之间,长孙无垢眼中闪过一抹痛苦、挣扎,心中恨意流转而过:“李世民!李家!”
“无垢,去吧!陪好大都督!”
“纵使是不能迷惑张百仁,也要破掉张百仁的道功,叫我李家绝了大敌!”
“李家未来就全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李世民,你真的这般希望将你老婆推到别人床上吗!”
脑海中一幕幕瞬间流转而过去,长孙无垢眼中恨意铺天盖地般卷起。
张百仁夺取了长孙无垢的一部分先天之炁后,便停止了运功,全部精气神静静的看着身形与这方空间融合接洽。
“咦,外界似乎有些不对劲啊……管不得那么多,还是突破境界要紧!”张百仁全部精气神灌注于神性的世界内,等候身形吸纳了长孙无垢的先天之炁,发生最终蜕变。
长孙无垢慢慢抬起头,额头与张百仁分开,眼中露出一抹疯狂:“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想要成道?今日我非破了你的道功不可!”
“你想要戴绿帽子,那我便成全你!”长孙无垢手掌温柔的在张百仁胸口一推,就见张百仁躺在软榻上,两腿间肿胀之物冲天而起。
“这可是二代龙涎香,莫说是你,就算仙人下凡也受不了!不过本钱却太大!”长孙无垢缓缓跨坐在张百仁身上,瞧着沉浸在修炼中的张百仁,面带羞涩的抓住了张百仁命根子,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猛地坐了下去。
下一刻,一抹疼痛叫长孙无垢差点忍不住拔出来,不过咬咬牙,强自适应着这股撕裂之痛,开始上下活跃起来。
“不好!”张百仁正在观纳着神性内世界的演变,忽然悚然一惊,体内的先天之炁居然不够了。
先天之炁居然在关键时刻不够了,这绝对是要命的事情。
刚刚感应肉身,张百仁便觉得下身传来一股铺天盖地的先天之炁,山崩海啸般向着张百仁席卷而来。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欲要喷薄而出,惊得张百仁三魂七魄具裂:“不好!长孙无垢疯了!”
感受着那仿佛无底洞般传来的吸扯之力,张百仁猛然运转命功,锁住了阳关:“不行!绝对不行!突破之前绝对不能泄掉元阳,否则所有道功必将功亏一篑。”
张百仁身子僵滞,不敢动弹。
不敢有丝毫的动弹,注意力尽数集中,心猿意马被牢牢定住。
此时张百仁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座火山,只要自己敢有丝毫动作,下一刻必然是天崩地裂般的爆发。
“值得吗?”感受着不断在自己身上动作的长孙无垢,张百仁心中轻轻一叹。
张百仁这边锁住阳气,长孙无垢那边铺天盖地的快感传出,无尽的先天之炁向着张百仁灌注而来,山崩海啸般刺激着张百仁的三魂七魄。
“定住!定住!”张百仁不断定住自家阳关,不敢有丝毫动作。
此时长孙无垢香汗淋漓,气喘吁吁的看着张百仁,自己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对方居然还没泄掉元阳。
自己付出这么大代价,若无法叫对方卸掉元阳破了道功,长孙无垢死的心都有了。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长孙无垢感受着体内的硬挺,双手撑在张百仁的胸口,继续动作了起来。
“砰!”山崩海啸的天地之气伴随着快感卷来,张百仁此时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长孙无垢简直就是一口先天之炁的泉眼!”张百仁感受着那无穷无尽的天地元气不断倒灌,仿佛瀑布一般,叫人为之惊叹。
在不计数量的先天之炁灌注下,足足持续三个日夜,张百仁体内的神性发生了一阵微妙的波动,刹那间居然与此方空间融为一体。
此时张百仁‘看到’了长孙无垢的那口‘井’,这口井背接无尽虚空,数不尽的先天之炁自虚空中滚滚而落,灌注而下,进入了张百仁的体内。
此时神性彻底与小世界融合,成为了小世界的一部分。然后操控着小世界忽然打开世界屏障,散发出无匹吸力,向着那铺天盖地的天地元气吸扯而来。
铺天盖地的快感山崩海啸般,长孙无垢瘫软在张百仁身上,仿佛一滩水般动弹不得。持续了三日的快感,简直要令其沉入无尽欲界无法自拔。
铺天盖地的先天之炁山崩地裂般灌入小世界内,整个小世界风起云涌,散发出了一股玄妙波动。
世界内
一缕先天之炁落在张百仁的神胎内,只见神胎微微一动,所有纹路彻底灰飞烟灭,整个神胎陷入死寂,然后于无尽死寂中,一点点生机在逐渐绽放,无穷的生机在其中酝酿。
先天之炁无穷无尽,张百仁不知道自长孙无垢体内盗取了多少先天之炁,长孙无垢体内的那口井背接虚空,先天之炁无穷无尽,密密麻麻的弥补了整个世界。
外界
李世民面色难看的站在大门前,一双眼睛看向庭院内的楼阁:“已经三日了!”
“主上说了,任何人靠近,杀无赦!”姬无命挡在李世民身前。
徐福自远处楼阁走下,不紧不慢道:“二公子放心,无垢的气机很顺畅,生命力盎然,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瞧见徐福,李世民顿时面色一变,当日长生神药出世,他也在场,自然见到了徐福弹指间败尽群雄的场面。
这可是一位真正的阳神真人!李世民如何敢放肆?
“先生,都督和贱内在庭院里……”李世民看着徐福。
徐福看向李世民,眼中露出一抹怪异,不动声色道:“等他们出来你就知道了。”
说完话徐福转身离去,眼中满是怪异:“有趣!有趣!李二这小子绝对想不到,他老婆居然真的给他戴了绿帽子。我若告诉他真相,不知会不会疯掉。”
“道长,大将军的心脏尚差一步,便可续接完成!”袁天罡见到徐福走进来,露出一抹如释重负。
徐福哼着小曲:“可惜,你没看到一场好戏!”
“好戏?”袁天罡愣了愣神。
徐福不再多说,伸出手掌开始续接徐福的心脏。
时间悠悠,眨眼便是九日。
楼阁内
长孙无垢整个人清明已经彻底丧失,烂泥般趴在张百仁身上,沉溺在欲望的海洋中无法自拔。
先天之炁乃万物根本,只要有先天之炁,莫说区区九日,就算一辈子不吃不喝,都饿不死人。
张百仁牢牢的守住精关,观看着体内世界的变迁。
阳神不成,张百仁绝对不敢松懈一下。
无穷无尽的先天之炁弥漫整个世界,张百仁察觉到了自家世界的变化,但究竟哪里发生了变化,他却又说不出来。
总之这是向着好处的方向变化,大世界无穷无尽,小世界亦无穷无尽。
洛阳城上空,天地风云变色,一道道雷霆在虚空中穿梭酝酿。
窃取造化,必遭天谴!
张百仁透过长孙无垢窃取了无尽的先天之炁,这些先天之炁乃宇宙根本,每流逝一份,大宇宙的潜力便丧失一份。
任何东西都有自我保护机制,大宇宙亦不例外。
看着天空中的阴云,徐福露出了一抹诧异,面带震惊之色:“这小子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要遭雷劈。”
不单单是徐福,洛阳城中的修士、百姓俱都察觉到了天边异象。
黑风滚滚,天空似乎暗了下来,昼夜乾坤为之颠倒。
洛阳境内不知多少大能为之变色。
“咔嚓!”
惊天动地的雷霆化作霹雳,毫不犹豫的照亮了整个乾坤,穿梭虚空打入屋子内。
雷霆落下,张百仁面露惊恐:“糟了!”
雷电劈不死他,但那股酥麻之力,却叫其元阳再也锁不住。
“镇住!镇住!”张百仁拼命的镇压元阳,可惜雷电的酥麻就是那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铺天盖地的元阳山崩海啸般灌入长孙无垢体内,使得长孙无垢散发出一阵长长的呻吟,身子僵滞一阵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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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九章 大道花开
天雷勾地火,张百仁瞬间爆发,阳气灌注于长孙无垢体内。
阴阳之气交融,则造化生!
雷霆过处,裹挟着无穷造化,进入了张百仁体内的神性内。
很幸运,有无穷无尽的先天之炁作为保护,想死都难。
雷霆过处,乾坤破灭!
万物崩塌!
地水风火卷起,阴阳造化紊乱。
金、木、水、火、土五行灵物崩碎,整个小世界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混沌之中。
天地五行本来就不应该是分开的,而是相互包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自虚无之中,神胎上一道纹路衍生。
混沌!
小世界化为混沌,所有天地法则瞬间紊乱,大地崩碎乾坤裂开。
就是在这紊乱的混沌之中,神胎上衍生出了一道纹路,一道属于张百仁的纹路。
无穷无尽的天地元气灌入神胎中,铺天盖地的先天之炁伴随着天空中的雷电,将小世界化作齑粉。
乱了!
小世界彻底乱了!
“道功毁了!”张百仁呆愣愣的躺在床上,看着面若春水的长孙无垢,没有责怪,没有恼怒,只是无尽的失望。
“毁了!一切都毁了!”张百仁喃呢自语,小世界彻底失去联系,被雷霆切割,他感受不到小世界的踪迹。
天空中雷电接天连地的劈下,张百仁与长孙无垢恍若未觉。
铺天盖地的先天之炁依旧在灌输,铺天盖的快感令长孙无垢口中散发出一阵阵轻轻的低吟。
魅惑万千,婉转迂回。
“啪!”张百仁抱住了长孙无垢的背部,空气中龙涎香化作粉红色,肉眼可见的粉红色。
猛然奋力一挺,长孙无垢喉咙深处忍不住轻轻一呼,然后张百仁翻身将长孙无垢压在身下,瞧着双目迷离的长孙无垢,顿时心中火起,几十年积攒的火气瞬间爆发,开始了猛烈的鞭挞。
天空中雷电不绝,无穷的先天之炁被盗取,如是又过了三日,长孙无垢趴在张百仁胸口,仿佛一摊烂泥般,动也不想动。屋子里满是怪异靡靡的味道,叫人羞红了脸。
外界
群雄暗自窥视着张府的动静,只是有徐福这尊大神坐镇,没有人能窥视到院子里的情景。
看着那接天连地的雷电,李世民骇然失色,他绝对相信张百仁与长孙无垢没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而是利用长孙无垢行什么逆天之事,亦或者在修炼道功。
南海
观自在一双眼睛看向洛阳城,露出了震惊之色:“洛阳雷电三日不绝,大都督这又闹的是那般?”
金顶观、天庭六宗、天下各大阀世家,无数古神纷纷向洛阳城看来。
草原
仆骨莫何站在草原看向中土惊天动地的异象,许久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中土怕是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发生了!”始毕可汗面色沉着。
“可曾找到那老家伙的转世之身?”始毕可汗对着拓跋愚道。
拓跋愚摇摇头:“老和尚在天地间的一切信息似乎被抹去了,再也找寻不到半点。”
“本王一定要将其抽魂炼魄千刀万剐!”始毕可汗眼中杀机缭绕。
中土各大门阀世家惊惧,本来欲要动作的各种小手段,此时纷纷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看向远方洛阳城,心中不知折回了多少的念头。
琅琊王家、南北天师道、楼观派、白云道观俱都是看向洛阳默然不语。
“都督没什么事吧?这般雷电打下,就算至道强者也要狼狈而逃啊!”萧家兄弟面露担忧之色。
徐福摇摇头,嘴角露出一抹怪异:“这小子好着呢!好造化!好福气!”
皇宫中
杨广站在楼阁中,看向远方接连天地的雷电许久无语,待到满天雷霆消失的一干二净,方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终于停了!”
永安宫
巧燕眼圈发红,泪水打转,瞧着那惊天动地的雷电,口中不断乞求诸天神佛。
“雷电停了!”萧皇后忽然开口,喜得巧燕连忙惊呼。
西土
法兰寺方丈默然无语,各大周边部落国土也是一片沉默,不知中土又出现了何等强者,亦或者是宝物。
无数阳神在暗中徘徊!
徐福的气机逸散而出,惊得各路高手不敢动作。
小楼内
张百仁搂着长孙无垢,二人瘫倒在软塌上不语。
抚摸着长孙无垢滑腻的肌肤,张百仁轻轻一叹,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对不住你!”长孙无垢幽幽开口。
张百仁手指一弹,龙涎香熄灭,过了一会才道:“我不怪你!”
“真的?”长孙无垢抬起头。
张百仁搂住长孙无垢,一双眼睛看向房梁,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走吧,半个月过去了,你若是再不出去,李世民怕是要疯了!”张百仁叹了一口气。
长孙无垢精神恍惚的一抬身子,‘啵’的一声响起,长孙无垢轻轻一阵痛呼,眉头微微皱起。
手掌一招,空气中一团水汽清洗着屋子里的异味,还有二人身上靡靡液体。
张百仁清洗完毕,缓缓穿好衣衫,长孙无垢踉跄着便要推开门离去。
“等等!”张百仁开口,喊住了长孙无垢。
“还有什么事?”长孙无垢声音淡漠。
拔屌不认人,莫过于如此。
缓缓来到长孙无垢身前,一道青木之气灌注过去,修复了长孙无垢身上被鞭挞过的痕迹,然后搬过长孙无垢的身子。
瞧着那张黯然无神的眸子,理了理长孙无垢发丝:“你这般出去,李世民岂会看不出什么?待我为你梳洗一般,再出去也不迟!”
长孙无垢默然,算是认同了张百仁的话。
将长孙无垢拉回软塌上,张百仁轻轻的为长孙无垢梳理了发丝,插上一根根玉簪,过了一会才道:“真好看。”
长孙无垢麻木的眼神莫名一酸,眼圈发红的看着张百仁,过了一会才渐渐黯淡下去,站起身毫不迟疑的走出了屋子。
“无垢!”
长孙无垢走出大门,李世民赶忙迎上来:“张百仁有没有欺负你?”
长孙无垢冷着脸继续向前走,将李世民留在原地。
李世民想要去追长孙无垢,但却站住脚步:“大都督,我李家禁制,你还未解开。”
屋子内,张百仁手掌一招,天边几道剑气跨越虚空,径直回归体内,就连李世民体内的五神也尽数收回。
感受到身上羁绊消失,李世民二话不说,转身向着长孙无垢追去。
李家
李昞感受着破体离去的剑气,顿时眼中满是狂喜之色:“此事成了!”
李渊、李神通亦是大喜。
“张百仁这厮不知借助无垢谋划什么,居然惹得天将雷霆,当真是不可思议,无垢回来后还需问个清楚明白!”李渊面色又缓缓凝滞下来,张百仁强大一分,天下间各大门阀世家的压力便大一分。
小屋内
张百仁手掌一伸,一朵节白色的花朵出现在手中,眼中露出一抹醉人的笑容:“成了!”
只是金色的返阳花化作了洁白色!
却说之前张百仁体内小世界万物混沌,被雷电崩塌摧毁,但无数本源却尽数灌注于神胎之内。
混沌虚空,不见时间,不见过去未来。
外界半日时间,居然尽数成全了神胎,只见那神胎胎膜化作混沌色,上面道道密密麻麻的纹路衍生。
然后神胎破碎,一朵洁白色花朵出现于无尽虚空。
花朵出,混沌定。
五行转,阴阳生。
无尽混沌居然再次开始逐渐恢复秩序。
细看那花朵,只有六瓣,但若细看花心,却见那花心中无数的花瓣已经开始冒出了一个个小芽芽。
密密麻麻不计其数,不知有多少个。
返阳花已经不再是返阳花,而是化作了一种不知名的存在。
一道花瓣对应着一种法则,六道花瓣层层交叠,其内似乎蕴含无穷时空,无尽花瓣欲要酝酿而出。
外人看不出花有多少瓣,但张百仁却知道,其中足足有三千嫩芽蓄势待发。
六朵花瓣是返阳花本身就携带的力量,化作了花瓣的本源。
返阳花逆转生死,更改轮回,涉及到六种法则,其一便是生死、其二为轮回、其三乃是因果、其四是空间、第六乃是时间。
逆转生死涉及到这六种法则,所以形成了六道花瓣。
说是法则,其实称之为禁忌的力量倒也不为过,法则就是禁忌的力量。
“吾道成矣!”看着手中洁白色花朵,张百仁眼中满是感慨。
自己初来此方世界,一直以来忍辱负重,不断周旋于各大势力之间,为大隋出谋划策,生命迟迟得不到保障。如今再次得证阳神,更修成这般神通,当真是邀天之幸。
确实是邀天之幸!
若无返阳花寄托阳神,张百仁绝对无法利用先天神胎造化出这般逆天之物。
“日后谁还能欺我?”张百仁面带笑容,眼中满是温润。之所以痛快的解开李家禁制,不过是不将李家众人放在眼中罢了。
当然,此时张百仁状态奇特,他也不敢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是阳神。先天神祗?不太像!阳神?似乎也不太像啊?但绝对不比阳神差,不比先天神祗弱。
第一千章 世界胎膜的与混沌
手掌一伸,花朵没入张百仁体内,此时内视自家世界,张百仁发现自家世界不同了。
世界胎膜!
不错,居然借助混沌之力演化出了世界胎膜,虽然世界胎膜还很薄弱,但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强大。
混沌是什么颜色?
五颜六色,包含了诸天万界内的所有颜色。
世界最中心在花朵的力量下,时空开始衍生,阴阳二气稳定,五行不断汇聚,大陆、山河在飞快衍生,只是之前各种本源皆已经不见了。
世界在扩张,但是混沌却在不断浓厚,越加广阔。
混沌,是世界的保护伞,将世界牢牢包裹住。
外界生灵想要进入小世界,小世界内的生灵想要出去,都要经过混沌。
混沌法则紊乱,万物归虚,进入其中的下场只有死!
修士进入其中化作凡人,然后被乱流磨灭。凡人?凡人就更不可能进入其中。
张百仁在静静的感受着世界胎膜,随着世界衍生,世界胎膜也在不断变的浓厚。
张百仁的神性彻底与世界融合,成为了世界的载体、一部分,不断推演着世界的变迁,推算着各种各样的法则。
张百仁的阳神花朵就悬浮于世界中心,不断吸纳着天地间衍生而出的各种气机,用来促进本源增长。
“阳神已成,接下来便是成仙,唯有成仙才能永生不死!”张百仁慢慢的整理着衣衫,缓缓自屋子内推门走开。
天地在其眼中变得不同,一眼过去万物皆回归本质,天地万物已经散去了迷蒙的面纱。
“恭喜道友!贺喜道友!”徐福与袁天罡站在门外,瞧着仿佛普通人般的张百仁,二人齐齐抱拳一礼。
袁天罡打量着张百仁,一双眼睛都红了:“没天理!没天理啊!你身上因果缠身,整日里忙于红尘之事分散精神,如今居然修为比我更强,简直没天理。”
“哈哈哈!哈哈哈!”张百仁忍不住仰天大笑,笑声传入皇宫,震动整个洛阳城。
“吩咐下去,摆开流水宴,天下各地醉花楼流水宴三天,上至王公大臣,下至流民百姓,俱都可以进入其中免费吃喝!”张百仁对着门外的荆无命道。
荆无命领命而去,张百仁看向徐福:“道长,大将军如何了?”
“已经修复完毕,就待都督逆转生死!”徐福道。
“本都督这就入宫,这几日天雷阵阵,还需入宫叙说分明,顺便建造夺龙大阵!”张百仁看向袁天罡:“你努力修炼,得我魔种,至道阳神是水磨磨的功夫!”
李家
“无垢!无垢!”
长孙无垢呆呆的走着,李世民跟在长孙无垢身后,话语里满是激动:“大都督果真是信人,居然真的化去了我体内的手段,还要多亏你牺牲,只是却委屈你了,你不知道那天雷滚滚我有多担心!若非荆无命阻拦,我早就冲进去了。”
长孙无垢停住脚步,慢慢将脑袋埋在李世民胸口,许久无语。
院子里
正在修剪花草的春归君看着长孙无垢,顿时面色一变,随即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继续修剪着花草树木。
“二公子、二夫人,老爷与大老爷正在大堂唤你们过去!”侍卫走来。
长孙无垢眉头一蹙,李世民拉起长孙无垢的手:“无垢,咱们走吧!你是我李家大功臣,爹定是要嘉奖你!”
面无表情的看了欢喜的李世民一眼,长孙无垢随着李世民走入大堂,就见李昞、李渊、李神通端坐。
“见过老祖、爹、二叔!”李世民恭敬一礼。
长孙无垢也微微福了一福。
“无垢,我李家解了危机,全靠你出力,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李昞道。
长孙无垢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李昞道:“你长孙家的人,老夫皆已经安排妥当,日后仕途定然风生水起。”
“多谢老祖”长孙无垢眸子略微恢复了一点波动。
瞧着长孙无垢,李神通道:“无垢,之前洛阳雷电连绵三日,张百仁在锻造什么宝物?”
“看不清!张百仁只是抽去我祖窍内的先天之炁祭炼一道光团,至于说光团内东西的是什么,侄媳不曾看清!”长孙无垢当然不会傻到说自己与张百仁厮混了半个月。
“唉!大都督肯放过咱们,那就证明他肯定不亏!”李渊面露唏嘘:“也不知何等宝物,居然有这般威力。”
不单单李家在谈论着张百仁锻造的宝物,就是天下各路强者,也纷纷谈论着张百仁此次手笔。
庄园内有阳神真人坐镇,众人当然不敢踏入半步,暗自窥视。
“张百仁闹出如此动静,肯定所谋非小,老祖的宝物就在袁天罡手中,日后想要夺回宝物更不容易了!”王家的一位阳神真人垂垂老矣,眼中满是无奈之色:“老祖宗被人暗算,三宝拂尘落在袁天罡手中,若说老祖之死与袁天罡没有关系,谁都不会相信。”
“袁天罡这狗贼乃是张百仁左膀右臂,此事决不能善罢甘休,此时理应祭祀先祖,请先祖断绝!大隋居然出了张百仁这般人物,天机已经发生迁移!”王家老祖眼中满是无奈。
“老祖,我倒是有个想法,此事咱们可以暗中挑拨北天师道,北天师道底蕴可比咱们深厚不不知少,若能叫双方打出真火,那是再好不过了!”王家家主插了一句。
“如何挑拨?”一位老祖转过头道。
“张百义!”王家老祖意味深长道:“张百义修炼了北天师道的道功,虽然顾忌着张百仁,北天师道将此事暂时放下,但咱们若暗中稍加挑拨,推他一把手,此事就成了。”
“此言有理,咱们好生合计合计!”众位王家老祖纷纷点头,暗自谋划不语。
金顶观
张斐站在山巅,遥遥的看向洛阳城,许久无语。
“成了!成了!我张家成了!”朝阳老祖痛哭流涕,老泪纵横,手中拿着一块金色玉牌,涕不成声:“我张家必定在次崛起!必定成为诸天之主!”
第一千零一章 复活鱼俱罗
却说这一日张百仁突破,朝阳老祖忽然心有所感,只觉得怀中一块玉牌燥热,拿出来后却发现,怀中玉牌居然变成了金黄色,渲染出无数的金光。
下一刻,朝阳老祖身子颤栗,跪倒在地涕不成声,眼中满是各种兴奋、激动。
“爹,何故如此?”张斐来到朝阳老祖身边,看着流泪痛哭的朝阳老祖,眼中满是诧异不解。
“阳神!阳神!我张家又出阳神了!”朝阳老祖脸上满是兴奋。
张斐心中疑惑,又出阳神有什么好高兴的?
“真正的阳神强者,你速去查看我张家血脉,是哪路旁系出了这等惊天动地的人物”朝阳老祖捧着手中金色玉牌,眼中满是老泪纵横。
张斐闻言一愣,听了朝阳老祖的话双目愕然的看向朝阳老祖手中金色的玉牌,一股兴奋霎时间传入大脑皮层,居然与朝阳老祖一般,开始浑身哆嗦:“爹,你是说?真正阳神?”
“废话,当然是真正阳神,不曾想我张家时隔万载居然又出了这等无上人物,果真是列祖列宗有灵啊!”朝阳老祖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有阳神真人坐镇,逆转我金顶观气势,亦不过转眼之间而已。我纯阳道观有救了,祖宗的道统有救了!纯阳道观终究不会没落在老夫手中,我不是张家的罪人!”
朝阳老祖老泪纵横,张斐也是激动的泪流满面,不能自己。
“还不速速去打探消息,看看是我张家哪路旁系出了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人物!”朝阳老祖扭头看向张斐,怒斥了一声,叫张斐一个激灵,疯疯癫癫的向山下跑去,口中嘀嘀咕咕念念有词:“阳神!阳神!我张家的阳神真人!看这群老不死的还如何敢与我为难!”
想到众位长老可恶的嘴脸,张斐恨不能将其踩得稀巴烂。只要能迎回阳神真人,金顶观崛起指日可待。
纯阳道观,朝阳老祖哭声惊动了屋子内打坐的夕阳老祖与正阳老祖,走出大门看着跪倒在地朝阳老祖,正阳老祖远远道:“大哥,何事如此悲伤哭啼?”
话说到一半,顿时止住了话语,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那金黄色玉牌,开始身子颤栗,与朝阳老祖一般不断抽疯。
“二哥,怎么了?你们两个这是……”夕阳老祖走上前,看着那散射出神光的玉简,金黄色神光柔和无比,但看在夕阳老祖的眼中却刺眼无比。
“这……这是真的?”正阳老祖跪倒在地,仔细的盯着朝阳老祖手中金黄色玉牌,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夕阳老祖‘啪’的拍了正阳老祖后脑勺一下:“二哥,这还能有假,这可是祖宗留下来的宝物,怎么会有假!”
说着话,夕阳老祖趴在地上,丝毫不顾身份的盯着那玉牌傻笑。
“咱们立即出手,利用血脉推演之法,迎回阳神真人!”朝阳老祖猛然坐起身,仿佛磕药般,满面兴奋的道。
听了这话,其余二人连连点头,围绕着那玉牌坐好,手中开始掐动法诀。
阳神真人,是兴盛一个道统,镇压一个时代的大事!
袁天罡看向张百仁的目光中满是羡慕,心中对于阳神渴望越加强烈。
却说张百仁一路径直来到皇宫,进入了杨广寝宫,此时杨广站在楼阁上,俯视着脚下洛阳城许久无语。
“陛下!”张百仁恭敬一礼。
“你小子,就喜欢弄这般动静,朕回忆起了十五年前洛阳城中的那场惊天动地雷电!”杨广轻轻一叹,眼中满是唏嘘。
张百仁的眼睛里也满是回忆:“是极!是极!十五年前的那场雷电,也是下官弄出来的,当时下官祭炼人生中的第一件宝物。”
“上次祭炼的是困仙绳,这次祭炼的是什么宝物,拿出来叫朕开开眼界!”杨广脸上露出笑容。
张百仁笑着摇摇头:“不可言!”
“哦?”杨广眉毛一挑,上下打量着张百仁:“你小子似乎与往日里不一样了。”
“下官已经得证阳神!”张百仁嘴角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
杨广一愣,随即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杨广闻言激动的不知说些什么,只是不断的重复着好字。过了一会,方才平复心中情绪:“朕要大摆筵席,为爱卿庆贺!”
张百仁摇摇头:“陛下莫要铺张浪费,如今还是先顾全辽东战局,庆贺之事不急。”
说完后张百仁自怀中拿出图纸:“下官与人定了契约,如今神药炼制成功,正要借助大隋龙气一用,还请陛下应允。”
“此事全权交由你办,朕无心关注这等小事!”杨广笑着道。
听了杨广的话,张百仁点点头,杨广一门心思都扑在辽东战场,哪里有时间管自己的闲事。
“陛下打算何时御驾亲征,征讨辽东?”张百仁缓步走上前,来到了杨广身边,看着炊烟淼淼的洛阳城,无数的凡俗界香火,开口问了一声。
“七日之后,朕将再次御驾亲征,征讨辽东!”杨广缓缓站起身,背负双手,眼中满是熊熊火焰。
七日?
张百仁伸手掐算,点了点头:“不错!倒是良辰吉日!”
与杨广叙说完毕,张百仁走出杨广寝宫,径直来到了萧皇后的寝宫。
“百忍,你没事吧!”巧燕一个襦燕投怀,直接扎入张百仁怀里。
“没事!没事!不过修炼罢了,谁知居然惹出了这般大动静!”张百仁拍了拍巧燕背部,眼中露出一抹苦笑。
“那就好!那就好!我可是要担心死了!”巧燕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张百仁。
“走吧,入宫去见娘娘,我还有些事情要与娘娘分说!”张百仁牵着巧燕的手,进入了永安宫内。
“娘娘!”张百仁对着萧皇后一礼。
萧皇后正在梳妆,每次来到这里,萧皇后都在梳妆,而且还是自己给自己梳妆。
“你小子终于来了,这次怎么又惹出这般大动静!”萧皇后转过头,一双眼睛嗔怒瞪着张百仁,万种风情在其中流转。
张百仁苦笑:“若有可能,下官也不希望惹出这般大动静,这不是毫无防备吗。”
“算你有理!炼制什么宝物,居然惹得天雷劈你!”萧皇后转过头一双眼睛透过铜镜看向张百仁。
张百仁嘴角翘起,显露出心情确实是不错:“回禀娘娘,下官得证阳神了。”
“什么?”萧皇后豁然转过身,手中凤钗落地都不自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百仁。
一边巧燕闻言也如遭雷击,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张百仁抚摸下巴,一双眼睛内满是笑容,再次重复一遍:“如娘娘听到的,下官得证阳神了。”
萧皇后回过神来,上下打量了张百仁一会,方才捡起地上的钗头凤:“日后要唤你一声真人了。”
张百仁摇摇头:“娘娘说笑,莫要打趣下官了!”
“并非打趣你,只是说些真话罢了,阳神真人即便在上古,也是镇压一方的存在”萧皇后眼中露出一抹欣喜:“你能成就阳神,日后我萧家亦稳如泰山。”
“娘娘尽管放心,只要下官在世一日,便保萧家一日平安”张百仁面色郑重。
萧皇后点点头,看向了满是欣喜的巧燕:“还不去备下宴席,为先生庆贺一番!”
“哎!哎!”巧燕连连点头,转身跑出了宫阙。
张百仁自怀中拿出一份图纸:“有件事,还要麻烦娘娘!”
“什么事?”萧皇后接过图纸,图纸她看不懂。
“还要请娘娘自萧家本家选出一批可靠的人,连夜祭炼此大阵!”张百仁将夺龙大阵的事情与萧皇后说了一遍。
萧皇后闻言眼中露出一抹惆怅:“一切尽数都在二次东征了吗?”
张百仁点点头:“二次东征,决定成败。下官不知陛下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即便想要相助,也无从入手。”
听了张百仁的话,萧皇后一阵苦笑,却是什么也说不出。
当日在永安宫中用了餐,张百仁方才返回自家府邸。
二征在即,鱼俱罗必须要治好!
小楼内
孙思邈、袁天罡一双双眼睛齐齐看着徐福,徐福手中拿着丹药,缓缓塞入鱼俱罗的胸口,然后只见鱼俱罗体内的伤势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蠕动复合。
“如何了?”恰在此时,张百仁自楼格外走进来。
“无妨,大将军已经注销了生死名册,不归地府管辖,再加上至道强者生机旺盛,又被大都督冰封,如今我已经治好其内伤,只要稍加刺激,便可醒来!”说到这里,徐福道:“大将军之伤,关键在于金身,我如今将金身的伤害收回,没有力量破坏大将军的自我修复,只要在寻来蕴含生机的灵药,大将军即刻便可醒来。”
鱼俱罗的苏醒,对于张百仁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
手掌一抓,铺天盖地的草木生命之气汇聚于张百仁手心,然后就见张百仁对着鱼俱罗头顶祖窍一拍。
浩荡生机铺天盖地般灌注于鱼俱罗的周身百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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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二章 烽火四起
寒冰融化,鱼俱罗慢慢的睁开眼,只听得其周身筋骨一阵震颤,虚空不断破碎鸣叫,血液犹若涛涛大河般,空气传来哗哗声响。
过了片刻,才见鱼俱罗缓缓睁开眼,站起身对着张百仁郑重一礼:“谢过都督救命之恩。”
鱼俱罗虽然被冰封,但对于外界感知还是有的。他不去谢徐福,而是感谢张百仁。若无张百仁出面与徐福交易,徐福与自己非亲非故更无利益瓜葛,怎么会救自己?
“将军快快请起,将军乃我大隋肱骨之臣,大隋岂能没有将军坐镇?”张百仁面带笑容的扶起鱼俱罗:“如今二征在即,好在将军醒了过来。”
“这次可真是悬乎!”鱼俱罗眼中满是后怕。
听到鱼俱罗的话,张百仁笑了笑:“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正说着,忽然有军机秘府侍卫快步走来,跪倒在凉亭下:“都督,有加急密报。”
“呈上来!”张百仁一愣,军机秘府的密报有很多,但加急密报却少有。
接过密报,张百仁慢慢拆开,随即却是面色一变。
张百仁闭关期间,大隋可谓狂风骤起,霎时间星火燎原,瞧了叫人忍不住面色狂变。
三月丙子,济阴孟海公起为盗,保据周桥,众至数万,见人称引书史,辄杀之。
如今大隋可谓是真正的风雨飘摇,齐郡王薄、孟让、北海郭方预、清河张金称、平原郝孝德、河间格谦、勃海孙宣雅,各聚众攻剽,多者十馀万,少者数万人,山东苦之。
天下承平日久,人不习兵,郡县吏每与贼战,望风沮败。
唯齐郡丞閺乡张须陀得士众心,勇决善战,将郡兵击王薄于泰山下。
泰山下
张须驼看着手中地图,许久不语。
“大人,王薄高傲自大,不足为惧,这次定要彻底将其击垮!”张须驼身边一位小将道。
听了那小将的话,张须驼将地图卷起:“本将心中已有对策。”
王薄自持胜利,根本不将张须驼放在眼中,却被张须驼趁机大破,王薄无奈被张须驼追赶,收敛士兵度河北,张须驼追击与临邑,双方决战又是大胜,王薄大败。
“该死的!”王薄猛然一砸案几,周身酒水尽数迸射而出。
“大人,张须驼乃见神大成高手,勇不可挡,单凭咱们一己之力,怕是难以取胜!”有主薄道。
“你有何计?”王薄看向那主薄。
那主薄闻言低低的一阵轻语,王薄听了顿时眼睛一亮:“不错!不错!唇亡齿寒,我若是被灭,他们也休想得好,此事交由你去办。”
“大人放心,此事有裴家牵线,定然可以达成所愿!”那主薄得意一笑,然后方才转身离去。
王薄北连孙宣雅、郝孝德等十馀万众攻击章丘,张须陀帅步骑二万击之,贼众大败。
“那便是张须驼?”裴长才一双眼睛看向战场,不由得心神一动。
好一员猛将,张须驼在战场上犹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血肉纷纷,不知多少士兵化作了齑粉。
但见霹雳弦惊,天边一道金光闪烁,一位贼人统帅已经化作箭下亡魂。
张须驼修炼后羿真经,一手神射之术惊天地涕鬼神,就算是同为见神境界强者,也难以扛得住张须驼的一箭。
“大帅,咱们出手吧!再不出手,只怕王薄要败了!眼下场中阵型散乱,正是我等冲杀机会!”一位偏将道。
裴长才点点头,看了张须驼一眼,猛然高呼:“张须驼,还不速速俯首納命!”
贼帅裴长才等众二万掩至城下,大肆掠夺。
瞧见敌方有增员两万,领头之人威风凛凛,一看便是好手,来不及重整旗鼓,张须驼看着身后五位亲兵:“诸位,与我一道拦住这贼帅!切莫不能叫其冲入战场,否则我等必然一败涂地!”
张须驼乃是真正的见神高手,而且还是见神中最为顶尖的高手,当真可谓是只身转战三万里,一枪敢当百万兵。
“砰!”
双方交接,张须驼瞳孔一缩:“你是哪家的人?”
这贼帅居然是一位见神境界的好手,定然是各大门阀世家培育出来的暗手。
“大将军好力道!”裴长才倒退十几步,冲散了身后数十兵马,方才止住脚步,面色凝重的看向张须驼:“这老家伙好厉害,我却不是他的对手,想要胜他唯有想尽办法以军阵取胜。”
“布阵!”裴长才喊了一声。
瞧见对方动作,张须驼面色一变,这绝对不是普通盗贼,而是真真正正各大家族培育出来的精英。
“杀!”张须驼是兵家的人,自然知晓军阵的厉害,不敢叫对方真的布成大阵,径直突破音爆,杀入了人群。
一时间张须驼过处人仰马翻,那裴长才见此面色一变,立即上前与张须驼纠缠。
此时军阵才布下一半,二人交手仿佛炸弹般,惊得众人望风而逃,不想做了枉死鬼。
眼见着手下溃败,裴长才无奈,只能摆脱张须驼的纠缠,趁乱逃走。
贼人虽然人多势众,但却被张须驼杀的望风而逃,奔走而散。
暂时得胜,张须驼会兵于城中,开始筹谋反击。此时反贼已经被张须驼杀破了胆子,自然不敌朝廷正规军,纷纷大败而走。
这边张须驼大胜正要追击,那边郭方预等合军攻陷北海,大掠而去。
须陀谓民属曰:“贼恃其强,谓我不能救。吾今速行,破之必矣!”乃简精兵倍道进击,大破之,斩数万级,前后获贼辎重不可胜计。
看到这里,张百仁脑海中回忆起罗士信的记载,史书曰:
历城罗士信,年十四,从须陀击贼于潍水上。贼始布陈,士信驰至陈前,刺杀数人,斩一人首,掷空中,以槊盛之,揭以略陈;贼徒愕眙,莫敢近。须陀因引兵奋击,贼众大溃。士信逐北,每杀一人,劓其鼻怀之,还,以验杀贼之数;须陀叹赏,引置左右。每战,须陀先登,士信为副。帝遣使慰谕,并画须陀、士信战陈之状而观之。
罗士信,这是罗士信第一次出现在张百仁眼前。山东、河北反贼无数,遍地烽火,各地反贼知道张须驼勇猛,却是不敢与之硬碰,而是不断到处作乱,使得张须驼疲于奔走,四处扑火。
“大隋局势已经到了这一步吗?”张百仁一双眼睛眯起,看向了远方:“门阀世家亡我大隋之心不死啊!”
说着话将手中书信递给鱼俱罗,鱼俱罗看着书信,眼中满是震惊,咬牙切齿道:“不曾想才过月余,大隋局势竟然已经糜烂至如此境地!”
张百仁背负双手,一双眼睛看向远方,似乎能隔着空间看到临邑战场。
“本都督亲自去临邑走一遭!”张百仁背负双手,缓缓而行。他没有和鱼俱罗说,眼下不过小打小闹罢了。
不错,再张百仁看来就是小打小闹,各大门阀世家暗自支持乱匪,不断各地起火,为的就是消耗大隋元气,不断消耗大隋精锐,消耗大隋的有生力量。
真正后面的大菜是门阀世家直接揭竿而起,那可是真真正正的正规军,绝非散乱无方的盗匪可比。
利用盗匪消耗大隋的正规军,待到大隋正规军疲于复命,锐气尽去,就是各大门阀世家真正出手之时。
张百仁能做什么?
斩杀所有盗匪?
盗匪不过汇聚起来的流民而已,一群活不下去的流民,张百仁下不来狠手。至于说门阀世家真正冒头,斩了门阀世家根基,那个冒头斩那个,怕也没那么简单!
这只是最理想的设想而已,实际上却永远都做不到。
门阀世家揭竿而起,必然会汇聚天子龙气,到时候也是大麻烦。就算张百仁能杀,又能杀多少?
“还要看天子的意思,天子不动各大门阀世家,必然有自己的考究,各大门阀世家底蕴深厚,如三宝拂尘,我居然未曾听过!”张百仁暗自沉思。
身形化作虚无,再出现时已经到了临邑。
张须驼的大军暂时驻扎此地,说来也奇怪,临邑大地上居然不曾见到任何血渍与亡魂。
所有亡魂都成了诛仙四剑的养料,化作了诛仙四剑的进化之物。
“来人止步!”城楼上一小将呵斥道。
“本都督张百仁!张须驼老将军可在?”张百仁来到城下,打量着那英武青年。
“大都督?可有印证?”小将闻言一愣。
张百仁一笑:“请张须驼出来一见便知。”
小将闻言转身对身边侍卫吩咐一声,不多时就听一阵音爆响起,张须驼登临城头,看向了下方的张百仁,大喜过望道:“果真是大都督,速速打开城门,请大都督进来!”
“不必!”张百仁肉身聚散无形,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张须驼身前。
见到张百仁这一手,张须驼顿时大惊:“都督,你这是肉身还是阳神?”
尽管心中已经清楚,但却依旧忍不住上前捏了捏张百仁的胳膊,随即失神道:“都督,你莫非成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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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章 杨素宴请
阳神?
多么久远的名字,虽然这个称呼时常听到,但真正的阳神真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都督既然已经成就阳神,当可横推天下无敌手”张须驼眼睛发亮。
张百仁摇摇头,看向小将:“此人是谁?”
“此人乃末将副将,唤作:罗士信!”张须驼介绍道。
“拜见都督,下官日常听闻大都督威名,如雷贯耳,早就仰慕大都督已久,不曾想今日居然真个见到都督,喜不自胜”罗士信恭敬一礼。
张百仁上下打量着罗士信,再看看张须陀,方才道:“这位小将军你可要好好栽培,至道不敢说,见神是肯定的。”
“哈哈哈,都督随我入城一述!”张须驼一笑,领着张百仁与罗士信来到城中,略备薄酒双方落座。
“都督居然不声不响证就了阳神,说出去怕门阀世家心惊胆颤,日也难寐,寝食难安了!”张须驼给张百仁倒了一杯酒水。
张百仁摇摇头:“今日来此,是有件事要与将军分说。”
见到张百仁面色严肃,张须驼顿时正色道:“都督吩咐。”
张百仁自袖子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包裹,缓缓放在张须驼身前:“老将军可知大将军鱼俱罗突破的机缘?”
张须驼一愣:“不知!不单下官不知,只怕天下各大门阀世家也都不知道。”
鱼俱罗用什么突破的,这是一个谜团!除了鱼俱罗自己,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谜团。
“世人都道我与大将军交情好,却不知大将军突破的灵物,便是我拿出来的!”张百仁看向案几上的包裹:“将军眼下见神圆满,吞下此物当可蜕变身躯,得见至道!”
“当真?”张须驼激动的站起身,拿过包裹迅速拆开,入目处洁白如玉。
世人都知鱼俱罗是至道境界第一强者,突破的灵物更是逆天至极,但却不知是什么灵物。
“这是何物?”张须驼一双眼睛看向张百仁。
不单单张须驼看向张百仁,罗士信也看向了张百仁。
“祖龙的骨头!”张百仁不紧不慢,谈笑自若。
“呼~”
霎时间罗士信与张须驼呼吸急促起来,张须驼二话不说,直接一仰头将骨头吞入腹中。
瞧着面色火热的罗士信,张百仁淡淡道:“你若能为我大隋立下汗马功劳,本都督承诺你,日后你若见神圆满,祖龙骨头本都督给你备下一份。”
“下官多谢大都督栽培!”罗士信站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礼。
“多谢大将军,老夫无以为报,日后但有吩咐,万死不辞!”张须驼恭敬一礼。
“行了,都坐下吧!”张百仁轻轻叹了一口气,端起酒水与二人碰了一杯:“那些反贼可有眉目?”
“有门阀世家的影子”张须驼面色凝重道。
“不管有谁的影子,二征结束之前,绝对不能乱!”张百仁放下酒杯。
张须驼点点头:“裴长才是河东裴氏的人。”
“本都督亲自去河东裴氏走一遭,陛下还没死呢,难道这些门阀世家便想翻天?”张百仁重重放下酒杯:“你也别太在意这些反贼,都不过小角色罢了,真正大鱼还在潜伏,等候出场时机呢。”
“是,下官受教!”张须驼点点头。
“唉,这些门阀世家都要翻天了,本都督再不出手镇压一方,只怕二征都未必能够消停”张百仁与张须驼、罗士信说了一大堆话,方才站起身走出门外,径直消失在院子里。
河东
裴氏大门前
张百仁慢慢登上裴氏台阶。
张百仁一袭紫衫,头上一顶玉冠,满头发丝被玉簪收拢住,顾盼之间神光流转,气势不凡。仆役不敢放肆,恭敬的走上前道:“这位公子,不知可有拜帖。”
“本都督张百仁,叫裴仁基出来说话!”张百仁面色冰冷道。
“大都督?”仆役一声惊呼,人的名树的影,那侍卫看着面色冰冷的张百仁,二话不说脚步匆匆向门内跑去。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祸事来了!祸事来了!”
“何事如此慌张”慌慌张张的侍卫正好碰到了迎面而来的裴行俭。
“大公子,张百仁登门了!指名道姓要叫老爷去见他!”侍卫结结巴巴道。
“张百仁?”裴行俭动作一滞,转身道:“你去请大都督入大堂一述,我去禀告家主。”
裴行俭脚步匆匆来到后堂,裴仁基正翘二郎腿喝着茶水。最近朝政局势变幻莫测,裴仁基找借口请了病假,回河东被避风头。
如今二征辽东在即,裴仁基可不想跟着去做炮灰。而且自己的职位在军中也是尴尬,倒不如告个病躲清闲的好。
“爹,张百仁来了!”裴行俭快步走进来。
“嗯?”裴仁基一个激灵,赶忙站起身,眼中满是讶然:“他来做什么?”
“侍卫说大都督面色不太好看”裴行俭道。
“我知道了!”裴仁基略做沉思,笑呵呵的走了出去。
“今个是那阵风将大都督吹来了!”人未到,声音已经远远传入大堂。
张百仁与裴仁基老相识,当初裴仁基的三夫人偷情被张百仁撞破,二人算是不打不相识。
“裴仁基,本都督今日是来问罪的,你若不给本都督一个满意答复,河东裴氏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张百仁看向裴仁基。
“都督何出此言?”裴仁基心中一惊,脸上笑容瞬间消失,满是凝重道。
“陛下待你不薄,当初汉王杨谅造反,陛下非但没有杀你,反而赦封你为护军,你却不知恩重,居然暗中祸乱我大隋?”张百仁声音冷厉:“我且问你,裴长才是不是你裴家的人?”
听了张百仁这话,裴仁基一愣,心中知晓问题的根由出现在哪里,于是道:“大都督,这回你可真冤枉我了。俗话说得好,狡兔三窟。我门阀世家的延续,就是靠着不断压宝、分支,一旦裴家有人成年,亦或者到乱世,便会四处压宝。那裴长才早就被逐出家族,都除名族谱了。”
这其实也是门阀世家生存、延续的一种手段,不断将门阀世家弟子驱逐出去,即便主家遭遇毁灭性打击,日后那些驱逐出去的子弟也可东山再起,保持裴家血脉不绝。
张百仁一双眼睛看向裴仁基,过了一会才道:“本都督不管,你今日就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看着张百仁,裴仁基哭笑不得:“都督,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我就问你应还是不应!”张百仁看向裴仁基。
“都督想要什么交代!”裴仁基无奈道。
张百仁面露冷光:“罢了,你既然不想要交代,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本都督决不允许有人搅扰了陛下的二次东征。”
张百仁转身便走,裴仁基反倒是慌了:“都督,都督,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张百仁停住脚步,上下打量了裴仁基一眼,然后摇摇头,身形径直消失。
“这……这叫什么事啊!”裴仁基站在院子里,眼中满是无奈。
回到洛阳府邸,袁天罡等人已经各自散去,徐福去忙着建造大阵,孙思邈不知所踪,留下张百仁站在院子里不语。
如何对付叛军?
如今山东已经糜烂,天下各地俱都是盗匪四起,想要扑杀何其难也。
“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正好趁此机会练成太阳神体,战力更上一层楼!”张百仁缓缓打开时日炼天图,开始参悟太阳的意志。
“都督,杨素宴请!”就在这时,荆无命自门外走了进来。
“杨素?这厮得了一滴旱魃精血不去潜修,请我作甚?”张百仁手掌一挥,十日炼天图缓缓卷起,放入匣子里。
“属下不知”荆无命道。
张百仁沉思一会,方才走出府邸,进入马车内。
马车辘轳,径直出城,居然来到了杨素墓地。
“见过都督”杨玄感面色恭敬的站在墓门前等候。
张百仁点点头,径直走入墓穴中。
随着逐渐走近,墓内开始变得燥热,一片火红色岩浆出现于眼前。
而杨素就盘踞在岩浆内,此时闭着眼睛默然不语。
张百仁静静的在岩浆边缘处站定,只见杨素口中獠牙逐渐化去,变成了正常人的样子,慢慢自岩浆中走出。
“见过大都督,却是叫都督见笑了,请都督来此实在是情非得已!”杨素无奈一叹。
不用杨素说,张百仁心中就已经清楚,杨素吞噬了旱魃精血,一时间无法消融,却又被灵宝、皂阁追杀,日子不好过。
生前杨素威风凛凛,死后却被各大宗门克制,也算是报应。
“老夫已经备好宴席,请都督上座”杨素在前面领路。
张百仁随着杨素走入偏室,红拂恭敬的侍立在一边。
“都督请坐!”杨素对着张百仁一礼。
张百仁落座,红拂过来斟酒,却见杨素手指一碰玉杯,酒水霎时间蒸发,玉杯也在瞬间融化。
“唉”杨素苦笑:“修行不到家,上不得下不得,如何是好,都督见笑了。”
“无妨,就是糟蹋了美酒!”张百仁端起酒水,喝了一口。
第九百零四章 杨素赠红拂
看着张百仁,杨素眼中满是羡慕,生人不知死人的痛!即便自己还保留着记忆,但依旧只是一个死人,好多生人能享用的东西,自己享受不了。
“唉,说正事……今日请都督来,是想着请都督出面调解一下,上清、灵宝、北天师道整日追在老夫屁股后面迟迟不肯松口,老夫根本就得不到安生,还请都督为我做主!”说到这里,杨素看向红拂:“红拂,还不拜见新主人?”
红拂面色一白,张百仁看向杨素:“杨公这是何意?”
“只要都督肯应了这件事,老夫便将红拂赠送于你!红拂乃老夫精心调教的女子,懂得内媚之术,男人若娶了他,就是给个皇位都不换!”杨素道。
“拜见主公!”红拂面色苍白道。
听了红拂的话,看着那张煞白、无奈的面孔,张百仁看向杨素:“此事本都督应下,只是还需等到二征结束。”
说到这里,张百仁看着杨素:“杨公应该知道,本都督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动摇大隋的江山,尤其是二征这等时候。”
“都督放心,老夫绝不触犯大都督底线!”杨素恭敬道。
张百仁点点头,喝了一杯酒水,与杨素谈论一会之后,便起身告辞离去。
张百仁走了,红拂自然也要跟着。
就见红拂背着一个包裹,低垂脑袋跟在张百仁身后。
“红拂!”瞧着红拂从自己身边走过,杨玄感忍不住呼唤一声。
红拂低垂着脑袋,默然不语,只是静静的走着。
“都督,还请都督将红拂赐还在下,日后再下必然肝脑涂地,以报都督大恩!”瞧着红拂面色苍白可怜的样子,杨玄感几步上前,跪倒在张百仁对面,拦截住了去路。
“逆子,你这是做什么?赠出红拂乃老夫的意思,你这逆子还不给我起来!”杨素怒斥道。
“肝脑涂地?本都督要你肝脑涂地又有何用!”张百仁缓缓拍了拍杨玄感的肩膀,不待其反应,已经化作一尊石雕。
“都督手下留情,老夫就这么一根独苗苗……”杨素忍不住惊呼。
“三个时辰后就会自动解开!”张百仁与红拂登临马车,向洛阳城而去。
“你这孽障!”看着化作石雕的杨玄感,杨素一阵悲呼:“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老夫又能如何?老夫又能如何?不赠出红拂,李靖与上清、灵宝只会死死的追着老夫不放,老夫又能如何?”
“都督,你怕是中了杨公算计”马车中气氛沉闷,过了一会才听红拂道。
张百仁嘴角露出笑容:“你是说上清、灵宝吗?”
红拂讶然:“都督已经想到。”
“对于别人来说,上清、灵宝乃是大麻烦,但这两家未必有胆子敢来惊扰我!”张百仁缓缓眯上眼睛。
马车辘轳,回到了张府,张百仁看向红拂:“你日后就在府中安住下来吧。”
说完话,张百仁径直走入大堂,对于红拂女张百仁虽然欣赏,但却没有染指的心思。
不过李靖投靠了李渊,日后若能依靠红拂女来挟持李靖,到也未必不是一步妙棋。
杨公墓地
杨玄感转化为肉身,面色阴沉的跪在原地,过了一会才起身回到洛阳城,坐在书房内许久不语。
大概坐了一个钟头,才见杨玄感奋笔疾书,不过片刻间便已经书写好了两份文书。
“来人!”杨玄感道了一声。
“主公”侍卫推门走进来。
“一封给李靖,一封秘密传给虬髯客,倒要看大都督如何应付红尘三侠!”杨玄感眼中杀机四溢,冰冷的寒芒令人心中冻结。
羞辱!杨玄感从未遭遇如此大的羞辱,自己肝脑投地的效忠,被人如此轻视。
“你一定会付出代价!你一定会付出代价!”杨玄感咬牙切齿道。
涿郡
李靖正在灯火下看着文书,一阵脚步匆匆响起:“李大人,外面有人传了一封书信。”
“什么人?”李靖一愣。
“下官不知,此人蒙蔽了面部,小人看不真切对方便走了!”侍卫道。
“书信呈上来!”
拆开书信,下一刻立即面色一变,猛然站起身:“大都督!”
江湖
某一处密林中,虬髯客坐在火堆前吃着烤肉。
忽然一阵呼啸响起,一只飞镖裹挟着书信扎在了身边的树干上。
看向那黑兮兮的密林,虬髯客略作沉默,拿住了树上的飞镖。待拆开书信后,又是面色一变。
第二日清晨,张百仁穿戴好衣衫,坐在院子内的榕树下观摩着十日炼天图。
“必须镇压山东乱党,给天子争取二征的时间。而且也正好趁机试试水,徐福都活着,不知那些各大家族的老东西,还有多少在世间苟延残喘!”张百仁默默的吸纳着天空中的阳光,口鼻间一道赤红色的‘绸缎’在缓缓游、吞噬。
红拂恭敬的站在张百仁身边,拉开了架子,陷入武道修炼之中。
“什么人,也敢暗中来本都督府中窥视!”忽然张百仁大嘴一张,将那绸缎吞入腹中,手指一弹,只听得空中呼啸,一道人影被其自湖水中逼迫出来。
“大胆,何人胆敢擅闯大都督府邸!”远处侍卫听到动静,纷纷向面具人拿来。
“靖哥!”红拂女面色一变:“还请大都督开恩。”
虽然看不到李靖面容,但红拂与李靖太熟了,一眼就看出了李靖的伪装。
张百仁佁然不动,任凭李靖与场中侍卫周旋。
李靖不过区区易骨大成境界,如何是众侍卫的对手?眼见着李靖即将落入下风,被侍卫擒下,忽然天边空气爆鸣响起,一道威武大汉拳脚一扫,荡开了众武士,救出了李靖。
脚下影子微动,荆无命便要出手,却听张百仁道:“你莫动,原来是老熟人。”
“见过都督”虬髯客恭敬一礼。
“虬髯客,你擅闯本都督的军机秘府,打伤本都督的侍卫,该当何罪?”张百仁轻轻一叹。
“为了救下我家贤弟,在下也是情非得已,还请都督见谅!”
第一千零五章 时空干涉
“哦!”看着虬髯客,张百仁轻轻哦了一声,手指抚摸着手中的十日炼天图:“二位来我府中,若不给我一个说法,恐怕说不过去!
“红拂!”李靖一双眼睛死死盯在了红拂身上,焦急的呼喝一声,声音里满是焦躁。
这世间一物降一物,英雄难过美人关,莫过于此。
“我兄弟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都督交还我家三妹!”虬髯客面色郑重道:“都督素来都是一言九鼎,敞亮的人物,咱们也没必要说废话,只要都督肯交还红拂,不管什么条件,我兄弟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哦?”张百仁自十日炼天图中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一遍虬髯客与李靖:“我若叫你兄弟替我灭了太原李家满门,不知你兄弟肯还是不肯?”
“不行!”不待虬髯客开口,李靖便斩钉截铁的回拒了张百仁的话。
“滥杀无辜,我兄弟下不去手,都督倒不如一剑斩了我兄弟来得干脆”虬髯客连忙开口,补了李靖的话。
瞧着下方二人,张百仁手指划过十日炼天图,转身看向红拂:“我倒是觉得,虬髯客比李靖那小白脸爱你更甚,姑娘莫非也是以貌取人之辈?”
红拂闻言恭敬的道:“都督说笑了,红拂若那般势力眼,也不会与李郎私奔。我与李靖相识在前,与大哥相识在后,世事造化弄人,莫过如此。”
“若我将李靖杀了呢?”张百仁此言诛心,这是在挑拨虬髯客与李靖的关系。
“纵使都督将李靖杀了,我张仲坚也绝不会打弟妹的主意,都督莫要挑拨离间!”张仲坚连忙道。
一边李靖道:“都督行事虽然不择手段,但却也深知大义,一心为大隋忠心耿耿,李靖佩服之至。红拂不过一小女子,都督何必为难她?都督不如放过红拂,有什么事我李靖担着。”
“怕你担负不起!”张百仁轻轻一叹,低头看向十日炼天图:“本都督最讨厌李家之人,虬髯客留下,红拂送客吧!”
红拂女低头来到李靖身前,压低嗓子道:“你快走吧,你根本就不知道大都督究竟有多麽厉害,道功修炼到了何等惊人的地步!”
李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红拂,瞧着那张倔强的眼神,话语坚定道:“我去求唐国公,国公一定有办法。”
说完话李靖转身离去,留下张仲坚站在院子中。
对于李靖,张百仁心中倒是蛮欣赏的,日后若叫其为大隋开疆扩土,而不是将才华浪费到这种内斗上,效果会更好。
李靖也好,虬髯客也罢,都是忠义之士,想要其投靠、背叛李渊,不是一般的难。好在张百仁手中有一个筹码,一个足以克制李靖的筹码。
“都督留下在下,不知有何事?”张仲坚苦笑看向张百仁。
“请你看一场好戏!”张百仁慢慢闭上眼睛,开始吞吐着天地间的诸般太阳之力,赤红色的太阳之力仿佛一条条绸缎,被其不断吞入体内。
“吞吐日月精华,大都督果非常人!”虬髯客见此一幕叹为观止。
张百仁指尖一缕太阳之力灌注于时日炼天图中,只见时光扭曲飞跃,张百仁似乎在这一刻在次来到了莽荒时代。
此时天帝背负双手站在云霄之巅,俯视着下方芸芸众生,过了一会将目光看向了太阳,凝视着太阳不语。
“太阳是时间的齿轮,只要能掌控太阳之力,我便可以触及时间的踪迹,逆转时光回归上古,绝非是玩笑!更不是异想天开!”天帝一步迈出,居然跨越了无尽虚空,降临于太阳星中,周边涛涛太阳真火卷起,却见天帝周身紫色天子龙气流转,居然硬生生的压制了爆发的火焰。
“世间万物皆有魂魄,十只金乌便是太阳的魂魄!只要我能炼化太阳的魂魄,我便可以触及时间的力量!”天帝虽然强大,但面对着浩瀚无穷的太阳星来说,依旧渺小无比。
想要自无尽火焰中找到太阳孕育而出的十只金乌,更是异想天开,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砰”只见天帝周身扭曲,居然化作了一团怪异的火焰,在虚空中漫无目的的飘荡。
一年
十年
百年
张百仁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听到一阵啼鸣声响起,似乎要将自家身躯震散。
十道灼灼的小太阳猛然自太阳星中冲出来,向着心中那飘荡的火焰而去,似乎这火焰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般,欲要将这火焰吞噬掉。
天帝毫无反抗,反而主动迎合着十只金乌的拉扯,居然刹那间四分五裂,被十只金乌瓜分掉。
“孽畜,还不速速归降!”眼见着十只金乌即将返回太阳星,忽然就见十道人影跌坐在金乌的背上,手中掐着法诀声音煌煌,欲要将金乌降服镇压。
金乌是何等存在,每一位都不弱于阳神真人,几近乎仙,便是天帝也奈何不得十只金乌。
一阵啼叫,只见十只金乌纵身便要回转太阳星,天帝当然不敢叫十只金乌回转太阳星,一旦回转太阳星,只怕自己此行必然功亏一篑。
而且打草惊蛇,再想将十只金乌骗出来,怕是难如登天。
庭院内
关键时刻,张百仁忽然不知为何,激灵一动手中出现了一朵花朵。
那是一朵什么颜色的花朵?
虬髯客、荆无命、红拂俱都为那花朵的颜色迷醉,只见张百仁本来打坐修行,忽然拿出了一种无法描述颜色的花朵,这花朵仿佛蕴含无穷奥义,自己修行之道尽数包含此中。
“因果!”张百仁轻轻伸出手,只见一片洁白色的花瓣被张百仁轻轻的摘了下去。
不知为何,众人忽然心中莫名的浮现出一抹暴躁,似乎这完美的造化品被人打破了一般,恨不能上前揪住张百仁一阵暴揍。
屈指一弹,这一片花瓣凭空消失,那完美无瑕的花朵也悄然不见了踪迹。
无尽时空,天帝面色狂变,声音骇然,充斥着无尽悔意:“糟了!这十只金乌法力无边,神通广大,乃是天生神灵,有太阳星的意志加持,根本就不是我能降服的。”
说着话,眼见天帝即将放弃十只金乌的收服,忽然天地间一阵阵异香传来。
羲和可以肯定,自己从未闻过这等异香。
接着就见铺天盖地的花瓣自空而降,霎时天地间俱都是无穷无尽的花瓣,一时间星空成为了花瓣的海洋。
花瓣缠住了十只金乌,根本就不容十只金乌反抗,已经融入其体内,结下了无尽的因果。
星空在一刹那安静了下来,十只金乌折腾挣扎停止,仿佛认命了般,散去身上的太阳神火,化作了一只只脚下三足,金光闪烁威风凛凛的鸟儿。
“这是?”羲和十道阳神瞬间汇聚,站在星空中扫视四面八方,恭敬的抱拳一礼:“不只是哪路大神相助,羲和稽首谢过。”
张百仁看到这一幕愣住了,呆呆的站在星空中看着稽首的羲和,心中刹那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这花瓣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张百仁暗自问自己。
天帝见到无人应答,再拜三拜,只见其大袖一挥,十只金乌被其收入袖子里,然后返回了凌霄宝殿。
回到凌霄宝殿,就见天帝不断观测金乌窍穴,那十只金乌在凌霄宝殿翩翩起舞,倒是热闹。
随着时间推移,天帝手中勾勾画画,最终一道道法诀出现在张百仁眼帘。
这法诀看起来熟悉无比:从洗毛伐髓乃至于通过十只金乌抽取太阳的本源,以太阳的本源塑造自己的骨髓,然后借助脊髓之力,骨骼蜕变。
想到了窑土烧成青花瓷吗?
不错,太阳本源替换骨髓,化作了那烧烤窑土的火焰,而自己的骨头就是窑土。
用太阳之力烧烤而出的青花瓷,必然是这世间最为精纯、纯粹、坚固之物。
然后天帝收了法诀,开始吞吐太阳之力洗毛伐髓。
“嗡!”时空扭曲,张百仁意识刹那间回归,这十日炼天图中蕴含着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其影像内蕴含的烙印,绝对是无价之宝。
“这等宝物,貌似我还亏欠纯阳道观不少,修行缘法不是大白菜买卖,价钱也由不得自己做主,亏欠就是亏欠,没有那么多门门道道,这就是因果”张百仁慢慢睁开眼睛,却察觉到院子中的气氛有些不对劲,虬髯客三人俱都是死死的盯着自己。
“怎么了?”张百仁不紧不慢的卷起十日炼天图,眼中满是诧异。
“都督,之前你手中的那朵花真好看!”红拂忍不住开口,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都督若是不棘手摧花,摘掉一瓣花朵,应当更好看!都督棘手摧花,老夫都忍不住要将都督给揍死了!”荆无命嘿嘿一笑。
“什么花朵?什么棘手摧花?”张百仁愣了愣,一时摸不着头脑。
虬髯客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就见红拂噼里啪啦的将之前经过说了一遍:“我等三人见到都督打坐,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都督手中出现一朵美艳至极的花朵,令人忍不住为之沉醉,然后都督便伸手摘下了一瓣花朵,然后那花瓣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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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章 太阳意志,岁月年轮
什么?
张百仁一惊,手掌一伸,将自己的花朵拿出来,一到信息刹那间自脑海中流转而出。
时空干涉?我居然干涉了时空?
张百仁收起返阳花,闭上眼了眼睛,不叫人看到自己眼中的那股惊悚。
一瓣花朵居然穿越了时空,可是那金乌乃无限接近于仙人的存在,居然被自己的一瓣花朵镇压了,这不是扯淡吗?要有那个力量,自己还用头疼大隋局势?整个天下都是自己的。
张百仁暗自皱眉沉思:“返阳花发生了某种异变,居然结出三千花瓣,这世上花朵无数,我却从未听过有什么花能结出三千花瓣的。这花朵虽然与我阳神融为一体,但我却不解其中奥秘万一。”
闭上眼睛,慢慢感受着返阳花的玄妙,张百仁全部精气神俱都收之于脑海中。
内视着小世界内不断吸纳诸般气机的返阳花,张百仁陷入了沉思,却想不到返阳花居然蕴含如此的玄妙。
许久,一道推演自神性内传出,刹那间便令张百仁心中一惊。
许久后张百仁才露出一抹了然:“这才是返阳花最大的手段。”
张百仁内视自家返阳花,代表着因果的花瓣果真光秃秃一片,不见了踪迹。
烙印与实体!
张百仁可以利用返阳花对敌,但用的却是返阳花的烙印,唯有神性才能摘下返阳花的实体。
这就好比用一根棍子打人和用一根棍子的影子去打人,简直是天差地别。
花瓣实体脱落,再想生长出来,不知要多久。
时间的流逝、世界开辟的速度,法则衍生的速度,还有张百仁对于因果法则的领悟。
“因果、时间、空间、轮回、阴阳、生死六片花瓣,因果已去,剩下的五片花瓣足以给我五次发挥出媲美仙人的力量,可惜只有一击之力,若想叫返阳花大成,那就必须加快世界的开辟,亦或者我自己明悟因果之道,领悟出的道理都是返阳花的养料,这六种法则乃是返阳花的本命法则,一年便可补全,也就意味着我一年便可发挥出一次无匹的力量!”张百仁心神狂震,有了这返阳花在手,自己又怕谁来着?
不过杀伐之力最强、最诡异的貌似就是因果,剩下的几种力量各有妙用,未必适合征伐。
上古,也有我的痕迹!
张百仁慢慢睁开眼,不动声色道对三人道:“不过看着那花瓣太厌烦,揪了下去罢了!”
听了这话,三人差点晕眩,这特么便是你的理由?那般完美的花怎么落在了你的手中。
瞧着怒视自己的三人,张百仁手掌一招,铺天盖地的花瓣在空中卷起。
每一道花瓣都完美无瑕,下一刻三人骇然变色,虚空居然重演阴阳,再练地水风火。
惊得三人齐齐遁逃,然后刹那间所有花瓣消失的一干二净。
阴阳花瓣的烙印!
即便如此,三人也是周身衣衫散乱,面色狼狈不已。
对于返阳花瓣的妙用,张百仁心中已经知晓一些。
花瓣是虚幻的,只是花瓣的烙印暂时更改了天地法则而已,一旦花瓣烙印消失,所有的伤害也都尽数成空。唯有真正的花瓣,才能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地水风火重练,阴阳二气逆转,三人手臂、身躯在阴阳之气下慢慢的消失。
此时伤害是真实的,花瓣虽然只是烙印,但却更改了天地法则。
忽然满天花瓣消失,三人周身伤势瞬间复原。
三人诧异的看着张百仁,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闭上眼睛,不理会三人的表情,张百仁开始研究如何炼成太阳神体。
世人炼体,都是由外而内,但偏偏太阳神体不同,他是由外而内。
念头流转,张百仁丹田中的太阳残片震动,张百仁瞬间附身于十只金乌体内。
太阳星!
自己附身于三足金乌,与自己亲自登临太阳星并没有什么两样。
太阳星的表面是什么样?
岩浆到处流动,不断发生各种爆炸,释放出足以轻易抹杀至道强者的力量。
就算天帝都不敢登临太阳星,可知太阳星的霸道。
环境虽然恶劣,但十只金乌却如鱼得水,得意自然。
此时十只金乌周身一片金黄色,眼睛、脑袋中神光流转,仿佛蕴含着一个小太阳。
在其腹部,三只金黄色爪子探出头来,无尽神芒流转不定,周身熊熊燃烧的火焰比之太阳的火焰还要高。
太阳的意志!
什么是太阳的意志?
张百仁眯起眼睛,扫视着太阳星的环境。
诸天万物皆尽有灵,太阳存活了恒古无数年,也是有灵。
想要练成太阳之髓,第一步便是感受太阳意志,察觉到了太阳的意志后,慢慢将太阳意志窃取于体内,观想太阳意志。
太阳体表温度有多高?
太阳体表的温度尚且如此,那太阳本源怕不是亿万摄氏度,没有太阳的意志降服太阳本源,只怕不等张百仁靠近摄取那一丝丝太阳的本源,他已经灰飞烟灭了。
唯有太阳的意志,才能降服太阳的本源。
人如何能获得太阳意志?太阳的本源?
这就要通过金乌了!
天帝曾说过,太阳涉及宇宙运转,虽有灵性但却无法化形成妖,而十只金乌便是太阳亿万载以来衍生出的灵性、魂魄。
太阳的意志,不就是十只金乌吗?
“可是你特么倒是说清楚啊,究竟怎么才能发现金乌体内的太阳意志?你丫的是无上强者,一眼就明白了,可是我呢?我修为低,我不明白啊!”张百仁无语的喷了天帝一句,一双眼睛看向远方:“我不懂啊!我修为低!”
张百仁附身金乌,感受着金乌体内的灵性。
不得不说,自家金乌与天帝的金乌相差太远。如果说天帝的金乌是青壮年的话,自家金乌顶多也就一七八岁顽童。
“太阳意志,到底如何感知太阳意志?”张百仁默然沉思。
外界三人瞧着陷入悟道、观想状态的张百仁,眼中露出一抹感慨。
张百仁能有今日实力,却是正常,不带丝毫的作假。修行到了张百仁这等境界,依旧不肯放过每一分每一秒,不断去苦苦修持,简直是令人心中肃然起敬。
如果张百仁要是知道三人想法,定会忍不住喷一句:“特么也不想啊,但是我自己开创了一条路,前路淼淼不见终点,我能怎么办?我怎么会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着我?”
张百仁也是无奈,他不想游戏红尘,整日里游山逛水吗?
太阳的意志!
张百仁搜寻着十只金乌体内,忽然念头一滞,眼中闪过一抹恍惚。
“错了!”
“我错了!找错了方向!”
张百仁瞬间亢奋起来,太阳的意志是什么样?
灼热!
无物不容!
暴热!
肆虐!
焚灭万物。
可是真的如此吗?
野兽没有灵智,整日里吃了睡,睡了吃,到处捕猎觅食。
人若没有灵智,与野兽何异?
太阳是有灵智的,人也是有灵智的!
有了灵智的,就不复之前暴虐,有了文明的气息。
张百仁眼中亮光闪烁:“是极!是极!是我想岔了,太阳爆裂,就是一个大火球,具有火的热辣与无情,但太阳的意志是有灵性的。”
张百仁屏蔽体内所有念头,意志不紧不慢的与金乌的意志轻轻接触。碰撞。
文明、秩序!
这才是太阳的意志!
浩荡、博大,泽润众生!
生命因我而起!
文明因为而生!
生命的起源,造化的起点。
金乌虽然弱小,但体内血脉中太阳的意志却浩瀚博大,无穷无尽。
刹那间,张百仁陷入了迷醉。
丹田中的太阳碎片周身空间扭曲,化作了一个浩荡漩涡,卷入了张百仁的神性世界内。
下一刻
神性世界内神光流转,只见那碎片居然缓缓崩溃瓦解,化作了一道光,一道微弱但却蕴含着恢宏气机的光,被返阳花裹住,纳入了其中。
一道稚嫩的花瓣在快速衍生,不过刹那间,这片花瓣便已经长出了一半。
可惜此时无以为继,太阳残片的底蕴已经被消耗一空。
就在此时,无穷无尽的太阳意志传来,张百仁沉浸于太阳的意志中,那浩荡、博大的气机波动铺天盖地卷入张百仁心中,无穷无尽的感悟化作了返阳花的养分。
返阳花瓣在快速生长。
张百仁醉眼朦胧,他看到了大火的破灭,亦看到了无穷无尽的生机在破灭之中酝酿。
恍惚中一眼万年,天地万物沧海桑田俱都在太阳的意志之中,化作了匆匆过客。
年轮!
张百仁恍惚中看到了太阳的年轮,这一抹灵机转瞬即逝,张百仁实力还是不够,错过了一次惊天动地的大机缘。
好在张百仁实力不够,但返阳花的实力够了!
返阳花的存在太过于奇特,年轮瞬间被返阳花捕捉,化作了返阳花的一朵花瓣。
那代表着太阳之力的花瓣!
花开三千,总有一朵适合你!
“这就是太阳的意志!是我先入为主了!”张百仁意识缓缓醒来,此时返阳花中已经多了一道花瓣。
返阳花再次恢复了六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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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章 熔炼骨髓
太阳恒永久!
自开天辟地至今朝,太阳代表的便是永恒。
“这才是太阳的真正意志!润万物泽苍生!”张百仁感受着金乌体内的太阳意志,缓缓与之接触、窃取。
太阳意志隐匿在金乌血脉最深处,此时金乌距离大成尚差十万八千里,金乌血脉深处的意志,自然不会轻而易举的就被释放出来。要靠着金乌在太阳星中苦苦修持,方才能真正打破枷锁,化作太阳的意志。
不过眼下这十只金乌与传统的十只金乌不一样,这十只金乌是张百仁修炼三阳正法凝聚而出的神胎,神胎本身便是张百仁精气神的凝聚,是张百仁自身的产物。所以张百仁能够窃取太阳的意志,而不被太阳的意志反击。
张百仁不知当年天帝羲和如何获得的太阳意志,那可是十只真正大成境界的金乌,想要降服不知花费何等伟力。
当然了,天帝修炼的境界,也不是张百仁能够想象的。
冥冥中,血脉深处的意志缓缓向骨骼深处而去,骨髓在缓缓流动,张百仁清晰的‘看’到,那一抹意志逐渐与自己的骨髓融为一体。
问苍茫大地,唯我永恒!
缓缓睁开眼睛,张百仁手掌一伸,掌心多出了一朵素白色花朵。
又是那朵花!吸引了三人的花朵!
张百仁手掌一拔,只见一朵花瓣缓缓被其拔下。
拔下的只是烙印,真正的花瓣依旧在花朵上耀耀生辉。
屈指一弹
一变二,二变三,三生无穷,万物则生!
铺天盖地的花瓣扭曲了空间,一个小太阳缓缓的降临场中。
退!荆无命瞬间退入了张百仁的影子里。红拂与虬髯客齐齐跃入湖水中,烟波浩渺的湖水霎时间蒸发了一米,铺天盖地的水雾冲天而起。
张百仁居然扭曲了虚空,将一只金乌缓缓自太阳星中召唤下来。
金乌盘旋,落在了张百仁的脑后,仿佛一个挂饰般,一股玄妙的力量自玉枕穴中传开。
金乌血脉深处的力量被张百仁苏醒,只见金乌一声啼鸣,太阳中的一缕本源被其召唤而来,缓缓的自玉枕穴开始向卤门而来,然后三田返复,一缕精粹至极的本源力量被其先天之炁吸收,透过血液交换,顺着冥冥中太阳意志的召唤,进入了张百仁的骨髓中。
这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将这一缕太阳本源与太阳意志融合,然后彻底与张百仁的骨髓融合为一体,改造为一体,自此之后生生不息,无有穷尽。
这一步是最难的一步,也是最为关键的一步。
“这是……上古神兽金乌!”虬髯客自湖水中睁大眼睛,仿佛是被煮熟的大虾米,脸红脖子粗的看着那一团金色影子。
花瓣扭曲,将空间扭曲,所有异象都约束在一个范围内,无法外泄分毫。
“金乌……这不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兽吗?怎么还会有金乌存在!”虬髯客感觉自己要疯:“金乌在手,天下那方乱党能敌得过金乌的力量?金乌力量之下,万物都要被化作焦土,大都督底牌太深厚。”
“若非都督心怀万民,只怕天下所有乱党俱都已经灰飞烟灭了!”红拂女眼中满是担忧,张百仁有上古神兽金乌,李靖跟随李渊真的能造反成功吗?
“大都督玄功通天,简直深不可测,居然将这般天象消弭,笼罩于咫尺之间,简直不可思议!”虬髯客身子都在颤抖,所有人都小瞧了那青年的本事。
张百仁闭目安坐,此时沉浸于太阳的意志中,似乎在这一刻自己化作了太阳的意志,天地万物俱都笼罩于自己的光辉之下。
再伸手,一朵花瓣被其掐在指尖,然后轻轻屈指一弹。
“砰!”
时空再次扭曲,虬髯客与红拂已经彻底沉入水中,不敢多看。只觉得天空中再次有金乌降临,满院尽数都是焦灼,晃得人眼睛都要瞎了,根本就不敢睁开。
张百仁面无表情,老僧再也,第二只金乌落在了张百仁的头顶百会穴,一缕太阳本源垂落,进入了其颅内的骨髓之中。
第三只太阳垂落,落在了张百仁的肩膀上,第三只金乌与第四只金乌同时落下,两道太阳之力顺着两处肩井穴流转,其内有太阳之力垂落,化入了背后的二十四节脊椎。第五只金乌与第六只金乌落在了两侧手臂,第七只金乌、第八只金乌落在了膝盖上。第九只金乌第十只金乌落在了中丹田与下丹田。
时空似乎扭曲,十只金乌进入张百仁周身窍穴,院子再次回复了安宁。
湖水沸腾,虬髯客与红拂仿佛煮熟的鸭子般,纷纷自湖水中钻出来,瞧着那满天雾气,看不穿张百仁的所在。
雾气浓郁的伸手不见五指,真真正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大地化作了琉璃色,一层晶莹剔透的琉璃缓缓流转。
小院内热火朝天,小院外毫无波动。
如何将太阳本源与自家骨骼彻底融为一体?
当年三阳正法孕育出的神胎,终于派出了用场。
“唰!”
虚空扭曲,满天花瓣化作虚无,十只金乌自张百仁体内飞出,渲染的天空化作了金红色,小院恢复了宁静。
十只金乌飞走了,但张百仁的道功依旧在继续。
热!
热的要爆炸!
即便体内有太阳意志,十只金乌的神胎为之约束,张百仁也觉得自家身子要被煮沸了。
这是一种错觉,但却是真的。
张百仁呼出的温度能将空气扭曲,拇指落在中指上,轻轻屈指一弹,一滴真水飞出,满天雾气霎时间消弭一空,重新回归于湖泊中。
“大都督!”瞧着周身火红的张百仁,虬髯客与红拂俱都一声惊呼。
“无妨!”看着湖泊中死去的鱼虾,张百仁又一次屈指一弹,再次有满天花瓣打出,只见花瓣落处生死逆转,所有煮熟的鱼虾居然尽数活了过来。
只是庭院中的那层琉璃,却没有什么办法。
花瓣虽然是大道烙印,是虚幻的,但却也能化虚为实。在虚幻的时间内若能撑住,时间到了万物自然会复原。若在虚幻的时间内发生改变,那虚幻将会变成真实。
比如说张百仁的逆炼阴阳,炼掉了虬髯客的身躯,手臂,但却偏偏没有炼死他的头颅,那么只要时间到,虬髯客的一切都会复原。如果虚幻的时间内,虬髯客被炼死,他的身躯、头颅被炼死,那即便是花瓣消散,他也真的死了。
烙印的花瓣生死介乎于一线之间,妙不可言,就算张百仁这个主人,也无法彻底掌握。
就比如说池子里的鱼虾,虚幻的烙印逆转了生死,若这些鱼虾被复活,那就真的复活了,若但凡有一点死气没有逆转,也是逆转失败。
说起来有些晕,可以这么解释,比如说人生来生机九成,死气一成,那么这个人只是大病而已,并不是死人。但若利用虚幻的烙印去做法,洗去九成死气,将那九成死气化作生机,剩下的一成死气没来得洗炼,便也算是失败了,这个人还会死掉,之前的功夫白费了。
可以这么说,本来虚幻的烙印,若在虚幻的法则空间内化作真实,那么一切都将化作真实。如果化作真实失败,那么所有努力都是失败。
“都督!”虬髯客与红拂齐齐走上来。
张百仁闭着眼睛,默默运转道功,此时神胎、骨髓、太阳本源、意志在融合,有一部分力量宣泄出来,不断改变着张百仁的身躯。
融化着张百仁身躯内的杂质!精粹着张百仁体内的一切。
“都督,你是不是变小了?”不知是不是错觉,虬髯客发现张百仁居然矮了一寸。
太阳之力炼去骨头内的杂质,精粹自家血脉,缩水是正常现象。
不单单现在会变矮,日后还要不断变矮,直到自家身躯在无法缩水,然后才会慢慢长大。
“砰!”张百仁周身衣衫点燃,尽数化作了灰烬。
瞧着风中摇荡的某个物品,红拂一声惊叫,猛然转过身捂住眼睛。
张百仁却面不改色的大袖一挥,十日炼天图化作了一件风衣,将整个人都笼罩在风衣之中。
“轰!”
张百仁不在控制体内气机,铺天盖地的热量自毛孔中飞出,尽数被十日炼天图吸收,滋润着万载以来都不曾得过灵气的十日炼天图。
脚下鞋子化作灰烬,地上青石化作了琉璃色,不断殷红扭曲。
熔炼骨髓之时,本来就不应该这般收摄体内的力量,体内被熔炼出来的杂质若不能及时排掉,反而会危机体内,坏了道行。
除了十日炼天图的衣袍,张百仁什么衣服都穿不了。
“都督,你这该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虬髯客看的心惊胆颤。
“出息!”张百仁双手背负在身后,周身缩在袖子里:“本都督不过修炼一种道功罢了!”张百仁看向虬髯客与红拂:“只是日后本都督怕无法见人了!”
张百仁控制脚下的力量,无数杂质顺着涌泉穴传入大地,将热量逐渐扩散开,免去惊人的异象。
ps:感谢“罪孽凡尘”同学的万赏,大家不要打赏了,九命眼睛过敏、鼻子过敏,最近更新快不了,大家打赏也不会加更。所以,诸君不要打赏啦。
第一千零八章 袁守城
道功?
利用金乌修炼道功,确实是够吓人的了,说出去会吓死不知多少人。
虬髯客与红拂暗自咋舌,骇然的看着张百仁,却不敢多语。
“这算什么,正要请二位看一场好戏,叫天下群雄知道本都督的威严!”张百仁手掌一伸,夹住了一片如梦似幻的花瓣,正要动手之时,忽然只听门外侍卫道:“大都督,袁天罡到了。”
“哦?请他进来!”张百仁本来正要召唤金乌惩戒山东地界的盗匪,却不曾想居然被袁天罡打断。
花瓣崩溃消散,袁天罡慢慢走入后院,瞧着眼前琉璃世界,顿时惊呆了:“都督玩的是哪一出?”
然后看了看立于场中的三人,看着身披黑色袍子的张百仁,再看看虬髯客与红拂,略作试探道:“大都督?”
“你不去参悟至道,你怎么来了?”张百仁开口。
“都督,你怎么这般造型?”袁天罡不解。
张百仁无奈道:“本都督修炼了一门道功,威能太大,若宣泄出去便是一场灾祸,是以不得已用宝物遮盖身躯。”
“原来如此!”袁天罡来到张百仁身前,一声尖叫迅速后退,瞧着冒烟的鞋子,愣了愣神,算是明白了张百仁之前那句话的意思。
“都督,有件事不知当不当的说!”袁天罡略作犹豫道。
“但说无妨,你我之间何必客套”张百仁背负双手,袖子里的蝎子精不安的来回躁动,爬到了张百仁的玉冠上,吊在发簪之上。
玉簪不断接引天地间的某种力量,压制着张百仁体内的火气,叫张百仁好受了不少。
略微调动那力量,包裹着体内被炼出的杂质没入大地,却不见有丝毫异象出现,已经恢复了平常,只是张百仁的脚掌温度比常人略高罢了。
“老道发现,徐福厮似乎在图谋不轨,居然在大隋宗庙动工,似乎要盗取大隋的龙气,都督可以前去查看一番”袁天罡挠了挠脑袋:“老道也不确定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老道眼拙,或许瞧错了也说不定。”
张百仁扭头看向袁天罡,看了一会方才看向波澜不惊的湖水:“你怎么发现的?”
“我叔叔袁守城,测算天机,发现洛阳城的龙脉有些不对劲!”袁天罡道。
“袁守城?”张百仁一愣:“你叔叔何在?”
“就在城外结庐潜修”袁天罡道。
袁天罡一身道法,皆出自于袁守城。
大隋将乱,袁守城也弃了官职,跑到山中潜修去了。
“那座山?”张百仁道。
“翠屏山!”
“翠屏山?”
张百仁嘀咕一声,想起了某些往日的事情,当年自己遭遇翠屏山山神追杀,犹自尚在眼前。
若非杨广出手,只怕自己已经凶多吉少。
“走,去拜见你叔叔,能教出你这么杰出的后辈,本都督好奇的很”张百仁看向袁天罡。
“哦?使不得!使不得!当不得都督屈尊降贵,还是叫我叔叔改日登门拜访的好!”袁天罡连忙摆手。
“走吧!”张百仁赤着脚向门外走去,到也不怕地上污秽、尖刺,所有污秽瞬间被热量融化,尖刺化作了灰烬。
袁守城如此奇人,若是不拜访一番,确实是遗憾。
虬髯客与红拂静静的跟在后面,一行人出了洛阳城,径直向翠屏山而去。
翠屏山离洛阳不远不近,望山跑死马,走了足足半日,方才来到翠屏山脚下。
主要是照顾到袁天罡的速度太慢!
“走吧,上山!”张百仁登临台阶,袁天罡连忙在前面领路。
一行人在山林间穿梭,走了小半日,日头偏西才来到一处茅屋前。
小溪潺潺,一位中年男子正站在小溪前恭敬的跪倒在地,额头触地不语。
“叔叔,都督来了,您这是做什么?”袁天罡来到中年男子身边,焦急的道了一声。
张百仁缓缓赤着脚来到袁守城身前,不解的道:“先生为何跪伏此地!”
“老道为山东百姓求情,望都督饶恕山东百姓罪过!”老道话语深沉道:“反贼虽然有罪,但百姓何辜?还请都督高抬贵手!”
张百仁看着跪倒在地的袁守城,瞧不见对方面孔,只能看到那乌黑的长发被束缚起来,身上穿着破旧麻衣,相当朴素。
“你身上功德不少,倒是个善人!”张百仁背负双手,叹了一口气。
“叔叔,你这是做什么?”袁天罡懵了。
“你叫袁天罡故意以宗庙社稷之事引我来此,就为了这件事?你如何知道本都督欲要惩戒山东齐鲁之地?”张百仁俯视着袁守城。
“人未动,天机先感应。都督虽然未有动作,但齐鲁之气却红光冲天,无数流民、盗匪额头上映死气,萤火星光映照齐鲁,这场劫难是逃不过了”袁守城跪倒在地。
“齐鲁之势已经糜烂,百姓尽数为门阀世家蛊惑,如今二征在即,先生何以教我?”张百仁俯视着袁守城。
“前日老道夜观天象,有潜龙至洛阳,这是老道一点推算,愿为大都督奉献一副力量!”袁守城恭敬的自袖子里掏出一份木简。
影子扭曲,荆无命拿住木简,缓缓打开呈现于张百仁眼前。
张百仁扫过木简,手指自袍子里伸出轻轻一点,整个木简怦然炸裂,化作灰烬。
“李密居然来了洛阳!”张百仁皱眉思索。
李密是谁?
有人说是瓦岗寨领袖,但李密身份并不简单。首先李密是四世三公家族中人,其次杨玄感造反全靠李密支持。
“不够!”张百仁摇摇头:“杨素哪里我已经去过了!”
袁守城闻言一惊,随即身子瘫倒在地:“都督开恩!还请都督开恩啊!”
“都督!”一边的袁天罡忍不住道。
“这样吧,你与本都督赌一局,就赌山东齐鲁之地百姓的命数,你看如何?”张百仁低头俯视着袁守城。
“都督这般人物,必然是百战百胜,老道不敢献丑!”袁守城苦笑道。
“你没的选择!我若赢了,你日后替我做一件事。我若输了,齐鲁劫难自然化解!”张百仁话语不容置疑。
第一千零九章 蒲山公李密
袁天罡看着张百仁,随同而来的虬髯客与红拂亦在看着张百仁,再看看对面神色凄苦的袁守城,不知该说些什么。
大家听不懂袁守城与张百仁之间的对话,不知二人在打什么哑谜。
“都督当真不肯收手?”袁守城面色苦涩道。
“你胜了我,本都督自然收手!”张百仁话语不缓不急。
袁守城沉默许久,站在那里不动如山。
与张百仁赌斗,齐鲁之地百姓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赌斗失败,也就那样了。
“都督想怎么赌?”袁守城道。
“你想怎么赌?若论卜卦推演天数,我绝不是你的对手”张百仁看着袁守城:“若是比斗术法神通,传出去本都督太欺负人。”
说着,张百仁手掌一伸,迅若闪电,将一物攥在手中:“这样吧,你来猜猜本都督手中的是什么?”
张百仁手掌藏在袖子中,眼睛隐匿于帽子里,袁守城看不到张百仁的眼睛,更看不到他的表情。
“这么简单?”袁守城道。
“简单?”张百仁一笑。
“都督手中的是一片叶子,一片树叶!”袁守城笃定道。
张百仁手掌一伸,一捧灰烬洒落空中:“你输了!”
“这……都督耍赖!”袁守城不服气。
“那我来猜如何?”张百仁看向袁守城。
袁守城在袖子里一番鼓捣,方才攥着拳头伸到张百仁面前:“都督猜吧。”
“你手中的是一块金子”张百仁一根手指伸出,凌空点在了袁守城的拳头上。殷红色的手指,仿佛被蒸熟了一般,空气都在手指的热度下不断扭曲。
“哈哈哈!哈哈哈!都督猜错了!都督猜错了!贫道手中的是一枚丹药!”袁守城面带狂喜的摊开手掌,下一刻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鸭子般,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手中那块金光闪烁的金子,脸上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露出了震惊之色。
“莫非老道看错了?”袁守城揉了揉眼,左看右看手里的都是金子。
张百仁背负双手,转身向山下走去:“老道,记得你欠了本都督一次差遣。”
“我……”看着张百仁远去的方向,袁守城低头看着手中金子:“这怎么可能!”
蹲下身子将身上的瓶瓶罐罐掏出来,袁守城低头看着手中瓶子,再转头面露震惊的看着手中金子:“丹药确实是少了一粒,但为何变成了金子?”
“叔叔,大都督已经得证阳神大道,触及物质转换法则,你败得不冤!”袁天罡在一边看不下去了,不得不提醒袁守城一声,然后方才脚步匆匆的转身离去。
“阳神?”看着山下远去的人影,袁守城呆愣愣的站在那里,眼中露出一抹震惊:“已经得证阳神了吗?”
洛阳城中
张百仁缓步走在洛阳大街上,站在了落马桥上,看着河水中往来船只,默然不语。
在其身后,虬髯客与红拂亦默不作声,看着脚下的车水龙马露出了以一抹感慨。
袁天罡此时从后面追过来:“都督,您这可是欺负人了。”
“我这是凭本事欺负人,有什么好丢脸的!”张百仁不置可否。
袁天罡闻言竟然无言以对,一双眼睛看着张百仁,过了一会才道:“都督来这作甚?”
“等人!”张百仁就这般静静的站在桥上等着,眼见着河水中灯花陆续升起,数不尽的风流笑声在耳边回荡,张百仁轻轻一叹。
没有人知道张百仁叹的是什么,此时一边袁天罡眼尖:“那不是宇文化及吗?这老小子也来喝花酒?宇文化及身边的那位男子,倒是有些气度,似乎有潜龙之资,不知是那家培育出的子弟。”
“他便是李密,李密四世三公,继承了蒲山公的袭爵,与宇文述有些交情,早些年颇得宇文述提点,与宇文家关系倒是密切的很!”张百仁缓缓开口,关于李密的情报瞒不过军机秘府。
众人闻言一愣,张百仁脚步一踏,踏着虚空降临于一只安静的小船上。
小船上只有几盏油灯点燃,与周边花船比起来,毫不起眼。
“见过真人!”船家瞧见张百仁落下,立即恭敬一礼。
船夫是个衣着朴素的汉子,一位中年女子也急忙擦了擦手,面色恭敬的一礼。
“炖一条鲤鱼!”张百仁走入船舱,拿出一壶精致的美酒喝着。
“大丈夫当如是也!”瞧着权势滔天的张百仁,悠然自在的落在农家船头喝酒,虬髯客眼中露出一抹精光,纵身向船头落去。
红拂亦不甘示弱,随之脚踏水波落在了船头上,坐在张百仁对面。
袁天罡站在桥头,眼中有些无奈:“可惜,老道我却不懂御水之术。”
一边说着,脚下一只纸鹤悠悠,载着袁天罡到了船舱中。
众人走入船舱喝着酒水,吃着炖鱼,俱都默然不语,各怀心思。
月上柳梢头,才见张百仁脚下影子一阵晃动,荆无命不知所踪。
却说李密与宇文化及饮酒后,趁着醉意正要向驿站走去,熟知刚刚踏上岸边,便看到了不远处多了一袭人影。
人影不高不瘦,黑夜中看不清面容,却偏偏挡在了李密的去路。
对方是冲着自己的来的,李密知道自己躲不过去。
“阁下挡住在下去路,不知有何见教?”李密双手抱拳一礼,显得很客气。
荆无命话语深沉:“我家主公要见你!”
“你家主公是谁?既然见我,可有名号?”李密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黑影。
“去了就知道!”荆无命话语霸道,跟在张百仁身边没多长时间,但却将张百仁的霸道学了个十成。尤其是在张百仁蓄养的金乌出世之后,荆无命比往日里更加霸道了三分。
十日齐出,普天之下谁又是自家主公的对手?
张百仁或许没有下棋的能力,但却有掀桌子的能力。
有了底气,荆无命自然越加高傲!
“今日夜色已深,阁下请回吧!”荆无命霸道的话语叫李密不喜。李密也是贵族中人,听不得这般强硬的话语。
“怕是由不得你,只希望你能识相,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句不客气的,就你这般易骨境界修士,我家主上随手一抛酒杯,都能砸死一大片。我家主子手下高手无数,你这般修为却连名号也排不上,能得我家主子接见,是你的荣幸,你还敢推三阻四?”荆无命冷然一笑,不得不说荆无命的话确实噎人,噎得李密心中火起。他是谁?他是真真正的贵族,是体系中人,就算宇文述、杨广见了他也不敢这般轻视于他。
“哦,阁下还能强行挟持我去不成?”李密冷然一笑。
荆无命一点气机流转而出,铺天盖地般向李密压去:“你最好识相点!”
至道的气机何等恢弘浩荡,李密瞬间身子僵硬,仿佛提线木偶般,身不由己的跟在荆无命身后,向着小船走去。
“都督,李密到了!”荆无命站在船舱外。
“无命,你这般做法可是有违待客之道,哪有这般请客的,叫他进来吧!”张百仁自然将外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荆无命冷冷的看了李密一眼,慢慢融入张百仁影子中,李密此时得复自由,瞧着那朴素简陋的农家小船,略作沉吟走了进去。
事到如今,由不得他了!李密虽然修为不够,但眼力还是有的。至道强者做仆役,普天之下能做到这一步的屈指可数。而如今在洛阳,除了天子便只有哪位。
走入船舱,李密便看到了船舱中的众人,随即一愣。
瞧了瞧虬髯客,这大汉太丑陋,丑陋的恨不能叫李密一拳将其捣得稀巴烂。在虬髯客身边,坐着一位道人与一位女子。道人仙风道骨,女子明媚可人。最关键的是,这女子他还认得。
李密与杨素也有交情,而且交情还不浅。
“李密拜见大都督!”李密目光一转即过,最终落在了黑袍人身上。
“坐吧!”张百仁轻轻一叹。
李密闻言坐下,张百仁上下打量李密一眼,是个美男子,易骨大成修为,倒也不错。貌似门阀世家基因就没有差的。
“蒲山公不是一直在家中苦读吗?这才几年,难道就准备出仕了?”张百仁身前杯中酒水自动飞起,落在了李密身前的碗中。
李密瞳孔一缩,想起今夜谋划,不由得心中一惊:“军机秘府果真无孔不入,我才来到洛阳,就已经被盯上了。”
“非也,都督想错了,学生只是前来拜见宇文老大人罢了”李密道。
张百仁手指敲击着案几,不紧不慢道:“无妨,你来见谁,本都督管不着。只是有件事本都督要提点你,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能做,你自己心中应该最清楚不过。你若做错了事情,今日的这杯美酒,可就变成毒酒了!”
说完话大袖一挥,李密只觉得天旋地转,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岸边,手中正端着一杯酒水愕然出神。
再回首,小船消失在了夜幕中。
看着小船远去,李密面色阴沉,端着酒水站在岸边不语。
“他到底知道什么?此事才刚刚谋划,他不可能听到风声!”李密喃呢自语。
ps:感谢“冷傲晨”同学的万赏。
第一千一十章 二日当空,两个太阳
李密是绝对不会相信张百仁知道了自己的谋划,自己这边才刚刚和宇文阀接气,张百仁那边怎么知道?
“他指的是哪方面?貌似我一直在家中潜心做学问,没惹出什么大乱子啊!”李密左思右想,却不知张百仁为何今夜会忽然警告自己。
得……
张百仁这般做派,是给聋子唱歌,给瞎子抛媚眼,李密根本就没有理解。
回到军机秘府,张百仁就这般静静的站在庭院池塘边,看着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池水,许久无语。
“你等如何算计,与我无关,但苍生何辜?为何要将天下苍生都牵连进去!”张百仁缓缓闭上眼睛,站在湖水边默然无语,仿佛一颗青松般,扎根于湖边。
张百仁不离去,虬髯客与红拂自然也不敢离去。二人一个是侍女,一个是俘虏,那个敢擅自离开。
张百仁彻夜无眠,翠屏山中袁守城也是整夜未睡,一双眼睛看向星空,默不作声的似乎在等候着什么。
玉兔西落,天边一缕红光烧得云霞化作紫色。
“天亮了!”袁守城看着天边的太阳,眼中露出一抹无奈:“这一次不知要死多少人啊!”
“天亮了!”张百仁看向天边逐渐跃出水平线的太阳,喃呢声惊醒了昏昏欲睡的红拂与虬髯客。
手指缓缓捏住一瓣花朵,张百仁猛然屈指一弹:“尽我所能,听天由命!”
花瓣过处,铺天盖地,时空似乎在扭曲。
“快看!太阳后面怎么又多出来一只太阳!”
金顶观,正在打坐练气的正阳老祖忽然睁开眼,瞧着东方的两轮太阳,眼中满是骇然之色。
“这不可能!怎么会有两只太阳!”夕阳老祖骇然道。
“金乌!金乌!那是金乌!”朝阳老祖一愣,随即面色惶恐道:“他居然叫金乌现世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涿郡
鱼俱罗正在院子里拉伸筋骨,本来天边太阳升起,得不到鱼俱罗的注意,但是当第二轮太阳升起之后,鱼俱罗顿时面色狂变:“天边怎么多出了一轮太阳?”
太原
春归君面色骇然的看向天空:“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羲和已经死了,十只金乌皆已经陨落,怎么还会有金乌现世?”
“先生,天边怎么多出了两只太阳?”李世民面带不解道。
“金乌逐日!金乌逐日!这是有人要祸乱天下!”春归君眼中满是骇然:“必须阻止他!不然所有人都要倒霉!”
“大哥!”李神通看向李渊。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妖族居然有金乌诞生,莫非妖族又要作乱了?”李渊眼中满是杀机。
南天师道、北天师道、上清、灵宝俱都面色骇然,瞧着那天空中的两轮太阳,不由得想起了上古的传说。
金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金乌受到太阳意志加持后,会将太阳的力量播撒人间。
金乌的降临,等于直接将太阳拉扯到了人间,消去了金乌与太阳的距离。
太阳与金乌的感应,无视时空、无视远近,即便千分之一的太阳之力降临人间,也不是人间能承受的。
莽荒之中,荒野大泽。无数妖兽看着那叱咤九天的金乌,忍不住为之仰天狂呼,满是兴奋。
金乌,乃是妖族的无上强者!当年金乌十日炼天,差点毁灭人间大地,如今再次有金乌重出世间,毫无疑问妖族反攻人族的时间到了。
四海龙族
一位蟹将脚步慌慌张张的跑入水晶宫:“报告大王!不好了!不好了!天上突然多了一个太阳。”
东海龙王正在喝着美酒,听闻蟹将此言,顿时不悦道:“你在胡说什么,天上怎么可能会多出个太阳?给本王拉出去打一百棍子。”
“可是大王,天上真的多出了一个太阳,小人绝无虚言,大人一观便知!”蟹将很委屈,虽然这事情说起来异想天开,悚人听闻,但偏偏天空中真的多出了一个太阳。
水晶宫
丞相府
龟丞相猛然钻出水面,卷起了滔天波浪,看着天空中的两尊烈日,瞳孔急速紧缩,骇然失色:“金乌!这怎么可能!金乌不是被灭绝了吗?怎么还会有金乌现世?”
此时四海龙王纷纷破开海面,站在海面看着那天空中的两尊大日无语。
“金乌!居然有金乌现世,只怕又是一次浩荡大劫!”北海龙王摇头晃脑:“必须要加快时间夺回一元泉眼,不然未来劫数越加动荡,我四海怕也也难得安稳。命脉握在人族手中,终究受制于人。”
此时四海龙王面色骇然,一双双眼睛看向天空中的金乌不语。
不单单是中土,此时东突厥、西突厥、道家、佛家俱都是面色骇然。
法兰寺
法兰寺方丈嘴角翘起:“金乌乱世,时间到了!合该我佛家趁此机会大兴于世间。”
“世尊已经降世,此次正是咱们暗中侵袭中土的最佳时机,借助金乌由头收拢香火信仰,方才不负天赐良机”身后的金身罗汉轻轻一笑。
“大都督哪里怎么说?”法兰寺和尚轻轻一叹。
“有人会亲自走一遭,一位老祖已经亲自前往中土打开门路,诱饵已经放下,就待大都督上钩了!”法兰寺方丈轻轻一叹:“金乌现世,合该大日如来佛转生。”
“此言大善!”那金身罗汉称赞一声。
“都督,那是……”虬髯客瞪大眼睛。
“都督,那不是你的金乌吗?”红拂骇然出声。
张百仁居然叫金乌现世,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劫难无法阻挡,只希望门阀世家有人能够站出来,否则天下众生必然屈服于张百仁的淫威之下”袁守城看着天空中振翅高飞的金乌,眼中满是不忍、慈悲之意。
金乌现世,空气的温度霎时间上升。中土也好,塞外也罢,俱都是霎时间犹若置身于酷暑夏季。
南方的夏季,地面温度可以达到五十度,根本就站不住人。而此时金乌现世,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都督,你这是~”袁天罡老道眼中满是骇然:“那你老人家就不怕因果怨气冲天,坏了你的道功?”
“不怕!”张百仁看着天空中高悬的金乌,一丝丝太阳本源自冥冥中落入其体内骨髓,不断冶炼着他的骨髓。
怕又能如何?
不怕又能如何?
自己都要给杨广一个机会,争取二征时间的机会。
皇宫中
杨广看向天空中的两尊太阳,再看看手中的诏书,良久后才轻轻一叹:“唉!只是苦了你了!”
二日当空这种事情,张百仁怎么会不提前与杨广打招呼?
“陛下,不好了!上古神鸟金乌出世,欲要火炼大地,还请陛下出手肃清金乌,将其驱赶离开人间!”钦天监司正脚步匆忙的走进屋子,跪倒在地开始汇报情况。
杨广眯着眼睛,过了一会才道:“命李昞率领人间神祗,驱赶金乌,将金乌驱赶回太阳星。”
天子令下,言出法随!
有阳神真人携带口谕,降临太原李家宗祠:“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昞率领人间神祗,与金乌决战,将金乌驱逐于太阳星,钦此!”
一言落下,真人远去。
‘咔嚓’
李家祠堂神位炸裂,李昞怒气冲冲的走出来:“昏君,这是叫我去送死,这可是金乌,我如何是金乌的对手?”
“老祖,天子口令怕是不好不遵从!”有神祗小将走出来:“事到如今,只能舍弃一部分神祗用做炮灰,消耗金乌的力量,也算是完成陛下的交代。”
“该死,本来抵抗六宗侵袭就已经捉襟见肘,如何有精力对付金乌?”李昞恨得是咬牙切齿。
“大人,神祗掌控修炼界,大人可以以天子名义,召集那些大宗门修士去送死。若对方敢违抗法令,到时候上书天子,将所有责任都推得二五六,此事便成了!”
谁都知道金乌的厉害,谁都不想去与金乌硬杠,成为金乌手下的亡魂。
“速去传召各大宗门,一定要将这金乌给我擒住!”李昞说完身形消失在虚空中。
大地上雾气升腾,水汽弥漫,本来生机勃勃的嫩草,此时开始蔫头耷拉脑,满地的枯黄。
忽然下界神光流转,一道道神祗打着颤抖,纵身向金乌飞去。
明知送死,但却不得不去。这便是神道,法理森严的神界。
尚未靠近,便已经被金乌散射出的神火化作齑粉,神祗本源被屹立天地四方的诛仙四剑吸收,成为了诛仙四剑的养料。
“天子无道,妖魔现世,如今正值乱世,我等理应崛起,顺天而行剿灭天子,诛杀妖魔!”张金称仰天狂呼,手下无数士兵亦跟着一阵狼哭鬼嚎。
“天亡大隋!天亡大隋!尔等追随我,乃是从龙之功。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诸位随我一道攻城拔寨,将那狗皇帝掀下龙椅,我等也能开创惊世伟业!”张金称站在高台上,眼中满是蛊惑之色,声音里充斥着诱惑人心的力量。
无数的流民百姓,在‘托’的带动下,纷纷加入了反贼大业。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金乌南行,摧枯拉朽
“都督,你这般做,无分好坏,不辨老幼,简直是左道极致,日后必然扭曲心性,无望仙道!”袁天罡看着天空中的大日金乌,擦了擦鬓角流下来的汗水。
没有回答袁天罡的话,此时张百仁心神与金乌合二为一,操控了金乌的肉身。
下一刻金乌振翅而起,居然收敛了周身大半威能,径直向着清河而来。
清河,是张金称的地盘!
张金称正站在高台上蛊惑人心,下一刻却听身边侍卫惊呼:“大王小心!”
金乌绽放无尽神光,清河的温度霎时间升高了几倍,惹得人头晕眼花不辨东南西北。
“砰!”
金乌叱咤纵横,遍地起火,张金称的大本营一个照面化作灰烬,无数盗匪哭爹喊娘向四面八方逃去。
“孽畜!”张金称吼了一声,突破音爆居然钻入泥土里,此时张百仁身化金乌,面对着钻入泥土种的张金称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不过张金称的营地可是遭了秧,整个营地化作了火海,无数盗匪哭爹喊娘的扔下武器,管你什么上峰命令,如今大家自顾不暇,那个顾得上你?
不过须臾间张金称几万大军面对着煌煌犹若天威般的金乌,逃得一干二净,只见金乌过处山河蒸发,化作了滚滚雾气,草木皆尽化作灰烬,大地在不断干裂。
盗匪确实是死了,不过死的都是气血充盈的头领,普通流民组成的杂牌军,除了受到惊吓外,到没有什么损失。
金乌肆虐一番,清河郡乱七八糟,短时间内休想恢复。逃跑出去的盗匪各自谋生,亦或者是各自称王,张金称想要在恢复之前威势,怕是不知要付出多大代价。
这边刚刚祸害完张金称,那边天空中一道道神光流转,众位神祗转身向张百仁扑杀而来。
张百仁面带冷光,操控着金乌周身的太阳神火,下一刻却见铺天盖地的太阳神火卷起。
这是真的太阳神火,做不得任何虚假。
张百仁能感觉到,金乌血脉内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居然无视时空、距离,太阳的力量直接自金乌血脉中传递出来,向四面八方滚滚扩散而去。
谈笑间无数神祗灰飞烟灭,本来送死的炮灰神祗地位就不高,根本就不用乱折腾。
张百仁一指点出,口中喷洒出无尽太阳神火,无穷无尽的太阳神火仿佛岩浆般,脚下大山竟然开始融化。
“这孽畜好凶的威势!”李昞站在远方,看着凶威无敌的金乌,露出心有余悸之色。这般威势的金乌,自己上去和送菜没啥区别,也就比这金乌好一点,仅仅好一点而已。
金乌杀退了各路神祗,略作辨认方向,径直向山东齐郡地界而来。
泰山
神祗空间
一位尊神瞧着上方人影面色恭敬道:“大人,金乌东来,欲要肆虐我泰山地界,不知是否出手?”
瞧着那神威无穷的金乌,上方人影略作沉吟,过了一会才道:“自上古大战后,金乌已成绝响。本尊从未听闻金乌独自出行,素来都是成群结队。如今已经不是我们的时代,当代自有门阀世家做主,咱们静观其变便好。”
“可是金乌凶威太盛,若坏了我泰山灵脉,灭了我泰山香火,该如何是好?”那神祗又问。
“得寸进尺,别以为本神不知你暗中勾结了门阀世家,那王薄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这般帮他说话?”上方光影内神光摇动。
“帝君饶命!帝君饶命!”那神祗闻言一愣,却是不敢狡辩,直接跪地求饶。
“当初本王说过,大势不至,任何人不得勾连人间界,你违背本王法旨,留你不得!你且为我泰山子民贡献一份力量,守护人间界,也算是死得其所!”
“大王饶命!大王……”那神祗磕头如捣蒜。
“嗯?”上方光团冷冷一哼,拉长音道了一声。
“是!小人遵旨!”那神祗一个哆嗦,深深的将脑袋埋在双腿间。
法旨一下,无可更改。若敢违逆亦或者不遵,死的便不单单是自己,而是自己这一系所有血脉。
“大王,金乌向咱们山东地界飞来了!”王薄正在吃着冰块,喝着酸梅汤,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当真?”王薄一愣,猛然坐直了身子。
“大王,张金称的部下已经彻底被打散,老巢化作灰灰,十几年努力尽数化作流水”侍卫无奈道。
听了那侍卫的话,王薄猛然站起身,来回在大殿走了一圈之后,出了大殿看着天空中直直而来的金乌,立即道:“立即传下命令,各位兄弟做好避暑准备,我去泰山走一遭。”
王薄不带侍卫,低调出城,一路突破音爆,径直来到泰山脚下,跪倒在一座庙宇前,焚烧了不知多少金纸,却见那金纸上道道符文缭绕,不多时就见一位尊神自庙宇中走出。
“上神,如今金乌东来,该如何是好?”王薄连忙上前一礼。
那神祗默然无言,过了一会才道:“王薄!”
“小人在”王薄应了一声。
“这些年来,本神待你不薄,只希望本神陨落后,你能照看本神的后代”那神祗轻轻一叹。
“大神寿命无穷,得享万年,如今正值青春年壮,何出此言?”王薄愣了愣神。
听了王博的话,神祗仰天一叹:“我违背了东岳大帝的圣旨,擅自与人间勾连,沾染了因果业力。东岳大帝命我转世投胎,以赎罪过。”
“啊?”王薄骇然失色。
“我等正神插手人间乃是大忌,我见你有潜龙之资,忍不住结下善缘,却不曾想难逃大帝法眼”那神祗看着东海的金乌,瞬间纵身而起,向金乌搏杀而去:“孽畜,还不滚回太阳星!”
双方厮杀一处,只见金乌三足似乎贯穿了时空,一抓便撕裂神祗的身体,无穷生机的神血洒落凡间,不知多少人得了造化,踏上了修行之路。
“戾~~~”金乌一阵啼叫,整个泰山地界的修士、凡俗之人俱都生出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下一刻火焰自燃,大地干涸,数不清的火焰将王薄大营化作齑粉,万物焦灼,就算是石头都风化化作了齑粉。
张百仁面色冰冷,对于这些盗匪毫不留情,盗匪虽然是活不下去的流民,但却也助纣为虐,开始欺压善良的百姓,张百仁岂能轻饶?
有倒霉之人直接融化,化作一团火油,成为了助燃剂,在煎熬中死去。还有人直接被太阳真火碰到,瞬间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诸位可曾看出什么?”泰山之巅,神界之内,东岳大帝扫视着肆虐境内的金乌,开口询问群神。
“怕是朝廷出手,这遭水太浑,门阀世家与大隋胜负难料!”丞相面色凝重道。
金乌不染指凡尘百姓,只出手扑杀乱党,只要不是傻子,必然会明白此事与大隋有关。
“大隋底蕴深厚,三足金乌都有留作后手,不知大隋有几只金乌!”东岳大帝话语凝重。
“陛下,隋天子莫非疯了不成,怎么将百万将士都折在高丽才肯死心?”丞相不解。
“大隋气数已尽,乃是天数如此。隋天子欲要做最后一搏,验证一个传说!”东岳大帝轻轻一叹:“门阀世家那些老家伙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十几年布局一朝丧尽,稍后必然有后手。我等静观其变就是了!”
金顶观
正阳三老汇聚一处,瞧着天空中纵横的金乌,朝阳老祖道:“是大都督出手了!”
“你是说张百仁那白眼狼?”正阳老祖面色不好看。
“什么白眼狼,这话忒难听!”朝阳老祖训斥一声,过了许久方才道:“老夫查遍张家族谱,若说证就阳神之人,唯有洛阳哪位!”
“大哥是说,张百仁证就了阳神?”夕阳老祖一惊,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他何德何能,才修持多少年?不曾见其证道,如何化作阳神不死?”
朝阳老祖拿着玉牌,看向了其余二人:“你们随我一道前往洛阳验证一番便知真伪。”
其余二人闻言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朝阳老祖的话,以众人修为此去洛阳浪费不了多长时间。
三人一路疾驰,瞧着天空中纵横无敌的金乌,俱都面露火热之色。
上古
金乌只是张家先祖的护法而已。
一路三人向洛阳而去,越靠近洛阳城,朝阳老祖怀中玉牌便越亮,甚至于最后刺目无比,难以查看。
站在张府外,看着手中仿佛小太阳一般的玉牌,朝阳老祖面色感慨:“二位贤弟,事实已经证明!”
“没想到真的是他”正阳老祖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老天无眼,居然叫这逆子成道,我张家列祖列宗无眼啊!”夕阳老祖心中难受。
居然叫一个张家叛徒成道,这比杀了他还要叫人难受。
“嘘!噤声!阳神真人道行无边,若真的被人家听去,你我还有何面目登门”朝阳老祖训斥了夕阳老祖一声。
听了这话,夕阳老祖无奈一叹,讪讪的闭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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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扫地出门
瞧着高门大院,威武不凡的石狮子,三位老祖略一合计,为了金顶观、张家的未来,还是要来登门拜访一番。
院子内
张百仁站在湖水边,一双眼睛看着空中的金乌不语。
金乌南飞,所过之处各地反贼灰飞烟灭,无一合之敌。
就算见神强者,也没有任何办法!
见神强者不能踏空而行,金乌高悬九天,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张百仁操控着金乌肆虐齐鲁地界,无数反贼要么化作齑粉,要么灰飞烟灭,亦或者狼狈而逃作鸟兽散。
虽有无辜百姓被波及,但却也利大于弊。
正要继续操控金乌去征剿各地反贼,忽听侍卫开口道:“都督,门外朝阳三老递上拜帖。”
张百仁动作一顿,放弃了操控金乌,任凭金乌自己发挥,意识回归体内后,背负双手站在湖边:“纯阳三老,叫他们进来吧。”
虬髯客三人静静站立,此时瞧见张百仁利用金乌扫平叛党,俱都是心惊胆颤。
脚步声响起,朝阳三老走入场中,瞧着背对众人,身形隐匿于黑袍中的张百仁,三人齐齐一礼:“拜见都督,恭贺都督成就阳神。”
张百仁闻言沉默,过了片刻道:“三位登门本都督府中,有何见教?”
朝阳老祖略作沉吟,方才开口:“百仁,不管你承不承认,你体内流淌的都是张家血脉。我等虽然多有对不起你之事,但不管怎么说光宗耀祖,壮大我张家门楣,是每个张家子弟应尽的义务。”
张百仁眉头一皱,不动声色的听着朝阳老祖的话:“你若肯回纯阳道观,我纯阳道观尽数归你执掌,你日后便是我纯阳道观的底蕴,我纯阳道观所有积累,尽数都成全于你,凭你调动。”
“是吗?”张百仁轻轻一叹。
“绝无虚假”朝阳老祖道。
张百仁摇摇头:“你这话要是说在二十五年前,本都督必然会心动万分,加入纯阳道观。如今说一句不客气的,想要我加入纯阳道观,你们能给我什么?”
“功名?利禄?地位?财富?道法?”张百仁声音虽低,但每个人都清晰可闻:“你们一样都给不了我,于我来说纯阳道观就是累赘,你纯阳道观因果业力无穷,想要我替尔等背黑锅,却是休想。”
“当年本都督两次出手相助张百义洗毛伐髓,化去功力,所有因果都已经一清二楚,再无瓜葛,几位莫要异想天开了”张百仁话语里满是嘲弄。
“张百仁,你是阳神真人,是朝廷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都督,但那又如何?有了血脉才有根基,你难道就这般绝情绝性,斩断血缘亲情!”正阳老祖怒斥。
一个黑脸,一个白脸,乃是惯用的伎俩。
张百仁嗤笑:“亏你还修道,我已经真正修成阳神,血脉、父母于我来说由我不由天,生来父母由得我,不问轮回与因缘。”
不给三人继续开口的机会,张百仁径直道:“送客吧!”
“且慢!”夕阳老祖赶忙道:“那咱们不谈血脉因缘,你利用金乌为祸众生,这金乌正法乃我金顶观根本法门,你以此作恶却是坏了我金顶观门风、招牌,你还需给我等一个交代才是。”
朝阳老祖面色一变,扯了扯夕阳老祖的袖子,夕阳老祖不予理会,只是静静的盯着张百仁,等候张百仁答复。
“真是啰嗦,当初不是已经说好,十日炼天图归我,我替张百义洗毛伐髓,尔等难道还要反悔不成?”张百仁冷然道:“莫非真当我好欺负?”
“只传授你法诀,却不是叫你为非作歹的!”正阳老祖硬邦邦道。
“法诀在我手中,如何抉择干卿何事!吃饱了撑的,我看你二人是活腻味了!”张百仁身上杀机开始酝酿。
“你敢欺师灭祖?”夕阳老祖怒斥。
“你很快就知道我敢不敢了!”张百仁手掌中五颜六色的花瓣开始飘忽旋转。
一边朝阳老祖道:“你们两个给我闭嘴!”
“大哥!”
二人不满的道,却是不相信张百仁真的敢欺师灭祖。
“百仁,你已经成就阳神,超脱血脉伦理,当年亦是我金顶观欺负你,事已至此算我们兄弟冒失了,咱们就此别过!”朝阳老祖抱拳恭敬一礼,方才拽着正阳老祖与夕阳老祖转身离去。
“都督,你当真断绝血缘关系啊?”张初尘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双眼睛骇然的看着张百仁。
“血缘关系早就断了!当年我一人独战四海龙王、我拿了十日炼天图为张百义洗毛伐髓的那一刻,就已经断了!只不过表面上还维持着一点面皮罢了!”张百仁轻轻一叹。
“都督此言差矣”虬髯客反驳:“以前都督弱小,纯阳道观自然不会将你放在眼中。如今都督顶天立地,位列绝顶高手之巅,只要都督加入张家,地位自然不同往日,整个张家将会以你为中心,一以你的意志为转移。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手下高手再多,再厉害,也及不上亲族用着放心。”
“势力?何须势力?我自己便是势力,我自己便是家族!母亲如今下落生死不知,要我原谅金顶观,那是休想!”张百仁慢慢闭上眼睛,感应着虚空中的金乌:“本都督如今世间宝贵得很,哪里有时间管张家那些不成气候的东西。”
一边说着,张百仁操控金乌,向渤海飞了过去。
渤海,是孙雅轩的地盘。
二征之前,大隋以齐郡王薄、孟让、北海郭方预、清河张金称、平原郝孝德、河间格谦、勃海孙宣雅最为出名,乃是各大门阀世家有心无心暗自里推出来的炮灰,用来消耗大隋有生力量,使得大隋化作疲惫之师。
金乌振翅,所过之处焚山煮海,鸟兽惊飞,山中妖兽不断雌伏稽首。
“大王!大王!不好了!不好了!那金乌向着咱们渤海飞来了,怕是冲着咱们来的,大王还需避避风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