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这男人,是不是又抽了?
“姑娘,我们都是被胁迫的啊,我们都是杭州的生意人,可是不知怎么的,就得罪了一位姑娘和一位公子,他们把我们掳来,让我们打劫,说我们不能打劫到一万两银子,就把我们统统的杀了。”
“姑娘啊,我们这手可都是打算盘的,这手扛不起来刀的,哪里做过这打打杀杀的勾当,我们看到都害怕,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为首的中年男人说道动情处老眼纵横。
跪在他身后的人也是纷纷点头落泪。
席若颜重点放在了一男一女上,这俩人该不会是恶霸吧?专门捏软柿子?。
而夜倾绝,却在听到他们口中提到的姑娘和公子时,紧皱的眉头,似是细不可查的挑了一下。
随后,冰冷的瞳仁锁在为首的中年男子身上:“那两人如今在哪?”
为首的中年男人没有想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竟这么的具有压力,本来他还敢偷偷的抬头看他,这次他的视线一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发现自己的头被一股强力压下,掩埋的低低的,能直接埋到土壤里去。
“在...在....”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后面,“他们就在后面不远处,大约一里的小茶馆里,等着....等着我们交银子。”
席若颜发现周围的气氛有些诡异,不仅夜倾绝变了,就连她身边的司城和张怀德,也是一副特别“怪异”的表情。
“怎么了?”
她托着下巴,满是好奇的问。
夜倾绝揉了揉她的脑袋,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张怀德飞奔的追上去:“皇上,不会是祁公子和祁姑娘吧?慕姑娘不是说把他们找到去大西凤的吗?”
可是当今天下,这么无聊恶霸的事,又是一男一女,几乎不用多想,张怀德就敢肯定就是他们俩。
因为这种事,除了他们俩以为,没人会这么无聊,尤其还是江湖人。
从张怀德的话中,席若颜总算是听明白了一些:“你口中的祁公子和祁姑娘,说的可是姨母的两个孩子?”
“是啊是啊。”张怀德点头如捣蒜。
“真是没有想到,慕姑娘竟然没有摆平他们,不对,一定是摆平了,路上被他们又给溜了。”
前面,夜倾绝还能牵着她的手,慢慢的赶路。
后面,男人直接环着她的腰身,施展轻功,纵身飞往茶馆。
席若颜环着男人的脖子,安静的看着他清癯俊美的五官,被风吹乱的头发贴在他俊美的脸上。
漆黑的眼底,黑气沉沉,比瑟夜的死灵还要令人作惊。
她怎么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对姨母的两个孩子,似乎....很排斥?
前面一里的茶馆很小,零散的只有几个桌椅。
人也不多。
夜倾绝抱着她坐在最边上的长椅上。
茶馆的小二看到来了客人,赶紧满脸欣喜的迎上来,又是擦桌子,又是倒茶:“二位客官,你们吃点什么?”
男人神色冷凛,俊脸严肃,肃冷气息明显蔓延。
席若颜赶紧拉住男人的手:“随便上点。”
畏惧男人的凌厉,小二笑脸僵硬在脸上,听到席若颜的话后,赶紧擦完桌子离开。
“是是是....”
第521章 你表嫂!
压下男人的手后,席若颜才敢将视线移向别处,当看到隔壁桌落座的一男一女时,她的视线就彻底的黏在二人的身上了。
男的是一身黑色干练紧身衣,腰间系着一枚深颜色的玉佩。
这玉佩,光是隔老远看着,都觉得价值定是不俗。
男人面容清隽,清隽到,让人觉得窒息。因为光是这样的一张脸,让人远远的望着,周身的事物,就要融化了。
但他给人的感觉又是陌生,清冷。
三千黑发顺着男人的耳垂贴着他俊美的面颊,男人五官尤为精致,薄唇紧抿,泛着浅红色的红圈。
而坐在他身边的女子,则是一身黄色的长裙,小脸俏丽,倾城脱俗。
席若颜不知该如何形容眼前的女子,只知见到她的第一眼,脑袋里,就突然蹦出了这四个字。
倾城绝色,倾国倾城。
她人是美的,而且是极为的美,漂亮的眼睛像极了她的母亲,又大又圆。
亮的仿佛会说话。
她精致的脸蛋完美的看不到半点的瑕疵。
正如她身旁坐着的男人,她的视线再次不受控制的落在祁君夜的身上,男人容貌如画,肌肤白皙,气质清华。
自出宫以后,她还是鲜少见到这么漂亮的男人。
直到——
“嘶——”
腰上骤然一痛,她疼的眼泪汪汪,含了几分哀怨的大眼睛瞪着掐他的男人。
夜倾绝单是一瞥她,如寒星的冰冷眼神,使她望而惧然。
“相公....”
她不敢再看隔桌坐着的一男一女,捂着挨掐的腰,可怜兮兮。
夜倾绝执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幽冷的目光仿佛能够结冰。
“为夫没有他们好看?嗯?”
“没有没有.....”席若颜慌忙的摇头。
在看到男人漆黑的瞳仁,火焰与寒冰在里面飞快蔓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席若颜差点没有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赶紧摇头,“不不不...相公最好看,相公最好看,他们都是丑八怪,相公是第一。”
“我呸!谁是丑八怪!!”
一盘子瓜子从隔壁桌扔了过来。
嗖嗖的冷风裹着那盘子的瓜子,席若颜能感觉到那人内力浑厚。
而夜倾绝却连看都不看一眼,白玉的手淡然一挥,装满瓜子的盘子原封不动的被打了回去。
祁玉瑾大惊,赶忙跳开,便跳便嚷:“啊啊啊啊,夜倾绝!!你竟然敢打我!!哥!!你给我揍他!!”
祁君夜坐立不动,那一盘子的瓜子眼看着就要撒到脸上,他清秀的眉头,仅是皱了一下。
只听到“砰——”的一声。
一盘子到了跟前的瓜子,就这样应声四分五裂,无数的瓜子掉在桌子上,滚了一地。
祁玉瑾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后又“腾腾腾——”的愤怒跑过来。
把手中的弯月,重重的往桌子上一砸:“她是谁!”
充满寒意敌视的视线虽望着夜倾绝,手却指着席若颜。
满是煞气。
夜倾绝眼皮未挑一下,冷冷的出声:“你表嫂。”
“什么!?”
祁玉瑾声音拔高了几分,突然一脸激动的扑进席若颜的怀里:“嗷嗷,表嫂表嫂,你竟然是我表嫂,我刚才就看你美的倾国倾城,闭月羞花,原来你竟然是我表嫂!!”
第522章 是你相公又不是我相公啊
席若颜被她扑的一个踉跄,要不是夜倾绝抱着她,她险些被她这热情的一扑给摔在地上。
她有些难以接受祁玉瑾的热情,刚刚还一副她是仇人,苦大仇深的架势。
突然间变得这么热情....
夜倾绝将她拉入怀中,看着祁玉瑾的视线冰冷刺骨。
最后还是祁玉瑾受不了他这副冷冽的眼神威胁,不情不愿的从席若颜的怀里钻了出来。
她毫不见外的坐在对面的长椅上,手趴在上面,一脸八卦的盯着席若颜的小脸蛋猛瞧,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个洞来。
“娘之前和我说,表哥有了喜欢的女人了,我还不相信,没有想到是真的。你是谁啊?是怎么勾引的他啊?”
“什么勾引?”
出于本能的护自己男人心切的辩解,席若颜皱眉,“那是我相公。”
“是啊是啊,是你相公又不是我相公啊。”
“.....”
“公子...公子....夫人啊....”
张怀德大喘气的撵了上来,擦着脑门上一路上跑来的汗水。
“公子,夫人,你们走的太快了,奴才撵不上啊....”
“怀德小公举,你也来了?”
看到张怀德出现,祁玉瑾眼前一亮,扑上去,拽着张怀德肥胖的大脸盘子左三下又三下。
“你怎么又胖了?早之前见面的时候我怎么和你说的?少吃点少吃点,吃多了肥胖容易导致死亡.....”
“小...小祖宗啊,你们不是跟着慕姑娘去大西凤了吗?怎么出现在这里了啊。”
护得住左脸,张怀德护不住右脸,一张脸被她蹂躏的生疼。
“谁要去大西凤,跟着我爹娘,一路上能被他们恩爱的劲给气死,我才不和我哥去送死。”
“那你们是怎么跑回来的?”
“这还不容易?”
祁玉瑾不客气一哼:“当然是趁着他们恩爱的时候,偷偷跑回来的。对了,你们怎么出宫了?”
说到这里,她才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又退回到夜倾绝身边:“你一国皇帝偷偷跑出宫?你不当皇帝了?该不会是你的夜圣要亡了吧?”
“.....”
张怀德最怕的就是祁玉瑾说话,总是能一鸣惊人,他赶忙一把拽住她:“小祖宗,小祖宗啊您可别说了,再说下去,皇上可是要动怒杀人的!”
“怕什么,我有我哥。我娘还说了,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夜倾绝冷冷扫她一眼,便见深邃跳动的眸光落在席若颜的身上,温柔的为她疏落着筋骨。
“哪里还疼?”
“这里....”
席若颜把自己的左臂伸过去,让他给自己揉。
夜倾绝不发一言,冷绝的眼底,难得可见温柔。
轻轻的为她揉着胳膊。
祁玉瑾仿佛见了鬼,使劲的揉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幕。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男女皆禁,孤僻冷漠的男人吗?
想不到他竟然还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祁姑娘啊,您和祁公子打算去哪啊?还有,方才一些穿着华丽的生意人,把我们给拦住了,说要劫我们的财,最后从他们口中得知,原来这背后操控的人是你们啊。”
第523章 愤怒的温锦书
“那些人,全是些道貌岸然的商人,明里乐善好施,背地里欺压百姓,卖的全是假货。”
提及那些人,祁玉瑾明媚的脸蛋上满是厌恶:“不过能把银子劫到你们的头上,倒令我高看。你们把他们杀了吗?”
“呃....”张怀德愣了一下:“俺们把他们给放了...”
祁玉瑾:“.....”
祁君夜:“.....”
“放了?”
祁玉瑾傻了半天,确定?
“他们到现在一分银子都没有给我打劫到,杭州那边,鸳鸯楼的生意就快开张了,你知道那花魁有多漂亮吗?那可是我给我哥拟定的媳妇,最少也得十万两银票。十万两!!你知道吗?十万两才能买她一晚上,我哥的媳妇,我未来的嫂子就这么被你们给放走了?!”
“还有我未来的小侄儿,什么都没有了!你们!”
“啪——”
身后惊起的响声,祁玉瑾回头看。
只见祁君夜一张冷肃而又美艳的脸,黑如墨汁。
“走。”
将席若颜抱入怀中,夜倾绝看也不看他们,径直抱着怀中的女人离开。
张怀德摸摸鼻子,不敢去看祁君夜阴冷的脸色。
赶忙跟在夜倾绝的后头,悄无声息。
司城尴尬的咳了一声,也快速的跟上。
“哥....”
祁君夜冷冷看她一眼,拿起桌上的剑,转身。
寒风呼啸的冰冷风劲,让人冷到麻痹。
祁玉瑾痛心疾首的追上:“哥....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哥!!!”
*
马车上,席若颜乖巧的靠在男人的怀里:“那个女人就是姨母的女儿啊。”
“嗯。”
“长得很好看,可是为何性格如此....”
夜倾绝板过她的脸,指腹抚着她的小嘴:“还有一个比她更强的,你没有见到。”
席若颜:“......啥?”
男人俯下身子,亲了亲她的小嘴:“以后见了,无需搭理他们。”
“.....哦。”
“相公。”
“嗯。”
“你不喜欢他们吗?”
“刚刚为何你这么生气?是不是不喜欢他们?”
男人沉默。
席若颜咯咯一笑。
听着她埋头在胸前的笑声,绵软的小脸贴着他的胸膛。
夜倾绝抚着她的脑袋,感受着她的欢乐。
笑了一会儿,席若颜止住笑:“相公放心,相公不喜欢他们,我也不喜欢。”
“嗯。”
男人削冷的唇勾起,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来。
夜倾绝拥她入怀:“前面就是杭州了。”
杭州的地方很大,月余的时间,也不能将这里好玩的地方给玩完。
不过看男人的意思,似乎是带她来这里的几个比较出名的地方逛逛。
*
锦州
“砰——”
一具又一具暗卫的身体被愤怒的甩出去。
暗卫摔在地上,捂着胸口撕裂的疼痛“噗——”
向外吐出一口刺目的殷红。
“王爷....”
于归看着自家主子鲜少发火,可是自来了锦州之后,这已经是第二次发火了。
而且这一次,比之前还要愤怒。
连带着他的瞳仁,都凝聚了血色,愤怒的在血仁里咆哮。
温锦书拳头握的咯吱作响,牙龈狠咬,温润的唇角此刻抿成直线,一条杀人于无形的致命的线。
第524章 温王爷的人还没有找到?
他冷冷的扫了眼被他打出去的暗卫。
最后,猩红的眸子落在于归的身上。
于归被他冰冷的眼神看的一个心惊,忙将头垂下:“王爷息怒,属下和暗卫都快搜遍了整个锦州,都没有找到煞七和煞狼的影子。”
“那你告诉本王,他们在哪?”
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于归也是难以置信,就算是死,尸体也早该被他们找到了,可是偏偏,下落不明,别说是尸体了....
“昨夜,属下也听到了后院起了动静,可是属下出去的时候,没有看到后院有人,更没有看到有打斗的痕迹....”
剩下的话,于归没有再说下去,或许,从昨夜开始,煞狼和煞七,就已经失踪了,只是去了后院后,他们没有看到打斗的痕迹,就以为自己听到了错觉,可能又是七蛇出现了,毕竟锦州还有七蛇没有处理。
可是现在想来,昨夜的打斗,一定与煞狼和煞七脱不了干系,说不定这就是他们昨夜失踪的重要线索。
看着温锦书那张不悦冷漠的脸,于归不敢再说下去。
只一脸忧心道:“王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皇上回京了?”
“是。”
于归点头:“皇上和公主,天没亮之前就走了。”
闻言,温锦书拳头不由握的更紧。
紧抿着的薄唇,忽地,扯出一抹温润的笑来:“好,很好。”
“他这是在故意防着本王呢。”
“王爷.....”
温锦书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一股浓重的恨不得将他烧灼的愤怒,在他的胸腔内蔓延,烧灼,甚至是越烧火越大,他甚至都能够听到自己的身体,要炸裂的声音。
纵使温锦书不说话,但对于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于归来说,他将所有的愤怒都隐忍在了心里。
如今的发作,不过是真的难以忍下。
发生这么大的事,如果是寻常的还好,就连刘彩莲一事,王爷也确实生气,气那个女人坏了自己的计划,但是也仅此那一瞬,他便又想好了新的计划,然而,又一次的突发状况,这次可不单单刘彩莲那么好应付。
七煞对王爷很重要,也是温家致胜的最重要的得力暗卫。
七煞结合起来,武功可谓这个世上没有几人能够撼动。
可若是分开了,这七煞的武功就会大打折扣,如今煞狼和煞七彻夜未归,他又带人翻遍了整个锦州,再继续翻下去也无果。
他心里知道,他们两个一定是出了事,若不然....
先是三公子跌落悬崖,生死不明,如今又是煞狼和煞七失踪,种种迹象,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利的。
这些事若是让温段群知道了,只怕....
“温王爷的人还没有找到?”
一道温润和煦的嗓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抬头看了眼江清风那张温润让人如同漫步在三月春风里的五官。
温锦书收敛脸上的煞气,换之一笑:“许是他们跑的远了,一时忘了回来。”
江清风颔首,外面躺了一地被他迁怒的暗卫,想来那失踪的二人在他心里占据的地位不凡,不过他不说,他也不打算问。
只温和的拱了拱手:“下官已找到了七蛇的藏身处,温王爷是否要和下官一起去看看?”
第525章 这个男人,她很服!
闻言,温锦书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不必了,既然皇上临走前将锦州的事交给了江大人,本王不好插手。三公子至今身份不明,本王还需带人去悬崖下面继续寻找。”
“温王爷过重了。”
话虽如此,江清风还是微微一笑,往旁边闪开,给他让了一条路,方便他出去。
临走前,温锦书审视的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他的身上。
感觉到他施压的目光,江清风抬起头,温润的眉眼与他对上:“温王爷还有什么话要同下官说?”
“江大人这几日也忙坏了,等处理完了锦州的事,也算是为了朝廷立了一件大功。等回了京后,相信皇上一定会对你大义褒奖。”
“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王爷谬赞了。”
温锦书看他一眼,微微向他颔首,便转身离开了客栈。
随着他的离开,那些因为在他盛怒之下,被降怒的暗卫,也捂着胸口上的重伤,狼狈的站了起来,跟了上去。
“大人,温王爷他——”
看到江清风的手势,江尘知道逾越,低下头,不再说话。
等了一会儿,才听到江清风轻声道。
“走吧。”
“是.....”
*
到了杭州,席若颜先跟着男人在一家客栈落脚。
临换衣服的时候,她看到男人随手丢出来的一件海蓝色长裙,做工精致华丽,而且上面的衣料和花纹,竟和之前身上穿的那个黑色的裙子一样。
她嘴角抽搐的看着男人换好衣服从里面出来,同样是一身锦绣蓝袍。
穿在他的身上,只把他整个人愈发衬托的高大俊美,孤傲的气质与他身上的衣服浑然天成。
她呆呆的望着男人的盛颜天姿,不由攥紧了手上的衣服。
夜倾绝皱眉,斜她:“不换?”
席若颜:“....”
手里拿着裙子,三两步蹦跶到他的面前,席若颜拿着裙子在他面前比了比:“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在短短的时间内,命人做出的这四件衣服?不对!一定还有,你是不是还有其它相同颜色的?嗷!”
“可是——”
很快,席若颜雀跃的小脸耸拉下来,瞪他一眼,把裙子扔到床上:“我不换!”
“不换?”
男人俊朗的眉头狠狠一皱,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入怀中。
大手禁锢着她纤细的腰身,让她动不了一下。
“嗯?”
“不换不换!”
席若颜难得的也硬气,直视他:“坚决不换。”
夜倾绝幽冷的眉峰快拧成了一个疙瘩,拉着她坐在床上,他在之前命张怀德整理好的包裹上翻了一下,找出了一个碧绿色同样样制的长裙。
“这个?”
席若颜:“.....”
看到她不说话,夜倾绝以为她又不喜欢这样的颜色,便又在里面翻了翻,随即翻出一件颜色偏向于紫色的浅色长裙。
示意看她。
席若颜:“.....”
他俊美的脸阴气沉沉,默不作声的继续在里面翻。
席若颜算是看清了,他翻的这两种颜色,他都有。
合着这货来了趟锦州,背地里竟然让张怀德给他搞了这么多和她....相同的衣服?
第527章 你是自愿的,我没有强迫你
“不——”
祁玉瑾摇了摇头:“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
“对对对,鸳鸯楼开张了,你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去看看?”
席若颜想也不想的摇头:“不行,相公要是进来发现我不在....”没等她说完,祁玉瑾便一脸兴奋的打断她:“表嫂啊,这家花没有野花香啊。这鸳鸯楼可是杭州最有名的青楼,里面不仅有女人,还有男人,你知不知道,杭州最盛传的就是美人了,你好不容易来一趟,确定不跟着我去看看?而且里面的美食,也是超级美味啊,就这么给你说,来杭州,你不去鸳鸯楼,是你来杭州最大的损失。”
听她说的这么好,说实话,席若颜确实还有点动心....
只是这个女人,虽说是慕潇潇的女儿,她对她还有些防备。
而且这个女人的武功,她发现根本就不在她之下,因为她进来的之后,出于习武之人的警惕,她竟然没有察觉。
“表嫂啊,咱们可以去鸳鸯楼吃东西啊,鸳鸯楼里面好吃的可比这客栈里好吃百倍,又不让你拿银子,放心,银子我出,就当是我请你的。”
“真的吗?”
席若颜眼睛一亮。
祁玉瑾:“.....”合着磨了半天的嘴皮子,就是为了银子的事...
她怎么感觉自己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她倒了一杯茶几上的茶,往嘴里灌,喝了几口水,又把水杯放下:“表嫂,要不咱们打个商量吧?”
“什么商量?”
“你看啊,我表哥可是皇帝,整个夜圣都是他的天下,简直是银子多的都可以拿来砸人玩,你身为他最宠爱的女人,他对你应该出手很大方吧?你这身上也揣了不少的银子吧?”
忍着想在她身上动手的冲动,祁玉瑾眨了眨眼,小模样有些委屈:“可是我不同啊,这鸳鸯楼的花费可是很贵的,你又是我表嫂,怎么能让我这个表妹全出银子呢,要不咱们一人一半吧?”
“我在里面换衣服换了那么久,相公在外面等的该着急了,我去——”
“!!!”
一把把她拉回来,祁玉瑾咬牙:“表嫂,去鸳鸯楼的银子我出!!”
闻言,席若颜这才又坐了回去,一脸正色的拿眼斜她:“先说好了,这是你自愿的,不是我强迫的。”
祁玉瑾再次的狠狠咬牙:“行,我自愿的!!”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把里面的碎银子全倒出来,一个一个的算着。
越算眉头皱的越深,直到最后,她又把银子全部塞进荷包里,牵着席若颜的手,“走,咱们先弄点银子去!”
“等等——”
“又干嘛?!”
祁玉瑾快要发狂了:“我真的不坑你的银子!!”
席若颜白她一眼,被她抓狂的模样给逗笑了:“我给他留些字,怕他找不到我担心。”
她不会忘了前世也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在皇宫里,她因为心情不好,躲在一个荒废了很久的冷宫里,直到大半夜都没有回来。
夜倾绝着急寻她,快要发疯的模样。
她想,如果她一夜不回来,皇宫里的奴才,都快要被他给杀光了吧。
第528章 我就值这点银子?
他是夜圣的暴君,却是因为她,而成的暴君。
她不想夜倾绝找不到她而发疯。
她在房里找来笔墨,写了去处。
祁玉瑾凑过来,在看到她写了鸳鸯楼三个字的时候,差点没有吓傻眼。
赶紧把纸团搓圆了扔了,重新拿了一张纸,夺过她手上的毛笔写。
边写边说:“你就跟他留几个字就行了,说你和我上街上玩去了,要是给他知道了咱们去了鸳鸯楼,屁股都没坐热呢,肯定就被他给逮回去了。”
写完后,祁玉瑾把纸条放在茶几上,用茶壶压上。
牵着她的手:“走吧。”
出了客栈以后,席若颜惊叹杭州的人多,人来人往,到处可见来往紧密的人群从这里经过,把杭州的街道,围堵的虽满,但是很有次序。
若不是祁玉瑾牵着她的手,她想,她就快要冲散在这人山人海的人群中。
也正是出来以后,她才终于知道,她口中的弄点银子,是从哪弄。
只见她找了个合适的地方,蹲坐在地上,面前摆了一个碗,开始学着旁边的那些乞丐一样,半跪半坐在那,等着好心人赏银子。
席若颜站在一旁无语望天,期间有好几次被她拉着跪下,结果都被她给甩开了手。
无奈之下,祁玉瑾只好自己跪在那,还时不时的抽出空和她谈话。
席若颜头疼的揉着眉心,有着难为情,想开口说去鸳鸯楼的银子干脆她出得了。
可是这样的想法刚一出来,她正打算开口,就看到一个浑身肥胖,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男人,华丽的衣服也遮挡不住他一身的肥油,停驻在祁玉瑾的面前。
眯着眼,用他一双色欲熏心的色眼,盯着祁玉瑾猛瞧。
护在肥胖男人左右的几个随从,见状赶紧站出来,拿手指着祁玉瑾:“还不快抬起头让我家公子看看模样!!”
祁玉瑾听话的也当真把头抬起来,露出她那张精致绝伦的小脸。
这是一张没有任何涂抹和装饰的小脸,美的让人心神荡漾。
夏元看呆了,久难回神。
虽说杭州是盛传美人的地方,但是这么美的美人,他还是头一次见,简直是美的让人饥渴。
他暗搓搓的搓手,咽下了到了嘴边的吐沫。
“美....美...不不不,小妹妹,你有什么难处?卖身吗?你想要多少银子,哥哥救济给你啊。”
祁玉瑾不好意思的盯着他看了一眼:“哥哥,真的多少银子都给吗?”
“给给给给.....”
光是这一眼,把夏元的魂都快勾去了,他点头如捣蒜:“只要妹妹开口,你想要多少都给。”
祁玉瑾愈发的不好意思,但还是扭扭捏捏的伸出自己的十根手指头给他看。
小脸娇羞,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十两?”
夏元眼睛直了,长得这么漂亮,没有想到要的这么少。
“小哥哥,看你穿的这么好,怎么出手那么小气,才十两银子,你打发叫花子呢?虽然我现在就是叫花子,但是你看我长这么漂亮,就值十两银子吗?”
其实十两银子已经不少了,够寻常人家一年的花销都未必用的完。
可现在的夏元,早就被这眼前的女人勾引的七魂少了六魄,擦了擦流到了嘴边的哈喇子:“我....我给你五十两。”
第529章 皇上,公主她又招惹您了吗?
“讨厌.....人家不要。”
“一百两,那就一百两?小浪蹄子,这一百两你一辈子也花不完,你可不能再嫌少了。”
夏元身边的随从,看到他一口气竟然这么阔绰的一百两银子就这么没了,纷纷想出声阻止他。
“公子,不——”“小哥哥,人家才不要一百两,人家要这个数。”
祁玉瑾又比了比自己的手。
夏元眼睛瞪圆了眼睛,声音不由拔高:“一千两?”
“才不呢。”
祁玉瑾继续摇头:“人家分明是要十万两。”
“十万两??我....我操!!!”
“小浪蹄子,你这是给脸不要脸,故意拿我寻开心是吧?来人,给我教训她!!”
“是,公子!”
“等等,别把她那张小脸给打花了,都给本公子悠着点!!”
只是,还没有等他们扑上去,夏元听到自己左右,分别响起的“扑通——扑通声——”。
他狠狠的擦着自己的眼珠子,难以相信的瞪着自己带来的人,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全部给放倒了。
“你你你.....”
祁玉瑾从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围着他转圈圈,明媚无害可爱的小脸,倏地一转,一脸凶神恶煞的瞪着他:“身上有多少银子全给老娘交出来,要不然老娘剁你的鸡鸡!”
“噗——”
身后,席若颜一个踉跄。
好在旁边有一个小摊够她扶着,才险些没有摔在地上。
而祁玉瑾还在一脸凶神恶煞的威胁着眼前的肥胖男人,完全没有时间顾及她。
夏元被她凶神恶煞的模样给吓到了,但还是强装镇定:“你...你大胆,我老子乃是杭州四品巡抚,你要是敢伤我,我让他砍你的脑袋!”
“滚!我老子当年还是夜圣的皇帝呢!”
祁玉瑾拿脚踹他:“不给银子老娘这就剁你的鸡鸡!”
夏元:“.....”
席若颜:“.....”
夏元看出她的凶恶不像是作假,他害怕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手慢慢的伸进胸口袖子里,从里面掏出一大袋碎银子。
“给....给你,我就这么多....就带了这些....”
接过他手中的银子,祁玉瑾大致的算了一些,比她身上的要多。
至少在这恶心了半天,也不能什么都落不着。
掂量着手上的银子,祁玉瑾瞪着他:“赶紧滚,别在这恶心老娘!!!”
夏元气的咬牙,脸色铁青的瞪着她,偏偏不敢发作,只发狠的一摔袖子愤怒离开。
小贱蹄子,给他等着!!
赚了银子,祁玉瑾心满意足的拿着银子给席若颜看:“呐,看,咱们去鸳鸯楼的银子够了,走吧。”
临走前,她还分别掏出一些碎银子,给旁边的乞丐每个人分了一些。
彼时的客栈
“皇....皇上怎么了.....”
张怀德看着男人脸色不好的从里面出来。
阴晴密布的脸上蒙着一层寒霜,格外的吓人。
那彻心冻骨的霜恨不得从他的脸上直接蔓延到脚,张怀德看着从里面出来的男人,犹如是在看着一具埋藏在雪池冰窟里的寒雕。
浑身上下全是冰,牵连的他都不敢凑近。
“夫....夫人又....又招惹公子了吗?”
第530章 给朕搜!
他壮着胆子,探着脑袋往里面张望,当看到里面空无一人时,张怀德禁不住傻眼,大张着嘴,什么鬼?
人....人嘞?公主呢?
“司城。”
“皇....公子。”
冷眼斜了出现在面前的司城一眼,夜倾绝冰冷的唇瓣撕扯,令人胆颤的话语硬是从牙缝里声声的挤出:“给朕搜!”
“搜....搜....”
司城跟张怀德一样,也傻眼了。
注意是搜,而不是找这个字眼。
这俩字的用意可不同。
搜可就是代表着皇上要动用暗卫整个杭州搜找公主了。
而找,就是他们三个自己找.....
默默的给席若颜在心里插了根香。
“主....主子....确定吗?”
愤怒之下,夜倾绝连自称都用上了。
尤其是缠在他身上的凌冽寒冰,更是让二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骨头软的在那站着。
夜倾绝犀利冰冷的瞳仁看过来:“你觉得朕在和你开玩笑?”
“属....属下不敢....只....只是如果动用暗卫,在杭州会起不少波动,到时候只怕会被人怀疑...”
夜倾绝冷硬的眉拧的更深,一种无情的寒冰在他的眉角蔓延:“朕带她回宫!”
不容商量的语气,捉回来就带回宫!
意思也不带着公主在杭州游玩了?
张怀德嘴巴张大,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默默的用手,把下巴给合上。
“是!”
司城领命,恭敬的退了下去。
“司城司城,等等老奴。”
现在夜倾绝正是在气头上,张怀德这个时候是万不敢留下来的,看到司城脚底抹油的离开,他也赶紧抹油,追上他:“真的要动用暗卫啊?”
司城也是一脸的为难:“主子话都放出来了,身为属下,我也只能照办。况且,杭州这么大,也只能用暗卫来找了,就我们三人,只怕找上一日也找不到。”
“也对,人是祁玉瑾带走的,那个小丫头鬼机灵着,估计带走咱们夫人一趟,把咱们夫人都给带坏了,可是若是真的动用了暗卫,被人认出了身份怎么办?咱们公子这身份,若是被那不好心的人认出来,可就麻烦了。”
“主子自有分寸,即便暴露了身份和行踪,暗处还有我们护着,不会有危险。”
看他就要转身去调动暗卫,张怀德急忙拉住他:“哎哎哎,司城兄弟,你先等等。”
司城被他原封不动的拉回来,上上下下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张公公,你还要和我说什么?”
“你想让夫人恨上你啊?”
司城:“....”
“你别忘了咱们夫人的本事,来来来,我和你分析一下。”
张怀德拉着他的胳膊,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即便是那祁玉瑾再厉害,只要咱们公主不愿意,祁玉瑾能带走公主吗?况且当时咱们的皇上就在门外,公主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但凡发出一点动静,皇上在外面就能听到。为什么咱们公主没有发出动静?”
有了他的点拨,司城似乎明白了一些:“张公公,你的意思是,公主自愿跟着祁姑娘走的?”
“当然了,公主要不是自愿跟着她走的,你觉得公主还会留字条吗?”
“.....”
第531章 皇上在公主的面前,就是乖巧听话的猫
想了半天,大概是觉得他分析的有道理。
“那张公公的打算?”
“咱们皇上虽然不好说话吧,咱们也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最是能摸准他的性子,这当奴才的,常说伴君如伴虎,稍有个不慎,就要人头落地,对吧。”
司城想了想,点头:“对。”
“可是自打公主一出现啊,皇上就成虎变成猫了,乖巧听话的猫,咱们公主才是虎啊。”
司城:“!!!!”
“而且还是母老虎,比咱们皇上还厉害,你说可怕不可怕?。”
司城:“!!!!”
张怀德摸着下巴:“要咱家说啊,咱们不能插手这件事。公主的安危有祁玉瑾,这小祖宗的武功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她跟着,能让咱们公主伤一根头发吗?”
“可是皇上那——”
司城仍旧有着顾虑和为难。
“司城啊,要说咱家能说你傻呢,你这脑袋怎么这么不开窍,你难道没有发现,咱们公主每次和皇上一发脾气,这关系就会更近一分吗?咱们啊,就是得让他们多生生气,还有咱们皇上,公主不主动,他也不主动,这可不行。说不定趁着这次难得的机会,还能够弄巧成拙嘿嘿嘿....”
司城:“.....”
“张公公的意思,难道就是咱们现在应该坐视不理?”
“咱们理啊,而且皇上会比咱们更加的理,你想想皇上多聪明啊,杭州虽大,但是智商能大过咱们皇上吗?等会咱们皇上冷静下来,估计就能推算出公主被祁玉瑾带去了哪。而且皇上只说让你调动暗卫,又没说跟着你一起找,他肯定自己先去找去了。”
“这可是皇上和公主的小情趣,司城啊,你要是破坏了可就不好了,说不定皇上还会怪罪到你的头上,到时,你不仅得罪了皇上,你可是连公主也给得罪了。公主在皇上的心里就是小宝贝啊,你要是得罪了公主,你想想还有你的好果子吃吗?”
“对了,你的妹妹司烟,不就是因为得罪了公主,被皇上调远了吗。”
说到这里,司城认真看他:“我一直都知道司烟是因为得罪公主才被调走,却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得罪了公主,张公公,你可知....”
张怀德冲着他摆了摆手:“得罪咱们公主这事,就是无形间随时随地都能得罪的,就拿你现在来看,你要是敢调动暗卫,那就是得罪公主了,到时候皇上也把你调远。”
司城:“!!!”
*
鸳鸯楼
“哎,等等。”
进去的道路被一个胭脂水粉味扑鼻的老鸨所拦。
顾及到席若颜没有来过这种地方,祁玉瑾本能的将席若颜拉到自己的后面。
“不是说今夜有鸳鸯楼的花魁**吗?你拦我们做什么?”
“二位姑娘,你们可是女的,要是找男人,得往左边走,这花魁**,可是给男人看的。你说你们混到男人堆里,到时候惹了麻烦怎么办?来我鸳鸯楼的人,可都是贵客,我可不能帮着你们得罪了贵客。”
祁玉瑾掏了一个碎银子给她:“我们就是来找花魁的。”
第532章 一人一个
老鸨看也不看她递到自己面前的银子,笑了笑:“小姑娘,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说你们两个手无寸铁的,别说花魁了,要不是看你们执意,我连男人都不让你们见。赶紧回去吧回去吧,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喂,你瞧不起人啊!”
祁玉瑾愤怒的冲着她咆哮了一句:“是不是嫌弃我给的银子少?大不了我再给你添点!”
“姑娘,这不是银子问题,这是——”“这么多够了吗?”
席若颜掏出一叠银票递到她面前。
老鸨一看到她递来的银票,眼珠子瞬间瞪大了,满脸欣喜激动的把银票接了过来:“够够够够,绝对够,没有想到姑娘出手这么大方,来来来,里面请里面请。今日不仅有女花魁**,咱们的男花魁也是新来的,那模样,那身段,那个销魂啊,简直比女花魁还要漂亮,姑娘你要不要试试?”
“表嫂,你哪来的这么多银票?”
祁玉瑾看着老鸨接过这么多银票傻眼了。
席若颜耸了耸肩,“从包袱里拿的。”
还有很多,她只是拿不完,那银票好像是张怀德准备的,因为夜倾绝才不会无聊做这事....
“二位姑娘,你们是看女花魁,还是男花魁啊?”
“我想看女的。”
祁玉瑾扯着她的袖子:“那女花魁我老早就盯上了,长得挺漂亮的,虽然比不上咱们俩,但是胸大,屁股大,我哥要是和她成亲了,肯定能生一窝孩子。”
听着她暗暗的又打上了人家的主意,席若颜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我去见男花魁。”
“姑娘,您给的银子多,按理说啊,这花魁没卖之前,是不能提前露面的,但是看您给这么多银子的份上,我就许你看一面,但是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见完了就赶紧出来,不许碰花魁,您要是真想要这花魁啊,待会拍卖花魁的时候,您啊,再多出点银子。”
老鸨眼珠子里全是精明的星星眼在眨。
“待会我命人给你们安排一个雅致的客房,先摆好吃的等着你们,姑娘你看好了花魁,可得赶紧出来啊。”
“姑娘来,我这就领着你们去见花魁。”
真到上楼的时候,席若颜犹豫了,其实她也就是这么一说,选择看男花魁,是因为不想让祁玉瑾糟蹋人家姑娘,可是后来好像发现,她给自己挖了坑下去了。
其实她主要的是想吃这鸳鸯楼的好吃的——
“男花魁也行,看完男的再看女的,我也想知道这男花魁长什么样。”
没等席若颜推脱,祁玉瑾便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上楼。
结果却是在推门进去的时候,被老鸨给拦在门外了。
“这位姑娘,花魁只能一个人见,你说你也进去了,就等于两个人见了,那我岂不是吃亏了?”
“你什么意思?我表嫂给了你这么多银子,你竟然只让你一个人进去?你说,你是不是黑商!!!”
“不不不——”生平最怕被人说成黑商。
老鸨赶紧摆手反驳:“这一直以来都是我们鸳鸯楼的规矩,姑娘你不能见男花魁,但是可以见女花魁啊。你们一人一个,很好分。”
第533章 你怕我?
“这样啊。”
祁玉瑾支撑着下巴思考了会儿。
“我去见女花魁吧。”
席若颜看她一眼,眼神示意老鸨带着她去女花魁的房间。
“不行!”
祁玉瑾直截了当的拒绝:“说了要带你吃遍鸳鸯楼的美食的,说过要带你来采野花的。女花魁给我,男的给你!你给我进去看看男的长啥样,美不美,长得有没有我哥好看。”
“我已——”
随着席若颜的这句话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她的身体就被祁玉瑾连推带轰的给弄进了房里。
随即一声“砰——”关门的巨响。
还有门锁在外面的“咔嚓——”声。
还给上了锁....
席若颜感觉自己被阴了。
想起家里还有着一个难哄的主。
席若颜嘴角抽搐,就算是有那个色心,也没那个贼胆。
看了眼摆在中间的茶几,她走过去,坐在圆椅上,打算等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祁玉瑾来找她。
房内点着熏香,她嗅了嗅鼻子,这是一种长期闻下来,可催情的香。不过好在,她在这待的时间不长,所以这香味,她闻一会儿也不会坏事。
但是却在倒茶的时候,她顿住了。
这茶就显得比这熏香还要刻意了。
茶不能喝,就连桌子上的甜点,她也无心品尝。
在圆椅上坐着,她的目光开始有意无意的在房间里进行扫视。
这房间布置,极为的活色生香,可能是因为青楼的缘故,她看哪,都觉得这房间里充满着暧昧的情、欲气息。
不知不觉间,视线终于移到了床上,红色的帷幔内,男子若隐若现的削瘦身影。
若非知道自己进来的是个男花魁的房间,光是透过帷幔看清里面男子削瘦的身躯,她都快觉得坐在里面的人,是女人了。
可能是因为她过于注目的打量,让里面的男人心生不安,席若颜明显的看到,他瘦俏的肩膀,似是害怕的往里缩了一下。
她心神一动,盯着帷幔中的男子,视线微微一眯:“你怕我?”
这句话一出,愣是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印象中,青楼中的女子,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不是都是十分主动的吗?
而且不管他们是被家族牵连,被迫落入烟花之地,还是本就以卖艺为生,都是极为的主动,就算是不甘心,也不会像他退缩成这样。
要知道这样的人,可都是要经过青楼里的人严格的训练,这样害怕胆小,表面流露出不甘不愿的情绪来,是不会被搬上来用的,尤其还是花魁。
这般想着,她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着帷幔走去。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每走一步,里面的身影便会缩上一分。
直到她走到床前,与他仅隔着一层帷幔。
里面的男人,却害怕的双手抱住双肩,瘦俏肩膀颤栗的抖着,充满了害怕的绝望和恐惧。
这让原本打算掀开帷幔看的席若颜,再一次的犹豫了。
“你真的怕我?”
她抿了抿唇。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她的话,却是身子抖的厉害,这让站在外面的席若颜看的一清二楚。
终于,面前的帷幔被她一手掀开。
第535章 强迫
“关键是她还让我摸呢,这要是给我哥了,得生多少孩子啊!!”
席若颜:“......”
以祁君夜的性子,虽然她也不怎么了解这个男人,但是他寡欲的很,为人话也不多,性子多少和夜倾绝有些像,别说是青楼里的花魁了,就算是大户人家的千金,看他那副面带三分禁欲的样子,也不会看上吧?尤其又是青楼里这么主动的花魁....
“你跟我来。”
她拉着祁玉瑾到二楼备好的客房。
因为是挨着窗户,将楼下的美景一览全无。
桌子上的食物也最少摆了十几盘,美酒珍馐。
“会喝酒吗?”
“会会会,我和我哥经常喝酒,喝多少都不在话下。”
闻言,席若颜为她倒了杯酒,自己倒了杯茶。
祁玉瑾见状眼一瞪:“你不喝酒?”
“家里那个管的严,不许我喝。”
祁玉瑾:“.....”
“好吧,那你就喝茶吧。”
祁玉瑾主动让步:“对了,你还没有和我说,男花魁长得到底怎么样?好不好看?”
“好看是好看,只是.....”
“真的好看?那和我哥比,他们到底谁最好看?”
这一比喻,让席若颜握茶的手,顿时就僵住了。
方才的那名男子真若与祁君夜比起来,就是两种类型的美,没有可比性。
可若是比起容貌来。
她张了张嘴,薄唇轻启:“平分秋色,不分伯仲吧。”
“祁公子稳重疏离,高冷似冰。而他则是柔弱无助,就好比,萤火虫失去了光亮,只剩下一片黯然死灰的黑暗。置身在黑夜中,连自己也救不了。”
“柔弱无助?萤火虫失去光亮那不是死了吗??还有,这不是形容女人的吗?你用来形容鸳鸯楼的男花魁,他还是个男人吗?”
“这也正是我想和你说的,我见那花魁胸前有鞭打的伤痕,看到我时,他面露出的恐惧,应该是被强迫至此。”
“你说什么?强迫!!”
祁玉瑾“蹭——”一下就从圆椅上气愤的站了起来。
“你先别急。”
看她这么激动,席若颜忙用手拉住她:“这鸳鸯楼可是杭州最大的青楼,不是咱们该惹事的地方,就算是你想救人,也要分析好情形。”
“你咋知道我想救人?”
祁玉瑾眼珠子晶晶亮。
席若颜闻言轻笑:“你们江湖人,不就是喜欢做些劫富济贫,拔刀相助一事吗?”
“对,我和我哥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不知道救了多少人,杀了多少恶贯满盈的禽兽。”
“如果这鸳鸯楼的男花魁真的是被强迫的,那我就勉强出手,也把这个男人给救了,这鸳鸯楼的老鸨自己做了坏事,这样我抢走她的两个花魁,也是她自己即由自取,你说对吧?”
席若颜没有说话,只是沉思的看着楼下。
拍卖花魁的**夜已经开始了,已经有陆陆续续的达官贵族在客栈里落座。
他们穿着的衣料不菲,气质雍容,一看就是大户出身。
左面陆陆续续到场的是一些京城里有名望的女人,这女人与右面的男人相比较起来,就显得有些相反了。
女的个个肥胖不堪,面容丑陋到扭曲,唯一让人看到身份的,就是她们身上同样是价值不菲的衣服。
第536章 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很快就将目光收回:“不是说,杭州是出美人的地方?为何她们——”
她以眼神示意楼下的一些肥胖臃肿的女人。
“杭州出美人,但并不代表都是美人,这些女人啊,大多数都是家底殷实,死了丈夫,或者是还没有出嫁,但是家底丰厚,在杭州这一带,有权有势,所以啊,她们基本隔三差五的,都来这里消遣度日。人少了,别人会说些什么,可若是人多了,又是这么多一起,加上长成这个样子,人家也懒得在后面诽谤她们不知检点。”
“原来是这样。”
“出来了出来了,你看!!”
楼下的男人开始热血沸腾起来,祁玉瑾也在这个时候猛地拉住她的手:“表嫂快看!”
她指着右侧的一处帷幔中隐身的少女。
少女看身段有十七八岁,但是身姿丰盈,就像是祁玉瑾之前说的那样,胸大,屁股也大。
她的脸上蒙着面纱,颇有撩人心怀的辣火眸子激荡在外,目含情火。
这是一双堪比狐狸精的眼,又大又闪,可能是因为青楼出身,这个女花魁的身上自带着一股勾着男人走的欲领。
就像她的眼睛里,藏着一只妖怪,在里面使着妖术,牵引着人的心神,为她痴迷癫狂。
她身段火辣,半截娇嫩的酥软裸l在外,细如瓷的肌肤,嫩的捏一捏,便能坏了一般。
挺巧的臀部,也可看出这鸳鸯楼的老鸨懂得利用这花魁的优点和妙处,而且利用的恰到好处。
光是一个出场,一个眉目含情的眼神,便将在场的男人的魂都给勾去,纷纷的大喊着开始叫卖。
“怎么样?浪不浪?我给你说,我哥就得要这样的女人,要不然没有办法释放他男人的天性。你说他都多大了?我祁家不能就这么断后了。”
“....你娘着急吗?”
“我娘急啊!我娘都快急死了,本来我娘还打算张罗着给他找媳妇,你都不知道,我娘差点就要把那个死冰凝拐回来做我的嫂子了。我才不要那个女人做我的嫂子!”
“冰凝?”
“冰凝你不认识,就是我娘的朋友,冰衍叔叔和璃儿姨母的女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个女人越长大越疯癫,你说我哥能白白的糟蹋在她手上吗?算了,不提她了!”
楼下的叫卖声,昂贵的数额,已经完全高出了她们的估算,而且就算是把她们两个卖了,也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
花魁围在男人堆里跳了一个舞,如灵蛇舞动的纤腰,卖力的发挥着她的优点,只把在场的男人个个给折磨的血脉沸腾,流血三尺。
只恨不得将这个妖精狠狠的搂进怀里发泄。
左面的楼层,男花魁也开始登场。
他和女花魁不同,这次身上穿了一件白衣,衣料单薄,衬托的他苍白的脸颊几乎都能和他的衣服融为一体。
之前隔着一层帷幔,她看出了他的无助和害怕,也仅此一眼,没有过多的打量。
这次,她站在二楼的高层,撇去耳边聒噪高额的声音,能够更加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