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想让本将军跪你?
沈贺气的眼珠子都在发红,怒喝:“本将军的女儿在里面,此事你们知道?!若是本将军的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本将军先摘了你们的脑袋!”
几名奴才吓的腿一颤。
其中一个赶紧退到殿里去通禀席若颜。
席若颜轻笑着:“沈大将军可是稀客,你们怎么还把他拦到外面了?还不快放进来?怠慢了我的贵客,若是他甩袖离开怎么办?”
说完,席若颜低下头,便把地上栽着,药效过去了这就还没有死的沈碧心给扶了起来。
“沈大小姐,你父亲来接你回府了,你也别想着陷害我了,方才我给你吃的可有解药,所以你这点毒,暂且还死不了。来——”
她将她拉起来,掏出手帕给她擦着嘴角溢出来的血,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那毒真的发作了一会儿。
沈碧心看她的视线充满了木讷。
而席若颜只是笑着,全然不将她这份木讷放在眼里。
待为她擦好了嘴边的血迹,她整个人来之前是怎么进来,出去便是怎么出去。
“碧心!”
沈贺冲进来,在看到沈碧心安然无恙的在那站着的时候。
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上前拉住沈碧心的手便走:“碧心,跟爹回家。”
“沈大将军。”
在他还没迈动一步,席若颜懒懒的声音便从后面传来。
沈贺前行的脚步一顿。
回过头看她:“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席若颜忍着笑意:“莫不是沈大将军眼睛不好,看不到我?忘了这君臣之礼?”
“君臣之礼?”一声冷笑。
沈贺不客气的回她:“本将军这双腿,只跪皇上,跪父母。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想让本将军跪你?”
“东西?”
席若颜忍不住再次笑了。
“来人!”
便见四五名黑衣人冲进来,将沈贺和沈碧心围在中间。
常年征战,沈贺能感觉到这无名黑衣人周身那种散发的精湛之气。
绝非是泛泛之辈。
他警惕眯眼:“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沈大军怎么说也是夜圣重臣,我什么意思,你还看不明白吗?怎么说我也是皇上亲封的瑾瑜公主,而且,今日朝堂上,皇上也说将我封为了皇后,沈大将军对夜圣未来的皇后这般无理,难道不该教训一下吗?”
“公主,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我父亲年迈,他又为夜圣立下这么多劳苦功劳,你不能动他。就连皇上——”
“皇上不能动,我却没有说自己不能动。既然沈大将军这么在乎规矩,难道这君臣之间的规矩都忘了不成?!拉下去,一百大板!”
“你——你敢!!”
沈贺气的一张脸铁青。
她——她竟然真的敢?!
“我敢不敢,沈大将军要先试过才知,不是吗?拉下去。”
“是——”
看着几名暗卫上前拉他,而沈贺却大有动手反抗的架势。
席若颜又是忍不住一笑:“沈将军,这里是后宫,你若是被扣上了一个在后宫闹事的帽子,只怕——”
“公主,爹他没有做错事,你就念在他为夜圣劳苦功高的份上,您若是想打就打我,你若是想找人发火就找我,不管爹的事——”
第722章 那个男人,真是临走都不忘她
“再劳苦功高,也不能将我也不放在眼里,好歹我也是皇上亲封的瑾瑜公主,他一口一个以色魅君,本来名声就不好,如今再老是被他这么说——”
沈贺狠狠的将上前拉他的五名黑衣人甩开。
这个席若颜,他算是看清了,她就是故意逼他在这后宫动手。
依他的性子,断不可能会忍,但是他若是真的被她逼的动了手,也正是合了她的意。
沈贺拳头都在这一刻握紧了。
相信若不是因为席若颜是女人,他这一拳头早就打上去了。
想他沈贺可是,他可是夜圣的一品大将军,谁敢对他不敬,就连皇上,也不敢如此对他!
他狠狠咬牙,最终,只是将握紧的拳头松开。
改为,冲着席若颜拱手抱拳:“是....是微臣唐突,顶撞了公主,请公主赎罪。”
听着他服软的语气,席若颜轻轻一笑。
点了点自己素白的手指:“沈大将军,你说,我也不是故意要为难你,你要是早这么说了,这件事不就这么算了吗?况且,我与沈小姐,真的只是聊聊家常,聊完了,她自然就会走了,况且,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是你的女儿亲自来这里找我的吗?”
“下次,再担心自己的女儿,也要留一些理智,想你堂堂夜圣一品大将军,怎么能做出那等没有脑子的事出来?沈将军觉得,我说的可对?”
沈贺的袍下的手再次握紧。
“公主教训的是,微臣记下了。”
“既然沈大将军知道自己错在哪了,那我也不能再找沈将军的麻烦,沈将军,你可以带着沈小姐回去了。”
“是,微臣告退。”
沈贺眼底的冷光,席若颜不会忽略。
不过她只是微微一笑,即便看见了,也佯装没有看见。
她从不会觉得沈贺是那种轻易服软之人,若不是今日他着实做的太过,擅闯后宫,光是这一点,就足以使他名声近毁。
即便再担心自己的女儿——
这也不是他擅闯后宫的理由。
“你在这听多久了?”
沈贺离开后,席若颜转头,看了眼站在身后的赢珏。
赢珏敛下眼。
难以看清样貌的五官如一层雾,波动都没有。
“属下受人之托,给公主一件东西。”
“哦?受人之托?”
席若颜挑眉,上下看他:“你又找到了一个好的靠山,打算背叛我了?”
明显的看到赢珏的眉目狠狠一抽。
然后,见他往前走了一步。
停在她的面前,伸出手。
他的手上,拿着的是一个席若颜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东西。
若是席若颜记着很多东西,也遗忘了很多的东西,但是有一件,即便是再过上个十年,百年,她都不会忘记。
那便是——赢珏手上的东西。
可调动夜圣三十万将是的兵符——
乃是前世,江清风临死前,所给她之物。
她的眼眶,几乎是在瞬间,就红了。
呆呆的盯着,在赢珏的手心静静的躺着的兵符。
“他——”
“昨日,江大人带着公主离开时,便将这兵符给了属下,属下想,这应该是江大人的意思。”
席若颜扯唇笑了:“他倒是——真的相信你。”
第723章 皇上来了,你走吧
“属下私下和江大人见过几次面,江大人一直都知道属下是公主的人。”
“可是兵符不应该交给皇上吗?没有兵符,他如何能和皇上——”说到这里,席若颜便停下了接下来的话。
江清风忠心的是她,从来不是夜倾绝——
他能够入朝为官也是因为他,而非是他真的心系天下。
或许,他也会对那可怜之人,心生怜悯之心。可是那可怜之人,一定要在她无事的前提之下。
望着赢珏手中的兵符,有那么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伸手,将它拿过来。
无论她怎么对他,他永远想到的都是她。
为什么那么傻——
无言,我究竟哪里值得你——如此用情至深。
夜倾绝应该也是知道的,这兵符会落在她的手上——
所以,其实他想要的,不是江清风手中的兵符,他和她一样,只要他能够离开京城,并且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她也知道,江清风一定会离开京城的。
有了昨夜的那些话,狄漾就算是有心救他,也会因为她昨夜的那些话,给改变一些想法,先将他送出京城。
席若颜闭上眼,没有去接赢珏手中的兵符。
“公主?”
“这兵符,你先替我保管着吧。”
赢珏看她的眸光有着诧异。
也有着难以置信:“公主你——”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信任他。
三十万将士的兵符,且这些将士,只认兵符,甚至是夜倾绝到他们面前,他们都未必见得会认。
而她,就这么放心的,将这兵符交到了赢珏的手上。
“终有一天,等你报了仇,会离开的,但是,在你没有离开之前,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赢珏,说实话,我真的不舍得你死了。”
看到他眼底翻涌着的情绪,有无数的水滴在里面凝聚成河,淘涌翻滚。
席若颜垂下头:“活着多好。远离这世间所有有关阴谋的一切,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和自己喜欢的人,每日晨起,依偎看着日出。日落时,牵着手,回家——”
她的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江清风那张温润的脸。
有种痛,当那种痛,到了一定的极限,她已经体会不到那种痛了,撕裂的痛便是这世间最痛。可是一旦,连撕裂的痛都感觉不到,她已不知——何为痛。
“皇上回来了,你走吧。”
感受着殿外沉稳的脚步声。
哪怕那人与这承欢殿离的还很远。
她唇瓣扯着笑,淡淡道。
赢珏深深看她一眼,纵身离开。
席若颜坐在美人椅上,在上面闭着眼躺了会儿,果然看到夜倾绝一张隽美绝伦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她没有起身,也没有开口,就这么怔怔的盯着他望着。
“我已命狄漾,将他送出京了,现在约莫已出城了。”
“出便出了吧,已经与我无关了。”
夜倾绝垂眸看她一眼,沉黑的眸子似黑云才卷过:“朕来之前,听永宁宫的奴才说——”
闻言,席若颜赫然坐直了身子。
“她怎么样了?。”
第724章 当着温锦书的面恩爱(1)
张怀德看得出她的情绪激动,忙上前安抚着她:“公主不用担心,司徒神医已经去了,席妃的身子一直都不好,许是昨夜来找公主的时候又着了风寒,回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今日又咳了血,直接晕了过去,好在有司徒神医在,不会有事的.....”
“席妃没有朋友,在朝中也也没有可依赖的亲人,可是身子又这么虚弱——”
让她想把她送出宫去,又恐她的病情会恶化,到时候无钱医治,即便是有钱,她对她再了解不过,她若不愿,谁也强迫不了。
其实她已经想好了,下一个送走的人便是席妃,可是每当回想起昨夜她那张苍白无骨的脸,她也舍不得——
“皇叔——”
她抬头,轻轻唤了一声。
男人美轮绝剔的俊颜逼近她,将她从美人椅上拉起,扯入怀中。
“果然,你昨日同朕说的都是开玩笑。”
“什么开玩笑?。”
席若颜心情不好,说起话来,也是病恹恹的。
她的下巴被男人挑起,撞进他黑云积攒的愈发的多的眸子:“你说想当朕的女人都是在开玩笑,你说——今后叫朕心肝,也是在开玩笑。”
“皇叔,你别再打趣我了。”
她想将男人的手打开,而男人却禁锢紧了手力,重重的吻上她。
席若颜一惊。
他的唇舌,却趁着这个机会探了进来。
一时的,口腔里全是他的味道。
席若颜缓缓的闭上眼,感受着他吻中的甜味。
只是这个吻,随着席若颜不乐的心情而结束。
她将男人推开,咬了咬下唇:“你今天忙完了吗?”
“嗯。”
夜倾绝看着她,淡淡的答。
许是因为席慕依一事,即便有司徒玉在那,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若是不放心,朕可以带你去看。”
夜倾绝牵着她的手,低声道。
听到他要带着自己去永宁宫,席若颜眼前一亮。
“可以,你以自己皇帝的身份,去后宫看自己的爱妃,正好——嘶——”
腰上一痛。
席若颜可怜兮兮望他:“我都这么可怜了,为什么你还掐我。”
“皇上,温王爷求见。”
席若颜想掐回去,只不过还没来得及伸手,就听到外面小太监的通禀。
她伸过去的手一顿。
温锦书?
已有好些时日没有见到他了,说实话,她都快忘记这个家伙的存在了。
喜怒这两种情绪应该不好受吧?
喜的是江清风被罢了官,逐出了京城,省的他再动手。
怒的是,他引以为傲的金死了,三个在她前世花费大心思培养的三个人。
他的左膀右臂,就这样少了两个,只怕他的心情现在正如冰火两种地方来回踱着步。
显然,夜倾绝并不想和这个人有多大的交际。
只见他眉头一拧,正打算拒了。
“皇叔,温王爷许久都不进一次宫,如今好不容易来一趟,你怎么能不见他,万一他是有事要和你商议呢?”
有事?
夜倾绝挑了挑眉,这双比黑云还要黑且冷的眸子,席若颜一时也看不透了。
他好像生气了。
只是这份气他在压着。
正如火山快要喷了,灌了一池冰。
先压着——
第725章 当着温锦书的面恩爱(2)
温锦书本是去了御书房,后才得知夜倾绝回了承欢殿。
他便又再次赶来承欢殿,跟着方才通禀的奴才进去。
今日的他,穿着暗蓝色绣有锦瑟蓝珠花纹的蓝色锦袍,腰间是一枚圆形深绿色蛇群缠着围堵靠前的玉佩,身子纤细且拔长,一张逸美天姿好似才经过清水洗涤,如水中脱颖,俊美的面容美的烟火皆以难比。
这是席若颜看他的第一眼。
第二眼,她的视线便落在了他的腰上,刻有蛇群缠堵的玉佩上面。
他和刘彩莲和好了?这玉佩一看就是刘彩莲送的。
刘彩莲格外的喜欢蛇,送给温锦书东西时,基本上面都会有蛇的图案,一是为了彰显她礼物的特殊,二则是,向旁人宣誓,温锦书只戴她送的东西。
“微臣参见皇上。”
进了大殿,温锦书黑墨点着的眸子落在温顺靠在夜倾绝怀里的席若颜身上时,有着短瞬的黑墨凝成了冰,在他眼里结冻。
“温王爷,皇上今日把我封为皇后了,你也得拜见我。”
席若颜窝在夜倾绝的怀里,姿势相当暧昧。
夜倾绝坐在了她方才躺的美人椅上。
而她则是坐在夜倾绝的腿上,小手搭在男人的胸前,她将小手放在嘴里咬了咬。
一脸的天真。
温锦书闻言一怔,抬眸看她。
这双眸子真的如清水里钻出来的一样,是那么的亮如残星,明如皓月,动人入情。
随即,便见他温雅一笑:“微臣才进宫,也不曾在朝上理事,暂时不知这事,既然公...皇后提起,那便是微臣的疏忽。”
说罢,他又施礼一拜:“微臣参见皇后。”
席若颜这才见满意,咯咯一笑:“温王爷,我在和你开玩笑呢。”
但见他温润的面庞,美丽的皮相一滞。
“虽然我想当皇后,可是皇上不让啊,皇上说,做皇后要母仪天下,我没有做皇后的样子,所以就在朝堂上随便那么一说,让我过过瘾,其实我还是公主,不是什么皇后。”
夜倾绝轻捻她娇嫩的小耳:“朕还说,让你当皇帝,皇后不好。为何你不一并也和温王爷说了?”
赶在这个时候,张怀德也赶紧插口:“对啊对啊公主,皇上还为了您,连一年一次的选拔秀女的规矩都给去除了呢。还为了公主您散了后宫,待那些女人,都被她们的父亲领会家去,这后宫里,就剩下公主您一人,您想怎样都行,就连上天都可以。”
温锦书敛下眼底似雪风刮过的生冷神色。
微微一笑:“皇上对公主,向来疼爱,是公主之福。”
席若颜勾着夜倾绝的脖子,在他薄抿着的唇上吧唧了一口。
“不仅皇叔对我疼爱的紧,若颜对皇叔也是欢喜的很。说起来,若颜还要多谢温王爷将我送进宫来,成全了我与皇叔这一桩美满的姻缘。”
夜倾绝听着满意。
艳绝美艳的五官似春物万绽,他温沉的嗓音中有着漫溢的暖:“朕也该好好的谢上温王爷,成全了朕多年的心愿。”
“......”
第726章 当着温锦书的面恩爱(3)
“奴才也要多感谢温王爷,给奴才送来了一个像公主这么好的主子。”
张怀德也赶紧配合的插话。
温锦书:“......”
一层无形刃冰袭身。
秀袍下的手,温锦书微微收了下。
随即轻笑:“皇上之好,乃是夜圣之福,微臣乃是夜圣臣子,理应为皇上排忧。”
“今日微臣进宫,是有事要与皇上商议。皇上可否与——。”
“瑾瑜今日心情不好,朕要陪她。”
“....皇上,此乃关乎夜圣——。”“温王爷听不懂朕说的话吗?。”
夜倾绝冷沉的眸子看过来,如染了碎毒的霜,霜结冻成的剑,剑席卷了利的锋。
“朕说瑾瑜心情不好,朕要陪她。”
修长的指腹攀上席若颜的发梢,男人轻轻的捻着那墨发直滑的发丝。
“皇叔,既然是夜王爷同你说事,又是亲自进宫和你说,肯定是急事,若颜心情虽然更加不好了,但是还是国事重要,不如皇叔你——。”“区区一个国事,如何能比的上颜儿的心情重要。”
夜倾绝圆润的指腹划着她的小嘴。
低沉的嗓音中尽是宠的能将人溺死的温柔:“就算是现在他国敌军攻打到宫里来了,颜儿心情不好,那朕便什么也不管,任由他们打。”
“皇上——。”
一种,温锦书也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滋味,在心里蔓延。
总之那滋味,就好比夜倾绝的话。
带了一腔难掩的火。
那是来自他心里不甘的怒。
他不知自己的怒在哪,是夜倾绝的刻意无视,还是席若颜与他的痴痴相缠。
若说是第一,夜倾绝对他向来如此,他们二人,就是仇恨不共戴天,冰与火永远难以相融的仇人。
这样的次数多了,他早已习惯。那么其二——。
他微抬眸光,落在帝王怀里乖巧貌美的女子。
她穿着的衣服单薄,身子且瘦,他似乎很少正眼看过她。其实,她真的很瘦,腰身,不过被夜倾绝半臂便给环上。
这是一张皎月相连着百花的美,美的又媚又仙。
他碰过的女人不在少数,相反很多,多到——他也不知,自己究竟碰过多少的女人。
这些女人,全是他用在权利上的一枚棋子,他从未真心的喜欢过哪个女人,在他的眼里,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何为喜欢。。
在温府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碰席若颜。。
毕竟每个被他看上的女人,他都会在床事上来给她们承诺。。
相反,他也起了很多次想要同她颠云覆雨的念想,这样,可以让她更加的离不开他。
可是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所以他便多次忍下了那个念头。
席若颜并不是他见过最美貌的女子,却是唯一,让他因为她,因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相缠,让他心生不满的女人。
同时他也知道,他的不满,不是因为自己的东西,被别的男人玷染,而是好似心空了一角,而那空了一角的东西,正坐在别的男人的腿上,让他大有一种,想将其捉回,塞回来的冲动。
第727章 当着温锦书的面恩爱(4)
这样的想法,其实在锦州便有了。
只是一直被他压着,包括在回了京城以后,他同别的女人在床上欢愉,身下的女子,总是被他看错。
待身体上的欲、火发泄过后,他才回来理智,身下的女子,不是席若颜。
他一直以为是近些日子的事情多次使他难以招架,所以他整个人都是烦躁的。
可是如今——
进了宫后——
他难以否认,他是期待的,甚至是想着——
那个女人就在宫里,若是他进宫,或许还能见一眼她——
如今见到了,那种不属于他该有的心思,愈发的明显了,几乎连他——都快要压制不住了。
“温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奴才看您的脸色一直不好,是不是近些日子太过于忙碌累坏了身子?正好宫里有太医,您要不要传太医看看身子?”
张怀德的话,让温锦书稍稍回过来一些神。
他扫了眼张怀德。
“本王在想旁的事,让张公公担心了。”
“皇上,近日京城里出现了一位仙风道骨的仙人,他为人治病卜卦算命,皆以全中....”“仙人?难道不是江湖骗子?”
没等他说完,席若颜便顺口接下。
“什么时候温王爷也相信这些所谓的江湖骗子了?这样可不好。”
“公主说笑了,非是微臣相信他,而是京城里的百姓相信他,微臣一开始也同公主一样,觉得他是江湖骗子,便不多与理会,可直到——”“皇上,皇上不好了——”
正在这时,殿外,一带着老态又显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夜倾绝看了眼那横冲直撞进来的老嬷嬷。
凝眉,似是不悦。
没有通传就敢擅闯进来,尤其还是宫里头的一个奴婢。
直到老嬷嬷抬起头,露出那张熟悉的脸。
“皇上,太后....太后不好了....太后突然....突然发疯了....”
张怀蓉战战兢兢。
她也不知道太后好好的怎么就发疯了。
她把慕容月发疯的症状全部哭着讲了一遍:“皇....皇上....太后....太后她....是不是....”
是不是中邪了。
其实她是想这么说的,可是当她看到帝王那种如冰冻的堪绝玉容,她吓得到了嘴边的话成了打结的,再也不敢说了。
“怎么回事?”
听着帝王冷着声音问。
张怀蓉胆怯的趴在地上:“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太后....太后说她身子不舒服....奴婢正打算扶她回去休息,谁知道刚把她扶起来,她就一脸凶恶的朝着奴婢扑过来....口中大喊着....说.....说让奴婢还她的命....还她的命来......”
夜倾绝虽然不待见慕容月。
但是对方毕竟是他的生母,如今听到慕容月出了事,他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张怀蓉的身上。
自然忽略到了这承欢殿内,还有着另外一人。
席若颜视线与温锦书对上的那一刻。
准确的捕捉到他温润眼底,闪过的盈然笑意。
她想从温锦书的眼里看出些什么,可是对方在与她眸光对上的那一刻,便将视线错开了。
似乎——有点不愿看她?
席若颜锁了眉,张怀蓉还在那害怕的哭着。
第728章 想要让我死吗?
因为前世爱的深,所以席若颜总是习惯的观察温锦书的一切情绪。
以至于现在,她能很好的捕捉到温锦书心里的想法。
只是这样的想法才一出,她的内心,便是多了难以相信的惊。
温锦书他——何时在太后的身边也安插了人?
先是他进宫说京城里仙风道骨的仙人,他就跟知道夜倾绝会拒绝他一般,所以,在夜倾绝的拒绝还没有开口,永源宫那边便出事,这就像是他故意撒好的一盘棋子,他是掌握棋盘之人,他手移动的方向,握着棋子。
想让棋子往哪里动,棋子便能往哪里动。
她自以为,解决了他的不少心腹,朝堂中,也除去了他的不少心腹大臣。
她本不愿再与他演下去,今日见他,更是恶心之感遍布全身,只想与他撕破脸皮,到时再斗个你死我活。
可是现在——
前世她自认为,温锦书除了不爱自己之外,他什么都不曾瞒着她,包括他的实力。
现在,席若颜才知,他给自己看到的实力,其实也只是他的冰山一角。
他仍旧是在瞒着她,而且,他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都从未完全相信过她。
他只是在利用她——
是了——
她只是一枚棋子而已,对于棋子而言,知道的不需要太多,它只需知道——那执棋之人,掌握着你的一切荣辱,他会指引着你往哪走,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吃什么子,过什么界,乱什么营。
是啊——
如果他真的那般好对付,前世的他,又怎么能坐上皇帝的宝座。
他在与夜倾绝斗,虽然她被送进宫来,但是并不代表,他和夜倾绝对抗,夜倾绝就能对他稍之松懈。
只不过因为她的缘故,夜倾绝从来不会主动对他出手,一般都是温锦书出招,而夜倾绝则是见招拆招。
久而久之,再加上她在后宫怂恿,朝中之臣的掏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席若颜侧目去看眼前的俊美帝王。
她也从来不觉得夜倾绝真的那么好对付,包括前世也是一样,即便朝中所有辅佐他的大臣都被掏空,偌大的朝堂与夜圣的江山只剩下他一个空壳皇帝。
临死前,除了临死的那一夜,他在之前曾问过她。
想让我死吗?
席若颜恍惚中,似是又回到了前世的那一夜,她似乎忽略到了男人眼底一闪过去的东西。
若是她说——
不想呢?
是不是他就不用死了?
现在想来,她心里平静的那一处,似是又狠跳了起来。
他真的可以不用死的,只需要她的一句话。
只要她说,不想让他死,那么他就不会死。
即便夜圣的朝堂空了,但是只要她不让他死,那么谁也动不了他,包括已经羽翼全满,已然等着登基的温锦书。
只要她的一句话,他仍旧是那个夜圣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温锦书——他连那把龙椅....都摸不上。
所以,自始至终——
她觉得自己很可笑,因为前世的自己。
真的是——愚不可及。
她舍弃了这般深爱自己的男人,却爱上了一个禽兽不如,人面兽心的畜生。
第729章 只为了,能活到最后
赶到永源宫的时候,慕容月就躺在大殿上,双手举高在头顶。
两条腿大开着。
嘴里念叨着:“我杀了你!!我杀了你!!你还我命来,你还我命来!”
随即话锋一转。
她又一脸恐惧的把自己抱作了一团:“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
“不怪我的....谁让你进宫来的....你进宫必须就得死....你不死就得我死....所以你必须死....”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救命....救命.....”
“你不要再缠着我了....不要.....”
永源宫的奴才都在,可是看着慕容月发疯的样子,谁都不敢上前。
他们也有壮着胆子,试着上前的,可是都是被慕容月又是咬又是踹。
整个身上都挂了彩,顶着一脸的伤。
他们不敢上前拦住慕容月,毕竟是一国太后,他们不敢下重手,可是下轻手的话只能迎接着慕容月的挣扎,和大幅度的反抗,受到伤害的只有他们自己。
如今夜倾绝的到来,吓得他们皆是跪在了地上。
颤栗不安。
夜倾绝皱着眉头,看着蹲坐在大殿内撒泼打赖的慕容月。
这样的一国太后,若是被旁人看了去。
“太医可传了?”
“回....回皇上,传了....太医传了....可是太医被太后给咬伤了....而且太医还给太后扎了针,可是都没有用,太后还是这个样子....”
其中跪着的那名为首的小太监,颤巍巍的答。
没用?
夜倾绝俊朗的眉目拧的厉害。
怒气已在他的边缘萦了很久,很快就快要爆发。
帝王的怒,绝不是寻常人能够招架的,更何况是承欢殿跪着的这一众奴才。
甚至他们都已经能够感觉到,从夜倾绝身上蔓煞出来的那种如冰山之中崩射而出的冷寒杀意。
“皇....皇上....太后一定是中邪了,光请太医没有用啊,应该请道士....请道士啊....皇上——”
只见那名为首的小太监,颤巍巍的跪在夜倾绝的面前。
只是他的话刚落下,帝王阴冷如冷刃的眸子似顷刻间将他凌迟。
他吓得一颤。
颤抖的身子还来不及求饶,便被张怀德给命人拉下下去。
小太监鬼嚎求饶的声音在拉出永源宫后才胆颤的传进来。
张怀德冷冷的睥了眼永源宫跪着的一众奴才:“你们可曾都瞧见了?这就是胡言乱路的下场,若是再不知死活的乱说出这样的话来,全拉出去杖毙!还不都给咱家滚下去!”
席若颜睥着还在蹲坐在地上胡言乱语的慕容月。
正打算上前,夜倾绝却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
力度之紧,让她能够透着那紧致的力度,感受着他掌心似是有着短而暂的颤栗。
其实他的心里,还是有慕容月这个母后的。
不管慕容月做的如何过分,她都是他的生母。或许慕容月没有做到一个为人母亲的责任,可是——她疼爱夜倾绝,也是真的。
皇家便是如此,在皇家里,哪有十全的爱,利用在,权利在,阴谋在,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慕容月也只能算计。
只为了——
能活到最后。
第730章 温锦书打的一张好牌
同时,席若颜又在庆幸,在这个没有感情,满是黑暗的皇宫里。她庆幸,夜倾绝还能对自己保持世上绝无仅有,且唯一的爱。
“你先回去。”
“太后毕竟是女人,皇叔都把永源宫的奴才都赶出去了,你自己会照顾人吗?还是我来吧。”
她握紧男人的手。
温柔一笑。
上前将慕容月扶了起来,慕容月出于本能的反应,只要一有人碰她,她就会发疯。
席若颜一手握在她的手腕,感觉到了慕容月的挣扎,她尖尖的指甲转了一下。
发疯中的慕容月,很快便晕了过去。
她身形小,扶起慕容月来显得有些吃力。
张怀德见状赶紧上前替她扶着慕容月进了里殿。
对于慕容月,席若颜似乎能够明白夜倾绝的内心了,也是慕容月伤他极深,所以在慕容月这副模样的时候,他都不愿意上前扶他一下。
里殿,看着张怀德帮着自己将慕容月放到床上。
“张公公。”
“公主?”
“张怀蓉是什么时候起跟着太后的?”
“回公主,具体是什么时候,奴才也不是很清楚了,只知道,在先皇在世的时候,最受宠的便是温贵妃。温贵妃正是受宠,在后宫里可谓是一手遮天,仗着先皇的宠爱,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对于这宫里的奴才,轻则打,重则杀。这张嬷嬷之前乃是温贵妃宫殿里的一个宫女,因为得罪了温贵妃,差点没有被温贵妃活活的打死,后来被太后所救,便将她留在了身边,如今算起来,也有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
听了张怀德的话,席若颜陷入沉思。
前世的记忆里,这张怀蓉对慕容月确实是忠心,而且,慕容月也放心这个心腹嬷嬷,将很多事都交给她去办。
或许二十多年的相处,让张嬷嬷对慕容月有了感情,但是同样的,也正是因为前世的自己,在宫里做的一切事情,可谓是没有半点让温锦书担心——
所以,是不是有一种可能,前世自己做的太好,所以温锦书便放弃了张怀蓉这枚棋子?
今世自己的所作所为,已不能完全让温锦书放心,所以他便想起了这个多年前,安插在慕容月身旁的张怀蓉?
除了这点,席若颜不知道该怎么去想这件事情。
即便是巧合,也不能来的这么凑巧。
“公主,您在想什么?皇上方才让人去永宁宫传唤司徒神医,待会由司徒神医亲自给太后把脉。”
“张公公,你先出去吧,我想看看太后。”
“啊?公主?”
张怀德不解的看向她。
公主要留下来——守着太后?看太后——
他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要知道这太后和公主在宫里头,可是水火难容的,如今公主竟然好心的要留下来守着太后?
纵使他的心里再偏向席若颜,可是此时,他也忍不住存了点其它的想法了。
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公主在他的眼里,也不是那等阴诈之人。
“是,公主。”
席若颜看着床上躺着的面目苍白的慕容月。
第731章 本王说,你喜欢上他了?
其实若是细看,慕容月当年这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呼,也绝不是白当的。
年过四旬,容貌依旧美丽。
且,只怕是那些年轻貌美的后宫娘娘也比不上她,因为她已经过了那青涩的年纪,懂得了许多,朝堂中,那些与她有染的大臣,看上又岂止是她的这张脸,只因她的韵味也着实让人尝着便再也不舍得放开了。
她的手搭上慕容月的脉搏。
不是中邪,也不是生病。
只是被人下了东西,一种让人看着像是类似中邪的东西。
席若颜素素手挑开她的手臂,长长的指甲穿过那一层薄薄的手皮,划出一道血印,那血是红的,只见她往里面塞了一枚小粒的东西。
随即便见从她的手腕处钻出一个黑乎乎的小东西,她用簪子穿透那黑乎乎的小东西,将它从慕容月的手腕里挑了出来,然后掰开慕容月的嘴,往她的嘴里喂了一个东西后,才将那黑乎乎的小东西扔在一旁的炉香里。
她出来的时候,司徒玉正好进来。
二人打了一个正面,司徒玉别说和她行礼,更是连正眼看她都不曾。
她知道自己又得罪了他,准确的来说,不应该是得罪他,而是得罪了席慕依。
这二人的关系,从她看到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不寻常。
奈何,真应了那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席慕依永远也不会喜欢他。
所以她对他的态度,若非是看在他为席慕依诊脉的份上,也不会愿意和他说话。
席若颜走出永源宫的时候,没有找到夜倾绝。
只看到张怀德。
她走过去,刚想问张怀德夜倾绝的下落,便见张怀德舔着一张脸上前:“公主,皇上的意思,您方才进去陪太后这么久,连皇上都不要了,所以皇上就走了。”
“......”
张怀德看她不说话,又担心她误会,赶忙笑道:“公主,奴才在和您开玩笑呢,好像是丞相那里出了点事,进宫来了,皇上去了御书房。留奴才在这和您说一声。”
“我知道了,你先去御书房伺候皇上吧。”
“是,公主。”
“等等——”
席若颜叫住他。
张怀德不解的回头:“公主,您还是有事吩咐奴才?”
“告诉皇上,就说太后没事,已经醒了。”
“...是....”
席若颜没有直接回承欢殿,而是去了御花园。
只是刚一到御花园,她的胳膊,便被一人给拽住了。
紧接着,连带着她的身躯一带,眼底,撞入一张温雅伦姿的脸。
“温王爷还没有出宫?”
温锦书没有说话,只是沉沉的看着她。
忽然,他攥紧手力,死死的扣住席若颜的下巴。
见他的唇就要毫不留情的落下来,席若颜将脑袋往旁一侧。
阵阵的反胃,似的是心里头海浪在狂啸,她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当着他的面给吐出来。
“温王爷这是做什么?这里可是皇宫,是御花园,万一被别人看到了,你我之间的关系,岂不是要公布于众?”
“你喜欢上他了?”
“什么?”
“本王说,你喜欢上他了?”
第733章 王爷,你怎么能把她杀了呢?
她的双脚慢慢离地,那种如水蔓延过头顶,她喘息便能激起一片水海的口鼻,皆是被堵的死死的。
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种强烈的恐惧。
以及那种强烈的本能的,想要求生的欲望。
她死死的打着温锦书的手,奈何他的大手,真的成了一把铁钳,比铁钳还要紧。
因为那宛若铁钳的大手,有着坚硬的狠毒,要拧断她的脖子。
她的双腿胡乱的扑棱着。
呼吸与她的鼻腔与口腔越来越远了....
远到....在他宛若铁钳的力度松了后,而她也——没有那个反抗的力气了。
“季昭媛的父亲,乃是夜圣当朝太师,且在后宫地位,也不是谁都弄动得了的。若是让后宫里的人知道她死了,光是一个太师,就不会善罢甘休,王爷,你怎么能把她杀了呢?”
“不杀她,留着让她坏本王的事吗?”
温锦书淡淡看她一眼。
将手中的季竹甩下。
他掏出金丝纹着的龙丝帕擦了擦手。
龙纹丝帕?
这么昂贵的东西。
席若颜当即便夺过了他手中丝帕,啧啧有声:“传闻青丘女帝极为奢侈,就连手帕都喜用金——”“席若颜!”
温锦书是真的怒了。
将金丝龙纹手帕从她手中夺了过来。
他凝眉看她:“什么时候你也管的这么多了?”
“王爷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说我最省心,就连刚刚都想要亲我,害得我真的以为,你对我有多么的忠心一样,背地里,你又和那青丘女帝——互赠情物,既然王爷你那么喜欢那青丘女帝,虽然青丘女帝只是一小国,但是人家毕竟也是一国皇帝,你倒不如嫁了去,成为人家的青丘尊贵无比的皇贵夫,岂不是——”“你吃醋了?”
“吃醋?”
温锦书的一句话,打断了席若颜到了嘴边的讥讽。
显然,吃醋这二字,用在她的身上,若说前世还可以,现在吗——
她就好比,吃了无数只满天飞的苍蝇,到现在都还没咽下去,恰好,刚在嘴里嚼碎。
那种恶心的劲,连这嚼碎的苍蝇都比不上。
“若颜,你能吃本王的醋,证明你的心里还有本王。”
温锦书温柔看她:“你可是在埋怨本王最近时日对你的冷落?你身在宫中,本王的身份,实在不好进宫,今日进宫,本王原本可以让温大人代劳,可是想到你在——”
他修长的手,落在她的墨发青丝上。
“太后今日中邪,可是你的杰作?你到底是有多想让那个仙风道骨的道士进宫来?”
闻言,温锦书放在她发梢的手一顿。
随即温柔一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仙人,信邪,这只有昏君才会有的想法,你觉得夜倾绝会相信你吗?还是说,那个所谓仙风道骨的仙人,真的有那个神力?能够让你不惜这么大费周章的,一定要送进宫里来?”
“此人可不是什么江湖骗子,待他进了宫,若颜便知,他的本事了。”
“当着我的面还卖关子?呵——”
“这不是在卖关子,也是本王送给你的一个惊喜。关于江清风一事,可是你刻意为之?”
说到这里,但见他话锋一转。
第734章 皇上从不过问后宫之事
“你不是一直都想拉拢他吗?我也曾委婉的说过几次让他投靠温家的念头,可是都不见他有丝毫的动心,既然他对皇上这么忠心,为了王爷你,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只希望王爷你——不要嫌弃我这手段画蛇添足的好。”
温锦书唇瓣微勾。
从他得知江清风被逐出京城,罢了官职后,便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主意。
是她在其中推力,若非是如此,他今日也无需这么急着进宫来看她了。
她即便现在语气里再不待见他,可是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为了他着想。
在为他铺路。
想到这里,他忍着想将那厘子般多了嫩粉的小嘴舔舐在唇中的冲动。
“只是可惜的是,没有杀了江清风,还让皇上收了他的兵符,不过总之是除去了他。此人若是不除,日后必成隐患,等过了这阵,本王会命银多加留意他的下落,到时再将他一举铲除。”
留着活人在,他还是比较喜欢死人。
因为死人相对于他来说,更加的安全。
席若颜袖下的拳头不由握紧。
这个贱人——
想杀她的人,也看她同不同意。
否则,他派去多少,她便除去多少。
她垂目去看地上躺着的季竹尸体。
“这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办?”
“此事本王会处理,你先回去吧。”
“哦。”
席若颜也没多话,他让她走她便走。
反正她也一刻不想和他待。
“若颜——”
只是刚走两步,她的胳膊便又被温锦书给拽住了。
她忍着还想顶他的冲动:“王爷还有事?”
“待那人进了宫,还需你在宫中多加周全,朝中有你父亲和诸位大臣,只要你能够稳住皇上的心,便一切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
席若颜闻言轻笑:“王爷放心,不为别的,就为了王爷你,我也会替你把皇上的心给好好的稳住。”
季昭媛失踪的事。
席若颜前脚才刚回承欢殿,皇宫里就乱作了一团。
这季昭媛虽然位份比不上上头的几位娘娘,可是毕竟是太师季霖的掌上明珠,这一找不到,光是季霖那边都难以交差。
可是加上太后那边又出了事,正昏迷着。
至于夜倾绝——
这个皇上一向都不管后宫里头的事,谁死谁活他连过问都不问,所以就连季霖自己,不能去见太后,也只能将主意打在了君婉仪的身上,毕竟她是后宫之中的皇贵妃,掌管后宫,又是掌有凤印之人。
奈何人还没请示给君婉仪,那边就跟知晓他会托她管理这后宫事一般,当即派昭阳宫的奴才传话,现在凤印在席若颜的手上,她虽是皇贵妃,但是凤印早已不在她的手上,皇上有意罢她后宫之职,如今太后病重,皇上阴晴难明,她这个时候也不敢触霉头,只把席若颜丢给他,她便拒绝了太师的请辞。
太师季霖也不想和席若颜扯上联系,先不说几次自己的女儿都在她这触了霉头,他又怎好去真的求她。
关键他也拉不下那个脸。
于是他只得先探了皇上的口风,才敢下旨在皇宫里翻找。
第735章 沈碧心之死
自然是,一天的时间里,皇宫里的侍卫,将整个皇宫都翻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季昭媛的影子,这让太师大感不妙,还是在快要日暮下垂时,赶到了席若颜的承欢殿。
席若颜的做法和君婉仪一样,闭殿谢客、谁也不见。
可笑,他女儿她亲眼看着她被温锦书掐死的,季竹为人不行,她这个父亲能好到哪里去?
虽是真心为了夜圣着想,但是前世里,可是一直都盼着自己死。
席若颜如今毕竟荣宠正盛,他求见了几次都被拒之殿外,偏偏念及她的身份,他又不能硬闯。
又是当晚,沈大将军府上,传出沈大小姐已毙的消息。
一时的,不仅是整个皇宫,就连整个京城,都陷入惶恐之中,
一日的时间,先是太后,再是季昭媛,随后便是大将军沈贺的才从宫里接回的爱女,接连出事——
且出的诡异——
这让人想安都难——
“沈将军府上那边的动静如何了?”
听着殿外的响动,席若颜知道赢珏已经回来了。
赢珏面无表情的走到她面前,简短的吐了一个字:“乱。”
随后,他没有等席若颜说话,便又开口道:“沈碧心是你杀的?”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既然猜到了,还问我做什么?”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
“突然发现我这双手挺好看的,以前我怎么就没有发现过,这双手可以这么好看。”
顺着她的话,赢珏的视线也跟着移到了她纤细的葱指上。
她这双手,的确如她说的那样,是好看的。
好似白雪覆在上面,白的晶莹剔透。
可是这双手——
只有他知,不知道杀了多少的人。
“沈碧心今日来承欢殿,有意要和我同归于尽,自己想死,还要拉着我当垫背的。若非我留了一个心眼,只怕就要被她给阴了去。”
“不过你若是说是我杀了她,我有些不赞同。”
对上他皱起的眉头。
席若颜轻轻一笑:“她今日来我承欢殿之前,自己备好了毒药,就等着毒发,说起来,还是我救了她一命,将那毒性往后面拖了拖,等她回了府后再死,这样就和我无关了,毕竟她是死在自己的家里。”
她说话的语气,漫轻的很,真的就像是在说一件与她无关,且无关紧要的事。
在她的眼里,那沈碧心,真的连一个陌生人都比不上。
“沈贺请来了京城里有名望的郎中,诊断沈碧心是突发恶疾而死,与中毒无关。”
“到底是突发恶疾,还是中毒,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是她一心寻死。只要她死了便好了。”
“太师那呢?”
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
凝眉问向面前的赢珏。
“太师还在皇宫里找,就连京城里也开始加大人力,不放过任何一个和季昭媛相似的姑娘。”
“找到京城里去了?”
赢珏脸色有些难堪:“不知谁放出消息,说季昭媛与外人私x通,这次突然在后宫里失踪,就是和别的男人偷偷的跑出宫私奔逃跑了。”
“呵——私奔?逃跑?”
一声低笑。
第736章 楼兰皇帝这么多年,岂不是爱错了人?
席若颜摇了摇头:“还有呢?太师听到这话的反应如何?”
“太师一怒之下将那造谣之人给一掌打死,可是京城百姓越来越多之人知道此事,悠悠众口,就算是太师以官相压,也无法堵得住这么多张嘴。”
说到这里,便见赢珏抬头:“公主是否知道季昭媛下落?”
席若颜揉着眉心:“不知,这季昭媛我也有些时日没见了,自上次闹了一次后,她便再也没有找我的麻烦,我也懒得去应对她。太后那边呢?”
“司徒神医为太后亲自诊了脉,说太后只是受了惊吓,并非是中邪,而且太后已经醒来许久了。关于太后中邪的谣言,已经不攻自破了。”
“公主,太后怎么会突然——”“是温锦书。”
“温锦书?”
赢珏一惊。
大概是想不到,一个在宫外,一个在宫里,他的魔爪,竟然伸向了太后。
“赢珏,对于楼兰皇后一事,自上次让你查过之后,我便一直怀疑,但是一直无法证实。仅凭我的这些猜想——”
“公主是说,楼兰的皇后是假的?”
“不——”
见她又摇了摇头:“楼兰公主这月余时间若是愿意在安阳殿好好的和他的父皇母后待着,不想那么多坏主意,不把主意打在皇上的身上,我也当作那件事不存在,直到他们离开,这件事的真相,也会永远的烂在我的心里。”
“既然楼兰的皇后不是假的,为什么公主还——公主是想以此事要挟楼兰公主?”
“我为什么要要挟他们?自古皇家,有谁的手段高明过?都是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来抢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女人也是如此。你难道忘了我让你查的了吗?传言楼兰皇后有一个孪生妹妹,名为夏婳,只是姐姐与妹妹之间过于悬差。姐姐温婉善良,妹妹跋扈狠毒。”
“越是狠毒之人,手段越是高明,通过你查来的那些,我在想,是不是夏婳设计害了自己的亲姐姐,自己取而代之,隐藏了自己的狠毒,表现出姐姐的善良,与楼兰皇帝促成了一段姻缘。”
“公主——”
对于她的大胆猜测,赢珏是惊的。
且是怕的。
若真是如她说的那样,那楼兰皇帝这么多年,岂不是爱错了人?
自认为他想要处死的那个女人是夏颜狠毒跋扈的妹妹,却原来到头来都是一个错误,他想要处死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而那个女人——
被自己心爱的男人送进青楼——
只怕那个女人.....
“我也在想,这或许真的只是我的猜测吧,可是我的猜测,又一向很准。要不然你说,依楼兰皇后的性子,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儿来?如果说,楼兰的后宫有其她的妃嫔,我且愿意相信,可是楼兰皇帝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早已散了后宫。楼兰公主自小便没有生活在算计染缸的深宫里,她该有她的天真,善良.....而不是像今时见到的这般——”
“我只能说,她大半都随了她的母后,我也并不觉得楼兰皇后有多么的善良,从那日我与她的一面之缘,我便知,此人隐藏的极为的深,且极为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