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了
刘菱在皖城市一家叫‘今夜不回家’的网吧里上网。
网吧里到处是半大的孩子,一边叫唤,一边目不转睛的玩着游戏。
网吧的环境丝毫没有影响到刘菱。刘菱大学毕业,所学专业传媒,今年23岁,已近一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啦!
此刻,刘菱正认真的看着电脑上显示的信息。
信息上显示:美国芝加哥时代报业招聘记者、年薪3万美金、享受带薪休假、录用后派往上海芝加哥时代报业分公司。
刘菱兴奋的摸了一下自己高耸的鼻梁,用小而弯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电脑页面上视频应聘那一栏,手快速点击属标。
他开始了视频应聘。这份工作对于刘菱来说太重要。
刘菱孤儿,自幼在孤儿院长大,靠好心人资助上完大学,毕业至今,没有找到可心的工作!
应聘很顺利,刘菱被芝加哥时代报业录取啦!但是,芝加哥时代报业要求他到芝加哥培训。刘菱匆忙在网上订了机票,准备去芝加哥。
次日,北京某国际机场侯机厅,刘菱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侯机显示牌。“还有5分钟,我就可以登机去美国啦!新的人生、新的开始”刘菱在心里嘀咕着。
上午10点30分,刘菱准时登机啦!刘菱按机票座位号找到自己的座,把包放在脚下。
此时,一位西装革履、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士来到他旁边的座位做下,并招呼空姐,要了一盘辣子鸡,一碗米饭。
可是,他并不吃。可能是等饭菜凉些了吧!米饭和辣子鸡的香味在空气中飘散着。
闻到香味,刘菱咽了口唾沫,早上只吃点炒饭。他有点饿,想到包里有些面包、泡面。他想吃,转念一想算了,美国物价贵,留着到美国吃,就能省点钱。刘菱忍着饿,靠在椅子上打起盹来。
一声轰隆的巨响,把刘菱从睡梦状态中,拉了回来。
刘菱睁开眼睛,首先看到是乌云密布的天空中闪电相互撞击擦出的火花,感觉飞机摇晃了一下。
飞机机舱内有股强烈的气流直袭刘菱而来,让刘菱感到窒息。
机舱内语音播报说:“请各位乘客注意,由于闪电击碎飞机驾驶室窗户,击中驾驶电路系统,并引发着火。请大家做好逃生准备。一会儿,我们会分发各位乘客降落伞,救生衣。
飞机上的工作人员效率很高,降落伞和救生衣很快就分发到每个人的手里,并指导每个人如何使用。
刘菱的心都要快跳出来了,心里腹诽道:“怎么那么悲催呀!赶上这一当子事儿啊!我的机票钱给不给退呀!。”
飞机剧烈的抖动着,晃来晃去的。人做在座位上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飞机不行啦!飞机不行啦!”一位女性乘客大叫着。
“我还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可怎么办啊!天啊!”。
机舱一片混乱、狼藉、嘈杂。
惊慌了的乘客更多的是问机舱工作人员如何应对。
“飞机电路系统烧坏,无法修复,直线下坠,看来跳伞逃生是唯一的生路。”一个工作人这样回答。
工作人员开始组织跳伞。随着一个又一个的乘客跳伞成功,机舱里乘客情绪平复了很多。
现在,刘菱排在第五名。
一个又一个...到刘菱了。
辅助跳伞的工作人员再一次叮嘱刘菱降落伞的使用方法。
刘菱从飞机上跳下来。
天空中乌云和雨水比刚才更多。
风是那么大,就连万有引力定律都失效啦!
刘菱并没有向下坠落,而是飘在飞机机尾位置。
一秒钟两秒钟,刘菱看着飞机快速的向下滑落,离他越来越远。
风越来越大啦!风裹携着乌云和雨水疯狂的涌向刘菱。
云雨又像被施了魔法般迅速包裹住刘菱。
风用尽全部力量,推搡刘菱。
刘菱在风雨乌云制造的黑色璇涡中,迅速地翻滚着,昏了过去。
醒来,刘菱打量着四周。
天空晴朗,偶尔有飞鸟掠过。
山势跌宕起伏、层峦叠翠。
“四肢无力、酸软、疼痛,歇会儿”刘菱对自己说。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阵饥渴感强烈袭来,刘菱醒了,奋力的站起来,提起包,慢慢地向不远处小溪走去。
刘菱捧起水,猛的喝了下去,又捧起溪水...喝了很多,又从包里拿出来面包大口大口的吃着。
他丝毫也没有察觉到附近有什么声响,只顾着填饱肚子。
三五个身穿汉服衣裳破烂、手持各式武器的农夫模样的人蹑手蹑脚地向刘菱靠近。
当快要到近前时,他们突然向刘菱跑来。
还没等刘菱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
一个硕大拳头就重重地打在刘菱脸上。
刘菱刚要顺势倒下,一个瘦小枯干长着一对斗鸡眼、大大的蒜头鼻、哇哇乱叫的人飞起一脚重重的踹在刘菱的腹部。
刘菱倒下了,三五人拳脚相加。他被打昏了过去。
在一阵鞭挞声中,刘菱再一次醒来。
此刻,他浑身赤裸的被绑在一棵大树上,身上一阵阵巨痛袭来。
瘦小枯干的丑汉子用力鞭挞着,并哇哇大叫:“你们这帮子土豪士绅没有什么好东西,快让你老子拿钱来,免得你个贼娘胚受皮肉之苦。”
刘菱惨叫道:“大哥哥呀!我也是苦命人啊!自幼无父无母孤苦无依啊!那儿有钱孝敬您呀!。”
丑汉一愣,转头向身型魁梧、阔口方鼻、瞪着牛眼的恶汉道:“寨主,这小子没钱啊!。”
恶汉道:“怎知,他说的真假。”
丑汉刚要举鞭鞭打。
刘菱见状大急,胡诌道:“我就是知道几位好汉替天行道、杀富济贫,所以才慕名来到此处投靠的。”
恶汉道:“好!好!好!。俺准你入伙。”
丑汉道:“寨主正好缺个小斯,吾看这斯行。”
恶汉道:“甚好!”
第二章 山寨
几人穿山越岭来到了一处山脚下后,就沿着蜿蜒曲折的山道向山上走去。
此处,山道两旁时而悬崖峭壁,时而峰峦叠障,时而荒芜野蔓。
不久后,他们到了山门。
山门依两旁山势而建,甚是险峻。门上赫然写着:清风寨。
恶汉抬头向山门上几个衣衫褴褛的人叫道:“我回来啦!。”
一个壮汉答道:“寨主此行打猎可有收获。”
恶汉说:“没甚东西,不过路上收了个小子。”寨门打开,一行人继续向山寨走去。
清风寨说的好听叫寨,说的不好听不过是用木板和毛草盖的几十处房子。
恶汉冲瘦小干枯的丑汉说道:“许老三给那小子安排个屋,告诉他在山上做啥!。”
许老三跟刘菱说道:“小子,跟俺走吧!。”
之后,许老三带着刘菱到了寨边上一个小屋前。
门没锁,许老三推门进屋,回头对刘菱说:“进来吧!。”
刘菱站在屋里向四周打量。
小屋不大,四周是用木板搭的墙,靠纸窗户旁有个小土炕,炕对面放一些材火。
许老三继续说道:“小子,你为大家伙和寨主洗衣服、做饭。后山有块地,没事儿时,你伺候地。临时有事,我再安排你。”
许老三走啦!
刘菱走到炕边上了炕躺下,脑海中浮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古代人、山贼、穿越了吗?这几个词反复的在刘菱脑海里出现。
他看着用毛草铺的屋顶,盘算应该怎么办,胡思乱想了很多,也没想出个好办法。
他开始恼怒老天对他不公。
“好好的生活就这样毁了。”刘菱心里嘀咕着。
第二天一大早,许老三就来了,让刘菱跟他走。
他们到了山寨伙房。
伙房里有三男二女。女的正在切菜。男的有劈材的,有炖菜的。
许老三对一个皮肤黝黑、五官端正、精壮的汉子说:“李二黑,这小子交给你啦!。”
李二黑打量了一下刘菱后,淡淡的说:“兄弟,高姓大名啊!。”
刘菱答道:“刘菱”。
“幸会,我叫李二黑。你先劈材吧!。”李二黑并没停下炖菜。
早饭还没做好,就有不少山贼在伙房外等着啦!
很快,李二黑就把肉炖好,之后他盛了一碗饭,对刘菱道:“你把饭菜给牛大棒子送去。”
刘菱问:“谁是牛大棒子啊?”
“寨主啊!”。
刘菱端着饭菜走出伙房,出了门,想起来忘了问牛大棒子住那儿啦!
“算啦!自己长嘴还不会问问。”
刘菱看见一个头戴纶巾、肤瘦体弱的老者模样的人。
他走向前问:“牛大棒子在哪里住?”
老者用手一指,然后说:“那边。”
“谢谢”
刘菱朝手指方向看去了,不经意间看到地上有几颗老鼠屎。
他看了一下四周无人,捡起老鼠屎揣到兜里,然后又掏出一颗老鼠屎用手捏碎,拌入菜里。
他嘴里嘀咕着:“让你打我,臭死你。”
………
在将饭菜送到牛大棒子住所后往回往返之时,刘菱回想着牛大棒子当时的情景:他接过饭碗,头也不抬,抓起搭在碗边上的筷子,用筷子快速扒拉碗中饭菜,那样子极像是饿极了的狼,其口中还不断地嘟囔:“好吃!好吃!李二黑做的饭菜不错!”话到这里他抬眼看一眼刘菱:“小子回去吧!”话后他就又低垂下头颅,头不抬眼不睁地吃起来。
“牛大棒子有什么毛病吗,没有味觉的吗?”——在回返的路上刘菱很开心,被打以来心中留存的怨气也宣泄去不少。
……
回到伙房,刘菱问李二黑:“还给谁送饭菜。”
李二黑看了刘菱一眼后就看向灶台,然后他边摆弄灶台上的锅碗瓢盆边说:“你要是不饿,就再给军师送饭菜。”
“谁是军师,他在寨子里那边住?”刘菱问。
“军师叫许老二,”李二黑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想是和许老二熟稔,在说话时丝毫没放下手里的活计,“在寨子东边住。”
话后李二黑抬起头,看着刘菱面孔,似乎在征询刘菱的意见,见刘菱没说什么,他随手将灶台上的一碗饭菜拿起,然后递到了刘菱面前。
“去吧!”李二黑说,“你回来再吃,饭菜也没凉,你先不用急。”
看着李二黑黝黑的面容,刘菱点了点头,然后接过他手中的饭碗转身出了屋后,他站立在门口四处张望一下见四下没人注意他后随即从兜里掏出一颗老鼠屎,用手捏碎后拌入饭碗中。
“山贼没有好东西,什么军师吃颗老鼠屎吧!。”——刘菱快速在山寨的小路上穿行,心中愤恨地想着。
而在路上过往的山贼在见到这位陌生人(刘菱)之后,有的驻足观看,有的则在刘菱身上上下的打量着,有的则显得冷漠淡然从刘菱身边走过。
刘菱强忍着内心的慌张,也不敢看这些山贼,只是加快了脚步穿过光影斑驳的直路,拐过几处低矮的茅草房子,走到一个破财的茅草房前。
“当当”刘菱敲门。
“进来。”屋中传来深沉而又微弱的声音。
刘菱伸手推门,然后走进屋里去,第一眼看到一位身形消瘦,面色苍白的老人坐在炕沿边上…这不是先前为自己指路的老者吗?…刘菱心中冒出这样的想法…马上心里面就后悔…这老鼠屎饭菜让他吃到腹中…没办法,现在太晚了,难道当着他的面,将老鼠屎从饭碗中抠出来吗?
刘菱虽然可以不说,但是他掩饰不了因内心的慌张,而红润的面颊。
“吃了吗?”许老二的目光凝视在刘菱脸面上,伸出自己的手递到饭碗前“没吃一起?”
“没吃。等会儿回去吃!”刘菱简短地回答,却抑制不住心脏噗通噗通乱跳,“我就不在你这里吃了。”
许老二瞅着刘菱点了点头,然后从刘菱手中接过饭碗,也不再多说话,先是将饭碗放在了炕上的小桌上。
“我看你长的白白净净的。你识字吗?。”许老二边拿起搭在碗沿上的筷子,边端起桌上的碗往嘴中扒拉饭菜,边头不抬眼不睁地说着。
“识字”刘菱。
“明天到我这里来吧!我有些主薄的活儿。”
“行啊!我回去跟李二黑说一声。明天,我就过来。”
“行,就这么办了。”许老二大口吞咽着饭菜,声音有些呜咽地说。
刘菱没多说转身出了茅草房。
………
伙房,李二黑还在忙活着灶台上的那点儿活计,没注意到刘菱就站立在门口。
“军师要我明天帮他。明天我来不了伙房了。”刘菱人站立在门口,身影在初升太阳光照耀下在屋里门口地面上留下长长而又狭窄的阴影。
“那不行,许老三把你交给我让你跟着我干。你怎么就这样就走啦!”李二虽然没看刘菱,但是他在忙活着活计时面部上的肌肉却在抽搐着,仿佛痉挛了一般。显然他不高兴。
“许老二是军师。”刘菱眉头一皱,“事儿是他安排的,话是他说的。”
李二黑停下手里的活计,回头瞪着眼睛瞅刘菱:
“你今天还归俺管,要走也要把今天的活干完喽!”话毕后李二黑也不管刘菱高兴不高兴,继续擦拭着灶台的锅碗瓢盆。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刘菱无语了,知道只能顺从李二黑的安排,呆呆地站立在屋里门口看着李二黑。
在沉默了数秒后,李二黑又停下手里的活计,回头看向刘菱:
“你白天烧火做饭,晚上再将大家伙的衣服洗干净了……”
话说这里,李二黑语气停顿了下来,沉默一秒钟后,紧接着才又说:
“俺和寨主衣服的样式,等你给大家伙儿洗完衣服后,俺晚上再告诉你,你单独洗,可别将俺们的衣服洗破了。”话毕李二黑就回头看向灶台,然后擦拭清洗灶台锅碗瓢盆。
早饭不是做完了吗?还做什么饭……刘菱开始疑惑李二黑决定的正确性,然而就当他转身要离开之时,李二黑憨傻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先吃饭,然后到屋外把材禾劈好。”
说着李二黑掀开灶台锅盖,从锅里拿出一个冒着热气的饭碗,递到刘菱面前。
刘菱接过饭碗,然后端着饭碗到屋外门边上,蹲下来,拿起碗边的筷子后,目光注视在碗中的饭菜上。
这饭菜简直让人难以下咽,碗中苦荞麦米炖的野菜,除了野菜有绿油油的色彩外,整个碗中色泽黑暗,让人一看就没什么食欲,甚至反胃。
……倒了,有些可惜;不倒自己又饿了;吃了,没食欲……对付一口,不然饿死吗……最后刘菱自我安慰了一下…总算荞麦米还是有营养的嘛!
刘菱将碗端到嘴边,像是吃药般慢吞吞地在吃着碗中吃食,而那苦涩的滋味,像是充斥着满满的痛苦的回忆一般在他的口舌齿间回味起来。
………
按照约定,第二日刘菱到了许老二这里,在许老二这的工作还可以——每天只是记账、统计山寨里物资,到日子给山贼发工资。
但是刘菱从许老二的口里得知道一个最为重要的情报——现在是古代,公元182年,汉灵帝刘宏执政时期。
………
时间过得飞快,仿若白驹过隙,转眼间便到清风寨一年一度校场比武的日子。
牛大棒子召集山贼在校场比武。
山寨中的校场,与之山寨整体格调差不多少——都很简陋,一处黄土垒起的高台,在空旷的黄土地上树立着零零散散几个旗杆,然后就没什么了。
至于比武的规则很简单——寨主安排。
牛大棒子首先选择体力比较弱的人为一组,让他们先比武。
刘菱与军师安排在了一组。
二人先比武。
军师表面上瘦小枯干,好像很弱。事实上,军师身手敏捷,几招就把刘菱打的鼻青脸肿。刘菱不会武功只能告饶。
牛大棒子看刘菱能力较弱,以为自己选错了人,又重新安排了一回。他安排刘菱和伙房的女厨一组。刘菱无奈的第二次站在了校场上。
女厨怪叫着胡乱地挥舞双拳向刘菱冲了过来。
刘菱那里见过这样的阵式,双腿不由自主的抖动着。
二人一过招,刘菱发现女厨不会武功,但力气超大。
两个人毫无章法的撕打在了一起。
但是,刘菱终究没有女厨力气大,时间一长,落在了下峰。
女厨抓住刘菱,举起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刘菱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女厨见状仍不干心,急忙向刘菱冲了过去。
牛大棒子见已经分出了胜负就大声说道:“李二黑老婆胜”。
牛大棒子挠了挠后背,接着继续宣布下一组选手。
第三章 山大王
初秋的清风寨有些萧瑟,黄中还带点青的树叶随着有点凉的风,打着漩涡轻轻飘落在了地上。
一片又片,有些树叶似乎更眷恋树的**,在树枝上随风轻轻的在摇摆,就是不肯随风脱离树枝而离去。
风似乎更爱初秋的萧瑟,肆意吹起寨舍毛草,把它轻轻举起,然后又轻轻的放下。
在寨中的聚义厅,透过窗户看了一眼窗外摇曳着的树叶后牛大棒子看向许老二:“寨中还多少钱粮、物资。”
许老二看着刘菱:“刘菱给寨主说说。”
刘菱从兜里拿出账薄,打开它,目光注视在第二行上:“目前,寨中有钱二百貫,有粮八十斛,有枪五只,有矛三杆,有盾四个,有弓十张,有箭簇百只。”念叨完后刘菱抬起头看向牛大棒子。
牛大棒子仰头闭上眼睛,面色凄苦地叹息着说:“哎!我们山寨有百十号人马。人吃马嚼,这点物件儿恐怕不能支持到明年。哎!如今,我们只能下山干它一票子,才能安稳过冬啊!。”
许老三一听高兴了,翻了翻斗鸡眼后哈哈大笑道:“全听寨主安排!他娘的,最好抢个姑娘回来!”话说完了他也仰着头,自顾着个儿地哈哈傻乐。
牛大棒子脑子仿佛缺根筋,并不是太灵光,还没等其他人表示意见,随即开口:“好!大家伙都没有意见,就这么定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后背上痒痛的厉害。他将手掏进衣服里,伸手挠了挠后背,然后手就不动了,仿佛用手指按住了什么,数秒后他掏出手,将两根手指放在眼前端详手指间的东西——是一只虱子。看后他轻蔑的撇了撇嘴,然后将它捏碎,眼睛余光注视了一下许老三,见他并没有看他,然后他将手放到桌下,随手将虱子残骸抹在许老三衣袖上。
紧接着他仿佛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似地说:“许老三,你带上山里的十个八个弟兄,在离寨子五十里内放暗哨。发现有秧子,就让他们向你报信。”
话后他转而目视李二黑:“二黑,你带着山上所有弟兄,练练身板子。暗哨回报许老三,咱们就下山去。”
………
五日后,牛大棒子收到许老三派出暗哨的禀告。
“离清风寨十里,有四五个家丁护送一辆马车要从清风岭经过。”暗哨说。
牛大棒子马上召集山寨所有人到校场集合。
在校场,他命人分发武器。山寨武器不多,没有分够。有没有分到武器的人;有的手里拿着菜刀;有的手里拿着木棒;有的手里拿着石头。
牛大棒子最威风,手里拿一柄环首刀,而许老二和许老三手里各自拿了把板斧,李二黑好一些,手里拿了根铁棍,至于刘菱空着手和众人下山。
众人走了二里路到了清风岭。清风岭山头不大,草木繁盛。牛大棒子命众人躲在山道两旁的树林中。
大约有一个时辰,四五个家丁护着一辆马车缓缓从山路而来。
透过参差交错的树干看到山路远处的马车后,牛大棒子瞪大了眼睛,盯着马车说:“等会儿,他们到了树林外的山路时,咱们就冲下山去。”
在牛大棒子话后众目睽睽之下竟没有一个人接过话头,树林中陷入仿佛死了一般的沉寂,只有偶尔吹拂而来的微风舞动树叶发出的婆娑声间或响起。
时间在流逝着,而远处山路上的马车却越来越近,直到在众人眼中清晰起来。
牛大棒子哇哇大叫:“冲啊!。”
牛大棒子冲在最前面。
许老二紧跟其后。
刘菱跟在老二后面。
冲到马车近前,牛大棒子哇哇大叫:“山是老子的山,树是老子的树。留下买命钱才...。”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着锁子甲,头戴英雄盔,手持亮银枪,身跨一匹大黄马的呵斥住。
“呔!那来的恶贼,敢在河间方勇面前猖狂。可敢与我单挑否?”
这家臣模样打扮的人,在话毕后挥舞着亮银枪,催促着跨下战马向牛大棒子冲来。
至于牛大棒子,他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的,他只不过是乡野间的莽夫,吓唬一个爱惜性命土财主,欺负一个良善百姓,那肯定是没的说,但是一到了真章,他还差了些火候。
当时牛大棒子就傻了:
这可如何是好,跑,他这寨主以后还怎么当;不跑,自己的小命可就要丢在这里了;可跑了也不行呀!万一这没张眼睛的,骑着高头大马,抡动铁枪,在俺后背刺上的一枪可怎么办?
算了拼了吧!
他脑子还是缺点什么,他想来想去的,思维就是混乱,差了那么一条——他是寨主,他还可以让别人替他杀这家臣嘛?
一秒钟后
方勇与牛大棒子战到一处。
方勇身法枪法迅捷灵动,力量稍弱。
牛大棒子步战刀法纯熟。
两人战了几十回合没分胜负。
方勇用力使了一招盘龙出海。
牛大棒子反手一拨,使了一招刀劈双臂,把方勇的右手持枪的半截小臂砍了下来。
见自己轻而易举,就将这方勇手臂砍下,这牛大棒子有些得意忘形了。
这家伙也不过如此嘛,看来俺刚才的考虑是多余的,只要再过几招俺就将这家臣击杀……牛大棒子边挥舞着手中环首刀,边在心里暗暗想着。
而这方勇却连续晃动身影躲避开牛大棒子手中劈砍过来的刀锋之后,却突然仰身向地面上倒了下去了。
牛大棒子见状后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而这方勇却在此时在快速探出左手抓住正在往地面上掉落的银枪,直刺在牛大棒子心脏上,然后抽枪。
伴随着牛大棒子胸口上碗大的伤口中喷射出鲜血,他目光竟涣散,身子向地面倒去。
此时方勇将亮银枪放在嘴中咬住,然后一只手撕下一片衣服,将断臂简单包扎一下后,大叫道:“尔等小贼还不速速离去,免得受皮肉之苦。”
许老二大叫道:“兄弟们不要听他胡说。咱们一起冲过去,谁先杀了这贼斯,谁就是咱们清风寨山大王。”
就在许老二话音落下,牛大棒子的尸体也倒在了地面上发出嘭地一声响,很快这声响就又被山贼的呐喊声淹没了。
“杀呀!”
“为寨主报仇呀!”
只见许老二带着一众山贼冲了过来。
刘菱赫然就在这山贼当中,其实他是感念牛大棒子在校场比武时及时叫停,这才让他免遭被李二黑媳妇打死的命运……刘菱在许老二的身后脑海里想着冲过去把牛大棒子尸体抢回来,也算是报答他的活命之恩了不是,况且山贼众多,四五个家丁也不可能伤到他。
方勇见众山贼要一拥而上,双腿猛夹马腹。马儿吃痛后纵身就跃了出去,迎面就撞击在许老二的身体上,当时就将他撞飞了出去,转眼间砸落在李二黑媳妇身体,然后他口中狂吐鲜血,在坠落时就死掉了。
而刘菱见方勇如此勇猛,心生畏惧,本想着当时开溜。可马的速度实在太快,还没等到他跑,这马就冲了过来。
与此同时方勇挥舞着亮银枪向他刺来。
刘菱见状就地打了个滚,躲避过方勇手中连续刺来的亮银枪,而在刘菱身后的李二黑见后急忙快跑几步上前,抡起铁棍就向亮银枪枪杆上砸去。
“叮叮当当”的一声响,铁棍砸在亮银枪枪杆上。
想是方勇力战很久,体力早就支持不住,被铁棍这一砸,整个人竟从马上掉落下来,摔落在地面之上。
在见到方勇如此后刘菱在地面上连滚带爬地到了方勇的身后死死将他抱住。
惊慌失措色之中,方勇竟低头张嘴狠狠的咬住刘菱的手臂。
刘菱吃痛放开手。
方勇迅速抡动银枪,向自己身后刘菱刺去。
而此时李二黑却抡动手中铁棍“噗呲”一声砸在方勇握枪的手上。
显然李二黑这次的力道要比之前的还要大,在这一砸中方勇握枪手的虎口和手骨皆被震裂,终于是让他吃痛不住,脱手就将亮银枪甩了出去。
见状后刘菱迅速操起许老二掉落地面上的板斧,挥斧就砍向方勇的头。
就是这一斧头,当时就将方勇脑骨砸碎,他脑浆随之崩裂而出,飞溅的那里都是,甚至染红了刘菱脸庞。
一直透过车帘缝隙看方勇力战的马车上的主人见方勇死了,竟疯了一般大叫:
“快走,快离开这鬼地方。”
马夫问听此话后将手中的马缰绳用力抖动,马缰绳像是两条在空中挥舞的麻绳般啪啪地抽打在马背上,很快就将马背抽出数道红艳艳的血痕来。
此后马夫嘶吼起来:
“驾驾……”
随着这一声呼和,马儿先是稀稀律律地叫唤起来,然后仰起前蹄子蹬了几下地面,带出地面上的尘土飞扬后,嘶鸣着撒开四蹄,就纵跃出数米开外,然后像是一溜烟似的飞奔而去,在山路上带出一绺烟尘出来。
在看到这一幕后散落在马车四周的家丁或者扔掉武器追随马车跑了过去,或者没来得及跑被山贼团团围住了,又在山贼的乱刀中纷纷倒在血泊中。
数秒后众山贼见自己一方胜利了,也不顾及先后死了的寨主和许老二,竟然欢呼雀跃起来,而刘菱则拿着斧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在环视了众人一周后嘶吼:
“依据军师临终遗言:谁杀死方勇,谁就是新山寨大王。我杀死方勇!我理所当然成为山大王。”
在众目睽睽之下,刘菱的嘶吼声很快盖住了欢呼声,只当刘菱话说完,众人愣了数秒后,这才欢呼起来。
第四章 繁琐
清冷冷的雪花,仿佛鹅毛一样铺天盖地的下着,崇山峻岭中的清风寨越加的寒冷,冷风夹杂着雪花像是刀子一样,在山寨上尽情地肆虐着。
冷风从聚义厅硕大的门缝中吹拂进来,在使得刘菱头上戴着破了个大洞英雄盔上那红色的缨穗在轻轻地飘舞的同时,钻入到他破了洞的锁子甲中,让他身体顿时凉爽了不少。
刘菱目光凝视在李二黑面孔之上。
“我身上的盔甲有破洞,“他说,”能修复吗?”
李二黑不加思索地说:“牛二棒子会修。”
“牛二棒子,牛二棒子怎么和牛大棒子只差了一个字呀?”刘菱问。
“牛二棒子是牛大棒子的弟弟。”李二黑肯定地回答。
“他们兄弟的名字好怪,”刘菱说,“为什么叫棒子这样的一个名字?”
“因为他们兄弟家里穷,父母又不认字,”李二黑撇着嘴说,“为了好养活,就取了棒子的名字。”
不认识字,就叫棒子吗?刘菱想笑,觉得牛家人,挺有意思,但是毕竟是人家的事儿,他又不好说什么。
他含笑点了点头后,转而对许老三说:“寨主和军师战死了,咱们得料理他们的后事儿。”
许老三的表情一直颓丧,加之刘菱提及,军师——自己哥哥死亡的事儿,他情绪有些崩溃了,面部扭曲,泪水从他眼眶中奔涌了出来了。
“俺没有保护好哥哥啊!俺替哥哥死了就好啦!”他有些像是受了刺激,边咕哝着,边重复着同样的话,“俺没有保护好哥哥,俺替哥哥死了就好,总比哥哥就这样死了强……”
这时李二黑眉头一蹙,眼中立刻就饱含着泪水,想起自己与军师的种种过往交情,心中到也难过了起来。
但是他又不愿意看到这许老三因为许老二死亡的事儿,忧伤过度就此一蹶不振。
“军师去世了,你也不用太自责了,”他说,“坏了身子,得不偿失。”
许老三低着头仿佛疯了一般丝毫没听到李二黑的话,依然自顾自地咕哝。
“俺替哥哥死了就好了”
“……”
早晨受了些凉,又不好当众就放响屁,肚皮被憋得气鼓鼓,到了这时,聚义厅中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许老三身上,终于给了刘菱机会了。
“俺替哥哥死了就好了。”
“卟卟,当当~”
一阵像是炮仗似的声音响了起来。
萎靡不振的许老三猛地一抬起头,怒目圆睁,扫视了一下聚义厅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李二黑身体上。
“俺哥哥为山寨死了。你小子到好该吃吃该喝喝,”最后几乎就是吼出来了,“全当没事儿的人似的。”
李二黑怔怔地看着许老三,完全就没弄明白,许老三到底说的什么。
而坐在李二黑身边的——他的胖墩媳妇一看这许老三冲自己男人发飙,当场就甩了脸子。
“许老三,你哥哥死了,还不让别人吃饭喝酒了。”她说着,就别过头去,胸脯也在剧烈地起伏着的,“都不吃饭,都给你哥哥陪葬去吗?”她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大的了。
这时,刘菱明白了,原来就是由于自己刚才放了一屁,这许老三以为是李二黑放的,所以才发的彪的。
但是他不敢吱声,这两家子在火头上。
许老三瞪着一对斗鸡眼,瞪着李二黑媳妇啐了一口吐沫在她面颊之上。
“吃吃吃,就知道吃。”他吼叫着,“俺哥哥都死了,你们活着真舒坦,吃饱喝足了,就放响屁的了。”
早先唾沫喷射在脸面上,现在又被话间许老三的唾沫星子,喷射了一脸,这李二黑媳妇早就火冒三丈了。
她那张肥嘟嘟的老脸,仿佛染上寒霜,阴沉着,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就将唾沫星攥在了自己手里了。
转眼之间,以谁也没想到的方式,挥手将唾沫向许老三快速地甩出。
清冷冷的聚义厅中,寒芒一闪而过。
众人眼中瞳孔同时都缩小成黑点。
许老三满脸上,被甩了一脸的唾沫。
当时他就怒了,从椅子上腾地蹦起,然后向着李二黑媳妇扑了过去。
火头上的李二黑媳妇丝毫也不示弱,口中哇呀呀地乱叫时,也从椅子上蹦起,一双像是猪胖蹄的手在胸前乱舞。
两抹身影,一瘦一胖,转瞬间就扭打在一起。
呼喝声,咒骂声夹杂着风声响起。
很快这身材瘦小的许老三满脸上就被抓成了血葫芦,鲜血殷殷流淌下来。
突然一抹身影,窜到两人的身前,定住身影,才看清楚此人是李二黑。
“寨主,”他边将自己肥胖的媳妇拽到一边,边说,“俺们夫妇先行一步,有事儿你安排。”而他肥胖的媳妇,就像是疯猪,不依不饶地在甩动肥胖的身体,要挣脱李二黑的束缚。
许老三虽然先动的手,此刻却也吃了亏——满脸上鲜血直流,身体上的衣服也被撕扯下来数条碎片,仿佛被那家女性猥亵了一般模样,在李二黑身边,佝偻着腰身怒容满面地盯着肥胖女人。
闹成这样,就是因为不小心放了一个屁,有些不值得,但是这事儿毕竟由自己而起……刘菱当然不可能不管。
他站起身,走到李二黑身边。
“寨主和你哥的丧事,”他说时扫视几人,“我安排,你们先回去吧!”
……
……
刘菱也没想出什么太好的办法出来,毕竟这死人葬礼,他是从来没接触过的,不过在他那个时代有一点很好,媒体的传播速度是很快的,也是一个信息完全爆炸的时代呢。
没吃过猪,难道还没看过猪跑吗?刘菱就是秉承着这样的一个信念,照搬出来后世里,人家如何追悼的,如何举行葬礼仪式的,在第二天的清晨,就召集寨众来校场集合。
像是后事瞻仰遗容那样,他先是叫人将牛大棒子,和许老二的棺椁放在了校场中央,然后打开棺盖子,命令所有人围绕着棺材看他们最后一面。
当然这其中,牛二棒子和许老三是最为伤心的,他们几次都扶住棺材痛哭,甚至差不点就此昏厥过去。
不过总算是在众人的一再劝阻下,牛二棒子和许老三多多少少有所收敛。
瞻仰遗容后,山寨一众素衣人等就打着灵幡,十多个大汉抬着棺椁就向着清风寨外走去,直到又上了一处山峰,将棺椁埋葬在了山巅之上,众人这才重新又回到了山寨中了。
……
……
落得几日的清闲,到也是很滋润的事儿,但是山寨的粮草终究还是不足,这也到让刘菱突然增加不少的烦恼,自己想来想去,又没什么好办法,于是他就召来众人到聚义厅议事。
就像是十日前,那场清冷冷的雪花下得快,走的也快那样,有些让人摸不头脑,今天的会议就像是那融化的冰雪,只有凉意,却没亮点。
在聚义厅中的众人就像是枝头上那叽叽喳喳的麻雀,胡乱叫嚷一阵后完事了,议事儿到了最后谁也没有好办法——还是坚持要去抢劫的。
可牛大棒子和许老二的鲜血仿佛还在刘菱脑海中翻腾,这让对抢劫心有余悸的他,怎么都不想成为下一个,被人家宰割的所谓的冤死鬼——粮食看不到,钱财又摸不到的。
最终,刘菱效仿了后世,想在村落里收保护费……他美其名曰保境安民。
但是众人终究对保护费一词觉得新鲜,就仿佛冰雪融化后,地面上露出的青草,令他们感觉到有生机,都嚷嚷着说,保护费到底是啥东西?
刘菱也不避讳,直言保护费的好处,大家也都赞同,于是大多数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都回村里要钱粮去了。
唯独一人,他却留了下来,不肯就此离去。
李二黑从椅子站起,走到刘菱的面前。
“俺妹子要来寨里讨生活,”他说着,就对着刘菱拱手,“寨主能安排她干点啥不?”
“你妹子——”刘菱很认真地想了想,“山寨缺一个杂役,你妹子就做杂役吧,一个月十貫钱。年五两碎银。”
“行行,明天俺就让她去你那儿。”李二黑面露喜色,答应完后便走了。
……
……
第二日,聚义厅中生起了一个大火盆,红通通的碳火,将简陋的大厅烘烤得到也暖和,聚义厅没了凉飕飕的冷意,刘菱坐在上首椅子上,附案看着案上的帐薄。
聚义厅外,说话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抬头向聚义厅简陋的木门看去,见门缝外有人影在慢慢地晃动着。
“你是何人?”
“俺是奉寨主之命,来做杂役的。”门外面是女子的声音。声音仿若啼鹰歌唱,使得人听之心旷神怡。
“稍等。”
“咚咚”一阵敲门声,一个衣衫褴褛的喽啰走进聚义厅,来到刘菱面前,双手一抱拳,低眉顺目地说:“寨主,门外有一女子说是奉您之命前来。”
“让她进来吧!”刘菱边说着边低下头,注视案上的账薄,“是有这事儿。”他答应李二黑的事儿他没忘。
不久,一位身材妙曼、体态婀娜的,身穿补丁又补丁衣服的女子走了进来。
刘菱没看这女子,依然看着案头上的账薄。
而这女子走到刘菱案前,就停了下来,看着案后的刘菱说:“小女子这厢有礼了。”说着这女子施礼一拜。
刘菱抬头,当时就愣住了,原本他以为李二黑这妹子,定然与李二黑一般模样,黑黢黢的,那里却想到这女子却是这般的美丽,惹人喜爱。
这女子虽是村姑打扮,衣裳又补丁多,但是这女子衣着却特别的干净,面容姣好,一双杏眼圆睁、樱桃小口、鼻梁挺直、柳叶眉瓜子脸。
正当刘菱惊奇山野间竟有这样美女时,这女子却宛若黄莺般地说了。
“俺叫李二妞,是哥哥让俺来的。”
“是嘛。”
“是做杂役吗?”李二妞昂起头,她前额上几缕头发,随之飘散下来。
“是,”刘菱说,但心头上却为之一荡,“我是答应过。”
“小女子家境贫寒,”李二妞也乖巧,说着便又施了一礼,“却也当得起杂役,就请寨主安排活计好了。”
刘菱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杂役的活计……大致上也就是扫扫地,洗洗涮涮的活儿。
李二妞频频微笑着,点头示意愿意。
待刘菱说完,这李二妞便言说告辞,刘菱虽想挽留,但是却终究开不了口,毕竟人家是貌美女子的吗?他如此说,岂不是让她感觉有轻薄之意。
李二妞出了聚义厅。
刘菱本想附案继续看账薄,但是他脑海中却总是浮现李二妞的音容笑貌,怎么也不能将账薄看得入心。
就是到了晚上,他躺在炕头之上,依然转辗反侧,无法真正的入睡:
既然自己来到了古代,还当了山贼,这一辈子,可能也就是这样了——做贼了,想要改变,在这个世家观念非常重的时代,是根本不可能的。
现如今也是一个机会,这李二妞简朴,人又漂亮,为人又颇为得体,想之必定也是落了难的大户人家的孩子,终归是讨得人喜欢,反正我也回不去了,不如就在此安家落户,娶妻生子,过那安生的日子如何?
刘菱想着想着,就昏睡了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早早地就来到了聚义厅,等着李二妞来聚义厅之中。
直到东方的太阳,快要升到天空中央的时候,李二妞才拿着笤扫进来。
“妳能做我的妻子吗?”刘菱等着李二妞拿着笤扫,到了自己的近前,“我想有一个妻子,有一个家。”
李二妞愣住了,怔怔地看着刘菱。
“这……,”数秒后,“不行。”
刘菱很诧异,李二妞竟拒绝了自己。
“怎么?”他问,“嫌弃我不好吗?”
“俺是来做工的,”李二妞低垂下头,拿着笤扫的手在摆弄着衣角上的补丁。“家里穷,等着俺拿钱回家——”
没钱,想要钱,这到好办……刘菱打定了主意,胆气也壮了许多了。
“我会下聘礼,”他说,“你家里会满意。”
李二妞抬起头,只是看了一眼刘菱,白皙的面容上徒然就红润了起来,然后边往门外跑,边大声地说:“俺家里人会同意的,俺会嫁给你。”
……
……
终生大事都定下了,以后的日子里,刘菱和李二妞亲亲我我的事儿也没少干,有时候甚至逾了规矩了——他们在一起态度亲昵,甚至亲嘴。
但也就是近几日,那些被派去收保护费的人却陆陆续续回来。
许老三的收获,当真还就不小呐,他总共带回来粮八十斛、钱二百貫、五匹老马、一匹瘸马、五十个壮汉。
这让刘菱感到意外,但是也觉察到许老三本人,并不像是他外表那样,看上去,就仿佛一堆糟糠一样,他是一个很精明的人,办事儿了得。
当即就提拔许老三做了账薄先生。
而随着以后人马陆陆续续回来之后,收获就显出了端倪:
获粮三百斛、钱一千貫、马十匹、一百二十个壮汉。
……
……
五日后,寨主大屋前,一阵咚咚敲门声,李二黑夫妇从屋外进入到屋里。
门口侍卫没阻拦。
他们正好儿看见刘菱和李二妞亲嘴,当即就急了,走向前去,伸手就打了刘菱。
这一下刘菱懵了,以为他们造反了。
“来人呐,”他呼喊,”他们要杀我。”
几个侍卫冲了进来,把李二黑夫妇擒住,转身就将他们押送了出去。
第五章 病了
阴冷潮湿的牢房里,李二黑一边用手使劲的砸牢房墙,一边愤怒的说道:“俺救了那狗贼一命。他却趁俺不在,玷污俺妹子清白。”
李二黑媳妇说道:“刘菱为了霸占你老妹,该不会杀了我们吧!。”
李二黑骂道:“无耻小人。”
这时,刘菱命人从库房拿二百貫钱、五十斛粮,送到牢房。
同时,刘菱和李二妞也来到牢房。
这时,李二黑媳妇一见到刘菱就破口大骂:“刘菱你这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禽。”
刘菱辩解道:“听我说,我与舍妹是两情相悦啊”
李二黑对李二妞说:“他说的是真话吗?”
李二妞答道:“刘菱答应明媒正娶,所以我答应他啦!”
刘菱接着说道:“我把聘礼带来了,二百貫钱、五十斛粮。”
李二黑媳妇原先阴晦的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开口对李二黑说道:“我看他们就是天生的一对。”
李二黑说道:“我还没说啥呢!你咋同意了。”
李二黑媳妇着急的说:“你老李家八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粮,连抓个虱子,也放到嘴里尝尝味儿,你狂个啥?”
李二黑“哎”了一声接着说道:“两人愿意,在一起吧!。”
在清风寨聚义厅,刘菱命人准备酒菜,与李氏几人把酒言欢。他们商量着婚期,最终决定婚期在大年三十儿晚上。寨子里不宽裕。这样做能省点儿。
时光任然,隆冬已至。天地间灰茫茫的,雪花飘飘散散从天空中落了下来。天地万物银装素裹。
此时,清风寨气温骤降。刘菱穿着用毛草做的棉衣棉裤,手戴着用毛草做的手套,脚穿着用毛草做的鞋。
一阵阵寒意袭来,刘菱不由自主的哆嗦着,赶忙回屋里生起了一堆火。
暖和些了,刘菱盘算着寨里的物资。他发现寨子里物资不充足。
“省点吧!能维持到明年。”刘菱心里嘀咕着。
在接下来的几日,这寒冷的天气还是让虚弱的刘菱病到了。
刘菱躺在炕上,打着喷嚏。眼泪鼻涕不由控制的流出来。
几日后,刘菱的病情丝毫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
刘菱脑袋昏昏沉沉的,四肢无力并酸软疼痛。
他感觉到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他可能要死啦!
于是,刘菱召集山寨大小头目交代后事儿。
“我病入膏肓恐怕不久人世。我死后丧葬从简。你们可以自行选举寨主。”刘菱道。
许老三急忙说:“我是军师。你死后,寨主的位置应该由我做的,还选什么寨主啊!。”
李二黑媳妇说:“寨主说咋办就咋办!”
许老三脸色通红的说:“你就是混蛋,我哥哥为山寨战死。刘寨主死啦!我就应该做大寨主。”
牛二棒子说:“我哥哥也为山寨战死了。我也应该当寨主。”
许老三瞪着一对斗鸡眼说:“你牛家二兄弟脑子不是太灵光,当什么寨主啊!你想让大家伙跟着你喝西北风啊!”
牛二棒子脸憋的通红大声冲许老三叫道:“你打得过我,我就让你当寨主。”
许老三说:“好好好,咱们一起出去练练吧!”
牛二棒子答道:“去就去,你当俺怕你啊!”
二人先后走出了屋。
李二黑说:“俺回村时听说俺村来了几个道士。他们会呼风唤雨,包治百病。俺回村看看他们还在不在。要是他们还在村里,俺帮你把他们找来。”
刘菱说道:“也好!找找去吧!”
不久后,许老三和牛二棒子从屋外走进来。许老三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进屋就低下了头。
牛二棒子却哈哈大笑着说道:“俺打败许老三了。俺现在就是大寨主啦!”
刘菱说:“我说的是我死以后,选人当寨主,我说现在了吗?。”
牛二棒子愣了。
…………。
几日后,李二黑带着五名道士上山了。
道士一到山上就说山上妖气太重,要开坛施法。
李二黑准备了施法用的道具。
道具是一个火盆、一柱香、一个桌子。
一个道士拿出太上老君牌位摆在桌子上,点完香,随手抽出桃木剑,围着火盆来回转圈,口中念念有词地说道:“天地君亲卿,请听我一言,有妖怪祸害百姓。急急如律令,速速上我身。”
其余的道士在手持桃木剑的道士身后不停跳动、挥舞着双手并附和着说:“天地君亲卿,请听我一言,有妖怪祸害百姓,急急如律令,请速速上我身。”
不久后,手持桃木剑的道士站在原地半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用手从兜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把它放在火盆里烧了。
道士从火盆中拿出些灰烬,又从兜里掏出几粒药丸,对李二黑说:“拿去吧!和着热水给他服下。三五日,他的病就好啦!。”
李二黑赶忙走上前,接过药丸和灰烬,走进刘菱屋里和着热水给刘菱服下。
五位道士进屋看望刘菱。刘菱仔细打量着他们。道士头戴稻草做的帽子,身穿补了又补丁的道袍,脚穿破了洞的草鞋。
领头的道士小眼,塌鼻,厚唇大嘴,长得非常猥琐。
他身后的道士大眼、高鼻、方口长得有几分英雄气。
接下来的...。
刘菱躺在炕上对李二黑说:“你去安排一下,让几位道长在我前屋的聚义厅住下。”
以后几日,道士尽心地照顾刘菱。
刘菱病情逐渐好转。
刘菱感激地对领头的道士说:“要是没有你,我现在恐怕早就死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不知道您尊姓大名啊?”
道士说:“我师从张角,叫卜己。”
刘菱说道:“我的命是你救的,今生今世愿与你同生死、共富贵。你可愿与我义结金兰啊?”
卜己高兴的说道:“好呀!我在这世上正缺少个好兄弟。”
二人在聚义厅摆上香案炷火指天发誓:“我卜己年方二十又五,我刘菱年方二十又三,我卜己为兄,我刘菱为弟,我二人不愿同年同月生,但愿同年同月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二人立完誓,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刘菱为了庆祝二人结义,准备摆酒席。
李二妞刚刚端上一些稀饭。
几个道士就快速的把稀饭喝完,舌头用力地舔着饭碗,从兜里掏出一大把黄树叶子,放到嘴里大口大口地嚼着,吃完还意犹未尽地抹抹嘴。
卜己说道:“管亥你们几个慢点吃,好酒好菜还没上来呐!今天,饿不着你们。”
筵席完毕各回各屋。
以后日子里,卜己有事儿没事儿,就来找刘菱宣传张角的太平要术。
可是,刘菱毕竟上过大学,那里肯信玄怪之说,又不好当面驳斥卜己,只好下逐客令。
卜己面子上不好过,就对随来的弟子说:“今天下,民智未开,吾等岂能寄居于此,当布教四方。”
卜己五人下山布教去了。
第六章 什么都没耽误
临近春节时分,满天的雪花飘飘洒洒地从灰蒙蒙的天际落下,整个清风寨都笼罩在满天的大雪之中了。
清清冷冷的山寨,鲜有人迹出现,唯独一群在山寨校场上玩耍的孩子甚为的热闹——他们三五成群地在校场上,摆弄着雪块儿,或者将雪堆砌成动物形状,或者是一个人形。
除此外山寨的厨房,也有人进进出出地忙活着活计:有的在锅中炖煮着食物,有的拿着野菜蹲在厨房门旁边的水缸前摘着菜叶,……显然这些人是在忙活着过年时的吃食呐!
一排排的大小不一的泥泞脚印在清风寨聚义厅门口前雪地上留下数连串儿的痕迹,显得这白雪皑皑的门口,有些杂乱无章,而那天空中飘落的雪花在眨眼间就将这深达几厘米深的脚印上泥泞掩盖得严实了。
无论从那一个角度看去,都看不到这脚印上有泥,只能看到在聚义厅前的门口上,有脚印形状的坑洼,与四周平整的雪地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在灰蒙蒙白雪笼罩的天气,这聚义厅仿佛难以承受住这恶劣的天气,破烂的门板上尽露出大小不一的破洞,而烂纸糊住的窗户上在风中哗哗啦啦地直响,又从其中能看到热腾腾地热气从窗户破洞中飞到窗外,然后像是消散的烟雾一般融合在雪中。
此时刘菱正做在聚义厅的上首的一把椅子上,而其他几个山寨头目则坐在下首位置上。
刘菱的手敲击了几下椅子扶手之上,然后目光在扫视过下首几人之后说:
“我已命人装扮好花轿。我们把李二妞从你家抬我这儿。然后,我和李二妞拜天地、入洞房。大家伙在聚义厅吃筵席。这样就可以啦!。”
话间由于空气寒冷的缘故,热腾的哈气从刘菱口中喷出,直在他面前缭绕了一会儿,这才像是袅袅的烟尘散去。
“咱们两家离得那么近,有必要抬花轿吗?”李二黑的媳妇性格就是个直筒子,凡是自己听得不顺耳朵的,她从来都像是被点燃的炮仗那样,先炸了再说,也不管现在社会,男尊女卑什么的规矩,加之她身材体量确实有些吓人,五大三粗的像是一个汉子,她就更有恃无恐了。
想是这李二黑被自己这母夜叉一般的老婆奴役惯了,要是按照一般家庭,在这时恐怕这当家的汉子早就炸了,吹胡子瞪眼睛的也要申斥这个婆娘几句……男子汉大丈夫在这里说话,那里有你这娘们什么事情?
可李二黑偏偏就是一个男子当中的另类,他不但没有申斥这强壮和彪悍异常的娘们,反而像是捧臭脚丫似地迎合着自己的媳妇说:“俺背着俺妹,给你送来,也省去了花轿不是。”
这夫妻两人一唱一和,就像是搭台子唱戏正逗梗的戏子,让在场几位“观众”目瞪口呆……但是他们心中所想的却有些值得回味了——在他们心中想的几乎都是一个样:在这天下真是无奇不有,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呀,这像是大老母猪一样的女人,他——李二黑还捧上臭脚了呢。
刘菱忍住没笑,又不敢直接直视这两位,怕看上一眼,自己真就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就有点儿不好了吧,在人家心里还不得有点想法吗?
刘菱假装抬眼望着聚义厅上的房梁,似有所思,在他眼瞳中映显出房梁上灰网在从破窗户和破门缝中吹拂进屋的冷风中,轻轻地摇曳和晃动着。
数秒后他说:
“既然花轿都准备了,不用也挺可惜,这样,下午抬花轿绕着山寨走一圈。”
李二黑和自己的媳妇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像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那样,点了点头,紧接着异口同声地说:
“也好。”
商量完后,几人各自准备去了。
……
满天雪花,灰蒙蒙的天际并没有因下午的迎亲而有所改变,在天空那清清冷冷的雪花,依然在飘飘洒洒地下着,此时山岭上到处已是银装素裹了。
远远地看去,还真有惟余莽莽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势头。
喜庆的队伍,从聚义厅出来后就融合在灰蒙蒙的雪中,成了模糊的影像,而那冲天的唢呐声,仿佛划破天际的呼啸,响彻在这山顶之上。
队伍最前,刘菱的盔甲上系着红绸子,就连他胯下的黄马都被红绸子装扮。而穿着喜庆的牛二棒子和许老三,以及十个穿着红色小袄吹唢呐的喽啰跟在大黄马的后面行走。
再之后就是抬着空花轿身着挂红绸缎的四个喽啰抬着花轿紧随其后。
再者就是二十几个挂着红绸子敲锣打鼓的喽啰边敲锣打鼓,边跟在花轿后面行走。
就像是上午商量好的那样,迎亲的队伍,是要绕着山寨走一圈的,此时迎亲的队伍在山寨营房间穿梭,而震耳欲聋唢呐,锣鼓声显然让营房中的山贼兴奋,他们陆陆续续从营房中走出,尾随着迎亲队伍来到李二黑家门口。
唢呐和锣鼓声震天地响,李二黑媳妇早早地就从她家的茅草屋中走了出来,站立在茅草从房檐上垂落的门口,看着茫茫白雪飘飞的空气中,影影绰绰地走来迎亲的队伍后才叫叫嚷嚷地说:
“二黑,迎亲队伍来了。”
在茅草屋中炕头上坐着的,身着一身喜庆衣裳的李二黑急忙伸脚穿上炕沿地面上的一双黑缎面的鞋子,然后站起身,将炕头上的李二妞背在背上,之后边往门口跑,边说:
“新郎要进俺家门,先认亲,叫俺和俺男人一声亲。”
“你这傻子,迎亲队伍还没到门口,你怎么就讲什么认亲?”李二黑媳妇的话语传入茅草屋中。
李二黑没生气,反而在奔跑时嘿嘿乐出了声,直到几秒后背着自己妹妹跑到门口,他才看到确实如同自己媳妇说的,在白雪纷飞之中迎亲的队伍距离茅草房大约有一百米。
李二黑挠了挠自己的额头瞅着灰蒙蒙雪中,越来越近的迎亲队伍嘿嘿乐。
而此时在李二黑后背上,那上身穿红色小袄,下身穿臃肿的红棉裤,头上盖着喜庆的红披头,脚穿红线绣着鸳鸯的黑棉布鞋的,就是李二妞。
数秒钟后迎亲的队伍到了茅草屋门前,刘菱翻身从大黄马上下来走到李二黑跟前,然后双手抱拳深深施礼说:
“我来迎亲了。大舅哥尽管将妹子交付给我便是。”其后刘菱又双手抱拳,对李二黑媳妇深深地施了一礼,然后说:“嫂嫂这厢有礼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自当互相提携。”
“哈哈……”李二黑媳妇爽朗的笑声,回响在白雪飘飞的空气当中。
而李二黑则随着自己媳妇嘿嘿傻乐了起来。
但是刘菱话没多说,对着李二黑伸展开自己的双臂,示意接过新媳妇,而笑着的李二黑,急忙转过身去,背对着刘菱。刘菱伸手将李二妞搂抱在自己怀中,转身向着花轿走去。
李二黑和他媳妇互相对视了一眼后笑了,然后跟随着刘菱走到花轿的跟前。
刘菱单手掀开轿帘,将李二妞放入花轿中,转身和李二黑,以及李二黑媳妇,走到大黄马前翻身上了马。
然后迎亲队伍就直接向着聚义厅走了去。在回到聚义厅,刘菱和李二妞拜完天地,入了洞房。
………
时间也是飞快,仿若是白驹过隙,仿佛一转眼的功夫,冬天就走了,春天就来了。清风寨显出生机勃勃。
清风寨中,聚义厅上,做在上首位置的刘菱说:
“山寨的钱粮不多。”
坐在右侧下首第一排的牛二棒子说:“我们是山贼。钱粮不多,我们下山去抢啊!”
刘菱皱着眉头说:“上次,我们下山,寨主和军师战死,还没有抢到钱粮。山下,多是贫苦百姓,咱们抢不到什么。贫苦百姓也很困苦。豪强兵强马壮。我们要是碰到豪强又占不到便宜。”
牛二棒子说:“那该如何?”
做在牛二棒子身边的许老三接过话茬:“俺曾听俺爷爷说过。他给昌邑王修过墓。昌邑王刘贺的墓里有数不尽金银财宝。咱们不如去盗墓?”
李二黑媳妇说:“盗墓有损阳寿的,鬼魂也会缠着咱们,不如去干些别的。”
刘菱面色凝重,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选择,他仰着头颅,眼神飘忽,略有所思数秒钟之后这才说道:
“时逢乱世,附近村子多是穷苦人家,祸害他们天理不容,盗墓虽有损阳寿,但是终归是一条出路。”
聚义厅中沉默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刘菱面容上,谁也没说话。
刘菱停顿数秒后转而目视着许老三:
“昌邑王刘贺的墓在哪?离这里有多远?”
许老三眼中闪出狠厉,撇着嘴笑着说:
“昌邑王墓地在巨野,离这儿也就是几百里地。”
刘菱的目光从许老三脸面上移开,低着头颅点了点头,然后说:
“明天,咱们寻找向导挑僻静小路去巨野。”
……
在向导的带领下,众人风尘仆仆地赶到巨野县东南郊,在打发走了向导后,站立在一处土坡上的刘菱问许老三:“那儿是昌邑王刘贺的墓地?”
许老三说:“听俺爷爷说昌邑王墓地就在这里。”
刘菱向四周张望,看见一座高高隆起的植物郁郁葱葱的土包,然后他伸手指着那儿说道:“那儿是不是?”
许老三说:“咱们用铁钎在山顶上打个洞看看。要行,咱们能挖到墓室砖墙。”
刘菱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站立在自己身后几个喽啰说:
“白天你们休息。晚上,你们准备好工具,带上火烛,用铁钎挖洞。”
几个喽啰点了点头,然后刘菱一挥手,当先向着土包下一处郁郁葱葱的树林走去,紧接着其余的人纷纷跟在他身后。
……
漆黑的夜色不见五指,但是在上山的幽深小路上,几个在行走的火把分外显眼,此正是刘菱一行人无疑。
在黑暗的树林小路中,刘菱走在最前,其余人跟在他身后,而在静谧得要死的林间道路上,只有这一行人踩踏在腐朽的树枝和树叶上发出的声音,此外便没了一点的声响。
到了土包顶上众人停下来,刘菱转身面对许老三,其他的人散开围拢在刘菱四周,负责警戒四周动静。
由于大土包上有风的缘故,这摇曳的火把在风中噼里啪啦地发出了声音,而微弱的火光,将这一行人面孔也映照得阴晴不定的,除此外,风吹拂在一行人衣服上发出的呼呼声,也像是鬼魂鬼哭狼嚎一般瘆人。
在风中刘菱的头发被吹拂的有些凌乱,但是他面对着许老三,还是问道:
“咱们应该在那里打洞?”
许老三没说话,而是在手拿着铁钎子时,皱眉仰头,眉头紧锁略有所思后,迈开步伐,每走数步之后便用脚用力地在地面上踩踏数下后再围绕着山顶走,如此做了数次之后,他终于是在距离刘菱数米远的地方停下,然后用铁钎用力往地面上一插。此后他才扭头看向刘菱说:
“此处土质松软,从这里定能下去。”
刘菱也没多说,只是对着四周的人挥了挥手。然后有十个壮汉走到许老三跟前。
可想而知,十个手拿着铁钎子的大汉同时凿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不大会儿功夫,这铁钎就将地面上的泥土挖得四处飞溅了起来了,挖出一个深达数米深的大坑出来。
看到这样的情景,刘菱干脆坐在地面上,看着十个大汉子出神。
数十分钟后,这十个大汉子就进入到深坑中。而在过一个时辰后一个大汉,拽着定在洞口边缘的绳索上到洞口,刚一露出脑袋之后就瞅着刘菱说:
“打通了。”
刘菱安排四十个人守着洞口,自己带其他人从洞口中进入墓道。
刘菱众人一进入墓道。
刘菱让众人点着火把,安排前面五十人开路。
众人向墓道深处走着。
火把把墓道里照得一晃一晃的。
墓道里好像有无数个人影晃动。
突然,墓道两侧陡直石壁中蹿出用木头做的五个士兵。
五个木头士兵拿着大刀向在前面开路的山贼砍去。
山贼奋力砍杀木头士兵。
因为木头士兵身法灵活,武功高强,腹部能发射火箭,所以没有受到多大伤害。
而山贼在不一会的功夫就死伤二十多人。
众人在付出六十多人代价后,才把五个木头士兵砍碎。
刘菱又安排五十人开路。
众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
突然,众人听见从地上传来“咔咔嚓嚓”的声响,低头一看墓道地上的一块石砖向下陷了下去。
随后,一簇簇...一簇簇箭向开路山贼射来。
开路山贼有拼命挥舞手中兵器抵挡箭枝,有狼哭鬼嚎……。
射了十多分钟,机关没箭了,停止射击了。
墓道内,开路山贼死了三十来个人。
这些人死状非常恐怖。
刘菱又安排二十个人在前开路。众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大约又走了二十米。
刘菱看到前面的山贼掉到地底下去啦!。
接着传来一声一声的惨叫声。
刘菱率众人向前一看开路山贼掉到陷阱中了,赶忙把还活着的人拉上来,为他们救治,并安排他们出墓道。
然后在刘菱带领下众人走到主墓室,看到墓道东、西石壁内各凿出两个石室,再进入看到石室后有看到许多敞开箱盖的漆木箱子,其中有装兵器和盔甲等物的箱子,又有一些装着金饼、金板、生活器皿和珠宝的漆木箱子。
第七章 遇到臧霸了
造物主也有顽皮的时候,它时而用刀把山削成悬崖峭壁,时而用石头把山砌成高耸入云,时而用土把山堆成连绵不绝,时而用手在山上栽上各种植物,“有了山的刚毅,还要有水的柔美”造物主心里说。
于是,它又用眼泪制造一条条大河、小溪、山泉。
崇山峻岭,清风寨众人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
牛二棒子眼睛仔细地看着手里的偃月刀,用手从兜里掏出一块抹布认真地擦着刀。
刀被他擦得锃亮。
牛二棒子双腿一夹马腹。
马儿一吃痛飞快地向前奔驰。
牛二棒子在马上挥舞着大刀,嘴里不停喊着:“二牛刀神来也,这山间的妖魔鬼怪速速让开路。不然,本刀神可不客气了。”
许老三看到牛二棒子的憨样,捧腹大笑,大声对他说:“二牛你刚得了一把大刀,就美成这样了。我手中的虎头枪要比你大刀好多啦!”
许老三刚说完话。
他就催马赶上二牛。
二人你来我往的练起刀枪功夫来。
李二黑也不甘寂寞,用手拿出挂在马上的铁胎弓,从后背抽出箭枝,拉开弓弦,射出了一枝箭。
李二黑媳妇把流星锤挂在马上,催马走到二黑身侧,用手拉住二黑手说道:“箭枝金贵,浪费了,有些可惜。别玩了。”
众人嬉闹着走着。
忽然,山坡密林处传来一阵铜锣响。
一帮衣衫褴褛的山贼跑出来,挡在了路中间。
领头的山贼说:“这山是我做的,这水是我变的。留下钱粮,回家去吧!爷爷饶尔等不死。”
李二黑媳妇惊奇地说:“你咋有那般能耐,还能造山造水。你咋造的山你咋造的水?”
领头山贼瞪着眼睛大声说道:“臭婆娘休得啰嗦。留下钱粮,速速离开。”
牛二棒子一听不高兴了,也大声说道:“此地都是我等众人变化而来,尔等小贼还不快快投降。”
李二黑哈哈大笑着,附和着说道:“尔等小贼还不快快投降。”
领头的山贼说:“呔,谁与我单挑。”
刘菱抽出青锋宝剑刚要说什么。
牛二棒子大声说道:“兄弟们,冲啊!休听小贼放屁。”
他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寨众跟着他冲了过去。
清风寨三十余骑如狂风骤雨般冲掠山贼本阵。
破衣褴衫、武器简陋的山贼那里抵挡得住,倾刻就死了二十多人。
清风寨的步战小卒与山贼撕杀在一起。
领头山贼十分悍勇手中大刀左劈右砍,转眼间就砍死清风寨喽啰十来人。
三十余骑掉转马头又向山贼冲来。
清风寨寨众与山贼混战在一起。
山贼终因武器简陋、寡不敌众被清风寨寨众围了起来。
领头的山贼说:“我叫臧霸。我愿带孙观、尹礼、吴敦、昌虎等几位兄弟投降大王。”
清风寨聚义厅,众人清点着从昌邑王刘贺墓里盗出的财宝。
最后,刘菱统计了一下大家伙清点的数字,对众人说:“此次,我们共收获金饼、金板二十万两,兵器盔甲两千件,器皿珠宝五千件。大家都有功劳,都有赏。每个人给金饼一枚。其余物资留做山寨日常开销。”
众人欢呼雀跃着。
牛二棒子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大声的说:“我提意,大家喝酒吃肉,快活快活。”
许老三第一个答应道:“我同意。”
刘菱高兴的说:“好!我也赞同。我们摆庆功宴会。”
推杯换盏、斛光交错间,众人吃喝玩乐开心的不得了。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牛二棒子来了兴致开口说道:“我要给大伙作首诗,给大伙助助兴。”
许老三咧着大嘴,一对斗鸡里满是兴奋地说道:“你快作诗呀!我听听最近你有啥长进没有。”
牛二棒子说:“你别插话,别插话。俺想想。”
他用手挠了挠头,大眼珠上下左右来回翻动着说道:“刚才,许老三一打差。我把想好的诗给忘了。都怪许老三啊!许老三啊!。”
许老三一听牛二棒子这么说来气啦,开口说道:“我看你牛二棒子就是裤兜子里耍大刀,窝里橫。”
牛二棒子脸憋的通红说道:“我咋不行。我啥都行,除了生孩子不行。我牛二棒子就是连放个屁,都有人愿意闻闻味。告诉你去吧!”
李二黑媳妇哈哈大笑着说道:“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你牛二棒子放个屁都有人爱闻闻味呐!”
许老三对李二黑媳妇说:“牛二棒子不认识字啊!他会作啥诗。”
牛二棒子着急的说道:“我咋不会作诗,上次大年三十儿我就做了一首诗。”
李二黑媳妇接过话茬:“上次,牛二棒子作诗啦!说他肚子痛。”
牛二棒子生怕别人忘了他会作诗,赶紧憨声憨气地说道:“我上次作的诗。二牛肚子着了凉,好酒好菜吃得少。明天能否再来趟,好酒好菜可劲造。”他话一说完就乐呵呵地瞅向众人。
李二黑媳妇哈哈大笑地说:“哎呀!妈呀!真是好诗啊!跑肚拉稀也能作成诗呀!”
从屋外走进来,一帮子披麻戴孝、手里拿着棒子的妇女。
他们一进聚义厅,就开始打砸,口里嚷嚷着“你们在这里吃喝玩乐。俺们男人都死啦!你们是人吗?”
牛二棒子从座位上走过来,说道:“你们老娘们家家的懂个啥?别在这儿胡闹啦!都赶紧回去吧!”他说完话,用手推搡着他们。
他们那里肯依,纷纷举起棒子照着牛二棒子脑袋,就是一顿乱棒。
牛二棒子猝不及防被他们打爬下了。
许老三见状,赶紧就从座位上走到妇女们跟前说道:“死了的兄弟家属,寨主都会有安排。你们放心吧!”
刘菱说:“死了的兄弟每人二块金饼,厚葬。”妇女们情绪稍稍稳定些。
许老三又劝导他们说:“寨主都说了,差不了你们的。回吧!”妇女们陆陆续续走啦!
第八章 老师我不行,教教我吧
刘菱率众人安葬死了的寨众,抚恤家属。
之后,刘菱回到家,躺在炕上,想睡一觉。
可是,他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想着心事儿。
这些天发生的事儿像过电影似的在他脑海里回放着。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走的那么卑微。他们家属痛哭着、哀嚎着。
他们能改变什么吗?不能,这是乱世人,视人命为草芥的乱世。
刘菱想到他和他们是何曾相似。他与他们一样在乱世中讨生活;他与他们一样活的是那么卑微。“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
我就会和他们一样葬在青山岗吗?不不,我是如此的年青,如此的才华横溢。
我不服老天对我的命运安排。我要在这乱世保护自己。”刘菱心里想着。
于是,他决定要拜师学艺。
想了几天,他也不知道该找谁学武功,决定自己先练练枪。以后,他遇到机缘再说吧!
每日清晨,刘菱都根据自己实战经验在校场上练习枪法。但是,进展不大。
一日,臧霸也来到校场,看到刘菱练枪。
停下来,他较有兴致地看着刘菱练枪。他看了一会,摇摇头,就要走。
刘菱看到臧霸有些不屑,对着他说:“臧霸能胜得过我手中的银枪吗?”
臧霸还是摇摇头,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走着。
刘菱走向前,伸出银枪拦住臧霸,说道:“臧霸能胜得过我手中的银枪吗?”
臧霸说:“有何不可,吾看寨主不会枪法。”
刘菱说道:“我们比试比试。”
臧霸抽出腰间佩刀,摆了个起手式说道:“请!”
刘菱持枪就刺。
臧霸用了一招顺水退舟,轻易就化解刘菱的攻击。
刘菱又用枪扎。
臧霸有些不耐烦了,使了一招白鹤亮翅,擒住刘菱。
刘菱惊讶地看着臧霸说道:“你怎么会有如此本事?”
臧霸说:“我师从童渊,怎能不知刀枪之法。我师傅是当代武学大师。”
刘菱瞪大眼睛说道:“你可愿意收我为徒。”
臧霸说:“要我收你为徒弟也可以。你得行拜师礼。之后我才能传授你武学。”
刘菱急忙行拜师礼。
臧霸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可明白。”
刘菱说道:“我愿待臧霸为师为父。”
臧霸说道好:“明日,天未亮时,你便来此。我传授你本派秘笈。”
第二日,天还没亮,刘菱来到校场。刘菱看到臧霸,走到他身边。
臧霸说:“今天我传授你本派长枪秘笈。长枪之法,其妙在於熟之而已,熟则心能忘手,手能忘枪;圆精用不滞,又莫贵於静也,静而心不妄动,而处之裕如;变幻莫测,神化无穷。长枪之法,有虚实,有奇正;其进锐,其退速,其势险,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振。长枪之法有扎字决、刺字决、挞字决、抨字决、缠字决、圈字决、拦字决、拿字决、扑字决、点字决、拨字决、舞花决。徒儿,你可记住。”
刘菱说:“记得,记得。”
臧霸说:“我现在教你各招各式的练法。”
刘菱跟随臧霸学着.........。
刘菱每天都在校场练武功秘笈。
这几个月来,他的枪法越来越纯熟。
李二黑等人听说刘菱在校场练武,也来了兴致。他们到校场找到刘菱。
牛二棒子对刘菱说:“听说寨主天天练武,能不能跟俺比试比试。”
刘菱说:“当然可以。”
二人各自抱拳说了声:“请。”
接着,二人各自摆出本门派的起手式。
牛二棒子先使了一招笑里藏刀。刘
菱使了拦字决的一招枪锁乾坤,轻松化解了牛二棒子的攻击。
牛二棒子又使了一招漫头硬舞,向刘菱攻来。
刘菱用舞花决中的枪戏金龙拆招。
牛二棒子又使出埋头刀法决中三式六招向刘菱攻来。
刘菱使出缠字决中三招六式见招拆招。
牛二棒子见不能取胜,又换了拦腰刀法决中四式八招向刘菱攻来。
刘菱用挞字决中六式八招反击。牛二棒子为了躲避刘菱攻击,做了一个劈叉。
“嗤啦~嗤啦”
许老三说:“你们看牛二棒子裤裆开啦!大屁股都露出来啦!哈哈哈哈!”
牛二棒子放下刀,右手捂着裤裆,左手捂着屁股,费劲地站了起来。
他满脸通红地说道:“不打了!不打了!”
牛二棒子右手捂着屁股,左手捂着裤裆,扭捏地走啦!
众人一看牛二棒子都打不过刘菱,也就没人找刘菱比武啦!
众人相继离去。刘菱在校场认真地练习枪法。
夏天是草木繁盛、百花齐放、动物活跃的季节。
太阳悬挂在天空,使劲地放出光。它害怕生物因得不到温暖而影响到繁殖。植物因环境而繁盛。
动物因植物而肥美。
夏天是多情的季节。
天空中刚刚还万里无云,忽然就变了脸——阴云密布。
雨是夏天的宠儿。它用那独特的温柔轻轻地抚摸着大地。
大地被雨摸得好舒服。它轻轻地唤醒每颗沉睡的种子。
繁盛的草木把清风岭装扮得绿油油的。
花儿也不甘心寂寞竟相开放。
麋鹿也被这绚丽多彩而吸引。
它们在山脚下一边欣赏美景,一边无忧无虑地吃着绿油油的青草。
李二黑从后背拿出一枝箭,拉开弓弦,瞄准一只麋鹿射出一枝箭。麋鹿中箭倒在地上,抽搐着。受到惊吓的鹿群四处奔逃。
李二黑大声的说道:“射中啦!射中啦!我射中了!今晚,我们有鹿肉吃啦!”
牛二棒子催马向鹿奔去,到了近前一刀把鹿的脖颈砍断。
许老三说:“带上鹿,我们再猎杀几头。”
牛二棒子把死鹿挂在马上。
刘菱说:“我们一起追赶鹿群。”
几个人催马向着鹿群奔去。
晚上,几个人在山脚下烤着鹿肉。几个人吃完鹿肉,合作搭起帐篷。很快,帐篷搭完了。他们回帐篷睡觉去啦!
第二天一早,刘菱几人催马向清风寨奔去。路上,他们看到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他们菜篮子里放着野菜、草根、树皮。他们三五成群地向西南方向走去。刘菱对许老三说:“我们人手不够。咋们去从流民中召些人手。”
第九章 挺可怜的 收了吧!
刘菱几个人下马,走到流民跟前。
许老三说道:“我们来到这儿啊,就是要召大家加入我们山寨啊!”
一个蓬头垢面、破衣褴衫的汉子说:“我朱狗子爹娘死了,媳妇也跑了,老哥一个。我跟着你们干。”
他眼里充满渴望接着说道:“能先给口饭吃不?”
刘菱对牛二棒子说道:“把鹿肉给他点儿。”
牛二棒子说:“没有熟的啦!”
朱狗子急忙说:“生的也行。”
牛二棒子抓起挂在马上的鹿肉,掏出小刀割下一块儿肉,递给他。
朱狗子接过肉,赶忙放到嘴里,咬下一大块儿,大口大口的嚼起来。
刘菱问:“还有没有愿意加入我们山寨的,到我们山寨有饭吃、有活干、有钱拿。”
流民三三五五地议论着。
一个流民大声说:“他说的好听,咋们要是去了,他们就变挂啦!要是再搞什么抽亩税、一亩地十钱税、导行费、他的手下当官的再橫征暴敛。大家都没活路。他们和咋家哪儿狗官一个样,说不定能想出什么幺蛾子呐?大家伙儿别听他们胡说。”
刘菱说:“大家放心,我刘菱在此对天起誓,决不损害大家伙儿一丝一毫利益。我们不是汉朝官员。我们是附近清风寨的。”
那个流民说:“你们不是汉朝当官的?那你们怎么身披盔甲,骑高头大马。”
牛二棒子不耐烦了,开口骂道:“放你娘的屁,穿盔甲骑大马的就是当官的啦!”
那个流民说:“你们真的不是朝廷的人?”
牛二棒子说:“俺们不是。”
那个流民说:“跟着你们能有饭吃,有活干,有钱花?”
刘菱大声地说道:“少不了大家伙儿的,都有。”
那个流民说道:“俺苑勇愿意和你们干。俺识字,能给俺安排点啥伙计?”
刘菱对许老三说:“许老三,苑勇以后跟着你,管钱粮主薄。”
许老三对苑勇说:“你小子有福气,刚来就碰上这样的好差事儿。”
流民纷纷说道“我也加入你们山寨,俺叫...”
“俺也加入你们,能先给俺娘吃点生肉不?”
“俺加入你们,能娶上老婆不?”
“俺会洗衣服做饭,俺能来不?”.
.........。
刘菱一统计这次共招收二百个男性流民,一百个女性流民,五十多个儿童。
刘菱率领众人缓慢地走着。
接近晌午,众人也没走多少路。
他们远远地又看到一群流民。
流民在山脚下生火做饭。
刘菱率众人走到近前,看到一家子流民正在做饭。
妇女拿着勺从锅里蒯了一勺汤,喂怀里的孩子。
刘菱惊讶地看到——锅里正煮着个婴儿。
婴儿被热水煮的身体变了型——婴儿身体膨胀,黑眼仁儿变成了白色,手脚因吸了汤汁儿的缘故变得白皙。
火生的很大,锅里的婴儿在沸腾的热水中缓慢地翻滚着。
男性流民用刀从锅里的婴儿身上割下来一块肉,用口吹了吹,放到嘴里,大口大口嚼了起来。
吃完肉,他用刀砍下锅里婴儿的手臂,用刀尖挑出手臂,用嘴吹了吹,递给旁边的妇女说道:“孩儿他娘,吃吧!吃完才有奶水喂孩子。”
妇女说:“太烫!太烫!”
刘菱走上前,伸出脚,照着锅就踹了出去。
死婴儿从锅里掉了出来,锅里的汤汁儿四处飞溅。
夫妇被汤汁儿溅了满身,哀嚎着在地上打着滚。
刘菱对牛二棒子说:“带上几个人揍他。这就是个吃人恶魔。”
牛二棒子带着几个人向前冲到男性流民身旁,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男性流民大声喊道:“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你们要干嘛呀?”
刘菱大声说:“打的就是你这个吃人恶魔。”
男性流民情绪激动地说道:“我是用自己的孩子换的呀!我也是没有办法呀!官府抽亩税搞了个亩税十钱,导行费又要钱。其它杂七杂八的税更是多的不得了啊!我们没有活路了呀!我们就用自己的姑娘换了人家的孩子吃呀!”
刘菱惊讶地说:“谁知道你说的真假,谁知道你是不是诓我啊!”
男性流民说:“我没有骗你,你不信可以问问我们旁边的张小二家。张小二媳妇前天死了,他昨天晚上就把他媳妇剁碎了,煮着吃了呀!”
刘菱对许老三说:“老三,你带上几个弟兄把张小二带过来。”
一会儿,许老三几人推搡着一位中年男性,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
刘菱问张小二说道:“你把你媳妇剁碎了,煮着吃了?”
张小二哭着回答道:“我媳妇病死了。我为了两个孩子能活下去,就把我媳妇剁碎了,煮着吃了。”
刘菱大怒道:“难道,你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非得要吃人。你们是堂堂男儿,就应该挺起腰板做人。即使你们再穷再难,也不应该做龌龊的事儿啊!”
张小二和男性流民一起说道:“大人,我们再也不敢啦!”
刘菱说道:“你们不死,这天下就还会有人吃人。你们死以后,家属由我赡养,孩子由我抚养。”
刘菱对许老三说道:“把他们拉到清风岭密林深处,砍了吧!”
围观的流民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许老三几个人带着张小二和男性流民向密林深处走去。
刘菱说道:“我们清风寨要招兵买马,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到了我们清风寨有活干、有饭吃、有钱花。”
众流民积极踊跃地加入了清风寨。
刘菱带领众人继续向清风寨走去,沿途碰到不少流民。
他们都尽量地收留流民。
他们回到山寨时,收留了大约三千流民。
在山寨的聚义厅,许老三皱着眉头说道:“我们收留这么多的流民,恐怕以现有的粮草,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当中大多数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我们有必要这么做吗?”
刘菱说:“老弱病残也能给我们洗洗衣服做做饭嘛!”
许老三接着说:“我们粮草问题怎么解决啊?”
刘菱皱着眉头说:“我们可以派人去买,也可以叫这些人种植。”
臧霸说道:“现在的情况,买粮草是不太可能了。”
刘菱说:“何解?”
臧霸继续说道:“农民因官府税重,而离开土地。没有人种粮草。我们到哪里去收粮啊!”
刘菱说:“让他们在清风岭附近种粮吧!”
许老三又问:“这次我们共新招三千余人。我们如何安排他们啊?”
刘菱说:“我从中挑选三百人,做我侍卫。尹礼、孙观、吴敦、昌虎协助我。臧霸领五百人。牛二棒子领五百人。李二黑领五百人。其余的人归许老三管理。”
牛二棒子说道:“许老三咋领那么多人手?”
刘菱说:“大伙挑剩下的人给老三。剩下的人都是些老弱病残。”
第十章 以后怎么办
刘菱说道:“我们还是要尽可能收留流民。”
臧霸说道:“如今天下,官员横征暴敛。百姓饿殍遍野、夫妇相食、易子而食。我等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救民于千万,不能救济天下苍生。”
牛二棒子大声说道:“官府不给百姓活路,就反了他娘的。”
臧霸说道:“汉桓帝至汉灵帝期间,农民起义多达四十余起。称王、称霸、称皇帝的头领更是很多。最终,他们还不是失败了。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我们要是造反,也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牛二棒子扯着嗓门儿喊道:“你绕来绕去,叫俺好不痛快。你说咋办?”
臧霸低头沉思不语。昌虎开口说道:“我听闻,朝廷卖官。权力在好人手里,他就会救济天下苍生。权力在心术不正的人手里,他就会祸害百姓。我等都是好人何不贿买个一官半职,救济天下苍生。”
李二黑媳妇说道:“要买官就买大官,俺妹夫可不能当小官。”
李二黑附和着说道:“俺妹夫和汉家天子一个姓。要买官也要买个皇亲国戚当当。俺妹夫不当小官。”
昌虎皱着眉头说道:“皇亲国戚有家普宗牒,你们可有。”
李二黑媳妇赶忙说道:“有有有!俺妹夫有昌邑王家普宗牒。”
刘菱开口说道:“贿买官员一事儿可行。我们准备黄金、车马、带上护卫上京城买官。众人散了吧!姐夫嫂子留一下。”
众人陆续离开。
刘菱对李二黑媳妇说道:“那来的昌邑王家普宗牒,我怎么不知道。”
李二黑媳妇说道:“盗昌邑王墓时,你姐夫打开昌邑王棺椁时发现的。”
刘菱皱着眉头说道:“纵然,我们有家普宗牒。可是,那上面又没有我的名子呀?我们怎能冒认皇亲国戚啊?”
李二黑嘿嘿嘿笑道:“家普宗牒上没有,写上去不就有了吗!”
刘菱心里想道:“我也就是个孤儿,那来的亲爹亲妈。在这世上,我花钱买些亲戚也是好事儿。从此,我却也不在寂寞了。”
于是,刘菱说道:“好好好!我们这就准备到京城买个皇亲国戚回来。”
四个车夫赶着四辆马车走在去往京城的驰道上。
四辆马车车上装着四个大漆木箱子。
一千五百个骑高头大马、衣甲鲜明的护卫分布在马车四周,跟随着马车缓慢前行。
刘菱、李二黑、牛二棒子、臧霸、孙观、尹礼、吴敦等人在前面开路。
忽然,在一处山脚下密林深处传来了一阵铜锣响。
大约有五千人穿着破衣褴衫、手持各式武器的山贼跑出来,挡在路中间。
山贼头领催马向前,到了两队人马中间。
他说道:“管事儿的出来和我搭话。”
刘菱催马向前,到了山贼近前。
山贼头领说道:“见面分份子,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刘菱大声斥骂道:“逆贼,休想。”
二人各回本阵。
刘菱对众人说道:“姐夫领你五百人在前,等会儿山贼冲上来时,你令本队弓箭手射击。待山贼要冲到近前。你队人马后撤。臧霸、牛二棒子你们令本队人马冲击山贼。我在后殿后。”
山贼首领大声的对手下说道:“兄弟们冲啊!”
众山贼像疯了一样,哇哇乱叫着,向清风寨众人冲了过去。
刘菱紧紧握住拳头。
他拳头轻轻地颤抖着。
刘菱不自觉地抽出腰间的宝剑,挥舞着宝剑,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李二黑带着弓箭手向前列阵。”
李二黑带着弓箭手在队伍前方列了个方阵。
刘菱用同样的声音对臧霸、牛二棒子说道:“你们在李二黑左右翼列阵。”
臧霸和牛二棒子二人大声的招呼自己的属下,分别在李二黑方阵左右列了个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啦!
刘菱紧紧盯着着山贼。
山贼离清风寨众人还有二百步的距离。
刘菱几乎用变了声的声音说:“李二黑放箭。”
李二黑大声地说道:“放箭。”箭像飞蝗一样“嗖嗖嗖”的射了过去。
山贼哀嚎着,倒在地上百八十人。
李二黑又大声地说道:“放箭。”弓箭手们迅速地从后背箭壶拿出箭,拉弓射箭。
箭像飞蝗似的飞了出去“嗖嗖嗖嗖”。
山贼又倒下了百八十人。
眼瞅着山贼就要到近前啦!刘菱几乎是用喊的声音:“左右两翼出击。弓箭手后撤。”
臧霸和牛二棒子带着两翼骑卒,像闪电一样向着山贼冲了过去。山贼多数都是步卒,抵挡不住骑卒攻击,纷纷向两侧躲避。
纵使如此,清风寨骑卒迅捷猛烈的攻击也使山贼死伤不少。
清风寨骑卒掠过山贼本阵。逃避两侧的山贼又合拢向刘菱攻来。
刘菱看到山贼向他攻来,把宝剑挂回腰间,抓起挂在马上的亮银枪,大声的说道:“随我冲杀”。
他刚说完,就一夹马腹向山贼冲了过去。
李二黑看刘菱一马当先,也拿着铁棍大声地招呼手下:“弟兄们跟我冲啊!”
刘菱和李二黑一前一后冲向山贼本阵,所遇对手竟无一回合之敌。
臧霸和牛二棒子冲过山贼本阵后,又掉转马头向山贼冲来。
二人所率骑卒十分悍勇地挥舞着马刀向山贼砍去。
山贼头领大声叫着组织反击。
李二黑瞅准山贼头领所在位置,从马上抓起弓,又从后背拿出一枝箭,拉弓向山贼头领射了一箭。
这一箭正中山贼头领眼睛。
山贼头领用手捂着眼睛,完全是用嚎叫的声音,在地上来回翻了几个滚,死了。
众山贼一看头领死了,就做鸟兽散,跑了。
清点完战场,刘菱发现本部人马共死四百,伤二百人,缴获兵器一千余件。
清风寨众人皆疲惫不堪。有的干脆解衣卸甲躺在地上;有的把兵器一扔做在地上;有的拄着兵器靠在马身上。刘菱看到众人疲惫不堪,就嘱咐牛二棒子等人说道:“我们在此就地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第十一章 找个向导
刘菱率众人在山根脚下休息了几日。
几日后,众人体力恢复。
刘菱召来牛二棒子,并对他说道:“前几日,我们与山贼作战时,我观察山贼暴躁残忍。山贼盘据于此,我料定必然祸害百姓。二牛到附近找个向导来。我打算消灭这伙儿山贼。对了,你见到老乡客气点。”
牛二棒子答应了一声,就带着十来个人走了。
牛二棒子带着十来个人沿着山脚下的路,走了一上午,来到一个小村子。
村子在一处山腰上,群山环绕、绿树掩映、炊烟缭绕。
牛二棒子带人找了一户人家。
他们走近前看到。
湿而枯黄的草杂乱无章地铺在屋顶上,窗户上的破纸在微风中来回摆动,一道道开裂的窗户木框似乎在述说着陈年往事儿,不规则裂开缝隙的土墙坍塌了一个墙脚。
牛二棒子敲了敲门,对着屋里的人说道:“有人在家吗?”
屋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门缓慢的拉开来了,一位身上衣服补了很多补丁、满脸褶皱、脸色憔悴的老婆婆出现在众人面前。
牛二棒子对老婆婆说道:“大娘,俺们想消灭附近山上的山贼。但是,俺们不知道怎么能找到他们。所以,俺们来找个向导为我们带路。”
临行时,刘菱对他说对老乡好点,他又不会说,所以他说话有点像绕口令似的。
老婆婆说道:“你们真的是要歼灭附近的山贼吗?”
牛二棒子咧着大嘴,笑了笑说道:“是啊!俺们是要歼灭附近的山贼啊!”
老婆婆说道:“你们是官府的?”
“俺们不是官府的。是我们寨主让我们来找个向导的。俺们寨主要歼灭山贼。”
老婆婆说道:“你们寨主要歼灭山贼?”
牛二棒子说道:“是啊!寨主要歼灭山贼。”
老婆婆哭了,泪水像泉涌一样,从他脸上滚落了下来,并说道:“谢谢你们寨主啊!我这就带着我的小孙子跟着你们走。”
牛二棒子等人回到驻地,来找刘菱。
刘菱见到牛二棒子还没说话。
牛二棒子就手舞足蹈地向刘菱跑过来,大声说道:“俺找到向导啦!俺找到啦!”
刘菱高兴地问他:“向导在哪儿?”
“寨主你看,这个老婆婆就是。”
刘菱走到老婆婆跟前,恭敬对她说道:“老婆婆,你愿意给我们做向导。”
老婆婆说道:“我老啦!怎么还能给你们作向导呐?”
刘菱用疑惑的眼神瞅了瞅牛二棒子。
老婆婆接着说道:“大龙山上的山贼抢了我儿媳妇,杀了我儿子。我儿子走后,丢下我这个老太婆和未成年的孙儿。你们看我孙儿今年十五岁,面黄饥瘦,身高只有一米四啊!我让我孙儿为你们当向导。”
刘菱愤怒地说道:“我早看到山贼残忍暴躁。但是,我却没料到他们连附近的村民也不放过。老婆婆放心吧!我定会灭了山贼。”
老婆婆情绪激动、跪在地上说道:“谢谢啊!大恩人呐!我让我小孙儿为你们带路,找那伙儿山贼。”
刘菱赶紧扶起老婆婆,并对她说道:“老婆婆为百姓做点好事儿,没有什么啊!我定会将山贼灭掉。”
刘菱对牛二棒子说道:“你先安排老人和他孙儿吃顿饭。我们准备准备,下午就出发。”
清风寨众人在向导的带领下,向大龙山上走去。
众人沿着曲折的山路缓慢地前行,对大龙山的景色尽收眼底。
山泉沿着山势时而叮叮咚咚,时而淙淙孱孱,时而如诉如泣。众人越往山上走越发现泉水的美丽。
数百山泉汇成清澈的溪流,像极了山上的精灵,顽皮嬉闹着,从深山幽谷中飞跃而出,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友,激情地拥抱山脚下的小石头,簇拥着它变成一汪水潭。
山上浓雾弥漫,山峰时隐时现,如大海中的一叶小舟。
向导一指山下的一处山谷对刘菱说道:“那里就是山贼的地方。”
刘菱顺着手指看去,有瀑布、水潭、青松绿柏的绝美地方,杂乱无章的矗立千座破屋。
刘菱对向导说道:“我们怎么能下到谷底。”
向导说道:“此处山崖无人看守,但是险峻陡峭。我们只能用绳子挂在树上,然后拽着绳子下到谷底。”
刘菱刚要问向导。
牛二棒子注视着山谷,憨声憨气地说道:“这帮子狗娘养的,到是会找地方。”
李二黑说道:“今晚,就让他们好看。”
刘菱继续问向导:“你可知道新头领的住所。”
向导想了想,用手一指:“新头领可能住在那所最大的房子。”
刘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在谷底正中央,有一所大房子。
山顶的晚上,也没有得到月亮的特别关照,黑漆漆的,似乎它早就预见到要发生的事儿,唤出乌云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刘菱一边用坚毅的眼神注视着漆黑的谷底,一边吩咐人手系绳子。系完绳子,众人开始陆陆续续拽着绳子向谷底攀爬。
第一批、第二批...。
也许是天黑的早的缘故,也许是山贼有早睡的习惯。
众人很顺利地攀爬到谷底。
刘菱注视着众人,同时说道:“一会儿,我们去山贼头领住的大房子,斩杀头领。大家尽量不要发出声音。走!”
众人蹑手蹑脚地向大房子走去,穿过两条小巷,离大房子只有五百米的距离。
一阵紧急的箭簇声“嗖嗖嗖”“啊啊!”
有几十个寨众倒下了。
不知道谁大叫了一声:“不好,他们放暗哨了。”
刘菱迅速反应,大叫道:“我们向大房子冲啊!”
离大房子有二百米的距离,一队山贼跑出来挡住他们的去路。
刘菱挥舞着亮银枪喊了声:“杀!”,他冲着山贼冲了过去。
一个手拿一把大刀的山贼挡住刘菱去路。
刘菱使点字决中舞动乾坤向山贼攻去。
山贼使了招懒驴打滚躲了过去。
刘菱刚要向大房子冲去。
山贼再使懒驴打滚,滚了过回来,挥刀直攻刘菱下盘。
刘菱使拦字决中枪锁乾坤,生生把山贼招数挡了回去。
山贼使了招鲤鱼打挺,向刘菱上盘攻来。
刘菱使刺字决中游龙戏凤。
山贼抵挡两招虚招后,下盘空虚,腹部被刺了一枪,倒在地上死了。
山贼不堪一击陆续被众人杀死了。
刘菱大叫了一声:“冲着大屋冲啊!”,率先冲进屋里。
屋里阴暗角落里,“嗖嗖嗖”射出一枝弩箭,正击中刘菱肩膀。
牛二棒子向前跑到刘菱身边扶住他。
其余人一起向屋里黑暗角落里杀去。
“叮叮铛铛...噗噗嗤嗤”。
房屋黑暗角落里留下一具男尸。
刘菱对众人说道:“罪大恶极的杀,杀杀杀!没有血债的山贼收降。”
第十二章 看谁能打过谁
刘菱对牛二棒子和李二黑说道:“你们带人出去警戒,我看看伤口一会儿就来。”
臧霸走到刘菱近前,关心地问刘菱:“臂膀伤的怎么样。”
刘菱看了看伤口说道:“好像没什么事儿,只是皮外伤而已。”
臧霸从腰间取出个囊,打开囊,从各式各样的器械当中挑出一把小刀、一块布、一个蜡烛。
然后,臧霸用手撕开刘菱臂膀上的衣服,对刘菱说:“忍着点儿,徒儿,你先做下。我用刀把有到刺的弩箭拨出来。”
臧霸蹲下身,用布把刘菱伤口附近的血迹擦干净,放下布,点着蜡烛,把小刀放在火里烤了烤。他拿着小刀,沿着刘菱伤口处切了下去,黑色的血冒了出来,拿起布擦干净黑血。
钻心的疼痛向刘菱袭来,他咬了咬牙,使劲握拳。
臧霸皱着眉对刘菱说:“不好啊!弩箭上有毒。”
弩箭被臧霸拨了出来,黑色的鲜血从伤口处涌出来。
臧霸赶忙拿起布擦干净伤口,深皱眉头对刘菱说:“徒儿,你得忍着点,我要用小刀把伤口附近有毒的肉切下来。不然,毒血会流遍全身。你会全身黑紫中毒而死。”
刘菱皱着眉,咬了咬牙对臧霸说道:“师父,动手吧!我能挺住。”
臧霸用小刀把刘菱伤口附近的黑肉全部切了下来,从囊中拿出一块白布,给刘菱包扎好伤口。
屋外传来“叮叮铛铛~噗噗嗤嗤”的兵器碰击声,牛二棒子拿着大刀从屋外跑进来,大声说道:“山贼向我们围过来啦!大屋外聚集了好多山贼啊!”
刘菱拿起亮银枪,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屋里兄弟,跟我走。我们出去杀贼啊!”
他说完话,就带着众人向屋外跑去。
屋外,李二黑手持铁棍正与山贼打的不可开胶,大铁棍上下翻飞与三个山贼战在一处。
尹礼、吴敦、昌虎、孙观等人更是奋勇杀敌。
其余清风寨寨众,列阵对敌的有之,单打独斗的有之。
山贼中一人指着刘菱大声叫道:“那个头戴英雄盔、身穿锁子甲、手拿亮银枪的就是他们的头领。
兄弟们谁杀了此贼,谁就是我们的大寨主啊!为大寨主报仇啊!”
六七个拿着各式兵器的山贼向刘菱跑过来。
刘菱也不示弱,手提亮银枪,迎面就冲了过去。
臧霸看到刘菱冲了过去,心里特别着急,也跟着他冲了过去。
刘菱亮银枪上下翻飞,尽用奇招。一转眼的功夫,他就撂倒二个。
臧霸更强,刀法纯熟,一把大刀舞的虎虎生风,砍死三个山贼。
一个山贼见刘菱和臧霸二人功夫了得,大声招呼其他人说道:“是硬手子,我们撤呀!”
他说完话,转身就跑。
刘菱那里肯依,提起亮银枪就向那个跑得快的山贼投郑了过去。
亮银枪正中山贼后背,山贼向前跑了二步就倒在地上死了。
“军师死啦!军师死啦!我们投降了吧!打不过呀!”一个山贼惊恐地瞪着大眼睛,用嚎叫的声音说道。
“呼呼啦啦”山贼跪倒在地一片,似山呼海啸一般,异口同声地说道:“我等愿降。”
几日后,在大屋,清风寨众人正在议事儿。
刘菱开口说道:“山贼首恶被我等除去几个。
但是,他们当中还会有恶贼。不除贼,我心里好不痛快。”
臧霸皱着眉头说道:“大龙山刚刚平定,我等此时除贼,恐怕不稳定啊!”
牛二棒子瞪着牛眼,大声说道:“谁不服,便杀了谁。恁怎的?”
刘菱皱眉头,用手摸了摸鼻子开口说道:“我有一计,可保无事儿。”
众人一齐看向刘菱,齐声问道:“寨主有何计,可保除贼无事儿。”
刘菱笑了笑说道:“我等派人到附近的村子把苦主找来,之后,让苦主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贼人罪行。我们惩处恶贼。”
臧霸点了点头,略有所思,开口说道:“可行。”
刘菱开口说道:“李二黑、牛二棒子、孙观、吴敦、尹礼、昌虎你们带人到附近找找受山贼祸害的百姓,带他们到山寨来。”
几个人同时答应了一声,去找百姓了。
第二天上午,几个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带回来有一两千的百姓。
刘菱派人把百姓安排在大屋周围。他和臧霸走出大屋。
刘菱开口说道:“我叫人把你们带来,就是要替你们做主。你们当中谁有冤情尽可道来。”
百姓议论纷纷,其中一个中年人说道:“你真愿为百姓做主?”
刘菱大声的回答道:“当然。”中年人哽咽的说道:“大龙山的一个小头目奸淫俺媳妇时,俺娘看见后阻拦,就被他当场打死了。”
刘菱皱着眉头问道:“你可知道小头目姓名。”
中年人说道:“俺不知。”
刘菱吩咐身边的侍卫。
“你们几个带着他到各处认认人,把淫贼带回这儿。”
几个侍卫答应了一声带着那个百姓走啦!
一个中年妇女站出来,大声的对刘菱说道:“有个山贼抢俺家的粮,还打了俺男人。”
刘菱皱着眉头问道:“你可知道贼人姓名。”
妇人回答道:“俺不知。”
刘菱吩咐侍卫:“带她到各处认认人。”
一位老者站出来说道:“大龙山上的一个小头目看俺孙女长的好,就调戏俺孙女,俺看见骂了他。他就打俺。”
刘菱吩咐侍卫“带老伯到各处找找人。”
先前,携孙儿帮着清风寨众人的老婆婆站了出来:“俺儿死了啦!俺找杀俺儿的凶手,还有俺儿媳妇。”
刘菱吩咐侍卫“你们几个带着老婆婆到各处找找人。
一位青年汉子说道::“大龙山上山贼抢了俺媳......”
一个孩子说道:“俺也有冤情,你们能管管不......。
百姓纷纷......。
刘菱高声的对大家说道:“我们都会给你们解决。来人带着百姓去认认人。”
过了一会,中年人和几个侍卫带着一个山贼回来,刘菱大声的问道:“你可是奸淫了人家的媳妇。”
山贼昂起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声说道:“俺玩的女人多啦!俺记不得啦!”
刘菱愤怒地说道:“不知道羞耻的东西。”
牛二棒子高兴地说道:“俺对付这种狗贼,最有一套。”刘菱抿了抿嘴,然后笑着说道:“那他就交给你处理了。”
第十三章 公审大会
牛二棒子叫过来他手下的几个人,跟他们嘀咕了几句。
一个人向着寨子里跑去。
其余人扑向淫贼,七手八脚地扒光了淫贼的衣服。
淫贼一手捂着那话儿,一手捂着屁股,愤怒地说道:“俺做下的事儿,俺自个儿承担就是,大不了杀头。你们这是做什么吗?...。”
他话还没说完。
牛二棒子一听不高兴了,上前照着淫贼屁股就是一脚,大声地说道:“你这个不知道羞耻的东西,俺就是要你知道羞耻是何物。”
牛二棒子对他的几个手下一打眼色。
他的几个手下走到淫贼近前分别抓住淫贼的手和脚,把他举了起来。
这时先前离开的人跑到牛二棒子身边,递给他一个铜锣。
牛二棒子接过铜锣,对手下说道:“带着淫贼到百姓中间去。”
几个人举着淫贼来到百姓中间。
牛二棒子敲了一下铜锣,一边手舞足蹈,一边用跑调声音唱道:“”这个淫贼不要脸呐!啊~啊!大姑娘和小媳妇他都掂记呢!啊~啊!老百姓你们说该咋办呐?啊~啊。”
百姓齐声说道:“大英雄杀了他,打死他。”
百姓称他大英雄,牛二棒子感到心里美滋滋的,刚要说什么。百姓当中就有几个人冲了出来,跑到淫贼身旁,把淫贼拽到地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牛二棒子生怕打死了淫贼就没人称自己是大英雄了,赶忙叫人拉开打淫贼的百姓,大声说道:“百姓们别打了,俺等会儿,还要带着淫贼到寨里其他地方走走,告诉寨里兄弟淫贼有多无耻。”
他说完话,一边敲着铜锣,一边领着重新举起来淫贼的几个人向寨子里走了。
李二黑把刚才的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心里很激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俺也要当大英雄。”
一会儿,侍卫就带回来一个山贼。
刘菱问中年妇女说道:“这个人就是抢你家粮,打你男人的贼人?”
中年妇女使劲地点点头说道:“就是这个贼斯。”
刘菱开口说道:“国有...。”
李二黑打断刘菱的话,赶忙学着牛二棒子说话的口吻说道:“俺对付这种狗贼,最有一套。”
刘菱高兴地说道:“那好吧!我把这个贼交给你处理吧!”
李二黑招呼来自己的几个手下嘀咕了一阵。
一个人跟贼人嘀咕一阵。
一个人冲冲忙忙往无人的地方跑去。
李二黑带着手下,押着贼人走到百姓中间。
他们一动不动地站在百姓中间,什么也没说。
一秒钟两秒钟...一分钟,有半个钟头过去了。
百姓瞪着惊奇的大眼睛瞅着他们。中年妇女不耐烦了,开口说道:“这是做啥么?”
李二黑说道:“等等,一会就让贼人认罪。”
又过了五分钟,一个人捧着一个东西跑过来。当他跑到近前,百姓看到那个人手里捧了一坨屎。
这个人跑到贼人近前,把屎递给贼人。
贼人二话不说,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抓起屎,就往嘴里塞,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吃完屎,还抹了抹嘴,开口说道:“俺抢了百姓的粮,还打了人,俺今天就要吃屎,向大家儿认罪。”
贼人说话时,一股臭烘烘的味道飘散在空中,离他最近的几个百姓捂着口鼻一起大声说道:“抢人家的粮,还打人。还人家粮,跟人家道歉就行,你吃屎做甚?”
贼人瞅了瞅李二黑。
李二黑赶忙学着牛二棒子说话的口吻说道:“这个不知道羞耻的东西,俺就是让他知道羞耻是何物。”
百姓纷纷鼓掌叫好。
李二黑脸上美滋滋的,一一向百姓抱拳行礼。
李二黑效仿牛二棒子的做法,接着又说道:“百姓不要打贼人。
一会儿,俺要押着他到寨里其他地方走走,告诉寨里的兄弟贼人是多无耻。”
他说完话,就带着几个人押着贼人向寨子里走了,半路上看见老者向刘菱走去。
于是,他带着人向刘菱走去。
刘菱的几个侍卫带着一位老者,押着一个小贼来到刘菱身边。
刘菱询问老者,说道:“调戏你小孙女的人可是他。”
老者瞅了小贼一眼,用手一指小贼,愤愤不平地说道:“就是这小子。”
此时,牛二棒子带淫贼游街回来,看见刘菱正在询问老者,带着人向刘菱走过来。
刘菱面带愠色,大声地说:“敬老爱幼,古皆有之,今日,我却发现有一个小贼打老骂少。这成何体统。我等当......。”
牛二棒子大声对刘菱说道:“俺对付这狗娘养的,最有一套。”
刘菱刚要开口说什么。
李二黑高声喊道:“俺对付这样狗娘养的,最有一套。”
牛二棒子瞪着牛眼,大声说道:“李二黑,你咋跟俺说的话一模一样呐?”
李二黑大声说道:“你和俺说话一模一样。”
牛二棒子满脸憋的通红,大声说道:“明明就是你跟俺说的话一模一样。你咋学俺。”
李二黑大声的说道:“就是你,牛二棒子想出风头。所以,你学俺。你咋和俺说的话一模一样呐?”
牛二棒子脸色铁青,青中还带紫,愤怒地说道:“李二黑,你再胡说八道。我就...。”
李二黑那管那个,大声说道:“就是你,牛二棒子想出风头,所以,你学俺。”
牛二棒子抡起拳头,冲着李二黑脑袋就打了过去。
李二黑猝不及防,实实在在,挨了这一拳,被打了个趔蹊。
他刚反应过来,就飞起一脚踹在牛二棒子肚子上。
牛二棒子也不相让,拳头像雨点一样打在李二黑身上。
二人拳脚相加,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
远处的百姓看到两位大英雄突然打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办了,傻了。
刘菱看到二人打斗的激烈,赶忙喝斥二人说道:“住手,你二人为何事儿打架啊?”
李二黑和牛二棒子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拳来腿往。
刘菱又大声地对侍卫说道:“过去几十个人把他们拉开。”
几十个侍卫冲到二人跟前,费了好大的劲,才生生地把二人拽开。
刘菱面带愠怒地对二人说道:“你二人为何打架啊?”
李二黑说道:“我也想当大英雄。牛二棒子不让俺当。”
牛二棒子满脸通红地说道:“俺啥时候,不让你当大英雄啦!你这是放屁。”
李二黑说道:“牛二棒子当着百姓面处理完淫贼的事儿,百姓叫他大英雄。俺也想当大英雄。”
刘菱说道:“百姓口中的大英雄是真心为百姓做事儿的人。他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两个人,只要为百姓做好事儿,得到百姓的拥护就是大英雄。你们都为百姓做好事儿,都得到百姓的拥护。你们都是大英雄。你们不要再打了,退到一边去吧!”
刘菱接着对侍卫说道:“此次,我们发现罪大恶极的人,一会儿处死,罪不至死的人,教育完后归队。我们负责赔偿百姓损失。”
第十四章 发现新问题了
刘菱处里完山寨里的事儿,然后对众人说道:“我们在此处休整几日,然后再去洛阳。”
随后,他又对臧霸说道:“师父,你去查看一下大龙山寨的仓库里有多少粮草、钱财、军械。”
臧霸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刘菱又对牛二棒子和李二黑说道:“你二人刚才打架,可伤着筋骨。”
二人齐声回答道:“没有,皮外小伤而已。”
刘菱摸了摸鼻子,沉思了一会儿对二人说道:“你二人顺便找一下老婆婆的儿媳妇,再到山寨里清点一下,此次,我等共收降多少人马。”
二人一起答应了一声,转身办事儿去啦!
刘菱又对孙观、吴敦、尹礼、昌虎等人说道:“你等从我的侍卫中挑选出二百个人负责山寨的治安巡逻。”
四人答应了一声,转身办事儿去啦!
刘菱做在椅子上,俯身桌案看着手上的账薄。
账薄上写着山寨日常开销、支出。
过了半个时辰,臧霸从外面回来,看到刘菱俯身在桌案上,看着什么,咳嗽了一声。
刘菱抬起头,看到臧霸,说道:“仓库里有多少钱粮、军械。”臧霸从兜里拿出一个账薄,对刘菱说道:“有粮七百斛、钱五百貫、各种军械六百件。”
刘菱皱了皱眉头说道:“钱粮、军械太少了。我们恐怕还得购置些。”
臧霸回答道:“应该如此。”
牛二棒子和李二黑走进屋来,同时对刘菱大声说道:“我二人没发现老婆婆的儿媳妇,但是已清点过人马。此次,我等共收降五千人,收获十匹马。”
刘菱说道:“人马不少。此次,我们与山贼作战,人手损失不少。从他们当中挑出一千个精壮的汉子,编入我们的队伍中。你们再安排一下,把我们受伤的骑卒,留在此处养伤。”
二人同时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办事儿了。
臧霸见刘菱答复完他们,开口说道:“寨中粮草不济,我等可寻一向导,带我们到附近的县城购粮。”
刘菱对臧霸说道:“还是用先前帮我们的老婆婆孙儿当我们的向导吧!师父,你去一趟问问他们还愿意不。”
臧霸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办事儿去了。
刘菱继续俯身看着桌案上的账薄,看到第二十行。他发现账薄上赫然写着——抢附近山里妇女三十七名,羁押在大屋地下暗室中。
刘菱吃了一惊,心里想道:“山贼头领心术不正,难道贩卖人口不成。等他们回来,我们下到地下暗室里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过了十多分钟,臧霸带着老婆婆和她孙儿来到大屋。
臧霸一进屋,就对刘菱说道:“老婆婆同意她孙儿继续为我们当向导。
老婆婆来这里要当面问问你,她儿媳妇的下落。”
老婆婆用期待的目光,哽咽地说道:“俺儿媳妇可找到啦!”
刘菱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没找到。我还会继续帮你找下去。等会儿,老婆婆先别走。我有些事儿想要验证一下。目前,我还肯定不了。”
过了有一个时辰,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回来,二人同时向刘菱大声说道:“我二人已选出一千名山寨精壮,编入我们队伍中。受伤的骑卒我们已经妥善安置啦!”
刘菱高兴地说道:“好好!你们做的好!”
随即,刘菱目视众人,大声说道:“我桌案上有一本账薄,上面写着大屋一处地下暗室中关押了三十七名妇女。我们要找到大屋地下暗室,解救她们。”
刘菱从椅子上站起来,上下打量着大屋——大屋很大能容下几百人。一排排碗口粗细腐朽木头做的房梁上偶尔能看见一些老鼠屎。土墙上不均匀开裂的缝隙中一些蚂蚁进进出出、忙来忙去。
窗户木框与土墙极不和谐地搭配在一起——窗户木框与土墙时而大,时而小的缝隙,把风放了进来。风吹得窗户纸,一会儿“呼啦啦”的响,一会儿“”吱吱吱”的响,像是要述说大屋里曾经发生的故事。
屋里地上的青砖排列得整整齐齐,像极了等侯命令的士兵。
屋里有几个破椅子,一张破桌案。屋里仅有的一个奢侈品——屏风,努力地伸展臂膀遮挡住人们的视线,生怕人们看到它的秘密。
刘菱走到屏风后,看到一处供着太上老君的佛龛,伸手来回搬着佛龛,没发现有什么机关。
地下暗室,土木结合的大厅中,做在地上的三十七名妇女,有的**,有的衣衫不整,有的蓬头垢面,有的低声呻吟,有的无声抽泣,有的低头沉思不语。
她们双手被缚于后背,腿被紧紧地捆绑,又被用绳子一一串连起来。
一个做在椅子上长相甚为猥琐、满脸大胡子的人对做在他旁边的一个人说道:“我算准了,他们呆不长。他们一走,我们就出去,召集弟兄们,重新把山寨拉起来。可惜了,大寨主和军师,还有我们新寨主都死了,要是没死该有多好。兄弟们在一起玩女人,喝酒吃肉,多快活。要不是,那晚我们躲到暗室,恐怕我们也死了。哎呀!”
旁边的人“哈哈”地笑着,咧着嘴,露出一排大黄牙,说道:“他们死啦!这暗室中女人和财宝就都是我们的啦!嘿嘿嘿嘿!”
大胡子惊奇地说道:“我咋不知道有财宝啊!”
旁边的人用手一指大厅一处角落,开口说道:“向里走,有两个暗室。一个暗室是装财宝和肉干儿的。一个暗室是大寨主休息的地方。
大胡子“嘿嘿嘿”笑着,咧着嘴,露出一排黑牙,说道:“这几日,成天提心吊胆的也不快活。等会儿,我们找个女人玩玩。”
旁边的人“哈哈哈”大笑道:“好啊!哈哈!”
他们商量完,站起身,走到一个面目较好的妇女前,解开绑着妇女的绳子。
妇女一见,绳子被解开,就用尽全身的力量推开二人,站起来向大厅外跑去。
二个贼人被推倒了,从地上爬起来,追那名妇女,追了十来步,相隔妇女有一米。
大胡子纵身一跃,扑向妇女,抱住了她,并开口说道:“二小子,抓住她,把她扒光喽!”
二人七手八脚地...。妇女激烈地抵抗着…。
三十六名妇女无耐地瞅着。
二人拳头像雨点似地打在她身上。
妇女被打晕了过去,衣服被扒光了。
大胡子把妇女扛在肩膀朝大厅里面的暗室走去了,并开口说道:“二小子,你在这儿等着,一会儿,我叫你。”
第十五章 找到了
刘菱扫视四周,也没有发现墙壁上有什么异样,低下头,用手摸了摸鼻子,陷入到深深的沉思当中。
屋里的几个人也没有找暗室的经验,只能注视着刘菱的一举一动,听候刘菱安排。
刘菱心里想道:“佛龛没有暗室机关。墙上又没暗室机关。那么暗室入口机关,只能是在地上喽!如果,入口机关在地上的话,金属敲击地上与敲击在机关入口处会发出不一样的声音。因为,暗室入口处是空的嘛!”
随即,刘菱大声对众人说道:“你们用兵器敲击地面。当你们听到与实心地面发出不同的声音时,那就说明你们找到暗室入口喽!”
大家伙儿拿起兵器不断的敲击地面。
大屋里传来一阵阵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咚咚咚”。
大家伙连续用兵器敲击地面有半个时辰,仍然是“咚咚咚”的声音。
刘菱认为声音不对,不应该发出同样“咚咚咚”的声音。
刘菱扫视了一下地面,又陷入到深深的沉思中:“地面上该敲打的差不多都敲击啦!地面上也就剩下桌案下面和几个椅子下面还没有敲击了。我先看看桌案底下是不是入口。”
刘菱走到桌案前,搬开桌案,从腰间抽出宝剑,用剑连续击打地面,一阵阵“空空空”的声音响起来。他抬起头,对大家伙儿说道:“暗室入口就在这儿,桌案下面。大家伙儿都过来。”
大家伙儿纷纷走到刘菱身旁,低头看地面。
地面上青砖和别处的清砖样式一样,也都整齐的排列。
牛二棒子大声说道:“俺咋没看到暗室入口啊!在哪儿啊?”
刘菱没管牛二棒子的质疑,开口对大家伙儿说道:“我们把地面上青砖搬开。”
大家伙儿纷纷用手中兵刃去挖砖头之间的泥土,把泥土抠出缝隙后,又用兵器撬青砖。
青砖没有被大家伙撬动。
牛二棒子有些不耐烦了,把手中兵器倒拿过来,一边用兵器手柄铁头猛烈地敲击地上的青砖,一边大声地说道:“俺到要看看这几块破砖,能不能敲碎。”
一块青砖被敲击得粉碎,一个铜手环露了出来。
刘菱蹲下身,伸出手抓住铜手环,用力拉起铜手环,一块儿三米见方的地板被拉了起来。
暗室入口处的梯阶露了出来。
李二黑见到这种情景,不由惊奇地说道:“原来,青砖和机关是一体的呀!我说怎么扳不动青砖呐!”
牛二棒子说道:“要是都看得出来,暗室入口在哪儿?那不就谁都可以进入了吗?还叫暗室了吗?”
李二黑满脸通红,觉着很没面子,大声对牛二棒子说道:“俺听你话里的意思,你早就知道暗室入口。要不然,你怎么用大刀把儿一砸青砖就露出暗室入口了呢?。你该不是想独吞暗室里的财宝吧!”
牛二棒子脸被气的铁青,对刘菱说道:“寨主杀贼人,为俺哥哥报了仇。俺这条命就是寨主的。俺从来没有对寨主起过异心。请寨主明查。”
刘菱不高兴的瞅了瞅李二黑,开口对牛二棒子说道:“我知道你忠心,不会因为李二黑胡乱调侃几句就当真啦!你放心吧!我们现在主要还是进暗室,解救妇女。”
刘菱把宝剑放回腰间的剑鞘里,拿起亮银枪,对众人说道:“我们准备好火把和兵器,进入暗室里。”
众人准备火把和兵器去啦!
过了半个时辰,众人带着准备好的火把和兵器,陆陆续续回到大屋。
刘菱二话不说,点着一个火把,然后举起火把,直接走向暗室入口的台阶。
众人紧紧跟着他走。
暗室通道向地下挖掘成长方形,高二米五,宽三米,顶和边墙由木头支起,通往地下,地底刨出台阶。
通道墙上每隔五米就挂有一盏油灯。
刘菱点着墙边上的一盏油灯,拿着火把,上下打量着暗室通道,对大家说道:“没事儿,大家跟我走。”
昏暗的暗室通道里一闪一闪的火光照得通道时亮时暗,光亮和黑暗交替出现,阴影一晃一晃的,好像告诉众人随时都会有危险出现。
刘菱又沿着暗室通道向下走了有二十米距离,拿着火把点着了墙边上的一盏油灯,然后用火把在通道里上下照着,大声的说道:“大家注意,站在原地别动。”
他说完话,使劲用手把火把插在墙上木头支架上,拿起亮银枪朝使劲朝前方一米地下扎了过去。
地上一个十五厘米长的长方形像泥块一样的东西陷进地底下,随后,暗室通道洞顶上儿掉下来一个带刺的铁球,“扑通”一声砸在地上。
李二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高兴地对刘菱说道:“俺妹夫就是行,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刘菱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看到地下没有人行走的脚印儿,就知道有机关埋伏。呵呵呵!我没未卜先知的本领。”
牛二棒子瞪着个牛眼,对李二黑说道:“就你事儿多,你看你那样,黑不黜流的,不知道还以为是阴朝地府的小鬼跑出来了呐!真是没事儿找事儿。”
李二黑一听,牛二棒子这么说他,不愿意了,对牛二棒子说道:“我是阴朝地府的小鬼,那你和俺在一起,你就是没家的孤魂野鬼。你也没俺强。你没事儿找啥事儿。”
刘菱一听他俩的对话,知道不好他俩又要打起来了,赶忙对二人说道:“你二人别吵啦!就是要吵也得等我们解救完妇女。”
牛二棒子乖巧地对刘菱说道:“俺听大寨主的,让俺干啥,俺就干啥!”
众人又向下走了四十米。
刘菱在前拿着火把,点亮了一盏油灯,打量着四周,又一次把火把插在支架上,拿起亮银枪,朝着前面两米处扎去。
通道地面掉到地底,一个陷阱出现在众人面前。陷阱有两米宽,十米深,底部插着大约有一米长的锋利铁刺。
刘菱大声对众人说道:“我们靠着墙边走,千万别掉到坑里。”
众人小心翼翼靠着墙边走过陷阱。
众人又在暗室通道里走了大约五十米的路程,来到暗室大厅。
暗室大厅,二小子正做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哼哼着歌。
忽然,他看见几个人从通道进入大厅,大吃了一惊,大叫道:“大胡子,快来呀!有人进来啦!”
他说完话转身就向暗室跑去。
李二黑听见有人大叫,一边快速向大厅跑,一边拿出弓,从后背箭囊中拿出一枝箭,拉弓搭箭,就向二小子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