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8 便宜
“我明白，我明白，左右咱家也不是困苦到一定要旧衣服救命的，就留给那孩子吧，明天我还来一趟，不过你可不许再往篮子里塞东西了啊，每次回去奶奶都念叨你呢，说你肯定又从牙缝里省下来给家里了。”
“不过，嫂子是有件事想问你。”柯二嫂略带担忧的说；“你本来顾着家里，压力就不小了，现在还给商家也送，会不会……”
“哎呀，不会啦。”柯百佳挽着嫂子：“你看我这样，像是省吃俭用么，我可先告诉你一个秘密，振清哥早就交工资给我啦，我给商爷爷买的和给爷爷奶奶买的，都是我跟他的钱一块儿给的。”
“啊，那这倒是好。”柯二嫂的担忧没有了反而对小姑子竖起了大拇指。
女人家就是要这样的，男人荷包都上交了，他也逃不出这个女人的手心心儿了。
姑嫂两个说了点体己话，柯二嫂就说该回去了，要不然天暗下来路不好走。
柯百佳送了几步，瞧见她快步走回家了，这才扭头去上班。
前后也就几天的时间，十二月的天气，一下就让人感受到了寒冷的来袭。
柯百佳的薄外套里头，早就安排上保暖内衣了，风扇也不再用了，而是换上了更加保暖的被褥。
想起嫂子明天还回来，她打算再弄点东西回去。
先是安排了几团毛线这个可以和她先前在供销社买的杂色毛线一块织毛衣，完全不会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接着是挑选了几件小孩穿的棉裤，和马甲。
颜色都跟柯百佳在供销社买过的两种暗色的布料相近。
最后是一把梳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棉花的事件影响了她，让柯百佳总觉得最近要更加小心，所以带回家的都是一些能查到来路的。
不管怎样，既然知道有人对柯家心怀不轨，总要小心为上的。
另一边，柯二嫂也到了家，将篮子东西拿出来，果然柯奶奶又在说柯百佳在乱搞了。
柯二嫂失笑：“你家孙女都料到你要说她了，交代我回来的时候替她分辨两句呢。”
低声将商振清交了工资的事儿说了：“现在等于是两个人一起孝敬，佳佳的压力可不算增加了。”
在她们下意识的思索中，商振清的工资是肯定比佳佳要高点的。
柯奶奶嘴里说着这个臭丫头自己用钱那么没定性还管别人的钱，眼里却都是笑意。
对商振清更满意了几分。
于是隔了一会，就亲自拿了篮子里头说给商家两口子带的小鱼干和蜜饯过去，除了这两样，柯奶奶自己还添了一把粉条一把挂面。
要不，总觉得占了人家便宜一样。
这边两个老太太说得正欢乐，多产大队忽然来了人，也不闹事的样子，客客气气的说最近在调查一起棉花失窃案。
又说对方是柯妈妈的娘家，实名举报柯妈妈也参与了，还带了赃物回家给家里人做衣服被子了，他们也找了多产大队本队的队员了解，柯家最近确实有新棉衣新棉裤出来晾晒。
979 锤死
意思就是说，我们可是有理有据还有礼貌的来搜证据的。
其实这些人之前听说过上一批想来闹事的人，反而自己栽了，所以才这么有礼貌的，加上证据都是现成的，不但有人证，就连物证都有人瞧见了。
因此并不心虚。
甚至有那么点胸有成竹看猎物挣扎的样子。
“哦，原来是怎么回事，对了，你们管事的是谁，我的意思是，你们这边能有决定权的是谁，我想说两句话。”
尽管对方那态度好像确定了柯家做了这个事情，柯镇夜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这么问道。
倒是让这个说话的人有点点的诧异。
眼神随便一扫，柯家都是过来看热闹的队员，他猜想柯镇夜应该是习惯在队员们面前撑面子，便没怎么在意，反而回答：“这次行动，下来搜查大队的是我，看在您是战斗英雄的份上，您有话就说了，不过您的光辉事迹，可不能跟这种撬社会主义墙角的问题互相抵消啊。”
这是打算先切断对方用功绩抹平错误的话头。
柯镇夜失笑一声；“不是，我是想去人一下，你刚才确确实实说了有人亲眼看到了我们家弄什么来着，哦，你们说的赃物，那如果不是的话，诬告的人是否有罪。”
“这……”那人停顿了一下，看向了群人，却没看到之前还信誓旦旦说这家的东西来路不正，就算那两个孙女有工资，可是没有票啊，正常人谁发那么多票当福利啊。
这人深吸一口气：“诬告的话，肯定是有罪的，但如果是事实，不会有罪反而有功劳，您的意思是愿意让我们的人进去搜一下了？”
“那就给我写个字据吧，再摁个手印。”
这人觉得柯镇夜是在垂死挣扎，有点不耐烦了。“您好歹也是个队上的干部，不要这么胡搅蛮缠行吗？我们这是在执行公务。”
“我也是在保障我的安全和权利。”柯镇夜让孙媳妇进去拿了纸笔出来，柯大力夫妻两个很会看父亲的脸色，还顺手搬了桌椅出来。
两人放好桌椅站在一边后，柯大力背过身的手拉住了媳妇的，似乎在给手开始颤抖的媳妇一点力量。
商家老爷子也大步走了进来，商奶奶就跟在后头，不知道为什么还背着一个挎包。
两人进来后就站在柯镇夜旁边，一看就是一伙的。
“你们又是谁！”这人都快被柯镇夜一处处的弄暴躁了，没想到又来了两个老不死的。
“你不用管我们是谁，你们做你们的工作。”商老爷子站定，对柯镇夜说；“老伙计，这一次可不能让这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小人轻轻放过了，我科告诉你一句话，我看到三条腿前两天跟这个人，比手画脚将得可激烈了，一会这边事儿了，可要好好的跟她谈谈。”
人群中三条腿的腿肚子都在打晃了，无比希望这次柯家能被带走。
她想起前两天杀猪的场景，估计是柯镇夜知道了点她做的事情。
万一柯家这次还是有惊无险没被带走，她觉得自己玩完了。
老天爷啊，你可千万要让柯家这次被锤死掉啊。
980 诬告
她总觉得前两天队上杀猪，柯镇夜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故意当着她的面捅了猪一刀。
她还在咯咯咯的牙齿大家，心中充满诅咒呢。
那边字据都写好了，还是按照柯镇夜的要求写的。
今日搜查绝对不带私人情感，公事公办，若是搜到证据，拿不出说法和来处，诬告的人会经由他们处理，直接扣押秉公处理，并且之前已经有过一次没证据的陷害，事不过三，他们会帮着调查到最后。
柯镇夜看着他们按了手印，这才让开路，还招呼大家可以等结果。
因为——“我是问心无愧的。”
那人怀着忐忑的心态进去了。
诶！
进去之后眼前一亮，众人搜了不少东西，非要拿出来在外头的桌子上，让柯镇夜当着所有人的面解释这些一看就是新衣新被子的材料来源。
看那厚实的被褥，一摸就很有重量感的棉衣棉裤，那人甚至还指着红军小强和细妹身上的同色系毛衣，一并充作“证据”要求柯镇夜给个说法。
诚如之前想的那样，农家是没有票的，两个工人也攒不到那么多票。
人群中的三条腿松了一口气。
谁知道一直没动作的柯奶奶拿了个小本子出来，递给了柯镇夜。
柯镇夜一列列念道：“十一月十六日，小孙女柯百佳购置瑕疵品毛线四团，不要票，布料灰色，军绿色，混瑕疵布各一米五归家用，十一月二十三日，小孙女购置棕色、黑色布料各两米归家用，十一月二十八日，柯百佳购置床单一件，棉花碎布料填充物十二斤，十二月三日柯百佳托二嫂带回家点心若干。”
眼下供销社布料的幅宽基本是零点八和一点二以及一米五的，统一记录，应该代表的是同一个幅宽。
这么一算，其实做两身老人家的新衣服，还有几个小孩穿的秋冬衣似乎很合理啊。
柯镇夜念完之后还给那位已经满脸涨红的领头者看了一眼，并表示：“这些在供销社都能查得到的，包括这个棉花。”
“可是，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票。”
商家老太太登场了；“有些事你不知道，我来给你解释一二，我的孙子是镇上联合工会的副主任，跟这柯家的小孙女柯百佳处对象，两个小年轻关系稳固，还都是孝顺孩子，干脆一起合计了两人的票和工资，给两家老人买东西，我这边还有几张他们带回来的凭据发票，你看看。”
说着从小挎包里头拿出来几张阳城，以及供销社给开的购置单子。
数量基本都对得上。
商奶奶心中冷笑，大孙子早对你们这些坏东西有所防备，已经提醒自己必要的时候拿这些单据出来抖落，前两天就送来了这些，看这些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要糟。
这么名目账单，还有两个大规模供销社的购置收据，那些举报的人，诬告罪名绝对跑不掉了！
这人也机灵，立马许诺这就去抓那个诬告的人，又故意问柯妈妈：
981 来找
“那可是同志你的娘家，你真的不知情吗，对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依我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毕竟你们是一家人，总不可能……”
“请你公事公办，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集体的利益高于个人。”柯妈妈脸色不好看，但还是大声的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她心里是不好受的，但是不说不行的，凭什么她的孩子她的丈夫，公婆就要被害，还不能申诉讨公道？
就算是公公不计较，她也是一定要娘家那些黑心的人付出代价的。
那个领头的干事无语了。
这还真是够大义灭亲的。
关键是字据也在，那么多围观的人也在，他就算有心故意挑拨柯妈妈说算了不计较了，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继续挑拨下去，见对方坚决，只能道歉，所有人都被柯镇夜盯着道歉，之后他们去了柯妈妈娘家。
诬告的人会如何，柯家人就等着结果了。
至于那添油加醋捕风捉影的队里人……
柯镇夜叫住了要跑的三条腿；“你们家今年不参与分粮了吧，今年你们无故旷工好几次，还返工了好几次，挣下来的公分也不够你们还去年的饥荒的，之后你们就自己想办法吧，公家的东西，可不是给你这样没有觉悟的人糟蹋的。”
竟是要断了三条腿家的粮。
乡里巴人，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分五百斤左右的粮食，还是没脱粒、粗细粮混合的，去除掉杂质，每个人一个月二十斤粮都是问题，平时还有野菜青菜啥的贴补一二，冬日没粮，那可完蛋儿啊。
但是三条腿又不敢在这个时候上门找柯镇夜说话，只能先憋屈的回去。
大不了用钱抵债，将去年赊欠的粮食公分给补上，总不能不吃吧。
三条腿一回家就被打了，之前她得意洋洋说，跟人讲了几句大实话，就收了粮食，可是呢，结果呢，才收了十几斤米面而已，就要付出几百斤的代价。
叹气叹到断肠都没用了，全家人又围坐在一起商量求情的办法。
柯百佳这边也是被人问话了，但是商振清上次回来就跟她嘀咕好了要怎么应对有可能出现的难题，手中还准备了一些零碎的购买记录和记账本，跟平时用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出入。
那些人最后的希望破裂，回去后果然抓了柯妈妈的娘家人关押审问。
就在这个节骨眼，有一对老夫妻找到了工程点。
指名道姓，他们是为了佳厨而来的。
佳厨、
哦哦，是了，他们工程点有一个上过报纸的饭馆厨娘，现在是四路段的厨子，做的饭菜好吃极了，手艺好到文工团过来表演，都是她一个人负责，还彻彻底底的拿捏了那些人的胃口。
这些事，大家都是有所耳闻的。
“老徐啊，看来就是这位了。”
“嗯，之前去饭馆没找到，原来是个那么有觉悟，主动下乡为工事建设添砖加瓦，这厨艺还没尝到，品德先行，就看她的手艺，是不是那么厉害了。”
两人见到柯百佳后才自爆身份。
982 天才
由于一些不可抗力的原因，厨师行业损失了挺多人才的，他们这些老前辈呢，就想着在自己退休之前，寻找和有意识的培养一批新的烹饪精英和骨干。
“所以，我们两个是负责本省的骨干选拔，从我们了解和亲自查访到的五十位十八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中，选拔出本省的厨师代表，日后有什么大型活动，或者是国家有需要，直接会从各省市这些代表中来参详选拔。”
柯百佳就知道对方为什么来找自己了。
因为那句佳厨。
当初参加国庆宴的时候，小露了一手，得了领导的夸赞，阴差阳错上了报纸，有了这么个称呼。
看来还是很有用处的，除了荣誉之外，这不是还给自己掉下了机会么。
要不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镇，没有出名的厨子，他们怎么会亲自过来寻找，还不怕麻烦的找了饭馆又打听到工程点来。
其实呢，柯百佳正愁找不到机会给自己的厨艺正名，如果在这次学习中被断定为天才，或者再上那么一次报纸的话，自己所有的手艺，都不会再被人怀疑或者有朝一日作为把柄。
以前自己想的真的是太简单，觉得推脱一个模棱两可的人物，就可以将这件事遮盖过去。
其实并不是如此的，其中隐患，她越想越觉得之前自己的借口真是抵不住人的深思，所以对方提出来的邀请，她的答案是；“可以。”
自己的厨艺，与其变成糟心的隐患，不如呢，直接认下天才这个名头。
人家总不能找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天才吧。
厚着脸皮来说，她马上就能熟练操作八大菜系的多数菜色，更别提本地菜和家常菜以及各种小炒她都信手拈来了，不当天才难道还等着人家打着灯笼找她真正的师父是谁啊。
她那么爽快，两位老人家也直接来了：“那就给我们做几道菜吧。”
柯百佳询问两位喜欢吃什么。
这两人直接鸡鸭鱼肉都自带了。
并且要求柯百佳做拿手菜。
柯百佳直接做了常见的本地菜色，锅包肉，白菜粉条炖猪肉，小鸡炖蘑菇，凉拌大拉皮，排骨焖卷子，鸡蛋做了蒸蛋，水duangduang的，上面一个泡泡都那没有，再来一盘子蒜蓉青菜。
锅包肉外酥里嫩，味道咸鲜，酸甜适口，鸡蛋柔嫩顺滑，口感适中，蘑菇喷香有嚼劲，鸡肉软嫩不柴，大拉皮清爽打紧，卷子是面食，因为底下吸了炖菜的汁，所以管饱还有味儿。
可以说，每一道菜分开来吃已经很美味了合在一起更是多倍暴击。
就算是两位老人家生平吃过不少好菜，下口之后也是眼前一亮。
两人对视了一眼，再看柯百佳的时候，那眼神看自家出色的小辈一样，还含着浓厚的期待。
“你很好，不愧是佳厨。”老徐夸奖了一句，他的妻子方女士也连连点头。
桌上这些菜，都被两人打包了，说是绝不浪费，经费会从他们两工资里头扣。
柯百佳是不管这些的，客气的送走两人，并且约定明天再见之后，柯百佳冷下脸来。
正事儿做完了，现在该抓抓，背后搞破坏的鼠辈了。
??那个幅宽的是我看到一个老旧的收藏品拍卖网站里头的数据，如果有出入欢迎指教哈，还有就是大家提过的错别字我看到的肯定会改，大家在阅读个人主页的右上角设置图标最下面的清楚缓存点一下，就能看到更改后的文，还有还有，我换简介啦嘿嘿，就是封面没找到好看的，就不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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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3 不退
方才，就在她要放入糖的时候，发现那糖的颜色有细微的不对劲，虽说都是颗粒感的，但是不同，就是不同。
柯百佳本来就对这次的“考验”非常上心的，当认出了糖罐子里头掺了比较细的盐，她立马用冰糖敲碎代替，也没惊动任何人。
其实她并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而是呢，自己这次特地准备的空间的精白糖和细盐，那商城里头的细盐比如今的提纯工艺要先进千百倍，所以颜色和精细程度是有别于现在的盐和糖的。
在这个时候被人加了其他东西，柯百佳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算起来，其实要感谢自己，用惯了好东西之后，劣质的东西自然难以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深度隐藏，哪怕它们已经混合过了。
她回忆了刚才接近过自己的几个人。
钱婶儿，小鹿，都是来帮自己打下手的，还有就是那对徐姓夫妻身边的一个皮肤白皙的年轻人。
如果从感性的角度出发，那么小鹿和钱婶儿都可以排除。
但若是这件事翻出来说，感性能当证据吗？
柯百佳寻思良久，终于是从振清哥哥明着上当，暗地里早就做好准备请君入瓮的手段中，学上一二，有了一个新主意。
这边刚想好呢，振清哥就过来询问情况怎么样。
柯百佳说看起来还不错，明天的时候还要接待一次，然后就可以走那个选拔赛的流程了。
“选拔赛？”商振清还不知道这件事。
柯百佳也是才知道不久，不过对振清，这个事情没什么好瞒着的，就跟他说了始末。
商振清心道，原来如此，那么对佳佳有敌意的人，就是冲着这个选拔赛的头名来的。
这个可能性占据了九成九的设想，几乎能断定是如此了。
“你很想去吗？”出于对她的一个安全考虑，商振清没有在隐瞒的必要了，先这么问了一句。
柯百佳点点头，理所当然：“这趟选拔我是一定会去的。”
看着柯百佳笃定的神情，商振清吸了一口气：“佳佳，有件事，我可能要先跟你说一声。”
柯百佳毫无防备，询问有什么事。
“你还记得你外家突然找上门要你们摘棉花的事吧。”
“对啊，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么，随时等待别人来查然后可以揪出幕后的人。”柯百佳顿了顿，似有所悟：“你的意思，这件事和我有关系？”
“是的，从棉花事件，到，到这次的事情，看得出是有人早就惦记着陷害你，而原因，你应该也猜到了。”
商振清点点头，眼神温和：“佳佳，我没有要阻止你的意思，只不过人家在选拔赛没开始之前就想算计你，你要是跟这样的人在一个地方相处，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问题，我只希望你的选择要慎重，就算最后你会去，也希望你小心防范。”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振清哥。”柯百佳道：“就算是这样，我也想去。”
柯百佳一字一句：“如果因为别人心怀不善，我就必须要退让来保全，我为什么要退呢，再说了，我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时候，人家就已经惦记上了，这就代表就算我有退让的意思，还不一定能保全自己，与其这样，我不如按照心意去。”
984 幕后
“哪怕是去争，去抢夺，那我也愿意。”柯百佳眼神闪闪，像是燃烧了两团小火苗，生生不息。
商振清沉默片刻，随后拉住了柯百佳的手在看。“也是，我们佳佳的手艺，万人难找出一个，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去。”
柯百佳又是一点点害羞又是觉得充满了被信任被鼓励的喜悦，手在他的手里扒拉了几下：“也，也没有好到那个程度啦。”
就算自己有先天优势，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并不会将自己看得过于高高在上，而忽略了这个事实。
“反正，我心里佳佳就是最好的。”商振清说的既算情话，也是大实话。
前几年跟那些专家什么的，没少走南闯北的去，但没有一家的食物，比佳佳做的还好吃。
就算是泡萝卜，他都觉得胜过很多地方的荤腥之菜，让他觉得好吃又舒心。
小情侣之间甜甜蜜蜜的说了一通，手也握了好久，柯百佳手心都要被捂出汗了，商振清不松，她也不放，觉得怪甜蜜的。
这件事到底是要跟家里说一声，柯百佳打算晚饭之后特地回家一趟，明天早点赶过来就是了。
商振清就说他晚饭后过来等，他载她回去，正好自己也有话想跟自家爷奶说。
约定好之后，两人依依不舍分开，工作去了。
再想黏在一起，可都有工作，不能因为私人的情感为所欲为。
晚饭后，商振清果然推着自行车在等候。
柯百佳匆匆锁了门，想了想，顺便在门口放了一个老鼠夹，这才下来跟着商振清离开了。
两人刚到大队，天色也开始暗下来了，虽然算不上是漆黑，但能见度也是急剧下降了，车子停靠在柯家的院子里，商振清对在门边的柯奶奶打了声招呼，这才离开回家去了。
柯百佳笑眯眯的将车子稳住，转身进了家门。
这点了，家里人差不多都吃完回屋了，柯奶奶问她吃饭了没：“家里的饭菜都吃了了，要不，给你下碗面条吃。”
“奶，不用，我吃过了的，我有事跟你和爷爷说。”柯百佳说着还叫了妈妈过来；“妈妈帮我叫一下爸爸，我有个事要说给你们听听。”
柯妈妈哦哦两声，立马把柯大力叫过来了。
四位长辈到齐，柯二嫂也凑过来看。
柯百佳寻思着哥哥们在工程点学习着呢，打扫还去了镇上做事，柯二嫂一个人剩在一边也不合适，干脆叫了柯二嫂一块。
“嫂子过来。”柯百佳招招手，看着柯二嫂在自己身边坐下来了。
“有件事要跟家里报备一下。”柯百佳说道：“有人去过工程点问话，所以你们没说我也知道家里面果然是跟之前设计的那样，遇到了别人的陷害，其实这背后是有原因的。”
接着将棉花的事情梳理到选拔赛中有人混合调料。
众人表情严肃起来。
前后一思量，这幕后人竟然是早就已经盯上了他们的佳佳，为了毁掉佳佳上进的机会，竟然连柯家一并害。
“无耻至极！”柯镇夜青着脸评价道。
柯奶奶也冷笑一声；“技不如人的无耻鼠辈，才会做这种下作的阴间行为。”
985 安排
说罢，柯奶奶第一个表态；“佳，想去就去，你放心，家里不会有什么问题，只要你光明正大的踩在了那个人的头顶上，要么那个人疯魔，要么，再也没有动你的底气！”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就算柯家从来都是良善待人，那不代表愿意被人欺，被人骑。
柯镇夜也赞同。
柯妈妈只是担心佳佳后边自己一个人出门去参加什么选拔，会再被人害，其实是不会阻止她优秀和上进的。
柯百佳宽慰：“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到时候都是公众场合，大家眼皮子底下生活，可不是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我一定能应付的。”
柯妈妈哑然，看着闺女完全区别于一年前的那种，发自内心的自信和强大的感染力，再没有任何的话，只是拍着闺女的手背，一切尽在不言中。
柯大力一向是看爹妈的意见的，从他很早以前就知道爹妈的决定不会出错，哪怕到如今，也就是晚年的时候一时心软，收养了个白眼狼而已。
其他的时候，从无失误错判。
跟着爹妈的意思走就成，加上闺女也一心奔着去，他不做那个泼凉水找茬添堵的。
只不过他也是担心的，也不知道要找队上的哪个朋友诉说一下闺女太优秀，才十八岁就得去省里面和人家比赛谁是第一厨，唉，真是不知道怎么教出来的闺女，不知不觉就这么厉害了，他这个爹心情也是很复杂的啊。
柯二嫂才缓和过来“哇！佳佳要去省里面参加那个做菜的比赛？赢了之后就是咱们省最出色的年轻厨子，以后可以更上一层楼？”
天啊，这真是刺激大发了。
小姑子之前去镇上做工，成为饭馆的厨娘，已经是羡煞旁人，她也以小姑子为傲了，谁能想到一年不到，小姑子竟然能直接和省里面做饭的人才们比赛，要是赢了，搞不好省会的饭馆随便她挑，连阳城的厨子，都要给她让路吧。
柯二嫂倒成了屋子里最激动的一个人。
柯奶奶想了想，对家里人说道；“这人的意图，肯定是想悄摸的将佳佳的名气给毁掉，让她再两位老者面前失德从而阻止她参加比赛，那么我们可以认定，这个人的手艺一定不如佳佳，甚至是之前对佳佳有过一定的了解觉得她是劲敌，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就这么沉默下去，
从今天开始，家里所有人都对外展示，我们佳佳要去参加比赛的消息，以及在所有认识的人面前，将佳佳刻苦学厨，关爱老人，体贴父母，庇佑幼小的形象给做出去，这本来就是实话，佳佳你先别觉得尴尬，人家可不就是看着我们不显山不显水才敢动手的么，咱们就扩大影响力！
还有你老头子，你以前有些关系，能走动也走动起来，不想走动起码去城里和镇上多跑几趟，嚎叫人家知道，你现在三天两头的都碰到什么玩意儿，就算不能杜绝这种阴损事儿，起码能叫人家知道，你还在呢，叫那些跳梁小丑都悠着点。”
柯镇夜嗯了一声，没有过多的追叙。
也就是代表同意妻子的说法和安排的意思。
986 讪笑
柯百佳看着家里人毫无条件支持自己，甚至没有因为这麻烦事她引来的责备自己，心中的感动无以复加。
忍不住说了句对不起。
柯奶奶白了她一眼；“傻妞又在说傻话了，什么时候，受害者才是有罪的需要道歉和忏悔的那一方了，背脊挺起来，你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家里人的事情，家里受用你的孝敬和爱护，在你遇到难事的时候只有一起冲上去和你一起挡，哪有遇到问题就退缩到一边看你倒霉的！
再说这种胡话，可要叫家里人心寒了。”
柯百佳忽然趴在妈妈的肩头，良久，才嗯了一声。
再次坐直，眼睛跟被清洗一样，亮闪闪的。
夜幕降临，周围的动静似乎都慢了下来。
柯家是亲亲热热的，商家就没那么好的气氛了。
因为商老爷子跟商振清杠上了。
这臭小子一回家，就跟他们两口子说，佳佳还小，真是要上进要拼搏的时候，他不希望家里再这两年的时候，对柯家有暗示明示要结婚的念头。
他不想用这种长辈催婚，来束缚佳佳。
商老爷子本来就恨不得两人赶紧结婚了，听到这话，立马联想到，搞不好三年五年自己都瞧不见两人结婚，自然气得不行。
至于商振清分析的时候提到的她才十八，年龄上是他占便宜，本就不应该急促这句话更是让商老爷子炸毛了。
“十八怎么了，周边大姑娘那个不是十七八的就嫁人了，你奶那个时候，还有十二岁就嫁人十四岁就抱孩子的，你你你个臭小子，你是要气死我啊还是要急死我们啊，万一三年五年的我两都先入土，看不到你们结婚，你们！”
“爷爷！不要说这种话，上次温大夫来体检了，只要你和奶奶好好的生活，不要再干重活累活，该吃吃该喝喝心情平复点，再过十几二十年都简单着呢，搞不好我的孩子都上大学了，您还能给他收拾行李送他去火车站外出念书。”
商老爷子简直气笑了。
兔崽子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噎人，让人反驳都不能反驳。
难不成他还反驳自己最多活三五年啊。
对于他描述的，重孙子上大学，他这个老骨头还能将孩子送去火车站，上车去念大学的场面，商老爷子更是向往的。
想到那医术确实不错的温大夫，还有臭小子提到的女人二十岁再生娃对妈妈和孩子都好，商老爷子这股气又散了。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佳佳和振清，都是好孩子，孝敬家中，事业都不错，佳佳也不是那种只会等着被人送东西上门提亲然后盲目的嫁过去操持家务生儿育女的，搁在现在，叫新时代的女性，他老，可是没有老糊涂，有些事情，是知道的。
便松了口：“行吧，三年五年的，你自己能等能憋得住，那你就等！到时候别催我们给你去提亲，不然老头子我笑死你！”
商振清讪笑，忽然不敢回应这句话。
他尊重佳佳，愿意看到小胖妞追逐她自己喜爱的热爱的事业。
但真到情浓无法自拔时，他搞不好真的会自打嘴巴。
但是眼下，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987 盘算
不管怎么说，商老爷子是暂时答应了。
虽说心急吧，但是商老爷子也是清楚，现在的姑娘可不比以前的，觉得嫁人了就是投胎，就是改善生活，找到稳定的饭票了，现在的姑娘，只要有本事，挣钱比男人的多的都有。
你看那柯家，一出还出了四个。
柯百佳不用提，最早出去城里上工的。
接着是她那个姐姐，再接着就是柯家的大嫂，加起来明明是三个人，为啥他要盘算是四个呢，因为柯家的小孙媳妇，带着三个娃子，还能一视同仁照料，家里家外一把好手。
创造的价值也不比男人差。
所以啊，他是认清楚了这个事实，就算心里遗憾不能早点看两个年轻人结婚生子，也不至于过不去这个坎。
老人家想看到孩子成家，不就是图孩子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一起过日子么。
人家自己愿意，他可不做那坏人。
柯百佳在家里度过了一夜，次日上午起来，从家里带了点菜干出门，顺便给妈妈塞了点钱：“这两天有空的话，去大嫂那边瞧瞧，她住在外面，看看有没有缺的东西。”
“你啊，行了，快去忙吧，你嫂子那边的事我都记挂着呢。”柯妈妈心道，这地里头几乎都没有活计了，她肯定带孩子去镇上去得勤快的。
柯百佳穿得暖呼呼的出门，就看到商振清等在门口了，这么冷的天气，他也只是穿了件类似夹克的外套，穿了厚实点的袜子，其他都没什么变化。
柯百佳就寻思着，回头给他搞两件毛衣穿穿。
回去工程点时，依旧是商振清骑车，她坐在后座，两人从大队穿行而过，不知道羡煞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
不管是佳佳的气色，还是她处的对象有出息，还是佳佳的穿着，甚至是那辆自行车，都是她们做不到，也买不了的奢望。
都这个时候了，说柯百佳闲话的几乎是没有了。
两人回到工程点，甚至没耽误炊事组做早饭，柯百佳去忙活的时候，大家也才刚集合过来要准备早饭。
忙完最忙的那一阵子，柯百佳回去木屋补了一下早上没做的保养。
如今的她，没啥意外情况，根本不会放弃从头到脚的保养的。
保养完之后，柯百佳翻看了一下木架上的一些故意放在外头的库存，盘算了起来。
驱虫驱蛇粉，是暂时不需要大批量增加了，那酸梅汤和消暑茶已经停止发放了，后续有小半年都不需要续订，等去了镇上要跟温大夫交接一下。
“还有这个，要快点消耗掉。”给木头架子上的存货都安排了一下去处，柯百佳看了一下时间，又到了快做中午饭的时候。
就在这时候，小鹿过来带话，说是那两位老人家又来了。
柯百佳干脆请两位老人家来食堂这边，吃吃她做的集体的饭菜是什么味道。
徐老头和妻子来的时候，还觉得蛮有意思的。
说实话，他们两个走过了三四个地方了，不管当地的条件如何，那些个厨艺不错的同志，是恨不得自己贴补也要做出一桌子的好菜招呼他们两个。
倒是这柯百佳够新鲜啊，还带他们来吃集体的大锅饭。
988 好奇
要知道，但凡是大锅饭，它就精细不了，管饱就成。
上千人的一顿饭，还要按时做好，徐同志夫妻两个，是觉得眼前这姑娘是不是昨天表现太好，今天就有点托大了。
柯百佳跟两人寒暄两句，将他们引导到特地搬下来的小桌子这边等候着；“不好意思啊得招呼你们坐在这边，因为天气冷了嘛，在外头排队吃不太合适，所以等会是没有多余座位的，只能这么安排，请两位将就一下啊。”
罢了，柯百佳说要去做下准备，一会就不另外展示了，直接请两人尝尝她做的集体饭菜，欢迎确认她是不是够格。
柯百佳回到今天特意空出来的做饭的地方，开始整理调味品，今天的调味品里头有一个大家没见过的盒子。
钱婶儿就好奇的凑过来了：“这是啥，之前没见你用过。”
柯百佳看了看钱婶儿，慢里斯条又清晰的解释：“这是我特制的调料，就算加在开水里头也好喝的那种，没了它，我今天的表现估计就要泡汤咯。”
钱婶儿眼神一闪，随后扫了这个盒子好几眼，似乎要将它的模样记住一般。
柯百佳开始做饭了，中途钱婶儿忽然肚子不舒服，柯百佳过去帮她切菜了，等再回到自己的位置的时候，那个盒子里头，竟然空了。
柯百佳慌张的翻找，还把盒子拿起来倒过来了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咋啦这是？”
“钱婶儿，我那个很重要的调料不见了！不知道被谁拿走了！”
“什么？”钱婶儿看起来比柯百佳还要紧张还要在意的样子，立马招呼大家帮着找找，还询问刚才谁到柯百佳掌勺的地方了。
但就算大家凑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回忆和帮忙找，时间却不会因此停顿。
外面已经有工人接近，说话声，谈笑声，还有喊着走快点外头怪冷的吆喝声，层层叠叠，已然昭示着，大家马上进来了。
柯百佳闭了闭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很失落的样子。
“好了，不找了，你们先给大家打饭吧。”
也是，只能先打饭之后再来好好回忆那调料盒了，钱婶儿几人各归各位开始准备给大家打饭。
柯百佳似乎是很紧张的，打了两碗面疙瘩过去徐同志夫妻两个面前，还解释道：“有点烫，小心点啊。”
站在徐同志身边的那位看似斯文的男同志愣了一下，没想到柯百佳脱口而出的是这句话。
柯百佳放好碗筷之后，就盯着那个人看了几眼。
那人一开始没察觉，柯百佳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开始变久，他终于是开口问了。
“柯同志，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柯百佳失笑，道；“我只是好奇，将我的调料都装走之后，你的手为什么还没问题。”
什么意思？柯百佳并没有控制音量，徐同志夫妻两个停下进食，看了柯百佳一眼，又看了那男同志一眼：“方同志，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调料装走？你将人家的调料装走了？”
989 回敬
方同志立刻否认：“没有！柯同志，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自己东西不见了，就可以这样随便攀扯人吗？”
“我知道你吃食做得不好，发挥不稳定，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这不是你——”
这人还准备先扣下大帽子，柯百佳却只回复了一句：“我不是说了么，我就是好奇你的手为什么还没问题，不会感觉火辣辣么。”
方同志顿了顿，是了，从几分钟之前，他的掌心似乎就有股热乎乎的感觉，本来他还以为是这个棚子里头闷热，加上自己从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险险弄到调料，觉得是心里作用。
没想到，和柯百佳有关系。
但他还是死鸭子嘴硬，并且要求跟柯百佳回到镇上去对峙。
柯百佳只是接过了小鹿端过来的一盆水，干脆利落的全部浇在了方同志的身上。
方同志还没来得及开骂，就开始嚎叫。
捂着肚脐下方的位置，开始管来滚去，那声音简直跟有人在拿刀片给他剐蹭一般。
柯百佳一点都没有同情的意思，简单的跟徐同志夫妇两个说了昨天做饭时候遇到的盐糖被混合的事情。
出于谨慎，两人询问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柯百佳道；“我知道这人陷害我一次不够，肯定还想再下手的，毕竟第一次我没有任何反应嘛，所以第二次，我就……”
哦，懂了！
所以柯百佳第二次的时候就主动钓鱼，将动过手脚的调料故意显摆出来，表示自己离不开它，故意提高了它的重要性。
没想到这人真是一点都没有多思考，直接就干了。
柯百佳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至于泼水嘛。
那是她从调料区某个被真空包装的魔鬼椒以及晒干的小米辣一起在破壁机里，粉身碎骨相亲相爱融为一体，做出来的特制辣椒粉，里头还有烤干的芥末呢，效果一级棒。
要知道，辣味在后世，可是直接就被判定为触觉的，从味道重脱离出来。
也感谢她看过的那些书中整蛊的办法，才第一时间跟钓鱼行为合二为一。
她，可不愿意做那个被动了的了。
这不，一击即中，她成功了。
看那个方同志捂着的下三路的位置，估计他是将那夺命辣椒粉藏在了裤裆的位置，水冲下去，融化辣椒粉，咳咳。
威力可见一斑。
“啊——你好狠毒啊，我就是，我就是开个玩笑！”知道自己败露，方同志竟然还有心情这么辩解。
柯百佳冷笑一声；“我也是开玩笑哦。”
这个方同志最后是被人家拖走去卫生室处理的，不管他后面会经历什么，柯百佳表示都是他咎由自取，还没办法控诉自己。
毕竟，是他先动手盗取东西还故意藏起来的。
徐同志沉默了片刻，只跟柯百佳说了一句承诺：“这件事我绝对会调查到底给你也一个交代。”
柯百佳谢过两人，随后询问两人对疙瘩汤的评价。
“作为宴客的菜肴，肯定是上不了台面的。”徐同志点评道：“但是千人的饭菜，你都能将这滋味均衡得那么好，让我更加佩服你在烹饪上下的苦心，和你这绝佳的天赋了。”
990 高兴
被夸奖了，柯百佳还没开始高兴呢，小鹿先鼓掌起来，搞得周围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起跟着鼓掌，很快，整个食堂都成了掌声的海洋。
等掌声停下来，徐同志也说了柯百佳需要带的东西，以及到会时间。
柯百佳一一记下了。
十二月十五号到一月十五号，为期一个月的选拔赛，一月十六的时候最终考评结果公布，十七号大家返回，毕竟再晚点就要到小年了，到时候很多地方都关门放假了，就不方便了。
徐同志又回答了几个其他的问题，当场给了柯百佳介绍信之后，才和妻子慢慢离开。
看他们先去的卫生点，柯百佳知道，这两位是要将方同志一块带走，好好调查了。
这算是打了一场计谋的胜仗，柯百佳松了一口气，坐在了一旁休息休息。
钱婶儿走过来，说她本来还想匀一点带回去呢。
柯百佳之前仿照泡面料包，调制出了只要加在开水里就是一碗汤的调料粉末，钱婶儿一直念念不忘，今天她还以为那个盒子里时那种调料，几次都想找机会跟柯百佳提。
还好没说，不然得到的是一包辣椒粉，可就吓人了。
“这个好说，晚上的时候我给你们都带一点。”当然，会侧重给钱婶儿多一些。
她刚才的表现，无意识的吸引了那位方同志的注意力，才让一直扮路人甲的小鹿有了观察到他小动作的机会。
柯百佳自然愿意给点好处的。
做完饭的时候，柯百佳果然带来几个纸包，给炊事组的人一一分了；“隔三差五我总有点事，么能天天都守着锅灶跟大家同进同出，这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众人收到都跟高兴，这么多料粉，他们就算自家家用，都能用小半个月了。
一个个几乎是抢着说不碍事，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她们明白的，不会介意柯百佳偶尔没来一起做事的。
“你本来就是主动从镇上那样的地方来到工程点，我们都听广播里头说了，说起来，我们没能给你分担大多数劳作时间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你还经常给我们吃好吃的。”
柯百佳心道，这是不是就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竟是一个违心表情的都没有。
晚饭结束，柯百佳先回去打算洗头洗澡了，商振清却在这个时候来了，细细询问了她中午有没有被欺负。
“我没有被欺负，倒是那个人，被我狠狠收拾了一顿。”柯百佳说完，斜眼看着商振清；“你知道我今天怎么收拾他的不。”
商振清有所耳闻，只当做自己没有好奇心，生硬转移了话题：“那你是彻底通过了那对老夫妻的考验，能去选拔赛会场了？”
柯百佳重重点头，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不知道，另外四十多名烹饪能手，都是擅长什么菜。”
刚做完十多道基础鲁菜的柯百佳，万般期待和其他同龄人一起比拼，竞赛，选拔，交流！
商振清宠溺的看着她，听她讲了一长串，也没有半点不耐烦。
“我跟你一块高兴。”商振清是这么说的，而且是发自内心的。
柯百佳停下话头，想起一件事。
991 临行
她这次出门，可是足足一个月啊。
家里人是肯定惦记她的，但是她总觉得，振清哥会是最惦记的那一个。
初次相爱，食髓知味，可不止是男人的感官。
她同样也预料到，自己肯定会在这一个月里，把商振清拿出来翻来覆去的想。
柯百佳瞧了瞧商振清，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跟我来。”
带着商振清一起去了木屋里头，给他一样一样数：“在我不在这边的时间里，你也要好好吃饭，不能因为工作就亏待自己哦，为期一个月的选拔，我肯定是没办法给你继续天天送点心了，你看这个，还有这个，这个，你都收着吃，每天吃点。”
商振清的手再大，也经不住小媳妇喂猪一样的投放，很快怀里都满了。
他摇摇头：“佳佳，你是把我当小孩对付了是吧。”
“哪有啊。”柯百佳可不承认。
商振清起身，将东西一股脑儿的都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大着胆子，将佳佳揽在怀里：“一别一月，我要的可不是吃的。”
“那你要什么啊，你说啊我给你。”
不管是点心还是特制小鱼干，肉干肉松，肉酱或者酱菜，她临行前都能给他准备好。
就是……不要忽然那么亲近，整的她都不会了。
柯百佳被这亲密的举动动得怪脸红心跳的，但是没有起来，而是将手按在他肩上，不至于自己的重量全部都压在他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女孩子下意识的都想着在对象面前减轻重量啥的，反正她的jiojio也撑在地面上，前脚掌发力一并支撑自己坐直咯。
商振清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一只手空出来捞了一下。
柯百佳的腿就没办法支撑自己了，实打实的一百斤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你不嫌重啊！”柯百佳吐槽了一句。
商振清只感觉腿上先是一片软绵，随后才是重量：“不会。”
柯百佳无语了，她还奢望振清哥回答的是不重，而不是不嫌重。
不过佳佳也习惯了，心道，可能这两个问题对她来说是困扰，但是对振清哥来说，其实都一样啦。
重不重的，反正承重的不是她。
要承重的是她，她绝对嫌弃的。
就振清哥这个身高和体型，少说一百四五，压下来她还不得半条命没了啊。
她的力气可仅限于颠勺。
两人靠在一起，明明什么都还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片刻，商振清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头，柯百佳看不到他的脸和表情了，就在想从他肩头起来时，商振清道；“别动。”
“嗯？怎么了振清哥。”
“你去那边之前跟我说，我送你上车。”
“嗯，好。”
“到那边了，给我打电话，我估算着时间，在工会等你电话。”
“嗯，我是答应，但是不知道那边电话好不好打。”这时候打电话可不是后世家家户户都能有的，需要人家拨号，然后说出对方的所在地，厂址或者队部，有什么事情，甚至个别地方，你还不能私事打电话。
992 坏坏
商振清也就是一时情迷，差点忘了这件事，他闷声笑了，胸前的抖动，和近在咫尺的喉结共鸣，都叫柯百佳觉得新奇。
她还是，第一次和一个同龄男性这样靠近过，这么近距离的听人说话。
哪怕是亲爹亲爷爷，也只在她婴孩的时候抱过她。
原来人在笑的时候，胸膛会有轻微的震动啊。
那，喉结会吗？
柯百佳将脑袋转了一个方向，视线队上了眼前的凸起。
好奇的伸手碰了一下，就发现它向内缩了一下又鼓出来。
还蛮好玩的。
咽口水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的嘛？
连续两三次，商振清察觉到端倪了，将她捣蛋的手抓住；“犯傻呢。”
柯百佳嘿嘿一笑，对自己的幼稚探索行为心中鄙视。
不过这真的蛮有趣的。
“我刚才说的打电话，是该寻摸个理由和借口，嗯……”商振清把玩着柯百佳的手，一边想理由。
还真给他想到了一个。
低声在她耳边说了起来。
柯百佳听着听着就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振清哥，你怎么那么熟练啊。”
这种借口，不触犯律法和道德，却有点公器私用的感觉。
怎么说呢，她有点被颠覆了的感觉。
以前吧，看到振清哥觉得心里会发虚，一方面是因为退亲了，有点对不住人家，不管啥原因吧，毕竟主动退的是自己，另一方面，就是她总觉得振清哥严肃起来简直跟她差辈分了，跟个老爹一样嘚啵嘚啵的管人。
可处对象后，他真是一次次刷新了自己对他的认知。
原来看起来跟个老干部一样的振清哥，也有那么多鬼点子。
这么一想，其实还蛮可爱的嘛。
柯百佳忽然捧着商振清的脸，将他嘴巴都挤成嘟嘟嘴了，询问：“你这么多坏点子，说说看，跟谁学的。”
商振清能感受到一股清新的气息近在咫尺，加上对象在怀，心猿意马，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她：“可能是近墨者黑了吧。”
柯百佳歪了歪脑袋没立马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两秒钟后——
“好啊你！振清哥你在映射我！”柯百佳动作之大，直接要从他腿上起来了。
见柯百佳急了，商振清也不闹了，赶紧抓着人按住：“没有没有，别生气，你过两天都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了，不多跟你处处，我怕外面的风景太美好，你都要忘记我了。”
柯百佳愣住。
振清哥干啥这么说啊。
她正经脸许诺；“外面风景再多再美，我的眼里只有家乡这一方故土。”
商振清瞬间就觉得被哄了，比吃了十碗糖水还要甜蜜。
亲了十多下，才放过她。
柯百佳起身第一件事，赶紧整理一下着装的整齐，要不然外人看到了还以为他两干啥了呢。
咳，虽然也是在干坏坏的事啦。
掩耳盗铃还是有必要的。
约莫天色彻底黑下来的时候，商振清自觉的离开了。
天还亮着的时候，在这边待一会倒是说得过去，都已经晚上了，继续逗留在姑娘屋里，是不合适的。
哪怕这个姑娘是他的宝贝对象。
??我记得有人在我的某条作话下面说过最喜欢吃狗粮了，今天连续两章，够吗孩子（单单捂嘴嘿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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