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3 大姐来了9
等了一会儿,见厨房里还是没人来叫她吃晚饭,她怕鱼、肉都给吃光了,厚着脸皮进了厨房。
见到四人坐在桌前,一人占了一个方位,桌上的煎鱼与那碗肉都吃掉了一半了,她顿时生气起来,“吃饭都不叫我……”
没人盛她的饭、她主动在灶柜里拿起碗筷,自己动手盛饭。
萧羽川不悦地道,“谁准你吃饭的?”
萧爱流拿着碗筷的手一僵,“三弟,我……”
“这房子就算是爹娘留的,你以前是占一份的。”萧羽川冷哼道,“你卖了我跟二哥挣来的三亩田,得了四十五两,整个宅院才值个二十来两。你拿了这么多嫁妆,当是你把屋宅的份剔除,这房子你老早没份了!”
“谁说的,”萧爱流可不同意,“嫁妆是你跟二弟自愿给的,屋子是屋子,这是两码事!”
才不承认屋宅没份,不然又得被扫地出门。
“你滚!”萧羽川气得啪一下放下筷子。
萧熤山不赞同地道,“三弟,让她吃口饭也没事,别闹了,省得一会儿村里人又围过来看笑话。”
“还是二弟通情理。”萧爱流端着饭碗想来夹菜,萧羽川推开她的手,“没你份!”
“你……”萧爱流看着桌上香喷喷的炒肉与煎鱼的味道,就馋得流口水,“让我吃点吧,我真饿……”
萧羽川干脆把桌上剩下的半碗煎鱼与炒肉都分到了二哥、四弟、还有媳妇与自个碗里。
当然,媳妇的碗里是量最多的,“媳妇,你多吃点。”
只有桌上那碗吃了一半的炒青菜摆那。
萧爱流夫家虽然说不穷,吃肉也是极少的,天天都吃素菜,她早就腻了青菜了,猛扒着碗里的白饭。
这白饭可是精米,她家虽说经常吃精米,还是不时吃糙米的。
她一进村就听说了最近萧家买了半年的口粮呢。
想必都在杂物房堆着。
下午到的萧家,没人给她好脸色,她也就干坐着,没敢随意进杂物房看。
苏轻月吃完了饭,把药炉子上煎好的药倒进碗里,在灶上凉着。
萧爱流看了那黑糊糊的药碗一眼,“这是什么?”
苏轻月当没听到,只对萧羽川说,“三哥,喝凉点,就马上喝了,一点也不许浪费。”
“那么贵的药,肯定不浪费的。”萧羽川是分外地心疼药钱。
萧爱流问,“有多贵?”
“七十两,你说多贵不贵?”川子问。
“你说啥!”萧爱流惊得手中的饭碗都差点端不稳,“怎么会要七十两那么多?七十两,宁愿不要买了!”
萧羽川听着脸上生怒,也没说什么。
毕竟,这药钱,真的花得太多了。
萧熤山沉声说道,“大姐,你休要胡说,川子是中了毒,解毒的药钱要那么贵,没办法。等他中的毒解了,以后就再不会动不动就昏了。”
“哦。三弟能好啊。”其实她并不是那么关心,她是回来拿钱的,只是心痛,那三百两买了马之后,又少了七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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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4 大姐来了10
她得好好想点办法,不能再让几个弟弟乱花钱了。
七十两花都花了,她只好假意地装着关怀,“三弟要是能好,七十两就七十两吧。”
想着他一条命都未必值那么多钱。
真是白瞎那么多银子。
似想到什么,她又问,“二弟,你刚才说三弟中毒,是怎么回事?”
“四年前发生的事,你今天才问?”萧熤山闭口不谈。
她也再多问。
吃完了一碗饭,想又去盛饭,哪知清河没煮她的晚饭,她刚才是趁他们没吃完,硬舀了一碗出来,现在锅里锅巴都没了。
一碗饭吃个半饱也好。
她端着桌上没吃完的青菜,把青菜也全吃下肚。
萧熤山吃完了饭,就出了厨房。
羽川端着药碗,三两口就把药闷了。
药很苦,他是一滴也舍不得浪费,连碗底都舔干净了。
清河收拾起碗筷要洗碗,萧爱流勤快地道,“四弟,你去歇着,姐来吧。有姐在呀,什么都不用你做。”
着着,抢过他手里的碗,主动收桌擦桌。
萧清河清雅的俊颜闪过一丝僵硬,淡淡地说,“不用了。我自己来。”
又把她手里的碗硬抢回来。
萧爱流抓着碗不放,“还是我来……”
与他争抢间,手上一打滑,一个碗“哐啷”摔碎在了地上。
她尴尬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萧清河只是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冷漠疏离。
萧爱流忽然觉得四弟才是最冷漠的,虽然他不怎么说话,那看她的眼神,竟然像在看陌生人,“四弟……”
“我叫你出去……”他声音淡逸,语气却凉之极。
“我……”她也僵着脸出去了,嘴里埋怨着,“不就打碎了一个碗,至于这么冷的态度……”
萧清河唇角浮起一丝凉薄的笑。
是一个碗的问题么?
当年他是多么尊敬她这个长姐。
虽说以前的三亩田是二哥与三哥挣钱买的,二哥与三哥准备把田送给长姐时,也是问过他的,毕竟他那时也十二三岁了,也懂事。
他知道失去三亩田,于他们家这样贫穷的农户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甚至鼓励两个哥哥不要犹豫,因为他不想长姐嫁人,嫁妆太少而不受夫家重视。
他说他以后会挣钱的。
十四岁左右,他经常跟着村里人去镇上找临工做,没想到,却在回来的路上残废了双腿,三哥也差不多在同一时间身体出了问题。
四年过去了,他也快十八了,除了给家里造成了沉重的负担,他没有再挣过钱。
早知如此,当初不如拦着不让二哥与三哥把三亩水田给长姐。
清河低首瞧着自己的腿。
双腿初废那段时间,知道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了,他多想死。二哥去向姐姐借钱给他治腿,长姐竟说一文没有,还说以后与萧家没有关系……
卖水田得的四十五两嫁妆,长姐一文不提,只说花完了,没钱。
她自私,却不是个挥霍的人,二哥也打听到,陈家没动她的嫁妆。
她不是冷眼看着萧家怎么死么。仅代表作者南流风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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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5 大姐来了11
如今这个女人却回来了。
因为媳妇赚的三百两。
方才他也留意到,她听到三哥的药钱花了七十两。看她的眼神,他可以肯定,三哥的命都不值七十两。
不止,还有他萧清河,在她眼中也不值一文。
尽管有些事情他不言,卧炕多年,却心如明镜。
他闭了闭眼,只轻喃着,“轻月……我的媳妇……”
苏轻月坐在先前萧爱流搬出来的有靠椅的凳子上乘凉,小杂毛就匍匐在她脚边。
萧爱流在厨房搞了一肚子的气,看到苏轻月像个闲人一样坐在那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也不是个蠢的,想到先前她来了家里,杂毛狗冲她狂吠,还是二弟喝止了狗叫。
她拿了凳子坐在院子里,三个弟弟脸色虽然冷,却并没强硬要把她赶出去。
在她给苏轻月摆了脸色之后,二弟与三弟才要赶她走。
肯定是因为心疼苏轻月这个贱女人起的。
萧爱流瞅着苏轻月,身段倒是可以,就是满脸疮痂,丑得丢尽萧家的脸。也是萧家以前太穷,她弟弟娶不到妻,要是娶得到,她敢打包票,随便哪个女人进门,也比苏轻月受宠。
她三个弟弟合娶一妻,苏轻月这女人还这么瘦,一点也不壮,一看就不像做粗活的人,估计炕上也未必满足得了她三个弟弟,家里之前又只有一个女人,也难怪他们宝贝着苏轻月这个丑货。
“起来,让我坐!”萧爱流走到苏轻月身边喝斥。
苏轻月闭目养神,吹着夜风,舒服得要死,听到她尖锐的声音,掀开眼皮子瞅她一眼,又闭起了眼皮子。
跟她废话的闲心都没有。
“你听到没有……”萧爱流想伸手去扯苏轻月,看到萧羽川穿着一身新衣从主卧出来了,怕川子又要赶她,于是住了手。
果然,萧羽川喝道,“萧爱流,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她一脸假笑,“我就是想跟苏轻月嫌聊个几句。”
“她没功夫理你。”他一脸的不善。
萧爱流也不跟他蛮着来,“那我去把柴劈了……”
“二哥都劈好了。不用你多事。”
她也不过是找话说,哪真要去做劈柴的粗活。
萧羽川走到苏轻月坐的椅子边,一脸灿烂的笑容,“媳妇,你看,你给我买的新衣服,我穿上了,好看不?”
苏轻月看了他一眼,一身蓝色的素布长衫,衣领与袖口的一圈是白色,蓝色的腰带,普通的衣裳穿在他身上,因他身材颀长,竟显得有几分风度。
他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打成实圈,用一块方布巾完全盖了发圈系好,简单整齐,浓眉漆黑如墨,一双眼眸比天上的星辰还闪亮,新裳一换,竟显得相貌堂堂。
“哟,三弟,看不出来,你换了新衣服,那么好看……”萧爱流在一旁打量着,“早知道咱家川子俊,可不是一般的俊呐……”
“又没问你。”萧羽川冷扫了她一眼,又笑问苏轻月,“媳妇,你说说,好看不?新衣服很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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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6 大姐来了12
低头瞅了眼脚上的新鞋,“新鞋两双,我都试过了,大小合适。”
她微点个头,“还不错。”
主卧里的萧熤山去柜里拿着媳妇给他买的衣服,心里很是欢喜。
又想到她也给三弟、四弟都买了,心中又有几分不是滋味。
他看到三弟换了新裳给媳妇看,他本来也想换的,伸手摸了下脸上的胡髯,又闻着自个一身臭汗,还是洗了澡,明天再换。
他路过院子,看到媳妇说三弟穿着新衣服还不错,不知道他能否也能获得媳妇一句赞美?
走进厨房,四弟已烧好了一大锅热水,他把热水用桶装了,提进主卧,又把洗澡专用的脚盆拿进去。
萧爱流走进主卧,“二弟,你这洗澡水帮我打的吧。我今中午到下午走了那么远的路,出了一身汗,臭死了。你先出去。”
萧熤山脸色一僵,“我帮月儿打的水。”
“她就是一买来的女人,跟下人差不多……”见二弟黑下来的脸色,她说道,“别生气,我说的实话。这种卖身进咱家的,讲得好听是媳妇,不就是个粗使丫头……”
“够了!”萧熤山脸色黑了。
萧爱流也不敢再多说,“你快出去,我要洗澡……”也不等他反应,她先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虽说是亲姐弟,萧熤山见她宽衣,还是主动走了出去避嫌。
萧爱流见他出去了,关了门窗,开始脱衣服洗澡。
洗到一半,才想起,她带来的包袱在刚进萧家时,她把包袱放院子里的凳子上,被川子扔出去了。
她于是就先放到后院去了。
洗完了澡,她喊了声,“二弟,帮我拿一下包袱,我洗好了,没换穿的衣服!”
喊了好几次都没人理她。
主卧有两扇窗户,一扇挨着前院,一扇挨着后院。
她本来想从后窗翻出去,可万一给人看到她裸着身,那岂不是得羞死。
于是打开衣柜找了找,柜子里还像先前翻的一样,只有一些针线笸箩,及男人的衣裳。女人的衣裳倒是有一身的,是打了几十个补丁,洗到认不出颜色来的破衣服。
一看就是苏轻月那丑货的,只有被买来的女人,才穿这么穷酸、比叫花子身上补丁还多的衣服。
想到苏轻月现在穿在身上的那身湖绿色绣花衣裳,她就觉得可惜。
那种好料的衣裳该她穿才对,一个丑货,就配穿这种叫花子衣裳。
萧爱流把满是补丁的衣服拎起来瞧了瞧,倒是洗得满干净,实在太寒酸,又将衣服扔回柜子里。
又瞧了下几个弟弟放在柜中的旧裳,只有苏轻月给二弟与四弟新买的两身新衣是新的,二弟的衣服她穿了太大,最后拿起苏轻月给萧清河新买的衣服,先套在了身上。
她打开房门,萧清河正好转着轮椅过来,看到她身上的衣裳,清雅的俊容立即沉浮起难以忍受的愤怒,“谁准你穿我的新衣服?”
“不是……我……”她嗫嚅着,“我的换洗衣服在包袱里,包袱在后院,我刚才喊了好几声,也没人帮我拿过来,我就暂时穿一下……”仅代表作者南流风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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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8 大姐吃巴掌
萧清河脸色冰得能结霜,“谁准你穿了!”
“我……”她还想说什么。
他冷怒地又道,“谁准你穿!”
她起初看他那么凶,还怕他来着,扫了眼他残废的双腿,胆儿就肥了,“穿就穿了,那么凶做啥!”
嗓门比他还大。
大姐刚过瞅过来的那一眼带着鄙视,萧清河的心深深伤到了,他拳头死握着,额际青筋都暴跳了起来,“给我脱下来!”
“我偏不脱,你能咋滴!”她还横了,她才不会怕一个残废。
“我叫你脱下来!”他咬牙切齿,那表情似要杀人了。
萧爱流这才不情不愿地吼了一嗓子,“小气得死,你姐穿一下你的衣服,你能死啊?我是你亲姐,真是白疼你这个弟弟了!我去后院拿包袱,换了自己的衣裳就给你。真是!”
骂咧着,向后院走去。
萧清河眼中浮现痛楚。
别说他腿废了她几年不看他一眼,印像中,就是她没出嫁前,她也从来不关心他,只知道对他呼来喝去,他以为姐姐不喜欢自己,每次都很听她话,想着听话一些,她就能喜欢他的。可是她从来都不给他好脸色。
这四年多,他拖累了二哥与三哥,他卧炕那么久,连窗外头的阳光对他来说,都是奢侈。
他喜欢媳妇,媳妇给他买的不仅止是轮椅,更是给他死水般的心照进了阳光。
她给他买的衣服,那就是他一个人的。
他不想任何人穿,任何人碰。
苏轻月在院中看着萧清河与萧爱流的冲突,冷淡如水的眸仁中划过一丝怜悯。
有时候爆力可以征服一切,他双腿残了,连一个女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萧爱流拿了包袱从后院回了主卧后,关上房门,换了她自己的一身比粗布稍好的衣裳。她的夫家也没什么钱,比起穷人家来说,过得去而已,她的衣裳也以粗布为主,那么久没回村,她带的自然是两身最好的衣裳,省得别人看不起。
衣服换好之后,萧爱流本想把新衣还给他的,想着是苏轻月那贱女人买的,四弟才那么宝贝,于是,她把新衣服揉作一团,直接扔到了地上。
萧清河一愣。
本就比常人苍白的俊颜顿时惨白如纸。
他坐在轮椅上,俯下身子,颤抖地捡起地上的衣裳,默默地抱在怀里。
萧爱流还以为他会生气、发难,哪知他只是抱着衣服,伸手缓缓转动着轮椅,进了房内。
萧爱流更加得意了,心忖着残废就是没用。再气、他打不过人,还能杀人不成?
她不知道,萧清河还真起了杀了她的心思。
萧熤山打了两桶水,正在院子里冲澡,看到大姐的行为,他怒斥,“大姐,你这样扔四弟的衣服,你疯了不成!”
萧爱流火气还大,“疯的是他,我是他亲姐,穿他一下衣服,你瞧他给我甩脸子!”
萧羽川驻着柴棍子快步走来,甩手就给了萧爱流一耳光。
“啪!”一声,耳光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响亮清脆。仅代表作者南流风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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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 大姐挨打1
萧爱流被他打懵了,一张相貌普通的刻薄嘴脸上尽是不敢置信,“川子,你打我!我是你姐,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姐!”萧羽川怒气冲冲,“你有什么资格做我姐?有你那么对四弟的?你那是踩他的尊严,比打他一顿还难受!”
萧爱流气疯了,“一个残废,只能靠人养,还什么尊不尊严的,活着就一累赘!就这么个废物还敢给我脸色看,我又没揍他,就扔了下他一件衣服,还怎么滴了!”
“你他娘的才是个废物,他又没让你养!”萧羽川气死了,操起手中的木棍就朝萧爱流打下去,萧爱流挨了一闷棍,由于萧羽川浑身无力,那一棍下去虽然重,她哀叫了一声,马上就反抗起来,夺过棍子,就反手往川子身上捧打。
萧羽川也拼死往她身上打,两人一下扭打成一团。
要照平常,萧爱流哪是川子的对手,怕莫是一脚就被踹飞了,现下他浑身没力,很快,萧爱流就占了上风。
“嗷嗷!”小杂毛见家里人跟个外人打起来了,冲着萧爱流狂吠,一张嘴,猛冲上去咬住萧爱流的胳膊狂甩。
“哎哟!你这个杂毛畜生!”萧爱流把小杂毛甩了出去,小杂毛哀叫了一声,也不怕死,又冲上去咬她。
萧羽川拳头全往萧爱流身上招呼,萧爱流发狠了,掐着萧羽川身上的肉,又抓又掐又拧。
苏轻月捡了一颗小石子朝萧爱流的麻穴一弹,她顿时浑身无力。
本来落了下风的萧羽川得了空,又挥拳头朝她猛打。
萧爱流惨叫,“啊!啊!痛死我了,三弟你疯了!”
小杂毛也也咬着她的肉,几乎要把嘴里的肉扯下来。
“啊!”萧爱流大嚎着惨叫,“别打了、别打了!要打死人了!”
她想打得川子满地找牙,想把那杂毛畜生扔出去,却莫名地就是全身提不起气力。真是见鬼了!
萧爱流被揍得鼻青脸肿,身上的骨头都怕是断了好几根,惨叫声越来越大,“三弟饶命、我错了……别打了……真要打死人了!”
萧熤山起先是要过来帮四弟说话的,见三弟过去了,也就继续洗澡。
没料两人竟然打起来了。
萧清河在房里,看到门外被打得嗷嗷直叫的大姐,心中莫名的痛快,竟然连想制止的心思也没有。还恨不得帮三哥揍她几拳头。
苏轻月懒得动手,以她的身手去跟萧爱流这个泼妇打架,那叫杀鸡用牛刀,给现代杀手丢脸。暗助一手,让三哥收拾她,一样的。
萧爱流叫得洪亮的嗓门都哑了,萧熤山把桶里的最后一点水往身上一淋,洗完了澡,只穿着个大裤衩就走了过来。
裸露的四肢粗壮、筋肉强健,魁梧威猛,身材健美得让人眼发直。
苏轻月这回没向以往一样发花痴,只是淡淡地瞅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萧熤山见媳妇的反应,不由心底里升起了几分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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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1 大姐挨打2
萧爱流见萧熤山愣着,嚎叫着说,“二弟,救命啊!我快被打死了!”
萧熤山回过神走到房门外,瞟了眼被三弟按在地上暴打的大姐,她满身的伤,衣服也被小儿狼崽子咬破了好几处,破口处血肉模糊,终究于心不忍,“三弟,算了吧。再打下去,真得出人命了!”
“打死她最好!”萧羽川气得满肺的怒火,“省得看了碍眼!”
萧熤山拉开他,“罢了吧,大姐再过份,她已经被你打得半死了。”
“她这不是还没死嘛。”萧羽川不赞同地看着他,“二哥,你怎么这么心软?”
“不是我心软,我是为你好。”萧熤山皱眉说,“难道真要把大姐打死了,你抵上一条命才开心?何况,打伤了她,还得咱付医药钱?”
“还给她医药钱?”萧羽川冷哼,“老子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萧爱流软趴趴地想爬起来,奈何身上一点气力也没有。
小杂毛还在往她身上咬,她连赶走一条小狗崽子都没气力。
“小杂毛让开!”萧熤山冲着它喝了一声。
小杂毛松开了小狼嘴,仰着小狼脑袋,两只深棕色的狼眼睛不解地看着萧熤山。
又看看萧羽川与那还在惨嚎的萧爱流。
小狼脑袋实在想不通要不要继续愤力咬了。
苏轻月换了句,“小杂毛过来!”
它只把苏轻月当主人,其它的只是同在一个家里的熟人,主人的指令,自然听话地过去匍匐在主人脚边。
苏轻月手中又飞出一枚石子,解了萧爱流的麻穴。
萧爱流这才有力了,可惜浑身痛得她动一下都直哀叫,见川子又要冲过来打她,她连忙躲到萧熤山身后,鼻涕与眼泪都糊在了脸上成一坨,“二弟,快拦着他!”
萧熤山虽然不耐烦也不喜欢长姐,着实不想家里出人命,喝了一声,“行了、三弟!”
萧羽川见二哥如此,也才免强罢手,“二哥,你这么帮大姐撑腰,她只会越来越得寸进尺。”
“我不会帮她的。”萧熤山转过身,怒了萧爱流一眼,“以后绝不能再过份,不然,就算三弟把你打死了,我也不会拉开!”
“保证不过份、保证不过份!”萧爱流连忙点头承诺。
苏轻月走进主卧,心疼地看了清河一眼,想说什么,终不知如何安慰他。
她知道他伤了自尊。
她也怕越是安慰,只会在他伤口上撒盐。
瞅了眼房里大脚盆中装的洗澡水,一层污垢浮在上面,萧爱流起码很多天没洗澡了,真是恶心死了。
家里有两只大脚盆,一只是洗澡专门用的,一只是前段时间买来捣碎新鲜杨梅做酒、捣药、装食物用的新盆。
她实在不想用萧爱流用过的澡盆。
于是,她默默去把装食物的那个盆用皂荚洗干净。
萧熤山看她洗那个专门装食物的脚盆,还以为她是洗出来装东西,另行把萧爱流的洗澡水倒了,又提了两桶水进房,冲着院子里洗盆的苏轻月喊道,“月儿,我帮你打好洗澡水了。”仅代表作者南流风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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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2 答应过爹娘
“不用了。”她把洗得干干净净的新脚盆拿进厨房里摆在空地上,舀热水、掺冷水进去,“我在厨房里洗就好了。”
扬着声说完之后,她去次卧拿了一身三哥帮她做的、绣着紫纹的粗布衣裳,又拿了干净的肚兜与亵裤,进了厨房,关上门洗澡。
萧爱流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嚎啕大哭着,也没人哄她。
萧羽川本来就全身没力气,刚才又狠打了一架,更是累得气喘如牛,他缓过气力,坐在炕沿,看着轮椅上坐着、捧着新衣服发呆的萧清河,心疼地唤了声,“四弟……”
他回过神,清声唤了声,“三哥……”
萧羽川眼里浮现愧疚,“四弟,刚才你受委屈了。要不是我,你的双腿也不会……”
清河淡淡一笑,“哪能怪你。当年雨天山体滑坡,谁也预料不到的。”
“你若不顾着我,被山石压断了腿的就是我,不是你了。”萧羽川内疚不已。
“也未必的。”他似不在意地道,“指不准,就算我不推开你,我也运气不好,会被山石压住。”
“别安慰我了……”萧羽川苦笑道,“都是我害的你……”
“三哥,事情都过去了。”他淡淡地说,“没事,真的没什么的。你别往心里去。”
萧羽川无奈地叹口气,看着四弟苍白的面容,承诺道,“四弟,以后三哥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人伤害你。”
“谢谢三哥。”他微笑了下。心底里的苦涩,却无人能懂。
萧羽川一头倒在炕上,“喝了药好想睡觉,四弟,我先睡了。”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萧清河从主卧敞开的房门望出去,无视院中还在哭嚎得凄惨的大姐,清雅的目光挚痛地望着厨房的门,眸光中蕴着无尽的哀伤、悲凉。
熤山见没人洗澡,他便把澡盆端到院子里,新换的洗澡水也没倒掉,而是把他自个的脏衣服泡在了盆子里。
萧爱流冲着他哭道,“二弟,我受了重伤,你去给我请一个大夫来吧……”
“不去。”他沉冷的声音里没什么情绪,“你自己忍忍吧。”
“二弟,你怎么那么狠的心!”萧爱流哭着指责,“你忘了爹娘死的时候,你答应过什么?爹娘死的时候,你答应过要好好照顾我……”
“可我也同样答应了,要好好照顾三弟与四弟。”他一脸冷漠地道,“你身上的伤,纯属自找的,怨不了谁。”
“呜呜……”她哭得涕泪都快把鼻子堵了,胡乱揩了一把鼻涕,“二弟,你没良心,我伤这么重,大夫都不去给我请……”
“别再哭了!”他粗着嗓音吼了一声。
萧爱流见他吃人的模样,总算吓得止住了哭。
萧熤山这才不耐烦地进了主卧。
苏轻月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见小杂毛就守在门口。
熤山见她出来了,连忙从主卧走过来,要帮她倒洗澡水,“月儿,我来帮你。”
“不用了,二哥。”她倒是自己端着脚盆,走到院篱笆边,把洗澡水泼了出去。仅代表作者南流风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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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3 霸占次卧1
环顾了下院子里,没看到萧爱流的身影,当然知道那女人不可能走了,于是,她问道,“大姐呢?”
“她睡了。”
她微点头,“哦。”心中已经有点猜到那泼妇去哪睡了。
萧家只有两个房间,主卧与次卧。
杂物房堆满了东西,除了主卧还算空敞点,次卧除了炕,其余地方都堆满了干蕨菜。
萧熤山强硬地抢过她手中的澡盆,往杂物房里拿,“我去帮你放好。”
她也没说什么,走到次卧门口,原本想推门进去,却发现门从里面上闩了,就连窗户也是关死的。
该死的!苏轻月眸中闪过一道隐怒,喊了声,“萧爱流,开门!”
房里的人没有回应。
苏轻月侧耳细听,听到了沉重的属于女人的呼吸声。
她绑绑绑地猛力敲门,门板都快给拆了。
萧爱流在次卧房里忍着一身的伤,在炕上翻啊翻,把被褥都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发现一个铜板,瞅着一整屋的干蕨菜,这些没用的菜干听说把先前卖鲜炒蕨菜配方赚的五十两银子都花去了泰半,真是气死她了!
苏轻月那个贱人,乱收什么蕨菜做干,这下好了,一屋的没用干菜。
她伸手拿了一根干蕨菜放在嘴里嚼,硬得很,这玩意儿叫有白花花的银子好。
“呸!”她呸出嘴里的干蕨菜,躺在炕上刚要睡觉,就听到苏轻月那丑货的敲门声,她才懒得吭一声。
躺在新的被窝里,被子里好像还有一种淡淡的清香味儿,真是睡得舒服……
她眼里闪过一道嫉妒。她做为萧家的长姐,女主人,都没过这么好的日子,没睡这么舒服的被子,苏轻月那个买来的丑货居然这么享受,真是不公平!
此时正好听到门外苏轻月的敲门声,她眼里闪过一道嫉恨,寻思着,非得好好教训苏轻月不可!
苏轻月敲了两次门,耐心宣告用完,“你再不出来是吗!”
“出来啥呀?”萧爱流响亮的嗓音从里头传出,“有本事你踹门……”
砰!一声。
苏轻月一脚就踹开了房门。
小杂毛立即冲进去,四个蹄子一跃而起,一口咬住炕上萧爱流的手臂。
它不懂人情事故,但主人的窝是不能让人侵犯的!
“啊!”萧爱流惨叫一声,坐起来,另一手对着小杂毛的‘狗’脑袋狠拍了下去。
她一个做习惯了农活的妇女,力气把子那可是相当重的,一掌拍死一条狗崽子也正常。
只是巴掌还没沾到狗脑袋,苏轻月似比风还快的速度,一下就闪到了炕沿,伸手扣住了萧爱流的手腕,微眯眼,“敢动我的狗,我会断你一条腕!”
萧爱流给她凶狠的眼神吓住了,莫然地牙齿竟然不受控制地打起了颤。
萧熤山从杂物房出来,快步走进次卧,“发生了什么事?”
苏轻月还没说话,萧爱流哭诉,“二弟你快看看,这只杂毛狗咬我,还有苏轻月这贱……”触到她冰森的眼神,只得改口,“苏轻月扣着我的手腕,分明想打我……”仅代表作者南流风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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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2 霸占次卧2
萧山伸出大掌捉起小杂毛的脖子,就要把它拎起来。
小杂毛嘴里发出警告的“呜呜”声音,不依不挠地死咬着萧爱流的胳膊不放。
萧山见一杂毛畜生都不听话,冷峻的眼神中闪过温愤,掐着小杂毛脖子的力道收紧。
痛得小杂毛“呜嘤嘤”地叫了起来。
苏轻月也动怒了,“萧山,你别太过份”
萧山愣了一下。媳妇竟然连名带姓地叫他,显然她是真的生气了,为了一只野狼崽子生他的气,“月儿,大姐已经受了很重的伤,杂毛还这么咬她”
苏轻月心里有点凉,是啊。
萧爱流这女人怎么着也是二哥的亲姐。
哪怕这个亲姐再有不是,是至亲。
她苏轻月为了这个家做牛做马又能怎么样她姓苏,还是个买回来的。
大姐姓萧。
就像邻居李一保说的,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她松开了萧爱流的手,只扳开萧山的大掌,抱起小杂毛。
小杂毛本来是帮着主人抗敌,以为会被夸奖的。狼只认一个主人,其他的,它也就当是跟主人住一起的朋友而已,哪知道一个人朋友还掐它,一被苏轻月抱着,它马上往她怀里钻,嘴里还发出“嗷呜嗷呜”的委屈声,还是主人好。
苏轻月知道三哥吃了药,那药会使人睡意强烈,肯定很困地睡了,四哥今晚自尊心受伤,在主卧里估计也不太会出来。
那二哥呢
她微仰首看了眼他并不讶异的眼神,“你知道萧爱流进了次卧。”
萧山默了下,“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
“所以”她微笑,“你就让她进我的房间,霸占我的房间,霸占我的床”
萧山看着她看似温和的笑魇,莫名觉得她的笑容很冷,似乎媳妇的心正在离他远去。
他一时焦急了,还未说话,萧爱流脸色发绿地喝道,“什么叫你的房间、你的床这是我的房间我出嫁前就是睡次卧,这张炕原本也一直是我睡的,我嫁人了,才腾出来了的,现在我回来了,当然是我住”
苏轻月淡淡地瞥着萧山,“二哥,你怎么说今晚是我住这儿,还是萧爱流住这”
“说什么说”萧爱流捂着臂上又多了个狗咬的伤口,哭着道,“二弟,你看看这就是你媳妇,一口一个萧爱流,连声大姐都不叫她还故意放狗咬我你要真是个男人,就好好教训她、打死她”
“啪”苏轻月狠甩了萧爱流一巴掌。
萧爱流瞪大眼,不可置信地吼了,“你娘的竟然敢打我三弟打我也就罢了,你这个下人也打我”她疯了一样冲着苏轻月扑过去。
苏轻月哪怕抱着小杂毛,她一脚就把萧爱流踹回炕上砸到墙。
萧爱流更疯了,没命地向她扑,“川子是我弟,是个男人,他打我也就算了,你凭什么跟我动手我要杀了你”
萧山连忙上前挡住她,“大姐,你闹够了”
603 霸占次卧3
“闹什么闹你看看你的好媳妇,二弟你就是个软脚虾,连个女人都治不了”萧爱流扯着吼咙爆吼,“你帮我打死她、给我把她头发揪下来、煽她几巴掌”
“我说够了”萧山猛按住萧爱流的肩膀,“你再胡闹,我把你扔出去”
“你”萧爱流看二弟铁青的脸色,知道他是认真的,她两手捶着炕嚎啕大哭起来,“哎哟喂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我睡自己的炕,二弟不帮我就算了,我又是被煽巴掌,又是被一个买来的下人打我不如死了算了”
萧山一个头两个大。
次卧的动静吵醒了萧羽川,萧羽川睁着朦胧的睡眼,手脚无力地走了过来,走到次卧门口,冲房里看了一眼,马上就火大了,“大姐,你怎么在我媳妇炕上这是你睡的房间吗”
“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她刚要说什么,萧羽川要进去拉她。
次卧本来就堆满了干蕨菜,只在进门与窗户这边留了点地儿通向睡炕。
连原本住在次卧角落的小杂毛都腾出位置,把狗窝换到厨房了。
萧山与苏轻月一前一后站在次卧的走道上,萧羽川自然走不进去,他侧身往里挤,喝道,“萧爱流,你给我滚下炕滚出去”
“我就不”萧爱流赖躺在炕上,还掀开被子,睡在被窝里。
萧羽川挤过了苏轻月身侧,再往里挤,萧山庞大的身躯占了差不多一整个走道,侧身也挤不进去,他伸手往炕上的萧爱流抓,“萧爱流,我叫你滚出我媳妇的房间,你有没有听到”
就连萧山也青着脸说,“大姐,你还是出去吧。今晚你不要睡这儿。”
“我不睡这儿,能睡哪”萧爱流可不干了,“你们都出去啊,我脱衣服了”
说着,就解衣带,露出里面一件泛了黄的肚兜。
萧山见此,哪怕是亲姐,也不能看她的身子,别开目光。
萧羽川是火特别大,“你就是脱光了,也不过是一头母猪,用这招威胁谁你这么喜欢脱,老子直接把你拨光了扔出去”
萧爱流听得也是气上加愤,“就你手脚无力发软,你还想拎我出去,我不拎你出去就不错了”
“那就试试看”萧羽川咬牙切齿。
苏轻月瞟了眼炕上,到处是萧爱流身上沾的血,而且,这女人竟然没脱鞋子就上了炕,把干净的被窝踩出了好几个印子
就算今晚给她睡这,她也睡得不舒服。
她淡淡地道,“三哥,算了吧。”
“可是”萧羽川还想说什么。
苏轻月不在意地说,“没什么的,大姐说得对,这本来就是她的房间。我也不想睡这了。早知道这是她的房间,我根本就不会住这了。先前住在这房里的是清河。”
“四弟也是我嫁了,他才搬过来的”萧爱流喊着。
“媳妇,这是你的房间,不管谁来了,这个房间都是你的”萧羽川可不那么认为,
604 当的腿是能好的1
他总算从萧山身边挤了过去,一把捉起被窝里的萧爱流往外拖,“你给我出去”
“我不我不”萧爱流尖着嗓子喊道,“三弟你这个没良心的,这么对你亲姐”
“老子就没良心”萧羽川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泼妇,这么多年都没回来,你还回来做什么死在外面就好了,回来碍什么眼”
“你这么跟我说话”萧爱流被川子与轻月各煽一巴掌的脸高高肿了气来,气得肿脸都发紫了,“你这个态度对我,爹娘在地底下都不会瞑目的”
“要不是你这个贱货当年卖了三亩水田,四弟的腿伤了也没钱医,要是当年有钱医治,他的腿兴许就不会废”萧羽川气也气死,“爹娘要是真的泉下有知,才会气得跳起来煽你几巴掌”
萧爱流不认为有错,“都说了是送我的嫁妆,嫁妆我当然是带着出走,哪有嫁妆放娘家的我哪知道我嫁了后,四弟会变成残废”
“是啊。”萧羽川冷笑,“从来就没有人的嫁妆是放娘家的,可我跟二哥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说好了三亩水田不是让你带走,给你,但是你不变卖,水田依然留在萧家,你当成是租给萧家,我们每年向你缴租子。就连陈家都同意了,你呢你非要卖了它,而且是背着我们卖了它”
“我”萧爱流一时辩驳不出话。
“这也就罢了,我跟二哥另外花钱给你置办了新的被子、几样家具,也花了当时几乎全部的银子。这都是我跟二哥另外的心意。你怎么做的”萧羽川冷冷地道,“你连家里的碗、瓦罐、缸子,稍微不那么破的东西,你全带走了。”
“我这不是想出嫁时风光点”
“好。四十五两银子的嫁妆,哪怕买一个人也不过三十来两,村里娶个媳妇,也不过十几二十多两,当年谁有你这么风光”萧羽川痛心地道,“这些明面上的都算了。我当时衣柜里放的一两碎银子,你居然偷了”
“谁说是我偷的”萧爱流不承认了,嗓子厉了起来,“好你个萧羽川,你丢了钱就赖我”
萧山听罢,一蹙眉,“三弟,你当年还被偷了钱”
“是啊。”他点点头,“当年去做临工,我捡到东家的钱袋,主动退还了。东家赏了我一两银子,回来准备上交给二哥你的,你正好没在,我就放在柜里了,哪知道被偷了”
萧爱流青着脸道,“二弟,你别听他的,就算他有一两银子被偷,也不是我干的,我哪会做窃家的事”
萧山也说,“大姐说得对,三弟,就算你银两被偷,也不能说明是大姐做的,万一冤枉了她”
萧羽川满脸失望,“二哥,你就那么帮着她”
“我只是说事实。”
“就是。咱家好几口人,四弟不也在家呢。指不准就是四弟偷的”萧爱流话未说完,收到萧山与萧羽川同时瞪过来的目光,她胆颤了。
605 当年腿有机会好2
萧羽川又甩了她一掌,耳光声响亮,“四弟怎么可能会偷钱,萧爱流你要下贱,我也不想瞒了。你那天偷钱的时候,我从半掩的窗户,都看到了我亲眼看到你把一两碎银子拿走,你还要狡辩我以为你做姐姐的,想先买什么,那就拿弟弟一点钱也正常,当年我是等了又等,以为你起码会跟我说一声,你直到现在还赖你千不该万不该赖到四弟身上。我一直没把这事说出来,也是为了你的声誉,不想二哥与四弟知道你是个偷”
萧山听得一张本就冷沉的脸,铁青得发黑。
萧爱流又吃了一巴掌,本来又准备大嚎大哭的,听到三弟这话,是不敢嚎了,只嘤嘤地趴在被窝里哭。
“你个下作的贼胚子,滚出去”萧羽川继续把她往外拖。
萧爱流死扒抓着炕,就是不走。
还是被萧羽川拖着向外走,她死抱着一床被褥,连人带被褥地趴在地上又哭又叫。
“二哥,你先出去。”房里能走的道儿小,萧羽川见萧山杵着,喝了声。
萧山听罢,要往外走。
可前边苏轻月又挡着。
苏轻月淡淡地道,“三哥,随便大姐住这个房间吧。我对住在这个房间没兴趣了。”
“不住这儿你住哪”萧羽川气不过。
“她是你媳妇,当然住你被窝里”萧爱流理所当然地道。
“那你也不能占她的房间”萧羽川死蛮地揪着她继续拖。
苏轻月只瞥了萧山一眼,二哥怕也是这心思吧。萧爱流占了她的房间,那么,她只能睡主卧,然后
二哥真的就那么逼她
她真的只想静几天而已。
真的不喜欢被强迫的感觉。
萧山接触到媳妇那透彻的眼神,忽然就觉得媳妇看穿了他的心思。可他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她进了萧家门这么久,连做妻子的本份都没做到,弄都没让他弄。
他实在是不想再等了
正好大姐又想睡次卧,他就由着大姐了。他本能地以为媳妇不住次卧,自然会去主卧。
苏轻月感激地望了萧羽川一眼,“三哥,算了吧。大姐睡次卧,二哥也同意的。这个家,二哥是当家的,别不听话。”
其实她也不是个听话的人。
只是对二哥太失望了。
听媳妇这么说,萧山忽然也后悔让大姐进次卧了,“大姐,你出去吧。这是月儿的房间。”
苏轻月转了身,往门口走,还没出门,见到门外轮椅上坐着萧清河。
他脸色苍白,俊逸的眉目盈着化解不开的黯然忧伤。
那份伤,痛得彻骨。
甚至带着深深的内疚。
苏轻月知道四哥在门口很久了,他是内疚保护不了她,在忧伤自责。
她朝他浅然一笑,只无关风月地说了句,“四哥,这么晚还不睡啊。”
不想房里这糟心的事,污染了四哥这样清澈的少年。
他见她不提房内的事,便也道,“睡不着。”
说着,转动着轮椅,往院子里移。
606 二哥的爱护
苏轻月出了房间,也走到了院子里。
萧山跟着走了出来,看到媳妇单薄的背影,心下生起一阵阵的怜悯,他走过去,环起铁臂,想拥住她。
她像是后边生了眼睛,以极快的速度就闪开了二步,“二哥,请自重。”
他脸色一僵,“月儿,我是你相公”哪有相公想抱媳妇,她却让他自重的。
她沉默不语。
萧羽川随后拖着萧爱流也出了房间,“就算媳妇晚上不睡次卧,你也休想霸占,就是空着,也不给你住”
萧爱流发出杀猪一样的尖叫,“三弟,你扯痛我了,我这一身的伤,要死人啦”朝萧山喊道,“二弟,你快来快来教训一下三弟”
萧山像没听到一般,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再叫,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萧羽川又甩了她一巴掌。
“啊啊啊”她今天吃了川子三巴掌,又被苏轻月煽了一耳光,而且被川子打得全身的伤,她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赖在房外的地上打滚,“打死我吧、打死我啊萧羽川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连你长姐都打,都煽,没天理儿了”
“是你自己说打死你的,死了别怨我”萧羽川真打算动手,本来就是强撑着无力的身体,把萧爱流拖出来,已经用力了他全部的气力,这回是站也站不稳了,只靠着墙,才能免强不倒下。
苏轻月见此,把小杂毛从怀里放下来,过来扶他,“三哥,你回房睡吧。”
“媳妇,委屈你了”萧羽川红了眼眶,“是我没本事,你为了这个家,做牛做马,付出了那么多,我却没本事保护你”
萧山听三弟这么说,也后悔不已,为这个家尽心尽力的是媳妇,大姐一回来,却闹这么多糟心事出来。
原本看大姐鲜血淋淋的伤口,有点不忍心,想着给她去买点药的,还是算了。
“没事的。”苏轻月其实真的不在意,“我不需要你保护。”她不想受伤,那便没人能伤得了她。
他不赞同地道,“我是你相公,不护着你,护着谁。”
苏轻月微微一笑,目光却扫了萧山一眼,他却是正好在看大姐的。
虽然二哥站着没动,也没去扶大姐。
她却从二哥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二哥不忍心大姐受这么重的伤躺地上。
讲实在的,可能是她苏轻月这个人很冷血,三哥打了大姐一餐,她觉得没什么错。
有句话叫姑息养奸。
像萧爱流这种人,只要稍微心软一点,她就会不断瞪鼻子上脸不说,会给萧家带来止不尽的麻烦。
她知道萧家一直是二哥当家,哪怕当年大姐没出嫁的时候,大姐也像个妹妹一样被二哥照顾着。
大姐只会吃、会用、会花,在萧家时根本就不干活的。
可能多年养成的习惯,大姐也是比较依赖二哥的。
而且大姐也知道二哥成熟稳重的背后,有一个当家人的该忍则忍,沉着,且爱护妹与弟。
607
大姐不正是抓住了二哥有担当的心态,什么事都叫二哥帮忙。因为她知道只有二哥会帮她,照顾她,三哥与四哥不会买她的帐。
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使唤得动谁,就会使唤谁。
苏轻月扶着萧羽川向着次卧走,让他坐在炕上,“你睡吧。”
说着,便要转身出去。
萧羽川拉着她的手,“媳妇,你呢”
“大半夜了,我也去睡了。”她说,“我还是睡次卧。三哥都帮我把房间抢回来了,我不住,岂不是便宜了萧爱流。”
“嗯,那你早点歇息。”他心疼地瞅着她,“媳妇,有任何事都要跟三哥说,别一个人闷在心里,知道吗”
她微微一笑,没答应,也没不答应。该他晓得的事,她便会说的。
就像她刚穿越来的那阵,萧家的男人一个个全都对她那么好,她依然从未打算告诉任何人,她的身躯已换了灵魂。好在没说,人心隔肚皮,一时的好,谁又能保证往后会一直好
像她这种情况,死人借躯还魂,在古代被人知道的后果很严重的,指不准就被人捉了当妖孽烧死了。
她是早已看透人性,是以,早已学会自保。
苏轻月走到次卧门口,原本赖在地上耍泼哭嚎的萧爱流已经搬了张椅子坐在屋檐下。
萧山从次卧里抱了一床被褥与垫褥正好出来,看到她,只道,“月儿,你放心,我跟大姐说了,她以后不会再抢你的房间了。我让她到杂物房打地铺。杂物房虽然放满了东西,挪一挪,一个人睡的地儿,还是腾得出来。”
“哦。”她点了一下头,还以为萧爱流今晚要在门口睡地上呢,她终究还是错估了家人这两个家的力量。
她瞅了眼二哥手上的被子,目光一冷,“二哥,这套被褥是新的。”
当初垫与盖的,她都新的买了五套。有三套在主卧的大炕上,刚好够用。
然后,还有一套垫在了次卧。
最后一套新的,她没有柜子放,就叠好了放在了次卧的炕角落。
“大姐说家里原本旧的被褥有霉味”他解释着,“新的被褥给她睡一下也没事,她又不带走。”
“二哥怎么说就怎么是吧。”苏轻月撇了下嘴角,“家里旧的被褥,二哥、三哥、四哥睡了那么多年,都不嫌,大姐可真是娇气。”
“我当然比你一个买来的金贵。”萧爱流在一旁尖酸地道,“苏轻月,你要不要这么小心眼,我的房间都被你霸占了,睡个新褥子,你还说三道四的。”
“大姐,你少说几句”萧山沉声喝道。
萧爱流这才住了嘴。
苏轻月说,“二哥,你手上的这套被褥给我吧,这套是全新的。炕上垫的与盖的,沾了大姐的血,我不睡那套,这套给我。”
说着,直接把他手中的被褥抱了过来。
萧山也不觉得有什么,进房间就把那沾了血的褥子抱去杂物房了。
苏轻月把这新的褥絮铺放在炕上,方要动手铺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