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8 媳妇漂亮1
多吃点。”美娇一个劲儿的帮她夹菜,“你喜欢吃什么,我让厨房马上做……”
“桌上这些都吃不完。”
午饭后,陶美娇递给她一方绢帕,苏轻月接过,擦了下嘴,“能借你家的厨房一用吗?我去煎药。”
“不用你亲自去的,怎么个煎法,我交待一声下人,煎好了之后,给你端过来就是了。”
“也行。”
等药汁煎好了,苏轻月从袖袋中掏出随身携带的铜镜,拿出新买的化妆笔在脸上点了稀稀松松的‘斑’,再均匀地往脸上涂抹上温热的药汁,连颈子也不忘涂上,化完‘妆’,看着镜子里的大美人就转变成了皮肤黯淡无光、满脸是斑的丑女。
只不过她的轮廓特别好看,整体看起来,也谈不上丑,只是变成了相貌普通。
陶美娇瞧着她,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哇,小月,你这么一弄,真的像变了个人一样,好好的美人都变丑了……也不能说丑,变得一般化了。只是每天都得这么弄,还是挺烦人的,也容易被发现……”
“不用的。”苏轻月说道,“这种药汁温热地涂上去,哪怕遇水、洗脸,也不会退色的,只有用另一副药汁洗了,才会露出皮肤原本的颜色。”
“你怎么知道的?”
“这就是机密了。”她医术过人,中医博大精深,研究出这些不难,何况还是她上辈子就研出来的。
说着便站起身,“我该走了。”
美娇连忙扯住她的袖子,“别走,再陪陪我呗,其实我也没朋友,总是一个人,虽然府里下人多,毕竟与我有主仆之分。我也孤单死了……”
苏轻月听她那么说,又逗留了一会儿,下午过了一半,终于在陶美娇依依不舍的挽留下离开陶府,骑着马匹往坞山村而去。
等回到坞山村时,天色已经黑了。
远远地,看到萧家的院门口,萧清河坐着轮椅正朝她所在的方向张望着。
显然是在等她。
小杂毛兴奋地撒开四蹄子冲跑过来,嘴里发出看到主人时的欢乐“嗷嗷”声。
苏轻月瞧见萧清河眼中有着看到她时的放心。
似乎这个少年在担心她一去不回。
她下马,牵着马匹进了院。
在厨房做饭的萧羽川拿起锅铲就跑了过来,“媳妇,你回来了!”
她微点个头。
羽川冲过来直接把她搂在怀里,“媳妇,一天不见,我真想你!”说着还凑到她脸上亲了一下。
“快放开。”她挣扎了下,“给人看到多不好。”
“有啥不好的。”羽川满不在意,“你是我媳妇,我抱着你,人家只当我们夫妻感情好……”
她身躯僵了下,“三哥……”
萧羽川伸手在她脸上点了下,“媳妇害羞了?”细细地瞅着她的脸,“媳妇,你没戴面纱咦?你的疮痂掉了,你的脸完全好了!”
“是啊。”她点头。
“媳妇,你的样子比以前好看了许多呢。”他乐呵呵的一笑,丢了锅铲,一把将她抱起来转圈圈,“哦哦!我的媳妇变漂亮喽!”
639 媳妇漂亮2
快放我下来,我这个样子哪叫漂亮……”化了‘妆’后,也就是不丑而已。
“反正媳妇在我眼里很好看了。”
她才不信,“你以前不是说我丑得见鬼了?”
“可现在媳妇美得见人了。”
她皱眉,“你才……贱人!”
萧羽川委屈地道,“我是说你现在的样子能见得了人了……”
她嘴角抽了抽,确实是只弄了个刚好能见人的普通样貌。
他抱着她转了没几圈,就没力气了,放下她,软骨地靠在她肩膀累得直喘气,“媳妇,我才喝了四贴药,身体恢复了不少气力,还是浑身没劲,你再等一天,很快我就会好了……”
萧熤山从主卧走出来,看到川子抱着媳妇,一抹妒忌自心底里滋生,“三弟,月儿刚回来,别粘着她。没看到她一身的汗?会热着她的。”
他深邃的眸光看量着她平凡的样子,“媳……月儿,你的脸全好了?”
“是啊,二哥,我的脸好了。”苏轻月打量着他,他脸上的胡髯剃得干干净净,露出一张刚毅的脸庞,眉毛浓黑,眼神锐利,二哥长相算不得帅气,却很有男人味。
只可惜他左颊清晰地可见一道道抓疤,那疤痕又深又狰狞,让人瞧着不由自主害怕。
他换上了她给他买的新衣裳,魁梧的身材给人十足的压迫感,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用方巾包束,看得出来,是精心地收拾了一番。
“二哥,你的胡子剃掉啦。”她笑道,“这样看起来就清爽多了。”
萧熤山黝黑的皮肤泛起微红,“月儿喜欢就好。你给我买的这身新裳很合身。”
“量过你旧裳的尺寸,新衣服当然合适了。”苏轻月看向萧清河,他也穿着她给买的新衣服,“四哥不论什么时候都好看。”
被她这么一夸,萧清河脸红了,他清澈的眸光看着她,欣慰地道,“轻月,你的脸好了,真好。”
她微点头。平凡的长相,在萧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在进村的路上碰到了好几个村民,他们看到她,虽然讶异她的脸好了,但对于她‘平凡’的脸,也没有过多的好奇。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捡起三哥扔在地上的锅铲,“真是,怎么连锅铲都扔了。”
“媳妇的脸好了,我高兴嘛。”他嘿嘿笑着挠了挠脑袋,忽然闻到厨房里传出来的一股焦味,忙往厨房冲进去,“哎呀,我的菜在锅子上,糊了!”
冲了没几步,又折回来夺过她手中的锅铲,匆忙着用水淋洗后,翻炒锅中的菜。
苏轻月看着他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
一抹复杂闪过明洁如水的眼帘。
她把马儿的僵绳系在木柱子上之后,抱着小杂毛坐在院中的椅子上乘凉。
明月高挂在天空,深蓝的夜幕繁星点点,闪耀着夺目的光辉。
夜风拂过,吹得人舒畅心脾。
她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轮椅转动的声音响起,她睁开眼,看到四哥手中端着一碗清水,他温声开口,“轻月,喝点水吧。”
640 选择
赶路回来,她还真的有点渴了,看着他清澈的瞳仁中蕴着的关心,她心头一暖,“四哥,以后别叫我轻月了,叫我……媳妇吧。”
他一顿,温雅的俊庞涌现狂喜,“轻月……媳妇,你……你接受我了?”
她微点了下头。接过他手中的碗,咕噜咕噜几口,就把碗里的水饮尽。
他又主动取过她手中的空碗,开心得差点碗都拿不稳,手在瑟瑟发抖。
苏轻月伸手捉握住他白皙修长的手,“四哥……”以后,她会好好照顾他的。
萧熤山站在屋檐下,看着媳妇与四弟间的浓情蜜意,心里升起酸涩感,沉冷的嗓音不知不觉地唤道,“媳妇……”
轻月睨了他一眼,“二哥还是叫我月儿吧。”
二哥并不适合做她的相公。
她敬他如兄长。
萧熤山脸色陡然铁青,“你允许四弟叫你媳妇,却不让我叫。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哥以为是什么,就是那个意思。”她面无表情。
萧熤山身躯一僵,媳妇的话好像是认了四弟做相公,却不要他!
他拳头握得死紧,指甲都几乎掐进肉里,胸腔中窜起了猛烈的怒火,“月儿!”
愤怒而警告的语气。
苏轻月根本就不理他。
萧羽川听到院子里二哥的沉喝声,从厨房里伸出个脑袋,“二哥,什么事这么生气?媳妇哪惹着你了?”
萧熤山青着脸不语。
他说道,“吃晚饭了。”冲着苏轻月眉开眼笑,“我的好媳妇儿,吃晚饭。本来想今晚杀只你昨儿买来的鸡,庆贺一下媳妇的脸好了,时间太迟了,我怕你饿着,明儿中午再杀鸡-吧。”
一家人围着饭桌吃饭,晚饭的菜在这个年代的普通农家来说,算相当丰富了,有煎鱼、一碗炒猪肉,及一碗……炒焦的青菜。
萧羽川尽往苏轻月碗里夹炒肉、夹煎鱼,“媳妇,你太瘦了,要多吃点。”
苏轻月却往萧清河碗里夹菜,“四哥多吃点。”
她以前是不帮他夹菜的,萧清河受宠若惊,“媳妇……”
她露齿一笑,“四哥太瘦了,应该补一补。”
萧羽川沉下了脸色,他冷瞅着苏轻月,“你同意四弟叫你媳妇了?”
“嗯。”
他脸色有点难看。不知为什么,他不喜欢听到除自己以外的男人叫她媳妇,哪怕那个人是四弟!
只是,她又确实是他们三人当初都同意合娶的妻子。
她愿意让四弟这么唤,也无可厚非。
看了看四弟略显苍白的脸色,他多想警告四弟,不许叫媳妇,不许跟他争!
心下沉重得如跌入了谷底。
四弟为他连双腿都残废了,即使他再自私,也不能阻止四弟。
端着碗,闷闷地努力扒饭。
萧清河知道三哥不高兴了。可轻月让他叫媳妇,他是欢喜着的……
萧熤山也低头吃饭,整个用膳过程,一声都没有吭。他想到杂物房的地铺上躺着的长姐,她还没吃晚饭。原本想给她打了饭送过去,又怕会惹媳妇不高兴,还是算了。
641
晚饭的气氛非常的僵。新·匕匕·奇·中·文·网·首·发xin
一家人都没再开口说话。
饭后,萧山抢着为媳妇打洗澡水。
苏轻月见那是萧爱流用过的澡盆,指了下放在厨房外头靠墙壁的另一个大脚盆,“二哥,我用那个盆洗澡。”
萧山愣了下,以前媳妇都是用这个澡盆的,现下却不肯用了,也不知什么原因?
想了想,总算明白,她是嫌那是大姐用过的。
媳妇与大姐很是不对盘呐。
她不肯用打好的洗澡水,他也不生气,想另外为她打水,她却自己先拎了新澡盆进厨房,又从灶锅上舀了热水、掺了冷水进盆中。
明显是不肯麻烦他。
打完了洗澡水,苏轻月瞥了他一眼,“二哥,我要洗澡了,你先出去一下吧。”
他犹豫了一下,高大的身躯还是出了厨房门。
苏轻月洗完澡,刚打开房门,门口等着的萧山立马扑了进来,扶着她的腰,将她压在他的臂弯与墙壁间。
她不悦地低斥,“二哥,你做什么!”
他忍着吻她的冲动,“月儿,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要说就说,别动手动脚的!”
他低首,一双鹰眸注视着她平凡的面孔,“月儿,我也要叫你媳妇!”
她一脸的冷淡,“二哥,坦白说。我跟你并不适合。”
他脸色僵硬,“因为大姐?”眼眸中浮起歉意,“月儿,你听我说。大姐虽然比我年长一岁,但她出嫁前,我一直把她当成妹妹在照顾。尽管她在这个家什么也不做。因为她不太懂事,又是家里唯一的女人,我跟三弟,甚至包括四弟都很是谦让着她。做为家里的顶梁柱,我向来习惯了顾着弟弟与她。我原以为,她顶多只在家里留宿一晚上,也掀不起什么大浪。哪知她跟你一点不对盘。”
她淡然如水地听着。
他急急地解释,“看到长年被我照顾的大姐受重伤,毕竟是至亲的姐姐,我心里也难免不忍。我现在想通了,三弟与四弟说得对。长姐不过是一个把萧家洗劫一空的女人,哪怕萧家的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会看一眼。她的眼里只有钱。而她回萧家,也只是为钱。我过两天就把她送走。”
她一挑眉,“为什么要过两天?”
“她现在伤太重了,半条命都没了,若是现在把她送回青木村陈家,陈家的人难免找麻烦。我也不想让人说你不敬长姐,不如让她养几天伤,再让她滚……”
“我根本不怕陈家的人找麻烦。不知道是二哥心太善,还是太懦弱?陈家的人来打出去就是,面对那种亲戚,二哥还选择容忍?”她讽刺地推开他。
他杵着庞大的身躯不肯移动分毫,脸色铁得发青,“你就是这么想你相公的?懦弱?一个懦弱的男人这么多年,能挑起萧家的重担?”一抹失望闪过深邃的眸仁,“你可知今天一天,大姐都在嚷嚷着上公堂去告你?”
“所以二哥就妥协了?”
“若她真上公堂,月儿你将她打成重伤,免不了要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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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2 代沟很深
二哥真的是个莽夫。她嘴角的讽笑加深,“二哥是认为我做得不对?”
“不是……”他皱着浓黑的眉毛,“二哥只是想保护你。等她伤好些了,再让她离开,那么,她就是要告你也没有证据。”
“所以,二哥就会选择容忍。”她哼了下,“我跟二哥代沟很深,我的为人处事,与你不同。你喜欢姑息养奸,我最讨厌这样。大姐说告我就告我?她的伤谁能证明是我打的?是你、川子、四哥,还是周福全?你觉得谁会帮她作证?”
他一时语塞,“我并没想到这一点。可我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保护你。”
她从他腋下钻了出去,走了几步,背对着他,“二哥,我想得很清楚了。你是我敬重的兄长。我们……不可能是夫妻。”
他铁掌箍住她纤细的胳膊,暴怒地道,“你胡说什么!”
胳膊被他抓得巨痛,她恍若未觉,“二哥,我跟你并不合适,免强也不会有幸福的。我会努力挣钱,帮你成家立业,帮你另外娶一个好妻子。”
他心中剧痛,颜上却冷冰地笑了起来,“呵呵……这真的是天底下最不好笑的笑话了。月儿,你是我媳妇。而我的媳妇却叫我娶另外一个女人?”
指着自个毁了的左脸,“你告诉我,天底下除了你,还有谁会愿意嫁给一个毁了容的男人?还有谁肯嫁给我?”
“总会有的。”她只淡淡地道,“二哥这么好的男人,会有欣赏你的女子。”
他蛮横地捏着她的肩膀,“可我只要你!我萧山这辈子只要你做媳妇,我不要别的女人!”
她觉着自个的手臂都快被他捏断了,看着他冷峻伤悲得痛楚的面容,她一双清澈若水的瞳眸似要将他看穿,“你不会的。”
“我会。”他郑重咬牙。
“相信我,你不会。”她手指在他几处穴位点了下,他的手一下无力地松开,想再捉紧她,却怎么也使不上力。似乎,他就只能这样无力地看着她渐离渐远。
他吃惊于她的点穴手法,忽尔想到她说过她是杀手,“月儿,你真的是杀手?”
她嫣然一笑,“当然是开玩笑的,你看我手无缚鸡之力,哪可能杀人?”
他觉着也是。
她淡然道,“三哥见了我,老说见鬼,难道他不是开玩笑的么?”
“三弟有口无心的。他不过是逗你玩。”
“所以啊,我说我是杀手,也不过是逗你跟三哥玩。”那个时候,她还没有看清家里的三个男人有着什么样的缺点,出于信任,也就说了。只是他们没当真,也是件好事。
萧山沉默了下,“可你的医术,不是普通的好……”
“二哥太抬举我了。”她说,“我就是在黄老秀才生前留下的医书上自学的医术,加上逃跑的那三天,在外头遇到贵人指点,贯通了许多而已。”
萧山提出疑点,“既然遇到了贵人,那你何以在镇上偷包子吃,甚至被打得……半死?”
643 三哥的心思1
她面不改色地撒着谎,“那是因为那个贵人走了。而且那个医术高明的贵人让我专心学医,都不给吃的。我饿得不行才去偷包子。我不被打个半死,我以前懦弱的性格,又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我是想通了,再软弱下去,会一辈子成为一个没用的人。你跟三哥、四哥,不是都喜欢我的转变么。我的胆子也大了,医书上的学识,也敢现实中用。对于点穴,更是手法精准。”
解释得算合情理。萧熤山也无可辩驳,他眼里闪过一抹冷沉,“因为你有出息了,所以,看不上我这个相公了?”
她眸色也冰冷,“二哥要这么想,那你就这么想吧。”
说着,便走出了厨房。
出了门,看到门外左侧,萧清河坐在轮椅上,右侧站着萧羽川。
显然,方才她与萧熤山的话,二人都听到了。
她刚才解释那么多,其实也是顺便说给门外的两个人听的。
萧羽川眼神复杂中又盈着一缕安心。
苏轻月看得出来,三哥是怕她真的接受二哥,她不肯接受二哥,他又放心了。
至于四哥,表情与三哥差不多。
原来,三哥与四哥,是不希望合娶一妻的。
正常,真爱里本来就揉不下一粒沙,如果一个男人能无动于衷的看着自己的妻在另一个男人怀里,那即便有情,肯定也不深。
至少,她是无法看着自己的男人拥抱别的女子。
相同的,站在男人的立场也一样,不可能与人分享真正爱的女人,即使是亲兄弟。
“我去散步。”她走出了院门,小杂毛安静地跟在她脚边。
夜风徐徐地吹着。
苏轻月走在村南的河岸边,脚下的硬泥巴路混着杂草,路的一边是庄稼地,一边是清漪的河,河水静静地流淌,在月亮的照耀下,夜间的河面显得青黑。
不远处的大山树木茂密,树哑随着夜风沙沙作响着摇曳,时时送来山上的虫鸟鸣叫声。
夜风带着微微的暖意,苏轻月漫步,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脚步声响起,步伐沉稳中有几许虚浮,苏轻月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
除了中毒未愈的三哥,还能有谁。
萧羽川从后方环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项间,“媳妇……”
她背脊一僵,并未启唇。
“媳妇,听到你说不跟二哥在一起,做为弟弟,我为二哥感到难过……”他声音里带着男性的沙哑感性,“站在我自己的立场,我却发现,我很高兴。我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我根本不想同别人分享你。”
她听着他诚挚的声音,内心有几分沉重,“三哥,以后……你也别叫我媳妇了吧。”
他浑身一僵,漆黑灿若星辰的瞳子里闪过不可置信,“媳妇,你说什么?”
她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我说,你别再叫我媳妇。”
“你不止不要二哥,你连我也不要了?”他的声音有几分嘶吼,“我不许,我绝对不允许你不要我!”猛地把她抱紧,“媳妇,想到会失去你,我的心就好难受,媳妇,你别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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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4 三哥的心思2
她僵硬着身躯,“我苏轻月只有一个,无法同时侍候三个男人。”
“我没有叫你侍候别的男人,我也不会允许。”他嘶吼着说,“我只要你跟我在一起,跟我在一起就好!”
她淡然看着他,“那四哥呢?二哥有自己的能力,等他的腿康复了,他会打猎,会赚钱。那四哥呢?”
他苍白的俊颜浮现伤痛,“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以前从未想过那么远……”
“那你就慢慢想吧。”她转过身,向着萧家的院子走。
他望着她清瘦单薄的背影,心一阵阵的抽痛,忙向着她追上去,声嘶力竭地喊道,“苏轻月,你永远只能是我媳妇!”
路过附近的村民丁二听到了,忍不住笑道,“哟,川子,看不出你还很有情调啊,嚷那么大声,大晚上的吓人呢?你家的媳妇,不是你媳妇,能是谁的?”
萧羽川不理他,继续追媳妇。
这里离萧家院子不远了,羽川的声音传得很远。
苏轻月看到前方院门口坐着轮椅等在那的萧清河。
她知道四哥听到三哥方才的话了。
清河朝她微微一笑,笑容里有着几分难掩的苦涩。
苏轻月推着他的轮椅向院子里走。
萧羽川脸色不太好,终是没说什么。
“快点给我打晚饭吃!”萧爱流的声音从杂物房里传出来,“我饿死了!”
没人理会她,她不断地嚷着,“快把晚饭打进来,我饿了,萧家的人都死光了吗?没听到我说我饿了!”
萧爱流等了好一会儿,依旧没人给她端晚饭。
“二弟、二弟!”她扯开喉咙喊着。
萧熤山冷着张脸出现在杂物房门口,“叫什么!”
萧爱流看他铁青的脸色,有些害怕地小了声,“二弟,你姐我还没吃晚饭呢。中午饭你都送来了,咋不给我送晚饭?”
院子里的萧羽川朝杂物间瞟了一眼,“贱女人饿死得了,吃什么饭。”
萧爱流听到三弟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萧羽川,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我是你最亲的大姐,你的亲姐姐,你就那么对我?”
“在我心里,我亲姐早就死了。”他冷笑,“四年前就死了,你这个死了的女人,就不要再瞎嚎了。”
萧爱流气得脸发青,她也不管杂物间院子的川子,只可怜地看着杂物间内的萧熤山,可怜地求道,“二弟,你去给我打点饭吃吧。”
“吃什么吃!”萧熤山横她一眼,“要不是你回来瞎搅和,月儿也不会不要我。”
“她一个买来的还敢不要你了!”萧爱流咋呼了,“她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你直接把她卖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今晚就别吃饭了,饿到明天早上再说。”说罢,萧熤山出了杂物间。
萧爱流是琢磨着苏轻月那破烂货,昨晚都给她二弟玩烂了,还敢拿乔,等二弟真不要她了,一个嫁过人的,不是清白身的女人,才有的她哭的。
她是打听到,当初她三个弟弟把苏轻月从萧家买来,也是看上苏轻月没被朱家男人玩弄过,还是清白之身。
645 三哥爬窗进房1
现在可不同了,破瓜破鞋,要是听话,还能老死在萧家,要是不听……卖了也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萧爱流在心里琢磨着,家里的三个弟弟全帮着苏轻月,是不能再明着跟她作对了,得换个方式。
萧羽川也没听到后面大姐说了什么,因为他跟着媳妇把四弟坐的轮椅推进了主卧。
“四哥,你早点睡吧。”轻月扶着萧清河上炕。
他其实并无睡意,只是媳妇服侍,他受宠若惊,“轻……媳妇,我自个来就成了。”
萧羽川听着四弟叫媳妇,心里难受得像针扎似的,他抢过苏轻月的位置,主动扶萧清河,“我来扶四弟吧。”
萧山也走进房里,看到苏轻月正好出房门,他伸手想拉住她的手腕,她出门的动作更快,硬是没拉到她。
轻月回了次卧炕上,小杂毛也跟到炕边地上的窝里趴着了。
叩叩叩!叩叩叩!
敲门声响声,门外传来萧羽川的声音,“媳妇,你开一下门。”
虽然昨晚房门的门闩被苏轻月踹坏了,她回来时发现门闩已经修好了,川子毒还没完全解,没什么力气,估计是二哥修的吧。
苏轻月淡淡地出声,“三哥有什么事吗?”
“有事要跟你说。”
“那就说吧。”
“我要进来说。”他在门口说道。
“站门口不能说,那就不要说了。”她没兴趣听。
他委屈的声音传来,“媳妇,不让说,我会憋死的。”
“那就死吧。”
“媳妇,你还真绝情啊……”他在门口的声音听着可怜兮兮的,又拍了拍门板,“媳妇,你再不开门,我可要撞门啦!”
“随你。”她索性闭口不言。
他咕哝着,“我哪敢真撞门。敢撞你的门,我现在的力气,可能是可以把门撞散了,可我怕散了门,你会把我的骨头拆了……”
“……”
“媳妇,你怎么不说话?”他心急地道,“该不会蒙着被子,呼吸憋着了吧?”
她不耐烦地道,“萧羽川,你有完没完?”
“没有……”只敢小小声地说。
她听到门外没动静了,这才闭上眼睛睡觉。
只是她听力太好,还是听到门外那男人在门口来回踱步。
她干脆蒙上被子睡。
过了一会儿,外头的脚步声远了,她以为他走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快窒息时被憋醒了。
擦!三哥的乌鸦嘴,她还真被憋着了。
她调整了下睡姿,看到窗外站着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那高度,那宽度,明显是三哥那王八蛋还没睡。
三哥不在门口,在窗外准备做啥?
莫非想爬窗?
她挑了一下眉毛,发现还真的猜对了。
一根细长的竹子从窗缝插了进来,竹子的末端有点开岔的倒勾,勾子勾开窗闩,然后窗户轻得几不可闻地缓缓被打开。
萧羽川轻手轻脚地从窗外爬了进来。
因中的毒没全解,他全身的力气只恢复了部份,一不小心就栽到了炕上,吓得他寒毛竖起,深怕给媳妇发现了。
647 三哥跟轻月一块睡了
他整颗心都剧痛得难以复加。
“媳妇,我根本就不能失去你。”他在暗夜中,无声地蠕动唇瓣。
想着萧家垮了之后,她薄弱的肩膀扛起了萧家的重担,起早贪黑地赚钱养家糊口,想尽方式地凭着双手挣钱还债……
想着她对萧家一窝负担的不离不弃。
她真的太辛苦了。
他发誓,大姐也好、二哥也,不管是谁,任何人都不许伤害她!
他会拼死地保护她,直到他萧羽川这条命结束时。
不知不觉,他竟然睁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直到天将黎明。
他伸手在被窝中环上她的腰身。
苏轻月睡着了,或许潜意识里知道身侧躺的男人是三哥,她在睡得很香甜。
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着,她无意识地朝暖源靠近,整个人缩进了萧羽川怀里。
抱着柔若无骨的她,他才发觉,媳妇真的好娇小。
他的心不由化为了绕指柔。
痛了一晚的心,也因她睡梦中依偎,得到了稍稍的安抚。
主卧里,萧熤山与萧清河同样睁着眼睛,睡意全无。
因为川子一晚上都没回主卧。
二人不断猜测着他是不是跟媳妇那个了……
萧清河无数次起身想去次卧看一看动静。他看得出来,在这个家里,虽然三哥跟媳妇总是不对盘,其实,媳妇最在意的人是三哥,而三哥也是打心眼里喜欢媳妇。
如果媳妇与三哥真的在一起了……他忍着心头的剧痛……
他是没有资格说不的。
萧熤山心里难受得想砸墙,几次起身到次卧边聆听,没听到里头有男女-欢-爱的动静,说明二人只是同睡一室睡着了。倒是发现大姐悄悄地起身进了厨房,端了吃食在吃。
他皱了下眉头,见到大姐投过来小心翼翼的讨好眼神,也没阻止。
瞅着快天亮,他才坚持不住地回了主卧。
媳妇的拒绝让他寒心。
他很想要媳妇的第一次,只是,怕是她不会肯。而他也免强不了她,若她不真的成为萧家的人,怕是难以留住她。
若是她跟川子真的成了……
哪怕他心再痛,亦是忍了。
只要定下来,她能留在萧家就好。
至于他与她,可以稍后圆房。
太阳高高挂在天空,阳光照进窗台。
苏轻月睡醒了,手无意识地摸了下,摸到一个平坦的胸膛,指头按了下,硬绑绑的,很结实啊……
她吓得弹坐而起,惊讶地看着三哥,“你怎么在这里?”
萧羽川笑着坐起身,一口整齐的白牙闪得发亮,“媳妇,你昨晚留我睡觉,你忘记啦?”
她想了一下,记忆回笼,赏他一记白眼,“鬼才留你睡觉。”
“媳妇的意思是,你是鬼喽?”他亲昵地搂着她。
她挣开他的怀抱,“早晚被你气得变鬼。”
他又向她靠拢过来,伸出长臂把她圈住,“那我跟你一起变鬼……”
她伸手在他手臂上狠掐了下,“放开!”
“媳妇,你真小气。”他咕哝道,“就许你抱我,都不许我抱你……这不公平……”
649
她知道,四哥从来都像影子一样站在她背后,默默地支持着她,不论她做什么,他都没有意见,一心一意地为她好。
然而,他却好得过头了。
她多少还是希望四哥在某些事情上多做一些争取。
比方说,她是他的妻,当她在别的男人怀里时,他能够说不。
想起上一次,四哥以为她跟三哥在主卧里‘那个’,二哥撞开房门,她看到暴怒的二哥,及泪流满面的四哥。
四哥在门口都未加以阻止,只是一个人绝望地流泪。
她的心里不由升起了几分酸楚。
萧清河面上笑着同媳妇打招呼,内心却痛得滴血。他很想问问,媳妇昨晚与三哥有没有……
却不敢问。
他怕知道肯定的结果,他怕他会心痛到死。
比起清河的挣扎痛苦,萧羽川却心情愉悦地走进厨房,一脸的阳光灿烂,“四弟,早饭做好了?真是麻烦你了。”
清河摇首,“一家人,谈何麻不麻烦的。”
三哥今早与中午各再吃一副药,毒就完全解了。二哥的腿也好了很多了。
他们都是有用之人。
而他……
也就只能做做饭了。
萧羽川挨近正在刷牙的苏轻月,“媳妇,昨晚在相公怀里睡得舒服吧?”
她嘴里含着药泥牙膏,瞪他一眼,口齿不清地道,“不是说了,不许叫我媳妇……”
“媳妇、媳妇、媳妇、媳妇、媳妇……”他死不要脸的一连叫了三五十声,叫得一口气提不上来,才喘着停下了。
苏轻月赏了他一记大白眼,“你个王八蛋!”
他咧嘴笑出一口白净的牙,“我不姓王,也不叫八蛋。媳妇记性真差,你相公我大名响响的名字也能记错。听好了,我叫萧羽川!”
苏轻月不想跟脸皮这么厚的人讲话。
萧清河看着媳妇与三哥相处得如此融洽,不由得羡慕不已,他把打好的洗脸水端过来,萧羽川伸手拧了盆中的帕子。
“这是我给媳妇打的洗脸水……”清河声音呐呐地道。
“我知道。我跟媳妇共用一盆洗脸水就行了。”萧羽川把拧好的洗脸帕递给苏轻月,“来,媳妇,你先洗。”
“哼。”苏轻月一大清早的被这家伙气得胃疼,不买他帐,自己用手掬着脸盆里的水,净了把脸。
萧羽川见此,直接把拧干的湿帕子摊开抹到她脸上,“给你擦擦脸,不然脸上有水珠。”
她把帕子甩回盆子里,“要你管!”
帕子溅起的水花湿了萧清河的衣服,她连忙想用衣袖帮他擦。
萧清河腼腆地道,“媳妇,不要紧的……”能叫她媳妇,真好。他真想也像三哥一样不停地叫,只是缺少三哥那么大的勇气。
萧羽川是听到四弟叫一次媳妇,他的心脏就被捅一刀,美好的心情也沉了下来,“吃饭!”
萧爱流站在院中,从敞开的厨房门看到三弟与四弟对苏轻月这么好,眼里不由闪过嫉妒。
她未出嫁前,三个弟弟虽然待她好,也没好到这份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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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一个买来的下-贱女人,怎么值得萧家的人这么低声下气。
本来还想着苏轻月八丑八怪,一脸的疮痂难看得死。
这才隔了一天,她那一脸的痂一掉,竟然相貌普通,还能见人。
萧爱流吃了大亏了,不会再笨得明面上跟苏轻月做对,她走进厨房,热情地对苏轻月说道,“轻月啊,起来这么早啊。”太阳都晒屁股了才起炕,也不知道这懒骨头什么生的,就知道勾-引男人。
苏轻月瞅着萧爱流一脸的假笑,也没理她。
肯定晓得萧爱流嫌她起得迟,在肚子里腹诽,只是她语气里没有嘲讽,就算了。
“四弟做好早饭了,来,咱赶紧吃早饭。”说着,她便走到灶边,舀了一碗饭给苏轻月,“给。”
萧羽川瞥着她,“萧爱流,你今儿吃错药了?”
萧爱流露出一脸愧疚之色,“三弟,之前是大姐错了,因为轻月对我态度不太好,我就生气了。其实,我对她态度也不好,错的是我。我也挨了打,现在全身还疼着。看……”指了下自个的脸,“我的脸都还是肿的。我犯的错也得到教训了,咱都是一家人,也别计较些个了。”
“别咱啊咱的。”萧羽川横她一眼,“我不是你弟!”
“三弟,你千万别这么说。”萧爱流一脸‘诚恳’地说道,“人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我是亲姐弟,哪有隔夜仇的。”
等她套到了几个弟弟的信任,就不信拿不到萧家的二百多两现银!
院里被栓在柴棚柱子上的马儿鼻腔里长喷了喷气儿。
萧爱流想着,还有马。
这匹马,她到时也要牵走。
“仇是没有,陌生人而已。”萧羽川抢过她手中的饭碗,“萧爱流,既然你能下地走,那就滚出萧家,回你的青木村。”
“二弟说了,同意我在家里养几天的伤。”萧爱流说道,“三弟啊,你别这么绝情嘛,二弟才是当家的,你得听他的。”也不待他说什么,转而对苏轻月说道,“轻月,之前是我不好,大姐这人有口没心的,你别往心里头去。”
苏轻月当没听到她的话,接过萧清河递来的饭碗,坐于桌前开始吃饭。
萧爱流拿了双筷子,没舀饭,直接夹了一块桌上碗里的煎鱼想放进苏轻月碗里。
轻月皱了一下眉毛,“不用你夹菜。”
“我真的知道错了。”萧爱流一脸的内疚,看到二弟萧熤山也走进厨房,她往自个脸上狠煽了一巴掌,“头几年是我的良心被狗吃了,看在我是你们的亲大姐的份上,你们就原谅我吧。”
厨房里没有人作声。
萧爱流也不知真的假的,眼泪就那么下来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们,好好补偿你们,二弟、三弟、四弟……还有轻月……”
可怜兮兮的目光扫过厨房里的每一个人,“你们就别计较了……”
苏轻月只埋头吃饭,等萧爱流倾情表演完,她已经放下碗筷走出去了。
三个男人也沉默着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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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流想帮他们每一个人夹菜,被萧羽川推开了。
她苦着脸说,“我一定会让你们原谅我的。你们不想我吃早饭,那我饿着就成了。”
萧熤山沉着嗓音道,“我们吃个饭,你不停地咋呼什么劲。”
她僵着脸笑了下,“二弟不喜欢,那我就不说了。”
早上八九点的时间,阳光不强烈,苏轻月搬了张有靠背的椅子坐在院子里,享受着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感觉。
萧熤山在院篱笆边的磨石上磨着箭头。箭头安在箭矢上,打猎用。
萧羽川走到苏轻月坐的椅子后头,从后方伸手在她肩膀上捏着,“媳妇,我帮你按按。”
“说了别叫我媳妇!”她眉头都皱了起来。
在磨箭的萧熤山与厨房里正在洗碗的萧清河听到了,二人同时僵了下。
熤山明白,媳妇是只要四弟了……
萧清河也知道媳妇接受不了三个相公,她要的是他。他心里很是欢喜,低首瞅着自个残废的双腿……喜悦里却被沉重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给不了她幸福。
萧爱流嘴上说不吃早饭,饿得受不了,可惜早上的饭菜是算着煮的,都吃光了,她只好把锅里的锅巴铲下来吃。手里拿着几大块锅巴在吃,由于是精米饭锅巴,吃起来比糙米不知道香多少。
她现在是学乖了,不能当三个弟弟的面说苏轻月一句。
就让他们吃香的喝辣的几天,等她把钱拿了,让他们全都喝西北风!
萧羽川听媳妇这么说,帮她捏肩膀的手一顿,“你是我媳妇,不叫你媳妇,我叫谁去?”
“你这张脸这么俊,村里暗恋你的姑娘满多的,你随便叫谁都行。”
他听罢,走到她面前俯下身,伸手点了下她的鼻子,“媳妇,你吃醋啦?”
“没有。”
“我用我坟墓里的爹娘发誓,我跟她们真的没什么。”他委屈地说,“媳妇,你看看,你相公我这张脸在村里数一数二的俊,人家要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我不喜欢她们就行了。”
“……”她懒得说话。有点英俊,又不是俊上天了。
“上次我要跟你说一个秘密,你又不肯听。”他有点无奈,“我现在一定要告诉你。”
萧爱流听川子这么说,马上走到院子里,装着在边上走过,拉长着耳朵想偷听。
羽川凑近苏轻月耳边,轻声说,“媳妇,我跟你说哦,我还是雏男呢。”
苏轻月掏了掏耳朵,有点不相信地看着他。三哥还是处-男,看起来不像啊。他这张嘴巴,看起来都不知道骗了多少女人。
他瞧着她的面色,受伤地道,“媳妇,你那是什么眼神?还不信我?我用我坟墓里的爹娘发誓,我真的是……”又小小声地对她说,“童子身。”
她赏他一记白眼,“是就是,别老用你坟墓里的爹娘发誓,他们都只剩下一堆骨头了……”
“我这不是表示认真得严肃,怕你不信么。”他双手合十,向天上望,“爹娘在天有灵,一定会理解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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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袋上的黑线都浮起来了,“你爹娘泉下有知,会气得赏你一记爆栗。”
“他们赏不了,不如你来?”他笑嘻嘻地把脑袋凑到她胸口,软绵绵的,好舒服啊,“爆栗你代我爹娘赏我……”
他眼睛里都冒起了两个星星。仿佛被媳妇打有多荣幸。
苏轻月一把推开他吃豆腐的脑袋,“滚一边去,别不正经。”
媳妇舍不得打他,只推,有进步啊,知道心疼相公了。他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咕哝着,“我就对你不正经,你要惜福,别的女人可是求都求不来的。”
“别的男人求得来就行了。”
这回换他掏了掏耳朵,“媳妇,你说的什么?”
她说,“你去跟男人……”搞-基两个字还没吐出来,见院子里的二哥与大姐,她稍修饰了下用语,“你这么俊,跟男人‘那个’也正常。”
萧爱流听得下巴掉了。她没听清楚三弟跟苏轻月说的什么秘密,听起来不像家里的钱藏哪就算了,别的不知道也没事。可苏轻月的话简直……简直不是个女人能说出口的!
萧山也僵了下,也觉得没什么。媳妇一直行为有些怪异,说话不加遮掩,他也习惯了。
萧羽川是哇哇大叫起来,“媳妇,我没听错吧?男人跟男人……那种是埋没祖宗的事,别人做,我可是不做的!”他一本正经起来,“媳妇,你可不能让萧家的祖宗从坟墓里跳出来打我。”
苏轻月勾唇一笑。反应这么大,看来三哥不喜欢男人,取向正常。
萧爱流想训苏轻月几句,还是不敢。
“媳妇,我有话要跟你说。”他拉起她的手腕往院外走。
她边跟着走,边抱怨,“你屁事真多,怎么又有话要说。”
“早就想说了。”他也有苦衷,“我老是被你气忘了,你个磨人精……”
二人说着,已经走远了。
等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萧爱流才冷哼了声,“二弟,你听听,你听听!刚才苏轻月说的话太不知羞耻了,一个女人怎么能说什么……男风……那种话。还怂恿自己的相公去搞那种歪风!简直不要脸!”
“媳妇说着玩的。”萧山板着脸睨她一眼,“她年纪尚轻,说话有时难免不知轻重,你跟她计较什么!”
“她还年轻……”萧爱流这才想起,听村里人说苏轻月才十五岁,也就刚过了及笄的年纪,而自个都二十有六了,二弟也二十五了,相比起来,姓苏的那女人确实很年轻,“她年轻又怎么样,都做了萧家的媳妇了,还那么不知天高地厚,二弟你要多管管她!”
“这是萧家的事。”萧山铁青着脸说,“不需要你多嘴。”
“我也是萧家的人。”她知道二弟还是心软的,就是怕川子的爆脾气,惹火了川子会给揍个半死,惹着了二弟,道个歉就是了,也不怕他,“我是真的为你好。二弟,你看看苏轻月那女人,根本就不把你这个当家的放在眼里。”
653 中毒的原因
萧熤山脸色一僵,“是我对不住她在先。大姐,你知不知道,你这趟来,不仅是来要钱惹全家人厌恶,你更加害了我。”闭了闭眼,“害了我的终身幸福。”
萧爱流可不干了,“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有没有向你要过一分钱?我最多只是让你给买了点药,昨儿夜里擦了药,伤好了点。我被三弟与苏轻月那女人打伤踹伤,难道擦点药也过份?我又没让苏轻月不跟你,怎么就叫我害了你的终身幸福?”
“若不是你……”他峻颜铁青,“媳妇就不会疏远我。她就不会……”不要他。
“就这事……”萧爱流不在意地摆摆手,“夫妻吵架嘛,床头吵,床尾合。你得空多哄她几句就成了。实在不成,大姐帮你,帮你好好跟她说说……”
“不用你多事。”他冷着脸说道,“就怕你越添越乱。”
萧清河转着轮椅从厨房出来,清雅的俊颜一片冷色,“二哥,你给大姐买药了?”
萧熤山还没说话,萧爱流先点头了,“是啊。买的也是劣质药,花不了几个钱,也不买贵些的,给川子买药七十两倒是舍得……”
清河未理会大姐,只是冷冷地瞅着二哥,“你知不知道那是媳妇的钱?”
“……”萧熤山沉默了一下。
院子里的气氛陡然变得僵凝。
萧爱流气呼呼地道,“四弟,你有没有点良心?你大姐我伤那么重,二弟给我买点药怎么了?难道你们真要眼睁睁地看着我死?”
萧清河失望地看了二哥一眼,冷睨向大姐,“我倒是真想看着你死。就如当初……你看着我双腿残废。”
他是最恨残废两个字的。
谁让他是个没用的残废……
“我……”她还想辩解什么,心想着当初二弟上青木村找她借二十多两给四弟医治呢,那么多钱,她要是拿出来了,谁来管她这个外嫁女?
瞅着四弟冷淡的面孔,她软下语气,“四弟啊,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还提它干啥。”
他没再吭腔。有些伤害造成,根本就是无法挽回的。
萧爱流也没敢再说话。
在家里处处受冷遇,她也受不了。
豪话都放出去了,说要回娘家拿个一二百两银子,实在不想空手回去。何况那么多钱……傻子才会放过。
萧羽川拉着苏轻月的手,一直走到山边上一株无人的大树下才停了下来。
她甩开他的手,“有什么话就直说。”
“媳妇,我想跟你说说,有一件我都给忘了的事。”
她不耐烦地道,“有屁快放吧。”
“那是四年多前的屁了……那个屁这么久了,你不说我是中毒,我都给忘了……”
“放快点。”
“好。”他脸色埂了一下,一个响亮的屁放了出来。
苏轻月用手在鼻子前煽着风弹开一步远,“我是让你说话,没让你真的放屁!”
“媳妇,放屁是人生大事,每个人都要放的。你连相公放个屁都不让,太霸道了。”他委屈兮兮的,“还有,煽啥风,我放的屁都不臭,有道是响屁不臭,臭屁不响……”
654 四年前的过往1
言罢,又来一个很响的屁,“你再闻闻看,真的不臭……下次我放个不响的才会臭……”
“行了。”她冰着张脸,“别再放了。”
“媳妇……”他不好意思地红了俊脸,“我还想再放一个……”
“不准。”
“那你有种一天不放屁不?”
“我……”她语塞。这个有难度啊,万一要放的时候也憋不住……
“那就成了,你连一天不放屁都不行。”他诚恳地说,“那就让相公放吧。”
她僵着脸点头。
噗噗!他一连放了两个屁,长嘘一口气,“舒坦!”朝她咧嘴一笑,“不小心多放了一个,媳妇不会介意吧?”
她赏了他一记白眼,“你个没文化的糙汉子!”
“难道有文化的人就不用放屁吗?”
“……”还要是要的。
“指不准人家放得比我还响。”
“……”是有可能?
他抓着脑袋说,“媳妇,你知道为什么你老被我噎得说不出一句话吗?”
“为什么?”
“因为我这个没文化的人跟你这个有文化的人讲的是道理。”
她气结,“你的意思是我不讲道理?”
“我可没这么说。”他耸耸肩,“你要这么自认为,那我就没办法了。”
“你……”她郁闷得眉头都打了结,“快点说正事。”
他一本正经起来,“媳妇儿,我想告诉你,我是怎么中毒的。”
她冷淡地道,“不说也没事。”
“不,你一定要知道。”他见她要走,忙拉住她,“我不想跟你之前有隔阂。”
“那说吧。”她也就听了。
他说道,“镇上的陆夫人,陆府老爷过世前名为陆浩元,听过吗?”
她点头,“这段时间在镇上听过一些。镇上有一陆家,陆家老爷名叫陆浩元。陆浩元有一妻陈红玉,一妾阮青青,妻妾两人相貌美艳,感情和睦,羡慕死了很多男人。只可惜正室陈红玉一直无所出,其妾阮青青倒育有一子陆小元。陈红玉为人贤良,一直把小妾的儿子陆小元视如己出。哪知有一次,陆浩元携子出游,其子溺水,陆老爷为了救儿子也不幸溺水,父子俩双双淹死了。有一名路人看到,唏嘘不已。陆浩元为救子而死,在镇上广泛传为佳话。
其正室夫人陆陈红玉,相貌美艳,风韵犹存,在镇上贤淑有德是出了名的。其亡夫死后,她把陆府管理得井井有条,经商有道,陆府丝毫未见没落。听说陆浩元生前纳的小妾阮青青受不了丈夫与儿子死的噩耗,疯了。陈红玉一直悉心照料,还时常接济阮青青的娘家人。大家都夸陆夫人陈红玉品德贤良,后来阮青青在陆府后院纵火,意外把自己烧死了。”
“那只是表面。”萧羽川凝重地说道,“我起初也原本以为是这样。事实并非如此。那是我十八岁那年,陆家后院有屋子要修葺,陆府招短工,我便跟着镇上经常一起做短工的两个兄弟一起进了陆府。起初,我也敬慕陈红玉的贤德美名。有一次在陆府里,我捡到了一只玉镯,看那色泽,即便我再穷,也知道非常的贵重,想必是陆夫人或哪个来陆府的客人掉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