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2 三哥不碰她3
她内心划过一缕感动,一把夺过衣裳啪一下关了门。
“媳妇,你赶紧把衣裳穿上,别冻着了。”他关心的声音传进浴间。
她飞速把衣服穿好了之后,又打开了浴室门。
他走进浴间,把浴桶里的洗澡水一次倒掉。
浴间的地面是稍微有一丁点倾斜的弧度,方便水倒掉的时候,直接往斜低的墙面流,墙根处有一横线凹槽,水流进凹里,就顺着凹槽处挖的孔向墙外的沟里流出去了。
萧羽川觉得媳妇设计的浴室还真方便,洗完澡都不用再端脚盆倒水了。
“三哥,你在外头,我怎么一点也不晓得?”苏轻月在他背后问。
“我在书馆里看到过的其中一本医书上有提到一种收敛气息的吐纳方法,说是可以凝神静气。”他不好意思地挠了下脑袋,“我寻思着,搞不好还可以静悄悄的不让人发现。于是方才就试了下,想不到媳妇都没发现我。”
苏轻月怪异地盯着他,“三哥,你是人不?”
“怎么不是?”
“书上看看,你就能活学现用?”
“我觉得满简单的。”他如是说道。
她瞧着他英俊的面容,“三哥,你想学医吗?”
他老实地道,“我比较有兴趣制毒。”
“咱俩也算臭味相投,我教你!”她好哥们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虽然让媳妇教外人听起来很丢脸。”他乐呵呵地道,“反正我在媳妇面前丢脸也不是一两次了。何况……你肯教,是我莫大的福气。”
“三哥过奖了。走吧,现在就教,我们去药房……”她与他一道往前院而去。
苏轻月瞥了眼二哥房里静悄悄的,看样子二哥与李蓉儿‘战’完了。
“媳妇,你看啥呢?”萧羽川眼神暧昧的凑了过来。
她推了他脑壳一下,“什么也没看。二哥也真是的,受了伤还那啥……也不怕伤口漰血。”
“媳妇放心,我调制的伤药,效果很好的,二哥的伤口不会开裂的。”
二人进了药房,苏轻开始教他一些制毒药的原理,要先制毒,必须先了解药效,她直接教他一些药的药效,如何调配成毒,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没有一点疑惑,她教的,他全懂。
苏轻月教的已经比较深奥了,而四哥却还是在学一些浅显的医术。
不是她不肯教四哥,而是四哥的接受能力只有那么多,甚至连她所教的进度,四哥都不太跟得上,需要反复研究才懂。
苏轻月越来越觉得三哥的聪明,非二哥与四哥可比。
同样的爹娘生的,怎么就差别那么大?
夜深人静,从药房出来,苏轻月就准备回房间睡了。
其中一间厢房传来男女压抑的低吟声。
那是二哥房间里传出来的,那种声调,二哥与李蓉儿又在‘办事’了。
不分白天晚上的这么操劳,这两人还真是努力。
苏轻月白天进山采了一天的药,晚上又教了三哥一晚,着实累了,也没兴趣去听墙角,也就回她自己的房间睡着了。
883 三哥不碰她4
萧羽川去了一趟后院,进了浴室,拿起媳妇洗澡时换下的脏衣服,搁进一旁的桶里,从架子上的搁板上抓起一把皂角、挤了汁水放进桶里,打了水浸着。
媳妇白天采的药还没处理的,他到前院把背篓里的药该晒的晒,该磨制的磨制,处理完这些之后,刚好返回浴室把浸过的衣服洗了。
已是后半夜了,萧羽川站在媳妇房门口,听到过去不远的另一间厢房里,男女欢-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萧羽川心道二哥还真是……像是要补起过去没女人的日子似的。
他原本想翻窗进媳妇的房间,不禁意地伸手一推门,发现媳妇竟然没闩门。
心头一喜,媳妇这是故意给他留了门啊。
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里,他把门闩上,摸黑上了媳妇的炕。
苏轻月睡得迷迷糊糊的,知道萧羽川进来了,咕哝了句,“干嘛去了?”
“没啥,就是洗了几件衣服,把药草晒磨了。”
她心头一暖,“睡吧,三哥。”
萧羽川要是还听不明白媳妇的意思,那他就是傻瓜了。
媳妇能给他留门,让他一块睡,明确地是愿意成为他的人了。
他脱了衣裳上炕,翻向压上她,低首吻上她樱嫩的绛唇。
唇舌勾-缠,萧羽川几乎迷失在她清甜的滋味里。
克制着在她身上摸的强烈冲动,他又躺回了她身侧,只把她搂在怀里,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一吻。
黑暗中,她脸色有点难看了,“三哥,你对我不感兴趣?”
他身体一僵,意外地问,“媳妇,你怎么会那么想?”
“……”她都让他一块睡了,他进一步的举动都没有。
萧羽川唇角露出一抹苦涩,“天知道我有多想要你!”
他执起她的手,往他下身一带。
她立即羞得缩回了手。
他嗓音带着隐忍的沙哑,“知道了吧。”
他紧紧地拥着她,用下巴轻摩着她的头顶,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感动,“媳妇,你真好,现在就愿跟了我。可我不能委屈你。在这个家里,当初你是萧家合买的媳妇,若我现在夺了你的清白,我怕村里人误会你跟二哥、四弟有什么。我不想人说三道四,有辱你的名声。虽然我个人不在乎声名,我却在乎你的名声,不想你受到伤害。”
她就猜到是这个理由,也猜到他不会现在‘碰’她,所以,主动邀他上炕。
听他亲口说出来,她心中还是蕴着满满的感动。
三哥虽然嘴欠,却从来不曾真正伤害过她,遇到事情,都只会为她好。虽说他曾说过,她要是跟李贵跑了,他就杀了她,真到那个时候,他也未必真下得了手吧。
不过,她既然认定了他,自然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她的心悄悄地在软化。
分家在即,三哥却依然挑着粪去浇灌这个家共同的菜地,若是真的自私的人,现在又不知道哪块菜地是分给他的,他何必在这个时候干活,万一浇的不是分给自己的地呢?
884 成亲摆酒
村里人说起来,都说是萧熤山含辛茹苦把两个弟弟带大,事实上,她打听到萧家爹娘走的时候,萧羽川也十二岁了,而萧熤山当时十五岁。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一般村户人家在十二岁的年纪,也已经会照顾自己了。
她还从村里一些稍年长的人口中知道,萧母在世时,经常虐待萧羽川,不是棍棒侍候,就是经常藏着东西不给他吃,也从没听他说母亲一字不好。
三哥虽然近四年有时候会昏倒,起初两年也不是这样,起初也就是身体不舒服,近两年才会如此,而他在陆府捡了个玉镯子得的赏钱有二十两,那二十两就差不多够他看病了,平时卖货什的钱,他保住个人生活还会略有盈余的,与萧熤山共同努力,才存下了十六两买媳妇的钱。
其实,即便没有萧熤山,萧父萧母离世后,萧羽川也能当起兄长的责任照顾好清河。
只不过,上头有兄,古人都以兄为长者,很多功劳,都是由兄长来揽的。
她问过张大婶,张大婶说萧家人以前本身不太与村里人往来,是后来川子卖货什之后,经常挑着一担货什走村串巷的,渐渐熟络了。
黑暗中,她看着他晶亮的眼眸,他眸中盈着无限的温柔融入了她的心。
同样是爹娘生的,问谁,都说萧父萧母在世时偏心至极,甚至村里还有人开玩笑说萧羽川是不是萧母亲生的。
三哥从没怨过。
三哥为了这个家,同样是费心费力,外人只当他是被萧熤山照顾着长大,他亦从不多言。
他该好时好,不该好的时候,心也够硬。品性其实非常好的。
接触久了,她也发现,三哥其实也就喜欢逗她,跟别的女人根本没什么话的。
比如说,在陶府,陶大美人面前,他并没有多看一眼,也没有自来熟,反而是生疏客套的。
对于家里的李蓉儿,三哥也是不冷不热的。
想想三哥在村里桃花还不少,要是他真的骗骗人家,指不准睡了多少个了。
他却一个没沾。
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家里的三个男人,她是越来越了解了。
她心里明白了,三哥嘴欠,也仅是针对她一个人。
是因为……他在乎她。
他只是以他的方式来表达对她的喜爱。
“媳妇,你怎么不说话?”他微哑的声音有几分着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你可别胡思乱想,我不是不想碰你,而是想疯了,只能再忍忍。你也再忍忍……二哥说等他伤好了再分家,只能委屈你再等几天了。”
她翻个白眼,“说得好像我多猴急似的。”
他勾唇一笑,“急的是我,不是你。”
“这还差不多。”
“媳妇……”他声音里有几分歉疚,“你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而我去什么也不能为你做。”
“三哥已经很好了。”
他双臂收拢,将她紧紧地箍在怀里,“媳妇,等分了家,咱就成亲,要摆喜酒,我要让村里人、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萧羽川明媒正娶的妻子!”
885 像做梦一样
“好。”
“你答应嫁给我了?”他眼睛兴奋灿亮得如最耀眼的黑曜石一般。
“嗯。”她颔首。
他得寸进尺,“摆完了酒,洞房夜,我们就圆房。”
“好。”她声音充满温柔。
他听得激-情四-射,“媳妇,我现在就想要你!”
“不行。”她打了个呵欠,“照你的计划吧。我也不想村里人说三道四。”以前刚来这个家时,被定义为这个家合买的媳妇,以后这方面,可得与二哥与四哥瞥清关系了。
她也不在乎什么名不名声的,只不想人说道三哥什么。
可能她潜意识里觉得在这个家,没婚礼就嫁人了一样,倒忘了,成亲还是有婚礼的。
没想到三哥说与她成亲还要摆喜酒呢。
苏轻月,你也就这样小小的要求,就满足了么?
啪!一声。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苏轻月看他自煽了一巴掌,凝眉,“三哥,你干嘛自煽耳光?疯了吧?”
“会痛……”他傻傻地道,“我怕是在做梦,没想到你真的答应嫁给我了。媳妇,我真的好怕我是在做梦……”
“傻瓜!”她摸了摸他浮现五指印的俊脸,“你的脸那么俊,别打残了。”
“不会的。”他紧紧抱着她,再次肯定道,“媳妇,说好了,你同意嫁给我了的。”
“是。”
“媳妇,你可不许耍赖……”
“你再废话,我就当没同意过。”
“不废话、不废话……”他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半晌过后,她出声问,“三哥,你睡不着?”
“我太兴奋了!”不止心里因她同意嫁他而开心到爆,抱着她,他下身起了反应,同样是煎熬。
她声音如水,“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
“媳妇,我小时候的事儿,没啥好说的。”
“不想说就不说。”
“你想知道,那便还是说吧。”他尽量转移注意力,免得控制不住‘吃了’媳妇,忆起幼时,他眉宇间难掩几分苦涩,“从小到大,娘都不待见我,她只喜欢大姐、二哥、还有四弟。不论我做什么,她都不喜欢我。你别看我总是在你面前……逗着你玩。其实,我小时候很听话,一点也不顽皮。娘总是藏着东西不给我吃,好多次,甚至要把我赶下桌,不让我上桌吃饭。爹为此,经常跟娘吵架,问她,都是她儿子,她怎么就那么不喜欢我?”
“你娘怎么说?”
“她说生我的时候吃足了苦头不说,还害她落下了妇道人家的病根,所以她恨我。”
“好像有点强辞夺理……”她说,“生你的时候都生到第三个了。她要有妇道人家的病根,早就落下了。”
“反正娘就是怎么都不喜欢我。”他眼中闪过一缕伤痛,“有一次,家里炸了年糕,她收起来不让我吃,四弟偷偷拿给我吃了,还害得四弟被娘打了一顿。”
苏轻月觉得四哥那样的人,都能被萧母打,也不知是怎样的光景?不过,看到三哥眼中的伤痛,她心下微微泛疼,只伸手捉握住他宽阔的手掌。
886 对你好吗
他马上反手回握着她,将她整只小手都包握在掌心里。
她轻声问,“那你爹对你好吗?”
“爹跟娘正好相反。爹对我与二哥、四弟、还有大姐,是一样的好。原本爹看到娘总是苛刻我,他会特意给我留一些好吃的。比如说,从货郎那买了蚕豆子,当着娘的面分给大姐、二哥、还有四弟吃了之后,我以为没有我的份,爹却趁娘不在的时候,会悄悄把留给我的份给我。”
他想起以往,倒是笑了,眉宇间又有了几分伤怀,“爹也不敢当着娘的面对我好,因为娘会生气、会不理爹。爹说娘是心里不平衡,说是娘怀着我时生了一场病。说妇道人家小心眼,让我别跟娘计较。”
“搞不懂,那是不是你亲娘啊。”苏轻月咕哝着,“怀孕时生过一场病,要在你出生后一直记恨?”
“我也这么问过我娘。我问她,她就是扯着喉咙说我是个没良心的狗东西,白生白养我了,就当我不是她生的,就说看我不顺眼。我爹同我说,穷人家的,家里孩子四个,自己家的都快养不过来了,怎么可能养别人的小孩。”
“三哥小时候吃了很多苦。”苏轻月心疼地瞧着他。
萧羽川摇了摇首,只紧拥着她,“媳妇,我再苦,也没有你苦。来萧家之前,你都饿得只剩皮包骨了。你爹娘狠心把你卖了,你脸上以前长了疮,也从不给你治。”
这副身子的原主确实是个可怜人,不过那不是自个,但她一个前世见不得光的杀手,随时有掉脑袋的危险,又能好到哪里去?苏轻月沉默不语。
萧羽川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用命疼爱媳妇,再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第二天一大清早,萧熤山的房门一打开,萧羽川就寒着脸走了进去。
萧熤山和衣坐在炕上,李蓉儿则穿好了衣服,头枕在萧熤山肩膀上。
看到萧羽川进来了,她连忙站到一旁,装着恭敬地唤了声,“三少爷……”
萧熤山与李蓉儿缠-绵了一夜,李蓉儿在炕上的热情如火,让他很是欢喜,自然是疼惜她的,“蓉儿,以后不用叫三弟三少爷了,直接叫川子,或三弟就行了。”
萧羽川一挑眉,“二哥,这就是你说的,带回来只是做丫鬟?”
“……”萧熤山沉默了一阵,“三弟,是我对不起蓉儿,夺了她的清白之身,我应该对她负责。以后,她就是你二嫂了。”
他说完这一句,发现苏轻月竟然也站在门外,顿时脸色僵硬了起来。
看着媳妇……
不,她从不曾承认自己是她相公,而今,他与她也越走越远。
看着苏轻月平凡的脸,又瞧了眼蓉儿算得上美人,比她好看多了。
蓉儿热情如火,苏轻月总是不冷不热,要么拒他于千里之外。
萧熤山告诉自己,跟蓉儿在一起是对的。
不知为何,也许是曾经承诺月儿在先,要娶蓉儿,竟然心虚得不敢直视月儿。
887 财产分配
李蓉儿听到萧熤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心里浮着得意,脸上还是一副柔弱楚楚的表情。
瞥到门外的苏轻月,她故意怯怯地唤了句,“苏姑娘……”
心想着,苏轻月这女人,如今也不过是萧家的客人,最好早点滚。
萧羽川看着心虚的二哥,还有那故作矫柔的李蓉儿,“二哥,三弟可能要说句不敬的话了。”
“你说。”萧熤山敛了一下面色。
“我真觉得你跟李蓉儿是一对狗男女。”萧羽川声音冷冰。
萧熤山立马拉下了脸,“三弟,你放肆!”
“放肆?”萧羽川讽笑了起来,“二哥你不是说你我只是村夫,你用得起放肆两个字吗?”
“我是你二哥!要不是我,这个家能撑到今天?”
萧羽川笑了,“萧熤山,我尊敬你,才不在乎在这个家谁的功劳大。我十二岁时,爹娘过世后,你也不过十五岁。当时家里没田没地,就以前的老破屋子。你不敢一个人上山打猎,是我陪着你去。你不会打猎,不敢向人求教,是我怏求着村里的老猎人教你。你我共同打猎养家二年,我便去卖货什。我挣的钱,根本不比你少。原本我一点不想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但也请你清楚一个事实,爹娘过世后,即使没有你,我萧羽川也养得活这个家!”
萧熤山铁青着一张脸,拳头都捏握了起来。
李蓉儿觉得萧羽川这人不是省油的灯,跟他在一起一个屋檐下,讨不到什么便宜,巴不得早点分家。
苏轻月之前给萧家赚了那么多钱,萧熤山是个当家的,她相信他肯定暗藏下了许多银子,不会把钱都交给苏轻月。
萧熤山名下的三十三亩田地,也够她一生小富,吃喝不尽了。
“三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萧熤山眼中满是失望。
萧羽川瞅着萧熤山的目光也失望不已,“二哥,你也变了。或者说,现在的你我,才是真实的你我。李蓉儿来了之后,你真的是彻底的不给媳妇留颜面了。你花媳妇的钱买来的女人,你当着她的面说要娶。分家在即,你就不能稍忍忍再说?你有没有看到李蓉儿方才那眼神?摆明了在向媳妇炫耀爬上你的炕了。”
“我没有……”李蓉儿白着一张脸,她只不过是想想,莫非方才不小心表现出来了?
萧熤山寒着脸道,“蓉儿不是那种人!”
“是么。”萧羽川冷淡地道,“二哥,我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跟媳妇也决定分家之后,就成亲了。”
萧熤山身体一僵,寒峻的眼瞳里闪过讶异,“月儿答应嫁给你了?”
“是啊,媳妇答应了。”萧羽川想到,心里就乐开了花,眼神深情地往门外的苏轻月望去,坚定道,“她已同意嫁给我。”
萧熤山见苏轻月并没否认三弟的话,就知道是真的了。
顿时,一股滔天的狂怒蕴腾在心里,还有浓浓的嫉妒。凭什么他一直对苏轻月这么好,她从来不假以辞色,如今却轻易答应嫁给三弟?
888 明确要娶蓉儿
他心里狠狠的不是滋味,痛苦加怒妒交杂,几乎失控,拳头狠狠地捏握在了一起,“那还真是恭喜三弟了!”
“也恭喜二哥了。”萧羽川客套得很,“本来,所有的事情,等二哥伤好了,分家了再说,既然二哥昨夜能彻夜与李蓉儿燕好,说明身体无碍。事不宜迟,拖着也没意思,今儿就分家吧。”
萧熤山沉默了一下,想到苏轻月手里的一千多两银子,又想到一分家,他先前说过的,田地也不要苏轻月的,就连现在的新房也是苏轻月的钱建的,要是真的一点东西也没了……
这些可是一般人一辈子都赚不来的。
就连苏轻月都说,机会过了,就不再有。
因为杨梅酒也就趁今年大捞了一把。
蕨菜明年山上长出来了,肯定人人抢着制做干蕨菜。
这都是可遇不可求,且是一次性的挣钱机会。
月儿这阵子也没再想出新方法挣钱,怕是也没有别的挣钱方法了。
他不贪月儿那一千多两银子,但已经在自个名下的田地……
真面临全部退给苏轻月,他发现心底里竟然不太愿意。
因为他知道,他要是说退,月儿是不会再跟他客气了。
就像她毫不犹豫地收回那一千多两,也会毫不犹豫地收回田地。
“分家的事容后……”萧熤山想了想,只有这么一句。
萧羽川却未听完,“就今日吧。再拖又有何意思?省得我看到李蓉儿心烦!”
李蓉儿眼眶蓄起了泪雾,“三少爷……”
萧熤山也被萧羽川激怒了,冲着李蓉儿爆吼一声,“说了,他不是什么三少爷!你就那么自甘下贱,要做个丫鬟?”
“我……”李蓉儿委屈地咬着下唇,她还不是为了讨好萧家的人。
萧熤山疲惫地道,“既然三弟执意分家,那便分吧。”
“不要说得好像是我拆散了这个家。”萧羽川冷笑,“是二哥你的行为让家里人都寒了心。二哥,你不要忘了,苏轻月即便与萧家没有任何关系,她仍然是你我的救命恩人,否则,我们早进了黄土!”
甩下这么一句,萧羽川怒冲冲地出了房门,复又停步,“对了,我一早进来,原也不是要说这些的。”厉扫了李蓉儿一眼,“以后,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尤其我媳妇的!”
“我没有……”李蓉儿想着,她确实没乱动。
萧羽川冷淡地说,“你用了我媳妇个人的洗澡盆。浴桶不要再用,否则,我扔你出去!”
“……”李蓉儿泪盈了眶,可怜楚楚地瞥向萧熤山,原想他帮自己做主,哪知他竟然一言不吭。
她立即觉得这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被欺负也不帮着说话,他的脾性似乎没有他的体格那么强壮。
萧熤山被三弟的话镇住了,内心一阵隐痛。三弟说得对,苏轻月是萧家的救命恩人,他……确实愧对于她。
他目光深情而复杂地望向苏轻月。
她却根本没看他一眼,似乎连瞧他一眼都多余。
889 舍不得田地
“三弟,我有伤在身,就不出门了。”萧熤山声音沉重地道,“你去找里正过来吧。公正一下萧家的财产如何分配。”
李蓉儿听他这么说,心急不已。
想着萧熤山可别糊涂到真不要三十多亩田地,最好他能把苏轻月手里的一千多两也要回来!
偏她先说了不在乎他的田地在先,一时不便多说,内心急上了火,表面上也不显露什么。
“二哥打算财产如何分?”问话的不是萧羽川,而是苏轻月。
萧熤山歉疚地望着她,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月儿,你的一千多两已拿回去了。余下的田地,川子与清河均分了吧。我就不要了,我能打猎,以后自己挣钱。至于新房子建了十二间,其中四间,就当我向你租的,如何?”
“二哥都这么分配了,当然好。”苏轻月笑了。她这人双眼利,看得出来,二哥其实舍不得他手里的那点田地。
李蓉儿脸色一白,想喝止萧熤山的声音死命的咽在喉咙里,急得人都快昏倒了,他还真是糊涂!
苏轻月看李蓉儿那灰败的脸色,就知道这娘们气得快晕了。
其实,她收回交给二哥的一千多两,也有试探李蓉儿的成份在。如果她真的是个好女人,完全不在乎二哥的钱财,她还是愿意祝福她与二哥的。
现在看来……
李蓉儿野心倒也不算特别大,只要二哥手里有三十三亩田地,她还是肯跟着二哥。
当然,三十多亩田地,那是小富了。
也许大户人家的小姐,要求不高的,都肯嫁,何况一个只是做过下人的丫鬟。
丫鬟不可耻,可耻的是丫鬟的心机重。
三哥同她说,他提醒过二哥,李蓉儿心机太重,没想到,二哥还是与李蓉儿在了一起,也就是三哥为什么那么生气,因为二哥信李蓉儿,不信他。
让苏轻月失望的是,二哥嘴里说着把田地退给她,她从他的面色、眼神里可以看出,他其实并不想归还。
想到三哥临死,若他真死,遗书都写好身后财产归她。
相比之下,二哥与三哥,谁好,真当立竿见影。
三哥一点都不图她的财。
二哥要是把田地退给她,她包准李蓉儿个贱人立即会踹了二哥。
萧熤山对于苏轻月这么轻易就要把田地全收回去,内心也失望之极。
“口说也没什么凭证。”萧羽川接话了,“村里分家,都是由里正公正记录的,我去找里正过来。”
他跟苏轻月也一个看法,二哥若是名下的田也归还了,李蓉儿必然会走。
他想着以后再帮衬二哥,便出门去了。
苏轻月见萧清河在她侧前方不远的院中坐在轮椅上,以距离来看,他是听得清楚方才的话的。
清河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是无尽的落寞。
苏轻月也琢磨不清四哥的心思,明白以四哥善良的心性,分家、或者说她嫁给萧羽川,想必他都痛苦,他却善良得什么也不说。
萧家现在没有一个人是过得开心的。
890 世上没有后悔药1
倒不如早点各自过日子。
动了动唇,她想安慰四哥一些什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媳……”萧清河想再唤她媳妇,想到她早就让他改口叫她轻月了,想到她要嫁给三哥了,他再也没有机会叫她媳妇,他的心痛得像是被剜出来一般难受,“轻月,早饭我做好了,你……要不要吃点?”
苏轻月知道四哥现在很痛楚,却还如此关心她,她说,“一块去吃吧。”
他本来是什么胃口也没有,想到就要分家了,也许,以后连同她一块儿吃饭的机会都难得了,于是,轻颔了首。
轻月推着他坐的轮椅往厨房而去。
早上的太阳挂在天空,阳光万缕,照得人身上很温暖。
萧清河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他的心就像跌进了地窖,进入了这段日子以来,痛苦的最高点。
他想起那个傍晚,媳妇……轻月也是那么推着他的轮椅,与他共赏夕阳。
如今,这样的机会,都将不再有了吗?
坐在桌前。
早膳依然是一灶锅粥,一碗炒猪肉,五个水煮鸡蛋。
苏轻月主动打了两碗粥,一碗放到萧清河面前的桌上,拿了个鸡蛋给他。
她自己也端着粥碗,剥着手里的鸡蛋壳,默默用餐。
煮了五个鸡蛋,四哥是把一家人的早饭都做好了。
他还是希望一家人和睦的吧。
苏轻月见他没动筷子,问道,“四哥怎么不吃?”
“哦,就……就吃。”他拿起筷子,夹了些碗里的粥品了口。
轻月又起身拿了两个勺子,一人一个,“用勺子喝粥方便点。”
面对她的体贴,萧清河很是感动,他故作镇定地问,“方才听三哥说,你……答应跟三哥成亲了?”
“嗯。”她说,“三哥说分了家就成亲。”
萧清河觉得三哥那人总是死缠着媳妇,原本心底里还有一丝奢望,奢望是三哥故意厚着脸皮乱说的,没想到,她真的肯嫁给三哥!
他的心就像被生生地剜扯了一块,痛得他拿着勺子的手都发起了颤。
“媳妇……”他声音满是痛楚地开口。
苏轻月剥煮鸡蛋壳的动作一僵,“叫我轻月,或者……三嫂也行。”
他清雅的瞳仁中痛苦难当,“如果我执意叫你媳妇,你会不会像捅二哥一样的,给我一刀?”若是会,他宁愿她真的给自己一刀,好缓解心中的痛苦悔意。
她摇头,确切地道,“不会。你是你,二哥是二哥。”
他心头一喜,“这么说,你……还愿意给我机会?”
她原本低着头的视线平视过去瞧着他带着期待的脸,面无表情地道,“四哥,有些事情,发生了,就不可能回头了。”
他原本就苍白的面色立即惨白如纸,“轻月,可是我……”
“世上没有后悔药。”她声音冷淡,“四哥不如给我与萧羽川留个好印像。”
他眼帘中尽是苦涩。
当初,在萧家最穷的时候,他把自己唯一的私房钱给她,让她走。
她没有走。
在镇上,从金府出来那次,他让她走,她依然没有走。
还在找"种田宠妻:彪悍俏媳山里汉"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891 世上没有后悔药2
甚至在她明确选择了他,他说放手,她依然不放手。
说起来他萧清河如何大度,他心中清楚,自己万万配不上她,也便是他心中的自卑作祟,想让她离开,寻觅更好的天地。
他一而再地让她离开,她一直都安份地留在萧家,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心理,以为不论如何,是不会真的失去她的。
他到现在,亲耳听到她与三哥的婚事,才知道,她已经离自己很远了。
茫然、无措……痛苦,将他的心占据得满满的。
他太后悔将她让了出去。
她却告诉他,世上没有后悔药。
她要他留个好印像,是在暗暗向他说明,即使他耍什么手段,或求着怏着她回他身边,也是不可能的事,那反而只会让以前的情份全都尽逝。
他承认,看到如今她与三哥同二哥之间的僵局,他不要也变成这样。
他眼眶中盈起了痛楚的泪雾。
苏轻月看了,并没有多少不忍。
她这个人不选则矣,一但认定,那便会一心一意。
对四哥,她本身就没有男女之情,帮他拿勺子,也不过是看在是一家人、看在三哥的份上。
萧清河看着媳妇平静的面容,她是看得出自己的难过的吧,竟然一句安慰也没有。难道曾经,他与她之间的情份,她能完全忘怀吗?
两人都没再说话,只默默地用膳。
萧熤山的房间里,李蓉儿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萧熤山本来就心情苦闷,看到她的眼泪,更是烦燥不已,“哭什么!”
李蓉儿流着泪说道,“萧哥,我知道你心里苦。看到你痛苦,我比你更加难受。”
听着她柔柔的嗓音,想到她的温香软玉,她在炕上还是很能满足自己的,萧熤山心软了下来,向她招了招手,“蓉儿,过来。”
她听话地走到炕边,“萧哥,三少爷……我是说川子他去请里正去了,你真的不要萧家的田地吗?在你名下有三十三亩三,那是多少人一生都奋斗不来的。”
萧熤山寒下脸,“蓉儿,你不是说,不在乎我有没有田地的?怎么连我名下有多少田地,你都查得那么清楚了?”
她要是不查清楚,哪有时间在他身上下功夫,心里的想法,可不能表现在脸上,她苦涩地道,“就知道萧哥会这么误会我。自从萧家卖了一万斤干蕨菜,几千斤杨梅酒,萧家的事如此出名,我哪还需要查?即使随便捉一个人来问问,十有八九也知道萧家的事。”
“既然你知道。萧家如今的钱财、田地,哪怕现在居住的新房,都是苏轻月挣来的,现在分家,也是退给她了。”萧熤山心里有些不确定,但他在退还了一千多两银子的那天,早就在村民面前放话,不要苏轻月的田地,总不好自打耳光,“难道我没了田地,你就不跟我了?”
当然了。只不过这种话李蓉儿可不会承认,她依偎进萧熤山怀里,“萧哥,我的清白之身给了你。你自己想想看,一个女子,失了清白,那是何等天大的事?我愿将清白之身交付于你,说明我这辈子,不论你穷还是富,都认定了你。”
还在找"种田宠妻:彪悍俏媳山里汉"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892 早就算计着1
“蓉儿……”萧熤山感动了,“刚才是我对你态度不好,我道歉。”
她埋首在他胸前摇了摇头,“萧哥,你我纵然不在乎那三十多亩田地,可是你三弟三乎。你想想看,苏轻月已经同意嫁给他了,苏轻月那一千多两银子,那便是你三弟的。当初是你们萧家三人把苏轻月买回来,连苏轻月都说了,你名下的田地,就当是你当初出钱买她的银子,给她赎身的费用。毕竟,她赚了大钱,赎身价钱贵,也天经地义的。连苏轻月都说给你的田地,你三弟还想着从你手里拿走。那本来就是你的份,他吞了一千多两银子不说,他名下本来也有三十多亩田地,如今却连你的份也想吞,也未免太不顾念兄弟情了!”
萧熤山听得有道理,“可那本来就是月儿的……”
“不能这么算呐。”李蓉儿说道,“你的田地本来就是你的,纯粹就是苏轻月的赎身价涨了。你想想,一个女人能赚二千多两,搁谁头上,不得把赎她的价钱抬高?你能把一千多两银给她,都算是仁至义尽了。如今,她与你三弟却反咬你一口。连你基本的份儿也要拿走。你顾了情,他们何曾讲情面?”
“可是……”萧熤山还想说什么。
李蓉儿从萧家开始要分家起,她就算计着该怎么劝服萧熤山,劝说的话早已在心里想了无数遍了,此刻也只把心里早就琢磨好的话说出来,“萧哥,我知道你良心好,怜悯苏轻月。你想啊,你三弟在村里那么多女人喜欢,指不准跟多少女人好过呢。他娶了苏轻月之后,搞不好再娶几个女人。到时,苏轻月的钱也全进了别的女人的口袋。”
“三弟不是那种人,他会好好待月儿的……”萧熤山自问,还是了解三弟的。
李蓉儿从他怀中抬起首,“萧哥,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你能想到川子他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你吗?”
他声音里又现懊悔,“我把你带回来,本身有错。”
她眸眶中的泪涌得更凶了,“我知道是自己给萧哥添麻烦了。说句不好听的,萧哥你能想像我与你会发展到今天吗?”脸上盈起了委屈,“蓉儿原本无意成为萧哥你的人……”
就算是她下了迷-烟,反正也不会有别人知道。
萧熤山想到因高烧夺得她的清白,内疚不已,“蓉儿,对不起……”
“萧哥,我知道你人善良。人心是会变的。你就当这次分家,先拿了田地,就当是为苏轻月保管也好。也免得萧羽川将来又娶了女人,忘了苏轻月。你说,是不?”她嘴里这么劝着,实则想着,只要分了家,萧熤山名下的田地还在,他日,等她怀了身孕。
虎毒尚且不食子,届时,他名下的田地,自然由子嗣继承,断不可能退还苏轻月。
她也算是对萧熤山有几分了解了,他耳根子很软,只要她多磨几句,何愁他不照办?
还在找"种田宠妻:彪悍俏媳山里汉"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893 早就算计着2
她要是怀了身孕,设法让他把田地过到自己名下,都是可能的事。眼下过了这一关再说。
他要是听劝,她便跟他过,真的一无所有,她就走。
萧熤山听她这么说,脸色松动了,“你说的对,我这点田地,必须先为月儿保存着。”
“萧哥总算想通了。”李蓉儿听罢,松了一口气。
原本就在萧熤山名下的田地,只要他不肯过户,根本没人奈得何他。
萧熤山眼神冰冷的盯着她美丽的面容,“蓉儿,你这么力劝我不要把田地交出去,是不想跟我过苦日子吧?”
李蓉儿早猜到他会这么说,梨花带泪地跪在了炕边,“萧哥,被你误会,蓉儿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痛。我的清白之身给了你,即使一生嫁不了人,蓉儿也不想被你误会。我是你的女人,自然一心一意地为你好、为你着想,倘若你不信任我,那我……我走就是。”
跪着向他磕了一个头,“奴婢走了,二少爷保重!”
说着,站起身,就要走。
萧熤山慌了,拉住她的手,“蓉儿不要走!”
她背向着他,唇角勾了起来,就知道他会留她。以她对他的了解,哪怕他不留,凭她与他之间已经有‘那种关系’了,他对她在炕上的表现又甚为满意,只要他不失田地,她耍点手段回他身边,再简单不过。
比方说,有身孕了,回来就是再自然不过。
即使没身孕,她也可以向刘海棠那贱女人学习,搞出个孩子,说是他的就行了。
只是他的心,比她想像中的还要软,连她设想着走,他都不让。
收起嘴角的笑,她满脸泪痕地回首望住他,“萧哥,我不走,你若不相信我,我在这个家呆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痛心地将她拥入怀里,低沉的男性嗓音蕴着怜惜,“蓉儿,我信你!”
她仰起满是脸水的小脸,“二少爷,你是真的相信我?”
“傻瓜。”他对她是极为有好感,并十分喜欢的,“你都说了,你是我萧熤山的女人,我不相信你,相信谁。”
……
苏轻月吃过了早饭,从药房里用箩筐装了药材出来到前院的药架上晒。
上山采了好几个月的药,她也不是什么药材都要的。
这个家最贵的,并非田地,也不是她手里的银子,而是她的药材。
时下的药价她早已事先了解透了。
几个月下来,她采的药,早已能卖出至少几千两的价钱。
只是,她并不急于出手。
上次她要走,要是三哥没死拦着,她是打算用马板车把药材都装走的。
萧清河虽然在她的教导下知道了很多药名药效,也已到了能初步给人把脉的水准了,他却并不清楚药的价钱,是以,也不知道家里的药材才是最贵的。
苏轻月想着三哥那个货郎,又如此聪明得连毒都配制得出来,是肯定知道的。
只是三哥从来没过问过她药材与价格的事。
萧熤山与李蓉儿从房里一道走出来。
还在找"种田宠妻:彪悍俏媳山里汉"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894 哭过了
看李蓉儿那有些肿的眼睛,应该是刚哭过了。
苏轻月看二哥有些复杂的脸色,猜到他估计已被李蓉儿劝服不交出田地了。
“萧哥,先去吃早饭吧。”李蓉儿温声对萧熤山开口。
萧熤山昨晚与李蓉儿断续地做了一夜那事,虽说为了他的伤,是她在上,他在下,他依然使了不少臂力,体力早就消耗光了,此刻早已饿扁,就带着她进了厨房了。
两人刚在吃早饭,萧羽川折返回来。
萧熤山见他只一个人过来,问便,“梁里正呢?”
“他儿子与继妻通-奸,他被气病了。”萧羽川说,“估计梁里正这一两天是好不了了。”
萧熤山脸色冷峻地道,“那分家的事过几天再说吧。”
“也只能等梁里正好了再说了。”萧羽川也莫可奈何,他环顾了眼厨房里,没看到媳妇,便去药房,看到她在研药,同她说了梁里正病了的事。
苏轻月知道村里有兄弟或姐妹什么的,分家时,里正要么到场记录,要么自行准备好财产清单,写好怎么分。
一般财产多的人家分家,都是里正到场确认过。
没有里正公证记录,是口说无凭的,也只能再等等了。
“媳妇,本来我想咱家拟好一份清单送过去,当着里正的面签字,见证一下就罢了的。”萧羽川说,“梁里正昏睡着,也实在没办法。”
她淡问,“三哥,其实你现在医术一般性水平是到了。你没给梁里正看病?”
“他那是心病。”他说,“梁平安现在被村里的几大长老联合着找壮丁把他捉了,关在了梁家祠堂。柳雨红也关进了梁家柴房。据说,村里人全都在议论,要将柳雨红浸猪笼。”
苏轻月一挑眉,“光柳雨红浸猪笼,梁平安呢?”
萧羽川想了下,“嫁了人的女子与人通-奸,夫家若是追究,则要浸猪笼,若不追究则没啥事。柳雨红这事太恶劣了,她偷谁不好,去偷继子。全村的人都一致要让她浸猪笼,就算梁里正再大度,不追究她,她也不会有好下场。至于梁平安……他轻则被关个一段时间,被当众鞭打几顿了事,重则,坐牢。”
“这世道对女子还真是不公平。”她眉头微蹙了下。
他将她拥入怀,“媳妇,不论世道如何,我会尽力给你最多的宠爱。”
“三哥……”
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我知道你不想再与二哥、李蓉儿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只是梁里正人没醒,他现在处理不了村里的事了。”
想了想,他又道,“梁里正为人公正,以他的性格,怕是没脸继续在坞山村呆下去了。”
苏轻月淡然一叹,“梁平安也太不争气了。同样叫平安,张大婶的儿子张平安虽然才十五岁,比他可是好上不知道多少。”
“说得好像媳妇你多大似的。”萧羽川宠溺地抚了抚她鬓边的一缕发丝,“你不也才不到十六么。”
苏轻月可不想说那只是她这具身体的年纪,她的魂龄都二十五了。
还在找"种田宠妻:彪悍俏媳山里汉"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895
“媳妇,你觉得张平安那人怎么样?”萧羽川嘴里问得轻松,心里可是紧张死了。
本来他今天打算继续去浇地的,村里的男人,成了亲的、没成亲的,好多都在盯着他媳妇。
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媳妇现在跟萧家没关系。
就连一向与萧家交好的张大婶,也想抢他媳妇。
在与媳妇正式办酒成亲前,他也不敢说早与媳妇户婚登记了,他倒不怕别人说什么,就怕媳妇怪他瞒着她。
苏轻月扬眉看他,“三哥吃醋了?”
他老实地承认,“是。”他紧紧地将她拥进怀里,“媳妇,你可不许抛弃我。”
“好。”
“媳妇你真好!”他亲了她的头发一口,“媳妇,你的头发乌黑的,柔顺又光滑,跟以前一头枯黄的黄毛相比,真是好到天上去了。”
她淡然说,“我早就研配了一种洗头发的药泥,有乌发效果。”
“媳妇,这方子弄了洗头的药泥卖,能赚很多钱呢。”
她点头,“是啊,肯定比药泥牙膏挣钱。等分了家之后,可以卖乌发药泥。”现在她可不想说这方子,省得便宜二哥与李蓉儿那贱人。
“还是不了吧。”萧羽川手指插-进她发丝间,抚顺着她长长的青丝,“这么好的方子,我不想给别人用,就媳妇你用着就好了。”
苏轻月听着有点感动,“我用也不影响别人用的。”
“那……随便媳妇你吧。”他拥着她,心疼地道,“分家的事还得缓缓,委屈媳妇你了。”
“没关系的,也不是那么急。”
苏轻月药房角落堆着的晒的半干的药材,用箩筐装了往院子里的药架上晒,萧羽川抢着帮她提箩筐,“媳妇,你要做什么,吩咐相公一句就行了,不用亲自动手。”
“没事,不重,我自个来就行了。”她如是道。
他还是接过她手里的箩筐,提到院中的五层晒架前,把药材分门别类地摊晒在架子上。
萧熤山走过他身边,羽川打了声招呼,“二哥,你伤好点了没有?”
萧熤山看着三弟英俊的眉目,本来一直跟三弟感情要好,想到蓉儿说三弟算计自己,想把家里的钱都揣他兜里去,他脸色就不好看了,只冷冰地道了句,“好多了。”就往后院茅房去了。
萧羽川怪异地看着他的背影,“二哥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苏轻月撇了撇唇角,“还用问?分家这事闹的呗。我敢打堵,他说了不要田地的,真到要分了,他肯定不愿退出来。”
萧羽川瞧着二哥消失在前院转角的高壮背影,“二哥本人是没什么心机的。八成是李蓉儿煽动的。我跟二哥说了李蓉儿心机深,没想到,他还是跟她在一块了。”
“随他吧。”她说道,“二哥自己啃的果子,当然后果他自己受着。”
萧熤山从后院折返的时候,脚步停在了苏轻月边上,“月儿……”
看着她平凡的脸,他即使心里还是喜欢她的,想到她毫不留情地扎了自己一刀,他还是心有余悸,真不敢再叫她媳妇了。
还在找"种田宠妻:彪悍俏媳山里汉"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896
“二哥什么事?”她不咸不淡地问。
他目光复杂地瞧着她,本来是想道歉,他与蓉儿在一起,有负于她,想到她从不承认他这个相公,说出口,她怕是也不在意,瞧见李蓉儿站在厨房门口盯着自己,他也不想伤蓉儿的心,于是,只道,“欠你的二十两,等我伤好了,我上山打猎卖了,就还你。”
二哥曾说什么以后只要自己一个女人,这种话,苏轻月也没往心里去。因为她说过让他另娶,她对于他在情感上的承诺,也就不在意。
可他答应过自己,不再上山打猎了,却轻易的推翻了诺言。
说实在的,萧熤山欠她的,何止为李蓉儿花下的这二十两。
这么盯着这点钱要还,反而令她反感。
二十两可不是小数目。
他要还,随他去了。
苏轻月淡然点了下头。
萧熤山心里却闪过失望。果然,女人一旦决定跟了一个男人,心就变了那么多吗?
之前媳妇还不要他还这二十两的,要分家了,就巴不得多拿点。
萧熤山想着她毫不犹豫地收回了那一千多两巨款,也是为了将他萧熤山屏除在外吧。
越这般想,心里越不平衡。
“我会还的!”他扔下这四个字,便往厨房里去了。
苏轻月看他僵硬的背影,甩了个白眼。二哥还真是自找虐受。
李蓉儿是拉长着耳朵在听萧熤山与苏轻月说了什么的,听到他说要还二十两,脸都绿了。
她想狠骂萧熤山一顿,又没那胆子。
蓉儿见天有点热,她打了一盆温水,放了块帕子进盆里,把拧好的洗脸帕递给他,“萧哥,你洗把脸。”
对于她的体贴,萧熤山感动不已。
以前萧家穷得叮当响,从来没有女人巴上来。
他与刘海棠过去的那段情,也是他巴巴地哄着海棠,哪享受过女人如此虚寒问暖的温柔,“蓉儿,你真体贴。”
她装着羞涩一笑,低着头怯怯地瞥着他。
萧熤山喜欢她含羞带怯的模样,觉得她非常的有涵养、清纯。
想到她将清白之身给了自己,他整颗心都软化了下来,宽厚的大掌伸过去,握住她的小手,“蓉儿,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
她装着感动的回握住他的大掌,心里气得肝都快颤了,脸上依然温婉,“萧哥,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
“方才你与苏轻月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她小心翼翼地道,“你说还她钱,我没什么意见。只是你把钱还了她,以你三弟那聪明的头脑,她的钱肯定也是被你三弟拿了。况且,二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那天苏轻月不是当着村民的面,说这二十两不必还了,你还提要还,这是为的哪般?”
萧熤山知道三弟气他用月儿的钱‘买’了李蓉儿,他也觉得这么做,有失厚道,才想着还的,“你不高兴?”
“不是。”她见他有点要生气的征兆,忙陪着笑脸说,“我只是觉得,你三弟不可靠,与其苏轻月的钱都让他骗了,不如,你有二十两,替她时不时买点东西,帮她保管一下。”
还在找"种田宠妻:彪悍俏媳山里汉"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