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奇怪的体味
现如今的刘半夏就是欲哭无泪，这个事也没法解释。可是晴科娃就是个小傻妞，想啥说啥，逮啥说啥。
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么正的脚，将来会不会被晴科娃给直接掰歪了。看来在提升她医学业务能力的同时，还得加强她对国内文化的理解才行。
“刘医生，也给我补补课吧。”徐丹笑眯眯的跑了过来，也将自己的小手伸出来。
刘半夏拍了她的手一下，“就知道跟着捣乱，下次遇到难搞的患者都丢给你护理。”
跟刘半夏已经很熟了，徐丹才不会怕了他的威胁呢。
其实刘半夏在护士群体里的口碑一直都很不错，在知道他当了急诊科的住院总后，那时候都比他自己还要开心。
医生和护士之间也是两个不同的团体，在工作的过程中也会产生一些矛盾。有时候未必是因为针对谁，在繁忙的工作过程中，情绪总是会受到影响嘛。
刘半夏琢磨了一下，那个骨架自己已经玩得很熟练了，是不是应该给徐主任送回去了？休息室里人多也杂，万一碰坏了还不好解释。
正琢磨着呢，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蒋大叔，忙啥呢？”接通电话后刘半夏笑着问道。
“没忙啥，三单元那个老曹你还记得不？今天上楼梯的时候摔着了，脑袋磕了个口子，我送你那里去？”蒋大叔直接问道。
“成，那就拉过来吧，等咱们见面再聊。”刘半夏答应得也很痛快。
这个老曹他还有些印象，以前当过兵，脾气有些大，两个儿子据说混得很不错。只不过老曹舍不得这些老街坊，就一直在那片老区生活。
又等了二十多分钟，蒋大叔和他的姑爷扶着老曹从外边走了进来。
“曹大爷，放心啊，到了我这里就啥事都没有了。”刘半夏赶忙迎了上去。
“小刘啊，要我说也没啥事，他们就是不放心，其实都不咋出血了。”曹大爷说道。
“还硬撑着呢？都啥时候了？那口子足有五厘米长呢。让刘大夫给你看看，医术高着呢。”蒋大叔说道。
“哈哈，可别捧我。曹大爷，没跟您儿子联系一下？”刘半夏笑着问道。
“可别跟他们说了，说了都得跟着担心。本来没啥事，也得变成事。”曹大爷说道。
“成，不说归不说。到时候您也得拍个脑CT，岁数大了，不拍我可不放心，这您得答应我。”刘半夏说道。
“行，拍吧，我医保卡里还有不少钱呢。”曹大爷也是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刘半夏揭开毛巾，口子可真不小，得有4厘米。而且伤口很深，看那个样子是磕到了台阶的棱上。
“梁医生，你先给冲洗一下，然后我来缝合。蒋大叔，咱们聊两句，你家宝宝咋样了？”刘半夏说着就把蒋大叔给拽了出来。
“宝宝挺好的，你是想跟我问问老曹吧？”蒋大叔笑着问道。
刘半夏点了点头，“怎么摔的？我记得以前不是还有个保姆照顾来着。现在衣裳挺干净，身上的味儿怎么这么大？”
“你是没留意，老曹怕人背后说闲话，去年就把保姆给辞了。今天是下楼梯，一脚没踩稳就摔那里了。”蒋大叔说道。
“得亏都到了楼下，只是脑袋磕一下子。要不然要是真个的摔下来，人可能都摔没了。回头你吓唬吓唬他，还得有个人跟着，快七十岁的人了。”
刘半夏点了点头，又走进了处置二室。
“刘医生，伤口还是有些渗血，是不是做个血常规？”清洗伤口的梁晓琳问道。
“做一个吧。曹大爷，来，趴床上，我给您摸摸骨头，看看脊柱有没有损伤。”刘半夏说道。
“刘医生，你还会这个手艺呢？”蒋大叔的姑爷好奇的问道。
“就是闲着没事自己研究的。摔这一下，这么大年纪了，我怕腰椎有伤。先摸摸看，摸不准的话一会儿还得拍个片子。”刘半夏说道。
蒋大叔的姑爷竖起了大拇指，“您这医术我是啥也不说了，就等你休息呢，千万得过去一趟，鱼咱们必须得吃。”
“成，我也馋得不行啊。只不过我刚接手工作，最近是真的有些忙。曹大爷，摸这里是不是有些疼啊？”刘半夏问道。
“嗯，这里还真有些疼，是不是我硌的？”曹大爷问道。
“硌的是一方面，但是我怀疑您这里可能有些骨裂，一会儿还是拍个片吧。您就当是体检了呗，平时也没时间来医院。”刘半夏笑着说道。
“您还有没有别的病史？高血压啊、心脏病、冠心病，糖尿病啥的？这样的病有么？因为一会儿咱们得打麻药，这些都得问问。”
“就是有点糖尿病，别的毛病都没有，硬朗着呢。”曹大爷说道。
刘半夏微微皱了皱眉头。
叮！任务发布：奇怪的体味
开放式任务：因为患者身上散发出奇怪的体味，引起了宿主的好奇，需要进一步诊断。任务奖励根据诊断结果发放
其实看到这个任务发布，刘半夏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那就是曹大爷的糖尿病绝对不像他所说的那么不起眼，关键就是他身上的这股味道。
刚开始嗅到的时候刘半夏还以为老爷子不怎么洗澡呢，又因为是夏天所以味道比较重。现在注意了，仔细的品了品，就有一股烂苹果的味道。
糖尿病患者和经常挨饿的人，有时候就散发出这种味道。
糖尿病患者就是体内因为胰岛素分泌太少，造成体内酮体浓度增高。一部分会通过汗液和尿液排出，就是酮尿。另一部分会蕴含在血液中，就是酮血症。
饿大劲儿的人呢？因为这时候会分解脂肪，造成酮体在体内堆积，也会造成这样的现象。
而现在在城市里，别说普通人了，曹大爷的退休金可不少呢，怎么也不会饿着的。加上有糖尿病史，这就能很轻松的判断出。
“徐丹，血检的时候再做个血糖和血酮，再预约个X光，给腰椎拍一下。”刘半夏说道。
徐丹点了点头，这些活对于现在的她来讲也是小菜一碟。
150 害人不浅的保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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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爷，您现在吃什么降糖药呢？虽然还没测呢，估计您这个血糖不低。”刘半夏一边缝合伤口一边问道。
“按理说不能啊，我现在吃的东西可不少，可都是好东西啊。”曹大爷说道。
“老曹买了一些营养品。”蒋大叔补了一句。
刘半夏的嘴角扯起一抹苦笑，也就是口罩挡着呢。
所谓的营养品，就是保健品。
这些保健品可是真神奇，啥病都能管。记住是管，不是治。管就是帮你条例身体，达到改善身体的目的。你要是宣传治的话，那人家看到没效果没准就告你了。
这些保健品每年创造的收益那也是海量的，因为他们瞅准的目标就是老头老太太。都退休了，也没有什么物质要求了，就想多活几年，保险品就成了延寿的最佳选择。
新闻上经常报道么，不舍得吃也不舍得穿，屋里就囤了一屋子的各种保健品。到最后有病都不治，只信保健品。
“缝得真好看、真快。”等刘半夏缝合完后，晴科娃忍不住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刘半夏的缝合，让她很惊喜。自己执着于跟做手术很快的刘医生学习，真的没选错。
“还别说啊，刘医生还真厉害，这么一会儿就给缝完了。”曹大爷也夸奖了一句。
“咱们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不是？蒋大叔，还得劳烦您陪着曹大爷去拍CT和X光。先拍X光吧，CT排队的人肯定多。”刘半夏摘下了手套和口罩。
“哎，我这真是太麻烦小蒋了。等完事的，我脑袋拆线了，咱们去我家涮火锅去。老大给买的不少东西，都在冰箱里放着呢。”曹大爷说道。
“这更没问题了，我最喜欢的就是蹭饭吃。我这就攒出来两顿呢，不赖啊。”刘半夏打趣儿了一句。
老爷子的性格还是可以的，并没有因为要做的那么多检查而有抗拒心理。这一点就很不错，要不然还真麻烦呢。
“曹大爷，您最近是不是腿脚有些不方便啊？”看着他们往外走的时候，刘半夏又追了上来。
“上岁数了么，腿脚怎么能跟你们这些小年轻的一样。年轻的时候当兵也没在意，还有些寒腿。”曹大爷笑着说道。
“曹大爷，您在回来，我给您检查一下右腿吧。您这个腿是一直这样，还是偶尔这样？今天是不是就因为这条腿有些疼才没踩稳的？”刘半夏问道。
“小刘医生，你还真不简单。就是偶尔疼，最近疼得有些频繁了。今天一个没踩稳，然后就摔了。幸亏小蒋他们听到了动静，就直接把我给送来了。”曹大爷说道。
“您这个腿啊，可能还不是寒腿，差不多是糖尿病引起的。我还是给您好好检查一下吧，不管咋说，回去以后都得控制好血糖了。”刘半夏扶着曹大爷躺到了床上。
刚刚把裤管给撸上来，刘半夏的眉头就紧紧皱起。曹大爷的糖尿病比自己想象的都要严重，小腿上已经出现了一些小块黑斑。
这在糖尿病患者身上也很常见，一般都是在糖尿病病程较长、血糖控制欠佳的患者身上体现。
如果单单是黑斑也没什么，刘半夏在黑斑周围看到了抓痕。这就代表着这些黑斑已经不仅仅是色素沉着那么简单了，已经有了瘙痒的外在表现，搞不好就是皮下血管发生了病变。
如果真的发展到了这一步，那就很危险了，接下来就是溃烂。如果不能够有效控制的话，就是截肢。
想了想，刘半夏又将曹大爷的两只鞋都给脱了下来。
刚刚脱下右脚的鞋，一股恶臭就传了出来，让蒋大叔他们都直接捂住了鼻子。
“曹大爷，您脚底下贴的这是啥东西啊？”刘半夏也戴上了口罩。
“我忘了啥名字，说是能排毒的。人老腿先老，做完了足浴，再贴上一贴这个。就能把我身体里的毒都排出来，三天一个疗程，我已经快帖一个月了。”曹大爷说道。
刘半夏用镊子将他右脚上的这贴不知道什么的东西给揭了下来，蒋大叔的姑爷已看了一眼，扭头就吐了起来。
在曹大爷的右脚脚心靠脚跟的位置上，有三个溃烂孔。现在随着这一贴接下来，已经开始流脓了。
“蒋大叔，这个事咱们不能这么办了。赶紧联系曹大爷的两个儿子，让他们过来。最少也得来一个，您理解吧？”刘半夏面色严肃的问道。
蒋大叔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在曹大爷的口袋里翻了翻，就将手机给找了出来。
“不用劳烦他们，我这都没啥事了。就是告诉他们也得等我拍完片子的，省得他们担心。”曹大爷说道。
“曹大爷，现在必须得叫他们过来了，搞不好咱们还得动手术。”刘半夏认真的说道。
“现在您足底已经有了三个溃烂孔，现在病情还不是很明确，但是已经很危险了。现在病情我判断不出来，我需要找别的医生过来会诊。”
“梁医生，找内分泌科还有骨科的人来会诊吧。嗯，最好看看骨科徐主任有没有时间，把情况跟他好好解释一下。”
梁晓琳吓一跳，如果通知徐主任的话，那就代表着有可能要截肢。怪不得刘半夏这么慎重，都说他自己应付不来。
“小刘医生，我这个脚很严重？不是排毒呢么。”曹大爷也有些担忧了。
“您要是不贴那个可能还没这么严重，发现裂口也不会化脓。您足浴的时候是不是水温也比较高啊？”刘半夏问道。
曹大爷点了点头。
“糖尿病患者往往会影响到末梢神经，感觉障碍。而且有了伤口之后，也很容易被感染。现在您就是这样的情况，您并不觉得特别疼，就是因为您的末梢神经已经发生了病变。”刘半夏解释了一句。
“不管怎么弄，您今天都别想回去了。一会儿找来专家给您会诊一下，看看采用什么办法来帮您稳定一下病情。”
在这个事情上，也不能去埋怨患者，都这么严重了，要不是磕了头，还在家呆着呢。因为患者不是医生，他们没有那么多的医学知识。
再加上有很迷信那些所谓的保健品，一下子就耽误成了这个样子。这些所谓的保健品啊，真是害人不浅。
151 社会的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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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刘半夏当了急诊科住院总之后，发出的第一次多科室联合会诊。内分泌科和骨科都是非常给面子的，内分泌科的主任丁远航和骨科主任徐培臣都亲自过来。
“丁主任、徐主任，患者间歇性跛行，我还没有进行进一步检查。在这方面的经验我并不是很多，所以只能劳烦二位了。”刘半夏说道。
丁远航点了点头，凑过去亲自查看了一下，“一会儿做个彩超，再拍一个下肢和足部磁共振血管造影吧，先看看血管方面怎么样。”
“你没摸摸骨看看？”徐培臣问道。
“徐主任，这方面我摸不好。患者腰四应该在摔倒的时候磕了一下，还没等拍X光呢。”刘半夏说道。
“我跟老丁的意见也差不多，如果病变不是很严重的话，先采用保守治疗。然后你负责清创，将慢性病变创面变成急性创面，这样还能好愈合一些。”徐培臣说道。
“如果实在没办法了，咱们就只能截肢。还是好好检查一下吧，拖的时间有些久。但是你要跟患者和家属都解释清楚，可能的并发症太多。”
刘半夏点了点头，有些脸红。
刚刚自己有些慌了，因为他也想到了最可怕的后果是什么。但是自己也不应该慌，最少也应该做完了相应的仪器检查之后，才能发邀请会诊。
这也就是这两位主任的脾气好，要不然说啥自己都得听着。
超声刘半夏也会操作，在急诊室里有时候遇到了需要急救的患者就得看一下。只不过对于曹大爷他就不敢上手了，很怕自己没看准，这就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不过他也给曹大爷做了下肢动脉触诊，多少让他松口气。
左侧的脉搏很有力，这就证明左腿还没什么事情。右侧则是弱了一些，但也并不是太无力。现在就盼着症状很轻，还能来得及。
“刘医生，这两位是老曹的儿子。”刚刚送走两位主任，曹大爷的两个儿子也赶了过来。
“老爷子现在的情况有些危险，我先简单跟你们介绍一下吧。”刘半夏说道。
“因为长期糖尿病，现在已经发展为右侧糖尿病足，并发有三处溃烂孔化脓。目前还没有进行进一步的检测，我已经把单子都开完了，一会儿你们缴费检查后回来我这里就行。”
“医生，我爸的脚能保住么？”曹家的大儿子问道。
“看来你们也是有所了解，目前就得看实际情况怎么样了，截肢只能是我们最后的选择。”刘半夏说道。
“而且真的发展到那一步，我也要劝你们提前做好准备，即便截肢死亡率也是很高的。稍后我们会做仪器检查，然后再看看情况吧。”
“最好的结果，就是没有大毛病，我们只需要做扩充清创就能够把曹大爷的症状解决掉。但是也要注意，血糖必须要控制住，而且曹大爷还有一些高血压，这些也要注意。”
“给我爸买降糖药了啊，我们都打算直接打胰岛素呢，他不敢。”曹家的二儿子也开口了。
“你们先进去陪陪老爷子吧，省得老爷子担忧。”刘半夏说道。
哥俩点了点头，直接走进了处置二室。
“得亏摔了这一跤，要不然老曹还真危险了。刘医生，我们就先回去了。别忘了啊，休息的时候一定到我家吃饭去。”蒋大叔说道。
“您放心，到时候我把她们俩都带着，组团蹭饭。您也能招待一下外国友人，让她也见识一下咱们的手艺。”刘半夏说道。
“那感情好了，就这么说定了。”蒋大叔开心的说了一句，这才领着自家姑爷离开。
“哎，还得说是好人多。要是这位大叔不把那位大爷给送过来，或是没遇到你，只做简单缝合，真不定怎么回事呢。”梁晓琳感慨的说道。
“刘医生，你是要请我吃饭么？”晴科娃却是很开心的来了一句。
“吃，必须得吃，等几天吧。”刘半夏苦笑着说道。
“爸，给你那么多钱，你说你都买那些东西干啥？现在好了吧？你都知道那是坑人的玩意还买。”
“就是啊，给你找个保姆还给辞了。有个人照顾你，我们也能放心一些啊。”
处置二室传来了曹家两个儿子的声音。
“我能走能撂，我用人伺候啥？”曹大爷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我也知道那些好多都是糊弄人的，他们不是能陪我说会话么？买都买了，不用是不是糟蹋了？养你们有用？还不如小蒋家的姑爷呢，一直给我背到车上。你们看我一回还是两回啊？”
处置二室陷入了沉默。
“徐丹，你过去引导他们去做检查吧。我这就跟那边联系一下，争取在下班前都弄完。”刘半夏说道。
徐丹点了点头，赶忙跑了进去。
“小刘大夫啊，让你见笑了。我也听着了，你觉得该怎么弄就怎么弄，不用问别人，我签字就行。”坐着轮椅出来的曹大爷说道。
“曹大爷，还没到那一步呢。咱们先检查，我已经跟那两个科室都通过电话了，先去做超声，做完了超声直接去核磁。”刘半夏说道。
“钱要是带得多就先多交一些，最少也要在医院调整一下血糖和身体，直接办住院手续吧。你们都放心，跟曹大爷虽然不是特别熟，也看过老爷子下棋呢。”
“刘医生，谢谢你了。”曹家的二儿子说道。
“千万别客气，我安排我们急诊科的护士跟着你们去吧，省得走冤枉路。”刘半夏说道。
哥俩都很感激，离开之前还不停的道谢。
“这俩人也真是的，我还真以为是老爷子不想跟他们一起过呢。”等他们离开后，梁晓琳嫌弃的说道。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现在的老年人要是跟孩子们住一起，还真未必就能习惯喽。”刘半夏说道。
这也是一个社会的痛点吧，就像这个曹大爷，明知道不管用也心甘情愿的被骗。为的是什么？只是很单纯的想有人陪着说说话。
只不过这就是人家的家事了，不是外人好评论的。
“不过他们做得确实有些差，最少也得经常看老爷子，陪老爷子吃个饭，聊个天啥的。再忙，这点时间也能挤出来。”
看到梁晓琳的眼睛变圆了，刘半夏赶忙找补了一句。
听到他这个话，梁晓琳就很满意了，领着晴科娃美滋滋的开始写病历。
152 会诊
曹大爷也算是特别关注的患者了，检查过后，结果出来了。
叮！每日任务完成（5/20）
奇怪的体味任务完成
获得经验值100点，诊断学技能熟练度200点
下肢动脉粥样硬化，右侧髂总、髂外动脉闭塞伴侧支循环。腘动脉管腔轻度狭窄，右下肢动脉供血不足。右侧髂动脉节段性闭塞，周围侧枝血管形成，血栓的长度大概有10厘米。
右侧足底的三个溃疡口，探针检查最深处窦道0.7厘米，最浅的那一个0.5厘米，未伤及骨。
也就是说清创之后，如果恢复顺利，这只脚还是有很大几率保存下来的。
之所以说会有很大的几率，就是因为脚部是糖尿病人的重要靶向器官。糖尿病足也是导致糖尿病患者致残、致死的慢性并发症之一，复发的几率很大。
现在曹大爷的三处溃口已经有了脓肿，属于3级溃疡深度，这就很可能威胁到肢体。要是发展到4级的局限性坏疽和5级的全足坏疽，那就更不用说了。
其实只要在临床上蜂窝组织炎范围大于2厘米、明显肿胀、脓肿形成、淋巴管炎、坏疽，有了这些症状，都属于威胁肢体的感染。
而且结合曹大爷目前的情况来看，可不仅仅是足底清创手术这么简单。别看病症主要体现在右脚上，却需要全身治疗。
首先得把曹大爷的身体指标给抬起来，把血糖给控制住。因为血糖过高，就会影响伤口愈合，并发感染。
做好了术前准备，还需要进行右侧股动脉切开取栓和内膜剥脱成形术，将那条血栓搞定。然后再给曹大爷的脚底进行锐性清创，不去碰那些有活性的组织。
这就是内分泌科、骨外科，外带刘半夏一起参与会诊后讨论出来的最终方案。
“小刘，足底清创的活你就办了吧，不会比给那个消防战士手部烧伤清创难。”徐培臣笑着说道。
刘半夏点了点头，“徐主任，那我就不客气了。也是认识的人，要是不帮着做点啥吧，心里还有些不得劲。”
“行，那就先这样，稍后我这边给药，你们在这边检测。如果身体达标，你们就直接手术吧。”丁远航说道。
“虽然血栓还没有堵死，但是也很危险。暂时用一些溶栓药维持，能越快手术越好。我先回去，如果患者情况有变化，直接给我打电话。”
“丁主任，可是太感谢您了。”刘半夏感激的说道。
这个面子给的很大，这个“打电话”可不是打内分泌的科室电话，而是丁远航的手机。这代表着一种认可，认可了刘半夏的实力。
“刘医生，这次真的是太感谢了。”等着两位主任离开后，曹家的大儿子抓着刘半夏的手说道。
“跟我就别那么客气了，曹大爷信得及我的医术寻了过来，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最大的努力来解决问题。”刘半夏说道。
“虽然现在的检查结果还是很乐观的，但是有些事情我也要提前跟你们讲清楚。只要是手术就会有相应的危险性，尤其是曹大爷还有糖尿病，对预后的影响很大。”
“需要做两台手术，一台是处理血栓，我会在普外科拜托一位手艺到位的。脚底的清创我亲自来负责，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将所有坏死组织都清理掉，尽可能保留有活力的组织。”
刘半夏说得很诚恳，可是听到他的话曹家的哥俩反倒有些迟疑了。
关键的原因，还是因为刘半夏太年轻了。你看他因为多留意了一下，发现了曹大爷的糖尿病足。可是在手术这方面来讲，他这么年轻，可信赖度就有些低。
“你们可以放心的，刘医生在清创方面的实力非常强。”看到这哥俩的表情，梁晓琳有些来气了。
“有一位坏死性筋膜炎患者的手指，还有一位消防战士烧焦的手，都是刘医生负责清创的。而这两位患者目前的恢复状况都非常好，那位消防战士现在就在市院的烧伤科。”
听到梁晓琳直接就怼了过来，这哥俩有些尴尬。
“这都没什么，毕竟我太年轻了，有迷惑性。不过我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做得最多的就是清创了。”刘半夏笑着说道。
“你们还是赶紧进病房陪着老爷子说会话吧，心情对病情的影响也很重要。我今天算给你们开绿灯，只要晚上别太闹就行了。”
“刘医生，太感谢了，刚刚的事别忘心里去。”曹家的大儿子说道。
刘半夏拍了拍他的手臂，没有再说什么。
“你也就是好脾气，要是我，我都不管他们。”梁晓琳仍旧气鼓鼓的。
“多陪陪老爷子，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哎……，我真担心现在都已经晚了，还得先控制血糖，然后才能做手术。”
“我的姑奶奶哟，小点声，不生气。一会儿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差不多就能做手术了。”刘半夏说道。
“刘医生，你们是一家人？梁医生是你的奶奶？”跟着看热闹的晴科娃好奇的问道。
“哈哈，我可不想要这么个大……嗯哼。”梁晓琳笑眯眯的说道。
“调皮，还是要克制一下对患者和家属的个人态度。到时候手术确认书交给你来负责，行吧？”刘半夏说道。
梁晓琳皱了皱鼻子，就算是想说“不行”能管用？这货有时候也是一根筋，被他认准了就没跑。
“我饿了。”这时候晴科娃来了一句。
刘半夏拿出手机一看，好家伙，都快七点了。讨论来讨论去的，把时间就给忘了。
“走着，先去食堂吧，请你们俩吃小炒。”刘半夏大手一挥。
他都这么大方了，梁晓琳就不会跟他客气。晴科娃呢？你们干啥咱就跟着呗。而且她也做了决定，今天的晚餐开始就要认真练习筷子的使用。
刘医生说了使用好筷子，就能够让自己的手指更灵活，那就没有错，刘医生很厉害。
看着这俩丫头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的研究吃啥，给刘半夏看得都好无奈。这才刚认识一天啊，就能这么熟了么？
153 彪悍的乔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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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琳对于能够“痛宰”刘半夏的机会是绝对不带手软的，不管以前这货的生活过得怎么样，反正现在他飞刀赚的钱很多。
而且现在也是正经有编制的人了，还经常上手术，小日子过得很滋润，那就得帮他花一些。
三个人要了四菜一汤，用梁晓琳的说法这是在给晴科娃迎新呢。
吃饭的时候刘半夏仔细听了一下这俩丫头的聊天，合着不知道啥时候晴科娃就给了承诺，会给梁晓琳一些小礼物，地道的俄罗斯特产。
基本上吃饭的时候就是这俩丫头叽叽喳喳的聊，刘半夏的作用就是钱包。
“真是的，我这个指导医生当到这个份儿上，也是够够的了。我是你们的领导啊，咋就成了小仆人一样？”刘半夏苦笑着说道。
“现在是吃饭呢，摆什么领导的谱。”梁晓琳白了他一眼。
“好好好，这个鸡爪子你们没人吃了吧？我啃了。吃手补手，我的手会更灵活。”刘半夏将鸡爪子夹过来嘀嘀咕咕的说道。
“吃得好撑，晚上要多做一些运动了。”晴科娃来了一句。
“晴科娃，我发现你中文说得很好啊，来中国多久了？”刘半夏好奇的问道。
“今年是她第一次来滨海市，以前最远去过哈尔滨。”梁晓琳学会了抢答。
刘半夏竖起了大拇指，“怪不得说得这么好，等啥时候有时间了，也给我辅导一下俄语。我就知道哈拉少，别的啥都不知道。”
“刘医生，你要去俄罗斯玩么？你可以住在我的家里。”晴科娃开心的说道。
“你不用管他，他就是随便说的。这一年他哪里都去不了，想睡个好觉都难呢。”梁晓琳说道。
“为什么啊？”晴科娃又有些搞不懂了。
“我得在医院值班，我现在这个岗位就需要二十四小时留院的。”刘半夏又将剩下的糖醋排骨扫到自己的餐盘里。
“你们俄罗斯医院啥情况我不了解，咱们这里医院的工作强度都很高。患者也多，像今天这样都是非常少的了。”
晴科娃点了点头，跟梁晓琳参观的时候她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医院里的患者真的是太多了，好像都要把医院给挤爆。
“好了，你们俩都乖乖回家吧。晴科娃的路还不怎么熟，梁医生受累给送回去。我还得回去值班，明天你们俩都跟我上台。”刘半夏吃完后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俩人乖乖点头，作为外科医生来讲，尤其还是培训阶段，真的要珍惜每一台手术的机会。
反正就梁晓琳的观点来看的话，如果不是刘半夏啥手术都拉着她，还给她压力，她真够呛能够有现在这样的水准，。
吃饱喝足，回到了急诊科，今天晚上搭班的又是魏远，内科这边的则是许辉。
“守田，那个肠结核的患者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治疗马上就要出院了。”许辉说道。
“给我都忙蒙圈了，还以为早就出去了呢。”刘半夏伸了个懒腰。
“魏医生，今天晚上您多操心一些呗。我得时不时的看一下楼上的一位患者，糖尿病足，差不多明天手术。”
“行，我们过来的时候就听说了。顺便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哥俩也是咱们急诊科的人了，刘总，以后多多关照。”魏远笑眯眯的说道。
“我靠，有这等喜事你俩咋不早说啊？来来来，快点抱一个。”刘半夏说完也不管这俩愿意不愿意，直接就是热烈拥抱。
“石磊明明给我提醒了，我咋还被他给得逞了呢。”许辉哭笑不得的说道。
“我老大也知道？你们太不够意思了，明天中午说啥得给我好好安排一顿。”刘半夏抱怨的说道。
“哈哈，给你加鸡腿呗。我们可打听了，听说这是急诊科的保留奖励啊。而且你今天太忙啊，我们过来得挺早的，只是你忙着带俩徒弟呢，没看见我们。”魏远说道。
给刘半夏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这俩人那笑眯眯的小眼神，明显的不怀好意。
“今天晚上算是正式上岗，还是等调令公布的？”刘半夏问道。
“还得等两天，到时候一起的吧。这几天陆续就能配得差不多，然后等搬新楼以后才会正式全部上岗。”魏远说道。
“要不然现在急诊科这边地方太小，患者也少，直接安置太多人有些浪费。不过我们哥俩想好了，还真得仰仗刘总呢。”
“拿我开玩笑了不是，我……稍等一下，我先接个电话。”刘半夏说了一半，电话响了起来。
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乔乔打过来的，心中也是有些无奈，不会是又执着的要请自己吃饭吧？
“乔乔啊，啥……”
“你先别说话，再有几分钟我们就到了，有个人手割伤了，你能给缝吧？”乔乔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那也得看是什么伤啊，等到了再看吧。”刘半夏无奈的说道。
乔乔都没等他再说别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刘半夏就更无奈了，也不知道这丫头这个脾气怎么就是这么急躁。跟当初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个呆萌的样子，咋就差这么多呢？
等了也就五分钟的样子，外边哗啦啦进来一群人。一名鼻青脸肿，捂着手的患者，穿着浪淘沙的浴袍。让刘半夏很惊讶的是，竟然还有两名警察跟着。
“就是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能把他的手给缝好吧？”乔乔说道。
“我先看一下，右腕开放伤、肌腱伤，怎么伤成了这样？一会缝合的时候才能看看神经有没有断。”刘半夏戴上手套看了一下说道。
“就这个流氓，喝了酒就想占我们家姑娘便宜。有俩糟钱就因为能够为所欲为了？警察同志，你们也不用担心，人是我们打的，该咋办就咋办，这事儿差不了。”乔乔说道。
话虽然不是很多，但是这也是相当彪悍了，给两位警察同志听得也是有些无奈。
“先挂号，缴费吧，做个术前血检，一会儿直接手术缝合。”刘半夏说道。
“虽然他是流氓，你也给缝好点啊。要不然我们还得多赔钱，倒是不在乎那几个钱，堵心。”乔乔又补了一句。
给急诊科的护士们都逗乐了，对于乔乔也不陌生啊，这段时间都来好几趟了。现在这个场景，想一想也能知道怎么回事。
154 棘手的问题
“这位同志，你们是私下协商赔偿问题，还是打算起诉？”其中的一名警察同志问向了患者。
“警察同志，我们自行协商吧，麻烦你们了。”受伤患者说道。
“也行，如果你们协商不成功，可以再找我们。”警察同志点了点头。
“到底是咋回事啊？怎么还来这么多人？”等警察同志离开后刘半夏问道。
“他们一起跟着抓坏人来着，在跟坏人的搏斗过程中，坏人逃跑，不小心撞到了工艺品，所以把手腕割伤了。”乔乔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咋这么调皮？得亏他同意私了，要不然你们的责任就大了。”刘半夏说道。
“切，他敢不私了，警察都是我叫来的。他要是有那个胆子，就让他家属来领人，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乔乔不屑的说道。
这倒是让刘半夏有些诧异了，没想到乔乔在彪悍之外也是有些头脑的。看来还真不是啥大没脑的人，顶多有时候会犯迷糊。
“你那么看着我干啥？”乔乔纳闷的问道。
“不干啥，让他们没事的就回去吧。我看也有几个有伤的，处置一下吧。”刘半夏说道。
“让他们过来也是这个意思，有你在这里我们不会被人给糊弄了。”乔乔点了点头。
“我最见不得这样的耍流氓，要是真让姑娘动了心，那我管不着。人家都明确表示不同意了，还跟着动手动脚的呢。这样的人见一次就得打一次，要不然没记性。”
“您老人家忒仗义了。”刘半夏竖起了大拇指。
“那你看，给我们家工作赚的是正经钱，我们也得正经对待。”乔乔得意的说道。
她带来的这些员工在看到她跟刘半夏说话时的态度也是惊奇得不行，他们可知道乔乔这位老板的脾气有多爆。
要不然今天也就是道歉就完事的小事情，也不会因为三两句话直接就开干。
“刘医生，你过来一下。”这时候徐丹在不远处冲着他招手，一脸的紧张。
“怎么了？”刘半夏走过去问道。
“患者的HIV阳性。”徐丹紧张的说道。
刘半夏心里“咯噔”一下子，来二院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个情况。
“化验室做了两次HIV检测，都是阳性。”徐丹又补了一句。
“行，我知道了，上报疾控中心吧。给自己的手好好清洗一下，可是麻烦了，不知道这些人的伤口上有没有粘到血。”刘半夏说道。
“刘医生，他还去洗浴中心了，不会也能传染吧？”徐丹问道。
“正常的情况应该是没什么的，不过也是得建议他们将这位患者用过的物品仔细消毒。”刘半夏苦笑着说道。
现在这个事情真的很麻烦了，不仅仅是在手术的过程中要加强防护工作，还涉及到替患者保密的义务。
这是有规定的，除了涉及到的医护人员之外，只能通知患者检测结果。但是对于现在乔乔带来的这些人来讲，搞不好会炸锅。
对于普通人来讲，这绝对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消息。而且这好像还牵扯到了医患保密原则，他只能跟魏远征求意见。
“守田，其实这个事情没有那么复杂。”听完后魏远笑着说道。
“首先你可以跟患者讲清楚，不管他事先是否知道，咱们都只能当成不知道，有告知义务。其次，毕竟流血了，还是有一定传染性的，所以不管患者主观意愿上是否同意，咱们也需要对别的患者负责。”
“跟他说一声，这个事情他差不多也能理解，然后也没什么事情了。关键就是那些人情绪的安抚，这一点你要注意好。”
刘半夏点了点头，刚刚还真有些发懵，魏远就帮他把关系捋顺了。
“你的血液检测HIV呈阳性，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刘半夏走到了患者的身边。
患者一愣，点了点头。
“那多余的废话我就不多说了，那些人身上肯定沾染了你的血。所以我要将这个情况跟他们通报一下，也需要给他们做全面清理和检测。”刘半夏又接着说道。
“必须要告诉他们么？那是不是所有人就都知道了？”患者问道。
刘半夏皱了皱眉，“虽然我们必须要保护患者的隐私，现在已经不是普通的事件了。所有患者在我们心中都是公平的，如果不给他们提示，要是真的也感染了，你觉得这个传播链会多大？”
“这已经是保密原则之外的事情了，要不然你可能会构成违法犯罪。不过结合目前的情况，我们也不会再通知别的人，只会按照规定上报疾控中心。”
“你在这里也会得到全面妥善的治疗，这一方面你还是不用担心的。只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吧，以后得对自己负责了。”
“现在也没有以前那么恐怖，服用阻断剂就好了。而且你也需要复检，还得看疾控中心的复检结果如何。”
患者点了点头，也知道对于现在的自己没有别的选择了。
解决完了这位患者的问题，刘半夏又凑到了乔乔他们这一边。没有选择直接说，而是给乔乔带到了一边。
“你说啥？这狗日的完蛋玩意。”刘半夏刚介绍，乔乔就炸了。
“你先别激动，没有那么恐怖。而且即便是能够通过血液传播，他们中招的几率也非常小。”
“这不是坑人么？”乔乔说道。
“坑不坑人的先不说，回头你通知一下，给你们那里做个全面的消杀工作吧，其实也没啥大事。”刘半夏说道。
“然后这些人你帮忙安抚一下情绪，我们会给沾染到血迹的地方进行仔细清洗。有伤口的人也会做一个检测，基本上都不会中招，只是按照规定需要这么做。”
“不行，我得找他说说去。”乔乔扭头奔着那名患者就走了过去。
刘半夏吓一跳，本能的就伸手一抓乔乔的肩膀。这丫头也不含糊，一扭肩膀，他就抓脱了。
实在没办法了，刘半夏蹿了一步，拦腰将乔乔给抱了起来。他是真担心，如果给患者再揍毛了，非要起诉他们，真的够量刑了。
乔乔也是暴脾气啊，就算是被刘半夏给抱起来了，两条腿也不闲着一个劲儿的踹。
刘半夏愁得不行，一个HIV阳性就够棘手的了，最棘手的实际是这丫头。
155 恐艾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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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折腾啊？别看你愿意赔钱，他要是破罐子破摔，你的人也够量刑了。先在处置室呆着，我出去弄。”将乔乔给抱进了处置二室后刘半夏说道。。
“哦……”乔乔低着头应了一声。
给刘半夏看得一愣，这丫头是不是在憋着坏呢？要不然咋一下子变得这么乖了呢？不过现在也没心思琢磨她的事情了，外边还有一票人呢。
“你们也别激动，刚刚这位患者的血液有一种传染病。不过危险性也不是很大，我的手上也沾上了。”来到外边后，刘半夏尽可能用平静的表情说道。
“医生，我们老板没事吧？”其中一个穿着保安服的小哥问道。
“没事，她太冲动，我让她先反省一下。”刘半夏笑着说道。
“一会儿会有护士帮你们仔细清洗，身上有伤口的，也需要抽一管血做个化验。乔乔还是你们老板啊？我以为她就是跟着玩的呢。”
“老板对我们挺好的呢，有些客人也是太能闹。”其中的一个小伙说道。
“行，那就先这样。以后你们也得注意点，下手别太重。就算是他有错，控制住报警就完了，要是他起诉的话，可不是钱能摆平的。”刘半夏说道。
“徐丹，你带着他们清理一下。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一会儿再留好血样和联系方式。我带着患者做缝合去，魏哥你多盯着点。”
魏远点了点头，“交给我吧。”
这位患者是特殊的患者，刘半夏在带着他去手术室的时候也给他的手部做了防护。要不然他血液四处滴落，医院还得来一遍彻底消毒。
现在只是初筛HIV阳性，没有经过疾控中心的确定。但是面对这类患者，医护人员就已经需要按照乙类传染病来对待了。
手术室要在感染手术间，医护人员也需要防渗透性能的口罩、护目镜、围裙、鞋套，这些能够防护的用具都得准备好。
这还是简单的清创缝合呢，如果患者要是有别的病，需要开腹、引流，可能会有体液飞溅的情况，那都得穿具有防渗透性能的隔离衣。
等刘半夏刷完手走进手术室之后他都乐了，手术室里的这些人可谓是全套装备，比他穿戴得都齐全。
不过他也理解，就算是懂医护知识的人，对于这样的事情心中也是非常抗拒的。毕竟要是真的因为不小心中招的话，以后的日子会很难熬。
有恐艾的情绪很正常，不害怕才不正常呢。刘半夏也怕，可是没办法，他总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推给骨科去吧？那以后还怎么愉快合作。
现在他就是急诊科的负责人，这样的事情愿意不愿意的，他也得冲在最前边。
“没想到你真的敢给我动手术。上次我肠炎去医院，他们都不敢给我输液。”刘半夏正戴手套呢，患者开口了。
“这就是你开始没有说的理由吧？不过你也是得注意点，以后尽量还是不要到那样的公众场合去。”刘半夏随口说道。
“今天是哪位麻醉医师当面，道个名亮个腕儿。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边我编不下去了啊。”
本来还有些紧张的手术室，随着他的扯淡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是我，李立伟。”麻醉医生李立伟无奈的说道。
“有李哥我就放心了，没有别的病史。不过因为有这个病，您也多受累。”刘半夏说道。
“你只要把手术做得快一些，明天中午我给你加餐吃鸡腿。”李立伟一本正经的说道。
刘半夏翻了个白眼，看来鸡腿梗已经在二院正经流传开了。
“别介意啊，不是想早点脱离你。等手术结束后，我们的手术室和器械都要专门处理。”刘半夏看着患者说道。
“你也不用担心，你的情况不会通知你的家属和你的单位。不过你就听我一句劝，以后酒少喝吧，没啥好的。也别得理不饶人，对双方都没好处。”
患者点了点头，“医生，谢谢你。我的手伤到神经了么？”
“我先看看吧，李哥，麻醉生效了么？”刘半夏问道。
“再等两分钟吧，”李立伟说道。
这次做的不是全麻，是右侧臂丛麻醉。可不像全麻戴上面罩，数几下人就睡了。止血，用的就是充气止血带。将右手放在床旁的小桌上，抬高、充气，这就能够很有效的止血。
等麻醉生效之后，刘半夏才仔细的冲洗起伤口。
“右手腕大鱼际根部至腕横纹中部有约2.5厘米斜行伤口，深达肌腱，伤口向腕正中斜行深入。需要延长切口约两厘米，进行探查。”冲洗完后刘半夏说道。
接过手术刀后刘半夏划开伤口近心端向上的皮肤，然后又换成电刀，一层层打开组织。
“探查可见桡侧腕屈肌腱、掌长肌腱断裂，正中神经掌浅支外膜断裂，桡动脉掌浅支断裂。”刘半夏又接着说道。
“没事，缝合后虽然还是会有一点点影响，但是你积极复健的话问题不大。反正你不是干举重的，正常生活没问题。”
“两条肌腱、一个神经外膜，守田，大概得用多久？”李立伟问道。
“李哥都发话了，剩下的活，半个小时内全搞定。”刘半夏扫了一眼计时器。
先将桡动脉掌浅支及伴随静脉结扎，接下来就是修整和缝合桡侧腕屈肌和掌长肌腱断端。
别看这只是他第二次正儿八经的缝合肌腱，那个速度也是嗷嗷快。这也就是李立伟他们见识过他的速度了，要不然估计还得来上一轮小惊奇。
在缝合神经外膜的时候，刘半夏的速度稍稍慢了一些。毕竟跟肌腱不一样，缝到一起就行。
在这里行针的过程中一定得小心，要不然本来神经没啥事，再被他给搞出事来可不美丽了。
这次用的是7-0缝合线，做完缝合后他都美滋滋的看了十秒钟。
“好了，打开止血带看看有没有出血点。”刘半夏笑着说道。
止血带打开后，用盐水和甲硝唑彻底冲洗，发现有渗血，及时止血。再次冲洗后，就是逐层缝合和包扎了。
叮！每日任务完成（20/20）
获得经验值300，荣耀值5点
接诊任务完成，获得经验值300点，诊断学技能熟练度100点，缝合术技能熟练度400点，换药术技能熟练度100点
本次接诊任务评级为完美级，获得经验值500点，诊断学技能熟练度200点，缝合术技能熟练度800点，换药术技能熟练度200点，荣耀值5点
刘半夏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自己的实力杠杠的呢。
156 一个人推动的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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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田的手真是够快的，整台手术才用了52分钟。”李立伟感慨的说道。
“哎……，这都是粗浅的活。明天还有一台股动脉血栓清除呢，得我老大上了，我不行。”刘半夏苦笑着说道。
“你就别在这玩谦虚了，赶紧将患者送去病房休息吧。你也需要认真消毒，然后再回急诊科去。”李立伟说道。
在他看来刘半夏是在显摆呢，就刚刚这手艺，放骨科的主治们过来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还未必比刘半夏快。
但是你不要忘了一点，刘半夏是普外的医生啊。他都没看过刘半夏做肌腱缝合呢，今天可是头一回。
可是刘半夏呢？他真的是在实话实说。他换药的手和缝合的手，现在都算是可以的。但是有一个条件，就像他说的那样，“粗浅”的活没问题。
但是你要是再上升到血管和神经缝合的高度的话，他目前来讲勉强能做，但是质量不能够保证。
虽然说在整个施术的过程中道理都是相通的，但是他的基本身体素质还达不到。
那已经是更高一个层面的业务，也许一根很小的血管就要缝合三十多针，光有一个放大镜就可以了么？
刘半夏也没急着离开，而是在这里帮忙一起收拾手术室。
这些手术器械都需要泡在含氯消毒剂里三十分钟，擦干净后还需要高温灭菌两次。污染布类，也要打包做好标志。
在离开手术室之前，脱去手术衣和手套这些防护物品，还要用碘伏消毒双手，换上清洁的鞋才能离开。
后续手术室的消毒和手术器械的处理，这就不需要刘半夏跟着完成了。能够帮忙做一些整理和打包的工作，已经让手术护士很开心。
“处理完了？速度蛮快嘛。”回到急诊科后魏远打趣儿了一句。
“哎，魏哥，不怕你笑话啊，我刚刚也都是壮着胆子呢。”刘半夏说道。
“都一样，虽然说这样的患者并不多，在咱们滨海市也不少。”魏远说道。
“有些还好一些，在就诊的时候就会提醒。更多的却选择隐瞒，他们是不知道咱们还有术前检查呢。”
“魏哥，你说要是遇到需要急救，来不及检查的，是不是就得在手术的过程中才知道了？”刘半夏问道。
魏远点了点头，“所以急救科的工作人员薪资要稍稍高一点，可不仅仅是因为工作强度高，危险性也高啊。”
刘半夏咧了咧嘴，作为医护人员来讲，还真不容易。
“别想这些了，你的患者还在处置室等着你呢。”魏远说道。
“患者？什么患者？”刘半夏有些蒙圈。
“你问我？自己看去。我跟小齐接诊了几个清创患者，都是在处置一室处理的。”魏远说道。
边上的许辉也跟着眨了眨眼睛。
刘半夏一拍脑门，光惦记着手术了，把乔乔给忘了。按照这丫头的脾气，见到自己还不得爆锤一顿啊。
钻进了处置二室，刘半夏就看到乔乔正躺在病床上，好像睡得还挺香的。
在心中权衡了一下，这时候要是给乔乔叫醒，那个起床气自己好像承受不住。算了，先糊弄着吧。
把自己的白大褂脱下来，给乔乔的腿盖好。把处置二室的温度又稍稍调高一些，这才关灯、关门，溜了出来。
“人呢？你咋出来了？”许辉凑了过来。
刘半夏翻了个白眼，“你问的矛盾不矛盾？我不出来我干啥去？这丫头脾气那么爆，我可不敢招惹。睡得正香呢，先让她睡着吧。”
许辉竖起了大拇指，“纯爷们、纯的。”
“许哥，我发现你变得调皮了。我到上边巡房去，你们先看着。”刘半夏伸了个懒腰。
“你就好好歇着吧，我替你巡完了，这个活我还是能完成的。得空了指点我一些急救的小窍门和操作就行了，这也是未来急诊科医生的必修课。”许辉说道。
“还有这个要求？院里定的？”刘半夏好奇的问道。
许辉点了点头，“以后的急诊科就是内外兼修，博而不杂。要是真个的说起来，这也都是因为你。”
“啥玩意？咋就因为我了？”刘半夏有些蒙圈。
“你还没听说么？现在大家伙都在议论呢。就是因为你的存在，才推动了咱们二院急诊科的改革。”许辉说道。
“可不是开玩笑啊，不仅仅是我们这么议论，就连有些科室的主任们也在这么说。而且对于你们普外科医生来讲，不仅仅要了解更多内科的相关知识，骨科的一些小手术也要处理好。”
“你仔细想一想，不是因为你还是因为谁？你现在肌腱缝合、正骨、筋膜切开减压手术做得都不赖，内科会诊的参与度还非常高。”
“小伙子，加油哦。好好干，荣誉大把滴。就是给我们也搞得会很累，内外双修啊，不是那么轻松。我都多少年没摸过手术刀了，现在想想还有些怀念。”
刘半夏都听傻眼了，这样的说法他真的是第一次听说。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推动一家医院的改革。
这个消息过于劲爆，都远超今天遇到的这位患者。
“你小子就好好干吧，反正我觉得将来急诊科副主任的位置少不了你的。”许辉说道。
“但是也要注意一些，毕竟给我们这些内科大夫找了不少活，可不是那么容易干。说不得你到时候还得好好给我们指导一下，加鸡腿也行啊。”
“我的天，加鸡腿这个事都传得这么广了么？”刘半夏哭笑不得的说道。
“哈哈，远超你的想象。”魏远来了一句。
刘半夏这就很无奈了，在手术室的时候已经有了准备，好像还有些准备不足。
不过今天在许辉这里听到的消息也是很振奋的，现在他想一下都觉得很靠谱。如果急诊科真的按照这样的运作方式来执行的话，将来干活的时候也会省心很多。
不用再担心人手不够用，遇到急救，内科医生也能上啊。对于这个即将组建的新急诊科，他的心中真的充满了期待。
157 三英战吕布？
乔乔这一觉睡得很香，只不过睡醒之后她就有些懵了。这不是自己的房间，腰睡得有些硬。这也不是自己盖的被子，根本就没有被子啊。
我在哪儿？我发生了啥？这是一瞬间就能够让乔乔变得清醒的两个问题。
仔细想了想，好像没有遭遇那些网上流传的传说中的事情。记忆慢慢填满她的大脑，明白了，自己应该还是在医院呢。
把手机摸了出来，已经是早晨六点多了，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
鸟悄的摸到了门前，将门打开，就看到刘半夏正坐在不远处看书呢。
就是这个货，昨天让自己在处置室里等着。等就等呗，你倒是回来啊。你回来了，我不就不用睡着了么。
明天……，今天见到了燕子怎么办？跟她说自己在医院的病床上睡了一宿，她能信么？
想要就这么溜走，还怕被刘半夏给发现，那样会更尴尬。咬了咬牙，乔乔就凑到了刘半夏的跟前儿。
“醒了？”刘半夏抬起头笑着问道。
乔乔皱了皱鼻子，“你们值班的时候都是不睡觉的么？”
“怎么能一点不睡，我也是刚睡醒。”刘半夏说道。
“手术结束看你睡着了我就没打扰你，那名患者的手术很成功，多做一些复健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而且他也不算是故意隐瞒吧，主要是在担心我们会拒绝治疗。我也跟他聊了两句，不会因为这个事情揪着你们不放。但是治疗费用得给，相应的补偿也得给一些。”
“提起那个货我就来气，特么的就是找削。”乔乔的怒气值又满槽了。
“你说他是不是个祸害？都得这样的病了，你就在家老实呆着得了呗，还到外边祸害啥？这样的人法律就不管么？凭啥啊？”
“你先消消气，坐着呆一会儿。”刘半夏苦笑着说道。
“这也算是法律层面上的保护弱者吧。就这么说吧，如果婚检的时候我们检查出来了，我们也只能告诉患者本人，不能告诉别人。”
“所以说这就是不公平嘛，被他祸害了的找谁说去？那不就是一辈子的事么？对了，我们店里的员工呢？”乔乔这才想起来。
“放心吧，都没有问题。本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传播的，不用担心。还有你们洗浴中心，也是正常消毒就好了。白天就弄完了，也不会影响营业。”刘半夏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乔乔这才放心，“哎，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我走背字儿。刚管浪淘沙没一个礼拜，莫名其妙的停电了。现在好不容易缓过来，又遇到这事。”
刘半夏摸了摸鼻子，第一次的罪魁祸首是自己啊。
“那个啥，我先回去了啊。”乔乔说道。
“吃了早点再走吧，食堂现在应该都开火了。”刘半夏随口说道。
“吃早点啊，好吃么？”乔乔好奇的问道。
“早点就是早点啊，有小米粥、馒头、油条、豆浆啥的，你不会是也不吃早点吧？”刘半夏好奇的问道。
乔乔点了点头，“有时候起不来，就懒得吃了。”
“那可不成早餐还是很重要的，长时间不吃早点，将来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胃病。”刘半夏摇了摇头。
“其实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就是你们都太懒了。我们不管多忙，都会尽可能的吃一些，要不然这一上午真的坚持不下来。”
“走吧，带你吃一顿。早餐喝点小米粥，吃着馒头就咸菜，真的比吃汉堡啊这那的强。最好你也是给那位患者道个歉……算我没说吧。”
看到乔乔的眼睛又立了起来，刘半夏只好把话给拦住。
“呀，刘医生，今天过来得这么早啊。”刚刚来到食堂，周强就很热情的招呼了一句。
“我说周经理，我发现你比我们都能熬。撑得住么？”刘半夏问道。
“撑不住也得撑着，早餐也不是多忙，我过来帮忙就能省下一个人，其实我也是刚到不久。”周强笑着说道，还往乔乔那边瞄了一眼。
心中很是感慨，人帅就是吃香啊。你看看现在的刘医生，就算是吃个早餐都有美女相陪。午餐和晚餐就更不用说了，还是两位呢。
对于周强的眼神儿刘半夏还是能够理解的，不过也懒得解释了，看着弄好的这些直接点了一堆，
“诶？这个小米粥好像喝起来还很不错啊。”尝了一口小米粥的乔乔很是惊喜。
“放心的吃吧，周经理在食堂可是非常下工夫的，一点都不糊弄。”刘半夏说道。
“得嘞，难得听刘医生夸，小本生意，送两个茶叶蛋。”端着茶叶蛋过来的周强接了一句。
“看来你人缘还真的挺不错，啥时候我请你吃饭啊？”乔乔问道。
“你昨天也算是经历了一下我们急诊科的日常业务吧？虽然说你后边睡挺香，但是我们就这样，指不定啥时候就回来患者。”刘半夏说道。
“而且我还要空出时间来到别的医院做手术赚外快，我争取啊。到时候也别你请我了，就去我一患者的烧烤摊子吧，也让我去好久了呢。”
“你还能出去赚外快？那也去我们那里赚呗。”乔乔说道。
“别闹，我赚外快是治病救人，不是给人按摩啊。那个仅仅是我副业中的副业，你馒头是不是吃不下去了？”刘半夏问道。
乔乔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刚刚觉得小米粥好喝，一碗粥不知不觉的就给消灭掉。可是饭量有限，再加上一个茶叶蛋，馒头就有些超负荷了。
“不能浪费，给我吃吧。”刘半夏说着随手就给抓了过来。
乔乔愣住了，虽然说这个馒头是自己掰着吃的吧，可是这人是不是太不客气了一些？
“刘医生、刘医生，我这里还有酸黄瓜。”
这时候晴科娃的声音从食堂门口响起，话音落下，甩开大长腿的晴科娃就跑到了刘半夏跟前儿。
刘半夏也不客气，打开盒子拎出来一根酸黄瓜咬了一口。还别说，味道很不错。
乔乔偷摸瞄了晴科娃一眼，大脑中也进行了快速扫描。从综合指标来看，好像自己还差了一点点。
这是欧式风格的啊，尤其是那双欧式眼里的蓝色，好悬都没把她的魂给勾走。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偷偷挺了一下胸膛，这是目前的优势项目。
“你怎么起这么早啊？”刘半夏问道。
“我不用在夜里工作，所以我要早起。刘医生，以后你吃早餐可以等我一起吃，明天我给你带鱼子酱。可惜我的厨艺很差，要不然就可以给你做好早餐带过来。”晴科娃很认真的说道。
“呃……，用不着，食堂的早餐也很不错。”刘半夏好悬没被呛着，反正他是没听明白晴科娃这一堆话里的逻辑关系是啥。
晴科娃瞅了一眼桌子，然后也颠颠跑过去打早餐了。
“啧啧，我说请你吃饭咋那么难，天天有人管饭啊。”乔乔说道，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开始弥漫。
正在啃着酸黄瓜的刘半夏没往心里去，顺便还给乔乔拎了一条酸黄瓜，“还别说，我是头一回吃这个，味道真不错。跟咱们这边的拍黄瓜、酱黄瓜，完全不是一个味儿。”
乔乔瞄了他一眼，这人是真没听明白还是在这里装傻充愣？
这时候晴科娃也把饭给打了回来，跟他们刚刚点的配置一样，一碗小米粥、一个馒头、一个茶叶蛋。
“刘医生，你喜欢吃牛肉么？”喝了一口小米粥后晴科娃问道。
“还可以吧，我吃什么都可以的，能吃饱就行。”刘半夏随口说道。
“好，等放假，我给你做牛肉吃。我做的牛肉很棒，这是我唯一会做的菜。”晴科娃开心的说道。
“你叫啥名字？”乔乔开口了。
“你好，我叫晴科娃，是刘医生的学生。”晴科娃说道。
“你是不是很喜欢刘医生？”乔乔又接着问道。
晴科娃想都没想的点头，“是的，刘医生很厉害。”
“哈哈，可别这么夸我。今天上手术，要多注意观察，糖尿病足在处理的过程中会很麻烦。你们俄罗斯应该也有类似的患者，糖尿病算是全球疾病了。”刘半夏美滋滋的说道。
乔乔却撇了撇嘴，在她的心里就坚定的认为这是在打马虎眼呢。
“呀，你们都过来得这么早啊。”
这时候呢，梁晓琳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看到了梁晓琳之后，晴科娃就很热情的招手。
这是她除了刘半夏以外最熟悉的小伙伴了，昨天还是梁晓琳陪着她遛弯的呢。
“尝尝这个酸黄瓜很不错。”刘半夏说道。
“晴科娃会给我一大瓶。”梁晓琳说道，顺便还在乔乔身上瞄了一眼。
心里边也很是鄙夷，这个刘守田是越来越猖狂了啊，都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么？
女人都是有第六感的，在梁晓琳过来之后乔乔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儿，但是具体是怎么个不对劲儿法，她还有些拎不清。
在食堂窗口帮忙准备早餐的周强心里就很感慨了，这是要三英战吕布么？看来有机会了也得跟小刘医生请教一下，他都是怎么管理时间的，这是一门学问啊。
158 给自己重新定位
要是按照乔乔以往的脾气，哪里会有那个兴趣儿在这里看你们嘻嘻哈哈的？可是今天不同，她在心里劝自己，得给刘半夏点“面子”，毕竟在这里蹭睡了一宿，还跟着吃了早餐。
也算是一种坚持吧，略微有些煎熬。
因为她根本插不上嘴，这三人说的都是医学上的事情，她哪里懂？而且她还能感受到梁晓琳不时看过来的目光，这就让她更加的愁。
是不是这个女医生误会了啥？
带着一脑门的问号，乔乔回到了家里，然后就将还在睡懒觉的王晓燕给鼓捣醒了。
“你今天怎么回来得怎么早啊？”王晓燕打了个哈欠。
“我昨天在医院睡的。”乔乔一本正经的说道。
“咋了？你咋又跑医院去了？”王晓燕一下子精神了。
“哎呀，眼睛瞪那么大干啥？有个人在浪淘沙捣乱，被我们给教训了一顿，我太累就在医院对付了一宿。”乔乔赶忙说道。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的是那个刘医生好像很受欢迎。我说请他吃饭怎么那么难呢，你都不知道啊，他现在还多了个俄罗斯的学生围着他转呢。”
王晓燕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跟你有关系么？”
乔乔愣住了，“咋没关系呢，我这个人恩怨分明，不会欠人情。”
王晓燕也不说话，就那么笑眯眯的看着她。这么多年的闺蜜了，就她那外强中干的样子谁还看不出来是咋地。
“哎呀，你别乱想。他说了，等他休息的时候请咱们吃烧烤去。好像也是他的一个患者开的店吧，没打听。”乔乔强撑着说道。
“乔乔美女，讲述一下你的心路历程，怎么就对刘医生这么上心的。”王晓燕笑眯眯的问道。
“别乱打岔。”乔乔瞪了她一眼，然后脸又垮了下来。
“他昨天晚上抱了我，从挺远的地方一直给我抱处置室的。你别多想啊，我就是在衡量要不要教训他一顿。”
王晓燕打了个哈欠，“无聊，我还以为发生了多惊天动地的事情呢。抱你一下你就投降了？丫头啊，要不要这么不成事儿？”
“我还得补个觉，昨天娇娇跟我视频好久，心里边还委屈呢。现在才知道他男朋友在之前就跟健身房一个女的勾搭上了，这次分手只是给了个借口而已。”
“我靠，那她还等啥呢？”乔乔燃了。
“你先别管别人了，把你自己的事情整明白吧。”王晓燕白了她一眼。
“我有啥要整明白的，我先洗个澡，我也得补个觉。我还得看看糖豆，不跟你说了。”嘴里胡乱的说了一堆，乔乔跑了出去。
王晓燕摇了摇头，这丫头稀里糊涂的，自己已经陷进去了都不知道。那个刘医生也是，你没事抱她干啥。
还是先不想了，继续补觉吧。
这边的两人进行了一轮磋商，二院里的刘半夏呢，也将昨天的病例都给整理好了。
当然了，他的整理工作只是签个字，大部分都是梁晓琳完成的。不用白不用嘛，书写病历的过程，也是了解患者情况的一个过程。
守到周书文上班，刘半夏就跟着溜了进去。
“有事情？”周书文问道。
“主任，昨天晚上接诊了一个HIV阳性患者。我们是不是可以在医院内贴一些标语给这类的患者提醒一下？”刘半夏问道。
“是按照规定处置的么？”周书文问道。
刘半夏点了点头，“都是按照操作标准完成的。因为是斗殴就医，所以参与的那些人我们也做了检查，都是阴性。”
“昨天的情况还比较特殊，患者之所以隐瞒是因为担心咱们会拒诊，他有过被拒诊的经历。如果咱们院方能够在显眼的位置上给予一定程度的提示，是不是就可以让这类患者更主动一些讲述真实情况？”
“就这事儿？”周书文反问了一句。
“呃……，就这一个事。”刘半夏有些心虚的说道。
“不就是印些宣传页或是条幅么？你自己决定就完了。”周书文说道。
“要是今天能给那位糖尿病患者做手术的话，你们也多注意一些。尤其是清创方面，一定要在身体指标完全合格的情况下才可以。”
刘半夏点了点头，“主任，那我还能再说个别的小事不？”
“你怎么变得这么墨迹了呢？”周书文问道。
“主任，现在很多的保健品真的是害人不浅。咱们是不是可以在一些老年人比较多的社区做相应的医学科普宣传？”刘半夏说道。
“有些卖保健品的还算有良心，会在他们的药里边掺一些降糖、降压的西药。有些根本就是用淀粉等辅料在糊弄人，这就是在谋财害命。”
“这个事情就比较大了，你汇报一下还是值得的。”周书文笑着说道。
“等回头院委会上我跟院长提一下吧，看看到时候能不能抽出人来。你要知道，你是住院总，没事别拿没用的小事来烦我。”
“再有的就是你也要琢磨一下教培工作该怎么抓，今年急诊科的实习医生数量不会少。你也要对自己的将来做出规划，最起码要明确近期内你要专注于哪一项。”
“谢谢老师，我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刘半夏赶忙说道。
周书文笑着点了点头，“你有天分，别浪费了。切勿贪大求全，得把基础打好，做针对性的训练。也不能因为小切口阑尾切除做得好，就不思进取。”
刘半夏赶忙点头，心里边也是美滋滋的。
虽然说他的情况跟别人有些不一样，他能够偷出来更多的时间进行针对性训练，但是周书文不知道，刚刚的话就体现出来了周书文的关心。
被人关心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走出了办公室，他就看到晴科娃给急诊科的这些人分东西呢。凑近了一看，全都是巧克力。这可能就是晴科娃跟大家拉近关系的方式吧，他就不跟着参合了。
看到急诊科也没什么事情，今天又是陈建新和王超过来值班，打了个招呼，他就抱着骨架奔骨科走。
昨天就想还骨架来着，然后接诊了曹大爷就给耽误了。
“徐主任，谢谢您，这幅骨架让我对骨科的知识了解了很多。”刘半夏诚恳的说道。
徐培臣摆了摆手，“昨天那名患者怎么样？什么时候手术？”
“现在的指标还有些高，下午看看吧，只要指标降下来就马上手术。”刘半夏说道。
“昨天我真的是太冒失了，没有做好基础检查就邀请您过去会诊，耽误了很多的时间，以后我一定更认真一些。”
徐培臣看了他一眼，“这些都是没关系的，仔细一些总比疏忽要好。而且我跟周主任也探讨过将来骨科和急诊科合作的问题，存在的困难很多。”
“急诊科缺人，将来会抽调很多科室的人过去，为急救创伤中心做准备。我们骨科也缺啊，每天的工作也很忙碌。”
“徐主任，这么大的事情，我也就是听的份了。”刘半夏有些尴尬的说道。
“你这么说就错了，因为你现在不是以前的规陪医生，而是住院总，将来也要抓急诊科的医务工作。”徐培臣说道。
“谢谢徐主任。”刘半夏说道。
这是徐培臣给自己的指点，确实如同他所说的那样，自己给自己的定位还是跟以前的规陪医生差不多。
如果在昨天就能够处在一个正确的“住院总”的角度上来考虑问题，就不会很乌龙的在刚有状况之后，马上呼叫会诊。
哪怕昨天也做了反思，但是绝对没有听徐主任这番话之后感受得这么深刻。
“守田，这是怎么了？好像还有些不开心呢？”回到急诊科之后，护士长王颖笑着问道。
“反思了一下自己的工作错误。王姐，这几天您忙啥去了？”刘半夏问道。
“还能忙啥，就是家里边的一些事情。虽然我没过来，也听了你不少事。干得不错，得加油。”王颖笑着说道。
“您可千万别那么说，要不然我都得膨胀了。您先忙着，我再到楼上看看去。有个比较熟悉的患者，昨天收进来了。”刘半夏说道。
到楼上看了一眼曹大爷，还算不错，下午动手术没问题。跟他的两个儿子交代了几句，回到急诊科之后他就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
还是需要反思一下，该如何给自己定位。
不管是周主任还是徐主任，今天给自己的提示，其实都是应该找到准确的定位才可以。在医学知识的学习上，需要定位。在住院总这个工作上，同样需要定位。
这个事情说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自己以前想得还是太简单了一些，以为自己闷头干就完了。周书文是务实的人，自己付出了辛苦，他肯定能看在眼里。
这个想法本身就是错的，并不是说你闷头干的工作态度不正确，而是需要效率。胡干、瞎干一气，那就是在做无用功。
自己还是太年轻了，该用的心思用得少，不该用的心思想得多。这个住院总可不仅仅是让你习惯高压下的高强度工作，更是在培养一种管理与协调的能力。
159 联合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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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股动脉切开取栓术还是内膜剥脱成形术，都算得上危险度很高的大手术。毕竟是要对着血管直接下手，还是股动脉这样的主要动脉血管。
而在取栓术中也有两种方法可行，一种也是切开直取，另一种就是利用球囊导管取栓。就像阑尾切除术一样，有普通的切开直取，也有腹腔镜这样的微创操作。
你不能单纯的说哪种手术的效果更好，因为这牵扯到很多方面的评估。比如说患者的身体状况、手术费用，接下来需要的操作等等。
曹大爷还有糖尿病足，球囊取栓需要在DSA手术室进行，还需要做内膜剥脱。
因为在血管壁上已经发现了斑块，如果不处理的话将来掉落后可能会成为新的栓塞。再加上还要对糖尿病足进行处理，那样的话就会很麻烦。
所以经过会诊和征求患者家属的意见，这次的手术就不需要别的科室介入了，直接由急诊科的两名普外科医生包办。
这次是大手术，还是联合手术，也具有一定的教学意义，所以安排的手术室就是教学手术室。两名主刀医生就是石磊和刘半夏，助手就是梁晓琳和看热闹的晴科娃。
“老大，其实都没我啥事，你说我咋还这么紧张了呢？”刷手的时候刘半夏说道。
“你紧张个屁，对相关手术知识复习了么？”石磊问道。
“复习倒是复习了，不过我也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手术。老大要是在一定程度上能够给予讲解相关技术要点，那就更完美了。”刘半夏说道。
“我真是吃饱了撑的，看着就完了。”石磊瞪了他一眼。
知道这货就是在扯淡呢，这样的大手术这货要是没有提前准备才叫有鬼。不声不响的都不知道他到底掌握了多少手术知识，再给他几年之间超过自己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
“小刘医生，大爷这条命就交给你了。”走进手术室后，还没等刘半夏开口呢，曹大爷先开口了。
“曹大爷，您就放心吧，我把我师兄都给请出来了。您现在的身体指标还很不错，睡一小觉，接下来就是恢复。”刘半夏笑着说道。
“但是有一点啊，以后那些保健品就不碰了。实在闲着没事干，到蒋大叔的小店里聊天去呗。”
“不碰了，再也不碰了。怕死啊，还想多活几年。”曹大爷说道。
“成了，交给我们俩，您只负责睡觉就行。别忘了啊，出院以后还得请我们吃火锅呢。”刘半夏说道。
“准成，必须得吃。”曹大爷说道。
术前沟通很和谐，这也是刘半夏的习惯了。即便这次是全麻施术，他也不想患者过于紧张。
“谁当一助？”等曹大爷全麻后石磊问道。
“梁医生，上。”刘半夏小手一挥。
“呀，让我来啊。”梁晓琳好奇的说道。
“也算是你的半个本行呗，等以后正经回心外少不得要跟这些血管打交道呢。”刘半夏随口说道。
在他看来这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观察口那边的围观党们就不一样了。这是有多宠？这么大的手术就可以让梁晓琳当一助？
因为很多人对刘半夏也都是非常了解的，这个层面的手术他以前都没有接触过。要是当一助的话，绝对是非常难得的学习机会。
可是呢？这次就直接让给了梁晓琳，甚至于刚刚跟他学习一天的晴科娃都能够在现场进行观摩。
不过羡慕归羡慕，也是真没辙。
刚刚刘半夏说了么，石磊是他的师兄啊。手术室可不是乱进的地方，人家师兄弟之间一沟通，这就是很简单的事儿。
“手术我来做，缝合你来做，能够节省一些时间。”石磊说道。
刘半夏点了点头，领着晴科娃也凑到了手术台的边上。
要说他心里不馋这台手术那是假的，也就是仗着有梦境空间能够让他进行强化训练才这么大方。
石磊开始行动了。
最基本的操作还是显露，血管取栓，你最需要做的就是要将血管给显露出来。要不然那次张云随口的一句话，对于刘半夏的触动怎么就那么大呢。
外科手术的最基本操作真的是太重要了，就相当于开车一样，你首先得会开车，然后你才能玩漂移啥的高难度的活。
你连车都开不了，你还想玩的话，唯一的结果可能就是翻车或是憋熄火。
这可是手术，一点点的小状况都可能危及患者的生命，要是遇到了大状况那都不用再往下说了。
石磊的动作虽然不是很快，但是绝对的干净利落，没有浪费哪怕一刀。这就是本事，也是经验的累积。
现在做的这些，刘半夏也能够做到。但是他是通过在梦境空间的强化获得的能力，石磊则是实打实的掌握来的。
“刚刚为什么要套橡皮带？”石磊开口了。
“梁医生回答。”刘半夏紧接着说了一句。
“是为了控制血流，以免血栓向远端移动。”梁晓琳赶忙说道。
石磊点了点头，直接在栓塞远端做了一个纵行切口，紧接着解开橡皮带。在血流的高压下，一段血栓在切口处露了出来。
石磊的表情可没有太轻松，拿起镊子夹住了血栓，小心翼翼的将这截血栓给拽了出来。9.5厘米长，又观察了一下远端血流畅通无阻，这才将橡皮带又给系上。
这样的血流就证明取栓完全，没有残存血栓。
不过归他负责的活还没有完呢，还有一个内膜剥落成形术。这个比取血栓的难度系数可要高很多，需要极其认真才行。
石磊套上了内膜剥离器，非常小心的进行剥离。
一块块的斑块被石磊剥离出，刘半夏则是在心里边揣摩着刚刚石磊施术过程中的力度。
“一共六块，考虑到患者年纪大了，血管缝合时使用补片，以免术后血管狭窄。”剥离完成后石磊说道。
“你们要加快一些速度了，患者生命体征有下降的趋势。”麻醉医生王磊提醒了一句。
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却让手术室的空气都变得沉重。
这就是意外的情况，正常来讲患者是应该能支撑下来整台手术的，现在肯定是因为手术对患者的心肺功能造成了影响。
“守田，一会儿缝合一定要快。”石磊一边缝合血管一边说道。
刘半夏点了点头，“放心，我会用最快的速度，我就是担心没有足够多的时间情理足部伤口。”
“等一会儿血管缝合完，恢复血运看看患者情况，不能勉强。”石磊说道。
缝合完，石磊解开橡皮带，仔细观察者刚刚做了吻合的部位。发现没有任何渗漏点，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患者生命体征目前还算稳定。”王磊说道。
“妥了。”
刘半夏说了一句，直接夹起了针线。
这个活对于现在的刘半夏来讲，真的就是家常便饭。你要是让他缝合刚刚的股动脉其实也是没问题的，毕竟股动脉还是很粗的。
上次小切口阑尾切除术人们只见识到了他的小切口，并没有看到他的缝合。这次可算是见识到了，让很多第一次见识的人真的吓得不行。
今天的刘半夏就是真正火力全开，他得争取时间。曹大爷脚上的溃孔必须得清理了，再拖下去有可能就会感染到骨膜，并发骨膜炎啊。
“目前手术时间53分钟。”等刘半夏打完了结，剪断了线后，王磊说道。
“王哥，再有四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能撑下来么？”刘半夏问道。
王磊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还是越快越好，最好在三十分钟之内。”
刘半夏没有再废话，直接就开始清理曹大爷脚底的溃孔。
上边看着的这些人好些个就开始担心了，刘半夏这次有些托大，这样的创面，三十分钟能完成么？
也算是曹大爷比较幸运吧，他原本的裂口是受到了他脚上贴的那些东西造成的溃烂。也是因为发现得及时，要不然再呆上些日子，别说他的脚了，这条命都未必能够保住。
在清创上，经历过食肉菌和烧伤的考验，刘半夏现在的实力也是很不错的。他说四十分钟，那是他的保守估计。
因为他不知道篓道到底造成了多大的污染，脚底下的组织还那么多。
在别人看来，刘半夏在清创的过程中动作幅度是非常大的。可是你要是看结果呢？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的动作幅度看似很大，其实那是因为速度快带来的错觉。溃孔清创跟食肉菌和烧伤那次相比难度系数可是差了很多，再加上曹大爷的实际情况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严重。
三处溃孔整个情理时间是25分钟，其中的一处溃孔还有一条肌腱被感染了，也被刘半夏将那部分肌腱直接切除。
对于将来恢复后的曹大爷肯定是会有一些影响的，但是对于他的生命来讲，是有了安全保障的。
叮！每日任务完成（20/20）
获得经验值300点，荣耀值5点
恭喜宿主等级提升至32级，53087/55902，获得属性点1点，荣耀值5点
联合手术任务完成
获得经验值200点，缝合术技能熟练度100点，换药术技能熟练度100点，诊断学技能熟练度100点
本次手术评级为完美级，获得经验值500点，缝合术技能熟练度500点，换药术技能熟练度500点
看着系统奖励刘半夏都愣了一下，给的怎么这么少？难道就因为自己做的都是最基础的活么？
160 医生的简单快乐
这台联合手术在操作要求上来讲并不是很难，可是结合现场的实际情况来看，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因为这台手术牵扯到了“时间”这个变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你来悠哉的做手术，你必须得把时间抢出来。
在有些人看来，这次的手术中规中矩、平平无奇。但是在内行人看来，那个韵味就不一样了。
确实，没有刘半夏当初做小切口阑尾切除术的时候那么惊艳，这次的手术考察的只是主刀医生的基础。
不管是石磊的股动脉切开取栓和内膜剥脱手术，还是刘半夏接下来的清创，最关键的部分也还是基础。
清创就是外科医生最基本的操作技巧么，别说规陪医生了，就算是实习医生也能搞上一轮。
但是就围观的这些人来讲，没有人能够拍着胸口说能够做到如刘半夏这样的程度。别说25分钟了，再多给20分钟还差不多。
这可不是像在大腿上有个溃烂孔，随便挖一下，扩充完了就啥事都没有了。脚底板就那么厚，有着那么多的组织和神经、患者又是糖尿病人，无疑就给清创增加了难度。
你动作太大，可能会伤到完好的神经和肌腱。你创面扩充太多，本来糖尿病患者的伤口就非常难愈合，这就会增加恢复时间。增加了恢复时间，就会导致并发症的出现。
更不用说在这个基础之上，还有一个时间的变量。对于一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来讲，这台手术可能就放弃了。
不懂行的就跟着看个热闹就完了，只觉得这其实就是周书文在抬举自己的两个弟子。懂行的才知道，周书文的这两个弟子今天可是真长脸。
“我还以为你挺轻松呢，这也是一脑门的汗啊。”从手术室出来后，石磊笑着问道。
“糟糕，我应该多关注刘医生的，可是我看得太入迷了。”晴科娃懊恼的说道。
“万幸你没擦，当时的汗其实不多，你要是擦了的话可能会影响到我的操作节奏。”刘半夏笑着说道。
“当时我也着急啊，很怕清创太慢耽误了时间，很可能给曹大爷带来生命危险。糖尿病患者的生命体征，真的是太难把握了。”
“是啊，这才仅仅是股动脉血栓清除，要是换成了心胸位置的动脉血管，对手术时间的把握是不是更难啊？”梁晓琳也感慨的说道。
“这个还真说不准，糖尿病属于基础病，虽然我们能够通过一些检查手段来衡量患者的身体指标，但是还是有很多因素是我们目前无法掌控的。”王磊说道。
“今天我都有些托大了，多说了十分钟。万幸守田用25分钟就搞定了，要是真出了状况只能现场抢救。”
“也就是王哥说了我才有信心，而且曹大爷还不是原生性的溃口，属于外部感染导致的，小小的赌了一把。”刘半夏笑着说道。
“别谦虚，要不然就会给你的两个美女助手误导了。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看你才不会下手呢。今天这么成功，要不要加鸡腿啊？”王磊笑眯眯的说道。
要是放前几天，梁晓琳估计还会害羞一下。现在的她已经能够从容面对这样的调侃，最起码能够做到“目不斜视”。
“手术很成功，不过为了曹大爷的安全着想，我们觉得还是给上个一级护理吧。”见到了曹家家人后刘半夏说道。
“那用不用送重症监护室去？”曹家的大儿子说道。
刘半夏乐了，“用不着，换成别人就是普通的手术。只不过曹大爷有糖尿病，需要随时把控身体指标和创面的情况。”
“以后有时间了，就多往老爷子家里跑跑，最起码得监督好吃药。或是以后干脆也是注射胰岛素吧，省心一些。”
哥俩都有些不好意思，刘半夏没有把话说破，但是他们知道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他们一直以为都是很孝顺呢，毕竟每个月也给老爷子不少零花钱。可是对于老年人来讲，重要的是钱么？是家人的陪伴啊。
“刘医生，我需要多久才能够达到跟您一样厉害呢？”往急诊科走的路上，晴科娃问道。
梁晓琳也竖起了耳朵，对于这个事情她也是很好奇的。
“我厉害？我可不厉害，只不过是手快一些，胆子大一些罢了。”刘半夏笑着说道。
“今天的血管缝合，我就不会有石医生缝合得那么好。你们两个也加油，不会比我差的。尤其某位同志，将来跟血管打交道的机会非常多。”
梁晓琳瞪了他一眼，这个某人说的就是她么，这人真的是太皮了。本来今天还有些佩服他呢，还是算了吧。
“刘医生、刘医生……”
“我的天，咋了，你快起来。”
刚刚走进急诊科，刘半夏就看到眼前黑影一晃，一个人就跪在他的面前。他现在虽然也强化了身体，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也有心理阴影啊，上次被人跪好悬没有搞出事情来，他都不知道这次是不是有被人给套路了。
“刘医生，谢谢你，我妈醒了，我妈醒了。”跪着的小伙子开心的哭着。
刘半夏这才看清楚跪着的正式那位时刻守护在ICU病房外的小伙子，赶忙将他给拽了起来，“什么时候醒的？意识恢复了么？可以脱离体外膜肺机了么？”
“刚醒半小时，那个机器还得开两天。医生说醒了就没事了，脑袋里的血块能够慢慢吸收掉。”小伙子摸着眼泪说道。
“好，好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刘半夏都开心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心中同时很庆幸，当时的自己并没有给予患者家属任何多余的建议。如果多说一句话，可能都会影响到患者家属的判断。
也得亏他坚持了下来，可能正是这份坚持感动了老天爷，让老太太醒了过来。
“要不是因为您，我妈当天就走了，谢谢您。”小伙子又给刘半夏鞠了一躬。
刘半夏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老太太也苏醒了，你也得好好睡一觉，给自己好好收拾一下。要不然老太太看着你这个样子多心疼啊？”
“嗯呐，我这就回家洗去。谢谢刘医生。”小伙子说完直接就跑出了急诊科。
“梁医生，你为什么哭了啊？”晴科娃好奇的问道。
刘半夏扭头一看，梁晓琳正有些慌乱的抹眼泪呢。本来是想调侃一句的，又被梁晓琳瞪的憋了回去。
“你要说啥？”梁晓琳抹完了眼泪问道。
“没想说啥啊，今天有些累。”刘半夏坐到了椅子上。
“刘医生，我给你掐肩膀。”晴科娃撸起了袖子，也不管这里是啥地方，直接就上手了。
“行了，你歇歇吧，我都挺好奇的，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啊？”刘半夏哭笑不得的问道。
“朋友告诉我的啊，要照顾好导师，只有照顾好导师才能够学到知识。”晴科娃理所当然的说道。
刘半夏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算是搞明白了为啥晴科娃还惦记给自己做早餐，一副小跟班的样子。
只能说她被误导了，或者说这仅仅符合一定的国情。在他这里当然就用不着了，不给自己捣乱、不惹事，那就是好同志。
不过也别说，晴科娃给捏的确实蛮舒服的。今天别看实际操作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强度大啊。
“你们两个要是没啥事就做一些缝合练习吧，可以趁现在的时间抓紧练练。”刘半夏说道。
“怎么练？还买鸡腿么？”梁晓琳好奇的问道。
“买串葡萄就完了，缝葡萄皮呗。等啥时候想练缝血管了，可以买鸡腿来试试。”刘半夏说道。
“今天石医生做的解剖面多完美啊，我虽然在速度上能胜过他，但是在标准上要比他差一些。所以我也的努力啊，还得多看书，得涨知识。”
听刘半夏说得一本正经的样子，梁晓琳根本都没放在心上，反倒晴科娃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她也是认准了，不管刘半夏说啥，听明白越好，听不明白也没关系，点头附和就完了。
实际上呢？刘半夏也是真正有感而发。
获得了系统这么久，一直以来他都坚定的认为手术是王道。只有通过手术，才能够获得海量的经验值和技能点。
但是今天这台手术给予的奖励已经不是抠门那么简单了，是非常抠门，少得可怜。他认为最可能的理由，就是这台手术的难度系数在系统的判定上来讲，并不是很高。
对于现在他缝合术和换药术、诊断学的技能而言，今天这台手术就属于正常标准偏下。原本他曾有的想法就是刷低等级手术来刷级，现在看来也得换个思路了。
虽然说快速升级的路子破灭了，但是他还是很开心的。这份开心就源自于今天手术的成功，还有那位老太太的苏醒。
医生的快乐很简单，就是建立在患者的开心之上。不管大病小病，只要有痊愈的契机，这就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诊断出复杂的病情也会开心，但是那份开心就夹杂着太多的东西，很多时候想开心也开心不起来。
161 癫痫少女
就像梁晓琳想的那样，晴科娃完全化身成为刘半夏的小跟班。除了睡觉和上厕所的时候，不说刘半夏走哪里就跟到哪里也差不多。
虽然说有美女时刻跟着的感觉还是蛮爽的，但是像晴科娃这样寸步不离，对于刘半夏也是一种负担。
这几天急诊科也是比较轻松的，可能老天爷也知道二院急诊科转型在即，给他们一个修养生息的机会。
现在急诊科这边也张贴出来了条幅，就是给HIV病毒携带者的友情提示。告诉他们一定要讲出来，会保密、不会拒诊。
反正那天晚上的事情刘半夏想想都后怕，乙类传染病也是非常危险的传染病么。
“莉姐，房子看完了？”刘半夏将手头的文件处理完后问向了周莉。
“看完了，那房子可是真不错。”周莉喜滋滋的说道。
“而且刘大哥说了，装修只收人工费，材料还会走批发价。我的天啊，这一下就给我省老多钱了呢。”
“哈哈，看来是真省钱了，要不然啊你可不会这么开心。”刘半夏笑着说道。
“今天晚上我就开始休息，你有时间没？有时间的话一起去我一患者的烧烤摊上撸串去。答应了好久都没去，咱们人多一些我也好付钱。”
“也行，都有谁啊？”周莉问道。
“也没谁，我老大得替我值班，也就是你、梁晓琳、晴科娃，外带上乔乔和王晓燕。”刘半夏想了一下说道。
“她们俩也一直惦记请我吃饭呢，就凑一起就完了。现在我的时间真的是太紧张了，明天还得去金水区。虽然只有一台吧，一台也是钱啊。”
周莉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啧啧，我去是不是不好啊？我还是别去了。我这大灯泡子干啥去啊，太不自觉了。”
“莉姐，你为什么是灯泡呢？”入乡随俗的晴科娃好奇的问道。
“小孩子家家的不能乱打听。”刘半夏一本正经的说道。
晴科娃眨了眨眼睛，又有了一种中文太复杂的感觉。
其实刘半夏也是有些愁，在滨海也呆了三年了，可是能够正经称之为男性朋友的人还真很少，也都集中在了二院里。
刘海冰也算是新认识的朋友吧，但是你请他吃饭？指定是他付账啊。别的人也都是医生，工作了一天都恨不得赶紧休息呢，谁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到外边浪去。
反正他也想好了，就用今天晚上和明天晚上的时间，把外边欠自己的饭都给收回来。要不然自己不惦记，他们惦记啊。
王明星这个小屁孩那信息都是一条接着一条的来，精神头还是很不错的，再恢复些日子也该做化疗了。
“说正经的啊，我还是不跟你们这些年轻人参合了。也不知道老王今天能不能按时下班，我们也得过一个开心的二人世界了。”周莉笑着说道。
“哎……，也行吧。莉姐，王姐到底是啥情况啊？我以为都处理完了呢，最近这两天看着好像还有心事的样子。”刘半夏问道。
“好像是王姐的婆婆身体变差了，前些日子都是在养老院陪着呢，就是对养老院不是很满意。”周莉说道。
“本来是想接回家里来照顾，可是工作又都很忙，找保姆的话家里还没有空房间。就为这个事愁呢，谁家都不容易啊。”
刘半夏点了点头，还真是这么回事，怪不得王姐最近的情绪都不高。她们婆媳之间的感情一直都很不错，当年也都是从苦日子过来的。
“刘医生，我表妹她同学在考试快结束的时候癫痫发作，现在正往咱们这里赶呢。”这时候徐丹走了过来。
叮！任务发布：徐丹的请求
开放式任务：实习护士徐丹请求宿主给予表妹的同学诊断，任务奖励视诊断结果发布
“你表妹？哦哦，知道了。等一会儿先看看情况怎么样。”刘半夏说道。
对她的表妹还有些印象，陪着那个有肾结石的小伙子来过嘛。最主要的是，那可是肖主任的亲闺女，所以印象比较深。
而且今天这个任务也有些奇怪的样子，一般类似这样的任务都是在看到患者以后才发布嘛。
等了十多分钟，四个人从外边走了进来。给刘半夏都看乐了，刚刚还想起了那个肾结石小伙，现在可不就跟着来了。
“刘医生，您好。”邱明远蹦蹦跳跳的问候。
“看来你现在是真没啥事了，饮料都戒了？谁是患者啊？怎么看着都挺正常呢。”刘半夏问道。
“这位是我们班主任宋老师，这位是韩淼，刚坐上车没一会儿就恢复过来了。”邱明远自来熟的介绍起来。
“宋老师您好，还以为跟他们是同学呢。”刘半夏打了个招呼后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韩淼。
从现在的情况看，除了精神头有些差以外，并没有什么明显症状。
“这样吧，我先听诊查体，再查个血，预约一个头部CT。咱们先看看情况怎么样，有需要的话，咱们再安排别的科室过来会诊。”刘半夏说道。
癫痫发作也就是俗称的羊角风，大多都是由脑部病变引发的。但是也有一种癫痫叫做原发性癫痫，这种癫痫并没有脑部病变或是脑损伤，好发于青春期，也有遗传背景。
这种癫痫的病因目前的医学手段还没办法探究清楚，但是这种癫痫的预后还是很不错的。现在刘半夏通过观察，觉得这个孩子这方面的可能性大一些。
简单的询问了一下，这是患者第二次癫痫了。第一次是前天晚上在家里，发作了一两分钟的样子，然后就好了。
“宋老师，平时这个孩子的成绩怎么样？会不会因为面临考试了，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压力？”等徐丹带着患者拍CT的时候刘半夏问道。
“韩淼在班级里一直都是前五名，性格很开朗，期末考试对于她来讲不会有任何压力。”宋老师说道。
“那家庭方面呢？会不会是最近也有生活的压力？”刘半夏又接着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是很清楚，她的父母都在外地工作，她在家里跟她奶奶一起生活。”宋老师想了一下说道。
“行，一会儿我再问问那个蹦跳的小子吧。估计在你们班里也不是个稳当客，能陪着来关系应该很不错。”刘半夏说道。
听着他的话给宋老师逗乐了，“邱明远没有那些所谓的富二代的气质，平时在班级里表现得也很好。只是上次有了肾结石嘛，听医生说平时得多蹦跶，然后就这样了。”
“哟，罪魁祸首还是我啊，我只是告诉他平时上楼梯蹦两下就完了，可没让他一直这么蹦跶。”刘半夏哭笑不得的说道。
“啊，您就是那个刘医生啊。”宋老师有些惊讶的说道。
“看来我的名气还不小啊。”刘半夏打趣儿了一句。
“我们班的学生都说你很厉害，有好几个还打算明年高考的时候报考滨海医学院呢。”宋老师笑着说道。
俩个人在这里就是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边上的梁晓琳往这边瞅了一眼，咬了咬嘴唇。
她就觉得刘半夏太不务正业，你正经接诊患者呢，咋能看着人家老师挺漂亮，带着一股知性美就跟人聊上了呢？
那是随便聊的么？你问人家成家了没有？聊出事儿来咋整？你都有了乔乔了，还是能陪你值班的那种，你咋就不能省点心呢？
“晴科娃，现在刘医生不怎么忙，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问题，正好跟他请教。”梁晓琳捅了捅晴科娃。
晴科娃眨了眨眼睛，“我现在没有什么想问的问题。不是要等扫描结果出来，才能知道有没有问题么。”
“嗯……，也是。”梁晓琳心虚的应了一声。
站在她们后边的周莉憋够呛。不憋不行，要不然怕乐出来。
这俩丫头一个很天真，一个很无邪，然后成天就跟着刘半夏东晃西逛的。不过她也有些担心，照着这么晃下去，备不住哪一天真的会晃出事来。
毕竟梁晓琳是陈学海的女朋友，也许现在不觉得，实际上潜意识里已经有了刘半夏的位置。就算是自己站在守田这一边，将来事发了也不好收场啊。
晴科娃呢？也不知道她们那边的生活方式到底是啥样。就刘半夏这个小菜鸟，没准哪天真的可能搞出来国际纠纷。
再加上外边飘着的那个叫乔乔的丫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一下守田最近的桃花有些旺。关键就是这货到现在还无知无觉，每天除了嘻嘻哈哈就是看书。
很头疼，虽然跟守田的关系也不错，这样的事情也没法明着说。你暗着点他吧，他还傻乎乎的听不懂，太愁人了。
又等了一会儿，徐丹领着孩子们回来了。片子还没出来，但是结果早就知道了。从扫描上来看，一切正常。
“你最近这几天还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刘半夏想了一下问道。
韩淼摇了摇头，“没有啊，一直都挺好的。”
“前天晨跑摔了一下，算不舒服么？”邱明远开口了。
“那次只是把膝盖给擦伤了。”肖月瞪了他一眼。
虽然说被瞪了，邱明远也不在乎，估计也是习惯了“被管教”。
“要不然再做个脑电图和心电图吧。”刘半夏想了一下说道。
“你现在初诊结果都是正常的，血压正常、CT正常、体温也正常，如果还是检查不出来，就得做头部增强CT了。”
虽然说他的心中倾向于原发性癫痫综合征，但是也得通过多此检查，实在找不到病因了，才能够归到这上边去。原发性的意思，就是病因不明。
韩淼点了点头，“我……”
刚说了一个我字，她就双眼上翻，身子向一侧抽搐着倒了下去，又发生了癫痫。
162 胆大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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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琳注意保护气道和舌头，徐丹1单位劳拉西泮。”眼疾手快的刘半夏一把将韩淼给抱住，放到了病床上，侧身躺。
给宋老师和肖月都吓得不行，这次韩淼癫痫的发作要比在学校里还要激烈很多，这一次韩淼都开始踢腿了。
听到命令的徐丹赶忙找药，梁晓琳则凑到了韩淼的头部。
“刘医生，我来帮忙。”看到刘半夏只按着韩淼的肩膀，宋老师着急了。
“别动，现在不能按她的腿和胳膊，容易脱臼。先观察，看看镇静剂是否有效果。”刘半夏赶忙阻止。
在习惯上来讲，人们遇到了癫痫患者都会选择按住胳膊腿，以免患者受伤，其实这样做有时候对患者的伤害会更大。
患者癫痫是不自主运动，也就是说在抽搐的过程中力度根本无法控制。被控制后，确实不会踢打到别人或是物体，但是很可能会伤到自己。
最需要做的，就是保护气道和舌头。有些患者咬紧牙齿的时候会咬到舌头，甚至会咬断。有些患者癫痫时会吐白沫，这些白沫也可能会让患者窒息。
等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韩淼的身体总算是安静下来。虽然恢复了意识，整个人也累得不行。
“梁医生，预约头部增强CT。刚刚患者癫痫发作的症状很像脑出血。”刘半夏说道。
“刘医生，她没有摔到头啊。”邱明远说道。
“现在还说不好，先做个看看吧。”刘半夏皱眉说道。
其实他也有些怀疑，要是脑出血的话刚刚的CT平扫也能扫出来。唯一的可能就是延迟出血，可能是第一次癫痫发作的时候磕到了头，学生们没有注意到。
现在的他也否定了最开始做的判断，如果是原发性癫痫，反应不会这么激烈，发作得也不会这么频繁。
“刘医生，要不要找人过来会诊啊。”肖月开口了。
“现在还不成，还不能够确定是不是头部引起的原因呢。”刘半夏说道。
要是没有经历曹大爷，他还真就直接联系神外或是神内了。现在就得做一个有担当的住院总，不能听风就是雨。得在指征明确，或者是实在查不到原因了才能够多科室会诊。
肖月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这些东西现在的她还不了解。
“刘医生，血检结果出来了。”又等了一会儿，沈琳将血检结果送了过来。
刘半夏接过来看了一下，眉头微皱。从现在的数值来看一切正常。刚刚他还觉得可能是感染引起的呢，但是白细胞计数在正常范围之内。
现在指望的就是增强CT的扫描结果了。
“宋老师，现在考虑跟她的家长联系吧。目前情况不明，如果癫痫再持续发作的话，可能会有危险。”刘半夏说道。
宋老师点了点头，“刚刚已经跟她的父亲联系了，他会乘坐最近的航班赶过来。韩淼的奶奶有高血压，他父亲说先别跟奶奶说。”
“行，反正你也算是半个监护人了。希望孩子别有大毛病吧，今天的情况有些棘手。”刘半夏说道。
“宋老师你别担心，刘医生很厉害的。上次我爸只是眨了眨眼睛，刘医生就看出来我爸脑袋里有血栓呢。”邱明远安慰了一句。
“哎……，也快到中午了，你们两个先吃点饭去吧，我在这里等着。”宋老师说道。
“宋老师，我们还是一起等着淼淼的结果出来吧。”肖月说道。
这次的结果出来得很快，而且还是放射科的诊断医生吴波直接给刘半夏打的电话，扫描结果仍然是无异常。
刘半夏这就有些糟心了，他也是真没办法了，只能喊人过来会诊。
“各位，我是没咒念了。血检、尿检、CT平扫和增强，一切正常。体温正常，听诊正常。不头疼、不胸闷、没有家族病史，你们帮忙支个招吧。到目前，已经发生了两次癫痫。”刘半夏说道。
“刘总，会不会是脑膜炎？”神外的主治张晓说道。
“刚刚我也在考虑是不是脑膜炎或心内膜炎，这都可能引起癫痫。但是这两种病要是达到癫痫的程度，肯定还会有其余外在表现。”神内的主治彭博说道。
各项检查全部正常，这就是最不正常的地方。癫痫是实实在在的，如果是偶发的，或者是频率很低，还可以归纳到原发性癫痫里。
“要不然做个腰穿查查？再拍个X光？”王欢说道。
“大家伙再想想吧，腰穿属于创伤检查，孩子的监护人不在。X光倒是可以拍一下，我在合计要不要做个胸腹联合CT，可是又担心检测的费用太多，等家长赶到的时候不好解释。”刘半夏苦笑着说道。
大家伙的脸也跟着苦了起来，这也确实是个问题。
就是因为这个孩子的指征非常不明确，如果做太多仪器检查很容易就会引起家长的反感，造成矛盾。
“刘医生，你最先接诊的，你有什么样的感觉？咱们医生说句不好听的，有时候也是根据经验来蒙，第一感觉往往很重要。”魏远问道。
“我的第一感觉是原发性癫痫，第二次发作的时候就排除了。然后我根据她癫痫的症状又觉得是脑出血，可是增强CT也显示正常。”刘半夏说道。
“刘医生，韩淼又癫痫了。”这时候徐丹跑了进来。
刘半夏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就冲了出去。
“刘医生，已经注射了一个单位劳拉西泮，没有稳定，生命体征下降。”看到刘半夏过来梁晓琳说道。
“推除颤仪来，防止患者室颤。”刘半夏说道。
“嘀……”
这时候监视仪传出了长鸣音。
“不好，心脏骤停了。梁晓琳保护气道，我来心肺复苏。1单位肾上腺素。”刘半夏说着，直接做起了心肺复苏。
“除颤仪推来了。”周莉喊了一句。
“充电，200焦。”按压着的刘半夏说道。
“充电完毕”
“离手”
“啪”
“没有反应，停跳17秒。”
“300焦”
“充电完毕”
“离手”
“啪”
“有心跳了，恢复窦性心律，血压回升。”梁晓琳惊喜的喊了一嗓子。
刘半夏将除颤仪递给周莉，整个人都差点瘫坐在地上。真的没想到原本看来很普通的癫痫，竟然都威胁到了生命。
“刘医生，不能再耽搁了，不管是什么检查，能做的都做吧。”张晓说道。
“你们说会不会是头部有很小的动脉瘤或是畸形血管破裂，造成的缓慢出血，所以CT平扫和增强都没有扫出来？”刘半夏问道。
“刘医生，虽然有这种可能，但是这样的几率非常小吧？患者说过有头疼的症状么？”张晓皱眉问道。
“没有。但是患者前天晨跑的时候摔了一下，然后在夜里发生过一次轻微癫痫。”刘半夏说道。
“昨天没什么事情，到了今天表现的癫痫症状就非常强烈。现在已经是第三次了，还引起了心搏骤停。”
“我们已经排除了很多的可能性，就得回到癫痫本身上面来。我的想法就是这样，摔倒后因为血压的关系，微小动脉瘤破裂，不过当时出血量小，并没有任何影响。”
“在休息了一天，因为应对考试有一定的压力，所以本来可能已经停止出血的血管再次出血，又因为癫痫的关系让出血加剧。”
“可是我们CT检查没有扫出来啊？”神内的彭博说道。
“还是因为血管太细，所以没有扫出来。反正我们也是要做检查，直接做血管造影怎么样？”刘半夏问道。
“我们已经排除了很多的不可能，是不是就可以回到最应该的可能上？即便是微细血管出血，如果量大了，处理起来也会很麻烦。”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虽然现在也觉得刘半夏说得没有任何根据，只是在他做了有动脉瘤推测的基础上说的。可是结合目前的情况，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孩子现在都这样了，如果什么也不做，那么下一次癫痫发作的时候真的可能会危及生命。
“OK，那就这么决定了。就做血管造影，我也跟过去。”刘半夏说道。
这就算是拍板了，是急诊科的患者，他还是急诊科的住院总，有这个权利。
血管造影跟CT增强还有很大的区别，是将显影剂注入到血管里，因为X光无法穿透显影剂，所以能够更加清晰的诊断出血管病变。
只不过血管造影属于有创检查，同时也会有很多的过敏反应，可能会危及生命。刘半夏的这个决定真的是很大胆，做这个决定不容易，还是为了患者。
张晓他们也没有急着离开，一起跟着钻了进来。
随着显影剂的注入，显示屏上慢慢显示出图像来。在屏幕的右上方，一块并不是很大的斑点，显得是那么的刺眼。
叮！徐丹的请求任务完成
获得经验值300点，诊断学技能熟练度500点。
本次任务评级为完美，获得经验值1000点，诊断学技能熟练度500点，荣耀值10点
刘半夏长出一口气，“虽然几率很小，还真的发生了。张医生，接下来就是你们神外的活了。”
张晓竖起了大拇指，“服了，我这就准备手术室。”
张晓的话也代表了大家的心声，不管刘半夏当时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么考虑的，最起码救了这孩子的命。
163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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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韩淼是未成年人，监护人不在，但是面对这样的紧急情况急诊科有自己的权利。刘半夏这边打个电话跟周书文报备一下，这台手术做起来就合理合法。
“已经确诊了，脑出血，现在正在准备手术室。你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联系一下？”回到急诊科后刘半夏看着肖月说道。
“啊，真的是脑出血啊，我这就打电话。”肖月赶忙说道。
刘半夏是放心了，觉的既然现在发现了，做个开颅止血的手术就完事了。对于二院的神外主刀们来讲，这个手术很常规。
可是这个话听在宋老师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自己的学生竟然脑出血了？是在学校里磕的？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一阵眩晕，身子都跟着晃了起来。
刘半夏就站在她身边，一把将她给扶住，半馋着让她在病床上坐好，“不用担心，只是一个常规手术。而且现在出血点很小，所以拖到现在反应才这么大。”
“万幸你们把她给送来了，要是等出血增多以后会让颅内压更高，也会压迫脑组织。现在进行手术介入，恢复后不会有任何影响。”
“我的天啊，刘医生，那咋闹出血的？要说我爸成天喝酒应酬，这还情有可原。”邱明远也反应过来。
“应该原本脑部有一个小动脉瘤，可能就是跑步摔的那一下就是动脉瘤破裂了。只不过当时影响不大，所以大家也都没注意。”刘半夏说道。
“咳咳”
这时候不远处的周莉轻咳了两声，等刘半夏看过来的时候还瞪了他一眼。
刘半夏有些蒙，自己都诊断出来了，也没犯错啊。然后他就发现肖月啊、邱明远啊、徐丹啊，看他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对，空气也突然安静下来。
为啥呢？
刚刚的宋老师真的是吓得不行了，即便刘半夏搀着她坐在病床上，也没有根儿，所以身子很自然的就依靠在刘半夏这一边。
大家关心病情，这个就没太注意。现在都明了了，这个眼神儿就不得不注意一下。
唯一不关心的就是晴科娃了，她刚刚也目睹了全程，现在就在脑子里复盘呢。她刚刚都觉得还是应该做胸腹联合CT，万一是因为体内有肿瘤引起的呢。
然后现在的结果就是厉害的刘医生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为患者节省了很多时间。对于脑出血患者来讲，时间真的就是生命。
“宋老师，你不用担心，这个手术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不过你得暂时留在这里照顾她，还不知道她的家长什么时候过来。”刘半夏一本正经的说道，身子往边上挪了挪。
“嗯……，我留下就可以了。”宋老师点了点头，也反应过来刚刚的状况有些不对劲儿。
气氛略微有些小尴尬，让周莉都好无语。平时的灵通劲儿去哪了？
“刘医生，是不是淼淼做了手术就真没事了？”邱明远化解了尴尬。
“你问问肖月啊，手术肯定都是有风险的。但是从概率上来讲，韩淼恢复正常的可能是非常大的。”刘半夏说道。
“嗯呐，我问我爸了，他说他会安排好，没事。”肖月开心的说道。
“都没吃饭呢吧？梁医生，你带他们到食堂去吃饭吧，刷我的卡就好了。”刘半夏将自己的卡拿了出来。
“刘医生，别介，哪能让你花钱，我请大家吃吧。美女医生，食堂在哪里？”还没等梁晓琳把卡接过来呢，邱明远开口了。
“小孩子家家的，这里这么多大人呢，还能让你花钱啊。”梁晓琳笑着说道。
“刘医生，你也跟他们先吃去吧，急诊这边我盯着。”魏远说道。
“那感情好了，刚刚整得太紧张，现在还真有些饿了。”刘半夏笑着说道。
“咱们先吃饭，别耽误时间。你们下午还得回学校考试吧？上午耽误了没有？用不用我给开个证明啥的？”
“刘医生，我们宋老师都在呢，还用开啥证明啊。而且上午本来考的就是最后一科，下午没事。”邱明远哭笑不得的说道。
“那你不早说，害得我白白替你们担心了。”刘半夏故意瞪起了眼睛。
“刘医生，你看我像能当医生的料不？”邱明远笑眯眯的问道。
“哈哈，这个我可不知道。最起码你得能考上，考完之后才能够知道适合不适合。”刘半夏笑着说道。
“就算是考不上，我也不离开滨海就是了。”邱明远一本正经的说道。
“淼淼还要做手术呢，你们俩就嘻嘻哈哈的。”走在前边的肖月回头瞪了一眼。
邱明远不敢吱声了，给刘半夏看得很可乐。上次来就觉得他们俩的关系不正常，这就是实捶了嘛。
你看他自己过得糊里糊涂的，看别人的热闹那可是劲劲儿的。
他们这也算是大部队了，刘半夏带着自己的两位美女保镖，外带上徐丹。另一边就是宋老师带着邱明远和肖月，一张桌子都坐不下的配置。
好些人那叫一个羡慕啊，刘医生果然了得啊，你看哪次吃饭是单着来的？这样的配置，就算是饭菜差一些也能多吃二两米饭。
今天就没有要单炒了，主要是为了节约时间。刷的卡自然也是刘半夏的卡，别人都是差不多就完了，他则是一大盘子米饭，上边直接浇了两份咖喱鸡。
就他这一个人的饭量，绝对比宋老师三人团队加起来的还要多。
“刘医生，你这么能吃啊？”邱明远好奇的问道。
“不吃不行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急诊手术，下一顿指不定就赶到啥时候了。”刘半夏一边拌饭一边说道。
“对了，跟王明星你们都认识吧？晚上要是没啥事就跟我走，去他家撸串去。叫我好久了，一直都没时间呢。”
他的想法很简单，肖月可是肖兆秋的闺女，这个丫头是必须要安抚好的。可是他这个话呢，停在别人的耳朵里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没办法啊，刚刚在病床上发生了比较特别的一幕嘛。
“王明星不是我们班的，跟他倒是经常一起打球。要是不麻烦的话那我就跟着了，说好了，晚上该我请了。”邱明远说道。
“小屁孩，还用不着你，有很多人排队等着请他吃饭呢。”梁晓琳来了一句。
其实对于今天晚上这个饭局她真的不想参加，可是晴科娃蹦蹦跳跳的，都盼得不行呢，就只能给她做个伴。
她就坚定的认为刘半夏太不检点了，想一出是一出的，就不能专一一些么？反正就是很来气，筷子戳着米饭都很用力的那种。
该说不说，食堂的饭菜还是很不错的。邱明远吃得都很香，对于他来讲，吃这个没有剩饭，那就是给予最高标准的肯定了。
聊天的时候也能看出来，邱明远的家里边应该是真的不差钱。这个谈吐可不是装出来的，不像有的人兜里只有三百块，非得跟人聊上千万的买卖。
“晴科娃，你今天怎么这么蔫呢？”往回走的路上刘半夏随口问道。
“刘医生，什么是蔫？”晴科娃好奇的问道。
“呃……，就是没精神的样子。”刘半夏想了一下说道。
“不不不，刘医生，我很有精神，只不过我在想事情。”晴科娃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还是有些搞不懂，为什么你当时就那么肯定是有脑出血，我一直都觉得可能是某个肿瘤引起的反应。”
刘半夏点了点头，“这个也是很有可能的。我所参考的一个重要指标，就是患者发病太突然，而且恶化得太快。”
“不管是什么肿瘤，都是由小到大，再恶性的肿瘤，也都会有一个发展变化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就会给患者造成影响。”
“但是考虑到患者一直都很正常，只是突然间有了这样的癫痫症状。而且其余基本检查还都是正常的，哪怕再不想相信是脑出血，我觉得还是可以试一下的。”
晴科娃认真的想了想，开心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很灿烂。这是困扰她的一个难题，现在搞明白了。
回到急诊科，刘半夏也没直接去侯诊大厅，而是来到了二楼的病房，还得看看曹大爷。
“刘医生，快坐。想吃啥自己拿，可别跟我客气。”正在听评书的曹大爷来了精神。
“我们也是刚吃完饭。两位大哥呢，今天怎么就剩下您了？”刘半夏问道。
“打发老大吃饭去了，守着我也没啥用。还不如你们的护士呢，看着他也烦。”曹大爷说道。
“您现在身体指标控制得很好，再护理几天吧，然后就可以出院了。还是那句话，得吃正经的药。别看广告，看疗效。”刘半夏说道。
“这次说啥都不乱吃了，哎……，太坑人了。”曹大爷叹了口气。
“我当兵的时候参加过抗洪枪险，被洪水冲走都没淹死我，差点被这些卖假药的给弄死。听说那个店的人都跑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您也别跟他们上火了，这样的人太多了。”刘半夏劝了一句。
“您先歇着吧，今天晚上我师兄在这里值班，我得出去办点事去。比我厉害呢，有啥事你就让护士直接喊他。”
“对我已经够照顾的了，以前也住过院，就这一次我最开心。”曹大爷说道。
给梁晓琳都逗乐了，这两天接触下来才发现曹大爷的性格也是很开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