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兖州大营有没有12万大军，真被那王贼打空了，现在守卫营寨的军兵又是什么人？你说是不是？”
老汉道，“那是王伦与朱提举和谈的结果……”
吓！郭永急道，“你这老儿，瞎说什么！什么和谈！”
“信不信由你，不信你自去问马县丞。”
额……一连串的问题叫郭永怎么问得出口，“刚才我想问什么来着？”
“我怎么知道你想问啥！我只是警告你，不得对马县丞打坏心眼，小心狗命不保！”老汉说罢就要离开，被郭永一把拉住，“哎哎！刚才我就想问，王伦为什么找任原麻烦？”
“因为王伦跟马县丞是旧交啊！任原胆敢欺辱马县丞，没被全家砍死已经是庆幸了……”
吓！这老汉说话越来越不经过大脑了，什么屁都敢乱放！急得郭永一把捂住老汉的缺牙干瘪口，附在耳边道，“老汉！道听途说的谣言，别乱嚷嚷！”
呜呜~老汉挣扎四五下，攀着郭永胳膊，憋红了脸，快要喘不过气的样子，一努劲儿，绿油油的黏鼻涕喷出来了！沾在郭永手背上，别提多恶心了！
“啊呜！你这老汉怎么还用生化武器！啊呀！恶心死了！”郭永急急往墙上，找那黄泥松软的地方蹭，老汉得了解脱，半佝偻着身子大喘气，“谁、谁叫你堵我嘴、喘不上气儿了……”
两人不觉，巷口急奔来一人，“呔！哪里来的恶贼袭击张伯！”苍啷啷，抽刀之声凌厉，听声音就知道是把好刀！
郭永扭身急忙辩解，“哎！没有没有！兄台误会了！我只是路过！”
一点寒光闪烁，刀尖指着郭永了！为避免麻烦，郭永没带佩刀，只有两柄匕首，分别藏在怀里、胫处，这距离拔出来无用，徒增危险！
老汉一见有人来救场，喊道，“四郎啊！这是个生脸！一直跟我打听马县丞的事情，一定没安好心，快抓了他去衙门！我去叫帮手！”说罢一溜烟儿跑了！
那四郎却是王伦使劲鼓动来京东的陈经郛(fú)，他持剑不动，面色含怒，早已洗去当初的一身书卷稚气，阳刚正喝！“高举双手，转一圈儿！”
哈？
“听不懂人话吗？高举双手，转一圈儿！”
郭永心想不要把事情搞砸了，就按陈经郛的指示转了一圈儿，打量片刻，目光集中到了胫处，“那里是不是藏着兵器？匕首？”
“额，是的，我防身用的！”
陈经郛指了一个无人的方位，“掏出来，抛到那边，用力抛！”
郭永迟疑一下，还是照办了。
“身上还有没有兵器？暗器？利器？有的话一起抛出来！一会等我搜出来，可容不得你狡辩！”
“额……我能否先问兄台一个问题？”
“呔！贼人还敢拖延时间！”
郭永急道，“就一句！你和马县丞是什么关系？”
“关你屁事！”
“非常关我事！我是来找他的，有要事相问！”
陈经郛道，“少说废话拖时间！你要真是好人不必担忧！我与马县丞是挚交！快掏出来！”
郭永心中的石头这下落了地，不是其他乌七八糟的人就好，一边动作，压低声音道，我其实是官府中人！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好人，以免重要机密落入贼人之手！”
“少跟我套近乎！现在最后问你一句，身上有没有利器了？”
“没有了，真没了！”
“把裤带解开，也丢出来！”
吓~郭永不解道，“兄台这是要干什么！”
“少废话！要你解就快点儿解！我这独步刀法斩杀的贼人可多了，不会失手的！放聪明点儿！”
郭永心里苦，这都是什么折磨人的招数啊！在陈经郛的催促下，郭永解去了皮带，丢出老远，因为绵裤的沉重，只能双手拉着，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可以了吧兄台？我真是好人，官府中人。”
陈经郛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呆着别动，等保甲过来！”
话音刚落，三个保甲擎着刀枪飞奔，叫喊着争先恐后冲到陈经郛身边，“四监事我们来了！”
陈经郛喝道，“小心点儿，捆上！”
哇呀呀！一声令下，三个保甲像小老虎似的扑来！郭永心道：要命！刚才全心全意的配合，没换来一点儿……后悔。
……
深夜，街上灯火稀少，只有主街才有泥砌的炉子蹲在路边，一是为了给巡逻的保甲暖手，二是猩红的火光能照点亮儿。
马县丞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小毛驴都被累的够呛，由身后的随从牵走了。
一男子道，“时中兄，你且回去休息，县衙的事交给我们吧！”
马伸拱拱手，“那就拜托经正兄了！明早我去替你！”
“好，你快快回去歇息吧！”这男子也不客气，说完话后便带队离开，疲惫之下，多余的动作已经无力支撑，从昏暗走入稍微亮堂的主街，一张俊黑脸，三缕须髯杂乱，一身灯火下灰嘭嘭的破袄子，正是陈经郛的三哥陈经正，今晚他当值。
护卫把马县丞放进院子，自合了大门，屋内的灯火陡然亮了两盏，马伸慢悠悠踏上台阶，早有人掀开帘子让他进去。
陈经郛的笑脸映出，“兄终于回来了。”
马伸打个哈欠，“你还没睡呢？他们呢？”
陈经郛自然知道问的是谁，“嫂子和侄儿们都睡了，今天碾了三袋子米，累的够呛。”
咚！马伸坐下，拿起茶盏便喝起来，有点烫，但可以让人清醒。
陈经郛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试探道，“有坏消息？”
马伸顿了顿，“晁盖这贼厮要反攻了。”
惊！“朱提举的消息？要攻击哪里？”
“坏就坏在不知道！晁盖这贼子太狠了！好几个反正的卧底都被他查出来杀害了！”马伸气得直捣桌！要不然可以诱降一大批贼人，这战事也早就结束了！
陈经郛道，“那只能加派人手，提高警惕了？现在无粮无俸，军心不稳，壮丁那里也是怨言颇多……”陈经郛自然知道问的是谁，“嫂子和侄儿们都睡了，今天碾了三袋子米，累的够呛。”
咚！马伸坐下，拿起茶盏便喝起来，有点烫，但可以让人清醒。
陈经郛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试探道，“有坏消息？”
马伸顿了顿，“晁盖这贼厮要反攻了。”
惊！“朱提举的消息？要攻击哪里？”
“坏就坏在不知道！晁盖这贼子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