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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树静风芷     云云古代悠闲生活txt下载     云云古代悠闲生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百六十八章 大结局(二)

    昭王等人走进来之后,后面又跟进来不少满身肃杀之气的铁甲侍卫,等到他们这五人站定之后便自动的列开队伍,将五人护着其中,保护工作做的可谓很是严格仔细。

    “奕儿,大哥、三弟快救我!”皇后看到这些人进来,满脸的喜色。

    昭王看到被绑的皇后,本来意气风发的脸色不由一慌,不过想到今日他大军已然入主中宫,还有什么可怕的,便对皇后道:“母后莫怕,儿臣即可便来救您!”

    一直在大殿正中的龙椅后头端坐的皇上,此时却突然冷哼的一声。

    自从进到大殿里之后,昭王就一直刻意忽略不让自己的看大殿正中坐着的父皇,毕竟这些年父皇在他心中积威已重,今时今日他虽然反了,在他心中他眼看就能登上皇位,坐拥这大楚的万里繁华江山,但是对于父皇他还是有些怕的。

    此时皇上一记冷哼,昭王的手不由颤抖了一下,转头看到他舅舅的一脸的笃定,这才压下心中的不安,对皇上行礼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昭王身后的四人也同时下跪给皇上请安。

    这时候不是他们矫情还故意请个安,而是这个时代就是一个君主至上的时代,上座的皇上还没有退位,他们这些人就必须要给他请安,这是让天下人看的,让这些士兵们看的。

    上座的皇上看着他们良久都不说话,下跪的五人也不起身,反正都走到这一步,就是多跪一会儿,他们还是等的了的!

    只是昭王腿上刚好,跪久了便痛,此时此刻他也只能咬着牙忍着,不过想到自己的这条伤腿便是得他的父皇所赐,心中的烦躁和不满却是越来越不满。

    直到昭王疼的快忍住的时候,才听到上位的皇上突然平静的幽幽的开口道:“楚子奕。抬起头来,看着朕!”

    昭王被皇上这样冷静的声音所慑,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了过去,只见他一向畏惧的父皇。此时真直直的盯着他。

    那眼神有些复杂,有些微的痛心,有些微的愤怒,更多的却是一种怒其不争的失望!

    昭王一下子被皇上的这种眼神刺痛了,失望又是失望。好像自他记事起就好几次看过父皇对他露出这样的眼神了,而他好似也从没有得到过父皇的赞赏,就连楚子清那个野种都被父皇称赞过,更别提楚子恒那贱种了,他们都到过父皇的称赞,而他却从没有!

    不由的,昭王对在皇上一旁站着的楚子恒,还有一众皇子们露出愤恨的眼神。

    凭什么,凭什么,他才是嫡长子。他才是一国之母皇后嫡出的儿子,他才应该是父皇最宝贵和珍惜的儿子,凭什么父皇总是看到别人的好,而看不到他的好!

    好吧,今日就是让父皇,还有他这些好弟弟没看看,他这个当嫡长大哥的能耐,今日就是他将他们这些贱种都踩在脚下的最光辉的时刻!

    昭王握紧拳头一脸的扭曲,甚至扭曲的得意神色。

    这神情被皇上看到眼里,本来眼中的痛心渐渐的被冷漠和失望所取代。

    对于这个嫡长子皇上还是有维护之情的。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儿子,当初这个孩子的出生也带给他巨大的欢喜,在他小时候他也曾抱过这个儿子,甚至笨手笨脚的帮他换过尿布。他还记得他小时候的点滴,所以为了护着他,他甚至伤害了皇姐。

    但是,这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的就长歪了,皇上不是没有教导过他,但是毕竟作为皇上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天天管教孩子。慢慢他就被带歪了!

    皇上知道,这都是夏家和皇后的原因,夏家有了不臣之心,皇后也有了私心,他们心大了,便把那些不该有的歪念头都加注在这昭王的身上,这孩子的心就坏了,自私自利、狂妄自大,出了问题从来不会在自身找原因,把过错都加注在别人身上,所有人都要顺从他才行!

    昭王十八岁的时候,算是已经成人了,有了自己的思想,皇上明里暗里提点过昭王几次,但是昭王没有一次通过皇上的检验的,那时候皇上就把他排除在了储君候选之外,这样的人当不了这万里河山的皇帝,大楚交到他手里就毁了。

    更何况还有一直虎视眈眈有不臣之心的夏家在他身后,恐怕昭王登基的那一天就是变成傀儡的那一天,夏家才是真正想掌控这大好江山的人。

    想到这,皇上突然觉得有些累了,本来想好好教训一番昭王的,但是现在却没有这个念头了,这个儿子也就这样了,已经歪到一定程度的树木是修理不直的。

    皇上叹了口,把胸中的复杂情绪随着这口气发了出去,便直接开口道:“楚子奕,你可知罪?”

    “儿臣不知,儿臣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皇上越是这种态度,昭王心中越是悲愤,直接扶着拿小太监从地上站了起来,理直气壮的对皇上道。

    “属于你的东西?什么是属于你的东西?你的命是朕给的,你的尊荣是朕给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朕给的,你告诉朕什么事属于你的东西?”皇上沉声。

    “父皇,儿臣是您和母后的嫡长子,是这天下除了父皇最尊贵的人,这大宝本来就应该儿臣继承,如今父皇病重,儿臣孝顺,便就提前接过皇位,为父皇分忧,父皇只管好好在的养着身体就好了!”此时此刻昭王也无所顾忌了,直接把话说明了。

    “呵呵,嫡长子,就因为你是嫡长子?这就是你的依仗?”皇上笑了,他在笑他这个大儿子是多么的幼稚,“朕说过了,你的一切都是朕给的,包括你的嫡长子的身份!”

    皇上突然挥挥手,一直隐形人一般站在一旁的胡公公便从御案上捧起一道明黄色的圣旨,看了昭王和被绑的皇后一眼就读了起来:“圣旨,皇后夏氏接旨!”

    皇后不明所以,不知道此时此刻皇上为什么突然会拿出这道圣旨,本不想跪,但耐不住身后的侍者直接把她按到在地上。

    胡公公看皇后跪下了。这才不紧不慢的继续读道:圣旨曰:皇后夏氏,不孝不悌、不忠不义、不贤不良,不堪为天下女子表率,枉为一国之母。即日起撤去皇后封号,贬为嫔位,赐居清仁宫!”

    “不!”圣旨一下,被侍者按住的皇后凄厉高呼。

    她千算万想都没有想到皇上会在这个时候给她下一道这样的圣旨,这时候皇上不应该求她。跟她谈条件才对吗,怎么会这样的跟他撕破脸!皇上这是想做什么!

    皇后恼羞成怒,赤红的眸子瞪视着皇上,她知道只要昭王今日成事了,今日过后她依旧还是太后之尊,但是皇上的这道圣旨却是对她的侮辱。

    她顺顺当当的当上太后是一回事情,但在当上太后之前被皇上如此的贬斥,“不孝不悌、不忠不义、不贤不良”,这是多么不堪的字眼,怎么能用在一国太后的身上。

    这边是她的污点了。也是昭王的污点,这样不堪的太后,怎能教导处明智的一国之君!

    即便是之后她的儿子昭王当上了皇上,她当上了太后,这也将是她的一个把柄,是不能对人言说的过往,以为这是皇上下的圣旨,这是她德行有亏的证据。

    而且从堂堂的皇后降为嫔,也是她不能忍受的,嫔是个什么东西。平时都在要毕恭毕敬的跪在她脚下,对她摇尾乞怜的东西,她堂堂皇后,一国之母眨眼之间就变成了这样低贱的东西。这叫她怎么忍的了!

    此时此刻昭王也是怒了,他再自私对他母后还是孝顺的,看着被侍者压制着跪在地上的狼狈不堪的皇后,昭王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步喊道:“母后!”

    “凭什么,凭什么,皇上你凭什么这么做。你就不怕惹怒了奕儿今日不好收场吗?”皇后对皇上怒吼,哦,现在不能叫皇后,要叫她夏嫔。

    这要是放在平时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是不敢这么说的,但是今时今日她也豁出去了。

    “惹怒?朕难道会怕他发怒?夏氏朕看你还脑子不清楚了吧!你看看眼前这形式,朕不杀你已经是看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了!”皇上冷笑。

    “父皇,你这是在逼儿臣!”昭王也握紧腰上的佩剑怒道。

    “是朕在逼你吗,明明是你在逼朕吧!”皇上虚空点了点昭王身后的铁甲军卫,这可都是昭王带进来要是弑父杀君的人啊。

    然后道,“你所依仗的不过是嫡长子的身份,如今夏氏被贬为嫔,你便是庶子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此时此刻可由不得皇上说了算的!”一旁的夏华锋突然开口道,“今日一过,这殿上的人谁都走不了,那谁还会知道这一道圣旨呢!”

    本来他不想开口的,这种叛逆的事还是把昭王推在前面更好一些,他只需在后面操控就好。但是这时候看昭王和皇后根本招架不住皇上,只不多一道圣旨就让他们乱了阵脚,他不得不开口了!

    他意思很明白,不能让人知道昭王不是嫡长子的身份,不然之后昭王的便难以服众了,所以今日大殿上的知情人,谁都别想活,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好毒的心思,要知道殿上伺候的下人不说,这里还有这么多皇子和皇女呢,夏华锋这是要把这些人都杀了啊,这可都是昭王的兄弟姐妹啊,这是要灭了皇上所有的子嗣啊。

    今日楚子恒杀了他大儿子,他这要是皇子公主们都跟他儿子陪葬啊,阴狠至极,阴毒至极!

    昭王显然也是吓到了,他想登上皇位,但是并没有想杀这么多兄弟,最小的弟弟才六岁,对他构不成威胁的,何况还有那么多妹妹,不过是小女孩而已。

    “大舅舅,这”昭王面有犹豫之色。

    “王爷,成大事者,切不可有妇人之仁!”夏华锋一脸的果决的对昭王道,“今日这道圣旨若是传出去,对王爷的正统名声有碍!”

    “镇国公,你大逆不道!”一直在楚子恒身后站着的六皇子听到这里终于是忍不住开口呵斥。

    “哈哈哈,六皇子找错人了,本来各位殿下是可以无事的,要怪只能怪皇上的事情做的太绝情!当众做下这样的事,不给你们这些孩子留条后路!”夏华锋嗤笑道。

    夏华锋老奸巨猾,这时候却还在挑拨皇上和众皇子的关系,有些年幼的皇子已然吓的低声啜泣起来了!

    “你挑拨离间,你”六皇子咬着牙,握紧了拳头。

    “老六退下!”楚子恒转头对六皇子道。

    “三哥,他”

    “退下,此间事自有父皇做主!”楚子恒严厉道。

    六皇子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父皇此时眯着眼睛什么都不说,只能咬着牙退下了。

    “老大你也是这个意思,想把你这些弟弟妹妹都杀了?”皇上突然问道。

    昭王被问脸色有些难看,犹犹豫豫的不知道怎么说,夏华锋在一旁加重了声音提醒道:“王爷!”

    就连被压制的皇后都喊道:“奕儿,怕什么,他们不过是都是些贱人生的贱种,留下来有何用!”

    被皇后这么一说,昭王才咬牙道:“此事皆有父皇而起,儿臣也无能为力!”

    这是认了,而且不但认了,还是把责任推到了皇上身上,谁让皇上你把人接到了这里,谁让皇上你当着他们的面下了这道圣旨,他们知道的太多,所以留不了了!

    皇上闻言一直保持平静的脸色,瞬间便极其难看了,时至今日这个儿子已经变成这样了,愚蠢可能不是他错,但是如此的无情阴狠,岂不是枉为人!

    皇上,一怒之下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一下子憋的脸都红了!

    “皇上!”胡公公焦急道。

    “父皇!”楚子恒和众位皇子公主也担忧的看着皇上。

    若云上前轻轻的把手附在皇上的后背上,不消一会儿皇上的脸色就好转了。

    “我说你们汉人还真是虚伪,都到这一刻了,还墨迹什么,直接打上去不就行了,反正看皇上的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那克鲁二王子哈雷不耐烦的道。

    “放肆!”楚子恒喝道,他不能让一个番邦外族这样诋毁他的父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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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九章 大结局(三)

    “楚子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克鲁对我大楚一直虎视眈眈,你竟然引狼入室,你这个废物!”皇上突然忍不住怒骂道。

    “皇上多虑了,我克鲁与昭王爷是最好的盟友!”哈雷赶紧笑嘻嘻道,这时候不是能叫皇上挑拨了他们,“况且,我的妹妹,我们克鲁最美丽的倾城公主已经下嫁给了王爷,我们已经是亲戚了!”

    昭王之前确实被皇上的话说的面色一变,对哈雷稍有警惕,但是当哈雷说出倾城公主的时候,他脸上的警惕便消失了,他对倾城是完全信任的。

    皇上看了之后摇摇头,眼中再没有任何的留念了,这逆子已然是无可救药了,再多的机会都是枉然!

    “来人,给朕把这逆子擒下!”

    皇上的发出一声很轻的命令,真的是很轻,轻到昭王还有大殿里的人都以为他们听错了!

    皇上是不是气糊涂了,此时他明明已经被他们的铁甲包围起来了,自身难保你,却凭什么下这个命令!

    但是,就是这声很轻的命令,就真的有人执行了,而且速度很快很快,快到令他们反映不过来。

    镇国公夏华锋,还是有夏家二爷夏华祥还正在为皇上这道命令心生警惕,警戒的用眼神环绕四周,却猛然感觉到后心一凉,低头一看,便看到有潺潺的血红从他们的胸口流了出来。

    他们睁大了眼睛努力的想去看身后之人,但是身后之后猛然抽回利刃,他们便无力支撑,“噗通”倒了地上,双眼睁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便没了声息!

    而剩下的昭王和哈雷也被人用大刀架在了脖子上,入肉很深,已然是见血了,稍有异动脑袋恐怕就要搬家了!

    “皇上。微臣幸不辱命!”本来站在昭王身后的定国公白林文突然抱拳跪在地上对上座的皇上行礼!

    “林文,辛苦了你了!”皇上隔空虚扶一下请白林文起身。

    到如今昭王这才看明白了,他这是中计了啊!他两个舅舅已经死了,而身后的铁甲军都已经调转了矛头。剑尖指向了他们,进来时候他们都没注意到,这些铁甲军都是定国公的人,此时候后悔已然是晚了!

    虽然还有夏家和哈雷士兵也进来了,但是此时他和哈雷都被人用到驾在了脖子上。那些士兵也不敢轻举妄动!

    呲目欲裂,不由的对白林文吼道,“定国公,你,你背叛本王?”

    “王爷说笑了,我白家自来都是忠君之臣,何来背叛之说!”白林文说道。

    忠君忠的是哪个君,自然是皇上才能是真正的君主了,他这话的意思是在告诉昭王他从来就没有背叛过皇上。

    而那夏家却是早在很多年就帮昭王策反了定国公,这,这么说来。定国公他根本没有反,他一直是皇上的人,而皇上早在那么多年前,就知道他们有反心了!

    这么多年了皇上一直没有露出声色,直到今日逼宫才放出这个大招,昭王看着地上的两个舅舅的尸体,只觉得寒气从脚下冒起来,浑身不禁颤抖,这么多年了,他们的行事一直在皇上的监视下进行的。这,这太可怕了

    昭王慌了,比他更慌的还有哈雷,这事情运作这么多年。本来是十拿九稳的好事,昭王已经同意等他登基之后,就把临近克鲁的三个城池送给他作为这次出兵的报酬,但是没想到这大楚的皇帝如此厉害,一切早在他掌控之中。

    他可不想死啊,而且还是客死他乡。他还要回去做克鲁王呢!

    “呵呵,呵呵,皇上陛下,误会,误会一切都是误会,小王只是帮昭王一个忙,并不知道他要行此等谋逆之事,要是早知道了小王绝对不会跟从的,皇帝陛下一定要原谅小王啊!”哈雷真够不要脸的,这时候还腆着脸这么说。

    皇上并没有理会他,直接对侍卫道:“带下去关押!”

    之所以杀了夏家兄弟没有杀着哈雷,也是因为两国邦交的关系,而且留着他可以跟克鲁讲条件。

    哈雷也知道皇上不会轻易杀他了,要是杀刚才就杀了,但是更不会轻易放他,如今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他便也知趣没有反抗,一众克鲁士兵也放下了武器,被带了下去。

    场中只剩下刚被人绑起来的昭王,还有夏家两人的尸体了!

    昭王如今早已吓坏了,他今日春风得意是因为他心中笃定他已经要胜了,但是如今突然间变成阶下囚,他才想到,他干的谋逆的事,是要杀头的!

    想到杀头,想到死,看到刚才还信誓旦旦的两个舅舅的尸体身上流出的血,他是真的怕了,他不想死,不能死啊!

    “啊,父皇,父皇,儿臣错了,儿臣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求父皇原谅儿臣吧,儿臣也是受了别人的蛊惑啊,是夏家,是夏家人蛊惑儿臣的,他们该杀,儿臣知错了,父皇儿臣在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昭王吓的开始语无伦次的求饶,就连夏氏也是吓的呆愣的坐在上,两眼无神、一语不发!

    皇上看到这样的昭王更是怒从心来,刚才进门的时候那样不知天高地厚傲气,要杀这个杀那么,连父亲、兄弟、姐妹都不肯放过,如今见大势已去,竟然如此懦弱的求饶,甚至连已死的两个舅舅都被他推出来做挡箭牌了,真是令皇上太失望了。

    这么多年皇上曾给过昭王无数次机会,明里暗里提点过很多次,他以为这个儿子虽然自大高傲、但是本性怯懦胆小,他都不到这一步,他只需要防着夏家就可以了。

    谁知道因为一个子女他杀了冠军侯,因为他一怒之下的打断了他腿,他就真的敢迈出了这一步。

    皇上的病虽然有对怡秀公主的愧疚,但是更多的是因知道了昭王已经接受了克鲁的援助,被夏家蛊惑,已经同意了谋反之事,他实实在在是被昭王给气病了!

    这个儿子因为他的身世,还有母族的不安分,从小到大让他操了很多的心。可以说这些孩子们中他操心最多就是昭王了。

    虽然昭王一次次叫他失望,但是虎毒不食子,他一次次给他机会,甚至就在刚才他还给过他几次机会。但是,但是昭王却从来没有把他苦心当一回事,愚不可及!

    心已经坏了,根子已经怀了,再救也救不了了。

    如今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皇上再也不想听昭王的求饶,挥挥手叫人把他和夏氏带下去。

    昭王还在痛哭流涕的求饶,而侍者去拉扯夏氏的时候,夏氏突然开始死命的反抗。

    “不要,不要,本宫是皇后,本宫是皇太后,本宫不去清仁宫,本宫住在坤宁宫,贱人不要碰本宫。本宫诛你九族!”

    清仁宫,名字虽好听,但是这宫里的人都知道了,清仁宫就是冷宫,皇后曾经亲手送了好几位后宫妃子进去,那里面的情形她最清楚不过了!

    夏氏这是在巨大的刺激之下,疯癫了啊!

    她尖厉的叫嚣声充满整个宫殿,语无伦次的骂着一些不堪入目的字眼,皇上皱眉,胡公公则是往前一步。对按住夏氏的侍者使了个眼色,侍者赶紧掏出一块白布来堵住了她的嘴巴,拖了下去。

    昭王母子被拖了下去,夏华锋和夏华祥的尸体也被拖了下去。甚至有宫人以极快的速度把地上的血都擦干净了。

    宫殿里一下子清静了,虽然此时里面还有很多很多的人,但是却没有人敢说话。

    “定国公,此间事了,外面的叛贼还要仰仗爱卿了!”皇上开口道。

    虽然主谋被诛了,但是夏家和哈雷还带着不少兵马来。此时正在外面做恶,没了主谋,说不定他们更加的无所顾忌,需要朝廷出面镇压,此时也正好是消弱克鲁兵力的最好时机。

    “是,安阳侯已经带兵进城了,臣这就去他会和,必定尽数诛杀叛军!”定国公抱拳道。

    皇上点头:“好,辛苦爱卿了!”

    定国公再次行礼退下,走的时候却抬眼看了若云这里一眼,欲言又止,若云被这一眼看的有些茫然,此时她似乎知道了什么,但是她又不想去想那么多,她就这么愣住了,心中酸酸的不舒服!

    定国公看若云不回应他眼神,只能是叹了口,转身离去了,身上的铁甲因为走动发出哗啦啦的响动,衬着他的脚步愈发沉重了!

    皇上抬眼看了脸色茫然的若云的一眼,眼神有些复杂,想说什么,但看到周围站着的脸色苍白,有些羸弱的他的幼子们,把话有压了下去。

    “你们知道,今日朕为什么叫你们过来吗?”皇上对那么孩子们问道。

    孩子们没人敢说话。

    皇上似乎也不用他们回话,看着孩子们继续道:“你们是皇子、皇女,生下来就身份尊贵,从小锦衣玉食、呼奴唤婢,享受了这天下间最好的富贵,朕不求你们各个都能才能出众,将来为国效力,朕只求你们明是非,懂道理,善恶分明,兄友弟恭!”

    “今日可都看到了老大的下场了吧,朕只对你们说一句,若是再有人行此谋逆之事,老大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皇上的话掷地有声,他是用这词血淋淋的事件来教育和警示他这些皇家的孩子们啊!

    下面的皇子、皇女,包括楚子恒在内全都跪下,“谨遵父皇教诲!”

    一番教训之后,这些人都被带走了,大殿内的侍卫也都退下了出去,皇上只留下了楚子恒和若云夫妻,连乐儿都被胡公公带去里间休息了。

    “云儿,朕有话跟你说!”皇上对若云道。

    自定国公出现之后,若云就有些心神不宁的,皇上想说什么,她似乎也有预感了。

    若云点点头,皇上继续道:“这些年你们都误会你父亲了,你父亲并不是不理你们姐弟几个死活,只是他接了朕的的任务,为了你们姐弟安全才故意疏远你们姐弟几个的。”

    “他只怕若是对你们姐弟几个太关爱,夏家会拿你们姐弟威胁他,他远在边关护不住你们的安危,所以故意对你们做一些绝情的事!”

    “其实,这事情你祖父也知道。当年你祖父去苏州找你们姐弟,便是你父亲求的,他到底是不放心你们啊,特意求了你祖父。不然你祖父已经隐居了,他怎会轻易出山。你父亲这些年为了你们暗地里还是做了不少事情,你在苏州这些年全是他暗里周旋,不然你以为你们的身份能保持那久不暴露吗!”

    “你们府里他也留着人照看你们的,谁知道那人竟然背叛了他。让你们受了不少苦,他也自责不已啊。虽然后来你能力日渐强大了,但是夏家也不是吃素的,朕安排的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便叫他一直瞒着你们,这是朕授意的,你若是要怪就怪朕吧,你父亲这些年不容易啊!”

    若云迷迷糊糊听着皇上的话,心中一时愤怒,一时酸涩。恨了这么多年,怨了这么多年,突然有人告诉她你怨恨错了,原来那人不是坏人,他是有苦衷的,不是原来想的那样!

    若云想笑,她觉得好讽刺,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为什么偏偏要那样做,为什么偏偏是他们姐弟,她无所谓。她真的无所谓的,反正她是穿越而来,她就是心疼天儿啊!

    但是她笑不出了,心中依旧酸酸的。她不知道这是她的感觉,还是原主留下的强烈的对父亲的那个执念,反正这些年了,都混为一谈了,她分不出来了,就是心里不舒服!

    皇上看若云不说话。神情也有些愣愣的,知道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事情,便叫他们回去休息,这宫里已经安全了。

    若云和楚子恒抱着乐儿从承乾宫里出来,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放眼望去地上还有很多昨晚战斗痕迹,尸体已经被拖走了,宫人们正在无声无息的擦拭地上的血迹。

    不过一夜之间,好像经历了很多很多事情,一夜之间朝野动荡,一夜之间死了那么多人,一夜之间原本高高在上大楚皇后和昭王沦为了阶下囚。

    而今日又不知道多少人因为追随昭王而家破人亡,皇上这一手大手笔啊,这么一来不但铲除了所有依附昭王和夏家有二心的朝中官员,而且还夺回了夏家的兵权和由夏家掌控的势力范围。

    甚至,还带上了一个克鲁的二王子,克鲁二王子带兵三万支援昭王,皇上的意思是这三万人杀一半,留一半,不但削弱克鲁的兵力,剩下的一半俘虏连带着二王子可以跟克鲁换了很多的财物。

    好一盘大棋,不但整肃了超纲,还收揽了兵权,打击了克鲁,又充盈了国库,震慑了群臣百官,厉害,实在厉害啊!

    难怪这么多年定国公一点破绽都不肯漏出来,皇上这棋布置多年,他是绝对允许有人破坏啊!

    思及此,若云只觉得心中压的慌,看着略微泛红的天际,不由的深吸了口气,略带血腥的气味,却让若云更加不舒服了,她皱眉!

    她不能说皇上不对,皇上兢兢业业的做他的帝王,有时候甚至只睡觉两个时辰,为了大楚,为了百姓殚精竭虑,大楚在他治理下已趋于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很少有吃不饱的。

    所以,她不能指责皇上,皇上是个尽责的皇上。

    但是她只是觉得心中有些不舒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皇上胜了,但是她没有从皇上的身上感觉到胜利的酣畅淋漓,同样她和楚子恒也没有胜利的那种心情。

    楚子恒伸手握住若云的手,两人就这么并排站在大殿的台阶上看着远处的天边,一阵晨风吹来,凉凉的,他们衣袂翩然,就连乐儿都从父亲的怀里把头拱出来,一双眼睛亮亮看看父亲,再看看母亲。

    “云儿,天亮了,太阳出来了,咱们回去吧!”楚子恒揽住若云肩头道。

    “好,回去吧!”若云点点头。

    永福宫的叛乱早已经肃清,冬红他们看到自家主子回来,也大大的松了口。

    楚子恒把若云和乐儿送回来之后就出去了,宫外叛乱还没有肃清,他身为王爷自然要去平叛的。

    这一场仗足足打了两日,京城的街道上血流成海,好在百姓们早早接到了通知,闭门闭户的,倒是没有多少无辜不牵连。皇上自来是疼百姓的。

    四皇子和五皇子府还有京城一些重要的大臣的府邸都已经被皇上暗中派兵驻守,所以他们都安然无恙。

    而这次平叛中天儿和夜离都还立下了大功,他们本是带着家将杀到宫门口为了来勤王的(其实是为了救若云等人的),在宫门口正好碰上了定国公。

    知道宫中无恙。他们便加入了平叛的队伍,带领家将杀了很多叛军将领,算是战功赫赫了。

    这日傍晚,若云例行来承乾宫为皇上诊脉,出门的时候便看到在站在门口铁甲铮铮。满身是污血的的定国公,他的身后跟着一身戎装天儿,同样身上带着不少血迹。

    父子两个站在那里容貌如此的相像,而且都是一身铁血的气势,天儿就像一个缩小版的定国公,血缘的力量如此强大,他们两个只要站在那里,不用说话就能一眼看出这是一对父子!

    若云不仅浑身一震,脚步顿住了,她这两天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原谅定国公,想了两天她都没想明白,但是此刻,她突然明了了!

    原谅也好,不原谅也好,与她来说都是没所谓的,但是对天儿来说确实弥足珍贵,他从小是多么多么的渴望父爱啊!

    若云突然决定若是定国公从今之后能做个好父亲,她愿意为了天儿守住这份美好!

    想到这她不由的笑了,释然了!

    定国公看到若云的时候。心中是忐忑的,他知道他欠这个女儿的良多,不知道女儿能不能原谅他,这一刻。当他看到若云笑了的时候,见惯了血雨腥风都能面不改色的大将军,突然间红了眼圈,喉咙里也涩涩的。

    “云、云儿!”

    若云听出定国公声音里的颤抖和哽咽,她强压下心中的酸涩,便先笑着叫了声:“父亲!”

    她以为很难。但是偏偏就这么顺畅的叫了出来!

    天儿眼圈也红了,叫了一声:“姐姐!”

    这一声姐姐,饱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他也不是当年的奶娃娃了,姐姐心情他了解。

    若云又笑了:“你们先进去办正事吧,过几日咱们一家吃个团圆饭!”

    “好,好,应该的,应该的!”定国公声音激动的都颤抖。

    若云匆匆别过,走了出来,她虽然是修炼之人,但是这样关于亲情的事情她还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也许只能慢慢来,时间会改变一切!

    --

    一场大戏落下,前皇后夏氏在清仁宫里疯了,昭王被赐了毒酒,夏家满门抄斩,克鲁二王子和那些俘虏都被送了回去,换来了无数的财物,以及克鲁很长一段时间的安分。

    但是倾城却被送了过来,皇上叫人把他带到昭王的遗体前赐了毒酒,既然儿子这么喜欢她,就叫她去陪他吧,这是他这个做父皇的最后能为他做事。

    倾城的身份大家也知道了,她是克鲁王的女儿,但是是不被认可的女儿,是克鲁王醉酒之后跟一个女奴隶生下孩子。

    虽然生倾国倾城,但是却在克鲁过着奴隶一般生活,克鲁王族根本不认可她,认为她是玷污王族的存在,为了上位,为了让自己得到王族的身份,才到大楚做奸细的。

    她很成功,确实侧反了昭王了,但是却不知道皇上棋高一着,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

    昭王的子嗣皇上没有动,但是昭王妃却不能留了,她是夏家人,同样赐了毒酒。

    王婉婷这个侧妃被皇上升位为昭王妃,由她管理昭王后院,抚教昭王仅有的三个孩子。

    虽然升了位,但是从此之后就是寡妇了,王婉婷恨死了倾城了,当倾城被带过来的时候,她在昭王灵前狠狠的掴了倾城一顿巴掌。

    等到昭王谋反事情尘埃落定之后,皇上突然在一次朝堂上宣布立楚子恒为太子。

    楚子恒知道若云不喜权力,不喜欢皇宫,也不喜欢皇后那个位置,但是看着近年来老迈很多的父皇,他也拒绝不了,他的幼弟们都还撑不起大楚的一片天啊!

    楚子恒做了六年的太子,早在三年前皇上便已经把军国大事都交给他处理了,六年后皇上驾崩,楚子恒顺利成章的登基为帝,次月白若云册封为皇后。

    楚子恒在位期间后宫只有皇后一人,大臣们曾多次上书请皇帝选妃,却都被皇上用绝对凌厉的手段给镇压了,大臣们虽然诸多不满,但是当时太子已经长成,定国公府和安阳侯府鼎力支持,在朝中地位稳固,皇后再民间名声极好,得到万民拥护,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便再不敢挑衅。

    而若云开始虽然不想当皇后,但是当上之后,她还是要尽职尽责的,便在皇后的位子上为自己找些有意义事情做。

    她做慈善、开女医馆专门为天下苦难的女子治病,改良良种提高产量让更多的人吃饱饭,修建学堂让更多的孩子可以读书,开展工业提高生产力,派使者出海去学习他国的先进技术,了解世界动态,让大楚处在时代尖端。

    在帝后共同治理二十年之后,大楚又迈向了一个新的高峰,人们生活富足,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大楚一片清明。

    大楚有最先进的武器,有高产的粮食,有先进的生产水平,有良好的医疗条件,更能让大多数的孩子从小读的起书,国力繁盛至极。

    周边的国家再不敢随意侵犯大楚边境,他们岁岁称臣、年年纳贡,更有远在大洋彼岸很多国家都听说了大楚威名,向大楚抛出橄榄枝寻求商业合作。

    在位三十年之后,正值壮年的皇上突然宣布退位,禅位于早就是太子的嫡长子楚明晖。

    一时间朝野震动,但是皇上留下圣旨之后,便于皇后消失在宫中,朝臣派人大力寻找,却没有一丝帝后的踪迹。

    若干年后,出海迷路的渔民有时候会看到在一座仙气缭绕的小岛上,有一对神仙眷路踏云而来,他们身边跟着一头威武的白虎,还有一只神骏的神鹰。

    这对仙人会给他们指引正确的道路,教他们从迷路中扎到正途,还会出手救治伤员和病人。

    大家都说这是仙岛上的神仙显灵了,受过他们恩惠人,更是每年都会对着大海朝拜他们。

    只有宫中的皇帝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红了眼眶,口中恨恨的嘀咕道:“父皇、母后太可恶了,自己跑出去玩,却留我在这里做苦工!他一定要赶快把儿子培养出来,把大楚交出去,也好去找父皇和母后算账。”

    宫中的小皇子们,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今日他们父皇看他们的眼神怪怪的,叫他们情不自禁的有些冒冷汗!

    (全文完)(未完待续。)

    ps: 小芷对于写不写番外有些犹豫,不知道亲们还想不想看,若是亲们有想看哪个人物的番外,可以到书评区给小芷留言,留言多的话,小芷就会写了哦~

番外-白若天(一)

    ps: 亲亲们,明天就是元宵节了,小芷先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另外,小芷看到你们通过各种渠道给小芷的留言和信息了,总结了下发现大家比较希望看到天儿、白若雨、乐儿还有若云和子恒之后的事情的番外,考虑了几天,小芷动笔先写下了天儿的番外(肥肥的,会有最少五章哦),这几天会陆续更新上来,希望大家会喜欢!

    么么哒,谢谢大家的各种打赏、各种投票、各种支持,爱你们,新年快乐!

    定国公世子白若天,要回京啦!

    这个消息自从在京中传开之后,便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让本来就纷扰不断的京城更加热闹了!

    据说定国公世子这次回来是要定下亲事的,毕竟定国公世子今年也已经年方十七岁了,已经算是成亲晚的了,不过男子以建功立业为重,尤其是定国公世子这样的身份的男子,晚一些倒也无所谓,今年若是能定下亲事来,明年十八也正好成亲。

    而定国公世子这次回京消息一经传开,便让家中有适龄女孩的人家不禁两眼都冒了光了!

    这位可是定国公世子啊,如今大楚最最闪亮的单身勋贵,若是家中的女孩能够嫁于他,那不仅仅是这女孩子掉进去福窝里了,就连整个家族都要跟着沾了大光的了。

    先不说这位世子爷的长相,那早已经是名满京城,出了名的英俊倜傥,芝兰玉树,光看这我世子的嫡亲的姐姐当今太子妃那倾国之貌就知道了,白家可是没有长的差的。

    更别说这位世子还是一位文武全才的大能人呢。

    武就不用说了,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当年昭王叛乱,当时才只有十四岁的世子爷带着定国公府的家将拼杀其中,斩了好几位当时的叛将,以少胜多俘虏了不少的叛军。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当时皇上还特地大大的嘉奖了一番这位小小年纪的世子爷呢。

    后来就更了不得了,这位世子爷不惧怕边关的辛苦,当年朝廷稳定后就跟着其父定国公去了边关驻守。听说还是从基层的小兵干起的呢。

    第一年,有小股的蛮夷骚扰我大楚边疆,世子爷紧紧带着手下的十几骑兵就截杀了三股约莫有千余蛮夷,保住了百姓安危,立下了大功。升了官职。

    之后,好不容易安分了两年的克鲁国因本国大旱缺少粮食又开始蠢蠢欲动,屯兵边关,想来我大楚抢夺些粮食安定自身的现状。

    克鲁国背信弃义的这一举动,惹怒了这位小将军,世子爷小将军厉兵秣马,在大帅定国公跟前立下军令状,仅仅带着手下的一万二千兵力,就击溃了克鲁国整整五万精兵,克鲁吓的退兵之后。再不敢侵扰我大楚边境,边关百姓没有任何的损失。

    当年喜报传来皇上大喜,亲自传旨封了世子爷为从四品的参将,当年这位世子爷才十五岁啊。

    就在去年世子爷又领兵抢回来了前朝时候被克鲁占据的那两个城池,让那些被克鲁奴役了百年的百姓重回我大楚。

    消息传来,京中那些年迈的臣子们都不禁激动的掩面而泣,虽然那两个城池是在前朝丢失的,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些百姓都是大楚人的后人,他们的根在大楚,如今终于在我朝回归。多年夙愿终于达成了,足矣载入史册。

    甚至皇上都忍不住激动的抚掌道:“此两城百姓回归我大楚,朕此生足矣!”

    皇上当即下旨封了定国公世子为正三品的平虏将军,那时候这位世子爷才十六岁。可谓是大楚最最年轻的三品以上的大官了,要知道大部分的官员穷其一生都不可能达到这个高度的。

    众人都知道,若不是怕升的太快,有碍这位世子爷的成长,以他的功绩,皇上只封个区区三品官还是少了啊。

    除此之外。京中的大部分人都知道,这位世子爷不光是功勋卓著,武功高强,其实看起来还是个温润有礼的佳公子,文章做的那是极其的锦绣。

    有很多跟定国公府有接触的人家私下里是见过这位世子爷的文章的,见过的人只会说一句话,“若是君去科考,那状元之名必旁落不了他人!”

    那意思很明白了,若是这位世子爷去参加科考,那别人就考不上状元了,状元只能是他的,可见世子爷的文采斐然了!

    说起这位世子爷来,人们都会竖起大拇指来赞一声:文能安邦武能定国!

    而,这位世子爷吸引众人女子和众家族的,不但是因为他文武全才,而且还是因为他那显赫异常的身份。

    他是定国公世子,定国公就这一个嫡亲的儿子,毋庸置疑他便是下一任的定国公,那可是如今两大国公之首的定国公啊,手握大权,深的皇上宠信,若是结为亲家,那整个家族被定国公府稍微提携一星半点的,便也是受用不尽了。

    更何况当见今的太子妃便是这位世子爷的嫡亲长姐,听说这位太子妃对自己这个弟弟颇为疼爱,不出意外的话,太子妃那便是以后的皇后了,那这位世子爷便是响当当的国舅爷,硬牌的皇亲国戚了。

    更勿论他的亲舅舅安阳侯也是位高权重、显赫无比的存在,那些出入定国公府里的人们,无一不是有大本事的人啊!

    而且,当今这位最会赚钱的太子妃,据说是把自己买卖的五成份子留给了娘家,那些可都是日进千金、万金的买卖啊,定国公府那便是富贵的都流了油!

    若是自家女儿嫁过去,不但得了一个既有本事又俊美的相公,而且还能立时就做了定国公世子夫人,正三品的诰命,以后还会是超品的定国公夫人,太子妃的弟妹,甚至是之后的皇后的娘家人。

    定国公家没有名正言顺的主母,进门还会掌管着定国公府无数的财物,上面又有要立规矩的婆婆,公公又远在边疆不用时时孝敬,尊荣、富贵、自由还有有本事又英俊的夫君。只要想想,都觉得是一件让人美的足矣飞起来的事情。

    更让一些疼爱女儿的人家眼热的是,据说定国公府里传来一些小道消息,说是他们世子爷羡慕姐姐和姐夫的琴瑟和鸣。所以立志要跟他的姐夫一样是不纳妾的。

    这话虽然还没有得到证实,但是有心人一打听便可知道,如今这位世子爷都十七岁了身边半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可想这话十有**是错不了的啦!

    这个消息让无数心中怀着才子佳人浪漫情愫的少女们的那个芳心都化成了一汪绕指柔的清泉,心口激荡不已啊。那个少女不怀春,谁不希望和自己的相公一生一世一双人啊!

    所以,这定国公世子白若天便是万千少女和家长们心中的最佳夫婿了。

    那些疼爱女儿的冲的世子爷的品貌和才能,还有这不纳妾的说法,那些钻营的则是看上了定国府的显赫,还有一些更是看上了定国府拿泼天的富贵。

    早在一年前,定国公世子刚出了他祖母的孝期的时候,那些有想法的夫人们就开始钻营和打听了。

    当时定国公世子人还在边疆,那些夫人们想把自家闺女打扮漂亮了,时不时的来场偶遇什么的是不成了。便只能往这我世子爷的长辈跟前使力气了。

    这位世子爷正儿八经的女性长辈如今只有三位,头一位当然是当今的太子妃了,她是世子爷的嫡亲长姐,跟世子爷关系最好,但是太子妃身份尊贵,不是等闲人可以往身边靠的,人们纵然有那个心思去巴结讨好,却没有那个胆量。

    第二一位便是如今在定国公府帮着管家的那位定国公府的二夫人韩氏了,她是世子爷的二婶,算是白家正二八经的长辈。

    还有一位便是安阳侯夫人周氏了。她是世子爷的嫡亲的舅母,从小对世子爷颇多疼爱,视如己出,对世子爷的婚事也是很有发言权的。

    人们不敢去打扰太子妃。便使劲的往韩夫人和周夫人跟前钻营,从去年开始这两家夫人就整天收到很多拜会、邀约的帖子,话里话外都有打探世子爷的婚事,推销自家女儿的意思。

    两家夫人开始见自家的天儿如此的受欢迎心中也是开怀,颇有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

    不过时间久了,见了各种各样的招数和手段却也是烦了。多亏这两位夫人在京中身份也是颇为尊贵,实在推脱不了的时候,便只能端起架子来挡住那些人了。

    不过这些人还是从这两位夫人的身边套道一些有用的资料。

    首先便是世子爷的婚事她们这些长辈只能是帮着参详参详,具体的还要看世子爷的自己的意愿,毕竟世子爷的不纳妾的,自然要找一个倾心的女子才能相守一生,这也是太子妃和定国公府老公爷的意思。

    其次,便是这世子爷的选夫人的标准是不看家世和门第的,只看人品和才貌,只要女子品行好,才貌端庄淑丽,其他的都不重要!

    再次,便是定国公世子这次回京是为了恭贺定国公府的老公爷六十五岁大寿而来的,到时候定国公府会摆下宴席宴请宾客,到大宴那一天,大家自然就会见到世子爷了。

    这些消息一出,有些门第不够的人家也起了心思了,他们家里本是家世门第不跟定国公府攀亲的,但是若是按照两位夫人所说的,只要女子是好的便可的话,那说不得他们家族也是有一争之力呢!

    而且,这次定国公府说是给老公爷贺寿的,其中也不乏有给世子爷相看的意思啊!

    大家领会其意思之后,便纷纷行动起来了,首先呢,便是要拿到定国公府宴客的邀请函才是。

    若是,没有邀请函,怎么让自家才貌双全的女孩子出现的世子爷面前啊,婚事由世子爷自己决定,见不了世子爷一切都白搭,所以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拿到邀请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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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众家女子为了定国公府邀请函的事情想方设法的时候,广元侯家的三小姐乔秋彤却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沐浴着晨曦之光,坐在一辆朴素的马车中出了城了。

    “明知道今日是咱们大夫人的祭日,咱们姑娘每年的今日都要出城去寺里给大夫人祈福的,偏偏咱们那位夫人就今日让那锦绣阁来府里做衣服,分明就是故意的!”马车中乔秋彤身边的大丫头玉珠边给自家主子递着点心热茶,便嘟着嘴抱怨道。

    “就是说是锦绣阁的预约难定,只能排在这一天,奴婢就不信了,分明是为了堵住咱们得借口!”另一个丫头玉环也是愤愤不平。

    “她有意也好,故意也罢,不过是件衣服,我又不缺衣服穿,随便她们去吧!”乔秋彤一手捏着点心,一手稍稍掀开车窗的一角,趁着郊外无人,欣赏着车窗外的风景,不禁深深的吸了口气,府里太压抑了,这外面就连一口空气都觉得是自由的,觉得胸中舒服了不少。

    “可、可是,那是要做十日后参加定国公府大宴的衣裳啊,到时候二姑娘若是穿的如花儿一般,您就穿平常的衣服去,岂不是要被她比下去了!”玉环也不甘心的道。

    “哈哈,傻丫头,那一天京中名媛必定全都云集定国公府,就她乔秋涵那样的,还想在那里头出头?”乔秋彤只是继续看着外面的景色,并没往后说,不过她嘴角弯出的那一抹嘲讽的笑容,已经说明了后面的内容!

    倒不是她乔秋彤小看自己那位二姐姐,要说那二姐姐的容貌确实是还不错的,算的上清丽佳人一枚,但是她那人就是草包一个,整天只知道穿衣打扮、比吃比穿,一项拿得出手的才艺都没有,在那些被家里教导的十项全能的大家闺秀面前,她那二姐姐真真的是不够看啊!

    再说了,定国公世子那是什么样的人啊,灿若天边的星辉一般的人物,那样有本事的人能看上她,哼、哼,才怪!

    想到最近京名头盛极一时的定国公世子,乔秋彤捏着窗帘的一角的手指微微顿了顿,脑中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一抹身影,那是当年那个如天神一边明俊的小将军的模样。

    那年,昭王叛乱,他们广元侯府虽也是侯府勋贵,不过也只是沾了祖宗的光,爵位是祖宗传下来的。

    而如今的广元侯,她的父亲乔中安懦弱没本事,却又非常的奢靡,在朝中不过是任了一个闲散职位,家中这些年一直在吃老本。

    家中没落,便养不起那么多的侍卫和护院了,叛军很容易的就冲进了他们的府里,她那父亲倒好了,吓的自己的躲到了后院的地窖中,留下她母亲一个女子在外面带人抵挡那些入侵者。

    她母亲虽然是兵部尚书之女,从小习练一些武功,但是自从成亲之后因为父亲不喜母亲习武,而且家中琐事缠身,便也没有在练了。

    彼时,母亲虽有风骨,但是奈何功夫不佳、人手又不足,十四岁的哥哥拼了命也没护住母亲,还是让母亲受了重伤。

    眼看家门被破,府中众人就要遭殃了,她们这些内宅女子可能要被那些不堪之人凌辱,是定国公世子带人从天而降,救下了他们一府之人!(未完待续。)

番外-白若天(二)

    乔秋彤还记得当年那个叛军将领一剑刺入母亲的胸口,她看到母亲中剑,发了疯一般的推开了拉着她的奶娘,拼了命的拦在了母亲的身前。

    那叛军首领对那时候小小她十分的不屑,抬起一脚就把她踢飞了出去,当时她以为她要被摔死了,她甚至听到了母亲凄厉的叫声,千钧一发之时,她被一个人给接住了,那人年龄不大,本领却出神入化,是从马上飞身起来接住她的,之后稳稳落地,她也 没有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她当时并不知道救她的人是谁,之后是她的哥哥乔文浩告诉她,那人便是定国公世子白若天,是她的哥哥在最后关头,从街上请来的救援。

    那时候他也才十四岁,却已经长的比旁人高出去许多,小小的她被他抱在怀里那一霎那,惊恐中看到那一张英俊坚毅的脸庞,她便突然觉得好安心,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就知道这个人是可以救她们的,是可以保护她们的!

    确实,定国公世子是真的救了她们,就在她被他放在了奶娘怀中,惊恐懵懂的的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刺伤她母亲的叛军将领已经被世子利落的斩杀于剑下,他们一家得救了!

    之后,他还派了人保护他们,然后他便飞马而去了,她知道他肯定是去平叛、救人了!

    当时的惊鸿一瞥,让她记忆到现在,可惜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之后,母亲就去世了,那一剑虽然没有伤到致命的要害,但是在惊吓和对父亲的失望之下母亲终究是发起了高热,伤口也迟迟长不住,伤了身子的元气,半年之后就去了。

    父亲终究是没有叫他们兄妹“失望”,在母亲去世一年之后,就扶正了他一直宠爱的妾室张氏。也就是她现在的继母张氏。

    因为这件事,兄长负气之下,出走边关,在外公的帮助下。入了定国公的麾下。

    这些年捷报频频传来,兄长也立下了不小的功勋,如今也是从四品的参将了。

    也多亏了兄长在外面拼命的建功立业,让他那个懦弱的么担当的父亲,也都引以为傲。才有了她在家中的较为安稳的生活,不然就凭着她那继母张氏那小家子气又阴狠的性子,她这个碍眼的原配嫡女,说不定早已经被磋磨的千疮百孔了。

    就连现在,张氏碍于兄长的维护和父亲的颜面,不敢明面上苛责她,但是暗地里也给她穿了不少小鞋,一个管家的主母想要磋磨一个靠着家族生活的女孩子那是可以有一万种方法的。

    若是放在之前,她母亲还没去世的时候,她被母亲疼宠的那样倔强、张扬的性子。恐怕早就跟张氏撕破了脸,在家中斗起来了。

    只是,如今她经历了生死,突然领悟了一些原来从不曾知道的真谛,所谓名利、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等到最后那一刻这些身为之外还有什么用,或许还会成为一种累赘吧!

    而且她一个未出门的女子,不管是对是错,若是在家中跟继母斗个不休,那传了出去便也都是她的不对了。对她名声没有一点的好处。

    所以张氏只是不过分,她就也不会去计较那么多,若是张氏过分了,她自然有办法让她那一心以他哥哥为荣的父亲来帮她出头。

    几次之后。张氏得不了好果子便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她们在家中便形成了一种比较微妙的平衡。

    只是那样一个家让她觉得好压抑,家里的那些人仿佛也都不是她的亲人,她要时时防备着他们。

    思绪飘的有些远,回神的时候,还听到两个丫头在絮絮叨叨的抱怨道:“明明是因为咱们大公子跟世子爷是同袍。咱们府里才接了定国公府老公爷寿宴的请帖,而且那帖子也是冲着咱们三姑娘发的,偏偏夫人把控着那帖子不肯交给咱们姑娘,如今做衣裳、首饰都想越过咱们姑娘去了!”

    “夫人那是想要带着二小姐去呢,你没到夫人自从拿到那帖子之后脸上的笑就没断过,最近也是私底下给二姑娘准备了不少的衣裳首饰,以为谁不知道呢!”玉环也恨恨念叨。

    “要说咱们三姑娘才是正经的原配嫡女,二姑娘说什么也不能越过咱们三姑娘去,可是你看看,到现在还不给咱们姑娘准备那天要用的东西呢,前几日若不是侯爷开了口,我看夫人那意思都不想带咱们姑娘去!”玉珠满腔的愤愤不平。

    “哼,夫人这是怕咱们姑娘去了把二姑娘给比了下去,咱们姑娘才貌双全,即便穿平常的衣裳都比二姑娘好看,诗文、才艺都比二姑娘强!”玉环昂着下巴傲气道。

    乔秋彤看她那与荣有焉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了,这丫头是怕自己心中不好受,变着法子的逗自己开心呢!

    她心中确实有些闷闷的,只是并不是因为继母的薄待,也不是因为自己那二姐姐想着法的想把自己比下去,是因为什么,其实她也说不清楚!

    三年多了,她偶尔午夜梦回时,会想到当初那个救她的身影,甚至当时他身上那种带着一些血腥一些阳刚的味道,她都能在梦中回味出来。

    每次做了这样的梦,等她醒来的时候,她都会忍不住羞红了脸把自己的埋在锦被中,暗骂自己一通,一个姑娘家怎么能总是梦到男子呢。

    可是,那梦该来还是回来的。

    渐渐的那身影、那味道好似都成了她生活的中的一部分,就好似她跟他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般,在梦中她对他是那么熟悉,但是在现实中他们却再没有了任何的交集。

    她从没想过去打破这个陌生的感觉,因为她知道,他们两个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她,只是一个没落侯府里丧母的小女子,即便是女子可以高嫁,她能嫁入个二、三品大员的家里已经是高高的嫁了。

    而他是大楚最耀眼的单身勋贵,身份显赫,是万千女子心目中的理想夫君。

    据她所知,就有好几位名满京城的名媛贵女倾慕于他,那些都是真正的贵女。家世显赫,才貌双全,她跟她们不能比。

    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结局,所以她一直能管住自己的心。明明知道会没有结果,所以她从来不去想,不去想就不会伤,也不会痛,自己还是能坦荡荡的过自己的生活!

    只是突然听闻。他要回京来了,而且可能要相看一个喜欢的女子,然后定下一辈子的婚约,从此之后使君有妇,成了别的女子的男人,会为那女子撑起一片天地。

    只要一想到这些,她的心中就闷闷的有些难受。

    跪在寺庙中的蒲团上,面对上面宝相庄严的佛座,乔秋彤深深的吐了口气,把胸中和脑中的杂念逼出体外。让自己的心沉静下来,不去念,不去想。

    其实,她心中对于去参加定国公府的宴会一事一直举棋不定,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去。

    她不想去是因为,怕见到梦中的那个他,她怕她若是真的见到了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生了不该有的念头。

    但是,她又想去。她如今已经十五岁了,也出了母亲孝期了,说不定明年、后年她的继母就会把她这个碍眼的嫡女给嫁出去了,可能还是会是一桩有交易的婚姻。

    等她成了他人妇的时候。到时候身不由己,想要出门可就难了。

    也许这便是她此生最后一次能见到他机会了,若是不去她怕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在寺庙后院的一棵百年大榕树下,捏着一片从书上飘落的一片落叶,乔秋彤最后做了一个决定,“去。便去了!”

    当年她能不顾性命的拦在母亲身前,跟那凶神恶煞的叛军争斗,就知道她骨子里不是那种小里小气的柔弱女儿家,既如此她何必瞻前顾后的,去便去了,她不想以后的自己想起来又会后悔抱怨现在的自己!

    想通了这个,她拍了拍两个丫头光洁的脑门子,起身对她们道:“走,咱们回家,回家找夫人做衣服、打首饰去!”

    两个丫头被自家姑娘突如其来的这么一下弄的一愣,纷纷不明就里的看着自家姑娘,“姑娘,不、不是说,不在意吗?”

    “谁说的,本姑娘可没说,出去参加这样大的宴会,怎能没有好衣裳,好首饰啊,这不是丢我爹和我哥的脸吗!”乔秋彤边走边道。

    之前她没有拿定主意到底去不去,所以对着宴会的事情看起来比较消极,估计是让两个丫头误会了。

    如今这两个丫头见自家姑娘终于开窍了,不禁大喜,追在自家姑娘身后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起衣裳、首饰的样式来了。

    回程时,已是下午了,马车行至一半,突然天色暗了下来,团团乌云滚来,天空中竟是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来。

    虽说春雨贵如油,但是对行人来说却不是一件好事情了。

    “三姑娘,下起雨来了,您看咱们是继续前行,还是找地方避避雨?”赶车的老马在车前头恭敬问道。

    乔秋彤掀开车窗看向外面,雨势不大,便问道:“老马叔,还能走吗?”

    “回三姑娘,能走是能走,不过要走的慢一些了!”老马回道。

    “那就走吧,早些回去,早些安心!”乔秋彤说道,今日陪她出门的人不多,此时因为下雨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若是在半路上避雨,万一有个意外就不好了,还是赶紧进城为好。

    “是,那您坐稳了!”老马得了答复,继续扬鞭起航。

    只是还没走多远,马车突然停了,正在闭目养神的乔秋彤突然心中一顿,一种不好的预感猛然就袭上了心头。

    赶紧掀开车窗的一角往外看去,只见陪她出来的两个小厮的其中一人,此时正好被一个蒙面的大汉打倒在地,晕了过去。

    她再去看另一边,正好也看到另一个小厮和车夫老马躺在路边不省人事样子,旁边还是站着两个蒙面的彪形大汉。

    玉珠和玉环同样也看到了车外情形,顿时吓的要大叫起来,却被乔秋彤手疾眼快的死死捂住了她们的嘴巴。

    此时,乔秋彤无比的冷静,她们这是碰到了劫道的了啊,但是对方显然不是求财的,若是求财早该出声了,想到车上就她们三个小女子,她不由心中发寒,万一这些人对她们做了那禽兽之事,那她们便都活不成了啊!

    “你们听着,都不要出声,一会儿若是有人打开车门,咱们就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迅速的往外跑,分头跑,不要回头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乔秋彤低声在两个丫头的耳边说道。

    两个丫头惊恐的摇头,她们怎么能丢下姑娘自己跑了呢!

    乔秋彤知道她们的想法,一脸决绝低声道:“我比你们两个跑的还快呢,你们两个不跑难道是要拖累我吗,再说咱们只有分头跑,分散对方的注意力,才能有一线生机!”

    两个丫头这才想到,自从夫人去世后,姑娘认为女子立世太弱,需要有一些自保的能力,便跟着舅爷学了一些功夫。

    虽然时日尚短,只不过会些花拳绣腿,但是在闺阁中也属厉害的了,确实是真的比她们两个跑的快的,这才赶紧点了头。

    见两个丫头了解了,乔秋彤这才从头上拔下了自己的金簪握在了手中,悄悄的移到了车门的一旁,然后同样也指挥两个丫头移动到利于逃跑的位置。

    她们刚布置好,车门处就有了响动,之后车门猛的就被打开了,乔秋彤来不及看清楚对方的样子,就拿起手中的簪子狠狠的插在了对方开门的手中。

    一旁的玉珠和玉环也效仿自己的姑娘的样子,把手中的银簪子插在了对方另一只手上。

    只见那人疼的怪叫几声,双手不由自主的松了车门,乔秋彤便大喊一声:“跑!”

    说完就当先从门缝处蹿了出去,头也不回的往路旁的林子里跑去,她的余光看到两个丫头也跑了出来,往不同的方向跑去,这才松了口气。

    她只能做到这一步,剩下的便要看她们主仆的运气了!(未完待续。)

番外-白若天(三)

    感觉到后面有人追赶,乔秋彤拼命的往前跑去,慌不择路之下,不知不觉跑到林子的深处去。

    看着周围的环境,乔秋彤心中微慌,此时下雨,这林子里并没有人踪,她若想求助行人看来是不可能,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在林子她辨不清楚方向,对方应该也是辨不清的,若是她能好好的躲起来,也许有机会逃出去。

    只是,这片林子就在官道附近,树木有些稀疏,并不是那种积年的密林,她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一处合适的藏身之处。

    此时,在雨中连续奔跑这么久了,她已经疲惫至极了,靠在一颗大树后面大口的喘着气。

    在树林中雨势不大,所以身子还没湿透,只不过打湿的头发和衣裳沾在身上,那丝丝的冷意还是冻的她全身发寒。

    看着越来越晚的天色,她心中甚是焦急。

    先不说身体的问题,若是今日晚上之前她回不到城中,想必以继母张氏的为人,她必定不会为她遮掩一、二的。

    身为一个大家闺秀,无缘无故的夜不归宿,想必第二天她的名声就臭了,坏了名声的女子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父亲那里肯定不会因为哥哥的存在再护着她了,继母也一定会想尽了招数好好的虐待和打击她,而且哥哥的脸面也会被人踩在脚下了,而她心中的那个他说不定听说之后,也会鄙视她的名声。

    想到这,乔秋彤不仅呲目欲裂,握紧了拳头,心中呐喊“是谁,到底是谁要毁了她?”

    她敢肯定今日这些人不是劫道的山匪,因为这条路是通往京城的官道,那匪徒再大胆也不会在这路上做劫道的营生的,这些人明显是被人雇来害她的。

    而这幕后之后,乔秋彤冷静下来一想就知道了,肯定是于她那继母张氏有关。只有府里人才知道她今日会出门。

    张氏这是怕她去参加定国公家的宴会,把她那女儿压下去,所以这才要害她吧!

    正想着,大树后面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以及一道猥琐的男人的声音:“嘿嘿。别藏了,我都看见你了,出来吧!”

    乔秋彤当然不会傻到就这么出去,对方也许是在诈她,她屏住呼吸。手中的金簪死死的握住。

    “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小娘皮的,叫老子追了这么远,等老子抓住你,必然叫你好好伺候伺候老子!”那猥琐的声音继续道,俨然越来越近了。

    乔秋彤的心提到嗓子眼了,躲在大树后面却一动不敢动,就怕一动引起对方的注意。

    那人听了半天没有动静,便冲着地上狠狠的吐了口痰。这才转身往远处找去,刚才应该是在诈她。

    听着远处的脚步声,乔秋彤刚松了口气,抬起头却不禁惊的睁大了眼睛。

    因为,她看到她的对面来了一个人,而这人便是刚才在车上被她用金簪扎了手的男人,因为此时那男人的双手的位置正用白布包扎着,隐隐有血迹。

    “我x,二子,你丫什么眼神啊。人就在这里,你都没看到!”这人也完完全全的看到乔秋彤,不禁对刚才还没走远的那人喝骂道。

    被发现了,事不宜迟。趁着两人还没到近前,乔秋彤找准一个方向迅速的跑了出去。

    “操,这小娘皮,够奸诈的啊!”刚才那人看到从树后面跑出来的乔秋彤的身影,也跟着大声的喝骂起来。

    一个跑、两个追,那两个壮汉的喝骂和侮辱声。声声传来,污言秽语粗鲁至极,若是让在平常的女子身上早就受不了了,只是乔秋彤心智坚定,全然不理会,只是咬着牙使劲的跑啊跑!

    但是,她毕竟只是一个大家闺秀,在身体疲惫,极为不适的情况下,她怎么能跑过这两个壮汉呢。

    眼看就被这两人追上了,乔秋彤知道她跑不了了,既然跑不了,不如背水一战!

    她转过身,准备跟这两人拼命,心中一个念头,即便是死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你们是谁雇的?给了你们多少银子?放了我,我给你们三倍价钱!”乔秋彤做着最后的努力,能用钱解决的话就好办了!

    那两个壮汉见乔秋彤不跑了,而且转身一脸冷然的跟他们说了这么一句话,不由的都是一愣。

    互看一眼,倒是有些犹豫了,他们本来就是求财的,若是这女子给了三倍的价格,对他们也没什么坏处,只是这小姑娘说的话可不定能当真,看她年纪不大能拿得出那么多钱财吗,对方可是许了他们一千两银子的,三倍就是三千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别到时候人财两空了。

    其中一人撇了那乔秋彤一眼,只见她身上的衣裳已经被雨淋的粘在身体上,少女的身子那玲珑的曲线显露了出来,因为喘息,胸脯不停的起伏,浑身散发出一种致命的清纯的诱惑,不有色/心大起!

    “嘿嘿,到手的才是真的,只要你陪我们兄弟一晚,我们明日一定放了你!”

    乔秋彤大怒,这些人竟然这样作贱她,把她当成了什么人!看来只有拼命了,不禁要拼命,杀了这两人都不为过,念头一转便提起手中的金簪二话不说对着刚才侮辱他那人就刺了过去。

    这人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如娇花一般的小姐还会武艺,而且一言不发就动手了,来势汹汹,一时不察被那金簪在胳膊上划了一道血印子。

    乔秋彤一击击中,便没有给对方机会,迅速的又来了一下。

    那人连着被划了两道,鲜血把衣服都打湿了,顿时大怒,另外一人也反应过来了,和他前后夹击乔秋彤。

    此时的乔秋彤已经不再是一个大家闺秀了,她知道这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能是拼命了。

    抛开了所有顾忌,她就如同一头野狼一般,在疲惫中凭借自己的身体的本能,咬着牙一声啃的,拼了命的挥动着自己的身体,对对方身上留下伤害。而她自己身上的伤痛,却依然是麻木的没有了知觉。

    那两个男人也不是什么高手,不过是街面上的地痞,会些粗浅的功夫。完全被乔秋彤的拼命的打发给震住了,身上多了很多道伤口,一时之间拿这个女子也没有办法。

    天儿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一个弱女子也并不会什么正真的功夫,完全释放了自己身体所有的潜力。连命都抛开了,无所顾忌,只是为了自保,保住自己的清白,仅凭着自身的毅力,就这么周旋在两个壮汉的攻击下。

    这让他想到了当年那个小女孩,也是这样的,为了保护母亲,就这样只身拦在了叛军的剑前,眼中迸发出来的那种坚定光芒。摄人心魄!

    这些年天儿跟乔文浩交好,时常听说他说起他这个妹妹种种的好,每每都让他想起那小女孩当年那一抹坚定的、无畏生死的、摄人心魄的眼神,不知不觉中心里早已留下了好感,只不过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罢了。

    如今再次相见,这女孩子如今的样子让他心中又是一番大大的震动,那一抹情绪给调动了起来,心中中莫名的一热。

    他已然看出那女孩已经是脱力了,此时的那些招式完全是出于身体的本能,那是一种强大的自我保护意识。

    看着那样苍白的脸色。那样柔弱的却坚强的身躯,天儿只觉得心中一痛。

    他不在犹豫,飞身上前,眼都不眨的。一剑就结果了那两个男人,那两人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背后的疼痛,就已经没了气息,萎靡倒地。

    乔秋彤失去了目标,没了支撑,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地上落去。天儿赶紧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迷蒙中,乔秋彤看到梦中那张熟悉脸庞,只是那脸庞更加坚毅了,好似更她想的对方长大模样一样似得,她的鼻间似乎又闻到了那让她刻骨铭心的味道,久久回味,她以为她又回到了梦中。

    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她不禁凄然一笑,干裂的唇艰难的轻启,幽幽的道:“都要死了,竟然还会梦到你,我真傻,无药可救了!”

    说完,她就晕了过去,她是真的一点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不知道,听到她这句话后,天儿浑身一僵,心中好似有一道闪电划过,撞击着他的心又是一痛!

    “白将军,我妹妹怎么样了?”乔文浩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天儿闻言挺了挺背,单手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包裹住怀中的女子,然后紧了紧手下的力量,让女子姿势舒服一些,这才回头道:“文浩兄莫慌,乔姑娘无碍,只是脱力晕过去了!”

    乔文浩率先赶来,身后跟着一批侍卫和被他们找到的玉珠和玉环,此时这两个丫头也好不到哪去,都是被人扶着才能走路。

    看着自己妹妹那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的小脸,乔文浩不由红了眼眶,心中自责不已,是他这个当大哥的没有保护好妹妹,才让他遭了这样的罪啊!

    “白将军,我来抱吧!”乔文浩伸手要接过天儿怀中的女子。

    天儿手下一顿,却是微微避开道:“算了,还是我来吧,文浩兄赶紧检查检查这两人身上有没有什么可疑信物,乔姑娘身上受了伤,脱力昏迷了,咱们得赶快带她去就医才行啊!”

    乔文浩此时心神慌张,并没有注意天儿的表情,为了不耽搁妹妹的病情,赶紧去检查那两个人的尸身去了。

    检查一番却是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还好的是他们刚才抓了两个活口,此番他们一共有五人作案的,除了这两人,还有刚才被愤怒的乔文浩给杀了,剩下两个活口。

    说来也是乔秋彤运气好,正好碰上天儿回京从这里过,乔文浩这次也是同行回来,他提前并没有稍信给家里,一是想给妹妹一个惊喜,另外也是想突击看看那张氏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虐待他的妹妹。

    哪知道,走到这半路上,就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马车,人都走了过去,心中却有疑问,因为他感觉这辆马车十分的眼熟。

    这还要感谢那张氏了,因为她不肯给乔秋彤用好马车,便派了一辆府里已经用了好多年的旧马车,而这辆马车却正好是当年乔文浩用过的马车,所以是他是熟悉的。

    乔文浩心中疑惑,不禁打马回头,仔细观察一番,确定这便是自己的马车,看到马车四周并没有人,心中隐隐不安,赶紧打开车门,看到被那匪徒放在里面的车夫老马和两个小厮,乔文浩是认识老马,以前老马经常给他赶车。

    那匪徒还是不敢杀人的,这三人也只是被打晕了,军中之人对付这样的被打晕的人有的是手段,赶紧把这三人弄醒了。

    三人醒来之后,看到自家大少爷,痛哭流涕,赶紧把遇事的经过说了出来。

    乔文浩听说自己的妹妹遇险,不禁呲目欲裂,天儿在一旁也是听的清楚,当下就赶紧派人四处去找。

    两个丫头先被找到,因为他们没跑多远就被匪徒追上了,还在路旁林子的外围,比较容易找。

    找到她们的时候,那些匪徒正按着她们欲图施暴,幸好他们及时赶到保住了清白。

    两个丫头惊魂未定间赶紧指出了自家姑娘逃跑的方向,而乔秋彤跑的远,又在林子里绕圈圈倒是难找了一些。

    乔文浩知道天儿轻功了得,便拜托他先出发去找,所以才有了天儿刚才出现救了乔秋彤那一幕。

    此时天色已晚,外面雨势已停,乔秋彤和两个丫头都有伤在身,众人不敢耽搁,赶紧回京。

    --

    身在东宫的若云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回京城的第一晚就给自己送来了一个受伤的女人。

    听到下人汇报时,她还真是吃了一惊呢,以为天儿路上遇到危险了,快步走出去,便看到天儿怀中紧紧抱着一个被披风裹的严实的女子大步的走了过来,再看看天儿那焦急的眼神和心疼的脸色,不禁眼光闪了闪。

    到了东宫自然有下人会接替天儿来抬着这位受伤的姑娘的,下人们怎么敢让尊贵的世子爷自己动手呢!

    可是,此时天儿正抱着这女孩子走到了她的面前,这说明什么?说明是天儿拒绝了下人的请求,是他自己要抱的,他不愿意把这女孩交给别人,而再看他那脸色和神情,作为从小带天儿的姐姐,若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她这傻弟弟,恐怕是动了心了啊!(未完待续。)

番外-白若天(四)

    天儿把人送到自家姐姐这里,其实也是无奈之举,乔秋彤如今这个样子,身上有伤,昏迷不醒,衣衫不整,若是被送回乔家,她那继母张氏必定以此做文章来坏乔秋彤的名声。

    而若是送到医馆里乔秋彤便要在外面过夜了,传出去名声更不好。

    所以既有医生可以给给乔姑娘治病,又能庇护乔姑娘的名声的地方,便是自家姐姐这里了。

    外人问起来,只一句话就能打发了,太子妃留乔姑娘说说话,那谁还敢有异议啊!

    若云听说这位姑娘便是舅母和二婶在京中闺秀中多方观察之下,都曾跟她提过的那位乔姑娘,再看自家弟弟那一脸着急心疼的样子,心中便有了计较,既然舅母和二婶都觉得这姑娘品行性子不错,那看来这姑娘确实是个好的。

    心中较为满意,便点头答应了天儿的请求,把人留了下来,并让如今已经是管事姑姑的冬红亲自去给她治疗。

    之后,又让冬蓝稍后带着乔秋彤那受伤较轻的丫头玉环去广元侯府知会一声,顺便去拿些乔秋彤换洗的衣物来。

    天儿见姐姐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这才松了口气,冲着若云傻笑起来,“姐姐,那弟弟便先回府了,明日再来看你和姐夫,那,那,乔姑娘就拜托你了!”

    若云嗔了他一眼,有心刺他几句见色忘姐,却看到弟弟风程仆仆,身上还淋了雨,连衣裳都没换,热饭都没吃一口,又有些心疼。便叫他先在东宫换了衣服,吃点东西再回去休息。

    一同来的乔文浩也跟着沾光,享用了一番东宫的美食,然后对太子妃和天儿的帮助千恩万谢了一番,这才跟着天儿出了东宫,各自回府去了。

    --

    且说那张氏坐在广元侯府里等消息,眼看天都黑了。三姑娘还没有回来。心中不禁欣喜,看来事情是成了。

    不过没有确切的消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让人去打听。

    不想下人打听回来。没有等到她想要的消息,却等来了远在边关的大少爷回府的消息。

    张氏听闻乔文浩回府了,心中一惊,怎么偏偏这时候回来了。一点预兆都没有,今日她的作为若是被乔文浩知道了。只怕不能善了。

    不过,转念一想,都这个时候了,那事情恐怕早已经做好了。木已成舟,就是乔文浩得了消息也已经晚了,再说她做谨慎。即便是查都查不到她头上的,所以她也不必忧心。

    想到这心中大定。便思考着如何在这个大少爷面前摆一摆嫡母的派头,要知道以前她做妾室的时候,见到这位大少爷可都是要行礼了。

    后来她扶正之时,乔文浩便直接去了边关,甚至都没给她这个母亲敬过茶,这便是赤/裸/裸的在打她脸啊,每每想去这个,她心中便憋着一口气。

    如今既然他回来了,那她这作母亲的自然是有资格拿捏这位大少爷了,哼,这口气她怎也要找回来!

    张氏心中正畅快,想着乔秋彤坏了清白,名声烂了,她这个做母亲以后自然有一万种方法拿捏这对碍眼兄妹的时候,便听下人来报,说老爷派人来请她去前院。

    张氏闻言不乐意了,她下意识的认为肯定是乔文浩在侯爷跟前说了什么,所以侯爷才会让她这个母亲去迎接那个小杂种的。

    张氏自然不会愿意了,那乔文浩不过是个晚辈,凭什么叫她这做母亲的去迎接,应该是乔文浩来给他磕头才是,便直接把人打发下去并不理会。

    主要是传话的人没把话传清楚,那人只是听侯爷说快去请夫人来,就赶紧跑过来了,也并不知道刚才来的府中的那几个女子是谁,张氏便也误会了。

    前院,正在招待冬蓝的广元侯乔中安,见他夫人迟迟不了,本来因为太子妃的人的到来吗满心欢喜的心情也开始暗自恼怒了,张氏竟然敢在这时候拖他广元侯的后腿!

    虽然恼怒,但是又不敢太子妃的人久等,只得托词说他那夫人身子不舒服,派了一个自己身边的老嬷嬷领着冬蓝去了乔秋彤的院子收拾东西。

    等到又是感谢又是恭维的把冬蓝等人送走之后,一直哈着腰的乔中安这才直起了腰身,气冲冲的跑到后院去找张氏算账了。

    心情大好,正好屋中陪着女儿挑选首饰的张氏,看到广元侯气冲冲的进来,也是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中的物件,忐忑道:“侯爷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了这么大的气?”

    “你还好意思问,刚才我叫人传话让你去前院,你为什么迟迟不来,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广元侯质问道。

    张氏心中一黯,想着必定是哪乔文浩在侯爷跟前给她上眼药了,这才叫侯爷来找她生气的,便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道:“妾身如今再怎么说也是咱们侯府的主母,是浩儿的长辈,浩儿回来了,妾身心中开心,只是叫妾身这个当长辈的去迎接,于理不合,传出去对浩儿名声也不好啊!”

    她这话虽然说的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但是仔细听来字字句句都是在编排乔文浩,说他不懂礼数,不遵孝道。

    广元侯耳根子软,放在平时张氏这话就十分管用了,只是今日却不一样了,好不容易有个巴结上太子妃的机会,差点叫这个女人给搞砸了,他怎么能不气啊!

    “谁跟你叫你去迎接浩儿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能不知道呢,浩儿自来知礼,他能不知道吗?”广元侯指着张氏的鼻子骂道。

    张氏也愣了,竟然不是叫他去迎接乔文浩,心中存疑,小心的问道“那,那这么晚了,侯爷叫妾身去前院是为何事啊?”

    “方才太子妃跟前得力的那位冬蓝姑姑上门来了。说是太子妃今日在外面见到了咱们彤儿,一见如故,很是喜欢,便接了去东宫住两天,陪着太子妃说说话,还派了彤儿跟前的玉环跟着冬蓝姑姑来收拾东西。”

    “我本想叫你过去跟那冬蓝姑姑好生说说话,冬蓝姑姑在太子妃跟前十分得力。若是能入了这位姑姑的眼。以后对府里也是有莫大的助力的!你、你可倒好了,端着架子迟迟不来,你这是想不给太子妃面子呢。还是不给冬蓝姑姑面子呢,还好我陪了笑脸,冬蓝姑姑又看在浩儿跟定国公世子交好的份上并没有恼怒,真是差点叫你这个无知妇人坏了府里的大事!我彤儿能入了太子妃的眼容易吗。你若是坏了彤儿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有你。天天就知道吃穿打扮,一点脑子都没有,你也跟你妹妹学学,若是能入了太子妃的眼。你这辈子还愁什么啊!”广元侯骂完了张氏,便指着正往身上比划首饰的乔秋涵又骂了一通。

    张氏母女见广元真的动了怒气,被骂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广元侯好好的骂了一通。这才气冲冲一甩袖子走人了,他心中还惦记着跟儿子好生说说彤儿的事。还有定国公那里和边关的大事,没时间理会这蠢笨的妇人!

    别看广元侯没本事,没有实权,自己却一直汲汲营营的想往上头钻,如今他的儿子好不容易接触了一些军国大事,他这当父亲自然要指点指点儿子的!

    等到广元侯出门之后,张氏才回过神来,愣愣的转头问同样愣住的女儿道:“涵儿,刚才你爹爹说什么来着?”

    乔秋涵闻言不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么久了一来,父亲还是头一次这样当众骂她呢吗,这叫她的脸往哪里放啊!

    不由的边哭便抱怨道:“娘你怎么那么傻,刚才为什么不去招待冬蓝姑姑啊,害的爹连我都骂,都怪你!既然那乔秋彤能去东宫住着,我凭什么不能去啊住,刚才若是你跟那冬蓝姑姑好生说说,说不定此时我已经跟着去东宫了,现在可怎么办啊,我怎么办啊,都晚了,晚了啊,爹还骂我!”

    张氏被女儿这一哭,不禁一屁股跌坐在了榻上,还好榻上铺着厚厚的垫子,不然这一下可是摔的不轻呢。

    张氏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死死的住着榻上的垫子,心中一跳一跳的难受,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那乔秋彤怎么就去了东宫了,不应该啊,她不是应该,应该在荒郊野外,被人

    那,那,那事情,到底成没成,乔秋彤怎么跟太子妃见的面,太子妃有没有碰到她派去的那些人,万一太子妃知道了什么,那可怎么办!

    心中慌张,无所适从,转头看了看大哭的女儿,心中又是一阵一阵的抽搐懊恼。

    太子妃啊,那可是太子妃跟前的得力的冬蓝姑姑啊,听说本事大得很,在太子妃跟前非常的得力,连皇上和太子跟前都能说的话的人啊,平时巴结都巴结不上的人物,如今人都到家里了,她、她刚才怎么就没迎接呢!

    张氏只觉得现在她的头好痛,脑袋里全是一片浆糊,什么都理不清了。

    --

    乔秋彤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了。

    晨曦渐明,早晨清亮的日光透过琉璃的窗子,透过轻薄的纱帘,柔柔的打进了屋子里,乔秋彤微微皱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完全陌生的情景,这是一间素雅的屋子,不过以她的眼光可以看出来,这屋子素雅鬼素雅,却处处透露着低调的奢华。

    先不说南、北两面那整面的琉璃窗子,就是那挂在窗子上的轻纱,薄透柔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料子,更别提屋中那几样摆设,全都是精致异常,就连香炉里冉冉升起的清香那味道也是她从没有闻到过的,暗香盈袖,一闻之下浑身的轻松舒展,比那杜家胭脂坊里最高级的香料都要好闻。

    身上的锦被顺滑,轻盈、温暖,躺在其中,让人觉得身子都轻轻的,浑身的疲劳都要消散了去了。

    看着周围的与众不同,乔秋彤有些发愣,一种不知身在何方感觉。

    盯着头顶的承尘愣愣了许久,才好似惊醒过来一般,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传来的丝丝的疼痛让她知道,她并没有死,因为她听说鬼是不怕疼的。

    但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呢,莫、莫不是被那些个人掳了来的,那她的清白

    乔秋彤低头看到自己的衣裳,这才发现从里到外全都换了,顿时全身发冷,一股子悲愤之情瞬间蔓延全身,以死明志的念头袭上脑海,掀被子就要下床

    玉珠端着一碗清香四溢的肉粥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双目赤红的自家姑娘,只着中衣下了床,一只脚已经踩到了地上。

    玉珠吓了一跳,赶紧喊道:“姑娘,您身上还有伤,怎能下地!”

    乔秋彤看到已经放下周粥碗过来扶她的玉珠,不禁一窒,脸色更难看了:“玉珠,你、你也被他们抓住了?”

    玉珠这才知道自家姑娘这是误会了,赶紧解释道:“姑娘,误会了,不是被抓了,是被救了,被救了。”

    后面跟着端着茶水和小菜进来的玉环,也赶紧解释道:“是啊,是啊,姑娘,咱们被救了,大少爷回来了,世子爷和大少爷救了咱们了!”

    “是,是,世子爷和大少爷一同回来的,是世子爷救了姑娘!”玉珠也跟着说。

    被两个丫头前言不搭后语这么一说,乔秋彤疑惑了,抓着玉珠的手,问道:“什么意思,你们说大哥回来了?还有,是谁救了我?咱们这是在哪里?”

    “姑娘,赶紧躺到床上盖上被子,姑娘身上有伤,早上天冷,别冻着了,您先吃着东西,听奴婢慢慢跟您说!”

    玉珠说着伺候着乔秋彤重新上了床上,盖好了被子,玉环也端来热气腾腾的肉粥放在床边上,要喂给她吃。

    刚才一直紧张乔秋彤没注意,此时放松下来,只觉得浑身酸疼,身子一阵阵的发虚,闻到那肉粥的香味,突然觉得肚子好饿,便接过了玉珠手中的粥碗,拿着调羹慢慢吃起来。

    两个丫头这才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昨晚的事情跟乔秋彤说的一遍。(未完待续。)

番外-白若天(五)

    乔秋彤听说,她此时正住在太子妃的东宫,而昨天晚上是定国公世子救的她,差点被刚喝下去的一口粥给噎住嗓子。

    “咳咳,咳咳咳!”

    “姑娘您没事吧,玉环赶紧拿水来,给姑娘顺顺嗓子!”玉珠一边给乔秋彤拍背,一边对玉环说道。

    乔秋彤捧着玉环递过来的茶盏,拥被坐在床上,脸上是一阵一阵的发红。

    她犹记得昨天她晕倒时候做的那个“梦”,如今听这两个丫头这么一说,那哪里是什么“梦”啊?

    分明就是真的!

    想着自己最后晕倒时说的那句话,乔秋彤只想拿被子把自己的脸盖起来,再也不要出来,当着人家的面说了那样的傻话,这,这叫她情何以堪啊!

    --

    听说乔秋彤已经醒过来了,若云派了冬红来探望她,顺便再给她诊诊脉。

    乔秋彤此时经过一段时间消化,虽然心中还是羞臊,但是表现出来的举止已然是正常了,再怎么说她娘也是正经的大家闺秀,她从小受她娘的教诲,接人待物上面还是很有水平的。

    对冬红感谢了一番,又让这位姑姑代为感谢了太子妃一番,便让玉环亲自送了这位姑姑出门。

    两人刚出了门,就看到一道颀长玉立的身影站在门外不远处。

    “啊,世、世子爷!”玉珠惊讶的呼道,稍后感觉到自己的失礼,赶紧低头行礼。

    冬红看到此时站在这里的天儿,不禁莞尔一笑,调侃道:“世子爷,来的好早啊!”

    天儿的脸色不禁可疑的微红了下,假装咳嗽了两声,“咳咳,冬红姐姐早啊,乔、乔姑娘怎么样了?”

    “世子爷放心吧,昨晚上奴婢已经给乔姑娘用了药了。如今乔姑娘的身子已经无碍,身上的伤口擦了药膏过两日就能好了,不过身子还是有些虚弱,需要好好的休养休养!”冬红从小看着天儿长大。这孩子的心里的心思怎么又能瞒得了她。

    天儿知道冬红姐姐已然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然也不会说的这么详细,便赶紧施了一礼道:“辛苦冬红姐姐了!”

    冬红笑了笑便施礼去了,屋中的乔秋彤听到外面的动静,心中忍不住猛地跳了好几下。“腾”的就红了脸,心里慌慌的,就连玉珠进来说世子爷就在外面,她都一时间没注意到。

    还是玉珠看自己姑娘只知道愣着不说话,怕怠慢了外面的那位爷,赶紧拉了拉自家姑娘的衣袖,又小声的说了一遍。

    “请,请世子爷进来吧!”她心中再忐忑此时也不敢把定国公世子拒之门外,怎么说也是她救命恩人,而且算起来前后救了她两次命的。再说此时她还在人家姐姐的地盘上,好吃好喝的庇护她,她怎么敢那么做。

    天儿进到屋里来,为了避嫌只是开始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对方的脸色比昨儿晚上被他抱回来的时候好多了,心中放下心来,便一直低着头。

    站在门口迎接的乔秋彤看到这男子的时候,只觉一阵恍惚。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头一次如此真实的感觉到对方的存在,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子莫名的情愫。

    只是突然想到,这男子之后会成为别的女子的男人。心中又是一阵酸涩,酸涩过后,倒也让自己镇定住了,带着丫头缓缓施礼。

    “多谢世子爷救命之恩!”

    “乔姑娘。不必多礼!”

    天儿用余光看到这姑娘表情中的一抹苦涩,心中微愣,以为她是因为受了委屈,而家中又有继母把持,家族不能护住她,叫她小小年纪受了这些苦楚。不由怜惜。

    “乔姑娘便放心在这里好好休养,我已经跟姐姐说好了,姐姐会好生照顾你的,外面的事不用担心!”天儿安慰她道。

    乔秋彤听到这温柔的劝慰,不由眼圈一红,自从母亲去世,大哥去了边关之后,便再没有人这样护着她了。

    虽然她自认如今她早已比母亲去世那会儿内心强大了很多,对张氏的种种的拿捏和挑衅也可以举重若轻的回应,但是她到底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几年间迅速长大,心中所承受的种种,其间苦涩难以言喻,如今在这个一直让自己很有安全感的男子面前,终是红了眼眶。

    “多谢太子妃,多谢世子爷庇护!”

    天儿见她红着眼眶,却是强忍泪意说着感谢的话,心中只觉得的一酸,却不知道再怎么安慰她,毕竟昨晚她差点失去清白,他只想告诉她不用难过和担心,他会保护她的!

    脑中想着,口中便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你,你莫要太伤心,本,本世子会负责的,以后会护着你!”

    莫名说出这话之后,天儿却觉得心头一松,似乎本来他就应该说这样的话。

    倒是,乔秋彤愣住了,睁大眼睛,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负、负责?”

    天儿见本来坚强的她如今这惊讶懵懂的样子,甚是可爱,心中更加怜惜。

    反正刚才的话已经说出了口,他倒也放下了心中的矜持了,轻笑道:“昨晚可是本世子解了披风裹住你的身子,然后从城外抱你回城里的。既然有了肌肤之亲,本世子自然要对你负责的!”

    天儿这话细听之下,其实很是无赖了,昨晚上乔秋彤虽然跟歹毒搏斗,但是衣裳还算是完好,不过到他嘴里这么一说,好似乔秋彤被他看了身子似得。

    未婚女子的身子被男子看了,这男子自然是要对女子负责了!

    乔秋彤当时晕倒了,并不知道自己的状况,而身后的两个丫头,当时去的时候自家姑娘已经被世子爷的披风裹住了,所以也是不明就里。

    而且这时候她们早已经退开了一些,主子们说这样的话,他们做丫头的那里有插嘴的份啊!

    乔秋彤被天儿的话一下子砸的头晕晕的,眼睛惊讶的睁的大大的,嘴巴更是张成了o字形,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当时事急从权,她并没有要世子爷负责的意思啊。她不想做那硬要赖上男人的女子,太轻贱了!

    天儿看她这傻傻的样子,却更觉得可爱,不由的伸手温柔的帮她把额前的一缕碎发抚到了耳后。然后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好生休养,过了祖父的寿辰,便来定咱们的事!”

    说完不等乔秋彤反应过来,便转身扬长而去了。

    其实天儿说了这话,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待了。他怕自己的被拒绝,这才要赶紧退出来了。

    乔秋彤愣愣的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刚才那人的手仿佛是碰触到她那里了,似乎上面还留有他指尖的温度。

    俏脸不由的“腾”的一下就红了,好热、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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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秋彤在东宫住了两日了,两日后身子大好,用了冬红姑姑的药,身上的伤口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疤痕,便被太子妃派人送回了广元侯府,顺带着还赏赐下来了不少东西。

    一回到府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张氏就派人过来,请她过去主院一趟。

    到了张氏的院子,广元侯、张氏还有乔秋涵都在,三人看她的进来脸上都笑的跟一朵花似得,尤其是张氏和乔秋涵眼中隐含恨意,脸上却堆着笑的样子,叫人看了生生的恶心。

    三个人对她一通旁敲侧击,就是想知道她怎么突然入了太子妃的眼,怎么会叫太子妃带她去东宫住了两天。太子妃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早知道他们会有此一问,乔秋彤早就想好了说辞。

    只说因为她那日回程途中遇到了歹人,正好碰上了微服出游的太子妃,便派人救了她。

    太子妃听说她是乔文浩的妹妹。便口称是自己人,怜惜她受了惊吓,这才带她去东宫调养了两日。

    这么一说功劳全推到了自己的哥哥身上,因为自己的哥哥在定国公麾下受了重用,太子妃才会格外照顾她的,也算是合情合理。

    广元侯听了之后。脸色微微失望,原本他想着是自己的女儿入了太子妃的眼,联想到定国公世子的婚事,他心中难免有了期盼,如今,听说是沾了自己的儿子的光,彤儿才能去东宫住两日的,心中不免失望啊。

    乔秋彤看到广元侯的脸色,心中更是冷冷的,自己这个爹爹只想着攀附权贵,难道就没听到她刚才说,她在路上遇到了歹人受了惊吓吗,作为父亲难道不应该表示最起码的关心吗!

    倒是张氏听说乔秋彤路遇歹人被太子妃派人救了,本来堆笑的脸上,僵硬了起来,心中不免惊慌,只怕她的事情暴露了,不由问道:“那,那些是什么歹人?彤儿可有受了什么伤害吗?”

    乔秋彤闻言,眼中讽刺之色一闪而过,时至今日张氏还想把屎盆子往她头上扣啊!

    什么叫“可有受了什么伤害吗”,歹徒都是男子,她若是受了伤害,岂不是说她的清誉不保了!

    “多谢夫人关心,彤儿只是受了一些惊吓,那些歹人还没接触到彤儿的马车,就被太子妃的人制住了!”乔秋彤一脸平静道。

    “这就好,这就好啊!”张氏拍这胸口,做出一脸庆幸的样子,但是她手中那已经被**的皱巴巴的帕子,已然是暴露了她的心思。

    显然广元侯也不愿意听张氏这么说,彤儿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嫡女,还有个得力的亲哥哥,他还指望彤儿攀上一门好亲事,拉拔广元侯府呢!

    便严厉的对张氏道:“有太子妃在,彤儿能出什么事,眼下这不是好好的吗,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张氏心中郁闷,但是此时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因为她心中还惦记着更重要的事情呢。

    “彤儿,你可知道那些歹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截你?那、那些人已经送去官府了吗?”

    张氏看似随意的抛出了三个问题,其实却是在打听那天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因为她后来派人去查探那天那几个地痞的去向,却是什么都没查到,人就这么消失了。

    “这些彤儿就不知道了,不过听太子妃跟前的冬红姑姑说,那些歹人当场被诛杀了三个,还有两个留作了活口,不知道太子妃会怎么安排!”乔秋彤轻声道。

    这话虽轻,但是敲在张氏心上却是碰碰作响,竟是被杀了三个,这是除了人命了啊,张氏到底是谁内宅女子,听到除了人命心中也害怕起来!

    但是还留了两个活口,更是惊惧,听说太子妃手段了得,身边都是能人,那,那万一查到她头上,可能怎么办啊,张氏的脸色霎时间就变的苍白无比了。

    此时,她到恨不得剩下的那两个人也被当场杀了才好!

    乔秋彤知道张氏的想法,这话不过是吓吓她罢了。

    其实,那两个活口确实是招认了,但是张氏这事做的缜密,并没有亲自派人接触,所以没能拿到具体证据,而且考虑这事情若是闹出来对乔秋彤名声不好,所以太子妃把事情压下去了。

    不过张氏如此害她,她断不能叫张氏好受了,便幽幽的开口道:“父亲,夫人,此番太子妃怜惜,还赏赐了彤儿不少衣料首饰和精巧物件,听说一进府里就被夫人命人搬到库房了,虽说这是应该的,只这些东西都是太子妃指明了叫彤儿过几日去参加定国公宴会时候要用的东西,夫人您看这?”

    乔秋彤话是对张氏说的,眼神却看向了广元侯。

    广元侯闻言脸色顿时不好,张氏这女人他还是了解的,最是爱贪小便宜,这恐怕是想把太子妃的给彤儿的东西据为己有了。

    若是放在平时这种事情他也懒得管,毕竟内宅都有夫人当家,不管东西在哪里放着反正都是他广元侯府的东西,但是这事情关系到太子妃,关系到彤儿的前程,他就不能容张氏了。

    黑着脸,转头对张氏道:“既然是太子妃赏给彤儿的,就是彤儿的东西,你放到府库里干什么吗?还不赶紧叫人给彤儿送到她屋子里去,莫叫彤儿在太子妃跟前丢了脸面!”

    张氏刚才被乔秋彤的话吓的不轻,此时听到广元侯的话心中却是又开始滴血了!

    那些东西此时哪里在府库里啊,东西刚送来她就让人搬到自己跟前好生观赏了一番,那可都是上好衣料首饰啊,其中一些布料首饰她只听人说过,见都没见过被,欢喜之下早就叫人搬到她的私库里了,此时再叫她搬出来给乔秋彤无异于割她的肉啊!(未完待续。)

番外-白若天(六)

    张氏虽然心内滴血,但是此时却不不敢忤逆了广元侯的意思,她因为刚才乔秋彤的话还在心虚。

    不过,那乔秋涵就不一样了,她刚才看到那些东西已经喜欢的两眼发直,摸摸这个喜欢,抚抚那个也喜欢,心中早已经认定那些东西都是她的了,想着她下次出门参加宴会穿戴这些东西是何等的风光,心中早已经迫不及待了。

    甚至有几件喜欢的不了的首饰,她已经命人提前偷偷的拿到她的院子里去了,此时还怎么肯交出来啊!

    乔秋彤不满的嚷嚷道:“爹爹偏心,凭什么那些首饰都给彤儿,女儿也是您的嫡女,我还是长姐呢,那些东西理应我先挑选!”

    即便是这么说着乔秋涵还是心疼,因为她觉得她不得不分出几件来给乔秋彤了,心中想着到时候就把最次的几件给她算了。

    没想到她这话一说完,平时对她疼爱有加的父亲,却突然怒喝道:“混账,什么你先挑,那些东西是太子妃赏赐给彤儿的,便都是彤儿的东西,你还知道你是长姐啊,好意思惦记自己妹妹的东西!看你教的好女儿,眼皮子浅!”

    广元侯后一句是对张氏骂的,张氏心中愤慨,因为乔秋彤兄妹这几****连着挨了好几次骂了,一双眸子不由狠狠的瞪了乔秋彤一眼,满是警告。

    张氏瞪她,乔秋彤自然看到了,不过她浑不在意,微微一笑,对广元侯道:“父亲,若是二姐姐实在喜欢的话。就让二姐姐挑几件吧,若是之后太子妃问起来,自有彤儿来向太子妃请罪吧!”

    乔秋彤这话立马占了上乘,而且还体现了姐妹情深,为了姐姐的喜好,可以自己委屈请罪,广元侯看向这女儿reads;极品异术高手。脸上更加慈爱了。

    “彤儿无需为她多言。本来是太子妃的恩典,哪里能抚了太子妃好意,那些东西你全都拿走。一点也不要剩,你二姐姐那么多首饰哪里会缺首饰啊,平时都是你母亲太宠溺她了!”

    广元侯一言堂就把事情都定下来了,东西一点不剩的要给乔秋彤送回去。最后张氏和乔秋涵虽然万般不愿,但也只能咬着牙照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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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是定国公府的老公爷的生辰大宴。一大早定国公府门前的那条街上来往的豪华车辆就没断过,京中凡是叫的上名号的勋贵官员无一不前来道贺。

    太子和太子妃从早早的赶来,太子甚至还亲自去门口帮着迎了两回客呢。

    听说就连皇上都微服前来,跟自家这位亲家长辈喝了一杯酒。这才离去的。

    不得不感叹定国府盛宠如斯,一门荣耀啊!

    这样热闹煊赫的环境,倒显的此时在定国公府花园里一处长凳上单独坐着的乔秋彤有些落寞了。

    她为母守孝三年。三年没有出门,虽然过了孝期一段时间了。但是张氏出门参加宴会,从来不带她,叫她跟外面的女孩子们都没有机会接触,早已经跟京城的贵女圈脱节了。

    今日刚来到定国公府,跟太子妃和定国公府的二夫人请了安之后,张氏便去那些贵妇人堆里交际了,而她那二姐姐也迫不及待的甩开了她,去找她的那些“闺中密友”去了。

    而她因为没有看到认识的人,只能独自坐在一旁,至于定国公府的热闹,甚至是给老寿星拜寿,还有皇上的到来等事情,跟她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子是没有一点关系的。

    她看了一眼远处那些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说着话,暗自比着美的女孩子们,便独自坦然的靠在椅背上,欣赏起一旁的花草来。

    她知道那些女孩子们暗地里时不时的往她这里撇一眼,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头跟那些闺蜜窃窃私语。

    她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在窃窃私语她,但是这都不重要,人家又没有当面说,嘴在人家身上,她也拦不住,不如欣赏欣赏眼前的美景吧,不愧是定国公府,府中景致美轮美奂,入眼的全是美景!

    只因为刚才请安的时候,太子妃和定国公府的二夫人拉着她多说了几句话,称赞了她几句,如今她就接收到了这些姑娘们隐隐的敌意了。

    乔秋彤自嘲的瘪瘪嘴,看来定国公世子的爱慕者还真真是不少啊!

    虽然那****对她说了,“会负责的”几个字,但是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两人再没交集,回过头来想想,乔秋彤只不过把那句话当做一句笑话。

    他,是什么人啊,他是定国公世子,多的是身份显赫的高门贵女带着成千山万的嫁妆愿意嫁给他。

    而她自己也有自知之明,她的身份配不上他的,广元侯府没落,府里也没有什么嫁妆给她,恐怕太子妃和定国公府的长辈也不会同意的他们的婚事。

    她更不能因为人家救了她,她就以清白之名赖上人家。

    所以,那话,她不能当真!

    因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抱任何希望,等到知道结果的时候,心就不会那么痛!

    她只能把那句话,还有那个轻柔的扶起发丝的动作,当时一种安慰罢了reads;穿越之公主修仙游戏手册。

    正低头想的入神,却突然看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双精巧的绣鞋。

    乔秋彤下意识的抬头的,看了一张明艳夺目的脸庞,这个方向正好逆光,这张脸更显夺目了。

    此时这张脸上,那双如秋水一般的眸子,正居高临下盯着她看,眼中满是鄙夷。

    来者不善,乔秋彤心中浮出了这四个字!

    “你就是那广元侯府的乔秋彤?”这双眸子的主人开口,带着一种上位者质问的口吻。

    “正是,不知姑娘是?”乔秋彤不得不站起来。

    “这是礼郡王府的岚郡主,还不赶紧拜见!”这穿着华丽的女孩子身后跟着几位同样穿着华衣美服的女子,其中有一位便是她的那位二姐姐乔秋涵了。这话正是乔秋涵说出来的,口吻不免得意!

    乔秋彤闻言心中腻歪了下,京中很多人都知道礼郡王府最得宠的小郡主便是这位岚郡主了,而岚郡主素来就倾慕定国公世子,就连她这个经常不出门的人都有所耳闻。

    此时这岚郡主找上了她,看来是因为她去东宫住的那两天,还有刚才太子妃和定国公府二夫人跟她多说了两句话。另外估计还有她那好二姐姐的添油加醋。惹了人家的眼了啊!

    只是,她这位二姐姐真够蠢的,竟然带着外人来欺负自己的妹妹。这是自家打自家的脸呢,传出去人们只会笑话她们广元侯府的姑娘罢了!

    “秋彤,拜见岚郡主!”

    不管怎么说,人家是郡主。她五品无级,要行礼的。这是礼数规矩!

    岚郡主却迟迟不免礼,而是昂首踱步绕着保持着行礼姿势的转了一圈,这才冷哼一声,讥笑道:“哼。也不怎么样嘛!”

    岚郡主没让她免礼,她不能起身,岚郡主这话。她也只当是没听到吧,谁叫人家品级高呢!

    乔秋彤被骂却吭声的这种行为。在岚郡主看来就是一个软弱的人,心中的便更加的看不起她了。

    “你现在、马上、带着你的人给我离开定国公府!”岚郡主见这女子如此软弱,也不想跟她废话了,直接把她的要求说了出来,就如同下了命令一般。

    乔秋彤闻言皱眉,若是像刚才一般忍下几句口舌之声也就罢了,反正她的礼数尽到了,但是此时岚郡主赶她出定国公府这就太过分了。

    若是今日她真的被这岚郡主赶出定国公府,那她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在京中立足,就连同广元侯府和她哥哥的名声也要受损了。

    她那个侯爷爹她可以不在乎,但是哥哥的名声她不能不顾,哥哥这般岁数还没有成亲呢,名声不好,亲事就更艰难了!

    “敢问岚郡主这里可是定国公府白家?”乔秋彤抬眼看着岚郡主出声道。

    “怎么,我倒不知道原来你是个傻的,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这里当然是是定国公府了!”岚郡主见她竟然敢跟自己的说话了,不由的大声嘲笑道。

    周围的那些的女子们也都跟着哄笑起来,就连乔秋涵都一副意得洋洋、小人得志的样子看着乔秋彤。

    “既然是定国公府,那秋彤却是不明白了,岚郡主什么时候成了定国公府的主子了?”乔秋彤无视周围那些人的嘲笑,接着对岚郡主道。

    正在发笑的岚郡主闻言,脸色“腾”的一下子却是红了起来,虽然她想嫁给世子爷,成为这国公府的主子,但是现在却还不是呢,这乔秋彤怎么这么粗鄙,这样的话都能说出口reads;爱无须解释。

    仿佛是被乔秋彤说中了心事,岚郡主一脸羞赧的指着乔秋彤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本,本郡主还不是定国公府的主子呢!”

    她这话一出,周围的人脸上不由的都带着一些嘲讽之色,什么叫“还不是定国公府的主子”,那意思是你以后会是吗?

    堂堂郡主竟然如此不矜持,如此的恨嫁,让周围那些待嫁的姑娘们心中还是有些瞧不起的,不过碍于这岚郡主身份尊贵,所以并没有人当面说她。

    乔秋彤并不理会这些女孩子之间的暗涌,她只是继续道:“既然岚郡主并不是定国公府的主子,此番来定国公府也不过是做客而已,你我都是做客,岚郡主有什么权利赶了秋彤离开?莫不是岚郡主自认为身份尊贵,已经可以做得了这定国公府的主了?还是郡主并不把定国公府看在眼里,想要喧宾夺主,帮着定国公府管家?”

    乔秋彤这话一出,本来就羞的脸色发红的岚郡主,此时脸上更红了,这次却是气的。

    “你、你信口开河,我、我什么说不把定国公府看在眼里了!我什么时候要帮定国公府管家了!”

    岚郡主怒道,她怎么会不把定国公府看在眼里呢,她千方百计的都想嫁进来呢,虽然她想帮定国公府管家,但是那也是她嫁进来之后事情了,现在这话若是传到定国府主子们的耳朵里,万一对她有意见可怎么办啊!

    “既然不是如此,岚郡主又凭什么出面要赶秋彤出府?秋彤也是拿着定国公府邀请的帖子,大大方方的进门做客的客人啊!”

    “你,你,好毒的嘴,你这是在挑拨本郡主和定国府的关系,以上犯下,来人,给本郡主掌嘴!”

    岚郡主是也生在王府大宅的人,刚才只不过是没将乔秋彤放在眼里,所以在言语上被动了,此时明白了过来,直接发怒,要叫下人来打她。

    乔秋彤没想到这岚郡主如此跋扈泼辣,一言不合就要责打她,她再怎么说也是侯府的嫡女千金,这岚郡主好生的大胆啊!

    只是对方身份比她高贵,她若反抗便真成了以下犯上了,眼看着岚郡主的身边跟着的丫头就要上来,她便欲转身离开。

    她会些粗浅功夫,岚郡主的身边的丫头是拦不住她的,相信只要她离开了这里,岚郡主过后也不敢深究,毕竟这事情她也不占理。

    就在此时,突闻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这里是在做什么,怎么如此的热闹?”

    听到这道声音,岚郡主满面怒容的脸上不由的僵了僵,之后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转头道:“冰儿,你来啦!”

    “冰儿,见过岚郡主!”这是一个十分俏丽的佳人,明眸皓齿,身姿窈窕,肤白似雪,一双眸子灿若星辉,浑身的气质柔美中竟然还带着那么一些些的英气,站在那里叫人移不开眼睛。

    “冰儿免礼,咱们之间何必这么客气呢!”岚郡主拦着没让这女子行完了礼。

    而剩下的那些女子们,见到这女子全都矮下身子行礼道:“拜见妍冰县主!”

    乔秋彤便也知道了,这女子应该就是辅国公府里最小的嫡女刘妍冰了,她八岁那年被皇上封了县主,便也跟着众人行礼。

    刘妍冰脸上漾起了笑容,让在场真的众人都感觉如沐春风,“各位姐姐、妹妹们快快免礼,都是来定国公府做客的无需多礼!”

    “岚郡主,还没回答冰儿的话呢,此间怎么如此热闹?”刘妍冰拉着岚郡主的手一派天真的问道。(未完待续。)

番外-白若天(七)

    岚郡主脸色有些难看,硬是扯出一个笑容道:“没事,大家伙儿只是在说笑罢了!”

    说完还用眼神瞪了乔秋彤一眼,以示警告,意思是让她不要乱说话!

    要说岚郡主为什么这么忌惮这刘妍冰,主要是因为她虽然是郡主,但是她的父王不过是皇上一位不得宠的庶弟,虽然占了皇族的名头,但是礼郡王府在朝中没什么实权。『頂『点『小『说,

    而刘妍冰就不一样了,她是辅国公府的最得宠的小女儿,辅国公如今还握着大楚将近五分之一的兵权呢,而且她的嫡亲姑母是如今和德妃共同掌管后宫的贤妃娘娘,她的嫡亲表哥是册封了鲁王的五皇子。

    关键是这刘妍冰嫡亲的姐姐姿容县主是手握大权的康王世子的世子妃,就连岚郡主的哥哥都在康王世子手下混差事,所以她是不能得罪刘妍冰的。

    而且康王世子妃姿容县主和定国公世子的嫡亲姐姐太子妃殿下是非常要好的闺蜜,而刘妍冰从小跟着姐姐常常出入定国府和太子妃的东宫,跟定国公世子白若天从小一起玩耍,很是熟识。

    岚郡主向来把这刘妍冰当成自己嫁入定国公府的头号劲敌,所以今日之事必然是不能让刘妍冰知道了,不然被她抓住了把柄在太子妃和定国公世子面前抹黑自己就不妙了!

    刘妍冰的到来,牵制住了岚郡主,她也不再嚷嚷着叫人掌嘴乔秋彤了,而是拉着刘妍冰的手状似亲密的跟她聊着天。仿佛是早已经忘了乔秋彤的存在。

    只不过,这两人只是聊了一小会儿有的没的,那岚郡主就带着人离开了。

    因为岚郡主看着刘妍冰那张比自己还要美上不少的俏脸,还有那举手投足间都被人称赞的仪态,心中甚是窝火,也没有什么心情跟刘妍冰在这里虚以委蛇了!

    不过,走的时候还不忘给乔秋彤一个“我记住你了”的眼神!

    岚郡主走了,没有戏看了,围观的那些女孩子们也都慢慢散开了。

    最后这长椅边上便只剩下了乔秋彤和刘妍冰各自带着自己的丫头。

    乔秋彤见刘妍冰望着自己笑,便只能硬着头皮向刘妍冰道谢道:“多谢妍冰县主给秋彤解围!”

    “乔姐姐快快免礼。冰儿也是受人之托罢了!”刘妍冰脸上带着甜笑。上前亲昵的扶起了乔秋彤,她今年才十三,比乔秋彤小了两岁,所以张口就叫了姐姐。

    乔秋彤一愣。刚才她确实能明显感觉到这位妍冰县主是在给她解围。倒是没想到这帮她的人还另有其人。

    “不知是哪一位?”乔秋彤下意识的问道。

    “冰儿不能说。乔姐姐跟冰儿过来便知道了!”

    “这!”

    乔秋彤有些犹豫,毕竟是在别人家做客,她是不敢随意走动的。况且妍冰县主虽然帮了她,但是她们今日才是第一次见面,她并不知道对方的为人,怎好随意跟她走!

    刘妍冰看出乔秋彤的犹豫,便笑道:“乔姐姐无需担忧,咱们并不走远,看到前面那假山了吗,绕过了假山便是了!”

    乔秋彤抬眼看去,那假山确实离这里不远,而且人家帮了她,她便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了,点头跟了上去,两个丫头紧随其后。

    刘妍冰性子十分的开朗,一路上基本上都是她在说笑,乔秋彤见这女孩天真可爱,性子爽朗,也是十分的喜欢。

    走了不远,绕过假山,确实看到有两个定国公府的仆妇守在这里,显然是定国公府为了怕园子里的姑娘们会乱闯,惊扰了府里其他的贵客,所以在这院子四周布置了人手。

    乔秋彤见状便有些不愿上前了,万一被人拦下来,却是有些丢脸了。

    谁知道刘妍冰却毫无顾忌,就像没看到这两人一样,拉着乔秋彤径直的往前走,而奇怪的是那两个仆妇非但没有拦她们,却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就把路让开了,显然是对刘妍冰非常熟悉的样子。

    乔秋彤心中疑惑,但是她跟人家并不熟,也不好意思问出口,便只能被拉着往前走。

    再往前走却已经是非常清静的所在了,与今日定国公府处处热闹,处处可以看到的客人的情形大相径庭,显然这里是没有开放给客人的地方。

    而刘妍冰竟然能丝毫不被阻拦的走到这里,可以看出这女孩子跟定国公府的关系匪浅啊!

    乔秋彤再次抬眼看了这位一脸甜笑的女孩,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些羡慕,若是她也能如此,那

    这念头在她心中刚刚升起,便被她迅速的挥灭了,不该是她的就不要想,保持自己的本心最为重要。

    乔秋彤调整了心态,感觉浑身也放松了下了,所谓无欲则刚,跟刘妍冰说笑间也自如了很多。

    此时,刘妍冰却突然止住了脚步,一双美眸看向前方,盛满了喜悦。

    乔秋彤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发现她们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桃林的入口,此时正值春浓,枝头桃花儿开的正好,放眼望去粉红粉红的一片,就仿佛是朵朵彩云,轻盈、艳丽,赏心悦目。

    只是,不远处桃林下的一个背对她们站立的身影,让乔秋彤的身子不由一僵。

    那背影着一身宝蓝直缀,上绣墨竹暗花,腰上束着宽宽的墨色腰带,隐有银线祥云跃然其上,更显身姿挺拔。

    此时,他听到动静,缓缓转身,英俊白皙的脸上露出一抹清朗的笑容,在那艳丽的桃林之下,不怎么了的乔秋彤就想到了一句诗曰,“人面桃花相映红”!

    念头到了,咻的。就红了脸!

    “天哥哥!”身旁的刘妍冰,满是喜悦的声音传来,然后便见她丢开了乔秋彤,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带了白若天的身旁,还顺势揽住了他的胳膊。

    “天哥哥,你交给我冰儿的任务,冰儿已经做到了,你要怎么奖励冰儿啊!”

    刘妍冰拽着白若天的胳膊来回摇晃,一副撒娇的样子,一张小脸艳若桃花。旁若无人的把身子依偎在白若天的身上。给人的感觉十分的亲密无间,金童玉女仿若一对般配至极恋人!

    看着眼前的场景,看着两人靠在一起的身子,乔秋彤突然觉得心中莫名的好痛好痛。刚才看到这个人影时。一瞬间的喜悦的早已烟消云散了。

    为什么要这样?

    本来她单独一人好好的在园子里坐在。为什么非要把她带到这里来,看这样一幅场景,看自己心中的男人。跟别的女孩子如此的亲密,乔秋彤只觉在这里呼吸都好难受!

    白若天也十分的尴尬,他没想到冰儿上来就这样抱着他,他们两个小时候确实有过亲密的举动,他还抱过小时候的冰儿,但是那都是小时候了,如今都已经长大了,这样就不合适了。

    不动声色的往外推了推刘妍冰,却发现这孩子抱他抱的好紧,根本推不动,若是用力又怕伤了她。

    “冰儿,你淘气了,还不赶快站好!”白若天只能出声道。

    “我不嘛,冰儿好久没见天哥哥了,冰儿好想念天哥哥,我们以前都是这样的,冰儿要一直拉着天哥哥,我们一直在一起!”刘妍冰俏皮的撒娇,样子十分的天真可爱,让人不忍拒绝。

    乔秋彤看着这番场景,听着妍冰县主的话,只能默默的转身,她想离开这里了!

    眼前是一对金童玉女,他们有着同样显赫的背景,有着同样高贵的出身,有着强大的家族背景,妍冰县主又是那么美,那么生动的女子,性格活泼,气质高贵。

    而且从妍冰县主的眼神中,她可看到她对眼前男子那浓浓的爱慕之情,她自己无论是才貌和家世背景都比不上对方啊!

    在她跟妍冰县主之间,正常人都知道应该怎么选。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却忍不住的心伤,秋彤只觉得有一把刀在自己的心中狠狠的戳了一下,让她痛不欲生,痛到眼泪都快出来了。

    强忍着泪水,脸色惨白的转过身,整个人好像掏空了一般没了精气神,如同一个破布娃娃在风中似乎都站不稳。

    虽然身上穿着太子妃赏赐的名贵的衣料和艳光夺目的首饰,但是她觉得好讽刺,这华丽的外表和她的身体虽然是在一起的,但是却怎么也重合不起来了,这份华丽根本不属于她。

    她似乎没有力气,想着那男子跟她说的过的“我会负责的”这句话,仿佛一记重锤砸在她的身体上,让她脚下忍不住一个踉跄,身子就这么摔了下去。

    何必呢,何必给她希望,何必曾经给她希望!

    “乔姑娘!”

    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声,在秋彤的身子落地之前,被人接住了。

    还是那个熟悉的怀抱,还是那张熟悉的俊脸,一脸的关切和担忧,一双剑眉拧在一起,温柔凝视。

    乔秋彤愣怔住了,若是她没记错,刚才他们之间应该是还隔着不短的距离呢,怎么这人一下子就到了她跟前,甚至接住了她要摔倒的身体。

    这一愣之下忘了起身,两人就这么抱着,互相对视着。

    在这桃林的尽头,有风吹来,粉色的花瓣洒下,纷纷扬扬,镌刻出一对相拥的男女!

    “你,你没事吧,身子好些了没?这些天过的怎么样?”白若天不知怎么的,突然开口问了这些傻傻的问题。

    两人距离很近,近到能闻到彼此身上的问道,近到乔秋彤能感觉到这男人说话时吐出来的阳刚的气息。

    没来由的,脸上又红了,“我,我没事了,谢、谢你!”

    “以后不要跟我说谢谢,我说了我会护着你,再不让你受伤害的!”白若天霸道的开口。

    “我,我!”突然而来的告白,让刚才心伤的人儿,有些手足无措!

    远处被白若天甩在地上的刘妍冰,看着眼前抱着一起的说着情话的男女,在这桃林里仿佛一幅画,美好而宁静,却也忍不住红了眼圈。

    她本是那么骄傲的女子,从来不屑于对人用那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更是鄙视那些在内宅争斗不休的女子们,她想做像她大姐一样那种英气的女子。

    但是,今日她却破了例,她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用了不光明的手段,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天哥哥。

    从小,她就喜欢天哥哥,但是两人年龄差距太大了,她一直努力的想让自己快些长大,好能匹配上她的天哥哥。

    这次天哥哥回京她是多么的开心,因为她已经十三岁了,明年就能成亲了,她每天都会派人在城门外等天哥哥的消息,可是那一天下人带回来的消息让她的心好慌。

    天哥哥亲自抱着一个女子,去了太子妃的宫中,她了解天哥哥,不会为了微不足道的人去打扰太子妃的,所以这女子对天哥哥来说肯定是重要的人!

    一个对天哥哥来说重要的女人,这让她怎么忍受的了!

    她多方打探之下终于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也知道了这女子的身份。

    原来,这女子是天哥哥麾下乔将军的妹妹,而他们也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以前并没有瓜葛,她这才心中稍平。

    想着天哥哥可能是为了乔将军才那么做的,她相信她跟天哥哥多年的感情,天哥哥是喜欢她的。

    今日,岚郡主带人欺负乔姑娘的时候,她早就在一旁看到了,不过她心中有了私心,便也不肯去帮忙了。

    只是却有天哥哥身边的婢女给她传话,请她去帮乔姑娘解围。

    她当时有些不知所措,原来她猜错了,这女子竟然在天哥哥心中有这么重的分量,甚至让人在身边保护她,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得知她被欺负的消息呢!

    但是,天哥哥让她做的事,她不会拒绝,她帮她解了围,甚至亲昵的叫她姐姐,带她来到约定的地点。

    而她也是故意在这位乔姑娘面前表现的跟天哥哥很亲昵的样子的,她知道天哥哥疼爱她,不会拒绝她的。

    她没有别的意思,只希望这女子看到他们这样的亲密,这样的般配,自己自难而退,不要来打扰他们就好了。

    眼看着这位乔姑娘转身要走了,刘妍冰那时候心中虽然抱歉,但是却是很开心的,天哥哥是她的了。(未完待续。)

番外-白若天(八)

    只是刘妍冰,没想到变化却发生的这么快,就在乔姑娘要摔倒的时候,天哥哥竟然就不顾她的安危,直接甩开她,甚至不惜用上轻功,飞跃过去接住即将倒地的乔姑娘。

    而她却被一甩之下,心神俱伤没有一丝力气的倒在了上。

    虽然天哥哥用的是绵力,她没有摔疼,但是她的心却好疼好疼,天哥哥竟然为了那个女子甩开她!

    不要,她不要这样!天哥哥是她,一定要她的才对!

    “哎呀,好痛!”坐在地上的刘妍冰抚着右脚,一脸痛苦的样子。

    她的惊叫声,也打扰了正抱在一起含情脉脉的两人。

    两人这才发觉此时的姿势有些不合礼数,受惊般的迅速分开,看向了刘妍冰。

    看到刘妍冰倒在地上,白若天脸上露出抱歉的神情,“对不起,冰儿,是我不小心摔到了你!”

    “天哥哥,冰儿的脚好像是崴了,好痛,好痛!”刘妍冰梨花带雨的脸色有些苍白,难过的撅起了小嘴,让人心疼。

    天儿显然没想到,他情急之下,摔了刘妍冰,也是十分的抱歉。

    “冰儿,对不起,我这就让人扶你起来!”

    可是,一抬头,发现哪里还有人,刚才跟过来的几个丫头们,包括乔秋彤的丫头,此时都不见了踪影,这桃林里面只有他们三个人。

    天儿舍不得让乔秋彤去抚刘妍冰,因为彤儿刚才走路差点摔倒,显然是身子很虚,但是也总不能让刘妍冰一直坐在地上,一时间有些为难。

    “我去抚妍冰县主起来吧!”作为这里另一个女子,乔秋彤主动出声道。

    岂知白若天还没点头,便听刘妍冰道:“我不要,不要乔姐姐抚我,我只天哥哥扶我,天哥哥你快来扶我。我的脚好痛,小时候我摔了跤都是你扶我的!”

    她声音呜呜咽咽的带着哭腔,显然是疼的厉害了,带着一股小孩子撒娇的样子。

    “天哥哥。地下好凉,有虫子咬冰儿,你快来扶冰儿起来!”刘妍冰哭的很伤心,就连乔秋彤都不忍心了。

    “世子爷,还、还是赶紧去抚下妍冰县主吧!”秋彤咬了咬牙还是开口道。

    若是这刘妍冰像岚郡主那样跋扈的打骂的话。秋彤肯定不会心软的,但是刘妍冰这样像个孩子一般无助的啼哭的样子,她却是狠不下心来了。

    白若天看着秋彤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刘妍冰的目光带了一些深意,却是没有说破,到底是他摔了人家,便走过去轻轻的扶起了对方。

    刘妍冰显然是想让白若天抱着她的,伸手要搂白若天的脖子,但是却被白若天巧妙的避开了。他只是伸出胳膊来扶着她。

    刘妍冰蓄满泪水的大眼满是失望,不过却还是伸手紧紧的抱住了白若天的身子。

    “天哥哥你带冰儿去看大夫吧,冰儿好痛!”天哥哥刚才的眼神,还有此时的动作,让她感觉到一种疏离的情绪,她心中有些慌乱了,此时她只想快快的把她的天哥哥带离这里,从那个女子跟前离开。

    白若天不语,目光看向了乔秋彤!

    秋彤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挺直了身子,甚至脸上还带着一抹笑容,眼中都是坚毅,一如往昔那样的坚强。

    “天哥哥。你带冰儿去看大夫吧,我求你了,就这一次!”刘妍冰看着天哥哥一直在看乔姑娘,心中有更慌了,死死的抓着他的天哥哥,一脸的恳求。

    天儿低头看着这个他一直当妹妹的小女孩。眼神中有些清冷,“好,我带你去!”

    刘妍冰一下子欢喜了,笑容绽放了脸上,但是却始终不敢,也不愿意看向秋彤的方向,她始终忽略她的存在!

    白若天扶着刘妍冰从乔秋彤身边走过,两者之间没有说话,擦肩而过时,只听到刘妍冰在撒娇的说着她的疼痛,叙述着她的思念。

    秋彤藏在袖子里的手使劲捏着帕子,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有好好站着的力量,让自己看起来站的笔直不是那么不堪,她甚至还挤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容给对方。

    只是,当身后的脚步声消失之后,她却是再也忍不住了,用尽了全力向前跑去,她只想跑到一个没人能看到的地方,好把自己躲起来。

    一口气跑到了一棵粗粗的桃树下,就这么浑身无力的蹲在树根旁,眼泪已然是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她后悔她刚才为什么要开口让世子爷去抚妍冰县主,仿佛就在那一瞬间,她把那个男人推向了别的女子,他这一走,也许他们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她觉得心中好难受,好像失去了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东西,心疼的不能自已,只想好好的哭一场。

    “怎么哭了?”耳边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温柔中带着疼惜。

    “没,没有,只是沙子迷了眼睛!”乔秋彤带着哭腔下意识的回应道,她不想让人知道她哭了。

    “不是沙子,是傻瓜!”一只有力的臂膀轻轻的抚起了她,“你这个小傻瓜,不开心要说出来,不愿意我做的事情也要说出来,干嘛自己躲起来哭!”

    乔秋彤这才抬眼看到了刚刚离去的那个男人俊脸,带着宠溺的笑容,帮她擦着眼角的泪珠。

    白若天此时虽然心疼,但也是开心的,因为秋彤在乎她,所以才会哭的这样伤心,秋彤这是吃醋了!

    秋彤好生惊讶,“你,你怎么回来了,不,不是!”

    “脚痛要找大夫,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在拐角处把她交给了府里的奴婢,我就回来了,我本来就是想这么做的!”白若天边给她拭泪,边解释道。

    “可,可是,妍冰县主她,她会同意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刘妍冰的目的不是脚痛看大夫,而是让白若天扶着她从府里这么招摇过市,让别人“了解”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不同意又怎样。我又不是她家里的奴才,会惯着她这种千金脾气!若是因为我不小心伤了她,改日就请二婶备上一些厚礼送去辅国公府道歉算了!”

    不知不觉中,白若天扶着乔秋彤坐到了桃林里一处石制的桌椅上。

    椅子上铺着厚厚的锦垫。桌子上还摆着热茶和点心,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只是乔秋彤无心注意这些,因为她被世子爷的话给震了,“这,这样也行。她,她是,县主啊?”

    “为什么不行,何况我知道她的脚并没有伤到,我推她离开用的是绵力,根本不会让她摔跤,她是故意摔倒的,刚才只是看在妍姿姐的份上,给她留了点面子罢了!”白若天顺势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塞到了手中,“你的手太凉了。赶快暖一暖吧!”

    乔秋彤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中多了一杯热茶,低头喝了一口,身上顿时暖暖的,失去的力气仿佛又回来了。

    “你,你不喜欢她?”乔秋彤还是忍不住问道。

    白若天被乔秋彤问的忍不住笑了,好看的眸子亮亮的,让乔秋彤都不好意思直视。

    “对了,以后就要像这样,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出来,不要憋在心里。你我之间不用隐瞒,咱们无话不谈可好?”白若天宠溺的抚抚彤儿的头。

    这话,这动作,乔秋彤感觉自己的被电了一下。晕晕的,云里雾里的感觉,一时忘记了回答。

    “好不好,你还没回答我呢?”

    “好!”完全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的。

    “恩,这就对了!”白若天满意的点头,往她手中塞了一块点心。也是热热的。

    “我只是把冰儿当做一个亲戚家的小妹妹而已,况且小时候我一直跟着姐姐在外,跟冰儿见面的次数根本不多,只是因为我姐姐跟妍姿姐的关系好,我们才见过几次面的。如今多年不见了,感情早都淡了,谈不是喜不喜欢,就是一般亲戚的感觉,你懂的。”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只是你觉得我喜欢她罢了,我可没有一点那样的想法!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可以直接问我,不要自己躲起来哭了,哭相很丑的!”白若天呵呵的笑道。

    乔秋彤却被他调侃的又羞又恼,忍不住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点心,是遮羞也是发泄,可是吃到嘴里却是甜甜的。

    “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咱们不要说别人了,说说咱们的事吧!”

    “咱们的事?什么事?”乔秋彤不明所以。

    “当然是咱们的亲事啦,我已经跟家里的长辈说了,长辈们都很满意你呢,祖父说三日后便让人去广元侯府提亲!”白若天口气中带着喜悦,想着他们两人三日后就定下名分了,心中也是激荡。

    “提、提亲?”乔秋彤不小心又被点心给噎住了,“咳咳,咳咳!”

    “傻瓜,怎么这么笨,吃点心也能噎住,看来以后我的时时看着你点才行!”白若天边皱眉抱怨,边拿着茶水给她顺气。

    好不容易顺了气,乔秋彤来不及想刚才的窘样,急急问道:“你是说提亲?咱们两个?”

    “当然了,在东宫的时候,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白若天不满的看着这女子,竟然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我,我以为”

    乔秋彤一时间语塞,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次就算了,以后要记住我的话哦!”白若天却轻轻带过了,看到她点头,这才满意了。

    “长辈们的意思是今年底就让咱们成亲,正好成完亲之后,咱们可以在京里陪着祖父过个年。不过,过完年之后你就要跟我去边疆了。”白若天把计划说了出来。

    “去,去边疆?”乔秋彤还没从年底成亲的事情中反应过来,就被去边疆三个字给砸愣了。

    “怎么,你不想去吗?边疆虽然清苦,但是将你自己留在京中我也不放心,你放心吧,咱们家在边疆的宅子里什么都有,不比京中差的!”白若天怕彤儿不想去边疆,赶紧解释道。

    “不是,不是,我是没想到能跟你去边疆,往常那些将军家的妻室都要留在京中侍奉家中长辈的,我以为,能跟你在一起当然好了!”最后一句说的很小声。

    乔秋彤没想到她们成亲后可以一起去边疆,她哪有不喜欢,她是再欢喜不过了,她见过很多武将的妻室成亲后就被留再京中伺候长辈,夫妻两个多年也见不上一次面,夫妻间感情都淡了,女子在京中跟守活寡没什么区别。

    更有甚者,有的男子在边疆去了妾室,带着妾室和妾室生的孩子在边疆过日子,那妾室跟正房夫人似得,而正房夫人却只能有口自己往肚子咽了。

    世子爷说带着她去边疆,秋彤开心还来及呢,到了边疆,有夫君,有她的哥哥,她的最亲的人都在那里,她当然喜欢了,清苦一点她根本不怕,在苦也没有当初在广元侯府里苦的。

    白若天被彤儿最后一句话,说得的满心欢喜,大手一挥道:“你放心吧,咱们府里不兴那个的,府里那么多人,哪用的着你在祖父跟前伺候。”

    此时,桃林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青色衣裳的小厮,乔秋彤都没看到他是从什么地方出现的,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他们眼前,而白若天仿佛见怪不怪,脸上并没有一丝异色。

    “世子爷,乔姑娘,宴席马上要开始了!”那小厮恭敬道。

    “恩,知道了,你去吧!”白若天挥挥手,那人又消失不见了。

    “咱们得回去了,前面要开始了,今日本想叫你来说说话的,没想到把你惹哭了,我以后会注意的,不叫你伤心了!”白若天有些不舍的抚了抚了秋彤的发丝,继续叮嘱道,“咱们定完亲,我就要回边疆了,等成亲的时候才能回来,你若是想我了就给我写信,我回头让人给你送去一只信鸽,要是小黑闲着的话,我就叫它送东西给你。”

    便拉着秋彤往桃林的出口走,口中便不停的叮嘱很多东西。

    乔秋彤晕晕乎乎的听着这男人的话,心中又是甜蜜又是不舍,都忘记了问小黑是谁,就被白若天带到了来时的那坐假山旁,此时她的两个丫头玉珠和玉环已经等在那里了。(未完待续。)

番外-白若天(九)

    有了这个插曲,一场宴会秋彤一直有点心不在焉的,好在此时大家都着急的去巴结太子妃和定国公府众人,也没人注意角落里的她。

    而张氏和乔秋涵只只顾着钻营了,两人这次目的是想让乔秋涵在定国公世子跟前露脸,哪怕留下好感也行啊,可是两人上蹿下跳了半天,脸世子爷的面都没见过。

    宴会结束之后,再不想离开也不行了,只能磨磨蹭蹭的被定国公府的人送了门。

    她们并不知道,跟着她们身后,被让她们鄙视的乔秋彤,三日后会让定国公府上门提亲,而今日她们求而不见的人,却在跟她约会!

    刘妍冰到底是没回来,据说是身子不舒服先回府了,岚郡主她们在公众场合也不敢难为秋彤,一场宴会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对于秋彤来说也是收获了一场甜蜜的约会。

    --

    定国公府的那场大宴已经过去了三天的时间,而今天正也好便是白若天那日说的要来广元侯府提亲的日子。

    昨晚一夜没睡好,一大早秋彤便有些心神不宁,玉环拿着面脂在自家姑娘脸上多扑了两层,这才盖住了她眼底的青影。

    秋彤心中还是忐忑的,这件事她回来之后谁都没说,即便是身边两个最亲近的丫头,还有她的哥哥她都没有透露口风,说实话在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不确定。

    她从来不认为她是一个运气好的人,但是这样好的事情,这样好的男人突然就给了她了,她始终觉的好似不是真的一般,就怕说出去就不灵了,抱持着一颗莫名的虔诚的心守护着自己心中的最甜蜜的秘密。

    用过早饭,为了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她来到了书桌前开始练字,这是多年的习惯,心绪难平的时候就练会儿字。心就慢慢的沉静下来了。

    不知不觉中,院子里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之后就见玉环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脸上神色激动莫名。也不顾会打扰到自家姑娘练字,激动道:“姑、姑娘,来了,来了啊!”

    玉珠正在伺候秋彤练字,看到玉珠这个样子。不禁骂道:“冒冒失失的干嘛呢,没看到姑娘正练字呢,什么来了,谁来了?”

    “来提亲了,是定国公府来给咱们姑娘提亲了,太、太子妃亲自来的!”玉环喘着气声音中迸发出巨大的惊喜。

    “什、什么?”玉珠仿佛是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

    “定国公府来向咱们姑娘提亲了,提的便是救了咱们姑娘的定国公世子爷,哎呀,赶紧准备起来吧,一会儿准要叫咱们姑娘去前面了!”玉环边着急边欢喜。转头就去翻姑娘的衣柜和首饰盒子去了。

    “姑、姑娘,您听到了吗,是定国公世子啊,世子爷来提亲了,呜呜呜,姑娘你要熬出来啊,呜呜呜,姑娘玉珠太欢喜了!”不想玉珠这丫头竟然高兴的哭起来了。

    一旁的玉环见状,一时间感同身受,也跟着红了眼圈。这些年自家姑娘的日子过的不容易啊!

    此时此刻,事情来了,秋彤倒了平静了下来了,“你们两个傻丫头。今日可不许哭!”

    “对,对,对不能哭,今日是姑娘的好日子,咱们要高兴,不能哭!”玉珠赶紧抹着眼泪。破涕为笑,玉环也笑了。

    这边主仆三个一室温馨,忙碌的给秋彤准备去前面见客的首饰和衣裳,而前面那边可是大大的热闹了。

    今日正好是休沐的日子,一大早广元侯和乔文浩都在府里,刚吃了早饭,就听说外面有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禀告,说是太子妃驾到,仪仗都到了街口了。

    广元侯吓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赶紧整理行装,带着张氏和乔文浩跑出去大门去迎接。

    其实按说今日来提亲这事情,请定国公府的二夫人韩氏过来也就足够给面子了,有的人家甚至主人家是不到的,只让媒人来就可以了。

    不过若云想着这是自己亲弟弟的人生大事,而且看中的女子她也是满意的,便想亲自来给秋彤这个脸面。

    这个脸面给的倒是把广元侯吓的不轻,不明白无缘无故的太子妃为什么会这么隆重的登门,叫他半点准备都没有。

    这可是太子妃,虽说皇上还在位,但是这两年都是太子监国,大楚上下都看出来了,以后的皇位是非太子莫属了,而太子妃那就是将来的皇后,母仪天下,这大楚最尊贵的女子,今日登他的门他岂能不忐忑。

    忐忐忑忑的一番迎接之后,太子妃的一句话,砸的广元侯差点晕在当场。

    “广元侯无需多礼,今日本妃冒昧前来,是来向贵府嫡女提亲的!”

    这一句话让广元侯愣住了,心跳如鼓槌,这太子妃何等尊贵的身份,能让她亲自前来提亲的人能是一般人吗,广元侯瞬间就想到了太子妃的嫡亲定国公世子,只觉得好似有一大块金子砸到了自己的头上。

    若是广元侯身后的乔文浩知道自家父亲的想法,肯定要大大的翻一个白眼的,一大块金子砸到你头上,那你还有命在吗?

    乔文浩看自家父亲只知道傻乐,都不知道说话了,便伸手使劲拽了拽他的身后的衣裳,广元侯这才醒了过来。

    “不、不知太子妃,是为何人提亲?”

    “正是我不成器的嫡亲弟弟国公府的世子白若天,提的便是贵府的嫡女三姑娘秋彤!”若云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并没有因广元侯的失礼有丝毫的不耐烦。

    广元侯听了这话,可不是跟他想的一样一样的,那心中是顿时就乐开了花了,他就知道他家彤儿是个有出息的,你看看,你看看,这不是正应了他的想法了吗!

    这边广元侯激动开心,身后跟着的张氏听了太子妃的话,却是瞬间就变了脸色,浑身忍不住都抖了起来,一脑门子又惊又气。

    刚才听太子妃说给府里的嫡女提亲。她第一个想的便认为肯定是她家秋涵了,正想着她家秋涵好福气,得了一门好亲事,却听到太子妃说的提的秋彤。这叫她怎么能不气,那个贱丫头凭什么有这般的好亲事,这定国公世子跟她家秋涵才正般配啊!

    这时候只听到太子妃问道:“不知贵府意下如何?”

    广元侯满心欢喜,当然不会拒绝了,不过还没等他开口。便听到张氏急哄哄的道:“回太子妃,这亲事正是好好的,世子爷一表人才是打着灯笼都男主的好女婿啊,我们自然是一万个愿意了!不过,这亲事也讲究个长幼有序,秋彤上头还有一位长姐,我看着亲事应该是!”

    可惜她话没说完,就被广元侯截住了:“彤儿长姐的亲事眼看也就能定下来了,太子妃不用担心,耽误不了彤儿的亲事。彤儿乃小侯的原配嫡女。跟世子爷那是绝对般配,彤儿能嫁给世子爷是她这辈子的福分,天大的好事啊,小侯这里就替彤儿应下了!”

    张氏被广元侯截了话满心的不愿意,还欲再说什么,却被广元侯转头在背人的地方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眼神仿佛要杀了她一般,吓的她立马住了嘴。

    “好,好,既然侯爷也满意这门婚事。那咱们可就成了亲家了!”太子妃显然很高兴广元侯的态度,笑眯眯的抬举了他。

    广元侯被太子妃这一声亲家叫的浑身飘飘然,连对张氏的怒火都散了不少,“是亲家了。是亲家了,小侯多谢太子妃成全!”

    “今日本妃算是正式提亲了,备下了提亲礼,三日后定国公府会前来下聘,到时候两家子再商量婚期如何?”太子妃一挥手,自有身后的婢女递上了一份礼单。

    广元侯恭敬的接了。递给了身后的长子,然后施礼道:“太子妃安排的极是,三日后府里一定做好准备,恭候公府的到来!”

    双方都很满意这门婚事,便也没有多的话了,随后秋彤这个今日的正主被叫了出来,给太子妃行了礼,长辈们又交换了男女双方的庚帖,太子妃这才告了辞。

    在大门外送走了太子妃的仪仗,广元侯抬头看看湛蓝的天空,只觉得天高气爽,豪情万丈,胸中一片通透,脸走路都带了风了。

    他这就成了定国公世子的泰山岳父了,成了太子妃的亲家了,算起来也挨上了皇亲国戚的边了啊,只觉一下子扬眉吐气了,彤儿真给爹争气啊!

    广元侯府附近这条街上住的也都是京城的权贵人家,广元侯府这里这么大的动静,这些人家早就派人一直观望着了。

    等太子妃仪仗一走,人们就都知道了广元侯府跟定国公攀了亲了,原本没落的广元侯府这是要起来了啊!

    各家的主子纷纷亲自前来道喜,平日里冷冷清清的广元侯府,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众人都携着不菲的礼物,说着吉祥话,广元侯只觉得这么多年了,今日他过的才最最舒心!

    等到把各方道喜的人都打发走了,广元侯这才满面春风的往后院而来,不想到了后院却看到了张氏那张幽怨的脸,刚才在太子妃跟前张氏随意插嘴的事情,一下子被他想了起来。

    “啪”的一巴掌就打了张氏的脸上,“蠢妇,太子妃跟前是你能随意插嘴的吗?没看到你说那话的时候,太子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吗?太子妃提谁便是谁,定国公世子妃的人选是能随意更改的吗,你把太子妃和定国公府当什么所在了,是你这等蠢笨的妇人能随意拿捏的吗?今日若是因为你的事情,坏了彤儿的亲事,看我不休了你这蠢货,小门小户出来的东西就是上不得台面!”

    纵然广元侯曾经宠爱张氏,但是在侯府的荣耀和他的面子跟前,张氏一个女人就真真是微不足道的很了,今日差点让她坏了事,广元侯便不留一点情面了。

    好好的教训了一通张氏,广元侯这才兴致勃勃的去后院找浩儿和彤儿商量三日后下聘的事情了。

    他身后,张氏捂着被打的那半边脸,眼底闪动这怨恨的光,乔秋彤你这贱人抢了秋涵的亲事,你的等着,我必叫你没有好下场,哼,想嫁入定国公府,想得美!

    这家伙,这么一会儿,在这张氏的心中就成了秋彤抢了她女儿的婚事了,这张氏也不去想想,这事跟她女儿有一点关系吗,人家太子妃从头到尾提亲的对象都是秋彤,提都没提她那个闺女,好不好!

    --

    三日后下聘那是更加的热闹了,定国公府那在京中最为气派的车队,送来了满满当当的一百六十抬的聘礼。

    若不是怕广元侯陪嫁有压力,这聘礼再多几倍都是使得的,毕竟按照规矩,女方家要比照着聘礼出双倍以上的嫁妆,定国公府也是考虑到广元侯的身家,这才定了这个数。

    既然结亲了当然是要大家都满意才是,不用在这聘嫁妆上纠结什么,定国公府可不缺银子,不指望女方那点子嫁妆,相反等秋彤进了门,该给她的都会给她的。

    广元侯看到这满满当当的一百六十抬嫁妆,心中也松了口气,这些东西装的这么满,说是一百六十抬,其实分成二百抬都是可以的,他在给彤儿添上一百多抬,到时候里子面子也都是足足的。

    这么一想,就觉得这门亲事结的真真是好啊,定国公府给足了他面子啊!

    最后两家商量着把婚期定了下来,就定在了今年年底腊月初三的时候,虽然时间有些紧张了,但是广元侯是一万个愿意的,他是恨不得赶快把亲事成了,以免时间长了出什么差池,这么好的亲事可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呢!

    广元侯开心是应该的,但是这一日张氏也满脸笑容的,拿出当家主母的派头来,好生的招待了宾客,忙前忙后的出了不少力,这就叫秋彤有些意外了。

    按说前两日,秋彤还听说乔秋涵因为她的婚事在跟张氏闹腾呢,甚至还跑到她的院子里闹了一场,怎么才过了一天,这对母女的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弯啊,甚至今早上乔秋涵还来她这里道歉顺便道喜呢,这完全不像她们母女的作风的啊!

    秋彤心中疑惑,却不知道张氏这对母女包藏祸心,想好坏她的婚事。(未完待续。)

番外-白若天(十)

    张氏母女两个对秋彤得了这么一门好亲事是恨极了,而且因为秋彤的婚事在即,所以广元侯打算给秋涵也说上一门亲事,但是时间这样紧,草草之间哪里能说上好亲事,张氏母女便更恨了。

    她们想了三天才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那便是李代桃僵。

    反正那婚书上写的是乔家嫡女,也没注明是哪一位,那乔秋涵也是嫡女啊,只要乔秋彤出了问题,到时候不能成亲,就让秋涵代她嫁过去。

    张氏不怕广元侯不同意,到时候乔秋彤嫁不了,广元侯为了不丢了这门亲事,自然会同意让秋涵代嫁过去的,反正不管是秋涵还是秋彤,他都是世子爷的岳丈,对他没损失的。

    只要拜了堂,入了洞房,到时候木已成舟,定国公府就是有气为了两家的颜面也没办法,大不了为了平息定国公府的怒火,再把那乔秋彤送过去做妾就是了。

    反正只要乔秋涵做了世子夫人,乔秋彤一个小小的贱妾还不是任凭她拿捏吗!

    所以今日张氏看到那些聘礼也十分的开心,在她心里这些东西都已经是她女儿的了,所以才这么尽心尽力的办事的。

    乔秋涵假惺惺的道歉也是想降低秋彤的警惕性,反正离婚期还有大半年的时间,订了亲的人又不能随意出门,在这侯府后院里,她们母女有的是手段叫乔秋彤到时候上不了花轿,成不了亲。

    谁知道这母女两个算计的好好的,张氏甚至已经让人去寻访那些偏门的秘//药配方了,但是太子妃的人却在下聘的第二天来了广元侯府。

    东宫的人说明了来意,原来太子妃是想要亲自教导未来的弟妹。

    “我们太子妃说了,我们夫人去的早,长姐如母,我们太子妃少不得要为世子爷和乔姑娘费点心。乔姑娘进了门就是要当福利的主母的,不过姑娘母亲也去的早,身边没有人教导。太子妃想把乔姑娘亲自带在身边教导,以后每隔两日乔姑娘便可去东宫跟着太子妃学些东西,也算是咱们太子妃的一番爱护之情!”

    广元侯闻言,那是一万一千个愿意。立马就帮秋彤同意了,当天就让秋彤跟着去了东宫。

    能跟在太子妃跟前学本事那是多大的荣耀啊,以后去了定国公府还怕这主母的位置坐的不稳吗!

    再说了,如今就跟太子妃多多接触,那对他们侯府也是大大的有好处的。跟在贵人身边稍微一点消息,就能让他们大大的受益啊!

    张氏母女听了这个消息,却是恨的咬牙切齿的,本来已经想好了要把乔秋彤困在后院,然后对她下手的,如今她每两日就要去一次东宫,她们还岂敢随意动手1

    众人都知道太子妃手段了得,万一被太子妃发现,那可是要命的事呢!

    两人只能自我安慰,离着婚期还有大半年呢。她们总能想到办法,既不被太子妃发现,又能治的了乔秋彤,实在不行就在成亲前几日下手也行。

    --

    乔秋彤在东宫里拜见了太子妃之后,就被太子妃打发到园子里了,在园子里看到了正在等着她的白若天。

    原来,白若天明日就要启程回边疆了,今日这是特地来跟她辞行的。

    乔秋彤十分的不舍,但是也知道正事重要,两人在东宫里就这腻歪了一天。才依依不舍的分了手。

    等到乔秋彤回到广元侯府,张氏发现她身后多了两个陌生的丫头,不禁疑问。

    乔秋彤也没有多说,只说是太子妃赐下来的。

    张氏看着秋彤身后丫头们抱着太子妃赏的东西。还有这两个丫头,心中一份嫉恨,对着这两个丫头没太注意,一双眼睛直盯着那些东西看。

    心中虽然想一把把那些东西都抢过来,但此时也只能堆起笑脸来应付,侯爷不让她动这些东西的。心中却想着这些东西早晚都是她涵儿的。

    对于太子妃赐下来的这两个丫头张氏有些膈应,但是却始终没放在心上,她心里认为不过是两个丫头,即便是太子妃赐下来的也是伺候人的东西,翻不起水花来。

    谁知,有一次听了广元侯一次酒后说的话之后,她这才知道她是大错特错了。

    广元侯喝了酒之后也是为了显摆,才提起那两个丫头的出身,她这才知道那两个丫头可不是一般的丫头,原是太子妃跟前得用的二等丫头。

    据说太子妃跟前的二等丫头那可不是一般人,都是从小开始培养的,等闲大户人家的丫头要学的那些规矩礼仪都是要学的,另外还要学琴棋书画、医术、武功和算账。

    每个丫头都要有一门专精的,等到考核通过了,才晋升为二等丫头,以后等太子妃跟前的大丫头出嫁了,她们不出意外就是就升为贴身大丫头了。

    而这些年太子妃手里的出去的大丫头可不都不是一般人,手中都管着太子妃手下的生意的一方权柄呢,好几个都嫁的是有品级的官员,做着正经的官夫人呢,比那些大家族里出来的姑娘都有手段,有气势呢!

    而如今赐给彤儿的这两个丫头都是各自本事不小,那个叫水烟的专精医术,听说太子妃手下有好几个能叫人起死回生的神医,水烟也能算上一个。

    那个叫水琴的更了不得,一身功夫很是厉害,一把剑是舞的出神入化,据说能在千军万马之中取人首级,武功高的很呢!

    广元侯酒后向张氏吹嘘的目的就是想告诉张氏,太子妃对他们家是多么的重视,就连这样的有本事的丫头也舍得赐给彤儿,以后自家的看病都不需要去外面找大夫了。

    之后,他喝的醉醺醺的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却是没看到张氏那张吓的煞白的脸。

    张氏还想着制住乔秋彤给自家涵儿让路呢,到时候无非就是两种办法,一种文制,那就是下//药了,另一种就是迫不得已用武力压制,谅乔秋彤一介女子也没有办法应付。

    可是,如今才知道她跟前有这么厉害的两个丫头。一个医术了得,一个功夫了得,那让她的招数可怎么施展啊!

    还好,今日广元侯酒后吹嘘把那两个丫头的底细透露了出来。若是她不知道内情,贸贸然的动了手,最后岂不是要把自己陷进去了!

    张氏十分忌惮,甚至在之后的日子里暗地里好好的观察了这两个丫头一番,发现这两个丫头确实跟家里普通的丫头不一样。举手投足之间都有透露着大气稳重的气势,这下子便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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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乔秋彤每隔两日便会去一趟东宫学本事。

    若云对于教导这个弟妹也很是用心,她不用处处亲自教导,只需要让秋彤跟着冬红学药理,跟着冬橙学厨艺,跟着冬青学做生意,跟着冬蓝学武功。

    而若云只需要亲自教导她学习御下之道就可以了。

    这段时间以来乔秋彤的日子无疑是充实和快乐的,在外人看来高不可攀的东宫,原来并不是她开始想的那么样的压抑和重规矩。相反东宫里很是温馨,太子和蔼儒雅,太子妃温柔大方,小少爷调皮可爱。

    他们没有外面的那些勾心斗角,就像普通一家人那样相处,她有时候看到太子带着小少爷习文练武,太子妃则是亲自下厨去一家人的饭菜,然后就随意的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吃着东西。

    让她想到了平凡人家男耕女织的一番场景,想着她以后跟某人在一起也要这样才好!

    太子妃跟前的女子们人人都是厉害的让人敬佩的女子。他们自立自重自爱,她们每个人都有过硬的本事,不会像其他女子那样,想要依附男人过生活。她们都要找志趣相投的人做夫君,没有人有要给人做妾的想法。

    她敬佩她们,跟着她们学了不少的东西,比在自己那个家里过的要舒服多了,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的所有人。

    学的东西很多,但是她并不觉得累。她和珍惜这些机会,这是别人一辈子都学不到的东西,而那些人都在用心个教导她,自己在家的那两天她总是努力的温习和复习。

    隔三初五的便会有信鸽从边疆飞过来,然后她又会把自己写好的回信,放在信鸽上,看着它展翅高飞,等到着它的下一次来临。

    她也终于知道小黑是谁了,当小黑第一次带着一个巨大的包袱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真是吓的不轻呢。

    当小黑伸出翅膀递给她一封信,示意她看的时候,她真真的是被这人性化的动作给震住了。

    惊魂不定的看了信,她这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小黑,天啊,这就是小黑,太令人吃惊了。

    不过,小黑就有是有本事,它就很容易让女孩子们都喜欢它,知道这女子是好兄弟的将来的媳妇,它自然要好好表现表现了,没一会儿就逗的秋彤和她的两个丫头,对小黑喜爱无比。

    等到小黑要走的时候,玉珠和玉环还十分的舍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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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母女再不敢向以前那么欺负秋彤了,她也懒得去前院找不自在了,自己过着自己的日子,轻松惬意。

    当然了,期间也有嫉妒她的婚事一些贵女,对她使绊子的,但是不得不说未来夫君和太子妃是真的疼她,对她保护的无微不至,那些牛鬼蛇神还没到她跟前,就已经被消灭了。

    而刘妍冰却再没有出现过,据说是被她姐姐给送去山上学艺了,三年内是下不了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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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腊月初三的那天,秋彤顺顺利利的被夫君迎上了花轿,一路上吹吹打打,热闹喧天的嫁入了定国公府。

    张氏母女再多的手段也没有用上,在太子妃的教导下,秋彤已不是吴下阿蒙,即便是不用太子妃出手,她也能摆平了这对母女,她们只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出嫁,一点办法都没有。

    甚至,乔秋涵偷偷绣好的想在替嫁时穿的嫁衣,她都叫人私下里找出来,扔到火盆子里烧了。

    婚后的日子是甜蜜、羞涩和温馨的,因为临近年根了。皇上特意开恩放了世子爷假,所以这一个月多月里,她们小两口几乎是形影不离的。

    年后宴会多,人们见了这对新婚燕尔甜蜜的样子。无一不羡慕乔秋彤好福气,嫁了一个夫君的。

    年后不久,秋彤就跟随夫君去了边疆。

    本来已经做好了跟夫君一起吃苦的准备,等到了边疆却发现她真是大错特错了。

    他们家在边疆的宅子,虽是比不上京中定国公府那样精美富贵。但是比她娘家广元侯府却是好了太多了,而且像东宫一样,房间里竟然还有洗漱间,很是方便。

    也并没有物资贫乏的现象,凡是京中能吃用的东西,这里也是应有尽有,一点都不差。

    本以为会落后贫困的边疆,却也是一派繁华的样子。

    原来因为夫君和公爹驻守此处,边关安定,而且夫君前几年来了这里之后大力发展经济。这里地处几国交界,各国商队来往流通,甚是繁华,所以此时的边疆早已经不见多年前的破败了。

    相反因为时常有不同的国家的商队来往,这里倒是增添了许多京城见不到的异域风情。

    而白若天也不是迂腐之人,并不限制秋彤出入府的自由,两口子时常会在边境草原之上纵马奔驰,也会常常出没在大街小巷的个各处精巧的店子淘宝。

    性子来了,便在附近的城镇,有时候夫君还会微服带她去接壤的其他国家见识一番。游山玩水,好不惬意,秋彤觉得在京中宅门里的那些年都白活了,这才应该是正真的人生。

    一年后。在边疆的白府,一声婴啼声从府邸里一处精致素雅的院子传来,秋彤为定国公府生了府里的长子嫡孙。

    这消息传到京中,太子妃和定国公府的老公爷全都大大的开怀,太子妃立马准备了一整个车队的东西,要送去边关给弟妹和自己的小侄子。

    而多年不曾出门的老公爷竟然要自己的赶去边关去看望自己的重孙子。老人家这是心中高兴啊,四世同堂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时代,不是谁都能等到的。

    而另一边,京中的乔秋涵,三个月前在跟妾室的一场争斗中,不小心摔了一跤,把怀了四个月的孩子给摔掉了。

    要说乔秋涵的婚事还是沾了她妹妹的秋彤的光,因为秋彤嫁的好,广元侯府在权贵中有了脸面,所以乔秋涵的婚事自然也会往高里提了提,也混了一个侯府的世子夫人当,以后不出意外的话,便是正经的侯府夫人。

    不然凭她娘的出身,她是没有这个资格得来这门婚事的。

    只是她刁蛮任性又没有本事,整天只知道拈酸吃醋,比吃比穿,自己又没有特别丰厚的嫁妆。

    秋彤和乔文浩都不理张氏母女,她夫君想在公事上借住她娘家的力量,她却是什么都帮不上,没多久她夫君就厌了她了。

    她自己没本事,却看不清情况,以为夫君是被那些妾室给勾走了,便把气全都撒在几个妾室身上,整天端着主母的架子想着法的整治那几个妾室,不想这次闹大了把自己的孩子给弄没了。

    乔秋涵为了这事情在侯府里闹腾个不休,折腾的阖府都不得安宁,她的夫君一怒之下差点休了她。

    最后还是广元侯亲自出面,说若是她再这闹下去,就不认她这个女儿了,她这才怕了,老实了许多,不敢再作妖了。

    远在边疆的秋彤,收到京中的来信,看着信上所书的广元侯府和乔秋涵的种种,只是微微一笑,就把信纸抛开了,转身便抱起自己的儿子开始逗弄自己的宝贝。

    她就知道,她自己根本无需出手来对付张氏母女,她有大好的日子等着她来过呢,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呢,张氏母女那样贪婪却又看不清自己位置的人,自己早晚会把自己作死!

    人啊,还是要心存善念为好,多行不义必自毙!(未完待续。)

番外-白若雨(一)

    五年来这是白若雨头一次出门参加这种赏花会,在家守孝的这五年,虽然偶尔能出门处理点事情,但是这种宴会与她也是隔绝了,守孝之人是不能参与这种场合的。

    五年的时间,她改变了很多,再不是以前那个嚣张跋扈自私自利的小丫头了。

    这五年里她一直跟在祖父身边学习儒道和禅道,祖父知她心性不定便教导她修心之道,经过五年前那些可怕的事情,经过五年的心灵洗涤,她已然成为了一个素淡的人。

    她再不像以前那样,认为要吃好的穿好的,认为所有的好东西都应该是她的,认为别人都要让着她才是对的,这些东西她都已经放下,她跟祖父学会了尊重。

    人,只有尊重别人,才能换来别人对你的尊重,而不是一味的予取予求。

    而当她发现她学会这些之后,曾经那些她汲汲营营,用尽心机也得不到的东西,而今却都轻而易举的送到了她的面前,她才明白自己当初有多傻!

    父亲和弟弟去了边疆,大姐姐出嫁了,府里就她一个姑娘,祖父和二婶并不曾亏待她,府里富贵,她身边所有吃穿用度全都是最最好的东西,甚至比她母亲在时都要高上好几个档次。

    她想过,也许宫里的公主有时候都没有她吃用的好,因为定国公府自己有一些渠道,能弄到别人弄不到东西,那些在世人眼里特别稀罕的东西。在她的屋里随处可见。

    她才知道,原来有些东西不用那么无理的索要,只要真心到了,自然就有了。

    对于大姐姐,她虽然谈不上感激,但是她知道大姐姐是好人,不会害她,她知道若不是大姐姐的暗示,她在府里也过不上这样的日子。

    有时候,鼓起勇气想跟她道个谢。却是又有些说不出口。当年母亲那么样对大姐姐和弟弟,不是她一声谢就能抹去的。

    她知道大姐姐也并不在乎她这一声谢,所以这份感激放在心里就好了。

    性子淡然了,很多事情也看开了。就连这次宴会她都是不想来参加的。

    只不过。二婶硬要她来。她不忍抚了二婶的好意。

    因为她今年已经十九了,守孝耽搁了她这么多年,俨然已经是老姑娘了。二婶是想让她在人前露露面,下一步也好筹谋她的婚事。

    她知道她的婚事有些为难二婶了,先不说她的身份说嫡不嫡,说庶不庶,匹配那些贵族人家的嫡子有些不够,但是定国公府的门第是不允许她嫁给一般庶子的。

    而且,等闲人家的女孩子十四、五岁便就出门了,跟她们府里门当户对的人家,哪里还有适龄的郎君可以跟她婚配啊!

    她这个年纪想要嫁的好、做正妻,也只有一些填房和续弦的位置了。

    但是二婶毕竟不是她亲娘,若是二婶给她找一个门户低的,或是续弦的人家,一个说不好对二婶的名声便不好了,外人看来仿佛是二婶亏待她这侄女似得。

    所以二婶早几个月前就为她的婚事开始犯愁了,她都看在眼里,便也不好意思拒绝二婶这次让她出门参加花会的要求了。

    这次花会是鲁西侯府举办的,鲁西侯三年前起复了,他们府里为了帮鲁西侯拓展人脉,巩固朝中的位子,这三年来年年办花会,京中凡是一些体面的人家都会收到这花会的帖子的。

    往年这种花会,定国公府的主子是不来参加的,最多也也是露个面就走了,今年为了她的婚事,二婶才特意带着她过来的。

    不过,此时这宴会上的情景跟她开始想的基本上差不多。

    她曾经认识的那些女子们如今都已经梳上了妇人头,有的身后还跟着来伺候的妾室,有的甚至还带着已经好几岁的孩子。

    反观,她这么大年纪了,却还是梳着姑娘的头发,在这厅堂里也属异数了。

    那些人虽然不说什么,但是从她们的眼神中还是透露出了丝丝的嘲讽。

    这些人嘲讽白若雨的原因,一个是因为她年纪这么大了,成了老姑娘还来参加这种宴会,目的显而易见,不就是想找婆家吗,不免令人耻笑。

    另一个是因为她跟太子妃的关系,早年京里大家都知道白若雨母女欺侮过太子妃姐弟,对太子妃姐弟不好。

    如今太子妃身份尊贵,而白若雨却成了无权无势的老姑娘,大家想当然的认为白若雨在白家的过的并不好,要不然怎么这么多年都不见出门呢,说不定是被白家给软禁起来了呢。

    此时太子妃是人人巴结的对象,那在大家看来跟太子妃是敌人的白若雨,便是人人都可以踩一脚的对象了。

    众人这样想着,便也这样做了,不过碍于她毕竟是出自定国公府,大家不会当面骂人,不过一些指桑骂槐的话便也若有似无的飘进了白若雨的耳朵。

    二夫人韩氏正在跟几位品级高的诰命夫人说话,并没有注意白若雨这边的情况。

    若是依照白若雨以前的性子,被人这样欺负,她早就闹开了,不过而今,她却不放在心上了,这些不过是一些趋炎附势的小人,跟她们计较这些,只会让自己更丢脸。

    不想跟这些人掺和,她便带着丫头素玄出了厅堂到了园子里来。

    还别说,鲁西侯府为了这花会还是下了本钱的,园子里种植了不少漂亮的奇珍异草,白若雨便抛开刚才的纷扰欣赏起来。

    在园子里玩的多是各家夫人带过来的姑娘们,白若雨也算是姑娘,但是跟那些小姑娘却是年纪差的多了,也不曾走到一起去。

    她发现了那些姑娘都躲着她。想必也是听了家里人的交代,不要跟她亲近的。

    正好,没有人打扰,她也落得清静,独自带着丫头坐在园子的角落。

    只是,不一会儿打宴会厅里走过来一群人,看到为首的那人,白若雨却是愣了,心中惊讶,“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妃跟前的大丫头梦喜。

    梦喜身后跟着好几个鲁西侯府的丫头。一派小心恭敬引路的样子。

    梦喜早就习惯了这样,她不以为意,只是快步走到白若雨跟前,恭敬的行礼道:“奴婢给二姑娘请安!”

    “梦喜。你怎么来了。是大姐有什么事吗?”白若雨疑惑的问道。

    “回二姑娘。我们太子妃也来参加今日的花会了,听说二姑娘也在,便叫奴婢请二姑娘过去呢!”梦喜脸上带着笑道。

    “大姐。也来了?”白若雨更疑惑了,鲁西侯府举办花会,她大姐身为太子妃,可没必要来呢。

    “是呢,二姑娘快走吧,别让太子妃等急了!”梦喜笑眯眯的扶着白若雨就往正厅里走。

    此时的正厅里一下子变了样子,跟刚才仿佛不是同一处地方似得,没有了刚才的嘈杂和凌乱,变的井然有序,那些夫人们按着品级高低或是落座,或是站着,都是一副知书达理的恭敬样子,垂手而立。

    等闲的人也不敢随意开口了,只有几位品级比较高的诰命夫人,在陪着主位上坐着的女子说笑着。

    白若雨一进到门里来,那主位上的女子便抬起头来对她笑了,笑容初绽,整个厅堂仿佛都光亮了许多。

    “雨儿来啦,快到大姐这里来!”那女子声音温润,对白若雨挥了挥手。

    “给大姐请安!”白若雨赶紧行礼。

    “都是自家人,无需这么客气!”若云挥手让白若云起来,当着一屋子夫人面拉着她坐到了自己的身旁。

    就拉家常一般,问了她一些普通的问题,白若雨都一一的作答了,期间屋中的那些女子没有任何人敢出声的,甚至刚才嘲讽过白若雨的人脸色都有些白了。

    她们没想到她们想差了,如见看起来太子妃是挺疼爱这个妹妹的,那、那她们刚才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得罪了白若雨这个太子妃亲妹了!

    若云跟白若雨说了几句话,这才拉着她手,笑眯眯的对厅堂上的众人道:“本妃的这个妹妹也是个可怜人,因为守孝的原因,耽误了婚期,年纪有些大了,你们可不能欺负她啊!”

    若云看似一句玩笑话,让厅中众人诚惶诚恐,太子妃这是责怪她们刚才冷落了白二姑娘呢!

    鲁西侯府夫人作为主人家首先开口道:“太子妃说笑了,二姑娘秀外慧中,钟灵毓秀,一番孝行,让人感动,众家姑娘都该向二姑娘学习才是!”

    鲁西侯夫人这番话明显就是在拍马屁了,太子妃却笑笑道:“侯夫人言重了,她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最多也就是知书达理一些,平时性子就比较安静!”

    太子妃这是谦虚的说法,其实是在夸奖白若雨,厅中众人都人精一般,哪里还有听不出来的,一时间大家都开始迎合太子妃夸奖起白若雨来。

    白若雨被这么多人夸奖,倒是有些浑身不在了,求助似的看向了自家大姐,却迎上了自家大姐戏谑的眼神。

    若云看白若雨这般不自在,便也不逗她了,笑了笑,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对白若雨和二夫人交代了一番,然后便带人告辞了。

    太子妃此番驾临鲁西侯府前后只待了半个多时辰,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太子妃这根本不是来参加花会的,明摆的是来给二姑娘白若雨撑门面来了。

    不然小小鲁西侯府的花会,哪里用得着太子妃亲自前来啊!

    太子妃的态度很明显了,等她的座驾一离开,众人对白若雨的态度那是大相径庭了。

    刚才对白若雨冷嘲热讽的人上赶着上前跟白若雨说着好听话,就怕刚才得罪了白若雨让她记恨上。

    而那些刚才不冷不热的人,此时也凑过来一副亲昵的样子跟她攀交情。

    前后差距如此之大,白若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虚荣的小孩了,哪里不知道这些人根本不是真心的,她们都是看在大姐的面上才会巴结她的。

    她心里感激大姐为她做的事情,却也不会利用大姐的势力来拿捏这些人。

    对于这些人的讨好,她只会礼貌应对,并不深交,也不会显的不尊重,此时的她已经学会怎么做一名有水平的贵女!

    好不容易脱离了那些人,白若雨照旧去了园子里,此时园子里的那些姑娘们对她的态度也都变了,全都“姐姐、姐姐”的对她叫个不停,那股子亲密的样子仿佛她就是她们亲姐姐似得!

    她只能暗笑一句,消息传的挺快,这些姑娘们也都知道了厅里发生的事情了。

    躲到河边一处大柳树旁,耳根子才清静了下来,五年前她参加这种宴会的心情是兴奋欢喜激动的,而如今她参加宴会的心情便是一个字“累”,此时她只希望这宴会快点结束。

    白若雨独自在一旁多清净,却没注意到有一双怨毒的眼睛正在暗处瞪视着她。

    这双眼睛的主人,是鲁西侯府二少爷的一位妾室,而这位妾室曾经跟白若雨也算是闺蜜了。

    她是甘家的嫡女,叫甘育宁,曾经她爹是兵部侍郎,官拜三品,她也是成日里跟在夏家的夏芳彤身后的那几个女孩子之一。

    白若雨当年为了打入夏芳彤的那个贵女圈子,也是好生的交好了这位甘育宁一阵呢。

    甘育宁因为跟在夏芳彤的身边出入了不少高等级的宴会,曾经她在京中的贵女圈子也是比较有名的。

    只是,当年昭王谋反,牵连了甘家,虽然甘家没有跟着谋逆,但是甘育宁的爹却也是被降了等级,从正三品的兵部侍郎,降到了七品芝麻官太仆寺主簿。

    太仆寺主簿听起来好像名头不错,但是实际上却只是个给朝廷养马的职务。

    太仆寺是管理朝廷车马的地方,不能参与政事,没有什么实权,而这处官署也有大小官之分,那些官职高的自然会分到一些有油水的差事,而她爹这个犯了错了官员,而且品级这么低,只能分最苦最累的养马的差事了。

    像她爹这样于谋逆案有牵连的官员,能保住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这还是舍去了大半的家产落下的最好的结果,至于升迁的事情这辈子也是没希望了。(未完待续。)

    ps:  今日开更白若雨的番外,而大家要求的乐儿的番外和帝后之后的生活,小芷心中也有腹稿,回头会陆续更新的,谢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小芷!

    至于新书,可能会在月底之前跟大家见面,希望大家同样支持小芷新书,么么哒!

番外-白若雨(二)

    自此之后,甘家门第一落千丈,甘育宁从一介京中有名的贵女,成了一个不入流的养马官的女儿,全家也从气派的大宅子里搬到了一处逼仄的二进小院里。

    从此之后曾经的那些繁华,曾经的那些高门阔马,出入富贵,都成了过眼云烟,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她甚至还要自己做一些普通的家务,一双保养得宜的玉手,眼见着就粗了。

    不过,这些她都能咬着牙忍受,因为她在没出事前定了一门婚事,是鲁西侯府里的嫡次子,她以为只要熬到了出嫁的年龄,嫁入了鲁西侯府,就可以再过会以前的日子了。

    当年鲁西侯府不势,而甘育宁却是正三品大员家的嫡女,这门婚事还是鲁西侯府里高攀了,只因为甘育宁跟鲁西侯二少爷黄有为看对了眼,两人互相心仪,两家这才定下了婚事的。

    甘育宁以为她跟黄有为是真的两情相悦,不会因为她父亲贬了官,婚事就告吹了,谁知道,她还是太天真了。

    她爹刚贬官不到一个月,鲁西侯府就让人来退亲了。

    她惊闻这个消息羞愤交加,宁死不从,甘家也是指望巴住这门婚事带动已经没落的家门,所以甘家也不同意退婚,鲁西侯府来的人没办成事,只得撂下狠话退去了。

    甘育宁心有不甘,便大胆的在路上截了黄有为,问他为什么背叛她,当初说的话难道不算数了吗?

    甘育宁长的不错,黄有为是喜欢她这模样的,虽然也想按照家里的吩咐娶个对他有助力的夫人,但是也舍不得甘育宁这小模样,便对她说,甘家如今这样的情况,侯府的长辈是打定主意不做这门亲事的,但是若是她愿意受些委屈的话,他可以跟家里长辈求求。娶她做妾。

    不过黄有为说了,虽是做妾,也是贵妾,而且他会对她好的。跟正妻没什么区别,就是名份上差了点。

    甘育宁不想做妾,贵妾也是妾,低人一等,但是让继续过这样的苦日子。她也更不愿意了。

    甘育宁思来想去,认为凭她的本事,还有黄有为对她的情谊,即便是做妾,她早晚也能把正妻的位置抢回来,现在首要任务是能进了鲁西侯的门才行。

    再加上如今的甘家不想失了鲁西侯府这么一门亲事做助力,最后便把她送给了黄有为做妾。

    起初,她在鲁西侯府过的日子着实是不错的,头上没有主母管着,黄有为对她又好。事事依着她,她又过上了呼奴唤婢,穿金戴银的日子,甚至还能时常的接济接济娘家人。

    只是,等到黄有为娶了正妻之后,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原本,她想的是她跟夫君两情相悦即便是半路来个女人也插不到他们中间,那女人进了门即便占了正妻的名头,也只能是个摆设。

    鲁西侯当时因为需要银钱在朝中走动,便让二儿子娶了一个商户女。这女子是江南巨富家的嫡女,进门就带了庞大的嫁妆,据说女方私底下还给了鲁西侯十万两银子帮女方的哥哥捐了个小官。

    当时看到正室夫人进门,摆在院子里的那么多嫁妆。甘育宁心中还在不停的鄙视呢,即便是有钱又怎么样,商人出生,身份低下,满身的铜臭味。

    而她不管怎么说也是正经的官宦人家的女儿,区区商人之女。休想在她面前拿主母的架子。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商户女长的十分的漂亮,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而且据说从小就开始跟着爹娘做生意了,说话做事十分放的开,手段也了得。

    再加上她占着嫡妻的名头,坐拥大把的嫁妆,几次交锋之下,甘育宁竟然没有占得半点便宜,最后还败下阵来。

    男人总是喜新厌旧的,这商户女长的如此漂亮,不像甘育宁一样还端着正统闺秀的架子,人家是会伺候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是渐渐的把黄有为给迷住了,让他********都长在了正室夫人的身上,慢慢的就把甘育宁抛在脑后了。

    自此,甘育宁在后院的日子便越来越难过了,她说白了不过就是一个没钱、没势、没名分的小妾,生了个孩子,还是个病弱的女孩,在后院唯一的依仗便是男人的宠爱,此时这宠爱没了,她就什么都没了。

    正室夫人得势之后,恨她当初不听话,仗着夫君的宠爱几次三番跟她做对,便明里暗里磋磨她们母女。

    这大宅门里的人都惯会捧高踩低,甘育宁又没有银钱笼络人,一个不得势的小妾,主母千万种方式折磨她,短短几年间她已经被折磨的,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了!

    色衰而爱弛,如今有娇妻在怀,她这一副黄脸婆的样子,黄有为的早就不去她房间了,她在后院也只能仰仗着正室夫人的心情过日子。

    夫人心情好了,不搭理她,她就在一旁眯着过日子,还能安生一点,若是夫人心情不好,首先就是拿她们母女出气!

    偏偏这正室夫人有个喜好,每次出席宴会的时候都爱带着她在身边伺候,不是因为喜欢她伺候,而是她的出现会让夫人觉得很有脸面。

    不管怎么说,她曾经也是京中有名的贵女,京中不少人都认识她,如今却成了一个低贱的妾室,跟在正室夫人身后毕恭毕敬的伺候着,自然让这个商户出生的夫人,觉得很有面子了。

    而每次这个时候,看着那些曾经巴结过她的人,对她投来的那种赤果果的鄙视的眼神,冷嘲热讽的言语,都是让她备受煎熬的时候,但是她不敢有什么不满的表达,若是不让夫人满意了,那她跟她的女儿最近都别想有安稳日子过了!

    今日是鲁西侯府自己办的花会,这二少夫人这个主人家自然是要来出席得,而她也被带了出来。

    甘育宁站在二少夫人身后,一眼就看到了被定国公府二夫人带来的白若雨了。

    曾经她们也是在一块玩的人,白若雨为了讨好夏芳彤,还巴结过她,给她送过不少的好东西呢。

    当时看着厅中众人对白若雨的冷嘲热讽,甘育宁心中是无比受用的。她自认为终于找了个比她过的还不如的人了!

    她觉得白若雨在定国公府过的不好,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嫁人,以后指不定要嫁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呢,还不如她做妾呢!

    看到比自己的混的不如的人。她那颗被压抑了许久的心总算是找了一些快感。

    她正要找机会,离开二少夫人身边,去找白若雨叙叙旧,顺便再白若雨面前秀一下优越感的时候,太子妃却到了。

    太子妃的到来让形式大变。白若雨咸鱼翻身,一下子身价暴涨,从人人鄙视的对象,变成了人人巴结恭维的对象。

    就连二少夫人都凑过去说着吉祥话,巴结着白若雨,看着平时对她横眉冷目,颐指气使的二少夫人,在白若雨堆起一张笑脸,小心翼翼的说着恭维的话,她攥着的手指甲恨不得要扎到肉里了。

    更另她愤怒的是。她以为白若雨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跟她说说话,这样二少夫人说不定看她跟白若雨关系好,以后会对她好一些。

    但是她明明就站在二少夫人身后,白若雨却当做不认识她,一句话都没跟她说!

    巨大的落差,让一股子怨恨之情冲动了甘育宁的脑子里。

    有些人就是这样的,自己过的不好,却也希望别人过的比她更不好,那她就开心了,一旦知道这人比她过的好的。而且好很多的时候,那种妒忌的火焰活马上把她整个人都燃烧起来的。

    此时,她听着那些称赞白若雨的话,就如同一根根钢针一般一下下的扎在她的身上。而白若雨那无视的眼神就如同利箭一般刺穿了她的身体,让她恨的无以复加。

    当年,白若雨是怎么对付她大姐,也是就是当今太子妃的,她比别人都清楚,白若雨骂太子妃的那些话如今她都还记得。她一直认为白若雨得罪了太子妃,日子一定是不会好过的。

    但是,万万没想到白若雨不但过得好,而且还深的太子妃疼爱,太子妃甚至还特意跑来给白若雨撑腰,让她在京中勋贵的圈子里一下子咸鱼翻身!

    凭什么!就白若雨那德行,她凭什么!凭什么得到这一切,凭什么过的比她好!

    本以为不如自己的人,却一下子成了高高在上的人,这让她根本接受不了,此时恨不得白若雨出了丑,身份地位一落千丈,让人人都把她踩在泥地里才甘心!

    --

    对于甘育宁的一系列心情白若雨是完全不知的,此时她正在带着自己的丫头素玄在河边一颗大柳树旁躲清静。

    “拜见白二姑娘!”一道怯懦的声音传来,打扰了白若雨的静思。

    抬眼看去,看到一个穿着一身深蓝色半旧衣裙的妇人,这妇人神情跟她声音一样怯懦,身上的衣裳也是灰扑扑的,没有半分光鲜,梳着妇人头,头上戴着一支样式老旧的银簪子,此时正一脸激动的看着白若雨。

    白若雨微微皱眉,这个妇人她有一点印象,好似是刚才跟在鲁国公二少夫人身后的一位姨娘,只是她跟着这位姨娘没什么交情,不知道她此时过来找自己的做什么。

    无怪白若雨认不出来来甘育宁,实在是她变化太大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白若雨一时之间自然是认不出来她的。

    “不知,这位姨娘有何事?”没等白若雨开口,素玄已经替自家姑娘开口了。

    这便也是大家族里的规矩了,如果今日是一位主母夫人跟白若雨说话,哪怕是品级很低的主母夫人,那素玄是不会替主子开口的,这是主子们之间的对话。

    但是眼前这只是一位不认识的妾室,不算主子,若是主子随意开口就掉分了,所以素玄丫头才会开口。

    甘育宁原来也是大家闺秀,焉能不知道这些规矩,此时见白若雨不开口,而只是让自己的丫头跟她说话,那就是没把她当成下人看了。

    甘育宁心中更恨了,垂下眼帘,掩住眼中的恨意,这才悲凄道:“我如今成了这个样子,难怪二姑娘不认识我了!”

    白若雨闻言惊讶,不由仔细端详这女子,却是越看越有些眼熟,等到甘育宁抬起头,白若雨看清那一双眸子的时候,这才惊讶道:“你,你是,宁姐姐?”

    “雨儿,许久不见,你一向可好?”甘育宁眼中含泪,脸上带着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

    “你真的是宁姐姐?”白若雨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苍老的厉害,身上没有半分鲜亮的女人,跟原来的那骄傲、明艳的甘育宁当成一个人。

    “恩,是我!”

    “宁姐姐,你怎么变成这样的了?怎么做了黄二少爷的妾室?”白若雨这些年很少关心京中之事,自然也不知道甘育宁的过往了。

    “哎,别提了,当年年少无知,办下了错事,这苦果只能自己往吞下了。雨儿,现在想来,当年我们那样的争强好胜真的是大错特错了,这些年我时常后悔当年的种种呢!”甘育宁说着说着便掉下泪来,拿着手中的帕子拭泪,看着十分的悔恨的样子。

    白若雨却是情不自禁的点了头,甘育宁的话她是感同身受的,她自己现在想起当年自己做的一些傻事,也都觉得很后悔,所以她觉得眼前这甘育宁应该是经历一些风霜之后,心性也变了,跟她一样看开了,悔恨了!

    甘育宁见白若雨点头,脸上也露出赞同的神色,心中微喜,看来她这步棋是走对了。

    见白若雨不拒绝她,她便主动拉起白若雨的手,坐在湖边的长凳上,开始一言一语的叙述她的过往的苦日子,讲述她们母女在鲁西侯府后院的悲苦遭遇。

    这里隐蔽甘育宁也并不怕别人看到,说起她的遭遇来那是情真意切,声泪俱下,就连一旁的白若雨和素玄听到甘育宁的女儿生了重病,却是缺医少药的情况,都十分同情,忍不住红了眼眶。(未完待续。)

番外-白若雨(三)

    看着眼前甘育宁如今可怜的样子,白若雨心中也是感慨啊,若不是家里的亲人都是好人,原谅她当年的年幼无知,对她既往不咎,还百般的照顾和引导她,也许她现如今的处境还不如眼前这女子呢!

    不过,甘育宁看到白若雨对她投来的同情的眼神,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更恨了,她觉得白若雨这是可怜她,看不起她,这是对她的侮辱。︾頂︾点︾小︾说,

    凭什么白若雨现在可以以这样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的姿态对她,当年那样舔着脸子的巴结她,如今她失了势,就让这女人这样的作贱!

    甘育宁出现在白若雨的面前,其实是想利用她的,她想利用以前的交情,巴上白若雨,说不定可以仗着白若雨的势,在鲁西侯府后院翻身。

    所以,即便是心中充满了恨意,她还是表现的一副可怜懊悔的样子在那里表演着。

    眼见着白若雨已经对她防下了戒心,这才慢慢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雨儿,我之后能不能去看你,你知道的,我现如今也没有什么朋友了,独自在这后院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白若雨闻言顿住了,她已经不再是当年万事不知的小女孩了,虽然同情甘育宁的遭遇,但是当年的甘育宁是什么脾性格她还是了解的,如今日子过成这样,估计与她自己那高傲的性子也脱不开关系。

    而且,如今她看人也比较透了。不会单纯的以为甘育宁这么做是真的想跟她交朋友,她如今性子淡然,并不想牵扯到人家后院的妻妾之争之中,便只当没有听到,并不理会甘育宁的话。

    甘育宁没想到到这重要的关头,白若雨竟然不上钩,心中恼怒,但她心中有鬼,也不敢表现出来丝毫不满,只的泪水涟涟的继续诉说自己母女过的苦日子。话里话外的意思想要白若雨出手帮帮她。

    白若雨只做不知。并不接她的话,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要起身告辞。

    甘育宁这才急了,眼见着不能仗着白若雨的势了,便想着最起码能捞点好处也行。便抓着白若雨的袖子急急开口道:“雨儿。你。你,能不能借我点银两,我。我,女儿病的厉害,药都断了,我,我也是实在没法子”

    白若雨皱皱眉并没有拒绝,她也是同情甘育宁的女儿,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若甘育宁不是想利用她对付正房夫人,只是想借点银两给孩子看病,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宁姐姐,你打算借多少?”

    “二、二百两,一百两是给孩子看病,另一百两是大夫说孩子身子太弱了,需要补养补养!”甘育宁也知道她要的有点多,一般人家看个病是根本用不了二百两银子的,所以赶紧解释一通。

    白若雨闻言倒是松了口气,正好今日身上带着的银子是足够的。

    白若雨如今也是不缺钱的,三年前她过生辰的时候,大姐送了她两间铺子,大姐说,女孩子家要有自己的私房,自己手中有银子腰杆子就硬,也不会羡慕旁人的东西了,自己想买就买。

    大姐叫她自己学着经营,说是不能靠着男人手中的银子过日子,即便是男人再靠得住,也不如自己靠的住,自己有挣钱的本事,心中才踏实。

    从那之后她除了在家宅着,就是私底下里经营这两间铺子。

    她利用大姐的关系,派人去羊城低价收购那些从海上运过来的洋物件,这种东西在羊城比较便宜,到了在京城就很受欢迎,东西运回来放到她的铺子里,翻了几倍的价格,有时候还供不应求呢。

    这几年她的两间铺子已经扩大到四间了,手中也攒下了不少的银钱,即便是不靠着府里,她也能让自己的过上好日子了,心中确实好生的踏实,也明白大姐对她良苦用心。

    所以,此时甘育宁开口要二百两银子,对甘育宁来说也许觉得不少了,但是对白若雨来说却不算什么。

    她对身后的素玄点了点头,素玄便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了两张银票,递给了白若雨。

    白若雨接过银票,递了出去,“宁姐姐,你拿着吧,好生给侄女看病,再买些补养的东西给侄女好生补补,算是雨儿的一番心意。”

    这钱给了,她也并没有打算对方还,看对方这样子应该也是还不起的,算是她的一份心意吧。

    捏着手中两张各一百两的银票,甘育宁有些不可置信,她是没想到白若雨伸手就能拿出二百两银子来啊。

    谁家来参加宴会的姑娘会随身带着这么多银票啊,她刚才提出这个数目,其实也是故意的,她估计白若雨现在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必然会说回头让人送来。

    到时候,只要定国公府的人来给她送东西,她必然嚷嚷的鲁西侯府后院的人都知道,这样大家知道白若雨跟她交好,那她就可以仗着白若雨的势对付正房夫人了。

    可是,偏偏白若雨连眼都不眨的就把银票拿出来,而且素玄刚才给她银票的时候,她看得出来那荷包里应该还有不少。

    她心里是又恨又悔,恨白若雨凭什么过的这么好,她如今连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可白若雨却如此的有钱。

    悔的是刚才应该多说点,既然白若雨有这么多钱,她不要白不要啊!

    不管怎么说,钱她也拿了,再也没有纠缠下去的理由了,甘育宁只得告辞了。

    她女儿确实是病了,她也是想拿着钱赶紧回去给女儿看病。

    看着甘育宁小心翼翼的离开了,白若雨这才叹了口气。

    “姑娘,咱们回去吗?”素玄问道。

    “不了。还是在这吧,厅里乱!”白若雨的眼神看着水波不兴的河面道。

    --

    另一边,在院子的尽头,一个穿着破旧的丫头在焦急的等着甘育宁,看到甘育宁小心翼翼跑过来的身影赶紧迎了上去。

    “姨娘,怎么样,白二姑娘答应了吗?”

    这丫头是甘育宁的陪嫁丫头香月,如今她那院子里也就剩下这么一个伺候的人了,对甘育宁还是挺忠心的,如今甘育宁落到这个地步。她也没有离开。

    “额。虽然没答应,不过也算有点收获!”她拿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在香月眼前晃了晃。

    甘育宁还是有私心的,即便香月是她最贴心的人。也是不肯把所有的底都露出来了。白若雨给了她二百两。她只给香月看了一百两。

    不过,即便是这一百两,也够香月惊喜的了。好几年了,她们主仆手头上就没有超过十两的时候,如今得了这么一笔巨款怎么能不叫人惊喜。

    “是,白二姑娘给的?”香月喜道。

    “恩!”

    “真是太好了,白二姑娘真是个好人,这下子大姑娘的药有着落了!”香月欢喜的很。

    甘育宁闻言却是撇撇嘴什么都没说,香月是个傻丫头,要是不傻也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她,所以她不会跟香月说白若雨的不是。

    “你拿着,回头找机会出去给大姑娘抓药,再买些好东西来给大姑娘补补身子!”甘育宁把银票给了香月,她出不了门只有靠香月了。

    香月顿时大为感激,没想姨娘这么信任她,这么多的银子,都让她拿着,立马跪下给甘育宁磕头。

    甘育宁心中得意,她十分了解这丫头,就是个傻忠傻忠的,所以才故意如此,为的也是收买这丫头的心,叫她更加死心塌地的为自己的做事。

    主仆二人装好了银票匆匆往甘育宁住的那偏僻的小院赶去,她们要抓紧时间回去一趟,不然一会儿二少夫人找不到她,她就没好果子吃了。

    只是走到一处人烟偏僻的地方,却是看到打对面来了一个醉酒的男人。

    今日府里客人多,人多杂乱,没想到叫这么一个男人闯到后院了,甘育宁刚想去呵斥对方离开,可是离近一看这人,便吓的想赶紧要躲起来。

    这男人她认识,是府里老夫人的娘家侄孙,叫方杰的。

    老夫人的娘家方家早就没落了,一家子能体面的活到今天,全都是靠着在鲁西侯府里打秋风过日子。

    偏偏这老夫人还极其偏着娘家,对娘家兄弟和娘家的子孙特别的好,不肯叫人说半点不是。

    所以方家人虽然靠着鲁西侯府过日子,但是在侯府里却跟大爷似得,仗着老夫人的势有时候比正经的侯府子孙都还要嚣张,这个方杰便是其中之一。

    他不学无术,赌博和喝花酒样样都干,甚至鲁西侯府好多平头正脸的丫头都被他糟蹋了。

    时常跟老夫人说要拿银子读书,拿到银子转头就去喝花酒了,但是老夫人却还处处护着,处处放纵,只认为是那些丫头勾引他,而她这侄孙子是个用功的,好的。

    甘育宁怕他的主要原因是,当年甘育宁刚进门时候,风华正茂,长的十分漂亮,被这方杰看见之后,就惦记上了,几次三番的堵着她想跟她成其好事,都被她逃了过去了。

    这几年她容貌不在,就像想往方杰身上贴,方杰也不要她,不过方杰恨她当年不知趣,明里暗里没少给使绊子。

    就在前几日,竟然说看上了香月,要让香月给她当通房丫头呢。

    香月如今是甘育宁唯一的得用的人,她怎么舍得把香月给这人渣糟蹋了,幸好香月是她的陪嫁丫鬟,卖身契也在她手中,而且香月爹娘在外头已经给她定亲了,老夫人也不好逼迫这才算了。

    不过,因为这事方杰就恨甘育宁了,此时此刻在这样的偏僻的地方碰上他,甘育宁主仆不禁慌了。

    方杰自然也看到甘育宁主仆了,他今日虽然多喝了两杯,但是以他平时的酒量,这还远不到醉呢。

    看着甘育宁身后吓的脸色苍白的香月,就如同一朵小雏菊一般清丽可人,心中**//念乍起,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一抹痞里痞气的笑容。

    “嘿嘿,让本少爷看看这是谁,哎呀,这不是当初名满京城的甘姨娘吗,甘姨娘别来无恙啊!”

    “见过方少爷!”躲不开只得行礼。

    却不想身子还没蹲下,就被方杰大力的给推到一边去看了,甘育宁收势不住,直接跌倒在了地上,身后传来香月的尖叫声。

    甘育宁转头,便看到方杰已经一把抓住了香月,硬是把她往旁边的林子拖,想干什么,不言而喻了。

    “姨娘救我啊!”香月哀求道,她已经定了亲,两年后就能出府去成亲了,今日如果被糟蹋了,她就活不了啊!

    甘育宁也急了,她倒不是为了香月,而是为了香月身上的那一百两银子,早知道会这样的,刚才就不把银子给香月了。

    香月落到方杰手中,一会儿被撕了衣裳,方杰自然就能刚看到那一百两了,方杰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到时候她可就人财两空啦。

    不由分说赶紧扑过去拖住方杰,想叫香月先跑了,谁知,方杰是个力气大的,她不但没能救了香月,自己也被方杰抓住了。

    拉扯之间,甘育宁衣裳被扯散了,露出了胸口一大片白花花的嫩肉。

    虽然她被折腾的面容不复之前明艳了,但是年龄也不过才二十出头,身子正是年轻的身子呢,方杰那一双贼眼,一下子被她那一片白嫩嫩的胸口给吸过去了。

    “得了,今日就叫你们主仆一块伺候了大爷,只要你们伺候的好,以后大爷罩着你们!”方杰胃口不小,本来只是瞄上了香月,现在连甘育宁都不放过了。

    要是放在平时,以甘育宁在后院的立场,说不定就从了,靠上方杰在后院可能还好过点,但是今日她们主仆身上有二百两的银票呢!

    她不会认为方杰要了她们的身子,就不会要银票的,就看被他逼死的那几个丫头,就知道方杰不是什么好鸟,说不定拿了银票,会往死了整她们主仆呢。

    紧要关头,甘育宁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让她讨厌的人影,也许这是个自救的办法,便咬了咬牙,毫不犹豫的说道:“方少爷,你放了我们,我告诉你哪里有一个大美人!”(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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