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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上善又水     以契为证txt下载     以契为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章,被揭伤疤

    单谚按钱修的指引又推了推接待室的房门,顺着裂开的半扇门向屋内望去,屋内长桌后面坐了一排女生,至少有十一二个,但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门口侧前方的莫问橙,她正打着电话似乎在跟什么人解释着,侧耳细听还能隐约听到她那焦急辩解的声音:

    “那群学生呆呆的没反应我要不是听她们喊口号自我否定,我都怀疑是传销了。给你拍完视频我还担心她们不构成犯罪,不会有民警来排查呢。他们不卖东西,我没花钱,我只是怀疑过可能是传销,不是,是女德培训班。”

    问橙根本没注意接待室门口的动静,她非常认真的跟问谦解释着书院是干什么的。

    单谚听到问橙的声音在门口叹口气,越想和她保持距离就越会在某些必须见面的地方相遇;转头看钱修和吴郝一眼,两个还都很期待自己和问橙见面,仿佛是把烫手的山芋抛给了自己一样。

    单谚只得大大方方的进门,坐到了问橙的对面,但接待室内的长桌是椭圆形的回旋桌,桌子中间的空地上正好摆了盆铁树,而问橙又正好坐在了铁树后面,从门口看问橙是斜着看的,正好能透过铁树树叶看到她在打电话,可单谚这位置在她正对面,两个人之间被铁树挡了个严实。

    意识到自己入座后根本看不见问橙脸的单谚,主动拉凳子往一边靠了靠,想规避铁树树叶,却巧合的与一位女学生坐了对面;单谚礼貌性的冲对方一笑,稍微打眼扫了左右相邻的两个学生一面,她们真就如问橙形容的那样,呆呆的一点反应也没有,眼睑下垂眼神呆滞散光给人一种没睡醒的放空感,她们普遍的脸色蜡黄,脸颊凹陷消瘦有种嫉妒营养不良的感觉。

    单谚惊觉不对后,从桌首处坐着的女学生开始,一直看到桌尾处,每个学生的认真看了一遍,其中有两三个学生嘴角有些歪斜,口水顺着嘴角下流,她们还是呆滞的目视前方根本没有要擦口水的意思,还有几个把书院的校服勒带系的乱七八糟,内衣边都露了出来。

    这群学生可都是二十岁刚出头的年轻女性,她们不可能如此的懒散不知整洁,能造成这种集体呆滞反应的只有一种可能,为了方便管理,有人给她们嗑药了。

    “钱队,过来下。”

    单谚想到了最坏的一种可能性,挥手让钱修过来。

    “钱队,你看这群女学生的脸色和莫问橙的有什么区别?”

    站在门口看热闹的钱修本来还想嘲笑单谚盯着女生们看太久都忘记做笔录了,但他刚走近就被单谚安排上了任务,随便一扫他也发现了问题,这些女生中只有莫问橙一个脸色是最正常的,别的所有女学生都不对劲。

    “她们难道是集体……”钱修皱眉没把剩下的话说出来,马上让吴郝联系医院,给这些女学生测毒。

    问橙看到钱修和吴郝都走进来了,赶紧挂断手机,端正的坐好等待问话,结果却等来了清场。

    所有女学生都被吴郝带走,诺大的接待室内只留下了问橙和单谚,隔着桌子斜对着面对面坐着。

    “稍微往我这边靠一下可以吗?这样扭头看你有些费脖子。”

    单谚先温柔的开口打破尴尬,问橙拖拖椅子坐到了单谚对面。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单谚见问橙坐正,与她对视一眼,马上低头拿笔调整好情绪,走正常流程给问橙坐着笔录,声音严肃到不带一丝个人感情。

    问橙本来还有点紧张,这么大个房间就两个人,他万一问自己点别的问题自己也不能装听不见,结果对方一开口就是专业问题,反而显得像自己在期待他能问自己点什么一样;问橙马上收起笑容也板起脸来认真回答:

    “公网上抢的平价钟点工。”

    “公网不是被查封了吗?你上次被害的有多惨忘记了吗?”

    单谚一听公网,立刻紧张了起来,一不留神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公网改版了,归市政大厅管了,我妈直播间的运营和济南爷爷的孙子牧聆不知道怎么承包下公网后台数据管控的,运营姐姐模仿网购直播间那套模式,来了个午夜整点抢高薪工作活动,每个工作都是按小时计费,按天结算,我一开始是被我妈拉去凑人数支持一下,后来觉得这个活动不错,高薪的抢不到还能补平价工作,我就成新公网的老用户了。”

    问橙不想回答单谚那个问题,她至今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公网上的时候,连自己老哥都怀疑是自己有问题才被对方抓了把柄,单谚刚才的话就是在揭自己的伤疤,他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自己刚才居然还担心他会问关心自己的关系,居然还会对他有期待,真是脑子进水了。

    单谚听出问橙语气更加冷漠了,自己刚才果然是多管闲事了,自己又不是她哥,也不是她家人,她的家人都没组织她用公网,自己刚才怎么会问出那么尴尬的问题。

    “对不起,你来育苗书院是应聘什么职位的,不用面试直接就能上课吗?”

    单谚主动道歉马上回归正题,后背靠在椅背上让自己有点安全感,不会为问橙的反应感到自责烦恼。

    问橙并未回应单谚的道歉,更加冷漠的回答着单谚的问题:

    “这里并不是很正规,应聘也跟闹着玩一样,至于我为什么能直接上课当导师,你去问下秦主任,她是这里的教务主任,属于书院领导了,领导让干什么我一临时来应聘的能不听从吗?”

    问橙回答完后非常纳闷,自己这股子不卑不亢的劲刚才怼秦主任的时候怎么没用出来,刚才要有现在一半的口才也不至于被追着跑了,直接在教室里来个舌战主任,二十个学生就算再呆也能成功被自己策反了。

    “好,你能说一下案发经过吗?在现场的民警说最先反应过来回头看的人是你。”

    单谚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他也乱了阵脚,再问出的每个问题都权衡再三。

第六章,白切黑的快乐

    “没错,是我先回头看的,本来我就是侧身站在教室前门前,校长和秦主任站在教室后门附近,秦主任靠后门还进一些,校长则离后门旁的走廊窗户扔近一些,这些位置上的事在场的人都有看到,不然校长也不会被砸脑袋爆头了。

    玻璃一碎我就转头了,疑似一个带着长链子的人头从窗外飞了进来,我也没看太清就被血溅了一脸,当时就愣那了。”

    问橙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单谚说的话自己总想态度恶劣的怼回去明明可以好好说的话,却被自己说的像吵架一样。

    单谚被问橙这有些冷漠中还透着混不吝的话语噎住了,他都分析出问橙的潜台词来了:‘就是我先看到的怎么了?别人也看到了,我就比他们多看了个黑影,我还比他们先被血溅一脸呢!’

    单谚一琢磨,两个人之间再这样问下去,很容易会问崩了的,抬起头很真诚的看着问橙说到:

    “问橙,你现在发脾气,如果是因为刚才我那个问题,我可以再道歉的,我……我有点没摆正自己的位置,我曾经听钱队说过,公网案对你影响挺大的,明明是你被周围的人监控了,案子破获后却成了你们一家被孤立,至今买菜买生活用品还需要跑到远一些的地方去……”

    问橙越不想提这事,单谚还在没完没了的从这件事上下手道歉,问橙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用腿蹬蹬椅子,往墙根阴影里靠了一点点,借着铁树桌内树荫瞬遮脸的感觉,问橙瞬间把自己想象成腹黑,清清嗓子威胁着单谚:

    “咳咳……单谚,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我也没摆正自己的位置,错误的对你抱有了某些幻想,聊开了也没什么,所以请你不要再提与公网案有关的事了!否则我可能会真的发火拿青铜剑戳死你!

    这里毕竟只要咱们两个,我要是对外说是在正当防卫,打官司的时候再花重金请陶醉来帮忙,被判成防卫过当的概率可能会是百分百呦。”

    这话一说出来问橙马上解气了,这种白切黑的快乐太舒服了,平时就不断的被单谚智商碾压,如今好不容易在气场上碾压他了,这种开心是只能自己独自品味跟别人解释不出来的。

    单谚靠在椅背上呆住了,他已经接不出下话了,问橙的另一面虽有些渗人,但此时的她比平时离自己更近了一些,是真的在借威胁跟自己发脾气,自己也确实理亏做错了,连强词夺理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输在她手里了。

    这时问橙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铃声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僵持,问橙接起电话:

    “喂,我是莫问橙,你那位?”

    电话另一端的洛星河有些无奈的回答到:“我是洛星河,你的家仆,请问家主大人,你从来不存我的手机号吗?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冷漠?我是又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别瞎猜!我自己现在就够一团乱的了,你别再跟着瞎掺和了!有事说事!说!”

    “没错,是我先回头看的,本来我就是侧身站在教室前门前,校长和秦主任站在教室后门附近,秦主任靠后门还进一些,校长则离后门旁的走廊窗户扔近一些,这些位置上的事在场的人都有看到,不然校长也不会被砸脑袋爆头了。

    玻璃一碎我就转头了,疑似一个带着长链子的人头从窗外飞了进来,我也没看太清就被血溅了一脸,当时就愣那了。”

    问橙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单谚说的话自己总想态度恶劣的怼回去明明可以好好说的话,却被自己说的像吵架一样。

    单谚被问橙这有些冷漠中还透着混不吝的话语噎住了,他都分析出问橙的潜台词来了:‘就是我先看到的怎么了?别人也看到了,我就比他们多看了个黑影,我还比他们先被血溅一脸呢!’

    单谚一琢磨,两个人之间再这样问下去,很容易会问崩了的,抬起头很真诚的看着问橙说到:

    “问橙,你现在发脾气,如果是因为刚才我那个问题,我可以再道歉的,我……我有点没摆正自己的位置,我曾经听钱队说过,公网案对你影响挺大的,明明是你被周围的人监控了,案子破获后却成了你们一家被孤立,至今买菜买生活用品还需要跑到远一些的地方去……”

    问橙越不想提这事,单谚还在没完没了的从这件事上下手道歉,问橙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用腿蹬蹬椅子,往墙根阴影里靠了一点点,借着铁树桌内树荫瞬遮脸的感觉,问橙瞬间把自己想象成腹黑,清清嗓子威胁着单谚:

    “咳咳……单谚,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我也没摆正自己的位置,错误的对你抱有了某些幻想,聊开了也没什么,所以请你不要再提与公网案有关的事了!否则我可能会真的发火拿青铜剑戳死你!

    这里毕竟只要咱们两个,我要是对外说是在正当防卫,打官司的时候再花重金请陶醉来帮忙,被判成防卫过当的概率可能会是百分百呦。”

    这话一说出来问橙马上解气了,这种白切黑的快乐太舒服了,平时就不断的被单谚智商碾压,如今好不容易在气场上碾压他了,这种开心是只能自己独自品味跟别人解释不出来的。

    单谚靠在椅背上呆住了,他已经接不出下话了,问橙的另一面虽有些渗人,但此时的她比平时离自己更近了一些,是真的在借威胁跟自己发脾气,自己也确实理亏做错了,连强词夺理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输在她手里了。

    这时问橙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铃声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僵持,问橙接起电话:

    “喂,我是莫问橙,你那位?”

    电话另一端的洛星河有些无奈的回答到:“我是洛星河,你的家仆,请问家主大人,你从来不存我的手机号吗?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冷漠?我是又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别瞎猜!我自己现在就够一团乱的了,你别再跟着瞎掺和了!有事说事!说!”

第七章,市立博物馆

    洛星河抓住厉鬼的地方是D市市立博物馆商风遗俗分展厅,问橙离开育苗书院后打出租半个小时就到了。

    市立博物馆位于D市东城区内的老城区中心,博物馆主体建筑是随着D市建市一起建起来的老古董,主楼年久失修,至少有五十多年的楼龄了,红漆白墙的装潢,斑花暗色大理石地面,还有隐藏在墙角的铁制排水管线或供暖设备,整个博物馆完全沉浸在上个世纪的装修特色之中。

    问橙到达后本想直接进门,却被博物馆门口的保安兼检票员拦住了,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很客气的对问橙说到:

    “请去购票窗口买参观门票。”

    “我是来找人的,我要去商风遗俗展厅。”

    问橙将写有地址的纸拿到保安面前晃了晃,她本想贪图小便宜,有洛星河在里面自己只要不随便进其它展馆是可以省下门票费的。

    但她低估了保安的手速,抢过纸后看一眼问橙如同狗爬一样的字迹微微皱眉,马上就十分专业的给问橙介绍起来:

    “购票包年仅需一千二,一年内可以无限次出入博物馆,单次购买全票八十八一张,可以在今天以内无限次出入博物馆,商风遗俗是博物馆今年联合国家博物馆做的一个主题活动,一张单票二百二,仅限进入展厅一次,踏出展厅即为票据作废,请去购票窗口购买门票。”

    “额……”问橙有点没听懂,还在疑惑一个博物馆内为什么要买两次票,保安已经拉着她的胳膊将她领到了保安室隔壁的售票窗口。

    从博物馆主墙体上凸出来一个涂着红油漆木质窗棂的售票口,最底层玻璃上开了个半圆小口,仅能伸进一只手去,小口上方还用红色不干胶贴着售票处三个字,窗内坐着一位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的老大爷。

    问橙站在窗口处找了半天也没看到票务价格,更没看到有二维码电子讲解App可以下载,售票处门口干净的,连个付款码都没贴。

    问橙实在没从售票处附近找到一点与网络科技搭边的事,只得弯腰探头对售票窗口内正在看报的老大爷说到:

    “大爷,我想进去找人,能打折给张票不?我扫微信支付宝都可以。”

    老售票员放下报纸抬眼看问橙一眼,摘下脸上的老花镜挂在脖子上说到:

    “门票不打折,我只收现金,如果是找人让那个人出来就好,不用买票。”

    这大爷一看就是五十多岁快退休的样子,跟问橙说完话就慢悠悠的拉开抽屉从中拿出包茶叶,捏了一小撮放到杯子里,缓缓起身去老旧饮水机旁接了杯热水,哼着小曲又慢悠悠的走了回来,这明显就是领着死工资等退休的样子。

    问橙被他一提醒,也没再打扰对方,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正想叫洛星河出来,口袋里装的阴司布卷掉了出来。

    东西一落地,售票处内坐着品茶的老大爷像感受到了什么一样,瞬间开了加速,嗖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探头看向问橙脚旁的地上问到:

    “契管局莫家的?”

    “对对,是我,华北莫家莫问橙。”

    问橙一听老大爷的话,立马知道他是自己人,立刻捡起布卷抱拳拱手自报家门。

    “诺,给你张临时同行证,快进去吧,这博物馆不赚钱市政厅为了减少维护运营成本,早就把博物馆外包出去了,门口那保安就是承包博物馆那人的二大爷,你们半个小时内出来就不收钱了,超时了的话可要交双份罚款。”

    “大爷,我还是买张票吧,您这都是什么奇怪规矩,根本理解不了你们的收费模式。”

    问橙刚想伸手接临时通行证,瞬间就被这乱七八糟的关系搞蒙了,伸出的手又犹豫了,盘算着还不如买张票呢。

    售票员一听问橙要买票,规矩重复了一遍:

    “我只收现金,没有二维码,没有发票,里面也没有导游……”

    问橙瞬间被劝退,马上接过临时通行证保证到:“我半个小时一定出来,绝对不给您添麻烦。”

    拿着临时通行证的问橙刚一转身,就看到保安站在自己身边,马上将临时证递给保安。

    保安从口袋里摸出块计时手边,定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后给问橙戴在了手腕上。

    “计时开始,表响前你要出不来,可是要交双倍罚款的。”

    保安说着用力推了问橙后背一下,问橙被推的有些踉跄,为了防止自己摔倒大迈步跨上博物馆门前的台阶。

    刚一踏进博物馆内,一股莫名的寒风刮来,冻的问橙浑身一哆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手腕上的计时器滴了一声后开始计时。

    问橙站在主厅内正对着一块巨型宣传广告牌:‘告别虚无历史,抨击虚假文化,带你领略不一样的商风遗俗’

    广告牌旁边就是指示标志,问橙顺着标志走,特别方便就找到了商风遗俗所在的活动展厅。

    来的路上问橙就在犯嘀咕,诺大的博物馆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这里比艺术馆还冷清,甚至连巡回安保也没有,这是多么放心D市人民,才会相信这里不会有小偷来偷取博物馆内的藏品?或者说博物馆内的东西,没有一件是真的?都是赝品才不怕偷?

    随着问橙踏入商风遗俗展厅,她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博物馆内没人了,三十多个黑西装年轻保安,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在展厅内的一个展台旁;展台上放着个带盖的陶罐,看样子那个陶罐应该是整个展厅内最值钱的藏品了。

    问橙扫了一圈并未发现洛星河在展厅内,为了防止惊扰到保安们,问橙赶紧拿出手机退出展厅去走廊内给他打电话。

    “洛星河,你到底在哪里?我就在商风遗俗展厅门口。”

    “你先背对展厅门口,面朝走廊墙壁顺着展厅走廊向右侧转身,一路走到头,我在古物暂存内,售票处栾大爷是自己人,你让他帮你开一下暂存室大门。”

    洛星河在电话另一端指挥着问橙的行动。

第八章,暂存室

    洛星河的详细指引,完全就是把问橙当不认路的小孩子了,生怕问橙在博物馆内把自己丢了,问橙虽然感觉到自己被低估了智力,但这博物馆自己也不是很熟,她只得再次回到售票处,路过保安身边时,手上的计时器立马就被保安摘走了。

    问橙敲敲售票处玻璃,礼貌的对栾大爷说到:“大爷,劳您大驾,开门放洛星河从暂存室内出来。”

    “没问题,但你有钱买票了吗?一个人一天只有一次用临时证的机会。”

    栾大爷虽然同意了,却提及了买票的事,问橙顺着栾大爷看向自己身边的眼神,微微一斜视,立刻看到了保安正在偷听,问橙立刻明白了,这卖票是保安的意思,他得为自己家亲戚赚点钱,问橙立刻配合的问到:

    “大爷,您的意思是让我付现金买票不能扫码刷卡对吗吗?”

    “对喽,你可真聪明啊。”

    栾大爷马上夸赞起问橙聪明,高兴的他眼角上的褶子都笑出来了。

    “没钱!我认识的人在博物馆内被锁在厕所里面了,您带着票跟我一起进去救人,咱们把人救出来以后一手交钱一手交票,您看行吗?”

    问橙自己也是有数的,如果自己直接提洛星河在暂存室内,这保安还不得以为他要偷东西直接炸锅吗,委婉一点编个瞎话也无伤大雅。

    栾大爷对问橙的回答很满意,越过问橙询问站在他身边的保安:

    “小程,你看这行不,我跟这丫头进去卖票?钱绝对不少你的。”

    “行,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人来,你和她快去快回,别耽误卖票。”

    程保安马上答应了栾大爷的话,让问橙再进入博物馆。

    问橙马上向博物馆门口跑去,不过这次她长了个心眼,在要迈步上楼梯前专门转头看看保安在那里,正巧看到保安又要抬手推自己一把,问橙马上转身看向保安,后退着上楼梯,对保安微笑着说到:

    “我自己有腿,不用您帮忙送我进去。”随后她马上跑进博物馆内与栾大爷回合。

    栾大爷走在前面带问橙去寄存室,问橙奇怪好奇问着他:

    “栾大爷,那保安怎么奇奇怪怪的,特别喜欢推人,还这么死板,非要多收钱。”

    “你也别怪他,他亲戚自从承包了这博物馆,把真物件拿到黑市上去卖用仿制品充数遭了报应了,一家四口出门自驾游出了车祸,小汽车钻大卡车底下去了,车都扁了,亲戚的老婆砸成植物人,一对双胞胎全被挤死了,他亲戚愣是命硬到什么事也没有,为了支付救老婆在重症监护室内的费用,这才跟国家博物馆合作办商朝历史展。

    但凡是能来参观的人,不薅下来点钱根本不够支撑他填补古董被倒卖后遗留下来的这个大窟窿。”

    经过栾大爷如此一解释,问橙算是明白了,这博物馆承包商也不容易,忍不住替他们感慨到: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能犯错,犯错必出事。”

    洛星河的详细指引,完全就是把问橙当不认路的小孩子了,生怕问橙在博物馆内把自己丢了,问橙虽然感觉到自己被低估了智力,但这博物馆自己也不是很熟,她只得再次回到售票处,路过保安身边时,手上的计时器立马就被保安摘走了。

    问橙敲敲售票处玻璃,礼貌的对栾大爷说到:“大爷,劳您大驾,开门放洛星河从暂存室内出来。”

    “没问题,但你有钱买票了吗?一个人一天只有一次用临时证的机会。”

    栾大爷虽然同意了,却提及了买票的事,问橙顺着栾大爷看向自己身边的眼神,微微一斜视,立刻看到了保安正在偷听,问橙立刻明白了,这卖票是保安的意思,他得为自己家亲戚赚点钱,问橙立刻配合的问到:

    “大爷,您的意思是让我付现金买票不能扫码刷卡对吗吗?”

    “对喽,你可真聪明啊。”

    栾大爷马上夸赞起问橙聪明,高兴的他眼角上的褶子都笑出来了。

    “没钱!我认识的人在博物馆内被锁在厕所里面了,您带着票跟我一起进去救人,咱们把人救出来以后一手交钱一手交票,您看行吗?”

    问橙自己也是有数的,如果自己直接提洛星河在暂存室内,这保安还不得以为他要偷东西直接炸锅吗,委婉一点编个瞎话也无伤大雅。

    栾大爷对问橙的回答很满意,越过问橙询问站在他身边的保安:

    “小程,你看这行不,我跟这丫头进去卖票?钱绝对不少你的。”

    “行,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人来,你和她快去快回,别耽误卖票。”

    程保安马上答应了栾大爷的话,让问橙再进入博物馆。

    问橙马上向博物馆门口跑去,不过这次她长了个心眼,在要迈步上楼梯前专门转头看看保安在那里,正巧看到保安又要抬手推自己一把,问橙马上转身看向保安,后退着上楼梯,对保安微笑着说到:

    “我自己有腿,不用您帮忙送我进去。”随后她马上跑进博物馆内与栾大爷回合。

    栾大爷走在前面带问橙去寄存室,问橙奇怪好奇问着他:

    “栾大爷,那保安怎么奇奇怪怪的,特别喜欢推人,还这么死板,非要多收钱。”

    “你也别怪他,他亲戚自从承包了这博物馆,把真物件拿到黑市上去卖用仿制品充数遭了报应了,一家四口出门自驾游出了车祸,小汽车钻大卡车底下去了,车都扁了,亲戚的老婆砸成植物人,一对双胞胎全被挤死了,他亲戚愣是命硬到什么事也没有,为了支付救老婆在重症监护室内的费用,这才跟国家博物馆合作办商朝历史展。

    但凡是能来参观的人,不薅下来点钱根本不够支撑他填补古董被倒卖后遗留下来的这个大窟窿。”

    经过栾大爷如此一解释,问橙算是明白了,这博物馆承包商也不容易,忍不住替他们感慨到: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能犯错,犯错必出事。”

第九章,不急不慢

    听到栾大爷提馆主夫人的娘家,问橙被问愣了,还真认真思考起来,心想着对方该不会是姓御或者姓宿吧?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不可能那么简单,栾大爷可是洛星河口中的自己人,那他一定是契管局里的人。

    按照常理来说,契管局内的老一辈肯定会以身作则,绝对不会包庇魔族的,那馆主夫人绝对不会姓魔族的姓,能倒卖古董会作假还是契管局里的人……

    问橙想到对方是谁了,但是她自己也不说,主动转移话题责怪栾大爷给自己挖坑:

    “栾大爷,您这跨度有点大了,咱们可是要去救洛星河出密室,您却想拉我下水,不管馆主夫人娘家姓什么都和我没关系,契管局里不是一向提倡各扫门前雪吗?我连莫家都管不好那有功夫去管别人家的家事。”

    “所以说嘛,老夫敢跟你说就早已料定了你肯定不会说出去。”

    栾大爷停下脚步看问橙一眼就明白了她知道了,没再继续说这事而是让问橙给自己带路。

    “走着吧,你带路,小洛到底被关在那间暂存室里了,整个博物馆三层大小共计十一个展厅,光暂存室就五个,除了二楼一个其余楼层各两个,每层一个真空高压密封的,一楼和三楼多出来的两个暂存室是带通风口,但却有信号隔离装置的。”

    问橙一听其中还分密封和不密封之分,马上插话问到:“存商风遗俗展品的暂存室是密封的还是不密封的?”

    “问的好,你觉得在保管青铜器的房间里保持干燥还没有尘埃和空气污染物,能把温度控制在18℃~24℃,相对湿度在40%~50%之间的房间它是密封还是不密封?商朝的东西可是以青铜器居多的。”

    栾大爷给问橙的提问题叫好的同时还不忘反问问橙青铜器储存知识,问橙刚想说在通风房间里放控温仪和加湿器,但她很快意识到这个题的重点是有通风口的暂存室信号屏蔽!这都没信号了自己刚才又是怎么打通电话的呢?

    问橙一想到问题的关键马上惊呼到:“坏了,洛星河要死!他在有信好能接电话那件!”

    栾大爷一看问橙急了,从自己身边“嗖”一下就迈开步子窜了出去,一点也没有要等等自己这个老人家的意思,他故意没跟上慢悠悠的询问着问橙:

    “那是几楼啊?”

    “一楼啊,大爷,这个时候您怎么还停下来学树懒了?咱们赶紧走呀!”

    问橙听到栾大爷声音离自己有点远了,又跑回来拉他的胳膊,硬拽着他跟自己去走廊尽头救人。

    “我年纪大了,有自己的步伐,不用拉,我会自己走。”

    栾大爷抽回手,自己将双手背在身后又慢悠悠的走了起来。

    “啊!栾大爷以您这速度再加上刚才被我在路上耽误的时间,等咱们到了洛星河人已经死了。”

    “那正好不用救了。他命该如此救不活了。”

    “大爷您到底想怎样给个痛快话行吗?我现在就怕洛星河被困在房间内半死不活,最后再道德绑架我给他负责。”

    问橙彻底崩溃了,这栾大爷根本不知道自己和洛星的关系,他越拖延自己栽洛星河手里概率就越大。

    “看来你不喜欢这个家仆,不喜欢憋死了再换个新的不就好了?”

    “栾大爷!你见过谁家有兵灵的契人会那么容易死?”

    问橙本来还在嫌弃栾大爷故意整自己,但她被逼急后突然意识到洛星河身上九个契呢,那么多兵灵肯定不会让他死的,自己跟着瞎操心什么。

    “小莫啊,你怎么突然又不急了?”

    “大爷您随意,早去晚去都一样,人反正不会死还不如按您的时间安排咱们慢慢走。”

    问橙一不着急,栾大爷又反过来急了,看到问橙左拐往走廊尽头走去,他马上焦急的追问问橙:“他在这个走廊尽头的暂存室内?”

    这次换问橙装树懒了,慢慢悠悠的回应到:“对啊,大爷,您有什么问题吗?”

    一得到问橙的肯定回答,栾大爷立刻向走廊尽头快步走去,边走还边跟问橙解释着:

    “怎么能没有问题,问题可大了!走廊尽头那间暂存室内闹鬼,封印着D市开荒建市时这片土地上的墓主人,整个博物馆就是从人家的墓顶上建起来的。”

    “哦,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反正洛星河是来这抓厉鬼的,顺便把墓主人一起抓走了也没有什么问题呀。”

    问橙眼看就要追不上栾大爷了,马上快跑两步拽住他的胳膊,给栾大爷捣乱。

    “怎么没问题,她是被南蛮邪术封印在铜钺上不能转世的亡魂,根本带不走,反而是一旦把她叫醒,整个D市的男人们都会跟着倒霉,我年轻时就见过她杀人,说一句女人的坏话都不行。”

    栾大爷怎么也没想到洛星河抓厉鬼能把自己抓进博物馆内的禁忌密室内,他已经开始祈祷洛星河千万别把青铜钺附近的摆阵弄坏。

    铜钺内的女子已经算的上是恶灵级别的存在,当年就是因为乱杀无辜没被契管局收服才被封印至此的,一旦封印破除还指不定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问橙也看出栾大爷不是在开玩笑,他脑门上都急的渗出汗来了,她也不敢再和栾大爷开玩笑了,马上松手跟着栾大爷一起快步跑向走廊尽头。

    走廊尽头没有灯光,只有一扇老式的铁推窗,铁框上涂着天蓝色的油漆年代感十足,现在正值午后,窗户刚好背阴没有什么光照进来,整条走廊显得异常昏暗。

    栾大爷伸手去摸墙上的开关,走廊内的白炽灯突然亮起闪烁一下后,发出电线受潮电路接触不良的‘嗤啦’声。

    忽明忽暗的走廊加上从窗缝里渗进屋内来的小风,问橙被冻的一哆嗦,不自觉的裹紧自己的衣服,抓住了栾大爷的衣角躲在他身后,探头看向铁制门把手上极其简陋的电子门锁,等待着栾大爷输完密码放洛星河出来。

第十章,收入卷中

    栾大爷解开自己呢子大衣的扣,露出里面穿的深蓝色中山装,又将衣扣解开,再将手伸进衣服口袋内,随着栾大爷的手指隔着衣服口袋里的内衬在密码盘上输入密码,每按一下,按键盘都发出滴滴的按键音。

    伴随着输入结束,铁门向内缓缓开启,洛星河趴在地上呼吸困难的喘息声已经清晰可闻了,他也怕被门砸到脑袋,见门打开自觉的向一旁靠了靠,但还是因为暂时缺氧,眼前全是金星,根本看不清门外站的人是谁,身体每动一下都异常的困难。

    问橙看到洛星河的脸后将门缝推的更大了,洛星河躺在地上用尽全力突然大喊一声:“小心!”

    随着洛星河的话音刚落,栾大爷反应迅速拉着问橙快速后退两步避开门口,迎面就从门内窜出两道白影,冲着问橙和栾大爷的面门袭来,问橙下意识的紧闭双眼高喊到:“以契为证!”

    就在其中一只面目狰狞的厉鬼指间划过问橙脸颊之时,御剑心瞬间现身,双手同时拽住了两道要向前扑去附身的身影,两手同时用猛劲往下一拉,两只厉鬼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求饶。

    “放过我们吧,我们愿意跟你们回阴司接受惩罚!”

    两个厉鬼喊着相同的话,都想弯腰对问橙磕头,奈何身后有御剑心拽着后颈,他们根本弯不下腰,只能以跪地而立的姿势被迫看着问橙。

    问橙看着他们的脸,被他们盯的犯恶心,其中一个厉鬼的脸上在不断的从烫伤的伤口内,向外流着黄褐色的液体,另一个的脸就像融化了的冰激凌一样,脸皮下垂结疤严重,五官移位到所有脸部器官都快掉到下巴上去了,脸的上半部分光秃到膈应人。

    “御剑心,你还是先让他们两个低下头吧,我看着怪恶心的,回头我再把胃粘膜吐出来,我又要去医院补胃了。”

    御剑心按照问橙的指示松手,两只厉鬼似乎是碍于身后站着御剑心,被松开后就十分恭敬的跪在地上,没有任何要逃跑的举动。

    “你们先报一下自己的名字,我开卷核对一下姓名。”

    问橙也怕这两个鬼是在装弱小,一边问着他们的名字,一边从身后拔出青铜剑递给御剑心,反正阴司那边已经同意先斩后奏了,只要这两个厉鬼不配合敢逃跑,砍死了就算御剑心的孽障,跟自己没关系。

    两只厉鬼微微抬头见问橙将青铜剑亮了出来,又赶紧低头趴在地上,一前一后老实的说着自己的名字和生平。

    脸被烧化了的厉鬼先开口到:“小的第五夯,嘉庆年间持刀抢劫,放火焚尸时没注意自己腿上也沾上煤油了,我就被自己给点了。”

    脸上不断有脓水渗出的厉鬼马上开口跟上:“小的西门石柱,民国时期调戏大家小姐被抓住,在警局里受刑而往。”

    问橙按照他们的名字在布卷上找了起来,找到后再次核实他们的身份:

    “第五夯,占山为王持刀取三十六人性命。”

    栾大爷解开自己呢子大衣的扣,露出里面穿的深蓝色中山装,又将衣扣解开,再将手伸进衣服口袋内,随着栾大爷的手指隔着衣服口袋里的内衬在密码盘上输入密码,每按一下,按键盘都发出滴滴的按键音。

    伴随着输入结束,铁门向内缓缓开启,洛星河趴在地上呼吸困难的喘息声已经清晰可闻了,他也怕被门砸到脑袋,见门打开自觉的向一旁靠了靠,但还是因为暂时缺氧,眼前全是金星,根本看不清门外站的人是谁,身体每动一下都异常的困难。

    问橙看到洛星河的脸后将门缝推的更大了,洛星河躺在地上用尽全力突然大喊一声:“小心!”

    随着洛星河的话音刚落,栾大爷反应迅速拉着问橙快速后退两步避开门口,迎面就从门内窜出两道白影,冲着问橙和栾大爷的面门袭来,问橙下意识的紧闭双眼高喊到:“以契为证!”

    就在其中一只面目狰狞的厉鬼指间划过问橙脸颊之时,御剑心瞬间现身,双手同时拽住了两道要向前扑去附身的身影,两手同时用猛劲往下一拉,两只厉鬼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求饶。

    “放过我们吧,我们愿意跟你们回阴司接受惩罚!”

    两个厉鬼喊着相同的话,都想弯腰对问橙磕头,奈何身后有御剑心拽着后颈,他们根本弯不下腰,只能以跪地而立的姿势被迫看着问橙。

    问橙看着他们的脸,被他们盯的犯恶心,其中一个厉鬼的脸上在不断的从烫伤的伤口内,向外流着黄褐色的液体,另一个的脸就像融化了的冰激凌一样,脸皮下垂结疤严重,五官移位到所有脸部器官都快掉到下巴上去了,脸的上半部分光秃到膈应人。

    “御剑心,你还是先让他们两个低下头吧,我看着怪恶心的,回头我再把胃粘膜吐出来,我又要去医院补胃了。”

    御剑心按照问橙的指示松手,两只厉鬼似乎是碍于身后站着御剑心,被松开后就十分恭敬的跪在地上,没有任何要逃跑的举动。

    “你们先报一下自己的名字,我开卷核对一下姓名。”

    问橙也怕这两个鬼是在装弱小,一边问着他们的名字,一边从身后拔出青铜剑递给御剑心,反正阴司那边已经同意先斩后奏了,只要这两个厉鬼不配合敢逃跑,砍死了就算御剑心的孽障,跟自己没关系。

    两只厉鬼微微抬头见问橙将青铜剑亮了出来,又赶紧低头趴在地上,一前一后老实的说着自己的名字和生平。

    脸被烧化了的厉鬼先开口到:“小的第五夯,嘉庆年间持刀抢劫,放火焚尸时没注意自己腿上也沾上煤油了,我就被自己给点了。”

    脸上不断有脓水渗出的厉鬼马上开口跟上:“小的西门石柱,民国时期调戏大家小姐被抓住,在警局里受刑而往。”

    问橙按照他们的名字在布卷上找了起来,找到后再次核实他们的身份:

    “第五夯,占山为王持刀取三十六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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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双向碰壁

    随着青铜剑的脱手飞出,已跑远的程保安被击中肩胛骨,惨叫一声后跪地捂肩呻吟;西门石柱带伤舍弃刚抢来的身体快速逃跑,御剑心也因为与青铜剑之间距离过远凭空消失。

    正头疼怎么救助栾大爷的问橙在听到程保安的惨叫声后抬头向四周望去,整个走廊内还能站直了的人就剩自己一个了?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关键时刻也就只剩自己有用了!

    她只能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打电话叫救护车,电话一接通问橙就迫不及待的介绍博物馆内的情况:

    “您好,这里是东城区老市立博物馆一楼最左侧通道尽头,这里有三个伤员,一个左侧肩胛骨被青铜剑刺伤,他自己已经把剑拔出来了,正躺在地上哀嚎,距离有点远无法辨别伤口,第二个好像是激动到失心疯,呼吸困难,疑似心脏病大作,捂着心口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最后一个缺氧躺地不起,身上无外伤,比较危险的……是第二个,第三个可以自行恢复,第一个大概是外伤没看到地上有血迹坚持到你们来应该没问题吧?”

    问橙有点模棱两可的说着现场情况,具体位置已经说了,就等救护车来救人了,但接线员却要求自己对栾大爷进行急救,问橙有些慌神了,拼命回忆着上学时学的知识,试着将栾大爷放平,给他做心肺复苏等待救援。

    好在商风遗俗展厅内的安保人员听到走廊内的异常,以为是有人制造骚乱要偷东西,及时派人出来查看,问橙这才向他求助救了栾大爷一命。

    栾大爷躺在大厅通风处,情况渐渐好转,程保安的胳膊也被临时止血,连洛星河也被抬出了暂存室;问橙悄悄的捡起青铜剑擦着上面的血,又藏回了身后羽绒服夹层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走到栾大爷身边关心着他的情况:

    “栾大爷,您好点了吗?能正常跟我说话了吗?走廊尽头那间暂存室内到底有什么?您能平静的把事情讲清楚吗?”

    被问橙这么一提醒,脸色稍微有点缓和过来的栾大爷突然又激动起来,一把抓住问橙的手腕,胳膊哆嗦声音颤抖的说着:

    “这事是被你家家仆惹出来的,你们莫家得为这事负责!救救D市的男人们!”

    “啊?”

    问橙听糊涂了,这根本不是自己能理解的范畴,救一两个特定的人还好说,救一个市的,还只救男人?自己就算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也管不起这么大一个摊子啊,因此问橙疑惑的发出声音以为自己听错了。

    “啊什么啊,我,我要报警!告你们莫家盗窃博物馆文物!你要找不回青铜钺,今天这事咱们没完!不信咱们就试试,我连医药费带博物馆常年以来的损失全算到你头上去!”

    栾大爷见问橙呆呆傻傻的,明显就是装的,青铜钺当年闹出那么大的事,已经被划分到契管局初级契人入门考试题里去了,她身为莫家家主怎么可能不知道,肯定是不想管这事才在自己面前装疯卖傻的,自己今天就算豁出老脸去了也要让莫家为这事担责!

    “这……大爷,您这就过分了,欺负人也不能这么欺负吧,我都没见过青铜钺是个什么东西,你就算要碰壁我,我连暂存室都没进去过怎么偷东西?”

    问橙这话刚说完,闻风赶到的博物馆馆长急匆匆的就顺着楼梯从三楼办公室里跑了下来,一见到大厅内围了一堆人就故意咋呼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听说馆里丢东西了!咱们也别在这僵持着了,丢东西直接走法律程序报警,谁偷的谁负责,监控随时可调!你们这些守商风遗俗展区的人赶紧散了吧,回头那堆东西再丢了,我跟国家博物馆没法交代!”

    馆主赶走多余人员后,救护车也刚好到了,栾大爷和洛星河再三表示自己没事后,馆主随便找了个保洁员跟着程保安坐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临走时还不忘嘱咐着保洁员说到:

    “到了医院出结果给我打个电话,路上小心,照顾好我家二大爷。”

    待闲杂人等都清干净以后,大厅内就剩下了馆主、问橙和洛星河以及栾大爷,馆主一看没外人了,先开始询问栾大爷到:

    “栾叔,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丢什么了?这两位又是干嘛的?”

    “情况很严重,青铜钺丢了,那可是写进了契管局内入门级教科书里的东西,她跟我说不知道,东西就是被她家家仆弄丢的,不出意外铜钺是从密室通风口内逃走的,外围的封印布置毁的七七八八,这就是故意放跑了的!

    至于这二位,契管局华北莫家现任家主以及她的家仆,你叫什么名字?”

    问橙本来是趁栾大爷和馆主汇报的功夫,询问洛星河青铜钺的事,突然就被栾大爷点名提问了,她一着急还把自己的名字给忘记了。

    “在下华北莫家莫……莫……我姓莫……叫啥来着?”

    问橙本来还挺正式的双手抱拳,准备跟博物馆馆主介绍一下自己,但因为紧张到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她只能斜楞着眼看向一旁的洛星河小声求助。

    洛星河马上明白问橙的意思,将她手拉回,自己代替问橙用抱拳礼介绍起来:

    “在下华北莫家洛星河,这是华北莫家现任家主莫问橙,青铜钺的丢失与我们莫家无关。

    我是在接到线报得知博物馆内有厉鬼出没后,第一时间通知了博物馆内的话事人栾攀栾大爷,并按正规程序进入博物馆内抓鬼的,中途因为商风遗俗内的鉴定师对青铜钺感兴趣,擅自打开了暂存室内的密室导致青铜钺觉醒逃跑。

    此事不仅与莫家无关我们莫家还是受害人!因为你们的监管不力让普通人动了不该动的东西,造成本该被拘押的厉鬼跑了一只,这一只厉鬼如果秉性不改,整个D市的女人们都有可能成为他回复体能的营养品!”

    洛星河完全是在硬碰,对方敢拿整个D市的男人们说事强行碰壁莫家,自己一样可以得理不饶人反向碰壁博物馆。

第十二章,有钱能使莫抓鬼

    洛星河的一套长篇大论下来,博物馆馆长程风直接听呆了,转头看向栾大爷,也用眼神向他求助。

    栾大爷不清楚逃跑的西门石柱都犯下过什么罪行,只能强行硬辩妄图可以翻盘,把青铜钺的丢失推给莫家:

    “博物馆人员稀少,我们可能会出现监管不力,让某些普通人钻了有通行证可以随意进出密室的空子,但厉鬼遍地是,光我听到的消息,阴司给你这小丫头片子可是开了张四百厉鬼的罚单,你别拿普通小鬼忽悠我这身经百战的老油条,我告诉你今天这事……”

    栾大爷还未说完,问橙突然开始叫好:“好!说的太好了!”

    这一嗓子下来,就像是同意了要为找回青铜钺负责一样,但真实的情况却是……

    因为洛星河刚才的话让问橙听入迷了,她从没这么佩服过洛星河的口才,就算他说完了,问橙还一脸崇拜的看着他,自豪的对他悄悄的竖起大拇指,根本没注意栾大爷已经开始讲话了,她一时没忍住对洛星河刚才那番话的喜爱之情,拍手叫好想夸赞洛星河两句,结果变成了如今这尴尬的局面。

    洛星河也误以为问橙这是要同意了,这可把洛星河气的不轻快,也顾不上礼节之类上的细节问题了,拉起问橙胳膊两人一起转身面朝墙角,小声呵斥着问橙的草率:

    “问橙,你想干嘛?青铜钺内的兵灵是厉鬼亡魂,直女癌思想严重,生平最恨别人说女子不如男,你好什么好,我刚才白费半天口舌好不容易让局势对咱们有利了,你一个好字一出,咱们彻底功败垂成了!”

    “我是夸你说的好,我刚才还在回味你话里的话呢,反应慢了一丢丢,怎么了?我答应什么了?”

    问橙根本没听到栾大爷说的话,也就更不可能知道自己错哪里了。

    “你可真是人才,你若不是莫家仅剩的唯一独苗苗,就你这粗神经这辈子都……只会嘻嘻哈哈毫无压力的活着。”

    洛星河本想说难听的话,但一看到问橙的脸,他还是没忍心说出来,拍拍问橙肩膀默认帮她担下这事了。

    “你刚才叫好的时间不对,等于是你同意了帮博物馆找回青铜钺,不过没关系了,有我在,就算咱们找不回来,我也会先护你周全的。”

    “额……你这护我周全是真心护,还是盘算着给以前的自己洗白,留下个忠仆的好名声?好方便自己暗戳戳的干死它事?”

    问橙对洛星河还有点抵触的,就算洛星河给了问橙保证,问橙也还是忍不住把本该装不知道的话摆到明面上来说。

    “现在是你在乱叫好,咱们的气势已经输了,不接这事都不行了,你不为自己考虑如果找不回青铜钺要怎么办,居然还有闲工夫防着我?从你留下我当家仆的那一刻起,咱们就是被捆绑住的了,我一定不会害莫家,但也一样你别再乱猜了,我自己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洛星河用食指指骨敲了问橙脑袋一下,非常认真的承诺着,自己不会害莫家。

    “信你,信你,我信你行了吧,敲我脑袋手劲这么大,我现在魂魄还没恢复好,身体依然处在半生半死状态,一点淤青都要恢复两个星期,我和你也没那么亲近,别再对我动手了。”

    问橙揉着脑袋撇嘴抱怨,眼角余光扫见栾大爷和馆主还在翘首以盼等着自己的回复,问橙抹一把脸换上一副笑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栾大爷。

    “栾大爷,我刚才的叫好,是夸我家家仆说的好,既然您是铁了心要让莫家负责,我刚才的好又那么会卡时候,既然是答应下了的那就必须要去做,我可以帮你找回青铜钺,但你也要帮我抓住逃走的西门石柱你看行不?

    这是他的罪行,实在是有碍观瞻我根本念不出口,还请您过目。”

    问橙说着将阴司布卷递给栾大爷,栾大爷看到西门石柱的罪行后马上开口说到:

    “这……这是大事,这种事情要上报给契管局的,你……你不会是想私瞒此事吧,这个厉鬼明显就是仇恨女人,若让他在人世间游荡,其中危害根本不亚于青铜钺针对男人做的那些事。”

    “既然能汇报契管局,您还在这跟我扯皮什么?您难道不是想隐瞒青铜钺丢失的事,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幸亏问橙脑子转的快了一步,差一点就砸手里了,无论是青铜钺还是西门石柱,这事一旦上报契管局,不出意外济南爷爷找的还是自己,理由肯定是这本来就是莫家的事,年轻人需要历练等等……自己这次一定要拦住,绝对不能再两件事一起办了。

    “这……”

    栾大爷一看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破,他也犹豫了,找西门石柱才是莫问橙的正事,她若被逼急了真把青铜钺丢了的事声张出去,契管局的罚款事小,在自己眼皮底下博物馆里的真品变赝品,自己这还有两个月退休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莫问橙,咱们开诚布公一下吧,我还有两个月退休,青铜钺的事坏名声,我也不想跟你多费口舌了,一口价三万块,把青铜钺带回博物馆,至于青铜钺里面的那位祖宗,你要能除掉最好,除不掉就别再提这事了!”

    幸亏问橙脑子转的快了一步,差一点就砸手里了,无论是青铜钺还是西门石柱,这事一旦上报契管局,不出意外济南爷爷找的还是自己,理由肯定是这本来就是莫家的事,年轻人需要历练等等……自己这次一定要拦住,绝对不能再两件事一起办了。

    “这……”

    栾大爷一看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破,他也犹豫了,找西门石柱才是莫问橙的正事,她若被逼急了真把青铜钺丢了的事声张出去,契管局的罚款事小,在自己眼皮底下博物馆里的真品变赝品,自己这还有两个月退休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莫问橙,咱们开诚布公一下吧,我还有两个月退休,青铜钺的事坏名声,我也不想跟你多费口舌了,一口价三万块,把青铜钺带回博物馆,至于青铜钺里面的那位祖宗,你要能除掉最好,除不掉就别再提这事了!”

第十三章,破损密室

    在博物馆馆长的同意下,栾大爷带着问橙以及洛星河再次进入了带密室套间的暂存室门外,栾大爷在进门前对问橙叮嘱到:

    “屋里的东西别乱动,你只是进来看看的,我还要将封印复原等你带青铜钺回来再次封印她。”

    栾大爷说着带问橙进入暂存室内,跟随进入的洛星河在入门前长了个心眼,就站在门口用自己当顶门桩防止暂存室大门关闭。

    问橙跟在栾大爷身后,看到地上摆放着一些普通的古董瓶罐,似乎是洛星河被困在暂存室内时为了控制住厉鬼将他们撞翻的。

    仔细看也并未觉得它们有什么特别,房间也就是个普通的二十平米大的长方形单间,进门后左侧墙壁上有一扇暗红色大门,门上钉了块蓝底白字的牌子上面写着:

    存物重地

    闲人免进

    门把手上有个简陋的刷卡密码锁已经被开启了,此时房门微开,栾大爷推门而入,问橙这才明白这些普通的陶土罐子全是从房间内被搬出来的,门后就是栾大爷所谓的密室,屋内用各式各样的瓶罐摆成了一个‘封’字,封字的中间摆放着一个梳妆台,台子中间整齐摆放着两排饰品盒,盒盖都被开启了,手饰上还被饰品专用标签纸做了记号。

    左侧是发饰簪子,一路从一号簪排到了三十八号簪,右侧是手镯项链零碎装饰,被排到了四十多号。

    首饰盒中间是个长三十宽二十五左右的红木饰品盒,盒中凹陷处的形状似乎是柄斧头去掉斧把后的斧头,此时盒子已空,只剩一张数据测量过的便签纸在里面,问橙靠近看了一眼,上面写着:

    ‘周朝齐青铜钺,圆刃长28厘米,刃宽17厘米,商人面中空为椭圆壮不规则獠齿圈……’

    后面还有一些对青铜钺的描述,问橙也就没再细看,伸手比划了一下青铜钺的大小,又继续观察起四周来。

    这个被栾大爷称之为称之为密室的地方,在问橙看来一点也不密,先不说地上摆封字用的陶土罐之类的东西被搬的七零八碎,愣是把一个封字拆成了土寸,搬空了一个土字的陶罐,重点是东侧墙上一个碗口大的窟窿,窟窿外就是博物馆的停车场。

    三十多厘米厚的砖墙能被青铜钺掏出来一个直径至少三十厘米的大洞,由此可见这密室完全就是个豆腐渣工程一点也不密。

    问橙看了一圈也没找到栾大爷说的通风口在哪里,但墙上这么大一洞谁都能猜到青铜钺是从洞里逃跑的,可青铜钺内的兵灵是亡魂没有实体的,她是怎么在没有人为的情况下开墙的呢?问橙总觉得会有帮凶,朝着密室门外大吼着询问着洛星河:

    “洛星河,你在暂存室内的时候,见到丢失的青铜钺怎么逃跑的吗?”

    洛星河还站在门口挡门,听到问橙在叫自己,他略做回忆告诉了问橙自己看到的过程:

    “青铜钺内的东西并未现身,先是商风遗俗展厅内的鉴定师进入这间房,搬走暂存的东西后好奇门后面有什么,跟他一起随行记录的人提议去楼上找馆长要门禁卡。

    他们得到卡后开门,先是惊呼发现了奇迹,随后测量登记所有器物,晚些时候为商风遗俗展品提供意外险赔付的理赔员找他们,要再次确定展馆内的安保防护。

    鉴定师和登记员搬了几个罐子后就离开了,随后理赔员又回来躲进密室内了,她这么做具体是要为了干什么我也不清楚,鉴定师再回来喊了两声理赔员的名字,她慌忙从密室里出来,跟着鉴定师走了,大概是那个时候凿的墙吧,他们顺手把暂存室的门锁了。

    我当时就抓着两个厉鬼躲在暂存室内的木柜里……”

    洛星河正形容着当时的情况,问橙身旁的栾大爷一听木柜蹭一下就冲了出来,一把抓住洛星河的衣领质问着他:

    “你说的木柜是这个?”

    洛星河点头并伸手拽回自己的衣服,栾大爷气到捶墙叹息到:

    “那柜子是阵引,这阵还是从你这破的!唉!”

    栾大爷说着走向密室门斜对的黑色木柜,问橙走出密室也跟着走了过去,栾大爷拉开齐腰的黑木柜,柜子内放着一套凌乱的战甲,战甲上满是鞋印,甲片有几条支离破碎几乎要散架了,问橙已经猜到这是洛星河躲藏时没看柜内情况造成的痕迹。

    “得,青铜钺醒的一点也不冤,武装被踩碎了,红装又被贴了签,巾帼那暴脾气没把你和鉴定师大卸八块,都是在给你们面子!”

    栾大爷气到说话都哆嗦了,他守了大半辈子的封阵就是这个结果!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事,洛星河来,甚至鉴定师来,自己也都下意识的以为不会出事,如今真出了事离自己退休就差几个月,这锅甩不出来自己收贿赂包庇博物馆馆长倒卖文物的事也就要跟着瞒不住了。

    问橙都从栾大爷的声音里听出哭腔来了,赶紧询问洛星河保险公司的理赔员长什么样子:

    “洛星河,那个理赔员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你形容的再详细一些,我去警局找我哥查查,青铜钺想自己活动肯定要临时找个契人帮忙的。”

    问橙说这话的同时给足了洛星河眼神让他准备逃跑,她自己也在向门口移动,就凭栾大爷此时快哭了的声音,她完全可以断定自己的三万块要跑,栾大爷肯定要再次赖自己。

    “我想想……”洛星河正低头思考,完全没有明白问橙的意思,也没有要逃跑的觉悟,问橙已经到门口了,推了他一下示意他赶紧走,洛星河收到指令卡顿迈步的功夫,栾大爷的手已经搭上问橙肩膀了。

    “你们准备去哪里?”栾大爷压制怒气的声音从问橙身后响起。

    问橙摆出假笑转头看向栾大爷,笑嘻嘻的说到:

    “我们去警局查查理赔员资料信息,现在马路上天眼监控多找人特别快,监控啥的一调就出人。”

    “哦,别怪老家伙我多心我以为你们要跑呢!”栾大爷也摆出假笑回应着问橙。

第十四章,巧合的顺路

    栾大爷这一笑让问橙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立刻乖巧起来,转身面朝栾大爷,悄悄的迈步往洛星河身边后退。

    “栾大爷,我们不跑,莫家可是契管局七元老之一,跑的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啊,您要相信我,我可诚恳了!”

    问橙生怕栾大爷会因为青铜钺的逃跑被气到暴走,他这年纪再突然出手给自己来一巴掌泄愤,自己要是反抗就是欺负老人,不反抗就活该被揍,怎么都是自己吃亏,还不如自己先跑比较划算。

    “我第一次进来时已经捡到理赔员的工作证了,你当着我的面打电话查,别想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撂挑子走人!”

    栾大爷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理赔员的工作证,翠绿色的证件带断成两截,问橙猜测着似乎是青铜钺威胁理赔员成为契人时威胁过她;问橙接过工作证看了眼马上跟栾大爷保证到:

    “大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现在就查。”

    问橙说着拿出手机拍照,传照片给自己老哥莫问谦,问谦警校同学的女朋友就在户籍室,这种证件三分钟之内就能出结果,到时候连理赔员老家在哪都能给扒出来,那技术含量可比人肉搜索高多了。

    问谦这边正在入库育苗书院院长被爆头案的资料,突然收到问橙的短信,一张照片和一段求救:

    ‘老哥,江湖救急,事关人命,你妹被扣押了,求查这个叫柯木子的保险理赔员。’

    问橙拿起手机就去了户籍科帮问橙查人。

    此时单谚和吴郝也因为查到书院外围的监控,截图到了案发时有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书院外围,她手中疑似提着带锁链的斧头一类的东西,重案组反复查了周围一圈路段的监控,才终于截图到了个模糊的女人正面;单谚拜托牧聆复原出监控内的人脸全貌后,刚拉上吴郝一起去户籍科做人脸对比。

    问谦和单谚就这样在户籍科撞一块了,单谚和吴郝是先来一步的,他们查的也是正事,问谦再急也只能先拿着手机站在一旁等待。

    等待中的问谦无意中看了一眼电脑中录入的人脸复原图,他这不看不要紧,越看越眼熟,突然反应过来重案组要查的这个女人不就是问橙给自己的照片截图吗?

    “小吴,你过来一下。”问谦见单谚看电脑看的很认真,他先拍拍吴郝肩膀,让他跟自己去一边确定一下。

    吴郝离开电脑旁走到问谦身边,问谦将手机递给他问到:“小吴,你看看工作证上的这个女人照片眼熟吗?”

    “嗯?单哥,快来看,工作证上这个女人和监控复原图上的人一模一样!”

    吴郝接过手机都惊呆了,几乎是一模一样,监控图复原的人像至少90%与谦哥给的手机照片相似,他马上招呼单谚过来一起看。

    恰好此时电脑的对比也出来了,单谚并没有过去,而是反问了吴郝一句:“工作证上是叫柯木子吗?”

    “对,一个人没跑了。”吴郝疯狂点头确认。

    “小吴,你可以回去了,这条线我来跟,你跟钱队去法医室吧。”

    单谚截取了柯木子的资料,把吴郝支走后,将问谦手机上的照片传到自己手机上的同时也看到了问橙的求助,递还手机时温柔的微笑着给问谦安排了工作:

    “谦哥,你交警队有人吗?帮我查柯木子这两天的行动轨迹当证据可以吗?问橙那边我顺路去接她可以吗?”

    “你主动叫我哥?你是不是在打我妹妹的主意,你这笑就不对劲,我可告诉你了,你离问橙越近御剑心取你性命的概率越大!你到时候死了记得留遗言,一定要把我妹妹从这件事里撇出来!”

    问谦嘴上虽在提醒单谚,行动上还是向交警队走去,毕竟比起自己去,单谚好歹是言家少爷,他多少能帮问橙一点。

    “明白!谦哥慢走,行动轨迹直接给钱队送去就好,顺便再入档一份。”

    单谚目送问谦离开。栾大爷这一笑让问橙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立刻乖巧起来,转身面朝栾大爷,悄悄的迈步往洛星河身边后退。

    “栾大爷,我们不跑,莫家可是契管局七元老之一,跑的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啊,您要相信我,我可诚恳了!”

    问橙生怕栾大爷会因为青铜钺的逃跑被气到暴走,他这年纪再突然出手给自己来一巴掌泄愤,自己要是反抗就是欺负老人,不反抗就活该被揍,怎么都是自己吃亏,还不如自己先跑比较划算。

    “我第一次进来时已经捡到理赔员的工作证了,你当着我的面打电话查,别想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撂挑子走人!”

    栾大爷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理赔员的工作证,翠绿色的证件带断成两截,问橙猜测着似乎是青铜钺威胁理赔员成为契人时威胁过她;问橙接过工作证看了眼马上跟栾大爷保证到:

    “大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现在就查。”

    问橙说着拿出手机拍照,传照片给自己老哥莫问谦,问谦警校同学的女朋友就在户籍室,这种证件三分钟之内就能出结果,到时候连理赔员老家在哪都能给扒出来,那技术含量可比人肉搜索高多了。

    问谦这边正在入库育苗书院院长被爆头案的资料,突然收到问橙的短信,一张照片和一段求救:

    ‘老哥,江湖救急,事关人命,你妹被扣押了,求查这个叫柯木子的保险理赔员。’

    问橙拿起手机就去了户籍科帮问橙查人。

    此时单谚和吴郝也因为查到书院外围的监控,截图到了案发时有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书院外围,她手中疑似提着带锁链的斧头一类的东西,重案组反复查了周围一圈路段的监控,才终于截图到了个模糊的女人正面;单谚拜托牧聆复原出监控内的人脸全貌后,刚拉上吴郝一起去户籍科做人脸对比。

    问谦和单谚就这样在户籍科撞一块了,单谚和吴郝是先来一步的,他们查的也是正事,问谦再急也只能先拿着手机站在一旁等待。

    等待中的问谦无意中看了一眼电脑中录入的人脸复原图,他这不看不要紧,越看越眼熟,突然反应过来重案组要查的这个女人不就是问橙给自己的照片截图吗?

    “小吴,你过来一下。”问谦见单谚看电脑看的很认真,他先拍拍吴郝肩膀,让他跟自己去一边确定一下。

    吴郝离开电脑旁走到问谦身边,问谦将手机递给他问到:“小吴,你看看工作证上的这个女人照片眼熟吗?”

第十五章,争风吃醋

    等单谚被出租车喇叭发出的刺耳噪音唤回意识时,正对上司机一脸疑惑的表情,他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被心中的那个声音带偏了,此时正伸手按了司机方向盘上的喇叭,尴尬的他匆匆结账下车,向博物馆售票处走去。

    一看到单谚走过来,问橙马上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窗边,几乎是脸贴在售票处窗口上大声询问到:“单谚?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位置的?”

    “我顺路来接你去找柯木子。”

    单谚的回答让洛星河心里很不是滋味,紧随着问橙的脚步离开座位,一把拽住问橙的后衣领将她拉离窗口,阴阳怪气的嘲讽着单谚说到:

    “你这顺路也太过巧合了吧!”

    问橙一点也没听出洛星河与单谚在为自己争风吃醋,她还在纠结自己的脖子被衣领勒的影响呼吸了。

    “洛星河,你松手,你拽我衣领干嘛!”

    “你隔着桌子趴售票口玻璃上,挤的栾大爷都没地方坐了,我不拽你一把栾大爷就该告你骚扰,坏他名声让他晚节不保了!”

    洛星河根本没听到单谚的回复,将问橙拉离窗口后才松手。

    栾大爷刚拉着凳子坐回桌边,一听到洛星河说问橙的话马上不淡定了:

    “你这年轻人可别瞎说,我这把年纪了都没往那方面想,你胡说八道才容易让别人误会呢!她都能当我孙女了!”

    洛星河没想到栾大爷会搭茬,有些不悦的回怼栾大爷:

    “栾大爷,您跟着添什么乱,我们能把青铜钺给您带回来就够了,要没别的事我们这就走了。”

    洛星河推搡着问橙刚好要离开售票处,栾大爷追上来又拦住了他们:

    “等下!你们的电话得给我留一个,不然你们跑了我上哪里找人去!”

    问橙本来还想对洛星河刚才的话发脾气,但听到栾大爷让留电话,她立刻反手拽住洛星河胳膊向门外快步退去,一边退还一边跟栾大爷耍心眼:

    “大爷您说的对,是该留电话的,但我没手机,洛星河的手机欠费停机了。”

    问橙意识到自己刚才还用手机发过短信,这口误有点大了,拽洛星河出门时又慌忙改口到:

    “不是,是我的手机欠费了,洛星河没手机,我们能找到青铜钺自然会回来还给您的,您别急!”

    问橙说着就把售票处的门给关上了,根本不让栾大爷追出来,随手还把门口上的锁扣给搭上了。

    “呼,可算能自由活动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问橙刚松口气,扔下洛星河就向博物馆外面跑去,等她跑出博物馆大门正好看到单谚弯腰趴在售票处窗口旁,给栾大爷留联系方式,气的问橙差点就砸墙泄愤了。

    正被单谚气到生闷气的问橙突然又发现载单谚来的出租车并未离开,她立刻跑过去拦住出租车抢先上车。

    “师傅,去警局,谢谢,麻烦您快开车,这两个男的都是变态,他们接近我不安好心!我要去警局报警!”

    问橙这胡诌的本事那可是张嘴就来的,再加上她这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出租车司机本来还有些犹豫,但向车窗外扫一眼后,立刻就信了问橙的话,调头开车立马就走。

    “姑娘,我也觉得你说的话对,他们两个一看就不像靠谱的人,刚才那个高的,在车上还跟我抢喇叭来,突然就跟失心疯一样伸手穿过护栏硬按喇叭,那个追着你出来的也不像好人,一脸阴沉一看就是心理阴暗!”

    司机开离博物馆后还不忘跟问橙在车上八卦单谚和洛星河的不靠谱。

    “师傅,一看你这就是经常拉人,什么人看一眼就知道好坏了……”

    问橙还想再跟出租车司机聊会,单谚的短信发过来了:

    ‘柯木子的位置在我手里,回来接我,资源共享。你若不来这五位数的咖啡钱要不要加利息呢?’

    洛星河的短信也紧跟着来了:

    ‘家主大人,是不想抓西门石柱了吗?我有他的位置。你的身体要想完全还阳以后还要靠我的关系网,把我一个人扔这不好吧?’

    问橙一看短信瞬间秒变脸,赔笑着跟司机说到:

    “司机师傅啊,咱们再回博物馆门口,把那两个人接上吧……”

    “他们不是变态吗?姑娘你怎么想的,我直接送你去警局报案多好。”

    司机还在向警局的方向开车,根本不理解问橙怎么就突然变脸了。

    “呵呵……师傅,我刚才开玩笑的,高的那个就是警察,追我那个是我家亲戚,我们闹着玩呢。”

    问橙苦笑着说了实话,司机还有点生气的说到:“你们年轻人真是随意,在这种事情上能乱开玩笑吗!真出了事你就跟狼来了一样,以后谁还会帮你!”

    “师傅我知道错了,咱们回去吧,我给你加车钱……”

    问橙放低姿态一个劲的赔情道歉,好说歹说可算是让出租车司机调转车头又回了博物馆。

    时间再推回问橙刚离开那会,洛星河追随着问橙出博物馆的时候,没看到下楼找密码卡的博物馆馆长,两个人撞了个正着,馆长手中的文件夹正好戳到洛星河身上的旧伤;旧伤复发的洛星河这才一脸阴沉的追了出来,间接被出租车司机误会是要对问橙不利。

    单谚这边也是在写完联系方式后,正巧看到出租车调头,他将笔还给栾大爷马上去追,不仅没追上还跟从博物馆内冲出来的洛星河撞到了一起。

    两个人同时看着出租车扬长而去,转头相互对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洛星河先开口说到:

    “你可真是阴魂不散!明明和莫家相克,却要三番五次的上赶着往莫家人身上扑!你难道忘记了十三年前莫家山上的灭门惨案?忘记了莫佳佳?忘记了你这颗心是牵动整件事情的关键!”

    “我对你略有耳闻,三姓家奴、唯利是图、疑似通魔,这都是你身上甩不掉的标签,咱们谁也别说谁!你现在和我一样都是被问橙扔下的人!”

    面对单谚的回击,洛星河没再说话,两个死死的盯着对方用眼神交流一番后,洛星河和单谚异常有默契的双双转身背对对方,拿出手机给问橙发威胁短信。

第十六章,找到柯木子

    在等问橙坐出租车回来的时间里,洛星河和单谚继续用眼神交流互瞪,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的同时,他们又不敢轻易开口阴阳怪气对方,反复吵架的点也就那么几个,吵多了,他们本人都觉得絮叨了,索性君子之间只瞪眼不开口更不动手。

    等出租车驶进博物馆前面的广场,问橙远远的就看到洛星河和单谚在互看,洛星河为了弥补身高上比单谚矮的劣势,还专门站在博物馆门前第二层台阶上,保持在和单谚一样的高度,两个人像小孩子赌气一样互看对方。

    问橙瞬间迷惑了不明白他们两个在干嘛,伸手拍拍司机的肩膀问到:

    “师傅,旁观者清,你看这两个人是不是看上对方了?”

    司机正专心开车呢,被问橙拍肩膀这一下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他顺着问橙指的方向看去,立刻认同了问橙的意思:

    “嗯,他们绝对有事,正常人谁看对方能看到不眨眼啊!”

    “那我坐副驾驶上不动了,我不能拆散他们啊,这种事情要用包容的眼光去看待!”

    得到了司机的认同,问橙第一反应就是撮合他们。

    司机靠边停车后,单谚和洛星河比着速度都想压对方一头,快步向出租车旁跑了过来,但看到问橙坐在副驾驶上,两个人瞬间没了动力,一人拉开一边车门,靠着车窗坐在了后排上。

    司机看着人上车了,询问着身边的问橙:“去哪里?”

    问橙透过后视镜看到后排上坐着的两个人离的非常远,都没有开口说要去那里的意思,她瞬间秒懂:

    “哦,我明白了,你们这是害羞了!没关系,咱们先去哪里?你们两个商量好了给报个位置呗,回头忙完了专门找个餐厅,你们两个坐一块再好好聊聊。”

    单谚和洛星河同时开口反问问橙:“为什么是我们两个坐一块聊?”

    “就你们这默契度,你们说为什么!赶紧的把位置给我,正事忙完了你们再私聊。”

    尴尬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问橙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抬起来和苗青云打招呼的手也僵在了半空,她已经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应对这桌人了。

    “那个……你们之间有仇吗?”

    问橙心一横决定破罐子破摔,反正自己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啥也不知道,自己以萌新的身份问出来的问题,他们总不能遮掩着不回答。

    “没仇,我们关系好着呢,还一起投资你家的直播公司,我可是替你家背了百分之四十一的债务。”

    沈锋手肘搭在圆桌上,歪头用大拇指和食指搓着自己的下巴,故意提闻静的直播公司给问橙施压。

    听到沈锋这么说,众人都不自觉的瞥向他,此时苗青云刚好走过来,就像没看到问橙一样,直接坐在了苗龙飞身边。

    问橙终于看明白了,这一桌人凑一块就是场鸿门宴,谁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被其他人揣测居心。

    “这么说……你们全都替我家背债了?那我就没什么好紧张的了,这年头欠钱的是大爷,那我就随便坐了。”

    问橙嘴上说着随便坐,但还是做在了桌尾那人的身边,正好与沈峰面对面,目光所及之处能看到赵啸天以及四护法。

    “哈哈……好一句欠钱的是大爷,不愧是尚歆的孙女,欠钱都欠的如此理直气壮。”

    桌上众人明明都没说话,却有声音从桌上传来,问橙赶紧寻声找去,谷长星面前立着个平板电脑,电脑正开着视频通话,电脑屏幕上一身黑色唐装端坐着一位白发白须的老人。

    “谷爷爷好。”

    问橙用脚丫子想都能猜到这绝对是谷长星的爷爷,探头伸手非常有礼貌的打个招呼,看年纪,契管局内年纪最大的应该是谷家这位老人了。

    “不错,是个好姑娘。”谷隐夸赞着问橙,问橙刚想装作不好意思的客套一番,左正则面前的平板也传出了声音:

    “老谷大哥,这姑娘是好姑娘,但你家不缺姑娘了,她有个哥哥,我看过照片,也是个不错的好苗子,你家长月不是还单着吗?正好结个亲家。”

    问橙有些跟不上节奏了,这话看似是为谷家好,却透露出一丝嘲讽的感觉;这群人精级别的老人们说出的话绝对话里有话,不能只听表面意思,要认真记下来回家好好琢磨琢磨,不然他们把自己卖了,自己还没听明白就太亏了。

    就在问橙想太多的时候,桌上年纪大的众人又开始聊起了家长里短,什么谁家今年有喜事,谁家孩子还单着,甚至还聊上了国内外热点新闻,刚才尴尬的氛围就被莫名其妙的翻篇了,桌上的个人问橙依然没认全。

    实在太过无聊又插不上话的问橙只能看向苗青云,想看看她什么表情,头刚扭过去就被一个举在半空中的茶杯挡住了视线。

    “听苗家说你想做剑鞘?”

    还没等问橙搭话,茶杯的主人先开口了,声音小到问橙刚刚能听见。

    “你是华东南家的人?”

    问橙想起自己找苗青云问过剑鞘的事,她直接让自己准备一万定金,由她帮自己联系南家,如今碰上南家人了,说不定这事可以商量商量,钱收的再少点。

    “南斋苑,我和你奶奶一辈,但你别叫我爷爷,我还没过三十岁生日,被人称爷爷显老了……”

    这斤斤计较的样子本身就没长辈的样子,一个男人比女人还在乎年龄,重点是他的眼睛比陶醉的还小,问橙对南家的印象就只剩矫情二字了。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让你叫我爷爷了,你发呆是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走神了,您刚说完没过三十岁生日不能叫爷爷,这怎么又同意了?”

    问橙一时走神,被陆陆续续到来的人把思绪带偏了,根本没听南斋苑说话,桌上的空位逐渐坐满,问橙扫视一圈,认识的人一只手都不到。

    “辈在这摆着,不让你们这群孩子叫,就太便宜你们了。”

    南斋苑扶一下脸上的金丝眼镜,特别傲气的说着,那感觉就像……我是长辈我骄傲,我的规矩你就得听。

    “南爷爷,这一桌子人你都认识吗?帮我介绍一下吧,人越来越多,我怕我叫错人。”

    问橙实在没人可以求助了,只能寄希望于南斋苑能帮自己正经的介绍一下这一桌子人。

    “我正对着的这位老头,契管局现任局长,赵啸天,他儿子不在这行里,不用认识,他孙子赵横……就是拆你们家祖宅祠堂那小子,这事早就传回契管局了,今天就要给你们莫家一个交代。”

第十七章,旧伤复发

    洛星河在确认布卷内容后瞬间明白了问橙惊呼的点,问橙也立刻点头承认到:

    “嗯,我刚才在博物馆里就听到栾大爷提巾帼这个名字了,所以才惊讶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难道他的越狱在冥冥之中是为了结姬巾帼的怨恨?”

    问橙正说自己的疑惑,温室大棚内突然传来一个粗壮低沉的女人声音,乍一听还以为是是男人发出的:

    “谁!谁在我家大棚外面!还把我家棚戳破了!再不回应,我报警了!别以为我寡妇家里没爷们,老娘我一个电话就能要了你们的命!”

    隔着薄膜问橙已经可以看到有个壮硕的身影趴在大棚薄膜上,她正从剑心提祝树叶时戳破的薄膜缺口处向外看;幸亏洛星河反应超快,在对方刚趴到大棚薄膜上,调整视线向外看的时候,迅速拉开外套拉链挥手披在问橙头上,反手抓住青铜剑剑柄,一边护着问橙不让对方看她的脸快步前行,另一边挑着祝树叶拖拽着剑心一起离开此处向出租车旁跑去。

    以剑心的性子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被洛星河拖拽,刚想抽剑反抗,温室大棚内的胖寡妇一手拿着扫把杆,一手举着手机放到耳边从大棚内冲了出来,她边跑还边冲着洛星河逃跑的背影大吼: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有本事别跑!老娘在附近闯荡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撒尿和稀泥呢!”

    正要反抗洛星河操纵的剑心被胖寡妇怒吼的气势震慑到浑身一僵,他转头看了一眼,这女人能招厉鬼果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此时她的身后正站着一个比她还粗壮一圈的男人魂魄,对方虽没厉鬼化,但身上的怨气一点也不输已经被断定为厉鬼通缉的祝树叶。

    剑心刚要留下除灵,帮问橙多争取一个厉鬼名额缩短布卷长度,洛星河此时也看到了胖寡妇身后那一幕,并未给剑心反抗的机会,他趁剑心转身换手抽剑,强行硬拽青铜剑柄塞回问橙手中,松开剑柄拉住问橙身上的布卷硬收了祝树叶,抓着布卷弯腰横抱起拿剑的问橙撇下剑心就跑。

    没了青铜剑在手的剑心与问橙的联系也在减少,身体瞬间透支根本不是胖寡妇身后那魂魄的对手,他立刻放弃肉搏,识相的转身去追抱着问橙逃跑的洛星河。

    洛星河刚把问橙塞上出租车后排座椅,自己也挤上后排催促着司机开车,司机起步的一瞬间胖寡妇追了上来,扫把杆冲着后车窗砸了过来,她手中的电话似乎接通了,砸过这一下后马上跟电话内的人说话并未再追上来:

    “我看到了是两个人想偷我家大棚,其中一个穿着黑色长款风衣护住另一个,没看到脸,他们坐出租车跑了,刚跑,我记下车牌号了……”

    洛星河离窗口近,听到了对方说记了下车牌号,靠着车门虚弱的瘫坐在后排座椅上无奈叹息,感慨自己身手越来越不行了,紧赶慢赶还是跑慢了一步,一会又要去警局喝茶了。

    司机被胖寡妇的突然袭击吓的有点哆嗦,握方向盘的手都是在抖的,听到洛星河的叹息后,从后视镜里看着后排坐着的三个人,努力克服着自己的害怕谨慎的问到:

    “高个那个……你……你们真的是警察吗?”

    司机再努力不紧张,他的结巴也都把他的内心出卖了,单谚知道司机是在问自己,从口袋中拿出纸巾递给问橙后,回复着司机的问题:

    “我没警官证,只能算顶替我过世的导师借调到重案组帮忙,重案组承认我的身份,警局也给我开工资但我没实权,我的意见也只是做参考意见。”

    “啊?你还不是警察啊,那……那刚才那个胖女人又是怎么回事,我后车窗玻璃都被砸出裂痕来了。”

    司机一听单谚没警官证更害怕了,万一他们三个做了坏事再坐自己的车逃跑了,自己赔块玻璃事小,车牌号被记下进警局吃官司事大,现在这科技发达到一上主路就有八个监控追拍,根本逃不掉,自己得为自己家人考虑,先带他们去投案自首。

    “车玻璃钱算我的,我赔,一并算在车费里就好,还请您务必追上我手机里追踪的那个女人,她身上有命案,她若跑了无辜的人就会多一份危险。”

    单谚虽不知道问橙和洛星河刚才在温室大棚旁发生了什么,但现在的关键是追柯木子,她是击杀育苗书院院长的第一嫌疑人。

    “好,我尽力追,但……但你们别把血抹到我车上,我怕晦气。”

    司机虽然答应着尽量追,实际行动却是从小路穿出去直奔警局。

    而单谚听到司机说‘血’字以后,以为问橙脸颊上的血污掩盖了伤口,自己刚才递纸巾的时候并未看到,马上探头再次打量问橙的脸颊,并未注意车窗外面的路已经被暗改了。

    “洛星河受伤了?被刚才那个胖女人打的吗?”

    单谚并未看到问橙沾有血迹的另一侧脸颊,反而看到她在用自己给的纸巾隔着毛衣按在洛星河胸前,白色的纸巾很快被血迹浸红,单谚立刻意识到受伤的人是洛星河,而以问橙现在的力道和方法根本不足以给洛星河止血。

    虚弱到动一下都费劲的洛星河听到单谚说话,强撑着坐直微微睁眼回应到:

    “旧伤,不碍事,我刚才用过石头这是正常的霉运期反噬,我命硬,死不了的,不用管我都行。”

    听到洛星河说死不了,不用管,一直默不作声的问橙突然对司机吼到:

    “司机,去医院!我家亲戚马上要断气了,死你车上可不吉利!”

    一听到车上的人会死,司机也急了,马上联系出租车系统监控平台让他们帮自己报警,去医院找自己,自己先送人去医院救命。

    单谚听出问橙急了,按住问橙肩膀冷静的说到:

    “让开,我来救他,你隔着衣服,越按伤口裂开的风险越大,你不敢撩他的衣服,我来。

    你帮我把柯木子的位置发给钱队,本来想等收回青铜钺再联系钱队,现在只能让他自己多加小心别被青铜钺误伤。”

第十八章,睁眼说瞎话

    问橙还处在满手是血不知所措的状态,肩膀就被单谚按住了,这一按让她莫名觉得安心,听着单谚说的话,她也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

    被洛星河用外套护住推搡着逃跑的时候,她就感觉到洛星河衣服湿漉漉的不对劲,伸手摸到是血以后,她立刻冷静下来,一句多余的话也敢说,生怕影响了洛星河的安排浪费时间,努力配合着他跑回出租车。

    好不容易回到了出租车上,问橙又被胖寡妇砸玻璃的凶狠吓到,她清楚的看到胖女人身后的亡灵举起手握紧拳头,随着扫把杆一起砸在后车窗上,车窗的裂痕让问橙有些心悸,她害怕到连句话都说不出来,若不是单谚递给她纸巾,她才反应过来要给洛星河止血,现在的她都还是处在失语蒙圈状态的。

    主动和单谚换了个位置以后,问橙马上开口道歉:

    “对不起,我一紧张忘了止血前要先检查伤口。”

    听到问橙道歉,单谚和洛星河几乎是同时开口说到:“不怪你……”

    他们两个为彼此之间的默契震惊到,同时看向对方,问橙瞬间觉得自己像个没用的电灯泡,马上伸手问司机要单谚的手机,发定位通知钱修柯木子的位置。

    问橙正在编辑信息,身旁的单谚和洛星河就像互看到眼睛累了一样又同时慢半拍开口宽慰问橙到:

    “你已经很棒了……”

    他们在听到彼此声音后,又同时看向对方,洛星河先开口到:

    “问橙是在向我道歉,你跟着掺和什么?她不需要你安慰。”

    单谚也不甘示弱紧跟着反驳到:

    “你脸都白成纸色了,少说两句话还能节省体力坚持到医院去!你刚才把问橙吓的都不敢说话了,她的道歉是在有心理阴影后的自责!以后她看到血就会想起你!我有心理医师资格证,我安慰她比你安慰她靠谱的多。”

    “等下,你给我治病下结论,你问过我的感受了吗?我没产生心理阴影,以前见过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就一点血吗,无所谓的,擦擦就干净了。”

    已经发完信息的问橙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抹抹脸上已经干掉的血污,感觉擦不掉后,从口袋里找纸巾,单谚顺手把自己的湿巾递到问橙手中,换了她的纸巾袋。

    “用这个擦快,不然你一脸血怎么帮洛星河办住院手续。”

    单谚强行为自己用湿巾换问橙手中的纸巾找理由,随后拿着纸巾伸手掀开洛星河的毛衣。

    随着衣服被掀开,正在擦脸的问橙也凑了过来,探头略过单谚的肩膀偷看洛星河身上的伤口,以刚才的出血量,问橙已经脑补出洛星河身上会是个巨大的伤口,流脓溃烂缺块肉都有可能。

    但随着伤口露出来,连透过后视镜偷看的司机都异常的失望,他比问橙和单谚先一步吐槽洛星河身上的伤口:

    “我真以为人要死车上了呢,刚才差点就闯红灯了,就一个芝麻绿豆大小的伤口,还没我后玻璃被砸的裂缝大,那顶多是被柜子角戳了一下,除了伤口周围的青紫有点可怕,整个伤口不管它,最多三分钟它就自动愈合了。”

    司机的吐槽让单谚都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他似乎是想给问橙找回点面子,不然她刚才为了洛星河的这点伤口对司机大呼小叫,就有些过分的小题大做了。

    “不,他的伤口没有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这是……内伤,周围的青紫是被重物撞击,这应该是被羊角锤砸的,以前至少断过三根肋骨,不然他都不敢自称旧伤!”

    单谚这话一出,问橙瞬间呆住了,脑补出一出大戏,单谚为了让洛星河找回面子真是煞费苦心,连睁着眼说瞎话都学会了!

    问橙还处在满手是血不知所措的状态,肩膀就被单谚按住了,这一按让她莫名觉得安心,听着单谚说的话,她也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

    被洛星河用外套护住推搡着逃跑的时候,她就感觉到洛星河衣服湿漉漉的不对劲,伸手摸到是血以后,她立刻冷静下来,一句多余的话也敢说,生怕影响了洛星河的安排浪费时间,努力配合着他跑回出租车。

    好不容易回到了出租车上,问橙又被胖寡妇砸玻璃的凶狠吓到,她清楚的看到胖女人身后的亡灵举起手握紧拳头,随着扫把杆一起砸在后车窗上,车窗的裂痕让问橙有些心悸,她害怕到连句话都说不出来,若不是单谚递给她纸巾,她才反应过来要给洛星河止血,现在的她都还是处在失语蒙圈状态的。

    主动和单谚换了个位置以后,问橙马上开口道歉:

    “对不起,我一紧张忘了止血前要先检查伤口。”

    听到问橙道歉,单谚和洛星河几乎是同时开口说到:“不怪你……”

    他们两个为彼此之间的默契震惊到,同时看向对方,问橙瞬间觉得自己像个没用的电灯泡,马上伸手问司机要单谚的手机,发定位通知钱修柯木子的位置。

    问橙正在编辑信息,身旁的单谚和洛星河就像互看到眼睛累了一样又同时慢半拍开口宽慰问橙到:

    “你已经很棒了……”

    他们在听到彼此声音后,又同时看向对方,洛星河先开口到:

    “问橙是在向我道歉,你跟着掺和什么?她不需要你安慰。”

    单谚也不甘示弱紧跟着反驳到:

    “你脸都白成纸色了,少说两句话还能节省体力坚持到医院去!你刚才把问橙吓的都不敢说话了,她的道歉是在有心理阴影后的自责!以后她看到血就会想起你!我有心理医师资格证,我安慰她比你安慰她靠谱的多。”

    “等下,你给我治病下结论,你问过我的感受了吗?我没产生心理阴影,以前见过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就一点血吗,无所谓的,擦擦就干净了。”

    已经发完信息的问橙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抹抹脸上已经干掉的血污,感觉擦不掉后,从口袋里找纸巾,单谚顺手把自己的湿巾递到问橙手中,换了她的纸巾袋。

    “用这个擦快,不然你一脸血怎么帮洛星河办住院手续。”

    单谚强行为自己用湿巾换问橙手中的纸巾找理由,随后拿着纸巾伸手掀开洛星河的毛衣。

    随着衣服被掀开,正在擦脸的问橙也凑了过来,探头略过单谚的肩膀偷看洛星河身上的伤口,以刚才的出血量,问橙已经脑补出洛星河身上会是个巨大的伤口,流脓溃烂缺块肉都有可能。

    但随着伤口露出来,连透过后视镜偷看的司机都异常的失望,他比问橙和单谚先一步吐槽洛星河身上的伤口。

第十九章,杂物间

    “我说的谁?我说的是开『人间姒月天』酒店的那个姒家,他们家二少爷姒长生被柯木子拿斧子之类的利器,砍伤胳膊了!

    你给的消息给晚了,我们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柯木子拽着链子跟姒家少爷僵持,吴郝开车逼近撞伤柯木子救下姒少爷后,她拖着凶器从友谊大厦后街跑了。

    具体发生什么还要调监控,现在的情况是柯木子畏罪潜逃,交警那边正在设路卡帮助排查,姒家这二少爷也是个奇人,胳膊受伤了死活不去医院,血跟自来水一样顺着胳膊流了一地,脸上都没血色了还能趁我们叫救护车的时候跑了,也不知道他在急什么。”

    钱修跟单谚说着他那边情况的同时,问橙手机响了一声,是姒长生给她发来的短信。

    问橙偷听着单谚电话内容的同时随手点开了短信,里面也没有多余的话,只有一个地址,地址后面加了‘速来’两个字。

    正常情况下问橙肯定是会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姒长生怎么了,才会考虑自己到底要不要过去,但现在钱修正在电话另一端形容着姒长生的伤情,问橙看到短信内容后已经脑补出,害怕身上魔契暴露的姒长生正按着受伤的胳膊,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等自己带御剑心去帮他拔除魔气。

    一想到姒长生家那么有钱,他这种被扔在掌心里长大的少爷,肯定没受过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问橙立刻让喊司机停车,并安排着车上的一切:

    “师傅靠边停车,车费玻璃钱个高的付,请您把他们两个安全的送到医院,别的事情可以随时去东城警局报单谚的名字,他把您善后。”

    单谚还在跟钱修通话,突然听到问橙开口安排自己善后,他立刻捂住手机话筒,询问着问橙要去干嘛:“你呢?”

    “我有我的事情,别问,问就是女生的秘密!”

    问橙回应着单谚的同时推开车门,出租车都还未停稳,问橙着急下车快跑两步踉跄了一下站稳,嘭一声把车门关上,转身就伸手从路上拦别的出租车。

    洛星河见问橙下车想追下车,手都拉上车门了,反被单谚抓住胳膊强行拦住,并告诉司机开车:“师傅开车,去医院。”

    出租车继续行驶,洛星河凶狠的瞪单谚一眼问到:

    “你拦我干什么!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抓西门石柱找青铜钺,没有我跟着她自己怎么可能有门路知道西门石柱的位置。”

    “你现在需要去医院!她临走时把你交给我,我就必须保证你活着!”

    单谚说完又从口袋里拿出本子,写上电话号码后,撕下这一页递给司机继续说到:

    “师傅,汽车赔付的一切后续事宜可以直接去警局找我,我叫单谚,重案组临时心理顾问,你要去不了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单谚安排好一切才想起来钱修的电话还没挂,马上拿起手机,钱修也还未挂断。

    “钱队,你现在在哪里?如果找不到柯木子随时联系我,我现在要去医院,顺便托人继续找柯木子的行踪。”

    单谚不给钱修留下多余问问题的时间,挂断电话立刻拜托牧聆继续找能拍到柯木子的监控。

    问橙这边顺利搭上新的出租车,并在半个小时内找到了躲藏在友谊大厦一楼杂物间内的姒长生。

    他为了止血已经将上衣脱掉露出胳膊,并把上衣裹上没用过的拖把头拧成止血带勒在伤口上,问橙推门而入的时候正看到姒长生白净瘦弱的后背,没有多少肌肉的他乍一看还有种骨瘦如柴的感觉。

    姒长生察觉到有人进来,第一反应就是随手抓起拆掉拖把头的拖把杆朝门口抡了过去,问橙也算有些经验了的人,看到姒长生伸手抓拖把杆的同时已经伸手去背后拔剑了,拖把杆抡过来的同时,问橙以剑相挡将拖把杆削成两截避免了自己受伤。

    “御剑心?”

    姒长生看到拖把杆断裂,以为来的是御剑心,试探着询问一句后,问橙伸手划破掌心用行动告诉他自己不是御剑心。

    在换手握剑前,问橙忍不住提醒姒长生:“你既然选择了与魔结契,见义勇为前就该先保证自己不受伤,御剑心能救你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但总有一次会失手,不是你被发现通魔受刑,就是我们莫家先一步被抓住。”

    问橙说完这话转身不关门,背对着姒长生又补了一句:“天冷,把外套披上,就算一会我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看你……你这个样子……我是不会对你负责的。”问橙说着说着自己都脸红到说不下去了,换手握剑等御剑心出来。

    御剑心附身问橙后,第一件事就是用剑尖挑起地上的羽绒服外套扔到了姒长生身上。

    “穿上!胳膊受伤而已有必要连衬衣都脱了吗,问橙不想看就证明你身上真的没有什么可看的地方。”

    面对御剑心的毒舌,这让本来还在思考问橙话中含义的姒长生瞬间娇羞起来,也不管胳膊上的上了,抓起羽绒服马上背对着御剑心说到:

    “问橙不想看,你也别看,我只是因为衬衣比较软适合当绷带勒伤口,谁能想到问橙来的这么突然,连门都不敲,她但凡敲一下门现在也不会这么尴尬。”

    “不尴尬,本尊没觉得有丝毫尴尬的地方,反而倒是你来友谊大厦的目的挺耐人寻味的!”

    御剑心翻阅过问橙记忆后,趁着姒长生空身穿羽绒服的空挡,询问着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姒长生听到御剑心的疑问,拉拉链的手明显卡顿了一下,但他马上用言语回应着:“我?我只是凑巧路过。”

    “路过?你没事路过友谊大厦干嘛?你可是『人间姒月天』的大堂经理,今天可是上班日啊,现在这个点也不像是你应该下班的时候!”

    “我趁酒店下午没人出来逛逛,无意中碰上凶灵作祟,我从小接受的家教就是为了正义可以摒弃生死……”

    “那你死吧,你现在就是为了正义受伤,本尊帮你打电话通知姒家来领人!”

    御剑心听出姒长生不想说实话,立刻拿出问橙的手机以打电话吓唬他。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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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1852/ 第一时间欣赏以契为证最新章节! 作者:上善又水所写的《以契为证》为转载作品,以契为证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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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契为证介绍:
在下莫问橙契约少女一枚,我有一把宝剑,虽然不会变大变小变漂亮,但里面却住着一位剑灵!
这让我很害怕,因为我父母双全还有个哥哥,没系统不开挂这让我如何控制剑灵?
坏了,我莫不是成了天选之人?要五弊三缺倒霉至极了?与其等他动手灭我,不如我先下手为强卖他!
御剑心:孩子,你想多了,我只是剑又不是凶剑!找个普通人养老而已你怕啥?咱们有契约为证,我万万不能反噬你全家,最多是在你卖我的时候微笑着替你数钱。
(前传主探险+兄妹日常,有完整故事链,正文主破案+单元剧形式。)以契为证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以契为证,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以契为证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