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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上善又水     以契为证txt下载     以契为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⑧0章,这事还没完

    问橙的问题让本来应该喝茶的擎佑吉停住了动作,嘴角微微挑起自豪的说到:

    “说来也巧了,那日我在喝药茶后突然肚子疼,着火时我正在茅厕内出恭,命大躲过一劫,念吉和莲香的魂魄谁都那我没办法,谁让茅厕内百无禁忌邪祟退散呢!”

    “你就没有考虑过你为什么会肚子疼吗?”

    问橙猜到茶水有问题,对擎佑吉发出质疑,他却并未察觉是茶水的问题。

    “这谁知道,大概是吃坏了东西吧,从那以后我财运神转,靠典当戏班旧物小赚一笔后,我开始经商,但凡我相中的物品全都可以大涨卖钱。

    后来我妻妾成群却没有后人,有高人说我的根留在了宿家镇,我便想起了戏班里曾用过的家谱,被宿南坡二百两白银买走了,我估摸着那是我的根,于是我重回宿家庄发现了这鬼戏台,听着旧人言看着旧时戏,他们就算做了鬼也怕我,只要我敲杯,他们便消失,我是这出戏笑到最后的王者!

    我都记不得自己听了多少场戏了,突然有一天就发现自己已经死了,肉身何时丢的都不知道,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反正我都死了,既来之则安之,有台戏听我指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莲香的弟弟呢?他为什么会魂飞魄散?”

    问橙已经开始犯糊涂了,这太乱了,擎佑吉当天没死!他没死怎么就融入这出鬼戏中了呢?

    这戏到底是因为整个戏班上的人名全在祠堂内的卷轴上才出现的,还是因为擎佑吉的愧疚,借了这宿家庄的风水把他脑海中的经过具现成真了?但看他此时的反应,他也不像是有认错反思后悔的样子。

    擎佑吉听到问橙提及莲香的弟弟,这个八竿子打不着自己早忘记他是干什么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自己的记忆里,莫问橙提他有什么意思?

    “莲香的弟弟是被我养父打死的,具体死后有没有什么特殊处理我也不清楚,怎么?他魂飞魄散了?那他得恨透整个戏班的人了,当初她姐姐的哀嚎声可是在厨房内惨叫了一夜!没有一个人敢反抗我养父上前帮忙!”

    “你说出这话居然还能笑的出来?你难道就没有一丝同情心吗?”

    问橙看到对方说出这话时嘴角居然还是带着笑的,一时没忍住吐槽起来,她刚说完就用眼角的余光瞟见端茶倒水的店小二动作僵硬了,面前茶杯里的水被他添多了,满到溢出来。

    “同情?她自己要当婊.子的我们又没人逼她,我养父养大她不出意外把她卖出去,她无论落到谁手里那都是家姬,至少是跟妾一个级别的,就算被虐待也是有名分的。

    她自己呢?为了追求所谓的爱情把自己搞掉价了!卖不出去烂手里还赔钱,搁谁谁能对她有好脸色!”

    擎佑吉的话就像小刀一样直剜店小二的心,他不仅又倒满了茶,提着茶壶还准备过来理论了,就在这是擎佑吉突然说到:

    “差不多了,我们白天出来可是很废精力的。”

    问橙的问题让本来应该喝茶的擎佑吉停住了动作,嘴角微微挑起自豪的说到:

    “说来也巧了,那日我在喝药茶后突然肚子疼,着火时我正在茅厕内出恭,命大躲过一劫,念吉和莲香的魂魄谁都那我没办法,谁让茅厕内百无禁忌邪祟退散呢!”

    “你就没有考虑过你为什么会肚子疼吗?”

    问橙猜到茶水有问题,对擎佑吉发出质疑,他却并未察觉是茶水的问题。

    “这谁知道,大概是吃坏了东西吧,从那以后我财运神转,靠典当戏班旧物小赚一笔后,我开始经商,但凡我相中的物品全都可以大涨卖钱。

    后来我妻妾成群却没有后人,有高人说我的根留在了宿家镇,我便想起了戏班里曾用过的家谱,被宿南坡二百两白银买走了,我估摸着那是我的根,于是我重回宿家庄发现了这鬼戏台,听着旧人言看着旧时戏,他们就算做了鬼也怕我,只要我敲杯,他们便消失,我是这出戏笑到最后的王者!

    我都记不得自己听了多少场戏了,突然有一天就发现自己已经死了,肉身何时丢的都不知道,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反正我都死了,既来之则安之,有台戏听我指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莲香的弟弟呢?他为什么会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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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橙已经开始犯糊涂了,这太乱了,擎佑吉当天没死!他没死怎么就融入这出鬼戏中了呢?

    这戏到底是因为整个戏班上的人名全在祠堂内的卷轴上才出现的,还是因为擎佑吉的愧疚,借了这宿家庄的风水把他脑海中的经过具现成真了?但看他此时的反应,他也不像是有认错反思后悔的样子。

    擎佑吉听到问橙提及莲香的弟弟,这个八竿子打不着自己早忘记他是干什么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自己的记忆里,莫问橙提他有什么意思?

    “莲香的弟弟是被我养父打死的,具体死后有没有什么特殊处理我也不清楚,怎么?他魂飞魄散了?那他得恨透整个戏班的人了,当初她姐姐的哀嚎声可是在厨房内惨叫了一夜!没有一个人敢反抗我养父上前帮忙!”

    “你说出这话居然还能笑的出来?你难道就没有一丝同情心吗?”

    问橙看到对方说出这话时嘴角居然还是带着笑的,一时没忍住吐槽起来,她刚说完就用眼角的余光瞟见端茶倒水的店小二动作僵硬了,面前茶杯里的水被他添多了,满到溢出来。

    “同情?她自己要当婊.子的我们又没人逼她,我养父养大她不出意外把她卖出去,她无论落到谁手里那都是家姬,至少是跟妾一个级别的,就算被虐待也是有名分的。

    她自己呢?为了追求所谓的爱情把自己搞掉价了!卖不出去烂手里还赔钱,搁谁谁能对她有好脸色!”

    擎佑吉的话就像小刀一样直剜店小二的心,他不仅又倒满了茶,提着茶壶还准备过来理论了,就在这是擎佑吉突然说到:

    “差不多了,我们白天出来可是很废精力的。”

第⑧①章,唢呐声声

    沦落街头的富家少爷误打误撞的就成了茶馆伙计,他本想将莲香埋在心底终身不娶以明志,就当一辈子茶倌。

    但老天偏偏就要开玩笑,福寿班的最后一出戏就定在这茶楼内,富少爷在见到提前去踩台的戏班众人时立刻就动了杀心。

    去买毒药的路上他还在自我劝解着‘老天爷既然安排了冤家路窄,自己动手就是替妻报仇!成了落个痴情的美名,死后好与莲香一家团圆,万一失手被抓自己就算化作厉鬼也要让戏班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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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定决心后买药下毒,连看戏的男女老少他都没放过,只可惜他因为钱不够买的假毒药,吃了只会让人腹痛难忍行动缓慢,根本不会要人命。

    本来没人会因少爷而死,都只会当是自己吃坏了肚子,可偏偏碰上还珠放火,众人腹痛难忍外加行动缓慢,除了戏台上的人是被烧死的,戏台下的看客全是被烟熏死的。

    连这富少爷都没能逃过这一劫,因此他死后不断重复着给众人倒茶这一幕,就是不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要了他们的命替莲香报仇;浑浑噩噩一百多年的他早就忘记了自己无休止的端茶倒水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已成了这鬼戏台众生相中的一部分。

    但此时的富家少爷却因为问橙写在地上的莲香二字突然回神,不再一味的给别人端茶倒水而是记起了自己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自己做的再偏激也只是想给莲香讨个公道,好在黄泉路上问心无愧的与她见上一见。

    问橙刚才的问题问的又过分的敏感,擎佑吉回答的也过分的恶心人,终是让富家少爷忍无可忍提起茶壶就抡在了擎佑吉的头上。

    两个人还在地上扭打着,他们彼此之间的争吵点无非就是莲香到底是不是好女人。

    问橙在一旁听的都快背过他们的词了,先是富少爷不允许擎佑吉诋毁莲香,再夸一波莲香温婉贤良,擎佑吉再反驳说莲香丢人未婚生子掉价跌份,怎么恶毒怎么骂,富少爷再反驳,擎佑吉再骂,两个人的打架更像是你一拳我一句,你一句我一拳的辩论赛,一点要复仇的意思也没有,纯粹就是一场闹剧。

    “他们打的还没戏台上着火好看,咱们帮他们一把把,怎么通知孟婆来化解这场百年恩怨?”

    问橙实在看不下去他们的打戏了,主动求助自己身边一左一右站着的两根‘柱子’,他们从被迫被自己拉来避难躲着看戏起,就没再开过口,完全像两个人同时和自己怄气。

    此时就算问橙求助他们了,两个人还是没人开口,问橙转头看向他们再次问到:

    “全哑巴了吗?这事怎么办?给个主意啊!我身体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御剑心依然没回应问橙,只是偏头看向了一旁的洛星河,问橙也跟着他的视线一起看向洛星河。

    “让我去请孟婆?”

    洛星河的疑问句被御剑心强行归类为肯定句,并高冷的哼了一声表示肯定。

    “嗯嗯!好主意,我看孟婆和你挺熟的,能称你为三姓家奴,这就是对你的爱称啊!”

    问橙看御剑心的表情立刻心领神会,拼命的点头确认,还把孟婆戏谑洛星河的称呼说成了爱称。

    “我可没听出来那是爱称,但你既然开口了,我去村口等辆鬼车试试,如果能带着孟婆回来那这事就有着落,天黑前我若回不来,你能去……”

    洛星河想让问橙去阴司接自己,话还没说完就被御剑心阻止了:“不,不可能,她那里也不能去,戴着固魂锁去阴司自投罗网吗?”

    “当我没说,我这就去。”洛星河被噎到不敢再妄想提要求了,主动去找鬼公交会路过的地方等车。

    洛星河走后问橙本想再跟御剑心再看一会‘莲香好坏辩论赛’,钟喜的唢呐声突然响起,震的问橙浑身一哆嗦,手腕上的固魂锁瞬间收紧,勒的问橙如同活着时一样感觉到了疼痛。

    她立刻向四周找去,想骂骂钟喜,发泄一下被固魂锁欺负的负面情绪,但她这一抬头一望,戏台四周不知何时围满了‘人’。

    大概是因为现在是白天,他们为了能抵抗太阳不至于魂飞魄散,只能靠自身的阴气硬顶这日光了。

    整个戏台附近因为他们的存在,比村内周围冷下去了至少二十多度,地上的刚才还因为雾气湿漉漉的枯草灌木丛,此时全结了一层冰壳;就这样周围还不断的有东西往戏台边聚集,温度还在持续下降。

    问橙手腕处固魂锁附近的皮肤已经能感觉到冷的刺痛了,足以可见周围的温度已经是零下十多度了;她在找吹唢呐的钟喜之时,无意中发现了躲在灌木丛中冻成冰雕的宿北斗,他身上的粘液与衣服冻在了一起,他根本无法活动身体;看到问橙在看自己,宿北斗也只能动动眼珠吓唬问橙一下,暗示她敢打鬼主意一样可以让她回不去。

    此时一直在吹唢呐的钟喜也走到戏台前了,他既不关心鬼戏台上还在燃烧的火焰,也没有要扑灭它们的意思,更没有要劝架富少爷和擎佑吉的意思。

    他就站在戏台正前方超大声的吹着唢呐,吹了三四分钟后,似乎是怕聚过来的终鬼听不到,他一边吹着唢呐一边抬腿踩着太师椅跃上方桌,将唢呐吹的更大声了。

    这声音大到让问橙有种恶心的感觉,仿佛有人在拽着自己的魂魄往身体外面拉,但自己又找不到这股力量的来源,浑身上去有无数道力量在与自己手腕上的固魂锁作着博弈;若没这道固魂锁在身,问橙都怀疑自己会被钟喜的唢呐勾了魂去。

    问橙浑身难受隐忍半天后,终在七窍开始往外渗血的情况,对钟喜的唢呐声忍无可忍发起了反击,从御剑心手中夺过青铜剑就站上长条椅,挥剑剑指钟喜怒吼道:

    “够了!你差不多得了,那有鬼听你的!爬那么高吹唢呐到底是为了什么!再吹下去信不信我用青铜剑削了你的唢呐!”

第⑧②章,凝聚成堆

    问橙的突然叫嚣吓了钟喜一跳,让他的唢呐声突然断了一个音,就算他急得满头大汗努力补救也为时已晚,空缺的那音让本来整齐凝聚在一起的魂魄队列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所有‘人’都拼了命的向戏台上的火堆中挤去,有种飞蛾扑火的意思,就算钟喜及时补救,更加卖力吹的脸都惨白人也快断气了,也只能减缓一些鬼魂行进的速度,根本无法阻止他们靠近戏台。

    也因为钟喜的那个空音,让问橙发现了这群‘人’并不是单纯的聚在戏台前看热闹,他们还有别的目的,似乎是想离体冲进火场化成鬼戏台的一部分。

    问橙开始惊慌,站在长条桌上的她被‘人’流挤举着抬向鬼戏台,要不是御剑心突然飞起抱住问橙将她拉离‘人’群,她现在已经躺行到观戏台第一排钟喜身边了。

    “等等……现场这什么情况?你们要去哪里?”问橙一落地马上抓住一个前行的‘人’询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对方根本不想搭理问橙推着问橙继续往前走,嘴里还在小声重复着自言自语:“自由,自由,自由……”

    “啊?”问橙正疑惑着自由是什么意思,御剑心眼瞅着问橙又要被推去戏台,赶紧伸手拉她回来。

    问橙又不死心的再伸手从侧边抓住了一个脚夫打扮的‘人’,客气的询问着对方:“大叔,您为什么要往戏台前跑?”

    对方力大无比,拖着问橙继续往前走,嘴里也在不断的低声重复着什么,不过他嘟囔的却是:“钱,钱,钱,好多好多的钱……”

    御剑心为防止问橙被拽走,赶紧掰开她拽住脚夫的手,硬拉着她避让‘人’群,并将她拽离了鬼戏台附近散发寒气的地方。

    钟喜还在拼命的吹,嘴角已经开始渗血了,两眼也开始翻白,大有为了救众鬼将自己吹死在四方桌上的觉悟。

    “御剑心,你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吗?”

    问橙就算被拽离了鬼戏台影响的范围,她还是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御剑心听到她声音,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深吸一口,又往鬼戏台能影响到的灌木丛旁走了几步,有些嫌弃的伸手架起了宿北斗,将已经僵直了的宿北斗脱离灌木丛带到了问橙身边。

    “他们聚在一起的力量连魔亲王都能被影响,你可以想象一下他们投火自焚后整个宿家庄会变得有多恐怖,届时的伤害力度完全不亚于鬼门关开百鬼夜行,弄不好阴阳失衡阴司和人界又会通为一体,人鬼莫辨不亚于魔族再临。”

    御剑心正说着,宿北斗也靠自身的魔性给自己解冻了,活动着四肢身体安静的听御剑心讲解。

    “所以现在要做的是不让他们扎堆?但看钟喜这样子,这群鬼应该是他养的侍从才对,侍从不听主人的该不会是因为这鬼戏台吧?”

    问橙疑似听明白了剑心的意思,立刻转头询问着一旁的宿北斗,宿北斗无奈叹气到:

    “失算了,以为他是没本事滥竽充数的骗子,我还想让他做新的神兽,但我们争执的时候他身上的侍从名册落地化鬼,为了护他一两百名侍从往我身上硬扑,若不是你搅乱了这鬼戏台的正常运行规律,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主动聚过来找死。”

    “啊?罪魁祸首其实是我自己?”

    问橙因为宿北斗的话产生自我怀疑,伸手指指自己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

    问橙的突然叫嚣吓了钟喜一跳,让他的唢呐声突然断了一个音,就算他急得满头大汗努力补救也为时已晚,空缺的那音让本来整齐凝聚在一起的魂魄队列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所有‘人’都拼了命的向戏台上的火堆中挤去,有种飞蛾扑火的意思,就算钟喜及时补救,更加卖力吹的脸都惨白人也快断气了,也只能减缓一些鬼魂行进的速度,根本无法阻止他们靠近戏台。

    也因为钟喜的那个空音,让问橙发现了这群‘人’并不是单纯的聚在戏台前看热闹,他们还有别的目的,似乎是想离体冲进火场化成鬼戏台的一部分。

    问橙开始惊慌,站在长条桌上的她被‘人’流挤举着抬向鬼戏台,要不是御剑心突然飞起抱住问橙将她拉离‘人’群,她现在已经躺行到观戏台第一排钟喜身边了。

    “等等……现场这什么情况?你们要去哪里?”问橙一落地马上抓住一个前行的‘人’询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对方根本不想搭理问橙推着问橙继续往前走,嘴里还在小声重复着自言自语:“自由,自由,自由……”

    “啊?”问橙正疑惑着自由是什么意思,御剑心眼瞅着问橙又要被推去戏台,赶紧伸手拉她回来。

    问橙又不死心的再伸手从侧边抓住了一个脚夫打扮的‘人’,客气的询问着对方:“大叔,您为什么要往戏台前跑?”

    对方力大无比,拖着问橙继续往前走,嘴里也在不断的低声重复着什么,不过他嘟囔的却是:“钱,钱,钱,好多好多的钱……”

    御剑心为防止问橙被拽走,赶紧掰开她拽住脚夫的手,硬拉着她避让‘人’群,并将她拽离了鬼戏台附近散发寒气的地方。

    钟喜还在拼命的吹,嘴角已经开始渗血了,两眼也开始翻白,大有为了救众鬼将自己吹死在四方桌上的觉悟。

    “御剑心,你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吗?”

    问橙就算被拽离了鬼戏台影响的范围,她还是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御剑心听到她声音,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深吸一口,又往鬼戏台能影响到的灌木丛旁走了几步,有些嫌弃的伸手架起了宿北斗,将已经僵直了的宿北斗脱离灌木丛带到了问橙身边。

    “他们聚在一起的力量连魔亲王都能被影响,你可以想象一下他们投火自焚后整个宿家庄会变得有多恐怖,届时的伤害力度完全不亚于鬼门关开百鬼夜行,弄不好阴阳失衡阴司和人界又会通为一体。

第⑧③章,巧合相遇

    问橙的提醒让问谦不自觉的多心起来,凭问谦对问橙二十多年以来的了解,先不说她此时知道自己是嫌疑人后为何会如此淡定,单就她会主动关心青铜剑这就很不正常,平时的问橙已经扬言过不下百次要把青铜剑丢掉了,今天居然会主动要求把青铜剑带回家?

    “问橙,你真的没有用青铜剑做什么违法的事?这种时候你可别骗我。”

    问谦又从门口退了回来,双手撑住桌子弯腰低头,认真盯着问橙的双眼反复确定。

    “我去,莫问谦你居然怀疑我?你可是我哥!亲哥!你给我等着,等我出去我就跟老妈告状!你要屈打成招!”

    “你胡说什么,告状都告不明白,我什么时候打你了!依我看青铜剑就是把凶剑,你自从接手了青铜剑进来多少次了,这要在以前想都不敢想,现在可好上到凶杀案下到绑架,最近几个月D市发生的大案你就没错过过,什么案子你都能参一脚。”

    问谦对问橙这种反咬一口的行为无可奈何,若不是此时吴郝进来做笔录,问谦还想再教育问橙一会,吴郝非常客气的请问谦出去:

    “莫哥,你在这我们没办法录笔录了,不然你先回家等消息?”

    “知道了,我还在上班,先回物证仓库了。”

    问谦伸手拉门要离开,吴郝拉住了问谦的胳膊小声犹豫的说着:

    “上次出了王珂的事,你懂的,你妹妹涉案,你回去看物证这……”

    “我懂,我非常懂,问橙的嫌疑只要不被排除,我就被停职了呗。”

    “对,莫哥你明白就好,物证仓库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你现在回家就行了。”

    吴郝都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问谦无话可说再看问橙一眼开门离开,准备去苗局那里要来青铜剑,就收拾东西回家当宅男去。

    问谦想的很容易,只是去取个剑应该没什么问题,但到了苗局办公室没有人,连青铜剑的踪影都不见了;这就让问谦害怕了,莫不是苗局偷着拿青铜剑去化验了?

    问谦马上往法医室跑,法医室里的实习助理是和自己一个警校毕业的学妹,请她吃顿饭套点信息应该不成问题。

    悄悄溜进法医室后学妹没找到,只看到了刘洋对着一双断臂在研究,刚想上前打招呼,发现钱修就站在旁边,问谦默默的藏到门口选择了偷听。

    “这是死后立马被冷冻起来的,窒息的概率很大,指尖缺氧变色,皮下有……”

    刘洋正在一边检查,一边说着自己的进度,钱修听着太过复杂自己又听不懂,光看两条胳膊刘洋就能说出那么事来,自己想要的只是个结果。

    “小刘,你直接告诉我结果就行,这双胳膊能分析出死者年龄身高体重什么来不,我需要一个简易画像。”

    “我是法医不是侧写大佬,你就不适合来我这,我把资料整理出来直接发给单谚,让他给你侧写个死者出来好不好?”

    问谦没想到自己还什么都没听到,刘洋已经下了逐客令推着钱修从解剖室出来了。

    问谦赶紧逃跑还是被钱修抓了个正着:

    “莫问谦!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现在不应该回家吗?”

    “我就过来看看,我妹手无缚鸡之力让她捂死一个人再分尸根本不可能,她不会费那么大功夫的。”

    问谦这已经是不打自招了,钱修还什么都没问他自己先全说了。

    “行啊,你在警校学的本事全用在为了妹妹对付自己人上了,你给我……”

    钱修正拽着问谦的衣领准备威胁两句,苗青云一手拿着红伞另一只手提着青铜剑从走廊尽头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会验尸?”

    苗青云看到钱修和问谦挡在路中间,轻蔑的询问着他们。

    二人纷纷摇头,马上靠边给苗青云让路,苗青云路过二人身边时把青铜剑扔给问谦。

    “两个消息,一好一坏,你想先听哪个?”

    “坏的吧,先把自己扔谷底里再听到什么都是好消息了。”

    问谦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显得轻松一些,做好准备听苗青云说话了。

    “坏消息是,青铜剑上检测出死者的血迹。”

    苗青云的话让问谦瞬间石化,后退扶住墙壁防止自己因为受不了妹妹有可能是嫌疑人的打击而摔倒。

    “那……那好消息是什么?”问谦已经开始强颜欢笑了,好在还有个消息,说不定能救问橙。

    “好消息是问橙可以离开了,你去接她吧,不过你们要回家等电话,还有别的事情要找你们。”

    苗青云顾及有钱修在场,没把话挑明,只是让他们先回家等着。

    “不是剑刃上有血迹吗?怎么可以放走?至少也要拘留一晚问出点东西来……”

    对于问谦来说的好消息,让钱修非常不服气,刚追问苗青云两句,就被苗青云怼了回去:

    “只有剑刃上一点,估计是死者好奇围观时被青铜剑剑刃划伤了。”

    苗青云头也不回的进入法医室,钱修就算再怀疑也只能放莫家兄妹回家了,因为刚才在解剖室内时,他就看到了死者右臂拇指上有一个挺深的划伤,皮肉都外翻了还有包过创可贴的痕迹,青铜剑的划伤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伤口。

    问谦带着问橙离开警局并未回家,而是去了黄雯雯的花店,问橙根本不相信昨天还活蹦乱跳喝着咖啡,拒绝给自己一万块钱的人,今天就被人砍了两条胳膊邮到警局里去了。

    兄妹二人到达花店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店门紧闭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这店门外站着一位瘦高短发男人,一身休闲服戴着白色手套,正趴在店门口向屋内张望非常可疑。

    问谦觉得这是突破口,有的嫌疑人会在杀人后重返案件现场,回忆动手时的快乐,这人极有可能就是杀人凶手。

    认准了目标后,问谦让问橙站在原地等他,他自己则以最快的速度悄悄的接近,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一个麻利的过肩摔将对方制服在地。

第⑧④章,终是相见

    “姓名,年龄,职业,半夜来这里干什么?”

    问谦拽住对方胳膊,单腿跪在对方腹部上,像连珠炮一样快速询问着对方问题。

    “救……救我……先去医院……我……我胸闷到喘不过气来!”

    短发男人挣扎着说出自己的要求,随后晕死了过去,问谦以为对方是装的,打开手机灯查看对方情况时,吓了一跳,这个人不就是刚做完心脏没多久的单谚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问谦瞬间慌了,赶紧叫救护车,顺便翻着单谚身上的口袋寻找着手机,找到手机后赶紧拽着单谚的手用指纹解锁,想联系单谚的家人,却发现他的手机只能用密码解锁,指纹没有录入解锁无效。

    幸好单谚在市立医院有住院档案,医生分分钟联系到单谚的家属。

    莫家兄妹二人借钱帮单谚垫上的医药费,正坐在急诊室外的走廊里等待着单家人来时,言悦君依旧是一身民国贵妇的打扮提着手提包到了,看到问橙后还热情的打招呼。

    “莫家小丫头,好巧,咱们又见面了。”

    “言奶奶好,这么晚了您来医院是有什么事情吗?”

    问橙没见过单谚,也根本不知道急诊室里的那位姓单。

    “嗯,儿子心脏不好又晕倒在路边了,医院打电话通知我过来看看。”

    言悦君直接坐在问橙身边跟问橙聊了起来。

    问谦没敢跟医生说是自己摔的单谚,而是稍微撒了一点小谎,说是自己在路边看到有人晕倒便打急救电话把人送来了,也因为问谦的这个谎言,让问橙和言悦君开始了跨服聊天。

    “问橙,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言悦君看到问橙就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关心的询问着她。

    “我哥刚才把个坏人给摔了,力道有点大,那个人晕了,被送来急救,我们跟着确定他是不是平安。”

    问橙正跟言悦君解释着自己在这里的原因,问谦看到言悦君以为是单谚的家人,但她又认识问橙,便直接问问橙对方是谁。

    “她就是契管局七元老之一的东北言家现任当家,言悦君。言奶奶这是我哥哥,莫问谦。”

    问橙坐中间两边互相介绍着。

    “嗯,是个挺精神的小伙子,比我儿子壮实多了,我家那儿子别提了,成天脸色苍白到普通薄纸一样,他要有你哥哥这身板能硬摔晕一个坏人,我就要连着给菩萨烧一个月的香了。”

    言悦君夸赞着问谦,还伸手拍了拍问谦肩膀。

    “言奶奶过奖了,我这身体一般,根本不够看的,就是有点皮实罢了。”

    问谦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谦虚的解释自己一点也不好。

    “你们兄妹二人在这待多久了?”言悦君也没再继续夸问谦,反而问兄妹二人在这里待多久了。

    “我们从十点四十到这里,一直待着没离开过。”

    问橙对言悦君印象非常好,马上回答着问题。

    “那你们有没有看到别的人,医生说我儿子是被好心人送来的,我想感谢他们一下,包个红包什么的。”

    “还真没看到有别人呢,只有我们两个……”

    问谦抢先说完这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转移话题询问着。

    “言奶奶,您儿子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也姓言?”

    问谦紧绷着身体双手握拳等待着言悦君的回答,他多么希望此时的言悦君能说:‘对啊,我儿子就是姓言,言家人都姓言。’

    结果听到的回答却是言悦君亲口说着:“我儿子还真就不姓言,我和我亡夫感情非常好,他的遗像我也是随身带在手提包里的,儿子和女儿都是跟着亡夫姓单。”

    “单?善良的善吗?”

    问谦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以为只是同音不同字,自己的运气还不至于那么好,正好命中言家的儿子。

    “单纯的单,用作姓读单,与善良的善同音不同字。”

    言悦君如此一解释,问谦冷汗都下来了,自己这运气绝了,差点把十二年前害得莫家被灭满门的人摔死。

    “言奶奶,我们还有事先回去了,回家晚了我们父母该担心。”

    问谦赶紧拉起问橙找借口要走,问橙还一脸天真的问着问谦:

    “哥,咱们就这么走了合适吗?不等他醒了问几个问题再有吗?你顺便叫下重案组,跟钱修说一声你帮他抓了个坏人也行。”

    “行你个大头鬼,赶紧跟我走!”

    问谦小声怼着问橙,拉着她胳膊就想跑,偏偏此时急诊室的灯灭了,走出来个医生,摘口罩时口罩带勾了耳朵一下,不自觉的摇摇头。

    问谦看到对方低着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还摇头,要没问橙扶着,问谦可能已经一屁股坐地上了,过失致人死亡?就算有原因自己也要进去待很久了。

    “言奶奶,你就这一个儿子吗?”

    问谦感觉自己前途完了,哆嗦着转头看向言悦君询问着对方,声音有些小,言悦君根本没听到,而是起身走过去询问医生单谚的情况。

    “哥,你傻了吗?言家连失十子,才留下一个儿子,可不就只有一个儿子吗,最多是还有个女儿,叫单幸好,名字挺悲的,幸好她还活着。”

    问橙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老哥摔的人,和言悦君的儿子是同一个人,还在喋喋不休的和问谦讲着单幸好的名字。

    “问橙,咱们闯祸了,我可能把言家这根独苗苗给摔死了。”

    “什么!”

    问橙惊讶的抬头看着问谦,问谦用力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是认真的,没有在开玩笑。

    问橙扶着问谦两个人向急诊室门口走去,现在至少要先给言悦君赔个不是,六十多岁老年丧子,这种打击弄不好连她都要吓晕过去。

    到了言悦君身边,问橙先开口询问着:“言奶奶您儿子还好吧?”

    问橙这话一出立马被问谦捂住了嘴,他自己赶紧补充到:“言奶奶,我妹妹她不是故意揭您伤疤的,您……您先节哀,要实在接受不了现实,打我一顿骂我几句我都可以接受的,我绝对不跑!”

第⑧⑤章,放弃抵抗

    问橙看着刀愣了一下,短刀外层的纱布包扎的极好,一层一层有规律缠绕上的,布与布之间只是微叠每个叠压不分的纱布距离都一模一样,这种缠绕方法只可能出自洛星河之手,他昨夜包扎兵器之时自己有看到。

    问橙对仝趣本就不熟,初见时就觉得他和他哥有问题,如今这双刀稀里糊涂的到了他手中,难道他在谋划什么?

    见问橙看着刀微微皱眉久久不搭话,仝趣又问了一遍:

    “我问你呢,刀给了你,你可否会用?”

    “不会,不然你教教我?”

    问橙灵机一动,既然仝趣出现的如此不合情理,那就借坡下驴看仝趣到底懂不懂这双刀的用法。

    “我……我以为你会呢,既然你不会,咱们光有刀也没用啊。”

    仝趣差点就上了问橙的当,临时改口将刀塞进问橙手中。

    “那我可就去问问宿北斗了。”

    问橙摆出假笑拿刀走人,她说着去问宿北斗,脚上迈出灌木丛却往祠堂走去,她正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寻找着祠堂,好在记忆没出差错,还真让她在另一排房子中找到祠堂了。

    问橙迈进祠堂就开始琢磨如何让卷轴从墙里出现,此时仝趣也跟着她一起走进祠堂。

    “你不是去问宿北斗这东西的用法吗?”

    “东西不带齐怎么问,我来找卷轴中间那个藏刀的轴!”

    问橙给自己找着理由忽悠着仝趣。

    “那你来这祠堂内就能找到了?这里全是瓶瓶罐罐的,谁知道你说的卷轴在哪里。”

    仝趣一进祠堂就开始来回踱步,他想装出误打误撞踩中机关露出东西的样子,但他的演技实在有够差,才走了两排砖就踩到了机关。

    问橙狐疑的看着他问到:“怎么?你经常来祠堂?不然踩机关怎么踩的这么准?”

    “这是机关?哦,我刚知道,误踩而已,倒是你,为何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我可是契管局里的人,怎么可能会骗你?”

    仝趣趁着开机关开启的功夫想试探问橙猜到自己是谁了吗,故意拿契管局来试探问橙。

    问橙冷笑一下,不屑的说到:“我连契管局里的人都不信!”

    问橙看到凹槽打开,不再搭理仝趣,伸手去凹槽内拿卷筒;把卷筒拧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到地上,一地的碎皮卷,已经看不清上面的字了,问橙下意识认为这皮卷没用了,有用的是能插短刀的中间金属卷轴芯。

    她用刀刃又将勒在卷轴根部的皮卷齐刷割裂,弃掉皮卷卷筒,拿着轴心就走,根本没管仝趣,她下意识的认为仝趣但凡想坑自己,绝对会主动跟出来甩都甩不掉,完全不用自己叫他。

    但问橙这次失算了,仝不仅没跟着问橙一起离开,反而将地上的碎皮卷又放回卷筒中,封好口后放入口袋中,带着卷筒准备出村。

    他出了祠堂和问橙走的正好是个对立的方向,他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至于村里的人是生是死,问橙他们能不能毁掉鬼戏台就和自己没关系了。

    当他正走在出村的路上,脚下地面突然一晃动,他感觉到地下有异样,正起疑自己昨夜明明是把单谚打晕了才扔地窖里去封上口的,一晚上了宿枫的后妈该把单谚给活吃了,怎么可能还让他发出如此之大的动静。

    正在此时地下的棠杰已经开始拆木栅栏做棺椁了,神兽们因为原本的身体被认真对待,大白天也能褪去跟上的泥皮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围在了地牢上方。

    而地牢上方这个位置又正好站着仝趣,仝趣看着越来越多的神兽围上来,误以为他们是要替宿北斗守卷筒。

    “哼,一群自不量力的东西,我把千百年来一直迫害你们的东西拿走,你们不感谢我,还想对我龇牙裂嘴,真是一群分不出好赖人的狗东西!”

    仝趣说着将手从后脖领处伸进羽绒服内层,从背后抽出两把长刀来,像切豆腐一样,一刀一个将神兽们系数剁到头尾分离,看它们在自己眼前化作一地的尘土。

    所有随着仝趣挥刀斩杀,脱离开神兽泥身的魂魄,全都因为村中鬼戏台的影响纷纷涌向村口。

    也随着聚往村口的魂魄越来越多,更加形成了漩涡效应,以鬼戏台上的火堆为中心点,范围越来越大,越来越广,宿家庄附近方圆十里内甚至更广的范围内,无数的游魂野鬼纷纷涌向鬼戏台寻求扎堆抱团取暖。

    此时鬼戏台上的宿北斗和御剑心已经不控制着力道赶游魂们了,因为他们已经没力气了……

    宿北斗是因为人鱼诅咒,身上的粘液不断吸附怨气自己又无法很好的操控怨气,此时的他身体犹如压了个千金坠一般,手中折扇每与游魂接触驱赶魂魄一次,他们的怨气就会成倍的压在自己身上,如今的他动作缓慢到抬一下胳膊跑两步都费劲,濒临罢工的他根本不想再拦游魂了。

    御剑心这边则是因为问橙跑的有些远,青铜剑与问橙的联系变弱,御剑心想使力都使不上,自己的身体也在随时会消失的边缘反复试探。

    他们两个放过去的游魂越来越多,身后的戏台火海已经旺到能看到地狱孽火台了,连孽火台上正在受刑的厉鬼都看得一清二楚。

    火外的游魂在努力接近火堆,他们想投胎转世直达地狱,得到自己从火中看到的假象,而火内的狱中厉鬼看到人类世界,根本不顾鬼差的暴力阻拦,全都拼了命的想从孽火台上爬出来,逃离惩罚涌入人间逍遥自在。

    正所谓外面的魂不知狱中苦,业火焚身直羡慕,挤破脑袋往里冲;业火灼身实在痛里面的魂想出来耍,外面才是自在天。

    最终宿北斗的放弃和御剑心的消失几乎是同时的,没了外人阻拦,无数游魂一拥而上,他们的数量之多若不是游魂,所有人的中间加一块整个戏台都能给踩塌了!

    若不是宿北斗硬撑着拄着青铜剑滚下鬼戏台,他就被游魂们挤着一起下地狱了。

第⑧⑥章,恢复健康

    等问橙赶到的时候,宿北斗正握着青铜剑躺在戏台下的地上看着天发呆,任由游魂们从他身上践踏过去,他也想过反抗,但身上的人鱼诅咒实在是吸附太多怨气了,让他的毛孔开始向外渗水,皮肤逐渐鱼鳞化,身体开始浮肿,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游魂们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的践踏。

    “宿北斗,我找到轴心和刀了,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问橙拿着轴心和双刀挤进游魂群内,硬靠着自己的体型优势挤到了戏台旁将刀和轴芯都交给宿北斗。

    偏偏就在此时鬼界与人界的结界抵挡不住强大的灵压瞬间爆炸,还在向鬼戏台上涌的游魂们被阴司的气浪硬吸进幽冥之中,一时间地狱内的鬼哭声疯狂传出震耳欲聋,吵的问橙脑袋瞬间懵了一下,两眼一番白险些晕死过去,险些被这股逆风吸进地狱。

    幸好宿北斗眼疾手快身体够沉,如同磐石一般稳稳躺在地上,在问橙翻白眼的时候先一步拉住了她手腕上的固魂锁,这才救了问橙一命,没真让她随游魂们一起涌入地狱。

    随着逆风吸光所有游魂,紧接着就是地狱内因为游魂过多产生排斥反应,孽火台旁的风箱突然间就因内外气压不稳产生爆炸,在孽火台上受刑的厉鬼们借着狂风烈焰,代替着普通游魂的名额,被吹入人界。

    体型笨重飞的不远的厉鬼被热浪吹到宿家庄内,他们就开始打砸抢肆意破坏,完全不受空间的限制阻隔,体型小巧的厉鬼们则早就被热浪吹的不见了踪影。

    这一进一出的有多少游魂入狱,又有多少厉鬼越狱根本没有一个具体的数据;在破口产生三分钟后被吹出来的厉鬼也差不多了,至少二十多位黑白无常一起出洞,跨过破口处,来人间抓人。

    但凡被黑无常看中的厉鬼,他手中长链一甩,一链一个瞬间就将厉鬼抓回再次投入破损之中,白无常则负责来回游荡辨别有无幻化成人或物品的厉鬼,一旦发现有会伪装的,手中幡符一挥,对方立刻显出原型紧接着就被黑无常的铁链勾走。

    问橙一看来抓鬼的是黑白无常,又想起了给黑白无常要求打五星好评的事情,吓的她和宿北斗一样躲在戏台根里根本不敢乱动,生怕被他们发现自己要打二十多条五星好评。

    可就算问橙躲的再严实,宿北斗却没有想放过她的意思,他先是费力的捡起遇喜,拆掉上面的纱布划破自己的掌心将刀插入轴芯内,随后又捡起地上的逢恩,拆掉纱布后突然拉住问橙的手,在她手腕处铐固魂锁的边沿处猛的一划。

    问橙疼的浑身颤抖,惨叫出声,惊动了附近巡查的黑白无常,宿北斗却借此机会将逢恩也插入轴芯内,宿北斗双手紧紧握住逢恩和遇喜的刀柄,死死的向中间聚抵在轴芯上。

    他身上由人鱼族咒吸收来的怨气,系数借着短刀被轴芯吸纳,拔除怨气之时,疼的宿北斗脸色苍白嘴唇发抖,浑身直冒冷汗,身上的鱼鳞皮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等问橙赶到的时候,宿北斗正握着青铜剑躺在戏台下的地上看着天发呆,任由游魂们从他身上践踏过去,他也想过反抗,但身上的人鱼诅咒实在是吸附太多怨气了,让他的毛孔开始向外渗水,皮肤逐渐鱼鳞化,身体开始浮肿,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游魂们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的践踏。

    “宿北斗,我找到轴心和刀了,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问橙拿着轴心和双刀挤进游魂群内,硬靠着自己的体型优势挤到了戏台旁将刀和轴芯都交给宿北斗。

    偏偏就在此时鬼界与人界的结界抵挡不住强大的灵压瞬间爆炸,还在向鬼戏台上涌的游魂们被阴司的气浪硬吸进幽冥之中,一时间地狱内的鬼哭声疯狂传出震耳欲聋,吵的问橙脑袋瞬间懵了一下,两眼一番白险些晕死过去,险些被这股逆风吸进地狱。

    幸好宿北斗眼疾手快身体够沉,如同磐石一般稳稳躺在地上,在问橙翻白眼的时候先一步拉住了她手腕上的固魂锁,这才救了问橙一命,没真让她随游魂们一起涌入地狱。

    随着逆风吸光所有游魂,紧接着就是地狱内因为游魂过多产生排斥反应,孽火台旁的风箱突然间就因内外气压不稳产生爆炸,在孽火台上受刑的厉鬼们借着狂风烈焰,代替着普通游魂的名额,被吹入人界。

    体型笨重飞的不远的厉鬼被热浪吹到宿家庄内,他们就开始打砸抢肆意破坏,完全不受空间的限制阻隔,体型小巧的厉鬼们则早就被热浪吹的不见了踪影。

    这一进一出的有多少游魂入狱,又有多少厉鬼越狱根本没有一个具体的数据;在破口产生三分钟后被吹出来的厉鬼也差不多了,至少二十多位黑白无常一起出洞,跨过破口处,来人间抓人。

    但凡被黑无常看中的厉鬼,他手中长链一甩,一链一个瞬间就将厉鬼抓回再次投入破损之中,白无常则负责来回游荡辨别有无幻化成人或物品的厉鬼,一旦发现有会伪装的,手中幡符一挥,对方立刻显出原型紧接着就被黑无常的铁链勾走。

    问橙一看来抓鬼的是黑白无常,又想起了给黑白无常要求打五星好评的事情,吓的她和宿北斗一样躲在戏台根里根本不敢乱动,生怕被他们发现自己要打二十多条五星好评。

    可就算问橙躲的再严实,宿北斗却没有想放过她的意思,他先是费力的捡起遇喜,拆掉上面的纱布划破自己的掌心将刀插入轴芯内,随后又捡起地上的逢恩,拆掉纱布后突然拉住问橙的手,在她手腕处铐固魂锁的边沿处猛的一划。

    他身上由人鱼族咒吸收来的怨气,系数借着短刀被轴芯吸纳,拔除怨气之时,疼的宿北斗脸色苍白嘴唇发抖,浑身直冒冷汗,身上的鱼鳞皮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第⑧⑦章,如此扯平

    剑心训斥完问橙转身就将问橙护在身后,面朝刚才欺负问橙的黑白无常而站,手悄悄按在问橙肩头拍拍她,用小动作安抚着被打蒙了的问橙,咬牙切齿的隐忍着询问他们:

    “敢问二位刚才打我家契人的理由是什么?”

    “她捅破阴间两界壁垒不该打吗?魔终归是旁门左道的弱势,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与阴司叫嚣,得罪人鬼两界对他们根本没有益处,反而是你家契人,肉身已死强锁固魂,她肯定心里扭曲,想拉更多的人变得像她一样!”

    黑无常话音刚落,本来还有些微怒的剑心突然翘起嘴角笑了,伸出双手给黑无常鼓掌叫好:

    “说得好!我本以为尔等有了足够的证据才对我家契人滥用私刑的,如此看来你们这是犯了大忌在自以为是啊!

    阴司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凡佩戴固魂锁的活死人皆为活人,只因这固魂锁为上等神器,古时还不能批量生产,阴司为了让违规佩戴之人知晓因果命定之理,故意对他们纵容枉顾,你们是怎么看到她死了的!这心跳呼吸都是假的吗?还是说你们比阎王还厉害?”

    剑心说完笑的更开心了,一群黑白无常都打扮成一个样,本以为他们两个敢打人就是领头的,几句话一试探就暴露出了他们情商低,给自己送这么大个漏洞,不是他们憋着想造反就是刚出师不懂变通规矩。

    “你这是在诡辩,你说的是以前,如今固魂锁能批量生产,她想死想活,不过是摘个手锁的事,我们凭什么装睁眼瞎赔她演戏!”

    白无常见黑无常吃瘪,身为搭档自然不能让他吃亏,立刻开口护起对方来。

    “阴司律法变更可是非常慢的,新人手册上还有这一条,到了你们这里就可以无视了?还是说你们准备造反?”

    剑心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一支录音笔,握在手中晃了晃,又继续对白无常说到:

    “认识这个吗?人界这叫录音笔,阴司审判时应该更为普及一些,往往都是判官用来录灵音做笔录,黑无常刚才自说自话的言论我可全录下来了,只要能证明这鬼戏台与我家契人无关,反去阴司告你们个滥用私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两个还能如此嚣张吗?”

    “这是怎么了?本官只是来晚了一步,火药味为何如此之重?

    这是出了什么事,惹得契管局内的万兵之祖如此生气,还跟两个临时工较上劲了。”

    从戏台上突然跃下一位身穿红色官服,脸颊自带婴儿肥面色苍白眯眯眼的年轻男人,他伸手抢过剑心手中的录音笔握在手中捏成碎屑,顺便站到了剑心的对面,一句话把打问橙的黑白无常变成了临时工。

    “哼,阴司何时也喜欢搞此等勾当了?”

    剑心不屑的冷哼,对方并未生气,反而笑脸迎上:

    “鬼也是人变的,怎么可能不懂点人间规矩,世界之大人口鬼怪妖魔异类之多,我认识二位,别人可就不一定认识了,彼此给个台阶下好了,他们也是从别的地方刚调来的,凡事别做太绝,我也可以灵活的给你们变通一下。”

    官袍男笑着说完还对剑心抛了个媚眼,提醒他变通,他这一笑格外和蔼可亲,真就像处事圆滑的老油条;剑心一撇嘴,立马就知道这是要风水轮流转了,对方应该是推算出前因后果想和解了,自己也可以放肆的替问橙报仇了。

    “好啊,你我本无恩怨,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这道理我懂,让孟婆来给这段孽缘收个尾,这事就翻篇了,不然他们两个……”

    “孟婆的主我做不了,但杖责他们两个我还是可以上报的,毕竟是他们先妄加猜测了,这鬼戏台我也略有耳闻,似乎是现任孟婆无法被度化的根源。

    我先带他们回去劝劝孟婆,她若肯来这事咱们就算翻篇了,历史恩怨又怎会是人为呢,若她不肯来,那就是魔族为了挑起人鬼两界仇怨故布迷阵,我们自当依令将主犯带回交差,如今为了防止魔亲王逃跑,现在就将他抓回!”

    官袍男根本不给剑心说完话的机会,先按自己的节奏打乱他,随后挥手将打问橙的黑白无常,连同宿北斗一起押上鬼戏台,硬塞进结界破损内。

    此时的宿北斗还在蜕皮冒黑水,所有黑白无常全都想快些处理掉这事,押人的黑白无常也不嫌弃他了,提起来就走。

    看着都走的差不多了,官袍男又笑眯眯的看着剑心说到:

    “诚意我已经表现过了,你家契人也不算亏本,被黑白无常无常的法宝同时打过,万一孟婆不肯现身,只要时间够久,她的魂也可以与身体重新建立联系,根本不用特赦,咱们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是别闹大了,私下和解就算扯平了。”

    官袍男嘴上说着扯平了,实际行动却是借剑心思考之际,突然弯腰拉起问橙的手按在了他袖中隐藏的黄纸之上。

    “等下!这是什么?我干什么了?你让我按了手印?”

    问橙感觉到整个手掌掌心一疼,一个清晰的血手印出现在官袍男宽大的袖子之中。

    “多有得罪,你恐怕不认识我吧,本官姓周名鹤哲,隶属于阴司文职,是四大判官手下负责契管局这方面业务调解赔偿的人,你的兵灵虽然用苦肉计训斥了你一顿,但这结界破损你还是要负一定责任的,外逃的厉鬼抓回工作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你有如此牙尖嘴利的兵灵,他和你肯定会很快完成这种小事的,也就抓三百来个厉鬼吧,名单全在这了,这就是你佩戴固魂锁侥幸复活的代价!”

    官袍男说着将袖子中的通牒一扯,给问橙拉出五六页之多的厉鬼名录,还有九十多个空白名单,问橙一看就明白了,这是新仇旧账给自己来了个任务清单!

    剑心一看清单不对,这本该是阴司派专人负责的事,怎么就归问橙了,这种哑巴亏绝对不能让问橙吃下,想帮问橙一把的剑心伸手一挥想抢夺通牒,手却在周鹤哲身上扑了个空。

第⑧⑧章,现身相见

    周鹤哲看出剑心想抢通牒,转头笑嘻嘻的对他说到:

    “没打中吧,扑空了很正常,要学会面对失败,阴司内鱼龙混杂,这年头要没点真本事,阴司早黄了,你也以为自己很厉害吧,可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莫问橙担这事是板上钉钉的,不然她这辈子都别想……”

    周鹤哲还在笑嘻嘻的说着,面前的剑心却突然没了,他感觉到身后一凉有风声划过,意识到不对劲马上转身躲闪。

    青铜剑瞬间削断他官帽一侧的长翅,此时的莫问橙右手掌心还在滴血握在青铜剑柄上,一脸杀气大有要同归于尽的意思。

    快速几剑劈刺下来,周鹤哲也有些招架无力,她有身体是实体的,无论自己如何变化耍诈,她都可以摸到砍到自己,她可比出于灵体状态的兵灵难忽悠多了。

    又躲闪几番下来,周鹤哲官帽另一侧的长翅也被削断,依附在问橙身上的御剑心这才开口说到:

    “周鹤哲对吗?本尊可是第一次听说你啊,上一个负责处理契管局与阴司矛盾的人可是个很卑微的老好人,什么时候换了一只笑面虎?”

    “他升官了,去给四大判官当秘书了,我也是刚上任,你还只是第一单,复生毕竟是大事,收的利息少了,别人会攀伴的。”

    周鹤哲捡起官帽上被砍断的长翅,躲闪着向戏台上的结界缺口处移动。

    “本尊不用你讲道理,这种因果循环的道理本尊比你清楚,我本尊气的是你的态度,给你脸了是吧,敢拿莫问橙立威,是本尊在阴司的名号还不够响吗?”

    “那你得反过来想,你现在挥剑砍我,不就是想拿我反向跟阴司立威吗?这单子是经过四判同意了的,她需要复活,你体内那位难道就不需要吗?我给您透个实底,莫问橙完成这清单彻底复活之日,就是你能自主选择为人为魔之时!”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究竟是谁派来的!人与魔的事怎么会扯上天界与阴司!你把话给本尊说清楚了!”

    御剑心还想继续逼问对方,剑刚一挥出去,周鹤哲飞身一跃遁回结界破损处,随后从幽冥之处涌出无数黑气快速修补结界破损,片刻间戏台恢复如初,刚才的戏台大火,游魂这堆,仿佛就从没出现过一样。

    鬼戏台前只剩下了富少爷茶倌还在与戏班班主擎佑吉,他们依然在继续着武力争吵,辩论着莲香究竟是不是一个好女人。

    御剑心斜靠在戏台旁,疑似看着他们打架,实则在反复思考问橙这些天的记忆,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局了,阴司难道是想扶持魔界复苏?默认了宿北斗以怨气封存上古协议?还是说阴司为了度化孟婆才默认宿北斗搞这鬼戏台的?

    若是前者,违反正道伦理阴司应该不会如此无知,若是后者,那孟婆必定会出现跟擎佑吉有个了结才对,但目前孟婆根本没有要现身的迹象,这一切又有些说不通了……

    御剑心正琢磨着,清晰的鬼车鸣笛声

    周鹤哲看出剑心想抢通牒,转头笑嘻嘻的对他说到:

    “没打中吧,扑空了很正常,要学会面对失败,阴司内鱼龙混杂,这年头要没点真本事,阴司早黄了,你也以为自己很厉害吧,可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莫问橙担这事是板上钉钉的,不然她这辈子都别想……”

    周鹤哲还在笑嘻嘻的说着,面前的剑心却突然没了,他感觉到身后一凉有风声划过,意识到不对劲马上转身躲闪。

    青铜剑瞬间削断他官帽一侧的长翅,此时的莫问橙右手掌心还在滴血握在青铜剑柄上,一脸杀气大有要同归于尽的意思。

    快速几剑劈刺下来,周鹤哲也有些招架无力,她有身体是实体的,无论自己如何变化耍诈,她都可以摸到砍到自己,她可比出于灵体状态的兵灵难忽悠多了。

    又躲闪几番下来,周鹤哲官帽另一侧的长翅也被削断,依附在问橙身上的御剑心这才开口说到:

    “周鹤哲对吗?本尊可是第一次听说你啊,上一个负责处理契管局与阴司矛盾的人可是个很卑微的老好人,什么时候换了一只笑面虎?”

    “他升官了,去给四大判官当秘书了,我也是刚上任,你还只是第一单,复生毕竟是大事,收的利息少了,别人会攀伴的。”

    周鹤哲捡起官帽上被砍断的长翅,躲闪着向戏台上的结界缺口处移动。

    “本尊不用你讲道理,这种因果循环的道理本尊比你清楚,我本尊气的是你的态度,给你脸了是吧,敢拿莫问橙立威,是本尊在阴司的名号还不够响吗?”

    “那你得反过来想,你现在挥剑砍我,不就是想拿我反向跟阴司立威吗?这单子是经过四判同意了的,她需要复活,你体内那位难道就不需要吗?我给您透个实底,莫问橙完成这清单彻底复活之日,就是你能自主选择为人为魔之时!”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究竟是谁派来的!人与魔的事怎么会扯上天界与阴司!你把话给本尊说清楚了!”

    御剑心还想继续逼问对方,剑刚一挥出去,周鹤哲飞身一跃遁回结界破损处,随后从幽冥之处涌出无数黑气快速修补结界破损,片刻间戏台恢复如初,刚才的戏台大火,游魂这堆,仿佛就从没出现过一样。

    鬼戏台前只剩下了富少爷茶倌还在与戏班班主擎佑吉,他们依然在继续着武力争吵,辩论着莲香究竟是不是一个好女人。

    御剑心斜靠在戏台旁,疑似看着他们打架,实则在反复思考问橙这些天的记忆,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局了,阴司难道是想扶持魔界复苏?默认了宿北斗以怨气封存上古协议?还是说阴司为了度化孟婆才默认宿北斗搞这鬼戏台的?

    若是前者,违反正道伦理阴司应该不会如此无知,若是后者,那孟婆必定会出现跟擎佑吉有个了结才对,但目前孟婆根本没有要现身的迹象,这一切又有些说不通了……

    御剑心正琢磨着,清晰的鬼车鸣笛声

第⑧⑨章,现世报

    这边落魄富少正向着他日思夜想的莲香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去,另一边的擎佑吉拼命挣扎着想挣脱发茧的束缚,手脚的不断用力撕扯着发茧,换来的只是发茧勒的更紧更厚,最终将他紧紧包裹成蛹拖向鬼车车门处。

    “救我!救我!救……”擎佑吉在被拖拽进红水印圈中之时再次挣脱出一条胳膊,半透明的胳膊努力向外伸着,大喊着向御剑心求救。

    站在戏台旁冷眼旁观的御剑心突然动了一下,扛着青铜剑走向发茧,发茧感觉到他的靠近伸出发丝触手摆出进攻状态,孟婆那张微胖的脸也逐渐显露在发茧之上,此时的发茧就像蜘蛛保护食物一样,准备随时和御剑心对抗。

    “你引老身来不就是为了送个顺水人情吗?此时出手是准备救他以此来要挟老身交出特赦令吗?那可是阴司公职地仙用千年阴德才能换来的一张功德证明,你出手前可要想清楚为好……”

    孟婆的分身用发丝划过问橙脸颊挑衅着御剑心,让他心中有个数,别轻易干涉她的事情;御剑心连看都没她一眼,路过发茧后脚步一撇,径直走向了洛星河。

    他一边拍着洛星河的后背‘关心’着他,一边回应着孟婆分身说到:

    “本尊才不想管你们的闲事,路过你身边过来关心一下莫家家仆,你的自作多情纯属多余。”

    御剑心这一举动只是为了让擎佑吉感受一下希望生出又破灭的感觉,这么做纯属是他个人的恶趣味;被御剑心断了念想,孤立无援的擎佑吉又被孟婆拽回发茧之中继续往鬼车上拖。

    此时被遇喜复活的莲香弟弟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跃进红水印迹的圈中伸手拔掉了圈中的发根,莲香与富少手腕上的发绳突然消失,本来站在车门处的莲香化作一滩红水从鬼车上涌下来,消失不见了。

    “哈哈……你难过吗?你也会知道难过吗!我姐姐早就投胎转世了,这只是幻像!幻像!整出鬼戏只是宿北斗圈养着擎佑吉的回忆,借此不断产生怨气供养人皮卷轴不腐!除了你们所有在这出戏中出现的鬼,都是从阴司刑台上映射出的海市蜃楼!我们所有人都在阴司受过一番刑罚了,我若不是被硬拉回阳间此时还在为我姐姐哭坟呢!

    你一个头从到尾都置身事外的人,就算娶了我姐姐,我也不会承认你是我姐夫的!我不仅不会让你们相见,我还要让你们永世错过!让你连忏悔的机会都没有!哈哈……”

    莲香弟弟的话让富少如同一滩烂泥一样坐在地上,他想赎罪却没有门路;擎佑吉被发茧硬拖上鬼车,他不想去见念吉,却根本逃脱不掉发丝的纠缠。

    红水印圈内没了发根,富少再想上鬼车可就难于上青天,在擎佑吉被拖走后,莲香弟弟也跃上鬼车守住车门,随着鬼车启动,富少这才回神从地上踉跄爬起,大步追赶着远去的鬼车。

    奈何鬼车走的是鬼路,他才刚追出一小段距离,车已经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就算他是灵体也没有找到通往幽冥的鬼路入口;沮丧无奈的他跪在地上望着鬼车消失的方向发呆,久久没有别的动作。

    据说等富少的魂魄跪在地上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后了,他代替了擎佑吉成为了鬼戏台的掌控人,宿家庄依然会在起雾时有鬼戏,不过唱的不再是福寿班烧班的悲剧,而是一出相思苦戏。

    台上只有莲香一人,台下也只有富少一人,莲香唱一夜他端着茶杯仰头看一夜,有时天亮了戏也会借着雾气继续唱下去。

    与擎佑吉为了不想起念吉而不断看着戏班被毁,提醒自己一切都是过去式不同,富少是真的很想再见莲香一面,奈何他自己就像被孤立了一样,没有鬼差来接他,他自己也找不到去阴司的路,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宿家庄的戏台前看着这如蜃楼一般转瞬即逝的一夜回忆。

    被孟婆拖走的擎佑吉当天就被孟婆变化成了水桶,每天熬孟婆汤的时候站在桥头将水桶往奈何桥下一扔,听着擎佑吉在冰冷刺骨的忘川水中惨叫,她就格外解气。

    对于生前那段恩怨,连孟婆自己都说不出自己究竟有没有放下,反正没有新孟婆来代替自己,自己也不想转世投胎,每天熬熬汤见证一个又一个的亡魂转世,闲来无事时还能虐待一下对自己绝情的男人,怎么生活不是生活,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至于被带回阴司的宿北斗,身上怨气被轴芯拔除后,什么处罚也没得到又被全须全尾的送回了人间,宿北斗跨出阴司结界的时候还以为判错了,正纳闷自己怎么就一点代价也没付出回到了人界。

    结果迎面就是棠杰的当头一鞭,他被打了个眼冒金星,抬手去格挡,手腕又被九节鞭缠住,手中的轴芯因此被甩飞掉落到地上。

    “你属疯狗的吗?我与你有何冤仇,为什么要打我!”

    宿北斗赶紧躲闪从腰间拔扇抵挡棠杰,这无缘由的两鞭实属莫名其妙。

    “宿家庄地下为什么会埋有棠家先人,我被村中神兽咬了为什么不会死,这一切为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棠杰只想替祖上报仇痛打宿北斗一顿这事就算了,毕竟是千年前的事了,自己再因此得罪魔族连累师父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我还纳闷你为什么会活着呢,原来你与我这些失败的作品有关,当初制造神兽就是想凝聚怨气养皮卷,失败后它们就只能做囚笼,防止我再抓来的东西逃跑。

    算了,我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也没什么必要了,反正你马上也要成死人了!”

    宿北斗说着用扇刃快速直攻棠杰命门,棠杰逐渐无法招架,被宿北斗划破了衣服,钟喜的侍从折掉落到地上;宿北斗一脚踩在侍从折上突然就踩空了,整条腿都不能动了。

    局势瞬间逆转,棠杰正要甩鞭反制,宿北斗整个人突然消失,棠杰抡了个空鞭,疑惑的打量四周,警觉的在自己周身八方来回抽打后,确定自己身边没人,宿北斗是真跑了,气的他对天大吼:

    “宿北斗你个缩头乌龟!逃跑都不带通知我一声的,看我像傻子一样乱挥鞭子格外好笑是不是!”

    当然宿北斗不是真的跑了,他只是被另一波寻来复仇的势力,从空间门里抓走了。

    宿北斗惊觉自己被人偷袭,反手向身后拽住自己衣领的人挥扇刺去;不仅什么都没刺到,自己的身体还被按进了水中,本以为拔除掉的人鱼诅咒又瞬间布满全身,鱼鳞粘液快速覆盖住自己的身体。

    待适应水中环境后,宿北斗才发现自己是被关进了一个巨型鱼缸之中,自己能勉强活动身体,头也能刚露出水面,水中还有漂浮着的臭鱼烂虾。

    “你们是谁!我可是魔亲王!得罪魔族的下场……”

    宿北斗看不清鱼缸外的黑暗中有什么,以魔亲王的身份向突然绑自己过来的人叫嚣着,鱼缸突然连电,一股强力的电流,让宿北斗瞬间失去了抵抗能力,闷哼一声后硬抗下这一击。

    “魔族!呵,我说找了你近百年,你为何还能苟在这人世间不现身,原来你压根就不是人,不是仙,更不是妖!你是魔啊!还是魔亲王!那我可以放心的折磨你了!

    我手中有两个开关,合上任意一个,这鱼缸都是连电的,我留一个,当礼物送给我小舅子一个,突然见到灭自己满门的败类,你说他会不会很开心?

    我们一定会疯狂的按开关,让你体会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快乐!”

    隐藏在黑暗中的诺欧德一边说,一边亲身示范着,今天的他两鬓斑白满脸皱纹,看着宿北斗被罚,却笑的像个孩子。

    鱼缸内忽明忽暗一下又一下的连电,宿北斗终是没咬紧牙关喊出了声,大口大口的臭水灌入嘴中,他又被迫闭嘴继续隐忍,他终于明白为何阴司会不治自己的罪,被现世报欺凌才是对自己最大的凌辱!

    “你要不是想剔掉身上的诅咒我也不会发现你的位置,我可是用三百岁的生命和阴司交换借到的空间门,既然能抓住你,我就做好了要和你背后一切势力对抗的准备。”

    诺欧德又反复试验了好几次开关,满意的将桌上高脚杯内的鲜血一饮而尽,容貌恢复的年轻一些后,这才整理衣服,带着开关走出密室,他要将抓住灭了整个人鱼族凶手的事告诉白星,和他一起分享大仇得报的快乐,自己终于可以给天真一个交代了。

    大鱼缸内被困的宿北斗听到关门声,马上向鱼缸顶部爬去,魔亲王的尊严不允许自己被曾经的弱者欺凌。

    但当他克服缸壁滑溜,手脚并用撑住缸壁爬上缸顶接口处时,手刚敲打到缸顶,立刻触发机关,一阵迷烟吹进鱼缸内,宿北斗被熏晕跌落回鱼缸,瞬间又被强烈的电流击醒,鱼缸设计之精密让他根本无处可逃,只能成为弱者的阶下囚。

第⑨0章,各奔东西

    御剑心则在鬼车走后突然冲着洛星河的肚子打了两拳;洛星河疼的胃里一阵翻腾,突然吐出一个碗口大小的圆球状黑色物体,它外层光洁到疑似被反复打磨过,能映出人影。

    黑球一落地快速分裂成七八个小球四散逃跑,御剑心瞄准其中最小的一个球,看准球心内疑似红眼球一般,会在球体内浮动的东西,手起剑落一刀毙命,这让原本光泽的小球外边瞬间塌陷猥琐成葡萄干模样包裹在剑尖上,本已逃走的其它小球也全数在主球被除后化作尘土与地面相容。

    “本尊一见你吐忘川河水就知道孟婆不想见那个人渣,将你推进了忘川内自生自灭,车上除了你和你带回来的忘川之水别的什么也没有。”

    御剑心说着将剑尖按在地上,抬脚碾碎了上面的干瘪之物。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忘川之水窥人心眼知其弱项,化形取灵分秒之事,水中隐藏的不仅有无法转世的怨灵碎片,还有等待圆满的各路圣灵残魄,我被孟婆推下水之时本想赌一把,能带个灵主回来,帮它圆满也没许愿问橙复活,谁曾想带个冤孽回来……”

    洛星河正说着去阴司之后被如何对待,御剑心突然塞给他一卷布,非常和善的看着洛星河说到:

    “星河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要挺住,有些事本尊要告诉你一下。”

    洛星河一摸布卷立刻就知道了这不是人间有的东西,再一看布卷上的暗纹,这明显是被折叠过的,越看越像阴司登记逃犯的专用通牒,这布卷是把通牒给拉开了卷的,看厚度上面至少得有五百厉鬼起步,洛星河一想到任务量如此之大,立刻摆手说到:

    “不,这布卷问橙不能接。”

    “已经接了,每收集一个,问橙的魂魄与身体之间的缝隙就会更小一点,人也会复活,多出来的部分是补给问橙的寿命。

    自然这种好事阴司不会轻易给问橙的,新仇旧怨加一起这布卷上有四百八十八个名额,前三百多有名有姓很好找,后九十多……可能要费些事和阴司抢活了。”

    御剑心微笑的看着洛星河,洛星河强迫自己的嘴角上扬硬挤出笑容,但他内心根本笑不出来,嘴角颤抖着再次确定:

    “接了?”

    “嗯,接了。”

    御剑心非常认真的点头,洛星河一时接受不了这打击,加之从阴司回来身体还很虚弱,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死过去;御剑心伸手虚假的接了一下晕倒的洛星河,随后松手任由他摔在地上。

    “呵,就这心理素质,还想打入契管局内部替家族复仇?下辈子吧!”

    御剑心吐槽完洛星河扛起青铜剑向村口走去,他隐约看到宿北斗好像是回来了,还和棠杰打了起来,去凑个热闹捡个漏,说不定能帮问橙带着逢恩和遇喜回契管局。

    只可惜御剑心走慢了一步,等他赶到的时候,宿北斗已经被诺欧德抓走了,棠杰一个人跟傻子一样草木皆兵,警觉的观望了半天才相信宿北斗走了,气的他跟孩子一样到处挥鞭子泄气。

    御剑心成功捡漏,得到了轴芯和逢恩遇喜,只是这轴芯内怨气有些多,将两把短刀咬死根本无法拔出,御剑心也懒得管它们能不能被拔出来了,反正那是契管局该操心的事,自己只管帮问橙捡到这东西即可。

    刚收起轴芯,他又看到了地上钟家的小本子,本子面上凹下去个鞋印,似乎被很沉的东西踩了一脚,捡起本子后他四处看了眼寻找钟喜,虽并未看到人却看到了迟来的警车。

    “呵,钱修这速度,单谚的尸体都得烂了!”

    御剑心随口一吐槽完,马上意识到自己可能在无意中预言到了什么,立刻冲进火海推开救火的村民们向村尾处跑去。

    正如他所料,地窖塌陷处被封了起来,单谚沙哑的叫喊声若隐若现,御剑心一剑劈裂地面跳进地窖内。

    此时地窖内的血腥味和腐臭味比昨天更重了一些,御剑心半掩着鼻子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单谚,他的羽绒服上有抓痕,似乎是因为他穿的太厚像乌龟一样缩进壳里,才没被宿枫的后妈吃掉,反而是被地窖内缺氧的空气牵制住了行动;宿枫的后妈就蹲在单谚身边等着他咽气。

    单谚模糊中看到有光照入地窖,莫问橙带着青铜剑跳了下来,她从骨堆上走下来,走向自己的画面好美,她就像保护自己的骑士坚毅可靠;单谚有这想法后马上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自己怎么会把自己想象成等待被救的公主,简直是大脑缺氧憋的不正常了。

    他的手刚露出来,就被宿枫的后妈咬住了手背,单谚瞬间清醒过来,刚想抽手,问橙的拳头蹭着自己的鼻尖打向了宿枫的后妈。

    单谚瞬间沦陷,羸弱的抬头看着莫问橙的侧脸,御剑心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转头看向单谚凶狠的说到:

    “你愁啥!本尊救的是自己的心脏,你坐地不起是指望问橙这一身伤抱你出去吗?”

    “不,我自己可以。”

    单谚马上回神,知道这个英勇的问橙是御剑心,立刻扶着墙艰难的站起来,但是他昨晚被仝趣踢伤的腿却不想让他这么轻易站起来。

    单谚就以一个半站不站的姿势,扶着墙蹒跚着走了两步,腿上伤口一裂,疼的他顺势扑向了毫无防备的御剑心。

    此时钱修和吴郝被村民带到了地窖正门处,地窖门被强行撬开,钱修看到了地窖内被莫问橙推开的单谚,以为自己开地窖开早了,打扰到两个人了,但紧接着莫问橙就把单谚揍了,还是往死里揍那种,两拳直接把单谚鼻血打出来了;钱修这才意识到出大问题了,赶紧跳进地窖内救人。

    救援还算顺利,问橙单谚洛星河以及钟喜全被送去了市立医院修养,宿枫的后妈虽被解救成功,但她脖子上的血污一被洗掉,没三分钟人就休克死在了送往医院的路上。

    众人被救后派来的增员又在宿家庄的地窖内清理出多达二百具尸骨,村民们全部推给了村长宿北斗,宿北斗因行踪不明成了畏罪潜逃的通缉犯。

    问橙住院期间,契管局的人先是打着取兵器的旗号带走逢恩遇喜以及轴芯的同时,反复观察问橙是生是死,随后又以医院体检为由又给问橙来了个全身检查。

    终于在他们发现问橙就算去掉手腕上的固魂锁后,人还是可以活着正常呼吸的,这才就此作罢,没再继续以体检的名义难为问橙。

    问橙也是为了不自己一个人抓四百多只厉鬼,稍微美化了一下自己被阴司坑了的经历,把有名有姓的厉鬼誊抄了一份交给契管局让他们帮忙留意抓捕。

    钟喜恢复后为了感谢问橙捡回自家本子,送了她一块菱形黑石做护身符,随后便与问橙告别,各奔东西。

    问橙身上的各种伤口愈合缓慢,勉强能出院的时候已经是农历新年了,若不是莫爸非要问橙一起回家过年,问橙的出院日期还要遥遥无期。

    就在问橙抱着出院的物品坐在轮椅上,吹着寒风等自己老哥开车来接自己的时候,耳边一阵铃声响过,轮椅突然动了一下,问橙马上回头,自己的轮椅扶手上挂着一个粉色的礼物袋。

    问橙拿起礼物袋向四周望去,周围什么人也没有,但她知道刚才肯定是有魔来过了,那宠物铃声太熟悉了,对方完全就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

    打开礼物袋里面是一双粉色的针织手套,盒子里还有一张纸:

    ‘新年快乐!好好珍惜现在,也许你根本活不到明年这个时候。’

    “问橙,那来的手套?”问谦一回来就看到问橙在低头看手套。

    “一个素未谋面的神经病送的,你要戴吗?送你了!新年快乐!”

    问橙顺手将手套递给问谦,自己从轮椅上站起来走上轿车,问谦为了节约空间顺手戴上了手套,折叠着轮椅装进了后备箱内。

    待轿车开走,借用仝趣身体的御枭才抱着狼崽子从绿化带内走了出来,看着远去的汽车露出诡异的笑容。

    自己要找的东西已经齐了,就等御煞觉醒表明态度,魔族就可以雄起了,今天送问橙手套,就算对她最后的温柔吧,明年一定要用她的血给魔族祭旗!

    此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盘算好明年计划的御枭身旁,戴着无框眼镜的将副驾驶上的电脑包拿走,车窗放下,他挑眉看着御枭打开车门让御枭上车:

    “你就算要做孤狼单独行动,今天可是人类的新年,你不陪我吃顿饭吗?我可是定位了十分钟才找到你的,为了你我连我妹妹和徒弟安排的家宴都拒绝了。”

    “呵,别把话说的这么好听,你连灵魂都献祭给魔族了,真让你去参加家宴你敢去吗!”

    御枭嘴上毒舌,手上还是拉开车门抱着狼崽子坐进车里。

    轿车缓缓驶出医院,今年的故事到此为止,明年会发生什么,谁又会知道呢?冥冥之中一切自由天意。

第一章,抢单成师

    现在是深夜二十三点五十四分三十八秒,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电脑桌上的笔记本屏幕因为屏保动画的变换,发出走马灯似的诡异光芒映照着桌上摆放的黑色飞行闹钟。

    闹钟正安静的走着表,秒针正从表盘上的数字9缓缓的移动向数字12;当秒针正卡在数字12中间的时候,分针动了一下,原本安静的闹钟瞬间发出巨大的响铃声,铃声中还伴随着刺耳尖锐的机械提示音:

    “懒猪起床啦!懒猪起床啦!今天你多睡的一秒钟,会化作你往后余生的肥肉,赖在你的身上甩又甩不掉,你看着还眼烦!”

    随着噪音加铃声的双重轰炸,飞行器启动,蓝色指示灯开启,飞行翼快速旋转将闹钟带上空中,只可惜它在飞离电脑桌的一瞬间,被一巴掌拍回了电脑桌之上。

    随着飞行闹钟的坠落,拍巴掌的人也因为刚才的用力过猛疼到整个手都被震麻了,那酸爽的感觉让趴在电脑桌上还想再迷糊一会的问橙瞬间清醒过来,甩着负伤的右手立刻从电脑桌上爬了起来。

    “呼~呼~疼死我了。”问橙正低头吹着手,远离电脑桌旁更加黑暗的放门口处突然跃出一道人影兴奋的大喊着:

    “哇哦,是到了每天一次的抢单秒杀时刻吗?我亲爱的大宝贝又会抢到什么工作呢?老爸又缺素材了!急需你去体验生‘火’!”

    莫大宝激动到说话都嘴瓢了,伸手按开问橙房间里的灯,提着马扎就坐到问橙身边电脑桌旁了。

    问橙见自家老爸比自己这找工作的还激动,忍不住借老爸的嘴瓢讲起了冷笑话:

    “你缺素材我还得去当野人体验生火?回头让环保局把我抓了咱们这罚款怎么交?”

    “别跟我扯皮了,赶紧的,十一点五十七了,回头你又抢不到一小时二百块钱的护工工作了!现在可还没出正月,指不定就有要出门旅游找钟点工帮忙看老人小孩的土豪家庭,一小时二百不比你洗一个小时盘子才八块钱强吗?

    抢到了就多跟人家老人聊聊天,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说不定就能套出什么故事来又能,帮老爸提供素材延续更新。”

    在莫大宝的念叨声中,问橙点开改版后的公网,轻车熟路的找到人员招聘页面,输入关键词,看护,幼师,老弱病残均可,点击确定后,屏幕蹦出个对口工作抢单页面。

    问橙熟练的将所有工作都点抢单预约后,借着抢单倒计时还剩的一分三十几秒的时间,开始浏览工作内容。

    “看护八岁幼子一小时五十八,八岁的孩子招狗嫌,开的钱有点少了。看护三胞胎一小时一百六,三个?孩子有点多,我不一定行啊……嗯……我的天,真有一小时二百的,看护八十岁老头,条件是要求不识字的中年妇女,禁止带笔记本?看这要求lsp实锤啊。

    完了,今晚没我啥事了,最好的工作就是看护三胞胎,还有二十秒,加油!冲啊!”

    问橙吐槽完所有工作后,确定好重点秒杀工作,给自己加油鼓气后开始疯狂点击鼠标,莫大宝坐在一旁替问橙着急,急得他手都哆嗦了,握紧拳头担在电脑桌上整个桌子都跟着一起晃。

    问橙按鼠标的手也跟着电脑桌同步晃动起来,最终与工作失之交臂:“啊!没抢到,老爸!你的素材跑了!”

    就在问橙沮丧的时候,系统自动补偿匹配了三个低级工作,问橙抬眼扫了下每小时的价格,根本没看详细介绍就点确定了八块钱一小时的,女子学校安全宣传师工作。

    “欸,问橙,同样八块钱一小时,你怎么点的是安全宣传师,旁边那个洗盘子还管饭呢!”

    莫大宝见问橙点了个他没见过的工作,非常疑惑她怎么不去洗盘子了,问橙一听到洗盘子就生气,瞪莫大宝一眼后,捏起飞行闹钟又摔在了电脑桌上:

    “我都洗半个月盘子了!自从大年初六餐厅营业,我输错关键字后,这家餐厅就默认优先给我工作,我手都洗裂了!所以不管这个师是个什么东西,只要不是洗盘子,先抢了再说!”

    问橙说完这才点开工作详细介绍查看,念着屏幕上的字给莫大宝听:

    “代替安全课讲师为二十人小班课讲解防身术?讲义资料自备,要求幼师毕业说话温柔不嫌弃学员有性格缺陷的耐心人士,女士优先。这……这大概是把女子防身术拆解成语言口头讲解了吧?我百度一下女子防身术知识,明天就能去上课了。”

    问橙按自己的理解,觉得这工作应该很容易,要不是它的工作要求与自己输入的关键词刚好重叠了一部分,自己还见不到这工作呢。

    “女子防身术还不简单,口头讲解而已,我给你资料,你去显摆一下自己的学识吧!”

    莫大宝说着跑上五楼去拿资料,问橙则继续走应聘流程确认工作地址。

    等应聘流程完成后,莫大宝也拿着防身术视频从楼上下来了,问橙非常相信自家老爸的素材库,五花八门各种知识应有尽有,所以她连资料都没确认就睡觉了。

    第二天问橙穿上职业装,认真打扮一番后,就带着资料盘背着青铜剑坐公交车前往应聘地点:‘育苗书院’。

    但等到了地方,问橙愣了三分钟,才敢迈步上楼,她印象中的书院至少是在古色古香的建筑物里,一群学生坐在书棠之类的地方,摇头晃脑的读书那才能叫书院;结果却是书院名字很文雅,地方却坐落在东城里最旧的旧写字楼里。

    连个正经的牌子也没有,只是用红油漆在暗黄色有裂缝的墙面上,以门为中心一左一右的写着:

    育书

    苗院

    旁边相邻的写字楼墙面上都画上红圈‘拆’字了,这楼还能租出去开书院?着实有点不靠谱了。

    这书院外围环境虽然有些不靠谱,但这公网自从被查封改版后就归D市市政大厅公开运营招商安排闲置人员工作了,如果这书院没有正规资格,是不可能放上新公网招聘页面的,问橙也没没再深究书院环境提着资料走了进去。

第二章,奇葩言论

    进入书院后,书院内部也确实没让问橙失望,各种师生合影贴在经过装饰的白板上,各个班的学习内容,课上活动也被拍了下来,问橙粗略看了一圈这才明白了书院的招生范围是十岁到二十五岁的女生,主要课程有古文书写,古筝弹奏,围棋对弈,丹青描绘等等……

    这完全就是古代女生要学的琴棋书画,问橙又开始脑补,自己一会打开教室门,一定会看到一群温文尔雅的古装美女席地而坐伏案学习。

    于是问橙开心的拨通了书院留在公网上的电话,告诉他们自己来了,随时可以办理入职手续了。

    问橙按电话指示见了教务主任,对方是个头发花白脸色蜡黄充满病态的四十岁中年女人;两个人之间刚寒暄着做完自我介绍,问橙知道对方姓秦,对方知道她的姓名后,两个人就进去了冷场模式。

    对方突然就保持住一个微笑的表情,上下打量着问橙,而问橙因为被看毛了,正绞尽脑汁的想话题和对方熟悉一下,但还未等她开口,对方先主动夸赞起问橙来,不仅对她的衣着赞不绝口,说她衣服不张扬不追赶流行,还夸她脾气好冷场了也不着急表现自己,重点是脸上不化妆身上也不是很香,一看就是个安分守己的好女孩。

    问橙根本理解不到对方夸自己的点,反而被夸的如坐针毡,她更是一句也没听出来对方是在夸自己,反而更像是在说自己穿的衣着老旧不懂打扮,这是典型的明褒暗损。

    因此问橙也就没再搭话,只是尴尬的笑而不语,只盼着快点结束这不愉快的面试;教务主任却对问橙很满意,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电棒递给问橙后,又觉得不妥,直接将桌上的导师讲义递给了问橙。

    “本来想让你负责讲解安全,有不听话的直接动手,但你是在太乖了,一切都符合讲师的标准,今天先按讲义上的话讲讲试试,一节课四十分钟,讲好了按人头给你付钱,将不好就一节课十块吧,比你当安全讲师站一小时还多两块。”

    问橙接过讲义掀开刚想看看内容,对方就迫不及待的带问橙去见学生了;教务主任从桌子里站了起来,拍拍问橙肩膀示意她跟自己一起走。

    “时间不早了,学生们应该吃完早饭了,咱们先去教室见见她们吧。”

    “等下,秦主任,我这升级也太快了吧,你们真的是书院吗?”

    问橙察觉不对,再次产生质疑,自己不会又碰上诈骗团伙了吧,教导主任却很相信问橙能胜任,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她,还跟她并排走在一起。

    “当然是书院了,专门教女人如何做女人的书院,你放心,你这么女人的女人,一定会胜任这份工作的。”

    主任越是这么说,问橙更觉得不对劲了,低头翻看起讲义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问橙算是明白她们是怎么教女人做女人的了。

    讲义第一页的大纲提要就是:‘如何做个能帮男人守住家业的好女人’,底下被分出了N多个小项细讲,其中一条观点就让问橙很气愤‘为什么说不点外卖会主动刷碗承包家务的女人是好女人,而在做的各位都是不合格的垃圾!’

    后面还有‘同样是组成家庭生活过日子,为什么你们需要上课,别人的家人就不会把她们送进来,因为你们本身就做的不对,亏了德行……’等等,诸如此类打压贬低的话。

    快到教室门口的时候,问橙几乎把大纲全看完了,主动停住脚步抬头看着教务主任问到:

    “秦主任,你每天几点起床?你不吃外卖还主动刷碗做家务?老公回家了都是跪着迎接的?公婆病了也要跪着伺候?”

    “我没老公,离了,至于公婆……也早死了。”

    教务主任并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还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问橙。

    “哦,敢情是您没有,还能教别人这么做?真是太大胆了。”

    问橙挑起嘴角对教务主任嘲讽的冷笑一下,已经想把讲义扔地上转头走人了,教务主任却像没看到问橙的反应一样,将教室门推开,邀请问橙和自己一起走进去。

    “咳咳……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新开的导师,莫问橙,别看她年轻,但她已经是一位非常自律的好女生了,而你们全都是需要被改造的!”

    教务主任瞬间严肃起来,对着在坐的二十个学生高声呵斥起来。

    “主任说的对,我们德行有愧,不配做女人,需要做更多的家务磨炼意志,方能回家伺候公婆相夫教子!”

    教室内坐着的学生面无表情整齐的看向讲台,毫无感情的齐声说着自我否定的话。

    问橙刚听了个开头就听不下去,悄悄走到讲台后面,趁教务主任在给众人洗脑喊口号的时候,拿出手机偷偷录下一小段发给自家老哥莫问谦求助,让他帮忙报警,顺便把地址一并发了过去。

    “好了,莫导师,你可以开始讲课了,学生们今天的情绪很高涨。”

    教导主任转头对问橙示意完,就走到教室最后排的专属位置上坐下旁听,她的座位旁有个一米高的矮柜,柜子门是透明的,柜内除了有清洁用品外,还有电棒警棍什么的。

    站在讲台上俯视教室内一切的问橙瞬间就明白了,自己本来要应聘的工作应该就是坐在最后排守着疑似‘刑具’的东西,防止学员逃跑,但现在看来自己要不把这节课讲完,那就该变成教务主任坐在后排防止自己逃跑了。

    问橙挠挠头,打开桌面上的讲义,看着屋内二十个学生,她也犯愁,自己要怎么才能在几句话内策反她们,让她们和自己一起逃跑,顺便制服教务主任呢?

    自己一个人可能打不过教务主任,但要二十个人一起,都不用自己上教务主任也得被揍趴下。

    问橙琢磨了很久,迟迟没有开口讲课,教务主任等不下去了,安抚着学生们说到:

    “莫导师有些紧张了,大家给导师一点掌声鼓励,让她分享一下自己如何做好女生的成功经验。”

第三章,忍无可忍

    问橙看着坐在后排不苟言笑的教务主任有些发愁,迟迟没有开口讲课,她一边想着如何拖延时间等待着附近的民警过来排查,一边挠头皱眉慢慢打开桌面上的讲义,有些犯愁的思考着自己要怎么才能在几句话内策反屋内二十多个学生,让她们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顺便制服教务主任呢?

    自己一个人可能打不过教务主任,但要二十个人一起,都不用自己上教务主任也得被揍趴下,到时民警一来,万事俱备只欠证据了。

    问橙一想到证据又迟疑了,这学校贬低女生应该是违法吧?自己以前也没碰到过这事,万一又是自己警惕性过高敏感过度,警方不出警,自己不就白拖延时间了吗?那这课就是硬着头皮胡说也得讲完。

    见问橙扶着讲台边看讲义看了至少五分钟还没有要讲课的意思,教务主任等不下去了,安抚着学生们说到:

    “莫导师有些紧张了,大家给导师一点掌声鼓励,让她分享一下自己成为好女人的成功经验。”

    随着教务主任的带动,台下掌声四起,大有逼上梁山的意思,问橙一看非讲不可了,立马调整情绪瞬间戏精上身,开始了她的即兴去糟粕演讲:

    “咳咳……同学们我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是新人,根本称不上导师,秦主任给我的讲义我大概看了一下,我就捡几个我认同的观点讲讲吧,首先早睡早起我是非常认同的,每天晚九点睡觉,晚六点起床,养成合理生物钟,能有效防止猝死!”

    问橙看着讲义所有的观点都是以夫家为主,女人必须盲目服从,尽最大的可能照顾他们,这观点问橙根本说不出口,都是爹生娘养的,凭什么要为了对方委屈自己,但为了能有话题可讲,她就将其中一条‘每晚九点要按时服侍公婆睡觉,对他们行跪安礼,早上六点做好早饭,跪在门口等待双亲醒来及时问安。’去除了一下封建糟粕,提取了早睡部分,从养生学的角度讲了出来。

    “咱们早起之后要干什么呢?要上厕所,喝蜂蜜水,学会保养自己才能有好身体健康的做自己……做自己……”

    问橙还想再从糟粕中提取点能讲的东西,但看着讲义里安排的一天,她是真的连一条有用的东西也提取不出来了。

    早上六点起只是对公婆的要求,女人要做好早饭伺候一家至少得五点起床,公婆有蜂蜜水养生茶,女人就要学会喝白开水?还不能随便在家中放屁,会影响公婆呼吸环境?每天除了买菜出门以外全程必须待在家里时刻准备着为家人服务,家中一切都要节省,为了省电让女人手动扫地拖地刷碗洗衣服清洁厕所,这是什么家庭连洗衣机吸尘器都买不起?为了节俭不能有剩饭,女人必须天天吃剩的?那为什么又要求顿顿做四菜一汤?一家五口少做点不行吗?

    最离谱的是必须生两个孩子,最好是一男一女,两个如果全女孩就要继续生,有个男孩才能维护家庭和谐促进家族传承?这种双标传承要它何用!

    不能点外卖,必须刷碗,没结婚前不能随意和男生说话,更不能随便提分手,要保持名节,等等一切莫名其妙的规定让问橙气到狠狠的合上讲义封面,一拳锤在了讲台上。

    “我觉得这课有点难讲,我也挺不理解你们为什么要花钱来学习禁锢思想的东西,勇敢的做自己不好吗?我今天来应聘的本来是秦主任坐的那个位置,而且我也不是没化妆,化的很淡而已,至于这衣服只是因为没工作没钱买新的,把前年参加毕业实习的衣服穿了出来,我也不是当导师料,更说服不了自己为了钱要昧着良心念讲义上的东西!”

    问橙不想再装下去了,也许这个学堂真的有教学许可证,但他们教的实在垃圾,她还是坚定的说出了内心的想法,看到原本面无表情的秦主任因为自己的话不仅拍了矮柜上的警铃,还一脸阴沉的弯腰拉开柜门拿着小型电击枪朝自己走了过来,教室外也很快又人影闪过,两个身材高大的保安冲进了教室内。

    问橙立刻伸手去身后拔被自己藏在羽绒服内的青铜剑,她心想事情都闹到这一步了,反正要打架,还不如趁着自己没被抓住前先过够了嘴瘾:

    “我今天就算从这间教室里出不去了,我也要勇敢的说出来!你们清醒一下做自己,别信这个学校里说的一切,女人除了相夫教子我们也是可以活的很精彩的!”

    秦主任和保安已逼近,问橙拔出青铜剑赶紧撤离讲台退到窗口,继续说着:

    “我们离开家庭可以是女强人,有一技之长在某个领域发光发热,也可以有自己的兴趣爱好,更可以化妆爱美,出门旅游去看更辽阔的世界!洗衣机,洗碗机,网络,都是可以帮我们节约下时间,让自己去干更多想干的事情,它们并不是坏的东西!”

    问橙见教室内的学生都异常的安静,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话让她们反思了,还是她们被教务主任和保安吓到对自己的话毫无反应了,反正自己现在就算躲避到学生中去,也没人帮教务主任抓自己,于是问橙胆大了起来,在学生们的课桌间来回横跳,与秦主任和保安们周璇,看准了后门的空缺,想越过课桌从后门逃跑。

    秦主任也看出了问橙的意图,先一步堵住了问橙的退路,问橙瞬间就尴尬了,前有两个保安,后有教务主任,自己只能求剑心拿着自己的手挥剑,教自己两个脱身之法了。

    于是问橙转移方向移至墙角,心中默默的求着剑心出来帮忙,秦主任和保安们也在此时聚了过来,问橙一看后门又有破绽了!随即推翻一个学生的桌子,挥剑挑飞秦主任手中的电棒,猛的撞向秦主任摔她一个屁墩后,问橙赶紧跑向后门想要逃跑。

    刚冲出教室的问橙迎面就撞上了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似乎会点功夫在问橙撞上来的一瞬间一个格挡将问橙推了出去。

第四章,飞来横祸

    被推出去的问橙后背撞到墙上,口袋里的老爸给的资料盘被甩飞出去,刚好落到中年男人脚边,此时教务主任和保安又刚好追了出来,问橙差点就要以为自己这次凶多吉少了,抬头一看,中年男人身后跟了两个民警,问橙赶紧向对方求助:

    “警察同志,这学校有问题,他们的课讲的都是歧视女性恶意洗脑的东西,赶紧抓他们!不然我就要被他们打死了!”

    秦主任说着问橙的视线转头看过去,看到中年男人后恭敬的鞠躬叫了声:“校长好。”

    这校长还算有些城府的,并没像问橙一样着急把事情讲清楚,他一言不发低头捡起问橙甩飞的资料盘,没有辩解学堂里都在教什么,而是拿着资料盘询问秦主任:

    “秦主任,这U盘是怎么回事?咱们真的有上歧视女性的课吗?”

    “没有的,这是咱们的教学U盘,是她装成学生来偷窃,我们正想抓住她送警局里去呢,校长您就带着警察来了。”

    秦主任抬头和校长交换眼神后,立刻将U盘说成教学资料反咬问橙一口,那戏精程度比问橙还厉害。

    问橙意识到这事一时间不好解释,她现在需要的是证据,而自己刚才跑的急又忘记带那本恶心的讲义一起出来,没有证据在手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于是她马上向前门跑去,想再回到教室内拿走讲台上的讲义。

    问橙趁校长和秦主任在民警面前演戏,马上向教室前门跑去,保安以为问橙要跑马上追了过去,问橙赶紧推前门,但这前门不知何时被锁了,问橙根本打不开,情急之下只能用青铜剑硬把教室门给劈开了。

    随着青铜剑落下,教室门直接被一分为二,问橙抬脚就踹,这行为和破坏公物后私闯民宅差不多了,校长身后的两个民警马上跑过来制止问橙。

    “请出示身份证,配合我们调查,究竟是他们追你,还是你偷了学校的东西想跑……”

    民警正阻拦着问橙,话还未说完,走廊内的玻璃突然发出碎裂声,紧接着‘嘭’的一声闷响。

    问橙和民警以及保安们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时,温热的血点飞溅了所有人一脸。

    刚才在站在走廊内的校长,此时已直挺挺的前倾趴倒在了地上,他的脑袋就像被切开的西瓜一样,红的白的黑的好似打翻了的颜料盘一样,乱七八糟的脑内容物飞溅了一走廊。

    “啊!”

    从秦主任开始,随后是教室内的学生们,紧接着是其它教室内听到响动探头出来围观的导师学生们,女人们的尖叫声此起彼,在走廊内久久回荡。

    反而是问橙这以前最爱乱叫的人,此时则异常的安静她就握着青铜剑站在校长尸身的正前方,呆呆的看着,一点反应也没有。

    民警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马上用对讲机通知警局,随后开始维护案发现场,让所有学生回到教室不要乱跑,等待重案组的人来录笔录。

    这期间问橙还在看着尸体发呆,直到重案组的外勤勘察人员赶到,扯上警戒线,问橙正好站在警戒线范围内,扯线的警员拍拍问橙肩膀说到:

    “请让开配合我们的工作。”

    “啊!”

    问橙被拍后,突然后知后觉的尖叫一声,吓扯线员一跳。

    “女士,请问你怎么了?需要帮助吗?请配合我们的工作离开案发现场,不要破坏现场。”

    “我……我刚才好像看到尸体趴地上了。”问橙回过神来,有些蒙圈,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话,扯警戒线的警员非常官方的再次提醒问橙离开:

    “对,尸体确实在地上趴着,请您离开!”

    “不是,我是看到尸体趴下的一瞬间,有个……有个黑影飞出去了?不对,是个人头?额……是个……”

    问橙已经记不清自己要说什么了,她自己都形容不出自己看到了什么。

    警员也对问橙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只当她是受到惊吓吓傻了,挥手让一旁的女警员将问橙强行拖走远离案发现场,送进接待室内等待着录笔录。

    问橙坐在接待室内正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自己口袋内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吓了问橙一跳,问橙马上拿出手机接听电话。

    “喂?”

    “妹,我真服你了,我刚接到消息,育苗书院校长被不明东西爆头了!你这体质绝了,快赶上柯南了!到那那出事,以前你还只是看男人的眼光有问题,如今有了青铜剑,连厄运体质都这么离谱!这次的案子是人为还是灵为?”

    莫问谦吐槽问橙的声音刚从电话内穿出来,钱修带着吴郝来书院接待室内录笔录;吴郝替钱修开门,推门正对着在打电话的问橙,吴郝‘啪’一下把门又给关上了。

    钱修都要迈步走进去了,突然被拦在门外,瞪着吴郝有些生气的问到:“屋里有怪物吗?门怎么又关了!”

    “屋里没怪物,但是有莫问橙!”

    吴郝有些为难的说着,裂开一道门缝给钱修看。

    “什么?真是见了鬼了,莫问橙出现的频率也太高了吧,她都快成咱们重案组的编外人员了,只要有她在绝对有案子,查不了几天就要调卷宗给别人查,看到她比看到扫把星还气的慌!”

    钱修从门缝里一看到屋内有问橙就生气,但凡问橙牵扯上的案子,重案组忙前忙后好几天,调档案写结案报告的却是别人,重案组次次给别人做嫁衣,完全就是在费力不讨好。

    “你们两个站在门口干嘛?怎么不进去?刘洋刚把尸体拉走,咱们做完笔录回局里正好拿尸检报告,今天人多,大部分全是女人,因为害怕记错记漏的情况会比较多,咱们多核实几遍确保笔录能用。”

    单谚围着案发现场转了一圈没发现有用的线索,也拿了个本子过来要做笔录,但他看到钱修和吴郝都站在门口,好奇的询问他们屋内的情况。

    “单谚,钱哥今天给你个机会,让你好好表现一下你的心理学技术,进门正对着的那个女生归你问了,她是案情关键!”

    钱修板着脸拍拍单谚肩膀,严肃的套路着他。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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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1852/ 第一时间欣赏以契为证最新章节! 作者:上善又水所写的《以契为证》为转载作品,以契为证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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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契为证介绍:
在下莫问橙契约少女一枚,我有一把宝剑,虽然不会变大变小变漂亮,但里面却住着一位剑灵!
这让我很害怕,因为我父母双全还有个哥哥,没系统不开挂这让我如何控制剑灵?
坏了,我莫不是成了天选之人?要五弊三缺倒霉至极了?与其等他动手灭我,不如我先下手为强卖他!
御剑心:孩子,你想多了,我只是剑又不是凶剑!找个普通人养老而已你怕啥?咱们有契约为证,我万万不能反噬你全家,最多是在你卖我的时候微笑着替你数钱。
(前传主探险+兄妹日常,有完整故事链,正文主破案+单元剧形式。)以契为证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以契为证,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以契为证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