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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契为证全文阅读

作者:上善又水     以契为证txt下载     以契为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章,劫后余生

    只可惜他这招用错了,完全低估了各家家仆的体能,等到了地方以后众人什么事也没,反而是提前穿上防护装备背上氧气瓶的姒好,已经累瘫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一路上问橙的氧气瓶几乎都是洛星河在拿,所以她到达目的地时几乎没事,还有多余的体力蹦蹦跳查看地形。

    墓室门隐藏在山坡朝阳斜面处,那是个凹陷进去的小山洞,洞口杂草丛生,大概是因为阳光充足的原因,洞口外围的野草与问橙腰齐高了。

    洞内尽头隐藏了一整块浮雕巨石,这石块大到就像存在于这个小山洞尽头的天然山体石,石体被古人凿上了一幅幅精美绝伦的壁画,就算离进了仔细观察,也根本没人会怀疑石壁后面别有洞天,隐藏着一座庞大的古墓。

    “这石门上刻的是什么东西?这到底是算将军墓还是皇帝墓?”

    沿着洞口走到石壁旁时已经是下午偏傍晚时分,太阳西下洞内无光,问橙打着手电进去后发现石门上的浮雕似乎能连起来,便出于好奇从最边角处查看起来。

    “这是老皇帝的墓,墓门上刻的是他生前的功绩,从出生时的天降祥瑞到死后的万民哭街,一生功过皆自说自话的呈现于此。

    石门旁那个凹陷下去的位置曾经摆放的就是祭奠将军的碑文,也正因为挖碑人的带路我们才找到这里。”

    冯驹介绍着墓门上的浮雕,可他说的跟问橙看到的又出现了偏差,角落里的浮雕刻的分明是有人臣服于老皇帝进献了一个宝物,老皇帝得到了一个宝物后爱不释手日夜把玩死后还把这东西含在了嘴里?

    问橙得到这个结论后先是怀疑自己看错图了,随后又怀疑这东西大概是夜明珠,刚好能入口就被老皇帝用来做了尸身口封,不过这宝贝是什么不重要,自己要来找的也不是它,等到了墓里借这个东西把身后这些跟屁虫往主墓室里一领,自己带着剑心赶紧找战甲试试就可以从墓里出来了。

    有了这计划的问橙假装没看到这块浮雕,拿着手电筒继续在墓门上敲打着询问冯驹:

    “这扇门得用金戈铁钩才能打开吧?”

    冯驹故意遮挡了一下自己腿旁隐藏在杂草后的机关凸石,随后装不知道回应问橙:

    “我也不清楚这门该如何打开,不如大家一起帮忙想办法?”

    累到根本不愿多动一步的姒好马上吐槽着:

    “你们文物局用了两天的时间到底干嘛了?墓室没挖开塌了,装备没带够差了一半多,墓门没打开还要让我们自己来找机关,都说了是要让你们配合我们进墓,墓没进去先把我累个半死!”

    姒好的抱怨立马就引起了共鸣,左家的迟早也加入吐槽文物局不办正事的行列里,冯驹并未再多说话,就像哑巴了一样躲在角落里沉默不语。

    众人只好举着手电筒帮忙找机关,能翻的地方全翻一遍后,那怕有一丁点像墓门机关的地方也没找到,姒好主动提议找几千斤炸药来炸门,直接趟平墓室要什么有什么。

    冯驹听到了姒好的荒唐言,不准备等天黑了,决定提前动手,从口袋中拿出了催眠针筒,慢慢靠近着各家派来的众人,悄无声息的解决掉南家南天门和谷家米芎后刚准备偷袭言家朔朗,洞内突然开始剧烈摇晃,头顶上的碎石土块纷纷向地上掉落,找不到机关的石壁墓门突然自己裂开了一条极小的小缝。

    “太棒了!谁家找到机关的?这么厉害简直就是契人之光,吾辈楷模!”姒好看到墓门开启欢呼着从地上站起来,重新背好氧气瓶向墓门裂口处走了过去。

    其余众人也快速向接缝处聚集,冯驹察觉事态有变,马上收起催眠针,快速寻找着究竟是谁发现了机关打开了墓门,他将手电光打向隐藏着的机关处,在机关石旁看到了多出来的第十人。

    “你是谁!如何跟着我们进来的!”

    冯驹用手电照向角落里按住机关正在开门的第十人,问橙也随着灯光看了过去,随后马上惊呼起来:

    “老爸?老爸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知道开门的方法?”

    问橙边说着边跑向莫大宝,此时的莫大宝双眼翻白,嘴角还挂着呕吐物,面色蜡黄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身体僵硬走路极为不便,但攀爬速度极快,在感知到问橙冲过来的力道后,突然松开机关石一跃而起,像猴子一样身手敏捷快速攀爬到墙壁上,抓起土块扔向问橙。

    “以契为证!”

    问橙察觉到老爸的不对劲,后退避开石块后反手将身后青铜剑拔出,毫不犹豫立刻召唤御剑心。

    御剑心现身后也发现了莫大宝的异样,飞身上墙与莫大宝周璇,两三回合下来莫大宝被逼至洞壁边缘,他敏锐的察觉到自己不是御剑心的对手,抓住洞壁上的石块快速攀爬进只打开一条缝的墓门之中,像泥鳅一样消失在黑暗的墓室之内。

    “老爸!”

    在莫大宝消失后,问橙也顾不得墓室内是否有危险了,呼喊着莫大宝,推搡开众人侧身挤进了墓门裂缝之中。

    问橙的一举一动才是各家人下墓的主要目标,她一进去各家剩下的人也不管有没有防护服了,马上开始调试随身携带的夜光摄像设备,要跟问橙一起入墓。

    墓门缝隙本就只打开一条仅供一人侧身入内的口子,众人一急全堵门口了,其中就属姒好和左家的迟早挤的最凶,专门挡住其他人入内,此时姒好的氧气瓶又刚好卡在了墓门口,进退两难的情况下更加阻挡了众人入墓。

    也因为姒好这一闹,除了问橙入墓外所有人都被堵门口帮忙拽氧气瓶,他们的耽搁彻底打乱了冯驹的计划,他只得悄悄退出山洞给御枭打电话:

    “七家干掉两家,除了莫问橙剩下的人全堵门口了,墓内还多了个莫问橙老爸,你的人究竟是谁,到底能不能配合我?”

    “演员已经齐了,墓室外的没一个是自己人,你可以动手团灭他们了,我的人会自己把东西偷出来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好言相劝

    此时的御枭正用着仝趣的身体站在另一个山坡上,用高倍望远镜看着墓门处的一切骚乱,他早猜到御驹会被阻挡,这墓里变数太多了,幸好自己还留了好几个后手,东西早晚是自己的。

    问橙入墓后什么也看不见,只会拿着电筒大喊老爸的名字,完全就是个被黑暗束住手脚的废人。

    在黑暗中突然传来拉扯铁链的声音,问橙马上将手电光转了过去,灯光照到了像蜘蛛一样爬行着过铁链的莫大宝,他看到灯光马上捂住眼睛,嘴里发出类似动物的叫声,快速拽断铁链疯狂躲闪着灯光向墓室深处跑去。

    问橙看到老爸此时的模样想也没想就朝着他跑了过去,脚下突然一空,手电被甩飞出去,后衣领突然被追上来的御剑心一把拽住,猛的一拉,这让已经腾空了的问橙瞬间又回到了地面之上。

    御剑心捡起地上的手电递给问橙,随手将氧气面罩挂在了问橙脸上,冷冰冰的提醒问橙:

    “拿好手电,戴好面罩,这墓被封多年,时刻都会让你身陷险境!”

    “知道了……”

    问橙被御剑心安排的明明白白,不敢多言,转身用手电照向自己刚才失足的地方。

    面前是个像眼镜镜片一样被分为左右两边,中间有五米空档由铁链连接的偌大的兵俑池,池内一个挨着一个,密密麻麻的排列了至少两千多个兵勇,这还只是问橙能看到的范围内有这么多兵俑,手电光无法触及到的暗处还不知道有多少兵俑陪葬;兵俑脚下整齐排列着地锚,但凡有人私闯坠落必定摔得粉身碎骨肠穿肚烂。

    想去墓室深处继续寻找莫大宝,就必须跨过左右兵俑坑中间这五米远的隔断,隔断之间唯一的连接点,是刚才被莫大宝拽断的铁链,它此时就耷拉在兵俑们的脑袋上。

    望着这一坑兵马俑正发愁怎么过去的问橙,突然想到自己可以踩着兵俑头顶过去,只要自己底盘够稳就绝对不会掉落到兵俑坑内。

    就在问橙刚准备要行动,挑战一下自己的时候,御剑心抓住问橙胳膊指指墓顶让问橙抬头看。

    手电光随着问橙的视线上移,兵俑坑上方一层密密麻麻的箭羽,箭尖被手电光照着散发出寒光,问橙看看墓顶又看看兵俑池,密集恐惧症瞬间发作,后背发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马上向进来的方向跑去。

    偏偏此时氧气瓶终于摆脱了门缝束缚,调整好装备第一个举着夜光相机进来的姒好,好巧不巧的与问橙撞了个满怀,身后氧气瓶的背带断裂,养气瓶瞬间被甩飞出去掉进了兵俑坑内。

    气瓶落地的撞击触发机关,一时间墓顶的箭羽分分落下,氧气瓶瞬间被射爆了,氧气瓶上的铁片飞溅出去,瞬间造成连锁反应带动了兵马俑们的大面积坍塌倾倒。

    片刻间一池子的兵马俑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挨一个的全部倒在了坑内,连带着带起更多的墓顶箭射出,非常多射偏了的乱箭冲着问橙以及姒好射了过来。

    御剑心挡在问橙身后快速挥剑,横扫着所有射偏的箭羽给问橙留下逃跑的时间。

    问橙在逃跑的时候顺手拉了姒好一把,两人本就离墓门处还非常的近,有了问橙的这一拉,待在墓门口还未进来的洛星河随手一接,将姒好推了出去,自己专门拉着问橙的手带她一起离开墓室。

    也就这么一个由问橙和洛星河交替着完成的拉接推,间接救了姒好一命,让姒好对问橙的态度瞬间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在问橙和洛星河趴在墓门口等着墓室内箭羽的声音消失时,姒好专门走了过来,拍拍问橙的肩膀说到:

    “谢谢你救了我,算我欠你个人情,以后我会帮你的。”

    “……”这友好的态度让问橙以为自己听错了,专门转头看了过去,姒好此时憋红了脸娇羞的样子,与最初的盛气凌人完全就是两个人。

    “你不会是吸入了墓中的毒气脑子不好使了吧?你是那种会谢谢我的人吗?”

    问橙非常疑惑的看向姒好,姒好马上改口:

    “别白日做梦了,不是感谢你的,是感谢你家家仆救了我!他人是你家的我只能感谢你,以后帮你做件事就算还这个人情了。”

    在问橙的理解中,姒好的潜在台词就是她看上洛星河了,想以身相许;问橙一脸坏笑的看向洛星河,他根本就没有要搭理姒好的意思,听到墓室内箭羽声消失后递给问橙一个新手电,并示意问橙两个人一起进入了墓室内。

    从姒好主动过来感谢,再到问橙和洛星河一起侧身进入墓中,独留姒好一人尴尬的站在墓室门口,洛星河全程没给过姒好任何一个眼神,这让问橙有些同情门外的姒好,专门透过墓门缝隙看了一眼,姒好正看着她的右手满脸失落的握握拳,似乎是期待的东西落空了。

    很快她的身后就围上了各家派来的其他人,他们都想跟问橙一起进入墓。

    “等等,咱们人太多了,墓门开的有点小,再开大一些就方便进入了。”

    冯驹看到墓室门口被堵住,故意说着为众人着想的话,触动机关让墓门全部打开。

    刚才因为问橙逃出墓室与青铜剑距离的有些远,冰山脸御剑心躲避机关时被迫遁回青铜剑内;入墓后的问橙找到青铜剑,刚捡起它别回身后,随着墓室门的完全打开,墓顶上剩下的箭羽全部被触动,连带着隐藏在墙中其他的机关也全都被触发。

    洛星河马上召出乌冬抵挡机关,自己拉着问橙强行退出墓室;这次机关触动的面积比氧气瓶爆炸还厉害,不仅墓室里面以及门口不能站人,还因为冯驹将墓门全部打开,连带着墓室门口的小山洞都不能再待下去了,大面积的泥土混杂着石块落下,所有人全撤退到了山洞外,退到了山脚下远离洞口的地方。

    等众人略做修整刚准备商量对策时,问橙突然发现言家朔朗和南家南天门,是被谷家米芎和苗家吕辙架着拖出山洞的,他们两个不知何时已经昏迷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不听拉倒

    问橙立刻就想到这是冯驹悄悄动的手,她马上看向冯驹,冯驹对她一笑默认了她的猜测,害怕众人会被团灭的问橙立刻开始劝说众人离开:

    “你们看到朔朗和南天门晕倒了吗?这意味着墓室内不止有机关还有毒气!你们没有护具和氧气面罩进去就等于送死!”

    “你的意思是让他们等新的护具装备送达,再和你一起入墓?”冯驹故意接话,刻意的给问橙使绊子。

    问橙也确实是想借护具劝退他们,但自己的心思这么容易就让冯驹猜了出来,导致问橙非常的不爽马上改口:

    “今天天色已晚,已经不适合下墓了,不如咱们先回去各自准备好足够的氧气和防护服,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天一亮咱们再进去好不好?”

    “你爸可还在墓里呢,你不想救吗?俗语有云,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下墓时,有些时候趁晚上下墓更能发现一些别样乐趣!”

    冯驹说着打趣的话质问着问橙,从口袋中悄悄摸出麻醉针。

    问橙听着话不对正要吐槽:“有这句俗语吗?你胡说八……”

    问橙的话还未说出口,冯驹快速游走在各家众人身边,一人一针干脆利落,姒好,迟早,米芎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他最后扎完吕辙拔针时走向问橙,询问着她刚才未说出口的话:

    “你是在质疑我胡说八道喽?”

    问橙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看着冯驹走向自己,问橙迟疑了一下还是努努嘴伸手指指冯驹身后并未倒地的苗家吕辙。

    冯驹回头看到吕辙微笑着道歉:“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盗墓弄点钱花花,算错剂量了,你身体素质太好了,这点剂量迷不倒你!”

    御驹知道自己这个市文物局冯驹的身份保不住了,但又不想暴露自己是魔,立刻装作自己是潜伏在文物局的盗墓人,又快速的给吕辙补了一针。

    吕辙还未出手就又中一针,非常不甘的悠悠倒地,冯驹挨个检查一遍,确定此刻除了问橙和洛星河还是醒着外,众人已经全部昏迷了。

    “咱们现在可以进去了,你不是要找战甲吗?顺路还可以救一下你的父亲。”

    “我接下来要干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受你摆布?”

    问橙躲到洛星河身后才敢质问冯驹。

    “你们两个加一起有信心能打赢我吗?既然没有,就安心的被我推着跑吧。只要御煞还没复活你就不可能死去!这是我身为魔族后裔能给到你的承诺。”

    冯驹收了催眠针,摆出个请的手势让问橙和洛星河跟自己一起入墓。

    此时的墓门附近什么机关也没了,一地的碎石残砖断箭烂木头,墓室内偶尔发出几声飞箭射出的声音,那是卡在机关上延迟发射的残箭。

    随着入墓越来越深,兵俑坑内的一片狼藉也显露出来,满坑的兵佣残骸以及机关断箭,将兵俑坑底彻底填满,挡住了一部分凸起的地锚。

    兵俑坑内刚好有一排没有倒下的铁制兵俑显露出来,形成了通往坑对面低矮墓道的踏脚石。

    问橙看到俑柱并未着急踏进兵俑坑内,而是看向身旁的冯驹说到:谷

    “请吧,你先来。”

    “你不信我?”冯驹看着问橙戒备的样子明知故问。

    问橙微笑着回应:“信,怎么不信,我信你会把我推坑里去!”

    她直接将可能会发生的事实说了出来打冯驹的脸。

    “不怪你不信我,我也不信我自己能忍得住不推你,毕竟我从小到大被灌输的思想就是‘重振魔族,御煞无敌’,魔族遗老们至今还会拿御煞做榜样歌颂他的功德,所以那样一个像神一般存在的魔尊,会落到你手中成为鸡肋兵灵走狗,我至今都不服气。”

    冯驹说完瞪了问橙一眼,抓住了一旁正在机关残骸中寻找乌冬匕首的洛星河。

    “你先过,我跟着你,让莫问橙殿后。”

    “好!”洛星河刚好找到乌冬拽出废墟放回口袋中,答应着冯驹,就向兵俑坑走去。

    洛星河低头看了下坑壁与俑柱之间的距离,高低落差足有两米,自己贸然跳下去只会因为用过兵灵后的霉运期踩空坠落,很有可能被俑柱旁暗藏在地下的铁锚刺中,就算死不了也会半死不活有失血感染的风险。

    “我们两个都用过兵灵,随时可能霉运期发作成为废人拖你后腿,还得你领头带路,保护我们一下。”

    洛星河说着将一旁垂落在坑壁边上的铁链拽了起来,示意冯驹可以借铁链滑落到俑柱上。

    但洛星河低估了铁链的重量,刚拽上来两个铁扣,自己就被铁链的重量拖拽着掉进了坑里,为了自保他只能用力拽住铁链等它稳定后慢慢下落,用脚尖踩住离自己最近的俑柱,才勉强有了一丝落脚点,拽住铁链立在俑柱之上。

    “洛星河,你没事吧?”

    问橙马上跑到坑边,查看洛星河的情况,以他这身手在霉运期都能差点掉下去摔伤,自己这菜鸟样根本连想都别想,完全过不了兵俑坑。

    “我没事,底下是安全的,兵俑脑袋上站两个人问题不大,你可以随时下来我接住你。”

    洛星河用脚跺跺俑柱确定安全,问橙咽咽口水,转头看看冯驹,略做权衡后趴在坑边对着洛星河问到:

    “洛星河!我和我爸的安全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带我们出去。”

    “没问题,这墓没别的复杂机关很容易就能出去。”

    洛星河拍着胸脯向问橙保证着自己可以带她出去,完全没想到问橙这话后面还有别的意思。

    有了洛星河的保证,问橙又转头看向冯驹说到:

    “我刚才用过御剑心了,他帮我挡机关制造逃跑时间时与我隔的距离有点远,他被迫退回到剑里去了,我目前还没那个本事一天请他出来两次,就算能请出来事后的霉运期我也会被反噬的很惨……所以为了在霉运期不拖你后腿,我主动把身体让给御剑心用,让他和你一起去找战甲。”

第一百一十三章,大吃一惊

    “魔族事魔族了,三个剑灵任何一个单独请出来都不是一个完整的御剑心,也无法替真正的御煞做决定,与其被你们这些魔族余部误会,是我从中作梗阻碍御煞觉醒,还不如让他与你们一同行动,帮人帮魔全由他自己凭心而动。”

    问橙从坑边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非常郑重且有仪式感的划破掌心,握住剑柄请御剑心出来。

    随着意识模糊问橙心里越来越没底,她完全不知道得到战甲后的御剑心还会不会甘心回到青铜剑内做个兵灵。

    被召唤出来的御剑心快速扫一眼问橙的记忆,被她胡思乱想的情绪带动到非常暴躁,莫名的想发火结束这一切。

    他看着面前的局面无奈叹息,唉,兜兜转一圈还得自己做决定,偏偏这时自己又因为问橙的求生欲根本静不下心来,不对,这种古怪到难以掌控的负面情绪,应该不是问橙通过剑柄上的御魔决传递给自己的,那是一种有暴力倾向的怨恨,根本不是问橙能发出的。

    御剑心被这股有暴力倾向的恨意撩拨的异常难受,他想发泄一下找人打一架,但看看坑里的洛星河,打他等于给问橙自断后路,再看看坑外的冯驹,他只是魔族的小辈,以自己的身份去打他有些以大欺小了,忍住怒火的御剑心索性跃入坑中,踩着俑柱快速到达坑对面的墓道内远离他们两个。

    “本尊先去前面开路,你们晚半个小时后再跟来,御枭引本尊来这绝对不是为了找回战甲那么简单,这墓中还有其它东西让御枭觉得它能左右本尊的决定,它散发出来的怨气有种似曾相识的诡异,以免误伤,你们先按兵不动。”

    御剑心嘱咐两句扛着青铜剑向墓室更深处走去,此时墓道两侧的烛台上已经有火光燃起,似乎是有人专门为了等待自己而准备的。

    御剑心略做检查,发现了墓室内有风存在,知道这墓中有通风口,为了方便行动便脱掉了问橙身上的全套护具,扔在了墓道入口。

    又往墓道内走了一段距离,墓道两侧开始出现兵俑,它们紧贴着墓道壁分列两侧手握长枪栩栩如生,宛若被定住的活人守卫一般。

    御剑心被它们盯到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它们会突然动起来和自己打一架,索性提前一步,用它们手中的长枪一枪一个,让它们互相戳中对方要害钉在原地。

    在戳其中一个兵俑时御剑心用力过猛,兵俑头部掉落到地上,陶土面碎裂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

    知道了这是活人陶佣后,御剑心更加小心了,索性将剩下的兵俑都以斩首的方式毁了,以防逃跑时被它们阻挡。

    继续深入墓道有种不断向下走的倾斜感,快走了十几分钟左右,仅容一人通过的墓道越来越宽,距离完全可以让两人并排齐行。

    墓道尽头是一片由白骨铺成的广场,尸骨们全都是以匍匐跪拜的姿势整齐排列在广场之上,它们叩拜着空地尽头至少五米高的高台大殿。

    用白色大理石筑成的高台之上一片金色奢丽堂皇,八根金柱撑起大殿,殿中的一切都是由黄金制成的,金鼎、金炉、金桌、金盏……金灿灿一片有些晃眼,大殿正中间摆了一位君主的画像,画像前摆着一张金桌,一套纯金餐具以及一桌被风干了的饭菜。谷

    大概是五菜一汤,还有一盘烤乳猪,离高台还是非常远的御剑心也未能仔细看清桌上物品,只是略微一扫勉强认出个猪头,才想到桌上摆的是烤乳猪的。

    环视一圈后并未发现出去的墓道,御剑心只能趟着尸骨慢慢靠近高台寻找出路,这一地的尸骨至少三千人以上了,它们身前统一放着一个陶土杯,身边放着各种建造用的铁器,生前应该是挖墓的工人,墓成之日怕他们将这里泄露出去便骗他们饮下了毒酒。

    靠近高台后御剑心才发现这高台之下站着一位身披金甲,手握长枪身材魁梧高大的兵俑,看兵俑的容貌栩栩如生到就像在死人脸上抹了层泥土一样,这让御剑心忍不住上手去摸了一下兵俑的脸,人魂依附过的气息让御剑心瞬间抽回了手,他这才发现兵俑后面还站着一个人,那人正是莫大宝。

    此时的莫大宝腿是蜷缩踩在兵俑战靴之上的,身体下坠身高比兵俑矮了半个头,面容完全惨不忍睹口眼歪斜哈喇直流,只能靠双手环抱着金甲兵俑的腰部勉强挂在它的身后,看到御剑心过来,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嚎叫声,根本说不出自己要表达什么。

    御剑心实在听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索性撸起袖子朝他额头上拍了一巴掌。

    “快跑……”

    莫大宝清醒了片刻说出了这两个字,御剑心还没来得及读取依附在莫大宝身上这灵的记忆,莫大宝抽搐着晕厥过去,金甲兵俑突然睁眼挥枪刺向御剑心。

    御剑心快步后退急速出剑想将枪头砍下,金甲兵俑马上抽枪紧跟一个扫枪想撂倒御剑心。

    金甲兵俑进攻实在过于勇猛,长枪开合有力,枪法变化莫测,五六个回合下来,御剑心都没能成功逼近他的身边,两人间的距离始终隔着一杆长枪。

    此时的御剑心才明白,大殿内为何只有这一尊兵俑了,原来它一人就可横扫千军以一敌百。

    随着御剑心躲闪的动作加多,兵俑身上的陶土外壳碎裂掉落一部分,金甲兵俑隐藏在泥塑后面的那张脸居然与莫大宝的脸一模一样,也是口眼歪斜五官移位。

    “如此看来你就是莫大宝的上一世,李精忠和李报国的父亲,那个被怀疑冤枉惨死后泥塑成兵俑的将军,难怪这么能打,心里憋着怨恨很难受吧!”

    御剑心一边说着一边攻击对方,看对方没反应,他心里多少有数了,这兵俑身体里根本没魂魄支撑,应该只是普通的尸变,尸体上的怨恨成了气候冲撞了正主,才将莫大宝带来这里的。

    御剑心又与对方缠斗了二十回合,不断寻找着兵俑身上与莫大宝相互连气干扰的地方在哪里。

第一百一十四章,不必惊慌

    几经摸索终于让他找到了,尸身上的怨气之所以能干扰正主魂魄全是因为莫大宝腰间别的那块将军令,那是从金戈铁钩的旧钩盒之中取出的,弄不好那块令牌可以操纵这一墓室的白骨兵俑。

    御剑心躲开兵俑袭来的又一枪,借空档拽住莫大宝的衣领快速拖走,拽下他腰间的将军令攥在手中,瞄准时机踏着兵俑刺下来的长枪一个飞踢逼退兵俑数步,借机将将军令挂回兵俑腰间。

    将军令归位,兵俑也确实定住不动了,御剑心放松警惕蹲下查看莫大宝的时候,长枪又突然刺了过来,这次的枪法比刚才更加勇猛迅速,若不是御剑心反应快,拖起莫大宝就跑,问橙身上已经被长枪开出个洞来了。

    御剑心带着莫大宝刚一登上高台,莫大宝突然清醒抓住问橙胳膊摇晃着大吼到:“快跑!它以为你是来盗皇陵的分分钟扎死你!”

    莫大宝话音刚落长枪袭来,莫大宝父爱爆发猛的一推问橙的身体,枪头蹭着问橙的额头划了过去。

    御剑心感觉到额头一疼,温热的血流顺着额头伤口流出,血的味道让御剑心莫名的兴奋,快速躲开长枪后,御剑心伸手触摸额头上的伤口,那种微微的痛感就像打开了御剑心的某个开关一样,他嗜血的舔舔指尖,对着兵俑挥剑刺去。

    就算两人之间的距离隔着一根长枪,御剑心依然能借着问橙身型上的优势见缝插针,像刺客一样随时给兵俑来一剑。

    等洛星河和冯驹赶到墓室时金甲兵俑只剩一具身躯躺在地上蠕动,御剑心一剑落下兵俑化成陶土碎块,一团黑气直冲莫大宝脑门。

    御剑心并未查看黑气的去向,在兵俑化土后他翻看着地上散落的金甲,用剑使劲一砍,金甲断裂成两半。

    他这才收剑向身后看去,莫大宝已经捡起长枪将令牌挂在腰间冲着冯驹挥枪挑刺过去,口中怒吼着:

    “还吾儿命来!”

    冯驹知道他为何冲自己而来,从口袋中拿出被封印的钩盒,用最大的力气将钩盒朝着高台顶端扔了过去。

    “旧钩盒内的地图呢?”冯驹用钩盒引走莫大宝后,询问着御剑心地图的去向。

    御剑心从问橙口袋中拿出皮质地图,与此同时洛星河也伸手去摸口袋,从里拿出创可贴快速贴在问橙的脑袋上。

    “进入主墓室的入口在高台之下,台阶上的封石……”

    冯驹正根据地图说着出路,被他扔出去的钩盒并未砸中高台顶端,而是砸中高台台阶,莫大宝为了接住坠落的钩盒,已经用手中的长枪刺裂了高台前的封石拦住钩盒。

    随着封石裂开,石后主墓的气息渗出,莫大宝贪婪的猛吸几口这散发着血腥味的气息,那味道就像鸦片一样让他上瘾,又让他为之癫狂,整个人趴在封石上再次猛嗅几下,抱着钩盒单手握枪稍微退后几步提枪猛刺,几枪下去他顺利的打开墓道前的封石,捧着着钩盒提着长枪钻了进去。

    在墓道打开的同时,御剑心也到了察觉到了墓道内的异样,那股影响着自己的怨恨之气就来自墓道后面,这股气息勾起了御剑心强烈的占有欲,他根本不需要借助地图,光靠感觉就拿着剑追了进去。

    冯驹还在看着地图研究路线,再抬头时御剑心已经尾随莫大宝跑进了高台之下的墓道内,洛星河也追了上去,完全没有要告诉自己跟上的意思,被迫落单的冯驹瞬间无语,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现在的变数和自己未来之前御枭说的完全是两个情况。

    没来之前自己用两天半的时间,借着冯驹这个身份的工作之便,利用超声波得到了墓内地形全貌,御枭按照他得到的晋朝古籍,跟自己确定了一下墓室内机关兵俑的大概情况,他们计划的就是借这个墓唤醒沉睡在御剑心体内的御煞。

    墓口处入墓就是万兵佣阵,它们闻到活人的阳气就会暴走,用来除掉契管局各家派来跟着入墓的高手最为合适。

    结果经历了莫大宝的临时出现,姒好的氧气罐堵门,自己这才察觉到契管局根本没把这个墓当回事,派来的全是契人中最混的一群底层契人,自己就能吊打他们根本不需要通过墓内机关。

    现在反而因为自己对他们势力的预估错误,导致墓室里的机关把守墓的万兵俑阵给破了,后知后觉的自己迫于无奈,依然用了催眠针自爆身份甩开他们这群不称职的菜鸡尾巴。

    计划中在万兵俑阵甩掉尾巴后,由自己保护莫问橙通过俑坑继续前进,借墓道中‘人佣封路过者必死’,来逼莫问橙召出御剑心。

    结果莫问橙连俑坑都没通过,就提前放御剑心出来了,这让算计好的苦肉计也落了空。

    如果按着计划,由自己在人佣出手前提醒御剑心并舍身挡枪刻意救御剑心一命,面对自己的受伤让他对魔族心生愧疚,间接诱出他体内的御煞。

    自己为此连护心镜都带来了,甚至都做好了可能要献身的准备,御剑心自己却把人佣路毁完了,等自己和洛星河进入墓道后连一个完整的人佣都没见到,它们的残骸脆弱到就像豆腐渣一点伤害性也没有。

    一公里的人佣路片甲不留,御剑心这么强完全就是御煞本尊,一点也没有被契人封印能力故意囚禁起来的迹象。

    更离谱的是这殉葬场,御枭明明告诉自己这里的所有遗骸都是枉死之人,万魂齐聚怨气冲天必定会疯狂袭击御剑心,让他爆发出魔魂该有的嗜血本性。

    结果这里干净到一个魂魄也没有,一具具残骸全是骷髅,没血没肉的自己看了都不想嗜血,他又怎么可能会嗜血!

    还有那个将军,被御枭吹嘘成人类最强,人类最强会被御剑心削成渣渣吗!那到底是御枭高估了将军遗骸的实力,还是御剑心根本不像他形容的那么弱!

第一百一十五章,一个萝卜一个坑

    计划的自己诈死临终托钩,让御剑心用双钩定住将军俑的策略也没实施成功,反而让莫大宝拿着双钩跑了!

    御剑心身上的愧疚之心、嗜血本性、感激之情没一个能被激发出来,自己竟成了跳梁小丑,入墓后不仅一点用也没有,现在更是被当成了累赘扔在了这里。

    再按御枭的计划,高台之后就是人皮地图上所画的路线了,谋划时是做了两手准备的,万一自己重伤就告诉御剑心进去后按地图走,去找回御煞该有的本心,崛起魔族为枉死族人讨回公道,他再在墓中安排接应助御煞披甲重归;另一手准备便是自己如果被救,拿到图后主动带路继续用苦肉计摧残御剑心的良知,见到战甲后与接应的人配合诈死嫁祸给契管局,刺激御煞复活。

    结果呢?那手准备都没用上,自己人在图在还被留在殉葬场内,御剑心这本该被算计在局中的猎物却跑了,自己和御枭到底谋划了一个什么?

    冯驹被变数气到怒火中烧,将手中的人皮地图揉搓成团狠狠的扔在地上,猛跺两脚后他就冷静下来,想起自己至今还没见到那个接应人。

    墓室里如今就剩三个人,莫问橙绝对不可能是御枭的内应,莫大宝自己都被墓中邪物冲撞了更加不可能是内鬼,难道是洛星河?这也太明显了吧,他名声本就不好听,给钱就能办事,让他嫁祸给契管局御剑心会信?

    为了见见内鬼到底是谁,冯驹捡起地图打着手电筒钻入高台之内,寻找主墓室。

    此时的莫大宝成了给洛星河带路的工具人,在他贪恋墓道内的气息,沉醉其中到不能自拔的时候,御剑心已经先一步反超,越过他冲向主墓室。

    就在御剑心寻着气息快要拐出墓道之时,他听到了胥日昇师徒的声音:

    “再仔细找找,是人造的东西总会有弱点的。”

    “我连门缝都扣了,主墓门是一整块巨石,没令牌真进不去的,里面的空间连缩地符都进不去,肯定是埋下镇灵石了,契管局的人就算能进去,也用不兵灵,您担心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能跟本尊详细讲讲你们在担心什么吗?”

    御剑心听到师徒两个的对话,扛着青铜剑从墓道中拐了出来,看到了他们两个一人扛着一个红蓝白花蛇皮袋。

    棠杰马上从口袋中摸缩地符要带着师父逃跑,御剑心一剑挑掉符纸顺势划伤了棠杰的胳膊。

    “你别逼我吃糖!否则我分分钟虐死你!”

    棠杰占了下风,马上捂住胳膊躲到胥日昇身后,用吃糖吓唬御剑心,刚才在殉葬场抓数千亡魂时自己累到虚脱带来的糖全吃光了,现在的自己只能假装有糖虚张声势一下。

    “别整虚的直接说,你们怎么入的墓!否则我连糖袋子都给你挑烂了!”

    御剑心误以为棠杰背的蛇皮袋里装着糖,怀疑他们来的目的和自己一样是为了战甲而来,收了剑擦擦剑刃上的血询问着师徒二人。

    “我说了你会信吗?”胥日昇悄悄摸出自己预留下的糖递给身后的棠杰,自己则主动跟御剑心攀谈。

    “信,这墓里一路上干净到不像墓,要没你们的提前动手,佣坑后面的人佣墓道就够本尊浪费一段时间的。”

    得到了御剑心的信任,胥日昇主动开口说了起来:“这墓里有我药符宗的师门信物!”

    “好理由!你们药符宗究竟还有多少师门信物遗失在外?这里既然有师门信物在内,为何你们打不开主墓墓门?又为何偏偏在此时来墓中寻物,几千年的时间你们都干什么去了?”

    御剑心发出质疑,眼睛紧盯着师徒两个的一举一动。

    “我们师徒二人今日在此现身只是巧合,药符宗总共就两件师门信物,一件是传给我的师门继位信物大块观像镜,另一件就是这墓中的‘引灵修仙普度众生灵纳怨大普济众生珠’。

    名字可能有点长,你就叫它魔珠吧。我们也是刚才在翻古籍的时候知道师门信物还有一件在这墓中。千年前为了保住药符宗,当时的宗主给皇上炼丹祈福,陵墓选址,布置墓中一切……”

    胥日昇一带而过,并未再多提及观像镜,而是改口诉苦自己师门过去的往事,他这么做是为了隐藏观像镜没丢,他通过观像镜异常知道墓中机关有变的事。

    就在胥日昇天花乱坠的说着,这墓中的皇上是如何的喜怒无常杀人如麻,自己的师祖又是如何与其自保周璇,正说的起劲,突然一杆长枪从墓道飞出,御剑心立刻侧身让开,长枪冲着胥日昇就飞了过去。

    就在枪尖马上要刺中胥日昇面门的时候,御剑心伸手拽了一下枪杆,棠杰单手抓住枪头猛的一拉,从御剑心手中夺下长枪,反手一转将长枪又甩回墓道之中,枪头钉在墓壁之上。

    “药符宗!祸国殃民,魅惑圣上,还吾儿命来!”

    莫大宝打开钩盒将对钩别在长枪红樱穗中隐藏的机关上,从墙上拔下长枪冲着胥日昇劈刺过来,棠杰马上递出手中的蛇皮袋,护在师父身前靠蛮力徒手抓枪与莫大宝缠斗。

    长钩钩环处别上了特殊机关线,有些类似于现在的鱼线,莫大宝挥枪之时钩子伴随枪头韧劲甩出,在棠杰胳膊上留下伤痕后又快速回缩进红樱穗中。

    双钩灵巧甩划还不易闪躲,棠杰靠蛮力根本抓不住双钩,还要进本一根弦提防被长枪袭击腹部,他被莫大宝压制到处处受气始终摸不到反击长枪的功夫门路。

    “药符宗当年也没少做恶吧,这受害者都找上门来了,你徒弟还能抗多久?

    这墓恐怕是你们利用当时的皇权造来,封存师门信物用的吧?所谓的以求自保上交信物当陪葬,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以前的天下皆归皇家,有宝贝在谁手中都不如在皇家墓中安全,你们就是为了找个安全的地方藏师门信物,搭上的人命有点多。”

    御剑心拉着胥日昇靠边,主动避让出空间给莫大宝和棠杰缠斗用。

第一百一十六章,跳过这个下个

    胥日昇被御剑心说的老脸一红,不愿背负着一墓亡魂的死,正想着如何辩解,突然看到了莫大宝腰间别的令牌,瞬间明白了他为何让药符宗给‘他儿子’偿命了。

    “老朽的师祖已经赎过罪了,将军的魂魄也得以转世,不然哪里来的莫大宝!至于他那一双儿子……魂已入钩,师祖并未拼凑成功出于愧疚便定制了钩盒储存双钩埋于将军的衣冠冢内,转世是需要尸身完整的那两个孩子是真没法救了。”

    胥日昇借说将军家的事避开墓中尸骨遍地的事实,虽未承认药符宗参与设计墓室,但也没否认这墓中的一切安排与药符宗无关。

    “哦,这漂亮话说的真好听本尊跟你打赌,将军令是开门的敲门砖!你家师祖当年可一点也不愧疚,蛊惑了统治者用英灵下葬,绝了忠臣之后。

    用孩童做钩这招不仅给自己留了把钥匙,还把墓中地图和开门的机关全都带走了,留给你们这些后人寻宝重振药符宗,他若愧疚毁了这对钩自然能还那对孩子自由!”

    御剑心差点就信了胥日昇的鬼话,转头观战时无意中瞥见主墓墓门上的小缺口,缺口处的形状正是莫大宝腰间挂的将军令形状。

    如此一来药符宗老祖宗们的秘密谋划就呼之欲出了,十有八九便是御剑心猜测的那样。

    “误会,我们也是有苦衷的,当年契管局追着我们要师门信物,堵屁股上跟追债一样,师祖为了保门派免于争斗留了一手,不用点狠手契管局怎么会信我们的信物丢了呢。”

    胥日昇却不认为自家祖师爷会干预其中,他为了替他们申冤急切的解释着,他已经感觉到手上这两个蛇皮袋中的亡魂们要被御剑心挑拨到暴走了,此刻的御剑心之言,纯粹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误会?看来是需要本尊把证据摆出来甩在你脸上,你才会承认药符宗是这墓中悲剧的始作俑者。”

    御剑心冷哼着嘲讽胥日昇一番后,被墓门后的东西勾着再次搅乱情绪,药符宗当年用局中局留下金戈铁钩这么一个大隐患,今天他们师徒两个的生死自己根本没兴趣换,反而是墓门后面的信物,今天自己一定要见上一见!

    “你要干什么?”

    胥日昇察觉到御剑心的异常惶恐的问着,当看到御剑心借棠杰接枪之时近身冲向莫大宝,用剑快速削断他腰间令牌的扣绳,又用剑尖挑着拿到了手中后;他知道自己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

    藏了千年的信物就要现世了,本该阻止这一切发生的胥日昇看着令牌被御剑心放入机关内却没阻止,他从潜意识里也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

    墓门缓缓抬起,主墓室内二百多平的空间被与墓顶登高的金砖玉器堆满,只留一条通道直达主棺。

    这主棺也不是普通的主棺,是由一棵未经打磨过的粗壮老树树干掏空而成,树棺底部的树根处还深埋地下,树棺外圈上还有无数条食指粗细的无叶枝条围着树棺形成了一圈天然屏障棺盖,棺顶处被锯平的树冠处此时正压着一辆挖掘机的左前轮,墓室外救援拉扯挖掘机的吆喝声清楚的传进墓室内。

    御剑心正打量着主墓室内的情况,提防着潜在的机关,但这墓中除了金子以及古董,根本不存在一丝一毫有机关的样子。

    这时树棺中突然传出一道自己的声音,就像是自己的内心在跟本尊说话:

    “来呀,快过来呀,我在这墓中等了你千年,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难道不想要至高无上的力量吗?”

    在胥日昇眼中入墓后的御剑心变的异常奇怪,他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树棺,整个人就像入了魔一样一步一停慢慢向主棺走去,他所过之处墓中的金子纷纷化成金沙,金砖金墙轰然崩塌变矮,就像是在用金子为他铺路。

    胥日昇也跟着走了过去,正在打斗中的棠杰看到师父走了,猛踹莫大宝胸口两脚硬接下一手枪刺后,快速从战斗中撤离,一跃而起伸手从高抬的墓室门上抠下令牌,趁墓门还未落下马上跑进了主墓室内。

    就在棠杰认为自己这招万无一失的时候,莫大宝喊着:“休要惊动吾儿休息!”追上来,因为是竖着举枪,枪头朝天而立,正好被下落的墓门门石卡住。

    莫大宝入墓后一把薅住了棠杰的后衣领,正要再次开打,感觉到手中的长枪枪杆成了顶住墓门的支撑柱,自己又一时拽不出来,为了保住长枪枪杆不被折断,他只好先放开棠杰,站于墓门石之下,想用自身的力量抬高墓室让长枪歪倒。

    刚才一直在一旁观战按兵不动冷眼观战的洛星河借机跑进主墓室内,伸手握住长枪枪杆假惺惺的给莫大宝加油:

    “莫叔,再往上抬一点,只要再抬一点我就可以把枪拽出来了!”

    就在莫大宝傻乎乎的听洛星河的话憋足了劲用力向上抬墓门时,墓道内突然传来冯驹的声音:

    “快跑!兵俑和枯骨们组团尸变了!”

    冯驹握住地图加速狂奔着,他的身后是无数杆明晃晃的长枪,本就只能过一个人的狭窄墓道,内此时并排挤了三四个脸上身上插着骨头,或者骨头上糊着陶土的残缺泥佣,它们身后还跟着许多兵俑因为拥挤一时也看不清,只能根据枪头来辨别后面应该还挤了非常多的兵骨俑。

    它们手握长枪一点自主意识也没有,就是疯狂的朝前猛刺,不仅领头的兵骨俑狂刺冯驹,连它们身后拥挤成灾的兵俑也再互相乱刺。

    随着冯驹快速蹲下踹着长枪铲滑入墓室之内,莫大宝马上松手墓室石门‘嘭’的一声重重落地,墓门外清楚的传来非常杂乱的金属撞击石块的声音,应该是尾随而来的兵骨俑们撞击墓石门,想消灭墓内众人。

    “你为什么会跑的如此狼狈?遇到了什么情况?”

    冯驹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被洛星河质问为什么会被兵俑追逐。

第一百一十七章,经典重现

    “我在墓道内找路误入侧耳室,出来时就听到骨头和陶土块撞击拼接的声音,咯吱咯吱的有些渗人,我又跑回高台处查看,惊动了这些复活乱拼而成的兵骨佣们,他们闻到生气朝着我就刺了过来……”

    冯驹意识到自己如此解释一点反派该有的高冷气质也没有,显得自己像个只会逃跑的沙雕,便又补了一句:

    “我看它们俑多势众,为了保存体力才逃跑的。”

    “咱们半斤八两,我追着莫叔来到这里也是为了保存体力就没有劝架,看着他们两个打了一百回合,顺理成章的跟着一起进了墓室。”

    洛星河明白冯驹的意思,他主动给冯驹让了台阶,拉他一起靠在墓门旁继续看棠杰和莫大宝打架,动作上略微暗示冯驹他是‘自己人’。

    不过因为冯驹在观摩手中的长枪,并未注意到洛星河的暗示,莫大宝也没有没有长枪在手,退而求其次,与棠杰赤手空拳在金沙堆中互殴,相互间拳拳到肉打的对方的脸鼻青脸肿。

    糖的效果在逐渐减弱,棠杰被打怕了,改变策略以退为进,慌乱的护住脸躲闪着莫大宝的拳头向自己师父身边靠了过去,但无论他如何绕依然绕不开莫大宝的铁拳,想向洛星河求助,却看到他跟冯驹聊起了天,完全没有要帮自己的意思。

    于是棠杰对他们耍了小心思,对着莫大宝大吼:

    “这两个人也是我药符宗弟子!大师兄二师兄!快来帮帮我啊!我要被他打死了!”

    棠杰这话果然奏效,莫大宝立刻冲着洛星河和冯驹冲了过来怒吼到:

    “尔等奸诈小人!还吾儿命来!”

    反观另一边的御剑心和胥日昇这边没有乱斗,两个人配合着拆着树棺,御剑心用青铜剑连劈带削二十多剑终于把最外层的无叶木枝斩断,胥日昇马上清理干净。

    本以为树棺只有一层,结果树棺内还套着一口金棺,御剑心抬头看了看挖掘机似乎没有动样,估测着它应该还能再支撑一段时间,御剑心跃入木棺之中,连刺几剑终于在金棺上开了个洞,棺内突然涌出大量水银,迅速将树棺与金棺间御剑心立足的缝隙填满。

    他迅速跃出树棺,防止问橙的身体被水银侵蚀,脚腕处却突然被一股力道偷袭,低头看去是一只手从金棺中伸出抓住了自己的腿,御剑心也不管拽住自己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了,拉住它的胳膊一并从棺材里拽了出来。

    等落地后御剑心发现被自己拽出来的是个人,乍一看他的尸身,穿着金色盔甲有几分面熟,皮肤蜡黄脸皮塌陷,细一看尸身除了干瘦一些外,有皮有肉保存的非常完好。

    观摩片刻,御剑心这才想起他就是高台之上悬挂着的画中人,一旁的胥日昇可不管他是谁,立刻上手去对方嘴里找魔珠,御剑心也马上用青铜剑测试这身金甲的真假。

    几剑下去,青铜剑根本刺不穿它;胥日昇却没抠出尸体口中乒乓球大小的碧绿玉珠,尸体的牙齿死死咬住玉珠不张口。

    御剑心摸着金甲,一点魔气回溯的感觉也没有,本来是觉得自己被御枭戏耍了,一时愤怒准备毁尸泄愤,举剑之时看到了一旁的胥日昇,正用手指在尸体嘴里抠拽着什么。

    “此物是你的师门信物?”

    御剑心说着伸手去摸,这一下轻微的接触让御剑心愣在了原地,玉珠上并没有任何人的记忆,却有一股让自己想得到它的占有欲涌上心头,这颗珠子散发出来的气息,非常古怪既让自己心安,又忍不住想为它着迷,它就像是危险与魅惑并存的美杜莎,耳边仿佛有个声音在内心中告诉自己,只要自己能得到它就一定可以称霸天下……

    御剑心被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震惊到,好在他很快就恢复了理智,自己内心中的占有欲就在刚才一瞬间被无限放大了,那种感觉自己居然还不讨厌有些想再常试一次,不过他也很快明白御枭让自己入墓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这身无用的金甲,而是为了让自己得到药符宗的师门信物魔珠。

    魔……既然是魔珠它又怎么会在人的手上?药符宗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他们是除妖门派,又怎么会被契管局追着讨要师门信物?这种种的一切越琢磨越透露着不合理。

    “你们门派的信物为什么会是魔珠,它上面的气息也不想人类能造出来的,这分明就是魔族遗物!本尊若没记错,令宗千年来一直对外公布的师门传承之物只有观像镜才对,为何会出现魔珠?今天这事你若解释不清楚,咱们今天谁也别想离开这个墓!”

    御剑心质疑着药符宗的传承,还想再用指尖去触碰魔珠被胥日昇拦住了。

    “别碰它了,它之所以被封印在这里就是因为它代表了魔族的贪,就像这墓中,高台之上满目黄金,棺椁之旁金沙遍地,当年师祖就是因为意外得到此珠走火入魔,痛定思痛决定重新开始,祷告上苍之时被神喻指引得到天书断命,知道当时的朝代要亡,却因为有李将军等中流砥柱的出现让天定之命数无法进行下去。

    为了顺应天命,师祖做了回苏妲己,主动献上魔珠以及长生金丹,博取老皇帝信任之后借他的手断送了这些变数,让天运稳定运行下去。”

    胥日昇说着从怀里摸出本书递给御剑心。

    御剑心在接过书大概扫了一眼,确实是当时较为出名的巫女推演出来的朝运交替时间。

    “为了顺应天命残害人命,呵……天上的神仙们也有错的时候,错了不承认,再借人手去掩盖错误,美其名曰顺应天数?哈哈……说不定魔族当年就是个变数!由天地孕育出来,却因为不受控制成了变数被神们视为眼中钉,借人类之手拔除!”

    御剑心已经分不清自己突然产生的愤怒是由魔珠勾起的,还是因为手中这本暗示天不仁的邪书造成的。

    只因为一个朝代没有按照天意灭亡,就要人为的被毁灭保持神是不会错的尊严,这种靠插手人间事,跨界越权得到的尊严太过可悲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很有道理

    胥日昇察觉到御剑心的不对劲,开口劝说着让他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

    “知道魔珠和天书如何得到的人都已仙逝,药符宗千年来都是除妖的,一个魔也未伤害过,当年发生过什么也已成了历史,你现在既然是以兵灵的身份示人,那就请你当做没见过这颗魔珠,这样对咱们都好。”

    “本尊若说不呢?这珠子既然本就是魔族的,先不管药符宗是如何得到的,你既然知道本尊的身份,离开这里后再联合契管局打压莫家除掉本尊,那本尊今天不拿这珠子不就只能等死了!”

    御剑心说着挥剑劈下想毁尸取珠,剑刃在离尸身口部就差一粒米的距离时,尸体突然睁眼快步后退撞上树棺后猛的前扑赤手接剑,与御剑心僵持住了。

    尸体在握住剑刃的情况下与御剑心五五开,御剑心无法夺回青铜剑的控制权,又只能勉强保证青铜剑不被对方抢走,他们僵在原地互角力量。

    另一边莫大宝已经被棠杰、洛星河、冯驹联手制服按在地上,莫大宝脸贴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长枪不甘哀怨的吼叫着:

    “吾儿!为父终是败了!”

    三个人勉强才一起压制住莫大宝根本不能松手,更不能让他摸到长枪,否则三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唯一能自由活动的人就是胥日昇了,他想帮御剑心却又惧怕御剑心胜后会继续打魔珠的主意,按照祖传的命书上记载,魔族与人族的终结之战要三年后才能开始,自己绝对不能让御剑心现在得到魔珠,于是他径直走向了棠杰这边,从口袋中摸出符纸拍在莫大宝额头上,嘴中振振有词的念到:

    “尘归尘,土归土,前尘世今世忘,莫为仇恨强蹉跎……”

    胥日昇说完符纸自燃,莫大宝晕了过去,三个人松口气慢慢松手,翻过莫大宝拍了拍他的脸测试了一下,确定他确实是晕了过去后,众人才同时看向年纪最大的胥日昇,用眼神询问他要不要帮御剑心。

    “你们别看我,我有自己的苦衷,有些事是不能说也不能做决定的,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

    胥日昇赶紧撇清自己,他就算是这些人里年纪最大的,做决定的事他也不敢轻易开口,错一步那就是步步错,自己这把年纪可背负不起乱改天命的罪责。

    “我是莫家家仆,那就由我来给自己做决定,现在我必须救莫问橙,你们若要阻拦就趁现在吧!”

    洛星河摸出口袋中的乌冬匕首,做出选择径直走向御剑心,棠杰看看胥日昇,胥日昇用手势示意他抢魔珠!这手势在冯驹眼中便成了抢金甲,他一琢磨这两个人是从天而降的,那就一定是御枭派来嫁祸契管局助御煞苏醒的人。

    于是冯驹自动默认他们是自己人,跟在他们身后静待时机抢战甲,只要能把战甲披在莫问橙身上就等于是披在了御剑心身上。

    偏偏此时墓外的救援失败,不仅整台挖掘机突然落下,救援的起重机也落入了墓中,强大的气浪卷起金沙,墓中瞬间看不清局势,洛星河隐约感觉是御剑心和老皇上的尸体一起被卷飞,可又不敢确定,用手臂挡住眼睛顶着金沙暴快步向前查看,身旁突然感觉有阵风反向刮过,似乎是个人影从自己身边一跃而过,紧接着是莫大宝的怒吼声:“休伤吾子!”马上就是问橙的惨叫响彻整个墓室。

    等漂浮在空中的金沙落定,再次能看清墓中景物时,洛星河看到了躺在金沙堆中举着一条胳膊,被金沙被掩埋到只露个脑袋的莫问橙。

    洛星河马上跑过去挖出问橙,他这才看清问橙举起的胳膊是刚才握剑的那只手,她的手从手腕处以反向九十度扭曲的诡异姿势,下垂耷拉在手臂上手背肿成了青紫色的‘包子’。

    难得这次问橙被附身后是清醒的,紧皱着眉头疼到根本说不出话来。

    洛星河将问橙挖出金沙堆关切的询问着:“问橙,你还好吧,刚才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我爸……我爸从……从……”

    问橙想回答,但刚才一切来的太快,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形容那个扭断自己手腕的究竟是什么。

    迟疑措辞的时候看到洛星河身后,依然有两个人影踩着金沙堆在墓中打斗,其中一个是自己老爸,他正手握长枪拼命前刺丝毫不肯退让,另一个身穿金甲的人握着青铜剑剑刃,就像不知疼痛一样不断用剑柄抵挡着长枪枪尖,手指上的肉已经被剑刃削到露骨,碎肉混着腐败的血液像稀泥一样粘稠的滴落到地上。

    “他是这墓中的金甲守为吗?我爸和他的上辈子在打架?”

    问橙对面前的景象有些糊涂,她以为身穿金甲的是自家老爸的前世那个被冤枉惨死的将军。

    “那是这墓的墓主,两个人之间在打宿命之战,上世皇上杀了将军的一对儿子,这世他以为你要死在皇上手里便暴走救你。

    你别坐在我背上一不动的看热闹!赶紧起来拉我出去!”

    胥日昇的声音从问橙身后传来,问橙转头看去,棠杰冯驹胥爷爷都不同程度的被金沙掩埋根本动弹不得,自己又恰好坐在了胥爷爷背上。

    问橙赶紧站起来,指挥着洛星河帮忙挖沙救人,另一边的莫大宝故意用长枪逼退老皇帝到树棺旁边,眼神一狠突然一个回马枪挑穿了老皇帝的下颚骨,魔珠被枪尖打飞出墓。

    莫大宝收枪后迟疑了五秒左右,非常疑惑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长枪,一脸蒙圈的样子完全就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干什么,面前突然扑过来一个人影,他就跟有了上世将军的肌肉记忆一样,动作完全没过大脑,手中的长枪曾一下捅了出去,枪头刺入老皇帝心脏位置,将他钉在了金棺棺盖之上,这一钉金棺猛的撞到树棺上,卡在金棺和树棺之间被水银浸泡着的一对童子俑露了出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休想张扬

    老皇帝看着心口的长枪,眼神顺着枪杆上移抬头看了莫大宝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惊愕,他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将军真的会对自己刀剑相向吧,微张嘴似乎是想说点什么,嘴唇动了一下还未有音节发出,他的身体已经从心口的位置快速白骨化,连身上的金甲都在快速飞灰化成金沙落在地上……

    老皇帝就这样化成了一具白骨碎落在金沙堆上。

    莫大宝拔出长枪,取下枪上的金戈铁钩,将止钩和戈钩分别放在了两个孩童俑身前,勾在了他们紧贴在身上被水银侵蚀过的衣服上。

    “精忠报国吾儿,为父带尔回家。”

    莫大宝扔下长枪一手抱着一个童俑爬上挖掘机,又踏上塔吊跃出墓外。

    “坏了!我爸!我老爸他秒变跑酷大师带着墓里的文物跑走了!洛星河赶紧来帮忙抓人!”

    问橙单手帮忙刚和洛星河一起挖出了金沙堆中的胥日昇,听到金棺与长枪的撞击声,转头望过去本想看点热闹,却看到自己老爸抱着棺中的一对泥俑跑了,她赶紧招呼着洛星河去追。

    等问橙背着青铜剑在洛星河的帮助下,踩着起重机艰难的爬出墓室,莫大宝早已被墓外市文物局的人当盗墓贼,夺下童俑堵角落里蹲着了。

    此时刚刚从混沌的记忆中清醒过来的莫大宝,一抬头正好看到从墓里探出头来的问橙马上大呼:

    “那是我女儿,我女儿可以证明我的身份,我是无辜的不是盗墓贼!闺女,你要替我作证啊!

    我在家里正看着D市五怪谈真实案件解秘,身后突然一凉我被个蜘蛛咬了一口,我抓蜘蛛的功夫,咱们在医院里见过的那块腰牌就跑到电脑桌上去了,我就好奇摸了那块破铁一下脑袋嗡一下就炸了,眼前全是冷兵器时代的画面……”

    莫大宝还在说着,文物局的人被他提醒着发现了问橙,五六个人一拥而上把还没爬出墓坑的问橙给堵在了墓顶坍塌处。

    问橙和洛星河一起被当成盗墓同伙,和莫大宝一样被堵在犄角旮旯里抱头蹲在地上,等警察来带走他们。

    问橙从没这么丢人过,被这么多人当贼盯着俯视,再加上手腕的疼痛,她已经委屈到极点了,低着头本就不想说话,莫大宝却还没放弃,悄声问身旁蹲着的问橙:

    “闺女,你是相信爸爸的吧,我平时也就写书的时候喜欢口嗨一点,怎么可能有胆子为了素材跑来盗墓。”

    被自家老爸烦到崩溃的问橙扭头对着莫大宝不耐烦的敷衍到:“信,我信你有用吗?还蜘蛛咬你,多大个蜘蛛会咬人啊!我在D市生活了二十多年我就没见过会咬人的蜘蛛,不然你试试现在的你是不是能从手腕里喷丝变蜘蛛侠?咱们安静会行吗?”

    问橙早就放弃解释了,反正有契管局的人会把自己从警局领走,现在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莫大宝刚消停一会,胥日昇和棠杰师徒两个脱困,提着蛇皮袋徒手也爬了上来,莫大宝又燃起了希望,再次故技重施大喊冤枉:

    “那是我家楼下的邻居!他们也可以作证我是无辜的,我真就是眼一闭一睁,大脑一蒙圈人就被你们扣下了!”

    文物局的人再次围上‘人赃并获’,这师徒俩提的两个袋子里装着依附殉葬场魂魄用的冥器,这两袋东西的查封更加坐实了众人盗墓贼的身份。

    随后胥日昇和棠杰连解释的机会也没有,和莫家父女一起蹲在角落里,被文物局的人指着鼻子数落教育。

    刚好此时警车到了,文物局的人也说累了,押着众人下山要把他们送上警车,就算到了这时莫大宝还不放弃,依然大吼着自己是被冤枉的。

    随着众人被送下山,墓顶塌方处就剩下了两个看守,忽然一阵山风吹过,清脆的铃声传来,两个看守同时扭头看向铃声响起的地方,一条胖成一团都快跑不动了的白爪灰狗从树林中跑了出来,皮毛顺溜到油光锃亮一看就是跑丢了的家养宠物狗。

    其中一个看守看到了它,用调侃的语气说了句:“嘿,这年头真是什么怪事也有,父亲带着女儿女婿和同楼的邻居组团盗墓,这就够稀奇的了,还有人跑这鸟不拉屎的荒山上来遛狗?这估计是人碰上了危险狗跑了。”

    另一个看守也发表着自己的猜测,凭主观臆断埋汰着被带走的众人:

    “我看他们是全家一起出动,人手不够了,让家里宠物狗在盗洞外放风呢,这把狗当人用什么墓也敢进,不抓他们抓谁啊!哈哈……”

    两个看守正放肆的大笑着,给自己在这荒郊野外壮胆找点乐趣,他们根本没注意到背后的墓坑中又爬上来一个人。

    冯驹听到铃声跃出墓坑,悄无声息的快速站到看守身后,一手刀一个将两个看守砍晕。

    御枭嘴角带着笑意从树林中走了出来,张开手走向冯驹,略带温柔的说着:

    “欢迎回来,魔族后继有人我很欣慰!”

    “哼,你的接应到底是谁!”

    冯驹嫌弃的拒绝了御枭的拥抱,他现在只想知道御枭安排的人究竟是谁,刚才在墓中他脱身后主动帮忙挖被金沙埋住的棠杰,救援时试探着旁敲侧击了一下,结果师徒两个都是御枭的人,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被御枭摆了一道白下这个墓了。

    “谁知道呢,我留的后手太多了,我自己都忘记那个人是谁了,哈哈……”

    御枭边笑边拍拍手,一旁的白爪灰狼听到声响,快速吞下散发着荧荧紫光的魔珠,撒欢似的跑向御枭一跃而起扑进他的怀里。

    冯驹瞥一眼御枭知道他不会说实话了,脱下市文物局的工装扔下名牌转身就走,御枭也没再过多的挽留撸着狗挑嘴一笑转身离开,临走时打了个响指,身旁的树冠上落下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蜘蛛,尾部勾着丝稳稳的落在他的肩膀上。

第一百二十章,告辞告辞

    在路过挂金戈铁钩的那对童俑时,伸手拍拍了他们的脑袋说到:

    “我悄悄告诉你们,当初把你们筑成钩是我的主意,我想要的本是对听话的门环……”

    御枭还想说下去,察觉到有人上山,马上抱着白爪灰狼遁走了。

    来接问橙他们这群‘盗墓贼’的警察是重案组的人,车门打开下车的是单谚和钱修,他们来一方面是为抓到盗墓贼的事来领人的,另一方面是来实地看看山脚下发现五男一女昏迷的地方,有没有遗漏下来的线索。

    下车后还没站稳莫家父女和胥日昇师徒连带着洛星河一起被押下了山。

    钱修看到这么多人下山,根本没看清压下来的人是谁惊呼一声:“哟吼,这是组团盗墓被文保局逮着了,估计那六个晕了的人也是他们干的,赶紧叫吴郝整辆面包车来吧,就咱们这小车根本装不下这么多人。”

    钱修刚说完正摸出手机要打电话,被单谚拦住了。

    “别打了,那群盗墓的人你认识,莫问橙和她爸。”

    “什么?”钱修不信这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定睛一看还真是莫家父女。

    “就算认识也不能徇私,咱们先安排车把他们带回警局再说吧。”

    钱修苦笑着依然去打了电话,单谚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铃响,他心脏的位置猛的抽搐一下,疼痛稍微缓解一点后马上迈步寻着铃声向着山顶跑了过去。

    “唉!单谚!你又抽的什么疯!你往山顶跑什么啊!”

    钱修看到单谚跑去的方向不对刚要阻拦,单谚正好路过问橙身边,害怕自己打不过对方,拉起问橙的手带她一起向山顶跑去,钱修马上心领神会,立马改口阻拦要追上去的文保局众人说到:

    “别追了,那是我同事带嫌疑人去指认现场了,把剩下的人带过来等着吧。”

    单谚拉着问橙在山林中伴着夜色狂奔上山,本来还是很浪漫有种无惧世俗携手私奔的感觉,但单谚根本没有看到问橙手腕上的伤,他拽的就是问橙受伤的那只手。

    疼的问橙话都说不出来了,抬起左手朝着单谚脸上来了一巴掌。

    单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对,马上松手将问橙扔在半山腰,自己继续往山顶爬去。

    问橙瞬间懵了,拽自己上山的是他,把自己扔半山腰吹冷风他自己人跑了的还是他,他究竟想干什么?

    想不明白单谚这一串行为背后用意的问橙,给自己想了个天黑待在半山腰会有危险的荒唐理由说服自己,主动追着单谚跟他一起上山了。

    快爬到山顶的时候,问橙也听到了铃响,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家的白爪灰狼可能也在山顶,这一切都是魔族的计划,他们设这个局又是为了什么呢?谷

    问橙为了抢狼顺便知道真相,她加快了脚步,跑的甚至比单谚还快,终于爬上了山顶,只是这山顶之上除了两个昏迷的看守和一对童俑,墓坑旁边连个鬼影也没有了。

    “人应该是跑了……”单谚只比问橙晚一点上山,打量四周后得出结论人应该是跑了。

    他们在山上寻觅一圈后,从地上捡到了冯驹的工作证和工作服,又叫人把这两个看守和一对童俑抬下山,问橙跟着一起下山后就被契管局保释,安排了个保外就医的名额送进了医院。

    好巧不巧住院中的问橙与舒家兄弟一个病房,身上绷带减少略微能活动一下的兄弟两个,看着对面病床上手腕打着石膏的问橙,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谁看谁都尴尬。

    更尴尬的是自从御剑心问过单谚舒家兄弟的事后,他就把这事记在心里了,更是让单幸好利用职务之便,查到了舒家兄弟背后的身世。

    出结果后单谚熟背了资料,为了能跟问橙道歉主动来医院看她,到达病房后根本就没看到问橙对面躺的两个‘木乃伊’是舒家兄弟,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对舒家两兄弟的身世公开处刑,主动跟问橙聊起了八卦。

    “我为前天晚上错抓你手的事跟你道歉,我不应该拉你的手让你断骨处的伤情加重,作为补偿我专门去问了幸好,她刚好在西北有熟人,帮你打听到了一点舒家的事情。”

    问橙一听单谚要说的是舒家事,玩心大起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准备故意埋汰舒家兄弟找点乐子,也就更没告诉单谚自己病床对面躺的那两个人就是舒家兄弟。

    “快说快说,我特别想听他们两个整容怪是怎么凑近一家门里去的。”

    单谚看着问橙宠溺的一笑,真就跟问橙认真讲了起了舒家略有些复杂的家世……

    舒家祖上是靠卖厨具起家的,到了舒老太爷这已经算是西北厨具界里能排的上号的厨具世家了。

    但舒老太爷不想一辈子吃祖上的红利,曾经三次改革舒家做生意的方向,却三次都以失败告终。

    他为了逃避债务责任,三次破产都是在欠下巨债的情况下剃度出家修行,与舒家断绝来往。

    在男人靠不住的情况下,三次破产全是由舒老夫人自己咬紧牙关,带着两个孩子硬挺着将舒家救了回来。

    也因为这三次成功救场,让舒家至今都是舒老夫人把持家业,从家内成员的婚纱嫁娶到公司业务走向,什么事只要老夫人不点头就不能通过。

    四十多年前舒家第一次破产,舒家兄弟的父亲才三岁,姑姑刚一岁;舒老太爷在破产第二天就把债务担子一扔,带着剩下的存款剃度出家了。舒老夫人当时虽然生气,但还是没靠娘家的关系一年内就转亏为赢,并有了固定合伙人于福,这于福的女儿就是舒家大哥舒福的妈妈。

    舒于两家是合伙关系,两家的孩子自然也就经常来往,初中高中也就都在同一所学校了,偏偏在两个人考大学的时候舒家迎来了第二次破产。

    舒老太爷又出家了,债主不忍欺负舒家孤儿寡母却转头堵了于家的大门;于福赔钱赔到倾家荡产,实在无力偿还后用跳楼的方式为这件事划上了句号。

第1章,一见倾心

    舒老夫人便顺理成章的借死人金蝉脱壳,在于福的灵堂上抱着于霜哭到几度断气,最终以‘死者为大,不要赶尽杀绝’的名义让债主们主动放弃了手中的欠帐。

    舒福妈妈于霜却因为受不了痛失双亲财破家亡的压力,在接受了舒家给的五万赔偿金后,怀着舒福连夜逃跑,隐姓埋靠打零工躲了起来。

    这一躲便是十多年,最终因癌症不想给当时还叫于峨的舒福添麻烦,主动联系了舒家,给了他一个可以上的了台面的身份:舒家大少爷舒福。

    而舒鑫的身世就要再说回舒家第二次破产,舒老夫人靠着吃人血馒头,又一次创造了商业奇迹一年内转亏为盈,舒老太爷又被从庙里接了出来,舒家再次一家团圆,却根本没人关心于霜去了那里,连舒福的老爸都碍于母亲的压力,主动将这既是初恋又是青梅竹马的人给埋在了心底。

    破产这事过去的第二年,舒家就遭报应了,舒老太爷换了个新的财务总监,对方号称自己是海外留学归来的高管,并安排自己的妹妹与舒家少爷认识,为此舒老夫人一赌气回了娘家。

    没了舒老夫人的把关,总监妹妹主动做了舒家少爷的情人,用一年的时间包庇着自己哥哥狠捞一笔,在舒家陷入第三次破产前主动离开,当月就怀着舒少爷的孩子,找了个家底稍微富足的老实人嫁了。

    很快舒家出现了第三次破产,舒老太爷又剃度躲庙里不出来了,舒老夫人被气到回归,亲自挂帅救场,不惜动用了自己娘家的力量,硬救了舒家家业,却没再去庙里接舒老太爷,整个舒家也都对外统一口径老太爷已经过世了。

    作为救场的代价,舒少爷娶了舒老夫人表妹的女儿,她就是现在舒家小姐舒女的妈妈,舒家明媒正娶的当家主母。

    舒家生意稍微一稳,舒老夫人便开始对总监兄妹清算,这一查扒出了他们的真实身份并不是海归高管而是两个惯犯诈骗犯,身上涉及的金额数目较大,舒家被坑的那点钱对他们来说只是毛毛雨。

    哥哥被抓前主动自首,把罪责全拦自己身上,不仅没出卖已经嫁人有了新家的妹妹,还指证舒家有偷税漏税行为。

    这次舒家没能再创奇迹,补税后整个舒家就一直处在半死不活濒临清资结算的地步,后来还是舒老夫人心一横拍板决定,用当时才四岁的舒女和姒家换了笔厨具生意,舒家这才又发达起来。

    随着舒家的再次发达,先是舒鑫的妈妈带着舒鑫来认祖归宗,舒老夫人本来是拒绝的,这一拒绝就是十多年,最终确定舒女的妈妈身体不行,实在生不出儿子来了,这才默认留下了金乐宝并给他改名舒鑫,给了他个舒家少爷的身份。

    从这之后没过几年,舒老夫人又知道了于霜重病,出于愧疚主动认回了舒福。

    “这也就造成了他们兄弟两个不同姓,曾经一个随母姓姓于,另一个随继父姓金,但他们又确实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听到单谚终于讲完了,问橙马上秒懂阴阳怪气插话,故意说给病床对面的舒家兄弟听:

    “哦!我懂了,舒家三个孩子三个妈,初恋,情人,老婆,舒老爷真是情路坎坷呀!”

    “你眼睛有毛病吗?说话时为什么总在瞟病床对面?”

    单谚这才注意到问橙的表情不对劲,他也跟着向病床对面看去,问橙对面那两张相邻的病床床头,用黑色加粗的马克笔清楚的写着病人的名字:‘舒鑫’‘舒福’

    此时舒家兄弟两个的脸色异常难看,眼神里都带着刀子,恨不得要把嚣张的问橙和多嘴的单谚给弄死。

    “这么巧的吗?正主就在对面?”

    单谚平时也不是多嘴的人,碰到这种八卦被正主听到的事情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看着问橙尴尬的笑笑。

    病房门口却传来了金属罐落地的声音,单谚为了缓解尴尬主动去门口查看,拉开病房门就看到了门外地上打翻的饭盒和散落一地的点心。

    问橙看到单谚提着饭盒进来,一眼就认出饭盒是勋勉柔的,马上就明白勉柔全都听到了,她立刻跳下病床出门去追勋勉柔;舒家兄弟看到饭盒也慌了,完全不顾身上的伤都挣扎着想下床去追回勋勉柔。

    单谚看着三个人的反应,也猜出了刚才偷听的人必定很重要,既然问橙去了,就没必要让舒家兄弟再跟去了,于是他非常尽职尽责的为舒家兄弟们喊来了护士,借他们吐字不清谎报了他们的病情,成功扣下他们两个,自己则深藏功与名离开医院。

    问橙围着医院找了很多地方,最终在医院天台上发现了半个身子已经探出护栏外的勋勉柔。

    问橙马上跑过去对着勋勉柔喊话:“大猪蹄子!你是不是傻!为了两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值得吗?”

    勋勉柔转头冲问橙勉强一笑,情绪非常低落的说着:“我要真死了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报复。”

    “你脑子清醒点这算那门子报复,报复他们也不用搭上自己!”

    问橙歇斯底里的劝说着勋勉柔生怕她掉下去,勋勉柔自己又从护栏外翻了回来。

    “我也没想报复,也没想搭上自己,就是站护栏外面透透风,考验一下咱们之间的友谊,你知道他们两个都有问题,你第一时间没告诉我!没告诉我!我现在就算从这跳下去也是被你气的!”

    “你个疯子!我错了还不行吗?”

    问橙眼眶里都急出眼泪来了,跑过去给了勋勉柔一个拥抱。

    “不耍你一下,你永远都不知道出了事要先想着我!”

    勋勉柔非常用力的使劲勒问橙一下,勒的问橙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赶紧答应着:

    “嗯,我记住了,你先松手!你这二百多斤的体格勒我,我快要不行了!”

    “走着,今晚姐们的单身派对,你和我来个不醉不归。”

    勋勉柔松开问橙,马上拽起她她的胳膊拉着下楼。

第2章,再见意外

    “大姐!我这只手上还打着石膏呢!那有怂恿病人喝酒的!”

    问橙正抱怨着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勋勉柔帮问橙拿出手机顺便按了接听键。

    “问橙,你在哪里?这边有个案子必须你去才可以。”

    济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问橙马上报位置:

    “我在市立医院呢,什么案子?”

    “金戈铁钩丢了。”

    “嗯?昨天您不是还说各家兵器谱上没有他们的姓名吗?他们只是凑巧成了兵灵,找回尸体后还有转世重生的机会,既然能重生又为什么要跑呢?”

    问橙非常疑惑,这对兄弟为什么要跑,难道他们不想转世了吗?“我要知道他们为什么跑就不找你了,不过按牧聆的分析,他们应该是去找你爸了,你爸上一世就是他们爹,肯定是想在临走前再叙一下父子情缘。”

    济南面对问橙的质疑也不知道该从何开始解释,想了想又把问题推给了问橙。

    “好吧,我去联系一下我爸,如果还找不到我真没办法了。”

    问橙琢磨着这事毕竟和自己家里有关,帮忙找对钩子也没什么不妥的。

    勋勉柔帮着问橙挂断电话,可怜兮兮的看着问橙,问橙琢磨着两个孩子应该弄不出什么大乱子来,还是以勋勉柔为主,先跟她去开个单身派对,也就因为这一错误决定,让问橙完全把要通知自己老爸,小心金戈铁钩的事忘记了。

    另一边的莫大宝刚跑完一单把客人送下,调头将车停在小路旁,他自己则在车里吃着午饭,刚吃两口车门就不断发出撞击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有规律节奏的撞击出租车车尾邮箱的位置。

    莫大宝怕自己被偷油的人盯上,马上收了午饭立刻打开车门下车查看,刚拐到另一侧就看到身上挂着金戈铁钩的那对童俑,他们就站在车旁不断的用脑袋撞自己的车门。

    撞门的同事头还慢慢转向自己,两双刀刻的小眼睛怨恨的看着自己;那眼神盯的莫大宝当场就后背发凉差点给吓尿了。

    “阿弥陀佛,哈利路亚,菩萨耶稣佛祖,现在也不管谁了,求求满天诸神佛保佑我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莫大宝马上双手合十,认怂的站在车头处对着车尾处的两尊童俑弯腰叩拜,只希望他们就在这别再跟着自己了。

    他弯腰的时候,两个童俑还在车尾处撞门,等他再抬头,这对童俑已经额头上带着裂缝站在他面前了,那意思摆明了就是跟定他了。

    莫大宝眼看着叩拜无用,赶紧上车打火起步,加大油门就往人多的地方冲去,在他的意识里邪祟还是怕人的,只要自己跑的够快拉来的人够多,阳气足了他们就不敢对自己造次了。

    好不容易开到了超市门口,从后视镜里一看,这对童俑就立在自己的后备箱盖上,周围一群人聚过来都在好奇的围观自己,对着车尾上的童俑指指点点。谷

    莫大宝莫名觉得渗人,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问橙能天天见异类的感觉一点也不好,他拼命的按着喇叭让人群避让他,找准机会他穿出人群向着车站开去。

    他盘算着万一甩不开这对童俑,自己就买张车票,把他们按货物算,随便打包发送到什么地方去,只要别再在自己眼前晃悠就好。

    只是这次还未到车站,突然一个乘客拦车,莫大宝猛的急刹停车告诉对方不拉人的空挡,再从后视镜里看去,这两个童俑已经出现在后车座上了。

    莫大宝彻底不知道自己该开车去哪里了,他们既然能穿过车身自己进来,那自己送他们离开的时候,他们也一定可以穿过车门,再一起下车跟自己回家。

    此时的莫大宝靠边停车,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强忍住身上的颤栗以及心中的害怕,转头看向后排的童俑问到:

    “你们两个不去转世为什么要回来找我?”

    有了童俑的禁锢,李精忠和李报国谁也不能开口说出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就像两个死物一样坐在后排直勾勾的盯着莫大宝看。

    “你们不说话我又怎么知道你们的目的?阴阳有别缘分已尽,我已经问过你们了,是你们自己不说,那我现在做出什么事都是出于自保了。

    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们,我要拒载了,请你们给我下车!”

    莫大宝鼓起勇气下车打开后车门,先是把靠外侧挂着戈钩的童俑拽下了车。

    李报国的自控力非常差也不如精忠懂事,钩身突然划了莫大宝胳膊一下,莫大宝立刻就能听到李报国的声音了:

    “爹爹,我饿了,给我饭吃吗?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回家的吗?家呢?这里可不是家啊!”

    莫大宝身上本来就有前世尸身上冲出来的邪气还未除掉;李报国又因为早些年被偷钩人争抢时为了自保主动出手,他早就是凶灵了,只是这些年一直被精忠管束隐藏着凶性,才未把那份能蛊惑人心的恶面露出来,如今两个恶面凑一块,把莫大宝脑海中前世对兄弟两个的愧疚无限放大,这份由恶聚集起来的愧疚把莫大宝这世的意识贪恋珍惜的事物彻底冲击模糊。

    此时的莫大宝脑袋里的记忆是混乱的,有上世的不甘惨死还有今生的郁郁不得志,更多的是对这对儿子的愧疚,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今生还有家庭有妻子有一双儿女,他只想用死向兄弟两个赎罪。

    随着报国越加肆无忌惮的侵蚀莫大宝的记忆,他整个人越来越丧,已经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了,将童俑又抱回车上坐回车内,目视前方眼中充满了厌世情绪,流着眼泪低落哀伤的说着:

    “精忠报国,咱们父子三个再也不分开了,爹爹这就和你们永远在一起。”

    出租车驶去的方向瞬间由车站变成了市区公园里的人工湖,莫大宝将车速提到六十迈一路上连闯八个红灯,成功引起了交警的注意。

    先是执勤交警骑着摩托车用大喇叭吼着,劝阻莫大宝靠边停车接受检查,劝阻无果后又设卡阻拦,莫大宝油门一踩直接闯卡,几经周璇交警终于在他离人工湖还有两个路口的地方,用三角钉强行破胎将莫大宝拦了下来。

第3章,花钱找罪受

    但这依然阻止不了莫大宝上一世记忆的觉醒,此时的他就是要和金戈铁钩永远在一起;于是他弃车抱起两个童俑步行闯关,主动撞上了路过经过的行驶车辆。

    “嘭”的一声,紧接着传来一阵急刹车,莫大宝抱着童俑飞了出去……

    当问橙在KTV接到问谦打来的电话时,她整个人都懵了,她懊悔自己没有早点通知老爸提防金戈铁钩,挂了电话她单手拖着已经喝醉了的勋勉柔,以最短的时间坐车直奔医院急诊室。

    问橙拖着勋勉柔一跑进急救室走廊,立刻就看到了正垂头丧气蹲在墙角里被老哥训斥的老爸,老哥身后急诊室大门的另一侧,则是李精忠护在李报国身前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生怕有人会将他们抓走。

    “你为了两个上辈子的儿子,怎么就能做出不要我们兄妹两个的决定!年纪大了还真是长本事了,居然敢跑去撞车!”

    问谦捂住右眼用左眼看着面前这个不成才的老爸,气到说话都哆嗦了。

    “我……我只是一时失神,我知道错了,我只要能再回到身体里去,一睁眼就好好补偿你们兄妹两个。”

    莫大宝自知理亏,被问谦数落了也不敢呛声,只能卑微的保证着。

    “你可拉倒吧,带他们两个去游乐场,为他们两个寻死觅活,你心里要真有我们兄妹两个就不会干出这么不着调的事!”

    问谦正训斥着莫大宝,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走廊另一端的问橙,放弃了继续数落莫大宝,主动走过来帮问橙一起拖着勋勉柔躺在休息椅上醒酒。

    “现在是什么情况?老爸是死了吗?”

    问橙看的有点懵,赶紧询问现在的具体情况,她把走廊打量一番后没看到阴司的人来,可老爸又是魂魄状态,随时都有可能被带走,她完全判断不出老爸到底还有没有的救。

    “还能有什么情况,老爸抱着这对钩以自己的肉体凡胎去撞轿车,幸好被交警救下来了,不然咱们就没爸了,也算那对钩还有点良心,李精忠的兵俑泥身被撞碎,替老爸挡下了致命一击,医生刚才说能救,但头部损伤严重有可能下半辈子都是植物人……

    不过你也别太伤心,苗青云也来看过了,说老爸身体里还有将军的怨气鸠占鹊巢,不让老爸的魂魄回到身体里,你给老爸一剑把邪气渡出来就能好,只是这魂魄要想再回去能不能醒还是个未知数。”

    问谦拍拍问橙的肩膀让她做好最坏的打算。

    “没事,能救就有希望,我……我先让剑心出来帮帮忙。”

    问橙为了让问谦安心,强颜欢笑表示自己能接受最坏的结果,习惯性的向身后伸手摸剑,扑了个空后她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没把青铜剑背出来。

    随后她又意识到不对劲,就算自己不带青铜剑出来,剑心也会带着青铜剑预知自己的位置去等自己的,难道……青铜剑有危险?

    问橙想到这立刻就害怕起来,难道是老爸命中该有此劫连青铜剑都救不了他了吗?

    “哥,你等我一会,我先回病房去找剑,你一会把老爸的病房号发给我,咱们悄悄的除怨气,你小心点这两个小家伙就好。”谷

    问橙马上转身向病房跑去,路过勋勉柔身边的时候突然被她抓住了手腕,神经紧绷的问橙被吓的一哆嗦,本能的后跳一步,险些将勋勉柔拽下长椅。

    “我和你一起去,我想跟他们两个做个了断。”

    勋勉柔松开问橙主动要和她一起回病房;问橙同意了,扶着走路还有些蹒跚的勋勉柔回了病房……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病房内并未到强制熄灯的时候,问橙和舒家兄弟的病房内却是关着灯的。

    问橙已经意识到了舒家兄弟可能会联合起来玩阴的报复自己,专门去杂物间拿了根拖把过来,勋勉柔却趁问橙去拿拖把的时候已经先一步推开病房门进去。

    迎面一桶水浇了下来,铁皮桶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冰凉的水、疼痛的脑袋让勋勉柔彻底醒酒了,面对这种如同小孩子一般的玩笑她没有一丝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可笑。

    紧接着她就听到了舒女小声呵斥的声音:“我就说你们的报复手段很幼稚吧,莫问橙完全不害怕,我去给她送块毛巾,你们别再闹腾了。”

    此时问橙已经回来了,手里握着拖把,刚想小心翼翼的用拖把杆把门撞开,却发现勉柔面前的门已经开了,她身上湿漉漉的还在滴水。

    “什么情况?勉柔,你怎么湿了?他们两个居然敢对你动手!”

    问橙关心的询问着,病房内的舒家兄弟听到勉柔两个字,也不拦着舒女去给勉柔送毛巾了,更是同时推着轮椅同时向病房门口的走廊去挤去。

    轮椅撞到水桶发出声响,勉柔知道他们要过来了,马上叫停:“站住!不用过来了,以前你们在我面前装的很辛苦吧,这才是你们能干出来的事对吗?谁也别跟过来,你们不是在等问橙吗?好好解决你们之间的事情!”

    勋勉柔转身就走,舒家兄弟真就没有去追,堵在病房门口不让问橙入内,舒女将病房内的灯按开,问橙这才看清屋内的情况。

    玄关处一地的水,卫生间门口还有个水桶,舒家兄弟两个穿着病号服身上的绷带明显减少,坐在轮椅上挡着问橙进入病房的必经之路。

    舒女就站在舒家兄弟身后怀里抱着青铜剑,青铜剑上贴满了镇灵符,还在剑柄处挂了一串镇灵石串成的长链;舒家三兄妹就这样与问橙隔着一段距离对视,似乎是等着问橙先开口打破尴尬。

    “你们这是要……挟持青铜剑来威胁我吗?”

    问橙被他们盯的有点害怕,莫名觉得兄妹三人有点缺根筋。

    “怎么才能追回勉柔?你要告诉我们,我们就把青铜剑还给你。”

    碍于身上的绷带太紧,舒福磕巴了半天,终于是把自己完整的目的说了出来。

第4章,还能这样

    “啊?”面对这种非常简单的问题,问橙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哥哥们想获得勉柔的原谅,但他们傲娇,不想轻易求你,就孩子气的跟你开了个玩笑。”

    “你身为女生……不会也不知道女生生气的时候该怎么哄吧。”

    问橙看着舒女憋红的脸,没忍住笑了出来,舒家所有人的心眼都被舒老夫人抢走了吗?为何这三兄妹的情商如此感人?

    “你笑什么!勉柔要是回不来,你的青铜剑也别要了,我们就地把它掰折了,让你们莫家退出契管局!”

    舒鑫抠开下巴上的纱布叫嚣着威胁问橙。

    “我笑你们情商低脑子不好使!记住了,再碰上勉柔跑了,她说不要追,就是必须追!你们两个还傻愣着堵我干嘛!麻溜的去追她呀!

    还有你,青铜剑要真的这么容易掰折了,我早就退出契管局了!你要真想让勋勉柔做你嫂子就快点推着你两个哥哥去道歉,她就算打你们,你们也要卖惨赖着不走,现在不舍下面子,以后就没机会挽回了!”

    问橙让病房开门口鼓动着兄弟二人去追勋勉柔,见他们两个没反应,又煽动舒女推着他们快跑,舒女觉得问橙说的在理,将青铜剑扔给她,拿着毛巾推起两个哥哥奔向电梯。

    “唉,你可真给自己丢脸,堂堂万兵之祖让普通人下了镇灵符,还得让我来救你!”

    问橙看着电梯下落,马上开始拆青铜剑上的镇灵符,边拆还边数落御剑心没用。

    拽下镇灵石链刚拆了两张符纸,剑心就从剑里出来了,一把抢过问橙手中的青铜剑,用剑尖指向问橙。

    “我说你两句你还不爱听了,都敢拿剑指我了!剑灵谋杀契人会被天诛的!”

    问橙根本没把剑心的威胁当回事,还嘴角带着笑意好心提醒他。

    剑心并未将问橙的话放在心上,把剑尖贴近问橙的脖子,冷冷的蹦出三个字:“战甲呢?”

    “为这事生气呢,战甲化作金粉哗啦一地消失了,这身份啥的重要吗,你坚信自己是兵灵不就完了吗。”

    问橙本来还是嬉皮笑脸的,脖子上一凉,温热的滴装物划过脖子,问橙马上闭嘴了,她现在非常清楚剑心是真的生气了。

    “战甲没了,没事,我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灵,魔珠呢?老皇帝嘴里那颗魔珠去哪里了!”剑心阴冷的质问着问橙。

    “剑心,你现在非常的不对劲,是不是舒家兄弟对你做过什么,你是兵灵,要魔珠有什么用,它就是颗普通的珠子又不能吃不能喝的,你要它没用。”

    问橙试图劝说剑心,剑心又将剑尖压的用力了一些。

    “我能感觉得到,那颗珠子就是我缺失的东西,把它给我!不然我和你同归于尽好不好,彻底结束这将近六千年来的折磨。”

    剑心的语气神态越来越像是毒瘾发作后得不到满足的病态模样,看问橙的眼神越来越陌生,手中的剑还在加大着力道。

    “你在说什么胡话,一定是你被镇灵石压制住了灵性,你有点失去自我了对不对,别怕啊,放松,我帮你去找魔珠!”

    问橙试探着伸伸手去触摸剑刃,暂时答应着剑心要去找魔珠,实际上则是拿镇灵链快速缠绕在青铜剑上,剑心两眼一番瞬间晕厥过去,化作雾气凭空消失。

    青铜剑带着镇灵链掉落到地上,问橙捂住脖子上还在流血的伤口长舒一口气,但她很快就又紧张起来,老爸还等着青铜剑去救命,剑心却像疯了一样问自己要魔珠,镇灵链只能暂时克制住剑心不让他出来,如此治标不治本的方法以后一旦用剑自己就穿帮了,契管局再按通魔罪治莫家于死地,自己又该如何应对呢?

    看着地上的青铜剑问橙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去捡,她犹豫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问橙拿出手机,看到是单谚打来的,虽然疑惑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还是接了起来:

    “喂,我是莫问橙,有什么事吗?”

    “问橙,罗奶奶就在我身边,她可以救你爸爸,也可以帮你净化青铜剑,但她希望你能亲自来一趟她家请她去医院。”

    单谚将罗奶奶写在画板上的意思转述给问橙,问橙非常惊讶的问了一句:

    “罗奶奶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单谚看向罗奶奶,罗奶奶快速在写字板上写下‘天机不可泄露,不是不说时候未到’,单谚看着这深奥的话微微皱眉,但还是转述给了问橙,问橙同意了会去接罗奶奶,单谚这才挂断电话送罗奶奶回家。

    他刚下班就在警局门口看到了等候多时的罗奶奶,据值班的警卫说罗奶奶从下午三点多就拿着块写字板在警局门口等着了,跟她搭话她也不写字只会拜拜手,要领她进警局帮她找家人,她还是拒绝,甚至还为了不被带走跑去了马路对面等着。

    自己下班都快九点了,现已深冬路上寒风刺骨,完全想像不到是什么让罗奶奶举着写字板坚持了五个小时的;她一见到自己就着急的写下问橙的号码,让自己给问橙打电话,甚至还把缘由都写了出来。

    她在家占卜出因为那对钩让莫家出事失了长辈,还算出青铜剑受魔气侵蚀要入魔,魔化后的青铜剑会给自己带来性命之忧,她为了提前救自己一命,甘愿在这里挨冷受冻,期望可以像苦行僧一样替自己遭受一部分罪过,只为能救自己一命,让苍天给自己留一线生机。

    这事明明事关自己,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更不知道该做什么,能做的也仅限于给问橙打一个电话,除此之外只能听天由命相信罗奶奶。

    回去的路上罗奶奶拒绝坐任何交通工具,无论单谚怎么劝她也不同意,单谚只得把外套披在罗奶奶身上,陪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回家。

    单谚非常不理解罗奶奶的这种行为在写字板上写下:

    ‘您这么做图什么呢?’

    罗奶奶看着写字板笑了,擦掉字非常郑重的写下:

    ‘图我能有个在坟前磕头继承衣钵的后人’。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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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1852/ 第一时间欣赏以契为证最新章节! 作者:上善又水所写的《以契为证》为转载作品,以契为证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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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契为证介绍:
在下莫问橙契约少女一枚,我有一把宝剑,虽然不会变大变小变漂亮,但里面却住着一位剑灵!
这让我很害怕,因为我父母双全还有个哥哥,没系统不开挂这让我如何控制剑灵?
坏了,我莫不是成了天选之人?要五弊三缺倒霉至极了?与其等他动手灭我,不如我先下手为强卖他!
御剑心:孩子,你想多了,我只是剑又不是凶剑!找个普通人养老而已你怕啥?咱们有契约为证,我万万不能反噬你全家,最多是在你卖我的时候微笑着替你数钱。
(前传主探险+兄妹日常,有完整故事链,正文主破案+单元剧形式。)以契为证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以契为证,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以契为证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