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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契为证全文阅读

作者:上善又水     以契为证txt下载     以契为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5章,魄力非凡

    单谚看着写字板被感动到眼泪蓄满了眼眶,他以前总抱怨命运不公让自己生在契管局元老家里,从小的体弱多病,让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命运也会像十个哥哥一样随时会被魔带走。

    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逃脱命运的捉弄,甚至还把带走哥哥们的魔收做了笔灵,如今又因为一时的口快承诺,换来了一个掏心掏肺对自己好的口盟师父,自己何德何能成为那个被命运偏爱着长大的孩子。

    罗奶奶看到单谚眼眶红了,递给他一块手帕,又在写字板上奋笔疾书写下一长串:

    ‘哭什么!救你也是在自救,我的本事不能就这么失传,我剩下的这些年你学也得学,不学也得学,你总要会些东西,我才敢放心的离开’

    “您不会轻易的离开,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单谚擦着眼泪回复着罗奶奶,并在她的写字板上写下了:

    ‘祝您长命百岁!’

    罗奶奶看到这几个字,气到举起写字板跳着脚狠狠的砸单谚的脑袋。

    单谚吃痛马上伸手捂脑袋躲避,罗奶奶又连踢带踹追了单谚一段距离,追累了才在写字板上写下:

    ‘你个小兔崽子,我身份证上的信息是造假的!我今年九十七了!你就咒我只能活三年!三年后呢!你给我坟头烧香磕头拜祭吗!’

    ‘我管您一生!只要我还活着您坟头香火绝对不会断。’

    单谚看清写字板上的字,马上跑回来,郑重其事的保证着。

    罗奶奶看到这句话不仅一点都不敢动,反而拽住了单谚的衣服,垫着脚用写字板往死里拍单谚脑袋。

    钱修开车路过看到单谚被个老太太打到毫无还手之力,马上停车上去帮忙拉架,反而被老太太用写字板砸伤了眼角。

    等看清了这老太太是莫问橙楼下那位又聋又哑的罗老太时,一块写字板拍在了自己脸上:

    ‘我在教训徒弟呢!你凑什么热闹!’

    钱修马上道歉,表示自己不知道她是单谚的师父,并在写字板上写下:

    ‘对不起,我这就走,单谚平时挺毒舌的,您好好教训别手软。’

    钱修将写字板递了过去,转身刚要走,罗奶奶布满皱纹有些干瘦的手一把抓住了钱修的衣尾阻止他离开。

    钱修转身脱口而出:“老太太您还有事?”

    罗奶奶不知道钱修在说什么,她快速在写字板上写下:

    ‘你替单谚挡了一劫眼睛受伤了,你就是他的福星,送我们回家’

    钱修接过写字板一看上面的字乐了,抬头看向单谚说到:“看到没,你师父说我是你的福星,以后再说我断案鲁莽低智商,我躲你远远的让你无福消受。”

    “好,以后绝对不嫌弃你目光短浅,最多说你是单细胞生物!单细胞生物请开车去吧,天都这么晚了,你忍心让个老太太在路边挨冷受冻吗?”

    单谚和钱修斗着嘴,抢过写字板背在身上,扶着罗奶奶上了车。

    虽然不明白罗奶奶这套受罪福星论,但一路上单谚还是非常友好的和钱修聊着天,并未像平时一样怼他。

    快到罗奶奶家小区门口的时候,钱修突然提起了最近这几天灵异论坛上,选出的D市五怪谈真实案例对照,其中第五条新加的‘持剑疯子寻替身’,被一致认为是D市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持刀流窜打劫下晚自习青少年案。

    这个案子带坏了很多投机取巧的年轻人,他们为了拍视频赚流量跟风模仿作案,反应非常恶劣,短短三个月的时间类似案件发生了五十多起,从最初的拦路收保护费到最近有学生被打伤,还有女学生表示自己被侵犯,案子这才调到重案组来。

    钱修一边说着一边从车里拿出物证档案递给单谚,并表示上面希望重案组尽快破案。

    两个人正说着车也开到了罗奶奶家楼下,送罗奶奶进屋后,她异常热情的拉住钱修不仅给他处理眼睛上的淤青,还给他剥桔子削苹果扒香蕉吃,就是不希望钱修离开。

    单谚知道问橙来这里还需要一段时间,他也索性不走了,打开资料袋按照资料剖析着这案子的构架,甄别模仿案,画着对方的行动轨迹预测他下次犯案的地方会在哪里。

    但越分析他越觉得奇怪,这些模仿者们拍的画面质量虽然参差不齐,还都扬言自己是真的持剑疯子,并辟谣自己用的是折叠刀不是最初视频里的短剑,但不管他们的声音怎么变,拍视频用的那把刀都是同一把,连刀刃上的缺口划痕都一模一样。

    这让单谚怀疑是团伙作案,正要跟钱修说这事时,一抬头看到了嘴里塞满了各种水果零食的钱修正哀怨的看着自己想离开。

    “单谚,你快劝劝你师父,别让她再扒香蕉了,我都吃了一挂了,肚子都吃撑了。”

    钱修看到单谚在看自己马上求助,他想跟罗奶奶说自己要离开,但苦于找不到写字板无法跟她沟通只能不断的被迫吃吃吃,他自己还纳闷这小小的屋里怎么塞下这么多水果的,刚吃完又被罗奶奶塞了新的,自己至少吃了一挂香蕉二斤苹果三斤橘子了。

    “有的吃就不错了,这是团伙作案,用的都是同一把刀,有些类似传递游戏,这是第五个案子是第二案子里被劫持的受害者做的,你看,手上的纹身,这里受到惊吓后习惯性后跳一步的动作,基本可以断定是同一个人,还有这个第十个案子的受害人案子上有条项链,第十三个视频动手前他有亲吻过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这都可以确定是受害者被最初的侵害者收纳为了新的侵害者。”

    单谚将自己整理好的东西递给钱修看,并指出视频资料里的能认定为一个人的证据,加上视频本来就是后期配音的,所以案发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好分析,根本不知道这些模仿案行凶人是不是自愿的。

    两个人慢放着视频分析了起来,罗奶奶突然将写字板递到了单谚面前:

    ‘现在23点20分了,问橙还没到,零点以前她要是还不能带我去医院莫大宝就没救了’。

第6章,不拘小节

    单谚看完写字板这才发现,自己给问橙打电话的时候是九点十二分左右,两个小时了,她就是从医院跑回家也该跑到了,难道是在路上遇到了阻碍?单谚正琢磨着问橙会出什么事,突然想到手上这案子……

    他马上拿过案发地的线路图逐个案子认真的画了起来,心里暗自祈祷着,这群倒霉孩子的下个作案地千万别是东城开发区附近,不然这群为出名寻求刺激的伪装者碰上‘持剑疯子’正主,御剑心能分分钟要了他们的命。

    “我来,打个电话问下莫问橙在哪里,从医院到这走两个小时很正常,不然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钱修看单谚又忙了起来,他主动帮忙打电话,现在只要能不让他吃东西干什么都行,只是他把罗奶奶是聋子的事给忘了,说了一串话罗奶奶根本没听见,放下写字板继续给钱修削苹果。

    钱修拒绝着继续吃下去,刚好这时电话也打通了,但接电话的人却不是问橙,而是吴郝。

    吴郝看到熟悉的号码和熟悉的名字,接起电话后还一脸懵逼的问到:“老大怎么是你?这是谁的手机?”

    “莫问橙的,你怎么会替她接电话?她在你身边吗?”

    “我现在还在局里呢,莫问橙肯定不在附近,我这是正要回家被两人一狗堵警局门口了,他们给的证据就是这手机,说有个微胖的年轻女人挑拨人和狗打架,这只萨摩耶的一只耳朵被人咬伤了,人也被狗抓破相了,你听……现在这伤者还当着宠物主人的面和狗对骂呢。”

    吴郝说着说着就打开了扩音让钱修听附近的动静,忘记了询问钱修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钱修刚想说让吴郝帮忙找找莫问橙,就听见电话另一端,一个男人醉意朦胧的骂街声以及犬吠声,不仅和莫问橙没有一点关系,那个喝醉了的男人还对吴郝诉苦:“警察同志,它咬我还对我吼,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钱修听着电话另一端人狗对骂的闹剧非常的想笑,但很快就想起了正事,赶紧让吴郝把莫问橙找到:

    “吴郝,帮忙找找莫问橙,现在是十一点半你半个小时以内找到她顺便把她送回家,他父亲出了点事。”

    “没有任何信息,只有半个小时?这让我怎么找到她,为什么突然要找她?”

    吴郝一听半个小时,自己连莫问橙的面都没见到怎么找?刚抱怨出声钱修已经挂电话了,无可奈何吴郝只能接下了这人狗闹剧,问清楚了他们是在哪里碰到挑拨他们打架的这个人,自己再驱车前往那里寻找莫问橙。

    至于问橙怎么掺和进这人狗闹剧里去的,还要说回她刚挂了单谚电话的时候,看看表还没九点半,盘算着医院回家的距离挺近。

    她便先包扎完脖子上的伤口,再确定了老爸抢救成功,看着他住入了重症监护室,这才安心背着青铜剑回家找援兵。

    但在回去的路上,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剑心自己从剑里出来的,也算自己用过青铜剑了,霉运期害的她不仅没赶上末班公交,连出租车都没搭上,被逼无奈只能步行回家。谷

    一路上不是被擦肩而过拖着主人奔跑的大型犬追着狼狈逃窜,就是被绿化带中突然窜出的醉酒大叔搂住肩膀问自己一夜多少钱。

    问橙彻底怒了,几番下来摆脱不了醉汉,索性拖着醉汉回去找狗,在狗扑过来的一瞬间问橙朝着醉汉腿弯处猛的一踢,把醉汉往狗跑来的方向一推,自己撒丫子就跑,不管他们两个谁能打赢谁,反正自己是挺解气的,只是为了这一时的解气把自己手机蹭掉了。

    此时的问橙还不知道她的手机丢了,也不知道找罗奶奶救老爸有时间限制,她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回家。

    就在她刚过了菜场,还差两个路口就快到家的时候,身后突然尾随了两个从路灯阴影处钻出来穿着深色连帽衫的男人。

    问橙一开始以为他们是下了晚自习的学生并未把他们当回事,可他们之间也不聊天就一直尾随着自己过了一个路口,自己快他们也快,自己慢他们也慢,他们始终与自己保持着不太到两米左右的距离。

    这让问橙有些慌了,在分辨不出他们目的的情况下,此时的自己又不能用青铜剑,只能等他们出手自己再自卫,怕就怕御剑心突然失控把他们给捅了,自己后半辈子就要坐牢了。

    眼看着离自家小区门口只有一步之遥了,问橙快跑两步刚准备进小区,此时从小区内又出来了七八个少年,他们穿着一样的深色连帽衫,帽檐压的很低遮住了他们的脸,但他们手中的摄像机是开着的,红色的光电正对问橙,晃的眼睛有些疼,问橙下意识的伸手遮光挡住自己的脸。

    领头的人停住脚步,从口袋中拿出把折叠刀递给了身后右侧跟着的一个少年,并用变音器发呵斥着他出古怪的机械声:

    “快接着,想红想要流量出名快成为人上人就快点动手,咱们人多完全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问橙听到这话不太对劲,想后退逃跑,刚才尾随在自己身后的两个少年已经站在自己身后,挡住了自己的退路。

    “姐姐,对不起,我已经交过入会费了,不做出点样子来就要回工地继续搬砖了,让我假装打劫你,我们拍个视频就走。”

    接过刀的跟班还是有些紧张的,慢慢靠近问橙的同时,声音还有些颤抖的跟问橙解释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及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但他身后的人却不给他这个‘沟通’机会,领头人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脚,愤怒的说到:

    “你到底还想不想红了,畏首畏尾的怎么当都市传说!都市传说是留给有准备够凶狠的人!赶紧说台词!”

    问橙眼看着跟班要摔倒,顺手上前帮忙扶了他一下,这窝里斗的场面实在太诡异了,让问橙完有些看不懂了;本来还以为他们是劫道的,但现在怎么看都觉得他们像是为了出名走错了路的一群小孩子。

第7章,有点小漂亮

    还未等问橙开口询问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手握刀具的跟班马上推开问橙,将帽檐拉的更低一些,站在摄像机底熟练的说出他练习了无数遍的台词,故意压低的声音成熟干练的语气,故作神秘的姿态,让问橙有种他们是惯犯的错觉。

    “听说有人模仿我的刀,有人模仿我的作案手法,但他们都是假的!我才是D市五大都市怪谈之一的持剑疯子寻替身!但我用的不是剑!是刀!以后请叫我持刀疯子!”

    跟班说着突然挥刀冲向问橙,问橙平时练拔剑的次数太多了,看着对方冲过来本能的反手拔剑,完全不用借助御剑心的力量,她自己就把这跟班手里的刀挑飞进绿化带内。

    在跟班冲过来的一瞬间,问橙隐约看到了刀灵的痕迹,刀刃处伸出只半透明的手,明显是冲着自己私密部位伸过来的,对于这种蛊惑人心借机揩油的色狼兵灵,问橙一点也没手下留情挑飞它后,紧跟着跳进绿化带内,用剑尖挑起折叠刀狠虐一番后踩在脚下高声质问着它:

    “身为兵灵挑拨一群孩子们走偏门!你是谁家的兵器!还不速速报上名来!否则我以契管局七元老之名在此将你诛杀!”

    此时问橙的注意力全在折叠刀身上了,她还在想办法逼刀灵现身,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那群少年正在对自己评头论足。

    她现在的样子在旁人看来就像个疯子一样,用剑指着刀自言自语,完全没把众人放在眼中;因此除了领头的少年知道刀内有灵外,其他人纷纷猜测起问橙的身份。

    “老大,咱们不会碰上正主了吧,这就是那持剑疯子?”

    “看身手也不像练家子,她可能是真的疯。”

    “没错,她都不正眼看咱们,注意力全在刀上,不是真疯就是装疯装神弄鬼吓唬咱们。”

    “老大咱们该怎么办?”

    跟班们议论纷纷的猜测着问橙的身份,询问着领头的少年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他自己也纳闷,打劫了至少五十多次了,其中女生也有四十多个了,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被打劫了不仅毫无反应,还能冷静的夺下刀具,对着兵器自言自语的。

    他还抱有一丝侥幸,猜测着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巧真碰上有本事的人,面前这个女人肯定是为了自保在演戏给自己看。

    于是领头的少年挥挥手让众人悄悄的围上去偷袭问橙,为的是把打劫这视频继续拍下去,回去再做后期剪辑,那样就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的团伙失手了。

    “坏了……青铜剑上是绑着镇灵石的,那我现在岂不是跟傻子一样在对着这把刀自言自语?”

    问橙举着剑等了好一会,绿化带里什么东西也没出来,她突然意识到现在最尴尬的是自己,小声嘀咕一句后转身向后一看,刚才那群少年已经悄无声息的围上来了,问橙马上挥剑摆出防御招式,剑指领头的少年厉声呵斥到:谷

    “我知道你是受刀灵蛊惑走错了路,别一步错,步步错,你们还年轻……”

    对方那能听问橙在这里瞎白话,仗着人多围成一个圈将问橙堵在了绿化带内。

    “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别怪我代替你们父母教训你们了!”

    问橙看着这群少年的架势是真准备对自己动手,既然碰上了事,自己也不能怕事,一会只要自己抓好了镇灵石,万一剑心下手重了自己还能及时拉他回剑里,自卫伤人应该不算乱用兵灵。

    她一边盘算着手上快速解开青铜剑上的镇灵石链,刚将石链缠在手腕上顺手撕下一张镇灵符,剑心立刻出现,伸手夺过青铜剑,扶住问橙没挂镇灵链的右侧肩膀,快速抬腿对着围上来的众人来了一圈飞踢。

    除了领头人被踢飞,别的人不仅毫发无伤,还因为领头人的隔空摔倒更加凶猛的冲着问橙扑了过来,眼看着围上来的少年们离自己越来越近,问橙主动扑进了剑心怀里,用镇灵石链勒住剑心的腰,在他消失之时顺势夺下青铜剑,扔下镇灵石的同时用青铜剑划破掌心握在手中,心中默念‘全都留活口’。

    御剑心附在问橙身上的一瞬间,浑身无力根本无法正常用剑,脑海中全是‘留活口’三个字在反复重复,还未等御剑心调整好状态出剑,他已经被一个冲上来的少年飞踢踹中了心口。

    其余众人全都围了上来,对着问橙的身体拳打脚踢,御剑心这才发现青铜剑上一层镇灵符影响了自己的发挥。

    御剑心已经错过了还手的最佳时机,暗处连续的几拳猛锤几脚猛踹,锤中了他心脏位置,也踢中了他的腿部背部腹部,这让从未有过败绩的御剑心栽倒在绿化带内。

    领头的少年爬起后挤进人群,报复性的冲着御剑心的脑袋来了一脚,这一脚让御剑心浑身为之一颤,意识开始晃神,身后又被人补了一脚,莫问橙的身体到达承受极限趴在草地上不动了。

    众人这才意识到闯祸了,可能是打死人了,纷纷看向领头人,他也是胆大不仅没组织众人逃跑,还走了过去踩在问橙握剑的手上,以胜利者的姿态用鞋子撵搓着问橙的手背,嚣张的叫嚣着:

    “刚才不是还挺厉害吗?隔空踹我!现在怎么怂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种职业契人命硬的狠,这才几脚就像狗一样趴地上装死了?”

    他见问橙没回应,又用脚尖踢了踢问橙的侧腹部,依然毫无反应,他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自己可能真打死人了,他抬头看看自己的众多跟班,他们也都惶恐的不得了,刚才打群架的气势早就没了,现在一个两个垂头丧气的,更加让他心烦意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问橙的尸体了。

    就在他想说出‘跑’那个字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地上还是开启状态的摄像机,设备上的红灯一晃使他灵光乍现很快就有了对策。

第8章,那种绿茶

    既然事情已经出了,自己可以把它包装成一个噱头,自己装作第一发人,假装路过拍下发现尸体的经过再发给电视台或者自媒体,自己瞬间就能红了,比装怪谈原型博眼球红的还快,那来钱的速度也会是现在的好几倍。

    有了这个想法以后,他捡起地上的摄像机将众人聚在一起,背对着问橙的尸体对着众人说到:

    “这事咱们人人有份谁都别想跑!反正事已经出了,也没后悔药可以吃了,咱们现在就装做第一发现人,统一口供,再一起录个视频卖给媒体……”

    领头少年正在跟其余人讲着自己的规划,众人纷纷看着少年身后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有的已经开始向后退着逃跑了,还有两个腿僵在原地被吓到一动不动,还是最初扛摄像机的那个人胆子大些,哆嗦着抬起手指向领头少年的身后,用颤抖的声音说到:

    “火……火……尸体自燃了……”

    领头少年也感觉到了身后明显比刚才亮了许多,举着摄像机转头看去,是刚才趴在地上疑似死亡了的那个女人,她手中握的青铜剑正发出幽绿色火焰焚化掉剑刃上的符纸,她正用剑尖戳着地面有些摇晃的从地上爬起来,猛啐一口血痰吐在地上,伸手揉揉脸上的伤,活动着脖子舒展着身体发出关节摩擦的咯吱声,嘴角带着笑意看向众人问到:

    “你们还想出名吗?本尊给你们这个机会!”

    十个少年连跑的机会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刚才被众人围攻打趴在地上的女人,伸手一甩青铜剑,上面的火焰熄灭,马路旁远处甚至更远处的路灯悉数熄灭,整个绿化带附近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多年后他们侥幸活下来,每每梦回那个晚上,想到的依然是一双猩红可怖的眼睛飘在半空中慢慢向自己逼近,嘴角露出嗜血的微笑,说着像是从地狱里传出的声音:

    “成名从现在开始!”

    惨叫哀嚎声伴随着骨头碎裂的痛处,成为了他们所有人永远无法忘记的梦魇。

    罗奶奶看着墙上老式钟表已经指向十一点四十分了,依然没有等到问橙回来的消息,她忍不住又给问橙掐了一卦,大凶位在东南,泥菩萨入江之相,此卦一出罗奶奶立刻沉不住气了,马上在写字板上写下:

    ‘出了楼道向东南方向找去,问橙有危险!’

    罗奶奶还未将写字板递出,单谚已经得出了下次持刀劫案,案发可能发生的地方,就是东城北开发区附近,南区的概率极大,因为上上个受害者就是住在南区的住户,他才十四岁,深夜绝对不会跑去太远触及自己不熟悉的区域,他肯定会在自己的心理安全区域内犯案,那就是南区东门或者西门附近的小树林内。

    “算出来了,准确率打个百分之八十没问题,你带人去南区蹲守一下,按这些视频的拍摄时间,最多三天,三天内他们这群孩子必定再次犯案。”

    单谚正拿着纸跟钱修讲着,罗奶奶刚将写字板往前一递,屋内的灯忽闪了一下熄灭了。

    “这房子电路有问题,跳闸了吗?我去帮老太太看看。”

    钱修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向配电箱走去,单谚转身拉住罗奶奶的手本想安慰她,有自己在不要怕。谷

    罗奶奶却将写字板塞进了他的手里,他摸出手机正要看写字板上的字,口袋中的笔掉落到地上,御幼威突然出现高兴到就像魔性复发了一样,激动的跳脚难掩兴奋不断的拍打着屋内的承重墙欢呼着:

    “是他!是他!我的表哥!表哥他终于回来了!君临天下!魔族威武!”

    御幼稚想开门出去,却被门后贴的神位图震慑住,手刚碰到门把手瞬间弹飞出去,撞到墙上久久没有趴起来。

    屋内灯光突然恢复,钱修的嘟囔声传了过来:“邪门了,这电箱也没跳闸保险丝也没断,突然就又好了,大概是这一片小区年久失修电压不稳吧。”

    他正说着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向单谚走过来,此时单谚也看清了写字板上的字,捡起笔收了御幼威拉着钱修正要往楼道外面跑去,罗奶奶拉住单谚衣角,踩到凳子上似乎是在示意单谚背她。

    单谚愣了片刻,背起罗奶奶挎上写字板拽着钱修下楼,这次的罗奶奶特别好背,完全就像空气一样在后背上毫无重物感。

    “咱们去干什么?你跑这么快出什么事了?”

    钱修比单谚矮一点,却比他壮了一大圈,平时嘲笑单谚四肢无力到像豆芽菜,今天被背着老太太的他拽着跑,自己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这让钱修意识到可能出大事了,单谚是真的急了。

    “跟你解释不清楚,你可以理解为无差别攻击别人的极刑犯越狱了,莫问橙可能会死。”

    单谚不知道该如何跟钱修这个普通人解释异界的事,只能捡他听的懂的词解释。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在哪里出的事,我马上开车送你过去!”

    钱修马上明白了单谚的意思,莫问橙可能成为对方的人质了,他出了楼道马上跑去开车,发动汽车的功夫,单谚已经背着罗奶奶跑没影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救莫问橙,只能先开着车向小区门口驶去,期望能追上背着罗奶奶的单谚。

    此时他的手机突然想起是吴郝打来的,他接起电话后听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

    “老大,莫问橙找到了,昏迷不醒身上有被人虐待殴打过的痕迹,已经叫过救护车了,她周围还发现了十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年,他们四肢都被不同程度的扭断弯折别在身后,其中一个少年肋骨骨折划破内脏,吐血严重已经休克了。”

    “伤害他们的人找到了吗?附近监控有拍下吗?你都查了吗?”

    钱修一听十个少年,这和单谚分析的持刀劫案的作案人数年龄都基本对上了,他们应该是把莫问橙当目标结果碰上了单谚说的那个无差别极刑犯反被殴打了。

第9章,不可一世

    “正在查,不过根据少年们身边留下的摄像机拍到的内容,应该是他们先动手打劫莫问橙,并集体围殴她,莫问橙被打昏迷后,他们以为人死了,最后录下的是他们商量要装第一发现人,把死亡画面拍摄下来卖给媒体,随后就黑屏了只录下一句特别惊悚的‘成名从现在开始!’听着像男人的声音,却又有些像女人发出的,还需要送去物证科做进一步鉴定。”

    吴郝正说着救护车到了,警笛声响到连在小区内的钱修都听到了,他马上询问吴郝现在所处的位置。

    “我就在莫问橙家小区门口东侧绿化带这块……欸,单谚和莫问橙不会是同居了吧,我看到单谚背着个老太太从小区里出来了,钱队,你要有空过来咱们医院汇合。”

    吴郝说着挂断了电话朝着单谚迎了上去。

    “单哥……”吴郝刚开口打招呼,单谚推开他,背着罗奶奶跑进问橙出事的绿化带内。

    此时医护人员正要抬着问橙上担架,单谚跑过去立刻给拦住了,并让医护人员先去救别人;因为他在跑过来时看到问橙手中还紧紧的握着青铜剑。

    他现在看到青铜剑,浑身上下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那是出于生存本能的趋利避害,他脑海中甚至已经出现画面,问橙握着青铜剑被抬走后一定会回来对自己刀剑相向。

    靠近问橙身旁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夺剑,这次的青铜剑也没有以前那么好夺了,罗奶奶双手勾住单谚的脖子,让他可以腾空出双手去抢剑,他也是几乎是用上了吃奶的劲才勉强将青铜剑夺下。

    在青铜剑被夺下的前一秒,问橙突然睁眼了,赤红的双眸中满是愤恨对着单谚恶狠狠的说到:

    “你终归是要与本尊融为一体的!谁都逃不过复仇的脚步!”

    青铜剑被夺下,问橙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大口喘息着,腹腔内的血从口中喷涌而出,她抽搐挣扎着颤抖,整个人就像要挺不过去了一样,单谚马上喊医护人员救人,问橙刚被抬上担架,单谚只觉得脖子上的力道一轻,握青铜剑的手一沉,小腿上就像被人猛踹一脚,那疼疼如同被铁棒打折双腿一般,眼前景象猛的一转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出现在了市立医院中的重症监护室内。

    单谚胳膊上还挂着写字板手握青铜剑,扶着病床护栏几乎是以跪在地上的的姿势立于莫大宝病床旁,他看清床上躺着的人是谁后,正要扶着护栏站起来,与莫大宝的魂魄隔床相望,眼神对到了一起。

    此时也不知道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语音播报时间:“现在是BJ时间零点整”,莫大宝身上的心跳检测器立刻发出滴声的延长音。

    而守在重症监护室外打瞌睡的问谦,以及医院的值班大夫护士,他们都像是没听到机器的声音一样,所有人都在各忙各的,只有罗奶奶领着李精忠和李报国从病房外进来。

    “选择权在你手里,举起青铜剑刺入莫大宝的心脏,青铜剑被魔珠勾起的魔性会再次被莫家男丁的血祭压制,这两个孩子会和他们的父亲一起投胎转世了却此生尘缘。

    或者你将剑刺向自己置天下苍生于不顾,魔族反击生灵涂炭,但莫家会感谢你让他们从家族诅咒中解脱出来,莫家未来的男丁不会再以血祭剑封印魔尊,只要他们不被魔尊抓住个个都可以长命百岁安稳一生!

    请做出你的选择!是让本就该死去的人入土长眠还是牺牲自己给魔族一次机会!快些做出你的选择!”

    罗奶奶铿锵有力的声音像要迎接战争一样,不断催促着单谚做出选择。

    单谚被催促到不知该如何取舍,单手握剑低头看看病床上的莫大宝,再抬头看看与自己面对面的莫大宝魂魄,他完全没了主意。

    他现在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无非是在杀人与自杀间做抉择,就算自己今天将剑刺了下去,多年后魔族再让青铜剑出点什么问题,自己要刺的可能就是莫问谦了。

    但如果自己现在刺的是自己,管它是魔与人的争斗,还是魔族的复兴崛起,自己都看不到了,至少现在自己是做了一个让自己良心过得去的选择。

    一旁的罗奶奶还在催促着:“请做出你的选择!请做出你的选择!请做出你的选择!”

    单谚举起青铜剑想让剑刃冲向自己,手腕却被莫大宝拉住了。

    “别做傻事,拿着剑朝这刺!”

    莫大宝拽着单谚的手将青铜剑立于病床上方,剑尖悬空在莫大宝身体之上心脏的位置上。

    “我走了以后,你替我照顾好问橙,你们要是能有孩子的话姓莫吧,别让莫家绝后。

    也别让问谦替我报仇,这都是莫家男儿该尽的义务,当年我侥幸没死被抱下山,已经是搭上了整个莫家镇,还让数千年来的封印付之一炬,间接促成了很多不该发生的事,以后真到了要牺牲问谦的那一步,希望你下手别犹豫给莫家留个好名声。

    最后希望你能替我带句话告诉问橙她妈,我很爱她,这辈子没机会了,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希望身边的那个人会是她。”

    莫大宝一边说着一边将单谚手中的青铜剑一点一点的压低,直到剑尖抵在自己身体的心口处。

    “你动手吧,我见不得这血腥场面,先走一步了。”

    莫大宝松开了手转身走向李氏兄弟两个,从罗奶奶手中接过他们,一手领着一个慈祥的说到:

    “上辈子爹欠你们的,没看着你们成年,没帮你们申冤,一会咱们去阴司的路上你们可要跟紧我,咱们再逛逛鬼市,尝尝阴间的东西好吃吗。”

    莫大宝领着两个孩子穿过病房门向病房外走去。

    单谚终究还是下不了手,举着剑看着剑身上的镇灵石链掉落在莫大宝的心口上,镇灵石链中间的位置隔着病号服鼓起了一个馒头大小的包。

    剑尖就扎在这包上,却因为单谚的犹豫不决,连病号服都未刺破,随着包越鼓越大,剑尖被鼓包吞没一块,再不做决定剑尖就要刺破这个包,刺入莫大宝心脏内了。

第10章,干厉害

    他终于开口了,他开口询问着一旁的罗奶奶:

    “为什么做出选择的那个人一定要是我?”

    “十三年前的莫家被灭满门,兵器库被盗就是因你而起,如今御煞的心在你身上,你完全可以代表御煞做任何决定,自由还是继续被封印全由你说了算。”

    “你不是罗奶奶,罗奶奶又聋又哑不会逼我做选择,你也不是人,没有人会选择让自己陷入陷境,你更不是魔,魔会拼尽一切也要让御煞复活,能想出这种把命运的摆锤交到别人手中,自己冷眼旁观,那你一定是神!就像千年前一样冷血无情伪公正!”

    单谚低头看着剑尖拿捏着分寸防止这个鼓包现在就破裂,嘴里说着他自己的分析,可语气又像极了御剑心的目中无人。

    连罗奶奶都一时晃神分不清自己面对的究竟是谁,但她还是铁面无私像机器人一样不掺杂任何感情的问出:“你的选择是什么?”

    “莫大宝要救!人与魔之间的关系也要维持!时代在变化!已经不再是以前为了短缺的食物、稀少的水源、过冬的兽皮洞穴再去争抢的时代了!人与魔终能共处一片天下!”

    单谚说着握紧青铜剑努力不让自己的手颤抖,朝着鼓包扎了下去,一股带有腥臭味的黑血涌出溅了他一脸,他怕扎深了真害了莫大宝的性命,立刻拔剑将青铜剑扔在地上,帮莫大宝从伤口处向外挤着黑血;从床缝间滴落的血水沾染到青铜剑上,青铜剑开始生锈,铜锈由点扩面逐渐布满整个剑身,最终厚厚一层铜锈黑斑遮盖住了青铜剑本该存在的光泽。

    单谚还在挤着莫大宝心口处黑色的血水,耳边传来了罗奶奶略带回音的声音:“记住你今日所言,未来还有一线转机。”

    他再抬头找去,罗奶奶已经消失不见了,耳边突然传来电子表的报时声:“现在是BJ时间零点整!”

    莫大宝身旁的心率监听器再次发出平稳的“滴…滴…”声,莫问谦趴在玻璃上敲打着玻璃对着单谚作着夸张的口型,轻声说着:“你怎么进去的!”

    单谚再次回神,低头看着莫大宝的心口处,那有什么血流如注黑血浸透了整张床,只有一点豆粒大小的黑色血痕浸透了病号服,而自己脚边的青铜剑已是锈迹斑驳,就像刚从土中刨出来的陈年老古董。

    “你快出来!没穿防护服被护士看到会罚款的!”

    问谦催促着单谚从重症监护室内快点出来,单谚捡起地上的青铜剑,机械的走向病房门口,小腿上的疼痛犹在但他已经开始恍惚了,分不清刚才发生的一切到底孰真孰假,他甚至有些忘记自己刚才说过什么了,一切都像在梦中一样好不真实。

    因此当他拉开重症监护室大门的时候,脑袋发沉双腿一软扑进了问谦怀里晕厥过去……

    另一边在医院门口的马路上,通往阴司的鬼车刚刚停下,车门打开,莫大宝正要拉着李氏兄弟上车,李精忠突然推了莫大宝一下,抱起李报国将他扔上鬼车,自己挡在车门处防止李报国下车,面朝莫大宝说到:“我们和爹爹的缘分早就尽了,你现在姓莫,你是莫问谦和莫问橙的爸爸!不是我们的了!”

    莫大宝还想上车,又被李精忠推开,直到鬼车缓缓起步,莫大宝在后面狂追,却依然追不上远去的冥车,最终他被路沿石绊倒,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伤心懊悔塞满了他的泪腺,眼泪完全不受控制止不住的狂流。

    鬼车上李报国搂着李精忠哄他睡觉,待弟弟熟睡以后,他抬头看向车窗外,罗奶奶就站在窗外看着他,她背后的景物纷纷后撤,只有她一直与鬼车同速几乎未动。

    报国放下精忠从座位上站起来,打开窗户非常肯定的告诉罗奶奶:

    “我想好了,我的俑身已经碎了,等有人帮我拼好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只要您帮精忠洗去恶灵的怨气送他转生,我替爹爹封印青铜剑,一命换一命。”

    “你将永失转世之福你也愿意?”

    “我愿意!”李精忠打开车窗跳了出去。

    罗奶奶从袖中拿出药丸塞进李报国嘴里,带着李精忠消失在幽冥之路上。

    李报国从鬼车上醒来后抱着车座不肯撒手,任凭鬼差如何劝说他就是不松手,他总觉得自己在车上应该是在等一个人同行的,可那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是谁,自己想不起来了,但自己知道他一定会来,只要等下去,总能见到他。

    因此李报国占着两个车座,坐着一趟又一趟的鬼车,跟司机一起在阴阳之间来回穿梭,只为有朝一日能等来自己要等的那个人,他会摸着自己的头对自己温柔的笑着,两个人一起去阴司生活等待转世……

    当天夜里莫大宝就突然清醒,第二天便离开了重症监护室,但他一看到问谦就哭,却又说不出为什么会如此难过。

    金戈铁钩本就不是契管局内七元老家打造出来的东西,由济南开了除灵报告后,又交还给了莫大宝。

    半个月后莫大宝出院,拄着拐杖和问谦一起把修复好的那对童俑靠着自己母亲莫尚歆和她那三房夫君的墓埋了,并将金戈铁钩埋进去给他们做陪葬品;墓碑上刻的字是‘爱子李精忠李报国之墓’。

    至于问橙直到万圣节才出院,她出院的时候,那十个想出名组团抢劫的少年也正好出院,作为见过真人持剑疯子的他们,一出院就被持剑疯子的粉丝围攻,各种采访签名把他们堵到寸步难行根本无法出院,他们彻底成了大名人,不过出的是被正义教训过的恶名。

    他们的家人更是觉得他们的行为可耻,丢光了家里的见面,匆匆掩面而行拒绝接受乱七八糟的采访。

    最终在医院保安的疏导下他们好不容易躲开这群好事的人,但他们连医院大门都未离开,又被警方带走押上警车,为他们犯下的抢劫案负责……

第11章,无法言说

    圣诞节当天勋勉柔结婚了,她还是嫁进了舒家,嫁给了舒福,舒鑫有些无颜面对这场婚礼远走国外,结束了这场莫名其妙的三角恋。

    虽然问橙不懂勋勉柔是怎么盘算的,依然还是背着青铜剑,腿脚有些不利索的当伴娘参加了她的婚礼,抛花环节更是稀里糊涂的接到了新娘的捧花。

    莫大宝立马就把捧花抢走,借花献佛的送给了闻静,两个人偷着躲一边腻歪去了。

    莫家兄妹看看周围只有自己没伴,两个人彻底发挥了市侩精神,婚宴上能吃光的就全部吃光,吃不完能打包带走的,绝对不给舒家留下。

    正在兄妹二人装食物装的正起劲的时候,问橙的电话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济南爷爷打来的,刚接起电话来就被安排上了新的任务:

    “问橙,你都出院多久了,身上的伤还没好吗?市贸大厦出了件凶杀案,一个女人被连捅五十多刀,上面怀疑是兵灵操控凶手干的,你去查呗。”

    问橙一听又要让自己义务劳动,马上开启哭穷模式,表情一沉立刻开始哽咽的哭诉:

    “济爷爷啊,你是不知道,我家青铜剑长锈了!这事南家是知道的,开刃要十万块钱呢,我家穷到支付不起了!连我的医药费都是问姒家借的!咱们以前那几个案子的工资给……”

    问橙还未说完,济南已经听出她的意思了,并未提高声音劝问橙不要哭穷,还故意压低了声音非常小声的说着:

    “事成之后给你结算工资,怎么也得有七八万块钱吧。”

    问橙一听到钱瞬间精神起来,马上向济南保证着:“地址给我!只要钱能到账,济爷爷您说啥是啥!我马上去!”

    “那青铜剑开刃的事?”

    “我回家自己用磨刀石蹭蹭不用麻烦南家!”

    问橙正向济南保证着,后衣领突然被一股力道拽起,猛的一个过肩摔问橙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手机都被甩飞出去了,一身浅蓝色长衫的剑心蹲在问橙面前摸摸她的脑袋说到:

    “莫问橙,你要敢用磨刀石碰我一下我让你再去医院里走一遭!”

    问橙秒怂认错:“不敢不敢,一定去南家保养!”但她手上还是悄悄的从口袋里摸出镇灵石链,突然反击勒在剑心脚腕上迫使他消失。

    此时问谦也把手机捡了回来,拉问橙从地上起来,问橙将青铜剑别在身后,接过手机看到济南爷爷还没挂电话,立刻接起底气十足的说到:

    “劳务费先结一下,报地址!马上到!”

    问橙正打着电话扶着问谦的肩膀,一瘸一拐的向婚宴厅外面走去,厅门一开兄妹二人对上一双死鱼眼,二人转身调头立刻就跑,反被御剑心双双拖住了后衣领,硬拽着向酒店外走去,随着问橙的哀嚎声,他们被越拖越远直到消失在夜幕之中……

    完

    下个故事

    “死者姓宿枫,女,二十八岁,市贸大厦六楼,亭苑跨过贸易有限公司总经理秘书,死因失血过多休克而亡,身中五十三刀,致命伤是大腿上的主动脉被划破,身上并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对方疑似仇杀泄愤,五十三刀全为生前伤……”

    单谚正拿着案件资料给重案组众人讲着死者的基本信息,一旁吴郝则将与案发现场有关的各种照片贴上白板。

    屋内会议桌旁坐的除了D市东城重案组的人员以外,还有几个总局下来旁听的领导,以及西城那边派来协助查案的重案组组员。

    这案子只有一个死者,按理说并不需要这么多人联合办案,但这死者宿枫被刺伤后并未马上断气,自己从市贸大厦人烟稀少的后巷爬至大厦北侧停车场附近。

    因为当时市贸大厦附近的广场上正在进行平安夜送苹果活动,活动流程是由三十多个影视明星带着一票娱记跟拍他们给附近的贫困孩童、无家流浪者、深夜打工人送苹果,人流全都聚集过去了,因此并未有人听到死者的呼救声。

    虽说现场围观的粉丝多过需要被帮助的人,但还是在主办方的各种明示暗示下,明星们摆拍成功每个人都抢到了一个主办方安排的底层人员,偏偏其中就有个小鲜肉非要真把苹果送给真正在附近流浪的人,带着记者们围着广场附近转了很久,突然看到了停车场附近有个红色的圣诞帽气球不断摇摆着,他以为是个拿气球孩子摔倒在地上了,专门带着苹果带着记者过去扶,结果跑近了一看,是死者小腿上绑的氢气球被风吹的乱动,并非摔倒的孩童在地上挣扎。

    当时小鲜肉就因为看到一地的血吓到晕厥过去,他的运营团队却觉得这是个吸引流量的大新闻,在确定死者已经死亡的同时,安排记者纷纷上前近距离怼拍死者,一时间微博论坛热搜置顶的新闻全是‘当红小鲜肉做公益成第一发现人’。

    等警察赶到的时现场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甚至娱记手中拍摄的高清死者大图比重案组拍到的还要清晰还原,不仅互联网上各种公众号上全是,连警察想让他们出让底片都还要交钱。

    此事一出,舆论高涨,警察不如记者的言论铺天盖地的就散开了,D市总局不得以让苗龙飞出面澄清一些不实谣言,并公开许诺从新闻发布会开始四十八小时内破案。

    案子又正好发生在D市东城与西城的中心位置,因此两边的重案组和总局里的领导们就聚在这会议室里商讨情况。

    现在距苗局规定的破案时间还有四十五个小时,苗龙飞自己也怕这案子因为催的太急会误放了真凶,便借着开会通报案情的名义把身为普通人的所有警员留下,悄悄安排苗青云带莫问橙去警局的法医室和物证科,看下死者和现场资料,预推一下死者的死因有无蹊跷的地方。

    但众人此时开会的会议室与法医室只有一条走廊的距离,单谚正讲着死者的生前关系网,却因为身高的优势透过玻璃看到,手握红伞提着工具箱头戴黑色纱网帽的苗青云,以及背着青铜剑身上还绑着绷带走路一瘸一拐的莫问橙。

第12章,可行分析

    于是他在匆匆介绍完死者生前的人际关系网后,借口上厕所暂时离开了会议室,悄悄的溜进了法医室。

    此时的法医室内问橙正在谄媚的讨好着苗青云:

    “青云姐姐,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这有昨天刚从婚宴上拿来的喜糖你要不要吃呀,和你分享一下喜气说不定你就脱单了呢。”

    “你能闭嘴坐在一旁安静会,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苗青云拒绝了问橙递过来的糖,撑开红伞举过头顶走向停尸台上的宿枫,正在她要伸手揭开宿枫身上盖的白布时,问橙又突然开口了:

    “青云姐姐,你渴不渴,需要我帮你去买杯奶茶吗?”

    被声音打断,苗青云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看着问橙隐忍的握握拳,还是没忍住质问起她来:

    “莫问橙!你到底有什么事,来的路上你已经问了我至少八遍渴不渴,累不累,饿不饿了!有事说事没事就老实的待在那里,请保持对死者的基本尊重!”

    “我……我想问你借点钱去给青铜剑开个刃,我上上个月底被一群少年打到住院,青铜剑莫名的生了一层锈,万一你查出来这案子是不可抗力因素所谓,我要拿把钝剑去和邪恶势力作斗争吗?”

    “借多少?”

    “十万,给南家的又不是我自己用。”

    “我也没有,跟着济老头混只会越过越穷,经常义务劳动,回头你去鹿护法家开的卦摊占上一卦,求个财,可以免费去南家保养一次兵器。”

    苗青云悄悄的给问橙支着旁门左道,问橙疯狂的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苗青云再次伸手要去拽宿枫身上的白布,单谚猛的一推门进入了法医室内,开口就问:

    “这案子关乎邪祟?”

    苗青云凝聚好灵力快要摸到白布的手又被迫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压制住怒火,抬头看向他们两个高声怒吼到:

    “你们两个一起出去!在我没查完以前谁也别进来了!”

    问橙和单谚被关在了法医室门外,苗青云再次借坐在自己肩头上小萝莉的灵力,凝聚在掌心微微拉下盖尸布露出宿枫额头后,将掌心盖在宿枫额头处,闭目凝神与之共情。

    走廊内的问橙面对单谚尴尬到不知道该聊什么好,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单谚,全因为自家老爸前阵子被车撞后神志不清,居然对单谚说出要把自己托付给他的话,甚至连孩子姓莫都想好了。

    而单谚不和问橙聊天则是因为他在闭目养神,将案子的主要信息像走马灯一样正在脑海中过一遍。

    此时刚开完会的钱修突然出现,拉起单谚就走:

    “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躲这来讨清净,离破案还有四十四个小时了!该走访的几个关键人物还没去呢!”

    单谚正想跟钱修解释他在等苗青云下结论,刚好法医室的大门打开,苗青云拿着伞提着工具箱从法医室内走了出来。

    苗青云从法医室出来,刚想说共情结果,看到钱修也在这里立刻改口说到:

    “这个案子离破案时间还有四十四小时零三十七分钟,你们不去破案,堵法医室门口干什么?就算要再次验尸也要有身为法医的刘洋跟着,连个法医都没有,你们两个能查明白吗?”谷

    “我这是来抓单谚的,他偷懒借尿遁跑这来看莫问橙,我们马上就走……欸,不对啊,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钱修略做解释拉着单谚刚要走,突然反应过来这是法医室苗青云和莫问橙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问橙的伤情鉴定还没出来,我带她来问刘洋要验伤报告,便于她跟那群冒充都市怪谈‘持剑疯子’打伤她的少年们要赔偿金。”

    苗青云的理由合情合理,让钱修无话可说,拉着单谚正要离开,苗青云又对着他们身后喊了一句:“祝你们查案顺利。”

    单谚秒懂这事与邪祟无关安心离去,问橙追着正要离开的苗青云竖起了大拇指。

    “青云姐姐,你才进去十分钟就知道这案子与邪祟有关,你可太厉害了!”

    “问橙,你还是回家多睡会觉清醒一下脑子吧,就你这理解能力莫家要不是真没人了,绝对不可能让你掌剑的。”

    苗青云拍拍问橙的肩膀,一副恨铁不成的表情无奈的摇摇头。

    “要没危险,你祝福他们干嘛?”

    问橙不懂苗青云的意思,苗青云瞬间回怼到:

    “若是异类犯的案我祝福他们有用吗?”

    “额……”问橙瞬间语塞,但很快又重新燃起斗志问到:

    “那死者生前经历过什么?五十多刀啊,凶手肯定是个变态!”

    “她被挡光的东西套住了头,并未看清凶手的样子,对方出手速度又非常快,等她感觉到浑身冰冷四肢无力时已经因为逃跑而分不清方向,被推倒在后巷垃圾桶旁了,她大部分的濒死记忆都是向着有光的地方爬行却连个人影也看不到,最后的无助实在太让人心疼了……”

    苗青云的情绪陷入了宿枫最后的记忆中,她瞬间低沉的情绪让身边的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

    问橙走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安慰道:“已经没事了,要相信警方会帮她抓住凶手为她讨回公道。”

    “但你踩到我脚了!”

    苗青云对问橙的行为本来还有一些感动,转头看着比自己矮一些的问橙慢慢靠近生疏的安慰拥抱自己,随后脚背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知道了问橙是真的不能委以重任,顾前不顾后的潦草性格太容易惹事了。

    “对不起,我刚才真的没看到你脚,大概是因为你用过兵灵,正处在霉运期,刚好就被我踩到了。”

    问橙赶紧后退道歉,反而因为伞柄的钩子挂住外套口袋,险些将苗青云拽倒。

    “够了,不用道歉了,这里也不需要你了,你赶紧去找鹿护法算一卦,给青铜剑开刃比你在这里毛手毛脚的安慰我重要一万倍。”

    苗青云扶墙站稳后,抽回勾在问橙身上的伞柄,有些狼狈的提着工具箱快步离开,绝对不再给问橙留下接近自己的机会。

第13章,别具一格

    问橙却像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惹人嫌体质,追赶着苗青云说到:“青云姐姐,你先别走等等我啊!有我陪着你万一你霉运期掉下水道里我还能拉你一把呢。”

    “莫问橙!你马上圆润的从我面前消失!”

    苗青云转身怒目圆瞪呵斥着问橙,问橙立刻停住脚步试探着问到:“那我真滚了?”

    “滚!”苗青云冷哼一声后扔下问橙转身快步离开,问橙待她走远这才放肆的笑出声:“嘿嘿……成功脱身!终于自由了,惹人嫌而已,我是专业的!”

    问橙抬头看看天,估摸着该中午了,迈着轻快的步伐向警局内的物证仓库走去,准备从自家老哥手里白蹭顿午饭吃。

    还未推开物证仓库的门,问橙就迫不及待的跟问谦‘报喜’:

    “哥,我自由了!济爷爷让我一整天都跟着青云姐姐学习怎么处理邪祟案件,你猜我……”

    “猜你什么?”

    “济爷爷?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苗伯伯……”

    问橙一推开门就看到的济南和苗龙飞围坐在办公桌旁,自家老哥则正趴在另一张桌子上记录着什么,他身旁站了个身穿黑色长衫地中海秃顶矮胖油腻的络腮胡老男人。

    那个老男人的身高也就比办公桌高了一个脑袋,腹部更是臃肿到将长衫撑的没有一丝褶子,衣服在他身上的不合身程度,就像将大象强行塞进玻璃罐里一样;他脸上蒙了一块盖住额头布边垂搭在鼻尖上带有血迹的灰布,灰布遮住的眼睛处血迹尤为明显,似乎是双眼受伤了。

    如此怪异形象的他鼻尖上还长了颗黑色的痦子,问橙只扫了他一眼就对他记忆深刻到想忘掉都难。

    “你是把青云给气跑了吧?这丫头气性大,你能气到她也算有点本事了。”

    苗龙飞看到问橙盯着另一旁的办公桌看的入迷,主动跟她搭话让她把注意力回到自己这边来。

    “嘿嘿……没有,我就是对青云姐姐进行了一点点友好的关心……”

    问橙赶紧收回视线虚心的辩解着。

    “过来,看看桌上这刀。”济南听出苗龙飞的话外音是想护犊子,马上叫问橙过来看看桌上的刀。

    问橙看到两位长辈交换了一下眼神,意识到自己要被‘委以重任’了,有些不情愿的走近看清了桌上放了一把染血的折叠刀。

    刀刃微微卷起上面还有缺口,缺口处勾着疑似从皮肤上扯下的人体组织,那块带着毛发的碎肉半风干在刀刃上越看越觉得恶心,莫名的就会让问橙想起一旁矮胖络腮胡子男人鼻头上的黑痦。

    有着红木花纹的老旧刀柄上缠了厚厚一层布条,隐约还能看出它曾经是白色的,布本来的颜色已经被它上面的血迹和污渍掩盖到很难辨别了,刀柄最低端上刻着‘逢恩’二字,字痕凹陷处已被血污填满;整把刀从刀尖到刀柄全都在向问橙透露着,它是一把背有血债的凶器。

    问橙在观察完以后试探着询问:“这刀就是捅死宿枫的凶器吧?那边那位就是刀灵?可青云姐姐说这案子和异类无关呀。”

    “既无关也有关,这刀本来的主人叫宿戈。”济南提到宿戈见问橙没有反应,便又加了一句:“被你的兵灵揍到至今无法出院的那个领头人就是宿戈。”

    “哦,嗯?您是说这把刀就是那群小屁孩打劫时我用的那把lsp折叠刀?”

    问橙后知后觉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和这刀早就见过,只是当时被打劫的时候天太黑了自己根本就没仔细看过它。

    济南见问橙明白了刀的来历,点头认同着继续说到:

    “这确实是打劫你时用的那把刀,你住院期间我对他进行了封灵处理,就是兵灵与刀身暂时分离封印了一段时间,你能明白吗?”

    济南为了照顾问橙理解能力的短暂停顿,反而让问橙有种自己被轻视了的感觉,立刻褪去玩世不恭的表情变得非常认真起来:

    “济爷爷,我又不是傻的,怎么会不明白,刀灵被从刀中剔除出来以扰乱人类正常运行单独拘押,刀身则被警局收入物证仓库当我那个案子的物证,我要连这个都听不懂还怎么当莫家家主。”

    “你要能听懂就好,爷爷就继续讲了,前些日子宿戈的姐姐……也就是宿枫,她刚以这刀是宿家传家宝为由,开具了各种乱七八糟的证明,走正规程序把刀身领走了。

    此时刀身内是没有刀灵的,所以宿枫被害时凶手是用这把空灵刀,连刺五十多刀致宿枫重伤后逃离案发现场的,随后宿枫自己凭毅力又爬行了一段距离求救,最终因失血过多而亡被媒体发现抢拍死相,途中她的魂魄曾短暂遁入空壳刀身中,间接造成了真正的刀灵因杀人被反噬成了那个模样。”

    听完济南的讲解问橙震惊到嘴里能塞鸡蛋了,异常吃惊的问到:

    “沃特?您是在说那个秃头老男人是被煞气和怨气混合反噬成那个鬼样子的?”

    “什么秃顶老男人,别看我现在胖了点,头也秃了,胡子拉碴到像糙汉子,三天前我可是有六块腹肌的软萌正太,你当时是见过我的,我那小手肉嘟嘟的多可爱。”

    一旁的刀灵听到问橙将自己形容的不堪入目,马上出声辩解反而逗的问橙哈哈大笑。

    “哈哈……你是不是对可爱有什么误解?你个小萝卜丁……”

    “问橙!”济南厉声呵止了问橙继续说下去,问橙马上捂住嘴忍住笑容低头看向别处。

    “你笑话他,你知道他是谁家的兵器吗?”

    “谁家的?”

    问橙被济南呵斥到不敢再嚣张,低头小声询问着。

    “你们莫家的!那有家主嘲笑自家兵灵长得丑的!

    喏,已经提前帮你找过兵器谱了,此刀名为逢恩,是左家出的机关术,挂在莫家名下的一双对刀,这只是其中的雄刀,另一把雌刀的下落他不肯说,非要等警方破了宿枫的案子才肯告知契管局雌刀的下落。”

    济南说着从怀里拿出兵器谱,随手一翻便找到了‘对刀叠鸳鸯’的记录。

第14章,珍馐美味

    雄刀逢恩雌刀遇喜,对刀刀柄处有暗勾可相互连接成双刃刀,单刀刀长十五厘米,双刀对接后也不过才三十二厘米长一点,刚跟青铜剑剑身齐长。

    问橙接过兵器谱看着上面的内容,已经想到了济爷爷接下来会说的话,在济南开口前她抢先一步问到:

    “济爷爷,这可是左家的机关术,他们不准备管一管此事吗?”

    问橙的问题早在济南的预料之中,但真由她问出来还是惹得济南嘴角微微上扬差点笑出声。

    努力的忍了忍笑意后,济南镇定的板着脸反问问橙到:“你觉得左右能和你一起出门吗?”

    “额……”

    问橙一想起左右那出门需要戴面具的社恐体质,外加见到雌性生物就晕的恐女病,瞬间被堵到哑口无言,默默认命暗叹:这对刀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该此一劫。

    济南看问橙的表情像是听明白了,以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姿态,冒出一句风凉话:

    “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就好,你的任务也不难,跟着重案组破破案,把雌刀找回来跟雄刀一起整刀入库封存即可,没什么技术含量。”

    “这还叫没技术含量?这刀是凶器!那他不就等同于凶灵了吗?我万一控制不了他,就会被他弄死的!”

    问橙被济南的话吓到,正准备拒绝掺和这案子,立刻就被逢恩用装可爱的声音怼了起来:

    “胡说!我是软萌可爱的小正太,我是不会杀生的,前些日子凑巧打劫你也只是和你开了个小玩笑,再说我还没等摸到你就被你一剑挑飞了。”

    “闭嘴!你现在这外表这声音……从内而外就是个郁郁不得志长残了的中年男人,求求你放过我的耳朵吧!别在这里恶意卖萌给自己的lsp行为找借口了行吗?”

    问橙此话一出,济南脸色立刻就拉了下来怒声呵斥到:

    “问橙!你怎么说话呢,中年人怎么就非得郁郁不得志被瞧不起了,摘掉你的有色眼镜他只是个被反噬到形象受损的……的兵灵!”

    济南训问橙是碍于身旁还有个苗龙飞,他才五十多岁也算是中年行列,问橙这没大没小不懂规矩的样子,怎么得罪的人她都不一定知道,但真要形容一下兵灵的样子他自己又卡壳了,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让问橙对刀灵友善一点,只能磕磕绊绊的一语带过;随后他又怕问橙还不同意去找刀便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支票又继续说到:

    “问橙,你要和他好好相处啊,这是你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工资,我都打成支票了,只要这对刀能安然无恙的找回入库,这支票就是你的。”

    有钱是真的能使鬼推磨,问橙就算再不情愿和个凶灵合作,但看在支票的面子上,还是立刻秒变脸,随手抽了个物证袋就把桌上的折叠刀装了进去,排着胸脯向济南和苗龙飞保证到:

    “这事就安心交给我吧,我办事你们放心,我都用不了四十四个小时瞬间就能破案,我这就去市贸大厦帮你们抓凶手取刀入库换工资!”

    问橙保证完抓着物证袋提着刀招呼着逢恩跟自己一起走,又被苗龙飞出声拦住了:

    “问谦,把做好的口供给你妹妹,有份嫌疑人名单在,查起来还能放心些,不然就她这掉进钱眼里的样子,怎么看都不靠谱。”

    有了苗龙飞的指挥,问谦马上把宿枫的人际关系网名单外加刚记录好的一些证词递给问橙,顺便给她比划了个加油的手势目送问橙离开物证仓库。离开警局上了出租车,问橙就开始对着宿枫生前关系网上的嫌疑人名单研究起来,名单上总共就五个人。

    第一个嫌疑人是宿枫的同事兼男闺蜜:池袁。

    池袁疑似暗恋宿枫五年求而不得,转而做起了‘备胎’!表面是利用闺蜜的身份,接近宿枫让她放松警惕,实则是谋划候机上位当正牌男友!

    案发前他约宿枫去市贸大厦旁边的广场上,看明星做秀送苹果,只是在临出发前老板突然增加工作量,他因为加班没去成,宿枫自己先走了,等他忙完下楼在后巷找到宿枫时,她正手里拿着房卡蹲在地上哭,疑似被老板潜规则了。

    为了安慰宿枫他去车库开车,并答应带她出去玩,结果车库断电他的车被卡在二层升降台上下不来,再出来时宿枫已经死在车库门口被一群记者拍照了。

    第二个嫌疑人是宿枫的前男友:赵豆

    他曾家暴过宿枫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宿枫跟他分手后,他依然不愿放弃宿枫,天天在家门口堵公司门口堵,为了让宿枫原谅自己,他连自己本来的生活都过废了,还因此欠了一屁股债。

    让人意外的是宿枫有一张一百万的意外保险单受益人是:赵豆。

    案发当天有监控拍下他从世贸大厦后巷匆匆跑走,但他自己给出的说辞是,他看到宿枫和她的老板去了后巷,他想去抓脏,但在看到两个人有亲密举动后,一想到自己是以前男友的身份在一旁偷看就觉得恶心。

    他怕被宿枫看到自己的存在,她会拉着老板过来对自己炫耀他比自己有钱,为了不让他们得逞赵豆便先一步跑了,离开后他直接去了酒吧逍遥,十点多看新闻才知道宿枫出的事,等他再赶回市贸大厦的时候警察都到了。

    第三个嫌疑人是宿枫的老板兼房东:钱欢

    他知道宿枫被前男友堵家门后,主动把公司杂物间借给宿枫住,甚至连杂物间里的家具全是钱欢出的钱,但两个人却干净到没有任何越界的关系发生,只是普通的老板与员工关系。

    案发当天是宿枫主动约的老板去后巷跟他表白,但钱欢在看到宿枫拿出来的酒店房卡后,怒斥她给女人丢脸不懂矜持,之后便一气之下离开了。

    但他的离开有点蹊跷,并未被监控拍下来,他却有人证证明他离开了,而那个人证就是第四嫌疑人:宿枫的死对兼头老板首席秘书李娜。

第15章,心想事橙

    她疑似暗恋池袁,在工作中经常给宿枫穿小鞋,在看到她对老板被表白后,专门给老板提供了能避开所有监控的离开路线,不仅如此两个人还一起去吃了个宵夜。

    大概是宵夜吃到一半的时候,他们从手机上看到了宿枫的死亡照片,两个人同时返回,并且是他们报警通知的警方到达案发现场。

    最后一位嫌疑人是专门打扫市贸大厦后巷的清洁工:滕磊

    此人十二岁时患过小儿麻痹,病好后头脑行动都与正常人有些区别,他家里花钱托关系才给他找到清洁工的活,家里人每天定时接送他上下班,偏偏就在案发那晚,本该下班后在家里睡觉的滕磊出现在了案发现场,并被监控拍下他拖着垃圾桶反复穿行在后巷来回跑了至少二十多趟,疑似是在望风等宿枫的到来。

    并有路边乞丐作为目击者称,在案发前三天左右,看到正在扫街的滕磊突然从宿枫身后抱住了正在倒垃圾的她,似乎是要图谋不轨被宿枫拼命挣扎没有成功。

    初步问话也因为他的不配合以失败告终,所以警方也并不知道他拖行垃圾桶的目的。

    问橙看着名单以及案发当天记录,完全就像是在看八卦杂志,所有人的理由都假的要命,问橙看的尴尬症都犯了,谁都有可能是凶手,谁都有动机犯案,谁都没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实在是被这些资料搞到头大的问橙,开始和身旁坐着的逢恩攀谈:

    “咳咳……逢恩大叔,你和宿家姐弟是个什么关系?你的契人到底是谁?”

    “我才不是大叔!我说过了,我是软萌正太,非要说我的契人是谁……那就是宿家姐弟的父亲宿爻,他有六分之一的魔族血统,就是他把我和遇喜骗做宿家兵灵后自己偷偷的死了,从那以后我们就成了宿家庄所有人的兵灵。”

    刚才还在刻意卖萌,纠正问橙不要叫他大叔的逢恩,虽然外表依然油腻,但面对问橙的主动询问,他还是很健谈的,大概是因为眼睛上的遮挡让他回答问橙问题的时候并没有脸朝向她,而是耳朵冲她认真聆听问橙说话,所以并没让问橙感到不舒服,一人一灵就这样聊起天来。

    “所以说……你是庇护魔族后裔的魔灵?那我帮你岂不是在通魔?会不会被契管局拉去挨雷劈?”

    问橙的关注点突然变的很奇怪,让她与逢恩之间的气氛瞬间凝固到冰点。

    逢恩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尴尬气氛后,情商极高的问了问橙一个问题:“现在是该想通不通魔的时候吗?普通人类女孩被残忍杀害,警察会第一时间封锁现场破案缉拿凶手,如今换成魔族女孩就没有权利借契管局讨回真相吗?”

    这个问题的抛出让问橙对逢恩彻底改观了,本以为他是个带坏青少年借机揩油受害者的lsp,如今看来他也是有着深藏不露大智慧的灵,只是他现在的外表实在太一言难尽了,搁谁在不跟他接触的情况下都不会相信他是个好灵。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被我软萌可爱的外表,以及富有内涵的灵魂迷惑住了吗?”

    逢恩久久听不到问橙的回应,转头看向问橙的方向,他鼻子上的黑痦瞬间让问橙难以忍受,随手抓起出租车后排的纸巾盒怼在了他的脸上。

    “没有!你别回头看向窗外,就你现在这模样,让我看了直反胃!”

    问橙粗鲁的对待着逢恩和他保持距离,逢恩也不甘示弱,秉持着你越不待见我,我越要往你身上凑的挑事风格,和问橙互相伤害着。

    最终还是问橙技高一筹,抽出青铜剑架在逢恩的脖子以上,才把他逼退到紧贴车门另一端。

    此时的出租车司机是看不到逢恩的,在听到问橙自言自语后,开始透过后视镜悄悄观察问橙的一举一动,当看到问橙拿着纸盒对着空气狂扔一番后,又拿出一把青铜剑将剑尖抵在车玻璃上,司机开始害怕了,生怕问橙是精神病犯了会损坏自己的车亦或者伤害自己。

    于是司机在过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快速拐弯调头向医院方向开去,顺便出声吸引问橙的注意力,关心的问到:

    “小姑娘,用不用我送你去医院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我前几天晚上拉的个小伙子一样,非说自己脑袋里住了个人,用头使劲撞车门,我说要送他去医院,他趁我等红绿灯的时候自己跳车跑了。”

    “欸!师傅你怎么掉头了,我要去市贸大厦的!麻烦您再转回来,别乱开行吗。”

    问橙刚把逢恩逼到后排角落里,正要收了青铜剑感觉车身一晃,随后就听到司机关切的话语,她下意识往车窗外面一看,出租车已经掉头向医院方向开去了。

    “好好,你先收了剑我再把车开回去,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像精神不稳定的,看着让人害怕。”

    司机嘴上安抚着问橙行动上依然在向医院开去。

    问橙一着急下意识的拿着青铜剑伸过司机身旁的护栏,将剑刃架在司机脖子上着急的说到:“调头,咱们去市贸大厦。”

    司机惊觉脖子上一凉,根本没听问橙说话一脚急刹将车停在路边,正好挡住了开车要转弯的钱修和单谚。

    他们二人刚才去医院询问正在住院的当红小鲜肉,发现尸体时的具体情况,结果惨遭滑铁卢白浪费了一个小时。

    刚开始是对方端架子谎称受到惊吓后头疼眩晕不见外人,单谚动了点言家的关系,几经周折由经纪公司老板出面,他们才见到正在病房里打游戏的小鲜肉。

    单谚刚问了几个引导问题,小鲜肉还都很配合的回答,一旦单谚往案发那晚引导,他说自己头疼心率不齐需要静卧休息,一时间经纪人保镖齐上阵把单谚轰出了病房,就算钱修把警官证都掏出来了,对方依然不配合,还让单谚和钱修自己回家听小鲜肉录的案情广播。

第16章,跑就完了

    钱修也算老警察了,从没见过如此不配合的,正要跟小鲜肉科普不配合调查的利弊,就被他的女经纪人挤兑到差点和保镖打起来,还是单谚先察觉到不对劲,专门调查了一下小鲜肉说的那个录音广播。

    原来是自媒体电台为了蹭热度,在苗龙飞还在开新闻发布会通报案情的时候,他们就提前花一百万和小鲜肉的经纪公司签了保密协议,专门派记者带着录音笔来病房录音,做了一期宿枫案的绝密跟进调查,就在今天下午三点播,电台节目没播出前,小鲜肉但凡说一句和案情有关的话就算违约,要赔自媒体电台一千万。

    单谚将查到的情况告诉钱修后,钱修马上截图法律条款给小鲜肉的经纪人看,好不容易证明了配合警方调查不算违约,两个人终于能再次进入病房内。

    就在他们两个一只脚刚跨过病房门口与小鲜肉打了个照面,小鲜肉立刻开始抽搐翻白眼吐白沫,当着钱修和单谚的面突然就犯病昏迷了,经纪人不仅叫来了医生护士围在病床旁急救,还无关痛痒的说着风凉话:

    “我家宝贝都晕了!你们怎么还不走!现在都十点半了,不就是下午三点打开手机听个录音吗?只是耽误四个小时你们就能和全国人民一起知道那天晚上的具体情况了,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非要把我们家宝贝逼死你们才乐意吗?人都晕了我看你们还怎么问!你们不是喜欢问吗?来呀!过来对着我手机镜头问,我让我家宝贝的粉丝们看看你们警方是如何办事不利的!”

    经纪人说着说着就变泼妇,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就要录像,单谚虽然有被气到还是拉着暴怒的钱修离开医院,毕竟现在什么事一扯上粉丝、流量、明星什么的味就变了。

    离开医院他们马上就往市贸大厦赶,想着能在下午三点前把五个嫌疑人全见一遍,结果在离市贸大厦还有五个路口刚拐弯要去主路的时候,两个人又被一辆出租车突然拦住了,司机离开驾驶室撒腿就跑,连任何防撞的防护措施警示标志牌都没摆在车旁边。

    这让以为司机突然停车是去找人修车的钱修非常生气,气到下车时重重的猛摔一下自己的车门,嘟囔着走向出租车,帮司机开双闪安置警示牌。

    “今天真是点背到姥姥家去了,越是这种限时破案的时候越碰上这种烂事,医院吃闭门羹还不够,路上还要被车堵着浪费时间,真当我们不用调查,给个截止时间就能破案吗!”

    “钱……钱队……”

    问橙听到了钱修的嘟囔声,并发现他根本就没看到自己,想去市贸大厦的问橙只能主动出声让钱修带自己一程了。

    “莫问橙?你怎么在这里?”

    钱修刚按开出租车后备箱,想找找警示标志在不在里面突然听到问橙的声音,这让钱修有些意外。

    “我想搭个顺风车,你带我一起去市贸大厦好不好?”

    问橙赶紧下车带着逢恩刀往钱修的车旁跑,根本不给钱修拒绝自己的机会。

    就在问橙要拉开后排车门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带着交警跑回来了,指着问橙跟交警说着:谷

    “就是她,她就是我说的那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我看人特别准,她刚才还拿她背上背的那把青铜剑威胁我去市贸大厦呢,我跟您说,这种脑袋不正常的两天前我就拉过一个了,所以我一看我就知道她肯定有病!”

    出租车司机毫不留情面的指责问橙有病。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心急了,一时没注意分寸,主要还是您突然调头去医院吓我一跳……”

    问橙一看事情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赶紧道歉解释这是误会,但司机根本不信,又把刚才在车上问橙的异常举动复述了一遍,拿她和前几天拉的逃车人做对比;最终还是单谚借钱修的警官证向司机保证,自己会带问橙去接受治疗,顺便把问橙的车费结了,司机这才放心的同意让问橙离开。问橙顺利的坐上了钱修的车,直到汽车开走,问橙还转头透过后视镜张望那个以为她有病的出租车司机。

    “唉,为什么我每次碰到的出租车司机都这么热情呢?实在是想不通啊,到底是我的问题还是D市的出租车司机素质都这么高,全是心系天下苍生的神人。”

    “他不是对你格外热情,而是他对有疯病的人出现了应激反应,刚才他跟交警介绍你时不断提到两天前,甚至和我解释的时候也先提两天前他拉过的那个乘客,他是在借此告诉咱们所有人,他的判断不会出错,他应该是被那个人伤害过。”

    单谚这结论刚一得出问橙就狐疑的歪头看着他,迟疑了足有半分钟才开口说到:

    “不愧是喝过洋墨水学过心理学的人,你说的话怪深奥的,虽然没听太懂吧,但只要我问你,你是怎么发现的,你绝对能说出一堆我刚才没看到的细节来证明你的猜测,所以我不问了,你能得出这结论就证明你是对的。”

    “哈哈……看来你和单谚没少在一起,绝对是被这位大仙实力碾压过才会对他特别相信的。”

    钱修听到问橙如同绕口令一般的解释,爽朗的大笑起来,默认了问橙又是一个被单谚靠智商欺负过的普通人。

    “钱队,你经常被他欺负?那咱们可真是……毫无共同点啊!我也就被他碾压过一两次就学会了吃一堑长一智,再听到他说话就算觉得魔幻,也要相信他是对的!”

    问橙先是装出可怜的样子,随后话锋一转暗戳戳的鄙视钱枫,为刚才他嘲笑自己报仇。

    “哈哈……你们两个倒成了穿一条裤子欺负我的人了!以后结婚了绝对不吵架,肯定是单谚说了算。”

    钱修随口一说的玩笑话,让单谚脸瞬间红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头看向车窗外面刻意回避钱修的玩笑话。

第17章,能吃颗糖吗?

    问橙也觉得有一丝尴尬闭嘴不言装没听到的样子,车厢内的气氛瞬间冷场了,钱修察觉自己说错话了,马上换话题询问问橙:

    “问橙,你刚才跟青云一起出现在法医室是为了拿伤情单,但你现在要去市贸大厦是为了什么?”

    “哦,我是为了给你们送物证!我把凶器折叠刀带来了!我跟你们说啊,你们走的太急了,我刚好要去找我哥蹭中午饭,正好碰到了苗局,他又正好看完嫌疑人资料查看完凶器后一拍大腿突然想起,你们两个跑太快什么都没带,让我哥给你们送过来,我一看这那行,我哥要给我做饭不能乱跑,我就专门跑一趟来找你们吧。”

    问橙临时编的谎话稍微一推敲就会发现逻辑不通,但单谚在问橙说完后根本不给钱修反应的机会,立刻开口打圆场说到:

    “这真得好好谢谢你,是我大意了,走的太急忘记带嫌疑人名单了,一会请你吃顿午饭就算谢谢你帮我们送文件了。”

    单谚说着赶紧将手中用嫌疑人名单卷成的纸卷塞进外套口袋,伸手接过问橙手中的名单和凶器,并且巧妙的用话术在钱修发出任何疑问前借口请她吃中午饭,把问橙留在了身边,这样无论案子涉不涉及异类,自己都能轻松应对。

    “嗯?我怎么记得咱们是带着名单出来的?苗局在开会的时候早就看过凶器和……”

    钱修在问橙说完话后他先一根筋的怀疑问橙的话,根本没有多余的脑子细琢磨单谚的话,依然怀疑起问橙有问题,好在问橙是知道钱修崇拜苗局的,根本不等钱修把话说完立刻就打断他:

    “钱队,你是怀疑苗局派我来给你送凶器的目的有问题,还是怀疑宿枫是我杀的?要是苗局不默认我是从那得到这堆东西的。”

    单谚没想到自己失算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马上要剑拔弩张了,刚好旁边有个停车场,单谚立刻提醒钱修:

    “钱队市贸大厦的停车场不好停车,这里刚好有个,停这吧。”

    “有什么不好停的,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你不就说过要把车停到市贸大厦地下去,试试池袁说的话是真是假吗?”

    钱修好不容易抓住单谚慌乱的时候,根本不让肯步给问橙台阶下,专门提醒单谚他刚才说过的话。

    问橙意识到钱修不好忽悠,马上思考如何找理由把这事圆过去,一旁被问橙挤兑到蜷缩在后排角落里的逢恩出声给问橙支了一招:

    “他喜欢听的话就会默认为实话,你顺着他的意思说准没错。”

    逢恩的话说的非常模棱两可,其实是想让问橙顺着钱修的意思,承认自己是受契管局委托跟来查案的,但他不知道问橙和警局没关系,所以不明白她编假话的意义何在。

    问橙的顾虑是契管局这种机构根本不能对钱修说,就算自己能解释清楚也会被钱修当精神病的,一时间又没合适的理由供自己脱身,刚好逢恩开口支招,让她瞬间想到了一个说辞绝对是钱队喜欢听的话。

    就在钱修怼的单谚哑口无言后,再次质疑问橙为何要来这时,问橙终于把理由捋通顺了为自己辩解:

    “我承认我有错,我不该利用我哥哥的关系主动接近单谚,但我拿着这些东西来确实是经过苗局点头同意的,你要再怀疑我有问题可以直接去问苗局。”

    问橙这话妙就妙在它既满足了钱修磕cp的快乐又用苗局做了挡箭牌,在没破案前就算借钱修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惊动苗局,再加上此时是真的到了市贸大厦楼前,钱修便没有再多说话,默默的开车去地下车库存车取牌。

    看车库的保安看钱修面生,又专门让他下车做了个人工登记,借着钱修下车的空挡,单谚拿着凶器看了起来,并小声和问橙说话:

    “这刀有灵?此案是异类所为?如果是,别提前告诉我凶手是谁,我不喜欢提前被人剧透,放弃思考的乐趣依赖现成结果是会上瘾的,我想自己查下去得到答案。”

    单谚说着抬眼看向问橙等待着她的回复。

    问橙被单谚的眼神盯的有点发毛,马上严肃起来非常认真的对他保证到:

    “你放心,这刀内虽然有兵灵,但案发时刀内的灵被单独封禁了,他正因为不知道凶手是谁,才闹到契管局去,让我来为他契人的女儿讨公道。

    没有灵的空壳刀刃在行凶时是不会留下记忆的,完全不影响你查案,五个嫌疑人一个也没被排除掉。”

    “那就好,咱们先下车,做个距离测试,证实一下男闺蜜池袁的证词可信度有多高。”

    单谚得知问橙不知道凶手是谁后,又准备按原定计划,测算从车库走到后街小巷的距离需要多久,正要推开车门,问橙突然拉住了他的袖子补充到:

    “那个还有点小事情要提前告诉你一下,宿枫的魂魄短暂寄居过这刀,濒死记忆应该还留在上面一点点……”

    问橙见单谚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又细讲了一下:“她因为不甘心就这样被捅死魂魄上本就有怨气,再加上记者围着她尸体拍照更加激怒了她的反抗情绪,所以她的魂魄在躲避拍照时寄居在逢恩刀上,怨气不仅把正牌兵灵反噬成丑八怪,还把濒死记忆也留下了一部分,现在只要咱们撕掉刀灵后背的封灵符他就能回到刀内查看记忆,毕竟现在离破案还有四十三个小时了,万一你不行也是可以开挂的。”

    “不需要,我可以。”

    单谚推开问橙的手拿着凶器下车,问橙也跟了下去,单谚突然立住,问橙没注意到他停下的脚步,低着头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钱修在保安室做完登记出来,看到单谚在等自己,正要说话单谚突然往前一倾身子,他赶紧伸手去扶单谚,这才看清他背后躲着莫问橙,钱修识趣的松开扶单谚的手,盘算着如何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

第18章,早知今日

    “我搞定了,拿到了案发当晚和池袁一模一样的二层停车位,我问过保安了,车库那晚的电路确实检修过十分钟,换了个开关,你做实验的时候可以适当加十分钟的时间差,我上楼先去找嫌疑人们问话了,你和问橙好好相处。”

    钱修拍拍单谚的肩膀,给他一个眼神,嘴角带着如同姨母般慈祥的笑容向着汽车走去。

    “欸,我怎么就成你的跟班了,我自己可以靠作弊查案的为什么要跟你一组?”

    问橙听到钱修的话有些不满的抱怨着,单谚马上搭腔到:

    “你也可以选择不跟,但凶器我绝对是不会给你的。

    投机取巧的事可以做,但人界和异界的运行有自己单独的一套平衡准则,你就算借助兵灵把案破了,那不是你自己思考出来的东西,用灵后要被反噬的代价,不是你能承担起的。”

    单谚提醒完问橙,自己向着车库门走去。

    “这……”问橙看看一旁丑到不忍直视的逢恩,略做犹豫伸手摸摸头顶,确定自己不想变成秃头眼瞎麻子脸后马上去追单谚。

    “喂,你等等我,档案上写的池袁才一米七八高,你都一米九了,你的步伐比他大那么多,怎么知道自己测量的时间准不准?我可以……”

    “我带尺子了,按公式将池袁的身体数据带入进去,得出迈步距离,反复实验观察周围痕迹再取个平均值……”

    单谚后半段的解释问橙根本没听进去,她已明白自己的智力被单谚完全碾压了,也就没再细听单谚的理论,反正听了也听不懂,不如先一步去案发现场看看情况。

    于是问橙像赌气一样,比单谚走的更快更急并将他超越,先一步去了市贸大厦后门案发的小巷。

    比起市贸大厦前门正对广场的明亮宽阔豪气来说,后门这小巷就有些阴暗狭窄穷酸了;一千多米的小巷从市贸大厦后门,到王府井商住沿街房门口台阶的路宽距离只有一米多宽,连一米半都没有,两个人拉开距离想并排走都费劲。

    此时小巷内靠墙摆放的五个分类垃圾桶上还有大片血迹,淡黄色的大厦墙体上更是有无数的血迹喷溅点,它们全都在用醒目的暗红色,向周围所有的人讲述着案发时的惨烈。

    巷内石砖路地上被粉笔画上好多白圈标注痕迹位置,黄色的警戒线从大厦墙体到王府井的沿街房门口拉了三四根,有五六个警员在尽职的看守,看到问橙过来立刻伸手让她停下,但现场再严密的部署也挡不住躲在暗处偷拍的记者。

    问橙乖乖的靠边站着等待单谚走过来时,略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巷子对面墙上用红油漆在破财商铺墙上写着大大的拆字。

    那是王府井二层商住沿街店铺的门面,每个店铺门口上都钉了块木板,上面用白油漆写着:

    ‘沿街商铺楼一天八百,三天打包价两千三,联系电话:xxxxxxx’

    再看看沿街房内架的各种设备,以及一个个等新闻等到无聊打扑克的自媒体人,问橙完全无法理解他们的行为,只是为了拿第一手资料赚点名声流量就让王府井快被拆迁的沿街房收割智商税?他们坐家里看着网络吹着暖风和所有人一起等电视新闻介绍这案子不香吗?

    不过问橙很快又想通了,这是他们的职业,就算他们不守着,还会有更多想出名的人,或者想让民众快一步了解真相的人,在这里租着三天两千多的房子守着现场等待警方查出来的第一手资料。

    就在问橙感慨他们为了新闻拼命赚钱不易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烤地瓜的味道从破旧的王府井商业街内飘出来。

    这让两顿饭没吃的问橙瞬间开心起来,以为是碰上卖烤地瓜的了,马上顺着小巷沿着没被封条禁封的地方向着疑似香味飘来的地方走去。

    等问橙找到地方后发现根本没有卖烤地瓜的,而是一位头发灰白身穿单衣的流浪汉老人在一间被贴封条的店铺门前架起火堆,用废弃铁网卷着地瓜用木棍勾着网边在火中滚烤着。

    虽不知道这位落魄老人是用什么点的火,但火堆无法充分燃烧冒出滚滚黑烟,从铁网地瓜周围的网空钻出涌上空中,这场面还伴随着浓浓的针织物烧焦的味道瞬间遮盖住了地瓜的香气,让问橙立刻没了食欲。对吃烤地瓜完全丧失了信心的问橙本想转身就走,但考虑到老人点火的方式实在太过危险了,问橙还是用手捂住口鼻靠近了一些,好心提醒了对方一下:

    “大爷,您小心点,就算天冷取暖也不能随意点火,更何况这里是要拆迁的老旧商业街,您在这点火要真出点什么事,没人能第一时间发现你,为了口吃的搭上性命不值得啊,赶紧把火灭了吧。”

    “好好,这就灭了,不点了,你也体谅体谅我老人家,实在是年纪大深冬找不到吃的太饿了,就从路边捡了几个别人扔掉的烂地瓜烤烤吃,不多烧的,一会就把火灭了。”

    流浪汉说着从身边提起一个废桶,将桶内有轻微腥臭味,透着淡淡红色的浑浊脏水泼在了火堆上。

    问橙在水桶被提起略倾斜过来时就看到桶内水有些脏,万一这水泼到地瓜上,对方吃了再食物中毒就麻烦了,问橙抢在水泼过来之时从还在冒烟的火堆残骸中将铁网地瓜提出,尽全力抢救地瓜;但问橙低估了铁网的温度,手指被铁网烫伤将地瓜和铁网一起甩飞出去。

    “呀,大爷,对不起,我马上给你捡回来。”

    问橙立刻跟流浪汉道歉马上跑去捡地瓜。

    当她再次提起铁网时,铁网上面还有些余温微微有点烫手,她只能在地上摔打着铁网上面未烧完的灰烬,尽可能的给铁网降温,寻找着铁网圈地瓜的接口,拽开接口从里面取出地瓜,两个手来回交替拿着将地瓜捡回,快跑回来双手将地瓜交还给流浪汉。

第19章,何必当初

    “大爷,幸好我手快抢下了地瓜,脏水这才没把地瓜给泡了,给您,有点烫慢点吃。”

    问橙有些邀功似的将地瓜递给老人,还冲他憨憨一笑,流浪汉接过地瓜,马上抓起一个掰了一半分给问橙说到:

    “姑娘,你要不嫌弃我这脏就坐下跟我一起吃点!”

    “不嫌弃,不嫌弃,但我早饭吃的有点晚不饿……”

    问橙嘴上说着不嫌弃,心里其实是惧怕刚才的滚滚黑烟中有有害物质,还是有些抵触心理的,但面对黄瓤地瓜的香味她还是沦陷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瓜看,嘴上再也说不出借口,肚子紧跟着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你想吃就吃,老汉我这多的是捡来的地瓜。”

    流浪汉看着问橙的眼睛就没离开自己的手,主动将地瓜塞进了问橙的手里。

    问橙接过地瓜也一点没客气,走到流浪汉身边的台阶上,帮他卷了卷铺在店铺门口的铺盖卷,露出空地坐下扒着地瓜皮认真的吃了起来。

    “哈哈……姑娘,你是不是家也遇上事了,你这吃相至少是遭难后饿了三四天没饭吃的样子。”

    流浪汉看问橙大口吃着烤地瓜爽朗的笑了起来,询问起问橙的身事。

    问橙也是真实在,嘴里含着地瓜还没咽下去呢,先嘟囔着跟对方说上话了:

    “我还好,就是两顿饭没吃了,说我没遇上事了吧,但我欠一个男人五位数咖啡钱,还欠一个男的一套礼服钱,说我遇上事了吧,这两个男的都是熟人,欠款不急着还,我还有地方能赚钱,虽然被拖欠了工资,但至少是个奔头,但凡能要回工资来我就财务自由了。”

    “老了老了,你们年轻人这些词词我听不懂了,什么咖啡礼服财务的不懂,你现在是不是穷了直接说不行吗?”

    流浪汉一时听不懂问橙的话,让她直接说,问橙马上承认到:

    “是!身无分文那种穷,不然我刚才就接济给您钱了,那能让您坐这吃烤地瓜啊。”

    “哈哈……你这姑娘有趣的很,跟那些在大楼里敲敲打打的女孩子们不一样。”

    流浪汉被问橙逗的哈哈笑,问橙马上反问到:

    “那里不一样了?我们都是年轻小姑娘!”

    “不一样不一样,你这孩子接地气说话实在,她们可不一样,全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花瓶,那眼睛里全是高傲,整天瞧不起这个憔不起那个的,对我这种流浪乞讨的人,她们的眼睛恨不得长到头顶上去用下巴看我!”

    问橙一听流浪汉的形容词像是有些文化底蕴的样子,非常惊讶的反问到:

    “大爷,您这表述能力也挺好,手上脸上的都挺干净,不像是有病或者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您怎么当上流浪汉了,不会是家里儿女不孝,逼的您离家出走了吧?”

    “唉,你既然叫了我大爷,话又问到这了,我再装相说家里没事自愿来这流浪的,那就是狗放屁了,真要家里没事幸幸福福的,谁又愿意当流浪汉呢,不瞒你说,我身后这铺面曾经是我家的。”

    问橙顺着流浪汉说的方向往身后一瞧,五间铺面连成一排相当有排场,只是因为这些房子年久失修,房子墙皮有些发霉掉落,推拉式的铁栅栏防盗门上锈迹斑斑,铺内更是垃圾满地,看样子以前这里似乎是存货仓库,地上有许多碎成几块的破旧蓝色栈板,还有些垃圾能勉强辨别出它们是零碎货物,因时间太久上盖了一层厚厚的灰。

    玻璃门上的灰白封条被风雨侵蚀到有几段碎成了纸渣,但好歹能看出上面的查封日期:‘二零零六年十二月二十四’

    “我去,大爷您这曾经好大的排场啊,零六年五间铺子血赚啊!您曾经绝对是土豪啊!”

    问橙看清封条的日期后,对面前这流浪汉瞬间肃然起敬了,自己弄不好现在就是在跟一位曾经的百万富翁聊天。

    这略带吹捧的话语一出,立刻逗的流浪汉哈哈大笑:

    “哈哈……你这孩子好笑的很,谁家土豪老了能跑这来流浪,这都是过去式了,现在都二零二零年了,往日的辉煌也都过去十四年了,我老伴也走了十二年了,不过我都扛下来了,我还有两个儿子也就还有六年就能出狱了,可惜我这把老骨头够呛能见到他们了。”

    本来被问橙逗笑了的流浪汉,说着说着就话锋一转开始提过去,一提起过去他整个人就变得伤感起来。

    问橙正吃着地瓜,突然感觉到老人情绪变得低落,两个人之间的谈话马上就要聊死了,低头看看手里的地瓜,心想着不能白吃的问橙,不自觉的对流浪汉说起了宽慰的话:

    “大爷您这身体硬朗的很,绝对能坚持到儿子们出狱一家团聚,但您不能总是流浪,我帮您联系一下福利院送您进去等儿子行不行?”

    “不去了,年纪大了不合群,去了只会给护工们添堵,在这流浪活一天算一天挺好的。

    还吃吗?大爷这半块也分给你。”

    流浪汉看着问橙手中空了,主动把自己的地瓜递了过去,又继续说到:“好久没人跟大爷聊聊天了,你要不嫌弃我人老啰嗦,留下陪我会,多听大爷说点没用的废话行吗?”

    流浪汉对问橙彻底放下了防备,眼眶里含着泪期待的看着问橙,渴望能跟问橙聊聊天。

    “没问题,您说什么我都愿意听听,反正我回去也是要面对我的债主,干些浪费时间的体力活,还不如在这闲聊会。”

    问橙与流浪汉一对视立刻就动了恻隐之心,马上同意留下听他讲故事。

    “那大爷可就敞开了讲讲自己家里的兴衰史了?”流浪汉说着又递给问橙块地瓜,放到她脚边;问橙马上捡起地瓜拼命的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听:

    “大爷你安心讲,现在我吃了您的地瓜,一会我请您去餐馆吃饭。”

    “就你还请我吃馆子?你还不如我过的好呢,你别看大爷我现在落魄邋遢,要以天为被地为床,靠捡衣服破烂过这三九寒冬天,你要早十五年认识我,你都没机会说出请我吃饭的话!”

    大爷有些吹牛似的继续说了下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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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1852/ 第一时间欣赏以契为证最新章节! 作者:上善又水所写的《以契为证》为转载作品,以契为证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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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契为证介绍:
在下莫问橙契约少女一枚,我有一把宝剑,虽然不会变大变小变漂亮,但里面却住着一位剑灵!
这让我很害怕,因为我父母双全还有个哥哥,没系统不开挂这让我如何控制剑灵?
坏了,我莫不是成了天选之人?要五弊三缺倒霉至极了?与其等他动手灭我,不如我先下手为强卖他!
御剑心:孩子,你想多了,我只是剑又不是凶剑!找个普通人养老而已你怕啥?咱们有契约为证,我万万不能反噬你全家,最多是在你卖我的时候微笑着替你数钱。
(前传主探险+兄妹日常,有完整故事链,正文主破案+单元剧形式。)以契为证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以契为证,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以契为证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