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2章 立冬踩小人
小饕餮小脸气鼓鼓，像是一只鼓起的小河豚，沈苍伸手戳了戳小姑娘的小脸蛋，无情道：“你长胖了。”
小饕餮：“！！！”
见小姑娘眼睛圆溜溜，眼睛里的银河像是翻起惊涛骇浪，沈苍坏心的笑起来。
小饕餮奶凶奶凶：“爷爷头坏！”
“坏？我也没说过我要做好爷爷，做个坏爷爷也不错。”
小饕餮憋着小嘴瞪他,嘀咕：“我就不抄……”
“不抄？”沈苍板起脸：“那就把你关在古堡里，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放回家。”
小饕餮惊得跳起：“你这是非法拘禁！”
“呦！懂得倒是挺多。”
“哼！”
“好了，不想抄也不是不可以，我问你个问题，你回答的令我满意，我可以饶了你。”
“什么问题？”小饕餮警惕极了，生怕爷爷头给自己挖坑。
“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什么换成是我？”
沈苍指着玻璃墙另一面抱头痛哭的男人,“换成是你，在执行任务时，出现了同样的事情，导致全队只剩下你一个活口，你是否会和他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的选择是什么？”
“你听了半天，在听什么？”沈苍声音拔高。
小饕餮缩了缩脖子：“我听出来，他是蔗糖。”
沈苍：“……”
小饕餮小小声：“他对阿姨应该是真心的，所以把他自己榨成汁，熬成糖，把水都蒸发掉了，一点都不水，一点都不渣了，只剩下甜了。”
沈苍：“我的手有点痒，想要打小孩。”
小饕餮立马捂住自己的小屁股，与沈苍拉开一段距离，身体贴着墙壁，气咻咻瞪他：“打小孩是要坐牢的！”
沈苍：“不用坐牢。”
小饕餮缩了缩脖子：“反正不可以打小孩！”
沈苍板着脸：“那你抄法条，现在就抄。”
沈苍打开最亮的灯，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刑法典,“这里只有刑法，就从这本开始抄。”
小饕餮眼神闪躲：“没有笔，也没有纸。”
沈苍又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现在可以抄了吗？”
小饕餮眼珠子乱转，小奶音软乎乎：“你不是说回答问题就可以不抄吗？我还没有回答呢，我现在不抄。”
“我的问题你都不理解，也不用回答了，你回答不上，也不可能令我满意。”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你好好和我解释，我一定能回答上。”小饕餮小步子一点点挪到他身边，小手扯住他的衣袖，“爷爷头，我还是小孩子，你说太难我听不懂，你能说简单点吗？”
沈苍低头，对上小姑娘亮晶晶的大眼睛,小梨涡浅浅，露出一个小小甜甜的笑容。
沈苍：“呵，讨巧卖萌倒是耍的顺溜！”
虽然嘴上嫌弃,但沈苍还是很迟这一套的，干咳一声：“行吧，和你说明白点。”
“他的队友死了，他走向了极端，当有人过来出言挑拨他和国家之间的关系，他选择了换国籍，也就等于叛国，也许他还有更深的目的，和对方达成了协议，帮对方完成一些任务，对方帮他把当时造成悲剧的罪魁祸首，那名说谎的商人抓来，任他处理。”
“我问你，换成是你，你会选择手刃仇人，换一个国籍吗？”
小饕餮茫然的眨眨眼，不答反问：“我像是这么笨的人吗？”
沈苍：“……像。”
小饕餮气得都快七窍生烟了，在原地跺跺小脚，“爷爷头，今天是立冬。”
“立冬怎么了？”沈苍一时间有些跟不上小姑娘跳跃的话题。
小饕餮气咻咻的跺脚，“我回家以后要打印一张爷爷头的照片，然后踩呀踩！”
沈苍脸黑了。
他终于反应过来了，这小丫头居然暗骂自己是小人！
立冬踩小人，踩自己的照片，不就等于在骂自己是小人吗！
第1593章 崽崽悄悄地腹黑了
见爷爷头反应了过来，小饕餮捂住小嘴偷偷乐呵：“立冬踩小人，踩呀踩，踩小人～”
沈苍：“……”
沈苍伸手按住小饕餮的小脑袋：“别闹了，好好回答。”
小饕餮被按住了，想要跳一下都难，闷声闷气：“好吧好吧,爷爷头想听什么样的回答？”
“你还有不同的回答？”
“当然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小小年纪，一套又一套的。你说说，都有些什么回答，也许其中就有我满意的，就不需要你抄法条了。”
小饕餮嘟嘟嘴,小奶音透着一股子软绵绵：“要是我上面没人撑腰,那我肯定一口就拒绝，然后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还考虑上面有没有人撑腰？”
“当然咯！”
“那你现在上面有没有人撑腰？”
小饕餮用小眼神瞟一眼沈苍，又瞟一眼，一眼又一眼。
沈苍没好气：“你自己的手不是喜欢叉腰吗，你自己给你撑腰就得了。”
小饕餮吐吐舌头“略略略”，调皮地捂嘴嘻嘻笑：“有人给我撑腰的话，我肯定会把有人要收买我的事情报告上级，然后和上面的人一起谋划。”
“谋划？”沈苍眉梢微挑，有了几分兴趣。
小饕餮嘻嘻笑，狡黠的眸光闪烁，“谋划把那些人给收了！”
“你当收阿飘？”
小饕餮摇晃着马面铃铛：“人可比阿飘复杂多了，阿飘好收，人难收。”
“为什么上面没人撑腰，你就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小饕餮摊摊手：“因为说不清楚，会被误会的，好不如不多嘴。”
“有点意思，那你就没想过给队友报仇？”
“我相信国家。”
“真心话？”
“当然咯！”小饕餮哼哼唧唧：“国家要是办不到的事情,我一个小孩子，我为什么要自以为是，为难我自己？”
沈苍嘴角一抽：“你这是懒。”
小饕餮笑嘻嘻：“懒一点不好吗？”
沈苍摸摸小姑娘的头：“希望你说到做到，将来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自以为是，不要怀疑国家的力量，也不要报私仇。”
“晓得了晓得了！”小饕餮嘀嘀咕咕：“我就说嘛，我有很多不同的回答，爷爷头喜欢听的就是这个，我猜对了。”
“你嘀咕什么？”
小饕餮摆了摆小手：“没什么啦！我现在是不是不用抄法条了？”
沈苍微微颔首。
“爷爷头，我不想看了，他哭得好丑，我想要上楼去玩了。”
“去吧。”
沈苍看向审讯室里的男人，哭起来的确显出了整容后的弊端，非常不自然。
小饕餮蹦蹦跳跳上楼，凤七不知何时回来了，趴在她的肩膀上，懒洋洋问：“你刚才的回答只是因为沈老爷子喜欢听，可以顺利不抄法条，那出于真心,你会怎么回答？”
小饕餮弯了弯眼：“当然是先拿到好处，然后再卖了坏人,接着又在上级面前刷好感咯！”
“好处是指？”
“让害死队员们的人，得到应有的下场。”
“你要杀人？”
“当然不是！借刀杀人呗，怎么能脏了自己的手。”
凤七惊愕的看向小饕餮：“饕餮崽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腹黑的？”
第1594章 期待做任务
小饕餮哼哼两声：“电视里都这么演！”
凤七：“什么电视剧？”
小饕餮：“警匪片、卧底片、特工片……”
凤七摇摇尾巴：“这些我都不喜欢。”
小饕餮眨眨眼：“那你喜欢什么？侦探剧吗？”
凤七给了她一个大白眼：“我更不喜欢了！”
小饕餮歪头想了想：“你和造型师姐姐一样，喜欢看穿越剧，言情剧，搞笑剧，宫斗剧……”
凤七拍了拍爪子：“对极了！”
小饕餮笑嘻嘻：“我都喜欢，等回去了，我们找一部好看的剧一起看！”
“好好好，准备好薯片、玉米片、西梅干、巧克力……”
“你能吃？”
“闻闻味道也好的。”
小饕餮点点头：“那好吧。”
小饕餮等着下班后回家和凤七一起追剧，到了下午，突然来了一个全身裹着斗篷的人。
凤七嘀咕：“有点像前几天我看的剧，魔法学院里的魔法师的打扮。”
小饕餮：“他缺一根树枝。”
墨海昊单独见了他，没多久，他就离开了。
墨海昊叫住正准备下班回家的小饕餮，“今天加个班。”
这还是小饕餮来特殊部门后第一次加班，小饕餮大眼睛亮晶晶的，问：“是有任务要做吗？”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任务了。
今天华谨言一早就被叫出去做任务了，好像是和电脑有关的黑K任务。
她派不上什么用，就没有跟过去扯后腿了。
没想到晚上会有加班的机会！
小饕餮笑嘻嘻的，不像别人听到加班就会愁眉苦脸，一看就是一个“劳碌命”！
凤七翻了一个白眼，嘀咕：“劳碌命，加班还这么开心！”
“当然要开心咯，我已经很久没有做任务了，有任务做说明我是被需要的，否则每次来特殊部门，我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个小劳碌命了，不用解释，我自己回家看剧了，不理你了！”
凤七化成一道烟飘远了。
小饕餮跟在墨海昊身后，小手抓紧自己的斜挎包包带，小脸上满是期待。
墨海昊：“你很期待？”
第一次看到出任务一脸期待的。
小饕餮点点头，小脸红扑扑的，询问：“队长，是什么任务？”
“你才想起来问？你这种不问任务就往上冲的性格，有点莽。”
“这叫勇往直前。”
“看来你的语文学得不错。”
小饕餮小脸红红，小梨涡深深：“队长，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吧。”
“好，告诉你。这个任务倒是非你不可，算是灵异事件，但因为很多大师身高太高，根本进不去，没办法抓住那只阿飘，所以就只有让你去了。”
“进不去？要进入什么地方？”
“类似管道，但管道很窄，只有十岁以下的孩子能够进去，而那只小阿飘就躲在管道最深处。”
“它都躲起来了，为什么要抓他？”
“因为它知道一些事情，上面需要它会大一些问题。”
“好复杂。”
“别的你不用多管，你只要钻入管道，然后将它收入盒子中，用黄符封住木盒，其他的都交给我。”
第1595章 保证完成任务
小饕餮跟着墨海昊来到一处废弃工厂，工厂里的管道很多，大小不一，有的像是烟囱，有的像是试管。
小饕餮被带到一处有着沉重大铁门的门前，锈迹斑斑的栏杆上有奇怪的虫子在爬动，像是毛毛虫,但颜色又接近铁的色泽。
走过铁门，可以看到一个废弃的实验室，桌上的瓶瓶罐罐密封着，密封口上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白毛灰。
实验室内的管道应该是排气管和排水管，小饕餮要钻的是一处排气管。
像是抽油烟机的管道，略有些粗。
“能钻进去吗？”墨海昊看了看环境,有点想要打退堂鼓，只要小饕餮说管道太小，他就有了正当理由立刻借机带着孩子走。
小饕餮探着头,一只眼睛眯起往里面望了望。
她发现队长在对自己挤眉弄眼，她也看懂了队长的意思，似乎是要自己打退堂鼓。
小饕餮抿了抿唇，好不容易有任务到手，要是错过了，下次就很难有任务安排到自己头上了。
华谨言能被叫去做任务的时候，她心里是万分羡慕的，也很期待自己有能力可以被叫去做任务。
小饕餮避开了墨海昊的眼神，小奶音软软：“我可以钻进去的。”
墨海昊心里发急，要是知道这里环境这么脏，他都不会带孩子过来，他感觉自己完全是被忽悠了。
墨海昊板着脸：“里面很深，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你们就不能把阿飘引出来吗？”
带路的是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像是研究院。
他们面面相视，也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他们中有些人甚至不相信世界上真有阿飘,要不是组织上要他们配合带着特殊部门的人过来，他们也不会去费心研究关于阿飘的事情。
“对不起，具体的，我们也不太懂。组织上也派过大师过来，说是很难请出来，只能由特殊部门的高手过来，所以……”
墨海昊沉默了一下，看向小饕餮：“你确定你要进去？”
小饕餮点点头：“好不容易有任务……”她对了对手指头：“我想要完成。”
墨海昊始终紧皱着眉头，一位温柔的大姐姐走过来，递给小饕餮一套雨伞材质的衣服，“里面很脏，这是隔离服。”
温柔的白大褂大姐姐看向墨海昊：“我知道墨队长担心什么，你放心，穿了这件隔离服，就算里面有毒气，也伤害不到她。”
准备的倒是周到。
墨海昊脸色没有一点缓解。
就算再周到，也是冒险的。
“队长，我可以的！”小饕餮已经麻利的换好衣服。
墨海昊：“……”
“请相信我！”小饕餮站得笔直，透过头套透明眼眶区域，可以看到她坚定中泛着执拗的眼神。
墨海昊叹口气,摆摆手，都懒得说话了。
小姑娘太要强，太倔强了。
小饕餮原地蹦跳一下，笑得眉眼弯弯，“队长，我出发了！保证完成任务！”
墨海昊没好气：“平安最重要，绝对不对劲就往回跑，别一头热的犯傻往前冲。”
“收到！”小饕餮敬了一个礼，没有一点点迟疑，一头就钻进了管道里。
第1596章 密密麻麻诡异阿飘
管道里漆黑一片，好在管道狭窄，并没有别的分叉口，只要闭着眼往前爬就行了，并不是很难爬，管道不滑，有摩擦点,小饕餮很轻松的就爬到了深处。
耳边传来了阿飘姐姐的声音：“我感觉里面的阴气过于浓重了。”
小饕餮穿着的这件隔离服头罩上暗装了灯源，她用小手用力按了一下，灯源就亮了，比起的一般的手电筒更聚光。
从漆黑到光明，只是眨眼的时间，但眼睛并不适应这种突然明亮的视线，小饕餮闭上眼躲避光芒,却听耳边一声惊呼：“做什么！滚开！”
是阿飘姐姐的声音,小饕餮还听到了破风声。
她睁开眼睛看去，就见阿飘姐姐和她的老公正在和一群……
小饕餮一阵毛骨悚热！
不是任务中所说的小阿飘，更像是一种畸形的怪物！
小饕餮是一个见到阿飘，见到灵异事件，见到恶灵怨灵都不会害怕的胆大女孩，可这一刻，却不由心底发毛，有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眼前一个个阿飘不像人类，又像是人类。
“小主人，快跑！”阿飘姐姐的老公喊道。
小饕餮深吸一口气，往回跑的同时，还不忘抓一只看上去最小，并没有那么吓人的阿飘装入马面铃铛中。
小饕餮往回冲，本来一路是爬上来的，现在确实一路逃命的滑下去。
见小饕餮跑远了，阿飘姐姐和她的老公才准备撤离，只是此刻阿飘姐姐和她的老公都伤得不轻了,阿飘姐姐少了一只手臂，而她的丈夫更惨，几乎半个甚至都被撕扯吞噬了。
好在他们是阿飘，有了凤七的指导，现在已经是鬼修，只要灵体没有完全被吞噬，都能再生。
小饕餮冲出洞口，一路滑下来，下冲的力道太大，连带着抱住她的墨海昊也一起摔在了地上。
阿飘姐姐和阿飘姐姐的丈夫冲出来后，就躲到了一只没有装着小阿飘的马面铃铛里。
管道里的诡异阿飘似乎被什么封印止住了步伐，到了洞口，却不敢出来，最后又慢慢退了回去。
他们只是在洞口逗留了片刻，但拥有阴阳的墨海昊还是看见了他们，也因此抽了一口冷气，整个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白大褂的研究员们并没有特殊异能，所以看不到那诡异恐怖的一面，他们的视角中，只看到小饕餮和墨海昊两张惊恐惨白的脸。
温柔的白大褂大姐姐走上前，帮助小饕餮脱掉难脱的隔离服,轻声询问：“里面……很恐怖吗？”
她是这里的领导,所以知道的比手底下的人更多一点，她知道这个可爱的小朋友不光是小明星，还是特殊部门破例收入的未成年成员，并且天生拥有通灵的本事。
小饕餮点点头，声音有些哑：“很恐怖，密密麻麻很多阿飘，而且长得很恐怖，不像……人类，但又有些……像。”
她摇晃了一下装着小阿飘的马面铃铛：“我只带出来一只最弱的。”
墨海昊呼出一口气：“这里以前是做什么研究的地方？”
第1597章 蓝色玫瑰花爷爷
白大褂的温柔大姐姐脸上维持着温柔的笑容，眼睛微微垂下，遮住眼中的一抹叹息，回答道：“这是一处废弃的基因研究所。”
“基因？”墨海昊脸色黑了一下：“研究人类的基因和动物的基因？”
“你在胡说什么，怎么可能有这种丧心病狂的研究！”温柔的大姐姐捂住小饕餮的耳朵，“孩子还在这里，请你说话注意一点。”
“我不是瞎的，里面那些东西，身上一定是有人类的基因！”
“你误会了，只是类人猿的基因罢了。”
“你把我当傻子糊弄？”墨海昊冷下脸：“你最好说清楚了，我接到的任务可不是这样的，没说过管道里全都是这种东西！”
“上级安排的任务完成了就可以了，小朋友不是已经抓了一只吗，交给我们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这一时候一名老年男士从门外走来，脸色严肃，带着一副无边框眼镜。
墨海昊握紧小饕餮的手，将小饕餮藏在自己的身后，冷声：“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间，我们不会将抓到的东西交给任何人，你们想要也可以，自己问特殊部门的头要！”
“问沈苍？”老年男士点点头：“也可以。”
能直呼沈苍的名字，这人地位应该不低。
墨海昊的眉头皱得更紧。
老年男士拨通了电话，并且按了免提。
“沈老头。”老年男士不客气的喊道。
墨海昊的眉头跳了跳。
“你给我打电话，准没好事，有屁快放。”
“这么多年不见，你的脾气还是这么暴躁，老朋友回国了，你不应该请我喝杯茶叙叙旧吗？”
“有屁快放！”
“行吧行吧，遇到了你手底下一个倔脾气，不搞清楚状况不肯将东西交出来，但是有些事情，你也知道，不是他这个级别可以知道的。”
“墨海昊？”
“嘿，直接就叫出了名字，看来你挺了解你手底下这些人。”
沈苍冷声：“他在听？”
“是的，所以麻烦你命令他一下，我想你的命令他应该不会违抗。”
“墨海昊，把东西给他。”
“可是……”墨海昊还有些迟疑。
“什么都不要管，东西给他，其他的，等你回来再说。”
“……是。”
墨海昊低头看向小饕餮，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懵懂。
墨海昊叹口气，摸摸小饕餮的头：“把阿飘装在木盒子里了吗？”
小饕餮摇摇头：“刚才太急了，装在马面铃铛里了。”
“换到木盒里，把木盒给他们，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就这样回去了吗？”
咦？明明已经完成任务了，为什么队长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小饕餮搞不明白，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她将马面铃铛放在事先准备好的木盒子里摇晃，等那只是长相古怪、畸形的阿飘飘出来，还不等它反应过来，就快速收回马面铃铛，盖上木盒盖子，用黄色的符纸将木盒封住。
这一系列的动作正常人看不见，在场除了墨海昊和小饕餮，那位老年男士却能看见。
老年男士眯了眯眼睛：“人脸，看来这里的确正在进行非法研究。”
“你能看见？”墨海昊意外。
老年男士笑眯眯：“以前我和沈苍是同事。”
墨海昊错愕：“你以前也是特殊部门的……”
老年男士点点头，伸手接过小饕餮手里的木盒，伸手摸摸小饕餮的头，“谢谢你的帮助，小可爱。”
小饕餮小脸红扑扑的，抬头看向老年男士头顶的花花。
是一朵蓝色的玫瑰花，很漂亮，就和现实中的蓝色妖姬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朵花周边有一闪一闪的小光点，显得闪闪亮亮的更漂亮了。
第1598章 蓝爷爷再见
“小可爱，沈苍那老家伙凶不凶？”
“爷爷头？”小饕餮软乎乎回答：“爷爷头不凶，总是会变出很多好吃的东西！”
“啧！还是和当年一样，明明长着一张扑克牌的脸，却是一只贪嘴猫，抽屉里总是藏着一堆零食。”
小饕餮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爷爷头抽屉里有很多零食？”
墨海昊嘴巴微张，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原来看上去严肃的头，抽屉里藏了一堆小零食。
这种反差感……呃，有点萌，是怎么回事？
“年轻的时候，我饿了就只要打开他的抽屉，保管能吃饱！”老年男士笑得爽朗，“孩子，回去告诉你的爷爷头，改天我会登门拜访的。”
小饕餮乖乖点头，对他挥挥手：“蓝爷爷再见。”
等两人走远了，老年男士身边的白大褂温柔大姐姐疑惑问道：“舅舅，你告诉她你姓蓝了吗？”
中年男士眯了眯眼睛，笑道：“特殊部门的孩子，总是有一些过人才能的。”
她看向那只木盒，“舅舅，这里面……”
“我会画出它的样貌，到时候你就知道这东西有多丑了，也不知道哪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喜欢弄这种东西。收集好这里的东西，瓶瓶罐罐的都别打碎了。”
……
回到特殊部门，墨海昊觉得今天有些晦气，那些东西脏了眼睛。
小饕餮在古堡门口看到了华谨言，小跑上前：“你怎么没回去？”
“我回来后知道你出任务了，就在这里等着了，我一个人回去没意思。”
“那你等很久了吧？”
“没多久。”
一旁嚼着牛肉干的圆圆拆穿道：“你刚走，他就回来了，一直就在这里等着，叫他先回去也不听。”
华谨言板着个小脸：“我一个人回去浪费油。”
小饕餮捂嘴嘻嘻笑：“你是想我了吧？”
华谨言：“……”虽然是这样，但你这样笑，我不太想承认，总觉得很没面子。
对上华谨言略带哀怨的眸光，小饕餮伸手拉住他，小小声道：“今天的任务是我完成的，我可厉害了！想知道是什么任务吗？”
华谨言挑眉看她：“你能说吗？”
小饕餮吐吐舌头：“不能，我就只是吊你胃口而已！”
墨海昊停好车回来，提留着小饕餮的后领：“走，去见头。”
小饕餮像是被提小鸡一样提走，回头对华谨言喊道：“等我哦，我去问问爷爷头能不能告诉你，要是能，我回来告诉你！”
到了办公室门口，墨海昊放下小饕餮，整了整头发，这才准备敲门，可还没等他敲门，门自己开了，里面传来沈苍平静的声音：“进来。”
墨海昊带头进去，小饕餮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大眼睛扑闪扑闪。
“有什么要说的。”沈苍平静道。
墨海昊深吸一口气：“我不能理解，这件事情应该是我们部门的，我怀疑和之前那件事情有关联。”
小饕餮眨眨眼，忽地想起鬼屋地下的实验室。
好像……是有点像。
沈苍淡淡道：“才有没有关系不重要，你只要完成你的任务，然后回来，就这么简单，不明白吗？”
“明明就是一个案子，为什么交给别人！我不明白！”
第1599章 幕后工作者
沈苍见他情绪激动，也不生气，依旧平静：“地方是他们发现的，在此之前，你能确定是一个案子？”
墨海昊一愣。
沈苍淡淡道：“现在抓到了一只类人类兽的阿飘，但依旧不能证明那个地方是在做同样的实验，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如果事情调查清楚，被判定为一个案子，最终这个案件的归属，也不一定是我们一家。”
“凭什么，明明是我们先发现的！”
“嗯，那又如何呢？”
“头！你不能让我们调查到一半的案子被人截胡了啊，到时候万一查出点眉目了，最后到底算谁的功劳！”
“功劳？”沈苍摇摇头：“你该休息休息了。”
“我……”
沈苍深深看着他，目光带着审视：“你为什么急着赞功劳，是有什么打算了？等度假回来，写一份报告给我。”
墨海昊僵立在原地许久。
小饕餮伸手轻轻拉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
他抬起头，深呼吸一下，对沈苍道：“头，香香这两天胃口不太好，我觉得她可能是怀孕了。”
“嗯？”沈苍眉梢微扬：“继续说。”
“以前的我，只知道完成任务，从没考虑过功劳之类的，现在的我显得有些急于求成，满脑子只有功劳，是因为我想要升职，想要到更安全，不用总是出去行动的，我有所顾虑，开始……怕死了。”
他深深低下头，不敢抬头与沈苍对视，生怕从沈苍眼中看到轻视。
“抬起头。”
闻言，墨海昊缓缓抬头，对上的却是沈苍慈祥的眸光。
这种眸光很少出现在头的眼中。
偶尔看见，也是头对着小饕餮的时候无意间透露出的。
可这一刻，这种目光是看着自己的。
墨海昊有些受宠若惊，连手都无处安放了，不安地摸着衣摆。
“不用紧张。”沈苍声音放缓：“你今天看到的那个人，当年是我的同事，他做的选择，也许就是你未来的选择，你可以借鉴一下，倒也是一条不错的路。”
沈苍说起往事。
当年，特殊部门的年轻人，现在都已经成为老一辈的老家伙了，可在古堡里能见到的老者屈指可数，并不多。
一部分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事了，一部分是年纪大了退休了，还有一部分就是和那位老年男士一样，选择了另一条路。
老年男士在结婚后，依然在特殊部门任职，他的妻子是一名户籍警员，她知道丈夫的另一层身份以后就担惊受怕，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后来怎么也吃不胖，人一度消瘦到70斤，168的身高只有70斤，那是相当瘦的，双颊消瘦，颧骨突出，一脸病态。
偏偏这么瘦弱的人居然还怀孕了，这个孩子来的很突然，没有一点准备，险些落掉，医生说她身体不好，这胎很难保住。
得知妻子是担心自己，老年男士就有了其他的规划，没多久就带着妻子到国外接受培训了，后来在国外为国家培养人才，一直都在国外，前不久才回来的。
就算回来了，也只是培养人才的幕后工作者了。
第1600章 管饱有点难
莫海涛知道了这一切后，也有了一些向往。
他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培养人才，不用出去冒险，以后也不会丢了命扔下香香和孩子。
“给你和香香十天假期，去度假放松下，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件事情，协议份详细的报告给我，告知我你们未来的规划，如果你要选择和那人一样的路，我也可以尽早给你安排，毕竟出国培训的名额一直很抢手。”
“谢谢头！”墨海昊深深鞠躬。
沈苍摆摆手：“行了。”
墨海昊要牵着小饕餮的手离开，沈苍却喊住：“小饕餮留一留。”
墨海昊点点头，退了出去，还顺手把门关了。
沈苍打开抽屉，对着小饕餮招招手：“今天累不累？”
小饕餮乖乖巧巧走过去，小脑袋摇了摇：“不累的，其实任务很简单，我也没做什么。”
“这是新款，尝尝。”沈苍拿出一根棒棒糖给小饕餮。
金色的糖纸，方块的棒棒糖，有些黑乎乎的。
小鼻子凑近闻了闻，居然是一股香甜的巧克力的香味。
“是巧克力味的棒棒糖？”小饕餮有些新奇的眨眨眼。
“不甜，味道不错。”沈苍说道。
小饕餮惊讶：“爷爷头已经吃过了？为什么不等我一起吃！”
好想看看爷爷头吃棒棒糖的样子，也是露出一根棍子在外面吗？还是说放到嘴巴里直接把糖给咬掉呢？
小饕餮好奇地盯着沈苍的嘴巴看。
小脑袋里想着：爷爷头的牙口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感觉到小姑娘怪异的目光，沈苍板着脸：“你在想什么？”
小饕餮忙摇头，扯开话题道：“今天遇到的蓝爷爷也知道爷爷头抽屉里都是零食，还说他肚子饿了就会去吃，保管吃饱，可为什么爷爷头不让我吃饱，每次都只是给我一点点。”
小姑娘说着说着，小奶音里带上一点小撒娇：“以后也保管我吃饱好不好？”
沈苍嘴角一抽。
小姑娘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什么胃口，想要管饱，难度太大了点吧？
别说这一个抽屉了，再加十个也保管不了！
“爷爷头，你怎么不回答？”小饕餮气呼呼。
沈苍沉默片刻：“你还小，不能吃太多的糖，会蛀牙。”
小饕餮：“……”
沈苍的目光落在小饕餮缺了一颗门牙的位置。
小饕餮立刻用小手挡住嘴巴，大眼睛里充满了委屈。
沈苍干咳一声：“换牙的时候，掉了的牙齿还能重新长出来，但如果因为蛀牙掉了牙齿，就再也长不出来了。”
“长不出来了……”小饕餮惊恐地瞪圆眼睛。
“以后就一直会缺一颗牙。”沈苍补刀道。
小饕餮颤抖一下，捂住小嘴的手更紧了一些，“不……”
不要！
不要吃糖了！
再也不要吃了！
小饕餮扔下棒棒糖，转身撒腿就跑。
沈苍：“……好像用力过猛，把她吓跑了。”
小饕餮一脸受惊的跑下楼，一屁股坐在华谨言身边，小手拍了拍心口：“吓死我了！”
华谨言疑惑：“被训了？”
“没有，爷爷头才不会训我，可是爷爷头说了一件很吓人的事情。”
圆圆凑过来，好奇问：“头也会说鬼故事吓人的吗？”
“比这个更恐怖！”小饕餮耷拉着脑袋：“爷爷头说吃糖会蛀牙，蛀牙会掉牙齿，掉了的牙齿就再也长不出来了！”
第1601章 选择拍摄剧本
圆圆笑出声来，华谨言冷飕飕斜眼看过来，圆圆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撤走了，怕晚走一步又会憋不住笑出声。
小饕餮歪着头看向跑远的圆圆，“圆圆姐姐跑什么？”
“可能上厕所急。”华谨言答道。
“嘻嘻……”小饕餮捂嘴偷笑起来。
华谨言见她高兴，嘴角跟着轻轻上扬了一个弧度。
小饕餮参与的“时空妖管局”节目准备拍一部年终特辑，以电影的方式,试探大银幕的效果。
小饕餮收到了来自节目组的剧本，有好几本，让她自己选喜欢的剧本。
其实这本该是讨论的，让所有嘉宾坐下来选票选出一个剧本，但其他嘉宾都放弃了选票权，让小饕餮选喜欢的，表明小饕餮喜欢什么他们也喜欢什么,算是来自所有嘉宾的团宠待遇了。
小饕餮对于这件事情也是非常慎重,戴上了无镜片的眼镜，仪式感满满的，认认真真的选剧本。
小陈拿着手机正在拍，这都是下一期D音短视频的题材。
陈子给小陈报了一个培训班，专门学习剪辑短视频，现在每个月一期D音短视频的任务就交给了小陈去做，这是一个非常有前途的工作。
小饕餮现在阅读的速度很快，阅读每个故事的大纲，并不需要很长时间，很快就弄清楚这些故事的大致内容。
小饕餮从中挑出三份，又在这三份中犹豫不决起来。
陈子靠过去看了一眼，眉梢微扬，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小饕餮选出来了，竟然和程董初选这些剧本时的结果一致，也是选出了这三份。
小饕餮拿起一份又看了一遍，放下，又拿起另一份看了一遍,又放下，翻翻覆覆，始终做不出选择来。
“很难抉择？”陈子开口了。
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小姑娘就在这三份中徘徊，再熬下去也不是办法。
小饕餮抿抿嘴唇，说出了自己的苦恼：“第一个故事的内容挺好的，结局却不尽人意，第二个故事内容平平的，结局却令人很意外，第三个故事内容跌宕起伏很刺激，结局也是大团圆的结局，但很考验演技，我怕眼不好。”
说白了，第一个结局不好，第二个内容不好，第三个什么都好，但自己不够好，配不上。
“那就要看你要不要挑战自我了。”
小饕餮：“我觉得有些自不量力，要一人扮演三个角色，太难了。”
“如果你很喜欢这个剧本，今年演技不行，可以明年再试试,时空妖管局这档节目应该属于长红节目，三年五年里面是不会结束的。”
“那……选第二个？”小饕餮犹犹豫豫：“电影过年上映，结局不好不太好，还是选个结局好的吧？”
“好。”陈子接过第二份剧本和第三份剧本。
小饕餮看了看第一份剧本，小眉头皱了皱：“要不……把这个拍成短视频？内容还是挺好的，或者……改改结局？作废挺浪费的。”
陈子接过第一份剧本，点点头：“行，我和导演商议下。”
陈子去忙了，让小陈陪着小饕餮，小陈好奇问：“第三个故事说什么的，很难拍吗？”
第1602章 我有钱问我借
“饕餮吞噬的恶念太多了，然后身体里出现了一个极恶的存在，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就将极恶的另一个自己封印在大鼎中，后来又经过一次大难，分出了小饕餮这个小分身，成为三个不同性格的存在。如果选择第三个故事,我将要饰演三个不同性格的角色，我怕我演不好。”
小陈看看小小一只的小饕餮，很难想象她来演一个极恶的存在。
“听起来就很难。”
小饕餮叹口气：“我还要和老师好好学学怎么演坏人才行。”
她演反派的能力，还是比不上老师的。
小饕餮想起老师演杀小孩的大魔头时，那惟妙惟肖的模样，还透着无辜,仿佛他做的事情在他的认知中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并非一件坏事。
坏人永远不会认为自己是坏人，也不会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错事,就是这样的人物塑造，才会给人一种极恶的感觉。
因为真正的恶，是与生俱来，透露在细节中的。
陈子拜访时空妖管局导演时用的身份就不是小饕餮助力这个一层身份了，而是程董的代言人、节目的投资商。
导演得知小饕餮喜欢这三个故事，举起大拇指卖力夸奖小饕餮聪明，会挑。
“第一个故事的作者已经不在了，改结局做不到了，如果换一个人改这个结局，我觉得是对整部作品的不尊重，死者家属也不希望我们这么做。拍成短视频的话，也许是可以的，但具体的，我还要和已故作者的家属联系商议后再做决定。”
陈子没想到第一个故事的作者已经不在了，怪不得结局是不美好的，他多问了一句：“结局……是否映射了什么含义？”
“其实这个故事是按照作者的一些真实经历去创作的，最后的结局和作者的早逝有些相似,可能写下这个结局的时候,作者已经知道病情加重，所以写下了这个略显凄凉的结局。”
“那是有一点可惜。”陈子叹口气。
……
近日，小饕餮发现陈子总会悄悄地去打电话。
小饕餮跟在陈子屁股后面到了休息室，小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路过的工作人员看到小姑娘鬼鬼祟祟的小模样，倒也没有去揭穿。
“调查下来，全是真实的？我想要出资拍摄这部电影。”
“我会和程董说的，如果我的钱不够，再问程董借一点。”
“知道了，你先把剧本买下来。”
挂了电话后，陈子呼出一口气。
小饕餮听的云里雾里的，敲敲门。
陈子开门，低头，就见小小一个小人儿抬起头，奶声奶气：“我有钱啊，问我借啊。”
陈子愣了一下，笑出声：“还有赶着借钱出去的人？你就不怕我不还钱吗？”
小饕餮扬起脑袋，小奶音有点拽拽的：“陈子哥哥不还钱的话，我就扣你工资，扣到把钱还完了。”
“呦！原来还有后手呢！”陈子点了点她光洁白皙的小额头,“其实这件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你不是很喜欢第一本剧本的故事，却觉得结局不好吗？”
小饕餮回忆了一下，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问：“作者愿意改结局了吗？”
陈子垂了垂眸，轻叹：“作者已经离世。”
第1603章 气得拍桌子了
小饕餮脸上的笑容立刻收住，表情严肃起来，小眉头微微皱在一起，“作者很老了吗？”
陈子摇摇头：“去年过世的，享年25。”
小饕餮呆了一下，仿佛定格了一下，大眼睛中的亮光都暗淡了。
“是生病了吗？”小饕餮轻轻问。
“算是,但……”陈子呼出一口气：“是人为造成的。”
“人为造成的？”
“她得了白血病，直到死亡都以为是上天待她不公，所以最后的结局很消极，给人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但实际上，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她的死亡并非意外,如果不是你喜欢这个故事，想要作者改结局或是拍成短视频,我也不会接触她的家属，更不会发现这一场阴谋。”
“所以……如果不是她的作品，她可能就死的不明不白了？”
陈子点头：“的确是这样。”
小饕餮都是通过怨灵和恶灵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通过这样的方式揭穿一件不为人知的阴谋。
“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和我说说吗？”小饕餮大眼睛里透着哀伤。
可能是因为那个故事，小饕餮对于这个作者抱有很大的期待，却没想到作者会被人害死，心里很难过，大眼睛都是沉沉暗暗的。
“她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她的弟弟就比她小一岁，所以从小家里人的关注全都倾注于她弟弟身上，她总是被当成透明人，导致她比较内向的性格，也养成了写日记记录心情的习惯。后来她考上了大学，也顺利去读了大学，这时候他家里人也是赞同她读大学的，可到了第二年,他弟弟没考上大学，却非要出国读大学，那时候出国镀金还处于一种只要有钱就能混一个文凭的阶段，所以大部分考不上大学的人，家里富裕的话，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她的家人都同意了？但是家里钱不够，给不了她学费了？”小饕餮已经可以猜到后面的内容，心里为这位大姐姐感到悲伤，对那个明明考不上大学不是读书的料，还要榨干家里去国外读书的弟弟产生了厌恶感。
陈子点头：“她的家人的确供不起她读书了，但她并不想辍学，而是选择不要家里一分钱，自己打工攒钱缴学费。”
小饕餮眼睛亮了亮：“大姐姐好厉害！”
陈子垂眸：“她的确是厉害的，暑假打了好几份工，洗碗、跑趟、发传单、夜市摆摊卖炸豆腐，反正一天到晚没多少休息时间，两个月攒够了学费，可她回校的准备缴学费的时候，却发现钱不见了。”
小饕餮呼吸一滞，声音很轻：“是被家里人……拿走了？”
陈子悲哀道：“被她弟弟偷走了,她回家质问，但所有人都不相信他，选择相信说谎的弟弟，她说要报警查清楚，却被父母抢走了手机，这种行为就可以看出来，其实她父母是知道是她弟弟偷的，否则也不会抢手机，只要报警查明真相就好了，可他们还是选择抢走手机，显然是在包庇她弟弟。”
“好坏！”小饕餮气得一拍桌子。
桌子摇摇晃晃，濒临崩溃。
第1604章 心存歹意装修
“别动气，你的手没事吧？”
小饕餮摆摆小手，不在意道：“没事。”
陈子看看桌子，又看看那只完好无损的白白小手，擦了一把冷汗。
“后来呢，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吗？”小饕餮气咻咻问。
陈子苦笑点头：“她不罢休，就算被抢了手机,还是要出去报警，后来她爸爸锁了门，她妈妈求她算了，她看到妈妈哭，心存不忍，最后答应了，但被偷了的钱,要父母拿出来,否则她不能就此罢休。她爸爸怕她闹,最后答应了，说是要卖掉家里的金银首饰凑钱给她，说弟弟已经把家里的钱全都拿去办出国读书了，家里已经连一张大额现金都没有了。”
“骗人的！”小饕餮哼了一声。
陈子摇头：“这回她爸妈没骗人，她当时和你一样并不相信，她翻箱倒柜找了起来，结果只找出一张20元的纸笔，父母的银行卡里也都只剩下几毛钱。”
“她弟弟呢？不在吗？”
“她要报警的时候，她弟弟就跑出去了。”
“钱肯定在他身上！”
“这就不知道了，她是个善良的人，她见父母身上只有20元，就没有再开口要钱，反而还留下了自己身上仅剩下的500元里的一半，临近开学，她不打算再在家里耗着，于是向父母承诺,家丑不外扬，不会报警，她父母才将她放走，她回了学校，她向老师说了这件事情，还好她的老师人不错，借给她钱交了学费。”
“还好遇到了好老师，否则她连学都上不了了。”
“后来她的老师给她介绍了几份翻译小说的工作，她后来就萌生了写小说的想法，大三的时候出版了她的第一本小说，并且赚了不少稿费。”
“她好厉害！”小饕餮最喜欢这种能从绝境中绽放出最美花朵的大姐姐了，虽然原生家庭不好，但她自己却非常优秀，从不会放弃。
换成别人，也许在钱被偷走以后，就可能选择放弃学习，而这位大姐姐从没有放弃过学习。
“再后来呢？”小饕餮急切追问。
“后来她出名了，消息传到了家乡，她的父母来找她了,并非是来探望女儿，而是来伸手要钱的，说她到底在国外生活很苦，连吃饭的钱都没，已经落魄到去建垃圾箱里的东西吃了，还放出一段她弟弟捡垃圾的视频。”
“她……不会给钱了吧？”
陈子苦笑：“已经说了她很善良，纵然弟弟对不起他，但始终是一起长大的亲姐弟，她看不下去，最后给了钱，当晚她父母就把钱给转过去了。”
小饕餮捏起小拳头：“好坏！好偏心！”
陈子摸摸她的头：“不要动气。”
“怎么能不生气，我都快要气死了！”她要伸手去拍桌子，却被陈子拦住了：“别再拍了，要坏了！”
小饕餮气咻咻，看看摇摇晃晃的桌子，最终还是乖乖把手收回去了。
“她对她弟弟这么好，要是她弟弟再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就太坏了！”
陈子苦笑：“她弟弟毕业后搞装修，看到姐姐新买的房子，提出要帮她姐姐装修，为了报答姐姐，他不收姐姐一分钱。”
小饕餮呼出一口气：“还算他有良心。”
陈子摇摇头：“高兴太早了，这场装修，是心存歹意的一场谋害。”
第1605章 根源所在大理石
小饕餮眨眨眼睛，大眼睛里充满了茫然和疑惑。
不是帮姐姐免费装修报答姐姐吗？
也算是变相的道歉了吧，当年偷钱的事情，用这种方式弥补。
应该是在国外吃了苦头，知道只有自己家里好，亲人好。
善良的小饕餮自行脑补了一大堆，完全不理解好好的装修,怎么就成了心存歹念的一场谋害？
“她已经出名了，手里有好几本出版书，也有好本被改编成漫画和短视频等影视作品。”
小饕餮歪着头，疑惑：“这不是好事吗，有一个出名的姐姐，他不应该高兴吗？”
“是，他很高兴，如果这位姐姐死了，那就更高兴了。”
小饕餮不可置信：“……死？”
“因为，她弟弟得知，作者有生之年加死后50年，版权可继承。”
小饕餮：“……”
小姑娘大大的眼睛暗了，嘴巴耷拉下去，小鼻子皱皱，小眉头打结了。
她听明白了，是自己把这个坏弟弟脑补的太好了，他根本不是想要报答姐姐，而是想要害死姐姐，一旦姐姐死了，他就可以继承所有的版权，拿本该属于姐姐的稿费！
现在的结果是大姐姐的确得了白血病离世了，而且还是在年轻的25岁就离开了。
“白血病……是因为这一场装修吗？”小饕餮轻声问，眼中满是悲伤。
“房屋里的大理石放射性超标，也是她得白血病的根源所在。”
“大理石……”小饕餮闷声问：“她自己不知道是弟弟害她的吧？”
“她并不知道，死前还把房子过户给了家人，应该是不知情的情况下离世的，也许她觉得她是每天赶稿过度劳累导致的。”
“为什么这么说？”小饕餮皱起小眉头：“我觉得……也许她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的,否则那本剧本的结局不该是那样子。”
陈子想起剧本的结局。
得奖的女主却被告知得了癌症，她以为是自己为了冲奖太过劳累，可她发现父母和妹妹私底下竟在打听哪里的房子好，明明再等两个月，这房子就能属于他们，他们为什么不住呢？
剧本中的设定是房子是妹妹的男朋友是全包装修公司的小老板，房子的装修全全交给了他的公司。
最后，她死的时候，握着妹妹的手说：“好好照顾爸爸妈妈，我没有办法尽孝了，以后你要好好孝顺爸爸妈妈。”
妹妹点点头：“我知道的，姐，你放心的去吧，不用担心。”
“为什么要重新买房子，不能住在我留下的房子里吗？”她虚弱的问着。
妹妹叹气：“一线城市的房子涨得太厉害，这两年买房的人少，就算买了房子,也不愿意全包给别人搞装修，最多找些小公司搞搞半包,可以少出点装修钱，不利于我男朋友公司的发展。”
“现在二三线的房子也在逐步涨价，很多人看到一线城市房价的趋势，觉得二三线的房子以后也会猛涨，很多人抢着没猛涨前买房，要装修的人也多，很多装修公司都忙不过来。”
“所以我们打算去别的城市，也有利于他的发展，我是他公司里的财务，我肯定是跟着他走的。”
“我不可能留着爸妈在这里，肯定也是要带走的，人在哪里家就在哪里，所以我们打算在二三线城市买房，全款付不太够，可能会把姐的房子卖了。”
她等了等，见姐不出声，话锋一转，声音带着浓浓惆怅：“姐……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留着你的房，大不了贷款买房，就先付个首付。只是这年头利息……哎，是有点高，但那也是没办法的。”
第1606章 有不平事就该管
“那就卖了吧。”随着话音落下，女主也断气了。
其实白血病已经不是不治之症，只要有配对的骨髓就能治，只是她的家人没有一个能配对上。
是真的没有配对上吗？
在结尾时，房子以急着脱手的方式大减价卖的，卖给一名医生。
起初看剧本的时候，小饕餮还有点没看懂,现在回忆起来，完全明白过来了。
凭借她看了不少侦探小说的经验，已经看出其中的猫腻。
医生是换掉配对报告的人，妹妹和这位医生达成了协议，说了给他多少钱的回报，可能是十万,可能是二十万,又或是更多,但如果有了转账记录，事情容易被发现，他们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医生正好要买房，妹妹提议到时候把房子卖给医生，以便宜几十万的价格给医生，这笔折扣的钱其实就是当时谈好的贿赂他的钱。
在中介面前，妹妹假装第一次见到医生，并且告诉医生，自己的男朋友是全包装修公司的老板，可以以很优惠的折扣给他们全包装修。
医生一副平时非常忙碌没有空装修房子的样子，在中介面前应下这件事。
其实本来觉得房子还不错不需要装修的医生，答应下来了装修，然后妹妹的男朋友就以全包的方式将房子改头换面。
结局很多事情没有明说，但推理一下，就能知道，其实作者心里有了猜测，知道她的病可能和这场装修有关，只是不知道装修到底在哪里动了手脚,后来她病的不行了，躺在床上，也没有精力找人去检测，但她在生命最后写下的这个结局，却在表达着她心中的怀疑。
作者白血病死后，出版社找到作者的弟弟，得知作者在病床上完成的这本书，觉得这是作者的遗作，认识很久了，知道她一定是想发表的，于是就出版了这本小说，没多久就被导演看中，想要拍摄时空妖管局的特辑了。
弟弟显然没看出结局中的隐喻，否则也不会让这本书面世。
陈子叹了口气：“虽然这一切都能猜到，但是证据已经被抹干净了，很难查清当年的事情。”
小饕餮捏起小拳头：“我会帮她把真相公之于众！而且这种装修的谋害方式，也该让更多人的知道,要曝光出来,否则不知情的人很容易被害！”
陈子见小姑娘信心满满，倒也不打击她。
……
小饕餮去特殊部门上班的时候，一到古堡就上楼去找沈苍。
沈苍没想到小姑娘一大早的小脸严肃，像是谁欠了她的钱一样。
“怎么了？谁得罪你了？”
小饕餮小脸严肃，声音中隐隐透着怒意：“爷爷头，这事情你一定要管一管！”
噼里啪啦倒豆子，小姑娘说完，大大地喘了一口气。
沈苍递给她一杯温水。
小饕餮接过，并没有马上喝，而是用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盯着沈苍，“爷爷头，这事你管不管？”
沈苍摇摇头：“不管。”
小饕餮把杯子放桌上，没打算喝了，气咻咻：“为什么不管，有不平事就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