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勾连
“嘀嘀~”
法拉利响了两下，停在路边，车窗放下来。
翟少白偏头喊了一句：“郑茵。”
郑茵脸色发红的走过，虽然她站着需要居高临下的弯腰看着车窗里面的翟少白。
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很渺小。
“上车，我送你回学校。”
“不用，谢谢了翟少，我想自己走走。”
“知道有钱人为什么要买车么？”
翟少白笑笑的望着郑茵因为弯腰而下垂的领口，在路灯的余光里可以隐约的看出，里面还是很有料。
郑茵的脸腾地一下子变得血红，声音生硬的说道：“我们穷人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因为我们不愿意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些无用的事情上面。上车，体味一下有钱人的世界，你才能更有动力。”
“谢谢，不需要！”
郑茵扭身就走。
“赵长安！”
翟少白只喊了一句，郑茵就停下了脚步，隔着法拉利的前车窗玻璃和翟少白对视。
“这倔驴挺有味道的么，也不知道朱世敦这头猪得手没有？”
翟少白低声嘟囔着，然后用大一点的声音说道：“我对你的那个提议很感兴趣，上车，咱们详谈。”
郑茵有些迟疑。
“知道么，那个人越成功，你我就更像是两个跳梁小丑！”
翟少白一句话，就完全击碎了郑茵的‘壳’。
她脸颊抽动着满眼憎恨的打开车门，坐了进来，直勾勾的望着翟少白：“说吧，你想怎么做？”
“系上安全带。”
郑茵顿时就有点懵，她也做过出租车，所以还会开这个法拉利的普通车门，可安全带怎么系，她可是一点都不懂。
“我帮你。”
翟少白欠身起来，趴到郑茵的身前。
吓得郑茵连忙把双手抱在前面。
然而翟少白绅士的掌握着空间，身体几乎都没有碰到郑茵，拉过安全带，细心的给她系好。
那古龙香水的香气，翟少白瘦瘦的脸，不禁让郑茵一时神迷。
“嗡~”
法拉利扬长而去。
“嘟嘟嘟~”
翟少白骑着摩托车一直到了校门口，都没有看到郑茵的身影。
他担心的跑到IC电话亭，打寻呼台给郑茵的BP机留言：“小茵，我怎么没看到你，到寝室没有？朱世敦，11.30，22:03。”
——
22:16。
“铃铃铃~”
计算机系大二641女寝。
“谁呀？”
“小青，我是郑茵，要是朱世敦打电话问我，你就说我睡了。”
“嗯，嗯，啥情况？”
“没情况，我明晚在机房，姐妹们哪个想上机提前说一下，四小时连机。”
“咯咯，太好了！”
——
郑茵把翟少白的摩托罗拉GC-87C递给他：“谢谢。”
“这是被查岗了？”
翟少白笑笑的。
“不管你怎么看，我和朱世敦之间清清白白，他还没这个资格。”
郑茵认真的说道。
翟少白，听懂了。
——
22:30。
在校门口的夜风里，等了快半个小时的朱世敦，看到自己的BP机一直没有亮起，终于忍不住打了郑茵寝室的电话。
“谁呀？”
“你好，我是朱世敦，请问郑茵在么？”
“咯咯，她睡了——”
“哦，哦，没事儿，我没事儿，就是不放心问问，不用喊她接电话，谢谢了。”
“啪嗒~”
电话挂了。
放下IC电话亭话筒的朱世敦，一脸的放心。
——
其后两天，赵长安一直没有得到柳绮华的电话，只能耐心的等。
到了星期四上午最后两节课，是两周才有的一次音乐课。
微电子1班和广播电视新闻学系，文物与博物馆学系，材料科学系，四个班一起上。
赵长安和孙一阳走进公共大教室，里面已经黑压压的坐满了人，明显有很多没有课的学生过来蹭课。
音乐老师曹素秋人靓歌美，而且据说还没有男朋友，穿衣带着民国的古风范儿，很受一些学生的追捧。
“你想找谁，再不找位置咱俩就得站着听了！”
看到赵长安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孙一阳不禁催促。
506寝室自从千岛湖之行以后，六人之间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
无论是到食堂，还是上公共大教室课程，都不再结伴一起。
所以也再没有占座位这一说。
“我脸盲，你给我看看新闻系的妞儿都坐在哪片儿？”
“我靠！”
孙一阳佩服的骂了一句，脑袋朝着右前方示意：“这么明显一群超水准的妞儿你都看不到？右边靠墙走道三四五排，别的也有，比较零星。你是找左蓓，楚宝琴，还是蒋春颖，袁榕？”
孙一阳如数家珍。
“走。”
赵长安拔腿就走。
“别，我不去！”
孙一阳其实还是一个比较专一的人，现在他和岳蕾谈恋爱，就没打算找别的女人。
岳蕾明年大四要当交换生，才是他再发展一个女朋友的时候。
“随你。”
赵长安也不愿意孙一阳跟着，一个空位和两个空位可是不同的概念。
美女群身边，哪有这么多的空位？
在各种喧哗里，赵长安走到最右靠墙过道，来到第三排。
一张张脸看过去：
瓜子脸，不是。
鹅蛋脸，不认识。
瓜子脸，不是。
心形脸，也不是。
瓜子脸，——卧槽，我好眼晕！
只是扫完第三排这七八个姑娘，赵长安看得都有点眼冒金星。
好多脸看着长得都一样！
开始看第四排：
瓜子脸，不是。——
整个公共大教室都安静下来，两三百人都吃惊的望着赵长安。
就连音乐老师曹素秋走进来，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看到。
第四排：
“咯咯~”
“笑死我啦？”
“他想干啥？”
“干——啥，你说呢？嘻嘻~”
被看过和没看过的新闻系的女生，都乐不可吱的笑了起来，几乎都是睁着明亮的目光和赵长安勇敢对视。
这就更增加了他的辨认难度，看得眼睛疼。
“赵长安，你找谁呀？”
这时候，新闻学系的左蓓救了他一命。
“我找唐霜，问个小事儿。”
“唐霜？”
“嗯。”
“唐霜，咦，唐霜呢？”
左蓓扫了三四五三排，没有看到人。
“唐霜，咯咯，赵长安找你！”
唯恐天下不乱的蒋春颖，笑着站起来环视大教室：“你在哪儿坐着哈？”
整个公共大教室寂静。
赵长安突然有了很不好的联想，心里面顿时叫苦，刚要岔过去话。
“哪位是唐霜同学，起来认识一下。”
音乐老师曹素秋说话了。
一片寂静。
震得赵长安傻望着不苟言笑的曹素秋的娟净小白脸，直发愣。
“嗡~”
然后，公共大教室里面，全是各种交头接耳的声音。
几乎都是看热闹，幸灾乐祸的笑。
而反应过来的新闻系的女生，都虎视眈眈的瞪着赵长安，示意‘你死定了！’
——
“妈姆，四个班级两百多人，曹老师不可能发现谁缺课，再说她的课都人满为患，还需要在意少不少人么？放心，发现不了的！”
在齐秀的办公室，翘课的唐霜一脸的自信。
看到母亲还不高兴，就转移话题说道：“妈姆，你这几次的咖啡水平怎么都没有那天的厉害哈，是咖啡的问题么？”
“是人的问题，那里面有α-淀粉酶！”
一说这，齐秀就没好气。
“啥？”
唐霜是文科生，听不懂这玩意儿。
“文盲！”
齐秀满脸鄙夷，低头喝咖。
算是揭过了女儿翘课这件事情。
第256章 浮于水面的互联网
赵长安的预测很准，果然到了下午第二节下课，他就被一脸怒气的唐霜‘打上门来’。
“赵长安，你究竟想干啥？”
唐霜把赵长安叫到靠窗的楼梯道僻静处，小脸紧绷，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干架的阵势。
“我没想干啥，就想向你打听一件小事儿，实在是对不住了。”
赵长安尽量放低姿态，做出一脸诚恳歉意的模样。
“我和你很熟么？”
听到原来是‘没啥事儿’，就是‘一点小事儿’。
唐霜更是气得火冒三丈，自己简直就是遭了无妄之灾！
“这样你看行不行，晚上我请，地点你随便挑。”
一时间赵长安也找不到更好的赔礼办法，而且假如能和唐霜一起吃顿饭，打听一下报告的事情，也算是一举两得。
他的abc网站现在已经快要到了体量极限，已经经不起继续漫长的等待。
“哼，以后离我远点！”
然而唐霜根本就不鸟赵长安，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自认倒霉的转身就下楼梯。
赵长安看着上身穿着宽大冲锋衣的唐霜，下面那穿着瑜伽服浓纤合度修长的腿，这时候也穿着蓬松的牛仔裤，显得有些另类的怪异。
摇摇头。
这条路算是断了，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
赵长安回到教室座位，同桌姚雪笑盈盈的刚要打趣他。
前位的孙一阳就把脑袋后转180度：“我看这妞儿很一般么，说实话，条儿远远不如唐芹；还有，穿衣服真失败，衣服料子都不错，可怎么穿怎么丑，不像那个周翘，人家是真没衣服。”
“呵呵~”
赵长安笑而不答，心想着你小子也有走眼的时候。
“唐芹？”
姚雪望着孙一阳，嘴角带着一种神秘的微笑。
“怎么，你别说不认识，都是川妹子。”
赵长安感觉同桌的声音和微笑，有些诡异。
“当然认识，可我在孙一阳的话里面，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既然能考进复大，都是高智商，姚雪又是一个非常敏感的女孩子，敏锐捕捉到了孙一阳话里面的另类情绪波动。
“卧槽！”
孙一阳吃惊的望着姚雪，感觉自己的底裤都被姚雪撕破了。
“卧槽！”
赵长安看着孙一阳的神情，也顿时明白这货明年秋里的目标是谁了。
忍不住骂了一句：“禽兽！”
——
周末，JA区富民路6弄。
唐霜乘坐公交倒了一班车，下车又走了一里多的路，回到了一周没有回来的家里。
就看到了门口停着的父亲母亲的车子。
顿时火冒三丈。
“小霜回来啦。”
“刘姨。”
唐霜和在院子水池子里洗菜的阿姨说了句话，就冲进了客厅。
就更加吃惊的看到母亲居然在喝冰糖雪梨红枣粥，一只脚还在悠闲的逗着‘雪球儿’。
“妈姆，你不是说要很晚才回来么？骗子！”
‘雪球儿’看到唐霜回来，立刻抛弃了齐秀的脚，扑到唐霜脚边，被她抱了起来。
“是你爸爸突然要回来，我就提前回来啦；坐公交不好么？不要小小年纪就养成好逸恶劳的娇小姐脾气。”
“你——”
看到母亲不但不认错，还把自己说一顿，气得唐霜都不想搭理她。
气呼呼的走到看文件的父亲身边坐下，随手扫了一眼：“咦，赵长安他还真想占学校的便宜哈？”
“问你妈，这报告可是她给我的。厨房有粥，你去盛一碗，暖暖身子。”
唐文炫一脸恋爱的看了女儿一眼，然后继续看报告。
“我不递你那学生能放过我？一天一个电话问，我说你夜不归宿，她说你不会养小的吧！”
齐秀当然知道自己丈夫的为人，可明明这周都在明珠姑苏常州一带，可都五六天没沾家，这一出去又是大半个月，心里面明显很不满。
“某人人老珠黄，担心了呢。”
唐霜幸灾乐祸的笑，被母亲翻了一记白眼。
“你认识他？”
唐文炫回看了一眼，上面写着‘98界微电子1班赵长安’，和新闻学院都不搭界，诧异的望着唐霜。
“我认不死他！人家可是高考状元，大歌唱家，昨天音乐课我们班和他们班在一个公共大教室上课，他喳喳喳的找我，——”
唐霜对上母亲的眼睛，知道自己话多了：“嗯，就是看着忒烦人！”
“你昨天翘课被逮住了？你不是嘴硬说上课人多发现——，呃——”
看到丈夫严肃望过来的眼神，齐秀懊恼的知道自己也话多了。
果然——
“齐秀，你以前上学的时候就爱逃课，现在明知霜霜逃课，你还这么纵容她？”
唐文炫气得直想拍桌子。
——
幸福家庭的纷争就像夏天的暴雨，来得快下得猛去得也快。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又是其乐融融。
“老唐，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办，我都快被柳绮华轰炸得神经质了！”
齐秀不能想这事儿，一想就头疼：“你要是不同意，我估计我非让她整成神经衰弱。”
“我也一样，我说这混蛋跑到公共教室喳喳啥，原来是等急了，想打听小道消息！”
一说这，唐霜心里又是怒。
只期望等到下下周四的音乐课，曹素秋贵人多忘事，已经忘了这件事情。
“当然同意，大学生创业，而且是现在世界最流行的互联网生态，学校当然支持。”
唐霜听了撇撇嘴，心里想着等到那家伙知道了，一定会让人讨厌的很得意。
她的阅历和智商还是比不上母亲齐秀，没有听出里面话的细微含义。
“你的意思是可以支持，不过不会太支持？流行？看来老唐你对互联网还是有着根深蒂固的偏见。”
“不是偏见，现在复大，甚至全国很有一些人像柳绮华那样，过分夸大互联网的意义。不是说它不好，也不是说它改变不了世界，可咱们应该清醒的认识到，就算是互联网，它也有着载体。光纤，芯片，储存器，——这些都完全受制于人！浮在面上的东西我们可以做，不过复大既然是全国性的科研基地，就不能只看到这些浮在表面的东西。”
“得得得，你话多你有理，听得我都头疼。”
齐秀直敲脑门说道：“究竟怎么弄你给一句实话，我好打发柳绮华。”
“那栋临拆的废旧红楼可以给他们使用，也可以专门牵一条宽带给他们，不过水电他们得自己掏钱，以后要是哪天拆卸红楼，他们得无条件离开。还有，他用人要尽量用学校的人，原则上外边人员比例不能超过三分之一，而且既然在学校里面，就得严格遵守学校的纪律。”
看到妻子直捂额头，唐文炫知道她肯定是一句都不想听进去。
笑着说道：“这事儿你别管了，我交代小王去办。”
“妈姆，他要是招人，我也去好不好？”
唐霜突然想到了赵长安那个可爱萌的萝莉女朋友，那张有着婴儿肥的娃娃脸，看着她就想摸一把。
而且大学生活也实在是无聊而且单调啊！
“你？”
“你？”
齐秀和唐文炫都是一震，狐疑的望着女儿。
“你俩这是啥眼神？”
看得唐霜顿时怒了。
第257章 kalilinux入侵
刘翠第一次来租屋做客，刘奕辉从下午开始，就费尽力气的煎烤油炸蒸煮，弄了满满一桌子硬菜。
而且文烨的老师周珂欣，居然也被曾晓晓不通知文烨的情况下，给请了过来。
加上赵长安请的孙一阳，岳蕾。
九个人满满坐了一桌子。
“刘奕辉，水平真不错呀，有女朋友没有，给你介绍一个？我高中闺蜜，人漂亮，也在明珠上学。”
岳蕾吃得赞不绝口。
边上的孙一阳微微变色，这时候他已经后悔在赵长安请他找一个会摄影的人的时候，推荐了岳蕾。
他十分看好，也看中赵长安。
还有赵长安这几个兄弟，他也十分喜欢。
孙一阳一点都不希望和她打算做露水夫妻的岳蕾，太多融入赵长安的圈子。
“你要说哪个小餐馆还缺一个做山里地锅饭的厨子我信，介绍女朋友，还是漂亮的女大学生，那就免了吧。”
刘奕辉一副‘我也不傻’的模样。
场面一时静默。
因为刘奕辉的这句话，让岳蕾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而边上的刘翠，孙一阳，周珂欣，也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种‘很现实也很无趣’的尴尬。
“别沉闷哈？老刘没事儿，有那种唾面自干的超然，论心态咱们都比不上。孙一阳，该你当酒司令了，别怂！”
赵长安一脸无所谓的笑。
他这时候不会说‘今天你看不起我兄弟，明天让你高攀不起我兄弟’这类屁话。
有些事情不在于说，而在于做。
而且事实上，他们四兄弟一直都在拼命的奔跑。
如果时间倒溯半年前。
那时候自己，刘奕辉，摸底考试，是山城那旮旯里的全校中下等，文烨勉强算是一个中等生。
钟连伟还在跟着一群小痞子鬼混，抽着两块钱的蝴蝶泉。因为怀疑他抽四块钱一盒的豫烟，被他老子捉住暴打。
别说家产上亿的孙一阳，知名大律师子女，大学老师周珂欣。
就是在复大正上大二，漂亮家境不错的岳蕾，估计都不屑看一眼自己和几个兄弟。
然而现在，孙一阳这货越来越向着自己小弟的方向发展，周珂欣已经快明着要追求文烨，岳蕾自己完全可以无视掉这个女人。
这就是这几个月拼命奔跑，所带来的明显改变。
“岳蕾，介绍给老刘还不如便宜我，至少我比他帅，而且更懂情趣。”
“噗呲——”
钟连伟一句话，就让曾晓晓偏头喷了一口葡萄酒。
“曾晓晓，你是因为第一个喷，还是第二个喷？”
钟连伟很不爽。
“第二个，第二个！”
其实是因为‘第一个’的曾晓晓不敢说实话，只好违心说谎话。
“好了，继续拼酒！孙一阳！”
赵长安站起来：“三比两胜！”
——
和孙一阳岳蕾约好了明天的事情，孙一阳，岳蕾，周珂欣三人先后告别离开。
刘翠被曾晓晓拉着不让走，没了晚上福利的赵长安也没办法，只好晚上和刘奕辉挤一挤。
“曾晓晓，唉！”
两个女孩子一起去洗澡，赵长安四兄弟在刘奕辉，钟连伟的卧室里，看五个网站的后台数据。
文烨很罕见的主动提了这事儿，然而话说半句，就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啥意思？”
刘奕辉。
“文烨你说话越来越装逼了！”
钟连伟。
两人酒量不错，脸不红头不晕，就是智商有点不在线。
“快寒假了，她这是为我未雨绸缪。”
赵长安多少也有些感动。
他知道在自己的心里面一直有一根刺，就是当年曾晓晓和他父母写得那些匿名信。
那天占有了她，既是为了封口，也多少有着报复的成分，就像‘你们陷害我父亲，我玩弄，精神控制你们的女儿’。
重活一世，上一生赵长安和他身边的亲人朋友吃亏太狠。
死得死，散的散，残的残，零落天涯的零落天涯无踪无际，生死不知。
这一世的赵长安发誓要狠，
心狠手辣的狠！
绝对不做一个相逢一笑泯恩仇，那样傻比的人。
有些东西，他藏得很深，除了文烨，别的就连钟连伟，刘奕辉根本都看不懂。
比如最简单的，到现在为止，五个网站，赵长安，文烨，刘奕辉，钟连伟，都有各自的管理员密码。
六台服务器，也同样是这种情况。
曾晓晓从来都没有摸过这六台服务器，一直都是用那台练习机。
而且现在因为客厅来客日多，赵长安更是把六台服务器，从客厅挪到了钟连伟刘奕辉的卧室。
他可以和背叛过的人在一起，但是他绝对不会轻易的把自己的核心，交到对方的手中。
所以在有得时候，赵长安甚至错觉的认为，自己其实并不比夏文阳高尚一点点，一样的无耻和卑鄙。
要不然文烨也不会说他在学曹操。
“安老大，啥意思？”
“哥，你说话也越来越装逼了！”
“你俩别管这些事情，好好把网站做起来，等到咱们强大了，一切都是纸老虎！”
赵长安给兄弟几个一人扔了一支豫烟王：“就像岳蕾刚才说得那个什么妞儿，老刘，等你牛匹了，别说那样的妞儿，大家族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哥保证你随便挑！”
“知道知道，耐得住寂寞，忍得住诱惑！”
钟连伟一边操作网站后台，一边说着赵长安的励志名言。
“咦？”
他突然一愣，双手手速猛然一变，在键盘上面‘噼里啪啦’的狂敲命令：“kalilinux入侵？”
赵长安听得浑身一颤，顿时酒醒了一大半。
——
陆家嘴，香格里拉。
在这间‘豪华阁外滩全景超豪华房’，只是区区50余平米空间，一晚上的价格就是另郑茵结舌的两千三百元钱。
她父母一年辛苦务农，大约也就能在年关落下这么点钱。
当然，它贵也有着贵的道理。
31层，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户，可以看到夜色璀璨的浦江。
热水，空调，地毯，电视，冰箱，网线，花瓶里怒放的鲜活花卉，美丽的水晶吊灯，——
“不用这么急躁，今天才是第一次，慢慢来。他们可以阻止咱们一次又一次，可咱们只要能攻进去一次，就能让他们元气大伤；两次三次，就可以把他的网站打进泥潭！”
翟少白一只手摸着郑茵瘦瘦的肩膀，另一只手递给她一杯红酒。
郑茵头也不抬的接过去一口喝完，继续逮着笔记本不服气的‘噼噼啪啪’的输入。
翟少白顺势坐在郑茵身边的沙发上，脑袋都快挨着她的脑袋，一副认真看郑茵操作的模样。
放下杯子的右手，就很自然的搂住了郑茵的细腰。
郑茵的手微微一顿，偏头目光明亮的望着翟少白：“我可是处~，你要想清楚了。”
被翟少白邪魅一笑，把她顺势按在软绵绵的宽大沙发上面。
kalilinux入侵操作，随即停止。
第258章 红楼
磷肥厂老旧小区，出租屋。
“麻麻的，小样儿，跟老子斗？”
钟连伟得意洋洋的望着赵长安，一副‘快表扬我’‘我牛不牛逼’的模样。
“做得不错。”
赵长安拍了拍钟连伟的肩膀：“不过这只是开始，以后这事儿我估计只多不少，得努力增强咱们服务器的防火能力。
“咱们可以做一台跳板机，还有得加一条宽带，abc的主机还得尽快扩容，这样基本就能万无一失了。
不然他们就是用最简单直接的ddos攻击，cc攻击，同一时间用大量访问都能轻易瘫痪掉咱们的网站。还有老刘，你这几天得熬夜跟我学，周一到周五上午我上课，你得盯死了！”
“行！”
刘奕辉难得的一脸认真。
随着abc访问量的高负荷，以及这条宽带运量太低，这些天访问abc已经开始出现了明显的延时卡顿。
包括jyck里面的赵长安的一些图片，用得都是10k左右的小图片，想要再大一点，以着现在jyck的访问量都有些卡顿。
对服务器和宽带迫切需要扩容升级。
之所以没有行动起来，就是因为这大半个月时间，赵长安一直在弄创业报告等学校的消息。
想着等到有了新地方，一次搞定。
不过今晚的事情给赵长安警了一个醒，别还没等学校那边弄好，自己这边的网站就被黑瘫痪了，那才是得不偿失。
“兄弟几个都配一台大哥大，好随时联系；等明年有钱了鸟枪换炮，再配小型机。”
几万块钱赵长安不是拿不出来，不过搬到红楼，很多地方都要用钱，而且为了jyck还要囤积一批电脑部件，这时候能省还是得省。
“我配一个BP机就行了，暂时真没必要。老刘经常在外边摸情况，钟连伟要上课，他俩得配。”
文烨开口拒绝。
“我也要BP机就行了，我想明年一次到位。”
刘奕辉也开口表态。
“你俩不要我要。”
钟连伟则是心花怒放：“过年回家，我就牛逼了！”
“那行，连伟和老刘先配，太子咱们再努力一把，争取过年的时候能给你买一台小型机！”
赵长安说是‘争取’，其实几乎已经是肯定。
因为那时候买一台和买三台，可是两个概念。
“我去~”
钟连伟一脸懊悔：“老刘，我感觉咱俩被我哥涮了！”
“涮个屁！过年我小型机到手，跟你换大哥大。那玩意儿就是一个打架利器，你懂不懂？”
文烨不屑的望着钟连伟。
“太子，这可是你说得，我哥和老刘可给我作证！”
钟连伟大喜。
“出息！”
文烨笑笑，不以为意。
“那老刘，过年你也换我的显摆。我在山城比较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和人干架，非常需要一个既可喊兄弟叫人帮忙干架，也能用来砸人的神兵利器。”
赵长安笑着和刘奕辉建议。
“那你跟太子换，我可不干！”
“你在山里打狗？”
钟连伟表示不理解。
“你懂啥，小型机太小了，哪有大哥大威风？我拿着镇上村里几百米外都能看到我手里拿着家伙，拿着小型机人家还以为是啥玩具。我们山里人见过大哥大的有一些，可见过小型机的能有几个，镇上首富李满昌拿着还是大哥大呢，看着势海的很！”
刘奕辉摇头晃脑，幻想着自己回乡以后，手拿大哥大的牛逼劲儿，满脸的憧憬。
听得赵长安三人无语。
——
朱世敦在复大图书馆机房一直等到全部下机，也没有等到郑茵出现。
反而被一个值班的正式管理员不满的让他带话给郑茵，再这么缺勤，她就别来当这个勤工俭学的管理员了。
朱世敦一个劲儿替郑茵赔笑脸道歉，心里面十分失望。
昨天郑茵都说了周末打算到校外网吧包夜，朱世敦当然知道郑茵想干啥，不过在内心挣扎以后，他还是决定顺从郑茵。
毕竟他和赵长安也不是很熟，而郑茵可是自己朱世敦的女人！
原先‘赵长安的女人打了我的女人’这件事情，虽然朱世敦嘴上说没事儿，心里面其实一直埋着一根刺。
而且在得知宋菁和赵长安分道扬镳以后，朱世敦对赵长安已经更有意见了。
朱世敦怅然的出了图书馆，站在一株低矮的绿树下面。
一时间不想回寝室。
要知道复大附近这么多网吧，晚上12点以后就会关门上锁，根本就没法找到郑茵。
“呼呼~”
秋风吹过。
绿树枝叶婆娑茂密，一枝斜伸着正巧在朱世敦的头上微微接触。
远远看去，就像是戴着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
——
周六中午，在大江边拍外景的赵长安，接到了柳绮华的电话。
柳绮华长话短说，简明扼要：
红楼随时可以进驻，不过只要学校需要就得随时无条件搬走，不过等到赵长安毕业，这片公寓都不会有动静。
水电费自理。
公司人员复大至少三分之一。
遵守学校纪律。
税务减免。
学校无偿支持一条1m，一条2m宽带线。
放下电话，赵长安心里激动不已。
尤其是那条2m线，就完全解决了abc的卡顿问题。
要知道现在abc网页已经简约到了极致，就算目前的访问量再增加一倍，凭着这条线，基本都不会再有明显的延时卡顿。
而且就算有人想用最常见有效的ddos攻击，cc攻击，也不是百十台机子，或者模拟多用户，就能轻易的耗费完abc的服务器资源，达到瘫痪的目的。
而那条1m线，赵长安则是准备给jyck。
这样一来，jyck网站里面不但可以放更大的美图，可以放更多有关电脑部件以及基本的装卸图片。
更重要的是，赵长安终于能够有了足够的流量，在jyck网页上面挂他的歌。
当然不可能提供下载，不过可以反复点听。
在未来，赵长安初步设想jyck最终要成为一个纯粹的电商网站，然后把歌曲视频图文这一块分裂出去。
放在他另外三个导航网站中的两个，步成为一个文学，音乐短视频类网站。
只留下一个作为导航的预留网站。
这三个导航网站，到现在的日访问量，都处于一百以下，基本就是赤跑。
甚至赵长安都搞不懂这些点击的人，是怎么找到这三个网站的网址。
所以他决定把这三个网站服务器，暂时都放在1m线盘子里，冷藏着等以后再说。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哈？”
刘翠看到赵长安接了一个电话，满脸笑容，不禁好奇的问。
“我们要搬家了，搬到复大红楼！”
赵长安望着浩浩长江，心里豪气顿生，气干云霄。
第1046章 健身教练
（天知道怎么回事儿，1046章跑到这儿来了，我哭）
赵长安不解的把手机递给文烨，惊讶之余，连三太子的绰号都忘了喊。
他一直知道文烨对徐婉容的印象不是很好，在他的记忆里，好像就没有看到过他俩之间说过话。
今天怎么就这么积极主动了？
“你能离开明珠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对丹江那边不要压榨，我不是说不要压榨太厉害了，而是说不要压榨，目光要放长远。对一纳米来说，容朵不过是一个意外的触手蔓延，在一纳米的版图里面，甚至比不上随时都可以丢弃的燕教，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文烨挂了电话，看到赵长安惊奇的看着自己，坦白的说道：“我对她的印象确实很不好，事实上事实也证明了我的判断，说明我至少到现在还没看走眼。”
“什么判断？”
赵长安好奇的问。
文烨笑了笑，没有回答赵长安这个问题，望着自己花圃里面秋日的清晨的晨曦，不禁得意洋洋的飙了一句英语：“Icompareyou，mybeloved，tolovelyAprildays。”
“别吹了，一个屁大的小药圃，至于这么得意？”
赵长安站起来，感觉今天的天气有点燥热，不然一到秋季人们都说要深林防火，又问文烨：“你那个蛇蛋呢，这天可以孵化了吧？”
“还泡在恒温的药水里，等明年春天再孵化。”
“行了，上学去吧，我放学了去金陵，楚绍之那边你和他们对接。”
文烨的话赵长安也懂，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下面的小弟。
——
下午放学，赵长安就开车直奔金陵。
他和楚有容已经说好了，晚上一起坐火车去燕京，参加明天下午的主持人60晋级30的比赛。
结果车子还没有开出市区，就接到了陆菲菲的电话，说是知道赵长安要去燕京，她和殷宛，邢子薇，蒋菱，李彤，也要去爬长城。
“就两天时间，你爬个什么长城？”
赵长安是真心不想让陆菲菲这群人当电灯泡，耐心的好言相劝：“再说现在车票可不好买，还有几个小时就发车了，肯定买不到车票。”
“你小看了黄牛了不是，别说还有几个小时发车，就是还有十几分钟发车，春运时候，只要花钱，上车都不是问题。”
电话那边陆菲菲笑着说道：“你到哪儿了？”
“还没上高速。”
赵长安在心里面哀叹，只好认栽，在心里面暗骂陶娇小娘皮的小嘴巴真快！
这事情毫无疑问是陶娇把他给卖了，对于赵长安重侏罗纪北方分公司而一直边缘化燕教的行为，陶娇一直就很抵触。
这次赵长安只是跟陶娇说要到燕京来一趟，估计这小妞儿不想见赵长安这张脸，就把他的行踪告诉了陆菲菲，促成了她们这次的燕之旅。
“这么慢，算了，我们不等你了，你坐的是哪一次火车，车上再见。”
——
“呜呜~”
火车缓慢的启动，然后在夜色中不断的加速。
赵长安和楚有容买得是硬座，两人坐在一起，楚有容坐在里面，赵长安坐在外边。
对面坐的是一对小夫妻，听着他们话里面的意思是去蜜月旅游，那个男的显然惊艳于楚有容的美丽，没少趁着新婚妻子没有注意的时候，偷瞟楚有容。
不过赵长安在望向车窗外的夜色的时候，却看到那个女子也在望向车窗，似乎注意到车窗上面反射的赵长安望着自己的眼睛，那个女人的眼睛立刻和赵长安的眼睛对在一起。
赵长安这才知道这个女子刚才根本就没有望向车窗外的夜色，而是通过车窗的镜面在目睹自己新婚丈夫的丑态。
他朝着车窗镜面上的女子友好的笑了笑，心里估计对面坐着的这个哥们儿有难了。
其实食色性也，男人喜欢看漂亮女人这是天性，也算是无可厚非。
这小子错就错在才新婚多少应该收敛一点，别看的这么馋。
说实话这个女子长得也很不错，有着江南女儿的珠圆玉润，不显瘦可也不胖，也符合中国古代文人骚客把玩的标准。
一句话，在你嘴馋别人锅里的肉的时候，可要小心自己碗里的肉其实也很美味儿，可别让人给叼走了。
要是赵长安和他换位思考，就会用一脸淡漠的目光浮光掠影一般的扫过楚有容精致的俏脸，然后闭上眼睛，把这个瞬间定格的图像留在脑海里面慢慢的品味，而且脸色一定要保持着神圣正直的模样，绝不露出一点的猥琐。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车厢里经过了最初的热闹以后，渐渐的平静下来，说话的也都是小声细语，以免打扰那些趴着睡觉的乘客。
看到车窗镜面上赵长安朝着自己笑，那个新婚的女子面无表情的移开了视线，做回了身体。
在妻子的身体转回来之前，那个小青年就收回了望向楚有容的目光，一脸关心的对妻子说道：“佩佩你瞌睡了吧，靠着我睡一会儿。”
“我没你累。”
女人笑着偏头望着丈夫，用的是很地道的吴语。
不过李诗雅也是江南女儿，虽然她也不经常大段的说，不过这句话赵长安还是听得明白。
更听得懂！
“谁知道卧铺这么难买，只是时间上来不及了，不然我就叫人提前给咱们买两张下铺了。我一个朋友就是车站的，父亲是里面的一个领导。”
这个小青年用得是很标准的普通话。
楚有容明天下午还要参加比赛，就拿着提前准备好的抱枕放在小桌上面，俏脸向里睡觉。
赵长安看她穿得单薄，就脱下夹克给她披上。
露出只穿着贴身秋衣的好身材，那八块腹肌在薄弹力秋衣的勾勒下清晰的显露出来，蕴含着惊人的力量和极赋男人的阳刚。
对面和赵长安对坐着的小青年本来敞开的西服顿时不香了，他虽然身材也可以，不过是那种瘦的没啥肌肉的小白脸，腹部能比女人的还柔软。
“哥们儿练过的吧？”
小青年心里发酸的搭话。
“健身教练。”
赵长安故意朝着新婚小夫妻抖了抖他发达的左右胸肌，看愣了两人。
而那个新婚女子，俏脸带着忍俊不止的笑容，也是第一次正眼看向赵长安的脸庞。
却是随即露出惊疑的神色。
“哥们儿你们健身教练工资应该可以吧，这是上哪儿？”
“我嘴笨，带不了几个学员，去燕京，和你们一样，新婚蜜月。”
坐在赵长安身边楚有容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不过也就是很轻微的动了一下，再没有别的动静。
“是呀，干你们这一行得有一张好嘴，只要会甜言蜜语那些富婆可就舍得花钱，来钱快得很，不像我，在机关里面拿着一份死工资。”
小青年抬手一抖，把西服袖子抖上去一点，露出一个崭新的浪琴表：“已经十点多了，时间过得真快！我在机关里面也就是这点油水，这块表在市面上也值一万多。”
明显是看到赵长安脱下夹克，露出来手腕上面的老明珠手表。
却没有看到自己的新婚妻子在望到赵长安带着的手表，眼睛里面乍现的神采。
第259章 搬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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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一个星期，赵长安四兄弟，加上曾晓晓，刘翠，忙得轮轴转。
打扫修葺荒废数年的红楼，跑楼内的水电，修补更换破碎的玻璃门窗，粉刷墙壁，——
和租屋房东老阿姨磨嘴皮子官司，报停宽带和电话，搬家。
一直忙到周六，才算是一切搞定。
整栋小楼两层，红砖红瓦，半面墙壁和屋顶爬满了爬山虎，在明珠初冬微微的寒风中变成了红黄褐绿，斑驳的风景。
一楼进门是一百余平米的大厅，作为接待会客大厅。
摆放了三台不同配置的电脑，沙发，茶几，图书角，——
赵长安自己掏钱，由学校校办公室协调，又牵了三根电话线过来，两根用于电脑拨号上网，一根专门用于座机通话。
这三条线和用于服务器的两条宽带线，完全独立不牵连。
客厅里面纵深的六间单间，各个面积大约有30平米，作为jck的线下电脑配件储库和组装工作室。
一楼有一个男女独立卫生间，一间小小的洗漱淋浴室。
二楼九间单间，一个男女独立卫生间，一个面积大一点的洗漱室。
单间面积也是30余平米。
钟连伟，刘奕辉，文烨，各占一间作为卧室。
一间改造成厨房，一间作为服务器机房，一间临时发电机房，一间办公室，一间作为临时休息室。
还有一间当物资库。
其间柳绮华来了两次，原本看到赵长安他们在二楼占了四间作为卧室。
还有她见过的萝莉曾晓晓，第一次见过的漂亮的刘翠，也在红楼帮忙清理卫生。
当即就对赵长安提出了三点要求：
第一，赵长安不能在红楼住宿，每晚必须回到16c，506寝室睡觉。
因为大学生就应该有大学生的样子，他既然已经占了学校的资源，就更加不能搞特殊化对待。
第二，现在可以允许文烨，刘奕辉，钟连伟，在红楼住宿。
不过其后假如再有任何人想要住宿，就必须得到她的批准。而且，原则上不允许任何女孩子在里面夜宿。
第三，这里要定义成一个新兴的互联网公司，不要把这里变成沙龙，网吧，男女聚会混住的宿舍，一定要注意影响。
赵长安顿时明白柳绮华的意思，自觉的叫曾晓晓把她的东西都拿回商院，自己的衣服鞋子也全部放到了寝室
因为占了一栋两层小洋楼，再加上既然靠挂学校创业，以后就免不了被视察参观。
赵长安决定招几个全职，再招几个复大学生兼职，作为柳绮华‘三分之一’那个条件。
而他们五人，加上新加入的刘翠，也进行了一次明确分工。
钟连伟负责网站总运营，文烨，赵长安，刘奕辉配合，再招一个管理员，负责网站日常维护。
同时负责卖出去的电脑维修，以及摆出样机的维护联系。
刘奕辉负责电脑组装，运送，收款，以及市场调查，招收两名复大学生配合组装和运送，两名复大学生跑市场调查和电脑维修维护。
曾晓晓负责一楼大厅的接待，接线，水电缴费，办公用具采买，打字，文件收发。
招收一名女员工上长白班，一名复大女学生兼职。
刘翠负责会计出纳这一块。
文烨负责电脑配件采购，刘奕辉制作配件需求单，钟连伟审核添加减以及负责新的配置组合，给文烨下单。
赵长安负责线下市场开拓等各项事宜。
在复大放了两周的机子，那边负责电脑维护的刘春霞和钟连伟联系，至今是零故障，学生反馈还行，玩起单机游戏基本没有明显卡顿。
而这两周，jck也收到了苏大那边学生提及的3个注册会员申请。
相对于两个星期jck总共收到的11个会员注册申请，已经算是很高的比例，显示出样机摆放的重要性。
在这一周的时间里，abc又遭到了三次kalilinux入侵，时间都是在晚上八九点到凌晨左右，不过都被跳板机和防火墙阻止。
弄得钟连伟嘴上虽然说得硬，‘小意思’。
可一到晚上八点，就坐在abc的跳板机前，神经高度紧张。
12月6号，周末。
经过赵长安同意，钟连伟把在钱胖子店里干了三年多，长得黑瘦矮小的苏相臣，悄悄挖了过来。
配合钟连伟负责的网站运营。
过来的时候，苏相臣赤手空拳，连个背包都没有。
“这货给钱胖子干了四年，包吃住，吃就是在边上小吃店里白米饭加大锅菜，住就是在店里打地铺。当了三年学徒，一个月三百块钱，去年底三年到期钱胖子说他水平没过关，还得当两年学徒咱看能不能出师。”
钟连伟直摇头笑着说道：“就钱胖子那水平，老苏甩他三条街都不止！还出师？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小伟，我的水平确实还不到家，还有很多要学的。”
苏相臣带着大黑眼镜框，有些怕钟连伟不高兴的忐忑说道：“钱老板对我还是有恩，不然我还在小厂里面打短工，摸都摸不着电脑。”
“是要学，可不是跟他钱胖子学，你的本事除了头个月，这三四年的本事哪一点是钱胖子教的，都是自己看书专研学得。这头猪现在能哭死，哈哈，痛快！”
钟连伟得意的大笑。
“三万块钱的工资我先预支给你，打卡上还是现金？”
赵长安对苏相臣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话不多，也不是那种换了东家就开骂的人，虽然钱胖子也忒不是个东西。
“我没卡。”
苏相臣脸有点红。
“那就现金，刘翠，给他预支三万的工资。”
赵长安朝着刘翠示意。
刘翠到了二楼资料库，从保险柜里查了三万块钱，拿下来：“你签个字。”
“谢谢，谢谢！”
苏相臣接钱拿单子和笔的双手都在抖。
“别说谢，这是你的工资预支，你该得的，自己的劳动所得，谁都不欠。”
赵长安笑着说道：“要是不够，你还可以预支。”
看着苏相臣匆匆离开，要去赶金寨的汽车，连夜回家乡。
赵长安几人沉默许久。
苏相臣高中没上完，即使成绩优秀也不得不辍学，在苏南各个小厂辗转打工。
因为性格老实，长得黑瘦矮小，又高度近视，总被那些小老板欺负，各种工资克扣。
四年前回乡被父母一顿埋怨，痛定思痛，想学一门手艺。
在钱胖子的店里一趴四年，今年都二十七了，家里父亲重病需要三万块钱做手术，他每年省吃俭用年底攒下的两千来块钱都带回了家里，手里哪还有一分钱？
求钱胖子，钱没借到反而被钱胖子一顿奚落，‘三万块钱连本带利你就是再当十年学徒都还不起！你老子那个病花再多的钱也是扔，救个屁的救？’
走投无路的时候，钟连伟那个在钱胖子隔壁电脑店帮忙的哥们，也就是之前盯住钱小勇在孤独网吧的乐开兴，一直和苏相臣的关系不错，就给钟连伟说了能不能帮个忙。
前几天赵长安他们在磷肥厂小区里面，还真不好挖走苏相臣。
不过现在既然搬到了复大这处位置偏僻的红楼，挖走了苏相臣，累死钱胖子也找不到。
而且就算万一知道了，他也没胆子进来闹事儿。
“可以了，晚上想吃什么，今晚咱们第一次在红楼开火，我当大厨，只管点。”
赵长安站起来：“我和晓晓去买菜，你们各忙各的，今晚好好庆祝庆祝。！”
“我要吃红烧肉！”
刘奕辉。
“太湖鱼头豆腐汤。”
文烨。
“猪头肉配小酒儿。”
钟连伟。
看到几个人都看着自己，刘翠有点心虚的问：“我能不能不点肉？”
“不行！哈哈哈哈——”
包括曾晓晓，赵长安，几人都是异口同声，然后大笑起来。
第260章 一纳米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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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迁到红楼以后，赵长安他们最先做得事情，就是要给公司想一个好名字，做一个醒目的商标。
这件事情从6号周末晚上的聚餐开始，六人费尽脑汁各抒己见，争论了几天也没有定下来。
周三下午放学，柳绮华和校办公室副主任王建团专门来到了红楼，参观了一圈，勉强认可。
同时也提出了让赵长安尽快搞定公司名字和商标的事情。
因为赵长安的这个创业公司，在柳绮华和王建团交涉了以后，已经划归到图书馆名下，作为复大扶持的一个互联网科技实验公司。
柳绮华这边就赵长安尽早把这些事情定下来，她好完善整个流程。
当晚六人吃过饭后，在服务器机房辩论到快十点。
赵长安，刘翠，曾晓晓必须要回寝室了，赵长安看谁也说服不了谁，大手一挥，定下来公司的名字叫做‘一纳米’。
图标用‘10-9’，画成类太极的弧形红黑蓝简笔线条画。
至此，‘一纳米’公司总算是正式创立。
对于这个名字，除了赵长安，其余五人没有一个认为好。
钟连伟甚至阴阳怪气的说赵长安根本就不懂互联网，名字起得无比的烂。
这时候的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这个‘一纳米’的名字里面，饱含着赵长安这个小小的身躯，对未来民族工业崛起的信仰和野心。
——
星期四上午第二节下课大课间，赵长安一路小跑的把‘一纳米’这个公司名字，以及用‘红黑蓝’三色画的‘10-9’商标，交给了柳绮华。
“一纳米？”
柳绮华看着名字就不禁皱眉，诧异的望着赵长安：“你一个网站又不是做半导体和集成电路，怎么起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名字。”
“就是觉得这个名字比较酷。”
赵长安看到柳绮华要开口反对，连忙继续说道：“柳老师，我坚持这个名字，请你理解。”
“行，等这些流程走完以后，你就有了名义在机房摆放你们的样机。我提前丑话说在前头，不准在里面预存游戏！”
柳绮华说得很坚决，看到赵长安诧异的眼神，脸色有点小不好看的说道：“咱们复大学生把四台装着游戏的样机摆进了苏大的机房，已经传遍了苏南的高校计算机房，我又不是聋子！”
赵长安有点讪讪，然而不得不争取道：“柳老师，现在学生买电脑除了明珠本地人，别的基本都是单机使用，不可能不玩游戏。里面不装几个让他们跑地图，根本就达不到推销效果。”
“那是你需要解决的问题，就像你对‘一纳米’这个名字的坚持一样，这也是我的原则。”
柳绮华并不因为和赵长安熟悉了，看好他，给他很多的帮助，就对她认为原则性的东西有着一丝妥协。
“放一些电影音乐总可以吧？”
“可以，不过内容要积极健康，不能涉及黄赌毒，不得宣扬迷信暴力。”
“那行。”
能让放电影，那么一纳米在复大图书馆摆放样机，才多少有一半的意义。
要知道女生买电脑看电影的还是有不少。
而且一部高清无卡顿的影片播放，从侧面也能证明电脑对一些游戏也能吃下来。
“柳老师，这是一纳米的招工计划，你手里有没有合适的人？”
赵长安把一张招工计划表，递给柳绮华。
现在公司草创，暂时并不急需啥了不起的人才，在赵长安看来，现阶段新人融入能保持内部的和谐安全才是第一位。
人品比能力更重要，而他相信柳绮华看人的眼光。
“嗯，放这儿我看看，你该去上课了，得跑！”
柳绮华看了一眼时间，没有看手里的招工计划，而是直接开口撵赵长安。
虽然下一节是两周一次的音乐课，赵长安也没胆子敢说可以不上。
出了柳绮华的办公室走到楼梯口，看了一眼刚运行下去的电梯，就干脆放足从楼梯道朝下狂奔。
——
“铃铃铃~”
在上课铃声还没完全落下的时候，赵长安终于冲进了公共大教室。
望着黑压压坐满了人头的大教室，赵长安从前走到最后一排，都没有找到座位。
“这位同学，右边靠墙走道第六排中间，还有一个座位。”
曹素秋不认识赵长安，不过看他跑得满头大汗来上她的音乐课，就觉得这个大男孩看着很顺眼。
居高临下的很快找到了一个并不明显的空位，提醒赵长安。
同时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课程表，看到这节课的边上注释着一个‘唐霜缺课’。
本来这节课不想提这件事情，不过有对比就显示出了差距，她于是决定认识一下这个翘她课的唐霜。
“谢谢老师。”
赵长安连忙从最后一排后边的走道，朝右边靠墙走道绕。
“嘘~”
班里一片嘘声。
“同学让让，谢谢谢谢。”
赵长安跑到第六排，从一群或站或坐的女学生那里挤过，不是碰到腿就是撞到胸。
幸好现在已经是初冬，大家穿得都是厚衣服，他没吃啥大亏，终于满头热汗的挤到了位置。
“呼~”
赵长安坐下来长吐一口气，总算是过五关斩六将的挤进来了。
“下面上课前，哪位是唐霜？不知道这节课来了没有，站起来让我认识认识。”
站在讲台上的曹素秋一句话，就让赵长安的心咯噔一跳。
心里面一个劲儿的直叫苦，‘真是越是漂亮的女人心眼越小，这下这妞儿还不得恨死我？’
眼睛里就看到前面隔着一排的第四排，一个穿着蓬松松羽绒袄的女孩子站了起来。
“老师，上次音乐课我没有请假就缺课是我不对，向您道歉。”
赵长安听出来了，唐霜这丫头说话很有讲究。
她说的是‘没有请假’，潜意思就是她确实有事情，而且是能够拿的出口来请假的正当理由。
但是赵长安不认为这么一个天之娇女，能有啥事儿需要她翘课去做。
而且那天下午她就‘打’到小教室，找自己算账，当时从她的神情里面，可看不出任何一丝需要她这个复大小公主请假的事情余波。
“这不是需要向我道歉的事情，我也不是坚持音乐对人生的重要性，强调学校为什么要给你们开设这个看似对你们无用的课的深层考虑。只是有一点希望你们能够记住，你们是学生，上课是你们的权力也是责任。坐下吧。”
赵长安清楚的看到，唐霜在坐下来的时候，似乎很无意的朝着后边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
眼神奶凶奶凶的很不友好。
第261章 柳绮华的推荐
金寨第一人民医院。
医院特地从庐州请的支援主刀医生，做了一例非常成功的冠状动脉介入支架手术，把每天心绞痛痛得痛不欲生的苏忠杰，从濒死的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橙儿呐，你老板可是一个好人咧，你别管哒了，你哒好地很，你明儿就回去报恩。”
苏忠杰躺在病床上，一个劲的撵儿子回明珠。
“橙儿，去了见了你老板，先替你哒磕一个头，还有你娘一个头。医生都说了，不动刀子你哒撑不过这个冬天。”
身体干瘦只有六七十斤的兰洪妹，这几个月一直紧锁的眉毛终于舒展开了，满脸皱纹里面全都是笑。
“哒，娘，我明早就回去。我老板给我说了，我一个月工资两千六，奖金另算，还有年终奖。我哒的身体也好了，娘你以后别进山挖药材了，我的钱够养咱们了！”
苏相臣眼睛红红的，脸上也全是辛酸的笑。
“瞎说，娘不累，咱们家都好好攒钱，等着给你说媳妇哩。”
一说到给儿子娶媳妇，兰洪妹脸上都是憧憬的红光。
“你儿子是遇到了一个好老板，竟然一天班还没有上就给他预支这么多的钱！这个老板人不错有良心是不假，也是看到你家儿子人实在。不像我闺女的老板，一说请假，别说预支钱，还倒扣工资！咳咳咳——”
边上病床上的一个县城妇女，越说越气，直咳嗽。
她姑娘连忙站起来给她倒水喝。
“你家闺女真懂事儿，——”
兰洪妹眼神一动，刚要赔小心隐晦的说一件事情，就被男人的大手狠狠扯了一把褂子下摆。
人家闺女虽然都二十八还没有对象，可不是人家找不到，而是人家挑。
县城里的姑娘，又是大学生，模样俊，还有一份不风吹日晒的好工作，自家儿子配不上人家！
兰洪妹被男人一扯，眼神立刻暗淡下来，不再说话。
平心而论，就算自己觉得自己儿子再好，可也配不上人家姑娘。
看到这一幕的苏相臣心如刀割。
他这几天根本就没敢正眼看隔壁床的姑娘，只知道长得不错，性格有些孤傲不太搭理人。
可他可以发誓对这个姑娘，没有一点的心思和想法。
然而母亲眼睛里面暗淡的光芒，还是深深的刺伤了苏相臣的心。
他发誓到了明珠一定要跟着赵老板好好的干，努力学习，总有一天要混出来一个人样，娶一个让哒和他娘都满意骄傲的好媳妇儿。
——
明珠，复大。
到了周五下午放学，赵长安接到柳绮华从办公室打来的电话，一切手续已经完成，让他去拿。
“机房那边我已经给他们说了，你随时可以把样机摆进去，和苏大那边一样四台；这是我给你选的四个人，你看看，如果没意见我让他们去应聘，合适你就和他们签，不合适我再给你看看或者你自己招。”
赵长安接过柳绮华递给他的人员信息表，第一个名字竟然是唐霜。
“老师，这是重名吧？”
赵长安满脸诧异。
“就是你心里认为的那个唐霜。”
“她去当前台？我倒是没问题，她肯？”
赵长安觉得太不可思议。
“不是前台，我下面写有，负责你们网站的美工。”
“啊？”
“现在给你的宽带只是1，2m，可明年这时候应该可以升级到单线就是6m，你们的网站不可能一直这么单调。唐霜的电脑水准比你想得要好得多，她的美术功底可是传承齐秀，上美院都不是问题。”
“行，只要她愿意屈尊，我热烈欢迎。”
赵长安心里想着，只有傻子才不会要这奶凶妞儿。
“什么叫做屈尊？赵长安我给你说，该怎么就怎么，在应聘的时候觉得她行你就试用，以后觉得不行，就撵她走！你怎么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
柳绮华被赵长安那一句‘屈尊’，说得发怒。
“老师我错了，会按绩效办事儿。”
赵长安嘴上服个软，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低头看另外几张学生信息表。
吕树义，23岁，计算机科学技术学院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系，95级3班，——
楚绍之，21岁，计算机科学技术学院信息安全系，95级1班，——
邱启，22岁，软件学院95级1班，——
“你的招工里面有问题，2个兼职负责组装，2个负责市场调查和电脑维修，指着你们现在就算加上短时间后的预期销量，完全可以缩减到3个人全拿。
这三个都是在图书馆勤工俭学过的学生，成绩也非常优秀。而且他们明年基本就是校外实习，要是大二大三，哪有这么多的时间被你使唤？”
“老师，还少一个女前台兼职啊？”
赵长安倒喜欢一次到位。
“郑茵你要不要？她这些天晚上三天两头请假，今天中午给机房正式交了辞职。”
柳绮华显然不愿意复大的女学生，去给赵长安站前台，没好气的刺了他一句。
“养不起！”
赵长安也玩笑着拒绝。
“我要下班了，你还不走？”
柳绮华直接撵人：“你说个时间，我通知他们。”
“明天上午吧，不是给咱机房放四台电脑么，正好让他仨试试手；还有一纳米的商标，我看看唐霜有没有能力改得更好。”
赵长安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就是改成一坨屎，我也捏着鼻子签了她，当然也不会用她改得图标。’
——
赵长安出了图书馆大楼，在微微的夜色中看到朱世敦在路对面的一个长条椅上面坐着，脑袋扭向北边张望。
不用想赵长安就知道他是在看郑茵过来了没有。
赵长安看了一眼手表，下午5点56分。
按照正常时间，到机房勤工俭学的郑茵应该就过来了。
不过柳绮华既然说她今天上午就辞职了，~
怪异的是朱世敦作为郑茵的男朋友，居然还在这里等？
这就很有意思了！
朱世敦的视线扫过来，看到高高台阶上的赵长安微微一愣，然后飞快的偏过视线，就像没有看到赵长安一样。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赵长安心里不爽，嘟囔一句。
随即释然而笑，下了台阶就朝着东边的体育场方向走去。
既然都不认识自己，那他就在这里慢慢的等好了，自己吃饱了撑着，去管这屁闲事？
只是心里面，赵长安还是有些淡淡的悲哀。
替朱世敦。
一个无辜的男人，他也没犯错，唯一的错误就是找错了一个女人。
很可能就是一生的悲剧！
第262章 猜测
6:16，赵长安回到红楼的时候，曾晓晓和刘翠已经来了，而且刘奕辉也拼好了菜，只等赵长安回来。
“今天晚上应该还会有对abc的服务器攻击，而且时间理应该提前，咱们吃饭速战速决，就不热闹了。”
赵长安和刘奕辉说了一声，随手把四张学生的信息表给曾晓晓：“这四个明天上午过来应聘兼职，不出意外应该都招了。明天要是确定了，给他们建个档。”
“哥，你确定？改行当神算了！”
钟连伟一脸惊奇。
而刘翠则是和曾晓晓一起挨着，看那四张学生的信息表。
“不敢说十拿九稳，不过应该差不离。”
赵长安没有抖包袱，而是把唐霜那张信息表从曾晓晓手里拿过来，翻到背面，上面用钢笔写着：
“11月28号，12月1号，3号，5号，7号，8号。”
递给钟连伟。
“这不是那六次攻击时间，难道还有啥数学规律？2813578，可从8号以后，跳板机都没有受到攻击，我感觉那孙子是知难而退，不敢整了。”
钟连伟显然怀疑赵长安的判断。
“看笔迹！”
赵长安提醒。
“啥？”
钟连伟仔细看笔迹，不像赵长安的字。——可这又能说明啥？啥都说明不了！
“长安你把咱们服务器受攻击的事情和时间，给别人说了？”
文烨看了一眼，就问到了问题的核心。
“谁都没说！”
赵长安脸上笑笑的。
“啥意思？”
就连准备去炒菜的刘奕辉都舍不得走了，一脸的迷惘。
“我刚才去柳馆长办公室，她无意中说道郑茵这段时间，晚上总缺勤，今天中午正式辞职了。我到三楼机房找和咱们样机对接员冯思仪的时候，随口让她帮着抄了一下这些天郑茵的缺勤日期。很神奇是不是？”
“特么的这个贱人！”钟连伟，“嫩死她！”
“一肚子坏水儿！”
刘奕辉。
“她疯了么，至于这么大的仇？”
文烨感觉真不可思议：“这么执着！”
“上次抽轻了！”
曾晓晓气得小脸发红。
而刘翠则是满头雾水，搞不清楚这个郑茵是何方神圣，居然和赵长安几人有这么深的过节。
“是与不是，今晚服务器就算受到攻击，对她也只能是一种猜测；想要真正弄清楚，还得等哪天放学吊着她。”
其实赵长安到现在也一样感到匪夷所思：“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种贱人？”
“哥，这事儿有点不对，前三次都不说了，后三次那边入侵的力度明显加大，而且网络很好，持续这么长的时间都一直很稳定。攻击机的配置绝对很高，明珠的网吧里面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好的配置，而且网吧里面用网络时不时能卡成死狗。”
“你的意思是不是在网吧？”
赵长安心里面一惊，顿时想到了一些可能。
“配置和网络，网吧绝对都做不到！”
钟连伟很肯定的点头。
“这件事情不用纠结，等周一放学，我去吊她线，一天不行就三天十天，总能找出来。”
刘奕辉在边上出主意。
“去炒菜！”
赵长安催促了一句，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不禁有点怒火。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世上欠揍的贱人何其多！
——
郑茵站在窗前，望着下面仓库群忙绿的货车。
这里是翟家的物流仓储中心，每天都有大量的水果从全国各地和世界各地运过来，然后朝着整个苏南铺货。
据翟少白所说，和赵长安关系很铁的孙一阳家里的连锁生鲜超市，很多都需要从这里拿货。
而她所在的这个办公室，是翟少白专门新给她准备的一间小房间。
里面有空调，很软很大的床，以及一台高配置的电脑，一条512kbps的高速网线。
经过几天的思索，郑茵已经放弃了kalilinux入侵方式，不再试图侵入取得控制abc的管理权限。
而是改为更简单暴力，然而往往却更有效的ddos方式下的cc攻击。
原因就是对方的防火墙超过了郑茵的能力，她现在只想通过cc攻击，不断瘫痪掉赵长安的这个导航网站。
一点点的磨死abc，恶心死赵长安！
“小茵。”
翟少白从后面抱住了郑茵。
“你是现在要还是等我忙完了以后再要，别在我工作的时候打扰我。”
郑茵的声音冷冰冰的。
“可我就喜欢在你工作的时候，看着你整赵长安这个王八蛋的网站！”
翟少白这时候其实对黑瘫痪赵长安的网站，已经不那么积极了，因为在李观海的努力下，明珠很多网吧都开始使用‘78~’导航页面，下架了abc。
经过对数据的讨论对比，董季思已经做出了一个预测，最迟到年底，abc导航网站就会被整个明珠的家庭办公网吧电脑们下架抛弃。
而明年年初，就是abc在整个苏南乃至全国，大溃败消亡的时期。
“现在最值得警惕的就是看abc愿不愿意去改变，赵长安搬迁到了红楼，得到了柳绮华的大力支持，很可能就会醒悟过来模仿咱们的网站。”
“董少，我看了abc的成员学历，那个钟连伟初中毕业以后就上了半年的垃圾培训学校，其他几个也不过是大一新生，而且还不是计算机专业。不是我万汉军自负，我这网页的诸多功能，，累死他们都没有仿作的能力！”
“董少，我对你们的网站充满了信心，我建议事情得成热打铁，对明珠网吧的模式完全可以立刻向整个苏南复制。我预算了一下，再拿出一百五十万，我能保证在年底之前拿下苏锡常静海五地的网吧桌面！”
“那行，既然李总这么有信心，我就给你们追加一百五十五！”
这就是昨晚在特种合金研究院的对话，翟少白有理由相信，至少赵长安的这个abc网站，算是完了！
而他之所以还不遗余力的给郑茵建了这么一个窝，就是喜欢玩弄这个总是一副冷冰冰的女人。
尤其是看她‘噼噼啪啪’的在键盘上，快速输入操作命令的时候。
那副认真不服气的倔强劲儿。
让翟少白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
7:31分。
“靠，真来了！”
在红楼二楼服务器房，一副严阵以待等着应战的钟连伟一声怪叫：“真是这个贱人！”
第263章 唐霜来了
那边有着翟少白捣乱，郑茵对abc服务器的攻击，自然是无疾而终。
“行了，就郑茵那水平，免费帮咱们网站做了这么多次的抗压测试，咱们感激还来不及，有啥好生气的。”
看到服务器房间里面，一屋子的怒色。
赵长安倒是想得明白：“这件事情我猜测背后应该有翟少白的影子，不过他也应该不会太费力，不然真要一心想要黑咱们网站，就不是郑茵这只菜鸟了。别说董季思手下那些这么短时间就做出78~网站的高手，就是翟少白，他找不到几个电脑高手？”
“哥，黑客可不是看学历，复大信息安全系的课我也听了两节，讲的都是啥？陈盈豪不过是大同学院的学生，可CIH现在席卷世界。不是我吹，就国内这些破网站，哪个我黑不了它？要不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现在就把他那个78~黑了！”
钟连伟站起来：“不用咱们这两条宽带线，，一楼的电话线就松松的。”
“我靠，我刚表扬过郑茵，你就要去给78~做免费压力测试，想让董季思给你发奖状么？他那破网站现在这点流量，你就是黑瘫痪了，他又有啥损失。”
赵长安笑着给兄弟们发豫烟王：“让他们自己慢慢挖坑，坑挖的越深，以后埋得越死。咱们现在啥都别做，看笑话就行了！”
——
第二天上八点，吕树义，楚绍之，邱启，准时赶到红楼。
得到文烨的电话，还在寝室睡大觉的赵长安，不得不在微冷的寒风中起床，匆忙回到一纳米。
吕树义和邱启都带着近视眼镜，看着不急不躁带着文气，楚绍之倒是大眼有光，跑到服务器房正在和钟连伟大吹网络黑客的牛逼。
在之前柳绮华已经把一纳米的招工待遇和工作范围，都和吕树义他们交代清楚了。
赵长安让他们三个按照刘奕辉的要求，给复大图书馆组装四台样机，就坐下来喝茶，想着财大，理工大机房的事情。
柳绮华已经和那边联系好了，同样的要求，两校随时都可以放进去四台样机。
不过这样一来，这八台机子又要吃掉一纳米近七万块钱的资金。
还有这些天服务器升级，装备跳板机，修葺红楼，三条电话线以及三台大厅里面的样机。
给苏相臣预支的三万块钱，给刘奕辉钟连伟配的大哥大，——
已经花掉了三十五六万的资金。
而到现在为止，jyck也不过销售了73台电脑，毛利润八万出头。
不算一楼仓储的近五十台电脑部件，赵长安手里的现金勉强有二十万。
这还得感谢柳绮华和童小玉，不是童小玉那47万，以着一纳米这种高速扩张，现在基本就要破产。
一纳米现在额定的工资标准，是赵长安六人每人一月三千，苏相臣两千六，吕树义三人和还没来的唐霜一千五，兼职前台一千，长白班前台一千五。
再加上水电饭菜电话费拨号上网费等各种消耗。
还有各种无法预测的额外支出，以及奖金，一纳米每个月的保守预算也得小四万。
也让就是说jyck每个月必须达到40台以上的销售额，才能勉强抹平开支。
而到现在为止，jyck的线下销售量，一个月估计也就是20台出头，整整少了一半。
就这，还建立在jyck不再在线下各高校铺设样机的前提下。
不然铺设一台样机，jyck的月销量至少得增加8台，才能抹平！
赵长安越想越头疼，不禁无奈的想着，宋菁现在一定在骂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不然只要每个月出去走几场穴，就能轻松对冲掉一纳米的这些费用。
赵长安把玩着手机，不知不觉就翻到了单嫱的手机号。
在几天前两人还通了电话，单嫱邀请赵长安寒假去郑市做客。
“算了，已经麻烦人家这么多次了。”
对赵长安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能上一次电视台，唱一次歌。
那么风向标多少都会有些改变，商演自然也就会有了。
而不像现在，到处都是翻唱他的《那些年》和《春风十里》，甚至还有少数的走穴三流歌手唱《天地鉴》和《倔强》。
可赵长安一根毛的钱都没有得到。
心里面要是舒坦，那才是见鬼了！
赵长安心里忧郁着，刘翠，曾晓晓也先后来到了红楼。
两人也一时无事，就坐在赵长安身边喝茶聊天。
文烨则是在等孙一阳。
这几次拿货，他老被那个漂亮老板娘骚扰，不听赵长安劝说‘为了公司要舍弃小我，成就大我，就是上床也没啥怂的’。
而是乘着孙一阳周末无事，抓这个劳力去跑跑周边的电脑配件市场，看能不能找到更合适的货源。
“哥，四十台，四十台！”
突然，钟连伟冲到二楼楼梯口阳台，朝着下面郁闷的坐着喝茶的赵长安大喊：“陶娇那娘儿们一口气定了四十台！”
“啊！”
赵长安听了心里一惊，然后满心的欢喜。
有这四十台打底，至少这一个月的费用算是松松抹平了。
——
燕园。
看到陶娇一口气下了四十台，近五十万快的单子，边上的一群同学都是一脸惊讶。
“陶娇，这个价格我可以在中关村给你拿到，质量和售后绝对没问题，没必要这么千里迢迢的托运。而且万一有问题，也不容易当面解决。”
家住燕京的简华杰，想在陶娇打款之前再劝说一下，让她不要鲁莽行事。
“是呀是呀，陶娇，这也太远了！”
“而且快递得半个月，路上还容易损坏。”
“不合算哈！”
“我和他是熟人。”
根本就没见过赵长安一面的陶娇，想用这种方式让周围的人闭嘴。
“陶娇，你是没吃过熟人的亏，我跟你说——”
“他帮着我家至少挣了两千万。”
陶娇这一句话，顿时让所有人真正闭嘴。
也让众人震惊的望着她。
早就知道陶娇家里有钱，不然也不可能拿出来这么多的钱，办这个计算机培训中心。
可张嘴就是赚了两千万，这是什么概念？
那她家里得有多少的家产！
“我老子欠你的，我替他还你一些，可你羞辱了我，我早晚打不死你！”
陶娇俏丽的脸蛋上非常平静，然而心里面却在咬牙切齿的暗暗发誓。
——
明珠复大，红楼。
“这个陶娇有意思，几千里来买电脑，好像燕京没中关村似的。你认识她？”
刘翠好奇的望着赵长安。
一个曾晓晓都快让她吃不消了，再来一个陶娇，——唉，可够乱的！
“认识可就好，那刘翠咱们到燕京玩儿，就有人接待啦！”
曾晓晓依然一副‘我很缺姐妹’的模样，小脸笑嘻嘻的。
“不认识，不过这个名字以前除了钟连伟，你们都应该听说过。”
“哥，我老早在工地上就听老刘说过，今年高考全身理科第二，被你压得死死的；嘿嘿~”
钟连伟一脸猥琐的笑容：“这是压出感觉来了？”
“滚，去看服务器去！”
赵长安笑骂钟连伟一句，继续说道，不过声音有些微微的冷峻：“她老子陶龙荣欠我的，她这是在还债！”
然而，让赵长安惊奇的是，曾晓晓，刘翠，文烨，包括钟连伟，居然都不好奇的追问他‘欠啥债’。
好让赵长安遥想‘当年’，再装装逼。
而是均神色诡异的望着他身后的大门方向。
“唐霜来了！”
即使没有往后看，赵长安也瞬间做出了准确的判断。
只是，那妞不是一直在公众场合扮丑么？
啥意思，换风格了！
第264章 千江月和载一千年出海的区别野望
赵长安慢慢的180度扭转头和身子，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一个穿着阔腿牛仔裤兰线衫米色风衣，扎着丸子头，身材纤瘦，好得不得了的绝色美女。
“你，你，你——，你来了！”
钟连伟顿时啥都忘了，激动得一下子窜到唐霜的面前，笑得跟个二傻子一样。
“嗯，我今天来应聘啊；唐霜，很高兴认识你。”
唐霜朝着钟连伟伸出手，同神游一样的钟连伟握了握，松开。
走到曾晓晓面前：“你好，我来应聘一纳米公司的美工，唐霜。”
“曾晓晓，唐霜，你比上次还漂亮。”
曾晓晓笑着和唐霜握手。
“刘翠。”
刘翠淡淡的和唐霜拉了拉手，多少有点敌意。
“文烨。”
文烨站起来点点头，似乎没有看到唐霜朝他伸出的小白手。
只剩下唐霜和坐着的赵长安对视。
“怎么换了一种风格，原来的风格其实挺好的。”
看到钟连伟那傻逼样，赵长安就直叫苦。
这妞儿长得实在是太要人命了，他可不想以后他的公司里面成了情兽们角斗场。
“这重要么？”
唐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其实自己心里面也很别扭，刚在一路上，她遇到了三次搭讪，早就烦死了。
虽然她也不明白母亲为啥性情大变，硬让她穿得这么时尚。
而且还让她修葺了本来就非常丽质的脸蛋，扎起了能露出整张小脸和光洁额头的丸子头。
不过这是她母亲齐秀的坚持，她的细胳膊拧不过母亲的大腿。
在唐霜的心里面，早就不得不承认，她母亲的智商和情商，都完全碾压她；她这么坚持，肯定有着她的道理。
“我可以理解你在摆老板架子么？”
唐霜望着赵长安，开始用语言反击，试图揭过这个话题。
“欢迎加入一纳米。”
赵长安连忙笑着站起来，怎么穿是人家的自由，自己招她可不是因为她漂亮还是丑。
而且以着唐霜的身份，在知道了以后，估计没哪个傻子会认为自己是蛤蟆王子。
“不是面试么，不考核就招了？”
唐霜一脸‘好奇’。
“嗯，嗯，当然要考核，你就以一纳米这个汉字名字，以及10-9这个图标，——”
赵长安看到唐霜打开了手里的文件夹，上面有着的一个黑红两色‘一纳米’美工字体，以及10-9的六色拼接图标直发愣。
“昨天晚上柳姨就把你们的‘一纳米’名字和红黑蓝三色商标给我了，你过分注重了商标而忽视了‘一纳米’这个名字，其实也是一个重要的筛别区分手段。还有，你的三色标太刻板，我把它扩成六色拼接，里面融入了你的一句歌词。”
唐霜带着审核的味道望着赵长安。
“你这是考生反考考官了？”
赵长安看了一眼‘10-9’的商标，从左到右的弧线变换中，出现了黄蓝黄黄红靛橙，五种颜色渐进。
“3，5，3，3，1，6，2，用千江月的光线。”
赵长安诧异的望着唐霜。
“对，用千江月的光线，时光~月~，啊~天地鉴~”
虽然唐霜用压着的声音，低声的唱，然而这种空灵绵长的音色，还是震得赵长安头皮发麻，惊艳不已。
感觉不比单嫱差多少。
这种实力派的唱法，说实话能把只能唱唱流行歌曲的赵长安完全碾压成渣渣。
要不然他第一次在一高后门扯着嗓子吼《天地鉴》的时候，也不会被高三的同学们评价‘鬼哭狼嚎’。
而边唱的钟连伟，刘翠，曾晓晓，文烨，也都是被唐霜这句浅唱给镇住了，直发愣。
赵长安咽了一口吐沫，有点吃力的望着这个女妖精说道：“能不能换一句？”
“为啥？千江月的光线，不正好对应你们一纳米的未来宏图理想么？”
唐霜显然不想改。
“是咱们的一纳米！”
赵长安强调，——这个妞儿真是个宝贝啊，一定要留下来，而且让她在一纳米扎根生长！
“三个月试用期哦！”
唐霜望着赵长安笑着提醒。
“换一句吧，”
赵长安低头思索了一下，感觉自己的音乐基本理论水平还是比不上唐霜：“晓晓，一张纸和笔。”
红、橙、黄、绿、蓝、靛、紫
1，2，3，4，5，6，7。
“噗呲~”
“咯咯！”
围在赵长安身边的刘翠和曾晓晓，差点笑喷了，整个娇躯都在簌簌的抖。
赵长安抬头白了她俩一眼，低头奋笔疾书：靛黄橙蓝，靛蓝靛蓝黄靛。
递给刘翠。
刘翠看不明白，笑着递给站着等待的唐霜。
“以山为舷，载一千年出海？”
唐霜诧异的望着赵长安，不解问道：“千江月是表示无数的服务器，光线是亿万光纤入户，你这一句我看着怎么好像你不是互联网公司，而是一个身负历史使命国家重托的大型钢铁基地？”
“别问，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看到唐霜因为被否决了设计，精致的俏脸上还很不服气的模样。
赵长安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名言：“因为，我是老板。”
“啪！”
“啪！”
同时被没好气的刘翠和曾晓晓，一左一右的在肩膀上面锤了一拳。
——
13号晚上，一纳米的全体员工，以及孙一阳，周珂欣，岳蕾，还有吕树义的女朋友兼老乡，复大历史学系大四的舒玫。
在红楼聚餐庆祝。
周珂欣在前些天就随口提出，愿意无偿担任一纳米的法律顾问，当时赵长安考虑到周珂欣对文烨的心思，没有吭声。
说实话，到现在他都看不出来文烨这家伙有啥好的，这么能吸引这些大姐姐老阿姨们如同飞蛾扑火。
周珂欣玩笑中说出来的‘忧郁冷酷的眼神’‘线条雄伟健美如大卫’，——
赵长安敢发誓，特么的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不过现在那个俏丽小少妇馨姐对文烨实在是太火辣了，赵长安有点担心文烨这货太嫩了，一时间抵不住诱惑，陷进去就完了。
所以干脆把周珂欣也拉进了一纳米阵营，一个月一千五，目的就是‘虱子多了不咬人’。
吕树义的女朋友舒玫，长得眉清目秀，家里的条件要比出身在大山深处的吕树义好得多，她的父母已经在她们家乡的地级市里面，已经给她找到了一个市档案局的工作。
而吕树义回到白山黑水那片土地，基本就等于失业。
家里为他上学还欠着外债，回去就和舒玫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也许数十年后吕树义能够功成名就，不过那时候估计舒玫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都能自己去打酱油了。
因此在吕树义私下苦恼的和赵长安说了情况，以及想留下舒玫的梦想。
不过这个姑娘性格有些软弱，听吕树义说她母亲是区小学副校长，父亲是一个镇子里的镇高官。
尤其是她母亲的性格，非常强势。
吕树义为了爱情想再努力一把，赵长安自然是举双手赞同，真诚邀请舒玫加入一纳米。
而舒玫对吕树义明显也是用情很深，自然也想留在明珠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奋斗。
因此被赵长安吸收进入一纳米，一个月一千底薪，暂时作为前台兼职。
第265章 别当被屠的恶龙
刘奕辉，文烨，吕树义，三人负责掌厨，其余人在一楼大厅闲聊，等着开饭。
不是赵长安舍不得花钱出去吃，也不是故意违背柳绮华不许在红楼聚餐的禁令。
而是在不知道郑茵这个贱人，今晚会不会对机房服务器发起攻击的情况下，赵长安没法留钟连伟一个人坚守，也没法带着钟连伟出去吃喝。
“赵长安，你的眼睛真毒，看女人真是太有一套了！”
孙一阳在看到了唐霜的庐山真面目以后，对赵长安是心服口服，都快到了顶礼膜拜的地步。
“别瞎说，唐校的闺女，你自己掂量掂量；唐校的同事朋友熟人家的孩子，有多少人虎视眈眈，不怕骑士们把你当恶龙给屠了？”
赵长安一句话，就把孙一阳说得身体一颤，朝着赵长安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你怎么把这尊菩萨请进来的，真叼！”
这样的姑娘别说他没戏，就是有戏他也不敢有想法，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说柳老师免费送的，你信不信？”
“我信，我真信，我们晚上在寝室里面还讨论过好几次，说图书馆的万年老，咳咳，柳副馆长对你好得跟她亲儿子一样。”
孙一阳看到赵长安朝他翻白眼，讪讪说道：“就一个外号，也没啥恶意。”
“哼哼！”
赵长安冷笑两声，算是表明自己很严肃的态度，警告孙一阳在他面前别乱说柳绮华的话。
“你不提醒钟连伟那白痴？”
看到钟连伟蹭在唐霜身边，舔着脸逗得她咯咯直笑。
孙一阳都替他捏一把汗。
别养成了舔狗习惯，哪天在外边也这样遇到骑士经过，就把酒瓶子盖在钟连伟这傻比的脑壳上面，开染料铺子。
“没事儿，他就是稀罕唐霜漂亮，心里没邪念。”
赵长安说得信誓旦旦：“我老弟还有好几个月才到18岁，懂个屁的女人；况且他喜欢的也不是这一类型，纯当姐姐看。”
“你就吹吧，这一类型的妞儿，从八岁到八十，哪个男人不喜欢？”
孙一阳哂笑不信：“当姐姐？除非钟连伟感觉你有企图，不和你这个当哥的争！”
“你别坏我名誉，我可不想当骑士眼里绑架公主的恶龙。”
赵长安笑笑，有些事情他不可能和孙一阳说。
他见过钟连伟藏着他母亲年轻时候的一张照片，照片上面人很漂亮，脸若银盆，眼如水杏，扎着一对大粗麻花辫子。
而且当了钟连伟这么多年的哥，赵长安感觉他至今唯一一次算是认真的，就是对圆脸杏眼麻花辫的芳英兰。
而唐霜的身条脸蛋性格，则是偏向于张迎雪蒋依依那种轻盈削瘦，掌上飞燕的感觉。
两者之间相差千里。
朱亮家就在夹河村附近住，前些天赵长安和他通信，悄悄问了芳英兰的事情。
回信果不出其然，已经跟单少威搞在一起。
不禁让赵长安微微叹息。
“你这么牛逼，那你说说太子喜欢啥样的？那老板娘就是一颗熟透了的阳山水蜜桃，啧啧，眼睛都长在太子身上了，嗲声嗲气的老抛媚眼儿，一眼都不看哥哥我的帅！”
孙一阳表示非常不服气。
“怎么，太子今天又被老板娘吃豆腐了？”
赵长安想笑：“其实那老板娘长得不赖，性情泼辣精明，可遇到文烨怎么就晕了？又是离婚，太子偶尔牺牲一下身体，安慰一下人家的空虚寂寞冷的灵魂，这是互利互惠的好事儿，也没啥。”
“嘿嘿，我看太子似乎不愿意。”
孙一阳一脸鬼笑。
“没事儿，时间长了，熟了就顺其自然，瓜熟蒂落了。”
赵长安也是一脸鬼笑。
“你俩笑啥呢，这么猥琐？”
唐霜早就看到赵长安和孙一阳贼眉鼠眼的偷看自己，这时候见笑容这么龌龊，忍不住不爽的问。
“不是猥琐，是内涵。”
赵长安回了唐霜一句。
晚上8点不到，对abc服务器的攻击果然又是不期而至。
楚绍之在钟连伟的指点下两眼冒光，一直鏖战到赵长安他们都散了，直呼实战真过瘾。
在机房打地铺。
其间楚绍之一直想通过对方的代理服务区，找到真实的ip地址，不过终是没能成功。
其后一个星期，一纳米jyck线下电脑组，主要进行陶娇那四十台机子，以及财大上大八台机子的组装。
因为零部件总缺这缺那，害得文烨跑了老板娘那里三次，回来就朝刘奕辉直发炸。
舒玫虽然还没有放假，不过她们班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重要课程。
周一到周五总共下来还没有八节大课。
不上课的时候，舒玫就基本呆在红楼，整理前厅，打扫红楼卫生，或者买菜做饭。
晚饭以后就和吕树义一起回校外的出租屋。
赵长安看出来了，她非常享受现在这种悠闲有序，又和男朋友在一起的生活。
赵长安就提议，让她负责jcyk的库存登记。
舒玫笑着接受，一点都没有因为多干活还不涨工资而闹情绪。
而且因为舒玫半天基本都在红楼，招收一个长白班前台的事情，赵长安也就暂时缓了下来。
被刘翠笑着说他有当资本家的潜质，懂得最大化压榨员工劳动力。
苏相臣在周二上午，就回到了红楼，等到中午赵长安进门，朝着赵长安就咚咚咚敲鼓一般，一连磕了三个头。
额头都磕青了。
吓了赵长安一大跳，不过心里面也高兴的知道，苏相臣的父亲应该救回来了。
有了苏相臣这个除了上厕所洗澡，其余时间就连吃饭睡觉，都在机房的猛男以后。
钟连伟熬了这么久，终于算是解脱了。
周二，周三，周四下午，这小子连续三天都是睡到天黑催几遍，才起来吃饭。
赵长安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知道自己兄弟这些天的压力其实一直很大，只不过一直藏在心里不说而已。
然而苏相臣这么拼命，赵长安不禁担心时间长了他那小身板架不住。
给他下了死命令，每周白天苏相臣必须有两个半天不能进入机房。
而且在楚绍之，邱启，钟连伟三个搞了一套受攻击预警鸣笛系统以后，让苏相臣每晚必须回到房间睡觉。
不过这样一来，红楼就没有了赵长安和曾晓晓的卧室。
周五中午他们实在是憋不住了，两个死不要脸的跑到商院边的旅社，开了一个半小时的钟点房。
出来以后赵长安走路发飘，曾晓晓双臂紧搂着赵长安的胳膊。
容光焕发，笑靥如花。
“铃铃铃”
而这时候，赵长安接到了柳绮华的电话。
这天下午，董季思敲开了柳绮华办公室的门。
在董季思过来之前，就已经在电话里面和柳绮华进行了预约，而且报了78网址。
对于今日之行，董季思势在必得！
第266章 挑战世界的野望
看到柳绮华正在电脑上面看自己的78导航网站，董季思不禁心里得意，在旁边站着给柳绮华介绍网站的功能和几大模块。
“在导航的同时我也注意到了，不能简单懒政的只当一艘纯粹的渡船，我们还要积极的参与进去！
进入我的网站有很大一批人，只是想进入那几个新闻网站浏览新闻；那么我为什么不能留下他们，让他们看78的新闻，把他们从过客变成78网站的忠实用户？
这是我刚拿到的网站最新后台数据，柳副馆长您看。”
董季思把手里一叠有着大量条形统计图，频数分布直方图，折线图，扇形图，半对数线图，以及大量数据，英文表述，以及计算机互联网语言的文件。
恭敬中带着傲然，放在柳绮华的键盘边。
柳绮华拿起文件大致浏览一遍，虽然只是短短六页，然而各种思想，展望，网站现状，进度率，未来的盈利模式和发展方向，表达得一清二楚。
“你的网站才建立3个多星期，已经接近两千的日点击，而且一直稳中有升，确实做得非常不错。”
柳绮华话风微转问道：“你有没有想过，78网站的体量做得是不是有些大；在五千一万，甚至更多的时候，你们怎么保证用户体验的流畅性？”
董季思诧异的望着柳绮华，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这句话假如换一个不懂电脑和网络的人来问，还算是正常，可她柳绮华可是复大机房的主管。
“这很简单，加大服务器的性能和数量，增加更多的宽带线，给它们分流。”
董季思在回答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明白了柳绮华的误区在哪里。
说白了就是被赵长安的abc先入为主以后，柳绮华陷入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尴尬境地。
“柳副馆长，因为赵长安也是复大学生，也在做网站，对他的abc我也看过两眼，说白了就像是咱们图书馆的图书目录索引，一个指路器。这种网站没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没有忠实的用户粘度，是走不远做不大的。
而且这种方式而不求改变，是没有未来发展潜力的，因为随便一个懂一点电脑的有一台电脑一条网线，一天就能做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网站。”
董季思一连诚恳的说道：“当然我也理解，他们资金有限，又没有足够的宽带资源。不过现在学校既然把他们当做创业的孵化对象，提供了36号楼，而且给他们牵了3m的宽带线，完全可以改变他们的这种没有风格的风格。
作为校学生会主席，他的网站如果想做出一些改变，我非常愿意帮助，给他足够的技术支持。”
柳绮华知道董季思没有听懂她话里面，暗含着的真正的意思。你一个导航网站做得这么大，你可以在接入和输出的时候不卡，可网吧和用户那里卡不卡？
柳绮华不禁想起了中午和赵长安之间的对话。
“你们现在的宽带资源多了，有没有想过在网页上增加一些版块，或者步子先小一点，增加二级页面？董季思的78我看了就很不错。”
“老师，第一太卡，不是说我卡，是用户卡；第二，他太超前了！超前半部是天才，超前两步是疯子。”
“你不介意我把这些话转达给他？”
“别，老师，至少在现在，我不希望在国内自己扶持出一个强劲对手。至少在这两三年，一个abc导航网站一枝独秀霸榜国内导航网就够了。”
从那个电话以后，柳绮华就一直在思考赵长安这一句话的意思。
有点隐隐约约的捕捉到了赵长安话里面的精髓，可也仍然有着很多的不解和不确定。
而且赵长安在电话里的话很奇怪，他连续两次提到国内两个字。
用得是着重音！
柳绮华有种预感，在不久以后，只要他手里的资金足够，赵长安很可能就会把abc的模式，向欧美日复制。
我不希望在自己扶持出一个强劲对手
国内，国内
柳绮华长吐一口气，知道赵长安和这时候的董季思一样，通过对自己网站的一种未来野心展望描述，想在她柳绮华这里得到想要的结果。
董季思就是想把abc踢出复大机房，挂上78导航图标。
作为复大学生会主席，自己手里又建立了一个导航网站，董季思的自尊心让他无法无视abc挂在校机房电脑桌面，而没有他78任何事情。
他在试图说服自己，abc是没前途的，78才是学校应该重视的创业。
而赵长安109新商标，舍弃了唐霜的用千江月的光线，选择了以山为舷，载一千年出海。
他坚持公司名字一纳米。
今天中午明确提出了把abc模式，复制到欧美日这些发达国家。
这无不在一次又一次的展露着他对未来，对一纳米走出国门，挑战世界的野望。
赵长安中午的表态，不仅仅是阻止柳绮华问董季思一个本质问题，什么是导航网站，而且是要通过这些信号，向她和学校要求更多的支持。
有了对比，就有高下。
柳绮华做出了她的选择。
“在赵长安向我推荐abc的时候，我的要求是网页干净无毒思想积极正确不能有收费项目也不能进行引导性消费。所以，78机房无法上挂桌面。”
董季思一愣，简直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他的78无论在哪一方面都完全碾压赵长安的那个白板abc垃圾网站，柳绮华居然根本就不留一点余地的直接否决掉了！
有没有搞错，这么明显的偏袒，赵长安给了你什么好处？！
董季思长吸一口气，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沉声问道：“柳副馆长，据我所知jyck可是明着引导消费，它可在网上卖电脑。”
“对，但是之前它达到了机房的要求，”
在董季思开口诘问之前，柳绮华淡淡说道：“现在一纳米是校孵化微小试点互联网企业，所以他们现在可以。”
董季思听了直想喷血，带着愠怒问道：“要是我的78网站也成为校扶持试点互联网企业？”
“成不了，唐校不可能允许两种一样模式的导航网站，互相抢占学校的资源。”
柳绮华望着尽力克制着怒火的董季思，一脸的坦然。
“董季思，”
看到董季思走向门口，柳绮华忍不住还想点拨一下他。
毕竟，她也一直很欣赏这个年轻人！
刚才的78网站的体量做得是不是有些大，没能点拨醒董季思，她决定换一个角度。
“柳副馆长，还有什么事情么？”
董季思是意志坚硬的人，他也知道柳绮华也是这样的人。
既然已经拒绝，不可能喊他回来，改变主意。
“你知道abc的日点击量是多少？”
柳绮华进入过一纳米的机房，看到过他们服务器最核心的后台数据。
她当然不准备说给董季思说具体数字，不过还是想暗示一下，让他知难而退。
别做无用功和浪费大量的时间财力。
假如让柳绮华替董季思选择，她希望董季思的78网站能够专注于一点，专业做门户类新闻网站。
去和网易，搜狐，这些新兴网站竞争。
而赵长安的abc导航，那恐怖的引流能力，则是实现78高速成长的关键一环。
这样一来，78也能成为校试点互联网创业企业，和abc相辅相成，并驾齐驱！
“对于这我完全没有任何的兴趣。”
董季思自信的望着柳绮华笑道：“我相信不出半年，abc就会成为历史。到那时候，咱们的机房想要预装导航网站，似乎只有我的78网站。
看到董季思关门出去。
柳绮华遗憾的轻声说道：“五天前，9万！”
98年12月，中国互联网，长时间拨号上网直接上网的计算机超过210万台；全年电脑品牌整机销售390万台。
第267章 超前半部是天才，超前两步是疯子
明珠，郁金香网吧。
许绍祁打开电脑，习惯性的点击桌面上的78导航网站，准备从里面的链接进入一个名字叫做榕树下的文学网站。
结果
屏幕处于白板状态，整整卡了一分钟，这个78网页都没有打开。
气得许绍祁直想砸键盘：“老板，好好的那个abc网站你干嘛下架了，这个破网站点都点不开！”
“点得开，点得开，这阵儿咱们网吧上网的人多，就是abc也卡；这家78导航网站可是大公司，网速比abc好得多，等一会就好。”
三十台机子，一个月就能给邓鼎带来450块钱的收入。
虽然是小钱，可邓鼎一点也不嫌少。
“老板你别给我说大小，再大没地球大！abc我可从来没有卡过，要不然你再扯一条宽带线。”
“就是就是！”
“这个网站卡死，我有这时间，都直接输入我要看的网站了！”
“老板，强烈建议你再扯一条线！”
网吧里面一片附和的嚷嚷。
“你们说得轻巧，一条线一年至少三四万，这不是让我喝风？我看看，诺，点开了，这不就点开了么？”
在邓鼎说点开了的时候，许绍祁已经找到了榕树下网站点开。
同时随手关了78网站。
屏幕又是一片长久的白
“卧槽！老板，以前是一卡，现在成双卡了！”
许绍祁直抱怨。
邓鼎给他扔了一支苏烟，才平息了他心里的怒火。
而这些卡顿和抱怨，同时也在明珠那些预装了78网站的各个网吧里面响起。
踌躇满志的董季思，以及负责78网站建设的万汉年团队，一直都认为自己网站的接入输出宽带资源非常充足。
却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边就是建了一百条高速公路，那些网吧门口却是一条条拥挤不堪的狭道。
体量过大的78和网吧里面的机子，每完成一次互交。
都是体量小到极致的abc的数十倍时间。
用户体验糟糕之极，之所以每天还有这么多稳中有升的点击量，不外乎砸钱。
而迄今为止，他的这个78网站，没有成为利益关联人群翟少白，万汉年，李观海等之外，任何一个家用，办公电脑，桌面常备预装。
而且除了李观海团队用钱砸的网吧桌面机以外，其余没有任何一家网吧，在使用他们的78导航。
用得依然是方便快捷的abc网站。
至今为止，在明珠地界之外，没有任何一台电脑，使用78网站导航。
他们，已经失败！
包括明珠市场，一旦他们停止对网吧输血。
就是立刻如山倒的崩塌溃败！
聚力营销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晏边敲开了李观海办公室的门：“李总。”
“小宴，坐。”
李观海给晏也扔了一支烟：“刚才董季思来电话抱怨，说花了这么多的钱，可网站的日点击量太少了，和他花出去的钱数根本就不成比例。”
晏也剑眉一扬：“李总，当初他们谈的可是挂机量，他们的网站做得垃圾没人点击，可不怨咱！”
“对，我就是这么回他的。”
看到晏也不信的眼神，李观海笑着说道：“当然我说得比较含蓄，比如到网吧里面的几乎都是玩游戏的，再说网吧桌面上图标那么多，有的能有几十个，没有人有兴趣一一点开看究竟是啥网站。”
“李总高明！”
晏也赞了一句：“那他想要提高点击，就得加大广告宣传力度吧？”
“这次又给咱们追加了三十万。别嫌少，他许诺占领苏锡常静海网吧桌面的150万，第一笔50万也打到咱们公司账户了。这叫慢慢的来，文火炖甲鱼！”
李观海得意的说道：“我给万栋良批了5万，做海报，横幅各种预算；准备拿出十万搞一个点击率奖励，就是一个片区的网吧每个月的点击率前三名，当然，还有最低点击率指标，给予一定的金钱奖励，”
“李总高明！”
等到李观海滔滔不绝的说完，晏也又连忙拍了一记马屁，然后说道：“其实我感觉他们网站定位有问题，而且体量太大，用户体验性实在太差，其实可以和他们沟通，”
看到李观海猛然阴沉的脸色，晏也不禁心里咯噔一跳：“李总，我说错了么？”
“假如现在让你做，你能不能有把握打败，不说打败，只是把78的用户点击超过abc？”
晏也仔细想了想，不得不服气的摇头说道：“他们已经简约到了极致，78就是再模仿，也最多和它的体验性一样，可abc现在已经有了全国性网站的雏形，给78再添加个一两千万，甚至更多的投资，我估计都难！在时间上abc已经遥遥领先，很难追上。也不可能去买下全国大部分网吧的桌面挂具。”
“那你跑过去和董季思说什么？说你们这一群人都是白痴，注定失败么；那个赵长安比你们这群白痴能耐，你们都是傻逼么？”
李观海恶狠狠的盯着晏也的眼睛大骂：“你要是跑过去这么说，还没等你回来董季思就会和我断绝一切合作，甚至会追讨以前的投资！而我，你不是暗恋我侄女么？告诉你，不但门都没有了，我还会掂刀砍死你！”
看到晏也吓得脸色发白，李观海声音才缓和一点的说道：“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复大学生会主席，家里资产十几个亿，他身边的那些人都是世界顶级高校的毕业生，人家都是傻逼，就你聪明！”
“李总，我明白了。”
晏也声音沙哑，刚才他甚至还想过偷偷给董季思打电话，卖弄这些东西，幻想着得到董季思的重用，一步登天。
现在才醒悟过来，自己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咱们要学会装傻，装得比董季思，翟少白，万汉年那一群人都要傻。只有这样，”
李观海笑着说道：“咱们才能既发财，又安全！”
复大，红楼。
夜。
晚饭以后，吕树义，楚绍之，邱启，舒玫，离开。
在二楼办公室聊了一会儿天，刘翠和曾晓晓也回校去了。
赵长安，文烨，钟连伟，刘奕辉，苏相臣，在机房闲聊。
此时，已经是晚上10点，离寝室熄灯还有半个小时。
赵长安简单说了一下中午和柳绮华的对话，不过里面有些词语他进行了艺术性的删减和增添。
比如那两次国内。
“哥，她不会点醒董季思吧？”
钟连伟不禁有些担心。
“柳老师应该会很含蓄的点拨一下，可能会两下三下，不过结果只能适得其反。因为她既然拒绝了董季思的要求，以着董季思那种操淡性格，只能越说越逆反。而且，”
赵长安笑着说道：“我不是说了超前半部是天才，超前两步是疯子。董季思的网站设计其实没有毛病，在宽带足够以后，导航网站大致就是78网站这个样子，当然，他们里面还有很多的不足和缺陷，然而大差不差。”
“所以，董季思会坚持他没有错，错的只是柳绮华目光短浅，看不了这么远？”
文烨笑得玩味儿：“我感觉他简直是一个瞎子，聋子，没事人他们里面任何一个人到网吧看看，就知道他们的致命缺陷。”
“因为他们那个团队，一边想利用网吧，一边却又看不起网吧，所以根本不会去实地耐心的的考察。而能知道的那个营销团队，”
赵长安笑着说道：“除非疯了才把事实说出来，把财神爷赶走。”
“也就是说他们完了？”
刘奕辉总算是听明白了。
“死定了！”
赵长安的声音，从牙缝里面挤出来，带着丝丝凉凉的冷笑。
第268章 放一枚棋子
“铃铃铃~”
就在赵长安等到十点，看到依然没有攻击，准备离开红楼回寝室的时候。
钟连伟的大哥大响了。
“钱小勇的，你打得，你接。”
钟连伟把大哥大递给文烨。
边上的苏相臣露出一副惊色，诧异的望着文烨。
在他眼里，钱胖子这个老混子只是心黑贪婪，而他儿子钱小勇则是黑上面还得加上毒辣阴狠。
他们不是对立面，打得头破血流么，啥时候这么熟了？
“喂？”
文烨按开免提。
“文哥，那女的和翟少白在一起，在西凤酒楼吃了饭以后，就进了锦江宾馆；我老弟进不去。”
电话里钱小勇一副事情没办好，忐忑的声音。
“做得不错，让他撤了，以后有需要再给你打电话。”
“文哥，有啥你只管吩咐，刀山火海我钱小勇不带皱眉的。”
电话那边钱小勇连忙急着表忠心。
挂了电话。
“这贱人！”
钟连伟。
“两贱人！”
刘奕辉。
“你在这儿的事儿钱小勇不知道，知道了他也不会乱说，一不小心说出去也没事儿，钱胖子就是一头猪而已。他敢过来，兄弟们就替你讨要这四年的工资。”
文烨安慰了脸色发白的苏相臣一句，问赵长安：“弄不弄他两？”
“知道正主是谁就行了，现在先别急，让这两贱人继续当咱们网站的免费压力测试员。这时候把事情挑出来，最多说这对狗男女瞎搞男女关系，别的能有啥证据？不过，——”
赵长安神情有些严肃的说道：“估计要不了多久当他们发现根本打不赢咱们网站的时候，应该就会狗急跳墙了。”
“他们能怎么做，攻击了这么久都是白搭，怕他这俩傻鸟儿？”
刘奕辉倒是非常乐观。
“他们除非用大量的机子，对咱们的服务器发起ddos攻击。真要这样，还真麻烦，不过这需要至少动用几百台甚至更多的电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钟连伟思索着，如果换位思考，这似乎也是最可行的攻击手段。
“几百台机子？我估计董季思和翟少白家里和公司，在明珠全部能上网的机子加在一起，也不够数。而且他们家里的公司运作都停下来，陪着这俩傻比疯？”
刘奕辉依然是无比乐观。
“笨蛋，宽带线，电力，尤其是宽带线，咔嚓两剪刀的事情。”
文烨冷笑。
“不会吧，那也太下作了？”
苏相臣满脸不可思议。
“你认为他们有多高尚？”文烨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人’，冷笑着说道，“董季思可能不会，可翟少白非常有可能会。”
赵长安听出来了，他甚至给董季思也加了一个‘可能’的定语。
——
这两句对话说出来，兄弟几个都感觉身体直发冷。
假如对方真这么做，也不需要过于频繁，偶尔几次深夜断线断电。
对abc的打击就会非常巨大。
“电力从变压器过来，都是高架电线杆，不容易破坏而且危险系数比较大。宽带从图书楼过来，两三里东绕西绕，穿过大片树林楼房，三米多的高度，路过这一带的树林都是绑在树上，很容易破坏。”
赵长安这么说，也是基本断定翟少白一旦狗急跳墙，极有可能就会选择断线这种极端方式。
说完以后，兄弟几个都是面面相觑。
手电束手无策的感觉！
在开始的时候，柳绮华替‘一纳米’选择这栋矗立在偏僻树林的红楼，作为公司驻地。
就是图一个秩静自在，让这群年轻人自由发挥，现在看来反而却成了弄巧成拙。
这一片树林阡陌纵横，四通八达。
而且一到晚上学生回寝室以后，基本连鬼影子都没有。
真要有人想搞破坏，哪能千日防贼？
“放一枚棋子进去，让钱小勇和翟少白接上头去吧。不要直接找翟少白，先找那个汤希韩。麻得，陶娇这四十台机子刚抵陶龙荣这孙子一点点欠账，结果又被他小舅子挖出来了。”
文烨点点头，明白了赵长安的意思：“这事儿在电话里面说不清，我明天约他，这件事情我负责，啥时候需要——”
然后，文烨的嘴角炸出一抹冷笑：“其实，翟少白就是不做，也可以引诱他做！”
“靠！”
“靠！”
“靠！”
三兄弟齐骂。——太子这小子真有少年爱新觉罗·玄烨手刃倒霉鬼鳌拜的风采，越来越阴险了。
“太子，你为啥用约这个字？”
钟连伟笑得猥琐。
“我感觉钱小勇已经对你斯德哥尔摩症了，特依赖你。”
刘奕辉也是一脸诡笑。
“滚！”
文烨怒骂一句。
——
12月15号，周六。
对于这次复大山城山老乡会聚会，赵长安是心里抗拒的，不过要是不到估计还不知道会被老乡们说成啥样，只得老实参加。
而曾晓晓在明珠有刘翠这个逛街的闺蜜以后，根本不愿意参加这个老乡聚会，而是要和刘翠一起逛商场，买衣服。
毕竟一个月三千工资，可够她买不少的东西。
因为冬天已至，再到海边江边吹风明显不合适，贾占伟给赵长安的通知是在黄兴公园里面的中心广场集合。
要求上午10点前到达。
从复大到黄兴公园也就是四五里路的样子，赵长安骑着那辆二手自行车9点出门，在路上又美美的吃了一顿地道的明珠小吃生煎包子，10点之前准时到达中心广场。
这时候，晨练的早已经散场，游玩的游人还没有过来，只有一些火力足又周末无所事事的大学生们，三五成群或者一对对的在里面晃荡。
赵长安还没骑到中心广场，老远就看到一辆火焰一样的红色的跑车，最醒目的停在广场边缘。
虽然因为太远看不清楚车标，然而赵长安有一种预感，这就是夏文卓才买的那辆在校内传得沸沸扬扬的保时捷超跑。
果然，在广场上站着一簇簇闲聊的人群里，赵长安在最大的一群人里面，看到了穿着牛仔裤米色薄羽绒袄的夏文卓。
“赵长安，你真慢！”
陆缄默眼睛尖，站在夏文卓身边，朝着赵长安大喊。
“赵总，正在说你呢！”
正和夏文卓说话的贾占伟，也朝着赵长安热情挥手。
旁边的代丽云，薛翠英，裴学哲，也都望了过来。
“槽！”
没办法，赵长安只好把自行车停在广场边缘，走了过去。
“说我啥呢，准没好话。”
赵长安瞪了没事儿给他找事儿的陆缄默一眼，往年初中的积威让陆缄默脖子一缩，只敢傻笑不敢再乱说话。
“说你厉害，一开始我们都高兴咱们复大来了一个状元学弟，结果没几天就成了知名校园歌手；这个印象才稳固，你就成了学校重点扶持的大学生创业企业家了，学校还给你分配了一栋楼。”
代丽云笑着说道：“哪天我们去你那里蹭饭，欢迎不欢迎？”
“欢迎，欢迎至极；不过只是一座两层小楼，可不敢说一栋楼。”
“哈哈。”
贾占伟，薛翠英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