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四合院
“我高二暑假，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经常在附近的小吃店遇见，就熟悉了。你不是梦想着住四合院，望着瓦蓝的天空，听着鸽哨悠长么？那么，恭喜你少年，你今晚就能实现你的人生理想。”
刘翠歪着小脑袋，甜美的笑着望着赵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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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着赵长安的说话方式：“意外不意外，惊喜不惊喜！”
赵长安吃惊的望着笑靥如花的刘翠，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啥情况，亿万财阀的继承人低调生活在烟火的市井，体味底层的人生百态？
“我大伯几岁的时候就出去了，后来去了西欧，多多少少有一点钱，年纪大了就在国内买了一些房子，东住住西住住。”
刘翠给赵长安解释：“他就爱买房子。
‘就爱买房子？！！！’
听得赵长安直咧嘴，试探问道：“在明珠你大伯买房子没有？”
“买了。”
“在哪儿，啥小区？”
刘翠双眼茫然的看着赵长安。
“这有啥难的，别说你没去过？”
赵长安感觉很不可思议。
“他买了好几套，名字一多我就记不清了。”
“我靠！”
赵长安佩服不已。
刘翠的大伯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躺着都能赢。
烤鸭很快就端了上来，烤得颜色金黄，外焦里嫩，一嘴下去满嘴流油。
味道确实不错，不过赵长安吃着却是很没趣。
“赵长安你情绪不太对哈，我是我，我大伯是我大伯，他有儿有女，怎么也轮不到我花他的钱；放心，不会让你当一个亿万千金的上门女婿，处处受气；——来张开嘴。”
刘翠卷好一张包裹着鸭皮葱丝甜面酱的博饼，递向赵长安的嘴巴。
“也是哈。”
赵长安想想也是，觉得刘翠说得很有道理，顿时也就释然了，张开嘴吃卷饼。
吃完烤鸭，赵长安和刘翠来到了街对面这一排四合院的一家门口。
门口左右蹲着一具石狮子，看那被无数人抚摸的包浆，就知道年头久远。
门楼下面的灯泡红纱绸上面，用毛笔写着两个‘刘’字。
水平还算可以，勉强算是幼儿园毕业。
“这是我大伯写得，他这些年喜欢上了写字，很多名家都说他很有潜力，一个字能卖好几千。”
刘翠的声音里不无得意。
“呵呵！”
赵长安笑笑，不发表意见。
“叮铃铃～”
刘翠按响了门铃。
跟赵长安解释：“看家的是我大伯从南洋带过来的一对夫妇，五十出头，他们每年可以回去探一次家；他们的儿女都在我大伯南洋的企业里工作。这个院子比较深，不按门铃，他们有时候听不到。”
古老苍虬的桂花树，石榴树，轱辘井，石桌石椅。
石桌上面刻着楚河汉界。
那一对老夫妇已经习惯了早睡早起，被刘翠逼着去睡觉去了。
因为没有料到刘翠要来，四合院里瓜果点心花生瓜子，什么都没有准备。
只有刘翠大伯搁在这里的茶叶。
让赵长安感叹，哪有什么佣人在别墅享清福，按揭的主人在外面累死累活的血拼的情况。
段子也只是一个段子而已。
在这个现实的世界，谁都不傻。
越有钱的往往越精明。
两人就喝着茶水，在月光下聊天。
“怎么样，有啥感想？”
刘翠笑问赵长安。
“梦想这个东西，说着很神圣伟大，让人热血沸腾；可真要是到了实现的时候，也不过是‘小二，再上二两酒’。”
“铃铃铃～”
刘翠看了一眼手机，吐了吐小舌头：“我妈打来的，爷爷奶奶也是小报告。”
赵长安听了心里一惊，早知道说什么都不进来实现人生理想了。
“妈，我出差，明天就回去。嗯，嗯，妈，你说啥呢，怎么可能！他老实的很。”
说到这里，刘翠抬眸瞟了赵长安一眼。
瞟得赵长安直心虚。
唠唠叨叨说了半天，苏盈一直把刘翠的手机打得欠费停机。
“我才冲了一百块钱，我妈就把它打完停机了。”
刘翠直抱怨。
“铃铃铃～”
这时候去，赵长安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赵长安把手机给刘翠看。
“我妈。”
刘翠一脸的苦恼和无奈。
“铃铃铃～”
电话铃声不依不饶的响着，赵长安把大哥大递给刘翠，刘翠朝着赵长安讨好作揖。
“姨。”
赵长安只好接电话。
“赵长安，你们晚上早点分别休息，婠婠在东屋，你在西厢房；你给她说一下，明天晚上九点在寝室等我电话。——”
赵长安望了刘翠一眼，这姑娘在多年的高压下，居然依然保持着正常不扭曲的心态，真是难能可贵。
挂了电话，刘翠朝着赵长安吐着小舌头。
“铃铃铃～”
他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把赵长安和刘翠吓了一大跳。
“蔷薇姐的电话。”
赵长安看清了来电显示，心里顿时一定，安慰刘翠别慌。
“姐。”
“刚下节目，得赶紧回去洗澡睡觉，长话短说哈。”
“没啥事儿，就是我清明假期要回山城桃花湖玩两天，不知道你有时间么”
“说重点。”电话那边的单嫱有点小埋怨。
“今天晚上一纳米和燕园教育签了合同，jyck线上部出资一百万获得陶娇手里40%股份，陆菲菲，就是天悦集团陆啸天的闺女，同样出资一百万，拿到40%的股份。”
“你之前给我打电话是想让我参股？”
“嗯，不过当时陶娇已经快疯了，等不了这三个半小时。”
“陆菲菲要去山城？”
单嫱准确的捕捉到了赵长安的真实意图，出声责备：“你这么做想干什么，还是纯生理驱使？”
赵长安知道单嫱是真的生气了，不然她不可能对他说出这么重的话。
而且单嫱的话，让他无言以对。
“长安我感觉你一直是举棋不定的纠结。虽然我厌恶夏文阳那样的人，可我得提醒你，一旦你俩处于同一水平的较量，以着你现在的心态，必输无疑！”
挂了电话，赵长安陷入沉思。
边上的刘翠静悄悄的陪着他。
月亮皎洁，群星暗淡。
赵长安清楚的知道，用‘老一辈’的眼光来看，自己有着太多的弱点和软肋。
处事拖泥带水，不够狠辣果决。
并不符合‘老一辈’们，对枭雄的定义。
包括单嫱，虽然她漂亮时髦，看着非常的时尚。
然而对‘雄杰’的理解判断，依然是古典似的定义。
第390章 雏鸟的绒毛
“咱们把在中国，所有想成就一番事业的人，起一个名字，就叫做事业家吧。”
赵长安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确实是非常难得的老山野茶，入口苦涩霸道，进而满嘴甘甜生津。
“事业家？这名字有意思，那古往今来唐宗宋祖，胡雪岩，沈万三，都可以笼统的称为事业家了。”
坐在赵长安身边的刘翠，觉得赵长安起得这个名字很另类。
“你说得很对。中国的事业家们，几千年以来始终有一个非常固执浅陋的思维传统惯性，就是眼界狭小，整天专注于关起门来一亩三分地上的蜗角之争，窝里横，从来不愿意放眼真正看世界。
举一个最直观可惜的例子，44年前同盟国要求老蒋驻军东瀛，老蒋一直推三阻四，从指定的新一军，最后压缩到一个师才勉强同意。结果67师刚登陆四国岛没几天，就被鼠目寸光的老蒋拉回国内被歼灭。如果他当时能有着多一些的胸襟，放眼世界的眼光，——现在的东瀛，还不是手里的面团？”
赵长安点起一支烟：“这些事业家因为不愿意面向世界，所以国内蜗角上面的商战就显得异常狠烈，攻击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讲究个‘枭雄’霹雳手段，丛林血腥规则。——这也是‘老一辈’看人，特别看重的一点‘优秀’品质。——却从来不愿意团结联合起来，向整个地球，要求生存的土壤和空气。
就像夏文阳那样，就算吃掉了陶龙荣，也不过是肥了他这只耗子精而已。
于国于民，又有什么积极的意义！
还有陆家，无论在外边再怎么发达，骨子里却依然跟在外边发财要回乡买田置办产业的土员外没什么区别。”
赵长安站起来，抬头仰望头顶的满月，咧嘴一笑。
在月光的白亮照耀下，牙齿森森。
“这就是我，以及我希望我的团队定位，和这些事业家们的本质区别。
他们终归于核心，葬于故乡，而我们面向世界，出海博浪。”
这是赵长安来到这个世界快一年的时间，雏鸟已经渐渐长了一层浅浅的绒毛软羽。
第一次真正在其他人面前，隐晦的说出了他的野心。
——
“铃铃铃~”
晚上凌晨两点，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赵长安。
随意迷糊间，看到是孙一阳的电话。
“你这个时间打骚扰电话，会被人骂的，——你妹子的！”
赵长安满脸怒气，非常不爽。
“我不是看到你两个电话，想着啥十万火急。”
电话那边有着音乐的震响，以及女人的说话声，听着像是何丹妮。
前几天孙一阳还得意洋洋的吹嘘，和舒燕玲开了房。
没想到这才几天，居然又把这个征服了。
对此赵长安只能佩服，真牛匹！
“刚才确实是十万火急，在蹲厕所没带手纸，指着你给我送；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我的内裤烘干了。”
“啥意思？”
孙一阳估计也喝了不少，脑袋智商成倍下翻，只剩下动物的本能了。
“就这吧，祝你过一个性福的夜晚。”
瞌睡兮兮的赵长安，挂了电话。
很多的事情，就是那一瞬间的事情。
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而且对于这那个扎根非洲大陆，正在努力回迁的陆家，赵长安也有着很多的好奇。
——
第二天清晨，还在睡觉的赵长安接到了陶娇的电话。
“赵总，钱已经到账；谢谢你，赵长安。”
“你要是真心感谢我，一会儿开会你别跟我杠，能顺着我的意志走，就行了。”
“既然我加入了燕园，嗯，亚洲包会电脑一级学院，在其位谋其政，开会我第一件事，就是强烈反对改名，尤其是这个不伦不类的烂名字！”
电话里面，陶娇的声音没有一点的缓和余地。
“我靠！”
赵长安怒着挂了电话。
——
中午，燕园教育。
甜酒汤圆红枣粥，尖椒肉丝，大肠汤，麻婆豆腐，——
看着这色香味儿俱全的伙食，还有六七十个大口吃喝的学员，赵长安脸色发青。
这都是在吃他的血汗！
“过瘾！”
一个吃得饱饱的学员放下了手里的饭碗：“谁连红警？”
“我！”
“我！”
“我！”
几个家伙吃得满脸红光，三几口扒拉完饭菜，跑向教室。
按照规定，从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三点，是学员们的自由时间，可以随意上机，上网或者玩游戏。
十分钟后，会议室。
陶娇和她的六名手下，赵长安，刘翠，都集中在会议室里面。
“现在燕园教育有九十三台学习机，已经满招学员九十三人，而且现在还收到了八百六十七份的入学申请。
为了燕园教育的快速扩张，以最快的速度成为燕京电脑培训学校的第一，迫切需要总公司投入大量资金购买电脑。目前的最低要求是，——”
陶娇望着赵长安说道：“再建设三个教室，二百七十九台学习机。只要这些电脑装配，燕园教育将是整个燕京电脑培训市场，最大的一个培训公司，甚至全国前三。”
“我来补充几点，前面学习机面临的问题是，内存太小，运转大一点的游戏就会卡顿，尤其是现在联机打游戏，学员们怨言很大，——”
那个全国大学生运动会800米田径记录保持者，发言补充。
“还有网络，假如，不是假如，而是为了公司的发展，一定得上这些机子，就需要增加宽带，——”
赵长安端着从四合院顺走的保温杯，喝着野山老茶，脸上带笑的倾听，一直不发表意见。
而边上的刘翠，早就变了颜色。
按照这些人的计划，吃大户能把一纳米吃成负债累累的穷光蛋！
所有人说完。
“咔~”
赵长安点了一支烟。
望着陶娇问：“你说这些，有意思么？”
陶娇的几个手下纷纷变色，眼神不愉的望着赵长安。
对于这些还在上学的大学生，天之骄子们来说，出来办电脑培训班，完全是激情下的玩票，做事更多的则是‘全凭爷高兴’。
“这些是燕园原来的计划，实施与否，怎么变更，这是赵总你所需要决定的事情。”
陶娇当然知道赵长安听了这些以后，不可能不发怒。
但是她也得说出来，至于如何权衡，那是赵长安的事情。
赵长安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现在的他恍然所悟。
在赵长安的上一世，他到乔家山砖瓦厂销售科以后，知道全山城所有的建筑公司，却独独没有听过这个山城建筑。
现在听着陶娇的近期规划。
赵长安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陶娇的这个燕园教育绝对没有等到全球互联网的凛冬，就已经被自己的盲目扩张给干死了。
顺带还把陶龙荣和山城建筑，也给弄死了。
“我和刘翠要打印一点东西，待会儿过来继续开会。”
说了这句话，赵长安和刘翠去了亚洲包会电脑培训一级学院的办公室。
第391章 均分股权
再次回到会议室，赵长安让刘翠发给除了陶娇以外，其余六名员工/股东一人一份‘股份变更合同’。
只要签字，这20%的股份，将变成公司所有。
也就是说，赵长安和陆菲菲，各自持有50%的股份。
“这股份我本来就没有拿出来一分钱，其实还真不稀罕。”
苏省原考高状元爽快的签了字，脸上笑笑的说道：“我现在，轻松了！不像前一段时间，焦头烂额的都快忧郁了。”
“我也签，谢谢你赵总哈。”
小白菜笑着签了字：“我现在也轻松了。”
“还真是，我签了以后顿时神清气爽。”
其余三男一女，也都是毫不犹豫的签字。
“既然简秋你们放弃股份，那么从十一月开始到昨天，也就是四个月，今天是3月14号，所以只能算半个月，四个半月的工资，我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还给大家。”
看到这一幕，陶娇没有说别的什么，而是开口表态认账。
“陶娇，我们不是为了钱！”
苏省原考高状元望着陶娇：“我家里虽然一般，可高考得了十几万的奖励，完成学业的钱是游刃有余。”
“陶陶，我不要。”
“这是你们的私事，下去自己商量，我下午四点的飞机。”
赵长安看了一遍六人签的合同，问陶娇：“账上还有多少钱？”
“一万六千五百三十六。”
小白菜简秋报数。
“从现在起，jyck暂时将只负责亚洲包会电脑培训一级学院额度以内的水电费，你们七人的基本工资，以及各种税费社保。包会的水量额度是一天两吨，电量额度是每台电脑的日运行时间不超过九个小时。至于其他任何费用，总公司将不会承担一分钱，更不可能给包会砸进来一分钱，进行扩张。
你们有三个月的适应期，三个月内觉得不行，可以随时结账走人。三个月后，假如你们依然做不到让一个企业生存下去的最基本的条件——盈利！我将会对包会人员，进行整体换血。”
赵长安望着脸色难看的陶娇说道：“如果你真的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我第一个建议是以后中午这顿饭就吃窝头咸菜白开水。
其次，向那些你们看不起的小电脑培训班取取经，人家十几台电脑，做得好一个月就是两三万的盈利，别不服气，就盈利来说，人家甩你们十条街！别跟我说什么远景，市场份额，这些废话，我学历低，文盲听不懂。”
他想了想，看着陶娇难看的俏脸说道：“算了，我再给你拨十万块的退偿专用资金，设法和这九十三个学员解除合同。这个你得很小心的设计步骤，别闹崩了，不然将会很被动。”
陶娇的俏脸这才缓和一些，点点头：“我会尽量。”
之前因为背后靠着父亲陶龙荣这座大山，陶娇才一直不慌不忙，按部就班的按照她的设计，推进燕园教育的发展。
想要对山城建筑达到至少一千万的抽血以后，再去和风投谈。
哪里料到今天这个局面。
赵长安站起来，手里拿着一摞子合同，在离开前又给了陶娇几人一记暴击：“靠着从别处得到的资金进行持续的输血才能存活下去，就是说得再动听，其实和街上那些乞讨的乞丐又有什么分别？”
——
“陶陶，这小子太狂了！别说三个月，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他懂不懂互联网的经济模式？现在全世界的互联网都是这么运作，包括杨志远的雅虎；看看杨志远现在什么身家，10亿美元，全球富人榜第16位！要按他的说法，雅虎从95年3月成立，当年亏了63万美元，96年赚了9万美元，97年亏损2300万美元，——那杨志远岂不是一个超级大乞丐？”
“他都说了他是一个文盲，学历低！”
“考个高考省级理科状元，跑到咱们这里秀，脑袋被驴踢了吧？”
“咱们燕园教育已经到了最关键的瓶颈时期，只要闯过去，做到华北规模第一，那些风投还不得挤破公司的门槛？真是鼠目寸光！”
“什么咱们燕园教育，跟你说，咱们都是给他打工的员工，燕园教育也不叫燕园教育了，叫做亚洲包会电脑培训一级学院！”
“哈哈——”
“不行了，我得撂挑子了；以前别人问我在干啥，我说在一个叫燕园教育的电脑公司创业，别人都是肃然起敬。现在我要是说我在亚洲包会电脑培训一级学院上班，我~，我说着这名字，就头皮发麻！”
一时间，会议室里面全是对赵长安的各种嘲讽和鄙夷。
——
出租车驶向机场。
刘翠拨通了苏盈的电话。
“妈，我们忙完了，现在坐飞机回郑市，四点的飞机，然后直接去纺专。”
“嗯，嗯，请了两天的假，后天回明珠。知道，知道，嗯，嗯，——”
说了半天，赵长安估计刘翠才充的一百块钱，绝对被用掉了一半，那边才挂了电话。
“唉，我妈在这么打，我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够个电话费。”
刘翠苦恼的直抱怨：“我妈让晚上咱俩回去睡。”
赵长安听了悚然而惊：“不是吧，我晚上要在纺专打地铺。”
“我倒无所谓，要不我现在拨号，你和他他她说。”
赵长安听直摆手。
他有一种预感，就算是打了这个电话，苏盈也能让他屈服。
既然这样，何必自己跟自己过你去，多遭一次罪。
晚上七点，赵长安和刘翠乘坐出租，来到纺专。
得到消息的葛伟朋，柯子维，都提前来到‘侏罗纪’郑市纺专创业楼前等候。
“赵总，虽然第一次相见，不过对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
“长安，你们‘侏罗纪’郑市分公司很有潜力，才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在郑市大学圈里无人不晓。”
柯子维停了一下说道：“学校为了表示对你们的支持，正在研究四月近百台的统一采购，是不是对‘侏罗纪’进行直接下单采购。”
这个消息非常重要，赵长安朝柯子维认真的点头。
“‘侏罗纪’在郑市的前途，离不开诸位的支持，在这里我代表‘侏罗纪’对诸位以及纺专提供的一系列优惠和支持表示感谢。”
赵长安一边表态，看着才大半个月没见的刘奕辉，原本见谁都是低人一等讨好的笑容已经少了很多。
岁月和事务，正在磨砺着这个青年。
让他渐渐露出逼人的锋芒。
第392章 关于选择
总得来说，赵长安对‘侏罗纪’郑市分公司的情况，还是比较满意。
仅仅用了半个月时间，刘奕辉就顺利完成了分公司第一阶段的招工，以及市场推广。
在员工中明晰了各自的职责和权限。
理顺了仓储，组装，检测，配送，质量用户满意度跟踪回馈，以及财务，后勤，网络和线下推广，各方面的关系。
稳稳当当的扎起了分公司的架子。
当晚，赵长安设宴宴请‘侏罗纪’郑市分公司所有员工，以及葛伟朋，柯子维，马元武，曹立奇。
加上纺专营销学社的十六名社员，隔壁纺院校长助理舒嘉伟。
“多的就不说了，纺专纺院原本是一个班子，后来为了增加省内纺织业高校数量，才在校园里面砌了一堵墙，变成了两套班子。我和老珂都是纺院大空专业毕业，一个班，快二十年的交情。”
酒酣耳热之际，舒嘉伟痛快的表示愿意去做纺院大老板的工作，看纺院下一批电脑采购，能不能走直接下单的采购方式从‘侏罗纪’订购。
听得赵长安，刘翠，和一群‘侏罗纪’郑市分公司的员工们，都是异常兴奋。
“侏罗纪假如真有兴趣，我建议你们的推广近期做得更频繁一些，影响力更显现一些，尤其在纺院周边，要着重突出你们的优势。第一，是绝对的质量保证；第二，性价比要合理。可以赚钱，不赚钱企业M怎么生存发展？不过你们也要适当的让利给学校。”
赵长安和葛伟朋对看一眼。
他看到葛伟朋肯定的眼神，知道先不提纺专下一批的电脑采购，能不能顺利吃下来。
然而只要自己明理懂事儿，纺院这一批算是基本没跑。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纺专自从分家以后，这十来年一直是纺院罩着的小弟弟，这个面子要是不给，那纺院也太不够意思了，铁定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当晚，刘奕辉在酒桌上面大展雄威，默契联手葛伟朋，喝趴了柯子维和舒嘉伟。
而马元武和曹立奇，也是尽兴而归。
——
“怎么样，一个人负责一大片，方方面面都要做决定，生杀予夺，一言九鼎，很过瘾吧？”
赵长安递给刘奕辉一支烟，和刘翠，三个人站在初春郑市夜晚的街头。
“还过瘾？一开始我都快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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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奕辉带着酒劲儿，被赵长安勾起了十几天前的那段时光：“他们一个个老是拿出各种方案让我选择，有时候下边争得就差拿菜刀了。而且让我发愁的是，我觉得他们说的似乎都很有道理。靠！”
赵长安笑着问：“你最后怎么选择，是谁声音大谁有理，还是你认为哪个是更好的？”
“怎么可能？要说声音大有理，我村里的二傻子吵架全村无敌，可谁都说他是一个傻叼。至于我认为是对的，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聪明和有多傻，我认为是对的这个概念，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老刘你可以哈，当了十几天刘总，开始给我玩辩论法了，不过你能这么想，确实不错。”
赵长安笑着问刘奕辉：“那你是怎么选择的，是诸事不决问纸团，还是召开会议，集思广益？”
刘奕辉有点扭扭捏捏的说道：“我看心情。”
“哈哈！”
赵长安笑了起来，问刘奕辉：“老刘你说我等会是坐红色的出租车显眼大气，还是做蓝色的出租车低调奢华？”
“啊？”
刘奕辉今天喝得有点多，愣愣的望着赵长安，感觉安老大的问题真是太诡异。
“上位者对于不是核心性质的问题，完全可以随性选择。不过选择要果决，不容置辩，一经做出，就轻易不要更改。你只需要做出选择，至于你的选择是不是最好最优的选择，还有没有更优更好的选择，这一点都不重要。”
赵长安拍拍刘奕辉的肩膀：“兄弟你记住，没有最好的选择，而你做出的就是所有选择里面理所应该的最佳选择，这就是权力天然所具有的衍生能力！”
这时候，赵长安看到在不远的纺专校门口，艾秋秋穿着白色的春季线衫裙，小黄牛皮镶钻束腰腰带，精致，美美的站在那里。
脸蛋偏向别的方向，不看这边；而在她看的方向，隋雪萌正在上公交。
艾秋秋这个时间不走，明显是在等刘奕辉，不禁让赵长安惊奇，‘他俩咱时候走这么近了？’
其实艾秋秋也是一个容貌不俗的小美女，个头高挑腿长骨骼纤细，肌肤白皙长发马尾干练。
她的悲哀之处就是和隋雪萌成了好闺蜜，形影不离；常年处于被闺蜜容颜绝对笼罩的阴影里。
只有单独一人，才能立刻暴露她的美丽。
“找你的。”
赵长安情绪有点复杂的对刘奕辉示意：“你咋喜欢这样的瓜子脸，高挑个儿？你家里一直很穷，你不是说过，不是应该喜欢那种鸭蛋脸，鹅蛋脸，身材不胖不瘦但是却有肉，笑容有点娇憨，身体健壮，带着点婴儿肥的妞儿么？”
“安老大你说错了，其实我最不喜欢这样的女生，我挑老婆又不是买猪。其实我最喜欢高挑瘦，瓜子脸蛋，而且干事儿风格干练的女生。”
赵长安听了，直翻白眼。
刘奕辉的形容，简直就是照着艾秋秋的模样，描述下来的。
“你心里真是这个想法，你可想好了？”
“安老大，你把我当成宝，可人家艾秋秋也不差，长得这么漂亮，心地善良，做事风风火火干练得很呢！她是独女，家里做羽绒服贴牌生产，一年也有好几十万收入，裕达那边占地，赔了她家四套房子，现在又按揭买了两套，每年她家三个人的户口，城中村里面也可以分十几万。而且她可是省师大的，一本学校！要说实话，是我远远配不上人家。”
刘奕辉这些话，赵长安不爱听了。
怒着说道：“你啰嗦个啥，既然人家这么好，你这么烂，人家能同意和你谈恋爱？”
“嘿嘿，我都到她家吃过饭了。我说我妈给我说可以当上门女婿，不给老刘家留后，孩子跟女方的姓，女方绝对不能姓刘，她爸妈可高兴了。”
刘奕辉说得扭扭捏捏，然而眼睛里面全是憧憬的兴奋。
“我靠！你老子得有多坏，都杳无音信十几年了，你妈依然这么恨他。”
赵长安震惊的望着刘奕辉：“你俩进展居然这么猛，上床没有？”
“哪能呢，我俩传统着哩！”
“那亲嘴儿？”
“呸！”
边上的刘翠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呸’了一口，走到一边，离这两个渣男远一点。
“——”
面对赵长安的询问，刘奕辉吭吭唧唧的红着脸，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脸，半天不说话。
第393章 隐忍十八年
“那就是亲嘴了，不错，你俩可够快的。”
赵长安自认为了解刘奕辉，结果连他真正喜欢的类型都搞错了，心里不禁非常不爽。
“嘿嘿，安老大，其实男人和女人要是对上了眼，快得很。”
刘奕辉那一张黑脸，笑得一脸得意。
看着似乎有点飘，都开始给曹操大人讲课男女之间的那点破事儿了。
“那行，你最好心里强大一点，别万一闹啥幺蛾子，到时候别要死要活就好。”
自己兄弟选女人谈恋爱，赵长安自认为自己没这么牛逼，连兄弟和谁谈都干涉，不过还是认真的提醒刘奕辉，别傻比比的陷入太深。
然后又试探的问一句：“你没想过再处一个鸭蛋脸妞儿，比如那个岳璐？有比较——”
“呃~”
刘奕辉实在是喝太多了，连连朝着赵长安摆手，让他别再说话了。
冲到边上的垃圾桶，开始狂吐。
弄得赵长安脸上神情复杂惊诧诡异，傻愣愣的看着刘奕辉狂吐不止。
而在不远校门口装着望风景的艾秋秋，看到这一幕，也顿时不淡定了。
加快脚步小跑了过来：“刘奕辉，你怎么样？”
一边关心的轻拍刘奕辉的背。
赵长安朝刘翠示意了一眼，叫停了一辆出租车，悄悄上车。
“省师大家属院。”
出租车开出老远，和刘翠一起坐在后排的‘曹操’，心里郁闷之极的长叹一口气：“你丫的骗了我几十年！靠~，真牛逼！“”
“啥？”
刘翠表示没听明白。
“就是我这几个兄弟，文烨是一把妖刀，连伟还没磨出来刀形，老刘我以前一直以为他是一把‘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镔铁钝剑，就是杨过手里那把。哪里想到，——”
赵长安心疼又好气的直摇头：“他原来是一把超级伪装，能隐忍的几十年如一日的老王八剑！”
“呵呵，人家就谈一个自己喜欢类型的女朋友，你至于这么多的感叹？说实话，我觉得艾秋秋真不错，隋雪萌也很好，漂亮，善良，可假如让我选择生活，我觉得艾秋秋更好。”
“你都不明白我说得啥意思，我现在是真怒了！刘奕辉这个老王八剑混蛋！麻得，不喜欢硬凑对你就同意了？你特么的是傻比么！”
赵长安的心里依然是又怒又心疼。——‘唉，我的这些兄弟们啊，上一世怎么都活得这么累！’
——
出租车在省师大门口停下来，赵长安蹲在路边慢慢醒酒，刘翠去买矿泉水和口香糖。
用矿泉水漱口，嘴里又嚼着口香糖。
喝得脑袋酒劲儿慢慢上来，越来越晕的赵长安，这时候已经分不清省师大家属院的布局，被刘翠挽着胳膊，一步三摇的走。
“怎么喝这么多？年轻轻的也不能为了事业不把身体当做一回事儿，——”
赵长安迷迷糊糊的听着似乎是苏盈的声音，被扶着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面，热水擦脸，搀扶着漱口，他似乎还放了一大泡尿水，又被灌了一碗酸酸甜甜好喝的醒酒汤，——最后躺在香喷喷的床上。
——
第二天清晨，赵长安早早醒来，窗外东边的天空只在天际一线，有着一缕淡淡的白。
他坐起来，才发现身上穿着睡衣，带着好闻的洗衣液的味道。
而这个卧室，显然是一个书房，书架子上面摆满了书籍。
对于大学老师的书柜，赵长安明显没有生出探奇的心思，汲着拖鞋来到窗前。
站了很久。
心疼恼怒前世的刘奕辉，更心疼岳璐这个无辜的好姑娘。
“前世已过，今生各安。”
赵长安眼神复杂的望着窗外，这个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
他和李诗雅刚过来租的那套小套房，就在前面大约三四里的地方。
这时候随着东边天际的鱼肚白，他已经可以看到那栋旧楼的轮廓。
赵长安长叹一口气，决定不再去影响岳璐的生活了。
外边传来很小的脚步走动声，先是到了卫生间，不久又回到了客厅，又过了一会儿，厨房那边忙碌起来。
刘翠说她家里有一个传统，早晨一般都在家里吃。
“省这几块钱，至于么？”
想到一会儿要和苏盈在一张桌子上吃早饭，赵长安就头疼的直埋怨。
——
早晨七点半，刘家三口加上赵长安，一起离开省师大家属院。
苏盈，刘铭杰，去师大上课。
赵长安和刘翠，则是去纺专‘侏罗纪’郑市分公司。
到了地方，里面只有刘奕辉这个闲人，其余的员工要么在上课，要么还没有过来。
‘侏罗纪’郑市分公司的正常上班时间，和明珠红楼的一致，冬季是上午九点到下午五点半。
“今天有三个大四的九点前会过来，其余大一二三的时间要求是，周二三四晚上六点半到晚上九点，周六周日全白班。”
刘奕辉带着赵长安和刘翠参观，说着一些基本的制度。
“目前分公司的任务主要还是宣传推广，到现在做成的七单生意，基本都是人情。”
刘奕辉憧憬的说道：“安老大，只要咱们能拿下来，两个学校近两万学生，就是咱们的潜在客户。”
“这个肯定会努力达成，其实最好的模式，还是复制咱们在明珠那边的模板。”
赵长安还是想劝说刘奕辉：“先在纺专，纺院，各放四台，让学生们自己亲自使用，就是最好的宣传。”
然而让赵长安失望的是，刘奕辉依然坚决的摇头。
“安老大，既然分公司的绩效奖金是和总体盈利挂钩，像你这种模式，我估计我们所有人都得拿最少一年基本工资。”
刘奕辉坐在‘侏罗纪’郑市分公司经理以后，对事情的选择自然有了他所代表群体的利益代言。
“这个拒绝是分公司所有员工在一起，反复衡量以后的决定。区域经济不一样，推广方式也应该有所区别。”
“那行刘总，这件事情我只是建议。你是‘侏罗纪’郑市分公司的老总，你有权决议。”
赵长安笑着打趣刘奕辉：“在这件事上，最高上行到你这个级别就不会再上行；对于这件事情的取舍，你有着绝对的最终决定权利。”
第393章
赵长安这一坐，就是日上三竿。
中途接了曾晓晓，钟连伟的电话，宋菁发过来的信息。
曾晓晓问他不是睡懒觉么，为啥溜了？赵长安回答，自己是‘睡到自然醒’，然后发出一阵鬼笑，羞得那边曾晓晓急着挂了电话。
钟连伟说唐霜终于做好了jyck的一级页面版图，他们几个看了都觉得很不错，就是那个背景音乐太烂，不是音乐不好，而是和网页的内容非常的不协调。
然后那边是刘奕辉‘嘎嘎’的大声嘲笑。
赵长安在电话里也大声的说，刘奕辉既然这么笑，一定是胸有成竹，背景音乐的选择就交给他了。
那边刘奕辉立马蔫了。
宋菁的信息很短：‘昨晚的演唱一定很成功吧。’
赵长安闻弦歌而知雅意，立马回道：‘钱我回去打进你卡里，不过是税后的钱。’
宋菁回信息：‘我不纳税行不行？我穷！”
赵长安这次直接没搭理她。
快十点的时候，赵长安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复大校学生会宣传部的电话。
“是赵长安么，我是曹政原。”
“曹部长你好，我是赵长安。”
赵长安有点奇怪，曹政原没事儿找自己干啥。
“我这边BBS有一篇待审核的帖子，具体是谁发的就不说了，她说你大前天晚上的元旦晚会是假唱，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够慢的了，这效率！”
赵长安心里暗想，他当然知道这帖子是谁搞出来的。
不是郑茵就是翟少白，绝对没跑儿。
不过这个曹政原也奇怪，这事儿就应该直接绝收不就行了，还需要特地打电话问自己。
想让自己怎么说，自己能怎么说，难道让自己承认假唱？
还是自己说不是假唱，那这家伙一句你有证据么，还不得把自己活活气晕。
滑稽！
“学校的BBS管理自有它的一套规定，按规定走就行了，总不能因为我是复大学生就区别对待。”
赵长安声音笑笑的，不过他相信只要是一个人，不是一头猪，就应该能‘听懂’他的话。
“赵长安你说得好，这件事情昨晚我们这边就碰头开会讨论了，bbs建立的初衷就是存疑答辩畅所欲言；如果我们这边拒绝，对方完全可以换个地方发表，甚至把学校BBS拒发她的帖子这件事情说出来。这样的话，我们这边会很被动，——”
挂了电话，赵长安直想骂人，曹政原的立场却让他心里很不舒服，觉得他典型的既当表子又立牌坊。
虽然赵长安根本无惧‘假唱’这个漩涡，可并不希望这篇帖子在日月光华的BBS发布，因为这隐晦的相当于复大学生会对自己的态度基调。
自己就这么讨人嫌？
上一任的校学生会宣传部长韩妍一直跟他杠，换了一个曹政原，也依然和他不对付！
赵长安郁闷的坐了一会儿，拨打单嫱的电话。
“喂，赵长安？”
是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
“嗯，我是，蔷薇姐呢？”
“她在录节目。”
“嗯，嗯，跟她说有时间回我一个电话。”
挂了电话，赵长安望着环岛的碧绿湖水，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自己只不过想做一番事业，为了成就自己，也为了国家强大。
来自未来的他清晰的知道祖国未来的科技短板在哪里，他希望通过自己和自己这一代有理想有追求的中国人的拼搏努力，让每一个中国人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能够自豪骄傲的大声说出来，——“我是中国人！”
然而，眼前总是贱人何其多！
假如他现在接受陆菲菲的注资，不用多，只需要两百万，他就能非常快速的把‘78~’网站彻底打歇火。
省得这几个跳梁小丑老在他面前上蹦下跳，让他不厌其烦。
可陆家的产业一直在海外，通过一些坊间传闻赵长安就能想象得到他们的发家史，一定带着血腥。
对于这样的商业巨鳄，可以说是吃人不吐骨头，即使陆菲菲再看着温良，赵长安也根本不敢和她合作。
因为她后边可站着一群老鬼！
一旦一纳米体现出足够的价值诱惑，即使是陆菲菲，也根本无法抵抗来自她家族的利益占有压力。
赵长安一直想了很久。
他决定不能再这么一直被动的，甚至连防御都没有的面对着董季思的攻击，只是把希望寄托在到最后‘78~’网站资金链自己断裂的那一天。
坦白说‘78~’网站做得内容性确实比abc丰富，它吃亏就吃亏在abc比它早建站近4个月，而且现在无论网吧还是拨号上网，都会时不时的卡顿。
现在的问题是，董季思把一群二代拉上了他的马车。
这就有点麻烦了！
只要他愿意，甚至可以再烧一两年的钱，对‘78~’进行持续的平稳输血。
一直保持着网站半死不活，前年第二的状态。
然而等到一年多以后，一旦网络输送信息的能力，突破了网页所需的这点小小的阈值。
‘78~’凭着用户对他的‘丰富’印象，完全可能实现翻盘，快速反超abc。
这就是巨额资金孕养下，靠着绝对的资金碾压，说产生的质变。
而现在赵长安必须在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和董季思进行竞争，逼迫他快速的朝着‘78~’网站输血。
快速的烧钱和抽血，吓退他身边的二代们，到最后只凭着董季思一个人，绝对抵不住这种资金的对杀压力。
然后，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翟少白的剪刀，就应该适时出现了。
——
赵长安拿起电话，拨打柳绮华的办公室电话。
其实在这时候，赵长安举目四望，才发觉有实力能真正给与他帮助的人，也就是单嫱和柳绮华。
单嫱于文娱，柳绮华于一纳米。
电话随即接通，柳绮华果然节假日还在办公室。
“老师，我想申请创业贷款。”
赵长安心里叹息。
打了这个电话，就基本于是着他开弓没有回头箭，最初只是想着abc能够悄悄的猥琐发展，几年后卖一个大价钱的设想，在这一刻已经被他全盘推翻。
“贷多少？”
“三百万。”
赵长安的心里理想数字是两百万，不过为了讨价还价，他多加了一百万。
“其实我一直在等你这个电话，决定打这个电话的时候，你才真正意识到了创业不仅仅是低着头做事情，缓慢的自有资金的原始积累。也要学会合理的运用资金杠杆，让企业在自己手里尽快的强大起来。”
第394章 故地重游
吃过午饭，单嫱要休息一会儿，她下午还要出差到青～高原做一个专题，得提前补觉。
而赵长安则是趁热打铁，去见舒嘉伟。
郑市就这么大，即使认不到，只要有方向性的去问，基本问一两个人就能扯上关系。
尤其像单嫱这种省台著名主持人，做这些事情更是游刃有余。
赵长安在茶座和舒嘉伟进行了热情的交谈，两人很快就称兄道弟，就差喝鸡血酒拜把子。
两人晚上都有事情，不过下个月纺院要到苏锡常明珠一带，开一个毕业生推广会，由舒嘉伟带队。
两人就约了到时候再聚。
——
晚上六点，赵长安，刘翠，刘奕辉，和刚放学的郑驰，付庆威，开着刘翠父亲的奥迪200，驶向牧野。
“到牧野请我们吃小笼包，馄饨，赵长安你可真能想，有这油钱，咱们到金水河边吃一顿烧烤，不比这过瘾？”
昨晚就接了电话，一直等到下午放学就冲出来的付庆威，听到赵长安居然请他吃包子，不禁大失所望。
“对呀，老刘你现在抖了，成了刘总，你都一直没有意思意思。”
坐在付庆威边上的郑驰，也是一脸的匪夷所思：“啥包子馄饨，这么牛，值得你开车一两百里去吃？”
“吃饭是小意思，就是既然来了，就和兄弟们见个面，出去兜兜风；咱们先小笼包馄饨垫肚子，然后去牧野大酒店，茅台走起。”
听到赵长安这么说，郑驰和付庆威才高兴起来。
郑驰嚷嚷着：“我大伯说那里的一蛇四吃，非常不错，得让他们整一条肥的！”
“小意思，安排！”
赵长安爽朗的笑着。
这就是兄弟和兄弟加合伙人之间的区别。
整个过程，刘奕辉对赵长安的决定都是默默无声，尽听安排。
因为这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情，兄弟们见面是为了聚，聊聊天。
而不能让衍生的吃喝玩乐，喧宾夺主。
——
一路全程高速，下高速进市郊，到了赵长安曾经上学的那个学校的路口，天色才刚黑不久。
路口的小笼包推车摊位，还没有扎起来，那个让赵长安熟悉又陌生的老头，正在搭棚子。
“来早了，那边有个学校，去看看妹子水准和你们郑市相比，谁高谁低？”
“那就去看看。”
“当然是郑市的水准高，这小地方。”
一说去看妹子，付庆威和郑驰的意见顿时统一。
一脸男人的兴致勃勃。
车子在学校门口被拦了下来，一个保安过来询问。
“找管理系的尚云鹏。”
赵长安登记了一下，开车进入校园。
“赵长安你可真能忽悠。”
付庆威直笑：“说得似模似样，要不是知道，我都以为你是说真的。”
赵长安笑笑，专心开车，注意前后左右的学生。
在他面前，如同一卷画卷在徐徐打开。
一股遥远而久远的记忆，扑面而来。
这是主教学楼。
他的教室在东边的二层三层，还是四层？
这么多年不去回忆，赵长安还真忘了。赵长安真忘了。
那栋是办公楼，成教楼，第二教学楼，图书馆，大食堂，实验楼，女生一号寝楼，二号寝楼，男生一号寝楼，二号寝楼，——
一号寝楼那个熟悉的五楼窗户，还亮着灯；就是不知道假如自己进去，看到的还是不是那几张脸孔。
或者又多了一张新面孔。
车子来到大操场边，停了下来。
和这个时节所有国内的大学一样，操场里面到处都是人。
一个篮球队正在篮球场打比赛，周围站满了男女学生。
很多的学生围着大操场跑道跑步，锻炼身体或者减肥。
还有一些成双成对的男女，在草地上坐着，要么围着操场漫步，在看台上面聊天，——
赵长安下车看了一会儿，看得心潮涌动。
其实在他心里，他并不喜欢这个学校，甚至带有一些怨言。
所以在上一世，即使来到过牧野好多次，却从来没有进入过校园一次。
更是和班里的四五十名同学，不相往来。
然而在现在，赵长安才发现，自己对这个曾经生活学习过的地方，依然有着很深的感情。
赵长安下意识的抽出一支烟点燃，又给刘奕辉，郑驰，付庆威，一支。
“这里好像不让吸烟。”
站在一边的刘翠，小声提醒。
“没事儿，这里是大操场，又不是教学区。”
赵长安拍了拍奥迪200的车头盖子：“谁一看就知道咱们是社会青年，又不是学生，谁没事儿给咱们较真？”
听赵长安这么说，再加上他都点燃了。
刘奕辉，郑驰，付庆威，也纷纷点燃了手里的烟。
“这烟一在手，顿时一股社会的风尘气息弥漫，大有看这些学生蛋子如土狗的豪迈！”
郑驰开始吹。
“你一个大一的，还说别人是学生蛋子？”
付庆威无情揭露。
“我估计那摊位也好了，咱们去吃包子吧，我都饿了。”
有点心神不定的刘翠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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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赵长安又看了一眼夜色中的大操场，准备上车离开。
“你们是哪里的，这是无烟学校，不能在学校里面吸烟。”
这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让赵长安心里一跳，这都能遇到管闲事的领导？
“哦，这我还真没有注意，大家都把烟灭了。”
赵长安把手里的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上车走吧。”
赵长安坐到驾驶位，才发现刘翠居然已经坐在了副驾驶位。
“嗡～”
奥迪200发动，车灯亮了起来。
“咦？”
这个驱赶赵长安滚蛋的老人，诧异的望着奥迪200的车牌号。
——
车子慢慢的绕过图书楼，景观湖，朝着学校门口驶去。
赵长安惊奇的看到，学校伸缩门大门，居然关了起来。
所有行人，自行车摩托车，都从一边的小门走。
看到赵长安驾驶着奥迪200过来，顿时几道手电筒照了过来，对着车头上的车牌照。
“找到了，找到了，就是这辆车，就是这个车牌！”
一个保安激动的大喊。
“停车，停车！”
另外一个保安则是跑到奥迪200面前，手舞足蹈的示意赵长安停车。
“我～，啥情况？”
付庆威。
“抓逃犯啊？吸个烟而已，至于么！”
郑驰。
“槽，搞笑吧？”
刘奕辉。
车里面一片惊诧。
第396章
“没啥事情，刚才那个是工专的书记郁原明郁伯伯，他是我爸的大学老师，认得我爸的车牌号。”
刘翠看到赵长安三个都是一脸的懵逼，只好无奈解释：“他刚才没看到我，一定想着这车是怎么回事儿。”
刘翠的话说得比较委婉，不过赵长安听懂了她所想表达的意思。
就是把他们当成偷车贼了，难怪这些保安如此紧张。
赵长安关灯熄火，表示自己并无强行闯卡的企图。
刘翠拿起手机，拨打家里的电话。
在工专老一郁原明来到学校大门口前，刘翠，刘铭杰，郁原明，通过电话之间的联系，误会就已经澄清。
不过赵长安几人还是在学校门口等郁原明过来，要是就这么直接走了，估计刘铭杰那里能气个半死。
“郁伯伯。”
郁原明今年五十八岁，刘翠喊爷爷确实有点不合适，就一直以伯伯相称。
“几年不见刘翠你都长成大姑娘了，到这里居然不给我打个电话，怕吃穷了你郁伯伯么？”
郁原明笑着说话，然而声音里面还是透着怪意。
“我和几个同学一起的的，不然一定找郁伯伯。”
“什么同学，是同事吧！我刚才过来还捡到你们‘侏罗纪’的一张宣传单。”
郁原明从兜里拿出一张宣传单：“不是铭杰说了一下你们的规模，我还以为你们这些老总亲自过来发传单来了。”
“郁书记您好，我是侏罗纪电脑总经理赵长安，刘翠是我们公司的总会计，这位是刘奕辉，郑市分公司总经理；这两位是我高中同学，付庆威，郑驰。”
赵长安上前一步，朝着郁原明恭敬的双手递出他的名片。
上面简简单单的一个名字‘赵长安’，以及一个手机号，一个红楼前台的座机号。
在郁原明饶有兴趣的接过名片以后，赵长安又看了刘奕辉一眼。
“郁书记您好，这是我的名片。”
刘奕辉也拿出了他的名片，双手递给郁原明。
“一纳米集团销售总监，侏罗纪电脑公司副总裁兼郑市分布总经理，abc副总经理，jyck营销总监，这个名片好，简单直白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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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郁原明的赞许声里，赵长安几个都‘佩服’的望着刘奕辉。
“到我办公室坐坐。”
郁原明没有给赵长安拒绝的机会，说了这句话，就在前面带路。
在途中，郁原明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和赵长安，刘翠，并行漫步在工专校园，慢慢的聊天。
“我听铭杰说了，你们做得很不错，那个导航网站已经做到了全国第一；这个侏罗纪的发展也很迅速，纺专已经通过了给你们郑市分公司的一百万无息扶持贷款。”
“主要是学校的大力扶持，再加上电脑业正处于高速井喷时期，侏罗纪勉强跟上了这个利好。
去年全国个人电脑的销售量是390万台，今年保守预测是500万台。这里面IBM，康柏，想象力，戴尔，四强占了大约26%的市场份额，其余长城，三星，紫光，等等一些国内外品牌，要吃掉20%的市场；余下的，就是组装机，也就是杂牌机的天下。”
赵长安沉思着说道：“举个简单点的对比，长城的‘箭扣’标价是13000，而几乎同样配置的想象力的价格是16000，AST21000——它倒闭真不亏，康柏23000，而一个组装机，大致价格是13000，要是由我们侏罗纪来做，能够把价格压在12000。我父母去年在工地搬砖，一个月才600块钱，可以看到的是，这里面的利润是何等的不要脸！”
“不要脸？”
郁原明诧异的看了赵长安一眼：“你这可不像是一个商人应该说的话，更像是一个愤青。”
“我是一个商人不假，可我是一个中国的商人，我有使命感。而且，侏罗纪现在正在做得事情，就像想代表立志于互联网科技浪潮的少年中国，中国的愤青们，摇旗呐喊。”
“你说说。”
赵长安的语言跳跃太厉害，郁原明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
“国家为什么要实行九年义务教育，为什么国家赔钱办高中，大学？为什么国外的好学校都是私立学校，而咱们国家却恰恰相反，清北复大交大浙大中科大——，都是公办？”
赵长安补充说道：“传承的不同，就造成了上面建筑的不一样风格，有中国园林式，西方哥特式。拿着别人的风格往自己身上硬套，那不是傻，那是什么？”
郁原明有点明白赵长安的意思，震惊的望着他，在刚才谈话之前，郁原明怎本都想不到眼前这个半大小子的思想，居然有着如此的深度。
“我希望尽早的有一天，每一个想接触电脑，互联网科技的有志国人，都能花费很少的代价，能够买得起一台电脑；所以我说AST倒闭它一点都不亏，所以我一点都不喜欢想象力，所以我要努力尽快的实现电脑行业的高国产化率。”
赵长安的眼睛冒着光芒：“这些话说出来，会笑掉很多人的大牙，但是我坚持！”
“国产化率。”
这时候，既然走到学校西南角的校办大楼。
西边围墙那边一大片瓦房，都黑着灯，只有一处从墙壁上开着的小门，亮着灯。
上面写着‘澡堂’。
郁原明望着围墙后边的那片黑暗：“国产化率很容易达到，是要求在质量和性能，价格，有保障下的国产化率才对。”
赵长安当然知道那边是啥，是一大片五六十亩的废弃厂区，上一世大三的时候，他还在里面学习了一段时间的机床。
这时候，赵长安看到迎面走过来几个长发垂肩，端着脸盆毛巾洗发水换洗下来的衣服的女生。
神情微微一愣。
“工专的条件比较艰苦，澡堂离着寝室有一段路。我们的条件远远比不上你们复大，就连同级别的纺专都比不上，毕竟纺专在省城，而且隔壁就是它的老大哥纺院。”
说到这郁原明也不禁语气沉重：“工专原来是牧野技工电气控制设备厂，改建为牧野重工局工人大学，十五年前更名牧野工业高等专科学校。
因为有着自己的校办工厂，对学校进行持续的资金支持，学校经费还算宽裕，这些年以来一直在高投入的建设。这样就一直没有来得及对校办工厂设备进行升级换代，这些年效益下滑，两年前就已经停工，就剩下一大堆老旧的机器和厂房。
而对工专来说，不但没有了一大块收入，每年还得花费上百万的退休员工的养老金和医疗。——。
我们倒能在产品上实现百分之一百的国产化率，可质量和价格都被别人甩了一大截，国产化率再高，没有订单不能生存，又有什么意义？”
赵长安和郁原明一群人，来到他的办公室的时候。
工专管理系主任任景江，已经早早等在那里。
第397章 有所为
从工专里面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
熬得郑驰和付庆威直叫饶。
“你们几个在里面谈得啥，整整说了两个多小时？”
郑驰好奇的抱怨：“还肥蛇四吃呢，现在屁都没吃的了！
“就是商议工专管理系营销专业的学生，参与牧野，殷商，山阳三地的推广。当然还有别的一些长远的东西，比如展望什么的，这都是虚的，瞎忽悠，最主要的就是这么个事儿。”
“我现在明白‘会多’的意思了，就是说来说去，全是废话。”
付庆威看到前面路口的小笼包子摊位上面，已经坐满了人，又是一声长叹：“连包子都不能好好吃了了么？”
赵长安把奥迪200停在一边，来到摊位前等了一会儿。
刘奕辉眼疾手快，不看那些没抢到座位的学生的白眼，抢到了一张小桌子。
几人开整。
八笼小笼包，四碗热气腾腾的虾米紫菜馄饨端上来，赵长安先趁热喝了一口。
过瘾，就是这个味儿！
而小笼包一口一个，吃得满嘴流油。
“爽，这一趟没算白跑，老板，再来一碗馄饨！”
付庆威吃得满脸热汗，狼吞虎咽的吃完一笼小笼包，喝了一大碗馄饨，又要了一大碗。
“那是饿得，你要是在戈壁滩饿几天，看到屎——”
“滚！”
“闭嘴！”
“槽！”
赵长安几人连忙打断郑驰的话，好好的美味儿让他这么一说，顿时魅力大减。
——
赵长安开车回到郑市，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
他先送付庆威，再送郑驰，然后驶向纺专。
这个时候的郑市，到了晚上十一点以后，路上的车流已经基本不堵，两边的店面如同流光掠影。
赵长安把车子开出路过‘小璐宠物店’好一会儿，才醒悟到刚才自己从那里经过。
“我和刘翠明早的飞机，郑市这边你就按照你说得那些计划，按部就班有条不絮的进行；那一百万到账以后，我就开始给你们囤积部件。舒嘉伟这个人聪明懂实务知进退，不过这个人翻脸也是比翻书还快，你心里要有数。
不过纺院这单生意应该拿得下来，单嫱加方萧，纺专，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葛伟朋这个人不错，聪明，但是身上还留着热血，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能做到这点，真是难能可贵。至于柯子维，他现在不需要有性格，方萧就是他的性格；马元武和曹立奇，泛泛之交就行了。——”
赵长安说，刘奕辉听，坐在后排拿着小笔记本，不时记录两笔。
把刘奕辉送到纺专门口，赵长安就和刘翠静静的坐在主副驾驶位，驶向省师大小区。
“累了么？”
刘翠摇摇头：“不累，长安，我想学车。”
“这是好事情，回明珠你就报个班。”
赵长安知道刘翠是心疼自己开车疲劳，想为自己分忧。
心里感动，不过没有说出来。
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得太分明，深处其中者，自有体味。
——
来到刘翠家里，已经是凌晨。
让赵长安惊讶的是，段凤清居然也过来了。
刘翠到洗漱间洗澡，苏盈和刘铭杰看到姑娘回来，就熬不住了，到卧室睡觉。
段凤清和赵长安到书房喝茶聊天。
“那个燕园教育就这么有潜力，值得你砸两百万？”
赵长安就知道段凤清这么老远跑过来，等自己到凌晨，绝对是来者不善。
“燕园的硬件值两百万，而陶娇和她的团队不止两百万。”
段凤清变色。
一时间，书房里面落针可闻，气氛压抑。
“你可知道，这件事情虽然由夏文阳发动，可后续跟进者并不少；而且夏文阳在得到他那一份利益保证以后，已经退出了对陶龙荣的深度分割掠夺。”
段凤清望着赵长安：“牛蒙恩，纪连云，萧孟孚，还有山城，光州，牛毛一样的小老板，都等着参与狂欢盛宴；为了一个陶娇，对你首鼠两端的陶龙荣，你究竟想和多少人为敌？”
“我不想和很多人为敌，可我有我的行为准则，而且我拿出这两百万他们应该高兴才对。多分了两百万啊！”
“你别说需要我提醒，山城建筑的体量究竟有多大。”
“段姨，你就当我有所为有所不为吧。”
赵长安用这一句话，封死了这个话题。
就当看不到段凤清眼睛里的失望。
谈话就此结束。
——
第二天清晨，五人在饭桌上讲究食不语。
饭后，刘铭杰开车送赵长安和刘翠先行离开，直奔机场。
“我看你俩今早谁都不看谁，看来昨晚谈的不是那么愉快。”
苏盈不解的问：“什么事情需要你这么远跑这一趟，还一直等到凌晨？”
“陶龙荣在接任陶家镇建筑公司经理职务以后，利用镇里的扶持政策，盘活了建筑公司。然后他自己和镇建筑合资办了一个山城建筑公司，用镇公司账上的钱走了一圈形式，自己一分钱没出，就拿到山城建筑60%的股份。然后把镇建筑公司里面的人才全部抽空，——”
段凤清上午十点才有日程安排，所以能耐着性子慢慢的说。
“两百万？”
苏盈的关注点明显不在那些狗屁倒炤的谋划计算。
而是震惊于赵长安怎么有这么多的钱：“他还是一个大一的学生！”
“大一学生？你要真把他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大一学生，那你可就错的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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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凤清突然笑了起来：“有所为有所不为，在压力面前能坚持自己的选择；不错，是一块好料子。”
“那你俩还谈崩了？”
苏盈表示不理解。
“必须崩。”
段凤清笑了笑，不解释。
——
从郑市到机场走高速大约半小时的车程。
“我今天可是占了你的便宜，要不然还得自己坐机场班车。”
和赵长安一起坐在后排的刘翠，打趣着赵长安，同时奚落父亲刘铭杰。
“你一个人坐班车才三十块钱，咱俩都六十，肯定是这样划算。”
赵长安言不由衷的说着，其实他知道这是苏盈，刘铭杰，怕他和刘翠又像上次那样，放他们的鸽子。
说是刘翠和曾晓晓坐火车回明珠，结果把火车票卖了，坐赵长安开的宝马去明珠。
“对还是赵长安会算账。”
前面开车的刘铭杰，插话赞成。
“对了，你和我舅母说了啥？今早你俩看着谁也不理谁。”
刘翠满脸好奇。
“割裂。”
赵长安笑着说道：“在明面上的割裂。”
第398章 我就呵呵了
燕京，燕园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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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机房教室门口，一张新贴的制度公告，让所有的学员们群情激奋。
“每天上午8点到12点，下午2点到6点，为上课时间，课后时间机房关机断电，关门上锁？凭什么！”
“中午伙食自理？不要脸了是不是，我交的一千五百块钱不是钱，吃顿饭都不管了么！”
“所有电脑取消局域网功能，取消网线，摄像头，音响，删除所有游戏，装载还原精灵，回归培训班的本质目的？你这机子什么都不能干了，老子还上个屁的机！”
“麻得，换了个老板，就翻脸不认账了是不？”
“不行，他们当初怎么承诺的，就得兑现，想改就改，做梦！”
“签的合同只是承诺包会，不会继续学，你要是抠字眼，还真论不赢人家。”
一个学了二十来天，基本掌握了所有的所学知识，这两天就准备去大公司应聘的男青年。
早就看不惯学习班里面那二三十个‘万年蹲’，开口讽刺：“一千五百块钱，一天包玩十个小时，中午还管饭，‘学不会’可以一直玩下去，走遍全燕京的网吧，你们也找不出来第二家这样吧？”
“我就是学不会，我笨怎么嘀？别给我扣什么合同，老子没文化，只看到他们凭什么想改就改！”
“对！”
“撕了它！”
一个脾气暴躁，学了三个半月打字和电脑基本操作，都没有‘学会’，然而打游戏如同行云流水的小黄毛怒着大叫。
就在小黄毛想要动手的时候。
一个前天才入学的新学员，更是怒发冲冠：“我刚来就给我这么搞，欺负人是不是？”
“嘶啦~”
冲上去，在黄毛前面一把撕下了这张通告。
这时候，陶娇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卷新的通告。
看到那个新学员手里撕下来的通告，径直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的问：“你为什么撕通告？”
“臭娘们儿，老子就撕了，你咬我？”
那个新学员一脸不逊，挑衅的看着陶娇。
“啪！”
陶娇突然右手如同一道闪电，狠狠的扇在那个新学员的脸上。
扇得他离地而起，脑袋和身体的扭曲旋转之中，嘴里面喷出一线触目惊心的鲜血。
“啪叽~”
摔倒在地上，一声不吭的直接晕死过去。
而他那不规则诡异后仰的脑袋显示，他的颈椎骨很可能断了。
整个教室外面，瞬间寂静。
所有的学员看着满身杀气的陶娇，噤若寒蝉，心灵发颤。
这个平时看着文文静静，漂亮至极的小美女，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是要杀人！
不是害怕自己成为出头鸟，这些学员早就大喊着‘出人命啦’，一哄而散。
陶娇脸色白得阴沉，走向机房墙壁，所有的学员都像是躲瘟疫一样的让开。
“哗啦啦~
这时候，在外面院子里的项竟成，严家路，关上了大铁门，大有关门放狗的架势。
断了这些学员一哄而散的想法。
陶娇开始贴通告。
损坏键盘，损一赔三，900。
损坏鼠标，损一赔三，360。
损坏显示器，赔款3000。
损坏电源插座，损一赔三，30。——
陶娇转身望着那些面如土色的学员，白得漂亮到让人感觉不真实的俏脸上，露出狞笑：“损坏了，没有钱，卖S给我赔！”
“进班上学啦，进班上学啦。”
简秋甜美的声音，就像天使的救赎。
学员们纷纷冲进教室，一个个惊魂未定，都有种做梦般的荒诞感觉。
只有那个脖子似乎断了的新学员，还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陶娇走过去，弯腰掂起一条腿，拉向边上的小屋。
拉出一条红色的线！
吓得里面的学员们都不敢看。
有几个女生眼睛都红了，眼泪吓得直淌。
“陶校长这几天心情不好，大家注意点别顶撞。”
简秋一脸的抱歉。
“这是心情不好的事儿么，她这是要蹲大狱的好不好！”
“疯子，一群疯子，这里是神经病院么？”
下面的学员们都在腹诽，脸色发白。
“别打电话哦。”
“啪！”
吓得一个学员手里的大哥大，直接掉在地上。
颤抖着手捡了好几下，才捡起来。
“不要怕；因为陶校长办这个培训班欠了一大笔钱，被人强夺了培训班，她一根毛都不想留给那个可恶的新老板，讨债鬼！”
简秋的小脸红了红，因为自己说了粗话。
“看到你们这些资源在这里就要交到新校长手里，她就要发狂。”
大教室机房里面惊魂未定的学员们，听出了简秋话里面的意思。
——
“砰！”
陶娇关上门，小屋里面陷入黑暗之中。
“陶娇，不带你这么玩的，你扇脸我忍了，可把我一只脚拖进来啥意思？我的脸就不是脸了！”
那个躺在地上的新学员，满脸怒气的埋怨。
“卡啪啪~”
脖子一阵响，恢复了原状，从地上爬起来，‘呸呸’，把嘴里剩下的颜料水吐出来。
“想要钱还想要脸？”
陶娇坐在椅子上，冷声说道：“继续老实躺着，有没有一点你们杂技团的敬业精神！”
“行，算你狠！”
那个新学员一个铁板桥，直接躺在地上不动。
不久，简秋拿着一大叠接触的同和，高兴的走了进来，看到还在地上躺着的那个新学员吓了一大跳。
“别怕，活着哩！小姐贵姓？”
“哼！”
简秋俏脸一别，故意从那个新学员的手上踩过。
“啊~”
那个新学员一声惨叫，然后笑着说道：“你太轻了，根本就不疼。”
“算你识相！”
看到这个讨厌鬼称赞自己瘦，简秋决定原谅他吓自己一跳这件事情。
“陶陶，有八十三人签了，按照你的要求，不满一个月的按天退钱，并且赔偿30%的违约金；满一个月不到两个月的给了三百块钱补偿费，两个月以上的给了两百块。”
“还有十个？”
陶娇皱眉。
“这十个里面，有三个是没到时间，其余七个都是老油条。”
“躺好了，脖子歪好；你让他们一个一个进来，我和他们谈。”
“嗡——”
陶娇开动了电锯，“滋滋~？”，锯了一条凳子腿。
刺耳的声音，在培训班各处回荡。
三分钟后，简秋进来一脸的兴奋：“陶陶，他们都签了。”
“你可以起来了，走，出去见见你的观众。”
陶娇的俏脸上炸出一抹得意，“十万块？哼，我不到三万就搞定了好不好！下面，就看你怎么搞了，亚洲包会电脑培训一级学院？我就呵呵了！”
第399章 选择
明珠。
“已经全部解约，用了两万八千六。”
下了飞机，在和刘翠回学校的路上，赵长安接到了这个消息。
“这个陶娇不傻呀，能力挺强的么！”
看到这个信息，赵长安非常高兴，赞了陶娇一句。
随即他醒悟到这个小妞儿其实一直都不傻，只不过之前她在算计她老子的时候，倒霉遇到夏文阳对陶龙荣的打击，郁闷的遭受了降维跨界的连带伤害。
要不然她现在还牛哄哄的威胁他，‘你不干的话，我就去找夏文卓。’
赵长安想了想，回了‘做得不错，辛苦了’。
这次陶娇没搭理他。
“包会这几天暂停营业，把一切梳理清晰，燕园教育这个名字留着，等以后国内培训市场成熟以后再用，你再注册几个类似名字，比如燕园培训，燕园深造，燕园考研，燕园留学，之类。
包会也要到部门注册，你这几天把新的构思，就是以营利为核心的构思整理出来，给我看看。”
赵长安输入的手疼，无比怀念未来的智能机，直接口述，不用这么一个字一个字费劲的敲。
“我回山城去了，你的意见我会转告，让他们先做出来看看，有事情打我的或者培训班的电话。”
陶娇很快回信息。
“嗯，嗯。”
赵长安。
两人再无联系。
——
“轰隆隆～”
特快火车，奔驰着出燕京。
陶娇的手机，随即是信号断断续续。
燕园教育，燕园培训，燕园深造，燕园考研，燕园留学。
这些名字，暴露了赵长安隐藏着的鳞爪和野心。
这让陶娇肯定之前自己的决定，把燕园教育交到赵长安手里，就现在来看，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这个燕园教育寄托了她太多的理想和野心，就这么才启航就沉没，陶娇显然并不甘心。
她看了一眼手机，还是没有信号。
铁路两边是广阔的平原，麦苗青青，大片的油菜还没有开花。
陶娇知道以着这每小时100千米的特快高速，在十个小时以后就能回到山城。
那里的向阳处，油菜花已经大片开放。
只是见不到自己的父亲了。
未来见面，只能在法庭和监狱。
“张颖沁，张晓薇。”
陶娇望着车窗外，低声自语。
这两个名字，她高中就知道了。
她还知道这个最早在镇建筑公司的女会计，动用公款一手策划了山城建筑以及父亲的60%股权，并且一步步把父亲的股权提到90%。
而这个女人，里里外外拿走了不下一千万的资金。
在去年移民的时候，还卷走了一百五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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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个女人，她一家的命运，绝对不是这样。
陶娇笑了笑，低声说道：“等着。”
“小姑娘你是去哪里啊，一个人出门家里不担心，呃～”
坐在陶娇对面的一个中年西装革履的老男人，观察陶娇已经很久了。
刚找机会搭话，就看到陶娇白白嫩嫩的小手一翻，一把寒光闪闪锋利的小刀出现在她手里。
在左手五指间，快速游动如同一条银蛇。
然后又倏然消失不见。
吓得老男人汗毛倒竖，再也不敢瞎搭话。
——
赵长安在复大北门口和刘翠分开，这时候还不到中午11点，他还可以赶一节课。
尤其是从开年以来，断断续续他已经缺了不少的课，一些新学的知识因为没有前面章节的熟悉，他听起来比较吃力。
虽然来到这一世，老天似乎也给了他‘+智力’的金手指，不过他的事情太多，甚至抽不出时间去巩固学习，更别提什么刷练习题。
这不由不让赵长安反省警惕。
从去年3月横空而来，赵长安就一直努力的营造自己的人设。
少年成名既宜早。
尤其在未来的网络信息时代，一个良好的人设，就是财富的永动机。
他现在的人设是‘高考状元’‘校园歌手’‘知名新兴互联网企业家’。
而一个‘高考状元’的光环要是到了大学接连挂科，成了学渣，那才是一个笑话。
——
“铃铃铃~”
趁着中途下课休息，赵长安窜进了公共大教室。
“赵长安！”
结果还没等到他贼头贼脑的找到一个合适的空位，站在最前面讲台上，正在喝茶的孙永思，一眼就看到了赵长安进班。
“孙老师。”
赵长安立马站直，眼睛斜瞟了边上的田紫一眼。
田紫抿着嘴笑，朝他微微摇头，表示孙永思没有点名。
赵长安顿时胆色大壮，笑着问道：“啥事儿？”
“啥事儿？你小子现在可以了啊，连我的课都敢逃！”
赵长安给王渝请假的事情，孙永思当然不可能知道。
不过赵长安作为复大的风云人物，孙永思只要是上信息1班的课，都会注意到赵长安坐在哪里。
这次上课不见人，中途刚下课，赵长安就从后门往里面窜，不是逃课又是什么？
孙永思决定趁机逮着赵长安，准备好好的教育教育这小子，给他的人生中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不然这小子出去以后，混得风生水起，指不定过几年连他的任课老师加系主任是谁都忘了。
而且等自己老了退休以后，要是这小子混得了不得，自己闲来也可以跟儿孙辈吹嘘吹嘘：
当年的赵长安，被你们爷爷我训得大气都不敢出！
“老师你记错了吧，上节课我一直坐在教室里。”
反正没有点名，这个年代到处都没有摄像头，赵长安准备死不认账。
“真当我老了是不？你们说说赵长安上节课在不在教室！”
孙永思大声的问。
整个教室沉静了几秒。
“在！”
信息1班，2班，近百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回答。
“好呀，你们可以么，都想考试做难题，挑战自我么？”
孙勇思好气又好笑的威胁。
“哈哈。”
两个班的学生都不以为意。
身为复大学子，他们这点骄傲还是有的。
“有志气！”
孙勇思冷笑。
“赵长安，你得请客！”
坐在前排女学生堆里的何羽，回头大声的嚷嚷。
“对，赵长安，你得请客。”
楚嵩唯恐天下不乱。
“你俩这么说不是指明了赵长安逃课？”
一直面无表情不说话的顾聿铭，突然大声的指责何羽和楚嵩。
公共大教室瞬间寂静。
孙永思诧异的看了顾聿铭一眼，笑了起来：“赵长安，这次你可得准备被狠宰一顿。”
“哈哈～”
两个班的学生们，都大笑起来。
第400章 桥上望城
赵长安淡淡的看了一眼脸色微变的顾聿铭。
从年年前放假，自己就一直各种忙碌，谋划布局，以为这些对头应该偃旗息鼓，以后夹着尾巴不会在自个面前晃悠，给自己添堵了。
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天真。
“老赵，等等我。”
中午放学，赵长安刚准备去车棚骑他的那辆破驴，就被孙一阳热情的喊住。
“干啥？”
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在燕京给这小子打电话，两次都打不通，自己这边急得不得了，这小子却在和何丹妮鬼混。
赵长安心里至今不爽。
孙一阳小跑过来，一把搂着赵长安的肩膀，觍着脸低声说道：“赵老大，江湖救急，陪我吃顿饭，硬菜只管点，老弟我请！”
赵长安若有所思的回头看去，果然看到何丹妮和舒燕玲在不远处，一左一右的站着两个方位，看向自己这边。
“噗呲~”
赵长安高兴的笑了起来。
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义正言辞的声讨孙一阳：“你个渣男，花心大萝卜！”
看到超级花心大萝卜，居然说自己是花心大萝卜，孙一阳心里当然不服气；不过为了眼前这二选一的绝境，只能继续满脸堆笑的哀求赵长安。
不久，小食堂。
赵长安倒也没宰孙一阳，只是简简单单的点了几个菜。
“一个班里面，还是一个寝室，你也敢上两个，你真牛！你也不怕她们在教室或者寝室里面打起来了？”
赵长安是真佩服孙一阳的勇气。
“我这算啥，我老子年年参加同学聚会，小学，初中，高中，大专，我估计把一个班里面漂亮一点的都睡遍了。”
家学渊源的孙一阳满脸的无所谓：“只要舍得砸钱，好好的当她们的异性知己。”
“你老子真特么的渣！”
赵长安听了简直无语，——‘这世上竟然有这么无耻的人！’
然后，眼睛望着二楼的楼梯口转弯处，脸上神情变得不是很好看。
孙一阳莫名其妙的看了过去。
就看到董季思，叶紫，夏文卓，韩妍，裴学哲，正在上三楼。
自从放寒假以后，赵长安有一个半月没有见到董季思，叶紫，夏文卓，裴学哲三人了。
而这个韩妍，他感觉都有两三个月没有见过。
却在这时候，全部凶猛的全部闯进了他的眼睛。
在这一刻，赵长安冥冥之中有种糟糕的预感，他和这群人的恩怨，还要继续冷狠的战斗下去。
——
周四，赵长安接到刘奕辉的电话，学校的一百万无息扶持贷款已经批准，不过纺专要求赵长安这边以一纳米，而不是侏罗纪的名义接受。
赵长安明白纺专那边的想法，接受复大的扶持贷款就是以一纳米的名义接受，他们那边当然不希望自己这边下沉到一纳米下属的侏罗纪，即使这笔钱就是侏罗纪在用。
赵长安欣然同意，让刘翠，文烨，分别以一纳米财务和负责人的身份，和纺专校办公室联系对接。
周五，纺专的一百万资金，打到一纳米账户。
同日，纺院朝侏罗纪下了一百台电脑意向，要求侏罗纪根据纺院提供的数据要求，拿出配置单以及单机报价。
晚上，从钟连伟手里拿到配置单的赵长安，带着苏相臣，宴请李馨。
这次在赵长安的坚持下，两人喝的是红酒，苏相臣滴酒不沾，只喝饮料。
酒桌上两人摆明车马，唇枪舌剑的争论，其间在李馨的提议下，改了几处配件。
赵长安看到苏相臣微微点头，心里暗惊。
虽然李馨作为一个电脑零部件批发和组装电脑销售商，对组装的搭配比较了解也是正常，不过这种信手拈来，如同积木搭配般的选择更换的能力，还是显示了李馨超凡的水准。
总之，这个女人看不透。
这场宴请一直吃到晚上快十点，吃得赵长安心力交瘁，才算是把搭配单和价格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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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挥手告别的时候，赵长安看着李馨穿着束身露膝裙的婀娜背影，那伶俐的小长腿，摇曳的大波浪长发。
有点不明白这么一个精明强干的女人，怎么就对文烨犯了花痴。
可惜现在文烨的态度非常的强硬明显，和李馨之间就是纯粹的公事公办。
不然他赵长安何必谈得这么辛苦。
——
白色大奔在浦江大桥上靠边停了下来。
“下来抽根烟。”
赵长安朝着苏相臣示意。
“呜呜~”
两人趴在高高的栏杆上，抽烟望着浩荡繁忙的大江，以及大江两岸的璀璨城市。
对于苏相臣，赵长安是一个由普通认识，到有点欣赏，再到非常欣赏，感觉可以着重培养的一个惊喜过程。
“看到这个城市，不想说点什么？”
苏相臣看了半天，才低声说道：“在钱老板店里我也经常送货，尤其是晚上路过这个大桥的时候，我心里总是非常的慌，我总怕克制不住自己，一头跳了下去。因为看着这巨大的城市，让我感到绝望。”
“好兄弟，至少以后不会了，你身边站着我们！”
赵长安重重的拍了一把苏相臣的肩膀：“等纺院和纺专这两批货交割以后，清明节给你三天假，直接坐飞机去肥西，这样省时间。”
“赵总，不用。”
“你大我九岁，我应该向你喊哥，苏哥你要相信咱们这个团队，相信我，相信你的手和你的野心和能力。”
赵长安面向滚滚大江和城市森林，极有气势的挥动着手臂：“这个世界，注定是我们的！总有一天，你我文烨连伟奕辉，将是山巅的王，傲视苍茫大地的雄鹰！”
在这个时候，让赵长安怎么也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苏相臣突然面向他，单膝跪下。
面色平静而激动。
“我苏相臣这一生，低过头弯过腰趴在地上苟延残喘过也双膝跪过父母长辈很多的人，但我苏相臣，一生单膝只跪一人，从此一生只为一个人低头。”
然后，朝着赵长安深深的低下了头颅。
赵长安愣了愣，伸出右手拍了一下苏相臣的肩膀，似乎有些很无趣的说道：“你这些天别老看西西方的骑士小说，都被楚绍之给带歪了！”
“嘿嘿，”
苏相臣笑着站起来，憨厚的挠了挠头：“我就是觉得人家西方人写得小说，尤其是骑士战争小说真让人热血沸腾。”
“你看看，这本也不错。”
在赵长安看来，苏相臣需要一个机遇。
有人能为他推开一扇门，露出门后的无限星空和征伐世界。
这个人专注，直接，高自律，高隐忍，——
而能让楚绍之都惊叹的黑客能力，让赵长安看出在苏相臣的身上，潜藏着一个巨大的富矿。
要知道今年大四的计算机科学技术学院信息安全系的楚绍之，是他们系里面今年毕业生中绝对出类拔萃的人才。
在复大机房当了三年的勤工俭学管理员，等于是柳绮华的学生。
才短短两三个月时间，苏相臣就能得到楚绍之这么高的认同，可见这个高三毕业生的能力有多强。
第401章 百的一就是一的百
周六中午，赵长安宴请王建团以及校采招标办的几位工作人员。
一顿简简单单的饭菜，开了一瓶百十块的张裕红葡萄酒，席上气氛非常融洽。
采招标办主任黄仲衡，更是站在一流大学，一流新兴互联网企业的高度，来谈这次定向采购的积极意义。
总之，宾主尽欢。
周一，赵长安收到刘奕辉的电话，纺院已经认可了侏罗纪的配置以及报价单，同意签订合同。
一百台电脑分成三种配置，总价98.6万。
分10/10/10第一批，10/30，10/10/10，三批供货。
这批配置从李馨那里的部件拿货价格是78万，散件到郑市的运费4300，有20万的毛利。
因为这是侏罗纪总公司和纺院的对洽，郑市分公司只拿组装，配送，跟进维护这一部分的提成。
大约能拿2万块的奖金。
十四个人，平均起来就是一千三四，再加上底薪，差不多一人就能拿两千三四百块钱。
这个月薪在人均工资一千元左右的郑市城市群，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这次几乎是躺着捡了两千多块钱，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种不小的激励。
得到刘奕辉已经签约的消息以后，赵长安随即和方萧，柯子维，舒嘉伟，通了电话，表示感谢。
而随着刘翠把钱打进李馨的公司账户，那边已经完成了部件归集的仓储员工，也立刻和集装箱货车司机联系，装车运送。
纺院的表态加速了纺专的进程，侏罗纪郑市分公司属于纺专的校扶持大学生创业。
隔壁的纺院都给予了这么大的支持，纺专再一声不吭就显得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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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纺专采购办公室正式给侏罗纪郑市分公司下了采购清单，要求报价回馈。
这次采购清单，在柯子维和刘奕辉的的努力下，用得都是之前纺院的三种采购搭配，采购九十台。
侏罗纪给出的总报价是89万。
周四，纺专那边经过研究，同意以这个价格和侏罗纪郑市分公司签订协议。
只是这个星期的四天时间，侏罗纪就完成了219台的电脑销售，总销售额221.6万。
从李馨手里拿货180万。
毛利润41万。
这种恐怖的巨量销售，已经占了李馨电脑公司周一到周四这四天电脑批发零售总额的60%。
不禁急得李馨慌忙调货，而且看着一纳米过来点货的员工就眼珠子发红。
周四晚上，一纳米明珠员工，召开全体会议。
包括很久没有路面的周珂欣，也都准时出席。
首先由赵长安致辞，庆贺郑市分公司的旗开得胜。
然后开吃。
吃完狂欢以后，已经是晚上九点，正式开会。
“时间不早了，咱们就长话短说。第一个议题是郑市的纺院，纺专，都已经和咱们侏罗纪签了合同，下面怎么刺激复大，让他们别在磨磨唧唧的观望，赶紧和咱们签订合同。
第二个议题是，这是刘奕辉提出的建议，我这几天一直在考虑，觉得很有见地。就是与其把样机分散到各个学校，不过全部收回，每个周末选择一个学校，进行样机体验。
就拿苏大来说，四台样机，一天开放十二个小时，也就是说，能有24名学生体验。全部学生轮过来一遍，得一年半时间，而且这是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理想状态。再加上这种影响力其实很小，远远没有举办一次大型试机活动，更加吸引学生的兴趣和眼球。这个问题，大家好好的集思广益一下。”
赵长安踌躇满志的说道：“技术部门，钟连伟你们在这个周末必须完成对jyck的会员注册限制，包括vip会员。jyck的羽翼已经渐丰，不再惧怕那些射过来的暗箭，咱们下一步，vip会员将向全社会开放。”
“啪啪啪~”
一片热烈的掌声。
所有的员工都知道，赵长安的这个决定，意味着侏罗纪的电脑销售不再局限于大学生，而是更广阔的全市场。
就拿明珠来说，不到百万的大学生，而整个明珠的人口基数上千万。
这种一和一百的天量差距，即使把一百做到1%，它的数值也是一的100%！
随后，一纳米红楼大厅里面一片喧哗，各抒己见。
——
周五，按照昨晚众人商讨出来的意见，一纳米明珠总部的所有人员，都各自忙碌起来。
海报的设计，打印，以及张贴的位置选择，横幅，印着俊男美女图片和赵长安几首歌曲的宣传单。
赵长安和祁小琴联系，请复大模特队为侏罗纪站台发传单，又请了吉他社，音乐社，包括祁小琴的舞蹈社，以及复大的相声学社，周日晚上在复大的大操场表演。
并且进行盛大的烟花燃放。
霹雳火组合的摇滚，景岫的‘和你一样’，以及赵长安的神秘新歌，唐霜的独舞，舞蹈社的‘月光曲’，裴佳玉和赵长安的合唱，都是吸引眼球的亮点。
到了周五晚上，一纳米明珠所有员工再次聚在红楼。
这次在赵长安的邀请下，李馨，王建团，柳琦华，覃有源，叶紫，黄仲横，祁小琴，裴佳玉，游书勋，王瑜，霹雳火，景岫，苏薇，孙一阳，等人都参加了聚会。
因为红楼大厅场地有限，而草长莺飞的三月中下旬又天气转暖，所以干脆在外边举办。
美酒，美食，音乐社的黄佳丽拉着小提琴小夜曲，音符在月夜和林间流淌，～
赵长安和王建团，黄仲衡，柳绮华，叶紫，坐在一起。
“你这是要把学校往火上烤啊！”
王建团哭笑不得的直摇头。
“上次你拿着采购合同卖给了童小玉，整个学校领导层对此非常震怒；不是唐校给你们批了红楼，一纳米成了学校扶持的大学生创业，这事情你们想都不要想。”
柳绮华批评赵长安：“那些分管领导压一压也是理所当然，你明后天这么逼宫，就算这次得逞，你有没有考虑长远？”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赵长安打了个太极。
柳绮华看了赵长安一眼，没再追问给他难堪。
“赵长安，你可真不错，这次的侏罗纪简直就是异星崛起，再加上jyck，abc导航，三架马车啊！不像我接的78～，半死不活的馅在泥坑里面。”
叶紫扎着马尾，露出整个干练白皙的俏脸，声音带着从容的微笑。
第402章
“你那个78～网站，现在的日点击多少？”
柳绮华望着叶紫：“你要是觉得是你们的核心数据，可以不说。”
“一个小打小闹的小网站，又不像一纳米这样的全国性的大网站，需要处处保密；我们78～能有啥不能让人知道的核心数据？
78～从寒假以后就进行了整体改版，不再拥有导航功能，而是力求成为一个门户类综合网站；下一步我们有意于涉及搜索引擎，不过需要风投进入。”
叶紫俏丽的脸上，带着‘苦恼’的微笑。
还不忘嘲了赵长安一句。
显然对刚才被苏相臣板着脸阻止进入一纳米的核心机房，依然耿耿于怀。
“改成门户类网站以后，原来的导航用户大量流失，现在的日点击已经爆跌在一万以下。夏文卓的很多建议很有见地，总算是留下了这一万多用户，不至于跑单机。”
王建团，黄仲衡，柳绮华听了，都忍不住唏嘘。
纷纷望了一眼一脸无辜的赵长安。
在78～年前如日中天的时候，一天的点击量直逼十万，俨然一个全国性的新兴网站雏形。
这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被打到万点击以下的小型网站规模。
怎能不让人叹息。
“你们看我干嘛？”
赵长安一脸的莫名其妙。
“没干嘛，就是欣赏你做得不错。”
柳绮华没好气。
虽然没法怪赵长安，可翟少白指使人两剪子下去，就瞬间把78~的生机剪断，变成了现在的苟延残喘。
不然以着董季思的手段和砸钱，说不定到现在就已经把78~砸成了一个像abc这样，全国性的大网站。
这样复大手里就有了两个这样的网站孵化项目，完全能够傲视国内其余七校。
柳绮华当然知道赵长安和董季思不对付，不然董季思的跟班翟少白也不会在劣势的情况下，狗急跳墙雇人破坏一纳米的宽带线。
不过在柳绮华站在学校的高度看来，不管赵长安和董季思两人之间有多大的矛盾，然而他们都是复大的学生。
他们的光环，就等于是复大的光环。
真是太可惜了！
“你们叶家还需要风投？”
黄仲衡笑着打趣叶紫：“就是随便拔一根汗毛，都能把78~给撑饱了。这次纺专和纺院一百九十台机子，你们一纳米没少赚吧？不如强强结合，拿出一部分投入78~。”
“别，他这样的大神，我们小门小店可容不下。”
叶紫连忙笑着拒绝。
开始么玩笑，先不说她叶紫还要不要脸，这要把赵长安给放进来，董季思，叶文卓，翟少白，——
他们还不得疯？
“对78~的转型，赵长安你有什么好的意见，只管说出来，畅所欲言。”
柳绮华望着赵长安。
几人，包括叶紫，都好奇的望着赵长安，看他怎么说。
看到王建团，柳绮华，黄仲衡带着希望的目光，赵长安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再打太极了。
有句话叫做屁股决定脑袋。
站在王建团三人的立场，残酷冷血一点的说，在自己和董季思这场杀伐战争中，他们基本没有立场。
或者他们的立场就是，一纳米和78~相互提携并进，共为复大加砖添彩。
然而一旦两者之间势如水火，你死我活。
在说和无效的情况下。
他们就只能旁观，等待胜利者，和胜利者合作。
就像这次，完全抛弃了78~，转而一心扶持一纳米。
而失败者董季思，不但白丢了几百万，而且丢了学生会主席的位置。
翟少白更是因此而退学。
在把78~打进泥潭，董季思黯然退出78~网站以后，现在复大新任学生会主席叶紫接手。
没有了董季思痕迹的新78~，在柳绮华开口询问的情况下，如果他赵长安尽说一些虚话，未免让人看轻，觉得他小家子气。
然而柳绮华他们不知道的是，对赵长安来说，董季思不过是一条顺手打死的小鱼。
现在78~的大股东夏文卓，才是他需要真正对待的劲敌。
给劲敌出好主意，除非他赵长安傻了！
“不知道叶处你留意到了没有，现在国内的门户类网站如同雨后春笋，在没有形成强大的文化专利之前，不外是你抄袭我，我抄袭你，到最后大家除了网址和网站名字不一样，别的基本都一个样子。这样对用户来说，谁占领市场的先机早，谁砸钱多，谁就会毫无悬念的胜利。”
在赵长安说出来这些话以后，本来抱着礼貌微笑，纯粹不报希望的叶紫，也收敛了习惯性的礼节笑容，认真的听。
“其实假如在没有绝对强大的投入准备下，以及并没有把这当成未来遥远的理想，准备长久十年二十年的做下去，不妨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那你说说怎么另辟蹊径。”
叶紫大大的眼睛，明亮的望着赵长安，显然被勾起了兴趣，想知道赵长安嘴里的‘蹊径’是什么。
“现在国内的上网电脑，有八成集中在渤海湾，长三角，珠三角，就拿明珠一地，就占了全国十分之一强。有时候先拿下一点，做一个地方性的大型网站，承接地方的广告收入盈利，等到羽翼丰满，进可进军全国，守则可以牢牢把握住明珠，甚至整个苏南，也是一个值得考虑的布局。”
看到叶紫和几个学校的大佬都认真沉思，赵长安知道叶紫心动了。
这是在去年他参加旁听女生部会议，在那个会议上临时同桌夏文卓给他递了一张纸条，建议他别搞不能盈利的abc和jyck，全力投资进入中国黄页以后。
雌伏等待了这么久，赵长安终于等到了还夏文卓一记。
作为过来人，赵长安当然知道很多看似美味儿的果实，其实就是企业的致命毒药。
只要夏文卓吞下去，不用半年时间，78~网站就彻底的沦为一个边缘的地方性小网站。
而到那个时候，啥浪，啥易，啥狐，之内的综合类门户网站已经形成全国几强争霸之势。
78~小网站在他们眼里，轻轻一个碾压，就能彻底的轻松打垮。
“你们继续聊，我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叶紫站起来，端着热茶杯离开桌子。
看着她的背影，赵长安高兴的知道，她心动了。
即使最终不成，也能在她和夏文卓之间，埋下一根刺。
只此就值了！
而看到叶紫的表现，柳绮华，王建团，黄仲衡知道赵长安的话，对叶紫的触动很大。
看到复大的精英们能够这么融洽，几人不禁高兴的暗暗点头。
第403章 李馨的质问
在一处小小的喷泉假山边，文烨，李馨，周珂欣，三人坐在一起。
桌子上摆着一碟花生米，四瓶剑南春。
其中一瓶已经空了，第二瓶也喝了一半。
看到三人如此生猛，所有人都识趣离远一点，别蹭到了遭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无妄之灾。
第二瓶也很快见底。
“要喝你们喝，我没兴趣了。”
文烨站起来，直接离开。
而李馨和周珂欣根本就不搭理文烨，只是挑衅的看着对方。
“虽然我不歧视你们这样带着一个小孩的老阿姨，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可他还是一个孩子啊，你于心何忍？”
“呦呦呦，周老师，看你是多么的高尚，为人师表啊！”
两人的眼睛撞击在一起，同时拿起了最后两瓶酒。
“咳咳咳~”
才灌了一大口，酒量逊一点的周珂欣咳嗽着翻倒在地。
被边上看得心惊肉跳的曾晓晓，景岫，苏薇，连忙把她扶起来，一边去喊赵长安，让他开车把周珂欣拉去催吐。
而李馨则是小酒就着花生米，一个人孤零零的继续喝。
在月色中，文烨走到一处僻静的竹林，先是喝了一瓶矿泉水，然后扣着嗓子吐。
吐了一会儿，又喝了一瓶矿泉水，继续扣着嗓子吐。
除了和兄弟喝酒，他会做到努力不吐。
至于外人，无论男女美丑，还是如何的遮奢人物，他都一视同仁，该吐就吐。
尤其今晚这个桌上的气氛，他很不喜欢。
周珂欣和李馨，都是骨子里面非常要强，个性张扬的女人。
而文烨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他喜欢那种文文静静，大家闺秀一样，外柔内刚的女子。
而不像这两个表面坚强的像是乌龟壳，然而内心却是非常的脆弱。
都没戏的事情，他真搞不懂这两个傻比女人，争来争去的斗个屁？
文烨换了一个干净的地方，望着头顶的月亮，似乎陷入了今夕是何年的沉思之中。
这时候，一阵很轻的脚步声，以及细微的呼吸，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文烨听着脚步在小路的踩踏声不熟悉，应该不是一纳米的人，就懒得转身搭理。
背后的脚步声在大约三十余米处停了下来，文烨的背上可以感觉到目光的微微刺痛。
他转过身。
一个不算很熟悉，偶尔见过几次面的女人。
叶氏集团千金，叶紫。
——
叶紫心里想着事情，就信马由缰随意的走，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僻静的小竹林。
头顶月华如水，静谧流淌下来，把一切万物都披上了一层失色的亮辉。
然后，她的心里猛地一跳，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哥！”
这一刻，这个喊声她差一点就喊了出来。
不过理智告诉叶紫，她一定是看错了。
因为，怎么可能！
不远处那个人转过身来，是一个很普通的年轻男子。
叶紫不禁有点脸红，心里懊恼的想着，幸亏没有喊出来，不然丢脸丢大了。
她这才看出来，这个人叫做文烨，是一纳米的副总，赵长安的左膀右臂。
那边的文烨没有搭理叶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从一边走开，消失在小路拐角。
叶紫呆呆的站了很久。
眼睛有些潮湿。
她和她哥已经有六年没有见面了，现在想想，文烨和她哥的脸庞，居然有着几分的神似。
更别提背影！
“赵长安？”
这是自从认识赵长安以来，叶紫第一次的以着一种家族似的认真态度，提到赵长安这个名字。
世界上怎么就有这么巧的事情，而且偏偏他就遇到了。
赵长安的心腹，神似自己的哥哥，背影更是神似之极？
这个赵长安，在这一刻，叶紫感觉看不清楚他了。
——
第二天清晨，整个一纳米明珠的员工们，都忙碌起来。
而作为配合的复大模特队，营销学社，也纷纷来到红楼，等待任务分派。
横幅，海报，传单，印着文字的彩色气球，小扇子，印着文字的彩旗，——
模特队的女孩子们都穿着汉服，花团锦簇。
看得一纳米和营销学社的男学生，一个个眼睛发直。
这次活动由唐霜负责主持，曾晓晓配合，在唐霜利落的分配下，任务很快就调理明晰的分配下去。
所有人都随即各司其职的忙碌起来。
不到十分钟，红楼除了必要的留守人员，其余人等都向着复大，财大，周边散去。
赵长安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把纺专，纺院采用侏罗纪的事情在周边宣传。
看那几个领导还无动于衷。
就这点来说赵长安明显不赞同柳绮华‘等一等’这个概念。
很多的事情就得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拿下来。
指着虚无缥缈的等，等于是把选择权交到别人的手里。
这显然不是赵长安的性格。
在他看来民意众口铄金，侏罗纪此时天时地利人和，夹裹着大势，正是乘风作浪的大好时节。
等到拿下复大这批订单，有了这个宣传点，就可以顺势朝着全苏南的高校席卷。
时不待我！
而且一旦完成了这种席卷，以后复大除非特殊要求机型，不然其余电脑采购，就很难绕过侏罗纪。
赵长安不禁又想到了李馨。
说实话他现在恨不得把文烨剥光了捆住，放在李馨的床上。
在赵长安这个曹操看来，这事儿无论怎么搞，男人都不吃亏。
你丫的矫情个啥？
要是李馨看中的是自己，他管个屁的练功要养精蓄锐，早就洗白白跑到李馨被窝里面去了。
结果搞得自己的脖子，都捏在李馨手里。
那娘们儿只要一发狠，侏罗纪就得暂时瘫痪！
赵长安想了又想，平心而论他是真不想再和李馨这个酒鬼在一起鬼混了。
可是手还是不受控制的拿出手机，拨打李馨的电话。
“喂，赵长安我昨晚喝了多少酒你心里没数，这时间给我打电话，你啥意思？”
李馨在电话里面怒气冲冲。
“呵呵，太阳都晒屁股，呵呵，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快点起床吧，我请你吃早饭。”
“赵长安，你不用在我身上玩那些鬼心思，作为一个商人，我基本的信誉还是有的！”
电话那边李馨顿时怒了：“先是设计让我和童小玉翻脸，现在又来设计我，跟我玩暧昧？你想当我的小白脸你还差得远！赵长安你摸着良心说我李馨自从和你们一纳米合作，可曾出尔反尔过一次，可曾算计过你们一次，可你，一个大学生，一次次的又在做什么？”
李馨的一席话说破了赵长安的那点小心思，不禁老脸发红，感觉自己似乎也真的很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