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玉不琢不成器
周二中午，赵长安在学校门口拿到了周珂欣新弄的合同，随手买了一个煎饼果子，就直接去了柳绮华的办公室。
和他料想的一样，工作狂人柳绮华从来不午休，中午就在办公室煮了一筷子的青菜面条。
两人随即进入了正题，对新打印的文件进行全面的审核。
在下午上课铃声响起来之前，两人就轻松的搞定了一切。
这份新签的合同，是对原来合同的修整和补订。
里面着重强调了一纳米是赵长安的个人企业，学校对一纳米只有三百万的无息贷款，以及把红楼作为扶持无偿给予一纳米使用。
也就是说，校创业办只有追讨三百万贷款，以及按合同条款收回红楼，正常价格收取水电费，这些合理的权力。
其余有关一纳米的运营，资金等各种企业内部事务和机密，校创业办均无权干涉。
“今天上午王建团过来和我谈了一些，就是以后校创业办的摊子越来越大，希望我能够把图书馆这一块放下来，全力搞好和创业的学生们的服务。”
柳绮华把盖了章的文件递给赵长安：“其实创业办里面的事物，很多都是我不擅长也不耐烦的，你这件事情了了以后，我就可以辞掉这个俗物了。”
“老师，”
赵长安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以了，你去上课了；赵长安，你要加油啊！”
——
柳绮华看着赵长安离开办公室，又坐了一会儿，打王建团的电话。
王建团也刚到办公室，接到柳绮华的电话就知道她已经做出了决定，高兴的说在办公室恭候大驾。
下午四点不到，王建团热情的把柳绮华送到创业办门口，‘柳副馆长以后一定要常来创业办坐坐啊！’
看着柳绮华远去消失在楼梯道的背影，王建团的脸色不禁有点阴沉。
他怎么也想不到柳绮华在离开创业办的时候，居然给他来了这么一招棋，打得他措手不及。
平心而论，即使柳绮华和赵长安不玩这出，他王建团也没想过怎么着一纳米。
反而会尽心尽力的促成一纳米和卓紫的联合互助，共同成长，最终成为复大大学生创业的两面旗帜。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想法排挤走柳绮华的重要原因，因为有着柳绮华这道‘墙’，创业办任何人都没法绕过她和一纳米直接对话。
而柳绮华对一纳米和卓紫的联合共赢，一直抱着消极不配合的态度，也让王建团的心里非常的恼火。
当然，王建团也听说过一些小道消息，说是赵长安的父母和夏文卓的父亲闹得非常的敌对。
然而这只是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
他得到的真实的消息是，‘赵长安单膝下跪向夏文卓送苏绣伞和团扇表白，夏文卓欣然接受’，‘翟少白向夏文卓表白，赵长安大怒，大打出手’，‘夏文卓调戏赵长安，问他同意就嫁了’。
王建团特意查了两人的档案，同一所小学，同一所初中，同一个高中，现在又同时选择复大。
要知道两人的分数都到了全国任意学校都能进的高分，却都跑到了复大，而且还是同一个学院。
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还有叶紫，据他所知，叶紫经常到红楼蹭饭，而且赵长安之前和校外的小痞子打架，还是叶紫出面保出来的。
包括清明节，赵长安还邀请叶紫去他的家乡游玩。
而卓紫的第三小股东裴学哲，和赵长安也是老乡，而且裴学哲这个人非常的低调，君子温润如水，王建团不认为赵长安会和他有矛盾。
所以对于柳绮华的无动于衷，王建团已经隐忍了很久。
还有一件不能明宣的事情就是，只要柳绮华在创业办，赵长安就只认准了柳绮华。
他当了这么久的创业办主任，赵长安一次都没有单独踏进他的办公室。
而柳绮华那边，赵长安恨不得门槛都给踩烂了。
要知道现在创业办所针对的企业，一纳米简直就是占据了4/5的江山，卓紫勉强能算1/5。
而刚成立的湿帘，飞天娱乐公司，以及新加入的复大自行车租赁公司，焕新二手交易屋，不是才开始就是小打小闹，根本上不了台面。
不能直接和一纳米对接，王建团他这个主任当得真是没滋没味儿！
在王建团原先的设想里，作为领导和管理者，在柳绮华离开以后创业办对一纳米的约束不会加大，萧规曹随，而且还会把更多的资源倾斜在一纳米和卓紫的身上。
最好两者之间实现相互交叉持股。
当然，既然是萧规曹随，那么之前签的对一纳米的制约，也不会松绑。
而是继续掌握着一纳米的运营情况以及资金数量，随时做出善意的帮助和指正。
这一次柳绮华的理由是，即将给卓紫的三百万无息贷款，却没有这些霸王条款，对一纳米不公平。
当时这么签是担心赵长安对三百万的浪费使用，给学校带来无法追回的损失。
现在一纳米做到这么大，整个公司的体量已经远远超过三百万，原先的那些担忧，自然是没有必要。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韩妍作为校创业办的主任助理，居然轻易的把一纳米的核心机密告诉王家俊。
这个原因，其实也是赵长安向柳绮华摊牌，而柳绮华最终决定配合赵长安的重要原因。
说句不客气的，赵长安假如拿着这件事情做文章，完全可以逼迫才上任还不到四天的韩妍，灰溜溜的辞职下台。
这么做就等于在公然狠狠的打王建团的脸！
刚才在柳绮华提到这件事情以后，王建团只能同意柳绮华和赵长安新签的合同。
不然这件事情的始末传出去，就成了他王建团想搞一纳米，为了掌握一纳米的核心数据，宁可牺牲韩妍，也不妥协。
那样他的名声在复大，才真是臭大街了！
回到办公室，王建团拨通了韩妍辅导员的电话：“我是王建团，韩妍下午放学让她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真是愚蠢啊！”
这时候，王建团已经后悔了听董季思的建议，启用韩妍。
然而现在既然启用了，不管韩妍做得再差劲，他都得捏着鼻子咬着牙力挺她。
不过首先他得借这件事情，狠狠的敲打敲打她。
玉不琢不成器，人也一样！
第540章 摆脱束缚
赵长安走出图书馆，看到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就拿出手机拨打红楼前台电话，同时不缓不急的向着学院公共教室楼走去。
“赵总。”
电话随即接通，是郁悠的声音，隔着手机赵长安都能听到那个大电扇‘呼呼’卷起的风啸。
“叫一下舒玫。”
“赵总。”
舒玫的声音。
显然两人正坐在一块儿，不知道当啥长舌妇。
“舒玫你今天下午辛苦一下，务必使端午节之前，咱们红楼的所有空调都安装到位。”
“保证完成任务！”
舒玫这时候在大厅前台，正和郁悠埋怨电扇风太大，穿裙子一不小心就能被狂风刮得走光。
露出没有浪不过穿长丝袜，只穿着短袜子的腿。
尤其是老板赵长安的眼睛，表面上装得一本正经，可贼眉鼠眼的尽朝着要害处瞅，一点都不老实，简直就是死不要脸。
一听赵长安说装空调，顿时雀跃。
“还有电力，咱们现在的负荷肯定带不动；创业办那边的批文就别想了，刚给了他们一棍子，能得好脸，况且咱们也不需要看他们的脸色？我准备直接找后勤处，你负责搞定唐霜。”
“啊？”
“啊啥啊，你要是能搞定，周四放你四天假！算了，我私人再给你报销来回机票，让你去郑市找吕树义排排毒，看你那一脸的青春痘，都快成灾难片现场了；也就是，嘿嘿，身材还行。”
电话那边，赵长安笑得鬼里鬼气的无比猥琐。
“滚！”
舒玫笑骂着挂了电话，伸手摸着自己满脸疙瘩的嫩脸，不禁直发愁。
在没有来一纳米上班之前，她的俏脸光滑得蚂蚁都站不住，不过这几个月的工作量实在太大，脸上的青春痘就蹭蹭的窜起来了。
此起彼伏，用软膏都控制不住，急得硬是没辙。
刚才郁悠还笑着打趣她，这是长时间没有和吕树义亲热了所以上火。
舒玫不服气的反问，‘那你一定是天天有帅哥去火了？’
‘我们哪有，我们可是黄花大闺女，心里纯洁着呢；因为不懂啥是火儿，所以心里就没有啥火好去。’
现在听赵长安这么许诺，舒玫笑骂着挂了电话，心里面却是蠢蠢欲动。
她确实有点想自己男朋友了。
“悠悠，你通知一楼我通知二楼咱们开个会，就说是装空调的事情，群策群力搞定唐霜。”
“得令！”
事关这个夏天的凉风，郁悠自然是欣然领命。
——
挂了电话，赵长安抄近道走一条被学生们用脚开辟出来的花圃中间的路，去对面的公共大教室。
心里不禁想着刚才在八楼办公室，和柳绮华之间的一席对话。
“你既然不用湿帘的制冷系统，那么准备装空调？”
“嗯，准备这两天就装，争取端午节那天让所有的员工在工作的时候，都不再遭受酷夏闷热的折磨。”
“所有的员工，你们那条电缆线带得动？你还不趁着我还在位置上，给你们一纳米再发挥最后一点余热。”
“怎么可能是最后一点余热？以后一纳米的成长，还要离不开老师你的指正和帮助！”
“那你现在写一份申请，我给你批了，和合同一起去找王建团签字，让后勤处给你们跑线。”
“老师真的很谢谢，不过没必要，这件事情我们自己能够解决；就是绕过校创业办，直接去找后勤处。”
“你这是在打王建团的脸？不可取。”
“有分歧就得第一时间撕开让所有人看清楚，同时界明彼此的底线，不然以后将会更被动。老师你拿着这份合同让王建团签字，就已经很惹人非议；是的，老师你不在乎，可既然结果就是迁一条线，我又何必让老师你多担一条非议，而且还是弄得我好像是求王建团一样？而事实上，我什么都不需要求他！——甚至，复大。”
“你想要搬出红楼？”
“——”长久的沉默。
其实在清明节以后，赵长安心里面就一直有着一纳米走出去的想法。
不过因为柳绮华，他才没有付之行动。
一纳米置身于红楼，边上是卓紫这个微小垃圾公司，又冒出来一个需要烧钱的湿帘，还有那个不伦不类的二手交易屋，——又有创业办指手画脚。
他赵长安是开公司，不是搞形象工程！
而且红楼的场地实在太小，已经严重和一纳米的体量和发展速度不相配套。
假如之前，赵长安还在心里面想过把东楼，北楼吃下来。
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定的规模空间，足够一纳米暂时的扩张。
可王建团拿这两栋荒废的旧楼，居然就想干涉一纳米的运营，这在赵长安看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而且现在这种局面，一纳米再深陷其中，就真成了一个巨人和一群泥娃娃搅拌玩儿。
面对着这群泥娃娃们，各种自以为是的骚扰和刁难。——以一纳米为参照物，这群泥娃娃，包括卓紫，湿帘，都以为自己也是巨人，根本就不明白相对于一纳米现在的体量和知名度，假如说一纳米是一栋二三十层的大楼，卓紫只能算是一间歪歪叉叉的破瓦房，而湿帘则是大楼前的一颗树下的蚂蚁洞。
“惹不起，老子总躲得起吧？爹，不和你们玩儿了。”
在这一刻，赵长安完全下定了决心，将会在下学期开学之前，把一纳米总部挪离复大。
只留下那个小游戏网站，以此为纲领，吸收整个复大的编程人才。
从此一纳米将完全脱离复大的影响，成为一家真正的新兴互联网大鳄！
“可惜了！”
赵长安不无遗憾的知道，在一纳米做出这个决定以后，即将成立的复大半导体研究所，也将不会再由一纳米主持。
甚至他有一种预感，这次的半导体业进军的尝试，注定是无疾而终。
“长安，咱们还是太弱小了啊！”
赵长安不禁想到了前段时间文烨的感慨。
而一纳米假如真的想要强大起来，就必须尽快摆脱复大的烙印，而不是所有人在想到一纳米，或者想要和一纳米进行对话的时候，首先不是想着来找他赵长安，而是去找创业办。
说一句难听一点的，也正是王建团想要把柳绮华踢出创业办，加上叶紫她们运作着让韩妍当了主任助理，然后韩妍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烧到了一纳米。
才使得一纳米有了出走的理由，从此完全自主，彻底摆脱创业办的束缚。
第541章 格局
晚上放学，赵长安回到红楼，就看到楼前的院子里停了三辆小货车，几个格力公司的员工正在搬卸空调。
而在一楼大厅的窗户外墙，两个安装工正在‘嘟嘟嘟’的打膨胀螺丝，准备安装外机。
“赵总，明天就能完成安装，今晚先把大厅的立式空调装好。唐霜那边我和她联系了，说晚上有会，发端午过节礼品，她说放学洗个澡就过来。”
舒玫笑盈盈的望着赵长安，明显话里有话。
“端午福利这件事情，让唐霜看怎么定，预算每人不超过三百；我和文烨这几天有事儿，得出去几天。”
说话间，赵长安看到钟连伟从红楼出来，朝他挥挥手，示意上车走人。
“哥，我骑摩托车；你说在哪里，我先过去。”
自从‘鬼火’上手，钟连伟就不爱坐车了，到哪里都是‘嘟嘟嘟’的摩托车炸街。
“赵总，你还有啥要吩咐的。”
看到赵长安发动大奔要走，舒玫连忙跟了过来，灵动的眼睛里面全是提醒。
“你要是能搞定唐霜，机票你先买，回来拿机票我私人给你报销。”
赵长安笑着奚落：“你俩现在加在一起一个月也有七八千了，两张机票，至于这么节省么？”
“我们想要在明珠买房子，好一点的精装修一平米都快一万了。”
“行，有理想，相信我，你和老吕努力的在一纳米当砖头，房子小意思。你俩在郑市可悠着点，别太劳累了伤了身体，影响工作。”
赵长安说得一本正经。
“呸！”
舒玫啐了赵长安一口，满意的笑着离开。
对于今晚说服唐霜，为了自己的性福，她是势在必得！
而且为了加强效果，她已经和负责电工这一块的于俊河说好了，等到吃饭的时候就开空调。
然后就是一楼大厅跳闸，跳闸，再跳闸。
——
赵长安在财大南门接了刘翠，然后去商院，路上接到了文烨的电话，他自己坐公交过去，不用去接。
到了明珠外国语大学的东南门，三人下车，到了那个烧烤点。
这是一栋前临明外，后靠沙泾河的五层大楼。
一楼十几间门面开着烧烤，奶茶店，咖啡店，银行，肯德基。
二楼一家网吧占了三分之一。
另外三分之二是一家旅店。
上面用箱体灯照着写着‘钟点房二十块钱两小时’，在上楼的楼梯道里，开了一家小小的卖套子和敏婷的袖珍小店。
然后就是三四五层一片漆黑，挂着整体招租的横幅。
兄弟三人和曾晓晓刘翠，坐在烧烤店靠着沙泾河的室外桌子上，伙计噼噼啪啪的摆了啤酒雪碧卤肉凉菜。
“哥，这地儿不错哈，全是女学生，盘儿够靓！”
钟连伟看着来吃烧烤的女学生们，眼珠子东看西看的看个不停。
“和复大的比怎么样？”
“哥你学校的女学生们一个个看着忒别扭，还是这儿的接地气！”
“这里的女生外语都很好，你英语这么烂，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你的编程事业，我建议你以后在这里正正经经的谈一个女朋友。”
“太远了，我可没这么闲！”
“要是咱们搬迁过来呢？”
“啥？”
钟连伟惊讶的望着赵长安。
就连曾晓晓和刘翠，也是一脸的惊讶。
“红楼太小了，已经严重制约了咱们的发展，这栋楼的三四五层我准备租下来，作为咱们一纳米的新办公场地。”
赵长安说出了他今天选择在这里聚餐的目的：“现在价格基本已经谈妥，总共两千五百个平方，一年十三万，签四年合同，一次性付清，五十万。”
“哥，你可真是和卓紫杠上了！她们在这里咱们在复大，现在她们回到复大，咱们又跑到这里来了。”
钟连伟直砸吧嘴巴：“搞笑么？”
“~你妹儿！”
赵长安骂了一句：“他们是在南门，那是正门，咱们这是东偏门，离着远着哩；要是按你的说法，特么的还都在地球上呢，那不是缘分？”
“一年十二万五，价格不贵；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
刘翠好奇的问：“既然要出来，咱们还装这么多的空调，肯定划不来。”
“真热啊，我得喝一杯啤酒！”
边上的曾晓晓叫着倒酒。
这个地方是她和赵长安找地方开房，无意中找到的。
那个‘钟点房二十块钱两小时’，还是曾晓晓掏得二十块钱。
“我是无意间听闵明飞说得，他是给曾宁说这事儿。”
赵长安脸部红心不跳的栽赃闵明飞和饶景凤在这里开房，为了加强可信度，还把曾宁和敖万玲给绕进来了。
一句话带过这个话题，着重说红楼的事情：“红楼那里只要创业办不让退房子，咱们就继续用着。那个小游戏网站总部就设在那里，下学期我准备投资发动复大的编程学生，在红楼成立一个游戏编程爱好者俱乐部。”
“围堵夏文卓的第二世界？”
刘翠偏着小脑袋，笑着问赵长安。
“不是，你们难道还没看出来么，夏文卓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没打算进行原创游戏开发，她现在做得不过是为以后提前入手做准备。”
看到刘翠，曾晓晓，钟连伟和文烨，都是一脸的不解。
赵长安说出了他的判断：“那天在王建团，柳老师面前，夏文卓说‘几百万，两年时间，我们还是等得起的；我们，等风来。我敢说我这两三年熬过去就是飞！’那么她的依据是什么，她的第二世界想怎么做？”
“哥，你别卖关子了！”
钟连伟看到伙计端了一大盘子烤串过来，抓起来张嘴捋了一串，大呼过瘾。
“她是打算做国外的游戏代理，国内的游戏制作没有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积累，根本就拼不赢国外的游戏公司。”
赵长安笑得开心，既然我已经猜到，怎么可能让你得逞？
“哥，不拼拼，你咋知道拼不赢？”
钟连伟极其不服气。
“不用拼我就知道至少你拼不赢，红警，魔兽，星际，暗黑，我随便说几个，你给我找一个拼拼试试？”
钟连伟顿时偃旗息鼓，郁闷的继续撸串。
“既然拼不赢，咱们还搞那个游戏编程爱好者俱乐部？”
曾晓晓表示不理解。
“这个世界，有微小小格局，小格局，中格局，大格局，我看未来，我相信总有一天咱们中国的游戏产业将会制霸世界的智能终端。”
“哥，你说得我麻得不得了，我得喝一瓶啤酒压压！”
“那行，咱们三个对瓶吹，晓晓和绾绾你俩喝一杯就行了。”
赵长安站起来，掂着冰镇啤酒瓶子：“兄弟们，为了咱们的未来，干杯！”
第542章 虚幻的自大
复大，东楼。
夜九点。
得到李家俊有关送冷工程进度的报告，估计要等到七月底才能完成东楼的送风系统。
八月中下旬完成北楼的送风。
在早于红楼之前，卓紫就从上外原公司那边拆卸下来四台立式空调，装进了东楼。
两台在大厅，两台在主机房。
此时，大厅里面凉风习习，人声鼎沸，各种高谈阔论指点方遒。
昨天晚上，董季思表达了愿意无偿捐给创业办三十万，用于北楼的送冷系统的安装。
在电话里王建团高度赞扬了董季思这种行为，并且表示今晚将过来出席卓紫孵化园的会议。
而在会议上，董季思也将把三十万的支票交给韩妍，由韩妍负责下一阶段和湿帘的沟通和监督。
为了这次会议显得隆重有分量，创业办主任王建团，邀请了校团高官秦钟贤，宣传处长汪元第，两位校级领导。
而韩妍也邀请了校广播站，校报刊的记者和负责人参加。
叶紫邀请了校学生会各部门的大佬，以及一群有志于创业的年轻学子。
在董季思向韩妍递交了那张三十万支票以后，王建团，秦钟贤，汪元第，叶紫先后讲话。
肯定了孵化园，湿帘工程，表扬了董季思的行为。
并且在会议上，王建团热情的宣布董季思为校创业办孵化园园长，叶紫，夏文卓为副园长。
会议结束，王建团，秦钟贤，汪元第，曹政原，覃有源，裴佳玉，等人先后离开。
此时就剩下卓紫，湿帘，焕新，飞天娱乐，任驰车行，以及一群有志于创办企业的年轻人。
“你们注意到了没有，赵长安那边今天拉了十几台空调，装得热火朝天；没有知识真可怕，他难道不明白指着他们那条电缆线，根本就带不动。”
王家俊直摇头：“东楼的电缆和他们都是四芯25平方的BVV，理论上最大功率是56kw。
以着卓紫的机房装配，要是安装十几台空调，电力勉强还能带动；可一纳米现在除了两间打通了的大机房，加上一台立式两台挂机，我估计最多还能空出来15kw的电力，再加上照明，电热水器，饮水机加热。我敢说不用十几台，他们就是再开三台立式空调强风运转，就能让他们整个电力瘫痪。”
王家俊说完，顾盼生辉，却发现大厅里面出现了罕见的沉默。
不禁满头问号？
却不明白他的这些话，就是一巴掌一巴掌，把众人的脸打得简直就是‘啪啪’的响。
——
尤其是叶紫和夏文卓，裴学哲，董季思，以及一群卓紫的员工的脸色，更是难看。
现在卓紫的机房分为两处场所。
上外南门鲁迅公园边的小楼，运行夏文卓的第二世界。
而78~和魔都~网的服务器，则架设在东楼。
这种布局，显示了叶紫左右不定的意志。
要么和红楼融合，于夏文卓撕裂；要么以东楼为前哨，和董季思，夏文卓一起打击红楼。
就现在来说，第二世界上面，就挂具了十几个盗版篡改的纸牌棋类骑行射击小游戏。
流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魔都~网稍微好一些，在卓紫这段时间向本地的小报纸，电视台砸了十几万以后，网页里面又很多的本地新闻，以及二手交易。
每天的流量已经上千。
78~目前的情况最好，日流量一直在一万左右浮动。
这个数据假如在去年这个时候，还算是可圈可点非常不错，然而仅仅一年过去，中国的网民已经是数百万的增量，它的现在这个日流量，已经完全属于国内网站的第三梯队。
‘有点起色的小网站，仅此而已！’
现在在东楼，为魔都~网和78~门户类网站常开的服务器，总体能耗还不到4kw。
一大半的服务器都搁在机房闲置。
加上两个立式空调，最高电耗也不到10kw/时。
也就是今天害怕王建团，秦钟贤，汪元第他们上楼参观，才全部开机运转。
整个连体大机房里面，都是电脑‘嗡嗡’的轰鸣，造成一片繁忙的假象。
结果她们显然想多了，王建团多少算是知道一些卓紫的窘境，根本就不把人往二楼领。
免得介绍着丢人！
这不禁让几人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假如这是在红楼，不用想她们就能猜到，王建团说啥都要把秦钟贤，汪元第他们热情的领到一纳米二楼机房参观。
结果好不容易等到王建团他们离开，叶紫和董季思刚想轻松活跃一下气氛，化解掉这些不愉快的尴尬。
然而王家俊这个白痴，就来了这么一席话！
——
虽然韩妍出了一个昏招，把一纳米的资金状况泄露给了王家俊，让赵长安抓住了把柄。
但是也算是错打错找。
不但使得柳绮华提前离开了创业办，而且赵长安的这份新合同逼宫，也让王建团意识到了一纳米的桀骜不驯。
在明处表露了一纳米和创业办之间的分歧和矛盾。
不用想就能知道，创业办以后肯定会和赵长安之间有芥蒂，不信任的种子一旦种下去，想要除根就非常的困难。
那么创业办最现实的选择，就是从而大力扶持卓紫。
此消彼长，指不定一年以后，卓紫和一纳米之间的地位，就会向今天这样翻个了个儿！
要知道他们有钱，有人脉，手里握着大量的各种资源。
再加上学校的扶持。
互联网本来就是创造奇迹的地方，就像网~，在两年前还不是什么都不是，结果今天就一跃成为国内的互联网大鳄。
他们的78~网站，为什么就不可以？
——
本来这是一件坏事变成好事，还能勉强接受的结果。
然而王家俊却不合时宜的跳出来，幸灾乐祸的说了这么一纳米和卓紫的负荷问题。
这些话王家俊明着是在贬低一纳米，抱着看戏的心思。
可却道明了一纳米和卓紫之间，简直就没法忽视的巨大差距。
同样56kw的极限负荷，人家再开三台立式空调电力就要爆表；而卓紫就是十几台同时开，都没啥问题。
这不是打脸，又是什么？
就像王家俊骑着自行车去堵赵长安要钱，他还是在潜意识里面不把赵长安太看在眼里。
他甚至天真的认为，在未来湿帘一定会一骑绝尘的把一纳米甩得没影。
因为赵长安做得，全国很多人都在不做，拼命的砸钱跑马圈地。
而他湿帘做得，可是全国开创性的头一份。
‘都是校扶持大学生创业企业，谁又比谁高一点？湿帘这么有前途，未来绝对会比你这四不像的abc和jk侏罗纪要强！’
虚幻的把湿帘这时候的规模，当成了等同于一纳米一样的体量存在。
其实这个差距，在场的每一个创业者都不愿意去真正面对。
甚至包括他王家俊。
然而，现在就这么突兀而血淋淋的，被他猛地揭开了这层遮羞布！
第543章 一朝出樊笼，乘风遇雨化成龙
众人一时沉默，各种脸色复杂。
然而基本都能感觉到脸上好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有点火辣辣的疼。
“一纳米这么做可就不地道了，出尔反尔违背最基本的商业信誉就不说了，现在居然明目张胆的先装空调，再逼迫创业办给他们跑线，我认为不能就这么惯着他！”
郑茵的声音有些尖利。
夏文卓听得刺耳，控制着自己的眼神，微笑着望了她一眼。
“到目前为止我没有接到一纳米的任何申请，甚至连口头请求，电话传真，我都没有收到。而且电路问题涉及安全，哪能想装就装说装就装？赵长安要是找我，他就得给我解释明白——”
韩妍看到董季思微微挑眉看了自己一眼，心儿一颤，知道自己这又是被仇恨蒙蔽了头脑，要说错话。
“——他们想怎么跑线，需要多少平方的线缆。创业办成立的宗旨就是服务大学生创业，将会尽可能的满足一纳米的需求。”
“韩助理真是大人不记小人过！”
“太大度了，我要是赵长安我都羞愧了！”
“自己学校的事业不去支持，出尔反尔，毫无商业道德！这边把钱要回去那边不说一声就装空调，逼迫创业办给他跑线；唉，我一直认为赵长安人很好，他这件事情做得可不漂亮哈！”
大厅里面一片议论，都是对韩妍的赞扬和对赵长安的腹诽。
“既然这样，”
董季思对韩妍的话非常的满意，对叶紫笑着说道：“一纳米的电力显然不足，咱们就不要等人家上门，弄得咱们多难接近似的。明天早晨我就和赵长安联系一下，让他统计电力缺口。
中午咱俩，还有韩妍，文卓和学哲你们也一起吧；北楼那边用电很少，就从那里临时迁过去一条给他们先用着，等到湿帘工程完工，再整体考虑怎么给他们配电。”
“可以。”
叶紫也不愿意和赵长安，文烨那边闹得不愉快，自然是欣然点头。
“董园长真是太大度了！”
“高风亮节！”
“赵长安应该惭愧了吧？”
在一片赞扬声里，董季思顿时有点飘了。
拿出手机说道：“我现在就给他打，省得他晚上睡不好觉，想着怎么写申请。”
“就应该让他睡不着觉！”
“董园长我要是赵长安，接了这个电话就更睡不着了，因为我羞愧！”
“就是，就是！”
夏文卓长叹一口气，知道她必须开口阻止董季思打这个电话。
不过此时在大庭广众之下，她把心里的猜测说出来，董季思和韩妍的脸上肯定很难看。
可要是让董季思把这个电话拨过去，他就成了一个笑柄！
估计能把董季思气得吐血。
夏文卓自认为多少了解一点人性，她既然和赵长安约定‘战争’界定在商业范畴，当然不希望有人恼羞成怒狗急跳墙，用身体打击的可能方式对付赵长安。
赵长安上次因为网线绞断事件，把董季思狼狈不堪的拉下了校学生会会长的位置，放弃了砸了几百万的78~导航。
这次董季思刚刚振作起来，想要介入复大事物，要是又被赵长安迎头一闷棍。
打了小的，第一次老的可以当做是锤炼，磨刀石。
可这次要是再这么打，欺负了一遍又一遍，夏文卓估计老的就要出面了。
因为一而再，一直放任不管，指不定小的就被打废了！
“如果我猜得不错，一纳米应该已经做出了搬出复大的准备。”
因为看到董季思要给赵长安打电话，所以所有人都屏声静气。
心里嘲笑的想着等会儿董季思和赵长安通话，可以想见的是，在电话里面赵长安的声音和回答，一定是非常的可笑丢人和精彩。
整个一楼大厅里面静悄悄的，只有两台立式空调挂在外墙壁的压缩机的‘嗡嗡’声。
所以夏文卓这突然的一句话，就清晰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面。
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望向夏文卓，几乎都是一脸的懵逼——这是啥意思？
只有叶紫则是瞬间眼睛里面炸出精芒，——在这一瞬间，她就完全同意了夏文卓的判断！
其实在这些天里，她都一直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纳米那边似乎有一些不正常去很违和的别扭。
但是就是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别扭。
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一纳米已经不愿意和自己这边，创业办，甚至复大，玩儿了！
在卓紫使劲的挤进来，好不容易终于成为复大大学生创业扶持企业的时候。
在她们辛苦谋划，好不容易眼看就要挤走柳绮华，让韩妍进入创业办，成立孵化园，作为整个复大大学生创业的领导者的时候。
人家却一声不响，要走了，‘不和你们玩儿了！’
这是何等的讽刺？
“证据？”
董季思拿着手机的手，完全僵硬下来，声音里都透着怎么也控制不住的怒火和颤音。
“之前王主任和柳副馆长以东楼为条件和一纳米谈判，也是看到了场地已经严重制约了一纳米的的发展；不过被赵长安拒绝，所以都认为他最有可能的就是把组装部门外迁，核心网站和公司总部依然会留在复大，享受学校的扶持和福利。”
“这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关于一纳米场地的制约，他董季思当然也看出来了。
不过他认为赵长安可能会打红楼周围的树林的主意，砍出一片空地，水泥硬化搭上顶棚，就是一个足够面积的组装车间。
“其实咱们都处于灯下黑的一个盲区；卓紫现在非常需要校大学生创业扶持企业这个名号和福利，可对一纳米来说，它现在最应该做得其中之一，就是去复大化，把复大在它身上的烙印尽量洗干净，走出去成为一家真正独立的互联网巨鳄！”
一席话，震醒所有梦中人。
王家俊瞠目结舌，韩妍面红耳赤，郑茵脸色扭曲，——
董季思则是握着手机的手，都在不知不觉青筋爆绽，手指发白。
此时他也已经如同大梦初醒，心里面痛苦的跟刀子‘刚刚刚’的刮噬一样，却不得不耻辱的认同夏文卓的判断。
其实他们就是灯下黑！
异身而处，换位思考，假如自己是赵长安，在复大被限制得死死的困住了手脚，自己早就跳出了这个樊笼。
对，就是樊笼！
‘一朝出樊笼，乘风遇雨化成龙！’
董季思的脑海里面，不禁出现了这一句不伦不类的诗词。
这卷诗词就锁在父亲的保险柜里，是战争年代家族长辈的墨宝。
“真是好算计，够阴毒！”
坐在董季思不远的郑茵，突然声音尖利的叫了起来。
第544章 那我走
看到所有人注意过来的目光，郑茵恨恨的说道：“董园长如果现在给他打电话，赵长安肯定会提出迁离复大，甚至摆出一副被人步步紧逼的模样。
“谁逼他了，我可就只看到他逼着我要钱！”
王家俊第一个跳出来，表示反对：“再说钱可是一分不少的退给他了，我们湿帘可不欠他啥。”
郑茵没有说话，却有意无意的看了韩妍一眼。
韩妍好不容易俏脸上退下去一点血色，又个腾地一下子变得通红。
‘被逼的模样’
这段时间谁在逼他赵长安？
当然是自己！
先是找柳绮华，要求收回对一纳米的监督权。
无果以后，就积极谋划把柳绮华踢出校创业办。
当然，这里面最关键的还是王建团的意志，可实际跑腿，以及发动舆论的可是她韩妍。
然后怂恿王家俊去找赵长安讨债。
为了坚定王家俊的决心，还把一纳米账上的资金数目透漏给了他。
结果逼得赵长安直接翻脸，一边不再承认和湿帘的协议，一边找到柳绮华要求彻底更改合同。
柳绮华拿着‘新合同’和‘新任助理泄密’，让王建团二选一。
逼迫王建团只能同意补约，而换取‘新助理泄密’事件不再提及，同时柳绮华退出创业办。
这个合同，之前看去就是一纳米想隐藏自己真实的财务状况。
然而现在看来，其实却是赵长安的一次精心谋划的突袭，解除复大限制一纳米出走的最后一道藩篱。
至此，复大对一纳米再无任何约束能力；最多也就是要求一纳米提前还钱，又或者让出红楼。
可假如这么做，那就等于创业办和一纳米彻底撕破脸。
要知道柳绮华只是离开创业办而不是离开复大，唐霜现在可是一纳米的总裁助理，一纳米的第三号人物。
至此至终，王建团都没有得罪赵长安和一纳米的意思，反而在一直愁思怎么和赵长安搞好关系。
他根本就没有胆量，更没有能力让一纳米提前还钱或者让出红楼。
因为只要他敢提出来，估计还没等到这话凉下来，唐文炫就把他给捋了。
所以一旦赵长安决定一纳米走出复大，他们这边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现在这个电话，董季思根本就不能打。
在电话里面，一旦赵长安拒绝，甚至挑出韩妍泄密这件事情，明确提出一纳米的出走。
韩妍铁定离开创业办不说，王建团也极有可能将会被换掉，——那他打得这个电话，就成了点爆炮仗的火苗。
可是不打，赵长安假如安了空调却不申请，在外人看来就成了创业办和孵化园故意刁难一纳米，——结果还是逼迫一纳米出走！
“赵长安你个王八蛋！”
董季思感觉自己握着的手机，简直就是重若千钧，心里面委屈愤怒的直爆粗口。
韩妍逼宫柳绮华，怂恿王家俊向赵长安讨债，包括泄密，他是真的不知道。
王建团想挤走柳绮华，这事儿不用想他就能猜到，不过这也和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结果他今晚才回到复大版图，当了这个园长，屁股还没坐热，赵长安就凶猛的给他来了一个‘将军’！——‘那我走？’
如何不委屈，如何不愤怒？
“这件事情，还只是文卓的一个猜测；况且真要是这样，这件事情也不是咱们可以处理的，得看王主任的态度。”
叶紫看到董季思脸色阴沉的还紧握着手机，知道他又是陷入了灯下黑，怕他继续失态，连忙提醒。
“对呀，我只是一个孵化园的新任园长，后面还有着创业办，而且按照程序我明天早晨才能正式上任！”
一时惶然的董季思，就像抓到了一根绳子，精神顿时一振，阴沉的脸色也开始慢慢的复原。
只要今天晚上他别给赵长安打这个电话，那么在理论上来说，这件事情就和他无关。
等以后真的闹开，也是王建团和韩妍的问题，他为什么要在今晚拦着，吃饱了撑着，替他俩背锅？
“那我明天就找时间向王主任汇报一下，毕竟这也只是一个猜测，也没有必要弄得这么紧张，当然也要有备无患。”
董季思放下了手机。
整个大厅的气氛顿时轻松下来。
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走，也是一纳米和创业办撕逼，他们只要在边上看热闹就行了，不管闹得多厉害，对自己也没有啥损失不是？
“可以了，音乐继续。”
在董季思的示意下，大厅里面明快的音乐再次响起。
只有韩妍俏脸上的血红丝毫没有褪去，眼睛里面怎么也控制不住的露出惊悸和悲凉。
在董季思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她就心痛的知道，因为自己的愚蠢，又要被这个狠心的男人当成弃子。
不远的郑茵淡淡的看了一眼韩妍的侧脸。
她不是在乎董季思的帅气和灵魂精神肉体，她只在乎他的金钱和权力。
叶紫她是真的没本事也不敢和她斗，可韩妍这只不要脸的花蝴蝶，只要有机会她当然要把她撵走。
“这个叶紫，她是谁都毁啊，她究竟想干啥？”
夏文卓看了一眼正在选歌的叶紫。
她阻止董季思给赵长安打这个电话，只是防止激化矛盾。
按照她的所想，下面董季思应该积极主动的拉着叶紫，韩妍一起，去找王建团商量对策。
而不是在叶紫的暗示下，表明事不关己的躲避态度，拒绝和王建团，韩妍捆绑共进退。
董季思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今晚的事情在以后传出去，人们会怎么看他？
‘遇事就躲，没有担当。’
这对一个将要参与家族掌舵权力的人来说，这个断语，足以致命！
毫无疑问，正是旁观者清，一旦涉及赵长安，董季思就有些犯晕，进退失据。
可以想见的是，赵长安在他心里面留下了何等浓郁的阴影。
这个叶紫在夏文卓看来，行为也是难以揣度的诡异。
传说是董季思的未来内定妻子，却是毁董季思毫不手软，说是和一纳米赵长安不对路，却三天两头过去蹭饭。
这次又借着搬迁，把第二世界和78~，魔都~网，进行了割裂。
“你是和谁都好，却对谁都下手防范啊！”
夏文卓心里嘟囔一句，感觉真是大开眼界。
——
王建团和秦钟贤，汪元第告别以后，在夜色中骑着自己的二八自行车，沿着虬河小径抄近路向家里赶去。
风驰电掣中，夜风给脸上带来丝丝的清亮。
然而在他的心里面，却是忧心忡忡。
只是启用了一个韩妍，才四天时间，王建团怎么都不会料到，居然就搞出来了这么多的事情。
更不会料到赵长安那边，竟然会有着如此激烈而凶狠的反应。
他刚才在东楼和一群热情创业的学生们闲聊，才知道红楼在今天下午一次性进了十几台空调。
有立式的，也有挂式的。
而这件事情，他竟然完全一点都不知道！
第545章 机关算计太聪明
记得在前段时间，大约就是清明节前夕，王建团一次和柳绮华到红楼视察的时候，赵长安还特意提到红楼的电力已经快达到满负荷，等到夏天装机空调就需要新拉一条电缆线。
当时他和柳绮华都是欣然同意，只是后来出来了这么一个湿帘项目，才使得这件事情长久搁置下来。
结果这边赵长安逮着韩妍的小错误，逼着自己同意他和柳绮华新签的合同补录。
另一边却不打报告，先斩后奏，直接装机十几台空调，逼着自己这边给他们跑线。
这时候王建团的心里要是能痛快，那才是出了奇！
“这事儿怎么走到了现在这个境地？”
这一整件事情，在王建团看来，原本是真是高高兴兴，兴高采烈开场，结果去是不知不觉不知道为啥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心里面憋屈不已！
学校组建创业办，鼓励大学生们创业。——这当然是好事儿！
王家俊家住鲁东蔬菜大县，家里有几个大棚，用的是来自老m的湿帘控温技术，他很有想法，认为这项技术完全可以大规模的进入民用市场。而这几年国家经济突飞猛进，电力设施就一直有点跟不上，吃紧，国家一直提倡节能。——这在王建团看来，也是好事儿。
可到了赵长安那里，却顿时卡住了壳，到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到底是落后地区过来的，太小家子气，而且太精明鬼气，为了学校三几十万都舍不得出，却知道捐款三十万给自己‘邀名’？看看人家卓紫，还有董季思！”
王建团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在心里感叹。
今年秋里，市里面将要举行一次明珠大学生优秀创业评比，里面强调‘规模，创新，远景，利国利民，——’
一开始王建团准备推出卓紫和一纳米，然而现在在他心里面却有些犹豫。
假如七八月的湿帘工程顺利，而且在节能上面非常的亮眼，他准备让卓紫和湿帘代表复大出战。
因为在市学联提出的特点里面，一纳米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就是‘规模’。
而湿帘的‘创新，远景，益国利民’，显然要完全碾压一纳米。
“赵长安啊赵长安，希望在以后你能端正自己的态度和位置，在创业办和孵化园的领导下，把一纳米做大做强，而不是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目中无人。”
王建团自言自语：“再厉害，你也是属于校创业办管理的大学生创业！”
“铃铃铃~”
这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王建团停下来拿出手机，是柳绮华办公室的电话。
他不禁直皱眉，几乎都不想接这个电话。
“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为赵长安装空调打圆场，甚至要求牵线；哼，想要牵也可以，得让赵长安亲自拿着申请书到我的办公室，向我低头！”
王建团心里面带火的想着，按下了接听键，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柳副馆长真是敬业啊，这都几点了还在办公室里面，为了工作兢兢业业。”
“王主任，这件事情我本来不想干涉，也不方便多管闲事的透露，可为了学校的利益和面子；至少一纳米要脱离复大，最好大家也是和和气气的好聚好散。”
“什么，你说什么意思，什么脱离？”
在这一刻，王建团的脑袋直晕，差点连着自行车摔在路上。
“校创业办扶持企业的牌子已经严重的制约了一纳米的发展，赵长安那边已经做出了决定，除了留下一个几乎没有什么流量的小网站在红楼，abc，jk，还有侏罗纪，将会全部搬迁离开复大。”
“柳副馆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创业办没了一纳米，还有什么东西？赵长安他们总不能这么过河拆桥！”
“不是过河拆桥，一纳米想要发展，就必须走出去，其实这一点你我都很清楚，只不过不愿意放他们出去而已；我问了赵长安有没有挽回的余地，他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深宅大院，婆婆管事儿太多，妯娌嘴太碎。”
“——”
王建团强忍着心里的愤怒，才没有破口大骂。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柳绮华已经把赵长安的话进行了很大的柔软和艺术性加工。
他的原话是，‘深宅大院，婆婆屁能耐没有，还爱瞎指挥；妯娌在外边都是虫，在里面一个个全是碎嘴子的红眼病。’
平心而论，柳绮华觉得赵长安说得有点夸张，不过她也明白，只有这么夸张的说词，才能坚定的好走出去脱离。
挂了电话，王建团浑身发软没力气，他甚至连推自行车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提像刚才那样风驰电掣的骑。
虽然他烦一纳米和赵长安。
可一旦现在一纳米要脱离创业办，王建团就不得不惊恐的承认。
没有了一纳米，校创业办剩下的体量，就是一群小打小闹的笑话。
包括卓紫！
——
“你说赵长安要绕过创业办，直接找后勤处申请牵一条电缆线？”
因为事情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正巧父亲又在家，唐霜在红楼吃过晚饭以后，就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家里。
“爸，你要是打这个招呼，我们一纳米就留一个网站在红楼，你可别小看了这个网站，在未来它很可能要远超abc和jk。”
唐霜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心里面非常的不自信，连她都认为赵长安是在吹牛。
但是现在她却不得不跟着赵长安一起吹牛，用来说服父亲。
“赵长安要把一纳米脱离复大，呵呵，这小子可真够心狠，过河拆桥的本事真是硬杠杠的。”
边上的齐秀笑着说道：“他也真够蔫坏，要走就走吧，还要为了柳绮华给王建团一闷棍！”
“其实这个校创业办，我是一只持着保留态度。作为一个大学，尤其是全国性的重点大学，最好还是学术性浓郁一点，纯粹于学术研究才对！”
“那你是怪我咯？”
齐秀笑盈盈的望着老公，唬得唐文炫打了一个激灵。
“游戏爱好者编程协会？他这是随手留下一粒种子，想吸纳复大的编程人才，真是一点亏都吃不了的精明鬼！”
齐秀笑着点评，问唐文炫：“这个电话你要不打，我就打。”
“我安排小刘去办，还有这个创业办，完全可以下沉下去让复大学生会他们主导，校团委可以相应的引导一下；王建团还是让他去参与明珠商贸专科学院的建设好了。”
这只是一件小事情，唐文炫说完以后就不再提及，拿起手里的文件继续审阅。
“谢谢爸爸，谢谢妈姆！”
完成了众人所托，唐霜笑着感谢父母。
作为局外人旁观者，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父亲对他原来的秘书这段的成绩，非常的不满意。
而原本级别很高，才成立不过半年的校创业办，也将发生巨大的质变。
由学校主导，变成了学生会下属的一个自发性学生社团。
好不容易把柳绮华挤走的主任王建团，花了三十万才当了园长的董季思，在董季思和叶紫费尽心思联手才送进去的主任助理韩妍。
到了通知下来的时候，一个个不是气得吐血，也得没了半条命。
真是机关算计太聪明——
第546章 坦荡的拒绝
在十点之前，赵长安把曾晓晓和刘翠，分别送回了商院和财大。
带着微醺的酒意，开车朝西驶去。
这次端午连着周末，明珠这边的大学都是从周四开始连放四天。
而赵长安和文烨又各请了一天假，等于有了五天的时间。
但是他们必须在明天就处理完莫彤彤的事情，然后提前回山城文家村，为叶家的不请自来做好准备。
大奔驶到高速路口，赵长安看到钱小勇的那辆路虎停在路边，那病痨鬼一样的豆芽菜正在和汤希韩在那里吞云吐雾。
放低车速，慢慢靠了过去。
看到是赵长安的车子，钱小勇立刻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脸上露出笑脸走过去迎接。
汤希韩则是脸色古怪，又被钱小勇回头说了一句什么，才不情不愿的把手里的烟头丢在地上。
勉勉强强的跟了几步，做出一副一点都不心诚的迎接姿态。
不说他现在跟着钱小勇混，就是他外甥女陶娇在赵长安手下做事，他妹妹汤丽在奉贤曲剧团现在送戏下乡挑了大梁，这都得买赵长安的账。
虽然在心里面，依然是极其不爽。
“赵总，太子哥。”
钱小勇热情而不失低姿态的笑着打招呼，手里很自然的敬上两支软华子。
“赵——”
站在钱小勇身边的汤希韩，刚要脸色难受的开口。
“汤哥，咱们以后就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了，夏文阳这老畜生真不是个玩意儿，特么比！”
赵长安笑着主动伸手和汤希韩握手，一句话就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而汤希韩的眼睛也顿时开始泛红，充满了恨意。
“刚才听老汤说了，这个月底他姐夫就要开庭，啧啧，那个夏文阳看着带着眼镜儿文质彬彬，一副人模狗样，可手可真毒！”
赵长安怎么听着都觉得，钱小勇的声音里更多的是羡慕，似乎有着一种‘嗟乎，大丈夫当如此也！’的感叹。
“几号开庭，在哪里？”
赵长安‘关心’的问汤希韩。
陶龙荣和他的一群亲信，在年初三月纷纷落网，转眼已经过了三个多月。
有着夏文阳，方顺福，以及一群变节的亲信，案件的侦查速度，简直就是火箭速度。
也到了一审的时候。
就赵长安目前随意零零碎碎的听过的一些消息，陶龙荣这次能十年八年出来都是能耐。
因为他不仅仅涉及到经济案件，而且还牵扯到强占强拆雇凶伤人的刑事案件。
包括去年春上乔三在陶家沟一带打猎，被打断了一条胳膊，也被翻了出来，不久前在陶家村逮了那六个参与行凶的人。
这些一条条加起来，赵长安感觉说老陶这次牢底坐穿都不是没有可能。
说白了就是从前为了挣钱，缺德事儿做得太多了，只要不查就是优秀企业家，一查就玩完，罪恶罄竹难书！
“30号，在郴市。”
汤希韩沙哑着嗓子说道：“我和我姐，陶竣，陶娇，都过去。”
“这么远？行，你们什么时间过去，我和你们一起。”
赵长安砸吧了一下嘴巴，脑袋里面不禁想到了陶娇故作坚强，倔强的小脸儿。
既然已经投资，这时候雪中送炭就显得难能可贵。
虽然其实他过去不过去凑热闹，对判决没有任何的影响，不过他的目的显然在陶娇而不是陶龙荣。
文烨看了赵长安一眼。
心里面真的很想说，‘兄弟你怎么这么自作多情，裤腰带能不能紧一点，真以为人家是穷途末路除了你赵长安就没人了？’
汤希韩闻言微微一愣，有些为难的说道：“陶娇有一个同学要和我们一起过去，这场官司的律师就是他请的。”
拒绝之意非常的坦荡明显。
这下轮到赵长安微微一愣，上次清明节从山城回明珠，他还关心的问陶娇需要不需要他帮忙请一个好一点的律师。
当时陶娇淡淡而带着疲惫的说已经请了律师，她们对那个律师还比较满意，不适合中途换人。
现在他才明白人家是已经请了知名大律师，根本就看不上自己的能力，婉言拒绝而已。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哈哈，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赵长安笑着哈哈：“咱们上路吧，争取今晚马到成功。”
随即辆车进入高速路口，驶向阳慕方向。
——
这次换做文烨开车。
兄弟几人除了赵长安，文烨反倒比刘奕辉和钟连伟更早考取了驾照。
刘奕辉在郑市除了自己的工作，配合艾秋秋的工作，剩下的时间几乎都炮在艾秋秋那里，两人之间的感情如胶似漆，基本都没有时间去学车。
而钟连伟对他的鬼火痴迷不已，有时间就去飙车，根本就没有兴趣考驾照。
“我先睡一会儿，过了姑苏你喊我。”
赵长安对文烨的开车技术是相当的信任，在前一世严厉的酒驾处罚法规没有出台之前，刘奕辉经常醉驾，开到哪儿开不动了就停车靠边呼呼大睡。
有一次居然开进了一个建筑工地，在瓢泼大雨里面睡得车子都快被淹没。
而文烨，他无论喝多少酒，都能平稳的把每一个兄弟安全的送到目的地，十几年来从无差错。
这份稳，简直让人发指！
所以现在即使文烨喝了七八瓶啤酒，又是刚拿到驾照，在高速上面跑着120km/h的速度，赵长安也依然敢放心睡觉。
“你最好系着安全带坐着眯瞪一会儿。”
文烨看到赵长安在后排，直接蜷缩着打算侧卧着睡，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开夜车跑长途，心里面不禁有些怯。
“没事儿，我相信你的技术。”
“你还是坐着眯瞪吧。”
文烨坚持：“你躺着简直太给我压力了。”
“~你妹儿！”
赵长安怒骂了一句，不耐烦的坐起来，扣上安全带。
“我现在所知道的，也就是叶紫和那个叶影，能算我八竿子才打得着的妹儿；叶紫我劝你还是别想了，我怕董季思失去理智，突突了你，那个叶影看着比较容易上手，你可以试试。”
“嘿，你还别说，那个叶影真是一个尤物，长得还行，可一看就知道玩儿的浪，放得开；至于那个叶紫，啧啧，全身上下怎么看都是一个女人，可性格没有一点的女人味儿，只有董季思那傻比才舔着当成宝。”
一说起女人，尤其是盘儿靓放得开玩儿的浪的少妇。
赵长安顿时没有了瞌睡，说得口水兮兮，眉飞色舞。
第547章 坐船进厂
“莫彤彤带过来，你准备怎么安置？”
这个问题文烨一直想问，而且现在他心里面也有了一些想法；只不过这两天各种事情太多，两人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单独闲聊机会。
“她在药厂医务室上班，大能耐没有，看看普通的咳嗽感冒，总应该没啥问题吧！我寻思着走一些关系，让她开一个社区小门诊，不说发财，至少够吃够喝。”
听到赵长安这么回答，文烨肯定的点点头，其实这也是他的想法。
只不过比赵长安想得更深而已。
“在明珠这个地面上，指着她的水平开社区门诊，一个卫校护理专业的中专生，除非开在郊区村镇，不然她进的药能放到过期都没人登门。”
“你这是谬论，一个着凉感冒头疼，这些小毛病，一个卫校护理专业的中专生还不能绰绰有余？”
“绰绰有余？论本事我比那些大医院的专家还厉害，可你可看见有一个人找我看病！现在就脚决定票，按着你的搞法，不赔死都是意外。”
文烨一副洞若观火的模样，哂笑着说道：“看来你不是让她努力挣钱，自己养活自己，你是打算替张顺养着。”
“靠！”
被揭穿的赵长安，有点脸红。
“开一家中药店吧；也不要说是中药店，就开一家农副产品山珍补品专卖店，打一个插边球，省得麻烦。”
文烨说出了他的目的。
“中药店？太子你在和我开玩笑！开一家社区诊所，我一年总能有几个上门买药的；开中药店，我估计得喝一年的西北风。”
赵长安眉飞色舞，来劲的说道：“我给你说，开中药店，店里面至少得摆上一个鹤发童颜的古稀老头坐诊，这老棒槌不需要有啥高明的医术，但是得啥都懂一点皮帽，而且得有神棍忽悠的本事，卖那些当饭吃都吃不坏人，当然也吃不好病的暴利补药。”
在十几年后的前世，吴悦的老子吴存海退休以后，因为在医院搞了一辈子的行政工作，又注重个人养生，爱打太极，留着一副拂尘一样的长须，相貌跟个活神仙一样。
被省城的一家中药店请去坐台当大师，一三五上午坐诊两小时，过期不候。
专门忽悠那些有钱人。
可笑吴存海上班的时候，整整四十年没给人看过病，然而到郑市就成了德高望重的老中医大师。
每个一三五上午九点到十一点，到中药店找他开药的有钱人排成队。
吴悦说他老子一年能忽悠四五十万的提成，最高的一笔一次就提了快两万。
轻松松在郑市给他买了一套全价付款的精装修房子。
至于吴存海开得草药，那是绝对吃不好人，然而也绝对吃不死人！
“不用啥老骗子当门神，”
文烨摇了摇头：“我坐诊！”
“我~”
赵长安笑骂了一句，这时候真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你坐诊，搞笑吧，要不要我给你搞一身道袍，再给你搞一顶白色的假发，一副白须装老道？”
文烨一边开车，一边很认真的，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在红楼熬药实验，已经很麻烦，不过至少安全，不会进贼。到了明外那边，白天就绝对不安全，更别提晚上晚上。我需要一处完全自主的地方，做一些检测和实验。”
“行，不过我可给你说好了，张顺的意思是莫彤彤身为一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的女人，有正常的需求也是人之常情，该干啥就干啥，只要不是强逼迫灌酒下药趁虚而入。不过这事儿只能暗着来，不能挑明，张顺可没有给自己找一个二十岁的后爹的想法。”
赵长安满脸猥琐的笑着提醒文烨。
“他是说你吧！想助人为乐安慰那些需要慰藉的老女人，你只管去，别拿着我当幌子。”
文烨根本就不吃赵长安这一套。
“呵呵，我可没有这么禽兽！”
赵长安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毕竟人现在还在那头肥猪的手里，现在说这些明显还太早。
不过文烨既然一心想发扬伟大的中医国粹，赵长安也没道理拦着不让：“要不咱们把大楼后边那个荒桥包下来，把上面的建筑改一改？”
“好主意！”
对于药渣的处理，在文烨看来也是一个问题，真要是把那个荒桥上面的几间水泥砖屋里改好，再多的药渣也能倒进下面的河里面。
而且荒桥两头一锁，拱形的桥下根本没法上贼，绝对是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
“你搞得好像是研究原子弹一样。”
赵长安打了一个哈欠，笑着嘲讽文烨。
文烨笑笑，不和傻比争辩。
——
凌晨一点，两辆车子来到阳慕那个村子不远。
在皎洁的月光下，一条水泥道路横贯南北从村子中间通过。
在水泥路进出村子的两头，都用废弃的铁轨堵着，用铁链子上锁。
赵长安四人假如想要把车子悄悄的开进去，根本就不可能。
此时，整个村子都一片漆黑，沐浴在月光里。
除了村子西边那条河边，灯火通明的环抱设备厂，几个低矮的小烟囱，正在冒着滚滚黑烟。
此时夜月无风，天空瓦蓝没有一丝的白色云层。
这三股黑烟，带着微微飘摇的弧度冲天而起，极具视觉冲击。
赵长安隔着两三百米的距离，也依然能够闻到里面像臭鸡蛋一样的刺鼻气味儿。
“这个村子好就好在里面的狗这些年都被偷狗的陆续弄绝了，只有环保厂里面养了三条狼狗，说是军犬和野狼交配的后代，身上还带着狼的习性，特别的凶。——不过这个厂的空气实在太臭，那三条狼狗的鼻子基本都废了，厂里面噪音又大，狼狗发现人全靠眼睛。”
“那家伙每天晚上就和莫彤彤睡在厂里，他的鼻子是摆设？”
赵长安感觉特别的不可思议。
“也许这是岳胖子的怪癖？而且他们其实一个月至少有二十天在外边跑市场，在厂里住的时间也不多。”
看到赵长安这么望着自己问，钱小勇也拿不准，紧接着确定的说道：“岳胖子的办公室在那栋楼的顶楼，可能那里的空气要好一点。”
“六楼就想空气好，在这个厂子里面，十六楼都不行！”
文烨举着望远镜朝着那栋办公楼看去：“哪扇窗户？”
“就是靠右的那三扇。”
文烨看了一会儿，放下望远镜：“走吧，去给皮划艇充气，咱们从河里直接坐船进厂！”
第548章 鲁伯特之泪
钱小勇和汤希韩从陆虎后备箱，卸下卷成一大卷的充气橡皮艇，用一根木棍抬着。
文烨拿着小型螺旋桨汽油发动机，橡皮艇一个打气筒，赵长安掂着文烨那一对果然沉甸甸的压手的老黄玉竹棍。
沿着腥臭的河道，朝着岳胖子的厂房方向走去。
在皎洁的月光下，夏夜的闷热蒸腾起了污染的河水，升腾着淡淡的黄雾，气味让人欲恶，连呼吸都是一个问题。
河边是一片片的水田，没有蛙声，空中和稻苗的叶子上面，也不见一只一闪一闪的萤火虫。
只有对面工厂的轰鸣，其余都是死一般的寂静。
“麻~，这些肮脏的资本家！”
赵长安感叹的骂了一句，在他小时候的夏夜，稻田边简直就是美味和童话的世界。
可以吃的龙虾泥鳅黄鳝田鸡，可以玩儿的萤火虫灯笼——
不久几人就开到了工厂对面的河边，一个个都是满脸热汗，沾了污染气体的汗水流进眼睛里面，蛰得眼睛火辣辣的疼。
“干活吧，早干完早解脱！”
在赵长安的示意下，钱小勇和汤希韩轮流打气。
只一会儿工夫两人的衣服就像是水洗过一样，脸上豆大的汗水直往下滴。
终于这个橡皮艇的气打得足足的，钱小勇和汤希韩的呼吸像老朽的老狗一样，大口的喘气。
“嘟嘟嘟~”
赵长安和文烨换上了类似于这个厂员工的短袖粗布服，戴着网眼工作帽，赵长安坐在船头，文烨在船尾拉着链条启动螺旋桨，插入腥臭的水里，驱使着橡皮艇向河对岸驶去。
而钱小勇和汤希韩则是回到车里，看着车子别让人搞破坏。
“这河看着不宽，也就三四十米，可要没这玩意儿真是鬼神莫渡。”
赵长安为了缓解心里紧张的情绪，笑着低声的说。
在说话的时间里，橡皮艇就冲到了河对面。
文烨熄了发动机，把之前钱小勇他们用来抬橡皮艇的木棍套进橡皮艇系着绳子的铁环上，深深的插入河边的淤泥之中。
然后站起来双手拿着老黄玉竹棍微微一跃，跳上了河岸。
全程举重若轻，毫无烟火气息。
“牛比！”
看到文烨一个立定跳远，就跳了两米多的距离，赵长安直砸吧嘴。
他从微微翘起来的橡皮艇尾部站起来，脚步蓄力，开始前冲，橡皮艇随着一股反作用力，也朝着河心荡去，还好被木棍牢牢固定住。
“嗖！”
赵长安带着一股狂暴的风啸，重重的踩在了松软的河滩上面，深深的踩进去两个深坑。
然后身体控制不住的就要往前冲倒，被文烨一只手轻松固定。
至此，岳胖子这个自认为防守严密的黑工厂，在赵长安和文烨眼睛里面，就像是一个脱光了布料的妞儿一样，一览无余。
在月光下，整个厂区的空地上面堆满了各种原材料和成品，叉车轰鸣着把物资朝着几个彩钢瓦厂房里面送进送出。
除此之外，大院里面没有一个人影，在东边大门方向一字排开挑了五个电线杆子，上面挂着白炽灯，三条狼狗分散着懒洋洋的趴在地上睡觉。
其中大门门卫室外边的那条大狗，似乎看到了这边的异常运动，抬头看了一眼，看到是工作状态，又把脑袋伏了下去。
“就这？”
在之前钱小勇的形容里，这里简直就是龙潭虎穴，然而眼前的景象放赵长安大失所望。
“听过鲁伯特之泪么？这条河流就是他们的软肋；走吧，夜长梦多。”
文烨认准了方向，朝着那栋黑洞洞的办公大楼走去。
一楼大门紧锁，窗户，走廊，都有防盗窗和铁栅栏门；二楼以上都是空空如也，窗户打开。
两人顺着一处隐秘处的楼顶下水管道，戴着手套，轻松爬上二楼。
然后上楼。
“嗡嗡~”
刚上六楼，就听到空调的轰鸣声。
走到目的地，几扇窗户都紧闭拉着窗帘，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文烨把老黄玉竹棍递给赵长安，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选择是大办公室的两扇窗户中的一扇，一只手压着塑胶窗户，另一只手拿着小刀如同庖丁解牛一般，把塑胶窗户窗框一刀刀的切开。
空调压缩机的轰鸣，十分完美的压制住了这些微微的噪音。
文烨双手把一扇玻璃窗微微的抬起来，朝着一边挪移，——只用了不到两分钟就打开了窗户。
然后他轻轻的拨开了窗帘，赵长安看到里面是一间豪华的办公室，亮着幽幽的橘红色小夜灯。
两人轻松翻进屋里，看到那个套间的房门居然是大大的敞开，显然是好让这间房间里面的冷风顺利进去。
也方便了赵长安和文烨，不用头疼怎么撬门。
两人对视一眼，均看出了对方眼睛里面的笑意，——这简直就是全程无压力！
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进那个卧室。
这间卧室的窗帘很厚，完全遮住了外边的月光。
只从大办公室里面小夜灯漏进来的隐隐光线可以看到，两个没穿衣服也没盖床单的人，睡在麻将块凉席上面。
“我~”
赵长安惊骂一句。
不过这也是能够料到的事情，就是想着莫彤彤的俏丽模样，一时间有点恶心。
“咔咔！”
文烨走过去，直接两个骨掌把岳胖子和莫彤彤‘砍’得晕死过去，从地上捡了一个床单随手盖住两人的身体。
“带走不带走？其实我看着她的日子估计过得也蛮滋润的，你要是强行带走，也不一定领你的情。”
突然的大声，唬了赵长安一大跳。
“带走吧，要是她还想回来，她自己身上长有腿，我也不拦她。”
赵长安心里面还是有点反胃，又解释了一句：“这也是可以想得到的，岳胖子把莫彤彤弄过来，是要找一个生活伴侣，不是要当祖宗供着。”
“咔！”
顿时房间里面大亮，又吓了赵长安心里面咯噔一跳。
“你跟我说这没啥用，我和张顺又不熟，和他妈更没说过话；既然带走你把她的衣服穿好，我在下边等你。”
文烨从岳胖子丢在地上的裤子上面，拿下了钥匙，走回大办公室打开门，大摇大摆的离开。
“我~”
赵长安看到地上和床上随手丢弃的丝袜，细高跟，旗袍，内衣，感觉头不是一般的大：“你打晕她干啥？真是可恶！”
第549章 全程无压力
在夜色中，赵长安扛着娇弱无骨八十余斤的莫彤彤，一点都不气喘的来到一楼。
看到文烨坐在那里正在吸烟。
“穿个衣服这么慢，可真有你的！”
“你行你上？”
赵长安一脸的怒气：“你打晕她干啥！”
“不打晕万一她叫起来怎么办，真要让我拿着两根棍子，从这里打到村口。”
文烨把烟头丢进大厅正中的那个大鱼缸里：“给他们一个破案线索，我——”
原来在水中悬浮的那条金鳞大鱼，一口把烟头吞了下去。
看呆了赵长安和文烨。
“肚子饿了！”
文烨仔细的看了一眼那条金龙：“这玩意儿看着威猛，估计是真不好吃；你先去河边，我去打一条狼狗回去整个狗肉火锅。”
——
赵长安扛着软绵绵的莫彤彤走向河边，回头若有所觉的看了一眼。
就看到在一处灯光下，一条朝着文烨嘶哑咧嘴的大黑狗，被他一棍子砸翻在地。
吓得不远处的另外两条狼狗，直朝电线杆后边躲。
狼狗的喉咙里也应该有低吟，不过工厂巨大的声响把这些呻吟都掩盖起来。
那边的一辆正在工作的叉车猛地停了下来，赵长安心里一紧，却又看到那辆叉车又开动起来，叉起一捆物资，朝着其中一个彩钢瓦厂房驶去。
“这孙子看来是真不得人心！”
赵长安一只手抱着莫彤彤的两条腿，一只手拿出手机，莹色的小屏幕在夜色中亮起，果然没有一格的信号。
时间凌晨两点三十九。
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得出奇。
看到文烨连提带拖着提着大黑狗走过来，赵长安笑着打趣：“你的宝棍今晚唯一的用处，就是搞了几顿狗肉火锅。”
不久，三人一狗顺利上船，赵长安坐在船上不好再扛着莫彤彤，就只好把她抱在怀里。
“嘟嘟嘟~”
在文烨的操作下，橡皮艇逆着水流，朝上游驶去。
大约行驶了三四百米，水质就渐渐变好，虽然上游也有污染，但是明显没有这个严重。
河道上空的空气，也终于清新起来。
头顶，月光和星河灿烂，交辉呼应。
“嘟嘟嘟~”
橡皮艇荡漾着，莫彤彤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先进入她眼帘的是，是无尽的星河。
莫彤彤似乎看痴了。
赵长安看到莫彤彤醒了，俏丽的小脸在月光下白的跟抛了釉质的白瓷一样，一时间脸上却无一丝的荒银色彩。
如同幼稚纯真的小女生一样的懵懂。
“你不会把她打傻了吧？”
赵长安担心的问。
“我砍得是脖子又不是脑袋，我看她没傻你倒够傻！”
文烨看了一眼赵长安，见他大马金刀的端坐在船头，一只手托着莫彤彤的后背，一只手托着她的双腿。
莫彤彤的整个身体，都软绵绵的陷坐在赵长安的怀里。
不禁直撇嘴：“你的爱好，真是不是一般的广泛，果然是海纳百川才成大海，泰山不择细壤故能就其高！”
莫彤彤听到熟悉的声音，诧异的转动了一下魅人的眼珠子，果然看到了赵长安正低头望着自己。
不禁高兴的惊呼：“赵长安，你咋到我梦里来了？”
“哈哈！”
船尾的文烨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难怪这么容易骗。”
“啥？”
莫彤彤听到还有声音，就朝着声源处扭头去看。
“嘶~”
脖子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泪珠子都立刻忍不住的涌满了眼眶：“赵长安我不做梦了，好疼！”
——
“嗡嗡嗡~”
岳胖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室内幽暗，外边空调轰鸣着把凉风送进卧室。
他动了动脖子，“嘶~”疼得他直咧嘴，——落枕了！
连忙喊着：“彤彤，老子脖子落枕了，给老子揉揉！”
毫无动静。
“麻~，聋了么？给老子揉揉！”
边上依然毫无动静。
岳胖子就用手去朝着边上摸，床上除了被单，就再无任何东西。
更别提莫彤彤的影子。
“？”
岳胖子忍着脖子的疼痛，朝着旁边偏头望去，——空无一人！
“砰！”
岳胖子暴怒的一脚踹开门卫室的木门，看到老头正躺在三张凳子拼成的‘床上’呼呼大睡。
气得扑过去，一脚踹在刚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老刘的身上，把他踹到地上。
嘴里怒着大骂：“老刘，你麻痹老刘，特么的你死绝了么！人呢，莫彤彤人呢？”
——
在夜色中，大奔和路虎，在一条县级公路上，沿着烟波浩渺的太湖，朝着湖州方向驶去。
“哦，哦，原来是这样。”
“赵长安，岳胖子吓唬我，说我要是敢不跟他，他就把我的照片撒遍山城。”
“小顺到海外发展了，还谈了一个女朋友？那真是太好啦！”
一路上莫彤彤睁着大眼睛听赵长安的各种说词，简直就是说啥信啥，一点都不带怀疑。
听得前边开车的文烨直撇嘴，感觉真是太无语了。
‘你的儿子都十八九岁的老阿姨了，还装啥天真无暇？’
两辆车子到了湖州一个小镇上，天色已经放亮，看到有一个小吃店，就停车下来吃早点。
莫彤彤穿着旗袍，破了一个洞又一个洞的丝袜，让她实在没有勇气下车吃饭，赵长安只好把车子停在一个厕所边。
让她急忙忙上了厕所，又急忙忙上了车。
“莫姨吃饭。”
赵长安端了一碗小米粥和茶鸡蛋，打开车门递给莫彤彤。
“赵长安，那个，那个。”
莫彤彤脸直红，半天那个不出话，眼神飘突着都不敢看赵长安的眼睛。
“我进去的时候卧室里面黑的很，伸手不见五指，事有从权我打晕了岳胖子和姨，就给你稍微穿了一下，就直接扛出来了，要不然能把袜子弄破？”
“哦。”
莫彤彤顿时放心下来，高兴的接过小米粥和茶鸡蛋。
她也不想想，要真是伸手不见五指，赵长安怎么能两巴掌准确的把她俩砍晕？
吃过早饭，两车开始朝北行驶。
“姨，张顺那边你就别担心了，还有就是你从现在开始和山城以及任何地方的熟人都不要再联系；也不是一直这样，就这两年。”
当时赵长安一心想把莫彤彤弄出来，然而现在弄出来了，他又开始头疼。
第550章 赵书彬的事业心
假如夏文阳那边知道他把莫彤彤从岳胖子手里弄出来，谁又能保证夏文阳不会浮想联翩。
也不是张顺选择离开国内去了吕宋，赵长安和他的真实关系在夏文阳没有被打垮之前，根本就不能曝光。
这里面真正的麻烦就是赵长安的父母，如果他们愿意放弃一建木锯/家具厂厂长和会计的位子，来明珠定居，赵长安能把屎尿大摇大摆的拉在夏文阳乔沁沁父子母女的脸上，都不惧他们的报复。
对于父母的选择，赵长安虽然烦恼，但是也非常的理解。
他俩都是十七八岁的时候，戴着大红花进入一建，一干就是二十余年。
工作恋爱结婚房子托儿所都在厂内，所结交的朋友也都是厂子里的职工。
在父亲被夏文阳逼出一建的时候，夏长海，江婕，钱苗，尤鸣华夫妇，方东津夫妇，鲁宝三，许泽丰，都跟着倒霉，离开了一建。
现在他官复原职，而且权力更大，成了了两家分厂的厂长。
包括邻居蔡忠光，钟连伟的父亲钟远强，以及老一辈儿的子女夏末末，方东津的儿子方帅，都靠着他的启用重新安稳起来。
一群人抱把拧成一团工作努力，对未来都充满了期盼。
从去年夏天到现在，虽然赵长安并没有过多注意父亲和山城一建那边的事情，不过也大致的知道不少。
在李用章暂时担任一建总经理以后，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精简，又有大量的职工下岗。
一建把服装商品市场的股份全部出售，卖给了夏文阳牛蒙恩纪连云三人。
用这些钱从市里面换取了陶龙荣府河学苑的所有工地和在建建筑，算是完全脱离了‘不务正业’的业务。
但是这些工程却并没有给一建带来工作岗位，因为山城建筑属于光州集体企业，光州方面坚持不让这些建筑工下岗，李用章就只好派出来几个信得过的工头，负责工程继续。
而殷少洋才担任一年厂长的预制板厂，这一年来就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
还没完工的状元府，正在大建的府河学苑，桃花山庄，新药厂，一高分校，——
似乎一夜之间，山城建筑行业就鸟枪换炮，所有的楼房，厂房，都开始用整体浇筑方式，不再使用预制板。
而那些自建的民房，小厂房，用得都是那些价格更便宜的小厂的预制板。
原本三天两头要加夜班赶订单的一建预制板厂，这几个月以来每个月连半个月的班都上不成，而且大量的欠款已经让一建预制板厂两个多月没有发工资。
搞得原本意气飞扬，俨然一名山城企业圈里面的新星的殷少洋，天天灰头土脸，叫苦不堪。
反观木锯厂/家具厂，在赵书彬的带领下，简直就是一枝独秀。
正在建设的一高分校加上本校，一次性从木锯厂/家具厂订了两千套桌椅床板，一百个讲台桌，五百套老师办公桌和大椅子，近一百万的采购额。
‘凡品集团’在赵长安的建议下，决定对所有的中高档茶叶外包装盒，全部放弃原来的铁皮大盒子套白铁皮茶叶盒的普通包装，而采用纯木花纹路的杂木大礼盒包装。
公司每年需要的礼盒预计不下十万个，给木锯厂/家具厂带来不下四十万的持续销售额。
而在段凤清直管下的桃花江-桃花湖景区一体化工程，明确提出景点要多用木质，体现人和自然和谐的野趣，少用冰冷的钢筋混凝土。
目前为止，只是景区的围栏，树顶千米长廊，亭台楼榭，家具，环湖三千米水面悬空行道，向一建木锯厂/家具厂就下了超过一百万的订单。
预计明年的采购量将不下余三百万！
这三个大活儿，再加上处于对赵书彬二十年老木工的信任，知道他回归木锯厂，很多的家具厂，需要木模板的建筑队，也纷纷向木锯厂/家具厂采购木板材。
整个木锯厂和家具厂的职工们，经常兴高采烈热火朝天的加班到晚上十一二点。
前段时间赵长安和家里通话，他母亲张丽珊还显摆自己老公的能耐，说现在有些小活儿他们简直都不敢接了，上个月他俩的工资加上奖金，已经快到小五千。
而方东津，鲁宝三，这些中坚技术职工的月收入，也都超过了两千。
赵长安分享着母亲的得意和喜悦，心里面也遗憾的知道想要说服父母放弃在山城的他们的事业来明珠，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戏！
因为山城有着他们的事业和责任。
就像现在赵长安所坚持的，自认为是对的，自己的事业一样。
——
两车到达明珠，才早晨七点不到，钱小勇和汤希韩在中途分道离开，赵长安驾驶着车子来到复大西门。
赵长安作为复大名人，他的车子也自然为众多的学生们所知。
一些路过的学生看到副驾驶坐着一个漂亮女人，而且头发有些散乱，纷纷露出诧异的神情。
‘难道这家伙昨天晚上出去打野食了？打野食就打野食吧，搞音乐的男都是这么花，可大清早的就这么带到学校大门口，就有点太不讲究了！’
“你搞完了就直接去北门接我，快一点。”
“嗯，嗯。”
望着文烨走向复大西门，赵长安有些无语的发动车子。
‘说你忙完了不行么，非要说你搞完了，啥意思？’
赵长安心里不爽的腹诽。
“长安，我这样没法下车啊？”
岳胖子为了实现他心里的恶趣味，就让莫彤彤穿着湖青色粉荷短旗袍和裤袜。
非常的惊艳养眼。
然而这时候袜子破破烂烂，已经跟乞丐装有的一拼。
莫彤彤根本就没有从车里走出去的涌去，实在忍不住埋怨：“你别给我穿反而更好，毛手毛脚的这都不是你们男的能干得好的事情，却一个个偏偏喜欢帮倒忙！”
“那你就脱了吧。”
赵长安专心的开车，随口说了一句：“街上不竟是穿齐~短裤的女人，你这算个啥？”
“嗯，嗯，也只能这样了。”
然后，莫彤彤就开始脱袜子。
赵长安吓得连忙鼻观口，口观心，这大清早的有很多的车子都是忙着赶时间上班，万一分心出了车祸，——
赵长安估计自己绝对能上那些花边新闻的头条。
徐三为了自己老婆姑娘的安全，买得二手房带有车库，每次开车进入车库以后不用再出去，可以通过车库的边门，直接进入楼梯道里面。
接到赵长安的电话，余朵在四楼按了楼下车库的无线遥控器按钮。
车库门徐徐打开。
对着把头伸出车窗的赵长安喊道：“我和蓉蓉还没起来呢，得等一会才能给你开门。”
看到车子进入车库，四楼伸着长脖子的余朵按下了遥控器的关门键。
车库的门慢慢的关上。
第551章 你话多，你有理
“啊？”
莫彤彤本来已经看好了楼前的一个垃圾桶，准备悄悄的把袜子扔掉。
这时候看到车库门居然徐徐的关上了，顿时傻了眼：“赵长安，现在我该怎么办！”
她总不能拿着这进余朵的屋吧？
赵长安停了车子，偏头望着莫彤彤。
看着在低瓦数长明灯的幽暗光线里，莫彤彤手里的破袜子，还有白如葱段的胳膊和腿，脸上无辜的焦急。
他的眼睛就有点懵。
这个老阿姨今年都快四十岁了，怎么一言一行还这么有绿茶味儿，难道不知道年轻小伙子们热血方刚，火力壮，一点就着，非常喜欢喝绿茶解渴么？
——
阳慕，岳胖子环保设备厂。
如果说在突然发现莫彤彤失踪了以后，一开始的岳胖子是暴怒。
那么他现在更多的则是惊吓和恐惧。
“你明天就去狗场再买三条狗，越凶越好；你现在就去联系贺老六，让他们在河边建墙，墙上拉铁丝网，插上碎玻璃瓶子，还要装灯！——”
“整栋大楼全部用防盗窗给我封起来，不要那种空的铁皮管子，全部用实心的钢筋焊死。——”
岳胖子阴沉着脸色，对会议室里面的几个手下逐一交代。
“舅，莫姨咱们怎么找？是不是报——”
储正良其实一直都嘴馋莫彤彤娇俏可人的身子骨，只不过岳胖子现在还没玩腻，天天当个宝一样到哪里都带在身边。
以着储正良的经验，最多等再过了一年半载，岳胖子就会腻歪这个女人，再寻新欢。
在大楼里面随便安排一个清闲职位，一个月一两千块钱的养着莫彤彤。
而莫彤彤性格软弱，只要自己瞅到机会，连哄带吓绝对可以一尝夙愿，美美的享用这个美人的身体。
结果现在还没吃到嘴里的美人儿居然飞了，这让储正良如何甘心。
“找你麻~，报你娘的~”
岳胖子突然暴怒起来，把桌子上的黄金打火机狠狠的砸向储正良。
“啪！哗啦~”
打火机从储正良的耳边掠过，重重的砸在玻璃窗上面，把一扇玻璃砸碎。
“哗啦啦”的连着打火机掉到楼后面。
“这就是你买得门窗，这就是你买得门窗，滚回去反省！”
岳胖子气得简直就是急火攻心。
那扇窗户被利器割开，他仔细的看了那些切口，塑胶窗户的窗框的塑胶，薄的令人发指。
只有薄薄的一层塑胶壳，里面全是空的！
如果这些窗户不买这些伪劣产品，对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打开了窗户？
可储正良毕竟是自己的舅子，弄狠了屋里的母大虫绝对要跟他闹。
况且自己外省媳妇也和自己有过很多腿，叫储正良贪一点小钱，也等于是再变向的帮着自己养女人。
所以岳胖子也只能恨恨的骂几句，果果嘴瘾，而不会真的对储正良怎么样。
看到几个手下寒蝉若禁，岳胖子的心情才算是稍微好一点。
他鹰视狼顾的环视一圈手下：“莫彤彤这个贱人是早有预谋，我昨晚无意给她说我在办公室里面放了二十万现金，她昨晚就趁我不备，偷走了这二十万；却做出别的假象！”
“老板，那咱们是不是要——”
“不用了，这个女人毕竟跟了我一场，哼，她真实小看我了，真有难处开口，我能不给她钱？这件事情，以后谁也不准再提！”
“是老板！”
“知道了舅。”
“大伯我知道了，保证嘴巴紧得很！”
在一片附和声里，岳胖子示意手下们都滚出会议室。
随着门关上，他疲惫后怕的闭上眼睛。
这件事情在岳胖子看来，屁的悬念都没有，百分之一百就是附近那几个家伙干得。
不然外人怎么可能找到这处河流纵横交错密布，山岭遍布的湖边山沟子里面？
不但早有预谋的乘船从河上过来，而且还知道自己睡哪栋楼，哪间屋。
自己这半年来带着莫彤彤这个尤物四处显摆，一定是那个家伙看上了，昨晚绑走了去快活。
不过对方只绑走了一个人，打了一条狗警告，而没有对自己的脖子来一刀。
只是想想那种恐怖的可能，岳胖子就浑身发抖，不寒而栗。
岳胖子就知道想要活得久，过得滋润，就得该夹着尾巴戴绿帽子，就得夹着尾巴戴绿帽子。
至于漂亮女人么，岳胖子相信只要自己有钱，漂亮的女人有的是！
虽然莫彤彤还没有玩腻，有点可惜了。
但也就是有点可惜，不值得较劲。
——
明珠。
莫彤彤一个人在余朵家里补觉，赵长安和余朵，徐婉容下楼。
“姨，你的车呢？”
赵长安有段时间没有看到余朵开车去复大，而是骑着一辆女士摩托车。
“蓉蓉嫌开车太招摇了，不愿意坐，我就买了一辆摩托车，那辆车租给租车行了。”
余朵笑着说道：“你别小看我这辆摩托车，绝对比你先到西门口。”
“那是；蓉蓉，我今天回山城，你想要啥我给你带。”
看着赵长安大灰狼一样的笑容，徐婉容立刻躲在母亲余朵的后面，用很小声的声音给母亲说道：“他不是好人！”
“谢谢夸奖。”
赵长安笑着接受徐婉容的纯真赞扬。
——
把车驶出小区，赵长安心里面一直就很不舒服，想着昨晚那片稻田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到了北门文烨上车，也依然是不舒服。
“这么严肃，被莫彤彤强了，整个生活一片灰暗，对世界充满了恶意？”
因为想着今晚就能到家，见到好久没有见到的奶奶，文烨从里到外都洋溢着高兴。
“可能是咱两的世界观不一样，就我看来，这事儿应该是男人高兴，嗯，当然一般情况下女人也高兴。”
赵长安笑得鬼里鬼气：“咱们中国自古以来，一直压制正常的人性，就像朱熹的那句话圣贤千言万语，只是教人明天理，灭人欲。这是不对的，这要这样，人类都不进行正常的异性生理需求，早就灭绝了。”
“呵呵，你话多，你有理，不用跟我白费口舌，因为完全毫无意义。”
文烨看了赵长安一眼：“你坐副驾驶，休息休息，你从昨晚开始正式太劳累了。”
第552章 叶影的骚扰电话
文烨的话是关心的好话，字字玑珠，每一个字似乎都挑不出来啥毛病。
可连贯在一起听在赵长安耳朵里面，却是觉得怎么听都怎么别扭。
不过他聪明的选择了不在这件事上纠缠。
“这几天一直急，都没来得及买礼物。咱们中午到金陵大学，我让楚有容和江缨帮着买了一些礼物，顺便和她俩一起回去。”
“靠！”
文烨听得都懒得搭理赵长安：“我到后排去坐，我先睡一觉，到了金陵以后换你。”
“你睡吧。”
昨天折腾了一晚上，除了抱着莫彤彤是赵长安干的，其他的活儿都是文烨搞定，他也确实需要睡一会儿。
而且即使有话，也得等到回到山城，和文烨奶奶谈了以后，听听她的想法，再做计议。
不然现在两兄弟就是再怎么讨论，其实都是空中楼阁。
至此，两人暂时结束对话，文烨躺在大奔后排枕着布挎包入睡，而赵长安则是专心的开车。
“铃铃铃~”
九点的时候，车子还在等着排队上高速，文烨的大哥大响了起来。
是那种很微弱的铃声，不是在密闭的车里，赵长安又想着文烨在睡觉没有开音乐，不然他还真不容易听到铃声
“什么事儿？”
文烨拿着手机，声音里带着很坦荡的不耐烦。
“我已经走了，没事儿就挂了。”
他的这个‘没事儿就挂了’，用得不是问号，而是句号。
说了这句话以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文烨手机的接听音量和他设置的来电铃声一样，小得令人发指，经常被钟连伟嘲笑：“拿着拉风的砖头，却用最低调的铃声。”
“谁呀，女的？”
赵长安跟着前面排队的车子，慢慢前移，竖着耳朵都听不到手机那头的声音，好奇的问。
同时接过高速小姐姐递给他的通行证。
“叶影。”
文烨翻了一个身，面向座背继续睡。
“叶影？”
赵长安简直吃惊：“啥时候你俩勾搭上了！”
“应该是叶紫给的号码，这些天天天给我打骚扰电话。”
文烨声音里面都透着厌恶的怒火：“这个女人真是想男人想疯了，超市里面黄瓜茄子苦瓜羊角蜜不多得是，价格也不贵？垃圾！”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开车进入高速的赵长安一边流畅加速，一边羡慕的怒着感叹：“你说说你有多招蜂引蝶，李馨，周珂欣，我听周老师说你们学校好几个女生对你有意思，还约你去钻后山的小树林，现在又来了一个浪女叶影。最让人恼火的是，你居然不玩儿？简直就是资源浪费，暴殄天物！
太子我给你说，别听那些鸡汤的，一定要在这个世界上找到另外一个唯一和自己契合匹配的灵魂；呵呵，你就不怕那个和你匹配的灵魂的身体是个大老爷们儿？异性只为繁殖后代，同性才是人间真爱——”
文烨闭眼睡觉，全当喋喋不休的赵长安是在给他吹催眠曲。
“铃铃铃~”
这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不过赵长安正在满嘴喷口水，在加上车子高速行驶带来的颤音，所以几乎听不到铃声。
文烨扫了一眼手机，还是叶影的号码。
根本不带搭理的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任凭手机不断的响铃。
最终时间到了，铃声自动停止。
“铃铃铃~”
这样又隔了三四分钟，文烨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
因为后天是端午节，这时候的交通还没有二十年后那么的发达，在外打工做生意的都会买一辆或贵或便宜的代步小车。
所以为了赶在后天的端午节到家，已经有很多人提前两天就开始了回家的行程，车辆猛然增多。
在这条高速上面，赵长安的车速一直压在100，再快就跑不起来。
“太子，我感觉我好像耳朵出问题了，老有幻听！”
赵长安不禁有点忧心忡忡：“这可是神经衰弱的表现，这几天正要用到我超凡的大脑，和叶家那几个老怪物斗智斗勇，可别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你衰弱个锤子！叶影这个贱人一直在拨打我的电话。麻得，我今早回红楼特意换了一个满充的电池，这都给我响得还剩一格电了！”
文烨没好气的睁开眼睛：“我三天两头给你熬那些强筋健骨壮脑的补品，这还要能神经衰弱那才是出鬼了。”
“我靠！”
赵长安震惊得简直无语：“你俩这是杠上了？”
“我和她杠个毛线，她只管打，大不了打得关机，对我又没啥影响，奶奶手里有你的号码；不过我估计，她在那边要疯了，”
然后文烨断语说道：“这是一个有着非常强迫症的神经病，不打通她能跳楼我都信。叶家这一支还和六十年前一个样，不是神经病就是神经病！”
“鲁大师，幸会幸会，知道你家前后院都种了两棵枣树。”
文烨坐起来看了一下路边的景色，又看了一眼时间：“你可够慢的了。”
“你这是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
“铃铃铃~”
刚才文烨把大哥大搁在挎包下面，现在拿在手里赵长安听出来了，刚才他真不是幻听。
文烨直接关掉了大哥大：“我得再买一个手机。”
“别忧愁，以后有了双卡双待手机，这都不是个事儿。”
“双卡双待？”
文烨好奇的问。
“就是一个手机可以放两张手机卡，现在还没这玩意儿，以后总会有。”
“太浪费！”
“你不懂，一个工作家庭号，一个作为约炮号。”
“真要那样，还不如手里有两个手机更安稳，不然你喝高了的时候，很容易就要出篓子。”
“行家啊！”
“铃铃铃~”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赵长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谁呀？”
赵长安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就读了出来：“138——”
“那个神经病的。”
坐在后排的文烨脸上神情精彩：“这女人，也真是一个奇葩！”
“我槽，这就是城门失火快乐池鱼的来由吧。”
赵长安笑着接通电话：“喂，哪位？”
“让文烨接电话！”
声音带着尖锐，就像是一根抛向高处的钢丝。
“文烨？他回山城去了，美女你哪位，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看来咱俩有——
“你别骗我，他回山城你不回去？”
那边叶影怒气冲冲，控制不住的打断了赵长安。
“回山城，山城有啥意思，连个漂亮娘们儿都看不到，小姐你长得一定很带劲吧，嘿嘿，约不约？哥哥我的克虏伯可一直闲得很；嘿嘿~”
“流氓！”
电话被那边狠狠挂断。
第553章 王建团的滑铁卢
^_^，人生重启二十年
“靠，猛一听好像是三贞九烈的牌坊女。”
赵长安把手机随手丢在副驾驶位置：“这个女人有点难搞，我建议你不要和她搞在一起，当然也不要这么搞，弄得她认为自己是一个要驯服烈马的女骑手，勇于挑战，越挫越勇。”
“你话多，”文烨
“你有理。”赵长安
“哈哈~”
两人笑了起来。
“我给你说，下次她约你，你就去，吃饭的时候挖鼻屎吃，乱吐痰，擤鼻涕，就用手背擦鼻涕；嗯，之前多吃点胀气的东西，一个劲儿的放臭屁，——又臭又响，噼噼啪啪的那种连环屁。这么搞，我保准这浪女落荒而逃。”
赵长安当起了情感甩妞儿大师，胡几把的给文烨乱出主意。
“一朵娇艳的鲜花为了不让癞蛤蟆惦记，就把自己花朵上面喷屎么？”
“哈哈，也未尝不可。”
赵长安笑得幸灾乐祸：“要不然你就征服她，从身体到灵魂那种臣服，让她当咱们的内应。”
他的目的是告诉文烨，这种女疯子是一把毫无道理的刀子，伤人和伤己都会很锋利。
至于文烨怎么处理，就不是他需要左右的事情。
“铃铃铃~”
“我~”
赵长安怒骂一句，以为又是叶影那个神经病，结果一看，是叶紫的电话。
“这堂姐妹俩，一对性格迥异的二比！”
赵长安骂着拿着电话按开接听键：“孽畜，有何指教？”
“——”
电话那边一时失声，文烨在后面佩服的望着赵长安。
“你说啥？”
电话那边叶紫愠怒的压着声音。
“有何指教啊，怎么，叶处你不会认为我是要和你比武吧？”
电话那边的叶紫，也有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耳朵有误，忍着火气说道：“刚才叶影要你的手机号，我给她了。”
“已经打过了，找我问文烨在哪里，你这堂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逮着文烨的电话一直打到文烨的大哥大没电停机；人家不接电话，还不明白么？”
“有这事儿？”
电话那边的叶紫，是真的很意外。
她知道父亲给叶影安排的任务是接近文烨，然后捕获他。
但不是让她进行最低级的，没完没了的骚扰。
一时间叶紫也没意思去追究赵长安到底是喊‘叶处’，还是故意含混的喊‘孽畜’。
“晚上你们能不能去叶园吃一个便饭，晚上就睡在叶园，第二天奶奶他们要去山城，可以一起。”
“可惜了叶处，我们现在已经过了金陵长江大桥，估计一会儿信号就会不好了。”
“这么急？”
电话那边，叶紫满脸的惊讶。
按照正常的做法，应该是今天下午放学，她和赵长安，文烨，一起去姑苏叶园，见到家里的几个长辈，叙叙旧，说说当年和这些年的思念。
先软化搞定这两小毛头孩子，然后再去山城文家村，攻克文烨奶奶那个难关。
“‘凡品集团’明天有一个活动，我是特邀嘉宾，唉，名声所累，没得办法啊！”
赵长安对着电话装逼。
叶紫失望的又和赵长安闲聊几句，挂了电话，站在一处花圃边好久没有动静。
堂姐叶影的拙劣行事，赵长安和文烨的提前回山城，都出乎了她的预料和算计。
很多之前的想法和准备，不得不打掉重新计议。
只是想想，叶紫就感到头疼。
——
明珠，汤臣豪园别墅群。
“啪！”
虽然知道不该砸手机，然而叶影在赵长安那里没有接到想听的电话以后，心里面的邪火难以遏制，愤怒的把手里的手机砸在墙上，四分五裂。
就如她现在煎熬愤怒撕裂的心情。
这些天里，叶影没少给文烨打电话。
邀请他出来吃饭，文烨拒绝。
再邀请他看电影，也被拒绝。
昨天煎熬不过的叶影，坦荡的邀请文烨一起去开房，电话被文烨直接挂断。
从此不接她的任何电话。
不禁让叶影有种深受挫败和羞辱的抓狂。
这些天，她跟过很多的男人上床。
然而，越堕落，她就越对文烨思之若渴。
“这个男人，我一定得到你！”
叶影的大小姐脾气上来了，抓着十几万买得古驰全球限量版包包，就朝着门外冲去。
她现在就去红楼，等不到文烨她不走！
——
唐文炫办公室。
接到老板亲自打过来的电话，不禁让王建团心里忐忑不已。
就在接到这个电话前不久，他就接到了董季思的电话，在里面董季思很含蓄的猜测说，‘一纳米可能要脱离复大校创业办’。
当时就气得昨晚几乎一夜没睡的王建团大脑充血，两眼模糊。
董季思大清早的打来这个电话，那么就说明很可能昨天晚上在开那个会之前，就有了这个消息或者判断，却一直瞒着自己。
他强忍着气说道：“柳副馆长昨天就已经和我沟通过了，校扶持企业在长大规模化了以后，离开学校的庇护到商海击浪，这是必然的过程，作为创业办主任，我非常欣喜的看到这种离开。”
结果这边的火气还没下去，就接到了唐文炫的电话。
“建团，这两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大学的本质是什么，以及复大作为一座全国性的重点大学，在这个国家实力起飞的阶段，我们应该怎么做。”
王建团恭敬的听着。
他虽然感觉老板不会是无的放矢，可就目前的意思，他是一点都没听明白。
“创业办下层到校学生会下属社团吧，明珠商贸专科学院那边还缺一个副主任，你先去历练两年，——”
下面的话，王建团已经完全听不清楚了，只觉得脑袋里面一片苍蝇的‘嗡嗡’声。
在去年的时候，唐文炫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去这个正在筹建的明珠商贸专科学院当主任级负责人，要么去市里，在下面的区里当一个处级部门的负责人。
这才半年时间，自己就变成了只有一个选择，而且是去明珠商贸专科学院当副手。
这让他如何不热血爆涌，头昏耳鸣？
“老板，我在创业办做得很失败，让你失望了，我检讨。”
王建团声音沙哑，突然觉得自己好傻。
费尽心思的把柳绮华撵回图书馆，结果却给柳绮华做了一个好事儿，自己反而成了活生生的笑话。
“没有失望，建团你也不需要检讨，要说检讨，我才改检讨当时不应该轻易动摇，把创业办提高到这么高的级别；不过，好在咱们也算是迷途知返。”
唐文炫端起茶杯，温和的万这个好王建团，微笑着端茶送客。
很有老一辈知识分子的含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