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20日
19点30分:
现在,我已经好久没有买书了,因为我没有挣得钱,买不了新的。又是两个月没看书。现在我翻开。我想着那些还没买但是想要的书,一直、只是看书,这就是我对人间的望,只要不去和人见面、说话。一想到我正看了它们,心里安,我又剧烈地感到我有生的年里看不尽它们,恨了年的有限,恨我的必须死亡。恨我的不干不湿,连钱都不要,当然买不了书!
2018年12月21日
13点51分:
我知道,也许某一天,我又会全部撕掉,但是我想抄写,我抄写着,这就是从身体发生出的我的意愿和渴望,是我的意义。我又拿着笔,我面对着我愿意面对的时空阻隔了的活的样子,我看见他们,我就好了起来。甚至这一个记忆的过程,也不是全部满意,但是我继续了,这也许是在进行与消亡的对抗,也许是在进行把它们融入我的生的无谓的存在过程。这样,我的感知可以具象,因为具象就如同做了表达。我不愿意和人去说话,当然也没有找到和人共处的办法。
2018年12月22日
14点34分:
结果是没能记下来。
2018年12月23日
11点36分:
边吃边看《大江大河》。我兴高采烈地和老妈说东宝。老妈想起《一江春水向东流》,她说好看。她说以前看《画中人》,大家都吓到不敢走夜路回家。她说,好多电影都已经忘记名字了。
2018年12月24日
02点22分:
《大江大河》,看的、都是希望和生气。
2018年12月25日
22点48分:
现在,笔没水了,我先放下《简爱》。
2018年12月27日
13点16分:
昨天准备今天。老祠堂重建,今天“上栋梁”,举行祭拜仪式。
2018年12月28日
12點27分:
你们知道吗?我又不能控制我自己了。下樓吃饭的时候,我气冲冲地挪動一下椅子,我知道媽媽她又注意到了,我眼睛垂着,没有说一句话,我吃完了就走。我现在,对,我刚刚就是哭了,没有声音的,我到了天台,這裡陽光普照。然后,昨晚上的关于“江念和周扬的事”,我有一点想要的情感了,我尽着力记下。我知道我不能,我只是求一丝丝的我的活气。现在我听到媽媽在楼下洗碗,我知道她现在的心里在想什么。我想,如果你们可以看见我看见的全部,就好了,或者,你们就可以帮我想想办法。
2018年12月29日
12點46分:
《简爱》抄写完了。没有立即撕掉。疙瘩一直是在。这种强求,是病吗?那就不可救药。
2018年12月30日
12點51分:
盯着你看一小时。然後,我要去做一點什麼。
2018年12月31日
08點58分:
昨晚的梦。和終生的伴侶在一起。他面容清晰,现在不清晰了。
2019年1月1日
00點02分:
被寂灭包围住。就要消失了。
我陷在对你的思想里。
2019年1月2日
16点34分:
我偶然的突然地抬起头,看见太阳投放了光明在几处瓦屋顶上、几棵高一点的树上,金黄色,我可以看到它是温暖的温度。
2019年1月3日
03點46分:
你的那個她,我思想她,我抗拒她出現……你會遇到她,我看到你擁她在懷裡。在你眼裡,就是她了……她會出現。但是我害怕她出現。
2019年1月4日
21點04分:
我知道,我只是反反復復陷回去。你們聽到了嗎,從他身上發出來的聲音,叫我發瘋了,和那幾年裡面聽到從“她”身上發出來的聲音一樣,我發瘋。我是怎麼瘋猙的,怎麼擺脫,我就是這樣被陷溺……我渴望有人來……
我去隔空的世界躲避。我看《你的名字》。
我想自己。
我想你。
我想你。我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