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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八叶一刀     在下慎二,有何贵干txt下载     在下慎二,有何贵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八章 总有一天,吾会毒死你!

    赛米拉米斯,曾君临于亚述帝国的传说中的女王。

    虽然诞生在叙利亚的鱼之女神德珂朵(Derketo)和人类男性之间,却未能得到母爱被放置在水边。其后,她在鸽子的翅膀包裹下暖和身体,被鸽子运来的牛奶所养育。赛米拉米斯逐渐成长,被西姆斯(Simmas)捡到学得各种知识,虽然她嫁给老将军昂内斯(Onnes),却因为其美貌而被亚述王尼努斯(Ninus)一见钟情夺走。

    昂内斯由于这件事而自杀;另一方面塞米拉米司由于在战争中向国王提议新颖的战术而深得宠爱,不久后正式成为王妃。结婚数日后,她毒杀尼努斯王,然后数十年间,以摄政者身份君临于亚述。

    这被视作传说残存最古老的毒杀事件,因此被称为世界最古老的毒杀者,本次圣杯大战以红之assassin职介现世也是基于此。其宝具骄慢王的美酒(SikeraUsum),便是由这一传说升华二来。效果是周围环境的毒化。不只可以给各种攻击赋予毒属性,连空气和魔力本身都可以下毒。毒的种类和形式可以自由选择,稍有不慎,就会被毒杀,防不胜防。

    一次挥手,妩媚一笑,毒已经渗入了整个空间,shirou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已倒在了无处不在的"毒"的概念下。

    毒倒自己的御主,赛米拉米斯抬起厚重裙摆下的左腿,搭配礼裙所选择的高跟鞋鞋跟狠狠踩向shirou的脖子。不用怀疑,以从者的力量,这一脚只要踩中,一定能贯穿shirou的喉咙。

    危机关头,shirou突然停止了抽搐,上翻的白眼也翻了回来,空着的右手一抬,握住了赛米拉米斯的左脚。

    "哎呀,哎呀,还真是危险。"

    听到shirou的感叹,赛米拉米斯更加用力。只可惜,不管她怎么用力,往哪个方向用力,shirou的手都是纹丝不动,甚至还有闲心吐出一口五彩斑斓的气体,继续感叹。

    "不愧是最古老的毒杀者,做出来的毒就是不一样。"

    "汝每次都说同样的话,毫无诚意。"从她的话里不难听出,赛米拉米斯对自己的御主下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不,我说得是真心话。"shirou保持握住赛米拉米斯脚的姿势,躺在地上,"你每次下的毒无论是无论是种类还是原理都不相同,滋味也是越来越独特。这次味道这么甜,是从曼陀罗里萃取的植物毒素吧,下次可以考虑混合一点诸如河豚之类的动物毒素,味道更佳。"

    "下次你会尝到的。"赛米拉米斯冷哼一声,"可以放手了吗?"

    "可以——不过别用力,我怕你摔倒。"

    "不用汝操心。"赛米拉米斯嘴上这么说,脚上却收了力气。

    shirou也不戳破,松开右手。

    脚上一轻的赛米拉米斯嘴角弯起一个阴险的弧度,就要用力踩下。

    却听shirou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动作大了,小心和上次一样走光。"

    "汝——!"赛米拉米斯脸一红,左脚顿时踩不下去了。

    "啊,其实走光也没什么。反正从者的灵衣就一套,我已经看过了。"

    说完,shirou双手一撑地面,起身,跃起,跳下钟楼,一气呵成。

    等到赛米拉米斯反应过来的时候,shirou已经逃之夭夭,又羞又气的她只能一个人咬牙切齿。

    "汝,汝这家伙——"

    和这次一样,上一次她也是毒倒shirou后,进行补刀,结果动作太大,被shirou一句"哦,原来是黑色的啊,和礼服很相配。"给打击得不战而败,被骄傲的女帝引以为奇耻大辱。

    感受到怨念的shirou拍了拍心口,一边嘟囔着"好可怕,好可怕。",一边打开厚重的大门,走进教堂的中殿,来到祭台边,双手拢于胸前。

    "现在向神祈祷已经晚了。"

    在离最近的长椅边,赛米拉米斯的身影悄然出现,与之同在的还有那浓到化不开的甜香。

    "不晚,身为一个神职人员,向神祈祷永远都不晚。"

    shirou背朝赛米拉米斯,不为所动。

    "收起宝具吧,不要破坏了这里。"

    "少装模作样,别以为吾看不出来,汝根本不信上帝。"赛米拉米斯不依不饶。

    "不管信与不信,这里都是历史悠久的古建筑,损坏了就太可惜了。而且,你忘了吗,同样的毒药对我不会起效两次。"

    "哼,这次就放过你。"

    "感谢女帝陛下宽宏大量。"shirou结束祈祷,转身致谢。

    "总有一天,吾会毒死你!"女帝用坚定地口吻诉说着自己的决意。

    shirou不仅没有半分畏惧,反而露出饶有兴味的笑容:"啊,我期待着。不过只凭'骄慢王的美酒';恐怕不够,要毒死我,你得配合另一张王牌。"

    "不管汝用何种方式,都无法掩饰汝想让吾制造'庭院';的真意。"

    赛米拉米斯到底是君临与一国的存在,shirou的这点激将法在她眼中不值一提。

    "嘛,这一点我倒是不否认。你的庭院在这场圣杯战争中能发挥巨大的作用,尤其是对于我们这种进攻方来说,更是不可或缺的据点。所以,我想让你尽快制造出庭院,确立我方的优势——那么你的回答是?"

    "让吾制造庭院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汝求我。"赛米拉米斯刁难道。

    "大慈大悲的女帝陛下,求你行行好,制造庭院吧。"shirou立刻躬身作揖,态度光棍无比。

    "汝,汝还有没有尊严的骄傲。"赛米拉米斯气结。

    "那玩意多少钱一磅,卖我几磅可好?"shirou无所谓地耸耸肩。

    "汝——!"

    "那啥,我求也求了,你这位女帝不会反悔吧。"

    "放心,吾不是汝这等没有节操之徒,在材料齐全的情况下,三天就可以制造出来。"

    "材料已经备齐,一切拜托。三天后,我们进攻图利法斯。"

    "余下的时间,只能让让鸽子去搜集情报了。"

    二人突然停止对话,看向门口。

第四十二章 贞~德~波~好~大

    有羽丝缇萨的扫描,慎二根本不需要去做什么地形勘探,这只是他单独行动的借口。

    今夜,他没有在菲奥蕾隔壁的房间过夜,继续选择夜间行动,不是冬木那边还有什么事情未了,而是因为羽丝缇萨传来了一个消息——ruler踏入了大圣杯所在的灵脉,即图利法斯地区。

    uler,裁定者,昵称尺子,不属于俗称的"剑弓枪骑术杀狂"七职介的额外职介,正常来说,只有满足特殊的条件,才会被召唤现界。

    uler被召唤的情况粗略分为两种:其一是该次圣杯战争的形式非常特殊,结果为未知数,也就是圣杯判断出需要Ruler的情况;其二是圣杯战争的影响有可能令世界出现歪曲的情况。

    本次圣杯大战毫无疑问符合条件,于是,ruler现界了。

    特兰西瓦尼亚高速公路,是唯一一条通往图利法斯的国道。由于高速公路的终点图利法斯甚至脱离了电车网,开往那里的车辆几乎不存在。

    并排耸立的道路照明灯,也有超过半数被损坏,大概是因为没有驾驶员抗议,政府似乎下定决心节约预算。

    一辆几乎满载的卡车行驶在国道上,破旧的外观和刺耳的引擎声让这条年久失修的国道看起来更加破败。

    货车的副驾驶位上坐着一位美丽少女。金色的长发编成一条麻花辫束在脑后,蓝色的眸子清澈宁静,让人联想到雨后洗过的天空。上身白衬衫、黑领带,下身黑色短裤的打扮,看起来像是哪里的学生。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少女摇下车窗,目光投向夜幕之下的某个地方。

    没过几分钟,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紫发紫眸的青年男子。

    青年和她一样穿着随处可见的便装,脸上挂着如释重负的微笑,不停挥舞着双手。

    卡车的司机,心地善良的老人停下了车,问男人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青年说和女朋友吵架,被她从车上丢了下来,一个人徘徊在国道上,希望老人可以载他去临近的城市。

    老人答应了,就和先前答应少女时一样。

    青年千万个感谢,不紧不慢地爬上了车后方货仓。

    而少女也借口坐得时间长了想要活动活动,跟着青年一起进入了货仓,引得老人小声调侃:"年轻真好。"

    在老人眼中,似乎是混血儿的青年男人英俊帅气,个子不高的少女清纯漂亮,都处于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纪,两个人之间发生点什么再正常不过。他也曾年轻过,明白这种感受。为了帮助两个年轻人,他还特地换了一首舒缓的乐曲。

    或许要不了多久,他们之间就会擦出爱的火花。

    依旧残留着浪漫因子的老人这么想着。他的想法只有一半正确,一男一女之间是擦出了火花,不过与爱无关,而是带着审视与戒备,更准确的说是两人互相审视,少女对青年单方面戒备。

    "我知道我很帅,可你这么看着我我也会不好意思啊。"青年摊开双手,用这样方式作为开场白。

    少女没有说话,澄澈的目光稍有收敛。

    青年继续说道:"我没有恶意,如果有,就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接近你——你说对吧,ruler小姐。"

    "确实如此,黑之assassin。"

    青年自然是接到羽丝缇萨的信息,从米雷尼亚城塞赶来的慎二,而少女正是她要找的人——被圣杯召唤出的裁定者ruler。

    听到ruler的回答,慎二知道自己的第一步做对了。

    uler作为圣杯系统的保障与圣杯大战的裁判,拥有不同于常规职介的职介特权,其中就有强劲的感知能力。Ruler的感知力是常规从者的十倍乃至数十倍,可以感知半径十公里内有无从者的气息,连assassin的"屏蔽气息"技能都能无效化。

    正因如此,慎二才没有悄悄接近,而是选择堂堂正正的拜访。一个assassin做出这样的举动,本身就是一种诚意的表现。这也是ruler什么都没有做,静待慎二上车的原因。

    至于御主从者双重身份的问题,慎二完全不担心。且不说ruler的职介特权只针对从者不针对御主,也不说辨别御主除了看令咒没有其他方式(否则爱丽丝菲尔伪装saber御主的时候早被看穿了),单是《Fateapocrypha》之中,有过从者担任从者御主却并未被ruler制裁的先例就足以打消慎二的顾虑。

    "先做个自我介绍吧,黑之assassin,无名的暗杀者。"

    换成是其他的参战者,无论是从者还是御主,听到这个答案都不会立刻相信,至少也会问一句为什么。但ruler没有,她相信了,这也是因为她的职介特权之一——技能·真名看破,以Ruler身份被召唤出来的情况下,所有直接遇见的Servant其真名、职阶以及性能情报将会自动揭露。对方有隐藏真名及性能的固有能力或宝具时,须按幸运等级来判定。

    在ruler的眼中,慎二的情报清晰可见,只有在真名和宝具名称栏是空白。

    空白,并不是无法获取或者被涂掉,只是单纯的空着没有填,其他的基础属性,技能,宝具等级都是一目了然。

    不知道羽丝缇萨存在的ruler自然而然的认为慎二真的是没有名字或者故意忘了名字,而不是使用宝具或者技能遮掩。

    既然对方如此坦诚,她这个裁判也应表达出相应的诚意。不,正因是裁判,才更应当表现出诚意,如果遮遮掩掩,反而不能让双方十四对主从信服。

    "Ruler,让娜·达尔克,本次圣杯战争的裁决者,请多指教,黑之assassin。"

    "请多指教。"

    听到这个名字,慎二的心中毫无波动。早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确定了她的身份。

    让娜·达尔克,即圣女贞德,将奥尔良从百年战争中解放出来的法国英雄,天主教圣人。十七岁从故乡启程到十九岁被处以火刑,虽只有短短的两年时间,却在英法两国的历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当然,眼前的少女身上并没有那么明显的,能让人联系到圣女贞德的特征。慎二之所以能确定,完全是因为自己昨天才见过一张和她长得非常像的脸。贞德和那张脸的差距只在眼睛的颜色,和头顶的呆毛,除了这两点,两人完全可以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没错,阿尔托利亚和贞德就是这么像,无论是容貌和气质。

    不过身体其他地方的差异就很明显了。

    比如身高,少女版的阿尔托利亚的身高是154cm,贞德的身高是159cm,御姐版的阿尔托利亚是171cm。

    再比如——慎二的目光微微下移,从那张让他无比熟悉的脸上移向那两座醒目的山峰。

    "这么明显的差距,吉尔·德·莱斯是怎么认错的?"

    少女版的阿尔托利亚是A,贞德怎么看都是D,和贞德比身材,怎么也得上御姐版的阿尔托利亚啊!

    元帅,你的眼睛真是活该被**!

道歉。

    今天上午也不知道怎么了,操作失误,把第三十九章发到上一《空之境界》卷去了,导致很多书友都没看到,还没法改,只能删掉重发。订阅过的书友不用重复订阅,自动订阅的书友,奸少也没什么好办法,有机会开个番外补偿一下,没机会那就当看书的一毛钱打赏奸少了。

    对不起啊,真的很对不起。

第三十九章 莎士比亚

    下一秒,有人打开大门闯了进来。看清了对方的身影,赛米拉米斯才放松了警戒。

    "这不是caster么,怎么了?"

    被称为caster的浮华男子,身穿中世纪欧风的洒脱衣着,一边步履蹒跚地走过中殿,一边张开双臂仰天大呼:

    "马!一匹马!给我一匹马,我愿意用我的王国来交换!"(出自《理查三世》)

    shirou托着下巴想了想,接了一句:"后退一下,我的君王,我来扶你上马。"

    听到这一句,caster不由两眼放光,激动地握住了shirou的手:"哦哦哦哦,接得好啊,master,接的太好了,要是能够再融入一些感情的话,就更好了。"

    "抱歉,时间有些久远,能记起来就已经不错了。要是《哈姆雷特》的话,我倒是能扮演得更好一些。"

    说着,shirou压低声音,幽幽念道:"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

    Caster对于shirou的表现致以热烈的掌声:"Ext(太棒了),您果然是最棒,mymaster!"

    "打断一下,这是你自己创作的台词吗?"

    听到赛米拉米斯的话,caster面露失望,垂下双肩叹息道:

    "不可思议!竟然不知道我杰出的戏剧!这可真是一大损失!请你务必要读读我写的书!"

    说着,他递出一本厚厚的硬皮书。看样子,他是去书店购买了自己的作品。书名是《莎士比亚大全集》。

    "红"caster、威廉·莎士比亚(William·Shakespeare)。他是世界上知名度最高的剧作家,要是有谁没听说过他的作品,一定会被斥为无知。毫不夸张地说,若要追溯现代所有文学作品的源头,必然会涉及莎士比亚的诸多作品。

    但是,在方才的台词中有一点不容忽视。Caster他,称呼shirou为"master"。shirou的从者是assassin,而caster却把这样的他叫做"master"。如果他所言属实,那么shirou就已经率领着两名从者了。

    这也许是有可能的,不过还是有些异常。在过去的圣杯战争中,一位御主同时率领两名从者这种事根本没有先例。充其量也只会魔力枯竭导致死亡吧。然而如果这是事实,难以想象这位名叫shirou的男子身体里究竟积蓄着多少魔力。

    "就算是圣杯,也不会把与汝作品相关的知识都赋予吾啊。吾最多只知道汝是'历史上有名的作家';。"

    Caster仰天长叹:"噢噢,亚述的女帝啊。请不要说出这么令人悲伤的话。对我莎士比亚来说,这简直就等同于对我人格的否定!"

    "确实,对汝而言也许真是这样。"赛米拉米斯轻轻点头,对莎士比亚的话表示赞同,"不过Caster,汝特意实体化跑过来,是发生什么了吗"

    前半句话让Caster夸张地长叹一口气,后半句却让他的叹息中途禁止。他咳嗽一声,有点难为情地说道:

    "嗯嗯,唉。那句话说得好,'情人们和疯子们都富于纷乱的思想和成型的幻觉';(出自《仲夏夜之梦》),berserker这样的存在,偶尔也能做出凭借理性所想象不到的事啊——"

    "Berserker开始发狂了么?"

    面对shirou的询问,caster却摇了摇头。

    "那到底是怎么了?好好说清楚。"

    Assassin蹙起修长的眉毛,紧紧追问。

    Caster露出如同宫廷小丑般的痛苦笑容,高声说道:

    "Berserker去了图利法斯。看样子,他已经认准了应当消灭的敌人"

    "什——"

    "哎呀,这还真是难办啊。"

    assassin一时无语,shirou则以悠然的口吻咕哝着。

    "姑且让archer先追上去吧。能不能阻止他还是个未知数,成功率大概五五开——不,也许会以失败告终。"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caster!"

    assassin极其不快地抱怨道。

    这也难怪。红方从者虽然已经到齐,但并不意味着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更何况,千界树一族盘踞于坚不可摧的米雷尼亚城塞,以万全之势严阵以待,不管Berserker一个人有多么突出都无济于事,只是白白送死。

    "怎么办,master?吾的宝具还没有准备好。在这种情况下攻过去,就算是吾等,也不得不说实在太过无谋,舍弃它是必然的选择。"

    "'一场乱事已经发生,随它怎样发展下去吧!';(出自《裘力斯·凯撒》)——就是这样。"

    "这么说来,唆使他的是caster汝咯?"

    Caster没有回答shirou的询问,只是以仰天之势一动不动,不与后者对视。

    "竟然把图利法斯的位置告诉他了么,汝这家伙真是——!"

    "噢噢,苦苦追寻那应当背叛之人的悲哀狂骑士。我莎士比亚,实在不忍目睹他那满腔的苦恼。"

    对Caster莎士比亚而言,这个世界简直就是惊天动地的传奇故事。

    不,一定得是这样。他发自内心地爱着那些超凡的存在,不断地追求着由他们所编织的故事传说。

    为此,些许欺骗和怂恿,在他看来都是"可以有"的。一切为了故事。

    "真是个让人头痛的这家伙啊,汝..."assassin长长叹了一口气。

    莎士比亚则满不在乎地对她说道:"吾辈这样的男人,可是称为'麻烦制造者';或'恶作剧之星';的噢。"

    "突然有一种想要把汝毒哑的冲动。"

    "请务必不要,亚述的女帝,嘴和笔胜过我的生命。"

    "没办法。请求archer进行berserker的后方支援。但是,严格命令她,一旦情况不妙就立刻撤退。那个berserker是绝对没法阻止的。就算消耗令咒,一段时间后他还是会重复同样的事。"shirou下达指令,一锤定音。

    "知道了,这就用使魔向archer传话。"赛米拉米斯招了招手,一只白鸽飞入教堂。

    "我接下来要作为监督官追上去,处理berserker经过的痕迹,暂时什么都做不了。Caster,你就老实安静一会吧"

    shirou既然同时身为监督官,自然必须全力处理魔术的隐匿。

    如果berserker直奔图利法斯,那么就有很高的可能性在路上被一般人目击。

    要是他会灵体化还好,不凑巧,根本不要期待那个berserker会有那样的理性。这是监督官的判断。

    "哦哦,知道了。我的master啊..."

    shirou温柔地笑着鼓励沮丧的莎士比亚:

    "安心吧,caster。战幕马上就要拉开了。黑方七人与红方七人永无止境相互厮杀的最大规模圣杯战争,即是圣杯大战。这场战斗,一定能极大地满足你那对于故事的欲求。"

    "哦哦,吾辈已然迫不及待,全新的故事,全新的传奇。"莎士比亚就这样陷入了只属于创作者的世界。

    "Master,你似乎对caster有些过于纵容了。"赛米拉米斯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不知是对莎士比亚,还是对shirou。

    shirou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是我欠他的。"

    "欠?"

    "我曾经抄袭过不少莎士比亚的剧目,这也是我能接的上那些台词的原因——虽然他并不知道,或许知道了也不会在意,但这个人情我必须得还。"

    shirou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风华正茂的年代。

第四十章 圣女贞德(本章免费)

    前言:贞德的登场戏份动画砍得最多的,所以这一章必须要贴出来,又浪费我的时间修订。看过的可以直接跳过。

    “圣女贞德以她的善良、谦卑、气节以及纯真化为她坚守的信念。这就是她的全部。”——某位神学家如是说。

    鲁昂,旧市集广场

    如同一曲来自彼方的挽歌般,她对那些流传进耳朵里的污秽言语视若罔闻。听见这些话她如果丝毫不悲伤,那是说谎,但是这些话如果能让她感到痛苦的话,就有些夸张了。

    恐惧,换而言之,只是一种顾虑。当她决心战斗之时,早已把羞愧和悔恨置之度外,即便在这一刻,她也不曾感到。

    她被拖入广场,围观的人们纷纷在她身边聚拢。她直直地走着,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发现她的十字架不知在何时被偷。

    她心灵的支柱离开了她,悲伤慢慢浸透了她的内心。在她哀悼之际,一个英国人冲了过来,无比虔诚地将一个制作粗糙的木质十字架递给了她。

    “感谢你,”她感激地低语道,她不得不俯视他,因为男子已跪在她的身前,泪水自眼角淌下。虽然有些人会贬低她,但更多的人在为了她失声痛哭。(动画里是个妹子递十字架的,感觉还是妹子比较好。)

    如果说那些污秽言语是来自遥远之地的异邦歌曲,那么那些悲伤也许就是母亲的摇篮曲。

    她的手被紧紧地绑着,她的背紧紧地贴着木架。在如此捆绑之下,没有人会认为她能够逃跑。束缚之紧,给人一种即使想要松绑也只是徒劳的。

    被送到这么远的地方,我是逃不掉的了,她这么想着。

    当仪式上她最后一条罪状被宣读后,火把点燃起她身下的柴火堆。

    火舌慢慢地舔食着她的脚。对聚集在她周边的人来说,用火烧掉一个人的身体是他们能想到最为恐怖的处刑方式。皮肤被烈焰灼烧,骨肉被火焚烧殆尽。唯有一遍遍高呼神与圣母之名。

    “你的祷告都是谎言。”

    她被这样指控了很多次,也这样被侮辱过很多次。她无力解决这一问题。祷告并没有固定的正确和谬误,他们必须恒久不变不论是何人在祈祷。

    她很想告诉他们,他们错了,但是她已经无力发声。她反而看到了她之前的生活:她可爱的家乡,平常的家庭以及一个抛弃它们的傻瓜。但是她真的是一个傻瓜吗?是的,她也许曾经是的。

    毕竟,当她这么选择之时,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来临。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最后的结局了。

    如果她那时移开视线,此刻她必定会迎来不同的结局。

    如果她忽略那些声音,如果她背弃士兵们临终前的悲叹,也许她会过上普通女子的幸福生活,也许她会结婚、过上为人妻、为人母的幸福生活。(这样很多死宅就没老婆了——看什么看,和纸片人谈恋爱很奇怪吗?)

    这样的未来会属于她,不会有任何改变。

    然而,她却将这幸福抛在一边,奔向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终焉。她举起剑,穿上盔甲,背负上代表着国家荣耀的旗帜,最前沿指挥者金戈铁马,开始戎马生涯。

    你一定知道会是这样结束的,不是吗?

    她早就知道,也早有觉悟。她的努力仅仅意味着她终将在某天迎来这样的结局。虽然很多人都咒骂她是傻瓜,嘲笑她的愚蠢。

    但是,这样能够拯救更多的生命!我选择的路途是正确的。

    她过去以及未来的愿景随着无比残酷的现实到来而远去,周围簇拥的烈火烧毁了她,她在祷告中化为点点灰烬。

    这是她最后的祈祷,这是她的牺牲。即便世上每个人都职责她、背叛她,她在死前最后一刻也确信着她没有背叛她自己。

    没有任何悔恨,也没有任何对未来的期盼。在最后她将获得安静。

    尽管被如此残酷对待,在她生命迎来尽头、大伙熄灭之前,在她心中依然回荡着她无私的祈祷和无怨无悔的心意。

    主啊,委以此身……(盐川,你倒是实装这个,让大英雄有个伴啊,敢出敢氪!)

    她最后的意识远去了,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终于脱离了苦海。她没有梦境的睡眠结束了,只有现实留了下来。但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在少女梦想化为泡沫之地,圣女贞德的传奇开始流传。

    ——检索开始

    ——检索完毕

    ——一件吻合

    ——体格适合

    ——灵格适合

    ——血统适合

    ——人格适合

    ——魔力适合

    ——开始由于凭依对人格进行暂时封印以及英灵的灵格插入(install)

    ——获得原人格的同意

    ——开始素体的别领域保存(backup)

    ——灵格插入(install)完毕。开始灵格及体格的适合作业。

    ——开始赋予职阶特殊能力(skill)

    ——开始插入全英灵的情报以及现年代为止的必要情报

    ——别领域保存(backup)完毕

    ——职阶特殊能力(skill)赋予完毕。技能“圣人”,选择制作圣骸布。(圣人的能力是在作为Servant被召唤时,从“秘迹的效果上升”、“HP自动回复”、“领导力提升1级”、“可以制作圣骸布”当中选择其一。贞德选择的是制作圣骸布,红A裹着的就是圣骸布。)

    ——必要情报插入完毕。

    ——适合作业完毕

    ——全工程结束

    ——Servant职阶ruler(裁决者)。现界完毕

    睁开眼帘。召唤手段真是太不寻常。和现世的联系如此脆弱的召唤实在是史无前例。原因难道在于这次的圣杯战争——被称为圣杯大战的战斗过于异常么?

    现界总算完成,各项指标也没有问题。但是眼下这副身躯,是个地地道道的法国少女。更进一步说,她也拥有这个法国少女的大部分记忆。一副身体寄宿着两个人格,这比起所谓的多重人格,不如说是两个人格的统一更贴切。也许因为这名少女有着极强的感受性和虔诚的信仰心,她承认并完全接受了寄宿于自己体内的少女(LaPucelle)

    “暂时要借用你这副身躯了,蕾缇希娅。”

    少女如此呼唤持有者的名字。

    想到了首先该做的事,去向友人打个招呼。

    少女从床上爬起来,摇了摇睡在隔壁床上的友人。友人磨蹭了一会儿,听到少女的耳语后终于揉了揉眼睛,半醒过来。

    “嗯,什么?”

    听到这充满困意的声音,少女一边在心里对叫醒她感到愧疚,一边用明确的声音说道:

    “从今天起,我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也许是还没能理解这话的严肃***人道别一声后又再度坠入梦乡——过了几秒,她猛地掀开被褥大喊道:

    “你刚才说什么?”

    “这么唐突非常对不起,不过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不不,什么有时间没时间的,你这么说我可搞不懂啊!太唐突了吧!为什么刚说完‘晚安明天见’就立刻讲出这种话啊!”

    面对迷惑地叫喊着的友人,少女一脸真挚地告诉她“这是一次长时间旅行”、“这次旅行绝对有必要”、“不必担心”。友人一时间目瞪口呆地听着她的话,不久还是明白了似地点点头。

    “知道了。如果必须去,那也没办法了。”

    “好。老师那边由我去说明。”

    “嗯,那么,晚安。”

    “好,晚安。”

    少女并没有利用魔术施展暗示。但是身为Ruler的她拥有让第三者相信自己言语的力量。

    她告诉老师和同学自己将踏上旅途,并让他们理解到这是一次必要的旅行。少女虽然觉得有点蛮横,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叹了一口气把杂念抛开。

    幸好,这副身躯本来的主人眼下正住在学生宿舍,远离双亲。这最长只有一个月左右的旅行,应该不会被他们知道。

    少女把必要的换洗衣物和护照以及教科书都塞进提包后、离开了学生宿舍。这副身躯原来的主人——蕾缇希娅现在还是学生。农村出身的少女,以前从来没有机会学习读书写字。因此,凭借圣杯就轻易将现代语的知识作为情报掌握,这心情还真是很奇妙。

    “话虽如此,异常也要有个限度”

    她本来甚至没有必要去借用别人的肉体,而是应该和通常的从者一样,在都市战场上以现界的形式被召唤。

    然而这次,她是以依附在他人肉体上的形式被召唤,而且地点还是自己的祖国——至今还残留着当年面貌的这片法兰西。

    原本,ruler是要作为第八位从者被召唤的。可是这次居然成了第十五位,在过去的历届圣杯战争中,这恐怕算最大规模了。

    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导致的事故?还是有其它别的理由呢?无论如何,既然自己作为ruler被召唤,那就必须担负着排除万难的任务。少女下定如此决意。

    少女的真名叫圣女贞德(Jeanned'Arc——让娜·达尔克)。作为从者的职阶是“ruler”,没有御主,是圣杯战争的绝对管理者。

    就这样,ruler一路搭乘夜班车来到机场,然后乘飞机前往了罗马尼亚的布加勒斯特。哪怕能灵体化一下也好,不过看样子是没可能的。没办法,她只好自费(正确说来是用了蕾缇希娅的钱,你这个圣女还真是.....)购买了机票。之后还得去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提出请求吧,她这么一想,心中添了几分阴郁。

    在飞机上,她整理了一下被赋予的知识。了解到成为战场的地点是罗马尼亚的小城市图利法斯。那片土地的所有者,正是这次圣杯大战的举办方千界树。与之对立的,是收到脱离宣言的时钟塔的魔术师们。现状的问题是,这并非七人相争,而是七人对七人相互争斗的规模史无前例的战斗。

    光是一对一战斗的余波就让周围的建筑惨遭蹂躏,这毫不稀奇。要是升级为七对七——两阵营的全面抗争的话会造成怎样的破坏,仅仅想象一下就令人忧郁。

    自己作为ruler被召唤就是因为这个理由么?被对规模大小和战争的完全破绽感到畏惧的大圣杯所召唤?不知道,现在还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首先前往布勒加斯特,有话之后再说。

    算上换乘和等待的时间,到达位于罗马尼亚首都布勒加斯特的亨利·科安德(HenriCoanda)国际机场总共花了一天半以上。

    现在时间刚过正午,天空很不凑巧地是个阴天。被浓厚的黑灰色云层遮盖的天空和“眼看就要哭泣”这种说法真是非常相称。虽说已经作为知识被赋予了自己,但利用最新技术建造的机场,在少女眼中看起来还是非常新鲜。

    也许是因为一直坐着,腰部稍微有些沉重。在这漫长的天空之旅中,有一半时间花在了考虑这次的圣杯大战上,剩下一半时间则是献给了祈求旅途平安的祷告。多亏了作为从者被赋予的知识,她很清楚飞机是一种怎样的交通工具。但是,被赋予知识和实际乘坐起来,那没法相提并论。老实说,为什么那样的铁块可以飞行?她虽然已经作为知识了解,却还是不想去理解。

    不会掉下去真是太好了,她想。

    一脸毫无防备地拿着提包的少女混杂在人群之中晃悠悠地走着,这对小偷来说是最好的下手对象吧。但是不知为何没有一个小偷忍心向她下手。他们还没有无赖到会把肮脏的双脚踏入清澈的水中。

    图利法斯位于这里的东北方。必须搭乘某种交通工具过去。是要坐巴士呢,还是搭顺风车呢——

    刚踏出机场的瞬间,无数的视线就贯穿了ruler。

    然而在她的索敌领域、半径十公里内都没有从者的气息。

    明明连assassin的“气息遮蔽”都能无效化的ruler那强大的索敌能力都无法感知,却依然能感受到视线,这意味着——

    “千里眼的魔术和使魔么。”

    观察远方事物的魔术大致可以分为两种手段:

    一是千里眼魔术。那是一种透过水晶玉或者镜子来观察遥远地点的魔术。只要有了某种媒介,即使身处安全的工房之中也能对外部进行监视。因此,大部分魔术师都掌握了这种魔术。

    另一方,使魔,则是将小动物或肉体的一部分进行加工,以此创造出拟似生命体的魔术。可以凭借和主人建立因果线来共享五感。这对一般魔术师来说也是初步的魔术。

    环视灰色天空的ruler,发现无数的鸽子正在看着这里。那些鸽子多半就是使魔,不过从那些鸽子眼中,找不出半点理性的光芒。通常,魔术师都会将头发或血液分给成为使魔的生物,这样一来,即使它们不能说话,也应该能感受到某种理性。

    可是它们的眼睛只是纯粹的鸽子眼睛。只不过是在观察自己而已,不会错。是对鸽子施加了暗示然后操纵它们么?那真是个绕远路的办法。

    Ruler猛烈地瞪着远望的魔术看向自己的方向以及鸽子们。她并没有夹藏魔力,但对面大概读取到了她的视线中所传达出来的意志。

    远望的魔术所带来的被盯住的感觉消失,鸽子们也一齐飞走了。

    确认这一幕之后,ruler呼地喘了口气。

    基本上,ruler并不是来参加圣杯战争的。即使如此,她还是站在必须要向违反规则的御主以及从者下达审判的立场上。为此,她必然得具备与之相应的战斗力。

    经历过两到三次圣杯战争的人屈指可数。就算有,也肯定没人经历过有ruler显现的圣杯战争吧。刚才那下,恐怕是想估测ruler这个存在的力量。

    “这真是,越来越不能轻易下判断了呢…………”

    这次的圣杯大战,对于ruler而言只有唯一一个大的优点。十四名从者按每边七人分为两个阵营,“黑(Noir)与“红(Rouge)”。也就是说,可以避免十四人行动时各自为政。

    光是想象一下十四名从者我行我素、肆意横冲直撞的情景,就如同噩梦一般。搞不好,整个图利法斯都会毁灭。

    “总之,得先去图利法斯……”

    她一边嘟囔着,一边寻找开往图利法斯的巴士。但好像并没有直达图利法斯的班车。除了先前往中继点锡吉什瓦拉再转向图利法斯以外,似乎别无他法。

    可是,开往锡吉什瓦拉的下一班车要到明天才来。无奈,ruler只好四处寻找是否有直接开往图利法斯的车辆,有的话看能不能让对方载自己一程。

    最后,一位头顶鸭舌帽、戴着眼镜的骨瘦嶙峋的老人答应了她。??

    “我接下来确实是打算去图利法斯。”

    “那么——”

    “但是啊,那儿和锡吉什瓦拉不一样,可不是观光地哦。那儿除了座巨大的城堡以外什么都没有,但那个城堡却因为是私有地而禁止入内。要学习历史的话,有着弗拉德三世出生之家的锡吉什瓦拉不是很好么……”

    “不是的,是因为图利法斯有亲戚在等我。能麻烦您么?”

    “哎,是这么回事啊,那没问题。不过助手席得搬运易碎物品被占满了。所以,你能到装货台去么?”

    “如果您愿意载我,这不成问题。非常感谢。”

    “祈祷老天不要下雨呐。”

    后部的装货台载上她后,老人笑着说。

    “好,知道了。我会祈祷的。”

    Ruler认真地点点头,如此回答道。天下不下雨这种事也只能靠祈祷了。

    咯噔、伴随着碾飞铁罐般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地响起,卡车在平稳的路上向前奔行。Ruler一边感受着这股震动,一边眺望着流逝而过的布加勒斯特风景。

    咚、卡车摇晃起来。与此同时,消声器也开始冒出黑炎。

    “果然和马有些不一样呢。”

    马那种生物面的震动和机器所产生的零星震动相比,虽然同是交通工具,但还是有区别。大概是因为速度和耐力有所提升,而丧失了相应的舒适。她想起了当年与自己共同驰骋沙场的白马。那是一匹极好的壮马,但在贡比涅之战中下落不明,恐怕是被杀掉、或是被他人骑去了吧。

    速度越来越快,装货台上载着的数个木箱都喀哒喀哒地摇晃着。让人意外的是这车的速度居然和马一样。不过这只是单纯因为自己现在乘的这辆卡车在性能方面低于平均水平而已,用马来说,这就像是已经上了年纪了。

    车和马最大的区别在于,车在行驶的过程中不会气力不继。卡车一直保持着慢悠悠的速度向图利法斯驶去。

    “老爷爷,还要大概多久才到图利法斯呢?”

    Ruler向驾驶席上的老人询问。老人哼着小曲儿回答道:

    “嗯——照这个速度差不多十二小时吧?”

    “要花那么长时间么?”

    “因为中途要休息,没办法啊。”

    “原来如此,那确实是没办法呢。”

    Ruler尽管有些意志消沉,但她忽然一想,从提包里取出教科书。

    “像我这样的农家子女也能接受教育啊,真是个好时代。”

    可是,圣杯虽然授予了自己要在现世生活所必须的知识,但却没有连教科书的内容都告诉自己。自己附身的少女的知识,就是自己知识的极限了。

    “一点也看不懂。”

    伴随着恶战苦斗的预感,Ruler开始埋头于数学教科书中。

    PS:“蕾蒂西亚的知识”定义很奇怪,如果包含她学到的一切不可能完全看不懂教科书,那么答案就很明确,所有从教科书上得来的知识贞德都没得到,所以——文盲了。

第四十一章 千界树的试探

    前言:这一章动画里被裁得很厉害,继续贴修订过的原文。让奸少从另一个角度写也行,不过那要拖不少字,怎么也要两到三章,还是直接贴出来比较省时省力。老规矩,看过小说的直接拉到最后,看和慎二相关的一小段。

    花费了整个晚上,狮子劫和“红”saber到达了图利法斯。

    劝住了想要速战速决的saber,狮子劫喝下了调制的药草,驱散困意,着手开始进行工房的作业。

    虽然他也想过到旅馆租个房间,但那样做,被盯上的可能性是最高的。再怎么把旅馆的房间改造成工房用途,都依旧是脆弱的。在这个世上,如果有人想把旅馆的房间作为工房,那么也会有人考虑把整个旅馆炸飞。(切嗣,你在这个世界是不是也干了类似的事情。)

    “再怎么说,也不能这样啊。”saber一脸疲惫地吐出抱怨。

    按她的要求,狮子劫到锡吉什瓦拉的女装店为她买了一件现代风的衣服。现在明明是秋天,腹部却要裸露在外。不过气温的冷热,对身为从者的她来说构不成什么阻碍。(比你爸的西装好看。)

    让saber意气消沉的是狮子劫选为“工房”的地点。Saber生前,也是有同魔术师交流过的,毕竟她的母亲就是一名魔术师。他们是何等离奇古怪的自我主义者,这点她还是知道的。

    但就算这样——

    “把自己的老巢安在地下墓室,你脑子还好么?”

    也难怪saber会发出叹息。这里到处都是蜡烛,以及被烛光照亮的尸骨之山。在如同略微开启的祭坛一样的地方放着两个睡袋。换句话说,要睡在这儿似乎是确定事项了。

    “别挑三拣四的,如此上等的灵脉可是不多见的哦?在这儿,你的魔力恢复应该会相当迅速。”

    “这可不是什么灵脉不灵脉的问题啊、喂!”

    “啊啊,你害怕了?”

    啪、地一拍手,狮子劫摆出一副明白了的表情。Saber用如同拟鳄龟一般的表情对他大喊道:

    “才不是!我只是纯粹不能容忍在这种地方受到这样的待遇而已!我再怎么样也是一名骑士啊!?话说,就算不是骑士也都会抗议的吧!”

    “哈,知道了。那么你就用那边的睡袋吧。它可卖五千日元呢,应该很舒服的。”(五千日元的睡袋,这也不算贵吧。)

    “……”

    saber无力地垂下肩膀。通过与魔术师交往,她悟出了这么一条格言:“对于任何事情,懂得放弃也很重要”。

    话虽如此,就算是狮子劫也不会因为虚荣和好奇而把这种地方当做工房——saber也很清楚这一点——正是因为这样才令人气愤。他所使用的是死灵魔术(necromancy)。必然,相性较好的就是像墓地和太平间那样的,让大地沾染上人类死亡的场所。

    出口有好几个,只要复数的出口不被同时封闭,要脱离是很容易的。即使出现紧急情况,对着地上打个洞就行。这里也不会轻易因为爆炸而被活埋。这个地下室比想象中的要宽广得多,想要炸毁这里得用相当数量的炸药、或是需要构筑高级的术式。只要不放松警戒的话没什么问题。

    这里是地下墓地、只要忍耐一下这个事实,这里便是一座超出想象的坚固城池。

    狮子劫暂时在地下墓地的出口周围张设了探知用的结界。虽说是工房、这里其实也不过是临时的巢穴而已。狮子劫决定,等确定了长期战的方针、腾出时间来以后再着手铺设陷阱。

    接着,他从背包里掏出了那个玻璃瓶。在一旁无所事事的saber,似乎也对那个瓶子充满了兴趣,从狮子劫背后偷窥。

    “蛇?”

    “对。这是海德拉幼体的福尔马林渍品,世上独一无二的贵重宝贝哦。”

    “哼,那又能怎样。”

    “你忘了吗?我可是死灵魔术师,当然是要加工啦。”

    “加工?”

    狮子劫小心地从玻璃瓶里抽出海德拉,横放在地上。

    Saber若无其事地刚想伸手去摸,就遭到了狮子劫的严厉斥责。

    “住手!不准碰!”

    “什么嘛。只是碰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Saber愤愤地鼓起脸颊。

    狮子劫叹了一口气,向她说道:

    “我说啊,saber。你应该有海格力斯的传说这种知识吧?那么,提起海德拉你会想到什么?”

    “有九个头。”

    “还有呢?”

    “还会喷出毒气。啊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没错,海德拉的体内含有毒素。如果靠近成年个体,仅仅只是呼吸,肺部都会腐烂。不过,这家伙只是个幼体,而且还是死尸,只要不碰的话是没问题的。”

    当然,Saber和常人不同,不可能因此死去。但是,海德拉毕竟是带有魔性的野兽。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句格言果然是正确的。

    狮子劫戴上厚厚的皮革手套,慎重地用小刀把海德拉的头一根根切了下来。然后,让这些头浸泡在红黑色液体中。

    “你在干嘛?”

    “稍微再长一些的话,就能用来做箭矢了。如果只有这么大,顶多只能做短剑了么”

    “呼嗯。要花很多时间么?”

    “三小时是肯定要的。你要没事就先睡了吧。”

    Saber没有选择睡觉,而是在狮子劫身旁蹲了下来。

    “有意思么?”

    “才没有。又是解体又是加工,哪有什么意思。”

    Saber一脸无趣地托着腮帮。

    觉得没意思就快去睡觉节约魔力啊,狮子劫真想这么说。不过就算说了她也绝对不会听话的吧、狮子劫有这样的确信。

    他用镊子夹起方才浸泡在液体里的蛇头,用烛火慢慢炙烤。这是极其质朴而危险的作业。

    “我说,master。你要向圣杯许个什么愿望呢?”

    狮子劫正进行着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的作业,哪怕一个差错都会死于海德拉的毒素。尽管如此,他还是回答了saber无心的问题。

    “我想向大圣杯许的愿望,是家族的繁荣,因为我是魔术师啊。”

    这略显平凡的回答,让saber感到有些扫兴。魔术师祈求一族的繁荣,要说当然也是理所当然。

    “什么啊,真没劲”

    “你是傻瓜么。繁荣可是很重要的啊?只要有了孩子,他们就会继承自己的梦想。毕竟人生短暂啊,至多活不过两百岁。”

    “孩子未必会继承梦想哦?”

    “那是你的经验谈么?”

    Saber的表情立刻消沉下去。“抱歉”,狮子劫见状,苦笑着赔罪。但她听也不听,无言地钻进睡袋里。

    从者不需要睡眠,不过从抑制魔力消耗这点上考虑,也并非不需要。特别是,红saber莫德雷德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而作为代价,需要吞噬非常惊人的魔力。最好能在可以抑制的时候尽可能地抑制。但是,现在的她纯粹只是在闹变扭而已。

    狮子劫一边进行着加工作业,一边嚼着肉干和水果当做晚饭。他默默地持续着作业,偶尔把目光移向saber。

    展现在眼前的只是纯洁无垢的少女的睡脸——这个事实,让狮子劫不由得感到一丝黯淡。

    叛逆的骑士,莫德雷德。她是在最后关头给亚瑟王辉煌的传说蒙上污泥的稀世恶徒。

    趁着亚瑟王率兵远征的空档,奉命留守的她怂恿了士兵,登上了期盼已久的王位。回师而来的亚瑟王,马不停蹄地和莫德雷德军展开了交战。那是位于卡姆兰的一大决战。

    有名的骑士基本上都早已战死沙场。在这熊熊燃烧的战场上,亚瑟王和莫德雷德展开了一对一的厮杀。亚瑟王以圣枪·耀于至远之枪贯穿莫德雷德,而她也竭尽最后之力给予了王致命一击。

    亚瑟王向直至最后都追随自己左右的骑士贝狄威尔下令,将圣剑归还湖中。关于之后的事,有人说他至此魂飞天国,也有人说他去往了妖精乡(Avalon),痊愈了身体。

    然而,莫德雷德所留下的,仅仅只有在单挑中死亡这种略显凄凉的记述。那也难怪。她可是让至今依旧名留青史的不列颠大英雄、亚瑟·潘多拉贡上当受骗的反派人物。

    “好,这样一来九支都完成了,接下来是身体么。”

    狮子劫自言自语,沉浸到思考当中。也许是召唤了saber让他产生了偏袒的看法。如果要他选择带领亚瑟和莫德雷德其中之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莫德雷德。

    一方是体现了圣剑于手中闪耀的骑士道的王,一方则是趁其远征之际、唆使士兵进行背叛的扭曲骑士。二人之中,无疑是后者更加有趣。

    莫德雷德对于父亲是爱是恨,狮子劫并不知道。爱与憎只是一纸之隔的感情。但是,唯独她受到了父亲强烈的影响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正因为这样,她背叛了。是为了成为父王一般的人物?亦或是想要将父亲否定?这点不得而知——如果撇开善恶,这无疑是富有勇气的行为。

    “我有点清楚会召唤她的理由了。”

    狮子劫脸上浮现出自嘲的笑容。像自己这样的魔术师,是没可能召唤出正经的圆桌骑士的,能召唤出叛逆的骑士,真该大呼万岁。(所以是老铁。)

    深夜的图利法斯,万籁俱静。家家户户都熄灭了灯火。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铺,连一家都没有。

    只有路旁的街灯,照亮了夜色。然而,灯光极其昏暗,要对抗黑暗实在是微不足道。

    莫德雷德和狮子劫,一直在寻找场所来作为攻略米雷尼亚城塞的基点。要是通常的圣杯战争,理论上只要寻找master魔术师的工房就行。但这次却没有那个必要。

    原因在于,他们的根据地就是那座城塞早已确定。不必再去搜索。从者也好御主也好,都不可能离开那座极其坚固的城塞吧。换句话说,只要不攻下那座城塞,什么都做不了。因此,狮子劫想要找个能远远观察那座城塞的地方。

    米雷尼亚城塞位于图利法斯东北方,四周环绕有三公顷的森林。图利法斯整体上是一个自西向东呈上坡趋势的台地。所以,位于最高地带的城塞,可以将都市尽收眼底。

    因此,狮子劫和saber决定,先从城塞以南开始搜寻。他们要找的是尽可能高的建筑物,而且离城塞要不会太近,也不至于太远看不见。

    “那里怎么样?”

    狮子劫顺saber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儿有座百年之前建造的图利法斯市政厅。那是座分离式的建筑物,整体都是由直线与平面构成。杂草丛生的屋顶上铺满了色彩鲜艳的几何形瓷砖,给人以强烈的印象。??

    它既是贵重的艺术品,又是历史性的建筑物。但是对他们二人来说,除了这里是个绝好的监视场所以外,不带任何关心。

    “听好了,我们上去确认一下吧。”

    狮子劫刚低声说完,Saber不知为何拽着他的领子。

    “喂!”

    “要上去是吧?”

    感到不详的预感,狮子劫扭动着身子想从她身旁逃开,但无济于事。Saber发出一声叫喊,使用“魔力放出”,一口气跃到了屋顶上。着地的瞬间,脖颈袭来巨大的压力,狮子劫一时有些神志不清。

    短暂的沉默后,狮子劫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斥责得意洋洋的saber,最后——

    “下次别再这样了。”

    只是吐出了这句不即不离的怨言。

    嗯、地点点头的saber完全没有半点反省的迹象。

    “话说回来master,这儿是哪?”

    “对哦。”

    要观察城塞的情况,这里并不会太远。而且也没有近到会被对方轻易觉察。真是绝好的监视场所。但是———

    “不行啊,这里。”

    对于狮子劫的叹息,saber也悔恨地点头。

    刚站上屋顶,一群类似鸟儿的东西就从城塞里一齐飞了过来。狮子劫仔细观察屋顶上的瓷砖,发现这里张设着经过伪装的探知用结界。

    “Saber!”

    狮子劫还没来得及下达任何命令,她已经立刻换上全副装甲,进入迎击态势。

    “那是、鹰么?”

    现在是漆黑的深夜。就算是身为魔术师的狮子劫也只能捕捉到些微的动静。但是,身旁的saber用她那超出规格的视力,正确地认识了袭击者。

    “不,那是——魔像(golem)!”

    让人联想到蜻蜓的石造魔像,俯冲袭击而来。

    敌人来自四面八方。

    Saber一跃而起,立刻解决其中一具。她将距离最近的石人偶作为踏台,把余下的两具也斩杀了。

    “可恶,还没完啊!”

    听了狮子劫的话,saber刚一落地就毫不疏忽地摆好架势。正如他所说,人型、非人型的魔像们从西面八方出现。看样子之前是在附近的建筑物的屋顶伪装起来了。不仅如此——不知什么时候,紧握战斧(Halberd)的人们也聚集过来,同魔像一道将二人团团包围。

    不,要说是人类,感情还是太稀薄了。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的脸岂止是会让人错认成兄弟,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人类,不对,是人造人么?”

    “……”

    听了狮子劫的牢骚,saber稍微活动了下身体。

    “怎么了?”

    “没什么,master,下指示吧”

    “我的魔术,用来对付魔像,威力稍显不足——人造人交给我来对付,魔像们就拜托你了。”

    “遵命!”

    Saber如枪弹之势向魔像们冲去、迅猛的威力将屋顶的砖瓦震得粉碎。由石块或青铜铸造的坚固魔像,简直如纸片木屑般被一一粉碎。

    一具魔像企图用它那无可比拟的庞大身躯将saber击溃。saber大吼一声,沉下身体,而后纵身一跃,就将石人偶吹飞开来。

    那身姿,与骑士的优雅和华丽的剑术相去甚远,倒不如说更像是狂战士或者野兽之流。她用单手挥舞着那本该双手控制的剑,空出的手猛地一握拳,竟然把那可称得上是剑士生命的剑投了出去,刺穿了那从半空中袭来的魔像。

    Saber接下了一具魔像砸来的重拳,伴随着咆吼将魔像远远抛了出去。它与半空中被刺穿的魔像发生激烈碰撞。二者都被砸得支离破碎。剑伴随着碎片从空中落下。saber将其接住,再次开始飞奔。

    另一方面,与人造人对峙的狮子劫从怀里掏出一把大型霰弹枪。步步逼近的人造人们尽管感情稀薄,在看到那件凶器的瞬间,他们依然反射性地停住了脚步。

    那是水平二连式削短型散弹枪,没有制造商的署名。枪托和枪身被削短,便于随身携带及室内使用,但是有效射程极短。

    然而,对死灵魔术师(necromancer)狮子劫来说,把枪作为武器与枪原本的性能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来,吞噬吧。”

    对着人造人,狮子劫随意扣下了扳机。他一开始就没打算瞄准。重要的只是把枪握在自己手里罢了。他所持的枪,在击针等部分施加了咒术方面的处理。但关键的与其说是枪,不如说是子弹。

    见到他所装填的弹药,无论是谁都会不寒而栗。用人的手指加工而成的子弹,已经不是恶趣味层面的问题了。

    在北欧的符文魔术中,有一种被称为Gandr(中译“阴炁弹”)的魔术。据说这种魔术,光是用手指向对方就能对其施以诅咒。如果用强韧的魔力进行编织,则可以发挥如同枪弹般的物理攻击力。将Gandr与死灵魔术结合而成的这种指弹,速度顶多只能达到音速,不过,它会像蛇一样感知前进方向上的体温并修正轨迹。

    而后,射入体内的枪弹在到达心脏的同时,会令诅咒破裂。简直就是一击必杀的魔弹。

    放出的子弹描绘着柔和的曲线,眨眼间就结果了数名人造人。打完两发,立刻进行再装填。仿佛瞄准了这个好机会,人造人们大举侵袭而来。狮子劫暂且停下手中的再装填作业,从怀中掏出一件奇怪的物体。那是有些干瘪的红黑****术师心脏。

    狮子劫将手中的那件东西向着人造人密集地带投掷过去。啪嗒一声,心脏落在了他们身边。下个瞬间,那件东西迅速膨胀、爆裂。塞于其中的魔术师牙齿和指甲深深嵌入人造人的身体。他们如同饮下毒药般痛苦挣扎,立刻迎来了死亡。

    死灵魔术师虽然为数众多,但能如此凶险地加工魔术师和野兽身体的战斗特化型,当世只有狮子劫一人。

    人造人们虽然保持着一定的战斗力,但在吃赏金饭的魔术师狮子劫界离眼中,只是小菜一碟。

    对saber来说,魔像也一样。

    “搞定了哦,master。”

    “喔,辛苦你了。”

    击溃了最后一具魔像,saber凯旋而归。她环视人造人们的尸体,呼出一口钦佩的气息。

    “没想到还挺能干啊,死灵魔术师。”

    “大致上,我也是勉勉强强才度过修罗场的啊”

    狮子劫说着,从粉碎的魔像碎片上撕下一块羊皮纸。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一条条命令。

    “好古老啊,有八百年以上么。”

    在魔术领域,时间具有极其重要的价值。越是古老,神秘就越能提高强度。假设,魔术刻印在每次继承之时都能逐渐累积成果,那就会越发变得强力。有了这超过八百年前的羊皮纸,就算是一两个魔术师,也能轻易造出所向披靡的魔像吧。

    但是——

    “Saber,你觉得魔像怎么样?”

    “我这是第一次和石人偶战斗,意外地很不赖啊。最后的那个家伙,还挺了三回合呢。”

    “嗯。现在的魔术师就算花费毕生心血打造出一具魔像,真和你对上,恐怕也撑不了两回合。”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世界是广阔的,如果愿意搜寻,也许真有魔术师能打造出与从者匹敌的魔像。(奸少提过的二十七祖之一的梵·斐姆应该可以。)

    但是,狮子劫并不认为千界树一族之中会存在拥有如此才能的魔像使。充其量,罗歇·褔雷因·千界树之流就是极限了。他的魔像虽然也相当优秀,但saber仅凭一击便能将其粉碎。更何况,要聚齐如此数量,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如此一来,这名魔像使就不可能是现在的魔术师。

    狮子劫正想更详细地调查羊皮纸而把脸凑过去的瞬间,一股热量突然迎面袭来。

    “好烫!?”

    他慌忙向后一仰,扔开熊熊燃烧的羊皮纸。不只是狮子劫方才拿在手上的那张,在场的所有羊皮纸全都被火焰缠绕。魔像们也都急速风化,变为尘埃消失得无影无踪。

    “喂,没事吧?”

    “啊,有点疼。混蛋,考虑得还真周到啊。线索消失了。既然他们已经严阵以待,这里就没法当做据点了么。”

    千界树方面,似乎也预料到会有人想把这里当做据点。本来这里就只是一个小都市。可能成为城塞攻略中的关键地点的场所都被进行了某种程度的人员配置,这么想应该不会错。而且还不只是一两个,而是大量投入了利用高度的技术所制造的魔像和人造人。如果还磨磨蹭蹭,下次可能连从者都会迎击过来了。

    放飞使魔对远处进行观察。除此之外,眼下视乎别无他法。狮子劫如此判断。

    “那么,我们只好赶紧回去了。”

    “唉,也算是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虽然不知道是caster还是什么别的职阶,但是七名从者之中有一位擅长魔像的英灵。”

    光是有这个情报,就能大大地缩小检索范围。魔像本身并不稀有,不过,既是足以成为英灵的存在,又和魔像有着紧密联系的人物则屈指可数。

    “话说回来,你有发现好像有谁在看着我们么。”

    在返回工房的途中,saber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开口说道。狮子劫点头同意。恐怕是利用千里眼的魔术、或是凭借同使魔的共感所进行的观察吧。也就是说,对方旁观了自己和saber的战斗,想要以此来调查己方的战力。

    Saber所拥有的宝具之一,“隐匿不贞之头盔(SecretofPedigree)”,能隐蔽部分人身情报。尽管不能隐匿Status和职阶这类泛用的情报,但是,真名自不用说、就是连宝具和固有技能这类重要的部分都能很好地隐藏起来,是个便利的宝具。

    不过,在这种状态下,她无法发动自身所持的最强宝具。虽说如此,那可是对军宝具,正是将强敌必杀之物。揭晓之时,对手一定得从这世上烟消云散。

    “战斗以外的时候卸下来没事儿吧?”

    “啊,没关系。”

    Saber兴高采烈地吹起了口哨。当然,并不是说可以泄露情报。看样子,那个头盔似乎只有在和铠甲成套状态下“脱掉”的时候,人身情报才会解放。换句话说,如果卸下铠甲穿上现世的衣服、甚至手上也没拿武器,即使不戴头盔,人身情报也能持续隐蔽。

    所以,saber早早地就换下了刚才的那身装束。

    “果然,那玩意儿很难受么。”

    “哎,习惯了总会有办法的,不过解放感可是大不相同啊”

    Saber大大伸了个懒腰后,迈着轻快的步伐在道路中央滴溜溜地转起圈来。也许因为刚刚结束战斗,saber的情绪依旧高涨。狮子劫心不在焉地想道。

    转着圈的saber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向狮子劫说道:

    “对了。master,你觉得我怎么样?”(潜台词:快夸我,快夸我——缺父爱的孩子真可怜。)

    “啊?”

    “我在问你我的战斗时的风采如何啦。算了,反正又不是和从者战斗,我也没有完全发挥出实力。”

    “哦哦,你说这个啊,非常棒。你身为saber的理由,我充分见识到了”

    听了这话,saber挺起胸膛满足地点点头。

    “不过,最后你直接把剑扔出去了,有这样搞的么?”

    “好傻呀,master。重要的是能赢,能赢。剑技在战斗中只不过是一种选项。为了胜利,不论是拳打脚踢牙咬,我都干得出来。”

    “深有同感。”

    她那和自己过于相似的精神性,狮子劫真是不忍直视。

    ◇◇◇

    米雷尼亚城塞,王之间。黑之caster正通过七灯烛台(Menorah)上燃起的火焰,观察魔术协会的猎犬们、与他所召唤的“红”saber共同的战斗。那影像投射在如同电影院大屏幕一般的墙壁上,千界树一族的御主和他们的从者一同凝视着这片光景。

    除了达尼克,其他御主仿佛都被红saber激烈的战斗所震慑。

    那压倒性的斗气,即使透过影像都能传达出来。尽管身材矮小,巨大的钢铁之块却以枪炮之势,将魔像们粉碎殆尽。黑caster制造魔像的手段是超一流的。照理说,那些魔像都拥有能与低等从者势均力敌的力量。

    但saber仅一回合,最多也只用三回合就把他们斩倒了。

    “真不愧是saber,余是不是该这么说呢。”

    听了黑berserker的话语,达尼克保持着臣下之姿同意道:

    “体力B+、耐力A、敏捷B、魔力B,除了幸运以外居然没有一项在C以下,确实是与saber相称的规格。”

    特别是体力B+这种Status实在是破格。所谓“+”,是一种能瞬间让数值翻倍的稀有参数。对魔力和骑乘的等级也都是B。这份坚实,动用A级的魔术行使,才能勉强地对其造成伤害。

    在之前的三次的冬木圣杯战争中,据传saber都残存到了最后。虽然听说那是因为拥有能对应任何状况的万能的强度。但从方才的战斗来看,能有那种战绩确实是理所当然。

    “更应该注意的是,有一部分属性被隐蔽了。”

    身为御主的达尼克能够读取从者的属性参数,这点从者是做不到的。尽管如此,他无论如何都没法读取与固有技能以及宝具一类的情报。他对saber所使用的能力或是所持之剑,都感到似曾相识。不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是固有技能还是宝具使然,这点无从知晓。不过,恐怕是“隐藏自身本性”的传说以某种形式具现出来了。“诸位有何想法?saber哟,你能战胜她么?”

    面对berserker的询问,saber无言地颔首。他即使在王的面前,也遵循戈尔德的命令,贯彻着沉默。

    “大贤者哟。你见解如何?”

    Archer面露微笑作出了回答,他的笑容令人联想到平静的大海。

    “她毫无疑问是个强敌。但是我想,之后只要再明确其宝具的性质,应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嗯,berserker满意地点头。

    他为了从土耳其人手中保护这个国家耗费半生心血。尽管妥善处理了身为大公所能做的一切政务,但还是留有缺憾——那就是人!

    他缺乏缺乏能够托付全军的一骑当千的将领。弗拉德三世把一切都耗费在了战斗和胜利上,但反过来说,除此之外他什么都做不到。并非是无能,只是因为时间和人手不足。

    现在不同了,他的得到了终于得到了无可替代之“人”。六位英灵,其中居然还有saber——齐格飞,那是他能想到的最为优秀的勇者!

    除去戈尔德,只有berserker和达尼克知道那位saber是何等英灵。戈尔德的触媒,是沾满鲜血的菩提树叶。据说是依靠了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帮忙,还有不小的运气猜得到了这稀世之物。

    此外,还有希腊的大贤者喀戎,查理曼国王十二勇士阿斯托尔福,还有稀世的魔像使阿维斯布隆尽管那个男人有些顽固,不过他造出的士兵确实是无上的战力。

    而那个assassin虽然不知真名,但他一夜之间跑遍城堡周围的行动力和上交的报告,足以说明这是他的优秀和出色的战略眼光。有如此素质,即使他有所隐瞒,弗拉德三世也可以容忍——有才华的人总会得到优待。

    而本次在王之间的集会,assassin也是唯一没有参加的人。由他主笔,喀戎复核的报告得到了达尼克的高度重视,不仅立刻派人按照报告的建议改进防御体系,还拜托assassin做进一步的勘察。

    接下来,就剩下最后一个,始终联系不上的lancer!

    大公沉思的时候,御主们也纷纷回过神来,菲奥蕾问道:

    “伯父大人。您认识那位御主么?”

    达尼克点头道:“啊,我从潜伏在时钟塔的亲族处获得了情报。狮子劫界离,是个以赏金为生的死灵魔术师。不仅限时钟塔,他是个任何委托都会接下的自由职业者。”

    “用魔术来赚取金钱的肮脏商人么。”

    戈尔德不屑地说道。在他看来,魔术是一种探究,无论如何都不是用来赚钱的。

    其他御主也是如此。他们的眼中流露出强烈的轻蔑,或者说是困惑。只有在魔道上生存了百年的达尼克、以及将黑魔术咒杀作为职业的塞蕾尼凯,在冷静地详查他的实力。

    “好强啊。”

    “似乎是这样。”

    毕竟,死灵魔术是伴随尸体发展起来的魔术。让单纯的尸人(僵尸)、或是由此而生的怪物死而复生的这种魔术,必然需要大量的尸体。

    到哪儿可以弄到大量尸体呢?不是墓地、也不是太平间、而是战场。于是,一流的死灵魔术师都选择奔赴战场而不是前往墓地。碰上革命或是政变而爆发大规模屠杀,他们会欣喜若狂地搜集死尸,这可以说是死灵魔术师的宿命。

    自古以来,战争就从未停止过。死灵魔术师向来都是与危险共存。魔术师甚至会进行危及自身性命的实验。有时也会由于召唤的生物暴走而不得不与之战斗。但是,并没有多少魔术师是出于情愿才投身于那蛮不讲理的战场。

    狮子劫界离————狮子劫家族,出身于魔术并不繁盛的极东之地。香火传承至今已历经七代。第六代狮子劫灯贵的论文受到时钟塔的高度评价,其子界离也被理所当然地认为会走上时钟塔研究者的道路。然而他学习未满三年,就从时钟塔休学了。

    之后,据说他在战场上搜集尸体、讨伐失散的异端魔术师们,踏上了以赏金为生的道路。

    尽管动机不明,但他性格和所使用的魔术似乎都非常适合赏金猎人这个职业。再过十年,狮子劫界离的名字就会响彻潜伏于地下的魔术师之间吧。

    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和时钟塔毫无联系了。恐怕下次,他们还会用高额的报酬或是其他东西来雇佣狮子劫吧。当然,他和时钟塔派来的大部分魔术师都站在同样的立场上。唯一的例外,是那来自圣堂教会的shirou神甫。除了他隶属于第八秘迹会以外,其他经历一切不明。当然,圣堂教会也潜伏着千界树的亲族。然而,他的大部分生平依然不明。这意味着他可能是个位于相当深层的人物,否则就真的是经历一片空白。

    除去实力未知的shirou神甫,其余六名御主全都是在一流之上的超一流。凭借魔术师的力量能与之对抗的大概只有达尼克和菲奥蕾这等人物吧。但悲哀的是,作为使役从者的代价,那群御主必须将自身的魔力提供给他们。

    千界树一族则没有这个不利条件。他们虽然都是持有令咒的御主,但是通过将魔力供给的线路另辟为别的存在,防止了自身的魔力被从者吞噬。

    当然,为了保险,他们进行了最低限度的魔力供给——即,只留下御主令从者得以现界的部分,仅此而已。也就是说,在让英灵现界之时,御主只承担根干部分,其余诸如宝具和自身治疗、魔术行使的魔力消费都由人造人机关负责,就是这样一种状态。

    由此,实力差被完全颠覆。越是一流的魔术师,行使魔术时就越需要庞大的魔力。根据情况,可能还会陷入要和从者相互争夺魔力的滑稽状况之中。

    只用不到十天的准备时间就以为能赢得这场圣杯大战的胜利,那可是大错特错。千界树一族,不,达尼克自从冬木市的第三次圣杯战争结束时起,就一直在为这场战争奔波筹备。

    “战斗临近了。”

    弗拉德·三世低声说道。在场的所有御主和从者都无言地表示同意。他们的内心里有某种东西在翻腾,这正宣告着战争的开始。

    不久,真正的战幕即将拉开,犹豫时间所剩无几。将成为圣杯战争中心的,是那被召唤而来的十四名从者,以及两大组织千界树与魔术协会。这便是这次战争中所有御主和从者的一致见解。

第四十三章 慎二的来意

    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交流的气氛就变得轻松和缓和许多。

    "assassin,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吗?"

    "是的,我就是专门来找你的——啊,碰见其他人的时候,请说我们是偶然相遇,因为我是自作主张啦。"

    贞德的坐姿非常端正,慎二则显得非常随便,自来熟的样子虽然让贞德有些不习惯,却并没有因此心生反感。

    "找我有什么事吗?"

    "首先是想看看ruler是什么样的人,如果能打好关系那就更好啦。"

    慎二没有说谎,这确实是他的目的。不过这个"什么样的人"和贞德想得肯定不一样,贞德以为是性格、品行方面的,慎二则纯粹是来看脸的,看看贞德阿尔托利亚到底有多像,顺带验证一下ruler是不是贞德,更重要的是必须要亲眼见一下传说中的"贞~德~波~好~大"。

    结果让他相当满意——果真是动静相宜,风景独好,再配上只有159cm的身高,童颜巨那啥,狠狠满足了慎二的属于宅男的求知欲。

    对,求知,求知,想歪的自己去面壁。

    打好关系也是必须的,贞德在这场圣杯大战中有着无法取代的地位,先留下个好印象,也方便以后的行动。

    对于慎二表露出的好意,贞德却并不领情。

    "为了慎重起见我先说明一点,我在这场圣杯大战中决不会偏向于黑方或者红方。"

    听到这种冷淡的话语,慎二依然笑容满面:

    "如果你是那种会徇私舞弊的人,我想圣杯也不会选择你作为裁定者。而我呢,虽然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暗杀者,却也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自己的胜利靠自己去争取,我的老师是这么教导我的。"

    "既然你有此决意,又为什么来找我,这不是毫无意义吗?"

    慎二对着贞德摇了摇头:"不,你错了,这绝不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圣杯只有一组人能够得到,这注定了这场争夺圣杯的战争的残酷和激烈,也意味着除了自己的搭档,没有人能够交托后背。如果主从相性不好,那等同于孤军奋战。"

    "而你不同,你是裁判,是绝对中立,和你相处至少不用担心你会捅我刀子,也不用担心保密方面的问题,因为你的裁判身份或者职介特权而回避甚至警戒你的都是傻子。"

    这么一说,贞德就明白了:"你把我当成了移动教堂?"

    在欧洲的战争中,军队不会对教堂发动攻击,民众也会前往教堂避难。

    "你要这么理解也没什么不可以,虽然我更喜欢避风港,安全区这样的说法。"

    慎二的说法让贞德觉得很是新奇,她仔细思考自己的职责,最终点头:"我承认你的看法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要提醒你,在我身边不代表绝对安全。如果有敌方从者,遵照圣杯战争规则和你战斗,我不会干涉。"

    慎二呵呵一笑,对于贞德的提醒并不例外:"我所说的安全区和避风港更多的是心灵意义上的,和可以无所顾忌的谈天说地,随意闲聊。至于你不干涉战斗,呵呵,理所应当,不,应该说是求之不得。你不会干涉来杀我的人,想来也不会干涉我埋伏在你的周围,袭杀敌对的从者吧?"

    贞德面色微变,她没想到黑之assassin会反过来利用她的话,看来是早有预谋。不过她生前率领法军打得英军节节败退,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慎二利用盲点伏杀敌人的做法,只是心里有那么一点不满。

    "这是你的自由,只要你没有违反规则,我就不会干涉。"

    "哎呀,哎呀,别这么冷漠嘛,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总是板着实在是太可惜了。我知道我的做法让你感到不愉快,但我的做法对你也有好处。"

    "什么好处?"

    "说出来你不要认为我是挑拨。黑方对你的态度是能拉拢就拉拢,不能拉拢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红方就不一样了,他们可是一开始就觉得你很碍事,想要除掉你。"

    "这怎么可能!"贞德不能理解。她还没有见过任何一名红方的主从,对方怎么会对自己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又怎么会做出如此不智的行为。

    且不说Ruler是裁判,不是参战者,单是Ruler的特权对于普通从者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强大的感知能力封死了偷袭,职介技能·神明裁决,即圣杯所赋予的二十八划令咒更是让所有人感到巨大的压力。

    是的,ruler和御主一样拥有令咒,拥有对从者的强制命令权。与御主的令咒不同,ruler的令咒有着一定的限制。二十八划令咒被分为十四组,对应十四名参战的从者,每一名从者两划,十四组令咒之间互不通用,也就是说贞德对于单一从者的命令权只有两次,不像御主那样可以随意使用,只要是和自己结下契约的从者。

    这是为了防止裁定者的权限过大。试想一下,如果二十八划令咒毫无限制,又有谁能抵抗ruler的意志?直接把一个或者几个从者变成自己的傀儡也不是没有可能。限制两划,御主至少可以用自己的令咒进行抵消。

    虽然只有两划,还谈不上生杀予夺,但在战斗中制造一点空隙,给ruler创造出击杀或者逃离的机会还是没有问题的。就算敌方御主铁了心要杀死ruler,用自己令咒予以抵消,那也意味着这名御主失去了两划宝贵的令咒,不利于今后的战斗。

    主动对ruler发起攻击,于情于理都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见贞德不信,慎二也不多解释,只是说:"是真是假,只要等下去就知道了,事实胜于雄辩。红方不来,你当我情报有误、信口开河、居心不良都可以。如果真被我说中了,那我的做法就是在保护你。"

    贞德的表情恢复平静:"我有足够的能力能保护自己。"

    裁定者也是英灵降灵,而贞德在英灵之中也属于强力的,她有足够的自信。

    "那就当我想借此机会一会红方的英雄吧,就以此战作为圣杯大战的揭幕之战!"

    莫德雷德欺负人造人和魔像最多算是前戏,从者之战才是圣杯大战的主流!

第四十四章 花生米和满汉全席

    shirou返回山坡教堂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餐时间。

    如他事先预估的那样,berserker在奔向图利法斯的过程中闹出了不小的动静。那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路线选择,单纯地按照莎士比亚的指引的方向直线前进。遇山翻山,遇河过河,有路走路,没有路踩出一条路,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好在锡吉什瓦拉和图利法斯两点一线之间没有村镇,只需要把锡吉什瓦拉市郊的痕迹清除干净,就不会引人怀疑。即便如此,shirou也花了足足六个小时才将这一工作完成。

    "唉,现在的实力还是弱了点,要是——算了还不是最佳时机。"

    一边随口抱怨,一边揉着有些酸痛的肩膀,shirou绕过教堂的中殿,来到后院的生活区。

    与庄严肃穆的中殿相比,后院的格局明显要朴素很多,可以看出山坡教堂修建的初衷确实是一心侍奉上帝,不注重个人的享乐。

    遗憾的是,此时此刻,朴素的后院却散发着一股与清修格格不入的味道。

    浓烈、醇厚、带着烈火一般的芬芳——这是属于酒的味道,而且是高度白酒才有的独特酒香。

    不需要用眼睛看,shirou就知道这是赛米拉米斯的杰作,这个女人从头到脚,从打扮到气质没有一点和教堂沾边,在教堂里喝酒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完全不值得奇怪。

    果不其然,还没走几步,就听到那熟悉带着些微的慵懒和颓废的声音:

    "喔~汝回来了啊,master。吾刚在发现了一个好东西,要一起品尝吗?"

    "我说啊,那好像是我的珍藏吧。"shirou看了看坐在院子里的赛米拉米斯,又看看她手中的陶制容器,嘴角抽搐,"你是从哪里翻出来的。"

    "谁知道呢。"赛米拉米斯脸颊泛红,不知道是酒意上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随便找找就找到了。这个叫五粮液的酒还真是不错,就是烧的喉咙难受,吾生前还从没喝过这样的酒。"

    "你当然没喝过这样的酒,你活着的年代蒸馏技术还没发明。"

    shirou没好气道。这酒是他好不容易从中国弄来的,据说是百年的陈酿,本打算用来招待一位故人,没想到被赛米拉米斯给翻了出来。

    算了,既然酒已经开封,就不需要想那么多。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事管他(-_-!)娘。

    这么想着的shirou一边把烦恼抛到脑后,一边走进厨房。

    "Master?汝不与吾共享吗?"

    "等我一会儿,光喝酒没有下酒菜多没意思。"

    shirou再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碟花生米,一盘皮蛋,还有两个青花瓷的酒杯——赛米拉米斯居然是用高脚杯在喝白酒,怎么看怎么别扭。

    "喏,来自这个世界上最伟大饮食文明的经典款下酒菜。"

    "就这些?也敢号称世界上最伟大的饮食文明?与吾的宫廷晚宴相比,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望着赛米拉米斯虽然朦胧依旧透出不屑的最严,shirou长叹一声:"无知真可怕。"

    "什么意思?"

    "这个世界的各大文明,论起源种花家不是最早,比其他的也不一定说是世界最强。但有一条,全世界所有的文明加起来都比不过我种花家,那就是吃。不是我看不起你的亚述帝国,你那帝国就是绵延到今天,我种花家八大菜系随便拿出哪一个都能吊打,你信不信?"

    "只有这两碟下酒菜,吾很难相信。"

    "那是因为你不懂。"

    shirou夺过赛米拉米斯手中的酒坛,在青花瓷的酒杯中倒满酒后递了过去。

    "经典可不只有高雅的东西,尤其是在吃这一方面。宫廷级别的珍馐美味固然是经典,平民家里每个人都会做的东西就不是了?就拿早餐最常见的牛奶面包做例子,你敢说它不经典?"

    "好吧,吾承认这是经典,但是——"

    "你觉得与这美酒不相称,难登大雅之堂?"

    见赛米拉米斯默认,shirou继续说道:"这就是你不懂了。在种花家,不管是好酒劣酒,不管是上流人士,还是社会底层,都喜欢拿这些来佐酒。区别无非是视场合搞个摆盘,弄得好看点。你想一想,不用这种白瓷盘,换个这种青花瓷的盘子,用红白萝卜雕个花,再点缀一点芹菜丝,是不是立刻品味就上去了?然而本质还是没有变化,花生米还是花生米,皮蛋依旧是皮蛋。我不否认视觉效果很重要,可在饮食文化上,好吃才是硬道理——来,吃几颗花生米,再喝一口酒,感觉不好你找我!"

    赛米拉米斯将信将疑地拈起一颗花生米,放在嘴里细细咀嚼,过了一会儿又拈起一颗,接着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shirou笑问道:"感觉如何?"

    赛米拉米斯微微颔首:"确实只喝酒要好很多。"

    "这就对了,十二亿人口碑保证,不会错的。再试试皮蛋,这也是只有种花家才能吃到的手艺。"

    有花生米的珠玉在前,赛米拉米斯对待皮蛋的态度就要好很多,一杯酒下肚后,亚述女帝终于对shirou口中世界第一的饮食文明起了兴趣:"吾很好奇,汝口中最伟大的饮食文明的最高级别的宴席是什么?"

    "级别最高的是国宴,最有名的是满汉全席——一共一百零八道菜,算是中华菜系文化的瑰宝和最高境界。色香味、摆盘造型,乃至用餐礼仪都非常有讲究。和那个相比,其他国家的所谓宫廷宴会根本不值一提。"

    shirou悠然神往的样子与"满汉全席"的名称一起烙印在了赛米拉米斯的心中。

    "有机会还真是想见识一下。"

    "和这种家常小菜相比,你更喜欢这种高规格的宴会?"

    "没错,吾所追求的是富贵的滋味。"

    "原来如此。"shirou若有所思。

    "什么'原来如此';?"

    "没什么。从者之中,似乎也有些讨厌灵体化,却对吃饭和睡眠非常积极的类型。这类人士,大多都是王族。"

    "这并不奇怪。所谓王,大多比任何人都更为优秀,追求的东西也多种多样。那是身为王者的宿命。"

    "好像也有以朴素为宗旨的王?"

    "那是因为他们已经把'权力';这种比一切都更为必要的东西握在手中了,所以才会耍这种手段。为王者,基本上都是暴虐的。不暴虐不行。"

    说了这么多,赛米拉米斯突然闭上了嘴。

    "呀,不好意思,和汝说了这么多没用的东西。"

    "不不,听亚述女帝诉说王道也是一件乐事。"

    shirou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怎么了?"

    "啊啊,这个现状真是越想越愉快。如果立场倒过来,话还好说。假如我是从者你是御主,这就是当然的道理。然而,现实却是逆转的。圣杯战争中主从系统,有时还真能制造出这么奇怪的状况。"

    "哼,确实是呢。虽然吾习惯了受人伺候,却没有习惯侍奉别人。现在还不迟,我们交换吧?"

    shirou来回摇着头回答道:"恕我拒绝,你不是那种好伺候的君主。"

    听到这话,赛米拉米斯那浅色的眼瞳里闪起淘气的光芒,她喃喃细语道:

    "世界最古之毒杀者的名号可不是装门面的哦?本赛米拉米斯,岂是汝能使唤得了的?"

第四十五章 初见女帝

    "世界最古之毒杀者的名号可不是装门面的哦?本赛米拉米斯,岂是汝能使唤得了的?"

    ——那是shirou召唤assassin之际,assassin宣告的话语。

    shirou微笑着,也把当时的回答又重复了一遍:"不,不,我也没打算使唤你,只是想和你等价交换。"

    听到这熟悉的话语,赛米拉米斯端起面前的青花瓷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温热醇香的酒液沿着喉咙一路延伸至胃里,被分解后又随着血液直冲脑门。

    微醺之间,曾经叱咤风云的女帝仿佛回到了几天前,她刚刚降临现世之时。

    魔力的光辉渐渐散去,灵子自灵脉中涌现,按照量子固定带中的记录,将处于量子态的信息转化为实体。

    随着一袭黑色礼服包裹着的窈窕身躯显现,赛米拉米斯知道自己再度来到了这个世界。

    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到了一个兴奋的声音。

    "尖耳朵,穿着这一身黑色礼服,手里还握这个钉子——应该是赛米拉米斯没错了,很好,召唤成功。"

    虽然有一点吵,但能通过特征确定我的身份,这个召唤者还不错,就不和他计较了。心情还不错的女帝这么想着,可男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将她的好心情打个粉碎。

    "啧啧,不愧是那什么王费尽心机也要抢走的人,确实漂亮。"

    在旁人听来,这只是一句赞叹,或者无心的感言,虽有些轻薄,却也算不了什么大事。但落入赛米拉米斯耳中,却是触犯了她最大的禁忌。

    确实,赛米拉米斯能够成为君临亚述的女帝起因是尼诺斯王看中了她的美貌,将她抢夺入宫。可这个过程却无视了赛米拉米斯的意愿,如果命运可以重来一次,她一点都不想遇到尼诺斯王,更不想入宫,哪怕一生普普通通,无缘那个最高之位。

    因为这件事,她不喜欢别人以貌取人,更不允许别人提起这件改变了她命运的事情。

    生前,触犯这个禁忌的人都被她以不同的方式处死。成为了英灵的现在,她获得了全新的力量,可以以另一种方式轻而易举地支配,甚至杀死他人。

    "呃,你怎么不说话?从者登场不是一般都有台词的吗?"眼前的还算英俊的少年挠着头,脸上带着疑惑,"话说这个香味是从哪里来的?英灵还用香水的吗?"

    "因为汝马上就要死了,吾没有和死人说话的习惯。这也不是香水,而是我的毒!"

    赛米拉米斯冷冷地开口,此时的她对她的召唤者已经没有任何情绪,一切都将随着少年的死而逝去。

    不过,失去凭依的傀儡(master)是有些麻烦,必须尽快寻找下一个傀儡,听话的傀儡。自被尼诺斯王抢走后,她就对人类失去了信任,这个观念在历经宫廷斗争,成为女帝后依旧没有改变。在她看来,所有的人类都必须是"无心的侍奉者",任她摆布。

    少年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因为她的毒已经透过他的皮肤,渗入全身,无药可救。

    再有几秒钟,他就会被毒杀。赛米拉米斯如此确信,这是她成为英灵后猜得到的力量,也是她的宝具,人类是不可能挡住她的毒。

    赛米拉米斯数着秒,等待少年倒下。

    一——少年面色铁青。

    二——少年开始抓喉咙。

    三——少年浑身痉挛。

    四——少年不动了。

    五——少年没有如赛米拉米斯预料的那样倒下,而是保持站立的姿势,脸色迅速恢复正常。

    等到赛米拉米斯数到6的时候,少年已经开始拍着胸口感叹。

    "哎呀,最古的毒杀者果然名不虚传,一言不和就下毒,毒性还这么烈。幸亏是我,换个人说不定就死了。"

    "汝——没有中毒?"赛米拉米斯不由皱起眉头。

    "中了啊,不中毒就不会那么难受了。但很可惜,你这次用的毒,毒性不够烈,没能毒死我,要不你再试试?"

    这个穿着黑色修道服的少年也是个怪人,被人刚见面就下毒,居然不生气,还让她再试试。

    试试就试试,赛米拉米斯哼了一声,还未完全消散的毒香骤然转为浓烈,连空气中带上了一丝诡异的色彩。

    然而这一次,少年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这毒根本不存在。

    "忘了说了,用过一次的毒对我就没用啦,下次记得换一种。"

    又一次被少年挑起怒气的女帝眉毛一挑,就要换一种毒,却听少年继续说道:"差不多该停手了吧,我无意冒犯你一次,你对我下毒一次。我们算扯平,再下毒,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你要想再下毒也可以,一种毒药毒不死我,就协助我一次。"

    "你想用这样的方式来使唤我?"

    女帝先是一愣,很快又感受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愤怒,而愤怒之中又夹杂着一种奇特的感受。

    多少年没有人和自己这么说过话了。十年,二十年?

    "世界最古之毒杀者的名号可不是装门面的哦?本赛米拉米斯,岂是汝能使唤得了的?"

    心中的情感,没有影响到赛米拉米斯的回答,这是一个执政者必备的素质。

    "不,不,我也没打算使唤你,只是想和你等价交换。你生前有毒杀一个人那么多次的经历吗?你难道不觉得这很有趣吗?为这种有趣的事情付出一点点的代价也是可以接受的吧。"少年笑着,完全不像是一个神职人员。

    但不可否认的是,赛米拉米斯真的心动了。如少年所说,最古毒杀者对同一个人多次下毒确实是一个新奇的体验,而赛米拉米斯对于新奇有趣的东西有着特殊的偏爱。

    "如果汝像刚才那般冒犯吾——"

    少年接话:"——请随意出手,杀了我算我倒霉,杀不了一笔勾销,这也是一种等价交换。"

    "汝真是个怪人。"

    "多谢夸奖,从某种意义上说,你也是个怪人。"

    这一次,赛米拉米斯没有生气,不是怪人也不会为这种奇怪的提议心动。

    少年追问道:"那么等价交换的事情?"

    "吾同意了——servant·assassin,真名为赛米拉米斯,请多指教,有趣的傀儡(master)!"

第四十六章 抹杀指令

    已经喝了不少酒的女帝,半趴在庭院里的桌台上,握着青花瓷杯的右手随意地晃了晃,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份慵懒的风姿比百年陈酿还要醉人。

    坐在她对面尽情地欣赏眼前美人酒醉,半眯的眼睛中有赞叹,有怜惜,有放松,唯独没有占有欲。他抓起酒坛,为自己和搭档各倒上一杯,又夹起一瓣松花皮蛋送入嘴中。

    "我说,assassin,你有后悔和我定下那个约定吗?"

    "事到如今汝还问那个?master,汝的提议有趣。只要你能承受住吾的毒杀,对于协助一事,吾找不出半点踌躇。"

    "哪怕,我对圣杯没有需求?"

    "但汝还是要争夺圣杯不是吗?"

    赛米拉米斯侧过头,朦胧地看着shirou。

    shirou点头:"因为答应了一个人,要帮他对圣杯许下救济全人类的愿望,尽管我本人并不喜欢这个愿望。嘛,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报酬都收了,也只能干到底了,更何况还有那家伙留下的意识影响,所以说圣人就是麻烦。"

    "圣人?意识?"

    "现在不能告诉你,再等等吧。"

    shirou不愿说,塞米拉米斯也不多问,很多事情就杯中酒,越醇越香:

    "如果那个愿望实现,新世界——"

    "——会很无趣,我不和你说也是因为这点。"

    "这样啊,有趣的圣杯大战,有趣的御主,无趣的愿望,这种矛盾也是一种有趣。吾开始觉得,即使没有约定,要协助汝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如果汝能收敛一下汝的嘴。"

    "还是算了,我这张嘴一辈子都改不了了。"shirou笑着举起酒杯,"为有趣的圣杯大战干杯。"

    "干杯。"

    两只酒杯相碰,各自饮尽。

    一只灰鸽子落在两只酒杯中间,小小的脑袋蹭了蹭赛米拉米斯的手。

    赛米拉米斯抬起头,一扫脸上的醉意,与前来传递信息的使魔对视。她既身为assassin,同时也是caster。

    "二重召唤(DoubleSummon)"——这是能同时保有assassin和caster二者的职阶特殊技能的、极其稀少的技能。

    因此,红assassin保有作为caster才能拥有的使魔。

    赛米拉米斯你刚被生下就被母亲遗弃,鸽子们代替乳母将她养大。从那以后,鸽子们成为了她永远的朋友。

    "有报告。看来,吾等的berserker刚刚到达了图利法斯。Archer和rider也作为预备役做好了准备。"

    "哎呀。rider也去了么?"

    Archer去追踪这件事,shirou和赛米拉米斯都已经知道。现在看来,似乎rider也加入其中了。

    "他好像跟在archer后面——算了,反正是那个rider,多半是想顺便说服同乡的archer吧。"

    赛米拉米斯的声音里略微带上了些阴险之色。

    那位连王都不放在眼里的豪放磊落的rider,以及在亚述作为女帝君临天下的assassin之间,shirou能感到这二人致命地相性不合。如果不是"圣杯大战"而是"圣杯战争"的话,这可能会是最先发生激突的组合。

    不过现在在自己的统合之下,最多是言语上的交锋,不会对大局产生影响。

    晃动着已经见底的酒坛,shirou想了想说道:"从结果上看你应该说的没错,但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远不止同乡这么简单,至少对rider是这样。"

    "这中间难道还有什么隐情?"赛米拉米斯来了兴趣,八卦也是一种兴趣,尤其是她看不惯的人的八卦。

    "确实有,告诉你也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可以拿去调侃archer和rider,但不许说是我说的。"

    "吾答应。"

    "Archer是rider父亲的同伴,两个人还有其他的在神话里留下名字的英雄一起展开过各种冒险。如果我没有记错那只冒险团队中archer是唯一的女性,至少是唯一有名的女性,也是冒险队中大多数人心中的女神,这其中就包括rider的父亲。"

    "难道rider的父亲和archer之间发生了什么?"赛米拉米斯不无恶意地猜想。

    "我倒希望发生了点什么,这样才好玩。只可惜没有,rider的母亲可不是好惹的,rider的父亲如果敢乱来,那他就完了。不过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但这份年轻时的憧憬终其一生都不曾淡去,甚至不止一次和孩子提起。想一想,父亲满怀憧憬和害羞提起一个女人的时候,会给孩子留下什么印象呢?是不是埋下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呢?"

    从某种方面说,shirou也挺恶趣味的。

    "原来如此。"赛米拉米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汝怎么会这么了解?难道——你也有类似的经历?"

    "呃..."shirou动作一顿,"你是怎么联想到这方面去的,我还以为你会问我是不是也和他俩有关。"

    "有关的话,他们在见到汝的时候就该认出来了,不要转移话题。"

    "这个真没有。"

    "那汝怎么这么了解。"

    "见得多了而已。"

    shirou叹了口气,那一瞬间流露出的深沉,让赛米拉米斯忽略了少年的外貌。

    "我只是看着年轻,实际上比你老。"

    "汝这表现可不像。"

    "呵呵,你讨厌以貌取人,怎么到我这边就不适用了呢?"

    "吾并非以貌取人,而是从表现判断——汝的外貌与年龄大致相符。"

    "那是我把自己调节成了十七岁的心态,年轻多好,你现在的心态也不是临终前那种吧?"

    赛米拉米斯默然,英灵降灵就是这么奇妙,可以召唤出同一个人不同时期的侧面,现在的赛米拉米斯正处于她一生中最美丽也是最强盛的年纪。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我很好奇你十年后的样子。"

    "和现在区别不大,就是长高了,也更成熟了,然后结了婚,有了孩子,很多事情不能由着性子来。"

    "你结婚了?"

    赛米拉米斯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讶,很快又透出一份颠倒终生的魅惑。

    "Master,汝的妻子和吾比怎么样?"

    shirou回答得斩钉截铁,不带一丝犹豫:"她们都比你漂亮。"

    "吾不信!"赛米拉米斯不服,她性格其实很别扭,讨厌其他人以貌取人,也讨厌美貌被忽视。

    "信不信都随你——在我眼中她们就是最美的,天下,不,是整个多元宇宙无双。"

    "她们?你不止一个妻子?"

    "是啊。"

    "哼,果然男人都是花心贪婪的。"显然,这个回答又触怒了女帝陛下。

    就在shirou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另一只鸽子也降落了下来。

    赛米拉米斯抛开杂念,倾听鸽子的通报。

    "汝让吾留意的那个人也到终于到这儿了呢。"

    "是ruler吧。"

    shirou闻言,立刻坐直,右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子,仔细盘算着各种事情。

    "嗯。已经确认那家伙潜入罗马尼亚了。"

    由鸽子组成的网络遍及罗马尼亚全境,shirou和她足不出户也能监控全局都是托了它们的功劳。

    Ruler现界并潜入决战之国(罗马尼亚)的那一刻,赛米拉米斯的尖兵鸽子就嗅到了从者那无法完全隐藏的魔力奔流。

    "怎么办?"

    "不管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样会错过一场好戏。"

    "好戏?"

    "很快你就知道了,让lancer去试探他一下,能杀掉最好,虽然基本没可能。"

    "要是rider在,就能让他们两个联合起来了。"赛米拉米斯惋惜道。

    红方七名从者中,除去正采取独自行动的saber,剩下六人。其中lancer和rider与其他四人相比,属于破格的英灵。特别是rider在罗马尼亚的知名度甚至可与弗拉德三世比肩。

    shirou摇头:"Rider不会接受这个任务的。就算是御主的命令,'讨厌的东西不论如何都讨厌';,他就是这样的人。普通人可称之为顽固,出现在英雄身上就是英雄气概。"

    Rider不是berserker那种叛逆的英雄。但却也是和侍奉王的骑士相去甚远的男人。只要不称心,就算是王的命令也会公然无视。他会再次拿起武器,全是为了替朋友报仇。

    那样的男人,是不可能会接受和lancer一同去杀害ruler这道命令的。

    "Lancer则不同,他是纯粹的是'武人';,对于认定的主君忠心不二。只要有御主的命令,他甚至不会有一丝违逆的念头,直接展开行动。"

    这一番评价,让赛米拉米斯想通了很多事情。

    "这也是你明明能够直接剥夺lancer御主的令咒,却不动手,只是让我用毒对他进行操控的原因吧。"

    "说的没错——对红之lancer宣告。遵从红之assassin的指引,将ruler抹杀,宝具的解放由自身判断!"

第四十七章 沉迷学习,不可自拔

    朦胧的月色,还不足以照亮道路和标识。因此,眼下只能依靠柏油路的触感来判断前进的方向是否正确。

    根据"鸽子"的报告,ruler不知为何没有灵体化就搭上了顺风车,正朝图利法斯方向行进。

    正因为这样,连追踪的功夫都省。只要埋伏在道路上,ruler所乘坐的车辆自然会通过。实体化后的红之lancer一直在特兰西瓦尼亚高速公路上待机,准备执行命令。

    Lancer从不去考虑接到的命令的善与恶。不管那道命令会导致怎样的事态,他都敢避免去考虑。在他眼中,只有侍奉召唤了自己的御主才是第一要义。

    话虽如此,他还是对这道命令怀有一丝疑问。不是敌方御主,也不是敌方从者,甚至连吞噬无辜人类以补充魔力都不是。要自己去将第十五位从者——本该担任这场圣杯战争裁判的职阶、ruler诛杀,他对御主的这道命令有些不解。

    毕竟ruler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他们是顶多对违反规约的人物提出警告、给予惩罚、避免让圣杯战争本身无法成立的事态的从者。

    恐怕这么做是想通过排除ruler来回避违反规约的惩罚。这么推测虽然很武断,但他很难再找到要去排除ruler的理由。

    然而命令就是命令。违背命令这种事红之lancer是不会做的。不如说,他根本就没有这种念头。

    "杀掉",如果被这么命令——他只会毫不留情地实施杀戮。

    一只鸽子落在lancer取下它口中衔着的纸片后,鸽子就匆匆忙忙飞走了。这或许是那个assassin的使魔。如果说红方阵营的caster算是特异的从者,那assassin也是毫不逊色的异端。那位亚述女帝,有着尽管以assassin现界、却能作为caster活动的极其稀有的技能"二重召唤"。这样一来,caster作为caster无法活跃的部分,就由assassin来弥补。

    "哼。"

    纸上写的东西实在是很简洁——车种和车牌号。只靠这些就足以锁定目标。

    lancer往高速公路的巨大标识上一坐,伸出双腿,一心等待ruler通过。实际上,lancer对ruler到底是何等人物这种具体知识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多半是大圣杯把和ruler相关的情报严密地隐藏起来了吧。

    Ruler受大圣杯指派,担负着管理圣杯战争系统的任务。对把局外人卷进来的行为施以刑罚,在这一点上,ruler和圣杯战争的监督官是相似的。但他们的力量,是身为人类的监督官所无法比拟的。

    重要的是,ruler拥有只凭自己一人就足以管理"圣杯战争"的特权。想要解决他简直难如登天。但也可以说正因为这样,才有了与之战斗的价值。

    遥远的彼方,传来汽车车首灯发出的点点微光。

    Lancer看到了。

    ◇◇◇

    孤零零行驶的老旧货车上年轻男女擦出的火花越来越烈,火花的意味也换了一种。

    哪一种?随便听几段对话就知道了。

    男:"什么?你只会加减乘除四则运算?"

    女:"是的,圣杯只赋予我了这些。"

    男:"那么衍生出的平方、根号什么的都不会?"

    女:"那是什么?好像对这个名词有所了解,却又不是很了解。"

    男:"好吧,四则运算能到多少位?三位?四位?还是五位?"

    女:"不知道,感觉不是很多。"

    男以手扶额:"你这还真是只能生活的级别,就算不是文盲也差不了多少了。圣杯真是吝啬,看来师匠留给樱的结晶里还加入了自己的基础知识。"

    女侧头:"师匠?樱?结晶?"

    男摆手:"没什么,不要在意,你看不懂教科书的原因我知道了。你完全没有数学的基础,能看懂《高等数学》才怪,就算给你一本《初等数学》你也看不懂。"

    女没有回答,瘪嘴的样子带着点不忿。

    男:"别不服,给你介绍下现代数学体系。现代数学分为四个级别即《初等数学》《中等数学》《高等数学》还有之上的专业级领域,分别对应现代教育的体系,即小学、中学、大学还有后面的更高级的研究深造,这个圣杯的常识里有吧。"

    女:"有,我很羡慕现代的教育体系,比我生活的那个时候好很多。"

    男:"社会总是在发展,如果不能越来越好,人类早该灭绝了——不说这个,你知道自己的数学等级吗?"

    女:"初等?"

    男摇头:"你太高看自己了,你连初等都算不上,也就是小学二年级最多三年级,还要看是在哪个国家,年级的概念你有吧。"

    女点头:"有...那个,我真有这么弱。"

    男也点头:"你就是这么弱,不用怀疑。虽然打仗和数学关系不大,但从数学的等级也能推测出你本身受教育的程度,我现在开始相信你真的得到了天启——不然我真的很难想象你是怎么折服那帮贵族的,又是如何和天主教那帮神职人员辩论的,还说的人哑口无言,如有神助那该就是这么回事吧。"

    女:"不是如有神助,我是真的听到了主的声音。"

    男:"也不奇怪,神的确是真实存在,只是不在现世,而是去了世界里侧。越接近现代,神就越来越难干涉现世,强如雅威或者说耶和华也不例外。要是英法战争发生在公元前,说不定审判你的那帮贱人会遭到神罚。话说,你就真没恨过那帮贱人,根据史料记载他们可是对你做了很多很过分的事情。"

    女:"你很了解我的事情?"

    男:"想不了解也不行,这里可是欧洲,你的知名度足以在所有英雄中排进前十乃至前五。"

    女:"我...其实没有那么了不起。"

    男:"你有,无需妄自菲薄。法兰西的一群二货救不了自己的国家,而你救了,这就足够了。"

    女:"那是...有主的启示。。"

    男:"自助者天助,助人者人助。因为你的坚韧,上帝才会青睐你,因为你帮助人民,人民才会帮助你,与你抗敌。"

    女:"神爱世人,不分彼此。"

    男:"狗屁不通,既然不分彼此,又为何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而不是让众生不至灭亡,反得永生?抱歉,无意贬低上帝的意思,也没有和你辩论神学的打算。我不否认上帝的伟大,也知道他为世界做了很多事,只是他还没到一元神那么高的位置——有救世主(saver)资格的不止他一个。嘛,说这些也没用,还是说说眼前的事情吧。"

    女:"啊...哦..."

    她与男人不同,争斗胜负心都很淡,男人不愿多谈,她也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其实是奸少神学造诣不够,不知道该怎么驳斥。)

    男:"你想学数学吗?想的话我来教你吧。"

    女:"你?"

    男:"怎么,不信?我虽然到不了高等数学的程度,教你到中等数学还是没问题的。"

    女:"想是想,只是你为什么要教我?"

    男:"你是个美女...好吧,不开玩笑,你长得像我一个朋友,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而且,到图利法斯还有很长的时间,不做点什么实在太无聊了——一句话,学不学。"

    女:"学。"

    男:"好,那么就从四则运算开始吧。"

    于是,一男一女,沉迷学习,不可自拔!

第四十八章 红之lancer

    男人当然是化身为assassin的慎二,女人是以ruler职介现世的贞德。

    慎二是现代人,大学毕业,两次考研,第一次落榜,第二次考上了却因为工作得到晋升而放弃读研,学习能力就算排不进一流也能是二流偏上。虽说穿越这么多年,把一生所学基本都还给老师了,但教导贞德还是绰绰有余。

    贞德出生于1412年,那个时候贵族制度离消亡还有很长的时间,民智未开,有资格接受教育的多为贵族。贞德牧羊女出身,家境贫寒,据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出兵征战时的事务性工作多是由盟友,护花使者吉尔·德·莱斯负责,她只负责制定战术,冲锋在前。

    正因如此,当她竖起鸢尾花旗帜,带领民兵取得一次又一次胜利的时候,人们才会相信她真的得到了天启,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也正因如此,贞德才会被调侃为笨蛋,文盲,学渣——顺带一提,慎二一直是不支持这种说法的。他更愿意相信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设定,贞德出身策士一族,一切都是为了振奋民心和士气的计谋。

    遗憾的是,这只是慎二的一厢情愿。在花了点时间,对贞德进行简单的测试后,慎二基本可以确定,她就算不是文盲,也离文盲差不了多少,这还是算上圣杯赋予的知识,否则妥妥的文盲。

    而笨蛋和学渣也是真的。平心而论,贞德绝对不笨,但她偏科严重,智力天赋全点到战斗上,其他方面简直惨不忍睹。

    慎二教了她足足三个小时,她愣是没学会竖式计算——不是一点不会那种,就是位数一多就算不过来。

    "你是我教过的最差的一位学生!"

    几乎抓狂的慎二如此断言,只不过他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因为贞德的那双眼睛——那双蓝色的眼眸中虽然充满苦恼和困惑,可是瞳孔深处潜藏着的求知欲却始终如一。这份坚定打动了慎二,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把话咽下肚子,和颜悦色地做讲解。

    "五位不行吗?那先减到四位吧,慢慢来,不用着急。"

    贞德嗯了一声,继续在蕾蒂西亚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就在她做完第十道习题的时候,她突然站了起来,把纸和笔放回提包。

    慎二问道:"是不是累了?先课间休息十五分钟。"

    "不是,那个方向有红方的从者,似乎是在等我们。"

    听到贞德的话,慎二也站了起来,一身便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与从者之躯一同被设定的灵衣。

    "真被我说中了啊。"

    而后,吼声如雷。

    "停车!"

    老旧卡车的噪音虽然大,却完全遮掩不住慎二的大吼。

    舍利传承之一·狮子吼。寓意佛(或菩萨)讲法如狮子威服众兽一般,能调伏一切众生(包括外道)。从魔术的角度看,即是用声音发动心理暗示,属于暗示魔术的一种。

    只是一声叱喝,老人就强制让卡车停了下来。

    "请您等到天亮了之后再开车,我们从这儿走过去就行了,没问题的。"

    贞德用职介赋予的亲和力,强行解释,等老人点头后丢下一句道别的话语,拎包全力飞奔起来。

    慎二解除实体,悄无声息地跟在贞德身后。

    才走了几步,他感受到了异样。有人在这里架设了结界,感知域之内不要说是车辆,甚至连动物的气息都已绝迹。

    静谧笼罩着这片被隔绝开来的空间,空气之中透着难以言说的沉闷,仿佛是大战将至的预兆。

    山雨欲来风满楼。

    贞德的心中的警报越来越响。

    危险,很危险!那名从者非常危险!

    这一刻,她终于相信了慎二的判断——红方真的打算对自己不利。

    回头看了眼进入"气息遮断"状态的assassin,少女放下提包,具现出战斗姿态。

    深蓝色的覆盖全身的灵衣,魔力编制的铠甲包裹住手臂手肘、小腿膝盖与腰部,脸上多了一枚由额头蔓延至脸颊,不知道怎么戴上去的金属装饰。总的来说,除了难以理解,却意外和谐的覆额,其他的装束还算中规中矩。

    换上这一套灵衣的贞德少了几分便装下的清纯,多了几分女武神的英武,与阿尔托利亚极为神似。有这样的气质,发狂的兰斯洛特就算认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被召唤而来的ruler,渐渐燃起了战意。

    "看来你就是servant·ruler!"声音从头上传来。

    ruler抬头一看,引入眼帘的是高速公路巨大的标识牌、以及一名坐在上方等待的青年。

    随意生长的头发,保持着通透的洁白。他的目光如同磨亮的刀刃般锐利,与暴露在外的胸口上镶嵌的赤石交相辉映,酝酿出光润的妖艳之色。但最醒目的,还数那与其说是缠绕全身不如说是仿佛与肉体一体化了的、散发出神圣光辉的黄金之铠。

    尽管每一部分都如此美丽,结合在一起的青年却给人以超越美丽的强烈印象。

    Ruler毫不大意地盯着他的身姿,说道:

    "红之lancer。"

    "呵,我还没有亮兵器,你居然就能看穿么。"

    带着几分兴趣,青年——红之lancer点头示意。

    "是的,我知道。当然,你的真名我也清楚。"因为知道慎二的存在,她没有直接暴露红之lancer的真名。

    "..."

    这句话似乎拥有足以让红之lancer站起来的威力。

    "原来如此,你确实是ruler。我甚至还没出枪就被看破真名,这一点就是最好的证明。"

    "嗯。话说,红之lancer,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把早就知道的事挂在嘴上,可谈不上贤明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就把它当做是一种明确的宣战布告好了。"

    虽说自己早已确信,但当被再次告知时,ruler还是感到丧气。

    "愚蠢的是你的御主。现在在这里解决掉我,有任何意义么?"

    "是否有意义与我无关。"

    简洁的回答强烈地拒绝思想沟通,红之lancer接着说:

    "御主命令我在这里杀了你,我只是遵从御主的命令。"

    瞬间,一道苍白的光芒仿佛贯穿了lancer的右手,本该握于手中之物于此现界。。

    他手上,现出一把巨大的枪。那件东西长度远远超过魁梧的青年,大得让人无法想象这是人所使用的武器,其精细的造型堪称艺术。这是"神所赋予的"兵装,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言语能够加以形容。

    "Lancer!!"

    "我要上了,ruler。不好意思,我可没从容到会手下留情去考虑你的特权,让我只用临别的一击就决出胜负!"

    这句话以及瞬间膨胀开来的魔力,让ruler瞠目结舌。

    PS:《Fategrandorder》第一章,狂阶的兰斯洛特对着贞德叫亚瑟,算是报了《Fatezero》元帅误认阿尔托利亚是贞德的一箭之仇。

第四十九章 第一场从者战

    还未刀剑相交,红之lancer就准备解放宝具。

    不行,这么下去,比起自己行使"特权",敌人的宝具会更快!

    不过贞德并没有做出任何应对,不是她来不及反应,而是有人比她甚至比红之lancer的动作更快。

    只听一声刺耳的声响,支撑标识的铁柱支离破碎,红之lancer作为支点的地方立刻土崩瓦解。

    当然,lancer不会因为这种程度就动摇。他极其冷静地一跃而起,稳稳落在柏油路面,手中神枪呼之欲出的庞大魔力随之消解——没有了立足点,无法瞄准,蓄势待发的必杀一击也就无法打出。

    "你是——"

    红之lancer用寒气缭绕般冷彻的声色低语着,一双比鹰隼还要锐利的眼睛穿过标识牌倒地卷起的灰尘,直视那道先前不曾被发现的身影。

    打断了红之lancer必杀一击的人不紧不慢地走出烟尘,他的手中扛着一把黑金相间的奇形战枪。战枪之上,与红之lancer的黄金长枪相似又不同的气息蜿蜒流转。

    不同,因为属性。

    相似,因为有着同样的分类——毫无疑问,这也是一把神造宝具。

    "我真是搞不明白,你们这些穿黄金甲的家伙怎么都喜欢站在高处,上一个站路灯,这一个站标识牌,说你们是'黄金三靶';真是一点都不错——看着就想打!"

    持枪的男人在离红之lancer五米的地方停下,面带微笑地与散发着凛冽杀气的红之lancer对峙。

    红之lancer无视了慎二的感叹,声音清冷。

    "——黑之assassin。"

    一般来说,只有这个职介的固有技能才能瞒过红之lancer的感知,而此人身上散发出的远比其他职介微弱的气息也证明了这一点。

    "正是。"慎二露出微笑,与红之lancer的态度截然相反。

    "哼,这么说你们的目标和我一样都是ruler么?"红之lancer淡淡地扫了一眼ruler。

    "当然。不过我们的目标虽然一样,但目的却是截然不同,你想排除,我想笼络。本来我还挺头疼的,圣杯挑选的裁定者意志坚定,不知道怎么打开突破口。我应该感谢你给了我一个好机会,这次过后,多少该给我个笑脸了吧。"

    慎二说着,也看向贞德。

    贞德回望慎二,面无表情,让后者感到些微的挫败。

    这方面都和呆毛王这么像,你们真的没关系?

    两人的"眉来眼去"没有给红之lancer造成任何情绪波动,他保持保持着彻底的平静。

    "两人合力压制我吗?无妨,这也是一种战斗形式,我无所谓。"

    这句话意味着自己绝对不会败北的自信。并非尊大,也非傲慢,红之lancer只是淡然地——说出了自己眼中的"真实"。

    "我是不介意以多欺少,战争的首要目标是胜利,最丑陋的胜利都比最美丽的失败要好——只不过,这次的ruler可是清廉正直、公正严明,想要让她和我联手,比让我直接丢掉武器投降都难啊。"

    面对着慎二的调侃,贞德依旧保持着和红之lancer相似的平静。

    "黑assassin,以及红之lancer。你们若要于此处战斗,我没有异议。我不会出手干涉,请放心。红之lancer要取我性命,和你们二人进行战斗是完全不同的事件。我作为ruler,有义务守护这场战斗的纪律。"

    "看吧,就是这么死板,换了是我当裁判——你想杀我,我肯定先让你退场。"

    "所以,你成不了裁定者。"红之lancer对ruler微微点头,算是致意,后者亦是点头回应。

    看见这一幕的慎二不满地扯了扯嘴角——你们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默契的?

    雅文库

    "闲话就说到这里,我跟在ruler身边,也是在等红方的从者,既然lancer你送上门来,就由你我来开启本次圣杯大战的第一场从者战。"

    慎二的话似乎引起了红之lancer的惊讶:"什么时候assassin也要像骑士那样打正面战了?"

    "你这不就见到了吗?"慎二上前一步,双手握住伊什塔尔战枪,"请赐教,红之lancer。"

    "那就来厮杀吧,黑之assassin!"lancer的斗志,如同苍炎般熊熊燃起。

    空气吱啦作响,发出烧焦的气味,红之lancer的魔力与斗气正在侵蚀整个空间。

    与之相反地是黑之assassin,他将气息完全收敛,看上去毫不介意红之lancer太阳般的气势。

    旁观地贞德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将战场完全让给对峙的红黑双方。

    汹涌的火焰仿佛在用热度传达战场的危险,生物的直觉正诉说着这里距离靠得太近。

    片刻后,当贞德退离至安全场所的刹那,两位从者开始了战斗,正式拉开了"圣杯大战"的序幕。

    黄金之光与黑金之茫,同时闪耀。

    两把神造之枪的激突,卷起一阵骇人的魔力奔流。

    火花消散,两把神造之枪双双荡开,这意味着两人在力量上不相上下,也让红之lancer意识到,这个assassin恐怕和他认知中的暗杀者有很大的差别——或许他只是因为机缘巧合,被赋予了assassin的职介而已。

    被黄金足甲包裹得双脚在平整的柏油上踩出蛛网般的裂纹,红之lancer轻而易举地消去了碰撞的力道。

    而后,间不容发地,如同一堵黄金墙壁的狂猛枪击接踵而至。

    枪兵最大的优势是距离,而红之lancer更是将这一优势发挥到了极致,他所持的神枪长度极为骇人,光是枪尖就足有一公尺以上。

    更加恐怖的是红之lancer在枪术上的造诣。

    长兵器能在距离上占到优势,但相对的,进行一次突刺之后,收回长枪的作业将引起些微的时间损耗。

    然而,红之lancer却凭借技巧和对枪的把控,将这种空隙缩短到了与慎二相当,甚至还要稍短一些。

    要知道,慎二的战枪长度只有红之lancer的三分之二——这一表现足以说明,红之lancer的枪术业已到达神域,可与斯卡哈正面争锋。

    慎二虽然实力不弱,离武之巅峰的神域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一开始还能凭借不逊于红之lancer的属性支撑。

    几回合后,红之lancer逐渐熟悉了战斗节奏,慎二的形势立刻急转直下。

    第十个回合,红之lancer的黄金枪枪尖掠过慎二的腰腹,带起一串血花,慎二负伤。

    第十五个回合,黄金枪在刺出的时候带起了剧烈的回旋。

    B等级的筋力、黄金枪惊人的长度、红之lancer的神域之技,三者叠加,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复合效果,恐怖刁钻的力量直接震开了慎二的虎口,将黑金战枪挑上空中。

    黄金神枪去势不止,以惊人的高速刺向慎二的心脏。

    既是敌,杀无赦!

    PS:大狗是神域枪法,却自认不如小太阳,现在的慎二嘛,论技巧离一流都有不小的距离,能撑十几个回合已经是极限了。

第五十章 宝具连发

    以红之lancer表现出来的实力,就算被伊什塔尔战枪卸去了部分力道,这一枪也能在1秒,不0.5秒之内洞穿慎二的心脏。

    连眨眼和呼吸都不够的时间,黄金枪越过了慎二前伸的左手,离要害不到五十公分,凛冽的枪风透过灵衣,刺得人隐隐作痛。

    生死攸关之际,慎二依旧是面色如常,被红之lancer以螺旋劲道崩开的五根手指迅速弯曲,似乎是要握住什么东西。

    不,不是似乎,就是握住了一件东西。

    一把剑,无锋短剑,样式古朴,上有符印,分为地水火风。

    宝具·青云剑!

    青云剑实体化的时间恰到好处,未开封的剑刃与急速突进的枪尖剧烈摩擦,让原本直奔心脏而去的神枪在千钧一发之间产生偏移,最终紧紧贴着慎二的右肩擦过。

    夺命一枪被架开,红之lancer立刻收枪,然而这一次,慎二的动作比他更快。

    未及收回的左手五指变幻,食指中指伸出,拇指扣住无名指和小指,结出一个剑诀手印。

    青光宛然的古剑之上腾起一股浩荡的魔力,按住四方的地水火风四字古印同时被点亮。

    刹那之间,黑风如刀,烈火如幕,沿着慎二剑指所向,朝红之lancer席卷而去。

    红之lancer似乎没有料到慎二能发出这样的反击,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不过也只是一丝丝而已,能在某一领域到达神域之人都经历过常人难以想象的战斗,无论是意志还是经验都是无可挑剔。

    只见红之lancer手腕一振,回收的黄金枪突然变向,直接把专注驱使青云剑的慎二抽飞出去。至于包裹全身的黑风和烈焰,红之lancer全然不顾,任由风刀火墙加身。

    被抽飞的慎二体会到了先前红之lancer失去立足点,宝具无法瞄准的滋味,只好悻悻地中断了对青云剑的供魔。

    另一边,红之lancer不急不忙地收回黄金枪,随意几枪切开后继乏力的风火,与受身落地的慎二遥遥相对。

    "了不起,了不起,此等枪术,便是在那包罗古今无数英雄人物的英灵殿中也是屈指可数。在你这样的强者面前使枪,无异于班门弄斧。"

    慎二一边说着,一边用空着的左手刻画出两个符文施加在被红之lancer划破的伤口。在治疗符文的滋养下,些许的皮外伤迅速愈合。

    红之lancer没有阻拦慎二自我治疗,因为他也在利用这个时间依靠自我恢复能力修复伤口。近距离承受了青云剑的猛击,即使是他也没有做到毫发无伤。

    "枪并不是你惯用的武器,拿出你真正的武器来,否则你会死。"

    红之lancer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他不是在挑衅,只是诉说事实。而这一点,慎二也表示了认可。

    "既然'施与的英雄';这么说了,我也就不能再用这种小手段试探了。不过,枪也不是你最擅长的武器,不是吗?"

    "哦?这么短的时间就看出了我的真名,了不起的眼力。"被看出身份的红之lancer终于有了表情变化。

    "没办法,谁让你的造型这么拉风。在神造宝具中也是名列前茅的的黄金甲,几乎是最高等级的、如同小太阳一般的神性,以及达到神域的枪法,我想不到其他符合条件的英雄。"

    换成其他人,除非是对印度神话有着相当的了解,否则不一定能这么快看出红之lancer的身份。但慎二不同,他有着先知先觉的优势,随便试探一下就能确认眼前之人的身份——

    迦尔纳,古印度的大叙事诗《摩诃婆罗多》中颂赞的拥有不死之身的英雄。在太阳神苏利耶(Surya)和人类女性昆蒂(Kunt)之间诞生的他,从父亲那里获得了作为其子证明的黄金之铠,的确是个与生俱来的大英雄。

    无论是英雄之格还是实力,他都是名副其实的英灵殿最强之一,就算对上身负所有宝具原典的吉尔伽美什,也可不落下风。在他手下坚持的时间越长,完成师匠定下的考核的概率就越大。什么时候能够打赢他,那就真的拥有了挑战斯卡哈(本体)的资格。

    "魔术协会这次也真是下了血本啊。这样也好,正好让我看看和天花板从者之间到底还有多少差距。"

    说话之间,慎二腰部和右肩的伤势恢复如初,手中的青云剑也脱离了慎二的右手,悬浮在半空之中。

    "来吧,黑之assassin。"

    同样治好了伤势的迦尔纳举起由"不灭之刃"转化而来的黄金枪。

    如慎二所说,迦尔纳最擅长的其实是弓,而"不灭之刃"在身前也是以弓的形态伴随他经历过无数的战斗。可惜本次因为职介限制,无法携带剑与弓,"不灭之刃"便转化为了黄金之枪。

    不过迦尔纳身负"无冠之武艺",一通皆通,无论是弓还是剑又或者枪都不会给他的实力带来多少影响。

    慎二双手结印,庞大的魔力注入悬浮半空的的青云剑,激发出这柄中华古剑的最大威能。

    顷刻之间,黑风与烈火笼罩了以慎二为中心数百米的范围。

    迦尔纳不慌不忙地挥动不灭之刃,每一次出墙都会击碎迫近的黑风,排开肆虐的烈焰,转瞬之间百枪过去,竟是没有让风火碰到身体一下。

    青云剑终究是对军宝具,范围广,分薄到个人身上的压力却没有那么大,迦尔纳甚至不需要使用宝具,只依靠神域的枪术即可应对。

    专心防守的他一点都不着急,挥枪对他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继续坚持几个小时也不成问题。慎二却是在使用宝具,就算宝具等级不高,魔力消耗的速度也比他快得多。

    在迦尔纳看来,要不了几分钟,对面就会收回宝具,而这就是他反击的时候。

    可惜这一次,他想错了,慎二不仅没有收回宝具,反而变本加厉直接动用第二件宝具——被迦尔纳挑飞的,伊什塔尔的战枪。

    漫天风火之中,慎二收敛气息,拔出插在高速公路中央的战枪,左臂前伸,右臂弯曲,作投枪状。

    看招,震撼山脉明星之薪(AngaltaKigalse)!

    PS:不是说小太阳比师匠差多少,只是一来慎二是斯卡哈教出来的,斯卡哈对慎二非常了解;二来,挑战斯卡哈说的是本体,不是从者这种弱化版。

    PS2:无冠之武艺:无等级。

    杀神武艺,由于各种理由而不被他人所承认的武具本领。从对方来看,剑、枪、弓、骑乘和神性的等级会比实际低上一级,属性会显示成完全相反。揭露了真名的话,此效果将会消失。

    PS3:来个科普吧,估计书友们知道小太阳的很多,知道他的故事的估计没几个,对小太阳他母亲了解的就更少了。迦尔纳还有他的宿敌阿周那的诞生其实非常好玩,尤其是以现代人的视角来看。迦尔纳和阿周那的母亲贡蒂是耶度王苏罗的女儿及黑天之父富天的妹妹,贡蒂年少时居于蔽衣仙人的家中服事他,仙人预知到贡蒂将会和没有生殖能力的般度结合,因此传授她天神产子的咒法。贡蒂学得咒法后尝试向太阳发咒,结果与太阳神苏利耶生下迦尔纳。后来,贡蒂真的与般度结婚,先后向阎摩、伐由及因陀罗发咒,分别为般度生下坚战、怖军及阿周那,后来又协助般度另一妻子玛德丽生下双马神的双胞胎无种及偕天。

    PS4:也就是说大名鼎鼎的"般度五子"其实没有一个是般度的孩子,贡蒂给般度戴了四顶,玛德丽给般度戴了两顶绿帽子——因为这些孩子都特么是神子,来头太大,般度只能选择原谅...咳咳,奸少自重。

第五十一章 红方的从者都是怪物吗?

    好吧,震撼山脉明星之薪(AngaltaKigalse)只是慎二自己的YY和脑补。这把战枪只有在伊什塔尔手中,附加上金星的概念以及毁灭圣山的传说,才能打出真正的"震撼山脉明星之薪"。

    那是名副其实的A++级对山宝具,就算是有黄金甲加身的迦尔纳挨一下也免不了重伤。

    在慎二手上嘛,只能算是一次没什么出奇的投枪,外加解放蕴含在枪中的神力而已,等级也只有B。正面命中倒是能给迦尔纳带来不少伤害,可惜以迦尔纳的作风和实力,除非他突然中了传说中的智障光环,否则不可能会去正面硬挡,又不是躲不开。

    迦尔纳的做法如慎二所想,战枪还未脱手,迦尔纳就感知到了与青云剑截然不同,却又更加强大的魔力波动。

    当战枪排开风火,破空而至,迦尔纳早有准备,不惜减弱防御,承受风刀和火焰,也要躲开这一记投枪。

    不过躲或者不躲,对于慎二来说没有区别。

    不躲,等迦尔纳受伤,慎二继续解放其他宝具给他带来伤害。

    躲过了,也没有关系。

    投枪离迦尔纳的所在地并不远,慎二这一投又用上了全力。等迦尔纳察觉的时候,再怎么加速也跑不了多远,这就足够了。

    战枪划出一个扁平地弧线,精准地插在了迦尔纳曾经站立的地方。

    枪刃之中蕴含的力量如同洪水一般倾斜而出,曾经击毁了圣山的战枪让大地为之震颤!

    刺耳的轰鸣声中,大地动摇。

    两人所在的这条双向四车道的高速公路,因为这一枪土崩瓦解,出现一个长度超过十米的巨大断层,而且还在不断扩大。

    虽然以迦尔纳的实力待在断层中并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但立足点不稳,难以着力的问题比可有可无的伤害更加严重。迦尔纳再强,也摆脱不了人类的桎梏,下盘不稳,再精妙的枪术也发挥不出来。

    因此,在脚下的柏油马路完全崩坏之前,迦尔纳一跃而起,离开地面足有十米的距离,比青云剑悬浮的位置更高。这是最稳妥的解决方式,因为他不知道伊什塔尔战枪的攻击范围到底有多大。如果一次不能离开战枪的范围,那他就会变成名副其实的"黄金三靶"——黄金色的被慎二盯着打的靶子。

    见此情景,慎二剑指一引,青云剑调转方向,直追迦尔纳而去。

    作为法器符剑,青云剑虽未开锋,剑中蕴含的魔力却是不容小觑,更不要说在四字符文的牵引之下,黑风烈焰裹挟其中,宛如一条黑焰之蛇,当空狂舞,眨眼之间便将升至最高处的迦尔纳包裹其中。

    这一次,无论迦尔纳的枪有多快,枪术有多高,都不可能将风火完全防御。因为这一次是上下左右前后、全方位、无死角的范围攻击。或许这样的攻击不会给迦尔纳造成多重的伤势,却绝不会让他好受。

    伴随着慎二双手合十,一声清脆地拍掌声落定,漫天烽火仿佛收到了最高指令,瞬间爆发开来,其威势不亚于数颗高爆手雷同时引爆!

    "得手了吗?"

    在火海之外观战的贞德眯起眼睛,想要看破黑红双色的阻拦,看到其中真实的状况。

    忽地,身负裁定之责的少女面色一变,本能地用手遮住头顶。

    一抹耀目的黄金光辉冲开了漫天的风火,好似划破黑夜的第一缕阳光,势不可挡。

    在黄金光辉的中央,迦尔纳凌空而立,黄金之光正是从他背后散开的三条太阳纹甲叶放射而出。从下方看去,他就如同背负日轮,光耀众生,不愧是太阳神苏利耶之子,不愧是在死后与日轮合二为一的神子。

    太阳神之子的目光与日轮之光一同透过火海,与慎二仰视的目光相遇,后者虽被迦尔纳的无双姿态与日轮之光刺得双目胀痛,依旧是面无惧色。

    "居然真的变成了一轮小太阳,真是强大的技能啊——魔力放出(炎),和他放射出的太阳之炎相比,青云剑的火真的不算什么。"

    技能·魔力放出(炎),等级A。

    把魔力贯注入武器的力量,迦尔纳将太阳之炎化为魔力附着在武器上,以此来增加攻击或者防御的强度。

    通常配合不灭之刃与黄金甲使用。全力输出时,能够抵消重力,实现滞空或者打破音障,实现超高速的移动和攻击。如此强大的性能对于魔力的消耗也是极为惊人,持续时间不可超过十秒,否则作为御主的普通魔术师会无法动弹,一流的魔术师也会陷入无法行使魔术的疲惫状态。

    简而言之,全开的"魔力放出(炎)"无论是性能还是消耗都可以视作A等级以上的宝具。

    作为技能的主人,迦尔纳很清楚它的优点和缺点,既然全力输出,那就必须要速战速决。

    居高临下,锁定慎二的位置后,黄金甲的三片甲叶立刻调整方向,在太阳之炎的推动下急速逼近。

    空气因不灭之刃的移动而凝聚,又被瞬间刺破。

    当爆鸣之声响彻夜空之时,迦尔纳已经出现在慎二所在的位置,周围的火墙被巨大的气浪扑灭,手中的不灭之刃上多了一抹妖艳的红色,鲜血的颜色。

    不过,从迦尔纳的表情判断,他对于这一枪的结果并不满意。他本想用超越人类反应极限的一枪终结assassin的生命,最少也要留下短时间内难以修复的重伤,没想到后者已经提前预判到了他的动作,几乎在他出枪的同一时间后跃。

    在魔力全开的状态下,迦尔纳已经没有余力二次变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之assassin逃脱。

    另一边,慎二也是冷汗涔涔。刚才那一下实在是太险了,虽说已经预料到迦尔纳的雷霆一击,却没想过这一击会是如此夸张。哪怕是开启了最熟练的全身强化魔术,把反应速度提升至极限,依旧被这一枪的余波在小腿上开了个口子。

    红方的从者都是怪物吗?

    PS:其实黑方这边怪物也不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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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慎二,有何贵干介绍:
昏暗的地下室,阴湿的墙壁,异样的近乎恶心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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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发蓝眸的男孩手持一柄镰刃拦在女孩的身前,对着老者发出告死的宣言。
“你该死了,间桐脏砚,不,玛奇里·佐尔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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