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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八叶一刀     在下慎二,有何贵干txt下载     在下慎二,有何贵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十章 帮我特训吧,喀戎老师

    就算有了慎二的介入,有些事情还是没有改变。

    比如斯巴达克斯被弗拉德·三世和阿维斯布隆强制切断了原来的契约,并缔结了新的主从契约。

    比如,阿斯托尔福利用空隙带着齐格出逃,又被戈尔德带着齐格飞拦住。

    不同的是,斯巴达克斯是慎二有意不去破坏,而这一次纯粹是巧合。

    根据小说描述,戈尔德脑子一抽,在用不用宝具的问题上浪费了两划令咒,被达尼克狠狠收拾了一次。正好这时阿维斯布隆发现一直在找的人造人跑了,达尼克便让戈尔德戴罪立功,和saber一同去抓齐格。结果给齐格送了一场天大的机缘,戈尔德也因为这次打击开始反思和转变。

    现在不同了,没有犯错的戈尔德不可能被达尼克收拾,也就不存在什么戴罪立功。之所以还是两人去拦截,是因为只有他们这一组有空。

    当然,最简单有效的,用令咒命令阿斯托尔福直接将齐格带回来的方法一开始就被达尼克否决了。阿斯托尔福对魔力等级A,可以凭意志硬抗一道令咒,要强制命令,必须要用两道令咒。与其浪费两道令咒,还在主从之间留下裂痕,不如派人去捉更合适。

    达尼克和弗拉德·三世作为指挥官,统筹调度,自然不会亲自出动。

    罗歇和阿维斯布隆正在处理斯巴达克斯。看看斯巴达克斯单人突击米雷尼亚城的做法就知道这家伙如果放着不管,一定会惹出大乱子,必须要打造出一间能够拘束他的牢笼。阿维斯布隆的想法是,用先前束缚住他行动液体加上米雷尼亚城的地牢打造出魔力和物理双重束缚,只有在需要斯巴达克斯战斗时才会解放。

    打造这个牢笼需要不少的时间,在牢笼完成前,caster组无法抽身。

    另外两组,菲奥蕾行动不便,直接排除。考列斯倒是没问题,达尼克一开始也是考虑让他去的。和妄尊自大的戈尔德相比,还是考列斯容易驱使。虽说考列斯实力在所有御主中垫底,但收拾一个供给用人造人还是没问题的,而喀戎也是稳压阿斯托尔福。

    然而,出乎达尼克意料的是,喀戎居然被人拖住,脱不开身。

    这个人正是黑之assassin间桐慎二。

    慎二一回城堡,连话都没和戈尔德说一句,直接扛起菲奥蕾的轮椅跑了——注意是扛,不是推,推太慢了,搞得戈尔德一头雾水。他本以为会被慎二狠狠嘲讽一番,慎二的毒舌他也不是第一次领教,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急匆匆地跑了,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不过他也没有为这种小事纠结,在思考一件更重要的是——该怎么加深主从之间的联系。自圣杯大战开始以来,戈尔德就没有一次行动顺利。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他过度膨胀的自信和自尊逐渐破碎,被遮蔽的智商重新上线。他知道自己犯了错,也想和齐格飞好好谈一谈,只是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契机——让他拉下脸直接道歉,这确实有点难。

    另一边,扛着轮椅的慎二一路横冲直撞,冲进了考列斯的房间,当面就是一句。

    "帮我特训吧,喀戎。"

    考列斯和喀戎当时就是一愣,这没头没尾的是怎么回事?

    "我都看出来了,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红之rider是谁。"慎二一边放下菲奥蕾的轮椅,一边说。

    "这个我确实看出来了,可这和特训有什么关系?"喀戎还是没理解。

    接着,慎二就把那场战斗原原本本的描述了一遍。喀戎也好,菲奥蕾也好虽然在看现场直播,却听不到声音,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于是,所有人都傻了,包括喀戎在内。

    菲奥蕾惊呼道:"你是说,阿喀琉斯把你当成了赫克托耳?"

    慎二纠正道:"不是当成赫克托耳,应该说是从我身上看到了赫克托耳的影子,算是替代品。"

    "怪不得他最后摆出那个姿势,那是向请众神见证的决斗宣言。不是阿喀琉斯认可的对手,他是不会发出这种宣言的。"喀戎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没想到他会对你这么做,嗯,赫克托耳,我也有听说过。仅以人类之身,却达到了很多半神都达不到的高度。"

    "喂喂,你还笑,我都想哭了好吗。"慎二苦着脸,"早知道他是阿喀琉斯,我就不和他死磕了。应该早早地改变策略,配合你的支援,利用信息不平等的优势,一起弄死他,至少也要破掉他的不死身。"

    虽然也玩弹弓,但慎二离喀戎这个级别的射手还有十万八千里,根本就没想到喀戎错失了多少良机。他一直认为没留下阿喀琉斯,是自己的问题。比如,自己选择的站位不好,处在喀戎的视觉死角,不方便射击;又或者自己多数处于下风,喀戎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救援自己身上,而不是重创阿喀琉斯。

    当然,就算知道喀戎是因为一时的犹豫错失良机,慎二也最多惋惜地抱怨两句,不会真往心里去——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要是小樱在对面,慎二反应会比喀戎更糟,说不定直接跳反。呃,不过要是斯卡哈在对面,又会是另一种做法。

    对于慎二的悲观,考列斯很不理解:"你不是打得挺不错的吗?听你刚才的描述,是阿喀琉斯在吃亏。"

    "我那是利用了信息不平等的优势出奇制胜,这种奇招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很难奏效。我真不信下一次阿喀琉斯会不做防备。"

    慎二开始挠头,前世的自己不是海带头,而是直发,挠起来顺畅了很多。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阿福这个级别,我应该能弄死,再强一些拼一把也行。阿喀琉斯这种不被弄死就该偷笑了,实力差距太大,其他的因素的影响就会变得很小,又失去了先机——啊啊啊啊啊,我不想步赫克托耳的后尘啊。所以,喀戎,我只能靠你了。"

    "你是想让我来教你怎么对付阿喀琉斯?"

    到这个时候,喀戎要是再不明白慎二的打算,也就不配成为西方神话名师双璧。

    "至少,让我习惯他那个不正常的速度,那玩意太恐怖。迦尔纳要达到这个速度需要消耗巨大的魔力,不能持久,阿喀琉斯这家伙可没这顾虑。速度就是力量,我怕下一次一个不小心就被他秒了。"

    "原来如此,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你虽然在身体、武技方面都算不上顶尖,但在战局的把控以及自我认知方面却非常出色,这正是阿喀琉斯所欠缺的。如果你将这一点发挥到极致,未必没有胜算。"

    "你的意思是——?"

    "你不是要特训吗?我们现在就开始。"

    "是,大贤者阁下,不,喀戎老师。"慎二立刻改口。

    其他人的特训难以在短时间内奏效,但这一位可以。因为他拥有和斯卡哈类似的Bug级技能——"神授的智慧"。

    神授的智慧,等级A+。

    希腊神话的神所赐予的作为贤者的各种智慧。喀戎向太阳神阿波罗学过医学和音乐,也从女神阿耳忒弥斯身上学过狩猎,他几乎精通希腊神话体系中所有的技能。

    除了英雄独自的技能之外,几乎全部技能都可以发挥出B~A等级的熟练度。并且,假如得到御主的同意的话,也可以将技能授予其他的从者。

    慎二很想知道,当"魔境的睿智"遇上"神授的智慧"会迸发出怎样的火花,集合了神魔传承的自己又能走到哪一步。

    PS:希腊神话体系庞大,估计能涵盖世上绝大多数技能,这么看来两位师匠的差距其实很小。如果喀戎成功取回不死性,两位师匠估计可以打到地老天荒。(这里说的是本体喀戎,奸少还真就不信喀戎只有一个宝具。)

第八十一章 拦路(庆祝大封推,加一更)

    慎二和喀戎都是那种一旦认真起来,就雷厉风行的人,说要特训,立刻开始准备。

    "首先要一个足够空旷的场地,城堡内部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我等下就去问达尼克族长,没有的话,就到城外去找,结界内部应该有合适的地方。"

    "嗯,没有问题的话,明早六点到训练场集合,开始训练。"

    "不从今晚开始吗?"

    "劳逸结合是很重要的。你今天已经大战过一场,身体还没有恢复,也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刚才的那一战。"

    "好吧。"

    慎二其实很想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斯卡哈那边只要你还能动,训练就不会停止。

    不过谁让对面的不是斯卡哈,而是喀戎呢?你是老师,你说了算。

    "具体的训练项目呢?"

    "第一步,你来躲避我的箭,我虽然跟不上阿喀琉斯速度,但我的箭可以,你必须..."

    这种夸张的行动力,看得弗尔维吉姐弟目瞪口呆。要知道姐弟俩到现在还在消化阿喀琉斯、赫克托耳的事情。

    "姐姐,好像没我们什么事。"

    "确实,要不我们也来做魔术训练?"

    "好主意,呃——不行。"

    "怎么了?"

    "我刚刚答应了达尼克伯父,要去抓rider和那个逃跑的人造人,可现在——"

    望着聊得热火朝天的两名从者,考列斯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去和伯父大人说吧,毕竟是assassin的请求,正好帮他们申请一下场地。"

    "拜托姐姐了。"考列斯参加圣杯大战只是一个意外,因此和千界树一族的其他御主交流很少,包括族长达尼克。让他直接去找达尼克,还是出尔反尔这种事,实在是有些难为他了,好在菲奥蕾主动接过这个难题。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菲奥蕾一说是assassin请archer做针对红之rider的特训,达尼克二话不说,取消了archer组的任务,改由最后saber组执行。

    戈尔德也没摆架子,爽快地接受达尼克的要求,让后者有点不太适应——这个自大狂今天吃错药了?

    药是没吃错,只是他的智商回归正常的水平线。

    就在刚才,戈尔德还在询问齐格飞战斗的细节问题,看能不能找到彼此了解的切入点。一听是阿喀琉斯,还特么完克齐格飞,戈尔德哪还敢再自大下去。听说喀戎和那个奇怪的暗杀者在做对付阿喀琉斯的特训,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打扰。

    于是就有了saber组拦路的一幕。

    "Rider。那个人造人不能放走,你退下。"

    就算被这么说,这位黑之rider也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听话。

    "我不呢?"

    干脆地把戈尔德的提案一脚踢开,思考时间等同于零。那仿佛什么都没思考般的迅速引起了戈尔德的不满,他懒得和这个理性蒸发的捣蛋鬼多说,一挥手。

    "Saber,把rider制住。"

    被下达命令的齐格飞,向前踏出一步。

    "哈?喂喂你的御主还没疯吧?"

    齐格飞恪守着沉默,一口气冲上前去抓住阿斯托尔福的头和手臂,将他从人造人身旁扯开、扣倒在地上。

    原本靠在rider身上的人造人像断了线的人偶,当场倾颓于地。

    "什——!?"

    毕竟是规格上有所差距的两人。阿斯托尔福就这么被齐格飞压制着,双脚胡乱挣扎。

    "等、等一下!等一下啊!放开我,saber!"

    "嗯,就这样把两个人都带回去..."

    人造人趴在地上仰视戈尔德。他既没有强烈的敌意、也没有乞求怜悯的视线。不如说,他有的是如相机的镜头一样、窥伺人类的无机质眼瞳。

    "...啧!"

    咋了个舌,戈尔德抓起人造人纤细的手臂,略带着困惑地上下打量。

    "和其他的人造人也没什么区别?为什么caster这么看重你?到底有哪里不同呢?"

    千界树一族的人造人皆出自戈尔德之手,对于同为魔术师,而且归于炼金分类下caster大费周章抓捕齐格的原因,他感到非常好奇。

    沉默。

    人造人拼命让将由于疲劳而如同陷入泥潭的大脑回转起来。手腕被紧紧捏住,眼看就要折断。这个男人想要抓住自己,似乎是出于caster的命令。

    为什么要固执于自己到这等地步呢?不明白。虽然不明白,不过就像他所说的,等待自己的将是被研碎的命运。换句话说,想要从这种状况中脱离,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然而,那对人造人而言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选择的。那是已经看得见未来的生物不可选择的选项。肯定的吧,生命仅仅如浮游般的自己,居然要践踏他人的生命活下去,这是违反自然规律的。

    "混蛋!!你在想什么!?别犹豫!别放弃!你想活下来吧!?你和我说过不想死的吧!!那么,难道不该拼搏到最后吗!你有这样的权利!!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阿斯托尔福都会承认你!!"

    阿斯托尔福的话,把濒临崩溃的精神强行拽了回来。没错,至少自己应该下过生存的决心。不管那是多么拙劣的人生。为了能在帮助过自己的人面前昂首挺胸。想要活下来、自己不是这样许过愿么?

    "让他闭嘴,saber。"

    似乎被这叫喊扰乱了想法的戈尔德不耐烦地扫了一眼齐格飞。齐格飞顺手捂住阿斯托尔福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

    趁着这一点点的时间,人造人摸索起术式——现在需要的、总之是破坏。他攥紧拳头下定决心,现在要全力以赴,杀死这个名叫戈尔德的魔术师。

    让肉体加速至毁灭的边缘。和以前破坏强化玻璃时同样,先理解人体组成,同调后将之破坏。

    "什么...!?"

    察觉到他激发了魔术回路,戈尔德用愕然的表情看着这连名字都没有的人造人。人造人牢牢握住他的手,定下所有觉悟,编织起开幕的话语。

    "理导(Strasse)/开通(Gain)!!"

    流动于全身的魔力,朝着最适合撕裂皮肉、粉碎骨头的方向变质。手掌要比喻的话,既是枪身也是剑鞘。从那里飞出的子弹或刀刃,将无情地破坏戈尔德的手臂,不仅如此,还将啃碎他的心脏。

    "唔——Anamorphismeisenarm(变成铁腕)!"

    瞬时编织而成的魔术,凸显着人造人使用过的魔术中致命的缺点。分析组成、借由令魔力变质来进行对于对象物最适合的破坏的这种魔术、如果令组成本身发生改变,只会引起小规模的爆炸。

    相性太差了,只能这么说。沿用艾因兹贝伦的炼金术所制造的缺陷品,面对同样学习炼金术的戈尔德,相性致命地差。

    发生了小型爆炸,戈尔德有些畏缩。可是这么一来,企图杀害戈尔德的人造人,算上刚才的逃跑,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

    "你、这...家伙...!!"

    戈尔德浑身颤抖,怒火中烧。身体没有一处可称得上受伤,疼痛也马上缓解了。那种程度的伤不要说是一天,用治愈魔术只需几秒就能全愈。

    问题是,给予自己伤害的不是别人,而是区区魔力供给电池,还是他亲手制造,更甚的是方才的攻击包含着明确的杀意。

    这家伙、想要杀了我!

    这份认识是正确的。人造人怀着以他而言最大的杀意施放了魔术。对着自己的创造主,赋予生命之人发起了无法想象的叛逆,理应吞噬的饵食、理应被消耗的存在突然露出了爪牙。

    这对于把人造人当做消耗品,当做自己的所有物的戈尔德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开什么玩笑!!区区一介人造人...!把我!居然想要把我杀掉!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在这种愤怒的驱使下,戈尔德挥舞着钢铁化的拳头,一拳砸向早已筋疲力竭,无力反抗的人造人。在这一刻,达尼克的命令,已从他的脑海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要这一拳命中,人造人那脆弱的心脏便会瞬间破碎。

    阿斯托尔福瞪大双眼,拼命想要挣脱齐格飞。

    齐格飞心生不忍,手上的力气也不由轻了几分。

    就在这时,戈尔德身前不到三米的地方一股从未感受过的陌生魔力突然爆发,伴随着一声威风凛凛地怒喝。

    "住手!"

    刹那之间,狂风呼啸,戈尔德那肥胖的身躯首当其冲,被吹得向后飞去。

    齐格飞见状,立刻放弃阿斯托尔福,快步赶到御主身后,将他接住。

    趴在地上的两人因为受力面积小,反而逃过一劫。

    "齐格,齐格,你有没有事啊。"

    阿斯托尔福根本顾不上发生了什么,手足并用地赶到齐格身边,大声叫喊。

    "快回答我啊。"

    "没...事..."齐格仰起头,努力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太好了。"阿斯托尔福一把抱住眼前的人造人,几乎掉下泪来。

    "我建议你最好不要用那么大力气,他现在很虚弱,承受不了。"

    阿斯托尔福和齐格同时抬头,看向身前多出的那道白银的身影,两人知道,是她救了他们。

    "你是——?"

    戈尔德和齐格飞也抱有同样的疑问,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了答案。

    一身白银铠甲的高大女性,并没有掩饰自己的从者气息,那属于同一阵营的标识明明白白地宣告着她正是己方最后一名从者。

    "黑之lancer!!!"

封推感言

    呃,首先,奸少真的不知道封推了还要写感言,印象中上本书封推的时候貌似也没有啊。不过谁让我们萌萌哒的编辑若叶大大说要写,那我就写写吧。

    首先感谢国家,感谢政府,感谢党,感谢中央电视台……这个划掉,这个没啥值得感谢的,前三个好歹为我提供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生活环境,让我能顺利走到今天,顺利地码字,顺利地遇到各位书友。

    好吧,闲话不多说,矫情也不是奸少的风格,那么到底该说些什么呢?

    老实说,奸少并不知道,所以按照编辑大大的说法去查了查其他书的封推感言。发现给读者打鸡血的有,博取同情的也有,还有说的天花乱坠的,对此奸少敬谢不敏。

    打鸡血,这个没法打,就奸少这个挣扎在全勤奖边缘的手残分子,要打鸡血也要有资本啊,连鸡血都没有怎么打?

    博取同情,奸少没啥好博取同情的,有正当工作,虽然收入不高,但也能养活自己,靠写书补贴,小日子过的还算滋润——也是,不滋润的,估计也没那心思拿出几百上千石抽英灵。这个真的没法再博取同情了,哦,其实还有一点可以说,奸少目前28岁,单身狗,这个确实挺惨的,可以卖一波,有人要给介绍女友吗?

    至于天花乱坠,嗯,这个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有这时间,不如构思下接下来的剧情,比如师匠和二爷的重逢啊,闪闪和凛的相遇啊,还有所罗门——嗯,这个涉及剧透,就此打住。

    仔细详细,的确没多少好说的,只剩下感谢。

    感谢主编绿豆大大和责编若叶大大,没有他们的帮助和支持,奸少不会成长的那么快。

    感谢我不务正业的三年高中,因为没好好学习,尽泡图书馆,所以有了今日的文笔。

    感谢我的大学,和我看过的各种网文动漫,没有这些,也就没有两本书。

    感谢蘑菇,武内,老虚以及包括神奇东出在内的其他型月作家,是你们给了我写同人的机会。

    当然,最感谢的还是你们,一直看奸少作品的你们,一直支持奸少的你们。

    哪怕是看到了坑爹的剧情,被喂了一嘴毒,还咬牙支持奸少的你们。

    同时也是正在看感言的你们。

    作为作者,作为讲故事的人,奸少最感谢的就是你们了。

    即使没有见过面,即使没有聊过天,奸少也依旧能感受到你们的存在。

    为奸少建群的武神铠武,昵称薯片。

    每天在群里活跃着的,兢兢业业管理书友群的欧皇桐子。

    尽管不喜欢二爷,依旧自动订阅的Yuuki_Yui。

    以及为奸少提供了各种日文支持,也算是受了奸少的影响,踏入写作这条不归路的可爱的雨妹。

    一直打赏从未露面的白白白。

    还有在书评区发评论的你们,在书友群水群的你们,在本章说吐槽的你们,以及安静看出不说话的你们。

    在此,奸少奉上十二分的感谢,并保证努力写好这本书以及未来的每一本书,向大家呈现出一个个精彩的世界。

    最后,老规矩求一波吧,月票推荐票什么的,奸少知道争不过各路大佬,也就不求了。就求个订阅和打赏吧,这是作者码字的最大动力,奸少相信有你们的支持,奸少一定会写得越来越好。

第八十二章 借剑一用

    本次圣杯战争出现了很多意外的状况,最大的自然是应急系统启动,将七骑乱斗的仪式变更为七对七阵营大战的模式。

    此外还有很多小意外。比如裁定者贞德以圣者依代降灵,本打算召唤lancer的达尼克召唤出了berserker;比如计划中属于相良豹马的assassin却被菲奥蕾召唤出来,而且没有附加额外的两小节咒文——

    前文已经提过,assassin因为职介本身即是触媒,一般来说只会召唤出哈桑·萨巴赫。由于本世界亚种圣杯战争的泛滥,除了不可能出现在圣杯战争中的初代哈桑,其余十八代哈桑的各项情报已经曝光,一经出现必会遭到其他御主的联手打击。

    为了夺取圣杯,魔术师们对于assassin职介进行了深度的研究,终于找到了通过预先准备好触媒并附加两小节咒文的方式召唤出哈桑以外英灵的方式,相良豹马正是打算利用这样的方式另辟蹊径,召唤开膛手杰克。

    最佳召唤开膛手杰克的地点毫无疑问是传闻的发祥地,英国伦敦,但那是魔术协会总部时钟塔的所在地,作为叛逆的千界树成员在那里召唤无异于自寻死路。相良豹马只好退而求其次,到传闻度相对较广,又有安全保障的日本召唤。

    没想到日本那边还没进行召唤仪式,这边菲奥蕾已经召唤出了assassin。等达尼克反应过来,一边收集lancer的触媒,一边派人联系相良豹马的时候,这家伙居然失踪了。更麻烦的是,通过一族收集的秘宝"灵器盘"显示,lancer已经被召唤出来了,这种反常的状况引起了达尼克的重视与警戒。

    潜伏在日本的族人至今没有传回有关相良豹马的消息,每过一天,他遭遇不测的可能性有更大一些。最糟糕的局面莫过于魔术协会的人杀了相良豹马,取代他成为御主,也就是说红方很有可能拥有两名lancer。

    也正是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达尼克定下了捕获红之berserker的计划——你抢我一个从者,我就抢你一个,谁也不吃亏,说不定还有得赚,没触媒,lancer的强弱纯看脸。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召唤出的lancer性格凶暴,一言不合就把御主给宰了,另找了一个傀儡,成为游离于红黑之外的第三方。

    不管是哪一种,lancer是敌非有的概率远大于是友非敌。

    判断出来人身份的瞬间,戈尔德的身体立刻绷紧,因为被造物背叛而来的怒气也随之被浇熄。

    "黑之lancer!!!"

    "正是。"银甲银盔包裹全身的女骑士微微仰首,目光扫过不远处的齐格飞和蹲在地上的阿斯托尔福,"黑之saber和黑之——?"

    这一点是慎二疏忽了,他虽然告知了阿尔托利亚黑方各个从者的真名,却没有描述外貌特征。而除了ruler,其他从者之间没有直接确认职介的方式,只能依靠外在特征判断。

    齐格飞背着一把大剑,周围缭绕的斗气如同山岳,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saber职介毋庸置疑。

    而阿斯托尔福...腰间虽然挂着一把剑,但那并不是宝具,不能用来判断职介,archer、caster、rider的可能性都有。虽说根据生被赋予的知识,喀戎、阿维斯布隆、阿斯托尔福都是男的,但有她自身这样的先例,阿尔托利亚不敢轻易下结论。

    好在,阿斯托尔福及时自报家门。

    "——rider哟,真名是阿斯托尔福,查理大帝十二勇士之一。谢谢你救了齐格,lancer。"

    "谢...谢..."被阿斯托尔福抱着的齐格挣扎着站了起来,努力挤出两个字。

    "不必道谢,保护弱者是骑士应该做的。"

    即使过去了一千五百多年,阿尔托利亚依旧恪守着骑士准则。戈尔德的行为在她看来毫无疑问是恃强凌弱,尤其是这个少年——

    "你好像不是rider的御主?"

    "区区一个傀儡,怎么可能是御主?不要引人发笑了。"

    不等齐格和阿斯托尔福说话,戈尔德先一步开口。

    "怎么回事?"

    阿尔托利亚扫了一眼戈尔德,眼神中的冷意让后者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他,他是我制造的人造人,本来就应该为我服务。可他不仅不遵守我的指令,从城堡里逃跑,还想要杀害我这个创造主!Rider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会协助这个人造人做出这样等同于叛逆的行为。"

    "不,不,不是的。"

    还很衰弱,连站着都困难的齐格拼命摇晃双手,解释着。

    "我,我,只是不想死。待在那里,我会死。我...想要,活下去。"

    "活下去?"戈尔德仿佛听到了某件不可理喻的事情,"说什么傻话,我可不记得有赋予你这样的东西。只有三年生命,既无法对世界做出贡献,也无法留下痕迹。这样的劣质品就算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我...我..."齐格脸涨得通红,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我连活着都不被允许吗?

    "才不是呢!"阿斯托尔福握住齐格的手,大声反驳,"对世界做贡献也好,为某个人献身也好,都是想做才去做的事情。想要活着,是人类正确的咆哮!只要心脏还在跳动,你就应该想要活下去!你,一定要——活下去!"

    最后的一句,已是咆哮。很难想象,一身女装,看上去比女人还女人的阿斯托尔福,也有这么霸气的时候。

    这一声咆哮,犹如初春时节的第一声惊雷,唤醒了蛰伏了一个冬季的猛兽。

    齐格双眼圆睁,呼吸粗重:"我要活下去。"

    为了救了我的rider,为了帮我治疗的archer,为了给我提供庇护的assassin,更为了我自己。

    "我——齐格,要活下去。"

    那坚定的表情,灼热的双眼,还有不屈的意志让齐格飞和阿尔托利亚为之动容。

    "我不记得有给你灌输这样的人格。"戈尔德已经彻底无语了。

    事到如今,他已经连愤怒都提不起来,批量生产的东西出现一两个残次品再正常不过,这应该就是一个残次品,既然caster喜欢,就给他好了。

    "真是的,每次每次,都遇到这样的人。"

    阿尔托利亚有些微的恍惚,她想起了爱丽斯菲尔。她和这个叫齐格的少年一样,也是一个人造人,却比人类活得更加真实。

    "每次每次都忍不住想要帮一把。这也是梅林所说的缘吗?既然如此——rider,可以把你的剑借给我吗?"

    "可以哦,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阿斯托尔福连一秒钟都没有犹豫,直接把剑递给阿尔托利亚,仿佛那根本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谢谢。"阿尔托利亚郑重其事地将剑挂在腰畔,"你是一位出色的骑士,虽然活跃的年代不同,但我很高兴能在这场圣杯大战中遇见你。"

    "啊哈哈哈,我也很高兴。"阿斯托尔福傻笑着。

    "骑士·阿斯托尔福。"

    "到!"阿斯托尔福条件反射般立正站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却并不排斥这样的感觉,或许这一位女骑士让他想到了他的主君,那位欧洲最伟大的大帝。

    "贯彻你的信念,带着这个叫齐格的少年走吧。"

    "是!但是,saber——"

    "我来帮你挡住他们,以你我共同信奉的骑士道起誓。"

    阿尔托利亚手按剑柄,肉眼可见的魔力呼啸而出包裹住了整把长剑。

    PS:阿福就是这个性格,完全不在于宝物是否珍贵。别说是一把不是宝具的剑,就算是"一触即摔"他也是说送就送,生前就这么干过。

第八十三章 此路不通

    听到阿尔托利亚这么说,阿斯托尔福不再迟疑。只见他一手拉起齐格,另一只手指向天空

    "出来吧,我的伙伴,Hippogriff(骏鹰)。"

    伴随着一生高亢的鹰唳。比阿尔托利亚一剑更加剧烈的风压席卷大地。

    狂风的源头,是一头上半身是鹰、下半身是马,看上去非常怪异的幻兽。

    作为十二勇士中最能惹事的捣蛋鬼,阿斯托尔福一生留下了很多奇闻异事。这其中,当然少不了陪伴他的各种非人朋友,狮鹫(Griffon)、名马拉比卡诺(Rabio),还有最为有名的骏鹰(Hippogriff)。

    这本是不可能出现的幻兽,因为狮鹫本就是马的天敌,以马为食,两者之间不可能诞下后代。也唯有阿斯托尔福这样本身就是极为异常的存在,才有可能化不可能为可能。

    所以,才是此世无存之幻马,所以才是阿斯托尔福的王牌。

    "那么,我们出发了。"

    戈尔德怎会甘心放走到手的鸭子:"Saber,阻止他们!"

    听到御主的命令,齐格飞毫不犹豫地展开突击。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阿尔托利亚把剑出鞘。

    一道银光闪过,高度压缩的魔力透过拔剑的动作向外扩散。

    刹那之间,土石翻飞。强韧如齐格飞,也被这强大的一剑挡住了脚步。

    "此路不通。"

    迷迷烟尘之中,阿尔托利亚持剑而立,威风凛凛,看得阿尔斯托福是双眼放光:"好帅。"

    "快走,这里交给我。"阿尔托利亚背对两人,挥了挥左手。

    "那我们出发啦,lancer,下次再见。"

    "小,小心。"

    少年们留下临别的话语,阿斯托尔福带着齐格纵身一跃,低空盘旋的骏鹰默契地一个俯冲,稳稳托住这一对少年飞向天空。(这一次是名副其实的"乌鸦坐飞机")

    一开始,阿斯托尔福就打算利用骏鹰的速度带着齐格逃走,只是担心骏鹰的魔力消耗会被御主塞蕾尼凯发现,这才放弃了这个计划,改由不容易被察觉的步行。

    如今,逃跑的行为已经暴露,也就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一不做二不休,先逃了再说。

    目送骏鹰消失在空中,阿尔托利亚再无顾虑,她平静地看着齐格飞和戈尔德。

    "还要继续战斗吗?"

    "当然要继续。"戈尔德紧紧盯着阿尔托利亚,眼神不善,"既然你放走了人造人,就用你自己来替代吧——关于你的身份,还有你的御主,我们有很多话要问。"

    "做得到的话,就来试试看吧。"

    阿尔托利亚改单手握剑为双手,这才是她最习惯的握剑方式。

    戈尔德看了看阿尔托利亚,又看了看默默把剑的齐格飞,发出一声轻蔑地冷笑:"明明是lancer,却要模仿saber。"

    "我的枪不太适合在这样的环境下使用,而且,和枪相比,我更擅长用剑。"

    对从者系统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职介会影响宝具,不同的职介,拥有的宝具种类和效果都会有所不同。虽然宝具赋予的详细规则没有判明,但经过那么多次圣杯战争,一些有心人还是总结出了一些规律。

    比如,武器类宝具限制较多,其他宝具限制较少。

    具体的说,saber、lancer与武器关联的职介直接限定了你能携带的武器。无论你生前是否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以saber、lancer职介现世后,拥有的武器类宝具有且只有剑或者枪。

    迪卢木多以双剑双枪一刀闻名于世,成为lancer只能用双枪。

    迦尔纳曾用"梵射"逼得阿周那不敢出战,是当世最优秀的弓兵,成为lancer后圣杯直接把弓变成了枪。

    阿尔托利亚也是同理,明明她剑的传说比枪要多得多,成为枪兵后只有圣枪相伴。

    不过,职介限制得了武器,却限制不了生前累计的经验。

    即使没有誓约胜利之剑,阿尔托利亚依旧是一名优秀的剑士,一剑在手,不惧任何强敌。

    "来吧,让我看看本次圣杯大战的saber到底有多强大。"

    说着,曾经以saber职介获得过圣杯战争胜利的女骑士踏步向前,走向严阵以待的齐格飞。

    当阿尔托利亚与齐格飞的距离缩短到五米之时,齐格飞动了。

    箭步向前,双手挥剑斩下。没有变化,没有使用技巧,只是单纯地力量与速度的集合。

    两个箭步加上手臂和大剑的长度,正好是五米,这一剑将齐格飞本身的武器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阿斯托尔福送给阿尔托利亚的剑是典型的西洋剑,剑身细而长,多为单手使用,虽然没有到刺剑那种夸张的程度,却也不是适合硬碰硬的武器,和齐格飞的大剑完全是两种风格。

    没想到阿尔托利亚却无视了长剑本身的特性,直接将剑一横,准备和齐格飞硬碰硬。

    这一做法超出了齐格飞的预料。他不是戈尔德那个不懂武技的门外汉,将剑技锻炼到非人之域的他,经历了无数战斗的他,看一眼阿尔托利亚的架势就知道她有着深厚的剑术造诣,担任saber职介绰绰有余。

    这样的剑士不可能不知道武器和技巧的相性差异。技巧和武器相合,事半功倍,相反则事倍功半。如果是被逼得没办法也就算了,可这才第一剑,总不是想故意认输吧。

    心中的疑惑并没有影响到齐格飞的动作。不管是对手在打什么注意,他都不怕,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充分的自信。

    大剑斩落的瞬间,齐格飞知道了原因。

    看似纤细的长剑上传来的力量异乎寻常的巨大,齐格飞B+(没有使用那个+)等级的筋力加上大剑的重量和居高临下的优势居然只打了个平手?难道对手的筋力远高于自己?

    不等齐格飞得出答案,阿尔托利亚手腕一抖,侧身突前,细剑顺着大剑的剑刃抽出,拉向齐格飞的胸口。这一次,阿尔托利亚发挥出了细剑灵巧的特性。

    齐格飞不敢大意,脚下沿着阿尔托利亚相反的移动,意图脱出细剑的攻击范围,不给阿尔托利亚拉近距离的机会。

    然而,这一次,他又失算了。

    与铠甲一般颜色的剑刃划过,在齐格飞胸口带出一滴血珠。

    PS:玩过fgo的阿尔托利亚如是说道:"傻子才和你用枪打,你以为我不知道剑克枪(《火焰纹章》系列是反过来的,老实说火纹的克制更加合理),你以为我不知道第六章末尾,你能单杀当boss的我?"

    PS2:fgo第六章也难度最高的一章,最后boss狮子王,即圣枪女神型枪呆,可用飞哥配合三划令咒单杀。

    PS3:狮子王也是混的最惨的boss,难度还不如前面的高文,而周年活动纪念本,每章都是BOSS出战,只有第六章是高文——枪呆你好惨。

第八十四章 戈尔德的发现

    被砍中了?

    齐格飞心中微微一沉。

    身体上的伤势不是问题,有"恶龙血铠"的保护,刚才的一剑只是擦破一点点皮。一条差不多有2cm的伤口,只渗出一滴血可见伤势有多轻。

    问题是这一结果背后隐藏的东西。

    首先,最直观的,黑之lancer迦尔纳一样,有着随手一击便能突破"恶龙血铠"的力量。

    其次,也最让齐格飞疑惑的一点。他明明已经躲过了刚才的那一剑,为什么还会受伤?

    对面,阿尔托利亚的目光掠过齐格飞的胸口,似乎得到了某种答案。

    伤口异常的浅,看来这就是齐格飞传说中的沐浴龙血的不死身,不过——

    阿尔托利亚脚踩大地,整个人化作一枚炮弹轰了出去。炮弹的弹头,正是那柄纤细长剑的剑尖。

    ——只要能够击伤,就都不是问题,一剑不够两剑,两剑不够四剑。

    齐格飞手腕一拧,将大剑宽阔的剑脊当做盾牌,用以抵挡阿尔托利亚的突刺。一般来说,在没有判明对面的手段之前,应当暂避其锋,冷静观察。可经过刚才一轮攻防,齐格飞已经看出对手的敏捷在自己之上,自己的武器又是势大力沉的大剑,单纯的躲避只会给对手更多的机会。

    两害相权取其轻,与其给对手更多的机会,不如继续硬碰硬,有"恶龙血铠"护身,有御主支援,齐格飞并不介意受伤。

    打定主意的瞬间,阿尔托利亚的突刺命中了齐格飞的"剑盾"。

    因为占了突进的便宜,阿尔托利亚的力量压过了齐格飞,逼得后者后退了三步。

    不过,三步过后,齐格飞立刻加力,趁着阿尔托利亚力竭之际挥剑反击。

    阿尔托利亚剑风一转,灵活的细剑术再度转为刚猛霸道,和齐格飞的大剑硬碰硬。

    又是一轮电光石火间的攻防,破坏性的力量奔流吹起了齐格飞的长发,拂乱了阿尔托利亚头盔的流苏,却没有动摇两人的意志。

    双剑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脆,剑锋摩擦的火花在漆黑的天幕下格外耀眼。

    挥剑,挥剑,挥剑。

    出剑,出剑,出剑。

    劈、斩、刺、崩。

    抹、挑、撩、削。

    黑之saber齐格飞,面色沉凝,无论是攻是守,前进后退,都没有任何波动。一把几乎与身高相等的大剑在他手中如同手臂的延伸,随着他的意志展开一道又一道剑光。

    黑之lancer阿尔托利亚,时而单手持剑,留下一片眼花缭乱的剑影,时而双手同握,激荡出一阵震撼人心的剑压,让人捉摸不透,唯一不变的是那与齐格飞相比毫不逊色的沉稳气度。

    每一次双剑的交错都卷起一阵小型的风暴,每一次的兵刃相碰都在战场上回响起巨大的轰音。

    图利法斯郊外的无人森林,在两人那违反物理法则的暴行之中抗议、惨叫,最后被彻底蹂躏、摧毁。

    齐格飞和阿尔托利亚也在这互不相让地交锋中,进行到了第二十个回合。

    这一次的碰撞,演变为剑与剑互相挤压的纯粹的劲力较量。

    正常来说,在筋力相当的前提下,拥有"魔力放出"的阿尔托利亚更占上风。

    但阿尔托利亚的细剑毕竟不适合角力,到最后只是和齐格飞持平。

    就在两人互不相让,竭尽全力之际,一直没有说话的戈尔德突然开口。

    "原来如此,lancer,我知道你武器的秘密了。"

    听闻此言,齐格飞的瞳孔骤然一缩,而阿尔托利亚的气势也为之一滞。

    察觉到两人的变化,戈尔德心中得意,只听他继续说道:"是空气。你用魔力压缩空气,包住了你的剑,所以才能拥有这样的破坏力,才能欺骗saber的视觉。Saber,不要被她的剑欺骗了,她的剑比你看见的要大得多。"

    经历了阿喀琉斯的两场战斗,戈尔德的心态发生了改变。险些浪费令咒的悔恨让他不敢再随意对从者间的战斗指手画脚,也让他摆正了心态。

    虽然在开战前摆出了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可等到战斗开始,他就不再多说一句,默默当一个旁观者。

    第一个回合,齐格飞受伤。戈尔德当然很着急,但有和迦尔纳战斗的例子在,戈尔德倒也没有多么慌乱。说不定又是一个顶级从者呢?实在不行就和上次一样,多用几次治疗魔术。

    接连不断出现的强者已经打掉了戈尔德的自大,他开始按照菲奥蕾的说法,按捺住心中的焦虑相信自己的从者。

    人就是这样,心态失衡的时候,很简单的东西都看不出来。一旦放平心态,眼界便会开阔许多。

    没过多久,戈尔德居然真的看出了问题。

    Lancer的剑上有古怪。

    明明连宝具都不是,居然能和saber的剑正面碰撞,而且还没有一点弯曲。这可是细剑,正常情况下,同样材质的大剑砍细剑,直接砍断了都不奇怪。更不要说,齐格飞的武器是由尼伯龙根族所制幻想大剑,材质绝对比阿斯托尔福用来装饰的细剑好。

    虽说戈尔德有很多缺点,但有一点不得不承认,他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爱因兹贝伦外最优秀的炼金大师。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一眼看出差异。

    从这时起,戈尔德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两名从者身上,他专心盯着lancer的剑,用在炼金术上积累的经验分析种种可能。

    不是强化类魔术。

    不是性质改变类的炼金术。

    这两种魔术都是他所擅长的,用没用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也不是铭文之类的魔术附加,那种武器表面会有特征显现。

    一种种提出,一种种否决。

    全神贯注的戈尔德仿佛又回到了在自己的工房里,为了找出某个问题的答案,不断进行魔术实验。

    终于,在第二十回合,齐格飞抓到一个机会,逼阿尔托利亚角力的瞬间,戈尔德在双剑交击的点上找到了答案。

    齐格飞的大剑根本就没有真正看中阿尔托利亚的细剑,双剑之间还有一段极小的空隙。在这个空隙中戈尔德感知到了特殊的魔力,在这股魔力的作用下,空隙中的空气变得比钢铁更加坚硬。

    一下子,所有的线索都豁然贯通。

    PS:有鉴于书评区最近广告增多,不看书各种发表脑残言论的人也在增多,所以编辑特地帮奸少开了粉丝等级限制评论,正常订阅的读者不会受到影响,不订阅还乱说话或者发广告的,抱歉,走吧您呐!

第八十五章 屠龙者

    听到戈尔德的解说,齐格飞很快反应过来,B+级筋力中的"+"爆发,手臂上的力量直接翻了一倍。

    力量翻倍是个什么概念?本来筋力达到B等级后,就可以用吨来计算,再翻一倍...

    阿尔托利亚相当于被一辆以60km/h的小轿车给撞飞出去,也亏得附近的树木已经被两人先前破坏殆尽,否则阿尔托利亚将享受齐格飞几十分钟前的待遇——一连撞断好几棵大树。

    当然,这对于阿尔托利亚来说是一件好事。没有树阻拦,意味着倒飞得更远,齐格飞想要追击也会变得困难。而阿尔托利亚再倒飞过程中操纵大气,对自己进行二次加速的举动更是直接打消了齐格飞追击的想法。

    阿尔托利亚一口气在空中飞了足足五十米,落地的第一件事便是检查自己的武器——齐格飞最后的爆发硬是劈开了高度压缩的空气,真的触碰到细剑的剑身。

    好在剑身依旧笔直清亮,这让阿尔托利亚松了口气。想来是"风王结界"抵消了大部分的力量,剩下的力量不足以对细剑造成不可修复的损伤。

    没错,阿尔托利亚和齐格飞硬碰硬,剑刃不触碰到对方也能造成伤害的秘诀就是她的宝具"风王结界"。

    受到职介限制的多是武器类的宝具,其他类型的宝具受到的限制要小得多,阿尔托利亚最常用的宝具"风王结界"就属于后者。

    饭团探书

    这是一个等级不高,却同样非常实用的宝具。宝具的本质是对风、也就是大气的操控。

    可以用来使光的折射率变化,让自己的武器隐形。因为那柄"誓约胜利之剑"太过有名,有名到了不需要真名解放,光看外形就能认出来的程度,所以以saber职介现世时,阿尔托利亚在真名暴露前都会用"风王结界"对圣剑进行隐藏,以免被人看破真名。

    这个策略不能说错,但对于"风王结界"本身来说,这种做法等同于浪费。要知道在亚瑟王率军征战的年代,"风王结界"被她开发出了各种各样的用法。

    比如用来提高自己或者战马的速度;比如用来一次***扫清敌人;比如把风当做利刃,用来提高武器的破坏力,不论是剑还是枪。

    在角力时使用的就是最后一种。具体的说是把大气高度压缩,制作成一把透明的空气之剑把有形的细剑包裹在内。换句话说,细剑只是一个用来塑性的骨架,外部的空气大剑才是她真正的武器。

    在单手使用的时候,压缩的大气会改变形态,或是提高阿尔托利亚的速度,或是以风刃伤敌。

    无论是空气剑还是风刃都是物理性质的伤害,而非是宝具,所以"风王结界"虽然只有等级C,却依旧能在B等级筋力和"魔力放出"技能的作用下突破"恶龙血铠"的防御。

    由于空气的不可视性,这种攻击防不胜防,就算是齐格飞这样的顶级从者也难免受伤。再加上此时是午夜时分,视线本就不好,因此打了二十个回合,中了三剑,齐格飞也没有看出原因。

    骑士王本以为至少要再过二十个回合才会被看穿,没想到被戈尔德一语道破。

    右手横握剑柄,左手抹过剑身,被齐格飞打散的空气再度凝聚,阿尔托利亚用略带讶异的目光看了眼那个在他看来人品有问题的胖子,果然人的品行和能力没有直接的关联。

    戈尔德没有察觉到阿尔托利亚的目光,他依旧沉浸在喜悦中。

    没有依靠令咒,只是用自己的力量和眼光,就看出了黑之lancer剑上的奥秘,为自己的从者制造了机会。

    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

    真是太棒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戈尔德对上了齐格飞的眼睛。从他的眼睛中,戈尔德看到了谢意,还有一丝认可。

    这种细节,以前的他绝不可能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了,也会无视。说不定还会说,区区一个傀儡,居然还妄图认可主人?

    然而此时此刻,他只觉得高兴,高兴得肥肉直抖,高兴得想要,不,是已经吼了出来。

    "上吧,saber!给我打倒lancer!"

    齐格飞不知道自己的御主为什么这么激动,但他没有多想,忠实地执行了御主的命令。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现在的自己能得到更多的支援,能发挥出更强的力量。

    自己是不是也被御主影响了呢?不过,不坏呢。

    深深吸了一口气,任由这份斗志浸染全身,齐格飞斗气滚滚翻涌。

    如果说前一刻,他还像是一座山峰,虽然巍峨,却不让人觉得危险。

    那么现在,他变成了大海,平静的表面下蕴藏着汹涌的暗流,随时可能将人吞噬。

    而后,暗流显现,剑气翻卷。

    与剑气一同扩散的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力量。

    这股力量戈尔德察觉不到,大战的其他参加者也察觉不到,能察觉到的只有阿尔托利亚一人。

    那是猎豹盯上羚羊,狮鹫盯上骏马的感觉,那是被天敌盯上的感觉。

    这种感觉如同本能,即使羚羊有撞死猎豹的可能,骏马有踢死狮鹫的力量,对上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危险甚至畏惧。

    在身体本能对着大脑发出抗议的瞬间,阿尔托利亚回想起了齐格飞一生最大的传奇——以人类之身与毁灭了数千村落的恶龙法芙娜鏖战,最终将恶龙杀死。

    他是名副其实的"屠龙者",当这个传说被世人传唱升华之时,他对所有的龙以及拥有龙属性的存在都会产生克制。

    而她,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有着"不列颠红龙"的异名,确实拥有龙之因子,正好在齐格飞克制的范围。

    先前,因为阿尔托利亚的龙属性等级不高,又借着"风王结界"占据上风,气势正盛,没怎么受到影响。

    此刻,齐格飞斗志高涨,攻击欲望越发强烈,连带着压迫感也变得浓重起来。

    曾经斩杀恶龙法芙娜的大剑挥落,屠龙者露出獠牙。

    PS:飞哥:和迦尔纳强行平手,被阿喀琉斯克到死,可算有我威风一把的机会了。

    PS2:屠龙者:等级A

    击杀龙种者所具备的特殊技能之一,对龙的攻击力大幅提升。此非天赐的才能,可说是将屠龙的逸话本身技能化了。

    《Fategrandorder》技能本后,增加对龙防御力大幅提升。但在设定集没有更新之前,暂时以设定集为准。

    PS3:有书友说这个版本的飞哥没有"屠龙者",开什么玩笑,飞哥就是杀龙成名的。"恶龙血铠"都有了没有"屠龙者"?龙血白淋了?可以说只要召唤出齐格飞就不可能没有屠龙者。

    PS4:看到有书友为学妹和医生拉票,这个我不发表意见。但从国服的现状上看,现在还不是学妹和医生战斗力全开的时候,学妹战斗力全开要到第六章,医生得到终章,等终章放出来,那时候才是真的人气无敌。当然,第六章最无敌的果然还是大英雄,那一箭的风采,啧啧。B站应该把第六章放出来后让大英雄阿拉什参战,保证瞬间爆炸——就是帅,爷们,不解释。

    PS5:让我们一起高呼"Stella(流·星·一·条)!!!"

第八十六章 分别

    在本次圣杯大战中作为Ruler被召唤而来的圣女贞德,对在第二战中作为红之Berserker和黑之Berserker及Rider之间的战斗的舞台、还有红之Rider和Archer、黑之Saber、Assassin、Archer之间的战斗的舞台的那部分森林进行了一番仔细的检查,最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遭到破坏的就只有战斗过程中被弄倒的树木而已。而且即使是这种破坏,也并没有波及到大范围的森林面积。当然,要是红之Lancer——有如太阳般灿烂的大英雄迦尔纳也加入战斗的话,森林说不定早就化作一片焦土。

    贞德并没有亲眼见证这场战斗,因为没赶上。虽然她的感知力是普通从者的数十倍,但普通从者的感知范围也就在百米上下,数十倍就是几公里,再远的地方就无能为力了,只能通过播洒圣水形式进行大致地探测。

    当她察觉到红方三名从者入境,黑方六名从者离开城堡展开迎击的时候,她第一时间离开借宿的教会,往郊外赶去。遗憾的是,交战的地方是无人的荒郊野岭,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可以利用的圣女只能依靠自己的双脚。

    尽管A等级的敏捷赋予了她堪比跑车的移动速度,然而用这种速度全力奔驰,还没到目的地,她的身体便会承受不住。因此她只能用在身体承受范围内的速度移动,结果等她跑完几十公里的路程,双方已经结束战斗,各回各的老巢。留给贞德的,只有两处没有必要打扫的战场。

    通过现场留下的痕迹和未抵达前的感知分析,贞德大致还原出了当时的局面。黑方主力阻击红之berserker,saber和assassin阻击前来支援的红之archer和rider。最后红之berserker被俘,另外两骑撤退。本次战斗以红方失败告终。

    "总而言之,这是很普通的一场战斗。"

    贞德这么下了结论。虽然从者的数量很多,但现场却没有可疑之处。

    尽管如此,她的心中还是残留着一团挥之不去的阴云。

    红之lancer迦尔纳是个性情高洁的英雄,他想要夺去自己的生命,只有可能是他的御主下了命令。

    果然,问题还是处在红方的御主身上,必须想办法和他们去的联络。

    遗憾的是这一次交战,双方的御主似乎都没有露面。黑方自不必说,一直固守在米雷尼亚城中,本来应该发起进攻的红方Master们也不见踪影。不过考虑到这场战争还仅仅是处于序幕阶段,现在的状况也不是不能理解。圣杯战争的御主大多数都是魔术师,魔术师大多不懂战争且比普通人更加怕死,或许是和黑方一样躲在安全的地方观战吧。

    总之今晚的战斗就到此结束——刚这么想的瞬间,她感觉到全身有点脱力,看来自己现在已经"很困"了。

    准确来说,并不是身为Ruler的贞德感到困倦。真正需要睡眠的,是蕾蒂西亚的肉体。此时已是深夜,又奔波了几十公里,虽说大部分的行为都被"贞德"这一外壳承担,但贞德毕竟是凭依在蕾蒂西亚的身体上,会感到困倦也是理所当然的。

    话虽如此,因为从者就不具备睡眠这种行为,贞德反倒是对这种久违的感觉有点新鲜。只不过这种新鲜感并不能抵抗身体对睡眠的渴求。

    "呜,不行...现在还..."

    理智告诉她应该须回到城里,回到教会,回到那阁楼房间的床上睡觉,但是眼皮却越来越重。

    她伸手按在大树的树干上支撑着身体,但这样还是不够。无奈之下,她只好使劲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痛觉总算让自己的意识变得稍微鲜明起来。

    真是一个不方便的肉体。因为召唤不完全,虽然的确能维持一段较长的时间,可一旦越过极限恐怕就会像切断开关似的丧失意识。

    关于如何应对这个问题就留到以后再考虑,现在还是先用圣水来查探一下从者的所在地。如果确认没有问题,那今天就到此结束。

    黑方的四骑和红方的一骑位于城堡内部,其中红方的一骑应该是berserker,似乎已经成功替换了御主。这并不是违反规则的行为,御主交换和从者交换是相当寻常的事情——不,等一下。

    "好像还缺少两骑...?"

    驻留在城寨里面的从者应该有六骑,那么剩下的两骑究竟去了哪里?

    继续扩大搜索范围——

    找到了,在和我相反的方向,两骑一起行动,或许是在巡逻。

    就在这时,洒开的圣水中又出现了一个代表从者小点。

    这是——!

    黑方的第七名从者,没错,是黑方。

    黑方的从者到齐了?

    确认了这一点的贞德把睡意抛到了九霄云外,她要去见一见黑方的最后一名从者。

    作为裁判,收集每一位从者的资料是必须的,错过了今天,下一次不一定有这么轻易。

    又一次迈开脚步的她并不知道,她的判断完全是错的。黑方的两骑不是在巡逻,而是在战斗,最新出现的那个点是正带着齐格逃跑的阿斯托尔福。

    ◇◇◇

    有了骏鹰的帮助,阿斯托尔福和齐格的逃跑速度快了几十倍。先前步行几十分钟的路程,现在一眨眼的功夫就飞了过去。

    "呀吼~~~~"自召唤出来,第一次在空中自由驰骋的阿斯托尔福兴奋地大喊大叫,"早就想这么来一次了,怎么样,我的骏鹰很棒吧,你觉得呢?"

    这个"你"自然就是指坐在阿斯托尔福背后的人造人齐格,从未看到过这么广阔天地的人造人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只能木木地点了点头,一直到下巴撞到了阿斯托尔福的后颈,才回过神来,"嗯,啊"了几声。

    阿斯托尔福回过头来,拍了拍齐格的肩膀,对着他绽放出独有的灿烂笑容:

    "你这个样子完全不行呢。你已经自由了,以后你会看到更多更多的人,更多更漂亮的美景,你要好好享受你的生命。嗯——我记得这个时代好像有一种叫做飞机的交通工具,好像能比我的骏鹰飞得更高,你有机会去坐坐看吧。"

    "飞机...吗?"

    被赋予的知识中确实有这样的东西,但也仅限于知识,没有真的见过。

    我真的可以吗,真的可以去尝试飞机吗?齐格觉得自己的脑子很乱。

    "嗯,你可以的。"阿斯托尔福透过齐格茫然的表情,看到了他的内心,为他茫然打气,"不过,在此之前,你应该要更坚强一定,更有气势一点——来跟我一起喊,呀吼~~~~~~~"

    "呀——呼——"齐格张着嘴,想要学着阿斯托尔福的样子。却只能发出不伦不类的呼气声。

    "不行吗?"阿斯托尔福扭头,看着齐格面红耳赤的样子,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以后多练习练习——我们到了,Hippogriff(骏鹰)。"

    听到主人的呼唤,骏鹰发出一声短促的啼鸣,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盘旋着降落。

    "嘿咻。"阿斯托尔福蹦跳着从骏鹰背上离开,又把齐格抱了下来,"我只能把你送到这里,接下来的路要你自己去走了。这两条路分别通向两个不同的村庄,因为很偏僻,所以应该不会有魔术师。最后那条路通往一个叫锡吉什瓦拉的城市,比图利法斯大很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哎呀,这么看来这个三岔路口是你人生的新.asxs.啊。"

    这里属于图利法斯地区的边界,离阿尔托利亚和齐格飞的战场有几十公里的距离。这里不会被从者感知到,没有探知结界,也不会被魔像看到,是阿斯托尔福"偷偷"在慎二房间的地图上找到的绝佳位置,嗯,在慎二和喀戎的注视下偷偷。

    "那个,你不和我一起去吗?"齐格拉住阿斯托尔福的红色披风。

    "不行啊,我是从者,一定要回去的。回去之后,master肯定会逼我说出你的位置,说不定还会使用令咒。啊啊啊啊,真是讨厌,为什么会有令咒这种讨厌的东西。"

    阿斯托尔福狂躁地甩着自己的麻花辫。

    "总之,我没有办法对抗御主的命令,所以不能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了,对不起啊。"

    "为什么要道歉?Rider又没有做错。"

    "啊哈哈哈,是哦。"

    一个纯真,一个天然,两人的相处简简单单。

    "虽然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但你路上一定要小心,要保持体力和魔力,随时准备使用魔术。"

    "嗯,好。"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要不我借一件宝具给你吧,我看看啊,'一触即摔';'魔法万能攻略书';'骏鹰';还有——"

    阿斯托尔福一边念叨,一边就要往具现自己的宝具。

    齐格连忙阻止:"不,不用了。这都是你的宝具,你要靠它们来战斗,而且我也用不了。"

    "对哦,能给你的那把剑已经送给lancer了。下次拜托assassin做几件道具吧,他好像很擅长这个。啊,对了,你拿着这个。"阿斯托尔福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贝壳。

    "这是——?"

    "这个是assassin做的道具,注入魔力在掰开可以向我们传话。等你找到安全的据点,一定要告诉我们啊。"

    "嗯!谢谢你,rider。"齐格用力点头,"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做的事吗?"

    阿斯托尔福露出了有点忧伤的表情,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没有啦。你已经从这场战斗中被解放了出来,已经自由了,你就只管按照你的意志活下去。"

    阿斯托尔福以温柔的少女般的动作捂着脸颊微笑起来。然后又像感动不已似乎的拉过齐格的头,轻轻用手拨了拨他的头发。

    过了一会儿,阿斯托尔福才终于放开了他。

    "好,你快走吧,我这边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听了这句催促自己离开的话,齐格点了点头,然后一步一步地往后退。虽然动作很慢,但是两人间的距离正在逐渐拉远。阿斯托尔福先是依依惜别地向他挥着手,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似的点点头,再次跃上骏鹰的背部,缓缓升空。

    "Rider!我究竟该怎么做才好呢?"

    齐格向离地面越来越远的阿斯托尔福喊道。

    阿斯托尔福俯下身,以满面笑容大喊道:

    "做什么都行!现在的你不管什么事也能做到!你可以到城里人是各种各样的人,喜欢或者讨厌某些人,度过属于你自己的愉快人生吧!"

    原来如此,那的确是很愉快的事情——齐格心想。虽然内心某处还存在着像贴着一层薄薄皮膜般的违和感,但是他却极力避免去想这些事。

    阿斯托尔福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

    啊啊,那个人造人已经可以靠着自己的双腿走下去了,虽然他的身体还很脆弱,但总有一天他会变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这样就行了吧。

    "不过,我该怎么办呢?回去之后一定会被master捆起来吧——嘛,也无所谓了。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瞬间把这种"无聊"的事情抛到脑后,阿斯托尔福驾驭着骏鹰往米雷尼亚城的方向回去。

    地面上,齐格缓缓地往前走着。

    双脚强有力地往前踏出,在冰冻的地面上印下了浅浅的脚印。但是即使如此,他的步伐还是显得有点迟钝。他每往前走一步,都会抬头看向逐渐远去的阿斯托尔福。直到骏鹰再也看不见,可他的双脚还是走一步停一步,速度相当缓慢。

    "唔,究竟是为什么呢。"

    明明已经学会了走路,明明已经决定要到村子里去,明明身体机能一切正常,为什么双脚还是难以挪动?

    "早知道就该向rider问问移动双脚的方法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人造人才想起了"自己又变成孤身一人"的事实。同时他也理解到,今后自己再也无法见到rider了。

    "...唔。"

    胸口仿佛被什么紧紧勒住,只觉得一阵刺痛。但他还是努力无视这种痛觉,奋力向前迈步。

    PS:虽然本章奸少有相当程度的魔改,但最后一段齐格的感受绝对没变,看到没,神奇东出都写到这份上,居然最后让齐格和阿福分了,这特么不是搞笑吗?好好的王道路线给你拆掉,真是有病。

    PS2:看到有书友不爽齐格,齐格本身是没有错的,遵从生存本能行动这一点并不需要被否定,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人造人平平淡淡的活下去有什么不好,至于后续的事情二爷自有算计。

    PS3:齐格阿福坐飞机。

第八十七章 阿尔托利亚的进步

    "屠龙者"对"龙属性"的克制具体表现为两个方面。

    第一,对龙特攻,提高伤害。原来,被剑划一下是一道深度三毫米的伤口。有"屠龙者"的加成,同样的一剑会变成四毫米乃至五毫米的伤口。具体加成视技能等级和对面龙属性的程度而定。

    第二,精神层面的影响。阿尔托利亚感受到的源于本能的压制就是这个原因。

    当然,阿尔托利亚以少女之身扛起整个不列颠,意志何等坚定。此时又没了执念,可说是心境圆融,再无破绽。"屠龙者"带来的压力虽然可怕,却也不是不能承受。

    不过,能够承受不代表不会受到影响。终究是来自本能的压力。除非把体内的龙之因子剥离,不然这种压制就会一直存在,影响阿尔托利亚的发挥。一百分的实力只能发挥出九十五分,如果齐格飞的气势进一步提升,甚至可能会降到九十分。

    千万不要小看者五分、十分的差距。高手对决,一份的差距有时候都能决定胜负,何况是五分、十分。再加上"对龙特攻、伤害提高"的特性。可以说,战斗还没开始,阿尔托利亚已经输了一半。

    这并不是夸大。从者之间的相性差异就是这么巨大。与齐格飞拿阿喀琉斯完全没办法相比,阿尔托利亚已经好了很多,至少不是束手无策。

    按照慎二对阿尔托利亚的认知,纵然有一战之力,最后也免不了败北的结局。没办法,齐格飞的优势实在是太明显。

    基本属性、身体能力大致持平,谁也压不倒谁。

    剑技,阿尔托利亚自幼练剑,经历过战场洗练,毫无疑问是一流的。可那只是限于人类之间,没有打破人类的极限。而齐格飞是实实在在踏入了"非人之域",差了一个级别。就算有"直感"和"魔力放出"的辅助,也很难弥补这种差距。

    宝具,两人都是双宝具。阿尔托利亚一个A++,一个C;齐格飞一个A+,一个B+,随便加起来算个平均都是齐格飞占优势,更不用说齐格飞的"恶龙血铠"在实用性宝具中足以排进前十——在"恶龙血铠"防护下,齐格飞有着极高的容错率,而阿尔托利亚却因为"屠龙者"的对龙特攻,容错率降到了冰点。

    在"风王结界"被戳破的现在,除非阿尔托利亚像上次那样取回剑鞘,又或者齐格飞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否则阿尔托利亚没有一点胜算。

    ——本该是这样的,可现实却并非如此。两人鏖战上百回合,齐格飞把自身的剑技和屠龙之势发挥到了极致,依旧没能在阿尔托利亚手上占到便宜。

    无奈之下,戈尔德只能向达尼克如实报告,并请求支援。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慎二都傻了,脑子里翻来覆去地转着一句话——我家呆毛怎么会这么强?难不成从少女变御姐后不仅懂人心了,战斗力也蹭蹭地上涨了?这不科学啊。

    懵圈中的慎二已经忘了,这个世界不仅有科学,还有神秘。与他缔结主从契约的她早已不是印象中的那个她。

    印象中的她也就是Fate系列元祖的saber,在剑栏之上与抑止力定下契约,将时间固定以类似于英灵的方式穿梭时空参加圣杯战争。她的实力是以生前最后一战作为蓝本。

    而现在的她早已解开了时间固定,是走下剑栏进入理想乡度过了一千五百年时间的不老不死的存在。一千五百年啊,就是头猪也该修炼成精了,何况是举世闻名的骑士王,不列颠的红龙?

    虽说这一千五百年时间,阿尔托利亚真的像龙那样,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清醒的时间很少,正因如此,她的记忆才没有被时光侵蚀。但是她毕竟是和抑止力签订了契约,知道未来可能为了人类或是星球而战,因此只要清醒,她便会练剑、练枪。

    更夸张的是理想乡里不止是阿尔托利亚一人,还有一个梅林。这家伙是阿尔托利亚的老师,阿尔托利亚的大半本事都是梅林所授——通过梦境,谁让这家伙是梦魇,入梦对他来说如同呼吸一般容易。

    以梅林对阿尔托利亚的溺爱和纵容,阿尔托利亚说我要训练,梅林保证为她编织好用来训练的梦境,而且要什么怪物有什么怪物——作为不老不死的一个可以随意观察全世界的顶级偷窥狂,梅林什么怪物没见过,你就是要和神战斗,梅林也能在梦里给你制造出来,真实度绝对超过八成。

    老实说,阿尔托利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强,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变强。哪怕只是每天,不,每月一点点,一千五百年积累下来也是非常可观。所谓的不足之处,也在日积月累之中得到了补足。

    时至今日,一流的剑术早已在梦境厮杀中达至神域,最大依仗的"直感"也从A升级为A++。此时的她已是圆桌骑士团当之无愧地最强者,纵然手持"无毁的湖光"的兰斯洛特复生,即使高文处于"圣者数字"的巅峰状态,也不是她的对手。

    如果不是阿尔托利亚还不是很习惯御姐的姿态,就算齐格飞有"屠龙者"加成,她依旧能占上风。当然,胜利是没指望,和齐格飞对迦尔纳时一样——找不到解放宝具的时机,对面又有"恶龙血铠""重摆架势",打上几天几夜齐格飞也不会落败。打不过也能拖死你,这就是齐格飞位列顶级从者的资本。

    正因如此,戈尔德才会联络达尼克,希望和多名从者之力拿下阿尔托利亚,能为己方所用固然好,不能也因借此机会一举除去。

    这种智商在线的提议,达尼克不可能拒绝,用最快速度召集人手前往支援齐格飞。

    只可惜,黑之lancer的御主就在支援队伍中。这边刚一出发,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知道不能再打下去的阿尔托利亚直接一个最大功率的魔力放出把齐格飞逼开,而后低声呼唤:"东·斯塔利恩。"

    一声嘹亮的嘶鸣伴随着震动大地的声响出现在视野中——这是一匹白色的战马,披着同样是白银的马甲。

    战马的速度非常快,才看清它的特征,便已来到阿尔托利亚身前。

    战马的非常聪明,它奔驰的路线是有选择的,特意从戈尔德身前经过,吓得后者面色苍白,逼得齐格飞不得不去保护御主——战马虽然不是宝具,却也不是戈尔德能够抵挡的。

    得到空隙的阿尔托利亚一个翻身,跃上马背。

    "再打下去也很难分出胜负,就到此为止吧。黑之saber,通过你的剑,我能感受到你是一位优秀正直的骑士——可为什么这样你,会放任你的主君做出违反骑士信条之事,而不劝谏阻拦?你对得起你自己的骑士誓言吗?"

    听到女骑士的厉声质问,齐格飞动了动嘴唇,却最终没有开口。

    阿尔托利亚略带失望地哼了一声。

    "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和你的御主能有所改变——如果黑方都是这样的人,我宁愿独自前行!"

    说完,白马四蹄飞扬,承载着主人消失在夜幕之中,只留下默默收剑的齐格飞和灰头土脸的戈尔德。

    PS1:重摆架势:等级A

    脱离战斗中的战场、或者让状况重置的能力。让技能的条件回到初始值,并强制解除几个BadStatus。

    PS2:呆毛的剑技真的排不上号。平时砍人都是靠属性、直感和隐形剑的优势,没了这些,单纯比拼技术都不一定比得过刷子,还是用枪的刷子。

    PS3:呆毛:老娘一千五百年可没闲着,那些个谁谁谁,我们再试试。

    PS4:有屠龙加成,居然被小莫往死里打,齐格还真是废。

    PS5:奸少有考据上的失误,虽然有亚瑟王活跃于公元6世纪的说法,但貌似流传最广的版本是亚瑟王死于公元452年,所以不是1400年应该是1500年,前文已修正。

第八十八章 东·斯塔利恩

    白马"东·斯塔利恩"和黑马"拉姆莱"都是亚瑟王的爱马,虽说不是什么幻兽魔兽,但能承载骑士王南征北战,两匹马也算是宝马中的极品——别的不说,单是阿尔托利亚的筋力就不是一般马匹能够承受。

    本次随阿尔托利亚一同征战的是白马"东·斯塔利恩"。这是一匹全能的战马,脚力、耐力、速度都是无可挑剔,不仅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短途爆发甚至能够跑出跑车的效果,就算遇上另一个"宝马(BMW)"公司生产的跑车,也不会逊色。

    当然,因为没有超出马的概念,所以并没有什么攻击力,也不算是宝具。不过对于阿尔托利亚来说,能为她提供骑枪所需平台和机动力保障这就足够了。

    这也是慎二明知齐格飞克制阿尔托利亚,还敢让她去阻拦齐格飞的原因——哪怕打不过,跑总能跑掉。

    没错,阿尔托利亚救下齐格不是偶然,而是必然。达尼克那边才发出追捕齐格的命令,慎二就联系上了阿尔托利亚,让她去指定地点救人。目的嘛,自然是防止飞哥掏心救人。

    阿斯托尔福的逃亡路线是通过慎二留下的地形图确认的,在哪个地方有可能会被追上,哪里有可能会遇到伏击,慎二一清二楚。事实上,阿尔托利亚比戈尔德更早一步找到齐格和阿斯托尔福。不过两人没有遇到危险,她也就没有现身,只是利用"哈迪斯斗篷"的隐身能力,远远地跟在两人身后。直到齐格飞制住阿斯托尔福,戈尔德盛怒之下要打死齐格,才用"魔力放出"将齐格救下。

    在主人的驱使下,东·斯塔利恩一口气跑出十公里,这才停了下来。

    阿尔托利亚保持着随时可以具现出骑枪的姿态警醒地打量四周,确认没有人后,松开虚握的右手,轻轻抚摸爱马的鬃毛。

    "到这里应该就安全了,谢谢你啦,东。"

    宝马通灵,东·斯塔利恩扬了扬头回应主人的抚摸,又打了个响鼻似乎是在提醒主人。

    "差点忘了这里还是图利法斯——。"

    阿尔托利亚很快明白过来,翻身下马。

    在她离开马背的瞬间,东·斯塔利恩解除实体,灵子化消散在空气中。

    下一秒,凛冽的气流以阿尔托利亚为中心向外扩散,连带着周围的景象都变得模糊——因为大气的狂乱,光被扭曲了。

    风王结界,完全解放。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次的解放并没有实质性的杀伤力,阿尔托利亚的周围也没有敌人,她这么做只是为了扰乱周围可能存在的监视魔术,创造一个穿上斗篷的机会。

    只要她穿上了斗篷,所有的监视魔术都将失效,就算有从者追击,也难以发现她的存在。在隐形类的神秘中,哈迪斯斗篷可说是数一数二。

    或许有人会问,既然哈迪斯斗篷这么强力,为什么不直接穿上?

    答案很简单,因为慎二被召唤出来的时候就穿着这件斗篷,黑方的其他人都见过。如果阿尔托利亚堂而皇之地拿出来穿,那慎二所有的谋划都完了。

    因此,借出斗篷前,慎二就叮嘱过,不能让外人看到你穿斗篷的样子。

    也因此,阿尔托利亚解除隐形现身的方式是先脱斗篷,穿斗篷也要用风王结界做掩饰。

    做完了这一切,进入隐身状态的阿尔托利亚长长呼出一口气。一个齐格飞已经让她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再加上随时可能出现的弗拉德·三世和喀戎。

    一个强韧无比,几乎打不垮的剑士。

    一个百发百中,拥有超视距狙击能力的顶级弓箭手。

    还有最后一个基础属性齐高,占据主场优势,几乎没有短板的超大范围控场。

    任意两人联手,就能重创她;三人齐聚,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除非慎二当场撕破脸往死里保她。作为代价两人会失去千界树一族的供魔,甚至要用手中的三条令咒去抵消菲奥蕾的令咒。

    因此,即使有一千五百年的积累,即使有慎二通风报信,阿尔托利亚也有点喘不过气来。

    "和上次圣杯战争比起来,这一次更加复杂,也更加危险——抑止力的观察者,果然不是那么好做的。"

    活动了一下胳膊,将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阿尔托利亚开始凝聚魔力,修复身体的损伤。

    和齐格飞的战斗可不是强行五五开,而是真正的势均力敌。在齐格飞身上留下了几十道伤口的同时也被他砍中了三剑。

    伤口的数量是阿尔托利亚留下的多,伤势的程度却是阿尔托利亚更重。没办法,对龙特攻就是这么可怕。能够抵御寻常刀剑的魔力铠甲被齐格飞的剑轻易破开,如果不是躲得及时,她或许已经败了。

    好在,这种程度的伤势,睡一觉就能恢复,要是还有食物补充——

    想到这里,平坦的小肚子中便传来一声"咕噜",似乎是在呼应,又似乎是在提醒。

    "肚子饿了,赶快回去,玲霞和小杰克一定帮我留好了宵夜。"

    小声嘀咕着,阿尔托利亚依靠升级过的"直感"辨别方向,朝着三人预设好的据点走去。那是一处与魔术绝缘的村庄,民风淳朴,六导玲霞以度假为名轻而易举地租到了一间闲置的小院,还从村民那里收购了很多当地的食材。

    一想起那些新鲜的蔬菜和牛奶,胃部的空虚感越来越厉害。

    用力按住腹部,抵抗胃部的抗议,卸下铠甲、换上斗篷的骑士王加快了脚步。

    就在这时,她感受到了奇特的从者气息。

    气息中透露出的讯息显示,这名从者不属于红黑任何一方,按照圣杯赋予的知识,应该是作为裁定者的ruler。

    停下脚步稍微思考了一会儿,阿尔托利亚决定和对方见面。没有人比作为裁判、拥有特权的ruler更加了解本次的圣杯大战,如果能争取到她的支持,履行"观察者"的职责就会轻松很多。

    很快,阿尔托利亚看见了一位少女。

第八十九章 当阿尔托利亚遇上贞德

    阿尔托利亚看见贞德的时候,贞德也看见了阿尔托利亚。

    不得不说贞德的运气不错。

    如果她早来十几分钟,她会看见送完齐格返回的阿斯托尔福。

    如果她晚来几分钟,阿尔托利亚已经走了。有"哈迪斯斗篷"的隔绝,就算是ruler也难以捕捉。

    看清贞德长相的刹那,阿尔托利亚愣住了。

    这头发——

    这脸型——

    这耳朵——

    这眉毛——

    这鼻子——

    还有这嘴——

    怎么这么熟悉呢?

    感觉就像是在照镜子——等等,这不就是我的脸吗?

    她是谁?怎么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不怪阿尔托利亚如此震惊。哪怕是一个普通人,在大街上看到一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都会吓一跳,何况阿尔托利亚这种有过特殊经历的存在。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姐姐摩根利用魔术和自己诞下的禁忌之子莫德雷德就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虽然她可以肯定眼前的少女不是莫德雷德,但她在看到这一张脸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不会又是姐姐搞得鬼吧。

    要知道摩根既是"湖之精灵"又是和梅林其名的大魔术师,这样的人只要不死,搞出什么幺蛾子都奇怪。不巧,亚瑟王"死"的时候,摩根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

    当然,要是阿尔托利亚能打破次元壁,认识一个叫武内崇的家伙,她就不会这么吃惊了。一个长得像的算什么?顶着同一张脸的人物可以组一个战队,甚至打一场圣杯战争。

    可惜,阿尔托利亚不认识武内崇,所以她陷入了混乱,就这么呆呆地站在原地,目无焦距地看着贞德靠近。

    "你就是黑之lancer吧?"

    "..."

    "黑之lancer?"

    "..."

    这里要说一句,此时的阿尔托利亚已经切换至铠甲状态,只有她能看见贞德的脸,贞德看不见她的脸。

    "黑之lancer?"

    贞德第三次开口,阿尔托利亚这才如梦初醒地"啊"了一声,说道:"Servant·ruler?"

    "是的。"贞德点点头,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阿尔托利亚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又意识到不对,反问道,"你问我怎么了?"

    "对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贞德有些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情况?

    "你马上就知道了。"阿尔托利亚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她摘下自己的全覆式头盔。

    这一次换贞德愣住了。

    不过她的反应要比阿尔托利亚小得多。这主要是因为现在的阿尔托利亚是御姐版,比贞德成熟很多,两人的长相还是有一些区别。其次,贞德没有阿尔托利亚的特殊经历,长得像对她来说只是单纯的惊讶,没什么好混乱的。

    "吓我一跳,没想到们居然长得这么像。如果我能多活几年,应该会更像吧。"

    燃文

    "你是——?"

    "Servant·ruler,让娜·达尔克,请多指教,不列颠的骑士王。"

    "圣女贞德!"

    这个名字唤醒了阿尔托利亚尘封多年的记忆,那时她还不曾放下执念,那时一个疯子魔术师叫她贞德,那时影之国的女王也说她和贞德很像。

    "原来是你啊,是你的话就不奇怪了。确实,除了眼睛,脸几乎是一样的。"

    阿尔托利亚不觉得奇怪,贞德反而因为前者的态度觉得奇怪。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有人把我错当成了你,在另一场圣杯战争中。"

    或许是先入为主的好感,又或许是感受到了那份相似的高洁,阿尔托利亚没有隐瞒。

    "是谁?"

    "吉尔·德·莱斯,应该是你的战友。"

    "吉尔!"

    贞德瞳孔一缩,那是她最坚定的支持者和盟友。这份情谊,至死不变。

    无数的记忆涌上心头,有在鸢尾花旗下共同发下的誓言,有在前线时的浴血奋战,还有拯救奥尔良后的共同欢笑。

    千言万语,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叹息。

    "他...还好吗?"

    阿尔托利亚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很不好。他疯了,固执地把我当成是你。我和你虽然很像,但也有不少差别。如果是熟悉的人,不可能会认错。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被召唤到现世后犯下很多罪行,最后竟然想召唤怪物毁灭整座城市。"

    "吉尔,吉尔他——"

    贞德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虽然已经通过圣杯赋予的知识知道了吉尔·德·莱斯的经历,也知道他犯下的罪孽。

    她为此感到痛心,却也接受了这一事实。但是,当她听到他被召唤到现世,依旧不曾改变的时候,她的心动摇了——吉尔,你还在执着于我的死吗?

    阿尔托利亚地注视眼前的少女,一言不发。她能够理解这份感情,如果兰斯洛特、高文变成这个样子,她也会有同样的表现。

    她能做的只有等待,等贞德自己走出来。

    她相信,这个和她非常相似的少女会走出来。因为两人的相似不仅是长相,更是精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贞德抬起头,低着头,沙哑着嗓子问道:"吉尔最后怎么样了?"

    "死了,死在我的圣剑之下。"阿尔托利亚表情平静,毫不介意自己亲手杀死的是贞德战友的事实。

    "是这样啊。"贞德的声音很轻,很轻,等她再次抬头的时候,她的眼神恢复了清澈,"谢谢你,骑士王,谢谢你替我阻止他。"

    "不必道谢,换成是你,你也会这么做。"

    "是啊。"

    这份信任,让贞德的心情好了不少,脸上也多了一分笑意。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刚才那番话里的古怪。

    "不对,你怎么会有其他圣杯战争的记忆?"

    英灵是从时间轴上脱离的存在,他们会在所有的时代被召唤,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但是能召唤英灵的本体的只有"世界"本身,人类召唤的只是作为英灵分身的从者。

    构成从者的情报(灵魂),在从者死亡的同时会回到本体的身边,本体可以像阅读书籍一样以记录的方式知晓从者的行动。但这份记录不会被新召唤的从者继承。

    换句话说,从者不会有上次被召唤期间的记忆。

    可是阿尔托利亚有,这如何不让贞德感到惊讶——难道是令咒的效果?

    不等贞德细想下去,阿尔托利亚昂首挺胸道:

    "因为我是特殊的。"

    PS:嗯,个子比你高,胸也比你大。

    PS2:呃,枪呆的宝具动画不要当真,至少奸少没有找到其他东·斯塔利恩会飞的证据——至于宝具那边硬要解释也可以,风王结界吹上去的。

第九十章 姐妹

    "因为我是特殊的。"

    这一句话表明了阿尔托利亚的态度,她要和贞德摊牌,把自己的特殊性和担负的任务告诉她,争取她的帮助。

    这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思考得出答案。

    换一位ruler,阿尔托利亚未必会用这种毫不掩饰、单刀直入的方式,她会小心接触,一点一点判断,再决定是说还是不说,是全说还是只说一部分。骑士王或许不够聪明,但她毕竟是当过一国之王的人,只要能保持冷静,该有的智商和谨慎都不会少。

    之所以选用这样的方式,只是因为她是贞德,是斯卡哈女王、是阿尔托利亚自己都认定的性格精神相似的人。有了这个大前提,阿尔托利亚只要把自己代入ruler的角色,就可以得出答案。

    提起吉尔?德?莱斯也含有试探的成分,试探贞德在这种情况下会做出怎样的选择。贞德给出的回答,阿尔托利亚很满意,因此她直接说自己是"特殊"的。

    "特殊?"贞德面带疑惑,同时也有些戒备,难道我的异常和她有关?

    "没错。这么说吧,我——咕~~~~~~~~~~~"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两人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响声虽然不大,却逃不过从者的耳朵。

    "那,那个,我也有点特殊,要和普通人一样吃东西,不然就会觉得饿。"

    贞德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解释,这声"咕"正是从她的肚子里发出的。虽然她在教会吃过了晚餐,而且吃得很饱,可半夜几十公里的奔波,还要用圣水进行探索,已经耗尽了这份由食物得来的能量,急需补充。

    "我能理解,我能理解。"阿尔托利亚连连点头,"空腹是大敌,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战斗。"

    起初贞德以为是避免尴尬的安慰,可当她看见阿尔托利亚那严肃认真的表情后,她觉得这不仅是安慰。

    "你真的这么认为?"

    "当然,我的肚子你的比更早发出抗议。如果不是感知到你的气息,我已经回去补充给养了。"

    在吃饭的问题上,伟大的骑士王从不开玩笑。

    "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不介意的话,和我一起去吃点东西?玲霞做的饭很好吃哦。"

    "这..."贞德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裁判的矜持被身体的本能压倒,"打扰了。"

    "那我们这就走吧,有什么话我们路上说。"

    阿尔托利亚说着迈开脚步,却见贞德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

    "那个。"被阿尔托利亚一问,贞德的脸更红了,"我不仅要吃饭还需要睡觉,现在又累又饿,已经走不动了——可以麻烦你背我一下吗?"

    其实,大量消费魔力还是可以行动的,不过要一直承受着这种绝望般的空腹感与疲劳感,而且会越来越重。继续下去,贞德可以肯定自己会失去意识,所以她只好厚着脸皮拜托眼前的骑士王——她的保有技能"启示"告诉她,阿尔托利亚可以信任。

    启示:等级A。

    和"直感"同等的技能。"直感"是战斗中的第六感,但"启示"适用于所有关乎到目标达成的事象(例如在旅途中选择最适合的道路)。由于(本人认为)毫无根据,所以没办法向他人好好说明。

    啧啧,这相似度,真让人无话可说。

    贞德这么信任自己,阿尔托利亚也不会辜负这份信任,她笑着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我有更好的做法——先问一句,周围没有监视魔术或者使魔之类的东西吧。"

    "没有。"贞德摇头。Ruler夸张的感知能力足以让所有的监视类神秘无所遁形。既然答应了邀请,就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让阿尔托利亚的据点暴露,这也是公平。

    "那就好。"

    一声呼唤,白马显现。

    "这是我的伙伴,东·斯塔利恩。东,这是我的朋友,贞德,能让她在你背上休息一会儿吗?"

    东·斯塔利恩把头伸到贞德面前,用鼻子碰了碰贞德的脸颊。

    "谢谢你,东。"

    这种亲昵的表现让贞德露出纯真的笑容,也让阿尔托利亚感到一丝惊讶。

    宝马通灵,可宝马也是骄傲的。虽说他不会拒绝阿尔托利亚的命令,但它从不会主动亲近陌生人。某次,新加入圆桌骑士的贝狄威尔冒冒失失地去给东·斯塔利恩刷背,直接被后者一脚踹飞出去。

    或许是把贞德当成了我的亲人了吧。阿尔托利亚这么想着,扶着贞德上了马背,自己走在前方引路。

    "贞德,如果发现有人监视一定要告诉我。"

    "嗯。"

    "我住在的地方是个很安稳的小村庄,我不希望他们卷入到圣杯战争中。"

    "嗯..."

    "还有——"

    肩膀被触碰的感觉,打断了阿尔托利亚的话语,是东·斯塔利恩的下巴。

    "怎么了,东?"

    扭头一看,只见贞德伏倒在东的背上,双手抱着它的脖子,双眼紧闭,呼吸平稳。

    "居然睡着了。"阿尔托利亚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

    她静静地看着贞德的睡脸,那双蓝色的眼眸被眼皮盖住后,她的脸和少女时代的她再无分别。

    "这么一看,真的很像是姐妹呢。"

    东·斯塔利恩晃了晃脑袋,表示同意,如果不是这样,它也不会对贞德如此亲近。

    ◇◇◇

    锡吉什瓦拉,某处被天然屏障和魔术隐蔽的秘密据点。

    塞米拉米斯神采飞扬,得意地宣告:"这才是、吾所怀念的庭园。'虚荣的空中庭园(HangingGardensofBabylon)';哟。怎么样,master?"

    "太棒了。我的要求,你有好好地融入进去吧。"shirou两眼放光,仿佛是看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

    构筑在他面前的,是难以想象的巨大建筑物。它由被规整排列的绿意盎然的浮岛和大理石地面、以及柱子所构成。各式各样的植物到处缠绕,令混沌的丑陋与绚烂的美丽合而为一。

    那与其说是庭园,不如说是要塞。与其说是要塞,更让人联想到巨大的飞行兵器。那绝不是错误。这座空中庭园,是货真价实的浮游要塞。

    "当然了。等rider和archer一返回,就让庭园启动。就算是黑方那群从者,多半也会吓破胆。"

    听到shirou的赞美,塞米拉米斯更加愉悦,放声大笑。

    "在此之前,要不要先参观一下吾之庭院?吾之master。"

    "求之不得。"

    "吾要提醒汝,在庭院之内,吾制造出的的毒会得到最大限度的提升,汝可要准备好。"

    shirou微微一愣,旋即笑道:"你不会是在担心我吧。"

    "汝——"塞米拉米斯气急,"汝去死吧,现在,立刻——骄慢王的美酒!"

    PS:Fgo从者有记忆的问题蘑菇给出过解释,具体不多赘述,大致意思是因为是特异点所以是特殊的,所以有记忆——看吧,迦勒底就是这么牛!

    PS2:FZ的动画里大帝的马飞起来了,小说中没有,一直是在地上跑。

第九十一章 阿福大危机(上)

    阿斯托尔福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大危机。

    十多根黑色的,坚硬的椽桩从地面上钻出,分别刺向他身体的各条主动脉。只要有一根刺中,阿斯托尔福免不了身受重伤,多刺中几根...黑方的rider估计要直接退场。

    这些又黑又硬的椽桩自然是黑之berserker弗拉德·三世的宝具"极刑王",原因毫无疑问是阿斯托尔福惹怒了这位黑方领袖。

    把齐格送到安全的地方后,阿斯托尔福骑着骏鹰返回米雷尼亚城。

    因为有骏鹰代步,阿斯托尔福比其他从者快很多,齐格飞以及前去支援的喀戎等人还没返回,他便回到了城堡。

    不得不说,理性蒸发的存在思考回路就是清奇。见巡逻的人造人卫兵没有上来抓他,就以为已经没事了,于是大大方方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睡觉。

    没想到,御主塞蕾尼凯正在房间里等着,当场就被抓了个正着。

    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的塞蕾尼凯无视了阿斯托尔福的解释,用上了各种手段,什么束缚、诅咒、各种刑具,能用的全用了,完全忘了阿斯托尔福有A等级的对魔力,这些手段几乎没一个有用的。

    一番折腾,阿斯托尔福被捆成一个奇怪的形状,而这个时候外出的从者们也回到了城堡。

    得知阿斯托尔福已经返回,达尼克立即召集全员开会,会议的议题自然是阿斯托尔福与人造人齐格私奔一事。

    一开始,达尼克也好,弗拉德·三世也好都没像塞蕾尼凯那样不由分说,直接动手,他们给了阿斯托尔福陈述和辩解的机会。

    阿斯托尔福倒是没有隐瞒,把整个过程都说了,包括怎么在走廊上捡到人,又是怎么带人逃跑的。当然,喀戎和慎二提供帮助的事情被省略了,就算没有理性,感性也不允许阿斯托尔福出卖朋友,也让两名共犯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感动。

    虽说以两人在黑方的重要性,就算被供出来也不会怎样,但一顿责骂总是免不了的,说不定会影响各自在御主心目中的形象,这是两个一心想和御主搞好关系的从者所不能容忍的。

    问完了事情经过,接下来就该问人到底给阿斯托尔福送到哪里去了。在问之前,达尼克还好心好意地给阿斯托尔福也顺带给其他人科普阿维斯布隆的宝具·王冠之心以及"炉心"的概念,希望阿斯托尔福能够老实交代,最好将功折罪把人带回来,这样就给点无关痛痒的惩罚,就能把事情揭过去,算是皆大欢喜——身为一名用政治手段登上冠位的高手,达尼克对这一套非常熟悉。

    然而,阿斯托尔福无视了达尼克的好意,上来就是一句不知道,把身为御主的塞蕾尼凯气得够呛。

    给脸不要脸,那你的脸也就不要要了。

    愤怒到底塞蕾尼凯用自己的皮靴狠狠在阿斯托尔福脸上踩了几脚,见阿斯托尔福没有反应,又直接露出令咒,准备下达强制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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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阿斯托尔福还是不害怕,反而开心地笑着,说道:"我早知道会有这招,所以只是把他送出了领地,而不是把他送到特定的地点。这样,我就不知道他会去哪啦,就算用令咒也得不到答案——哎呀,真是爽快极了,我是不是很聪明啊。"

    这种不仅不反省,反而洋洋得意的姿态让所有人都觉得很欠揍。塞蕾尼凯肺都要气炸了,可还没等她宣泄怒火,一股比黑夜更加深沉的魔力席卷整个王之间,不仅让环境变得压抑,更带来了黑色的椽桩。

    "极刑王!!!"

    弗拉德·三世动手了,阿斯托尔福的态度彻底惹怒了这位暴君。

    对于弗拉德·三世而言,阿斯托尔福放走"炉心"的举动意味着背叛,而这种背叛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他都不能容忍。如果不是达尼克劝说,他在见到阿斯托尔福的第一时间就会把后者给串刺了。

    起初阿斯托尔福配合的态度倒是让弗拉德·三世的怒火稍有缓解,还打算给他个机会,谁知道后面来了一个转折,直接引爆了弗拉德·三世的雷霆震怒。

    暴君一怒,势必见血。

    弗拉德·三世解放了宝具,他要用叛徒的血来树立铁则,来洗刷自己的怒火。

    魔力席卷的瞬间,阿斯托尔福感知到了致命的危险。如果说他没有被绑住手脚,他还有机会避开——身上的束缚虽然不算什么,随时可以挣开,可这个挣开也要花一点点时间,这个时间,足够椽桩刺穿他的身体。

    不行了,我要死了啊。齐格,你一定要快乐地活下去,只可惜我是看不到了。

    预见了结局的阿斯托尔福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的心中没有悔恨,有的只是祈愿和惋惜。

    他就是这么一个纯粹的人,即使天真,即使脱线,也不曾改变。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降临,在椽桩命中的前一秒,另一股魔力后发先至,在危机关头将阿斯托尔福打飞除去。这股魔力与弗拉德·三世的狂乱与黑暗截然相反,魔力之中透出的清新与勃勃生机让人仿佛置身于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中。

    这种特征只属于一名从者——黑之archer,大贤者喀戎。

    早在阿斯托尔福洋洋得意的时候,喀戎就意识到了不妙,当机立断通过"神授的智慧"准备好"魔力放出",总算让阿斯托尔福逃过一劫。

    "请大公暂息雷霆之怒。"

    几乎是在出手救人的同一时间,喀戎上前两步,对着弗拉德·三世恭敬行礼,眼睛的余光也没忘了盯住阿斯托尔福。

    恭敬劝谏是为了消除弗拉德·三世的怒火,余光则是为了防止大公收不住手,这是喀戎经由漫长岁月所积累的人生经验。

    喀戎的做法自然是正确无比,只可惜他没有兼顾两边的实力。

    弗拉德·三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血色,比先前更加恐怖的魔力笼罩了整个王之间。

    下一秒,地毯下刺出了更多的椽桩,粗粗一数,不下五十根。

    一大半针对喀戎,一小半针对阿斯托尔福!

第九十二章 阿福大危机(中)

    虽然处于盛怒之下,弗拉德·三世依旧保持一定的理智。

    针对喀戎的椽桩没有进行直接攻击,而是在周围形成一个锥形的牢笼,将喀戎封锁其中。

    针对阿斯托尔福的则没有这么温和,和前次一样,针对要害,痛下杀手。

    被阻挡的喀戎面色一变,有心救援却是被椽桩牢笼阻拦,等他用拳头打碎牢笼,阿斯托尔福已经从视野中消失了。

    消失了?

    不错,就是消失了。

    喀戎来不及救援,有人来得及,他也懂"魔力放出"。在阿斯托尔福被串刺前,一掌推出,呼啸的魔力将他打飞到了王之间的另一边。

    他当然就是"放跑齐格三人组"的最后一人——黑之assassin间桐慎二。他的反应和喀戎如出一辙,出手救人后,也是排众而出,躬身行礼。

    "大公息怒。"

    "Archer!Assassin!你们想要阻拦余吗?你们也想悖逆余吗?"

    弗拉德·三世愤怒的声音回荡在王之间内,那双血红的双眼中逐渐有黑气弥漫。

    "极刑——"

    "不好!"达尼克浑身绷紧,刚想说些什么,罗马尼亚的暴君已然先一步出手。

    "——王!"

    这一次椽桩的数量更多,更加密集,针对的目标也从两人变成了三人,而且——没有手下留情,所有的椽桩都是冲着三人的要害去的。

    这一行动,清晰无比地昭示着"串刺公"的意志——叛逆者必须死。如果有人要庇护叛逆者,同罪!

    只不过,这一次三人已经有了准备。

    喀戎展现出独属于半人马一族的步伐,轻而易举地从椽桩的空隙中穿过,甚至还有闲暇具现出弓箭,对着阿斯托尔福射出一根光滑流溢的箭矢。

    慎二倒是没有喀戎那么潇洒,可他的应对比喀戎看上去更加从容。只见他后退一步,全身皆被金光笼罩,左手握住最先伸出的椽桩,毫不介意椽桩顶端锋锐的尖刺。

    令人惊讶的是,足以将人刺个对穿的可怕椽桩居然真的被慎二的手掌挡住了。不能串刺,椽桩也就和普通的柱子没有区别,直接把慎二托上半空。

    与此同时,慎二的右手中多了一根一根黄金与宝蓝相间的手杖,手杖一挥,T型杖首对着阿斯托尔福射出一道乳白色的光晕。

    阿斯托尔福可以说是最狼狈的一个。先前以为必死,所以闭目待死。现在知道有人要救他,哪会心甘情愿地死去。一边在地上翻滚,一边用力挣脱身上的束缚。

    手脚都被捆着,阿斯托尔福的动作自然不可能比椽桩的速度更快,好在喀戎的箭先到一步,就插在阿斯托尔福的身边,瞬间掀起一阵小型的爆炸,炸裂了地砖,也把阿斯托尔福炸飞出去。这是"魔力放出"的高级运用,魔力并不是在拉弓的时候释放,而是蕴藏在箭矢中引而不发,直至命中目标,这是唯有喀戎这等将射术升华至神域的弓箭手才能达成的神技。

    被炸飞的阿斯托尔福还没落地,乳白色的光晕破空而至,形成一道形似鸡蛋壳的防护罩。不仅让阿斯托尔福免于落地的痛苦,也为弗拉德·三世随时可能放出的追击提供一层防护。

    这个时候,阿斯托尔福也挣开了手脚的束缚,从地上爬了起来。有青色的风缠绕在他的周围,似乎是想呼唤某件宝具,又因为喀戎眼神示意而悻悻作罢。

    "大公——"达尼克终于抓住机会,拦在弗拉德·三世身前。

    "你也要阻拦余吗?达尼克。"弗拉德·三世冷冷地瞥了自己的御主一眼,此时,他血红的眼眸已经被黑气侵染过半。

    "不敢。"达尼克深深低头,"只是想请大公给archer和assassin一个进言的机会,他们不是rider,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样的举动。"

    弗拉德·三世表情阴沉,就这么盯着自己的御主。达尼克依旧低着头,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被衣袖盖住的手腕青筋抖动,连带着其上的令咒都在颤抖。

    沉默,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做出任何细微的动作,整个王之间仿佛陷入了静止——一直到端坐于玉座之上的领主呼出一口带着黑色的雾气,缓缓放下举起的右手,王之间内的空气这才恢复了流动。

    "好吧,看在你的份上,看在archer和assassin过往功绩的份上,也看在你们躲过三次'串刺';的份上,余给你们一个解释的机会。"

    "多谢大公。"达尼克躬着身体退到一旁。

    "多谢大公宽宏。"喀戎二次躬身。

    慎二翻身从椽桩上跳了下来,也是躬身行礼。

    唯有阿斯托尔福抱着脑袋,眼睛左顾右盼。慎二看不过去,横移几步,一记女神的权标敲在他的脑袋上,骂道:"你也给我行礼!"

    "哦~哦~"阿斯托尔福摸着脑袋,不情愿地低下头。

    你个白痴,再浪下去,小心真的死在这里,这可不是原来的那个枪大公啊。

    慎二无奈地叹了口气,权标来自埃及女神的权能从保护切换为治疗,顺着身体从右手蔓延至左手。

    所有人都以为他挡住了弗拉德·三世的串刺,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没有完全挡住。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椽桩的尖端确实刺破了慎二的手心,带出一滴被佛光染成金色的血液。一根椽桩便是如此,十根百根呢?要知道大公的椽桩的总数有两万根啊!而自己终究不是成就金刚之身的佛陀,只有一条靠外物成就的左臂。

    更加麻烦的是弗拉德·三世的职介。在原来的世界线,弗拉德·三世是lancer职介,英雄的侧面在本土加成下发挥到极致,比生前更加英明神武。就算阿斯托尔福放走了齐格,还害得本阵营最大的王牌之一齐格飞就此退场,犯下的罪行比这次更大,他也只是下令幽禁阿斯托尔福,然后立刻进入灵体化以此来压抑自己的愤怒。

    可现在,他不是英明神武的lancer,而是被称为疯子职介,附加了狂化技能berserker。虽说狂化EX有物极必反的效果,让他能够冷静地看待事物。可冷静的疯子也是疯子,现在的他更接近生前那个暴君,或许阿斯托尔福罪不至死,可暴君会管那么多吗?尤其是战争时期。

    更不要说,这个暴君处于史无前例的最强状态。一个搞不好,恐怕整个米雷尼亚城都会收到波及。

    PS:二爷:虽然危险,但要是换回lancer打死都不干,区区危险怎么比得上懂人心的枪呆?

    PS2:极刑王(KazikliBey)

    等级:B

    种类:对军宝具

    距离:1~99

    最大捕捉:666人

    让大量桩子从空间中出现,穿刺敌人。攻击范围为半径一公里,桩子的数目最大达至两万根。并且,手中的枪每给予敌人一击都会产生"已经穿刺"之概念,然后桩子会以心脏为.asxs.朝着外侧出现。加之,无数的桩子也会给与见者精神上的压迫感。

    与『护国鬼将』技能搭配,将最多两万支桩子在拓展的领地内展开,可活用于攻击、防御与移动控制等。由于罗马尼亚的风土民情,以『护国鬼将』获得的领地在圣杯战争中是规模最大的。桩子的伤害不仅会累积,接二连三袭击而来的两万支压倒性数量,让弗拉德三世的『穿刺公』别名更加栩栩如生。

    虽然一支桩子的威力很低,但只要挨了一击就会暂时附加“贯穿”造成的持续伤害。加上只要枪头刺中一次,甚至会从敌人体内产生桩子加以贯穿。一旦变成这样就无力回天,对手只能痛苦挣扎直到断气为止。

第九十三章 阿福大危机(下)

    话又说回来,虽说弗拉德·三世很危险,也不好相处,但不管阿斯托尔福,看着他被弗拉德·三世处死的选项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慎二的目的是夺取圣杯,但夺取圣杯靠他一个人的力量并不够。所以,他需要盟友,而阿斯托尔福正是他定下的盟友候选之一。

    什么样的盟友最好?答案很简单,两点:

    第一,不容易背叛。

    第二,对圣杯没有需求。

    阿斯托尔福完全符合上述条件。首先,他是骑士出身,遵从骑士信条。只要取得他的信任,就不会背叛——先前一人抗下所有的罪责就是最好的证据。

    其次,他的人生一片无悔,没有寄托给圣杯的愿望,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回应召唤,经常把"啊,既然被召唤了,就好好享受第二次人生"这种话挂在嘴边。

    如果不是这家伙实在是太过脱线,他绝对是最佳盟友,而不是现在的盟友候选。当然,在放走齐格,又替阿斯托尔福挡了两次攻击后,他已经是慎二的盟友了。接下来,只要因势利导,就可以把他绑上战船。

    不过在此之前,先得度过眼前的这一关。

    就在慎二思忖该如何让弗拉德·三世暂时饶过阿斯托尔福一命的时候,喀戎已经先一步开口,不是对玉座上的大公,而是对着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的caster阿维斯布隆。

    "Caster,你刚才说那个人造人有·可·能作为你的宝具的'炉心';?"

    面容始终被面具遮蔽的魔术师嗯了一声。

    "只是可能?不是一定?"

    "没有做过实验前,不能下定论。"

    阿维斯布隆是一名纯粹的研究者,在这一方面他一向秉承实事求是的原则,从不弄虚作假。

    喀戎继续问道:"所以——也存在不能作为'炉心';的可能,对吗?"

    阿维斯布隆点头。

    "谢谢。"喀戎礼貌地转过身,对着弗拉德·三世说道,"大公,您也听到了,只是可能,不是一定。如果那个人造人没有作为炉心的资质,那rider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处理一个人造人。如果我没有记错,我等从者是有人造人的指挥权。"

    "Archer说得没错。"达尼克接口道。

    "所以,不能因为一个可能性的罪名处死我方的重要成员,您说呢?大公。"

    "..."

    "等一下——"

    不等弗拉德·三世答复,罗歇便站了出来。

    "——老师只是严谨,根据我们事先用其他人造人收集的数据分析,那个人造人一定可以作为'炉心';。"

    要说谁对rider放走齐格一事最不满,那肯定是阿维斯布隆,其次就是他的御主罗歇。罗歇对阿维斯布隆极度推崇,倾尽全力地向他学习,帮助他完成那个有着"原初人类"之称的宝具。

    如今,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完,就差"炉心",可"炉心"却被己方的从者给放跑了,罗歇怎能不生气?他毕竟只有十三岁,做不到阿维斯布隆那样的绝对理性——可能的"炉心"丢了,就再找下一个,生气没有意义,只是浪费时间。

    只可惜,罗歇这种不谙世事的孩子,又哪里是喀戎的对手,一句话就被堵了回去。

    "这依然只是推测,不是吗?"

    "可,可是——"

    就在罗歇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弗拉德·三世一拍御座的扶手,喝了一声:"够了。Archer,就算如你所说,那个人造人不能成为'炉心';,也无法掩饰rider叛逆的事实。"

    起初,关于人造人的争执只是在阿维斯布隆和阿斯托尔福之间,那充其量只是因为看法不同引起的矛盾,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挡阿维斯布隆把事情报告给达尼克,达尼克下达追击命令后,问题的性质就变了。

    如果这个时候阿斯托尔福把齐格交出来还好,但他不仅没有交人,反而还突破了戈尔德和齐格飞的拦截,把人送走,这毫无疑问是叛逆的行为。

    "叛逆者,必须受到惩罚!"

    弗拉德·三世的话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大公——"

    "大公阁下说得对!"慎二拍着手拦在喀戎身前,打断了后者接下来的辩驳,"叛逆者必须受到惩罚。"

    听到这话,阿斯托尔福的嘴立刻就嘟了起来,喀戎的表情也多了一分疑惑,连弗拉德·三世都有些惊讶。

    "既然赞同余的看法,为何要阻止余?"

    "因为惩罚的方法有很多种,大公选择的是最浪费的一种。"慎二说着,回头看了两人一眼,丢出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弗拉德·三世问道:"何出此言?"

    "现在毕竟是战争时期,而且还是战争初期。虽说我方初战告捷,取得了一定的优势,但这优势离奠定胜局还有相当的距离。如果此时处决rider,无异于损己利人,平白浪费刚取得的优势。"

    "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很简单,战死沙场。叛逆是大罪,必须以死谢罪,但是死也有很多种死法。被大公串刺而死是死,死在战场上也是死。这样不如为我方创造一点价值,我建议,把最危险的任务交给他接下来的战斗,哪里最危险就把他放到哪里。对于我方而言,不会浪费战力,对他来说,死在冲锋的路上也算不辱没他的骑士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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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死刑立即执行改为死缓就是慎二的目的。无论是慎二还是喀戎都很清楚,弗拉德·三世这种暴君不能正面顶撞,只能用怀柔的手法慢慢来。喀戎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晓之以理"的做法不行,那就只能用另一种"诱之以利",只要把命保住了,总会有转机的。

    以喀戎的智慧,一说到"浪费"他就明白慎二的意思。他本就想好了两套说辞,只是想让阿斯托尔福少受点苦,这才选了"晓之以理"。现在自己的提议被否决,立刻紧跟慎二的步伐"诱之以利"。

    "我赞同assassin的建议,虽然我们得到了红之berserker,但听saber的描述,我们的lancer似乎并不站在我们这一边,不得不防啊。"

    提起那个可与齐格飞势均力敌的女骑士,弗拉德·三世的怒火终于平静下来——那确实是一个不小的隐患,必须予以重视。

    "好吧,余就按照你们进言,给rider一个机会。"

    听到这句话,慎二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地再次躬身,心中却在冷笑——实力变强了,脑子却没原来好使了,先让你得意一会儿,后面有你倒霉的。

    赛米拉米斯、天草四郎,你们可别让我失望。

    PS:大公——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果然是一曲肝肠断,何处觅知音。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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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慎二,有何贵干介绍:
昏暗的地下室,阴湿的墙壁,异样的近乎恶心的环境。
干瘦的老者在狞笑,幼小的女孩在哭嚎。
虫子,无数的虫子如潮水般涌向女孩,仿佛想要将她彻底啃食殆尽。
女孩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最后发出一声绝望地哀鸣。
“谁来...救救我。”
惊心动魄地锋芒割开了昏暗地灯光,割开了女孩地恐惧,割开了充斥视野的虫群。
“没事的,哥哥在这里,哥哥会保护你。”
蓝发蓝眸的男孩手持一柄镰刃拦在女孩的身前,对着老者发出告死的宣言。
“你该死了,间桐脏砚,不,玛奇里·佐尔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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