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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八叶一刀     在下慎二,有何贵干txt下载     在下慎二,有何贵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零九章 逃脱

    幻想崩坏,将拥有庞大魔力的宝具破坏,使宝具本身作为庞大魔力的容器并将其中蕴含的魔力与信仰当作炸药引爆,给予对手重创的技能。

    因为是宝具的损毁为代价,只能使用一次的招数,破坏力是真名解放的数倍乃至数十倍,是真正意义上的最强的一击。

    这是慎二的底牌,也是他在绝望之中不顾一切的疯狂。到了这个份上,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想拖着眼前的这个白发混蛋一起上路。

    不知道是因为A等级的幸运发挥了作用,还是因为不在乎生死,死神反而不想收他,身处爆炸核心的慎二居然没有受到致命伤,成功撑过了破坏。

    飞舞的火光熔进夜晚的黑暗,全场鸦雀无声,只有火爆开的声音传入耳中。

    险死还生的暗杀者顾不上庆幸,目光穿越越来越旺盛的火海,来回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然而,还没等他找到,耳边便响起了一个声音,如同萦绕不散的梦魇一般。

    "你在找什么呢?是在找我吗?"

    "咔嚓。"僵硬的脖子扭动的声音,视野中多了一道黑衣白发的身影。

    虽说多了些烟熏火燎的痕迹,少年却依旧在笑。

    "你,你——"

    "我什么我?我承认,你刚才的'幻想崩坏';用的很漂亮,时机也抓得不错,但是可惜啊,想要杀我还差那么一点点——想知道我是怎么逃过去的吗?"

    换了其他时候,慎二还有心思去猜,可现在,临死反扑被敌人破解,他已是万念俱灰,什么都懒得想。

    见慎二不回答,shirou也觉得有些扫兴,自己揭晓答案。

    "还是'缩地';,'缩地';的极致和阿斯托尔福的骏鹰一样,能够实现'次元跳跃';。话说回来,这个身体的属性还是差了点,不用令咒强化的话,对身体的负担还是太重了,跳跃的距离也不够理想。"

    仔细一看,shirou刻在锁骨上的十八划令咒又有一划黯淡下去。

    "如果你不是用B+等级的'因陀罗之雷';而是改用黑之lancer的圣枪,就算是我发动了次元跳跃也逃不出去,只有死路一条。当然——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大圣杯也会一起完蛋。"

    "Master——"

    或许是受不了shirou没完没了的唠叨,又或许是不满shirou向敌人解说该怎么同归于尽,赛米拉米斯终于出声提醒。

    "啊,不好意思,老毛病又犯了——不过,也没关系嘛,同样的招式对圣斗士,不,对我们是不管用的,就算他们真的要幻崩圣枪,你就用操作空间转移掉就好啦,还有,还有——"

    "Master,汝给吾适可而止!"

    赛米拉米斯真的怒了,刚才那一发幻想崩坏已经毁掉了施加在大圣杯外的防护魔术,再来一发万一自己没挡住,那就都完了。

    "呜哇~"

    被从背后袭来的低气压一激,shirou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我错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嘛,到了这会儿十秒早过了。虽然有些遗憾,但也只能和你们说再见了,要恨就恨自己的无力吧。"

    太刀轻轻扬起,对准了慎二的心脏也是他的灵核部位。

    "就先从你开始,看在同为穿越者的份上,我会让你走得毫无痛苦。"

    就在太刀即将落下的瞬间,一道红色的闪电闯了进来。

    对于这出乎意料的伏兵,把注意力集中在慎二身上的shirou动作有一瞬的停顿。

    如同一阵疾风般闯进来的"那个",在释放赤雷的同时挥出手中的大剑,一下子就将shirou劈飞出去。

    "哎呀,哎呀,还真是手下不留情啊——"

    遭遇到了偷袭,shirou也不生气,就这么打量着入侵者。

    最初见面时戴着的头盔早已摘掉。艳丽耀眼的金发,充满野性的眼眸,还有——无畏的笑容。

    "——叛逆的骑士莫德雷德,果然和你的父亲,呃,母亲,总之和亚瑟王长得很像呢。"

    "哼!少在这里随便乱喊我的名字!"

    在说话的同时,红之saber莫德雷德挥起大剑对着shirou穷追猛打。

    赛米拉米斯见状,细长的眉毛随之皱起,冷声道。

    "Saber!你难道想要背叛吗!?"

    "你是傻瓜吗!背叛的是你们吧!在你们想要用阴谋诡计诓骗我的御主的时候,就已经毫无疑问是我的敌人了。而且,竟然还大言不惭地想要杀死我的父王,听好了——"

    伴随着这充满霸气的宣言,描绘出圆弧轨迹的斩击在礼拜堂内一闪而过。就像要划出分界线般的这一击,把Shirou阵营和其他人完全分开。

    "——有资格杀死父王的只有我一个!"

    本就严重损毁的地板再次被破坏,四周顿时弥漫着无数的木屑和碎石片。

    下一秒,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礼拜堂的远处被投掷了过来。

    伴随着某种金属物撞击地面的声音,大量白烟弥漫了视野。

    是烟雾弹!

    "可恶,麻烦透了...!"赛米拉米斯一边抱怨,一边编织魔术驱散烟雾。

    "到时间了,saber!"

    "哦,所有人,趁现在撤退!"

    听到御主的命令,莫德雷德最后一次挥出一道斩击,转身抓起阿尔托利亚和贞德如同脱兔般冲了出去。

    两人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喀戎猛然从地上弹起前掠抱起慎二的同时,如同山涧清风般的魔力呼啸而出。

    被这股魔力触碰到的从者顿时头脑一清,都恢复了些许的力气,挣扎着向外跑去。

    慎二都能用出幻想崩坏,拥有"神授的智慧"的大贤者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从中毒时起,他便开始准备抑制毒性的技能,并一直在在等待机会,等待一个打破局面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比他预想得还要快,先是慎二以"幻想崩坏"炸踏宫殿,打破封闭的环境,紧接着莫德雷德闯入,藏匿在回廊中的狮子劫界离投放烟雾弹,所有条件终于满足。于是喀戎毫不犹豫地释放出所有的魔力,A+等级的敏捷发挥到最大,一手夹着慎二,另一手扛起魔力不足,根本无法动弹的阿喀琉斯,极速撤退。

    至于同样失去行动能力的阿塔兰忒以及敏捷底下的阿维斯布隆则被离得最近的齐格飞提起,与喀戎一同离去。

    "Master,lancer,快追!"赛米拉米斯催促道。

    "休想!"慎二鼓起好不容易恢复的魔力,将伊什塔尔战枪反手掷出,"再来一次——幻想崩坏!"

    刹那间,地动山摇。

    PS:齐格飞的悲剧就在于后心没防御,赛米拉米斯的毒全方位,直接从后心钻进去,不然没那么容易倒下。所以说为什么阿喀琉斯的脚后跟没有这样绝对遮不住的诅咒,飞哥就要吃这样的亏。

第二百一十章 失踪的小圣杯

    正如shirou所说,同样的招数不会对圣斗士起效两次。

    虽然他和赛米拉米斯不是圣斗士,但两人的脑子比圣斗士还好使,自然不可能吃亏两次。

    伊什塔尔战枪腾空的第一时间,赛米拉米斯便开始操作空间。不过不是按照shirou所说的转移,幻想崩坏的威力过于巨大,爆发速度又太快,就算是赛米拉米斯这样的半神魔术师也没法做到完全转移,所以她选择退而求其次,将冲击大圣杯的爆炸偏转到其他的方向,以整座宫殿全毁为代价保全大圣杯。

    因爆炸而起的巨响和强光消散,感知中早已没了一众敌人的气息。

    调用潜藏在庭院各处的眼睛,赛米拉米斯看见从者们依次从龙翼兵巢穴的缺口处跳往外界,不由怒骂出声。

    "该死,跑得真快!"

    "该说人在危机下的潜能果然是不同凡响吗?"

    听到shirou还有闲心说风凉话,赛米拉米斯本就糟糕的心情更加恶劣。

    "汝闭嘴,如果汝早点下手,而不是在那里没完没了地说废话,他们早就死了,怎么会有逃跑的机会?"

    "呃..."shirou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补了一句,"我觉得机会还是会有的,喀戎不可能把那个'群体解毒';一直留着。"

    "那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全部逃走,至少能杀掉几个,说不定能直接满足大圣杯的启动条件。即使还差一点,吾还可以杀掉某个没用的作家献祭。"

    "喂,喂,亚述的女帝,这话——"

    "汝有意见?"

    赛米拉米斯眼睛一斜,身后一连串的魔弹整齐排开,吓得莎士比亚直接缩到迦尔纳身后。

    "没有,不,是有但不敢说。"

    "那就不要说!"

    "好了,好了,不要欺负caster了。"shirou上前几步,挡住赛米拉米斯的视线,"就算真的把他杀了也没用。"

    "怎么会没用?汝不是说大圣杯要七名从者的灵魂才能变为万能的许愿机吗?"

    "是这样没错,但前提是——这些灵魂确实流入了大圣杯。"

    "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你们知道这叫大圣杯,那你们知道它为什么要叫大圣杯吗?"

    说到"大"字的时候,shirou特意加了重音。

    "大圣杯...难道还有小圣杯。"莎士比亚不愧是搞文学的,联想能力就是强。

    "说对了,就是因为还有小圣杯。小圣杯是启动大圣杯的钥匙,也是容纳英灵之魂的容器,只有小圣杯成型才会将灵魂转入大圣杯并启动。如果没有了小圣杯,就算七名从者全部死亡大圣杯也不会启动,历史上就有因为小圣杯被破坏,最终无人胜利结果。"

    赛米拉米斯问道:"小圣杯在哪里?"

    "原本应该在这里的。"

    Shirou伸手一指大圣杯的中心,那些异质化的黄金人形。其中一个人形的双手及向上的部位有着明显的缺失,而缺失的形状正好是一个杯子。

    "可现在,它却不见了。"

    赛米拉米斯仔细回想了一下整个转移过程,突然啊了一声。

    "在转移的过程中,大圣杯上是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对,好像就是个杯子——该死的黑之assassin,该死的天马,汝刚才就应该杀了他!"

    "那啥,圣杯战争的宗旨就是争夺圣杯,只许我们抢,不许其他人动手脚,是不是有点太霸道了。"

    面对shirou半是调侃,半是劝解的话语,赛米拉米斯双手叉腰,如同黑天鹅般高傲的昂起头。

    "吾一直都是这样,汝难道不知道?"

    "是是是,女帝陛下威武,女帝陛下最高。"

    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赛米拉米斯的shirou和莎士比亚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看上去像是两个佞臣。

    见两个讨厌的家伙认怂——虽然只是表面上的,赛米拉米斯的心情有所好转,她不自觉地用拇指抵住下巴,思忖道:

    "但是这样一来就有点不妙了,没有小圣杯,大圣杯就无法启动,而要夺回小圣杯,只靠吾等三人非常困难——"

    理所当然地排除了莎士比亚,shirou一方的战斗力有shirou本人、赛米拉米斯和迦尔纳,无论哪一位顶级中的顶级,实力堪称强大,放在外界的任何一次亚种圣杯战争中都是横扫毫无悬念的横扫。

    但本次不同,前后共计十六骑从者中剩下的九骑在贞德的串联下联手已是不争的事实。他们之中有顶级从者三名,其他的也大都是一流超一流的从者,或许个体战力稍逊,但综合战力绝对凌驾于己方。

    一想到这里,赛米拉米斯的心情再度变得恶劣。

    "真是的,master,汝为什么要说毁灭世界,老老实实地坦白愿望,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抱歉,打断一下。"在这种场合一向只看戏不说话的迦尔纳突然开口,"神甫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赛米拉米斯当时就是一愣:"咦?汝不知道?"

    "不知道。"迦尔纳摇头。

    "那汝为什么会——大名鼎鼎的迦尔纳,不应该是想要灭世的魔王吧。"

    "我只是看出神甫的'毁灭世界';有其他的含义,并不是单纯的字面意思。以及,assassin你并没有说真话。"

    "汝说的是哪一句。"身为玩弄阴谋诡计成功登上帝位的毒妇,赛米拉米斯说的谎话太多太多,她早已记不住。

    "我还有其他人的御主被你丢到龙翼兵巢穴的事情,archer和rider也是有点着急了,都忘了龙翼兵的巢穴已经被你分离。"

    "是啊,吾说谎了,那又如何?"

    "我想知道我们的御主到底怎么样了?"

    "汝感觉不到吗?他们五人都集中在这个庭院的一个房间里...我想,应该还保持着人的外形吧。因为使用的就是那样的'毒';。"

    迎着迦尔纳没有温度的视线,赛米拉米斯若无其事地绽放着妖艳的笑容。

    "要是让他们随便乱跑的话就麻烦了。不管再怎么优秀,说到底也只是区区的魔术师。那些整天想着要抢别人风头的家伙,实在太碍事了。"

    "从只考虑自己这一点来说,你也是一类人吧。"

    听到迦尔纳的毫不客气的话语,,赛米拉米斯不仅不怒,反而笑得更加灿烂。

    "看不出来汝也能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是生气了?"

    只可惜迦尔纳不是阿喀琉斯,根本不吃赛米拉米斯的挑拨,来了个闭口不言,后者只好悻悻地骂了句。

    "又变回去了,真无聊——好吧,纵使汝知道前御主没有死,那又如何呢?"

    PS:想想也是,闪闪啊、始皇啊、女帝啊其实都差不多,口号都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翻译一下就是额滴,额滴,都似额滴。

第二百一十一章 完整的小圣杯

    面对赛米拉米斯的挑衅,迦尔纳平静地开口:

    "虽然御主确实是发生了更替,但决定要召唤我、向我求助的人,也毫无疑问是那些御主当中的一人。而且我的御主在肉体即将面临消亡的现在也依然渴望着得到圣杯。既然如此,我就只有为他举枪而战,那就是我的愿望,也是对被召唤的我的报酬。"

    "也就是说,汝打算继续侍奉之前的御主吗?真是太荒唐了,大英雄迦尔纳,那可真是个愚蠢的选择啊。"

    或许是把他的这番话看成了敌对的宣言,赛米拉米斯表情险峻起来。

    迦尔纳没有丝毫的怯意,只是平淡地宣告道:

    "不管你对我怎么称呼我也不在乎,不过那实在太抬举我了,亚述的女帝。我只不过是区区一杆枪而已。"

    除了Shirou之外。在场的所有人顿时都哑然无语了。从圣杯中获得了知识的他们,都非常清楚这位稀世的大英雄是何等的存在。

    如果这句发言是出自其他人口中,他们毫无疑问会为此愤怒,或者是嘲笑对方,因为过度的谦虚就会变成过分的自卑和挖苦。

    可他刚才这么说,却完全是发自心底的实话。他心里确实是这样认为,同时也对这一点抱有坚定的确信。

    "不愧是'施予的英雄';,这份无欲无求恐怕连圣女贞德都不如你,虽然和我想的有点不同,但这样也不错,拜托你了。"

    "啊,虽说位置发生了变化,但敌方来这里抢夺圣杯这个基本路线是不会改变的。既然如此,我的枪只要继续讨伐敌人即可。而且这也和我自身的愿望相符,是目前最好的选择,我将会全力以赴,把前来抢夺圣杯的人都统统烧成灰烬。"

    愿望?难道这个看似完全没有私欲的枪兵,也同样对圣杯有所寄托吗?

    赛米拉米斯和莎士比亚有些许的动摇,唯有shirou心中了然。

    "是指跟黑之Saber齐格飞的再度对决吧。"

    "没错。因为在初战跟他战斗的时候,他曾经这么要求过。"

    那是,沒有尽头的战斗,沒有终结的剑戟。

    神枪給不死身的龙鳞一次又一次地制造出伤口,幻想大剑则是一次又一次地持续斩切本来不可能受伤的黄金之铠。

    既不是凄惨绝伦的杀戮,也不是互相隐藏力量的消极性战斗。只是双方都纯粹地使出了全力,却奇迹般地让力量的天平保持着平衡的状态。

    到黎明时分为止的几个小时,就如刹那般短暂。

    捕捉到了迦尔纳眼中的期望,shirou欣然应允:"我会创造让你们公平一战的机会,这一战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迦尔纳向他轻轻颌首表示感谢之意:"那么换我来问了,ShirouKotomine,你究竟如何打算如何利用大圣杯来'毁灭世界';。"

    "你说这个啊。简单来说就是发挥创造大圣杯的'第三魔法';灵魂物质化最基本的用法,将全人类的灵魂物质化,消除死亡的概念,以此来创造一个所有人都幸福的世界。"

    听到这样的一个惊世骇俗的愿望,迦尔纳却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反而显得有些疑惑。

    "原来如此。诞生、死亡、寿命的界限,这都是人类的基本属性之一,连这些都改变了,某种意义上人类将不再是人类,确实称得上是对世界的毁灭——不过,从另一层意义上说,这也算是一种对全人类的救济。你的做法对于人类到底是好是坏,我无法衡量,但是我相信一定会有英雄被这个愿望打动。既然你需要力量来抵挡抑止力的妨碍,那又为何要用'毁灭世界';这个最让人反感的说法。"

    "为了展现语言的魅力,同样的事情可以用不同的方式来解释。啊,你是最棒的master——"

    "骄慢王的美酒!"

    "呜呜呜呜——"

    对于口无遮拦的莎士比亚,赛米拉米斯终于忍无可忍,给他下了麻痹声带的毒药,接着又对着shirou抱怨。

    "就是啊,master,如果汝不用这种说法把所有人都逼到对立面上,也就不需要为夺回'小圣杯';而发愁了。"

    "我一点都不为这件事发愁啊。"

    Shirou轻松的态度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诶?"

    "难道汝有什么妙计?"

    "妙计什么的当然是没有,我啊,只是提前做了一些准备而已——帮我个忙,把我房间里的那个石头箱子转移过来。"

    "小事一桩。"

    赛米拉米斯闻言伸出一根手指随意地点了两下,一个一米见方,表面上加持了各种"圣印"石箱出现在shirou面前。

    Shirou伸手拍了拍箱子的表面,表情古怪地看了赛米拉米斯一眼:"我知道你一直很好奇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却又没有办法打开。"

    赛米拉米斯一扭头:"那是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庭院,吾没有办法发挥全部的实力,而且也没有足够的时间。"

    "但是你的魔术知识没有受到影响,解开这个也不需要多么强大的魔力和大魔术——还是说你只擅长暴力,不擅长精细操作呢?"

    被shirou毫不留情地戳穿,赛米拉米斯不由脸一红,哼声道:"斤斤计较,不像个男人。"

    "好了,不开玩笑了。这是教会传承多年的秘宝'圣柜';,传说是存放'上帝十诫';的'约柜';的仿造品,专门用来存放珍贵的圣物——这么轻易让你破解,教会的家底早给各种从者或者魔术师给偷光了。"

    Shirou说着解开披在肩上的"圣骸布",将之覆盖在'圣柜';顶端。

    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嚓","圣柜"顶部的盖板向上翻起,紧接着四面石壁也随之向外翻出,露出其中的金光灿灿的内容物,在飘落的红色"圣骸布"的映衬下,格外耀眼。

    "这,这是——"

    以从者们的眼力,区区金光自然不可能阻止他们的视线。正因如此,他们才会感到震惊,因为那分明是一个黄金色的杯子,与传说中的盛放上帝血液的"圣杯"一模一样。

    Shirou伸手接住即将落地的"圣骸布",用它捧起黄金之杯。

    "各位,注目——这就是完整的小圣杯,驱动大圣杯的必要部件。"

第二百一十二章 你到底想要什么?

    什么?

    他刚才说什么?

    小圣杯?

    可小圣杯不是在转移的过程中掉下去了吗?他什么时候——?

    不,不对。那个"圣柜"在圣杯开始前就准备好了。更重要的是,他刚才说这是"完整的小圣杯",也就是说里面已经容纳了足够的从者之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解答这些问题,要从亚种圣杯战争说起。

    第三次圣杯大战后,冬木的圣杯战争系统为全世界的魔术师所得知,其后的六十多年,亚种圣杯战争在世界各地广为举行。

    虽说缺了至关重要的核心大圣杯,亚种圣杯战争的仪式并不完全,召唤出的从者最多只有五骑。就算顺利完成仪式,也不可能成为万能的许愿机,更不要说打开通往"根源"的门扉。

    不过五骑这个数量正好是制造出小圣杯的条件,只要不随便魔改御三家构建的仪式,亚种圣杯战争便会以成就小圣杯而宣告结束。

    Shirou从属于第八秘迹会,负责圣遗物的监督以及回收工作,其中就包括监督日益泛滥的亚种圣杯战争。而shirou活动的中东地区因为各种复杂的原因,次数尤为频繁,也为shirou收集关于圣杯战争的情报已经见证小圣杯的诞生提供了足够的机会。

    在某次亚种圣杯战争中,五组参战者打出了同归于尽的结局,理所当然的这个小圣杯被监督者shirou收入囊中,并用早已准备好的"圣柜"封印保存起来,不让其中的魔力和灵魂流失,一直到今天。

    "虽说是两次不同的仪式,正常来说是不能通用的。但是,这个小圣杯的制作严格遵循了冬木的规则,所以和原本的小圣杯几乎没有差别。再通过我的宝具将两者联结,就能完美替代原本的小圣杯——啊哈哈哈哈,我真佩服自己的脑子,能想出这么完美的点子。"

    "不要笑了,真难看。"

    赛米拉米斯为洋洋得意的御主泼下一盆冷水。

    "汝刚才说'替代';,那么原本的小圣杯中容纳的斯巴达克斯和弗拉德·三世的灵魂——"

    "——很遗憾,与大圣杯配套的小圣杯只有一个,他们的灵魂只能永远逗留在那个小圣杯中,直到自然消散。"

    "也就是说,只有五个从者之魂,离万能的许愿机还差一个——还是按吾说的,把那个没用的作家杀了作为祭品。"

    "呜呜呜呜!!!"

    感受到赛米拉米斯不怀好意的眼神,说不出话的莎士比亚拼命摇头。

    "没有那个必要。"Shirou摆了摆手,"一个从者,怎么都能凑出来。圣女贞德能通过ruler的特权感知到大圣杯的变化,喀戎他们也不会放着我'毁灭世界';不管,到时候随便杀掉谁都可以。"

    "汝就是为了这个才故意用'毁灭世界';的说法,又故意拖延时间放走他们。"

    "算是吧。"

    "可九骑全部放走,数量是不是太多了?"

    "少了我怕他们不敢来。"

    "并非如此。所谓英雄,即使孤身一人,即使知道必败,也会为自己的信念而战。"

    背靠着立柱的迦尔纳以神灵般的双眸注视着Shirou。那充满英雄风格的姿态,给人以一种压倒性的印象。Shirou甚至产生了被他的目光剥成赤身裸体的错觉。

    "这一点,你不会不清楚——所以你在说谎,至少没有完全说实话。"

    "Master?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赛米拉米斯的眼角立刻拉长,"汝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Shirou则拼命忍住用头撞墙的冲动:"我@###@¥。你这人形测谎仪要不要这么敏锐啊,连这样都能看穿,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啊。"

    "抱歉。"迦尔纳低头道歉,这是他唯一的性格缺点,因为眼力太过刁钻,又经常毫不留情地戳破表面,直指本质,让人觉得过于冷酷、犀利、不好相处。

    "算了,说都说了,你就继续说吧。"

    迦尔纳也不推辞,继续说道:"你给我的感觉非常矛盾。为愿望做了很多准备,几乎是掌控一切,却在关键时刻故意松懈,甚至拖延时间,给敌人机会——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总不会是想借着敌人的手来阻止自己吧?那你费尽心机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就慢慢猜吧。"Shirou不再多说,在迦尔纳面前多说多错。

    迦尔纳也不再多问,留下一句"我先离开了,有事叫我"后,灵体化消失。

    "Master——!"

    赛米拉米斯还想再问,却被shirou先一步打断。

    "呐,赛米拉米斯,这场圣杯大战还算有趣吗?"

    "嗯,有趣,很有趣。"赛米拉米斯微微一怔,旋即绽放出一个与妖冶无关的笑容。

    她明白了shirou想要表达的意思。自己所追求的不过是有趣而已,而自己的御主和本次的圣杯大战给了她超乎想象的愉悦,虽然自己的御主时不时惹自己生气,阿喀琉斯和阿塔兰忒也有些碍眼,但这也是趣味的一部分,至少比那一成不变的宫廷生活有趣太多,但是——

    "吾还是想知道汝的真实想法。"

    "这样啊,我现在只能说我没打算输...剩下的就当做一个谜题吧,如果你真的解开了,我会告诉你一切,这也是一种乐趣,不是吗?"

    Shirou说着扭头看向莎士比亚,后者用力点头。与所有人不同,他心有疑惑,却从不询问当事人,只是默默地旁观,默默地记录,默默地享受着整个过程。

    "解谜吗?对于吾来说也算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自从她登基为帝,掌控亚述帝国后,只有那些侍奉者去揣摩她,从来不需要她去揣摩旁人,偶尔试一试也不错。

    "好吧,吾答应。"

    "那就这样吧,我马上开始小圣杯与大圣杯的联结与替换工作,你从大圣杯中抽取魔力修复庭院,caster,你回书斋写书去吧。圣女贞德组织反攻,大概还需要三到五天,这是我们最后的闲暇了。"

    "吾知道了。"赛米拉米斯扫了眼这一地狼藉,发动了空间转移。这里虽然存放着大圣杯,却并不是空中庭园的中枢,空中庭院的中枢始终是王之间,只有在那里,她才能最大限度的调动整个庭院的力量。

    莎士比亚急匆匆地追着女帝离开,他身上的毒还没有解。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shirou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毫无形象地坐在大圣杯之前的石阶上,小声嘀咕:

    "可算是把他们暂时忽悠走了,果然这些站在人类史顶端的英灵没一个省油的灯,不知道黑方哪边是不是也这样——你说呢?"

    Shirou突然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大圣杯中央的黄金人脸。

第二百一十三章 慎二所欠缺的

    沉默。

    没有回应。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又有谁会想到大圣杯中还潜藏着一个灵魂?

    然而,shirou却并不善罢甘休,继续说道:

    "保持沉默也是没有用的,我知道你的存在,也知道你能听见,不赏脸出来一见吗?或许你不相信,我对你没有恶意。大圣杯的缔造者,冬之圣女,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

    依旧是毫无反应,只留少年一个人唱独角戏。

    "好吧,看来我是得不到你的信任了,既然如此——"

    又等了几分钟的shirou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目光从大圣杯上移开,移向走廊的角落的某处阴影。

    "——喂,你也别总是躲在暗处看戏,出来帮我说说话。"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伴随着一个经过了无数积淀,极富沧桑感的声音,一位身穿黑色礼装,左手拿着一本精装书的老人从阴影走出,那须发皆白又不显老态的特征只有一人拥有——"宝石翁"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

    老人走到少年身前,微笑着对大圣杯说道。

    "我向你保证,他说的都是真的。出来吧,我们会解答你心中的疑惑。"

    说到这里,一直平静,仿佛是一件死物的黄金球体终于有了反应,与隆冬大雪一般纯白的女性身姿从最中央的黄金人形中浮现,精致的红色眼眸中透出浓浓的不解。

    "基修亚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如你所听到的那样,'毁灭世界';又或者说'救济人类';,反正是一个意思。"

    Shirou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笑着答道。

    "怎么样,你们爱因兹贝伦家族千年的夙愿很快就要实现了,开不开心,高不高兴,激不激动?"

    "这..."

    看到羽斯缇萨脸上纠结,shirou也开始纠结:

    "呃,你怎么这幅表情?喂,宝石老头,她真是那个冬之圣女吗?为了实现家族夙愿,不惜牺牲自己的那个?"

    "是,又不是。她还是'冬之圣女';,却不是实现家族夙愿,不惜牺牲自己的那个人造人,是你的话,应该能理解吧。"

    听到宝石翁的说法,shirou点了点头:"能理解,那边不就有个最好的例子吗?那个叫齐格的人造人。也就是说,家族的夙愿已经不再是你心中的第一位了?那么,你的第一位是什么呢?是他——间桐慎二吗?"

    羽斯缇萨没有回答,但她压抑不住的变幻表情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你想问我怎么猜出来的?很简单啊,人在危机之下所暴露出来的一定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你在大圣杯被夺走的危机中,先是分离了小圣杯,又冒着暴露自己的危险在小圣杯中留下了你的第三魔法,还把小圣杯'凑巧';地送到他的御主手中,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别说是为了阻止我啊,我就不信那小子没告诉你'我';应该许下的'愿望';。"

    说到这里,shirou顿了顿,目光从羽斯缇萨的脸颊上扫过,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看来我是说对了,啧啧,看来我这个小同乡混得还不错嘛。哎呀,哎呀,你是这样,齐格为了阿斯托尔福也是这样,还有个为了卫宫切嗣的爱丽丝菲尔,难道说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不仅是容貌,连性格都是一脉相承?"

    其实这不单是一脉相承,同时也是一种物极必反。人造人先天感情缺失,因此一旦拥有了人心,感情就会格外强烈,所以他们藏不住心事,所以他们会对在意的人倾注所有的情感,甚至不顾一切。

    或许是受不了shirou的调侃,又或许是单纯的不想回答,羽斯缇萨再度重复自己的疑问——"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把我和慎二弄到这个世界来,又这么折磨他!"

    "我的目的都告诉你们了,就是取得样本,为净化做准备。顺带也想让你思考一下,你们爱因兹贝伦的夙愿是否正确,剩下的事情与我无关。"

    "喂喂——"

    见宝石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了,shirou急了。

    "——说这话可不地道吧,你知道我人在这里还把人送过来,怎么也是个共犯。"

    "我只知道你要给他一点指导,没想到你会用这样的手段。"

    "这样是哪样啊,这是最合适的方式好吗?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这小子身上的缺陷。斯卡哈女王训练了他的忍耐与意志,也解决了他先天的资质不足——但有一点最重要的,她没有教,或者说没有来得及教。"

    "是什么?"羽斯缇萨不由自主地问道。

    "是绝不动摇,无论面对怎样的绝境都不会放弃的信念,这正是他和那些英雄们最大的差距。哪怕是实力不如他的阿斯托尔福,在这点上都比他强得多。以这个老头子为例吧,他人生最巅峰的一战是击杀吸血鬼的起源,绝对的王者,真祖中的真祖朱月·布朗斯塔德。论硬实力,朱月甩他两条街。那一战可真是凶险异常,无数次被压制,随时可能丧命,但他没有放弃,也没有用第二魔法逃走——以第二魔法干涉时空的特性,他一心要走,十个朱月也追不上。最终冒着被朱月咬中,变成朱月下仆的风险,成功杀死朱月。作为代价,他还是被咬了一口,变成了死徒并且严重衰老,力量减退。换成那个小子,或许早就逃了,就算撑到最后,也不会去冒那样的风险。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只是个得到力量的普通人,他的这里还不够坚强。"

    Shirou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这样的他充其量只是个强大的现代魔术师,永远到达不了巅峰,看不到这颗星球这个世界真正的风景,永远都是宝石老头的棋子!"

    "所以你要逼他?彻底把他逼入没有退路的绝境,让他完成真正的蜕变?"宝石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没错,人都是逼出来的,只有用他无可替代的羁绊彻底斩断他的退路,他才能真正逼迫自己坚定信念,放手一搏,最大地逼出自己的潜力——就像你当年对阵朱月时一样。这既是一次教导,也是一次试炼,通过了海阔天空,我会把你都垂涎的那个东西交给他,让他真正拥有弑杀斯卡哈女王的可能。"

    "可,可是,如果他没有通过呢?"羽斯缇萨忐忑地问道。

    "如果我给他留了那么多英雄作为同伴,他都过不了这道坎,那他一辈子恐怕也就这样了,永远达不到棋手的高度。即使侥幸威压一个时代,出尽风头,那也不过是'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他会恨你的。"不知为何,羽斯缇萨冒出这么一句。

    "过了这道坎,就算恨也不会恨之入骨。过不了——他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你会在乎一只蝼蚁的怨恨吗?"

    Shirou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在羽斯缇萨听来却是那样的刺耳。

    慎二,你一定要加油啊,狠狠揍这个可恶的家伙一顿!!!

    PS:宝石老头,错了,当时是宝石帅哥击杀朱月时是毋庸置疑的主角模板。那个时候朱月的存在已经引起了星球和人类两方面的危机,可想而知两大抑止力在宝石帅哥怼朱月的时候会怎么做,那绝对是人类与星球同时气运加身,真正的天命之子,出门遇宝物,喝水出宝石,随便平A都是暴击。

    PS2:巅峰期的宝石帅哥到底有多强呢?嗯,这么说吧,朱月的大招是直径3500公里的陨石撞地球——"月落",结果这个"月落"被宝石帅哥用"多重次元饱和炮击"给挡下来了——正好国服这会儿开伊莉雅活动,有伊莉雅的朋友们点进myroom,会话中提到的3500公里的陨石就是朱月的"月落"了,算是目前已知的型月世界最强攻击之一。

    PS3:去你大爷的NTR,奸少就奇怪了,不就是搭个话,怎么就上升到NTR的高度呢?

第二百一十四章 梦

    前言:本章也不知道算不算虐主,不过奸少觉得这是近期写得最好的一章。

    绝美壮丽的空中庭院弥漫着五彩斑斓的毒雾。

    各种神话时代的凶猛恶兽发出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咆哮。

    负责指挥,也担负着解毒工作的大贤者喀戎第一个阵亡,被庭院主人赛米拉米斯针对的他刚踏进宫殿群便中了海德拉的剧毒。受到"生前死于海德拉剧毒"逸话影响,他连挣扎都来不及,便化作灵子消散。

    很快,曾经斩杀了最强恶龙法芙娜的勇者齐格飞倒下了,倒在黑衣神甫的背刺之下。

    与他拥有相似神话,光耀了一个时代的大英雄阿喀琉斯也倒下了。先是中了麻痹的毒素,又在失神之时中了陷阱,伤到了脚踝,最后被杂兵围攻至死。

    失去了最佳的拍档与前卫,阿塔兰忒发了狂,披上野猪皮化作破灭的魔人疯狂攻击地眼前的一切,一路撕碎了无数的猛兽、魔兽、幻兽、神兽,但最后依旧被悍不畏死的神鱼群撕成了碎片。

    见势不妙的阿维斯布隆选择了叛变,他抓住了自己的御主罗歇,用这个一直仰慕他的孩子作为"炉心"启动了他的宝具,王冠·睿智之光。

    尽管他很快就死在愤怒的莫德雷德的剑下,但宝具已经完成。高度超过十五米的巨大的傀儡,成为了所有人前进的最大障碍。

    为了突破傀儡的阻拦,阿斯托尔福和他的骏鹰被傀儡硬是锤成了灵子,莫德雷德身负重伤,贞德的圣旗也因为到达极限,失去了作用。

    然而还没等一行人从巨大的代价中恢复过来,新一轮的攻击接踵而至。迦尔纳牵制住了阿尔托利亚,莫德雷德和贞德被赛米拉米斯玩弄于鼓掌之间,眼看着莫德雷德就要不支身亡。

    胜券在握的黑衣神甫对着慎二露出一个残虐血腥的笑容:"你们完了,世界必将毁灭。"

    不甘心地慎二双目充血,狂吼着冲了上去,却被黑衣神甫一个动作给逼停了下来——他不知道从哪里抓出了羽斯缇萨的魂体,就这么挡在两人之间。

    接着连怒骂卑鄙的机会都不给,神甫用太刀穿过羽斯缇萨的后心,又扎入了慎二的前胸。

    被刺穿了灵核的羽斯缇萨,存在感越来越稀薄,她伸出手轻轻抚摸慎二的脸颊,眼中充满了依恋、不舍、担忧、疼惜,却唯独没有怨怪。

    她翕动着苍白的嘴唇,微不可查地吐出一句:"快跑。"

    随后,紧密相连的契约破碎断裂,命运与共整整六年的羁绊伴随着纯白的灵子,消散空气中。只留下悲痛欲绝的慎二声嘶力竭地叫喊。

    "不要啊!!!"

    可这个吼声也只持续了很短的几秒,因为他自己也被太刀刺穿了灵核,难以维系自己的存在。

    眼皮越来越重,意识逐渐模糊,整个世界都被黑暗所吞噬。

    不甘心就这么逝去的暗杀者努力集中精神,保持意识,拼命睁开眼睛。

    或许是功夫不负苦心人,那双沉重的眼皮,终于被他撑开,黑暗的世界也被光明所取代。

    只是,眼前的风景却不是那被毒所充斥的空中庭院,而是熟悉的天花板。

    "这是...米雷尼亚城。"

    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手指不经意间划过眼角,隐约触摸到一丝温润。

    "眼泪?原来是梦,嗯,是梦,还好是梦,不,等等——"

    绷紧的神经刚刚放松下来,先前的记忆便如同潮水一般涌上。

    多日的筹谋功亏一篑。

    容纳了羽斯缇萨灵魂的大圣杯被夺走。

    以及那个和自己类似的,顶着天草四郎时贞的皮,达到了剑(太刀)与步法之极的穿越者。

    那个人,叫嚣着要毁灭世界。

    而自己倾尽了全部的力量,用尽了所有的手段,联合所有能联合的对象,依旧落个了落荒而逃的下场。

    一想到这里,慎二的内心就充斥着强烈的无力感。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无力的感觉,上一次还是冬木市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最后,斯卡哈自愿败在阿尔托利亚的剑下,离开现世之时。

    在那个时候,他就发誓要拼命努力,他再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无力失去重要的人。

    所以,明明已经没有人督促他练功,明明没有人再对他进行斯巴达式教育,他也没有过一天懈怠,每天的功课只有超额完成,绝不会短缺。

    要知道,他在前世只是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普通人,一生虽谈不上顺风顺水,却也不算艰难。最辛苦的也不过是绝大多数种花学生都要经历的两大难关中考和高考。可就算是在两大考前争分夺秒的时间里,他也不是没有偷偷看闲书或者去网吧浪上一圈。

    而这点辛苦跟斯卡哈留下的课业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他坚持到今天的动力,除了男人与生俱来的对力量的向往以及对未知的好奇外,就只剩下为了重要的人。

    为了守护天赋异禀的妹妹和藤乃,为了橙子,为了达成羽丝缇萨和斯卡哈的愿望,他才一直努力到了今天。

    可现在,不要说实现愿望,连对自己重要的人都守护不住,那还当什么魔术师,还练什么武?又为了什么才努力到今天?甚至主动卷入时钟塔的斗争旋涡还和"死徒之王"为敌?

    难道说这几年的努力都是毫无意义的吗?

    各种负面的情绪纷至沓来,慎二开始怀疑人生、怀疑自我。

    他没有把原因归结于宝石翁,那个老人如果真的想要害他,根本不需要费那么多的周折。

    他也没有一味的去怨恨shirou,终究是自己实力不足,思虑不周。

    如果有和shirou同等强大的实力,如果能思虑得再周祥一些,不因为局势发展得一帆风顺就想当然地以为万无一失、放松警惕,开始按照自己的意图去改变所谓的悲剧,又怎会落到这步田地?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不成熟所导致的,如果自己能再成熟一些,再强大一些,局面就会完全不同——至少那个穿越者绝不是无敌的,如果是,他根本不需要按照天草四郎时贞原来的剧本,大可以直接杀过来,凭武力抢夺。

    然而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虽说自己一行侥幸逃出生天,但是拥有了大圣杯和占据了主场优势的他们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所谓的人数和战力的优势有太多方法可以瓦解。

    刚才的那个梦境或许是虚妄的,却已足够说明问题——不成熟的自己都能想到这样的方式,那个看不清深浅的穿越者又怎么会想不到?

    难道他比自己笨?呵呵,这个笑话并不好笑,连抑止力都敢算计的人怎么可能是笨蛋?

    笨的人,无力的人是自己啊。

    不知不觉间,羽斯缇萨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清晰,却是渐行渐远。想要去追,却怎么也追不上,直至筋疲力尽,意识昏沉。

    ——我真的,真的很没用。

    PS:好了,到本章为止,主角的低谷期过去,接下来顶多有点无伤大雅的小郁闷,终于可以开启真·主角光环了。

    PS2:坚持到这里的书友们都算是奸少的死忠,你们辛苦了。奸少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只能尽全力去描绘出一个好的故事。

第二百一十六章 留言与告白

    白色的辉光以手指与小圣杯的触点为中心向外蔓延,很快充斥整个地下空间。

    地下祭坛的景象越来越淡,菲奥蕾等人的惊呼逐渐远去,慎二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这里一无所有,只余一片纯白,无边无际。

    或许在旁人看来,这个世界异常单调,待得久了人会发疯,但慎二却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在这一片纯白的世界之中,他觉得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非常的温暖。

    仿佛泡在温泉之中,四肢百骸都是一阵舒爽。

    仿佛他并不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而在熟悉的家里。

    仿佛赖在后院的躺椅上,泡一壶红茶,享受春日午后的阳光,不经意地一抬眼。那个爱穿白衣的女人就坐在他的身边,捧着一本时尚杂志,看的津津有味。

    "是你吗?羽斯缇萨。"

    慎二呢喃着,喊出那个陪伴他最久的名字。

    而这一声呼喊似乎打开了某个机关,熟悉的纯白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用他听了无数次的声音唤道。

    "慎二。"

    "羽斯缇萨!"

    慎二扑上前去,想要把她紧紧抱住,再也不松开。

    但这只是奢望,眼前的身影是虚幻而非真实,慎二的身体穿了过去,重重摔在地上。

    而这道虚幻的身影也没有回应慎二的呼喊,因为这只是一段留言。

    "当你听到这段话的时候,或许我已经不在你的身边。"

    "那个被你称为红方的幕后黑手,名为天草四郎时贞的男人非常可怕。你的天马是他打伤的,先前的那道光线或许可能也和他有关。我能感觉到在此之前,有一股奇特的魔力连上了大圣杯,我想他已经察觉到我的存在了。"

    "不过,这并不是你的错。你已经足够重视他,也提醒过我让我转移,但我没有听。所以,是我的错,要怪就怪我吧。"

    不,不,怎么会呢?。

    不断摇头。

    让你转移的事我就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放在心上。如果我坚持,就不会这样了。

    而且对于那个家伙,我也没有足够的重视,如果真的以杀死他为首要目的,我早就告诉贞德了。是我大意,是我想当然,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错!

    "虽然,你要怪我,我可能也听不到,但我真的很想听到。如果,如果天草四郎时贞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也没有破坏大圣杯,在圣杯战争结束后,我会去找你的。那个时候,你不管你要怎么抱怨,要我怎么做,我都会听你的。"

    慎二的眼睛红了。

    抱怨什么的,根本不会有啊,只要你能回来,你怎么骂我都没关系。

    "如果我回不来了,你也不要难过、伤心。我啊,早在大圣杯完成的时候就该消散了。多出来的每一天,都是神的眷顾。能留存到今天,能遇到你,遇到樱,遇到斯卡哈,遇到爱丽丝菲尔和伊莉娅,遇到橙子,能够变成一个真正的人类,我已经很幸运,很满足了。"

    "所以,就算我不在了,那也只是回归原本应该属于我的结局——不许说不是,基修亚已经告诉我了,众多的平行世界本该属于我的结局。"

    平行世界关你什么事,又关我什么事,我只想你和我一起,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眼泪再也忍不住,悄然滑落。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教你魔术的日子,看着你努力的日子,为你担心的日子,我真的很幸福呢。"

    就是这样,她像朵盛开的花一样,用那笑脸这样说着。那张笑脸非常的美丽,没有沾染任何负面的情感。

    "只要想着这样的日子,我啊,就算马上就要消失了也一点都不害怕。在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会一直想着你,回忆一起生活的六年,那一定是非常快乐,那个一定...一定非常的快乐喔!所以,慎二,我很幸福。"

    喉咙梗塞着。

    就算这样——就算这样,我...

    "你给了我幸福,所以你也一定要幸福。"

    羽斯缇萨。

    "我喜欢这样的你...。"

    羽斯缇萨!

    "最喜欢,最喜欢了。"

    羽斯缇萨!!

    "啊,啊,或许这就是爱丽丝菲尔所说的'爱';吧。"

    羽斯缇萨!!!

    "再见了,我所爱的人。"

    羽斯缇萨...

    "最后,我想送你一份礼物。"

    鼓动。

    震撼身体。

    渗入灵魂。

    如心跳一般,象征着生命之力的脉动。

    "你不是总是说,想亲自体验一下我的魔法吗?现在就是时候了。"

    魔力。

    纯白的魔力。

    远远凌驾个人的存储,甚至比天马还要丰沛。

    浩瀚无垠,仿佛无穷无尽。

    在那一瞬间,理解了。

    眼前的白色,这整个世界,都是她的魔法,她送给他的礼物。

    "可惜,我被赋予的不是第二魔法,不能把你送回原来的世界。所能做的,只有让你在这个世界长久的存在下去。这就是我作为第三魔法使的劣化复制品的唯一的机能,唯一的'救济';。"

    什么机能,什么救济,什么魔法,什么礼物,我都不要。

    "说起来还要感谢小圣杯之中的寄存的从者之魂呢。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也许要好几年才能准备好这份礼物,不,或许都没有办法把小圣杯分离开。就像你说的,我的魔法是精细的编织物,漂亮但很没效率,不过这次还是很有效率的。所以,接受吧。"

    世界倒转,所有的白色,所有的魔力都集中在羽斯缇萨手中,集中在承载了羽斯缇萨的思念的黄金之杯上。

    而后,羽斯缇萨捧着小圣杯,走到慎二的身前,又慢慢地,一点一滴地融进了他的身体。

    连同手中的黄金之杯,连同一世界的纯白,连同羽斯缇萨"自己"。

    在三者的共同作用下,构筑慎二身体的灵子迅速转化为真实。

    根据灵魂中蕴含的情报,血肉、内脏、骨骼、皮肤被一一再现,和真正的人类没有任何区别。

    需要依靠与御主的契约才能得以维系魔力随之切断,取而代之的是由新生的身体自主生成的魔力,留存现世的凭依也因为拥有了独立的肉体不需要再依赖他人。

    这是就是羽斯缇萨的第三魔法——灵魂物质化,这就是爱因兹贝伦家族千年夙愿的救济蓝图。

    不同的是,曾经的她想要救济全人类,现在她只为了他一人。

    PS:再次感叹爱家的人造人,真特么棒,漂亮,性格好,还对喜欢的人用情至深——近藤你老实交代,黑白双兔是不是参照了爱家的模板。

第二百一十五章 真挚

    浑浑噩噩。

    昏昏沉沉。

    半梦半醒之间,"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

    一高一矮,好似姐妹的两名女性走进了房间,高的那个端着一盆水,矮的的那个手里提着毛巾。

    察觉到异动的慎二条件发射般抬了下眼皮:"是你们啊。"

    虽然声音很轻,但因为房间里非常安静,所以并没有逃过两人的耳朵,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围拢上来。

    "啊,master你醒了啊。"

    "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昏迷了多久。"

    以伊什塔尔战枪为媒介使出幻想崩坏后,魔力体力双双耗尽的慎二直接陷入了昏迷,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整整三天。"阿尔托利亚答道。

    "三天吗?"

    双手撑住床垫,用力坐起身来,慎二发现身体上的伤势已经痊愈。只是身体的伤势痊愈了,心灵的伤势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重。

    "已经过去三天了啊,这段时间有发生什么吗?"

    贞德摇了摇头:"没有,我们集中在米雷尼亚城重整态势,那边操纵空中庭院停在了海上。"

    "这样啊,也就是说那边什么都没做?这可真是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

    "不奇怪吗?这已经三天了,三天了啊,就算是我都能收集足够的从者之魂,启动大圣杯,何况是那个家伙。"

    "Master!"

    听到慎二这阴阳怪气的话语,阿尔托利亚不由表情一沉。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难道你也希望世界毁灭?"

    "啊。"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慎二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抱歉。"

    "Assassin,你这是怎么了?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

    被贞德宁静而平和的蓝色眼眸一盯,慎二心中的狂躁有所衰退。

    "或许是还不能接受现实吧,做了那么多,算计了那么多,到头来都是一场空——这不等于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吗?"

    "不,你做的不是毫无意义的。"

    贞德俯下身,用自己的手轻轻握住慎二的手。

    "如果不是你的努力,我们或许已经死了;如果不是你的努力,大圣杯或许已经启动了;如果不是你的努力,我们或许根本不会有反攻的机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所以,你不需要这样自责,真的。"

    换成平时,贞德这么对待自己,慎二一定会高兴地跳起来,可现在的他,失去了羽斯缇萨的他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谢谢你的安慰,贞德,谢谢。"

    "这不是安慰。"

    阿尔托利亚用和贞德一样的方式握住慎二的手,眼光灼灼。

    "我们是认真的,世界还没有毁灭,多亏了你的努力,master。"

    "可我什么都没做啊。"

    "不,你——"

    这个时候,房门又一次被人推开,第三张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探了进来。

    "父王,ruler,菲奥蕾小姐请你们——呃!"

    话刚说到一半,房门轰然炸裂。

    赤雷奔涌之间,灿然辉耀的王剑被召唤了出来,伴随着充满愤怒的吼声。

    "你这混蛋!!!"

    房间里的一男二女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阿尔托利亚立刻转身,恼怒地瞪了闯入者一眼。

    "莫德雷德,你想干什么?"

    "你,你...他,他...你,你们..."

    莫德雷德语无伦次。她向来是身体动作比头脑快,这边拔剑了,嘴上却没想好该怎么说。

    "我们,我们怎么了吗?"

    天然的阿尔托利亚一脸茫然,望了望身边的贞德,同样也是一脸茫然,莫德雷德突然发现自己很傻,真的。

    "手,你们的手!"

    "手怎么了吗?握手是很正常的现代礼节,你也想试试?"

    "想,想!"

    莫德雷德忙不迭点头,乐呵呵地收起王剑,把手递了过去。

    "诶嘿嘿嘿。"

    被阿尔托利亚握住的那一刻,莫德雷德笑得像个孩子,看得心如死灰的慎二都被感染了。

    "这可怜的孩子——莫德雷德,你来这是?"

    "菲奥蕾小姐请你们去一下,说是那个什么'小圣杯';好像出了问题。"

    "小圣杯?怎么还有小圣杯?"慎二当时一愣,这东西不是被固定在了大圣杯上吗?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自己去问你的御主吧。"

    因为和父王有了肢体上的接触,莫德雷德也忘了和慎二生气。

    "也好,醒都醒了,就一起过去看看吧。"

    见他似乎是振作了一些,阿尔托利亚和贞德相视一笑,走在前方带路。

    由于先前赛米拉米斯来了一出空中庭院骑脸,处于城堡高处的王之间显然不再安全,继任家主菲奥蕾便将议事大厅改到原来的地下禁区,存放大圣杯的祭坛。

    到场的不仅有千界树一族的全体主从,还有与天草四郎决裂的红方从者。也就是说除了天草阵营,其他主从都集中在了一起。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天草四郎阵营拥有强大的战斗力和机动性,又需要足够的从者之魂来启动大圣杯,不想被逐个击破成为实现他野望的祭品,抱团是最佳的选择。

    慎二跟着阿尔托利亚走出甬道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Assassin!"菲奥蕾不自觉地握紧双手。

    "来了啊。"喀戎面带微笑。

    "真能睡。"考列斯挤眉弄眼。

    "呿,居然没死。"阿喀琉斯吹了个口哨。

    剩下的人虽然没有说话,也大多表达了善意。

    感受到了这么多的关切,慎二鼻子一酸,越是落魄,这些真挚的情感就显得越发珍贵。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慎二深深鞠躬。

    "你没事就好了。"

    菲奥蕾侧过头,声音一如既往的澄澈,犹如山涧清泉。

    "稍后,我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你。"

    "嗯,放心,这次我不会隐瞒的。"

    到了这一步,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在此之前,我想问一下小圣杯是怎么回事?"

    原来三天前,达尼克独自离开后,菲奥蕾便按照他的命令带人到祭坛避难。刚踏进祭坛没多久,一抹金光从天而降,正好砸在祭坛边的菲奥蕾身上。

    起初,菲奥蕾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本能地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便小心翼翼地保管起来,直到贞德带着伤疲交加的一行人回来,这才认出这是容纳从者之魂的器物,也就是小圣杯。

    说着,菲奥蕾举起了手中的器皿,器皿的颜色与大圣杯中央,异质化的羽斯缇萨的身体如出一辙。

    慎二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手指触碰到小圣杯外沿的一刻,一股熟悉的脉动席卷全身。

    "这,这是——!!!"

    PS:房门:我擦,我就被你们这群无情的家伙遗忘了?我有一句嘛卖皮不知道当不当讲。

上传的时候手抖了。

    就这么全发出来了,算了难得一次,就这么着吧。

第二百一十七章 迟到的回应

    "这样一来,你就不是从者,而是真正的人类。不知道你喜欢这个成年版的身体还是原来的未成年版?应该还是这个成年版多一些吧,不然你也不会抱怨为什么还不长大?"

    "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决定。不过这也是你告诉我的,要自主,自己的事自己决定。虽然这次不仅是我的事,还有你的事,但谁让你总是说我们是命运共同体呢?看在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的份上,让我任性一次吧。"

    任性什么的,才不允许。

    我只要你回来,回到我的身边。

    再一次的——

    再一次的,在一起。

    再一次的,聊天。

    再一次的,度过懒散的午后。

    再一次的——再一次的,想再看到那个笑脸。

    一直。

    从今以后一直的——想就这样,让她幸福下去。

    可是,她只是说着——

    "因为你的身体是灵魂物质化的产物又融入了小圣杯,所以应该不会受到人类寿命的限制,也不会受到世界的影响,会一直这么保持下去。"

    "所以,慎二,不要管我了,也不要再管什么圣杯战争,什么愿望。趁小圣杯和大圣杯分离的机会,赶紧走,走得远远地。"

    "你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即使我不在了也要好好的活下去。然后找到回家的方法,除了我,你还有很多重要的人不是吗?樱、藤乃、鹤也、雁夜、艾尔莎甚至那个叫罗蕾莱雅的大小姐...如果你回不去了,他们一定会难过的。"

    "再见了,慎二。如果我还有机会能回到你的身边,我一定会好好听你的话,再也不会离开了你了。"

    在那一瞬间,她好像很哀伤的,微笑着。

    挥了挥手,溶化进了这片摇摇欲坠纯白的世界,又一同被自己的新身体所吸收。

    "...呜!"

    拼命的咬着牙,忍耐着。

    她到最后都一直强撑露出笑脸,是因为不想要流泪吧?

    "真傻!"

    "什么冬之圣女,什么爱因兹贝伦家最高的杰作,你这千年的生命都活到哪里去了?"

    "太傻了!"

    "为什么要欺骗自己?明明就很悲伤不是吗?明明就很想活下去不是吗?明明就想要更多的和我在一起不是吗?如果不是这样,你怎么可能帮我做出这样的一个完美的身体。"

    是的,完美的身体,真正的完美,满足了慎二所有的期待,甚至还有些超出。

    身体年龄,25岁,处于一个男性的最巅峰的时期。

    容貌与体型以从者之躯为模板,结合了逝去的前世和今生的慎二。凸显优点,弥补缺点。

    身体素质采取今生从小苦练,又被舍利子和金苹果加强过的版本。

    一头自然卷过度的海带头融入了前世的直发,变得柔顺而飘逸。

    虽然没有办法再现佛骨舍利,但舍利子的强化效果却被原封不动地照搬到了左手上。右手一样,保留了由"白翼公"诅咒衍生出的"同化魔力"能力。

    体内的魔力与生命力异常的充盈,充盈得不像人类,反而像是天马贝卡萨斯这样的高位幻想种,又或者腑海林之子这样自带异界的夸张生命。

    不知道是因为羽斯缇萨的毫无保留的奉献,又或者融入了小圣杯的缘故,慎二体内被种下了一件永久的无副作用的"天之衣"。这样一来,即使自己的肉体受到损伤也可以进行自我修复,而因为"幻想崩坏"而损毁的两件宝具也有了复原的可能,让人不得不感叹羽斯缇萨的贴心。

    唯一不满的大概是有些地方做的有点太过了,尤其是泪腺,眼泪大颗大颗滴落,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

    "羽斯缇萨,你这个傻瓜!大傻瓜!"

    "既然喜欢我,就早点说出口啊,这样,这样,我也可以——更早的回应你。"

    "羽斯缇萨,你听好了,我喜欢你,一直很喜欢你。"

    "喜欢第一次见你时那高冷女神的样子。"

    "喜欢你理解人心之后的温柔。"

    "喜欢你教导魔术时的认真。"

    "喜欢遇到不理解的事物时的迷茫。"

    "喜欢你看书时抬起头的不经意的回眸。"

    "喜欢你做错事时的无助。"

    "喜欢与你联系在一起时的亲密。"

    "喜欢与你共同为了某个目标而奋斗时的默契。"

    "喜欢你..."

    "喜欢你..."

    "喜欢你..."

    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我,间桐慎二,喜欢你,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

    还想说更多,还想更多的告诉你。

    所以,抱歉了。

    看着你落入虎口,放着你不管,放着圣杯战争什么不管的我根本做不到啊。

    所以,哪怕我对这个身体非常满意,哪怕我好不容易触碰到了第三魔法,哪怕我技不如人,哪怕我害怕得要死,哪怕对不起还在等着我的人,我也不会就这么离开的。

    我会赌上我的一切去找你,因为我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就只有你了,连你都不在了,那我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双拳紧握,纯白的世界终于褪去,与之一同褪去的还有朦胧泪眼中的颓废,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坚定。

    让我再说一次——等着我,我很快就回去接你。

    PS:天之衣:爱因兹贝伦在上千年的岁月里积累起来的,作为到达第三魔法的外挂魔术回路。控制大圣杯的心脏,带有数秒内使灵魂物质化的魔术。纯白的礼服以黄金制成。镶有七个能控制万物、他人的灵魂的"戒指",纵行排列的七个孔就是"戒指"的变形,每当吸收一个从者的灵魂其中一个孔就会亮起。人类要是触摸到就会变成黄金,所以使用者必须是精灵、小孩子或者人造人。

第二百一十八章 坦白

    白之世界散去。

    视野恢复如初。

    依旧是略有些昏暗的地下祭坛,依旧是被一众主从围绕着,眼前依旧是坐在轮椅之上的菲奥蕾。

    只不过,所有人的目光中的善意变为了惊疑,而菲奥蕾手中的黄金之杯也消失无踪,她本人的姿势也从手捧黄金之杯改为左手按住右手手背。

    那里正是与从者的联系的证明,契约刻印之所在——令咒!

    "黑之assassin,你,你——"

    菲奥蕾双眼圆睁,死死盯着慎二那张似乎有些改变的脸庞。

    与她同样表情的还有贞德,就在刚才,两人分别通过主从之间的联系与裁定者的特权察觉到了异常。

    "对不起,菲奥蕾。"

    慎二单膝跪地,用双手轻轻握住菲奥蕾的双手,歉然说道。

    "虽然发生了一些意外,但你依旧是我的御主。我帮你实现愿望,所以也请你一如既往地支援我,把力量借给我。"

    "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我之间的契约...怎么会断了?而且你的状态..."

    "这个啊。"

    慎二低下头,看了眼身上那身有第三魔法所编制而成,不染纤尘的白色灵衣,眼神温柔。

    "是一个傻瓜自说自话送给我的礼物,那个笨女人,我喜欢她穿白衣的样子,不代表我自己也要穿白色的啊。"

    "笨女人?"菲奥蕾发现自己根本听不懂慎二在说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单的来说,就是变为人类,和天草四郎时贞之前的状态差不多,这么说你们应该懂了吧。"

    "原来如此,是'受肉';。"贞德第一个反应过来,"但'受肉';不应该是从者触碰到大圣杯才有可能引发的奇迹吗?"

    "正常来说是这样的,不过这一次是有人用小圣杯释放了这个魔法。"

    慎二说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只是一个舒张的动作,就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涌现。现在的他,比从者时期要更加强大。

    可越是这样,他的心情就越发沉重,感觉就像是羽斯缇萨将她自己的生命附加在了他的身上,才换来了这份强大。

    "啊,就是你刚才所说的那个自说自话的笨..."

    "笨女人。"

    阿尔托利亚修养好,没有说出那个称呼,慎二可没有这个顾忌。尽管给羽斯缇萨听见了,免不了要生气,可如果她能对着自己生气,慎二随她处置。

    "我知道你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也对我有很多的疑惑,趁着大家都在,就一次说个明白吧。"

    "你想起所有的事情了?"菲奥蕾顿时眼神一亮。

    "啊,算是吧,姑且也算是接触过圣杯了。"慎二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拆穿这个谎言。

    "你的真名是?"

    "间桐慎二——是不是没听过?没听过就对了,我既不是英雄,也不是什么历史名人,只是一个稍微有点特殊的魔术师罢了。"

    这边话刚一说完,那边戈尔德猛一拍手,整个千界树家族就他和御三家有接触,自然会觉得熟悉。(达尼克已经死了。)

    "间桐...间桐...怎么觉得有点熟悉,啊,那不是构造圣杯系统的御三家吗?原名玛奇里,移居日本后改名间桐。"

    哔嘀阁

    "你是那个玛奇里家的成员?"

    "是的,不过并不是这个世界的,我的存在非常特殊,要想解释清楚,就得先从圣杯系统的起源爱因兹贝伦家族说起——"

    接下来,慎二便开始给所有人科普爱因兹贝伦家族的由来,到羽斯缇萨的诞生,再到玛奇里·佐尔根的造访,再到圣杯蓝图的诞生与构建,到羽斯缇萨身化大圣杯,每六十年一次的圣杯战争开始,最后以第三次圣杯战争,御主之一的达尼克借助nazi德国的力量打残御三家,夺走大圣杯为止。

    而后,话题一转,转入平行世界,并以慎二自身的经历为结尾。

    这一说,就是一个多小时,这还是慎二有意淡化了最后两个内容的结果。

    尽管如此,依旧引得众人一阵惊叹。

    诸如——

    "想不到爱因兹贝伦家还有这样的过去,两千年,真是执着啊!"

    "嘿~族长年轻的时候就这么厉害。"

    "喔,平行世界居然真的存在?这可真是头一次听说。"

    "什么,冬之圣女的意识竟然没有消散,还和你有了某种联系?"

    "原来珀尔修斯是你的祖先,你还真是好运啊,能得到他的宝具。"

    "你已经参加过一次圣杯战争了?"

    "另外四件宝具是这么来的啊,嗯,我好像有印象,吉尔伽美什确实丢出过四件宝具,居然被你捡走了,不愧是我的master。"

    ——等等不一而足。

    当然,关于穿越平行世界一事,慎二有所隐瞒,只是推说羽斯缇萨某天受到了另一个圣杯的召唤,便莫名其妙地穿越了过来,还连带着定下契约的慎二也一起穿越过来。

    仔细一检查才知道,原来是这个世界的圣杯战争出了某种问题,而自身的应急系统似乎也出了一些状况,因此向处于其他时间或者空间的"自己"求援。

    理清状况后,两人决定,羽斯缇萨留在大圣杯内监视系统运行,慎二以从者的身份参加圣杯战争查明真相。

    因为是圣杯系统的缔造者,羽斯缇萨很清楚怎么在最大限度地利用规则,所以才慎二能以从者之身成为御主,并召唤出阿尔托利亚。

    这一番说辞听上去匪夷所思,不是那么靠谱,但魔术师们与从者们都信了,因为魔法本来就是超出常理的东西,越不靠谱越符合众人的认知,而能做到这一点也恰恰显示了大圣杯作为万能许愿机的神奇。

    至于千界树一族在意的原定的第七名御主相良豹马,慎二直接推说不知道,唯一知道真相的六导玲霞不会去拆穿自己。(召唤小杰克和阿尔托利亚的时候,相良豹马只剩下骨灰,自然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菲奥蕾和考列斯等人也没过多在意,毕竟那家伙和塞蕾尼凯一样都修习黑魔术,性格扭曲以折磨咒杀他人为乐,不为大多数魔术师所喜。

    而相良豹马唯一的同盟塞蕾尼凯不知为何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听没听进去还是两说。

    见没有人再提出异议,慎二也悄然松了口气,他和黑方大多数主从相处得还算愉快,不想因为一个人渣破坏了关系。

    "以上就是我的经历,有什么疑问尽管问。"

    PS:从者受肉案例有三,吉尔伽美什、天草四郎时贞、所罗门。

    PS2:写到这里怎么感觉最悲剧的是相良豹马,死的无声无息,死后还没什么人在意。

第二百一十九章 信仰崩塌

    前言:上传的时候似乎出了点问题,导致没发出来,现在补上。

    近在咫尺的菲奥蕾抬了下手。

    "换句话说,你是另一个ruler?"

    慎二点头:"仅仅是担负着类似的使命而已,裁定者的特权我并没有。相对的,我可以更加自由地行动,参加战斗,去谋取圣杯也是可以的。"

    "话虽如此..."菲奥蕾用颇为复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我还真是召唤出了一个特殊的从者呢,真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幸运也好,不幸也罢,有一件事可以确定,我能够实现你的愿望。"

    经过了羽斯缇萨的临别表白,慎二仿佛是被当头棒喝,心境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连带着整个人从内而外的气质也变得不同。

    "居然说这样的话,明明已经失去了大圣杯。"

    菲奥蕾完全不明白慎二的自信何来。

    "失去大圣杯这一点我并不否认,但是,实现愿望并不只有通过大圣杯一个途径。直说吧,我能治好你的腿,你要不介意的话,我想尽快——"

    "等,等等。"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突如其来的喜讯,让菲奥蕾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同样不敢相信的还有考列斯。

    "我说,我能治好你的腿。"

    "你确定?"

    "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因为之前我做不到,准确的说,在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之前,我做不到。你的腿疾严格意义上说不是病症,而是一种特殊的体质,无论是魔术还是现代医学都无法改变,如果可以,喀戎老师不会束手无策。"

    慎二说着看了喀戎一眼,后者点头算是认可这种说法。

    "所以,你们才会把希望寄托在奇迹之上。这个做法非常正确,就我所知,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第三魔法了。具体来说是摘除你魔术回路的畸变部分,再用依托于你魔术回路本身的信息,为你制作出一个全新的没有副作用的接续上去。原理很简单,手术过程也不复杂,只要掌握第三魔法的皮毛就不难做到。"

    "说得容易,那可是魔法,就算是最顶尖的魔术师也不一定能触摸到魔法的边缘。"考列斯嘀咕一声。

    "是啊,你说的没错,所以我才说我之前做不到。但现在不一样了,羽斯缇萨那个笨蛋用小圣杯制造了我的身体,还寄托了她的第三魔法。现在的我有这个能力,能够编织出菲奥蕾的魔术回路,凭着我们之间的联系。"

    "那可真是太好了,姐姐。"还留着少年人心性的考列斯兴奋得手舞足蹈。

    "啊,嗯,是啊。"菲奥蕾也笑了,只是她的笑容里却带着一丝勉强,一份失落然而这份细腻的心思却没有被慎二察觉,他侧身看向离菲奥蕾和考列斯最近,曾经是敌人的两名从者。

    "对了,我还没问呢,过了三天你们都没消失,想来是重新缔结了主从契约,都是和谁?"

    "看就知道啦。"阿喀琉斯说着往考列斯身边挪了两步,阿塔兰忒一直在菲奥蕾身后站着。

    这是最正常的发展,失去了御主的两人,如果不想就这么消失,寻找新的御主重新订立契约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喀戎是阿喀琉斯的老师,也是他一生中最信任的人,认考列斯为主顺理成章。

    阿塔兰忒向阿尔忒弥斯立下过纯洁誓言,选择御主顺位是女性大于男性,贞洁的女性大于不贞洁的女性,而没有过某些经验,性格又沉静的菲奥蕾毫无疑问是最佳人选。

    "请多多指教了,阿塔兰忒小姐。"

    慎二笑着朝阿塔兰忒挥了挥手,阿塔兰忒冷哼一声,兽耳兽尾一甩,并不搭理慎二。

    "呃,好像还在记恨我啊,但我说的真是实话。"

    这句话顿时引得阿塔兰忒怒目相向,自己这位新御主确实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要和某个亵渎伟大月神的大罪人共事,现在这个家伙居然死不悔改?真当自己拿他没办法吗?

    "实话是吗?我记得汝说过,如果是假的,汝就任我处置。"

    "是啊,怎么了?"

    "很好,黑之archer,汝曾在阿尔忒弥斯与阿波罗两位大神门下学习过,没错吧?"

    "没错。"被点名的喀戎一阵茫然。

    "汝敢把汝曾经污蔑阿尔忒弥斯大神的话对着黑之archer再说一遍吗?"

    "呃...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

    "汝不敢?也就是说汝认罪了?"阿塔兰忒不依不饶。

    "这是你逼我的。"

    慎二虽然稍微有点慌,但事已至此,他也是豁出去了,直接开始抖露各种神明的八卦。

    "月神阿尔忒弥斯是个恋爱脑,天然系,喜欢俄里翁那个花花公子喜欢得无可救药,而且是个大醋坛子。太阳神阿波罗是个超级大妹控,阻止所有男性和自己的妹妹接触。"

    "汝,汝竟然连阿波罗大神都——"阿塔兰忒气得浑身发抖。

    "别急着炸毛,先问过喀戎老师再炸不迟——老师,我说错了吗?"

    "这个..."

    拥有"神授的智慧",以睿智贤明著称的喀戎显得有些为难。

    "说吧,老师。"

    "说吧,黑之archer,揭露这个罪人的罪行!"

    被两双眼睛一盯,喀戎脸上的迟疑更重。

    "Archer,你就说吧,我也很感兴趣呢。"

    考列斯的开口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好吧,虽然由我来说并不合适,但既然是御主的要求...怎么说呢,assassin的说法确实有些过分,却不是虚假。俄里翁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如果不是太阳神设计杀死了他,他大概会和月神结为夫妇。神明很多时候比人类更加情绪化和极端,太阳神和月神也是一样,过度的保护欲、占有欲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尽管喀戎尽可能地小心措辞,不至于太过损伤神明的形象,但大家都能听出他话语背后的意思——慎二说的全是真的!

    阿塔兰忒当时眼睛就是一黑。

    "阿尔忒弥斯大神...阿尔忒弥斯大神..."

    "大姐,你振作一点啊,大姐!"

第二百二十章 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阿塔兰忒会信仰崩塌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她把阿尔忒弥斯脑补得那么美好。

    然而,古希腊的那群神灵,说真的,基本没有和伟光正沾边的。在现代社会,但凡对希腊神话有点了解的,都对那帮子没节操没下限的神明没什么好感。

    像阿塔兰忒这样的虔诚信徒两耳一闭,锁在自己的世界里做鸵鸟,呃,宅猫也就算了,主动去找人询问,还去找喀戎这样的知情者询问,会有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不过知道归知道,看到脸色苍白,兽耳和尾巴都耷拉下去的样子,慎二还是有些心存不忍。

    “呃,你还好吧,我之前已经和你说过了,不要把奥林匹斯诸神想的太美好,你偏不信。”

    “叫间桐慎二的,你给我闭嘴。”

    阿喀琉斯为自己的大姐鸣不平,一副忠心小弟的样子。

    “你以为都是谁的错啊,要不是你话多,大姐也不会变成这样子。”

    “呃,我的错?”慎二扭头看向菲奥蕾。

    菲奥蕾点头:“你的错。”

    慎二又扭头看向阿尔托利亚和贞德。

    两人也点了点头,后者道:“虽然不全是,但你有错。”

    “好吧,我有错,我向你道歉,阿塔兰忒小姐,请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没有诚意的道歉不说也罢。”

    听到慎二的道歉,阿塔兰忒那双暗淡的眸子稍微有了些起色。

    “算了。经过上次的事情,我的精神也多少得到了锻炼。事……事到如今,就算自己信仰的女神像你说的那样,我也不会因此自暴自弃。我一定会夺回大圣杯,阻止天草四郎时贞,创造出一个让所有的孩子都幸福的世界!”

    阿喀琉斯连忙附和:“说得好,大姐,我帮你。”

    然而这个时候,慎二又冒了出来:

    “那个,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我不得不打断你们一下。”

    “又怎么了?”阿喀琉斯眼神不善。

    “大圣杯的本质是积存60年的庞大魔力和以灵魂物质化为核心的魔法,除了预先构筑好的打开去往根源的通道,其他的许愿机制都是建立在这两点上的。”

    “那又怎么了?”

    “这智商和悟性。”慎二按了按太阳穴,“你真是喀戎老师最得意的弟子?”

    “蛤?你这是想打架吗?”

    脾气火爆的阿喀琉斯当时就炸了,幸好有喀戎拦着。

    “好了,阿喀琉斯。慎二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想说这个许愿机其实并没有智能,只会遵循许愿者所指引的方向发挥机能,对吗?”

    “不愧是喀戎老师,就是这个意思。根据我对大圣杯的了解,这其实是个过程缩短的装置,只要许愿者提出方案,它就会用魔法的力量将之执行,在极端的时间内得出结果。反之,许愿者没有通往愿望的方法,就不会实现。以菲奥蕾的愿望为例——在不失去魔术回路的情况下让双腿恢复正常的机能。通往这个结果有很多种方式,比如我提出的手术方案;比如用一双正常的新腿来替代你的腿;再比如直接改变你的腿部机能,让魔术回路和**机能单列开来,这都是可行的,关键看你倾向与哪一种。而阿塔兰忒小姐,你的愿望确实很伟大,也很值得人钦佩,但是很遗憾,我想不到通向这个结果的方式。”

    “你想不到不代表其他人想不到,老师,你一定有办法的吧。”

    阿喀琉斯又开始遇事不决问喀戎,但这一次,他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

    “我也没有办法——原来如此,终究只是万能的许愿机,不是无所不能,真是残忍的现实呢。”

    听到喀戎的回答,阿塔兰忒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先是阿尔忒弥斯伟光正的形象崩塌,接着被告知圣杯无法实现她的愿望。短短的几分钟时间,支撑着她的两大支柱轰然倒塌,这打击比慎二失去了羽斯缇萨有过之而无不及。

    阿喀琉斯慌了:“大姐,大姐,没事的,就算那家伙想不到,老师也想不到,也不能灰心啊,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方法呢。”

    只是这言不由衷的安慰他自己都不信,何况是阿塔兰忒,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把目光再度转回慎二。

    “是你让大姐变成这个样子的,你想办法解决,解决不了,你就死定了。”

    “又是我?行,是我就是我吧。”

    慎二也不推辞。告诉塔喵真实的月神,让她信仰崩塌属于一时兴起的恶趣味。但在愿望上,却是刻意为之。

    “很难受对不对?我能理解。”

    “汝——理解?”

    慎二蹲下身,和阿塔兰忒对视。

    “是啊,我也和你一样,眼睁睁地看着一切的谋划都落空,还失去了最重要的人。真是一种糟糕透顶的感觉,心态失衡,自责懊悔,甚至想过世界怎么还不毁灭,还迁怒来看我的阿尔托利亚和贞德,真是难看到不行,你不会也变得和我一样吧。”

    “不要小看我啊,assassin!”阿塔兰忒眼神一清,“我只是一时难以接受,不代表我会逃避现实。”

    “那你打算怎么办?”

    “继续寻找,直到找到方法的那一天。”

    “英雄不愧是英雄!”

    慎二由衷感叹。大圣杯被夺走后,他的心态就一直有问题,尤其是在shirou自曝穿越者身份后,更是整个人仿佛在梦游一般。如果不是羽斯缇萨一番真情告白,他可能会一直陷进去,永远都出不来。而阿塔兰忒,却很快调整好了心态,并找到了努力的方向。

    在这一刻,慎二深切体会到了自己和英雄之间的差距,无关武力,无关能力,仅仅是心态,或者被经常被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挂在嘴边的器量、格调。

    “既然如此,要不要听听我这个现代人的意见?”

    “汝?嗯,汝说吧。”

    “很简单,从零做起啊,从手边做起。不能给整个世界的孩子带来笑容,就先从一个孩子做起,救一个是一个。开孤儿院收养孤儿,办个基金会专门救济贫困的上不起学的孩子什么的,看你怎么想了。”

    这个意见可谓是正中阿塔兰忒的下怀,她不由自主地按住慎二的肩膀,眼睛闪闪发亮。

    “汝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这是每个现代人都知道的事情,关键看想不想做,有没有能力去做。”

    “具体该怎么做?”

    “我没这方面的经验,在这个世界也没有根基,所以不知道。不过,我不知道没关系,有人知道。”

    “谁?”

    “你我的御主,菲奥蕾。”

    “Master,汝知道吗?”

    阿塔兰忒蹭地一下跳了起来,像一只大猫。

    被她盯住的菲奥蕾嘴角抽搐,怎么突然扯到我身上来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你要离开?

    慎二这么说,自然有他的用意。

    只见他迎着菲奥蕾探寻的目光,笑着说道:

    "我不是很了解你生活的年代,但可以肯定的是,神代的社会规则和现代是不同的。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在现代,想要做成一件事,最不可或缺的不是意志、决心之类的东西,而是金钱与权势。"

    "金钱与权势?"阿塔兰忒一愣。在森林中长大,长年自力更生的她对这个东西真没什么概念。

    "是的,没有这两样,你会发现无论想做什么都是寸步难行。孤儿院、基金会,这些都需要建筑在这些的基础上。想要救助更多的孩子,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这个时候就需要足够的势力。而养活这些孩子则需要足够的金钱,在这个社会中,衣食住行全要钱,没钱根本活不下去。"

    "这个简单——"

    阿喀琉斯摩擦拳头正准备说话,却被慎二给堵了回去。

    "不要想着用暴力解决问题,现代的平均实力的确不如神代,但高端战力绝不会逊色。从者虽强,离无敌还差得远。魔术协会、圣堂教会、特殊的传承保菌者家族、死徒二十七祖、残存在秘境中的老怪物以及某些流氓国的国家机关都有覆灭从者的能力,区别是代价的多少以及值不值得。这些站立在神秘世界顶端的组织或者个人大多都会坚守一条底线——不妨碍世俗社会。而金钱与权势真是世俗社会的核心规则,随便动用武力,必然会引来他们的围剿。到时候,你们的个人生死事小,孩子们无依无靠才是大事——你们也不想好不容易迎来笑容的孩子们,再度失去这份笑容吧。"

    阿塔兰忒问道:"那到底该怎么办?"

    "所以才要master的帮助啊。"

    说到这里,菲奥蕾终于明白了慎二的用意。

    从者虽强,却没有社会根基,想做些什么势必要依托现代人,菲奥蕾就是这个依托。与那些庞然大物相比,千界树一族或许不算什么,但这个家族终究是罗马尼亚的影子掌控者,而菲奥蕾正是这个家族的族长,手中的资源无数,最不缺的就是钱和人,至少不缺经济型人才,不然也养不活这么大一个家族。

    孤儿院、孩童基金会什么的只要她开口,要不了多久底下的人就会给她办好——用这点代价去绑住一个超一流的从者,毫无疑问是一笔超值的买卖。

    "说白了不就是让大姐继续投靠自己的御主嘛,绕那么大个圈子。"

    阿喀琉斯不满地撇了撇嘴,慎二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地看着阿塔兰忒:

    "不要这么说嘛,我只是提出一个可行的建议,你们可以慢慢思考。"

    "不用想了,我同意。Assassin说得没错,我的愿望不是一个人能实现的,master也确实是一个好的选择。"

    "好吧,既然大姐你这么说,那我也来帮忙,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大——你们不会不欢迎吧。"

    "不,怎么会呢。"菲奥蕾连忙摇头。

    要知道现在千界树家族已经叛出时钟塔,如果不是顾及聚集在米雷尼亚城数量庞大的从者,时钟塔早已大军压境。时钟塔在等,等圣杯战争结束,以极小的代价覆灭千界树一族。

    这个时候有阿喀琉斯和阿塔兰忒留下,情况就又不同了。以两人的实力,时钟塔不认真起来根本不是对手。而且这样一来,必然会伴随着巨大的损失。

    神秘世界不是时钟塔一家独大,一旦动武的代价过高,时钟塔的领主们就会考虑和谈。届时,千界树一族将真正掌握主动,独立、高姿态重返时钟塔、加入其它的势力,进可攻退可守。而菲奥蕾则可以凭着阿喀琉斯和阿塔兰忒的支持坐稳家主宝座,哪怕还有其他从者留下也一样,堪称是一举多得。

    然而,对于这样的安排,依旧有人提出了异议——不是针对安排本身,而是慎二的动机。

    "这么做对你自己到底有什么好处?不要说一心为千界树,你不是那种人。"

    戈尔德的语气虽然不友善,但内容本身并没有问题。慎二不是圣人,他不会做那种从不为己专门为人的事情。

    "你是要离开了吧。"喀戎看出了些许端倪。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老师你。"

    听到慎二的叹息,菲奥蕾脸色顿时一白:"离开?Assassin,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把话说清楚。"

    喀戎继续发问:"你要去找那位'冬之圣女';?"

    慎二点头:"是啊,我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的,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人。"

    "那我,我们可以和你一起去。"菲奥蕾语带焦急,"我们必须夺回属于我们的大圣杯。"

    "我觉得并没有那个必要,就算有,也没有必要那么着急。"

    "戈尔德叔父大人!!!"

    戈尔德的话让菲奥蕾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不需要这么惊讶。你仔细想一想,小圣杯是启动大圣杯不可或缺的钥匙,在小圣杯确实消失的现在,大圣杯只是一个打不开的宝箱,既无法实现愿望,也无法通向根源。既然如此,与其放在我们手中被各方势力惦记,不如放在敌人那里吸引火力。真想夺回来,也应该等一等,让其他势力先上,我们悄悄跟在后面。"

    这番话说的是合情合理。

    不能启动的大圣杯,已经失去了主从们为之拼命的价值,但大圣杯作为第三魔法造物与圣杯系统的核心依旧会引起各方的觊觎——这就仿佛是一块烫手的山芋,自己吃不着,还被人盯着。

    处理这块山芋的最好的方法,莫过于丢到别人手中。不仅可以转移视线减轻压力,也给了自己浑水摸鱼的机会。

    连一向支持姐姐的考列斯都说:"叔父说得没错。"

    "可,可是——"

    "没有可是。你现在是千界树一族的族长,应当以家族的利益优先,就不要在意我这个不听话的从者了,接下来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慎二很严肃地对着菲奥蕾摇了摇头。

    PS:千界树家族的财产啊,嗯,举两个例子。罗歇和阿维斯布隆制造魔像就是在烧钱,大规模烧钱。烧完之后,菲奥蕾还有钱一次买十架飞机,这家底比建出空中庭园的shirou只高不低——达尼克确实是个合格的族长。

第二百二十二章 安排后事

    慎二当然想叫上所有的从者,做好万全的准备,一起杀上空中庭院,用人数堆死那个该死的天草四郎时贞,但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失去了作为钥匙的小圣杯,天草四郎用大圣杯毁灭世界的计划落空,其他的主从失去了达成愿望的可能,。

    可能和他同行的只有两人——身为自己的从者,又肩负着抑止力使命的阿尔托利亚以及作为裁定者,打算惩治罪魁祸首的贞德。

    虽然贞德还保留着特权,但在圣杯战争中断的现在,她不会用自己的特权去强制命令从者。

    退一步说,就算说服她使用特权,也不会有实质的效果。对于在场的众位从者的强制命令权只剩一次,而除慎二外的御主们还保留着两划以上的令咒,完全可以抵消,还会影响到目前还不错的关系。

    既然无法强求,那便顺势而为,把在意的人和事都安排好,然后心无挂碍地奔赴战场。

    没错,慎二到目前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安排后事"。

    作为从者,有责任实现御主的愿望。所以,帮她治好双腿。

    作为从者,有守护御主的职责。所以,在自己离开,无法履行职责的情况下,安排好替补。

    菲奥蕾对自己信任有加,比起主从更像朋友,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陪自己一同涉险。所以,更加不能让她涉险。

    而且,为了补偿自己先前的欺瞒,也为了她能够活得更好,慎二还会留下一些对菲奥蕾有用的东西。

    除了菲奥蕾,那些真心对他的人和从者,他也会予以一定的报偿。

    "考列斯,你和菲奥蕾之间的差距其实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大。只不过你不适合家传的'降灵系';的魔术,和你适性最高的其实是与电流相关的魔术。"

    "电流?"

    "是的。"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你就当是我的一种特殊能力。"

    因为我的到来,破坏了一段本属于你的缘分,那才是与你相性最好的存在。

    "嘛,千界树家族别的东西不多,没落的魔术传承要多少有多少,你可以拣选一门相关的做些尝试,又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为什么不试一试?"

    "啊,哦。"

    "尝试的时候,多向喀戎老师请教,老师虽然被职介限制了魔术能力,但经验和眼光都在,有他教导无论是学习还是推陈出新都事半功倍。"

    "Assassin,你,我..."

    因为之前阻拦姐姐的行动,考列斯本以为慎二会心存不满,没想到居然会这么一心一意为他着想。

    "行了,别摆出这样的表情,我也不全是为了你。你更优秀了,才能更好地支援菲奥蕾。"

    慎二一边说,一边走近考列斯,最终凑到考列斯的耳朵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我都很清楚,菲奥蕾的内心其实很软弱,并不适合做一个魔术师。可她又是真心喜欢魔术,所以,某些脏活累活就拜托你了。"

    "我知道了。"

    "其实你比你姐姐更适合坐家主的位置,如果你们的位置能换一下...算了,接下来的话不该由我说,你心里清楚就行。"

    这位千界树一族情商最高的御主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慎二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向他身后的喀戎,深深鞠躬。

    "老师。智慧如您,我想说什么,想做什么您大概都能看出来,所以我也就不浪费口舌,一切拜托了。"

    喀戎不比有明确愿望的阿塔兰忒,不比想要帮助阿塔兰忒的阿喀琉斯,他更加的睿智也更加无欲无求。对于这样的人,除了诚心拜托,慎二想不出任何能"驱使"喀戎的方法。

    "引导迷途之人,本就是教师的职责。"

    喀戎沉默片刻,最终点头答应。

    没了达尼克的千界树一族,严重缺乏作为头脑的人物,有了喀戎的承诺,最后一块短板也被补足。

    慎二再次鞠躬,走向下一位,莫德雷德。

    与她本没有多少交集,但看在阿尔托利亚的份上,有些事还是说明白的好。

    "莫德雷德,你的愿望是什么?"

    "怎么,想像打击archer一样打击我?"莫德雷德咧开嘴,露出几颗牙齿,作挑衅状。

    "是又如何?"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的愿望是挑战一次选王的'石中剑';。"

    "诶?"

    阿尔托利亚显然被莫德雷德的愿望吓了一跳,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慎二抢先一步。

    "放弃吧,你拔不出来。"

    "你在说什么蠢话,继承了亚瑟王血脉的我的我,不可能拔不出来。"莫德雷德眼神不善,"还是你想说我没有王的资质?"

    慎二摇头:"与血脉无关,与王的资质无关。"

    "那和什么有关?"

    "和梅林有关,那把剑只有阿尔托利亚能拔出来。如果我没有猜错,梅林在准备'石中剑选王';的时候就是这么设定好的,不管是多么伟大的王者来都没用——我说的没错吧,阿尔托利亚。"

    选王仪式的秘密虽然是慎二自己的推测,但并不是胡乱猜测,按照他对梅林的了解以及对那个特殊时代的分析,这个答案十有八九是真的。

    果然,阿尔托利亚承认了慎二的说法:

    "是真的,我也是在很久以后才从梅林口中确认了这件事。"

    "呿,那个喜欢玩弄花招的老骗子,有机会一定要砍了他。"莫德雷德不爽地撇了撇嘴。

    "呃,saber。"狮子劫有些怪异地看了自己的从者一眼,"你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失落?"

    莫德雷德一阵跳脚:"哈?你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啊,master?我怎么会不失落?"

    "可你看上去,真的——"

    "Master,你仔细看清楚!"

    莫德雷德把脸凑近,又被慎二伸手拦在两人中间。

    "好了,不要装了,你之所以不失落,是因为你的愿望根本就不是拔出'石中剑';,当上不列颠之王。"

    "那你说我的愿望是什么?"

    "真要我说?"慎二表情戏谑。

    莫德雷德咬牙:"说,不然我砍死你!"

    "我不一定能表述精确,毕竟我不是太能理解笨蛋的想法。硬要说的话大概是把阿尔托利亚为了成为王而失落的东西都捡起来,等待着她有朝一日能卸下重担,露出一个作为人类而不是王的笑容吧。"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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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慎二,有何贵干介绍:
昏暗的地下室,阴湿的墙壁,异样的近乎恶心的环境。
干瘦的老者在狞笑,幼小的女孩在哭嚎。
虫子,无数的虫子如潮水般涌向女孩,仿佛想要将她彻底啃食殆尽。
女孩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最后发出一声绝望地哀鸣。
“谁来...救救我。”
惊心动魄地锋芒割开了昏暗地灯光,割开了女孩地恐惧,割开了充斥视野的虫群。
“没事的,哥哥在这里,哥哥会保护你。”
蓝发蓝眸的男孩手持一柄镰刃拦在女孩的身前,对着老者发出告死的宣言。
“你该死了,间桐脏砚,不,玛奇里·佐尔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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