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完整版打击
阿尔托利亚。
前世就很喜欢的角色;
一直希望她能够得到安宁的可爱的王;
从被召唤出来开始,无论落入何种境,都一直支持他的同伴。
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几个人之一。
现在,她死了。
继羽斯缇萨后,又一个对他来说有着重要意义的人死了。
"天·草·四·郎·时·贞!!!"
慎二双目,不,是六只眼睛中都被鲜血充斥。
Shirou见状故意打了个哆嗦,拍着胸口道:"好可怕,好可怕,别摆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又不是我干的。好吧,好吧,不管是谁干的,我都有责任,谁让我是所有人的御主呢?想报仇冲着我来就是了——话虽如此,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找我麻烦吧?已经第·六·骑·了·哦?"
话音刚落,一股难以形容的脉动从祭坛中透出,直接无视了空间,无视肉体的阻隔深入灵魂的最深处。
那是大圣杯的脉动,是大圣杯完全启动的预兆。
无色而有质的魔力从大圣杯的核心处汩汩溢出,先是注入了小圣杯,接着又向外逐渐溢出,并在溢出的过程中逐渐改变性质,产生出足以改变现实的波动。
这种魔力,这种性质的改变,这种波动正是慎二和羽斯缇萨最初想要谋求的。
然而,现在羽斯缇萨已经消逝,本不在"祭品"名单中的阿尔托利亚也成为了启动大圣杯的最后钥匙。
更加紧迫的是,那份足以改变现实的魔力波动已经开始影响世界,这意味着shirou早已通过他的宝具将愿望铭刻在了大圣杯上。
大圣杯刚一启动,就开始遵循规则发挥机能。
"所以才说你运气不好啊,你已经拥有了威胁到我甚至杀死我的实力,继续打下去胜负尤未可知。只是,你似乎忘了,我们双方的目的不是单纯的生死,而是大圣杯,你们输了。"
听到shirou的胜利宣言,慎二眼中的血色越来越重,连身上都泛起一股诡异的红光。
突然,他调转宝具将所有的宝具都刺向了自己的身体,这是他开战以来受到最大的伤势,也带来了最大的魔力,刹那间,一股魔力风暴从慎二体内放出,瞬间的输出量甚至盖过了大圣杯。
"是啊,是我们输了,但我们输,不代表你赢。"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开始不断膨胀,为了战斗而演化出的"三头六臂"形态眨眼间膨胀崩溃,变成了一摊不断向周围蔓延,红得发紫,看上去极为诡异的肉泥,肉泥的表面还在不断冒出打量的血泡。
"怎么感觉这一幕好像在哪见过?"
Shirou托着下巴感叹了一句,然后像是猛地反应过来,连连摇头。
"去他的既视感,这是要糟啊,人(蛤)肉炸弹的升级版!!!你小子真不要命了?"
可惜,现在慎二的肉体早已完全融化,再也看不出半点人形,自然也就没有办法说话,而他的全部精神也都投入进了加速爆炸的过程中。
不过答案,他早就给过了。
为了复仇,慎二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当然也包括自己的命。
所谓我输了,是因为我们没能阻止大圣杯的启动。
所谓不代表你赢,是因为大圣杯就算启动了,也不会让你的愿望实现。
慎二在独自一人找shirou决战之前,就已做好了各种各样的准备,也随之制定好了各种方案。
魔力循环。
宝具连发。
放弃做人。
人(蛤)肉炸弹。
清真打击。
...
环环相扣,相辅相成,后者是前者的补充计划,一旦哪一环失败,后续便会随之启动。也就是说,即使阿尔托利亚不死,慎二发现人肉炸弹拿不下shirou后依旧会使用清真打击。
只是现在,外部出了变化,逼得慎二不得不提前启动这个计划,因为蓄积的魔力不足,他才会选择自残的方式来补上最后的魔力,让魔力彻底超越极限,超越控制,彻底暴走。
至于shirou会不会逃走,慎二并不担心。自己的现在积累的魔力绝不逊色与斯巴达克斯的最后一击,在这么近的距离,足够把大圣杯彻底毁灭。
没错,这一招"清真打击"针对的目标不是shirou本人,而是大圣杯。现在的shirou已经不是受肉状态的人类,而是从者,他的凭依,他的魔力都来源于大圣杯。如果他跑了,坐看大圣杯被慎二毁灭,那么他和他的同伴就会失去魔力来源,就算有令咒支撑,就算还有什么后手也撑不了多久,迟早会被同伴们剿杀。
慎二在想什么,shirou显然是非常清楚,他默默瞥了眼因为魔力的释放开始缓缓上升的大圣杯,嘴唇开合似乎说了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
接着他一把扯下披在肩上的"圣骸布"快速缠住自己的双手。
"在看到你用出斯巴达克斯的宝具的时候,我就想到你会有这一招了,你不会以为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吧——扑灭圣女心象之火的那一招我也会,而且能做得更好。是你有自信凌驾于圣女的终焉?还是说你有什么一定能突破我这招的方法呢?"
肉泥上的气泡越来越多,仿佛是一锅煮烂了的肉汤,而煮烂肉汤的薪柴不是别的,正是"疵兽"积累多时的魔力,单纯比较破坏力比大圣杯还要恐怖的力量。
力量终于爆发,闪耀着破灭之光,其姿态瞬间变化为爆发性的利刃。
那是以牺牲性命为代价获得足以歼灭敌人的破坏力的宝具,是本次圣杯大战破坏力最强的宝具。
利刃刚露锋芒,祭坛所在的异空间便出现了一道道裂纹。
要知道,这可是魔术界公认的巅峰,神代大魔术所开辟出来的空间,虽然不如现世坚固,却足以媲美固有结界的空间,而这只是这一击的前奏。
望着开始发威的利刃,shirou叹了口气。
"居然做到这一步...你是不是和贞德待久了,怎么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就都想着自爆?为什么两边都换人了,还是逃不了挨一发自爆的命运,能不能有点创意?"
叹息归叹息,现在shirou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只要他不想死,不想大圣杯被毁灭。
"右腕&middhthadown),左腕·缩退驱动(LefthandFaultTolerant)——"
仿佛是与沸腾的"肉汤"呼应一般,无色的魔力也开始沸腾。
PS:为什么这么熟悉?因为这特么就是慎杯啊。
PS2:UBW也是二爷唯一存活下来的线路,二爷因为成为慎杯因祸得福,魔术回路全开,这寓意着二爷否极泰来。
PS3:话说这波居然误打误撞奶对了,动画里天草果然见到羽斯缇萨了,果然羽斯缇萨赛高。
第二百六十八章 终极版打击
不知是与大圣杯联结所带来的特效,还是shirou本身的能力,他的身体缓缓浮起,并在瞬间越过了地下的“肉汤”,悬浮在大圣杯之前。
“Heaven'sFeel启动,天之杯开始向所有者注入力量。”
Shirou的魔术回路早已超过了超出寻常魔术师的水准了。不过,那也只是超过而已,就算拥有比普通的魔术师多十倍、百倍也不足以完全容纳大圣杯积累了六十年的魔力。
所以,必须在摄入魔力的同时进行持续性的控制与精密调整,只要有一点点力量没有控制住,自身的**就会被粉碎,假如在魔力量的调整中出现小数点单位的偏差,脑部就会被炸飞。
将大圣杯的魔力集中在右手,左手则复写右臂的机能并缩小整体能力指标的同时行使原本双手才能完成的机能。
魔力贯入瞬间,魔术回路一下子就陷入暴走——痛楚洋溢全身,**濒临崩坏。然而,就在暴走破坏灵基的前一秒,shirou硬是地压制住了暴走,并输入了命令。
慎二赌上性命和觉悟的一击,他也拿出了相等的态度。
“——右腕·零次集束(Righthand·BigCrunch)!”
注入右臂的魔力被一口气释放出来,不是以“疵兽”般的爆发方式,而是以相反的,聚合集束来消费其中的庞大魔力,并进一步吞噬“疵兽”最后的咆吼。
那简直就等同于黑洞。
那简直就是天地创造和宇宙崩溃发生激烈冲突的瞬间。
在命令输入完毕的一秒钟后,shirou就切断了右臂。能将万物消灭殆尽的恐怖能量,遭到了吞噬一切的黑色漩涡的阻挡,并逐渐被吞噬。
两股强烈的力量发生冲突,彼此抗衡的声音在空间内回响。
世界在咆哮。
大气发出吼叫,逐渐被翻卷而起。
这个空间本身就好像随时都要崩溃似的。
一道虚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肉泥的后方,一身雪白的灵衣重新被深色衣装取代,深蓝色的头发恢复卷曲,深蓝色的眼眸牢牢锁定爆炸的最中央,仿佛强烈的白光与幽深的黑暗并不能给他造成任何影响。
不,不仅是光与暗,连因为爆炸产生的物理法则也没有对他造成影响。
这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因为此时的他没有实体,只是单纯的处于灵体状态。
没错,在魔力爆发的瞬间,他做出了和shirou类似的决断——舍弃濒临毁灭的身体。
不同的是shirou舍弃的是右臂,而他舍弃了整个身体,羽斯缇萨用“小圣杯”打造,集合了第三魔法和逝去英灵之力的**。
这正是慎二所说的“合适的解除受肉”的时机,从一开始他就是这么打算的。
理由当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对shirou足够的重视。对于这个可怕的敌人,他不会有任何轻视之心,更不会有丝毫的麻痹大意。
眼前的黑洞曾经挡住过圣女贞德以必灭为代价放出业火,未必不能挡住“疵兽”最后的咆吼。
这份谨慎,很快收到了回报。
光和黑暗在乱舞,相互交织,互相侵蚀,互相抵消,最后化作点点灵雾消散。
目睹了这一幕的灵体慎二闭上眼睛,喃喃自语。
“果然被挡下了啊,也对,从威力上说‘疵兽’更强,从概念上说,是贞德的业火更高。何况‘疵兽’的咆哮是全方位的,黑洞只要防御一面就行。虽然遵循神奇东出的结局让人不爽,但幸好我不是连结局都看不到的贞德,我还站在这里,还可以继续战斗。”
灵体转化为实体,从者之躯具现,同时具现的还有慎二穿越后所获得的九件的宝具。
长柄镰刃——“猎蛇之镰。”
蛇发女妖盾牌——“美杜莎之盾。”
飞翔之鞋——“赫尔墨斯的羽鞋。”
隐身斗篷——“哈迪斯斗篷。”
盛放过美杜莎之首的布袋——“魔袋。”
符文古剑——“青云剑。”
黑金战枪——“伊什塔尔战枪。”
埃及法老用过的权标——“女神的权标。”
印度雷神的招牌法器——“因陀罗之雷。”
奇怪的是,这些宝具并没有向平时那样穿在慎二的身上,只是一字排开,静静地悬浮在主人的身前。
“对不起了,各位,如果我能活下来,一定想方设法将你们修复,但现在,再为我拼一次——”
下一秒,陪伴慎二多年,保护他,帮助他度过各种难关的宝具们齐齐震动起来,不约而同地朝着吞噬一切的黑色漩涡飞去。
同一时间,慎二举起自己的左手,上面刻画着最后的一划奇迹结晶。
看到那闪耀着红色光辉的令咒,处于黑色漩涡中央的shirou破口大骂。
“我!@#¥¥,自己自爆一次还不够,居然还让宝具玩多重自爆?”
慎二没有因为对手的气急败坏而停下动作,他默默下达了命令。
“以令咒之名下令——全宝具幻想崩坏,击杀天草四郎时贞!”
黑与白的世界中,一抹赤红向外扩散,仿佛是一个引子,为单调的世界增添了新的颜色,一共九种,分别对应慎二的九件宝具。
仿佛是九大行星,与白色太阳一同向着黑洞发起了猛攻。
黑色漩涡顿时摇摇欲坠。
“你小子够狠,不过你以为凭升级版的清真打击就能打倒我吗?看好了,这才是天草四郎时贞真正的宝具。”
Shirou用牙咬住太刀,一刀斩下了仅剩的左臂。
“全限制解除,天之杯最大输出,将万物引向终焉——双腕·零次集束(TwinArm·BigCrunch)!”
破灭的左腕中又一个黑色漩涡诞生了,与先前的黑色漩涡融合为一,形成了更大的,更牢固的黑暗天幕,共同抵抗白色太阳与九大行星。
刹那之间,光与暗齐齐暴走,相互侵蚀的更加激烈。
异空间的灵雾浓度以几何等级提升,本就极不安定的异空间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本该处于安全地带的两名从者也开始被力量的碰撞波及,身形摇曳不定。
“砰”地一声,如同气泡炸裂般,祭坛周围的异空间终于崩碎。
被束缚在空间内的恐怖魔力向周围疯狂扩散,一时间庭院内外的所有人,不分敌我,通通停下了动作,惊疑不定地望着庭院的最中心。
那里,各种颜色变化交织,宛如一个巨大的烟花,又好似极致的抽象艺术。
PS:这种艺术名为爆炸。
PS2:二爷:没错,我就是迪达拉的继承人。
第二百六十九章 EX打击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突如其来的摇晃让奔驰中的阿喀琉斯险些摔倒,他左顾右盼,想要找到摇晃的源头。
“是从那边传来的。”
喀戎的反应比阿喀琉斯更快,他一边背起考列斯,一边向远处看去。
“那里是宫殿区……”
“那是安放大圣杯的祭坛。”
站在巨人肩膀上的阿维斯布隆开口说道。
“这场爆炸应该和黑之assassin有关。”
“哼,那个家伙很拼啊,但大圣杯好像还健在的样子,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了。”
仔细感知了下,阿喀琉斯就确认了这一事实。虽然是最顶级的战士,但阿喀琉斯的魔术素养同样很高,否则也不会创造出固有结界的变种,隔绝神明干涉的决斗空间。
就在阿喀琉斯准备跳向高处,进一步确认的时候,阿斯托尔福的焦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喂喂喂,你们不要在那里发呆啊,我快挡不住啦,救命啊,要死要死要死!!!”
抬头一看,只见海德拉和巴修姆加起来十个头颅正在疯狂追着天马贝卡萨斯狂咬。
原来,地动山摇吸引了从者们的注意却没有给两头魔兽带来什么影响,毕竟它们自己动一动也能引起巨大的震动,早已习惯,只是晃了晃身体便继续发动进攻。
首当其冲的就是站在第一线的弱小的阿斯托尔福和胆小的贝卡萨斯,一人一马吓得够呛。
至于齐格……嗯,他已经晕过去了,被各种高速机动晃晕的。
受到同伴的求援,阿维斯布隆第一时间命令巨人冲了上去。喀戎紧随其后,连珠般的箭矢又一次让海德拉变成了瞎子。
阿喀琉斯踩了几脚地面,找到平衡后也准备冲上,却见阿塔兰忒依旧愣愣地站在原地,嘴里嘟囔着。
“真的发生了?”
“什么发生了,大姐?”
阿塔兰忒没有回答,只是拉开弓,朝着大圣杯所在的方向射了一箭。
阿喀琉斯问:“你这是——?”
阿塔兰忒表情复杂:“没什么,实现和某人的约定而已。”
“某人?”
“嗯,某个为了复仇不顾一切的家伙,虽然那家伙很讨厌,但……算了,Rider,赶快把这边解决吧,那边等下或许还有一只怪物要狩猎。”
“还有?好,没问题,我上了,大姐你掩护。”
人影一闪,阿喀琉斯已然化作一道流光。
阿塔兰忒随即开弓,出手即是绝技“北斗七矢”。
一轮箭雨过后,她再次望了眼震动的源头,心中默默说道。
“别死啊,或许吾不在乎,汝自身也不在乎,但小杰克在乎,master在乎,还有很多人在等你。”
◇◇◇
无论多么强烈的爆炸都不可能持久,很快两股巨大的能量引起的风暴归于平息。
不知道是不是阿塔兰忒的祝愿生效了,空间崩坏并没有杀死慎二,只是让他头破血流,受了点皮外伤。
遗憾的是,他的对手,shirou也没有死在爆炸与空间崩坏之中。虽然他失去了双臂,浑身破破烂烂看上去比慎二凄惨的多,但他成功活了下来。
更重要的是,被他护在身后的大圣杯也被成功保存下来,虽然外壳已经被爆炸摧毁,失去了半数的体积,但大圣杯依然没有失去它的光辉,也还在为履行自身的职责而持续鸣动中。
照这样持续下去,要不了多久,大圣杯的便会重新恢复机能。
半跪在地的shirou见状长长出了口气:
“很好,非常好。利用‘疵兽的咆吼’的规则,以‘受肉’状态储存魔力引发自爆,又在关键时刻恢复为从者,用‘幻想崩坏’追击。你对宝具的运用已经非常出色,但可惜还是我的‘双腕·零次集束’技高一招。”
“是的,你技高一筹,但战斗还没有结束。”
慎二坦然承认,表情非常平静,与先前充满憎恨扭曲的样子判若两人。因为爆炸而带来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斯巴达克斯所赠予的“疵兽的咆吼”仍在发挥作用。
“不,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Shirou站起身来,破碎的修道服中露出两排鲜红的印记,其中已经有三分之一黯淡无光,紧接着又有三道黯淡下去。
“我以令咒恢复我的身体。”
奇迹的魔力汇聚,强制力重新聚合灵子,shirou的双手以比“疵兽的咆吼”更快的速度恢复。
“还行,虽然毁掉的宝具没有恢复,但挥刀不受影响,果然令咒多就是好。”
少年握了握新生的双手,一手拍了拍损毁得不成样子的上衣,一手捡住掉落在脚边的太刀,随手挥了两下,最后指向空着双手的慎二。
“没有武器的你还要和我继续战斗下去吗?先说清楚,同样的招数对我是没用的,我不会再给你蓄积魔力自爆的机会。”
“疵兽”的自爆必须累计足够的伤害才能打出足以破坏大圣杯的机会,所以最正确的做法是迅速秒杀,不给蓄力的机会,而shirou有这个能力。
“是啊,我知道——”
慎二的表情依旧平静,似乎对面站着不是领悟了剑(太刀)之极致的剑圣。他抬起头,目光穿过被爆炸毁掉的宫殿顶盖。
“——所以我会自己争取。”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平顺地划过空气落在慎二脚边,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是——?”
这是一枚被涂成黑色的箭矢,看上去很不起眼,是暗夜狩猎的猎人偷袭猎物用的箭矢。箭矢本身没什么引人注目的,关键是箭矢周围所缠绕的以灵子状态存在的某物。
在慎二的手触碰到箭矢的瞬间,灵子变化为实体——一块同样是漆黑的布片,像是某种动物的毛皮,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怨念。
“这是我的机会,你应该知道的吧,这块毛皮的名字和使用条件。”
“我……野猪皮,‘神罚的野猪’——你还没玩够吗!”shirou已经已经无力爆粗口了。
“神罚的野猪”,阿塔兰忒的第二宝具,使用后获得那只召集了希腊全国的勇士,却依然死伤不少的恐怖魔兽之力,作为代价,精神会被野猪控制,理性消失,变成只知道破坏和杀戮的怪物。
对于使用者来说,这等同于另一种意义上的自爆。
继弱化版清真打击,完整版清真打击,终极版清真打击之后的第四次清真连击!
三红加EX自爆连击,就问你怕不怕!
第二百七十章 我先躺会儿
"神罚的野猪"的条件只有一个,充满憎恶,因为毛皮的正体是憎恶与欲望的集合体,卡吕东的魔兽。
如果是贞德这样的高洁圣女,就算披上了野猪皮也不会有任何反应,但慎二不同,羽丝缇萨和阿尔托利亚的牺牲早已让他的心中充满憎恶,之前表现出的平静不过是在强行压抑自己的情绪,以求最大程度的激发"神罚的野猪"的力量,比阿塔兰忒自己披上猪皮更强的力量。
虽然慎二不知道自己披上野猪皮后是变为魔兽还是魔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卡吕东野猪的攻防敏捷各种属性会大幅提升,生命力也将变得极为顽强,然后对着憎恶的对象穷追猛打。
再配上斯巴达克斯留在灵基之中的"疵兽的咆吼",毫不夸张地说,披上野猪皮的慎二将会变得比之前的三头六臂形态更为强悍。遇到这样的怪物,哪怕是顶级从者也会觉得异常棘手。
更加恐怖的是,这个集合了两大宝具的怪物还能再自爆一次,而这最后一次的自爆将凌驾于先前所有的自爆之上。因为这一次是真正的灵基与宝具的双重"幻想崩坏",其概念等同于自爆界的豪杰,大英雄阿拉什的最后一箭"stella(流星一条)",就算直接炸掉整座庭园也奇怪。
这才是慎二真正的底牌,也是他秘密和阿塔兰忒定下的约定。
约定的内容很简单——如果大圣杯附近发生的超级大爆炸没有毁掉大圣杯或者天草四郎时贞,那就把你的野猪皮借我一用。所以,阿塔兰忒才会射出那一箭,将野猪皮送到慎二的身边。
"我要杀了你,不惜一切代价。"
将野猪皮举过头顶的慎二终于不再压抑自己,将所有的情感都爆发出来。
这一刻,他对羽丝缇萨的情感,与阿尔托利亚之间的羁绊全部转化为对shirou的憎恨。
感知到了这份几乎化为实质的黑暗情绪,黑色的毛皮"活"了过来,表面冒出了黑色的雾气,不断扭曲,逐渐缠上慎二的身体。
看到这样的一幕,shirou反而恢复了镇静,自顾自地说道:
"真是吓我一跳,原来如此...所以才没有察觉到自己真正的力量吗?仇恨会蒙蔽人的双眼果然不是一句空话。我这个始作俑者也没资格说这种话就是了...虽然我很想看看他的憎恨到底会演化出怎样的怪物,但还是算了,风险太高,一不小心玩脱很有可能变不回来。那么——轮到你这位女主角出场拯救世界啦。"
话还没说完,大圣杯的正上方的空间打开一丝缺口,一道纯白无暇的光辉从中流出,径直穿过黑雾,没入慎二的身体。
"接下来能得到多少好处,就看你们的造化了。哈~打了这么久,还真是有点累,先歇会儿,歇会儿..."
Shirou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把刀一丢,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然而还没等躺好,他又突然跳了起来。
"这气息是...不好,赛米拉米斯有危险,令咒,令咒——等等,这个感觉是...不会吧,这里是地球啊,'她';是什么时候跟来的?喂,宝石老头,赶快把王之间给隔离了,不然我们要对上星球级的打手。"
"是你要对上,不是我们。"裂缝之中传出老人淡定的声音,"我只是一个旁观者。"
"你确定?"shirou挑了挑眉毛,"我提醒你,我和'她';不管哪边出了问题,另一边都会比这小子更疯狂。"
老人依旧淡定:"你们会出什么问题?你来这的不过是通过那个装置投射的意识投影,她应该也是通过类似的方式,我出问题你们都不会出问题。"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Shirou嘴角抽搐,"所以我决定搞出点事情。"
"你还觉得你搞得事情不够大?"
"这点小事情哪里配得上你还有外面那群巨佬的身份。我看看怎么搞比较有趣...有了,那把剑当年就是为了对付某个可爱的女孩锻造的。现在这把剑的正体出现,我也请那个女孩露一面怎么样?我看看我看看,我手中的权限刚好够,正好重现那一场神话之战,也符合你们这群巨佬的身份和逼格。"
"..."
这一番威胁终于打破了老人惯有的淡定。
"你这混蛋是想把地球上的文明再毁灭一次吗?"
"没那么夸张。要毁灭文明,那个女孩得进入第七阶段,刚放出来才第一阶段,还是比较好对付的。再加上那把圣剑在,充其量也就是一场局部异变——除非我把她投放到那只大蜘蛛睡觉的地方。"
"..."
"等一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的三个尖兵是把整个太阳系都坑了,U.O这个概念似乎也是后来才诞生的,说不定就是为了对付这三个尖兵。这样一来,让她去找大蜘蛛也挺合适的。"
"我可以骂人吗?"
听出老人声音中的失态,shirou面带笑容。
"请便,我推荐时下最流行的'嘛卖皮';。"
"好吧,你赢了。"
老人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把脏话骂出口。伴随着一声叹息,一股不为人知的隐秘波动向外扩散,瞬间遮蔽了相位意义上一步之遥的王之间。
"谢啦,宝石老头。这样一来,我就不担心会玩脱了。"shirou又躺了回去,"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你给我添麻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我能接受,不代表间桐慎二也可以。"
"有本事就来揍我啊,说起来我已经好多年没被人揍过了,他要真能...好像还真的能啊,不行,我得抓紧时间恢复恢复,被揍也不能太丢人。"
Shirou说着闭上了眼睛,大圣杯上方的空间裂缝也随之合上。
没过多久,一红一蓝两道光辉直冲天际。
PS:二爷:这一刻我超越了贞德,超越了阿拉什,超越了迪达拉,成为了最强的炸逼。
PS2:为炸逼的诞生献上礼炮...爆炸!!!Boom!!!
第二百七十一章 来讲一个王的故事吧
如果说谁最能感受到"双腕·零次集束"与"终极版清真打击"之间碰撞的震撼,那一定非半神魔术师赛米拉米斯莫属。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御主来历神秘且深不可测,但在这种超出从者等级的魔力洪流面前,她仍免不了有些担心。
"原来你这个毒妇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啊。"
莫德雷德嘲讽道。已经完全丧失抵抗能力,濒临死亡的她声音非常虚弱,却掩饰不住复仇的疯狂与快意。
"看来那个家伙干得不赖,不知道你的御主有没有死在爆炸之中。"
"闭嘴!"赛米拉米斯面色阴沉,眼神中闪烁着冰冷刺骨的杀意。
"这么激动,不会是已经死了吧。"莫德雷德怎么会让她如意,继续说着。
"吾让汝闭嘴!"
"不知道没有御主的汝还能——唔!"
忍无可忍的赛米拉米斯手指一划,直接用一根带毒的锁链封住了莫德雷德的嘴巴。
没有人在耳边聒噪,赛米拉米斯终于可以安心整理现状。
契约还在,master应该没有事情,但祭坛所在的空间已经被彻底破坏,我的监视术式也是...不行,我必须去确认一下。
吱呀吱呀的声音打断了赛米拉米斯的思考,回头一看却见莫德雷德硬是用牙齿咬住了锁链,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来,不,及,了,你,会,死,你,的,御,主,也,是,一,样。"
"汝找死!!!"赛米拉米斯怒极。
本想留她一命,作为见证大圣杯启动的观众,可现在——
"既然汝想尽快去陪汝的父亲,那吾就成全汝。去死吧,和汝同样愚蠢的御主一起。"
两根手指点出,编织出两道高度浓缩的魔力集束,分别对准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莫德雷德和狮子劫界离。直到死亡到来,他们依旧在进行着交流,用坦然而豁达的语气。
"Master,你为什么不逃呢?"
"逃又能逃到哪里去?那个毒妇会放过我吗?"
"跑得快说不定能跑掉呢。"
"就算跑掉了,也只是肉体活下来了,这里已经死了。既然心已经彻底死灭,今后的人生恐怕就连老人的余生也不如。"
"Master,你偶尔也能说出这么漂亮的话,真不赖。"
"我也觉得不赖。"
"那就一起迎来终结吧,master。"
"啊,是啊,可惜没有烟,明明还想再抽一支的。"
"作为遗言真是逊毙了,刚才还说得那么漂亮,一点都不经夸。"
"呵呵,这就是我啊,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也对,这才是我熟悉的master。抱歉,没能实现和你的约定。"
"应该道歉的是我,我是御主,你是从者,我才是主要责任人,虽然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真是一个好从者,狮子劫心想。对自己来说简直是过于优秀了。她的生存方式实在无比的耀眼,只可惜他无法守护她的光明。
"是啊,那么再见了,狮子劫,我最棒的搭档。"
"啊,再见了,saber,不,莫德雷德。"
精神世界的交流转瞬即过,主从两人同时闭上眼睛,迎来属于自己的结局。
而后,咆哮着的魔力照亮了王之间。
◇◇◇
离庭院千米开外的方舟上,红衣弓兵双手抱胸,啧啧感叹。
"还真是壮观啊,看来另一个那家伙干得不错。"
"称赞他就等于称赞你自己,这也是你最喜欢用的战术。"
站在另一边的黑色的吸血姬似笑非笑地说道。
"不不。"红色弓兵连连摆手,"我没那家伙那么浪费,我'幻想崩坏';的都是投影,可以随时再造,那家伙用的全是原版的宝具——嘛,这也符合那家伙惯有的败家风格。"
"你和他很熟悉吗?"一直没有说话的红色暗杀者突然说了一句。
弓兵一愣,有些诧异地看向暗杀者,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我认识一个和那家伙有些像的人,但不是他。倒是你...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我们以前认识吗?"
暗杀者沉默了一会儿,用沉闷的声音回答道:"不,我没有关于你的记忆,即使有也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只是工具。"
"是嘛...你说得没错。"
弓兵叹了口气,最后看了暗杀者一眼,将目光集中会庭园之上。
"观察者退场,大圣杯出现,而且还在运转,是不是该我们介入了?"
"是时候了,要不了多久大圣杯就要开始影响现世。"
被称为魔术王的男人点了点头,只是一个抬手的动作就引动了一阵小型魔力的潮汐,魔术王之名当之无愧。
"大圣杯交给魔术王和'白姬';殿下处理,'黑姬';殿下和我们负责处理意外的状况,首先由我来打破庭园的屏障。"
弓兵说着左手握住一把黑色的长弓,右手托住一把又像是剑,又像是钻头的武器。
"难道说,你也想——?"黑姬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是啊,难得那家伙用出了这种招数,我也不能输了。"
随着右手扣住弓弦拉开的动作,钻头剑逐渐改变了形状,变成了"钻头箭"搭在弓弦之上。
"Iamtheboneofmysword(身为剑所天成),Calad——!!!"
就在钻头箭即将射出的前一刻,弓兵目光一凝,停止了动作。
"喂,你们看那是什么?"
"那是..."黑姬极目远眺,"...星光?星之内海的光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
"就是那个难道。通往理想乡的门扉已经打开,看来观察者小姐打算亲自出面解决这件事。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魔术王说着,身形逐渐变得虚幻。
与此同时,站在方舟边沿,与众人格格不入的白姬的身体也开始缓缓浮空。
红色弓兵连忙阻拦:"你们这就走了?观察者的战斗力虽然很强,但不一定能——"
"观察者并没有离开理想乡的能力,既然她的本体出现在现世,理想乡的另一位也不会袖手旁观,那可是同样有着冠位资格,不比我逊色的魔术师。"
只剩虚影的魔术王抬起头,深邃的目光穿越了空间与另一道同样深邃的目光相遇。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黑姬、弓兵和暗杀者闻到一缕芬芳,仿佛身处一片粉红色的花海之中,耳边隐约有男性的声音响起。
"来讲一个王的故事吧..."
第二百七十二章 花与剑
光辉闪耀,却不是女帝编织出的夺人性命的裁决,而是更加璀璨的,更加引人注目,即使闭上双眼依旧能够看见的辉耀。
那是度过漫漫长夜之后眺望的晨光,深深盘据在心中的不安与焦虑都被这道光辉温柔地拭去。
那是所有消逝在光辉中的人们心中所描绘的一切万物之结晶。即便身处于鲜血淋漓的战场,暴露在死亡与绝望的极限地狱当中,仍然歌颂著人性的高贵。
那是从星之内海生发,汇聚了希望的光辉。
与这道光辉相比,赛米拉米斯的夺命光束根本不值一提,被光辉轻轻一冲便被击溃,一同被击溃的还有光辉前进路线上的一切。
墙壁、地板、天顶、立柱,整个王之间被这道光辉一分为二。
"什么人!"
赛米拉米斯神情凝重,第一时间准好转移术式,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这道光辉是从极近的距离发出,然而在此之前,她却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毫无疑问,这个敌人比之前遇到的所有人都强。
目光游移,第一眼看见的是一把剑,一把美丽地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剑。
剑身金光闪耀,彷彿在祝贺应许的胜利般,照亮四周的黑暗。
只一眼,就能感觉到剑上蕴藏的强大力量与高度的神秘——显然,横断王之间的光辉便是由这把剑发出。
目光继续上移,女帝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虽然身材从高挑变成了娇小,但那股气质,那份魔力波动,还有那一缕翘起的头发都让她想起了几分钟前才被她杀死的祭品。
"你,你是——"狮子劫失声惊呼,这个少女还有这副装扮他见过,在莫德雷德的梦中。
"又见面了,亚述的女帝,莫德雷德,还有狮子劫界离先生,再次报上姓名——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
依旧是一身银色铠甲,只是样式有些不同的少女骑士持剑行了一个骑士礼。
"亚瑟王!!!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吗?"赛米拉米斯的眼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是啊,黑之lancer已经死了,站在你面前的不是从者,而是真正的阿尔托利亚。"
听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想起了整个世界都知道的亚瑟王传说的终局。
剑栏之战,叛逆骑士莫德雷德战死,身受重伤的亚瑟王被湖之妖精用船载向"Avalon"即"遗世独立的理想乡"获得了永恒的安宁。人民都相信亚瑟王并未死去,当难以抵抗的危难降临,他会再度回来拯救世人。
如今,这个传说应验了。当危难降临之际,亚瑟王离开了理想乡,重返人世,手持着那把亚瑟王传说中最有名的武器,圣剑"誓约胜利之剑"。
圣剑轻挥,强大的魔力从剑刃上呼啸而出,化作肉眼可见的剑压,一剑便将束缚着莫德雷德的锁链全部斩断。
被束缚的少女早已被毒药折磨得筋疲力竭,失去锁链的支撑后,软软倒下。
然而迎接她的并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她渴望已久的怀抱。虽然因为铠甲的存在,硬度并不比地面低,但那份温暖却让莫德雷德落下泪来。
"父王,真的是父王吗?啊哈哈哈...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在做梦,我不是说过很快会再见吗?休息一会儿,很快就结束了。"
莫德雷德阖上眼皮,如果是梦,她希望越晚醒来越好。
恢复少女之身的阿尔托利亚轻轻将孩子放下,温柔的表情瞬间转为凛然,与庭园的女主人对视。
此时,赛米拉米斯已经恢复镇定,冷笑道。
"已经死过一次,竟然还敢踏入这里,该说汝是父子情深呢?还是不知死活?汝难道不知道吾之毒连不死身都承受不住吗?"
"最古毒杀者的厉害我已经领教过了,就算是现在的我,在没有剑鞘的情况下也很难抵抗你的毒——不过,有人和我说过他有办法化解你的毒。"
"哼,吾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王之间的风格变了,原本以暗色调为主的颓废奢靡的殿堂突然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一会儿五彩斑斓,一会儿又是漆黑如墨,这是世界赋予最古毒杀者的毒之概念的具现,几乎没有人能够抵挡这样的毒杀。
注意,是几乎,也就是说还有例外的。
不断变换的诡异色彩以女帝为中心迅速向周围辐射,又从四面八方涌向了阿尔托利亚和莫德雷德。
然而,就在毒之概念即将触碰到阿尔托利亚身体的前一刻,一缕清风拂过,不仅缓和了王之间内的压力,更带来了几片不知生长在何处的花瓣。
花瓣是粉红色的,有点像樱花,又有些像梅花,还有些许桃花的特征,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舒服感。
花瓣随风飘落,飘过阿尔托利亚的发梢,飘过莫德雷德的耳畔,最后飘落在被毒之概念浸染的地面,最后消失无踪。
紧接着,两名少女周围的风景被改变了。
花瓣消失的地方,一抹绿意快速生发,起初是一点嫩芽,一转眼抽条生长,下一瞬间又盛放出了灿烂的花朵。
这花与现世已知的任何花朵都不同,比已知的任何花朵都要美丽,仿佛是花之极致,凝聚了所有的花的精华,而刚才飘落的便是这朵花的花瓣。
以这朵花为.asxs.,越来越多的花朵在阿尔托利亚和莫德雷德的身边生发,盛放,不一会儿便将这本属于赛米拉米斯的王之间变成了花的海洋。
不,不仅是王之间,王之间外的宫殿乃至整个空中庭园都有这样的花在盛放,将整个庭园变成了花的世界。
"这,这是——!"赛米拉米斯目瞪口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毒之概念正在被花海侵蚀。毒性越猛,花的生长就越快,仿佛自己的毒成了花的养料。
"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阿尔托利亚抬头瞥了一眼被她轰开的夜空。
"不,不,难得世界放宽了限制,不好好表演一下就太浪费了啊。"
悦耳的男声随风而来,吹起了一大片花瓣,凝聚出一道白衣白发,俊美无双的虚影。
"初次见面,亚述的女帝,你的容颜就如传说中描述的那般美丽,所以我特地准备了这与你相称的场景,希望这片源于理想乡的花海能让你满意。"
"理想乡...你,你是..."
这一刻,赛米拉米斯想起了某个传说,和亚瑟王息息相关的传说。
PS:不愧是知名网骗,这登场骚气啊,二爷一辈子恐怕都学不会这么骚气的登场。
PS2:对了,老流氓这么帅,所罗门也有大神殿的高逼格,孔明有红衣黑框越活越年轻,二爷也该搞个拉风至极的终极模式才行。
第二百七十三章 魔术什么的太麻烦了,直接揍过去比较快
他是梦魇与人类的混血,乐园的放浪者。
他是身兼导师及预言家身份的宫廷魔术师。
他是历史上首屈一指的贤者,对击败了无数敌人克服了无数苦难的亚瑟王时而引导、时而令其困扰,时而伸出援手。
据传他的母亲是威尔士的公主,而父亲则是生于月亮与大地之间的超越了自然的梦魔。在年少时便做出了诸多的预言,其中最有名的便是言中于斯诺登峰地下沉眠的赤白二龙后,又描述了醒来后的两条巨龙互相争斗的情景一事。
赤龙象征着不列颠、白龙象征着撒克逊,不列颠在伟大国王的领导下将齐心协力,最终统治高卢与罗马。
此外,他还留下了许多其他的预言,其中不乏战争与王之死有关的内容。
他促成了亚瑟的父亲乌瑟·潘德拉贡与王妃的婚姻,从亚瑟王诞生之前便对其倍加关注,传说中还教授给了幼年的亚瑟王诸多本领,扮演了见证亚瑟王成长的养父一般的角色,因此被得到了"KingMaker(制王者)"的异名。
他持有最高等级的"千里眼",无论是圆桌的崩坏还是不列颠的危机都统统预见到了的他并没有将这些告诸亚瑟王便离开了不列颠。
在传说的最后,他前往理想乡阿瓦隆,并在那里将自己幽闭于"塔"中,据说是为了躲避某个女人。
他无法死去,直到这世界终结为止,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见证人世的兴衰。
他是——
"没错,我正是Gra;梅林大哥哥(欧尼桑),魔术师中的魔术师,被选中的caster。其他的魔术师,特别是caster职介的从者只能对我羡慕嫉妒,结果最后还是得承认失败退居二线什么的,这已经不可避免的展开了呢。"
白衣白发的男人张开双手,非常陶醉地来了一大段自恋至极的自我介绍,看得赛米拉米斯好一阵无语。
阿尔托利亚面无表情地一挥圣剑,挥出一道辉煌的剑光,划过梅林的身体,却没有给后者造成任何损伤。
"哈哈哈,这是没用的,阿尔托利亚哟。我的本体还在乐园之塔中,在这里的只是我用幻术制造的一个投影。"
"我知道,我只是习惯于用这种方式让你闭嘴而已。"阿尔托利亚用余光瞥着梅林,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团垃圾。
"哎呀,哎呀,真是粗暴的坏习惯,以前那个可爱的阿尔托利亚去哪里了呢?"
梅林轻浮地松了耸肩,俊美的容颜消弭了性别。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被那个叫间桐慎二的坏小子教坏了。听好了,那个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居然说我是老流氓,我这么英俊潇洒的大哥哥怎么会是老流氓呢?"
"可我觉得他说的没错。"阿尔托利亚一本正经地说道,"比起你这个没信用的魔术师,我更信任master。"
"呜呜,打击。阿,阿尔托利亚学坏了...作为导师的我好伤心啊。"
梅林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浑身颤抖,那可怜的样子让好不容易依靠花海营造出的冠位魔术师形象荡然无存。
"够了,汝等想要表演相声就请出去,不要耽误吾的时间。"
听到赛米拉米斯的逐客令,梅林连忙说道。
"哎呀呀,不要这么说嘛,美丽的女帝,这么漂亮的花,你忍心毁坏吗?"
赛米拉米斯脸色一沉,直接召唤出了赤红的火焰,将遍地鲜花付之一炬。可没过多久,被烧焦的地板上又绽放出了新的花朵,比先前的更加密集。
"原来如此,这就是汝的魔术吗?"
"没错,我可是有着花之魔术师的美名呢。"梅林得意洋洋地说道,"怎么样?美丽的女帝啊,愿意陪我在这里喝杯茶,聊聊天吗?交流交流魔术心得也不错嘛,虽然和我这个冠位魔术师还有一些差距,但你也是非常优秀的魔术师了。"
"吾倒要看看汝这个冠位到底有多强。"
被三番五次挑衅,曾经威压一个时代的女魔术师终于忍不住了。
伴随着一阵拗口的咒文,女帝的背后张开了密密麻麻的术式,每一个都是超过A等级的大魔术。
同一时间梅林也开始编织咒文。他使用的是和赛米拉米斯同样的语言,那是现代人类无法发出的声音,是只属于神代的神言。他的咏唱非常有韵律,速度也很快。
从大气中不断提升的魔力浓度可以感知,他编织出的是和女帝同等强大的魔术。
然而,就在两名顶尖的魔术师快速编织术式,即将来一波魔术比拼之时,梅林的咏唱却突然中断了。
不是完成了,是说到一半突然断了,哪怕没有一点魔术基础的人都能听出这段韵文没念完。更直观的表现是梅林身后的快速的成型的术式,随着咒文的中断又回归虚无。
"..."赛米拉米斯当时就是一愣,自己的咒文也险些中断。
梅林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发出一串悲鸣:"痛痛痛痛,咬到舌头了。"
"..."
咏唱咒文是魔术师的基本功,念咒文咬到舌头这种事基本只会出现在新手身上,出现在梅林这种级别的魔术师身上...要不是已经多次检查过自己的状态,赛米拉米斯差点以为自己中了幻术。
还好这个时候她已经念完了咒文,否则肯定会落得和梅林同样的下场。
当然,不管原因是什么,自己已经完成了魔术,接下来轮到自己攻击了。
女帝陛下再次吐出几个音节,背后的术式齐齐激发。
"哎呀,来不及了。"
望着呼之欲出的魔力风暴,梅林无奈地耸了耸肩,躲到阿尔托利亚身后。
"没办法,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绝招——阿尔托利亚开...不对,上吧,阿尔托利亚。"
阿尔托利亚没好气地瞪了梅林一眼,却因为形势紧急没有多说什么。
圣剑又一次炫目的光之魔力,源于星之内海的光芒呈扇形放出,将迎面而来的魔术一扫而空。
"这就是汝的绝招?"赛米拉米斯此时的表情可以用一句话概括——你塔喵的是在逗我?
梅林很认真地表示没有。
"没错,这就是我的绝招。其实我不是很擅长魔术啦,因为很容易咬到舌头而且很麻烦。相比之下,还是直接揍过去比较快。忘了告诉你,除了'花之魔术师';我还有个'不列颠剑圣';的称号,阿尔托利亚的剑术就是我教的。"
赛米拉米斯号航母沉没。
PS:梅林的筋力B+=飞哥。
PS2:梅林个二货逗逼,不管多么危机的情况,只要他在永远严肃不起来。
PS3:别急着沉啊,女帝陛下,我再介绍一位玩斧子的冠位魔术师给你,你就会知道梅林算好的了,至少他还记得咒文,那一位特么念咒是要看书(石板)的。
第二百七十四章 心中的光(上)
那简直是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憎恶之魂。自我厌恶和对他人的憎恶交织在一起的这个存在,带着一种极其苦涩的味道。
悲哀消失了。
喜悦消失了。
愤怒也消失了。
剩下的只有无比的憎恨,憎恨,憎恨。
最深沉,最黑暗的情绪啃噬着慎二的心灵。
那是卡吕东的正体,比坠入地狱还要可怕的疯狂。
脑袋仿佛破裂,体温正在渐渐被剥走。
五官被注入的东西破坏。
无法正视的黑暗。
无法直视的丑恶。
让人忍不住想死。
但是,还不能死。
因为还有比死,比这黑暗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还有一个执念在支撑着。
复仇,杀死天草四郎时贞。
杀死天草四郎。
杀死天草。
杀死。
杀!
杀!
杀!
黑雾凝成了实质,无边无际的黑暗包裹在慎二的身体上,肆意吞噬他的灵基,改变他的形体。
自己变成怎样都可以。
怪物也好,魔人也好,还是其他的什么异形。
意识越来越深沉,眼前的色彩也越发的单调,只剩下无穷无尽的黑。
来吧,都来吧,我全都接受。
只要能杀死那个混蛋,不管什么代价——
最后一丝清明逝去的前一刻,一个声音透过了无边的黑暗,传递到了灵魂的最深处。
"那是不行的。"
咦?这个声音,羽丝缇萨...
"不可以这样,慎二。"
真的是你的声音啊,羽丝缇萨,能再听到你的声音真好。
再等一等,很快我就去见你了。
我马上杀了那个混蛋,为你报仇。
"不可以!"
啊啊,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全心全意的为我着想。
但是,你已经不在了,我想怎么做都可以吧。
"慎二,你醒一醒!!!看着我!听我的声音!用你的心去感受!"
看...听...感受...
眼皮睁开一道风系,眼前依旧是可憎的黑暗,只是在那黑暗的尽头多了一道光。
纯净的光。
洁白的光。
温暖的光。
这光,慎二无比的熟悉,那是自他来到这个世界时起,就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几乎片刻不曾分离的光辉。
"羽丝缇萨。"
又一次呼唤这个名字。
"嗯,是我。"
伴随着这一声回应,那已沉寂了多日,仿佛早已断去的联系突然变得活跃,魔力、精神、灵魂上的羁绊奇迹般的恢复了过来。
"羽丝缇萨,真的是你吗?"
"嗯,是我,是我哦,慎二。"
一如既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一如既往的回应,让慎二仿佛置身梦中。
"可,可是你不是..."
"我已经不在了,对吗?"
平静地说出残酷的事实,即使是连生死都不放在心上的他都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沉默,不敢回答,他怕回答了,这场梦就会醒来。
"没关系的,不要害怕,这不是梦,我还在哦,你我之间的联系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之前我...我为什么感应不到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找我..."
"因为我被基修亚关起来了,关在一个封闭的异空间里,刚刚才被放出来。"
"关起来?宝石老头?果然,他和那个混蛋是一伙的,把我们弄过来是他们策划好的!!!"
因为契约的恢复,慎二的那枯索凋零的心境又被注入了新的活力,连带着思维都变得清晰了不少。
"这两个混蛋到底在谋划什么?难道他们真要毁灭世界?"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通过这几天的交流,我能看出来,这两个人绝对不是想要毁灭世界的疯子,他们比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要热爱这个世界。"
"等等,你说热爱?那那个混蛋说的愿望又如何解释?"
"其实你告诉我的情报没有错误,天草四郎的愿望一直是人类全体的不老不死。从爱因兹贝伦的角度上看,这是救济。从另一个角度看,这未尝不是一种毁灭,没有了死亡的人类还算是人类吗?"
说得非常有道理,让人无言以对。
"那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折腾你和我?"
一想到这几天的生活,慎二的心头就是一阵无名火起。
"基修亚的目的早就和我们说过了。收集没有受到污染的大圣杯的数据,以及让我思考爱因兹贝伦家千年的执着是否真的是我想要的。"
"那个混蛋呢?"
羽丝缇萨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好像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我招他惹他了?我塔喵不就想好好地历练历练,收集收集数据,打个酱油就回去吗?至于这么往死里整我吗?你不能好好和我说吗?有必要我还能配合你啊?那个混蛋怎么解释?"
"具体的原因天草四郎时贞和基修亚都没有告诉我,只是说这是一场试炼,试炼结束会告诉你原因。"
"试炼,呵呵,试炼,有这么试炼的吗?"
听到这个解释,慎二发出一连串笑声,有森冷,有悲惨,就像坏掉一样,听得羽丝缇萨心疼万分。
"你知道吗,在这短短的几天里,我死了活,活了又死,再活再死,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扛过来的。"
"我...知道,因为我也是一样。我一直在看着你,却没有办法去到你的身边,你有多痛苦,我就有多痛苦。"
"羽丝缇萨..."
"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做吧,不管你有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只是——我不希望你被憎恨吞噬,变成怪物。"
羽丝缇萨的祈愿顺着两人的联系毫无保留地传递到了慎二的心中,温暖他那颗承受了无数痛苦,被折腾得千疮百孔的灵魂。
"还来得及吗?我已经将使用了'神罚的野猪';,仅剩的这点意识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来得及的,只要你坚定意志,相信自己,根本不会被憎恨影响,因为这就是你的能力,也是基修亚选中你的原因。"
"我的能力?"
"闭上眼睛,放松心灵,仔细去感受,包裹着你的不止有憎恨,还有更多的思念。"
纯白的光辉流入了慎二的意识,引导着他的意识不断下沉,下沉。
"牵挂你的从来都不止我一个,这才是你真正的力量之源,只属于你的魔法。"
而后,慎二看见了,那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的光芒,那正是他的起源。
第二百七十五章 更多的思念
另一条世界线的冬木市,属于慎二的房间,小樱正在擦拭书桌。
虽然哥哥不在家中,但每隔几天小樱就会来打扫一遍。她的想法很简单,不管哥哥什么时候回来,都能看到一个整洁明亮的房间。
小樱擦得非常用心,先用魔术清理掉表面的灰尘,然后用湿抹布仔细擦拭一遍,最后再用干抹布清洁,保证不留下一丝污迹。
因为已经清理过很多次,她的动作非常熟练,不一会儿就完成了打扫工作。
将抹布放入水盆,小樱很有干劲地挥了挥拳头,对着摆在书桌说道。
"哥哥的房间今天也很干净哦。"
书桌的一侧摆放着一排式样统一的立式相框,每个相框中都有一张照片,那是从小樱进入这个家后,每年一次的家庭合照。
最早的时候只有小小的慎二、小小的樱、归家的雁夜和鹤也四人,接着羽丝缇萨、斯卡哈、藤乃、橙子、艾尔莎陆续加入。合照的队伍越来越庞大,每个人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灿烂。
看着看着,小樱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触碰摆在最中央的那张照片。
那是今年最新的合照,站在中央的男孩比着惯有的剪刀手,看上去有些傻气。
手指划过男孩的脸庞,女孩默默祈愿。
"哥哥,快点回来吧,小樱很想你。"
...
三咲市,苍崎橙子事务所。
事务所的主人同样离开很久了,负责打理这间事务所的是苍崎橙子的弟子,名为浅神藤乃的少女。
虽然还没有成年,但少女能力出色,又非常努力。在橙子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事务所的名声不仅没有下降,反而小有提升。
今天,少女又接了一个新的委托,委托她去调查附近的一个神秘现象。
"青白色的火光?鬼火?还是其他的什么现象?"
藤乃仔细翻看着由事务所唯一的雇员,刚刚结婚不久某平凡的"一般社员"收集的资料,陷入了沉思。
哔嘀阁
"如果是自然现象那还好,是'魔';的话也不怕。虽然两仪小姐最近不能剧烈运动(能猜到为什么嘛?),但还可以拜托志贵先生。可要是灵异现象那就有点麻烦了,我缺乏处理这方面事情的经验,我的眼睛对上幽灵之类不知道有没有用,还是给老师打个电话请教一下比较好。"
藤乃拿起抽屉里的手机,打开通讯录。看到排在第一位,被特别标注的那个名字,少女按住方向键上的手指停住了。
"慎二..."
用一种难以言说的语气念出那个名字,那个走进了她的人生,改变了她的命运,让她一直挂念的名字。
手指不由自主地移开,移到旁边的绿色按钮,用力按下。
经过一阵短暂的静默,听筒中传出了一个声音。
"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还是没有回来吗?"藤乃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第二魔法使究竟把他带到哪里去了?好不容易学会的新技能,还想演示给她看呢。"
...
东京郊外,某处僻静别墅的花园里。
橙色长发,橙色眼眸,橙色大衣,名字里同样有橙的成年女性叼着橙色烟嘴的烟,对着橙色的手机说道。
"从资料分析,应该不是灵异现象,而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没有布置结界说明这东西的实力不强,你可以用你的眼睛远距离观察一下。可惜,雾绘去台湾旅游了,她的'二重存在';最适合作调查。"
"嗯,嗯,你的思路没有问题,就这么处理吧。"
"呃,我觉的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了,没有必要给自己增加负担。有空的话多休息,要是累坏了身体,那小子回来肯定会和我抱怨。"
"我?我这边的事情其实已经处理完了,那小子的情报难得出错一次。不过,我也不是没有收获,想不到远野家还收藏着这样珍贵的宝物,那小子看到一定吓一跳吧。"
"唔...没大没小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老师..."
"居然直接挂掉了,真是的,现在的孩子越来越不知道尊重师长了..."
橙子收起手机,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这时,空无一人的花园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主人,你的脸部温度在升高,心跳也加速了百分之十,是身体出了问题吗?"
"不是,我身体健康得很。"橙子挥了挥手。
"可你前天感冒才刚好。"
"我说没事就没事啦。看来我应该调整一下你的思考回路,让你的情感更丰富一些。"
"我认为没有必要,我是人偶,只需要执行命令,不需要感情。"
"时代不一样了,忍者小姐。"橙子甩了甩自己的马尾辫,"或许你所诞生的战国时代是这样的,但现在人偶有感情是很平常的事情。等完成修复工作,我就带你去见其他的人偶,他们有的成了家,有的收获了自己的爱情,活得比人类还要精彩。"
"爱情吗?就像秋叶小姐和志贵先生,主人你和慎二先生一样?"
"!!!"橙子身体一僵,"你刚才一定是在骗我吧,不需要感情什么的。"
"???"
...
在华夏大地,有着宝岛之称的台湾岛著名景点日月潭,白衣白帽的女性拿着相机对着自己连续拍了好几张,兴奋地自言自语。
"慎二,我又找到一处好玩的地方,下次一起来玩哦。"
...
英国伦敦,时钟塔本部,越来越有女王气象的罗蕾莱雅突然有些心神不宁,她走到窗边,默默地望向东方。
"是你吗?"
...
宝石翁位于某处秘境中的工房。
黑发双马尾的少女和白发红瞳的女孩互相对视。
白发女孩瘪着小嘴:"怎么办啊,凛,他怎么突然发光了。"
双马尾的少女连连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没做,就是按照大师父说的,定期采集这家伙的数据。啊啊,说起来我为什么要管这家伙啊,明明他是抢走樱的混蛋!要不我们就当没看见吧,伊莉雅。"
"这样真的好吗?"
伊莉雅时不时偷看一眼身边的水晶,里面安放着一个和凛一般年纪的少年。
少年的皮肤上笼罩着一层柔和的白光,看上去像一个大号的灯泡。
"我们和他应该算是朋友吧。"
"唔...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我知道啦,我们就留在这里轮流照顾他,遇到什么意外情况也好及时——啊!"
话还没说完,少年身上的白色光晕之中突然多了一抹深蓝,一如少年头顶那刚长出的头发。
"凛,我们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十二岁的远坂凛觉得今天真是糟糕透了。
PS:橙子这嘴上说不喜欢橙色,实际上到处都是橙色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PS2:感谢Fgo1.5.3,给橙子找到了最棒的护卫。
第二百七十六章 心中的光(下)
慎二听到了声音,从灵魂的最深处。
"哥哥,快点回来吧,小樱很想你。"
"慎二,我学会了新技能,想演示给你看。"
"慎二,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慎二,我又找到一处好玩的地方,下次一起来玩哦。"
"慎二,是你吗?"
"烦死了,烦死了,为什么我要照顾你的身体啊。"
"那个,你没事吧,大骗子...。"
"慎二..."
"间桐..."
"黑之assassin..."
...
一个个声音。
一句句话语。
有的清晰,有的模糊。
不同的表达方式,不同的意愿。
每一个声音他都很熟悉。
每一个声音的主人,都和他有着一份冥冥之中的联系。
"小樱,爸爸,妈妈,叔叔,师匠,藤乃,橙子,罗蕾莱雅,雾绘,凛,伊莉雅..."
"菲奥蕾、阿尔托利亚、贞德、蕾蒂西亚、杰克、玲霞、考列斯、喀戎、阿喀琉斯、阿塔兰忒..."
这种联系,起于因缘,化作牵绊,是人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人类强大之源。
它们跨越了空间、时间、世界线,共同汇聚成慎二心中永不熄灭的光。只要这光还在,只要慎二还相信着这份羁绊,他的灵魂就不会被黑暗彻底夺去。
"啊啊,原来如此,是这样啊,你们都在挂念着我,为我担心,我真是个幸运的人呢。"
"不是幸运,是幸福。"
象征着羽丝缇萨的灵魂之光汇入了由最纯粹的情感组成的光辉之中。
"是啊,是幸福。"
"那你可要牢牢抓住,千万不要松开。"
这一次,不再是羽丝缇萨一个人的声音,而是混杂了这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的,所有关心他的人的声音。
"那是当然的,我绝不会再放手。"
慎二生出双手,将那团汇聚了所有声音的光捧在手心,紧紧地按在心口。
刹那之间,眼前的世界完全改变。
黑暗被光完全驱逐,憎恶的阴暗在人类最温暖的情感面前冰消瓦解。
纵然是月神的神罚具现,纵然是憎恶与欲望的集合体,也无法沾染这一丝丝纯粹的牵绊。
"原来如此,这就是我的第三魔法。"
慎二的心头生出明悟,心中的重重迷雾豁然开朗。他握紧双手,让这团牵绊之光笼罩全身。
第三魔法"灵魂物质化"是一个极为庞大的概念,大圣杯的为从者制作容器,羽丝缇萨的赋予灵魂实体,橙子的灵魂不灭都是第三魔法的领域。如今,不断接触第三魔法,又体验过一次"受肉"的慎二也领悟到了他的第三魔法——情感、思念、意志。
"意志可以创造奇迹"不再是一句空话,而是真正的可以实现的。
光辉冲散了野猪皮散发的黑色雾霭,强行终止了正在改变的灵基。
紧接着连神罚力量的根源,宝具"神罚的野猪"本身都被光辉侵蚀,并逐渐被人类最美好的情感同化。
此时此刻,野猪皮已经不能叫做神罚了,而是祝福,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所给予的,而是来源于人类自身的思念。
当黑色彻底被白色覆盖,当憎恶完全被牵绊所祛除,慎二的灵基又一次发生了全新的改变。
不是怪物,不是魔人,不是从者,更不是受肉,只是单纯的由灵魂具现而成的实体。
不是大圣杯所赋予的职介容器,而是完全独立的个体。
混沌的双眼恢复清澈,意识回归清明,慎二活动了一下全新的身体,对着同样恢复如初的shirou说道。
"久等了。先让我道一声谢吧,感谢你给我足够的时间。"
看着与先前判若两人的慎二,shirou嘴角的笑意越来越肾深。
"不用谢——虽然我不是很想这么说,但以此为条件让你罢手,你一定不会答应吧。"
"当然,你之前对我还有羽丝缇萨做的那些可不是这一点点补偿就够的。"
"也就是说还是要打?"
"不狠狠揍你一顿,难消我心头之恨。"
"那就继续打吧,我也想见识一下你的新力量。不过,我提醒你——想要揍我我可没那么容易,别装逼不成反被踩啊。"
"说这些都没用,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说话之间,慎二一步踏出,却见shirou连忙抬手。
"等等!"
"怎么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的。"
"没让你改变主意。"
"那你要干什么?"
"我要换个造型,几秒钟就好了。"
Shirou闭上眼睛。随着一阵细微的魔力变化,褐色的皮肤迅速变白,一头白发则迅速转为黑色,最后定格为一个东亚人典型的黑头发黄皮肤的姿态。
这正是天草四郎时贞应有的样貌,白发褐服只是因为受肉外加在中东潜伏的需要,特地变换而成。
"好了,这样就行了。"
"呃,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慎二发现就算经过了一些列的变故,自己依旧跟不上shirou的思维。
"有啊,这个造型搭配你的新造型,才有决战的感觉。"
"我?新造型?"
慎二一愣,连忙勾勒出一个冰之符文,用冰面映照出自己的样子。
好吧,还真是又换了一个造型。
这次的造型怎么说呢?
一个字,白。两个字,很白。三个字,非常白。
"受肉"状态只是衣服变成白色,现在连裸露在外的毛皮都变成了白色。
对,是毛皮。
慎二现在还披着"祝福的野猪"。尽管没有变成魔人,但野猪皮和身体的结合没有解除,身体有半数被白色的毛皮覆盖,看上去像是生活在极北冰原上的爱斯基摩人。
"你一身白,我一身黑,这样才能营造出足够的对立感,就像是光明与黑暗,正义与邪恶。来吧,代表光明和正义的野蛮人啊,来打倒我这个邪恶的黑暗牧师吧。"
"...我上了。"
慎二觉得不能再让shirou说下去了。虽然他说得很有道理,但继续说下去,慎二怕自己的战斗意志会越来越弱。
于是,慎二动了。
没有任何征兆——是的,没有错,没有征兆,不算出手前的宣言。
他的动作不仅是快,更夸张地是看不到任何"初动"的动作。
话还没有说完,慎二已经出现在了shirou的面前,用被白色皮毛包裹着的拳头砸了下去。
即使是拥有双"心眼"的shirou,即使在剑(太刀)一道达至巅峰,即使拥有仙术等级的"缩地"也没有来得及反应,被慎二一拳砸飞。
PS:FGO1.5.4疑似医生老婆的角色登场了。根据大佬解包数据,带着"王"属性,基本没跑了——不得不说,医生你老婆真棒,什么时候一起回迦勒底和奸商上演所罗门相簿——根据奸少的历史知识,医生泡她老婆的操作骚的一笔,大卫原来说的都是实话。怎么操作的请百度"示巴女王"。
第二百七十七章 剑道的极致
卡吕冬的野猪是魔兽。
所谓魔兽,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态系的所有生物的统称。他们的存在方式本来就是一种神秘,是超越魔术的存在。
更何况那是从神代开始就存在的魔兽,又身为月神阿尔忒密斯的仆从,其灵格即使比不上神兽,也足以与幻兽相匹敌。
当然,如果只有这种程度是不至于让一众希腊勇士陷入苦战的。卡吕东野猪最大的特点是存在方式的特殊。虽然看上去是生物,却并不存在作为生物应有的骨骼、神经、肉等等构造,因为他的本质是憎恶与欲望的集合体,只是碰巧凭依在了野猪身上。
正因如此,常规意义上的判定方式对它不通用。这一点,即使是凭依在了慎二的身上,即使憎恶与欲望被净化,也没有改变。
以十重二十重缠绕在身体周围的白色光晕,使慎二作为生物的能力获得了极大的飞跃的同时也改变他的灵基结构。
所以,慎二才能做出这种完全没有"起始动作"的突兀攻击。
所以,在shirou被拳头击飞的瞬间,慎二完全无视了应有的停顿,以鬼魅般的速度继续追击。
追击的速度比之全力奔跑的阿塔兰忒更胜一筹,直逼拥有人类最速称号的阿喀琉斯。
不过他快,shirou也不慢,他的"缩地"本就是能与阿喀琉斯的骏足争锋的非人之技,刚才只是被慎二诡异的行动方式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反应过来,身法与太刀顺势展开,直接切到了慎二身后。
身体结构被完全改变的慎二无视物理规则反身一拧,一手握住太刀,另一手继续砸向shirou的脑袋。
手掌与太刀锋锐的刀刃相互碰撞,却没有鲜血渗出,有的不断向外散逸的白色雾气。
Shirou的眼中闪过一丝妖异的红光,在拳头命中脸颊的瞬间变得模糊起来,并在下一个瞬间转移到了慎二的身后——次元跳跃。
Shirou横刀过肩,气势顿时一变。
平正眼?
匆忙转身的慎二心中本能地浮现出一个名字,旋即又被否定。
不,不是平正眼,平正眼是单手,他是双手。
难道说——!!!
意识到不妙,想要后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虽然不需要初动的动作,但移动的过程还是要遵循物理法则,慎二飞身后退的刹那,shirou的刀也到了。
次元在这一瞬曲折,同一时间出现了三把刀。
空间在这一瞬崩坏,三把刀上同时叠加了三次斩击。
三抹鲜红向外迸射,迅速侵染了周边的纯白。
"燕返和无明三段突刺的叠加?"
慎二伸手按住脖颈处的伤口,脸上依旧残留着心有余悸的表情。
"燕返"是范围内无法回避的魔剑,"无明三段突刺"是无法防御的魔剑,两者叠加意味着真正意义上的绝杀。如果不是"祝福的野猪"让要害的概念被大幅弱化,慎二很有可能已经被那一刀重创甚至斩杀。
"真的能实现?"
"能。"
"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冲田总司和佐佐木小次郎的剑道并不相同,你是怎么——?"
"武之一道,殊途同归。无论是冲田总司的'无明';,佐佐木小次郎的'无限';,还是宫本武藏的'零';,其实终点都是一样的。之所以不同,是因为他们都没有走到真正的终点。"
斩出这样一刀,shirou似乎有不小的损耗,他没有趁胜追击,只是一边平复呼吸,一边解释。
"听上去,你已经到达终点了?"
"算是吧。"shirou点头,"虽然这个终点又是另一个.as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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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你一直都没尽全力?"慎二眉头一皱。虽然并不是没有想到,但这种巨大的差距真的让人很不爽。
"不,我一直在尽全力,现阶段所能使出的全力——不明白?很简单的道理,武人的强大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强大,心技体缺一不可。天草四郎时贞的属性太差,连使用'次元跳跃';都这么费力,更不要说真正的剑之极。"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会使用令咒。"
道理慎二当然懂,武人入门必修课。而刚才的"无明三段燕返",以及之前的紧要关头,shirou都会使用令咒,想来就是为了强化身体,以支撑更高的境界。
"没错,现在我要把剩下的令咒一次用尽,你准备好了吗?"
不等慎二回答,shirou的体内爆发出了一股强悍至极的魔力。
"全令咒解放,神气合一!"
刚使用的四枚,以及还未使用的五枚,共计九枚大魔术结晶所蕴含的奇迹之力交互融合,由量变产生质变,最终汇聚成一道赤红光柱,冲天而起。
与光柱一同攀升的还有shirou的身体与气势。剧烈的魔力波动,即使不在庭园之内也能清晰感知。
如果说shirou是一把刀,那么先前它就是隐藏在刀鞘之中,偶尔推出些许,透出一丝锐气。而现在,这把宝刀已经完全出鞘,锋芒毕露。
"以无法为有法,化无限为有限——这就是我的完全体。"
被磅礴的魔力推至半空的shirou单手握刀,朝着下方轻轻一挥。
赤红自刀尖向外蔓延,化作一道月牙形的斩击呼啸而出。
斩击过处,一片扭曲。
慎二心头警兆大生,身形飞速后退。
就在他离开的下一秒,赤红斩击落地,慎二所在之处连同周围的一大块地面瞬间崩坏,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
"这是...无明三段突刺的升级版?远程的事象崩坏?"
"眼力不错,你可以叫它'虚空斩';。"
Shirou缓缓收刀,含笑而立,看上去气魄十足。
然而这股气魄能唬住天下人,却唬不住慎二。
"虚空斩,哼!Cos萨菲罗斯上瘾了吧,你咋不说'八刀一闪';呢?"
Shirou双手握刀,笑眯眯地解释道:"因为'八刀一闪';是'燕返';的升级版啊,同时出八刀,你要试试吗?"
"试试就试试。"
面对如此强大的shirou,慎二没有半分畏惧,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思念即是力量。各位,请把你们的力量都借给我!起源为——'转化';!"
第二百七十八章 慎二的起源
被光所充斥的意识空间之中,一抹蓝色悄然浮现。
那是这颗星球表面最多的颜色,大海的颜色,同时也是慎二灵魂的色彩。
蓝色出现的刹那,由牵绊与思念所凝结的光辉仿佛是受到了某种召唤,直接流入了蓝色之中。
得到了光辉的助力,蓝色变得越来越纯粹,迅速向外疯狂扩张,很快将整个意识空间都渲染成了一片蓝色。
不仅是灵魂,位于现实中的慎二的身体也发生了类似的改变。
萦绕在身体周围的白色光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蓝色的雾霭,这些由高浓度的魔力所形成的异象绕着慎二不断旋转,好似一个巨大的漩涡。
看到这一幕的shirou哈哈大笑,刀指前方。
"这不是做得很好嘛,来吧,让我看看现在的你到底有多少变化。"
"如你所愿!"
慎二抬起头,眼中的战意熊熊燃烧。
下一秒,两人的身形同时消失,又在空中的某处展开了剧烈的碰撞。
Shirou一如他承诺的,使出了同时八刀的绝技"八刀一闪"。慎二也毫不示弱,运用他新的得到的力量,将这八刀同时挡下。
紧接着,两人的身形再度消失,又在另一处出现,继续交锋。
得到九划令咒强化的shirou再无限制,无论是"次元跳跃",还是"次元曲折""事象崩坏",又或者其他宝具等级的技巧皆是信手拈来。
一时之间,异象丛生。
在他的手中,太刀早已不是普通的冷兵器,而是一件可以释放出各种超乎想象攻击的可怕杀器。
此时的shirou已经全面超越了从者的领域。
是的,全面,无论是技量还是灵基,无论是面板属性还是魔力量,绝非凭借宝具单纯堆砌属性可比。那种空有力量,没有足够境界驾驭的怪物,在现在的shirou面前,只有被碾压一种结局。
然而慎二也不再是原先那个空有力量的怪物,shirou弥补了不足的同时,他也得到了全新的力量。
那是根植在每个人灵魂的最深处,被人格潜意识封印的力量。
那是由混沌创始已经存在的核心意义,灵魂诞生时就已决定的因,并在一次次轮回转世中不断累积的力量。
这股力量名为"起源"。
当"起源"觉醒,追溯到诞生的因,便会得到经历了无数时光的强大力量。
因为这股力量本就是属于自己,所以操控起来不会有任何的不适应,也不会有力量太强,境界不足的隐忧。
当然,觉醒"起源"并不是没有弊端的。作为取得轮回积累的代价,累积的前世也会复苏,不足百年的所生成的人格根本无法抵挡这漫长时光积淀的核心意义,最终被吞噬。这个时候,人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人,而是一个合万世存在的混合群体,永远无法摆脱"起源"的支配。
不过——假如没有被累积的前世吞噬,那又如何呢?
答案,就是现在的慎二。
是的,短短几十年的人格并不足以抵挡漫长的"万世",但正如慎二说的那样,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的身后,站着许许多多牵挂他的人。这些人的思念聚集在他的身上,与他同在。
一个灵魂累积的前世固然强大,可聚拢而来的思念更加强大,在这些思念的帮助下,慎二成功压倒了自己的前世,彻底将"起源"掌控在自己手中,而不是被"起源"支配。
思念即是魔法,意志可以创造奇迹。
在于"起源"的对抗中,慎二真正创造了奇迹。
接下来,他还会创造更多的奇迹,与牵挂他的人一起,与他们共同掌控的"起源"一起。
思念凝聚,注入慎二的灵魂,又在觉醒的起源的辅助下,"转化"为全新的力量,将新生的第三魔法更加升华。
而这,正是慎二与shirou对抗的资本。
思念化为魔力,使慎二不用担心消耗。
牵绊凝为实质,可以是最坚硬的盾牌,可以是最锋利的长矛,更可以按照慎二的心意随意变化形体。
"现在的我,被大家支持着的我,能够做到!就算是走到武道终点的你,也无法战胜!"
在用全方位的"思念屏障"挡住了shirou又一次的"八刀一闪"后,慎二身上的力量再次攀升。
弥漫在战场上的蓝色雾霭倒卷而回,在慎二的身周凝结出一具高度超过十米,拥有无数手臂的人形虚影。
这不是由"疵兽的咆吼"发生的身体异变,而是慎二对于自身起源的全新领悟。
"信仰转化,法相显现——千手神通!"
◇◇◇
与此同时,贞德和莎士比亚也赶到了庭园的最深处,破碎的祭坛。
走出甬道的第一时间,两人便看到了安置在中央部分的那个巨大的大圣杯。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正确的说是本来应该有的,但在接连不断的爆炸中已然毁灭殆尽。
"呜呜,真是凄惨的景象。"莎士比亚双手抱胸,无所谓地说着风凉话,"话说回来没有看到master呢,也没有看到黑之assassin呢,他们不会被炸死了吧。"
贞德闭上双目,很快又松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的特权显示黑之assassin还健在,你没有感觉到异常,证明天草四郎时贞也还活着。"(天草四郎时贞不隶属于本次圣杯战争,所以贞德没法得知他的状况。)
"这样啊,那他们现在在哪里?吾辈可是很有兴趣啊,他们的动向与故事的走向与结局息息相关。"
"应该是在上面,我能感觉到天空中有两股剧烈的魔力波动。"
"空中?这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贞德伸手指了指天空,莎士比亚从怀里掏出了一副带手持支架的望远镜架在鼻梁上。
"喔喔,看见了,看见了,无论是master还是黑之assassin,都比吾辈设想得还要出色。啊啊,灵感来了,大脑在颤抖。"
空着的手一指,"第一对开本"与配套的鹅毛笔自然具现,并在莎士比亚的指挥下自动书写。
"红之caster。"
"求你不要打断吾辈的创作,法兰西的圣女,吾辈向你保证这一定会是一个好的故事。"
"我不是故意打断你的,只是希望你躲远一些,不要被波及。"
"咦?"
听到贞德这么说,莎士比亚连忙取下眼镜,惊讶地望向贞德。
贞德却没有看他,只是平静地凝望着大圣杯。
"大圣杯受到的损伤比我预想的要轻,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Caster,如果你不想阻止我就离开这里吧,这样还能多留一些时间。"
"Ruler,你是想——"
"他没有完成的任务,由我来完成,这本就是我分内的工作。"
贞德拔出了剑。
在圣卡特琳娜教会被授予的这把银剑是一把很好的兵器,然而贞德至今一次都没有使用过。
现在,她终于使用了这把剑,不是对着大圣杯,而是对着自己。
剑刃划过手掌,贞德的脸上看不见丝毫痛苦,也不在乎渗出来的鲜血。她就这样跪了下来。双手并拢,闭上眼睛。
那过于优美的姿势,让莎士比亚联想到殉教的举动。
"诸天乃主之荣耀,天空乃神手之伟业。"
"请等一下,贞德小姐。"
就在贞德开口祈祷之际,祭坛之中响起了一个声音。
紧接着,纯白的灵子凭空出现,凝聚出一道精致得不像人类的身影。
第二百七十九章 梦的延续
莫德雷德又回来到了这里,这个终结的地方。
残阳如血,遍地尸骸,整个不列颠的军力几乎全灭。
不是因为和敌人的战斗,而是因为内乱而毁灭。
她蹲在那里,胸口被枪刺穿,开出了一个大洞。
在这一场将国家一分为二的叛逆中,在和王的战斗中,她战败了,失去了生命。
双眼逐渐失去神采,意识被抽离。在灵魂离开现世的瞬间,不知道是什么奇迹让她再次看到了王,也是她的父亲的身影。
自己给王造成的伤是致命的。王想必是怀抱着遗恨和诅咒,憎恨敌人,并且哀叹自己的命运吧——她曾这么认为。
可实际上,父王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感情,反而给人一种平静的印象。
即使自己将逼到这个地步,诅咒她,算计她,憎恨她,父王也好像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真的太可悲了——“她”这么想着。
因为对憎恨自己的人不抱有憎恨,比单纯反过来憎恨对方还要痛苦得多。
王在骑士的搀扶下离开了战场。
“她”的目光也紧紧跟随,像鸟儿一样在战场上振翅飞翔,一直追随着父亲的背影。
“哈、哈、哈、哈——!”
骑士跑着。
战争结束,像血一样赤红的夕阳沉下,现在夜晚的黑暗支配战场。
诅咒充满在埋着亡骸的山丘,要把活着的人带走地怨嗟着。
骑士的手握着马绳,拼命挂在受伤的白马上。
“王!亚瑟王,到这里——!”
虽然自己也负伤,但是骑士还是奔驰在战场上。
骑士所侍奉的王已经被死神抓住。
虽然单枪匹马打倒叛逆者,但是王自己也受到致命伤。
“请清醒!到了那个森林,一定!”
呼吸急促、越过尸体之山、骑士的目标是没有被血所染的森林。
“王,现在待请在这里,我立刻把士兵叫来。”
骑士把王的身体靠在大树。
一秒都不能迟。
“请忍到那时候。一定会把兵带过来”
对没有意识的王行礼,骑士往白马跑去。
“——贝狄威尔。”
在那之前。
应该没有意识的王叫着骑士的名子。
“王!?清醒了吗!?”
“恩。做了一点梦”
朦胧的声音。
但是,那个声音非常——在“她”耳里感到十分温暖。
“梦、吗?”
像是询问的声音。
王的意识还不完全。不这样回问的话,又会落入黑暗中吧。
“嗯。没看过的,贵重的体验。”
“是吗。请小心地休息。在这段时间我会把士兵带过来。”
“——”
吸了一口气。
骑士的话中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
“王?有什么无礼的话?”
“——不。只是因为你说的话感到惊讶。梦是醒来之后也能看到的东西吗。并非不同的梦,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同样的东西?”
这次换骑士惊讶。
他把整理一下之后,回答道。
“——是的。有强烈的思念的话,也会看到同样的梦吧,我也有同样的体验。”
根本没那种事情。
梦原本就是仅此一次的东西。
无论是骑士还是“她”都很清楚这一点,即使如此骑士还是说谎。
这是应该是骑士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王的不正与道歉。
“是吗。你也真是博识啊,贝狄威尔。”
王感动地说着。
低着头,没有看骑士。
王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地呼吸、静静地、
“贝狄威尔。拿着我的剑。”
用被夺走的声音,做出最后一个命令。
“听好了。穿过这个森林,越过那个被血涂满的山丘。再过去有个很深的湖。把我的剑投入其中。”
“——!王,那!”
骑士知道那是什么事情。
湖中剑。
放开保护王到现在,王的证明的剑,代表他所侍奉的王的结束。
“——去吧。完成之后回到这里,我想听听你看到的东西”
王的话没有改变。
骑士拿起圣剑,无法斩断犹豫地越过山丘——
然后。
骑士三次犹豫着要把剑还回去。
的确有湖。
但是无法把剑投入其中。
王是不灭的。
只要有圣剑的引导,王就不会毁灭。
可把剑投入湖中,王就不再是王。
骑士因为王而无法把剑投入,因此回到王的身边。
王反复命令骑士。
对谎称剑丢弃的骑士回答遵守命令就好了。
违反王的命令对骑士而言是大罪。
但是他还是二度拼上性命。
每当在湖面前时,就会想起王的生命——
但这终会结束。
觉悟到王的意思绝对不会改变的骑士,在第三次将剑投入湖中。
圣剑还给了湖。
水面上出现皓白的手腕接过剑,在半空转了三次之后,圣剑从世界上消失了。
“——”
然后,骑士接受了。
王的结束。
那个太过久的责任,到此结束。
第三次越过山丘的时候,森林垄罩在朝日里。
战场没有什么痕迹。
没有嗜血战争的样子,在清澈的薄雾中。
“——将剑投入湖中。湖之精灵的手确实接到剑。”
王因为骑士的话睁开眼睛。
“是吗。那抬起你的胸膛。你,遵守你的王的命令。”
在迎接死亡的声音里,骑士静静点头——
全部都结束了。
之后他们的国家会持续动乱吧。
战争不会结束,不久毁灭的日子就会来临。
但是,王的战争就此结束。
他——不,她到最后完成了那个任务。
光逐渐消失。
因为事情完成了吗,保护她的最后力量消失了。
“——抱歉,贝狄威尔。
这次的睡眠,时间会久一些——”
像是静静睡着。
王,闭上眼睛。
只有早上的阳光落下。
寂静矗立在森林里,伴随王的永眠。
看到那没有一丝悔恨的容貌,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此时此刻,“她”已经分不清楚是梦还是幻觉。
“她”只知道,那张侧脸正是“她”所期待的东西。
平和的睡眠。
父王到最后终于能得到安稳。
天空广阔、晴朗的天空很蓝。
战争、到此就真的结束。
“——你在看吗,亚瑟王。”
低语的声音乘着风。
落入睡眠的王,像是沉入无尽的蓝。
“梦的,延续——”
看着遥远,遥远的梦。
……
……
……
鸟儿展开翅膀在空中飞翔,将“她”又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曾经梦见过无数次的场景。
“她”站在一块坚硬的岩石前面,旁边站着一个不知道年轻还是老迈的魔术师。
岩石上插着一把剑,魔术师向这个国家的骑士们高声宣言道:
“拔出这把剑的人,将会成为王。”
勇猛的人,对自己的力量抱有绝对自信的人,还有著名的骑士都纷纷前来挑战拔剑,结果都因为完全拔不动而放弃了。
“这些愚蠢的家伙。”——她暗自嗤笑道。
这把剑是用来选定王的武器,只有能拯救这个国家的被选中的人才能拔出来。你们竟然单凭蛮力就想拔出来,再天真也该有个限度吧。
于是,等到没有人再去关心这把剑的时候,她就站到了剑的面前。
魔术师以平静的口吻说道:
“在握剑之前,你最好是先仔细想清楚。”
她思考了起来。无论何时她都在思考着。
拔出这把剑的意义。
意味着要成为独当一面的王。
所以她就伸出手来——就像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回答似的。
于是,魔术师就叹息着把手一挥——梦总是做到这里就中断了。
就算向剑伸出手,也根本无法触碰。明明发誓要成为独当一面的王,梦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向自己宣告“你没有那样的权限”。
她对此感到不耐烦和愤慨,最后甚至恳求起来。
“让我拔剑吧,让我成为王吧,我决不可能拔不出来。”
“那么,你要向这把剑立下什么誓约,托付些什么呢?”
她正确地回答了魔术似的提问。
“我要成为一个善王。”
“以正确的执政、正确的战略和正确的力量来支撑起这个国家。绝对的正义,绝对的权力,这究竟有什么谬误之处呢?”
她明明是这样伸出手,但是手却连剑柄也碰不着。
明明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只要能握住剑柄,自己是一定能把剑拔出来的啊。
因为我可是亚瑟王的嫡子莫德雷德。
我不会输给何人,成为一个超越父亲的王——
然而不管重复多少次,她都无法触碰到那柄插在石头中的黄金之剑。
直到这一次,她站在岩石前却不曾主动伸手。
“你明白了吗?”魔术师问。
“明白了。”她点头。
他是孤独的,他是孤高的,就像在多云的天空中悄悄闪耀着光芒的新月一样。
他总是孤单一人,凄凄清清。
因为大家都在仰望着他,所以就连哭泣和叫喊也做不到——
如果有谁成为王的话,你就没有必要这样。
你就可以放下心来,露出安稳的微笑——我是想告诉他这一点。
当然,王绝对不会允许这种多余成分的存在。但是,就算他不允许也没关系。光是我这么想,然后再为了成为王而采取行动就行了。
把惋惜的感情全部抛开,我扔掉了这个梦想。其实从一开始就不需要了。
但是我不会后悔。虽然我犯了一个又一个的错误,但是我现在已经察觉到,在我满是错误的人生中,也还是有着这样一个颇为崇高的、富有人性的愿望。
“你要怎么做?”
“很简单。”
她咧嘴一笑,伸出双手。
并不是像以前那样去拔剑,而是直接抱住了剑下方的那块岩石,将岩石和石中剑一起高高举起,远远丢出。
“去你的吧,我才不需要这样的东西。”
“对,这就对了,这才像你。虽然笨,但笨得很可爱。”
魔术师哈哈大笑,一把掀开兜帽,露出一张轻浮而俊美的脸庞。
看到这张脸,“她”瞬间明了了一切。
“果然是你这家伙在搞鬼,梅林。”
“不要这么说嘛,我只是想让你认清自己的内心。”
“我早就认清了,不需要你多此一举。”
“这样啊,那就去吧,去拔出真正属于你的剑。”
魔术师手一指,两人的面前又出现了一块岩石,岩石上插着一把比任何银都要美丽的宝剑。
“我说过了,不需要。”
“她”看也不看,转身离去,她讨厌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一直都是。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银色的宝剑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直接脱离基石,落入莫德雷德手中。
“你——”
扭头看去,魔术师的身影已然消失,周围的景象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只有手中的剑依然闪耀。
PS:编辑大大和奸少说了,以后同人中不允许出现大段落的原文,否则就有可能被封书——奸少查过了,目前有两章有成段的原文,这三章会以免费的形式放出,但这些原文是穿插并混剪改编的形式,奸少也花了很多的心思,所以不会另行加更补偿,以上。
第二百八十章 诡异的赛米拉米斯
梦境破碎。
莫德雷德睁开双眼,她的手依旧紧紧握着剑。
"灿然辉耀之王剑",从亚瑟王宝库中抢夺而来的,被她强行染上属于自己颜色的剑。
只不过现在,这把剑上已经没了那份强行染上的红,而是恢复了本来的样子,那姿态确实无比的纯净美丽。
察觉到了王剑的变化,莫德雷德扭头看向身后的梅林。
"这是怎么回事?你又再玩什么花样?"
"我只是负责引导工作,真正引发这一切的是你自己。"
悄然编织一场梦境的大魔术师微微一笑,只有在扮演引导者角色的时候,他才会褪去轻浮,展露出贤者的风范。
"我自己?"
"嗯,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吧,'它';终于真正认可你了。"
用剑支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莫德雷德此时的状态非常好。
体内的毒已经完全被净化,伤势也被梅林治愈。
不,不仅如此,一股全新的力量从手中的王剑生发,让她变得更加的强大。
这是王剑真正的能力——彰显王的威仪,增幅王的气场,具体表现为身体素质上升一个档次。
王剑是象征王权的剑,只有王才能真正使用这把剑,不是王而是叛逆的莫德雷德能用是因为她用自己的力量强行折服了王剑。
但强行使用终究只是强行使用,莫德雷德虽然能够以此为触媒"增幅"自己的魔力并将之释放,却无法发挥出王剑的真正效用。
可现在,她却发挥出了这一效用。
"好奇怪啊,为什么在我已经放弃的现在——"
"谁知道呢。"梅林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或许因为王的资质有很多种,先前的你不符合,想通之后反而符合了吧。"
"是这样吗?"
清亮的剑身映照出了莫德雷德翠绿的双眼,也照亮了她的疑惑。
"当然不是了,这你都相信,果然是个笨蛋。"
梅林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嘀咕,接着咳嗽一声说道。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拿上你的剑准备战斗吧,阿尔托利亚需要你的帮助。"
"咦?"
莫德雷德连忙抬起头,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惊愕。
"这,这怎么可能?"
只见王座所在的高台上,一金一黑两道人影交互纠缠,掀起一圈又一圈的魔力旋涡。
金色的那道是手持圣剑的阿尔托利亚。
黑色的那道是庭园的主人赛米拉米斯。
而魔力旋涡正是赛米拉米斯手中的刺钉与圣剑碰撞的所引发的冲击。
没错,刺钉对圣剑。
赛米拉米斯根本没有使用擅长的魔术而是和阿尔托利亚打起了白刃战。
更令人惊讶的是,两人居然打得难解难分,势均力敌。
要知道现在的阿尔托利亚可不是从者,而是本体出战。英雄生前的实力越强,成为从者后受到的限制就越多,最好的例子就是迪卢木多和迦尔纳。前者失去了双剑,后者失去了最擅长的弓和战车。
阿尔托利亚也是如此,圣剑和圣枪的优劣姑且不论,单是魔力就是天差地别。
从者的魔力来源于御主,再怎么充裕都会受到魔力路的限制。本体的阿尔托利亚则不存在,拥有龙之因子,被称为"不列颠红龙"的她的魔力量与运转速度远超人类,说一句人形幻兽都不为过。
身为从者时,即使魔力充足,使用一次宝具也会感到相当的负担。可对于本体,别说是解放一次圣剑,无间隙连环解放也能支撑得住。
当然,因为王之间封闭的环境以及莫德雷德、狮子劫在场,阿尔托利亚不会随便解放圣剑,开地图炮。
可即便如此,巨量魔力所带来的属性提升也是极为可怕的。那无时无刻不在向外释放,犹如实质一般的魔力让阿尔托利亚的每一击都拥有破格等级的威力,每一次移动都带有破格等级的速度,遇上这样的对手,就算是红之lancer迦尔纳都只有落败一个结局,更不要说是废去了最强一点"毒"的赛米拉米斯,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莫德雷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牢牢盯住赛米拉米斯的每一个动作。
很快,她看出了些许端倪。
赛米拉米斯的动作很漂亮。是的,很漂亮,莫德雷德知道这样的词用在激烈的白刃战中不太合适,可这就是她真实的感受。
轻盈,美丽,仿佛不是在战斗,而是在跳舞。
对,跳舞。
每一个动作都与自己的装扮完美的贴合,拖到地上的黑色晚礼服,后跟接近10cm的高跟鞋不仅没有妨碍她的行动,反而严重影响了阿尔托利亚的步调。
厚重的裙摆一展,好似一朵巨大的曼珠沙华。一时之间,阿尔托利亚的眼前全是黑色的波浪,根本看不到敌人的身影。
突然,波浪分开一道缝隙,一抹寒光在一条纤细的手臂的推动下,从层层黑色中钻出,如同一条毒蛇般刺向阿尔托利亚的咽喉。
阿尔托利亚虽惊不乱,身体后仰,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刺钉一击,同时圣剑轮转,挥出一道扇形剑光。
赛米拉米斯似乎已经料到了这一点,另一只刺钉在圣剑的一侧轻轻一点,整个人直接翻到了阿尔托利亚的身后,那宽大的裙摆随之翻开,又一次干扰了阿尔托利亚的视线。
在这样的状况下,纵然阿尔托利亚剑术已至神域,又拥有能够短暂未来的"直感",也难以给赛米拉米斯造成切实的伤害。
不,不仅是视线被干扰这么简单,视线干扰只是战术的一部分,赛米拉米斯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限制阿尔托利亚的发挥。
从莫德雷德醒来到现在,阿尔托利亚少说挥出了十剑,可这十剑中却没有一剑的力量真正落到了赛米拉米斯的身上,全部被她用各种方式化解。
可怕的应变,可怕的战斗智慧,还有可怕的战斗技巧,所以梅林才会说父王需要帮助。
但是...那之前的表现又是怎么回事?
真有这么强大的实力,为什么还会被自己砍伤肩膀?难道是在故意隐藏?
不,不对。如果她早一点展现出这样的实力,我们早就被她杀死了,根本不会拖到现在。可眼前的这一幕又该如何解释呢?
莫德雷德越想越疑惑,就在这时,她突然对上了赛米拉米斯的眼睛。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却给了莫德雷德启发。
那双眼睛平静而柔和,如同天空中的皓月,这样的眼神不可能出现在赛米拉米斯这种毒妇身上——以母亲摩根之名保证。
这个女人绝不是赛米拉米斯,至少不是之前那个。
PS:顶级从者和本体的差距,FA的设定本里给出了明确的说法。有飞哥给予的"心脏"和肯娘给予的"第二类永动机"的双核齐格能够连发"幻想大剑·天魔失坠",连迦尔纳都跟不上这种速度落入下风。但这依旧比不上生前的飞哥,生前的飞哥因为龙血和龙心的加成,发炮的速度更加夸张,只是因为成为了从者,缺乏快速补充魔力的方式,射速降低了不少。
PS2:由此我们可以推出飞哥当年屠龙的场景:
飞哥:光炮光炮光炮...
法芙娜:龙息龙息龙息...
飞哥:哦啦哦啦哦啦...
法芙娜:木大木大木大...
第二百八十一章 Clarent The son of Arther!
当然,这终究只是莫德雷德猜想,到底是不是还需要验证。
"喂,梅林,你看出点什么没?"
莫德雷德验证方式就是问梅林,虽然不喜欢这个喜欢装神弄鬼的老混蛋,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家伙的眼力确实是最顶级的,几乎没有什么人和事能瞒过他的眼睛。
"啊,看出来了,很美的舞蹈啊。"
梅林托着下巴,歪着脑袋,满脸陶醉地盯着身形飞舞,如一只黑色蝴蝶的赛米拉米斯。
"果然,只有美人才能跳出美丽的舞蹈啊。"
"蛤?"
莫德雷德眼角一拉,一剑直接砍了过去,吓得梅林连忙闪躲。
"呜哇哇哇,你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你不爽。"
"那也没必要砍我啊,这就是个幻术投影。"
"那你躲什么?"
"对啊,我为什么要躲?"梅林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习惯了。"
莫德雷德无言以对。想想也是,当初的圆桌骑士至少有一半想砍他,付诸实施的也不在少数,躲得不够快,早就被大卸八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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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算了,我问你——和父王战斗的到底是谁?"
"赛米拉米斯啊,这还用问吗?"
"你觉得那个和母亲一样的毒妇会这样和父王正面对抗?更何况她还是个魔术师。"
"魔术师怎么了?魔术师就不能白刃战吗?"
一听莫德雷德这么说,梅林顿时不高兴了。只见他手一伸,握住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剑,挥出一片剑光。
"要不是我在乐园之塔里出不来,我早就自己上了。"
"..."莫德雷德再次无言以对。差点又忘了,不说魔术,这家伙的武力放进圆桌骑士团也是第一序列。
耍了一会儿剑,显示战斗力后,梅林收起玩笑的表情,正色道:
"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和摩根类似的人是不会这么正面对抗的。"
"你的意思是..."
"她是赛米拉米斯这点毋庸置疑,她的灵基灵格灵器都是这么显示的,但除此之外的部分嘛就不好说了。"
"什么意思?"
"以你的智商我很难和你解释——不要把剑对着我,你的剑应该对准那里。无论你能不能理解,你要做的事都不会改变,不是吗?"
莫德雷德冷哼一声。这混蛋说的没错,不管是谁,只她要做的事都只有一件——将敌人打倒。
重新编织出铠甲,少女提起王剑。
随着魔力的注入,王剑的姿态又一次改变。
不过不再是那被红黑之血污染,充满了憎恶与负面情感,而是鲜艳美丽,象征着热情、率直的红色。不再是扭曲而丑陋的邪道之间,而是堂堂正正的骑士之剑。
此时此刻,莫德雷德已不再是曾经的叛逆骑士,她是真正被认可的,骑士王的继承者,阿尔托利亚之子。
"我是骑士莫德雷德,亚瑟王之子莫德雷德!以手中之剑讨伐吾父之敌——tThesonofArther(亚瑟之子)!"
从未绽放过的热情之红,前所未有的赤色雷霆,从全新的王剑中释放,为王之间增添了全新的色彩。
当她呼唤出"tThesonofArther(亚瑟之子)",狮子劫惊讶地发现她的从者面板发生了变化。
基础属性的宝具一栏,从A+变成了变成了A++,下方的宝具面板也随之改变。旧有的"向端丽的吾父发起叛逆(tBloodArthur)"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全新的宝具。
tThesonofArther(亚瑟之子)
等级:A++(本书原创)
种类:对军宝具
距离:1~99
最大捕捉:999人
莫德雷德放下执念,彻底认清自我,打破传说后所获得的全新宝具,是她短暂人生的又一次升华。
得到了"灿然辉耀之王剑"认可的骑士,终于可以发挥出全部的实力,将自己所有的情感,所有的思念都注入王剑之中,一口气释放出的热情之红,率直之赤雷,将敌人一扫而空。
赤雷绽放的刹那,阿尔托利亚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与生俱来的庞大魔力在龙之因子的加速下掀起一阵恐怖的风暴,由此而生的巨大吸力将赛米拉米斯牢牢束缚,不让她脱离赤雷的范围。
自己的孩子那么努力,作为父亲又怎么会让这份努力落空?——哪怕她同样处在赤雷的范围之内。
真是美丽的光啊——阿尔托利亚轻声感叹。
同样感叹地还有狮子劫界离,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停驻在自己的从者,最棒的搭档身上,无论是亚瑟王到来,还是梅林降临,又或者赛米拉米斯一反常态展露惊人的武技,他的目光都不曾移开。
他就这么看着,静静地、默默地看着。看着她一点一滴的改变,见证着她的拼搏,她的努力,然后被那道奋起的身姿夺去了全部的心神。
他是最了解的她的人,那一场场幻梦所带来的东西,甚至连作为父母的阿尔托利亚和摩根也不曾知晓。
"那就是骑士王亚瑟。"
年幼时的一场初见,点燃了她心中名为憧憬的火花。为此她不惜违逆母亲的命令,甘愿称为王的剑。
"我是亚瑟王的孩子?"
得知真相后那份无与伦比的狂喜和隐藏在狂喜之后的担忧。
"你不承认我是你的孩子吗?骑士王啊!曾经我只要做你的影子就好,可你却从未想要回头看我...这样的你,你,你的一切,一切的一切!我全都要毁灭掉,亚瑟!"
得不到承认时的从希望堕入绝望。
"看见了吗亚瑟王,你的国家已经完了!无论你我之间谁人胜出——如你所见,已经全部被毁灭了!这种事你不是早该明白了吗。将王位传给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了。难道我...身为摩根分身的我就这样被你憎恨吗?"
燃起的憎恶之火毁灭了国家,却没有让她真正得到快乐,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才唤出了那个一直想要唤出的称谓。
"父、亲。"
此后,她被称为叛逆骑士,一直,一直作为反面的角色。
可谁又知道她的初心,她的真意?谁又知道那隐藏在叛逆背后,隐藏在憎恶之下的美丽?
而现在,这份美丽终于破开憎恶与黑暗的阴云。
狮子劫陶醉在渗透全身的喜悦中,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出来——那种感觉简直痛快到了极点。
"上啊,莫德雷德!!!"
PS:看到本章说才反应过来飞哥那会儿还不是龙,啧,那就只能靠武技毅力还有装备了。不过屠龙后的飞哥是真无敌啊,他自己也说了什么样的敌人都很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像迦尔纳,好歹有个阿周那和他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