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章·罗蕾莱亚·普通人的一天（中）
来挑一件满意的。
话是这么说，慎二并不认为罗蕾莱雅能挑到满意的衣服。
因为女王陛下有强迫症，是典型的的完美主义者。对于有能力的部下，比如慎二这样的还能容忍，对于她自己却已经无可救药。
举个例子吧，签名。
在慎二看来，这东西就是个记号，不丑不丢人就可以，哪边歪一点斜一点也没关系。罗蕾莱雅则不然，她对于自己的签名有着严格的要求，收笔的时候多一个勾都不行。为了达到想要的效果，她曾偷偷练了上万次，最终达成了复印机一般的完美效果。
慎二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脑海里只冒出四个字——"恐怖如斯"。
对待签名尚且如此，何况是对待穿着，这可是贵族的门面啊。
结果和他想得一样，一个上午过去了，德本汉姆的服装区逛了个遍，衣服试了几十套，也没一件满意的，不是这有问题就是那不舒服。
慎二没有生气或者不耐烦，扮演一个尽职的男伴，陪着大小姐一个区一个区逛，一件一件选，偶尔还发表下自己的意见，态度始终如一。
在临近中午的时候还不忘提醒："该吃午餐了。"
搞得罗蕾莱雅都有点不好意思："已经这个时候了？对不起，用了太多的时间。"
慎二笑着摆手："没什么，这是很正常的。你没有听人说过吗？逛街是女人的天性。明明平时走一会儿就累了，但在逛街的时候走上一天都不会觉得累。"
"还有这样的事？"罗蕾莱雅轻轻地挑了下眉毛，"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
"因为你自己没有想过去了解。"
你的身份注定不会有人和你去说这些，而那些局限于纸面上的情报也不会让你有如此直观的认知。
"是啊，确实没有想过，以前觉得那是没有意义的，现在觉得又好像不是这样...你能告诉原因吗？"
罗蕾莱雅有一个优点，对于不懂的东西，她从不装懂，会很诚恳地去问。
慎二答道："个人看法，仅供参考，你们巴瑟梅罗作为统治者和支配者无疑是出色的，你们知道了解被统治被支配的阶级的必要性。"
罗蕾莱雅点头："因为阶级是基于比较产生，没有他们我们就不是贵族，不了解他们也就谈不上统治和支配。"
"没错，问题在于有些事不亲自试过是不会明白的。你一定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是怎样的，但没有今天这样的体会。"
"确实如此，这不仅是新奇的体验，也是珍贵的样本——你是为了这个才带我来这里的？"
"不，我没想那么多，就是闲着无聊想找个人陪我出来玩。"
"你说的话只能信一半。"
"哎呀呀，被你看穿了啊。"慎二无奈地松了耸肩。
"毕竟我们也认识那么长时间了。"
罗蕾莱雅的嘴角微微上扬，慎二的想法她多少能猜到一些。
无聊是真，玩是真，让自己体验普通人的生活也应该是真的。他就是这么一个时而玩闹，时而认真的人。虽然对玩闹心的部分觉得不满，但没了这一点，他就不是他了。
"你刚才说该吃午饭了？"
"是啊，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你来安排，你不是希望我体验普通人的生活吗？就按照普通人的标准来。"
"好，就那个吧——"
慎二随意地往脑后一指，罗蕾莱雅顺势扫了一眼。
"那是...炸鱼和薯条的流动餐车？"
"对，说起英国食物给全世界的印象除了'仰望星空';就是炸鱼和薯条了，虽然没什么营养，不过味道还行，要试试吗？"
"那就试试吧。"
"好，你等我一下，我去买。"
流动餐车的生意不错，有不少人在排队，等轮到慎二的时候已经过去将近十分钟。
随便选了两个饮料搭配食物的套餐，回头一看，却发现罗蕾莱雅的身边多了一个人，一名青年男性。
"这是遇到了搭讪？"
慎二一边等配餐一边暗中观察。
"嘛，颜值摆在那里，没什么好奇怪的，这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个新奇的体验——不对，好像不是搭讪？那个男人是在——跳舞？"
这时，身边有人说道。
"哦，是那个丹麦来的艺术家啊，他可是这里的名人，经常表演舞蹈和顾客互动。"
"Hey，Dancer！"
有人对着舞者吹起了口哨，舞者也用肢体语言回应，一时间周围的气氛都被带动了起来。客人们纷纷驻足观看，不少年轻人还跟着舞动身姿，场面无比欢乐。
当然，这样的行为在女王陛下看来是无法理解的，她问带着食物返回的慎二。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没有意义，只是单纯地好玩。舞者觉得这样能让他快乐，也能带给周围的人快乐，其他人的反应你也看到了。"
"快乐？只是快乐吗？"
"不然还能有什么。普通人的生活其实并不复杂，也没有多么明确的目标。社会发展、派阀斗争，那都是很遥远的东西，他们只是希望能开开心心地度过每一天而已，一点点小事都可以让他们变得很快乐，就像这样。"
说完，慎二三两口将食物送到嘴里，接着学着其他顾客的样子喊了一声。
"Hey，Dancer！Lookhere！"
随后，就是一个漂亮的空翻，引起了一片叫好。
丹麦舞者踩着舞步滑了过来，围着慎二转圈：
"Asian？"
"Yes！"
"ese？"
"Yes！"
"KongFu？"
"啊嗒嗒嗒~~~~"
腾空连续踢三次，正是李小龙经典的绝技"李三脚"。
慎二表现得这么给力，舞者也不甘示弱，拿出了真本事，一串连环舞步流畅欢快，一边跳还一边对慎二示意，让他一起来。
慎二没有急着回应，而是对罗蕾莱雅伸出手："要一起来吗？"
"我，我还是算了。"
罗蕾莱雅显得有些局促。宫廷舞会的经验她有，白金汉宫她也没少去，但街头舞蹈这种民间艺术形式她还是第一次接触。
"没关系，随便跳，很简单的。"慎二劝着。
"一起来吧。"丹麦舞者也跟着劝说，"在男朋友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不，我们——"
罗蕾莱雅下意识地想要纠正，却最终没有说出口，默默地跟着慎二加入了欢乐的人群。
男朋友吗？原来在其他人眼中是这样的啊。
PS：本章取材来源于现实，德本汉姆商店里确实有个丹麦的舞者，喜欢和人互动，尤其喜欢和亚洲人互动。这里要感谢曾在英国留学的雨妹，是她提供了第一手素材——就是不知道03、04年的时候有没有这样的一位舞者。
间章·罗蕾莱亚·普通人的一天（下）
罗蕾莱雅参加街头舞蹈。
如果给认识她的魔术师们看见一定会大跌眼镜。
这可是时钟塔的第一领主，不列颠的影之女王陛下。她应该在城堡里喝下午茶，或者在古典的会议中心里和大人物们一起商谈，唯独不应该出现在普通的商场参加这种有失身份的活动。
当然，女王陛下本人没有想那么多，专心致志地学习着从未接触过的文化形式。
老实说，罗蕾莱雅的舞姿很笨拙，完全没有行使魔术时的行云流水，但这种笨拙正是慎二想要看到的。
强大的女王，完美的女王，这样的赞誉他已经听腻了。所有人都把她的强大和完美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却独独忘了，她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
普通的女孩在这个年纪都在歌颂青春，享受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纪。她却已然站在了魔术世界的巅峰，执掌魔术协会。
是，这是一项极为了不起的成就，但这同样也是一项沉重的负担。她的高高在上，她的冷酷形象，确实有一部分是巴瑟梅罗教育的原因，却也少不了这份重压之下的逼迫。
她必须对得起巴瑟梅罗之名，必须对得起自己的领主身份，对得起贵族的名号。
所以她只能更加的小心，更加逼迫自己。
慎二还记得第一次见作为领主的罗蕾莱雅的时候那份心情。
高高在上？
充满威严？
完美的女王？
都不是，他只感觉到了一种冷漠，无机质的冷漠。
那一刻，他想到了阿尔托利亚，那个为了履行王的职责，刻意压抑着自身情感的身姿。
罗蕾莱雅虽然没有那么极端，但和之前的她比起来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那时的她，会因为自己用了错误的"吻手礼"而爆发，使用"暴风射手"攻击自己。现在肯定不会了，就算感到不满，也不会用这种随便的方式发泄。
这应该是巴瑟梅罗以及不少贵族魔术师的期盼吧，理性的法政科主宰，孤高的女王，巅峰的魔术师。
但慎二不希望这样。
在工作上，他不希望自己的上司太过没人性。
在生活中，他不希望朋友和自己渐行渐远。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对胃口的人，怎么能放着不管？
所以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用各种方法去触动罗蕾莱雅的人性，哪怕是惹她生气，哪怕是被她暴打，也好过冷着一张脸坐在那里。
或许终有一天，她会成为所谓的理想女王，但至少在人生最好的时间里，能够不要被魔术、工作以及贵族主义所充斥。
今天的活动就是其中的一环，得益于那位人气很高的丹麦舞者，效果意外的不错。
随便找了个机会溜出人群后，慎二问罗蕾莱雅。
"感觉怎么样？"
"人太多，有点难受，不过——还不坏。"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这才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应有的样子。
心里这么想，慎二却没有这么说。
"难道不是因为你动作太僵硬了吗？"
"哼，还不是你非要拉着我加入，我都说不去了。"
"抱歉，抱歉，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笨拙。"
听到这么说，罗蕾莱雅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考虑到这里是闹市区，不便动手，她选择另一种发泄方式。
"回去了，我今天跟你出来就是个错误。"
"别啊，我错了，还不行嘛。"
慎二瞬间放低姿态，奈何罗蕾莱雅对这招已经有了免疫力。
"这种毫无诚意的道歉，我已经听腻了。"
"那你要我怎么做。"
"不要你做什么，我一个人回去——你要干什么！"
说话之间，慎二突然拉起罗蕾莱雅的手，闪身躲进了一个阴暗的角落。
"别说话，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他们？咦，那是——"
原来在两人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男一女，男的年长一些，女的年幼一些，都是熟人。
"——维尔维特教授和莱妮丝小姐？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韦伯除了西装和衬衫，其他的衣服都在这里买。他其实是个很怕麻烦的人，比起定做，还是直接买成衣比较方便。莱妮丝大概是陪韦伯一块来的吧，她总说韦伯在这方面毫无品味。"
"原来如此。不过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
"你觉得你现在的样子适合见他们吗？"
"..."
罗蕾莱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的不是领主礼服，而是很普通的休闲装。这个样子给他们看见，自己一贯保持的形象...
"都怪你。"
"你刚才也说不坏的。"
"唔，你还说！"罗蕾莱雅那个气啊，体内的魔力都开始加速了，汇聚指尖，架构出"暴风射手"的术式。
慎二见状，连忙把她的另一只手也握住，压低声音道："冷静啊，我的大小姐，在这里使用魔术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们有问题嘛，韦伯的眼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罗蕾莱雅一惊，连忙散去术式，收敛魔力："那怎么办？"
"走，我们换个地方。"
"去哪里？"
"拉耶尔小径，就在莱茵河边，离这里不远。我上次和韦伯看公寓的时候找到的好地方，风景相当不错。中途还经过海德公园，我们可以走一走，看看风景，再一起吃一顿湖光晚餐，来都来了，就陪我到最后吧。"
罗蕾莱雅最终没有拒绝："好吧，不过下一次你要陪我去狩猎吸血鬼，不许带你身边那只！"
"好，一言为定。韦伯他们进商场了，我们走吧，罗蕾莱雅。"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女孩轻声感叹。
"罗蕾莱雅...自从我成为巴瑟梅罗以来，好久没人用这个名字叫我了。"
"但你今天不是巴瑟梅罗，只是罗蕾莱雅，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
"是啊。"
"不喜欢吗？"
"不，怎么会。"
...
"罗蕾莱雅。"
"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叫你的名字。"
"罗蕾莱雅。"
"嗯。"
"罗蕾莱雅。"
"别，别叫了。"连续的呼唤，让她有点不好意思。
"因为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啊，以后就让我一直这么叫你吧，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
"啊，嗯。"
女孩低着头，脸颊泛红。
男孩眯着眼，笑意温醇。
真是无比美好的一天，不是吗？
第一章 领主会议
领主会议。
顾名思义，是十二位领主聚集在一起召开的回忆，也是时钟塔常规意义上的最高规格会议。
没有大事不会召开，一旦召开，必定会让时钟塔发生不小的震动。
在2004年最后一个月的第一天，领主会议召开了。
就在时钟塔本部，那座拥有最悠久历史的大楼顶层，圆桌型的会议室。
这一次领主会议的发起人是三大派阀之一的民主主义的首脑，同时也是每个入学时钟塔的魔术师必须要进入的学部"全体基础科"的领主，三大贵族之一特兰贝利奥家族的领主，Lord特兰贝利奥。
其目的早在会议召开前已是人尽皆知——对刚刚回到的时钟塔本部的宿敌，三大贵族之首，贵族主义首脑，统领时钟塔管理机构法政科的领主巴瑟梅罗·罗蕾莱雅发难。
"相信很多人已经知道了，就在不久前，在远东地区一个叫冬木的小城市里，有魔术师打开了通往'根源';的通道。"
"追逐'根源';是每一名正统魔术师的终极目标。巴瑟梅罗作为魔术师秩序的管理者，全体魔术师共同信赖的贵族，不仅在通往'根源';的通道打开时毫无作为，更没有带回任何有价值的资料。"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想到两种可能：一，巴瑟梅罗刻意藏私；二，巴瑟梅罗能力不足。如果是前者，我将对法政科一直以来秉持的理念表示质疑；如果是后者，那只能说明一点，现任巴瑟梅罗能力有限，不足以担任领主之位。"
"我和巴瑟梅罗已经打了很多年的交道，更愿意相信是后者，毕竟上一任巴瑟梅罗并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问题。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证据，魔法使纷争。虽然大家都知道魔法使是难以约束的规格外的存在，但巴瑟梅罗作为神秘隐匿法则的最高执行人，明明就在现场，却毫无作为，让人很难不怀疑她在这一方面的能力。"
一番话是连消带打，避重就轻，在没有脱离事实的情况下，专挑对罗蕾莱雅不利的说，可谓毒辣至极。
罗蕾莱雅一方也不是毫无准备，考虑到罗蕾莱雅本人的女王形象，亲自下场驳斥显然不太合适，于是作为铁杆盟友的肯尼斯站了出来。
"特兰贝利奥的说法简直是在强词夺理。作为一名圣杯战争的参加者，我很清楚它的危险性。能够全身而退已经是巴瑟梅罗能力的体现，换了在座的任何一位，说不定会永远都回不来！"
此话一出，不仅是敌对的贵族主义和民族主义，就连一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中立主义都坐不住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我的'失踪';。我之所以会失踪三年，就是因为在圣杯战争中受了重伤，花了两年多才恢复过来。"
有人怀疑，有人震惊。
"什么？"
"有这种事？"
"怎么从来都没听你说过？"
对此，肯尼斯只是平静地反问："这么丢人的事情换成是你们，你们会说吗？"
答案显而易见，不会。在座的都是领主，时钟塔最大的头面人物，要脸的，怎么可能说出来。
"现在，你们明白了，我为什么会这么说了吧。"
"明白了，确实很不容易。"民族主义的二号人物巴鲁叶雷塔点头，随即古怪地一笑，"不过，爷没有记错的话，现代魔术科的那一位也是参加者吧，而且是两次参加，都是全身而退——"
那一位自然是指韦伯，因为不是领主，所以没有资格参加领主会议。
"——这是不是说明，维尔维特教授的能力比两位出身高贵的领主更加优秀呢？"
"唔！一个人的能力不能只用一件事来评价。"肯尼斯眉头一皱。
"是不能单独用一件事来评价，但也是重要的参考对象不是吗？尤其是与'根源';和'魔法使';相关的大事件。"
话说到这个份上，接下来便是无休无止地双方扯皮。一方摆过往的功绩力挺罗蕾莱雅，一方揪住"根源"通道和"魔法使"之战两件事不放。
由于"根源"和"魔法"对于魔术师们的吸引力过于强大，中立的领主们也偏向了特兰贝利奥一方，局面对贵族主义很不利。虽然不至于真的动摇罗蕾莱雅的领主之位，但无疑会让女王的权威受损，还能让巴瑟梅罗付出一些实质性的代价。
无聊的争端，预料之中的结果。
端坐在主位上的罗蕾莱雅暗暗叹息，在返回时钟塔的飞机上她就预见到了这样的一幕。
就在罗蕾莱雅准备抛出早已准备好的条件，结束纷争的时候，会议室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那扇用稀有金属打造，施加了上百道术式的大门轰然爆裂，一名身穿白衣，蓝色短发的少年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打扰了。因为外面的人非要拦着我，不得已只能动用暴力，请不要见怪。"
离大门最近的一名领主侧头看了一下，发现在会议室外等候的，各位领主的随从已经有一大半倒在地上，没有倒下的也都失去了战斗力。
不过在场的诸位领主们没有一人惊慌失措，倒下的随从固然是魔术师中的精英，但坐在这里的他们才是真正的强者，每一位都身负着古老的源流刻印，是当代最优秀的一批魔术师。
"你是什么人？知道闯入领主会议的后果么？"特兰贝利奥冷声质问。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们制定的规则与我何干？"
少年施施然地站着，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领主，那份狂妄的姿态令巴鲁叶雷塔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几个月前见过的，同样桀骜不驯的少年。
"爷是不是在双貌塔见过你？虽然你和当时有了不小的变化。"
少年略有些讶异地哦了一声："这都能被您看出来，我认为我的变装还不错的。"
性格豪爽的老妇人微笑着答道："因为爷是画家，很擅长分辨细节上的不同。记得你的名字好像是利威尔·阿克曼，是现代魔术科艾尔梅洛伊教室的学生。"
第二章 你护我七年，我守你一生！
一听巴鲁叶雷塔这么说，不少领主的表情都沉了下来，尤其是特兰贝利奥。
无论是谁，在稳操胜券的情况下遇到搅局者都不会有好心情，他冷着脸问：
"现代魔术科的学生来这里干什么？"
少年连看都懒得看这位时钟塔常规意义上的二号人物，只是对巴鲁叶雷塔说道："您还是这么法眼如距。"
"回答我的问题，利威尔·阿克曼！"特兰贝利奥的脸色越来越糟糕。
"吵死了！"少年不耐烦地挥了下手，"让他安静一会儿。"
"你——"
"了解。"
伴随着一声低低的轻笑，一个从头到脚都包裹在法袍的女人凭空出现在少年的身后。
只见她伸手一指，这位名震时钟塔的大人物便被夺去了声音。无论他怎样开合嘴巴，也发出一个音节。
民主主义的其他两名领主见状，立刻开始着手破解术式，但是并没有起到作用。这个新冒出来的神秘女人使用的术式无论是规格还是原理都截然不同。
其中一名领主面色微变："神代魔术？你是彷徨海的人？"
"什么彷徨海，我不知道。"女人淡漠地回应，姿态虽然平静，骨子里却和少年一样狂妄。
"年轻人，你可知道对领主出手会引发怎样的后果。"巴鲁叶雷塔好意提醒。可能是因为之前的伊泽路玛事件，她对韦伯一系的人都很欣赏。
"我很清楚，但我不在乎。"
"哦？此话怎讲？"
"很简单，你觉得宝石老头和MissBlue会在乎这种事吗？"
始终镇定的老妇人终于色变。
宝石老头，即"宝石翁"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
MissBlue，即苍崎青子。
两人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凌驾于魔术师之上的魔法使，少年此时说这样的话，用意显而易见。
"你是——"
"不好意思，Lord巴鲁叶雷塔，利威尔·阿克曼只是因为某个原因而出现的化名。重新自我介绍一下，间桐慎二，不久之前刚刚在日本冬木市成为第三魔法使！"
"嘶~"会议室内外，听到这句宣言的人无一例外，整齐划一地倒抽凉气。
能在这里出现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正因如此，才更加知道魔法使一词的分量，那是真正的以个体的力量即可站在神秘世界巅峰的存在。
第三魔法使诞生的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也曾派人去探查，却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远东地区那座叫冬木的小城市实在是藏了太多的怪物。祖、从者、冠位魔术师、魔法使，明明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他们却迟迟不见离开，连日本政府都只能远观，不敢轻易进入，何况是鞭长莫及的时钟塔？
至于几名可能知情的参战者，罗蕾莱雅是第一个回来的——你都要弹劾人家了，她怎么可能会告诉你？
从这一刻起，无人再敢轻视眼前这个名为间桐慎二的少年。
悍然闯入时钟塔核心之处的魔法使继续说道："圣杯战争的'圣杯';的主人是我，由此引发的一切源头都在于我。你们不是要问责吗，直接冲我来！"
"你打算怎么负责？"罗蕾莱雅轻轻点了下下巴，开口问道。
慎二咧嘴一笑："很简单，奉行这个世界上一直都没变过的真理'拳头大的说了算';——不是说对领主出手后果很严重吗？我想见识一下怎样严重。不过，我提醒在座的各位一句，我这人脾气不太好，可能比MissBlue的脾气还要不好一点，对我出手的后果也很严重。"
听上去像是笑话的威胁，却没有人敢于轻视。
魔法使之名就是有如此的威慑力。
"Lord特兰贝利奥，我对你出手了，你可以告诉我要承担怎样的后果。"
"..."
"哦，忘了你还不能说话，能暂时解除他的禁言吗？"
"小事一桩。"
身后的神秘女人又挥了下手指，缠绕在特兰贝利奥身上的魔力随之消散。
即便如此，特兰贝利奥依旧没有说话，仿佛禁言仍然存在。
他不说话，慎二却不放过他：
"不说话吗？那我就当这事过去了。嗯，想要事后再报复也没关系，到那时我会请我身边的这位女士直接去特兰贝利奥的本家，不知道站在现代魔术师巅峰的三大贵族之一能不能挡住最高位的神代魔术师呢？"
"最高位的神代魔术师...从者。"又是一口冷气。
为了今日的会议，每位从者都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了圣杯战争，也知道了从者的存在——如果是这样，那么轻而易举地压制特兰贝利奥也就不算什么了，从者这种存在本身就超越了现代魔术。
"觉得这样太欺负你们的话，我也可以换成精灵年代的战士，这次的圣杯战争出了点意外，有好几位从者都留在现世没有离开。一部分在我的老家度假，一部分已经到了伦敦。"
从者，还好几位？——好几位领主已经被打击得麻木。
而这正是慎二想要的效果。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肯定是藏不住，既然要登上前台，那就必须拿出足够的威慑力，让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的威慑力。和美狄亚一起闯入领主会议也好，自曝实力也罢，都是为了这个目的，就像当年苍崎青子在英国大闹特闹时一样。
只有让这些人感到害怕了，之后的生活才能过得安宁。
说白了，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其他的领主或许因为第三魔法使突然出现没有反应过来，与慎二相熟的罗蕾莱雅和肯尼斯却早就看了出来。
因此，等他把狠话放完，两人先后开口：
"差不多该适可而止了吧。"
"领主会议才开到一半，接下来还有议题要讨论。你没事就先回去，不愿意回去也可以留下旁听，第二魔法使有出席领主会议的记录，你也有这个资格。"
"别啊，我还有最后一句话没说。"对这两位，慎二自然不可能去摆高姿态。
"那就赶紧说。"肯尼斯不耐烦地催促。
"咳咳。"慎二清了清嗓子，"所有人听好，不管什么派系斗争还是政治倾轧，我都懒得掺和，不过有一点请各位记住——不要对罗蕾莱雅做得太过分。以第三魔法使之名宣告：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是不是领主，我都是她最坚强的后盾，和她作对等于和我作对，谁敢动她，我特么就灭了谁！罗蕾莱雅，你护我七年，我守你一生。"
说完，慎二带着美狄亚扬长而去，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魔术师们。
谁也没有想到新晋的第三魔法使，注定会威震神秘世界的存在会在公开场合说出这样的话，包括罗蕾莱雅和肯尼斯在内。
前者习惯性地咬手指："这个混蛋。"
后者哈哈大笑："我以为我当初用'冠位';做礼物向索拉求婚已经很夸张了，没想到他更夸张，这不是很有趣吗？"
今天吃瘪最多次的特兰贝利奥干巴巴地问："你们...什么关系？"
"我没有说过吗？他是法政科的成员，一直都是！"
罗蕾莱雅放下被咬出血的手指，努力板起脸，可嘴角的翘起却怎么都遮掩不住。
PS：遥想当年，青子直接砸全体基础科，还是二爷比较柔和。
第三章 贵圈真乱
消息不胫而走，以惊人的速度传遍整个时钟塔。
新晋第三魔法使的壮举和他在会议上说过的几句话——
"和她作对就是和我作对。"
"我是她最坚强的后盾。"
"谁敢动她，我特么就灭了谁。"
"你护我七年，我守你一生。"
——也成了魔术师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被称为时钟塔最霸道，最浪漫的情话。
当然，这一切对两名当事人影响不大。毕竟这一对男女，一个是时钟塔第一领主，当之无愧的女王，一个是传说中的魔法使。一不小心惹恼了他们，哭得机会都不一定有。
只有肯尼斯、韦伯还有艾尔梅洛伊教室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学生偶尔敢开几句慎二的玩笑。
慎二也不会过多计较，最多利用职权在教学的时候小小报复一下。
没错，职权。
慎二现在有正式的职位和权限了。
和身居高位却常年缺席的基修亚以及连名都懒得挂的苍崎青子比起来，慎二这个第三魔法使无疑要"好说话"许多。
不仅配合走了官方的一系列登记和宣传的程序，还接受了两个任命。
一个是法政科领主辅佐官，即罗蕾莱雅的助手。尽管基本不做事务性的工作，但真需要他的时候都是有人出人，有力出力。
一个是时钟塔客座讲师，定期在本部对学生们授课，主讲卢恩、降灵、护身术以及灵子操作之类部分可以披露的魔法领域的问题。
讲课的地点一般在现代魔术科，需要特殊授课环境的时候也会去其他学部。每次开课皆是人满为患，因为谁都不想错过接触魔法的机会。
而在这其中，樱永远是第一个到的。圣杯战争结束后不久，慎二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同意樱来时钟塔留学。和她一同到来的还有凛，姐妹两人再加上露维雅，组成了时钟塔最耀眼的"三连星"，风头很快盖过了斯芬和弗拉特。
这里的"风头"基本都是褒义，有樱调停，凛和露维雅很难发展成见面就打的糟糕状况，负面影响大大减弱，为讲师们减轻了不少胃部负担，算是功德无量。
除了她们，有几名从者也来到了时钟塔。
亚莉珊朵拉——就是Faker，伊斯坎达尔的影武者。韦伯思前想后很久，还是选了这个和亚历山大最接近的名字。
当然，这个不是后来的，是已经待过一段时间，只是最近做了正式登记，以现代魔术科讲师、战斗教官的身份以及韦伯的头疼胃痛拯救者的身份——不听话、调皮捣蛋的学生到她手里基本就老实了，不老实的也不会有力气折腾人，军营永远是最能打磨任性的地方，"忘了爱"的杀马特都能给你改造成坚强英武的纯爷们。
美狄亚。这一位也在时钟塔做了登记，因为在欧洲活动，挂上时钟塔的牌子会比较方便，美狄亚要回故乡看看走时钟塔的路子是最方便的。平时一般不在伦敦，偶尔会回来看看樱和慎二，顺带开几堂神代魔术课，打一打"彷徨海"的脸——这是事先就谈好的，美狄亚这样的生活还不错。虽然名为背叛的魔女，其实她早就累了，不想再背叛了。
阿尔托利亚。身为不列颠最伟大的王者，她怎么可能不回故土看看？不过没住多久就离开了，因为英国有的其他地方基本都有，英国没有的其他地方也有——比如...吃。
韦伯曾这么说过："我曾以为英国菜还不错，直到我去了日本..."
阿尔托利亚的体验更在韦伯之上。曾经的亚瑟王，将高文做的土豆泥视为美食，吃的津津有味，现在——咳咳，吃也能吃，亚瑟王不会浪费食物，只是不到没东西吃，她不会再想吃高文做的土豆泥了。
下一步她打算去慎二说过的，以一国之力可以吊打全世界美食的中华大地，以后怕不是真变成"天天啤酒小龙虾，一起哈皮"或者"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吃烧烤"。
说完了时钟塔方面，再说说不在时钟塔的。
式、志贵、未那、秋叶、士郎等人各回各家。顺带，士郎是带着神刀回去的，那帮子族人当时就跪了，场面异常混乱。
橙子、羽丝缇萨、藤乃、雾绘依旧留在日本，留在冬木，主要有三个原因。
其一，这些人都有着独一无二的特殊性，去了时钟塔一个弄不好就会引来"封印指定"。尽管封印指定局一起上也不是如今的慎二的对手，但为时钟塔的安宁以及法政科的面子考虑，还是应当尽量避免引起风波。毕竟，才上演了魔法使威迫全体领主的好戏。
其二，间桐、远坂的根都在日本，家里的长辈都在。第三魔法使重情义的印象已经传出，少不了有人觊觎他的家人，有这帮强悍的女人在，慎二才能安心。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照顾女儿。这里的女儿不单指小杰克一人，还有头脑体萝莉阿尔蒂拉，以及抑止力一部分的人格具现化的盖亚萝莉和阿赖耶萝莉。
由于这三只萝莉都是经由慎二之手而诞生，因此她们全管慎二叫爸爸（阿尔蒂拉的认知，萝莉们表示认可），慎二对此毫无抵抗力，因为杀伤力实在太大了，开第三魔法稳定精神都扛不住。罗蕾莱亚曾提出过一次异议，结果阿尔蒂拉叫了她一声妈妈（大王有变萝莉后叫御主爸妈的习惯），她立刻被击沉，从此成了所有人的掌中宝、心头肉。
也正是因为抑止力的拟人化，爱尔奎特没像以前那样一直黏着慎二，爱尔特璐琪、灵长类杀手也没回归自己的地盘——某种意义上这算是自己的亲妈啊，而且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在不适应期，可不得看好了么。这一方面阿赖耶要好一点，毕竟是人类无意识的集合，又生活在人类社会。
顺带一提，爱尔奎特自称慎二的女友，盖亚萝莉管慎二叫爸，再加上一个躲在爱尔奎特体内，时不时会出来秀个存在感的，爱尔奎特的又一个妈朱月——这关系，啧啧，只能说贵圈真乱。
当然，这样的局面只是暂时的，等到事件的余波过去，一切都稳定下来，那么无论是慎二请假回家还是家里人一起到伦敦旅游，又或者全家一起开着魔眼搜集列车周游世界都可以。
有盖亚萝莉在，魔眼搜集列车就是永动机，开到世界里侧看幻想种都行！
至此，间桐家正式成为本世界线第一大黑恶势力。
PS：奸少南京人，全中国消耗小龙虾最多的地方，一个夏天不吃上百斤龙虾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南京人。
PS2：没提到的不要急，那只是现阶段没戏份，后面会有的，虽然不一定有精力详细描写就是了，有机会开番外补完。
第四章 平静的时光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呃，好像这么说不太合适，型月世界怎么想都和平静无缘。
即使冬木的圣杯战争结束了，也还有其他地方的圣杯战争，比如美国雪原市的虚假圣杯战争。
即使圣杯战争不开了，还会有各种各样的事件，比如"白翼公"奥滕罗榭准备了几十年的，与真正的死徒之王"暗黑六王权"密切相关的阿路滋贝利·巴莱斯庭仪式。
不过这一切在已经成为第三魔法使，下怼朱月，上切巨神的间桐慎二面前，这些真的算不上大事。
现在，他多少可以理解苍崎青子的任意妄为以及宝石老头的旁观者心态了，因为拥有魔法这种超规格力量的他们一旦出手，就是一锤定音，毫无悬念，除非有同级别的存在干涉。
以上面举到的两件事为例。
雪原市的圣杯战争，慎二因为事先知道内幕，和宝石老头谈了一次，老头子选择袖手旁观，让慎二处理。
于是，好好地一场规模不输冬木（仅限于圣杯体系的御主和从者，不算外来搅局的），甚至犹有过之的大战成了第三魔法使第一次公开展示力量与恶趣味的舞台。
据不完全统计，有至少三名御主及他们背后的势力被慎二或阴或坑，损失惨重。
与大多数从者正面对决，全部战而胜之，其中不乏吉尔伽美什、恩奇都、海格力斯（Arhcer）这样站立在人类史顶端的存在。
孤身一人碾压了美国军方与警方的特殊作战部队，到最后美国动用了真正意义上的军队，依旧从容离去，狠狠扇了这个世俗世界的霸主，并告诉它一个血淋淋的事实——在神秘世界，年轻的国家就是不行。
成功将幕后黑手，某个从贞德甚至更早的年代一直苟到现在的萝莉擒获，当礼物送给了苍崎橙子——在橙子离开慎二的那段时间里，这两人还是遇上了，并且互杀了相当长一段时间。虽然橙子这边多了段藏助力，也还是付出了几次死亡的代价。
顺带一提，舞弥的儿子西格玛终于现身，理所当然的被慎二带回冬木和母亲团聚。
阿路滋贝利·巴莱斯庭仪式。
这次的局面比较混乱，盖亚、阿赖耶、朱月、宝石老头、慎二、埋葬机关、巴瑟梅罗、爱尔奎特、爱尔特璐琪都有各自的想法，彼此相互牵制。最后谁也没能大获全胜，只是争取了个相对还不错的结局，只是苦了布置仪式的"白翼公"，损失那叫一个惨不忍睹，连和他有仇的慎二都替他心疼——最终决定不杀他，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而这样的事件，在慎二看来真的只是用来调剂的小插曲，他生活的主旋律依旧很平静。
时而在时钟塔办公授课，时而回日本和家人团聚，时而又被某人拖着一起去某个地方旅行，平稳而充实。
不要以为这样的生活就很无聊，相反里面的乐趣比那两场所谓的"大战"更加充足，有的是他自己引起的，有的是别人的。
恶趣味发作，带阿尔托利亚去白金汉宫见现任英国女王******。******当时的表情，慎二一辈子都忘不了。
...
为了让女儿们更好地体验生活，给她们安排上学的问题。小杰克还好，有平行世界的经验，如鱼得水无压力。另外三只萝莉就不同了，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闹出了不少笑话，有这一群孩子在，不管在哪里都充满了欢乐。
...
某件从1994年就在期盼的事情终于实现——吞并远坂家——咳咳，划掉——促成雁夜的梦想。
在凛正式成年后，雁夜多年的苦苦守候有了结果，远坂葵正式变成了间桐葵。
在结婚之前，间桐家的三个男人久违地聚在一起放纵了一把——不要误会，就是单纯地喝酒而已，喝到酩酊大醉，人事不知。
...
两仪未那正式拜师了，跟随慎二学习各种各样的技能和知识。
未那走得是和慎二同样的道路，什么都学，在出生之前就已受到"根源"影响的她有这个资本。她才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的第一天才。
此外，慎二还收了一个弟子。
是某次带未那外出修行时，在某个深山老林里遇到的，被封闭于寺院中的女孩，名为杀生院祈荒。
没错，就是那个在平行世界中的魔性菩萨，Saver（救世主）之一的觉者的敌人，第三之兽的蛹。虽然年纪尚小，还患有疾病，却已展露出惊人的天资。
老实说，慎二有犹豫过到底该如何处理这一位棘手的麻烦人物。但很快便想通了，今时今日的自己已然站在星球的最顶端，即使她真的成为魔性菩萨，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她已经没有掌控Mooncell的可能，魔性菩萨所执着的欲望也不过是灵魂的一小部分而已，对于掌握第三法的自己构不成威胁。
就算自己以后要前往星辰大海，也还有未那在。说起来，还是未那最先发现杀生院淋淋的存在，或许这就是两人的缘分的证明，一辈子的相克。
...
实在闲的无聊，还可以去两个地方看戏。
一个是天体科。不管是不是在圣杯战争中，罗曼和奥尔加玛丽之间的日常都很有趣。即使知道了罗曼的真正身份和实力，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依旧没变。奥尔加玛丽总是对那个懒散的男人没有好脸色，那个懒散的男人偏偏就吃这一套，优哉游哉地当着跟班和保姆，死皮赖脸地混吃混喝。一直被束缚着的所罗门王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生活。
另一个是现代魔术科。随着女孩们的成长，围绕着韦伯的明争暗斗也变得激烈起来。
头号小管家婆莱妮丝。
内弟子，一直形影不离的格蕾——终究是最接近亚瑟王的后裔，就算慎二消除了阿尔托利亚带来的影响，她也发育得相当夸张，这里必须要说一句（丰）亚（胸）德（枪）天下第一！
还有亚莉珊朵拉。也不知道韦伯使了什么手段，一开始怎么看韦伯都不顺眼的女战士最终喜欢上了他。
三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比电视剧还精彩。
对于这样的行为韦伯曾吐槽过：你还有心思管我？你自己那边不比我还麻烦？
慎二则表示："我才刚成年，你已经过30了，压力你更大。而且，我可以你这里学习处理多角关系的经验，不仅是你，志贵、干也他们都是我学习借鉴的榜样。"
韦伯顿时无语。
无耻，十分的无耻。
PS：之所以不详细写，主要是成田和蘑菇摸鱼成瘾。月姬2只出了个引子，FSF也才渐入佳境，太多的坑是未知数，暂时放着。你们要有兴趣，之后也可以慢慢写。
PS2：未那和杀生院名字上就有缘分，未那又可写作末那，对应末那识，杀生院从经历到名字都和佛教有关，啧啧。
第五章 我来了，师匠！
其实，慎二没有对韦伯说实话，更准确的说是没有把话说完全。
除了那两个原因，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没有说——身边的那些，与自己有着感情纠葛的女孩子们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达成了某种默契。
证据就是她们之间的日程安排都是错开的，很少有发生两个人同时找上自己的状况，除非真的有什么急事。
如果是以前，不说别的，就是和小樱去买菜都会有人要跟去，比如爱尔奎特、爱尔奎特、爱尔奎特以及阿尔托利亚，偶尔还会捎上阿尔蒂拉——料理是好文明，二女儿如是说道。
依照各自身体诞生时间的不同，杰克是大女儿，阿尔蒂拉是二女儿，盖亚和阿赖耶同时诞生，视作双胞胎。考虑到星球的抑止力比人类抑止力诞生早，盖亚是三女儿，阿赖耶是四女儿。
不过，继承了人类斗争心的阿赖耶表示不服，时不时会因为这事和盖亚撕上一撕。每到这个时候，就会遭到慎二的强势镇压——我把你们变萝莉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找出一条和谐发展，共同繁荣的道路，最终避免进入"钢之大地"的结局。你们俩继续撕下去，迟早大家一块玩完。
不需要怀疑慎二的能力，魔法使是世界之敌，他能从庞大的抑止力中撕下一角将其人格化，自然有克制的方法。
如果慎二不在，镇压的任务就到了阿尔蒂拉头上。同样是世界之敌，自带对世界特攻的她，也能轻松压制两个等于世界权限的妹妹，然后教导："姐妹要相亲相爱，我们是一家人"。
要知道慎二这么长时间的循循善诱可不是白费的，所有的女儿中最听话的就是阿尔蒂拉。哪怕是小杰克，偶尔还会因为六导玲霞的事和慎二闹闹别扭。毕竟站在杰克的立场上，她希望最喜欢的妈妈和第二喜欢的爸爸相亲相爱，奈何慎二和本世界的玲霞各有顾忌，事情迟迟没有进展。
至于其他的女性，确实是有达成某种默契。
在圣杯战争结束，一切都尘埃落定后，罗蕾莱雅悄悄做了串联，找过所有和慎二关系暧（蛤）昧的女性。
骄傲的女王陛下承认自己这辈子都离不开这个男人。
于公，他是魔法使，掌握通向"根源"之法的存在。
为了笼络他，任何家族都会不惜代价，包括巴瑟梅罗在内。事实上，在第三魔法使诞生这一消息传出后，本家就有不少人隐晦地向她递话，看能不能将其纳入巴瑟梅罗麾下，最好能让他在巴瑟梅罗留下血脉。
于私，领主会议的那次悍然闯入，加上那句直白无比的"你护我七年，我守你一生。"彻底断绝了其他家族联姻的希望，也击溃了她的理性防线。
或许慎二说那句话时没有想太多，但罗蕾莱雅沦陷了。巴瑟梅罗的教育，终究抵消不了人类的与生俱来的天性。所谓的女王的倔强与骄傲，都敌不过人心最深处的渴望。
女王做事，雷厉风行。她可不是那些小女生，确定心意就会展开行动。
一次一个或者一次多个的找过去，告诉所有人，这个男人我看上了，希望你们离开他。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希望，你们不可能会听，所以两条路，战争或者和平。
战争：各凭本事，看谁能把这个男人抢到手。不过，请注意，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一举一动都会受到神秘世界的关注，这么做会引发怎样的后果，我无法预料。说不定会给别有用心的人可趁之机，引起一场巨大的骚乱。
和平：一句话，我们分了他吧。咳咳，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分，是时间上的瓜分。保证他身边一直有人，彼此互相不干涉，不给那个有女难体质的家伙继续发挥的空间——虽然彼此所在国家法律规定是一夫一妻，但魔术师社会的男女关系混乱也是常态，想要魔法使的遗传因子的人能绕白金汉宫一圈。
至于名分上的问题，很抱歉，这个我无法让步，因为我是最适合和第三魔法使结婚的女性。而巴瑟梅罗和他的强强联合，也可以杜绝绝大部分觊觎的目光。
作为补偿，我会利用手中的权限帮他在各个国家制作假身份，比如利威尔·阿克曼，比如沈仲，比如齐木楠雄，比如艾兰，你们可以用这些名义和他结婚——这也是古老的魔术师家系常用的手段。
话说到这个份上，该怎么选其实已经很明显了。选第一个，等于把自己喜欢的人放在火上烤，慎二身边的女孩子大多命途多舛，不愿再经历坎坷。头脑脱线的家伙不是没有，比如爱尔奎特，爱尔奎特，爱尔奎特，但她对于人类的伦理关系没有执着，连婚姻关系都不需要，只要待在喜欢的人身边就可以了。
会谈的过程中也出了点小插曲，这里的"关系暧（蛤）昧"的女性是罗蕾莱雅个人认定的，而且秉承宁错杀不错放的原则，所以打击面比较广，反而闹出了不少笑话，比如凛和露维娅一开始表示我们没关系，后来为了互掐又表示有关系，搞得罗蕾莱雅一头雾水。
接下来慎二的生活方式也被确定下来，这段时间陪阿尔托利亚享受美食之旅，下段时间回日本带女儿，之后和羽斯缇萨一起开火车去爱因兹贝伦本家省亲——成为第三魔法使的慎二本可名正言顺地将这一家族纳入掌控，但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人造人已经有了自己的意志，两人不想将其扼杀，人造人只要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下去就好，他们作为保护者和引导者即可。
这是在地球上，灵子世界慎二也没有忘记。未明领域的巨神，在中枢核心等待的菲奥蕾和贞德。虽然至今不知道该如何弄到王权，但通过中枢核心的力量，他和平行世界建立了联系，也以灵子具现的形式到那边看了小杰克和玲霞。这是属于他的责任，他无法逃避。他无法这个世界的舍下一切，但会用自己的方式为那边尽一份力。
如此，一晃就是五年，慎二也正式从少年变成了青年。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身边的女性们的关系渐渐稳定下来，不存在起火的可能，慎二也进入了各国的法定婚龄，但他没有和任何一名女性结婚。因为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这件事有一定的风险，他想在踏入婚姻这个坟墓之前最后放纵一把。
这么想着的他，跨过了宝石翁开启的空间之门，来到了"影之国"的大门前，说出了那句横跨童年、少年、青年，记挂了十多年的话语。
"我来了，师匠。"
PS：终于写到这里了。尽管这本书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且因为牵扯到的人过多，交待得有些草率，但还是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了如今这一步。打完这一架就真的该结束了，感谢大家的陪伴，让我们一起走完这一程。
PS2：因为是最后，而且要准备新书，所以更新可能会不太稳定，不再两更打底，改为一更打底，14点更新，能两更就两更，能不能更会提前说明。
第六章 起手·英灵召唤
"我来了，师匠。"
慎二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1994年末，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末尾，他许下了去往影之国，终结斯卡哈永恒的诺言。
接下来的时间，他一直在为此努力。
五年的游历，夯实基础。
平行世界的旅行，掌握"起源"，取得万世之力，踏足魔法之路。
回归后的五年，他一点点消化平行世界的收获，以惊人的速度成长，实力一日千里，最终成为一名真正的强者。
2004年的第五次圣杯战争，是又一个转折点。在这场战争中，他取得了真正的奇迹之力，完成了第三魔法，站上了这颗星球的巅峰。
在那之后的五年，是最后的准备。
让自己的身体成长到巅峰期，将自己的魔法调整到最完美，做好能够想到的一切事情。
最后跨越世界的障壁，踏入影之国，面对一直都在等待着他的魔境女王。
五年+五年+五年=十五年。
这十五年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无论是世俗还是神秘世界，都在革新。曾经七岁的孩子，也成长为二十二岁的青年。
唯有这个被排斥在世界外侧的超然国度还是老样子，永恒不变的黑白灰的单调色彩，寂静地仿佛睡着一般。
古老的七重城墙，禁锢着无数灵魂的城门，无言地宣告着这里是死者的归处，生者的禁地。
早已是今非昔比的间桐慎二在禁忌的城门前停下脚步，一边聆听灵魂的哀嚎，一边等候。
差不过过去五分钟，紧闭的大门依旧没有打开的迹象，空空荡荡的城墙上也没有任何东西出现的迹象。
"嗯，看来是要我自己进去，如果进不去，就没有见到她的资格。"
比少年时期更加沉稳的青年有了结论。他右手虚握，似乎想要握住某件东西，却没有真的握住，转而低头自语。
"就这样进去未免太单调了一点。嗯，机会难得，不如把久违的再会弄得盛大一点，魔力的储存也很充裕。"
慎二说着后退几步，手掌凌空勾勒，在地面上刻画出由五个圆形法阵所组成的复合法阵。
"很好，没忘了怎么画，接下来就要看我今天的人品如何？又会有哪些人响应我的召唤？"
割破手腕，滴下献血，以此为引，激活整个复合法阵，青年以怀念的语气咏唱出烂熟于胸的咒文。
"────宣告。"
"汝身在我之下，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
"遵从圣杯的召唤，从其旨意，顺其天理，汝立时回答。"
"于此起誓，吾乃为世只善者，吾乃除尽世之恶者。"
"汝为阴影之隐匿者，汝为黑暗之杀戮者，吾为与汝同行之人。"
"缠绕汝之三大言灵，来自于抑制之轮，天秤的守护者！"
没错，法阵也好，咏唱词也好，都是圣杯战争开端的英灵召唤。词是最广为人知的版本，法阵则是千界树一族联合召唤时的改良版法阵。
虽说以慎二今时今日的能力，不需要这样繁复的程也可以完成英灵召唤，但是这一套仪式对他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早已成了他人生的一部分。
脑海中决定要召唤英灵的瞬间，身体便自然而然地动了起来。
奔涌的魔力唤来了狂风与雷电。
法阵与英灵之座产生的联系，让法阵的每一根线条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很快，他们出现了。
奇迹的具现，将人们的幻想作为肉体，达到既人非人之域的英雄们。
共有五骑。
当先一骑，身着白银铠甲，背上背着大剑，一头银灰色的头发在风中摇曳。
第二骑同样是白发，目光锐利，包裹全身的与身体融为一体的黄金甲散发着神圣的光芒。
接下来的两骑几乎是同时出现。
一骑身材已经达到了异常的等级，高大壮硕的身体让人联想到巨人，黝黑健硕的肌肉好似坚固的岩石，仅仅是站在那里给人一种沉闷至极的压迫感。
另一骑的体型倒是正常不少，与最早出现的两人差不多，翠绿色的乱发让人想到春天的草原，脸上的悠然笑容与从容不迫的姿态将他的英杰风采尽显。
最后的一骑，存在感最为强烈，黄金色的头发，黄金色的铠甲，外观奢华到极致，神态骄傲到极致。
看到这道身姿的瞬间，即使是今时今日的慎二也有些发愣。
"哎呀呀，这可真是意外，没想到你居然会回应我的召唤，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因为恩齐都的事，本王欠了你一个人情。与此地主人决斗一事，本王也很有兴趣。"
因为这里是世界外侧，慎二又特地修改了召唤仪式，所以被召唤出的从者们都保有曾经的记忆，这也正是慎二与他们之间的缘。
"原来如此，那可真是帮大忙了。"慎二微微一笑，看来今天人品不错，"飞哥、迦尔纳、海格力斯师兄和阿喀琉斯师兄也好久不见了，感谢你们的援手。"
飞哥，即齐格飞，点头示意。
迦尔纳也是一样，两人都是沉默寡言的类型，这就算打过招呼，听从调遣的意思。
"啊啊，好久没见了。"阿喀琉斯随意地对着慎二一挥手，立刻将目光转向身边的巨人，"你就是海格力斯，那个大英雄海格力斯吗？务必要和我打上一次啊。"
"我倒是不介意，不过现在并不是时候。什么时候做什么事，这也是老师的教诲。"
听到海格力斯这么说，吉尔伽美什不由投来了一瞥目光。
"明明是狂战士，竟然还能保有此等理智？"
"因为我对各位的灵基进行了特殊调整，让各位尽可能接近生前的全盛期，毕竟对手可是取得了永恒之身，不停在变强的斯卡哈。"
听到慎二这么说，阿喀琉斯顿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那还在等什么，赶紧开始吧。是要先打破那座城门吗？谁先来？"
"迦尔纳，拜托你了。"慎二点了将，"传说，影之国是光永远无法到达的暗处，今天我就要用太阳之炎来打破这个传说。"
"了解。"迦尔纳应声走出，双眼骤然变为金黄。
第七章 破门、进攻
下一秒，高度浓缩的太阳之力自迦尔纳的眼中放射，毫不留情地轰向分割生与死的古老城门。
"梵天啊，覆盖大地（Brahmastra）！"
不是等级最高的宝具，也不是破坏力最大的宝具，却是合适的宝具。
城门能有多大？也就是几个人宽度。与其用那些一次性攻击成百上千的大范围宝具，不如将力量集中在一点，这样更有效率。
这样的思路毫无疑问是正确的，紧闭接近两千年的古老城门因为迦尔纳的梵天射线不断融化、消解、穿透。
当然，这对于曾经阻挡了无数强大存在的城门并不算什么大问题。
影之国的大门本就有着极高的硬度，即使是梵天宝具搭配苏利耶的神力，想要破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城门还能吞噬附近禁锢的灵魂自我恢复。
正因如此，这扇大门才能屹立至今，将无数强大的存在阻隔在外。
梵天射线属于一次性爆发，难以持久且消耗巨大。正常情况下，还没等大门被破坏，迦尔纳就会用光魔力，连带着御主的生命力都会被消耗殆尽。
不过，现在不是正常情况，正常情况绝不会有人活着站在影之国的大门前。
慎二也不是普通的御主，他是奇迹的代行者，第三魔法使。有他的支援，迦尔纳得到的加成远远超过过往的御主，不要说是射线连发，就是更高等级的宝具连发也不在话下。
一发不够，再来一发。
一只眼睛不够，另一只眼睛也加上。
得到了近乎无限支援的迦尔纳再无顾忌，肆意释放自己的力量，不把城门烧穿誓不罢休。
一次，两次，三次。
五次，十次，十五次。
当双眼连射的次数超过二十，古老的，没有任何支援、养护的大门终于被迦尔纳彻底烧穿，融化出一个能供人进入的豁口。
"我来打头阵。"
阿喀琉斯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却被海格力斯一把拽住。
"还是我先吧，前面是死亡的国度，我比较有经验。"
天下闻名的"十二试炼"，其中之一便是前往冥界。经过一番准备，海格力斯成功完成了试炼，并射伤冥王哈迪斯，打消了欧律斯透斯除掉他的念头。
这段经历，作为后辈的阿喀琉斯显然很清楚，他不再坚持，为师兄让开道路。
海格力斯对着慎二点了下头，矮身钻入破口——迦尔纳烧出的破口对于其他人来说都算宽敞，对于海格力斯这种身高253cm的巨人还是有点狭窄。
穿过城门的瞬间，慎二的手腕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那是海格力斯遭受致命攻击的讯号。
很快，海格力斯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通过这扇门好像要死上一次，我有'十二试炼';所以没关系，你们——"
"你以为自己是在和谁说话，肉山不倒翁！好好给本王开路！不是只有你一个下过冥府。"
吉尔伽美什冷笑一声，从宝库中取出一个护符挂在身上，堂而皇之地走进城门。
"我也没有问题。"
迦尔纳只比吉尔伽美什慢一步，黄金甲把所有不良效果削减十分之九的性能实在是太过无赖。
事实也确实如两名黄金英灵所说，他们成功穿过了生死之门，不受死亡影响。
此时此刻，门外只剩下阿喀琉斯、齐格飞这对虽然有着强大不死身，却无法真正免疫死亡概念的英雄，以及他们共同的御主间桐慎二。
"Master，你应该有办法吧。"齐格飞问道，他一向有一说一，没有阿喀琉斯那么好面子。
"呃，是啊，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
慎二一边挠脸颊，一边操作两人的灵基，说白了就是附加上即死无效的概念。
他看过斯卡哈的记忆，知道影之国的种种布置。今天既然敢来，自然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其中就有针对死亡概念的。
当最后的三人通过城门，名为"影之国"副本的第一关也算是正式通过了。
接下来，等待他们的是第二关，由死者和亡灵组成的军队。
影之国是凯尔特神话内，死亡的国度之一。在神代终结前，无数的死者来到这里，那些意图入侵这里的生者也被此地的女主人杀死，化作亡灵。
平时，死者也好，亡灵也罢，都在无尽的沉眠中等候世界的终结。
一旦有生者入侵，他们便会从沉眠中醒来，疯狂攻击入侵者，直至他们生者死亡。
百盟书
因此，一行人穿过城门，正式踏足影之国的土地时，亡者们醒来了，争先恐后地发起进攻，如同传说中的亡灵天灾。
面对如此攻势，英雄们毫不畏惧。他们每一位都是顶级的从者，每一位都是各自文化圈中数一数二的大英雄。不管面对怎样的敌人，他们都不会畏惧。
齐格飞拔出了幻想大剑，在真以太的增幅下，挥出一道道黄昏之光。
迦尔纳亮出不灭之弓，释放太阳之炎，在昏暗的影之国中升起一轮小型的太阳。
阿喀琉斯召唤出了火神打造的铠甲，用天下无双的速度在死者大军中来回纵横，所过之处，无（死）人可挡。
吉尔伽美什张开宝库，各种针对死灵的宝具不间断释放，不管是怎样的死灵，都撑不过他一轮宝具齐射。
最引人注目的当属海格力斯。
他手持长弓，射出能够化为怪鸟的青铜箭矢。
他身披"神兽之裘"，任由亡灵攻击，毫发无伤。
他腰跨"**军带"，将浓密的神气缠绕全身，将自己的各项能力提高到一个可怕的水准。
除此之外，他还召唤出了数只神兽、魔兽与他并肩作战。
其中就有传说中地狱三头犬刻耳柏洛斯。这是冥府的看门狗，镇守地狱之门，不让任何亡者离开，算是死者的天敌。
虽说因为神话体系不同，且没有哈迪斯的加护，实力有所削弱，但克制亡灵的能力仍在。所过之处，无数亡灵被吸入三张大嘴之中。
依靠装备和召唤兽的辅助，海格力斯一个人就能发挥出数支军队的战斗力，在一众顶级的大英雄中斩获最多。
第八章 不炸不舒服斯基
是不是和之前出现的海格力斯不太一样？
不一样就对了。
英灵召唤的结果并非是一成不变。
除了受到职介、御主本人水准的影响。地域不同，从者的能力也有所不同。
知名度高的地域，从者能力会相应增强，知名度低的地域则会有所削弱。尤其是英雄生前生活过的本土，甚至会发生天地一转的奇妙景象。
最经典的例子便是弗拉德·三世。本土可与迦尔纳分庭抗礼，上了赛米拉米斯的庭院，知名度降低到零后，则毫无还手之力。
这里的知名度其实也是一种信仰，属于灵魂力量的范畴，在第三魔法的掌控之内。
本土的信仰，传播出去后的信仰，甚至后世艺术加工后扭曲的信仰，都被慎二收集起来，最大限度强化从者。
如今的海格力斯，不仅拥有不死身的象征"十二试炼"，还拥有与之对应的"十二荣光"。
明明是Berserker，却没有失去理智。
这才是海格力斯的全盛之姿，比本土召唤更加强大的，只存在与幻想中的完美状态！
不止是海格力斯，被召唤出的五骑从者，都处于这样的状态之中。
阿喀琉斯的身上穿的是本土召唤才会追加的火神赫淮斯托斯的打造的黄金甲，手中的枪上也附加了"伤口无法愈合"的诅咒——这是Lancer职介才有的特权，尽管现在是Rider。。
Saber齐格飞除了招牌式的"幻想大剑"和"恶龙血铠"，还追加了Assassin职介的"隐形衣"，往身上一披，连对生者无比敏锐的亡灵都发现不了——他曾用这件衣服坑了冰岛女王布伦希尔德（不是西哥老婆，女武神长姐的布姐）。
Lancer迦尔纳的是五骑从者中最大的一个。追加了生前纵横沙场的战车，不灭之弓也得到了完美的再现，最重要的是杀神枪可以多次使用，且和黄金甲独立开来，不再有攻击防御二选一的选择难题，不再有杀神枪只能用一次的限制。
反而是Archer吉尔伽美什提升最小。
"人类智慧原典""宝具原型集合""只要人类还在发展，宝库就会自动增加"这样的扯淡的信仰都加了上去（无限道具），还有来自宁孙女神的"全知全能之星"（攻略书），以及"王权象征"的"天命泥板"（气运加成），还有什么能强化的？
最多就是加点属性，再现巴比伦尼亚第一摔跤手，第一猛汉的传说而已。
虽然这样依旧比不上大英雄们生前的无双风采，却不是这些已经死去很多年的亡灵能够比拟的。
不需要慎二出手，仅仅过了几分钟，城墙附近的死者便被一扫而空，六人团开始沿着道路向前行进。
随着时间的推移，团队推进得越来越深入，被毁灭的死者也早已超过了五位数。只是从周围围拢而来亡灵之潮依旧不减衰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没办法，斯卡哈生前犯下的杀孽太多，影之国在神代数千年的时光里也积累了大量的亡魂。只凭五骑从者，想要全数消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呿，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冲得最猛的阿喀琉斯不耐烦地撇了撇嘴，"都到我身边来，我召唤战车，一口气冲过去！"
"无聊，你要让本王一路颠簸吗？"吉尔伽美什厌恶地哼了一声。
"那你这位金光闪闪的王大人一定是有好办法了？"阿喀琉斯没好气道地回呛，他最受不了有人在他面前摆架子。
"不要用你那简单的大脑衡量本王的智慧。"
"你说什么？"
阿喀琉斯怒从心起，却被迦尔纳若无其事地按住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你是要用维摩那吧，那确实是最适合打破现状的宝具。"
"看到没有，脑子是个好东西。"
吉尔伽美什一边继续嘲讽，一边打开宝库，呼唤出黄金天舟。
"都上来，没必要和这些杂种纠缠，不过是女王枪下的失败者。"
慎二毫不犹豫，当先跳上飞船，迦尔纳、齐格飞、海格力斯陆续跟上。阿喀琉斯歪了歪嘴，没有继续斗气，圣杯战争的经历也让他有所成长。
随后，天舟起航，直冲天际。
死灵们紧追不放，灵体大多没有质量，飞行属于基本技能。
好在迦尔纳、海格力斯早有防备，各自拉弓射箭，一人守住一边。
剩下的船头船尾，则由齐格飞和阿喀琉斯负责。
就这么稍微飞了一会儿，唯一没有出手的慎二开口说道："这个位置应该差不多了，英雄王，放一颗盛大的烟花来庆祝我们的到来。"
"小丑就是小丑，对于炒热气氛的研究深入得可怕，本王就如你所愿。"
吉尔伽美什愉悦一笑，双手同时按住操作盘，进行某个前所未有的操作。
古印度最早的飞行器，所有飞行器的原典，天舟维摩那不仅是载具，更是空中决战兵器。不仅搭载了各种宝具系统，还秘藏有一件秘密武器，有着远古核弹头的威名。
虽说杀伤力不如乖离剑，杀伤范围却是远远超出，居于王之财宝中的首位。吉尔伽美什曾放出豪言，要将一座城市化为灰烬，虽然没有最终付诸实施，却足以说明宝具的威能。
现在这件秘密武器终于要发威了。
在吉尔伽美什的操作之下，天舟的下方打开一个缺口，一枚不起眼的球体悄然放下。
没有任何死灵把它当一回事，等到球体落下地面，释放出能量的时候，一切已经太迟了。
先是能闪瞎人眼的刺目光芒，接着是让人失聪的可怕声响，比天雷当头炸响恐怖十倍、百倍的可怕魔力从下而上，瞬间席卷一切。
尽管已经离了足够远的距离，尽管已经事先准备好了防御宝具，但维摩那上的众人依旧感到了剧烈的颠簸，可此时的阿喀琉斯已然没有心思找吉尔伽美什的麻烦，所有人都被下方冉冉升起的蘑菇云所吸引。
远古核弹头之名，名不虚传！
PS：根据吉尔伽美什史诗分析，真正的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应该都是北斗神拳风的肌肉猛汉（用《最终幻想零式》玄武国的那两位作模板参考也可以），什么芬巴巴，天之公牛应该是比较强大的野兽。
PS2：今天一更。
第九章 一起上吧，一对一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超级大烟花，远古核弹的光辉点亮了整座影之国。
"哈哈哈哈，这才是与本王相符的登场啊。"
烟花的燃放者，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一边当空狂笑，一边操纵天舟，朝着影之国的最中心，也是最高的位置极速行进。
那里有一座与城墙、城门同样风格，却更加古老的城堡。
死灰一般的颜色比天空更加晦暗，厚重的建筑风格让人心生压抑，高耸的城堡塔楼宣告着主人的至高无上。
毋庸置疑，影之国唯一的"活人"，唯一的主宰者就在此地。
从敞开的大门，以及不断释放的无双气魄不难判断，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这位获得永恒的女王陛下，等候这样的一天实在是太久，太久了。
慎二整理了下衣服，从船头一跃而下，与五骑大英雄一同穿过大门，走入城堡之内，直面王座上的斯卡哈，昏暗国度中唯一的艳丽色彩。
她还是老样子，与十五年前、五年前初见时没有区别。
当然，这里的区别只是说容貌体型，看不见却能感受到的气势和魔力则比从者时强出太多，说是江海与溪流的差距也不为过。
齐格飞握紧剑柄。
阿喀琉斯浑身紧绷。
迦尔纳眉头微皱。
海格力斯全副武装。
连英雄王吉尔伽美什都收起了高傲。
是的，这才是影之国主宰者真正的实力与压迫力！
不是劣化分身的从者，也不是死后固化的英灵！
是从神代一直存活至今，不老不死的永恒女王！
"比记忆中的更加夸张，看来这些年成长的不止我一个。"
慎二发出一声轻叹。他是所有人中唯一面色如常的人，因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也比任何一位挑战者都准备充分。
十五年前的孩童，五年前的少年，如今的青年迈步上前。
"终于见到你了，真正的你，师匠。"
"你能来到这里，我真的很高兴，我最后也是最出色的弟子。"
赤红与湛蓝的两双眼眸交汇，一如曾经，他在下，她在上。
"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来实现我的愿望，给予我真正死亡。"
"嗯，我会的，我就是为此而来。不过在此之前，容我补上弟子的礼节。"
慎二说着，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虽然在十五年前已经磕过一次头，但那是对着从者，不是对本人。在那个时候，他就想好了，有机会一定补上这一份真正的拜师礼。
"感谢您，师匠。感性您一直以来的悉心教导，感谢您一路的护持。如果没有您，就没有我的今天。"
斯卡哈坦然受之，微笑着说道："比起言语上的感谢，我更在意实际行动。"
"我知道。"
慎二站起身来，身为弟子的恭敬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与魔法使，与站在星球顶端的超级强者相称的气魄与风采。
"所以师匠，对不起，我要大逆不道，欺师灭祖了！"
"求之不得！"
斯卡哈笑了，优雅与豪放并存。
王座的周围，一件件朱红色的兵器凭空浮现，有刀有剑，有弓有枪，有鞭有杖。
她这一生所用过的武器，尽数在此，依次排列成阵。
这是最高规格的展现，也是她全力以赴的象征。
影之国封闭近两千年来，她还从未如此认真过。
"来吧，一起上吧，希望你们能够给我带来足够的惊喜。"
"一起上？"阿喀琉斯不由自主地挑了下眉毛，"喂喂，你是不是有点太小看人了，这位小姐——不，你的年龄已经不适合用小姐了，是老——唔~~"
话还没说完，阿喀琉斯便闷哼一声，身体倒飞，一直到撞上城堡的墙壁才停了下来。
"你想说什么？怎么不说了？说话断断续续的可不好啊。"
斯卡哈依旧端坐在王座之上，看上去连手指都没动过一下。
"你——！"
阿喀琉斯双手在墙上一撑，站稳身体，刚一开口，却发现有什么东西流进自己的嘴巴。
伸手一摸，发现是血，鼻子里流出的血。
"——我受伤了？怎么可能？你明明不是神，也没有神性。"
"我的确不是神，也没有神性，但我杀过神。"
斯卡哈的意思很简单。我连神都能杀，你个立足于神性的"勇者不凋花"算得了什么？
"就像这样。"
原初卢恩再度浮现，在阿喀琉斯的周围。
这一次，不是突然袭击，阿喀琉斯已经有了准备，人类最速象征的"彗星跑法"展开，瞬间脱出符文的包围。
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能做到全身而退。火神之甲上有多处被冰冻的痕迹，甚至蔓延到了铠甲内部。
看到这样的一幕，海格力斯等人这才想起来斯卡哈不仅是传奇的战士，更是最高位的魔术师。
圣杯战争时期受限于职介，她无法发挥魔术水准，本体可没有这方面的限制。
魔术也好，武技也罢，她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混在一起调鸡尾酒，一手圣光晃眼，一手锤子砸人也没问题。
强势出击，展示实力的女王陛下终于站起身来，随手握住一把死棘之弓，原初卢恩自动汇聚，制作出箭矢。
"我再说一遍，一起上吧，一对一，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呿！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似乎就是这样。"
阿喀琉斯撇撇嘴，提枪和齐格飞肩并肩。他是骄傲，是暴躁，但不代表他傻。
齐格飞把剑一横，作防守态势。
身后的迦尔纳和海格力斯同时举弓，左梵射，右射杀百头，正是两名传奇弓手的成名绝技。
最后，吉尔伽美什，最让人操心的家伙，这一次也不再死要面子，罔顾现实。
"敢拖本王的后腿，本王就先杀了你们！"
虽然话依旧不是很中听，却没有拒绝联手的提议。
宝库张开，宝具横空，左手"天命泥板"，右手巴比伦战斧。
现在的他，不再是青年时期任意妄为的暴君，而是经历了恩齐都与不死药两次蜕变后，一手缔造了巴比伦尼亚辉煌的贤明君王。
即使两河文明早已灭绝，英雄王之名仍旧为万世所称颂。
PS：天花板级从者，再怎么强化，也比不上本体。比如飞哥的龙心炉，呆毛的龙因子，吉尔伽美什一拖七的强大魔力——这些都是从者之躯没法再现的东西。
PS2：要是比得上，打师匠反倒轻松了。这五位的本体联手，除了七阶巨神，U.O这样的清洗星球等级的挂壁，其他的都会被按在地上爆锤。
PS3：书友果然人才济济。奸少因为印度神话吹得太过分没敢用远古核弹的原文，没想到书友在上一章本章说贴出来了，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PS4：今天一更。
第十章 群起攻之
战斗开始了。
从者围攻真人。
英雄围攻魔王。
不需要怀疑，就是魔王，魔境的女王简称魔王。
起手的是两名不是Archer职介，却开弓搭箭的弓箭手——古印度数一数二的大英雄迦尔纳，古希腊第一豪杰，第一强者海格力斯。
曾一人压制黑天和阿周那的"梵射"。
曾经一招灭杀九头蛇海德拉的"射杀百头"。
都是举世无双的绝技。
即使在超越人类极限的领域中，依旧能够名列前茅。
然而，此等巅峰神技，却没有给斯卡哈造成任何威胁。
原因很简单，因为斯卡哈比他们更强。
她一个人，一把弓，将对面的两个人，两把弓射来的箭全数击落。
不仅如此，在对射的同时，还不忘用脚描绘符文，发动反击。
齐格飞见状，连忙抢上，以幻想大剑为盾，以身体为屏障，为队友分担伤害。
别忘了，他可是北欧出身的大英雄。虽然不像另一位渊源深厚的大英雄西**德那样精通卢恩，也有不少这方面的经验，应付起来比其他非北欧出身的人更加容易。至少不会像阿喀琉斯那样，一不小心，就被轰飞出去。
当然，这一次，阿喀琉斯不会被轰飞了。因为齐格飞的奋斗，他可以专心发挥自己的优势，在枪林弹雨之间对着斯卡哈发起猛攻。
枪林弹雨？哪里来的枪林弹雨？
吉尔伽美什的枪林弹雨！
论宝具数量，谁能比他的"王之财宝"的更多？
此时进入贤**式，更是不顾体面，只讲实用，怎么有效怎么来。
宝具洗地，战斧糊脸，魔术加持！
没错，吉尔伽美什也是可以使用魔术的。
尽管没有系统性学过魔术，不算真正的魔术师，但继承自智慧女神宁孙的血脉，依旧赋予了他强大的魔力，只要念对咒文，便能释放出强力的魔术。
单论魔术水准，他连斯卡哈的脚跟都摸不到。但在宝具雨，神速枪，连环双弓和屠龙之剑的联合攻击下，也能时不时给斯卡哈造成一点麻烦。
这就足够了。
这不是一对一的战斗，这是一场群殴。只要有一个点取得优势，就是大家共同的优势。
渐渐地，斯卡哈失去了一直以来保持的从容。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人类史排行前列的超级大英雄。
或许没有生前那种压倒性的绝对实力，但大英雄就是大英雄。他们的眼光，他们的经验，他们的宝具，还有凝聚在他们身上的信仰，纵然斯卡哈超越生死，获得永恒，也必须慎重对待。
刀枪剑弓。
魔杖、长鞭、飞镖。
北欧的原初卢恩，凯尔特、爱尔兰的本土魔术。
乃至从魔境中取得的智慧以及漫长岁月中不断积累的知识与技能。
能够应用的一切都用上了。
因为她所面对的是五位大英雄人生的重量，信仰与事迹的升华。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英雄们纷纷开始解放宝具的真名。
"幻想大剑·天魔失坠！"
"疾风怒涛的不死战车！"
"梵天啊，诅咒我身！"
"天风的篡夺者！"
"全知全能之星！"
斯卡哈也同样以宝具——准确的说，不是宝具，而是宝具等级的神秘，是真实存在的武器、技法——与英雄们拮抗。
"贯穿死翔之枪！"
"蹴穿死翔之枪！"
"几千之死缠绕的影之剑！"
"红风双刺！"
"信条爆破！"
大地震荡，城堡动摇。
屹立在影之国度几千年的城堡，第一次遭受到了如此剧烈的冲击。
而且不是一次两次，是十次二十次，很多次，且有愈演愈烈，无休无止的趋势。
"所有人暂时后退！幻想崩坏！"
久攻不下的吉尔伽美什不再吝惜宝具的损耗，把其中蕴含的所有魔力和信仰一次性引爆。
"原初卢恩·召唤·神铁之盾！"
斯卡哈早有防备，卢恩横空显化，召唤出一面面神之盾牌在剧烈连环不断地爆炸中辟出一方安全区。
望着不断碰撞的爆炸与神铁之盾，吉尔伽美什出声感叹。
"虽然已经有所预料，但真的看见了，还是会觉得惊讶。本王承认，你是本王遇到的最强的敌人！"
"多谢夸奖。"斯卡哈的声音穿过爆炸，清晰可闻。
"接下来本王会动用所有的力量和宝具，做好觉悟了吗，影之国的女王啊。"
"随时都可以，尽管过来。"
"王之财宝，完全开放！咆哮吧，我的剑——Ea啊。"
创世之力被英雄王握在手中，又被宝库里所有的宝具进一步增幅，拔高到极致。
紧接着，用于增幅的宝具们也开始发出阵阵哀鸣，那是魔力与信仰暴走的征兆。吉尔伽美什不单是要使用乖离剑，还要让所有的宝具都发动"幻想崩坏"，打出生前都不曾使用过的惊世一击。
于此同时，其他的英雄们也将自己的力量擢升到了极致。
阿喀琉斯拍了拍自己的火神甲，跃上战车，一手流星枪，一手世界盾。
齐格飞转动剑柄的宝玉，将其中蕴藏的真以太完全解放。
迦尔纳浑身上下都被烈焰与雷霆充斥，将梵天赐予之力、源自苏利耶的太阳之力以及因陀罗的神雷共同注入杀神之枪。
海格力斯第一次动用了全部的荣光。
雄狮、海德拉、赤牝鹿、野猪、牛圈、怪鸟、公牛、食人马群、希波吕忒、疯牛、金苹果、地狱三头犬。
完成困难至极的十二试炼，所取得的十二项荣光，于此完全显现！
这是五名大英雄最强的一击，也是人类史上从未出现过的一击。
其中蕴含的魔力、神气、概念、现象、权能毁灭了整座城堡，又进一步撕碎了空间，让整个影之国为之震撼。
从中释放出去的余波，甚至波及到了现世与世界外侧的墙壁，让身处现世的某两只萝莉同时皱眉。
这样的攻击，明显已经超出了某个层级。
在这颗星球上诞生的生命，没有任何存在能够正面抵挡这种集高密度、高威力、高神秘于一体的攻击。
包括此地的主人，永恒的女王斯卡哈在内。
PS：师匠的宝具，前两个不用多说，第三个是19的同人游戏FEOF师匠的宝具，后两个是FEXL里的招式名，尤其是信条爆破这招，这名字啧啧啧——难不成康师傅和你也有关？
PS2：今天继续一更，新书的开头已经写好了，等下让编辑看看，没问题就可以进入新书发布审核流程，还是比较麻烦的。如果不过审，又得修改，万事开头难，也不知道会咋样。顺带，下一本书男主的话一定要多思考下，很多都是一语双关的，希望不会让大家失望吧。
第十一章 弑神者
五骑从者虽然只是第一次联手，却依旧打出了超越极限的一击。
超越了英灵，超越了神灵，超越了怪物，超越了斯卡哈。
呈五边形将王座围住的英雄们能够清晰的感知到神铁之盾的破碎，卢恩的瓦解，各种兵器的消融。
到了最后，连斯卡哈自己的身体都在攻击中破碎，扭曲，一直到尸骨无存，灰飞烟灭。
饭团探书
"这算是...结束了吗？"
阿喀琉斯怔怔地看着眼前还未散去的宝具余波。今次战斗的时间虽然不长，却是他生前死后所经历过的最高规格的战斗。
"应该...是吧。"齐格飞这么说着，手中的剑却没有放下。
"是结束了。"吉尔伽美什用左手握住右腕，不让颤抖的右臂垂下，"是我们的结束。"
说话的过程中，阴影涌动。
填平了破碎的天空与大地，填平了被撕裂的空间，最后在众人的眼前汇聚，显现，不，是重塑出斯卡哈的身体。
从骨骼到肌肉，从血管到表皮，连同被烧毁的衣服一起。
"漂亮的一击，确实让我体会到了毁灭的痛苦，如果你们能早两千年来该多好。"
恢复如初的斯卡哈低语着，感叹着。
"现在的我已经与这片死者之国融为一体。只要影之国不灭，我就不会迎来真正的终结。很遗憾，即使是你们也无法毁灭这个国度，真正杀死我。所以，我只能杀死你们了，用我全部的力量。"
刹那之间，五名大英雄同时感到一股莫名的心悸。
眼前的女人仿佛完全换个了一个人，不再是刚才那个与他们打得难解难分的战士，而是更高层级，更加可怕的某种存在。
不是神，不是精灵，不是妖魔，不是幻想种。
因为神也好、妖魔也罢、又或者精灵、幻想种，身上都不会有如此多的"同族"的怨念与诅咒。
传说中的魔神都没有她这么危险，神话里的魔王都没有她这么可怕。
如果可以，阿喀琉斯真的很想问一句——"你到底杀死了多少生灵？"
可他问不出口。这个状态的斯卡哈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了他必须要用全部的力量和精神对抗，才不会失态。
不仅是他，吉尔伽美什、海格力斯也都处于类似的状态，那是来自血脉的压迫感，源于本能的恐惧。
斯卡哈是弑神者，不止一次弑杀神明。不知不觉中，她对神有了天然的克制，不巧的是与他对峙的英雄们有一大半都是神之子，有着高等级的神性。
五骑从者中，唯有齐格飞没有神性，所以不怎么受影响，迦尔纳有黄金甲削弱，受到的压制没有那么严重，但他们依旧不敢有任何放松。
与开战前相比，将身上承受的诅咒完全开放的女王陛下有了质的变化。
无论是存在规模还是位格，如果之前还是人类等级，那么现在毫无疑问就是主神、魔王的等级。换算成从者术语，相当于灵基和灵格从普通从者成为了至高无上的冠位。
这样的差异差异，已经超越了技巧、经验、技能的限制，单靠等级压制都能压死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普通从者。
吉尔伽美什等人虽然属于剩下的万分之一，却也只能勉强多坚持一点时间而已。
斯卡哈的身体动起来的瞬间，这一点点的时间也消磨殆尽。
第一个遭殃的是阿喀琉斯，谁让他态度最嚣张还嘴欠，偏偏还站得最近，不打你打谁。
一步缩地，一枪刺出，这位海神之子的胸口便被开了一个大洞。
"火神铠甲"和"勇者不凋花"挡不住弑神者之威，"彗星跑法"也躲不开干涉因果律的枪击——进入这个状态的斯卡哈的一举一动都附带因果干涉的效果。
枪还未刺出，结果便已注定，阿喀琉斯灵核破碎，必死无疑。
第二个倒霉的是与阿喀琉斯有着类似传说的齐格飞，依旧是缩地，出枪。
一枪挑开幻想大剑，接着摧破"恶龙血铠"，精准破坏了齐格飞的龙心。
到了这个时候，剩下的三人终于有了反应的时间。
海格力斯开弓，"流派·射杀百头"最大解放。
迦尔纳出枪，"无冠武艺"搭配杀神枪，极限输出。
但这并没有什么用。
存在规模和等级的差异实在是太大了。普通从者的属性基准是1，斯卡哈是2、3乃至4、5。
这怎么打？
"流派·射杀百头"本是超高速的九连击，但在进入弑神者状态的斯卡哈看来，这就是普通的连击。
"黄金甲"的效果更是毫无意义。的确，削弱十分之九很厉害，但那是以普通灵基的从者为衡量标准。如果基础攻击翻了五倍十倍，又该如何呢？
结果很明显了。
迦尔纳的枪才挥出第一枪，海格力斯才射出第二箭，斯卡哈的枪已经分别戳中了两人的身体。
一枪是纯粹的暴力，直接打出削弱了十分之九依旧能致命的威力。
另一枪则是极致的速度，连续不断十二次突刺，一次性削去了海格力斯所有的试炼。
最后，吉尔伽美什。
四名同伴的牺牲，为吉尔伽美什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燃烧灵基，燃烧神血，手中不曾放下的乖离剑发出了最后的咆哮。
"天地乖离(Enuma)——开辟之星(Elish)！"
面对着英雄王的最后一击，斯卡哈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被动承受，她选择主动出击。
"绝灭一刺！"
第五次圣杯战争弓枪之战再度重演。只是这一次，宝具乖离剑的开辟之力没有能够抵消以弑神者之姿递出的一刺。
英雄联盟，五骑从者联合最后一人，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战败。
破碎的空间裂隙向外蔓延，将英雄们渐渐消散的身体一扫而空。
影之国度的最高处，偌大的战场上只剩下两人。
超越生死的弑神者，俯瞰众生的永恒女王斯卡哈。
以及英雄联盟共同的御主，第三魔法使间桐慎二。
前者气势如虹，后者表情平静，似乎完全没有在意从者们的逝去。
"你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是啊，这下终于对等了。"
PS：当年大狗带二十人围攻师匠，结果被师匠二段全部轰飞。闪闪，海叔等人毕竟是从者，实力不如生前，再加上师匠的弑神特攻，约等于生前大狗带二十多个师兄弟也说得过去，更不要说师匠还变得更强了。
PS2：冠位的概念多次强调冠位灵基，第二部也多次强调过神灵级。拿金毛队长手下的凯涅丝来说，俄罗斯，北欧都装逼，看上去很牛？实际上呢，他真的比海叔、脚后跟厉害吗？答案是否定的，他这么强完全是因为灵基或者说规模的差异，再简单点说，就是特么等级高！你是90，他是190！
PS3：继续一更，嗯，之后没意外应该都是一更到完本。
第十二章 圣杯转临
宣告的同时，间桐慎二的状态发生了改变。
像是从人变成了神，又像是从死徒变为真祖，更像是斯卡哈解开自身的限制，以弑神者的姿态屹立于山巅。
这是自身位格的提升，是存在规模拔高。
无论是气势，还是释放出的魔力量都完成了从量变到质变的提升，与处于全盛状态的斯卡哈分庭抗礼。
这便是慎二的准备。
自从踏入影之国，他就没有再出过手。
应付死者狂袭的时候，他在旁观。
维摩那升空的时候，他在旁观。
放烟花的时候，他在旁观。
从者联手，围攻斯卡哈的时候，他还是在旁观。
哪怕到了最后，斯卡哈展露全力，瞬杀全体从者，慎二依旧没有出手的意思。
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都是他想要看到的。
他在观察，观察师匠的实力。
自家的这位师匠是强者中的异类，不管有多么强大，都不会懈怠，每天都在成长。如果拿过去的印象作为判断标准，极有可能在关键时刻吃亏。
同时也在等，等从者死绝，收集他们的英魂制作圣杯，以提升自己。
无论是许愿机，还是打开通往"根源之涡"的门扉都是圣杯的附加作用，圣杯最根本的作用只有一个——圣杯转临，灵基突破，让从者打破自身限制，达到更高的高度。
对与人类也是一样。
圣杯的效果好坏，取决于英魂的质量。慎二召唤出的五骑英灵都是最高规格的大英雄，制作出的圣杯效果之好，前所未有。
有了它，慎二就可以拉平和斯卡哈之间规格差距，就像他说的那样。
"这下子，终于对等了。"
"表面看是这样没错，实际又怎么样呢？"
斯卡哈转动双枪，带出一圈又一圈的空气漩涡。
慎二随之抬手，具现出与"猎蛇之镰"有几分相似，却更加华丽的灵子镰刃。
"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的也是，就让我看看吧，你到底有没有资格和我对等！"
双枪连点，闪电般袭向慎二的要害。
镰刃闪动，将毫不逊色的速度将双枪稳稳架住。
镰刃与枪尖碰撞出的火光一侧，慎二嘴角上扬，吐出两字："如何？"
"不错！"斯卡哈微微点头，"但是，还不够！"
手腕抖动，枪尖平移了一小段距离。结合先前的双枪轨迹，一枚巨大的原初卢恩刚好完成。
比两人加起来体积更大的火球随即成型。别忘了这里是影之国，不是神秘消退的现世，这里还保留着神代的环境，原初卢恩的威力能得到最大的发挥。
"是吗？"
仿佛是角力失败，慎二的脚往后退了一步。
原先站立的地方，一枚冰蓝色的符文熠熠生辉，正是与火焰相对的冰冻符文。
刹那之间，冰火冲突，二重对立。
斯卡哈见状，不退反进，不仅保持着高频率的枪击，枪尖划过的轨迹也继续刻画卢恩，牵动火焰。
短短几秒的时间，双枪闪动超过百次，原本单调的火焰，也进一步铺开，犹如曾在北欧肆虐的火焰巨人。
神代大魔术——"炎神抱拥！"
慎二也不甘示弱，镰刃将双枪牢牢防住的同时，一步一个符文，让脚下的冰面立体化，层次化，构建出冰之森林。
神代大魔术——"晶棱封杀！"
不需要怀疑，慎二这一手已经证明了他和斯卡哈一样，踏入了卢恩使的最高境界。
再加上与双枪正面交锋，平分秋色的结果，如今的他已是魔术、体术双巅峰，真正达到了斯卡哈一系的终极标准。
大魔术之间的相杀，所引起的动荡显然比单纯的符文相杀可怕得多，但师徒二人都没有退却的意思，继续在其中忘我搏杀。
高手相争，争一线！
狭路相逢，勇者胜！
已然站上巅峰的两人都在争，争那至关重要的一线优势。
在冰中，在火中。
在枪尖，在刃下。
用魔术，用武技。
或是大开大合，或是小巧腾挪。
因为都是将技巧锤炼到了极致，所以每一个动作都是简洁干脆，没有一丝一毫地多余，充满了赏心悦目的美感。
乍看上去，不像是在生死相搏，更像是在舞蹈。
死亡的舞蹈。
迎面，背对，想冲，错身。
男女两人，不知道交锋了多少次。
一直到冰火之海完全熄灭，一直到原本完整体面的二人伤痕累累，难以继续保持高强度的战斗。
师匠的枪穿透了弟子的腹部。
弟子的镰刃砍中了师匠的肩膀。
尽管如此，两人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痛苦，反而相视而笑。
斯卡哈手臂回缩，拔出的魔枪带出一抹怵目的血花。
"居然能够成长到如此地步，比我当年强出太多。"
慎二双手发力，直接将那条手臂砍断。
"你是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的，我是取巧。"
"取巧也是一种本事。"
斯卡哈表情不变，弯腰将断臂捡起，放回切面。一眨眼的功夫，断臂重新接上。
"说真的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取巧的？你成为魔法使后，我就很难窥视到你的因果。"
"说穿了很简单，我接续过'根源之涡';，也和奥丁还有其他神灵有过很多次交流。"
慎二伸手按住腹部，用灵魂中记录的资讯具现出实物，修复肉体的损失。
境界、技巧也算是资讯的一种，可以从"根源之涡"中取得。不少神也有着授予他人智慧或者技能的传说，比如斯卡哈自己，比如奥丁将卢恩传授麾下众神。
能够直连"神之座"的慎二，怎么可能不利用这样的资源？那可是神啊，就算是头猪也能拉成净坛使者，何况是已经成为魔法使的慎二？
五年来，慎二的境界一日千里，就算不靠魔法，也能手撕从者，与斯卡哈全方面争锋。
"现在，我终于可以说了，你是我所有弟子中最出色的，没有之一，我当年的选择是正确的。"
对于弟子的成长，斯卡哈由衷地感到高兴。
曾经那个极不成熟的小家伙，终于来到山巅，和她肩并肩，一同俯瞰山下的风景。
PS：还活着的人最大的优势就是成长性，师匠又不是梅林那个懒虫，某种意义上她绝对是型月最可怕的女人。
PS2：答书友疑问，这里的不如加一个限定，主要指神话传说里的怪物们，而且不是差一点半点，海叔没十二条命，可生前胖揍波塞冬，射伤哈迪斯。呆毛的剑轰平一座城算什么？星造圣剑全开，直接把七阶大王给打爆。龙心炉飞哥，解放天魔失坠跟喝水似的，随便发。闪闪不用说，一拖七，还保存着可怕的战斗力——这才是生前，死后真削弱了。
PS3：当然，总司这种身体不好的，或者特总这种非战斗从者，死后比生前强大。
第十三章 最出色的弟子
你是我最出色的弟子，没有之一。
斯卡哈这么评价，这也是慎二一直以来都想得到的评价。
不过他并没有过多得意，因为他知道——
"只凭这些是不足以杀死你的。"
的确，武技、魔术、规格是斯卡哈强大的基础，却不是她最难对付的一点。
真正的最难点是斯卡哈自己都无可奈何的诅咒。
因为曾经的年轻气盛，她屠杀了过多的生灵，导致身上缠绕着各种各样的诅咒。这些诅咒混合在一起，发生了奇妙的连锁反应，赋予了她秩序等级的不死性。
只要身处影之国，只要影之国还在，她就会保持一种恒定的状态，不死不灭。就像是游戏里开了外挂，直接锁血。不管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势，哪怕是挫骨扬灰，都能很快恢复。
虽说只要出了影之国，锁血外挂就会失效。但同样是因为秩序的限制，斯卡哈本人已经与影之国绑定，无法离开。
正因如此，斯卡哈才会想死都死不了，只能孤独地等待世界的终结——或者，有某种足以与世界秩序对抗，甚至打破它力量。
"你还有魔法，那是超越世界的神秘。"
"魔法能超越世界，不代表魔法使可以。"
魔法理论上是有着无限可能，但能够发挥出多少，还要看魔法使的能耐。
慎二与斯卡哈之间的斗争，不仅是武技、魔术、规格的斗争，更是魔法使与世界秩序的斗争。
一时地对抗世界秩序容易，但抹掉斯卡哈的不死性不是一时的对抗，而是永久的改变。第三魔法的杀伤力相对较低，到底能不能做到，慎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反倒是斯卡哈对慎二信心十足："我相信你可以，如果没有做好准备，你不会来见我。"
慎二故意唱起了反调："就不能是我想你了，特地来看你吗？"
"你要是想找打就直说。"斯卡哈狠狠一瞪眼。
不过这一次，慎二没有认怂，而是毫不相让地与之对视："说得像我不这么说，你就不会打我一样。就算我能杀了你，你也不会什么都不做等着我杀，反而会用尽全力抵抗，不是吗？"
"不愧是我最出色的弟子，就是了解我。"斯卡哈坦然承认，"人生最后一战，当然要打得尽兴才能不留遗憾。"
"所以啊，都是要打，为什么不选一个让我觉得愉悦的方式？"
"...你变了，以前的你不会这么说话。"
"你教我的，强者决定一切。以前我不够强，打不过你，现在嘛——"
"这种事嘴上说了不算。"斯卡哈一挑眉毛。
"那就动手，彼此的伤势也都完全恢复了，我会陪你打倒尽兴为止！其他方面不好说，持久力，没有魔法使比我更强！"
"那真是太好了！"
话音落定的瞬间，对峙的男女的距离再次缩短。
魔枪与镰刃再度相交，擦出更为耀眼的火花。
这一次的交锋，无疑会更加持久。
◇◇◇
"又开始了，他们到底要打多久啊。"
间桐家的客厅里，间桐樱不安地来回走动。
斯卡哈和慎二的战斗谁最忧心，毫无疑问是她。一边是自小恋慕的兄长，另一边是有着授业之恩的老师。不管是哪一方出事，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客厅中央的茶几上方，正以全息投影的形式对这样划时代的师徒之战做实况转播。
"不知道。但到了他们这样的程度，打上几天几夜都很正常。"
"我刚才调查了一下，神话传说里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最早可以追溯到4600多年前，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第一次战斗，打了三天三夜。"
转播的一角，浮现出贞德和菲奥蕾的影像。
很显然，这次的投影是她们利用Mooncell的权限捕捉并进行转播。
慎二前往影之国的事除了帮忙开门的"宝石翁"，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但这不代表他身边的人看不出来。
因为大圣杯被改造成了慎二的魔法礼装，羽丝缇萨和慎二的联系更加紧密，说是灵魂交融都不为过。
慎二的心思她虽然不能完全把握，但把握到一大半还是没问题的。慎二开始调整魔法礼装和魔术回路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慎二要干什么了。
同样感觉到不对的还有和樱。而且不像羽丝缇萨那样看破不说破，樱有找其他人商量。
于是，就有了大家汇聚一堂，观看实况转播的场景。
"不仅如此。慎二说过，他只要不想死，就可以不死。而斯卡哈的不死性，刚才也已经展示过了，打上十天十夜也不是不可能。"
罗蕾莱亚想了想说道，接到樱的联络后，她第一时间乘坐专机从伦敦赶了过来。
这一次，不会再有任何人说闲话。
因为现在整个神秘世界都知道，第三魔法使间桐慎二和时钟塔第一领主，当代巴瑟梅罗缔结婚约的消息。尽管还没有正式结婚，但罗蕾莱亚去找未婚夫绝对是名正言顺。
对于这一番分析，阿尔托利亚表示肯定：
"差不多，换成是我（本体），也能十天十夜不眠不休。"
她可是真正人形红龙，无论是魔力的保有量还是生成速度都远远超过人类的极限，不过——
"十天十夜不眠不休我信，但我不相信你能连续战斗三天。"巫条雾绘唱起了反调。
"为什么？"阿尔托利亚不服。
"因为你肚子会饿，而且一天要吃八顿。"
"啊呜！"阿尔托利亚瞬间无言。
从中国回来后，她的食量再次上涨，全家人加起来也没她一个人吃得多。为此，家里特地花了大价钱专门雇了厨师——东方西方各一个，轮流上班——专门给阿尔托利亚做饭。
幸亏间桐家事业蒸蒸日上，不差钱，换成普通人家，真养不起这只大胃王。
当然，这里全家人仅指人类，某真祖小姐不在其列，爱尔奎特很淡定地表示：
"八顿怎么了？十八顿我也没问题。嗯，十八天不吃饭也一样啦——"
"——没人问你这个，安心看战斗。"
说到一半，爱尔奎特的语气突然一变。
PS：锁血的概念是斯卡哈自己说的，斯卡哈被狂王击败，靠影之国锁血续命。不过因为是在影之国外受的伤，所以锁血也是锁进入影之国之后的血条。目前为止，明确能稳杀师匠本体的就一个盖提亚，大光轮烧影之国，顺带再把师匠烧死。
PS2：至于其他存在，比如U.O、冠位、游星尖兵、外乡人Beast之类的，首先你得先去影之国，这玩意是在世界外侧（根源之涡也在世界外侧），如果去不了，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杀不了师匠。同样的例子还有苟在阿瓦隆内，五大魔法无法干涉的梅林和阿尔托利亚，先进来再谈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