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毁灭巨人的力量
光辉的爆发不可能持久，在一瞬的绚烂过后，很快归于平静。
汇聚万神之力，挥出最后一剑的少年，已经从赛法卢的身前来到了背后。
那具不断成长，超过三十米高的巨大身躯失去了所有的支撑，摇摇晃晃地摔倒在地，散落出大片大片的白色灵子。
"神祇无穷流奥义·梦想千鸟舞！"
止住去势的慎二缓缓放下剑，为自己的这一击划上最后的句点。
"这就是，毁灭巨人的力量！"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
"也是守护的力量，希望的力量。"
这一次，破灭的巨神，没能破灭任何生灵，便已破灭。
巨神不断崩解。
在这颗星球上，曾构成肉体的一切。
失去精神，失去灵魂，失去肉体。
就像是泪水。
不是没能完成任务，悲伤、惋惜的泪水。
而是守护住了自己所珍视的一切的喜悦的泪水。
那泪水，如此的魅力，如同头顶的苍穹，璀璨星辰所留下的星之泪。
满溢而出，满溢而出。
不见停止，也没有办法停止。
在这不断散落的灵子中，在这无法停歇的星之泪中，慎二从半空落下，在灵子的奔流中逆流而上，来到本该是巨神头部的位置，有些匆忙地左顾右盼，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很快，他找到了想要找的东西，淹没在灵子碎片中，一个大约一米见方的不透明晶体。
那是巨神赛法卢数据的备份，是她的另一个核心。
慎二将核心捧在手中，安静地等候。
"啪"的一声，晶体的表面出现了一道裂缝，迅速扩大。
在那之中，出现一名白色幼女的形体。
整体给人的印象仍然是白，微微睁开的眼眸间，看得见朱红燃星般的瞳孔。
是阿尔蒂拉。
绝对没有错，尽管缩小了很多，但确实是应该消失了白色英灵。
女孩眼皮颤动，睁开眼睛，有些迷糊，又有些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的脸庞。
"慎二...？"
"早上好，阿尔蒂拉。虽然时间有点不太对，可我还是要说该起床了。"
"啊，嗯...我...为什么...这是...梦吗...？"这个时候，阿尔蒂拉已经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
"当然不是，我不是说过了吗？在打倒你之前，会努力的，这就是我的答案。"慎二微笑着解释，"我们之间的约定实现了哦，给你的全新的人生。"
原来，慎二这么大费周章，又是全力发动第三魔法颠覆世界的秩序，又是你接续神之座，召唤众神降临，一切的一切不仅是为了打倒巨神，更是为了作为巨神备份的头脑体，阿尔蒂拉的全新人生，也就是怀中的小女孩。
最后的那一剑，斩断的不仅是赛法卢的身体，还有和捕食游星施加的影响。尽管只是一个分身的备份，但这无疑是极为重要的一步。
今天我能搞定分身，下次我就能搞定本体，没理由尼禄·克劳狄乌斯·凯萨·奥古斯都·日耳曼尼库斯能办到的事情，我间桐慎二办不到。
你接续维纳斯，我直连神之座，你有王权，我还有第三魔法呢。等着吧，阿尔蒂拉，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你得到真正的解放。
慎二的想法，幼小的阿尔蒂拉并不知道，她窝在慎二的怀里，注视着已经崩坏得差不多的巨神本体。
"我...真的可以吗？全新的人生。"
"当然。游星什么的，使命什么的都抛一边去吧。你不是破坏的化身，文明不是你的敌人，生命也不是你的饵食。你是人类，普通的人类，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就好。周游世界，放马牧羊，烤面包，去学校学习，尽情地去做吧——以奇迹的代行者，第三魔法使·间桐慎二之名向你保证。"
"嗯...我会努力的。"也许还不是很理解，但阿尔蒂拉还是答应下来。
"很好，一起加油吧。"
这时，巨神终于完全崩溃，周围的光之海洋随之慢慢散去，这片奇特的世界也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
奇迹难以持久，世界有着自己的秩序，即使是魔法使也很难长时间与世界对抗。勾起众神同仇敌忾之心的赛法卢消灭了，他们也不会再继续留在现世。
"谢谢各位的帮助，太谢谢了。"
"谢谢..."
慎二抱着女孩，对着众神离去的方向深深鞠躬。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阿尔蒂拉说道。
"对了，巨神的身体你不要了吧。"
"不要了。"女孩摇头。
"那就送给我，我有用。"
"可以是可以，但你要怎么用？"
"给你做两个妹妹。"
"妹妹？"
慎二神秘一笑，魔法展开，和其中一尊神灵展开交流。
"奥丁大神，奥丁大神，且慢离开，还有件事要麻烦您——能不能把女武神的制造方法告诉我。"
"原初卢恩吗？这个没问题，师匠已经都交给我了，不足的地方也和魔法一起得到了补完——不需要倒吊七天，也没丢眼睛。"
"对不起，我斩三尸后还没完全适应，精神状态有点不太稳定。您大神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
"嗯嗯，这样，这样...还有这种操作的吗？明白了，这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方法，大神就是大神，佩服佩服。"
"了解了，我会替您去阿斯加德的遗址看看，有时间的话还会请人把北欧神话拍成电影，您虽然不在了，北欧众神的名字会一直流传下去的。"
"好，接下来——"
慎二将阿尔蒂拉放在地上，一边双手张开，竭尽全力地收拢巨神飘散的灵子碎片，一边抬头望着濒临破碎的世界。
当濒临二字消失，魔法的世界正式破碎，少年眼中精光迸溅，第三魔法再度发动。
"果然来了，我就知道你们一直在盯着这里，你们的行动实在是太好猜了。既然来了，就给我留下吧，一次又一次的坑我，真以为我没脾气？灵魂物质化，给我进去！"
刹那之间，手中高度浓缩的灵子块像是被十二级飓风扫过，狂乱飞舞，又被更强的引力束缚，逃不脱慎二的掌心。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慎二双手猛然攥紧。
刹那之间，地动山摇。
世界内的所有存在，无论人类还是非人，都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悲鸣。
PS：开头那段其实是a，出自《魔装机神》系列中魔装机帝泽尔博伊德的驾驶员艾兰的台词。在游戏最后，用艾兰（CV：神谷浩史）的绝招"梦想千鸟舞"击杀最终Boss巨人王，艾兰就会说上这么一句。很显然是在a《进击的巨人》里的兵长（CV：神谷浩史）。二爷的CV大家都知道的，所以你们懂得。
第二百六十一章 把抑止力变成萝莉
若有若无。
似真似幻。
但所有的存在都确实的"听"，准确的说是"感受"到了。
因为这个声音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响起在灵魂的最深处。
既像是星球本声发出的声音，也像是人类这一种族集体的哀鸣，让人和怪物们忍不住捂住耳朵。
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是阿尔蒂拉，她茫然地看着周围，又看向慎二。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唔！"慎二看上去也不好过，脸色苍白，口鼻溢血，却依旧笑着解释，"我干了一件很多人想干，却没能做成的事。我啊，狠狠地坑了两大抑止力一把！"
说话的同时，进我的双手缓缓松开，无数的符文凭空浮现，将眼前的灵子团块重重包裹。
在符文的作用下，原本不定型的灵子终于开始固定形态。
头部、主干、四肢、没错，这是人的形态。
身高与现在的阿尔蒂拉相当，应该是以人类的孩童为模板。从纤细的线条看，性别为女性。
到了这一步，慎二却突然有点犯难。
"长相该怎么设定比较好呢？早知道就该先设计好再捏的，凭空捏人没有经验...不过错过了这次，下次未必有机会，所以——有了！既然说是阿尔蒂拉的妹妹，就拿阿尔蒂拉当模板。"
迟疑只是瞬间，没过几秒，手中再一次流泻出符文，伴随着自言自语雕琢着人形的细节。
"对，细节上要改动一下。地球的颜色是蓝色，所以盖亚就用蓝色系，嗯，再加点爱尔奎特和爱尔特璐琪的特征。阿赖耶的话，唔，人类的标准有点宽泛啊，按照守护者的套路来？那样和阿尔蒂拉人设冲突，有了，反过来，黑皮变白皮，白发变黑发，正好符合东亚人的标准..."
双掌交击，符文散去，灵子彻底收束，原本只是轮廓的人形也变得清晰起来。
正如慎二所说，与阿尔蒂拉的容貌极其相似，但因为发色瞳色以及衣装的不同，所以很容易辨认。
左手边，蓝发蓝眸如同大海，一身与穗群原校服有几分相似的黄色衣装好似大地。
右手边，黑发黑眸，肤白如雪，穿着衣服则和礼园女学园如出一辙。
看到这两个经由自己的雕琢而诞生的女孩，慎二满意地点点头。
"嗯嗯，这不是还不错嘛，看来我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啊——至少比捏不出U.O的某位强。"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了左边女孩的目光。
右边的女孩则开口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看就知道了，我把你们的意志强行具现化，又用奥丁创造女武神的方法帮你们做了身体。名字不用我取，历史上早有定论，你是盖亚，你是阿赖耶。"
"盖亚？阿赖耶？"
围观群众们已经懵了，这两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他们不是不清楚。这么说来，刚才的悲鸣真的是星球意志和人类无意识集合发出的？
"难道你真的把两大抑止力给？"青子大张着嘴，毫无形象。
"不可能，能量不够。"基修亚虽然惊讶，却还保持着理性的思考，不愧是活了一千多年的活化石。
"老爷子就是老爷子。"慎二先称赞一句，接着解释，"抑止力存在于过去、现在、未来以及各个平行世界，就算把当下星球的生命力抽空也不可能将抑止力彻底具现。我只是截取了两大抑止力投注过来的意识而已。"
外来者、Beast、冠位、魔法使，这么多夸张的存在聚集在这里，两大抑止力怎么可能不关注。之前是被魔法制造的世界隔离开，现在世界崩溃，抑止力自然第一时间关注这里，然后被慎二坑了个正着。
"就算是极小的一部分意识，也不是一般的躯体能够承担的，所以你用了巨神的碎片。"
对于基修亚的这个分析，慎二表示肯定。
"没错。在我的认知中，只有爱尔奎特一人承载过星球的意识。那么，要承载此类的意志，必定要相同规格躯体，这里正好有现成的。而且我还知道北欧神话中女武神的由来，奥丁大神之前也降临了，于是就顺手顺手。"
"女武神可没有这么小，也没有这么少。"对北欧一系深有研究的橙子似笑非笑地调侃。
慎二面不改色："确实，奥丁当年量产了一大批女武神，足够组成一支军队。不过，那会儿巨神是第七阶段，体积堪比喜马拉雅山。现在才第二阶段，只够制造两具幼年的身体。另一方面，工艺也有区别，女武神长姐布伦希尔德的消耗和性能比后面妹妹们要强得多，为了保证质量，我只能相应地缩小体积。"
这当然不是假话，但也不是全部的真话。
工艺的确是最顶级的，甚至比制造布伦希尔德的时候更高，毕竟有第三魔法介入，还有奥丁在制造了一大批女武神后的总结和心得。
第二阶段的巨神的材料也确实有点吃紧，不足以按照布伦希尔德的规模制造出成年体，可少年体还是没问题的。
会制作成幼年体主要有两个原因。
其一，受到前世各种同人文的影响，慎二觉得盖亚和阿赖耶就该是萝莉，所以就这么捏了。
其二，需要留一部分灵子作为样本研究。
巨神的身体不是一般的灵子，而是特殊的灵子吸收体，能无条件吸收"作为术式加工上去的魔力"，并将之转化为生命力和装甲。
这里的术，不止是魔术，而是广义的技术、知识、文明。赛法卢当年就是靠着这个特性横扫地球圈。
虽然巨神解体后的情报体以及以之为原料诞生出的女武神都不包含这一恐怖的能力，但做做研究也不会有损失，万一搞出点惊世骇俗的东西呢？
要知道自己现在可是双手空空，什么武装都没有。
第一次发动第三魔法，对灵魂与肉体的纯度有着极高的要求。斩出三尸最初的目的其实是剥离身外之物，保持自身的纯净。
丢到圆藏山善后，扔去世界夹缝、神之座、英灵之座都是后来才有的想法。
PS：答书友疑问：作者为何对希腊神话情有独钟？
其实并不是，奸少对于希腊神话没有过多感触，最多就是一个贵圈真乱。但型月那群人就是对希腊情有独钟，奸少也没办法。想想Fate起源五战，希腊代表队上了三个C妈R姐海叔，FA希腊代表队三个喀戎脚后跟塔喵，FSF海叔希波吕忒继续值班。FGO第二部七个异闻带第五个就是希腊，而且是目前最大，号称比泛人类史即正常人类史还繁荣，担任御主的还是二五仔七人中的队长，麾下一个变性人从者都被吹成神灵级，型月的态度还不明显么？
PS2：当然，吹希腊总比吹闪闪，吹凯尔特好，因为希腊文化的重要性毋庸置疑。虽然不是原生文明属于次生文明，但希腊圈确实是对全世界影响最大的文化！马其顿算希腊圈，大名鼎鼎的罗马也不过是希腊圈的再次次生而已，罗马神系直接在希腊神系上改，目前流传下来苏美尔王表也是希腊还是罗马学者考据的结果——这逼格，天生的。
PS3：不过真要论起吹比，还是印度神话牛逼，吊打全世界的牛逼。
第二百六十二章 你是自己回去？还是我把你按回去？
身处的位置不同，想法和眼界都不一样。
以苍崎青子为例，16岁以前，她的人生规划和普通人没区别，升学毕业找工作。家里的事，魔法的事，神秘世界的事都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在16岁生日那天，一切都变了。祖父，也是第五魔法的发现人，一句"嗯...还是让青子来当苍崎家的继承人吧。"，一直把自己当做普通人的青子的命运被改变了。
如今的青子，已经和普通彻底绝缘。
不上学，不工作，不回家，不结婚，整天在世界各处旅行、流浪，处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偿还第一次掀开"魔法"盖子时所欠下的巨债。
慎二倒没有这么极端，但也是一步一步地成长和转变。
初穿越时，只想着杀死间桐脏砚。
后来为了保护自己的妹妹樱，努力学习体术和魔术。这一阶段，他一直把自己定位为不成熟的弱者，假想敌也只是人类范畴内的魔术师或者异能者。
与橙子一起旅行三年，又去了时钟塔后，慎二的眼界渐渐开阔，假想敌也开始从普通的魔术师向人类中的强者以及人外转变。
与"白翼公"一战生还，被宝石老头带往平行世界，他再次升级，开始拿二十七祖、一流从者乃至顶级从者作为衡量对象。
起初是逃命、生还，到有来有往，再到谋求战而胜之。
当然，这一切都局限在金字塔三层的一层之内。
从世界外侧回归，成为第三魔法使后，慎二的眼界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不仅跳出一层，来到二层，甚至窥见了三层以及金字塔外的风景。
以前很多不理解的事情开始慢慢理解，比如宝石老头所说的魔法使的责任，再比如苍崎青子在世人看来的种种奇葩行为。
就像普通的小市民永远无法理解国家元首，差别就是这么巨大。
星球的未来，人类的未来，其他星球的事情，不同时间线的发展，星系之外的事情，以前偶尔幻想或者想都没想过的事情，现在都要考虑到。
这就是魔法使，掌握着星球和人类都难以理解的力量的存在。一举一动，都可能引发深远的影响。
"阿尔蒂拉，她们和你诞生的方式差不多。所以，从今天开始，她们就是你的妹妹了，你们姐妹一定要好好相处，相亲相爱。"
"嗯！"阿尔蒂拉用力点头，"你们好，盖亚妹妹，阿赖耶妹妹。"
"..."盖亚面无表情，毫无反应。
阿赖耶则是哼了一声，把头一偏，不搭理这位星球和人类共同的敌人。
"唔..."阿尔蒂拉感到了挫败。幼女化的她，心态也幼稚了不少，委屈地看着慎二。
这么不给面子？慎二嘴角抽搐，当即一个巴掌按住一只萝莉的脑袋，用力说道：
"姐姐和你们打招呼，你们也要好好回应，不能这么没礼貌。"
"放开我！"
两只萝莉拼命挣扎，奈何女武神的制作教程里本就有留后门的方法，慎二不仅没有删除后门，反而用自己的魔法进行放大。
结果，两只萝莉的抵抗对慎二毫无意义，被牢牢按住。
"叫姐姐！"
"不叫。"
"她才不是姐姐。"
"叫姐姐！"
慎二加大了力度和音量，压得两只萝莉连话都说不完整。
"不..."
"叫姐姐！"
"..."
"那，那个...能不能先放开妹妹们，我，我没关系的。"
心地善良的阿尔蒂拉看不下去，伸手拉慎二的衣角。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心太软，唉`"慎二无奈地叹了口气，甩手走到一边。
阿尔蒂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凑到盖亚和阿赖耶面前："你们，没事吧。"
"没事，谢谢...姐姐。"盖亚鼓了鼓嘴，最终还是叫出了那个称呼。
"嗯，盖亚妹妹。"阿尔蒂拉又惊又喜，"阿赖耶妹妹也没事吗？"
"哼，看在你帮我的份上，就叫你一声姐姐吧。"阿赖耶依旧是扭头不正眼看。
"嗯，嗯。"阿尔蒂拉笑得更开心了。
慎二见状，低头想了想，朝小杰克使个眼色，后者会意，一溜小跑到三只萝莉面前。
"也带我玩一起好不好。"
阿尔蒂拉当然不会拒绝，另外两只萝莉也没有反对，毕竟小杰克的存在方式和她们很像，都是意识的集合，当然档次差了好几个次元。
"这就是你的想法？"基修亚开口道。慎二退开的方向，正是另外两名魔法使所处的位置。
"是啊。"慎二点头，"大家都是明白人，都能预见到那个星球终结，拖人类垫背的结局。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我觉得归根结底还是在人类和星球之间的沟通出了问题。更严重点说，两者之间就没有沟通或者从来没想过沟通，这样一来总有一天会爆发剧烈的冲突，导致一方败亡，玉石俱焚。"
"所以，你想用这样的方式让她们沟通、交流？"青子会意。
"就是这样。我的想法很简单，人类和星球和谐发展，共同繁荣。怎么和谐发展，那必须要坐下来好好交流，虽然这两只萝莉只是庞大意识的一小部分，但这是一个非常良好的开端。让星球理解人类，人类也去理解星球。有时候，把话说开了，反而会比较好。这还是某对不坦率，闹了十多年别扭，差点你死我活的姐妹教我的。"
听到慎二这么说，青子顿时不乐意了，一手握拳，一手撸袖子。
"想打架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别以为你和橙子有关系我就不敢揍你。"
"我是不反对啦，正好见识下第五魔法的本质。"
慎二毫无惧色，开玩笑，大家都是魔法使，我会怕你？
"不过现在不行，至少得等我把所有问题的都处理完。"
"那你还在等什么，赶紧把那两个处理掉。"
"好。"慎二立刻转身，对着不远处的朱月说道，"你是自己回去？还是我把你按回去？"
PS：觉得印度神话吹牛逼不厉害的建议先去读一下印度两大史诗，你会发现全新的世界，只能说你们太小瞧印度的吹逼能力了。这方面洪荒还真比不上印度神话，不服不行——型月里的罗摩、阿周那那都是削过不知道多少刀的，罗摩要是神话里的完全***少只能表示什么所有的BOSS都是渣渣。这么说吧，时下很流行的克苏鲁体系有不少都是借鉴了印度神话——比如阿撒托斯对应梵天一梦（我们所处的世界，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梵天的梦境，梵天醒来，宇宙终结——虽然这是很小众的说法，但确实存在。），比如三柱神的设定（虽然司掌完全不同）。
PS2：是，中国是黑盒子，蘑菇怕处理不好，所以不敢用。但印度更太夸张，夸张到不需要想直接上锉刀，往死里锉——反而简单好处理。不锉的话，克苏鲁在印度神话面前也就是那么回事，这还怎么玩？游戏也没法叫FGO，而得叫阿三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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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王子和睡美人
此时，朱月正被"宝石翁"用几十重空间屏障牢牢封锁，就算是月之王要打破也需要费一番功夫，毕竟不是当年那个可以制造出月亮大小陨石的全盛时期。
当然，就算不是全盛期，朱月也有着自己的傲气，她略有些恼怒地瞪视着慎二，冷冷地说道："你就这么自信能把我按回去？"
"你全盛时期宝石老头尚且不惧，我为什么没有自信面对只能寄生在后辈身上的孤魂野鬼？"慎二一边戳朱月的伤口，一边反问，"不怕告诉你，第三魔法是灵魂的魔法，小心被我搞到魂飞魄散，再无苏生的机会。"
朱月笑了，与爱尔奎特截然不同地冷笑："既然是灵魂的魔法使，难道看不出来我这个寄生虫是作为她的灵魂侧面而显现？把我搞到魂飞魄散，等同于她的魂飞魄散。虽然沦落到这一步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过对你似乎格外有效呢——她可是为了你，才主动把身体让出来的，你忍心彻底杀死她吗？"
朱月不是纯真的阿尔蒂拉，消失千余年的现在都有忠心耿耿的追随者，可见其手腕非凡，绝不是好对付的。
不过慎二还是一脸自信地表示："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可惜你犯了一个关键性的错误，这个错误你已经犯过一次了。"
"什么错误？"
"明明不了解魔法，却妄加揣测。当年因为这一点，你被宝石老头轰杀至渣，同样是因为这一点，注定了你败北的结局！"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让我败！"
七彩的瞳孔荡漾出无与伦比的光彩，大气被轻而易举地撕裂，刺耳的音爆掀起肉眼可见的冲击，用最纯粹的暴力撕开空间屏障，同时把朱月的利爪送到了慎二的面前，眼看着就可以抓碎他的头颅。
慎二依旧是一动不动，似乎是看不见，又似乎是看见了来不及反应。
就在最关键的时刻，朱月的手却突然往旁边一扭，僵硬地从慎二的耳边擦了过去。
不仅如此，朱月的身体还在慎二的身前停了下来，连超音速所带来的巨大能量与冲击都在瞬间消失不见。
"看吧，我已经说过了。"
慎二对着近在咫尺的月之王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后者身体颤抖，那双最高等级的魔眼时而七彩荡漾，时而转为金色。
"不，不可能，你，你不是已经——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能抵抗？"
"你这高高在上的月之王才是真正的不懂人心啊。"慎二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你都说了，爱尔奎特为了我才把身体让给你的。那么你为什么会认为，她会容许你用她自己的身体伤害我？"
"我，我不信！"
朱月鼓动全部的力量，扭转手腕，朝着慎二的脑袋抓下。然而，只挪动了一毫米都不到的距离，又停了下来，伴随着一声。
"不行！"
"不要碍事！"
"不可以..."
"给我动！"
同一张嘴，不同的语气，两种意识开始在一具身体上你争我夺。
灵魂的领域是最神秘的领域之一，完全湮灭一个灵魂的意识何其之难。爱尔奎特先前只是让出主导权，并不等于自灭。
现在，朱月要伤害她最重要的人，她怎么可能再继续沉寂下去。
慎二见状，一把握住耳边的手腕，轻轻拿开，压下，微笑着说道：
"爱尔奎特，我是相信你的。虽然你平时任性、脱线、经常惹麻烦，但在这种事情上，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你怎么会输给这样的寄生虫？"
"给我闭嘴！"
朱月怒吼。她越是这样，慎二就越是要说。
"你才应该闭嘴，我和爱尔奎特说话，有你什么事？爱尔奎特，你要是输给这样的家伙，我就不给你做早饭，不带你去吃好吃的，不给你买游戏，不带你看电影..."
"不行！慎二大笨蛋！"——这一威胁显然戳中了公主殿下的软肋。
"不行那就不要输啊。"慎二强忍笑意，"你不是还有好多想去的地方没有去吗？这次赢了，你想去哪我都带你去，怎么样？"
"哦哦哦哦哦哦！"
这么一说，爱尔奎特的斗志彻底燃了起来，眼中的金色也明显有了压倒七彩的迹象。
"不可能！我怎么会输给这么可笑的理由，我怎可能会输！"朱月也开始全力抵抗。
"唔...好像还差一把火。没办法，只能——"
慎二犹豫了一下，最终做出某个决定，他一把按住爱尔奎特的肩膀，上半身微微前倾，用自己的嘴唇覆盖住了眼前的鲜艳的红唇。
童话里，王子用这样的方式叫醒了睡美人。
在自我封印的时候，爱尔奎特也希望自己的骑士用这样的方式来唤醒她。
但当时骑士没有这么做，现在骑士有了决定，为了守护那永远纯真的公主，为了那份比太阳还要灿烂的笑容，骑士吻住了公主的双唇。
唇与唇相接，无法说话，意志却通过两人之间的联系传递到了灵魂的最深处。
"起床了，公主殿下。"
这一个吻也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我不甘心~~~~~~"
知道大厦将倾的朱月开始做最后的挣扎，一边胡乱释放精神力，一边用力抱住慎二的身体，同时嘴里龇出尖牙，准备用吸取慎二的血液，将他变成死徒——就像当年对付基修亚时一样。
遗憾的是，这最后的挣扎依旧以失败告终。尖牙还没刺入慎二的皮肤，便已收回。
爱尔奎特最讨厌的是吸血，最喜欢的是慎二，你用她最讨厌的东西去对付她最喜欢的人，怎么可能会成功？
还是那句话，朱月不懂人心，真不懂。
完全取回了身体的控制权，爱尔奎特没有放开慎二，反而变得更加主动。
"...嗯..."
强行伸进来的舌头，重叠在一起的呼吸和搏动。
虽然生涩，却倾注了全部的心意。
灵与肉的交融，让当事的双方感到无比的满足。
呃，也让某几位围观者感到了极大的不满。
第二百六十四章 交出首级
当然会不满了。
先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羽丝缇萨热吻好几分钟，接着表示这位已经是领先所有人的赢家党。
然后，可怕的强敌苍崎橙子发布参战宣言。
现在，居然又和爱尔奎特来了一遍热吻。
刹那间，什么冠位、Beast、外来者、魔法使都丢一边去，女孩们的心中一种情绪，叫羡慕嫉妒恨；只有一句话想说——放开那个男孩，让我来！
这一鼓鼓几乎实质化的强烈怨念，让慎二的汗毛倒竖，鸡皮疙瘩直起。
要知道，他现在已经是第三魔法使，对于精神上的波动最为敏锐。
在度过了最初的甜蜜期后，慎二猛然醒悟，用力推开了爱尔奎特。
"嗯——呼啊..."
停止了的呼吸再打开，激烈的吞着大气，少年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跳着。
不得不说，和爱尔奎特的吻是他两世为人最为热烈的一次，那份澄澈激烈的热情，几乎把慎二的灵魂都点燃了。
接吻的女主角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抱着慎二的胳膊嘿嘿笑着："这就是接吻啊，好有趣啊，慎二，找个机会再试试吧。"
"啊哈，啊哈哈哈。"
慎二一边流冷汗，一边干笑。
我的公主殿下，你这是要坑死我啊。虽然我也不是不想，但你也别当众说出来啊。
不行，不能这么下去，不然要遭。
"咳咳，你爸...不，你妈，也不对...朱月，就是抢你身体的那个家伙？"
"不知道。"爱尔奎特摇头。
"不知道？"你开什么玩笑呢。
"真不知道，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后就消失了。我自己检查过，但没有找到。"
"...你站着别动。"
第三魔法启动，灵魂扫描开始，扫描的结果让慎二小小吃了一惊。
"居然真的消失了？看来不仅是转生，而是直接成为灵魂的其中一部分。这手法比罗阿的'无限转生';高明多了，该不会罗阿窃取你的力量就是和这部分有关的吧。"
"不知道，没想过。"
"也没指望你想过。"
你这一根筋的脑子，怎么可能会考虑这种细节方面的问题。
"还好，我成了第三魔法使，不至于束手无策，大不了切割灵魂再补上。就是比较麻烦，嘛，再麻烦也好过留下隐患，我回头就去准备灵魂方面的手术。"
"你这么关心我，我很高兴哦，但没关系的。"爱尔奎特这么说着，"她其实挺可怜的，不是你想得那么坏，这样就可以了。"
"真的？"慎二不信。
"真的。"
"老头子，你的看法呢？"
基修亚想了想，说道："朱月在星球上活动了很长时间，危害性比巨神要小得多...如果你和爱尔奎特能够像这样一直控制住，可以暂时观望一段时间。你具现化盖亚和阿赖耶的做法给了我启发，外来者未必都是敌人，他们或许可以为我们带来新的可能性。"
"这方面你比我有经验得多，我听你的。"
慎二并不纠结，完全消灭一个U.O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能怀柔就不要硬碰硬。
"找个机会，我和朱月谈一谈。要是她答应不搞事，也不是不能放她出来活动。月球上的事情，说不定还要借助她的力量。"
"不错的想法，这方面你比第四魔法使要更加深思熟虑。"基修亚微微颔首，以示赞许。
被点名的另一人则是破罐子破摔地摊开手："我不够深思熟虑还这是对不起啊。"
"..."
"..."
一老一少，面面相觑。
苍崎青子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打一顿把，那不是正中她的下怀吗？
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个罪魁祸首没处理——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呃，青子姐，拜托你看着的人呢？"
"不是在这呢吗？"青子一扭头，瞬间傻眼，"咦，那家伙人呢？刚才还在这的？"
"..."
察觉到一老一少渐趋不善的眼神，青子举手投降。
"好吧，我承认，我没看住，让他跑了。不过这不能全都怪我，你做的事一件比一件夸张，一不小心看入迷了。你们都知道，我是个除了破坏一无是处的笨蛋。"
"大姐，你自黑还上瘾了。"慎二吐槽道。
"被橙子黑着黑着就习惯了。"青子表示淡定，"而且，跑了就跑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老头子的能力，最多一分钟就能追上去。"
确实如青子所说，第二魔法使是操作时间与空间的魔法使。被他盯上的人，不管跑到哪里，都能瞬间追上。
"老爷子，拜托你了。"
基修亚干脆利落地一挥手杖，眼睛一闭一睁，周围的景色迅速切换。
转移完毕的一刻，耳畔传来了悠扬的钟声，还夹杂有愤怒的嘶吼。
...
时间往前拉那么一点点。
拉到慎二利用自己和爱尔奎特之间的联系压制朱月的时候，言峰绮礼又一次尝试逃跑。
没办法，不逃不行啊，无法匹敌的怪物总量是少了，但最麻烦的那个回来了，不跑难不成等死吗？
跑的时候，绮礼一度非常忐忑。
毕竟已经失败过一次了，这一次不会又失败了吧。
幸运的是，这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慎二吸引，绮礼成功逃到了对面——也就是柳洞寺所在的山头里。那里有极为强力的结界，限制灵体的通行，算是险境中最安全的地方。
在半山腰上，绮礼偷偷瞥了眼对面，发现那边依旧没有反应，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这下子，应该安全了吧。
然而，绮礼刚一转头，就被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东西吓了一跳。
那是一张骷髅面具，惨白色的，象征眼睛的空洞里还有两点青白的鬼火，看起来分外渗人。
绮礼敢肯定，自己转头之前，没有这个骷髅面具，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反应过来的瞬间，全力后退，同时开口喝问：
"什么人？"
"天命已至，交出首级！"
面具之中传出了这样的声音，紧接着寒光一闪，掠过绮礼的脖颈。
下一秒，头颅在血压的作用下，冲天而起。
第二百六十五章 晚钟已揭示汝之名
寒光一闪。
快，实在是太快了。
快到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摘下头颅。
要知道如今的言峰绮礼早已不是曾经的他，现在的他是罗阿在世，比普通从者灵基规格规模更高的BeastII候补，现世之中屈指可数的存在。
即便如此，绮礼还是没能躲过。
当然，现在的他已经化作概念，没有要害的存在，砍头和砍其他地方没有区别，接回去即可，实在接不回去还能再长一个。
问题是这一斩的背后，以及——说话的声音。
这个说话的声音和绮礼本人的声音实在是太像了，如果不是语气不同，他甚至以为会是自己在说话。
这也就算了，毕竟也有尼禄·卡奥斯和荒耶宗莲的先例。
可现在，尼禄·卡奥斯已经被"直死之魔眼"彻底杀死，绝无复活可能。荒耶宗莲也已去往"根源之涡"，以他的性格，就算能回来，他也绝不会回来。
剩下的答案只有一个。
一模一样的声音，强得夸张的隐匿能力，还有出手先砍头的怪异癖好。
"是Assassin吗？"
"正是。"
骷髅面具上下晃动，似乎是在点头。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毫无波动，就像是一滩死水。无论是斩首不死，还是被猜出身份都不能让他有任何的动摇。
"你居然还活着？"
绮礼的表情数独变幻，先阴沉，后缓和，最后又变得阴沉。
第一次是因为Assassin还存在本身。
从者依附御主而存在，没了御主，从者很快就会消失。这里的御主指的是肉体，而不是灵魂，荒耶被罗阿拍碎头颅的时候，Assassin便失去了御主，存在时间进入倒计时。
不过很快他又想通了，上面的只是正常情况，不是没有例外。如果Assassin有"单独行动"技能就能延长存在时间，自己又不是他的御主，看不见他的技能面板。
就算没有，也可以靠着不断杀人，吞噬灵魂来维系存在——那些大英雄大豪杰或许会很反感这样的方式，但他不是什么英雄豪杰，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暗杀者，做出这样选择很正常。
那么问题来了。
不惜这么做也要存在下去的暗杀者，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一出现就砍下了自己脑袋。
"你——要杀我？"
"不，吾对任何存在皆不存有杀意，杀汝，只因汝之天命已至。"
Assassin从黑暗中举起了武器。这一次，绮礼终于知道是什么斩下了自己的脑袋。
是一把双手大剑，闪烁着有光鬼火与骷髅面具极为相称的双手大剑，只是——
"暗杀者居然用这样的武器？"——你确定你的脑子没问题？
"能杀人，都可以。"——谁规定暗杀者不能用这样的武器？
"你杀不了我，我已是不死之身。"绮礼又一次宣告。
开什么玩笑！我对付不了魔法使，对付不了外来者，对付不了所罗门，对付不了最后的真祖，还对付不了你个暗杀者？
"此世无有不死之身，只有天命未至。"
Assassin说着，缓缓举起手中的大剑。
"聆听吧。晚钟已揭示汝之名。"
"嗡~"除了草木树石一无所有的半山腰，金石之声突兀响起，声音悠扬。
不需要怀疑，这就是钟声。
"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杀我？就凭那把破剑麻？"
绮礼发出一声冷哼。什么天命，什么晚钟，绮礼根本就不信。
此时，Assassin已经不再藏匿于黑暗之中。
自现世以来，第一次现出身形。
比骑士更加高大的身形，包裹全身的斗篷之下隐约能看到厚重的铠甲，与其说是暗杀者不如说是重剑士更加让人信服。
高大的暗杀者，维持着举剑的姿势，一步一步走向绮礼。每一步都是如此的沉重，仿佛是暗杀者所杀死过的生命的重量。
"没有死亡便没有生命。正因又死，新生才成为可能。汝所谓的永恒，不是前进，而是停滞。"
暗杀者的动作很慢，绮礼却并不等他，体术魔术魔兽种种攻势齐出。
暗杀者不为所动，随意地几次挥剑，便将这些攻击归于虚无。
"直死之魔眼？"
绮礼眼神一闪，暗杀者继续在钟声中迈步前进。
剑刃让荡漾起了危险的气息，那种感觉比被两仪式，被远野志贵盯上的时候更加夸张。
"谋求人类之恶的贪婪者，虚假的灾害之兽啊，汝的野望终究只是一场幻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绮礼就是觉得很危险，可能会死的危险。绮礼本能地想要逃跑，却发现双腿不知何时已被切断。
"你，不是普通的哈桑，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虽说是虚假，但兽终究是兽，吾也应当报上姓名，以示礼仪——来自幽谷之渊的守护者，前来为Beast送葬。吾乃'山之翁';，哈桑·萨巴赫，以吾之刃，斩断汝之妄想！告死之羽——斩下首级！"
昏暗晦涩的世界之中，有无数的白色羽毛当空废物，应和着敲响的钟声，伴随着巨剑的挥落，在绮礼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第二次斩下了绮礼的头颅。
"死告天使！"
伴随山之翁最后的宣告，失去头颅的绮礼眼神涣散，又很快凝聚。
"我...怎么会就这么死掉，我怎么可以死在这里！！！"
恐惧、愤怒、不甘种种情绪支配着他的内心，不断激发自身的本质，让他Beast化的程度不断加深。
黑泥奔涌之间，头颅刚刚离体就被拉回了远处，强行接上，嘴里发出愤怒的嘶吼。
"我，我是不死之身！你——你杀不了我！什么天命都是骗人的！我不信！"
"愚不可及。"暗杀者将剑收入斗篷之中，不再继续攻击，"吾只是揭示天命的送葬者，真正杀死汝的人已经到了。"
骷髅面具扭转，看向凭空出现的浩荡人群。
宽袍大袖，和暗杀者有着同样立场的所罗门上前几步，略显惊讶，又有些释然地微笑："原来你也来了，我早该想到的。"
不远处的慎二则是大张嘴，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卧槽！这是告死天使的晚钟...王...王哈桑！！！"
第二百六十六章 看啊，你的死兆星在天空闪耀。
"卧槽！这是告死天使的晚钟...王...王哈桑！！！"
慎二怎么可能不惊讶？
这可是哈桑中的哈桑，哈桑一系的源头，和魔术王所罗门同样立于英灵顶点的冠位七骑之一。
可在潜行之中杀人于无形，也可以光天化日之下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全方位无死角的超级暗（无）杀（双）者，初代山中老人。
尽管真名未知，长相未知，经历未知，背景未知，连生死与否都难以界定，整个人犹如一团看不清的迷雾，但他的实力不会有任何人怀疑。
他绝对是可与所罗门媲美的，人类史最强的一角。
当然，其他的原因也是有的。
第一次遇上罗阿、荒耶宗莲和尼禄·卡奥斯三人组的时候，慎二曾吐槽过一句：麻婆开会，有本事你把王哈桑也叫来啊。
现在看来，真就是麻婆开会，荒耶宗莲真就叫出了王哈桑。
当时在想，召唤冠位七骑需要特殊条件，正常的圣杯战争不可能出现，哪怕不是冠位灵基，只是普通灵基。
没想到这次圣杯战争就是如此不平常，就算是人理烧却也没这么豪华到爆炸的阵容。
所以，在惊讶了一会儿之后，慎二迅速冷静下来。
毕竟现在身份不同，魔法使的逼格不比冠位差，不能太Rua，太丢人。
这么一想，底气瞬间就足了。
此时，被称作王哈桑的暗杀者开口说道："哈桑没有王，也不是王。"
"我知道，哈桑·萨巴赫的名号代代相传，您又不像后辈那样有'百貌';'咒腕';'静谧';'烟醉';这样的称号，总得有个方便的称呼。"
"山之翁即可。"
王哈桑说着身形一闪，拦在言峰绮礼逃脱的线路上——这个家伙似乎打算把逃跑进行到底。
"又是你——去死！"
两次被阻，绮礼早已怒火中烧，蓄满力量的拳头毫不留情地轰出。
王哈桑没有任何反应，平淡地看着绮礼的拳头打穿自己的胸口。
"哎哎，你这又是何必？好不容易被召唤出来一次。"所罗门摇头叹息。
"汝有汝的想法，吾有吾的信念，职责已完，该离开了。"
王哈桑伸手抓住绮礼的拳头，用这种方式把他锁住。
"职责？难道是——"慎二瞬间想到了某种可能，"——式姐、志贵，再用你们的眼睛看一次。"
两仪式聚焦瞳孔，远野志贵摘眼镜，同时启动魔眼。
"咦？能看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走在死之路上的年轻人，窥视死亡并非是这一条路的终点。在此之上还有赋予死亡，赋予没有死亡概念的存在死亡。有时间不妨往幽谷一行，或许会有新的领悟。"
王哈桑这么说着，身体雾散开来，和上次被段藏"击败"时的结果一模一样。但每个人都知道，这一次不再是迷惑所有人的伪装，而是真正的离开。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萝莉盖亚淡淡地瞥了眼身边的萝莉阿赖耶。
"原来不止是魔术师，你还藏了一个暗杀者。"
"你会呼叫援军，我也会，一个冠位对应一个Beast的幼虫。"萝莉阿赖耶如此回答。
"这次是你赢了。"
"我不这么觉得，毕竟不是真正的BeastII，还有第三魔法使和外来者们的再临..."
阿赖耶和盖亚先看看接替王哈桑位置，拦截言峰绮礼的慎二，又看看身后站着的萝莉阿尔蒂拉。
"唉..."
"我们其实都输了。"
阿尔蒂拉不明所以，一本正经地对着两只萝莉说道："妹妹们要好好相处哦。"
盖亚："..."
阿赖耶："..."
可能是因为变成了人类，作为抑止力一端的两只萝莉也染上了些许感性。
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星球的未来。
人类的未来。
难以预料。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言峰绮礼已经没有未来可言。
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这位最后存活的幕后黑手失去了信心，他的对手间桐慎二，却是连胜两场，气势正盛。
"你最后的倚仗不死之身已经被'山之翁';破掉，不完整的Beast灵基也不足畏惧，还有什么手段吗？现在不用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哦。"
"不，还没有，还没有结束！"
言峰绮礼用尽全部的力气，跃向空中，他要做最后的一搏。
"就算我逃不出去，我也要拉足够的人陪我去死！'兽王之巢';完全开放！"
达到最高点的瞬间，绮礼失去了人形，无穷无尽的黑泥从他的体内向外涌出，夹杂着数不清的"生命之种"，伴随着男人最后的愉悦狂笑。
"你们能够阻止吗？这完全失去控制的'混沌';，如果阻止不了，我的'混沌';会吞噬整座城市。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
"啧啧，还真是模板化的反派台词。"慎二一边咂嘴，一边朝凛、樱等人递眼色，示意她们不必担心。
"要帮忙吗？这玩意可没那么容易对付。"青子好心提醒。
"好意心领了，我应付得来。真想帮忙，就帮我护着点其他人吧，接下来的动静会比较大。"
慎二一边说，一边抬头，看这不断向下方浇淋的生命之海与不断进化的生命体。
"生存是生命体的本能，求生欲是人类最强大的欲望。所以，当生命遇到致命危机时，往往会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你要以'混沌';毁灭整个冬木，那么整个'冬木';的生命就会奋起抵抗。我能够听到，生命的呼唤，灵魂的呼唤。"
少年张开双臂，最大限度接触大地的意识，城市的意识，生命的意识。
思念、呼唤、祈祷、甚至沉睡中的无意识，浩浩荡荡的精神力量从四面八方涌来，经过慎二的魔法转化为最纯粹的魔力奔流。
"区区一个言峰绮礼的力量，又怎么可能敌得过这片大地上的所有生灵？"
第三魔法是心的魔法，是灵魂的魔法，只要心灵的力量足够强大，就能创造出奇迹。
少年紧紧攥起拳头，在"生命之种"即将完成进化，在"生命之海"落地的前一刻向上挥出。
"看啊，你的死兆星在天空闪耀！魔法英仙拳·第三波动！"
第二百六十七章 青子出手
魔法英仙拳·第三波动。
名字是慎二现想的，这一击的威力却是货真价实。
整片大地的对于生的渴望都被慎二调动起来，用魔法具现为魔力。
大地上生灵何其之多，也许每个生命贡献的力量只是一点点，累积起来却足以排山倒海。
与如此庞大的力量相比，言峰绮礼个人的力量还是太渺小了，他所倚仗的神秘在魔法这一更大的神秘面前也失去作用。
结果毫无悬念。
魔法之光，通天彻地。
难以形容的魔力奔流彻底毁灭了天空中的一切，连零零星星的云层都被一扫而空，只留下一片遥远的月亮和更加遥远的群星。
在天空的北方，有一片星域格外耀眼，或明或暗的星辰按照某个特定的规律排布，勾勒出一手持剑，一手提着头颅的英雄形象。
那正是间桐慎二变强的.asxs.，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希腊大英雄珀尔修斯死后所化——英仙座，也是"魔法英仙拳"之中，英仙的由来。
作为生活在冬木的一份子，慎二理所当然地贡献出了自己的力量，来自北天的英仙之力。
将这一方天空扫清之后，英仙的星光渐渐回归正常，唤来星辰之力的少年也随之放下拳头。
"你失败的原因只有一个，言峰绮礼，只有一个，很简单的答案，就是你惹怒了我，惹怒了这座城市。"
很应景，也很有气场的结束语，慎二是这么认为的，青子却笑出声来。
"行了，不要装了，你以为你是空条承太郎？"
"诶？"慎二嘴角一抽，"你也看JOJO？"
"怎么，不可以？"
青子十指交叉，活动了一下手腕。而后一步踏出，瞬间来到慎二面前，双拳以狂风暴雨之势连环击出。
一边出拳，一边呼喝。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慎二跟着出拳，或是防御，或是反击，嘴里同样不闲着。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看似是Cosplay的玩闹，实际打出的魔力量却早已超出了玩闹的界限。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出拳的速度越来越快，输出的魔力量也变得越来越巨大，似乎非要到一方受不了倒下，这场交锋才会结束。
结果比所有人想象得要早的多，因为比起魔法使的身体，脚下的大地先行承受不住，失去平衡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后退，欧拉欧拉对木大木大的交锋也随之停止。
慎二舒张手指，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腕，眉毛不自觉耸动："青子姐，你玩真的？"
"我可从来没说过不是真的。别忘了，我们约好的，等你把事情处理完，就打一架。"青子双手抱胸，作挑衅状。
"喂，青子，不要乱来。"
橙子看不下去，想要阻止，却被青子一句话堵了回去。
"这是魔法使之间的事情，不是魔法使不要说话！"
"你——"橙子气急。
慎二连忙安抚："姐，别担心，在三咲市不好说，在冬木的话我没有败北的可能。"
"哦？你很自信嘛。"青子的表情逐渐变得危险，"明明才刚刚成为魔法使不久。"
"什么时候魔法使也能用常理来衡量了？"慎二表情不变，"而且，和某个半路出家的不同，我已经接触魔法很长一段时间了。"
青子的脾气本就火爆，此时被慎二一嘲讽哪里还按捺得住："果然，你和橙子一样讨厌。"
"多谢夸奖。"
"呵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
相视而笑的瞬间，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眼神交汇之处却是越来炎热。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位年轻（相对）的魔法使要干什么了。不止一个人暗自腹诽——还要打？还嫌今晚发生的事情不够多？
然而，魔法使的意志不会为外人所转移。无奈之下，罗蕾莱雅只能向在场的另一位魔法使，也是现存的最年长的魔法使求助。
"阁下，能否请您出面阻止他们，魔法使之间的争斗，老实说..."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这也是你的责任，巴瑟梅罗。不过很遗憾，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我出面，他们会把我一起卷进去。"
仿佛是为了印证这句话，基修亚刚一说完，青子便调转枪口。
"老头子，机会难得，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一起？"
"这个提议不错。"慎二眼睛跟着一亮，"师匠说过，你是她仅有的几位看不透的人。以你为对手，大概也能测出我如今的水平了。"
基修亚翻了下手掌，意思很明显——我就说吧。
罗蕾莱雅顿时感到头疼胃疼。
魔法使之间的战争啊，一个搞不好会比之前所有的事情加起来都麻烦，能不能考虑下影响——怎么说也是在我这个法政科的领主面前。
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了韦伯的痛苦——被一帮任性的家伙，一群搞事狂包围的痛苦。
她只能说：
"还请您为神秘的隐匿以及善后处理考虑。"
"我知道，我会用第二魔法尽可能控制战斗的范围。对于环境造成的影响，爱尔奎特，你来修复。"
基修亚一边说，一边干涉空间，制造出一个既镶嵌在世界内，又相对独立的小世界。不愧是年长者，就是靠谱。
不过，他想靠谱也要看其他魔法使配不配合。
这边小世界刚刚做好，那边青子就发起了进攻。
不是对离得最近的慎二，而是瞄准了本来没打算下场的基修亚。
"——回路，连接！"
青子的左手举到和眼睛等高。
那一瞬间释放出的魔力，光是用眼睛看...不，光是用耳朵都能听出不同。
青子的魔术回路很平庸，平庸的在魔术世界随处可见，只有着单一功能的低级魔术回路。在场的魔术师们除了韦伯，每一个都比青子的魔术回路优秀，无论是生成的魔力量和储存量都比青子多得多。
但那个速度却过于异常。
那明显已经超越了血液流动的速度，最重要的是——
姑且不说因为魔术而产生的震动（声音），仅仅是魔术回路的启动就产生出波动（声音）这种事情，即使是统括魔术社会的魔术协会也不曾听说！
第二百六十八章 魔法使之战
"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青子这个笨蛋破坏狂。"
橙子捂住自己的眼睛。青子的异常别人不清楚，她还能不清楚吗？
80年代末期的那场魔法使之夜，她就已经见识过了。
如今十多年过去，青子在这方面的能力不仅没有衰退，反而变得越来越强大。魔术回路运转的声音，堪比战斗机轰鸣的引擎。
同一时间，基修亚也是无奈叹息，手杖轻挥之间，屏障连环展开。
青子对此毫不在意，甚至没有抬起手臂进行瞄准。
"——魔弹，展开！"
只是简短地对自己发出命令。
甚至没有施展魔术，一句话所放出来的魔弹足有五十发。
它们如流星一般，密集地、不间断地轰击在基修亚构建的空间屏障。
速度即是力量，再配合压倒性的数量优势。应用了第二魔法原理的屏障，竟被轻易洞穿。
当然，洞穿并不代表攻击奏效。屏障破碎的瞬间，空间突然为之紊乱，密集阵式的魔弹像是没了头的苍鹰胡乱偏移，又在下一个瞬间凭空消失。
屏障背后的老人毫发无损，连脚步都不曾挪动。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都是魔法使，彼此都只做了一个动作，最多算是打个招呼，怎么可能会有实质性的战果？
紧接着，第三名魔法使也动了，信仰转化为灵子，实质化为投枪，从天空落下，直击基修亚的头顶。
老人微微侧身，空着的手凌空一握，将投枪抓在手中，随即折断。
"我以为你会比第四魔法使更加明白事理一些。"
"如果是其他事情，我应该会比她想的多一点。但不好意思，对你个人例外。你救过我，但也坑过我，坑得我很惨，至少让我报复下吧。"
说到这里，慎二伸出，牵引投枪的手指合拢成拳。
在一声"喝~"后，一分为二的投枪爆裂开来，爆炸的威力比之青子的五十魔弹毫不逊色。
"所以，你要是不想被动挨打，最好还手。"
"这样啊。"红宝石之光透出了爆炸引起的烟幕，老人拄着手杖平稳地走出，"那我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这样才对，不这样就没意思了。"
感受到老人身上的魔法波动，青子终于兴奋起来。及腰的长发转化为绚烂的红色，随风飘扬，瞳孔中的青色比天空中的星辰更加耀眼。
掌握第五魔法的第四魔法使对着世界宣告！
"——秩序（Five）——"
相似的咏唱词，背后蕴藏的意义却截然不同。
那正是魔法的本质，以及魔法使眼中与众不同的风景。
仿佛是在呼应一般，掌握第三魔法的第三魔法使以及掌握第二魔法的第二魔法使也在同时开口。
"——秩序（Three）——"
"——秩序（Two）——"
"——于此崩溃！"X3
而后，世界变换，秩序崩溃。
魔法/奇迹，于此显现。
其中蕴含的超常之力，让整个神秘世界为之侧目。
◇◇◇
魔术协会本部，时钟塔。
天体科领主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正处于一种焦头烂额，濒临崩溃的状态。
天体科的主攻方向不仅是头顶的星空，还有脚下的大地。在人类认知到大地是圆的，地球也是宇宙星辰中的一颗时，天体科就脚下的星球一并纳入观测。
时至今日，天体科的观测体系已经十分完善，所谓的观测也不局限于研究地球在天体魔术中的意义，而是拥有了许多分支。
比如哪里发生了大规模的魔力波动，比如哪里出现了超乎寻常的神秘，方便时钟塔第一时间作出应对。而凌驾于魔术之上的魔法以及作为魔术师的终极梦想的"根源之涡"更是天体科观测的重中之重。
当大圣杯打开现世的通道，完全启动的时候，远在地球另一端的天体科便已捕捉到了这股奇特的波动。
出于谨慎考虑，马里斯比利没有急于下结论，而是进一步提高术式精度，防止出现误判，闹出笑话。
然而，还没等马里斯比利确认那是不是消失多年的第三魔法，更劲爆的事情发生了。
"根源之涡"，这个让无数魔术师疯狂的反应被检测到了，位置还和第三魔法的波动相同。
这下子马里斯比利坐不住了，仔细一查位置，日本西部...
"圣杯战争""万能的许愿机"这一系列名词第一时间出现在了领主大人的脑海之中，肯尼斯失踪的时候他还特地派人调查过，并得出了仪式有问题，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的结论，某人理保障机关的创立计划也随之搁浅。
难道自己的判断是错的？还是哈特雷斯的调查有问题？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第三魔法和"根源之涡"一起出现，这绝对是百年来魔术世界的头等大事，比苍崎家发现第五魔法的影响更大。
这样的事情，他一个人或者说阿尼姆斯菲亚根本吃不下，必须尽快通知其他的领主。虽说观测方面是天体科最强，但其他学部也不是吃干饭的，要不了多久消息灵通的人都会知道。
有了决定的马里斯比利第一时间去往本部大楼，与肯尼斯汇合。
本来，这种事情应该是先找法政科领主巴瑟梅罗，但罗蕾莱雅外出未归，所以由贵族主义的二号人物艾尔梅洛伊暂时帮衬，处理一些事务性工作。
肯尼斯一听，心道糟糕。
虽然不知道所谓的"圣杯"的本质，但他毕竟是参加过圣杯战争的人，知道一定是那边出了问题。
偏偏这个时候想瞒已经瞒不住了，他只能一边联系各大领主，一边绞尽脑汁思考，看怎样才能把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
时值年关岁末，领主们都在伦敦。
事关根源于魔法，领主们不敢怠慢。
不到半个小时，除罗蕾莱雅外的十一领主全数到齐。
"阿尼姆斯菲亚，请说明情况。"
肯尼斯面色阴沉地主持临时会议。其他领主只当是事态严重，只有肯尼斯自己知道，他是在为冬木那边的局势着急，想了这么长时间，他愣是没想到有用的办法。
"好——"
马里斯比利清了清嗓子，刚准备发布观测结果，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敲响。
PS：说一下，有人说这里的阵容足够把盖提亚按在地上摩擦，这没错，但主要是三大魔法使都在，而且三大魔法正好能废掉盖提亚最恐怖的三个能力。没了这三位，不好说，盖提亚的设定是大光轮直接怼穿地球，直接怼穿！！！大王不完全体，朱月没有真世界的话，真不看好能赢。当然医生自爆又是另一回事了——这一次，一定不会让你死的，要死也给我被蛋糕撑死！
第二百六十九章 震惊时钟塔
咚咚咚。
短促而有力的敲门声。
"是谁？"肯尼斯不耐烦地问道。
"失礼了，请问Lord阿尼姆斯菲亚是否在这里，我是克里修塔利亚·沃达伊姆。"门外的声音很年轻，也很有风度，显露出良好的教养。
"沃达伊姆？"肯尼斯的面色稍有缓和，目光转向马里斯比利。
沃达伊姆家他是知道的，名门中的名门，这一代出了一个了不起的年轻人，目前跟随天体科领主学习，据说比领主之女奥尔加玛丽更加出色，被誉为"天体科真正的后继者"。
马里斯比利心领神会，开口道："克里修，现在正在召开紧急会议，没有急事不要打扰。"
"很抱歉，老师、各位领主阁下，确实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进来说话。"
自己头号弟子的品行马里斯比利是知道的，既然这么说，一定真的很急。
"是。"
大门推开，留着金色长发，容貌俊朗，风度翩翩的美少年走进会议室，对着所有领主欠身行礼。
"再次向各位领主阁下致歉。"
"有什么急事就说吧。"
"是。老师，各位阁下，您让我严密观测的地方又出现了新的变故。首先，'根源之涡';已经关闭。"
"意料之中。"
这一点，无论是马里斯比利，还是其他领主都不会例外，"根源之涡"不可能长时间打开，能有瞬间的接触已是奢求中的奢求。
"其次呢？"
"又捕捉到了新的魔法发动的迹象？"
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
"还有其他魔法？"
"具体是哪种魔法能够判定吗？"
"已经有了初步的分析结果，除了第三魔法，还有第二魔法和第五魔法。"
"位置！"马里斯比利催促。
"与'根源之涡';出现的地点相同，都在日本西部。不仅如此，三大魔法还有相互冲突、碰撞的迹象，推测——是魔法使之间出现纷争。"
"你说什么？"肯尼斯猛地站了起来，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克里修。
领主的气势、时钟塔最高位阶魔术师的威势何等强盛，压得还是个少年的克里修险些喘不过起来，但他还是坚持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我，我说，很有可能是魔法使之间出现了纷争，Lord艾尔梅洛伊阁下。"
"你想到什么了吗？艾尔梅洛伊？"
马里斯不动声色地往弟子那里靠了靠。自己的这位弟子虽然出色，但和肯尼斯这位取得了无数辉煌的冠位比起来还是差得太远。
肯尼斯没有回答，而是托着下巴，自言自语。
"魔法使...魔法...日本...冬木...第二...第五...第二...第五..."
"艾尔梅洛伊，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巴鲁叶雷塔的领主伊诺莱开口道。
"是有一些想法。请各位稍等，我想我可能有办法知道现场的状况。"
肯尼斯呼出一口气，从口袋里取出手机，手指在键盘上按了几下后，又停了几秒，接着又按了接下，拨通了某个号码。
"我是艾尔梅洛伊。"
"社交辞令免了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我需要韦伯·维尔维特的手机号码，你应该有吧，莱妮丝。"
"无需惊讶，也不必担心，我还有各位领主有事情要向他询问。"
"好，我记住了，等会议结束我会联络你。"
不给任何人询问的机会，肯尼斯毫不停歇地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一次，不通。
两次，通了，但没有人接。
第三次，终于有人接了。
不过信号似乎不太好，坐在肯尼斯身边的领主都能听到很明显的"滋啦滋啦"的声音。
"韦伯·维尔维特，我是艾尔梅洛伊。"
"我现在在时钟塔本部会议室召开领主紧急会议，代表各位领主向你问话，请你如实回答。"
一口气说完这些，肯尼斯将手机放在桌上并打开免提，放大音量，让韦伯的声音恰到好处的传出。
"我一定如实回答。"
"你现在在哪里？"
"日本，冬木市。"
"附近是不是有异常的事态发生？"
"您说的异常事态是指。"
"我不知道你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一无所知，我就单刀直入地说了，有人打开了'根源之涡';，附近还有第二、第三、第五魔法发动的迹象。"
"这..."
"身为现代魔术科的学部长，你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和各位领主都在等你的答案。"
"滋啦...对不起，请稍微等一下..."
"维尔维特！"肯尼斯急了，虽然表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实际上他很看重这位另类的学生，不希望他在领主们面前丢脸。
"请各位领主不要生气，我知道事态紧急，但各位也知道，我并不擅长处理这方面的问题，所以请容许我换一位专业人士来回答。"
"专业人士，是谁？"
"是我！"声音切换，女性的声音，比韦伯更加年轻，也更让各位领主熟悉。
"巴瑟梅罗！！！"
"你不是去讨伐吸血鬼了吗？"
不止一位领主惊呼，尤其是民主主义派系的领主们。他们已经开始这一连串的大事件是不是巴瑟梅罗弄出来的大新闻，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我身边现在就站着二十七祖中的第一、第六、第八、第九，你们要和他们通话吗？"作为女王罗蕾莱雅可没有韦伯的那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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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不必了，我们对死徒没有那么执着。"特兰贝利奥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法政科的领主在最好不过，你的话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事态突然，我只来得及调查清楚一部分事实。"
"没关系，知道多少，说多少。"肯尼斯替罗蕾莱雅解围。
"'根源之涡';的事比较特殊，我们没有亲眼见证，所以还不知道来龙去脉。而三大魔法的发动，是因为三位魔法使正在进行战争。"
"魔法使的战争..."有人捂住脑袋。
"等等，三位？"也有人反映迅速。
"没错，除了第二魔法使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第四魔法使苍崎青子外，还有新晋的第三魔法使，正是因为他的诞生，才...滋啦滋啦..."
"喂喂，巴瑟梅罗！"
"滋啦...滋啦...魔法的干扰...越来越强烈了...看来只能...到此为止...如果你们想知道现场的状况...就联系航天局...让他们用卫星进行监控...运气好的话说不定..."
罗蕾莱雅的声音彻底被滋啦声掩盖，很快变为通讯中断的提示音。
PS：不得不说天体科确实人才济济，这位克里修就是A组老大了，金发帅哥一个。
第二百七十章 魔法·物理！
"..."
"..."
"..."。
沉默，没有人说话。
这些执掌时钟塔，决定魔术师世界走向的大人物们都在消化，都在思考。
消化第三魔法使诞生且能够打开"根源之涡"的事实，以及这件事可能带来的影响。
没有人怀疑罗蕾莱雅在说谎，哪怕是她的政敌，法政科的领主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名看上去比Lord巴鲁叶雷塔还要苍老的老人咳嗽一声，打破会议室的寂静。
"我有一个问题，巴瑟梅罗说的卫星是什么？"
好吧，这其实才是主流魔术师的正确打开方式。
只关心魔术，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科技的进步，社会的发展一无所知。要不是罗蕾莱雅、韦伯等人这些对于科技有着清晰认知的"革新派"一直在努力推广，恐怕时钟塔连电话都不会普及，更不要说用手机联系。
这帮与时代脱节的老顽固！
也算是"革新派"一员的肯尼斯无奈叹息，一边往外走，一边马里斯比利说道。
"我去联络航天局，说明的事就麻烦你了。"
"天体科"比任何学部都关注对太空的探索，他们要是说不清楚，其他人更说不清楚。
时钟塔在英国内部的影响力比伊丽莎白女王更甚，肯尼斯做事又非常注重效率，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安排好了卫星监控事宜，并将卫星排到的画面同步传输到了会议室。
这也是罗蕾莱雅所推行的"革新"的其中一项，社会在进步，想要更精准，更及时地把握情报，作出反应，必须与时俱进。
得益于慎二先前的一记"魔法英仙拳·第三波动"，冬木市上空的云层已经被清空。尽管从太空拍摄的影像清晰度不高，却也能看出不少信息。
比如，三大魔法使的基本特征。
黑色的是第二魔法使，红色和青色是苍崎青子，蓝色白色金色不断切换花样繁多的则是尚不知道姓名的第三魔法使。
先是红色冲向黑色，被打飞后蓝色也冲了过去，被弹开后，红蓝二色又纠缠到一起。
从天上到地下，又从地下到天上。
这时，黑色突然介入，于是纠缠在一起的从双色变成了三色。
可能是因为高度不断上升，卫星终于排到了几张相对清晰的图片。
红发的女人用脚踢白衣的男人。
白衣的男人用拳头打黑衣的老人。
黑衣的老人用手杖敲红发的女人。
转过头，白衣的男人又开始打红发的女人。
"..."
"..."
"..."
看到这一幕的领主们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
要不是顾及领主风范，他们早已破口大骂。
你们是不是在逗我们玩？这是魔法使之间的战斗？你们的魔法是物理吗？
而此时，在地面上观战的一干人等早已麻木。
说是魔法使之战，事实上在一开始来了一次宣告后，不约而同地开始肉搏。
拳打脚踢，肘捣膝撞，手刀杖击，魔力放出，不亦乐乎。
魔法当然也在用，不然刚才那么声势浩大，连时钟塔都惊动了的"宣告"不成笑话了吗？但这里的使用多是辅助意义上的，诸如空间转移，时间加速，具现拟态之类的，直接攻击的就一种——魔力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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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的各种魔弹，基修亚的各种光炮，还有慎二的灵子炸弹。
BIU，BIU，BIU！
BANG，BANG，BANG！
BOOM，BOOM，BOOM！
从某种意义上说，魔法使确实有很多共通点，也有很多的槽点。
不过，这种战斗形式只是暂时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战斗的升级，魔法使们对于魔法的应用越来越频繁。
第一个做出改变的依旧是苍崎青子，因为三人之中，她的近战水准最弱。既没有基修亚一千多年的时光积累，也没有斯卡哈、喀戎那样的名师指导，完全是野路子出身。殴打一般的对手没有压力，殴打同级的魔法使明显力有未逮。
在接近战的后期，为了应对基修亚和慎二越来越快的攻防节奏，青子率先动用了王牌——主观轴固定，以秒为单位在时间线上不断转移。
不在当下时间点，任何攻击都会被无效化，堪称是无赖至极的技能。慎二一个不留神，攻击落空，被青子抓住空当连续踢了好几脚。
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开启法相"千手神通"。趁着青子再度攻击的时候，以连续拳击还以颜色——不管青子的技能多么无赖，攻击的时候总要回到现时间点上，就在这个时候反击。
另一边，基修亚依旧从容。时间和空间本包含在"平行世界"的范畴中，时间跳跃他不仅会用，更知道怎么破解。
一个经典的"多重次元曲折"，就让青子吃尽苦头。
这次的多重不是"秘剑·燕返"那样的三次曲折，而是真正的多重曲折，十重也好，二十重也罢，必要时千重百重，都在老人的一念之间。
不管青子什么时间，从什么位置攻击或跳跃，基修亚的曲折都回精准地出现在青子最难受的位置。青子的时间跳跃不过是第五魔法的副产物，基修亚才是时空法则真正的代行者
看得必须要被动挨打才能还手的慎二好一阵羡慕："重重叠加，真正的重重叠加！！！"
被大前辈教做魔法使的青子终于怒了，魔力流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如果说一开始还是飞机引擎，现在毫无疑问是火箭引擎。
仅仅靠着魔力流动的声音，就让人觉得头晕眼花。
"魔弹·大月食！"
在女人的宣告声中，成百上天的青色魔弹覆盖了天空，连月光都被遮蔽。
月光下的慎二和基修亚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便被魔弹之雨所淹没。
黑夜被不断爆开的魔力之光照亮，有如白昼。
此起彼伏，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让人联想到大规模的现代化战场。
一个人打出一个炮兵团的火力，这就是第五魔法使苍崎青子。
她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什么是真正的破坏狂，什么叫"人形火箭发射器"！
PS：你们的魔法是物理吗？
慎二/青子/基修亚：是的没错，魔法·物理！
第二百七十一章 一个人打一场圣杯战争
冠以"大月食"之名的魔弹之雨先是在空中疯狂肆虐，接着余势不止，坠落在地上，接连不断地蹂躏大地。
等到魔弹的能量彻底耗尽，魔力化作无害的迷雾散去后，圆藏山已经永久地失去了山体的一部分。
打出如此恐怖的攻击，苍崎青子看上去却一点都不满意，她随意地捋了下红发，对着下方说道。
"人呢？都躲起来了？别告诉我已经死了吧。"
话音未落，空空荡荡的地面上荡起一圈无色涟漪，白发白眉白胡子的老人从中走出。
"呵呵，年纪大了，动作总会慢一点，比不了你们这群年轻人。"
"虽然你这么说，但刚才躲避的时候动作可比我这个年轻人要快多了。"白光涌动，现出少年的身形，就在离老人很近的地方。
一老一少看上去和被"大月食"包围前没有任何区别，完好无损。
半空中的青子轻哼一声，一边降低高度，一边眯起眼睛打量两位对手。
"我就知道这种程度的攻击对你们没用。不过，老头子的手法我能猜到，空间操作——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躲过去的？我能确定你被魔弹击中了，是你用第三魔法误导了我的感知？"
"不是。"慎二摇头，"这种大范围的攻击，感知误导意义不大。更何况，一边让你以为你击中我了，一边毫发无损地出现，你觉得我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
"那是怎么回事？"
"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作为交换，我希望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弄出这么大规模的魔弹。这种规模的魔力输出，就算是把全身都改造为魔术回路的人造人都做不到——是时间加速吗？"
是，青子的魔力生成速度和释放速度都很夸张，但再夸张也改变不了青子魔力量的平庸，这决定了青子的上限，而"大月食"超出了这个上限，慎二很好奇这其中的奥秘。
"严格意义上这不属于时间方面的操作，应该是事项的操作。"
回答的不是青子，而是时空方面真正的专家基修亚。
"将生成魔力形成魔弹的这一过程在同一个时间点上多次重现。"
"复制粘贴，原来如此。"慎二很快理解。
青子却面露不满："喂，老头子，谁让你说出来的。"
"别生气啊，不会让你吃亏的。"慎二呵呵一笑，"老爷子看穿了青子姐的手法，不妨也猜猜我是怎么躲过去的。不管对错，我都会公布答案，这样总行了吧。"
"你根本就没有躲。"基修亚目光如炬，一眼戳穿了慎二设下的陷阱，"所有的魔弹都确实命中你的身体。"
"咦？那他为什么看上去一点损伤都没有？"
这一次青子是真的惊讶了。她打出去的魔弹她自己最清楚，直接命中的话足够把脚下这座山头都轰平了，只是人类之躯的慎二不可能安然无恙。
"因为他用魔法治好了自己，第三魔法的核心，灵魂物质化——我有没有说错？"
"没错，完全正确。"慎二摇头。
事实确实如基修亚所说。第三魔法是灵魂方面的魔法，没有时间穿梭，空间转移这么便利的能力，因此很难闪避这种威力、范围、速度兼备的高强度攻击。
相对的，第三魔法也有一点优势是其他魔法比不上的，凭空造物。只要有灵魂方面的咨询，就可以进行物质化，制造实体，和真货毫无区别。
因此，面对青子的"大月食"，慎二根本没躲，直接开启防御，然后照单全收。手臂被打碎了，就再具现一条手臂，心脏被轰掉了，就再造个心脏。
就算全身都被轰成了渣，再造一个身体也没问题。如今的慎二，存在的根基不再是肉体，而是精神，是灵魂。
第三魔法，续命第一的原因就在这里。
听到慎二的解释，爱尔奎特挠了挠头："感觉和我的'空想具现化';好像啊。"
"表现形式倒是很像，不过原理不同。'空想具现化';是以你的理解为基础，而'灵魂物质化';则是以灵魂记录的情报为基础。有些事情你做起来很简单，我做起来却很困难，比如修复这里的环境。有些事情嘛，你做起来很难，我做起来却很简单，比如这样。"
慎二说着伸出一根手指，青子突然感觉到脑后一凉，连忙矮身躲避。
抬眼一看，发现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一人，手持大剑，身穿铠甲，体貌特征和伸手指的慎二一模一样。
不止是青子的身边，基修亚的身边也多出了新的慎二，皮甲长枪，动作快得让人目不暇接。
当然，只是这种程度的攻击是奈何不了两名懂得时间操作的魔法使的，一个时间加速便让两个慎二产生误判，随后被打翻在地。
"又是化身？"
"还是从者化身？"
青子和基修亚虽然不是御主，却依旧看出了其中的不同。新出现的慎二，一个是Saber，一个是Lancer，很明显是将大圣杯的机制应用到了自己身上。
"还没完呢。"
慎二此时伸出的手指已经不止两根，而是九根。
出现在附近的慎二集团也不再是两人，而是九人。
除了倒在地上的Saber和Lancer，还有持弓的Archer，骑天马的Rider，举着符文杖的Caster，嗷嗷直叫的Berserker，表情神圣的Ruler以及满脸杀意的Avenger！
迄今为止，圣杯战争之中所出现的所有职介，全数到齐，职介的真名都是慎二。
"如今的我，一个人就能打一场圣杯战争！"
"那又如何？"青子毫无惧色。
一个人打圣杯战争是很了不起，说开挂也不为过。但大家都是魔法使，你能开挂难道我们就不能？
"StarMiarBow！"
青子动用了自己的成名绝技，魔力的流动与变动方面的操作，搭配事项干涉所衍生的复制效果。直接以比人数更夸张的数量优势，压倒了周围的从者慎二。
基修亚看上去更加轻松，依旧是经典的"多重次元曲折"。但不是曲折攻击，而是直接曲折本人，一个基修亚对一名从者慎二，一对一正面用实力击败对手。
老人不愧是现存最古老的魔法使，真正站在神秘世界顶点，威压全平行世界一千年多年的可怕存在。
慎二依旧不慌，手腕一抖，将一个蝴蝶型的半覆式面具戴在脸上。
"果然，圣杯战争的规模对付其他人够了，对你们嘛只算是热身，那么接下来请看这个——Persona（人格面具）！"
PS：二爷：我一个人就能打一场圣杯战争。呆毛：好巧，我也可以，等旧剑那边的我落地。
PS2：不妨猜一猜二爷的人格面具是什么？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一记响指
"——Persona（人格面具）！"
在声嘶力竭的呼喊声中，慎二脸上的蝴蝶面具燃起了青白色的火焰，瞬间燃尽。
下一个瞬间，更加奇特，数量更大的某些存在纷纷显现。
漫山遍野，在天空，在地面，甚至在地下，粗粗一数足有数百。
这些个体有的长了翅膀，有的长了尾巴。
有的长了六只手，有的则有四双眼睛。
有的是人形，有的不是人形。
有的是单一的个体，有的则是集群。
无一重复，却又有着共同的特征——每一个存在都能从地球上流传的神话传说中找到根由。
有齐天大圣、撒旦叶、洛基这些有名的神。
有百臂巨人、死灵军团这种奇幻的妖魔。
有朱雀、猫又、独角兽这等各地知名的奇兽。
还有凉南希、皮克西这样可爱的妖精。
但和攻击赛法卢的时候不同。这里的神也好，妖魔也罢，又或者奇兽妖精，并没有众神降临时那种与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需要以魔法打破世界秩序才得以显现，反而与世界联系得极为紧密，似乎就是这个神秘消退的现代的一份子。
"你又弄出了很有趣的东西啊。"
苍崎青子的斗志被进一步激发。果然和那些随处可见的弱鸡比起来，还是和魔法使战斗更有意思。
基修亚的观察则更加深入。
"信仰的力量？"
"这都能看出来？"慎二这么说等于肯定了基修亚的猜测。
"活得长，见识总会多一些。"
基修亚的年龄以千为单位计算，经历过神代的尾巴以及整个精灵年代，知道信仰对于世界产生影响。
信仰是什么？
字典上的定义是，指对某种思想或宗教及对某人某物的信奉和敬仰。
这当然是正确的，但在慎二眼中，这样的定义太过狭隘。
在他看来，信仰就是人类的认知。
信奉与敬仰是信仰，憎恶、恐惧、嫉妒这样的负面情绪同样是信仰，甚至流言、扭曲这样的也是信仰。
就像神话里的神总会有善恶一样，善神是美好情绪的凝聚，恶神则是负面情绪的汇总。
当信仰达到一定程度，就会诞生出幻想，可能是基于现实的基础，也可能是凭空创造出一个形象。
人类史上之所以会诞生多如繁星的众神，便是因为信仰的影响，使得原初的自然神分化，使得不存在的神诞生。
而弗拉德·三世，安东尼奥·萨列里这样的英雄之所以会成为"无辜的怪物"，也正是信仰的力量所致。
慎二所拉出的一只神妖兽怪的大军，严格来说不是正品，而是依旧存在于世界，存在于人类认知中的信仰。
只要人类还对这些存在抱有幻想，慎二就可以将他们导引、具现出来。
无论多么微小的情绪，都是信仰的一种。当信仰收束，赋予固定的形象，就成了"人格面具"，这正是第三魔法所掌控的领域——灵魂物质化的概念并不比第二魔法"平行世界干涉"狭隘，之前使用的那些不过是冰山一角。
顺带一提，泽皮亚的"瓦拉齐亚之夜"也在第三魔法的范畴之内。所谓"第六法"的正体依旧未明。或许真的不存在，或许和第五法的时间操作一样，属于魔法的副产物，与第三魔法相互冲突。
发现慎二越说越深奥，且有歪楼的趋势，青子有些不耐烦了。
"说那么多干什么，还不是要打！就让我来看看，这些奇形怪状的家伙有多少本事。"
一边说，一边化作一颗红色的流星冲进了"人格面具"集群中。
然而才过了仅仅一分钟，红色的流星又原路冲了回来，尽管没怎么受伤，姿势中却透出几分狼狈。
原因很简单，人格面具的数量太多了，每个人格面具都有着稀奇古怪的能力。单对单，青子很轻易就能搞定，几百个一起来，量变产生质变，青子一个人的力量就有点太单薄了。连大月食这样的招数都找不到机会使用，不得不暂时退避。
稳住身形的青子用力抹了把脸，不怒反笑："越来越有趣了，不就是比人多吗？我也会！"
下一秒，青色的光柱直冲天际。
光柱中的苍崎青子身形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模糊时还是一个，清晰时已经变成了三个。
再模糊，再清晰，变九个，以此类推，到最后竟是也变出了百多个。
"又来？这次不会又要增加宇宙的负担吧。"橙子小声嘀咕。
"这次不会了，我也不是一点成长都没有。"百多个青子一起开口，一起瞪着橙子，看起来颇为壮观。
姐妹之间的对话给了慎二提示。
"召唤不同时间点的自己...果然，第五魔法的本质和我想的一样，是量子固定带的操作。"
魔法使之夜，橙子从稳操胜券到最后落败的转折点就是青子发动魔法，召唤出了十年后的自己。
也玩了一出单人成军的青子其中一半面对上"人格面具"大军，另一半齐齐对准基修亚。
慎二见状，也分出一半人格面具，这样的三人乱斗，没理由厚此薄彼。
"老头子，听说你是平行世界全时空唯一的存在，你又会怎么做呢？还是'多重次元曲折';？"
"你说的也是一种方法。不过一次性曲折上百次，并作出不同的动作操作复杂且没有效率。年纪大了，精力不如以前了，所以我选择另一种方式。"
最后的一句话，后半句是重点，前半句，青子和慎二都是当笑话听——朱月的直属（控制不能）死徒怎么可能精力不够？
基修亚的手边浮现出类似于"王之财宝"的涟漪，他将空着的左手探入，抽出来时，苍白的手掌上多了一只暗金色的金属手套。手套背部中央一个五个指节的位置分别镶嵌有六颗颜色不同的宝石。
老人小指无名指收拢，大拇指和中指、食指用力一擦，就这么用戴着手套的左手打了一个响指。
只听地一声奇特的"啪~"，时间与空间剧烈波动。
围拢在身边的"人格面具"和青子集团如同被一张看不见的大嘴吞下，成片成片消失在空气中。
第二百七十三章 终将成为现实的遥远之梦！
时间和空间是最高位的神秘，是最防不胜防的力量。
感受到时空波动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一眨眼的功夫，青子集团和"人格面具"大军便消失了一半。
没有激烈的斗争，没有绚烂的场面，有的只是一声响指，基修亚的一记响指。
正准备发起进攻的间桐慎二和苍崎青子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我@#R#$#，无限手套！"
"这种东西你都能做得出来？"
"为什么不可以。"老人活动了一下戴着暗金色手套的五根手指，微笑着解释，"慎二你刚才说过了，人类的信仰、认知、幻想都是神秘，有着强大的力量。我虽然无法像你那样直接汲取力量，但不妨碍我从中获得启发，制作出了更加有效率的礼装——人类的想象力，真的很神奇。"
换成普通的魔术师或许会以为老人在胡说八道，但慎二和青子不会，他们本就是不能以常理衡量的魔法使。
慎二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老爷子你的'无限手套';还原度不够啊。外观看上去倒是差不多，但那个紫薯怪打响指的效果是直接灰飞烟灭，不是像你这样的时空放逐。"
"因为我拥有的只是第二魔法，如果能将五大魔法以及泽皮亚追求的'第六魔法';收集齐全，或许就能达到你所说的效果。"
基修亚一边说，一边扭动手腕，将手背对准慎二和青子。
同样是魔法使的两人一眼就看出，六颗宝石中只有一颗中封存有真正的魔法，其他的五颗都是用最高规格的大魔术替代。
老人的想法昭然若揭。
"居然真的想收集六大魔法，野心够大的。"
慎二由衷感叹。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的很大，自己这个资深月厨穿越者都没想过集齐六大魔法，宝石老头居然早就做好了准备。
"这不是很有趣吗？我真的很好奇，六大魔法同时出现会变成什么样子。"
青子双眼放光，看上去非常兴奋。
最冷静的反而是基修亚本人。
"只是在构思阶段。第一魔法的继承者和第四魔法的行驶者至今没有出现，第六魔法的存在没有得到证实。而你们，也不一定愿意配合我，构思实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有准备，总好过没有准备。"
"有道理。"青子托住自己的下巴，低声盘算："我是不是也该按照这方面的思路，去制造属于我自己的魔法礼装？"
"你还是算了吧，橙子姐说你的手工一塌糊涂。"
目前慎二唯一见过的青子作品就是志贵的眼镜，还是用橙子制作的"魔眼杀"改的——看那种古板的不能再古板的式样就知道青子的手艺真的很糟糕。
被慎二掀了老底，青子又是尴尬，又是恼怒。
"你又如何？能做出自己的魔法礼装吗？说不定还不如我呢。"
"就算不如你也没关系，我有现成的魔法礼装可以用——你忘了吗，这里可是冬木！来吧，归属于第三魔法之下的最高杰作·大圣杯！"
慎二高高举起手。随着他的呼唤，大地隆隆作响，山体为之震动。
差不多震动了十几秒的时间，一枚散发着耀眼光辉的球体从青子先前轰出的地洞之中缓缓升起。
直径差不多有三人的高度，从内到外都是纯粹的黄金色，那是羽斯缇萨的魔术回路的色彩，不断自我增值，自我复制之后达到的最终形态。
因为名为圣杯战争的仪式已经进入尾声，所以大圣杯上的光辉并不强烈，其中的魔力波动也很微弱。
但是，当球体靠近慎二之后，魔力与光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盈满。不需要继续等待六十年，万能许愿机便已再度复苏。
因为大圣杯真正的拥有者，新任第三魔法使诞生了。
"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慎二伸出一只手，轻轻触碰***体的核心，中央的，黄金化的羽斯缇萨的脸庞。
"嗯，是该结束了，这场仪式。"
战场外的羽斯缇萨也在同时脱离了橙子为她制作的身体，化作流光，回归大圣杯，也是她原本的身体之中。
下一秒，这个存在了差不多两百年的球体，不管经历怎样的劫难都保持原样的大圣杯开始熔化，熔化为黄金色的液体，将慎二的身体包裹在内。
大圣杯化成的液体不断流动，不断变化，与慎二体表由灵子和魔力形成的衣服相互融合，最终形成了一件比天之衣更加华丽，比千界树一族的礼装更加大气，比爱因兹贝伦的专用服装更加精致的礼服。
没错，偌大的圣杯只做出了这么一件礼服。可想而知，这件礼服内部到底蕴藏含着多么惊人的能量。
慎二的身后，羽斯缇萨的灵体随之显现，不是一个，而是六个！
皆是身着天之衣，只是衣服的颜色各不相同，分别是红黄蓝绿白黑。
每一种颜色分别对应一种力量。
红对应火，黄对应地，蓝对应水，绿对应风，黑对应诅咒，白对应治疗。
正好是灵脉中所流淌的四大元素，以及大圣杯因为意外分化而成的恶念，以及善念——那才是一直陪伴慎二的羽丝缇萨的本质！
因为慎二的魔法，再度显现于世。
她们是大圣杯的奇迹之力，是整个冬木灵脉的象征。
是慎二最为坚强的后盾。
"我说过的，在冬木，我没有败北的可能。"
正因为有她们在，慎二才会如此的自信，魔法使的能力规模与魔力有着直接的关联。有着世界上首屈一指的灵脉作为支援，慎二能够行使比大圣杯更加庞大的奇迹。
基修亚表情不变，戴着"无限手套"的左手微微上扬，象征第二魔法的宝石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辉。
"那么，我也要全力以赴地上了。"青子同样抬起手。她没有礼装，但这不代表她的战斗力会因此削弱。
她是破坏的化身，在这一方面有着无人能及的天赋。破坏和制造本就是相互对立的，与其通过礼装来破坏，不如通过自己的身体。
青色的魔法最大展开，记录事象的量子固定带被青子握在手中。
随后，基修亚彻底打开了和无数平行世界的联结，从中抽取魔力。
慎二也完全放开了自己的灵魂，将自己身体置换成了万能的许愿机。
"逆行运河·创世光年！"
"多元重奏！"
"终将成为现实的遥远之梦！"
三大魔法。
三位魔法使。
同时将自己的魔法发挥到了极致。
这是圣杯战争的休止符，也是全新时代的开幕。
当魔法引起的异常平复的时候，这座远东地区的小城市终于回归应有的平静。
核平远去，和平归来。
（本卷完）
间章·罗蕾莱亚·普通人的一天（上）
法政科，时钟塔十三科中权力最大，最神秘，也是最让人胆寒的学部。
在大多说魔术师的心中，这一学部的日常应该是这样的。
幽暗的据点如同深渊，阴森可怖的气氛仿佛地狱。
成员们每个人都披着斗篷，藏头露尾，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讨论着见不得光的阴谋。
今天该对什么人下手，明天又该布下怎样的局引诱谁上钩，后天出台个更加严苛的规定，让整个时钟塔怨声载道。
不过如果让他们看到这样的一幕，说不定就会对法政科的印象有所改观。
"哎？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Lord今天休假了。"
"什么？那位女王陛下？休假？哈哈，这个玩笑并不好笑，Lord上任以来除了圣诞和新年就没休过假。"
"一开始我也不信，但Lord的休假单已经通过助理送到内勤部了。"
"其实完全没必要这样的，她就是的法政科的最高权力者。"
"是这样没错。不过Lord的作风大家都知道，向来都是以身作则。"
"确实，最近事情不多，大家都有点懒散——对了，女王陛下有写休假的理由吗？"
"写了，说是去体验普通人的生活。"
"呃...这算什么？"
"别问我，Lord就是这么写的，或许是有必须要这么做的理由。"
◇◇◇
必须这么做的理由，被下属们敬畏地称为女王陛下的罗蕾莱雅也想知道。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怎么什么事都要理由，你不觉得累吗？"敢和女王陛下这么说话的，整个法政科只有慎二一个。
"我回去了，还有不少事要处理。"
罗蕾莱雅作势欲走，慎二连忙拦住。
"这种借口还是别用了，最近根本没什么事，不差这一天两天的。而且，你别忘了，我们之前打赌，你输了，要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听我一次，你不会想反悔吧。"
"当然不会，就是觉得不太理解。"
"不理解没关系，如果你能理解，你就不是巴瑟梅罗了。走吧，你最近一直闷在办公室里，难得出来一次，正好放松放松，转换下心情。"
罗蕾莱雅想了想，点头道："好吧，就听你安排。"
"来，先把这个换上。"
慎二说着递过来一个手提袋，罗蕾莱雅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没什么特色的衣服。
"为什么要穿这个？我自己有衣服。"
"我知道啊。但是我的大小姐，你今天的身份不是领主，不是女王，而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怎么了？"
"普通人没有魔术礼装，也不会每件衣服都专人定做，因为他们负担不起这么高昂的成本。"
"那普通人的衣服是怎么来的？"
"换上衣服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
说起在伦敦购物，首推的毫无疑问是牛津街。
不同于很多地方专门用来宰游客的所谓商业街，这里是地地道道的伦敦本地居民最常来的购物中心。
这里是进出城的要道，来去方便。不仅有欧洲名列前茅的大型超市，还有各种英伦品牌的专卖店以及大名鼎鼎的塞尔福里奇百货公司，已经辉煌了超过百年——在圣诞节后的第一个工作日，这里的折扣通常都低的吓人，可以用非常便宜的价格买到很棒的东西。
慎二带罗蕾莱雅去的是一家名叫德本汉姆的百货商店，是英国人最喜欢的百货商店，小到缝衣针，大到家电家具这里都能买到，其中当然也包括衣服。
"喏，就是这里了。"慎二站在服装区入口说道。
"商场而已，我知道啊。"罗蕾莱雅不以为然，巴瑟梅罗好像有几个分家就是经营商场的，"巴瑟梅罗虽然是贵族主义，对于其他阶层的情报还是会详细收集。"
"但也只限于收集情报商场大概的样子、职能你肯定知道，但是你估计没有亲自来过，就算来过，也没有像那些人那样挑选过东西，不是吗？"
罗蕾莱雅无言，她确实没有亲自来过这样的地方，巴瑟梅罗无论是在本家还是外出都有专门的生活顾问，衣食住行没有一个需要她亲自过问的。
"来吧，大小姐。"慎二对着罗蕾莱雅伸出手，"我知道你对身上的衣服不满意，我们就来选一件满意的吧。"
"好。"
来都来了，就按你说的做吧，大不了浪费一天时间，反正休假单已经送到内勤部了。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罗蕾莱雅放松心情，跟着慎二在服装区一边走一边看。
"这件看上去不错。"
"不错就试试，那里有更衣间。"
"诶？直接就去试吗？"
"当然，不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穿多大码的，我让店员去拿。"
"我想一想肩宽还有颈围..."
"停，大小姐，买衣服不是定做衣服，没那么讲究，都按照现成的标准尺码。算了，还是让专业的来——小姐，麻烦看下我的朋友穿多大码合适，帮她拿一件这样的试一下。"
"好的，请稍等。"
...
五分钟后，罗蕾莱雅从更衣室里出来了。
"怎么样？合适吗？"
穿着小立领外套的她有些局促的走到慎二面前，她还从来没有让生活顾问和设计师以外的人看她试穿新衣服的样子。
慎二上下打量了一下，啧了下嘴："我觉得不错，你自己再看看，这里有镜子。"
罗蕾莱雅指了指几个关节："嗯...感觉不是很牢固，这里还有这里容易绷开。"
"这是休闲款，不是运动款，就算是运动款，也经不起我们那个级别的活动，这里只是普通人的世界——还有其他的吗？"
"好像这里短了一点，要是能在加长一下就好了。"
"抱歉，那是不可能的。这里卖的都是做好的衣服，除了裤脚这种可以翘边的地方，其他的衣服都没法更改。要么就带着些许的遗憾买下来，要么放弃去寻找让你满意的衣服，普通人的生活就是这样，很难一上来就完美。"
"妥协或者坚持...和法政科的工作很像，我选择坚持。"
"那走吧，希望能找到让你真正满意的衣服。"
慎二呵呵一笑，再次伸手示意。
PS：这里稍微说一下，下一卷即是最终卷，写完本书就完结，开头和罗蕾莱雅有关，所以先把糖给发了。
PS2：各位期待的FGO篇已经开始写了，但不是作为本书的一卷，而是新开一本书来写，书名是《珀尔修斯的迦勒底之旅》，敬请期待。（顺带多说一句，主角当然不可能是第三魔法使，要是这么直接进驻迦勒底，那就不要玩了，开局搓他个百十个圣杯，搞出一大群比狂王还恐怖的怪物，你打，来啊，打打看。至于主角和二爷的关系，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