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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乖丑儿     异域之星球领主txt下载     异域之星球领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104三百年陈酿

    上午来的时候是个车队,回去时仅有两辆小车,问了后才知道夏健昊把人送到后没停便返回联东市区,老祖所在的悦来村没有重要事不能停留。由于驾车的是夏家人,因此王仁智和夏雪梅一路上很少说话,这次悦来村之行简直是一头雾水,不知老祖几次相约面见自己有何目的。

    夏雪梅平时虽然大大咧咧,但她这次也感到很是迷惑,一个气场能够让自己感受到压力的人,绝不会和自己见面聊一些往事这么简单,王仁智想了一路也没想出老祖的目的。回到酒店,夏健昊在酒店大堂眼巴巴的等候,他是夏雪梅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比姐姐小三岁,他们俩这样的年龄差距比较少,一般姊妹大多在七八岁左右。

    夏健昊是目前王仁智唯一的小舅子,襄平的妾室不少,唯有胡家姐妹长辈不少没一个小舅子,商家如同仇人商雅兰这关先过不去,因此同商家断了往来。春雪屏和秋飘雪出自小户人家,家里还有什么人不清楚,两人怕家里添麻烦,送回去一亿聘礼便主动断绝往来,苗冬雪家境虽然还好,但因为争权夺利结仇,因此一群妻妾只有夏健昊一个小舅子。

    夏雪梅出自夏家嫡系不假,不过老祖的子孙没一个干出成就,不提那些不成器败家的后代,仅有部分勉强算富豪,成绩很普通,连获得夏家授权无抵押贷款的资格都没有一个,老祖很是无奈。夏健昊今年已经二十大几,头上顶着夏家嫡系的光环,背靠夏家资源优势,奔波近十年至今身家刚刚过千万,夏健昊已经辜负了老祖和夏家的期望。

    除了当初在唐家寨夏健昊有点傲慢外,其他时候表现的中规中矩,事后王仁智想明白了个中缘由,国家联盟本就没人把牧区当回事,出自夏家的夏健昊当然觉得自己有资格傲慢。自打夏健昊在襄平弄了个灰头土脸之后,便老实了很多,从不主动与夏雪梅联系,夏雪梅偶尔和他联系,打探家里了解的情况。

    不论怎样这是自己目前唯一的小舅子,就冲人家在酒店等自己这么久也不能太过冷落人家,王仁智和夏雪梅迎着夏健昊走过去,夏健昊道:“王老板回来了?姐姐今天没什么事吧?本来我把你们送到后就没我的事了,怕你们出事等到现在,这下好了,担心死我了。”

    夏雪梅呵斥道:“胡说什么?我去见老祖能有什么事情?亏你这么大人了一点都不会说话。”

    王仁智赶忙道:“雪梅你声音小点好不好,有什么话回到客房慢慢说,健昊,以后不许叫我老板,多生分,都是自家兄弟,和你姐姐一样叫哥,叫声哥不会委屈了你吧?”

    夏健昊可能以前没少受到夏雪梅呵斥,听了王仁智的话乐的嘴都合不拢,连连点头道:“看哥哥说的啥话,兄弟以后就按哥哥的吩咐,嘻嘻,这样好、这样好。”

    夏雪梅瞪了眼夏健昊,她知道如今除了头上仅剩夏家嫡系的光环唬人外,可以说一无所有,不但是这个兄弟,其它姊妹还不如夏健昊,起码他还是个嫡出。家里所有人夏雪梅仅对这个兄弟还算有好感,当初唯有夏健昊给自己帮忙,父母等其他家人都想以自己的相貌改变家里的状况。

    父母奋斗了几十年,目前资产还不足十亿金币,夏雪梅明白如果不是背靠夏家的资源,这个家恐怕早就已经不存在了。夏雪梅自小喜欢唱歌跳舞,一有机会就跟着梅香芋混,家里认为即便艺成也是为富豪服务,夏家人不能干这中下等人的事情,如果不是一次老祖放话,就没有今天的夏雪梅。

    夏健昊的话明显对老祖不敬,因此夏雪梅很生气,王仁智给弟弟撑腰,夏雪梅也不好说什么,于是道:“这里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赶快去客房吧。”

    夏健昊听后殷勤的道:“哥哥,我来给你们带路。”说罢屁颠屁颠的率先进入酒店,其实因为今天还要回来,所以还是昨晚的客房,根本不用他带路。

    王仁智道:“还不到十点,我就不上去了,你们把行李放下马上下来,咱们找个地方坐坐。”联东只是凌源国一座普通城市,城市基础设施建设远胜华亭那种著名的大都市,初夏时节天黑的晚,九点多联东街头灯火通明霓虹闪烁,王仁智打算实地体验联东的夜生活。

    夏雪梅听后止住脚步,回到王仁智身旁,夏健昊一听,笑嘻嘻的转回来道:“刚好我还没吃晚饭,要不然咱们先找个地方吃点饭吧?”

    夏雪梅道:“这都几点了你还没吃饭?你不会混到一顿饭都要省吧?”

    夏健昊有些不高兴的道:“姐姐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还不是为了等你和哥哥,怕和你们错过,为此我在这里足足等了四个小时。”这个点除了个别大酒店一般饭馆基本上已经关门歇业了,想要填饱肚子得去茶楼妓馆,吃的是否舒心不好说,喂饱肚子绝没问题。

    人家为自己担心到现在还空着肚子,王仁智赶忙道:“这四个小时不会让你白辛苦,赶紧想想去那宰你姐姐一刀,我替兄弟做主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机会难得兄弟可要考虑好了。”

    王仁智的意思是让夏健昊借机从夏雪梅手里要点什么,益寿丹芦河老窖冰雪酒都是市面上的稀缺货,夏健昊手里有了这些,等于拥有商场打通关节的利器。夏雪梅数落道:“刚刚才吃过,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

    王仁智道:“话不能这么讲,人吃饭不能仅仅是为了活下去,谈生意的饭局少吗?朋友相聚都得小聚,何况自家姊妹,吃喝也是一种文化。”

    夏雪梅轻蔑的道:“纯属给自己找借口。”在这个世界上夏雪梅只畏惧老祖一个人,包括陈苏丹她都不是很怕,至于王仁智,她大多数都是假装畏惧,其实她从不怕王仁智。

    夏健昊多少听出点王仁智话里的意思,别说夏雪梅,就算自己偶尔海吃海喝也不算啥,一顿丰盛的酒宴一百多金币,多也就三二百金币,根本算不上什么。不到十分钟,保镖随从放下行李后与三人汇合,夏健昊试探着问道:“咱们去云起吧?距离没多远,步行几分钟就到。”

    夏雪梅道:“你给哥长点脸行不行?去怡心湖,赶紧上车。”怡心湖是联东市最著名的酒店之一,名为怡心湖其实与湖没什么关系,说罢夏雪梅便挽起王仁智走向不远处等候客人的车辆。

    夏健昊跟在姐姐后边,一行人分乘两辆车前往怡心湖,联东市区街道很宽,白天都可跑六十公里,晚上更快,十几分钟后便抵达怡心湖酒店。这个点酒店大厅基本上已经没有客人了,一行人便在大厅分为两桌落座,酒店伙计刚拿着菜单过来,王仁智便道:“捡你们的招牌菜随意上两桌,酒也上最好的酒,抓紧时间,速度快就好。”

    伙计一听有些迟疑,夏雪梅看见后道:“没听清楚还是怕我们埋不起单?速度放快。”王仁智穿着打扮比较普通,夏雪梅身上傲娇气十足,伙计见状赶忙连忙道歉,转身给后厨下单。

    时间不大侍女便用托盘送上两瓶星昊酒,夏健昊一见给王仁智介绍道:“星昊与玲珑恬淡是凌源国三大名酒,其中尤以恬淡为尊,只是恬淡产量太低,据说每年仅有五百吨,市面上很难见到。星昊年产三千吨,产量三大名酒中最高,就是怡心湖这种高档酒店也不一定常有,一般酒店年节去了也没有货,看来今天运气不错。”

    侍女道:“几位爷何止是运气不错,几位爷简直是运气好到爆棚,看几位爷眼生的很,才有这个口福,常来本店的熟客也没有这个口福。昨天本店才有幸搞到这十瓶窖藏三百年的星昊酒,这可是难得遇见的珍品,老板经理都不敢给客人推荐,只拿出两瓶看哪位爷有缘,其他八瓶封存起来作为镇店的宝贝留给有缘的关系户。”

    任你如何名贵珍藏的好酒在酒店也留不住,只有落在某个喜欢收藏的人手里才可能留下,没想到今天撞了个大运,不过侍女的报价也很吓人,五千金币一瓶。夏雪梅气鼓鼓的表示谁点的餐谁埋单,同样的菜小饭馆和大酒店价格能差出好几倍,人家镇店的宝贝能少要吗,

    怡心湖是联东著名的大酒店,晚上十点多钟早已经过了高峰期,包间里的客人也走个七七八八剩不了几桌了,菜上的很快。幸运的遇见一个守信用的酒店老板,否则别说两瓶窖藏三百年的星昊,一百瓶也轮不到在大厅用餐的自己,王仁智非常高兴,有幸品尝凌源国的三大名酒中的极品窖藏。

    夏雪梅为了应酬喝点酒不过品酒能力一般,夏健昊有点品酒水平但酒量较浅,王仁智本以为八两归自己,不料三名保镖都是海量,最后只给他留了半斤。怡心湖的招牌菜自有其独到之处,饿了几个小时的夏健昊大饱口福,王仁智和夏雪梅在悦来村吃过晚饭,两人只是象征性的浅尝几口,多数时候与夏健昊聊天。

    夏健昊问起王仁智冰雪酒是否能与窖藏的星昊酒相比,王仁智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你拿凌源国的三大名酒和冰雪酒相比,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何况还是窖藏的星昊酒,五千金币一瓶的酒和五个金币一瓶的酒,你说它们之间能比吗?”

    夏雪梅道:“哥,你弄错了,他说的是这次孝敬老祖的冰雪酒,不是那种普通的冰雪酒。”

    王仁智摇摇头道:“这我也不清楚,孝敬老祖的冰雪酒我到现在还没品尝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夏雪梅道:“你不会和芦河老窖比一比呀,老窖老窖咋也窖藏了一段时间吧?”

    王仁智道:“芦河老窖不是指窖藏了多久,而是指芦河系列精品的称呼,我认为芦河老窖强于星昊酒,不过窖藏三百年的星昊也有其独特之处,各有千秋吧。”

    夏雪梅道:“干脆说芦河老窖好不久得了,转弯抹角的有意思吗?反正芦河老窖也卖不上五千金币的价,我看还是三百年窖藏的星昊酒好。”

    夏健昊想告诉夏雪梅,这是两个概念,又怕姐姐不高兴,转换话题道:“姐姐,我听说冰雪酒在昭通现在很有名气,能不能我······”

    “想都别想。”夏健昊话还没说完,夏雪梅便直接打断他后边的话,斩钉截铁拒绝的没有商量余地,吓的夏健昊原本打算姐姐不答应再软磨硬泡,总得设法达到目的。

    王仁智道:“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这不是外人,是你的亲兄弟,哪怕普通朋友也不至于拒绝的这么干脆利索吧?”

    夏雪梅道:“哥你不知道,那是特意为会所特制的酒,客人也不能从会所带走,外边根本见不到,我不能给健昊让他到处显摆,拉关系送人更不行。”

    王仁智道:“你兄弟又不是什么客人,为什么不能给?对了,还有你家里的父母也得孝敬,生你养你把抚育你成人的不是老祖是你的父母,知道吗?这事我做主了。你别以会所为由推脱,这次孝敬老祖的足有上万瓶,势必外边会有冰雪酒出现,还有蜂王浆和益寿丹,备足后健昊辛苦一趟。”

    夏雪梅心里挺不高兴,可王仁智说的在理,容不得她不答应,夏雪梅恶狠狠的瞪了夏健昊一眼,道:“要是让我知道你私自截留,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仁智道:“奴仆你是不是还得负责人家吃饭穿衣,合着健昊白给你跑腿,要么以你和健昊的名义孝敬父母,要么你给健昊也得备一份。”

    蜂王浆益寿丹夏雪梅倒是不缺,但她做不了主,孝敬父母了自己就没了,现在有了王仁智的话,她只需说个数,没好气的冲夏健昊吼道:“你得意什么?还不快点说声谢谢。”

    夏健昊得意的道:“自己的哥哥姐姐谢什么谢?”

第1105章约见万乐奇

    本来的目的是陪小舅子吃顿饭聊聊天,没想到意外品尝到三百年窖藏的星昊酒,得到意外之喜,与夏健昊有说有笑一顿饭花了一个多小时。吃喝的舒服,钱也到位,两瓶窖藏一万金币,大酒店本就价格很高,两桌又是怡心湖的招牌菜为主,结账时算了一千五百金币。

    饭后夏雪梅埋怨都怪夏健昊,一顿晚饭竟然花一万多,王仁智替夏健昊辩解是自己要的窖藏星昊,一千五百金币确实多了点,可是享受的是豪华大酒店。出了怡心湖酒店,十一点多的街道上依然灯火通明,王仁智提出步行回酒店,实地感受联东的夜景,体验凌源国民生。

    坐车得十几分钟,步行少说得一个小时,夏雪梅有些不高兴,可她不好忤逆王仁智,把不满全都撒在夏健昊身上,一路叨叨了个没停点。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街道两旁仍然还有不少店铺没关门,以茶楼、赌坊、妓馆、酒楼居多,从看见的街景可知凌源国确实为国家联盟最富裕的国度,难怪五大财阀中四家势力主要在凌源国。

    一路上王仁智不时询问夏健昊关于凌源国和联东市的情况,夏雪梅认为王仁智是有意护着夏健昊,时不时的连带王仁智也一起数落,一路斗着嘴回到酒店。各自回房洗漱,上床已经过了夜里一点,夏雪梅依偎着王仁智道:“哥,今天你真打算把联东的股份赠送给老祖吗?幸亏老祖没要,真吓死我了,两万亿我一辈子也挣不出,老祖真接受了看你回去怎么给苏丹姐姐交待?我真佩服你和仙妹妹,你们咋就这么聪明,能够提前知道人家心里在想什么,就凭一张嘴把老祖哄的今天那么高兴。”

    今天老祖谈起联东制药厂与云兰中成药厂专利权官司时说起,联东制药厂万乐奇是夏家的附属势力,多年以来王家始终与夏家争夺联东控制权。老祖表示这下可以放心了,联东一半股权控制在王仁智手里,第二大股东汇通天下银行联东资产管理局仅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根本无法撼动万乐奇的董事长大权。

    王仁智当场表示因为不知情闹了场误会,现在知道了可以把股权转至夏家或者老祖,自己本就无意夺取联东股权,为了维护云兰中成药厂逼不得已发起的反击,纯属联东方面逼迫。老祖声称自己已经是即将入土的人,要那么多资产干什么,名下资产还不知以后如何,要是早几十年可能会笑纳,夸赞王仁智联东那场纠纷处理的很得当。

    联东股权价值两万多亿,自己资金紧张王仁智当然不愿意赠送给老祖,他知道以老祖的身份地位不会接受,即便接受了也会给自己一定回报,确实是送给老祖一个空头人情。不过他不想对夏雪梅坦诚相告,道:“你别以为我是用嘴哄老祖高兴,我是真心赠送联东股权,本就不是自己的东西,送人时才不知道心疼,你明白吗?”

    夏雪梅道:“我才不相信呢,郭总手里的股份咋办?难不成也送给老祖?”按照约定,郭贺文手里拥有其中一成股份,这点夏雪梅清楚。

    王仁智道:“你也不想想,我把实情坦诚给老祖,老祖难道不会把这部分股份留给郭总吗?百分之五十股份和百分之四十几股份有多大区别,老祖要的是控制联东,明白吗?”

    有些话不好说的太明,夏雪梅心地善良也不能一味的糊弄,夏雪梅道:“老祖这边的事已经告一段落,我不想现在回昭通,这几天没什么事,明天我陪你见万乐奇呗。”

    今天谈起当初华亭的案子,老祖分析刘俊身后的人是华亭资产管理局,王仁智感觉既然来一趟联东,应该见见万乐奇,顺便看看是否有机会印证老祖的判断是否准确。刘俊大疤脸等人如今是羁押在联东制药厂的血奴,想必万乐奇身为董事长,应该有能力安排自己与刘俊等人见面,能否撬开刘俊等人的嘴王仁智也没有把握。

    在川江时见过羁押血奴的场景,那种地方外人不好进出,夏雪梅也不宜看见那种场景,因此王仁智决定自己单独与万乐奇见面。王仁智道:“你好不容易才和弟弟见一次面,明天让他陪你好好玩玩,我带的那些人明天也好放个假,在联东玩玩散散心,如果没有意外后天我就有时间了,陪你在凌源国各地逛逛。”

    夏雪梅听后高兴的道:“哥,你可要说话算话啊,要不然我可不答应,到时候找苏丹姐姐告你的状,时间不早了,睡吧。”昭通的僵局不解,夏雪梅回去也没什么大事,不然的话她在外边玩的也不安心,王仁智主动表示陪自己在凌源国游玩,夏雪梅很是兴奋。

    凌源国是王仁智见到的最富裕国度,联东只是中等城市,基础设施建设远超华亭昭通等著名都市,夜里街道的繁华出乎预料,凌源国的富足令王仁智很是震惊。他给大家放假,实际上是让大家实地了解情况,来一趟不容易,大家游玩过程中可实地了解各阶层的状况,特别是底层民众的生活状况。

    一夜无话,第二天用过早餐,夏雪梅等告别王仁智,王仁智留在客房等候万乐奇,昨晚已经与万乐奇约好,今天上午八点半万乐奇来酒店与王仁智见面。夏雪梅等人刚走没多长时间,还差十几分钟才到八点半,便有人敲响客房门,王仁智起身拉开房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人。

    自己在联东没有熟人,想必此人应该是万乐奇,保险起见王仁智问道:“万董事长吧?快请进。”

    此人正是联东董事长万乐奇,开门的年轻人首先询问自己,万乐奇明白没找错客房,进门一看没有旁人,刚落座便转头问道:“请问阁下是?”

    王仁智在后边关上客房门,呵呵一笑道:“在下便是王仁智,因事从联东路过,如果不与万董事长见个面,怕万董事长知道以后落埋怨,因此请郭总给万董事长打个招呼。”

    两人没见过面,昨天夜里快十二点了,万乐奇突然接到郭贺文通知,大老板王仁智今天上午约见自己,万乐奇起了个大早赶来拜见大老板。自打上次打败专利权官司,联东方面损失惨重,万乐奇自己也是元气大伤,不料郭贺文竟然没有趁机夺取联东制药厂,并且继续扶持自己任职联东董事长,确保联东制药厂的生产经营。

    打那以后,万乐奇和郭贺文见过几面,谈的都是有关联东制药厂中成药生产,关于联东制药厂其它的经营活动从不干涉,除了每年利润分成少很多以外,万乐奇没受到什么影响。郭贺文遵守承诺,万乐奇每每主动汇报联东财务状况,定期把财务报表送往云兰,联东制药厂仿佛成为云兰中成药厂的一个下属分厂一般。

    昨晚万乐奇才知道原来郭贺文身后还有大老板,不知大老板今天因何约见自己,以自己手里持有的那点联东制药厂股份,万乐奇在董事会中进不了前十,虎视眈眈者大有人在。大老板约见,万乐奇即期待又担忧,心情很是坎坷不安,万一说错一句话,惹的大老板不高兴,董事长大权就有可能旁落他人之手。

    万乐奇见开门的是个身材健壮穿着随意的年轻人,以为眼前这个年轻人大老板的保镖,客房里没有旁人,万乐奇打算弄清楚保镖的身份后在设法了解大老板的去向。无论如何万乐奇也想不到大老板竟然是个年轻到令人不敢相信的年轻人,没想到大老板就在眼前自己却东问西问,万乐奇后悔的要命,昨晚为何不大概问问郭总大老板的年龄相貌。

    万乐奇赶忙起身道:“哎呀真是罪该万死,恕罪恕罪,没想到······”

    王仁智来到万乐奇身前站定,朝对方伸手的同时笑道:“万董事长以为我是个三二百岁的老年人是不是?”

    万乐奇双手握住王仁智的手道:“那倒没有,不过我想老板咋也应该是个事业有成的中年人,真想不到竟然这么年轻,看老板的相貌估计不超过五十,年轻有为啊。据我所知,国家联盟范围内还没有老板这样年龄不满五十岁的大富豪,五大财阀中也没听说有老板这么年轻的青年才俊。”

    万乐奇的话不是阿谀奉承,而是说的大实话,但凡事业有成者那个都在六七十岁以上,国家联盟范围没听说有资产达到百亿年龄在五十岁以下的富豪。王仁智给万乐奇沏了杯茶,坐下后又递了根香烟,点燃香烟后才说道:“万董事长过誉了,我可不是什么青年才俊,这个世界上能人数不胜数,人家是闷声发财,不像我这么张扬,等哪天吃个大亏这个世界上恐怕就没我这个人了。”

    联东制药厂敢于仿制中成药,抢先注册专利,向云兰中成药厂发难,老祖已经告知就是受到汇通天下银行联东资产管理局蛊惑。这种官司不用多,败上三次王仁智就得倾家荡产,王仁智是有感而发,王翔利等十三家股东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万乐奇听后心里有些不安,他怕王仁智秋后算账,毕竟上次是郭贺文做的主。

    联想起郭贺文叮嘱不要声张,万乐奇心里直打鼓,不知道大老板今天提什么要求,心里琢磨万一王仁智提出过分的要求该如何应对?自打专利权官司败诉后,郭贺文不但派人对联东制药厂进行技术指导,并且还提供了几个适合联东制药厂的新配方,药厂利润因此增长了三点二个百分点。

    两个人聊了二十来分钟,万乐奇没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也许真如大老板所说就是路过联东,和自己见个面而已,于是提议去茶楼坐坐。王仁智欣然应允,茶楼上午几乎没有客人,因此一般情况下茶楼大多下午才开门,很少有上午营业的茶楼,从联东茶楼便可看出凌源国经济确实很活跃。

    由于郭贺文叮嘱,万乐奇仅带了个保镖兼司机,没有带走到那都在身边的私奴,见王仁智只有孤身一人,万乐奇感到奇怪,按理王仁智身边少说也有两三个跟班。对万乐奇的疑问,王仁智并没有隐瞒什么,道:“联东是万董事长的地盘,我身边要什么人?今天都给大伙放个假,打发他们在联东各地游玩,今天的行程就交给万董事长了。”

    明明说是路过联东,却让自己安排行程,万乐奇愈发感到王仁智是有备而来,看了看时间,然后道:“老板看今天这样安排好不好?现在刚过上午九点,上午在茶楼给老板简单汇报联东的生产经营情况,中午我陪老板吃个便饭,下午陪老板去企业实地检查指导,晚上组织几个股东和老板见个面接个风。”大老板来了自然要汇报企业的生产经营状况,联东董事会的主要董事也得见个面。

    王仁智摇摇头道:“我不是来联东检查什么,就是恰巧路过,走到联东地界了咋也要和万董事长见个面,不过晚上的饭局还是免了吧,感谢万董事长的盛情。”

    万乐奇总算摸出点脉络,王仁智没有拒绝去联东药厂,不想和其他股东见面,估计是不想声张,去药厂的目的是为了查看账目。大老板不愿见其他董事,万乐奇当然求之不得,以前不但需要看汇通天下银行联东资产管理局的脸色行事,还得与其他大股东保持良好关系,有了独占一半股份大老板力挺,今后无需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

第1106章脸丢大了

    馨月茶楼在联东属中等规模的茶楼,距离王仁智所在的酒店仅有五分钟路程,万乐奇本不想来馨月,王仁智从馨月路过时便吩咐就近去馨月坐坐。上午茶楼客人比较少,按王仁智的意思要个卡座即可,万乐奇考虑到大老板不想遇见熟人,自己是联东本地人,遇见熟人的概率比较大,还是要了个包厢。

    万乐奇是茶楼的常客,简单吩咐侍者几句便搞定点心,要了壶雀舌,王仁智道:“我喜欢品功夫茶,麻烦来位茶艺师辛苦一下。”

    大老板的话万乐奇哪能不遵从?茶艺师虽然嘴比较紧,但总还是有外人在场,联东的生产经营状况属商业秘密,有泄密的可能性,因此万乐奇很少在外谈,今天他只能为大老板破一次例。茶艺师是个中年美妇,身着一身茶楼配置的职业装凹凸有致女性婀娜多姿的身材尽显,颇为养眼,万乐奇勉强松了口气,上点年岁的比年轻人更有职业操守。

    万乐奇是个很尽责的董事长,有关联东的生产经营状况比较了解,没有任何装备的情况下滔滔不绝的谈了两个多小时,王仁智颇为敬佩他是个敬业的富豪。十一点左右,舞台上出现一位歌女,以她的歌声替换一上午萦绕在茶楼的音乐和歌曲,万乐奇道:“喝罢这壶茶咱们换个地方,在下陪老板喝两盅。”

    王仁智道:“何必换地方,我看这儿就挺好,就着茶点喝不行吗?酒也有了茶也有了,至于下酒菜,茶点我看也挺好。”

    万乐奇听后心里叫苦,大老板越是随意就越是琢磨不透大老板的心思,以后郭贺文哪里不好交代,大老板来一趟联东视察,自己连顿像样的饭都不管。心里叫苦行动上还不能不听大老板的话,当即给茶艺师下单点了适宜下酒的点心,末了征求王仁智的意见,王仁智道:“茶点我看就这个样子了,把酒换一换,来瓶玲珑酒怎么样?”

    王仁智好酒,听见万乐奇点的酒五十金币一瓶,明白市场也就一二十金币一瓶,万乐奇听后略微迟疑片刻,随后道:“好,就按老板的吩咐办。”说罢转头吩咐茶艺师道:“就按刚才点的茶点上,酒就不要了。”

    茶艺师答应后转身出门下单,万乐奇道:“老板恐怕得稍等一会,馨月这种茶楼可没有玲珑酒,别说馨月,其它茶楼和酒店酒馆也很少,幸亏我家里平时还有点存货。唉,不愧是大老板啊,凌源国三大名酒都是紧俏货,没点关系真弄不来,佩服。”说着话万乐奇掏出通讯器联系保镖回家去取玲珑酒,哪怕舍不得也得满足大老板,不管怎么样起码目前为止大老板对自己还是照顾有佳。

    王仁智听后笑道:“给万董事长添麻烦了,早知道刚才多带一瓶芦河老窖就好了,我那知道三大名酒还这么紧张,实不相瞒,昨晚我在怡心湖有幸品尝到窖藏三百年的星昊。”和万乐奇初次见面,总得送点礼物,王仁智离开酒店时把给自己准备的芦河老窖送了两瓶作为礼物,说起来是合作伙伴,其实万乐奇现在等于在给自己打理产业。

    万乐奇一听,眼睛瞪的老大,显然很是吃惊,道:“真的假的?怡心湖虽然是联东有名的酒店,可是平时怡心湖三大名酒一年中有大半年断货,更别提三百年窖藏的珍品了,老板不会和怡心湖有特殊关系吧?”

    联东有名的酒店茶楼万乐奇没少光顾,只要是他做东不用他开口,领班根据客人就知道该上什么酒,三大名酒在凌源国都属于紧俏货,万乐奇清楚怡心湖也不多,王仁智赶忙否认,道:“没有没有,凌源国我都是第一次来,咋可能和怡心湖有瓜葛,纯属运气好碰上了。”

    说罢王仁智把昨晚在怡心湖的经历叙述给万乐奇,证明自己是运气好才有幸品尝到三百年窖藏的星昊酒,万乐奇叹了口气道:“确实是运气,怡心湖这个职业经理人聘的太值了,联东几家有名气的酒店数怡心湖最没有背景,但数怡心湖生意最好,和这个职业经理人有很大关系。那家酒店不给自己留点存货,不然熟悉的客户来了拿什么招待,以此来招揽回头客,唯独怡心湖从不留存货,说来奇怪的很,生意偏偏不受影响。

    说起来联东数怡心湖的价最硬,凌源国三大名酒市场价为一百金币上下,其他酒店大多四百多金币,唯独怡心湖硬是四九九金币。三百年窖藏的星昊酒确实难得,市场价不会超过一千金币,怡心湖五千金币的价格未免黑了点,我虽然好喝两口,也不会花这个大价钱,放在前几年或许还可以考虑考虑。”

    万乐奇说着说着和之前的专利权官司扯上点关系,猛然惊觉后立马打住,看了眼王仁智,生怕他听出自己话里的含义,王仁智假装没注意,道:“这东西人和人的看法不一样,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给熟人留自然得罪一部分客人,一视同仁熟客势必不满,经营有方和客户群体有很大关系,说明这个经理人摸透了联东客户的心理。”

    这时保镖把回去取的一瓶玲珑酒送进包厢,茶艺师从保镖手里接过去开酒,保镖随即和两人打过招呼后转身离开包厢,王仁智从茶艺师手里要过打开的玲珑酒道:“你也辛苦了半上午,也该回去休息用餐了,这里就不劳你了,我们俩自斟自饮就好。”

    茶艺师听后明白客人有话要谈,她们时常遇见这种情况,赶忙给两人施礼后告辞,万乐奇心道来了来了,大老板终于要和自己摊牌了,心里不由得一阵坎坷不安。万乐奇抢过王仁智手里的酒瓶,给两人斟满酒,然后端起酒道:“这杯酒给老板······”

    刚说到这儿王仁智伸手挡住万乐奇端着酒杯的手道:“今天这杯酒得在下敬万董事长,万董事长请听在下一言,今天咱们两个人不以主客相称,以年齿论,所以这杯酒理应由我这个小的敬万董事长。”

    王仁智的话令万乐奇很是不适,在这个信奉适者生存弱肉强食丛林法则的社会,没有人以年龄论英雄,无不以实力论,不知王仁智葫芦里是什么,万乐奇没有坚持,暂且听从王仁智的话。两个人碰了第一杯,聊了一阵后王仁智端起第二杯酒道:“这杯酒还请万董事长尽弃前嫌,忘却以前的纷争和不快,今后双方以诚相待,王某很希望与万董事长成为朋友。”

    这话听起来有些牵强,双方之前可是死敌,万乐奇可算损失惨重,大半生的资产毁于一旦,不过商战有输就有赢,他也怨不得别人。第二杯酒对万乐奇来讲是杯难以下咽的苦酒,可是面对大老板他不得不喝下这杯苦酒,否则惹的大老板不高兴,自己持有的联东股份昭通都查不出来,凭什么?董事长大位就会旁落他人之手。

    两分钟后王仁智端起第三杯酒道:“第三杯酒在下要敬万董事长为联东制药厂呕心沥血操劳,这两年联东的业绩稳步攀升,没有万董事长,陡逢巨变的制药厂恐怕很难取得如此佳绩。”

    万乐奇道:“这个万某可不敢贪功,不是郭总不计前嫌,给联东制药厂派遣技术骨干,又新增了几副配方,联东绝不会取得现在的业绩。仅以联东以前的生产能力,顶多与之前持平,新增的利润主要来自中成药生产,没有云兰中成药厂大力帮助,联东不可能取得现在的成绩。”

    王仁智道:“这只是一个方面,起关键作用的还是万董事长领导有方,任何企业遭受巨变势必影响生产经营,不是万董事长稳定局面,哪有联东的今天,万董事长就不要推辞了,这是王某的真实想法。”

    和大老板犟没什么好果子吃,何况王仁智说的确实有道理,为了稳定联东,万乐奇吃了多少苦下了多少功夫他自己很清楚,大老板好像没有什么坏心,万乐奇遂放弃争辩。放下酒杯王仁智道:“这才对嘛,我虽然没实地到过联东制药厂,但万董事长付出的辛劳我心里很清楚,郭总那里也很清楚,万董事长放心,这个董事长大位没有任何人能够从万董事长手里夺走。”

    王仁智一口一个万董事长,听的万乐奇心里越听越难受,放下酒杯后自嘲道:“我这个董事长充其量就是个职业经理人,没见过哪家企业有一个在昭通榜上无名的董事长。”

    万乐奇心里确实憋屈,自己辛辛苦苦一年,所得利润大头都落在眼前这个年轻人手里,王仁智听后心里也是一惊,他并不知道万乐奇持有联东的股份还不到百分之一。王仁智道:“万董事长见谅,恕王某不知之罪,董事长就是董事长,不能和那些职业经理人一样,得想想办法。”

    联东的股份得真金白银才行,王仁智的话在万乐奇听起来就是空头人情,万乐奇可没想王仁智会大方到给自己赠送联东股份的地步。万乐奇道:“老板也别想什么办法了,万某目前持有联东百分之零点八九的股份,只要联东保持现在的生产经营形势,万某慢慢在市场上努力,相信十年之内万某便可重新出现在联东股东名单之上。”

    联东市值高达五万亿,专利权官司之后又上了个台阶,百分之一也得七八百个亿,万乐奇还差百分之零点一几,近百个亿万乐奇确实得奋斗个十年八年。王仁智道:“万董事长别打岔,让我想想该怎么办,争取在一半年内助力万董事长持有的股份超过百分之一,不然万董事长这个董事长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根据相关规定,任何单位和个人但凡持有某公司企业百分之一以上股份,必须及时公示,这也是许多富豪以老鼠仓暗中控股的主要原因。万乐奇身为联东制药厂董事长,他绝对没有必要采取老鼠仓暗中控股的必要,只能证明联东董事长持有的联东股份不足百分之一,这无疑非常影响联东制药厂的声誉。

    王仁智考虑的是万乐奇对联东制药厂声誉的影响,万乐奇却只听王仁智在想办法帮助自己增加持有联东制药厂的筹码,心里非常激动。联东制药厂业绩非常稳定,作为董事长万乐奇很清楚这两年联东的业绩增长幅度,上一年度他分得十六个亿,今年估计不会低于十八个亿,如果持有的股份增加零点一个百分点,又是一个多亿。

    王仁智考虑良久,突然问道:“万董事长,联东每年分红大约在什么时间?”

    万乐奇听后一愣,接着道:“老板可不能打这个主意,制药厂的财务报表外界一清二楚,不容动半点心思。”说话的时候万乐奇心里非常害怕,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个恶魔,难怪联东在各方一致看好的大好形势下败给云兰中成药厂,原来是他在背后使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看着万乐奇惊慌的表情,有些失声的话语,王仁智知道万乐奇想歪了,笑道:“万董事长别想那些歪门邪道的事情,放一百个心,王某绝不会动歪心思,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都不会触碰,这点请万董事长把心放肚子里。郭总应该早就给万董事长做过承诺,云兰中成药厂持有联东制药厂的股份属于锁定股份,联东制药厂的股价高低都不会影响云兰方面的股份,中成药厂不会做高抛低吸赚取价差的事情。王某问万董事长何时分红的目的是为了万董事长,万董事长必须抢在联东分红之前把持有的股份增加到一个百分点之上,哪怕是零点一个百分点分红也不是个小数目。”

    被王仁智当面说破,万乐奇顿时羞愧不已,人家为自己考虑分红的事,自己却误以为人家在图谋什么歪门邪道,偏偏王仁智还当面揭破,万乐奇这个脸丢大了。万乐奇低着头低声道:“每年一月底,最迟不超过二月十日,没有特殊情况一月三十日之前完成分红,制药厂一般提前三到五天打款。”

第1107章行善积德

    万乐奇羞愧的抬不起头,王仁智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阵王仁智才开口说道:“万董事长,现在是六月份,距离年底分红还有半年左右,我看时间完全来得及,我这边没什么需要准备,和郭总打个招呼即可。请万董事长在年底之前筹集款项,联东分红之前云兰中成药厂半价转给万董事长联东的股份,如果万董事长筹集不出足够的资金,那王某也就无能为力了,我想万董事长应该有足够的能力筹集这部分资金吧?”

    万乐奇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联东制药厂股价专利权官司后曾经疯涨到二百金币以上,目前虽然有所回落,也才刚刚跌破二百,半价转让等于半送半卖啊。王仁智等于给自己一个翻身的机会,万乐奇低着头琢磨自己把联东以外的所有筹码变现后能够筹集多少资金,不过万乐奇没往贷款方面想,他知道贷款瞒不过王仁智和郭贺文。

    王仁智半天没见万乐奇吭声,不知道万乐奇在盘算能增加多少筹码,还以为万乐奇真没有其它资产了,道:“万董事长,王某只能做到这一步,对了,王某有个建议,凌源国土地价格应该不低,万董事长咬咬牙,把家里的豪宅暂时变卖应该可筹集不少资金吧?万董事长股份到手之后,适当的变现一部分,便可另行置办宅院,为了增加筹码万董事长这点牺牲应该值得付出。”

    万乐奇原本还没考虑到这点,他只在考虑自己持有的筹码,王仁智提醒后才想起来,自己的豪宅还可筹集一百多将近二百亿,总额高达八百多亿金币。万乐奇强行压制激动的心情,道:“郭总那边能答应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实不相瞒,年底之前我可以筹集八九百亿甚至更多资金,万一郭总不同意,我这里岂不是鸡飞蛋打?”

    王仁智就在眼前,随时随地可签署协议,可是郭贺文远在云兰,这么大的事情三谈两谈就可能到年底了,手里筹码变现没那么多时间等。王仁智道:“这点请万董事长放心,这件事情和郭总无干,这是我和万董事长之间的事情,郭总只不过替我办理过户手续。万董事长恐怕还不知道,上次联东制药厂的股份郭总名下占一成,其余百分之九十在云兰中成药厂名下,郭总在替我打理云兰中成药厂,郭总那边只需我一句话。”

    万乐奇激动之下难以压制极度兴奋的心情,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天上掉馅饼真砸在自己头顶了,王仁智见状知道这事已经成了,道:“如果万董事长没有意见的话,那么咱们就此签订一个合同,这件事情就此就这么敲定了。”

    万乐奇还是没说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杯酒压不住,又来了一杯,这才缓过劲来,开口说道:“老板别笑话我,真是太激动了,合同就别签了,这件事情老板没任何好处,还签什么合同,既然老板如此仁义,我万乐奇也不怕老板反悔,即使老板反悔于我也没有什么损失。”

    两人身边都没带随从,这件事情虽然很简单,但是真要签订合同少说也得两个多小时,确如万乐奇所说,这是王仁智单方面付出,他的损失可以忽略不计。直到此时万乐奇才相信王仁智确实是路过联东,对自己没有恶意,有这两个小时不如多陪王仁智坐坐,增进彼此了解。

    万乐奇认为王仁智单方面付出,王仁智也有自己的想法,联东的股份付出代价很小,几乎等于白捡到手,用来拉拢万乐奇值得付出一部分。自己拥有联东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以联东的市值只需一两个点便可争取万乐奇,半送半转让一次性获得几百亿甚至上千亿,还可缓解眼下资金短缺局面,每年分红少两三个亿而已。

    王仁智道:“我就喜欢和万董事长这种性格直爽的人交朋友,有什么就说什么,心口如一,那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郭总那边我会记得打招呼,万董事长放心筹集资金即可。”

    意外之喜令万乐奇不敢相信,从开始到最后始终没说个大概数目,虽然自己脸皮没厚到四处借贷的地步,可是筹集上千亿不是没可能,赠送的总额也太大了。万乐奇心里还是有些打鼓,担心王仁智后边还有其它目的,于是开始旁敲侧击的试探,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只要不是让自己放弃夏家转投王仁智,其它条件都可以答应。

    联想到王仁智拒绝与其他董事见面,万乐奇愈发感到王仁智必有所图,不过好半天也没探出任何苗头,直到两个人碰了最后一杯酒,王仁智才开口说道:“有件重要的事情还请万董事长帮个忙。”

    来了,来了,万乐奇听后顿时一阵紧张,知道没有免费的午餐,几百上千亿金币哪有无偿白送之理,赶忙道:“老板这说的是什么话,根本谈不上帮忙不帮忙,但凡我万乐奇能做到的事情,绝无二话,老板尽管吩咐就是。”

    话说的很好,但是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绝不能下夏家这条巨轮,我仁智道:“没有那么绝对,能帮就帮,帮不上我不会强求万董事长,我想去联东制药厂里边单独约见几个血奴,不知道万董事长这里方便不方便?”

    万乐奇身为联东董事长,这件事情对他应该是件小事,万乐奇听后心里咯噔一下,见血奴没什么,可单独见他担心王仁智的人身安全。见万乐奇沉吟不语,王仁智道:“万董事长可还记得前几年华亭社保局那件案子吗?”

    当年华亭社保局公职人员陷害民众闹得沸沸扬扬,华亭许多院校学员跟着起哄,各方媒体大肆跟进报道,整个国家联盟极为轰动,万乐奇当然听说过。猛然间万乐奇想起那件案子牵扯到夏雪梅,眼前的王仁智又这么年轻,顿时明白当年就是他把夏家千金诱拐跑了,华亭社保局的案犯如今就羁押在此,万乐奇明白王仁智见的就是这几个人。

    犹犹豫豫半天万乐奇才开口说道:“制药厂是自己的地盘,老板想见任何血奴都没问题,可是单独见血奴却不行,老板身边必须有保镖,并且还得武艺高强的保镖护卫老板人身安全。”

    王仁智在川江见过羁押血奴的环境,可以说非常安全,凌源国如此富足,难道联东制药厂为了追求利润安保设施简陋不成?王仁智刚想发问,万乐奇道:“是这样,目前管理血奴的是一个名为行善积德的武师,我只知道此人当初也是一个血奴,在我担任联东董事长之前他就负责管理血奴,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家伙名为行善积德,实际上心狠手辣没有他不干的坏事,这家伙本有机会释放,但他却喜欢上了里边作威作福的日子,干脆不走了。

    这家伙把里边的血奴管理的井井有条,从我接手很少见过凌源国安全局的公职人员,他们现在连值班的公职人员都撤走了。这个行善积德武艺据说很厉害,老板得多带几个武士护卫,不然万一这家伙发飙,老板出点差池万某如何交代?”

    王仁智一听,哈哈哈的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万董事长放一万个心,别说一个行善积德,就是两个行善积德我也不放在眼里,实不相瞒,我的武艺很高,没几个能打得过我的武师。”

    万乐奇将信将疑,有几个富豪肯下这个苦,那个武士不是经过千锤百炼才获得武士身份,王仁智道:“怎么,万董事长不相信?你不是有个武士保镖吗,他的话你总该相信吧?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该动身了。”

    不是王仁智性急,万乐奇看看时间已经两点半了,于是赶紧起身结账,出了茶楼上车直奔联东制药厂,万乐奇念念不忘叮嘱王仁智千万小心,这个行善积德杀人不眨眼。王仁智道:“万董事长放心,你我都没有决定权,以我通过保镖考核为准,习武之人自有习武之人的判断标准,退一步讲,我过不了保镖的关在请保镖总可以吧?”

    万乐奇自己进出有保镖护卫,另外行善积德知道万乐奇的身份也不敢造次,否则万乐奇不高兴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血奴。路上边走边聊,说起来还是为了节省经费,恶人整治恶人招法多的是,这才是行善积德为所欲为的主要原因,不然这么个危险份子早就抽干他的血一命呜呼了。

    有万乐奇在,一路畅通无阻,只用了四十几分钟便抵达目的地,经过外围两层高达厚重的围墙穿过厚重的大门,三人在一栋四层楼前下车。王仁智惊奇的道:“血奴竟然关押在楼房里?不怕血奴居高临下便于观察外部环境吗?”

    万乐奇道:“确实有这方面的顾虑,主要还是地价高,为了节约资金,不得不如此。”

    王仁智道:“万董事长,我看这样吧,我不还手,保镖可随意攻击,时间为一分钟,哪怕万董事长不懂武艺也能做个见证,还是之前说过的话,决定权在保镖手里。”

    万乐奇吩咐保镖道:“听见了吗?千万不能因为顾忌老板的身份留一手,尽你的能力考验老板。”

    习武之人那个不要强?王仁智不还手任由保镖出手,在保镖看了就是对自己的极大蔑视,有了万乐奇的话,放开手脚就是一通猛攻猛打。王仁智说过不还手,以脚步和身形躲避保镖的拳脚,万乐奇和保镖都没想到王仁智竟然真不动手,两人认为王仁智总需动手格挡才可躲过保镖的拳脚,那想到他竟然以脚步配合身形闪避。

    王仁智并没有一味的躲避,一忽形意一忽八卦,偶尔变为太极,不是卸了保镖拳脚的力量就是以身体向保镖发起反击,暗自逼迫保镖下意识的收回拳脚防身。保镖的拳脚不是擦身而过就是明明感觉击中王仁智,王仁智却没有任何反应,把保镖累的呼哧直喘就是无法击倒王仁智。

    万乐奇不懂武艺只能看热闹,他感到很奇怪的是保镖累的呼哧直喘,王仁智却闲庭信步般悠游自得,围绕不大的场地躲闪保镖的攻击。万乐奇正纳闷保镖为何比王仁智还累时,王仁智忽然道:“唉唉,时间早过了吧?万董事长你咋把握的时间?说好的一分钟,我看五分钟还差不多。”

    万乐奇一看时间,笑道:“哎呀,谁让你们打的这么热闹,我忘看时间了,现在都七分钟了。”

    保镖对王仁智心服口服,道:“真没想到王老板竟然是个炼师级别的高手,我虽然没见过炼师,但我敢断言王老板武艺不输炼师,行善积德那家伙绝不是王老板的对手。”

    有了保镖的话,万乐奇这才放心,与保镖两人陪着王仁智进入羁押血奴的牢房,经过几道厚重的大门,穿过几道走廊,三人算是进入牢房内。没走几步万乐奇在一个房间门前停下脚步,保镖上前推开房门,王仁智感到这里的防护远不及川江郭贺文哪里安全系数大,川江所有的房间门必须又外部控制,那像这地方还可以在里边开关。

第1108章我让你一只手

    保镖推开门后便闪身给万乐奇和王仁智让开房门,王仁智随在万乐奇身后走进房间,四个身体赤裸正在办公桌前伏案工作的女人听见动静抬头看见三人,急忙起身双手抱头笔直在原地站立。这分明是间办公室,王仁智有些奇怪,这四个女人分明是血奴,却在这里干办公室文员的事情,一时间有些糊涂,万乐奇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

    万乐奇扫了眼,转身推开右边的一扇门,这个办公室很大,摆着五对办公桌,按理应该有十个人在此工作,房间足有四十平方米,左右还有通往其它房间的门。随万乐奇进的房间竖立在一面面顶到房间天花板的文件柜,昏暗的房间里空无一人,看来这是一间档案室,连续穿越几间档案室之后,眼前一亮进入一间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仅有两张办公桌,靠墙摆放着四面文件柜,两个女人和外边一样双手抱头站在原地,房间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见过万董事长。”王仁智走在万乐奇身后,这时才看见一个中等身材皮肤如同女人般白嫩的男人跪在办公桌旁,想必他就是那个名为行善积德的家伙。

    万乐奇道:“起来吧,大白天放着正事不干,真以为这是你的办公室吗?”

    行善积德边起身边道:“万董事长放心,绝出不了差池,我一天到晚寻找虐杀那个耽误事不长眼的家伙,这都快两年了也没个机会,手痒痒难受的很。这不是今天转了大半天,刚回来喝口水,中午饭都和晚饭一起吃,我可不是天天在这里享乐,转累了才让她们捶捶腿揉揉肩,按摩不是解乏吗?”

    行善积德长期习武耳聪目明,刚才应该正享受房间里两个女性血奴的按摩,听见脚步声才停止,行动上很畏惧万乐奇,不过说的话与行动大相径庭,万乐奇道:“你不要在我这里给自己表功,你的底子我又不是不知道,过来见过老板,等会你老老实实听从老板吩咐。”

    万乐奇做事比较谨慎,连王仁智的姓都不告诉行善积德,这地方虽然是联东制药厂投资,但管理权按理属于执法部门,他有意隐匿王仁智的身份。万乐奇和保镖行善积德见过,唯独王仁智是个生面孔,听了万乐奇的话,行善积德来到王仁智身前跪地道:“行善积德见过这位爷。”

    王仁智点点头道:“起来吧。”万乐奇请王仁智落座,两个女性血奴赶忙准备上茶,万乐奇赶忙道:“我马上就走,给老板沏杯茶即可。”

    说罢万乐奇转头对王仁智道:“这地方是安全局的办公场所,安全局原本在这里有十个公职人员,如今交给联东他们就省了这部分经费,所有档案资料都在这里,老板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还有点事,就不陪老板了,行善积德,伺候好老板,不得有半点差池,否则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万乐奇可手操行善积德的生死,因此语气很是严厉,王仁智不想有人在场,万乐奇自然言听计从,知道自己应该及时回避,行善积德赶忙道:“放心把万董事长,谁的话不听也得听你老人家的话啊。”

    王仁智起身送走万乐奇两人,转身刚落座行善积德便问道:“爷,不知有何吩咐小人。”

    王仁智道:“我要见几个人,一个叫刘俊,他应该是大约两年前送到这里,我记的不是很清楚,对了,这个人从华亭送过来。另外还有几个,比刘俊早一两年,名字我不清楚,也是来自华亭,其中有一个脸上有个黑色胎记,因此我记得他的绰号叫大疤脸,他们这些人都很熟悉,找出一个就知道其他人的姓名等资料。”

    王仁智确实不清楚这些人的姓名,刘俊还是老祖谈起华亭案件后得自夏雪梅之口,行善积德听后道:“明白了爷,小人这就吩咐她们查找资料。”说罢转头大声呵斥道:“听见爷说的话了吗?快去查查这些人,半个小时以内给爷找到这个刘俊。”

    两个女性血奴听后赶紧跑出房间,房间里就剩下王仁智和行善积德,行善积德道:“爷的胆子真大,竟然敢独自一人和小人相处,这么多年以来爷还是第一个,难道万董事长没告诉爷小人很危险吗?”

    王仁智道:“你又不是吃人的毒蛇猛兽,我为什么怕你?你我无冤无仇你又何必加害于我?害了我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只会在这里多呆几年。对了,我对你也有点好奇,这地方有什么好,你竟然甘愿呆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难道你不向往外边的花花世界吗?”

    这些年来行善积德见过很多外人,无一不是对自己严加防范,从王仁智的话里他也听得出万乐奇曾经警告过说自己很危险,行善积德道:“谁说无冤无仇就不能加害了?不过就凭爷的这份胆量小人也不会对爷出手,小人就佩服爷这样的人,不像那些越有钱越怕死的富豪。这个地方虽然没什么好,可是我在这里衣食无忧为所欲为,比在外边舒服多了,与其在外边给富豪卖命,不如在这里活的舒心。

    说起来不知道爷信不信小人,小人其实内心很自卑,希望自己也成为有钱有势的富豪,却没有那个能力,练成一身武艺又有何作用?还不是给富豪卖命?说实话小人即眼红富豪又恨这些富豪,当着爷的面不说假话,那些被小人虐杀的无一不是权贵富豪。就说爷刚才看见的这些女人,她们都是普通平民出身,这么多年我从没用过一个富豪出身的女人,即使有人设法把她们弄出来,我也会找茬把她们凌虐致死。”

    王仁智吐出两个字:“懦夫。”这家伙实际上是个生性懦弱的懦夫,王仁智真不明白他这种人是如何练就一身武艺,这里少说也有两万血奴,他能在这里全权负责,其实还是很有能力,就是不敢面对压力。

    王仁智恰好戳中行善积德内心最软弱之处,行善积德听后道:“你干当面骂我?难道不怕我对你出手吗?反正我这辈子就没打算出去,多捏死你一个也没什么了不起,难道你不怕死吗?不要以为有万董事长就可以有恃无恐,实话告诉你,任何没有保镖护卫的权贵富豪在我身边都很危险,”

    行善积德之前一口一个爷,被王仁智戳中软肋,不禁有些恼怒,当面威胁王仁智,爷的称呼干脆也不叫了,自己也不是什么小人而是换成我我我。不过他并没有伤害王仁智的打算,弄死几个血奴中曾经的权贵富豪没啥大不了,加个十年二十年对他来讲无所谓,本就不想离开这里,可王仁智是万乐奇亲自出面,他要是出点事情自己绝没什么好,只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血奴。

    王仁智冷笑一声,然后说道:“你不但是个懦夫,而且还是个变态,别以为自己有点武艺就有多了不起,我也告诉你一句实话,就你这种角色,我只需一只手。”

    行善积德接手管理血奴已经很久,他有这方面的天赋,不然也不会制药厂和安全局都对他很满意,不过成年累月在这里无所事事,绝大多数时间他都在修炼武艺。王仁智不但不惧威胁,并且瞧不起自己,行善积德没有恼羞成怒,他知道招惹王仁智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赶忙陪着笑脸给王仁智回话,道:“爷别当真,小人和爷开个玩笑,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小人一马。”

    行善积德心里有了和王仁智切磋武艺的心思,检验自己这些年来的武艺是否有进展,他必须先讨好王仁智,避免王仁智在万乐奇哪里告自己的黑状。行善积德不仅担心王仁智告自己的黑状,也担心传到万乐奇耳朵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表面上血奴服服帖帖,暗地里说不定有试图取代自己的家伙,未雨绸缪搞定王仁智一切都好说。

    王仁智对行善积德没什么好感,考虑到自己时间很紧,刘俊骨头硬不硬还不知道,这家伙在此称王称霸,他有的是办法撬开刘俊的嘴,没有和他计较的必要。于是道:“放心吧,我到这里办事来了,又不是来给你找事来了,不会和你计较,办了我自己的事情,你我就当没见过面。”

    王仁智的话等于告诉行善积德不会在万乐奇面前嚼舌头,行善积德听后大喜,道:“到这里找人的基本上是两种人,一种是寻仇,另一种是帮忙,爷是否方便?小人愿为爷效力。”行善积德见过许多仇家追杀血奴的事情,各种矛盾引发的争斗不把对方至于死地心里不踏实,毕竟血奴不同于奴仆,血奴有可能熬过去后重新步入社会。也有的是为了帮助朋友或者手下,大多是一些意外成为血奴的权贵富豪,只要钱花到了,这些权贵富豪大多都可恢复自由。

    王仁智要的就算这句话,他犯不着和一个血奴争什么长短,道:“多谢了,我既不是寻仇,也不是给谁打点,我只是想落实一件事情。”刘俊应该不是主谋,老祖判断主谋是汇通天下银行华亭资产管理局,王仁智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实力也不能把对方怎么样,他的目的是验证老祖的判断。

    之前王仁智提供的信息很少,确实不像寻仇,行善积德道:“爷是否可透露是何原因?小人也好给爷出谋划策,小人对这里比爷了解的清楚,说不定可给爷省点麻烦。”

    王仁智听后心里很高兴,有了这家伙的帮助,不愁敲不开刘俊的嘴,于是掏出魔岩牌香烟看了看行善积德问道:“你要不要来一支?”

    行善积德眼睛顿时一亮,他一年也吸不上几支香烟,何况还是魔岩牌,劣质茶是安全局的奖励措施,不等对方开口王仁智便从这家伙的眼光中看出来,扔给对方一支后掏出火点燃香烟。然后简单把当初在华亭发生的案件讲述一遍,最后道:“我和刘俊这帮人还有华亭社保局无冤无仇,彼此也不认识,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对我的家人出手,我今天就是要落实谁在背后指使刘俊。”

    行善积德听后当即说道:“不劳爷和这个刘俊费口舌,小人今天给爷问清楚这件事情,这帮不长眼的家伙竟然敢和爷过不去,今天查出来人后他们这辈子别想离开了。”论整人现在是行善积德的拿手好戏,他有无数的办法撬开刘俊的嘴,不但如此还信誓旦旦的表示为王仁智出气。

    王仁智道:“我没打算难为这些小角色,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也是因为利益受人利用,已经收到相应的惩罚了,何必还要落井下石。”整治刘俊是庄瑞琪为了杀鸡儆猴,华亭社保局没这个能耐,刘俊应该算是被华亭权贵联手置于死地,不是王仁智的本意,置于大疤脸等人,王仁智本就没放在眼里。

    拍马屁只拍了一半,多少有些尴尬,行善积德道:“时间差不多了,爷请在此稍候,我先过去看看。”说着话给王仁智茶杯里续上水,又告诉卫生间的位置,然后就准备离开。

    这个房间面积不大,里边还支了张小床,配有卫生间,估计是安全局在此设立的值班室,王仁智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一起去看看情况怎样了。行善积德有求于王仁智,自然屁颠屁颠的给他引路,两个人来到之前最大的那间办公室,六名女性血奴正在紧张的翻看卷宗查找线索。

    猛然看见两人出现,六个女性血奴赶忙站直身体双手抱头,六个血奴的身体一览无余,她们在陌生人面前没有丝毫羞耻感,有的只是恐惧。行善积德小声对王仁智说道:“还请爷给她们发句话,不然她们谁也不敢乱动。”

    王仁智原以为血奴是听从行善积德的命令,这时才明白原来是等候自己发话,于是令六个血奴各自查找各自的资料,转头问行善积德道:“这是你的主意吧?”

    行善积德道:“这是为了确保爷的人身安全,爷可能不怕她们,如果是万董事长恐怕就有危险了吧?哪怕她们晕倒了,只要爷在场没有爷的话她们也必须站着不许动。”王仁智一听就知道以前肯定发生过这种事情,想想郭贺文严密的防范措施,这个地方确实存在危险。

第1109章找出刘俊

    行善积德时间估计的比较合适,两个人刚过来不到三分钟,便有一个血奴查找到大疤脸的资料,行善积德问清楚羁押大疤脸的位置后,马上吩咐道:“你去把这家伙提出来,我和爷随后就到。”女性血奴答应后离开办公室,行善积德对剩下的五个血奴道:“你们抓紧时间,查出线索后把人提出来,给我送过去。”

    然后他转过脸对王仁智说道:“走吧爷,小人陪爷进去看看情况,等把人凑齐了小人保证让他们老老实实回答爷的提问。”

    大疤脸是个重要环节,说不定他也知道点什么,王仁智听后点点头道:“好吧。”

    出了办公室,没走几步便遇见一个有女性血奴把守的门,之前的几道门都没有人看守,需通过按钮通知监控室,由监控室打开通道门。行善积德介绍道:“爷是第一次来这里,小人给爷简单做个介绍,刚才那里是办公区,也是后门,进了这道门就是隔离区,隔离区进去后才是羁押血奴的监舍,爷如果有兴趣小人陪着爷在里边转转,这种地方一般人很难进来,更不能随便转。”

    行善积德能够获得如今的地位绝非偶然,他很会见风使舵,意识到万乐奇巴结王仁智,便明白自己应该如何,主动介绍环境的同时有意强调王仁智随意活动的机会不多。王仁智的目的是验证老祖的判断,不过转转也好,这种地方不能出任何纰漏,学习别人的长处取长补短,可给郭贺文提供经验。

    隔离区由几个全封闭的通道和一道道厚重的闸门构成,如果没有灯光隔离区将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行善积德道:“从进入隔离区便全程在监控之下,这些闸门通往各个方向,每道闸门都有人控制,无论内外都无法以人力打开。”

    在办公室见到六个血奴,进门还有一个,想必没看见的三个负责监控操作闸门,十个人负责二十四小时非常辛苦,难怪安全局干脆交给血奴,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节约经费,人过于疲劳估计是主要原因。自从进来之后王仁智便失去了方向,即使敞开所有关卡他也走不出去,两人出了最后一道闸门,遇见两个推着手推车的女性血奴,两个血奴赶紧放下车趴伏在地上,行善积德仿佛没看见似的带领王仁智沿着台阶上楼。

    每层楼每道门都有女性血奴,见到两人无一不是趴伏于地上,上到四楼王仁智竟然发现一个个囚室里边空空荡荡没有羁押一个血奴,楼道里也没有女性血奴。两个人转到另一栋楼房,王仁智才看见血奴,不过囚室并不是那种单反镀膜玻璃,而是使用的栅栏,每间囚室羁押的血奴竟然是四个。

    囚室的门都没有上锁,外边插销拔开便可打开囚室大门,大门旁开了个用来采血的洞,这也太不安全了吧?如果外边的女性血奴和里边的血奴串通一气打开门,血奴暴乱咋收拾?王仁智问道:“门上为何不上锁?万一出点事情谁有能力控制局面?”

    行善积德道:“看来爷对这种地方不陌生,以前这些门确实都上了锁,太麻烦,别看里边有四个血奴,其实很安全,囚室里血奴越多的就越安全,这里还有八个血奴一个的房间。那些新来的血奴,不听话、犯错的血奴,确实有一定危险性,所以他们都在单人囚室,那些囚室房门全部都上了锁。

    人是群居动物,一个人孤零零的时间长了没一个受得了,爷从囚室里边的血奴就可判断他们的驯服程度,八个血奴的房间是对血奴最高的奖励。为了节省开支,小人把很多监控都关闭了,仅在各关卡保留监控,这些血奴即便逃出囚室,他们也无法从出不了这一层的门。

    万一出了这的门,有可能打开部分通道,可是即便打开全部通道,无论是正门的隔离区还是后门爷刚刚走过的隔离区也没有人能通过。那些女性血奴爷看见了吧?她们不但有各自的任务,最关键的是她们要密切关注血奴的动向,这是小人给她们布置的任务。

    试问谁不想多活几年?实际上正常情况下九成五的血奴都可以在这里熬过十年,身体也没有太严重的损伤,二三十年才对身体损伤比较大。之所以很多血奴熬不过十年,一方面是因为孤独引发的心理变化,另一方面是故意超量采血,因此半数血奴熬不过十年,即便有幸熬过十年的血奴身体也垮了。

    小人把他们四到八人羁押在一间囚室,解决了孤独引发的心理因素,又故意给囚室换上栅栏,使血奴可以不时看见外边的女性血奴,对心理有很大的促进作用。不用玻璃故意用栅栏,也是对血奴的一种考验,囚室内外可说触手可及,以此诱使个别大胆的狂徒,发现不安定因素。

    小人的这些措施节约人力物力,特别是节省能源,目前这里闲置了容纳一万多血奴的囚室,爷算算一年下来这些囚室保持恒温需要多少钱?越是听话的血奴待遇就越好,多人羁押的囚室血奴基本上都可熬过十年时间保住性命,那些单人囚室里不听话的血奴八年都得好好熬,对了,爷身边的妻妾私奴不少吧?”

    行善积德说着说着忽然问起王仁智,王仁智正听的津津有味,没好气的怼道:“干你屁事。”

    行善积德嘿嘿嘿的笑道:“别看爷身边不缺女人,可小人敢说爷身边的女人没小人多,这里所有的女性血奴都可算小人的妻妾,争着抢着服侍小人。就说刚才给爷开门的那个,她在这里已经三十六年了,不出意外的话小人担保她可以熬过五十年离开这里,小人敢说整个国家联盟数从这里走出去的血奴最多,采的血还一点不少。

    自打小人全面负责这里之后,少说成本降低了一两个点,要不然联东也不能容许小人在这里为所欲为,这些年小人少说给联东赚取了五十亿以上。安全局哪边也一样,在这的十个公职人员是份苦差事,没人愿意干,是小人给安全局解决了这个难题,所以安全局才任由小人胡作非为,否则的话小人恐怕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告诉爷一个秘密,安全局和联东之间也存在矛盾,小人正是借助他们之间的矛盾才混得下去,小人从中给他们调解,当然也有意给他们制造矛盾。”

    行善积德极力巴结讨好王仁智,一个比万乐奇更具权势的富豪,又对这种地方不陌生,这种富豪无疑比较可怕,这家伙很善于见风使舵。一路聊着天,行善积德带领王仁智前往正门入口参观,正门入口每天进出的人和货物量很大,仅每天的食材就有几十吨,手推车就有几百辆。

    说话间行善积德把王仁智带入了空置的区域,王仁智刚才还感觉不到,这时才发现虽然囚室的血奴不敢出声,但有人和没人还是不一样,这边空空荡荡的走廊里明显有回声。正当王仁智纳闷为何到这个空无一人的地方时,忽然发现远处站着个女性血奴,来到近前才看出正是之前的那个女性血奴,她已经趴伏在走廊,来到她身前时发现一旁囚室里有一个血奴。

    王仁智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眼前这个女性血奴身材娇小,她独自一人带囚室中那个血奴很是危险,她有这么大的胆量吗?出了事她也逃脱不了干系。行善积德道:“起来回话,爷要找的人都查清楚了没有?”

    女性血奴道了声谢大总管,然后起身道:“禀老爷禀大总管,刘俊已经交代了华亭案件的有关案犯,除了刘俊以外还有五男两女,已经查出这七人的所在,人马上就带过来了。禀老爷大总管,刘俊还招供他的家人也在这里,不过和案件无关,是否把他们也带到这里?”

    行善积德道:“这还用请示吗?管他有没有关系,刘俊这家伙不长眼,他的家人就该跟着他一起承担后果,这里有我和老爷在,你快去把他们都带过来。”女性血奴答应后立马转身去带刘俊的家人,王仁智刚想开口阻止,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不由得好奇的看什么人脚步声这么奇怪。

    扭过头一看,只见三个血奴脚下穿着一双硕大的鞋排成一列快步走向这边,身后跟着一名女性血奴,王仁智顿时明白了原委,问行善积德道:“血奴脚下的鞋多少斤?”

    行善积德道:“回爷的话,这双鞋一共三十斤,这是小人的出的点子,是以前小人练功时分量的一倍,即便小人以此练过武功,小人穿上后也跑不动,没穿过的人更是带不动,这东西比脚铐脚镣还好用。”

    就在这时,另一边走廊也传来这种奇怪的脚步声,两个血奴正朝这个方向走来,他们身后还有脚步声,想来应该是两个女性血奴。三个血奴来到近前,中间那个脸上的胎记一眼便可确定他就是那个大疤脸,其他人王仁智连绰号都不知道,更别提姓名了,行善积德吩咐道:“都站在原地不许动。”

    行善积德每天都要巡视一次,检查是否有什么异常,主要目的是检查安排调教新来的血奴,当然也顺便给自己物色女性血奴,所有的血奴没有不认识他的。前后也就四十几分钟,就把所有人带过来,效率确实很高,王仁智道:“难怪你在安全局和万董事长两边都吃得开,看来他们确实都离不开你啊。”

    这话确实是王仁智的真心话,安全局哪边省心省事,只要血奴管控得力即可,万乐奇获益更多,省了部分人力还属次要,增加效益是关键,一个点就是一笔巨款。行善积德道:“爷过奖了,其实这也只能在这里才行得通,送到这里的虽然不能说百分百都是恶人,小人敢担保九十九点几的都是恶人,剩下的零点几自身也有问题,仅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冤枉那个人。爷这样的好人干不出这种事情,小人也不是开始就能干出这些事情,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被这些血奴逼出来的方法,现在看来效果很好。”

    三个女性血奴押送大疤脸等人过来先后跪地汇报,行善积德见人都已经到齐,打开囚室房门吩咐道:“把他们都带进去。”大疤脸大头等人不知道有什么事,等见到彼此才明白又是华亭当年的案子,几年不见彼此连眼神都不敢交流,一个个老老实实的进入囚室。

    王仁智和行善积德走在最后,我仁智这才发现原来大疤脸等人背在身后的手都上着指铐,两只大拇指紧紧的拷在一起,难怪行善积德放心让女性血奴带人,女性血奴待两人进门后拉上囚室门。行善积德道:“爷请坐下问话。”

    王仁智听后不禁一愣,囚室里空空荡荡哪有地方坐?回头一看原来一名女性血奴已经在他身后跪在地上,以身体临时作为板凳。王仁智道:“让她起来吧,就一会时间,就不坐了。”

    王仁智是因为不习惯,不料地上的女性血奴哀求道:“请老爷体恤奴才。”另外两名女性血奴赶忙跪地争相道:“请老爷赏脸,奴才保证老爷坐上绝对稳当。”

    行善积德道:“爷还是坐下吧,要不然小人也没法坐下。”王仁智这下不坐也得坐了,行善积德这家伙还有用,眼下还难说能否撬开刘俊的嘴,大疤脸这几个小角色恐怕毫不知情。

    看见王仁智很勉强的样子,行善积德道:“爷还不知道,这是规矩,爷是来的少,多来几次就习惯了,等爷见了万董事长就知道了,他就已经习惯了。”

    王仁智在魔鬼岛和郭贺文哪里见识过所谓的死囚,那些有钱有势的依然很滋润,魔鬼岛就是因四哥鬼畜而生,万乐奇和安全局等恐怕也免不了时常进来办这种事情。王仁智自己也干过这种事,成海平至今在魔鬼岛活的有滋有味,行善积德不知自己与万乐奇的关系,另外也没必要找万乐奇落实这种事情。

第1110章栽赃陷害

    行善积德在这里就是天,所有血奴无不即畏惧有试图找机会巴结他,刘俊等人见到彼此就明白是为了什么把自己从囚室调出来,一个个心里坎坷不安,不知道又是什么人算后账。行善积德一口一个爷极力巴结眼前这个年轻人,刘俊等人虽然不敢抬头看但听口音他们断定从没与这个年轻人打过交道,心里更是惶恐。

    大疤脸七人自打成为血奴之后就没见过面,之后刘俊一家陆续成为血奴,大疤脸的小妾几个月前刚刚被提拔离开囚室,恰好负责刘俊所在的区域,刘俊不认识她,她却认识刘俊。小妾认为自己一家沦落到这步田地就是刘俊害的,因此每每采血时故意多采一些,以此手段报复刘俊,今天是成为血奴后众人第一次见面。

    行善积德突然大声喝道:“都把头抬起来,否则爷看不清,你们也看看眼前是谁。”刘俊等人这才抬起头来,大头和大疤脸的妻妾把身体转过来正面对着王仁智,不过这些人很迷茫,谁也不认识眼前这个年轻人。

    行善积德见没人开口,顿时怒道:“你们怎么都哑巴了?没一个认识爷的吗?那你们当初为何跟爷过不去?我看你们这些人一个个这辈子就交代在这里了。”

    是个人谁不想多活几年?血奴只要熬到时间还活着,就可以重见天日,行善积德的话等于宣判刘俊等人今生走不出囚室了。谁都不认识王仁智,但谁都明白他来的原因,大头赶紧道:“奴才有话说,当年是奴才和大疤脸这小子联系,钱也是大疤脸经过奴才的手转给他们仨,所有事情都是大疤脸安排,其它的事情奴才是真不知道,什么也说不出了啊。”

    大疤脸的小妾道:“奴才当时也是毫不知情,只是听从大疤脸的吩咐给大头送过一次钱,事后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钱,大疤脸和他老婆干的事情奴才丝毫不知道。”

    另外三个社保局公职人员纷纷替自己辩解,所有事情都是听大头安排,他们是事后才知道大头背后的主谋是大疤脸,大头证明三人说的的确是实情。刘俊是这个案件的主谋,大疤脸是案件的主要骨干,策划、组织、串联、提供信息、实施、等都是大疤脸干的事情,这些情况王仁智已经很清楚了,他要的是验证老祖判断刘俊背后的是汇通天下银行华亭资产管理局。

    任由大头等人指责大疤脸,大疤脸越是害怕越不敢开口,撬开刘俊的嘴就更难了,王仁智突然开口道:“有一说一,是自己的别往别人头上推,我今天也不是来找你们算后账,你们已经受到惩罚,能否从这里熬出去我一点都不关心,要的是你们实话实说。要是到现在还在这里推卸责任,减轻自己的罪责,别说我不客气,你们口口声声把责任推给大疤脸,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命于大疤脸。那好,我问问你们,是谁联系怂恿的两个倒霉蛋?啊,难道你们四个人案发当天没和大疤脸在一起吃饭吗?下不为例,知道什么说什么,我绝不会找后账,但是谁要是给我在这里相互扯皮,休怪我没提前打招呼。”

    大头四人一听立马蔫了半截,他们不敢下跪认错,只能赶紧再次开口,把自己所知道和参与的事情原原本本毫不隐瞒的坦白。这件案子属大疤脸夫妻牵扯最多,两个人也认为自己罪责最严重,看这个架势王仁智的身份颇高,更是吓的迟迟不敢开口,生怕王仁智撒谎或者他遵守承诺,行善积德为了讨好王仁智秋后算账。

    刘俊见过的场面多,明白招的越多自己就越倒霉,没有人能够与汇通天下银行的势力抗衡,只能咬紧牙关硬挺,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因此打定主意不开口,表面上他是社保局以其它罪责判为血奴,和这件案子无关。到了这个地步大疤脸夫妇和刘俊不开口,王仁智估计今天这趟白来了,于是对身边的行善积德道:“既然他们不想说,那我就不勉强了,今天就到这儿吧,以后他们这里有了什么消息你可通过万董事长转告给我。”

    王仁智是真准备走,当然其中也有部分让行善积德想辙的意思,行善积德确实有的是办法,可得有时间才行,自己没那么多时间和他们磨,万乐奇还在外边等着自己。大疤脸本是个小角色,又是案件主谋,华亭社保局痛恨其导致社保局陷于极度被动,因此他的判罚很重,高达三个十年,这辈子基本上已经交代了,干脆耍起了死狗。

    大疤脸老婆作为共犯,判的也不轻,她是两个半十年,所有血奴都需经过单人囚室关押调教,根据表现才可调整囚室,她从单人囚室调整到双人囚室还不满一年。血奴是药厂高价采购的血源,那个都需要最大程度的确保采血量,因此单人囚室其实没有什么人折磨虐待血奴,还好吃好喝伺候血奴,但长期一个人的孤单恐惧没有几个人能够忍受。

    最关键的单人囚室血奴每月三次的采血量每次都在允许误差上沿,行善积德虽然仍然是血奴身份,但他当然不会采血,办公室那些女性血奴一个月仅采一次血。在囚室外的那些女性血奴一个月采两次血,他们身上少采的血自然需从其他血奴身上补充,每天上交给药厂的总量半点都不少。

    是个人谁不想活在这个世上,哪怕是血奴也不例外,眼见王仁智准备走,他要是走了行善积德绝轻饶不了自己,这辈子恐怕永久在单人囚室了,估计一个十年也熬不下来。大疤脸老婆赶忙招供,把自己参与和知道的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交待出来,末了哀求道:“奴才知道的已经全部招出来了,求老爷给大管家说句话,千万不要把奴才送回单人囚室。”

    行善积德冷笑道:“就你也配求爷给你说话?凭你干的这些缺德事,单人囚室恐怕便宜你了,爷,这些小杂碎交给小人了,准保让爷满意。”

    这时外边有人敲门,行善积德知道是把刘俊的家人带过来了,起身打开囚室门,这一看可了不得,外边男女血奴一大群,刘俊的妻妾儿子儿媳孙子孙媳以及小妾足有二十几个。行善积德一看囚室过于狭小无法容纳这么多人,转身对王仁智道:“爷,这里边地方太小,容不下这么多人,把他们带到走廊可好?”

    来一趟达不到目的终归很遗憾,既然刘俊的家人带过来了,看看能否有转机,王仁智点点头没说话,起身走出囚室。一出门把王仁智吓了一跳,外边也就五个男血奴,其他全都是女性血奴,之前离开的那个女性血奴过来道:“禀老爷大总管,刘俊的家人全部带到,除了刘俊的四个妻妾外,另有两个儿子三个孙子,其他都是儿孙的妻妾,总计二十一个。”

    行善积德嗯了一声,示意女性血奴闪在一旁,囚室里的刘俊等人被带出囚室,将近三十个人沿着走廊站成一排,押解的女性血奴在他们对面地上趴成一排。这次行善积德没请王仁智坐下,不论坐在那都只能面对几个人,他知道问话时需要来回走动,王仁智也算松了口气,他感觉站着比刚才舒服很多。

    刘俊的家人之前不知道家里突遭巨变,还以为是运气不好或者得罪了某个大人物,社保局的案件刘俊当初做的很隐秘,仅有其正妻知道一点。见到刘俊和大疤脸等人同时出现,家里人才明白原来确实是刘俊在背后指使大疤脸等人,落地今天这步田地纯属罪有应得,这是暗害他人应有的报应。

    大疤脸被眼前的阵势吓住了,他清楚自己这辈子恐怕无法从这里走出去,行善积德在这里一手遮天,得罪他自己只能死的更快,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大疤脸还是选择彻底屈服。王仁智时间有限,他虽然很有兴趣弄清楚具体细节,但现在没时间听,大疤脸刚刚说了几句,王仁智便道:“好了大疤脸,你不用说什么了,我要的其实是你的一个态度,你干的所有事情我都清楚,我知道的你不一定知道,你好自为之吧。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今天你很听话,万董事长哪里我会告诉我很满意他你今天的表现,对了,我今天不是来找他们算后账,就是见见这些蠢货的模样,我走之后你不要难为他们。”

    刘俊不开口,撬开他的嘴很难,等于今天这趟白跑了,转让联东股份不知道最后得贴赔给万乐奇多少,不过王仁智不后悔,以后说不定还有用上万乐奇的时候。刘俊不开口心里很是不舒服,王仁智的话其实一半是说给刘俊听,包括后半句,明面上在和行善积德说话,实质上还是一半说给刘俊听。

    刘俊没开口,还有他一大家子人也没一个开口,自己还有求于王仁智,要是让他就这么走了,行善积德不知道王仁智说的是不是心里话,可要是让他就这么走了,自己就太丢脸了。自己信誓旦旦的有办法撬开这些人的嘴,刘俊和他一家没一个开口,行善积德急忙道:“现在还有时间,还请爷稍等片刻,容小人开导开导他们。”

    王仁智求之不得,掏出香烟递给对方一支,自己叼上一支,点燃后说道:“好吧,这支烟抽完我在走。”行善积德道:“好好好,请爷稍候,小人这就开导开导他们。”说罢转身吩咐办公室的几个女性血奴从地上起来,去一旁商讨对策。

    不到两分钟,几个人重新回来,行善积德来到刘俊面前冷笑道:“刘老爷是吧,刘老爷的骨头硬不硬小人不知道,可小人知道刘老爷的嘴很硬,心也和嘴一样硬,小人很是敬佩刘老爷。小人估计刘老爷已经做好了一辈子留在这里养老的打算,据小人所知,刘老爷只不过才判了八年血奴,似乎应该可以熬出头,没必要在这里边苦熬,对吧?

    哦,小人差点忘了,刘老爷的孙子孙媳才四年,应该差一年多点就熬到头了,到时候就可以回去照顾刘老爷的后代,即便找不到他们的子女也无所谓,他们都还年轻,还可以给刘老爷延续血脉。哎呀,小人真该死,小人忘了件很重要的事情没告诉刘老爷,您老人家的孙子孙媳恐怕和您一样,这辈子别想从这里熬出头了。小人很是好奇,您老人家的孙子孙媳面都见不上,他们是如何延续刘家的血脉,孙媳倒是有可能生一儿半女,不不不,不是一儿半女,有可能是很多孩子,她们还很年轻,只是这些孩子是不是刘家的血脉小人就不敢给刘老爷担保了。”

    行善积德的声音不大,刘俊听的脸色煞白,句句戳中刘俊内心深处最软弱之处,王仁智离两人不愿,他的耳力甚好,因此听的一清二楚。行善积德等人回来时那几个女性血奴便动手把刘俊孙子孙媳的一只脚从十五斤重特制的鞋里边拔出来,喝令踢踹自己,几个人知道这是要给自己栽赃陷害,哪敢动一动?正在苦苦哀求饶过自己。

    家里陡逢巨变,只有刘俊夫妇明白个中缘由,其他人大多以为运气不好,家中噩运连连,到了这个地步谁都明白全拜眼前这个年轻人所赐,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有任何办法,怨念都不敢生。如果不是刘俊先对夏雪梅白晓丽出手,王仁智有可能出面阻止,是刘俊栽赃陷害在先,自己等于还击刘俊,何况是借行善积德之手,不是自己亲自出手。

第1111章王仁彪

    四个女性私奴毫不理会刘俊儿孙哀求,指挥押送他们的女性血奴硬性抬起他们的脚,有的嫌麻烦干脆躺在他们脚底下,硬生生在身体上留下印记。栽赃陷害嫁祸于人本是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在这种地方竟然堂而皇之毫无顾忌,刘俊大疤脸等人当初根本想不到还有今天,大疤脸等人噤若寒蝉吓的瑟瑟发抖,生怕行善积德给自己也来这么一下。

    刘俊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煎熬,开口说道:“禀大管家,华亭的事情他们毫不知情,还请大管家看在他们本就冤枉的情分上网开一面,放他们一马。”刘俊知道自己求情对行善积德毫无作用,可孙子孙媳是延续血脉的唯一希望,出去后如何他不知道,起码抱有希望,要是留在这里没有任何希望,刘俊忍不住不得不开口。

    行善积德就是这里的天,光天化日之下当着二十多人的面肆无忌惮的栽赃陷害,没有一丝顾忌,刘俊连争辩的胆量都没有,越争辩越坑的很把人害的更严重,刘俊只能哀求。行善积德道:“刘老爷求错人了,小人和刘老爷现在是一个身份,都是这里的血奴,小人有何权利决定别人的命运?请恕小人无理,大胆猜测刘老爷想当初恐怕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不然刘老爷的报应咋来的这么快?这恐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吧?刘老爷心里应该早就有所准备了,不然为何现在还这么坦然?”

    刘俊心里非常纠结,招供不是不招供眼前这关就过不去,王仁智有办法找到这里,别人也一样可以找到这里,没有任何势力有能力与汇通天下银行抗衡。行善积德眼见那边女性血奴身体上都留下印记,开口道:“活都干完了吧?干完了就收工,眼前这些个个出身高贵,给他们安排个安静的地方,别让那些肮脏的下等人打扰他们,你们四个给我记住,今天在场的这些老爷奶奶今后一定要照顾有佳,不得有丝毫慢怠。”

    这四名女性血奴和另外六个地位比较特殊,一方面她们是这部机器的一个重要环节,负责两万多血奴的管理,接收安排新收血奴,承担安全局在此的工作。另一方面她们又在行善积德的管理下为联东工作,确保总采血量并且尽可能压低成本,打破常规血奴四到八人羁押就是行善积德在她们密切配合下完善施行,并且效果颇佳。

    身为血奴晚间可以不用回到囚禁区域,不是血奴每月必须采一次血,包括行善积德每月也同样必须采血,她们是所有血奴仰慕的对象,因为只要行善积德不作梗,她们都有很大可能活这从这里走出去。她们唯行善积德马首是瞻,说是他的私奴也可,说是他的仆佣也可,说是他的助手参谋也行,说是妻妾不如说是**耿确切,行善积德正是在这十个女性血奴的协助下稳固自己的地位。

    她们通过其他女性血奴一层层掌控整个监舍,一个个千方百计的讨行善积德欢心,十分卖力,那些协助押送刘俊家人的女性血奴不等这四个女性血奴表态,便有人道:“禀大管家,给贵人安置的房间每天都打扫的干干净净,随时随地贵人可以入住。”

    “奴才那边高档单人房已经空置两天没客人入住了,大管家能否给奴才负责的区域一个讨好贵客的机会。”两万多血奴分为许多区域管片,绝大多数血奴都相对比较稳定,唯有新接收血奴的区域流动性很大,血奴经过调教后基本上服服帖帖,自打行善积德主管后,许多区域出现单人囚室空置的现象。

    在场的女性血奴争相表现,以此尽力巴结讨好行善积德,显得有些混乱,四名女性血奴中的一个挥挥手阻止众人,然后道:“以刘老爷的身家地位,岂可孤家寡人无人服侍?大管家,奴才认为应当给刘老爷和他的家人提供行动便利,便于服侍刘老爷和他的家人。不过鉴于刘老爷他们还未完全适应环境,可适当的加以一些限制手段,即可避免刘老爷和家人做错事,又便于服侍刘老爷和他的这些家人。”

    这四个女性血奴那个都在这里羁押二三十年以上,深谐血奴心理,此招可谓异常狠毒,她认为仅单独关押加大采血量还便宜了刘俊等人,应该把他们打散交给血奴摧残折磨。话音刚落,众血奴立马跟风,这个道:“对对对,刘老爷长期养尊处优,恐怕生活都不能自理,理应有人服侍刘老爷。”

    那个道:“太好了,不用多,八个人的囚室不用多,每天轮一个,不出两年就可以恭喜刘老爷家族又可发展壮大,这么多人帮忙,刘老爷不用为家族枝繁叶茂发愁了。”

    “也不尽然,个别不下蛋的鸡还是有些遗憾,多少人帮忙也是枉然,只能享受生活了。”

    “恭喜大管家,到时候不愁新鲜的奶源了。”

    刘俊和他的家人听的胆战心惊,在这个地方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所谓的法律法规那是对待没有触犯的人,对这些血奴形同虚设,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行善积德眼见没人开口,在王仁智面前人丢大了,恼羞成怒之下道:“事已至此,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好了,都散了吧,就按你们所说的方法,从今往后妥善照顾刘老爷和他的家人。”

    事已至此,王仁智在场全程目睹,刘俊在重压之下仍然不吐口,行善积德已经尽力了,刘俊承受的心理压力远胜体罚效果,看来这趟是白忙活了。大疤脸等人心知肚明,自己这种小角色人家根本没往眼里放,今后的命运全在行善积德掌控之中,恐怕不会有好果子,今生熬出头已经成为幻想,只能祈祷少受虐待折磨。

    刘俊坚持咬牙硬抗,他老婆眼见如果今天就这么离开这里,恐怕今生不但无法走出这里,并且还要忍受无尽的折磨和羞辱,刘俊不开口她不能不开口,赶忙道:“禀大管家禀老爷,奴才有话说。”

    距她最近的一名女性血奴道:“说什么现在都晚了,早干什么去了,非要等大管家下令后才开口,快点走。”

    王仁智表面没任何反应,其实心里很是期待,这么隐秘的事情她估计也不知情,不过这可能是最后的一线希望,行善积德也不想错过表现的机会,道:“捡有用的重点说,没什么兴趣听你啰嗦没有用的废话。”

    和绝大多数人家相仿,刘俊老婆对家里的大事也不清楚,她只能交待华亭案件发生一年之前,家里突然开始缺少现款,直至案发尚未缓解,再也没有提供其它线索。她是病急乱投医,刘俊身价过百亿,家里平常备有过亿现款,很少出现现款紧张那种极为反常的地步,事到如今她也是胡乱猜测。

    行善积德见把人逼到这个地步,知道她身上榨不出什么油水,其他人更没什么东西可挖掘,刘俊这里是真没东西可挖还是耍死狗,他也很难判断。刘俊如今身为阶下囚,如果有心人认真追究查找线索,很有可能查出当初的资金去向,这是刘俊咬紧牙关坚持的最后希望,如今的刘俊已经彻底失去抵抗意志。

    不等行善积德开口,刘俊赶紧道:“奴才有话要说。”

    行善积德一听心里大喜,但又生怕刘俊东拉西扯耽误时间,故意板着脸道:“太晚了,没时间和你墨迹,有什么话等我哪天想起来时再去找你。”行善积德怕刘俊还有什么花招,因此故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刘俊很清楚错过今天以后说不上就没机会了,王仁智不在他说不说已经没人在乎了。

    刘俊不理会行善积德,直接对王仁智道:“奴才不知老爷是否还愿意听奴才啰嗦的话。”今天这件事情的根源在眼前这个年轻人这里,只要他点头,刘俊明白行善积德暂时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以后免不了整治自己,足以令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他打算以此为条件请求王仁智救自己。

    王仁智看了眼行善积德道:“给他几分钟,看看他有什么话要讲。”

    行善积德恶狠狠的道:“还不快按老爷说的话办,别啰嗦没有用的废话,你没这个时间。”

    刘俊看了眼王仁智,然后说道:“奴才有件事情求老爷,奴才知无不言,另外奴才不知老爷对那些事情有兴趣。”

    行善积德在一旁催促,刘俊便以此为借口,避免王仁智事无巨细问个一清二楚,因为几年过去他也不一定记得,并且趁机给王仁智提个附加条件。王仁智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满足你,你就不开口是吗?”

    刘俊道:“不敢。”说不敢的时候刘俊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如果王仁智不答应自己,自己总要隐瞒点什么,交待出重点估计王仁智会认为自己已经彻底臣服,没有什么隐瞒。

    其实刘俊等在场的人没一个明白王仁智的真实目的,都认为王仁智在和刘俊大疤脸等人算后账,王仁智道:“好吧,我答应你就是,说吧。”

    刘俊心里很是吃惊,王仁智问都不问自己是什么事情就一口答应,语气蛮有把握非常自信,却不提具体问题,刘俊见此赶忙道:“案发前那笔资金奴才用于和汇通天下银行华亭资产管理局做了笔交易,以六千万金币购置教学仪器设备,置换三千万华亭高级学校的股份,双方约定十年后才对外公布这笔交易。”

    王仁智一听便明白了其中缘由,华亭高级学校是华亭一所著名学府,不至于缺少这六千万金币,刘俊购置的是教学器材,之间必然还有其他人经手。资产管理局不参与学校经营,教学器材理应由学校自行采购,如此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掩盖资产管理局与刘俊之间的这笔交易,这笔交易也是刘俊答应策划案件的缘由。

    行善积德这次没从中打扰刘俊,刘俊一口气滔滔不绝的叙述了二十多分钟,把自己暗中策划,指示人引诱两名案件受害者以及大疤脸等人的经过原原本本和盘托出。其实刘俊整个交易过程以及他暗中的花销中他并没有赚什么便宜,唯一的好处是与资产管理局套近乎,得到部分华亭高级学校的股份,以后在市场搜集筹码后有可能成为董事会一员。

    王仁智没兴趣寻找谁复仇,汇通天下资产管理局没理由置夏雪梅和白晓丽与死地,其中也有可能是刘俊或者大疤脸等人出现差池,当然资产管理局同样也有嫌疑。与刘俊接洽的是资产管理局副局长王仁彪,听起来和自己仿佛是一家人,据刘俊所述,此人并未留在华亭,交易完成后刘俊开始布置行动,他就已经离开华亭。

    以自己的实力目前难以撼动汇通天下银行,王仁智要的是验证老祖的判断,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便看着刘俊道:“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刘俊看了眼王仁智,然后又看向行善积德,行善积德催促道:“老爷问你话,你看我干什么?快点回答老爷的话,没时间和你在这里耗。”

    王仁智道:“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我只能尽力不能百分百确保达到你的要求,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答应你,你儿子孙子等可以从这里安全离开。”刘俊听后没有开口感谢,他总算明白自己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纯属咎由自取,眼前这个年轻人如果一口答应自己,刘俊心里不知道有多后悔,因为他赌错了,他明白自己赌对了,刘家还留有希望。

    王仁智说罢,转过头对行善积德道:“好了,把他们都送回去吧,我的事情办完了。”

    行善积德立马大声吩咐道:“老爷的话听见了没有?赶紧按老爷的话办,快点,别等我反悔了你们后悔。”

第1112章代师收徒

    行善积德站在原地没动,王仁智明白他在等众血奴离开,今天全亏了他的心理攻势,王仁智明白如果自己面对刘俊,很可能一无所获。王仁智道:“万董事长哪里我会为你美言几句,今天你配合的很好。”

    行善积德道:“谢爷,不过小人感觉爷不值得为小人说话,本身这里已经离不开小人了,为了利益万董事长明白该如何使用小人。小人有一事不明,还请爷赐教,刘俊这小子没说什么事,爷何以知道他的事情?爷和刘俊之前素未谋面,爷是如何对他如此了解的这么清楚?”

    王仁智道:“这件事情说起来你肯定很生气,当时我不答应刘俊,他还得和我单独谈,又得耽误工夫,你明白吗?你以为刘俊在想什么,他此生想留下给你打下手,你想他敢当着你的面开口吗?万一我反悔不答应,等待他的岂不是你疯狂的报复,你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他从我的话里也明白我知道他的想法,并且认为我不一定有能力办到这件事情。”

    刘俊知道自己即便苦熬后侥幸离开这里,也没有他的好日子过,几千万说起来不是笔小数目,儿孙有可能凭借这几千万东山再起,但他已经很难从头再来了。与其自己出去苟延残喘,不如给儿孙一个机会,不求和行善积德那样在这里呼风唤雨,留在这里舒适的活着即可,他估计王仁智可能有这个能力,即便没有这个能力也可确保自己安全离开这里。

    行善积德听后没说话,他明白王仁智当面告诉自己的目的,既然今天已经彻底降服刘俊,不妨借此机会收一条忠犬安插在此,以后说不定还有用上他的一天。行善积德不清楚王仁智是否有能力办到这件事情,他明白王仁智现在告诉自己的目的是表明刘俊不会威胁自己的地位,同时也有警告自己的含义。

    行善积德是个典型的利己主义者,刘俊只要不威胁到自己的地位,自己仍然可以在两万多血奴中称王称霸即可,眼见王仁智就要走了,行善积德吭吭哧哧道:“爷这就要走了,不知爷可否看在小人尽全力协助爷的情分上,小人、小人能否······爷知道小人在这里的难处,还请爷看在小人今天······”

    半天他也没说出请自己干什么,王仁智猛然想起之前这小子威胁自己的情景,立马明白了他的,目的,很爽快的道:“行啊,看在你今天确实尽心尽力的情分上,我就指点指点你吧,先试一试你的武艺,你大可放胆施展全力,放心吧你那点能耐伤不到我,我还是之前说过的话,让你一只手。”

    这地方极少羁押武士,行善积德很难有施展拳脚的机会,每个血奴都是用来挣钱的机器,不能用于习武,打坏了他的日子也不好过。行善积德原想与王仁智练练手切磋技艺,他认为王仁智不是自己的对手,听了王仁智的话大喜,道:“谢爷体谅小人的苦衷,那小人就自不量力向爷讨教讨教,这地方太狭窄,请爷移步随小人到宽敞的地方。”

    说着话把王仁智带到楼道拐角,连通楼梯和走廊,面积足有二十多平方米,勉强将就,两人相对站立,以武士的礼节抱拳施礼,行善积德道:“爷请恕小人冒犯之罪。”

    “啰嗦。”王仁智道,说罢把右手置于后腰,当初在唐家寨琢磨出一些针对残疾人的拳法,没想到今天居然再次派上用场。其实以王仁智的功力,他无需用手也可击败行善积德,武功修炼到了他这个地步,身体各个部位均可攻击对手,他也不是故意卖弄,而是借此机会收服行善积德,以后说不定还有用上他的时候。

    两人刚刚摆好架势,行善积德忽然感到对面出现一股无形的压力,立马明白自己遇见了个高手,难怪王仁智敢让自己一只手,道:“尚未交手,小人便感受到来自爷的无形压力,小人知道不是爷的对手,请爷看在小人在这里对手难觅的情分上,不比对小人手下留情,小人宁可伤在爷手里,也要拼尽全力,否则小人武艺难以寸进,还有可能退步。”

    王仁智道:“你尽管放手进攻,我好检验你的功夫。”

    行善积德听后不再有顾忌,毫不迟疑的猛扑,施展毕生所学攻击王仁智,拳脚之间挂着风声,势大力沉明显走的是刚猛路线。王仁智其实没兴趣理会行善积德这类渣滓,有过魔鬼岛的经历,又因为有刘俊,他才故意以武艺引诱行善积德,以后可能用上他的机会还会有。

    王仁智试探出行善积德的武艺在武师级别,拳脚击打力量甚至强于大多数武师,缺点是招数过于简单,并且动作过大,很容易判断出他拳脚击打的方向和位置,另外他发现这家伙竟然没有虚招。王仁智几乎只守不攻,即使反击也是点到即止,不到十分钟便主动跳出圈外,行善积德知道王仁智武艺远胜自己,岂可轻易放过机会,赶忙哀求道:“爷,再陪小人过几招好不好?小人遇见对手很难,更别说爷这种高手了,请爷可怜可怜小人,十招之后,小人绝不纠缠爷。”

    王仁智道:“没时间陪你玩了,念在你对武艺的热爱,我给你演示一套拳法,至于你能从中领悟多少,就看你的天赋了。”话音刚落,行善积德扑通跪在地上给王仁智叩了三个响头,不过由于王仁智没有表示收他为徒,所以他不敢以师傅称呼,仅以弟子身份叩头。

    王仁智叹了口气道:“你这个头我可受不起,即便你学会一两个招式,也不会有太大作用,除非你能够全部掌握,才有可能有所领悟,以你现在的武艺,必将有所突破。”

    行善积德听后大喜,道:“小人不敢瞒着爷,所有路口要道都有监控,爷传授的招式小人必定可以全部学会,遗憾的是小人没有爷的指点,恐怕很难融会贯通,领悟不了两三成。”

    行善积德没有用演示而是巧妙的用传授,暗指自己自认为王仁智弟子,他坦诚这里有监控,也是希望王仁智看自己诚实认可自己这个弟子。王仁智略微思索片刻,道:“这样吧,我不方便收你为徒,我带我的一个徒弟收你为徒,你以后可以称自己是川江母暴龙的弟子,你这个没见过面的师傅是个大美女。以后如果我派人来找你办事情,来人会自称是川江母暴龙的弟子,和你是师兄弟,你切不可张扬这件事情,如今习武之人没有不知道川江母暴龙的威名,只有你面临敌不过的高手生命受到威胁时才允许你报出师门,你明白吗?”

    行善积德听后立马兴奋的道:“师爷,我这个师傅难不成是个炼师不成,名满国家联盟的高手绝对是个炼师,真想不到我竟然有幸见识到炼师,师爷请受徒孙一拜。”说罢便要跪地叩头,王仁智喝道:“你给我老实点,抓紧时间要紧。”

    “嘻嘻嘻。”行善积德兴奋的合不拢嘴,没想到这辈子还有幸遇见炼师,并且给自己传授武艺,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刚好砸在自己脑袋上,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笑嘻嘻的傻笑。

    王仁智道:“我给你演示一套八八六十四路八卦掌,这套掌法待你有基础后才有领悟的能力,现在可作为你修炼武功的启发辅助措施,不必强迫自己。这套二十四路形意拳,才是根据刚才检验你武功后选出适合你的一套拳法,以你现在的功力比较合适,只需持之以恒,将来必有一番成就。武功到了一定程度,才可打破常规,所谓的一力降十会一巧破千斤只是相对而言,以我观察你现在的能力,你此生恐怕很难在某个方面取得大成,走适合自己的路还有希望取得一番成就。”

    王仁智张嘴就是八八六十四路八卦掌,闭嘴又是二十四路形意拳,行善积德可算闻所未闻,习武之道那还有什么固定的套路?练武不就是练的耐力身体敏捷动作力量抗击打力吗?别说你才八八六十四路,即便八八六百四十路又有何了不起,实战中的技能千变万化,难道真有什么有胜无败的套路不成?

    行善积德自打习武后便接受的是兵无常势拳无定论的教育,深知临战随机应变乃是重中之重,按照他的思维王仁智未免过于拘泥与形式,自己好歹是个武师,身高略逊于王仁智,速度力量各方面绝对不弱于对方,却在临敌时没形成任何威胁。王仁智轻松自如化解自己势大力沉迅猛异常的拳脚,交手过程中任自己用尽浑身解数,没逼迫人家用过手,行善积德不得不甘拜下风。

    王仁智给行善积德演示了一套八卦掌和形意拳二十四式后,行善积德毕恭毕敬的再次给他叩了三个响头,师尊都必须叩头何况师祖。来的路上大约用了近四十分钟,回去时只走了十五六分钟,一来因为让王仁智顺便参观,二来当时需等候查找刘俊等人下落,走的比较慢,三一个走的是近路。

    一路上行善积德很少开口,基本上聆听王仁智讲解拳法,二十四路套路是死套路,但实战中的演变千变万化,形意拳讲究的是心随意动,从不拘泥于某种形式。行善积德的武艺大开大合走的是刚猛路线,遇见那种先天身体力量的对手时必然难以抵敌,这个时候需设法以招法取胜,王仁智反复叮嘱需多练多唔,关键在于唔。

    十几分钟时间很短暂,行善积德并未绕路给自己争取时间,王仁智对这点颇为赞赏,临分手时行善积德再次恭恭敬敬的给王仁智叩了三个响头后才按下按钮通知外边打开闸门。跨出闸门的时候王仁智道:“有机会的话我会设法让你和师傅见个面,如果你师傅考教你武艺不过关,那你别怨她不认你这个弟子。”

    行善积德听后赶忙跪地叩头道:“徒孙绝不辜负师祖教诲,无论师尊是否认弟子,弟子这辈子都自认川江母暴龙为师尊。”闸门已经落下,行善积德的言行已经被闸门阻隔,王仁智根本听不见也看不见,万乐奇的保镖在监控室看的很清楚。

    王仁智刚出门便看见万乐奇的保镖,看见王仁智后保镖道:“万董事长见王老板始终没出来,便在怡心湖定了包间,万董事长命在下在此等候王老板,他前往酒店等候王老板的家人。”

    王仁智道:“这个万董事长真是,麻烦你把我送回去,然后告诉万董事长,我不想和生人见面。”

    保镖道:“再忙也得吃饭,万董事长明白王老板不想见生人,所以没通知如何朋友作陪,只有王老板的家人。”

    看看时间已经差十分钟八点,早就过了饭点,自己不去万乐奇晚饭也吃不舒坦,王仁智只能恭敬不如从命,听任保镖把自己送往怡心湖。到了地方后没想到包间里空无一人,保镖联系万乐奇后才知道他仍然在酒店等候夏雪梅姐弟,王仁智赶忙对保镖道:“赶快让万董事长过来吧,他们姐弟玩嗨了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

第1113章贪玩的夏雪梅

    二十分钟左右万乐奇急匆匆的赶过来,刚进门王仁智便起身道:“今天真是对不起,让万董事长久等了,在下也没想到耽误这么久,更想不到雪梅姐弟俩玩的这么嗨,实在抱歉。”

    王仁智明白万乐奇必定会等候自己,只是没想到他还想着夏雪梅,来怡心湖的路上从保镖嘴里得知万乐奇从哪个时候起便前往酒店等候夏雪梅,让保镖留下等候自己。万乐奇道:“到了联东就是万某的地盘,理应尽地主之谊,那有什么抱歉,万某生怕招待不周,等这点时间算什么。怎么样?王老板的事情可还顺利?是不是行善积德那家伙故意刁难?咋用了这么长时间,待明天去收拾这家伙,给王老板出了这口恶气。”

    王仁智指着一旁的保镖微笑道:“万董事长不妨问问他,行善积德是否刁难与我。”保镖就在外边监控室,行善积德下跪他应该看的很清楚,王仁智故意挑明一来告诉万乐奇和保镖不要到处渲染这件事情,二来为以后办事和郑媛媛见行善积德留后路。

    听了保镖的描述后万乐奇很是不解,有行善积德辅助还这么长时间,显然下午的事情办的不顺,刚问原因侍女端着托盘送来一瓶三百年窖藏星昊。万乐奇话锋一转请王仁智点菜,两个保镖很有眼色起身告辞,如果王仁智点菜,他仍然还是昨晚那句话,捡怡心湖的拿手菜上。只有自己和万乐奇两个人,话到嘴边王仁智道:“还是请万董事长来吧,就两个人,别点太多了浪费,捡两个具有本地特色的菜点。”

    万乐奇听后一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样吧,来个肚包肉,再上两个爽口的素菜即可,告诉后厨速度放快。”

    侍女离开后万乐奇道:“要说最具本地特色的非肚包肉莫属,不过别看怡心湖是本地首屈一指的三家大店,说实话肚包肉真的很一般,若想品尝正宗的肚包肉,还是几家街边小店。连山周边属联东的肚包肉最正宗,连西的羊头很是不错,连山的猪脚最出名,不过太辣,一般人受不了,王老板若是有时间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做向导。”

    各地都有一些比较具有独自特色的小店,带动本地餐饮仿效形成一定规模,不过还是应该属大酒店实力雄厚,万乐奇的话有点夸张的成分。自己等于变相送给万乐奇一笔巨款,他自然极力讨好自己,不过王仁智已经答应陪夏雪梅散散心,不愿和外人参与,免得夏雪梅不高兴,还是以没时间为由婉言谢绝了万乐奇。

    万乐奇指着桌上的三百年窖藏道:“不是王老板的话还品尝不到,再晚几天就没了,今晚就报销了两瓶,我想多要一瓶都不给。”这是酒店吸引客人的噱头,三百年窖藏也不值五千金币,关键是你要有,大酒店总得设法吸引客人,尤其是万乐奇这类客户。

    王仁智刚想说什么,侍女在外边敲门,万乐奇说了声进来,三名侍女端着肚包肉和三盘凉菜进来,万乐奇待侍女收拾停当后吩咐道:“好了,这里不用你们管了,有事情我会叫你们。”

    侍女很知趣的离开后,两个人自斟自饮边吃边聊,王仁智谈起了下午的经历,刘俊的事情需万乐奇出面,他不谈也得谈。万乐奇听后道:“汇通天下银行资产管理局真是害人不浅,这个刘俊也是咎由自取,他不贪图便宜岂能落到今日这个地步?这也就是遇见王老板了,以德报怨没有落井下石,回头我就亲自去安排,不过王老板这么做似乎不妥,等于鼓励那些人暗算。”

    王仁智道:“刘俊经不起那点股份诱惑起了坏心,事情败露之后被无情抛弃,不但他自己,恐怕包括很多人都没想到他能落到如今这步田地,付出的代价这么惨重,不但败家并且合家沦为血奴。万董事长恐怕还不清楚当初发生了什么,刘俊本以为他可以咬牙苦撑过去,以他的身家地位华亭社保局拿他没有什么好办法。

    万董事长应该还记得那个时候华亭社保局最初很风光,之后又非常狼狈,再往后又不护短拘捕内部五名公职人员,赢得各方赞赏,获取各界良好的口碑。那个时候不但媒体焦点聚焦在华亭社保局,还有华亭各院校的学子在后边推波助澜,华亭社保局以及华亭权贵富豪群体为了自保,联手制刘俊于死地,刘俊很不幸的成为牺牲品。

    刘俊为了几百万金币身败名裂,表面上他是因为触犯刑律,实际上他是被华亭权贵富豪群体联手与社保局合谋陷害,根源还在之前那件案子,害人者终害己。刘俊的命运其实在案件终止的时候就已经确定,华亭社保局的背后是华亭权贵富豪群体,刘俊不倒华亭社保局就不得安生,我只不过借华亭社保局为夏雪梅讨还公道。刘俊如今已经对我不构成任何威胁,今天他能交待背后的始作俑者,表明他已经完全臣服,我何必对这个没有威胁的人斩草除根呢?留下这条狗说不定以后还会有点用处,这点忙还需万董事长相帮。”

    “好说好说,这件事情易如反掌,王老板请放心,谈不上什么帮忙不帮忙。”万乐奇赶忙表明态度,眼前这个年轻人太可怕了,刘俊已经沦为血奴竟然还不放过,但凡有一丁点利用价值他都要敲骨吸髓式的加以利用。

    万乐奇谈及自己也是唏嘘不已,说起来现在王仁智在扶持自己,其实还是他给自己造成目前尴尬的境地,想当初自己手里持有联东三点五的筹码,一场专利权官司几乎损失殆尽,三千多亿得多久才能回来啊。千不该万不该还是自己不该有贪欲,受到联东资产管理局蛊惑,仿制中成药抢先申请专利,率先向云兰中成药厂发难,无视云兰方面和解提议,落了个和刘俊一样的下场。

    华亭的刘俊等人以及联东制药厂的众股东其实有些相似之处,主动挑起争端的最后都是失败方,背后都有资产管理局的影子,唯有资产管理局得以全身而退。聊着聊着万乐奇忽然想起资产管理局作为始作俑者,鼓动联东众股东与云兰中成药厂以身家对赌,资产管理局却没参与,在专利权官司中受益匪浅,掌握的筹码没什么变化,资产总额却增长了三成半。

    两件事情还有个区别,华亭的参与者最终下场都很凄惨,联东方面只是身家损失,人身并未受到威胁,即使为了自愿为奴的那些股东据说现在生活都很安逸。作为曾经的对手,华亭那些人成为王仁智的死敌,联东这些股东某种程度算作合作者,也可以用路人形容双方现在的关系,不是因为刘俊王仁智和万乐奇面对面也不相识。

    专利权官司结束后,联东方面明白己方从开始便已经注定败诉,云兰中成药厂最初就一步步给联东方面构设陷阱,谈及此事万乐奇道:“王老板,如果当初联东答应与云兰方面和解,云兰方面真能按做出的承诺与联东方面和平共处吗?这场纠纷是否在王老板预计之中?”

    王仁智道:“这话不应该问我,而应该问你们自己,试问联东方面当初能容忍云兰中成药厂和横川中成药厂存在吗?别说联东制药厂无论是产量还是品种都远不及这两家药企,即便三家各方面旗鼓相当,联东方面恐怕也不会容忍有与自己实力相当的企业存在吧?

    中成药因为具备成本优势,因此价格很低,联东的目的是大幅度提高中成药价格,翻个一两翻不成问题,联东当初自以为稳操胜券,很难抵御巨额利润的诱惑力,所以这场纷争绝对无法避免。退一步讲,即便当初双方和解,联东方面也会要求大幅度提高中成药价格,另外向云兰中成药厂要求提供更多配方,扩大生产规模,不过估计当时有这种想法的仅为个别股东,联东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云兰方面掌控,这场官司注定无法避免,巨额利润的诱惑力没有那个人能够抗拒。”

    专利权官司后万乐奇与郭贺文见过几次面,得知郭贺文当初也是提心吊胆,事后才知道一些事,最关键的药品配方掌握在手,等于云兰方面从一开始便立于不败之地。郭贺文当然不会给万乐奇透露其中原因,特别是关键点,之前万乐奇等把联东方面的失败归咎于麻痹大意,认为稳操胜券准备不如对方充分。

    之后众股东分析后得出中成药配方这个核心掌握在云兰方面,联东没有任何胜算,和王仁智聊过后万乐奇才如梦初醒,原来联东必败无疑,他早就安排云兰方面着手布局。中成药的配方虽然很关键,但是难点在于云兰中成药厂如何证明联东方面仿制自己的中成药,凌源国属于联东的地盘,在联东的地盘克服困难暗中取证才是难点。

    两个人边喝边聊,临近深夜才结束饭局,万乐奇把王仁智送回酒店,恰好遇见玩了一天的夏雪梅等人,酒店外不是说话的地方,众人仅停留了几分钟便分手。王仁智和夏雪梅刚关上房门,便不高兴的道:“谁让你接受万董事长邀请?咱们自己不能玩吗?”

    夏雪梅嘻皮笑脸道:“这不是今天玩的过程中没有车不方便吗?他刚好有两辆车,等等啊哥,让我先去冲一下,今天出了几身透汗别熏着你了,待会再和哥说今天玩了些什么。”

    夏雪梅说罢理也不理王仁智,转身去冲凉,王仁智本来对万乐奇说是路过联东就是不想麻烦万乐奇,万乐奇作为联东本地人自然容易遇见熟人,王仁智就是避免和陌生人交朋友。哪知道万乐奇本就希望尽地主之谊,见到夏雪梅姐弟后随口说明天他来安排,夏雪梅不等王仁智开口抢先答应,王仁智也不好当着万乐奇的面阻拦。

    一众妻妾中数夏雪梅和商雅兰王仁智头疼,商雅兰是主意特别正,喜欢我行我素,往往需陈苏丹强行下令才行,当年王仁智不愿勉强商雅兰,她最后一个离开襄平。夏雪梅也习惯我行我素,她也畏惧陈苏丹,但总是不长记性,这边刚说过那边转身就忘,依旧我行我素,天生没心没肺的乐天派。

    夏雪梅自小生活在凌源国,来联东好似回家一样,今天姐弟俩玩了一整天加大半晚上,夏雪梅好久都没这么自由自在放开玩一次了。上床后夏雪梅依然意犹未尽,从上午离开酒店给王仁智叙述今天在赌坊玩了一天,大小赌坊玩了六七家,几顿饭都利用休息时间安排在酒楼和茶楼,夏雪梅兴致勃勃的表示明天还要去赌坊玩。

    如果夏雪梅说点别的王仁智还有兴趣听,张嘴闭嘴赌坊王仁智真没兴趣,掷骰子有什么意思?本身就回来的很晚,聊的又不感兴趣,王仁智自然很快迷糊过去。夏雪梅兴致正高,兴奋的让王仁智分享,哪能容许他就这么睡过去,几次摇醒抗议,直到王仁智答应明天一切听她的安排才放过王仁智。

第1114章另类弹球赛

    王仁智承诺明年初联东召开董事会之前半价转让持有的联东股份,等于变相赠送万乐奇一笔巨款,万乐奇增添了无穷动力,第二天大清早便来到酒店。王仁智等人刚刚洗漱完毕准备外出用早餐,万乐奇道:“还好,险些来晚了,差一点就错过,上车上车,带你们去用早餐。”

    王仁智道:“至于吗万董事长,不就是一顿早餐而已,还要去什么大酒店,随便在街边找个干净点的小店就行,不必那么大张旗鼓去什么大店。”

    万乐奇道:“现在去大店吃大餐也得人家有啊是不是?我也不是带诸位去什么大店,那个小店看上去还有些破败不堪,不过绝对让诸位吃了一次想下次,走走走,上车。”

    万乐奇知道王仁智不想张扬,因此没通知任何联东股东,还是昨晚的两位保镖,待王仁智等人上车后立马出发,刚上路夏雪梅便道:“万董事长,今天打算带我们去那个好玩的地方?”

    王仁智刚准备问早饭有什么特点,值得驾车大老远跑一趟,却被夏雪梅抢了先,万乐奇道:“昨晚弟妹不是说要去赌坊玩吗?待会用过早餐咱们就去鸿运赌坊,今天全天都可以呆在哪里,若论玩,这家鸿运赌坊还不错。”

    王仁智道:“赌坊大多大同小异,啥时候不是个玩,有去这么早的必要吗?真不理解你们这些人整天在想什么,赌坊的钱就那么容易赢,钱都让你们赢了赌坊喝西北风去吗?争抢着给赌坊送钱。”

    夏雪梅道:“哥,你不知道就别乱讲好不好?人家万董事长大清早来可不是听你发牢骚来了,人家是为了今天给咱们大家抢好地方知道吗?”

    赌坊还需要大清早抢地方?王仁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新鲜事,夏雪梅批完王仁智,转头问万乐奇道:“万董事长,鸿运昨晚累积了多少赌注?打听过没有?”

    万乐奇道:“要是不提前打听清楚凭啥决定去鸿运?昨天鸿运最后四期没人猜中,总额已经累积到八十六万了,估计今天第一场就会超过一百万。”

    夏雪梅听后很是兴奋,和万乐奇聊起了有哪些弹球高手时常去鸿运,今天是否还有其他高手会在鸿运出现,积累的赌注越多,赌坊越是对高手具有吸引力。王仁智一听积累的赌注不到一百万,听万乐奇和夏雪梅谈话的内容好像是笔数额较大的数目,心里不由得有些好奇,一百万在很多赌坊也算不上是大数目,但听万乐奇的语气好像积累到一百万不是太容易。

    万乐奇和夏雪梅聊的很投机,回忆鸿运曾经有过赌注积累到上千万的经历,夏雪梅听后很是吃惊,道:“正常情况下一次赌注也就十几万金币,有了累计后大不了几十万,积累到上千万少说也得两天吧?赌坊肯定暗中搞小动作了,不然不可能累计到千万。”

    万乐奇道:“这很难讲,没根据的话谁也不好说,大家都是私下猜测,我也估计是鸿运为了制造轰动高价从外地聘请弹球高手,不过这种事情赌坊也只敢多少年做一次。”

    说话间车辆靠边停下,众人下车一看,街道旁仅有行色匆匆的行人,没有一家店开门,不禁有些奇怪,万乐奇道:“大家还得走几步,不算远,大约四百多米,这个巷子里有家小店的豆花很不错,刚好顺路,不然也不会带大伙跑这么远。”

    说罢,两个保镖在前边给大伙带路,四五百米距离步行不到十分钟,没走多久便看见前边巷子边大约二十多人坐着小板凳围在小木桌旁用早餐。来到近前才发现小店只有两个小门脸,每间门脸不到十平方米,初夏人们大多选择在外边道路旁用餐,小店里仅有三个人就座。

    一碗豆花一张烙饼一小碟小菜,简简单单的早餐吸引不少食客,这家小店估计有自己的特色,看了小餐桌才知道,原来还有稀饭和豆浆,主食还有馒头包子鸡蛋等。小店生意很红火,仅有一个年轻姑娘跑前跑后的结账收拾餐具,食客需自行去店里边自己动手,店里还有一男两女忙碌。

    本以为万乐奇推荐的豆花应该具有某种特色,结果大失所望,味道很普通,烙饼稀饭等也尝不出有什么,只有小菜味道还算稍好。直到结账时王仁智才明白原因,主要是便宜,一个人平均不足一银币,小店早餐品种比较多,可满足大多数人的口味,有干有稀比较舒服,小店依靠物美价廉给自己赢得口碑。

    众人用过早餐再次上路,大约三十几分钟后来到一个停车场,停车场已经停放了几十辆小车,鸿运赌坊确实挺红火。进入赌坊时竟然还要一金币的门票,这个门票价格可不算低,根据停车场的车辆判断赌客大约有几百位,不料进去一看起码有上千赌客已经捷足先登。

    王仁智原本以为既然鸿运赌坊比较有名,赌坊建筑理应宏大,不料主体建筑只是进门的那座二层楼,其余全部是平房,并且没看见赌坊常见的兑换筹码的吧台显示屏等。万乐奇沿着夹在平房中的道路把众人带往赌客聚集的树林,径直往后边高坡上走,出了平房才看见地势较高的地方搭着许多遮阳伞。

    每张遮阳伞下都有张圆桌和配套的靠背椅,万乐奇要了三张圆桌,每张圆桌十金币,赌坊提供一壶茶,这壶茶虽然免费但也不算便宜,换茶或者要好茶另外计费。落座后才看见远处耸立着一面硕大的显示屏,虽然比不上湾南镇的但也不算小,显示屏上许多数字滚动播放,不明白是啥意思。

    王仁智等所在的位置地势较高,视野很宽阔,许多赌客都在坡下的树荫下边席地而坐,这片椭圆形的树林很大超过三万五千平方米,足够容纳两三万人。最下边是个不知干啥的场地,场地大部覆盖着人工草坪,其中有二十多个不知干什么黑乎乎的洞,这里虽然不是郊区,但地价不会便宜,这么大一块地值不少钱。

    这是赌坊?王仁智一头雾水,这些年他也去过一些赌坊,还是第一次见识这种所谓的赌坊,万乐奇和夏雪梅姐弟已经进入角色,兴致勃勃的盯着大屏幕研究。王仁智无所事事,无聊的四下观察,发现人群中有几个比较密集的聚集地点,观察好久才明白应该是赌客下注的地方。

    虽然是上午但赌客云集足有三四千,王仁智除了金凯悦还没见过规模如此的赌坊,想必鸿运赌坊确实名副其实生意红火财源广进。就在这时听见夏雪梅略微提高的声音:“万董事长,这个钱必须自己掏,这不是多少钱的事情,也不是万董事长心诚不诚,而是大家玩个开心,下注的钱坚决谁下注谁自己出。”

    万乐奇道:“弟妹误会了,好好好,那咱们就各自下各自的赌注,等会万某再解释。”

    王仁智收回目光,发现不知何时一个赌坊伙计已经来到桌旁,想来是万乐奇或者夏雪梅召唤过来下注,啥地方都一样,遮阳伞所在的区域赌坊提供上门服务,下边的赌客得自行前往几个固定地点下注,钱到位了待遇自然不同。夏健昊第一个下注,随着他报出几个号码,然后与赌坊伙计认真核对后交给伙计七十金币,伙计把现场打印的凭据交给夏健昊。

    随后是万乐奇,他和夏雪梅谦让了两句后下了二百七十金币的赌注,最后是夏雪梅,她用时最长,下的赌注也最重,竟然高达一千三百金币。末了伙计等候王仁智下注,王仁智挥挥手示意自己不下注,夏雪梅不悦的道:“不下注来这儿干什么?不下注不行。”

    王仁智道:“你别强人所难好不好?这又不是掷色子,大小单双赌的是运气和胆魄,玩法我都不知道,你让我闭着眼睛盲赌啊?你总得让我懂得咋玩才能下注吧?”

    夏雪梅听后立马乐了,赶忙吩咐伙计道:“好了好了,你去忙其他客人吧。”然后扭头对王仁智道:“怪我,妹子忘了哥是第一次来凌源国,没关系,妹子马上就教会哥咋玩。”

    夏雪梅立马给王仁智介绍,现场人来人往,赌坊为了尽可能安排更多赌客,遮阳伞一个紧挨一个,临近的赌客和过往的赌客都知道这桌有个外地来的赌客。鸿运赌坊每天上午九点准时开第一场,之后的场次时间不确定,上一场结束半小时后开下一场,全天开六到九场,大多数时间开七到八场。

    下边场上的洞直径一米深约五十公分,鸿运这个受场地限制一共有二十四个洞,夏雪梅见过最多的场地有三十二个洞,最少的仅有十二个洞。规则很简单,无论手抛还是脚踢,只需把弹球按照顺序送进所有洞即可确定名次,任何赌客均可报名参加,每场参加人数限定不得超过五十人。

    为了避免舞弊,所有参加比赛的人不允许下注,参赛者之间自行赌输赢,初次参赛的生面孔缴纳最低的起步价五十金币,每场只去冠军一名,可获得所有参赛者缴纳的金币。各赌坊都有一些常驻选手,这些选手无一不是高手,前几名往往被这些选手包揽,这些选手缴纳的参赛费也比较高,今天第一场就有三位选手缴纳封底的一千金币。

    赌坊仅给这些高手开盘,赔率普遍很低,大多在一赔一点三至一点六之间,由于每场仅有一个冠军,赌坊可算稳赢不输。众多赌客热衷的是前三竞猜,猜中者独享所有赌注,两人以上猜中则共同分享,参赛者与猜前三赌坊并不参与,仅抽百分之五的提成。

    每注金额为十金币,赌客可任意下注,赌坊不加限制,猜冠军单注最高限额为一千金币,赌注最高限十注,不过赌客很少下这类单注,主要嫌不刺激。正常情况下上午第一场赌客比较少,总下注额很少超过十万金币,第二场开始参与的赌客多了后下注总额多在十万金币以上。

    讲解过程中夏雪梅姐弟结合大屏幕讲解,大屏幕上前四全部为缴纳封顶一千金币的高手,几百金币的约有六七个,其余依次递减,缴纳五十金币的菜鸟越占半数。赌坊制定的规则公平合理,无论是参赛者还是赌客输赢均与赌坊无关,赌坊赚的只是百分之五抽水,因此赌坊尽最大努力给赌客提供参赛者资料。

    排名靠前的参赛者几乎以此为职业,以一千金币赌六七千金币,谁也不愿拿自己的一千金币作假,作假的只有赌坊偶尔为之,目的是吸引赌客,赌坊从中捞不到好处。说着话夏雪梅指着大屏幕说道:“看,这场封盘了,看见没哥,总下注额二十三万多,我要是赢了就是一百多万,一半也有五十几万,我把排名前六的全部包圆了,希望很大。”

    说话间大屏幕上又换为所有参赛选手的出场顺序,夏雪梅看见后嘀咕道:“怎么抽的破签,一共才四十一个人参赛,排名前六的最高的一个竟然排在第十四个出场,完了完了,早知道少下几注。”

    王仁智没说话,夏雪梅开口嘀咕他就估计这是赌坊有意为之,排名越靠后就越容易受到前边选手的干扰,后边的弹球很可能受前边选手弹球的阻挡。赌坊搞这类小动作无可厚非,即便所有参赛者在场,相信赌坊也可有办法搞这种小动作,十赌九诈,人家鸿运这么做并不是很过分。

第1115章谁在操控比赛

    赌坊限定每注只允许十金币,多了少了都不行,但对赌注不加限制,夏雪梅的一千多金币就是下了一百多赌注,现场几千赌客赌注为二十三万,想必很多赌客和夏雪梅差不多。大屏幕上开始显示比赛画面,二十四个洞中已经插上标注二十四个编号的小旗,每个弹球上都有一个号码,赌客输赢一目了然,绝不存在舞弊的可能性。

    说是赌弹球,其实也是一种娱乐,凌源国军队弹球队长期占据弹球赛前四强和这个游戏有一定的关系,每注十金币对普通民众不是小数目,看热闹的估计也不少。没一会夏雪梅就开始嚷嚷,原因无他,后出场的两个高手踢出去的弹球碰上先出场的那些菜鸟的弹球,弹球变向增加困难。

    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何况赌坊本就有可能抽签时作弊,不然的话完全按照实力恐怕每期都会有赌客猜中前三甚至前五。四十一人参赛,越靠后出场就越吃亏,等于前边出场者给后边出场者设置了一个个障碍,赌坊制定的规则本身存在问题,五十人参赛的话后边出场的人更吃亏。

    五十金币在权贵富豪眼里不算什么,可在普通平民需经过一个月的辛苦劳作,因此敢于登场的没一个庸手,争取以五十金币博几百倍的金币。抽取的登场签位使得他们受到的干扰比较小,每个坑位三两次投掷便顺利通过,那些高手因为受到干扰则很不顺利,五六个坑位后便落后一个坑位。

    夏雪梅很是着急,她看好的那些选手排名大多在三十名开外,眼见投入一千多金币的一百多赌注就要打水漂,神情沮丧的和夏健昊交流对比赛的看法。一旁万乐奇和王仁智闲聊,品的是两桌各花费两金币换了赌坊免费提供的茶,另外上了三金币的干果和点心,王仁智认为鸿运的价格很亲民。

    两个人其实都对茶和干果点心不太了解,以他们的身家从不亲自购买这类商品,习惯性的估算茶水干果等鸿运赚取多少利润。两个人估算鸿运的毛利润约为百分之六十,门票抽水等收入虽然不少,可场地雇佣的伙计缴纳的税赋等是一笔不小的款项,最终得出结论鸿运纯利润很低,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亏损。

    一旁的夏健昊道:“亏你们还是大老板,人家鸿运虽然走的是低端路线,可鸿运不比那些走高端路线的高档赌坊少赚,甚至可能利润还远超那些高档赌坊。鸿运这里谁都可以报名上场,和赌坊关系不大,每场的抽水虽然只有几百金币,可这是赌坊的纯利润,那些高端赌坊的权贵富豪有多少?赌坊凑人头等于白亏损,这是里外里的账,每场下来少说差上千金币。

    为了减少客流确保赌坊高端大气,高端赌坊大多采取会员制,门票自然不会有,看鸿运这个样子,一天的门票少说得大几千甚至上万。茶和酒水干果点心等两者之间差档次,利润比例都差不多,高端的稍高点,可雇佣的侍者开销很大,这地方到处是赌客,那边到处都是侍者。

    就拿眼前这点茶水点心来说,几十金币一斤的茶得泡多少壶?一斤茶少说价值三四百金币,谁都知道这种地方的东西是外边的一倍以上。一瓶瓶装饮用水三两个铜板,他这地方得一个银币,这几千个人少说人均两瓶,一天下来往少了说也得一二百金币,那个人不得来顿中午或者晚饭?又是几百金币。

    我敢说鸿运一天毛利最少三千金币,开销绝不超过一千金币,一个月鸿运纯利润五万金币手拿把攥,和那些高端赌坊差不多,高端赌坊还有亏损的时候。这还没把两者的投资因素算进来,高端赌坊的投资是鸿运的数倍甚至数十倍,投资回报率根本没法比,反正要是我就投资鸿运这种。”

    看来夏健昊曾经琢磨过这类生意,不然他不会摸的门清,王仁智和万乐奇听后都没说话,都在心里嘀咕,夏家这个孩子格局太小,难怪成不了事。投资高端赌坊采取会员制,人家投资不是为了赚取利润,而是为了吸引权贵富豪积累人脉,给权贵富豪一个交流的平台,以此寻觅商机,

    夏雪梅没好气的道:“你就是理论上比谁都行,一到动真格的就缩回去了,还好意思在万董事长面前讲这些,人家万董事长不比你清楚?”

    万乐奇不是为了迎合夏雪梅今天不会来鸿运,夏雪梅昨晚兴致很高,他才决定今天来鸿运,联东有夏健昊说的高端赌坊,怕遇见熟人不能去。夏雪梅不给弟弟留脸面,万乐奇赶忙道:“弟妹可别这么说,我还从没考虑过这些,看来健昊老弟在这方面下过功夫,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在这方面合作一次。”

    万乐奇属夏家势力,知道夏健昊乃夏家嫡系,也清楚他的能耐,之所以主动伸出橄榄枝,不是冲夏家,而是冲王仁智的面子。万乐奇到现在仍然不清楚王仁智来联东的目的,不过他从夏健昊陪伴在夏雪梅身边,判断王仁智很宠夏雪梅,并且不讨厌夏健昊,不然这种生意他现在确实瞧不上。

    万乐奇之前不太了解这门生意,他清楚夏健昊的估算有误,他知道鸿运每月纯利不低于二十万金币,出自鸿运老板之口绝错不了。夏健昊大喜连连应承,王仁智心知肚明,这是万乐奇在答谢自己,夏雪梅自然为弟弟庆幸,和万乐奇合作比较稳妥,这是今天的意外收获。

    这时场上出现奇怪的一幕,一名参赛者用自己的弹球狠狠砸向另一个弹球,等于他放弃争第一的机会,拉一个人垫背,垫背的这个选手是个缴纳顶格一千金币的高手。这两名选手都是夏雪梅看好的选手,夏健昊笑道:“怎么样姐姐,还是我有眼光吧,这俩斗上了等于同时失去竞争资格,呵呵,太好了,看来我今天有希望。”

    夏雪梅道:“看把你得意的,他俩只要进前三我就有希望,这才第十五个洞,没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

    万乐奇知道王仁智是第一次来联东,赶忙解释这不是赌坊授意,而是排名靠前的高手之间的争夺,这种情况很常见,每个高手都有自己的盟友干这种扫清障碍的苦差事。每个参赛者都缴纳了参赛费用,人家自己愿意牺牲,虽然手段有些龌龊但不触犯规则谁也没办法,其实这是赌坊乐于见到的场景,赌坊恨不得场场有人爆冷。

    这时伙计过来登记是否有人打算登场,夏雪梅明白自己这场一百多赌注基本上已经无望,气哼哼的给两个保镖报名,希望保镖能够爆冷,她打算单独买保镖的盘。伙计立马询问两名保镖具体情况,确定是两名菜鸟,收取五十金币完成登记,给了两个号码后告知自行从大屏幕上查看何时登场已经出场顺序,否则按弃权对待。

    第一场比赛结束,不出所料,第一名果然出自几名顶格高手,不过其余顶格高手排名均在前三之外,一名菜鸟居然打入前三,这样的排名自然无人赢得一百多万的巨额赌注。大屏幕上第二场参赛者已经满五十人,夏雪梅鼓了半天劲,竟然没轮到两名保镖,唤来伙计一查,两个人分别排在后边两场。

    第二场赌注累计已经高达一百四十万金币,夏雪梅因为有点气愤干脆没下注,夏健昊和万乐奇这次下了一百金币的赌注,明知道没希望,两人要的是参与,赌坊不下注还有啥看头?两场之间仅有二十分钟的间隙,用于赌客下注,这个时间比较紧张,树荫下人来人往显得有些混乱。

    万乐奇对夏雪梅道:“弟妹这种心态不适合玩这个,每场可以说两成在赌坊操控之中,看似各方面都考虑的很周全,实际上每场都有八成爆冷的可能性。这种玩法猜中的概率确实比较高,可和你同样猜中的大有人在,没有冷门时往往十几人甚至上百人分享,到手恐怕没几个钱。一场投一百多注,一天下来投注额过万,天天玩的话赢了也不够赔,那些职业赌徒每场投注很少超过一百金币,据说联东有不少以此为生的赌徒。”

    万乐奇其实说的是夏雪梅要么就下重注,企图一举中的,要么就分文不投,她的目的不是玩而是为了争夺翘楚,言外之意夏雪梅有些心口不一。夏雪梅可以怼夏健昊,可她不好怼万乐奇,隐约听出万乐奇话里的意思,又不愿意承认,辩解道:“我才不是万董事长说的这样,我是认赌服输,明白斗不过赌坊,干脆挂白旗投降,把报仇的机会留给我们家老爷,哥,下边两场我听你的建议。”

    王仁智道:“这种怼命的事情我也没有高招,你别指望我,我看万董事长说的很有道理,你应该听取万董事长的建议,向万董事长和健豪学习。每次不要下重注,抓住重点不放,十几注足矣,一百多万哪怕一百个人瓜分你也有一万多,我还有个建议,要防爆冷,给咱们自己人加油鼓劲,万一爆冷你就赚大便宜了,没有冷门呵呵一笑,因为本就希望不大,你说对不对?关键是玩的高兴。”

    玩的目的是为了开心高兴,百十金币给自己点希望,猜中了是意外之喜,猜不中很正常,能否猜中王仁智认为半数由赌坊掌控,看似很公平其实和赌坊有很大关系。身边的保镖王仁智比较熟悉,虽然没参与过这种比赛,也算不上高手,但对弹球不陌生,存在爆冷的可能性,武师的手眼协调能力那个都不弱,何况两人空闲时参加弹球比赛。

    夏雪梅性格直爽并非头脑简单,她清楚无论是磐石军还是直属集团军都大力开展弹球运动,如今云兰川江等地陈苏丹都在推广弹球运动。保镖是离开麻岗镇时陈苏丹亲自挑选,王仁智说保镖有爆冷的可能绝不是无的放矢,当即表示下两场按照王仁智的建议下注,中与不中图的是开心快乐。

    万乐奇以为夏雪梅是为了讨好王仁智,没当一回事,夏健昊去过熊背梁和麻岗镇,又知道直属集团军弹球队的实力,悄悄问夏雪梅这两个保镖是否可算高手。万乐奇就在眼前,弟弟的行为确实有些小家子气,人家刚刚还在提携你,夏雪梅道:“是不是高手我不知道,不过他们俩应该对弹球不陌生,绝不是两个菜鸟,所以应该有一丝爆冷的可能性。”

    夏雪梅不是在华亭就是丽水,川江云兰和熊背梁呆的时间很短,不过她有不少关于熊背梁的消息,姐弟俩就此探讨保镖实力应该属于哪个层次。直属集团军男女弹球队近几年战绩极佳,每年弹球赛媒体都有很多相关报道,万乐奇当然也知道,也参与夏雪梅姐弟讨论,把王仁智一个人暂时凉在一旁。

第1116章变味的玩法

    万乐奇整个第二场几乎都在和夏雪梅姐弟讨论,第三场下注时三人都把爆冷的希望寄托于保镖身上,第二场依旧没人赢,到了第三场总额已经累积到一百七十多万金币。保镖上场后起初果然不负三人所望,第三位出场干扰很小,前十个坑位匹马领先,领先其他四十九人两次投掷机会,等于领先一个坑位,包括本场的几位顶格高手。

    保镖是个新面孔,被划入菜鸟行列,满场上万赌客恐怕没人看好保镖,夏雪梅三人很是兴奋,只要其他几个顶格高手正常发挥,要么没人赢要赢只能是三人之中。不料从第十三号洞开始,保镖开始出现低级失误,几位顶格高手逐渐拉近与保镖的差距,夏雪梅姐弟焦急的直拍大腿,保镖关键时候掉链子,许多赌客却非常高兴,兴高采烈的给自己心仪的选手加油助威。

    王仁智从万乐奇三人讨论时便把注意力集中在观看比赛上,由于遮阳伞所在的位置比较高距离远,又有树荫遮挡,因此他大多在看现场大屏幕。在大屏幕上看的很清楚,保镖的低级失误其实是着了赌坊的道,看似平坦的赛场和草坪,其中有一些埋藏的石块做障碍,保镖不熟悉场地出现低级失误,那些顶格高手投掷的弹球恰好绕过这些隐藏的障碍物。

    到了第十九个洞时最能说明这点,这时保镖与两位选手已经并驾齐驱,第十八号洞距离十九号洞距离仅有二十米左右,这个距离有可能直接把弹球扔进十九号洞。保镖本能的选择沿地面以地滚球的方式争取一次性把弹球滚入坑位,这样比较保险,即使失误弹球距离坑位很近,只需再来一次即可。

    不料令人大跌眼镜的情况出现了,弹球出手不久便好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向右偏离,右边是个小下坡,等弹球停稳时距离坑位还有十四五米。其他参赛者无一不是把弹球直接抛向坑位,争取一次性建功,不过五十人里面仅有六位成功,其他人的弹球大多越过坑位,也有几个的弹球落在保镖附近。

    不用问这是个给新人挖的坑,看似平坦的草坪下并不平坦,是个向右的缓坡,这还并不算完,大屏幕镜头拉近后十九号坑位右边有一道明显的凸起,弹球很难滚入坑位。十几米距离把弹球抛入坑位同样不容易,右边的几个人最终只有一个人成功,反观那些弹球超越十九号坑位的选手,地形好似导流槽一样很轻松的取得成功,仅有一个人用力过猛出现失误。

    保镖从三人并列第一,直接落入并列第三,落后第一两次投掷机会,万乐奇叹了口气道:“完了,这次是没希望了,不过还有机会,现在领先的这小子缴纳一百金币,是个冷门,还有机会。”万乐奇所谓的还有机会,指的是这一场依旧不会有人赢走累积的赌注,下一场还有希望。

    夏雪梅姐弟也看的很清楚,赶紧去找保镖提醒注意吸取教训,万乐奇赶忙问王仁智道:“王老板,咱们是在这里用午餐还是出去找个地方?”

    玩起来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饭时间,王仁智道:“依我看咱们是走不了了,今天雪梅不见到有人赢了这一百多万,她会在这钉到散场,这有午餐就在这儿吧。”

    万乐奇心道,这小子真是宠美人,嘴上道:“这地方可没啥好东西,还是先去吃饭吧,玩也不能不吃饭对不对?这种地方最好的酒是老烧锅,连口好点的酒都喝不到嘴里。”

    万乐奇心里也不想走,惦记着一百多万金币花落谁家,可王仁智又是自己的金主,咋也得照顾周到点,王仁智道:“老烧锅就老烧锅吧,你看这姐弟俩的样子,算了,既然玩就让她玩个高兴。”

    万乐奇听后招呼来一个伙计,给两桌点了午饭,上了两瓶老烧锅,两个半金币的老烧锅竟然要十金币,鸿运简直坑人没商量,万乐奇开始估计的很准。鸿运饭菜价格同样也翻倍,味道还很一般,两桌不到五金币,这个价格听起来比较亲民,即使这样树荫下的赌客也舍不得,他们大多选择廉价的食盒或者干脆自带午餐。

    保镖最终排名第八,实际上与第九第十和他并列,第二个保镖吸取教训成绩好很多,最终名列第五,累积的赌注已经超过二百万金币。显然许多赌客经不住累积巨额赌注的诱惑,采取夏雪梅之前的方式,但凡看好的选手或者那些顶格选手一网打尽,争取赢得累积的巨额赌注。

    中午饭后又新增加了不少赌客,王仁智等人上午刚来时约有三四千赌客,中午饭时达到万人规模,中午饭后达到一万五千多,十金币的遮阳伞已经没有空闲。赌客下重注的越来越多,上午第一场下注总额将将二十万金币,之后逐渐增加,中午饭后猛增到五十万金币,累积的赌注增加到二百七十四万金币。

    万乐奇道:“如果这场仍然没有人赢得累积的赌注,下一场估计下注会达到一百万左右,累积的赌注不低于三百五十万,很是诱人啊。怎么样,二位是否有兴趣赌一把?咱们联手下一次重注,取了这三百万,今后几天吃喝玩的费用都有了,看样子今天鸿运没有大户,值得赌一把。”

    夏雪梅刚来就下了一百多注,就是试图把累积的赌注揽入自己怀抱,她其实不是看中这一百多万金币,而是试图体验一把赢钱的快乐。万乐奇的劝说以及王仁智开导其实对她没起多少作用,她是为了维护王仁智面子,万乐奇嘴上说是赌一把,其实他是在进行投资做生意,夏雪梅没这个兴趣。

    姐姐表明不参与,夏健昊很想与万乐奇合作投资一把,几十万金币对他来讲很有诱惑力,何况还可能超过百万,可是万乐奇说出吃喝玩的话,又把夏健昊吓回去了。王仁智见过老祖后,夏健昊的任务已经完成,他本该与王仁智在联东分手,留下来的目的是为了冰雪酒蜂王浆和益寿丹,当然陪姐姐吃喝玩夏雪梅不会让他花费一文钱。

    赌博就存在风险,万乐奇虽然比较有把握,但是仍然存在风险,这不是投资失败,投资失败亏多亏少还可挽回部分损失,这是赌博,赌输了便颗粒无收。赢了自己得不到,输了颗粒无收,夏健昊的实力属于赢得起输不起,当然不能响应万乐奇,王仁智道:“算我一个,不过我把话说在头里,万一赢了归万董事长。”

    万乐奇道:“那可不行,这个便宜我不能赚。”王仁智的意思很明显,万乐奇身为东道主,自己不好和他争抢,今后几天的费用仍然交给万乐奇,现在等于变相负担万乐奇招待的费用。万乐奇明白王仁智不落自己人情的意思,两人之间还存在界限,万乐奇属于夏家势力,和王仁智只是生意伙伴这种层面的朋友,万乐奇想和王仁智更进一步。

    王仁智意在和万乐奇划清界限,可是他的做法不合适,哪有合作投资不求回报的道理,万乐奇脸面搁不住,所以他不赚便宜的话也不客气。夏雪梅见状赶紧做和事佬,道:“这好办,哥出钱,万董事长负责具体实施,要是有幸赢取赌注,二一添作五,一半归万董事长,另一半我来做主,这个便宜我来捡。”

    夏雪梅之前的兴趣又被万乐奇勾引上来,到了王仁智和万乐奇这个层次,百十万金币算不上什么大数目,何况仅有几十万,玩玩而已。夏雪梅出面恰到好处,万乐奇和王仁智都表示赞同,夏健昊只要跟着混,他自然没什么话,这几天陪好姐姐,届时得到心仪的东西即可。

    万乐奇时常与朋友在这种场合聚会,玩不是目的,增进友谊广交朋友才是目的,以便寻找商机提前避险等等,这类把赌博作为投资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万乐奇选择鸿运经过深思熟虑,这里几乎鲜有真正的权贵富豪,以小资平民居多,即可满足夏雪梅喜欢热闹的心理,又令王仁智比较满意,几乎很难遇见熟人。

    万乐奇中午饭时就有出手的打算,观察投注总额后暂时作罢,自己上午才说玩玩而已,两三个小时后就变卦,脸面有些不好看,直到投注额猛然增长为五十万金币,说明已经有人出手,万乐奇这才出手。万乐奇不惧有人分享累积的巨额赌注,也不惧投资打水漂,这次失败了还有下次,这种时候已经成为资本的游戏,万乐奇干过不少次这种事情,仅有个别时候血本无归。

    大屏幕上打出新一组参赛选手,投注额变化不大,万乐奇盯着大屏幕,报出一个个选手号码,一旁的伙计则给他随时通报投注额。夏雪梅姐弟之前听说过许多权贵富豪这么干,今天这一幕就发生在自己眼前,并且还是参与者,不禁唏嘘不已,这种娱乐玩到一定程度就成为资本的游戏。

    万乐奇下了两大注,每注二十万金币,大屏幕上排名前二十五的和个别菜鸟一网打尽,今天不是王仁智等人在场,他恐怕独自下一百万金币的重注。二十万金币不是太大的数目,到了后边每增加一名选手所需的赌注就要成倍增加,万乐奇于是分为两部分,花小钱争取办大事。

    伙计下单前,大屏幕上的本场下注已经达到四十万金币,就在伙计下单的一刻,大屏幕上忽然从四十万跳跃至七十多万,紧跟着就跃升为一百一十万。显然还有人也在投入巨资试图获得累积的赌注,万乐奇道:“上一场估计已经有人出手,投资不大目的是小试牛刀,这一场已经有人和咱们同时下手了,我估计本场还会有人出手。”

    万乐奇的话说完没过两分钟,大屏幕上的投注额又跃升为一百五十万,累积的投注额已经高达四百三十万,万乐奇道:“这下估计不会有人出手了,人再多了的话就只能赢不能输,还不如等着下一场,这些人就等着看咱们的笑话,率先出手也不一定赚便宜,很可能给他人做嫁衣。”

    夏雪梅姐弟包括王仁智都长了一次见识,原来娱乐到了一定程度还可以作为一门生意来做,并且得把握时机,早了不一定赚便宜晚了不一定吃亏。累积的赌注从二百七十万暴增为四百三十万,如果还有下一场,恐怕得暴增二百万以上,这时已经不是娱乐了,平民基本上已经没有希望,等于权贵富豪搜刮了一次平民积累的财富。

    伙计收款打印凭据,然后分别交给万乐奇和王仁智,王仁智转手交给夏雪梅,夏雪梅转手又交给万乐奇,然后道:“管是谁中了兑现都由万董事长出面保管,我那一半还没想好如何处置,等我想好后再说。”

    万乐奇推辞道:“还是弟妹拿着吧。”夏雪梅是真没考虑好,她想找个理由给夏健昊,万乐奇却是感觉有些烫手,他和王仁智谁拿着都不合适,所以才要交给夏雪梅。

    夏雪梅接过去转手交给夏健昊,然后道:“先交给你保管,要是赢了你还可以过个手瘾。”言外之意要是猜中了让夏健昊出面兑换现款,夏雪梅在此耍了个小心计,两份凭据应该只有一份猜中,赌坊转账不可能分别转两三个人名下,显得太生分,夏健昊只能取回来现款,便于和万乐奇分钱,她也好设法给夏健昊。

第1117章丢不起人

    万乐奇选择出手的时机掌握的恰到好处,四个赌客猜中了前三次序,四个赌客瓜分四百四十多万金币,人均一百一十万,净落一百万出头。兑换赌注交给夏健昊,看见树荫下部分赌客起身,王仁智征求大伙意见道:“咱们玩了大半天了,赢了几十万金币,是不是该见好就收?”

    夏雪梅立马道:“不行,我还想赌一场,现在才三点,回去那么早干什么?”

    万乐奇道:“玩一次就玩个痛快,再看一场刚好回去吃晚饭,我这就安排。”

    王仁智对赌球没什么兴趣,不过有万乐奇陪着聊天也不错,于是道:“看来今天你不自己赢一次不甘心,我给你个建议,这次你试一试下重注,说不定没有冷门,圆了你赢一次的心愿。”

    要说赌坊一点不做手脚恐怕没人相信,绝大多数时候赌坊应该不会搞小动作,没有累积赌注赌坊也不值得,顺其自然的可能性很大,王仁智想明白后建议夏雪梅大胆下重注。王仁智知道夏雪梅憋着口气,她不认为刚才赢的属于自己,自己研究的才属于自己,被王仁智说中心思,夏雪梅毫不在意,立马下了三千多金币的重注。

    夏雪梅也学万乐奇的方法,把排名靠前的十位选手一网打尽,不过分为多个组合,伙计打了十二张凭据,夏雪梅信心满满的凭自己能力赢一次。夏雪梅的功夫没白下,果然猜中前三顺序也没错,不过没赢多少,这场总投注额才六万金币出头,猜中的赌客就有十四位,去除赌坊抽水夏雪梅才回来四千金币出点头,总体上她今天略亏几百金币。

    赢钱总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夏雪梅凭借自己赢了一次,顿时来劲了,试图再玩一场,王仁智立马阻止道:“你也不看看时间,别玩了,做人总得有点信用。”

    夏雪梅不高兴的嘟囔道:“不让玩就不让玩,有什么了不起,和信用有什么关系?”

    夏健昊刚想开口说什么,夏雪梅立马呵斥道:“你给我闭嘴,就显你能是不是?”自己兄弟自己清楚,夏健昊准保说自己刚刚说的只玩一场,因此夏雪梅抢先开口堵住夏健昊的嘴。众人离开鸿运直奔香满楼,万乐奇已经提前预定了包间,恰好赶在香满楼上客高峰之前抵达香满楼,万乐奇问清楚香满楼目前有玲珑和星昊两大名酒才选择这里。

    众人当晚去的早走的迟,习惯上酒足饭饱后晚间还有安排,不是酒楼茶楼就是赌坊,王仁智不想去那些地方,敞开肚子喝了个没完没了,有意拖时间。晚宴结束后王仁智以第二天要去连山游览需要休息为由婉拒万乐奇,他挺愿意和万乐奇相处,今天就很满意,只是他需要时间消化从万乐奇这里得到的一些消息。

    第二天一早,万乐奇与两名保镖早餐后来到酒店,王仁智等人已经退了客房,游览连山需两天时间,王仁智也不准备回联东了,陈苏丹在麻岗镇不放心,催他尽快回去。连山方圆二十五平方公里,主峰高度才三百八十六米,连山周边方圆一百公里以内尽皆平原,因此突兀平地拔起的连山成为一个游客趋之若鹜的游览圣地。

    平原地带人口稠密,县市之间距离多为三四十公里,从联东出发后半个小时便进入山区公路,十几分钟后众人在一个停车场下车。万乐奇道:“连山的游客较多,山区道路狭窄,因此车辆禁止通行确保游客人身安全,走不了路的不用担心,路旁有很多等客的人力小轿,价格还算公道,一个金币两公里。大伙上路后常联系,连山通讯器没有信号,一旦走散了不好找,咱们别没玩什么净找人了,无论去什么地方都提前打个招呼,找起来也有个大概范围。”

    王仁智道:“不用找来找去那么麻烦,告知所有人咱们现在去什么地方,万一谁走散了雇顶小轿,别弄成失散的人找回来又得去找其他人。”

    这个办法倒是挺好,万乐奇道:“这办法好,谁万一和大家走散了就去五门村,如果怕在五门村没遇见大伙,也可前往三门村,今晚咱们在三门村留宿。”万乐奇告知大伙第一目的地为五门村,索性把晚上计划在三门村留宿也告诉大家,等人的滋味不好受,很多人哪怕五分钟也受不了,干脆一旦走散了各玩各的也不用相互等。

    停车场有三个出入口,万乐奇却带着大伙走上条五六米宽的小路,山区的小路往往是仅容一两人通过的羊肠小道,连山不高且山势较为平缓,所谓的小路比麻岗镇的大路还宽并且平坦很多。万乐奇见王仁智向另外两个出入口张望,道:“那两个口通往军营,仅军用车辆可以通行,咱们步行的话也可以走,没啥景色游人走的比较少,想坐个轿子都不容易,游客大多走这边的小路。”

    这里还有军队驻守?王仁智听后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连山虽然不高范围也不大,但连山是方圆几万平方公里的制高点,属战略要地,凌源国在此驻有重兵。如今王仁智已经知道,联盟军是国家联盟的柱石,其次当属凌源国军队,武器装备兵种训练等各方面都与联盟军有一拼,只是总兵力不足,仅为联盟军的三分之一左右。

    国家联盟几个大国中凌源国军队的地位较高,也是受权贵富豪影响较大的一支军队,从罗家业和窦胜秋嘴里都听过凌源国军队属五大财阀私军的说法。国家联盟四个大国中属凌源国军队兵种最齐全,拥有和联盟军相同的海陆空飞弹等兵种,军队配备的武器装备略胜联盟军一筹。

    宝兴王国以及泰顺共和国总兵力与凌源国相当,不过因为海军太烧钱因此均缺少海军,仅有陆军和空军以及少量飞弹部队,陆军武器装备也与凌源国军队有较大差距。横川王国穷的叮当响,仅有一支兵力高达二百五十万的陆军,配备的重型武器装备也很少,兵力说起来多一百万左右,但却是四大国中最弱的一个大国。

    王仁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人家都不去的地方想必风景也一般,人们对美景的标准恐怕都差不多,咱们也不要别出心裁,那个地方游客多往那凑,跟着前边那些人走吧。”

    万乐奇道:“其实连山各地的景色都差不多,自然景观比较普通,三二百米的山能有什么景观?连山纯粹是一个人工打造出来的景点。连山周边百公里范围内仅有连山这座小山,平原地带哪怕是个土坡都得想方设法搞点名堂,何况还是座正儿八经的小山。

    据说这里原来有个连中县,不知何时凌源国为了开发连山,撤消连中县,并且出台一些优惠政策,鼓励富豪投资连山,才有了后来的连山旅游。如今连山非常重视自然环境的保护,只允许人工栽种花草树木,不允许私自砍伐树木,哪怕是自己栽种的也不行,王老板恐怕还没听说过砍伐自己种的小树苗重罚一百万金币的事情吧。”

    这时众人已经进入连山景区道路,道路两旁建筑造型各异,虽然谈不上雕梁画栋但各有各的特色,仅从房檐屋顶就可判断建筑物造价不低。放眼望过去无论远近各种植被非常茂密,道路两旁成年人合抱的松柏比比皆是,显然是经过人工修剪移栽,山区自然状况下生长的树木很难长得如此齐整。

    王仁智有些奇怪,夏雪梅姐弟走在头里,对路旁店铺视而不见,只是对周围植被建筑指指点点,夏雪梅一向喜欢凑热闹,今天为何这么反常?就在这时,从路旁一个店铺里出来两顶敞篷小轿,小轿上坐着一男一女,一个随从跟在小轿后边,王仁智顿时醒悟,这些店铺恐怕大多经营连山及其周边特产,还有进山必备的商品,小轿也在店铺里等候客人。

    夏雪梅经过药浴后体质与武师相仿,她把游玩当做一次锻炼机会,可夏健昊万乐奇未必能长时间坚持,山区道路与平原不同,不是山坡就是下坡,一般人受不了。王仁智赶忙道:“前边的别光顾着走啊,看看谁雇小轿,免得感觉走不动时附近没有小轿了,为了省这几个钱把脚崴了可划不来。”

    连山景区道路有意识敷设为石子路,虽然坑坑洼洼不平整,但是可给人一种走山路的感觉,桃芳等脚下是十厘米的高跟鞋,估计十有八九得崴脚,人在疲劳时也很容易崴脚,因此王仁智让大家现在就雇小轿。夏雪梅姐弟边走边欣赏周边建筑和植被,夏健昊想雇顶小轿,可夏雪梅一个女人都不开口,他一个大小伙子那张得开嘴。

    听见王仁智的话,夏健昊赶忙拽着夏雪梅去一旁店铺,夏雪梅甩开他的手道:“你去就去呗,拽上我干什么?”说罢对身旁王仁智的随从道:“你们俩还不快去?好面子人受罪,我要是你们的话就去坐轿子。”

    这两个随从是来自川江的一对夫妻,王仁智从麻岗镇动身时不想带桃芳她们,他认为自己和夏雪梅分别有两名保镖已经够了,陈苏丹不答应,于是把这对夫妻带在身边。这对夫妻和儿子儿媳洪灾中逃过一劫,但孙子孙女以及妾室尽皆没逃过大劫,如今儿子儿媳在外地负责一个县的保险公司业务,干的有声有色,并且又添了一个孙子,夫妻俩主动找到李载想,被派到麻岗镇做仆佣。

    夫妻俩虽然已经失去生育能力,可年龄并不是太大,女人脚穿私奴特有的高跟鞋,坐轿子很正常,男人就未免有些难为情,夏雪梅的话就是针对他。男人还在犹豫当中,王仁智道:“山路难行,何况还是长路,别在瞻前顾后不好意思了,万一出点意外后悔可就来不及了,你别和雪梅比,她走三天都没事,你能撑半天算你厉害。”

    万乐奇听后很是吃惊,他知道夏雪梅平时唱歌跳舞训练中活动量不小,可要说她一天都不乘坐轿子万乐奇很难相信,许多平民家大小伙子最后都咬牙雇佣轿子,难道夏雪梅比大小伙子还能走山路不成?夏健昊多少知道点原因,王仁智的妻妾他见过不少,姐姐婚后的变化他有感觉,万乐奇是毫不知情,将信将疑的看着夏雪梅。

    王仁智道:“别看了万董事长,你现在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等咱们在连山玩两天你就会知道了,雪梅准保不会叫苦叫累,她只要玩的高兴,她要是不想玩了就会喊累的受不了,赶紧回家休息。”

    夏雪梅听后不乐意了,立马娇声道:“不带这么说人家的老爷,人家只要有老爷在身边就行,说好了啊老爷,人家没玩够的话不能回去。”

    夏雪梅的话无疑在证明王仁智的话,万乐奇听后道:“我可没你们这个能耐,我还是赶紧去雇顶小轿。”万乐奇见识过王仁智的武艺,习武之人走长路也一样挺累,万乐奇认为王仁智是把走山路作为一种锻炼,毕竟富豪平时整日琢磨发家致富,缺乏锻炼时间,现在他认为夏雪梅也具有一身武艺。

    夏雪梅对着马上进入店铺的夏健昊背影呼喊道:“健昊雇一天啊,别小家子气雇两个小时或者半天。”夏雪梅打小在凌源国生活,连山她虽然是第一次来,可她去过其它地方游玩,一天或者半天都需要管轿夫一顿饭,夏雪梅怕弟弟为了省一顿饭故意只雇两三个小时,她感觉自己丢不起这个人。,

第1118章射箭

    王仁智夏雪梅以及两名保镖留在外边等万乐奇四人,保镖问夏雪梅道:“姨奶奶现在是武士了吧?不会也是个武师吧?”保镖来自襄平,是王仁智的徒子徒孙,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竟然王仁智说的那么肯定,他们认为夏雪梅最起码也是个武士,说不定还更高是个武师。

    夏雪梅很是得意的道:“我没去检验过武士资格,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级别,不过我想武士应该没问题吧?”她有时也跟着练练武艺,不过属于那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下家,并且很不认真当玩一样,从不动脑筋,夏雪梅只有在舞蹈训练编排和拿到新歌曲时才很认真。

    习武不仅仅是一套拳法那么简单,即使练的滚瓜烂熟也不一定在实战中运用自如,每一个动作都必须认真思考研究分析,吃透每个动作每个细节。不但要有严苛的基本功训练,并且得和朋友师徒师兄弟之间时常模拟实战切磋,力量、技巧、抗击打能力等等都需每天勤练不止,没有任何捷径,王仁智敢这么说是他基于了解夏雪梅舞蹈训练锻炼出来的根底,和习武无关。

    王仁智道:“想知道自己现在啥水平还不简单,这里到处是人不方便,晚上吃完饭找个没人的地方过两招,不就啥都知道了。”

    两个保镖没听出什么,夏雪梅一听就知道王仁智在讥讽自己,立马抬脚就是一个飞踹,嘴里大声喝道:“人多怎么了,我现在就让你考考我的武艺。”

    两个保镖见状大惊,谁也想不到夏雪梅说动手就动手,毫无顾忌并且还是个跃身飞踹,以两人的身手自然不惧夏雪梅这招跃身飞踹,硬抗躲闪都对自己没什么威胁,可夏雪梅就有可能悲剧了。王仁智躲是不能躲,他躲开了夏雪梅很可能摔个仰八叉,最低限度也把自己弄的狼狈不堪,硬抗还是使用巧劲夏雪梅同样很狼狈。

    只见王仁智使了招太极拳揽雀尾,只不过是反方向,双手划了两个半圆,带着飞过来的夏雪梅身体旋转一圈,稳稳让夏雪梅骑坐在自己肩头。夏雪梅清楚自己威胁不到王仁智,起身飞踹时就已经做好了王仁智都闪开自己落地的准备,不料身体不由自己控制上下翻飞,最后竟然骑坐在王仁智肩头,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抱着王仁智的头不敢放松。

    王仁智道:“你这个雪梅,这么大了还这么顽皮,永远长不大是吗?快点下来,你看到处都是人,咱们别被人家当猴看。”

    夏雪梅心里咚咚直跳,大喘了两口气才好一些,恰好看见万乐奇等的四顶小轿从店铺里出来,以开玩笑的口气道:“谁爱看热闹就看去,我才不在乎呢,有什么了不起?人家都有轿子坐,我没有轿子还不能自己想个办法吗?”

    夏雪梅身材很高非常匀称,王仁智怕她有什么闪失抱着她的两条大长腿,没人的地方无所谓,可前后还有十几为游客,夏雪梅脸上挂不住,只能以此给自己找台阶。保镖却对王仁智的应变很吃惊,夏雪梅近距离突然爆发,没有任何思考时间,纯粹出于本能,却对力道把握的恰到好处,把夏雪梅的前冲之力引导旋转同时把一部分转变为上升之力。更令保镖钦佩的是揽雀尾竟然还可反向操作,原本应该把敌方的攻击之力卸掉后引为己用反击敌方,王仁智竟然如此引为己用,不经过长期训练中琢磨绝不会如此随心所欲。

    夏健昊没看见全过程,他以为夏雪梅在撒娇秀恩爱,道:“姐姐你真敢出洋相,又不是小孩子了,别让人家当耍猴的看。”前边一个大约三两岁的女孩子骑在爸爸肩头,画面和谐温馨,夏雪梅的大长腿耷拉到王仁智胯骨,两人合体后犹如一个巨人一般,两个成人如此很难不引人注目。

    “我愿意,要你管,哥都没让我下来,要你多嘴。”夏雪梅呵斥道,不过她也明白自己不该如此,说话的同时右腿一偏从王仁智身上溜下来,趁势挽住王仁智左臂,小鸟依人般沿着景区道路前行。

    眼下正值初夏,气温较高,景区绿树成荫道路上几乎晒不到阳光,按理山区应该比较凉爽,可连山仅有几百米高,与周围气温相差不多,也就低一两度,还是有些炎热。众人徜徉在景区林荫小道比较惬意,离开刚进山时的建筑群,沿途隔三差五路旁便有一户人家,几百米后便有几个岔路口出现。

    连山景区建设的很规范,每个岔路都有路标,个别岔路还有景区示意图,万乐奇对连山很熟悉,等于大伙的向导,据万乐奇介绍,但凡有景区地图的路口均为游览玩乐的景点。夏雪梅挽着王仁智走在众人之后,如果不是王仁智阻拦,她恨不得但凡有景点的地方都去转一遍,那有美景和游乐设施万乐奇最清楚,跟着他准没错。

    就在夏雪梅有点闷闷不乐时,万乐奇道:“有没有人喜欢射箭?这里边有个射箭场,咱们去不去?”

    话音刚落夏健昊便道:“去去去,姐姐,快点,咱们俩比试比试箭法。”夏健昊无论走到啥地方,但凡有射箭的场所他绝不错过,为了练习箭法,他家里特备有一个将近四十米的小场地,这几天几乎没有说话的份,好不容易才遇见自己的强项,出风头的机会岂能错过。

    夏雪梅知道弟弟自小就喜欢射箭,很清楚自己不是对手,仍然道:“去就去,怕你不成?”万乐奇等便拐进通往射箭场地的岔路,万乐奇是本地人,他也喜欢射箭,但很少在连山景区玩,只是偶尔陪朋友时才出手捧个场。

    原本一路小上坡,进入岔路后沿着山腰越走越低,最后来到一个较为宽阔的山谷,这个山谷比大伙见到的山谷宽了两三倍,大约有一百二十米。只见山谷最低处的小溪树立一排箭靶,五六个游人位于阳光下,距离约四十米一字排开瞄准箭靶弯弓搭箭玩的正在兴头,这五六位游人身后树荫下还有几十位游人,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当观众。

    夏健昊顿时来了精神,吩咐轿夫道:“快停下快停下,让我下来。”距离人群还有几十米,这儿的路段没有那么多树木遮挡阳光,离开小轿就在阳光下,夏健昊急于找姐姐约战显摆自己箭法,迫不及待的下轿。

    姐弟俩斗着嘴,一行人来到近前,几个伙计赶忙迎上前拉生意,这个世界赌无处不在,本来以为射箭就是个玩,没想到依然可以赌。从一个金币到一百金币都可以赌一把,如果赌的话射箭等于免费,射中箭靶赢两倍,一金币也行一百金币照收不误,纯粹玩的话一个金币可以射十支箭。

    夏健昊立马表示赌一百金币的局,反正不用他掏赌本,夏雪梅表示玩一金币射十支箭的局,万乐奇和保镖等都表示跟着夏雪梅一起玩。王仁智本想陪夏雪梅玩玩,哄她高兴,见单独留下女性私奴太孤单,便以口渴为由给自己要壶茶,在半山腰选了个视野比较宽阔的地方,两个人品茶当看客。

    夏健昊本以为凭自己的箭法咋也赢的多输的少,这里的距离和家里差不多,仅多了不到十米,可是上去就连输三箭,赔了三百金币。夏健昊不怕输,反正又不是自己的钱,他要的是面子,那边万乐奇等人玩的不亦乐乎,以万乐奇十中三水平最高,夏雪梅颗粒无收垫底。

    第二轮万乐奇十中四,夏雪梅依旧垫底,保镖等人都有所收获,夏雪梅脸上挂不住,气哼哼的找王仁智替自己出气。王仁智的箭法也不行,劝夏雪梅坐下喝口茶,总结经验后再去试两箭,夏雪梅不高兴的道:“不去拉倒,我自己去练练手,我还不相信了。”

    说着话就准备再下场,王仁智道:“你先坐下,听我给你分析分析。”这时夏健昊吊着个脸走回来,他十支箭才中了一支,刚落座便道:“奇了怪了,这地方有点邪门,放在其他地方我大多小输一点,在这里却大败一场,怪事情了,真是搞不懂,这里和我在家的距离差不多,就是不行。”

    夏雪梅道:“输了就输了呗,有什么了不起,反正这钱也是昨天赢的,看你输不起的熊样,真没出息。”

    夏健昊辩解道:“我不是输不起,而是想不通,别的地方多为五六十米,个别的甚至还有七八十米我都不怯,也就是少输一点,运气来了甚至还有赢的时候,我是想不通。”

    王仁智道:“是不是这地方的弓不顺手?或者是力量不足?你没发现你们的箭靶不一样吗?这边纯玩的是标准箭靶,你那边是立姿人体箭靶,宽窄差了一倍多,看看是何原因?”

    夏健昊道:“弓绝对没问题,人家准备了好多,你可以自己选趁手的弓,箭靶虽然窄了不少,可高低增加了一些,总面积应该没差多少,不是这些原因。”

    恰在这时,王仁智吸了口烟后吐出来,被山风立马吹散,平时大多在面前逐渐散开,夏雪梅皱着眉头道:“我也感觉有点奇怪,平时从没这么差,好歹也能碰个死耗子,今天一只都碰不上。”一旁的私奴道:“是不是这地方的山风影响?我看见老爷刚才吐出来的烟立马就被吹散了,河道里的风应该小一点才对,不会有这么大影响吧?”

    夏雪梅道:“我看有可能,哥,你下去试一试呗?来一趟不玩两把有啥意思。”

    夏健昊知道王仁智是个武师,赶忙道:“哥,你去试一试挑战,那边一百金币十支箭,你力气大可以挑战射远,准不准没关系,只要达到距离就可以赢得一千金币,甚至还可赢取一万金币。”

    王仁智没下场玩,夏健昊认为他不会射箭,所以让他参加射远挑战,夏雪梅听后道:“我去把万董事长他们叫过来,大伙在一起比试比试,说不定哥还能挑战成功呢。”夏雪梅不等王仁智表态,便转身去喊万乐奇等人,她也争强好胜,自己丢的面子希望王仁智给挣回来,王仁智在后边喊了几声,夏雪梅脚下根本不停。

    王仁智心道,人家这就是个坑,十支箭和一两支箭有什么区别,越往后越没劲,以一千金币故意诱人上当受骗,事已至此王仁智不去也得去。万乐奇见面就表示自己没那两下子,给保镖和王仁智加油助威,夏健昊不知道襄平每年新年都有射箭的方式赌博,王仁智和保镖并不陌生。

    买的不如卖的精,所谓的挑战指的是距离一百五十米的箭靶,并且提前声明不但要射中箭靶,并且箭还得插在箭靶之上,一百五十米后箭已经成为强弩之末,没几个人有这个能力。射远就更是个圈套,平地上三百米距离有个别人具备这个能力,可是在这里是往山坡上射,河谷底下其实距离也够三百米,老板故意用靶场占了二百多米。

    老板还有个小心思,箭靶故意设置的很高,看起来是便于透空看的清楚,其实是诱导那些贪心的人瞄准箭靶,即便射不中箭靶也可以争取射远,最后是两头耽误。保镖先后射了几次箭靶,一百五十米又受山风影响,不是长期训练想都不要想,最后只能试一试射远,看看臂力如何。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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