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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域之星球领主全文阅读

作者:乖丑儿     异域之星球领主txt下载     异域之星球领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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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要出事

    到门口一看,十几个男男女女正朝卫生站跑过来,其中还有人手里提着担架抱着被褥等等。原来王仁智前脚下山,后脚大家饭也没心情吃,情义无价众人争相下山看望柳高诚一家,车祸可不是小事,那可是要命的大事。这些人虽然除了王光文这一脉以外其余皆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全部出自王光文和冯良海门下,并且第二代也只是仅存王国鹏贺兆华夫妇,其余的战友以及弟子全部都以经为国捐躯。可是毕竟同气连枝休戚与共,所以几十年来这些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比亲生家人还要亲,个个都是心急如焚,生怕柳家有人出现意外。

    也就是王光文和冯良海沉得住气,一百多年的风风雨雨早已经使他们见惯了生死离别,他们对王仁智异常信任,有他在可以说只要还有口气人就还有得救,人多了反而是添乱,哪怕是清楚大家是兄弟情深也要压一压大家,主要目的是稳定这些人的情绪,免得下山时在发生个意外,所以他们要求大家必须把饭吃完才能去。

    王仁智将左手中指竖立在嘴唇对外面赶来的众人轻嘘了一声,示意大家安静,又怕人多有人没注意到,用双手来回做出下压摇摆的动作,等到外面安静下来后他又伸手朝不远处小河边一块宽敞的地方虚指过去,示意让大家先去那里,然后又对柳高诚父子指指外边同时用眼神示意自己去去就来。,

    柳高诚经过王仁智的治疗止疼人现在已经缓过劲来,精神状态也已经恢复不少,心里已经非常清楚自己的伤势虽然也非常严重,但是并不存在生命危险,另外三人却非常危险,现在应该并没有完全摆脱死亡的阴影,稍有疏忽差错就有可能发生不测。这十几个人一旦进来后不了解情况下嘘寒问暖查问病情,大家都亲如一家人,看见亲人还处于昏迷当中并且还有一个孕妇,难免着急上火手忙脚乱,那样的话天知道有没有意外后果发生,王仁智先将他们带到一旁提前打打预防针,将病情介绍给他们是正确的预防措施,一会进卫生站后如何着手将人安稳的转移到山上。

    果然等到这些人再次回到卫生站时有了王仁智的预防针,非常有秩序没有一点混乱失措,在王仁智的指挥下井然有序的将四位伤员依次放上担架,然后平稳的抬出卫生站朝山上转移,另外一部分人簇拥在担架前后照料,在这些人离开后,王仁智带领留下的另外几个人处理事故车辆。

    两个小时之后,王仁智他们也在热心山民的帮助下迅速的处理完事故车辆后回到山腰的家中,顾不上清洗去满身的汗渍王仁智立即为柳成阳夫妇以及六嫂李雪晴三人又各施了一次针。施针完毕后他马上亲自开了四张处方安排人按方抓药,交待清楚如何煎煮用药后,王仁智自己才匆匆洗了个澡,扒拉了几口饭后也不去看望病人病情,服药后有没有不良反应,跟任何人也不大招呼自顾自的找了个房间休息,大白天的就去睡觉。

    这也就是王光文和冯良海威望高,这两人又对王仁智大力推崇,所以众人哪怕是对王仁智非常不满,也没有制止,他这样也太没把其他人在眼里放,太不把大家当一回事了,更关键的是还有四位重伤患者,并且是亲如家人般的患者。

    只不过王仁智在接下来的三天当中用实际行动用自己的行为证明了自己并不是如众人所认为的那般冷血无情,因为接下来的三天王仁智没有睡过超过一个半小时以上时间的觉,他每隔三个小时必然亲自为四个人诊疗一次,只是为柳高诚所做的只是简简单单问候一番,主要目的是作用于他的心理作用,以免他有心理负担不利于恢复身体。可是王仁智为另外三人所付出的却是格外辛苦,这三个人自从接受王仁智第一次着手治疗后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当然这是因为王仁智因为便于治疗的原因,这一点王仁智也对大家有所说明,需要的时候随时随地人就会清醒,不然的话大家还不担心死。

    每一次治疗针灸、诊脉、开方下药那一次都在一个多小时到两个多小时,这期间王仁智每一次间隔当中只能休息几十分钟到一个小时多一点,加之他自己还有吃喝拉撒睡,所以他在这三天当中为了救治这三个人忙的衣不解带。

    这期间其他人倒不是多么辛苦,一是这三个重伤员一直处于昏迷当中,只需要照顾他们的饮食用药和大小便,其它治疗措施有王仁智,其余人充其量给王仁智打打下手,二来是又陆陆续续的回来二十多人,五十多号人照顾四个伤病员劳动强度再大也大不到那里去。

    聚集在此的这些人哪一个无论从事一项任何工作,但都是出自王光文和冯良海门下,或多或少都懂得一些医术,只不过是有水平高低不同之分,他们也想帮王仁智分担一部分,可是在看过王仁智每次的诊疗过程之后又一个个自愧不如,知道自己没有那个金刚钻,所以揽不起这个高难度的瓷器活。

    因为王仁智在每一次诊疗过程当中,所针灸的穴位都不相同,药方也是随时依据自己的诊断在不停变换,哪怕是他们个个本身都还算得上水平不低的中医,也无法理解,这也太过不可思议了点吧。

    当然这些情况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反馈到王光文和冯良海那里,也期望从他们那里得出答案,可令这些人失望的是这两位老人也无法给出他们期望的回答,只是告诉大伙,王仁智简直是个妖孽般的天纵奇才,一切还是等他腾出空闲时间给大伙解疑,现在还是先救治伤员要紧。

    当然大家也不是就一心等待王仁智给大家解疑,能自己研究出来肯定记忆深刻,并且对医术的提高也大为有益。柳高诚的伤虽然也挺严重,但是并没有危及生命,他只是需要时间恢复,只是活动不便而已,所以很多时候大家包括两位老爷子都聚集在柳高诚的病榻前,一来省得他寂寞多聊聊天有利于伤势恢复,二来也探讨探讨王仁智的治疗方法措施,另外还有一部分年轻人时常在门外的小场地上切磋武艺。

    王国鹏还记得历慧颖说过自己的宝贝小儿子现在是个土豪,这一点单从王仁智现在已经拥有自己的私人汽车就可见确实没有夸张,他替自己这个小儿子担心,毕竟自己这个部级官员还没有自己的私人汽车。

    王国鹏本想单另找历慧颖问个清楚,可却被历文瑞看出来,看到王国鹏悄悄给女儿使眼色,他忙说道:“小叔,有什么话还不能在这里讲啊,非要和慧颖避开大伙,我担保老幺没什么事,慧颖你就给小爷爷讲讲你小叔的事,免得你小爷爷担惊受怕你小叔犯错误。”弄的王国鹏在大伙面前颇为尴尬。

    历慧颖一提起自己这个小叔就兴奋异常,她马上高兴的说道:“我小叔可厉害了,天底下数我小叔对我最好了。”说到这忽然想到这不是打自己亲生父亲脸吗,连忙瞄了历文瑞一眼,见历文瑞没啥不高兴,这才吐吐舌头又继续往下说,弄的屋子中间响起笑声一片。

    历慧颖一提起王仁智就特别来劲,她接着说道:“真的,你们别笑,我小叔真的对我好的不能再好了,我只要是有喜欢的东西我小叔没有不给我买的,根本不论多少钱。这三年来我从没找我爸爸要过钱,全部都是我小叔给我,是不是爸爸,我没有胡说吧?”

    说完历慧颖看看历文瑞,等到历文瑞点过头确认她的话以后才继续道:“我要是有小叔的能耐就好了,你们都不知道我小叔给那些土豪老板看一次病起步价就是一万元,这还是起步价,其它的来回交通费一公里十块钱,看一次病最起码也有一万多,有的时候一天就是好几万,哎就是美中不足的是我小叔太辛苦。”

    众人一听,这不是比抢人还很吗?一天几万元,王国鹏这个部级官员一年也挣不到,难怪历慧颖口口声声声称她小叔是土豪。王国鹏贺兆华夫妇一听,那能不为自己儿子担心,这不是硬讹人吗,趁人之危老爷子知道的话岂不气出个好歹,你有手艺也不带这么坑人的吧。

    历文瑞看出大伙在为王仁智担心,连忙笑呵呵的道:“慧颖说的事确实是有,可是你们以为老幺故意讹人,老幺也有他自己的苦衷,这是我有意放风给他定的这个高门槛,不这样的话估计他连个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恐怕早就累的没有这个人了。我很清楚老幺基本上不外出出诊,他的大部分时间还是用在专研学习提高上,所以他一直都尽可能的避免和外人接触,有能力通过各种关系找得到他的都是熟悉的人,那个都不好推辞,因此这个高门槛也确实起了部分作用。

    舍得出这种天价的不外乎是四处求医也无法医治的各种疑难杂症,当中的许多人还是面临生命危险或者是已经身患绝症无药可救,这也使老幺有机会见识各种疑难杂症。据我所知经他手治疗的这种患者,基本上是个个有效,老幺真是挽救了许多病入膏肓患者的生命,即使是有一部分确实无法可救的患者,经老幺只手病情也有所缓解得到部分控制,大大减轻了患者的痛苦。

    慧颖也并不清楚,老幺对其中很大一部分穷困患者还常常不但不收取任何费用,并且还在给他们倒贴,他的所谓万元门槛实际上这是我替他造的势,老幺自己从没有开过这个口,所有的诊金都是经我手转到老幺手里,并不是每个人一万,有的富豪动辄就是十万二十万。聪明的富豪们是心甘情愿的给老幺这个钱,其目的不外乎给自己和家人买一个保险,试想一下在世界上什么地方可以用金钱买到生命?这个账是个人都会算,只是这些先富起来的富豪有这个能力,绝大多数人没有这个能力罢了,这样的机会他们能放过去吗?慧颖有一点说的很对,老幺确实非常辛苦,因为他几乎大部分时间老幺在出诊时并不是面对一个患者而是一群患者,在见识到老幺的神奇医术后没有人不请他替自己看看有没有病,哪怕没有病也要问问自己在平时生活中应该注意些啥。”

    经过历文瑞的一番话,大家这才清楚王仁智有多刻苦努力专研医术,同时也明白历慧颖对王仁智的形容并不夸张,资财过千万的人不是土豪是什么。把个柳高诚郁闷的简直受不了,自己说起来经营着一家著名大饭店,下面还有七家小规模的饭馆饭店,资产规模两千多万,可那是靠自己辞职下海时厅级干部的人脉,还有自己一家四口人的努力下才有的规模,大家的眼睛都只看得见这些,又有谁会知道他还欠着银行一千多万的贷款,哎真是比不上这个小兄弟。

    等到第四天清晨,王仁智在治疗完毕最后一个病人后长吁一口气后对一旁分班的几个人说道:“好了,最艰难的时期已经挺过去了,总算是引流完毕,引流管我已经取出,他们已经安全度过危险期,上午九点半他们三个应该清醒过来,五嫂和玉婷两个人可以起来活动,不过不能剧烈,如果她们要求的话你们也可以陪伴她们外出活动,不过成阳还暂时不能动,你们先辛苦辛苦,我吃完早饭也去睡一会,等我睡醒后再给他们分别进行下一阶段的治疗。”说完话就离开房间吃早饭,然后抓紧时间休息休息,这三天来他还没睡过超过一个小时以上的觉,也实在是熬的太辛苦。

    到上午九点多钟,果然在三个多小时之后婆媳两人先后苏醒过来,这可把几个在一旁照料她们的女士高兴的不得了,一方面是因为她们两个这一清醒说明已经脱离危险期,二是为王仁智高兴,能够这么准确的预计出她们的苏醒时间,足以印证王仁智高超的医术造诣,小神医果然名不虚传。

    一面忙着四处报告婆媳两人苏醒脱离危险期的喜讯,一面围绕着两人嘘寒问暖,没有多长时间,婆媳两人所在的房间外面几乎聚集了所以在场的人,包括王冯两位老人,只是考虑到一来伤员是两位妇女怕有不方便,二来她们刚刚苏醒怕休息不好引起病情有所反复,所以没有人贸然进这个临时充作病房的房间,哪怕是在外面说话也没有人声音高上那么一点。

    就在这时,另外一间房内也传出柳成阳也苏醒的消息,所有人都因这个消息而兴奋,虽然危险但总算是有惊无险全部平安度过危险期,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人在存有生命危险,的的确确值得兴奋。

    柳成阳苏醒的消息也马上通过外面院中的人传到婆媳两个的房间,这时她们俩已经通过房间中照料她们的人知道过去这几天发生的事,柳成阳是她们的儿子和丈夫,是这个世界上她们最亲的亲人。既然已经获准可以活动,她们当然第一时间就去看望柳成阳,同时也是为了使柳成阳知道她们已经转危为安,亲人之间的安慰鼓励有时甚至比特效药所取得的效果还要好的多,她们当然争取让柳成阳在第一时间看见自己,对他加以鼓励,便于他伤势的尽快恢复。

    李雪晴婆媳两人刚准备起身,猛然觉察到身上一凉,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这时距离她们苏醒已经有半个多小时时间,她们的神智思维和常人无异,略微一思量也明白如今的囧态想必这是为了当初便于对自己治疗施救所致,可面上肯定还是非常不好意思,忙羞红着脸请床边照料她们的人帮她们去取衣物遮羞。

    两个人因为身体还没有康复,还需要进行一些后续治疗,所以暂时还不能如常人一样穿着,影响给她们施针治疗,所以当她们从房间出来时一个穿了件睡衣一个穿了套睡袍,都是非常宽松穿脱方便的衣物。

    见到李雪晴婆媳被搀扶簇拥从屋中走出,房间外的院坝中所聚集的这些人无不大惊失色,两位可全部都是颅脑外伤造成出血的患者,经王仁治三天治疗后就已经能够下地行走,哪怕还没有痊愈,就这样他的医术造诣也太过逆天了吧。这还是在如此简陋恶劣的环境,没有任何现代化的医疗仪器辅助检测协助,简直是个妖孽般的存在,太过让人匪夷所思。

    在柳成阳的房间内,三个人总算得以相见,现如今三人都清楚在鬼门关前饶了个弯被王仁智硬生生的给拽回来,禁不住感慨唏嘘,庆幸与王仁智师出同门所以才能在第一时间被他出手挽回生命。李雪晴知道他们三个人的病情只是暂时得以控制,自然不能长时间在一起,必须多休息调养配合王仁智治疗,所以不到半个小时就告别柳成阳,婆媳两人又一起去看望行动不便的柳高诚然后就赶忙回去休息,不然的话她们也怕对不起王仁智在她们身上所付出的艰辛。

    中午饭前经过六个多小时的休息王仁智也再次起床,午饭后又继续开始给三人诊治,不过这一次他只是亲自检查诊断,治疗却是在他的指导下其由他人动手实施。在前三天的治疗当中每一次都是只有他一个人面对这三位伤者,毕竟伤者身无寸缕下其他人在一旁观摩不合适,另外一个也是避免有外部干扰。

    从这一次治疗开始这三人就如实验室的小白鼠一样成为了王仁智的教学工具,五十多人就忙了他一个人,其余的人不是跟着他学习就是在院坝中相互切磋武艺,累了的话陪陪王冯两位老人,说起来大家在此聚会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送两位老人最后一程,只有王仁智没有闲时间,除非晚间睡眠休息,否则的话他的身边每时每刻都肯定有人请教学习。

    柳成阳终于在事发后的第七天获得解禁,虽然在身体行动上还受限制,但起床做些轻微的活动还是可以,他立马就问到这些天一直困扰在心中的疑问:“小叔您那天一看见我就断定我是脾脏破裂,可我记得很清楚,您没有给我做任何的检查诊脉,甚至问都没问过任何人事发时的过程经过,您是如何做出这个病情诊断的?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您难道仅仅是看我一眼就得出结论不成?那小叔您岂不是神仙吗?”

    柳成阳问话时恰好冯良海也在听说他获得解禁的消息后过来看望,听到他的话以后觉得这不光是柳成阳一个人的问题,应该也让大家一同听听,弄个明白,免得王仁智一次次的翻来覆去说个十遍八遍还是有人弄不明白,于是冯良海道:“三儿,你六哥家四口人都已经清醒,你就到你六哥的门口给他们说说,去个人把成阳他妈和媳妇也叫过来一起听听。”

    冯良海的话音刚刚落地,周围马上响起一片附和之声。

    “对对对,小叔你给我们详详细细的说一说那天的经过。”

    “还是太爷爷了解我们,太爷爷最好了。”

    “老幺你早就应该仔仔细细给大伙讲一遍了。”

    “我去通知六婶去,记得给我和六婶留地方哈。”

    “小叔我给你搬个坐着舒服点的椅子去,你们说需不需要弄个黑板?”好家伙,这都快赶上课堂了。

    小院子虽然不算大,可当中的院坝容纳这五十几个人还是可以,坐的坐站的站,王仁智身旁坐着王光文和冯良海,背后的屋内躺椅上柳高诚。

    王仁智等到王光文和冯良海面前的茶具烟具都准备好以后开口问柳成阳道:“成阳你还记不记得我当时进卫生站后第一时间是做的什么事?”

    柳成阳想了想后说道:“我记得你好像是先给玉婷嘴里喂了颗药丸,然后就让那个女医生帮着你把我爸爸所坐的长条木椅腾出来给我,我躺上去以后你给我针灸,一会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我醒过来已经是几天以后,其它的事情我就记不起来了。”

    王仁智道:“你说的都对,不过有一点你恐怕当时没有注意,所以你没有讲出来,我当时一进卫生站先是四下观察了一遍,你别以为这不重要,这一点实际上及其重要,正是经过四下观察,才确保了玉婷和她肚子里的宝宝。”

    说到这里四下里发出一片嗡嗡声,王仁智清楚这是大家在议论他观察所讲的观点,他要等大家一会,消化思考过后记忆才会更加深刻,过了一会等到这嗡嗡议论声小下来以后,他才继续说道:“车祸是突发事件,其与我们在日常生活当中所遭遇的突发事件都属于急救范畴,急救只有及时正确妥当的处置,才能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损失以及今后可能存在的遗留问题。我那天并不是进到卫生站才开始进行急救工作,确切的讲我是在卫生站门外已经进入急救工作,我的耳朵在外面已经听见成阳因烦躁而不停的唠叨声,那是我就已经在考虑成阳是不是在车祸当中造成脾脏受到碰撞造成破裂。”

    四下里有个别人又在小声议论,这一次王仁智没有停顿继续道:“进到卫生站四下观察后我就先注意到玉婷这个孕妇,在车祸当中每个人必然是惊恐不安紧张万分,这一点无论他本人身体上受没受到创伤每个人都会如此,只是各人程度有所不同,事情过后还会有极个别人心里留下后遗症,这都是较为正常的现象。可是在玉婷发生这个孕妇身上就必然严重影响到她肚子里的胎儿,哪怕是母体没有受到任何创伤,但是心理上的这种创伤却对胎儿是非常严重的伤害,严重到足以危急到腹中胎儿的生命,所以我第一时间先给玉婷喂了一颗‘小还丹’。

    ‘小还丹’的作用我不想在这里在做详细介绍,虽然它不能直接对胎儿起到作用,但是通过胎儿的母体还是可以起到它滋补气血的作用。在当时那种紧急异常的情况下,我给玉婷服用’小还丹‘只是起个预防保护作用,因为当时根本不容许有那个时间去探查胎儿的情况。

    包括当时怀疑成阳的脾脏破裂我也只是通过他不停的絮絮叨叨所表露出的烦躁所估计,我也不能完全断定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但是急救抢的就是时间,根本不能按常理按部就班的一步步检查后才做出结论,当时我所施的针法虽然各自全然并不相同,但是无一例外地都含有减缓人体机能延缓新陈代谢,以达到迟滞血液流速的目的,其中另外一部分针法针对不同的诊断因人而异所施。

    万幸的是,我的诊断没有出现误差,只有等到最后玉婷头部也顺利导出脑部淤血那一刻我才松了一口气,因为这证明对他们三人的紧急情况下的急救措施全部对症,没有一例误诊,使以后的治疗能够顺利进行,否则的话当时就要从新诊断病情,可一旦出现误诊的话损失的时间就有可能造成无法挽救的严重后果。”王仁智在说这些话时还心有余悸,他虽然当时也是采用相当保守的手段急救,真正的对症治疗还是回来以后才进行,可那时实在没办法的办法,毕竟他当时并没有经过认真细致的诊断确认病情,只是凭借不是十分丰富的经验一味的求快着手施救,真是冒极大的风险。可是当时那种情况下由不得他一个个的十拿九稳确诊病情以后才加以治疗,那样的话很可能因耽搁时间造成后面的病人错过最佳抢救时机,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这也是为什么他最后才对柳高诚施救,因为柳高诚的伤情当时危及不到他的生命安危。

    “啥是小还丹啊,小叔叔快给我们拿出来看看。”

    “莫非武侠小说形容的是真的?真有神奇的小还丹、大还丹不成?”

    “耶小叔叔你太帅了。”

    “我太幸福了,因为我有个超级牛的牛人小叔叔。”

    “小叔叔你收了我把,我就给你一个人做手下。”

    “小叔叔我也是你的兵。”

    “我也是。”

    “一定要算上我。”

    “我也算一个。”

    “去、去、去,你们都在后边呆着去,也不先问问经没经过我的允许,小叔是元帅我是小叔底下的将军,你们首先要成为我手下的喽兵,过了我这一关才行。”历慧颖高声得意的喊道,她可是跟王仁智混吃混喝了三四年。

    “凭什么要先经过你啊。”“你是我妹妹,自然而然的应该在我后面。”“你最多和我们一个待遇。”“你说了又不做数。”“让小叔叔做主。”七嘴八舌的乱了套,见王冯两位老人笑嘻嘻的没有不高兴,这些人更来劲的争论不休。

    过了二十来分钟,还是历慧颖先回过神,他们现在的行为算是在捣乱,连忙高举双手挥舞高声喊叫道:“停、停、停、不是我小瞧你们,你们就算当时及时赶到现场,也算完全有能力诊断五叔一家的病情,你们有那个能力和小叔一样施救吗?想知道小叔是如何施救的就不许吵闹,静静的听我给你们讲解。”

    历慧颖的喊声立竿见影场面瞬时安静下来,确实在坐的各位扪心自问都有自知之明,自认没有那个能力,所以迫切的想知道王仁智是如何着手施救,这一次没人和历慧颖打嘴仗,个个都非常配合。这些日子以来众人也在时常探讨,结果一个个都是对王仁智自愧不如,即没有他的临机处置果敢迅速判断准确,也没有他所用的急救药品器械,最主要的就是小还丹和放血引流导管。

    历慧颖还是头一次号令这么多人,内心里得意心情溢于言表,洋洋得意的冲王仁智伸出手道:“拿来。”忘形之下命令起王仁智这个小叔,根本不去考虑无论是年纪还是辈分威望自己都低于人家。

    王仁智当然不会和历慧颖计较,这三四年时间历慧颖和自己在一起的时间远比和她自己父母在一起的多,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如此放肆,王仁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贴身衣内掏出两个小皮包和那一小瓶丹药递给历慧颖,显然这三件东西是他时刻随身携带片刻不离之物。

    从王仁智手中接过东西,历慧颖将黑色小瓷瓶高高举起道:“看见没有,这里边装的就是小还丹,是本人亲手熬制。”说完又举起另外两个小皮包道:“这两个皮包里面一个是银针一个是用于急救的专用器械,银针你们都有也经常使用,可这些专用器械你们就没见过,这也是小叔在我的协助下自己制作的专用器械,试问你们,没有小还丹和专用器械,你们谁有能力救治五叔一家?”

    历慧颖的话自然没人完全相信,不过对她现在手中的小还丹和专门用于急救的器械还是很感兴趣,在场众人都曾经或多或少的学过中医,自然是争相传看。

    王仁智给行动不便的柳高诚讲解小还丹的配方以及炼制方法,自己基于何种思路下制作出专用器械,等他这边详细讲解完毕,那边众人也在历慧颖的口中知道了来龙去脉。原来小还丹确是历慧颖熬制,不过配药的确是王仁智,她也是在王仁智的指导下动动手而已,至于专用器械却是王仁智深感中医外伤急救设备不便冥思苦想,经过反复专研试验,到处托关系寻找材料以及有能力加工的地方,并且还得到历文瑞的大力帮助下才研制成功,历慧颖充其量见过一两次试验中的半成品罢了。

    众人无不感叹敬佩王仁智的刻苦专研精神,话不说不明,明白这些之后,这些在场的人也觉得自己现在也能做到,可是大伙也清楚一点,如果再让自己遇见这种哪怕一模一样的突发事故,自己还是没有王仁智那两把刷子,那可是经过千锤百炼后的真功夫。

    就如现在在坐的这三人后续治疗来说,他们个个一筹莫展不知从何处下手,懂是一回事,有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是另外一回事。这三位都是自家亲人一般,关心则乱到拿不定主意,关键三人中还有一位临产孕妇,谁也不敢轻易开方用药或者下针。

    众人犹如开研讨会一般,你提出一个药方我出个方案,我指出你这味药用的不合适,那个穴位不当,总是各有缺陷,两个多小时也没讨论出个准主意,到最后还是将希望寄托在王仁智那儿。

    王仁智正和五哥柳高诚陪着两位老爷子聊天,这两位老人已经近乎灯枯油竭时日无多,他要尽可能多陪伴在他们身侧送最后一程,他这时也知道该自己出面拿出办法,于是起身分别给三人诊断开出处方及针灸方案,然后首先交给两位老人。这是王仁智多年以来跟随两位老人所养成的习惯,只要是他们在保证先请老人过目,从起初是跟随两位老人学习,便于指导他学习提高改正错误,所以哪怕他现在已经具备能力自己独当一面,可这个习惯始终没改。

    还有什么能比自己弟子全面超越自己更加高兴?两位老人坐在藤椅上好整以暇的将处方以及方案粗略扫了一遍,然后就交给人付诸实施,如今这已经完全是个形式而已,以此种方式对王仁智对自己的尊敬作为回报。

    有了方案药方,剩下的活自有人去做,王仁智还有一项工作需要完成,那就是这四个人身体上的外伤伤口直到如今还没有真正得到处理。因为当时这四个人每个人身体上多多少少都有几处伤口,这些伤口还比较深,按照常规治疗手段必然会遗留下难看的疤痕。王仁智这些天一直用药物在保护这些伤口,使它们即没有愈合也没有溃烂,如果按常规方法治疗估计已经接近痊愈了。王仁智还有一种治疗痊愈后不会留下疤痕的治疗方法,但是这种方法较为痛苦,并且时间较长才能痊愈,所以他必须征求这四个人的意见才能着手治疗。

    这还有什么可考虑?韩国整容业化妆品那么火爆为什么,谁愿意在自己身体上留下难看的疤痕,为了美哪怕受点苦遭些罪也值得,结果自然是王仁智继续辛苦。

    从中午一直到晚上休息,王仁智一直处于被人包围中,这几天的诊断治疗过程虽然用不着非常详细的一一道给大家,可是思路却不能不讲,还有小还丹的来历配方等,这些都是众人重点关心的焦点。当然王仁智也不是讲的很详细,小还丹的配方大伙一看就清楚它的药效作用与来历,每天所开的药方的依据及其针灸治疗的思路告诉大家,至于说如何开方针刺那些穴位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庄有各庄的高招,中医讲究的就是千人千方。

    下午的气氛还比较严谨,毕竟是属于学术交流,大家在一起探讨共同提高,吃过晚饭的气氛就相对下午轻松许多,特别是当中午给三人用过药后王仁智预料的服药后的反应让大伙乐个不停。柳成阳从中午服药后下午三点多就上了一次厕所,到晚饭后已经有三次了,他的反应是闹肚子,也是最好受的一个。

    李雪晴是不停的流鼻涕,五十多岁的人鼻涕流的擦不净,一下午光是卫生纸就是三包,玉婷是最丢人的一个,中午饭后就开始流泪,她又年轻身边自然围了一群人打趣,还个嘴的功夫都没有,刚说两句话就得擦擦眼泪,这两人还得大量的补充饮水,不然的话眼泪鼻涕没得流,用王仁智的话说‘水分得不到补充,淤血和毒就排不出’所以羞也要大量喝水。

    柳高诚一家四口脱离危险期,众人皆替他们高兴,虽然大家皆因陪伴两位老人走完人生最后的这短暂时光而来,但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是珍惜老人健在时这其乐融融的时光,为今后留下最后美好的回忆。虽然大家一想到这样美好的日子不会有多长时间,难免心情有些沉重,但是两位老人生性豁达将生死看的很开,更因两人年纪都已过百,绝对算是老寿星,故此在他们俩的引导表率下少有悲伤情绪,更多的还是亲人间聚会时的嬉闹欢乐喜庆居多。

    白天的喧闹后山区的夜晚显得格外安静,只有堂屋里因为不断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和偶尔咬牙臭屁声不断,因为猛然回来五十多人,所以哪怕是七八间房也不够安置。两位老爷子自然还是一人一间,女士们虽然也挤在几间小房间,起码还都有床,男士们只好委屈点在最大的堂屋打地铺。

    这种集体生活经历过战争年代以及上山下乡等的人才有机会过,平时很少遇到即使有过也很稀少,新奇兴奋多余因此产生的生活不便。王仁智晚上现在也同样和大伙在堂屋地铺休息,昨天他还自己占一间房,因为他的加入,堂屋今天晚上休息的比往日晚了一个多小时。按理哪怕睡的较晚,他也该睡的比较踏实安稳,因为在用不着操心半夜起来照顾病号,可他却一会一醒,总像是有什么事似的,隐约间窗外夜空中长长的一颗流星闪过,心中不由猛然一紧,要出事。

第三章飞碟

    流星向来不是个好兆头又是在这敏感时期,这还让王仁智如何能睡得下去,于是起身悄悄到院坝中,听了听两位老爷子的动静,没觉出有什么异常,正准备回去继续睡,听见王光文的声音从房间中响起:“是三儿在外边吧?睡不着进来陪爷爷聊聊天。”

    王仁智进去后才看见原来冯良海也在,两位老人原来也没睡,正在一起摸黑聊天,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便坐下陪老人一起聊了起来,过了一个多小时才重新回去休息,这才放下一颗悬在半空的心。

    万万也想不到这是他最后一次陪伴老人,也是王仁智与老人最后的永诀,第二天一早两位老人再也没有起床,双双撒手西归,原来真是应验预感出事了。王仁智悲痛万分异常痛苦,自己本有机会在老人弥留之际陪伴送别,送他们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可上天明明已经有预感提示自己却错失过去,痛失最后一个尽孝时机,为此王仁智伤心万分痛哭失声。

    百岁老人去世作为家人子侄虽也悲痛,但在任何地方这种丧事也算是喜丧,人生总是要经历这样的生离死别,后事还是同样要操办,众人中哪怕年纪小点的也不止一次经历过这类事情,知道现在暂时还不是伤心痛苦的时候,加之两位老人也不是普通人,都是享受省级待遇的离休老干部,于公于私他们都必须将老人的后事安排妥当,有许多事需要抓紧时间。

    商量后事少不了王仁智及长期和老人居住在一起的这对夫妇,他们三在这二十多年来一直陪伴着老人,所以这三人也是最有发言权的人。王仁智是最后一个到场,等到他过来时前面这些人已经将预备通知的政府机关单位统计完毕,正在统计好友及下属亲朋,当然所谓的好友和下属指的是他们的后人。

    王仁智还处于浑浑噩噩悲痛当中,众人一番劝导他才稍微有点清醒,只是在一旁没有插话静静的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直到过了很久直到有人唤他才注意到这几个人在干什么。贺兆华认为他是悲伤过度才如此,心痛的劝道:“三儿,失去两位爷爷我们也和你一样痛苦,可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现在应该安排爷爷的后事要紧,两位爷爷也不是普通人,他们的身后事是大事不能马虎,爷爷最喜欢你,你也非常替爷爷争气没有辜负爷爷的期望······”

    贺兆华话还没说完王仁智就抬起手打断她说道:“妈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在考虑爷爷昨天夜里和我说过的话。”说完将昨天深夜的事情给大家讲述了一遍。

    贺兆华等这才知道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夜里他们聊的大多是些陈年往事,王仁智因为年轻缺乏生活经验,当时没有品味出聊天内容中的含义,以为是老年人喜欢怀旧就没有加以警惕,刚才清醒后细细回忆后才发觉老人已经将临终遗言交代给自己。他正痛恨自己当时大意疏忽时被贺兆华从中打断,这才想到告诉大家,老人遗言主要只有两个主要内容,一是后事从简不必惊动其它单位和个人,就由他们这些子侄孙儿简单操办,二是希望今后这些人精诚团结,无论何时处于何种地位,都以振兴发扬传承中医和武术这两项中华民族的瑰宝为己任,将这两项瑰宝发扬光大。

    有了逝者的遗言,无论众人内心再怎么过意不去,感情上无法接受,还是必须遵从老人遗愿,并且还要强行压制自身悲痛给其他人做通思想工作,心不甘情不愿情况下众人与四里八乡自发赶来的山民一起仅用三天时间就料理完两位革命老人的后事,对这样的革命前辈来说后事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婚丧嫁娶盖房搬迁无论对任何人家都算是件大事,事前的准备事后的完善事无巨细只是早和晚的区别,该过的事还是必须要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或多或少都会对经历的家庭和相关之人产生一些变化。

    王国鹏等各自都有各自的工作,也不能长时间为老人守孝,老人的身后事虽然算办完了,他们作为晚辈的还是要给相关单位通知,许多故友后代也要在适当的时机通知一下,都不能长时间留在这。以王国鹏为首当天晚上在一起商议,很快众人就商议出今后每逢老人忌日以及节假日清明十月初一等等,有时间的话一起相约回来相聚,即可以祭祀怀念老人同时也可以交流切磋,遵从老人的遗愿。

    贺兆华还操心王仁智,她的这个小儿子自小到大很少和他们一家在一起生活,哪怕现如今他已经完全具备独立生活能力现在她还是想要王仁智随她一起回京城生活:“三儿,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要不然你就和我们一起走?”面目中透出浓浓的慈母情。

    王仁智看看贺兆华又看了看王国鹏,心里明白他们所期望的是什么,不过他还是拒绝道:“我准备先留在这里给两位爷爷守孝,这期间顺便再建一个沼气池,方便大哥大嫂留在这里生活,然后我继续学习,增强写作能力。”王仁智有着他长远的计划,准备将自己从爷爷那里所学及自己总结出的经验写作归纳成书,便于更多的人学习中华武术及中医,光大这两项民族瑰宝,更好的完成爷爷的遗愿。

    知子莫若父,王国鹏心痛的看着这个小儿子,他心里非常清楚,王仁智确实非常有天赋,可如果要将自己所学总结成书难度不比当初学习小,不然的话中华武术中医这两项瑰宝传承就不会越来越没落。一代一代的传承无论是各门各派无不留存各自典籍,或者是一代代口口相传,可在这个过程中总是因为师承弟子天赋等等原因,没有完整的发扬光大,王仁智给自己加的负担过重,他生怕王仁智担负不起将其压垮。

    无论如何王国鹏还是希望王仁智与自己一起回京城生活,即能一家团圆又能相互照料,当然其他人也希望王仁智能够去自己所在的城市生活。王仁智没有选择去京城和家人团聚,虽然那还有哥哥姐姐及二哥程海城一家,他最终选择去西安,那里除了五哥一家外还有七哥鲁俊辉和九哥魏新天两家人,对于这个结果,老六历文瑞当然不愿意,特别是历慧颖意见特别大,口口声声表示要和王仁智这个小叔断交,不过谁也无法改变王仁智的决定,四个月后他离开家乡奔赴西安求学深造。

    一年半以后的开学季,王仁智已经在西安生活了整整一个年头,当初他一一将大家送别后,又与柳成阳夫妇一起留在山上生活了三个多月,期间玉婷生了一个健康的男婴,然后他将自己原来的车留给姜铁军,方便今后姜铁军替他接送回来的人,这才和柳成阳夫妇一起赶回西安。如今的王仁智拥有许多身份,陕西省保健委的专家、医学院体院的进修生兼校医、中医院的研究生导师、中医协会理事、武术协会副会长等等,忙的他每天脚不沾地。

    体院校花陈苏丹今天格外兴奋,因为一早出门时从姥姥那获准今天可以不按时回家吃晚饭,可以和几个女同学聚餐,因为爸爸妈妈一个是警察一个是歌舞团舞蹈演员因工作性质时常不按时归家,所以陈苏丹自小到大都和姥姥在一起生活,对她要求非常严,今天算姥姥格外开恩。

    过于兴奋的陈苏丹乐极生悲,刚刚从校门口出来低着头推着自行车快速上车,谁晓得恰好撞到前面一辆三轮车上,连人带车摔倒在地。爬起来一看,三轮车周围还没个人,看看自己倒是没受什么伤,倒霉的是身上的衣服沾满了脏灰,气的她禁不住骂道:“谁这么长眼的把三轮车停在大门口。”也不想想自己骑车长不长眼。

    喊过以后她也清楚即使有人人家现在也不会露面,悻悻地扶起自行车四下看看就准备走,恰好看见在一旁路过的王仁智,虽然王仁智没往这瞄一眼,陈苏丹也觉得他是故意不向这里看。突然想起早晨自己自行车掉链子就是此人帮的忙,两次小尴尬事都让他看见了,暗道这人绝对是个扫把星,陈苏丹也反应过来其实是自己的不是,颇为不好意思。

    王仁智把家安置在城中村两座相邻的小院中,回家还没进门,就从里边跑出来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男孩有六岁女孩四岁欢快的叫喊道:“妈妈叔叔回来了可以开饭了。”一边一个抱住王仁智的腿。

    王仁智一手一个将他们抱起来道:“嗯,石头丫丫你们两个就知道吃,也不知道帮妈妈干点活,照顾照顾爸爸多陪陪爸爸也是帮妈妈啊。”

    “才没有,我和丫丫可听话了,叔叔不相信问问爸爸?我刚刚才帮妈妈洗的菜。”石头委屈的说道,丫丫在一旁也连连点头证明哥哥没说谎话。

    “哥回来了,饭马上就好,石头快领妹妹去洗手准备吃饭,叔叔累一天了别一回来就缠着叔叔。”厨房里一个声音甜美的女声传出,她是这两兄妹的妈妈叫刘丽宁,王仁智为了帮助她因此请她帮助自己,平时照看家打扫卫生,守个电话买菜做饭等等,刘丽宁瘫痪在床的丈夫杨生荣也在此长期居住。

    这处住处是柳高诚为王仁智所选,位于一处比较僻静的城中村,周围交通还算便利,原为相邻的两户带后院人家,因为柳高诚给的价高,故此同时卖与柳高诚,两家后院的院墙已经拆除,成为一个较大的院落,便于王仁智健身习武。两家的前院正房开始一边作为王仁智的住所,一边为王仁智平时学习接待客人所用的书房,后院还各自有两间偏房,用来存放物品及接待临时来客的客房,后来刘丽宁一家到此后后王仁智将书房和后面的偏房给他们让了两间居住。

    趁兄妹俩洗手的功夫王仁智先去看看杨生荣,对瘫痪在床的人来讲简单的一句问候话语也是一种鼓励,增强与病魔抗衡的信心,有利于身体的康复,即便是无法康复也起到延缓病情恶化的作用,这一点对瘫痪病人尤其重要。杨生荣刚到此地时吃饭喝水也靠刘丽宁服侍,为此王仁智特为他设计制作了一张小桌,现在不但可以自己吃饭,还能够在桌上辅导兄妹俩写写画画。

    这夫妻俩都是一对命运非常苦的好人,刘丽宁幼年时就父母双亡,是杨生荣的父母收留了这个打小就与杨生荣定下娃娃亲的小丫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刘丽宁十五岁时就依乡俗给他们俩操办了婚事。婚后小两口倒是过了几年甜甜蜜蜜的小日子,杨生荣外出打工赚钱刘丽宁照顾孩子孝敬老人,小日子虽清贫但也较和美。

    谁料想天有不测风云,杨生荣因工伤导致瘫痪在床,不多的积蓄和工伤抚恤金在用于杨生荣的后期治疗和两个孩子上户口上下打点后所剩无几,一家人的生活瞬时重新陷入一贫如洗的境地。

    看着躺在床上瘫痪的爱人,下面面临上学的孩子,还有两个年老多病的公婆,刘丽宁和公婆商议后一咬牙走了四十多公里到省城打工,不坐车步行是她为了省出十块钱车钱。对于身无一技之长只会种地做饭的刘丽宁,又不清楚在什么地方去找工作,找个合适的工作非常困难,哪怕是做保姆当雇主一见到她姣美的面容苗条的身段也怕将祸水主动招回家中,何况刘丽宁还找不到雇主。

    白天四处毫无目标的奔走,夜晚就在城中村找个角落睡,几天下来就蓬头垢面更是如叫花子一般,更是走到那还没张嘴就遭人看成叫花子驱赶,别提找到打工之处。还不到半个月,身上所带本就不多的二十来块钱就一干二净,忍饥挨饿两天刘丽宁就撑不下去在城中村昏倒在地。

    一直非常关注刘丽宁的一家KTV老板娘带人将刘丽宁抬回到KTV里,之前她就借刘丽宁讨水的机会几次劝她下海,无奈刘丽宁一直不答应,这无疑是一次好机会,想到年迈多病的公婆、瘫痪在床的丈夫、即将面临上学的孩子,刘丽宁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忍痛牺牲自己。

    有了落脚点刘丽宁打听到在王仁智这里有电话,于是到这里借用电话给家里报平安,王仁智事后还想得起来当时刘丽宁打完电话后精神异常落魄的情景。

    原来是刘丽宁家中又出了大祸,因年久失修四天前家中老房在夜里屋顶塌陷将公婆压在底下,等四邻将人救出时人已经不幸遇难,刘丽宁不在家又没有联系方式,村里派来的人也没找到她,老人的后事又等不成,因此杨生荣在乡邻的帮助下安葬了父母。

    得到刘丽宁的消息,村里书记告诉她,杨生荣正准备带领一双儿女进城找她,家里的情况也确实呆不下去,明天村里就会派人送他们进城。获知噩耗刘丽宁仿佛天塌地陷一般,自己正准备干见不得人的事那里能让家人乡亲知道,那还敢让人知道她所在的地方,急忙撂下电话丢了魂似的离开。

    刘丽宁觉得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这个扫把星引起,先是儿时克死生身父母,下来又克残丈夫、现在又克死公婆,万念俱灰之下拿着从老板娘那里借来打电话的五块钱买了瓶农药,回到KTV喝下农药就将自己挂到门梁上,可见她求死的决心之大。

    也是她命不该绝,KTV老板娘这时对她这个新人还不是十分信任,始终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见她失魂落魄的摸样就更加以小心,刘丽宁刚刚挂到门梁上就被她发现,忙呼喊人帮忙将刘丽宁解下来,就这人还是已经没气了。周围没有医院诊所,也只有王仁智这里从外面就看得见有中药柜,老板娘指挥人七手八脚的将刘丽宁抬给王仁智,临走还将刘丽宁身上的一套新衣裙和高跟鞋扒下,扔下她原来的粗布衣裤,恶狠狠的叫骂着亏大了,也不告诉王仁智具体情况扭头就走。

    人命关天,王仁智顾不上和这些人计较,连忙着手施救,救治过程中发现非常浓的农药味,也知道这一定是遇到非常难的事才如此一心求死,又是灌肠又是洗胃的一通忙活,算是暂时将人救了过来。顾不得打扫一片狼藉的房间,就开始询问刘丽宁如此寻死觅活的原因,心里面的结不给她解开,她还是一样会坚定的走这条路。

    死也死不了活又没法活,救自己时又被人里外看了个彻底,作为一个农妇刘丽宁脸也丢尽了,只是无声的流泪,最后拗不过一心要拯救她的王仁智,将自己的一切一一道给他,王仁智决定救人救到底,不然的话她还是会去走绝路,并且她还关联到另外三个人的死活。

    王仁智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又添置了部分家具,一个月八百元请刘丽宁帮助自己,然后亲自和刘丽宁一起去将杨生荣一家接来,这才算彻底救活了刘丽宁,同时也救了这一家人。

    一个人正常打工月收入不超过一百元,刘丽宁八百不说还外带一家人吃住,由不得杨生荣不想王仁智是目的不纯,为此两口子没少闹架,委屈无奈之下最后万不得已下刘丽宁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给杨生荣。

    杨生荣听后非常恨自己恩将仇报,更恨无法报答王仁智的大恩大德,钱自己没有人家不缺,宝物自己更不可能有,权势作为乡民也谈不上,两口子思来想去一致认为,也只有用刘丽宁来报答这样的大恩,他们也只有这件拿得出手的‘礼物’王仁智有可能看得上眼。

    大计既定,刘丽宁极尽所能千方百计地挑逗王仁智,为达目的她甚至奢侈的购买许多时尚洋气的服装,甚至故意在家中王仁智面前穿着暴露以求推销自己,奈何王仁智始终如木头人般视而不见不为所动。见刘丽宁一个人不行,杨生荣也亲自上阵‘开导’,言语谈论中多次表示心痛刘丽宁,希望有人‘帮助’自己,最终刘丽宁刺刀见红在一天深夜悄悄不着寸缕的钻入王仁智被窝。

    实际上刚刚出现兆头时王仁智就清楚这夫妻俩的目的,虽然杨生荣身患残疾,可他也不能那样做,倒不是他有多么高尚,主要是他认为这也是一种乘人之危与禽兽无异。眼见王仁智抓衣物就要往外跑,刘丽宁死死摁住他满面泪痕的跪求恩人留步,然后自己捂住嘴迅速逃离,她无论如何也不能鹊巢鸠占让恩人离开。

    杨生荣这时才从内心相信王仁智的的确确是真心帮助自己一家,在这一前他还不是那么完全相信,人家是施恩不图报,自己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着因压抑痛哭下嘴唇以咬出血的妻子,杨生荣只能低声劝解再考虑其它方法回报恩人大恩。

    第二天一早王仁智为了避免与刘丽宁相见相互尴尬,早早起床外出,晚上回家发现这家人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乡下,以为还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抹不开,连忙劝说为了杨生荣的病为了孩子他们一家还是应该留下来。

    刘丽宁死活不答应,劝了半天最后刘丽宁提出不走的话也行,她要每天给王仁智按摩洗脚,以这样的方式报答不然的话她心里这道坎过不去。实际上这还是杨生荣的主意,在外面打过工的人见识比起没出过远门的妇女还是活道些,在他看来俩人这辈子是报答不上这份恩情,可孩子今后就很难说。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不忘报恩,想来王仁智为了继续帮助自己家还是有可能答应,不然的话他们真是必须离开,不能再拖累恩人,王仁智考虑到刘丽宁每天三次给杨生荣按摩加之还有孩子及家务活很辛苦,回农村后无疑更加艰辛,只能答应洗脚的要求。

    刘丽宁安置好杨生荣的饭后,回来时王仁智刚刚讲完今天遇见校花的故事,石头说道:“漂亮阿姨走路不看路不安全,还不该骂人。”

    丫丫道:“三轮车不该停在学校门口。”原来是王仁智正在借等刘丽宁的这点时间用下午的事教两个孩子生活常识。

    “好了好了,快点吃,叔叔吃完饭晚上还有事,石头你作业作完了吗?明年就上学了,长大了也不能让叔叔省点心,哥你不能老惯着他们,看他们现在把你缠的。”刘丽宁虽然高兴,可多少心里还是有点嫉妒。

    王仁智笑道:“这么聪明听话你还不满意,小孩子要少批评多鼓励,快坐。”如果有外人看到会认为这是温馨的四口之家。

    陈苏丹郁闷的在等公交车,这是她住校后的第一个周末,如不是因姥姥突然身体不好需要照顾回去和父母在一起住她借口离学校远她还过不上向往已久的集体生活。几天前舍友就邀请她明天一同骑车进山,可这假家里就是不准,被舍友笑话为从婴儿才长大升级到长托大班,这两天天天眼看人家筹备旅行中的吃喝玩用品,她非常羡慕心里痒的难受。

    七八公里路本该骑车回家,可她因为脚伤只能坐车,前天点背的被一辆汽车崩起的一颗小石子恰好撞在脚踝骨上,疼的她蹲在路边直吸凉气眼泪汪汪,王仁智遇见三两下就给她止住了疼,陈苏丹本想谢谢人家,可王仁智的话把她气的在心里暗骂他是个‘狗东西’。

    王仁智当时说的是:“美女脚没事了,你这运气也太好了,这种概率也能让你碰上,你今天该去买彩票。”他也不知道趁机送送美女,白白错过这么好拉近与美女见距离的机会。陈苏丹后来才想起来,自从一个月前这个人帮自己修过自行车后,两个人还真是见过不少次,只是好像那一次见他都好像没好事。

    刚一瘸一拐的下来倒换公交车,一旁一个声音响起:“哎呦美女脚扭了,哥哥来帮帮你。”另一个声音道:“美女嫌你手脏愿意让我扶。”陈苏丹一见周围的人远离自己,明白遇见小混混了,只是脚下不便只能盼自己等的108路车快点来。

    周围群众胆小怕事助长了小混混的气焰,他们五人迅速站在陈苏丹四周肆无忌惮的用言语调戏,这时想走也走不成,陈苏丹涨红着脸怒斥他们:“你们离我远点,我又不认识你们。”

    “哟、这不就认识了吗?”

    “一回生二回不就熟了吗,美女我们就是交个朋友吗。”

    “这是公交站警察也不敢干涉老子站在这。”

    “你们看什么看?没见过追女朋友吗?”其中一个混混威胁周围等车的群众,大家个个都敢怒不敢言。

    “你们、你们······”陈苏丹惊恐不安真有些怕。

    很快混混们就动手拉扯:“美女公交人多你脚又不方便,我们还是打个的士吧。”说着话就去挡出租车,两个人将陈苏丹挟持在中间准备上车。

    被混混强行拉扯下,求助无门的陈苏丹真是非常害怕了,不敢想象被这些人带走的后果,奋力的努力挣扎,可她那挣得过这些混混,眼看她就快要被带上出租车。突然间陈苏丹猛然觉得双臂一松,身边的混混主动松开自己,这才发现又是王仁智站在身边,好一棵救命稻草来的太及时了。

    “小子这没你事。”

    “找打吧?快滚蛋”

    “嗑瓜子磕个臭虫来,那冒出个爱管闲事的小子。”骂骂咧咧的小混混弃了陈苏丹将王仁智围在中间。

    面对威胁王仁智就说了一个字:“滚。”

    小混混们正恨的牙痒痒,闻听让他们滚,怒气冲冲下迅即朝王仁智动起手来。别说五个,五十个王仁智也一样拿下,眨眼间小混混就一个个的倒地,其中一个爬起来气急败坏在身后冲着王仁智就是一刀刺去,惊的陈苏丹以及周围群众啊的惊叫起来,对这样心狠手辣之徒王仁智根本不客气,旋身一脚将他持刀的手腕踢断。

    这么大的动静很快警察就赶到现场,陈苏丹见王仁智低头捡起刚刚从身上掉落的像是体院的校徽,难不成他还是自己学弟?见警察到场歹徒又已经被制服,周围群众也有胆作证这些躺着起不来的都是坏人,两个当事人其中一个还是见义勇为者。这俩并不是第一次进派出所,可作为当事人真是第一次,登记姓名、工作单位、家庭住址、年龄、事发经过墨迹了一个多小时才完毕,王仁智暗叫晦气给石头丫丫的玩具又泡汤了,回去后再苦一次自己这张嘴哄哄俩宝贝。

    登记时陈苏丹意外的发现王仁智另外一个医学院的身份,她非常纳闷这个人会不会是个骗子,当着警察的面她不好戳穿王仁智,人家起码有恩与己,自己不能恩将仇报,不过既然知道他的住址,调查出真相应该不是难事,她心里满满的都是对王仁智的好奇。

    “对不起我记错地方了,打扰了。”陈苏丹按照记忆中的地址敲门后见出来的是个身后跟两个孩子的美女,暗道这果然是个假地址,问也没有必要,匆匆给人家道歉就准备离开,早晚有机会见这个神秘小子。

    丫丫问道:“妈妈这个漂亮阿姨是找叔叔的吗?”

    刘丽宁清楚绝不会有人找自己两口子,这也不是她第一次遇见,于是问道:“你是不是找的我哥王仁智?”

    她哥哥,那孩子咋叫叔叔不喊舅舅?顾不得那么多确认王仁智住这就行,陈苏丹扭头转回来道:“是啊,我是找他请问······”说到这陈苏丹说不下去了,自己算是以啥身份来找人家?两人间除了几次邂逅没半毛钱关系,过于冒昧下弄的现在都不好介绍自己。

    刘丽宁时常在王仁智不在家时替他接待来访的客人,见此忙将陈苏丹请到里边,陈苏丹想从侧面了解情况于是和她一起回到屋里。女人间谈论的话题总是较多,大学生和农妇间也同样如此,特别是一点不设防心地善良的刘丽宁,陈苏丹很容易从她这里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一切甚至更多消息,甚至曾经自己如何在王仁智目前如何出丑也合盘告诉陈苏丹。

    自此陈苏丹成为这的常客,有事没事常往这跑,刚好王仁智这次外出时间较长,他还不知道就这二十来天的功夫这一家四口已经沦陷为陈苏丹的间谍内应,校花自己更没想到的是她自己也彻底沦陷,外出归家的王仁智对此还一无所知。从开始时的好奇到沦陷才不过短短的二十来天,这一切陈苏丹自己也始料未及,女追男隔层纱,很短的时间两人说不清谁沦陷给谁。

    拿下王仁智陈苏丹又产生一个新的困难,王仁智天天忙的脚不沾地,回家时基本上已经是深夜,哪怕即使在家也在写作整理资料,两个人一个礼拜见不上一次面,见上面王仁智也忙的没时间陪,她自己家中家教又严,属于她自己的业余时间很少,于是她也计划住到王仁智这,反正空房还有几间。

    陈苏丹先是用王仁智自酿的佳酿收买好酒的警察老爸,然后又孝敬舞蹈演员的老妈王仁智配制的护肤品,最后请王仁智亲自出手调理姥姥姥爷的身体,最后才给家里摊牌这些都是她男朋友的功劳,当然人早就请你们见过了,陈苏丹一步步有条不紊的施行自己的计划,她很清楚家里阻力必然很大。

    陈苏丹在处理人际关系对人内心心理分析有她的独到之处,提前做好铺垫,然后才给家里摊牌,避免因此掀起轩然大波,个个才得了人家的利,那个人也不能立马翻脸,这归功于陈苏丹的未雨绸缪。当然也不会有人马上就和陈苏丹站在同一战壕里,那岂不是显得这些长辈没有一点原则?其实是嫌王仁治这个土的掉渣的家伙长相太普通,放在人堆里都找不出他在那,只因校花太优秀。

    陈苏丹第一目标得以实现,进而实施第二步行动,对四人分化、瓦解、拉拢、利诱、劝解,为了说服家里人,她不但将杨生荣一家的事甚至是刘丽宁的囧事也讲给家人听,终于从已离不开新护肤品的老妈那里打开缺口,然后又在老妈的协助下拿下十分想念美酒佳酿的老爸,三比二陈苏丹为自己争取到自己交往男友的权力。

    陈家很快就为自己女儿所选骄傲万分,品尝的美酒是自酿佳肴,护肤美容用品全部是独家配方自制,给两位老人制定的食谱药膳使他们彻底忘记了每天需要吃药的滋味,每个人都从女儿这里获益,这也是陈苏丹有意如此,这样才显得出自己的眼光,陈家并不是看中王仁智的人脉及身价。

    陈家人事后才清楚王仁治的诸多身份,年纪轻轻的保健委专家、研究生导师,他自己以及家庭的人脉分明就是富二代官二代,这时才明白女儿当初的良苦用心。

    校花终于名花有主的消息很快在体院传播开,连带着一直在体院默默无闻的王仁智也沾她的光,一度成为焦点,当然主流是为校花鸣不平,好白菜让笨猪给拱了。

    王仁智是很优秀,优秀到没时间陪陈苏丹,郁闷之下陈苏丹也搬到他那里住,不然的话一周也见不上一次面,既然完全认可了两人关系,陈家这次对此倒没干涉。

    陈苏丹即使住在农家小院,与王仁智见面也没多少,即使王仁智回来两人也很少一起腻歪卿卿我我,因为王仁智总是有忙不完的事,大多时间校花是和石头丫丫在一起。

    这天王仁智正在伏案写东西,陈苏丹端来一壶碧螺春给他倒一盅,王仁智刚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还没细细品只觉得腰间软肉一疼,疼的他呲牙咧嘴直吸凉气,不知道老虎为什么发雌威,忙问道:“姑奶奶你这又是发的什么威啊。”

    陈苏丹瞪着他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又犯啥错误了?”

    王仁智左思右想也不明白自己有啥地方错,瞎蒙的说了几次都没蒙对,实在没办法道:“求求您老人家,我是想不出来了,麻烦您给我指点指点,小人一定痛改前非改正错误。”

    陈苏丹道:“看在你态度还算端正,我就告诉你吧。”

    原来陈苏丹下午听石头说出王仁智当初以她为反面教材的事情,这才找他算账,借此发泄平时积攒在心中的郁闷,王仁智明白自己确也理亏,应该多陪陪陈苏丹,主动提出今后每周抽出一天时间由陈苏丹支配,这才消了校花的火。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两年时间转眼过去,在这两年中大部时间是陈苏丹协助王仁智工作,同时随王仁智习武学医,并且她还不学用于健身表演的套路而是学真正技击散打实用的武功。王仁智也遵守自己的承诺,与她一起逛街购物观光,更多的时候是与她一起跳舞,特别是体育舞蹈,为此陈苏丹还特意为两人购置了几套服装,陈苏丹这两年过的特别惬意。她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王仁智过于木讷,两年多相处中始终是陈苏丹在外出逛街时自然而然的挽起王仁治索吻,而王仁治这个木头从没主动给过一个拥抱亲吻,至今陈苏丹的圣女峰还从没被王仁智攀登占领。

    利用假期陈苏丹陪王仁智到过许多名山大川寻访,拜访各界武林名宿切磋武艺,如今陈苏丹即将毕业走上工作岗位,以后不会有很多时间陪王仁智四处奔波,两人决定回去探望一次,祭奠两位爷爷。

    陈苏丹还从未见识过人迹罕至的巍峨大山深处,王仁智经不住她再三哀求,只好带齐装备后与陈苏丹一起深入深山探险同时也采集罕见的珍稀中草药。采这类罕见的珍稀中草药难度非常大,多属可遇不可求,王仁智原来也经常入宝山空手归,有了陈苏丹有收获的可能性就更小,因为他根本不会带上美女去那些危险地方,没有付出哪来的收获,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让陈苏丹开开眼界。

    “苏丹今天我们就不要走了,你看这里是不是个天然夜宿之地?”在一个足有两个足球场大的山洞前王仁智征求陈苏丹的意见,这个大洞位于一座大山的山腰,相邻还有两座更高更雄伟的山脉。

    进山后第一天开始东西南北都分不清,陈苏丹自然一切听王仁智安排,不过王仁智每做什么决定都习惯性的先问问她,陈苏丹没说话而是走向一旁的山腰凹进去的大洞,说是洞不如说是凹地更加准确。

    见陈苏丹以行动回答自己,王仁智也跟在她后边走过去,他有个好习惯,每到一个陌生之地先要仔细观察四周,这样一旦遭遇危机可以在第一时间迅速安全撤离。

    王仁智有一种感觉,好像此地自己似曾相识,可他很清楚的记得,从没见过这个适合夜间宿营的地方。山区因为植被茂密光线本就昏暗,他们又是位于山腰的洞中,很自然的有些昏昏欲睡。所以匆忙吃了些携带的干粮,饮用了烧开后山涧后两个人早早休息,以便养精蓄锐明天有体力继续行走探险。

    就在两个人迷迷糊糊地睡着以后,山洞中缓缓升起一团迷雾,并且浓度越来越大,直至如大雾一般覆盖整片区域,一个巨大的圆形物体从洞里呼啸直冲天际,等到迷雾散尽后,包括两人在内的一切全然不见踪迹。

    第二天一则新闻标题出现在地方性的日报角落,XX年XX日X时神农架出现神秘白色飞碟。

第四章新大陆

    清晨,在一片因缺水导致沙化的荒坡地上,一双男女双双昏迷在一个距离外面道路四百米的土丘后,正是被飞碟劫持失踪的王仁智和陈苏丹,晕迷中王仁智首先费力的努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景色促使他霎时本能的伸手去摸身边的陈苏丹,嘴里下意识的急促喊道:“苏丹苏丹,你在吗?你在那儿?”

    在任何情况下荣辱不惊镇静自若的王仁智从没有如此惊慌失措的时候,王仁智惊恐之下手足无措大声嘶吼起来,明明前一天晚上睡觉时选的是个山区大洞窟,青山绿水环绕之下突然间成为身处西北荒漠,如此巨变哪怕是王仁智也同样惊恐不已吓的六神无主冷汗直冒。

    陈苏丹在王仁智的呼唤下也醒过来,迷糊中眼也不睁顺声伸手摸向头顶方向王仁智的脑袋,嘴里问道:“三哥你喊啥?”她也慢慢睁开眼睛,在这瞬间她也发现了大山和荒漠之间的变化,惊恐无比之下本能的就是一声大喊:“啊。”这同时也苦了王仁智的耳朵,被陈苏丹的一只手与无比紧张中刚好狠狠的一把攥在手里。

    王仁智这时根本感觉不出耳朵疼不疼,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寻找陈苏丹上,生怕她有什么意外,急切间一个后滚翻恰趴在陈苏丹身上,下意识的将她护卫在身下同时问道:“你还好吗?那不舒服?”急切的检查陈苏丹身体上下有没有受伤。

    情急之下王仁智顾不上两人之间还从未有过身体上如此亲密接触,陈苏丹从自己从未见过王仁智如此失态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同样也没注意到这一点,两个人都清楚两人身上一定发生了大变故。

    在确认两人身体都完好以后,这时才顾上查看周围环境,无边无际的荒漠寂静无声没有一点生命迹象,远处隐隐倒是有许多山脉,隔着土丘可以看见一条宽广的公路,让两个人心惊的是就在他们身处位置有许多凌乱的脚印,这些脚印来自那条大路,显然这些脚印和他们俩有关,他们可以肯定这些脚印最少也是四人以上所留。

    哪怕是王仁智现在也无法淡定保持心态沉稳脸色异常严峻,有危险并不是十分可怕,可怕的是这种情况未知的局面,周围是一片荒漠,一眼几乎尽收眼底,应该不会对自己产生威胁,可脚印方向的大道上会带来什么就很难预料。

    突然间从大马路上传来一阵嗒嗒嗒的马蹄声,自小在城市生活的陈苏丹不清楚,王仁智心里很清楚,他连忙将陈苏丹身体压低以免暴露,从土丘后观察道路上的情况。

    只见一辆马车由远而近快速驶来,等看得清楚马车模样时,两个人不由得吃惊的瞪大了双眼,这分明是一辆中世纪时欧洲才有的四轮马车,这两人只在电影电视中见过,稍微与影视作品有所不同的是这辆马车不是那种大木轱辘而是汽车的橡胶轮胎。

    仔细观察下三匹马两前一后车前部坐着一个车夫,马车车厢高两米长四米宽两米半,中间开有一扇高六十公分宽八十公分的车窗,因为有窗帘遮挡所以看不见车辆内部,在两人的目视下快速通过离去。

    这是什么情况?陈苏丹美眸中无声的流下两行清泪,突然发生的巨大变故令她无法面对,王仁智同样一时有些慌乱。良久谁都没开口说话,都在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间跨越了时间空间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

    公路上又出现新的马车通过,只不过这次的马车高了半米也长了两米拉车的马也多了一匹,不过这种马车有两扇车窗,并且同时出现三辆,两个人这时心里都已清楚一点,原来的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两人已经神秘的穿越。

    王仁智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陈苏丹道:“苏丹,到底在我们身上发生了什么,这我也不清楚,但我们俩毕竟还在一起,原来也罢现在也罢我们都必须勇于面对,你必须勇敢起来振作起精神面对新环境新生活。”

    陈苏丹道:“嗯,三哥你放心,有你在我啥也不怕,一切都听你的。”

    王仁智苦笑道:“不是一切都听谁的问题,是你自己一定要勇于面对,以前发生的不可避免,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关键是今后,我们谁也不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确保我们俩不会分开。”

    陈苏丹刚刚止住的泪水哗啦啦的又一次涌出,说道:“三哥你是说我们俩会分开是吗?我······”

    她的话还没讲完,王仁智马上堵住她的嘴道:“不是我要怎么怎么,我是怕有什么意外发生你一定要活下去,毕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们预料不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困难在那里都会有,问题是你如何面对困难,你咋能想到我们俩分不分开的问题去。”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王仁智绝对会生陈苏丹的气,就这语气中也颇为不高兴埋怨她立即有误。

    陈苏丹这时才明白原来王仁智是怕一旦真的发生意外情况导致两个人分离,陈苏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无法适应寻死觅活走极端,提前做她的思想工作。明白了王仁智的意思,陈苏丹心里自觉对不起王仁智,不禁鼓起面对新生活的勇气,于是说道:“三哥,听你的,我们俩将这的生活当做挑战,让我们一起努力去迎接挑战。”

    王仁治要的就是她这个态度,奖励似的将陈苏丹紧紧拥抱,然后才和她一起观察情况,分析两人今后有可能面临的是什么样的生存环境。两个人莫名的突然出现在这个荒漠,对周围一切一无所知,只能观察到时常在道路上出现的马车,未知的才令人恐惧,特别是眼前这些脚印,更是令他们不安。

    在这里也真分析研究不出什么今后的生存之道,这是因为他们对外部环境一无所知何谈对策,只是两人通过所见的马车分析,这应该是个农耕社会,科技发达程度应该还没有达到地球的先进程度。过往的马车车夫衣着因为距离较远看不出有价值的线索,只能看出绝对不是古时的长袍服装,肤色表明是和自己同样的黄色人种,所驾驭的马车却是中世纪的欧式马车,哪怕是各国的旅游景点也没见过这种不伦不类的组合,从中分析不出丝毫有用的线索。

    这时大路上正在行进的是一个很长的牛车车队,足足几十辆车有几百米长,行进速度比马车慢许多,以他们的脚程完全可以跟得上车队的速度。想要融入这个世界,必然先要了解他们,跟着速度不快的车队倒是个机会,于是两人决定先跟在车队后走一段然后在决定今后的生存之策。

    在他们两个人朝大路上走时,车队也有人同样发现了他们两人,很快就从不同的车内下来四个手里提着一米多长木棍的男子,他们集中到一起后同时上了最后一辆牛车,在车尾虎视眈眈的监视两个人。王仁智与陈苏丹距离二百米左右缀在车队后,他们也不敢把距离拉的太近,免得与人家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出两人出现后车队立马派出四个人手持棍棒监视来看,这世界治安好像并不太平,好在这些人如果仅仅只是棍棒还伤不到两人。

    两个多小时以后,车队在头车的带领下突然进入路边的一片空地,等到两人赶到时,车队已经利用一辆辆车辆围出一片临时营地,营地中间升起一股股黑烟,尾车上的四个人还在监视他们。看见黑烟才明白这是车队临时休息在埋锅造饭,两个人这时也感觉到又渴又饿饥肠辘辘,他们进山时携带的行李眼下只有陈苏丹背后的一个双肩包,里边还有饼干锅巴等食品,那是当时陈苏丹的零食,于是趁此也取出来少吃几口,眼下暂时就这不多的一点点,必须省着点。

    没吃上两口,嘴里面干的实在难以下咽,王仁智道:“你在这等等,我过去看能不能讨口水。”抬起头时吓了一跳,只见这个临时营地里密密麻麻的聚集了起码五百多号人,绝大多数都是男人,女人只有一百来个,还有个别不多的孩子。这么多人一旦发生冲突他可没能力护卫陈苏丹,可五百多人为什么只有四个人监视自己,自己只不过才两个人,力量与对方相差巨大,根本用不着这样防备。

    陈苏丹这时也发现车队人很多,担心王仁智安全,于是劝道:“算了三哥,等我们路上遇见水时自己解决,不用去给他们张那个嘴,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王仁智却不同意,他对陈苏丹说道:“我们要在此生存,融入这个社会,必不可少的要和人来往打交道,不能因为这些人对我们怀有敌意就放弃。我们两个对他们来讲产生不了威胁,只是因为不明身份不明来意因此防备我们,我们一旦是窃贼怎么办,人家防我们也是应该,放心我去去就回来,不会和他们发生摩擦。”

    陈苏丹清楚王仁智的身手,也明白他讲的道理,于是点点头道:“你小心点,不给就快点回来。”

    王仁智答应道:“好,知道了。”说完就朝那四个人走去。

    这四个人一直在监视他们俩,见到王仁智朝他们走过来,远远的就挥手阻止他,嘴里还叽里咕噜礼哇哩哇啦的叫喊着什么,王仁智估计不是什么好话,不外乎什么你别过来、滚远点、再向前走我们就不客气了等等,于是站在原地高举双手示意自己空着手没有恶意。

    双方就隔着十几米距离指手画脚相互叫喊,谁也不清楚对方说的是什么,只是都明白,王仁智想要过去,人家不愿意不答应。过了几分钟,从车队那边又过来几个人,远远的到现场前就将双方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这几个人到了以后,其中一个人对那四个人说了几句什么,四人才安静下来,来人几句话就令他们安静下来显然比另外这四个人地位高。

    王仁智见到后也将手放下不在言语,此人慢慢走近王仁智,又看了看还在大路上的陈苏丹,回头对王仁智说了几句话,虽然王仁智听不懂他说的话,可从他的态度语气动作知道他应该在提问自己问题。他很想回答,可是清楚自己的话对方也听不明白,王仁智比比划划还做了个喝水的动作后又指了指营地,对方明白王仁智只是要求去他们营地内找水喝。

    在这种荒漠中水源稀缺,见王仁智只是求一口水,荒野中犯不着多事,扭头对四人说了几句话,又对王仁智点点头答应给他饮水。

    王仁智向还在大路上的陈苏丹招招手等她过来后两人一起进入营地,等陈苏丹过来后两人一起在那四人的监督下进入营地,刚才在大路上因为路基高所以能看见营地内,只是距离远不是十分清晰。现在一看才明白车队为啥在此宿营,原来这里早就有不少临时土坑炉灶,也有许多大石搭建的临时炉灶,他们两人看见的烟雾原来是车队做饭的炊烟。通过近距离观察这些人着装发现,这几百人当中有二十多个男女包括一直监视他们的那四个人所穿服装布料较为精细,其余人等是粗布衣料,显然这二十多个人是车队的核心。

    无论之前发生什么,导致两人降临这个陌生世界,既然已经发生就必须勇于面对,利用一切机会接触了解这个社会,对于两人不断四下到处乱看,四个人虽不加以干涉制止,但是对两人始终保持近距离监视。

    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手拿两个竹制水杯过来到两人身边,王仁智记得她当时随着那个做主答应给他们水那个人身边,女子对那四人说了句什么,等四人离开后又对两人比比划划的说了几句话,好半天才算弄明白,她是让两人稍微等等,等一会水烧开后才能饮用,陈苏丹拱手表达对她的谢意,女人间交往比较有安全感。

    很快这个娇小女人亲自给他们端过来两杯开水,陈苏丹也再一次对她表示谢谢,两人看着手里的水杯,分明是用粗毛竹简单加工制成,看看周围人大部分手里也和自己一样,少部分人是木制小碗,都比较简单。

    两个人也不清楚到底有多长时间没喝过水,半竹筒水下去口还感觉渴,再一个在这荒漠里本就十分缺水,多补充水分没坏处,于是请娇小女人又给打了一次水。车队里的人也有一部分人同时喝些水,大部分人将水倒进葫芦或者皮囊储存,作为在路上的饮用水,这时两人才明白原来他们拿手中的是当做吃饭用的饭碗。

    有了水又吃了点,两个人体力恢复了不少,下午车队上路后继续缀在车队后面二百多米远,这次车队方面虽然还是那四个人监视,态度不似上午那般凶神恶煞非常敌视,好像明白他们并不存在恶意,所以态度有所转变。

    车队行进的这条道路十分宽敞,足有十四米宽,偶尔能看见岔路,这些分岔起码也在八米宽窄,偶尔也能遇见来往的车辆,两人看人家的同时人家也在观察他们。陈苏丹道:“三哥,你在想什么?”

    王仁智道:“我在考虑如何劝你。”

    “劝我?劝什么?”陈苏丹不明白。

    王仁智道:“我们俩目前也不知道遭遇到了什么事,可是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必须去面对,你现在也应该估计到我们已经不在地球上了,估计这辈子我们可能也回不到从前,你说对不对?”

    陈苏丹眼泪唰的又流下来,带着哭腔问道:“那你说我们该如何面对?”

    王仁智没有回答她,反问她道:“你说我们现在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想都不想陈苏丹脱口就道:“当然是生存问题。”

    “然后呢?”

    “然后?”陈苏丹陷入思虑中,她还没从巨变中走出,脑海中大多还在思索这巨变的原因。

    王仁智道:“生存是必须的这用不着考虑,问题是今后如何生存,如何适应新环境,要适应新环境首先必须去了解它,这个了解是多方面的了解。从大的方面来讲国家政权结构,哪一种社会制度,相应的法律法规,小的来说我们如今喝口白开水都这么难,今后生活的吃住行等等问题。”王仁智说到这里看了看陈苏丹,给她思考消化的时间,等了几分钟继续说道:“眼下我们首先要解决的是语言沟通问题,语言文字这一关过不去,其它一切都无从谈起。眼下这个荒漠人烟稀少自然环境恶劣,不谈从那搞来食品,单是口水也算难题,我看还是离开这种地方,你说是不是?”

    陈苏丹直到现在可以说还没缓过劲,那顾得上考虑王仁智所谈的这些,她只考虑到两人眼下的吃喝从哪来,王仁智自然清楚人是铁饭是钢的道理,只不过他通过研究荒漠植被,他有把握不缺水的前提下两个人可坚持一个月。

    路途上时间往往过的比较快,前边车队又下了公路搭建宿营地,两个人依旧跟在车队后下了公路,突然间王仁智两眼放光仿佛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

第七章贵客

    首先映入张海潮眼帘的是两套细布衣料服装,这两人一人一套,一旁还有两个白瓷饭碗,其余的是些洗漱用品,张海潮很清楚这些东西的价格,他估计这两人把昨天晚上挣的钱花了个一干二净,心里暗道没见过这么败家的东西。

    不怪张海潮暗骂,两个人确实把钱花了个干干净净,按照陈苏丹的意思,先不买服装,买也买便宜的粗布衣料服装,差价在三分之一,两套服装相差四个金币。王仁智却不同意,服装必须买,两个人现在的服装看起来太过另类,在那都显得特别扎眼引人注意,看车队那些拿事的人全部是细布衣料服装,他也要与这些人一样。其它东西也是一样,明明有便宜的可供挑选,他偏要买贵的东西,以两人现在的情况这很不应该,气的陈苏丹直骂:“你就是显摆攀比,买贵的不买对的。”就这王仁智在回来的路上还直嚷嚷:“看看明天晚上在那休息,我的茶叶和烟火还没买。”非但如此,他还大方的用仅剩的几个铜板给吴氏姐妹俩买了些瓜子。

    晚上白晓丽果然将两人的上场顺序改变在自己前面,只是她自己也意料不到这下大大影响到她自己的收入大幅度减少,由于今天的地点距离县城很近,在一个车队中有个男演员的消息也传到此,所以观众特别多,达到接近爆棚的地步。车队里每个演员的收入都有所增加,门票也增加不少,只有她自己增加的最少,王仁智他们俩达到四十多个金币,翻了一番还多。

    观众人数多与寡,与之大概对应的收入大家都很清楚,明显白晓丽收入少了许多,第二天白晓丽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红着脸对两人提出,今后演出时安排他们俩压轴。她给出的理由是自己的演技不如两人,王仁智他们没想那么多,车队里的其他人很清楚,这是白晓丽为了钱找的理由,分明是她宁愿牺牲名气也要多赚钱。

    从此以后,车队就由王仁智与陈苏丹压轴出场,不过车队方面所有人都很清楚,由于这两人的加入,每到一地的观众人数起码增加了两到三成,收入自然也相应得以增加。

    一晃就是十多天时间,这两人对每天的收入也较为满意,虽然还是不能流畅的用语言与其他人交流沟通,但是利用肢体动作辅助也比以前轻松很多,恶劣的环境确实锻炼人的适应能力。他们俩后来就很少到张海潮的车里,大部分时间是在自己车里面,也有部分时候下车行走,便于观察了解外部环境。吴氏姐妹除了晚上回去睡觉以外每天几乎都和他们俩腻在一起,俩小姑娘嘴又爱说,所以对他们提高语言能力帮助很大,为了留住姐妹俩,王仁智没少给她们买零食腐蚀她俩。陈苏丹从这姐妹俩这听到个令她较为震惊的消息,车队里的绝大多数人包括她们自己全部都是被车队买回来的,哪怕是她现在吃穿不愁可还是非常害怕,人也是商品让她不可想象,王仁智对此比较倒是坦然,没觉出这有多么可怕。

    王仁智自己现在也置了茶具,他所购买的茶叶香烟全部是价格最高,令张海潮咋舌,张海潮当然也没少品,反过来王仁智现在根本不动张海潮的烟和茶,就算他全部买最贵的还不满意,那种劣质的他肯定碰也不去碰。

    这一天晚上演出刚刚结束,张海潮将王仁智请到他的车里,进去后王仁智才发现里边已经有一个人,张海潮给两人相互介绍后才知道这个人叫古浩成,他家就住在当地,王仁智从吴思丽那学习语言时听说这个地方叫齐郡。

    三人一番寒暄落座,王仁智给三人散了烟,古浩成看见王仁智掏出的烟禁不住皱皱眉头,那神态分明是认为他是个败家子,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王仁智还是有所察觉,他现在早已经习惯人家对他的这种反应,烟点燃后古浩成对王仁智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我今天来是想请王兄弟给我帮个忙,不知道王兄弟有没有时间?”

    古浩成还不清楚王仁智目前无法完全以语言和他交流,两人毕竟是初次相见,王仁智情况又非常特殊,张海潮这时忙出面在一旁充做两人间临时翻译,他连比划带说的马上王仁智就弄明白对方问自己的话。只是这下还把王仁智吓的够呛,他和陈苏丹视身份为最大秘密,在这个陌生世界两人不可能认识任何人,并且也不会有人认识自己,不认识何谈帮助?防人之心不可无,于是王仁智没有表态,只是用眼神询问对方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明白王仁智对自己充满戒备心理,古浩成苦笑着对张海潮道:“张老哥还是麻烦你替我转达给他好吗?”他还不清楚王仁智竟然不能正常用语言和人交流沟通,来此求助本就是临时抱佛脚,又出现这个意外,古浩成怕自己把事情搞砸,干脆请张海潮代替自己与王仁智谈。

    张海潮道:“我负责劝他跟你着去,具体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和他谈,你们之间商谈促使相互了解熟悉对方,明天你们不会因此出现沟通交流不便引起出现意外,至于你们之间如何谈,能不能谈得拢就看你自己的能耐,但愿你能成功。”

    古浩成一听忙问:“那请问张哥,现在能请他们和我一起动身吗?”

    张海潮笑着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现在已经很晚了,谁都必须睡觉休息,留给你们相处交流的时间就更少了,你们一起动身还能挤点时间。”

    古浩成忙道:“那我就谢谢张哥了,这件事情如果因此办成了的话,我一定再好好谢谢你。”说完话他就等着张海潮告诉王仁智求他所干的事。

    人家两人谈话没有肢体动作,王仁智耳朵又听不明白这两人说的是啥,只是从这两人不时的朝自己瞟一眼,还有刚才古浩成有事求自己的话判断,肯定这俩谈论的事和自己有关,就在这时张海潮比划着告诉道:“古浩成今天专程过来,是请你们去他家跳一场舞,时间你不用操心,车队在这里等你们一天,后天一早等你们回来后再一起走,你放心他给的待遇只会比车队多绝不会少。”

    王仁智一听,这是干什么?唱堂会?自己两人可没那功夫,这个古浩成到底是什么人,又是如何找到车队,凭什么看中自己?再说谁知道是不是车队把自己给卖了?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事不能应承:“我咋能让车队五百多人等我们两个人呢,这不是钱多少的事,车队的损失谁来补偿?我看明天还是正常赶路要紧。”王仁智回绝道,听起来他主要还是为车队考虑。

    张海潮听到他一心为车队心里挺高兴,于是告诉他道:“车队的损失已经得到补偿,时间上人员上的各种损失还包括有你们两个人一共给我们补偿了六百金币,你看都在这。”说着话他起身一掀布帘隔断,桌面果然摆放着两排金币。

    王仁智还是不敢贸然允诺,低着头沉吟不语,古浩成的事情还挺急,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半夜求人,见此忙给张海潮使眼色,请他催促王仁智。张海潮只好说道:“刚才我的话没说清楚,这六百金币不包括你们明天的费用,你们之间的你们自己谈,你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先把这六百金币也带上,等你的事情办完回到车队后交给我,你看这样行不行?”

    张海潮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显然已经揣摩出自己的内心顾虑,也罢,就当还当初车队容留自己的情谊,走一趟就走一趟,见王仁智态度有所松动,张海潮道:“晚上你们就辛苦一下,连夜动身,古兄弟晚上你打算在那里休息?到时候请给找个舒适的地方休息。”

    古浩成闻听自然很高兴,连忙起身感谢张海潮,王仁智当然也不好意思真把那六百金币拿走,他目前对车队这些人还是比较信任,回去叫上陈苏丹就同古浩成一起离开车队营地。

    古浩成的马车就停在营地门外,一旁站着一男一女,古浩成介绍后得知男的是他的车夫兼保镖,女的是他的小妾叫孟婷婷,车夫忙给三人打开车门等他们进去坐稳后关门,两人进去后才发觉这辆外表与张海潮那辆看起来相差无几的车内部大相径庭差别很大。实际上外部也有不同,刚才上车时就觉得有啥不对劲,现在回想才明白上这辆车时的踏板是两个踏步,将五十公分高度分为两级台阶,自然很方便上下车。

    张海潮的车为了充分利用内部空间整体安装一个个吊柜,整体压的很低只有不到两米高,为了腾出空间多装货,周围又如一堵墙般的立了许多柜子,就这样还显得特别乱,装货能力是多了,可人在里边感觉压抑特别不舒服。这辆车顶部装修时在中央留出两块部分并且在车顶开了两个天窗,即通气敞亮又让人感觉不到低矮压抑,空间也仿佛得以扩充增大,中间是一排活动木质雕花屏风,需要时可将车内分隔为内外两部分。靠里边位置中间是张小床,整个车厢两旁是两排直通车顶的衣柜,车厢后部中央是一张桌子,周围与之配套摆放四把带靠背的座椅。

    王仁智进到车内就发现里边没有用普通常见的油灯而是通过开关控制在上面的一排灯,这些灯显然是提前安装固定在车顶,三人落座后孟婷婷很快就将热茶给端上桌,两人不禁感叹古浩成会享受的同时又纳闷他这热水从哪来。

    古浩成等孟婷婷站在身后时才开口说道:“首先我感谢两位怎么晚不辞辛苦前来帮助我,多的感谢话我也不说了,时间很紧我就直奔主题,这次就是请两位助我选家族族长,你们要做的就是去现场把你们俩所跳的舞现场表演一下,给我助威拉人气。”没有张海潮翻译就这几句话连说带比划就是老半天时间。

    王仁智这时明白此行应该没有危险,只是对为什么要请自己去拉人气还有疑问,于是问道:“选举族长这应该是大事,你应该是当选族长后庆祝时才找我们,为何现在就来找我们?”

    经过与古浩成的长时间交谈两人才明白,原来古浩成出生在本地一个大势力家族中,家族共拥有四千多人,家族势力在齐郡遍布达一千平方公里范围,整个齐郡三分之一都有古氏家族触角所及。古浩成并没有出生在古氏家族嫡系之家,而是出身于旁系之家,通过自身努力他发展的很好,如今他自己一脉已经拥有四百多人,俨然成为家族内第一大势力,恰逢老族长感觉精力不济主动退位让贤,他这才有机会并且参与动了竞争的念头。

    经过古浩成了解,如今经过几个月的竞争筛选,最终还剩五个人选,这其中三个都不具备竞争力,只有另外一个嫡系出身的具备一定竞争力,古浩成认为自己目前已经有七到八成胜算,这是他对家族中各方势力具有话语权的人那里得到的消息。明天就是家族聚会,中午饭前家族各方势力聚集选出新任族长人选,在早晨到中午中间有几个小时时间,古浩成怕在这几个小时时间里竞争对手出奇招一举反败为胜,自己会败在最后关头,所以才花大本钱请王仁智两人冒充他的人。他在前几天就通过客商听说了王仁智和陈苏丹,这几天一直在齐郡等车队,一直也没等上,他认为已经指望不上准备离开时恰好得到车队消息,所以时间才如此紧张。

    刚听明白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感觉马车速度就慢下来,古浩成道:“晚上在我家先休息一下,等明天早晨我们在过去,省得你们俩太劳累。”说话间马车在在一个大院中停下来,两个人这才知道,这里是古浩成自己的家还不是明天举行聚会选举的地方。

    几个人下车后王仁智黑暗中看见远处正有人在关大门,很显然是一直在等候他们,现在时间已经是深夜时分,也不清楚这些人等了多久,车辆旁边还站着三个美女,古浩成道:“这三位是我老婆和小妾,现在太晚了,我就不一一给你们相互介绍,明天在路上有时间说,先让婷婷带你们去休息。”然后他又对孟婷婷说了几句话,两个人虽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从孟婷婷回答的语气表明她好像有点不太情愿。

    孟婷婷将两人带进一个房间的同时打开灯,平时哪怕初次去朋友同事家人们都会四下打量,更何况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在另一个陌生世界进到别人家,更是要先到处多看上两眼。这是个长方形房间,大概有十四个平米,房间门旁有个小窗,与之相对开了个大点的窗户,窗户下是一张写字桌,桌前摆放一把木质靠背椅,一张双人床就在靠背椅后面,床头有个小床头柜。门口还有一个长沙发,说是沙发就是个长条椅上面铺层软垫,沙发前是个小几,另外还有两个衣柜,家具不多确很实用。

    孟婷婷关上门,露出后边一个门,王仁智才发现原来这是个套间,只是他有点奇怪她为什么把门关了难道里边还有住所?孟婷婷推开另外这扇门对两人说道:“这里是卫生间,两位贵宾老爷需要的话请进去使用。”陈苏丹一弄明白马上就要求去洗个澡,半个多月没洗过澡,平时也就是弄盆热水擦一擦,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她才如此着急,刚朝里边走想了一下又回来催促王仁智先去,原来她是想到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谁都要方便一下。

    三人分别方便后孟婷婷给弄了盆热水后王仁智对她说道:“好了我你就不用管了,等会我自己来,时间已经很晚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

    明白王仁智的话以后孟婷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乞求道:“求王老爷不要撵我走,虽然我不如老爷女人漂亮,可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哪怕老爷您不让我上床我在您床边地上也行,我现在不能回我的房间。”

    王仁智见她突然下跪也吓了一跳,等到问明白她的话以后才明白为什么刚刚古浩成对她说话时她的那种表情,原来这个房间是古浩成自己的卧室,他特别腾给王仁智,自己去孟婷婷房间休息。为了招待王仁智,按照习俗还吩咐孟婷婷留下服侍,只有最为尊贵的客人才享有这种待遇,古浩成在这以前还从没这样招待过任何一个客人,孟婷婷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她不敢不从,不过她很清楚,随着古浩成身份变化,今后这种事情都会属于自己,距离离开古浩成那一天不远了。

    知道这些王仁智心里才真正踏实下来解除警惕,不过他不能接受古浩成的好意招待,怕古浩成迁怒孟婷婷,王仁智亲自将她送到自己房间,并且很明白的在门外告诉古浩成,谢谢他的好意,自己也很愿意结交他这个朋友,望他不要责罚孟婷婷,等到孟婷婷进去后听听没啥动静,他才回去休息。

第八章盛会

    半个多月以来两个人每天在柴草车草堆间依偎休息,这是第一次躺在松软的床上睡觉,两个人睡的很舒服踏实,第二天一早当古浩成看见晨练中的王仁智,对他翘起大拇指以示赞扬,同时在心里也暗自佩服,昨晚几个人睡时已经很晚,他自己有事才起个大早,没想到王仁智比他还早。

    看见古浩成,王仁智笑笑挥挥手算和他打过招呼,赶忙回去叫陈苏丹起床,昨晚连夜赶路,还不知道今天距离远近,别因为自己耽搁人家的大事。

    饭后一行人一同上车赶路,这次车里人多了不少,有古浩成老婆和另外两个小妾,另外还有四个保镖,古浩成只是将老婆范珍棠给双方相互做了介绍。

    一路上基本上是古浩成与这两人聊,其他人只有范珍棠偶尔提到与她有关时才插上一两句话,俩人也明白了此行的原委,自己应该如何应答,原来古浩成之所以如此花本钱招待完全是因为让这两人冒充他买回家的仆佣。

    两个小时以后大约上午十点马车到达目的地古家庄,这里也是古氏家族的大本营,整个庄里一半是古氏家人,村口有古氏安排的迎宾人员迎接,在这些人的引领下马车停在一户人家门前。今天是古氏家族多年来的一次大事件,外来宾客很多,他们作为族人的马车同样也进不去,只好停放在外围地带,可以看见同他们相同目的的马车有很多都停放在这里,只有几位古氏家族邀请前来观礼的贵宾马车才能直驱家族祠堂,其它车辆全部在外围停放,哪怕是原就在此居住古氏家人也同样在外停放。

    村子里到处人来来往往哪怕是个不相干外人也看得出这个村里今天有人家办事,古浩成一个人单独在前,老婆和小妾随后,陈苏丹也混在里边充做个小妾,王仁智则因为冒充的是保镖,所以他与几个保镖走在最后。古浩成一路不时的和人打着招呼,表情非常自信,任何与他熟识之人看见他绝对会认为他今天一定稳操胜券,不然的话他不会如此张扬,其中一些势力眼已经在提前为他恭贺,这时古浩成必然假惺惺的阻止对方。

    一行人穿过村子,来到村头路边一个打谷场,因为人太多,古氏家族在祠堂容纳不下,所以偌大一个古氏家族也只能把会场放在打谷场。这个打谷场一旁原有一道土坎,这个土坎便于装卸车辆因此自然形成这个打谷场,如今把这个土坎加以整修后设为主席台,主席台上前排摆放一排席位,后边距离八米远是为来宾保镖奴仆安排的桌椅。

    在临时会场周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桌椅板凳,这些全部由村内古氏家族的方方面面拼凑而成,桌椅中央自然形成一个二百多平米的小广场,桌椅外黑压压的站满了人,这是古氏家族内没资格拥有座位的人和古家庄里看热闹的村民。古浩成一行被安排在比较靠前的位置,同样给他们提供了两张席位,靠前的席位是给古浩成夫妇提供,桌面上干果茶水一应俱全,后面一席是给他的小妾与保镖所备,王仁智和陈苏丹也在这张桌子旁就坐。

    王仁智从古浩成的脸上表情看得出他始终处于紧张当中,这是因为古浩成不是出自古氏嫡系,所以没居住在古家庄内,不能时刻了解到家族内的变化,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劣势。据古浩成介绍今天的日程可以说是走个过场,到这一步时人选几乎已经八九不离十,只等宣布下一任族长人选,算是古氏家族势力的一件特大事件。

    作为家族大事,自然会邀请当地各方势力光临祝贺,共同庆祝新任族长诞生,同时彰显家族强劲实力,震慑宵小,也可以说是各大家族势力间的一次暗中较量,唯一的变数也在于此。作为竞选者会借这最后的时机再一次推出自己招揽到的能工巧匠,展示他们的技艺,王陈二人就是古浩成用来展示的艺人,一来显示人才众多家族人才济济各方来投,二来借此暗中与其它势力相互比试。其中的重头戏是演武较量比拼,展示各大家族势力的护卫力量,古氏家族在这一点上特别薄弱,家族豢养的武士总数不少质量不高,典型的以数量换质量,哪怕是集家族全力也从没培养出一个较为强悍的武士。

    比武较量为家族盛会提供一个很好的赌博平台,王仁智现在还不清楚,这个世界人们最喜爱的活动就是赌博,当然既然是比武就为家族相互间打压倾轧提供了一个名正言顺的时机,古氏家族从来在这方面一直吃别人的亏。古浩成紧张也正是为此,因为他看见主要竞争对手古浩宇那出现了一个生面孔,一旦这是个比较强悍的武士甚至达到武师的境界,为家族争光,就很可能导致他功亏一篑败在最后关头,输掉整场竞选之争痛失好局。

    古浩成一行到来时几乎算最晚的一批,大伙现在都在等家族的几位长老和族长,另外就是前来恭贺的嘉宾,突然间乱哄哄的会场逐渐安静下来,一群人从村口走到会场,这些人是嘉宾与陪伴他们的长老和族长。

    一阵忙乱主席台上按宾主分别落座,三声炮响预示会议正式开始,现场响起一震掌声,掌声过后现场音响里传出大管家的声音,王仁智与陈苏丹知道这是大会正式开始,他们俩虽然是个外人,但顶的可是古浩成的名,所以也集中精力认真听人家都在说什么。他们可不是做样子,而是真在认真听,虽然不能全部听懂讲的啥,但能听懂多少是多少,这也是个学习语言能力的机会。

    现场又响起一片掌声,孟婷婷告诉王仁智这是古氏老族长在台上讲话,老族长讲话时间较长大约半个小时,然后是嘉宾讲话,嘉宾讲话时间很短还不到三分钟。当这两个人的话讲完之后,会场上以不是那么安静,部分人在下边开始窃窃私语,人多了的话窃窃私语形成的噪音也挺大,现场台上台下所有人显得有些兴奋,都希望议程进行快一点,显然更加期盼下来进行的议程。

    接下来就是展示时间,孟婷婷提醒王仁智和陈苏丹做好上场准备,这是古浩成交代给她的任务,全程陪伴招待两人的同时并且随时提醒他们注意进程,此时就进入到竞选者最后一次展示阶段,也意味着两人时刻准备上场。伴随主持人的介绍,场地中央走进一个五短身材的青年男子,同时与古浩成相距不远的席位上站起一个男子开始讲话,通过孟婷婷知道这人也是这次的竞争者之一,只是希望很小,基本上已经失去了竞争力,他这是做最后的努力,同时也是向其它各方势力展示古氏家族拥有各种技艺的工匠人才济济。

    这时只见场外涌进来一群人,这些人手中都抱在一根五六米长的粗毛竹,在先入场的青年指挥下这帮人分工明确自顾自的忙碌起来,很快场地边缘用这些毛竹的下脚料生起一个火堆。二十多分钟后,一件件竹制家具在这些人手中慢慢成形,引来场边一片惊讶,惊讶的不是制作完成的家具,而是惊讶这制作速度,王仁智也可以制作简单的竹床、竹椅、竹凳、竹躺椅等,但他手艺比不上人家,哪怕他现在看得出这些毛竹前期经过处理加工,给他的话他肯定也达不到人家现在的速度和水平。

    这个地区地处干旱荒漠边缘,少有高大乔木类树木,许多家具用品都是使用便于运输的粗毛竹制作,这个汉子的加盟无疑给古氏家族带来新领域的竞争力,通过孟婷婷王仁智得知,仅凭如此并不能对古浩成产生威胁。

    这一群人下场后,古浩成稍微等了一会,见没有人上场,他扭头对王仁智用眼神示意他们俩现在上场表演,不用孟婷婷提醒古浩成站起来说话的同时王仁智就主动和陈苏丹起身走向场地中央。

    古浩成讲话的同时两人已经在场地中央做好准备,陈苏丹为了配合大会喜庆气氛特别挑选了桑巴舞、牛仔舞、伦巴舞三种舞蹈,每个舞种五分钟时间,伴奏乐曲她已经交给古浩成。伴随欢快的乐曲旋律,敏捷流畅的舞步,优美浪漫的舞姿,两个人将所有在场众人带入美轮美奂的享受中,唯一遗憾的是这里没人打赏他们。

    这才是应有的欢乐喜庆气氛,两个人面带笑容向周围行礼后回到原来座位上,从周围人的疯狂呐喊狂叫中两人自我感觉良好,觉得此次之行对得起古浩成,人家在车队出手就是六百金币,另外还单另给他们三百金币,他这次为此所付出的代价非常大。两人回到座位坐下后再没见有人上场,这表明古浩宇没招揽到新人,他今天基本上败局已定,孟婷婷等已经在提前庆祝胜利,可两人看到古浩成脸上笑容下面暗藏忧虑,这使两人无法理解,难道还存在变数不成?

    技艺展示告一段落,下面将进行格斗比赛,对阵一方以古氏家族武士,另一方是到场嘉宾武士,这是万众期盼的重头戏,一方面是各方势力之间的一次较量,其较量后的结果有可能改变部分势力格局划分,另外一方面是所有在场的人又有了尽兴赌一次的大好时机。

    工作人员只用了十分钟时间就在场地中央搭建出一个带护栏十五米见方的竞技场,为了保护参加格斗的武士,场地上铺了一层毛毡,围栏是手腕粗细的皮绳,周围八根粗木桩外也缠了一层牛皮,可见古氏家族筹备工作做的相当到位。

    主席台出现首位只着黑色短裤的武士,通过孟婷婷王仁智得知,任何一个大势力举办大型活动都会邀请本地各方势力参加,其中必不可少的一个项目就是目前的格斗表演,仿佛打擂台一般由主家攻擂。古氏家族势力虽然挺大,但是却缺少有实力的武士,这一点一直是古氏家族的短板,每一次都败的落花流水,只有个别强力家族有能力面对几个大势力联手。前期上场的武士实力相对较弱,古浩成肯定会抢先派武士出场攻擂,越到后边实力越强,那时也意味着来宾在打古氏家族的脸。

    果然王仁智身边一个武士在古浩成示意下起身,他准备上场攻擂,没想到头筹被古浩宇带来的一个武士所抢,他已经站在主席台上,把古浩成气得暗骂自己大意错失机会。格斗在短时间内就要进行,主席台下由古氏与嘉宾作为庄家开出赔率接受赌注,人们兴致勃勃的涌过去下注,王仁智这一席的人也全部去下了各自的赌注,全然不顾看古浩成难看的脸色。

    六位裁判就位,一声令下两个武士格斗比赛开始,比赛规则王仁智是从身为武士的车夫那里有所了解。为了保护武士尽可能少受伤,比赛中禁止使用反关节动作,对攻击中的击打部位没有限制,一方倒地后不允许另一方继续攻击击打,一方主动认输时必须停止攻击,比赛时间为二十分钟期间不设休息时间。

    如果在二十分钟内没有决出胜负,将由裁判根据双方有效击打判定最终胜负,王仁智通过比赛规则分析,这些武士平时训练中必定非常注重耐力训练,不然的话很难坚持二十分钟高强度的比赛,其余各方面他暂时还无法判断。

    两位选手在裁判的一声令下比赛开始,顿时响起一片加油助威声,从外观看,两位选手身高体重相差无几,这应该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赛。两位选手一个脚站丁字步,另外一个脚下不丁不八沉稳站立目视对手,短暂的注视后身着白色短裤的武士率先发起攻击,他没有任何虚着,脚底两个滑步紧跟着就是一个左直拳猛扑对手腹部。令王仁智意外的是对手好似没看见这一记重拳一般侧身的同时也是一记右直拳击向他的头部,两个人完全放弃防守的猛攻,只听噗的一声重重的一拳击中腹部的声音。

    如此重拳并没有收到应有的效果,显然对手腹部的抗击打能力很强,一时间噗噗噗砰砰砰的声音不断,双方几乎都不太注重自身防守,意图通过攻击获胜。外行看的是热闹,在王仁智这个内行看来,这也就和平时街头混混打架差不多,只是他们经过长期苛刻的训练后抗击打能力和耐力都很强,这种比赛对王仁智并无可取之处。

    很快两位选手就不同程度的负伤,头面部身体上鲜血淋漓,体力消耗也很大,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拳脚频率也逐渐慢了不少,只不过都在咬着牙努力拼搏,期望最终战胜对手取得胜利。

    随着时间流逝,两人的体力消耗都不小,每次倒地起来时的速度一次比一次慢,攻击时的各种组合拳渐渐少了许多,更多的是一拳一脚的拳脚配合,直至比赛时间到双方还具有格斗能力,最终裁判判定白色短裤古浩宇一方的武士获胜。

    有人欢喜有人愁,赢了钱的兴高采烈输钱的哭丧个脸,古浩成并没有因为家族一方的武士获胜高兴,他反而是因此更感到古浩宇的威胁,这一点从古浩宇脸上的精彩表情看的特别明显。古浩宇自然很清楚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错过他今生将与族长失之交臂,对自己竞争中目前处于极端劣势他很清楚,幸运的是他在最后关头终于花大价钱获得一位武士,这才使他重新燃起希望。

    这两个人都很清楚古氏家族的短板,并且也在从此处着手努力,只不过皆未有成效,这以前两个人各自只有一个武士可上场一战,还只能面对普通武士,如果是遇到武师级别的上场的胆都没有。古浩宇很清楚,他和古浩成目前都只有一个勉强能上场的武士,自己如今有了这个新武士就是两个,先不论胜负,赢了更好输了自己也接了两场,古浩成的能力最多就是一场,因此古浩宇不出意外,有很大可能在最后关头翻盘。

    古浩成觉得自己眼下已经是毫无胜算,迫不及待的在大管家那里揽下下一场,越靠前才越有希望赢,他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死马当做活马医,如意算盘打不打得响只好听天由命。王仁智和陈苏丹没有参与赌博,他们不是没钱,陈苏丹身上就有古浩成给的三百金币,而是他们赌那个选手都认为没把握赢,对来宾用这种奇葩方式的道贺,真让两人无语,不过人家风俗如此,当然不好胡乱加以评论。

    陈苏丹只是认为比赛过与血腥,对于听说的来宾打压侮辱古氏家族,她认为这属于技不如人,输的多也很正常,何况到现在为止还没看见啥具体侮辱行为,她不知道马上就会见到这一幕。

    孟婷婷对陈苏丹说道:“难堪的在最后,但愿不会选中你”

第九章战

    随着一场场搏击,古氏家族不善培养武士的缺陷暴露无遗,哪怕是古浩成使用小手段抢到第二个派上自己所属武士,可是最终古氏一脉还是因为实力不济整体胜少负多败下阵来,七场格斗输了五场,唯一获得的两场胜利出自古浩宇。古浩成的隐忧即将成为现实,这这期间王仁智所在这一席最为忙碌,在古浩成授意下他的下属和小妾走马灯般的往来在各个席位之间,替古浩成打探现在这种情形下各方势力对他和古浩宇的支持率有何变化,古浩成从古浩宇的脸上分明看到最终获得胜利后的得意嘴脸。

    很显然古浩宇在这场竞争当中更好的把握分析对各阶层人物的心理,通过自己多年经营培育出的武士在最后关头赢得诸多拥有话语权的人拥戴,懂得他们的需要是什么,他很适合做一个投机取巧的政客而不是能够为家族发展出谋划策的一个决策者,两个人为此走的是两条路。表面上看于嫡系出身的古浩宇相比古浩成无疑有一定的差距,实际上古浩成却是着眼未来具有长远战略,他并不是一个目光短浅的小地主。古浩成将自己手中所能够掌控的一切尽全力发展综合实力,不与任何势力争一时之长短,着眼未来,在潜移默化中崛起扭转局面。

    这两人的竞争已经持续了许久,古浩宇为了实施自己的战略长期四处找寻高等级的武士,一经发现无不千方百计地不计代价的网罗收归己用,为此付出昂贵的代价,经济压力十分巨大,因此不得不不断更新嗮选最终存留数量很少。古浩成这些年也非常注重培养武士,无奈家族没有底蕴传承,武士技艺始终无法得以提高,不得不四处征战增长见识,在实战当中历练成长,不过收效甚微,最终只是数量不少,缺乏出类拔萃的武士。

    第八场来宾派出的是一名武师,其实力不是一般武士所能抗衡,这也意味着古浩成在这场角逐中基本败下阵,这两桌古浩成所属个个沮丧万分,都想象得到今后古浩宇必然会限制打压古浩成所属这股势力,从今往后古浩成必然举步维艰。

    古浩成感觉到大伙情绪低落,与此时氛围不符,他也不愿意让古浩宇看到自己情绪低迷的一面,于是也不顾忌此时的场合不符,走到另外一席对大伙说道:“你们没必要这么无精打采,最后的结果还没宣布,你们该玩还去高高兴兴的玩玩,我陪两位客人座座。”

    有时候陌生人之间反而是容易倾诉,就如此时的古浩成,他完全对王仁智敞开心扉诉说自己内心深处的不甘,觉得自己非常对不起这些年跟随自己同甘共苦奋斗的这些人,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此时的古浩成对未来十分迷茫,不知道今后该如何面对。

    这时陈苏丹指着主席台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古浩成看都不朝主席台看苦涩的说道:“这就是我们家族技不如人的悲哀,你们现在看见的这个人应该算得上是武师级别,我们没有与之相抗衡的武师,如果硬性出场的话会因为实力差距过大导致失去观赏性,一边倒的格斗也很难开出相应的赔率。这样的话失掉观众参与,选手的积极性也无法调动不兴奋,自然与此时氛围不符,因此我们只能被迫允许场上武师自由从在场女性当中挑选女人做个游戏,如此才不冷场,观众才能继续参与。”

    按道理来讲这也很好,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两人从古浩成说话的语气中听出这个游戏必然不正常,并不是古氏家族的意愿,陈苏丹问道:“是什么游戏?难度很大还是别的什么?”既然是要人参与赌博,肯定会具有不确定性的游戏,这样才会吸引公众。

    古浩成非常难受的回答道:“是扒女人衣服的游戏。”

    陈苏丹一听,这算什么游戏,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人山人海的扒一个女人的衣服,那个女的愿意?天下竟然有这样的事?

    看着两人充满疑惑的目光,古浩成解释道:“这样的游戏自然对双方有所要求,每一次都不近相同,今天的游戏时间定为五分钟,武师的双手只留大拇指和食指两根手指,算是对他的限制。对女人的要求是她不能主动认输,只要不是武师的原因她就必须坚持到底,游戏最终的胜负就是以她被扒下的衣服多少为准,赔率也依据这个为标准。”

    说到这里古浩成喝了口水,感觉自己的解释还不是十分清楚,于是继续说道:“这些武师平时经常在训练中用家中武士来训练,一个个对此异常娴熟,所以十有八九是武师一方获胜,以此来圆宾的脸面,苦的是这些参与的女人,其中有不少最后会被扒个一丝不挂。可恨的是这些武师还故意选前排的女人,这是因为这些女人无不是我们这些人的妻妾,他们就是以此方式来羞辱我们,这也可以算是一种暗中较量,只有个别强力家族才有能力以一己之力抗衡来宾。”

    听到如此奇葩的习俗游戏,陈苏丹气愤的说道:“那个女人也不能这样被人侮辱啊,摊到你夫人身上你让她上场吗?”

    古浩成还不清楚陈苏丹的本意,她只是打个比方,夫人自然包括哪些小妾在内,最主要的是不能以这种方式侮辱人,王仁智轻轻拽了拽陈苏丹,示意她少发这种脾气,毕竟自己的事还没捯饬明白,再一个这种事又不是个例,习惯成自然。古浩成还在继续给陈苏丹解释:“这到不会,约定俗成的到那都是这样安排座位,正妻的位置在前排,妾与护卫武士座位在后排,很少有选到正妻的情况发生,有的话也是主家过于弱小。”

    由于双方语言交流困难,所以这番交流用的这段时间也不短,这时已经是下注完毕第二场所谓的游戏也经接近尾声,王仁智注意到他们选中的人全部出自最初那两场令他们失败武士的席位,被选中的两个女人因为与那两个武士同桌,从而是导致对方的报复,而那正是古浩宇的席位。

    虽然时间定的只是很短,只有五分钟时间,但是对经过长期训练技术娴熟的武师来讲足以够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很难相信他只靠四个手指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拼命挣扎抗拒的女人剥的如小白羊一般,此刻正泪流满面的以双手捂脸低声抽泣等候裁判宣布最终结果,因为这关系到在场几乎每一个人,她必须羞辱的等到裁判宣布后才能下场。

    而来宾方所派的裁判却故意慢慢吞吞的数着一件件属于这个苦命女人所有的衣物,以此进一步通过羞辱她来达到打击古氏家族的目的,最终里外大小衣物竟然达到十七件之多,可见这个女人也是提前做过充分的准备,可在绝对实力面前还是无可奈何地遭到无情的羞辱。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侮辱女人,并且还是这个女人的家人面前,可怜一个拥有四千人口的偌大势力,竟只能忍气吞声咽下难以忍受的苦果。陈苏丹这时才理解到孟婷婷话里的含义,哪怕是她如今已经见识过不少令她感觉不可思议无法理解的事,可还是接受不了这种通过欺辱一个弱小的女人达到大势力间相互倾轧的目的。

    不知不觉当中陈苏丹的嗓音提高了不少,引起了一部分人注意到他们三人这一席,古浩成低声提醒她道:“说话时声音低一点,尽量别引起别人注意,这个时候引人注目不是好事。”

    陈苏丹愤愤不平的说道:“几千号人让柔弱的女人出头,我不明白这样的势力今后还如何成长,即便还能发展也只不过是多出一群绵羊而已,绵羊再多还不是任人宰割。”这番话听的古浩成更感无地自容,他为此已经竭尽全力的付出无尽努力,目前他自己所属护卫武士数量在古氏势力当中数一数二,但因先天不足目前从中没有提升至一个武师级别,被人家如此猖狂的登门打脸毫无还手之力,因此对于陈苏丹的责问他无言以对。

    对于陈苏丹把他们比作绵羊,古浩成内心其实并不认可,陈苏丹不清楚他所做的努力还是收到很大成效,对于陈苏丹这个过路客他没必要对她解释。古浩成郁闷的是一旦古浩宇上位,自己的努力辛苦努力将付诸东流,他也认为古浩宇也比较优秀,但是两个人在培养武士这一点上存有分歧。他认为古浩宇四处花大价钱的方法过于急功近利,不可能得到真正优秀的武师,古浩成始终致力于走自己的路,依靠自身资源培养武士,目前还处于摸索阶段,不过收效不明显。

    三人的动静引起主席台上武师的注意,他记起陈苏丹就是开始跳舞的那个女人,暗想到她的地位应该也不低,不然也不会在这种时刻选中她上场表演,如果将这个女人凌辱一番对古氏打击效果肯定很好,于是陈苏丹不幸被他选中。

    当看见大管家的身影时古浩成在内心当中祈祷千万不要选到陈苏丹,他来的时候就有身边的小妾被选的心理准备,这是作为古氏家族内每个人都提前必须具备的心理准备,作为古氏族人,为了家族利益必须承受。可陈苏丹却不一样,她是自己请来的艺人,她没有义务替古氏承受痛苦,古浩成现在是有苦难言,不让陈苏丹上的话,他又没有正当的理由。任何人被选中后没有余地讨价还价,必须无条件上场,在这一点上毋庸置疑,王仁智和陈苏丹是冒古浩成所属的名义上场表演,如果这时说出原委,古浩成知道这后果的严重性,轻则无望变绝望,重则会因为自己弄虚作假失去信誉,今后不但是与外人打不成交道,就是古氏内部也不会有人与自己往来,等待他的将是自己这一系在孤寂中衰亡的命运。

    屋漏偏逢连夜雨,大管家偏偏过来满面笑容的通知古浩成道:“七爷小人在这恭喜您,刚才您跳舞的那个太太在今天这个喜日子里又能给您增加进账了。”古氏家族为了弥补上场女人,激励她们奋起抵抗,特为她们开出打对方一拳十金币踢一脚二十金币撂倒一次五十金币的奖励,取得胜利奖五百金币,奖励额度可算非常高,当然获胜是不可能的,故此大管家才有如此一说。

    古浩成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如果在平时古浩成对这个管家还是比较客气,虽说他的身份是奴仆,可毕竟是嫡系一脉的总管,任谁见了也是无不客客气气的对他。可是现在古浩成情绪十分低落,如何对陈苏丹提令他大为头痛,通过三人之前交谈中他清楚陈苏丹对此深恶痛绝,所以古浩成预计她绝不会听命上场。

    大管家点头哈腰的说道:“七爷府里个个都是能人,以我的眼力看太太这次可以给七爷再娶回来一房,我先在此恭贺七爷,愿太太这次旗开得胜,我们家可有年头没赢过了。”

    古浩成正熬煎如何对陈苏丹提,大管家还在一旁没完没了说着好听话,有大管家在这他可没胆量提,万一陈苏丹当场炸锅的话一切就完了,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只能耐着性子听完然后赶紧说道:“谢谢吉言,这也是我所希望的。“

    大管家一边走一边道:”那我就回去回话了七爷。“古浩成冲他挥挥手,才算把他打发走。

    打发走了大管家,古浩成这才压低声音颤颤巍巍的将大管家的来意讲给两人听,之所以如此怕的是两人当场炸锅,果然王仁智当即就操了,啪的一拍桌子道:”你去告诉大管家,这场我上,不把他打个满脸开花不······“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古浩成和陈苏丹一起捂住他的嘴,王仁智气愤之下控制不住拍了桌子,忘了自己伪装身份的事。

    大管家来他们这就全场瞩目的焦点,这一下这么大动静自然使没注意到的也朝这看,古浩成一看这下彻底完蛋,想瞒也瞒不住了,今天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钱没少花到头来落了个鸡飞蛋打那头也落不下。

    古浩成连忙起身高声对周围喊道:”没事没事,你们快去下注,人马上就上场。“另外一席众人无不佩服古浩成,已经到了这一地步,他还在尽力遮掩争取,真是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陈苏丹压低声音劝王仁智道:”你喊啥,生怕别人不注意,古大哥你想办法拖一会,我劝劝他。“古浩成一听这话,犹如大热天喝了壶冰水般舒服,本来他还在考虑再出点血,再给陈苏丹三百金币,陈苏丹的话给他省了这三百金币,古浩成忙道:”好好好我这就去,你们抓紧点。“说完就去撵大管家去了。

    陈苏丹把王仁智带到远处没人的地方道:”三哥,你别生气,我们现在不是正缺钱吗,你想想我上去会和那些女人一样吗?“王仁智对陈苏丹很清楚,毕竟和自己在一起学了三年,虽然她上去也很危险,但是坚持五分钟还是有的。

    不过王仁智还是不敢答应陈苏丹,因为这确实很危险,一个不小心丢人现眼遭辱是小事,关键是惹急了对方陈苏丹生命有危险,他沉着脸道:”我不同意你去,为了那百十个金币你上去一拳一脚的拿命拼,这太危险。“

    陈苏丹跺跺脚道:”你这个木头,我有你想的那么笨吗?当然那十个二十个的能得就得,我也不会放过,我的意思是我们也可以赌一次。你看我能不能坚持五分钟?如果能的话我们这不是有古浩成给的三百金币吗?听他们的语气我根本不可能赢,你算算一旦我赢了的话赔的钱能少得了?这是个人都可以买卖的地方,我不敢说有了钱我们就有多安全,但是没有钱我们绝对不安全,古浩成钱应该有不少,背后的家族势力也挺强,可他背后的大势力还不是同样受更大势力的欺?目前情况应该是我们知彼彼却不知我,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有了钱我们再谈后面,好不好三哥?算我求求你,你就让我去吧。“

    王仁智考虑了两人的处境,的确两人现如今确实也缺钱,虽说在车队一天收入看起来也不少,可人家那毕竟是副业,据说车队还剩不到两个月的路程,到那个时候他们有可能会失业坐吃山空,陈苏丹现在的提议无疑可能给他们带来一笔数目不小的横财,可王仁智舍不得让她冒险。

    看王仁智还在犹豫,看样子还是不同意,陈苏丹摇了摇他准备继续劝劝,王仁智看恐怕如果还不答应她会一直磨到自己答应为止,于是只好答应她,不过他还是提醒道:”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一定要听我的才行。“

    陈苏丹明白这方面是王仁智的强项,点点头道:”好吧,你说我应该注意什么?“

    王仁智通过观看前边的格斗已经有了部分认识,如果是自己的话他完全有把握战胜这些武士,哪怕是武师级别同样不在话下,可陈苏丹他就很难判断,不过他相信自保还是问题不大,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告诫道:”你上去后前三分钟内尽量不要攻击对方,免得惹怒对方,脚下每时每刻不能停顿,场地足够你来回移动躲避他,你要充分利用场地大的特点。这些武士的耐力打击力抗击打能力都很强,这是他们长期在训练中注重这两项的结果,可是他们的脚步移动慢,有时候甚至不移动,拳脚力量都很大,你不要硬挡要用泄字诀,顺着他们的方向顺势牵引躲避。两到三分钟后他必然急,一急的话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发怒,这时也是你的机会来了,你也可以适当的反击给他造成威胁,但是你千万不能攻击他的上半身正面和侧面,那样很可能被他趁机和你身体接近,一旦身体纠缠你的危险也就到了。你只要利用脚步移动,攻击位置是他的腿部和背部,打了就快退快闪,不要去想钱的问题,胜利了啥都有了,这才是根本,绝对不能忘记安全第一。“

第十章那怎么行

    王仁智正在给陈苏丹交代需要注意的事项,看见古浩成朝他们走来,知道他是来喊陈苏丹上场,对他来讲目前毕竟还没盖棺定论,能争取一把是一把,牺牲陈苏丹很值得,王仁智怕他过来听见两人所讲的是听不懂的鸟语,忙和陈苏丹边比划边说的回到原地。

    陈苏丹向主席台上走去,她要从那下到场地,王仁智在古浩成的陪同下去下注,现在他有点后悔应该把所有的钱全部带过来,那样就可以多下点赌注。

    王仁智问古浩成道:”你不玩玩?“

    古浩成摇摇头道:”我没玩,赢的话朋友女人被辱,心里肯定难受不舒服,明知道是输我还去玩,那我不是脑子进水吗?“很显然,他也同样认为陈苏丹根本没有一点胜算。

    王仁智一听,这个古浩成还算有点良心,并且把自己当做朋友,不妨也帮他赚点,于是道:”我一直都一次没玩,这次你也和我一起玩玩,这对我们是一种鼓励。“

    古浩成心道,你也太没良心了,自己女人受苦,你却在这没事一样玩玩,难道刚才他气愤的拍桌子是装样子?没等他说什么,两人已经走到一排桌子前,通过古浩成王仁智弄明白陈苏丹赢的赔率是一赔九,其它还有各种各样的不同赔率,但是他只认陈苏丹赢的买。

    下注前王仁智问古浩成:”这个赢是什么标准,是不是和前边的统一标准?“

    古浩成一听眼睛都瞪起来,难道自己刚才错了?他是认为自己的女人能真正打败对方或者是以得分战胜对方,他是不是疯子?这怎么可能?古浩成对王仁智道:”那还有那个可能,根本就没开你说的这个赔率,主要是开了注定没人买,还怕给大户白白送钱,你就买这个一赔九,一旦爆冷赢了也可以满足。“

    王仁智不满足这个一赔九,他要的是更高,于是对古浩成说道:”你先过去问问,看有没有开的庄家。“说完话他冲场中摇摇手,示意陈苏丹稍微等等,他这里赌注还没下好。

    古浩成对王仁智的执着实在是无语了,出于对朋友之义他还是没说啥,满足王仁智的要求,于是他赶快对桌后的人讲了王仁智的要求,让他们快点去研究研究,开不开这个赔率的盘。实际上人家一直有这个盘,因为自始至终没一个人买,所以这些人偷懒没开,见古浩成准备买,根本用不着请示,直接告诉他这个盘是一赔二十。

    见王仁智当即掏出金币就要下注,古浩成这才意识到他是当真,可这时他当着人家的面也不好阻止,那就是挡别人的财路,王仁智下注他作为朋友也陪着一起,他也下了一百金币的赌注,在这一点上古浩成还是较有义气。

    回到座位古浩成叹口气道:”下次你下注早点对我说一下,明知道输的钱为什么不输给自己人。“他的意思是要在古氏所开的盘下注,免得把钱输个来宾。

    王仁智笑笑道:”现在你埋怨我,一会你就会后悔。“古浩成不明白王仁智话里的含义,他也毕竟下了一百金币,两个人都同时将注意力集中到场上。

    这时已经场上已经开始比赛,陈苏丹拉开架势双手前伸护住自己,双脚不停的来回变换,脚下走的是游身八卦步伐,身体移动速度非常快,对手很难确定她的真实移动方向。陈苏丹的对手是个武师绰号灰狼,据孟婷婷介绍,能拥有绰号的武师在齐郡排名进入前十,实力非常强悍,远不是一般武师可比。

    灰狼此时已经猛扑过几次,全部被陈苏丹躲过,其中有两次是被陈苏丹出手借力将其身体引开,如果不是绳栏灰狼踉踉跄跄的可能会跑更远,说不上还有跌倒的可能。灰狼这时已经意识到陈苏丹不是那么容易被征服,脸上没有了刚上场时的轻松,渐渐严肃起来,眼神也变的凌厉万分,扑击的频率节奏更快。

    陈苏丹谨记王仁智上场前的教导,绝不贪功只是躲闪游走,灰狼急的大叫抓狂,可无论他如何扑,速度如何快,就是上不了手,还要防止陈苏丹躲避不开时借力牵引倒地,那就把人丢大发了。五分钟时间这时对灰狼显得是那么短,他已经感觉过去了一半,阴沟里翻船的恐惧萦绕着他,促使他疯狂,疯狂的一次次扑向猎物,就在这时,陈苏丹突然主动侧身倒地,双脚猛蹬灰狼右脚踝,灰狼在痛苦中倒在地上,不是身体痛苦而是内心痛苦,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如此戏耍。

    周围的观众开始时还在为自己的赌注呐喊助威,此时随着两人同时倒在场中,场地四周突然间非常安静,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见,灰狼竟然被一个女人击倒在地?陈苏丹因为是主动倒地所以立刻就站起来,灰狼起来的速度也不慢,不过这时他却要防备陈苏丹的反击,不敢继续肆无忌惮的猛扑。

    古浩成这时才明白王仁智不是赌气,他根本就是有的放矢,自灰狼倒地后,场上竟演变为两人之间的正经格斗,只是他们俩的格斗和以往的不太一样。灰狼还是一如既往的放弃防守打法,陈苏丹却是充分利用场地空间与灰狼游斗,将自己守的滴水不漏,进攻机会掌握的恰到好处。灰狼出手次数是陈苏丹的十倍以上,不是被陈苏丹躲闪开就是挡下,没有击中一次,陈苏丹的攻击称得上稳准狠,不多的几次反击全部击中目标得分。特别是她两次使用同一动作,利用步伐闪过灰狼身体跃起连续两脚踢中灰狼后心,陈苏丹令人感觉双腿特别灵活,攻击防守全靠双脚,整场比赛她只出过一拳,并且准确的击打到灰狼的背部右侧。

    随着一声清脆的锣响,宣告五分钟比赛时间到,整场比赛结束,本是一场表演性质的比赛演变为真正势均力敌的自由搏击格斗,处于绝对弱势一方的陈苏丹完胜。此时灰狼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那股嚣张气焰,他心里很清楚,即使对自己不加束缚,自己也无法战胜对手,虽然她是个女流之辈,他输的心服口服,在周围人的叫骂声中垂头丧气的下场。

    陈苏丹的胜利并没有得到欢呼,在场的只有古氏家族个别人以及王仁智古浩成为她的胜利欢呼,古浩成从这场胜利中又见到转机,特别是见到古浩宇那张由晴转阴的脸,他仿佛已经见到最后时刻大管家宣告他成为新任族长的那一刻,心情激动万分。

    王仁智主要是为陈苏丹的人身平安兴奋,同时也在为陈苏丹的计划成功兴奋,六千多金币对两人目前来讲绝对是一笔巨款,从孟婷婷手中接过一堆沉甸甸的金币时,陈苏丹乐的嘴都合不上,算上古家的奖励她手里已经有七千多金币。

    这时周围传出一片惊呼声,众人纷纷朝主席台上看去,只见上面站立着一个高大威猛的武师,显然灰狼的失败惹怒了来宾方。

    “这是齐郡第一的象人吧?”

    “可不是,他身高一米九八,体重三百二十,从未有过一败。”

    “太不像话了,竟然让象人上场,我看五个武师也不是象人的对手。”

    “被打脸了,报复来的真快。”

    “哎,谁让人家有象人。”

    “这种时候象人出手可真是会要人命,他会为灰狼出这口恶气。”

    “听说象人好像有时间没上过场了。”

    从周围的议论中可听出象人无敌的存在,因此一片叹息,哪怕是古浩成古浩宇的脸色也很难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只剩颤抖与无奈,祈祷象人千万不要选到自己所属。

    当古浩宇看见大管家走向古浩成时阴沉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笑容,谁都清楚暴怒下的象人绝对会下死手,从没人胆敢迎战,古浩成如果不答应,说不定自己还有机会。

    大管家的到来又一次引起波澜,因为象人这次专点的是王仁治,原来在王仁智拍桌子时也引起了象人的注意,同时他也看到王仁智给陈苏丹面授机宜,所以他才专挑王仁智为灰狼复仇。这又一次使古浩成犯难,如果象人选中他手下任何一个武士,他绝对会牺牲这名武士,可对王仁智他无法下死命令,实诚的古浩成把这一切给两人坦诚介绍分析后道:“象人异常危险,一旦上场很难确保生命安全,只要王兄弟上场,只要我做得到,我可以答应你们提出的任何要求。”为了上位古浩成在做最后的努力。

    王仁智没说自己答不答应而是问道:“我只要上场你就能确定达到目的?”听他的语气好像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陈苏丹一听忙制止道:“古大哥你不要听他的,三哥我们不能去。”

    王仁智拍拍陈苏丹的手背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有危险,这下我们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过日子,你稍等会下注。”陈苏丹对王仁智的实力也很清楚,只是因牵扯到生命安危她还是不免担心,一旦出现意外她绝对无法接受,见王仁智如此坚定,她还打算制止,只是话还没说出口王仁智就抢先说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见到利益巨大就忘乎所以的人,也不是孤注一掷博一次,我是有绝对的把握。”

    然后王仁智没等古浩成回答他刚才的话就对他说道:“我去可以,但是我要你的那辆马车,包括马车所有的一切东西你都给我留下。”

    古浩成一听,不禁一阵肉疼,马车虽然价值不菲,与族长大位相比他还是知道该如何选择,关键是这辆车确实材料很难找,再一个跟了他多年的车夫他也舍不得,权衡再三古浩成道:“我答应你,但是车夫还请给我留下,他跟了我很久彼此感情很深。”王仁智没说话起身伸手与古浩成相握,然后衣服也不脱直接向主席台走去。

    古浩宇始终在关注这里,见到王仁智走向主席台的一刻,他仿佛被抽了筋似的瘫坐在椅子上,因为古浩成只要接下这一场,派什么人与胜负无关,他清楚这一刻自己输的很彻底。

    陈苏丹与古浩成一起将王仁智送到主席台回来时两人一起去下注,见陈苏丹根本没问盘就下注,古浩成也准备跟,可是当他发现赔率只是一赔七点五就缩回去了,最后礼节性的下一百金币。古浩成认为这种赔率的盘开的太低,他认为哪怕达不到二十三十也应该在一赔十五以上,为此古浩成去打听了一下这种盘是根据什么所开,等到他打探出象人给出的赔率是一赔二时古浩成咬咬牙又补了二百金币的注。

    古浩成回到座位时比赛已经开始,王仁智和陈苏丹一样的架势与象人游斗,场上不时传出象人拳脚发的风声,但这些拳脚全部被王仁智用灵巧的步伐一一躲避,几分钟两人的手脚身体还没有碰撞。之所以绰号称呼为象人,是因为象人的体格巨大,抗击打力极强,他的每一拳每一脚速度虽然不是非常快,但是力量大及,每每象人几乎就是利用对手击打到自己时反击的重拳打击对方,利用自己身体的优势取得胜利。

    象人从陈苏丹的表现得出结论,这是一种他从没见过的新拳法,也想见识一下这种新生事物,认为凭借自己的身体优势应该胜面较大,所以他才谨慎的建议出一赔二。粗中有细的象人非常注意对自身的防护,特别是陈苏丹使用过的那些招法,致使王仁智很少有出手攻击的时机。

    王仁智经过五分钟的试探,终于出手尝试抵挡象人的攻击,在象人一个凶猛的右直拳打来时,王仁智一招顺手牵羊,左掌反切象人右手腕,同时向后一撤步,企图借象人的力量将他放倒在地。没成想到象人只是身体一个趔趄,紧跟着上步又是一记右摆拳,王仁智急切间一式仙猿作揖双手成掌护住面门,在象人这重重的一记摆拳直接爆退了十几步才稳住身形,两人间的力量相差太大了,同时象人的下盘也异常稳固。

    象人趁机得理不饶人的跃起庞大身躯猛扑向王仁智,王仁智金丝缠腕右掌顺势一缠一托,借着象人之力将象人的庞大身躯硬生生抛起,同时飞起一脚蹬在象人体侧,扑腾的一声场上扬起一片尘土,象人腾空重重的摔倒在地。这一切变化的太快,以至于正在为象人呐喊的人根本反应不过来,立马象人就被放倒在地,好像是这些人有先见之明似的在为王仁智加油助威,这些人都下的是象人的赌注,不可能给王仁智加油。

    吃了亏的象人不敢再次持续攻击,改变战术一拳一脚的稳扎稳打,连组合拳也不用,这种战法场面显得较为平静,王仁智见此也将八卦掌变为形意拳。眼见王仁智变换拳法并且主动发起进攻,象人也小心防范,可是他每一次抵挡王仁智的拳头时都感到疼痛难忍,象人想不明白,明明王仁智的力量并不是很大,为什么会这么疼,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王仁智每一次都是瞄准他的穴道。

    没过多久,疼痛难忍的象人就忘记了小心谨慎,暴怒的猛攻,直拳、摆拳、组合拳、侧踢、侧踹、一口气攻的王仁智连连败退,刚刚稍微安静的场地又一次响起了一片呐喊助威声。岂知到象人这才是跳进王仁智的圈套,王仁智就是故意使他疼痛难忍,暴怒后失去理智,这样他才会在象人疏于防守时才有机可乘,王仁智立即将拳法转换为太极拳。

    象人并没有因为王仁智换拳法引起警惕,继续一如既往的猛攻猛打,场边的陈苏丹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她知道王仁智距离胜利已经非常接近。就在这时象人以一连串的组合拳将王仁智逼的连连后退,连续的攻击象人也需要换口气,就在这时王仁智一式金猴献桃双掌一击胸部一击下腹,实实在在的轰击在象人胸腹。正打的得心应手,突然被这两掌打的象人瞬间一口血就要从口中喷出,他赶忙稳住身体,强行压住这口血,免得自己当场出丑,正准备继续战斗突然感觉身体内部剧痛难忍,仿佛五脏六腑都被这两掌击碎一般,霎时象人自己倒地,疼的冒出一身冷汗。

    场上突然非常安静,都在看着场地中的两个人,除了王仁智和陈苏丹,现场没人知道一切已经结束,象人不但已经失败,并且还有生命危险,最低也是一场大病。裁判也还在等象人自己爬起来,王仁智的行为已经表明这场比拼已经结束,他从容不迫的掀开围栏,朝自己的坐席走去。

    没有人相信象人就这么败了,哪怕是王仁智已经下场,裁判也没有宣布象人失败,还在等他起来战斗,可此时的象人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直到裁判看见象人虎目中流出的英雄泪才知道象人确实已经失败。在裁判宣布王仁智胜利的那一刻,现场又是一片叫骂声,古浩成惊喜交加,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他甚至都不敢相信,禁不住拉着王仁智千恩万谢。

    这也是最后压轴的一场,以古氏大获全胜告终,古浩成赶快安排人去兑换陈苏丹的筹码,他清楚接下来就该大摆筵宴庆祝新任族长上任,当然新任族长非自己莫属,这辆车太值了。

    古浩成最需要感谢的人就是王仁智,他兴奋的对王仁智道:“王兄弟,我们一会好好喝上一场,然后让车夫送你们,今天值得欢庆一场。”

    没想到王仁智的话给他迎头泼了一瓢凉水,急得古浩成大叫道:“那怎么行。”

第十一章黑人黑户

    王仁智看着古浩成那张涨红的脸道:“真的古大哥,我确实没时间陪你庆祝,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见。”

    他们这些人从早上吃的早饭,到现在已经是下午了,算是两顿合一顿,就这王仁智还表示不吃饭就走,古浩成那能不急,他摇着头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一定要好好敬你两杯才放你走,现在时间还早,你们回去时间完全来得及。”

    王仁智准备去看看象人,他与象人无冤无仇的何必伤害人家,何况他现在也知道象人所开的盘是一赔二,这说明有可能象人是看中自己才提出挑战,惺惺相惜王仁智也要救救象人,何况自己因此才得到古浩成的马车,四万多金币也暂时摆脱了为钱所困的局面,这都应该是拜象人所助。

    王仁智说出他去救象人,古浩成根本就不相信,以他的眼光看象人所受的最严重伤害就是凌空摔的那一跤,其它时间王仁智也没打出什么重击,王仁智也理解古浩成为什么这么认为,他想了想以后说道:“这样吧,古大哥你现在和我一起去看看象人,如果象人的伤势不重,我们就回来高高兴兴的喝几盅,反之我给他疗伤后直接走,你看可否?”

    古浩成没想到王仁智还会看病,不过他啥设备器械都没有拿什么给象人看?不过他还是答应和王仁智一起走一趟:“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象人如果不是重伤,你可要说到做到。”说完话两人一起去看望象人。

    此时的象人躺在客房床上面色苍白,嘴角还有血迹,地面上还有一滩血迹,一旁的木盆都是象人吐的血,房间里面男男女女围了一群人。古浩成在门口说明来意,很快里边就有人出来将两人请进房间,用不着王仁智说啥,古浩成一见房间内的情景也知道王仁智所言不虚,象人果然病情非常危急,忙又一次的将两人来意表达一遍,生怕引起人家误会。

    众人再次见到王仁智一个个不禁横眉冷对,异常厌恶,如果不是他象人何至于受伤如此严重,如今又假仁假义的过来探望,没一个好脸色。古浩成这时吓的话也不敢说,已经连续说两遍人家摆明了和自己一样不相信王仁智,多说了也起不到啥作用,他可得罪不起这些人。

    没办法王仁智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很恨我,虽然是我伤的他,但是我本意并不想害他,我们俩无冤无仇我何必害他。我现在来就是告诉你们,如果你们相信的话,请你们给我半个小时时间,我在这给他疗伤,可以保证他今后无大碍。”

    如果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也没人会相信王仁智,可是现在象人的情况非常危险,报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无奈,这些人只好请王仁智给象人诊治。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王仁智从怀里拿出装银针的小包,给象人针灸推拿打通脉络疗伤,经过二十分钟象人就已经恢复神智可以下地行走。如果王仁智在的话,有一个星期中药调理象人就可完全恢复,不然的话靠象人自身得一个半月时间才能恢复,可是他因为马上要离开,所以也没必要告诉象人这些。

    清醒后的象人见是王仁智在给自己疗伤,感动的说道:“我当时就是想一拳轰死你,可是技不如人却被你所伤,你现在还出手救我,该让我如何感激你呢?没有你我活不了,今后这条命就是你的了,大恩不言谢,我唯有以命相报。”

    王仁智道:“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即使不出手,你自己底子好完全可以自行恢复,用不着谢来谢去的,我伤的你为你做点什么不是很应该吗?还至于扯上以命相报。”

    象人作为武师曾经见过太多死伤,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的伤严重程度,哪怕是王仁智不认,他还是要认王仁智的救命之恩,今天这事本就是自己主动挑衅,王仁智是被迫还击并且施恩不图报,更让象人无地自容,他继续坚持道:“恩人从今后我跟定你了,恩人请放心我是自由身,无论到那里都来去自由。”

    这时两个人的说话声引的外面有人把门推开一条缝偷眼观看,见象人站在地上正激动的与王仁智争论什么,知道经过治疗象人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估计病情已经得以控制,于是推开门拥进房内,听听两人为何争论,古浩成也趁机跟着溜了进来。

    象人看见人都已经进来,他也无需隐瞒啥,于是又对着大家将刚才的话重复叙述一遍,这些人里边个个是家主及其家人或者是所属武士,没一个愿意让象人离开。不过一个个都觉得象人所讲颇有道理,王仁智的所作所为确是使他称得起仁义之士,值得象人如此追随,不过这些人为了自己私利没一个真心愿意让象人离开,一个个假模假样的劝象人听从王仁智劝告先恢复休养身体,等身体康复后再谈走与留,虚情假意他们自己都感觉得到。

    就在这时大管家从门外进来,王仁智认出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另外一位来宾,此人是象人所属势力的一个长老,叫陆胜峰,他的亲哥哥是哪个家族的族长。看到象人伤势过于严重,今天晚上肯定离不开古家庄,所以刚才他去找大管家联系给他们安排晚上的住处,等明天视象人的伤情决定后边的行程。

    众人自然又重新在陆胜峰面前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就连古浩成也没料到陆胜峰很痛快的就放象人离开,他对大家说道:“象人既然做出报恩的决定,我们就不要拦他,我相信这位兄弟一定会和我们一样对待象人,至于族长那里我回去后会讲清楚。”听起来他很痛快的答应象人,实际上王仁智听从他话语中的许多含义,内心还是希望象人留下。

    王仁智不表态也不行,自己还不清楚最后流落到那里落脚,怎可能又多个象人:“十分对不起,我不能答应象人,实在愧对象人对我的信赖,象人我相信我们今后有缘的话还会相见,我也真心希望和在场的各位成为朋友。”

    王仁智话音刚刚落下,陆胜峰紧跟着就说道:“我们也很荣幸有你这个朋友,象人我看你暂时还是先留下,等养好身体后一切都好说,你的去留由你自己决定,身体还是最重要,大家说对不对?”

    象人想想陆胜峰的话也有道理,王仁智话里的意思他也明白,于是象人也不继续坚持自己的意见,对王仁智说道:“恩人既然现在不方便,我也遵从大家的意见,恩人,今后无论天涯海角但有所命,我象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陆胜峰一听象人的话知道他已经决定留下,于是也说道:“既然是朋友,我代表我们家族也表个态,同象人一样,天涯海角如有需要我们家族,我们必全力以赴。”

    这时陈苏丹在孟婷婷的带领下找到这里,在不走的话就要走夜路,古浩成气的用眼睛翻了孟婷婷一眼,不过现在已经宣布他为新任族长大局已定,现在也不怕大伙知道王仁智是他用钱雇来的人,你们有能耐你们也去雇一个来。

    车夫把古浩成的私人物品已经收拾起来交给夫人,王仁智陈苏丹被众人一直送到村外,这才一一和大家告别,车辆已经启动了还听见象人高喊:“恩人有事千万来句话,别的忙帮不上,我能帮点打架的小忙。”两人一直到看不见众人时才关上车门。

    陆胜峰望着远去的马车顿生疑窦,他察觉到王仁智和古浩成之间关系并不是从属关系,而是朋友间才经常这样,疑惑的问古浩成:“他怎么走了?难道他并不属于你?”

    古浩成能够坐上族长宝座王仁智居功至伟,他也未尝没有招揽王仁智之心,之前他曾经试探过两次,王仁智对他的试探不置可否,当然他雇佣王仁智难免有作弊的嫌疑,知道他们之间关系的人越少越好,这样才少生事端:“难道陆长老要横刀夺爱吗?我看陆长老还是先请象人回房间,养好象人的伤再说。”象人有伤在身都想要离开陆家,一旦身体复原是走是留还在两说,陆胜峰一听这话,果然马上安排人搀扶象人去房间休息,他是怕象人在古浩成这里打听王仁智的消息,一旦象人真打听出王仁智的去向,弃齐郡投奔王仁智,那损失就太大了。

    古家庄一行获得一辆马车,今后回到车队后白天晚上的休息问题得以解决,陈苏丹兴奋的是得到一笔高达四万金币的巨款,从此生存暂时不是首要问题,这次古家庄之行可说是收获巨大。

    车夫作为古浩成的保镖自然对车内一切也很熟悉,古浩成让他送两人一趟其主要目的还是让他给两人详细介绍清楚车子的结构以及内部设施,其中包括存放金币以及贵重物品的隐秘设施。

    从古家庄回车队的路程马放开了跑大约需要五个小时,由于车夫需要进到车厢内一一详细介绍,无人驾驭的马自然跑的慢一些,途中他们还吃了顿便饭,所以回到车队营地时已经很晚,正赶上晚会结束人们散场。营地里齐郡五百多米,晚间这里没有多余的地方,车夫已经完成把他们送到车队的任务,就此告辞随人流一起回齐郡。

    见到这两人的马车张海潮的眼睛瞪得和鸡蛋相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走了什么鸿运随古浩成走一趟回来就有了这么一辆好车,这两人不识货张海潮眼睛一点不含糊,他一下就认出这是古浩成那天所乘的车。张海潮记得当时自己很认真的把这两车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包括拉车的四匹马也非常认真的看过,绝对的好马,单是这辆车的两根车轴就值普通一辆车,算上车体材料装饰完全可以换四辆普通马车。

    张海潮问两人:“兄弟你这是、你这是······”他惊的手指马车话也说不下去。

    王仁智笑笑道:“张大哥明天在说,明天路上你到我这车里聊,今天实在是有些累,对不起张大哥,我们明天见。”这话王仁智没说谎,两人一天来也确实辛苦,还赶了那么长的路,确实现在只想睡觉。

    “那好那好,我们明天见。”张海潮又让值夜的人帮两人安置马匹,他四处巡视了一遍也回去睡觉。

    躺下去以后张海潮不停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弄的身边躺在狭小的床上的白晓丽也睡不着,于是问他:“老爷那不舒服吗?

    张海潮道:”没有,我是在考虑明天该让那辆车做头车,你说我当初收留这两个人对不对?“

    张海潮一提,白晓丽也想起两人带着马车回来,于是说道:”就让他们俩做头车呗,自从有了这俩,车队收人增加了两成多,这有什么不好?我看老爷做的对。“

    张海潮当时是觉得这两人不一般,所以才不愿得罪,谁曾想他们一次又一次的令他惊叹,刚才他问过门口,守门的人亲眼看见是古浩成的车夫送两人回来,他真不明白,这两人给古浩成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如此大方的出让自己座驾,这两人的买车钱又是从何而来?张海潮根本想不到这车是陈苏丹乘人之危硬从古浩成那讹来的,因为两人这十几天一共有多少收入他很清楚,根本买不起这辆车。

    第二天车队上路,张海潮坐上王仁智的马车头前带路,进到车内他才发现自己估计的还有点少,起码应该再加一辆车才行。两人品着刚刚用烧开的热水沏的茶,张海潮暗自感叹奢侈,这时他才知道车顶有四张太阳能板,车内灯具及用品齐全,难怪自己看不见油灯。

    王仁智也是听车夫介绍后才清楚,这辆车顶安装了四块太阳能板,车内照明烧水,冬季取暖夏季制冷等等,同时他也明白原来车队所用的电也是来自太阳能,只是没想到这太阳能效果有这么好。

    张海潮抿了口茶,轻轻吸了口气后说道:”今天晚上不用演出,大家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王仁智知道车队的费用大部分出自门票与提成,这样最后运输成本很低,他有点纳闷无缘无故好端端的为啥不演了。

    张海潮看见王仁智疑惑的眼神,给他解释道:“马上车队就要进山,今天晚上的宿营地周围人口少,不会有几个观众,在一个山路难行,让人和牲畜都好好歇歇,明天晚上在山里人更少,所以连续休息两天。”

    王仁智这才知道原因,不过他认为这一路如此荒凉,人来的也不少,难道这些地方还比山区生活环境好?

    对王仁智的疑问张海潮给他讲解道:“你这一路估计没太注意,我们实际上走过的路是绕了半个圆圈,这个地区叫做月亮湾,四面环山,中间是一个大圆湖,如同月亮一般因此得名,周围共有十三县两郡。”

    王仁智一听,乖乖这得是多大的一个湖啊,车队每天起早贪黑的赶路,那一天都在一百多公里,这时他才想起一个怪现象,两人已经到这个世界十几天,这十几天来从没看到月亮有所变化,天天都是满月,不过他现在还顾不上研究月亮,他关心的是今后自己的生活,想到此他问张海潮:“那两天以后出了山就是平原吗?襄平是平原还是山区?”

    张海潮听罢笑笑道:“那里有平原,我们这一路都是山脉丘陵地带,到了我们襄平才接**原,我们那里的山和平原交错,继续向东才见得到平原,襄平其实并不平,只是人们期望它平坦才取名为襄平,严格说襄平应该属于丘陵地带。”

    王仁智继续问道:“襄平的物产如何?你们过来时车上载的货物是什么?”

    张海潮估计王仁智已经有了在襄平定居的想法,不然他不会主动问自己,于是他对王仁智介绍的比较详细:“襄平州占地面积两千二百三十平方公里,人口五十一万,划分为七个区八个乡一百六十三个村,不像这里一个县面积就是几万甚至十万平方公里,居住的非常分散。应该说襄平的物产算是比较丰富,主要粮食作物是玉米、水稻和小麦,各种瓜果蔬菜品种也不少,水果主要是苹果、梨、葡萄、核桃、枣等等,车队过来时拉的是粮食,因为路途遥远所以差价相当大。”

    王仁智听罢,感觉襄平这个地方好像还挺不错,心里动了车队到襄平后他也留在那的念头,对他和陈苏丹来讲在这里又没有故乡,还不清楚这个社会对于人口户籍是如何管理。到襄平后起码还有车队这些人,有什么困难谈不上请这些人帮助解决,请他们出出主意商议还是可以,黑人黑户目前是两人最大的难题,这个问题不解决两个人的心始终悬在半空。

第十五章没人性

    周欣妍激动之下所说的话虽然不多,就那么几句,可其中包含的几个方面含义却让两个人无法理解,两人唯一能够理解的是她在话语中潜藏没明确说出的感激对她的救命之恩。实际上哪怕这一点他们俩也不敢居功,只是一些身体所受外伤,最严重的是断腿,远谈不上危及生命,何来救命之恩一说?充其量算是让她少受痛苦而已。

    刘七把她送给自己,这是唯一稍有理解的一点,当初古浩成用自己的小妾孟婷婷招待自己,王仁智相信在陈苏丹开出上场条件时顺便搭上一个孟婷婷估计古浩成十有八九会答应,可周欣妍从哪里预料到今后会把她又一次送人或者转卖呢?刘七只不过是个人贩子,把她从家乡买下后在伺机转卖其它地方,从中赚取差价,应该只会有仇恨哪里存在恩情?在认为周欣妍有生命危险时转手把她送人,这就是报答恩情?最坏的结果是她因伤重不治,还有这些人口中的三百金币是怎么回事?

    王仁智与陈苏丹对视一眼,两人立刻明白对方也在思考这些问题,想不到撕件衣裳惹得周欣妍感动中所说的话让两人产生这么多疑惑。这时时间没有多晚,不过车队营地一片寂静,现在就和周欣妍探讨这些显然不合适,王仁智用眼神示意陈苏丹,让她以后找适当时机弄明白这些问题。陈苏丹现在只是对许多事关自身的问题感兴趣,王仁智比起她来考虑的稍微深一点,他意识到两人现阶段看到的这些事表面上看不可理喻,实际上问题恐怕是他们自己的思想深处观念还没转变适应这个新环境,需要转变的是他们两人。

    造成对许多事物认识与别人大相径庭的根源源自他们原来思想深处意识形态所早已固有,包括伦理、道德、价值观、世界观甚至家庭婚恋等等各个层面都需要作出转变,原来自小到大两人所接受的教育只不过存在东西方世界间的文化意识间差异,在这里恐怕有些需要回到几千年前的奴隶社会时期。

    直至目前王仁智从所经历过的人和事中,最高听到的只有县市一级行政区划,没有听上一级省、州、区的任何消息,也没有国家概念,国王、总统、主席、皇帝、帝王、酋长等等更是没听过。每天车队大致能走一百多公里路程,据张海潮讲距离目的地襄平州还有一个多月的路程,车队整个行程跨越几千公里范围,王仁智无法理解没有一个统一的中央集权政府,但是却有统一流通使用的货币。

    王仁智挺为此感到头疼,谁知道那一天两人无意间莫名其妙的惹出啥麻烦,因为他们目前所接触的只是车队这些人,一旦在一个地方长期居住,对政策法律法规一无所知的两人会不会无意间触及危及个人人身安全的红线。

    周欣妍在陈苏丹的开导下服从命令开始喝水,王仁智这时也把马桶改装成简易座便,两人一起帮助周欣妍后陈苏丹去倒马桶,王仁智给周欣妍检查伤势,处理晚后三人才安歇。

    车队走过这段山路后重新恢复正常,唯一的变化是王仁智的车里白天热闹不少,白晓丽每隔两三天总会来坐上一次,张海潮极个别时间也偶尔和她一起过来坐坐。他们惊奇的发现周欣妍的伤势恢复的很快,除了两腿外已经完全康复,这还要归功于吴思丽姐妹,她们不但每到一地都很勤快的为王仁智跑前跑后,并且主动承担起照料周欣妍生活的任务,给王仁智这两人省了不少事,当然她们俩也没少蹭吃蹭喝,车队众人发现这辆车里时常飘出浓郁的各种香气。

    一晃就是二十多天,那一天王仁智平均花下来都是几个银币多的时候还一个多金币,遇见给周欣妍添置服装时更是多达几个金币,张海潮时常批评王仁智乱糟蹋钱。不过王仁智发现越是车队向东,钱好像也容易赚,他的收入并没减少,反而是稍微多点,应该是车队正在向富庶的地方去。

    就在这期间,由于跑长途车队每天行进在高山低谷之间,加之昼夜温差很大,车队里绝大部分人只有一身衣服,身体抵抗力低的个别人患上感冒,并且相互间传染导致很多人发烧。王仁智这次没有傻里傻气的主动去给这些患者诊治,只是给自己和常来这的姐妹俩熬了些汤剂预防传染,他和陈苏丹没想到,只是一个寻常的感冒,导致车队中有人去世的严重后果。

    这个消息是从俩姐妹那带回来的,陈苏丹现在已经不用吩咐姐妹俩去买什么,每次只是给她们点零钱,两人根据需要自己决定买啥东西,今天俩人比往常回来的早。

    吴思蕊手里提着一包花生,吴思丽把剩下没用完的零钱交给陈苏丹道:“今天铺子门关的早,啥也没有,嘻嘻看见一个卖花生的就顺便买了一点。”

    对此陈苏丹已经早就习惯了,吴思蕊跟着道:“我们今天是坐车队马车去的,所以来回快的很,马车是去送刘七家的死人。”吴思蕊这话说的很随意,似乎死个人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

    “什么?你说死了个人?”

    “你说什么?”车队流感肆虐已经有一段时间,王仁智本打算出手,可是被周欣妍劝阻,她给出的理由很简单,老爷的辛苦得不到回报,得不到回报的事情没人主动去做。

    王仁智与陈苏丹无疑对车队内出现有人去世感到震惊,对于他们俩来说人命大于天根深蒂固的深深刻印在脑海深处,因此同时再次大声求证,陈苏丹刚刚接在手中的零钱同时跌到地面上。

    “刘七的人死了一个,听说他已经连续持续发高烧七天,昨天刘七还给他买的退烧药。”这次吴思蕊说的稍微详细点。

    周欣妍在一旁也为刘七难过:“为什么好人总是得不到好报,他这一趟估计赚不了多少钱了。”

    如今王仁智早已认清楚这个世界人们的价值观,唯利是图一切以利益为尊,为了利益可以不惜情分不计后果的去争抢,他对刘七谈不上好恶。而陈苏丹还在为当初周欣妍的事耿耿于怀,现在听周欣妍口口声声称呼刘七为好人,她不禁认为周欣妍不是一般的糊涂:“欣妍你还当刘七是个好人,他当时在你身负重伤的情况下不积极抢救,反而是打你,让你自生自灭,趁我们帮你时就趁机推卸责任,有这样的好人吗?一个感冒就要人命,他刘七早些去给病人看病买药至于有人去世吗?我看他就是舍不得花小钱才折的大钱。”

    陈苏丹说这番话时怒气冲冲,最后的话气急之下颇有点幸灾乐祸,吓得一旁的俩姐妹直往后闪,周欣妍这时还在为自己辩解:“姐姐你别生气,刘七当时不给我看病我能理解,花那么多钱能不能救我当时很难预料,我自己也认为必死无疑,他气急之下打我几下出出气是应该的,谁丢了一千多金币不难受?他买我就是帮我们家和我的忙,所以我才认为他好。”这些话险些把陈苏丹气晕过去,这是她从那得出的歪理邪说啊,人家是用你转手挣钱,你却认为是帮你,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你以为他刘七是为你好?把你这么个大美女从你们家带走不给钱行吗?你只不过是他赚钱的工具,天知道你不出事的话最终等待你的是什么命运,今天的例子就明摆在那,他根本不在乎你们的死活,在乎的只是钱,不然的话感个冒要得了命?”陈苏丹真为周欣妍着急,为她分不清好坏人难受。

    周欣妍啥都清楚的很,她也为陈苏丹的异端邪说感到难过:“姐姐我知道他是用我赚钱,可是他赚钱的同时对我们家和我是一种帮助,有了他买我的那些钱,我们家其他人可以更好的生活,血脉得以正常延续。为了我们家的血脉我必须义无反顾的做出牺牲,从这种意义上来说这对我也是一种帮助,每个家庭成员都有为延续家庭血脉延续贡献自己的义务,刘七买我就是在帮我达成这个义务。”

    周欣妍的话总算让王仁智和陈苏丹稍微明白点所谓的好人是这么回事,俩人一时间头脑有点短路,让他们接受这种观念转变太突然,周欣妍指着吴思丽吴思蕊又说道:“姐姐你不信的话问问她们俩,我说的不是我一个人,大家都是这样。所以无论主人出于什么目的,他在买你的那一刻就已经帮了你的忙,我必须对主人无限忠诚,哪怕是他现在已经把我送给老爷,我也不会恨他背后讲他的不是。”

    没等王仁智发问,姐妹俩头点的如小鸡吃食一般,周欣妍年龄比俩姐妹稍微大点,她也是见王仁智这两人平时办事,日常行为举止思维和一般常人有所不同,所以才有意说的这些。

    听周欣妍说到此处陈苏丹不由连想起她当时躺在地上时可怜的情形,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可一想到今天听的这些需要时间消化,于是就没开口,周欣妍记起整个车队都传遍了这两人因严重失忆,到了话也听不懂不会说的地步,很多常识性的东西恐怕也记不起来,索性多给他们说一点,于是继续说道:“刘七当时为了坑老爷三百金币,才把我送给老爷,这三百金币是人死之后的安葬费用,刚才他们就是把死尸送过去交给本地政府安葬,同时刘七需要给政府支付三百金币,他只是没想到我意外的被老爷救活过来。

    那天我求老爷给刘七一文钱,那时是我为自己私心考虑,幻想今后我积攒够赎身钱后为自己赎身,虽然难度非常大但是我们每个人都存有幻想。一般情况下主人给出的赎身价是当地价格的两到三倍,虽然非常困难但每个人都努力积攒赎身钱,如果是不给一文钱送人的奴婢,那就属于情义无价,起码是十倍的价格,终身赎身无望,所以我才哀求老爷给刘七一文钱。从今往后我再也不去考虑赎身的事,老爷如此对我,粉身碎骨我也无法报答老爷的恩情。”

    周欣妍的话解开了王仁智心中部分疑问,他和陈苏丹都在思考这是什么样的教育才教导出如此愚蠢的观念,这是两个世界世界观的不同,他们根本无法改变,不过王仁智认为这未尝对自己不是一件好事,他和陈苏丹的隐秘今后不怕遭到身边这些人泄露。

    王仁智通过这件事收获不小,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终将明白更多疑问,比如如今如此恶劣的生活环境,简陋堪比古时封建年代的生产生活用品,却又同时存在许多他从没见过的高科技产品。还有周欣妍口中所说的是什么政府,这些政府之间的从属关系是什么,如果相互之间没有从属关系,没有统一中央集权政府,那统一流通的货币以及统一的三百金币安葬费用又是如何而来,一个个疑问萦绕在王仁智心头。

    车队中出现死亡给大家敲响了警钟,如果不采取有效措施加以控制,任由事态发展蔓延,恐怕还会继续发生,众人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一个个垂头丧气忧心忡忡。张海潮迅速带领大家商议后共同采取措施,首先他打破原来以一家一户为主,把所有还没感冒的人不分男女统一集中,彻底和已经患病的隔离开。然后把所有还没有发热症状的病人按照病情轻重区别开后分别安置在不同车辆,对发热的重症患者以低烧高烧分别隔离,最后又把部分服过药的患者安置在一起。人员分别安置过后,车队又将所有日常用品安排专人收集集中,用大锅蒸煮消毒,并且通知所有人每天如此,持续坚持七天,到时视情况定夺还要不要继续消毒,每到一地的演出也同时暂停。

    王仁智当初走投无路想方设法混进车队时曾经试图使过一招当车队随队医生,双方那时因为存在交流沟通不畅导致张海潮拒绝,后来因自己以在车队站稳脚跟就没重提这个旧事。曾经他也为车队中有人因病身故而内疚,他还是在周欣妍的开导下解开的心结:“老爷这事和你没关系,你没有义务拯救这些人,这是他们的命,他们为了生存才卖身为奴,买下他们的人又何尝不是为了更好的生存不辞劳苦到处奔波,说到底还是为了活着。有了钱才能确保生存,这些主人老爷因为省钱不给患病的人看病买药,就是为了节省昂贵的药费,去追求利润,他们不会为这些卑贱的人花费一文钱看病,所以这也是他们应得的报应。老爷很多时候好心不一定会有好报,我不知道老爷能不能治得好这些人,我只清楚治好了没人给老爷一文钱,治不好的话各种讽刺挖苦流言蜚语绝对会接踵而至,如果这期间因为老爷导致有人死亡,老爷还将面临这些主人老爷两倍三倍甚至更多的索赔,所以老爷你何苦去主动惹祸上身呢?”

    被周欣妍一番劝导王仁智虽然不去为此事内疚,但是他还是一时无法改变自己的内心深处原来那些固有的世界观,哪怕他心里非常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必须做出改变,以适应这个新世界,但是在实际行动上做到却不容易过心里那到坎,很多时候需要别人给他帮助鼓励,提醒他后才硬得下心肠去面对。

    这场感染人数众多的流感带给车队的损失很大,一方面是因为停止演出没有收入,另一方面因为购买药品金币如流水般外流,没几天车队个个囊中羞涩外出时捉襟见肘。让王仁智见识到什么叫看病难,也意识到周欣妍所说的药物的昂贵,足以使人对药物望而却步,据吴思丽反馈回来的消息,车队如今包括张海潮在内一个个已经没有能力继续购买药物,患病的人只能依靠自身抵抗力与病魔抗争。

    演出一停就是十天,虽然张海潮将车队每天开支压缩到最低限度,可是车队毕竟有五百多人,在这样下去的话坐吃山空必会入不敷出有断粮的一天。张海潮迫于压力,决定恢复演出,由于中断时间过长,到场观众人数比较少,不过收入和以前倒是相差无几,并且一连三天每天都在稳步增加。

    仿佛车队生活重新恢复到正常轨道,今后的路途也没有高深峡谷,气温也没有大的差异,车队中流感也得到控制,只剩下十几个重症患者没有康复,车队中又呈现出少有的欢乐氛围。正所谓乐极生悲,第四天一早,这十几个重症病人突然间有四个再也无法起床,其中有三个是张海潮所有,一向比较沉稳的张海潮这时也无法淡定,因为他现在也没有安葬这三个人的费用。人不安葬车队无法上路,其他人不答应,万般无奈之下张海潮想到眼下车队内部只有王仁智手里还有钱,只能寻求他的帮助。

第十六章襄平州

    最近一段时间王仁智两人过的比较惬意,周欣妍的伤基本康复,只是行动还有所不便,每天五个人在车里聊天锻炼学习语言能力,人在逆境中成长速度比正常环境下快很多,如今他们使用肢体语言辅助越来越少。由于流感白晓丽很少过来聊天,张海潮只来了一次发了半天牢骚,更让他眼红的是基本康复的周欣妍,王仁智没折钱倒是白捡了个美女,自己却为给患流感的病人把手里的钱花的一干二净。

    大清早张海潮把王仁智请到车队营地外,王仁智知道他一定是有求于自己,车队现在流感已经得到控制,演出已经三天,他不清楚张海潮现在还有啥难事,晚上发生的事他现在还不知道:“有什么事还不能在里边谈?张大哥把我叫出来干啥?“

    张海潮一听这话知道王仁智还没得到昨晚的消息,哭丧个脸道:”王兄弟我是请你出来帮帮我,你如果不帮这个忙的话我这一次就惨了,今后在车队说话都抬不起头,人家也不会听我的话。“

    王仁智如今已经不是以前刚到车队时的那个王仁智,张海潮没说出具体事情来他绝不会答应在前,他现在很清楚这个世界的人很少搞阴谋诡计,但同时也非常注重承诺,几乎个个一诺千金:”张大哥你有话就讲,我会尽我所能尽量听从张大哥的吩咐,不过如果我做不到那张大哥可别怨我。“

    ”能做到你一定可以做得到,兄弟你现在还有多少金币?“张海潮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

    ”我你还不清楚吗?我所有的钱都从你手里过一遍,说实话我的开销挺大,这张大哥你也很清楚,跟你没法比少的可怜,没剩多少金币。“王仁智以为张海潮准备找自己借钱,古家庄的钱到目前还是他和陈苏丹之间的秘密,包括周欣妍也不知道,张海潮在最困难对自己有所帮助,借给他几百金币还他人情,再一个几百金币对于现在的王仁智无关痛痒。

    张海潮之所以先摸摸王仁智的底,他是想把吴思丽或者吴思蕊转卖给王仁智一个,摸清楚后他才能打定主意是不是多加点价,现在时间紧张海潮迫切的急需这笔资金,实在不行他也只能平手转给王仁智:”兄弟你可能还不知道,昨天晚上突然一下走了四个,其中有我三个,我现在手里没那么多钱处理后事,这事情又急,车队还等着上路。车队如今恐怕也就你手里还有些现钱,所以我想把吴思丽转卖给你,你放心兄弟,我绝对给你个公道的价格,你要看不上她吴思蕊也行,算我求你帮我个忙。“

    王仁智自己还居无定所,周欣妍算个意外,他从没想过再增加人,今后很难说自己会以什么方式发展自己的势力,当然便宜的话他也不是不能考虑,他没问价直接摇头:”你饶了我把我就那么点钱从没想过,张大哥你还是找别人想办法,你这个忙我帮不上。“说完话他就准备往回走,早晨的时间本就很紧张,在这啰嗦也帮不上他,不如让他另找地方想办法。

    张海潮对车队内情况掌握的很清楚,知道现在唯一只有王仁智有这个能力,情急之下一把拉住王仁智:”王兄弟你别走,你不帮我我就死定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就原价转给你。这离襄平只剩二十来天路程,你到襄平后转手就赚钱,如果还有其它办法我绝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你,这就是白给你送钱你知道吗?“

    这段话张海潮把王仁智说的稍微有点动心,原价的话确实到襄平就赚钱,问题是陈苏丹对买卖人口深恶痛绝,到现在她心理无法适应,怕是她绝不答应:”张大哥我现在不能答应你,到底我目前有多少金币我得回去问问苏丹,钱在她那里,你说的底价到底是多少金币,我一起问问苏丹,看她答不答应。“王仁智这话故意在钓张海潮,自己只是在利益前有点心动,却不知道钱够不够,在故意扯上个陈苏丹,迫使张海潮不敢糊弄自己。

    张海潮是真急眼了,这时也顾不上是赔是赚维护自己的权威要紧:”我说兄弟,我这里火都上房了你还在不紧不慢,问啥问啊啥时候轮到女人参与,我也不多说啥,七百五十金币,税钱我自己认,不挣钱还赔了几十个金币税。“

    张海潮话音未落从里边传出陈苏丹的声音:”三哥,车队快要上路发车了你还在在墨迹啥?”陈苏丹人也随声音出现在两人身边,张海潮涨红着脸担心陈苏丹刚才听清自己所讲的话,一旦她听清楚的话那这事恐怕有点悬,他不知如何开口时王仁智对陈苏丹说道:“苏丹你来的正好,我和张大······”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陈苏丹打断:“三哥你快去洗洗脸,张大哥有什么事交给我也一样。”

    王仁智想劝劝陈苏丹,能帮张海潮就帮一把,可他看见陈苏丹对自己在挤眼睛,陈苏丹说话时与王仁智站在对面,和张海潮并排而立,所以她不怕张海潮发现。王仁智那一天早晨不是整个车队起的最早一个?他明白陈苏丹很清楚这一点,她既然明白这点还让自己回去,显然她已经听到张海潮与自己所谈内容,就让张海潮和她去谈吧,无论两个人最终谈出什么结果,王仁智相信她肯定比自己要强,斤斤计较是女人天生就具备的天性。

    陈苏丹早上起床后就察觉出车队弥漫着一股悲凉气氛,她是在洗漱时从吴思丽那得到的确切消息,联想到张海潮一早来找王仁智,陈苏丹很容易猜出必然与钱有关。最近一段时间车队流感肆虐,虽然再没发生比较严重的致人死亡后果,但是车队内各个人贩子却因购买药物手头拮据几乎所剩无几,今晨突然发生几个人死亡的严重事件,人人恐慌同时个个急于购买药物安排后事,张海潮急需求助王仁智,所以陈苏丹宁可不吃早饭也要过来看看,她不但来而且还带了不少金币。

    张海潮明白陈苏丹刚才有可能就在里边,拿不准自己和王仁智的交谈她听见多少,可这时他顾不上那么多,只好又重新在陈苏丹这里张一次嘴,谁让自己现在有求于人。

    两个人具体交谈经过没人清楚,等到车队上路时张海潮已经拿着钱去处理善后事宜,并且这次也吓得他去买了不少药物,张海潮可谓损失巨大。陈苏丹把吴思丽吴思蕊姐妹两个的卖身契给全部带回来,王仁智起初以为陈苏丹趁火打劫坑张海潮,待问清楚后也认为她做的很对,原来张海潮所属的那三个人都是二次感染,并且现在还有两个也是,陈苏丹这样做确实是为张海潮好,并没有趁机坑他,不然的话张海潮还有可能遭受损失。

    经过此次异常严重给车队造成严重损失的恶性事件,使车队众人意识到根源源自各自贪婪所致,为了追求利润,超量携带大量货物,一日三餐饮食控制在人体所需最低限度,大批人员拥挤在狭窄的空间内,从而导致大部分人身体虚弱抵抗力低流感肆虐,品尝到贪婪盲目扩张导致的后果。

    张海潮放弃即将到手的利润,是他吸取经验教训亡羊补牢的补救措施,他以身作则购买药物,防止类似事件发生,他的做法对其他人无疑起到警示示范作用,有效的遏制车队中流感,车队逐步恢复正常状况。

    陈苏丹利用此事件向王仁智证明,面对这个人人唯利是图视人命如草芥的世界,一切以追求利益为尊,他们自己必须从内心深处改变世界观适应新环境,如此才能更好的生存。她之所以趁张海潮之危夺取吴思丽姐妹,其目的主要是以此在车队中证明两人的实力,因为车队中人人都清楚他们的大致收入不具备夺取两姐妹的能力,她是要让车队内对两人刮目相看,两人已不是当初失忆中四处漂浮的浮萍。

    王仁智对陈苏丹此举无其所谓,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比陈苏丹深刻,在他眼里整个车队这些人几乎最多不过是做小生意糊口的小老板,不然的话不会吃这么大的苦长途跋涉,古浩成只不过比他们稍微强点,他早已经将自己的第一目标定位于强力豪强,只有如此才能身心舒畅无忧无虑的生活。

    几天来王仁智的车始终作为最后压阵的车辆,他时不时的下车步行,除了周欣妍因为行走不便以外,陈苏丹和两姐妹也有时陪他一起走走。道路两旁已经不似当初那么荒凉,不时的出现农田、村庄、山川河流,随着自然条件改善,道路上往来交汇的车辆显著增多,这些现象表明,越向东越是繁华。

    张海潮偶尔也和王仁智在一起走一走,这天王仁智指着路旁农田问他:“张大哥这些小麦亩产大概有多少?”

    张海潮看了看回答他道:“这里的产量和襄平相比稍微差一点,一般亩产将近三百斤,不过这里的土质差,你看大部分耕地啥也没种,我如果没估计错的话这儿的耕地应该是三季一轮,襄平是两季一轮,产量都差不了多少。”

    吴思蕊在一旁听到张海潮的话以后很羡慕,她自小到大只有逢年过节时才偶有细粮,闻听张海潮的话忍不住道:“这地方真好,那像我们那里,除了荒漠就是草地,最多就是种点谷物杂粮,赶上年馑不好颗粒无收白辛苦一场。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小麦水稻长啥模样,一亩地能收三百斤那不是天天吃白面馒头?”

    王仁智这时已经明白,当初自己和陈苏丹初来乍到时出现的地区应该是地广人稀的牧区,不适合农耕种植,所以车队才会长途跋涉几千公里贩运粮食,回去时贩运的大部分货物是皮毛制品。牧区自然条件艰苦不适合耕种农作物,只是少量种植部分杂粮及谷物,主要产出肉食奶制品,这是人类长期生存的经验总结,王仁智问吴思蕊:“那让你在每天白面馒头少吃点肉和牛羊肉和杂粮之间选择你会选择什么?”

    这个问题吴思蕊从没考虑,任谁都同样喜欢挑肥拣瘦吃好东西,王仁智偏偏给她来这种搭配,姐妹俩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各地根据气候自然资源产生不同的多种多样的农作物以及瓜果蔬菜,形成风格各异千差万别的饮食习惯,以适应人体所需,对于她们这种涉世未深的小丫头来讲确实说不清楚个好歹。

    王仁智想不到这儿的耕地竟然如此贫瘠,两到三季的轮作保墒产量还只有三百来斤,他问张海潮:“张大哥你过来时车里的粮食是你自己所产还是从别处购买?”张海潮在一旁答道:“原来我们家一共有八百多亩耕地,我自从和我兄弟分家后已经不再种地,耕地全部分给我弟弟,襄平城里的两座带店面的院落分给我,我们哥俩一个经商一个务农,双保险确保延续我们家血脉。”

    这段时间王仁智和陈苏丹的语言能力在周欣妍与两姐妹的聊天过程中进步很大,两人甚至已经认识了几十个字,王仁智今天有意将话题引导到粮食耕地上面,是在他的曾经所受过的教育中根深蒂固的烙下对生产力低下的封建社会粮食问题永远是个影响社会安定的严重因素。

    王仁智和陈苏丹通过各种亲身经历,不断改变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从起初恶劣的环境中简陋困苦的生活,因此造成人人自私自利唯利是图,两人对此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直到车队这次因为流感导致致人死亡的严重后果,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视人命如草芥的社会,唯有活着才可谈其它,没有物质的保障空谈活下去也是活在屈辱当中并且无比珍贵的生命由他人操控。

    历朝历代不乏欺压良善之徒,仅凭个人勇武抗拒豪强劣绅,是无法给陈苏丹提供一个安逸的生活环境,王仁智首先定的第一目标是自己成为一个大土豪,只有掌控别人的生命才能保护自己。今天和张海潮的谈话王仁智有部分收获,从张海潮口中得知作为基础生产资料的土地为私人所有制,经商也罢务农也罢税赋一样少不了,车队每到一地同样少不了,王仁智唯一担心的是他在古家庄所得有没有后账。

    张海潮的基本情况也被王仁智摸的八九不离十,他除这次外出带的这四个妾,在襄平还有一妻一妾,另外家中还有八男两女十个仆佣,五位妻妾目前就给他生了一个儿子,眼下才刚刚六个月大。张海潮在襄平用自家房开了两家小店,一个以皮毛制品为主,这也是他的主业,家中主要收入来源于此,另外相邻还有个粮铺,勉强维持生计。他弟弟有八百多亩耕地,这些耕地分别位于三个村,家里一妻四妾连带仆佣一百来口,同张海潮不同的是他弟弟家人丁兴旺,目前家里俩儿五女大的已经九岁。

    张海潮很坦诚的告诉王仁智,自己属于小门小户,兄弟俩分家后各顾各来往不多,襄平州像他们兄弟这样的人家很多,资产总数在五十万金币以下,张海潮兄弟分家后各自资产在十几万金币,经不起稍微大一点风浪颠簸,因此无时无刻不在担忧遭遇败家灭门之灾。此次外出张海潮大胆咬牙借了十万金币的高利贷,不出意外的话预计挣一万金币,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一场流感导致车队众人损失惨重,特别是张海潮最为严重,他现在只能祈祷回到襄平州前平平安安的话还可能保住部分利润,否则的话必伤元气,没个几年他是绝缓不过来。

    周欣妍在王仁智精心调养,陈苏丹等人的细心照料下身体恢复很快,车队回襄平州前她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亮瞎一地眼球,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却只用了一个多月,让人不可思议,不知道这是刘七命里舍财还是王仁智运气好。吴思丽姐妹自从转给王仁智后感觉还不如原来过的舒服,虽然她们再也用不着每天晚上和其他人挤在一起,而是在王仁智这辆宽敞的车里睡觉,可每天早晨却被王仁智早早轰下去锻炼身体,王仁智不但自己这样还要求到每个人和自己同样坚持锻炼。

    车队总算平安抵达襄平州,张海潮在车队进入襄平州地界后第一时间就告诉王仁智,襄平正西车队途径的是东平县,两地由这条宽阔的东西向公路连接。以公路为界西北方向是乾礼县,一眼望过去在低矮的丘陵间大片的耕地与村庄,与之相比襄平州所辖公路边是一道十几米深的壕沟,沟底一道小溪中流水潺潺,壕沟对面是一大片比公路还高一望无际的荒凉台地,台地远端西南两边是连绵不绝的低矮山脉,东边是夹杂在丘陵间的村庄和耕地。据张海潮介绍,襄平州西南隔湟水河与乾周县相望,正北是雍县,正南是澜县,正东与东北方向是齐县,东南与安边县相邻。

    襄平州因自然因素影响物产并不丰富,耕地资源有限粮食产量仅够自给自足,但是襄平州的优势在于交通发达,境内有湟水河的航运,东西向公路贯穿全境连接齐县和东平县,南北向呈Y字型的公路沟通澜县乾礼县和乾周三县,仅仅凭借交通发达信息广这一条襄平就足以吸引王仁智暂时在此留驻。

第十七章省出来

    张海潮对王仁智的去向特别关心,概因王仁智身上对他充满神秘,当初初遇时穷困潦倒身无分文,如今王仁智在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内忽然之间拥有将近一万金币财富,这一切太过离奇。张海潮也明白这其中有王仁智摈弃世俗观念依靠自身所取得的成绩,其他人难度很大,古家庄之行颇令人生疑,但是王仁智在给车队造成严重损失的流感发生前就不止一次的提醒过自己,还有围绕周欣妍身上发生的事无不验证王仁智的先见之明。

    特别是车队自从王仁智加入后,给整个车队增加两到三成的收入,如果早听王仁智之言,一万金币并不是很难达到的目标,可惜的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张海潮极力想挽留王仁智,他是看中回到襄平州以后演出时王仁智的舞蹈绝对是个亮点,如果有这俩人加盟,必将大大增加一场演出的收入,因此张海潮极力阻拦王仁智到襄平州后住店,力邀他到自己家暂住。

    对于张海潮的邀请,王仁智稍加思索后就答应了,这时他不是两个人而是五个,住店的话吃喝也不方便,费用当然也低不到哪里去,住在张海潮家虽然也不是免费住,但是比起外边相对低不少。

    车队到达襄平州后各自回家散去,张海潮座上王仁智的马车在前面亲自带路,原来王仁智以为当初经过的公路就已经比较宽阔了,可襄平州的主街道比公路还要宽广,足足有七十米宽,这还没算街道两旁店面前五六米的一段。襄平州的城区被呈井字型的主街道划分出五个区,分别为东南西北中,其中尤其以城中区最为繁华,张海潮的家位于城南区的街道门脸朝北开,并且是相邻的两间店面。这两间店面总共有二十四米宽,六间门脸分为两座院落一边各自三间,其中一边是座三层建筑,另外一边只有一层建筑,包括后院也是如此。

    风尘仆仆长途归来,离家外出时间长达小半年,家人难免无时不处在思念中,此时家中众人自然在听说后在外迎接,张海潮给老婆陆佳梅和王仁智两人介绍相识,然后就将自己带回来的货物交给老婆和白晓丽,所采购物资品种数量位置白晓丽十分清楚,她完全可以替张海潮交给陆佳梅,他自己亲自给王仁智他们安排住处。

    张海潮由于主业是皮毛制品,所以一旁这个粮店他平时基本上交给白晓丽打理,粮店实际上只利用了两间店面,另外一间因为车辆进出后院所以基本上算是个过道,没有加以利用。外边看起来是三间门脸,里边其实全部相同一眼可以望到尽头,四米宽六米长的店里一袋袋米面摞了足有一米多高,各种杂粮要么是小袋要么是大麻袋的品种还不少,靠近中间摆放着大小不一的一桶桶食用油,王仁智第一感觉粮店规模不小。

    吴思丽在后边小声对吴思蕊道:“看见没,那些全部都是白面大米,今后每天都有好吃的。”

    张海潮对店里的五个人道:“留下一个人,剩下的人去把后边清理一下,从今天开始后边安排客人住。”然后他又转过头对王仁智道:“这里平时我很少过来,平时交给白晓丽打理。”

    进到后边陈苏丹在主人的带领下安置马车,王仁智和张海潮就在后院树荫下支起一张小木桌休息,从这一点上王仁智充分认识到这个社会男权是多么严重,同样是经过长途跋涉风尘仆仆归来,他和张海潮在一旁悠闲的品茶聊天,白晓丽陈苏丹就要继续忙碌。

    坐下后王仁智打量这个后院,紧邻隔壁是一溜平房,一共有九间,这些平房同时也起到院墙的作用,自己的两个院落用院墙隔开,院子最里边是马厩和厕所。整个院落里到处都是垃圾和杂物,很显然原来这里长期处于闲置状态,平时这里根本没有人打理,王仁智住在这完全是帮张海潮废物利用。

    张海潮曾经与王仁智聊过关于今后去向这个话题,他记得王仁智当初说的打算是考虑找个平原地带生活,王仁智在那个时候有对自己和陈苏丹两人身份的顾虑,平原地带自然条件好人口稠密,便于两人浑水摸鱼隐瞒这个秘密。那时王仁智还考虑到一个粮食方面的因素,因为无论在任何时代粮食都是人类生存必不可少的必要条件,平原地区粮食资源自然比起山区丘陵地带丰富,生活成本低容易掌控自己命运。

    等到知晓襄平州位于交通要道后,王仁智改变了原来的想法,交通便利意味着可以获得比其它地区更多的信息,另外一个是王仁智现在已经对各种商品价格有了一个大体认识,粮食这种生活必备品价格相对很低廉,已经不在王仁智原来的顾虑范围。王仁智也是后来才明白,陈苏丹当初之所以留下吴思丽姐妹,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利用她们做掩护,毕竟人生地不熟语言关别说还没完全过,即便是勉强通过这一关同样还有一个各地方言的问题在里边,有这三位美女自然好些。

    这个粮店对张海潮是个鸡肋,他主营皮毛制品占用了几乎全部资金,为了追求利润最大化他一年内进两次货,即使这样资金周转还有困难,偶尔少借点高利贷,像这一次赌博一般的一次性十万金币高利贷还属首次。粮店这间店面闲置的话一年下来只出不进他也受不了,租赁给别人存在问题,他这里只有一层后院房间没几间,愿意租的给不上价,给得起高价的要求张海潮把前后改造加高,张海潮却没那个改造资金。一来二去这个店面导致最后无人问津,万般无奈之下张海潮只好咬牙自己投资开了个粮店,粮食这种东西看起来便宜,没什么利润可赚,可是会做粮食生意的老板却在这一行里赚的是盆满钵满。粮食生意非常稳妥,客户相对较为稳固,价格粗看波动很小,常常一年下来也不过是几文钱上下波动,但是就是这几文钱却大有学问,张海潮也不是不清楚在粮食价格处于低位时多建库存,价高时就会多赚这几文钱,可他一没有库房二缺乏资金,所以一年下来赚的那点利润真没啥意思。

    请王仁智租他的后院居住,这是张海潮第一步,下来他准备把粮店连人带货加地方整体转让给王仁智,他即甩了一个包袱又租个店面,王仁智还雇佣他几个人,这是一举三得,关键是还有一点他成功的把王仁智留在身边,今后求他帮忙时很方便。

    陈苏丹白晓丽带着七八个人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才将后院以及所有房间收拾干净,这些人刚刚休息片刻,一身灰尘没顾清理,陆佳梅那边就过来请他们过去吃晚饭。陈苏丹忙招呼大伙洗手洗脸准备吃饭,白晓丽却顾不上洗,带人过来给两人收拾杯茶桌椅,王仁智用眼神制止正要开口说话的陈苏丹,知道她这时准没啥好话。

    晚饭很简单一人一碗汤面,张海潮夫妇和王仁智两人坐一桌,桌面上有一小碟小菜,剩下十几个人包括白晓丽和张海潮唯一的儿子全部没资格和他们四人坐一起。即使如此寒酸的一顿晚饭,吴思丽三人还觉得很满意,比起在家和车队的伙食这已经相当不错,三个人个个吃的津津有味。

    饭后王仁智带着四位美女告辞回隔壁,陈苏丹问王仁智:“三哥,你决定留在这儿?”

    下午聊天时张海潮主动提出把这家粮店转让给王仁智,他以为王仁智现在手里没有足够的金币,因此他提出让王仁智以马车抵押接手粮店,他也清楚这辆马车非常不错,因此给王仁智承诺五年内王仁智可以赎回。王仁智下午已经决定留在襄平州生活,因此心里也决定已接受这个粮店,只是推脱和陈苏丹商议后再做决定,他没有马上答应下来是为了提高陈苏丹的地位,在这样一个男权社会里通过这些小事积累即便达不到目的,也多少会有一些改变。

    王仁智以前和陈苏丹曾经聊过这个话题,刚才吃饭时张海潮交代白晓丽明天一早过来帮助陈苏丹去采购安家的家具,还有他们五人如果在襄平长期居住的话也要去登记,明天也让白晓丽带路去一同办理,陈苏丹就是从这点得到的消息所以才问王仁智。王仁智道:“是的我今天已经答应张大哥留在这里,不但答应留下我还决定盘下他的这家粮店,我刚才没告诉他,粮店的一切全部都留下,当然人还是他的我只不过是雇佣,具体的细节你先考虑考虑。”

    吴思蕊一听立即兴奋的说道:“老爷那是不是前面那些东西都是我们家的了?那不是想吃啥就吃啥?”

    “吃吃吃,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那些东西用来赚钱,我们自己也要用钱来买,不然的话岂不是乱套了,一年下来是赚是赔都不清楚。”不用陈苏丹开口,周欣妍就在一旁批评吴思丽,这还是她不知道王仁智准备留下用来的人员,两家近在咫尺没有严格的章法,人家顺手牵羊岂不是很方便。

    这时临近夏收季节,天气比较炎热,晚饭后离天黑还有一段较长时间,睡觉的话太早,初到一个新地方,今后又打算长期居住,王仁智五个人一起上街逛逛熟悉熟悉环境,同时顺便看看能不能买点生活用品。

    五个人出门向左沿着街道向东走,虽然时间还早,可街道两旁的店铺大部分都已经关门休息,五个人一看估计晚上啥都买不到,只能安安静静的逛街。

    街道的冷清似乎与宽广的大街不符,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热人们在家中避暑还是什么原因,街道上的往来车辆不多,一旁的行人也很少,他们这五个人显得特别扎眼。大概走了四百多米远,总算是看见一家还在开门营业的场所,五个人从远处就看见有人进出,等到走近一看门上高悬着的牌匾万顺坊三个大字,吴思蕊马上对陈苏丹道:“姐姐我们进去看看热闹呗。”听口气她显然清楚万顺坊是个啥地方。

    一旁周欣妍厌恶的说:“不去不去,你喜欢去你去。”听口气她也清楚里边经营的项目。

    陈苏丹从两人的话语中听出这应该不是个啥好地方,吴思蕊涉世未深纯属进去看热闹,周欣妍却对里边非常反感,她明白自己和王仁智这时对这个社会的一切都应该多接触多了解,理应进去看看到底是干啥的地方。目前一共五个人,去与不去的决定权显然在王仁智,陈苏丹清楚只要自己说一句话王仁智绝对不会反对,可是周欣妍的态度她不能没有顾虑。

    虽然目前他们是一个只有五个人的小团体,身份地位又不一样,可是陈苏丹不愿意因为这种小事影响到内部团结,还是先弄清楚周欣妍为什么对这里如此厌恶后在做决定,想到这里她问周欣妍:“你又没进去为什么反对?”

    周欣妍听到这话眼圈发红,哽咽着说道:“姐姐这不是个啥好地方,我就是因为这种地方才卖身为奴。”她这一句话陈苏丹顿时明白,原来这里是个赌坊,心里暗道这种地方不去看也罢,确实不是啥好地方。

    陈苏丹对吴思蕊道:“这种地方没钱进去也没意思,我今天出来时没带多少钱,你如果喜欢玩的话以后有的是时间,只要是你表现的好还怕没有钱赚吗?”陈苏丹这时已经从白晓丽那了解到即使是买回来的奴仆平时为了刺激劳动积极性偶尔也给点奖励,只不过与雇佣的佣工差距较大,所以她才会这样。

    一行人继续向前,王仁智这时已经不想继续逛下去,有赌坊在他估计青楼妓馆肯定也存在,别到了人家门口当着四个美女的面有人不长眼拉客拉到自己到时候难堪的很。走着走着王仁智感觉街道上的人和车辆逐渐多起来,远远望去前边街道旁人来人往挺热闹,快到时几个人才明白原来这里几乎全部是饭馆、酒店、茶楼、妓院,赌坊,客店旅馆比比皆是,难怪这里热闹非凡。

    陈苏丹一看,再继续朝前走没啥意思,明天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办,还不如回去早点休息,于是提议:“我们不住店也不吃饭,今后有时间的话过来喝喝茶,今天我看就到此为止,回去洗洗早点睡觉好不好?”她这样说那有人反对,于是几个人一起回去早早休息。

    张海潮留给他们的只有空空荡荡的空房间,里边啥也没有,五个人晚上还继续挤在车里睡了一晚,唯一好点的是这的水比路途中方便,可以敞开随便用,陈苏丹遗憾的是两个多月她还没洗过一次澡。

    第二天一早,大伙在王仁智带领下和往常一样起个大早晨练,吴思丽姐妹耐不住到个新地方,提前结束跑到外边去看稀罕,时间不长就跑回来,她们确实发现了新奇,外边不远处有早点。吴思蕊一进门就对陈苏丹道:“姐姐外边有卖油条油饼还有豆浆稀饭,品种花样可多了,你给老爷说说我们去尝尝呗。”

    不等陈苏丹说话,王仁智在一旁接过她的话:“那你还不快去洗漱,等会我们去的时候你如果脸还没洗的话脏兮兮的可不准你去。”王仁智认为,一顿早饭也没几个钱,犯不着继续在张海潮家混,这种情还是少欠为妙。

    吴思蕊一听,马上高高兴兴地和姐姐一起跑去洗脸刷牙,等到白晓丽过来时,他们五人已经在外边用过早餐回来正在一起算计今天应该采购什么东西。

    看见白晓丽过来陈苏丹迎上前问道:“你吃过早饭没?”

    白晓丽是看见他们五个人后才过来,清楚他们已经用完早餐,不禁为张海潮的小肚鸡肠汗颜,她清楚王仁智有早起的习惯,所以她等早饭准备好就要过来请这五个人过去。她和张海潮都知道周围有几家经营早点的铺子,晚了的话人家这五个人很可能不等他们在外边用早餐,张海潮故意让她晚这么一会才过来,目的就是给自己省五个人的这顿早餐。白晓丽一听陈苏丹的问话,颇为张海潮不值,你大大方方早点过来还显得诚意十足,故意晚这一会人家说不定也明白你是啥意思,她不自然的回答陈苏丹:“我还没吃,这不是过来请你们去一起吗?咋,你们都已经吃过了?”

    任谁也能察觉出白晓丽这时才来的目的,只是这到底是张海潮还是他老婆就不知道了,白晓丽肯定不会,她也做不了这个主,周欣妍不等陈苏丹说话抢在头里道:“我们刚才在门口吃过了,你们家平时就这么晚吃早饭吗?不影响生意?”她的表情和话语讥讽让白晓丽感到无地自容,她非常清楚在车队时张海潮没少在王仁智哪里混烟混茶,现在张海潮如此吝啬被周欣妍当面讥讽她实在是受不了,好在王仁智在一旁给她解围道:“那你快回去吃,我们等你一会也好合计合计需要买些啥东西。”

    白晓丽刚刚慌忙逃回去,陈苏丹就指着周欣妍一通数落,她和王仁智一样,认为朋友之间没必要斤斤计较,即使有一方比较吝啬,作为另外一方也应该容忍,人谁还没个缺点?这俩人和别人的观念不同,认为钱是挣来的而不是靠省出来。

第十八章安家

    张海潮感觉自己越发看不透王仁智,他自以为对王仁智的一切了解的比较清楚,可是当他发现白晓丽一趟趟的同陈苏丹她们不停的往家里运回来的东西,张海潮甚至怀疑王仁智当初所谓的失忆是在骗人。破家值万贯,居家过日子小到柴米油盐酱醋茶,大道各种家具少了哪一样都不方便,在加上吴思丽两姐妹看见啥都喜欢,恨不能把人家的店给搬回家,金币如流水般的朝外流。

    女人本就比男人心细,逛街购物对她们来说绝对是乐此不彼,无论任何商品在她们哪里总会挑出各种各样毛病,以此来增添讨价还价的理由,五个人没一个喊叫累。居家过日子本就没有个统一标准,五个人购买家庭用品更是你争我吵的各自讲各自的道理,每次五个人挑选一种商品时不开个会就无法确定,等到确定商品后又因为货比三家到处挑,挑完商品后谈价,最后根据性价比决定购买那一家的货,这些几乎如流程一般。

    按理她们这五个人身份应该以陈苏丹为主,剩下的四人包括白晓丽在内全部为奴,所有的决定权在陈苏丹,但是她认为自己懂的还不如两个小丫头,所以她将权利下放,任由其余四人做主。陈苏丹放权后甚至对自己睡觉时的床都无法做主,在一家店内几个人的意见难得得到统一,一致认为这家的床比较好,并且决定在这里买床。

    吴思丽首先嚷嚷给自己买个双人床,口口声声说床大了舒服,对此陈苏丹也没反对,因为她自己原来也喜欢睡大床,有了吴思丽带头,周欣妍和吴思蕊自然也是一人一张双人床。陈苏丹没想到白晓丽给她和王仁智也是两张双人床,这让她有点受不了,她差一点控制不住自己问白晓丽:难道张海潮在家里也是一个人睡?原来是没条件,现在有条件了还让她和王仁智分开睡,典型的天理难容啊。

    白晓丽指着另外三位美女笑着问陈苏丹:“苏丹姐姐你打算将来还卖她们吗?还是把她们留住伺候老爷?”

    陈苏丹一听,这和买床有什么关系,她在内心里边早已经接受将来与其他女人分享王仁智,因为她很清楚,入乡随俗这点由不得自己,没想到白晓丽毫不客气的现在就当着这三人提出,一点婉转余地不给她留。陈苏丹虽然和王仁智探讨过这个问题,她记得当时王仁智模棱两可的没有明确表明态度,她现在即使做得了这三人的主,王仁智的主她也不好做,何况吴思丽姐妹现在还这么小,她只好推脱道:“将来的事情现在谈未免为时过早,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我的意思是她们三个的事情看她们自己,即便三哥愿意接受她们三个不同意······”

    陈苏丹的话还没说完,三美女异口同声的打断她的话道:“我愿意。”

    白晓丽在一旁嘻嘻嘻的笑起来,然后指着三人说道:“我知道你们百分百的希望留下伺候老爷,对你们那是求之不得的美事,所以我根本不问你们而是问苏丹姐姐。”说着话白晓丽不停的看陈苏丹,那意思是在等她表态似的。

    陈苏丹想不明白白晓丽这时突然谈起这个与买几张床不相干的问题是什么目的,她的身份又使她不能让白晓丽牵着鼻子走,于是她干脆不理会说道:“这和买几张床无关,你如果想谈我们回去有的是时间,你还没告诉我买那么多床有啥作用,她们三都是双人床,起码还可以睡三个人,了不得多准备些被褥,和床应该无关,就买四张双人床。”她的话好像已经拍板定案一样,今后还会不会添人进口她想的很清楚,这个答案是必然会,不过暂时应该不会,要那么多床干什么。

    白晓丽好像故意和陈苏丹纠缠在这个问题不放,她又对陈苏丹道:“在车队那么长时间,我们每个人都看得见老爷非常宠你,我们家老爷可没有这样宠我姐姐,可是苏丹姐姐你想过没有,老爷这辈子不管有多少女人,可以肯定以后不会只有你一个女人,今后如果老爷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时姐姐你在哪个时候睡在哪里?”

    陈苏丹心道这个白晓丽是不是有打探人家隐私的嗜好?不然的话她老是纠缠这个话题不放,不过白晓丽问的这么直白由不得她继续回避,她语气颇为不耐烦的说道:“他爱和谁在一起睡和谁睡去,我当然在我自己床上睡,我不相信你陪张大哥时他还会让你鹊巢鸠占。”开玩笑?难道还能让自己给别人腾地方?陈苏丹这点自信还是有的,白晓丽只不过是个被张海潮宠溺的妾,陈苏丹有意点醒她不要忘记这一点。

    白晓丽好似听不出陈苏丹话里的含义,咯咯咯的笑着示意陈苏丹看看周围,有顾客上门当然有店员在一旁服务,所以在场不但有她们五人另外还有一个店员。陈苏丹这时才注意到包括这个店员在内都在用惊讶的眼神在看自己,这才想起从自己和白晓丽开始交谈时好像这个店员的眼神就有点不对劲,这时她才估计因为自己不了解习俗又一次闹笑话,慌忙给自己找台阶下说道:“买个床至于扯到晚上睡觉吗,要买的东西还多的很,不抓紧时间的话明天还要忙一天,快点快点你们喜欢斗嘴办完正经事回去时间多的是。”

    实际上这确实不怨白晓丽故意给陈苏丹找不痛快,作为一个年轻又没有身份地位的小妾白晓丽这是以自己的亲身经历给陈苏丹出谋划策,她完全是按照她所知道的习俗办事,因此才引起误会。陈苏丹作为外来人根本不清楚在这个世界竞争的残酷,特别是这还是一个以男权至尊无上的社会,女人完完全全是男人的附庸。

    王仁智和陈苏丹所受到的这方面知识无非是当初在地球时所得,那些古代后宫宾妃争风吃醋争权夺利,现代社会家庭出轨等等,那些与这个社会相比绝对是小巫见大巫,试想任意买卖人口视人命如草芥竞争能不残酷?在这里作为一个家庭主妇为了捍卫自身地位,多年来形成了许多在陈苏丹看来绝对无法接受的荒唐习俗,其中有一个就是白晓丽目前坚持给她买两张双人床的原因。

    古时候正妻大妇对小妾的欺压名目繁多数不胜数,但是在娶妾当日明面上也只不过磕个头敬杯茶这类显示自己与小妾的地位,用来警示作为小妾今后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即使受宠也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在这个社会却比那些有过之而无不及,白晓丽是在用自己的亲身经历为陈苏丹办事,不然她也不会如此坚持,当然在她看来自己做的事很正常,完全是按照约定俗成的习俗办事。

    男权社会一个男人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是天经地义无可争辩的事,所以男人在家庭中很少到小妾房间,白晓丽问陈苏丹当王仁智纳妾时她在哪里也是真心话,因为作为主妇她也不会让出自己的位置。白晓丽在成为张海潮小妾的当天,就是在陆佳梅的眼前由一个少女成为少妇,这还是因为陆佳梅清楚白晓丽有一身不凡的柔术技艺能够成为张海潮的得力助力的缘故,不然的话她必然会先受到陆佳梅的刁难嘲讽。

    白晓丽见陈苏丹默认了可以给她买两张双人床,她也没在多说话,几个人各自很快就挑选出自己喜爱的床,然后又根据需要购买各种家具及日用品。

    张海潮表面上也始终在帮助王仁智在家里忙活,厨房里的灶具,个人房间布置还缺什么东西等等,其实他一直在关注陈苏丹花了多少金币,因为这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看见这五个美女一趟趟的来来回回进进出出,买回来的东西哪一个都是比他家里的还好,心里不知道跑过多少次草泥马,张海潮粗略估算起码这一天下来得三千金币上下,恨不得问问王仁智是不是在啥地方抢来的这些金币。

    最让张海潮受不了的是明明在一间房间内有个浴池,王仁智却还交待陈苏丹注意看哪里有浴桶,王仁智又不是不清楚洗一次澡所需要用的柴火可以给一家做多少次饭,他这不是钱多烧的慌?王仁智如此,陈苏丹也好不到哪里去,买个浴桶就买呗,她却买回来一个最好的带自加热的浴桶,难道她不知道这一个浴桶可以买三个普通浴桶?简直是一对烧包。张海潮气的当着王仁智的面把白晓丽臭骂一通,责怪她没劝阻陈苏丹,其实他还真冤枉了白晓丽,当时白晓丽极力劝阻过陈苏丹,只不过她当时没劝得住而已。

    就在张海潮忧心忡忡时,很快王仁智就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中午吃饭时王仁智就对张海潮说道:“张大哥,昨天晚上我和苏丹已经商量好,我们接受你这个粮店,具体一年的租金是多少?还有下午你派人把现在的存货盘点清楚,一次性的需要多少金币你开个价,然后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再把交接手续一办,人也按照你说的我全部留下。”

    张海潮听到这心里乐开花一样,总算把这个鸡肋甩给王仁智,这一次不但把包袱甩出去,连门脸带后院又租赁给王仁智,王仁智还答应雇佣原来粮店里的六个人。原来粮店一年下来所获有限,如今仅仅是这两笔收入就已经高出不少,如果算上这六个人一年的吃喝拉撒睡费用更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让他唯一稍有遗憾的是白晓丽也随粮店一起归王仁智管理,她平时对自己助力不小,无论是外出还是在本地都少不了白晓丽,今后自己必然多操些心。

    虽然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张海潮还是装作无所谓,他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个事没那么急,这两天你先安置好家里的事情,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影响,都是我们哥俩的事。”

    王仁智心里暗道:你昨天还在火急火燎的催,现在我答应了你却又给我装腔作势,于是故意激他道:“那也行,家里我看今天就能弄个差不离,明天我也四处转转,看看还有啥更好点的事情,总不能我们五个人都闲在家里没事干,本来就缺钱,我们不可能在家坐吃山空,那样岂不是更要命。”

    张海潮一听如果马上就急的不行,这眼看到手的兔子可不能放跑了,王仁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仗着他现在在襄平人生地不熟才可以把粮店转让给他。如果让他到处寻找机会,天知道他是不是又会给自己创造个什么奇迹,王仁智如何和自己和自己不相关,可他就那么点资金,如果有其它渠道势必没能力接受粮店,那是岂不是鸡飞蛋打。

    幸亏在另外一桌的白晓丽这时过来插话道:“我昨天回来后晚上就已经按照账本盘过库,老爷如果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去取。”张海潮一听哈哈一笑道:“不急不急,我还是那个话,王兄弟如果你确实急的话等一会吃完饭让晓丽把账册给你,你也好把存货和账册对一下。”张海潮平时喜欢白晓丽也有他的道理,昨天回来后白晓丽和大伙一起帮助陈苏丹她们收拾,因为平时粮店张海潮交给她打理,所以晚上她才不休息对账,可见她真对自己工作认真负责。

    陈苏丹听到后对白晓丽说道:“我们今天东西买的就差不多,明天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去登记吗?我看今天就把这事交接清楚,明天登记时也可以同时把粮店的手续一起办理,免得以后还要跑二回。”陈苏丹根本没考虑过张海潮的弯弯绕,她只是习惯于原来在地球时的户籍管理,迫切知道自己能否在襄平州落户,不在是一个身份不明的黑人黑户,另外她也想生活早日安稳下来,经营一家粮店也算是个谋生的手段,所以她才着急办理。

    忙忙碌碌一天,到晚饭前该采购的东西也买了个八九不离十,至于还缺啥以后随时发现随时补,粮店最后也以三千金币盘给王仁智,王仁智这五个人总算安定下来,张海潮也不得不承认这几个人办事利索。

    第二天一早,白晓丽这次来的比较早,因为从今往后他们六个人除了回去睡觉,工作吃饭都在粮店,她过来这么早是吃早饭,饭后白晓丽给另外五个伙计交代后和王仁智他们五个人坐上马车去登记,同时也把粮店转让给王仁智的手续一起办理。

    襄平州城区虽然分为东西南北中五个区,但是办公地点全部集中在城中区,同时也是襄平州政府所在地,他们一行人的目的地是城南区政府。马车出门后所去的方向同他们昨天晚上行走的方向相同,昨天由于是黄昏和晚上光线不好,所以他们没注意到实际上他们如果在继续朝前方多走不远就是政府所在地,因为那里有个大广场,并且具有地标性的建筑也在那里,很容易认清楚地方。

    王仁智和陈苏丹最怕的是两人的身份问题,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整个登记过程非常顺利,所谓的登记他们连一张表格都没填。白晓丽到地方后把五个人领到由一排排两层楼房围出的一个大院,虽然这里只是城南区办公地点,并且现在还是早晨,但是来来往往前来办事人员却一点也不少,可见白晓丽由于常常到这里办公事所以对这比较熟悉。进去后才发现大院中还有许多平房,很多平房门前都有人在排队等候,五个人在白晓丽引导下分别在几间办公室里完成扫描眼睛,按压指纹脚印,抽取一滴血化验等等登记措施,整个登记过程就算结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繁琐。

    由于几个人是分别进的房间,王仁智和陈苏丹又有点紧张,所以谁也没注意到他们俩比别人少了验血这个项目,实际上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包括身高等各种个人资料都已经完成记录。白晓丽又和陈苏丹一起去另外一个房间办理粮店的转让登记手续,由于这里前来办事的人多,所以她们还排队等了二十多分钟,整个过程包括身份登记一共才用了半个小时时间。

    事情办理的这么顺利,一直以来压在俩人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让俩人心中暗自长出一口气,因为心情紧张刚才来的时候王仁智没顾得上观察广场周围情况,今后在襄平生活,作为襄平政治行政管理中心他肯定要看一下。直到这时他才看见整个广场确实非常大,沿他们来的街道南北方向有二百米长,东西宽一百多米,最南面靠近主街道,北边是一排院墙围绕中的襄平州政府,他们所在的东边是五座四面由两层楼围绕出的区政府大院,西边院墙内据说是军队驻扎地。

    这次前往城南区政府进行人口登记虽然时间不长,可对王仁智却收获非常大,长期压在心头的身份问题得以解决,无疑令他比当初在古家庄获得那笔巨额金币还兴奋。同时也让他清楚这里有政府进行人口管理,对市场也同样严格登记造册进行管理,他还听说有军队的存在,这些无不向他印证这并不是一个无政府管理的蛮荒之地。

第二十章看不上

    酒过三巡,桌上气氛也比期初时融洽许多,在这个男权社会里女人即使上桌也没资格享受美酒,陈苏丹对此颇为反感,这倒不是她也喜欢美酒,而是对此习俗暂时适应不了。陆佳梅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她早已知晓这些习俗,从小时候就耳闻目睹,接受的教育令她早已适应,并且在这种场合很会控制自己。什么时候该她开口说话,这话该对谁讲,啥时该吃口菜,对身边张海潮与王仁智之间的一举一动该如何表示出自己的态度,陆佳梅以自己的言行配合的恰到好处。

    陈苏丹根本没受过这方面的教育,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该吃吃该说话时说话,因此时间不长她就差不离填饱肚子,坐在一旁陪客人聊天。桌面上坐着四个人,王仁智和张海潮不时喝酒叨菜,期间在不断聊天,陆佳梅偶尔吃上一口菜,不时的和另外三人说上一句话,就显陈苏丹另类,和陆佳梅相比在这一点上她确实有差距。

    不知不觉之间王仁智将话题引导到粮店,经过一段时间谈论后才转移到开诊所上面,张海潮刚开始时稍微有点紧张,他担心王仁智是在找他的后账,听出王仁智没有这方面丝毫意图后他才放心,谈论起来言谈举止恢复正常。猛然间听到王仁智打探医院方面的消息,惊的张海潮把桌上的酒杯碰倒,陆佳梅一边慌忙伸手帮他扶起酒杯一边在他耳朵边小声埋怨:“还没喝就醉,你少喝两口。”按理陆佳梅平时是不敢当着外人这么埋怨张海潮,这也倒不是陆佳梅突然间胆子变大了,而是她也听见王仁智的话,同张海潮一样被王仁智吓的不轻。

    周欣妍拿在抹布过去擦干净洒在桌面上的酒,又分别给两人杯中添满,张海潮看着王仁智问道:“兄弟你到底还有多少金币?你有能力我也为你高兴,可你不能不顾一切冒险啊,虽然我不清楚医院一年到底有多少收入,也不清楚其中的利润是多少,但是我曾经听说过医院设备的投资绝对超过一百万金币。这还只是设备投资,经营医院的人和地方你算过吗?我劝你别这山望着那山高,医院每天是有很多人,一天的收入也无法想像,可那个钱你能赚到手?不光在襄平州,各地有能力投资的大势力多的很,咋没一个投资医院?你知道从哪里进治病的药吗?”张海潮显然被王仁智的胆大包天吓到了,这时他主要是怕刚刚交给王仁智的粮店又被给送回来。

    张海潮前边的话王仁智并不在意,他如果开诊所的话用不了太大的投资,他只是被张海潮所问,到处都有投资得起上百万金币的势力,为什么没有一家投资医院时才有所警醒,暗自考虑这真可能并不是金币多寡的问题。医院事关每个患者生死攸关的事,政府部门管控自然非常严厉,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丝毫马虎不得,因此有在多的金币也不行,这应该就是医院少的原因。等到张海潮说到最后一句,你知道从哪里进治病的药这句话时,顿时令王仁智茅塞顿开,不是政府管控严格,也不是没人考虑在这方面的投资,而是药品设备被有能力开医院的势力所掌控,这一点就如同军方所掌控的那些资源那样。

    想通这点后王仁智道:“张大哥你别慌,是我准备干而不是你计划去干,你先别考虑我有么有能力,金币的多少,进药的渠道我们先不去考虑这两个因素。你先告诉我,医院能不能随便开?政府方面是否会加以干涉?除了正常手续以外还需不需要补充其它手续,是不是对医院人员有特殊考核?我一下也说不清楚,总之你告诉我,医院和普通店铺的区别?”

    简直是被鬼迷了心窍,张海潮又在心里把白晓丽暗骂一遍,不过生气归生气,他还是告诉王仁智道:“开医院也是个生意买卖,和普通店铺能区别在哪儿?我给他金币,他就给我治病,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一笔买卖?政府只管收它的税,那还管你开个医院有没有这个那个的,病看不好是你该死,除非个别大户极强势力医院才给赔双倍金币,这些年以来我只听说过医院给三个死人赔偿过。”张海潮越说越气愤,说到最后好像在发医院的牢骚,只不过他的气已经从王仁智这转到白晓丽最后又到医院,王仁智估计他有可能在医院吃过亏,不过王仁智只差兴奋的蹦高。

    从张海潮这番话里,王仁智不但听到和白晓丽同样的说法,他又听出两个对自己非常有利的信息,一个就是即使出现医疗事故导致最严重的致人死亡,也只不过所谓的双倍赔偿,这个双倍指的是金币。另外一个是到底是医疗事故还是其它原因,并没有第三方机构介入,而是以势力做为标准衡量,这不禁使王仁智又回想起了古家庄。

    兴奋之下王仁智端起酒杯道:“来来来张大哥,你别不高兴,喝酒是个高兴的事,你别去想那些烦心事,我们哥俩今天喝个痛快。”等张海潮端起酒杯后,王仁智轻轻和他一碰,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陈苏丹始终在一旁陪坐,她心里一直在为周欣妍鸣不平,所以她也一直不太痛快,这时听到张海潮这番话,她也如王仁智那般兴奋,因周欣妍引起的些许不快立马抛到九霄云外,听见王仁智的话后她没有吩咐周欣妍而是自己起身又拿过来一瓶酒放在桌上道:“酒有的是,我先给你们放在这,免得张大哥放不开。”

    王仁智自然明白陈苏丹为甚如此,一旁的陆佳梅却被吓到了,她赶忙起身抓起陈苏丹刚刚放在桌上的酒道:“妹妹可不敢这样,我们家老爷平时很少喝酒,偶尔喝一次也不超过二三两酒,过量了的话伤身体,还是少喝点。”陆佳梅是没好意思说,这个张海潮酒量不大,关键是酒品还不好,喝醉酒爱闹事,那一次张海潮喝醉酒后陆佳梅都没少受罪。

    陈苏丹是真心实意的想让他们哥俩喝个痛快,主要是她想让王仁智高兴多喝几杯,她心里很清楚,王仁智酒量大,一斤酒没有任何问题,自己又不能陪王仁智,不让张海潮喝谁陪王仁智?她劝陆佳梅道:“姐姐你没听说过吗?酒是粮**,越喝越年轻,你难道不喜欢张大哥年轻?”这本是陈苏丹劝酒时的玩笑话,年轻不年轻与喝酒无干,更何况希望张海潮年轻能怎么样,不喜欢年轻又能怎么样,可陆佳梅却很当真,吓得她不敢继续开口挡。

    王仁智从这点又一次觉察到女子在家中的地位确实很低,他不愿意使陆佳梅为难,示意陈苏丹听从陆佳梅的把这瓶酒收起来。陆佳梅把酒递到陈苏丹手里同时说道:“谢谢、谢谢妹妹。”当陈苏丹从陆佳梅手中接过酒时,明显感觉到她稍有点颤抖,听得出她语气中的感谢发自内心。

    陈苏丹通过陆佳梅的反应这时明白张海潮确实如她所说没有多少酒量,也意识到张海潮如果喝大了后果可能比较严重,忙给王仁智示意别千万别让张海潮喝高了,免得到时候大家闹的难堪。因此从这时开始,王仁智也注意不劝张海潮的酒,这瓶酒最后大半进了王仁智肚子里,一场家中晚宴最终皆大欢喜。

    有张海潮再次确认,第二天开始王仁智就带领四个美女着手筹备诊所,他首先坐上马车沿襄平周围寻找各种草药,不到十天功夫五个人跑遍了襄平州所有的荒山丘陵。这时已是临近夏收季节,无论走到哪里放眼看去都是一片郁郁葱葱,各种植物生长正值茂盛时期,在普通人眼里不值一文的野草,在王仁智这成为今后赖以发家致富的宝贝。如果当初在车队时没有经过治疗周欣妍的话,这三位美女哪怕是嘴上不说心里也会质疑,可当时周欣妍整个治疗恢复过程她们三一个是亲身经历者,另外两个全程目睹,因此虽还存有疑问但还是兢兢业业的跟随王仁智学习辨认每一种药材。

    平时遍地随处可见的野草,等需要采集时却突然发现一夜之间突然都见不到了,王仁智也感觉有许多他在车队时看见过的药材在这里寻不见踪迹,仅仅襄平州一地,采集药材品种不足,必然导致配药时捉襟见肘,另外五个人采集药材数量也不足,这些无不令王仁智深感实际工作的难度远大于当初的设想。

    即使是每天只有五个人,离王仁智计划每天采集回来的药材差距较大,可十天下来药材数量总数也很多,这时四位美女也已经完全可以分辨出他们常见的药材,可以离开王仁智指导自己采药。每天晚上他们虽然不休息炮制药材,白天晾晒药材数量增大后也离不开人,诊所筹备工作也该着手,从定制各种规格的药柜到各种夹板绷带,到准备出诊疗间,煎制药剂的砂锅房间等等,诊所虽小所需提前做好准备的东西却很多。因此王仁智决定他和陈苏丹留下做准备,另外三个美女每天继续外出采药,他自己每天在家晾晒炮制药材同时筹备诊所,陈苏丹每天外出采购定制诊所所需各种用品家具,办理开办诊所所需手续,那个环节都缺人手,王仁智感觉特别遗憾的是刚到襄平时自己应该从张海潮哪里留下几个人,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

    张海潮自从劝不住王仁智以后,知道谁也无法动摇王仁智开办诊所的决心,每天晚上等白晓丽回去后还是例行公事般的给他汇报这边王仁智一举一动,张海潮自己也不时的登上三层楼顶查看这边情况。王仁智不但在后院铺满草席,就连平房顶上也已经开始铺草席,由于经过蒸煮,所以草席上晾晒的野草绝大部分张海潮不认识,他只认得其中个别特征显著的野草。

    现在张海潮已经明白王仁智一定是在当初古家庄之行出现奇遇,因此才发了一笔财,他估计应该在一万金币上下,不然的话王仁智不可能有这么多金币。看着隔壁到处铺就的草席,他估计怎么着也有一百来张,一张草席是值不上啥价,可这么多的话肯定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张海潮心里还在为王仁智胡乱糟蹋金币痛心,晒那些野草还需要铺草席?并且大部分好像还煮过,简直是在糟蹋金币。

    自从决定开办诊所以来,以王仁智为首的五个人每天付出的辛劳令同他们每天在一个院子中工作生活的另外那六个人咋舌,劳动强度之大挥洒出的汗水之多所受的苦之累闻所未闻。每天清晨天刚刚亮,他们已经起床如同做早课一般锻炼,等到他们六个人过来吃早饭时,这五个人已经锻炼完毕,给大家准备好早饭,门前门后以及后院的卫生清理的干干净净。外出采药无论遇到距离远道路难行的地方时他们会提前携带干粮在野外简单吃顿中午饭,即使是近点的地方很方便来回大多数时间也是派人回来把饭带到外边,每次看见他们风尘仆仆的从外边回来时哪一个看上去都是疲惫不堪。

    王仁智心里对这一切非常清楚,特别是后来几天自己和陈苏丹都留在襄平城区,每次外出只有周欣妍带领另外那姐妹俩时,王仁智从每天她们回来后带回来的草药数量看得出她们几乎根本不休息,处于创业时期每个人都很辛苦。周欣妍年纪稍大点如此可看做她珍惜目前王仁智陈苏丹对自己的爱护努力工作,吴思丽和吴思蕊两个小姑娘却正处在贪玩不喜劳动的年纪,她们俩做到如此真是很不容易。

    张海潮偏偏不长眼的赶在这时给王仁智添乱,他每天都在注意王仁智的一举一动,所以很清楚王仁智每天忙到啥地步,他也在等王仁智那天空闲后在找他谈,可是王仁智这段时间好似一架不知疲倦的机器从不消停,忍无可忍之下张海潮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过来找王仁智。

    张海潮在楼上看准了王仁智在平房顶刚刚翻了一遍晾晒的杂草,在他眼里那些药物就是杂草,连忙从楼上紧跑过来,这样他刚巧赶在楼梯口和王仁智碰面,王仁智看见张海潮后马上笑脸相迎,他随手从一旁拽过一把椅子递到张海潮面前说道:“哎呦张大哥,你今天怎么有功夫过来,你看我最近忙的也没时间过去看看你和大嫂,嫂子麻烦你去给大哥沏一杯茶。”王仁智不管白晓丽是小妾的身份,他始终因为白晓丽对自己有帮助,所以比较尊重她,无论别人怎样他一直称呼白晓丽为嫂子。

    张海潮一边坐下一边对王仁智说道:“我今天来还真是有好事情来告诉你,让你发点小财,你还不该谢谢我?”

    王仁智心里清楚张海潮嘴里所讲的发点小财不外乎是挣点小钱,因为以张海潮的眼光一二十个金币也算是笔小财,不过对于送上门的钱财王仁智自然不会拒绝,有谁会和钱过不去?何况王仁智又不是土豪,还是先看看张海潮到底要说的是啥事情,王仁智道:“那我在这里就先谢谢张大哥了,谢谢大哥有好事先能记得起兄弟我。”在张海潮没讲清楚是啥事情以前王仁智当然不会贸然应承,王仁智早在当初在车队时刘七用激将法将周欣妍强行甩给自己时就已经发现,在这个社会人们之间很注重诺言,绝对是一诺千金,他现在自然不会轻易对张海潮表态。

    张海潮从白晓丽手中接过茶杯道:“兄弟你真是鸟枪换炮啊,你看看这茶杯和茶,我在家可没那个福气享受,知道劝你也劝不住,今天我也不说那个废话了。是这样,你看这不是眼看没几天就要夏收了吗,到目前为止还算是风调雨顺丰收在望,所以襄平州准备搞一次大型活动,祈祷夏粮丰收。前几天刘向福州长找到我,襄平州准备搞一次大型庆丰收晚会,他请我大力协助搞好这个晚会,我首先就想到了兄弟你,这样的好事怎么能少得了你们两位?兄弟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吃亏,经过我几次努力,已经在刘向福州长哪里为你们俩争取到三百金币的出场费。”张海潮认为,三百金币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款项,王仁智经不起这个诱惑,绝对会答应挣这三百金币,在车队的话得十场左右他才能得到三百金币的打赏,现在粮店更不用提,辛辛苦苦一年下来不一定落到三百金币。

    他根本想不到这时的王仁智根本没把区区三百金币当做一回事,哪怕是三千金币他目前也不一定太重视,如果是王仁智刚刚到襄平州时他因为没有目标肯定会答应张海潮,可是现在王仁智眼光早已经看不上三百金币这种小钱,他看中的是未来诊所每天给他带来丰厚的回报。

第二十一章我同意

    两个人的生长环境不同,所以各自的理想也大不相同,导致对事物的态度也不同,张海潮听到王仁智婉言谢绝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刹那间张海潮就急赤白脸的冲王仁智叫唤起来:“我没听错吧?王兄弟你平时瞎折腾也就算了,可你不能放着到手的金币不要吧,这可是三百金币,你一年能挣几个三百金币,不行你不能这样,弟妹去哪儿了,我去找她说说,跟你这个算不清账的糊涂蛋讲不明白。”

    遇见这种事放在其它任何人张海潮都不会如此,男人是一家之主,男人决定了的事一个女人根本没有能力改变,张海潮多少知道一点这对奇葩的与众不同,陈苏丹还真说不定能让王仁智改变主意。王仁智心里暗道:你去找她也没用,她比我还意志坚定,不过他没把这话说出来,先摆脱张海潮在说,免得他在这儿碍事,他对张海潮说道:“苏丹去外边办事去了,具体啥时间回来我也不清楚,看事情办理的顺利与否,张大哥你就坐这喝点茶等她一会,也说不定她马上就回来,你要是实在着急的话让嫂子派个人去找找苏丹,嫂子知道她去哪里。”然后王仁智又喊过来白晓丽吩咐道:“嫂子我那边事还挺多,大哥要在这等着找苏丹谈点事,我没时间你在这陪陪他。”

    张海潮如此着急是这跟他自己有莫大关系,往年如果有这类庆典活动,白晓丽最多二百金币,今年刘向福也是在听到有关王仁智的传闻后,同时在张海潮信誓旦旦的保证下答应给王仁智三百金币。这同时把白晓丽的出场费提高到二百二十金币,相应的服装道具器械等等费用也得到相应提高,张海潮家除了白晓丽以外还有两个人可以上场,筹备晚会时他虽然没胆量从中捞取好处中饱私囊,但是打着给襄平州办晚会的旗号在采购时借机购买最优惠价格的服装道具时,他也可以趁机给自己购买一些,这些算在一起也起码有三百金币。

    看着王仁智的背影,张海潮恨恨的嘀咕道:“真是个犟牛。”说完后又扭头问白晓丽:“陈苏丹还有多长时间能回来?我看这两个人这番踢腾得不少金币,没有五千金币下不来,简直是奇了怪了,他们在车队也没多少金币啊,一到襄平金币没完没了的花。”

    白晓丽给张海潮茶杯中续了些热水,然后才说出让张海潮感觉受不了的话:“陈苏丹去给人家付定金去了,估计回来也到吃晚饭了,老爷看见得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我给他们俩算过一笔账,他们俩自从到襄平以后安家在三千金币,接手我们家粮店又是三千金币,眼下家中的这些货物差不多得六千多金币,陈苏丹算今天仅定金就已经付出六千金币,这些一万九千多将近两万金币,最后提货时还起码要有六千金币,老爷这些你根本没料到吧?”

    白晓丽的话听的张海潮直咋舌,自己投资十几万金币,搭上几个月功夫,一去一回长途跋涉将近一万公里,最好的情况也只不过赚一万金币。王仁智倒好,白手起家空手夺白刃不说,还夺到不可思议的巨款,算上马车他已经拥有高达三万金币的一笔巨款,张海潮感慨自己遇到世界上最不公平的事。

    “你去忙你的事,我不用你陪,去里边转转看。”张海潮屁股底下有一点坐不住,他感觉白晓丽话语中满满都是对王仁智暴富的崇拜,不愿意在自己小妾前让她看到自己嫉妒王仁智的一面。

    张海潮手里端个茶杯跟随在王仁智后面,一会说这个不好,一会说那个是糟蹋金币,说来说去就是一个意思,王仁智你就是个败家子,按照他的办法,他提出每一项批评都可以省点金币。他哪里知道自己和王仁智对事物的看法区别在哪里,他所提出的意见建议确实很对,但是无一例外地在时间上都比较长,对王仁智来讲时间就是金钱,早一天开启诊所,早一天获得回报,实在受不了张海潮在一旁叨叨,王仁智问道:“大哥你不是在找苏丹吗?她应该马上就回来了,你去门口等她好不好,我这里乱糟糟的别弄脏你的衣服。”他又不能撵人家,所以只能这样说说。

    就在这时周欣妍她们三人从外边驾着马车回来,王仁智连忙对张海潮道:“张大哥实在抱歉,周欣妍她们回来了,我要去忙着卸车就不陪你了,你自己照顾自己。”王仁智一边说着话一边朝门口跑过去,嘴里还在叫喊:“行了行了,车就停在哪,里边进不去,思丽你们俩先把马牵到后边去,然后你们也别管车,卸车有我和欣妍,你们把马给喂喂,顺便给马洗洗。”说着话陈苏丹也从外边回来,她一间顾不上休息主动过来搭手卸车,白晓丽在马车进门时就一起跟着,现在也和他们一起卸车。

    张海潮上前不是,他觉着以自己的身份不能干这些粗活,不搭手又不合适,毕竟王仁智和陈苏丹在那忙活,这种时候他又不好让陈苏丹停下来和自己谈事情,情急之下张海潮跑到粮店里边冲那五个人怒吼道:“你们一个个都是死人吗?都没长眼睛?非要让别人请你们才去干活,还不快滚过去卸车去。”张海潮将一腔怒气发泄在这五个人身上,他这时已经在心里做出决定,明天把这五个人换掉。之前白晓丽回去就给张海潮诉过苦,这五个人一天到晚好吃懒做也不听话,自从王仁智接受粮店以后,他们的伙食和王仁智他们一模一样,没有一点歧视,即使这样这五个人也没有一点感激之情,即便是粮店内的活也从不主动去干,更不要提额外的活。

    陈苏丹对这五个人也很有气,不过按当初签订的合约她只有在与粮店有关时才有使用指挥他们的权利,张海潮如此大声的怒吼距离又不远她当然也听得见,她连忙赶在这五个人前边对他们道:“这里用不起你们,你们干好粮店的事我就很满意,请你们回去不要在这里打扰我们。”女人的报复心很强,陈苏丹这倒不是为了发泄自己的不满,她是在替白晓丽出这口恶气,因为她几次看见这些人不听白晓丽的指挥。这五个人干也不是,不干也不是,站在那里又不敢回去,张海潮还在粮店中喝茶,回去不又是一顿骂。

    张海潮虽然看不见陈苏丹的举动,但是他把陈苏丹的话全部一字不漏的听的清清楚楚,他当即就做出决定,明天就把这五个人换掉。其实张海潮眼下换这五个人还真有难度,他家一共就十个劳动力,八男两女,谁都喜欢踏实勤快的人,这五个人其实并不是故意偷奸耍滑,而是拨一下动一下的主,这样的人没谁喜欢。粮店里进货送货是个体力活,不是看他们身强体壮干活舍得出死力气这一点,张海潮早就把他们卖了换人,他留在身边的那三个就比较会来事招人喜欢。这五个人回去后他还真没有五个人换回来,另外两个女仆平时家务活全靠她们俩,以女换男他还得先征求王仁智的意见,一旦王仁智提出减免一部分费用受损失的是张海潮自己,另外这五个人回去肯定也经常给自己添堵。

    不过张海潮现在顾不得这些,他为了求陈苏丹帮自己劝王仁智只能如此,在三百个巨额的金币诱惑下自己吃点苦算不上啥,看看人家王仁智陈苏丹,这一天到晚忙活的一天干的活恐怕比自己一个月干的还多。远远的看着五个壮汉尴尬的站在那里,上手帮忙人家不允,回去的话怕挨自己的骂,张海潮又有点后悔刚才还不如不出头管这事,陈苏丹这也是在给自己难堪,如果不是有事求陈苏丹,张海潮现在绝对扭头就走。

    白晓丽把做好晚饭的时间把握的恰到好处,王仁智等五人刚刚卸完车,各自回房间清洗干净换上干净的一身,她刚刚看见吴思蕊一个从房间中走出,她这边马上就高声呼唤:“开饭了。”白晓丽在这里只是王仁智的雇工,她没有主人的身份,因此她自然不能邀请张海潮留下用晚餐,张海潮有心回去可他事情还没和陈苏丹谈,留下吧人家正准备吃晚饭,自己不就成为典型的故意混人家这顿晚餐吗。

    陈苏丹还不知道张海潮来的目的,认为他到现在还没回去是在监视那五个人,目的是给那五个人一个深刻的教训,她走过去请张海潮与他们一起共进晚餐:“张大哥相请不如偶遇,刚巧晚饭做好了,你就和我们一起在这吃,思蕊你过去到隔壁说一声,张大哥今天晚上在我们这边吃晚饭。”吴思蕊答应一声就转身朝门外跑去,两个人根本不顾张海潮还没表态,主仆两人就替张海潮做主留下了,陈苏丹又对张海潮道:“张大哥你先坐,我去给你拿酒,这几天挺辛苦,三哥也一直没喝酒,今天晚上陪你喝两杯。”

    张海潮这次没敢让陈苏丹替他做主,他还有正经事情要谈,自己又没个酒量,王仁智一会故意借机把自己灌晕乎就白跑一趟,他连忙劝阻陈苏丹道:“弟妹你别去,我今天是来找你谈事情,酒就不喝了。”

    陈苏丹一听止住脚步,她清楚王仁智今天一天没从门一直在家里,张海潮肯定是在王仁智哪里碰壁后才决定找自己,本身她在心里对张海潮就没啥好印象,正准备继续推脱到王仁智那去,突然看见吴思蕊又从门口跑进来远远的就在那边呼喊:“姐姐姐姐,牌匾做好了,牌匾做好了。”张海潮弄不清是啥牌匾,看吴思蕊的模样好像非常兴奋,陈苏丹听见吴思蕊的话后也和她一样兴奋,正准备问她牌匾在那时已经看见跟在她后边的一辆小手推车上的牌匾,看见陈苏丹注意力在门口那边,张海潮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看就明白这是王仁智开诊所的牌匾。

    吴思蕊兴奋的呼叫声把房间中的所有人都喊了出来,王仁智也和大伙一起来到院子当中,陈苏丹已经把送牌匾的人迎进后院,正在告诉两人请他们最后将牌匾安装到大门口。为了这块牌匾,五个人六天前讨论了挺长时间,王仁智按照原来的习惯给诊所冠名为百草堂,周欣妍认为这个名字不好,过于小气。不叫个什么宏达、宏伟也应该图个吉利叫太平、吉祥、平安等等,即便有草起码应该叫个千草堂万草堂一类,两个小丫头也拥护周欣妍的意见。三个人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各种理由多的不行,一副非把王仁智说服不可的架势,不过王仁智对这些感觉无所谓,也就由着她们,他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王仁智之所以是这个态度,这是因为王仁智清楚这两个小丫头一张口就说个不停,他明白这三人是为自己好,心里已经接受她们的提议。只是在最后关头,一直没表过态的陈苏丹突然坚持诊所应该命名百草堂,她的理由也很简单,没必要把个名字起的多么唬人,百草堂显得更加简谱,亲民点恐怕更具吸引力,最后关头陈苏丹一锤定音说服大伙,诊所确定为百草堂。

    送牌匾的两个人正准备按照陈苏丹的吩咐挂牌匾,白晓丽突然从里边跑出来大声制止:“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无论营生大小起码也要图个吉利,别小看这个牌匾,它是未来诊所的招牌脸面,哪有这样随随便便挂的?哪怕不举行什么隆重仪式,请个乐器队放挂鞭炮行不行?就算你们嫌麻烦也罢图省金币也罢把这些都省略,你们也应该选个吉时挂招牌吧?没见过你们这样晚上挂招牌的人,图个日薄西山你们百草堂如夕阳西下?”

    白晓丽这些话可不是开玩笑说出来,她一本正经板着脸非常严肃,张海潮很纳闷,他知道如果这种性质的事情如果发生在自己家白晓丽绝没有胆量这么直白的提出批评意见,他哪里知道这白晓丽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批评王仁智。陈苏丹不止一次鼓励她,发觉缺点错误以及不足后希望她大胆当面指出便于改正,白晓丽由于经常和他们在一起聊天交谈,曾经不止一次的见到周欣妍或者是另外两个小姐们指点王仁智和陈苏丹一些生活中常识性的错误,所以她也渐渐胆大参与批评。

    白晓丽所提出的意见有道理,陈苏丹听到后立马加以改正,给两个送牌匾的人付清余款打发两人离开以后,陈苏丹招呼张海潮入座。平时这些人吃饭时对每个人的身份没有区分,陈苏丹都是安排大伙坐在一桌,另外那五人一桌,这一次因为陆佳梅不在场,她也没啥忌讳,桌上比平时只是多了个张海潮。

    一顿普通的晚餐同样是两荤两素四个菜,有张海潮这个客人,陈苏丹吩咐周欣妍去加两个菜,被张海潮起身制止住,他是过来办事,又不是图吃饭。再有张海潮他们家伙食比王仁智这边差距太大,平时他家几天难得见到一次荤腥,人家这边却是每天如此,他怕哪天赶巧这两人去他家赶上饭点,他不好意思留人家吃顿便饭。

    张海潮不但不让添两个菜,他还没让陈苏丹开酒,陈苏丹这时也记起他说找自己有事要谈,看在张海潮刚才替自己出口气的情分上她主动问张海潮道:“张大哥你刚才不是说找我有事情吗?是啥事情?你怎么不和三哥谈?”

    因为习惯上家里的事情是男人做主,王仁智在场张海潮直接和陈苏丹谈不合适,他正觉不好开口,这时一听陈苏丹主动问自己,立马当着王仁智的面前给陈苏丹大倒苦水,叙述王仁智如何放着送上门的金币不挣,他是如何苦口婆心的劝不起作用,将整个过程添油加醋的给陈苏丹学了一遍。

    他认为三百金币不是个小数目,王仁智不去挣无疑是罪过,陈苏丹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和自己站在同一立场,只是张海潮这一次却错误的判断形势,在场的每一个人表情上能看出第一时间都站在王仁智这边。自从决定开办诊所以来,这五个人每天早出晚归异常辛苦,包括白晓丽也看在眼里,陈苏丹请她帮助去襄平州医院查看各种药品及疾病的收费标准,使白晓丽如今也非常清楚未来诊所就如一颗摇钱树,三百金币这时还真算不上有啥吸引力。

    王仁智笑着对张海潮说:“张大哥,如果是十天以前的话,我肯定会答应你,现在我们明天忙的透不过气,根本没那个闲时间,你看看在座的人有谁会同意你的意见去晚会?”张海潮这时从众人的面上表情就已经得出结论,没人会帮自己劝说王仁智,知道事情无可挽回后,张海潮沮丧的低着头没有回答王仁智。

    谁知道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在桌上:“我同意。”

第二十二章腕

    我同意这三个字如果是出自两个小丫头之口没谁会认为是意外,可这三个字出自陈苏丹之口却令大伙不解,其中包括王仁智在内,张海潮戛然间得到陈苏丹的拥护自然兴奋,他得意洋洋的对王仁智说道:“不是我说你兄弟,你看看弟妹就比你聪明的多,特别识大体,你现在还反对吗?”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陈苏丹这时没理王仁智对自己出言引起的惊诧,也没等平时嘴快的两个小丫头开口,她对正得意中的张海潮说道:“张大哥,我答应你是有一个前提,你如果做得到的话我和三哥绝对听你的吩咐。”

    张海潮目的只有这一个,千方百计地让他们俩答应自己上场,现在别说陈苏丹只提一个条件,再多提几个他也绝对满口答应:“好,弟妹你说是什么条件?只要你们去晚会现场展示你们的才华,我拼了命也满足你。”现在张海潮已经从刚才在场众人的表情上得出答案,他已经不是为自己那点金币在努力争取,而是在为自己在州长刘向福面前拍过的胸脯努力,他是在拯救自己的信誉度。

    “我说的事情没啥难度,用不着张大哥去和谁拼命,我只要求张大哥保证,在这场晚会以后,当天在晚会现场的每个人今后都知道百草堂这三个字。”陈苏丹的话里意思大家一听立刻明白,她这是利用晚会给百草堂打广告,本来王仁智刚刚想提出反对意见,听到她这句话后也马上闭上自己的嘴。

    陈苏丹也是突然之间想到利用晚会给百草堂打广告,只是目前她和王仁智并不清楚,张海潮给百草堂做这个广告有多大难度,在这两人的潜意识里,遍地跑马车的时代这个广告难度一定不会小。

    张海潮一听,哈哈哈的一通大笑后毫不犹豫的应承下陈苏丹:“好,那我们一言为定,我绝对做到这一点,保证让弟妹满意,王兄弟你还有什么话?”张海潮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他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的得以解决。

    张海潮如果真做到这点,王仁智是求之不得,他还能说什么?不过这一次他见张海潮如此痛快的答应陈苏丹,估计这个广告对他来讲简单的和个一一样,所以他没有对张海潮表示感谢,而是对张海潮提醒道:“希望张大哥说到做到,言行一致,否则的话我们今后不会有任何机会合作,这次是最后一次。”

    王仁智这话说的即不客气又不太友好,所以没等张海潮说话,一旁的白晓丽就替他解围道:“关于这一点我可以替我们老爷担保,请你们完全放心,没有任何问题。”对于白晓丽的信誉度,王仁智和陈苏丹完全信任,她的信誉度比张海潮还高。

    就这么点事,谈妥当后抓紧时间吃晚饭,虽然晾晒的药材已经收集规整,可今天采集回来的必须在晚饭后炮制,加上在陈苏丹的带领下这五个人已经养成每天晚上睡觉前沐浴后才睡,所以时间还比较紧。自从家里收拾完毕以后,陈苏丹好似要把两个多月没洗过的澡都补回来一样,每天晚上必定要冲个凉以后才能睡,带动的另外四人每天也同她一样。陈苏丹听白晓丽给自己讲过,这的人洗个澡难度很大,夏季在家里还好,稍微弄点热水隔三差五的擦洗一次,遇到寒冷的冬季时节几乎很少擦洗,也就是新年前擦洗一下。襄平城区倒是有不少洗浴场所,这些地方可不是一般人有能力消费得起,最低一个人起步一个金币,个别条件好的地方还有五个金币甚至十个金币一次,可以说绝大部分人包括张海潮在内一年也洗不上几次澡。陈苏丹听说后邀请白晓丽需要时就过来洗洗,白晓丽这十几天来沾光也在这洗过一次,她是不好意思常来,因为她很清楚偶尔来洗一次好说,常来的话洗澡燃料所耗时间久了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她也真幻想张海潮在自己家修建一个浴室,虽然她心里明白这根本不可能。

    三天后庆丰收歌舞晚会如期按时举行,这期间王仁智和陈苏丹两人也抽时间参与过一次彩排合练,同其他演员每天上午都要到场不同,他们俩只是头一天来过一次。也就是参加过这次彩排后王仁智才明白为什么张海潮那天之所以非常痛快的答应陈苏丹,这是一个大型露天椭圆形体育馆,坐落在广场绿荫之间,体育馆四面墙上高耸四面巨幅大屏幕,白晓丽亲自操控给他俩演示出四面大屏幕上同时显示出百草堂三个大字。

    巨幅大屏幕带给两人的无疑是震撼无比,说实话他们俩还从没见到过这么巨幅的大屏幕,两个人都清楚,无论任何事情一旦大到极限或者小到极限十分困难,巨幅大屏幕又一次向两人印证这个世界绝不是他们眼中所见,科技水平发展远远超出他们原来所处的地球。两个人在下边演职人员休息室也见识令他们咋舌的事物,休息室里边的隔断以及面向体育馆一面的墙壁,全部使用的是镀膜单反玻璃,从里边看外边是巨幅玻璃,外边看里边是一堵墙,这种镀膜单反玻璃他们俩只是在影视作品中见过,目前连名字都叫不上,在这里却如此普及大量使用,让他们的大脑一次次的无法适应这种古老社会与现代科技之间的融合。

    举行晚会这天,两个人同张海潮一起提前来到休息室,张海潮笑盈盈的指着对面的大屏幕道:“王兄弟看好了啊,我可是说到做到,你们俩今天晚上可要辛苦辛苦,我在州长面前给你们没少夸海口,最后压轴时观众起哄你们俩说不定得多来一两曲。”张海潮得意洋洋的在王仁智面前为自己表功,为了百草堂这三个大字,他在刘向福那跑了两趟,按照以往惯例晚会前一个小时,大屏幕上放映的是从前举办过晚会的精彩集锦。

    王仁智朝大屏幕上一看,他眼睛所能看见的这三面屏幕上确实只有百草堂三个大字,陈苏丹对此非常满意,即做了免费广告,又有三百金币进账,她还有啥不满意?这时距离晚会开始时间还有大约四十多分钟,因此不少观众没有进场,他们能看见看台上还有部分空座位,体育馆内音响正在播放轻音乐等待,晚会演员一个个早以穿好演出服装,在化妆间化完妆,静静的等候晚会开始。

    心情非常愉快的陈苏丹闲极无聊,她和王仁智较为陌生的事又有很多,于是她和张海潮聊聊天,打发这无聊的时间,问身旁的张海潮:“张大哥,这座体育馆能容纳多少人?”

    张海潮对这个倒是非常清楚,他不是第一次组织这种类型的晚会,他看着陈苏丹回答道:“我记得是八千六百三十个座位,像今天晚上这样的晚会,我估计最后人还会比座位多点,九千以上不成问题。”

    “那每一个人都是买门票进来吗?一张门票是多少?”

    “当然是每个人都必须买门票,今天晚上除了我们这些演职人员没买门票,即便是刘向福州长也同样购票后才能进来,门票价格每一次都不一样,今天这场我给的建议比平时多五个银币,应该是三个金币五银币。”

    “那不是这一场下来就是三万多金币,这些金币最后给谁?”

    “差不多吧,应该不会低于两万五千金币,这些金币当然是归政府所有。”张海潮对此并不知情,晚会具体组织实施工作他只是参与组织演出这一部分,其余的具体事务他根本插不上手,他现在这么对陈苏丹讲是自己想当然。

    “那张大哥你为什么不自己出面组织晚会?”

    “我那敢啊,你别看这好像挺容易,其实中间有很多讲究,政府出面组织起码门票有保障,如果是我的话肯定有人不购买门票,这些人我惹不起,门口的人也不愿多管闲事。”听见张海潮的话王仁智才知道,不但是要有势力,而且各个地方都同样有地痞无赖,只是他还不清楚这些地痞无赖有没有超越法律法规的勇气。实际上是张海潮从没具体经办过这种大型晚会,具体操作步骤流程及其细节他自己也弄不清楚,真要是一场大型晚会两万多金币的话,打破头争抢出面组织举办的人多的是,张海潮这时有些信口开河的胡说八道。

    王仁智不想听他们俩聊天,想到外边到处转转,他还没出门就被张海潮喊回来:“王兄弟你到哪里去?今天你最好别到处乱串,小心遇见管事的人让你补门票。”

    陈苏丹听到后感觉无法理解,难道这些人就只能呆在休息室里?她不甘的问张海潮:“我们都不能出去?那如果上厕所解手怎么办?”

    张海潮刚才话还没讲完,他也是才想起来还没告诉这两人厕所在哪里,他指着一旁一道小门道:“这里平时是大包厢,那里边就是厕所,怪我刚才没告诉你们,这个体育馆活动特别频繁,底下这一层四周全部是包厢,其中有不少包厢被人长期包租,今天把所有的大包厢留给我们,其它小包厢里边观众同样和往常一样安排,王兄弟是个生面孔,所以我才不让他乱跑。”

    陈苏丹还打算问点什么,这时外边音乐突然停止,音响中传出一个悦耳的女声,大屏幕上也变化为一片片小麦丰收在望的景色。张海潮指着大屏幕说:“这些都是我们的人提前在襄平境内摄制的景象,你们看这水平还好吧?”他的语气中不乏自豪感,王仁智听到后却从中感受到的是他为此所付出的艰辛努力,就如自己如果不是陈苏丹为了打广告,估计张海潮能愁死,自己的门栏可能会被他踏烂。

    从大屏幕上画面切换时,晚会就已经正式开始,女主持宣布第一个节目是大型集体舞丰收的喜悦。

    从休息室里面鱼贯走出两排四十个身着统一粉红月白两色连衣短裙美女,她们个个身姿优美体态妖娆尽显婀娜多姿,偌大的体育馆观众与演员间距离很远,哪怕最近的观众也看不清楚演员,这时大屏幕的优越性就显示的淋漓尽致。王仁智很奇怪没看见一个个肩抗摄像器材的大批摄像人员,他却在大屏幕上看见演员的近景镜头,从四十个美女演员走出休息室时大屏幕上就给出她们一个个的近景特写。

    四十位窈窕美女走到场地中央,自然按排练时的队形站位,随着优美的轻音乐舞动身姿,大屏幕中远景近距离镜头不断来回切换,令观众如痴如醉享受到一场视觉与听觉盛宴,心情无比愉悦舒畅。王仁智在音乐修养方面很普通,和普通大众那样也就是看看热闹,盯着大屏幕给这四十个美女打打分,那个身体好那个脸蛋靓。陈苏丹多少还有点这方面的爱好,不敢称为一个十足的追星族平时与女伴谈起来也是津津乐道所知甚祥,单从这四十个美女的舞蹈她就得出自己的判断,虽然她们的基本功不是十分扎实,但是平时没少下苦功训练,一个小县城达到这种水准很不简单。

    当初两人在车队时的演员总共才二十几位,今天一个开场舞就达到四十个之多,王仁智联想到的是估计张海潮每一次牵头组织队伍外出时恐怕人员并不固定,而是视不同情况而定。王仁智估计的与事实真相有点接近,实际上在襄平州像他们这样的车队有好几支,张海潮的这支队伍算较小的一支,往常襄平州举办这类大型庆典活动时很少轮得到张海潮出面。这一次州长刘向福之所以找到他其实还是沾了王仁智的光,襄平州得力于位处交通枢纽,南来北往东奔西走几乎都经过襄平州,因此各方面的信息也比较多,张海潮招揽并带回襄平州一个男舞蹈演员的消息在圈内早已四处遍传,刘向福在策划这次庆典时才考虑请他出面组织实施,否则的话以张海潮在圈内的影响力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来出头组织。

    开场集体舞之后下来是一个女声独唱,接下来二重唱、杂技、魔术、独唱、单人舞、双人舞、小合唱、集体舞等等各类节目轮番出场,晚会节目一个个顺利上场表演,从张海潮一脸自得的表情看晚会进行的非常成功。陈苏丹始终专心致志的在观看演出,平心而论这场晚会所有的节目无论是演出质量还是演员服装道具等各个方面比起车队高出不止一个档次,陈苏丹自己也为此做了精心准备。她为自己花费六十多金币专程购买丝绸面料从里到外定制了一套演出时的拖地长裙,王仁智的花费更甚,他是里面一套衬衣外面一套燕尾服得两套,毛料是在张海潮店里所购,仅仅是布料就是一百金币。服装的制作更是让陈苏丹伤透脑筋,除了王仁智的衬衣衬裤没添麻烦,陈苏丹的长裙也能稍微好一点,王仁智的燕尾服把服装店的裁缝都难得不轻,三天来陈苏丹跑服装店腿能细一圈。并不是裁缝水平差,实在是两人的服装太过另类,陈苏丹又连个草图也话不出,为了试验样品,起码用了二十多套普通服装所用的纸张,因此两人演出服装的手工费也很高,达到六十金币,就这裁缝还直嚷嚷赔了。

    王仁智倒没有像陈苏丹这样重视这场演出,秉承酒香不怕巷子深,认为凭借自己的能力不靠广告也一定会闯出名声,只是为完成任务配合陈苏丹抽空去裁缝哪里很跑了几趟,对陈苏丹花二百三十金币制作两套演出服,演出报酬三百金币所剩无几也没有表示不满,他的眼睛里只有自己没见过的新生事物。制作服装的过程中他只关心丝绸、纯毛布料的价格,制作普通服装和这种奇装异服之间的差价,王仁智作为一个大男人去关心女人贴身亵衣。跑过许多地方,见识过各色人等,王仁智发现一个特点,这儿的美女无论美丑胖瘦老少富贵贫贱,没有一个女人穿戴胸罩,因为根本就没这种东西,清一色的全部是抹胸或者是肚兜胸围子,弄的服装店裁缝店员仿佛看色狼般看他。

    自从到体育场后,无论是高耸的大屏幕还是休息室的镀膜单反玻璃,无不给王仁智带来极端震撼,但是仅这还没完,无论身处任何位置无处不在的音响令他非常诧异,无论他如何努力寻找,也没发现一个人一台摄像器材。王仁智是从得到古浩成的马车后得知太阳能板及其于之相配套的各种设备用品,所以对这些比较清楚,知道照明能耗很低,播放音乐等能耗也不大,取暖制冷属正常状态,烧水做饭这类属于高耗能,不然的话他肯定会好奇整个体育场灯火通明需要配备多少块太阳能板。

    随着演出进行,这两人才发现原来与他们俩在一起使用整个休息室,在这里边化妆换服装的演员上场后个个表现都不一般,能力明显比其它演员高一筹,两人才明白原来在这个休息室内的一个个全部是腕。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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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次意外身不由己的穿越,使他被迫降临到一个陌生的星球,并且在一个低位面的环境下生存,经过努力得到改变之时,家园却遭受异族及其走狗侵犯,最终经过艰苦卓绝的努力战胜来犯之敌,自己也成功荣膺成为星际领主。异域之星球领主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异域之星球领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异域之星球领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