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 她应该很爱自己的粉丝叭（反正对我不是那种感觉哼！）
这位少女咬着手帕，又发了一句：【难道我是个纯正的颜狗，看见好看的小姐姐做饭，就走不动道了？】
觉得直播间更有可看性的人不在少数，她们有的说不出具体的原因，但墨司却略有感触。
随着江秋秋做饭越来越投入，他看看终端，又抬头看了一眼在厨房认真忘我的少女。
他想，变得更引人注目不仅是靠精致漂亮的容貌。
还有她的表情，她的神态以及那满身的活力。
投入又忘我的人，总是更容易将别人带入那个境地里。
墨司发现，她在直播间里对粉丝说话的样子和对自己说话的样子，真的有很多不同。
她是真的很喜欢自己的粉丝吧。
每一分热爱和温柔都写在脸上。原来，她不是为了生计而直播，是真的很喜欢直播和美食。
大抵也正是因为这种极致的喜欢，才让她做的食物充满了‘治愈’性。
上将感慨颇多，江秋秋又说话了，他马上把目光挪向了终端，和数亿人一起看她，没办法，直接看厨房只能看到背影！
勾芡之后，锅里的麻婆豆腐就已经做好了！黄橙橙的豆腐上挂满了晶莹的汤汁，牛肉碎粒点缀其中，江秋秋在关火之后往上撒了一把葱花。
机器人助理和江秋秋配合默契，已经在一边打饭了。江秋秋也开始了打菜。
这会儿，终端突然响了一下，她低头看了一眼，是明媚发来的直播提醒。
明媚：秋秋你先不要和以前一样一份一份的发，等打好之后在直播间开启评价系统再发试吃名额，让大家吃完之后评论再走，你等15分钟后再关直播。
她扫了一眼，手很快地把锅里的豆腐分了个干净。
“今天是我恢复直播的第一天，也是我年会pk的第一场，今天的麻婆豆腐盖浇饭不限数量，在开启后15分钟内大家均可领取，希望大家在品尝之后给我留下一个好评再走~”
【ok】
【安排！】
【俺们早就商量好了，啾啾你是第一次真是pk，但俺们可不是小白！我们做了攻略的！】
弹幕飞送之间，江秋秋和机器人助理都开始扫描上传食物了，今天只有20份食物，不到一分钟就上传完了。
今天的大家还是很绅士的，因为不限数量，快点慢点都可以。
上传完食物之后江秋秋在看弹幕，瞅见好多人在说攻略的事情，她也添了一嘴，“我也看见在圈子里的那份攻略了！”
“谢谢那位ID叫做秋秋求你让我抢到一切的粉丝做的详细攻略，我看完都会啦。”
她话音落，与此同时，几乎在联邦星系的另一端，一个女孩哇得一声跳了起来，脸上带着明晃晃的笑容：“啊啊啊啊！女神看见我了！”
她转了几圈之回到座位上，一边捧着自己的脸一边吃饭饭，心里美，胃里也美，她决定自己要当一辈子的啾星人！呜呜呜，太感动了。
说了大约有两三分钟，已经开始有人返评价了。
蹦出来的所有评价都是五星好评，差评率几乎为零，江秋秋这会又开了一下直播间里的抽奖系统，抽选了20位幸运的粉丝寄送现实菜品。
又是非酋哀嚎的一天，但是上亿人里抽那么点人，本就是大海捞针，被捞中才不正常呢。
“那么距离下播还剩十分钟的时间，没有被抽中的粉丝也不要伤心——”
302 这是大佬下地虐发芽小白菜吧
“最近农学院可以买豆腐了，我之前买豆腐的时候看了一眼你们的购物留言……”江秋秋欲言又止了一下，“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我来教学一道非常简单，几乎人人都可以做的番茄豆腐汤。”
她亮出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小番茄。
小锅铲啾啾课堂开课啦，番茄豆腐汤真的太简单了，如果这都学不会——
那还是老老实实等着被幸运女神呼一掌吧。
做番茄豆腐汤的每一步都很常规，江秋秋控制了自己的时间和速度，再加每一样调料的时候，都停下讲解了一下，从炒番茄出汁儿，到加水，加豆腐，可以加哪些配菜，各种口味自己调整——
不到十分钟，一锅看上去就让人很有食欲的番茄豆腐汤就出锅了。
江秋秋自己喝了一口，她眼睛眯了起来，嘶了一声，一副享受到了极点的样子。
“冬天了，大家完全可以动起手来，做上一碗酸酸甜甜的热汤，不管是送给男朋友、女朋友还是家人，都是很不错的选择哦。”
“好啦，今天的直播到这里就结束啦，最近pk期，我每天都会上线哦，那么我们明天再见啦！”她对着摄像机器人打了个招呼。
【再见！】
【明天见！】
【好开心是明天见啊！】
在大家的一片热情里，江秋秋的第一场pk结束了。
常规pk的第二轮前半场，采取的都是基本互不干扰的pk，就是在对方的直播屏幕上挂块小点，唯一一个，会在别人直播结束后，播报一下对方的数据。
这也挺寻常的，毕竟美食区的数据大家都知道的，好坏参半，各有口味——
“你的对手江啾啾已直播完毕。”
“直播间观看人数，6.311亿，活跃弹幕人数3.11亿，品尝人数6.3亿，评价人数4.97亿，综合评分4.99分~你也要继续加油哦！”
“……”
彼时，这位正在和江秋秋pk的主播听到这个观看人数这个活跃人数评价人数和评价份数：？？？
拿铲子的手，微微颤抖？再看看自己的观看人数？
pk？我去，她知道大家都说江啾啾牛皮，但她也没直观感受过有多牛皮，现在同台pk？呜呜呜，她兼职就是开着机甲来虐地里刚出生的小白菜！
这一天，联邦直播美食圈，江啾啾的名字又被多次提及，这个曾经的夺冠热门，后来隐而未出，大家以为她因病退出了二轮pk，没想到——
短暂的休息，只是大佬一飞冲天的前奏而已。
毫无疑问，第一场，胜。
收拾了一下厨房的东西，江秋秋端着一份麻婆豆腐盖浇饭和一碗汤走到了客厅里。
“一直坐在这里很无聊吧？”刚工作完，她脸上还有微微的红晕，“我大概真的痊愈了，做完饭之后感觉精神力还是很充沛，精神海也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呢。”
“不会无聊。”墨司接过了江秋秋递来的晚餐，“现场看直播很有趣。”
“你不说我都忘了，你以前还看我的直播呢。”江秋秋也坐下来，靠在沙发上，“感觉看半截直播和全景直播，哪个更好的一点呢？”
墨司停下思考了一瞬。
303 甜言蜜语一把手
如果只从直播的角度来讲，毫无疑问，她全景直播比半截直播的直播效果好很多。
但是……
心底有一瞬间的动摇，差点说出另一个答案，墨司告诉自己，想说另一个答案也情有可原。
毕竟她年龄还小，又即将去联邦大学，这种直播平台的流量很大，看的人也很多。
江秋秋显而易见算是平台里的有钱人，曝光于所有人的眼睛之下，无疑会很难受。
但露都露了，到处都是资料，遮遮掩掩也没什么用了。
心思百转，墨司抬眸：“是全景。”
他说：“你很喜欢做饭，全景拍到你，画面会更丰富，更有吸引力。”
“你说的对！”
“好啦，也不一直说直播的事情了。”她自己也去厨房端了一份饭来，“都八点了还没吃晚餐，我们还是先吃晚饭吧！”
这一顿晚餐，注定非比寻常。
这是距离自己最近的粉丝，江秋秋自然没有放过和粉丝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一直在问豆腐的口感如何。墨司语言不算丰富，来回就是好吃、很好吃、完美几个词汇，尽管如此，他还是把江秋秋哄得很开心。
他看见江秋秋的眼瞳里全是星光，像是撒了一层细碎的银河。
他又一次问江秋秋，是不是特别喜欢美食。
江秋秋嗯，点头：“对，我很喜欢做饭，做饭让人快乐，做出来的东西有人喜欢那就更快乐了。”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墨司喝了一口汤，突然接了一句：“那你每天都应该很快乐。”
江秋秋一下没接住这个梗。
就看见男人语气淡然却十分真实：“因为你做的东西，很多很多人喜欢。”
“你是我见过的做饭最好吃的人。”
越是平淡真诚，越发动人。
江秋秋嘴角上扬，“成语姐一直说你不会说话，但是我觉得你大部分时候都是很会讲话的。”
“她说我不会说话？”墨司心一硬，脑子里马上就是：我那不听话的妹妹到处造谣。
听下一句，脑子里马上又接了——
只是大部分。
所以，他有过不会讲话……
等等，突然想起来了。伴随着那段记忆扑面而来的还有墨成语那张欠揍的脸。
“抱歉。”
“嗯？怎么突然道歉了？”江秋秋疑惑。
墨司看着她，“有时候说话有欠考虑，令你受伤了。”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嘛，我都忘了，不提那个！”陈芝麻烂谷子了，江秋秋指着饭：“先吃东西！”
“好。”
两个人凑在一起吃饭，吃的比平常都要慢。
墨司在这里用了餐之后，争着要帮江秋秋把盘子洗了，她哪能让墨司一个人干活。
于是小小的厨房里，两个人各占一个洗碗台，你洗洗我擦擦，全然忘了站在一边的机器人助理兼管家。
九点，冬天的天空没有灿烂的星星，只有偶尔飞过的悬浮车和机甲绽出的光芒。
江秋秋送墨司回别墅，将将到门口，墨司便抬手让她止步：“外面冷，你回去吧。别着凉了。”
凉风飒飒，她又没穿极地绒外套，确实不该出去。
她招招手，“那你先回去吧。”
当夜。
江秋秋给墨司发了一条消息，没有开头，没有结尾，不是问安，好像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好像又充满了暗示的特殊意义。
——你是除了我之外，第一个吃这盘菜的人呢。#附图#
304 距离啾啾，仅有一线之隔
今天的圈子也是异常热闹。
拿下了第一阶段的胜利，虽然也不是什么很大的胜利，但大家就是跟过年一样，快乐的在圈子里分享自己的生活日常。
在这里，分分钟都是千万的活跃量，只有沙雕搞笑的帖子能在这里争一席之地。
直播结束了，还特意教了一个番茄豆腐汤的做法，做法不是太难，已经有人在圈子里做直播尝试了。
被啾啾cue的那位做攻略的年轻小姑娘也在圈子的高热贴里。
这里一派快活的气氛，另一边，救助中心的人围在一起继续开会。
江秋秋今天露脸直播了，有清晰的长时间露脸视频，大家已经确认了她就是来救助中心捐赠的人。
但确认了又怎么样，随之而来的还是各种困难。
江秋秋是一个大主播，很大的主播，大到他们这几个人的力量发的弹幕根本不足以被江秋秋看见。
他们在后台的私信也没有任何的回复，即使天天发，每一分钟都发一条，还是没有回复。
得知江秋秋偶尔也会到圈子里逛一逛，大家也想弄圈子，但圈子里的发帖速度……
他们的帖子没发两秒钟，就直接沉在了圈子的底部。
别说被江秋秋看见了，就算是自己，不跳到主页去看，都找不到那帖子。
发通讯去联邦直播公司的客服那里……永远都是等回复三个字。
今天他们已经看了江秋秋的二轮pk直播，大家也抢到了虚拟菜品，吃起来确实是那个味，小青吃完之后感觉自己连日来查资料的疲惫突然有点缓解的样子，心里更觉得江秋秋不凡。
对自己坚持的事情就更有底气了。
但唯一的点就是……
联系不上。
七八个人都捧着终端疯狂的在弄着弄那，突然，其中一个人突然站了起来，“我好像找到办法了了！”
他一开腔，所有人都七嘴八舌围上了他：“怎么了？什么办法？”
“这个！”他亮出那个豆腐店老板发的帖子，表情有点激动：“我认识这个店老板，我有他的终端，江啾啾去他的店里买过东西，他应该可以给江啾啾发私人消息！我们可以委托一下他！！”
“真的吗？”
“那快点操作！”
希望的光，在大家的中央灭掉又燃起！
那人迅速的翻找着，找到了豆腐店老板的终端时候编辑了一条信息，刚想发出，有2被大家拦下，花了好多功夫东润色西润色了好就之后，才发出去。
怀疑江秋秋做的菜可以延缓基因缺陷这种话是不能说的，只能编了一些别的事情。
“小青，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说实话——”
“不行。”小青摇头：“先不说这件事情还没有确认，就算确认了消息也不能从我们这里传出去。”
“如果她肯来，就是来救我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这件事如果随意传出去了……。”
小青虽然年轻，但并不蠢，“会给她造成很多的麻烦。”
“嗯嗯。”
远在光年之外的豆腐店老板又去工厂看了一下自己的豆腐坊之后，慢慢悠悠的回了家，才打开终端——
除去常用的联系人，居然还有人给自己发了讯息？
噢一看，还是许久许久许久许久之前的战友了。
怎么突然发讯？他边想边戳了进去。
305 决定伸出援手
目光扫过他发来的那些话之后，豆腐店老板生出了几分同情，叹了口气，马上回复了一条通讯过去。
这些事一句两句话也说不清，两人打起了语音通讯。
豆腐店老板和救助中心的这位中年士兵曾服役于同一军团，两人当初住的地方不远，又都是联邦星人，当初退役的时候就加了个终端，想着回去之后常联系。
但那些年，回到联邦星之后多的是杂七杂八的事，人在忙碌之中，就逐渐忘了当初约定好的联系。
好歹当年也是一起扛过激光炮的人，有过命的交情，寒暄了一句，回忆了一下两人的曾经之后，豆腐店老板说起了正事：“你……你去救助中心工作了吗？”在联邦，搁在救助中心里可不是什么好工作……
众所周知，只有兽族基因被查出缺陷的人才能去那里入职。
查出基因缺陷的人大部分都走上了彻底兽化，失去理智的道路。
“是啊，退下来没十几年之后发现出现缺陷了，就来这边了。”汉子倒还平和。
“那你现在怎么样？”
“我还好啦，幸运撒。”中年汉子憨憨笑了一句，但笑也没维持两下，就开始叹气，“这次给你发消息也是没办法。”
小青让中年汉子不要说他们是吃了江秋秋做的菜，觉得可以抵抗精神力崩溃所以才四处寻找江秋秋。
他让汉子换了个说法。更悲情、更感人，又免了可能会给江秋秋带来的麻烦。
“之前那个啾啾主播来我们这里捐赠过一次食物。”他长长叹息：“那个时候这里有个老兵吃了，觉得特别好吃，一直惦记着。”
“……现在，他基因的缺陷越来越大，兽的基因马上就要高过人的基因了。”马上就要彻底兽化了。从为人的角度来看彻底兽化跟死亡没有区别。
人之将死，其愿也悲，想解嘴馋的原因是假的，但躺在病床上，全身都覆盖了一层容貌的豹子哥却是真的，朝夕相处了十多年的朋友走到那种境地，中年男子的语气很悲伤：“他兽化之前唯一的愿望就是想再吃一次那道菜。我们在圈子里也发了消息、弹幕里也发了，但是啾啾主播看不见。”
“我们就想请你帮忙私信一下。”
“这——”感情充沛的豆腐店老板马上就心软了，“但我也没有她的终端号，就只有她购买东西的那个账号和圈子账号。”
“你了解了一下她，也知道她的粉丝很多，圈子的私信她基本上是看不见的。”那估摸着问好的人得有上千万，不被江秋秋标红，那肯定被淹没在了人海里。
“购物的账号发私信过去可是可以，但这里的广告和发讯也很多……”
只是举手之劳，豆腐店老板是愿意帮忙的：“这里乱七八糟的商家是真的很喜欢发广告，她才买了豆腐，最近应该不会买豆腐了，她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看到我的消息，你那边的人……”还能坚持吗？
“可以的！”
“有个盼头也是好的！”
306 秋秋答应了
“你能帮忙太谢谢了。”中年汉子连忙道谢，“我真是不好意思，这么多年没打你的终端，第一次打就是找你帮忙……”
“没事，我们永远是第三军的人！”
“你以后有事有事还可以来找我！”
“谢谢！”
挂了通讯之后，豆腐店老板戳进了自己家的店铺，好在当初卖黄豆的时候店里的生意门可罗雀，就二十几个人，不然人这么多，大海捞针他是捞不着了。
到对话框，豆腐店老板转发了一下小青那边发来的消息，稍作润色了一下，把讯息发给了江秋秋。
他守着对话框守了十分钟，和想象中的一样，无人回复。
他把这情况截图发给了老战友。
救助中心原本高昂起来的气氛又落了下去。
隔日。
江秋秋登录淘淘生鲜app的时间其实是很有规律的，一般是上一场直播结束以后，就回来这里逛逛，决定下一场吃什么。
但是昨晚心绪沸腾，看了一场电影，江秋秋睡得比较晚，就没有光顾淘淘生鲜。
和豆腐店老板说的一样，这里的卖家的确都很喜欢发广告，按理来说，不买豆腐的江秋秋是不会去看他发的那条私信的。
但淘淘生鲜有提示信息红点，如果不把带红点的信息看完，它就会一直在。
江秋秋看不得这种红点，所以每次有红点她都会点一下去红点，那些推广告实在推得多的，江秋秋就直接把他们删掉，这样就安静了。
今天也一样，日常消红点的时候，江秋秋突然发现，豆腐店老板给她发了一则留言。
她好奇点进去看了一眼。
——啾啾你在吗？我在这里转发了一则我战友的消息，他在救助中心工作，听他们说你之前曾经去救助中心捐赠过食物……那里有一个工作人员吃了你做的饭之后念念不忘，现在他到了为人的最后一段时间，很想再吃一次你做的饭。
——我知道这样发私信给你有点逾距。但还是想跟你说一下。
星空救助中心？
这六个子拉起了江秋秋的一段回忆，她的确带着机器人管家去那边送过餐。
有人吃了她捐赠过去的食物？在最后一刻想再吃一次？
……
江秋秋先退出了对话框，去熟知的咕咕兽售卖商家那里买了一扇排骨和一些调味料，然后用水浸泡了一下晚上会用到的笋干，把今天晚上的pk准备都做好之后，她靠在了客厅的软沙发上，又一次打开了豆腐店老板家的对话界面。
她的目光聚在这一段话上。
战友、吃过之后念念不忘，人生的最后一刻，很想再吃一次你做的饭。
从一般情况来讲，这些事应该拒绝回复才对。
因为她不只有一个粉丝，她有千万、上亿，甚至数亿的粉丝，一旦给人特别对待、然后消息又传开了，她以后会很难办。
满足东不满足西，那叫厚此薄彼。
可——
战友。
是个军人吗？
吃过一次便念念不忘，一直惦记她，也是很欣赏她的食客了。
再加上是去过的地方，再去一次，好像也不是太大的事。
想了想，江秋秋回复了豆腐店老板。
307 您的食物里似乎藏着一些特殊的能力
江秋秋直接回复了豆腐店老板，问他那位即将走过最后一程的人想吃点什么，趁着时间还早，她或许可以直接把东西带过去。
作为一个合格的传声筒，老板迅速拨通了自己战友的终端。
两边简单沟通交流了一下，最后老板道：他们说，只要是你做的，不管是什么都可以，他都很喜欢。
“那我就随意带一些过去了。”
恰好时间还早，墨司今天有事出去了，她一个人出去走走就当散步了。
打开恒温箱，随着近期开通了现实寄送功能，恒温箱里储存的事物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多了。
但好在，各种种类还是有一点的。
她随意在里面挑了一些菜色，之前以为是捐赠给那些小动物吃的，江秋秋选的都是没什么辣味的菜或是米饭。
今天的主角是人，那么带点辛辣和酸甜口的东西也可以戴上……
唔，之前去救助中心有多少人来着？似乎有十人左右。
按照一人一盘菜的拿法，江秋秋总共拿了十个品种的菜，有些分量比较少，江秋秋也多添了一下。
菜很快被放进了恒温箱里，一切准备就绪，江秋秋出门了！
她站在前面，后方，机器人拎着一个保温箱跟着她。
让江秋秋不知道的是，她刚出门没两分钟，路过的某棵树树冠上突然现出了一个身影，她望着江秋秋走的方向，也跟了过去。
如果江秋秋能看见这一幕，肯定要很搞怪的说一句：现在总算是知道小区里为什么要种那么多枝叶繁茂的树了。
江秋秋到救助中心的时候才上午九点一十。
这是她第一次来得这么早，救助中心已经开门了，那位每次接待的她的年轻人也在。
她领着机器人助理，刚进门，那个年轻的男孩子又站在了江秋秋跟前，神色很是激动：“江小姐，您来了！”
“真的谢谢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我们这里！”
倒也不必这么客套，江秋秋微笑：“我是来探望病人的，不用这么客气。”
“对……还有这个事。”小青看着江秋秋，说：“江小姐，您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事情好像突然变得有些复杂了。
就……捐赠食物？借一步说话？
她有些想拒绝，毕竟之前才遭遇过杀手埋伏，但眸光一扫，她突然发信门框边边上，这家救助中心所有的店员都在看她。
这位年轻的接待者，也紧紧张张认认真真的，好像真有什么大事一样。
“可以，又去楼上的会议室吗？”
“嗯！”
……
小青隐瞒了豆腐店老板，但他从没想过隐瞒江秋秋。
一到会议室，门一关，江秋秋才刚坐下，小青突然就站起身，朝着江秋秋开始鞠躬。他连着鞠了好几次，头都压得特别低。
江秋秋立马站了起来拉住他，“怎么了？”
“抱歉江小姐我们骗了你！”小青认错的态度很诚恳，“但我们不是故意骗你的。”
“这次请你送食物过来不是因为有人想吃，而是因为……您之前送过两次食物过来，我们阴差阳错吃过之后，感觉您的食物里似乎藏着一些特殊的能力。”
308 你别告诉我？外面的那些动物不是动物，是——？
因着这句话，江秋秋颇为认真的看了一眼小青。
“江小姐，我们发现你的食物对基因崩溃，似乎有干扰作用！”
这句话，墨司也说过类似的。
所以她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小青以为自己说完了这个爆炸性的消息，江小姐会很激动，毕竟捐赠食物和直播表现来看，她并不像知道自己的食物有这么特殊能力的事。
但说完之后，端看着江秋秋的样子？
古井无波，平淡似水？
难道说……
她深藏不露，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小青一时之间摸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秋秋则问他：“所以，你们这里是有人基因崩溃了？所以想请我继续捐赠一些食物吗？”
“不，不是。”小青摇摇头：“不是捐赠，我们想从您这里购买一些食物……”
“买？”
“嗯。”其实说这种话，小青也有些羞赧，因为救助中心的账上其实没什么钱，“我们虽然没法一次性付清，但是可以打欠条，我们会慢慢还清的！”
“那倒不用啦。”
本来就是一个流浪动物救助中心，江秋秋也很喜欢小动物，对救助中心也有天然的好感。
加上前几次来，她发现这里的员工对小动物都很有耐心，她精神力崩溃的时候的确是疼，想来基因崩溃应该跟精神力崩溃差不多，精神温养液也确实是贵，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也就一管液体了。
受重伤熬不住想寻求别的方法亦情有可原。
而且，他们也已经道过歉了。
“捐赠就好。”
“拿都拿出来了，就当请大家吃一顿饭吧。”
“谢谢您！”小青很郑重。
江秋秋起身：“不用用敬称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我是江秋秋，来了好几次，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呢。”
“江小姐你好，我，我暂时是这家救助中心的负责人，我叫小青。”
“小青？”
“嗯。”小青感觉江秋秋讶异了一下，问：“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传说而已。
把事情都说开了，小青谢过了江秋秋的慷慨，问她要不要去看一看基因崩溃的豹子哥。
“其实，我们说的也并非都是假话。”
小青在说下一句话之前又加了一句：“不是恭维，其实你第一次来这边送餐的时候，我们吃到你做的饭，一直觉得惊为天人，记了很久。”
“我们都特别喜欢你做的饭。”
“那谢谢了。”来都来了，江秋秋决定探视一下病人再走。
因为这段时间基因崩溃简直煞不住车，豹子哥最近已经完全不能维持人形了，虽然还有思想，能口吐人言，但从外表看上去已经是一只完完全全的豹子了。
在去的路上，小青先跟江秋秋打了预防针：“江小姐，豹子哥现在基因崩溃得比较严重，你待会儿看见他的时候别害怕。”
“不会的。”
江秋秋立马站了起来拉住他，“怎么了？”
“抱歉江小姐我们骗了你！”小青认错的态度很诚恳，“但我们不是故意骗你的。”
“这次请你送食物过来不是因为有人想吃，而是因为……您之前送过两次食物过来，我们阴差阳错吃过之后，感觉您的食物里似乎藏着一些特殊的能力。”
309 对，笼子里的所有动物，都曾是人
江秋秋听到小青说的为人的生命，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为人的生命？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这一丝疑惑的情绪很快被其他更震惊的事情所盖了过去。
门打开，有些昏暗的房间里明明没有人，只有一方铁笼和一只豹子，身边的青年却叫了一句：“豹子哥，江小姐来了，我们找到江小姐了！”
对着无人的房间说完话之后，他竟又转头对着她说：“江小姐，豹子哥就在里面了。”
江秋秋没有动。
小青能理解，毕竟……豹子哥兽化之后野兽的姿态还是比较吓人的。
所以他很善解人意的又加了一句：“江小姐你放心，豹子哥的基因还没有彻底崩溃，他还是有意识的，你不用怕。”
这话什么意思？
豹子哥？有意识？基因还没有彻底崩溃？难道！？江秋秋的目光陡然望向了那一方笼子。
然后，她感觉自己对这个时代、这个世界的了解并不是很深。
因为那只、豹、子！它居然开口说话了？！
有点沙哑的男声，听起来沉闷又失落，“没事小青，我这个样子的确很吓人，别让江小姐过来了。”那只豹子慢慢挪动了身体，把头朝向了阴暗处，“你替我谢谢江小姐吧。”
小青看着豹子哥低沉的样子，眼眶突然有点红了。作为兽化人最痛苦的阶段莫过于此了，还拥有人类的思想，但已经失去了人类的样貌。
站在一起，似乎已经不是同一物种了。要么被排斥恐惧、要么就被轻视。
看见豹子口吐人言，江秋秋的脑子把关于救助中心的一切讯息全都串联了起来，小青说到基因崩溃四个字痛苦的神情、出现过好几次的为人的生命……救助中心？这到底是救助谁的中心？
看看笼子里的豹子，还有门外的一群猫猫狗狗狐狸。
她突然有了一个沉重的猜测。
江秋秋一直没有说话，小青叫了她几次，“江小姐？要不我们先出去吧？”
“我替豹子哥谢谢你了，是我没提前告诉你……让你被吓到了。”
“江小姐？”小青又喊了江秋秋一声。
她从思虑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小青，又看了一眼隐于暗处的豹子，“我没被吓到，我只在想一件事情。”
“？”
“你们这个救助中心……不是动物救助中心吗？”
“当然不是。”小青：“我们这里是联邦战士基因崩溃救助中心。”
“那么我再问你最后一件事情，你们进门往里那一排笼子里的动物，都是人吗？”
她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
小青嗯了一声，他们曾经一个个兽化的时候，小青很难过，但慢慢的经历多了，心便麻木了，以至于到如此，他可以语气平和的说出：“对，笼子里所有的动物，都曾经是人。”
那一瞬间，江秋秋的两个眼睛里简直明明白白印着一个字——惊。
小青看她反应不对，就问她：“江小姐你不知道这些事吗？”
江秋秋摇摇头，只说了一句：“我以为基因崩溃和精神力崩溃差不多。”
310 怀璧有罪
“……它们天差地别。”
一样只是疼痛。
一样是消亡，注定的消亡。
自从上次墨司让秋刀在星网上公布了军部的专门信箱之后，有一些求路无门的学子满怀热血把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写成了信投进了军部的邮箱里。
秋刀和昌北的工作量骤增，墨司就抽调了几个退下来的战士帮着一起把专门的工作部门成立了起来，准备分流，也让大家都轻松一点。
这天部门正好整合好了资源，要公示的话得再开一个新闻发布会，这是一件大事，也体现了军部办公室对这件事情的支持。
所以，这次的落成发布会，墨司亲自到场，亲自发声。
发布会十分盛大，星网到处都是这场发布会的转播视频。
一直忙到夜里，墨司才有时间匆匆赶回星空徜徉。
这个点，江秋秋已经开始直播了，这是她的第二场pk……
去的路上，墨司还看了一会儿终端，她的精神状态看上去挺不错的，没有出现手抖或其他情况，精神力海应该是好全了。
大抵再过两三天，就可以开始继续做精神力训练了。
联邦大学开学会有一段时间的体能训练，也许这段时间可以再加一加体能训练。
思绪一闪而过，眼眸仍盯在直播上，但看了一会儿，墨司突然发现江秋秋今天的状态和昨天有些不对。
军用悬浮车的速度本就很快，加上墨司自己开的也非常快，不到20分钟，墨司就在星空徜徉降落了。
落地自后，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第一件事就是敲响了江秋秋的家门。
五分钟前，她的直播已经结束了，她的第二场pk胜利了，她虽然笑了，但墨司觉得今天的她好像不是很开心。
才出去一天，发生什么了？
里面的人慢腾腾开了门，看见是墨司以后，江秋秋的兴致才提高了一点：“黑洞，你来啦？”
“嗯，我事情做完了。”
“你来的刚好。”江秋秋招呼他进来喝汤，“你应该还没吃晚餐吧，我今天做了你喜欢吃的笋干排骨汤。”
的确，小房子里正流通着山笋和肉交织在一起清炖的甜香味。
是墨司喜欢的。
但现在更重要的事是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秋秋，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看上去不太开心。”
“你这么细心吗？”江秋秋今天的情绪的确很复杂，“是有点事。”
“怎么了？”他走进屋，顺便关上了门。
“我也没吃晚餐，我们边吃边说吧。”
热气腾腾的汤和昨天的豆腐还有之前的牛肉丸子加上一盘米饭，凑成了极为丰盛的晚餐。
灯光下，白雾飘散，饭香浓浓，江秋秋说起了今天的事。
她讲：“你和成语姐说我做的菜吃起来有类似精神温养液的效果，有回复精神力和修复精神力崩溃的作用，对吧？”
“是。”
“今天……有人跟我说，我做的食物，可以干预基因崩溃。”
在不知道基因崩溃是什么的时候，江秋秋很平静。
但在知道了什么是基因崩溃之后，她的脑子里多了很多东西。
311 人与兽的基因
一是为那些基因出现缺陷的战士感到惋惜。
二她脑子里闪过了一个成语，怀璧有罪。
今天上午，在问出那个问题之后，江秋秋和小青进行了更深度的谈话。
她也真正的了解到了什么是基因崩溃。
在这个时代，人类觉醒精神力，觉醒兽族基因，获得了强大的能量，更长的寿命。但基因觉醒，并非毫无后遗症。
基因混种人，反复横跳在人与兽之间，有的人基因稳定，跳来跳去也没什么事。但也有少部分的人，他们的基因拥有缺陷、也不够稳定，在跳的次数多了之后，便出现了缺陷。
即，兽化。
最开始，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兽体，会无缘无故露出耳朵尾巴，身上长出毛发。
后来，意识极易狂躁，变得有些易怒。
再后来，便开始兽化，长出的毛发特征无法收回，手和重要器官逐渐兽化，慢慢失去人的形态，甚至不能直立行走，出现动物的特性，但此刻仍保有思想，处于人与兽的最后一线。
直到最后的最后，守不住，生命还在，但已经不是人了。
江秋秋那个时候才知道，基因崩溃和精神力崩溃根本不在一个等级。
而目前联邦并未有任何治疗基因缺陷的药物，一旦出现这个苗头，只能等着，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十年，兽化只会迟到，永远不会缺席。
在这个领域里，只有精神治愈界的大拿可以通过至臻入化的强大本源精神力可以帮助轻微抑制基因崩溃。
可联邦才多少精神系的大拿？又有多少基因崩溃的人？两者根本不对等，再者来说，一个病人需要的治愈精神力是恐怖的，就算大拿愿意，一个人一段时间最多也就帮十多个人……
这几乎是无解之症。
直到小青他们碰到了江秋秋的菜。
就像是沙漠里行走的旅人碰到了望见了绿洲。
虽然也只有轻微的抑制和干扰作用，但这已经很强很强了！
这么强的能力……
她只是一个精神力A级的普通人。
聊完之后，江秋秋跟笼子里的豹子哥谈了会儿天。
从震惊的状态里剥离了之后，她面对豹子哥，显得很淡定，并不怕他兽类的外表
而且聊天的时候，她的神色也挺平和，仅有一些好奇。
这让豹子哥熟识了很多，聊着聊着，豹子哥还说：“你第一来的时候，我们就碰过面，那个时你也看到我了。”
他有点小开心。
陪着他说了十分钟的话后，豹子哥精神有些疲倦，就去休息了。
走廊上，小青很兴奋，他又对着江秋秋道谢：“江小姐谢谢你愿意陪豹子哥说说话，你跟她说完话之后他状态好多啦。”
后来，出走廊，江秋秋又望见了前面的笼子。
不知道的时候，她可以以看宠物的目光看这些动物……
“他们已经彻底兽化了吗？”江秋秋问。
小青嗯了一声，“大概等冬天过后，军部就会放生一批去塔塔尔星球了。”
那里气候宜人，是个未被开发的旅游星，大抵是个好去处。
放生……
312 并没有因为获得新的能力而欢欣雀跃
昔日战友，今日放生。
江秋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临近饭点，她又在救助中心吃了顿午餐。
并认识了一下救助中心的其他人
小青说救助中心里的人都是基因崩溃患者。
照理来说，得了这种绝症，就算不过分伤心，心里也是有会有点难受的。
但救助中心里的大部分人，都很豁达可爱。
特别是里面一位棕熊基因混种人，高高大大的，人憨憨的，听小青说，就是他和豆腐店老板是战友，他们才能曲折回环找到了江秋秋。
中午分饭的时候，江秋秋发现他们会把饭也分一些给笼子的小动物。
尽管……他们已经不能用‘他们’了。
一顿饭下来，感慨良多。
饭后本该回家，江秋秋想了想，又叫小青去了会议室。
“江小姐还有什么事情吗？”
“小青，我之前去联邦大学测过精神力属性，我的精神力是治愈属性的，所以我做的饭里会带有一些治愈的亲和精神力。”
“原来是这样。”小青也接了一句：“江小姐以后一定会成为非常出色的精神治愈师。”
江秋秋敛下眉目，轻轻嗯了一声之后又说：“但我觉得我做的食物应该只有治愈精神的能力。”
“不啊，你——”小青刚想说他们已经试过了，吃了一顿之后更确定江秋秋的能力了，但抬眸，看见这个女孩目光沉静的看着他，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小青也马上改口，“是，江小姐不好意思，是我们弄错了……我们太心急了，的确是治愈精神的力量，和基因崩溃没有关系。”
“谢谢你小青。”
“没有，是我应该代表救助中心谢谢你。”小青舔了下嘴唇，“我，你放心，事情只有我们救助中心知道，别的人谁也没说。”
“我们也不会把‘错误’的消息拿出去乱说的。”
如果江秋秋做的菜有这个功能，以后肯定会被发掘，但那应该是以后的事情，而不是现在。
得在她成名以后，在她被所有人关注，有自保能力以后才行。
否则——
还未绽放光芒的太阳，很容易被权贵射下，囚禁在小天地里，做一盏灯。
江秋秋虽然暂时跟小青达成了共识，但是……
她和小青认识的时间也不久，虽然他看上去能保守秘密，但是这种感觉……就很差。
下午回来之后，江秋秋在星网上搜索了一些东西，越看越觉得自己所处的位置很危险。
以至于提了淘淘生鲜的货，做直播，都有一点提不起劲。
她没有过在星际时代成为人上人的想法，但她绝也绝不想受人控制。
她必须得更加努力，让自己的硬实力能配得上软实力才行。
墨司听完这一段话之后，目光慢慢聚起，看着江秋秋的眼神也充满意外：“他们说有干扰基因崩溃的作用？”
“对。”
“是你上次和墨成语去的那家救助中心吗？”
“嗯，就是距离小区不远处那家星空救助中心。”
救助中心的人说的，那大约是真的。
所以——
秋秋的精神力里还兼具治疗基因崩溃？这是墨司没有想到的事情，他和墨成语也没发现这件事情。
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如果没有成为高等精神治愈师，甚至还没有参加系统的治愈精神力训练，所做的‘食物’就有干扰基因崩溃的能力，那也就是说，可以通过非本源的力量对基因崩溃进行干扰。
那么换个设想，她在训练之后是否有可能治疗基因崩溃？甚至……治好？
如果有希望，那么对联邦来说，价值非凡。
但高层次的想法微掠过，再看江秋秋，并没有因为自己突然获得新的能力而开心雀跃。
313 你该开心，也别怕
她还是个小姑娘，而且，这件事确实太大了，而且聪慧如她，也考虑了更多的事情，毕竟她也曾在联邦制度下受挫。贵族的强权应该给小姑娘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江秋秋确实有些苦恼。
感觉得到了与自己实力暂时不匹配的力量……
就在她往深处想的时候，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分重量，她抬头，是墨司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别担心。”他说。
“秋秋，如果真的获得了新的能力，你应该开心。”墨司说：“也别怕。
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一句话，江秋秋突然有点安心。
大抵是因为他身上真的有一股很浓重的正义感。
“我知道，我会努力不担心的。”压在心里的事情跟人说了一下之后舒服很多，江秋秋也放松了些：“好啦好啦，事情还没彻底确定呢，也是他们说说，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
“说不定是真的弄错了！黑洞，我们还是先吃晚餐吧，不然菜都要凉了。”
“好。”
这顿饭餐很丰盛，但吃饭的时候，两人均有些心不在焉。
饭后，墨司又抢着给江秋秋洗完了碗，陪着她说了会儿话，夜渐深了，墨司说：“你才刚痊愈，身体疲惫，早点休息。我也要回去了。”
“嗯，我会好好休息的，你也早点睡。”
两人在黯淡的月光下互道晚安，然后——
墨司在江秋秋关上门以后，迅速去了跃迁机甲上，发了几则通讯，然后在稍晚的夜里，带着一行人去了那家星空救助中心。
他要确认一些事情，然后给小姑娘一剂安心药。
她得好好去上学才是。
另一边，江秋秋也睡不着，她在复盘来到这个时候以后她做的每一件事情。
选择美食直播，被编辑发现，正式签约，踏上直播之路……间隔天数直播，粉丝增长，搬来星空徜徉，认识墨成语，锻炼精神力让精神力晋升，拿到去联邦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被蒋天明绑架。
再之后就是能力被发掘——
她看上去像是拿了女主剧本，可江秋秋自己知道，根本不是。
这里不是21世纪，联邦虽然废除了奴隶制度，但这里还有低等星，有低等人民，有大贵族，也有自愿卖身制度。
就像乱世里，美貌是财富也是催命符一样。
在这个也有些混乱的时代里，被人觊觎的能力，是财富也是枷锁。
这么一想之后，江秋秋觉得自己之前还不够努力。
她要变得更强，变得更加出色、变得更耀眼，这样才能有自保的能力。
把事情规划好之后，江秋秋就困了。
隔日，因为睡得比较晚，江秋秋起床的时间也比有点晚了。
冬日的阳光已经出现了，她站在窗台前，看了一会儿日光，就用小食盒子收拾了一些早餐去了墨司那边。
刚敲门，就有人来开门了。
视野开阔，江秋秋发现今天的墨司居然穿着一身正装。
才大清早，这么正式？
她有些错愕，问道：“黑洞你今天又有事要出门吗？”
“不，今天没事。”一夜未眠，男人脸上毫无困倦的痕迹，倒关心起了她人：“你呢？昨天休息得怎么样？怎么突然来这边了？”
314 我愿意去军部
江秋秋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来意。
“我最近精神力也好了很多了。”她比划了一下自己，然后放了一条小小的精神力细芽出来，“距离开学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这么久不能荒废了。”
“恰好你最近也有时间，我想继续锻炼精神力。”
昨天才刚发生那样的事情，今天小姑娘就巴巴地上门要训练了……
“说了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墨司感觉自己最近叹气的频次都变高了，“你还小。”
“……我不小了！”江秋秋比比拳头，“不要每次都说我小！”
“还年轻。”墨司让江秋秋先坐下，然后就直接抛出了一个大消息：“秋秋，你昨天去了救助中心送食物对吗？”
“嗯，是啊。”
“那么这段时间你能持续给那边提供一些食物吗？”
“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了？”这话的指向性太强，江秋秋盯着墨司看了一会儿，问：“你不是刚起床，是刚回来？”
“昨天你出去了吗？”
墨司嗯了一声，“去解决了一些事情。”
他好像每次都能把这些事情说的云淡风轻。
“拥有能力是一件好事。”墨司不是那种喜欢藏着掖着的人，既然开了个话头，那就把话全都说开来，“我知道你的担心。”
“理论上来说，救助中心的人不会说谎，但也不排除是人即将漂离岸边，抓住浮木产生的错觉，我们先把是否有这种能力定下来。”
“如果没有，那就是大家都想多了。”
“如果有……”
“有的话怎么样？”
“军部会特殊招聘你成为退役军人基因治疗师，让你仍保持自由之身，他们会封存你的档案，封锁这些消息，在时机成熟之前，军部会保护你的一切。你可以放心去上学。”
他一开口好像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了。
不知道为什么，江秋秋看着他，突然很有提问欲望：“那我毕业之后，军部会要求强制我入伍吗？”
“不会，军部不强制任何人，但可能会要求你使用你的能力治疗一些人。多数时候，会以你的利益为先。”
墨司又说了几件军部的规定，总之就是提供保护，但不强制江秋秋的自由，有要求，但不会控制江秋秋的人格。
他的脸其实不是那种沉稳可靠形的脸，毕竟是小鹿眼，又白。可他坐在那里说话的样子，巍峨如山，自带令人信服的魅力。
江秋秋看着他，这么周全，涉及了很多部门，能给出这个承诺，昨晚大概就出去开会了？
她仔细观察，发现墨司的脸上虽然没有疲惫，但是眼白里的红血丝却多了很多。
他……
墨司把事情都说完之后，就发现跟前的小姑娘正以一种很灼热的目光看着自己，清澈的瞳仁里闪着清晰可见的热烈，她似乎这样盯着自己看好久了。
而且，到自己回以目光，她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闪。
“……”
墨司先忍不住错开了眸子，他问：“事情就是这样，你愿意接受军部递来的橄榄枝吗？”
“我愿意！”江秋秋直接答应了。
315 我还是要变强！
她答应的太快，又让墨司有些不愉了。
“这么大的事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墨司：“不怕被人骗？”
“我怕。”江秋秋看着墨司：“但我觉得你不会骗我。”
最起码在这些事上，是绝不会骗自己的。
她的信任来得毫无预兆，那样信任的目光直接投到了墨司的眼里，小姑娘的确很相信他，可——
他骗了她，尽管，本非所愿。
愿意接受橄榄枝之后，墨司自己调算了一下，让各方人员整合了一下时间，最终确认每天上午江秋秋把食物送去星空徜徉，中午那边用餐，然后军部的检测机构晚上再把人带走检测。
由于非本源精神力治疗基因崩溃这件事情还没有资料可以参考，所以这次实验暂定了半个月的时间，检测专员会从各个角度来评估江秋秋做的菜到底有没有那么多能力。
聊了许多，江秋秋自己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
两个人这才发现，已经快十点钟了，再不吃饭就过饭点了。
两人一起用了早餐，上午还有点时间，正好决定要上午去救助中心送食物，江秋秋就顺路回家打包了一大堆恒温箱里的东西，带着机器人助手上门了。
今天的救助中心和昨天的氛围很不同，江秋秋觉得小青看她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了，飘飘忽忽之中又带着一种惊叹，就像是在看大佬一样。
江秋秋：……
今天还有别的事，江秋秋没在这里多留，和小青打了个招呼，然后叫机器人把恒温箱留下之后就又去了墨司那儿。
墨司在处理公函，听见门铃响他去开门，发现是江秋秋，他愣了一下：“你不是说要去救助中心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已经去完了！”她看了一眼终端，“现在十点四十七，时间还早，黑洞哥，你有时间陪我做精神力训练吗？”
“这么着急？”
“对。”江秋秋郑重道：“因为我还是要变强！”
她浑身上下都燃烧着斗志两个字。
好吧，她‘一往无前’的精神让墨司歇了劝告的话，她精神力也确实是好了，不缺休息这两天了。
“那过来吧，我刚好没事。”
“谢谢你了！”
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精神训练江秋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只是从这次开始做，墨司把精神力头盔的数值调了，设置的关卡也调了而已。
进入精神海的世界，江秋秋控制着自己精神海里的波涛，操控着小舟左右摇晃地避开了那些障碍物。
但障碍物有大有小，大的几乎能挡住她面前所有的去路，小的细如发丝，一时不察，但一旦撞上，那东西就如跗骨之蛆，直接将精神力凝结成的小舟绞了个粉碎。
可以说，这样的试炼容不得一丝错误。
江秋秋高度凝聚心神往重点冲去，墨司看她投入，切开了终端，继续回复秋刀的信息。
近日里军部的动作多，原本的闲人也有些忙了。
也许过段时间还得去一趟极地星。
到时候又要离开好长一段时间了，秋秋……
可以拜托给艾尔太太。
还没走，这就安排上了，当事人yy了一下艾尔太太和江秋秋相处的样子，心觉自己安排得炒鸡妥当，完全没有意识到——
你谁啊，是你家的人吗，就用拜托？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把自己摆在了一个什么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