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 你该增强体能训练
精神力训练完之后，江秋秋出了满身的汗。
她感觉到有点虚，又觉得很酣畅淋漓，被刺激的大脑十分清醒，但身体却觉得万分疲倦，她在困和兴奋之中反复横跳着。
墨司开了别墅的恒温器，空气中的冷意慢慢消散。
“你的精神力恢复得很不错。”
“A级别的精神力你也掌握得很好，虽然你的精神力是治愈属性的，但攻击力也很不错。”
“但是你需要加强一下体能训练。”进入训练状态，墨司就很认真严肃了，“你今天本来可以坚持得更久，你的精神还能坚持，但身体已经坚持不住了。”
“我觉得你可以在每天的训练里加上一小时的体能训练。”
“嗯！”
“你很有毅力，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变得很强的。”
“我知道！”她回复间充满了自信和活力。
墨司看她的样子，嘴角也微微勾起。
离开墨家的时候，墨司给了江秋秋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冷风嗖嗖，她跑着步到家里，直接去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疲倦仍笼罩在身上，她打开终端，设置了一下让助理机器人收取货物，带着精神恢复头盔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有点长，3点终端响的时候江秋秋还有一些浑身无力，她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看着时间，实在不想起床。
3:0了，她半眯着眼睛告诉自己，05就起。
在寂静中，四分钟很快过去了，江秋秋在半梦半醒中喘了口粗气，马上睁开了眼睛，掀开了被窝坐了起来。
冷，但让人精神。
下午三点半，江秋秋整理好了今天要用的食材，然后开始看自己在美食专区可能遇到的对手。
已经过去好几场pk了，目前还保持胜绩在pk台上的美食主播并不多。
和江秋秋一个体量的基本没有，所以目前pk，不是江秋秋怕匹配到别人，而是别人生怕匹配到江秋秋，也许本来还能拿个前五前三，碰到这尊瘟神只能被吊打。
就这么在联邦直播美食圈里了解了一下大家的信息和网友们吃瓜的风向，江秋秋发现自己还挺出圈的。
【那个江啾啾到底是什么人啊？没开始pk之前听说过……开始pk之后我艹，她之前跟我关注的一个美食主播pk，那数据叫一个可怕？】
【是啊，她的数据出了名的可怕，才pk两次，数据已经吊打一片了，我现在就很好奇她做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味道的，是实至名归还是别的原因来着。】
【几乎满好评……简直不可能。】
【可就是很好吃啊！】
到第四楼，明显能看出是粉丝乱入了。
不过大家并没有吵起来，大抵也是因为没什么好吵的，这位粉丝刚得很，直接就回了【啾啾每天pk时间准点直播，今天7点也直播，直播时段有不限量试吃，大家都可以来吃吃！保证吃过一次不会后悔！】
这个pk的紧要关头敢来安利的，都是刚人，要么就是技术刚，不怂，要么就是人刚，不怕。
毕竟，随便找几个人去，万一不符合人家的口味，随随便便来一片差评——
一个差评可以抵掉上百个好评刷出来的分数。
所以大家也很好奇，纷纷决定今晚去江啾啾直播间一探究竟。
看来……又要涨粉了。
在自己熟悉的领域，江秋秋就没在怕的。
317 点题，全星际都是我的美食粉丝之红烧鸡
晚上七点，直播准点开始。
上亿人掐点涌入直播间，江秋秋和往常对着镜头打了个招呼后，智能主脑就开始给她分配对手了。
对方的小黑框在自己直播间亮起，江秋秋也拿起了菜刀。
她微笑看着镜头：“今天我们要做的是红烧鸟。”
说是鸟，其实就是鸡，尖嘴半羽毛，不会飞，肉质细腻雪白的鸡。
镜头马上转到案板上，江秋秋手起刀落那么一剁，鸡的头就滚到一边，“血腥场面不适合观看，我在开播之前已经把鸟处理好了。”
“在烹调之前，鸟的羽毛和内脏全都要去除，一般情况下，头和尾我们也舍去——”
边说，江秋秋边把这只大鸡斩成了大小适宜的方块，这样也比较入味儿。
然后弹幕上突然有人问起来：【一般情况下斩掉头和尾巴，那不一般的情况下呢？】
这人是个vip，弹幕有颜色，江秋秋恰巧看见了，就回了一句：“如果喜欢就不用去掉。”
【……还有人会喜欢吃屁股吗？！！】
【吃屁股！？】
【那可是≈ap;***？】
【天呐！那可是***噗噗噗的】
【楼上你为什么可以发语音？呕了呕了，干嘛聊这个？】
【你们好恶心啊，都有味道了。】
许多观光客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一进来就看见满目的屁股和味道？……屁股能有什么味道？！
【？今年夺冠热门的直播间好野啊，跟去年一点都不一样。】
这波发言出来，显然是有新朋友进门了，游荡在直播间的管理员迅速清理掉了前头的留言，很正式的发了一句【欢迎新人】。
【有新人吗？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今天是好好吃的红烧鸟，我们啾啾可是第一次做这道菜！你们都有口福啦！】
【……？第一次做？好好吃？】又没吃过。
【因为啾啾做的菜就没有不好吃的！】
弹幕上的风风雨雨，江秋秋暂时是看不到了。
她的全副心神都在锅里，红烧鸡是一道很简单的家常菜，但是有时候越简单的菜肴越容易出错。
焯水的时间有定数，太久了鸡肉就会变得干而柴。
入锅的温度也有定数，太高温则易焦，温度太低又达不到锁鲜藏汁儿的味道。
对于美味的极致追求，就在这一瞬之间。
开水里一过，鸡皮自动蜷缩，已经微熟的肉泛着微微的白色，大火烧锅，起锅热油，香料的风味在热油中绽放，火候差不多了，江秋秋就把鸡肉倒进了锅里。
这是第一步的香。
鸡块在锅中滚动，江秋秋一手扶着锅，轻轻一颤，力量令锅中的鸡肉稍稍跃起又落下。
记得以前刚学厨的时候她问过师傅，为什么好好的炒也能熟，一定要颠锅。
师傅那时候开玩笑跟她说：因为颠完锅之后菜就会有锅气，就变好吃了。
往日的记忆相隔遥远，但从不褪色，江秋秋想起师傅，眼里有一丝怀念。
师傅肯定不知道，她教的一手厨艺，竟让她两世受益。
今天不忙，小钱总和明媚一起在看江秋秋的直播。
小钱总边看边滋溜着口水，边说话：“每次都是暴击。”
“真该让全星际的人一起来看看这场直播——”
“全星际都要成为秋秋的粉丝了。”
318 活力四射，惹人驻足
“如果全星际都来的话，我们的服务器会第一个爆炸吧。”
“咦，你说的也是。”小钱总握紧拳头，轻轻砸在办公桌上，“所以我们也要努力。”
“要先把公司建设成为联邦最大的直播公司，然后更改主脑的一些程序，将部分直播设置为免费观看，寻求新的收入渠道……”
付费是不可能推广到全星际的，因为即使是个星币，也有若干人负担不起。
她们可能也用不起单人的终端，所以还要推广，还要下乡，还要……
明媚看他眉飞色舞，人已经要飘到建设星球上去了，眉眼间的温柔扩散，她轻咳了两声，拍了拍钱星星的肩膀，“小钱总，我们还是先看直播吧！”
“对，看样子马上就要做好了！我们待会儿边吃边说！”
看了一会儿直播，小钱总突然问明媚：“明媚你看，今天秋秋的状态是不是比昨天好？”
“她今天看上去很有斗志的样子。”
“有吗？”明媚盯着看了一会儿，“好像看上去比昨天更活跃了一些。”
人的精气神，总会从各个方面溢出，江秋秋自己可能无所觉，但作为第三视角来看直播的旁观者们，都会有感觉。
只不过粉丝不会看得那么细。
或者说，食物太香了，粉丝分不出那么多心神来感知江秋秋的小变化。
但有些人可以。
亲友及……看她优于看食物的人。
别墅很大，但墨司还是喜欢呆在楼顶的那个房间里，有放大的投影幕布，有一扇打开就可以闻见香味的窗户。
他看着直播，心底越发柔软。
这样坚韧又上进，活力四射的可爱姑娘，谁能不为之驻足呢？
他看着直播，小姑娘在锅里撒了一把糖块，右手拿着铲子，左手扶着锅摇晃了一下，糖块很快落入锅底，高温融化了汤，甜滋滋的味道散开的同时，也让肉染上了漂亮的酱色。
再之后，她往锅里倒了半锅水，盖上盖子就开始分饭了。
墨司微微坐直。
这道菜已经要走入尾声了，江秋秋准备好葱花和白米饭，在锅子里的水逐渐被收干以后，关掉了锅子下的火。
焖锅开盖，鸡肉的香味在一瞬间迸发开，江秋秋由铲换勺，轻轻一舀，鸡块和酱汁一起压在尖尖的白米饭上，酱汁儿往下流动，米饭逐渐被浸染，再撒上一小把葱花——
嘶。
【快！】
【我的手已经准备好了请快点开始吧！】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看了呜呜呜，太香了，还没吃就已经不行了！】
20份很快就准备好了。
江秋秋让助理机器人收拾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今天的红烧鸟已经做完了，待会儿会开放品尝渠道，5分钟内均可领取——”
她说着，又加了一句上次没有说过的话：“如果想要和亲友安利秋秋的菜可以在5分钟内安利哦。”
“希望大家今天吃完之后可以给我一个好评，谢谢大家！”
【会的会的！】
【get！】
今夜，又是让所有粉丝都短暂满足的一夜。
猛男猛女到处落泪——
害，秋秋什么都好，就是少了点。
319 又将一人铲于锅下
同一时刻，江秋秋pk对手的直播间内：“你的对手江啾啾已直播完毕。”
“直播间观看人数，6.93亿，活跃弹幕人数3.45亿，品尝人数6.77亿，评价人数5.亿，综合评分4.99分~你也要继续加油哦！”
“……”
这次的pk对手是个吐槽风格的厨师，他一听见这个数据，正在喝水都差点吐了出来。
【！别吐！吐了今天你就完了！】
【吐了就差评！？？？】
【你不许吐，你吐了你就完了！】
他忍着把嘴里的水咽了下去，“真牛皮啊这数据。”
“我感觉她做菜肯定很好吃，这次pk失败了不如下次我们一起去光临一下这位主播——”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自己的粉丝在弹幕上刷着【对就是很好吃！真的很好吃！】
【炒鸡好吃！你输得不愿望！】
【条子你不如人家哦。】
ID为浪里白条的主播头上冒出了一个问号：“等等，你们不是在看我的直播吗？？？为什么会知道她做的食物的味道！？”
【傻啊，当然是因为我们吃了呀。】
【对啊】
【好吃，特别好吃。】
【就刚刚去的呢。】
“……”
“所以你们还去那边评分了？”
【是的呢。】
“你们还是我的粉丝吗！！”
【搞笑，不是你的粉丝我们根本不会回来，你都不知道有多好吃，嘶溜嘶溜，我现在就在吃呢。】
“……”
他懂了，这群人喜欢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厨艺，她们在觊觎他俊美的皮囊和有趣的灵魂！淦！
咬着牙，浪里白条把今天的菜做完了，大家还是嬉嬉笑笑的给他打了分，但跟江秋秋那非人的数据比起来，败局已定了。
他倒没多伤心，就是可惜。
怎么这么早碰到这尊杀神了……他本来可以进入最后pk的，拿个前五总不是问题。
算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总归不会影响他赚钱的。
关了直播，编辑还特意打了个通讯过来安慰他，浪里白条满头黑线：“我又不是被人阴输了，输给实力，我心服口服，这点小事还用得上安慰？我又不是哭唧唧的小草。”
“行了行了。”
挂了通讯之后，他对江啾啾其人萌生出了一种浓烈的好奇感。
他之前只从主播小群里的一些人口中得到了比较细碎的数据，只知道她是一个年轻、貌美、粉丝上下一条心且风格清奇，厨艺极佳的主播。
他也没去看过，今天成为了别人的手下……呸，脚下败将，他突然想去看看。
于是他点进了江秋秋的主播号，直播已经结束了，试吃也不存在了，只有最初的一些录屏。
录屏就很狗。
它会记录下当时做菜所有的香味，色泽——
但就是没得吃。
那是一个迷人的夜晚，浪里白条伸出了自己罪恶的双手，打开了一条引他通向深渊的道路！
……
隔天，他的编辑跟他通讯。
一见他的模样大惊失色：“你还说你没有被打击？跟江啾啾pk失败这么绝吗？你怎么像是去搬了一晚上矿？”
“没事的别担心，这只是一次小pk，你以后你努努力还是有可能能超过……她的。”
“呸。”
眼下青黑的浪里白条呸了一口：“你搞笑哦，这不可能！”
“我没被打击！我输给她心服口服！”
他只是饿了。
好饿啊。
没关系，今天下午七点就开直播了。
“对了，你发讯来特意安慰我吗？”
“哦，不是哦，第二轮第一场的单独pk结束了，要到第二场了，昨晚主脑算了一下综合分数，你还是晋级了。”
“第二场的链接pk明天开始，我让你准备一下。”
“……什么？直播要明天才能开始！？”
“这么激动干嘛？”
“……”
天亡我也。饿死算了。
320 资本不会乱走任何一步
美食区pk即将走入尾声的事情，明媚也告诉了江秋秋。
“要到二场pk了。”
“二场pk有什么不同吗？还要特意通知一下？”
明媚应声，“当然，二场pk我们就会决出谁才是本年度的美食专区第一主播，定下来参加年会的人选，不过好像不参加年会……”
“我参加。”
“参加呀？那挺好的！”明媚蛮开心，年会作为联邦直播公司一年以来的收尾宴会，不说席上邀请的头部主播能带来多少流量，就说去参加之后的名头，“对你来说，参加一次直播有益无害。”
“嗯，我知道。”
“除了年会名额，还有直播形式的改变，到第二场就不跟之前一样挂小窗口pk了，会改成在同一屏幕里……”
意思就是确认双方开始pk之后主脑会智能合并两个人的直播间，双方的粉丝也可以同时看在pk的双方。
而且不仅仅是视觉同步，嗅觉和味觉也是同步的。就是为了直播效果考虑，粉丝只能听到自己所在的直播间主播说的话。
这是完全不同的形式，也给了主播更多的挑战。
“然后场次也会改，从一天一场变为一天两场，你要注意一下准备菜单。”这里明媚还提了一个小心机，“你可以选那种味道香一点的菜。那样比较咳咳，占便宜。”
“我知道的。”
美食区的直播江秋秋是知道的差不多了，她现在想知道一下跟其他区的主播pk也会采用这个模式吗。
“会啊。”
“到后面，pk会越来越正式，双方的粉丝会越来越多……”
“越到后面，越用这个模式。”不仅是为了pk，还是联邦直播公司的一个心机，不同直播分类的主播没有那么强的竞争力，彼此粉丝之间的火药味也不会那么浓。
到了后面，基本都是第一打第一，虽然可能每个区的第一实力不同，但粉丝量总是不容小觑的，有的粉丝一直混迹在一个区，不去别的地方……
pk同屏，能让粉丝看见不同的频道，让app内用户流通，然后更活跃，带来更多的流量和更多的钱。
所以说，资本的每一步都不会乱走。
要不要钱，要不要名。
江秋秋消失自己已经懂了。
“加油呀！我和小钱总一直陪着你！”说着说着，明媚又语调温柔地说起了小钱总建设公司的理想。
“我突然想起了最早你对小钱总的评价了，天真……”
“怎么了？”
“他老在办公室说这个，一点都都不忌讳现在的钱董。”活像是马上要登基继承集团了一样，“总这样回家跟钱董说话会招人厌的。”
“看来明媚姐对小钱总浑身都是意见啦。”江秋秋能看出来，明媚虽然总在吐槽小钱总，但眉眼里的维护是不用说的。
明媚摇头：“怎么会，就是觉得他有时候很机智，有时候就不太机智……哎呀不说他了，总说他，我都差点把别的事情忘了。”
“嗯？还有什么事？”
“就是王亨利也晋级了第二场pk，我们看了一下主脑的算法，觉得你下一场可能和他pk。”
王亨利吗？
她都快把这个名字遗忘了。
“他就他吧。”弱鸡一个，何须忌惮，“以后不用关注他了。”
“就提一句，他最近的状态的确越来越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就滑出一线范畴了。”
又说了几句别的事情，明媚那边有人喊，她便挂了通讯。
pk推迟了，那买来的菜暂时用不到了，就多了一天的假期了……反正也没事，江秋秋决定送菜的时候顺便去救助中心看看。
带着机器人跑去的路上，她顺便给墨司发了个消息，告诉他今天的精神训练要推迟一会会儿。
321 我猜黑洞是墨司的近亲吧！
虽然连续已经连续送了两天的餐，但也没有出现能够用肉眼观察出来的效果。
多数的人只是说吃完之后，精神的确会变得比较好，所以还需要更长时间的时间来仔细观察一下。
江秋秋就和小青坐在大厅里，“你之前怎么那么笃定我有那个能力？明明也没有很明显的作用呀。”
“不，之前有明显作用的。”小青摇头：“我感觉是因为我们不是第一次用了，所以效用减退了一些。”
“我对这些东西很敏感的，我不会察觉错。”
“对了江小姐……”
“别叫江小姐了。”江秋秋看着在外间一起做操锻炼的男女老少们，眼里闪过几分笑意，“叫名字吧，我叫江秋秋，你应该对我有点熟悉了。”
“是熟悉。”也许是因为最近事情的发展都很顺利，小青有些阴郁的脸上总算出现了几分笑容：“你是怎么认识军部办公司的人的？”
“军部办公司？”江秋秋疑惑了一下。
小青看她惊讶，也很惊讶：“就是那些每天来做数据监测的人，他们应该都是军部直属兵团的，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人不是我叫来的。”
“……这样啊。”小青噢了一声，“你不知道也没关系，你可以放下心来了，这件事被上将接管之后不会有任何的波折。”
“他是一位公平、正直，尊重人权，为公民着想的好人，你能在他名下，是最安全的。”
说起上将，小青的整个眼睛都亮起来了。
这让江秋秋有点称奇，“你说的上将，是那位帝国之刃-墨司上将吗？”
“对！就是他！”
“你好像很崇拜他？”
“当然。”他的眼里有一往无前的信念，“几乎没有人不崇拜他，他是军团的神话，是……”
“我们都很喜欢他，我也是因为他才入伍的。”提到入伍，小青的表情才慢慢黯淡下来，“可惜还没有正式去战场，只是在预备军团里，我就……”
就被检验出了基因崩溃，直接被军团遣放回了联邦星，进入了这家救助中心。
“我都没有见过他。”
他那时候辛辛苦苦考上了第六军团啊，原以为可以和偶像近距离接触，谁知道梦想还没开始就破灭了。
小青看上去对军部和墨司很了解的样子，恰好，江秋秋就怀疑黑洞跟军部和姓墨的有点关系，就好奇地跟小青聊起了天。
他说了很多关于帝国之刃的消息，当然都是褒义的。
说着说着，又夹杂了很多个人的输出，吹了一大波墨司的彩虹屁。
这样有点激动的样子倒让江秋秋感觉自己看见了一个半大不大的追星少年，距离一下就拉近了很多。
距离近了，就又闲谈起来，又不知道说到了什么，提起了兽族基因的事情。
“别的不清楚。”
“只知道上将家族里传承的兽族基因一直都是熊类的。”
“是熊！？”
“对，就是力量很大的那种！”小青道：“威武雄壮！全身黑色那种！听说老元帅就是，特别威猛！”
都是熊，都跟军部有关系，神神秘秘的……
还有成语姐，墨成语！
江秋秋感觉这些东西全都连成一条线了，成语姐她曾说过黑洞是她的弟弟，两人长得颇为相似，而且相处模式很微妙。
也许，黑洞是成语姐的亲弟弟。他可能叫墨黑洞。
然后黑洞也跟军部有关系，很多行动也是这位帝国之刃亲下的命令，还有两个人都是熊基因混种人。
虽然一个是威猛的黑熊一个是可爱的胖达。
但这些都不重要，她现在得出的结论就是黑洞应该是墨司的近亲。
或许……是他的侄子？
身份好尊贵的样子。
322 他来找她了
墨司来救助中心的时候就看见江秋秋和一个年轻的男孩坐在一起。
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江秋秋的脸上先露出了若有所思，然后又笑了起来。
他顿了一下，没有马上走过去。
但从练习精神力之后，江秋秋对外界的目光就很敏感了，察觉到有人看自己，她很快抬起头，扫了一眼。
然后一眼便看见了那个身姿颀长的男人。
是来找她的？
她几乎立刻站了起来，叫出了他的名字：“黑洞！你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什么时候回去。”墨司慢慢走到她身边。
耳畔的声音略有些耳熟，小青随着身侧女孩的目光也抬起了头，这不抬头不知道，一抬头他简直一惊。
他的目光紧紧地放在墨司身上——
满脑子就是那个词，好像。
墨司走近了，江秋秋带着他跟小青打了个招呼，“这就是我的朋友黑洞。”言下之意，让军部把事情担起来的就是这位了。
小青愣过头，也连忙站起身来打招呼并道谢。救助中心这个情况不怎么好，能让军部办公室过来接受这摊子，黑洞算是中心的恩人了。
也许是因为谢的太急促，他说了几句之后很快脸就红了。
墨司看着他，的确年轻，年轻有分寸，前日里派人来，见人不乱，天分也不错，是个好苗子，可惜……
他思绪一转，想到他的年纪他的遭遇，声音平和，仔细着感觉似乎还有点亲切，“不用谢谁，军部支援这里，也是本职工作。”
“你在这里当代理带的很好。”
“谢谢！”被夸了，小青特别激动。
两人中插了第三个正式的人，说小话是说不下去了，墨司就说了几件正事，“你中午要在这里吃饭吗？”
“下午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训练？”
江秋秋是不准备在这儿吃午饭的，训练肯定是午饭后越早越好，本来现在就可以走，但是之前她跟小青说好了要去看看豹子哥。
据他说，豹子哥现在的情况还挺稳定的，很想见见她。
她跟墨司说了一下这件事，“我想去看看他再走，你是在这里等我还是跟我一起进去呀？”
“一起吧。”
于是，小青在前方引路，三人一起往走廊深处去了。
墨司脚步比较慢，落在稍后方的位置，很快，那间逼仄的小房子就到了。
“我就不进去了，不然豹子哥看见我又要说教我了，江小……秋秋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好。”
她挥挥手，小青小跑着出了这里，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再看了墨司一眼。
豹子的听觉还算是灵敏，一开门，他就睁开了眼睛。
听到小青说的话，他慢腾腾在笼子里站了起来，又看见了那位给整个救助中心带来希望的少女。
“江小姐，早上好。”
“你也是，早上好呀。”
“谢谢你还来看我。”他的精神力比上次似乎要好一些，说话也比之前活跃。
“本来是不该麻烦小姐的……”
“但是真的好想有个人陪我说话。”豹子的声音有点点苍老和落寞，“和中心的人说话大家都太伤感了。”
“只有和江小姐说话的时候，才能这么平静。”
323 他笑着说过去，却并不憧憬未来
说是叫江秋秋来聊天，其实说话的大多是豹子哥。
他说话的时候换了很多个不同的姿势，讲了很多事情，每说一件事，就要问一次江秋秋：“这是不是很无聊？我是不是很喜欢说话？”
江秋秋看着它，绒毛覆盖，她看不见这个人的表情，但总觉得此刻的他心里是悲哀的，“没有。”
“很有趣啦，你说的都是我没有听过的东西。”
“是吗？”他显得有些雀跃，“那时候我们在战场上……没有多少年，却感觉已经过去好多年了。”
和很多人回忆过去像是弹指一瞬不一样，豹子总觉得从战场到如今，磋磨了许许多多年，“但仔细算下来，不过十年而已。”
才十年呐。
“你也是从战场上退役下来的吗？”
“是啊，我当年在第七军，是个少尉呢。”
“我们那个时候……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
约莫大半个小时以后，豹子哥逐渐歇了声息，“我应该说了很久吧，真是太抱歉了，江小姐……我太想说话了。我怕以后都说不了了，想多说一点。”
这话江秋秋一时半会儿接不上。
她想宽慰豹子，但空头支票也开不出来，便只能沉默了一会儿。
“最近一直有人来调查，其实我现在的感知是最明显的。”
“江小姐你的能力是有效的，但是作用在我身上已经很细微了，我能感觉得到……”
豹子哥是喜悦过的，处于基因崩溃的临界点，他比任何人都敏感，江秋秋的食物有用，他可以拍板。
他曾以为这是幸福的高光时刻，但是很快，食物供给充足之后，他发现这些食物的作用是层层递减的。
它可以对抗基因崩溃，进行干扰，但……
对后期的作用很细微，在停滞了几天后，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和精神力还是在迅速流失。
“不过我已经是病入膏肓了，不怕。但是我真的要谢谢你，让这里的其他人都有了盼头。”
“这几天，大家虽然不说，但是每个人都很开心的。”
他还很郑重的前肢趴在地上，给江秋秋道谢。
她马上就站了起来，“不用。”
“不用谢我。”
“好了，我要说的话也已经说完了，我……瑞尔向你表示最真挚的感谢，希望我们下次还能再见面。”
说完，他就懒懒地趴在了笼子里，江秋秋只能站起身，走去了外面。
墨司一直站在门口等着，看见江秋秋出来，他往前走了一步，在门还没有关上的时候看了一眼笼子里的豹子。
他垂下眸，掩去了里面的情绪。
“黑洞，他要休息了，我们走吧。”
“嗯，先走吧。”
出去的时候虽然到了饭点，但救助中心的人都没开饭，尽管已经听到江秋秋说不会留在这里用餐，他还是又问了一遍：“要留下来吃午餐吗？”
“不用了，谢谢你了。”
“谢什么，是我该谢谢你——”
他一定要送送墨司和江秋秋。
当然，说是送，路上也免不了询问一下那边笼子里豹子哥的情况。
“秋秋小姐，他今天怎么样呀？”
“有没有好一些？”
324 天真少年和天真少女的交流
“怎么，你没去看他吗？”江秋秋觉得有点奇怪。
小青嗯了一声，脸上带着些许复杂：“最近……豹子哥好像不是很愿意和我交流。”
“我问他什么他都不说，就很喜欢说教我。”
小青叹了口气，“都不知道是怎么了。”
但很快，他又跟打了鸡血一样，“但是我听监测的人说，豹子哥的数据在慢慢变好呢，精神也慢慢变好了。”
“这样就可以了。特别好。”
“是啊，他今天的精神的确不错。”江秋秋回想了一下他上次的样子，“就是突然很喜欢回忆过去，人有点低落。”
“说了很多他在军团里的事情，心情好像不太好。”
“哦哦哦，这样啊，他跟我也很喜欢说这个，低落是常有的啦，我们这些退出兵团的人都低落，这又没关系，数据转好，还活着疑惑想做什么都行。”小青脸上带着豁达。
“他能转好，我太开心了。”得知对自己很重要的人病情转好，这股喜悦怎么也挡不住。
年轻人的谈话天真又美好，墨司轻叹了一口气，暂时性停下脚步，特意没有再听两人的声音。
江秋秋和小青都觉得豹子哥好着呢。
遂，江秋秋偷偷问了一下，“你刚刚看见黑洞怎么反应那么大？”
“……因为他很像我的偶像！”小青比划了一下，“走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我看见了半个上将！”
“为什么是半个？”她有点好奇，这神奇的形容词。
小青的目光里藏着至高神，声音神圣无比，维护着自己的偶像，“因为没有人能有上将那种风姿。”
“天下无一，他的面貌和上将有些像……”小青是墨司的铁杆死忠粉，“我感觉像是上将的小时候。”
和以前流传的某张照片特别像。
“是吗？”那她对自己的猜测就更更更有把握了。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都快送到小区了，小青也感觉自己走得有点长了，就摆手同江秋秋道别：“秋秋小姐，我先回去了！”
“你中午安，有时间可以来救助中心玩！”
“好哦，再见了！”小青跑回去，江秋秋在惊讶的发现，墨司竟然没跟在自己手边，她往后一看，那黑色的身影还停滞在某棵树下，成了个小点点。
她奔过去，没两步，发现男人已经过来了。
“你怎么没跟上来！”江秋秋先发制人。
墨司：“你在和那个小男生聊天，我就没听。”
“哇，叫什么小男生？”江秋秋咦了一声，“好老成啊，你总是装得这么老成。”
“老实说，是不是因为我们在说你所以你不敢过来听？”
说他？墨司愣了一下，“你们不是在谈豹子吗？”
“豹子哥吗？”江秋秋噢了一声，“听小青说他数据慢慢转好。”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江秋秋自己皱了下眉，她突然想起爱，在暗室的小房间里，豹子哥又一副作用微弱，不能转好的样子。
有些复杂，江秋秋暂时没把关窍想通，又说：“反正就是提到了你，我知道了你的一个小秘密！”
“……我的小秘密？”这倒是不巧了，早知道便不可以闭掉自己的听力。
“对啊。”江秋秋俏皮一笑，然后说出了几句差点让墨司有些端不住脸色的话。
325 心惊胆战，战早了啊
她说：“我知道你有事情骗了我。”
“？”
他露出疑惑的表情，江秋秋却突然站定，打开终端，迅速在星网上搜索了帝国上将墨司，看着她打出这几个字墨司的心跳几乎瞬间飙升。
心砰砰的同时全身都很紧绷，甚至耳后都出现了黑白杂色的绒毛。
江秋秋现在心在终端上，自然没有发现这些变化，她很迅速地找到了墨司生日会那次，在全联邦大厦上出现过的那张与机甲搏斗的照片，投在了空气中。
没有投屏，有些模糊的，按这种模糊，仍不损男人的风华。
“你看这张照片。”
江秋秋面对着墨司，手指着照片，“你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
墨司没有说话。
“不说话就是确认了。”江秋秋说：“小青是这位帝国之刃的铁杆粉丝，他今天看见你就说你跟他长得特别像！”
“你和成语姐应该有血缘关系吧？”
“好几次你都直接去军部办事……我觉得你看上去不像是普通的军校生，黑洞，你告诉我，你——”
审判来了。
但根据江秋秋用词，墨司感觉她似乎没有窥见全貌，耳后的绒毛逐渐消失，他看着江秋秋，很想知道她得出了什么结论。
“你是不是姓墨？你是不是和帝国之刃身处同源？”
墨司看着江秋秋认真的脸，“是。”
“！”
“果然是！你真的是墨家的人……”江秋秋的眼里多了一些哇塞。
“墨家的人怎么了？”墨司看向她，“墨家的人也是人。”
“不，你不懂那种感觉。”
墨啊。
她之前因为好奇去查过这个姓氏，才知道墨家有多厉害。
搁在古代，这就是镇国大将军吧，门楣光耀，家里做什么的都有，强如墨司，是整个星际的红人。
她感觉自己突然又很像拿了女主剧本了，随便住个小区……居然能碰到墨成语和黑洞这种名门之后，而且两个人对她的态度还都很好。
她在想事情，墨司就很想知道：“那种感觉？那种感觉是什么感觉？”
“就是距离感啊。”江秋秋做了个比喻，“就像是天上的云和地上的树，不是同一条线里的。”
墨司的脸一下就沉了。
但他沉脸的时间维持得很短，等江秋秋抬头再看他的时候，又是一派风轻云淡。
“所以说，你现在是承认自己姓墨了？”
“你跟那位帝国之刃是什么关系呀？他的远房侄子或者堂侄子吗？”
墨司：“不是。”
“那是什么？”
墨司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人面前要被迫承认自己是自己的侄子。
“在同一宗族里。”
“算是……弟弟吧。”看江秋秋的样子，今天是得问个明白了，必须得有个辈分，还是自己当自己的弟弟吧。
省的，莫名其妙矮了一头。
知道了黑洞原本的身份，江秋秋像是戳破了一层膜，特别开心，“我总算在和真正的你相处了。”
墨司：……
无法评价这句话，但总有点不舒服。
但现在全番坦白，也是不可能的。
年轻的姑娘可以和年岁相仿的墨xx放肆相交，有话必谈。却不能……
所以，他只能在此刻保持了沉默。
索性，这个话题很快过去，因为别墅已经到了。
她很积极地去了沙发边，戴上了精神力训练头盔。
然后在今日力竭之后，倒在沙发上跟墨司说：“我真是个善变的人。”
“今天我又觉得……如果我的能力十分强大，见效明显就好了。”
325 同场竞技
训练完后，江秋秋满身是汗回到家里，洗完澡，精神仍旧疲惫，但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明天就是第二场pk开始了。
江秋秋得在今天就把菜单准备好。
两场pk，最好准备两个单品。
眸光在农学院四四方方的图片上滑过，好几张图上都出现了面粉，看来最近是某个星球上的麦子收获了？
她突然有了灵感。
隔日清晨，收到了来自淘淘生鲜的货物，她又赶着去墨司那里做了一组精神力训练。中午，温度有些低，她开了暖气，戴着精神力回复头盔小憩了一会儿。
转眼间便是下午五点，pk就快开始了，她收拾了一下厨房之后，就在落地窗前看了会儿雪。
六点五十八，她走到了拍摄机器人面前，打开了直播，属于江秋秋的直播间瞬间亮起，无数翘首以盼的食客接踵而至。
江秋秋笑着跟大家打了个招呼：“欢迎大家来到我的美食直播间，我是江啾啾，今天已经到年会pk第二轮第二场了，今天将会迎来新的pk形式~希望大家可以继续支持我！”
话音落，她的直播间上头就出现了一个连线框框，不等大家问是啥新形式，大家眼前的屏幕陡然间便一分为二，左边是江秋秋，右边则出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然后屏幕右上角也自动跳出了关于同场pk的说明，同场pk的决胜关键比之前更直接，就是比在线粉丝投的优胜票，谁票多谁获胜。
但是呢，这评价票不是谁都可以投的，如果想在AB主播的竞争之中投出优胜票，则必须领取AB两主播所呈的菜品，领了不吃也行，反正得领。
这大概就是资本的算计的手段，美食不比其他门类，全靠一门手艺撑着，要支持自己的主播，必须去看人家的主播，既达到了众中选优的效果，也让各主播的粉丝交叉了——
拓宽粉丝喜好，以后肯定得花更多的钱。
当然，这后面会发生的事情，大家是想不到的。
现在双方粉丝看见这反人类的提示，经历过一遭的还好，觉得无语也能接受，没经历过的就接受无能了——
而此刻，和江啾啾连线的另一位年轻女厨师直播间头上飘的，也是十分相似的话语。
还好双方只是香味互通，要是弹幕能互通，准得打起来不可。
粉丝已经基本全都入场了，对手也分配到位，江秋秋撩起袖子，就这么开始了，“好啦大家不要吵了，我们要开始做今天的美食了。”
“今天会安排两场pk，上下两场，我们都用同一个主角——”
摄像机器人随着她的手镜头轻轻一转，江秋秋一拖，一大盆子面粉，就这样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面粉是大家的老朋友了，做馍馍和蛋糕的时候出现过类似的东西。
“不。”
江秋秋说：“我们今天做饼。”
一口酥脆，满嘴葱香的那张葱油饼。
326 一口酥脆，满嘴葱香之葱油饼
“常驻直播间的粉丝都知道，要让面粉从路人甲变成香喷喷的主角，我们需要——和面。”
原本堆在盆里的面粉就有点冒尖尖，江秋秋从旁边抓了小把盐撒进去，用擀面杖在盆里把粉和盐搅拌均匀。
擀面杖在圆堆堆的面粉里旋转。
【这是在画画吗？为什么我感觉我看见了古地球的闻香！】
【专业干饭人记笔记中：一定要按照这个花纹搅拌吗？这样做出来的bing是不是会更好吃？】
【好奇中】
“搅拌的手法不限，只要你不把面粉掀起来，怎么搅拌都行。”
说话间，面粉的尖堆堆已经被推平了，到这一步，就要开始和面了，“这次的和面和以往不同。”
想做出外酥里嫩的葱油饼，和面得用开水烫面才行，刚从炉子里拿下来的水还冒着热气儿，把它们尽数倒入盆里，“倒进去的是开水，搅拌这一步我们先不要用手，用擀面杖把盆里的面粉搅成这种絮状。”
她让摄像机器人给了特写，“到这个时候，温度差不多已经散完了，我们再上手揉。”
对于盆来说，江秋秋的手很小，但小小的手有大大的力量，她素手轻压，把絮状的面粉团子用巧劲儿揉在一起，又在盆子里滚了一圈。
很快，江秋秋手里的面团越来越大，盆底和手也越来越干净，絮状的面团逐渐变得光滑。但做葱油饼，除了光滑还不够，还需要柔软。
“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醒面。”
“自然醒发大约需要三十分钟，今天在pk，我们就放进恒温箱里醒发一下面团。这样可以缩短一些时间。”
“在醒面的时间里，我们来准备一下今天的配菜。”
切葱自然不必说，翠绿的小葱被菜刀切成葱花状，属于香葱的气息瞬间弥散，作为一个切菜老手，江秋秋不到两分钟，就把准备好的葱全都切完了。
时间充裕，江秋秋想着，吃饼要配汤，就临时又做了一道清口的葱花肉丝儿豆腐汤。
这汤虽然简单，但做起来够大锅，汤色清亮味不夺人，做饼搭子倒是很完美。
汤做完，让助理机器人把它拎到一边去配，这时候，恒温箱里的面团也好了。
静置过后的面团柔软有粘性，光滑又细腻，江秋秋在手里沾了点生面粉，把面团揉成长条，分成小块用擀面行擀薄，用青菜刷上一层薄薄的油，撒上葱花，然后从两边相对卷成条状。
再从两边卷起，一个拥有‘九拐十八弯’的小葱油饼剂子就做好了。
江秋秋只有做前三个饼的时候速度是慢的，会便做边讲解，到后面，几乎就是一台无情的卷面机器了。
起转承合，一卷一粘一团一按，一个又一个小剂子被放在了大方盘的角落里。
大家看着看着，突然有人——
【！】
【我发现了一件大事！】
【你们发现了吗？】
【？？？】
【什么东西突然这么激动？】
【我发现剂子不止20个！是不是今天的名额不止一个饼，有两个饼啊！？！】
好吧，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件——
大大大大事。
提到吃和数量，弹幕一下子激动活络了起来。
327 做饼
大家纷纷向江秋秋求证今天到底是不是两个饼。
江秋秋看了一眼，摇头：“不，不是。”
江秋秋做到第四十个的时候停了一下，问：“你们都想要两个饼吗？”
大家纷纷弹出要俩，江秋秋噢了一声，端起盆和盆里剩下的面团，笑着说：“其实我本来想做三个的，看到大家这么想要两个，我就——”
她话还没说完，本来充斥着我爱2个，2个爱我的弹幕就瞬间变成了，我爱3个，3个爱我。
大家以闪电般的速度把之前的话给盖住了，本来就是为了逗他们，江秋秋没停多久，就继续揪剂子了。
六十一个带着环形花纹的剂子很快揉完，江秋秋很快就打开炉子架上了一个平底锅了，之前就做过一次煎饺，定过比较大的平底锅，这次这口锅刚好又派上了用场。
用擀面杖把提前准备好的剂子擀成一张小饼状，无须太薄，在平底锅上刷上一些油，烙饼不需要等太久，锅微微热以后就可以把饼按上去。
面团与铁釜在高温的媒介下相遇，薄薄的饼皮很快便染上了焦黄的颜色，饼中刷了油的部位在高温下轻轻胀起，江秋秋手上的工具已经从擀面杖换成铲子了，火候差不多了，用铲子轻轻把饼铲在空中。
手腕翻转，很自然就的把葱油饼在空中翻了个面，然后用巧劲儿让饼子摔在锅上，原本充盈着空气的酥里这么一砸，便分出了更多的酥层。
饼快熟了，两面煎至金黄，属于葱油饼的香味终于渐渐飘出，江秋秋手里只拿着铲子，同一个饼，要翻上三四次，才能呈现出最完美的酥皮分层。
这会儿，摄像机器人又给抛进碗里的葱油饼来了一个特写。
一张又一张葱油饼叠在一起，金黄焦褐的颜色外皮，色微白而柔软的内里，怎么扇都扇不走的香葱味儿——
弹幕是开心的，但不管下一刻将会怎么开心，这一刻去等待食物还是很煎熬的。
当然，在这个直播间里，煎熬的不止他们，还有——大隔壁。
隔壁一开始是好好的。
因为揉面是没味道的，絮絮面看上去也很丑，所以大家最开始觉得传闻中的江啾啾直播也不过如此——
简简单单，平平无奇。
328 优胜
直到那边开始煎饼。
在煎饼的前一刻，这边还有人在吐槽江秋秋揉的面也太丑了，剂子上全是一条一条的东西。
但到下一刻，大家闻到了一股香味。
粉丝第一瞬间肯定是夸：
有第一个人夸，后面的也跟着上去，一顿猛夸。
弹幕上瞬间一片欣欣向荣。
但是主播做饭的手却停下来。
然后大家发现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就刚刚……自家偶像的丸子，还没下锅汆。
“……”
所以，香味不是从这个直播间里传出来的？
大家分神去看旁边的直播，发现那里已经从单一的揉面变成了用大锅去煎东西——
香味惹人注目，总有人感到好奇，就点了一下江秋秋的直播间，临时去观光了一下。
这让今天下雪心里敲响了警钟，她不能再拖了，要快点做，也得开始炸丸子，弄一点香味出来了。
她今天做的是一道自己的自创菜，蜂蜜肉丸。
煮熟的肉丸加上一些风味调料，然后裹上蜂蜜，稍微汆一下，无论是色香味都是上上之选，她个身边的很多朋友尝过，他们都说这道菜绝了，很有夺冠的希望。
是匹配到了江啾啾，她为了保险，才会做这道菜，没想到——
隔壁竟然这么狡诈，做菜做得那么快，香味析出，一下就把这些人全都抢过去了。
她立马积极了起来，热锅少油，丸字沾着蜂蜜，准备汆丸子。
丸子入锅汆了一会儿，她以为香味能吸引更多的人，但一看右上角，在线人数又变低了。
她心下一沉，把火更开大了一点，这是她研究过的，火开大一点，汆丸子的味道会更香一些。
但观看人员仍旧没有上涨的趋势。
就在这个时候，pk系统突然播报：主播江啾啾已开启食物品鉴，请想要参与pk的会员前往领取江啾啾的食物~
她这个时候连忙出声：“我的丸子也快好了，大家可以先去隔壁直播间领一下菜品，待会儿再来我这里，为我投上一票哦~”
直播间的人愈发少了。
她告诉自己要稳住，自己是老牌主播了，不可能输……
今天下雪沉住气，吸了吸鼻子，想要平复一下心情，就猛地发现，她自己开了直播，这边都共享到了那边食物的味道。
一股带着葱味儿的迷人香气一点一点钻进了她的鼻子里。
她的脑子里都下意识萌生出了一股想吃的欲望。
“……”
不行，今天下雪打起了精神，对方看上去实力强劲，她得发挥出更好的水平来才行。
她压着自己专心开始汆丸子，掌控火候。
江秋秋这边，食物上传基本走到了尾声了，六十张饼，20碗汤被分量摆好，大家可以随意取用。
品鉴时间长达十五分钟，她得十五分钟后才能关掉直播，多的这段时间，江秋秋就端着豆腐汤和葱油饼，带着摄像机器人去了客厅。
“今天终于忙完了，我要和大家一起来吃葱油饼了。”
她用筷子夹起饼，在灯光下，饼上那一点点油光灿灿，为它更添了一分美貌。
329 我绝对不能辜负雪雪！
许久不吃葱油饼了。
咸味的饼，酥香的皮，轻轻咬一口，牙齿与外面的酥皮相交，咔嚓一声，有种吃脆饼的感觉，但脆入口一嚼，又有香软的内里侵占舌尖。一口吃下去，满嘴的葱油香气。
多吃两口饼，再舀上一勺葱花豆腐热汤，细腻滑嫩的绢豆腐是最为解腻的，嘴里的葱香味刚被冲淡一些，再配上一口饼，清汤脆饼，简直就是最佳伴侣。
做吃播的江秋秋没有说太多的话，甚至没看镜头，但就这满足的样子，无端让人生出了无数食欲。
让人不禁想，这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饼，真的这么好吃吗？
当然，这种问题，只有隔壁今天下雪的粉丝们会纠结，是江秋秋的粉丝根本话都不会说，直接就开吃！
雪中飞是美食区主播今天下雪的一枚粉丝。
看他的名字就知道，他是今天下雪的忠实粉丝，毕竟每个终端在联邦直播公司只能注册一次id，取一次昵称，取了就没法子改了。
就这，还愿意当主播关联人的，绝壁是真爱粉。
他爱的不仅仅是今天下雪高超的厨艺、还有她娇软甜的声音、虽然不是绝美但可人的容貌。总之，他已经粉今天下雪两三年了。
和他这样的老粉还有上百个。他们自己组建了一个小群聊，起名为雪花的惊喜，算是一个在主播管辖之外的半官方管理群了。
年会pk群里的人也经历了两三次了，对流程还蛮了解的。
今个pk开始之前，雪中飞和群聊里的人一起约定了，虽然为了投票要去抢隔壁直播间的吃的，但抢了大家绝对不吃！
那会儿怎么说来着——
【我们要坚决维护雪雪！】
【要有点真爱粉的血性吧？我们都是真爱粉了，怎们能朝三暮四呢？】
【吃小雪准备的汆肉丸就可以了，吃，吃它一百个，隔壁直播间是什么！】
【我们要拿出未来美食区排名前……额，反正在前面的主播粉丝的气概来，我们只吃自己主播做的食物！】
至于为什么要做这个决定，这是因为这里算是核心粉丝群了，作为雪雪的核心粉丝，他们要增加自己的核心竞争力！
不管别的主播做的餐是好吃还是不好吃，都不吃，这样就可以全心全意热爱着‘雪雪’，以后跟别人的粉丝一起吵架也可以无脑说雪雪做的菜最好吃！
反正别的也没吃过。
也许这样会错过一些做饭不错的主播，但是——whocare？
——为了爱，我们总是要舍去一些东西的。
——反正也没见过特别吸引人的哈哈哈，雪雪做的菜也不差！
——有旋转餐厅那点味儿，还很创新呢！
这下午，定约的时候，雪中飞也是其中嘻嘻哈哈的一员。
现在么——
限时不限量，那份葱油饼和豆腐汤，他已经抢到了。
白瓷盘，略带点油光的病和飘着白气儿，香味清淡但是有点点诱人的汤。
数据是永远保鲜的，它不会凉，就放在那儿，它会一直散发出葱油的香味，甚至因为隔得近，传感器格外灵敏。
……
太香了，不行！他要让这盘饼和汤消失！不然就要忍不住了！就要辜负雪雪了！他绝对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