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直播间大战
陆凡暂时把直播的声音关闭，让直播间的这些观众听不到他说话，才对王海解释道：“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看样子你被人针对了啊！”
王海摸了摸下巴，像是在考虑着什么，“你说是极影的动作，还是其他人搞得鬼？”
陆凡依旧看着电脑屏幕，直播间的这些观众虽然听不到他说话，但画面还是对着他。
“我刚才以为是极影的动作，但你说的其他人是什么意思？”
“同行啊！”
王海笑了：“你没听说过同行是冤家吗？你作为一个新人主播，一二十天的时间里，就直接冲上了企鹅直播第一热度的宝座，你觉得其他人不会眼红吗？”
“其实我这么想过，但是想不到他们会这么快。”
陆凡没有表现的太震惊，有一句话他挺喜欢，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
直播圈子虽然不大，但其实也是一个小小的江湖。
“我先把直播间的事情处理好，我们晚一点再商量这个事。”
“其实不用和他们罗嗦，”王海提议道，“直接把他们禁言就行了，在别的地方吵可以，但是直播间不能让他们带节奏。”
“我懂。”
陆凡说完后，打开了声音，这时候直播间的讨论更是达到了顶峰！
看来此次水军是有备而来，这就让陆凡更加肯定，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搞他。
上一次他唱蜗牛的时候，也有人对他发出过质疑，不过那一次喷子很少，没有组织而来，完全就是在直播间刷存在感的。
现在就不同了。
陆凡直播间的粉丝挺多，可还是没有把他们淹没，这就说明他们的人数依然不少。
“和极影刚解约，当天晚上就发新歌了，你这么做也太不厚道了吧？”
“我可是知道的很清楚，三年前陆凡为了加入极影公司，想当大明星，连大学都没有读完，就直接退学了。”
“什么人叫做忘恩负义呢？明明是极影把他带入了这个圈子，他现在却舍弃老东家。”
“我到现在都搞不懂，这几首歌有什么好听的？除了会吼几嗓子，还有什么？”
从这些水军的评论就能够看出来，他们一定是说过了集体的训练，专门挑陆凡的几个方面去说。
比如和极影解约的当天就发了新歌，再比如痛斥粉丝吹得太过，这几首歌也就是普通的水平，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好。
作为一个合格的水军，最基本的要求是什么？
你无需无中生有，只需要颠倒黑白，将所有的事实都扭曲，欺骗了众人，获得了舆论，最后就算真相大白，也算是成功了。
直播间的这些水军，似乎正在往这方面发展。
但陆凡的这些粉丝，却丝毫没有被他们影响，反而一个个都十分的起劲，和他们辩论着。
“你们是极影请来的，还是某主播花钱来带节奏的？”
“谁知道呢！反正这群能看起来挺无脑的，说实话要是没有水军的话，网络也挺枯燥的，因为你没有猴戏可以看了。”
“我只想好好的听歌，这群沙币理他们干嘛？直接禁言就完事了！房管呢，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现？”
身为房管的尤勇，此刻正和这些黑子们杀的火热，他原本也想着直接禁言他们，直播间就立刻清净了！
但是他们黑的一点水平也没有，尤勇觉得十分的可笑，必须要好好的教他们做人。
这时候琪琪也早就加入了战斗，发现对方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摸黑行动后，当即在粉丝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陆哥的直播间有人在恶意带节奏，摸黑陆哥的为人和作品，大家给我杀过去。”
琪琪也是个急性子，平时和粉丝们就经常调侃自己是个女汉子，在群里发了消息之后，立刻就得到了群友的回复。
“什么？他们竟敢摸黑琪琪的偶像，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刀哥，赶紧带我们杀过去，他们见识一下你的厉害。”
“在刀哥面前玩这种把戏，这不是班门弄斧吗？”
“给个地址，我现在就杀过去！”
很快，在琪琪的号召之下，又有一批人涌进了直播间，站队陆凡，和这群水军厮杀起来。
琪琪这时候给陆凡发了个私信：“陆哥，我已经让粉丝过来了，你不用让着他们，要不然这些人反而会更加的嚣张。”
对于这一点，琪琪是深有体会，哪怕她是个小小的网红，也受到过这些喷子的荼毒。
随着人数越来越多，弹幕几乎是飞快的滚动，根本就看不清楚每个人再说什么。
但总之互喷对方，那就没错。
高岩照例巡查着直播间的情况，这份工作挺轻松，一般情况下，后台会自动检测，如果出现了异常，他就会亲自过去看一看。
当他在陆凡的直播间，听他演唱的时候，忽然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许多水军涌进了直播间，开启了键来模式，对着他就是一顿输出。
高岩看清楚了内容后，直接就笑了：“网络上正是因为有这些人的存在，环境才变得奇差无比，像互联网刚刚普及的时候，大多数都是理性讨论，即便有些喷子，也都是各自为战，没有形成这样的规模。”
他噼里啪啦的在键盘上打着字：“为了给大家一个清净的直播环境，企鹅直播官方提醒，水军自动退出，不然永久封号处理。”
然后发送了出去。
当他准备上报，顺便清理一下这些垃圾的时候，琪琪的粉丝又涌入了。
“今天似乎又出现了许多新朋友，有一些人对我发出了质疑和谩骂，我不想解释的太多，喜欢听歌，可以来直播间或者去企鹅音乐。
我和极影是正常解约，不存在什么忘恩负义的情况。
你们说歌不好听，我觉得你们说的也挺对，毕竟每个人的审美和口味都不同，有的喜欢民谣，有的喜欢说唱，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直播间的朋友们，《老男孩》已经被电影《青春，有你》选中，成为了电影插曲，感谢张导和电影制作方所有的工作人员。
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我们明天见。”
047、水军头子
因为陆凡接到了刘菲菲的微信，这件事情高岩上报之后，相关部门并没有立刻采取措施，而是直接告诉了徐飞。
他们都知道最近在推陆凡，水军的涌入虽然也有坏处，让某些不知情的路人对陆凡产生排斥心理，但同样的，可以把直播间的热度炒起来。
很显然，工作人员的目的达到了，几乎这次没费什么力气，就让陆凡有了一个更好的曝光。
在陆凡下播的时候，热度维持在3000万，这次是没有人刷礼物的，真实在线人数，比平时多了两三倍。
超过第二名1000万的热度！
但徐飞为了稳重考虑，还是让刘菲菲通知陆凡，暂时下播，避一避锋芒，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经过了这半个多月的直播，徐飞知道陆凡根本就不缺热度，他既然想把陆凡打造成企鹅直播的门面，就必须保证他的正面形象。
所以刘菲菲很快就给陆凡发了信息，陆凡看见后，也不想参与这场战斗，系统已经说了，这是得不到人气值的。
简单的解释了几句之后，陆凡就直接下播了。
王海走到身边，对陆凡道：“我看这次的事情不简单啊！这么多人也没有把对方击败，他们反而还斗志昂扬。”
陆凡刚准备关掉直播软件，才看见琪琪给他发了私信。
他看了内容后，发了一个谢谢过去。
琪琪给他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琪琪回复的很快：“陆哥，我看这是有人安排的，我对这方面有些经验，可以和你说说，你方便留个微信吗？”
陆凡没怎么考虑，就把自己的号码发了过去。
然后关掉电脑，和王海分析这次的事件。
“老王，你怎么看？”
陆凡一开始以为是极影的动作，后来经过王海提醒，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或许真的是有同行在搞鬼也说不定。
“我们都只是推测而已，猜来猜去，还不如直接告诉徐飞，让他去看看怎么回事。”
虽说徐飞不一定能够查出来是什么情况，但总比他们两个盲目的猜测要好。
而且陆凡和王海都能感觉出来，徐飞果真是对陆凡挺看重，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推广。
估计他也不希望陆凡有什么负面影响吧？
“要不我给刘菲菲发个信息？”
“可以啊，等会我去问问公会的朋友，看他能不能透露一点信息。
这次的事件你准备怎么应付？”
王海的手指敲着桌面，问道。
“他们抨击我的地方，都是不属实的啊，企鹅直播给我澄清一下，事情很快就过去了吧？”
王海摇头道：“我看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估计对方这次是下了血本，你没看直播间参与的人挺多，几乎和你的粉丝不相上下吗？”
“到时候再看吧！”
王海说的确实有道理，但陆凡却并不怎么担心，有巨星系统里的作品，这些人再怎么黑，也改变不了陆凡牛逼的事实。
陆凡通过了琪琪的好友申请，然后发了一条消息过去：“谢谢你今天的帮忙。”
“陆哥，不客气，今天这些人都是职业水军，专门靠这个吃饭的，我之前也被他们攻击过。”
琪琪回复的很快，似乎时时刻刻把手机拿在手上。
尤勇也给他发了信息，陆凡这时候才看见。
“陆哥，这些喷子我觉得必须要和他们好好理论一下，所以我没有禁言。”
陆凡：“没事，网站出手了，所以我直接下播了。”
……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似乎已经结束，在许多人眼里，那些水军的话，仿佛是个笑柄。
毕竟每天准时守在陆凡直播间的，都是他真正的粉丝，对于他的情况，早已经摸得一清二楚。
和极影解约出来，其实没什么值得爆料的，而且陆凡和极影公司，都没有发布声明，之前表面上，双方都是和平的态度。
陆凡总得来说也是个新人，如果不是这几首歌出名了一把，谁会去关注他？
这就说明陆凡触碰了别人的利益，才引出了今天的事情。
……
江小北是个职业的水军头子，有时候那些大v会给他发布任务，比如帮某个明星洗白，给某某泼脏水，或者谁的电影要上映了，需要他们去炒热度。
又或者是有的人沉寂在大众眼里太久，找到他们想要自黑，以重新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
总之所有的事情都围绕着娱乐圈，不管是谁，只要给钱就办事。
当然他们也有一定的选择，比如某位演员，一心热衷公益活动，建了一百多所学校，像这样的人就算给他们再多钱，他们也不会去黑的。
一是良心过不去，二是黑不动，受到的损失更大。
除了和某些娱乐大v合作，经常有事干，像江小北这种已经有些实力的，也会自己接活。
例如都是一些十八线的小明星，或者是某些主播，想要火起来，都会找他。
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双方都满意。
这天江小北正在分析最近有没有值得挖掘的新闻，近段时间来，除了某位天王结婚的消息让他们忙了一阵子，之后就没什么别的劲爆新闻值得他们去注意了。
像张浩宁的电影即将上映，公司为了炒热陈柯宇，蔡晗出专辑，自然也找上了他们；但这种事情轻车熟路，某位大v吩咐了几句后，江小北就让手下的人去干了。
这种事情，程序大家都懂，不需要他这个水军头子去做。
正当他挖掘某些明星隐秘事件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干他这一行的，自然许多人都有他的电话，人脉广了，生意才会好。
“喂，你好。”
“请问是北哥吗？我有一笔业务要和你谈一谈。”
对方是个女性，从声音上听起来，年龄似乎不是很大。
江小北没有觉得奇怪，因为他干这一行这么久，几乎什么人都遇到过。
“你好，是我。不知道你要谈什么？”
“……”
“……”
“我没有听错吧？你花10万块钱，就是为了让我去抹黑一个新人主播？”
对方很肯定的回答道：“没错，我就只有这么一个要求，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不能把我给暴露出来。”
048、同行
“你把那个人的资料给我，我先看看。”
江小北没有急着答应，10万块钱不算少，对方用在一个新主播的身上，怎么看都有点不正常。
“可以，我加你微信，把他的情况都发给你。”
对方简单的说了两句，然后挂断了电话，把江小北要的资料发了过来。
“陆凡？”
江小北简单的过了一眼，“以前没怎么听过这个名字啊，曾经还是极影的练习生？”
这份资料挺简单，差不多网络上都能够搜索的到，江小北也没太过关心。
“我和极影还有过合作呢，”江小北忽然笑笑，也在网络上搜索起陆凡的信息来。
“说起来的话，他就是一个小网红啊！”
写了几首火歌，在企鹅直播的热度连连创下新高，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很特别的地方了。
这次的活挺简单的，10万块钱，对付一个曾经的十八线小艺人，按理来说没难度。
但越是这样，江小北越是觉得不能太大意，他能做到这个地步，不是没原因的。
天上没有馅饼掉下来，就算有，也轮不到他来捡。
他给底下的成员发了个信息，调查一下陆凡的情况，确定没什么风险后，再给对方回答。
吩咐过后，江小北暂时没有回复对方。
好在他的成员办事能力还不错，一个小时左右就把陆凡的情况给查清楚了，发给了他。
“陆凡，曾读于洪城大学，父母是普通的工人，还有一个妹妹在帝都念大学。
大一暑假期间，被极影的星探看中，签约后成为了极影经纪的练习生，在公司三年，以团体的名义发布了几首歌曲，但反响平平，于本月解约。
后来在企鹅直播演唱自己的原唱歌曲，突然爆红，成为了企鹅平台的一名人气主播。”
江小北仔细的看了一遍，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只有这些？你都查清楚了？”
他不放心，发微信问道。
“老大，这个人挺简单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名成员信誓旦旦的回道。
“那就行。”
江小北最后的疑虑打消。
“老大，是不是又有活干了？”
“目前还不清楚，等通知吧。”
江小北回了一句，然后又点开刚才那个女孩的微信，说道：“这笔生意我接了，按照行规，你得先付一半的费用，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
对方很快就回了信息：“没问题，我在这上面直接转给你吧？”
“都行。”
对方转了5万块钱过来后，江小北收下了，回复道：“给我们一两天的准备，到时候我会提前告诉你。”
“好的。”
佳佳松了口气，江小北是她能够联系到比较厉害一点的水军了，再高级一些的，她和对方联系不到，而且价钱也更高，用来对付陆凡的话，简直是杀鸡用牛刀，没这个必要。
陆凡的情况她也不是没有调查过，没什么特殊的背景，就是因为在极影待不下去了，公司不再续约，这才跑来企鹅直播。
至于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怨念，肯花10万块钱请水军头子江小北出马，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也是企鹅直播的一名主播。
而且同样是以唱歌跳舞为主，偶尔也会播播游戏，平时的热度在2000万左右。
在企鹅网站，可以算是顶级的水平。
企鹅直播虽然起步比较晚，但因为背靠微信和企鹅这两天聊天软件的缘故，引流很大，加上砸的钱也多，所以也成了国内比较大的直播平台。
只不过热度没有鲨鱼和狼牙稳定，徐飞才想签下陆凡，把他打造成门面，从另一个方面去稳固企鹅的流量。
原本这件事和佳佳没多大的关系，但同行是冤家这句话是没错的。
佳佳之前属于企鹅直播的第一人，其他的主播根本就没有超过她的，网站也很大力的推广。
意思很明显，佳佳的外貌娇好，又年轻，直播的风格挺活泼，放的比较开。
企鹅这么大力的推广，就是想让佳佳火出圈，成为直播届的宅男女神。
鲨鱼和狼牙，都有这种镇场面的人物。
可不管企鹅怎么大力的宣传，佳佳如何卖力的表演，热度最高不会超过2000万，这还是有团队运营的成分在里面。
2000万的直播热度虽然不低，但和顶尖主播还是有差距的，所以说还是没有达到徐飞心中的标准。
这个时候，陆凡刚好加入了企鹅直播，签了合同之后，热度一天比一天要高，再企鹅的宣传之下，热度很快就突破了2000万，没过多久，就直播突破了3000万！
3000万的热度，这是企鹅从来没有过的成绩！
工作人员觉得高兴的同时，佳佳却产生了一股危机感！
以前她的热度在2000万左右，但还是企鹅直播的一姐，这个位置无人撼动，网站也会给她所有的资源。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要被陆凡给夺走了。
而且用的时间不是很长，20天都不到！
尤其是这几天，网站已经停止了对她的推广，所有的资源都给了陆凡！
她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找到了江小北！
在她不能提升的前提下，那么只能对陆凡下手了。
“三年都没有混出名堂的练习生？呵呵，突然就在网络上爆红了？
几天不到的时间，就写了四首歌，还说是自己原创的？你以为你是周天王呢？
我看这些歌要不就是抄袭的，要不就是别人写的，为什么在极影的时候不拿出来，一等解约了，就立刻发了出来？
这也是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必须要向大家揭开你的丑恶嘴脸！”
拨通了江小北的电话，把这一切都和他说了以后，没过多久他就同意了。
佳佳觉得很正常，陆凡只不过是个突然蹿红的主播而已，10万块钱其实能算得上高价了。
江小北准备发起进攻的时候，给佳佳发了一条微信，然后带着手下，杀到了陆凡的直播间，挑了一个合适的机会，直接动手！
“怪不得她舍得花10万块钱，陆凡的直播热度这么高，简直是断了她的财路啊！”
江小北坐在电脑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049、谁干的？
当江小北一声令下，在陆凡的直播间发动乱战的时候，他早已经通知了佳佳，观看这场盛战。
江小北利用两天的时间，把陆凡的一些事情都查了清楚，然后稍微加工一下，变成黑料。
他们的攻击方向大概有这几个点，一是抨击陆凡忘恩负义，和极影一解约后，就立刻发了新歌，在公司的时候却藏着。
二是陆凡为了爆火，竟然书也不念，就签约公司，给社会带来了不良影响的风气。
第二点不是主要的手段，江小北也知道十分的牵强，但没关系，他现在要的就是舆论，等这群不明真相的观众都分辨不清的时候，再抛出一个大杀招，直接把陆凡的人设给打崩。
江小北主要的进攻方向，就是陆凡在公司和学校的事情。
随便找出一个可以操控的点，只要经过了他的加工，那么事情的真相，就会完全的扭曲。
当然了，这只是他计划中的一环，毕竟10万块钱，要让对方觉得花的值得，而他作为一个水军，也必须要有水军的职业素养。
江小北知道陆凡现在是没有经济公司的，就算黑得狠了一些，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等讨论度一起来，陆凡就变成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直播间的乱战，只是第一步而已。
这些成员的战斗力很强，几乎瞬间就占领了直播间的风向，不断刷着之前训练好的话，让陆凡和其他的观众有些措手不及。
江小北盯着屏幕，笑了笑，这种小事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之前是他过分小心了。
“你觉得怎么样？”
他给佳佳发微信。
“还好，看看吧。”
佳佳倒没多大的反应，事情还没办完呢！
她不是不相信江小北的能力，而是不亲眼看到陆凡倒下，她都觉得不安全。
随着加入的水军越来越多，直播间之前和谐的景象已经完全不复存在了，陆凡的粉丝反应过来，也纷纷加入了战斗。
起初江小北并没有太在意，这些都是正常现象，不反击的话，才是怪事。
可是渐渐的，他发现事情似乎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陆凡的这些粉丝，竟然出奇的团结，在水军的搅扰之下，也没有乱了阵脚。
而且反攻的越来越猛烈！
“这……”
江小北眉头一皱，心想难道要在阴沟里翻船不成？
那么多大风大浪他都经历过，这点小事自然很快就被他给压下去了。
他去群里发公告：“对方火力太猛，多来一些人手，直播地址xxxxxxx。”
最终，在江小北的英明指挥和丰富的作战经验之下，陆凡关闭了直播间，这也同时宣告了这场战斗的胜利。
很快佳佳就发来了微信：“这是怎么回事？”
江小北也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但他肯定不能让佳佳知道他的现状，回复道：“我后面还有手段，别着急。”
江小北在这行的名声还不错，佳佳也没有继续怀疑，准备看看接下来的变化。
但……
为什么江小北插手之后，陆凡的直播热度还这么高呢……
这好像反而帮助了他呀……
第二天，陆凡准时上播，这次水军更加过分，他还没开始唱歌，就清一色的带起了节奏，内容和昨天一样。
水军们这样做，就是为了要让那人难以分辨是非的观众，对陆凡产生一个不好的印象，从而加入他们，把陆凡拉下水。
琪琪，尤勇，甚至是今天不上班的高岩，经过了昨天的那一场大战后，也都准时的出现，维护陆凡。
徐飞明白这是有人在搞陆凡，在不清楚真相的情况之下，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先让避一避风头。
于是在刘菲菲的通知下，陆凡又提早下播了。
“他么的，也不知道是谁在搞鬼。”
王海大骂道。
“你不是说问问公会的朋友吗？有没有结果？”
陆凡也觉得无奈，自己还没有踏入娱乐圈，就卷进了这种纷争。
“没有，他说最近都没听到这种事情。其实你和其他的顶级主播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他们有的是游戏主播，而且有一批铁粉撑着，音乐主播大多数也都是女的，粉丝也不是同一类人，你对他们没什么影响，都不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像那些人气一般的主播，数量不少，我那个朋友也没有关注。”
王海也觉得这件事有意思，准确的来说，陆凡现在还没有出道，不可能会得罪人啊。
那些二线主播？
脑子有毛病的才会去和陆凡作对。
因为双方的利益根本就不再同一条线上。
“难道这真的是极影干的？”
陆凡听完之后，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一种可能了。
“别管那么多。你实话告诉我，你在极影的这三年，到底提升了多少，还有多少歌没发出来？”
王海突然转过身，瞪着陆凡。
陆凡“如实”回答道：“在极影的时候，我私下里学习过，有灵感了就记下来，写了不少歌，但我也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喜欢。”
陆凡早就想好了一个完美的回答。
你们不是想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吗？
那就做去吧！
除了我自己之外，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卧槽！”
王海惊了：“这么说来，你还有别的歌没发？”
“有几首。”
陆凡很淡定的点头。
“发出来，打他们的脸。”
“晚点吧，最近有些忙，我还要再完善一下。”
一夜过去，陆凡的人气值已经达到了280万，《老男孩》在新歌榜上，已经和《旧梦》的差距越来越小了。
这些水军虽然在疯狂的带节奏黑他，但同样也给他的歌曲提高了曝光度，使得《老男孩》的数据不断的飙升。
但《旧梦》在逗音实在是太火了，不管男女老少，都会哼几句，《老男孩》想要超过，实在是有难度。
陆凡看了一眼系统，离任务期限还有13天了，看这个样子，这次是要栽了。
吃了早点之后，《青春，有你》剧组打电话过来，路演开始，第一站就是洪城，他们想要邀请陆凡参加！
“我问一句，徐茜会参加吗？”
陆凡想了想，问道。
工作人员回答的很干脆：“会！”
050、第一场路演
“电影剧组又打电话过来了，邀请和他们一起去参加路演，估计到时候要全国跑了，你去不去？”
陆凡客气的挂断了电话之后，对王海问道。
想着接下来陆凡离开后，王海自己一个人要做饭吃，他受到了陆凡的影响，没事也不愿出外面吃了。
而且待在本地，他也没什么事可做，最近他到处在拉投资，但被家里“封杀”，本地圈子没人借钱给他，正一肚子郁闷，和陆凡到处走一走，也正好散散心。
“去！”
王海呵呵笑着，“你是不是想丢下我，一个人去和徐茜大美女相处？”
“你想什么呢？徐茜是大明星，人家好端端的和我相处干嘛？”
陆凡虽然知道王海是在开玩笑，但他的话也太扯淡了。
“天底下的怪事多着，谁知道呢？”
陆凡收拾好之后，给刘菲菲发了个微信，就说这两天有别的事要忙，可能不会上播了。
刘菲菲很快就回了过来，询问道：“陆先生，你是不是因为这几天直播间的事情才这么做的？”
陆凡解释道：“不是菲菲姐，那些水军我根本没放在心上，这几天我确实有事，《老男孩》被张导的电影选中，成为插曲，这段时间我要和剧组成员一起去路演。”
刘菲菲发了两个抱拳的动作，“恭喜恭喜，是张浩宁导演的《青春，有你》吗？”
“是的。”
“我很喜欢徐茜，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帮我向要她一张签名吗？”
刘菲菲很激动，因为她直接发了语音过来。
这……
说实话，陆凡有些为难，我和徐茜也不熟啊！
但有时候这种事情又不好拒绝对方，只能勉强答应了她。
“好的，我试试。这几天我可能不能上播了，你替我向徐总解释一下。”
合同上并没有规定陆凡每天都要直播，只是他最近没什么事，所以一天都没落下。
至于说和徐飞打个招呼，那完全是礼多人不怪的意思。
当然了，陆凡也想知道，对于这次直播间的事件，徐飞会不会采取什么措施？
刘菲菲回道：“最近这两天直播间有些不太平，徐总已经在派人了解情况，看看这一切是谁做的，给你一个清白。
现在你正处于风头上，如果这个时候突然不播的话，估计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要不这样吧，路演的这段期间，晚上你哪怕只是象征性的创唱几首歌，也比完全不上播要好。”
那些水军虽然是在抹黑陆凡，但同样也为他带来了人气和讨论，如果陆凡这两天真的不直播，正好让他们落了口舌，同时也失去了热度。
陆凡想了想，回道：“到时候再看情况吧！如果有时间我就上播。”
“Ok！”
陆凡简单地把事情告诉了王海，“看这个意思，徐飞是亲自出手了。”
“那还用说？徐飞把你签下来，就是看中了你的价值，现在你这个时候被人黑了，这不是和他过不去吗？
省得我们两个茫无头绪的去胡乱猜测，有了企鹅直播帮你调查，不管背后是谁在搞鬼，都不用我们去对付了。”
第二天，陆凡直接来到了洪城大学，电影剧组已经说了，这里是路演的第一站，电影的开头和结尾都是在洪城大学拍完的，所以直接选在这里。
陆凡读完了大一之后，被极影公司的星探发现，在极影待了三年，这个时候，刚好到了他们的毕业季。
上次来看拍电影，陆凡还没什么感觉，最近朋友圈看的多了，他才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你来这么早干啥？”
王海抱怨道：“剧组他们都没来，我们站在这里当傻子啊？”
陆凡嘿嘿笑道：“可以去看看老师同学啊。”
“大家都有电话微信，有什么好看的？”
话是这么说，可王海还是跟着陆凡走向了教学楼。
陆凡的长相挺帅气，王海家里有钱，但两个人都比较随和，尽管只读了一年的大学，和同学相处的都不错。
他们走到教室，才发现来的确实太早了，辅导员和同学都没来……
“我说了让你不要这么早。”王海抱怨道。
好在剧组的人很快就到了，主演们可以不来，但是工作人员必须早些到场。
“你好，我是陆凡。”
陆凡见到了他们，过去打了个招呼。
“你好，你好。原来是陆先生啊，张导他们没这么快过来，你先等一等。”
工作人员很热情，甚至还让人拿了两瓶水给陆凡他们，让陆凡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张导怪不得能够这么成功，除了他专业之外，手下的人也这么随和。”
陆凡感慨道。
“不要想那么多，或许只是因为你的歌被选中，然后张浩宁又让你过来参加路演而已。”
王海倒没有大惊小怪。
渐渐的，到场的人数越来越多，张浩宁，徐茜，陈柯宇等人都到场了。
除了两个主演之外，还有两三个配角，都是影视学校毕业的，在张浩宁大导演的电影里亮相，也算是为以后打下经历。
临近毕业季，洪城大学的学生们也早早的到了学校。
虽然毕业和大一，大二这些学生无关，但毕业典礼必须要他们帮忙。
学生会的干部是整个学校的学生，所以毕业典礼的事情，和所有的学生都有关系。
他们要布置场景，拉赞助，还要商量请哪些艺人过来。
现在《青春，有你》在这里举行第一场路演，学生会这些人那就更忙了。
张浩宁简单的吩咐了两句，确定所有人都到场之后，让工作人员准备开始。
陆凡原本想过去打下招呼，但看见那么多人围在张浩宁的身边，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上午九点的时候，《青春，有你》的路演正式开始，徐茜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穿着白色运动鞋，扎着马尾，打扮的很休闲，正在和慕名而来的粉丝们打着招呼。
相反站在她一旁的陈柯宇，穿着就比较正式了，穿西装打领带，就像是出席什么隆重的会议一样。
陆凡并不是剧组人员，他只不过是临时来唱歌的，所以没有上台。
“陆凡呢？他来了么？”
张浩宁压低了声音，问有关的工作人员。
051、上台
“张导，他早就来了，现在还没到他上台的时间，所以我让他先在台下等着。”
工作人员回答道。
陆凡是他专门打电话邀请的过来的，这是张导的吩咐，所以对待陆凡，他没有怠慢，十分的客气。
“现在活动马上开始了，你还让他在台下干什么？赶紧把他找上来。”
张浩宁连连吩咐。
工作人员一愣，现在让陆凡上台的话，根本就不符合道理啊。
就算把陆凡划分到声乐组，可他也不应该上台。
但现场张导最大，他说的话就是道理，工作人员没有过多的停留，立刻下台去把陆凡请上台。
“陆凡先生你好，路演活动已经开始，你作为这次的活动人员之一，张导让你尽快上台。”
“什么？可现在还没有开始唱歌啊！张导说了现在让我上去吗？”
陆凡觉得实在奇怪。
“是的。”工作人员点头。
王海在一旁提醒道：“人家张导邀请你，你就赶紧过去呗，别耽误了人家的事。”
“那好吧，麻烦你带路。”
陆凡随着工作人员悄悄的走上了舞台，台下的观众突然看见又一个人上了台，倒引起了一阵小轰动。
“诶，那不是我们的同学陆凡吗？”
“什么？陆凡是你们的同学？学姐，我请你喝奶茶，你能不能把陆凡哥哥的微信给我？”
“哈，你不要白费苦心了，像陆凡这样的帅哥，我们只能看看。”
“学姐你说什么，我之前在逗音看见了他的视频，就是单纯的想加个微信。”
“真是这样的话，你这么紧张干嘛？”
“我也在逗音看见了陆凡的视频，没想到他居然和徐茜同台了，真是羡慕啊。”
“我和陆凡是同学，曾经一起打过篮球吃过饭，关系铁得很，如果想要他签名的，来找我，500块钱一张，先到先得。”
“500？王海要是知道了，他会打死你。”
现场乱糟糟的，除了那些大学生，其他人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但没人阻止，要的就是这种气氛。
“张导，这位就是陆凡先生。”
工作人员解释了一句之后，就很默契的退到了一边。
现在是主角们出风头的时候，他可不能掺和在里面。
张浩宁上下的打量了一眼陆凡，然后点头示意，低声道：“你好。”
陆凡有些受宠若惊，张浩宁在电影里，也算得上是大拿了，居然对他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客气，说不紧张那绝对是假的。
但陆凡也没有太失态，微微侧了侧身子，恭敬道：“张导，你好。”
现在路演活动即将开始，他们两个只是简单的打了一下招呼，不能说太多的话。
这个时候，差不多所有邀请的记者都到齐了，台上的这些人开始自我介绍。
虽然大家都认识，但这个程序还是不能少。
“大家好，我是导演张浩宁。”
“大家好，我是徐茜，在电影里饰演青青。”
“大家好，我是陈柯宇，我扮演的是刘春。”
“大家好，我是……”
“大家好，我是……”
台上站了七八个人，只有徐茜和陈柯宇自我介绍的时候，台下引起了热烈的反响，尤其是陈柯宇的那些女粉，十分的疯狂。
在他们都做完了介绍之后，只剩下陆凡一个人时，张浩宁轻轻的碰了碰陆凡的手，提醒他也向大家介绍一下。
陆凡有过这种舞台经验，所以很快就反应过来，对台下那些人说道：“大家好，我是陆凡。”
“陆学长，我爱你。”
“陆凡，加油，你的歌真是绝杀！”
“陆凡，你会唱老男孩吗？”
当这群人得知陆凡是他们的校友后，一个个的竟然十分热情，不管男女，都给他加油打气。
他很帅气，高高瘦瘦，站在台上，和陈柯宇相比也丝毫不逊色，所以这些学弟学妹们都十分的支持他。
又帅又有才，这样的人谁不喜欢？
陈柯宇见到这种情景，有些不快，一直以来粉丝们都是以他为中心，现在陆凡的出现，似乎抢了他的风头。
一个唱插曲的，竟然也能上台来参加路演，真不知道张导是怎么想的。
陆凡只是和大家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这不是他的舞台，那就老老实实的待着，别抢风头。
好在张浩宁很快就把话题谈到了电影上，他简单的说了一下电影的内涵，想要表达出每个人青春路上的一些经历和感受。
其实他是被王浩请来的，才有了这部电影，目的就是为了捧红陈柯宇。
他介绍了几句之后，就把话题交给了徐茜和陈柯宇。
徐茜和陈柯宇正在回答各路记者准备的问题，大部分都是有关电影剧情的，偶尔还会问一下拍摄时的趣事。
这是路演的常规操作之一，稍后这些人会把这些东西发到网上，为的就是要在网络上也保持热度。
如果有更近一步的话题，张浩宁立刻会打断记者的提问。
很快，就到了演唱的环节，这一次两名主演都准备了歌曲，分别作为主题曲和片尾曲。
陈柯宇自然是演唱主题曲，徐茜唱片尾曲，她在影坛的成绩不错，公司决定把她打造成全能艺人，所以也安排了一首歌。
陈柯宇的歌名叫做《青春》，对应了电影名字，女粉们得知自己爱豆要唱歌之后，顿时疯狂的尖叫了起来，嘴里喊着陈柯宇的名字。
有许多人拿出手机，把陈柯宇唱歌的视频给保存下来。
开口演唱。
巨星系统里面有那么多金曲，等陈柯宇唱完之后，陆凡心里直接就给出了评价。
中规中矩，没有太亮眼的地方，也没有很大的硬伤。
这种青春歌曲，写一些抽象性的歌词，然后再配上好点的旋律，一般都不会太差。
但这首歌明显不行，歌词倒是似懂非懂，旋律也很平常了，再加上陈柯宇并不是专业的歌手出道，这场表现实际上是有些不尽人意的。
气息，节奏方面，陈柯宇都表现的很差，也就是普通人的水平。
女粉们可没陆凡这么专业，他们只觉得陈柯宇这一刻简直帅呆了。
052、抢风头
陈柯宇觉得很满意，在现场，他才是独一无二的人气王，而这些粉丝们的热烈反应，正好证实了这一点。
他唱完之后，甚至还走到人群前面，和那些女粉丝们握手，表现的十分亲切。
和第一次新闻上报道的情形根本就不一样，此刻的陈柯宇，就是个一个亲和力十足的明星。
见到他的这种举动，粉丝们更是疯狂的叫了起来，有的女粉甚至当场叫起了老公，陆凡还好一些，蔡晗以前没少遇见这种事情，他已经免疫了。
但台上的其他人，就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好在路演也不是陈柯宇的专场，他表演的时间结束后，徐茜上台演唱片尾曲《有你》。
陈柯宇和众人站在舞台的一边，刚想和张浩宁简单的交流几句，却发现张导正在和陆凡低声交谈。
经纪人李梅叮嘱他，在片场有两个人是千万不能得罪的，必须客客气气的对待，那就是张导和徐茜。
张导的人脉广，而且这一次是专门为陈柯宇出山拍电影，属于圈内有名望的老牌导演，作为晚辈，必须对他客客气气的。
而徐茜是新生代女星里面，最有实力，最有人气的一个，获得影后的头衔，只是时间问题。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凭人气，陈柯宇觉得并不比徐茜低，经纪人之所以这么叮嘱，是因为徐茜的背景深厚，许多大佬都对她客客气气的。
陈柯宇唱完了歌，本来想在张导面前好好表现一下，没想到张导根本就没注意他，而是和陆凡在交谈着，看那模样，似乎聊的还挺不错。
他的脸一沉，瞪了陆凡一眼，随即便去看徐茜演唱了。
一旁的陆凡并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要是他知道陈柯宇因为这样盯上了他，简直欲哭无泪。
张浩宁其实并没有和他交谈，只是叮嘱陆凡待会唱歌的时候投入一些，陆凡诚惶诚恐，连忙低声答应。
对于此时的陆凡来说，张浩宁算得上是大佬了，他恭敬些和张导说话，没什么毛病。
张浩宁又简单的和陆凡说了两句，这一幕正好被陈柯宇给看见了。
徐茜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她的性子活泼，唱这首歌的时候，声音十分的柔和。
《有你》本来是一首青春歌曲，但这首歌是量身为徐茜打造的，有很强的个人风格在里面。
陆凡听着觉得暖洋洋的，毫无疑问，这首歌算是比较成功的。
最起码比刚才陈柯宇唱的要好的多。
有的时候，唱功可以为歌曲加分不少，不同的歌由不同的人来唱，会有不同的味道。
徐茜很快就唱完了这首歌，从现场的掌声分析，的确比陈柯宇要受欢迎很多。
男粉要比女粉稍微含蓄一些，虽然女神就在眼前，可也没有那种大叫大嚷的情况出现。
徐茜唱完最后一句，微微弯了弯腰，然后退到了一边。
现在是唱歌环节，她的表演结束了，该把舞台让给别人。
主持人很有水平夸了他们两个一番，接着便介绍陆凡上台。
“让我们欢迎陆凡带来歌曲《老男孩》。”
主持人说完之后，台下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比刚才陈柯宇、徐茜上台时还要热烈。
两位明星上台，洪城大学的学生们是激动和喜悦，都忙着拍照和尖叫，证明自己对偶像的热爱。
陆凡上台后，掌声尤其的热烈，学生们不是激动和兴奋，更多的是觉得陆凡是他们的校友，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他们无形中也感到脸上有关。
尤其是陆凡的同学们，十分的卖力的鼓掌，生怕别人不知道陆凡和他们的关系。
主要是陆凡平时为人不错，和同学们关系都挺好，所以他们都比较喜欢陆凡。
这样一来，就带动了其他人鼓掌了。
总之现场的气氛十分活跃，陆凡走上台，和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后直接唱了起来。
没用吉他，现场有伴奏。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啊”
“到底我该如何表达”
“她会接受我吗”
“也许永远都不会跟她说出那句话”
“注定我要浪迹天涯”
“怎么能有牵挂”
陆凡唱到这句的时候，全场的观众竟然合唱起来，他们都是年轻人，当第一次听见老男孩的时候，发现原唱竟然是陆凡，于是都是搜索有关的信息。
最后得知这个陆凡就是他们的同学，加上这首歌质量确实不错，陆凡的情绪又比较到位，这些大学生们都很喜欢，私下里不知道听了多少遍。
有些人觉得感同身受，早就将词曲牢牢记住了。
此刻陆凡站在台上演唱，带动了他们的情绪，于是都跟着合唱起来。
“……”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
“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
“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
“看那满天飘零的花朵”
“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
“有谁会记得”
“这世界他曾经来过”
合唱一直都没有停下来，现在不仅是陆凡，就连台上的这些主演，都有些震惊现场的状况。
之前并没有听过陆凡的名字啊，也就是最近在逗音看见过他的视频，难道他现在已经这么火了吗？
要知道，哪怕是刚才的徐茜，也没有这种凝聚力啊！
“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
“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吗”
“任岁月风干理想”
“再也找不回真的我”
“抬头仰望着满天星河”
“那时候陪伴我的那颗”
“这里的故事你是否还记得”
“如果有明天祝福你亲爱的”
陆凡和观众唱完最后这一句，有些惊奇的笑了笑，然后对他们说道：“谢谢大家的喜欢。”
他微微鞠躬，然后很识趣的退到了一旁。
台下的学妹们大叫了起来：“陆凡学长，我爱你，能不能再唱一遍！”
“陆凡学长，过几天就是毕业庆典了，你能来参加吗？”
论长相，陆凡不比台上的这些人差，能够引起学妹们如此疯狂的尖叫，也不算太奇怪的事情。
张浩宁看着这一幕，也笑了起来。
看样子，这次的风头都让陆凡给抢了？
吴信霖这老小子，眼光倒真是不错啊！
“我破例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这次必须要让他好好的请一顿。”
053、老赵
路演很快就结束，所有人觉得心情不错，除了陈柯宇之外。
他觉得这次被陆凡抢了风头，台下这些人的反应很热烈，起码合唱的时候，那种场面很燃。
他自然不知道陆凡是洪城大学的学生，也不知道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这些学生才会唱《老男孩》。
当然了，不只是《老男孩》，如果陆凡接下来继续唱《追梦赤子心》《蜗牛》《挪威的森林》的话，这些人同样会跟着唱起来。
活动结束，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剧组人员陆续离开，陆凡和张浩宁打了个招呼，也准备去找王海了。
“小陆啊，你今天的表现不错，如果中午没事的话，跟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张浩宁很热情的邀请着，作为一个业内声望很高的老牌导演，他没有一丝大咖的架子。
至少陆凡是这么觉得。
张浩宁对他，一直都挺客气的。
但他却想不到，张浩宁竟然会邀请他吃饭，而且听那意思，徐茜这些主演们也会在场。
“张导，我……”
陆凡想拒绝。
他一个人也不认识，去了之后觉得尴尬。
“怎么了？你中午有事吗？”
张浩宁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
“没有。”
“那就这么说定了。”
张浩宁也不管陆凡什么意思，直接就替他答应了下来。
“……”
张浩宁说完之后，然后和工作人员商量准备后面的路演工作，下一场路演站，选在了魔都。
陆凡走下台，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糊里糊涂的答应了张浩宁？
我好像没说要去啊！
他最重要的就是想获得人气值，再把两首歌冲上热歌榜前十，这和他参不参加今天中午的饭局，其实没有多大的关系。
徐茜是大明星不错，张浩宁也是业内鼎鼎有名的导演，但他们两个，好像都不可以帮他完成系统的任务啊。
好歹《青春，有你》帮他变相宣传了一波《老男孩》，再加上张浩宁又的确很热情，陆凡也不好再拒绝。
他走下舞台，徐茜刚好路过，他也没想着要打招呼，毕竟两个人身份特殊，和对方又不太熟。
谁知道徐茜竟然开口了，“陆凡，你好，我在网上听了你的歌，我很喜欢。想不到张叔叔居然把你请来了。”
徐茜今天穿的不是那么正式，倒像是一个普通的邻家女孩，而且和陆凡说话的时候，就像是普通朋友一样很随和，脸上又带着笑容。
陆凡一愣，他想不到徐茜竟然会和他说话，礼貌回答道：“谢谢，你唱的歌也很好听。”
陆凡本来还想和徐茜套套近图，说我很喜欢你的电影，但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和徐茜几乎是同一年出道的，那时候他忙着在极影训练，根本就没时间去看这些新生代演员的电影。
这种违心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尤其是面对徐茜这样毫无架子的明星。
徐茜并没有察觉到陆凡的想法，笑着说道：“这些电影原声确实不错，但我更喜欢你唱的歌。希望有机会我们能够合作。”
“没问题。”
陆凡客套的回答着。
简单的聊了两句之后，徐茜就和自己的经纪人离开了，今天是第一场路演，接下来还要赶飞机去别的城市。
剧组的人员全部离开之后，陆凡和王海和同学们叙了会旧，直到陆凡答应他们下次请客吃饭，他们才肯让陆凡离开。
期间，陆凡自然受到了一些女同学和学妹们的热情对待，好不容易才脱身。
“你还是这么受欢迎。”
王海喝了水，脸上有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还不是你这个王八蛋忽然提起来的么？对了，张浩宁导演要请我吃饭，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陆凡瞟了他一眼，然后说起了正事。
“你别管他什么意思，难道他还会吃了你吗？”
王海不以为意，但接着又思考起来，“对啊，他对你也太热情了吧？我刚在台下的时候去看了一下，这部电影的原声全部出来了，除了你们三个之外，还有两个人，好像今天都没到场。”
“难道张导是专门邀请我的？刚才又说中午请我吃饭，有些不太对啊。”
陆凡觉得真是奇怪。
“今天中午再看看吧，他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两人商量好之后，刚要走出校门，忽然后面有人叫住了他们。
“陆凡，王海。”
两人转过头，发现竟然是他们的辅导员老赵，原本陆凡两个打算去看看他的，却发现他不在办公室。
“老师！”
陆凡走过去，态度很恭敬。
当初陆凡入学的时候，什么都不懂，老张可帮了他不少忙。
“老赵，这么久不见，你越来越年轻了啊。”
王海就要显得随意一点，直接掏出了一包烟，拿给老赵。
老赵五十多岁，人精神的很，因为比较和善，与同学们的关系都不错。
“陆凡啊，你出息了。”
老赵先和他点点头，然后又把王海的烟推了回去，板着脸道：“你这是干什么？”
王海忍住笑，说道：“这里没人，你赶紧拿着吧，我知道你的瘾很大。”
老赵被他一说，有些不好意思，接又不是，不接又不是。
王海趁没人注意，立刻把烟塞进了他的衣服里。
王海第一天来学校报道的时候，在角落抽烟被老赵给发现了，他为人比较豪爽，给了老赵一根。
老赵美滋滋的抽了起来，后来两人才知道双方的身份，所以王海才清楚老赵喜欢抽烟，只不过平时藏的比较好。
“老师，你突然找我们，是有事吗？”
陆凡装作没看见刚才的这一幕，赶紧转移话题。
老赵若无其事的把烟收好，给了王海和陆凡一个你们两个小子还不错的眼神，然后解释道：“
是这样的，马上就是毕业典礼了，这是新校长上任的第一次典礼，他十分的看重，搞得比较隆重，邀请了不少有名气的校友参加，其中也有不少明星。
学生会寻思着你最近挺火，所以想要你参加，今天刚好你在，所以我过来问问。”
054、抢人
洪城大学马上要举办毕业典礼陆凡是知道的，作为赣省的一所重点大学，出了不少名人。
所以每一年的毕业典礼，校方都会邀请从学校毕业的知名人士参加。
被邀请的人要么在某一领域有很高的成就，要么名气很大，总之被邀请参加的，都不是普通校友。
按照道理来说，陆凡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网红歌手，校方居然也邀请了他，倒是让他有些意想不到了。
“老师，毕业典礼在什么时候？”
陆凡当然不会拒绝，到时候如果有本地的电视台来报道的话，对他是一个很好的宣传。
“时间定在了6月27号，但是为了防止意外，你最好是提前一点来。”
老赵和陆凡他们走到了偏僻的角落，看见四周都没什么人，拿出一根烟，又递给王海一根，美滋滋的抽了起来。
陆凡心想也不知道这次的路演要持续多久，今天中午和张浩宁吃饭的时候，顺便问问他，如果不行的话，请一天假应该也没问题。
“好的，老师，到时候我一定准时过来。”
陆凡还是答应了。
老赵点点头，“这次邀请的人挺多，也会有其他的歌手到场，都是校友，你好好的表现。”
“我知道了，老师。”
“王海啊！这一届也是你们的毕业典礼，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也和陆凡一起来吧！”
老赵吐出一口烟，说道。
“到时候再看吧！”
老赵又和陆凡两个寒暄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他们去出租屋休息了会，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去赴宴。
张浩宁早就让工作人员联系了陆凡，在百川大酒店吃饭。
额，王海家的产业。
“我要走了，你去吗？”
“我去那里干嘛？人家是请你，又不是请我。”
“你这个少东家不去看看吗？”
陆凡笑着说道。
“不去！”
这种场合，王海也确实不太方便一起出席，陆凡只能一个人坐车前往百川酒店。
到了酒店后，陆凡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找到了张浩宁他们。
饭桌上的人很多，徐茜，陈柯宇，还有那些配角们都在，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些陆凡不认识的人在。
陆凡和他们不熟，也不认识他们，叫了声张导之后，只能和他们点头示意，算是打过了招呼。
有许多人都很礼貌的回应着，徐茜笑着说：“你好啊。”
陆凡经过和徐茜短暂的相处，知道这个女孩子实在是热情，回应道：“你好。”
饭桌上，许多人都在聊着剧组的趣事，众人都笑了起来，陆凡一句话也插不上，只能尴尬的笑着。
好在很快张浩宁接过了话题，简单的说了几句题外话后，便开始介绍以后的行程。
“今天第一次路演还算成功，几位主演和相关的工作人员，你们都辛苦了，我敬你们一杯。”
其他人见张导这么客气，纷纷站起来，说这一切都是应该的，还有的说着感谢张导的话。
“今天下午两点，我们直接飞去魔都，那边已经把相关的工作都做好了。”
“好的，张导。”
“没问题。”
张浩宁说完之后，又问陆凡：“小陆啊，你下午没什么别的事吧？如果没有，就和我们一起去魔都吧。”
陆凡想不到他们的工作安排，居然会这么紧，好在下午确实没什么别的事情，点头说道：“张导，我下午没其他事情。”
“那就行。”
陈柯宇想不通为什么张浩宁会对陆凡这么关心，按道理来说他并不属于剧组的人员，就算是因电影原声的事情，跟着来参加路演，可为什么又要邀请他去魔都？
其他的音乐人也有的被选中了电影插曲，也没见他们来到现场啊？
张浩宁说完之后，陈柯宇的经纪人李梅忽然起身，走到陆凡身边，笑道：“陆先生，我是小宇的经纪人李梅，我敬你一杯。”
陆凡赶紧起身，说道：“你好。”
李梅也不在意陆凡端着的是饮料，笑道：“听说陆先生最近正在和我们天宇谈合作，希望这件事能成，到时候小宇和你就是同事了。”
陆凡知道陈柯宇是天宇的，所以李梅知道这件事也很正常，“如果真是这样，那时还要请李姐多多照顾了。”
张浩宁这时候突然笑道：“你们天宇也想签下陆凡吗？”
李梅精明的很，一下就听出了话里的意思，问道：“张导，听说你的酒量不错，我敬你一杯。”
“原来是位女中豪杰啊。”
“张导，刚才你说我们天宇也想签下陆凡，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李梅直接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白酒，把陆凡看的懵了，这位李姐这么厉害的吗？
陈柯宇倒是表现的很平常，似乎这种场面他看得多了。
张浩宁也没有隐瞒，因为吴信霖早就跟他说了，除了他们企鹅之外，其他的两大唱片公司也都想把陆凡给签下来。
这在他们圈子里不算秘密，也就是李梅这段时间一直陪着陈柯宇拍戏，所以才不知道。
“看不出来，你对陆凡还挺关心的。”
张浩宁笑了一声，然后又倒满了白酒，做了个请的动作，把酒喝光。
李梅会意，笑了笑，也倒了一杯，然后喝光了。
“痛快。”
张浩宁大笑，难得有人这么尽兴的陪他喝酒，所以直接把话说了出来：“除了你们天宇，企鹅和丽金都看上陆凡了，你可以打电话问问王浩，至于到底签哪家，那就要看陆凡的了。”
饭桌上的都不是普通人，除了陈柯宇和徐茜之外，剩下的那些男二女二们，都是从专门的影视学校毕业的，其中还有北影和上戏毕业的。
要不然不可能在张浩宁的电影里面饰演重要角色。
他们听张浩宁说三大唱片公司竟然要抢着签下陆凡，脸上都十分的震惊！
丽金，天宇，企鹅这三家公司在唱片行业有多大的分量，他们作为圈内人，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想不到陆凡竟然这么受欢迎？
陈柯宇的表情也变得十分奇怪，三大唱片公司要抢着签下陆凡，这是什么操作？
055、吴信霖
李梅的确是不知道陆凡有这么抢手，她也是受了音乐总监吴天明的托付。
吴天明知道陆凡的《老男孩》被选中了电影原声，而李梅刚好又陪着陈柯宇在拍这部戏，所以才想让李梅牵线搭桥，看能不能把陆凡给签下来。
现在从张浩宁的口中得知，企鹅和丽金也想签下陆凡，这可就让她意想不到了。
“张导，你和我们王浩老师是好朋友，陆凡这么好的苗子，你忍心被别人签走吗？我看你应该帮帮王浩老师。”
李梅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但又有一些认真的意思在里面。
“别，这个忙我可帮不了，实不相瞒，企鹅的吴信霖也是我的好朋友，他也托我帮他签下陆凡。
可陆凡和我非亲非故，我也不能决定别人的想法，他想和哪家公司签约，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主。
其实之前老王就给我打电话了，但这件事我两不相帮，你以其和我说，倒不如好好和陆凡去谈。”
两边都是朋友，张浩宁当然不会参合到这里面来，他可以帮忙牵线搭桥，但是陆凡到底想和哪家公司签约，那就和他无关了。
其实这一切陆凡早就知道，王海帮他分析过，并且已经验证了，丽金，天宇都打了电话过来，只剩下企鹅还没有动静。
但是听张浩宁刚才的意思，企鹅应该还在准备之中，是绝对不会错过这次行动的。
既然张浩宁话都这么说了，李梅知道通过他签下陆凡，那是不可能的了。
和张浩宁又开了几句玩笑，然后李梅准备把重心都放在陆凡身上。
只要能让当事人点头，那比什么都有用。
“陆先生，我们加个微信，说不定以后有事还要请你帮忙呢。”
现在人多，李梅也不方便和陆凡谈事。
这个要求不过分，陆凡也不好拒绝，只能拿出手机，两个人加了微信。
下午还要去魔都，吃完了饭后，张浩宁让大家去房间稍微休息一下，然后再去机场。
“小陆啊，你来我房间一趟，我有话和你说。”
张浩宁喝了许多酒，不过一点醉意也没有。
陆凡一愣，这……
其他人也觉得匪夷所思，陆凡不是演员，很显然张浩宁叫他去房间，绝对不是讨论剧本。
两个男人这是要闹哪一样？
看着陆凡帅气的脸庞，在场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古怪。
平时也没听说张导有特殊的嗜好啊。
陈柯宇却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我就说张导为什么对陆凡这小子这么关心，原来是看上他了！
理解到这一层的关系，陈柯宇对陆凡的意见就不那么大了。
原来是走后门的，没什么了不起。
大家心里奇怪归奇怪，可谁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张浩宁导演的身份不一样，他们也只能装作没听见。
察觉到众人的尴尬，徐茜突然笑了一声，说道：“张叔叔，我有些表演方面的东西不太清楚，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请教一下。”
张浩宁二话没说，立马答道：“可以，你跟陆凡一起来吧。”
“谢谢张叔叔。”徐茜眨眨眼，笑道。
张浩宁这时候突然反应过来，问道：“诶，不对啊！现在你还有不懂的问题吗？”
作为新生代最有实力的女演员，徐茜的功力那绝对是过关的，如果更深一步的东西，那就要靠她慢慢摸索了。
这就需要日积月累的经验，谁也帮不了她。
“我想听听张叔叔的意见嘛！”
徐茜跟着陆凡一起去，总算平复了大家的疑虑。
张浩宁走在前面，陆凡和徐茜在后面跟着。
“谢谢你。”
陆凡忽然低声说了一句。
“什么？”
徐茜看着他，问道。
“谢谢刚才给我解围。”
陆凡不傻，张浩宁的话和大家的表情，让他联想到了某些事情。
徐茜露出一个笑容，说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真的有问题要问张叔叔。”
陆凡知道她这是在缓解自己的尴尬，也就不再继续说了。
到了房间，张浩宁让陆凡和徐茜坐下，然后拨打了一个号码，对方接通后，张浩宁说道：“老吴，你赶紧过来，人我已经叫来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你自己了。”
那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只听张浩宁回道：“剩下的事情我可不管，你和老王都要我帮忙，这个忙我帮不上，也帮不了。”
“……”
“行了行了，你赶紧过来吧！”
张浩宁挂断了电话，对陆凡说道：“小陆，你在这里等等，马上就有人来找你。”
通过判断，陆凡知道张导口中的老吴，应该就是企鹅娱乐的。
怪不得企鹅一直没打电话过来，原来是安排了这一手！
“好的，张导，我想问问不知道来的是哪一位？”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别紧张，是好事。”
说完后，张浩宁和徐茜走到一边，讨论表演去了。
很快，敲门声响起，陆凡起身说道：“我去开门。”
门外是个高大的中年男人，一见到陆凡开门，就像是认识他一样，立刻就笑了起来。
“你是陆凡吧？我是企鹅娱乐的音乐总监吴信霖。”
“你好吴先生，我是陆凡。”
还没进屋，张浩宁就直接喊道：“老吴，你动作挺快的啊！”
“我就在旁边的咖啡馆，走路5分钟就到了。”
吴信霖进屋之后，徐茜起身准备告辞，张浩宁笑道：“你这小妮子，是怕那些人误会我吧？我就说你还有什么不懂的，需要来问我。”
他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在饭局上那些人的神情自然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像他这种年纪和身份，已经不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了。
只要不对他的生活造成影响，他也懒得去解释。
徐茜假装听不懂，说道：“张叔叔，你在说什么啊？我真的是有问题向你请教，现在我清楚了，那就不打扰你们谈事了。”
和屋内的三人打了个招呼，徐茜很识趣的走了出去。
张浩宁嘿嘿笑着：“这丫头心眼倒好。”
“是啊，她可没有徐老那种臭脾气。”
吴信霖点头赞同，然后对陆凡道：“陆凡，今天我找你呢，是想谈谈签约合作的事情。”
056、版权归属
“吴先生，其实这件事你直接让工作人员和我联系就好了，何必亲自过来呢？”
陆凡客气了一句，不过话说回来，企鹅音乐的总部在鹏城，吴信霖作为音乐总监，此刻出现在洪城，如果专门是为陆凡来的，那确实是比较看重他了。
吴信霖坐在陆凡的对面，喝了一口茶，说道：“工作人员有的事情说不清楚，我想还是我亲自和你说比较好。
再说了，你最近这么火，肯定也有其他音乐公司给你打电话吧？”
他的性子比较豪爽，所以说话也没有那么拐弯抹角，而是直接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老张已经说了，天宇的老王也托付老张想把陆凡给签下来，不过老张夹在中间，左右都帮不了，索性谁也不管。
而且老张也不一定能够帮得上忙，陆凡想要签约哪家唱片公司，这是他自己的事，谁也做不了主。
吴信霖确实看上了陆凡，所以他亲自从鹏城飞了过来，想要和陆凡当面交谈。
“是的，丽金和天宇都打电话来了，开出的条件我觉得还可以，但我并不想和他们签约。”陆凡回答道。
吴信霖当场就乐了，看这个样子，其他两家公司和陆凡谈的应该不是很顺利啊！
“那你直接和我们企鹅签约吧，我相信我不会看走眼，你加入了企鹅娱乐，绝对有机会大展拳脚的。
而且企鹅娱乐不只是制作唱片这么简单，底下同样有导演和演员，将来你在音乐方面获得了成就，想要走演员的路子，同样也可以的。”
这是企鹅娱乐的优势，在有钱有流量的情况下，作为一个艺人发展起来确实要比其他人快一些。
陆凡道：“吴先生，我现在暂时没有想那么多，只要能够把歌唱好，那就很满足了。至于演戏，拍戏之类的，我也不是专业科班毕业的。”
“诶，我们华夏有那么多半路出道的影帝，他们难道就是专业科班毕业的吗？你的外形不错，只要下点苦功，当个演员没什么问题。
话题扯远了，这些事情我们还是以后再说，你只要答应加入企鹅音乐，我可以向你保证得到的资源比一般的新人要多。
我和上面说好了，签约费480万一年，总共是5年，期间所有的商业收益五五分成，但是你所有的音乐版权，必须归企鹅音乐。”
作为一个新人，吴信霖帮陆凡争取到了这种条件，确实算是不错的。
因为在外人的眼中，现在的陆凡的确就是一个突然爆火的网红歌手而已，今后他会不会再继续火下去，这一点谁也说不准。
企鹅的福利和天宇差不多，就是每年的签约费大概多了180万，合约年限变成了五年，但同样要陆凡所有的音乐版权，这辈子都是属于他们的。
呵！
陆凡听完后，心中暗暗摇头，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句话果真是没有错的。
一年好几百万，听上去倒是不错，但每一个zb家都不是做慈善的，他们这么做，有他们这么做的道理。
如果在这十年期间，陆凡有一首歌突然爆火，成为了现象级的作品，又或者是成为了大家眼中的金曲，那么这2400万的签约费，就算是回本了。
在华夏，一首歌挣个一亿的事情也有，zb家们只要把这些作品的版权牢牢握住，长期来看是怎么都不会吃亏的。
反过来看的话，现在也只有丽金唱片的条件比较符合陆凡的要求了。
合约年限相对于这两家唱片公司来说比较短，而且在合同有效期内，唱片公司才有权使用陆凡歌曲的版权。
如果合约到期，陆凡不再选择和他们续约的话，那么丽金就没有权利再用陆凡的歌曲了。
吴信霖见陆凡一直不说话，知道他肯定对合同中的某些东西不太满意，于是说道：“当然了，这是上层领导给出的条件，如果你还有什么觉得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可以提出来。”
吴信霖笑了笑，说道：“这一次既然是我亲自过来，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我能答应的地方，也一定会答应。”
既然吴信霖这么说，那陆凡就把自己不满意的地方直说了：“吴先生，合约年限太长，而且贵公司想要我音乐的永久版权，我不能答应。”
陆凡还是那句话，他现在并不在意签约费的多少，只要能够出名，以后赚钱那绝对会很容易。
再说了，对陆凡他们一家子来说，一千万和一个亿，好像没有很大的区别。
——反正按照他们的生活习惯，一辈子也用不完。
陆凡只看重两点，合约年限和版权归属。
吴信霖听后也没有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对陆凡道：“陆凡啊，今天我到这里来就是想为了把你给签下来。
主要是我能够做主的地方，我绝对会答应你的条件。你说合约期限太长，我们可以重新商量。
但是版权归属的问题，这个是公司成立以来的规矩，不只是你，所有人都是这样的，这一条无法更改。”
陆凡也很认真地回答道：“吴先生，丽金和天宇给出的条件，其实我都觉得很满意，唯一就是版权归属和合约年限太长我接受不了。
首先感谢你能前来亲自和我面谈，但这两件事情，我确实不能接受，要是不行的话，那就算了吧。”
张浩宁坐在旁边，一直都没有开口，见两人谈不下去，这才说道：“陆凡，现在的市场就是这样，丽金和天宇都给你打了电话，想必你也清楚。”
陆凡点头说道：“张导，吴先生，感谢你们两位的赏识，但这种条件我确实难以接受，如果接下来五年，我所有的音乐版权都永久归企鹅娱乐的话，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吴信霖的脸上满是失望之色，他从企鹅娱乐成立以来，就担任音乐总监，知道所有的条件都好商量，唯独版权归属问题，公司方面绝对不会让步。
除非你直接发在华夏音乐网上，做一个独立音乐人，所有的东西都和企鹅娱乐无关，只通过这个平台发行。
“难道我们就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了吗？我们可以从价格上面再谈一谈。”
吴信霖确实挺看好陆凡的，所以才会亲自从鹏城赶来这里。
“吴先生，我实在是很抱歉。”
057、来一发十连抽
陆凡离开后，吴信霖的表情确实很失望。
他来的时候信心满满，但也想不到，竟然签不下陆凡。
而且陆凡的意思，不管是企鹅还是天宇，都是因为合约年限和版权的问题，才没有谈拢。
那么这么说来，国内三大唱片公司，是都容不下陆凡了？
张浩宁倒是没什么痛惜的意思，这种事情也强求不来，而且音乐不是他的专业，他看不出什么来。
“你干嘛不直接告诉他，这次他能够参加电影的路演，《老男孩》能够这么顺利的选上电影插曲，其实都是你的功劳？”
张浩宁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说道。
“算了。”
吴信霖摇摇头，“他要是不想签约企鹅的话，说这些反而会增加他的心理负担，到时候双方就更尴尬了。
偏偏他提出来的两个问题，都是公司不能让步的。你知道的，企鹅创立华夏音乐网，就是因为歌曲版权太贵了，所以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
如果不能把版权握在手里，这就和企鹅创立的目的相悖了。”
张浩宁笑了笑，“他家里的情况不是很好，现在一年给他开出480万的签约费，他居然因为版权和年限的问题不答应，看来这也是个有想法的年轻人啊！”
“所以我们三家唱片公司都想抢着把他签下来，要不然凭一个新人，怎么可能一年有那么多的签约费？
他现在出的四首歌都不错，尤其是那首《挪威的森林》，那段吉他solo，我们这几个人都无法想象会是他弄出来的。”
“好了，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接下来的路演就不用他参加了吧？”
“反正你也没什么损失，如果不碍事，他想参加就让他去吧！”
……
陆凡离开张浩宁的房间后，工作人员专门给他开了一间房，让他休息。
下午两点就要去魔都，赶回出租屋是来不及了，陆凡只能给王海发微信，告诉他今天下午的行程。
“我2点钟要去魔都，你去不去？”
王海很快就回了信息：“去！”
陆凡把航班信息发给了王海，然后又把和吴信霖的谈话告诉了他。
“企鹅也要你的永久版权？合约年限是五年？”
王海听完后，回道。
“对。”
“既然是这样，你怎么考虑？我看三家都不会在这两个问题上让步，这么看的话，丽金的合约倒要好一些。
你的想法是什么？是决定继续在这三家里面考虑，还是看看别家唱片公司？”
“版权我不能给别人！”
……
离出发还有一个小时，陆凡进入系统，人气值已经涨到了280万，看数据的变化，似乎已经没有前几天涨的快了。
陆凡估计应该是逗音的点赞量达到了饱和，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然后他又去企鹅音乐看了看排行榜，《老男孩》还是没有超过《旧梦》，离热歌榜前十还有二十多位的距离。
其他的歌曲，那就更不要说了。
想要进入热歌榜前十，差的更远。
“这……有些困难啊！”
现在还有10多天任务就要结束了，到时候如果没完成的话，就要扣除某一方面的数值。
以目前的这种情况，两首歌进入热歌榜前十，根本就不可能啊！
“就看看这次路演能不能够有些效果，《青春，有你》也会大力的宣传，到时候上映，应该也可以为《老男孩》带来一波热度。”
“手里还有一首歌没发出去，挺不错的，可就是没有合适的宣传机会，达不到爆炸的效果。短时间想要冲上去，也不太可能。”
“280多万的人气值，要不抽一波，看看系统会不会变相帮助一下。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完美了。”
陆凡暂时还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方法，能够快速冲上热歌榜，就看系统抽奖能给出什么了。
“留80万人气值，应对各种突发状况，剩下的200万，全部抽了！”
壕气！
事实证明，有的东西来的太容易，确实不会被人珍惜。
比如最开始的时候，陆凡连一万人气值都觉得很多，有时候舍不得去用，因为攒起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现在居然要花200万的人气值去抽奖，这是他以前绝对不敢想象的。
“要不来一个十连抽吧，就选高级的，看看效果怎么样。”
陆凡调出巨星系统之后，来到了抽奖界面，然后选择高级抽奖。
初级抽奖花费5万人气值一次，高级20万人气值，特级50万。
根据系统的介绍，抽奖级别越高，获得奖品的质量越高。
之前陆凡人气值不是很多的时候都是选择初级抽奖，抽中的那些技巧和音乐之类的东西，他还算是满意。
现在选择高级抽奖，而且还是十连抽，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太差。
他的手触碰了一下，那个十连抽的按钮，指针飞快的在抽奖圆盘上转动起来，然后慢慢的停下。
“宿主，很抱歉你本次没有抽中任何物品，欢迎下次继续。”
“宿主，很抱歉你本次没有抽中任何物品，欢迎下次继续。”
“……”
“……”
“恭喜宿主，本次抽奖获得唱功值1点。”
“恭喜宿主，本次抽奖获得演技值1点。”
“恭喜宿主，本次抽奖获得演技值1点。”
“恭喜宿主，本次抽奖获得歌曲《祝你一路顺风》。”
“宿主，很抱歉你本次没有抽中任何物品，欢迎下次继续。”
“恭喜宿主，本次抽奖获得摄影技巧（入门）。”
陆凡傻了眼，他没想到高级抽奖的中奖率竟然也这么低，似乎比初级抽奖还要低一些。
这好像还没有直接用钱购买划得来啊！
不过抽中了三点数值，他的心里还稍微好受了一些，因为在巨星商城里面，不管是唱功值还是演技值，1点都要100万的人气值才能购买。
一下子抽中了3点，虽然暂时没有很大的作用，但依旧是赚了。
更何况还有一首歌，和一个摄影入门技巧，总共加起来的话，应该是赚了100多万的人气值。
他把摄影技巧和数值全部加上去之后，然后听了一遍《祝你一路顺风》，立刻就笑了出来。
“这好像是为我在毕业典礼上，专门准备的啊。”
058、祝你一路顺风
《祝你一路顺风》这首歌很快深深的烙印在陆凡的脑海里，对于这首歌的每一处细节，陆凡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那一天知道你要走”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
“当午夜的钟声敲痛离别的心门”
“却打不开你深深的沉默”
“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后”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
“当拥挤的月台挤痛送别的人们”
“却挤不掉我深深的离愁”
“……”
“当你背上行囊卸下那份荣耀”
“我只能让眼泪留在心底”
“面带着微微笑用力地挥挥手”
“祝你一路顺风”
“当你踏上月台从此一个人走”
“我只能深深地祝福你”
“深深地祝福你最亲爱的朋友”
“祝你一路顺风”
旋律抓耳，歌词也很符合毕业离开时的情景。
“看来系统还是挺靠谱的，在特殊的时间，特定的环境之下，这首歌绝对会引起很爆炸的效果。”
“不过这个摄影技巧给我有什么用啊？上次的象棋入门技巧就已经让我觉得匪夷所思了，没想到这次更加离谱。”
对于象棋，陆凡还知道一点，一些基础的知识，他都是知道的。
但是摄影这个东西，他就半点都不理解了。
这是有钱人玩的东西，陆凡家境普通，虽然温饱不愁，却没有闲钱来玩这个。
“算了吧，这个入门技巧，好歹也值十万人气值，总比什么都没抽中好。”
陆凡一个人在房间，脑子慢慢静了下来。
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和张浩宁非亲非故，就像王海说的，别的音乐人都没有出现在电影路演的现场，他能够破例一起参加活动，其中应该有别人的帮忙。
“我能够参加电影路演，估计是因为吴信霖的功劳，拒绝了和企鹅音乐签约，我看也没有必要和他们继续待下去了。”
刚才在饭桌上的时候，陆凡加了张浩宁微信，他也没有耽搁，直接拿出手机，随便编了个理由，和张浩宁说有其他的事情，所以去不了魔都。
张浩宁在娱乐圈混了大半辈子，如何能不知道陆凡心里是怎么想的？
估计也发现了这件事其实和老吴有关，拒绝了他之后，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才编了个借口。
“陆凡，如果你的事不要紧的话，那你就和我们去魔都吧。工作人员已经把你的机票给买好了。”
刚才老吴离开的时候已经说了，他比较看好陆凡，不管最后能不能够签约企鹅，路演的事情既然安排了，那就一直让陆凡跟下去。
张浩宁再次挽留了一下，如果陆凡真的有重要事情，那就只能让他离开了。
说实话，陆凡其实挺想去魔都参加活动的，这次电影是天宇投资的，在网络上的声势很大，宣传那是相当的到位。
这一切都是为了捧红陈柯宇，陆凡还有十多天的时间就到系统规定的任务期限了。
按照这个势头发展，如果他不去蹭一蹭徐茜和陈柯宇的热度，估计这个任务很难完成了。
到时候随便扣掉几点数值，那就是几百万的人气值了。
他火到逗音上面去了，也才获得了200多万的人气值，如果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而被扣掉数值，那真是哭都没地方去。
像唱功、演技值还好一点，如果被随机扣了魅力值，那1000万人气值都买不回来！
“好的，张导。”
陆凡最后还是答应了张浩宁。
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张浩宁让这些人出发前往机场，剧组有专门的车子，所有的时间都是规划好了的，所以他们一点也没有觉得忙乱。
到了机场，陆凡四处张望，终于在候机厅的某个位置上发现了王海的身影。
陆凡没有过去，而是发微信告诉王海自己已经看见了他，王海收到微信后，也站起来四处看了一下，发现了陆凡的位置。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都坐下。
……
从洪城飞去魔都，其实要不了多久，陆凡在飞机上休息了一会儿，很快就下了飞机。
机场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在等着他们，张浩宁指挥大家去酒店休息，第二场路演在晚上9点。
陆凡有些疲惫，再加上9点的时候，电影又要路演，决定今天晚上不直播算了，他和刘菲菲发了个微信后，和剧组人员前往酒店。
王海知道他们入住酒店的地址，所以也跟在后面。
到了房间之后，陆凡直接在直播间的标题上写了今天有事停播，望转告。
没过多久，尤勇就发信息过来了。
“陆哥，听说你今天在洪城大学参加《青春，有你》的路演是吗？真特么可惜，我当时在考试，不能去看你和徐茜。”
陆凡回复道：“没什么，学习要紧，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以看见徐茜。”
尤勇：“陆哥，你今天为什么不直播？难道是因为那些水军的事情吗？”
陆凡：“我到魔都来了，晚上还要路演，没时间直播。”
尤勇：“陆哥，你如果有事的话，可以直接吩咐我，我对付那些键盘侠，还是有一手的。”
陆凡发了个捂脸笑的表情过去，回道：“我估计对方是有准备的，要是正面和他们硬刚，我估计没多大的作用。”
尤勇：“难道陆哥有更好的办法？那天晚上我看陆哥的样子，就知道有对付他们的手段。不过陆哥你不用直接说出来，到时候需要我做什么，直接和我说就行了。”
陆凡：“……”
这都是哪跟哪啊？
我现在连背后是谁在搞我都不知道，我能有什么对付那些水军的办法？
尤勇有些兴奋，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陆哥，那个我能和你商量个事不？”
“什么事？”陆凡没有犹豫，直接问道。
他和尤勇只见过一次面，根本算不上有多熟，但尤勇这个人挺热心，直播间的大战，出了不少力。
先不管尤勇有什么事情让他帮忙，只要能够帮得上的，而他又不会觉得为难，答应尤勇也没事。
“那个……徐茜一出道，我就很喜欢她了，她的电影我都看过，听说她最近要出音乐专辑了，我很期待。
是这样的，你和她一起路演，到时候你能帮我问她要个签名吗？”
尤勇发过来一大段话，后来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妥，又发了一句：“如果陆哥你觉得很为难的话，那就算了。”
059、重新选择目标
要不是尤勇这么一提醒，陆凡差点都忘记了和徐茜要签名的事情。
之前答应过刘菲菲，帮她要到徐茜的签名，但一两天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陆凡竟然忘了和徐茜说这个事。
虽然陆凡没有和徐茜深入的交流过，不知道她的为人怎么样。
但是经过短暂和徐茜的接触，发现她的性格脾气好像还不错，一点也没有那种大明星的架子。
陈柯宇论咖位实际上比徐茜小的多了，但排场和脾气就像是天王巨星一样，哦不，天王巨星的脾气可没有他那么差。
就像今天下午从机场里出来，陈科宇竟然安排了五六个保镖，而徐茜就只是和助理一起走着，面对粉丝还很热情地打着招呼。
陈科宇却对那些接机的人爱理不理，陆凡看了一下他的表情，似乎还有些不耐烦。
两个人的差距高下立判。
“我等会找个机会和徐茜说说，要两张签名，应该问题不大吧？”
陆凡心里想着，然后回复尤勇：“我会帮你问徐茜要签名的，但是能不能成功，那我就不能保证了。”
尤勇很快就回复了：“多谢陆哥了，茜茜公主对粉丝可好了，这点要求她一定会答应的。”
茜茜公主……
这是什么沙雕称呼……
尤勇不再打扰陆凡，很识趣的消失了。
陆凡规划着以后的行动，王海说的没错，如果签约不了三大唱片公司的话，只能把目标放到那些二线公司上去了。
不过陆凡也有一点别的担忧，那些小公司的宣传，肯定是不如天宇和企鹅的，要是真的和他们签约了的话，对于歌曲的推广，会不会受到限制？
而且那些小公司会不会和极影一样，把他当做一个赚钱机器？
除了三大唱片公司，华夏还有许多小唱片公司，哪一家的口碑稍微好一些，陆凡可就不清楚了。
这个时候，必须要有一个圈内人给他指点提意见，他才会尽量的少走弯路。
他在娱乐圈内，唯一的熟人就是极影的那帮练习生朋友了，但是他们都和自己一样，也是刚进入这个圈子不久，估计也不可能知道这么多内幕。
问题来了，他去哪里找一个这样的熟人，给他出谋划策呢？
有些头疼，陆凡揉了揉眉心，以前他听圈子内的前辈说过，想在这里混出头，实力，运气，机遇，缺一不可。
到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手里还有几首歌，等回到洪城了，再到周老板那里把他们录制出来。”
除了中午抽中的《祝你一路顺风》之外，他还有《有何不可》没有录制出来。
现在手上有钱了，也应该早点把歌制作好，到时候如果要用的话，也方便一些。
想到周启明，陆凡的脑子瞬间灵光了，自己的这些朋友里面，难道还有比他更了解娱乐圈事情的人吗？
他立刻发微信，把王海给叫了过来，然后告诉王海自己的这些想法。
王海听说后直接点头道：“别说是你，就是我也不同意让你把所有的音乐版权都卖给公司，还有合约年限的问题，这些我也接受不了。
国内二流的唱片公司确实很多，我身边也没有这方面专业的朋友，周启明的话，你可以先从侧面问问他，免得到时候被他给阴了。”
“我知道。”
陆凡点头说道：“哪天我去他那里录歌的时候，假装问问他，除了这三大唱片公司，还有哪些唱片公司适合新人签约。”
“这个人精明的很，到时候你带我一起去，免得被他套路了。”
王海从小就出生在商业家庭，这些东西都是耳濡目染的，懂得自然要比陆凡多一点。
“好的。”
两个人商量完之后，王海就走了。
陆凡拿起手机，发现琪琪居然也给他发了微信，问他晚上没有直播是不是因为上次直播间的事情。
说实话，陆凡还是很意外的，和尤勇起码还有过一面之缘，但和琪琪的话，那就真的不认识了。
而且琪琪也是个户外娱乐主播，平时以唱唱歌为主，没想到竟然也这么维护陆凡。
“琪琪，谢谢关心，我来魔都了，所以今天晚上直播不了，并没有其他的事情。”
琪琪松了口气，看见陆凡的回答后，回复道：“不客气，陆哥。你去魔都是不是因为路演的事情？”
这不是什么秘密，应该陆凡早就在直播间说了这个事。
而且琪琪平日是玩微博的，《青春，有你》电影选中歌曲《老男孩》成为插曲，现在已经在开始宣传mv了。
当然，重点的宣传对象是陈柯宇的《青春》还有徐茜的《有你》，陆凡的《老男孩》和另外一个歌手的音乐，宣传的力度就稍微要小一些了。
陆凡很少上微博，对于这一次并不知道。
他回复琪琪：“是的，我晚上要路演唱歌，所以直播不了。”
琪琪：“陆哥，其实你可以直播路演的情况，粉丝们也会喜欢的。”
陆凡想了想：“算了，这毕竟不是我们做主的，要是剧组人员不喜欢这么做，那也太没礼貌了。”
琪琪简单的说了两句，然后就不再打扰陆凡了。
时间过得很快，下午6点左右的时候，张浩宁让整个剧组人员在楼下吃晚饭，然后再准备接下来的路演工作。
徐茜吃的不是很多，作为一个高人气的女星，必须要保持身材苗条不走样。
时间差不多了，所有人开始往商场出发，这次的路演地址不再是大学里面，而是一个人流量很大的商场。
剧组的花费不小，但同样效果也十分的惊人。
就在陆凡忙着路演活动，准备上台唱歌的时候，江小北和佳佳也没有停下来。
他们也知道了陆凡今晚没有直播，一大批的水军就等着准时出现在陆凡的直播间，现在却没地方可去了。
根据他们的了解，陆凡好像并没有认证微博，他们也不可能对着一个普通的账号就上去开喷。
“我们该怎么办？你不是说有办法把陆凡给搞黄吗？”
佳佳觉得不对劲了，这陆凡的人气怎么还越来越高了呢？
060、狗仔
因为之前《青春，有你》的原声情况都是保密的，而且这也不算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来说根本就不会有人去关心到底谁入选了。
那时候，网络上还没有开始宣传电影，这几首歌的MV自然也没有放出来，所以江小北让他的那些水军调查陆凡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想到陆凡的歌已经成了电影插曲。
根据线报，陆凡似乎已经和张浩宁，徐茜他们这些剧组人员，一起参加路演去了，在微博上看见电影官微发布几首歌的MV，其中一首就是陆凡的《老男孩》，江小北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
他虽然是个小小的水军头子，但因为级别不够，所以大部分的活都是从那些大v手上接到的，自己平时接的私活，目标都是一些十八线的小明星。
就像之前的陆凡一样。
但是因为张浩宁的电影快要上映，所以在宣传这方面，投资方天宇公司，那是相当的给力，就是要把陈柯宇推到第一的位置，甩开其他的竞争的小鲜肉。
有了这层关系在里面，想要往陆凡身上泼脏水，界限那就必须要划清楚了，免得到时候惹上天宇这个庞然大物。
“想不到陆凡竟然塔上了张浩宁这层关系，其实这倒没什么，主要是背后的天宇有点难搞。
我的行动难免会受到些约束，不过你放心好了，陆凡只是有首歌被电影选中成了插曲，和天宇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到时候我专门搞他就行了。”
江小北作为一个职业的水军，拿了别人的钱，自然要替别人把事办好，要不然名声坏了，在这个圈子里就混不下去了。
佳佳其实还是有些担心的，她花十万块钱就是为了想把陆凡给搞黄，让自己成为企鹅直播的顶流之一。
别到时候陆凡安然无恙，因为江小北的骚操作，反而把自己给搭了进去，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你们去做吧！但我们当初可说好了，你们不能把我给搭进去。”
江小北回复道：“放心吧，我会绝对保密的。”
佳佳退出微信，顺便把聊天记录都给删除了。
她做的很稳妥，和江小北联系的微信，是她新注册的。
而且和江小北所有的对话当中，也只有第一次打电话说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过了。
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不管江小北再怎么失误，最后大家也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来吧？
江小北也放下了手机，陆凡的这件事情确实有一些棘手，主要是他怕惹到天宇，要不然他就在这个圈子里待不下去了。
如果是那些大v自然没事，但对付他一个普通的小网民，对天宇来说，还真没什么问题。
“要不我让维哥帮帮忙，看看这陆凡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就和张浩宁搭上了关系呢？更要命的是，这部电影还是天宇投资的。”
维哥是娱乐圈有名的狗仔之一，江小北就是靠着他，这个水军头子当的还不错，生活可以说美滋滋。
比如圈内什么人离婚，什么人出轨，jb，西毒，等等一系列的事情，都是这些有名的狗仔给爆出来的。
到时候如果需要带节奏，那么江小北得到了命令，就会组织人手，在网络上铺天盖地地进行轰炸，可以说把一个人搞臭，都是很容易的事情。
当然了，维哥这些狗仔除了爆料之外，还可以替某些明星洗白。
他们在圈子里混了这么久，知道什么东西可以洗白，什么东西不该洗白，里面的门道他们清楚的很。
比如最近讨论度比较高的多人运动，其实他们也洗过，但群众不是傻子，另一方又得到了网友们的同情和支持，不管他们怎么洗，都无济于事。
但陆凡的事情不一样，他最多算是一个网红歌手，只要不和天宇搭上关系，江小北还是不怕的。
他拿出手机，联系了维哥。
这十万块钱只要能够赚下来，到时候分维哥一半也没关系，就当是孝敬他老人家了。
“喂，维哥，在忙呐？”
江小北带着笑，语气很恭敬。
“和你嫂子在国外度假呢，有什么事吗？”
维哥那边传来嬉笑的声音，估计此刻心情不错。
“是这样的，维哥，我接了笔生意，但是有些拿不准对方的底细，所以想请你帮帮忙。”
江小北没有废话，直接说了出来。
“小北啊，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当你不确定事情能不能做好的时候，那就证明是我们的能力不行，这笔钱我们就赚不到，你懂吗？”
维哥的语气变得很郑重，如果没有能力吃下这件事情，那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维哥，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接着江小北简单的把事情经过告诉了维哥，“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让人调查了他，他只是一个刚被经纪公司解约的练习生，发布了几首歌之后，突然在逗音爆火了。
然后今天我又看见他的歌被张浩宁导演的电影《青春，有你》选中成为插曲，正在微博上大力的宣传。
维哥你也知道，这部电影就是天宇为了捧陈科宇，才请张浩宁出山导演的，我怕到时候会牵扯出天宇，所以想请维哥帮帮忙，看这他和天宇有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维哥稍微考虑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先不要乱动，我帮你打听打听。”
江小北是他的得力助手，脑子比较灵活，平时没少孝敬他。
他一听觉得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帮江小北打听一下陆凡的背景，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好的，多谢维哥了。等你回国后，我请你和嫂子吃饭。”
江小北终于放心下来，有了维哥出马，陆凡的事情根本就不叫事。
到时候如果陆凡没什么背景的话，他自己出手都能把对方给解决，如果有难度的话，维哥也不可能看着他陷进去，至少也要给点方向。
稳了呀！
“等着吧。”
江小北站了起来，他此刻的心情很愉悦，哼着小曲，下楼去看那些大妈跳广场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