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令人敬佩的人，该做的事
“真给谈回来了？”
胡振华愣住好半晌才不敢相信问着带来消息的车间主任。
“听说谈到一点五美分一双。”
“一点五美分，他是怎么做到的啊？”
外商可不是善类，胡振华第一反应这是谣言，开玩笑，这怎么可能。“确定没有？”
“我找人确定一下，这是梁县长亲口说的。”
“真给他谈下来了。”
胡振华苦笑。“真是好本事，年轻有为啊。”
“厂长，那我们接下来……？”
“怎么，别告诉你又惦记上了吧。”胡振华摆摆手。“我过几天病退了，会推荐你，不过记着不该惦记别惦记，这个年轻人不简单，我可不想你也栽在他手里。”
“厂长……。”
“行了，其他不说了，好好带着大家。”
胡振华说道。“这一次是我们输了，不过无论技术还是设备，我们优势很大。”
“我明白。”
胡振华摆摆手，一时间精气神一下消散开了，整个人似乎一下矮了几分，真成了，肥肉变鸡肋容易，再从鸡肋变成肥肉太难了。没想到，这个年轻竟然真的办到了。
“胡国华，你该也知道了吧。”
胡振华现在恨不得掐死胡国华，这次订单事件这个蠢货至少要负六成责任，不是他的愚蠢，后面根本没有这么多事情。二美分变成人民币一分，真是愚蠢至极了。
胡振华自从知道胡国华把订单给弄成鸡肋没少骂这个混蛋，这件事一个是高书记想要政绩，一个就是胡国华的愚蠢，胡振华说到底只是想为厂子里争取些福利。
当然他也算不上无辜，最该负责的胡国华和高子阳，这两人，两人为了自己利益，造成这次订单事件。胡国华被踢出县委大院，罪有应得，高子阳被刚刚上任的梁天拿走一部分权力，这也算的上活该了。
“厂长。”
“忙去把。”
胡振华在竹编厂逛了一圈，叹了一口气背着手走出厂子，这一刻显得特别萧瑟。
“真不敢相信，姐你说这个李栋怎么办到的啊？”
梅小龙这会正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梅小芳，真给姐猜中了，李栋竟然真的办成了，这件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太不可思议了。
“只可惜，这订单，俺们当初拒绝了。”
梅小龙忍不住问着。“姐，你说，现在俺们能不能……。”
“这份订单，别想了。”
梅小芳觉着李栋这一次肯定不会给任何人，这时候县里不会多说一句话，闹出这么大事情，县里灰头土脸的。现在八成不想见着李栋，触霉头这种事谁不不愿意干。
“栋哥。”
“卫国，是你们啊，怎么跑这快蹲着？”
李栋车子停靠下来。
“国富叔让俺们过来等你的。”
“国富叔，啥事？”
一问才知道，自己谈回订单的事已经传开了，好家伙，这消息传的还挺快。“栋哥，真谈回来了？”
“算是吧。”
当然比起先前还是有差距。
“走吧，去国富叔家。”
几人来到韩国富家，韩国兵，韩国红都在。
“国富叔，国兵叔，国红叔。”
“栋子回来了，快坐下来给俺们说啥，具体咋弄回来的？”
韩国红拉着凳子让李栋坐下来说，韩国兵给李栋倒了一杯水。“国兵叔，我自己来。”
喝了一口水，李栋见着众人都在盯着自己，笑说道。“谈是谈回来一些，现在是一点五美分，看似比先前二美分是不少多少，可这里边还有一些区别的。”
“有啥区别？”
“现在运输费用是外商那边出，现在是咱们自己出了。”
李栋放下茶要了纸笔。“我给大家算个账，一次性筷子先要用卡车运送到池口码头，再用货轮运送到上海，整个人力物力还有运输成本算下来至少要五厘。”
现在运费可不低，李栋说道。“再有外贸公司地这边拿走一些费用，整个算下来，只剩下一美分左右。”
“这样啊。”
“这还不算完呢。”
这还不算三年时间物价变化，虽然现在计划经济，变化不算大，可还是有所变化的，这些考虑上，订单没有想象那么美好了。“我还是先前想法，这份订单就不交给竹编厂了。”
“栋子，这事你拿主意。”
韩国富拍板了。“竹编厂这边，没人会说什么的。”
“栋子，那这订单怎么处理？”
韩国红没忍住问道，不交给竹编厂，这么大订单交给谁，难道还交给县里，这可不成，大家伙一肚子怨气呢。
“这事我要再想想，有点眉目了。”
李栋笑说道。“到时候，想好了我在跟大家说。”
“成。”
“不过卫国，卫朝，卫东他们几个要帮我一把，国富叔，我先跟你借他们几个用用。”李栋现在需要韩卫国他们去跑一跑，了解一些现在公社情况。
随着上河工之后，公社还有多少能用得上劳动力，当然这个劳动力不光光强劳动力，还有一些适合劳动力，毕竟制作一次性筷子不需要太大力气和多高技术。
基本是个人就能干，李栋现在想要了解一下大概数字，再制定计划。
“栋哥，你要咋弄？”
回到家里，李栋招呼韩卫国几个坐下来。“按着先前我说的，最近几天你们再跑跑，对了，打听的事打听清楚了？”
“打听清楚了。”
李栋让几个打听了一下姚远的事，这位那边回来的汉子的情况。
“栋哥，说起这个姚远还真有几把刷子。”
“说说。”
李栋给韩卫国倒是杯茶，让他接着说。
“他是前两年参军的，去年下半年当上班长随着军队从北边调到那边的，听说在北边还跟苏修干过仗呢。”韩卫国说的去年其实78年，农村一般算农历，虽说阳历已经是80年了。
“说说那条腿怎么回事？”
这家伙故事还挺长，李栋坐直身体。
“去年下半年调到南边就跟着越南猴子接触上了，打了几次，姚远还带着班还立了个集体二等功呢。”韩卫国接着说道。“今年年初，南边大打了一场，姚远的腿就是当时负伤的，俺打听一下，当时姚远班里就剩下他和一个最小战士活了下来，姚远他们班里立了集体一等功，姚远也记了个一等功。”
“本来军队那边安排他去工厂工作，他没要让给那个小战士，回梅街了。”韩卫国说道。“栋哥，这个姚远还真是个汉子。”
“是个汉子。”
韩卫朝和韩卫东几人点头。
“栋哥，还有件事，姚远家里挺困难的，俺去看了一下，茅屋，家里没啥东西。”韩卫国小声说道。“他达走的早，家里就一老娘，还有几个弟妹，家里两间茅屋，俺问了下，姚远回来没带啥钱。”
“不应该啊？”
按着姚远立功，这钱应该有一些，国家肯定有补助的，李栋疑惑了。“其他有打听到吗？”
“有，队里好像没给姚远安排民兵了，好像因为他腿瘸了。”韩卫国说道这个。“要俺说，腿瘸了咋了，人家当过兵的不是，当个民兵还能不成了。”
“难怪了。”
“行，我知道了，说说姚远是啥时候搞起手提篮的？”
李栋不好评价那些村民的行为。
“说起这事和你还有一些关系呢。”
“和我有关系？”
“姚远的一个表妹是汤家口的，正好进入俺们竹编厂了。”韩卫国一说，汤家口的，李栋脑海里浮现几个小姑娘。“叫啥名字？”
“汤小丫。”
“是那丫头。”
汤小丫给李栋印象还是挺深，瘦瘦弱弱的，一开始见着李栋还以为十一二岁呢，为这个还找了汤口生产大队大队长唐国正，这么点大孩子这咋给送来，快带回去。
当时汤小丫噗通一下给李栋跪下来，李栋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拉起来，最后李栋一心软留下来，好在这丫头肯吃苦，学东西拼了命，不比乌梅差。
最后李栋没在多说什么就给留下来了。“你是说，姚远是从汤小丫那里学的编制手提篮？”
韩卫国点点头。“栋哥，小丫是不该教的，姚远跟俺说了，是他求了好些次才教的，你别难为小丫，不行他们不编手提篮，编竹筐也能卖。”
“谁说，我要罚汤小丫的。”
李栋哼了一声，当自己啥人了。“你回头跟姚远说，他啊，编手提篮没啥前途，先别编了。”
“栋哥，俺们不去池城卖，要不就让他编吧。”
“你们，想什么呢。”
几个小子，李栋哭笑不得。
“栋哥，你的意思是给姚远找的好活？”
几人一下明白过来了，俺就说嘛，栋哥不是这样的人。“算是吧，现在池城手提篮没啥市场了，再说他们编的又比不上路口公社和国营竹编厂，卖不上价的。”
“这倒是，六毛一个都不好卖，平时三毛，五毛也卖的。”
“对了，姚远那小组织有多少人？”
“十多个都是家里不太富裕的，还有几个没爹没妈的孩子。”说起这个，几人不得不说，姚远自己家都啥样了，还照顾几个没爹妈的孩子。
“十多个人？”
李栋嘀咕一下，不多，不过先干着吧。“你回头给他带个口信，有时间过来一趟，我有事找他商量一下。”
“那成，栋哥，回头俺就跟他说。”
第667章 订单大撒网，英雄初登门，混混扒门槛
说完姚远，李栋问起自己让几人搞的类似后世市场调查的情况，其实都是些很简单一些问题。
“栋哥，俺们最近几天都在跑这事差不多都问清楚了，俺负责梅街，卫东负责是路口，卫朝是负责俺们里山公社。”韩卫国说道。“具体东西，俺们都记下来了。”
说话掏出一黑色笔记本，这是李栋给几人的，一人一本用来记着这次调查的一些结果，只是这几个家伙没上过几天学，虽然李栋强调学习知识，甚至去年开始就给几人开过小灶。
可几人写的东西，李栋看着还是有些困难，拼音加各种通假字就不说了，还有类似简笔画东西。
“还是说说吧。”这家伙，谁能看懂，李栋头皮看的都发麻了，还没弄明白啥意思。
“你们啊，这样吧，有时间我让素素晚上给你们上上课。”
“啊，栋哥，俺都有儿子，还要上课啊。”韩卫国一哆嗦，一想着儿子喊着爸爸上课，那家伙场面不敢想象，太丢人了。
“不上课可不行，以后好些事情不识字可办不成。”
李栋直接敲定了。“这样吧，明天开始晚上有时间七点过来，先一天上一个小时，星期天看情况增加一小时，别的不说，总要把字给人全了，写全了。”
“栋哥，俺们都老大不小了。”
“那更要学了，卫国你说说，你家娃子这以后上不上学。”
李栋摆摆手，问着韩卫国。“上，俺家大娃肯定要上学，学文化，最好能和栋哥你一样考上大学，去城里。”
“你看，孩子上学你说说到时候有啥问题，回来问你啥都不懂，你说说，这可咋整，要是娃子在学校没学好糊弄你，你也搞不清楚。”
“是这个道理，那学俺上。”
韩卫国一听可不是嘛，自己啥都不懂还指望娃子学好，得学。
韩卫朝和韩卫东两个齐齐点头，虽说跟着素素学写字有些抹不开面子，可为了自己娃子能当个文化人，学了。
“学习的事，回头我跟素素说，卫国你先说说，梅街那边什么情况？”李栋起身给三人倒了茶，坐下来。
“俺按着栋哥，你说的问了上百个人。”
“主要是是栋哥你说劳动力。”
半大孩子到六七十岁老人，这些李栋认为可以从事一次性筷子加工的劳动力。
“有一多半的人对于搞副业没有啥想法，还有一小部分人一听副业，转头就跑，按着栋哥你说，这些人有心理阴影。”韩卫国说着翻开本子。“只有不到三成的人对副业有些想法，多数是打算在自己家自留地上多种些蔬菜，还有一些打算有时间进山挖笋子，扎陷阱捉野兔，野鸡卖钱。”
“哦。”
李栋微微皱眉，这比自己想象的要差很多。
“路口呢？”
李栋还以为路口公社会好一些，谁知道和梅街差不多了，除却梅小芳搞的竹编厂周边几个生产大队好一些，其他离着远一些基本和梅街差不多，大家对于搞副业还心存顾虑，或者说很多就没有这方面想法。
大家还是紧着工分，最多有空闲的时候在自己家自留地上多种些蔬菜，多养一头猪啥的，这已经算是有远见的了，还有一些一心挣工分，没啥其他想法，只为了吃饱肚子。
梅街和路口公社，甚至里山公社这边还有将近三分之一的社员吃不饱肚子，山区本来地就不多，人均耕地更少了，倒挂现象普遍存在。
“比想象要更差。”
好在里山公社社员对于搞副业看法更加开明一下，这多少和李栋搞的竹编厂，竹笋厂有关系，尤其是上次中秋节福利，还有这一次的年终奖影响挺大的。
现在里山公社年轻男女一个个都想要进入竹编厂，或是竹笋厂，成为一名正式工。
“栋哥，这些调查有啥用？”
几人其实一直都挺疑惑的，李栋没当时没解释太多。“有大用，一时半会不好跟你们解释。”
“哦。”
几人虽然不懂，不过李栋交代的工作还是会用心完成。
李栋大概心里有数了，一次性筷子订单的主要还是要放在里山公社，其他两家公社分摊要少一些，不过李栋相信只要有带头的，之后一些事情就好办了。
屯田正一真是商人第一笔只答应给一万美元，这家伙要等到交货才会打第二笔货款。
好在这些钱足够李栋用了，下午李栋召集了他的那些英语学生们。
不过教的不是英语，这一次教授是制作一次性筷子，工具十分简单，除却尺子，柴刀之外只有打磨用的石块，材料只有竹片，筷子制作速度并不快。
甚至还有一些慢，除却这些学生还有韩家庄一众人，几乎全都来了，订单的事李栋现在说明白了，这一次订单分散开，谁都可以做，只要做的筷子达到标准。
李栋按着一分五一双收购，这个价格是李栋和韩国富他们讨论之后，又打电话跟着梁天确定之后定下来，虽说外商给的是一点五美分，可中间一些成本还是要算上的。
一开始大家还想订一分一双，最终李栋争取到一分五厘一双，本来李栋也不是为了赚这点钱才搞一次性筷子的。
“不错。”
熊宝宝竟然学的最快，最好，李栋用尺子量了一下完全合格，筷子打磨十分光滑没有一点毛刺，这点不比李栋差。熊宝宝制作筷子成了样品，大家挺意外。
除了熊宝宝个头手竟然这么巧，还有一个李栋意外的人。“栋叔，你看俺做的？”
“行啊，小浩，可以说出师了。”
“一分五一双，好好做。”
“真的？”
韩小浩一听乐的没边的了。“娘你听到了，栋叔说俺做的好。”
“不过做的再好，考试不行，我也不收。”
“啊。”
韩小浩立马耷拉了，这小子学习真是拉着不走，赶着倒退，好在打几鞭子，踹几脚还能跑一段。
“大家看到了，制作一次性筷子很简单，大家有空闲都可以做，亲戚朋友都行，只要合格的，全都收。”
李栋说道。“卫国，卫东，卫朝，还有卫家你们负责收筷子，按着先前划分，卫国负责梅街，卫东负责路口，卫朝和卫家负责里山……。”
“卫朝你主要负责咱们韩庄和周边几个生产队。”
“嗯。”
交代清楚，李栋让学生们回到教室，李栋又给大家上了一趟英语课，又发了一些英语资料。“这样，磁带和录音机放到熊宝宝家里，大家要是有时间可以去熊宝宝家听，甚至可以边做筷子边听。”
英语还是学的，多学点还是有用的，李栋交代一番学生，回去之后不用瞒着筷子的事，谁问告诉谁。
“栋子，这样搞不会出问题吧？”
这种订单，韩国富第一次见，深怕闹出问题。
“国富叔，别担心，这事县里是同意的。”
“那就好。”
韩国富还是有些不明白，甚至很多人都搞不清楚李栋这么干为啥。
“栋哥，姚远来了。”
李栋一听快步迎了出来。“快进屋坐，怎么还带东西。”
“自己家种的一点花生。”
姚远带了一小姑娘，猛地见着还当小娟呢，这丫头跟着李栋第一次见着小娟的样子太像了，枯黄头发，瘦瘦弱弱，只是个头要高一些。
“坐。”
倒茶，拿了些点心出来递给小姑娘吃。“叫啥名？”
“没正经起名字，平时喊着二丫。”
“二丫，别客气拿着吃。”
李栋把点心塞到二丫手里，小丫头有些躲闪。“拿着吧。”姚远毕竟见过世面，经历过生死的，这几天想了不少，这不听说李栋搞一次筷子多多少少明白李栋意思。
“我喊你姚哥吧。”
李栋笑说道。“这次找你过来，是想你手里不是有不少人，我最近帮着外贸公司搞了一单子，人手不足，希望你们有时间帮帮忙。”
“你说的是一次性筷子吧？”
“你知道，那太好了。”
姚远心说，这哪里是找自己帮忙，这是照顾自己。“哪能不知道，我先代大家谢谢你。”
“这话就言重了。”
李栋笑说道。“你既然答应帮忙，那我就不客气了，一月十万双筷子成吗？”
“一月十万双？”
姚远给吓了一跳，这倒不是假的，太多了，平均下来一天三千双，姚远合计一下自己搞的小作坊，有些多不过姚远还是点头答应了。“成。”
订单的事确定了，李栋又聊了一会，说道南边那场战斗，眼前瘸腿的汉子手里竟然有几十条人命。“冒昧问一句，按理说国家应该会给予一些补助。”
姚远听到这话顿了一下，见着李栋看着二丫微微低头拉着二丫到身边。“给了……。”
李栋后悔问了，这些补助八成是给那些牺牲战友的家属了。“不说这个了，我弄点吃的，咱们喝点。”
“卫国，让婶子帮我们炒几个菜。”
“好嘞。”
栋哥对这样姚远挺高看的，几人都看出来，姚远推辞几次，一顿酒喝下了，李栋越加佩服姚远，这样汉子就不该受穷。临走的时候，李栋装了一些肉和点心，还有两瓶酒。
姚远说啥不要，最终收了些点心，肉和酒说啥都没要。
李栋本来没明白，不过见着姚远十分坚持，多少明白一些。
“栋哥。”
“怎么了？”
回到家李栋靠在椅子躺了一会，喝的有点多，韩卫国说有人来找他，李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谁。”
“那个王八蛋还敢来找我？”
这混蛋不是关起来，这么快放了，竟然跑来找自己，这倒是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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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 梁天的麻烦，李栋的进展，神奇化的化解术上
“二狗子，不是进了吗？”
这混蛋玩意，怎么跑来找自己，李栋抄起边上棍子，混蛋玩意还敢来找自己，腿给他打断了。
“栋哥，不用你动手，你说一声，俺们给他大卸八块。”
韩卫东手里抄着柴刀，倒是把李栋给弄了一愣，酒瞬间就醒了。“先别冲动，问问这个混蛋过来干啥。”
二狗子见着李栋出来一喜，小跑过来，李栋心说这玩意真是二狗子。“说吧，找我啥事？”
“俺听人说，你收筷子，俺也想弄。”
“你？”
李栋乐了。“先不说筷子，说说，你怎么出来，我倒是好奇了？”
“俺戴罪立功。”
二狗子，这一次直接把池城二流子们全给卖了，好家伙，高公安都没想到，一口气卖了二十多个，这二十多个偷鸡摸狗，调戏纺织厂，印染厂啥女工。
狗屁倒灶的事全给兜出来，这家伙搁着后世绝对是最佳年度卧底奖没有之一，要说这货运气好，这二十多个人里竟然有两个手里有人命案子。
这下功劳更大了，虽说这货现在根本不敢去池城，可总算出来不是，关了两月回来了。好家伙，这二五仔干的真漂亮，难怪最近没听说池城有啥二流子出没。
感情被这眼前二狗子一锅端了，这货不怕被打死了，倒是聪明躲在自己庄子啥地方都不去，好在他家兄弟，堂兄弟多，一庄子都是一家人，没人敢去他们庄子捣乱。
“大学生，你看俺能干不？”
“呵呵。”
上次自己差点栽了，李栋恨不得弄死这混蛋。
“滚蛋。”
韩卫国几个要不是李栋拦着，早动手，这会韩卫军等人跑来。“好啊，还欺负到俺们韩庄头上了。”不光光韩卫军，还有韩卫群等人一个个手里不是抄着棍子就是拿着木叉子，要不柴刀。
连着韩小浩这小子都提着一个棒槌，嗷嗷带着二肥这群小娃子来助阵。
“别别，俺是来赔礼道歉的，别打。”
大人不说了，韩小浩这小子真是直接上来就干，一群小娃子捶的二狗子鼻青脸肿，要不是拦着，二狗子八成要给打毁了。“行了。”
“这样吧，我想想，滚蛋。”
“俺现在就滚，就滚，别打。”
韩小浩见着李栋使了眼色，棒槌对着二狗子的屁股就是一下，其他孩子上去抽，二狗子不敢还手，窜出去院子一溜烟跑了。
“栋子，对这样二流子，你别理他见着一顿打。”
“栋叔，回头俺带人去他庄抽他。”
韩小浩架势，李栋有点愣神。“去，一边去玩去。”
“这熊孩子，试卷做完了是吧？”
这一说，刚刚还郑伊健的韩小浩，一下就成萎了。“还有，还有。”
“去找小娟拿糖果给二肥子他们。”
“好嘞。”
不说试卷，不说学习，韩小浩绝对是精神抖擞。
“二狗子哪的？”
上次忘记问了，李栋随口问了一句。
“离着姚坡不远。”
“那不是快到梅街了？”
“跟着梅街搭边。”
哦，李栋点点头，接下来几天李栋忙活捣鼓竹荪培养基，怎么着都要给南大一些交代，顺手又把太阳能灯给拆了又装装了又拆，多少捣鼓点道理来。
要不然回去，李栋怕是要被仲崇欣和冯端按着一顿锤，真是难为他了。
“咚咚咚。”
正在捣鼓太阳能灯，起身去开门。“为民，快进屋。”
大冷天的咋过来了，李栋疑惑迎着高为民进来。“喝茶，怎么样，最近工作还顺利不？”
“还行，里山这边好一些。”
高为民接过茶喝了一口。“倒是路口和梅街这边工作听说不好做，梁书记开了几次会了。”
“怎么回事？”
“还不是对家庭联产承包制有担忧嘛。”
高为民剥这花生米送嘴里，咯嘣脆，这可是好花生，姚远送的。“好一些上年纪觉得这么高，不是走回头路嘛，还说这么弄早晚又搞出封建大地主来。”
“这都哪跟哪啊，派下去的工作组，没宣传清楚政策？”
“宣传了，可县里人手不足啊。”
高为民说着拍拍手。“不说了，我得去请韩叔。”
“请国富叔干啥？”
“介绍家庭联产承包的经验。”
高为民笑说道。“梁书记打电话特意提了这件事。”
“行，我跟你一起去吧。”
李栋心说，这家伙梁天八成是真遇到麻烦了，要不然也不会特意跑来请着韩国富去介绍经验。“家庭联产承包的好处说清楚，大家应该是愿意干的。”
“这不怕嘛。”
高为民说道。“你不知道，过去地主收租子太狠，一些上年纪怕这个觉着集体好，分地了，怕当佃农。”
“还是得宣传好政策啊。”
李栋笑说道。“最好还要有眼见着实惠，这样工作才好做。”
“可不是，这也是请韩叔原因之一。”
高为民说明情况，韩国富有些意外。“俺没啥经验，这今年刚开始搞，这么去能成吗？”
“韩叔，这没办法的事情，梁书记刚上任，主抓第一件工作，地委和县里都看着呢。”梁天也有些着急，想着春节前就能把这项工作搞出点效果出来。
这倒不是不怪梁天，上任时机不好，硬着头皮上的，好些人看着了，别的不说高子阳那边就等着看好戏呢。
“可俺说啥？”
“要不栋子你去吧。”
李栋一愣，这事自己真没办法帮忙。“国富叔，你去了捡好的说，粮食增产，大家都能吃饱肚子了。”
“这就成了？”
“要不再说说，有空闲时间干点副业。”
“行，那俺就照着你说的说。”
韩国富听着李栋说了几句，点点头，心里多少有点底了。
目送着高为民骑着黑老鸹驮着韩国富离开，李栋脑海里灵光乍现。“对啊，自己咋忘记了。”
“没曾想调查这会还能用上。”
李栋喊着韩卫国，韩卫东，韩卫朝，韩卫家一众人来家里。“栋哥，找俺们啥事？”
“找你们过来是交给你们一事。”
“找个筷子做的好的，帮我教个人。”
“卫东筷子做的就挺好的。”韩卫国一听，还当啥事呢，指着韩卫东说道。
“是嘛，那这样，卫东你去找上次那个二狗子。”李栋笑说道。“把他给教会了。”
“啊，栋哥，为啥要俺教那玩意做筷子。”韩卫东一听交二狗子，有些不愿意。
“这事你先别管了，你告诉他，只要学好了，我就先给他一千双筷子的工钱。”李栋说道。“不过需要他按着我说的做。”
“栋哥，为啥，提前给他钱啊？”
不光光教他做筷子，还要提前给他钱，这是啥意思，要知道上次可是这个混蛋玩意报信的，差点拦了李栋。“你就照我说的，告诉他，这些钱买肉吃，连续给我吃一个星期，吃完了，我再给钱，不过有一条，我要他四周生产大队都知道这事。”
韩卫国几人越听越糊涂，这是啥情况，栋哥啥意思。
“对了，卫国，你们几个再找出几个光棍出来。”
李栋打算干一件大事。“对了，姚远那边也跟他说一声，我提前先支付他五万双筷子钱，让他买点肉吃，告诉大家第一批筷子钱买肉，我送肉票。”
“栋哥，啥意思，你越说俺们越糊涂了。”
“糊涂好。”
李栋笑说道。“就按着我说的。”
肉票嘛，几个公社书记要，李栋想好了，韩卫国几个满脑子迷糊，不过还是听着李栋带话给大家了。
“这啥意思啊？”
好些人都没搞懂，这家伙，买肉还送肉票，好一些人觉着这倒是稀奇，不过还真不好人一听这好事，毕竟肉票不好搞，那就吃吧，吃完多干点，再多做点筷子呗。
这事第二天就传开了，别说其他人了，韩庄这边好一些都糊里糊涂的。
“栋子这啥意思啊？”
“嫂子你知道不？”
刘春枝和张小草一早来着竹编厂，问着李秋菊。
“俺不清楚，回头还是问问栋子吧。”
李秋菊也是糊里糊涂的，搞不懂李栋这葫芦里卖啥药，搞啥送肉票，这可不少呢，至少送出去几百斤吧，这么多肉票得不少钱呢。
“那等下班，俺们去一趟栋子家吧。”
竹编厂这边是这样，庄子里其他基本都是这样，迷糊。
“这娃，做的事情真让人看不懂。”
韩国兵和韩国红早上碰面说起这件事。“国富哥不在，回头晌午，俺们俩去一趟栋子家，问问这小子，这事有啥深意？”
“行，晌午过去。”
路口公社，梅小龙可是时刻盯着李栋，上次订单的事让梅小龙想破脑袋都没想到李栋咋办到，这小子现在没事就喜欢打听李栋消息。
这送猪肉的消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跑过来找着梅小芳。
“送猪肉？”
“快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梅小龙一五一十说清楚事情前后，梅小芳微微皱眉，这又是干啥，这个李栋总是会做一些奇怪的事，可这些事却总有些意想不到效果。
“姐，你说，是不是他怕筷子订单赶不上啊？”
“或许把。”
梅小芳没想出头绪，李栋这边已经开始兑现承诺了，二狗子学的挺快，筷子做的不错。
“行，这是十五块钱，还有十斤肉票。”
“至少给我吃一个星期，要全庄，全大队，最好是四周的生产大队都知道你靠着做筷子吃上肉，还是天天吃。”
李栋盯着二狗子。“听明白没有？”
“啊，听明白了。”
“行，去吧。”
第669章 梁天的麻烦，李栋的进展，神奇化的化解术下
“最近分地知道吧？”
“知道，知道。”
二狗子说起分地，那啥还有点不高兴。“说分地，可听说分的地不能卖，真让俺种地，还不如杀了俺呢。”
“呵呵，分地好，不用上工了，自己时间多可以多做些筷子不是。”
“对啊，可不是，还是大学生你想的通透啊，俺回头把地给别人种，只要给俺留些口粮就成。”二狗子赔笑说道。“大学生，赶明俺就跟着你做筷子，种地能有几个钱。”
“行。”
李栋笑着拍拍二狗子肩膀。“好好好，不过可说好了，筷子可不能给我弄差了，要不然我可不要。”
“懂的，懂的，俺肯定好好弄。”
天天有肉吃，傻子才不敢了，再说削筷子比种地轻松了，这货点头哈腰的，乐的屁颠屁颠的，一边数着手里的猪肉票，一边数这钱，那家伙狗样子谁看着都想踹两脚。
韩卫国几个看着这么一王八蛋又拿钱又拿猪肉票的，差点没忍住，要不是李栋打眼色当场就骂开了。“栋哥，这玩意，你找他干啥？”
“可不是嘛，这什么东西玩意。”
“哈哈哈，是不是个东西。”
李栋恨不得踹飞了这个二狗子，不过有些时候，这种人还真挺好用，别的不说，这货搞了几斤肉搞点酒，那家伙别说整个庄子了，整个大队都知道这货吃肉喝酒了。
平常的社员即使买肉，那也是藏着掖着闷头在家吃。
可二狗子这样的绝对不会，这人虽说庄子人不允许外人进来搞他，可也没几个喜欢这货，谁不鄙视这家伙，家里穷的当当响。
老娘都吃不饱饭了，天天，浪荡，干活种地不成，干啥啥不行，谁会看他一眼，这就是一坨臭狗屎。
这样的人有钱吃肉喝酒，好家伙，不绕着庄子转一圈，让大家伙看看，那还是二狗子嘛。
“那栋哥为啥找他？”
“别看这人啥玩意都不是，有些时候还真得用上这种货色。”
李栋笑说道。“你们干好自己的事就成了，二狗子的事，别管了，我有用。”
“哦。”
几人虽然不懂李栋用意，不过李栋这么说了，几人不再管这个二狗子了。不过几人过来不是没有事情的，猪肉票，这一波就要几百斤，这可不是十几二十斤。
“栋哥，猪肉票咋解决。”
李栋这一宣扬，大家都知道了，第一波交筷子的会增加一些猪肉票，这家伙闹的动静不小，这要是没有猪肉票，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端来呢。
“放心吧，猪肉票会有的。”
众人见着李栋信心十足越加好奇了，栋哥又找谁弄的猪肉票，这本事可真不小。
“要猪肉票？”
高建军愣住了，啥意思，这小子搞什么呢，怎么跑我这里来要猪肉票了。
这不是捣乱嘛，现在自己忙得屁股不沾灰，家庭联产承包的事，虽说里山这边比其他两个公社要好一些，可还有有将近五分之一的社员不是太理解。
对于包产到户的政策，不太支持，甚至还有一些人反对，几个生产大队闹的还挺严重，高建军忙这事忙的不可开交，突然李栋跑来要猪肉，这是咋说的。
“说是问梁书记要的。”
王会计接到电话，挺疑惑的，他是知道李栋和梁书记关系的，或许真是梁书记走之前答应的呢。
“那我问问梁书记。”
梁天这几天为着家庭联产承包的事，忙的觉都没睡好，这不还有上火了，这是自己成为代理县长之后，第一件工作，可不能搞砸了。
整个县里可都看着呢，梁天没有在县里工作的经验，各部门也没啥人脉，大家现在多半都是冷眼旁观，要是梁天办成还好，这是有能力，至少大家会这么认为。
要是没办成，不定要闹乱子了，一个没能力代理县长，可不是啥好名头。
“高书记下去视察了，我知道了。”
县里工作全部交给梁天处理，要是平常梁天肯定高兴，可现在没有高子阳的支持，除却里山公社，路口公社和梅街公社的工作可就不好做了。
路天明跟着自己多少有点不对付，梅街这边老书记观念比较保守，对于家庭联产承包的事不是太支持，虽说开会说了这是国家政策，可这位老书记一直没吭声。
这可就让梅街工作更加难做了，这位老书记在梅街威望挺高，他不说话，大家心里全没底，闹的工作组这边没有好办法，社员不配合，测量地块的事都闹出不少问题。
统计生产大队生产工具，耕牛等一些生产资料的时候，大队这边不理不睬，这令工作组的工作十分低下，而且还不准确。为了这事，梁天已经两天没回家了。
整个人精神不是太好，接到高建军电话有些愣神。“李栋，猪肉票，没有这事，这小子闹的什么鬼？”
“没有这事，我就说嘛，我没听说啊。”
高建军哭笑不得。“可能是搞错了。”
“梁书记，我听小刘说了，你这两天都没休息好，你别太操心，工作嘛，有些困难是正常的，家庭联产承包是个新政策，大家不懂，不清楚政策的好，心里有顾忌是也是人之常情。”高建军安慰自己这个老朋友。“你放心，我们正加强宣传，加大深入工作力度，大家会理解的，你别太担心。”
“老高，你说的我都明白，可初来乍到，这要是办砸了，别人怎么看，人家把担子交给我甚至还放了权，我要是再办不好，哪里还有脸面留下了。”梁天这话让高建军一愣。
梁书记和高书记关系不是太好了，难怪了梁天这么重视了，高建军心说老梁不容易，虽说升官了，可架在柴火上烤。“梁书记，工作重要可身体也要保重，我听着你说话都有些沙哑了。”
“有些上火。”
梁天咳咳两声接着说道。“本来以为推广家庭联产承包不是件难事，没想到阻力这么大，要说幸好听了李栋这小子，年前开始搞几个试点，要不开年一下推广，那麻烦就更大了。”
“试点推广是李栋提的？”
高建军一听，心里跳出一想法来。
“可不是嘛，搞筷子订单的时候，这小子提的条件之一。”梁天这一说，心里也跳出一念头来。
“梁书记，我觉着李栋可能早就有打算了，你说这次要猪肉票是不是也跟这个有关系。”高建军不确定。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着这事有些影子。”
梁天猛地坐直身体，喊着刘干事进来。“老高，我的给韩庄那边打个电话。“
“行，梁书记，你忙。”
高建军挂了电话，喊着高为民过来。“为民，最近几天李栋干啥呢？”
“爸，栋子最近今天都在家，没做啥咋了，出啥事了？”
高为民疑惑了，前天自己还去了韩庄呢，没啥事。
“对了，栋子好像写了一篇文章说是要发表，是文章有啥问题吗？”高为民想起一时间来，高建军一听。“文章，快说说，这文章写的啥。”
“我也没细问，好像说这次订单的事。”高为民越加疑惑了，自己爸啥意思，真是文章出啥问题了。
“一次性筷子订单的文章？”
高建军嘀咕，难道是自己想多跟着家庭联产没啥关系。“为民，你去打听一些，这几天李栋干什么，仔细点。”
“好，我这就去。”
高为民满心疑惑，不过见着高建军沉思张了张嘴没问。
另外一边梁天叫来刘干事，去打听一下李栋最近干什么。“对了，去准备几百斤猪肉票，我有用。”
“县长，要真多猪肉票是有什么接待吗？”
“你别管了。”
“要猪肉票？”
书记办公室这边得知消息有些懵逼，梁天这是准备干嘛，大宴宾客，谁要来，没听说。“打听一下，地委那边，还有省里是不是有什么领导要过来。”
“对了，高书记现在在哪里？”
书记办这边被弄了一头雾水，这么多猪肉票，不是啥打接待用不了这么多吧，可没听说有什么领导过来，这让县委办的人一阵慌乱，啥情况都不清楚。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先联系高子阳，高子阳正在离着县城五十多里庙前村。“高书记。”
“什么事？”
正在视察当地一些手工艺品作坊，这边离着九华山不远，多多少少还有有一些制作的手工艺品的作坊，其中香烛为多。
“县里来电话了。”
高子阳点点头，回到公社接通电话。“猪肉票，梁县长又说用来做什么吗？”
“不清楚，你们怎么搞的，我知道了。”
梁天最近几天遇到的问题，高子阳清楚，不过这些问题，他早就想到了，推行家庭联产承包没有想象那么容易，这点高子阳可比梁天要明白的多。
“这个梁天搞什么。”
虽说高子阳希望给梁天一个下马威，可不想家庭联产承包推广的事搞砸了，这对他没有什么好处。一次性筷子订单的事搞的高为民有些灰头土脸，当然他也喜欢梁天栽个跟头。
这样的话，要不然，他这个书记多多少少说话底气不足。
挂了电话高子阳想了好一阵没闹明白梁天要这么多猪肉票干什么，不过还是点了头，猪肉票给他别拦着。
“梁书记，车子准备好了。”
“好，带上猪肉票，我们去找李栋讨主意去。”
刘干事一脸惊异，找李栋讨主意，啥意思，难道梁书记说的关于家庭联产承包的事上，李栋有办法，不能吧。
【求月票，还差一百开张分类前十
第670章 又是他，又是他，那个叫李栋男人
只是事情赶巧了，地委那边来电话，明天省里有领导要过来。“明天一早就过来？”
“看来去不成了。”
梁天挂了电话对着刘干事说道。“你找人把猪肉票给送到里山公社。”
明天领导就要到，高书记这会不在，梁天还真走不开了。“让人跟高建军高书记说一下，劳他跑一趟帮我问问计。”
“好的，县长。”
刘干事找了一个人把票交给他，交代好梁天吩咐的事，这才回到县政府大院，明天省里领导要过来视察，这需要做的事不少。
“县长要不要给高书记那边打个电话？”
“我刚刚打给书记办了，等会吧。”
高子阳走的时候没说清楚去哪里考察，这会还不知道在哪个公社，只知道去了九华山那边。“高书记应该得到信了。”
“叮铃铛。”
果然没一会梁天办公室电话就响了起来，书记办。“庙前，我知道，我这就给高书记打电话。”
“梁县长，我知道了，已经安排车了，三点半左右到，你代我通知常委和各部门一把手，下午我们开个会具体商量一下明天的接待工作。”高子阳先前可以躲这，现在可不成了。
省领导来了，他这个书记不在像什么样子，高子阳让人安排车子，赶着回去了。
梁天挂了电话跟着刘干事说了一声。“通知书记办，高书记回来要开常委会让他们通知一下。”
“我明白。”
梁天不放心又给高建军打了电话，县里有事自己过不去。“梁书记，你放心，我这边安排一下等人一到，我就去韩庄，问问李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卖什么药？”
“高叔，我能卖什么药，还不是为了大家多挣几个钱，生活好点。”
李栋笑说道。“这也算造福乡里不是。”
“真这么简单？”
高建军不太相信，李栋笑说道。“真就这么简单。”
“你别瞒着你叔了，我可知道了，里山，路口，梅街三家公社推广家庭联产承包试点是你提出来，我不信，你心里没有想法。”高建军心说，这小子难道有啥不能告人的目的。
咋的还瞒着藏着，李栋见着高建军表情。“高叔，真不是我瞒着你什么，这事还没准呢，这不等着你送着肉票过来嘛。”
“怎么还真和肉票有关系？”
“多少有点。”
李栋笑说道。“高叔，你说大家为啥有些抵触家庭联产承包？”
“担心吃不饱肚子呗。”
说到底还是口粮的问题嘛，生产队工分制，一些人总归是可以填报肚子，可要是分地到户，这以后能不能填饱肚子谁说的清楚，毕竟现在还情况不同小岗村，全村子吃不饱肚子。
“对，怕生活还不如以前，怕越改越差。”
李栋把高建军没说出来话一并说了出来。
“你啊，说的没错，就是有这一层顾虑在啊。”高建军叹了口气。“里山因为你搞的竹编厂，竹笋厂，工作好做不少，尤其那些家里有正式工，临时工人的家庭对于联产承包是举双手赞成的。”
“有了这个政策，家里有工人的，完全可以全心全意投入竹编厂，竹笋厂的工作中去。”高建军笑说道。“再说了，你小子搞的年终奖太吓人了，现在里山年轻哪一个不想进厂。”
上千块，足够盖房子，娶媳妇了，李栋笑笑。“我没想到引起这么大反响。”
“别的不说，光说你们韩庄，多少家打算建房子，我可听说了，十多家都向国富打申请要买砖头，水泥的。”李栋是知道一些，只是没想到这么多。
“这么多，我还以为三五家呢。”
“你忘了你给了多少年终奖，加上工资，一千多块钱，足够建三间大瓦房了。”高建军当时得知奖金的时候，脑子嗡嗡，之后越想越觉着李栋这小子太胡来了，搞出这么动静。
还好，这都过去好些天，没啥事情，当时别说，高建军和梁天都挺担心李栋，太胡来了，闹出这么大动静。
“你看，说到哪里去了，说说你，这次啥打算？”
高建军正色道。“梁书记，为了推广家庭联产承包的事，这几天都没睡好，嗓子都沙哑了，你小子还藏着掖着，这可不行。”
“没藏着，这不是还没成嘛，这不怕到时候落空了嘛。”
李栋嘿嘿笑笑，要猪肉票的时候，李栋就想好了，这事肯定瞒不住了。
“你啊，什么事不能百分百能干成，你说是吧。”
“说说吧，你想的啥办法？”
高建军还真挺好奇的，李栋想的啥法子，要知道他们谈论，没啥好办法，多宣传嘛，多讲究，多跑多跟老乡宣传宣传，甚至派人驻扎在生产大队。
再有就是各大生产大队长，队长工作要做好了，上下齐心办好这件事，其他办法，大家真没想到。
“其实这个我也没太多把握。”
李栋说道。“高叔，你知道，我要回来一次性筷子订单的事吧？”
“知道，这谁不知道，整个池城县都知道了，地委那边都传开了，说你李栋本事，连外商都拿捏的住。”高建军说起这个不得不说，李栋这小子本事真不小。
“其实没什么。”
李栋那啥谦虚一把。“我不是没有把订单交给竹编厂嘛，我就想啊，这订单不给竹编厂，这给谁呢，这么大订单，一般人干不了，突然我想起一主意来。”
“既然这样，那不如把订单给打散了。”
李栋笑说道。“只要订个标准，达到标准的筷子，我全收了。”
高建军微微皱眉，这主意真算不上好，竹编厂这边稳定，可李栋这么一搞，风险就要大多了，这要是做的多还好，要是做少了，一时半会咋办，再说多一点还没关系，要是月月都多，这里边问题也不小。
高建军把担忧和李栋说了一下，李栋笑笑。“高叔，这个我想过，我还和张经理商量这事，要是真的太多话，张经理这边会帮着处理，香港，还有东南亚，甚至日本这边张经理都还有渠道。”
“那就好。”
这点考虑到了，高建军就放心了。
“不对，这订单和推广家庭联产承包有啥关系？”
一时间高建军还真没想明白里边弯弯道道。
“高叔，你想啊，这要是还跟着以前一样，人民公社上工挣工分，一天到晚哪里有多少时间能做一次性筷子，我找了一些各大生产队里不太爱上工的懒货们，教会他们做筷子挣钱买肉，你说说平时二流子，懒汉靠做一次性筷子竟然吃上肉了，其他人见着会咋想？”李栋笑说道。“再让这些人帮着说说分田到户好处，空闲自由时间多了，多余的时间完全可以用来做筷子，一天一人不说多，十几二十双总能做吧，不熟悉多耗点时间，一天一两块钱，多着二三块，三五块，一月下来不少把。”
“可不是，一月十来块现钱，真不少。”
制作竹筷子，没啥成本，那个村寨没个山头，竹子肯定不少的，这玩意基本没成本，人工成本，时间成本。“好小子，你这一带动，别说真不定就成了。”
高建军一品，一合计，这家伙真可行。“这么好的主意，怎么不早说，不成，我的跟着梁书记说一声。”
“高叔，这不是还没成呢嘛。”
“等不了了。”
高建军说道。“省里，还有地委明天就来人了，视察工作，视察啥，八成就是家庭联产承包试点的事。”
“我先跟着梁书记通个气，这事你加快办。”
“猪肉票给你。”
高建军突然停了一下。“这样，我跟着食品站打个招呼，明天给你留一头猪，这事你早点给办了。”
“行吧。”
李栋看着高建军急切成这样吗，想来梁天那边该是着急上火了。“我现在就让人办。”
“行，食品站这边我去打招呼，尽快把猪肉给弄出来。”
高建军一听，一咬牙，不行今天找人提前杀两头猪，猪肉票给换成猪肉。
“高叔，没必要这么着急。”
我去，这脾气比我还急啊，李栋心说，这家伙早说，不定这事都办成了。“不急不行啊。”
“你不知道，这个家庭联产承包试点对梁书记多重要。”
高建军说着就准备走了。“我得赶紧回去，交代人去办，再把这事和梁书记说一声。”
“那我送你。”
“不用了，你赶紧办你的事。”
高建军说着骑着自行车，一溜烟飞驰而去，李栋这边把韩卫国几人叫来，事情吩咐下去。“栋哥，真要这么干？”
“必须这么干。”
“好吧。”
韩卫国几人对这些人，真看不太上眼睛，虽然比起二狗子好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另一边，梁天来到会议室，县里一些常委也到了，梁天和众人打了招呼，刚坐下来，刘干事进来了。“县长，里山公社高书记说有急事找你。”
“高建军，我知道了。”
梁天起身回到政府大院接通电话，听完高建军述说。“好，果然好主意，真没想到，这个李栋一早就布局了，比我们想的还要远啊。”
“这下我就放心了。”
第二天李栋开始时实施计划了，那些村里二流子们是明面上，还有正儿八经的大军，这些天韩卫国等人没少组织人学习制作一次性筷子，现在三人开着拖拉机，挂着大喇叭，收着一次性筷子当场点钱。
“俺晓得了。”
梅小芳知道韩卫国他们开拖拉机收筷子，加上二流子们做筷子吃肉的事，一下想明白过来。“这个李栋，好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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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章 二流子吃肉了，世道变了，二道贩子吃全席
“这是干啥？”
“听说收啥筷子。”
“那是二狗子吗？”
“可不是他嘛，咋的看着和收筷子的挺熟。”姚家码头生产队下面的姚坎子生产队，韩卫国有些不待见的跟着二狗子摆摆手。“栋哥交代的你的事好好完成。”
“俺知道。”
“你看，俺这不是买了肉和酒刚回来嘛。”
二狗子举着手里提着二斤肥肉和两瓶杏花村，还有一包花生米，这家伙一有钱还真敢花，这一下就干掉了四块多。
“别忘了筷子的事。”
“你放心，俺不会忘的。”
“二狗子回来了。”
“哎呦，这是去公社买啥了？”
“没啥，二斤猪肉，两瓶酒，还买点花生米，给老娘包了一块豆腐，老娘牙齿不成了，俺炖个肉豆腐给老娘吃吃。”二狗子说话举起手里的肥肉和酒。
本来还想咋不经意把手里肉和酒漏出来呢，这下倒好了，不用他开口了，有人问这更好了。
“好家伙，这么大块肥肉，还买酒了，二狗子这是发财了。”
“没啥。”
二狗子得意，边上有人撇撇嘴嘀咕一声。“啥玩意，不知道又偷摸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呢。”
“二蛋子，你想打仗？”
“打仗就打仗，还怕你不成，咋的，自己干了坏事还不能说了，你啥样的人，谁不知道，大家说说是不是？“姚文广可见不得这个二狗子嘚瑟，这一偷鸡摸狗，没干啥好事，这钱八成不干净。
“好了，好了，都少说几句。”
“二狗子，你赶紧回家吧，你老娘还能着你。”
“三叔，俺知道俺以前不懂事，可俺现在改了。”二狗子说道。“这些钱可不是俺偷的抢的，这是俺做筷子人家给的，不光光给了钱，还了肉票，还说俺做的筷子好，送了酒票呢。”
“真的？”
姚福贵一听，还有这好事啊。
“这筷子咋做啊？”
“挺简单，俺学了半天就会了。”
二狗子得意。“三叔，俺先回家了，俺老娘一个在家别等急了。”
这小子说半截话就打算跑，二狗子别的不成，看人脸色可是一看一个准，三叔动心了，其他人虽然没说话，一个个的盯着自己看，甚至刚刚二蛋子随着离着远些，可注意力也放在只是身上呢。
“这娃子，事情说清楚。”
“二狗，你婶子在你帮你老娘裁鞋样子呢，你歇会再回去，跟俺们说说，这筷子咋弄，咋收，真给钱？”姚富贵一把拉住二狗子。
“这，那成吧，婶子在俺家，那不怕俺老娘有啥事。”
说话，二狗子把猪肉随手放一边，众人齐齐看过去，好肉啊，几乎全是肥肉，这个二狗子还真会买啊。
“咕噜咕噜。”
“俺早上还没吃饭呢。”
二狗子摸摸肚子。“三叔，你给找俩酒盅，俺们边喝边说呗。”
“成。”
好家伙二狗子直接把一瓶杏花村给开了，打开包这花生米。“三叔，你也来点？”
“成，这酒不便宜把？”
“还成，一块多点。”
好家伙一块多钱，这小子喝的好酒，边上有人仔细瞅了一眼。“这酒俺认识，队长家亲家上次来就喝的这酒，说是县里干部喝的。”
“好家伙，二狗子，这是真发财了。”
县里干部才能喝上好酒，这小子都搞上两瓶了，不得了。“这算啥，大家都尝尝。”二狗子，心说，这一瓶就当干事了，这事情干成了，这以后还不是要多少酒有多少酒。
他可是知道了，李栋百万富翁，那啥说给国家了，别人相信他可不相信，说啥都会留点，不定人家李栋早就万元户了，跟着这样的人混，那还缺酒喝不成。
办事就要舍得些，干事情，二狗子虽然没咋学过，可这小子心里有自己一套办法。
“哎呦，真的，那俺们可不客气了。”
一个个都来混了一小杯，一口下去，一个个自咧嘴。“来来来，吃花生米。”
“真香，这啥花生。”
“嘿嘿，好东西，俺可是好不容易买到，用猪肉炒的呢。”
“难怪这么香呢，你小子还真会享受。”
“嘿嘿，赚钱了嘛，咋的买点好的。”
二狗子这一说，大家挺好奇，这小子赚了多少。
“二狗子，跟俺说啥，这次你赚多少钱？”众人齐齐看着二狗子，二狗子抿了一口酒，捏了一花生送嘴里，嚼嚼。“俺这次没赚多少钱，这几天起早贪黑的，一共下来还只做了不到一千双。”
“一千双多少钱？”
“还不到十块钱。”
众人吸了一口冷气，几天功夫十块钱，这么一算的下，一月不得二三十块钱，这娃子真能耐了。“这筷子做出来人家就收嘛？”
“这要看做的咋样，俺做的好，人家不光光收了，还提前了多给了十块钱。”
二狗子瞥了一眼众人，心里暗暗得意说道。“一般人可不成。”
围着一众人自撇嘴，你二狗子啥玩意东西，谁不知道你的，你做的好，俺们肯定做的比你还好。“二狗子，这做筷子，这事能成吗，别一锤子买卖。”
“嘿嘿。”
二狗子又喝了一口酒，压低声音。“不怕告诉你们，俺可打听过，人家跟着外商签了三年合同，一锤子买卖，那俺能干？”
还别说，二狗子虽然人不咋的，偷鸡摸狗，可脑子瓜子聪明，这狗日的，要说真的，这事真能干。“哎呦，你看，酒喝得差不多了，三叔，俺要回家给老娘烧饭了。”
“别啊，再说说。”
没等着姚富贵说话，其他人说话了。“咋弄筷子，做好了，咋卖啊？”
“刚见着车子了吧，人家半月来庄子了收一趟，只要合格的当场点数，当场给钱。”二狗子得意掏出一大团结甩甩。“看到没有，俺做的好，人家提前给钱。”
“不说了，回去拿筷子，正好跟着老娘说说这喜事，让她高兴，高兴。”
说话，二狗子站起来，顺手把没吃完的花生米也给装起来，这好东西，可是人家大学生送自己的，刚还挺心疼的呢，看着二狗子晃悠着脑袋提着肥肉，豆腐和一瓶酒，刚喝完一瓶杏花村，这小子直接瓶子就留下来。
这家伙一点不心疼，姚富贵一把把玻璃瓶子给抓手里，开玩笑，现在酒瓶子都是好东西，留着打酒用它不香嘛。
“三叔，这个二狗子说的真的假的？”
“俺听着咋的觉着不太真啊？”
“这事回头打听打听，这小子的话还是不能全相信。”
“对对对，得好好打听。”
“打听啥啊。”
一个半大年轻人走了过来，这是生产队长姚富余家的二娃子。“这事真的，俺早就打听过来，人家可不是关在俺们这里收，好多地方一起收呢。”
“真事？”
“可不真事，撑头的是韩庄的大学生。”
“哎呦，那个写书赚一百万块钱的那个大学生？”
“可不咋的，县长都说过人家本事。”
“那这事做不得假了，这个二狗子真是走运了。”
“可不咋的。”
好家伙，这一说，大家心里全活络起来，二狗子能搞成的事，不信了，自己还干不成了。
“俺们等会，二狗子不是说一会送筷子嘛。”
“对对对，一会好好看着，啥样。”
二狗子回到家里，果然三婶子在，要说三婶子见着二狗子，可没有客气了。“二狗子你可算回来了，你这娃子，咋就放心你老娘一个人在家。”
“俺给老娘买些肉吃吃。”
“哎呦，真卖肉了。”
肥肉晃得三婶子眼睛都直了，二狗子老娘腿脚不好，瘫坐在床上。“狗子，你哪来的钱，俺跟你说过，不能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的，你是想俺死了都闭不上眼啊。”
“娘，俺这可是正经靠自己手艺赚的钱买的肉。”
二狗子说道。“俺不是跟你说了，弄筷子，人家收的，这不人家见俺筷子做的好，还提前给了钱呢。”说话掏出大团结，递给老娘，瘫坐床上姚大婶子愣住了。
“真的？”
“你没骗俺？”
“娘，俺真没骗你，要骗你，当头打雷劈死俺。”二狗子虽然不算啥好东西，可对老娘还算不错，算的上孝敬。
“真是自己手艺赚的？”
说话姚大婶子眼泪已经下来了，一下扑在床上，嚎啕大哭，三婶子见着忙劝说这。“嫂子，狗子出息，你该高兴的，狗子，以后好好的，可别惹着你老娘生气了。”
“婶子，俺晓得。”
“娘，这钱你先拿着，俺去送筷子。”
“对对对，去把筷子送去，好好的谢谢人家。”
姚大婶抹了一把眼泪坐起来说道。“那筷子，俺看了，明你把俺给拉出去，俺也能做。”
“娘，你歇着，俺一个人做就成。”
二狗子说道。“俺以后保证好好干，等赚够钱，盖上三间大瓦房，娶了俊丫头，好好伺候你。”
三婶子心说，这娃子这牛吹的。
“狗子。”
“三叔你咋来了。”
“俺来看看你做的筷子。”
三婶子刚还有点怀疑呢，自己家男人来了，小声一问，真事。“狗子，你跟婶子说说，这做筷子一天能有几个钱？”
“俺做的慢一些，一天下来一块多钱吧。”
“啥？”
一块多，多嘛，不多，李栋笑说道。“这一天要赚一块钱，可一天别的事情可干不了了。”
“这样啊，不过栋子，这也不错了。”
高为民一听，这倒是，不过这现在能一天挣一块钱，一月三十来块，这比城里学徒工都高不少，一些正式工也就这么多钱，农村那家伙还是挺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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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2章 药丸，，广交会的邀请，太阳能灯的炸响南大上
无论是二狗子们，还是姚远等人的宣传，筷子的事一下炸开了，韩卫国和韩卫朝，韩卫东三人开着收筷子的四轮车无论到哪里都被围堵的水泄不通。
大家都想看看，一次性筷子啥样子，再有就是看看是不是真是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栋哥，你是不知道，俺们都给吓坏了。”
说起几个偏远生产大队情况，韩卫东还心有余悸呢。“幸好卫国带了猎枪，要不然，俺都不敢保证，那些人会不会上来抢钱。”
“这么严重？”
“没卫东说的那么严重。”
韩卫国笑说道。“太多好奇的了，现在好多人都向俺们打听筷子的事，栋哥，现在不怕收不到筷子了。”
“那就好。”
事情比自己想象还有好，梁天这边撑了两天了，明天就要带省里和地委领导来里山。“对了，宣传筷子的时候，大家提没提到家庭联产承包？”
“放心，栋哥，俺们都按着说的办的。”
“那就好。”
只要把家庭联产承包能空余更多时间用来做筷子联系一起，这事就成了，毕竟谁不想多挣些钱，家里有肉吃，二狗子这些二流子们太刺激人了。
先给大家一个念头，家庭联产承包好，人自由，自己干的好，还能多打粮食，还有富余时间用来高高副业，做筷子啥的，一天不说多，三五毛钱还是好赚的。
先不管真不真，只要大家有了这个念头，家庭联产承包的事就算成了一半了，心里一动摇，再有二流子们使使劲，这些人可都等着呢，不用集体上工，生产队管不到他们，那家伙可劲做筷子挣钱不舒坦。
虽然这时候，不好好种地在一些人看了有些不务正业，可对于这些二流子们来说，挣钱才是关键，挣钱了，盖新房子，买自行车，到时候还怕娶不到媳妇。
这话，李栋当着他们面说的，别说还真有些作用。
“栋哥，咱们这么办，有啥好处？”
“好处多着呢。”
“不过现在还看不出来。”
李栋笑说道。“你们辛苦了一天了，都回去休息把。”
“哦。”
明天省里万书记要过来，点名让李栋跟着，李栋也有点无奈，自己这都上名单了。
“好在万书记这次来池城也不光光是考察家庭联产承包的事。”
还有就是去梅街几家厂子，十多年提出搞三线，梅街这边就设了好几个厂子，有胜利机械厂，前进，当然还有八五钢铁厂等，这人可不少，再有还有其他几个数学厂子。
李栋最关注是发电站，可惜这些电不给普通人用。
三线厂子搞的一般都是军用物资，今年搞战备，这几个厂子生产可是一直挺紧张，现在南边的战事歇了，短期内会安生一些，不过长远还有的打。
胜利机械厂作为组装厂出的那些东西，李栋还是知道了，这玩意，李栋真没想法，开玩笑，这全是炮，不是一般人玩的起的。只可惜这些小三线厂子后世全废了。
李栋还去看过，可惜了，要说技术还真不错，毕竟搞军工的，几个几个机械厂设备还是很不错。
“想太多了。”
李栋哭笑不得，先把家庭联产承包给弄好了，再说啊，再说，仲崇欣教授估摸现在已经回南大，自己得赶紧搞好竹荪培育，再有就是太阳能灯电路板原理的得搞清楚了。
这家伙应付老教授，可不容易，李栋可不想被圈在南大，天天上课，当然学习还是学习，功课还是要认真一点，自己要做的更好一点，给大家一个印象，我是天才上不上课都能考高分。
上课可能还耽误我搞实验，这样的话，李栋才能有足够自由的时间，只是怕南大那边不给，这才搞竹荪的同时，搞太阳能灯原理，显得自己天才一些。
“真是难。”
要不是李栋能回着19年有足够多的时间，学习基础知识，真不定能考第一，主要李栋算不上太天才，跨越时空虽然令李栋智商提升一些，可毕竟基础稍微差点。
现在最多和爱因斯坦齐平智商，还差这真天才一截，连基础过目不忘都没有，至少看两遍才能记住，这令李栋学习困难重重。
“一个普通人要扮演天才太辛苦了。”
躺在床上的李栋苦笑，太难了。“睡了。”
第二天一早李栋就来到公社候着，早饭在公社吃食堂吃的。“高叔，万书记怎么想起我的？”
“栋子，你别小看自己，光是你能拿捏住外商这一点，可就不一般了。”高建军笑说道。“全国这么多外商订单，除了你还真没一个能拿捏着外商的。”
“我那不算啥。”
“你别谦虚了，再说了，你一百万外汇的事，万书记能忘记了，来里山肯定要见见你的。”高建军拍拍李栋肩膀。“你也别紧张。”
“没事就好。”
八点半的车子过来，好几辆车子组成车队，这在平时可都是见不到的。“来了。”
万书记带头，身后跟着吴天明，高子阳，梁天，高振兴等人李栋熟人。
来到公社会议室坐下来，万书记第一个点名要见的人竟然就是李栋，这家伙令不少人意外。“李栋同志，早就想见见你了。”
“万书记。”
李栋还算平静，毕竟见了一些名人了，上次去上海见着宋先生还有一些老先生们，这些人随便一个在后世都响当当的。“坐下来说，坐下来说。”
没多聊，毕竟来这边是工作，可即使这样众人不难看出，万书记对李栋不一般，没听说李栋和万书记有啥关系啊。难道是因为那一百万美元的事，众人心里暗暗猜测。
李栋多少明白一些，吴天明，梁天，高建军一开始还不太明白，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不明白只有高子阳一个了。高子阳没忍住看了一眼李栋，这个年轻人不能小瞧了。
接下来里山考察更是令高子阳惊讶，家庭联产承包制推广比他想象要快，要好的多，几乎一片称赞声，尤其大家对家庭联产承包之后一些规划竟然涉及一次筷子加工。
高子阳让人去调查一下，中午的时候得知这里边还有李栋一点事情。“难怪梁天敢接着，这是有有人出谋划策，这一手可真厉害。”
“万书记也很满意啊。”
书记办的陈秘书小声说道。
“是我小看了这个李栋啊。”
高子阳不得不承认，这次倒是自己疏忽了。
“啊，明天还有我去？”
李栋一脸惊讶，要知道明天可是去视察胜利机械厂等几个小三线厂子，自己跟着过去不太合适吧。
“万书记点的名。”
李栋苦笑，干啥呢，自己本来地调一把，现在好了，啥都暴露了不说，现在万书记对自己态度又这么好，这可咋办啊。
要说李栋还真不想参合吴天明，高子阳，梁天这些人的里边，自己没打算从政，参合到这里没啥好处。
“万书记怎么说的？”
“万书记说，企业该改革，搞试点，年轻人脑子活，跟着过去说不定有啥好的想法呢。”
开玩笑，李栋心说，别闹了，这些国企尤其是还是这种企业，来的人多半还是上海人，李栋这么一小年轻，提意见，这不是开玩笑嘛。
“唉。”
算了，明天自己不说话总成了吧，一问三不知，李栋打定主意明天修闭口禅了。
“栋哥。”
“怎么了？”
回到家里，韩卫国几个都在自己家门口等着呢。“出什么事了吗？”
“栋哥，二狗子他们说，今年有好几个打听筷子订单的事，还问起和家庭联产承包的一些事情。”韩卫国小声说道。“栋哥，你说这些人是干啥？”
李栋微微皱眉，谁啊，难道是想到自己想法。“有没有问下那些人打听？”
“好像好几波人呢。”
韩卫国说道。“又一波人被二狗子认出来了，是路口那边的。”
“路口那边？”
李栋嘀咕，谁，路天明，还是梅小芳，难道看出来，不过现在看出来也没啥影响了，毕竟这事都传开了。
“没事，放心吧。”
其他几波人，李栋大概也能猜到了，没多大事，只是李栋算是暴露了。“唉，本来想着潜移默化悄无声息帮着一把梁书记，可谁知道赶上万书记过来，只能提前用力了，暴露了。”
“不知道高子阳啥想法，算了，不管了。”
想多头疼，李栋无奈叹了口气，多想想一次性筷子挣的钱吧，这一次这里和外贸公司合作一把，等着外汇券下来，李栋至少挣一半，差不多二十五万美元。
外汇券倒卖给外商，或者华侨，换回美元过过一道手投到日本去，那边经济正在腾飞，股票至少懂点行就能挣钱，更别说李栋知道不少现在看来是内幕的消息。
这么一想，李栋倒是没这么多烦恼了，只是第二天，李栋没想到的事还是发生了。“邀请我，万书记，我年轻什么都不懂。”
“你的英语好啊，我们缺你这样人才。”
李栋哭笑不得，难道一个省还缺一个英语好的，别说现在英语好，真不多，尤其是口语好的，当然肯定还有一些其他原因。“广交会，你搞的手提篮也可以参加嘛。”
这家伙提到手提篮，李栋不参加都不行了，唉，到时候去逛逛吧，正好去一趟深圳，自己还有一些水田呢，海水稻种子到时候也能用上了。
第673章 尼玛，我不说话是给你面子，既然不要，我不介意当个喷子上
一早就弄这么大一刺激，李栋还真有点吃不消呢。“万书记，我考虑考虑。”
“那我可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李栋点点头，这事还真要考虑好了，去一定要去的，不过不一定要参合到代表团里。
“走，陪我吃早饭。”
李栋跟着万书记一起出现食堂，高子阳眼皮直跳跳，这个李栋和万书记关系比自己想象还要亲密。
“万书记。”
“大家坐。”
“李栋过来，坐我这边。”
得，李栋本来还想混到高建军他们这边呢，谁知道万书记指了指自己身边位置，这家伙李栋看着一众人眼神怪怪的。“万书记，我坐这里就行。”
“栋子去坐吧，陪万书记说说话。”
李栋还能说啥，坐吧，好在早饭没用多少时间，一人两个馒头，一个鸡蛋，外加一碟小菜，一碗的稀饭，李栋这家伙胃口大，根本不够吃。
“吃我的。”
“不用，不用，万书记，你吃。”
“你们年轻人胃口大，我上了年纪，胃口小，鸡蛋也你吃了吧。”这家伙，李栋挺不好意思，其他人见着眼神更怪了，尤其是万书记竟然把剥好鸡蛋递给李栋。
这就不一般了，李栋也受宠若惊，咱别闹了，李栋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一咬牙吃了，自己肚子自己照顾，干掉两个鸡蛋，三个馒头，又去装了一碗稀饭，总算八成饱了。
坚持一上午问题不大，吃完饭坐上车子，李栋靠坐在最后一排，这会万书记没找自己，李栋倒是成了透明人，掏出耳机塞耳朵里，听着小歌还挺舒服。
车子到了李栋，李栋跟着众人身后，进了厂子，工厂厂长和书记带着厂子一些干部门口迎接。“这里挺大？”
“五千多工人呢。”
难怪了，一路参观下来李栋才知道，这厂子有多大，幼儿园到高中全有，供销社比里山公社都要大，还有医院啥的，一般公社都比不了。
整个胜利厂职工超过五千人，加上家属孩子，人数更多了，李栋心说。
“李栋。”
“啊。”
李栋正想着事情前边喊着自己，快步走着过去。“万书记，你找我。”
“看了一上午，觉着怎么样？”
“挺好的。”
李栋发现厂子的领导齐刷刷的盯着自己，倒是高子阳等人习以为常了。“不要说套话嘛，年轻人，要说实话。”
“那个真的还好，比我们竹编厂好多了。”
这话说的，高子阳，梁天等人齐齐抽了抽嘴角，你竹编厂几十个工人，这家伙跟人家厂子，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你拿过来比，这不是开玩笑嘛。
竹编厂，好家伙郭昆和刘向阳对视一眼，这个小年轻说话可不太好听，咱们胜利厂子是什么企业，是竹编厂能比的嘛，他们还当李栋说的事县国营竹编厂呢。
要给他们知道，李栋说的是他们庄子的竹编厂，那家伙肯定当场发飙了。“竹编厂，行程没有安排吧？”
“万书记，你的行程比较紧……。”
“中午跟我好好说说你那个竹编厂。”
得，李栋觉着自己就不该多嘴，这弄的似乎自己竹编厂多牛逼，没见着胜利厂的领导的脸色都不对劲了嘛。“万书记，竹编厂的事你问梁县长，这可是他一手办起来的。”
开啥玩笑，真把你带去了，好家伙别把嫂子她们给吓到了，这不是开玩笑，韩庄谁见过这么多领导。
“你啊。”
万书记笑笑摇头。“行，这样明天早上安排一下，我们去看看学习学习，咋的让工人一年挣个上千块钱的。”
好家伙，这是年终奖惹的祸，万书记你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上午刚说了，要做好准备，国家对小三线工厂要进行一些改革提到一条就是降低成本，增加收益。
当时胜利厂的厂长说了一堆苦难，还有一些工人反应一些福利待遇问题，当时万书记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郭书记，刘厂长这样明天一起吧，咱们学习学习。”
这话一说，别说李栋脸色变了，这两位厂领导脸色更难看了。“万书记，你看，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吃饭吧。”
“那好。”
万书记没说起来，李栋这会真不知道说啥好了，四周眼神可不太友善。“梁书记，这个万书记搞这是唱哪出戏？”
“胜利厂资源浪费太严重了。”
梁天说道。“上面几次三番警告，可问题一点没得到解决。”
“资源浪费？”
好家伙，这事李栋还真不知道怎么插嘴。
“具体哪方面？”
“合格率低下，胜利厂主要负责是组装加工可现在合格率刚过百分八十。”
“百分八十，只是组装的话，这个合格率是有些不太好？”毕竟这不是普通国营厂，要是一般国营厂还算不错，毕竟还行不少国营厂合格率对半的。
但是军工，这何止是原材料浪费，这简直炸了，这种合格率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不说百分百至少百人九十五以上，这些原料可不便宜。“唉，我就知道不该来这里。”
“下午你少说话。”
“我明白。”
这种厂子的事，李栋还真没心思参合，开什么玩笑，自己参合这种事，不没事找事嘛，这里边涉及多少人，主要是人家没惹着自己。李栋懒得参合，万书记这边想来理解。
至于梁天倒是不怕什么，胜利厂毕竟在池城想境内，好一些东西还需要仰仗梁天呢。
“这个李栋是怎么回事？”
郭昆和刘向阳小声问着边上的干事，这考察的领导中没有这个人啊。
“我倒是听说一些。”
一车间主任小声说道。“李栋是里山公社韩庄的落户知青，今年以全省第一成绩考上了南京大学，期间主导开办了里山竹编厂，拉了一笔外贸订单，前些天搞了一个年终奖，闹腾不小，厂子里工人议论纷纷的。”
“年终奖？”
啥玩意，刘向阳好奇问道，得知年终奖情况。“上千块，咋这么多？”
这就吓人了，按着级别刘向阳可是十三级干部了，一月工资不过一百五十九块钱，一年下来加上其他福利不过二千块钱，一个集体搞的乡镇企业的工人一下奖金过千。
这太吓人了，难怪最近厂子里总有些议论之声。
“这是赤裸裸金钱至上啊。”
“不行，我要向万书记反应，这种事一定制止。”
郭昆一拍桌子，要知道他不过十一级干部，工资才刚刚二百来块钱，这家伙一个泥腿子都要快赶上自己，这还是社会主义国家。自己这么一正县级干部，奖金福利还比不上一个泥腿子。
这家伙郭昆想不明白，这种金钱至上的东西，不该出现社会主义国家。
“万书记。”
刚刚吃完午饭，别说，胜利厂的食堂还真不错，比里山国营饭店好多了，甚至池城的国营饭店都不一定比上的，只是吃饭人太多了。
这边吃完饭，厂子安排万书记休息，李栋这边似乎被忘记了。
“这样也好。”
李栋心说去找梁天，坐坐，自己年轻，中午不用休息的。
谁知道刚准备去找梁天，万书记的警卫员喊住了自己。“李栋同志，万书记有些事情找你。”
“万书记，没休息吗？”
李栋嘀咕一声，这会咋找自己呢。“行，我这就过去。”
先跟着刘干事打了声招呼，自己去一趟万书记那边，一会再过来。
“咦，里边有人啊？”
万书记休息室，这有人再说话，李栋停下脚步，这声音有些耳熟啊。
仔细一听，这不是胜利厂的郭昆，李栋坐在外边长椅子上，苦笑，自己听力太好了。
“万书记，这个李栋，一心搞金钱至上，金钱挂帅，这种思想要不得啊。”
“好了，郭昆，别急着扣帽子，现在咱们搞改革，要多看，一些事情看不准，要放一放。”万书记说道。“不能光想着坏处，要看到积极地一面嘛。”
“万书记，这种资本主义思想，要不得，伟人……。”
“郭昆，没有说的那么严重。”
万书记站起来。“坐下来说，喝口茶。”
“万书记，我还是建议对李栋进行调查，我听说他和美国那边有接触，这样的人，很有问题的。”我去，李栋猛地一下站起来，尼玛，刚刚你说就说了。
李栋搞年终奖的时候想过，少不了被人说金钱至上，金钱挂帅这种事，可这玩意竟然怀疑自己是特务，这家伙可把李栋给气的够呛。
自己一上午，没说话了，一直都挺给面子的了，谁知道，因为万书记提了一句竹编厂考察的事，这个郭昆心气不平，毕竟把一个乡村竹编厂放到胜利厂后面。
还有自己和厂长去学习，这对他来说完全不能接受，得知李栋做得一些事情之后，更是觉着李栋问题严重。
“越说越过了。”
万书记摆摆手。“李栋，我还是了解的。”
还好，李栋心说不过郭昆的话，还没说完，李栋这边不想再听了，出去走走，等会再过来。
“郭书记。”
转了一圈回来，真是巧了，门口碰到郭昆。“李栋同志，万书记在休息，你有事等会说吧。”
“没事，我等等。”
“李栋同志，你这样的年轻同志，要脚踏实地不要学着钻营。”
“郭书记，你这话我可听不懂了。”
“李栋同志，你怎么还没进去？”警卫员见着门口李栋微微一顿。
“那我先进去了。”
李栋对着郭昆笑笑。“刚万书记找我，见郭书记在，我就出去溜达溜达，没曾想郭书记可能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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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章 尼玛，我不说话是给你面子，既然不要，我不介意当个喷子下
“万书记。”
“李栋来了，坐吧。”
万书记笑着招招手，李栋坐下来余光瞥了一眼边上茶几放着报纸微微一顿，中国青年报上面文章太眼熟了，这不是自己写的外商不是上帝论嘛。
这家伙真登了，只是标题改了点，可能是外商这个敏感字眼编辑这边有些拿不准，好在李栋投稿信中说了，标题可适当斟酌，内容方面倒是一字没改。
“写的不错。”
“中央内参上刊登这篇文章。”
“啊。”
李栋猛地一下站起来，开玩笑，内参转载了。
“你们南大很不错嘛。”
万书记笑笑让李栋坐下来说。“先有真理标准，现在又加上你这篇文章，北大和清华可都被你们压住了。”
“我比不了胡老师。”
李栋可没有自大到跟着哲学系的胡老师相提并论，两者没有可比性，人家冒着巨大风险，自己只是顺势而为，风险不大。
“文章写的好，你做的也好。”
好一顿夸，李栋都不好意思，嘿嘿笑笑，怕万书记找自己不光光夸自己的吧，果然话锋一转。“年轻人就该有这份气魄，不怕事，认准道理坚持到底，可别躲猫猫了，这可不好。”
李栋心说，自己只是不想惹事，咋的还要自己当炮手。“你说的是。”
聊了一会，万书记问了一些关于外商打交道一些事情，毕竟跟着外商打交道好一些事项，大家不太明白，即使老练的万书记同样如此。
“别的倒是没什么。”
“一些问题我都写在文章上了。”
“只是一条。”
李栋考虑一下说道。“对于一些我们国家传承技艺如皖南宣纸制作技艺，这些都是国宝，不能轻易展示，万书记，这我也就私下说说，毕竟外商都是帝国主义，我们需要借鉴他们可也得防着他们。”
“你说的有些道理啊。”
万书记点点头，这事算是记下来。
其他李栋没再多说，毕竟自己说的已经不少了，再多就有点太过超前了。“万书记你也休息一下，我就不打扰你了。”
离开万书记休息室，李栋来到接待室。
“万书记找你？”
“嗯。”
虽然李栋和梁天声音不大，可接待室不算大，吴天明和高子阳等人还是听到了，高子阳越加确定了，李栋和万书记有特殊关系。
“难怪了。”
屯田正一或许是看着万书记面子，要不然这事说不通啊。
中午稍作休息，下午下到车间，按理说这里李栋根本进不去的。“万书记，我就不进去了吧。”涉及军工，李栋还是懂的。
“进来看看也给他们提提意见嘛。”
得，你老这是害我，中午郭书记啥情况，我还不知道，这家伙果然郭昆和刘向阳厂长看着李栋带着点怒气，这是把自己当成告状的了不成。
误会啊，李栋真心无奈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自己打定主意了，见着啥都说好，除非别人惹我。李栋最喜欢伟人一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礼尚往来，你敬我一尺我退了一尺，以怨报德是不可能，以德报德李栋一直挺认同的。
走进工厂，李栋没多看，自己不懂机械知识。“这些机床是什么时候的啊？”
“多数都是五十年代的，全是好东西。”
刘向阳一脸自傲的介绍道。“你看，这些都是苏联产的，皮实耐用，很少出毛病。”
“咦，这是？”
李栋扫了一眼发现英文字母，这玩意看着像美国货，仔细一看得，民国的东西，这还再用着。
“五十年代的机床设备，有些老了，该退休了。”
万书记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这边不知道郭昆是怎么回事竟然随口问了一句李栋。“大学生，看的懂不？”
“还行吧。”
“口气不小嘛。”
李栋心说，你怎么也算一书记，别这样好吧。“美国产的，有些年头，可惜了。”
“可惜，哪里可惜了。”
这家伙声音不小，一下众人全看了过来，连着万书记都停下脚步了，刘向阳眼神有些不善看着李栋。
“太落后了。”
李栋一看这架势不说点啥，这是不准备放过自己。
“落后，这设备可是极好用的。”
一个老师傅跑了过来。“年纪轻轻，不懂就别乱说。”
“李栋你给人家师傅说说。”
李栋苦笑，你们这是闹啥，真要自己说，别说李栋真懂一点点。“那我就说说。”
“大学生给大家讲课，大家都过来听听。”
李栋总觉着这话有点不怀好意，不过算了，说就说了，小样子，李栋小火也给点了起来。“先说说设备，东西放在四十年前那是好东西，可现在呢。”
“大家都是行家，那我就说一下，四十年末国外推广了带液压的仿形装置机床，不知道厂里有几台，不说五十年代中期发展出来的待遇穿孔卡，插销板和拔码盘等的程序机床，厂里有几台。”李栋没有停下来。“而从六十年，数控技术开始用于机床到现在，发达国家普遍使用，甚至美国等顶级发达国家最新的机床早已经用在军工上了。”
“我们落后不是一代二代，这是三代甚至四代了。”李栋本来是不想说的。
“那又怎么样，我们照样打的美国人节节败退。”
“我知道大家心情。”
李栋发现四周工人眼神泛红。“大家为了祖国军工事业，奉献了半辈子，我是打心里敬重大家，可我们落后了啊，科学技术发展可不会因为你爱国奉献停下脚步。”
“大家的奉献精神令佩服，可机床真的太老旧了。”
“你知道这些机床做过多少贡献，为国家，为人民，你年纪轻轻懂什么。”
“就是，我们就是靠着这些机床打赢了美帝国，打赢了印度，打赢了越南，打赢了一切来犯之敌。”
“说的好。”
“年轻啥都不懂，学了点东西，就以为了不得了，真让他上手，他懂啥。”
老师傅们带头，工人嗷嗷，郭昆和刘向阳几乎放任。
“李栋别乱说话。”
梁天苦笑，刚跟着他说了，下午别乱说话，答应好好，这下一来就捅马蜂窝，这不是找事嘛。高子阳没说话，余光打量一下万书记，难道是万书记暗许的。
只是高子阳发现万书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不过神色还是有一点意外之色。“不会这小子自己的主意吧？”高子阳吓了一跳，这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李栋也有点懵逼，不过自己不是胆小怕事，主要怕麻烦。“大家说的都没错，但是大家考虑过没有，我们是用血肉之躯换取的胜利，我们付出牺牲太大了，如果我们武器更先进一些，如果我们战斗机更好一些，甚至如果我们武器比敌人更先进，如果，我们有航空母舰，那是不是我们可以少一点牺牲，少一些家庭失去儿子，父亲。”
“为什么，我们不让我们武器更先进一些，让射程更远一些，拒敌千里之外，甚至万里之外呢。”李栋一个个问题如同子弹一样打进在场老师傅，工人心里。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用比敌人差一个时代，甚至二个时代武器和敌人战斗，我敬佩敬仰为了祖国牺牲的战士们，可我们为什么不改变一下让他们少点牺牲呢。”
李栋看着围观工人，老师傅。“我们战士是世界最勇敢，最有战斗力的，他们配的上最好最先进的武器，而不是输在武器上。”
“我有些激动，抱歉。”
说话，李栋抹了一把眼泪，眼睛微微泛红，这一刻不光光工人和老师傅们沉默了，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是啊，为什么，我们的战士不能使用世界最好最先进的武器保家卫国呢。
为什么一定要靠血肉之躯面对战斗机，航空母舰，火炮，为什么呢，这一刻想要反驳李栋的工人也沉默了。郭昆和刘向阳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啪啪啪。”
万书记带头鼓掌。“说的好，不过还是有些理想化了，发展不是一口吃个胖子，我们没有这么好的胃口，也没有这么好的肥肉，要发展，要走上强国强军的路，要我们一代人甚至二代人不懈拼搏，不是说几句话能做到的。”
“万书记说的是，我们会脚踏实地，一步步前进。”
刘向阳忙说道。
“李栋同志，你说的，我们何尝不明白，不过事情不想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其实没有那么复杂。”
李栋这会真的真情实意希望厂子能好，希望生产军工产品更好更先进。“我在南大的时候，曾经搞了些小发明，有幸得到南京机械厂的帮助。”
“他们设备和这里设备几乎没有区别，不过，厂领导一直对引进先进机械设备努力，前些天我刚得到消息，南京机械厂和日本一家机床企业答应合同协议，将会引进一批数控机床。”
“数控机床？”
这可是现在国内最先进机床设备，别说郭昆和刘向阳惊讶，万书记也有些意外，这事别是这小子牵头的吧，这小子还有这份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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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5章 开会随身听耳机掉了上
“数控机床，那东西也就那样，我们不是没用过。”
一个老师傅颇为的不屑说道。“六十年代就有的东西，我还当什么好东西呢。”
“说的也是，先前不是没有引进过，可那东西不太好用。”
几个老师傅接着说道。“去北京的时候，我们都见过。”
“见过？”
李栋一脸不可思议。“见过数控机车，那还坚持用这些老古董？”
“这些设备比数控机车好用多了，别小看了这些老车床，打印度，打越南都是靠他们。”
李栋一时间竟然被说的愣住了。“那你们想过没有，现在数控技术已经不是当年了。”
“啥技术的，花里胡哨东西，还能比上我们的经验不成。”
“经验？”
李栋哭笑不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知道大家都是老师傅，可老师傅要多少年才能培养一个，现在数控机车做到的精度已经是人所能达到极限了。”
“那又如何？”
“如何，或许在大家看来，现在设备足够用了，可我是要说，我们已经落后了。”李栋说道。“这种精度完全不适应时代发展了。”
“不知道他们听说过物理学家理查德费曼嘛，他在一次演讲说过一种微型技术。”
李栋说道。“那是一种小的肉眼早已经无法捕捉微小的材料，我曾经有幸读过这篇演讲，对于未来发展有些了解，这种材料或许会颠覆我们现在的认知。”
“你们能想象当未来一种微小到和病菌一样材料出现，那时候靠这些车床，能加工嘛。”李栋没等着几位老师傅说道。“这些暂且不说，光说效率。”
“几位师傅不说了，产品合格率肯定很高，可普通工人，我可听说合格率甚至不到百分八十。”李栋说道。“大师傅和普通工人差距却可以通过数控机床弥补。”
“只要学会操控机车，不光光令产品合格率大增，产品产量同样不是现在设备能比拟的。”
这些话从一个小年轻嘴里说出来，众人并不是太服气，再说他们见过早起数控机床并不觉着多好用，甚至还容易造成材料浪费。
“没想到李栋对机床还有这么深的理解啊。”
吴天明和梁天小声说道，别说他了，梁天都不知道，李栋还懂这个，更没想到李栋还能帮着南京机械厂牵线搭桥搞的一批先进机床设备。
“我也没想到啊。”
“年轻人有想法还是很好的嘛。”
郭昆笑说道。“不过数控机床价格可不低，我们厂子现在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是啊，说来简单，可做起来太难了。”
刘向阳看了一眼李栋，年轻人说话做事轻浮些也能理解，可咱们不一样，要老成持重。
“钱先不说。”
万书记看着李栋。“李栋啊，你说说，这数控机床的一些优势，尤其是产品的优势？”
“第一数控机床生产产品更加标准化，这样的对于后期维护更简单，更便捷，更节省，第二生产效率，先前需要十人二十人生产线，换成数控机床只需要五个甚至更少，二个三个人就能完成。”
李栋这一说，围观的工人脸色齐齐一变，开什么玩笑，这可不行。
“再有一个数控机床更加精密，一些新式装备需要的零件，先前只能大师傅才能做出来，现在如果引进数控机床，或许这个问题也能解决了。”好家伙，这下那群大师傅脸色也变了。
万书记对着李栋摆摆手。“回头找个时间，我们聊聊，刘厂长继续吧。”
“好的，万书记。”
李栋这会发现了，周围众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梁天拉了拉李栋。“说太多了。”
“啊。”
李栋一拍额头，苦笑，自己这嘴巴一秃噜，这下好了，把人全得罪了。
“数控机床真有你说的这么好？”
“何止好啊。”
“当然还有自动化。”
“算了不说这个了。”
这些事不是自己能操心的，李栋觉着自己还是稳当点好，还有时间慢慢来，接下来，李栋沉默是金了。郭昆和刘向阳似乎忘记有李栋这么个人了。
万书记虽然是不是对着李栋招手却没让李栋说什么了，李栋大大松了一口气，这下好了。
“劳动模范？”
慰问劳动模范，李栋倒是没觉着意外，只是这个劳动模范当的是不是太惨了一点。
“王国维师傅作为咱们第三车间劳动模范工作处处带头，加工资，厂里分房，他同样起到了带头作用事事别人先，其他福利赶着让给其他工人，工作事事争先，有好事处处谦让这种品质值得我们学习。”三车间的主任一脸自傲的介绍边上一个穿着朴实，还有些布丁的劳动模范王国维。
李栋打量一眼王国维一脸憨笑，不得不说，现在劳动模范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处处吃亏，工作事事要争先，好处要次次退让，要有奉献精神，这家伙干的多，拿的少。
这样劳动模范，李栋其实心里还真有点不赞成，不过时代不同，李栋不能说好说坏，沉默是金吧。没曾想，李栋这边没说话呢，刘向阳这边不知道怎么扯到李栋身上了。
“这就是我们胜利厂的精神，人人奉献。”
郭昆接下来一句话，李栋总觉着有点映射自己的意思。“大家一心为了国家建设奉献自己青春，没人一个人有怨言，金钱至上，金钱挂帅的一些资本主义腐朽东西绝对不会出现在我们胜利厂。”
“郭书记这话，我有些不认同。”
李栋心说，你这不是指着我骂，指桑骂槐，要不是中午听到了郭昆的话，李栋可能还不清楚，这家伙是说给自己听呢。
“李栋同志有什么见解？”
“见解说算不上，只是我一直觉着社会主义国家秉承是按劳分配原则，这位王师傅技术比别人高，工作比别人积极，本来该工资比人高，房子比别人大的，福利比别人好的。”
李栋笑说道。“可现在却奇怪了，技术不好，工作不积极的，工资更高，房子更大，工作好的却过的不如别人，我不太懂，奉献精神是伟大的，可为什么我们歌颂赞扬它的时候却在具体人上面的时候，却出现这样诡异的事呢。”
“王师傅，我不知道你家里有没有孩子？”
“我有三个孩子。”
“过的好嘛，比其他工人好嘛，穿的好嘛，吃的好吗？”
李栋笑说道。“一个工厂，如果他的劳动模范，吃的不如比人，孩子过的不如别人，这样的劳动模范，真的太令人奇怪了。”
“郭书记，你说的，劳动模范，干的多，吃亏多，这就太奇怪了，社会主义什么时候是这样告诉我们的，干的多，我们就必须吃亏，必须过的不如别人，这太奇怪了。”
李栋这话一说，王国维愣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甚至好一些人觉着有道理，为啥，我干的多，干的好，可我却因为是劳动模范，所有我要放弃一切。
工资必须低，房子必须小，孩子必须吃的不如别人，这样劳动模范，是什么模范，是那一门模范。
“我一直觉着劳动模范，工资要最高，因为按劳分配，这是该他得的，福利最好的，因为他做的贡献最大。”李栋说道。“或许，我说的有些太功利了，可一个劳动模范，工人中最出色的，如果却是吃穿最差，这就太不可思议了，这是模范，还是牢犯？”
“你，这是强词夺理。”
“这是修正主义。”
好家伙，李栋心说，这帽子扣的。
“年轻说话，欠考虑一些，好了，去下个车间吧。”
万书记摆摆手，李栋打了哆嗦，那啥自己好像说的有点过了。“唉。”
“一时间没忍住了，实在尼玛这个郭昆总是找自己麻烦，这事弄的。
“你啊，这些话可不能乱说。”
“没忍住，梁书记，你不知道，刚郭书记摆明是说给我听的，我脾气一上来。”李栋苦笑，梁天拍拍李栋肩膀。“一会少说，你没见到了，刚郭书记被你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紫的。”
“这个李栋可真敢说啊。”
吴天明笑着和高子阳说道。“年轻人们，容易冲动。”
“不过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模范嘛，生活方面也要是模范，吃不好，住不好，这模范谁愿意当啊。”吴天明实用主义，倒是心里挺认同李栋的话。
虽说这话，不好大庭广众说出来，甚至他们都不能点头同意这种说话，可这道理却是让他们颇为认同的。
“王师傅。”
“不好意思，刚刚我的话……。”
“没事。”
王国维笑笑。
李栋是佩服王国维这种人的，他们是真正有理想，有信仰，有抱负一代人，当然李栋这个受过现代思想教育的人，多多少少有些不明白，但是不妨碍李栋佩服他们。
这些人为了国家做出的贡献，不容磨灭，没有他们，李栋不敢想象这个国家会成什么样。
李栋一个现代人了解现在国家和国外差距都有些绝望感觉，不敢相信，能追上国外。
可事实上，真的一步步追赶上了，或许是因为有很多很多王国维吧，这一刻，李栋有些理解王国维了。
一路上李栋和王国维小声聊着，那种纯正信仰，李栋真是佩服不行。
“这么多不合格产品？“
产品仓库，万书记微微皱眉，指着几乎占据三分之一仓库不合格产品。
“万书记，这些产品其实还能用，可上面现在要求严格一些。”
“这不是理由啊。”
万书记看着刘向阳。“标准在提高，你们生产要求也不能落后，一定高标准，高要求，提高合格率。”
“国家正在进行改革，胜利厂的问题看来需要改革了。”
万书记这话一说，郭昆和刘向阳脸色剧变。“万书记，我们一定会严格按着要求，严格标准，一定做好产品把关。”
“先回去吧。”
改革势在必行了，这点没有人能阻止，整个厂子没有一丝朝气，即使考察的时候，一些工人工作都有些漫不经心的。
回到会议室，万书记主持，准备开个会，李栋本来以为没自己什么事情了。
正准备休息一会，谁知道万书记警卫员把自己给喊着过去了。“李栋同志，你准备一下，一会会议万书记可能要点你名。”
“点我的名？”
别啊，李栋觉着自己已经把厂子一多半人都得罪，这会开会就别找自己，再得罪一下，那就全乎了。“我一个没官没职的，进去别合适吧？”
“李栋同志，你是万书记点名邀请的。”
“请吧，大家都等你呢。”
得，李栋头皮一阵发麻，一会自己悠着点，绝对不能再搞事情了，李栋怕自己走不出胜利厂，这家伙好几千人呢。
“万书记，吴书记……。”
一波招呼打下来，万书记，吴天明，梁天见着李栋笑着点点头，高子阳似笑非笑，其他厂子里的领导见着李栋神情严肃。
“坐吧，那会议开始吧。”
郭昆介绍了一些厂子的当建工作，还有一些思想学习等接着是刘向阳介绍了一下胜利厂子近一年来情况，生产和生活方方面面。
李栋装着听，其实对这些李栋没多大兴趣，这厂子搞的都是军工。只是总觉着刘向阳吹嘘有点过了，胜利厂的产品并不算多先进。
欺负欺负越印度阿三，越南猴子还凑合，甚至还被越南给弄回去几下，可惜现在大家还对现代战争没有多少意识，明年苏联钢铁洪流，再到马岛争夺战。
那家伙现代战争才真正拉开一点帷幕，最精彩的部分还有等到海外战争，离着有点远。
“李栋同志。”
“什么事？”
“别睡了。”
好家伙，睡着了，李栋发现好些人似笑非笑看着自己，更多是怒视自己。“不好意思，太累了。”
“刘厂长，不是你说的不好，真的，真是太困了，再有这歌太催眠了。”
李栋赶紧说道。“抱歉，昨天没睡好。”
刘向阳掐死李栋的心都有，问题自己刚刚早已经讲完了，这不是说李栋是被自己催眠的睡着的嘛。
“你……”
“误会，真误会，我听歌睡觉，真和你没关系。”说话，李栋拉掉耳机，摇篮曲音乐声出现在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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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6章 开会随身听耳机掉了下
“不好意思。”
李栋真没想到耳机竟然给弄掉了，这下尴尬了，赶紧把随身听关掉，谁想万书记招招手。“挺好听的嘛，干嘛关了了啊。”
“万书记，我这两天没休息好，真不是……。”
“不说你了，我也有些困了。”
这话一说，刘向阳和郭昆等厂子里的领导脸色钱变了。
“万书记，是我们工作没做好。”
郭昆和刘向阳赶紧站起来，万书记笑笑。“坐吧，我不怕告诉你们，我这几天走了不少地方，你们啊，问题大同小异。”
“观点太落后了，我们已经失去了六十年代，七十年代，不是再失去八十年代了。”
万书记说道。“李栋，东西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好。”
李栋把随身听和耳机拿出来摆放桌子上，众人齐齐看向桌子上巴掌大东西，在场的没有一个认识的。
“梁天，这是？”
吴天明小声问着身边梁天，梁天微微摇头，没见过。“吴书记，可能是李栋那朋友给他带的吧。”
“你说的是外贸公司的吧？”
高子阳这会也在问身边的人，没一个见过。“看着不太像录音机，这么点大。”
“啥东西？”
“别是搞间谍活动的吧？”
厂子一些领导小声议论着，众人真没见过这东西。
“打开给大家伙听听。”
万书记指了指桌子随身听。
“这个不太好吧。”
这里边歌好一些都是港台的，这时候搞出这样资本主义东西，尤其是还是会议室。
“怎么，还有什么我们不能听的嘛，歌曲嘛，我还没有那么老封建，你们年轻人喜欢稀罕物，我也理解的。”说话点点头，李栋无奈打开随身听。
摇篮曲又出来了，万书记一听。“摇篮曲嘛，好曲子。”
“刚刚你怎么弄的来着？”
万书记指着桌子上耳机，李栋赶紧耳机拿起来。“你说这个是耳机。”说话李栋给耳机插上，递给万书记，边上警卫员上前一步打算阻拦。“没事。”
“哎呦，有声音。”
“大家都听听。”
万书记一脸意外，不过很快平静下来举起耳机。“郭书记，你也来听听，还有刘厂长，大家都过来听听吧。”
郭昆小心翼翼凑着过来，李栋无语，这又不是啥炸弹，怕成这样。“哎呦”
“怎么了郭书记？”
众人齐齐看向反应有些大的郭昆。“有声音。”
“这个小黑点里有声音。”
郭昆指着李栋手里的耳机，这年代可没几个知道这东西，要知道这在日本都是最新款，第一款配备这种塞耳样式耳机，幸好这是有线，要是蓝牙耳机那就更见鬼了。
“有声音？”
“大家都听听嘛。”
万书记笑笑，李栋把耳机递到刘向阳耳边，刘向阳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有些惊讶。“真有声音，这是？”
“李栋给大家说说。”
万书记挺高兴，见着众人反应，李栋没想到一个小耳机把这些干部吓到了。“这是耳机，插上耳机之后，听歌，学英语的话就不会影响到其他人了。”
说话李栋耳机给罢了，摇篮曲的声音又出来了，众人这会看着李栋手里小小带线的小黑点，越加惊奇了。
“这东西呢？”
梁天帮着万书记问了出来，李栋一看梁天指着随身听。“这是随身听，便携式的小录音机。”说话打开，露出里边磁带。
“这个原理和录音机差不多了，不过缩小了很多，可以放在口袋里，随身携带，加上耳机的话，听歌和学英语都不会影响其他人。”李栋说道。
“这是哪个厂子生产的？”
“日本索尼。”
李栋介绍开了。“是79年9月的最新款。”
“刘厂长，这边有螺丝刀吗？”
“有。”
众人有些不解李栋要干什么，李栋拿过螺丝刀。“有没有更小一点的。”
“有的。”
一个师傅带了一箱子螺丝刀，李栋接过来直接开始下螺丝。“大家看看，别看不大，其实和录音机几乎没有区别。”李栋指着按键介绍道。
“大家看到了没有，这里边零件很小。”
“这就是数控机床制作的产品吗？”
梁天一下就明白了李栋意思，这小子，这是准备打脸啊。
要说郭昆和刘向阳也是，刚说话又提到什么金钱挂帅，少不了的还把李栋在竹编厂的做的事情给拿了出来。
“好精巧啊。”
“刘厂长，我们厂子能做这个吗？”
万书记这话问的刘向阳一愣。“万书记，我们主要是生产……。”
“我知道你们生产什么，我是问能加工这个吗？”
万书记看着刘向阳，刘向阳苦笑。“加工不了。”
“万书记你别为难刘厂长了，虽然有些涨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可事实上国内应该还没有一家企业能做到这一步。”李栋倒不是说国家做不到，可花费太高昂，一般企业又没有这个能耐。
“日本啊，我知道了。”
万书记叹了一口气。“我们差的不是一代啊。”
“万书记，其实这些并不难追赶，我相信我们只要努力，或许五年，十年之后，我们就赶上了。”李栋笑说道。“当然，我们现在是落后，各个方面都有，我们需要学习，这是事实。”
“学习资本主义那一套？”
“郭书记，科学技术不光光属于资本主义，社会主意同样讲科学技术。”李栋说道。“科学技术并不是资本主义独有的。”
“不说这些了。”
万书记打断了李栋话，这种意识形态东西，少说为妙，李栋一下明白过来。“万书记，是我多嘴了，不过说到随身听，不得不提刚刚梁书记说的数控机床了。”
“这里的一些零件精度，我想大家也看到了。”
“这只是民用或者说年轻人玩的玩意，可精度已经令人咋舌了，而科技方面日本是学习美国，可想美国科技水平如何，同样和美国竞争的苏修科技如何。”
“我们首先要认清楚我们自己，必须客观，科学认识承认差距，努力追赶。”
李栋说着说着嘴巴又秃噜了，实在有点看不下去，刚刚郭昆和刘向阳说的天花乱坠，好像他们生产武器能打败全世界似得，一点没觉着他们的一些东西已经落后这个时代。
“我说多了。”
“刚睡的有些迷糊了。”
李栋见着中国都盯着自己，这家伙闹大发了。
“说的很好嘛。”
万书记点点头。“我们就是需要更多这样的年轻人，打破一些常规，大胆的去干。”
“万书记，我只是说了自己有些稚嫩的想法，贻笑大方了。”李栋说道。
“想法很好嘛，年轻人就要敢说敢做，不怕犯错误，怕就怕停步不前。”万书记这一说，那家伙明白夸奖李栋，至于郭昆和刘向阳那是不掩饰的不满。
这一路参观下来，基本套话，废话，一个劲夸赞自己的贡献，成绩，胜利厂的贡献，成绩，万书记哪里不知道，可问题呢，那堆积如山的废品。
还有落后几代的机器，这还算客观问题，不光光胜利厂一家，多半国有企业都存在。
再有一个问题，工人的散漫，这点很多国有企业都有，可胜利厂是干嘛，生产军工用品的，这里竟然也成了这样。万书记这一路看下来，颇为心惊胆战啊。
这十多年的浩劫，留下的国家简直千疮百孔，整个国有企业，大小三线没有一个跑掉，几乎都有问题，设备老化，领导层思想僵化，工人散漫，效率低下。
问题几乎堆积如山，万书记叹了一口气，只是胜利厂算不错的了，可心里还是堵得慌。“好了，我说话有些严重了，胜利厂总体上还是不错。”
“今天就到这里吧。”
“李栋跟我一起吧。”
“啊？”
好家伙，吴书记你不喊着，你喊我算那回事，李栋无奈，看着吴天明，梁天。“去吧。”
没办法硬着头皮上了车子，李栋发现这车子还没有自己蓝鸟舒服呢。
“怎么，不舒服。”
“还好。”
“我知道你有辆车，新的日本车，那个比我这老掉牙的可舒服了。”
“没，差不多。”
李栋无语，自己那点小心思，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万书记，国家是准备改革企业了吗？”
“看出来了。”
万书记苦笑。“问题很严重啊，现在国际形势有了新的变化，再不发展可就跟不上了。”
“你那个随身听，还有嘛，我要买一个，带回去给那些老家伙们看看听听。”
“有，我送你一个。”
李栋没瞒着，这东西自己带了好几个过来，平时没怎么听，送了黄胜男和张丽两个，还剩下几个呢。
“送，那可不行，这样吧，我跟你换。”
万书记笑说道。“我听说你喜欢瓶瓶罐罐的东西，正好我书房还有几件。”
“真不用。”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李栋不知道，万书记说的瓶瓶罐罐可不一般，是明朝永乐青花瓷瓶，瓷罐子。
第二天一早李栋去县招待所送上随身听。“万书记，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还真有件事找你呢。”
“啥事？”
李栋心里咯噔一下，别是又去啥厂子，昨天搞的自己一晚上没睡着了，再来，李栋怕以后在池城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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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章 一次两永乐宝贝上
“顾问？”
李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万书记，你这个玩笑开大了。”
开什么玩笑，池城国有企业改革小组的特约顾问，这名头太大了，李栋怕自己承受不住。“这是我和吴书记，高书记，梁县长讨论过才定下的。”
“万书记，这不是我推脱，我没经验，昨天说的其实都是书生之言，不做数的。”李栋最多纸上谈兵，真让他搞改革，他自认为光是人情世故这方面就不是自己能应对的。
“哈哈哈，要的就是你的书生之言。”
万书记说道。“具体的工作梁天来做，你负责建言，你和梁天也是熟人了，对于邀请你当这个顾问，梁天可是举双手赞成的。”
当然万书记提议，大家也没有啥异议，至少对数控机床这一块，李栋比大家懂得多，再有李栋还有接触这方面的外商，这可是大优势。
再说顾问性质不影响县里的班子，高子阳倒是没有反对。
国企改革，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出了成绩还好，出了乱子那可是要断送前程的，高子阳调任池城更多是过来镀金的，再有一个有主政一方的经验。
要不了几年他就要回着省里，这方面来说他和梁天不一样。
“那我考虑一下。”
自己过来了，那能做贡献的还是贡献一把，再说县国企改革，不需要太过激烈手段，毕竟没有什么太过关乎国计民生的大厂子。
送走万书记，李栋和梁天这边聊了一会，这就准备回着韩庄了，没曾想刚出门就被江大妈和张大爷他们喊住了。
这两天李栋家门前，车来车往的热闹的很，四周邻居大家都挺好奇，这都啥人。
“没什么人。”
“刚刚离开是咱们想的副书记。”
李栋深怕这些邻居误会，自己跟着什么不正经人来往，梁天身份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县里的副书记？”
大家伙还真没想到，这么大一官呢，王健看了一眼离去的车子。“李老师，是咱们新上任的梁书记？”
“是啊。”
王健心说果然，他听说过梁天算的传奇了，直接从里山公社书记升到县长，这可不常见。“代理县长，不得了啊。”
副书记大家只觉着官不小，可县长却是父母官，这更令众人意外了。
好家伙，这个李家小子了不得了，考上状元不说，现在来往的人都是达官贵人，能耐不小。
“李栋同志。”
正说话呢，一个警卫员走了过来，还捧着一盒子，李栋一脸疑惑。“你找我？”
“这是万书记交给你的。”
“万书记？”
李栋接过盒子，没好大众打开，大家见着李栋有事，纷纷散了，回到小院，李栋盒子放到桌子上，打开一看。“青花？”
这是一青花折枝莲花纹执壶，还有一配套的青花莲花纹的酒盅一共八个。“没有落款？”
“算了，先收着吧。”
一个随身听换的能好到哪里去，不定民窑的不过也不亏，李栋把青花执壶放好了，关好门，来到外贸公司。
“黄组长不在吗？”
“黄组长和张总回北京了。”
“你看，我给弄忘记了。”
黄胜男和自己说过这件事，李栋拍了下额头。
“李老师，张总留了一封信给你。”小林把张丽给李栋留着信交给李栋，李栋接过来拆开是关于变形金刚的事。“确定好出版日期了，还挺快的。”
“谢谢你了，小林。”
“你太客气了。”
开着蓝鸟出了外贸办事处大院，李栋直奔着韩庄，自己这一下跑出去几天，不知道筷子收的如何了，再有一个培养基得看看，别出问题了。
“栋叔你回来了？”
“二肥子，你们这是干啥呢？”
“栋叔，俺们再捡石子换糖吃。”
“哦。”
李栋心说，自己不在家搞这个，这会谁弄的，一问才知道，庄子好些家要修房子，现在大家修房子一般地基都是用石块，小石子打，不过现在石块打地基上面是土坯，现在打算用着砖头了。
上次年终奖，一多半都是韩庄人，一家有个正式工一年下来至少一千二三的收入，足够盖三家瓦房了。“二肥子，你卫国叔他们回来没？”
“卫国叔还没有回来呢。”
“哦。”
看了收筷子去了，李栋心说，回到家里，李栋翻箱倒柜的找着笔记本。“还真没有关于国企改革的。”
“算了，回头再弄吧。”
“咚咚咚。”
李栋还以为是韩卫东他们呢，打开一看有些意外，高大程和高为民。“高叔，为民快进屋坐。”
“栋子，没吵着你吧。”
“没。”
李栋倒茶给两人，并询问边上高为民，啥事。
“是这么个事。”
高大程喝了口茶说道。“俺们听说你们庄子好多家都要造房子，俺们寨子合计一下，俺们也搞个厂子，生产砖头，这事俺们心里没底，这不跟着为民他爸说了下，他说让俺们来请教你。”
“高叔，可别这么说。”
“你是俺们公社第一个名牌大学生，韩庄两个厂子都是你带出来，你可别谦虚给俺们点建议。”高大程说的诚恳，再有高为民帮腔。“栋子，你有啥想法就跟我们说说。”
“我挺赞成的。”
李栋说道。“随着家庭联产承包推广，咱们时间多了，空余时间多了，肯定想办法干点事情，无论是干啥，多少能挣些钱，这以后大家生活肯定越来越富裕，建房子的会越来越多，这砖头是个紧俏货。”
“俺们也是这么想的，怕就怕，俺们没经验，烧不好砖头。”高大程说道。“另外一个怕大家伙不认俺们，这砖头不好卖。”
“这倒是不用太过担心，高叔，这样吧，你们要把砖厂建起来，我就跟着咱们庄的建房社员推荐你们，有了咱们庄子二十多户人家打底，这事就好办了。”
万事开头难，这有人买，有人用再说个好，这以后就不怕没人买了。
“那可太好了。”
“这样吧，高叔，国富叔也在家，这事你跟国富叔说下，他来办这事，比我还管用。”李栋笑说道，毕竟李栋和韩国富比起威望来还差一点。
“俺等会就去找韩队长。”
“趁着这会有时间，高叔，我陪你去一趟。“
“那成。”
三人找到韩国富，事情一说。
“这事成，不过俺可丑话说头里，砖头可不能差，要不俺可不要。”韩国富吧嗒几口旱烟点点头。
“你就放心吧，不成砖头，俺们都不会让拉出厂子去。”
高大程拍着胸脯保证。
“那就成。”
砖头厂，咋的俺们就没想起来呢，送走高大程和高为民，韩国富有些遗憾说道。
“国富叔，我们庄子都两个厂子，砖头厂需要地方大，咱们庄子没那么大地方。”李栋建房子的时候就考虑过建砖厂，不过韩庄这边交通加上地势不太适合。
倒是高家寨挺适合，地方大，加上离着公社没这么远，交通方便一些，再说高家寨挺大的，亲戚朋友多，砖头厂好开展工作。
“这倒也是。”
韩国富一想可不是嘛。
“可惜了。”
可惜是有点可惜，不过有竹编厂和竹笋厂子，之后李栋还打算搞搞蘑菇种植，竹荪种植，这样的话倒是不算可惜。
“这几天咋样？”
“还成，跟着学了不少东西。”
“那就成，俺临走的时候交代你的事，你都放心上了吧。”
李栋多少有点心虚。“国富叔，你放心吧，我一直没怎么说话，你交代的多看少说，我是一点没有拉下全照着办。”
“那就好，那些大领导的事，你别参合。”
李栋心说，我是没参合，可有人逼着我参合，搞的，我不想得罪都不行，这一路下去几乎全给得罪了。
“国富叔，我先回去了，小娟她们也该回来了。”
“成，你回去吧，卫东他们几个这会也该回来了。”
韩国富说起筷子，又问了几句筷子咋和家庭联产承包搞一起去了。
“当时没多想就这么迷糊试了试，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具体效果，还得等着韩卫国几个回来问一问。
“栋哥。”
“回来了，怎么样今天？”
“挺好的，越来越多了。”
“那就好。”
“进屋坐。”
李栋招呼韩卫国几人进屋。“说说，这几天各个公社情况？”
“俺先说。”
韩卫国说道。“梅街公社，制作筷子的多了一倍。”
“里山公社多了三成。”
“路口这边多了五六成。”
“不错嘛。”
这才几天，最少都多了三成，主要里山公社一开始基础就大
“家庭联产承包小组那边工作如何了？”
“挺好的，俺们到哪里，他们宣传到哪里，说家庭联产承包的好处，尤其是说自己安排时间，空闲时间多了，还能做些副业，还拿俺们一次性筷子做法。”韩卫国说道。“好些人都觉得有道理呢。”
李栋心说，这事差不多成了。“干的不错。”
“这个我过两天可能要回一趟学校。”
“这样，这是一万块钱，韩卫国你们几个先拿着。”
“哎呦，栋哥，这太多了。”
“俺们不知道放哪里？”
李栋笑着说道。“我给你们准备了铁箱子，瞅瞅厚实吧？”
最简单的保险箱，厚实很，韩卫东试了试愣是没弄动。“拴着呢。”李枫笑着指着下面铁链。
“这些钱是你们的。”
“这太多了。”
“不多，一月一百五不算多。”
李栋笑说道。“行了，东西和钱都带回去吧。”
送走三人，没一会小娟她们回来，吃完晚饭，天擦黑了。
“咚咚咚。”
“二毛别叫。”
“谁。”
“栋叔，是俺。”
“小浩？”
李栋一顿，这小子大晚上找自己干啥？
第678章 小生意经小浩总你可手下留情吧，小蛇蛇都要被你抓灭绝了
“啥玩意？”
李栋见着韩小浩提出一瓷坛子，一愣，随即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啥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坛子哪来的？”
“俺花五毛钱买的。”
好家伙五毛钱，现在小学生有一毛钱就够臭屁了，这小子敢花五毛钱买一瓷坛子给他爸妈知道还不给他屁股打烂了。
“栋叔，你看。”
李栋一哆嗦，坛子不是空的，里边满当当的全是蛇，这小子要吓死人了。“这怎么还有白头的？”
“不知道，捉的时候就是白头的。”
“这些都是毒蛇吧？”
“嗯嗯。”
“啊哟。”
“栋叔你咋打人。”
韩小浩一脸委屈看着李栋，李栋恨不得一脚踹飞了这混蛋小子，这会李栋想起来白头蛇的名字，白头蝮蛇，这玩意号称中国第一毒蛇，李栋瞅着都有点哆嗦。
“快把坛子放下。”
“这要是咬到人了还了得。”
“栋叔不用怕，俺都把牙给掰了。”
捂着脑袋瓜子的韩小浩一句话把李栋给弄愣住。“你咋掰的？”
“俺有夹子，可好弄哦。”
韩小浩一点不在意的样子，李栋恨不得把这小子吊起来抽一顿，这胆大包天。“这可是毒蛇。”
“俺知道，俺没上手。”
“没上手？”
“嗯，用夹子可好抓了。”
那还好，不过这事不能再干了，李栋总有一种感觉，要是这么放任着韩小浩这么抓下去，韩小浩不一定有事，怕就怕韩庄四周的蛇要绝种了。“以后别弄这个，太危险，我跟你说，这一次我就不跟你达说了，还有下次看我不跟国富叔和卫军哥说打烂你的屁股。”
“那俺不捉了总行了吧，是栋叔你说蛇羹好吃，俺才捉的。”韩小浩嘀咕。“俺现在可不差钱。”
“是是是，你不差钱。”
李栋哭笑不得，这小子干啥都有一手，筷子做的又快又好，一天下来不说多，二毛三毛的轻松，一到周末能干个八毛一块钱的，好多大人都比不了呢。
即使春花婶子和秋菊嫂子收走了大部分，可这小子偷摸留下的一星期也有三五毛，好的时候更多一些，这些还不是他的大头收入。
李栋都不得不说，这小子简直一个人精，竟然在学校放利钱，李栋当时一听好家伙，五分借出去，一个星期之后还六分，这家伙李栋得知这事立马告诉了他爷和他达。
没少挨打，这就不说了，这小子先前还靠着信息不对等捣鼓出一个小组搞筷子，听说他教大家，大家筷子做好了给他，一双五厘钱收，一天下来能收个三五十双。
这些都是小生意，人家还有小人书出租业务，上次李栋弄的字典都给这小子捣鼓出花来了，眼看着要不了多久字典钱都给挣回来了。
这还不算，李栋弄的那些练习册，还有试卷，这小子用铅笔做完之后，还给擦了，转头卖给了里山公社小学。
里山小学老师还高兴的不行呢，韩小浩吹嘘这是从上海南京带来的试卷，甚至还把李栋名头给搬出来，这事还是小娟听说了回来告诉李栋的。
当时李栋差点没给气岔气了，哭笑不得，这小子真是人才。
这还不算，还有一条财路就是底价收购大钱，银元等物品，最近生意干大了，五毛的罐子都敢收了，真不是这小子长大成什么样，还不上天了。
“说吧，一共几条蛇？”
“五条。”
好家伙，李栋仔细看了一下全是毒蛇，尖头蝮蛇，白头蝮蛇，眼镜蛇，好嘛，差点都要五毒齐全了。“这是啥玩意？”
“蝎子。”
“你……。”
“俺没用手，用夹子夹的。”
“行，我全要了。”
这竹筒里啥玩意？”
“蜈蚣，可大了？”
“也是你捉的？”
“不是。”
韩小浩摇头。“蜈蚣咬死了一只野鸡，野鸡啄了蜈蚣，俺顺手捡了野鸡和蜈蚣。”
好家伙，这更牛逼，李栋心说，自己担心这小子被毒蛇咬到八成是担心错了，怕是老虎见着这小子都要跪下来喊太爷吧。“少捡这些东西，多危险。”
“俺知道。”
“行了，罐子也给我吧。”
“五毛买的是吧，我给你加二毛。”
“谢谢栋叔。”
韩小浩心说俺二毛买的，这一下赚了五毛钱，回头蝎子再找毕家庄的小秃头买一些，李栋不知道眼前韩小浩完全是一小奸商。
“多好的毒蛇，遇到了小浩，没办法，只能炖蛇羹了。”
没了毒牙的毒蛇，李栋不知道能不能活了，不管了，好长时间没吃蛇羹了，这天气正合适，剥皮高压锅炖起来，明天一早就能吃了。
“一共三块五。”
“别乱花。”
“俺知道。”
韩小浩说道。“这是俺的本钱，俺才不会乱花呢。”
“好好学习，别琢磨这些没用的，多大点屁孩子。”
李栋真不知道说啥好了，你才几年级，你这是要是上天啊。
“嘻嘻。”
“别笑，我可是会问嫂子你成绩，要是下降了，你就等着屁股开花吧。”
果然也就是秋菊嫂子，国富叔这些人都降服住这个混蛋小子。“滚蛋，还有放利钱的事，再敢干，到时候不用你达，我直接给你腿打断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人干的事，捉到了要进去蹲班房的。”
“俺知道了。”
韩小浩还是懂点事的，知识胆子太大了，不敢啥违法乱纪的事，李栋不管。“下次回来，我再给你带点小人书，南京那边又出了不少新的。”
“真的，太好了。”
“还有，这几本你叔我写的故事你拿回去看看。”
李栋拿出几本韩皮皮和韩乖乖故事递给韩小浩。“去吧，晚上别乱跑，最近听说山里又有野猪出没。”
“再说还有老虎呢，小心给你叼走了。”
“嗯知道了。”
韩小浩抱着书跑了，李栋笑笑，这小子。“回家炖蛇去。”
“这坛子竟然也是个青花？”
“不会是老东西吧？”
炖了一头蝮蛇，李栋嘀咕捧起坛子，这坛子没有落款八成也是民窑东西，算了，回头带着吧。“倒是这个装蝎子陶罐挺好看的。”
“这么大蜈蚣，泡酒绝对够吸引人眼球。”
这小子一次弄来不少东西，李栋忘记问银元和钱币的事。李栋不知道，韩小浩见着李栋收这些东西，觉着栋叔都说好的，肯定好，这小子自己弄了一竹筒搞起了钱币收藏。
不差这点钱，李栋要知道这个，估计要吐血了。
“睡觉了。”
东西收拾好，李栋把煤球换了，风门关好，高压锅放上去，蛇段到进去盖好就睡下了，一早起来就闻着香味扑鼻。“炖的不错。”
“达达。”
“怎么不再睡会。”
现在小学生挺辛苦的，一星期只有一天休息，天天跑十多里挺累的。“哥，你做啥呢，好香啊？”
“蛇羹。”
“蛇羹，难怪这么香呢。”
张宝素欢呼一声，乌梅和小娟也面露喜色，蛇羹味道十分美好，几个女孩子都挺喜欢吃。“乌梅姐，咱们打点饼子配蛇羹。”
“好啊。”
大饼子加蛇羹，味道不要太好了，几个女孩忙活起来，和面烧锅，炒了两个小菜，打了一锅子饼子，李栋这边蛇羹炖的香味四溢了。
“栋叔。”
“进来吧。”
李栋一听声音就知道韩小浩和二肥子这两个小东西来了。“带碗了没有？”
“带了，带了。”
两个小竹碗，筷子就不用说了，不缺的东西。“小娟给小浩，二肥子装一碗蛇羹拿块饼子。”
“俺自己装。”
“那行。”
本来李栋还想蛇羹多了些，没曾想不光光韩小浩，二肥子，韩卫东几个人也跑来蹭蛇羹。“栋哥，做的蛇羹可真香。”
“可不嘛，栋哥咋做的啊？”
“其实没什么，用高压锅炖上一晚上，早上再加上调料，高汤，大米熬煮一两个小时，这味道就好了。”李栋笑说道。
“高汤，那不是还有一只鸡来配它？”
“差不多吧。”
“好家伙，这俺们可吃不起。”
“卫国叔，你骗人，昨天俺还看传花奶杀鸡呢。”韩小浩这一说，韩卫国脸微微一红，这混蛋小子挥手就要打韩小浩脑袋瓜子，韩小浩早就躲到一边去了。
“吃个鸡有啥，等过几年，家家住新房，天天吃肉，鸡都不乐意吃。”
李栋这一说，韩卫东和韩卫朝，韩卫国，甚至韩小浩都愣住了，真能有这么一天嘛。“栋哥，能成不？”
“怎么不能，我可知道你们几家都要建新房子了。”
“嘿嘿，就是砖头不好买。”
“那你们不用担心了，昨天高家寨生产队高大程队长找过我，他们寨子打算建一个砖厂，我昨天帮你们合计一下，高队长可是说了，等砖厂建成之后优先供应咱们庄子。”
“真的，太好了。”
三人一听这可是大好事，这下不用担心转头了。
“这事俺的回去跟俺打说一声。”
“俺也回去说一声。”
“行，这事回头你们跟着大家都说说，砖厂挺大，转头肯定够大家伙用的。”李栋没曾想，本以为还有动员一下，哪知道这一听有砖头，好家伙恨不得直接开车过去。
果然现在物资匮乏，只要是商品，那光其他的先买了再说。
“先吃饭。”
早饭吃完，李栋洗刷好，正准备捣鼓培养基，各家当家全跑来了。“栋子，你说砖头的事，是真的不？”
“国强叔，这事还能有假，不信你问国富叔，这事国富叔当时也在。”
“国富也在，那这是没跑的了。”
“六爷，那可不是，到时候先给你和五奶把房子建了。”
“俺们都要入土的人要啥房子。”
六爷摆摆手，家里男娃子去当兵一个没回来，自己一老头子要啥房子。
“六爷房子，说不定有人会帮着建的。”李枫找到六爷的小儿子，后世韩宏康他爷爷，这人现在就在北京，大概消息都打听清楚了。
第679章 南大生物系来袭，李栋紧急回归2019年
大家当着李栋开玩笑，没当真，谁会无缘无故帮着盖房子，这可不少钱呢。
闹腾了一会，大家高高兴兴回家去了，一边走还一边说着砖头，水泥，建房子的事，这下有了砖头，这事情就好办多了。
“高队长真要好好谢谢自己。”
李栋边收拾茶杯，边嘀咕。
“咚咚咚。”
“这又是谁啊？”
这不刚走，咋又有回头的了，打开门一看。“卫畅啊，啥事？”
“栋哥，有电话找你。”
“找我的？”
“说没说哪里的？”
“说是南京大学那边转过来的。”
完蛋了，自己放了仲崇欣教授鸽子，虽说写了信，还给冯二叔打了电话说了情况，可总归是辜负了，这是兴师问罪来了。“行，我这就过去。”
深吸一口气，好在自己已经有了应付理由，来到竹编厂电话是王立志。“我说李栋，你可真是个大忙人啊，好家伙这都上报纸了，怎么着，你这是不打算上学了。”
“上报纸？”
“安徽日报。”
不会吧，李栋一拍额头八成是跟着万书记被拍到了，李栋苦笑。“王老师，只是意外，你放心，我功课肯定没耽误。”
“现在不是功课不功课的事，现在很多人反映你学习态度有问题。”
“王老师，那可真冤枉我了，我一直搞研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竹荪，你听说过吧？”
“咋的，你搞的研究跟竹荪有关系？”
“是啊，我刚培育出竹荪。”
“你说什么？”
王立志一听差点没跳起来，竹荪不能人工培育，这可是常识，这会李栋告诉自己他人工培育出了竹荪，这家伙就跟着后世培育松茸，松露一样。
“真有这事？”
“王老师，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啊。”
李栋心说，自己可是一早就准备了，这一次拿出来了，可不就是为了应付学校的。
“好小子。”
王立志一拍手。“行，这要是真培育出竹荪，不说我，仲教授，甚至匡校长都要好好的表扬你。”
“你等会，我去找仲教授。”
李栋挂了电话坐下来，对着卫畅笑说道。“卫畅你先忙去吧，我等个电话。”
“那栋哥，俺去忙了。“
没过多久，电话就又响了起来，接通是仲崇欣。“李栋，我刚听王老师说你培育出竹荪，真有这事？”
“真的，我正在搞下一步研究，打算进行原种培育，打算尝试大规模培育。”李栋说道。“这段时间，一直忙这个事情，耽误了，仲教授，真是抱歉。”
“好好好。”
真培育出竹荪，别说耽误个把星期了，一个月，两个月都没有问题。“你安心搞培育，学校方面，我会帮你去说，你把你所在地址跟我说一下。”
“好的。”
李栋地址说了一遍，心里嘀咕，别是仲教授要亲自来一趟吧。
好在自己真搞懂了竹荪培育过程，李栋倒是不怕。
“这得赶紧再回一趟2019年原种不多不说，到时候搞完差不多也该回学校了，到时候再回来就得等放寒假了。”
李栋准备收拾一下，先回去一趟，蔬菜大棚里还有一些，大白菜倒是不缺，李栋搞了筐子白菜和蔬菜，最近收购的山货不多，冬天黄鳝，甲鱼几乎没有。
倒是野鸡，野兔，有一些，还有一条野鹿腿子，几条没了毒牙的毒蛇，再有就是先前没带回去的茅台，五粮液这些名酒，其他的真没有多少。
“明天还得去一趟码头看能不能买到鲥鱼，刀鱼。”
没想到这么快要回去，栋子准备不充分。“得去弄些药酒。”
“药材也的去收购站问问。”
黄胜男不知道回来没有，托她帮着从北京带一些药材，同仁堂的虎骨酒，不过现在不定赶上了。“南大仲教授他们过来，自己不定有时间回去了。”
“先回去。”
动物没有啥要带回去的，苏门羚只是二级保护动物，不够格，倒是滚滚这货够了，可一只熊猫出现在农庄，那家伙自己农庄八成要关门了。
“唉。”
没有什么鸟类的一级保护动物嘛。丹顶鹤再来一只也行，秋沙鸭就算了，这边不算数了。
“可惜没有朱鹮。”
“小浩最近不行啊。”
李栋有点怀念一心套野味的小浩了，最近这小子天天不知道捣鼓啥呢，正经事不干了。
“小娟，我去一趟城里，明天上午回来。”
东西收拾好，李栋跟着小娟说了一声。“你要买啥东西，跟达达说。”
“俺没有要买的。”
“没有嘛，工具书也不用吗？”
小娟想了想。“参考书。”
“数学，语文都要是吧？”
“数学不用的，只要语文就好了。”
“知道了。”
“晚上关好门，最近山里野猪又跑下来，小心点，睡觉房门也给插上，二毛多喂点，别饿了，要不遇到野猪可跑不动的。”李栋交代一番笑说道。
“俺知道了。”
开车出了韩庄，李栋直奔着城里，先去了一趟外贸办事处。黄胜男还有两天才能回来，倒是上次一批东西到了。
“药材？”
还有一些年代更早的酒，用车子拉了两趟才拉回去。
“李栋？”
一直忙活到中午，李栋索性没做饭去着国营饭店解决一顿。
“牛静是你们啊。”
没曾想遇到牛静和她的几个朋友。“没吃，一起吃点。”
“那行。”
人太多，等位置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呢，李栋索性坐下来了，一会结算的时候，自己出一份钱和粮票就成了。
“李栋你不是上学呢吗，怎么？”
“最近搞点研究，这不实地实验一下嘛，索性就回咱们池城来搞。”李栋简单说了几句关于真菌培育，种植的事，好家伙一桌人听的头全大了。
“好复杂。”
“是有点复杂。”
这东西专业性还是有一些的，李栋倒是想把培育的蘑菇拿一些给大家尝尝呢，这样的话更直观一些。
“是有点。”
李栋见着大家都不太懂，岔开话题，问起最近牛静他们有没有去采风拍摄。
“去了一趟黄山。”
“黄山不错。”
聊聊又说起新款相机，大家谈论更热烈了，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说起录音机。“咱们这边还少呢，地区那边录音机去年就见着了，今天更多了。”
“可惜太难弄到了。”
工业券还有票，一般人都要排队，再说价格高，一般人真买不起这东西。
“录音机，我倒是有两台。”
本来是打算带回南京，不过这又要回去一趟，回头还能带几台。
“你们要是要的话，我匀给你们好了，我平时不太玩这个。”
“真的？”
这下一桌人激动起了，这东西可不好弄，没曾想李栋竟然弄到了，而且还愿意匀给别人，这家伙大家一听能不激动嘛。
没曾想牛静挺喜欢，她知道李栋喜欢老家具，自己老家老家具还有不少，回头换一台录音机好了。
来到李栋家小院，李栋去把录音机给拿出来。
“大家看看还行不，日本的。”
“日本好东西。”
试了试磁带，声音别说，两个大喇叭，可真好听，只是大家抓瞎的是，没钱。“要不这样吧，你们先合计一下，我平时不用，先放着，到时候你们想过的话，再找我吧。”
“那太好了，那我们尽快凑钱，你给我们留一台。”
“行。”
送走一脸激动兴奋众人李栋笑笑，自己好长时间没有这样激动和兴奋了，现在的人好容易满足，或许这就是社会发展必须付出的代价，物资极度丰富和令人没了惊喜的感觉。
“咚咚咚。”
“咋回事，谁落东西了不成？”
“李栋。”
“牛静，你落下啥东西了吗？”
“不是，我回来是想问问你，还要老家具吗？”
“要啊。”
“我想换一台录音机，成不？”
“行，你喜欢先拿去，回头家具到了跟我说一声，要不托人带个口信也行。”李栋直接一录音机递给了牛静。
“要不家具到了，我再拿吧。”
“没事，我还不相信你嘛。”李栋笑说道。“我这里磁带多，还有一些港澳的，是一些朋友带进来，你要喜欢，我送你一些。”
“这怎么好意思。”
“客气啥。”
李栋塞了四五盘磁带，送着牛静。
“得去码头看看了。”
送走牛静，李栋看看时间三点了，这一闹腾时间不短啊，换了一套衣服李栋开车来到码头。“咦，是你啊。”
“哦，是你，怎么样，今天有啥收获。”
“还别说，真有你要不看看。”
得这位大哥，上次坑的自己不轻，江豚都弄出来。
“这是？”
“兄弟，你不知道这东西，该听过一句俗话，千斤白猪万斤象吧？”这大哥说的话，李栋听着一脸懵逼啥玩意。
千斤万斤的，搞的李栋都糊涂了，这鱼有些类似鲟鱼。“中华鲟？”
“啥鲟，俺不知道，这鱼俺们都叫它白象鱼，俺爷那一辈见过船长的白象鱼，普通船一顶一个翻。”说着拍了拍，这只类似长鼻子鲟鱼，还别说，这家伙有点像箭鱼，头还挺尖的。
“行，这鱼我要了。”
“五十。”
“最多十五。”
开什么玩笑，真当你说比船都长，这玩意才多大，最多三四十斤好吧。
“太少了，最少三十。”
“得，二十，多了我就不要了。”
“好好好，给你了，谁让俺们是朋友。”
“其他鱼你还要不？”
李栋看了看还行，全给打包了，一共花了五十块钱，两箩筐鱼虾外加一条不知名的鱼，这鱼不知道能不能活了。回到小院，李栋收拾一下，天一黑就回着1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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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0章 ‘情敌’上门，小农庄大来头上
“咚咚咚。”
李栋都要准备收拾一下回去了，外边传来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是刘干事，原来是梁天有事找，先给韩庄打了电话得知李栋来城里就让刘干事过来找着李栋。
“梁县长有什么急事吗？”
这天都快黑了，啥事不能等明天谈。
“行，你稍等我一下，我添件衣服。”
本来回着2019年五月，外套脱掉了，这会没办法不得不穿上，这会梁天还没下班，真是工作狂啊。
来到大院梁天办公室坐下来没一会，梁天就回来，随行还有两人。“李栋来了，快坐。”
“我给你介绍下，这是灯泡厂的沈国良沈厂长。”
“沈厂长。”
“李栋同志，我可早就听说过你了，年轻有为。”
“你太夸赞了。”
坐下来，李栋才了解到，灯泡厂的遇到一些问题，产品合格率连年下降，最近还有一些人在厂子闹了不小动静。梁天一上来就打算拿灯泡厂的做些文章。
灯泡厂，按理说效益不错，这厂子怎么还有这么些问题，李栋安静听着记下来一些问题，没多说话，对于工厂管理李栋不是太懂，他只是一个老师。
虽说开了竹编厂，竹笋厂，真正说到管理，李栋真不在行。
“李栋你说说你的意见。”
“我不太了解情况，虽说沈厂长介绍一些，可没有实地考察，我不好乱说。”
“李栋同志，你尽管说，不用担心我。”
“那我就说两点，一个纪律，一个厂子最重要一条就是纪律，再有一个就是效率，前提还是纪律。”李栋还是十分谨慎的。
“说的有道理。”
“具体有什么想法？”
“一时间倒是不知道怎么说，这样吧，梁书记，沈厂长，我回去考虑一下，这会明天上午，我再去灯泡厂一趟，到时候我再写一份建议报告。”
“那好。”
梁天挺意外，李栋今天表现特别老练，别说他了，沈国良挺意外，李栋一些事情，他也打听过，这位可不是脾气多好的，刚他也有点担心李栋说出什么虎狼之词。
其实李栋只是想着早点回去，心思完全没在上面，回到小院，整理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对了。”
万书记送到执壶也一并带回去吧，这一次东西不多，回到池城这会刚过十二点，李栋把鱼虾收拾一下放车子上。“还活着，算你命大。”
“这不知道什么鱼。”
李栋换了衣服，手机打开搜索一下长江常见鱼类，没有这玩意。“长江珍稀鱼类。”又重新搜索了一下，李栋微微有些愣神，这鱼好像，对比一下图片。
“白鲟？”
“真是这玩意？”
长江白鲟，号称中国淡水鱼之王，最大能长到七米多，重达二千斤，难怪那人说万斤象呢。“现在已经功能性灭绝了？”
“我去。”
李栋赶紧查看了一下屏幕。
450:25:56
1000
1980.1.8
……
……
果然增加了一种一级保护动物，这没错了，对上了，真是长江白鲟，小浩没给自己带来惊喜，倒是码头上的鱼哥给自己带了大惊喜。
“本来打算明天早上回去呢。”
这下好了，得早点回去了，这鱼不好放长江，人家前两月刚在长江里捣鼓过，再说，李栋真不知道长江周围会不会被人拍到，还不如直接扔水库呢。
多这么一条白鲟不算什么，中华鲟，白鱀豚这种都出来，这算个锤子。
得趁着晚上，黑灯瞎火的放下去，好在这条不算太大。
收拾一些，李栋架势车子回到农庄，先去水库这边看了看，四周摄像头还真不少，李栋好不容易才把白鲟给弄进水库，刚准备站起来回去。
“谁，站住。”
吓了李栋一跳。“是我。”
“李老板？”
“你怎么这会还没睡啊。”
“有些失眠。”
李栋笑笑。“本来想过来钓钓鱼，溜达过来才想起来，这边渔具都收起来了。”
“哦。”
倒是没有怀疑李栋来偷盗斑鳖之类，毕竟这边摄像头多的惊人，再有有人盯着呢。
李栋心说，还好，自己刚避开了摄像头，不过这种事还是少弄为好，下次还是弄些小鸟啥的，鸡之类，随手一扔，完全不用担心被发现了。
回去收拾一下，李栋睡了下去，第二天，黄胜德和吴春华都挺意外的，不知道李栋昨天啥时候回来的。
“昨天十二点多。”
“徐叔还没起？”
正说话，徐淼扶着徐国峰走了过来。“徐叔早啊。”
“早啊。”
大家坐下来，李栋早饭给端上来，这几位都是特别制作早餐。“刚到的白菜，包了一些包子，又炒了一碟。”
“真香。”
徐淼嗅了嗅，不过这可没有她的份，一人一杯温热的药酒。至于吴月，徐淼，普通的早饭，不过味道也是很不错的。
“这两天徐叔感觉怎么样？”
“好一些了。”
吃饭的时候，李栋问了一下徐国峰，这位是中风过来的，不同于黄胜德和吴德华，两人是身体年轻的时候亏损的严重，补身体来的，这位是治病来的。
“我爸这两天休息好多了。”
“那就好了。”
先住着，李栋心里嘀咕自己带着带了一些药酒，虽然不多加上农庄存着应该够用，只是没有多余的了，健康菜这一次倒是带的多一些，够三人吃一阵子的。
李栋心说，幸好楚思雨她爸爸没过来，要不药酒还真不一定够呢。
“多走动走动，咱们这里空气清新，还是挺适合疗养的。”
“是啊，环境挺好的。”
“好长时间没听着鸡鸣犬吠了。”
徐国峰笑说道，虽说嘴角还有歪斜，不过状态看着还不错的。
“回头，我们带去村里走动走动，别看村子不大，活动还真不少呢。”
李栋心说，你们俩就别闹了，村里的老太太都快被你们给勾走了，村里那些老大爷们恨不得拿棍子赶人了。
“那两个老哥哥带带我。”
得，你们三就祸害村子的老太太吧，好在现在身体都不咋样，干不出啥坏事，闹不出大动静，最多就眉来眼去，想来这些村里的老头们还能扔着吧。
全都是蹦跶不了软面条还能担心，面条下过来硬绷起来，不可能的事。这也是李栋不担心，三人惹出大麻烦的原因之一，再牛，在能耐，那家伙也是三无害产品。
早上吃过饭早饭，吴悦和徐淼不好意思让李栋一个人收拾，只是两人笨手笨脚的，真是李栋见着都头皮发麻。“别，我自己来。”加两个帮倒忙的，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弄的。
收拾好了见着吴月还在，这是有事找好自己。“啥事？”用抹布擦擦手，李栋招呼吴月到边上接待室坐下来说。
“是思雨，这不一早又给我搭电话，说麻烦你的事。”
“我不是给她发了信息，真没事，她爸要是来了，我真没办法接待了，现在药酒和健康菜都要断档了。”李栋说道。“再来一个，我真没办法了。”
“啊，这么严重？”
吴月一想早上，李栋连着包子都分着健康菜和普通蔬菜，想来这话没骗自己。“这事怪我，没事先跟你说，好心办了坏事，好在及时撤掉了。”
“这事不怪你。”
“你也别多想。”
李栋笑说道。“楚思雨那边你如实和她说，我真没怪她，让她别自责了。”
“放心吧，我回头就跟她说。”吴月说完事情也就走了，李栋这边鱼虾，蔬菜整理一番，执壶和罐子拿会库房。“先放着，回头找吴叔帮着看看。”
这几件东西，李栋没当一回事，倒是蛇的事差点没闹出乱子来。
“李栋，这是？”
“小眼睛带回来了的，它可能误会我了，我最近不太吃蛇羹容易上火。”
董瑞和董雪一脸，你骗谁呢，你家是眼镜蛇，这里白头蝮蛇，还有蝮蛇，你家小眼睛想靠美色骗也骗不来吧。
三条毒蛇，李栋索性给放了，不过董瑞和董雪还是跟着一起，这蛇还是挺危险的，还在有小眼睛在。“小眼睛好厉害。”
几条毒蛇明显十分怕小眼睛，蛇这种冷血动物，智商不高，几乎没有可能开智，小眼睛开智简直万里挑一，成了真正蛇王，这些小毒蛇怕怕很正常。
“我现在有点相信李老板你说的话了。”
董瑞说道，小眼睛给弄回来，小眼睛可比野小子那个渣男野鸡好多了，那家伙靠美色骗了多少只母野鸡，母松鸡，竹鸡，甚至红腹锦鸡，野小子都骗回来过。
李栋时不时打牙祭，当然董瑞和董雪也知道，不过野鸡一般都不会说什么，可一些少见红腹锦鸡那可就不成了，少不了教育教育野小子，顺便和李栋说一说保护野生动物的道理。
为此李栋还教育了一番野小子，搞点母野鸡就行了，别乱展示魅力，那天勾引到不该勾引东西，来个老鹰吃小鸡可就完蛋了。
野小子李栋还是挺在意的，毕竟是自己农庄前期的大宠，贡献不小，光是勾引回来母野鸡就不小二十只，对农庄是有功劳的，李栋还是喜欢它能有好的未来的。
“这蛇放归自然没问题吧？”
“放心了李老板。”
董瑞笑说道。“放心啊，这里离着山庄很远了，而且毒蛇一般都不会进村，再说不是还有小眼睛嘛，李老板你没发现，这些毒蛇挺怕小眼睛嘛，只要小眼睛在，这些蛇肯定离着远远的。”
“是嘛，这么厉害？”
李栋心说，这不会跟着小眼睛开智有关系吧，不过这样也好，有小眼睛，这以后采摘，搞一些活动，不怕蛇虫了，毕竟山里四脚蛇还是挺多的。
“小眼睛好好巡逻啊。”
光看门太浪费了，小眼睛充当一山庄巡逻员，驱赶一下四周蛇虫。
回到农庄，李栋找到郭德缸郭师傅。“郭师傅，今天有两桌，这是菜单，对了，还有一桌长寿宴，你帮着卫国叔装备一下食材。”
“客人说要早点，我定了十一点半开饭，你看没问题吧？”
“没问题，老板，我们现在就去准备。”
“行。”
有了郭德缸一家三口，李栋倒是连厨房都不用去了。“对了，这新来的刀鱼，中午做一份。”
“好嘞。”
刀鱼，郭德缸看了一眼，这刀鱼还挺新鲜的。
交代好了，李栋本想去展馆的，韩卫山走了过来。“老板，有客人找你。”
“找我？”
李栋快步迎着出去，这人中等个子已经有些啤酒肚了，三四十的样子，一看眼生的很。“你好，你找我？”
“你就是李栋？”
来人打量了李栋，上下打量一番，露出一丝惊讶，他也是打听了李栋才来的，卢曼的大学同学，可眼前的人，太年轻了，年轻过分，这完全和自己不是一代人的。
“你没骗我吧？”
李栋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好骗。“你来农庄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来找你。”
得，这话又说回去了，李栋还当看病的。“找我，要是看病的话，真是抱歉，我不是医生，真帮不到你。”
“看病？”
刘志虎乐了。“我来是想跟你谈谈卢曼的事。”
“卢曼？”
李栋上下打量眼前的人。“你是卢曼什么人？”
“我是她丈夫。”
卢曼和他老公闹离婚，看来这里边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要不然这怎么跑到农庄来找自己来了。
“老板。”
霍程欣一愣。“刘志虎？”
“霍程欣？”
刘志虎也是一愣，没想到霍程欣也在这里。“看来，这里我是来对了。”
“怎么回事？”
李栋发现事情越来越不对。
“老板，卢曼姐不想太难堪，没跟你说。”霍程欣没想到刘志虎会跑到农庄这边，这是来闹事的啊。
“出轨？”
李栋一听好家伙，眼前的这货行啊，就这个样子，卢曼配他还不知道是他修了几辈子福，怎么个造化呢，竟然还出轨。
“你的意思，他是来找我的？”
李栋哭笑不得，自己还成了奸夫了不成。“老板，这人有些无赖。”
“无赖，我还真不怕。”
这里是池城，跑这里耍无赖，不是找抽嘛。
“刘先生是吧，进屋说吧。”
刘志虎打量四周，这农庄不怎么样嘛。“卢曼的眼光是越来越差了，看上你这么一个小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