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6 我有三重人格!嘿,我装的(101)
“薄云礼,我这个做兄弟的说一句公道话,这事你干的真不地道。”
傅期然冲他挑了挑眉毛:“哪有一大男人这么对人家小姑娘的?你想想你刚才对小二号说的,是人话吗?”
娇阳又踢了踢他:“别叫我小二号。”
“好的,小二二。”傅期然对她眨了下眼。
娇阳:“……”
她这辈子还真很少有无语的时候。
“你别多管闲事。”
薄云礼皱了皱眉头:“你不懂。管好你的三号就行了。”
傅期然不以为意,抬起下巴:“真不懂你,作为一个男人,坐享齐人之福不是人生一大乐事?更何况你这两个老婆还都住在一个身体里面,旁人看不出来,还没证据可以表明你出轨,何乐而不为?”
薄云礼嘴角抽搐,这货摆明了就是故意找抽。
傅期然这几天心情好,见了二号和薄云礼这个婆婆妈妈男人的事情,都忍不住上去想要掺和掺和。反正是合作伙伴,就大发慈悲帮她一把喽。
谁知还没等来薄云礼的反驳,傅期然就感觉自己的耳朵被两根手指从下面揪住了,然后恶狠狠地一拉。
“你说谁想坐享齐人之福呢?”
傅期然被吓了一跳,浑身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关你屁事!痛痛痛...”
伸出手捂住可怜的耳朵。
二号果然最讨厌!亏他还良心发现想要帮她呢,以后看见再也不帮了!
傅期然两眼泪汪汪。
“真的不关我事?”娇阳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目光睨过来的时候,他胸口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啊...”
傅期然傻眼了:“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就在你刚才大言不惭地说作为男人,就要坐拥齐人之福的时候。”
她笑得愈发别有深意,抬起下颚,一只手环着胸,另一只手揪地更紧。
“冤枉啊...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傅期然夸张意味地惨叫一声,突然想到什么,眼底一喜。
“那我说这些话,让你在意了,是吗?”
他声音放缓、放柔,两边脸颊红扑扑地,眼底可见的小心翼翼。
娇阳愣了一瞬,继而愈发傲慢地鼻尖对人:“我在不在意又怎样,你别想蒙混过关。”
“我哪有。”傅期然苦着脸,眼底却逐渐蔓延笑意。
最终的结局,就是娇阳揪着傅期然的领子,像拽小狗一样地把人拽走了。
而傅期然对自己这羞耻无比、毫不威风的动作一无所知,一路还真像一只小狗似的围着她蹦蹦跳跳地走了。
薄云礼看着两人的背影,无奈扶额。
心中却情不自禁开始羡慕。
要是...人生真的都能那么简单,就好了。
他叹了一口气。
...
而在另一边,娇阳和傅期然离开以后,去了酒店。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傅期然弯下身来,与她鼻尖对着鼻尖,声音有些嘶哑:“想好了吗?”
“废话。”
她勾了勾嘴角,“现在我掌控了盛家,你也掌握了傅家,一切归位。一号有了薄云礼,二号有了蒋铭洛和蒋思白,而我...同样也想为自己的身体做一次主。”
傅期然身体颤了颤,然后道:“好。”
娇阳缓缓拉下头发上的带子,长发散下来,她把头发拨到身前来,然后脱下身上的外套。
傅期然望着她,嘴角勾起来:“你披着头发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娇阳笑了笑,低着头,伸手解开他腰间的皮带。
他眯着眼睛,伸出手,抚摸她光露的脖颈那一块。
睫毛垂落,黑压压的一片,掩去眼底的全部思绪。
她凑过来,微抬着唇角,然后说道:“那我相信,你不穿衣服的样子,也会很好看。”
...
一切结束,娇阳躺在傅期然怀里,他伸着手,一遍又一遍抚摸她的长发。
娇阳笑着拿出手机,举在两人面前,然后把脸凑他旁边,伸手比了个“耶”。
傅期然愣了瞬,被她用手肘戳了戳:“发什么愣,快比耶。”
他傻傻地跟着比了个,嘴里还说了声:“耶。”
等“咔嚓”一声响起来,傅期然才反应过来:“怎么突然想到要拍照片?”
“我想拍不行吗?”娇阳冲他翻了个白眼,“而且...我们的第一次,不值得留念一下吗?”
“该留念,确实该留念。”
傅期然打消了疑惑。
娇阳继续戳他:“快下去,穿衣服。”
“哈?”他眨了眨眼,然后往后瘫去,在床上装死。
“穿什么衣服。”
“快给我穿好了。”
娇阳直接毫不怜惜把人推下床,“刚才那是随意的,现在再来一张正式的。快!”
“女人就是麻烦。”
傅期然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穿裤子一边嘟囔。
那个时候,可能是刚刚睡醒的迷茫,身上懒散劲还没有散去,加上她的表现一直很自然,所以他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
所以事后想起来,他才追悔莫及。
他那么了解她,他该察觉到她的反常。
傅期然怎么也不曾想到,那一次在酒店,居然成了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而那天,他们的照片,也成为了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属于他唯一的留念。
...
三号不见了。
傅期然像发了疯,用尽各种手段联系她,可她仿佛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他迷茫、无助,甚至一度望着那个笑得一脸天真的小姑娘,怀疑她的存在,会不会只是自己的幻觉。
那天,傅期然像个疯子一样,红着眼,一把将盛娇阳当着众人的面拉过来:“你叫她出来,你为什么不愿意放她出来?她还在的对不对?你问问她,为什么不愿意理我...”
却被薄云礼一拳打在脸上,他把盛娇阳拉回去:“傅期然,她是我的未婚妻。”
他的眼里暗含警告。
傅期然苦笑一阵,她已经失联快要一个星期了,叫他还怎么冷静。
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又变成了一副笑嘻嘻的面孔,这是二号出来了。
这段时间,她出现的频率是不是有些过于频繁了?
就像...把原本属于三号的时间,都吞噬成为了自己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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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合一。
557 我有三重人格!嘿,我装的(102)
不,不会的。
傅期然安慰着自己,内心的不安却越放越大。
就在她跟着薄云礼临走前,突然回过头,冲他缓缓扬起了嘴角,然后拿出头绳,把散落的长发扎了起来,目光挑衅。
他的心底登时“咯噔”一下。
“你头发散下来的样子真好看...”这是他对她说过的话。
傅期然猛然回神,想要追上去。
两人却已不见踪影。
...
接下去的几天,傅期然疯狂地开始缠着盛娇阳,他会出现在任何她可能会经过的地方围堵她。
这一天,娇阳刚从食堂里面走出来,拐了个弯,就迎面撞上他,紧接着,人被一股蛮力按在墙上。
她皱了皱眉头,首先鼻子闻到的就是一股烟酒气。
“她在哪儿?是你干的对不对...”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睛通红。
“真可笑,人丢了,为什么来找我。”娇阳扬起了唇角,把他拦在自己面前的手臂一把甩开,才往前走了几步,又被拽回去。
傅期然掐着她的腰,脸凑过来,鼻息喷在她的脸上,气温燥热,娇阳只感受到一股子的烟酒味,闻得她快要窒息。
她开始不耐烦起来:“你干什么?”
“你最好和她这几天消失的事没什么关系,否则...”
傅期然扯起嘴角,望着她那张若无其事的面孔,神色有些扭曲。
“否则怎样?”听他这么说,娇阳歪了歪脑袋,依旧笑眯眯。
“否则,我就毁了你。”
他的手掌抚摸过她的脸颊,眼眸漆黑一片:“你知道的吧,我毁人的法子,数不胜数。”
她脸上笑意愈胜,像是被激发了某种好胜心:“比如?”
“比如...”
他的手掌放在她的脖子上,想要用力收紧,最后顿了顿,变得逐渐往下,在她腰上某一块的位置突然用力掐了一下,娇阳脸色顿变,双目微眯。
“别怀疑...要是逼急了我,我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傅期然冷笑一声,警告完她,转身离开。
双手十指紧紧攥着,竟觉得烫手无比。
娇阳在背后默默望着他,嗤然一笑。
“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
...
那天还是来了。
与她失联第十天夜里,傅期然拿着信件,手指发颤地拆开。
“期然,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很多话想要问我,我知道。可是你先答应我一句,之后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哭。”
傅期然捂住嘴,任眼泪顺着脸滑下去,浸染在信纸上。
“是的,真如你这几天猜想的那样,我走了。或许...作为一个负人格而言,从始至终,我就是不应该存在的吧。
我从一出生开始就是不被看好的,但是我很幸运可以碰到你,因为你唯一没有否定我的存在。
或许,正如世人所说,我们是异类。浑身罪恶,不容于世。但是在我的眼里,他们才是异类。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在我的世界里,一切好像都是反过来的。在诅咒、谩骂、厌恶...各种负面情绪里,我就是这样出生的呀。
我要走了,但是我一点也不觉得痛苦。因为我开始相信了,这个世界上,好像还是有美好的呀。比如同样是异类却美好的你,比如我们一起共度过的时光。
是你...把我从那个黑暗的地方拉出去了。要知道,负人格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她是不能感受到积极乐观的情绪的,一旦产生感情,就会自动消失了。
没错,我知道这一切,从始至终都知道,没有人骗我,但是我不后悔。一个在黑暗里面待惯了的人,总是会好奇外面的样子的。现在,我终于走出来了。
所以,你也可以认为,我不是走了,只是和这个世界的太阳融为一体了。不要那么悲观啦,其实...你还是可以感受到我的吧...就像微风拂过盛夏,就像雨滴滋润每一寸沃土,就像你目光所及之处,世界上每一个美好的事物...”
傅期然眼眶已经通红,他低着头,忍不住啜泣声,然后翻开下一页,已经是最后一页。
“感谢你说要守护我,现在我要走了。我要把我最后一句话留给你,傅期然。
三号这辈子,干过的坏事不计其数,最满意的一件事,不好不坏,就是遇见你。
——你的三号。”
信纸的背后是两张照片,是那天在酒店她让他一起拍的。
他笑得那么傻,那么天真,那么天真,让他不想承认照片里那个愚蠢的男人是自己。
傅期然站起身来,把信纸直接揉成了团,扔进垃圾桶里。
他低下头,痛苦地纠着自己的头发,眼泪浸染了睫毛。
“可是我后悔遇见你啊...三号。”
因为你把黑暗彻底留给我了...
...
傅期然像只疯狗一样找到娇阳,闯入盛家的庄园,大半夜在她家门口疯狂地砸门。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起床气严重的娇阳气急败坏地飘下楼来,身上睡衣都还没来得及脱。
她懒懒散散地靠在柱子上,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活腻了就去找河,别拿我家门当墙。”
傅期然胸口剧烈起伏,看到她这幅模样,真想直接一把将她掐死。
“咚”地一声巨响,他的拳头砸在门上,这回娇阳脑子里的瞌睡虫是彻底跑干净了。
她望着眼前低气压到恐怖的少年,眉毛挑了挑。
傅期然一把将人拽过来,眼底的怒火令人心惊肉跳:“这都是你计划好的对不对?你骗我,故意利用我除掉她,还美名其曰合作。什么和薄云礼的纠纷,是啊...像你这种女人,早就把他吃得死死的,怎么可能让他有机会去想一号。
你做这一切,根本目的就是让我看见,让我放下戒心,让我相信你真的需要与我合作。这一切都是你用来掩人耳目的幌子!”
“现在反应过来,不觉得有些太晚了吗?”娇阳满不在乎地摊开手。
“而且我帮你的,难道没有祝你得偿所愿?你确实把三号追到手了不是吗?要是没有我,你根本就连接近她的机会都没有。”
“我该感激你?”傅期然冷笑,浑身气得发抖。
亏他还那么多次,发自真心地想要帮她。
这个女人从始至终都一点没变,满口谎话,不择手段,骨子里透出来的自私冷血!
“难道不应该?”娇阳笑眯眯地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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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合一。
558 我有三重人格!嘿,我装的(103)
“是你自己那么天真地以为我真的想要帮你,也不用脑子想想,真可笑。”
娇阳扬起嘴角,露出嗤笑,眼神满是恶劣:“你觉得,我和你之间,是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论合作的关系吗?别犯蠢了,傅期然,你之前说我是自取灭亡,现在呢?亲手杀死三号的滋味怎么样?
你自己脑子转得慢怪不了别人,三号也算死得其所。”
傅期然却愣住,怔怔地低头望着她,耳边的风声呼啦啦地吹过。
娇阳拧了拧眉毛,拿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他之前把她说得那样一无是处,她出于报复心就要看他伤心崩溃绝望的样子。
可他这幅没什么的反应的样子是肿么回事?
娇阳一点也不满意。
“你干嘛,被打击地说不出话了?”
傅期然依旧没有回神,像见了鬼般地盯着她的脸,怔怔地出声:“那个...你刚刚说话的样子,真的像极了她。”
剧烈如潮水的悲伤笼罩了他,所以当他恍惚间,仿佛又看见了她的时候,一时间,他有反应不过来。
幻觉吗?
还是说,其实三号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其实并没有消失,而是融入了其余两个人格里,所以她们说话作风,都难免受到她的影响?
千万种思绪,一时间齐刷刷地涌入傅期然的脑海,他无法立刻理清思绪,所以当二号问他的时候,他潜意识地就把心里在想的话,给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别说娇阳愣了一瞬,就连傅期然自己都愣住了。
不过娇阳迅速反应,“啪”地一声,往他脸上挥了一巴掌,扭头就走。
傅期然被打得懵住,看见她走,下意识地将人一把拉住。
“你...”
他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
结果却是令他失望了。
“你看什么?”娇阳勾了勾嘴角,目露嘲讽,“你以为我是谁。”
“抱歉。”
傅期然沉默了一会儿,松开她。
“我知道你是你,不是她。”
娇阳掸了掸袖子,继续迈步:“真晦气。”
傅期然默默注视着她的背影,随着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四面八方,车来车往。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和孤独感,忽然笼罩住他。
傅期然这才反应过来。
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怎么到头来,变成了他道歉??
艹!
...
另一边,娇阳一边背对着傅期然,一边从外套口袋里面掏出手机,看着里面早已准备好的录音,缓缓扬起了唇角。
她给蒋司成发过去一行字:三号已经消失,接下去,该轮到一号了。
另一边,蒋司成桌子上手机“嘟嘟嘟”地响了几声,他拿起手机,看到了娇阳发过来的信息。
他们的计划一切都在往顺利的方向进行,这明明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可是蒋司成现在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几天,医院总部那边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风声,频繁调查盛娇阳的病例,甚至还旁敲侧击地向他提出要给她换一个主治医生。
他是挡下来了,可这难免不让人在意。
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为什么要让病人在接受治疗的时候,更换治疗的医生?
不怕病人有什么应激反应吗?
蒋司成有预感...不,是肯定。
有哪个环节,出纰漏了。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现在盯着他们,他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密切来往了。
他皱紧了眉头,坐在椅子上思考了一会儿,才回复:你周末不用来我这里接受治疗了,我这周有其他病人。
然后把记录上翻,无奈将他们以前的聊天记录一条条删除。
相信她那么聪明,会明白他的意思。
...
娇阳看到手机里面发来的消息,眉心微动。
什么治疗,每次她都去找他,都是做一些不正经的事情,美名其曰治疗,只是掩人耳目,为了防止薄云礼偷看她手机。
她一直做得很隐蔽,该删的都删完了,从两人的聊天记录里面看不出一丝痕迹。
不过...她什么时候和他周末有约了。盛家多大的面子,蒋司白也不可能对她的治疗期间,还接别的病人。
娇阳合上手机,眸光晦暗不明。
下一秒,她又笑起来。
“没什么好在意的。”
小姑娘恢复了好心情,一蹦一跳地穿过马路。
对她而言,没有什么比让一号消失更重要的。
玩腻了,她现在只想做自己。
...
娇阳去找了薄云礼,打开门,直接就给了他一个大拥抱,然后掂起脚尖,吻了上去。
薄云礼自是情难自禁,之后发生的一切顺理成章。
然后完事后,娇阳趁着他在浴室里的水声,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脑海里的某道开关,仿佛被打开了。
小姑娘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毛茸茸的浴袍,支着脑袋,神情娇媚,衣着暴露。
她笑着:“一号出来,我们谈谈。”
“怎么回事?”脑袋里,一道声音在疯狂地叫嚣,“云礼明明答应过我,从今往后和你断绝关系的。”
“男人说的话你也相信?”
二号仿若不敢置信般地捂住了嘴,然后笑眯眯地,态度恶劣:“所以我和他在一起那么久,和他上过那么多次床,你一次也不知道对吗?真可怜,居然一直以来都被蒙在鼓里。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
“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号捧着脑袋,痛苦地摇摇欲坠。
“你不相信吗?”二号恶劣地扬着唇角,继续煽风点火,“我还没有告诉你,云礼对我,比对你,可要热情地多。”
“不...不...”一号还在挣扎。
“要听听吗?”她张狂地笑着,拿出手机,在脑海充斥一号的尖叫声中,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播放键。
各种嘈杂的声响,里面的一男一女的声音充斥人耳,他们很疯狂,比一号记忆中他的任何一次都要疯狂,她在尖叫着,不断地受着刺激。
“别放了,求你别放了...”她的声音奄奄一息。
为什么会有女人像她那样厚颜无耻。
二号不听,她慢悠悠地把手指伸过去,把声音调到最大,恨不得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他们放荡的淫言秽语!
559 我有三重人格!嘿,我装的(104)
“你听听,这就是你爱的男人。”
二号灿烂又嚣张地笑着,“所谓的风度,所谓的绅士,在世俗的诱惑里,根本不值一提。”
“要是没有我这张脸,没有我的身体,你觉得就凭你,可以接近我的云礼一步吗?”她的声音开始癫狂。
“你的云礼?”二号嗤笑一声,手指慢不经心地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你觉得,我吸引他的是这张脸和这幅身体?单只是同一具身体,不同的性格,都已经能让他产生这样新鲜感官上的刺激,你说,要是换做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他会怎么做?”
“不会的...”一号神情呆滞。
“别自欺欺人了,小一号,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她支着脑袋,危险地笑着:“接受现实吧,你爱的男人这辈子都不会忠于你,他也不会属于你。”
“那我该怎么办...”
“把身体让给我,从此以后,我会扮做你的样子生活,替你办完一切你该办的事。我会让薄云礼从此对你死心塌地,再无他人;我让盛氏从此在我手上蒸蒸日上,再无敌手;我会让你成为真正的人上人,再无人可欺。”
“那我呢...我去哪儿了?”她的眼神迷茫。
“你...”二号笑得愈发意味不明起来,“这个世界上没有必要存在的垃圾,当然就是回收啦,有一句话,不是就叫废物回收利用嘛。希望你来生能做个有用的人,我亲爱的一号。”
一号绝望地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泪水。
二号笑眯眯地抬手,对着手指印下一吻,隔空落在了眼前那片虚无中的人影上。
她挥了挥手,弯起双眸:“拜拜。”
直到那道身影彻底消散,浴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撞开,薄云礼身上只披了一件浴巾,像疯了一样跑出来。
娇阳转过身,眼底的冷漠令他心惊。
她慢悠悠地起身,掸了掸身上的浮尘,用一种他从未在她身上看见过的神态。
薄云礼望着她,那一瞬,仿佛在看着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他的黑眸颤抖。
那种感觉,难以言喻。
她抬起下颚:“你来晚了,她已经离开了。”
那个会在盛夏的正午,冒着大太阳来给你送情书的小姑娘。
永远永远的...
离开你了。
薄云礼一屁股坐在床上,目光颓然。
娇阳没有多看他一眼,没有多做停留,抬步往门外走去。
“娇阳。”
薄云礼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叫住了她,“你...”
他苦笑在捂住头,一时间竟理不清自己的思绪。
他该叫她娇阳还是二号?
为什么他觉得她那么陌生...是他从未了解过她,还是现在这个彻底占据了身体的小姑娘,根本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就这么走了吗?”他还是问了出来。
薄云礼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软弱。
他对她的感情,竟分不出更多的是爱还是恨。
“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哟。”
娇阳笑着回头,神情乖张又恶劣,笑容灿烂地刺眼。
“所以,我当然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啦。”
薄云礼愣住。
“之前,我的身边之所以需要你的存在,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可以利用你扳倒一号。”
她撇了撇嘴,神情变得愈发愉快:“毕竟,全世界都知道一号那么在意你。但是想要让她病情加重,那就唯有让她感到剧烈的痛苦,可是她又想为了你好好活着。
于是我千方百计地想,最终决定从你身上入手。最后...结果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说着,她甚至点着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薄云礼脸色发白:“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甚至顾不上悲痛和内疚,冲上去,死死地抓住她的肩膀:“你是说你从始至终没有喜欢过我,和我的一切都是假的?目的就是为了扳倒她?”
“也不全是。”
娇阳扬着嘴角,摇了摇手指:“那种功利性那么强的事情,当然是三号才会做出来的,我只是在无意识地实行而已。一边做着我该完成的事,一边还能感受谈恋爱的乐趣,何乐而不为呢?”
薄云礼抓着她肩膀的手无力地松开,脸色愈发惨白,不自觉后退。
娇阳看着他的反应,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没有像上次那样情绪失控不让她走,也没有像她曾经某些前男友一样突然发疯。她上次还在担心甩掉他的那一天会难以脱身的来着。
于是心情还算不错的娇阳,出于好心地把手放在他肩上,还假仁假义地安慰了他几句。
“你也没必要那么伤心,反正男女这种事情呢,讲求你情我愿,这么算下来,你也没有吃亏不是?同时和一号还有二号发生关系这样的福利可是只有你拥有,而且这个过程中你还彻底掌管了薄家,多好。咱们这就叫双赢。”
说到这里,娇阳都快被自己说服地点点头。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善良了,不知不觉又做了一件好事,果然是大好人。
“不像那个傅期然,他上次居然骂我,这回吃了闷亏。哦对了,我还没告诉过你,三号比一号还要早走一步的事情吧?
所以说呀,我这个人呢,向来都是有仇报仇,知恩图报的。”
娇阳拍拍他的肩,看到他微红的眼眶,直接无视。
“这次合作愉快,期待我们的下次合作哟。”
然后她便直接转身,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毫不在意薄云礼的眼神。
娇阳扬着唇角,一步一步,打开大门,期待着外面的阳光洒在身上。
她阖上双眼,张开双臂。
你终于回来了...盛娇阳。
只是打开门的瞬间,迎接在外面的却不是想象中灿烂的阳光还有新鲜空气,而是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还有银色冰冷的手铐。
为首的人举起证件,语气硬邦邦地:“盛娇阳是吗?接到上级举报,你涉嫌不止一桩杀人案件,还有绑架罪,勒索罪,非法融资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娇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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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合一。
560 我有三重人格!嘿,我装的(105)
娇阳冷热嗤笑一声,不以为然,不紧不慢:“你们知道我是谁?有什么资格抓我,要是盛氏就因为你们今天这一愚昧的决定受了影响,你们谁能赔偿我的损失,谁能赔偿盛氏数以万计员工的损失?”
“别拿盛氏压人,这次下达搜捕令的是中央,要是最后法律判定你为无罪,自会澄清。到时候你们所有人的损失,国家一律承担。”
警察淡淡地道。
你要相信,这个世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任你是盛娇阳也无法逃脱。
娇阳扯了扯嘴角,正还想要说话,突然仿若想到了什么,眼底若有所思。
薄云礼瞳孔微张,正欲上前。
“这样看来,我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她弯着双眼,姿态优雅地出门,不知道还以为她去参加什么国际典礼。
“希望你们说话算话。”
“娇阳...”薄云礼蹙了蹙眉心,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而她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一众警察也有些意外,他们原本以为带盛娇阳去警察局,应该会费好一番功夫。
就在他们拿出银手铐,要给她戴上时,却被另一只手阻止。
“事情还没有定论之前,谁也没有资格让她戴上这个罪恶的桎梏。”薄云礼微眯着眼睛,贵为薄家一家之主的凛然气势锋芒毕露。
娇阳冲她勾了勾唇,微挑的眼角秾丽无比。
“这...”正拿着手铐的警察有些犯难,队长将他的手按下去,目光警惕地望着薄云礼。
至少目前的情况而言,只要能把盛娇阳带去警察局,其他什么都好说。
“走。”
薄云礼望着眼前那辆车子远去,十指还在微微发抖。
他无力地倒下去,堪堪用手扶住墙。
自从知道了一号离开,还没有一点时间让他缓一缓,又接连出了那么多事情。
他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用颤抖的声线,浑身瘫软无力,双腿发颤,意志仿佛神游天外。
“是蒋医生吗?娇阳刚才被带走了...”
蒋司成听完他的复述,缓缓地放下手机,目光望向窗外,看不透是什么情绪。
这一天还是来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最终拨出了一个他最不想让娇阳与之再扯上关系,现在却不得不要求助的人。
手机铃响了好久。
这段时间,他们的兄弟关系几近破裂。
“喂,哥...”
蒋司成捂住脸,眼眶湿润了。
...
“问了那么多问题,我也都一一回答了,你们还想要知道什么呢。”
娇阳微微勾着唇角,双臂环胸。
狭小昏暗的空间,外面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无数台机器对着她。
该感谢一声他们看得起她?
她嘲讽着笑出声。
“你说,你妈妈是死于意外?”
对面将近五十的老付莱斯特摸了摸下巴上扎手的白胡子,语气沉定。
全球最知名的心理医生,一个是国内的蒋司成,还有就是远在欧洲的老付莱斯特。上面可能也是怀疑了蒋司成,所以千方百计把这位从国外带来了国内。
这次为了拉盛家下台,确是下了血本。
“是啊。”
娇阳有些不耐烦了,“这个一模一样的问题,你已经起码问了我十遍了。老头,老年痴呆就不要再跑出来丢人现眼了吧?”
她偏着脑袋,脸上的笑容灿烂又恶劣。
“可是,为什么记录显示,你是在说谎呢?”
老付莱斯特望着仪器里显示出来平稳的曲线,深蓝色的眸子露出睿智的目光。
他双手交叉握着,放在桌子上,缓缓逼近。
“而且你在撒谎的时候,心跳浮动波浪曲线很小啊...怎么回事呢?”
“哈?”娇阳冷笑几声,眼底幽深,“你的机器和你的脑子一样锈住了吗。再说一遍,我没有杀人。”
仪器里这次出现的曲线更平稳。
说谎都不打草稿的。这也不太对劲啊,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哪怕经历了再多事情,也不应该会老奸巨猾到这样的地步。
老付莱斯特没有看她,目光紧盯着仪器不放,许久没有燃起博弈的热血,这回突然就燃烧起来了:“我只相信数据。”
“这破数据害死人。”娇阳挑了挑眉头。
“你也没有必要再装人格分裂,我想...你的病,其实也是装出来的吧。”他的声音平稳,但是娇阳知道他是在试探。
“什么人格分裂,”她扬起嘴角,“这个世界上,只存在一个盛娇阳。”
老付莱斯特看了她几眼,深蓝色的眸子蕴起了笑意:“你刚才这个样子,还真像极了我儿子。”
“然后呢?”娇阳挑了挑眉头,闲得无聊,她干脆低头玩起了指甲,笑意不达眼底,“他和你一样,也拥有一双这么漂亮的蓝眼睛吗。”
“你不必和我套近乎,我人老了,不吃你们年轻人这一套。”
他继续笑着:“因为后来,我发现他存在极端性的心理疾病后,亲手将他送进了专门用来关押高危人群的精神病监狱。”
娇阳愣了瞬,然后弯起了双眼:“您还真是大义灭亲,和这个世界上的许多父亲都不同。”
“比如就像你的父亲,就是千方百计替你遮掩那些干的坏事吗?”老付莱斯特依然笑。
娇阳也笑,这是一场心理上的博弈。
“这么说一位已经逝去,公正无私的伟大父亲,是不是不太厚道?”
“你爸爸又是怎么死的?据说他下台没多久,就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你那么关心我爸爸,我可是突然对你儿子开始感兴趣了呢。”
娇阳微笑着,笑容得体:“真想认识一下那位有这样父亲的男人,会是什么样子的。他想象他一定和您一样风度翩翩,优雅迷人。”
她把手抬起来,捧着下巴,眼神向往,“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有幸遇见呢?”
“应该不会了。”
老付莱斯特丝毫未受影响,“因为下半辈子,你注定和他一样,享受完整的牢狱之灾。”
这次审讯无疾而终。
老付莱斯特从里面走出来,无奈地摇摇头。
这个女人,她自身的心理素质实在是太强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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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合一。
561 我有三重人格!嘿,我装的(106)
从始至终,不露丝毫破绽。
甚至还拥有一套自己的完整世界观,并且奉若真理,不容于世,极端自我。
别人根本无法见缝插针地融入进去。
其实这也可以是一种病,叫做——反社会人格障碍。
他有一种预感,这可能会是比自己那个败家儿子更棘手的存在。
老付莱斯特拉了拉头上的帽子,维持着老派贵族的体面。
眼前的一干警察愁眉不展,这次把盛娇阳抓来警局,天知道他们顶着外面还有盛家多大的压力。
要是三天之后案件还没有什么进展,他们只能被迫放人。盛娇阳想必也是了解这点,所以才堂而皇之地跟着他们走人,想来真是可恨!
真凶分明知道就在眼前,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人。
“放心吧,交给我去办。”
老付莱斯特承诺着,实际上自己心里也没什么把握。可想把人弄进监狱里的心是真的。
年纪大了,也就这么点执着。说不定还能给他远在美国莫斯加监狱里的儿子找个伴。
老付莱斯特很无良地想着。
...
“盛小姐,有人找。”即使到了这个地步,警察的语气还是不乏尊敬。
这就是做人上人的好啊。
娇阳一蹦一跳地出去,微扬着唇角,却在往椅子上坐下,隔着一页玻璃,看到对面的少年时,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怎么,你是来嘲笑我的吗。”她又咧开嘴角笑起来。
“你有没有觉得...现在这个场景,有点熟悉?”
傅期然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与她只一扇玻璃的间隔。
他环顾四周,眉宇幽然,没有流露出一丝情绪:“只不过,上次你来看我的时候,是我在里面,你在外面。现在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你又进去了,现在换我来看你。”
“你确实是来嘲笑我的,鉴定完毕。”娇阳脸上的笑容收回来。
傅期然没有说话,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我会把你弄出来,就当还了你上一次。”
“然后呢。”她环着胸,身体微微往后仰去,似笑非笑。
“然后...”他有些迷茫地伸出手,隔着一扇玻璃,一点点地抚摸上她的脸颊,玻璃有些刺骨的温度,让他瞬时间收回手。
傅期然自嘲地苦笑。
三号才刚走,别人都是尸骨未寒,她甚至就连尸骨都没有留下,独留他们以前的照片让他空想。
造成这一切的就是二号。
他又在想什么...
“然后,就让我们互相折磨着彼此,直到我们哪一方先死去吧,盛娇阳。”
傅期然幽幽地说出这一段话,转身离开。
娇阳在他背后笑靥如三月春花。
...
三天后,盛家掌权人完璧归赵。面对蜂拥而至的媒体,娇阳脸上戴着口罩,心情愉悦地冲她们挥手。
笑容灿烂,仪态满分。
盛氏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甚至更上一层楼。
一干人站在警局门口大眼瞪小眼,但又无可奈何。
这段时间盛家、薄家还有傅家三方施压,一时间几乎垄断了国内经济,他们能留人三天,已是极限。
真的就拿这个女人没办法了吗...不可能,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近几天,财阀权利如日中天。要对抗财阀,拔除这颗烂瘤,就连政府都没办法,那还能怎么办...
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就是群众,这也是破釜沉舟。
一个国家最强大的力量,不是政府,也不是财阀,而是广大的人民群众。
当任何一个公众人物受到群众抵制的时候,她都将无法再容于世。
...
娇阳回到盛家,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盛氏各个部门各司其位,顺便也打消了那些暗地里蠢蠢欲动人的心思。
可她却没想过,最难处理的事情却不是盛氏,而是傅期然、薄云礼还有蒋司成三个男人电话的轮番轰炸。
娇阳有些不耐烦地将手机静音,正从公司回到她的私人小别墅,遥遥地就看见傅期然正等在外面。
她瞬间头痛地抚额,直接转身,打算前往她在市内就近安置的另一个地点。
所谓狡兔三窟。
可是傅期然却上来,将她拦住,目光死死地在她脸上搜寻,眼眶通红:“他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
娇阳冲他翻了个白眼,“我现在只知道,我想要睡觉。给我让开,好狗不挡道。”
知道阻止一个已经困得不行的人睡觉,是一件多么令人烦躁的事情吗?
可是傅期然却上来,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将人按在车门上。
“你疯了?”娇阳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监控。
“他说的是真的吗,那个心理医生...”他目光微落,眼眶委屈地微红,睫毛颤抖,“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得病,这只是你拿来脱罪的底牌。什么三重人格,什么一号、二号、还有三号...都是假的。
这一切都是你装出来的。从始至终,你只是你。”
“你觉得我有那么好的演技?”娇阳嗤笑一声,甩开他的手,“我学的是音乐,又不是学表演出身的。”
“我知道这很离谱,可莫名的...我就是愿意相信,哪怕自欺欺人也好。”
傅期然望向她,仿佛又看见曾经的那个浑身戾气、阴气森森的女孩,可是再乍一眼看,她又变回了他。
他苦笑一声:“说真的,我也并不相信。当时我找到那个心理医生,他对我说出这个猜测的时候,你不知道...我震惊地无以复加,可是感到震惊和被冒犯的同时,我却无法否认,我的心里面,居然暗自生出了期待。
确实...我希望你们是同一个人人,那个时候我那种心情快要冲出来的那样,无比强烈,强烈地我无法再躲闪。我迫切地希望你们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仅仅是因为,希望三号没有死。”娇阳嗤笑一声,淡淡地出声。
傅期然不再说话。
他想...他还有别的原因。只是不想再告诉她了。
“这件事,还有这个怀疑,我没有告诉薄云礼还有蒋司成,第一时间就是来找了你。”
望着她的背影,傅期然幽幽地开口。
------题外话------
两章合一。
562 我有三重人格!嘿,我装的(107)
“这算是在威胁?”娇阳步子顿住,偏回头,似笑非笑。
“你误会了。”
傅期然伸出白花花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我只是单纯地告诉你这件事而已,你觉得,你身上现在还有什么让我有利可图的地方吗?”
他往她身上扫视一圈,冷嘲热讽。
“你最好是这样。”
娇阳扯了扯嘴角,不再逗留,直接回头。
刚走了几步,目光却顿住。
眼前一辆车子行驶过来,在她面前停下,车子里面走出来的是蒋司成和薄云礼。
“啊哦。”
傅期然往前走了几步,笑嘻嘻地摊手,浑身流里流气。
“你们好像来晚了一步。”
蒋司成没有搭理,掠过傅期然,径自来到娇阳身边,拉住她的手臂:“没事吧?”
娇阳摇摇头。
傅期然脸色难看了一瞬。
薄云礼远远地看着,见了这一幕,暗自苦笑。
蒋司成却没打算就这么作罢,他抬起头,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傅期然:“你来这里做什么。现在的娇阳,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了吧。”
他在暗指三号已逝。
傅期然脸色变了瞬,然后恢复贯来的轻笑:“就不允许我来看看老朋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蒋司成眯着黑眸,目光犀利又刻薄:“你与娇阳之间,好像不是可以心平气和地面对面站着谈天说地的关系?傅期然,你到底打的什么心思。
我现在警告你,无论你是想背地里使什么下三滥的招数报复她,或是你那么快就忘了三号,单纯想找个替代品,所以对娇阳有别的企图,你都不会成功。”
“我对她有别的企图?”
傅期然拇指指向自己,又表情夸张地指了指娇阳,继续冷嘲热讽:“你觉得,我会对一个蠢笨到差点进了警察局一辈子出不来的女人有什么企图?还什么替代品,她就连三号的一根头发丝都配不上。”
“哈??”
娇阳狠狠地挑了挑眉,从蒋司成背后走出来,反唇相讥:“你最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傅期然。我也对某个之前进过局子要不是被我捞出来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待着的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不感兴趣。”
薄云礼愣愣地看着他们俩,对娇阳能一口气语速飞快地说完那么长一段话而感到震惊。
蒋司成嘴角抽搐。
两人彼此尖酸刻薄完,互相都气了个半死,两看相厌地转头,面对面准备背道相驰。
“那真是我的荣幸,”傅期然没忍住,又接了一句,“那也比某些被你这个花花小姐盯上还自得其乐的傻逼男人要好。”
“你...”薄云礼想要上前,他这属于误伤。
眼看又要多一个人加入战局。
娇阳继续开启嘲讽模式:“是啊,花花小姐之所以喜欢广撒网的,就是为了不放过任何一条符合标准的优质好鱼。傅少爷不如想想自己是哪里没有达到标准,所以成了漏网之鱼?”
这一局,盛娇阳完胜。
她得意洋洋地抬起脑袋,抬步从他身侧离开,不小心擦到他的袖子时,还故意气死人不偿命地用尾指擦了擦。
“真是可怜的男人。”路过他后,她假惺惺地感叹一句。
傅期然眯着幽沉的眼,就在两人擦身而过的瞬间,他回过头,看着娇阳状似心情愉悦,一蹦一跳地走回蒋司成身边。
他的内心无端生出一股烦躁。
这个家伙的嘴怎么还是那么能气死人?要不干脆掐死她算了??
“盛娇阳。”
傅期然双手插着兜,低下头,细碎的刘海垂下来,上半张脸陷入阴影里,他意味不明地叫了她一声。
“哈?”娇阳下意识回头,还没从胜利的喜悦中回过神来。
傅期然望着她,扯了扯嘴角,突然一把拉过她,欺上她的红唇。
娇阳这回是真的震惊了,眼睛都睁得圆溜溜地,她立刻想要把人推开,却被他的手臂禁锢地更紧。
娇阳从始至终睁着眼睛,望见他闭着的眼睛,还有低颤的睫毛,心中不禁想着:这个男人突然被她气疯了吗?
这么禁受不了打击,真可怜。
最后,傅期然还是被蒋司成一拳打得退后,娇阳出于惯性地趔趄几步,薄云礼从后面抱住她。
再抬头,傅期然与蒋司成已经打作了一处。
傅期然并不恋战,他扬着唇角,抬手随意地拭去嘴角的血迹,无视眼里冒着怒火的两人,目光挑衅地望向娇阳的方向。
“现在,我不是漏网之鱼了。”
望着傅期然挨揍后还洋洋得意离去的背影,娇阳目瞪口呆地摇摇头。
“疯子,果真是疯了吧。”
薄云礼则难以置信。
怎么回事?期然不是喜欢三号吗?难道...就是因为三号的离开,导致他把内心潜藏的爱意,都转接到娇阳身上了吗?
薄云礼目光复杂地偏头,那边蒋司成正温柔贴心地询问,娇阳冲他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然后蒋司成带着上了车子,两人扬长而去。
薄云礼独自一人留在原地,任风呼啦啦地打在脸上,他低头,薄唇抿紧。
就连期然都变了,那他是不是也可以...
他的脑海里闪现出那张娇艳灿烂的笑脸。
下一秒,突然惊醒,吓得额头冒汗。
他怎么可以有那么丑陋的想法...如果这样,他还如何对得起一号...
薄云礼自嘲地笑,默默抬步离开。
他还是做不到像期然那么洒脱...
...
而另一边,傅期然每走一步,心情越来越沉重,内心早已震惊地无以复加。
他捂着自己的嘴唇,脑海里面回想了无数遍刚才自己和盛娇阳接吻时的感觉。
傅期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住,才没有当即立马失控地冲过去逼问她的。
他内心在狂跳,双腿打颤,每走一步都仿佛下一秒要瘫软倒下。
他停下来,伸出一只手,扶住墙,深深地喘息。
“那种感觉...不会错的。是她...一直以来,都是她...”
傅期然闭上双眼,遏制住此刻自己复杂而狂喜的心情,抬起头,眼泪顺着睫毛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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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合一。
563 我有三重人格!嘿,我装的(108)
娇阳收到傅期然发来的信息时,是她刚和蒋司成亲热完。
浴室里面蔓延着水汽,娇阳身上只围了一件浴衣,慢悠悠地从里面走出来,还在擦着头发上的水珠。
这个时候,手机就响了。
还很出乎意料地,响的是那一部手机。
自从三号“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响过的那部手机。
娇阳挑了挑眉梢,正打开那部手机,打算看看傅期然给她发了什么,结果自己的另一只手机又响了。
两部手机,两个号码,同一个人发来消息,消息的内容也一模一样:我今天通过实际行动,确认了一些事情。我想我们有必要单独出来见面聊聊吧,娇阳。
娇阳撇了撇嘴,下一秒,后腰已经被一双突然多出来的手揽住,男人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两人一同望着面前的镜子。
娇阳笑着,手里拿着两部手机,不慌不乱。
蒋司成身上也仅仅穿了一件白色浴袍,目光顺着镜子往下,看到她手里的手机后顿了顿,眼底有些疑惑,没多在意。
他开始亲吻她的脖子,细碎的吻落在她长发下面的白色肌肤上:“什么时候买的新手机,还挺好看的。”
“确实好看。”
娇阳笑着,望着镜子里的一男一女。
她缓缓松手,任手机脱手,落入一边放满了水的花瓶里。
“不过现在,没必要再用了。”
手机“砰”地砸入水面,溅了满桌子水花,然后沉入瓶底。
...
傅期然把娇阳约到一家日式甜品店,里面有单独的包间。
“说吧,找我什么事。”娇阳慢悠悠地坐下,并不心急,气定神闲地翻着菜谱。
然后点了至少十几道甜品。
她问的没什么诚意,倒是吃的诚意十足,盛娇阳不着急知道,傅期然也不着急答。
反正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心照不宣罢了。
他手里拿着小勺子,支着脑袋,默默地看着那边吃甜品的小娇阳。
“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傅期然忍俊不禁地笑了笑。
“我知道没人和我抢...”娇阳同样对他笑,“这不,我不是怕以后就吃不到了吗。”
“怎么会吃不到...”傅期然没理解她的意思,反复咀嚼无果后选择了略过。
“你说...”他的眼神有些惆怅,“我要是早些认识你,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傅期然是个聪明人,经过短暂的一段时间思索,他大概能够猜到她必要这么做的原因。
谁没事,喜欢装精神病啊。先不说累不累,入戏太深的话,没病的人都能把自己逼疯的好吗。
姚百合也就是盛娇阳的妈妈,是被她女儿亲手杀死的。而做下这一切的娇阳,当时情急之下,没有别的办法,必须得找一个合理的方式为自己脱罪。
于是装疯卖傻,就成了最好的选择。在现在的律法下,无论犯了什么罪,只要医院开的一纸精神病证明书,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可是她却遇到了铁板,国际著名的心理医生蒋司成,任何破绽端倪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毫无例外的,即使娇阳演技再天衣无缝,面对老奸巨猾的蒋司成,也难免被他看出疑点。
他派人一直对她进行跟踪调查,无时无刻都处于濒临暴露的危险中。于是她不得不入戏越深,扮演起虚伪的善、亦正亦邪,还有纯粹至极的恶三重人格的戏码。
后面或许是为了给自己更添一层筹码,或许是出于报复的心理,所以她故意借用第二重人格的优势蓄意接近蒋司成,让他为自己而用。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感到迷失。于是又自编自导了一场三个人格互相内斗,然后并为一体的假像,只有这样,她才能重新做回自己。
她这样机关算尽,步步算计,却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这样的三重人格,反而引来了更多人的关注,甚至引起了中央的轰动,主动派人过来调查,反而让事情进一步闹大。
傅期然皱紧了眉头。
中央出手,相当于国家出手,蒋司成给不了她帮助了。
那之后要怎么办...
傅期然没有把话明说,因为他知道娇阳会懂他的意思。
如果他早些遇到她,知道她受的委屈,他一定在她手染鲜血一切都无法挽回时,把她从那个地狱里面拉出来。
又或者...替她铲除那个地狱。
傅期然拉住她的手,神情有些难过。
他为她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她不再手染鲜血,可是过去受到的伤害再也无法弥补。
这个世界啊...有太多事情,无法用是非对错来判定。
别人是没有资格对一个生长在地狱里的人说三道四的。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地狱,不明白地狱里的人为了活下去,哪怕就得到一口喘息的机会,得多么努力。最重要的是没有一个人,曾对那个生活在地狱里的女孩伸出援手。
为了活着,她别无他法。
对的...在这个世界上,她仅仅是想活着而已。
世人选择了冷眼相待,所以更没有资格,在她为了活着而做出反抗后,轻描淡写地评价一句:你错了。
傅期然真的没有觉得娇阳错了。
相反的,他现在想回到过去,冲过去把那些伤害过她的人通通折磨死。
姚百合,盛祥林...还有盛家那些明明知道内情,还放任事态继续发展下去的所谓血脉亲戚、盛家高层,真是都死的太容易了!
真正该下地狱的是他们!
“不会。”
娇阳笑着,明明笑得那么灿烂,却莫名地令他那么心疼。
“为什么...”他的眼神更难过了。
可是他却不知道,就在原剧情里,眼前这个爱笑的小姑娘并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他知道那一切,即使如此,也成为了他现在所想的,那些罪无可恕、冷眼旁观的人的其中一员。
包括现在卷入其中的蒋司成是,薄云礼也是。
人啊,只有在伤痛发生自己身边时,才会知道害怕。
只有在伤痛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才会真正感觉到疼。
娇阳笑了笑,用小勺子不紧不慢的搅着眼前的小蛋糕,没有回答他。
------题外话------
两章合一。
预计还有几天就这个位面大结局啦~
564 我有三重人格!嘿,我装的(109)
“你点那么多小蛋糕做什么。”
见她不愿意回答,为避免尴尬,傅期然开始岔开话题。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扬着唇角,把她面前摆的一个个小蛋糕抬起来,“你看看你,吃不下这么多,也没必要每个口味的都只吃一口吧?”
眼前一排排精致可口的小蛋糕上,每一个都少了一个小小的缺口,无一幸免。
傅期然拆开一把小勺子,就近拿了一个,开始吃她吃过一口的小蛋糕。
娇阳意味深长地笑笑:“胃口就这么点儿,不都吃一口,怎么知道自己最喜欢哪个。在注定要浪费的情况下,挑出自己最喜欢的吃完,我的做法还是有逻辑性的吧。”
傅期然突然就没了胃口。
他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迟疑着,问:“那...尝出来了吗?这么多小蛋糕里面,你最喜欢哪个。”
娇阳思考了一会儿,语气含笑:“一开始试了几块,发现味道都不错,但是都不足以让我用有限的胃口吃完它。我想再试试后面有没有更好的,结果不知不知觉间越吃越腻,甜味在味蕾上发鼾...非但没有找到自己最爱的,反而越来越感觉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傅期然皱了皱眉头,陷入沉思。
而她偏了偏头,又把目光转过来,开始莫名其妙地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我很抱歉傅期然,我一开始就是骗你的。为了洗脱我杀了姚百合那个女人的罪名,证实我有人格分裂症,我不得不演一场戏,我把你们都卷进来陪我演这场戏,就是为了足够逼真,把世人都骗进去。因为我的戏多一分逼真,我就多一分安全。
有太多双眼睛盯着我了,我不得不这么做。作为盛娇阳我不能输,也输不起...因为我只有我自己。”
即使心中早有答案,可是如今听她亲口这么说出来,傅期然还是感慨万千。
放在桌子上的手颤抖:“你终于承认了...”
“是呀,我承认。”
娇阳笑了笑,扬起唇角,眼神幽迷:“没有什么三重人格分裂症,都是我故意装的。”
就是这个笑容,傅期然看得有些晃了眼睛,却隐隐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然而还没来得及他反应,包间的门突然被撞开,四面八方突然冲进来一波警察,媒体无数摄像头和闪光灯对准他们,刚才的对话都被录了进去,并且正进行全网直播。
刚才娇阳说的那些话震惊无数人的内心。一时间,全网都炸开了锅,微博冲上无数个相关话题热搜。
一大财阀以这样的方式倒台,史无前例。
“你们干什么?”傅期然震惊了一会儿,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拦在娇阳面前。
“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显了。”
为首的警察作出邀请的手势,铁面冷酷:“跟我们走吧,盛小姐。”
娇阳对此的反应则是平淡许多,直接掠过拦在面前的傅期然,脚步平静地落下,跟着四周的警察走出门外,眼看就要走上警车。
说来也奇怪,明明该是落魄的场景,眼前这一幕却像极了前来巡逻的小公主,和身边几个守卫着她的巡警。
“你疯了?”傅期然撞开几个警察,拦住她,红着眼眶,“你这一去,可就出不来了。”
“我没想过要再出来。”
娇阳面对他,露出微笑,然后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这个世界善恶终有报,我敢做,那就在报应来时敢于承担。”才怪!
真以为她继承盛家是为了光复盛家,让盛氏集团更上一层楼?大错特错!
她选择站在金字塔顶端,轻轻动动手指就足以左右许多事,她要毁的从来不止是姚百合,也不是盛祥林,而是整个盛家。
它本就不应该存在!
傅期然震惊地望着她上了警车,警车载着她行驶而去,他们在漆黑的夜色中渐行渐远。
他伸手捂住下半张脸,眼神不敢置信,浑身无意识地发抖。
“疯了...这个世界都疯了。”
傅期然拿出手机疯狂地给薄云礼还有蒋司成打电话,曾经一见面就要眼红的三个情敌,现在聚在一处精心部署。
...
盛娇阳入狱后,盛氏遭到全国人的极力抵制,名声变得恶臭,股价更是跌入谷底。
盛氏其余几个老股东撑不了多久,这样下去,宣布破产只是迟早的事。
而警察局里,等着开庭的娇阳依然过着她奢靡的生活。正餐非人参鹿茸不吃,非果汁饮料不喝,还要求每天至少一次饭后小甜点。
“盛家都要倒台了,她还在做着她的公主梦呢...”四周,总有人这样议论纷纷。
这天,刚吃完午饭,娇阳放下手里的刀叉,矜持优雅地用摆放在一边的纸巾擦了擦手,依然是一副大小姐的做派。
周围数名警卫盯着她,严阵以待。
娇阳表情淡定:“我想要看看手机,只需要三分钟,谢谢。”
说来也是可笑,那个她最怨恨的女人,到头来却还是无可避免地成了她人生中,影响她最深的人。
盛娇阳继承了她骨子里的自私、虚伪、好面子,还有爱慕虚荣,更摆脱不了骨子里作为盛家人与生俱来的傲慢与高贵。
一句话落下,外面的人把消息带出去,足足商量了好几个小时。
娇阳不着急,拨着指甲,耐心地等。
“可以。”
最终的结果落入她的耳朵:“但是得让我们看着,别想耍什么花招。”
“可以。”娇阳似笑非笑地接过手机。
说话的警官表情尴尬。
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嚣张的罪犯。
娇阳拿着手机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最新最热的新闻,新闻里在播报的事情,无疑就是她本尊。
娇阳勾了勾唇角,选择划过。
这段时间,傅期然他们为了几天后她在开庭判决中获得优势,四处搜集姚百合对她施行虐待,以及盛祥林冷暴力的证据,试图把娇阳设计杀人的这一行为,定义为自卫过当。
短时间内,网上的舆论风向已经有了扭转,到了后面一边压倒性的趋势,全网强烈呼吁法庭宣布盛娇阳无罪,或者施以缓刑减刑。
------题外话------
两章合一。
565 我有三重人格!嘿,我装的(110)
所谓可恨人必有可怜之处,他们同情这个从小就遭遇了那么多的孩子,他们觉得那两个人不堪为人父母,是社会的人渣败类,强烈泛滥的同情心冲昏他们的头脑,导致他们忘记了...
忘记了这个正被他们同情着的孩子,已经被她那对罪大恶极的父母亲手栽培成了一个恶魔。
不过这也正是傅期然他们想要看到的。
这个由原生家庭问题引发的一系列悲剧,也在社会上引发了激烈的讨论,无数话题发酵,震撼了多少得知这个故事的人心。
但是即使如此,盛氏集团的股份还是无可避免地一跌再跌。
盛家倒了。
娇阳看着手机里的新闻,她捧着脑袋,笑得满脸灿烂。
她的离开足以让一部分人感到痛苦,也足以在这个世界上掀起轩然大波。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是时候功成身退。
【叮咚,检测到宿主任务已经达标,最后一步,请宿主自行找到合理的方式离开这里,通往下一个世界。】
周围的人见了,都以为她疯了。
娇阳没有在意。
她在思考一个可以离开这里的方式。
一个足够体面的方式。
不知不觉间,她的对面坐了一个男人。
“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男人声音冷沉地开口,身着警装,身形颀长。
咦?
正在思索中的娇阳微微拧了拧眉头,这个人怎么知道她的目的。
于是她下意识地抬头,对上面前男人的时候愣了愣,然后盯着他,缓缓地开口。
“那个...我知道这么说可能有点唐突,但是我说真的,你和我前男友,实在长得太像了。”
“……”眼前的男人沉默,脸有点黑。
他不会觉得她是在故意拉进距离,好故意搞潜规则什么的吧?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男人也太自以为是了点。毕竟她现在都快要走了,没时间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娇阳挑了挑眉梢,鼓起脸:“我没撒谎。”
“盛娇阳。”
蒋铭洛深吸一口气,面含微笑地抬起头。
“我就是你前男友。”
娇阳:???
...
快要中午的时候,傅期然又来看了盛娇阳。
蒋司成和薄云礼在外面处理一大堆事情,现在焦头烂额。于是就派了他这个“闲人”过来。
娇阳披散着长发,微微笑着,拿起与他连通着的电话。
傅期然牙疼,痛得钻心,刚才在外面抽了一支烟,浑身都被外面的寒风冻得瑟瑟发抖。
他望着她的面孔,原本以为是与她“最后一面”那天的场景,还记忆犹新。
“你真的狠心。”他接通电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你已经离开过我一次了...那种噬心刺骨的感觉我已经感受到过。怎么,还要我再体会第二次吗?”
傅期然扬起嘴角,眼眶却在不知不觉间红了。
说完这句话,他牙疼地愈发剧烈,用另一只手臂抱住自己,浑身发抖。
他在害怕,怕得要命。
“离不离开,我说了又不作数。”娇阳手里拿着电话,笑眯眯地回答。
“你会活着的。”傅期然郑重其事地道。
“只要你想。”
“我想...”
“对的,你想。你想想,你的一切才刚刚开始,你甘心就这么结束?你是那么惜命的人...”
他开始碎碎念,也不知道是在抚平她的情绪,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娇阳支起脑袋,淡笑着看他,没有打断他的碎碎念。
“盛家没了没关系,我们还有傅家,还有薄家。只要人还在,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就能造第二个第三个盛家出来,还怕不能东山再起?
至于外面的那些舆论,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帮你处理好了,无论最后判决下来怎么样,没有人敢说三道四。更何况,现在民声那里对我们很有利...虽然无罪释放不可能,但只要一缓刑,什么时候进去就是我们说了算。”
娇阳仿佛在认真地听,手撑着脑袋,微微笑着,他说什么都点头。
傅期然面对她的反应松了一口气,继续说:“现在就是你那里,等开庭那天,只说过失杀人,无论有人逼问你什么,千万别认罪。
你要一口咬定,杀死姚百合是在她要对你行凶的前提下,你直接进行了反击,导致了她的死亡。你也别怕被抓住把柄,我去查过,你妈妈的死亡痕迹,当时你爸做的很干净,别人怎么想都只能靠猜,不会有切实证据证明你有罪。
还有你爸还有那个什么柯婉宁和李雪的事,更是碰也不要碰,要是有人问你,你就回答和你不沾边。实在不行,就把我供出去,对外说全都是我做的,责任全推到我身上,记住了吗?”
娇阳看了他一会儿,乖巧地点头。
交代完这一切,傅期然满意地离开。
而他的背后,娇阳的眼神却逐渐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傅期然想得太简单了...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呀。
如果今天来到这里和她见面的是薄云礼,他一定会发现自己的反应不对劲。
一个那么怕热、那么怕晒,却在双臂被打伤后,还是会在炎热的夏天,选择穿长袖把手臂上一道道的伤口遮起来,这一遮就是十几年的小姑娘。
她那么自尊,那么好面子,又那么脆弱。
一旦她的所有伤口,被血淋淋地揭开面对所有人,面对曾经那些认识的朋友、老师、同学...
她还能活下去吗?
娇阳想,她大概是活不下去了的。
...
三天后,法院盛娇阳的这一案件,宣布开庭。
多少人守在电视直播前,又有多少人等候在法院门口,举国关注,等待属于她最后的判决。
原本面对对方一条条提出的疑问,坐在被告那方,早已经对好口供的娇阳对答如流。
只是到了最后一句时,她表情犹豫了一下。
“盛娇阳小姐,你母亲姚百合的死,是否与你有关。若是有关,你是在何种情境下,把她杀死的呢?”
娇阳缓缓地站起来,拿着话筒,眼神顿了顿。
观众席的傅期然等人在拼命给她使眼色。
娇阳目光垂着,睫毛掩下,任所有人也看不清她眼底的思绪。
然后她缓缓地开口,声音透过话筒,清晰地传入在场还有直播场外每个人的耳朵里。
“她是我杀的。”
娇阳把身子侧下来,举止优雅地撩了撩散落一边的长发,声音平静:“并不是所谓的过失杀人,而是蓄谋已久。或许是老天也看她不顺眼,所以她很不幸地恰好中招了而已。
不过她不是我妈。我相信母亲是个伟大的字眼,而她配不上。刚才你把‘母亲’和那个女人的名字连在一起,不好意思,实在令我有些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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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合一。
566 我有三重人格!嘿,我装的(完)
话音落下,气氛有些凝滞了。
全场轰动。
记者瞬间瞅准时机地一哄而上:“盛小姐,请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是蓄意杀人?”
“请问你是用什么作案手法杀死的姚百合呢?警方没有查出任何蛛丝马迹,是否是你布置周密,还是另有隐情?”
“请问你父亲盛祥林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还有传闻你父亲情人李雪和她女儿的死...”
傅期然和薄云礼震惊地站起来,面对眼前发生的突变,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
蒋司成坦然应对着这一切,放在椅子两边的手在不断颤抖。
早该猜到的...
一个为了活着而装作人格分裂,连他都能骗过去的小姑娘,突然有一天,她不骗人了,也不装了,这能代表什么?
其实他能察觉到端倪,却多次忽略了那一切。
因为她想活着。
明明活着就好啊...
他的唇边溢出苦笑。
娇阳微笑着扯了扯嘴角,继续坦然地道,声音就像在谈论天气一样平静:“我知道姚百合有躁郁症,一直在**神疾病类的药。于是我溜进她的卧室,偷出药瓶,换了她的药,换成了一种会致幻的药物。
说实话,就算那天姚百合不出车祸,她最后也会因为中慢性毒死掉。只不过那天,她恰好出门急...”
说到后面,她的语气越来越轻松、愉快,面含微笑,富有成就感,仿佛迫不及待地与众人分享自己杀人后的喜悦。
众人看着她,只觉得背后冷汗淋漓。
这个女孩子...她的一生纵然可悲,可这个社会,真的还有她的容身之所吗?这个世界,真的还容得下她吗?
“那天,她的幻觉已经很严重。”
娇阳缓缓勾起嘴角:“她早上起来,已经吃过一遍药了。可是她匆匆跑下楼,遇到我时,又问:‘娇阳啊,妈妈刚才吃过药了吗?你还记得吗?’对,她就是这么和我说的话。
可不可笑,一个像巫婆一样恶毒的女人,面上与我说话就是那么好听。于是我也笑着,用她教给我的,作为一个淑女必须有的微笑姿态回答她:‘没有呀,妈妈,你没有吃过今天的药。’
那个时候我没有多想,我太想让她死了。她能早死一秒是一秒,我盼着她死,盼到每天早上醒来,都要在心里默念一遍祷告。那个女人要我听话,要我考年级第一,教我礼仪姿态、探吐举止,要我作为盛家的女儿处处都要做到最好,我一直很听她的话,但是她可没有教过我不可以杀人。
就这样,她吃了比平日里还要多一倍的药出门。加上前一天没有睡好,车祸的消息很快通过警察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那个时候,我还来不及高兴,迎面而来的就是我父亲的耳光...”
娇阳低下头,笑了笑:“他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的母亲,你真是个恶魔’。然后,我就‘疯’了。”
全场寂静无声。
包括场内,场外。
她抬起脑袋,满不在乎地摊开手,就像真的不介意自己生还是死一样:“还要我说的再详细一些吗?”
法官看了她一眼:“不用了。”
后面的信息,基本可以连接上了。
“那,后面那些问题...”反应过来后,有些记者跃跃欲试。
娇阳回眸睨她们一眼,似笑非笑,声音平淡:“是我做的我会承认,从始至终,我就只杀过姚百合一人,不是我做的,想也不要想。”
记者有些悻悻地回头。
法官清了清嗓子,令在场的人缓神过来。
他是薄云礼安排的人,可是就这么当着全部人的面,盛娇阳来这一出,计划全都被打乱了。
他也不好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是?
法官一面说着,一面使劲对娇阳使眼色:“那...做下那一切,你可曾有忏悔之意?”
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犯人态度诚恳,认错态度良好。
“不曾有过。”
娇阳斩钉截铁地回答。
她笑着,微微抬起下巴。
“从始至终,我做过的任何一件事情都不后悔。真要说后悔的,应该是早知道那么简单,就应该直接对那个女人一刀子下去,一了百了。我只后悔没有早点动手,出于警惕心一拖再拖,让那片阴霾掩埋在我头顶上十几年之久,白白荒废了我人生原本可以健康正常的光阴。”
...
那天,盛娇阳一案的判决下来。
其触犯杀人罪,且态度恶劣,毫无悔改之意,被判无期徒刑。
犯人从法院里走出来,押往监狱的时候,无数人走出来,迎接、观看、拍照。
...
“无期呀...”
娇阳笑着,望着头顶上的天空,走起路来一蹦一跳。
由于来往的人数量太多,押送她上警车的刑警一边看着她,一边挥退人群,见此疑惑道:“无期上面就是死刑,这已经是法律对你网开一面了,可你有必要高兴成那样吗?”
“我当然高兴啦。”
娇阳对着前面的方向,努了努嘴:“你看到走在最前面那个男人了吗?负责押我进监狱的那个人,是我的前男友呢。”
刑警还没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娇阳突然转过头,在人群里,看到了三双通红的眼睛。
她对他们绽开微笑,把戴着银色手铐的手抬起来,隔空触碰了一下自己的红唇,最后冲那边的方向,抛了个飞吻。
三人怔了怔,这个时候,娇阳突然俯冲上去,不知道怎么回事,银色的手铐突然被解开了一半。
旁边的刑警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劈手夺走了手里快要拿住的手枪。
“警戒,所有人迅速疏散!警戒,警戒!”
来看热闹的人纷纷尖叫着逃开,一时间踩死的死,伤的伤。
娇阳笑着,站在原地转着手里的手枪,没有打出一枚子弹。
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如她料想的那样出现在她面前,去夺她手里的枪。
“放下枪。”他努力维持声音的冷静。
“好。”
娇阳笑着点头,状似乖巧。
她抬起一只手,缓缓把另一只拿着枪的手放下。
蒋司成微微松了一口气,目光警惕地一步步朝她靠近,在即将够到她手上的枪时,娇阳突然又一把将枪举起来,把漆黑的枪口对准他的心脏。
“既然都已经是杀人犯了,杀一个和杀两个,又有什么区别呢?”
娇阳一面执枪,一面笑着歪了歪脑袋。
“别闹。”
蒋司成微微拧着眉头,“你不是这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她依然笑:“和我谈恋爱前,你有想过我会那么快甩了你吗?”
蒋司成:……
他竟无言以对。
“杀人和骗人都是一样的。”她淡然地笑,不做犹豫,直接扣动扳机。
“杀人一次,就能杀人两次,杀无数次。骗你第一次,就能骗人第二次,也能骗你无数次。”
系统,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嗯?
我从三数到一,你就把我从这个世界弄走好不好?
嗯??
那个,我怕疼。
...好。
娇阳笑得无比灿烂:那么现在,倒计时开始啦。
“三——”
蒋司成顾不上她话里有话,反应迅速地去捉她扣动扳机的那只手。
而娇阳反应更快地,把枪翻过身,对准了她自己。
他目光震惊。
“看,你又被我骗了吧。”她面含微笑,闭上眼睛。
“二——”
闭上眼睛前,娇阳好像听到了几道声音,声音低沉、彻底失控地叫着、喊着。
她没有停顿。
“一。”
“砰”地一声,鲜血在地面上绽放,盛开出一朵美丽又罪恶的花。
这个叫盛娇阳的小姑娘在十八岁时,永远地停留在了这里。
这就是她呈现在所有人面前,完整的人生。
...
那个会在太阳底下灿烂地笑,会照亮一整片冰冷冬天的小姑娘,永远也回不来啦。
无论一个人的一生充满光辉或是轰动世纪,没有人能够被世界永远记住的。
能被几个人永远地记住,记住一辈子,那她就已经很成功啦。
盛娇阳就是属于那种人。
“你还记得她吗?”
多少年后,薄云礼回到曾经熟悉的校园里,路过那片操场,后面的假山,还有那棵老树,都会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薄校长,你在笑什么?”孩子们围过来。
他没有孩子,但也有许多孩子。
薄云礼笑着,弯下身,抱起其中一个孩子,摸了摸他的脑袋:“在想一个人。”
“什么人,是初恋吗?”学生们嗅到八卦的味道。
他愣了愣,然后微笑着点头。
“薄校长的初恋也在学校吗?”
“那当然。”
他的微笑愈发温柔,如初见她的那天,那醉人的风。
“谁没有个学生时代。”
薄云礼坐下来,面前围满了孩子们,声音温柔地讲述与她的点点滴滴。
...
“你的病已经痊愈了。”
诊室里,蒋司成放下手里的笔,目光平静不起波澜,声音淡淡。
这是全国最著名的心理医生,本身就优秀,之前又因为不明原因觉得自己学艺不精,出国进修了几年,现在刚刚回国不久,带着他研发出的好几套心理学研究法,还有针对各种疑难杂症的治疗方案。
乃是真正的国之栋梁。
“谢谢,谢谢,”病人以及家属连声感谢,“蒋医生,你那么厉害,应该从来没有病人可以难倒你吧?”
蒋司成听了这话,愣了愣,记忆好像又回到那个秋天...
然后他笑着,微微摇头,回答: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
傅期然已经成为商业上这一代崛起最年轻的top,成为真正的商业巨鳄。
可他却在被采访时,说自己这辈子终身不娶。
媒体问他,他只会笑着回答,身着笔挺西装,眉宇间都是怀念的神色:“因为...有一个放不下的人啊。”
“果然,小说上写的都是真的吗?那种事业有成又洁身自好的男人,心里多半有个白月光。”媒体打趣他道。
“是啊。”
傅期然拿着话筒,突然又有些想她了。
待会儿去看看她吧。
“谁不曾年轻过...谁这辈子,没有遇到过一个怎么也忘不掉的人。”
少年时的感情,往往最真挚,也最单纯,是凭借着满腔热血、一腔孤勇的轰轰烈烈。
她死在了十八岁。
他最爱她的那一年。
所谓的白月光,无非就是随着时间慢慢淡忘,或者至死不渝。
------题外话------
这个位面完啦,下个位面女主蹲监狱哈哈(bushi),和这个位面有关联哦,这些人物还会出现~
567 精神病监狱036号杀人魔(1)
漂洋过蔚蓝的大海,另一片欧洲大陆。
莫斯加监狱。
“到底要我重复多少遍,我没有精神病。”
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一张再简单不过的木制桌子。娇阳正坐在蒋铭洛的对面,双臂环胸,颇感无语。
“你们的人不是都已经调查出来了吗,我没有什么精神病,那个什么三重人格分裂症都是我装出来的,要杀要剐直接就来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个鬼地方?”
“不,你有。”
蒋铭洛目光淡淡,这五年的时间,也让他从曾经的队长,一步步走到如今的这个位置。
“虽然并不是三重人格分裂症,但你目前的情况更为罕见。你患有‘反社会人格障碍’,上次那一枪差点就要了你的命,你是被秘密救起来才活下去的。沉睡了足足有五年的时间,你现在才醒,需要冷静。”
“你叫我怎么冷静,告诉你我没病!”
娇阳心里疯狂飚脏话。
她之前不是为了遵循人设,故意演的原主性格吗?凭什么就因为这个原因,要把她关在这个破地方。
娇阳往门外走,“帮我联系盛家的人,或者傅期然,你弟弟也行,让他们来这儿接我。这个破地方,要待你自己待吧。”
蒋铭洛眯着眼睛,一路凝视着她,等娇阳一脚从门外跨过,他突然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一把将人拽过来,按在墙上,眼底漆黑。
“盛娇阳,我费尽那么多人力物力,不是让你去送死的。”
“哈?”娇阳挑了挑眉,突然心底有了某种猜想,眼底揶揄:“不是吧,你所谓的秘密救治,不会...”
蒋铭洛目光垂落。
“现在在外面,五年的时间,你已经是个死人,你是盛娇阳,是和五年前那个被判无期的盛娇阳同名同姓,但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要想好好活命,就乖乖待在这里,毕竟外面的人可都没我这么好说话。”
蒋铭洛抬步走了,命人把她押往监狱深处,那间属于她的牢房。
临走前,娇阳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我怎么觉得,你救我是假,想要趁势把我囚禁在这里,才是真呢?”
蒋铭洛步伐顿了顿,然后继续往前走。
“盛小姐。”警卫做出“请”的手势,目光恭敬。
“他是你们这儿的老大?”
娇阳漫不经心地把手臂放在脑袋后面,步伐悠闲。
“是。”
她的目光幽沉起来,顺便参观着四周。
牢不可破,铜墙铁壁,传说中的莫斯加监狱。
之前她和系统说好了,等她数到“三”就把她从那个世界抽走的,结果她眼睛一闭,再一睁。
身体没换,却转眼间就来到了这个乌漆嘛黑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甚至时间显示,现在的时间,距离她上次在被押往监狱的路上开枪自杀的时间,已经是五年之后。
对此,系统给出的解释是:这就是她下一个任务点,只不过恰好都在同一个平行空间里,秉持着节约身体资源的原则,于是干脆就让宿主继续寄住在上一具的身体里。
娇阳听了后就差当场翻脸,于是系统便在给她传输了这个世界的原剧情以后,直接龟缩着不出来了。
原剧情是一部海外版的十八禁暗黑小说。只是原剧情之所以是十八禁,并不是所谓的小黄剧情,而是过于血腥残忍和黑暗所导致。
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在美国,有一座监狱名叫莫斯加监狱,里面关押的全是这个世界各国最为穷凶极恶的不法之徒。
而这些法外狂徒里面,男主角斯里亚安就是曾经被关押在莫斯加监狱里的一名罪犯。他的人设非常复杂,他由于童年的阴影,逐渐扭曲的内心,导致他变成了一名心理变态者,患有一种极为罕见的精神疾病:反社会人格障碍。
而患有这种罕见精神病的人,看上去却并不像是有病。
作为一名从小生长在贵族家庭的男人,他从小杀人纵火,在他七岁时放了一把火烧死了全家,逍遥法外多年,耗尽十年才破案入狱的男人,斯里亚安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一名风度翩翩的绅士,拥有美国人标志性的白皮肤,碧绿色幽邃的眼睛,还具有法国人浪漫美好的气质。
就是他这幅具有欺诈性的皮囊,贵族的出身,再加上完美的言谈举止,性格的幽默风趣,经常能把各种女人哄得一套一套地,且从无败绩。
但是一旦女人被他哄骗,陷入他的甜言蜜语里,那结局就是彻底堕入深渊。碰上别的男人,那最多就是被骗身骗心骗财,一旦被斯里亚安盯上,那可就是死无全尸了。
斯里亚安之所以被称之为“心理变态者”,因为他有一种特殊的嗜好——喜欢食人肉。
他会编织出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将那些被哄骗进他陷阱里的女人分尸、碎尸,然后进行烹饪,高温蒸煮,将人体各部位的器官用各种不同的制作方式将它们制作成为“美食”。
斯里亚安是一个合格的美食家,他有时候还会将这些出自己手精心制作的美食分享给别人,并且亲切地称它们为“小甜点”。
也正是因为他这样肆无忌惮,才导致了后面真面目败露,与警方经历多年的周旋以后,被抓进美国莫斯加监狱。
只是他才入狱了没多久,很快凭借他的高智商轻松越狱了,甚至还带走了在狱中结交的两名志同道合的狱有。就在他们在外面与那些抓捕的警察周旋期间,斯里亚安遇到了女主角亚丽瓦——一个一头金发,身材高挑的美国姑娘。
与之前许多次重复的套路一样,斯里亚安对女主施加糖衣炮弹,再加上那副贵族的气质还有性格上的幽默风趣,亚丽瓦很快对他沦陷。
只是在她受到邀请来到男友家里时,她的噩梦也开始了。
一场长达十年的密室囚禁。
她在这里遭受了最惨无人道的痛苦与折磨。由于斯里亚安需要乔装身份,于是伪装成了一个穷人家的小子,而亚丽瓦是一个小富家庭,爸妈都让她嫁给农场主的儿子。
而亚丽瓦自以为遇到真爱,为男友与家人决裂,殊不知从此落入深渊。
------题外话------
两章合一。
568 精神病监狱036号杀人魔(2)
她懊悔,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在这十年里,她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浑身虚弱苍白,满身是血,甚至还被各种极端残忍的方式侵犯。她自以为自己必定是恨极了这个恶毒又虚伪的男人,是他毁了自己的一生。
可是到了最后,警察们拿着枪冲进密室,亚丽瓦才悲哀地发现,她竟然已经不知不觉间对那个男人爱得无法自拔,甚至每天都在期待着他折磨自己。
他越是如此,她反而对他愈发迷恋。
故事的最后,亚丽瓦再一次舍弃了正义,利用受害者的身份,故意将警察们骗到错误的地方去,好让斯里亚安再一次逃脱法律的制裁。
最终,她替男主挡住向他射而来的子弹,死在了他的面前。
而斯里亚安的反应,在原剧情里面是这样描写的:他看了她一眼,目光极其平淡,不像在看一个人,就像在看一块石头、一只蝼蚁,或者是一片从树上逐渐飘零的枯叶。
他转身走了,并且再也不会来。
结尾,斯里亚安再一次地逃出生天,并且再次出现在一个农场主的家里,乔装一番化为了另一个身份,戴着文质彬彬的眼镜,嘴角挂着一如既往深邃迷人的笑容,成为农场主女儿的家庭教师。
最后一个镜头:他耐心温柔地讲题,而农场主夫人与小女儿满目柔情地注视着他。
当时,听完这个故事的娇阳有些无言以对,总结出来,这就是两个精神病的故事。
一个反社会人格障碍,一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倒也十分登对。
而她需要做的,就是改变这个结局,让真正的罪犯受到惩罚。这次的任务更加具有挑战性,难度加剧。
她这次拿到的身份,是远在亚洲的盛氏集团盛娇阳,而这里是欧美。
在原剧情里甚至是一个并没有出现过的角色。
娇阳环顾四周,由着狱警带路,途经一处漆黑的走廊,前面还挂了一个金属牌的标志,上面画了一个鲜红色的叉。
她的目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唇角不怀好意地上扬:“这是哪里,怎么神神秘秘的,我可以过去看看吗?”
她知道那后面是什么。
那是莫斯加的最深处,是最特别的地方,最为阴森,是这一代所有令人闻之胆寒的禁地。
那里由无数警卫重重看守,每天都要更换不同的人巡逻,连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来。甚至给里面的犯人送饭的时候,都要让送饭的警卫戴着头盔,并且严格遵守“三不”规则:不能与犯人说话,不能多停留0.3秒以上,不能直视犯人的眼睛。
并且每隔一段时间,送餐的人就需要更换。并且前去送餐的人还需要极强的心理素质,进监狱前都要经历一段为期至少半年严格的心理培训,才有可以入场的资格。
让这么多人对此地严阵以待,无外乎一个原因:莫斯加监狱里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之人,而这处禁地里的三名囚犯,身上背负的血腥与罪孽更是重中之重,是真正的极恶之徒。
这三名囚犯都是大名鼎鼎,其中一名就是“食人魔”斯里亚安,另外两名是书里面寥寥几语他的两个“志同道合”的变态朋友。
并未多做介绍,只知其中一位是有“收集癖”的英国人付莱斯特林,另一位是喜欢制造各种“疯狂小惊喜”,血统并不纯的爱尔兰人。
他们三个在莫斯加里面有单独关押的“豪华单间”,待遇自然也和普通的囚犯不大一样。
他们在北边,而别的莫斯加囚犯,则是被集中关押在整座监狱的南边。
“盛小姐,您就别开玩笑了。”
狱警笑笑,他们这儿的都知道这位叫做盛娇阳的囚犯和他们狱长是故交,就单独走个后门,优待一下还是可行的。
再加上她长得好,性格也可亲,就是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据说亚洲那边管控的本来就严,这儿不行那儿又不行的,估计她那会儿也是年纪轻,胆子大,又是叛逆期,不知道轻重。
现在五年的时间才从床上醒过来,花儿一样的年纪就这么流逝,本来就够令人唏嘘的。
狱警悄悄把身子凑过来,挨着娇阳耳边,用吓唬小孩子的语气:“那里面关着的,可都是一群会把人生吞活剥的野兽。你要是过去了,保准不出几分钟,毛儿都不剩。”
他说的也是准话。
前几年确实有个新来的年轻警卫,不知道是被蛊惑了还是被骗过去。当时他们人发现的很快,才几分钟的时间冲到那儿去的时候,人早就被划开玻璃的斯里亚安分尸了。
肚子里的东西滚了一地,全都是血,那个变态狂魔的表情就像在吃法国西餐一样淡定优雅。
当时那一幕多少人看了直接生理不适,落下了个终生的心理阴影,直接要到看心理医生的地步。
也是那次事件之后,对这三个变态的管控愈发森严。
“野兽?”娇阳故作无知地眨了眨眼睛,懵懵懂懂,“怎么,莫斯加里还设了动物园吗?真想去看看。”
小姑娘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还弯起了双眼,期待地双手合十。
见此,狱警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他是没有什么幽默细胞,可若是狱长以为他在怂恿盛小姐好奇那三个怪物的事,那他恐怕要被“律法处决”了。
“其实,不是什么动物园。那里关了三个男人,很危险,随时随地都可能杀人的那种,你没事千万别招惹。还有,也别和狱长说,我现在和你提的这些话。照理来说,这些应该是禁止谈论的。”
狱警表情苦哈哈。
娇阳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突然来了一句:“可是,我也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杀人呀。这样是不是代表,其实我也该被关到那里去?”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别提那儿了,乖乖先走吧。”
狱警都想抽刚才那个多嘴的自己巴掌:“你那种普通人杀人的小把戏,和他们那些以杀人取乐的行业专家,能一样吗?”
569 精神病监狱036号杀人魔(3)
世界上还从来没出现过一个患有反社会人格障碍的女人。
可能因为人体生理构造的不同,导致男性患有这种精神病症的人比女性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也就是说,我没有坏到那种程度,对吧?”
娇阳望向那处漆黑的深渊,嘴角咧开来,笑容灿烂无比。
而那片漆黑诡异的深渊里,仿佛有着一双幽绿色的眼睛,深深地与她对视。
狱警点头,领着娇阳往南面走去,没多想地回答道:“当然。”
...
娇阳来到她的牢房里。
她在这里有一间单独的房间,里面还算宽敞,也很整洁。
里面最显眼的是一张大床,被子还是新做的,躺上去时很舒服,棉花可以陷进去一大块。还摆放了一个茶几,一把椅子,茶几上面的水果盘里放满了水果和糖。
这算是特别优待了。
可是对娇阳而言,一样都是铁笼子,豪华的铁笼子和普通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早晚她都要把它拆坏。
娇阳拆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摊开双臂躺在床上,神情麻木。
系统:【宿主,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娇阳啧了一声,“先从这个鬼地方出去再说。就现在这个生活环境,我就连一根手指头动弹的欲望都没有。”
【可这四面都是铜墙铁壁,戒备森严,怎么出去啊?】系统犯了难。
娇阳环顾了一圈四周,确实如系统所说,铜墙铁壁,一只苍蝇蚊子都飞不出去,没有工具的情况下,想要逃出去,难如登天。
“可是你别忘了,这个故事主线剧情,还有斯里亚安后面碰到女主角亚丽瓦,都是在监狱外面发生的。”
娇阳目光揣摩:“也就是斯里亚安还有他的两个同党会越狱成功是注定的,可我要是不出去被关在里面,怎么改变这个故事的结局?”
“这...”所以这才是这个任务的难点所在呀。
可娇阳并没有思考多久,很快她又恢复了一副笑嘻嘻的神情,懒洋洋地继续瘫倒在床上。
“既然靠自己的力量很难出去,那不如就加入他们,捡现成的好了。”
对于一名猎手而言,除了猎物,就只有同类才会吸引同类。
系统:???
加入?
是他想的那样吗?!
...
被关在莫斯加监狱里的大部分都是男性,很少有女人的存在,但也不是说没有。
整个监狱里面,除了北面那神神秘秘的三个“怪物”除外,别的都是统一分配宿舍,共享一个房间。
而现如今,这个例外又多了一个——新来的036号。
她是一个女人,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据说还是和上面分配下来的新一任狱长关系匪浅的女人。
她不仅拥有一个单人的房间,还单独有人送一日三餐,甚至还有人每天进去她的房间打扫。
这没办法不让人多想。
虽然没人知道她的来历,但是036号的名号,已经传遍了整所莫斯加监狱。
多少人议论纷纷,或怀揣着恶意,或出于好奇,已经迫不及待等着看那位036号的庐山真面目,是怎样的容貌,能把性情冷淡的狱长迷成这样。
这些罪犯们等啊等,等到花儿都谢了,可是监狱里每次的集体活动,那位036号都以身体抱恙为由并不出来。
说来也是奇怪,每次的集团活动,都是他们最期待的时候,而那位036号竟然可以做到不为所动。
要知道一个地方蹲久了,可是会发霉的。谁不想偶尔见个光,晒晒太阳。
“可能人家房间里有什么好东西,不稀罕什么集体活动吧。”有人眼酸地道。
不过娇阳不出来的真实原因没有其他,只是因为懒而已。集体活动定在早晨九点,可一般在无事可做的时候,她习惯睡到日上三竿。
但是有些人并不知情。
某天,蒋铭洛将她叫到自己的办公室。
“有人告诉我了,集体活动为什么不参加?”
“因为困,想睡。”娇阳眼皮惺忪,懒懒散散。
他表情不信:“不用担心不合群,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直接上报给狱警,我来处理。在房间里待久了,会待出病的,也该出去透透气。”
娇阳一听,瞌睡都被气醒了,托着脑袋,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是你把我困在这个地方,现在又允许我偶尔出去透透气,我该感谢狱长的体贴?”
“如果不是我,你早在五年前,对自己开枪的那天就已经死了。”蒋铭洛皱了皱眉头。
“那又怎么样。”娇阳戏谑地望着他,耸了耸肩。
“把我从鬼门关里拉出来的是你,可不是我叫你那么做的。”
娇阳很清醒。
要不是蒋铭洛来这么一出,把明明已经是死了的身体又救活回来,那她估计这次的任务也不会在原来的身体里面苏醒,也就不必到这个破地方待那么久。
说到底,还是他的锅。
更何况,他要是真的那么在意她,那倒是把她放了呀,凭什么剥夺她原有的身份,以爱的名义将她囚禁在莫斯加监狱里。
蒋铭洛从救她那一刻开始就隐瞒了她的身份,所有人都以为“盛娇阳”已经死了。
他从一开始就动机不纯。
“我抱希望让你感激我,但是至少也别对我冷言恶语。”
蒋铭洛目光幽深地望着她:“是,我确实有自己的私心。但是我走遍那么多国家,才把你从死亡的深渊里面拉回来。你沉睡了五年也等了你五年,还一而再再而三被你辜负的我,并不欠你什么。”
娇阳“嗤”了一声,把脑袋别过去。
蒋铭洛深吸一口气,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好了,别生气了。无论再怎么不开心,讨厌我,讨厌这个环境,可是出去晒晒太阳,总不是坏事,嗯?”
...
于是就在几个星期后,足足大半个月,监狱里面那些罪犯们都快忘记了娇阳的存在了。
却在有一天的上午,从人群堆里,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十分陌生、容貌精致夺目的小姑娘。
“那个女罪犯是新来的吗?感觉样子好陌生。”
男犯人看呆了眼,旁边的人手臂拱了拱他。
“那是036号。”
------题外话------
两章合一。
570 精神病监狱036号杀人魔(4)
男犯人看呆了眼,旁边的人手臂拱了拱他。
“那是036号。”
他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什么?”男犯人不敢置信地提高音量,目光转过去,一时竟有些移不开眼,“036号,她...”
这个036号,和他们所有人讨论的长相都不一样。
大多数人都认为,她应该是一个身段妖娆,举止妩媚风骚,一颦一笑都充满风情的妖精女人,才勾走了狱长的魂。
也有少数人猜想,那大概是一个看起来像莲花一样干净,很清纯带着仙气的女人,外表看起来像是良家女子,实际上背地手段撩人地紧。
狱长看起来闷骚,很可能好那一口。
可是如今看来...
男囚犯望着那边的小女孩,表情复杂,现在看起来,狱长的癖好可能更加重口。
“那个...难道狱长恋童?”
这个小姑娘,长得确实漂亮地紧,见了令人心生欢喜。可就是看起来年纪也太小了点,他都怀疑这么年轻的小姑娘,是犯了什么事被送来这里。
和他女儿一般的年纪,要是她没被送到莫斯加来,大概率还在读书。
“什么恋童。”
另一名囚犯嘴角抽了抽:“人家也有二十多岁了。”
“二十多岁也没大到哪儿去啊...”男囚犯陷入沉思,“亚洲那边的小姑娘,果然长相偏幼态,可这皮肤,也着实太水灵了些,估计原来家庭条件也不会差...不对,你怎么知道的这些。”
“我听人说的呀。她刚才自我介绍都不知道第几遍了,这位036号如今可是个大红人,你看看,她现在身边围着多少人?”
男囚犯愣了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不其然,确实是有不少人。
只不过男罪犯多半都是献殷勤,偶尔有几个不怀好意上来想要调戏的,也没过多久就被赶跑了。
而女罪犯那里的情况,明显对她的考验要大的多。
莫莉安,这一带的女罪犯头子。她带领着一帮本就心态不平衡的女罪犯,来到娇阳面前,目光大喇喇地从上往下扫视了娇阳一遍,然后冷笑。
“还以为是个什么狐狸精或者天仙呢,现在一看,不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欧美洲人都以五官立体深邃为美,娇阳的面部线条轮廓更为柔和,是偏东方那边的长相,相比成熟的女人更多的是幼态,个子也不算高,身材更是纤细娇柔,这么一对比下来,确实像极了小孩。
娇阳听到后挑了挑眉毛,看过去,歪着脑袋打量起来。
“年轻是福。”娇阳眨了眨眼睛,一点也没有不开心。
“总比某些满脸皱纹皮肤又硬邦邦,只知道上来妒忌眼酸别人比自己漂亮比还自己年轻的人来的要好吧?”
娇阳的语速过快,莫莉安愣了愣,仿佛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毫不犹豫地做出回击,然后气得满脸通红,瞬间伸出手想要往她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脸上挥过去。
后面一帮女罪犯连忙伸手去阻止,这个女人和狱长现如今是什么关系还不清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莫莉安的手,却在挥过去的过程中,迅速被娇阳遏制,力道大地几乎都要捏碎她的骨头。
莫莉安心底震惊,骨头的疼痛几乎让她说不出话来,额头冒出冷汗,看着她那张笑得人蓄无害的小脸。
两方就这么僵持了几秒,娇阳把她的手一把甩开,莫莉安惨白着脸,手无力垂落。
娇阳扬起唇角:“别惹我,再有下一次,我一定要求留下你那只手。”
所有人震惊不已。
莫莉安目光充满厌恶:“要杀要剐随便你,从小到大,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暧昧不明,靠着身体走捷径的女人。”
要知道她的经历,之所以杀人入狱,就是和那种女人有关。曾经她也是一名大公司的白领,从小城镇来的,靠着拼搏,每天兢兢业业就是为了得到上级领导的赏识,有一个可以升职加薪的机会。
结果她的努力非但没能获得回报,还在年底的时候,被公司裁员了。
她满腹不解,绝望地回到自己老家,受尽白眼。后来才得知,是自己的同事凭借自己的身材和美貌,勾引了公司的总经理,从此一步登天,每天上班划划水照样升职加薪。
并且因为曾经与自己有过口角之争,就去总经理那里吹了吹枕边风,才导致自己被开除了。
当时知道真相的莫莉安十分恼怒,晚上喝了点酒,一不小心醉了,便酒醉壮人胆,潜入了那名女同事家里将其杀死。
她为自己复了仇,但也为此赔上了自己的一生。
但是莫莉安不后悔。
因为她只有这一种办法,可以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
“靠着身体走捷径?”娇阳眨了眨眼睛,歪着脑袋,满脸疑惑不解,“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情。”
“你别装了。”莫莉安冷笑,还有她背后一群女跟班同样冷笑。
这个女人敢做不敢当。
“你要是和狱长蒋铭洛没有那种关系,凭什么拥有那么多优待。单独一间的房子,单独送的饭菜,还有人每天负责给你的牢房打扫,哪有这么好的事。你是觉得我们瞎还是傻?”
“就是就是...”
一群女罪犯纷纷附和。
男罪犯原本还想劝架讲和,顺便还能在这位新来长得十分漂亮的女罪犯面前讨个好印象。
如今听她们一说,也开始有些好奇起来。
“你们为什么觉得,我有单独一间的房子和饭菜,还有人每天打扫房间是我的特殊优待?”
娇阳双臂环胸,脸上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什么意思?”四周围着的一群人齐刷刷都愣了愣。
一群人围在一起的时间过于长了,引来一直观察着的狱警们的注意,他们纷纷上前来,想要把这群汇聚在一起的人分开。
娇阳笑着继续道:“他们把我与你们隔离起来,保护的不是我,而是你们才对。”
“啊?”
娇阳把手指勾了勾,示意她们把头凑过来。然后她眯着眼睛,眼神诡异,悄声说着。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种精神病,叫做‘反社会人格障碍’。据说...得了这种病的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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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