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6 小公主和她的吸血鬼帝国（74）
莱斯特甚至愿意为了盛娇阳，做出在他那里堪称是灾难级别的“背叛”的举动。
或许他这次真的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才敢于那么做，这是他最后一次对她爱意的呐喊，用他所剩无几的生命。
莱斯特的意图，盛娇阳是真的不懂吗？
在来之前，艾德尔已经把一切都整理地明明白白。可现在，看着盛娇阳的这一副表情变化，他忽然觉得，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复杂许多。
出于各方面的顾虑，艾德尔又问她一句：“你就真的...不明白他送你项链的用意吗？”
对于艾德尔的两句问话，娇阳垂下睫毛，陷入沉默。
艾德尔被她忽然的安静怔住。
“艾德尔大人觉得，对于您现在的问题，我要怎么回答，才是正确的。”
她再次抬起眼，有些忧伤地望着他：“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是属于路易斯殿下的，不管他在不在意我，把我当食物也好玩物也好，哪怕把我遗忘在角落了，我都只能是属于他的。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拥有属于我自己的爱情的资格...没错，我现在可以大胆地在您面前说一句，我一点也不爱路易斯，我的心里另有其人。
说实在的，在最近莱斯特向我表明心意以前，我真的一直都以为，我和莱斯特之间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对于莱斯特的感情，我是不是应该装聋作哑？他是我在吸血鬼阵营里最重要的朋友，而您是路易斯殿下最信任的五位大人之一。对艾德尔大人现在问我的问题，我该回答是，那就是害了莱斯特，也是害了我自己。但我要回答不是，那就是欺骗了艾德尔大人。
我现在收下莱斯特的项链，不仅是因为莱斯特马上奔赴战场所以我心有不忍，还是因为...这是从艾德尔大人手上给我的。包括我现在对您说这些话，不是因为我不害怕您，也不是因为我可以百分百地信任您不会把这一切告诉路易斯殿下，只是单纯地不想骗你。”
娇阳走过来，抬起头望着他，目光诚恳又热烈，艾德尔呼吸一窒，脚步下意识往后倒退。
她弯起双眼，脸上露出微笑：“我最不想欺骗的就是艾德尔大人。确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拥有爱情的资格，但是我想，我至少拥有可以向真正喜欢的吸血鬼吐露真心话的资格。”
艾德尔慌忙地夺门而出，溃不成军。
从一开始进门前，早已准备好的那些或许是对她谴责的话，此刻早已经忘到了九霄云外。
他实在是没想到...她居然...
...
艾德尔来到莱斯特所在的地方，望着他独自坐在秋千旁边黯然的身影，背影显得那么孤寂。
艾德尔攥着拳头，感到五味杂陈。
他来到莱斯特的身边，莱斯特顿时转头望向他，从前那么意气风发的脸，此刻是那么虚弱又苍白，眼里还带着不易觉察的紧张。
“见到娇阳了，项链送出去了吗？”
“嗯...嗯。”
艾德尔顿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他低着头，看向地面，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地不敢看莱斯特。
767 小公主和她的吸血鬼帝国（75）
“那就好，那就好...”莱斯特摸向心脏的方向，他松了一口气，露出苍白又喜悦的微笑。
他是多么担心娇阳由于伤心和生气，连他最后的礼物也不愿意收下。
艾德尔看向他，不忍说出真相。
“除了收下项链，她...还有说些别的吗？”莱斯特眼睫颤了颤，泄露了此刻他内心的紧张，他甚至不敢去看艾德尔。
他让艾德尔去送项链，就没想过要向艾德尔隐瞒他对娇阳的感情。
艾德尔沉默了一会儿，想到娇阳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她那张带着无奈笑容的脸现在出现在他脑海里。
“我最不想欺骗的就是艾德尔大人。”
“确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拥有爱情的资格，但是我想，我至少拥有可以向真正喜欢的吸血鬼吐露真心话的资格。”
艾德尔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吗...”莱斯特嘴角溢出苦涩的笑容，唇角扬起，“也好。”
她不会再爱自己，不会再对自己有丝毫留恋，那就代表他至少可以在战场上的时候再无挂念。
艾德尔眼神复杂，他把手放在莱斯特的肩上：“放下吧，莱斯特。”
爱上一个不爱你，也注定不会属于你的女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放下...是该放下。”
莱斯特嘴角的苦笑更甚。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他不应该明知故犯，更不应该在明知道可能会有的恶果的情况下，还是忍不住碰她。
是他对不起她，从一开始错的就是他。
或许现在的结果，就是他们之间感情最好的归宿。
“艾德尔，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艾德尔愣了愣，放在他肩上的手收回来：“你说。”
“我离开后，你能不能帮我保护娇阳？”
“我...”
“鲁斯凡有多意图不轨你不是不知道，之前我在的时候他都敢出手，要是我走以后，我不敢想象他会做出什么。”
“可是...”艾德尔目光隐忍又颤抖，他的手不断松开又捏紧，“鲁斯凡之前利用娇阳来对付你，现在你离开了，娇阳对他来说，应该没有利用价值了才对。”
“所以才更要防着他杀人灭口。”
莱斯特沉默了一会儿，为了保证娇阳的安全，最后还是决定把那天自己看到的事情说出来：“我看到了，鲁斯凡对娇阳使用幻术。”
“什么？”艾德尔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然后二话不说地夺门而出，“那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真是不要脸到极致了，我去宰了他。”
莱斯特闪现在他面前，拦住他：“别冲动，艾德尔。他现在手里也有我们的把柄，你这样只会害了娇阳。”
艾德尔捏紧的拳头始终没有放下，艳红的双眼由于怒火，隐约闪现电闪雷鸣前的亮紫色。
“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替我保护好娇阳，千万要防备鲁斯凡。还有...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你弟弟。”
艾德尔愣了愣，看向莱斯特：“放心吧，我知道艾德加和鲁斯凡走得近，不会告诉他的。”
768 小公主和她的吸血鬼帝国（76）
莱斯特这才稍微放松地点点头。
毕竟在吸血鬼王宫里，他唯一可以相信的，恐怕就是艾德尔了。
...
艾德尔去找了鲁斯凡，面带犀利，眼露威慑。
那个时候，鲁斯凡还在陷入今天下午和娇阳之间数不清多少次的极致缠绵中。
他坐在沙发上，双颊飘红，越回忆脑袋越成了浆糊。他永远也忘不了娇阳抱着他的腰撒娇索要时候娇媚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艾德尔破门而入，一路上风风火火的，还用雷电劈死了好几个侍卫。
鲁斯凡被吓了一跳，瞬间从回忆里面清醒过来。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飘红散去，微眯着艳红的双眼，带着威慑地看向面前的这位不速之客。
这已经是艾德尔第二次硬闯他的住所，这对鲁斯凡来说是十足的挑衅。
鲁斯凡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下巴抬起：“有事？”
不过看艾德尔这幅来势汹汹的样子，他大概猜到了，是因为自己下午和娇阳的事情，来为莱斯特叫嚣的。
鲁斯凡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我是来警告你，以后离盛娇阳远一点，不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真有意也好，恶意指染也好，不要妄想不属于你的女人。”
艾德尔傲慢地与他对视，眼神冰冷。
“谁给你这样的底气，这幅自以为是的样子来这儿和我叫嚣。”
鲁斯凡的脸色晦暗下来，恶意翻涌，然后他勾起一抹蛊惑人心的笑容，“真的很可惜，我和娇阳之间已经什么都发生了，早就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说不定她现在都已经怀上我的孩子了呢。”
“你...”
艾德尔双眼难以置信地睁大，他不敢相信鲁斯凡居然会真的会这么胆大，然而很快，更大的怒火涌上他的胸腔。
鲁斯凡说到娇阳可能会怀他的孩子，他大概猜到了鲁斯凡自上一次计划失败后的又一毒计。说不定他就是想让娇阳怀孕，然后耍手段让路易斯殿下以为孩子是他的。这样一来，娇阳的孩子未来总有一天会继承路易斯殿下的位置，到时候鲁斯凡就可以让自己的血脉称王，然后挟幼王以令诸将，这很有可能是鲁斯凡的另一场更大的阴谋。
真的...以鲁斯凡的性格，他都敢碰娇阳，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他太疯狂了，权利已经彻底侵蚀了他的脑海，他真的有可能那么做。
而且娇阳现在，被鲁斯凡用幻术欺骗夺走了她的身体，她有把柄落在了鲁斯凡的手里，不得不被他利用为他做事。
艾德尔愤怒地脸色发青，他收紧了十指，充溢着怒火的眼睛与鲁斯凡对视，艳红色化为暗红色，又逐渐往深紫色变化的趋势。
“把瞳术用在无辜的娇阳身上，骗取她的身体，这样阴暗卑鄙的事情你都能做得出来，鲁斯凡，迟早有一天你会自取灭亡！”
难怪...难怪娇阳今天会那么不顾一切，用那样伤心失落的眼神和他说那些话。
艾德尔原本还在诧异于她的勇气，现在看来，她很可能是已经落入了鲁斯凡给她带来的绝境。
769 小公主和她的吸血鬼帝国（77）
“这些话是莱斯特告诉你的？嗤，你们可真是真心实意的好兄弟。”
鲁斯凡扯了扯嘴角，唇角露出恶劣又得意的笑容，“难道他就没有告诉你，娇阳和我做这些，都是她自愿的吗？”
“你管什么叫自愿，别人没办法反抗你所以乖乖屈服，所以就叫自愿吗？”
艾德尔内心的怒火已经达到了顶点，他听到这些话已经感到怒不可遏，他难以想象莱斯特要是知道这些会不会当场疯掉。
“有哪个人类可以躲过你的瞳术，你的瞳术本来就有致幻的能力，可以是幻术，可以定身，还可以是媚术，你敢说你对娇阳没有一次使用过吗？她和你染上关系，真的从一开始，就是她自愿的吗？”
鲁斯凡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心脏颤了颤，扬起的嘴角逐渐收了回来。
他垂下睫毛，目光充满危险地看向艾德尔：“不错，我就是要挑拨她和莱斯特之间的感情，我就是故意要让她偏向我这一边，所以故意对她使用了幻术睡了她，怎么了？”
鲁斯凡讥笑着抬起下巴，勾起红唇：“艾德尔啊艾德尔，你是没看到她在床上的时候，表现地有多么热情似火，让我瞬间就恨不得把一切都给她。我甚至想一辈子弄她弄到死，她还一边抱着我，一边喊着别的吸血鬼的名字来刺激我，但是我很快就让她把什么都忘记了，让她完完全全迷恋上我的身体，还有我带给她的感觉...”
鲁斯凡知道艾德尔和莱斯特之间对于这件事已经没有秘密了，所以他便毫不吝啬地与艾德尔分享他和娇阳之间发生的细节，等着艾德尔回去以后再分享给莱斯特，让他知道到底谁才是那个失败者。
可是鲁斯凡好像低估了艾德尔和莱斯特之间的友情，他在他面前听着，听得胸膛不断颤抖，怒火都把俊美的五官气得扭曲了。
“给我闭上你的嘴，不许你这样来侮辱她。”
“这就是侮辱了吗，”鲁斯凡勾起嘴角，散漫悠闲地一笑，他摊开手，“我说的可都是实话。盛娇阳...她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闭嘴，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这个脑子有病的疯子！”一阵紫光降落，直接把鲁斯凡面前的一张桌子劈成了焦炭。
鲁斯凡脸上的笑容瞬间收回来，眼神冰冷：“没错，我就是疯了。”
很快，由瞳术产生的激光就和紫色的闪电缠斗在了一起，四面全都化为废墟。
...
——
给我五分钟！
“你管什么叫自愿，别人没办法反抗你所以乖乖屈服，所以就叫自愿吗？”
艾德尔内心的怒火已经达到了顶点，他听到这些话已经感到怒不可遏，他难以想象莱斯特要是知道这些会不会当场疯掉。
“有哪个人类可以躲过你的瞳术，你的瞳术本来就有致幻的能力，可以是幻术，可以定身，还可以是媚术，你敢说你对娇阳没有一次使用过吗？她和你染上关系，真的从一开始，就是她自愿的吗？”
鲁斯凡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心脏颤了颤，扬起的嘴角逐渐收了回来。
770 小公主和她的吸血鬼帝国（78）
没有紫色，也就代表他现在并不具有攻击性。
娇阳的心有些安定下来，她低下头去，目光敏锐地发现艾德尔的制服衣角上有个黑色的破洞，像是被什么烧灼过后的痕迹。
娇阳愣了愣，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抓住了艾德尔的衣角：“艾德尔，你...”
然而她才只说了一个字，艾德尔已经反应剧烈地抢过自己的衣角，后退几步，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她：“我是从鲁斯凡的宫殿里过来的。”
果不其然，艾德尔看到娇阳在自己说出了鲁斯凡的名字以后，脸色变了一瞬。
“鲁斯凡...”她的呼吸紧张，睫毛都在颤抖，“他有说什么吗？”
艾德尔的神情变得更加冷酷讥讽起来，他收紧了拳头，声音冷漠：“你觉得他会和我说什么，自然就是你和他之间有什么，他就更加添油加醋地和我说了什么。难不成你之前还以为他是什么好男人，会守住你和他之间的秘密吗？”
娇阳的脸色瞬间变了，慌乱布满她的眼底，她连忙走上来，抓住艾德尔的手：“艾德尔你听我解释，我和鲁斯凡之间不是...”
“什么不是？”
艾德尔一把将他甩开，吸血鬼的体温本来就很冷，可是此刻他感觉自己更冷，冷地心脏都要被寒冷的感觉吞噬了。
“你是想说，你和鲁斯凡之间的关系是假的，你和他睡过好几次是假的，还是说你自甘堕落是假的？”
艾德尔情绪激动，紫色的雷电在他眼底闪烁，娇阳难过地想要上来解释，被他再一次地用力推开。
娇阳往后趔趄了几步，身体撞到了桌子，她用手扶着椅子，垂下睫毛，非常难过地望着艾德尔。
艾德尔居高临下地望着娇阳：“你今天下午才对我说了那番话，却能做到在同一天里和鲁斯凡亲密，转头面对我时依然面不改色，真有你的，盛娇阳。你没有资格...你没有资格对我说那番话，现在我什么都不要求你，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我也会忘得干干净净，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现在只要求你一件事，离我们远远的，不要再去打扰莱斯特，不要再到他的面前晃来晃去，干扰他的心绪，他为了你这样的女人不值得。要是实在觉得寂寞空虚了，就去找你的鲁斯凡吧，相信他一定能无比满足你。”
艾德尔看着她受伤的目光，突然内心感到一阵剧痛。等说完了这些话，他就转身，往门外的方向走去。
艾德尔步伐走得很快，甚至有些慌乱，不知道是不给娇阳反驳的机会，还是害怕听到她的辩解。
可是娇阳当然不会给他逃脱的机会，是他自己来的。
她愤怒地扔出手里的瓷杯，砸到艾德尔的身上，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看到她眼底似乎泛着泪花：“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觉得我被鲁斯凡碰过所以就这样的态度吗？可是你有什么资格，如果不是你们几个吸血鬼之间尔虞我诈，弄权夺势，我又怎么会被卷进去，被鲁斯凡设计报复。”
771 小公主和她的吸血鬼帝国（79）
“你可以瞧不起我，觉得我被鲁斯凡碰过所以不想碰我，可是你有什么资格做出这幅生气好像是我对不起你的样子？你为我做过什么吗，在这座宫殿里面，你有为我说过一句好话吗？
我只是偷偷的喜欢你而已，所以我被鲁斯凡用幻术诱骗上床，就是我的错吗，就是我对不起你吗？难道，我就连喜欢你都有错吗？”
娇阳难过地望着他，她同样很生气，愤怒不比艾德尔少，她控诉着，瘦弱的身体都在伤心地发颤。
艾德尔胸口微窒，双眼颤抖地望向她。
他站在原地，忘记了动弹。
“我喜欢你是我的错吗？莱斯特喜欢我也是我的错吗？被鲁斯凡诱骗也是我的错吗？对，都是我的错，错都在我，是我犯蠢，不该被鲁斯凡骗，不该和他上床不守女德，我就是天性放荡沉迷在他给我带来的虚假幻想里，幻想那个和我一起沉沦的吸血鬼是你。是...和他上床有什么不好，我的人生已经被毁了，至少我在和他纠缠的那段时间里可以自己骗自己。
我更不该让莱斯特喜欢上我，不过就是路易斯殿下的一个玩物而已我有什么资格和莱斯特做朋友，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我最最不该的就是喜欢上你，像我这样一个被国王送进来只配沦为玩物的女人，是不配真心喜欢任何吸血鬼的，让你明白我的心意以后，也只能让你感到厌恶和反感吧。
抱歉了艾德尔大人，是我不该管不住自己的心，但是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那样一个从始至终都高高在上冷眼看着我的你，唯一没有资格的就是对我现在这幅刻薄无礼的模样。我没有对不起过你，就算以后我和鲁斯凡真出了什么事情，也和你没什么关系。”
娇阳深吸了一口气，说完了这些，她的胸口还在不断地颤抖。
她转过身去，不敢面对艾德尔发红的眼睛。
而艾德尔站在她的背后，死死地盯着她。
“好了，现在我把要说的话都一次说清楚了，你可以走了，我想你现在一定厌恶极了我，觉得这座宫殿里的每一块瓷砖都是脏的。你要是觉得晦气，大不了以后看到我，绕道走就行。”
“你叫我以后看到你就绕道走？”艾德尔冷冷地笑了一声，一把将娇阳的手抓住，拽到自己跟前来，他红着眼睛，“你以为自己是谁，说这些话显得你很有胆量是吗？”
娇阳被艾德尔用蛮力拽至跟前，加上他用的力道很大，她几乎一头就撞在了他身上，手腕也被捏地一阵疼痛。
她被吓了一跳，费力地想要挣脱艾德尔的束缚：“你放开...”
然而娇阳的挣扎却换来艾德尔抓地更紧，看着她慌张的模样，内心突然升起一股粗暴地想要摧残的欲望。
什么叫做跟他没关系...
他的双眼红地可怕，艳红色甚至逐渐化为暗红色：“你刚才不是说，为我做什么都愿意吗？”
艾德尔凑至她耳边，声音变得低沉暗哑。
娇阳害怕地身体颤抖，就在这个时候，艾德尔突然将她抱起，带着她一步步地走向后面的床。
“艾德尔...”看到他的举动，娇阳惊恐地眼底颤抖，瞬间慌张地想要推开他。
她拼命地挣扎，艾德尔轻松地将她的举动控制住，抓住她细白瘦弱的胳膊，睫毛下暗红的眼底带着嘲讽：“怎么，你对鲁斯凡可以随便碰，我就不行？”
“我...”
“你不是说，在鲁斯凡碰你的时候，你一直在幻想着那个在你身上的是我吗？”艾德尔掀起唇角，他半眯着眼，眼尾已经蔓延出妖艳的神色，潋滟昳丽，“那我现在，满足你还不行？”
772 小公主和她的吸血鬼帝国（80）
娇阳最终放弃了抵抗，她攀附着艾德尔的腰。让艾德尔在她那儿滞留了很久以后才离开。
等他穿好制服从宫殿的门口走出来以后，夜色已经很深了。
艾德尔看着神色的夜空，回想起刚才的经历，有些懊恼地拍了拍头。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之前还告诉过莱斯特，说他会去找鲁斯凡清算清楚，叫鲁斯凡再也不敢对娇阳使用幻术。
现在这个时候，莱斯特应该还在他的宫殿里等着自己。想起来了这件事，艾德尔连忙展开黑色的翅膀，瞬移到了莱斯特的宫殿门口。
只是快要进去的时间，他的步伐却停在那里。
艾德尔皱了皱眉头，神情犹豫又纠结了一会儿，最终由内侍传达，把他接入了里面。
这个时候，莱斯特正坐在里面摆弄后天上战场时的一批武器。他听到脚步声，看到艾德尔进来，无奈地笑了笑。
面孔苍白又妖冶：“你来我这里，什么时候都开始讲起礼貌了。”
艾德尔低头，看着莱斯特手里摆弄的那一批武器，抿了抿嘴唇，沉默了一会儿。
“怎么样了？”莱斯特问他，他的声音表现地很镇定，可艾德尔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他的紧张，“你去找了鲁斯凡，他什么反应，有答应以后不找娇阳的麻烦吗？”
艾德尔还在沉默着，眼睛盯着的目光是桌子上那批武器，好像在望着它们发呆。
“艾德尔？”莱斯特有些诧异地望着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劲吗。”
“啊，”艾德尔这才反应过来，身体有些僵硬，像一具行尸走肉般，挪着沉重的步子，坐到椅子上，“我刚才...去和鲁斯凡打了一架。”
他能怎么说，他还要怎么说。难道说在他和鲁斯凡打了一架没出完气后，就去和那个女人厮混在了一起直到现在吗？
艾德尔捂着脑袋，感觉头痛不已，现在还是云里雾里的感受，摆在地上的双腿甚至有些不听使唤。
他在心里感叹刚才自己是飞过来的。
“打了一架？”莱斯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还是冲动了，只打架不谈条件，鲁斯凡是不可能屈服的。”
“嗯...”艾德尔应了一声，回答道，“打了个平手，还没分出胜负。”
莱斯特嘴角一抽，谁问他这个了：“你这不是废话吗，在宫殿里面打架，要是分出胜负来了，明天路易斯殿下就给你们好看。”
艾德尔垂下眼，反正拆的也是他鲁斯凡的宫殿。
“你来这么一出，小心反而还激怒了鲁斯凡，让他找机会蓄意报复。”
“他要是有这个胆量就来，”听到鲁斯凡的名字，艾德尔倒是一下子清醒过来，情绪有些激动，他冷笑着，“我还怕他吗？”
莱斯特对此，眼神淡淡地瞟他一眼：“我担心的可不是你，你当然有足够的能力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被鲁斯凡暗算，可娇阳就不一定了。”
“……”艾德尔表情僵住。
773 小公主和她的吸血鬼帝国（81）
“他敢！”下一秒，更剧烈的怒火，盖住了艾德尔的上一句话。
莱斯特怔愣地看向艾德尔，他连忙面不改色地又继续说道：“今天我才去教训过他，要是他敢在短时间内再打娇阳的主意，那就是对我的挑衅。”
莱斯特了然地点点头，手指托着下颚：“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也还是要防着鲁斯凡，他的心思和计划，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猜得透的。”
艾德尔同意地点头，然后看着月光下莱斯特双眼下的一排淤青，显而易见已经很久没有睡好。
想到后天莱斯特就要去战场，艾德尔深叹一口气，把手放在莱斯特的肩膀上：“你后天就要上战场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别操闲心了。放心吧，娇阳那里有我，鲁斯凡我也会时时刻刻盯着他，绝对不让他再整什么幺蛾子。”
“好。”
莱斯特微笑着点头，在整个吸血鬼阵营里，他们是彼此最信任的吸血鬼，也是彼此间的后盾。
“那我就把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记得，一定要帮我好好照顾娇阳。”
“放心吧。”艾德尔郑重其事地承诺。
...
娇阳待在自己的宫殿里，夜已经深了，她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
她今天又得到了新的力量，心情不错，所以迟迟没有睡着。
娇阳先是用食指碰住拇指，然后再缓缓分开来，一股紫色的电流在她的两指之间闪烁。
这抹紫色的光在黑暗中格外耀眼，娇阳看着它，心情愉悦地弯起双眼。
就在这个时候，宫殿里面起了一阵风，一道速度极快的身影掠过，娇阳连忙熄灭了指间的紫电。
没过多久，娇阳的睡裙被挑起，一只手从底下伸进来。
“是我。”低哑魅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娇阳听出来，是鲁斯凡的声音。
鲁斯凡很快覆在她身上，一边施为着，一边啃着她的脖颈，倒是没有刺进去，娇阳的双手被他扣住举高在头顶上。不过鲁斯凡伺候人的能力确实不错，娇阳摊开身子，望着他颤抖迷离的神色，没有抗拒。
不过，比起今天第一次从艾德尔身上摄取的力量，娇阳此刻目光有些挑剔又贪婪地落在他身上。
“鲁斯凡，你的力量越来越小了。”
“嗯？”鲁斯凡正陷入迷情里，这个时候听到娇阳的话，心里微微一紧。
他眼角睨向她，感受了一下，下意识反驳到：“怎么可能。”
紧接着，鲁斯凡意识到了什么，眯了眯眼，神情危险地捏着她脆弱的下巴：“不过...倒是你玩腻了还有可能。”
“哪有...”娇阳无辜地嘟囔着，“力量就是少了，就是。”
于是接下去，带着满腔不甘与恼羞的鲁斯凡扣紧娇阳的双手，带着她从床上翻到了床下，让她认真地感受一下，他的力量到底有没有少。
...
很快就到了莱斯特离开吸血鬼宫殿，去往战场的那一天。
所有吸血鬼都前来恭送，而这一天，娇阳对他的态度则是格外冷淡。
774 小公主和她的吸血鬼帝国（82）
所有吸血鬼按照等级和资历分居两侧。
莱斯特在除路易斯以外的吸血鬼前面，他单膝跪在路易斯面前，身穿黑色双排扣的制服和长靴，披风落在地上，神态恭敬，左手碰向胸口。
一时间，场面何其壮观。
而路易斯，也把手放在他的肩上，猩红的双眼平静又幽深，语重心长：“我等着你战胜回来的好消息。”
莱斯特抿了抿嘴唇，然后点头。他的目光掠过在场的一众吸血鬼，然后又忍不住，装作不经意地落到后排娇阳的身上。
看到她脸上冷漠的神情时，他眼底有些落寞。
往日...就算他们之间闹了再大的别扭，她也不会舍不得不看他，更何况...这还可能是最后一眼。
就连最后一眼也不愿意看了吗...
莱斯特嘴角溢出苦笑。
果然，她这次是真的被自己惹恼了，对他彻底失望了以后，她再也不会要他。
一旁一直关注着娇阳的艾德尔，自然观察到了这一幕。他当然也知道，以娇阳的性格，莱斯特要走了那么重要的性格，她居然还能做到从始至终都不看他一眼，那就一定是故意的。
看到莱斯特脸上那副伤心落寞的神情，再想到自己之前与他的对话，艾德尔内心升起一股歉意。
他昨天不该和娇阳说，让她以后不要在莱斯特面前晃来晃去的。就算之前娇阳不会听进去，自从他和她昨天度过的那个下午以后，她估计也就听进去了。
艾德尔想到自己现在和娇阳之间的关系，头痛地差点站不稳。
他装作没有看到这一幕，默默把头又低了下去。
他确实对不起莱斯特，可莱斯特现在本来就状况不好，为了他的精神状态还有安全着想，艾德尔回去以后思考了一整个晚上，决定还是不把娇阳和他之间的事情告诉莱斯特。免得他上战场之前，又受刺激。
艾德尔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在吸血鬼群中冷静下来，只是眼角，还是不知不觉地就落到了娇阳的身上。
娇阳也在偷偷地看着艾德尔，这回注意到了艾德尔看过来的目光，她微微扬起嘴角，对他露出一抹绚丽的笑容。
艾德尔被吓了一跳，慌忙之间，连忙转过头去，决定死也不再看她。
当庭广众之下...路易斯殿下就站在最前面，她疯了吗？
莱斯特心如死灰地转过头，艾德尔也在慌乱之间转过头，娇阳闲下心来，百无聊赖地撇了撇嘴。
而在另一边，一直在密切关注着他们的鲁斯凡，却是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眯了眯眼，眼底冒出危险的幽光。
...
浩浩荡荡的远征队伍，天空中满是嗡嗡声，密密麻麻的一片，几千架带着吸血鬼蝙蝠标志的直升机飞过来。
莱斯特带领吸血鬼军团，逐次登上直升机，飞往遥远的欧洲边界线。
他收紧了拳头，克制住自己想要不顾一切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头看看她的欲望，这可能是看她的最后一眼。
可是最终，他还是没有回头。
775 小公主和她的吸血鬼帝国（83）
莱斯特狠下心，最后一步迈入了直升机里。
直升机很快起飞，在空中消失踪影。
等吸血鬼群众散去，鲁斯凡愈发自觉地跟着她一块儿留了下来，同她一块儿望着发白甚至泛灰的天空。
“如果卡里西亚王兄死了，欧洲的战力被削弱了大半，那莱斯特还是很有可能会活着回来的，对吧？”
娇阳眨了眨眼睛，她就是随便问问。因为她知道卡里西亚不可能就这么死掉，所以这个问题当然也就不成立。
而鲁斯凡在她背后，身子顿了顿，然后干巴巴地冷哼几声：“没有了卡里西亚，但现在人类里又出了另一位厉害的人物，叫布丽尔顿。他也是王室宗亲，从小就打过不少仗，和卡里西亚军衔相同。他现在觉醒了异能，力量一下子爆发，堪比从前的卡里西亚。这场欧洲的战争，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莱斯特没那么容易在那里讨到好处。”
说到这里，鲁斯凡看向娇阳，果不其然看见她垂着睫毛状似忧心的神色：“布丽尔顿？”
鲁斯凡心底升起一阵烦躁，于是他勾起唇角，告诉她：“所以呀，你现在要是不想为莱斯特守活寡的话，就不要再抱着他可以活着回来的希望了，就当他已经死了吧。”
鲁斯凡把手放在可怜的小姑娘瘦弱的肩膀上，目光晦暗不明地看着她：“他从做下这个决定的那一刻起，就是抱着死的决心去的。接受这个现实吧，他早就已经不要你了。”
娇阳听到了远处艾德尔传来的脚步声，于是她做出恼火的表情，一把推开了此刻距离她很近的鲁斯凡：“你离我远点。”
鲁斯凡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艾德尔已经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同一时间做出反应，瞬间移至娇阳的身前。
他抬起自己的手臂，把娇阳拦在身后，目光冰冷地看着眼前在他看来是最严重的危险分子的鲁斯凡。
“你听到没有，她叫你离他远一点。谨遵你的身份鲁斯凡，要是你不想把你背地里做的那些阴暗卑鄙的事情，捅到路易斯殿下面前去的话。”
鲁斯凡挑了挑眉毛，想起自己刚才无意间捕捉到他们之间的眉来眼去，眼神也跟着刹那间晦暗下来，带着诡谲的幽光。
他目光瞥向躲在艾德尔背后非常安稳的盛娇阳，眯着眼睛，声音戏谑又危险地开口，他扬着色泽靡丽的唇。
“这已经是你为了她，第二次对我撕破脸了，艾德尔。昨天你在我那儿劈坏的家具还没赔给我，今天又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站在我面前叫嚣。”
鲁斯凡一步一步接近，目光带着危险又好奇的打量。
艾德尔收紧了拳头，这个时候他居然偷偷地使用了瞳术，这个阴险狡诈的东西。
“你叫我摆正自己的身份，叫我远离盛娇阳，那你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和我来说这一番话？”
鲁斯凡站在他跟前，眯着眼睛，双眼艳红，带着蛊惑人心的光泽。
776 小公主和她的吸血鬼帝国（84）
“莱斯特走之前，嘱托我要好好照顾她。”
艾德尔只是恍惚了一阵，身形僵了僵，立马就恢复清醒地回答他。
他的眼神冷酷又笃定：“莱斯特和她之间是最好的朋友，我身为莱斯特的朋友，当然也是娇阳的朋友。现在莱斯特走了，我当然没理由对娇阳的事情坐视不理，更何况还是莱斯特本来就交代过的事情。”
...莱斯特？
听到这个答案以后，鲁斯凡愣了半秒，眯着眼睛，目光带着审视地扫过艾德尔的面孔，然后低头冷笑一声。
“莱斯特...他管的可真宽。”人在这的时候他不好好珍惜，现在走了，倒是开始千万般地舍不得了起来，这幅神情的模样做给谁看。
不过如果是莱斯特嘱托的，那也难怪盛娇阳会在莱斯特离开以后，表现地那么信任艾德尔了。
不过...最好的朋友？
“这句话，是莱斯特告诉你的？”他和盛娇阳之间的关系，原来就只是“最好的朋友”，那么单纯和简单吗？那可真是太好了，他真要去多喝几杯庆祝一下。
鲁斯凡唇角带着讥讽的笑容，瞥向艾德尔背后的娇阳，他故意让她听着，让她听听看，她最爱的吸血鬼，那个让她为之付出了一切献出无数个第一次的吸血鬼，在背后是怎么和自己的朋友介绍她的。
她该死心的。最好的朋友...呵呵，真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艾德尔听后愣了愣，他下意识地顺着鲁斯凡的话去想了想，发现和他说他们之间只是朋友的话，是娇阳告诉他的。
可是当着鲁斯凡的面，他脑子里不知道又装着多少阴谋诡计，如果他回答是娇阳说的，他一定又会怀疑娇阳为什么要和自己说她和莱斯特之间只是朋友的话。
“是。”艾德尔淡淡地回答他。
鲁斯凡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更加嘲讽起来，他“嗤”了一声，不过任由艾德尔把眼神黯然的她带走。
有些事情就该让她自己想清楚。他想，经历过这次的事情以后，她应该会在心里，把对莱斯特最后一丝不舍的情意也彻底放下了吧。
想到这里，鲁斯凡心情更加愉悦了起来，他弯着双眼，转着手里的枪，脚步轻快地去往地下角斗场，准备多杀几个人助助兴。
现在只有流淌着的鲜血配得上他兴奋的心情了，要是可以，他还能物色几个还算能入口的食物。虽说在地下角斗场那种地方，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过现在的他，有这个耐心。
...
艾德尔拉着娇阳走向自己的宫殿，他脚步慌乱又紧张，内心更是混乱无比。
但是只有一点，艾德尔可以确定的是，这一路上，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松开过娇阳的手。
他把娇阳拉进自己的宫殿，关上大门，然后把她抵在墙上。
艾德尔的呼吸很乱，神情透露出他的紧张，眼底艳红。
他问她：“你告诉我，你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对莱斯特有过一点动心的时候，对吗？”
777 小公主和她的吸血鬼帝国（85）
娇阳愣了愣，然后歪着脑袋，像是不解他话中的疑问。
“为什么那么问？我记得，我好像一开始，就已经给过你答案了。”
娇阳像是有些害羞地垂下眼，她的后背还被他抵在墙上，可是她却稚嫩又大胆地伸出手指，从艾德尔的胸口开始一点点往下滑落，最后把脸凑过去，在他的嘴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艾德尔的呼吸紧了紧。
她抬起眼睛，唇角微微抬起，笑容明媚又美好：“就算我一开始，或许真的会喜欢上莱斯特，可是自从艾德尔大人出现在我生命里的那一刻起，我的情感就再也无法克制地，都落在了你的身上。”
“那就好，那就好...”
艾德尔深吸一口气，望着眼前这个美到可以迷住他眼睛的小姑娘。
“要是这样，那我就不算对不起莱斯特。”
毕竟，只是莱斯特自己的单相思而已不是吗？娇阳在此之前对他的感情一无所知，或者是装聋作哑，她不喜欢莱斯特，不代表她就没有可以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那路易斯殿下呢？”娇阳眨了眨眼睛，无辜又单纯地看向他，“路易斯殿下要是知道了，会杀了我们吗？我早在被国王送来这里的那一天起，就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和鲁斯凡发生的事情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是，也没有人在意我，所以我什么都不怕，也不怕死。可是艾德尔...”
艾德尔的目光变得更加晦暗起来，他的双眼变成仿佛染血再凝固起来的暗红色。
他一把抓住娇阳的手，娇阳有些诧异地望着他。
“欸？”
“以后，不准再说这种丧气话，”艾德尔淡淡地说着，目光却落在她身上，一时半刻都舍不得离开，“更不准你自甘堕落下去，有我在乎你。所以以后鲁斯凡要是再想碰你，你一定要反抗，不能让他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知道吗？”
死他不怕，路易斯殿下也本来就不爱她。既然这样，他那么做又有什么不对。
“可是...”娇阳更加无辜地望着他，“我打不过鲁斯凡呀。如果他真的想对我做什么，我是想反抗也反抗不了的。”
艾德尔皱紧了眉头：“所以，接下去的时间里，我会时时刻刻想办法出现在你身边的。”
说着，他就在娇阳手臂上画了一个图纹，他念了几声，图纹又很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娇阳睁大眼睛，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手臂上消失不见的图纹，然后撇了撇嘴。
果然，人类会利用高科技，但吸血鬼就会使用这些古老又玄乎的东西。
艾德尔又念了几下，图案再浮现出来：“我给你这个，只要你关键时候画出这个花纹的样子，我就会受到你的召唤，然后出现的。”
“无论我和你之间的距离有多远，只要你想出现就可以？”
艾德尔点头。
“真神奇。”
娇阳鼓着脸，看着手臂上的图案，想到什么，她弯起双眼，看向他：“艾德尔，我有一个提议。”
“什么？”
“要不，你把我也变成吸血鬼吧。我记得好像有人类变成吸血鬼的办法，不过好像等级有点低，那个叫做lvd。”
778 小公主和她的吸血鬼帝国（86）
娇阳已经感觉到了，随着自己越来越强，体内那股仿佛已经被尘封了许久的力量，隐隐有蠢蠢欲动快要复苏的迹象。
她一直在想，怎么才能打破那层桎梏呢？她只能做到距离那股力量的距离近一点、再近一点。
艾德尔听了娇阳的提议，脸色却一下子拉了下来。
“不许。”
“为什么？”听着艾德尔斩钉截铁的回答，娇阳微微睁大了眼睛，“成为了吸血鬼，我就可以变得更强了，可以有机会保护自己，不会在关键时刻拖你们的后腿，艾德尔不希望我可以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吗？”
艾德尔望着娇阳不解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解释道：“你知道人类是怎么变成吸血鬼的吗？”
娇阳愣了愣，回答道：“我知道，路易斯殿下告诉过我，人类变成吸血鬼，要先让吸血鬼喝下一部分自己的血，再喝下那只吸血鬼的血，完成初拥仪式。”
“说起来轻松，可是你知道初拥的过程有多痛苦吗？更不要说初拥过程中难以预计的危险和意外。”
艾德尔走了几步，背对着她：“而且人类唯一成为的只有吸血鬼lvd，这个等级的吸血鬼不仅是整个吸血族里面是最低等的存在，虽然你会变强，但是你的各项生命特征都会发生改变。你会畏火怕光，而且一旦超过一定的时间不吸血，就会逐渐变成不受控制的怪物。你就连一只鸡都不敢杀的人，确定可以做到至少一个星期喝一次血吗？”
“我...”
“娇阳，我觉得你还没有做好成为一只吸血鬼的准备。”
艾德尔转过身，皱着眉头，严肃地看着她：“初拥不是儿戏，你以后不要再提，在别的吸血鬼面前也不要提，特别是在路易斯殿下和鲁斯凡面前，知道了吗？”
居然被教训了，娇阳鼓了鼓脸，然后下一秒突然弯起双眼，笑嘻嘻地拉住艾德尔的手。
“所以艾德尔刚才，是在担心我吗？”
“欸？”艾德尔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他们刚才明明是在讨论很严肃的问题。
不行，不能让她这么蒙混过关过去，她居然会为了追求力量想到要把自己变成吸血鬼，不知道是无意间起的念头还是听了谁的教唆，必须引起重视，让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于是艾德尔抽回被她圈着的手臂，再次恢复成一副严酷的神情：“你保证你记住了，不准再想、不准再提，更不准在外人面前说。要是被我发现再有下次，我就生气，不理你。”
娇阳瞬间睁大了眼睛，然后笑着：“让艾德尔那么着急，所以你果然还是很担心我的，对不对？”
“放心吧，我以后肯定不会再想了，因为有艾德尔保护我，我再也不用去担心这些事情了呀。”
她扬起唇角，在他眼神晃了晃白皙到过分的手臂，上面画着艾德尔画的图腾，是他留下来的印记。
下一秒，艾德尔深着眼底，一把抓住娇阳脆弱的手腕，用力地把她甩到了床上。
779 小公主和她的吸血鬼帝国（87）
艾德尔和娇阳之间的关系已经确定下来了。
温存过后，趁着夜色，艾德尔偷偷摸摸差人把娇阳送回了她的宫殿。他站在门口，恋恋不舍地目送她离开。
等艾德尔刚转过身，一抹金色的影子在他面前晃过，然后一张和他有八成相似的面孔出现在艾德尔面前。
艾德加笑嘻嘻地看着他，唇角勾起：“哥，那位可爱的小公主深夜待在你的房间里面，过了那么久的时间才拉着你的手出来，你们都在里面，做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啊？”
艾德尔心里猛然一惊，脸上面不改色，睨向他：“我有机密的事情和盛小姐商议，需要我透露给你吗？”
“是吗？”艾德加笑得更加意味不明起来，眼尾妖冶，“那有什么机密的事情，是需要到床上讨论的？”
艾德尔的脸色沉下来。
“那么有意思的事，不如我来跟你们一起讨论，怎么样？”艾德加笑容满面，睫毛下眼底满是恶趣味，“多个人，说不定会更有感觉呢？”
“艾德加！”艾德尔脸色难看。
“我都看到了喔，”艾德加弯着双眼，“不过也没关系，哥你都是万年单身佬了，要不是这次你碰了那个女人，我都要以为你对女人不感兴趣了。不过现在看来，是以前你身边那些女人质量都不高的原因吗？不愧是哥哥你，眼光到底是高。”
艾德尔深吸一口气不说话，转头就往宫殿里面走去，艾德加笑嘻嘻地跟上。
“你也没必要那么窘迫呀，哥。我们同出一族，我是不可能把你和那个女人的事情说出去的。你呀，就是没碰过女人，所以现在才会有这种泥足深陷无法自拔的感觉，多接触接触别的女人就好啦。
对了，还有，哥你居然能搞定路易斯殿下的女人，这对我们家族来说是一件无上荣耀的事情呢，在哥你的风流史上更是加分项。再说了，以盛娇阳在欧洲各国的知名度，就算她不是路易斯殿下的女人，哥哥能搞定她，也已经很厉害了喔。”
艾德尔脚步顿住：“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都是鲁斯凡告诉你的吗？你成日里跟在他屁股后面，学会的都只有这些吗？”
艾德加是他弟弟，也是他们五大将里面年龄最小的一个，整整比资历最深的莱斯特小了一千五百岁。
艾德加刚刚出生那会儿，那个时候的艾德尔还没有列于五大将，而他的挚友莱斯特已经位列五大将之首。
家族原本对这个有史以来最为天赋异禀也是最有希望继任五大将的孩子寄予厚望，当然也包括他的哥哥艾德尔。艾德尔打算把弟弟艾德加送到莱斯特身边去，有助于培养他从小到大的能力和禀性。
谁知道艾德加没从莱斯特身上学到什么，反而喜欢屁颠屁颠地跟在莱斯特的侄子鲁斯凡的屁股后面，还被他从小连哄带骗着学了不少损人不利己的阴招。
艾德加叫“鲁斯凡叔叔”从小叫到大，妥妥地成了家族的白眼狼，现在倒是改了口，不叫叔叔了，两只吸血鬼之间关系好到他这个亲哥都插不进去。
780 小公主和她的吸血鬼帝国（88）
这件事情那么多年过去，一直是艾德尔心头之痛。
这也是艾德尔一直以来对鲁斯凡意见那么大的原因。
“这件事情不准再提，要是被我知道了，我一定削了你的皮。”
艾德尔神色冰冷，恶狠狠地警告完，就一把关上了门，把艾德加拦在门外面。
艾德加一鼻子差点撞上去，在冷风中打了个喷嚏，无语地看着眼前的大门。
他好声好气地来和艾德尔说话，结果他对自己就这态度。从小到大，发生什么都不知道好好交流，就这样，还好意思控诉自己长大后为什么跟鲁斯凡更亲近。
艾德加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不过那个盛娇阳真是有意思极了，她不是喜欢莱斯特吗？是什么时候，又和她哥哥搅和上了？
要知道雄性玩弄一只雌性那是个加分项，是风流史上的加分项，要是反被一只雌性吃的死死的，那就反而容易惹祸上身了。
艾德加眨了眨艳红色的眼睛，想去盛娇阳那里探探底，可是想到刚才他哥目光警惕好像真的只要自己动了她就要活剐了自己一样。
艾德加撇了撇嘴，张开黑色的翅膀，飞向自己的宫殿。
他觉得最近，还是不去触艾德尔的眉头比较好。
...
就在这个不同寻常的夜晚，一切事物都沉寂下来，包括喜欢在夜间生活的吸血鬼。这个夜晚，却发生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
被所有吸血鬼认为已经死透了的卡里西亚突然出现，在这个夜晚，突袭了吸血鬼中心力量的大本营，伯拉宫殿。
那个时候，娇阳正躺在床上，一阵剧烈的爆破声传来，地面都跟着颤抖。
等娇阳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外面的女侍卫火急火燎地赶进来禀告，说遭到了不明人士的攻击，不确保接下去这里会不会安全，要娇阳赶快起来，躲去路易斯殿下的宫殿里。
然而等娇阳强忍着起床气梳洗打扮好以后，那名侍女又领了新的命令进来，支支吾吾地又说：“已经确定了小公主不会有危险，所以路易斯殿下的意思是叫你在宫殿里面待着不要出去露...”面。
那个面字还没说出来，娇阳已经一把推开了大门，提着公主裙，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路易斯殿下？”毕竟是在这里真正带给她庇佑的吸血鬼，娇阳几乎一出宫门就急匆匆地跑到他的身边，目光焦急地在他身上落了一圈，确定他受伤以后松了一口气。
关键是...都那么久了，想要在那个人眼前露个面。
如果说一开始娇阳的怀疑只有百分之八十左右，那么在后来侍卫又跑进来支支吾吾了那一番后，娇阳的怀疑，就已经变成了百分百的确信。
路易斯看着她不听命令地跑出来，只是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娇阳后面没有拦住她的侍卫。
路易斯一边看着那边，一边伸出手去，安慰性地摸了摸娇阳的小脑袋。
拿着武器的艾德尔在旁边看着这一幕，低下头去，心底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