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学满分。”陆亭说。
许瑟忽然觉得嘴里的糖不甜了，面无表情地看了陆亭一眼，拿出耳机戴上。
她现在不太想跟他交流。
陆亭以为她是对这次考试的成绩不太满意，想了想安慰她：“没事，这次题目难，你数学没拿满分挺正常。”
许瑟：“亭哥。”
“啊？”
许瑟手速极快地拆开另一根糖，塞进他嘴里：“你少说点话。”
陆亭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是不该这么说，闭上嘴不说话了。
他不爱吃糖，但是许瑟在旁边，他也不能吐出来，嚼了几下将糖嚼碎，囫囵地吞了下去。
下了车，走到十九栋门口的时候，许瑟忽然问：“你要不要见见姜姜？”
王妈已经来上班了，平时许瑟上学去的时候，就是王妈帮忙看着姜姜。
许瑟带着陆亭进去，刚一推开门，姜姜就扑了过来。
许瑟将它抱起，王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瑟瑟啊，你总算回来了，它都叫唤好久了。”
许瑟这几天一直都是放了学就回家，姜姜都已经差不多摸清她回来的时间了，每次她一进家门，姜姜就兴奋地扑过来。
但是今天因为被颜微喊过去，许瑟回来的时间比平常晚了许多，姜姜等到这个时间没见她回来，焦躁地在客厅直叫唤，一声一声，抓人得很。
“姜姜，你爸爸来看你了。”
许瑟把姜姜递到陆亭面前，原本还以为姜姜会高兴的，结果它只是略有些嫌弃地哼唧了一声。
陆亭嘴角勾起的弧度敛了下来，板着脸喊它：“姜姜。”
“喵~”姜姜是只识时务的俊猫，能屈能伸。
“你要把它带回去吗？”
陆亭看了眼许瑟不舍的表情，以及姜姜一脸抗拒的样子：“不了，放你这养着吧。”
“好！”
“喵！”
陆亭摸了摸姜姜的头，说实话，姜姜被许瑟养得很好，比上次见它时胖了许多，因为涂药被剃掉的毛也浅浅地长了一层出来，显得没那么丑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陆亭有空就会到十九栋来看姜姜。
当然，是一个人来。
自从上次许瑟跟他说过要注意颜微之后，他就尽可能地避免颜微跟姜姜见面了。
*
时间一晃而过，冬雪消融，草长莺飞二月底。
吴华管他们管得严，九班的氛围都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
准确来说，进入了高考倒计时，整个年级的学习氛围都浓重了起来。
二月底，高考百日誓师在礼堂举行。
难得有个可以光明正大放松的机会，不少人居然还带了资料过来看。
许瑟特意坐在最后排，趁着吴华在前头发言，借着前面的人做遮挡，低头玩手机。
陈思琪忽然从前面猫着腰过来，和她旁边的人换了个位置，把椅子往她这边拉了拉。
许瑟放下手机：“怎么了？”
陈思琪看看四周，小声说：“我跟陆行舟在一起了。”
许瑟惊得差点把手机给甩下去，看到吴华朝这边望了一眼，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收回去。
“怎么突然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