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把仪式弄起来
龙建华回到七号院时，刘芷菲还没睡，在卧室里看书，听到管家游方远和他隐约的对话声，她走出来打声招呼。
他宠溺地问，“都十一点半了，怎么还没睡？”
往常，她十一点准时上床睡觉，这是雷打不动的习惯。
她露出灿烂笑容，可爱的小酒窝很明显，“今天接到通知，我上学期末写的一篇论文，在米国一家期刊上发表了。”
他抱着她的肩，在她脸上亲一下，“恭喜。迈向经济学家的第一步已经落地。”
她嘻嘻笑道，“还差得远。要是没有你的支持，没有岛田夫的指导……”
他呵呵一笑，“你要感谢龙建华，感谢岛田夫，感谢爸爸妈妈，感谢爷爷奶奶，感谢外婆……”
人却揽着她的腰走向客厅。
她娇笑一声打断他的话，“讨厌。”
他拿出一支375毫升的红酒和两只酒杯，“为了庆祝菲菲的第一篇国际论文发表，我得庆祝一下。”
她吸吸鼻子，“你身上都是酒味，还喝啊。”
他笑道，“没喝多少，气味都是从酒会上吸收的，占了大便宜。要不要把筠研叫起来？”
她眉开眼笑，“庆祝过了。我们两个晚餐在研究院吃的，都喝了一杯。”
他哈哈笑道，“这么小气，竟然到那里蹭红酒庆祝。这样的事情，应该大张旗鼓地庆祝。这样，我们明天晚上到饭店去，好好庆祝一下。”
她撇撇嘴，“你说香岛有哪家饭店能比得上七号院？其实，我最爱的还是你做的菜。”
他拍了一下大腿，举起酒杯，“明天晚上我亲自下厨。说说吧，想吃什么样的。”
她偏着头俏皮地问，“有时间？”
他点头，“必须有。”
她咯咯笑道，“想吃没吃过的。”
接着拿着酒杯和他的碰一下，“不许反悔。”
笑眯眯地看着他喝下一口酒。
他也喝下一口，很自信地说，“没问题。”
接下来，她提了很多要求，他一一答应。
第二天晚餐时间，她和筠研一起回家，看到他正在客厅看书，“华哥，才都准备怎么样了？我可是中午都没吃，就等着晚上这一顿的。”
他马上把书放下，“你们去洗涮，最多不超过二十分钟就可以吃。”
不到十分钟，她们两个就走进厨房，看到他正在颠锅。
筠研把脖子伸得长长的，“哥，听说你重出江湖，今天有什么新菜？这个爆炒的是什么？好香。”
“五花肉炒野鸡。”
刘芷菲问，“那两个灶上是什么？”
“蒸笼里有两个蒸菜和竹筒米饭，那个砂锅在闷啤酒鸭。蒸笼里的到时间了，可以拿走，我再弄一个青菜。”
筠研掀开蒸笼盖，看到上层是一碗鸡蛋羹，嘟噜了一句，“不是说没吃过的菜吗，怎么是鸡蛋羹？不过香味不错，好像有点香，还带点甜。”
取下蒸笼后，看到第二层是一个鱼头上红彤彤的一层剁椒，“哥，你是不是把家里的剁椒都用掉了？”
咽咽口水，“这样的鱼头确实没吃过，应该好吃。”
在京都，她不大敢吃辣椒，怕长痘；而在香岛，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食堂吃，很久没看到这么多辣椒了。
偶尔在家吃，她都要弄一点剁椒佐饭的。
他笑道，“还有一点点。这个做起来容易，我已经做了一些，不会少了你的。”
她嘿嘿笑道，“我是怕嫂子不能吃这么辣的。”
眼睛却盯着剁椒鱼头不放。
刘芷菲拿来一双筷子夹起一点辣椒伸向筠研，“你这么
第649章 别人的铁锅，自己的粥
京都，刘芷菲家里，一家长辈坐在一起。
刘英雄皱巴着脸，“这个龙建华，卖技术都卖一个多亿，还是美刀，这不是抢钱吗？”
覃慧琰看着他，想说话又把目光移开，没吱声。
老太太却白了他一眼，“他会抢，你会吗？他敢抢，你敢吗？他有那个本事抢，你有那个本事吗？看到他赚钱就心里不平衡，完全不知道改革开放是要干什么。我看你还不如芳菲，占着那个的位置还不如让给别人。”
刘英雄被怼得面红耳赤，只能尴尬地低下头。
覃慧琰轻咳一声，咬紧牙关强行憋住笑。
老爷子拿起茶杯浅喝一口，放下杯子问，“慧琰，他今年准备捐资多少？”
覃慧琰正色道，“他说了的，和去年一样，五十亿以下随便。我们已经商议好了，明年还是八所学校，争取把五十亿拿回来。”
老太太指指他们，“瞧你们一个个出息的。见他有两个钱，就想方设法想从他口袋里往外掏，和老张头有什么区别？”
覃慧琰笑道，“妈，不一样。”
老太太冷声道，“有什么不一样？你们是一年又一年，老张头是一窝子，目标都是一样，都是看中了他们口袋里的钱。”
“他要养那么多的研究人员，还在到处买工厂，你们本来应该帮他一把的；结果倒好，都想从他口袋里掏，没见过你们这样的。”
覃慧琰嘿嘿笑道，“妈，您是不知道，他现在一点都不缺钱。这个捐款，是他主动提出来的，我只是顺其自然地接受了。”
老太太看了她一会，叹道，“我怎么听芷菲讲，他们都是在食堂吃饭，那么忙，不就是为了多赚两个钱吗？这么大手大脚地捐，到底为了什么？”
老爷子缓缓地说，“为了追求。企业越来越大，事情越来越多，他哪有时间回家吃饭？没听他们说吗，前几天他每天都陪那些参加拍卖的吃饭，想来平时也不差。”
覃慧琰神态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爸，蒙省那边有人说，建华从包头直接请走了一个高中物理老师，说是安排他在特区研究院上班，把他妻子安排在特区医院上班，引起很多人不满。”
老爷子皱皱眉，“有这样的事？”
覃慧琰点点头，“确实有。建华给他年薪二十万美刀，说是让他研究什么组合数学，现在已经出了一些成果。”
刘英俊很惊讶，“一个高中物理老师，一年花二十万美刀请他去研究数学，疯了吗？国内这么多数学家，随便一个不比一个高中物理老师……嗯，也许他有他的想法。”
这个急转弯转的。
老爷子淡淡地问，“你们有什么意见？”
覃慧琰摇摇头，“不准备回应。”
老太太嘟噜道，“在他们那里发挥不出特长，难道就不允许他请过去了？那些人，纯粹就是患了红眼病，见不得别人好。”
听到老太太护犊子的话，老爷子叹了一声，“国家很大，他的企业也很大。他说过，企业内的人来去自由。国家的人来去自由，现在还做不到啊；不过在特区研究院上班，还是在国内。只是他怎么知道那个地方有一个高中物理老师会数学？”
覃慧琰笑着说，“我向菲菲打听过。具体是这样的……”
李正凯也听说了重世研究院拍卖技术收获一个亿的消息，他和他爸妈在一起喝着小酒，桌上气氛很沉闷。
一瓶酒下去后，他爸开口说，“正凯，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但紧紧有不服气的想法是不行的，还需要能力。”
李正凯开启第二瓶，给他爸倒满，给他妈添一些，红着眼睛说，“爸，我确实不服气。凭什么他一个高中毕业生能读硕士，还因为有几个钱就能被聘为三所大学的教授？”
“更让我不服气的是，陈贤达竟然和张晟合伙办公司了。他不是不想做公司的吗，为什么和张晟就可以做？”
他妈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他们两个合作了？”
李正凯讥笑道，“陈贤达有几毛钱，我还不清楚？这次龙建华拍卖技术，他四天就掏出五千多万美刀。钱从哪里来，龙建华是不会给的，那就只有张晟。”
“我以前是小看他了，以为他没多少钱，没想到他的钱竟然还不少。”
一口气喝下大二两，嘴巴一抹，“别把我惹毛喽。惹毛了，我去写封信，让他们去查查他们两个。”
他妈点点头，“确实，现在政策不允许这样，他们这是违反政策。”
他爸有些犹豫，过了一会才说，“正凯，你就不怕你的钱被收走？”
李正凯哈哈大笑，“我的钱，全部存在香岛的银行。我现在也不干了，他们还会管我吗？”
他爸摇摇头，“你可能动不了他们。陈贤达买的那些技术，有两项已经给了国内的工厂生产。他们只生产一种，也要到特区来。”
这时，他家老爷子慢慢走进来，看着李正凯痛心地说，“以前我还认为你有些想法，现在看来纯粹就是一个草包。”
“你做事之前，就不了解一下情况的吗？和人家做荧光粉是，想恶心他们也是。”
“那个政策具体是什么内容，你知道吗？”
又看向他的儿子儿媳，“你们清楚吗？”
看到三人都低着脑袋，有些生气，“自己喝稀饭，就想打破人家的铁锅，不让人家炒肉。问题是，能打破铁锅吗？能保住粥吗？”
他爸抬起头，看到白头发快速增加的老父亲，想说什么，忍忍又没说了。
他妈抬起头，强装笑脸，“爸，我们只是在聊这个，并不会真的做什么。”
老爷子叹了口气，“以前，你用商业竞争的手段，我不管你。你要想使用别的方式，我劝你趁早收手。我了解了一下，他们三个，你哪一个都不如……对，就是包括陈贤达，别看你本科毕业，他只有高中毕业。”
“要想有番作为，你应该沉下去。”
缓缓说完，他转身朝外走。
他爸和他妈连忙过去送。
李正凯脸部青筋暴起，两眼通红，死死地盯着他老爷子的背……
第650章 酒会，新产品发布会
重世研究院产品技术大获成功，在香岛引发巨大热潮，而这热潮的原推动力是由媒体引发的。
从拍卖会的第二天起，各种媒体就拿出相当篇幅来报道拍卖会的进展，第三天就把博览会的风头挤下；直至拍卖会结束第二天才被博览会拉平，但重世的新闻依旧不断。
重世研究院的技术成果还在被媒体深挖，各种产品的成交数额又开始曝光，每天的合同金额都是超两亿美刀，多的一天超七亿美刀。
这下，重世彻底展现在香岛市民眼中。
以前只知道重世很厉害，没想到竟然厉害到这样的程度。
赵红英还带着两个处长在香岛转悠，据说是在联系客户，她时不时要找一下龙建华。
22日，博览会的最后一天，他们两个在下午又相遇了。
在龙建华请她去七号院一起吃晚饭时，她摇摇头，直言太忙。
她也感叹，重世集团太厉害，让他们压力太大，“建华，这个博览会七天，不包括产品技术的，你们的交易额应该可以突破二十亿美刀。”
他笑笑，“这里面有一些是已经达成初步协议的，只是那些客户对重世还不够信任，想实地考察后再做决定。现场参观后，他们就决定下来了，不能全算这次博览会的功劳。”
她努努嘴，“不管怎样，都是这次签的，就是博览会带来的合同。”
这话没毛病，他只能承认。
她随后狡黠一笑，“下个月的出口商品交易会，我们的收获估计也不会低。这几天，我在各个公司间转悠，和很多公司达成了意向；大部分都是刘胜男介绍给我的，没想到你们的市场做得这么大。”
“你们这个博览会的时间定的很好，与我们那个的时间间隔只有半个月，那些人在香岛玩几天，就可以直接去内地了。”
他呆了呆，难怪她这么忙，合着一直在找客户啊。
他知道那个会，是为了突破封锁获、取外汇而举办的一个交易会，每年分春季和秋季两次，每次时长半个月，但他一次都没去过，都是李艺童安排采购方面的几人去参加。
重世需要内地哪些零配件，他都知道，能用得上的也就是那些。
随后，他笑道，“为什么不邀请他们去内地玩玩呢？大家都可以增进了解。”
她眼睛一亮，拍拍他的肩说，“你这个主意不错。那些已经有明确意向的，完全可以，我这就和家里联系一下。”
说完，她朝他挥挥手，转身就走，声音还在飘，“本来想明早和你简单喝个早茶的，现在没时间了。”
看着她风风火火的样子，他耸耸肩。
这样状态的婶婶，他是第一次看到，神态精神抖擞，作风干净利落。
他还在看快速走出展会的婶婶，肩膀上传来轻轻的拍打，扭头一看，是行政长官，便转身笑问，“长官日理万机的，还有时间来看展会？”
他轻笑道，“我听说过去六天签约金额超过六十亿美刀，而你们重世只差一点达到二十亿，所以来看看。”
“我倒是想问你，这么大一个企业帝国的老板，怎么有空来转？”
他笑道，“晚上要举办一个答谢酒会，干脆来早一些，看看别的企业情况。”
行政长官扭头四下扫视一圈，“我都没想到，借你重世的光，竟然能达到这样一个高度。今后，这个展会每年都要办下去，对本地的第三产业发展还是有很大推动作用的。至少，你们重世就消费了上百万美刀。”
旁边经济署署长也搭话道，“来了这么多企业人员，消费威力确实超强。五星级酒店爆满，四星级的也基本没空，餐饮这一块忙不过来，完全超出我们开始预料。”
行政长官笑着说，“龙总，香岛要感谢你。”
龙建华哈哈一笑，“是我应该感谢香岛人们才对。”……
晚餐，还是定在那家酒店，重世销售部门人员在刘胜男的率领下，招呼着一个个客户，见龙建华进来，刘胜男鼓鼓掌，大声喊道，“各位朋友，我们英俊帅气而又充满智慧的龙总来了！”
她这一嗓子，加上跟着的拍掌，大厅内的掌声和欢呼声马上响起，声波直扑刚刚进门的他。
他看了走过来的她一眼。
什么时候开始有皮的这一面了？
马上，他面带笑容，挥手向众人示意；边向前走，边和两边的人握手致意。
一个电器经销商大声问，“龙先生，重世集团什么时候有新产品推出？我都迫不及待地想卖公司新产品。”
龙建华转头看向他，“哦？你就这么相信我们公司？”
很多客户都嚷嚷，“相信，实在太该相信了。”
杜塞雷的大喊声压过其他人的声音，“那个监控系统为什么不自己生产呢？我每年至少可以卖10万套。”
他这一嗓子，马上得到嗡嗡应和。
更大响应是候德赛的，“10万套算什么？我至少可以卖30万套！”
场内传出各种惊讶的叫声。
能卖30万套，说明他的客户群很大。
龙建华知道他，是中东最大的代理商，无论重世哪种产品，他的销量都没落后于前五名。
他笑道，“大家不用急。今天，我们就有一个新产品推出，请看展示。”
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发现三个青年拿着一台小小的设备正对着他们。
有眼尖的人发出惊讶的喊声，“我们出现在电脑里面了。不对，那里也有显示。”
刘胜男呵呵笑道，“各位，这就是我们推出的新产品——便携式摄像机和笔记本电脑，欢迎大家。”
候德赛大喊一声，“你们是在耍魔术吗？”
他们进来的时候看到有三台电脑，以为有什么用途，所以没当回事；没想到，马上就有两项新产品出现。
候德赛一把抓过摄像机，对着场内的人一顿拍摄，嘴里哇哇叫，“好东西，得马上进货，我要把它推荐给我们的客户。”
杜塞雷疑惑地问，“龙先生，刘女士，你们为什么不在博览会上进行展示？”
听他所言，龙建华只能苦笑——没想到这么快就组装起来了。
各种原材料、零配件，最早的前天下午才到，最晚则是今天上午到的。
刘胜男大声说，“各位，这是我们研究院经过加班加点赶制出来的，并且是在十分钟前才送到，所以各位没能在展会上。”
候德赛抓着摄像机问，“这个玩意什么时候能供货，我先订五万台。”
指指笔记本，“这也是电脑吗？我订一万台。”
节奏乱了。
龙建华看了刘胜男一眼，她马上大声说，“各位，很荣幸大家能来酒会。本来，我们只想想让大家看看我们的新产品，顺便召开一个仓促的新产品发布会。”
“因为每个产品都只有三台，显得这个发布会有些寒碜；不过，大家也应该感到荣幸，因为这是各位看到的世界最新产品。”
参加的人一脸兴奋，因为他们都看到了实物，见证了重世集团的世界新产品。
在众人的掌声中，刘胜男笑着大声说，“各位，具体展示就不进行了，请各位在吃饭的时候，自己亲自体验，我们的技术人员最后将做一个细致的讲解。”
新产品发布会的形式，在重世这里换了一种模式，也算是开了先河……
第651章 那一拜
24日上午，龙建华正在和宇文星就收购奥铃巴丝的最后一些问题进行交流，忽然电话铃响起，是那台家里人专用的。
他马上拿起听筒，不到五秒就放下，脸上露出怪异表情。
宇文星笑道，“怎么这副表情？”
他呵呵笑道，“铁娘子在大会堂下台阶时摔了一跤，跪拜的姿势。”
宇文星哈哈大笑，“那就不好看了……我次奥，香岛的前途不确定了！”
脸色随话风而变化。
这反应，太迅速了。
其实龙建华心中也是惊涛骇浪。
这一幕还是出现了，香岛经济还会陷入掉头向下的怪圈吗？
虽然此时的香岛与以前的香岛并不一样，看似已经把惯性击破，可在这样的大势面前，会不会继续前缘？
马上拿起电话拨出去，“中午来办公楼吃饭，我有事找你。”
接着又拨出一个电话，“中午去食堂吃饭，谈点事情。”
宇文星待他把听筒放下，这才开口说，“虽然现在的香岛已经不是去年的香岛，但还处在他们的统管之下，每年都要拿走两成的税收。她这一跤，会产生很多中解读，对香岛的稳定不利。”
反应还是很快的，马上就联系到了这些……
果然，第二天早晨的新闻报刊上充斥着各种解读，其中以推测香岛前途一片黑暗的居多。
有些评议，甚至直言北面军队马上会开进香岛，接手鹰国人的一切。
龙建华和筠研、刘芷菲正边吃早餐边讲着报纸上的内容，张晟跑了进来，“建华，你怎么看？”
龙建华看他火急火燎的样子，指指对面的座位，“吃了没？吃点？”
他一屁股坐下，“没吃。起床就看报，把我吓一大跳。99年只差15年，难道不该谈回收的问题吗？这么大一个地方，那么多工作，十年八年能谈好就不错了。”
接过佣人递来的稀饭，夹起一个虾饺，“你什么看法？”
他淡淡地说，“惊弓之鸟。”
接着反问，“你是想进体制的，有什么想法？”
他纠结着说，“我认为他们那些‘前途一片黑暗’的言论是恶意的，在故意混淆视听……”
最后，他显得很忧虑，“虽然事实会是这样，可这样下去不行啊，一旦外资撤离，对香岛的前途会有很大打击。毕竟，香岛太小，经不起这样的风浪。”
龙建华摇摇头，“去年还不是一样？结果如何，现在比去年更有生命力。”
张晟叹了一声，“现在的香岛政府，还是有点弱，没能抓住媒体这一块。”
龙建华笑笑，“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就不错了。不要忘记，人家从没呆过这么高的位置，要有经历才有成长。”
“你可能不知道，昨天铁娘子会见了金庸先生，好像没谈到一起去。有他那样的大拿支持，差不到哪里去。”
他被稀饭呛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他们谈了些什么？”
刘芷菲笑道，“他就接了一个电话，没超过两分钟时间，哪能知道谈些什么？晟哥，我觉得你想多了。大浪淘沙，留下来的才是金子。有华哥定盘子，还能差到哪里去？”
张晟瞪着眼睛看她一会，接着转向龙建华，“见了他，咋没见你？”
刘芷菲嘻嘻笑道，“那是总督安排的，能安排他们相见吗？”
龙建华笑道，“晟哥，你的级别太低，具体的事情就不要想多了。这样火急火燎，会嘴上生疮的。”
“你现在的任务不简单。那家小公司要做，新公司也要兼顾；那些款项，估计也只有你才能收回，还有研究生的课程也应该没那么容易。”
他狠狠地吃下一个小笼包，咽下时伸伸脖子，然后才说，“也是。那样的级别，掺和不了。虽然权力下放不少，但还是恨不得一分钟掰做两分钟用。我就不明白了，那么大一家公司，那么多行业，你是怎么管过来的。”
刘芷菲笑道，“那是你还没下放彻底，手里还抓着一些没必要的权力。”
他摊摊手，“我也学一下铁娘子，对你跪拜一下。”
他们这里的话题引偏了，京都那边却没有……
小伟人和几个老爷子坐在他的会客室，其中就有刘老爷子和张老爷子，还有那个平头老爷子。
他夹着一支烟、面带笑容说，“我简直没法跟这个女人谈，她根本不讲道理。还是龙家那小子说得对，谈判就是需要强大的意志力，要坚持自己主导。”
平头老爷子也点着烟，他挥挥手，“老首长，我觉得您会前那句‘香岛不是马尔维纳斯，中国不是阿根廷’，也给了他们一记警告，他们肯定有人会告诉她的。”
一个清瘦老爷子有些纠结，“现在香岛的言论好像不利，会不会给那里带去灾难性的影响？一旦外资撤离，香岛经济会崩溃，香岛在国际上的地位将不再。”
小伟人扭头看向刘老爷子，“你知道那小子为什么把拍卖会时间推迟到前几天的吗？”
刘老爷子轻咳一声，“我听慧琰说，香岛政府上半年发现那应该是一个契机，所以和他商议，延迟一个月进行。”
小伟人抽了一口烟，低声说了一句，“这个延迟，好啊。”
随后提高音量说，“你们可能不知道，他仅技术拍卖就卖了近两亿美刀，订货金额超过二十亿美刀。”
除了刘老爷子，其余老爷子都是一脸惊讶。
把烟灰在烟灰缸里弹弹，“香岛是我们的，再差也要收回来，这是原则问题，现在已经不是旧中国。你们也不要担心，有他这个实业家在，香岛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过了几秒，他又补充，“那个年轻人，靠谱。他们龙家，靠谱。”
这话，给在座的老爷子都是一种震撼，没想到他那么看着他。
一个老爷子说，“这点我很同意。他婶婶就做了一桩促进交流的事，把近二百国外客户请到国内旅游，然后参加交易会。我听说那些人都是她在香岛联系上的，实力都很雄厚。”
龙建华都没想到，他那么一句话，这么快让赵红英进入了这些人的话题之中……
第652章 宜静不宜动
上午，香岛各个早餐摊位上，各个酒楼里，那些喝早茶的人都在谈论这些消息。
对香岛普通老百姓而言，这些传言只不过是饭桌上的谈资，谁来主政都不可能让他们的生活倒退；对那些有资有产的人而言，意味就不一样了。
张晟匆忙吃完早餐就去了公司，龙建华三人则把报纸看完，这才准备出发。
上周已经说了，他每个礼拜至少要亲手做一顿饭，把家庭氛围保持住，今天他准备和她们两个去买菜，中午动手做一顿。
刚准备上车，游方远就匆匆跑出来，“龙总，洪先生的电话。”
这样的电话要接。
他马上折身而返，“洪先生，上午好！”
电话那边传来爽朗的笑声，“我刚刚打到你办公室，说你今天不去，这才打到你家里。上午准备干什么？”
他呵呵笑道，“刚准备出门买菜。再晚半分钟，我就出去了。”
对面哈哈笑声传来，“去体验菜市场的生活吗，还需要你亲自去？”
龙建华笑道，“我今天准备自己做，所以想选一些食材。”
“你真的会做菜吗？多准备一个，我中午来蹭个饭。”
面对质疑，龙建华没有回应，很爽快地答应了他来吃中饭的预约……
11点半，洪先生和他大儿子就来到七号院，他哈哈笑着下车，“龙生，我今天带我儿子来验证一下你的手艺。”
龙建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着说，“欢迎来鉴赏。如果觉得味道不错，就不要推广了。”
几人哈哈大笑。
把筠研和刘芷菲介绍给他们父子俩后，他钻进厨房捣腾菜去了……
看到八道热菜、四道凉菜，洪先生很吃惊，“这都是你做的，没有厨师的帮忙？”
龙建华笑道，“他们帮我切了，不然没这么多花样。其余部分，全是我一个人完成。样式虽然没酒店的那么好看，味道还是不错的……典型的家常小吃。”
佣人给大家倒上酒后，龙建华举杯，“欢迎两位洪先生的到来。”
小洪先生看着桌子上的菜笑道，“看着就很有食欲的样子。”
洪先生在吃了一块炒猪肝后连连点头，“这猪肝很香很嫩，是用肥肉炒的原因吗？”
龙建华笑道，“一看洪先生就是明白人，直指要害。”
小洪先生吃了一筷子牛腩后赞不绝口，“这种制作方式，有不一样的风味，好吃。这是湖湘的吃法？”
龙建华摇摇头，“如果按湖湘的吃法，汤都是红的，估计你们两位受不了，太辣。”
洪先生从炖野鸡中夹出一块五花肉，“你怎么
第653章 想的比较远
此后五天，每天都有人找龙建华聊天。有的是去喝早茶，有的是来他办公室，无一例外，就是对他未来的打算进行旁敲侧击。
他每次都是直接道出自己的观点，“我拿着香岛的身份证，企业总部也不是想搬就能搬的。”
至于对未来的看法，他都言明，“我看好香岛的未来。”
同时，内地电脑和摄像机生产线抓紧建设。订单已经到来，没理由不抓紧，不然会失信于那些忠诚客户。
29日，龙建华在和人喝早茶的时候，收到有人折价卖公司和房地产的消息，他一笑置之。
30日下午，单战和群子飞抵香岛，张晟直接把他们接至七号院，让龙建华弄个硬菜招待他们。
他指指他，“还硬菜。人家来找你，你却带来找我，我们去你那里不行？”
他嘿嘿笑道，“来你这里，不就是想过过瘾吗，谁叫你的手艺这么好呢。我可听说了，你现在名声在外，都说你弄的菜好吃。”
刘芷菲白了他一眼，“晟哥，好像你没吃过一样。”
扭头问单战，“战哥，莉琦怎么没来？”
单战嘿嘿笑，“她现在到下面去了，忙得很。”
刘芷菲惊讶地问，“她真的去那里了？”
看到单战点着他的大脑袋，笑道，“这下可好，回家可以到他们那里吃了。战哥，你可要学会做菜哦。”
话风被刘芷菲带偏，龙建华只能说，“都现在了，只能做简单一些的，明天请你们吃本地的一道特色菜。”
单战嘿嘿笑道，“有海鲜大混战就足够。”
群子也嘿嘿笑，“我听胖子说华少的海鲜大混战，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龙建华笑道，“胖子，你可以啊，不吃肥肉改吃海鲜了。”
单战嘿嘿笑，“各有各的味。如果能兼得，那就是人生一大幸事了。”
张晟伸手拍了他一巴掌，“了不得啊，胖子，现在都文化人了，文绉绉的。”
周一到周五都不在七号院吃饭，所以家里除了一些干菜外并没什么新鲜菜，龙建华列了一个单子，要游方远安排人去购买。
趁此时间，群子把拆迁的情况向他讲了一遍。
拆迁工作，霍振宇也没大过问，只知道进展顺利；龙建华更是没去过问这些，很少把房地产公司的事情放在心上。
所以听到拆迁的进展顺利，他也没流露出什么高兴的表情。
他只是问了一句，“那些原住户住哪里？”
群子瓮瓮地说，“有的屋子已经坍塌，没住人；有的搬到亲戚家挤一挤，还有的一家分开到单位去住。”
单战笑道，“你们提供的条件太好，大家都迫不及待想住新房了。”
刘芷菲很疑惑，“拆这里与新房有什么联系？”
群子不好意思地说，“我们说这里早拆完，那里早竣工。他们很多人看到那边已经动工，相信了。”
马上又补充道，“其实，他们也很愿意的。那些破院子，暖气没有，冬天很难过的。公司给他们每个小家庭都是两室一厅，而且是京都第一批电梯房，谁不愿意？都恨不得马上搬出去，然后马上住进电梯房。”
龙建华笑问，“我想总会有人不愿意搬，想要更高价码的。”
单战拍拍群子的肩膀，“他每个月拿那么多钱，就是干那种事的。不过我可以证明，群子真的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最多就是请那些人吃个饭、喝喝酒。”
张晟笑道，“就是他的饭和酒贿赂了你。”
对这样的事，龙建华不想深究，现在的人很单纯，房子也不是自己的。
他得知那些住宅楼已经盖到四层后，心中暗自惊讶，李大胜的建筑公司还真是不错，是一支能战斗的队伍……
殊不知李大胜对这样的进度还不满意，他正在中层会议上总结，“各位，我们现在是鸟枪换炮了。”
“卷扬机，甲方提供；泵车，甲方提供；技术图纸，甲方专门有人给我们讲解。但是，我们现在的进度没比另外两个建筑公司快，这不符合我们的一贯作风啊。”
“再过半个月，这里就会下雪，没办法再施工，要到明年开冻以后才能进行。我要求各位，把工作关系捋顺，把效率再往上提一点。”
“大家应该有所感受，人家追求的是质量和速度，所以开价比我们以往任何项目都高。”
“这个项目，只是下一个项目的前奏，这个项目的好坏与速度，决定着下个项目能承担多少。通过我这几天的观察，我认为我们有以下一些方面需要改进……”
开完会，他坐在简易办公室门口，看着前方二十栋框架结构的房屋，眼光有些迷离。
龙建华要他安排人来京都建房，他派人来了。
结果人来之后给他回信，说这里都是洋玩意；参与这个项目的三个建筑公司中，有一个是香岛那边的，还有一个是本地的，都是强得没边的主。
邹润贤说他要离开了，干脆来这里转一圈，看看别人是怎么干的。
呆了二十天后，他回去直摇头，“和人家相比，我们真是土鳖。建华开那么高的价，那是有道理的。泵车灌水泥，机械搅拌，卷扬机送砖，他们不叫苦才怪。”
“还好，他们有泵车和搅拌机械租，我们也租了。有他们的蛮力，进度会赶上来的。”
很快，邹润贤被调往区里，他一人身兼两职，等把工作捋顺，其余工程安排好，已经是九月下旬。
来到京都这个工地，他如刘姥姥进大观园，懵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不过，他没被这差距差距吓倒，反倒激发出了血性，就像公司成立之初到处找项目那样，向香岛来的技术人员请教，去另外两个建筑公司现场观察他们的工作流程。
琢磨了几天后，终于琢磨出了一些门道。
这里的门道是找出来了，可后面项目那些奇形怪状的设计，他有些担忧。
五星级宾馆还好说，那些什么“写字楼”，人家进去后，怎么能分清方向？
写字楼是租给别人用的，谁花那个冤枉钱来租房子办公？
要不要向建华提个意见？
唉，算了吧，他看的比我远……
第654章 不能过度稳健
1日上午九点，龙建华照例到办公室坐一会，正在看昨天送来的一些文件，霍振宇和陈政英一起进来。
陈政英把手里的一沓报纸递给他，“龙总，金庸先生接受了报纸的采访，不是对香岛的前途很看好。但是，今天房地产的最新挂牌价格，还是在往下跌。”
霍振宇补充道，“到目前为止，价格已经下降了一成。因为未来不能确定，所以我想把出手的时间延后一些。”
人都有一个购买心理，那就是买涨不买跌，生怕还会继续下跌，没能抄着最低点。
龙建华不知道该这么说。
不是同一条河流，不是同一种历史，他也不敢确定。
但有他各种手段的支持，大势还应该是大同小异的，那就是迟早涨上天际。
他沉吟一会后说，“现在的政府还是沿袭老的思路，那就是严格限制出售土地的数量，总的趋势还应该是上涨的，因为香岛的基本面还在。”
陈政英接着报出第二个数据，“到昨天下午四点为止，我们得到鬼佬挂牌的地产数量为九十三件，本地人挂牌十七件。刚才在来的时候看到，又有几个新的出现，这就意味着数量还在增加。”
作为一个信息部经理，讲的就应该是这样的客观数据。
停了两秒，见龙建华没吱声，他接着说，“这两天和一些朋友聊天，他们有的在观望，有的相信不会出问题。但时间一长，观望的估计会走，那些相信的也会有一部分进入观望。”
他对人性的分析，龙建华是比较欣赏的，经过专业培训的就是不一样。
霍振宇喝了口茶，把杯子放下，“龙总，我想还是观望一段时间再说。现在出手，有可能在较高价位。”
龙建华有些苦恼。
24日在食堂吃午餐的时候，他要求他密切关注香岛房地产市场，找准时机下手。
他只能给他这个提示，不能给他更多的建议。
毕竟，他只是知道大盘走势，但利润增长率还得由他来完成，他不可能一竿子插到底。
这么大一个企业，他都一竿子插到底，他们这些中层就没事做了，还会打消他们的积极性，养成一种依赖思想。
霍振宇心中的想法，他也明白，也存在彷徨的情绪。
但到底是他的企业，不提示又不行，所以他苦恼。
过了一会后，他问陈政英，“那三家的情况怎么样？”
他笑笑，“现在，他们更慌张，根本没想着要怎么办。我估计，短时期内，他们也拿不出一个什么可行的方案来。”
龙建华忽然明白，他们现在也是惊魂未定，在等方向清晰，然后再下手。
可是，这个清晰的时间是什么时候，他也没个数。
又问了一句，“普通老百姓挂上去的有多少？”
陈政英摇摇头，“到昨天的数据，一套都没有。”
他点点头，看着他们两人说，“现在居者有其屋的计划正在推行，外资进入香岛的量也没什么变化，这就是一个机会，我们必须抓住。”
“下降的趋势还会有，并且不知道会坚持多久，但我们要相信，下降的空间不会有多大，想腰斩是不可能的。”
“只要有工作，老百姓有收入，房子就会卖出去，这是一个基本的牌面。”
“仅凭我们重世，就有本地员工超过十万，还有我们那么多供应商，还有那么多金融从业者，还有那么多其它工厂。”
“对重世的未来，我是很看好的，这一点我有足够的自信。我们好，那些供应商就不会差，意味着那些工厂不会差，进而意味着房地产不会差。”
“去年，伽宁集团把房地产价格炒起来，那是不正常的，属于硬炒。被掀开后，房价虽然逐渐上涨，但趋势已经很明显。”
“今年，由于有我们的加入，趋势更加平缓，这也是我们想要的。现在跌回去一成，回到去年11月的价位，是好事。”
“从上个礼拜的统计数据看，成交量和价格没减没降，说明老百姓的购房能力和愿望没受什么影响。”
霍振宇点点头，“谈回归也有一段时间了，对老百姓的影响确实不大；但存在一个问题，这种数据有滞后性。要看也只能从这个礼拜的数据开始看。”
在公司利益面前，霍振宇明知道龙建华什么意思，他还是要坚持。
龙建华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说，“我对香岛的前途看好，所以房地产市场还会走很长一段时间的上坡。我们现在买的房子，过个几年，我估计可以上涨五六成。”
霍振宇点点头，“对香岛的前途，我也是很看好的，只是这个入场的时间拿不准。进早了，获利会降低。”
陈政英笑道，“我看好了一栋小别墅，准备买下来。现在这套住房，我准备拿来出租，几年后再卖，估计能卖个好价钱。”
龙建华知道他什么意思，“过火的时候，我们去热闹一下。”
霍振宇沉思一会后说，“龙总，我准备等价格再降降，到降低百分之十五后再出手。这个时间太短，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不只是我。”
龙建华淡淡地说，“我们的反应要比大家快才好，而不是等大家反应过来，才跟着反应过来。”
陈政英笑道，“好的地段，其实我们可以早下手的，降价空间不会很大。买在那里出租，也是一笔进项。”
霍振宇点点头，“那些地段的房地产，我们已经在统计。犹豫的是其它地段。”
听他这么说，龙建华心中略微松了口气。
就怕他不当回事，和人家一样畏手畏脚。
他淡淡地说，“我给你们房地产提个建议，对繁华地区的房地产，你们现在就可以入场。低价是我们应该追求的，但想拿到最低价，只能碰运气。”
“就像陈经理说的，我们买下来，可以出租收租金，这也是一笔收入。虽然你们现在澳洲和鹰国扩张需要用钱，但账面上的钱足够多了，吃利息还不如囤地产。不能过度稳健，要让资金动起来，让钱生钱。”
过度稳健意味着保守，这话让霍振宇的心被狠敲了一下。
第655章 大哥大(为漂在城里的山里人加更)
陈政英和霍振宇离开后，龙建华把桌上的报表拾掇一下，正起身准备去研究院时，高博士提着一个手提包和章博士笑着走进来。
“我正好想去研究院看看，没想到两位来了。请坐。”
王克俭进来给他们两个沏了一杯茶，又给龙建华的茶杯续满水后，出门并把门带上。
高博士笑道，“龙教授，我们的手机开发成功了。”
说着，拉开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灰白色的“大砖头”出来。
他眼里精光闪起，“是吗？这么快？”
章博士笑道，“多部门合作，先进的开发模式，足够的投入，还弄不出来就没天理了。这次，研究院可要好好奖励那六个项目组，他们可以说是加班加点、从没停歇。”
他右手接过“大砖头”，左手在桌上拍拍，“奖，必修重奖。100万美刀，怎么样？”
高博士和章博士对视一眼，扭头笑道，“我们两个在路上也认为这是最合适的数字。”
章博士则掀了龙建华的老底，“我们就怕你一奖就是500万美刀，害得我们又要平衡。”
龙建华呵呵笑了一声，“我确实有股那样的冲动，不过马上被压制住了。”
高博士点点头，“能压制就好，不用我们再和你挣个面红耳赤。经常那么挣，我们都在想什么时候会屈服于你的想法。”
对管理的成功和新产品研发成功，他尚来都是大手笔。
也因此而和他们两个发生发生争执，他们直言奖励不能过大，要注重长久，不能图一时痛快；每个新产品都能提成5年，这里还奖励太高，会给那些暂时没成果或基础研究的那些人不平衡。
争执几次后，他提出的奖励金额越来越小，慢慢地向他们心目中的数目靠拢，这次达到完全一致，也算是有了“共同语言”。
他拿着“大砖头”笑道，“这个拿起来虽然威武，但也太夸张了，不便于携带。要抓紧研究下一代，不能松懈。”
高博士点点头，“按你的要求，下一代已经在研究，原材料、零配件正在选取，有些零部件正在研制。”
看了眼章博士，他笑道，“章博士那里的进展较快，估计很快就能突破。”
章博士笑了笑，“高博士，我们正在推行六西格玛管理，‘估计’这两个字可不能用在这里，这是拍脑袋做事的一种体现。”
三人呵呵一笑。
推行这些管理后，集团高层经常用这些专业术语来开玩笑，这也是提醒对方注意用语规范的一种方式。
章博士随后说，“这个手机要想推广，还需要发射站，准备自己建，还是联合别的公司建？”
这段时间，因为拍卖与接见客户，龙建华没去研究院，所以不知道手机这么快就研制成功，也打乱了他的计划。
不过，这个问题本来就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有两种方式。第一个是我们自己建，建一个覆盖香岛各岛的网络；第二个是合资，与网络公司一样，我们控股。两位认为如何？”
章博士摇摇头，“各有各的优点，两种都不错。”
遇到半导体事业部以外的事情，他一般都是这样的态度。
按他话讲，都是实战高手，一般问题的处理就那么几种方式，大家都会想得大差不差，决定性的点在于怎么快速有效地执行。
高博士很正经地说，“龙总，我想拿我们的手机可以拿到米国去做一下试验，米国联邦通讯委员会正在考虑是否允许ATT在美国市场建立移动网络，并提供无线服务，我们搭个顺风车。”
龙建华一脸愕然地看着他。
表情显示：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高博士笑道，“我以前的同事不经意透露出来的，他们还没手机。我们恰好没建发射装置，可以和他们共建。”
他马上说，“这是好事啊，一定要参与。这事，还只能由您负责了，我要刘总派两个人跟你到那边服务。”
他原本想等手机出来后，再在香岛进行推广的，有那么一个试验场地，岂不更美？
高博士笑道，“那感情好。我安排多组装几台。这次我还想把系统标准提交，最好能成为国际通用标准。另外，我还想和他们交流交流，看他们对未来的系统有什么看法。”
龙建华点点头，“那就辛苦您了。”
在这一块，高博士的超前性比他还强，细节把握比他更在意。
按系统划分，现在的系统是1G，重世已经开始起草2G标准，并开始研制2G手机。
拿着“大砖头”按键一路按去，每个键都发出声音，很悦耳。
心里却无限嫌弃。
这么大，看起来很猛，用起来却无比不方便。
但没办法，现在无论哪方面的技术，都不能支持那种能放进口袋的那种。
拿着“大砖头”比划一下，“下一代，我们的手机就只有这么大。”
章博士笑道，“我们正在努力研制新型芯片和别的元器件，项目时间是三年。”
二代手机项目是研究院的六西格玛项目，有一个专门的团队在研究。
高博士叹了一声，“软件方面定的是三年，龙总说要弄可以放松短信的，他们的压力很大。现在还没什么头绪，在自己摸索的情况下，同时在国际上寻找相应人才。”
龙建华只知道这种功能，但对编程是一无所知的。
他提的这些建议，大家听了都很有道理，很符合发展趋势，但做起来就是另一番场景。
符合趋势的事情就要去做，人不够就找人，钱不够……嗯，没有不够的时候。
谈了几分钟后，章博士正色道，“龙博士，我想建个电容生产厂。”
龙建华稍稍愣了一下，“你觉得需要，那就建。”
对电容，他不懂，完全的一个门外汉。
对他的这一决定，他也不懂，还是那个只生产芯片、甚至连芯片设计都不参与的人吗？
到哪个山头唱哪支歌，入乡随俗了？
随后问一句，“怎么想起要生产电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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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都是钱多闹的（为书友20200331222404073加更）
经过章博士和高博士的讲解，龙建华才知道电容电阻也是具有莫大市场的的一个产品。
电容和电阻，是电子工业的黄金配角。
手机、电脑、家用电器、汽车……消费类电子行业是电容电阻的最大用户，一部手机中，有几百个电容和几百个电阻，占了电子元件的大半。
在其它方面也有很重要的作用。
而高端电容电阻产品都在岛倭国。
在二代手机中，因为需要更轻薄和频段更多，体积小性能好的电容电阻元件用量会大大上升。
现在介入，在这些高端产品方面和他们是基本同步的，差距就是经验。
只要参与，经验总归会弥补起来的。
没关注，这些还真不知道，隔行如隔山。
章博士最后笑道，“我觉得电容电阻也是半导体的内容，也应该追求世界领先。”
这是龙建华的话，他老是想要追求世界领先的。
听到他这句话，龙建华心中叹了一声。
在他的企业发展规划中从来都没电容电阻这个选项，听他们这么一讲，还真有掺和的必要。
不过这一掺和，涉猎的行业又增加了。
没想掺和的房地产业，现在已经深入五个国家和一个地区；原先没想过要掺和的金融业，现在已经深度参与了。
现在又来一个电容电阻，制造业上又突破了他的既定框框。
都是钱多闹的。
很多企业家要拼命多元化，幻想东方不亮西方亮；他却是不同，只想在既定的框框内转悠。
不过，这个“梦想”在一次次被打破。
看着他郁闷的表情，章博士笑道，“放心，我们只研究那些高端的，主要是我们自己的产品里能用得上的。”
高博士也笑道，“电子打火机那瓷片的生产技术，我们已经卖给他们了，象征性的收了20万美刀，不会继续占用我们的实验工厂。”
合着他们两个误解了他，以为他认为他们会把所有电容电阻都生产。
那就看低他了……
公司办公楼食堂，霍振宇和陈政英坐在一起吃饭，他低声问，“陈生，龙总忽然来了那么一句，是对我的工作很不满意吗？”
陈政英惊讶地看着他，“你不知道？”
看着他点头，他也点点头，“有不满意，但不是很不满意。”
霍振宇低声问，“你和龙总打交道久，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陈政英问他，“你们公司账户上的现金很多吗？”
霍振宇点点头，“不少。”
陈政英笑道，“难怪龙总不满意了。你看看集团，到处都在新建项目、购买项目，到别的企业里参股，就是在花钱。”
“宇总曾经说过，龙总看到公司账户上那么多现金，心里就不对劲，要使劲花；搞企业的人，如果靠吃银行利息来增加利润，那是无能的表现。”
“不说别的，就说香岛这些地盘，我们现在已经增值了四成多，企业赚的钱还不算。”
霍振宇疑惑，“我听说宇总曾经想买一些地皮存着，龙总不允许。”
陈政英笑道，“那你只听了一半。他的意思，重世是制造业，不掺和那个，不去赚那个钱。你们房地产公司不一样，就是干这个的。要不然，他怎么在北边帮你拉那么大一个项目？”
霍振宇默默地吃饭，过了好一会才说，“看来，我是过度猜测龙总的心思了。”
陈政英拍拍他的肩，“作为老同学，不妨告诉你一句话：在重世，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你就说我吧，只要确实有需要，龙总多少钱都愿意付，但就是不能浪费。”
“像章总，他说要建个什么厂，只要技术上力争世界一流的，每年市场容量不低于一亿美刀的，龙总就不会讲什么，所以半导体事业部发展这么快。”
“还有行收购那几家公司，龙总根本没调整他们的高层，因为他觉得他们适合在那样的岗位。”
“还有动漫公司余新菲余总，据说年后要被提拔为总裁级别的人，就是因为她能主动出击，自己一人独挡一面。”
“我觉得，你可能是揣测他的心思过多，所以有些畏手畏脚。以前他不让你扩张，那是你没扩张所需要的能力，至少很多关键性的人才没有，并不是不让你扩。”
“集团这边为什么能四处扩、建，是因为有研究院，龙总在乎的是发展后劲，讲究的是蓄势待发。”
说完，他拍拍他的肩，接着开始吃饭。
讲这些，不是揣测，也没有泄露他的岗位秘密，更没有泄露龙建华的秘密，只是一些公开的、经过抽象就可以总结出来的东西。
霍振宇看着餐盘，过了一会才慢慢地开始吃。
两人快吃完的时候，他叹了一声，“龙总的管理风格完全不是香岛本地人的风格，是我多想了。”
陈政英呵呵笑道，“香岛的企业，有做这么大的吗？”
霍振宇一愣，接着也呵呵笑，“确实没有。看来，是传统思维方式影响着我。”
陈政英哈哈一笑，“很多东西，我以前也想不清楚，但通过六西格玛管理培训后，想清楚了很多。”
看着他的眼睛说，“六西格玛管理的核心是变革，人的思想要变革，组织文化要变革；一句话，变革无处不在。”
霍振宇苦笑，“我听说集团培训了，可没叫我们参加。”
陈政英点点头，“现在只是推广阶段，仅限于制造业，你们和银行都没参加。今年，企管部那班人是忙得不亦乐乎，欧美两大洲，他们每个地方都呆三个月。”
霍振宇扒拉完餐盘中最后一口饭，“年前，我要联系吴部长，请她帮我们培训一下六西格玛管理。龙总的管理理论，我们公司不执行，怎么都说不过去。”
陈政英呵呵笑道，“管理要培训，钱要赚，二者缺一不可。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龙总看准的项目和方向，现在还没出现过失败。”
霍振宇点点头，“我知道了，等价格再降降，我们就开始出击，悄无声息地出击。如果你买了别墅，我们成本价帮你装修。”
陈政英连忙摇手，“别，市场价就行，只要质量过硬就好。到我们这个层次了，不差那点钱，别惹那种事。你知道的，我是审计部门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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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7章 多读书（为 书友20200331222404073加更）
中午在食堂吃饭时，看到吴惠如和赵惠仪一起进来，龙建华朝她们点点头。
两人打了饭菜后，袅袅婷婷地来到他所在桌子，他问吴惠如，“什么时候回来的？”
吴惠如笑道，“上午。”
赵惠仪给她解释，“十点到的公司，我问了一些情况，还没回家。”
企管部这次去的是欧洲，对泽斯公司进行六西格玛实施情况的检查，对汽车欧洲公司进行六西格玛培训。
吴惠如利用这个时间扒拉了两口饭，然后才开口，“龙总，我想把这次欧洲之行的情况向您汇报一下。”
他指指餐盘，“先把饭吃完，我们去办公室。”
吴惠如一听，马上不再说话，而是快速扒拉起来。
赵惠仪吃饭的速度也不慢，平常只比龙建华慢一些；但看到吴惠如的速度，呆了呆，然后带着微笑，也加快速度。
三人很快吃完饭后来到龙建华办公室，吴惠如把这次欧洲之行的情况进行了汇报……
阿里斯通热能公司等去年开始实施六西格玛的三家，今年成绩很显著，合格品率大大提升，成本大幅度下降，效益有很大提升……
泽斯公司由于基础较好，各种管理制度到位，目前也已经尝到了甜头，那些中高层已经完全接受六西格玛管理理念……
对效益这一块，龙建华是知道的，因为他有他们及时送来的财务报表，不会有假。
理念是否深入中高层的人性，他只能从他们的个人工作总结好计划上看；有吴惠如他们实地观察，相信这个也是真的。
看到龙建华微微点头，赵惠仪笑道，“真是荣幸，到重世集团后，能学到这么先进的管理理念。以前，我从没想过还有劣质成本这一说，即使在学习质量体系管理的时候都没想到过这一点。”
龙建华笑道，“如果没有六西格玛管理，或者说有变革的主管意愿，体系管理执行得越完善，劣质成本越不容易被发现。”
吴惠如点点头，“确实是这样。企业越大，越需要法治，规章制度越齐全，效率反而越低。在这样的情况下，反应越慢，就是所谓的大企业病。”
赵惠仪笑道，“我有时候想，能不能把那些劣质成本消除，那我们的经济效益就可以大幅度提升。”
龙建华摇摇头，“消除是不可能的，只能削减。规章制度会造成效率降低是不假，但没有那些规章制度，就有可能出现工作失误，造成更大的损失。”
“六西格玛管理，其实就是尽可能地通过分析，找出那些劣质成本，把那些不增值、低效率以及非符合性质量成本降下来。”
吴惠如点头同意，“其实，我们实行的精益生产模式，就是在消除不必要的浪费，从产品生产链着手，找出那些不必要的浪费。”
赵惠仪呵呵笑问，“龙总，您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有了六西格玛管理的思路吗？”
龙建华摇摇头，“其实，西格玛这个概念不是我提出来的，和PDCA循环一样，最初都是由休哈特博士提出来的。”
“戴明博士因为把PDCA循环进行了应用，所以成为质量管理大师。我们因为把西格玛应用，所以才有这套管理体系，都是站在人家的肩膀上。”
吴惠如笑道，“前人的肩膀多了，能站上去的没几个，如果说戴明先生算一个的话，龙总您也是一个。”
赵惠仪有些懵，“龙总，您怎么知道这么多？”
龙建华淡淡地说，“我们图书馆有那么多期刊和书籍，这都是有据可查的。”
赵惠仪嘻嘻笑道，“看来是我读书少了，今后要多读书。”
吴惠如有些惊讶，“龙总，你有时间看书吗？”
他啼笑皆非地看着她，“我哪天不看书？除非不在公司，或者实在太忙。”
指指身后那个书架，“你以为我这些书都是摆设？”
吴惠如连忙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认为您那么多事情，报表要看，大事要考虑，不会有时间看书。”
接着叹了一声，“其实，我也很想多看书，可总感觉事情太多，抽不出时间。”
龙建华笑道，“挤挤还是有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愣了一下，完全没别的意思，就时间论时间。
马上接着说，“对时间，我们更应该进行管理，因为我们的时间很值钱。说一寸光阴一寸金，一点都不为过。”
感觉话题跑偏，他接着又说，“我们现在的六西格玛管理，其实还只是一些相对表面的；要想完善，还得在理论上、方法上予以深化。”
吴惠如点头，“我也感觉是这样。我正在考虑怎么去完善，争取获得更多的经济效益。”
龙建华有意考校她，问道，“有什么想法了没有？”
她思考片刻后说，“我想从两个方面着手，一个是技术提升这一块，一个是降劣质成本这一块。”
“技术提升这一块，研究院已经有底子，各个生产厂也很重视，我们只需要向数学家请教，找一些合适的工具和模型，对既有的数据进行收集、整理、分析、验证和实施。”
“对劣质成本这一块，我想把从原材料到产品卖给顾客直至报废这一整条链拆开分析，显性的、隐性的，都找出来……”
余光中，见龙建华不断地点头，赵惠仪则是一脸震惊。
待她讲完后，赵惠仪叹道，“照你这么说，每个管理环节都会存在劣质。看来，我应该多看书，不然会落伍。”
龙建华笑道，“吴部长这是有一定的专业知识，然后一直在从事这行，加上她善于总结，所以才有这么多想法。术业有专攻，她的职能就是这一块。”
吴惠如笑着说，“其实我开始进入企管部的时候，也是一头懵；能想出这些，也是有那些管理模式的基础。对六西格玛有这些想法，也是因为龙总不断提点。我觉得，在这个岗位工作，其实就是龙总把我当博士来带。”
这顶高帽，龙建华接受了，他笑着说，“等六西格玛管理基本完善，我帮你争取一个博士帽子。”
赵惠仪马上说，“龙总，等我们的‘客户关系管理’成型，也要帮我争取一个。”
他呵呵一笑，“其实，你在人力资源管理方面也是有很深研究的，完全可以争取。”
这个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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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8章 真正的教授（新年快乐！）
和她们两个交流一会，龙建华还真动了招收博士的想法。作为世界新一代质量管理大师，他有这个本钱。
精益生产、六西格玛管理、客户关系管理，这三个方向，无一不是大项目，无一不是管理发展的趋势。
在去年年底那次交流会期间，麦吉田就已经建议他收硕士、博士，当时他考虑没时间，所以没答应。
现在想来，那次的拒绝是草率了，应该顺口答应下来的。
考虑事情不周全，就会存在后悔。
第一次就把正确的事情做正确，不是想做就能做到的，需要进行全盘考虑……
打电话给麦吉田，听他说想照博士，他哈哈大笑，“我早就建议你这么做了。凭你的水平，那些博士毕业后，随便一个都是管理上鼎鼎有名的人物。”
听着他的彩虹屁，龙建华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他们今后没能成为有名的人物，我就说是你带的。”
没想到麦吉田马上答应，“正好我现在忙得很，环境管理体系要人研究，精益生产模式要人研究，你那个质量管理体系我还想找人研究，还有那……”
龙建华连忙打断他的话，“算了，还是我自己带吧，不能只给你找免费劳动力。”
麦吉田马上大声回应，“怎么是免费劳动力呢？这是研究方向，是知识的积累；有你在，他们上一年基础课以后，可以到重世上班，边上班边研究，多好？”
这家伙，还想把他的研究生送到重世来上班，让重世给他培养，这想法也是太……不靠谱了。
随后，他又说，“龙教授，我要确认一下，你真的想招博士？不过，我建议你先带硕士，因为你在管理学上还只有硕士文凭。”
他一愣，竟然没想到这一层。
麦吉田的声音马上传来，“不过，我们管理学科的博士马上可以授予，先给你授一个博士再说。凭你的这些成果，授予一个博士学位是很简单的。”
龙建华笑道，“既然这样，那就感谢了。不过，我想问一下，带研究生有什么要求，要做些什么。”
对于管理学博士学位，他觉得受之无愧；但要带研究生，有些事情还是要问请清楚，可不能耽误人家。
听到他的意思，麦吉田很快带着教务处一个老师来到他办公室，把一些规章制度、职责权限、注意事项等给他讲清楚。
几天后，他被香岛华文大学授予管理学博士学位，同时被聘为硕士生导师、博士生导师……成为了名符其实的教授。
没想到香岛大学得知这个消息后，也请他招硕士、博士研究生，他连连拒绝无果，最终答应每年招最多三个硕士和三个博士；和华文大学的模式一样，专业基础课由别的老师教，他只管研究方向……
晚餐的时候，当他把准备招研究生的消息讲出来时，张晟放下酒杯直直地看着他，正在撕咬鸡肉的单战忘了继续咬，筠研和刘芷菲也是愣愣地看着他。
只有群子，他还在继续捞盆菜里的贝肉，并且说了一句，“可以招研究生啊，成真正的老师了。”
愣过之后的筠研马上举起酒杯，“哥，先预祝一下。”
刘芷菲也从乍愣中清醒，举起杯嘻嘻笑道，“华哥，这个值得庆贺。”
张晟一拍桌子，大声吼了一句，“这不公平！”
单战把嘴里的肌肉囫囵吞下去，哀叹一声，“我还刚准备读研，你却已经要当导师了，天理何在？”
张晟端起酒杯，“就是！我还是研一，你却可以带博士了，不是要气死我吗？一步慢，难道真的步步慢？”
接着疑惑地问，“建华，你今天弄了一个有史以来最齐全的盆菜，是不是准备为自己庆祝的？”
这就是窦娥冤了。
单战和群子要吃香岛特色，他就要厨师准备一个最正宗的盆菜，因为他们刚刚学会，今天还是第一次做。
他呵呵笑道，“这是欢迎单战和群子的，也是为我自己庆祝的。二合一，不行吗？”
单战和群子连说“行”。
张晟郁闷地说，“不行也得行。你那两个厨子还真会来事，在你要带研究生之前把这道菜学会，应景了……都往盆里来。”
群子嘿嘿笑道，“都是盆里的菜。”
刘芷菲两眼冒星星地看着龙建华，“华哥，你现在算得上是真正的儒商了。”
张晟撇撇嘴，“教授身份也掩盖不了他资本家的本质，今后的心只有更黑，没有更儒。”
群子惊讶地看向他，“哪个儒？”
几人一愣，张晟诧异地问，“我的国语不标准吗，你觉得应该是那个儒？”
群子不好意思地说，“我现在有些‘儒’‘愚’分不清，还以为你说的愚。我读书少，不要怪。”
张晟听后哈哈大笑，指着群子说，“他家老太太才有意思。‘床’听起来像‘团’，‘人’听起来像‘营’，现在又出现‘儒’‘愚’不分，你真的听老太太的话。”
单战笑道，“群子也是好意，怕你骂人。不过我有个同学也差不多，‘湖南’说成‘芙兰’，‘你’说成‘里’，就是他家老太太那个地方的。”
龙建华笑骂，“一听你们那种发音，就是南方人，尤其是我们省部分地区的。”
刘芷菲笑道，“喂喂喂，话题偏了，现在不应该讲华哥什么时候开始带研究生吗？”
他呵呵笑道，“说要先给我授予个管理学博士，然后再让我招。预计明年春天就要开始。”
张晟“恨恨地”说，“我决定了，授予你博士的那一天，我要来你这里喝酒；在你招到研究生那一天，还要到你这里喝酒。”
群子闷闷地说，“给我打电话，我也来。”
单战把半杯酒一口闷下，“别忘了我。”
刘芷菲笑道，“都想来，是觉得这盆菜对胃口吧？”
三人同时点头，群子加上一句，“有这么好的菜，还能沾点书香气，一举两得的事，舍我其谁。”
善于处理各种关系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送出的高帽很容易让人接受。
即使被他们这么“敲诈”，龙建华也心甘情愿地接受。
PS：祝读者君新年快乐、心想事成、万事遂意！
第659章 不再低调（新年快乐！）
龙建华没想到，他只是想给吴惠如弄个博士文凭，却让自己当上了真正的教授。
10月19日，他被香岛大学华文大学授予管理学博士学位，接着就获取硕士、博士的导师资格。
在获得资格后，他和麦吉田等教授商议，由他们招吴惠如、赵惠仪、刘胜男等人为博士，他另招。
自己企业的人，瓜田李下，他当避嫌，这是学术严肃。
麦吉田是知道他们水平的，在其他教授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将三人都招为博士研究生，捡了大便宜。
只有李艺童，他被另外一个教授招为博士，因为麦吉田的研究领域不涉及那里；再说，好处也不能由他一个人全得不是。
20日，重世集团召开新产品发布会，正式推出手机产品。
在会上，高博士宣告，香岛的手机通讯网络正在建设，一个月后就可以使用；米国也正准备建设试验网络，因为他们认准手机通话是今后通讯方式的发展方向。
手机的推出，令香岛一些有钱人也闻风而动，纷纷下订单。
几万块钱一台的手机，目标客户群就是他们。
媒体大为震惊。重世研究院刚刚举办产品技术拍卖会，在最后一天就推出了笔记本电脑和便携式摄像机两款产品，而今又推出一款新的通讯产品，这研究能力值得花大力量挖掘。
一窝蜂地，那些媒体围上研究院，联系研究院办公室要采访；有的则是堵在研究院门口，只要有人有车出来就拦着要采访。
一时间，研究院大门前的人熙熙攘攘，严重影响了交通。
不得已，研究院办公室组织了三次媒体见面会，这样才把被围了一周的危机解除。
同一天，科莱斯乐在米国发布一款新越野车，LOGO为变形的“C”加CHOSEN，这是一款截胡于民用悍马的版本，属于高档车，粗犷的车型，引发汽车爱好者的热捧……
本来，便携式摄像机和笔记本电脑的推出已经令业界大为震惊，现在又推出手机，令他们更为惊愕。
以前，重世推出新产品都是口碑相传，由销售员去推销，通过销售渠道去推广，而现在采用这种明目张胆的方式，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不再低调了。
如果说以前是低调的话，这样的方式说明重世不再走低调的路子。
在重世推出台式机后，爱憋闷去找麦克瑞萨夫软件的问题，这次则被刺激得七窍冒烟。他们的笔记本电脑正在研发中，计划于83年推出，成为世界第一款笔记本电脑。现在，这个名头被重世抢走了，让他们大为恼火。
康帕克研发总裁施力特找到软件技术主管尤立夫，“尤立夫，软件方面怎么样？”
萨利夫苦闷地说，“他们的软件比台式机更进了一步，虽然不是前进一代，但也不小。我们想要升级，一些架构上需要采用的，麦克瑞萨夫的那些家伙正头痛不已。”
原来，重世推出笔记本电脑后，随后又组装了一些交给销售商进行展示，他们花高价购买到一台，安排一个月的时间进行剖析；现在还不到半个月，有些结果已经出来了。
施力特拍拍额头，“重世集团疯了吗？把我们的笔记本推出计划全部打乱。刚刚遇到莫陀罗剌一个伙计，他刚刚收到消息，说重世集团推出了移动电话，把他们的计划也全部打乱了。”
萨利夫惊愕地看向他，“他们的研究力量到底有多雄厚？怎么可能接二连三地推出新产品？家用电器这一块完全被岛倭国和他们占领，难道电脑和移动电话也要被他们占领？”
连续三连问，显示了他心中的绝望。
施力特忧郁地耸耸肩，“伙计，不要小瞧重世集团，他们的能力很强大。他们在香岛有研究总院，在西柏林和硅谷也有研究院。光软件研发人员就超一千，半导体研究人员数目也差不多……”
萨利夫越听越木然，过了好一会才幽幽地说，“米国的家用电器完了，汽车市场风雨飘摇，今后的电脑和手机行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们的悲哀啊。”
施力特拍拍他的肩，“伙计，不要太悲观。世界这么大，他们不可能全部占领。”
萨利夫摇摇头，“我听说，由于界面不友好，软件兼容性差，我们的电脑市场正在快速萎缩。”
接着他茫然看向窗外，“这是黄祸啊。以前是岛倭国，现在是香岛人。都是弹丸之地，他们怎么能做到这些？”
施力特咳嗽一声，严肃地说，“伙计，这话不能随便说，有种族歧视嫌疑。作为科技人员，我们要做的是在技术上领先，通过技术领先获得市场。”
萨利夫猛然惊醒，“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给非洲的难民捐过款，也给动物保护基金捐过钱，怎会有那种想法？”
虽然他是科研工作者，但在他内心是看不起米国以外任何一个国家的；只是平时伪装得好，没把这种想法表露出来。今天是郁闷至极，所以不自觉地表露出来了。
停了两秒后说，“几个主要软件都不是我们自己的，想要超越他们，需要重新开始，或者说‘借鉴’他们的。”
在说道“借鉴”两个字的时候，他加重了语气。
施力特很自然地说，“知识属于全人类，该借鉴的就应该借鉴。笔记本出现了新一代软件，估计台式机也会安装新的软件。”
至于其它意思，他听不懂。
接着叹了一声，“香岛正在联系和我们联网，今后电脑的需求会越来越大；如果我们不能从软件上加以突破，我们的笔记本电脑生存空间会越来越小。”
“我担心，到一定的时候，公司会把我们的电脑研究部门裁撤。”
萨利夫脸上青筋暴起，大声吼一句，“史特！该死的黄祸！”
施力特当做没听见，朝他说，“组织人员好好讨论一下，怎样才能在软件上超越重世集团吧。”
快步离开办公室，嘴里嘟噜，“我要去看看硬件方面怎么样了。该死的，我们的重量是28磅，是他们的两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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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0章 紧跟策略（为 书友20200331222404073加更）
莫陀罗剌公司第一时间收到重世集团进行了手机新产品推介后，整个移动电话部门的气氛陷入沉默。
在随后召开的例行会议上，项目主管、高级总裁艾尔文将手中的文件夹重重地摔在桌上，“查！查他们的技术，从专利开始；查我们内部是否有人泄密，任何人都不能放过。”
不愧是高级总裁，分析问题的思路很清晰，处理问题的手段也很果断。
但他这么一说，本来就很颓废的会场气氛更加低沉，让人喘不过气来；人人都有嫌疑，谁还不紧张？
他仿佛没注意到这一点，接着咆哮，“他们就是一家刚刚创办不到三年的企业，研究院也是如此；作为移动电话发明者的我们，从73年开始研究，怎么会落后于他们？”
“技术泄密、剽窃专利，两者中总是有一种，或者两者都有。我们不能让他们这么轻而易举地赚钱，一定要掐断他们的脖子……”
待他咆哮十分钟、喘着粗气停下来后，一个组长快速说，“我觉得，还应该联合ATT，毕竟他们也是移动电话的发明者之一；同时，他们是运营商，想获得利益的愿望也很高。”
另一个小组长语气低沉地说，“不要对他们有过高的期待。如果是剽窃了专利，只要他们之间达成共识，他们甚至可以使用他们的产品，不会管我们。”
大家都是明白人。
在商战中，没那么多讲究。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达成了协议，完全有可能引入重世的移动电话，受损的只是他们这个项目。
对于新产品，第一个推出的往往代表研发能力最强，其余都是跟风者；在今后的产品广告中，消费者更容易接受。
饮头啖汤，是饕餮们所追求的。
不然，艾尔文也不会这么生气。
一个项目小组长忧郁地说，“还有一个问题。我听说他们已经和委员会接洽……”
艾尔文又是一巴掌拍在桌上，“不要讨论这些了！按我刚才说的办，三天时间内，我一定找找出问题出现在哪里！”
说完，怒气冲冲地走出会议室，留下那些小组长面面相觑，看谁都像泄密者……
岛倭国崇尚谋而后定，做什么事都要进行规划，要安排大量的情报人员收集证据，把基础工作做好。
叟尼公司也是这样。
今天，他们在一起开会，由社长栾莱岛亲自主持，参加的有主管技术的副社长齐四格仁、主管销售的副社长焦化任耳，还有一些中层以及一些专业人员。
栾莱岛淡淡地扫视会场一圈后说，“今天，我们就便携式摄像机新产品事宜进行最终讨论。两个方面，一个是重世集团的，一个是我们自己的。焦化君，你先讲讲。”
焦化任耳点点头，“重世集团推出摄像机后，我们买回来一台。经过使用，发现性能方面和我们的差不多。这点，请齐君等会做专业讲述。”
“我要讲的是价格。按照我们预定的方案，那价格比他们的要高两成，这个需要调整……”
“市场方面，我们很多客户已经给他们打了定金，交货期在明年一月到四月不等；所以这些客户，我们在此期间还是不要想了。”
“我了解了一下我们的进度，我们的产品也只能在5月份才能下线，这会给他们更多的机会。我建议，加快各方面的进度，节约一些时间给我们去和他们抢优质客户。”
“对于重世集团，我们也进行了充分的调查，发现他们并不见得，是一个强大的对手。”
“在我们岛倭国，他们的方便面和火腿肠两个产品已经位居第一和第二的地位，两种产品的生产设备完全垄断，电脑的销量第一，房地产公司实力居于第二……”
栾莱岛嗤笑一声，“四处开花，不会长久。他们的主业是什么？一个企业管理者，有那么多精力来处理跨行业的事……哦，你继续。”
焦化任耳继续说，“他们还有汽车、工程车、电视机、收录机、洗衣机、冰箱等二十多个产品。今天，他们还发布了一款叫做手机的移动电话。”
“重世集团所有的产品，都追求技术含量第一，并且在研究力量上不计成本地投入，以确保这个目标的实现。”
栾莱岛惊讶地直起身子，“我们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齐四格仁接过话去，“重世只是一家新创企业，79年9月才建立。他们一成立就以技术和管理优先，其董事长是一个工学硕士，现在是世界知名的管理大师。”
“在技术上，他也很强大，建厂的资金是通过给别人升级机床获得的。通过购买企业迅速壮大。”
“我们岛倭国有一家叫做塘慕的企业，本来是面食机械行业龙头，雄霸该行业十多年，现在却被重世集团冲击得转行。”
栾莱岛“唔”了一声，“哦，你继续。”
“通过收集到的消息显示，重世研究院从81年夏天开始研究便携式摄像机，其原因是因为他们的董事长想买一台自己用，而觉得现在的摄像机不适合家庭用。”
一干人错愕。
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就研究便携式摄像机，这也太随意了吧？有钱任性？
一想到他们已经研究了三年，到现在还没能推出产品，人家一年就研究出来了，心中马上又郁闷起来。
齐四格仁继续再说，“通过对专利的查找，发现他们已经在这个设备上申报了二百多项；我们三十多项专利申请被驳回，就是因为有些内容相同或类似，提交的时间在他们的后面……”
随着他的讲述，一屋子人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待他讲完后，栾莱岛伸手拍向桌子，大声吼道，“振作起来！我们不可能像塘慕一样输给他们。面食机械只是一个很小的专业化市场，而摄像机是一个很大的市场。”
“他们抢先把产品推向市场，确实能占住一定的优势，但我们后发并不一定差。有他们的推广，这个产品的市场接受程度会更高，推广的成本更低，这也是优势，这叫产品紧跟策略。”
其实作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在他心里，怎么会接受这样的形势？
无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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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章 英雄所见略同（为 书友20200331222404073加更）
栾莱岛嘴上虽然是说可以采用紧跟策略，可心里却对齐四格仁恨得要死。
他们研究了这么长时间还只有一个最后方案，人家一年多研究就已经把产品进行推广了。
要饮头啖汤，他们不知道吗？
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齐四格仁快速把收集的消息讲完，然后拿着笔低头看向桌面上的记事本。
他知道，栾莱岛对他不满意了。
立项三年多，耗费了不少的人力、财力、物力和时间，结果被别人抢了先，而且人家只是研究了一年多。
但他心里也有苦衷。
虽然在计划之初就对设计思路进行了确定，对零配件的选取进行了规划；但这是新技术，且相关技术发展日新月异，需要进行更多的验证，所以在研究上存在很多不确定性。
重世能研究出来，有着一定的运气成分。
嗯，他就是这么想的。
栾莱岛没再发火，而是就一些关心的问题问询了一些专业人员。
最后，他淡淡地说，“我们不是塘慕那样的小企业，面对的也不是一个细小市场；蛋糕那么大，大家都可以抢。”
“为此，我要求：在这个型号上，我们采用紧跟策略。但是，研究院要抓紧深入研究，新型号也好，升级换代也罢，我们一定要超过重世集团。”
“诸君记住，这个产品我们一定要坚持投入的，因为我很看好其未来。”
“至于知识产权方面，研究院要找出他们侵权的部分，以利今后给他们致命一击。”
“塘慕那样的小企业都在收集他们产品技术专利的信息，我们不能比不上他们的眼光。”
“销售部门，不能被重世集团的优势吓倒，要拿出我们岛倭国人的韧劲来，从他们嘴里抠肉。”
讲的是那么杀气腾腾，令会议室内的人激情上头……
张晟又来混饭了。
他听说又推出一项新产品后，美其名曰要庆祝一下，并把刘芷菲拉了回来，刘芷菲又把筠研拉回来。
喝着红酒，吃着厨师做的菜，他叹道，“建华，你推出产品的速度太快了。9月份卖了那么多技术，推出两个新产品，现在又推出一个，这是不给别人活路啊。”
“你以前老说要低调，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不低调了？不但不低调，别人看起来还是张狂得很。”
龙建华笑道，“以前你每次一瓶白的，不喝红酒，什么时候变了调调？”
他吧唧吧唧嘴，“还不是你们老说喝白酒不好，喝红酒有利于身体健康，被你们影响了。这和你的不一样，你这样做真会吓死人，掐断了多少人的美梦。”
龙建华咽下一口酒，“反过来也是一样，我会少赚很多钱。我首先推出，为他们开拓市场，他们节省了销售费用，减少了推广时间，增加了效益，不好吗？”
刘芷菲抿嘴一笑，“华哥尽在糊弄人。大家都在投入，都是想第一个占领市场，获取更高的利益。你抢了先，别人就只能跟随，在消费者眼里，重世就是第一；仅凭这个，重世的产品就会比别人更受欢迎，只要功能与质量相当，别人就会首选重世的。”
龙建华嘿嘿一笑，心里却十分惊讶。
这种想法，和他的真实想法完全一样。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传奇就是传奇。
张晟点头表示同意，但又问出一个问题，“你跟我说要指哪打哪，可我现在怎么看，你都是打哪指哪。这个摄像机，和其它产品线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还有，你说年销售额不超过一亿美刀的产品市场不进入，便携式摄像机会有那么大的市场？即使有，也最多只有几年的时间，难不成过几年后，你就不准备生产了？”
龙建华笑道，“你不是研究技术的，不跟你说这个。喝酒！”
张晟看了他一眼，很郁闷地喝了一口，接着犹不甘心，“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有先进技术？”
他哈哈一笑，“晟哥，晟少，你怎么老说外行话？我的产品，哪一个不包含先进技术？我投那么多钱进去，研发经费怎么收得回？”
张晟苦笑，“技术这玩意，我确实不懂。”
看他那便秘的样子，龙建华笑道，“有的技术没有发展的潜力，有的却是潜力无穷，或者说今后的用途很广泛。”
“对于前者，如果市场很大，有很大的效益，我会参与；如果一般，我不会参与，还不如生产一些别的产品。”
“对于后者，如果带来的效益不够大，我可能不会生产；但如果有潜在的用途，或有更新换代的可能，即使目前效益不大，我也会生产。”
张晟连忙说，“别说这么快，我得利用喝酒的时间想一下。”
他笑道，“晟哥，你确实逊。人家是话都没听完就已经理解，你是我话说了还没理解。”
一般人倾听及思维的速度要比说话的速度大约快4倍，这是张晟在书上看到并告诉他们的。
他也不着恼，慢慢把酒咽下去才问，“你的意思，是这摄像机里面有什么技术，今后要么能升级，要么这个摄像机有很大的市场？”
刘芷菲笑道，“晟哥，那天就说了，摄像机的订单已经超过二十万台。现在能有20万，销售额就已经超过一亿美刀，已经是很不错的市场了。”
“这是第一代，技术还不是很成熟；等技术更新了，人家也会随着更新的。”
张晟苦笑，“这一点我知道。但建华想的应该不是这么简单，要不然不会把监控系统技术卖出来的。”
龙建华点点头，“确实，这里面有的技术很有前途，所以我们必须一直投入。至于监控系统，你也不要小看，我们只是因为担心人手不够，所以才卖出去。”
“不要以为那套系统没进步空间。摄像机可以走进家庭，监控同样可以走进家庭。”
张晟伸出大拇指，“这两天，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也得到了这种想法。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喝一个！”
如果他知道在岛倭国有一个叫栾莱岛的人，在上午提出这种想法的时候，他会感到更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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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眼皮子太浅（为书友20200331222404073加更）
12月23日下午，宇文星还没进龙建华办公室，就哈哈大笑，“龙生，今年的任务圆满完成，买完收工。”
和他一起进来的，是雷代尔。
龙建华站起来迎接两人，和他们握手后笑道，“雷代尔先生，在谈判过程中，你有没有觉得宇生有表现异常？”
雷代尔疑惑地看看他，扭头又看看宇文星，把头摇成拨浪鼓，“异常？没有。很多时候，都是宇先生用幽默的语言化解我们的压力。”
宇文星憋着笑，不吱声。
龙建华笑着把他们两个让到沙发上，自己也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这两个多月，辛苦你们了。”
雷代尔有些激动，“建办事处之类的，不如兼并的来得刺激。这两个多月，虽然我加起来的参与时间没超过十天，但还是感受到了这个过程的紧张刺激。”
这次收购的是岛倭国的奥铃巴丝，也是龙建华在西柏林的时候，向他许诺的；他在年初列出了三个收购对象，但经后来实地调查和外围了解，最终还是认为奥铃巴丝最适合收购。
继而，雷代尔很正式地说，“董事长先生，我还是认为把肖特从公司中分离出去、让他们单独成立一个事业部，这样更有利于肖特的发展。”
在上个月的工作汇报中，他提及过这一点。
扁平化管理有利于快速反应是不错，管理的幅度也不能太大。
对集团而言，事业部太多，管理幅度增大，会增加很大的管理难度，因为现在的事业部已经够多的了。
方便面、火腿肠、汽车、视听设备、电脑、通讯、工程机械、半导体、家用电器，还有欧洲的四个，已经达到了十三个。
这个月有段时间，他在考虑将管理结构再度变革，也和一众高层探讨过；鉴于集团内部人才储备有限，现在还没想出一个比较周全的方案，所以他还没做最后决断。
他微微点头同意他的观点，“你说的对。肖特主要是玻璃仪器，和其余部分不是同一行业。跨行业的管理，让双方都感到难受。”
“但从目前实际情况，你们还不能分割，需要继续在一起运行一段时间。”
宇文星在一旁补充，“泽斯现在的管理模式其实就是一个集团性质，但人员配备尚未完善，尤其是奥铃巴丝被收购后，你们还需要进行有效整合。只有等你们整合完成，集团才会考虑将你们分开。”
这个问题，不止泽斯存在，科莱斯乐和阿里斯通热能公司、单佛思家用压缩机公司、奥特里弗等都存在。
相对而言，科莱斯乐配备最齐全，但还是没完全到位。
这是龙建华和几个高层讨论后，得出来的一致结论。
雷代尔没就这个问题继续，而是把自己对泽斯与奥铃巴丝如何进行整合讲了一个初步……
下午，雷代尔带着泽斯一班人到相关职能部门走了一圈，接着去了研究院。
宇文星则来到龙建华办公室，把此行岛倭国的情况进行汇报。
他去岛倭国，并不只是收购奥铃巴丝一个任务，还有收购其它企业的摸查；具体而言，也是机械加工方面的企业。
由于岛倭国现在的经济形势很好，收购价格相对欧美的要高两到三成，并且非上市公司还不好买，都认为自己养着一只下蛋的金鸡。
泽斯之所以收购成功，原因在于奥铃巴丝的股东相信，奥铃巴丝被收购后，能够发展壮大，还能保证这个品牌信誉，传承已有的文化。
宇文星有些侥幸，“龙生，如果不是让泽斯出面，我们还不一定能收购成功。开始去的时候，他们得知我是香岛人，眼里不自觉地流露出鄙夷的眼神。妈蛋，当时把我气坏了。”
“后来很快释然。重世收购他们，他们是儿子；泽斯收购他们，变成孙子辈了。”
“你这一招还真是神来之笔，让收购变得轻松了许多。说实话，我开始还有些不解，经过汽车合作谈判和这次收购才真正体会出来。”
接着叹道，“我们香岛的工业太落后，导致别人的不信任，有钱都不好办事。现在想来，阿里斯通热能公司和单佛思家用压缩机公司，不是我们蠢，而是人家根本看不起我们，所以才开了那么高的价格……奥，还是蠢。”
作为企业界的人，大家都知道，在全世界企业家眼中，香岛只不过是落后产能接受者的代表，并不具备自主研发能力。
即使异军突起的重世集团，别人也认为是旱地拔葱——根基不稳，或者说是一个技术上的暴发户；仅仅成立三年的公司，给人一种底蕴不足的感觉。
龙建华笑道，“有人花钱买产品，有人花钱买技术，我们花钱买面子。不过，效果还是达到了的。”
“没有收购科莱斯乐，内地不会和我们谈汽车合作事宜；没有收购泽斯，奥铃巴丝都不会看我们一眼。”
“在有些地方，钱是爹，什么都能买着；在有些地方，钱是孙子，有钱买不着东西。仅靠孙子说话，人家不但不会理睬，还不会让你入场。”
“我们重世位于香岛，既有利，又有不利。幸好我们的研究能力超强，人家才不会斜眼看人。”
宇文星点点头，“不管怎样，我们在欧美收购的这四家公司，将是我们今后迅速发展壮大的基础。我已经和阿里斯通、单佛思说了，要他们积极考察，选一些有潜力或可以互补的企业收购。”
龙建华点点头，“这一点，他们也在考虑。我在想，我们明年是不是来个再度跨行。”
宇文星惊讶地问，“再度跨行，化工，制药，冶炼，造船造飞机，想进入哪个行业？还有一个M1在那里没有处理，钢铁公司也没处理。”
他呵呵笑道，“这两家公司现在都有比较可观的利润，不能着急卖，否则卖不起价钱的。至于新的行业，我觉得除了化工和冶炼以及制药，好像都可以。”
宇文星鼓起眼睛，“不会吧？难道你还想造船造飞机，上天入海？”
他看着他，“只买现成的厂，又不是从头开始，为什么不可以？集团总体负债率不到百分之二十，有钱不会用，丢人呢。”
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宇文星一掌拍在扶手上，“干了！我要买的不止是米国了，而是全世界。”
接着就哀叹，“挣这么多美刀干什么啊，上次又赚了58亿，花不完啊。”
龙建华笑道，“怎么花不完？全世界那么多上市公司、那么多新创企业、那么多私人企业，五十亿的定额都没花出去，只能说明你们的眼皮子太浅。”
宇文星狠狠地说，“今年是适应期，明年你看我的。什么胡睿恩施、匈亚利、奥蒂利、荷栏、米国、卡纳达，我都去转个遍；米日欧，那些股市、新型公司，同样去买买买！”
“岛倭国只想买下米国，本少要买下全世界！”
PS：为书友20200331222404073加更，55。祝读者君在新的一年福运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