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成长，成长（为习惯坤 加更）
下午一点到两点半是酒业集团述职的时间。
酒业集团是黄花机场开航的时候，龙建华回湖湘想起来要办的，现在还只有一年半时间。由于董事会几人对这个行当的赚钱前景很看好，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很快在欧洲买下两个历史比较悠久的葡萄酒酒庄，随后在澳洲、爱尔兰、墨西哥又买了葡萄酒酒庄和威士忌、龙舌兰酒生产基地。现在，正在内地洽谈，准备租用两条有历史底蕴的生产线生产内地白酒。
去年，酒业集团的效益不是很好，总体利润不到三亿，在众多事业部中，只能算是很小的小弟。
对集团内这个地位，他们有些自卑；但在同行业，他们还是可以的，处于前五……体量在那里摆着。
对他们，他说的不多，只要求他们把档次区分开，不要引发消费者的认知错误而导致销量下降。高档的要有高档的标识，有历史底蕴的要显示出来……
他们离开后，宇文星走进来往沙发上一靠，“晕了。这么多述职的，听的人都发晕了。龙生，明年不要给我安排了，我发憷。你是董事长，能者多劳，听个七八家。”
龙建华瞥了他一眼，“一天时间都要弄完。一家一个半小时，你算算需要多少时间。你一个律师博士，那么厚的书本都要背下来，听他们讲个话就晕了？我看，你是要废了。”
他呼地坐起，带着笑容说，“龙生，我听爱科卡述职的时候，那个状态很古怪。想当年，我们两个转买机械公司，其实也不算是买，只是买了执照、设备，接收了那些人，场地还是租人家的。”
“听他述职，好家伙，我们竟然成为世界第一大汽车生产厂家，我们的车在满世界跑。才十一年世界哎。你说，神奇不神奇？”
“那个时候，你说要带我飞，被你鼓动了；看到你把小宾馆房间作为办公室，我就有些后悔，有过回到我老豆的事务所的冲动。幸好我钉住了，没付诸于行动。终于，我飞起来了，飞到了世界的顶端。”
龙建华似笑非笑地说，“你胖了，飞不起来。”
他愣了一下，拍拍肚子，“这不叫胖，叫发福。人到中年，该发福了，不然别人以为我过得很差。唐朝的审美观点不是以胖为美吗？”
龙建华诧异一下，接着哈哈大笑，“对，胖了好。胖了美，没胖都没脸说要减肥。”
至于谁胖才是美，就不告诉他了，让他出一会洋相。
宇文星跟着哈哈大笑几声，然后才说，“我把你想建重世乐园的想法告诉了余新菲。据她讲，他们有人前年下半年也提出了这个想法，不过因为到处收购、又要开辟华约市场，所以一直没调查论证。现在情况基本稳定，他们很快会付诸于行动。”
他点点头，“有人提了这个方案，虽然没时间调查论证，但还记得，说明他们很重视这桩事。不错。”
“宇生，从这桩事上，我们可以看出，企业有些习惯还是很好的。有人提过这个建议，被他们记下来了，而不是遗忘了。这对提建议的人是一种尊敬。”
“我们不是要建一个新陈列馆吗？可行的话，把每年那些获奖的提案、建议名称和提议人都展示出来，让大家知道，集团没有忘记他们。”
宇文星轻拍扶手，“这个可行。对个人来讲是一种荣耀，对集团来讲是一种塑造凝聚力的方式。”
“在米国，在欧洲，很多大学都会降低一些分数招校友的后代，这无形中会增加凝聚力，也吸引校友对学校捐更多的款。”
“这些在陈列馆有名的员工，他们会把这事告诉他的家人，潜移默化之下，他们的后代会优先选择我们重世集团。”
随后哈哈笑道，“龙生，你的思路很活跃啊。一个点子，意义深远。”
他不无自得地说，“那是。管理学博士、教授，工学博士、教授，中西结合，文理结合，稍微动一下，点子哗哗的。”
宇文星睁大眼睛看向他，干咽几下后忿忿地说，“不行，受刺激了。我得去考个理学或工学博士。”
他竖起食指晃晃，“理工科的，想考文科博士，那是很可能的；文科的，想考理工科博士，那是基本不可能的。要不，你从高一开始重新读，然后考个理工科？”
宇文星哀叹一声，“当时，不是我不考理工科，而是我家老豆要我考法律，说这个行当很好，按你的话就是高大上。”
然后站起来，“管它文科、理工科，现在我管着这么多人，都有。”
洋洋得意地挥挥手，“拜拜，还有最后一个事业部，弄完清爽。”
龙建华看着他离开办公室，然后摇摇头。
他就是过来扯扯淡的。虽然只是听述职，但也要全神贯注收集信息，不然提不出问题，或者是一些表面化的问题或见解，那样会有损于自己的形象。
高层当久了，年龄增大了，宇文星也不是五年前的宇文星了。
没成立委员会前，他是不大想事的，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脾气有点急，痞气有些足；进入委员会后，考虑问题全面很多，性子没那么急了，痞气也收敛很多。
这就是成长……
接下来，龙建华接见快消事业部。这个事业部最早只产方便面和火腿肠，现在已经扩展到饮料、冰棒和洗发水。方便面和火腿肠是集团最早上市的，其后的饮料、冰棒和洗发水也逐渐上市，成为拥有五家上市公司的集团。
建这个集团，龙建华原本只是养先进奶牛，并想在一定的时候将其出售；没想到方便面和火腿肠上市后，事业部的人接连并购了一些公司，将其继续做大，利润还不错，使得他慢慢打消了这个想法。不缺钱，就不想那些事了。
既然不想出售，那就要好好做下去。他给他们提出要求，未来五年内，办一个世界最大的奶粉加工企业。
奶粉是个好东西，这一块不能少。
第920章 愚公移山是精神
集团所有事业部，被安排在初八这一天述职完成。接受述职的，只有龙建华和委员会五人，所以六人很忙。晚上，委员会在一家酒楼宴请来自全球各地的总裁们，创造一次大型的交流机会。
晚餐采取中式宴会，八个人一桌，加上龙建华恰好坐满八桌。
在大型餐厅前，还有一个小台，上面摆放着话筒架，还有卡啦OK设备，以及一些乐器。
开席前，赵惠仪笑着说，“因为是在香岛，这也是中式宴席，所以一切按传统来，不提供刀叉，都用筷子。各位总裁，显示你们学习能力的时候到了。”
她的话一出，大家才发现，桌上果然没有刀叉，每人位置上只有一双筷子。
但是，没有人抱怨，那些老外都拿起筷子比划，向会使用筷子的人请教。
在那些老外总裁中，雷代尔、康吉夫、爱科卡等几人在香岛呆的时间较长，所以能比较熟练地使用；于是乎，他们满足地当了一回老师。
不过，几千年的筷子文化，不是一下子能学会的，菜上来后，各种各样的姿势显现出来，有用手掌握着、用大拇指操控的，有两手一起操控的……其热闹场面，令人忍俊不禁。
上了两道菜后，赵惠仪拿着话筒走到前面，“今晚，我们不能只吃，还要自娱自乐。在座六十四位，以事业部、职能部门为单位，每个单位都要出一个节目。”
所有人才知道，台上那些装备是为他们准备的。
爱科卡嚷嚷道，“这是突然袭击。”
雷代尔马上回应，“准备不了的话，你们自己摔个跤也行。”
顿时引来一阵笑声。
待他们笑一阵后，赵惠仪问道，“龙董也要出一个节目，大家认为是开头还是压阵？”
宇文星马上说，“压阵。你们不知道，龙生的歌可是专业的。如果他开头，我们后面没办法进行了。”
他可是见识过龙建华唱歌水平的。梁尚华之所以迅速发展起来，全靠的他。
他这么一提议，马上得到众人附和。这样的时候，只要有人带头，马上就有人起哄附和。
见此情景，赵惠仪朝龙建华笑道，“龙总，大家一直认为不受打击的最好方式，那就是请您最后一个出场。”
龙建华伸手朝她挥挥。
赵惠仪拿着话题挥挥，“有谁自告奋勇第一个来？”
余新菲马上大声回应，“我是文体事业部的，带个头。”
接过话筒后说，“各位，我们决定今年在香岛建立一个重世乐园，预计明年夏天开园。我先在这里求助一下，明年各位的年假，都带家人来重世乐园玩，给集团捧捧场。如果有朋友带小孩出来玩的，也请介绍一下，开园一周内，饮料免费。”
宇文星挥挥手，“我报名。开园那天，我带两个小家伙去玩。”
余新菲笑道，“宇总最小气。知道我们开园那天会免费提供饮料。”
这个玩笑把气氛又活跃了一下，在众人的喧闹声中，服务生开启卡啦OK，放出《阳光总在风雨后》。
不举办这样的活动不知道，这些总裁中有文艺特长的并不少。有的会自弹自唱，有的会吹萨克斯，有的会拉小提琴，还有的会弹钢琴。
倒是香岛这边这些人，除了唱还是唱。
宇文星在接过话筒时，他看着龙建华笑道，“龙生，我要唱《传奇》。这个歌，我和我夫人在家经常唱的。要不，我们两个合作一把？”
龙建华挥挥手，“得了吧。两个大男人，有什么传奇可言？”
他做出一副悲哀状，“我们两个还不是传奇，谁能算？从79年到现在，重世集团发展成这么大规模，没人能比。”
接着大声说道，“各位，重世集团是传奇，我们在座的各位因参与了重世集团的发展，也会成为传奇。今天我和龙生商议了。今后，我们很多人都会上我们集团的陈列馆，让重世的传奇体现在我们各位身上。”
“明年，我们参观陈列馆的时候，会看到里面有我们、有很多基层员工的故事，我们、大家、重世集团，都是传奇！”
这伙计，喝酒有点上头，不会谦虚了。
不过，还真是这样的。
吆喝完后，见龙建华不鸟他，他自己开始唱起来：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也许是真的在家经常唱，也许是本来就会唱，加上特殊的音质，竟然很动听，把一种喧闹声都镇了下去，大家抬头都看向他。不说话，只吃喝……
最后，轮到龙建华时，他吃饱了，喝得也是微醺，拿着话筒说，“我很喜欢一首叫《愚公移山》的歌。这首歌是华夏一个古老的励志故事。有一个叫愚公的人，他家前有王屋和太行两座山……”
“按我们现在的思路，这愚公确实是愚。把家搬出来就行，非要费那么大的劲去移山。但是，我们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不能匆忙下这样的结论。”
“这个故事，对我们企业发展而言，是很有借鉴意义的，是一种精神，有很大的学习价值。”
“我们的管理，需要攻克一个个难关，才能持续提升；我们的市场，需要一点点地开拓；我们生产过程中的问题，需要一点点去发现，然后一个个去解决；我们的人才，需要有耐心去培养……可以说，想要做好企业，就需要有愚公移山的精神，没有任何的投机取巧。”
“我也希望，我们在座的各位，以及集团没来的员工，都要脚踏实地，把遇到的困难一点点地解决掉。重世集团前进的道路上，没有一马平川，需要我们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在他们的掌声中，他清清嗓子，伴着乐曲开唱：听起来是奇闻，讲起来是笑谈……
此后，除了龙建华的原唱外，赵惠仪把这首歌翻译成各种版本，还请了不同国家的有名歌手将其翻唱，送到各家公司去，使之成为重世集团的“神曲”；当然，最流行的版本，还是龙建华用国语唱的版本。
第921章 安顿
回到七号院，看到刘芷菲还在和王静怡、王静雅两姊妹坐在客厅聊天，这才想起，她们今天上午来香岛，连忙对她们说“不好意思。吃饭的时候玩疯了。”
去年提出要王静怡出来进修后，刘大国和她都同意了，只是有关手续到年前才办好；王静雅则是要上完上个学期的课才出来，在家多陪陪父母。
王静怡笑道，“你那个是大事。菲菲带我们逛了一下午街，吃了不少美食。看了香岛华文大学的医院，还去华姐那里坐了一会。”
刘芷菲笑道，“一群正儿八经的人，能玩疯吗？”
他笑道，“正儿八经是表面，骨子里都还是很风骚的。在喝了点酒的情况下，一个个原形毕露。不过，还真不能小看人。六十四个总裁，有唱歌很好的，有乐器很好的，有跳舞很好的；如果将其作为职业，也会过得很好。”
王静雅笑着说，“你这么一说，我对自己都没信心了。”
龙建华摇摇头，“要有自己的歌，还要有包装。现在内地歌坛正在转轨，明显稀缺；只要在香岛有点名气，内地演唱会的单子接都接不过来。”
王静雅眼里冒着星星，“是的呢。和华姐交流了一会，她也是这么说的。她说会给我一些歌，但她说要请你找华哥写几首歌才是最好。”
龙建华心中苦笑，最终还要回到剽窃的轨道上来。
嘴上确实说道，“行，这事我去办。”
大舅子的小姨子，不帮忙不行啊。
刘芷菲说道，“华哥，嫂子他们的意思，我会京都后，她们出去住。我想海豪园那套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让她们去那里住，嫂子和静雅上班也近。”
他点点头，“行。办公室每周都去打扫，很整洁的。明天要他们把被子什么的换了，买一些海产品进去。你们想做，就做着吃；不想做，就观赏。只是丑了点。”
她不在，瓜田李下，她们住在这里确实不像话。
王静怡连忙说，“我们明天去看看再说吧。”
他转移话题说，“大国很感谢你们。他们现在每天都有时新蔬菜吃，品种比京都还丰富。因为大棚和训练场地，和上级的关系也好了不少。”
刘芷菲撇撇嘴，“大嫂，对我大哥，你不能客气，有什么话就要讲出来，不能惯着他。什么臭毛病，一点变通都不会。”
显然，龙建华不在家的时候，王静怡把刘大国的有些“事迹”讲给她听了。
他连忙笑道，“能有改善就好。现在这个社会，追求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光凭自己的实力或努力是不行的……不过，也不能无底线，要有自己的坚持。”
第二天上午，他们来到海豪园，进入屋子后，铮铮问道，“爸爸，这也是我们家的？”
龙建华笑道，“这是爸爸在香岛买的第一套房子。”
这套跃层，是1979年买的，婶婶赵红英还要求他弄一个过火仪式。这套房子还没装修好，七号院就买下来了。
在这套房子里，赚了不少取暖油期货的钱，也接待过婶婶赵红英，还有叶老师、白师兄，以及张晟、马友澜等人。
王静怡扫视一圈后笑道，“这房子还真特别。很现代，那个七号院的房间太多，人不多的话，感觉太冷静了。”
刘芷菲应声道，“也是。暑假还好点，娭毑嗲嗲和婆婆过来，热闹多了。最热闹的，还是我大哥他们来的那次，十来个，热闹了近一个月。”
来到厨房，看到那么多鱼缸和水池，还有那么多灶，把她们两个吓坏了。
他笑道，“水池、鱼缸都是装海鲜的；这么多灶，是为了上菜迅速，不至于这个菜吃完，那个菜还没熟。”
王静雅捂着嘴笑道，“听说你炒的菜很好吃，我姐夫他们都是赞不绝口的。”
这是为了讨好老婆和小姨子，把妹夫给卖了。
刘芷菲却顺口说，“这好办，今天中午就在这里吃。你们看看要买什么，我要厨房把菜送过来，华哥亲自动手。”
看到房间的电话，王静怡问道，“妹夫，这电话还能打出去吗？”
龙建华点点头，“电话都没销号的。楼上卧室一个号码，楼下卧室和露台各一个号码。”
刘芷菲皱皱眉，“我还没问你，弄这么多号码干什么，狡兔三窟吗？”
他笑道，“有段时间电话多，干脆多装了两个号。”
张晟跟着炒取暖油期货，其实就是在这里操作的。两个都要操作，还要准备接公司的电话，不装三个不行。
王静雅抱着电话机坐在露台上，看着前面的大海，深深吸了口气，“哇，这里真好，大海就在跟前。龙教授、刘教授，你们把我们的眼界提升了，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
刘芷菲笑道，“怎么过？努力赚钱过。华哥买这房子的时候，只花了三百万来万港币，现在到了七百万；七号院，当时是一个亿，现在三个亿都买不到。所以，赚了钱，先把房子买了再说。”
王静怡摇摇头，“百万，上亿，想都不敢想。再说，大国的工作性质，我们也不可能在这里买房。”
刘芷菲想了想，“那就到京都买四合院。我帮你们找房源。”
王静怡笑道，“那个才是最实际的。”
龙建华问道，“你们今后上班怎么办？”
王静怡说，“坐公交去，我走路也行。昨天看了地图，我上班的地方很近，静雅要远一些，她可以坐公交。”
龙建华笑道，“你们最好先把粤语学好，这样交流起来方便。嫂子，你可能还要学好英语，医院里交流的是粤语夹英语。”
王静怡闻言苦笑，“我学的是哑巴英语，去年十月后，我们两个都学了粤语，但交流起来还存在很大障碍。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中，很快会学会的。前面一段时间，大不了装哑巴。”
有这个自信就好，不然会被打击到的。
露台上，王静雅已经和家里通起话来，“我们昨天在龙教授和刘教授的大别墅里住，今天来到龙教授最早买的那套房子，跃层的，七八间屋子，就在海边…嗯，太漂亮了…到姐姐上班的地方很近，走路都只要十多分钟…有巴士的，几站路。妈，你办个证件过来玩几天，看看海…我很快就能把香岛熟悉的，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们。”
第922章 刘芷菲的决定
既然要做饭，干脆就把宇文星一家子叫来，结果一同而来的还有张爱佳……她闲来无事，抱着半岁大的儿子在他们家串门。
刘芷菲把每个小家伙亲一下后，接过张爱佳怀中的奥斯卡，笑着说，“姐，介绍一下，这是我嫂子王静怡，这是嫂子的妹妹王静雅。我嫂子来华文大学医院进修，静雅则想进军娱乐圈。”
王静怡两姊妹跟她打个招呼，王静雅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我听过您的歌，也看过您的电影，今后还要请您多指导。”
刘芷菲笑道，“你对她的理解很片面，爱佳姐可是能编、能导、能演、能唱的全才。在业界，是全能型的大姐大。”
张爱佳哈哈笑道，“菲菲，你再吹，我就上天了。要不是龙董，我现在还在给人家打工……唔，现在也是给尚华和龙董打工。”
刘芷菲呵呵一笑，“好呆也是个三老板，实际上的二老板，讲得这么悲催。”
梁尚华插话，“我倒是愿意龙总来当实际的一老板，我愿意去当三老板，不用劳神费力，安安静静分点红，多爽。”
张爱佳在旁笑话道，“我平常看到你风风火火，精气神十足，非常享受的样子。”
梁尚华白了她一眼，“姐，你站在哪一边？”
她呵呵笑道，“我站在被冤枉的一边。”
梁尚华哈哈一笑，“姐，你这是典型的反骨仔。”
三人的关系很好，属于无话不谈的那种。刘芷菲来香岛时，三人都要聚聚，不是在各自的家里，就是在外面的饭店，或者就是出去逛街。
三个人的合伙，也算是各取所需。梁尚华期望有更大的成就，张爱佳期望有能获得奥斯卡的作品；刘芷菲则和龙建华一样，通过投钱来赚钱，不去掺和具体管理，只偶尔提提发展方向方面的建议。
梁尚华看了一眼厨房方向，接着从包里拿出一沓纸，“菲菲，这是去年的年终报表，盈利七亿三千万。”
刘芷菲很惊讶，“怎么这么多？是前年的一倍多了。”
梁尚华笑道，“名气大了，好作品多了，利润就起来了。还是龙总有远见，要出就要出精品，现在尝到甜头了。”
张爱佳也扭头看了一下厨房方向，低声笑道，“没有龙总这句话，我也不会有这么好的作品。有钱了，做事的底气就足。”
梁尚华拿出一张纸，“龙总说了的，影业公司的利润给你零花。还是老规矩，七成分红，三成用于发展，你可以分得一亿两千多万。是打到你原来的账户上，还是？”
刘芷菲笑道，“打到那账户上吧。我一年花不了几个钱，真不知道拿钱有什么用。”
梁尚华笑道，“那是。该买的，龙总都给你买了，拿钱确实没什么用。要不，我们弄个基金，找个方向捐赠一些？”
刘芷菲马上同意，“好啊。不过，我也出钱，不出工。”
梁尚华咂咂嘴，“要不，你就不要上那个班了。你们现在的样子，还真不像一个家。我可是听说了。你们三个不在香岛的日子，龙总在七号院住的晚上只有一半，其余都是在办公室过的。”
张爱佳点点头，“菲菲，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到内地上班了，要上，那里也只能偶尔去，这里才是重点。一个家庭，大家都要为维护其稳定做贡献，龙总每周五晚上去京都看你们，周日晚上回来，为这个家庭稳定的贡献做得够多的。”
刘芷菲沉吟一会，“我可能在这个方面考虑的少了些。华哥说过，钱的问题他负责，龙家的人只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就行。我真的很喜欢教书育人，看着学生们成长，在他们成长的时候，我也在成长。所以我乐此不疲。”
接着笑道，“爱佳姐，其实教书也和当导演差不多。只要注意积累，不拘泥于固定思维，水平会越来越高，很有成就感。”
张爱佳点头同意，“精神上，你们是互相支撑的；生活上，龙总照顾你更多。可是，他也需要照顾，不能老睡在办公室里。”
接着又说，“龙总这样的男人，在这个世界属于稀有品种，不能给他变异的机会，不然后悔莫及。人性，不能考验。他是一个男人，一个绝对成功的男人，年轻帅气又多金。”
梁尚华摇摇头，“来香岛吧。铮铮可以上幼稚园了，不能老是跟着你们跑，他们需要朋友的。即使只在香岛大学教学，你的成果也并不会比现在少。”
刘芷菲听后，默默看着怀中的奥斯卡……
吃饭的时候，刘芷菲转动着酒杯，看着龙建华说，“华哥，我准备把水木大学那边辞了，只到香岛大学上课，你觉得怎样？”
龙建华扭头看着她，不知她什么意思，几秒后，他笑道，“你决定就行。但从内心讲，我希望你能这样。”
他心中是很希望她能这样做的。要到周末才能见到他们，也是一种煎熬。
梁尚华拍拍手，“菲菲，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把重点放在香岛，今后我们可以经常逛街，喝喝早茶。”
刘芷菲露出很果决的神情，“明天我回京都，把有些事情处理一下。”
张爱佳笑道，“我们刚才不是说成立一个基金的吗。要不，我们用基金办一个幼儿园集团，把小家伙们都放到那里。让他们一起玩，我们一起玩。”
刘芷菲马上同意，“对，我们办一个幼儿园集团，不求盈利，只求公益性质。”
宇文星笑道，“这个主意不错。至少教三国语言，为集团培养人才。从娃娃抓起……这不算以钱谋私哦。”
王静雅举起酒杯嘿嘿笑道，“工作之余，我到幼儿园里教国语。”
刘芷菲也说，“没课的时候，我也去教。”
扭头问龙建华，“华哥，你觉得公益幼儿园这个项目怎么样？”
他点点头，“很好。既然要办公益性质的，港府有一些优惠条件可以利用。不过，对你们而言，只要负责出钱，其余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员负责。”
三位女将很兴奋，在桌上就把捐资的事情确定下来。梁尚华和刘芷菲都捐五亿港币，张爱佳捐一亿。接下来就是寻找专业人士。
看到她们一脸兴奋的样子，龙建华拿着酒杯和一个个人碰过去。
刘芷菲把重心转移到了香岛，他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第923章 今后的任务
一个幸福的家庭，家庭中每个成员都要为家庭贡献自己的力量，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当然，家庭中有人能多付出，也愿意多付出，但这不能成为习惯，那没能力多付出的，也应该尽自己的能力付出。
刘芷菲的主要精力在京都，龙建华就多付出了很多。香岛本来是周六没有固定休息的，但他还是礼拜五去京都看望他们；平常堆积如山的工作，他从不累积，不行就一直干，经常是十点才回七号院，实在不行就在办公室睡觉。
扎扎实实七天的工作要在五天完成，还是很辛苦的。但他乐意付出，愿意成全她。刘芷菲很喜欢目前的工作状态，很喜欢取得的成就，他不能不去成全。
慢慢地，他脑中也偶尔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刘芷菲能绝大部分时间在香岛多好。异地恋是很辛苦的，即使拥有凤凰号这样的交通工具。
今天她忽然提出这个，他知道是受了梁尚华和张爱佳的影响，但他很喜欢，每天能你侬我侬还是很美好的……
回到七号院上床后，刘芷菲窝在他怀里，轻声说道，“华哥，我是不是很自私？只管自己高兴，没考虑到这些，让你这个世界首富在香岛过单身汉的生活。”
他笑道，“不能算自私。我们的条件还算不错的，每个礼拜能在一起待两天。你辞去京都那边的工作，是一种牺牲，为我和这个家庭的牺牲，我要感谢你。你来香岛后，我的生活就简单了。”
“这样，今后每个月，我们回一趟湖湘，回一趟京都。暑假，看情况决定；寒假的话，在湖湘过年，在京都呆到开学前再来香岛。”
她翻身趴在他身上，“明天我就要回京都处理后续事情，把铮铮和岚岚也带过去，要一个星期以后才来。老规矩。”
他亲着她翻身而上，“大”变“木”，“木”变“太”，“太”变成“士”，最终变成藤缠树……
微风，和风，烈风，狂风，暴风……
王静怡和王静雅没有分房睡，而是睡在一张床上。
这两天的经历，让她们眼界大开，目不暇接。
两人在床上安静地躺了一会，王静雅扭头看向王静怡，“姐，睡着了没？”
王静怡笑道，“睡着了也被你吵醒。”
王静雅叹道，“龙教授真有钱啊。一个多亿，只是刘教授的零花钱。这个房子，海边那个房子，都是第一次见。”
王静怡翻身看着她，“那是妹夫辛辛苦苦赚来的。你不知道，妹夫来香岛时，只带了一万块钱。创业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办公室睡觉。那时候的办公室很小，睡觉的房间更小，只能摆下一张一米二的床。”
王静怡在黑暗中努努嘴，“姐，我只是羡慕，并不嫉妒，知道赚钱要由自己努力。你放心，我也是很能吃苦的。”
王静怡轻轻地叹了一声，“我知道大国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压力了。有这么妖孽的妹夫妹妹，怎么能没压力？现在，我的压力都很大。”
王静雅嘿嘿笑道，“那是。说帮你联系进修单位，马上就联系到了这里；说如果你想管医院，他就弄一个集团，结果你人还没来，医院集团就已经成立了。还帮我打通娱乐圈的路。姐，龙教授为什么这么好？”
王静雅笑道，“他对大多数亲戚都好……”
王静雅插话，“怎么只对大多数，不是全部吗？”
王静怡低声说，“不是。他外婆家的那些亲戚，好像只对大姑父一家和大舅舅一个人好，其余都没往来的。这些人，还有他两个堂妹，每人每个月都给一万块钱的生活费。那个大堂妹现在在米国读博士，住在他买的别墅里，还给她安排了两个保镖。”
“大国外婆家的亲戚，每个月也有钱的，五百块一个月起步，外婆一万块。刘家人，每个月都是一万。”
王静雅啧啧有声，“有钱就是不一样，可以让家族的人生活无忧。”
王静怡笑道，“他们还制订了一些鼓励措施，鼓励家人出去创业。只要有想法就可以得到资助，几百万都可以。现在没一个人想出来创业，都在老老实实上班，花着那几百块钱。”
“静雅，你应该能感受到，他们的付出是无私的，都是为了家庭和睦。”
王静雅点点头，“我知道，没有你，这样的机会落不到我的头上。姐，龙教授不会把答应的事情给忘了吧？”
“你是说请人写歌的事情？应该不会。写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现在的情况，也不急着出歌，先把情况弄清楚再说。”
王静雅哈哈一笑，“确实。姐，我在想，菲菲给的五百万港币，我们该怎么花。”……
针对一个人写歌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每个人的声音都有其特色。
第二天早晨，王静怡问起是不是要拜访一下“华哥”，刘芷菲就在一旁笑，最后指着龙建华说，“我天天喊华哥，你们不知道就是他？”
看着两人惊讶的眼神，她笑道，“华哥不想在这方面发展，所以在香岛只有华姐、宇文星和我知道。不过，他现在不写歌了，完全没时间。不过，静雅的事，他答应了的，自然不会忘记。”
龙建华叹道，“现在事情太多，写歌需要放空，需要放飞自我。我现在的条件，还做不到。你先适应一下，和那些词曲作者多交流，和制作人多沟通，先把自己的特色定位。”
刘芷菲笑道，“要不，你先唱个卡啦ok，让我们先见识一下。”
听她唱了几首后，他感受到了她的音色特质，对给她“写”什么歌，心中也有了底。《姐妹》、《快乐老家》、《牵手》、《领悟》、《天空》都很适合。一盒磁带里，有两首经典的歌，就会销量大增。但这个时候靠磁带赚钱，只能去海外，内地只能是演唱会。
他对她说，“我七八年前写了一首《天空》和一首《领悟》，你可以试试。”
说完，来到卧室，把那两张纸找出来。
这还是老妈和岳母娘一起出磁带后，他闲来无事之际，把这两首弄了出来。
看到有些发黄的纸，刘芷菲笑道，“看来真的已经写了很久，纸都这样了。”
王静雅满心欢喜地接过去，开始哼唱起领悟来……
龙建华却心中发苦。歌词还有不少，可曲都记不全了，截胡也只能截歌词，今后的任务很艰巨啊。
第924章 完成了一个任务
龙建华没想到王静雅的决心，也没想到梁尚华的办事效率。仅仅一个半月，王静雅的第一盒磁带就发行了，主打歌《领悟》和《天空》快速上榜，雄霸第一第二半年多；将其挤落的，是《牵手》和《快乐老家》。
王静雅出名了，沉寂已久的华哥的名字再次闪现在乐坛。大家纷纷猜测，华哥为什么会给王静雅这个新人写歌，但始终得不到接近真实的答案。即使很多狗仔成天蹲守在王静雅出入的路线上，坚持了半年多，直到《牵手》和《快乐老家》出现，也从没发现任何端倪。
严格来说，王静雅在香岛的沉寂期只有不到四个月，随即就出现大众视野中；此后，成了很多大型晚会上必出场的人物，很多时候还是压轴或开唱歌手。
龙建华没看错人，王静雅还是一个骨子里就很自律的人，王静怡更是这样。
王静怡的工作就单调多了，开始是跟在人家后面学，很少出声。有粤语和英语不好的因素，也有多看多听的原因。
这样过去三个月后，她开始当副手，慢慢地开始主刀，一年后成为心血管专科小有名气的医生……
2月22日，冬至，宇文星一家和张爱佳一家来到七号院。
刘芷菲先一天联系了两家，说是今天喝羊肉汤，吃饺子。
歆歆一进屋就嚷嚷，“刘姨，龙Unle呢，我要学包饺子。”
刘芷菲摸摸她的头，“他在厨房调馅呢。等会要拿出来的，不会少了你。”
她马上跑向厨房，声音在后面飘着，“我去看看。”
梁尚华笑道，“你说龙总亲自包水饺，她昨晚就兴奋得没睡好觉，早早起床就要过来。”
刘芷菲笑道，“在北方，冬至这一天有吃水饺的习惯，在部分地方，还要喝羊肉汤。华哥说，都弄。”
张爱佳笑道，“菲菲，还是在一起好吧？以前可是没这些传统习惯的。”
梁尚华补充道，“这一年来，我是看出来了，龙总没那么疲倦了；其实，你的精气神也好多了。这就是爱的滋润显示出来的效果。”
刘芷菲呵呵一笑，“你们说的都对。”
歆歆跑到厨房，看到龙建华正在揉面，王静怡和王静雅站在旁边看，她叫了一声，“龙Unle，我来学包饺子了。王姨，你唱的歌太好听了，我们好多同学都会唱《快乐老家》。”
这小家伙，也学会追星了，把他一带而过。
龙建华哈哈一笑，“我们的小公主来了？走吧，到客厅坐着包。”
端着盆走到客厅，朝正坐在沙发上扯淡的宇文星和王静雄说，“你们两个还比不上歆歆，人家一来就想帮忙。”
宇文星撇撇嘴，“我们是来吃的，又不是来帮忙的。小孩子，想要多学点东西，很正常。”
看到王静雅拿着木板和他们打招呼，他马上问道，“听说你被春晚邀请了，是真的吗？”
王静雅点点头。
宇文星叹道，“龙生做事，那叫一个厉害。毫无根基的人，不到一年就火遍华人区，在岛倭国和南棒国的乐坛也有巨大影响力。”
张爱佳笑道，“如果不是龙董太忙，我都想向他邀歌。一首一个准，两首造巨星。龙董，我明年也想出一张唱片，帮我写一首，好不好？”
龙建华苦笑，“我发觉现在写歌越来越艰难了。脑袋里都是逻辑思维，没有了以前的风轻云淡、海阔天空。不过，你要出磁带，我会努力帮你写一首的。过年期间，把心思放空。”
她呵呵笑道，“那我就等华哥的歌了，力争也火一把。”
他笑道，“《白娘子传奇》马上要上市，《千年等一回》很好，也可以作为主打歌。”
她摇摇头，“我唱出来，没静雅唱出来有意境，注定只能是她唱的。”
这部电视剧，是龙建华在三月份的时候忽然想起来的，他发现没有谁在拍摄，所以向她们提出以玉山主人著作的《雷峰塔传奇》与梦花馆主著作的长篇小说《白蛇全传》为蓝本改编，打造一部最凄美浪漫的爱情神话故事。
这部电视剧，他是记得很清楚的，不但有主要演员，还有导演和主要编剧，以及还有里面那些歌的词曲作者，因为刘红霞翻来覆去不知看过多少遍，他也陪着她看了六七遍。中间那些歌他记不得，但《千年等一回》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神曲的本质。
按计划，这部电视剧将于明年4月推出，又将是影业公司的一个利润增长点。
他没想到，她们两个已经把主题歌试过，而且把谁更合适都区分开来。有这首神曲，王静雅会更加火起来。
如果她继续火下去，他就完成了第一个任务，让大舅子的小姨子成功踏入娱乐圈，并如愿赚大钱、出大名。
他笑道，“你们两个哼一下，让我们先欣赏欣赏。”
宇文星马上起哄，“这个可以有。我们自己公司的产品，都要先在内部进行评价，影业公司的也应该一样。”
张爱佳朝梁尚华招招手，“大老板，一起。”
原来，她也试唱过这首歌，只是韵味更不足，成为第一个被淘汰的。
梁尚华笑道，“我们就不要掺和了，免得把档次拉低了。唱和声的时候，我们当个背板还行。”
正在包饺子的王静雅连忙说，“我去洗个手。”
梁尚华问道，“龙总，那些剪辑好了的，你看过没有？”
刘芷菲笑着说，“看了，我拉着他看的。很好，看完上集想看下一集。”
宇文星笑道，“看看，这就是你在香岛的好处。以前，他哪看过这些？不是在看报表，就是在看书。这才是生活。”
在王静雅唱的时候，龙建华在擀皮，王静怡和刘芷菲在包，她们还教歆歆、梁尚华和张爱佳如何包；而后两者在需要和声的时候，即使和声。
还别说，这神曲就是神曲，刚唱完一遍，歆歆就会唱三成，也不叽叽喳喳问如何包了，一个人在哼这首歌，忘了就问；包一顿饺子下来，她把这歌也学会了。
龙建华准备的饺子馅有羊肉、虾、鸭肉、萝卜肉等四种，吃的方式有水饺、蒸饺，让一干人大呼过瘾。
刘芷菲举着酒杯说，“今天是欢迎各位的到来，不然平常最多有种馅的。”
宇文星拿起酒杯说，“今天以前，我们还不知道饺子是怎么生产出来的。”
龙建华哈哈笑道，“喝一个。饺子就酒，越喝越有。9年即将过去，92年马上就要到来。苏联在昨天基本上是解体了，影业公司4月要推出一部新电视剧，他们落，我们不断成长。”
咳咳两声后说，“今后想吃水饺，提前一个礼拜打招呼。每吃一个，掏一千港币。”
刘芷菲马上补充，“还要自己动手，我们负责馅料、和面和提供场所、工具。”
张爱佳呵呵笑道，“我怎么感觉有股为富不仁的味道，太黑了。”
话是这么说，其后三两个月，他们都要组团来吃一次饺子。至于港币，自然只是讲币。
第925章 手机短信诞生
吃饭的时候，人越多越热闹，吃的东西也不知不觉地多。
龙建华几人包到半程的时候，家里的厨师开始参与，像模像样后，把一应家什全部搬进厨房，接替了他们的工作。
龙建华则简单示范了一下怎么煮水饺，然后和大家开始吃。
在吃完大半程后，手机事业部总裁西达威带着一个青年进来，带来十台手机，“龙总，这是我们的新款手机。宇总也在，一起换上？”
龙建华笑道，“这个不急。机会难得，先坐下吃了饺子再说。”
西达威摇摇头，“新手机，就要先用上。这么多客人，也是一个推销的场合。席，给龙董和宇总换上。”
他那么坚持，龙建华和宇文星都把原来的手机递给小席。
佣人拿来两套餐具，同时端来两笼蒸饺和两大盘水饺。西达威也不客气，倒了一些酒后，就开始敬起酒来，小席则走到沙发上换卡。
换完卡后，小席拿着两台手机走到餐桌旁分别递给龙建华和宇文星，“龙董，宇总，换好可以用了。”
两人接过手机，小席就要离开，被龙建华叫住，“干什么去？坐下吃饺子。”
西达威也说，“到龙董家里，客气什么？青年，这饺子好吃得很。”
刘芷菲笑道，“这是你们龙董亲自加工的，机会难得。坐下吃吧。”
小席还没吃几个，龙建华和宇文星的手机忽然响起，大家以为出了什么事，两人也有些紧张。两人的同时响，不多想都不可能。
只有西达威和小席，好像没在意，该吃吃，该喝喝，不过稍微有些紧张。
刘芷菲刚刚把手机拿起，马上就不响了，她嘟噜道，“骚扰电话，不然不可能只响三四声的。”
把电话放好后，她扭头问道，“小席，没帮我们调一个好听点的铃声吗？”
宇文星点头同意，“这个铃声确实不怎么样。小席，帮我调个好听点的，起码也要有点乐感啊。”
小席脸红了，明显很紧张。
西达威呵呵笑道，“这个铃声有特殊意义，最好用这种。”
龙建华正在吃蒸饺，闻言马上说，“把手机给我。”
张爱佳笑道，“有问题。这是特殊电话。”
龙建华接过手机，打开一看，呵呵笑道，“我们的手机出新用途了。”
开始没在意，在听说有特殊意义时，他马上想到了什么。
宇文星打开手机，左翻翻右瞅瞅，“什么新用途？”
龙建华笑道，“你仔细看看，是不是多了什么。”
宇文星还是没看出什么，梁尚华拿过去研究，也没发现什么。
刘芷菲拿过他的手机，也没发现什么新玩意，扭头说道，“还卖关子？”
龙建华笑道，“你们看到上端黄色的信封没？这就是新功能，手机短信。从目前已知情况来讲，我们这是第一款能发短信的手机。”
这个功能，他在88年就向手机事业部提出来了。这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牵涉到软件和硬件，所以到现在才成功。
在龙建华的指点下，刘芷菲打开短信，“龙总，我们的手机短信研究完成，求表扬。”
他哈哈笑道，“你们的研发人员真有意思，还求表扬。华哥，怎么表扬他们？”
龙建华拿过手机开始打字，“祝贺。中午或晚上自己奖励自己一杯，放个假。”
刘芷菲看着他敲字，看着发送出去，“都是没正经的人，难怪能凑到一起。”
然后拿过手机，“这个也能敲字出来，我还没注意呢。”
宇文星拿着手机递向龙建华，“龙生，快教教我，怎么操作。”
龙建华拿过手机，把歆歆喊道身边，“我教你怎么看手机短信，然后你告诉你爸爸怎么看。”
歆歆看看她爸爸，又扭头看向他，“龙Uncle，我爸爸很聪明的，一学就会。”
龙建华点点头，“可是你更聪明，我喜欢教更聪明的人。”
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除了宇文星，一屋子大人努力憋住笑，只有他在那里干笑。
刚刚教她怎么看，他的手机又响起。
刘芷菲拿过打开，随即呵呵笑道，“‘我们都准备这么干’。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华哥，回不回？”
龙建华笑道，“可以回，也可以不回。”
刘芷菲抿着笑，敲了个“祝愉快”，然后发出去。
歆歆则拿着手机走到宇文星旁边，大声说，“‘宇总，手机新功能，求奖励’。爸爸，这不是我讲的，是里面的话。”
宇文星“愤愤”地说，“让我出洋相了，还有奖励？滚！找龙生去。”
歆歆怯怯地说，“爸爸，不能这么说话的。”
宇文星摸着她的头说，“爸爸当然不会这么说话。歆歆，给爸爸敲几个字，‘来龙总家吃饺子’。”
刘芷菲正念着又回来的一条短信“谢谢”，听到他的话，“你这是火力旁引。人家不找华哥要奖励，只求表扬。”
梁尚华很惊讶，“你们的新手机还可以这样玩？”
宇文星理直气壮地说，“那是必须的。有龙生这个老是看各种产品不顺眼的人在，他们哪敢偷懒？”
刘芷菲笑道，“我看了一下，如果不删，这短信就老是存在里面。这个功能出现，传呼机就更没市场了。”
宇文星摇摇头，“也不是这样。像我们，平常都是直接电话联系，哪会发短信？不过，发短信比打电话便宜，对手机用户来讲可以降成本。不是很急的事情，完全可以通过短信形式进行。”
“所以说，对现在能买手机的大多数人，这项功能其实没多大用途，但这是一个卖点，为我们的手机销量增加提供助力；不过，我们这次推出的手机会降价，用短信的人会增加。”
这是委员会的共识，目前来讲也是对的。
在这一点上，龙建华没和他们争论，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张爱佳笑道，“你们这样弄，是逼着我们换手机啊。万一别人给我发短信，我不可能给人家回拨过去吧。还有，如果在开会，有什么事，可以发短信联系啊。”
西达威补充道，“如果只有三两句话，也可以用短信形式解决，这也是节省电话费的方式。”
宇文星咂咂嘴。这一点，他们没想到……
而此时的集团销售部门，在刘胜男为首的头头们带领下，给那些代理打电话，言称公司的新手机上市了，可以收发短信的。
他们也没想到，状况手机会在今天下线。既然今天下线，那就力争在92年元月一日推向市场，给92年一个开门红。
第926章 有人要奋起直追
新产品推广，时机把握很重要。这段时间，节假日很多，圣诞节、元旦都在此列，普罗大众的闲暇时间相对较多。
圣诞节赶不上，元旦还是可以赶上的。刘胜男指挥销售部门和各管道联系，为的是统一于元旦上市。
竞争对手们也不是吃素的。最早的于28日获得了这个情报，最晚的也于30日获得，引发一片震惊，还有些许慌乱……
莫陀罗剌公司是米国最大的手机生产企业，其产品销量占米国市场的三成，和重世集团手机的份额差不多。
从一个销售商那里得知，重世集团将于元旦推出一款新手机，这款新手机可以加载“手机短信”，高层马上组织了一次会议，商讨应对措施。
这个时候的产品竞争，以功能优先。在硬件和大部分软件上，目前的手机产品质量是差不多的。强的强不到哪里去，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加上信息流通还不算便利，稍强稍差的，在流传过程中被很大程度的抹除，最终体现为公司实力，或广告宣传，当然，还有民粹。
“重世集团的这款新手机，我们事前并没听闻有开发什么新功能的传闻。手机短信倒是很好理解，就是用手机来发信息。姑且不说用途多大，但我们产品的市场冲击会很大。各位，不妨说说，你们在以前有过这方面的信息没有，或者说该如何应对挑战。”这是总经理的话，目标很明确。
采购副总摸摸鼻子，“其实，我们在采购零部件的时候，在三个月前就听闻重世集团手机事业部订购了一批特制零部件，与以往的不同，这个信息，我在连续两次的月度总结上有提及。我想，那些特制零部件就是为了这批手机用的。”
他心里是有怨言的。以前汇报过，结果大家反应迟钝，现在人家的产品出来了，这才想起要研究应对措施。
主管研发的副总问道，“三个月前就开始了吗？看来对这款新手机，他们早就研究成功了。”
销售副总摇摇头，“不会很早。据我们对他们的观察，只要新产品技术定型，他们就会组织生产，然后迅速推向市场。以他们那么强大的研发能力，对这项据说并不复杂的新功能，应该花不了多长时间。”
研发副总撇撇嘴。我才是负责研发的，你一个外行知道什么？
技术研发的最终成果，就是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消费者使用新产品、新功能，肯定是要操作简便的；如果不简便，就不会有很大的市场。平常你们对我们要求多多，对人家这项技术就这么简而化之。
他摇摇头，“使用简单，并不意味着研究简单。我虽然还没见到这款新手机，但仅从三个月前就开始定制零部件，这几天才推向市场，想来这个过程就不简单，这款手机尤其独到之处。重世集团的技术，无论软硬件，都是很强大的。”
“不过，我认为不用太过紧张。我们的铱星正在逐渐发射，想拥有手机的人，无不想在全球各地能畅通无阻的通话；而这个计划，把他们排除在外，前景还是不如我们的，除非他们自己发射一套系统。”
市场总监淡淡地说，“现在的铱星尚未组网，覆盖的区域很小。据客户反馈，稍微偏僻一些的地方，信号并不好。接到电话，需要跑到很空阔的地方去接；在一些矿山，即使很空阔，也是听不清的。”
“重世集团应该不会发射这样的系统，他们正在联合研制地面中转站，包括我们的政府，也参与了。所以说，我们目前不能只盯着铱星，还要正视他们的各种新产品。”
他是负责市场情报收集赫尔分析，对很多东西了解得比较多，包括自己和竞争对手产品的优缺点，还要努力收集竞争对手的有关信息。
生产副总缓缓地说，“对于产品，我们只负责产量和质量，外观和性能等，需要其余部门提供。但我还是要谈谈我的看法，如果把市场竞争分为不同档次竞争的话，上星的应该是当之无愧的高档，重世集团和其它竞争对手的为中低档。高档的只有我们……今后可能还有欧洲的，中低档的将陷入混战。”
“我认为，即使今后，使用高档的用户也不会很多，不说刚才所说的接听问题，还有成本问题。一旦中转站大面积铺开，运行费用将大幅降低，而铱星的不会；随之而来，那些高档用户或销号，或降低使用频率。”
这是一个核心问题。谁的钱都不是风刮来的，能用一块钱解决的问题，不会傻到用十块钱去解决。
销售副总点头同意，“使用产品，都讲求一个性价比。就说在我们办公室，如果能使用中转信号的手机，没谁会使用铱星手机……通话费用高五倍。对于那些很少去偏远地区的人，他们的第一选择必定不是铱星手机。”
“所以我认为，我们的手机也要有那样的功能，甚至要研发出更多新功能的产品。我不知道重世研究院是怎么运行的，能想出这么多新的功能……”
研发副总轻叹一声，“运行机制不一样。以前，我们想要招聘有经验的研究，可以进行挑选；重世研究院越来越大后，一些优质人才去了香岛，不是自己开办企业，就是进入重世集团或者大学、企业。我们现在，只要是相关专业的，就生怕他不来。”
“重世研究院的管理模式和我们也不一样。是有计划性项目不假，还鼓励研究人员自创项目，只要有道理，就能得到批准，有相应的资金提供；他们每年举办一次产品技术拍卖会，很多都是这样得来的技术。”
他这话，让一干高层沉默不语。在研究经费方面，公司出手还是很大方的，但仅限于公司的计划项目。重世研究院这么搞，纯粹就是以钱压人，用钱来扰乱研究市场……
商议决定，加大投入力度，盯紧重世手机；研究一两种新技术、新功能，伺机超越重世集团。
第927章 有人依然故我
莫陀罗剌手机在米国市场和重世手机占住差不多的市场份额，都是接近三成，但其它市场就不能比了。
在岛倭国，重世手机占住两成半的市场份额，莫陀罗剌只有不到一成，其余有五成是岛倭国的手机占领；在欧洲，重世手机占住三成，它还是不到一成，其余由欧洲手机占据四成半，其余由岛倭国品牌占领。
所以重世集团的新款手机将在元旦上市，震惊的不止有莫陀罗剌，还有其余那些手机生产厂家。
很多厂家在听说这样的新功能出现后，他们也召开了会议进行商讨，但由于一直都是陪跑者、跟随者，所以他们的讨论结果是：紧盯这项新技术，适时购买或用专利技术交换。
欧洲北部一个小国内，也有一家手机制造商，他们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样的技术，能买则买，能换就换；但坚决不受这样花里胡哨技术的影响，一如既往地走坚固结实简约的路线，把自己的特色做出来，做到极致……
个竞争对手的对策，重世集团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知道，但新款手机出来后，对市场的影响是很大的。
随着基站数量的增加，手机用户增长速度加快。
22日新款手机下线，24日就被全球人知道，因为不但有代理们宣传，还有大量的广告投放，令人们津津乐道的一句广告词是，“现在写信可以不浪费纸。”“你的思念，我瞬间知晓”。
1992年元旦1日8:30，刘胜男和三个销售部门的人出现在钮哟克第五大道，这里有一个门店，是钮哟克总代理自己的店面，卖的全部是重世集团的家电产品，手机也是其中之一。
虽然还开门，但门外已经有一个拐来拐去的长队，所有排队的人都看向橱窗上面的重世新款手机的介绍海报。
三十来岁的男子李道强问道，“刘总，现在时间还早，我们不进去看看吗？”
刘胜男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排队的有多少人？”
旁边女子何庆英回应道，“二百六十多人，还有人正在加入。”
刘胜男笑问，“看到这么多人排队，你们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没？”
李道强回应道，“在米国，好像没什么解决办法。他们九点开门，就不可能八点五十五开门。”
何庆英笑道，“不止在米国没什么解决办法，就是在其它地方也没什么解决办法。对商家来说，这样的长队是他们希望的，也是一种广告。利用人的从众心里，吸引更多的人来参与。”
另一个男子也只有三十来岁，是负责北美区域的销售经理魏继强，他笑道，“看热闹的人到处都有。连续三天的广告投放，我担心柯吉卡进的八千台会被一抢而空。”
钮哟克不但固定人口多，流动人口也多，并且来这里的很多都是其它国家的上层人士，所以这次给了柯吉卡最大的份额……八千台。
何庆英笑道，“虽然我们不想饥饿营销，但这样的话，也权当一次饥饿营销。别人没这样的手机，这个市场不会缩。”
魏继强点点头，“不是饥饿营销的饥饿营销。刘总，我们为什不在米国加大营销力度，以占领更大的市场？”
“据我观察和收集到的资料，我们的广告和推广费用，比我们那些竞争对手都少一到两成。如果我们增加一两成的费用，销售额应该还可以提升。”
刘胜男没有马上回应，而是看了三人一眼。
过一会，她才说道，“我们的生产能力只有这么大。如果扩建，带来的后果要么是降价，要么是限产。从总体来讲，并不合算。”
其实在81年的时候，龙建华就和她、宇文星说过集团的总体战略：要当一国的领头者，要当世界的领头者。一般情况下，市场份额不超过一半，但也不低于两成。要竞争是不错，重世只要保存这个份额就行，至于其他企业，是死是活，与重世无关。
这么些年来，他们已经形成了默契，一直就是这么实行的。
所以这么些来，重世集团的发展没受到很明显的针对，这也是有分寸发展的结果。从目前各种情况看，这个战略也是很成功的。
稍微解释一下后，刘胜男又问，“如果柯吉卡忽然和我们集团断绝关系，我们该怎么保持钮哟克这个市场占有率？”
三人陷入沉思。
一会后，何庆英开口回应，“从目前来讲，他虽然要我们让更多的利，但不敢和我们断绝关系，因为我们的产品带给他的利益太大了，还没其它竞争对手可以替代我们。”
“今后的话，如果我们带给他的利益降低，有可能会和我们讨价还价，但也不是一下子能断的。如果真要离开我们，我们可以在他讨价还价的期间另找代理，甚至直接在钮哟克以及其它市场开商店，这样就会永久消除这种隐患。”
“但我认为，他不会轻易离开我们，就像我们也不会轻易离开他一样。对双方都是损失。”
刘胜男点点头，“考虑问题就要有这样的思路。做商业的，绝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从利益角度出发，以利益为重的。但我们不能只想美好的合作，不去想最坏的结果，这也是突发事件时防止手忙脚乱的一种准备。”
这次她来米国，除了带着一个经理外，还带来两个表现突出、正在作为后备人才培养的销售员，说是为了视察新款手机销售情况，其实也是在培养他们；还有一点，她觉得自己要沉下去，了解一些基层的做法和想法。
到了高层，如果完全不了解基层人的思维方式和行为习惯，做出的决策从理论上可能是可行的，但到下面就有可能实行不了，或者效果会大打折扣。
看了一眼还在增长的队伍，她说了声，“走吧。到广场看看，然后去欧洲。”
昨天已经见了北美销售部、售后服务部的所有人员，今天看了手机销售现场，明天就要看欧洲的手机销售情况，还有欧洲的销售人员和售后服务人员，以及到几个事业部的几家公司视察。
第928章 交给消费者去检验
来到欧洲，刘胜男的第一站是捷毛尼国，欧洲之行从这里开始。
在和等在宾馆会议室的捷毛尼过销售人员见过面后，她留下捷毛尼国销售部总经理鲁奇夫和柏林销售部经理潘月奇，“这一年，你们辛苦了。不但要开拓市场，还要为兄弟单位提供帮助，最终成绩却是很不错，销售额上升近六成。”
鲁奇夫耸耸肩，“我们确实努了力。但相对柏林墙倒塌的力量，我们的贡献还是很小的。来参观柏林墙的人太多，导致了我们的产品销量大增。可以说，过去一年取得的成绩，很大一部分是躺赢。”
潘月奇补充道，“柏林墙倒塌是一个方面，集团即使在这里投入大量的广告是一方面；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那就是我们的动漫所带来的贡献。”
刘胜男微微一笑，似乎对他们的回应很满意。
遇到上级的表扬，很多人会头脑发热，恨不得把所有的成绩都往自己头上揽。
他们两个不一样，把带来成绩的各种因素全部分析了出来，弱化了自己的努力，甚至没说给其它兄弟单位提供帮助这一说。
这也是上集考察下级的一种形式，通过谈成绩、谈失败、一起吃饭、一起运动……都可以从下级的话语中看出一些性格以及平常的行为方式。
柏林销售部的销量，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数据在那里摆着；可多少是因销售人员主动出击而获得的，也会有数据佐证，因为销售代表在那里。
这样的方式，刘胜男以前没用过，只是在初六会议后，她冷静地反省了近半个月，其后的工作方式开始变了……变得更有深度了。
她笑着说，“不用这么紧张，集团不会因为去年的增长速度这么快，就再度定下这么高指标的。”
潘月奇的反应很快，感觉要出问题，立马觉得脸部火烧火燎的，汗都要冒出来了，“刘总，即使去年销量，今年我们也不一定能保证。一堵墙，没人会来看两次的。”
鲁奇夫随后也反应了过来，补充道，“刘总，柏林这里的总销量，91年可能是极限，也可能还能维持一年。新鲜事物，过一阵子就不新鲜了。”
两个的反应都不慢，并且把概念明确了，总销量不会再有增长。
刘胜男呵呵一笑，“你们错估了世界经济发展形势。现在的经济发展，是一路向上的；柏林墙只是一堵墙，可是全世界曾经最著名的墙，几年甚至几十年后，还会有人愿意来参观。”
“我们的销量可以因这堵墙而增长，这堵墙的参观人数，是不是也可以因为我们的产品而增加呢？这个问题，你们可以考虑考虑。如果能达成这个目标，柏林这里的高销量将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她这个话题一出，两人惊呆了。
随即一想，很有道理。如果达成这样的目标，对柏林经济发展是一个贡献，会收到柏林政府的感谢，自己又有高销量，双赢的节奏啊。
三人交流一会后，刘胜男说，“你们把这些思路形成一个可操作的方案，今年或明年开始实施。”
李道强和何庆英作为随从，他们两个一直跟在身边，参加了见面会，也听了三人的交流，感觉受益颇深。
在走向客房的楼道里，刘胜男问道，“这样的方案要是你们来策划，能拿出一些什么不同的意见？”
两人同时摇头。
李道强苦笑，“刘总，这种想法，我从来没有过。”
刘胜男呵呵一笑，“你没有过，是因为你现在还只是基层销售员。在你们这个阶段，走路是主要的。方向被人家定下来了，你们只要跟着走就是，把路走稳走扎实是你们的职责。”
心中却是感叹，龙总从83年开始就要求高层在事务性和务虚方面要有一个平衡，在脚踏实地走路和辨别方向方面要有轻重，现在想来，觉醒得有些晚啊。不过还好，没出什么大乱子，龙总也给了大家足够的时间和信任，不然真的只能“退休”了……
第二天，她在库达姆大街一家手机销售门店的对面——一家咖啡馆里喝了两个小时的咖啡，然后离开，来到照明事业部总部。
在尤里克尔的办公室，她听她介绍了这一年的工作汇报。
照明事业部这一年发展迅速，在米国收购了一家中等规模的照明企业，通过对其扩建与改造，于八月份向市场投放了自己品牌的节能灯和LED灯；在华夏，也在会洲新建了一家照明公司，十一月试生产，十二月正式生产。
刘胜男知道LED灯销售情况的。虽然市场销售没达到预期，但利润率也在一成五以上，算是一个不错的产品。
经过龙建华和联合国环保署有关人员的交流，环境署也采购了一批LED灯，在使用三个月后，向联合国总部推荐使用这种新型节能灯具。总部有这个意向，但目前还没下订单；如果总部采购，示范效应会更加明显，更有利于市场销售……
从生产基地参观完，返回会议室的路上，尤里克尔向她讲起圣诞节前听到的一个小故事。
重世集团新手机只有风声，却没见上市，很多人都在期待这款手机的短信功能是什么，都想换一部。
欧洲北部一家生产手机的公司老总在一次圈内人士的聚会上说，“那个只是噱头，并没多少实际意义。有钱买手机，没钱打电话吗？还用得着短信联系？”
“相比那些花哨的功能，我认为我们坚固的外壳才是实用的。即使从二楼掉到一楼，手机还可以照常使用。”
有人问他，“谁那么有钱，会把手机从二楼摔向一楼？”
手机公司那伙计听后，满脸通红，但还是坚持他们的手机功能是最实用的……
刘胜男笑道，“这世界，正是因为有了各种各样的想法，这才丰富多彩。他们的是否真实用，我们的是否只是噱头，还是要交给消费者去检验。过分坚持‘我认为’，最容易害人。”
第929章 局域网
23日，刘胜男回到香岛，在办公室简单洗涮一下、听取一些简单数据的汇报后来到龙建华办公室。
龙建华见是她，笑着问，“回来了？这一圈怎么样？”
刘胜男笑道，“感受颇多，收获颇多。以前出去视察工作，眉毛胡子一把抓，要过好一会才能捋顺。这次不一样，抓大放小，人轻松多了。”
他点点头，“有进步就好。”
她呵呵一笑，“您从86年年底开始培养我们，到现在才想清楚，没失望吧？”
龙建华哈哈笑道，“你读大学了，难不成要否定之前那些岁月？”
刘胜男抿嘴笑了一下，“龙总，这款新手机的市场销量出乎我们意料的好。上半个月，卖了七万六千部，算是破了单款手机的历史记录。”
仿佛知道他要提问似的，没等他问就解释道，“我们这款手机的性价比较以前的更合理。比以前的手机只贵了六百美刀，外观更漂亮，又有手机短信功能，消费者更容易接受。”
“现在想来，章总的想法是对的，有的东西需要利用降价来洗牌。我们的原有的款式在元旦大幅度降价后，逼得同行的手机只能降价，不然无人问津。”
龙建华点点头，“对于我们来讲，降价的动因只有两种，第一种就是形成规模后，使得成本降低，为了占领更高的市场份额，我们通过降价来抢占市场；这款新手机的策略是第二种，利用新款来降低老款的价格，挤压竞争对手的生存空间。”
“其实，这些都是有先例的。不知你记得不，在83年的时候，岛倭国出现海量的256KDRAM产能，导致这一年价格暴跌七成，让刚刚研发出这个规格的米国厂家不得不退出这个市场。但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岛倭国被米国狠狠地敲打了。我们还是要保持清醒，不能赶尽杀绝，要给人家留有生存空间。有钱大家赚，这才是企业的生存方式。”
干什么事，他都是讲求安全第一，重世集团如何生存，安全很重要。
她笑道，“我能理解。我们只追求这么大的市场，莫名降价，会损害集团利润的。我这次去柏林，临时起意，想和柏林政府合作，他们通过柏林墙帮我们推销产品，我们通过卖产品来推销柏林墙。”
待她把思路讲完后，龙建华的眼光闪了闪。
这个主意不错。可以获得柏林政府的好感，也可以获得那些想来柏林墙参观的人的好感。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也是一种具有文化内涵的互利合作。
他点点头，“可以办。这也是一种广告方式，具有历史文化内涵，会有很多人在意的。”
刘胜男呵呵一笑，“我也是灵机一动。我发现，把事务性东西减少后，我的发散性思维又回来了。”
他点点头，“确实，越来越年轻了。去年三十，今年十八。”
刘胜男闻言一愣，接着哈哈大笑。
赵翰远半个身体刚刚进入办公室，看到她那么夸张肆意的笑，问道，“又有什么好事，值得刘总这样笑？”
刘胜男扭头看着他说，“赵院长，这次出去转一圈，我才感受到以前的视野是多么的狭窄。身体累，心理也累。”
赵翰远呵呵笑道，“还是研究院好，主要是对事，而不是管人，所以我们的心态都很好。刘总，新手机销量怎么样？”
刘胜男回应道，“很好，前所未有的好。我在米国、捷毛尼国实地看了四家店子的销售，也看了半个月的销售数据，很喜人。”
赵翰远笑道，“龙总一直对手机用途提出各种各样的想法，不受人喜欢才怪。”
她问道，“龙总还有什么想法？”
赵翰远呵呵笑道，“想法多了。我们正一项一项地研究，这个过程很漫长。”
刘胜男笑着说，“那就好，我们不断有新款手机出现。”
接着有惊讶地问，“赵院长，你不是睡在研究所里、不出差就不出门的吗？今天怎么有空跑到这里来了？”
他埋怨道，“纯属污蔑。我在研究所就睡了三个晚上，到你们口里变成了一直。今天，我也是出来换换脑筋。”
“光纤不是连上了吗，我们集团的局域网马上就要开通了。在开通之前，我们准备组织培训一下，刚才和赵总商议了一个时间。”
局域网计划，是高博士开始跑国际互联开始的，同时进行的还有网站设计。
龙建华叹道，“这样的事情请高博士做，真是找对了人。”
赵翰远表示赞同，“他上次去米国前就患上了重感冒，在那里待了一个星期回来，感冒还没好。真是一个拼命三郎。”
刘胜男问道，“如果进入集团局域网，那我是不是可以看到研究院的工作内容？”
赵翰远呵呵笑道，“那是不行的。每个人有不同的权限，譬如龙董，全集团和研究院的东西都可以看到；而我，只能看到研究院的内容。当然，这些权限还在细分过程中，是赵总负责的。”
刘胜男点点头，“这样最好。知道的越多，心理压力越大。”
接着笑道，“有局域网后，看报表就方便很多了，用不着一张张地找，只要点到想看报表的部门就行……是他们发送给我吧？”
赵翰远干笑一声，“对这个，我现在还没完全了解，龙总才是专家。”
龙建华笑道，“不是专业人员，没必要懂那么多，只要会用就行。总的说来，就是你想看的报表，可以要他们发给你；可看可不看而需要填的报表，你拥有那个权限就可以进去看。”
“看报表只是一个方面，另一个重要的方面是无纸办公，有些需要批复的，在网上就可以批复。”
刘胜男笑道，“说的简单，做起来可能很难。”
赵翰远摇头，“我看他们操作了一下，并不难。比说的还要简单。”
龙建华笑道，“赵院长这话说的很对。讲的时候可能云里雾里，操作的时候简单易行。这就是科研，复杂的过程，简单的操作。”
第930章 下一个研究对象
局域网即将开通，对集团内部工作流程又将是一次规范，会更进一步降低办公成本。
刘胜男笑道，“如果局域网开通，加上我们现在的‘小兔子’，今后工作联系就简单多了，降低大量成本。”
“我就是在想，今后那些工作群会有多少。销售系统有遍布全球的人员，研发系统有十几个国家的研究院……销售人员还好，按区域组建群就可以；研究人员可是有上百个研究所长，有那么多项目。”
“小兔子”就是龙建华要求开发的即时通讯软件，在香岛已经运行了几年。
龙建华笑道，“这些事情，不需要我们考虑，现在不是运行得好好的吗？”
赵翰远也笑着说，“喜欢聊天的可以建群，研究所可以建群，同一个项目的可以建群，方式方法太多。这个‘小兔子’是龙总提出来开发的，四年多时间了，结果你自己没加入任何一个群。”
龙建华笑道，“只有好友。工作上的事，简单聊几句就解决了。”
在香岛运行局域网时，集团和研究院有很多群，但他没加入任何一个，只是有好友……总裁级别的都是。
刘胜男忽然笑道，“赵院长，‘小兔子’也可以用在手机上啊。”
赵翰远看了一眼龙建华，回应道，“这个任务，龙总已经安排，只不过现在条件不具备，需要手机技术进一步提升才行。”
刘胜男呵呵笑道，“这个都已经考虑到了，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想到的。”
赵翰远哈哈一笑，“在‘小兔子’开发成功的时候，龙总就提出了上手机的要求，并且要求不止这么一点，很多的。你不知道，软件研究所立项或项目总结，只要龙总参加的，他都要提出很多问题，让他们眼界大开，但也压力无穷。”
刘胜男笑道，“有压力才有动力，所以我们的软件处于全球最强，他们的收入也全球最高。”
赵翰远点点头，“因为有强大的挑战，至今只有六个人因能力不够而离开，其他人都是开心工作每一天。”
软件研究所是研究院成立最早的几个研究所之一，目前也是人数最多的研究所；在所有研究所中，只有她的人才流失率最低，离开的不是主动跳槽，而是因为能力不够。这六人中，有两人并没离开集团，而是去了售后服务部门；另外四人中，有一人自己办了一个培训机构，其余三人去了别的企业。
刘胜男叹道，“只要有胜负心的，面对这么多挑战性工作，都是不会退缩的。”
赵翰远呵呵一笑，“我们的科研环境很宽松。那些离开的人，绝大多数都是觉得自己不能拖后腿；只有少数人，他们认为自己的想法在这里得不到支持，想找更合适的地方。”
龙建华淡淡地说，“这很正常。人都希望自己工作、生活在一个舒心的环境，得不到重视，就不会舒心，有人就会离开。”
对他的话，两人表示了同意。
本来就是这样的。在不同的时期，人追求的目标不一样，这是马斯洛需求理论已经阐述清楚了的。
就说龙建华自己，在创业之初，住在只能放一张一米二的床的房间里，甘之如饴；在76年，鳝鱼与米饭一起煮，吃的也是贼满足；第一次卖威灵仙收获六十多块钱，激动得心脏都要跳出来。现在不一样了，再遇上这样的情况，他也许能忍受，但绝对不会舒心，只会糟心。
刘胜男问道，“赵院长，这段时间还会有什么新产品推出？”
赵翰远沉吟一下，摇摇头，“划时代的产品没有，更新换代的产品是有的。世界第一大研究院，每月投入近三亿美刀，我们的原创性东西还是太少，目前只有软件和LED灯。”
刘胜男笑道，“不止吧？还是有不少的。你说的，只是销售额大一些的产品。”
龙建华摇摇头，“我们也不能老是想着追求原创性的技术。作为一个企业研究院，市场是第一位的。重世研究院到如今还不到十二年，要对目前已经取得的成绩，应该感到满足。”
赵翰远看向他，有些奇怪地问，“龙总，我听说你正在研究胶，还要人买高定向热解石墨，准备研究化工领域的产品吗？”
他摇摇头，“是想研究一种新型材料，不过现在还没进入实施阶段。”
这段时间，他在找各种各样的胶，让一些人很奇怪。但也没谁感到惊讶，因为研究院经常有各种各样的令人想不到的项目。
他就是没有计划的源头，属于想到哪做到哪的鼻祖。
不过，在他心中，还是有方向的，那就是研究石墨烯。这是21世纪初材料领域的最大发明之一，也是他接下来想要进行研究的方向。
找胶，只是想自己生产一些双面胶，对石墨烯进行一个概念性的研究。接下来的生产技术，才是他研究的重点；当然，量子霍尔效应在其中的发现，也是他想要的结果。
对石墨烯，他还是很在意的，这是一种有着极大用途的产品。也是21世纪初最轰动的产品。“曾经”的他，差点进入这个行业，只是因为公司股权纠纷而中止，等把股权弄好后，他心凉了，却“回来”了。
既然“回来”了，这个产品和技术就要截胡，将其当成自己的原创，要让其提前十年面世。
刘胜男很惊讶，“龙总，要改行吗？从研究LED灯改为研究材料？”
赵翰远当即笑道，“LED灯只是一个材料的用途，关键还是材料。”
“龙总，你这样一来，我都不知道怎么来评价你了。研究生读的是通信工程，后来申请了大量的机械设计专利，后来又研究氮化镓材料，弄出了蓝光LED，现在又要研究新材料，这也算是跨行吧？而且是跨得很成功的那种。”
他毫不谦虚地笑道，“我读研的时候，光纤生产的很多材料都是我自己合成的。有高博士和其他很多人的文献做指导，很快就弄出了光纤。可以说，我也是一个材料研究人员。”
赵翰远点点头，“这点得承认。你带的那四人，现在都在研究材料，并且又有了一定的成绩。紫外LED出现苗头了。”
对这个，龙建华是知道的。郑毅春原本是想去生产系统的，结果石立秋一个“研究一下紫外LED试试”的主意，把他吸引住了，两人开始研究起紫外LED来。就在上月末，紫外LED曙光初显。
有的研究，只要一直在进行，就有可能触类旁通，会比别人更容易出成果。
这也可以解释为一种积累，积累到一定阶段就会爆发，成果就会层出不穷。
第931章 大哥不说二哥
石墨烯研究的最原始材料已经买到，龙建华就开始了正式研究，他抽了他的一个在读硕士和一个在读博士作为项目小组成员，从开撕高定向热解石墨开始。
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他也没想三年两年拿出成绩。虽然知道一些技术，但具体过程是很复杂的，不能一蹴而就。
把研究工作交待给他们后，他开始了初六会议的发言内容准备工作以及人员调整准备。91年初的发言，他不是很满意，因为不系统，有的点没讲透彻；经过一年的考察，有些人员也可以进行调整了。
还有，年关将近，在米国读博士的月华已经毕业，春节后准备回内地工作；月荷已经考取欧洲的硕士资格，准备年后就去读。在25日，两姊妹一个从米国抵达香岛，一个从京都飞来，都准备在香岛玩几天，然后一起去湖湘过年。
晚上一起吃饭时，月华笑着说，“哥，要不我就在重世研究院工作算了。”
龙建华马上回应，“欢迎啊。半导体研究，我们集团的重点方向。”
筠研笑道，“你研究半导体，我研究与半导体研究有关的机械，我哥研究半导体材料，我们都围着半导体转。”
月荷嘻嘻笑道，“还有还有，不能忘了我们。嫂子研究半导体经济，我研究半导体使用。”
月华拍拍她的肩，“你就不要凑热闹了，不就是用电脑画图吗？还攀附起高端科技来了。”
月荷噘噘嘴，“姐，不是我说的。没有我们这些用户，你们的半导体有今天的成就吗？今后，我的服装设计公司，不懂电脑操作的不要，并且必须要买重世电脑。”
接着笑嘻嘻地说，“哥，我这几年，也发了点小财。不过，现在都是数，没兑现。”
月华问道，“你不就是有那些猴票吗，现在价格多少了？”
月荷伸出手掌翻了几下，“你们猜。”
筠研，“十块。”
月华，“三十。”
刘芷菲，“五十。”
看到龙建华没开口，月荷伸过脑袋，“哥，你说呢？”
他笑道，“看你这个得意劲，莫不是到了八十？”
月荷仰天大笑几声，“同志们呐，你们严重地不懂行情。现在每枚价格达到200块。你们说说，我五千枚，该是多少钱？”
这个数字，可是把所有人吓了一跳，就连龙建华也是。
谁都不会想到，这邮票的价格上涨会这么疯狂。
筠研笑道，“这么说来，我也有一笔财富在那里存着咯。我哥要我联系同学帮忙买的，应该也有上千，具体数目忘了。哥，你也应该有几千吧？”
月荷挥手，“听我说，这还只是一部分。我从进大学就开始收购那些年轻老师的画，结果现在有人有名了，几千上万倍的涨。这里赚的钱，和邮票差不多了。”
“你们不知道，我寒暑假坐着绿皮车，到处找美院，找那些年轻老师，买他们的画，然后背回京都。”
“平常，只要京都或附近省份有画展，我就要去看看，找那些画家买一些。现在看来，我这个付出还是很值得的。”
龙建华很惊讶，没想到她还在这方面有钻研。难怪要她假期来香岛玩，她都只玩几天，说要出去采风，了解民族元素，结果还干了这么些“大事”。
刘芷菲笑道，“月华，这么说来，你读大学就是在做生意，没专心读书喽。”
月荷哈哈笑道，“怎么会？专业课，我可是一直雄霸我们专业的。”
月荷喜欢服装设计，这是她从小就表现出来的兴趣，并且一直没有将这个兴趣消磨，即使在高考前，她的休息时间还是在进行服装设计。
高考前，她想报考服装设计专业，却被婶婶坚决阻止，说有这个专业的学校都不是重点大学，不能掉了价；并且说，服装设计并不一定只读这个专业，还有很多方面的知识积累；如果要读，研究生再说。这个理由很强大，让她自己也产生了怀疑。
高考分数出来后，她打电话问龙建华的意见，他也赞同婶婶的说法，不要一开始就把自己的思维固定。
所以后来填志愿的时候，她填了水木大学的工业设计；去年，她被巴黎高级时装学院录取，最终得偿所愿。
刘芷菲笑道，“一般来讲，小孩子的理想是经常改变的。只有你，从小的志向就是服装设计，并且一直坚持到现在。”
月荷嘻嘻笑道，“主要是我哥说得好，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有我哥这个坚强的后盾，才有理想实现的基础。”
刘芷菲笑着说，“也好。我们恰好在那边买了一个庄园，准备每年去度一次假，到时候可以在那里相见。”
月荷嘻嘻笑道，“嫂子，你们不是因为我要去那里读书，所以才买的庄园吧？”
刘芷菲笑道，“你想多了。我们的庄园距离你的学校有点远，临近大西洋海岸的波尔多，距离海边不远。是集团买酒庄的时候，发现那里有庄园卖，价格也合适，所以才买的。”
月荷笑道，“我知道那个地方，巴黎到那里六百来公里，有飞机、火车可以去。你们去度假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到那里去喝世界最有名的葡萄酒。”
月荷举起酒杯，“老妹，我们今天这酒就是那里产的。看来，你的法语水平不怎么样啊，还要加强学习。”
月荷“唔”了一声，“我没看标签。”
月华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哥，我真的想来研究院工作，不想去教书。”
龙建华笑道，“可以啊。你想先在内地还是香岛，还是别的地方？”
刘芷菲补充道，“重世需要大量的研究人才，你来了更好。筠研就想不通，非要到香岛大学当那个教授，把自己累得。”
筠研笑道，“嫂子，你也不要说我。两个大学都上课，到去年才迫不得已放弃内地……应该说还没放弃，现在还是荣誉教授。”
“还有我哥，三个大学的教授，这么大一个重世集团、银行集团，还有这么大一个研究院，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我们几个人，没一个轻松的，都是劳累的命。但是，我们也很享受这种生活，幸福感满满。”
第932章 家人齐聚
龙家这一辈这么整齐的，这还是几年来的第一次。以往不是月华不在，就是筠研不在。这一次齐聚，聊的话题很多，可以说无所不谈。
月华想来研究院工作，是不想因为教书分散精力。按她的说法，研究就是研究，教书就教书，她的习惯，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而把这两者做好，需要平衡时间和精力，有可能两者都做不好；所以，要舍弃一行，专攻一行。
她能来研究院工作，龙建华自然是很欢迎的，她做事严谨，又是自己的妹妹，今后可以管理一个研究分院或者一个国家的分院；如果能力出众，管理整个研究院也是可以的。筠研的地管理一个研究院，直到现在还没表现出什么兴趣，只是对自己的项目感兴趣。
对这样的用人，他一点都不忌讳别人说什么任人唯亲。同样的能力下，为什么不能优先使用自己的亲朋……
元月31日晚八点，龙建华等人一同回到麓山下的别墅。
看到爷爷奶奶，月华和月荷依偎在他们身边腻了一会，然后才把位置交给铮宇和晴岚……他们两个已经在嗲嗲娭毑身边腻了一会。
老妈笑着说，“把你们从香岛买回来的小吃热上，等会红英和浩军要吃的。”
月华惊讶地问，“不是说明天上午才来吗，今天就过来了？”
奶奶笑呵呵地说，“半年没看见宝贝女儿，能不尽快过来吗？”……
不到一个小时，叔叔和婶婶两人就来到了别墅，家里更加热闹。
婶婶现在是京都商业厅的副厅长，叔叔则是系主任。
老妈把热的小吃端出来，招呼一大家子，“都来吃，免得他们两个不好意思。”
婶婶笑道，“别，我好意思得很。只不过太多，我们吃不完。”
奶奶呵呵笑，“一家子这么齐全，这还是第一次。”
刘芷菲笑着说，“这时候应该有酒。”
龙建华看了一眼蒸笼，发现没把买来的东西全部蒸上，“有酒就会多吃一些。我去把其它的都蒸上，还炒两个菜。”
婶婶连忙说，“都九点了，不能吃那么多，会影响睡眠的。”
月荷咯咯笑道，“明天睡到自然醒。”
抱起岚岚，“老侄，你说对不对？”
岚岚拍拍小手掌，“对。”
铮宇则喊，“爸爸，我要辣辣的菜。”
在香岛，他最喜欢的就是龙建华炒的微辣的菜，每次边“梭～哈”边呼呼地吃，一碗饭很快就吃完。
老妈摸摸他的头，“娭毑炒个干泥鳅给你吃。”
龙建华说，“我炒个锅贝。”
奶奶说，“建华，还炒个笋丝。”
一家人马上忙乎起来。
很快，三大碗菜炒出来，加上从香岛带回来的五个特色菜，整出八道菜。
月华吸了一下鼻子，“好久都没感受到这样温暖的氛围了。”
拍拍月荷的肩，“明年下半年，你会感觉有多渴求过这样的日子。”
月荷咯咯笑道，“我不会的。想你们了，回来就是，哥哥在那里有庄园……哥，嫂子，你们一年过去两趟，上半年一趟，下半年一趟。这样，我才不会寂寞。”
龙建华笑道，“你傻呀，不会请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到那里住一段时间？这样的话，你每周都可以去看看，比以前你去川省买画还简单。”
月荷拍拍额头，“是呢，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爷爷奶奶，我哥在那里庄园，距离海边不远，你们每年过去度度假呗。”
在问清庄园地点后，爷爷淡淡地说，“那里没什么假好度。庄园面积虽然比七号院大些，但看不到海边，比不上七号院。不说七号院，就是这栋屋子也比那里好，出门就可以爬山。”
奶奶笑呵呵地说，“不要说我们度假，只说你怕孤单就行。到那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我们听人家讲话叽哩哇啦，人家听我们讲也是一样。哑巴对哑巴。不过，我和你爷爷要去至少看你一次，当个哑巴就当个哑巴。”
月荷嘻嘻笑道，“还是奶奶好。”
奶奶扭头对月华说，“我现在才感到，月华在那里读了这么久的书，我们一次都没去看过，实在不应该。”
月华伸手抱着她的胳膊笑道，“奶奶，您不能这么说。这么远，你们太辛苦了，我是不敢这么想。”
刘芷菲笑着说，“明年五月份，我们的新飞机到了，大家都到那里去玩一趟。”
叔叔缓缓地说，“我和你爸是不可能喽，要去也只能你们去。你婶婶出国，也要事先申请。”
两个学部委员，一般是不能轻易出国的。到了婶婶这个级别，也不能想到哪就去哪，也有严格的审批制度。
月荷挥挥手，“那就我妈去。坐在葡萄架下喝着世界最着名的葡萄酒，领略一下大西洋的气候。”
婶婶端起酒杯，“这里就有葡萄酒，也有世界知名的葡萄酒，还有世界有名的麓山，为什么要到那里去喝？”
月荷被噎了一下，翻翻白眼，不满地说，“妈，您的意思，就是不去看您可爱的小女儿呗。”
婶婶笑道，“大女儿没去看，小女儿也不去，不然是偏心。”
月华马上说，“我不在意。您想去就去。自己忙不过来，不想耽误工作，就不要找这样的借口。”
婶婶呵呵笑着拍拍她的肩，“月华，默契呢？”
月华扯扯嘴角，“别把锅安在我头上。”
老妈插上话，“等建华的新飞机来了，我们一起去，除了他们两个，谁也不能落下。这么些年了，还没真正出过国呢，最远就是到了香岛那个巴掌大的地方。”
奶奶笑道，“巴掌大的地方又怎么了，七号院比这里和京都的大。”
这话一出，顿时谁也无话可说。
一直没有出声的几个男人，也跟着笑了几声。
左手拿着一个锅贝、右手拿着一个水晶包的铮宇也抬头跟着傻笑两声，只有晴岚还在抓着一根泥鳅慢慢嚼。
在众人的笑声中，老爹和叔叔几乎同时出声，“建华，你们的发动机进展很快啊。”“建华，你们准备进入锂电池领域？”
第933章 家庭叙话
重世研究院有发动机项目，这是外界都知道的；进军电池领域，这也是上个月刚刚决定的。平常回来，一家人基本不谈工作方面的事情，所以老爹也只能从一些文献资料上看到重世研究院的一些研究进展。
对老爹的问题，龙建华只是一笑，“我们从建研究院开始就在研究发动机，赵院长也一直在研究；有这样的进展，只能算是厚积薄发。”
接着回应叔叔的问题，“锂离子电池是新型技术，今后会有巨大的市场，我们是汽车生产厂商，要在这方面有一定的贡献。”
锂电池技术在1970年就已经开始研究，岛倭国有公司在90年就成功研究出锂离子电池。
重世研究院以前没介入，一是龙建华没把这个项目放在重要地位，二是没人。90年有产品出现，去年上半年又来了两个人，研究院顺其自然地成立了电池研究所，并公开招聘人员。
在他们的工作中，发表了两篇具有前瞻性的文章，使得重世研究院在锂电池击杀研究方面也纳入业界视野。
月华笑道，“哥，我发现凡是你们介入的，都有优秀的表现。”
筠研回应道，“这就是学校与研究院的区别。像我爸和叔叔这样的，主要精力都用在科研上，所以成果出来快。”
“像我这样的，成果出来较慢。要备课、批改作业、看试卷，占据了很多时间。在开始那一年，我真的忙晕了。到第二年，我找了一些学生帮着批改作业、看部分试卷，加上课程已经较熟，这才慢慢解放出来。”
老爹慢悠悠地说，“其实，教授给学生上课，对开发学生的视野是很有好处的。”
老妈马上插话，“你现在都不上课了，完全和建华那里的研究人员一样。如果还不多出一些成果，那才是笑话。”
老爹抽抽嘴角。
这是大形势，不是他所能决定的。社会都在注重科研，都以成果论英雄，谁还关注教学效果？
刘芷菲跟着“揭露”龙建华，“华哥也是。他每个学期在两所大学讲一次公开课……其实就是做一次报告。研究生的课程也不管，只管和他们做实验。”
她嘟嘟嘴，“我也觉得，在研究上取得了一些成绩的老师给学生上课，更受他们的欢迎。就拿我来讲，我有这么一些研究成果，思维方式较一般的老师不同，讲的课更受学生的欢迎。”
理是这个理，可现在这个以成败论英雄的时代，基础研究都不受重视，谁还管教学效果？
月荷嘎嘎笑道，“嫂子，这是你漂亮。在大学，漂亮的老师，即使水平一般，也会受很多学生的喜欢。”
刘芷菲瞪了她一眼，“你意思是我的水平不行喽。”
龙建华笑道，“月荷，你尽讲大实话。”
这个，麦吉田几次和他讲过，说刘芷菲高冷又漂亮，不但学生，很多年轻老师也跑去听她的课。百分之百的情况下，教室里都是人满为患，门口都是脑袋。
听到他的描述，龙建华都是哈哈一笑。
无论她是冰山女人也好，教学水平高也罢，只要受欢迎，他都高兴。
老妈笑骂道，“就你们会胡说八道。菲菲的水平很高的。她现在是青壮年经济学家，只要她办讲座，全国的经济学家都会去参加。”
叔叔问道，“建华，既然有科学研究院，为什么不办一个经济研究所？”
龙建华回应道，“我们有一个金融研究所，设在银行集团。专门的经济研究所倒是没有。作为一个企业，弄一个经济研究所好像有些挂羊头卖狗肉。”
看向刘芷菲，“如果菲菲想弄，银行集团还是可以办一个的，经济形势与金融环境的关联很大，可以提供方向性的指导。”
刘芷菲摇摇头，“得了吧。要办，我到学校弄一个就成，企业的经济研究所，一听就不专业。我已经在筹备，年后就成立一个。”
奶奶问道，“菲菲，你自己当所长？”
刘芷菲抿嘴笑道，“是的。自己当所长，方向可以自己定。”
奶奶笑呵呵地说，“你还真是想做事，内地的课不上了，又弄个研究所。你还要上课呢，不怕忙不过来？”
她笑道，“奶奶，这个比上课还是要轻松很多的，没那么多杂事。”
奶奶点点头，“你自己把握就行，不要太辛苦了。”
老妈笑着说，“妈，我看啊，他们都是自己找苦吃，劝了没用，干脆就别劝。他们的境阶已经不一样了，不缺钱，就想做事业。”
“看看建华，世界首富了，每天工作至少十个小时；源哥和浩军，有时候工作也超过十小时；还有筠研，忙得对象都没时间找……”
筠研马上反驳，“妈，怎么扯上我了？没这么拐弯抹角催婚的。”
婶婶笑道，“确实该找了。月华，你也该有思想准备了。”
月华往筠研身后缩缩，“妈，我刚毕业，还年轻，没接触社会，工作还没开始，不适合找。”
老妈哼哼两声，“月华，你也不小了，转眼就三十，也可以找了。筠研，你今年就要三十岁，必需加快速度。”
讲着讲着，话题变成催婚会。
家庭聚会就是这样，没什么集中的主题，什么都谈，又很容易被引偏，一个话题很容易跳到另一个。
爷爷、老爹和叔叔本来话不多，都是“弱势”的龙家男人。几次想把话题引向自己想讨论的方向，结果刚讲几句就被引偏，所以他们都是默默地喝酒，只是偶尔交流几句，还是轻声的，生怕引起她们的“针对”。
龙建华则乐于享受这其乐融融的生活。他偶尔要回应她们的问询，还要管着两个小家伙，给他们夹吃的，给他们倒水，给他们擦嘴擦手……
一聊就是一个半小时，待三瓶红酒喝完，桌上的菜也光盘后，一家子才收拾碗筷，准备收场。
待龙建华帮两个小家伙洗涮完毕后，叔叔对他说，“建华，我们聊聊。”
龙建华点点头，“行，我拿壶开水来，泡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