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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神学院之黎明破晓全文阅读

作者:西风吟一     超神学院之黎明破晓txt下载     超神学院之黎明破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前传-519:大快人心

    “何老头儿,你...!”

    那个叫毕通的少爷听到那个掌柜的不仅不帮他劝说,还反过来怂恿那个紫发人杀他灭口,他也是气的不行,但此刻他什么都做不到了,只能用那种愤怒的眼神去瞪着那个落井下石的掌柜。

    “哈哈哈哈哈,听到了嘛小子?这就是你为富不仁,作恶多端的下场!寒衣,这条狗是由你来杀还是让我宰?”

    卡洛斯听到那个何掌柜的话,他也是笑了几声,因为那个掌柜是聪明人啊,所以他又嘲讽了那个要死的家伙几句,然后还问了一下背后背着的李寒衣,他知道她也生气了,需要个出气筒。

    “不用你动手,这条恶犬我亲自剁了!”

    说着,李寒衣便抬起右臂,并伸出两根手指,随后就有一把砍刀断刃朝她手边飞去,不用说,那片只有一半的砍刀是那些家丁模样的大汉的,李寒衣用她独特的御剑之法操控了那片断刃。

    那个叫毕通的自然是看到那个白衣女武功高强了,竟然能以内力御剑御刀,这摆明了人家也是个绝顶高手啊,他知道他惹错了人,所以吓的转身朝门口爬走了,且嘴里还念叨着几句废话。

    “不..你们不能杀我..你们不能杀我..我要离开..我要离开这儿...”

    “想跑?没门儿!”

    李寒衣话音刚落,那片只有一半的砍刀断刃便直直的朝那个毕通的后背心飞刺过去,一下就贯穿了他的胸膛,爬在地上的毕通看了一眼从心口刺出的利刃,后咳出一大口血,然后趴下了。

    不用想都知道,那雪月剑仙一出手,必然是瞬间致命,就算死了也不会有多大的痛苦,毕竟杀个普通人对于李寒衣来说真的太过容易,再说,她也是被那个恶霸气着了,否则也不会动手。

    “掌柜的,这里就拜托你叫人收拾了,我们赶了几天的路有些乏,就先回房休息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无论是你还是你手下的伙计,只要有人管不住嘴,那么这八条死狗便是你们的榜样,懂我意思吧?”

    卡洛斯见那个狗屁少爷没气了,他便回过头说了那个何掌柜几句,那语气就像在提醒谁一样,多少都带着些威胁的味道,因为他也讨厌麻烦,若不是被逼无奈,他也不想大张旗鼓的杀人。

    “您放心,我何福说话算话,而且这毕家在我们这儿欺压百姓多年,也属实该死,您今天为我们除害,我们感谢您都来不及,又怎会告发您呢”

    那个何掌柜很明白卡洛斯是在威胁他,所以他赶忙附和了几句,反正这些人已被全数灭口,就算太守查到他这儿也是死无对证,而且只要他做的干净不留痕迹,那太守也不会查到他这儿。

    “那就好,行了,赶紧叫人收拾这些死狗吧,等会儿再把汤圆给我们送房里去,动作快点儿”

    卡洛斯见那个掌柜的很上道,所以他也不想难为他,留下一句话便朝后院的方向走了,毕竟他们连赶了一周的路才碰到这一家能歇脚的驿站,确实该好好缓缓,而那个何掌柜也应了一句。

    “您放心,汤圆我等会儿就派人给您送去”

    对此卡洛斯也没吭声,只是掀起门帘朝后院走了,这家驿站也就剩下何掌柜跟那一地的死尸与鲜血了,而就在这时,刚才那些走出去躲避恶霸的旅客和伙计们回来了,看到驿站里的情况。

    那些人直接愣住了,因为死的人不是那个紫发狐裘的公子,而是那些拿着砍刀的家丁和那个恶霸少爷啊,不过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了,并且各自回到原先的座位去吃饭了,谁都没有说话。

    显然,那些商旅成天走南闯北,也见过一些大世面,所以死几个人还吓不到他们,而他们也不想管这种闲事,只好办自己的事去了,而那些伙计也都被何掌柜招手叫去打扫尸体和鲜血了。

    ......

    现在已是虚空时间夜晚九点二十,在距离奉天郡以南十里之外的一家驿站后院里,有一些被架高的火盆和火把在后院的各个墙角处燃着,为整个院子提供着光亮,火焰被风吹得四处摇曳。

    虽然天色如墨,可这家驿站的后院并不安静,院子里还有一些刚来的旅客正在陆陆续续的安顿着马车跟货物,马蹄声‘踏踏踏’的响个不停,使得这整座后院不再冷清,反而还有些热闹。

    院子虽大,可还是被各种各样遮盖严实的货车占据了许多空间,所幸的是那些拉车的马匹都被牵到马厩了,就连那几十间客房,都几乎有一多半的数在亮着灯,只是那些油灯不是很亮堂。

    不过也能理解,这里毕竟是驿站,与城里的那些客栈是不一样的,无论是住宿环境还是其他的,与城里的客栈或者酒楼肯定不能比,因为这里只是旅客们用来歇脚和租借马匹的落脚点嘛。

    而在这家驿站后院,靠着北墙最中间的位置,有一间亮着灯光的客房正紧锁着屋门,那间屋门上还挂着一块写着‘28’的木牌,屋内是很普通的一间民房,但屋里的墙都贴了发黄的绵纸。

    显然是用来隔寒的,除了旧到发黄的墙纸外,屋内的砖地也坑坑洼洼的,一看就知道是很多年前的旧砖,而且在靠窗户的位置,还有一盘老旧的土炕,土炕下的落地灶里还有炭火在燃着。

    除了这些,屋里还有一张旧到磨掉一半青漆的四角木桌,桌上放着一套粗瓷茶具,在桌脚下还有一个铁制的水壶,估计是用来在灶台上烧水的,而在那张木桌两侧,还有一把很旧的木凳。

    这些老旧的杂物倒是挺符合这种老驿站的,在这间朴素的民屋里,那盘不算宽敞的土炕旁,放着一个很旧的木凳,在木凳上还有一个金黄色的水盆,有一个紫发男子正在水盆边摆着毛巾。

    那个紫发男子戴着一顶嵌有明珠的铂金发冠,身上还穿着一袭带有祥云纹路的精干白袍,从那衣服的模样来看,那身白袍应该不是穿在外面的衣服,而是那种在里面穿的内衫之类的底服。

    此时,那个紫发男子正在金制的水盆里摆着一块金丝毛巾,而在土炕边上还坐着一个全身白衣的绝美女子,那女子左腿的裤脚已经叠到了膝盖的位置,将那如玉般白净的左小腿露了出来。

    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腿上有一块鸡蛋大小的血痂,那血痂周围还红红的,虽不再渗血,但那血痂的颜色十分鲜红,估计是刚结痂不久,不用说,这对男女肯定是卡洛斯和李寒衣他们无疑。

    卡洛斯此刻已经摆好了那块金丝毛巾,正拿着那块冒着热气的毛巾轻轻擦拭李寒衣受伤的左小腿呢,不过他没有碰到那块鲜红的血痂,仅是在血痂周围轻轻擦拭,那动作看着是真的温柔。

    而李寒衣呢,就那样安静的坐在土炕的竹席上,看着他为她擦拭伤口,从她那平静如水的神情来看,李寒衣似乎已经习惯他这样了,也是,他们这几天都在赶路,一直都是他在照顾她的。

    无论端茶倒水还是为伤口上药,甚至连她出去方便都是卡洛斯背她去林间野地的,那绝对是万般呵护,所以现在擦洗下伤口她也不会像之前那么害羞和抗拒了,反正擦洗一下能防止发炎。

    也没什么坏处,而且在马车上的这一周她可是每晚都有擦洗伤口的,可以说李寒衣早就习惯这样了,因此她才会表现的那么平静和淡然,不过从那结痂的伤口来看,金疮散还是很有效的。

    因为李寒衣左小腿受的是贯穿伤,直接被利箭射穿的那种,估计她左小腿的伤口都少了半两肉,如此严重的伤势,在那止血圣药的帮助下竟能在一周的时间里结出血痂,这确实是好药啊。

    否则这种贯穿伤想要结痂,少说也得一个月的恢复期啊,所幸的就是那支箭并没有伤到她的左腿骨,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不用想,像这种已经结痂的伤口是不会影响到人正常走路的。

    尽管伤口还在疼,但毕竟不会出血了,就算走路勉强,可短时间内走动一下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李寒衣死咬着腿疼不肯自己走,就是要卡洛斯背她,不得不说这雪月剑仙还挺矫情的。

    很快,卡洛斯就擦拭完一遍伤口,后又转身去水盆里摆毛巾了,摆好那块凉掉的毛巾后,他又拿着那块刚摆好,还在冒着热气的毛巾给李寒衣擦拭第二遍伤口去了,倒也真是个细心之人。

    他就那样轻轻地在她结痂的伤口旁边擦拭,不仅动作很轻很温柔,就连他的表情都是那种关心之至的模样,能享受到这个待遇的女人,估计除了他妹妹卡莎,也只有李寒衣能这么幸运了。

    李寒衣并没有出声,只是在土炕边静静的坐着,然后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为她擦拭伤口,她的神色虽平静,可她并没有露出笑颜,估计是在思考什么事,数秒后,李寒衣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等明天过了奉天郡,我们就分开吧”

    “分开?为什么?”

    李寒衣冷不丁蹦出这么一句,卡洛斯也有些不解,毕竟他和她这些天相处的挺好,几乎都亲密的算一对情侣了,谁知道李寒衣突然提出要分开这种事,卡洛斯也是被她惊的有些措手不及。

    “我要回剑心冢,你要去天启城,等过了奉天郡我们就不再同路了”

    听到他有疑惑,李寒衣便为他解释了一句,毕竟她与他要去的地方不同,天启城是一直往北走,直到穿过蜀中抵达北茫之地,而剑心冢则是位于蜀中偏东的凌旭山中,这两条路完全不同。

    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而干扰到他要做的事,再说了,她也不好一直拖累他啊,能与他相识相知,并同行上这么几天,这已经是上苍赐予她最美好的缘分了,她不能自私到一直去拖累他。

    就算他说了要等她五年,还要在五年后娶她入门,可他现在还不是她的丈夫,她也不是他的妻子,她没有理由一直被他照顾,因为她五年后的归宿是谁现在还不能确定,她不想欠他太多。

    毕竟欠的多了还不清,如若真的那样,她与他之间就不光只有感情和留恋了,还会多上一丝亏欠,她可不想那样,而卡洛斯呢,在听到李寒衣的回答后仅是笑了一声,挺起腰板看向她道。

    “嗨,我当你又咋了呢,没事儿,我先送你回剑心冢,然后再去天启城,不耽误”

前传-520:又吵起来了

    当李寒衣听到他要先去送她时,她心里竟有些甜甜的感觉,不过她并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小姑娘,她都而立三年了,知道什么时候该放手,尽管她沉默了七八秒,可她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

    “你去天启城还有很远的路要走,没必要为我浪费时间的,不是说你有很重要的事得去找那百晓堂的姬若风吗?”

    “瞧你说的,就算我的事再重要,也肯定没有娘子你重要啊,你说是不是?”

    见李寒衣说的这么见外,卡洛斯倒是来了一丝调侃她的想法,并且说着说着就上手了,还撩了一下李寒衣额前的青丝,那动作可真够亲密的,听到他的话,李寒衣也是俏脸一红,佯怒道。

    “谁是你娘子,不许胡说!”

    说着,李寒衣还伸手过去打了卡洛斯一下,只不过并没有用力,卡洛斯又不傻,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李寒衣是在装生气呢,于是他转过身去水盆里摆毛巾了,还一边摆毛巾一边调侃李寒衣。

    “我可没胡说,你迟早都是我的新娘子,现在叫几声有什么的?”

    “你..我才懒得跟你计较...”

    与他同行的这些天,她也算见识过他那副不吃亏的嘴了,所以李寒衣并没有要跟卡洛斯争辩的心思,而是直接扭头看向一边去了,对于李寒衣这个人卡洛斯也差不多摸清了,又笑说一句。

    “你看吧,连你自己都默认我是你未来丈夫了,叫你声娘子怎么了?你要是觉得不公平,你也可以叫我一声夫君啊”

    卡洛斯倒真是个没皮没脸又不知羞耻的人,居然连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不过他这话可是让李寒衣脸红不已,她直接抬起脚踹了一下正在水盆边摆毛巾的卡洛斯,然后又红着脸骂了他一声。

    “谁默认了?你不要脸你,还想让我叫你夫君,做梦去吧”

    说着,李寒衣又伸过腿蹬了卡洛斯一脚,不过这次没有踢着人,因为卡洛斯刚才摆毛巾时挨了一脚,这第二次他就有防备了啊,只是轻轻往后一挪,李寒衣那一脚就落空了,随后他又道。

    “啧啧,你肯定是被我说中了,所以才恼羞成怒的要踢我,唉?我未来的新娘子,要不今晚咱俩直接洞房算了?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你说咋样?”

    “滚蛋吧你!谁是你新娘子了,你要再敢对我说这种轻佻的话,我一盆热水浇你头上你信吗?”

    听到他说想跟她圆房,李寒衣瞬间怒了,直接端起了那个放在木凳上的金盆,并用那种很凶很凶的语气威胁了卡洛斯一句,尽管她脸上红晕犹在,但她现在的架势可不像是会失言的那种。

    “千万别泼!你要是把我烫毁容了,受损失的可是你自己,你好好想想,你以后要无时无刻面对被毁容的丈夫,那得是多么无奈的一件事儿,你赶紧把水盆放下,回头是岸啊”

    卡洛斯倒真是个典型的不怕死的主儿,都看到人家端起水盆了,他还在不知死活的说那种话,完全没把李寒衣放在眼里,李寒衣见他还在说那种欠打的话,她也是羞愧难当,冲着他吼道。

    “你还说!”

    话罢,李寒衣竟真的将那盆热水朝卡洛斯浇过去了,不过还好,被卡洛斯一个转身躲过去了,并没有被直接泼中,可尽管如此,那盆热水还是泼到了墙上,卡洛斯的鞋和裤脚也被溅湿了。

    就连那墙上发黄的绵纸,此时都湿哒哒的一片,卡洛斯的靴子较厚,就算溅上一些开水也烫不到他,可他没想到这个凶女人竟会真的拿热水泼他,他此刻也是有些恼怒,回过头骂了一句。

    “你疯了李寒衣?!还真的拿开水泼我?!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啊?要是我没躲开怎么办?你说!”

    “嘁,谁让你不听我的,被泼中也是活该,哼”

    李寒衣刚才也不是真的想拿开水泼他,在泼的时候她故意泼偏了些,所以卡洛斯才这么容易躲开的,不过想让她说软话肯定是不可能的,见李寒衣这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卡洛斯也不爽了。

    “你..你还挺有脾气是吧?你信不信我今晚把你收拾的一点儿脾气不剩?让你明早都直不起腰?”

    说着,卡洛斯就一把将那块金丝毛巾甩到了炕上,然后用那种很严肃很认真的语气吼了李寒衣一声,李寒衣自然听得懂他在说什么,这让她的脸又红了几分,索性她直接举起金盆,骂道。

    “住口!你再说这种话我真跟你翻脸了!”

    李寒衣虽然脸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一样,可她却是真生气了,那举盆砸人的架势可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甚至还在瞪大眼睛瞪他,见状,卡洛斯也不经吞了口口水,与她对视了几秒后他怂了。

    “得,你赢了,你比我狠行了吧?赶紧把盆放下吧,这盆也怪沉的...”

    话罢,卡洛斯就伸手去拿李寒衣高高举起的金盆去了,毕竟那玩意儿是纯金制成的,上面还有各种精美的花纹,都可以称得上是件工艺品了,珍惜的很,可不能被李寒衣砸出什么凹陷啊。

    所以卡洛斯只能认怂,然后去抢李寒衣手里的金盆了,而李寒衣也没有真的拿金盆砸他,只是用那种不爽的眼神瞪着他而已,但是呢,她还是乖乖的松开了抓盆的手,然后又说了他一句。

    “我可警告你,你以后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真跟你翻脸!杀你肯定不至于,但打你一顿我绝对下得去手,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我刚才不是都说你赢了嘛,切”

    此时,卡洛斯已经接过了那个金盆,后又拿起炕上扔的毛巾放回盆里,并不满的应了李寒衣几句,说完他就端着空盆朝里面的那张旧木桌走了,就是他的语气不像是真的知道错在哪儿了。

    李寒衣虽然听出那家伙对她有意见,但还是忍住没跟他吵,由于已经擦洗完伤口了,她便自己拿起纱布去裹腿了,反正伤口已经结痂,也不需要再敷药了,所以她自己也能为自己缠纱布。

    她就那样一圈一圈的将纱布缠到了血痂上,期间是一声没吭,估计是因为结痂的原因,她的伤口并没有那么痛了,而卡洛斯呢,在放好脸盆和毛巾后,他又回到土炕边了,见她在裹纱布。

    他也是撇了撇嘴,因为这个女人太小气了,他不过才说了她几句,她竟然连缠纱布这种事都不用他帮了,这明显是气没消啊,不过他此刻也对她心有不满,所以就没认错,也没去安慰她。

    只是一屁股坐到炕上,然后打开包袱将里面的细软拿了出来,不用说都知道他是要铺褥子和棉被了,毕竟李寒衣要睡的被褥他之前就铺好了,当然,那床被褥并不是这家驿站原有的被褥。

    是卡洛斯让佩特从车上拿下来的高档细软,因为他怕这家驿站的被褥不干净嘛,怎么说他都是万金之躯,就算是一介武夫,那也不能太随便了啊,反正他自己有条件,没必要故意找罪受。

    不过他这副举动明显是要跟人家剑仙同炕入睡啊,而且这盘土炕是单人的,面积不大,两个人坐肯定没问题,要是两个人睡的话就多少有点儿挤了,更别说他的那件狐裘还在炕上扔着了。

    “喂,这炕上睡不下你,你给我到地上睡去!”

    李寒衣自然是看到他在铺被褥枕头了,于是她赶紧停下了缠绕纱布的手,说了那个家伙一句,因为她也看出来这个混蛋是想跟她挤在炕上过夜啊,但这是绝对不行的,他们都已经同房了。

    说啥也不能在同床啊,就算不发生那些少儿不宜的事,那她也不同意跟他同床,哪怕是炕也不行!卡洛斯不是没听到李寒衣在喊他,不过他没去理会,继续忙着给自己铺被褥和枕头啥的。

    “你身为大将军就不能要点儿脸吗?我在跟你说话,你能不能不要假装听不到啊?给我滚去地上睡你听见没有?”

    李寒衣见他一声不吭,而且还在继续摆弄被褥,她也是羞愤的不行,便又说了他几句,可她的话并没有让卡洛斯停手,他只是撇过脸瞄了她一眼,然后就继续铺被褥去了,还说了她一句。

    “你快悄悄地吧,都同房了还想让我打地铺,你这不开玩笑吗?”

    “你..好,你行,你要睡炕上是吧?可以,那我去打地铺行了吧?哼”

    听到他那样说,李寒衣也是气的咬牙切齿,不过她说什么也不能跟他同炕睡,因为这土炕不够宽,很难睡下两个人,要是想都在炕上睡觉,那么那两个人肯定得挨着,她可不愿意那样啊。

    这不仅是她怕名节不保,更重要的是因为她怕出事啊,万一那个混蛋半夜对她动手动脚怎么办?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实在太容易被点燃了,所以为了预防自己失贞,她必须去远离他。

    “打什么地铺?我可告诉你啊,你要是乖乖在炕上睡觉,我晚上顶多就是抱一抱你,你要是跑地上睡想躲我,我今晚非办了你不可,听懂了吗?”

    卡洛斯见李寒衣要拿走她的被褥,他直接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腕,想阻止她下炕打地铺,甚至还说出了那种不要脸的警告之词,对此李寒衣当然不肯从了,因为她觉得这个家伙没安好心啊。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赶紧松开我,否则我跟你翻脸!”

    李寒衣冲卡洛斯喊了一声,并且还皱起了眉头,尽管她的双颊有些泛红,可她确实是真生气了,因为这个混蛋想对她图谋不轨啊,不过卡洛斯偏偏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不仅没松开手。

    还直接一把将李寒衣推倒了,然后掐住她的手腕压了上去,不等李寒衣反抗,卡洛斯就低下头堵上了李寒衣的嘴,李寒衣本来想要反抗的,可她的两只手腕都被他掐着,实在是动弹不了。

    任凭她胳膊怎么发力都挣脱不开,所以她只能默默承受了,两人近在迟尺又四目相对,不过卡洛斯的眼中有着一丝贪欲,而李寒衣的眼中却清澈无比,可这份清澈的眼神并没有持续太久。

    仅是三分钟的时间,李寒衣的眼中就开始变得迷离,她半眯着眼睛,双手也不再奋力反抗,似乎已经选择了顺从,而卡洛斯也没松口,继续拼命的啃着她的嘴唇,就好像要生吞了她一样。

前传-521:被人打搅了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偏偏天公不作美,就在两人相吻的时候,这间客房的门突然被敲响了,卡洛斯瞬间被惊了一下,然后一个激灵便坐起了身,而这时,屋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里面的客人,汤圆已经煮好了,麻烦您出来端一下,这东西属甜食点心,凉了就不好吃了”

    显然,外面来的是这家驿站的某个伙计,毕竟卡洛斯他们之前订房的时候点了两碗汤圆嘛,现在汤圆煮熟了,那个何掌柜自然要派伙计来送,而卡洛斯呢,也在喘了几口粗气后应了一声。

    “好的,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说着,卡洛斯便松开了李寒衣的手腕,然后下炕去开门了,而李寒衣也从炕上坐了起身,有些不满的瞪了一眼屋门那边,就是不知道她是怪卡洛斯耍流氓,还是在怨那个伙计打扰了他们。

    这个答案可能只有李寒衣知道了,她抬手擦了一下嘴唇,然后拿起纱布继续去缠腿上的伤口了,而卡洛斯则是走到门前抽开了门上的木锁,然后将房门拉开,见到了那个端着汤圆的伙计。

    “这是您要的汤圆...”

    那个伙计见房门开了,他便立即将手上的托盘递了过去,那托盘上放着两个不大的青花瓷碗,每只碗里各放了十二个浸在汤里的汤圆,那些汤圆看着约有半个鸡蛋那么大,还白白胖胖的。

    反正是很让人有食欲,而且在那两只碗里还各有一只青花瓷汤匙,与那青花瓷碗倒是挺搭配的,虽然那个伙计将托盘呈了上去,可他却在低着头,因为他面前的人刚才在正厅杀了八个人。

    虽说那些家伙都是恶人,可他是普通人啊,面对一个杀人犯时,他心里也是非常紧张,若不是他掌柜的硬让他过来送汤圆,他说啥都不愿意来这儿敲门啊,毕竟他惹不起人家,只能躲嘛。

    “嗯,你先回去吧,等明早我再把空碗送过去”

    见那个伙计低着头将托盘递了过来,卡洛斯也只好伸手接住,他倒是没注意到这个伙计很紧张,端起托盘就转身准备回屋,而那个伙计感觉手上一轻,他立即嗯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

    连客房的屋门都没说帮忙关一下,或许是他太害怕那个眨眼间就能杀死许多人的刽子手吧,毕竟他掌柜的可是把那个杀人犯的本事跟他们说了,他们这些普通人说啥也不想招惹江湖人啊。

    此刻李寒衣已经将腿上的纱布缠好了,正在用那种不痛快的眼神瞪着进门的卡洛斯看呢,尽管她脸色泛红,可那眼神却是充满了不爽,想来是因为那个家伙刚才对她那样她有些生气了吧。

    卡洛斯又不是瞎子,就算这间客房的油灯不亮,可他也能看到李寒衣在不怀好意的瞪他啊,不过他不介意被她瞪几眼,端着那个托盘坐到了炕上铺着的褥子上,然后将托盘放到炕上后道。

    “汤圆煮好了,快来尝尝味道如何,注意烫”

    说着,卡洛斯便端起一碗汤圆,也没说试试毒,就直接尝了口汤,这可不是他出门在外的不谨慎,而是他觉得这家驿站的掌柜太软弱太老实了,肯定不敢用下毒或者下药的手段去害他。

    所以他才放心大胆的去吃东西了,而李寒衣也并没有去端那碗汤圆,反而继续用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瞪着卡洛斯,卡洛斯在吃下一个汤圆后偷偷瞄了李寒衣一眼,见她还在瞪他,他又道。

    “你怎么了?真的生我气了?嗯?”

    卡洛斯也不确定李寒衣是在为了什么而生气,所以他只能去问,而李寒衣呢,也没有一直在瞪他,瞪了几秒后她便收起了那种凶巴巴的眼神,然后伸手在卡洛斯胳膊上拧了一把,抱怨道。

    “你就会欺负我,哼”

    言毕,李寒衣还撇过了脸,明摆着是害羞了,毕竟她这不是第一次被他强吻了,她早已习惯了,所以她并没有太过责怪他,因此就没用力拧他,似乎是真的在心疼这个欺负她的男人一样。

    “好了好了,赶紧吃汤圆吧,都饿一下午了,等补充完能量我再好好收拾你这小娘子”

    卡洛斯见李寒衣拧他不使劲,就连说话都软软的,所以他又得寸进尺的说了一句,因为这个李寒衣比他更快沦陷嘛,他当然不会对她客气,反正像她这种送上门的仙女,不要的都是傻蛋。

    就算李寒衣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老闺女,可她听得懂这个混蛋在说什么啊,立即拉下了脸,不仅没去端碗吃汤圆,还用力在卡洛斯腿上拧了一把,并且用那种极具威胁的语气说了他一句。

    “滚蛋!我可警告你啊,晚上睡觉时不许对我动手动脚,要不然我一脚踹死你,听懂了吗?”

    显然,李寒衣这话是反向答应与他同炕而眠了,不过呢,她在说话时还故意加重了拧人的力气,疼的卡洛斯也是哭爹喊娘啊,毕竟这个娘们拧人太疼了,他赶忙放下碗去推李寒衣的手了。

    “哎呀,嘶~快松手!你这是要谋杀嘛!居然这么使劲儿!”

    “少废话!我刚才跟你说的你听明白没有?嗯?”

    虽然卡洛斯疼的在哭爹喊娘,可李寒衣就是不松手,任凭卡洛斯怎么推她都不松,反而拧的更用力了,对于这种母老虎级别的凶婆娘,卡洛斯也只能暂时就范了,赶忙去跟人下保证书了。

    “听明白了听明白了,没有你的允许我保证不碰你一下,我发誓!”

    “哼,这还差不多”

    听到这个家伙下保证书,李寒衣这才松开了手,然后端起她那碗汤圆去尝鲜了,虽说她本家剑心冢在这片蜀中平原,可她都有十几年没回这蜀地了,也的确是很想尝一尝这家乡的味道啊。

    而卡洛斯呢,他现在疼的没工夫去吃汤圆,还在忙着揉大腿呢,毕竟那个母老虎刚才差点儿拧掉他一块肉啊,在揉了几分钟后疼痛有所缓解,卡洛斯也不瞒的瞪了面前的那个李寒衣一眼。

    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神分明是在骂人啊,没办法,谁让她拧他那么使劲儿呢,李寒衣此时正在小口小口的吃着汤圆,可她仍旧能用余光瞟到他,知道那个家伙在瞪她,她放下瓷碗不悦道。

    “瞪什么瞪?!赶紧吃!再磨蹭汤圆都凉了”

    对于李寒衣的话,卡洛斯也只是不爽的撇了撇嘴,并没有回应她,不过他的确端起那碗汤圆去吃了,因为这种点心不能吃冷的嘛,李寒衣当然知道他对她不满了,但她也没有再去追究他。

    仅是端起碗继续吃汤圆去了,没用一会儿的工夫,两人便吃完了各自碗中的汤圆,吃完汤圆后李寒衣便钻到被子里了,也没说把那身外套脱了,不过也是,她里面没穿底衫,就穿了小衣。

    她要是把外套脱了,岂不是要引狼入室吗?所以她必须穿着她的外套,这样起码保险,反正她不脱外套睡觉也习惯了,而卡洛斯则是收拾了一下那些空碗,随后将它们放到那张旧桌子上。

    处理好那些杂物后,他又去门口锁上了房门,然后就脱鞋上炕了,见李寒衣背对他躺着,他也没有搭理她,整理了一下被褥,然后拆下了他顶上戴的发冠,并将发冠放到了身侧的窗台上。

    做完这些后卡洛斯拨弄了几下被束了一整天的头发,之后便坐到了他的褥子上,他的褥子几乎与李寒衣的褥子紧挨着,没办法,因为这盘炕实在太小嘛,能将他们俩完整的放下就很好了。

    卡洛斯坐到褥子上后也没着急躺下盖被子,就那样直直的坐着,还撇过头看了几眼在他身旁睡的李寒衣的背影,不,那并不算背影,因为李寒衣已经钻进被窝,全身上下都让棉被遮住了。

    卡洛斯能看到的也只有那张棉被而已,不过他这磨磨蹭蹭不肯躺下的举动让李寒衣察觉到了,她虽是侧着身睡的,但余光也能瞟到身后的卡洛斯啊,见他半天不肯躺下,她不爽了,骂道。

    “你磨蹭这半天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主意?”

    李寒衣头也没回的说了卡洛斯几句,语气并不和善,因为她现在怀疑这个家伙对她动歪心思了,不然怎么会一直磨磨蹭蹭的,听到李寒衣的话,卡洛斯赶紧回正了脸,不敢去偷看人家了。

    “哪儿能啊,你多想了,我现在就躺下睡觉”

    话罢,卡洛斯便吹灭了窗台上放的油灯,然后拉过他的棉被躺进了被窝里,因为灯灭了,这间客房失去了唯一的光源,所以一下子变得漆黑无比,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李寒衣感觉有些不适。

    “喂!你睡觉就睡觉,吹灯做什么?把灯点上,快点儿!”

    李寒衣不快的吼了他几句,毕竟这屋里太黑了,就算他们在马车上同行的那几天,晚上睡觉时也都会留下一些光源,现在一下子黑成这样,而且她身边还多了个人,她一时间没办法适应。

    因为她怕身后那个混蛋趁着光线暗对她动手动脚啊,就算之前她警告过他,可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她也看出来了,那个家伙就是个没皮没脸的人,警告的用处并不大,她得自己提防着才行。

    “吹都吹了,还点什么呀,再说了,给人家掌柜的省些煤油钱不好吗?你这么铺张浪费干嘛?”

    卡洛斯听到李寒衣让他点灯,他也是无奈的很,虽然火折子在他手边,可他不想点灯,倒不是说油灯的光线刺眼,只是他想给这驿站掌柜节省一点煤油,不过李寒衣不信他的鬼话,骂道。

    “浪费你个头!我还不知道你?赶紧给我把灯点上,别逼我拿脚踹你,听见没有!”

    说着,李寒衣便坐起了身,并转过头满脸不快的瞪着在她身边躺着的卡洛斯,那眼神别提有多凶了,而卡洛斯呢,也自然是模模糊糊的看到李寒衣的人影了,他无语的叹了口气,起身道。

    “你至于吗李寒衣?我都发过誓说没你的允许绝不碰你了,你还一直跟防贼似得防着我?能不能好好睡觉了还?”

    “你少跟我扯那些没用的,告诉你,我防的就是贼!采花贼!哼,赶紧把灯点上!不许磨蹭!”

    李寒衣现在根本不会相信卡洛斯的话,因为这家伙一直跟她绕弯子,说啥也不肯点着灯,这明摆着是想对她图谋不轨啊,她现在都破例跟他同床了,绝不能再失贞,否则她不会原谅自己。

前传-522:理智为上

    “我怎么就成采花贼了?李寒衣你过分了啊,现在,立刻,马上给我道歉,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卡洛斯并没有点灯,反而还跟李寒衣耍起嘴皮子了,虽然他们俩都身处黑暗之中,可李寒衣能看到那家伙坐起来了,而且就是不点灯,她也是气的咬牙切齿,抬起左脚踹了过去,并骂道。

    “道你个头的歉!你再跟我说那些废话,我打掉你的牙你信不信!”

    李寒衣现在能百分之百确定这个混蛋是想对她图谋不轨了,所以她踢他的那一脚并不轻,不过还好,卡洛斯身上盖着棉被,因此那一脚也不是很痛,但卡洛斯还是决定暂时认个怂,应道。

    “行行行,我把油灯点上行了吧?真是的...”

    说着,卡洛斯便拿起了窗台上放的火折子,拔开盖子后对着火种轻吹了几口气,那火种本就是半燃的状态,被风一吹直接燃起了火苗,卡洛斯拿着那个火折子将窗台上放置的煤油灯点燃。

    虽然那盏煤油灯在燃起火苗后摇曳了几下,不过很快就稳定下来了,见灯台的火焰燃起来了,卡洛斯便吹灭了那个火折子上的火苗,并将盖子拧回原位,因为有盏煤油灯能提供些许光亮。

    所以这间朴素老旧的客房有了一丝光源,只不过一盏灯的光亮只能为这盘炕照明,里屋那边放的桌子仍旧看不清,或许是因为有了光亮,李寒衣的脸色才缓和下一些,但仍在瞪着卡洛斯。

    卡洛斯将火折子放回窗台后转过头看了李寒衣一眼,见她还在瞪着他,他心里也是万般无奈,可就算他心有不满,也不能当着人李寒衣的面儿说出来啊,于是他摆出个笑脸,好声好气道。

    “别瞪我了,瞪得眼睛多酸啊,赶紧躺下睡觉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你少管我的闲事!告诉你啊,今天我破例让你在炕上睡一次,从明天开始,你只能在地上打地铺,听见没有!”

    李寒衣不快的吼了卡洛斯几句,显然是对他刚才不听话的行为有所不满,因为她还是喜欢他对她言听计从的模样,而卡洛斯在看到李寒衣那副母老虎脾气后心里也不得劲,但还是点头了。

    “听见了”

    “哼,告诉你啊,以后给我听话一点儿,把你那些花花肠子都收起来!要是再跟我耍花样玩心眼儿,我就打掉你的牙!懂了嘛?!”

    李寒衣见他语气软下来了,她立即抬高了嗓门儿,明显是把自己当成一家之主了,想给卡洛斯立规矩分尊卑,而且说到最后一句时,李寒衣还对着举起了她的拳头,果断不是在开玩笑啊。

    “懂了,以后你是老大,无论什么事我都听你的吩咐,这总可以了吧?”

    卡洛斯虽然对这个喜怒无常的母老虎有所不满,可在这个时候他也不好跟她争执啊,只能先说句软话,不然他今晚就睡不成了,李寒衣见他语气还算柔和,她这才收回了瞪人的眼神,道。

    “这还差不多,睡觉吧”

    话罢,李寒衣就拉了拉她腿上盖的被子,又扭过身摆弄了一下枕头,显然是要睡了,卡洛斯见李寒衣准备回被窝,他却想耍坏心眼儿了,伸手指了指里屋的一处漆黑角落,并装作惊讶道。

    “唉?寒衣你快看,那边墙角有只大老鼠唉!”

    “啊?!在哪里?!呃...”

    李寒衣听到他说有老鼠,她赶忙朝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然而才刚转过头,还没等看到大老鼠,她就感觉后颈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顿时一股眩晕感传来,她两眼一黑,朝后面倒了下去。

    不过还好,卡洛斯伸手扶住了即将栽倒的李寒衣,或者说是李寒衣直接倒在卡洛斯怀里了,不用想,刚才袭击李寒衣的肯定是他,卡洛斯将佳人揽在怀里后,伸出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道。

    “小样儿,还想给我立规矩,真拿自己当一家之主了?呵,上了我的床你就是我的女人,还整天对我吹胡子瞪眼儿的,哼,今天我就好好收拾收拾你,让你知道知道谁是这家的老大”

    卡洛斯捏着李寒衣的下巴轻轻摇了几下,那语气别提有多嚣张了,而且在说完话后他就一把掀开了盖在李寒衣腿上的棉被,之后又将李寒衣放倒在褥子上,然后他就伸手去脱她的外套了。

    不出片刻,李寒衣穿的白色短袍和白色外裤就被卡洛斯扒下来了,此刻李寒衣全身上下就剩两块布料,除了一件绣着牡丹花的粉色小衣,也就剩条粉色的半腿底裤了,半掩半漏春光乍现。

    可谓是极其诱人,卡洛斯随手将那几件外套和腰带扔到一边,然后回过头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李寒衣,虽然一盏煤油灯的光线偏暗,但他还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李寒衣那白净如玉的肌肤。

    就算是他也不经吞了一口口水,因为这个李寒衣的确算得上是极品,肤若脂玉不说,还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他之前还真没看出来这个女人这么有料,怪不得平时一直穿着那身男式外套呢。

    原来是想遮掩这副接近完美的身形曲线,啧啧,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望着已经晕倒的李寒衣,卡洛斯将手伸了过去,准备将她身上仅剩的两块布料脱下,可在即将碰到她时他的手停住了。

    倒不是说李寒衣醒过来了,只是他觉得趁人之危不太好,而且他要是真的就这么把这个母老虎给办了,估计等她明天醒来会跟他拼命啊,想到这儿,卡洛斯又把伸向李寒衣的手缩了回来。

    显然是在犹豫,说心里话,他并不是圣人,面对如此一位绝顶美人躺在眼前,他也是心痒难耐,毕竟是个人都会有需要,更何况这美人就在他床上,甚至是以一副任他摆弄的姿势昏睡着。

    无论是谁都很难把持得住啊,纵使他现在浑身发热,可基本的理智还是有的,他虽然很想直接吃了这个李寒衣,可李寒衣不是公孙离,他的那个小兔子是那种乖巧的类型,但李寒衣不是。

    若是在他面前躺的是他的小兔子或者其他女子,他办了也就办了,就算她们不愿意,等第二天醒来也顶多就是寻死腻活,只要他好好劝说,再许给她们名分她们也就从了,可李寒衣不同。

    这可是大名鼎鼎的雪月剑仙啊,她李寒衣的脾气在江湖上也算人尽皆知,妥妥的一只母老虎,他要是趁她昏迷把她强了,等她醒来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她最后想通了愿意委身跟着他。

    估计一顿家暴毒打是免不了的,所以卡洛斯才收回了手,因为这个后果相当严重啊,他还真不一定承担的起,因此他只能暂先放弃了,大不了就等她五年呗,反正五年后她也还是他的人。

    在想这些通利弊后,卡洛斯终于下定决心不碰她了,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个秀色可餐的美人,大约一分钟后,他有些不甘心的叹了口气,然后伸过手将李寒衣揽在了怀中,轻声道。

    “看在你昏过去的份儿上我今天就暂先放过你,等以后我再细细品尝你这只母老虎的滋味儿”

    说着,卡洛斯便探过脸在李寒衣唇上啄了一口,之后便将怀中的佳人平放到她的褥子上了,本来卡洛斯准备回他的被窝里睡觉的,可出于有一位佳人伴在身旁,他还是没有回自己的被窝。

    不仅没回,他还将他的被褥枕头全部推到了靠窗户的炕脚,甚至把他和李寒衣的外套扔在了堆起来的被褥上,弄好那些后,他就躺到了李寒衣的褥子上,然后拉起她的那床棉被盖了上去。

    此刻,他们可谓是真的同床共枕了,看着近在咫尺又昏迷不醒的佳人,卡洛斯伸过手搭在李寒衣的腰上,与她紧紧的拥在一起,望着闭眼昏睡的美人,他忍不住又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因为李寒衣上身只剩一件小衣{肚兜}的原因,所以卡洛斯的手是真的搭在了李寒衣腰上,感受到她那细腻丝滑的皮肤触感,他也很想把这李寒衣吃干抹净,可越是在这种时候就越要忍住。

    不然明天一早倒霉的就是他了,于是卡洛斯用力一扇棉被,在窗台那边的油灯便被风刮灭了,整个房间再次陷入黑暗,在灯灭之后卡洛斯又拉了拉被子,搂紧怀中的佳人后他闭上了眼睛。

    ......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不知不觉,这片虚空大陆又迎来了一个崭新的白昼,现在已是虚空历2487年2月6号,虚空时间早上七点整,在奉天郡以南十里地外,有一座规模不小的驿站。

    在那家驿站的后院里,已经有不少商旅在收拾各自的货物和马匹了,来来往往的有几十号人在忙活着,毕竟天已经亮了,而且是大亮,他们当然得出来收拾东西,因为他们都忙着赶路嘛。

    那些在忙活的人群里,就有一个穿着便衣,腰挎双刀的男子正在马厩牵马,而且他牵出来的马还是披盔戴甲的红鬃马,从那些马匹的个头儿来看就知道那些马不是凡马,而是混血魔兽马。

    不用说,在奉天郡这种穷乡僻壤的小地方,能拥有此等战马的也只能是卡洛斯他们了,是啊,佩特早早的醒来了,正准备将战马牵去房车那里接上呢,毕竟他大哥还要赶去前面的奉天郡。

    他也不敢耽误时间,所以就起得早了一些,再说了,他佩特是军人,早起晚睡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而他也习惯了这样,每当天不亮就会醒,不像某些人,外面都大亮了竟然还在睡觉。

    此时已是虚空时间早上七点十分,在这家驿站后院,靠着北墙最中间的那间客房现在仍旧屋门紧闭,屋内也是一片宁静,在靠窗户的位置有一盘不大的土炕,炕上还有一男一女正在睡着。

    虽然那盘炕是单人的,可炕上却铺着两床被褥,不,也不能算是两床被褥,因为有一床被褥已经堆在靠墙的炕脚了,无论是棉被还是褥子,亦或者是枕头,这三样物品此刻都堆在了炕脚。

    而且在那堆积起来的被褥上,还扔着几件零散的衣物,有一件白色短袍,还有一条白色外裤,甚至连白腰带都有,当然,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件紫红色狐裘和一条紫色长裤也被扔在炕脚。

前传-523:真是母老虎(又到情人节了,无奈)

    不过呢,在炕脚扔的衣服也只有这些外套了,并没有什么内衫或者小衣之类的底件,而卡洛斯和李寒衣两人此刻还没有醒来,他们正在那最后一床被褥里呼呼大睡呢,还是同枕同眠那种。

    两人紧紧的搂在一起,从那面对面的姿势来看,他们俩应该是相拥而眠的,当然,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因为卡洛斯睡觉不老实,有半拉膀子露出来了,但他的肩膀上却还穿着内衫。

    想来也不是那种全光的状态,估摸着应该是穿着衣服睡的,不过李寒衣倒是看不出什么,因为她整个身体都藏进了棉被里,只有脑袋露在外面,所以她是否是全光的状态还真是难以料定。

    现在已经七点多了,外面的天空早就大亮,院里都有好多人在收拾货物马车了,可这俩货就是没有醒,而且睡的还很香,也真是挺那啥的,毕竟那扇贴了绵纸的木质窗户也能多少透光嘛。

    再加上他们睡的这盘炕是紧挨着那扇窗户的,所以外面也有些许光线照进了屋里,尤其是那盘土炕,都被光线铺满了,但无奈的是这两个不知羞的人就是没醒,差不多又过去七八分钟吧。

    在被窝里睡着的李寒衣呻吟了一声,有了一些要醒的迹象,在睡梦中她感到一丝口渴,便舔了舔嘴唇,又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可就在她挪动身体之时,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腰上压着。

    那种沉甸甸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自在,于是她伸手去推那个压在她腰上的东西了,然而还没将那个东西推开呢,她就察觉到了不对,一下子睁开了双眼,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男人的面庞。

    她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尽管那个男人她很熟悉,可现在这个情况也容不得她不胡思乱想啊,不过还好,李寒衣是理智的女人,她咽下一口口水,然后小小的撑开一些棉被朝里面看了一眼。

    当她看到她身上只穿了两件底衣后,她立即放下了棉被,现在她知道压在她腰上的是啥东西了,那是他的胳膊,她现在正被眼前这个男人紧紧的搂着,说实话,她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但从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她似乎已经失贞了,她努力的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可她对昨晚的记忆却只剩下一片空白,她只记得他昨晚说在屋里看到一只大老鼠,她被吓得赶忙回过头去看。

    然后她的后颈就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再后来的事她就不知道了,她现在还能依稀感觉到后颈的疼痛,在这一刻她终于想通了,她昨晚肯定是被这个混蛋打晕的,否则她绝不会跟他这样。

    想到这儿,李寒衣的眼睛突然有些酸酸涩涩的,因为她不明不白的就被这个混蛋夺走了贞洁,夺走了第一次,明明说好他要再等她五年的,可结果这个混蛋却把她打晕,还趁机轻薄了她。

    她现在能不委屈嘛,本来她还想再等那个道士五年,就算最后等不到,她也能对那个道士彻底死心,等那个时候她自然是愿意跟他好的,可谁知这个混蛋等不及,居然用这种方式得到她。

    这哪里是君子所为啊,这明摆着就是个登徒子,臭流氓!还是个采花大盗!竟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占有她,而且这个混蛋现在还睡的这么香,她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啊,但她没有流泪。

    只是咬牙切齿的瞪着与她只有咫尺间的这个男人,她在纠结到底该怎么办,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想时光倒流回到昨天肯定不可能,但她也不甘心就这样被一个混蛋给不明不白的轻薄啊。

    都说不是在沉静中寂灭,就是在沉静中爆发,若是换成其他女子,估计现在只能哭哭啼啼了,可李寒衣不是善茬儿啊,她可是妥妥的母老虎,对于这种用卑劣手段得到她身体的无耻淫贼。

    她肯定是不能轻易放过,见这个混蛋到现在都睡得死沉死沉的,李寒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从被窝里抽出右胳膊,然后猛的一巴掌甩在了这个混蛋脸上,只是瞬间就传来一道清脆声响。

    那本来还在睡梦中的卡洛斯,当即就一个激灵坐起身来了,因为那一巴掌抽的他脸都麻了,简直是疼的可以啊,卡洛斯惊叫一声,捂着被抽麻的左脸坐了起来,而这时李寒衣也坐起身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瞪着他看,那眼神都快喷出火来了,不用想都知道很生气,而卡洛斯也自然是看到李寒衣醒了,他瞬间就想明白是谁抽了他一巴掌,他心里怒火中烧,大骂道。

    “你疯了你!!好端端的打我干嘛!!”

    卡洛斯冲李寒衣吼了一声,同时还用手揉了揉被抽麻的左脸,而且看向李寒衣的眼神并不友善,听到这混蛋吼她甚至还在瞪她,李寒衣恨得牙都痒了,果然,男人在得到后就不会珍惜了。

    她现在是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又甩了他一巴掌,不过这次卡洛斯防住了,抬起胳膊挡住了李寒衣抽过来的手,并且将她的手臂推开了,因为他现在也很茫然啊,毕竟他才刚刚睡醒。

    “李寒衣你脑子抽了!居然还想打我!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还手?”

    卡洛斯在推开李寒衣的手臂后又冲她吼了一声,恐怕现在最委屈的就是李寒衣了,她被这个混蛋夺走了贞洁不说,现在这个混蛋还想打她,而且一直吼她个没完,她现在气的浑身都在颤。

    “你还手啊!有能耐你就打死我!你这个混蛋!居然敢这么对我!你个大混蛋!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终于,李寒衣爆发了,她抬起拳头朝卡洛斯身上砸了过去,而且是一边砸一边骂,那对小拳头就跟铁锤似得砸在了卡洛斯身上,只不过呢,她的声音却是越骂越低了,最后还带着丝哭腔。

    没办法,她现在不仅被这个混蛋夺去了贞洁,而且这个混蛋在得到她后就原形毕露了,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对她逆来顺受的好男人了,她真是瞎了眼,居然还有过想跟他去共赴天涯的念头。

    现在好了,她不仅对不起那个她等了十三年的道士,还碰上了一个虚伪又该死的混蛋,把她打晕轻薄了不说,现在她醒了想要发发脾气他还不让,甚至还扬言要打她,她真的是太命苦了。

    遇不到一个良人,不是碰见死心眼儿的傻子,就是碰到装君子的混蛋,她的命怎么能这么苦,在这双重打击下,纵使是一代剑仙也扛不住啊,说话带哭腔都是好的,没放声大哭就不错了。

    而卡洛斯呢,一开始还伸手挡了几下李寒衣砸来的拳头,因为这个女人捶人太疼了,他也遭不住啊,可是在挡了几下后,他就听到她骂他的语气带着哭腔了,他现在差不多明白她怎么了。

    肯定是以为他昨晚把她那啥了,所以现在才会这么生气,而且他刚才吼的有些大声,她肯定是觉得自己委屈,这才有了一丝哭腔,因此,卡洛斯在挡了几下李寒衣的铁锤后就放下了胳膊。

    不过他也不喜欢一直被拳头砸,便伸出双臂用力将她抱在怀里,可李寒衣没这么容易就范啊,见这个混蛋抱她,她张嘴在他肩头上狠咬了一口,疼的卡洛斯眼角都抽了几下,可李寒衣呢。

    她不仅咬人,还咬着不撒口,咬的那叫一个狠,只不过咬着咬着,她眼角就有泪珠涌出来了,虽然卡洛斯身上穿着棉质内衫,可也经不住李寒衣这么咬啊,在被咬了十几秒后他忍不住了。

    伸出手在李寒衣背上捏了一把,但并没有使太大的劲儿,毕竟他只是想提醒她松口嘛,由于李寒衣上身只有一件小衣{肚兜},后背完全是露着的状态,她当然能感觉到这个混蛋在掐她了。

    她还以为这个混蛋是在占她便宜呢,她更气了,咬的也更用力了,而且这次不光咬了,她还一边咬一边撕扯,就好像野兽捕食猎物一样,卡洛斯当然受不了这母老虎的撕咬,急忙阻拦道。

    “啊!你是想咬死我嘛!赶紧给我松口!”

    说着,卡洛斯便一把推开了怀里抱着的李寒衣,没办法,因为他受不了这个女人撕咬他的肩膀啊,他将李寒衣推开后就赶紧去揉被咬过的肩头了,还好,因为他穿着内衫,所以没有出血。

    不过疼是真的疼啊,疼的卡洛斯表情都变了,而李寒衣在被他推开后也没有再扑上去咬他了,只是她现在又气又委屈,就抹了几把眼泪,还抽泣了几声,那泪光闪闪的模样可真令人心疼。

    但还好,她肚里的气因为咬过他之后消了一些,她也知道她刚才咬的很用力,在见到他疼的表情抽搐时,她心里也还是觉得不痛快,毕竟他那点儿痛远没有她的痛强烈,甚至是差了几倍。

    卡洛斯虽然在揉肩膀,可他仍能够看到李寒衣啊,见她哭的梨花带雨,他心里也是一阵无奈,而且还带着一丝冤枉,因为这顿家暴他没逃掉,但他昨晚却没将她吃干抹净,他真是亏大了。

    不过作为男人呢,在这种时候他也不能真的对她的哭泣视而不见啊,于是他在揉了几下肩膀后想伸手帮她擦眼泪,结果却被李寒衣一巴掌打开了,卡洛斯现在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别哭了行吗?我昨晚是打昏了你,还扒了你的衣服,可我没碰你啊,你自己看一下,你身上不是还剩两件衣服嘛,再说了,我身上的衣服也没脱,我们怎么可能发生关系啊?我只是抱着你睡了一晚而已,绝对没做其他事,我对天发誓!”

    卡洛斯见李寒衣哭的伤心,他只好解释了几句,因为他是真的冤枉,不仅没占到她的便宜,现在还被抽了一巴掌,而且还被她的铁锤砸了十几下,甚至又被她咬了一大口,他真是亏大了。

    早知道今天会挨这顿打,他昨晚就直接办了这个母老虎,这样的话起码他不亏,而李寒衣在听到那个混蛋的话后,也还是忍不住的掉眼泪,她当然看到他们身上还剩衣服了,但那是底衣。

    跟脱光了也没什么区别,再说了,她也不确定这个混蛋是不是在轻薄了她之后,又把底衣给她穿上了啊,反正她不相信这个混蛋没有碰她,因为她的外套确实是被他脱掉的,这可是事实。

前传-524:终于屈服了(元宵节已到,吃汤圆去喽)

    卡洛斯见李寒衣一言不发的哭,他心里也是一阵无奈,毕竟他是真的没碰她,可她若是不相信,他也没法儿证明啊,所以他现在只能看着她流泪了,但他实在是冤枉的不行,便又说了一句。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相信我?我发誓我真的没碰你,我冤枉啊我”

    虽然卡洛斯那样说,可李寒衣仍旧在哭,根本就不待正眼瞧他的,不过在哭了四五分钟后,李寒衣的抽泣声越来越低了,差不多又过了三分钟,李寒衣终于停止了抽泣,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不过她没有跟他说话,哪怕她觉得他刚才说的有可能是真话,但她心里还是不舒服,毕竟她昨晚被这个混蛋扒光了衣服,不管那个混蛋有没有欺负她,她都被他搂了一夜,还是她比较吃亏。

    卡洛斯见李寒衣终于不哭了,还抬起头望了他一眼,他还以为她想通了呢,可正当他要说话时,李寒衣又是一巴掌抽了过来,他的另一边脸也被抽了,那种麻痛感真的很令人不爽,他怒道。

    “你打上瘾了是吧!我都说了我没碰你!你要再打我个没完,我现在真办了你!”

    卡洛斯不是没脾气的人,现在被这个女人打的没完没了,他也是很火大啊,而李寒衣呢,在听到这个混蛋吼她后,她也是气的咬了咬牙,抬起腿蹬了他一脚,踢完人李寒衣还冲他吼了一声。

    “你这个混蛋!!我要跟你绝交!!”

    卡洛斯根本没防住这个母老虎会抬脚踢人啊,他也是直接中招了,被她一脚踢到肚子上不说,那一脚的力度简直无法言述,他直接被踹躺下了,纵使是他也受不了这个母老虎真的用力踢啊。

    但是呢,在卡洛斯听到李寒衣说要跟他绝交后,他也是浑身一震,显然,她是真的生他的气了,所以他现在也顾不上肚子疼了,赶忙从炕上爬了起来,见她还在怒视着他,卡洛斯赶紧解释。

    “我昨晚真的没碰你啊,就是抱了你一晚上,就冲咱俩的关系,你至于这么生我的气吗?还绝交,谈不上吧?”

    卡洛斯很明白李寒衣现在正处于气头上,说的也肯定都是气话,所以他必须好声好气的跟她解释啊,只可惜李寒衣不想听他的屁话,拿起枕头甩到了卡洛斯脸上,然后指着卡洛斯的鼻子道。

    “我跟你没关系!起码从现在开始没了!!你给我滚出去!我以后不用你管了!!”

    卡洛斯也没想到这个母老虎这么泼辣,不过他也不在乎被甩这一枕头,因为这点疼比起刚才的家暴可谓是太轻了啊,但是他看到这个母老虎不依不饶没完没了,他也生气了,便激了她一句。

    “行啊,不管就不管,反正我昨天晚上把你从头到脚摸了好几遍,就算没尝到你的滋味儿也不算亏,那成,我先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话罢,卡洛斯就转过身去拿他的衣服了,一副真要走的模样,而李寒衣呢,在听到那个混蛋说把她从头到脚摸了好几遍后,她是又羞又气,她现在也顾不上别的了,冲他扑过去就是一顿打。

    “你这个混蛋!你刚才还说没碰我的,现在就变卦了,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李寒衣现在是真怒了,因为她觉得他说的是真话啊,所以抡起拳头就在卡洛斯背上砸,都砸出嗵嗵嗵的声音了,卡洛斯在被砸了几下后也赶忙转身去拦人了,用力掐住其手腕后还嘲讽人家。

    “你今天是别想打死我了,相反,你要是再不给我乖一点儿,我还真就不管你了你信吗?”

    “谁稀罕你管啊!你这个淫贼!快放开我!”

    李寒衣被他掐的手腕都疼了,但她的气也越来越大了,可不管她如何挣扎,她的手就好像被铁钳夹住了一样,怎么都挣脱不出来,而卡洛斯在听到李寒衣骂他淫贼后他也不爽了,冲她吼道。

    “你骂我淫贼是吧,行啊,我今天就淫一个给你看看!”

    话罢,卡洛斯就用力推倒了李寒衣,压在人家身上不说,他还腾出一只手去扯李寒衣的粉色半腿裤了,李寒衣自然是能感觉到她的底裤在被他撕扯,她不经惊呼一声,急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李寒衣不知道他昨晚他对她干嘛了,但无论怎样她昨晚都是晕厥的状态,不管他做了什么她都没感觉,可现在不同啊,这个混蛋大早上的居然要强她,她可经受不住这种打击了,只能求饶。

    “不要..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我...”

    说着说着,李寒衣就哭了起来,虽然她被松开的那只手在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腕,可并不能阻止他扯她底裤的动作,她想不哭都不行,卡洛斯当然听到她在哭了,也看到她哭的满脸都是泪痕。

    所以他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没办法,这个母老虎都哭戚戚的求饶了,他总不能来真的吧,要是真的办了她,估计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因此他只能先停手,望着她凌乱的头发,他道。

    “现在知道怕了,嗯?”

    李寒衣没有出声回应他,但她知道他已经停手了,可尽管如此,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从眼角往下流,因为这个家伙太混蛋了,卡洛斯见李寒衣不跟他说话,他又开始扯她的底裤了,并道。

    “你还挺有脾气是吧?看来是我这几天把你惯坏了,行啊,我今天就好好收拾收拾你”

    “别..我知道错了行嘛..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

    李寒衣当然知道这个混蛋又用力扯她的底裤了,她急的是泪如潮涌,只能求饶认错,卡洛斯听到李寒衣求他放过她,还一副肯低头认错的语气,他这才停手,看到她哭的梨花带雨,他又问。

    “还绝交不了?”

    “不了..不绝交了..不绝交了...”李寒衣

    “那你以后还打我骂我不了?”卡洛斯

    “不了不了..我以后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李寒衣可能是真的怕了,任凭卡洛斯怎么说,她都只是摇头,而且那对葡萄眼泪光闪闪的,看着真是惹人怜爱,卡洛斯听到这个母老虎肯屈服了,他心里也忍不住暗笑一声,点了下头又道。

    “这还差不多,叫一声夫君我听听,若是叫的顺耳,我今天就先放过你”

    “啊...?”

    听到那个混蛋让她叫他夫君,李寒衣一时间还真叫不出口,因为这个混蛋一直在欺负她啊,卡洛斯见李寒衣不肯叫,他便又用力扯了几下她的底裤,似乎是在警告李寒衣一样,同时逼迫道。

    “你叫不叫?叫不叫?”

    “我叫..我叫还不行嘛...”

    李寒衣自然是能感觉到这个混蛋又在用力撕扯她,她也只能委曲求全了,毕竟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保住这最后的贞洁啊,听到她这样说,卡洛斯这才松开了抓着她底裤的手,催促道。

    “那就赶紧叫,告诉你啊,叫的好听点儿,不然我还收拾你”

    “...夫..夫君...”

    在卡洛斯的逼迫下,李寒衣终于喊出了那两个难以启齿的字儿,不过她脸上却是充满了不情愿,可现在情况特殊,她也只能暂时屈服于他了,听到李寒衣叫他夫君,卡洛斯笑了一声,又道。

    “唉~~这才是我的好娘子嘛,再叫一声让为夫听听”

    “夫君...”

    迫于无奈李寒衣只能再唤一句,毕竟他给她的路只剩下屈服和顺从了,不过这一次她叫的比刚才要顺口许多,卡洛斯当然也能听出来,所以他探下头在李寒衣脸上啄了一口,俯在她耳畔道。

    “知道吗?你现在这副乖巧的样子我很喜欢,以后也要乖乖听话,别整天跟我吹胡子瞪眼儿,不然我有的是招儿收拾你,听见了没?”

    “听见了...”

    李寒衣现在也不在乎被他亲了,但对于他这种把脸俯在她耳旁的行为让她有些不自在,所以她撇过了脸,卡洛斯听到李寒衣的语气充满不情愿,他也是毫不介意,又在她脸上啄了一下,道。

    “听见了是吧?好,那为夫今天就先放过你,等以后我再慢慢品尝你这个小娘子”

    话罢,卡洛斯便扶着炕坐起了身,而李寒衣呢,还在用手护着刚被他扯过的裤腿,且泪珠一直掉个不停,毕竟这个混蛋太欺负人了,她现在可谓是身心和精神都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和打击啊。

    卡洛斯见李寒衣不起来,还一直在那儿躺着掉眼泪,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搞的他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他觉得他刚才做得过头了,出于心里的愧疚,他朝李寒衣递过去一只手,并催了一句。

    “赶紧起床,不许磨蹭,外面早就大亮了,快点儿”

    听到那个混蛋在催促,李寒衣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伸出手抓住了他递来的手,卡洛斯一把将李寒衣拉起,并将她揽入到怀中,所幸的是李寒衣并没有反抗和挣扎,就那样被他抱着。

    并将脸贴到他的肩膀上哭,没办法,她还以为他又要欺负她了呢,不过这次卡洛斯并没有欺负李寒衣,他只是用手轻轻的在她后背拍了几下以示安慰,他知道她还在哭,所以只好去道歉了。

    “好了,别哭了,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子欺负你的,我跟你道歉行吗?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嗯?寒衣?”

    卡洛斯刚才的确挺混蛋的,可他并不完全是混蛋啊,见李寒衣一直哭哭啼啼的,他也知道他是真的伤到她了,因此只能真心实意的去道歉,连身上的疼痛都不顾了,因为他不想看到她这样。

    李寒衣也没想到这个混蛋居然没有变本加厉的欺负她,反而还主动跟她道歉了,这让她那颗受伤的心灵得到一丝安慰,她没有停止抽泣,也没有跟他说话,就那样贴在他肩膀上,且一直哭。

    “好吧,你想哭就哭出来,不管你哭多久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卡洛斯听到这个女人哭的没完没了,他心里也很是酸涩,毕竟她的命也算挺苦了,现在还被他这样欺负,不用想都知道她肯定被他对她的种种过分行为伤到了,他心里也觉得挺对不起她的。

    但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给她一个肩膀了,就这样,卡洛斯抱着李寒衣在那儿坐了近乎有十分钟,期间他一直都在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虽没有再出声道歉吧,但他确确实实是知道做错了。

前传-525:总算消气了

    而李寒衣的抽泣声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减弱了许多,不过她的泪水已经打湿了卡洛斯的肩膀,又过了五分钟,李寒衣终于停止了抽泣,她伸手将他推开,泪眼朦胧的望着这个欺负过她的混蛋。

    卡洛斯也自然是看到李寒衣满脸都是泪痕了,而且他也能感受到肩膀上的凉意,于是他伸手拂去了她眼角处未掉落的泪珠,而李寒衣也没有阻止,将泪珠拂去后,他又好声好气的去道歉了。

    “对不起啊寒衣,我真知道错了,以后我肯定好好待你,不会再欺负你了,你别怨我行吗?”

    听到他的语气还算真诚,李寒衣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儿的,她不知该怎么面对他,是该恨他怨他吗?还是该原谅他?说实话,她自己也不清楚,可她在哭了半天后也消气了不少,不想怨他了。

    毕竟怨他也没什么用,她那颗被伤过的心也不会立即修复,所以她想放下那些已经过去的事,不过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肯定没这么容易原谅他,于是她抬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埋怨一声。

    “你混蛋你..我以后都不要理你了...”

    卡洛斯虽说不是那种阅女无数的花花公子,可他也听得懂李寒衣这种撒娇式的埋怨啊,索性他又一把将佳人揽在怀里,而李寒衣也还是没有反抗,所以卡洛斯又将脸俯到她的耳畔,小声道。

    “行,以后不理现在理,你说好不好啊,我的小娘子?”

    “哼”

    听到这个混蛋那样称呼她,李寒衣冷哼了一声,还伸过手在他胳膊上狠掐了一把,不过那语气确实是气消了,而卡洛斯也不在乎被李寒衣掐一下,听到她的语气正常了许多,他又说了一句。

    “好了,不许闹了,现在都快八点了,我们得赶紧起床,不然的话外面那些人还指不定怎么想咱们呢,你说是不是?”

    卡洛斯现在也是真的想起床了,毕竟外面早就大亮了,估计他兄弟连早饭都吃完了,他要是再不出门定然会被他兄弟嘲笑的,就算他兄弟嘴上不说,可心里也肯定会笑他纵欲过度起不来啊。

    所以他必须起床,毕竟他还要赶路呢,没时间在客房里瞎耗啊,听到他的话,李寒衣也觉得挺有道理,而她也不想被人暗中耻笑,便嗯了一声,听到她同意,他又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并道。

    “真是我的乖娘子,赶紧穿衣服吧,不能再磨蹭了”

    话罢,卡洛斯就松开了抱着李寒衣的手,然后转身拿炕脚扔着的衣服去了,李寒衣也没有再哭闹,自己擦掉了泪痕,又将被他撕扯凌乱的小衣和底裤重新揪正,这时他将她的衣服递了过来。

    她也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接过便拿到一旁去穿了,卡洛斯也同样如此,很快,他们就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也绑紧了腰带,然后两人各自拿着一把梳子和铜镜去整理头发了,毕竟头发有些乱。

    不收拾好没法儿出门见人啊,将头发梳理飘逸之后,卡洛斯又拿出了两块大包袱布,没办法,因为他们昨夜铺盖的被褥都是自己带来的,现在要走了,当然得把那两套行李装进包袱带走啊。

    要知道那两套被褥光是面料就采用了价值万金的云烟锦棉,更别说在里头装的千华鹅绒了,所以这两套行李绝不能丢,李寒衣见他拿出包袱布,她也帮忙去收拾行李了,毕竟他们赶时间嘛。

    两个人一人整理一套,又轻松又快捷,卡洛斯见李寒衣帮忙收拾被褥行李,他心里还是挺开心的,因为这个母老虎越来越有妻子样儿了嘛,没用一会儿,两人便将行李全部装进包袱布里了。

    “走吧,我背你出去”

    卡洛斯此刻正拿着两个大包袱,虽然不方便背人,可他不背不行,就算她的伤口结痂了,他也舍不得让她走路,因为他怕她腿疼嘛,而李寒衣在听到卡洛斯的话后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瞧你那小气样儿吧,刚才不是已经消气了嘛,现在又来脾气了?嗯?”

    卡洛斯听到李寒衣说不用他背,他心里咋可能不知道原因呢,都同行这么多天了,她一直都是由他来背的,什么端茶送水,用餐放风,甚至连她出去解决个人问题都是他背她去树林野地的。

    现在突然不让他背了,可不就是还在怨他欺负她了嘛,果然,这女人的心眼儿就是小,就算是女剑仙也不例外,而李寒衣呢,在听到他那样说后也是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谁让你欺负我的,告诉你,我今天还就小气了!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的,互不认识!”

    很明显,李寒衣的脾气又上来了,虽然她也想忘记他欺负她的事,可每每想到他昨晚将她打晕,还趁机扒了她的衣服,她心里就不自觉的来气,这已经成她心里的坎儿了,没那么容易过去。

    “啧,你这人怎么喜怒无常的啊?我不就抱了你一晚嘛,再说了,你刚才又是打我又是咬我的,你当我不疼是不是?你刚才气也撒完了,现在还跟我闹这些有意思吗?”

    当卡洛斯听到李寒衣说要跟他各走各的时,他心里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就说了她几句,而且语气并不是很好,因为他被咬的肩膀还在疼,就连被踢的肚子都隐隐作痛,他又该找谁撒气呢?

    找李寒衣?那肯定不行,反正他舍不得,虽然他不是那种死都不肯打女人的憨货男人,但他不会打他自己的女人啊,就算这个女人他还没完全得到,但好歹也得到一半了,她迟早都是他的。

    所以他肯定是不舍得跟她动手的,而李寒衣呢,听到那个家伙的语气不太好,她也是皱了皱眉,不过她也清楚她刚才咬他有多用力,不用想都知道很疼,这搞的她还有点儿心里不得劲儿了。

    卡洛斯见李寒衣不吭声,还皱起了眉头,他也没有再追问她,只是站着客房的砖地上盯着她看,而且眼中略带一些不满之色,毕竟他喜欢的是温柔贤惠的女子,而不是这种母老虎脾气的啊。

    李寒衣虽然没用正眼瞧他,可她用余光瞟到他在看她啊,而且眼神并不柔和,这让她心里有些不快,但她现在也很纠结,因为那混蛋昨夜趁她昏倒把她的便宜都占尽了,说不气肯定是假的。

    就算那会儿报复过他了,可那些打骂比起她的损失几乎是不值一提啊,若她真的将这件事不了了之,这个混蛋以后还指不定会怎么欺负她呢,尽管他说过以后要对她好,可谁又知道以后呢?

    所以她现在很纠结,可如果她真的跟他分道扬镳,她就更得不偿失了,而且是白被他占了那么多便宜,因此她现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卡洛斯见李寒衣磨蹭半天不说话,他又催了一句。

    “别胡思乱想了,你要是心里还有气,等以后你再慢慢跟我算行吗?我肯定都依着你,现在都快八点了,咱们必须得出门了你懂不懂?”

    卡洛斯不知道李寒衣在想什么,但他猜也能猜到什么大概,无非就是在想要跟他提什么条件嘛,若不是想提条件,她刚才也不会说那些互不认识的话,若是这个女人真想跟他一拍两散的话。

    现在也不可能思考这么半天啊,既提出要各走各的,又磨蹭了半天一声不吭,这摆明了是想跟他提条件,让他补偿她,若不是这样,他还真想不出这个李寒衣会想什么事情能思考这么半天。

    听到那个混蛋催她,李寒衣抬起头瞪了他一眼,虽然对那家伙不满,但她现在似乎真不能随便离开,否则她就连后路都没了,想到这些,李寒衣还是决定暂时先跟他走,便朝他抬起了胳膊。

    “这就对了嘛,夫妻之间就不该有隔夜的仇”

    卡洛斯见李寒衣抬起了胳膊,没有再跟他胡闹了,他心里也算松了口气,不过在看到这个母老虎逆来顺受的模样时,他没忍住调侃了她一句,随后便背朝她弯下了腰,那姿势明显是要背人。

    李寒衣听到那个混蛋还在说她的风凉话,这让她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探过身趴到了他背上,在趴到他背上后,李寒衣便用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搂的那叫一个用力,都可以说是勒了。

    “唉唉唉?你想谋杀亲夫是不是?搂那么紧干嘛?还让不让我喘气了?”

    卡洛斯虽然拿着装行李的包袱,可他还是能背人的,顶多就是不太顺手而已,可是呢,这个李寒衣刚趴到他背上,就那么用力搂他的脖子,他当然知道她是想报复他,因此他必须得说她啊。

    “嘁”

    听到他说,李寒衣嘁了一声,然后稍微松开了一点儿紧搂着他脖子的手臂,不故意勒他了,卡洛斯当然能感觉到李寒衣手上泄劲儿了,所以他也懒得再去说她,就背着她朝客房外走出去了。

    然而他们才出门,卡洛斯就看到他兄弟在驾着马车往外面走,而且都快走出院门了,于是他跑过去拦住了要离开的佩特,佩特见他大哥追过来,他也是赶忙喊停了马儿,然后走下车问了声。

    “大哥,刚睡醒啊?”

    佩特这句话明显是在调侃人,没办法,谁让他大哥八点了才出门啊,他都吃过早餐半小时了,可他大哥才从客房里出来,这明摆着是跟那个雪月剑仙晚上玩嗨了,他不笑他大哥几句怎么行。

    “啧,多嘴,赶紧拿着,我还要去结账呢”

    卡洛斯听到他兄弟那样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兄弟是啥意思呢,所以他不满的瞥了他兄弟一眼,然后将手上拿着的包袱递给了佩特,见状佩特也是赶紧伸手接过,随后又说了他大哥一句。

    “不用结账了大哥,我刚才结过了”

    “啊?你结过了?好吧,那咱们直接上路吧,去奉天郡”

    听到他兄弟说结过账了,卡洛斯便径直登上了马车的阶梯,也没说去吃早饭啥的,倒不是说他不饿,但前面不远就是奉天郡了,他去郡里也能买东西吃啊,实在没必要在这个小地方吃饭嘛。

    “大哥,你不用吃点儿早餐补充补充能量啥的?”

    佩特见他大哥背着那个李寒衣登上马车了,他忍不住关心了一句,毕竟他大哥昨晚运动过量了,要是早上不吃饭,身体肯定吃不消啊,所以他必须提醒提醒,这可不是调侃,而是真的关心。

前传-526:又想翻旧账?

    此刻,在卡洛斯背上的李寒衣也是满脸羞红,因为她听得出他那个兄弟话里有话啊,她知道那个人误会了,但她不能解释,因此只能把脸埋起来了,没办法,毕竟被误会这种事很羞人嘛。

    “就你多嘴,赶你的车去,都几点了还不出发”

    卡洛斯知道他兄弟是在调侃他,所以他在说完话后急忙走进了马车的轿子里,对此佩特也是笑了几声,然后拿着那两个大包袱登上了马车,将那两大包行李放回轿内后,他便扬鞭启程了。

    ......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不知不觉,又是半个多时辰过去了,现在已是虚空时间上午八点五十,在蜀中以南地界,去往奉天郡的一条大路上,有一辆超豪华的房级马车正在缓慢行进着。

    那辆马车是由四匹披盔戴甲的红鬃马拉着的,在车顶上的各个檐角还挂着乌木虎牌和金铃铛,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此马车的不凡,因为拉车的那四匹马太过于精壮,一看就是战马。

    而且是那种驯养有素,还上过战场的老战马,还有那车顶檐角上挂着的虎首木牌,那根本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因为那玩意儿是军牌,是一支军队的标志,所以那位车主人的身份肯定不凡。

    不错,那辆房级马车正是卡洛斯的座驾,此时佩特正赶着马车朝奉天郡的方向走呢,尽管车子行驶的有些缓慢,可毕竟走了半个多小时,再加上他们昨晚暂住的那家驿站离奉天郡并不远。

    所以他们此刻距离奉天郡也就剩不足两里地了,虽然他们走的是官家大道,可由于这条官道上的行人和客商略多,导致佩特无法快速前行,因为他不想伤及无辜,不想给他大哥惹麻烦嘛。

    虽说这奉天郡只是蜀中以南地区的一座小城,可这里的环境也还算不错,虽不是依山傍水,但那奉天郡外也有一片规模不小的果树林,说世外桃源有些过,可这儿的环境也算能说过去吧。

    反正乍一眼看上去挺不错,但很奇怪的是,那些在官道上行进的客商脸上都露着一丝担忧,看上去就像马上要出事了一样,这倒是挺奇怪的,不过佩特也不会去理会那些人,只是在赶路。

    而在那辆马车的轿子里,有一位身穿紫红色狐裘大衣,头戴铂金明珠冠的长发公子正坐在书桌旁阅览书籍,在他身后不远的床榻上,有一个白衣乌发,且满脸忧郁的女子正在床沿边坐着。

    不用说,这一男一女肯定是卡洛斯和李寒衣,卡洛斯就不说了,毕竟他还在自顾自的看书,而李寒衣呢,那真的是满面阴云啊,明显是不太高兴,估摸着她还是因为昨晚的事儿在生闷气。

    毕竟那个混蛋将军昨晚趁她不注意把她打晕了,甚至还扒了她的衣服,就算他们真的没发生关系,那个混蛋也肯定占她便宜了,而且今早他还要当面凌辱她,虽然那个混蛋最后没有得逞。

    可这种行为也很过分啊,尽管她当时被迫顺从,但她心里肯定是有气的,因为那个混蛋的做法太过分了,她一时半会儿真的没法儿想通,估计那事儿都成为她的心结了,肯定不容易解开。

    这不,她正在独自郁闷呢,本来她和他这几天相处的挺不错,他对她也算是照顾有加,她虽说不是第一次行走江湖,可她从不曾与其他异性走这么近啊,她曾经的确有过共闯江湖的同伴。

    就是她师兄百里东君和师弟司空长风,但那只是师兄弟同行而已,她一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从不需要其他人的关心和照顾,可她与他同行的这几天,她确实是受了那混蛋的悉心照料。

    她本来还挺感动的,心想着等再过几年就放下那个不肯为她下山的道士,然后去跟他共赴天涯或者为妻为母,可是呢,那个混蛋居然把她打晕,还对她做了那么龌龊的事,她肯定不痛快。

    现在李寒衣严重怀疑她是眼瞎看错人了,居然差点儿失身给那么混蛋的一个家伙,说真的,她此刻恨不得时光倒流,因为她后悔遇见那个混蛋了,更后悔与他同行的这几天保持亲密关系。

    她本以为他是值得托付终身的正人君子呢,结果那混蛋居然做出如此下流的事,简直就是个采花贼,完完全全是伪君子,这怎能让她不气?她还以为她这次是真的遇到良人了,可她错了。

    她遇到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她现在想不郁闷都不行啊,因为这几天她被那混蛋占尽了便宜,就算她没有失贞,可严格来说她也不算是清白女子了,她现在特别后悔相信那个混蛋。

    可她也没办法啊,不管怎样这些事都已经发生了,她并不能改变那些已经发生的事,但她能改变未来那些还没发生的事,所以她现在很愁,愁的是满脸阴云,毕竟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继续跟着他,那个混蛋还指不定会怎么欺负她呢,可若是就此离开,她就什么都得不到了,不仅白被那混蛋占了便宜,还会彻底失去一个愿意伴在她左右,还愿意照顾她一辈子的人啊。

    要是她真的置气跟那个混蛋一刀两断了,她岂不是连备选之人都没了?若是那死心眼的道士一直不肯下山,难道她还要等一辈子不成?她已经等了十三年,她不可能再等一辈子的时间啊。

    所以她的确需要一个愿意等她的人,等她几年后攒够失望,她还是想回归普通人生活的,现在有一人愿意等她五年甚至是十年,她若是就这样把他踢开,她以后还会遇见真心待她的人吗?

    可如果不给那混蛋一点儿颜色看,他还指不定怎么欺负她呢,就算他是真心对她好,想跟她共白头的,可那混蛋做事的确太过分了,她实在没办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她现在很纠结。

    也很郁闷,因为那个混蛋就是块烫手的山芋,而她则是一个饿极的人,她是很需要那块山芋,可那块山芋太烫,别说送进嘴里吃了,就连捧在手心都有些受不了,她是扔也不行留也不行。

    不郁闷那是假的,她的确不舍得一脚踢开他,从此两不相干,毕竟他是唯一一个愿意等她,还能理解她的人,可如果她还继续跟他在一起,继续保持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就算她不介意。

    那么最后的结果也没法儿由她自己来控制啊,她根本就斗不过那个混蛋,因为那家伙一肚子坏水和损招,要是继续跟他在一起,她肯定做不到全身而退,到时候会哭会后悔的肯定是她啊。

    因此她现在非常郁闷,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家伙,是该原谅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还是该揪住这事儿不放跟他闹意见提分手,这两个选择她一个都不想要,可现在只有这两个选择。

    不发愁都是假的,想着想着,李寒衣不经叹息了一声,在书桌那边看书的卡洛斯自然是听到李寒衣在叹气了,所以他回过头瞄了她一眼,然后放下手中书卷,起身朝床边走了过去,并问。

    “好端端的你叹什么气啊?怎么了?”

    李寒衣当然听到那个混蛋在问了,也看到那家伙朝她这边走来,可她并没有回应他,因为她现在很不爽啊,而卡洛斯呢,他见李寒衣不吭声,便直接走到床边坐下了,然后又追问了一句。

    “还不理我,咋?还因为早上的事儿跟我置气呢?”

    虽然李寒衣没出声,但卡洛斯很清楚这个女人是在跟他置气啊,毕竟女人大多都小心眼儿嘛,李寒衣见那混蛋没经过她同意就坐到她旁边,她也是不满的瞪了那家伙一眼,撇过脸不快道。

    “别跟我说话,我现在不想理你”

    “啧,咱俩都是亲过嘴同过床的人了,跟你夫君还这么较真干嘛?又不乖了是不是?”

    卡洛斯听得出李寒衣语气不好,但他偏偏又故意去激人家了,而且还伸手去撩拨人家的刘海了,李寒衣现在本就不爽,却还要被那混蛋调戏,她当即就发飙了,一把打开他的手臂,骂道。

    “告诉你啊,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离我远点儿,否则后果自负!”

    李寒衣不爽的吼了卡洛斯几句,毕竟她刚才还在纠结要不要跟这混蛋维持关系呢,结果这家伙现在就跑来气她,她能高兴是假的,卡洛斯见李寒衣瞪他,他也很识趣的收回了手,后又问。

    “你早上不都已经原谅我了吗?现在又想翻旧账了?嗯?”

    “你几时见我翻旧账了?怎么?难道我现在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吗?”

    李寒衣听到这混蛋还说个没完,她更不爽了,瞪着他的眼神也越来越凶,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比之前多了一丝不耐烦,卡洛斯又不傻,他肯定能看出李寒衣想发飙撒泼,所以他只能去劝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气坏了身子,影响以后给我生儿育女”

    卡洛斯打趣了一句,还探出胳膊搭在佳人腰间,甚至一把将李寒衣拉到他怀里,李寒衣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范,更别说她现在正处于气头上,只见她一把将其推开,并在他身上砸了几拳。

    “谁要给你生儿育女了!你再敢胡说一句我打死你!”

    李寒衣听到那混蛋对她说那种话,她直接发飙了,那是一边打一边骂啊,而且打的还特别用力,不过还好,卡洛斯抬手挡下了李寒衣的泼妇行为,并伸手掐住她的两只手腕,后继续嘲讽。

    “你不光要为我生儿育女,而且还得给我生够十个孩子,不然我才不会放过你这个小娘子呢”

    卡洛斯死死的抓着李寒衣的手腕,无视她的挣扎不说,还缺德的言语讽刺人家,简直不是个人,当李寒衣听到那个混蛋满口胡言后,她是又羞又愤,脸都被气的通红,她一边挣扎一边骂。

    “你还敢说!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李寒衣听到那混蛋说要她给他生十个孩子,她羞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但她此刻还被那个混蛋掐着手腕,所以她只能用力挣扎,可无论她怎么使劲都无法挣脱,搞的她是气上加气啊。

    “你放开我!”

    李寒衣实在挣脱不开,只能冲他吼上一句,可惜卡洛斯不是被吓大的,他不仅不松手,还一把将李寒衣摁倒在床榻上,随即一抬腿便骑到了她大腿上,那姿势就好像他要强了这女人似得。

前传-527:完了,她出剑了

    “啊!你做什么?!快下去!!”

    李寒衣被他这副举动吓的惊叫一声,因为感受到身上的重量,她的脸比之前更红了,可不论她怎么挣扎,她就是没办法挣脱开手腕上的束缚,卡洛斯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李寒衣,邪笑道。

    “我想做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嗯?”

    “别,你不是说愿意等我五年的嘛,你不能那样对我,不然我一辈子不原谅你!”

    听到他那样说,李寒衣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想干嘛啊,她早上才刚逃出他的魔爪,这还没过一个时辰,现在就又要被他欺负了,她知道她挣脱不开,所以她只能用不原谅他去威胁他停手了。

    “原谅和不原谅又有什么关系?就像你早上原谅我,现在不还是跟我找事儿翻旧账吗?你说的原谅根本就不可信”

    卡洛斯虽然听到李寒衣说一辈子不原谅他了,可他仍旧没松开她的手腕,任凭她使劲挣扎都没用,当李寒衣听到他的话后她心里也是急的不行,因为她怕这个混蛋来真的,只能先服软了。

    “我没翻旧账,我就是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静,你别这样行嘛,快松开我”

    李寒衣的语气软了下来,毕竟这个混蛋是无耻淫贼啊,昨晚还趁她不注意打晕了她,所以她只能先认个怂,不然这个混蛋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她可不能现在就失身啊,否则得后悔死。

    毕竟她都等那个道士十三年了,说啥也得再等几年,不然她没办法彻底了却念想,就算她对这个混蛋将军有那么一丝好感,可她心里还是在记挂那个道士,因此她必须再等那傻道士几年。

    如果现在就失身于这个家伙,要是那道士想通了下山找她怎么办?就冲她身子不干净了,她也没脸再与那道士相会私奔啊,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现在就失身给这个混蛋,这是她的底线。

    “我这样不都是被你逼的吗?怎么?你现在知道怕了?嗯?”

    卡洛斯当然听得出李寒衣语气变了,可他就是不松手,死死的掐着她的手腕,虽然驯服一只母老虎不容易,但他也不是毫无办法,而李寒衣见那个混蛋不松手,她也是又气又怒,威胁道。

    “你再不松开我真的生气了”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生气后能把我怎样了”

    说着,卡洛斯就俯下身朝李寒衣吻了过去,一副不怕事儿大的模样,李寒衣见那个混蛋又想占她便宜,丝毫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儿,她心里也是愤怒非常,不过她的手腕被卡洛斯死死钳住。

    根本挣脱不开,为了不被这个混蛋继续占便宜,李寒衣狠了狠心,只见她刚一皱眉,在墙壁上挂着的那把铁马冰河剑便自己飞出了剑鞘,在其出鞘时还带动了一阵如冰河破碎般的剑鸣声。

    毫无疑问,那把冒着森森寒气的铁青色长剑朝卡洛斯背后飞了过去,还没等卡洛斯探过头吻上那李寒衣呢,那柄刻有金色符篆的铁马冰河便飞到了他面前,不,应该是挡在了李寒衣身前。

    不用说,那柄剑肯定是李寒衣唤来的,只要她念头一动,那把铁马冰河剑便能自己飞来护主,因为那是一把灵剑!卡洛斯本想俯下身亲李寒衣一下,结果那把铁马冰河剑却挡在了他嘴边。

    那把充满锋锐气息,且又冒着森森寒气的长剑迫使卡洛斯停住了俯身的动作,没办法,他总不能吻那把剑吧?不过卡洛斯现在真切的感受到这个李寒衣不是在开玩笑,因为她还在瞪他呢。

    那眼神凶的都能吃人了,他也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来真的,都对他出剑了,迫于无奈他只能先直起腰,与那把挡在李寒衣身前的铁青色长剑拉开距离,而就在这时,李寒衣不爽的言了一句。

    “把手松开,然后从我腿上滚下去!快点儿!”

    说到最后,李寒衣几乎是吼出来的,而且她那眼神也愈发不善了,明显是真生气了,卡洛斯见李寒衣这样,他也是撇了撇嘴,松开了掐着她手腕的双手,然后一翻身坐到床榻的另一边了。

    没办法,现在这个女人要玩真的,他要是不乖乖听话,指定会被这李寒衣刺上一剑啊,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他选择知难而退,李寒衣见那个混蛋松开她了,她也即刻从床榻上坐起了身。

    在起身后她继续转过脸瞪着那个坐在她身边的混蛋,就连她的铁马冰河剑都没有自己飞回剑鞘,仍旧停留在它主人身边漂浮着,卡洛斯当然看到李寒衣在瞪他了,不过他此时也只能赔笑。

    “你这人怎么不识逗啊?咱们都是半对夫妻了,你还跟我舞刀弄剑干嘛?万一误伤到我的话,你不得心疼死啊?”

    卡洛斯没皮没脸的说了一句,而且还满脸笑嘻嘻的,明摆着是想逗李寒衣开心,只可惜李寒衣现在正处于气头上,他的话在她耳朵里全都变了味,她抡起拳头狠砸了他几下,同时还骂道。

    “心疼你个头!还我不识逗,你那是逗嘛!告诉你啊,别以为我给了你几天好脸色你就能得寸进尺!要是真把我惹急了,休怪我翻脸不认人!听到了没!”

    李寒衣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现在又是真的生气了,所以她砸起人来那是非常用劲儿,尽管那几拳都砸到卡洛斯胳膊上了,但卡洛斯被这个母老虎砸的是连摇带晃啊,真是看着都疼。

    “听到了...”

    虽然他现在被砸的很疼,可他也只能认怂,别说挡了,那是连躲都不敢躲啊,只能任由这个母老虎揍他,李寒衣见他语气充满了不情愿,她更不爽了,伸出手在他胳膊上狠掐了一下,问。

    “你那是什么语气!给我好好说话!”

    “嘶~你干嘛!轻点儿掐行不行?”

    卡洛斯被李寒衣掐的受不了,一把打开了她的手,然后去揉被掐过的胳膊去了,李寒衣见这混蛋居然敢还手,她顿时怒火中烧,气的她拳头都攥的咯咯响了,她又猛捶了他一拳,大骂道。

    “你竟然敢打我!还反了你了是吧?我给你几分颜色你就想开染坊了是嘛!我今天跟你没完!”

    话罢,李寒衣又冲卡洛斯的胳膊砸了几拳,而且砸的是一拳比一拳重,卡洛斯本来在揉刚才被李寒衣掐过的地方呢,结果那个母老虎又对他发起了攻击,那拳头就跟雨点似得砸在他身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李寒衣对卡洛斯来了一套组合拳呢,卡洛斯被连砸了十几拳后终于忍不住了,抬起手臂一把将李寒衣推开了,没办法,谁让这李寒衣不是寻常女子呢,他真的扛不住啊。

    “我看反的人是你吧?打人还没够了,是不是我这几天对你太好,导致你觉得我欠了你的需要还,嗯?”

    卡洛斯被李寒衣打急眼了,一把将人家推开不说,还指着李寒衣的鼻子一顿说,而李寒衣呢,她根本没想到这个混蛋会推开她啊,更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说出这种浑话,她突然感觉被骗了。

    毕竟她是真的对这个混蛋动过心,也是真的有过和他一起携手天下的想法,可现在呢,这个混蛋原形毕露了,早上在驿站里还说要好好待她,这么快就变卦了,她气的是咬牙切齿,骂道。

    “你这混蛋...现在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对吧?之前你对我说的那些好话都是假的对吧?你竟敢骗我,我和你没完!”

    李寒衣恨的都牙痒痒了,因为这个混蛋欺骗她的感情,她现在头顶都快冒火了,她一把抓住身边飘着的铁马冰河剑,抬手就朝卡洛斯刺了过去,不用想都知道她是气急了,否则不会这样。

    卡洛斯也没想到这个母老虎居然会真的出剑,他也是吓了一跳,一个激灵就跳下了床,虽躲开了李寒衣刺来的一剑,可他身上穿的狐裘上的狐绒却被那锋锐的剑尖削掉了一撮,他急忙道。

    “李寒衣你疯了?!我这身狐裘可是在皇都第一绣坊定制而成的,当时花了我七百枚紫晶币,现在被你给削掉那么多毛,你必须得赔我!”

    当卡洛斯看到他心爱的狐裘大衣被削掉一大撮狐毛后他也是气愤不已,站在床头冲着李寒衣就是一顿喊,只可惜李寒衣此刻正在气头上,根本不会顾及那些身外之物,她持剑起身,骂道。

    “赔你?我拿剑赔你!”

    话罢,李寒衣就握着铁马冰河剑跳下床榻,然后大步一迈就朝卡洛斯递去一剑,那走路的姿势完全不像有腿伤的,而卡洛斯呢,他见李寒衣来真的,他也是心里一惊,身形迅速往后退去。

    所幸的是李寒衣并不是想玩命,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欺骗她感情还占她便宜的混蛋将军,因此她向卡洛斯递出的那一剑没有丝毫杀气,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剑直刺而已,的确是手下留情了。

    卡洛斯见李寒衣追上来拿剑刺他,他也没法儿不躲不挡是吧,毕竟他不喜欢受伤,所以他选择了抵挡,因为这马车太小,躲的话轿子里的家具很容易被那个母老虎给打坏,他可不想那样。

    因此他只能选择去硬抗,只见卡洛斯右掌心突然燃起一团赤黑色火焰,他二话不说,直接抬起手去抓李寒衣刺过来的那一剑了,李寒衣本就腿上有伤,又没有动真格的,速度稍微慢了些。

    所以她刺出的那一剑也并没有多么快,只不过她手中的剑是天下剑谱中排名第三的名剑铁马冰河,那威力绝非一般兵刃可比,所以卡洛斯才催动了赤练狂蟒的蟒炎,他并没有用血蟒狂暴。

    仅仅只是催动了些许蟒炎,想用蟒炎去抵挡那柄铁马冰河剑的锋锐冰寒之气,没办法,毕竟他没学过空手接白刃嘛,只是瞬间,李寒衣的铁马冰河剑便刺中了卡洛斯,不,那并不算刺中。

    因为那柄铁马冰河剑的剑身被卡洛斯一把抓住了,虽然卡洛斯手无寸铁,可他的右掌有蟒炎护着,所以徒手抓剑刃也没被割伤,同时那蟒炎的温度还能抵御铁马冰河剑的寒气,简直完美。

    “喂,你玩真的啊李寒衣,我可是你未来的夫君,你还真要谋杀亲夫啊?”

    卡洛斯一把抓住李寒衣刺来的长剑,同时还不忘说道人家几句,不过他这些话说的显然不是时候,李寒衣听到这个家伙说的那么不要脸,她更不爽了,她一把将长剑抽了回来,后大骂道。

    “呸!狗屁的夫君!我今天非要给你点儿厉害瞧瞧!”

前传-528: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啊!好你个李寒衣,人家小两口儿打架吵架都有完的时候,你没完没了就算了,竟还真的拿剑伤我,啊~我的手,我的手被你废了~你今天摊上大事儿了你”

    李寒衣话音刚落,还没等她再递出一剑呢,卡洛斯就突然抱起右手哭爹喊娘了,不说躲也不说挡,就站在人李寒衣面前鬼哭狼嚎,就好像他的手掌真被李寒衣的铁马冰河剑给伤到了一样。

    最重要的是他右掌燃起的火焰也不知在何时熄灭了,李寒衣本想再给这个混蛋来一剑的,结果她都没抬手,那个混蛋就抱着手一顿嚎啊,嚎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就好像真的被剑割伤了。

    李寒衣见那个家伙抱着刚才抓过她剑刃的右手叫喊个没完,她也是瞬间怔住了,毕竟她刚才抽剑时挺用力的,好像还甩了他一下,而他又是徒手抓着剑刃,被割伤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要知道她的佩剑可是天下剑谱中排名第三的铁马冰河,寻常人碰一下其剑刃,怕是连手掌带手指都要被削下去,因此李寒衣有些急了,她以为他是真被她割伤了,虽说他刚才惹她生气过。

    可她并不想真的伤到他啊,更何况还是伤到人家最重要的右手,那只手要是废了,他以后别说握刀了,就连拿双筷子都别扭啊,所以李寒衣有些担心了,她现在也顾不上生气,赶忙问道。

    “不会吧,你真受伤了?手拿来我看一下”

    “有什么好看的!你抽剑就不能小点儿力抽嘛!我手上的骨头都快被你剌{la}出来了!哎呦~可疼死我了~”

    卡洛斯见李寒衣追过来要看他那只‘受伤’的右手,他立即口头阻止,甚至还捂着手转过了身,就好像很怕被李寒衣看到似得,李寒衣见这混蛋疼的眉头紧锁,她还以为他是真的受伤了。

    心里突然有一种对不起他的感觉,毕竟她受伤的这几天是他一直在悉心照料啊,结果她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他却被她用剑伤到了,这搞的她心里有些愧疚,她随手将铁马冰河扔回剑鞘。

    然后追上前想去看看他手上的伤有多严重,不过卡洛斯不给她机会啊,他见李寒衣追过来要看他的手,他赶紧转过身,并且一直捂着手不让她看,这摆明了有问题啊,李寒衣又不是傻子。

    她见这个混蛋抱着手哭爹喊娘,却死活不肯让她看一眼伤口,甚至连地板上都没有流下一滴血珠,看到这儿后,她一下子反应过来了,知道这混蛋在故意吓她,她更不爽了,指着他问道。

    “你躲来躲去的干嘛?怎么?就这么怕我看到你手上的伤?还是说你根本没事,纯粹是在骗我?”

    李寒衣可不是傻白甜,她做人精明着呢,直接看穿了卡洛斯的演技,现在尴尬的只剩下卡洛斯一个了,只可惜在这种时候他是绝对不能承认的,但迫于无奈他还是开口为自己澄清了一句。

    “谁骗你了?你是真的割伤我了,现在我的右手被你废了,你就等着照顾我后半辈子吧你”

    “照顾你个头!把手拿出来让我看一下!”

    李寒衣现在根本不吃卡洛斯那套啊,见这混蛋装模作样的不露伤口,她直接抬手去拉扯他的胳膊了,因为她想确认一下这混蛋是不是又在骗她,卡洛斯见李寒衣拉扯他的右臂,他急忙道。

    “拽什么拽?我拿出来还不行吗?”

    卡洛斯眼看着装不下去了,他直接一把甩开了拽着他右臂的李寒衣,还很不满的小吼了人家一声,不过李寒衣也没生气,只是瞥了他一眼,毕竟她现在最想确认的是他手上到底有没有伤。

    “少废话,快拿出来”

    “诺,你自己看,好好看看你把你夫君伤成什么样儿了”

    说着,卡洛斯就将右掌递了过去,当然,是紧攥着拳头递过去的,明摆着是想掩盖什么,李寒衣刚想探过头看上一眼,结果就看到那个混蛋一直在攥着拳头,她瞬间恼了,皱着眉头问道。

    “把拳头松开啊?一直攥着干嘛?不会是骗我的吧?”

    “怎么可能,你靠近点儿仔细看看啊”

    卡洛斯又催了一句,在不经意间他还偷偷朝李寒衣那边挪了半步,李寒衣也没察觉他的动作,往他身边走了一步,然后就直接伸手去掰他紧攥的拳头去了,毕竟他不老实,她得自己动手。

    反正她不觉得他是真的受伤,然而就在她去掰他手指的时候,卡洛斯突然探过身朝李寒衣侧脸啄了一口,这一下可是把李寒衣搞懵了,还没等她抬起头骂人呢,卡洛斯就抢在前面说话了。

    “看不出来啊,娘子你还是挺关心为夫的嘛,放心放心,夫君我没被你伤到,娘子不用瞎担心了,哈哈哈”

    卡洛斯不仅趁机占了人李寒衣的便宜,而且嘴上还在讽刺人家,甚至都笑出声了,那模样可是真叫一个不要脸,而李寒衣此时是羞怒异常,她抬起手背捂着被他亲过的地方,咬牙切齿道。

    “你...你...!”

    李寒衣之前生的气虽然消了不少,可这个混蛋居然在这个时候又趁机占她便宜,她气的连眼睛都瞪圆了,不过卡洛斯不在乎她这样子啊,甚至还伸出手去扶人家了,同时嘴里还在说好话。

    “好了好了,别你呀我呀的啦,娘子乖,咱不闹了啊,你腿上的伤都没好利索呢,来,让为夫扶你到床上休息一会儿”

    “滚开!我不用你扶!”

    李寒衣本想再唤来长剑教训一下这个骗子的,可她转念一想还是决定放过他,毕竟她还用得着他啊,不过呢,她还是一把打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根本就没有要他扶的样子,那是真记仇啊。

    “你这怎么还来劲了呢?行行行,不扶就不扶”

    卡洛斯见这个母老虎吼他,还打开了他的手,所以他也很识趣的把胳膊收回来了,而李寒衣则是在瞪了他一眼后就转身朝床榻那边走了,虽然刚被占了便宜有些不快,可她也不能怎样啊。

    的确,这个混蛋有时候挺让人生气的,但她总不能真的一剑废了他吧,反正她不想那样,也下不了那个狠手,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适应这个混蛋的做事方式了,现在她也只能忍耐。

    卡洛斯见李寒衣朝床榻那边走了,他也恬不知耻的跟了过去,还满脸笑嘻嘻的,一副要献殷勤的模样,李寒衣自然是注意到这个混蛋跟过来了,她回过头瞥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离我这么近干嘛?给我滚远点儿,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你看你,怎么又生气了?火气太旺伤肝又伤身,对你没好处,这样,为夫去给你倒杯茶消消火,娘子你就别生气了好吧?”

    卡洛斯听到李寒衣的语气还是很冲,他只能先避其锋芒了,就没有再跟上去,反而转过身去书桌那边倒茶了,李寒衣见那个混蛋去端茶了,她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向床榻,边走边道。

    “我可警告你啊,以后不许你叫我娘子,咱俩还没到那种程度,听见了没?”

    “怎么?听到我叫你几声娘子你还害羞了?早上你叫我夫君的时候不是叫的挺顺口嘛”

    卡洛斯此时已经走到了书桌旁边,正端起茶壶为茶杯中斟茶呢,因为听到李寒衣在警告他,他只好打趣几句,毕竟这段旅途太过枯燥乏味,偶尔跟那个母老虎拌拌嘴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嘛。

    “滚蛋!你别跟我提早上的事儿!小心我跟你翻脸!”

    听到那个家伙跟她耍贫嘴,李寒衣直接骂了回去,然后大步走到床榻边坐上去了,毕竟她的腿伤已经结痂,短时间走路并不是特别痛,因此她在走路时也没有一瘸一拐,只能说是药好了。

    “咋?睡都睡过了,你不承认又有什么用?想欺骗一下你自己那颗幼小的心灵?”

    卡洛斯听到那个母老虎又在瞎吼瞎叫,他顿时乐了,又嘲讽了一句,而且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果不其然,李寒衣在听到那个混蛋的话后恼了,抓起床上的枕头朝他扔了过去,同时大骂道。

    “你说什么?!有能耐你再说一遍!!”

    卡洛斯刚刚将茶杯斟满,还没来得及端呢,他的后背就被枕头给砸到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地板上摔落的绣枕,然后又瞟了一眼床边坐着的李寒衣,看到她正在用那种吃人的眼神瞪着他时。

    卡洛斯背后也是一阵的发凉,这可不是开玩笑,因为那个女人眼中有杀气啊,知道人家是真恼了,纵使是他也不经暗吞了一口口水,他顾不得去捡地上的枕头,端起茶杯朝床边走了过去。

    “我刚才说什么了?哎呀我给忘了,不好意思,最近我脑子不太灵光,那啥,寒衣,你先消消气,来,喝杯茶降降火,等会儿到了奉天郡,我们再去好好采购一番,你说怎么样啊?”

    知道李寒衣真的动怒后,卡洛斯很识趣的绕开了话题,并且对刚才的事直接装起了傻,没办法,他可不想真的跟这个母老虎撕破脸啊,所以他在走到床榻那边后将斟好的茶递到了她面前。

    并且还满脸笑嘻嘻的,生怕再惹到这个母老虎,不过李寒衣没那么好糊弄啊,她没去伸手接他递来的茶杯,反而一直在用那种杀气腾腾的眼神瞪着卡洛斯,不仅如此,她还威胁了他一句。

    “你少给我装傻!我可告诉你啊,你要是敢把昨晚的事说出去,我一剑杀了你!听见没有!”

    李寒衣虽然知道她昨夜没有失贞,可她的确是被那个混蛋抱了一晚上,还是脱了衣服的那种,这种事她绝对不能露出去,不然根本解释不清啊,所以她只能威胁他了,毕竟她丢不起那人。

    卡洛斯又不瞎,他在看到李寒衣那副凶巴巴的眼神后,他心里也十分发憷{chu},因为这个母老虎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也没说收回端着茶杯的手,就那样直直的站在床边,弱弱的问了一句。

    “真杀?”

    “你试试!”

    李寒衣依旧瞪着眼睛,并且还抬起了胳膊,在她抬起手臂的瞬间,那柄挂在墙上的铁马冰河似乎受到了什么感应,竟自己发出了阵阵剑鸣,同时剑身还在不停颤动,这摆明是杀气斗现啊。

前传-529:奉天郡

    “别,不用试了,昨晚的事我已经忘了,保证不会让别人知道,而且我以后也绝不会再犯,这样行了吧?来,喝口茶清清火,别跟我置气了好不好?”

    卡洛斯此时虽然背对着那柄在墙上挂着的长剑,可他听到剑鸣了啊,所以他只能认怂,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过李寒衣并没有因为他认错就真的消气,她只是接过了他递来的茶,后道。

    “哼,你最好说到做到,要是让我知道你哪天在外面乱说毁我清誉,我就先割了你的舌头!然后阉了你!最后在砍你手脚!让你生不如死!听明白了嘛!”

    “啊?这么狠?”

    听到这母老虎的威胁之词,卡洛斯也是满脸震惊,因为这小娘皮太狠了,光是听到就让人感觉头皮发麻啊,李寒衣见他还敢跟她扯别的,她顿时火冒三丈,一双葡萄眼瞪的滚圆,厉声道。

    “还有更狠的呢!你要不要试试?!”

    “不用了不用了,我这次真心服了,以后你来当家做主,我呢就负责早晚伺候你,看你眼色行事,你看这样行吗?”

    对于李寒衣的威胁,卡洛斯还是愿意铭记于心的,为了以后他们能好好相处,他现在必须得退一步,所以只能说些好话先稳住她了,李寒衣见他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儿,她这才收回了眼神。

    然后端起他递来的那杯茶水小抿了一口,不过她仍旧没给他好脸色看,卡洛斯见李寒衣不跟他说话,也不给他好脸,他也是丝毫不介意,毕竟她正在气头上嘛,这时候他必须去哄哄她啊。

    “别生气了寒衣,我来给你捏捏肩吧?省的你以后砍我的时候胳膊发酸没力气”

    说着,卡洛斯便笑嘻嘻的坐到了床沿上,然后就抬起手给这只母老虎捏肩捶背去了,那是一副殷勤的模样,对此李寒衣也没有明显的拒绝,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在咽下口中茶水后又道。

    “不许贫嘴,好好捏你的”

    “是是是,以后都你说了算,唉?寒衣,你看我这力度咋样?捏的还行吧?”

    听到她那样说,卡洛斯赶忙卖力的给李寒衣捏肩捶背去了,毕竟这只母老虎好不容易才消了气嘛,现在她都默许他对她动手动脚了,他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个和好的机会啊,必须好好表现。

    “还凑合”

    李寒衣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然后又举起手中的茶杯小抿了一口茶水,不过从她那舒展的剑眉就能够看出她现在已经消气了,没办法,虽然他有时候很会惹她生气,但她也不能一直计较啊。

    否则她得无时无刻跟他吵架,所以呢,只要这个混蛋愿意低一头认错,她还是可以原谅他的,毕竟他会是她在没有选择后的最后一个选择嘛,就算是为了以后,她也不能现在就跟他翻脸。

    虽然李寒衣语气不好,但卡洛斯丝毫不介意,继续坐在床榻边为人家捏肩捶背,就好像他是个丫鬟仆人似得,不过那动作手法倒是挺专业,见她一副受用的样子,卡洛斯又讪笑的问了声。

    “那我再加把劲儿?”

    “不用,就这样捏就行了”李寒衣

    “是是是,你说了算,谁让你是一家之主呢”卡洛斯

    “好好捏你的,哪儿那么多话?”

    李寒衣听到这家伙闲话一堆,她不免皱了皱眉,然后又冲了他一句,那语气连刚才都不如啊,卡洛斯当然听得出李寒衣是在暗示他闭嘴了,所以他也没再瞎扯,老老实实给人家捏肩去了。

    ......

    与此同时,在距离卡洛斯那辆豪华房车约半里地外,有许多行人和客商正在前进着,他们大多穿着朴素,全身上下都是粗布制成的衣服,只有极个别客商身上才穿着几件漂亮的锦缎衣袍。

    他们有的推着独轮木车,有的驾着拉货的驴车或马车,就连他们所带的货物都是五花八门,有卖竹席草帘的,也有卖粮食的,还有卖小首饰的,更有甚者担着几大捆木柴就赶过来卖货了。

    虽然这些客商带的货物千奇百怪,可他们每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的情绪都很低迷,就好像家里出了什么事一样,那些在赶路的行人也没比这些客商好多少,一个个都愁眉苦脸。

    所有人都走在这条宽敞的官道大路上,他们的目标也十分明确,就是那半里地外的奉天郡,在那奉天郡的城楼之上,站着许多身穿亮银色钢甲的士兵,那些士兵身上的盔甲虽然有些粗糙。

    可他们每人都笔直挺立的站在那奉天郡的城楼之上,手里还都拿着统一制式的长枪,最重要的是那些士兵的头盔,他们的头盔并不只是一个铁壳子,这些士兵的头盔都配着一副半脸面罩。

    那面罩龇牙咧嘴,宛若狼口一般,光是让人看上一眼就能感觉到背脊发凉,不错,镇守在这奉天郡的并不是官府衙内,而是真正的军人,因为在这奉天郡的城墙头上立着一面血红色军旗。

    那面旗帜红艳似血,上面还绣有一颗长而尖的白色狼牙,那面军旗随风飘扬,似乎在向世人传颂着它的荣耀,很显然,在这奉天郡的守军是狼牙营,一支在蜀中平原享有盛名的超级骑兵。

    只不过这支狼牙营拥有的不是好名,而是凶名,这支狼牙营分布于蜀中之地偏南的几座小城里,在这奉天郡驻守的仅是狼牙营的一部分人马,但就是这一小部分兵力,便守住了这处关口。

    要知道这奉天郡是处于蜀中之地最南部地区的,是南湘人通往蜀中的第一站,也是蜀中人前往南湘的最后一站,因为蜀中与南湘的交界地带是臭名昭著的坠龙山,方圆几千里内鲜有人烟。

    几乎是马匪和强盗横行的三不管地带,可就是位于这样一片荒原上的一处小郡,却能在此地繁荣,这要说没有那狼牙营的威名镇着,那绝对是有鬼了的,由此来看这狼牙营还是挺厉害的。

    尽管不能与拥有百万雄师的钢铁军团相比,但在这蜀中之地,这狼牙营的势力也绝对算得上是一方霸主了,可就算是拥有如此威名的狼牙营,其中也不乏有一些知法犯法的军痞流氓存在。

    此时已是虚空时间上午九点二十,在奉天郡的城门下已经站了两行长队,那些排队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过往客商或者行人,他们中虽大都是年轻力壮之辈,可也不乏有那么几个老弱病残的。

    反正那些排队的人是形形色色,高矮胖瘦都有,这些人并没有一拥而入冲进奉天郡,而是老老实实的在城楼下排队登记,说是登记,其实就是几个士兵和衙役在城门下搜查过往客商罢了。

    这搜查并非偶然,而是日日如此,那些忙于搜查的士兵也不是为国家尽心尽力,他们只是想从那些过往客商身上打捞几个酒钱而已,不过想入城先交钱这个规矩确实有些霸道和不要脸了。

    当然,这个规矩并不能概括所有人,那些搜查的士兵着重检查的都是些用马车拉货的行脚商人,对于那些背柴的,推粮的,还有一些卖小首饰的小贩他们都是不管不顾的,并不会去搜查。

    是啊,这些守城的士兵都很聪明,认得出哪些是外地行脚商,也认得出哪些是本地人,因此被他们拦下搜查的都是一些外来做买卖的乡绅,大部分本地的小贩都没被搜查,直接进城去了。

    不过总有一些例外的,就比如现在吧,有一个推着独轮车的白须老者被城门口的士兵拦了下来,在那独轮车上装有两个麻袋,麻袋里装的是没剥皮的荞麦,现在那两袋粮食却被推翻在地。

    就连那辆独轮小车也随着那两袋荞麦倒在了地上,很明显这是被人给推翻了,而且连那个白须老者也被城门口的士兵打倒在地,不仅如此,那个士兵还在拿柳条打这个老者,还边打边骂。

    “你这老不死的居然还敢来!上个月的例钱都没交!这个月又来做什么!赶快拿钱!先把上个月的例钱补了再进城!”

    一个身穿亮银色粗糙盔甲的士兵将那个白须老者打倒在地,嘴里还一直在咒骂着他,而那个白须老者也不敢有任何反抗,就那样蜷缩在地上忍受那士兵的毒打,且嘴里还在一个劲的求饶。

    “军爷,您就再宽限我几日吧,等老朽卖了余粮,一定把上个月的例钱补齐,现在我是真的没钱啊,您大发慈悲,就让老朽我先进城吧,求您了,求您了军爷...”

    那个白须老者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在他身旁还有一个拿着柳条的士兵在抽打他,那老者身上穿的布衣也被柳条抽出了几道口子,可那个士兵并没有停手的念头,继续抽打着老者,并道。

    “我他妈管你卖不卖得了粮啊?凡是进城做买卖的,每个月都得交四十金币,连例钱都交不了你做什么买卖啊?赶紧掏钱!快点儿!别耽误大爷的时间!”

    那个身着银甲的士兵完全不顾那个白须老者的辩解,手上拿的柳条不停的抽打在那个老者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逮住贼了呢,竟打的这么用力,而那个白须老者就那样继续哀嚎求饶着。

    “军爷,老朽现在是真没钱啊,等我进城卖了粮食,一定凑够例钱给您送来,您先放我进城吧,我老伴还在家里等药呢,求您了军爷,发发慈悲吧...”

    显然,那个白须老者进城是为了卖掉余粮给他老伴抓药的,从那老者身上的布衣就能看出他是这附近村落的人,可任凭这位老者辩解,那个银甲士兵就是不停手,反而还越打骂越上瘾了。

    “等你奶奶的药!病了等死不就行了吗?花钱买药有个球用?这奉天郡十里八乡,就他妈你们李家屯儿的人娇贵是吧?赶紧给老子回家取钱去!取不来钱你这辈子也别想进城了!滚!”

    那个银甲士兵完全听不进去那白须老者的话,在用柳条抽了老者十几下后,便一脚将其踹到了一边,那白须老者被那士兵踹的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儿,弄了一身土不说,还疼的龇牙咧嘴。

    别提有多可怜了,而那些在排队的客商和行人呢,那是没一个敢发声的啊,都老老实实在城门口登记交钱,没一个敢当出头鸟为那白须老者申辩的,估摸着是因为这些士兵在此作恶太久。

前传-530:蛮横嚣张狼牙军

    平民百姓们都怕这些人了,所以才没一个敢上前反抗的,对于这霸道蛮横的规矩,这些老百姓也只能逆来顺受,倒也真是可怜,而那个白须老者也顾不得疼,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然后朝那辆被推翻的独轮车那儿走了,不用想都知道这个老者是要拿回他的推车和粮食啊,可刚才那个打人的银甲士兵却拦住了那个老者,还招呼人将那两麻袋荞麦和独轮车推到了一旁。

    “军爷,您这是何意啊?”

    那个白须老者看到他的荞麦和独轮车被那些当兵的抬走了,他不顾身上的疼痛上前问了一句,毕竟他老伴儿的抓药钱还指望着那两袋荞麦呢,那个银甲士兵见那个老者不走,他不耐烦道。

    “你说老子什么意思?赶紧给我滚回家拿钱去!若是补不齐上个月的例钱,你这两袋荞麦就当抵扣压这儿了”

    很明显,那个当兵的是想扣下那白须老者的粮食啊,虽说这荞麦不值钱,可这两麻袋荞麦足有百余斤重,也值个几十金币,扣下了他们也不算亏,不得不说这些士兵还真挺会欺压百姓啊。

    “啊...?”

    听到那个银甲士兵的话,那个白须老者瞬间呆在原地,没办法,他的粮要被扣了,他实在高兴不起来啊,而那个士兵呢,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平头百姓的死活,见那老者不肯走,他又骂道。

    “啊你个头啊!赶紧给老子滚蛋!告诉你啊老李头儿,今天中午之前必须把上个月的例钱补齐,否则今儿个下午大爷带上一队人去抄了你的家底儿!滚!!”

    “是是是...”

    那个被称为老李头儿的白须老者在被那个士兵臭骂一顿后灰溜溜的从一侧小路走了,而且走路时还一瘸一拐的,估摸着是那个士兵刚才打重了,可尽管如此,那些排队的人都没一个反抗。

    他们之中虽然有不少外地行脚商,可那些行脚商似乎很了解奉天郡这里的规矩,都老老实实的交了金币,然后进城去了,可除了那些外地行脚商以外,也有一些本地的小贩想进城做买卖。

    不过那些人士兵们都没拦,直接放进去了,估摸着是那些本地小贩都交过本月的例钱了,此地守军虽然霸道蛮横,却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只要肯守他们的规矩,他们也不会见人就拦。

    也算是还有点儿良心吧,知道给那些百姓留一条活路,很快又是五分钟过去了,这奉天郡的城门口却迎来了一辆超级豪华的房级马车,那辆房车由四匹膘肥体壮且披盔戴甲的红鬃马拉着。

    那辆马车四周虽没有卫兵或家丁的存在,可那辆马车的造型确实不一般,不仅在马车轿顶的四个檐角上挂了乌木虎牌和金铃铛,就连那轿顶正中央都立着一尊麒麟像,的确是威武的没谁。

    那辆车全长约十米,宽五米三,高四米六,的确是挺大的一辆豪车,因为这辆大号马车的缘故,那些排队的人都被挤到后面了,没一人敢上前插队,想来他们是觉得那车里有啥大人物吧。

    不用想,在奉天郡这种小地方不会有什么达官显贵,能乘坐如此座驾出行的定是卡洛斯那一伙人,他们此刻终于到这奉天郡的城门前了,因为他乘坐的马车过于豪华,把守城的吓了一跳。

    那些身穿亮银钢甲,头戴狼面银盔的士兵们在看到那辆豪华马车后也纷纷开始评头论足,尤其是在城门口拦路登记的那几个银甲士兵,不过这些守城军都很聪明,知道来了一辆外地马车。

    直接将路障给抬过去了,用路障挡着城门不说,那些在城门口站岗的银甲士兵也都拿着长枪冲向前方,拦在了那辆马车面前,在驱马驾车的佩特看见那些人敢设障拦路,他当即大吼一声。

    “足下何人!竟敢在郡关设障!我命你等速速清除障碍!放我家公子通行!违令者斩!”

    佩特没有自报门户,这是因为他大哥吩咐过出门在外要低调,但他毕竟是军伍出身,看到这奉天郡的守军欺压百姓,乱收例钱,他也是心头窝火啊,现在这些人抬出路障,让他更是恼怒。

    虽然佩特是军中小将,气势很足,可那些狼牙营的守城士兵也不是孬种啊,一个个都站在路障面前,表情严肃的就像要打仗了一样,这时,一个没戴头盔的银甲小队长走上前去大声说道。

    “斩你奶奶去吧!你可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这儿是奉天郡!蜀中以南境内的第一关口!任凭你是哪路神仙,只要来了老子的地盘,就必须守我这儿的规矩!瞧见城墙上贴的告示了吧?外来车辆入城需缴纳一百金币的治安税!识相的赶紧拿钱,省的老子还得派人搜你的车!”

    那个没戴头盔的银甲小队长根本没将那马车上的佩特放在眼里,本来嘛,他就因为那个李家屯的老李头儿交不上例钱而气恼,现在好不容易来了只肥羊,他还没吃到荤腥呢就被肥羊骂了。

    他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跟吃了屎一样难受,没下令绑人搜车都是轻的了,不过他敢这么嚣张也是有原因的,毕竟这搜刮例钱是一肥差,能落到这个银甲小队长头上,这货背后一定有人啊。

    若是没人给这个银甲小队长撑腰,他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嚣张跋扈,更不可能在城门口建立这收钱的关卡{qia},只是佩特也不是吃素的啊,他听到那个守城的敢骂他,他当即便去怼了。

    “放肆!你可知道这车里坐的是谁!小小守城军竟敢口出狂言,还敢胡乱设卡{qia}收税!尔等就不怕掉脑袋嘛!”

    “我看想掉脑袋的人是你吧?你是哪里来的瘪三,敢搁老子这儿叫嚣!告诉你!本大爷不管这车里坐的是谁,今天就算是太子爷想从我这儿过关,也得按老子的规矩来!你算哪根葱啊就敢跟我胡彪指手画脚!给我报上名来!”

    话罢,那个银甲小队长扔掉了手中用来打压百姓的柳条,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并且直指马车上的佩特,那表情嚣张的都快嘚瑟到天上去了,不过这样的动静,自然是惊动到马车里的人了。

    在马车轿内的卡洛斯此刻正在床榻边给李寒衣捏肩捶背说好话呢,结果就听到他兄弟跟人吵起来了,虽然马车隔音听不太清,可无奈外面喊的太大声,他模糊的听到他的车好像被拦住了。

    “外面好像出事了,要不我们出去看看?”

    卡洛斯放下了为李寒衣捶背捏肩的双臂,转过头问了一声,李寒衣也听到外面的动静不对,便点了点头,毕竟按时间算这会儿已经到奉天郡了,在这个时候闹出动静,也的确该去看一看。

    “嗯”

    “行,我来背你”

    话罢,卡洛斯就跳下了床榻,弯腰屈膝的蹲在床边,那动作明显是想背人,没办法,谁让李寒衣的腿没完全好呢,就算结痂了能短时间走路,他也舍不得让她自己走,倒真是细心过头了。

    “不用,我自己能走”

    李寒衣见这个家伙背朝她蹲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想干嘛,当即便拒绝了他,还瞥了他一眼,然后就跳下床朝门外走了,卡洛斯见李寒衣不让他背,他心里也无奈一笑,起身跟了上去。

    此时在城门口与那银甲小队长胡彪对峙的佩特也是满脸冒火,因为那个守城的太狂了,居然不分青红皂白的辱骂他,还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他都有心去整死那个守城的了,但他没有。

    因为他大哥告诉他,出门在外尽量不要惹事,尤其是像他们这种出远门的,那就更不能随意招惹是非了,在想到这个事儿后,佩特将放在刀柄上的左手拿了下去,稍微收了收眼神,喝道。

    “睁大你的狗眼给我好好看看!看看这是谁的马车!给我看清楚了!”

    佩特扬起长长的马鞭抽向马车的一个檐角,在那檐角上挂着一块乌木虎牌和一串金铃铛,那铃铛被佩特的马鞭抽中,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响声,显然,佩特是想用军牌压这些守城的军痞啊。

    “看你妈个头!老子刚才说过了,今天就算是太子爷来了也得守我这儿的规矩!你要是再跟老子逼逼赖赖的,我他妈让你走不出这奉天郡!”

    那个叫胡彪的银甲小队长完全是一副不怕事儿大的模样,根本没把面前的佩特放在眼里,虽然这个胡彪不认识车上挂的木牌,可有人认识啊,这时,另一个挎着长刀的士兵走上前来,道。

    “彪子,那车上挂的虎牌似乎有点儿门道,你说话把点儿门儿,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那个挎着长刀的银甲士兵应该也是小队长级别的人物,不然不可能跟那个疯狗似得胡彪搭上话,还是用那种语气,只可惜那个叫胡彪的银甲小队长没听进去此人的劝告,甩了甩手不屑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这事儿你别管,我一个人能处理”

    “你呀你,到时候得罪了人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撤了”

    那个小队长级别的人见胡彪不听劝,他只能靠后站了,反倒是那胡彪却是满脸不屑,颇有一种蛮横惯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只见那个胡彪朝那个后撤的银甲小队长摆了摆手,不耐烦道。

    “知道,你要是怂就到一边去”

    在马车上的佩特见那个胡彪不撤路障还骂他,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啊,怎么说他都是钢铁十六军的小将,没想到刚出南湘来到蜀中,就被一个小郡的守城军给侮辱了,佩特气急,怒骂道。

    “你好大的胆子!我看你是活腻了想死是吧!”

    佩特虽说不是冲动的人,可那个守城军痞实在是欺人太甚,他有些忍不住想动手了,可他才话音刚落,在他身后的轿门便被拉开了,从轿子里走出一男一女,正是那卡洛斯和李寒衣无疑。

    “出什么事了?你们在吵什么?”

    穿着一身华贵狐裘的卡洛斯走到了马车的前踏板上,问了他兄弟一句,那一身白袍的李寒衣则是站到了卡洛斯身边,并扫视了一眼城门前的那些拦路士兵,佩特听到他大哥问,立即应道。

    “回公子,这奉天郡的守城士兵在城门前胡乱设卡{qia},并私自收取税务例钱等费用,我正在尝试与他们沟通”

    佩特给他大哥解释了一句,当然,在人面儿上时他只能称他大哥为公子,不敢叫大哥或者将军,卡洛斯听到佩特说这些守城士兵敢私自向百姓收税,他也微微皱了下眉,朝那边看了过去。

前传-531:蜀中三恶狼

    当他看到城墙上随风飘扬的鲜红狼牙血旗后,他紧皱的眉头也微微颤了颤,随后他又打量了一下那些身穿亮银色钢甲,头戴狼口面罩盔的士兵,看到那些士兵的痞样,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们在车上瞎叽歪什么呢?识相的都给老子下车!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们是外地的马匪想来我郡探查情况!我命令你们立即下车接受检查,否则格杀勿论!”

    那个叫胡彪的银甲小队长看到那马车轿子里走出个锦衣玉袍的富贵公子和一个江湖风打扮的女人,他顿时不爽了,因为那两人怎么看都不像达官显贵啊,他现在必须得好好捞上一笔才行。

    听到那个银甲小队长的话,在马车上的卡洛斯却少有的没出声,他只是在看那些和痞子一样的兵,李寒衣在听到那个守城士兵出口狂言,她气的是直咬牙,估计连大闹奉天郡的心都有了。

    不过还好,她这次也没有冲动,只是侧过脸看了看身边的他,似乎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而佩特呢,尽管他很不爽那个叫胡彪的混蛋,可这时候他也只能待命,而这时卡洛斯终于开口了。

    “一腔忠血染烈旗,银甲狼盔战四方,手中牙枪向天啸,原野之上谁称王?你们是...皇甫坚麾下的狼牙军?”

    显然,卡洛斯认出了这些守城拦门的银甲士兵,他虽是南湘的人,可也听说过雄踞在蜀中的狼牙营啊,尽管这狼牙营规模不大,但这狼牙营的兵打起仗来凶猛异常,就像是一群真的恶狼。

    而他们的头狼皇甫坚就更了不得了,一柄狼牙镔铁枪使得出神入化,曾以一人之力击退过南望山兽潮,武艺十分了得,就算是他卡洛斯也很钦佩此人,只是他还没和那位头狼见过面罢了。

    当然,一年前他奉命去瓦斯塔亚屠龙,走过几个月远门,可那时候他走的路线是直接去往瓦斯塔亚的,仅仅只是借了下东坞的道,完全没进蜀中,所以他很多年没见过这所谓的狼牙营了。

    虽未见过,但他可是早就听闻过那皇甫坚的威名,没想到现在见到了其麾下的狼牙军,却是让他大失所望,因为这狼牙军号称骑战无敌,可守在这奉天郡的明明是些军痞,简直令人失望。

    “哼,你既然知晓我们狼牙营的威名,又怎敢口无遮拦,肆意提及我军元帅之名号!你该当何罪!”

    那个叫胡彪的银甲小队长一开始并没有想到那个富家公子知道他们狼牙营,可现在人家不仅知道他们,还念出了他们元帅的名字,这不经让他有些恼火,尽管他猜到来的人可能身份不凡。

    可只要在他们狼牙营的地盘上,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不管对方是什么势力,在他们狼牙营面前都得低半头说话,没办法,谁让他们元帅是这蜀中境内三狼里的头狼呢?他们必须嚣张啊。

    是啊,蜀中平原作为艾卡西亚的腹地,虽没有开国元勋的五最镇守,却有着三匹被封侯的恶狼,那三匹狼将这蜀中大地一分为三,并各自雄踞于自己的封地,那皇甫坚就是三匹恶狼之一。

    不仅如此,那皇甫坚还是三匹恶狼中的头狼,向来以凶狠著称,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狠人,虽有一身武艺和累累战功,可他刚愎自用性格张狂,自从他得了侯爵之位就再也没有晋升过了。

    显然,这个皇甫坚是不被国君看好的,而这蜀中之地的另外两匹恶狼也都是侯爵,他们与皇甫坚一样,都是战功赫赫的老将,只不过那两匹恶狼也不是啥好东西,就算他们有无数的战功。

    却只能止步于侯爵之位,再也没得到过圣上的提拔,只得奉命守着几座山野城池终老,就是因为这三匹狼不被重用,所以他们心生不满,便各自在自己的封地胡来,因此才得了三狼之称。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那皇甫坚麾下的狼牙军竟是这般不堪的痞样,真是让我大失所望...把钱扔给他们,别在这儿浪费时间,寒衣,我们回去”

    卡洛斯听到那个银甲小队长想吓唬他,他也是忍不住的发笑了,对于这些军痞,卡洛斯还是很反感的,毕竟他麾下的钢铁十六军个个都是骁勇的战士,每人都严守军纪,根本不存在军痞。

    就算其他分军有个别军痞败类,但这种败类绝不会出现在他的十六军里,因此他非常讨厌这种军痞败类,完全不想跟他们说话,所以他在吩咐完佩特后就转身回轿子里了,走的十分潇洒。

    “嗯”

    李寒衣见他转身回去了,她也点了下头,转身跟了上去,毕竟她也很讨厌这种军痞败类啊,那个在城门障碍前挡着的银甲小队长胡彪自然是听到那个狐裘公子在骂他军痞了,他气的大叫。

    “你他妈一个小白脸儿说谁是痞呢?别走!给老子下车说清楚!”

    卡洛斯虽然听到那只疯狗在瞎叫了,但他不会搭理一只疯狗,跟李寒衣径直回轿子里了,佩特也自然是听到他大哥的吩咐了,他虽不想纵容这些败类,可也不想浪费时间,只好奉命行事。

    “这里面有五百金币,拿了钱就赶紧取掉路障!别在这儿给我碍眼,要是真惹恼了我们,就算你们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拿着钱滚吧!”

    佩特从兜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然后扔在了那个叫胡彪的银甲小队长脚下,那个叫胡彪的小队长见那个赶车的马夫语气不善,他也是气的龇牙咧嘴,他没有弯腰捡钱,提着刀吼道。

    “我去你妈的!敢跟老子指手画脚的瞎比划!都他妈给我下车!老子今天搜定你们了!”

    “算了彪子,咱还是见好就收吧,我刚想起来,这些人车上挂的虎牌似乎是皇都那边钢铁军团的军牌,你可别给人得罪死了,到时候督军饶不了咱”

    另一个腰挎长刀的银甲小队长上前拉住了那胡彪的胳膊,并将他知道的消息跟胡彪一并说了,那胡彪被此人拉了一把,他本想继续骂架,可在听到钢铁军团四个字后浑身一震,小声问道。

    “老马,你确定那辆马车上挂的虎牌是钢铁军团的军牌?没看走眼?”

    “我能看走眼吗?你听我的,咱们赶紧撤障放人,别真得罪了那些外地虎,再说了,人家刚才治安税也交了,咱没必要跟他们死磕,拿了钱中午去喝酒多好”

    那个被胡彪称之为老马的银甲小队长头脑很精明,他小声的劝了胡彪几句,毕竟这辆马车上的人摆明了不简单,他实在没必要得罪啊,听到老马的话,那胡彪也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道。

    “成,我听你的...来人,开关撤卡{qia}!”

    话罢,那个叫胡彪的弯下腰捡起了佩特扔来的钱袋,然后跟那个叫老马的小队长一块撤到旁边了,而那些持枪拦门的银甲士兵也都收到了胡彪的命令,扔下长枪将挡在门口的路障抬走了。

    在马车上的佩特见那些军痞把路障撤走了,他也没再跟那些败类废话,扬起手中马鞭,赶着车进城了,而那两个银甲小队长也在城门口继续搜刮那些老百姓的油水去了,也真是令人可恨。

    ......

    此时已是虚空时间上午九点五十,在那辆超级豪华的房级马车内,身穿紫红色狐裘的卡洛斯正在书桌旁为自己斟茶呢,而那个一身白袍素装的李寒衣正抱着一个枕头在床榻边安静的坐着。

    两人看起来十分和谐,很快,卡洛斯便将他的茶杯斟满,随后他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杯中的金汤,那沁人心脾的茶香瞬间冲垮了他的味蕾,纵使他刚才有些许烦恼,在此刻也都烟消云散。

    感受着口腔中的茶香,卡洛斯满意的点了点头,虽未言语,但从他的表情就能猜出那茶汤的滋味很赞了,在床榻边坐着的李寒衣见他一个人在那儿喝茶,她当即便不爽了,轻轻咳了一声。

    “咳咳”

    卡洛斯当然听到李寒衣咳嗽了,他回过头望了一眼,见她坐在床边不怀好意的瞪他,他心里顿时一个激灵,啥也没说,又从茶盘里拿出一个新的青玉茶杯斟上茶汤,然后给李寒衣端去了。

    “口渴了吧?诺,喝杯茶润润喉,小心烫”

    说着,卡洛斯便将他手中的青玉茶杯递给了李寒衣,李寒衣见这家伙还算有点儿眼力劲儿,她这才收起了刚才瞪人的眼神,伸手接过了他递来的热茶,并将之送到唇边小抿了一口,后道。

    “那个守城的士兵刚才在外面辱骂你,你怎么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啊?”

    李寒衣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这不是她想怂恿他去闹事,只是她想不明白他的脾气为何这么好,明明被人指着鼻子侮辱了,他居然假装没听见,这可不符合她心中那个冷面人屠的形象啊。

    “一条掉了牙只能狂吠的疯狗而已,我才懒得跟那种下作东西计较”

    卡洛斯当然听得出李寒衣是什么意思,但他也只是随意敷衍了一句,然后就转身朝书桌那边走了,毕竟他过来是给李寒衣送茶润嗓子的,可他的茶杯还在书桌上啊,必须得回去再喝几口。

    听到他的解释,李寒衣感觉越来越看不透此人了,尽管她与他同行了几天,可这些天他一直都是用那种温文尔雅的谦谦公子姿态视人的,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就是江湖中流传的那个人屠。

    可事实如此,她又不得不信,每当她想起那天在上关城中与他比剑的场景,她心里就不自觉的发憷,那个全身绽放着冰冷杀气的人屠将军,竟会有如此平易近人的一面,也真是难以想象。

    “说的好像你很君子一样,嘁”

    李寒衣没好气的怼了他一句,然后又端起茶杯往嘴里送了一口金汤,卡洛斯此时已经坐回到书桌旁了,他听的出李寒衣的话语中有着一丝讽刺,可他并没有理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

    “瞧你说的,我本来就是君子好不好?”

    “我呸!狗屁的君子,你要是君子就不会做出扒一位姑娘衣服的龌龊事了”

    李寒衣听到那个不要脸的自称为君子,她当即不爽了,直接怼了回去,看样子她是要因为昨晚的事记恨他一辈子啊,卡洛斯听到李寒衣揪着昨夜的事不放,他心里也很无奈,又解释一句。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如果我不是君子的话,你今天咋可能还是姑娘身啊,你好好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前传-532:终入奉天郡

    “滚!”

    李寒衣见那家伙扯着昨夜的事说个没完,她气的俏脸一红,直接骂了回去,没办法,她主要是想起他们昨天有了肌肤之亲嘛,虽说那个混蛋没有趁机欺负她,可她肯定是被他占尽便宜了。

    她可不相信他只是抱了她一晚上,就像那个混蛋说的,他把她从头到脚摸了好几遍,就算她昨夜没失贞也不算清白女子了,每每想到此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因为那个家伙做事太浑了。

    “就这么几句话你就生气了?啧啧,真不是我说你,你这脾气得改改了,不然以后怎么跟婆家人相处啊”

    虽然被李寒衣骂了,但卡洛斯并不介意,因为他跟这个母老虎同行的这些天已经听习惯了她的谩骂,听的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所以像这种不痛不痒的谩骂声,卡洛斯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告诉你啊,我现在不想发火,你别逼我揍你,知道吗?”

    听到那混蛋说个没完,李寒衣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然后还不怀好意的提醒了他一句,她那副语气再加上那个表情,简直是威胁满满,卡洛斯又不傻,他听得出那个母老虎不是在开玩笑。

    所以他老老实实闭嘴了,还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不过还好,李寒衣没有搭理他,仅是坐在床榻边品着杯中的金汤,而卡洛斯呢,在书桌旁喝完茶后就起身朝外面走了,没有在轿内逗留。

    在轿外,一身便衣且腰间挂着双刀的佩特正在扬着马鞭赶车,此时佩特早已驶入了奉天郡城内,这奉天郡虽是蜀中以南之境的第一道关口,可这里并不荒凉,恰恰相反,这城内还挺繁华。

    刚一入关,肉眼可见的都是排列有序的民屋和形形色色的路人,城内的红灯笼还未撤下,春联什么的也都在窗户上贴着,看起来红红火火热闹非凡,就好似那喜迎新春的年味儿还没散去。

    街道上的行人们各自奔袭在大街小巷之中,忙的不亦乐乎,虽然城内的街道和岔路此刻人声鼎沸,但这并不能覆盖掉那一阵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尽管那铃铛声中掺杂着哒哒哒的马蹄声。

    可那一阵阵铃铛声仿佛天籁,不停的在街道上回响,不用说,那一阵阵铃铛声是由佩特所驾的马车发出来的,此刻,佩特正坐在那辆马车的前踏板上,扬鞭驱使那四匹红鬃马缓慢前行呢。

    马儿们步伐略慢,这是因为佩特怕赶车太快撞到人嘛,既然已经入城,他也的确不用太着急了,不过佩特在赶车的同时仍在左顾右盼,就好像要找什么东西似得,估摸着他是在找饭馆吧。

    要不就是在找点心铺什么的,毕竟他大哥早上没吃饭,而且昨夜还跟那个雪月剑仙嗨到了深夜,消耗大补充少,他这个做亲卫皆兄弟的,自然得替他大哥着想,所以他必须去找条小吃街。

    不然他担心他大哥的身体遭不住,正当佩特在四周寻找饭馆时,卡洛斯从轿子里出来了,他轻手轻脚的推开了轿门,然后站在马车前踏板上眺望了一下远方,随后又看了看这四周的景色。

    虽然这奉天郡是一个小地方,但这城内的建筑设施也算不错吧,该有的绿化这里都有,甚至还有几条潺{chan}潺的小溪围绕在民宿旁边,看着这里的乡土民情,卡洛斯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佩特当然知道他大哥从轿子里出来了,他只是没有出声而已,毕竟他现在忙着赶车,还要顺带为他大哥找商业街买食物嘛,就没去问候,虽然佩特没出声,但这不代表卡洛斯也不出声啊。

    “连着赶了一周的路,车上的补给{ji}应该不多了吧?”

    “干粮我早上从驿站里补充过了,木炭和水源那些还算够用,就是草料剩的不多了,得去买一些草料”

    听到他大哥问补给的事,佩特急忙做出了回应,毕竟这些杂七碎八的琐事都是由他一手操办的,他自然很清楚车下的暗舱里还剩多少东西,听到佩特的回答,卡洛斯轻轻点了下头,又道。

    “除了草料再去买些豆粕{po}吧,这些老马虽已退出战场,但这些天要一直长途跋涉,别亏待了它们”

    “嗯,我知道”

    听到他大哥的嘱咐,佩特也表示同意,因为这四匹老马都是建立过功勋的退休战马,虽然年纪大了,可它们也是满身的荣耀,尽管它们现在退休了拉车,那也不能在吃食上面亏待了它们。

    这个道理佩特还是懂的,毕竟他大哥的目标是天启城啊,那可是位于北方雪茫之地的一座江湖名城,他们现在才刚来到蜀中,距离那北茫的天启城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的确得保护马匹。

    喂它们吃些豆制品也无可厚非,见他兄弟点头,卡洛斯也没说什么,就那样站在马车前踏板上向前方望着,或许是因为卡洛斯穿的衣物太过华贵,那些在街上的百姓们都对他指指点点的。

    似乎是在聊他的身份,议论声不断,对于这些卡洛斯也表示不在乎,他已经习惯成为焦点了,尤其是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小地方,这的百姓肯定没见过啥大世面,会对他啧啧称奇也不奇怪。

    很快,又是十分钟过去了,这辆超级豪华的大马车被佩特驱使在奉天郡城内的街道上,在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很宽的巷口,从那嘈杂的叫卖声不难听出那是一条商业街,见状,卡洛斯言道。

    “前面好像挺热闹的,等会儿你在那个巷子口停下,我出去转转,你就不要跟着了,趁那会儿时间去给马儿们买些草料和豆粕”

    卡洛斯看到前面有卖东西的小吃街后,他顿时来兴趣了,毕竟他和那个李寒衣一上午粒米未进,现在进城了是得找点儿吃的填填肚子,听到他大哥的提议,佩特也表示赞同,便点了点头。

    “嗯”

    佩特知道他大哥是想跟那个李寒衣去过一会儿二人世界,他当然没意见了,应过他大哥后他就扬起马鞭让马儿加速了,而卡洛斯则是转身回到了轿子里,不用说都知道他是去叫李寒衣了。

    在那辆大号房车里,李寒衣此时正坐在书桌旁看书呢,在她手边还放着一盏正在冒热气的茶,她不是没听见有人推开门进来了,她只是懒得去搭理他而已,所以仅是自己坐在书桌旁看书。

    卡洛斯进门后第一眼就看到李寒衣了,见她头也不抬一直坐在那儿看书,他心中略感无奈,毕竟都过去好一会儿了,她还在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跟他置气,这种脾气他有时也觉得烦啊。

    不过呢,他还是笑嘻嘻的朝李寒衣那边走过去了,李寒衣虽未抬头,可她用余光瞟到那个家伙朝她走过来了,对此她也是满脸的不在意,就那样认真的看着书,终于,卡洛斯率先开口道。

    “寒衣,外面有一条街挺热闹的,要不我陪你出去逛逛?”

    卡洛斯笑嘻嘻的走到了那张书桌前,然后好声好气的问了一句,没办法,他的女人他不疼谁疼?他才懒得跟她计较呢,李寒衣虽在看书,但她肯定是听到他的话了,抬起头望了一眼,道。

    “明明是你先提出口的,怎么还成你陪我了?”

    李寒衣没好气的说了他一句,因为这个家伙故意往自己脸上贴金啊,明明是他想出去玩还非要拉着她,可他竟然说成是他去陪她逛街,这不是颠倒黑白的狡辩嘛,她能给他好脸才有鬼了。

    “啧,你什么脑回路啊?我刚才说的重点是谁陪谁吗?我说的重点是想带你去逛街好不好?”

    当卡洛斯听到这个李寒衣在怼他时,他也是万般无奈,只好给她解释了,谁让这个母老虎脑回路新奇呢,听到他还在狡辩,李寒衣瞪了他一眼,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汤,又道。

    “我懒得出去,你自己去逛吧”

    言罢,李寒衣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汤,那优哉游哉的模样根本不像是要出去的,卡洛斯也实在没想到还有不爱逛街的女人,不过她的突然拒绝让他感觉头上被浇了盆凉水,冷的他发颤。

    “别啊,这都进城了不去逛逛怎么行?你老家不是蜀中的吗?都十几年没回来了,你就不想去看看这儿的乡土民情?”

    被拒后卡洛斯虽然有些气馁,但他没这么容易放弃啊,又好声好气的劝了几句,毕竟他想出去买些小玩意儿嘛,然后再顺便填填肚子,听到那家伙还在劝,李寒衣抬起头瞥了他一眼,问。

    “跟你出去逛街有什么好处吗?”

    “嗯~...要不我带你去裁缝铺定做一身红嫁衣?”

    听到那个母老虎有些动摇,卡洛斯假装扶着下巴思索了几秒,随后出言调侃了人家一句,李寒衣在听到他要给她做嫁衣后直接变脸了,拿起手中的热茶就朝他脸上泼了过去,同时还在骂。

    “定你个头的嫁衣!找打!”

    虽然李寒衣用一杯热茶泼人,但好在卡洛斯眼疾手快,并且早已有了防范,他直接一个侧身躲开了那杯还在冒热气的金汤茶水,那茶水洒了一地,对此卡洛斯也很无语,回过头说了一句。

    “姑奶奶,那茶还在冒气呢,你悠着点儿行吗?要是真不小心泼我脸上,我还不得被烫毁容啊”

    “你要再说一句我拿茶杯砸你啊”

    李寒衣见他躲开了热茶,且嘴里还在烦她,她只好故意装作不开心,拿着那个青玉茶杯站了起来,并摆出一副要砸人的姿势,卡洛斯见李寒衣想砸他的茶杯,他一下惊了,赶忙上前阻拦。

    “别砸!我那套茶具可是国王御赐!前几天你都已经砸过一只茶杯了,千万不能再砸了呀”

    卡洛斯虽说不差一套玉器茶具,但他书桌上的那套青玉茶具可是宫里的玩意儿,有皇家印章的,正儿八经的御赐器物,尽管这种东西他府里有不少,但他还是舍不得让李寒衣随便砸坏啊。

    “心疼茶杯是吧?哼,我今天还偏要砸了它!”

    李寒衣见那个混蛋不想着跟她说好话,还摆出一副心疼茶杯的模样,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她直接松开了抓着茶杯的手,然后那只青玉茶杯就摔到了地上,发出一道清脆声响。

    紧接着便裂成了八瓣,当卡洛斯听到那清脆的碎裂声时,他感觉他心都碎了,低下头瞄了一眼地上的茶杯碎片,他抬手扶了扶额,见他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李寒衣心里舒坦了不少,问。

    “怎么?摔你几只茶杯你还不忍直视了?”

前传-533:去逛逛街呗

    “怎么会呢,不就一只破茶杯嘛,哪有寒衣你重要啊,你想砸多少都行,大不了我等会儿出去再买一套茶具”

    卡洛斯虽然心疼他的青玉茶杯,可他听得出这个母老虎是在讥讽他啊,若是他不赶紧低头认错说好话哄她,别说等会儿出去逛街了,估计今天一天他都不好过啊,所以他只能暂时认个怂。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不客气了”

    李寒衣见那个家伙蹦出一句言不由衷的话,她当即玩心大起,又从茶盘里拿出一个青玉茶杯,卡洛斯见这个李寒衣还想砸他的茶具,他心里一阵无奈,可现在他也只能抬胳膊去捂眼睛了。

    似乎是不忍心看到那残忍的一幕,李寒衣自然是看到那家伙捂住眼了,她本来想再砸一只茶杯气气他的,可是她又觉得这样不好,高举着茶杯的手有些无措,数息后她放下了茶杯,言道。

    “不逗你了,走吧,你不是要出去转转嘛,我今天就大发善心陪你去逛逛”

    说着,李寒衣就将那只青玉茶杯放回茶盘里了,然后转身离开了书桌的范围,卡洛斯当然听到那个母老虎说要出去逛街了,他当即开心了不少,反正对于他来说,只要不砸他东西就行了。

    “好啊,走走走,我背你”

    “不用,我的腿伤已经结痂了,自己能走”

    李寒衣听到他说他要背她,她直接拒绝了,没办法,谁让这个混蛋昨晚对她那样了呢,她心里有疙瘩了,想解开肯定不容易,所以她决定跟他保持一定距离,这也算是卡洛斯咎由自取吧。

    “啊..?那好吧,等下你要是走累了就跟我说,为夫来给你当脚力”

    当卡洛斯听到李寒衣拒绝时,他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点儿小失望,不过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他肯定是不能强求的,不然显得他想占她的便宜啊,李寒衣自然是听到他自称为夫了,她怒道。

    “你给我滚蛋,等会儿在外面你千万别跟我说什么娘子啊为夫啊的词儿,小心我跟你翻脸!知道吗?”

    “明白”

    卡洛斯能听得出这个母老虎不是开玩笑,所以他只能先顺着她来,但他心里还是挺无语的,因为这个小娘皮太记仇了,他就扒了一下她的外套,这还跟他保持起距离了,他是真的无奈啊。

    见他点头,李寒衣也没有再跟他啰嗦,首当其冲的走在了前面,卡洛斯则是跟在李寒衣身后出去了,将轿门推开后,李寒衣第一个走了出去,此时佩特已经将马车停在那个热闹的巷口了。

    见第一个出来的人是李寒衣,佩特就没有出声,很快,卡洛斯也从轿子里出来了,他见佩特已经将车停下,他也没说什么,跟在了李寒衣身后,从侧梯走下马车,然后回过头叮嘱了一句。

    “你先驾车去买草料和豆粕{po}吧,等会儿买完了回这条巷子找我就行”

    “嗯,那我先去了”

    听到他大哥的嘱咐,佩特点了下头,然后驾着马车朝前面走了,毕竟他也不想打扰他大哥的二人世界嘛,卡洛斯见他兄弟驾车离开了,他也三两步追上了李寒衣,伸手挽住她的胳膊,道。

    “你别走那么快啊寒衣,我来扶你吧”

    “滚一边去!我不用你扶!”

    李寒衣见那个混蛋恬不知耻的跑过来挽她的胳膊,她当即便怒了,用力一把甩开了卡洛斯的手臂,还抬起右脚猛的踩了一下他的左脚面,卡洛斯没防住这个李寒衣如此泼辣,直接中招了。

    “哎哟喂,嘶~不扶就不扶,你干嘛跺我一脚啊?”

    卡洛斯的脚面被踩的生疼,忍不住在原地单脚蹦了几下,同时嘴里还在抱怨那个母老虎,只可惜李寒衣不在乎啊,她不仅不在乎,见他疼的原地直蹦,她还捂嘴笑了几声,后又威胁一句。

    “少给我装模作样,我刚才跺你那脚没用力,唉?告诉你啊,跟着我逛街老实点儿,别动手动脚,听见没?”

    “切,不识好人心”

    卡洛斯见这个母老虎一副要吃人的语气,他也是满心的不快,小声埋怨了一句,不过他发牢骚可是被李寒衣听到了,她先是皱了皱剑眉,又朝四周望了一眼,然后走过去掐了他一把,道。

    “这条街行人不少,你要是不想当众难堪就给我规矩点儿,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我知道我知道,你赶紧把手松开,真是...”

    卡洛斯被掐疼了,对于这母老虎的要求,他是急忙答应啊,李寒衣见这货这么怕疼,她不爽的瞥了他一眼,随后松开了掐着他胳膊的手,之后她便大步朝巷子里去了,卡洛斯也紧随其后。

    这条街虽说是商业街,可其实在街道两侧的大多是摆摊小贩,正规的店铺并没有多少,不过因为摆摊的商贩较多,导致这条巷子很是喧闹,有不少老百姓都聚在这条巷子里置办小物件儿。

    而卡洛斯和李寒衣呢,这俩因为装束特殊,那些平头百姓对他们是敬而远之,个个都离他们很远,生怕不小心撞到那两位贵族子弟,对此卡洛斯觉得挺好,他相对拥挤来说还是喜欢清静。

    当然了,他们俩因为衣着打扮与平头百姓大有不同,所以那些在街上走的民众们对他俩是指指点点的,似乎在猜测他们是何身份,卡洛斯平时习惯了被人瞩目的感觉,并没有表现出什么。

    可李寒衣不行啊,她前些年一直将自己困在苍山雪峰练剑,什么山水剑境止水剑法的她一练就是十多年,那可是十多年没出过远门儿啊,妥妥的一个宅女,现在好不容易出趟远门逛个街。

    还得被这么多平头百姓指指点点的议论,李寒衣是真不习惯啊,她都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了,可能是因为她不习惯被大众关注,所以她也顾不得四处看地摊儿,只能加快脚步朝前面跑了。

    “唉?你走慢点儿啊,有鬼撵你了是咋滴?”

    跟在李寒衣身后的卡洛斯见那个母老虎突然提速,他不经抱怨了一句,然后迈开步伐追了上去,李寒衣自然是听到他在喊她了,索性她就放慢了些脚步,听到他跟上来后她还抱怨了一句。

    “跟着你真倒霉,还得被人们在背后议论,哼”

    “啊?被人议论难道不好吗?我就喜欢这种备受瞩目的感觉”

    听到这个母老虎的埋怨,卡洛斯倒是有些不解了,因为他觉得能被那些普通百姓议论是好事儿啊,不管那些人怎么说他,都比淹没在人海无人问津好啊,他是真理解不了李寒衣这种内向。

    “你..你什么三观啊?居然还有人喜欢被说三道四,你可真是够了啊”

    李寒衣见这个家伙这么没皮没脸,她一时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了,反正她受不了这种被人们当成稀有物种看的感觉,她现在是浑身不自在啊,对此卡洛斯却是笑了一声,从腰间拿下折扇道。

    “你就是在山上待太久了,一时间有些恐生而已,没事儿,多习惯习惯就好了”

    说着,卡洛斯便单手撑开了折扇开始扇风,尽管这气候并不热,可他在人群中就喜欢高调一些,装装风雅啥的,反正就是要与众不同,不过这引的李寒衣瞪了他一眼,随后她满是不快道。

    “你能不能别扇你这把破扇子了,今儿气候这么凉你还扇扇子,不怕中风啊?”

    “这你就不懂了,像我这种高贵文雅的翩翩公子上街,必须将自己最好最完美的一面展露给大家,这样也是为了满足街上那些怀春少女的萌动心芽嘛”

    卡洛斯当然听得出李寒衣是想贬低他了,但他此刻完全不在乎,因为他现在是整条街最引人注目的焦点,一举一动都必须透出风雅,他才懒得跟这个母老虎拌嘴呢,所以只是解释了几句。

    “啧,我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明明是想在大街上招蜂引蝶,还把自己夸的这么清新脱俗,简直是二皮脸啊你”

    当李寒衣听到这个混蛋用好词儿猛的夸他自己,她感觉她的三观被刷新了,毕竟她是真没见过这种厚颜无耻之人啊,卡洛斯自然是听到李寒衣在笑话他了,但他完全不在意,边扇风边道。

    “我这可不是招蜂引蝶啊,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不懂,我也懒得跟你解释”

    “我怎么就不懂了?再说了,你刚才都自己坦白了,你就是想招蜂引蝶,吸引街上那些未成年少女,你简直不要脸你,想找女人去青楼和妓院找去,还跑大街上装风雅,呸,真恶心”

    李寒衣完全受不了这个混蛋的不要脸精神,不爽的骂了他几句,甚至还白了卡洛斯一眼,那眼神完全是在鄙视他啊,见她语气不好,卡洛斯本来想发作一下,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又道。

    “你这话就不对了,凭我一品武将的身份咋可能去青楼和妓院那种下贱地方呢?平时围在我身边的贵族格格和王府公主就够多了,我哪有那闲工夫去逛青楼妓院啊,你可别拿这种事冤枉我”

    卡洛斯为自己辩驳了几句,因为他平时没有去那种地方消遣的习惯,同时他也不喜欢去那种地方的人,所以在听到李寒衣冤枉他时他有些不高兴,听到他在狡辩,李寒衣瞥了他一眼,问。

    “是嘛?这么说你在皇都还是块儿讨女人喜欢的香饽饽了?”

    “那肯定啊,我这么风度翩翩一表人才,能文能武又有权有势,在皇都那块儿别提多吃香了,那些王公贵族家的千金哪年不得有百八十个向我提亲的?连我师父家的门槛儿都踏破好几次了,你是没见过那场面,啧啧”

    卡洛斯可能是没听懂李寒衣的言中之意,直接给人家吹嘘起来了,简直是不要那个老脸,李寒衣见这混蛋如此不知廉耻,还向她显摆他那些风流艳史,她当即便被气的紧咬银牙,不悦道。

    “你能不能把你这不要脸的精神收敛一些?跟我吹那些有的没的干嘛?想惹我厌是不是?”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提醒提醒你,我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陪在你身边的,时机到了你就得趁机抓紧我,要不然等我走远了,你再想抓住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卡洛斯有意无意的说了几句,那话明显是在点拨人李寒衣啊,不,那不是点拨,那整个就跟明说一样了,李寒衣又不傻,她当然听出他话里有话,可她才不会顺着他说呢,转头骂了一句。

    “走远就走远,我还不稀罕呢,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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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神学院之黎明破晓介绍:
某天清晨,我从梦中醒来,在洗漱中竟然看到了镜子中的...一个古袍男!于是,我就有了一位外星人师父...
【纯超神】【成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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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四章流水账,讲诉本作品的大宇宙观和主角背景,大家尽量还是看看吧】
创作缘由:
【本书分为两大分卷,超神正文和虚空前传,同时这本书里除了鄙人的原创角色,还融入了许多国产动漫里的人气角色,举例如下—超神学院,雄兵连,烈阳天道,英雄联盟,芯觉,刺客伍六七,元龙,王者荣耀,少年歌行,我是大神仙,画江湖之不良人等等,鄙人虽不写万界穿越,但实在是喜欢一些动漫角色,所以只能改写他们的背景,让他们出现在这本书中,可他们的武功和性格之类的并没有改变,鄙人以这样的方式让‘他们’活跃在这部作品里,也算是圆了自己的幻想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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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属于‘梦想型’作者,简单来说就是‘我手写我口’,虽然偏激,但仍需要尊重,如果各位读者老爷只看了一点点,请不要妄自菲薄鄙人的作品,谢谢各位理解】超神学院之黎明破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超神学院之黎明破晓,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超神学院之黎明破晓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