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超神学院之黎明破晓TXT下载超神学院之黎明破晓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超神学院之黎明破晓全文阅读

作者:西风吟一     超神学院之黎明破晓txt下载     超神学院之黎明破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前传-534:羊角蜜

    “切,你也就是现在嘴硬一下,若是真到了那天,就算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卖后悔药的”

    见李寒衣一副不在乎的语气,卡洛斯心里有些不爽,便又提醒了她几句,不过这一次李寒衣没有跟他拌嘴,只是面朝前方不停的走着,似乎是在想他刚才的话,卡洛斯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就那样跟在李寒衣身边大步走着,就好像他们真是来逛街散步的一样,两人谁也没跟谁说话,就一直在大街上快步前行着,哪怕这周围的民众在议论他们,两人也是默不作声的快步走着。

    差不多走了五分钟吧,李寒衣主动停下了脚步,转身朝一个小摊位走了,对此卡洛斯也没说什么,直接跟上去了,那个摊位不是卖小玩意儿小首饰的,那是一个卖特殊小点心的小地摊儿。

    摊儿主是一个身穿布衣的中年大婶,推着一个不高的柜台车在街边叫卖,卖的东西很特别,虽然看着像点心,可那弯弯的模样和粗糙的面皮又使人很没有食欲,然而就算那点心卖相不佳。

    可在那个柜台车前排队的人倒是不少,不过很奇怪的是排队的人都是些小孩儿,大约十三四岁的模样,而且这些孩子个个都露出满怀期待表情,就好像那种弯弯的粗糙小点心是美味一样。

    “给,每人拿两个,不许多拿哦”

    那个柜台车的摊主儿,也就是那个中年大婶,她此时正在给那些排队的小孩子分零食呢,就是她卖的那种小点心,那些小点心弯如月牙,在表皮上还裹着些许熟面粉,上面没有雕刻图案。

    与那些糕点铺卖的盒装点心不同,反正那种小点心看着不怎么样,不过那些孩子们似乎很喜欢这种小点心,一个个都兴奋的不行,很快,这些孩子就全部分到了那种小点心,他们齐声道。

    “谢谢婶子,婶子最好了”X6

    “你们这些小馋猫呀,每天都跑来跟婶子要零食,婶子赚的这俩钱全贴补给你们这群小馋猫了”

    那个中年大婶倒是满脸的慈祥,虽然嘴上在抱怨,可她脸上却洋溢着笑容,想来她并不介意给这些孩子分几个零嘴吧,那些孩子们倒是不在乎那个大婶的抱怨,拿着零食开心的跑去玩了。

    因为那些孩子们都离开的原因,这地摊儿前只剩下李寒衣和卡洛斯两人了,卡洛斯看了一眼那柜台车上摆的小点心,顿时感觉没了食欲,没办法,谁让他平时吃的点心都是有名的糕点呢。

    这路边摊儿他真的很少吃啊,就算他偶尔会逛逛这种类似于集市之类的热闹街口,可他也只是买些小玩意儿罢了,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在这种摊位买东西吃的,毕竟他的身份在那摆着嘛。

    孩子们离开后,那个中年大婶自然是看到来了两位客人,尽管那两位客人的衣着打扮不像本地人,可这位大婶倒是不怕生,见那位白衣姑娘眉宇间的英气很是逼人,她也忍不住夸了几句。

    “瞧这闺女长的可真俊,你是哪里人啊,不是郡里的吧?”

    “啊..?呃..是,我们是外地来的...”

    李寒衣虽然三十有三了,可她在山上待的时间比较多,平时也不怎么接触生人,突然被那个大婶夸了一句,搞的她有些不自在,没办法,她在十九岁那年遇到了青城山上的道剑仙赵玉真。

    问剑三次后,在二十岁那年她又将自己困于苍山雪峰练剑,十三年都未曾离开过雪月城一步,因此就算她现在不是妙龄少女,可她的心境仍处于她二十岁那年啊,被人夸了句还蛮害羞的。

    “外地来的啊?难怪婶子没见过你们...闺女,你是想买些婶子炸的羊角蜜吗?”

    那个中年大婶见这白衣姑娘说话不利索,一副怕生的害羞模样,她只能尽量表现的慈祥了,李寒衣听到那个中年大婶的话,她也是急忙点头,毕竟她过来就是想买些她儿时喜欢的零食的。

    “是啊婶子,给我包一盒吧”

    “唉?你要是饿了想吃点心,那边就有一家糕点铺,你在这儿瞎买什么,你看那东西的卖相能好吃吗?”

    李寒衣话音刚落,在她身边的卡洛斯就开口了,因为他实在接受不了这么难看的点心啊,而且还是炸的,这简直颠覆了他对糕点的认知,李寒衣听到这家伙这么心直口快,她赶忙打断道。

    “你不吃就一边去,我没让你吃”

    话罢,李寒衣还瞪了卡洛斯一眼,谁让他当着人老板的面儿说人家卖的东西难看呢,虽然被李寒衣冲撞了一句,不过卡洛斯也没生气,他只是不明白她干嘛要吃这种东西,便又言了一句。

    “啧,我是怕你吃坏肚子,这地摊货卖的都是三无产品,吃下去没有保障啊”

    卡洛斯也没搞懂这个母老虎的口味这么特别,像这种没有香味,还卖相难看的糕点,她居然要买来吃,简直了,李寒衣见这个家伙还在贬低这位大婶卖的羊角蜜,她顿时恼了,不快骂道。

    “你能不能别这么心直口快啊?你说话很伤人的好吗?赶紧闭嘴,不许再说了”

    听到那个家伙当着人老板的面儿质疑人家卖的货不干净,李寒衣也是很无语啊,不过还好,那个中年大婶也不介意被人说几句,她朝卡洛斯那儿瞅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这个闺女,笑道。

    “没事的没事的,婶子我呀还没那么小心眼儿,被说几句也没啥,闺女你不用替婶子打抱不平,呵呵呵...”

    见那个大婶满脸不在乎,甚至还笑了,这搞的李寒衣有些尴尬,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卡洛斯呢,他仍旧站在李寒衣身边扇着扇子,装出一副风雅的模样,这时,那个大婶又道。

    “这位公子风度翩翩气宇轩昂,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富家少爷,闺女,你可真有福气啊,我看这位公子处处让着你,事事想着你,你们以后的小日子肯定会过的很美满,呵呵呵呵”

    这个中年大婶是识眼色的人,只是这短短的一个照面,她就看出这位白衣姑娘跟那个狐裘公子关系不一般了,而且那位公子在言语说话间似乎要低这个姑娘一头,像这种妻管严型的丈夫。

    那也算是配偶的最佳人选了,她是真心替这位白衣姑娘高兴啊,毕竟富家少爷大多品行不佳,都是被惯坏的主儿,现在这个姑娘能找到一位体贴听话还特有钱的丈夫,她也很替她开心啊。

    “啊..?婶子你误会了,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李寒衣怎么说也是三十好几了人了,她当然听得懂这个大婶的言中之意,这搞的她有些小害羞,说话都不太自然了,不过她这语无伦次的模样更是让那个大婶确认了他们的关系,她笑道。

    “婶子是过来人,不会看错的,呵呵呵...闺女啊,婶子看得出你条件不差,但是能找到一位条件好的,还处处让着你的不容易,你得好好把握,可不能让他被别人抢走了呀”

    “婶子你别说了,赶紧给我包一盒羊角蜜,我们等下还有事呢...”

    李寒衣见那个大婶说个没完,她也是受不了了,便催了一句,不过在一旁站着的卡洛斯很喜欢听这位大婶说实话,尤其是夸他那段,他听的是相当满意,索性他就趁机打断了一下李寒衣。

    “依我看这位大婶说的很对啊,李寒衣,你以后要是再凶我,再这么不珍惜我,我就跟别家的千金小姐跑了,到时候你孤家寡人了可有你后悔的”

    卡洛斯顺着那位大婶的话又说教了李寒衣一句,没办法,谁让这个母老虎处处跟他呛着来呢,李寒衣听到他在外人面前这么说她,她也是火的不行,可还没等她开口,那个大婶又说话了。

    “是啊闺女,这做媳妇儿的可不能太凶,遇到良人了得好好珍惜,要是以后真的错过了,那是会后悔一辈子的”

    “婶子,你再不给我包羊角蜜我就不买了”

    李寒衣见这俩人越说越起劲,她只好岔开话题了,因为她实在不想谈那些事啊,那个中年大婶当然知道这个白衣姑娘是害羞的不好意思谈婚嫁之事,所以她也笑着去打包点心了,同时道。

    “行行行,婶子给你包上...诺,拿去吃吧,这些羊角蜜是婶子早上炸的,灌得也是正宗的桂花蜜,可甜了”

    说着,那位中年大婶就用棉纸打包好了一份羊角蜜,还贴心的用细棉绳扎好了纸包的口,然后满是笑呵呵的递给了那个白衣姑娘,见状,李寒衣赶紧伸手接住了那包特殊的小点心,问道。

    “多少钱啊婶子?”

    “不用钱,你们从外地来一趟也不容易,尝一下咱这儿的特产小吃”

    那个中年大婶倒是憨厚,知道对方是外地人不仅不坑他们,还分文不取,不过这种做生意的方式很容易赔本啊,李寒衣见那个大婶说不要钱,她当然是不肯的,赶忙去摸索兜里的钱袋了。

    “这怎么行,该多少就多少,总不能让您赔了本钱啊”

    “本来就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赔不了,闺女你就放心吧”

    那个中年大婶见那位白衣姑娘想找钱袋,她也是赶忙开口阻止,从这位大婶的神情能够看出她是真心要送的,这倒是证明了这奉天郡的民风很淳朴,也难怪当地百姓会被那些军痞欺负了。

    然而就在这时,卡洛斯将一枚紫色的三角币放在了那个柜台车上,那东西一看就是紫晶币,一种只有王公贵族和顶级富商才能使用的货币,一枚就能抵得上一千个金币,面值是相当的大。

    “大婶,钱给你放那儿了啊,寒衣,我们走吧”

    卡洛斯将钱放下后就跑去牵李寒衣的手了,李寒衣此时也挺尴尬,因为她没从兜里摸到钱袋啊,估摸着是忘在包袱里了没带出来,正所谓拿了人家的手短,李寒衣这次并没有甩开他的手。

    那个中年大婶见那个狐裘公子给她扔下一枚紫色的三角币,她当即就愣了一下,毕竟她是第一次见这种模样的钱啊,虽说她平时用的都是金币和银币,可她也不难猜出这种水晶币的价值。

    “那位公子,你给多了,那包羊角蜜不值这些钱的...”

    那个大婶也不是见钱眼开的人,赶忙喊了几声,想叫住那两人把钱还回去,可是因为她刚才愣了下神,那两个外地人直接被淹没在人群中了,见状,那个大婶只好收起钱继续做生意去了。

前传-535:要送礼物了?

    而李寒衣和卡洛斯呢,他们俩此时正肩并肩的在大街上散步呢,当然,李寒衣在离开那个地摊儿后就甩开了卡洛斯的手,不想被他牵着,那真是一点便宜都不给占,搞的两人好像疏远了。

    对此卡洛斯也并不介意,因为那个母老虎要腾出手吃东西嘛,被他牵着一只手她也没法儿拿东西吃,是啊,李寒衣在离开那个小地摊儿后就迫不及待的去尝那一包弯如月牙的小点心去了。

    不过卡洛斯并没有吃,因为他嫌那包小点心太难看了,好在李寒衣吃的很香,她一只手托着那个纸包,另一只手抓起那个什么羊角蜜就往嘴里送,尽管那个东西模样不好,甚至还有点丑。

    可一口咬下去还是很酥脆爽口的,而且那个什么羊角蜜里面还灌着流质蜂蜜,一口下去真的是甜到了心窝里,李寒衣可能是太长时间没吃过甜食,吃的那叫一个香,完全就是两口一个啊。

    尽管李寒衣吃的一口接一口,但卡洛斯仍旧不为所动,因为他欣赏不了那种模样的点心,所以只能在一旁散步了,偶尔他还转过脸偷瞄人家一眼,见她吃的香甜,他心里也感觉甜滋滋的。

    很快又是五分钟过去了,李寒衣将那包羊角蜜吃下去一大半,只剩下零星几个小月牙没有吃,当然,她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自己吃好了,就将剩下的那几个羊角蜜递向了卡洛斯,言道。

    “你要尝尝吗?可甜了”

    “不用,我没有吃剩饭的习惯”

    见李寒衣把她吃剩的小月牙递过来了,卡洛斯下意识的直接拒绝了她,不过他这一说可是惹恼了李寒衣啊,她收起小点心就抬脚去踹他了,也不顾及四周有许多行人在看,还边踹边骂道。

    “你还敢嫌我?还反了你了是吧?嗯?”

    “唉唉唉?这可是大街上,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别胡闹行吗?”

    卡洛斯被李寒衣连踹三脚,他也是慌忙躲闪,尽管被踹几下屁股不疼,可周围的路人太多了,他也丢不起这人,只能一边躲一边去劝了,只可惜李寒衣不依,一直追着他踹,同时还在骂。

    “我胡闹?呵,我好心留了几块羊角蜜给你尝尝,你还敢嫌我是吧,哼,今天你不吃也不行!”

    李寒衣实在没想到这个混蛋竟然那样拒绝她,什么叫你没有吃剩饭的习惯啊?这摆明了就是嫌她不干净啊,真是太令人生气了,她不收拾他都不行!卡洛斯见李寒衣追着他打,他急忙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真的,你误会了,我没嫌过你啊”

    “误会?呵,你给我站住,别跑!”

    李寒衣此刻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解释,她只知道那个混蛋嫌她,简直太过分了,这还没真的组成家庭呢他就开始嫌弃她了,这要是真跟了他,她以后不得受他的气啊,必须好好收拾他才行。

    于是乎,这两人就这么在大街上开始追逐了,一个在前头跑一个在后面追,街上的路人们对于这两个人才也是纷纷退让躲避,生怕被他们撞到,同时大家伙儿还对那追逐的两人说三道四。

    毕竟那两个人这样瞎跑很影响市容啊,不过还好,卡洛斯跑了没一会儿就停下了,这不是他跑不动了,而是他看到一个小摊儿上有他需要的东西,所以才停下来了,然而他才刚停下脚步。

    李寒衣就追过来了,她二话没说,抬起腿在他屁股上就是一脚,踹的那叫一个狠,完全没有淑女的样子,卡洛斯没防住挨了李寒衣一脚,但他不生气,正当他要劝她时,李寒衣率先开口。

    “跑不动了是吧?拿着!把它给我吃了!”

    说着,李寒衣就把那个攥成一团的纸包塞进卡洛斯手里了,并且大声命令了他一句,没办法,谁让他刚才嫌她了呢,对于李寒衣这种逼良为娼的泼妇行为,卡洛斯也忍不住扶额,小声道。

    “我现在不太饿,等会儿再吃行不行?”

    “不行!现在就吃!快点儿!”

    见他不肯吃,李寒衣心里更恼火了,因为这个混蛋是真的在嫌弃她啊,这搞得她气不打一处来,卡洛斯此刻也很无奈啊,谁让他招惹了这么个恶婆娘呢,他只好打开那个被攥成团的纸包。

    看了眼纸包里剩下的几个小月牙,他心生无奈,伸手抓起两个送进嘴里,李寒衣见他终于肯吃了,她这才收敛起些许眼中的恶意,同时她心里还有种大获全胜的感觉,反正她感觉挺痛快。

    “说,好不好吃?”

    见他一连吃了好几个羊角蜜,她忍不住问了一句,当然,她现在仍旧不给他好脸色,只是稍微收敛起一些凶意罢了,卡洛斯当然听到她在问他,他无奈的点了点头,咽下口中的食物,道。

    “好吃,行了吧?”

    卡洛斯并不是在敷衍,他也是没想到啊,这个叫什么羊角蜜的小点心还真的挺可口的,尽管是炸出来的,可这东西并不腻口,再加上里面灌着蜂蜜,吃起来甜滋滋的,也算是风味独特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

    李寒衣见这个家伙说的敷衍,她当即就拉下脸了,卡洛斯也不是那种不识眼色的人,他看的出这个母老虎想发飙,不过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他将吃光的纸包随手一扔,然后好声好气道。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吃完了嘛,别生气了,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哼”

    李寒衣冷哼了一声,又将脸撇到了一旁,连看都不去看他,颇有种小傲娇的意思,卡洛斯又不是不懂女人心的直男,见她这样他赶忙去牵她的手了,很神奇的是李寒衣并没有一把甩开他。

    老老实实被他牵着手,没有一丝抗拒,而卡洛斯呢,就那样牵着李寒衣的纤纤玉手,朝一处小地摊儿走了,那个地摊是卖小玩意儿的一个地摊,地摊老板是一个约摸二十多岁的青年才俊。

    他推着一个柜台车,车上还挂着各种各样的小首饰,什么耳环项链,发簪发钗,手镯戒指啥的,那简直是应有尽有啊,甚至连胭脂唇纸小铜镜这些东西都有,整个是一处万能的小摊儿啊。

    按理说像这种卖小玩意儿的地摊应该会有很多妙龄少女来凑热闹的,但现实恰恰相反,这个摊位的客人非常非常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小伙子卖的太贵的原因,反正是一个人都没。

    很快,卡洛斯就拉着李寒衣走到了这处卖小首饰的地摊儿前了,李寒衣见这个地摊上摆的都是些漂亮的小首饰,她怎么可能猜不到他是要给她买小礼物呢,这搞得她的小脸有些微微泛红。

    毕竟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被人送礼,她心里还挺紧张,不过卡洛斯没注意到李寒衣的异常,他只是在扫视柜台上摆着的小物件,那个地摊老板见来客人了,他也是欣喜若狂,赶忙过去招呼。

    “这位公子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啊,想要点儿什么?要不我来给你介绍介绍?”

    “我随便看看就行,不用麻烦老板了”

    听到那个小伙子跟他搭话,卡洛斯礼貌的应了一句,被他牵着手的李寒衣此刻也是满心欢喜,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些小首饰上,似乎是在想他会给她买什么东西,这时那个年轻老板说话了。

    “没事没事,一点儿都不麻烦,那啥,二位随便看,如果有相中的东西就跟我说,我来给你们介绍”

    那个小伙子可能是一上午没开张了,所以表现的比较激动,毕竟他这小地摊平时根本不会有富家少爷来啊,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两个生面孔的富家子弟,他必须好生招待,等下好卖个高价。

    “哦?莫非这些小玩意儿还有什么特殊来历不成?”

    卡洛斯听到那个年轻小伙儿的话,他也是有些不解了,因为在他眼里,这柜台上的东西都是很普通的小首饰,可这个老板非说要给他介绍,这不是在变相的说这些东西都各有各的来历吗?

    这倒是让卡洛斯有些好奇了,李寒衣倒是没有吭声,她仅是在他身边安静的站着,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不过她这副文静的样子倒是挺像大家闺秀的,完全没了那种泼辣的江湖女侠模样。

    “那当然了,您别看我这儿摊位小,可这些货都是我从外地进来的,这儿的每一样首饰都有其不同的含义,对于我来说,它们都是有生命的小精灵,不只是单纯的商品”

    那个小伙子扯起谎来那真的是一套接一套啊,明明就是一些很普通的小玩意儿,可愣是给他吹出了高境界,不得不说这货还真是个生意鬼才啊,只可惜卡洛斯没那么容易被骗,他笑问道。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看看了...唉?老板,你给我介绍介绍这支簪子如何?”

    卡洛斯也是个人精,他当然知道这个小伙子是在跟他扯淡,不过他也懒得跟他杠,就从柜台上拿起了一支发簪,那发簪就是一支很普通的银簪子,在簪首那儿镶着一颗如红宝石般的珠子。

    当然了,就冲这是个小地摊的缘故,那银簪子上的红珠也绝不可能是真的宝石或明珠,反正那款式还凑合,那个老板见客人拿起一支银簪想考他,他顿时喜笑颜开,指着那支簪子介绍道。

    “这位公子可真有眼光,您别看这支簪子是普通的银簪,可它上面镶的东西不一般,您上手摸一下,感受下那颗红珠是什么材质”

    听到那个小伙子的话,卡洛斯也很认真的去摸了一下那支银簪上的红珠,虽然他见过不少宝物,可他一时间还真的没摸出来那颗红珠的材质,那手感既不像水晶又不像玉石,也不像珍珠。

    这倒是让他有些疑惑了,李寒衣也瞅了几眼他手上的那支银簪,她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反正她就知道他要送她东西了,正好她用来别头发的那支乌木簪戴太久了,换一支新的也挺不错。

    “这颗红珠既不是水晶又非玉石,我还真没见过这种材质的珠子,不知这红珠是何物?”

    卡洛斯倒是实诚,遇见不懂得便直接去问了,毕竟他是真没见过这种材质的红珠子啊,他平时玩的那些小玩意儿大多都是金银玉器,可这种材质的红珠子他还真是头一回见啊,也是奇特。

前传-536:红豆寄相思

    见那位公子未猜出这红珠是何物,那个年轻老板却是不明所以的笑了一声,似乎对于这种情况他早就知道了一般,只见那个年轻小伙儿又从柜台上拿起一支镶有红珠的银簪,一本正经道。

    “看这位公子相貌堂堂衣品不凡,想来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应该听过王大才子的那首相思绝句吧?”

    “哦?相思绝句?不知是哪一首相思绝句?”

    听到那个小伙子说到‘相思’二字,卡洛斯瞬间来了兴趣,还在不经意间偷瞄了一眼身边的李寒衣,然而很巧的是李寒衣在听到那个老板说起‘相思’二字后,她也忍不住朝他看了过去。

    两人的眼神在不经意间相互交错,卡洛斯倒是不觉得什么,可李寒衣却是脸红了一瞬,见他盯着她看,她急忙将脸撇到了一旁,对此卡洛斯也只是微微扬起嘴角,而这时那个老板说话了。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jie},此物最相思’,这银簪上镶嵌的红珠,就是那诗中的南地红豆,敢问这世间还有何物能比这颗诗中红豆更能寄托人的相思之情呢?”

    那个年轻小伙儿应该也是念过书的秀才,说起话来还有种文绉绉的味道,不过他说的的确有道理,这世间的确难有比红豆更能寄托相思之情的事物了,听此,卡洛斯也点了点头,赞叹道。

    “原来是红豆,难怪这质感如此特殊...好,就冲老板博学多才的份儿上,这支簪子我必须买下,开个价吧”

    卡洛斯也没想到这个小伙子的嘴上功夫不错,被他说了这么一通后,他感觉不买都不行了,于是就问了个价,然而那个年轻老板却是鬼精的很,只见他瞄了一眼那个白衣女子,随后笑道。

    “您买这支银簪无非就是送给这位姑娘的,我看两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们既能在这茫茫人海中相遇,那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不如这样,价钱由您来定,反正这支红豆簪是用来寄托相思的,这相思的价钱我是不知道了,还是由公子您来说吧,嘿嘿”

    不得不说这个年轻老板是真的生意鬼才啊,卖东西不说价,还把定价的任务推给人家顾客,这也就算了,他还故意提醒相思无价,这不是摆明了想坑人嘛,知道人家顾客身边有位姑娘在。

    肯定是不好意思砍价的,所以他故意来这招,简直是人精啊,卡洛斯也没想到这小伙儿居然坑他,这簪子明明就不值钱,就是普通的银簪,可现在这簪子不普通了,因为它被赋予了意义。

    它被赋予了寄托相思的特殊含义,都说感情无价,这相思自然也一样,这搞的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因为他不能给便宜啊,不然就是不尊重这份相思之情,可给贵了这簪子也不值那价啊。

    他现在被搞的是两头为难,侧过脸瞄了一眼身边的人,然后他发现李寒衣也在盯着他看,就好像在等待他的答案一样,这下好了,他要是不多给这老板些钱,她肯定认为他不尊重感情啊。

    毕竟这支红豆银簪现在可是被赋予上‘相思无价’这个标志的,不过卡洛斯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没这么容易被这个年轻小伙儿坑,他没有掏腰间的钱袋,而是解下了他随身的一块玉佩。

    那玉佩是一块温润的红云玉璧,约有八岁孩童的拳头那么大,玉内无一丝棉絮不说,而且这块玉佩没有经过刀器的雕刻,整块玉云浑然天成美轮美奂,光是看上一眼就知道其价格不菲啊。

    “这世间最珍贵的无非就是一份真挚的爱情,世人都说相思苦,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能拥有这样一份苦楚其实已经很幸运了,心里有挂念和思量的人,总比空无一物要幸福得多,所以这份相思在我看来是无价的,我也不知道出什么价钱合适,不如这样,我用这块玉佩来换你这支用来寄托相思的红豆簪子,如何?”

    说着,卡洛斯就将那块红云玉佩递向了那个年轻老板,因为他觉得用钱来衡量相思之情是对相思的侮辱,所以他决定以物换物,这样虽然吃亏,可起码不会惹恼李寒衣,毕竟情感无价嘛。

    李寒衣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不过她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有时候能偷偷的喜欢一个人,在内心深处常常思念着‘他’,其实就已经很幸福了,哪怕那些回忆总是苦涩的,那也比没有好啊。

    反正她觉得他总算说出句人话,就是用一块红云玉佩去换一支红豆银簪,这怎么看都是他吃亏啊,而且还是吃大亏那种,算了算了,姑且认为他是对那份无法言述的‘相思’表示尊重吧。

    “当然可以,您说的太对了,‘相思本无价,只待缘起时’,这块玉佩对您一定意义非凡吧?用这样一块意义非凡的玉佩来换得一抹相思情簪别在您心爱之人头上,也不失为是一件美事啊,我相信这位姑娘此刻一定非常感动,公子,还不赶紧把这支簪子给您心爱的姑娘戴上?”

    这个小伙儿见那个客人拿随身玉佩跟他换,他当即乐了,想都没想就伸手接过了那块玉佩,虽说他不是啥有钱人,不懂这些玉器的价值,但这位客人衣冠楚楚相貌非凡,绝对是富家少爷。

    一位富家少爷的随身玉佩少说也值个上万金币啊,他那支簪子的进价也不过一个金币而已,他这次可是赚大了,所以就说了几句好话,怂恿了那位公子几句,毕竟他看的出这俩是一对嘛。

    “呵呵,那就依这位小哥的意思吧,寒衣,这簪子...?”

    卡洛斯虽然被坑了,但他也不差一块玉佩的钱,只要能博取美人一笑,他吃点儿亏算啥呀?不过他也清楚李寒衣的脾气,没敢直接去给人家戴簪子,只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声,也真是无奈。

    李寒衣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尽管她有些不好意思接受他送的礼物,可现在这支簪子是他用随身玉佩换来的,搞的她不收还不合适了,出于对那块玉佩的尊重,李寒衣接过了那支银簪。

    “我自己戴就行了”

    话罢,李寒衣就从卡洛斯手里拿过了那支红豆银簪,然后从她后脖位置的发辫上取下了她以前的那支乌木簪,同时又将那支红豆银簪扎了进去,因为这支红豆簪比那支乌木簪要艳上几分。

    所以别在头发上还挺显眼好看的,李寒衣也没舍得扔那支旧簪子,在别好新发簪后,便将那支旧的乌木簪装进衣兜了,卡洛斯见李寒衣戴上了那支银簪,他也不经微微扬起了嘴角,笑道。

    “别说,这支簪子还挺适合你,戴起来比你那支木簪要好看得多”

    “懒得理你”

    听到他当着外人的面儿夸她,李寒衣也是脸红了一瞬,这次她没有去反驳他,只是害羞的撇过了脸,不好意思去直视他了,想来她心里也很开心吧,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礼物。

    “二位郎才女貌,简直是天生的一对,此生能遇到两位也是小生的荣幸,相逢即是缘,这样吧,我这里有几盒新进来的胭脂,且送二位一盒,还望两位不要嫌弃”

    那个年轻老板见这对有情人打情骂俏一副美满姿态,他也是打心眼儿里的羡慕,便又从柜台上拿起了一盒包装精美的胭脂,然后递向了那位白衣姑娘,毕竟他拿了人家的玉佩是占了便宜。

    送一盒胭脂也没啥,反正这一趟生意是他赚大了嘛,听到那个老板的话后,李寒衣转过头看了一眼那老板递来的胭脂,但她没有伸手去接,不过卡洛斯抬手阻止了那个老板的动作,并道。

    “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这位朋友不喜欢抹胭脂,不如老板送我一叠唇纸如何?”

    “当然可以,给”

    那个老板也是识眼色的人,见人家不要胭脂要唇纸,他立即从柜台上拿了一叠唇纸给人家,其实唇纸这东西跟唇膏差不多,都是给女子染唇色的,见那个老板递来唇纸,卡洛斯连忙接过。

    “寒衣,你要不要试试这个唇纸的色号?”

    说着,卡洛斯就从那叠唇纸里抽出一张,然后朝李寒衣递了过去,意思不言而喻,李寒衣虽然不习惯在脸上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好在她现在心情不错,因此她伸手接过了那张唇纸。

    只见她小口微张,在那片红色唇纸上轻含了一下,李寒衣本就是那种肌肤似雪的美人,那樱桃小口被唇纸的艳红色染上后,更能凸显出她皮肤白净了,那口烈焰红唇简直是美出了新高度。

    就好似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莲莲心被染上一抹艳丽的红霞一样,简直是动人心魄,卡洛斯见李寒衣直接用了那张唇纸,他心里也是感慨万千,他没想到这母老虎还有乖巧动人的一面啊。

    “这唇纸的颜色果真不错,真是多谢老板了”

    卡洛斯其实想夸李寒衣几句的,可碍于这周围外人太多,所以就绕开了话题,跑去感谢老板了,李寒衣见这家伙连一句夸她的话都没说,她心里多少还有点儿小不高兴,但她也没有发作。

    只是安静的站在他身边,半低着头,并且将那张用过的唇纸扔掉了,虽然她不吭声,但毫无疑问的是她此刻心里觉得甜啊,身边能有个知她懂她,愿意待她百般好的人,其实也挺不错的。

    “莫谢莫谢,我此生能遇见两位,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福报了,小生祝二位白头偕老,万事如意”

    听到人家谢他,那个老板也是赶忙客气了几句,还顺带说了几句祝福的词儿,毕竟他这单生意赚大了嘛,他的心情可是好的不得了,对于那个年轻老板的祝福,卡洛斯也高兴的点了点头。

    “那就借你吉言了,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着,卡洛斯就朝那个年轻老板抱了一拳,在他身边的李寒衣虽然有心反驳那个摊位老板几句,可她又觉得这种事越说越乱,所以就没去为他们的关系辩驳,这时,那个老板也抱拳笑道。

    “成,那我们有缘再见了”

    听到那个老板的话,卡洛斯微微颔首示意,然后将那叠唇纸递给了李寒衣,对此李寒衣也是伸手接过,之后两人便手牵手朝街上走了,因为街上行人较多,他们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前传-537:母老虎会咬人

    此时已是虚空时间中午十一点,在奉天郡城内的一条商业街上,有一辆超级豪华的房级马车正在平速前进着,那辆大号马车是由四匹披盔戴甲的红鬃马拉着的,正是由佩特驾驶的那辆。

    不用说,他肯定已经买好了草料和豆粕,回到那条街去找他大哥了,不过因为这条街上的行人太多,佩特也不敢赶得太快,毕竟身在外乡还是尽量不要惹是非的好,反正他是这样想的。

    而卡洛斯和李寒衣呢,他们俩正在那条商业街深处手牵着手散步呢,那场面别提有多和谐了,就好似他们俩是一对恩爱的情侣一样,那些在街上的行人们似乎也被那一对有情人感染了。

    纷纷驻足在原地,并小声的与熟人谈论着那对小情侣,因为行人们都在主动避让卡洛斯他们,所以他和李寒衣在街上走的十分顺畅,不过卡洛斯偏偏是那种给几分颜色就想开染坊的人。

    他见李寒衣这么听话乖巧,又是戴发簪又是涂嘴唇的,他心里那是相当得意,尤其是他牵着她的手走了好半天都没被甩开,他鼻子都恨不得翘天上,见她不说话,他便主动去搭茬儿了。

    “寒衣,前面有家布行,要不我给你拉几尺红布做身新衣裳?”

    李寒衣本来心情不错,想着陪他逛逛街也挺好,结果这个混蛋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屁话,李寒衣咋可能听不出来他的言中之意呢,她撇过脸瞪了他一眼,拉着他的手还加重了几分力气。

    “你是不是见我给你好脸了就想得寸进尺?”

    李寒衣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同时她的手还在加大力度捏他,没办法,谁让这个家伙得几分颜色就想开染坊呢,卡洛斯当然感受到李寒衣在用力掐他的手了,但他只能先挨着啊,求饶道。

    “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说说,再说了,像成亲这么大的事肯定得通知你父母啊,绝对不能草草了事”

    很明显,卡洛斯没觉得手上有多疼,所以他故意去激人家了,听到这个混蛋那样说,李寒衣不发怒才怪,她再次加重了几分捏他手的力度,捏的她自己的手都发颤了,同时她恶狠狠道。

    “你还说是不是?嗯?”

    “嘶~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你别捏了,很疼的,快松开啊你”

    此刻卡洛斯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酸爽,疼的他是挤眉弄眼儿的,因此他直接一把甩开了李寒衣的手,还抱怨了人家一句,李寒衣倒也没因为被他甩开而生气,她只是满脸不快的瞪着他。

    “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你要是再敢得寸进尺,别怪我当众让你难堪,听见没有”

    李寒衣的语气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很凶,显然她不是在开玩笑,尽管她对他有一些耐心,可只要这家伙越线,她不介意给他松松筋骨,卡洛斯也听出李寒衣现在不对头,只好先认怂了。

    “听见了听见了,之前在车上你就说过这句话,一句话不用说两次”

    “你这是什么语气?对我有意见是嘛!”

    李寒衣听到他一副不耐烦的语气,她当即便皱起了眉头,还抬起左脚狠踩了一下他的右脚面,不过因为她的左小腿有箭伤,再加上那一脚踩的过于用力,伤口被震到,疼的她惊呼一声。

    “哎呀..嘶~..我的腿...”

    李寒衣因用力过猛导致腿疼,她直接蹲在地上了,感受到伤口传来的刺痛,她赶忙用手抱住了她受伤的左小腿,也不知道是不是腿上的箭伤被震裂了,李寒衣疼的鬓角都落下一行汗水。

    “寒衣你怎么了?伤口震开了?”

    卡洛斯虽然被李寒衣踩了一脚,尽管他的脚面被踩的有些麻木,可当他看到李寒衣旧伤复发,他就再也顾不上自己了,赶紧蹲到人家身边去关心人家了,那完全就是一副舔狗的模样啊。

    “还不是因为你!”

    见他也蹲下,李寒衣不爽的吼了一声,然后伸手在他大胳膊上狠掐了一把,不过因为卡洛斯穿的狐裘比较厚,所以他也没在意被掐一把,赶忙伸手去扶人家了,他还主动给人家道歉呢。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来,先起来再说”

    说着,卡洛斯就将李寒衣扶了起来,李寒衣现在虽然不爽他,可也没有撒泼胡闹,估计是伤口真的被震开了,卡洛斯将李寒衣扶起后就再次背朝着她蹲下了,那姿势明显是要背人家啊。

    “你腿疼走不了,让为夫来背你吧?”

    “滚蛋吧你!”

    李寒衣听到这个混蛋又开始自称为夫了,还是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儿,她气的直接骂了一声,然后抬起不疼的右腿一脚踹在了他背上,卡洛斯没防住李寒衣会这样,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是啊,他被李寒衣一脚踹的面朝下摔了,周围的行人对他们是指指点点,那是说什么话的都有,卡洛斯被踹倒肯定是不高兴的,但为了保住形象他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抱怨一句。

    “你干嘛!这儿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给我留点儿面子行不行?”

    卡洛斯是个要脸面的人,他在起身后拍了几下狐裘上的土尘,同时还不满了瞪了李寒衣一眼,显然,被当众踹了个狗啃泥他脸上感觉挂不住啊,尤其听到那些百姓在笑他他就更不爽了。

    “谁让你不长记性的,活该!”

    对于他的话李寒衣完全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她才不管他要不要面子呢,她就知道这个家伙是故意找打,现在搞的难堪了也是他活该,卡洛斯见李寒衣还在跟他叫嚣,他也是满脸冒火。

    于是他猛的探过头在李寒衣侧脸猛啄一口,显然他也想让她当众难堪啊,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用的是真不错,感受到脸上传来的清凉,李寒衣咋可能不知道她被他强吻了呢。

    “你...!”

    或许是因为他的行为太气人,李寒衣现在都不知道怎么骂他了,只能单手捂着刚被他亲过的地方,然后恶狠狠的瞪着这个混蛋,对此卡洛斯倒是满脸的不在乎,得了便宜后他还卖乖了。

    “你什么你?现在我们扯平了,谁让你刚才让我难堪的,我现在也让你难堪,这样才公平,哼哼”

    “你信不信我..嘶...”

    见他一副得意洋洋的贱样,李寒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可正当她想伸手打过去时,她的左小腿又传来了猛烈的刺痛感,疼的她只能放下手,先去顾她的腿了,见状,卡洛斯幸灾乐祸道。

    “腿疼是吧?哼哼,这就是报应啊,这就是你不听我话的下场,哈哈哈”

    “你还笑!我...!嘶~..等会儿再收拾你...”

    李寒衣见那家伙不仅不帮她,反而还在幸灾乐祸的嘲笑她,她气的是咬牙切齿,可正当她要教训他的时候,左小腿传来的刺痛感更重了,她也没法儿去揍那混蛋,只能蹲下抱着腿哼哼。

    “切,我才不会跟你这小娘子计较呢,来,让夫君背你一会儿~”

    卡洛斯见李寒衣疼的蹲下抱腿,他也没有再继续落井下石,直接蹲下了,还是背朝着她蹲的,很显然是要背人,李寒衣本来是不想让他背的,可现在情况紧急,她也只能趴到了他背上。

    不过她趴的那叫一个不情愿,而且因为卡洛斯嘴上不留德,李寒衣在趴到他背上后还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那叫一个生猛,卡洛斯当然知道他的耳朵被咬了,那酸爽让他直接叫了出来。

    “啊!李寒衣你属狗的啊!赶紧松口!耳朵都被你咬下去了!”

    卡洛斯虽然耳朵被咬,可他还是猛的从地上站起来了,因为他怕一个蹲不稳再摔一个狗啃泥啊,知道他起身,李寒衣也收紧了几分胳膊,死死的抱着他的脖颈,那力度简直就是在勒人。

    同时她嘴上还不撒口,仍在咬着他的耳朵,卡洛斯疼的想要大叫几声,但他被李寒衣勒住了脖子,那力度几乎让他窒息,他知道这个母老虎是真生气了,为了活命他赶紧去跟人家求饶。

    “姑奶奶你快勒死我了,咳..咳...稍微松开点儿啊,难不成你真想要我的命吗?咳..咳咳..咳...”

    卡洛斯现在也顾不得周围的人笑话了,赶紧跟李寒衣说好话去了,毕竟他不忍心将她从背上扔下来啊,怕她再次伤着,可因为他的心软,受伤的就只能是他了,又是被勒脖子又是被咬。

    还真是惨绝人寰啊,不过还好,李寒衣也不是真的想勒死他,听到他被勒的直咳嗽,她也是赶紧松开了紧勒着他脖子的双臂,不仅如此,她还松口了,但卡洛斯的耳朵还是留下了牙印。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红色的唇彩,毕竟李寒衣之前用唇纸染了嘴唇,被那样咬上一口,不留个红嘴唇印才怪,在松口后李寒衣也没有放过他,又抬起一只手捏住了卡洛斯的鼻尖,威胁道。

    “你要是再敢叫我一声小娘子,我给你鼻子都打歪你信吗?”

    “别别别,我不叫了,我再也不叫了,你别捏了,你捏的我鼻子好酸”

    卡洛斯能感受到李寒衣手上的力道,对此他也是立马认怂,谁让他舍不得一把扔开她呢,你舍不得放手那受伤的肯定是你啊,谁让主动权在人家手上呢,听到他求饶,李寒衣这才松手。

    “哼,赶紧走,别磨蹭了,这儿有一堆人在看咱们笑话呢”

    李寒衣不满的催了一句,因为她发现那些行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啊,而且十个有九个在笑话她咬人,她脸上挂不住,肯定想先溜啊,卡洛斯也同样听到周围有人在说他了,他赶紧点头。

    “成,那你抓紧了”

    “别废话,走你的就行了!”

    见他还在瞎扯,李寒衣又骂了一句,不过这次卡洛斯住嘴了,而且他抬起腿就朝前面跑了,没办法,谁让那些人在议论他们呢,他可是要脸面的人,被这么多老百姓笑话面子上挂不住。

    必须快速逃离了,因为卡洛斯跑的太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就没影儿的,所以那些老百姓也被吓了一跳,但很快他们就想通了,出于那俩货跑没影儿的原因,那些老百姓也纷纷散了。

    那些老百姓散了没一会儿的工夫,佩特驾着马车赶了过来,他虽然没在这儿看到他大哥,可他知道他大哥跟那个李寒衣就在这条街上,所以他又扬起马鞭,赶着车朝更深处的街巷走了。

前传-538:卖唱的盲姑娘

    与此同时,在这条商业街的最深处,也就是街末的另一个巷口那里,围了一大圈衣着朴素的路人,不过其中也不乏有几个身穿锦缎的年轻人,然而被这些路人围着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店铺。

    更不是那些青楼妓院之类的风月场所,不过这一群路人围着的确实是一个姑娘,那个姑娘身穿一袭淡蓝色绵裙,肩上还披着一件粉色小褂,褂子的领口处有一圈类似动物皮毛的白色雪绒。

    一看就知道那身衣服不是啥便宜货,尽管那个姑娘头上没有戴太多首饰,可还是别了一支金簪的,从这点来看就知道那姑娘不是什么贫苦百姓,因为贫苦百姓不可能穿的这么花枝招展啊。

    虽说那位姑娘长的也算不错,但其实并没有达到令人惊艳的程度,尽管她穿的花枝招展,可也没有什么露肉的地方,从这点来看这位姑娘应该是一户正经人家的闺女,不是什么下贱之人。

    此时,这位身穿细绸的姑娘正在街末的一片广场上坐着呢,不,严格来说她是在一把竹椅上坐着,在她怀中还抱着一把琵琶,那把琵琶的做工并不是特别好,而且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连琵琶面儿上的红漆图案都掉了许多色彩,不过还是能从那深浅不一的刻痕上看出,那把琵琶上曾经雕刻着一只精美绝伦的凤凰,而那位抱琵琶的姑娘并没有开始弹奏,只是在那儿坐着。

    从她那苍白的脸色来看,就好像她是一位久病初愈的人似得,但很奇怪的是,那个抱着琵琶的姑娘一直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在竹椅上坐了半天不仅一声不吭,就连眼皮都没眨过哪怕一次。

    很显然,这位姑娘应该是一个盲人,否则她的双目不会大而无神,而且从她那涣散的棕褐色瞳孔来看,这姑娘应该是天生目盲,而非受伤或者得病导致的,虽然这位姑娘是一个目盲之人。

    但是在这周围的那些路人却是没有一个上前欺负她,或是疯言疯语调侃的,由此可见这奉天郡的老百姓素质不错,民风也很淳朴,就是这儿的守城军有些太痞了,除此之外还是挺不错的。

    当然了,这其中也有着一些别人的功劳,就比如那两个身穿粗布,且护在那位目盲姑娘左右两侧的精壮汉子吧,那两个汉子身形魁梧,一看就是有点儿功底的练家子,不是那种平头百姓。

    在那位目盲姑娘身边除了那两个精壮汉子以外,还有一个身穿布衣,还扎着长马尾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腰间还别着两条短棍,一看就知道是从小练武的人。

    不过那个小姑娘显然也是属于保镖护卫的那种,因为她站在那位目盲姑娘背后一言不发,除了这三人外,还有一个身穿细绸,身形却并不高大的男子正拿着锣在肆意敲打,同时还在吆喝。

    “瞧一瞧看一看啦啊,今儿个是我们同胜歌剧组在奉天郡做演出的最后一天,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我秦江在这里拜谢各位父老乡亲了...”

    那个叫秦江的男子一边吆喝一边敲锣,生怕动静小了不够热闹,不过从他刚才的话来看,这一行五人应该是卖艺的,而且来这奉天郡表演已经不是第一天了,不错,他们来这儿演了一周。

    今天是来奉天郡演出的第七天,也是最后一天,所以那个叫秦江的恨不得把锣敲烂,估摸着是想多吸引些路人围观,等下好多赚几个辛苦钱吧,而这时,那些路人们也在四周大声交谈着。

    “什么?最后一天,那岂不是说我明儿个就见不到芸汐姑娘了?”

    一个身穿细绸头戴银冠,看起来像是一位读书人的公子开口了,从他的言语中不难听出,他来捧场是为了那个叫芸汐的姑娘,想来那位叫芸汐的姑娘,应该就是那个抱着琵琶的盲姑娘了。

    “哎,真是太可惜了,我本来还想多听几天芸汐姑娘的天籁之音呢”

    这时,一个身穿书生袍的男子发声了,显然,他口中说的那个芸汐姑娘应该是个卖唱的,而且歌声十分动听,所以才能在这短短的六天演出时间里吸引到这么多粉丝,也算是有点儿能耐。

    “谁说不是呢,我还以为芸汐姑娘会在咱这儿多住几天呢,哎”

    那个头戴银冠,身穿细绸的公子跟了一句,从他们那满是不舍的眼神来看,他和那个穿书生袍的男子估计都是那个芸汐姑娘的脑残粉啊,不光是他们,另一个手执折扇的公子也满是不舍。

    他和那个穿书生袍的男子和那个穿绸戴冠的公子一样,都是围在最前排的人,虽说他们的衣装打扮还算凑合,可他们也并非富贵之人,得知芸汐姑娘要离开,这个执扇公子虽说也很不舍。

    可他知道芸汐姑娘跟这同胜歌剧组为何要急忙离开,是啊,那同胜歌剧组并非不想留在这奉天郡演出,而是不能留下,因为他们被一个巡守校尉缠上了,终于,那执扇公子叹了口气,道。

    “你们都行了啊,今天是芸汐姑娘的送别会,丧着个脸算什么?都带足钱了吗?我今儿个可是准备了五百金币,你们拿了多少啊?”

    “什么?!五百金币?!方兄,你带这么多钱你家里那个知道吗?可别介回去了还得跪搓衣板啊”

    那个穿着书生袍的男子听到那执扇公子的话,他也是吓了一大跳啊,毕竟五百个金币不是什么小数目,有那些钱就算是去奉天郡最大的妓院,去睡最好的头牌红妓,都能睡她个好几晚啊。

    因为五百金币是普通百姓近三个月的全部收入,就算他们这些秀才家里不算太穷,也绝对经不起这么胡乱消费啊,怎么说那芸汐姑娘都是一个街头卖艺的,只是为了打赏就掏出五百金币。

    也的确是大手笔,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姓方的家里有个母老虎啊,平时管这货管的可严了,现在这货跑出来胡乱打赏,他也很担心他这位友人的安危啊,这可不是啥嘲讽,是真的担心。

    “唉?王兄,你这话说的可有点儿不合适了,我方慧生何时跪过搓衣板?你可别冤枉我”

    那个执扇公子听到那个穿书生袍的男子那样说,他感觉自己脸上挂不住,便反驳了一句,很显然,他是把那句话当成嘲讽和幸灾乐祸了,对此,那个穿书生袍的男子却不以为然,继续道。

    “误会了方兄,我的意思是你打赏的有点儿太多了,我今儿个才拿了两百金币,而且还得去买纸墨呢,估计没多少剩的,要不你少打赏一点儿,借兄弟一百金币,过几天我再还你,你说咋样啊方兄?”

    “这...”

    因为那个穿书生袍的男子要借钱,那个拿折扇的方慧生有些犯难了,毕竟他知道那个姓王的家里不富裕啊,若是真给那货借了钱,还指不定哪天才能还,说真的,他这个人最讨厌借钱了。

    “唉唉唉?咱今儿个是来捧芸汐姑娘的场,你们咋还借上钱了?咱们站的可是第一排,别丢人行吗?”

    这时,那个身穿细绸,头戴银冠的公子开口了,因为他觉得那个姓方的和姓王的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扯借钱的事儿啊,所以他就提醒了一句,听此,那个穿书生袍的男子也是面露尴尬,道。

    “呃..孙兄教训的是,是在下考虑不周...”

    “行了行了,今天是芸汐姑娘在奉天郡演出的最后一天,别扫了大家的兴,都悄悄地观场吧”

    那个身穿细绸,头戴银冠的公子似乎有几分威望,反正那个穿书生袍的男子对其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不过那位孙公子的威望压不住那位方公子啊,那方公子撑开折扇,遮着小半边脸道。

    “若不是那个狗屁巡守,芸汐姑娘也不会这么急着离开,真是可恨...”

    那个执扇公子似乎知道些许内幕,刚才那说话的语气可是充满了厌恶和愤恨,因为驻扎在郡里的守城军可谓是一群败类啊,尤其是那几个为首的军官,那更是无恶不作,简直是一群畜生!

    “方兄你胡说什么呢,这可是在外面!赶紧闭嘴,别给自己找麻烦”

    那个穿书生袍的王姓男子并没有因为刚才没借到钱就记恨那个叫方慧生的执扇公子,恰恰相反,他在听到那方慧生辱骂巡守校尉后,他几乎把心都提起来了,因为那个混蛋巡守是瘟神啊!

    “哎,若非方某势单力薄,又怎能允许那群畜生欺负芸汐姑娘...哎,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有多出些赏钱,给芸汐姑娘她们一笔路费了...”

    尽管那个姓王的书生在小声提醒他,可方慧生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只不过在连叹两声后他的情绪落寞了许多,因为他恨自己没有能力去管这世间不平事啊,无力的感觉真的很无奈...

    “方兄,有些话自己个儿心里明白就好,可别在大街上抖落,在家里都怕隔墙有耳,更何况是在外面,你稍微注意着点儿言行,别被人抓了把柄,逮去坐牢”

    这时,那个身穿细绸,头戴银冠的孙公子发话了,毕竟他们三人都是郡里的秀才,肚子里都有几两墨水,也算是文人骚客,他们最讨厌的当然是兵伍军痞,所以在这时候能做到同仇敌忾。

    “哎..知道了孙兄,我会注意的”

    那个叫方慧生的执扇公子虽然心里痛恨那些欺男霸女的军痞,可他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无论是个人能力还是家族都斗不过那些军痞,所以这时候他也只能忍气吞声了,也是无奈。

    “好了,都别耷拉着脸了,芸汐姑娘马上就要开喉了,打起精神来都,这可是同胜歌剧组在咱们这儿的谢幕场,你们可别给芸汐姑娘添堵啊”

    这时,那个穿着书生袍的王姓男子提醒了其余两人一句,毕竟在场中央的芸汐姑娘都已经开始拨弄琵琶弦了,那铮铮铮的断弦之音似乎是让在场的所有看客安静,他必须得提醒他俩几句。

    “王兄说的在理,今儿个是芸汐姑娘的送别会,咱们得高高兴兴的,不能丧着个脸”

    听到那位穿书生袍的王姓男子的话,那个穿绸戴冠的孙公子应了一句,虽然那个执扇的方慧生没吭声,可他也点了点头,或许是那个王姓书生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吧,还是看开点儿好。

前传-539:藏在心里的话(家里的事没解决完,但还是赶了几张)

    就在这时,这条商业街的另一头急冲冲走来一对男女,不,严格来说只是来了一位男子,因为那女的还在那男的背上趴着呢,不用说,这对男女正是刚刚逃离是非之地的卡洛斯和李寒衣。

    没办法,谁让那李寒衣刚才在人群中咬了卡洛斯一口呢,这事儿不怎么光彩,不撤离的及时点儿卡洛斯也怕丢人啊,所以他一股脑从街道中央冲了过来,这都快到街末了他还没放慢脚步。

    所幸的是卡洛斯在逃离案发现场时李寒衣并没有再为难他,不过李寒衣此时仍旧拉着个脸,毕竟那个混蛋刚才当着一群人的面儿调戏她啊,被那么多人指指点点,她一时半会儿很难消气。

    “行了,已经很远了,不用再跑了,慢点吧”

    在卡洛斯背上趴着的李寒衣开口提醒了一句,这倒不是说他背她没有背稳,只是她看到他们此刻已经远离了之前的那群行人,所以想停下来慢慢走,因为背着人速跑多少还是有些颠簸的。

    听到李寒衣的话,卡洛斯果断放慢了脚步,不过他现在也是满脸阴云啊,毕竟他的耳朵刚被这小娘皮给咬了,疼的简直无法言述,尽管他之前急着离开那是非之地,但这不代表他没脾气。

    当然了,就算他有脾气也只能压在肚子里,不敢爆发,所以他现在是一声不吭,只能做个背人的骆驼了,而李寒衣在见他放慢脚步后,她又忍不住教训了他几句,而且她的语气相当的凶。

    “喂,我可告诉你啊,以后你要是再敢当众调戏我,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听明白了吗?”

    说着说着,李寒衣就直接上手了,她一只手抱着他的脖子稳定身形,另一只手果断捏住了卡洛斯的鼻梁,而且捏的还特别用力,那酸爽简直不能说,卡洛斯直接被捏的没了脾气,求饶道。

    “听明白了!我真的听明白了!姑奶奶你快松手!你捏的我好难受啊...”

    卡洛斯之前就被李寒衣捏过一次鼻梁了,本来他鼻子就酸酸的,现在这个母老虎又捏他鼻梁,那感觉简直让他无法言述,他被捏的泪珠都在眼眶打转,没办法,因为被捏鼻子真的很难受。

    而在卡洛斯背上的李寒衣呢,她见这个混蛋难受的连说话声儿都变了,甚至眼角处还挂着两滴泪珠,她顿时感觉找到了他的弱点,不仅没松手,反而捏的更用力了,同时还在嘲讽卡洛斯。

    “知道难受了是吧?哼,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了?说!”

    “李寒衣你讲不讲理啊,现在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嘶~~你快松手,我鼻子都给你捏扁了...”

    卡洛斯被李寒衣捏鼻子捏的面部表情都扭曲了,他都感觉他的鼻梁快被这母老虎捏塌了,那不仅仅是疼啊,更多的是酸,反正特别难受,难受的他五官都快挤在一块了,别提有多搞笑了。

    “别扯开话题!我可警告你啊,你以后要是再敢在我背后使坏耍心眼儿,不管你是给我下药还是趁我不备打晕我占便宜,等我醒来我一拳把你鼻子打塌!然后再把你两只手全剁了!听懂了没!”

    见这个混蛋还在跟她贫嘴,李寒衣也是厉声喝止,那副凶巴巴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开玩笑,显然,她对昨晚的事仍旧无比介怀,现在好不容易找着这混蛋的弱点,她肯定得先让他尝尝苦头。

    虽说这混蛋有时对她百般呵护吧,但他更多时候还是在欺负她啊,就算刚才他送了她小礼物啥的,可后来这混蛋又当众调戏她让她难堪,一来一回的算下来,他在她心里是一点儿好都没。

    因为接下来她还要与这混蛋同乘几天马车,所以她必须给他立下规矩,不然这个混蛋以后肯定还会使坏,她可不想哪天真被这混蛋夺了最后的清白,就算夺也得是五年后,现在绝对不行!

    “听懂了听懂了,我向你保证,以后我一下都不碰你,我对天发誓!!”

    卡洛斯自然是听出这个母老虎还在为昨晚的事耿耿于怀了,但是他的鼻梁现在还被人捏着呢,除了认怂他也没有别的选择,毕竟眼泪都被捏出来了,那酸爽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啊。

    “哼,你最好是说到做到,以后若是再敢对我做那些出格的事,或是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别怪我不留情面!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听见了没?”

    尽管卡洛斯说的真情实意,可李寒衣没这么容易信他,索性她又加重了几分力,给卡洛斯疼的是泪流满面,可由于他的命脉还在人家手里,现在也只能屈服了,谁让他遇到的是母老虎呢。

    “听见了听见了,你快松手吧姑奶奶,我鼻子都快给你捏塌掉了...”

    “哼,这是我最后一次信你!以后你要是再敢惹我不高兴,别怪我拿拳头和剑来跟你讲道理,懂了嘛!”

    说着,李寒衣手上又加重了几分力气,丝毫没有心疼或怜悯这个混蛋的意思,没办法,这可都是卡洛斯自找的啊,现在他只能悲催了,尽管心里对着母老虎不满,可他嘴上只能暂时屈服。

    “懂了懂了,我以后肯定都依着你,我保证!”

    “哼,这次我就先饶了你...”

    听到他那样说,李寒衣终于是拿开了捏着他鼻梁的手,而卡洛斯呢,他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腾出一只手去揉他那可怜兮兮的鼻梁了,还好这里的行人略少,不然就真的丢大人了他。

    李寒衣当然知道他现在不好受,不过她倒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直接选择无视这个混蛋,就那样贴在他背上,用双臂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一声不吭,似乎是怕被这家伙一把给甩下来。

    此刻,卡洛斯停在原地轻轻揉着他的鼻梁,虽然他刚才已经擦掉了泪痕,但他眼角处仍挂有两滴泪珠,由此可见李寒衣刚才捏的有多狠,那酸爽的滋味简直不能言喻啊,也真是苦了他了。

    差不多揉了三分钟鼻梁后,卡洛斯终于没那么难受了,就是他心里有些不快,可想了想还是没忍心将他背上趴着的李寒衣给狠摔下来,显然,他心里还是挺在乎这个女人的,不想弄伤她。

    不过这李寒衣的暴脾气他也的确有些承受不住了,整个就是一喜怒无常的母老虎啊,那真的是随时都能爆发,完全不给他预防时间,对此他也很无奈,便抬起脚朝街末的方向缓缓离去了。

    而李寒衣呢,她仍旧趴在他背上一声不吭,见他动身了还没跟她打招呼,她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因为她猜到他这次是真的生她的气了,否则他不会选择沉默,而是会跟她再吵上一架。

    得知他是真的生气之后,李寒衣也有些不知所措,她心里挺矛盾的,虽说昨晚这个混蛋那样对她很过分,可要真的失去他她心里还是挺不舍的,毕竟她是真的有过同他共赴天涯的念头啊。

    可她那样整他也不全是她的错,她都已经跟他坦白一切了,只要五年后那个道士没下山找她,她就愿意跟他在一起,而他也答应她了,谁知道这混蛋说话不算数啊,她肯定得给他些教训。

    所以现在闹成这样也并非是她无理取闹,她只不过是想保全自己的清誉和贞洁而已,同时又不想失去这个待她好的男人...不过李寒衣不擅言语,此刻她也只能同他一起沉默了,也是无奈...

    很快,又是十多分钟过去了,卡洛斯此刻已背着李寒衣走到街末,而这期间他没有跟她说过哪怕一个字,毕竟他是打心里不喜欢这个母老虎的暴脾气啊,所以这一路上他都保持沉默不语。

    李寒衣也同样如此,虽然两人此刻都是满脸的不痛快,可李寒衣脸上除了不快外更多的是担忧,是啊,她觉得她刚才有些过分了,虽然他昨晚是很过分,但她知道他心里其实有她的位置。

    尽管他们才相识不久,但她就是能肯定他心里有她,他对她从来就不是那种玩玩而已的心态,这一切她都明白,相对的,她其实又何尝不是呢,他对她的情不假,她对他也一样是真的啊。

    否则她前些天就不会说出五年后愿随他共赴天涯的话,是,他在她心里的确是备选而非首选,但这也不能代表她对他的感情是假的,她只是挂念了那个道士太久,没办法一下子忘记而已。

    所以她不能立刻跟他成双成对,就算是欺骗自己,她也要等够这最后的五年时间,可是说心里话,她对那个道士并不抱有希望,再等那个道士五年也只是她想给自己的一个心里慰藉罢了。

    她心里其实明白那个道士不会为了她下山,否则她不会在那寒冷的苍山雪峰上等十三年了,她愿再等那个道士五年,并非是还对其抱有希望,而是她想用那最后的绝望来开启她新的生活。

    是啊,她孤单太久了,她也渴望身边有个能伴她左右,并百般呵护她的人,而现在那个人出现了,虽然他做事很过分,还总喜欢惹她生气,可仔细想想,她与他同行的这些天还挺开心的。

    她已经很多年没这么开心过了,这十三年来她一个人在苍山雪峰练剑,很少与人交谈,可以说她与他同行的这几天说过的话,要远远超过她这十三年来的所言之语,这几天她过的很开心。

    哪怕他总是惹她生气,那也比她一个人在苍山雪峰上要开心的多,她很明白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是愿意跟他在一起的,之所以要他等她五年,只是她想给自己一个忘掉那道士的理由罢了。

    用对那个道士的绝望来开启她崭新的生活,因为只有这样,她心里才能没有丝毫负担的跟他在一起...有时感情就是这么突然,急匆匆的来,让你没有一丝防备,就深深陷入了对他的依赖...

    她对那个道士肯定是有感情的,她也曾幻想过跟那个道士结为眷侣,再赴江湖...她也曾认为她此生不会再接受别人的感情,哪怕她与那个道士没办法成双成对,她也不会再去接受其他人。

    可人是会变的,心也是会变的,那个道士只能带给她无尽的绝望,可他不同,他让她看到了希望和未来,在没遇见他之前,她自认为她会老死在那苍山雪峰的剑庐里,可她却是低估了缘...

作家公告

    因为家里接连出事,鄙人迫不得已只能暂时停笔一些时日,不过请各位放心,一月后鄙人会尽量恢复更新的,多谢各位的理解。

前传-540:他知她,她需他

    缘...一种奇妙的东西,在你不经意间它就悄悄地来了,让你遇到了那个你自愿为其做出改变的人,尽管他不能完全让她如意吧,可在这世上能有一个懂她的知己,也是上天赐予的缘分吧。

    所以她觉得她刚才对他的所作所为有些过分,虽然她没错,但她总觉得她刚才有些蛮横过头了,对一个知她懂她,更能理解她的人如此暴力,是不是有些不太好?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她现在只知道一件事,他似乎真的生气了,与他同行了这么多天,她还是第一次见他一言不发的沉默呢,尽管她知道他不会抛下她不管,可她心里还是很不得劲,说实话,她想跟他道歉。

    可她不觉得自己有错,若是道歉了,岂不是会让这个家伙得寸进尺?可若是不道歉,他会不会一直跟她生闷气啊?想着想着李寒衣觉得烦了,但就在这时,她听到前面有阵阵琵琶声传来。

    她刚抬起头望了一眼,然后就看到前方围了一大群人,而她刚才听到的琵琶声也是从那人群中传来的,当然,听到琵琶声的不止有李寒衣,卡洛斯也同样听到了,他疑惑的望着那片人群。

    “前面看起来好热闹,我们也去那边看看吧”

    或许是李寒衣想打破这个各自沉默的局势,所以主动开口跟卡洛斯搭话了,毕竟她不想让他一直生闷气嘛,而卡洛斯呢,自然不会拒绝李寒衣的要求,轻嗯了一声后便朝着人群那边去了。

    ......

    此时已是虚空时间中午十一点五十,在那条商业街街末围的人是越来越多了,这其中既有衣着粗布的平民,也有身穿锦缎的公子,他们的目光都在望着同一个方向,且无一人在闲言碎语。

    是啊,这街末围的人群虽然不小,可没有一个人在交头接耳,所有人都露出一副认真的模样,就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不错,那个叫芸汐的姑娘要开唱了,因为那琵琶声越发急促了。

    而在这片人群最外围的地方,站着一个身穿紫红色狐裘大衣的公子,那位公子还是满头紫发,与他的那身狐裘颜色相配,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协调,不过美中不足的是那位公子一直弯着腰。

    当然,那位紫发狐裘的公子并非驼背,而是他背上还背着一个白衣乌发的绝美女子,显然,这两人就是卡洛斯和李寒衣,因为李寒衣想来这边凑热闹,卡洛斯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过来看了。

    尽管他的鼻子差点儿被那个母老虎捏塌掉,可他还是想由着她的性子来,是,他是不喜欢李寒衣的性格,可他多少也能理解她,毕竟他昨晚差点儿伤害了她,人家现在处处提防你也正常。

    再说了,这个傻女人在那雪峰剑庐里苦等那个道剑仙十三载,这其中的孤独与苦闷恐怕超出了正常人的理解范围,等那个赵玉真是她认为最重要的事,然而因为他的出现让她改变了主意。

    他并不怀疑这个傻女人的痴情,他也能理解她这份痴情,怎么说她都等了十三年,她想继续等也很正常,因为等那个道士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可他却打破了她的生活,也打破了她的等待...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出现是个错误,但他很同情她,因为在某种意义上他们俩是同样的人,爱而不得...这个词很令人痛苦,但也使他学会了苦中作乐,学会了怎样掩埋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

    或者找个还算不错的人度过余生也是一种美满吧,哪怕那个人不是他心中最想得到的人...反正他不觉得自己有错,同时他也能理解她的处境,他知道她为什么还要硬着头皮再等五年时光。

    无非就是想用这最后的五年来让她自己的内心绝望嘛,如果不能彻底绝望,她就没办法真的放下那个道剑仙,就没办法一心一意的跟他携手天涯,所以他很理解她,也愿意等她五年时间。

    毕竟对于这个傻女人来说,他,或许就是她在无尽绝望中唯一的一点儿希望了,因此他什么事都想尽量依着她,因为他想让这个傻女人知道,她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她背后还有他在。

    虽然当个备胎有些那啥,可他明白他现在对这个傻女人来说还是挺重要的,因为她说过,若是她等不到那个道士,就想让他去娶她的,从这点来看便能知道这个李寒衣心里并非全是寒冰。

    她心中也渴望着能有个美好的未来,她不想等那个赵玉真到死,所以他就是她在绝望后的唯一希望和未来,因此他说什么都不能主动抛弃她,他不想让这样一个痴情人孤零零的直到老死。

    他不想,所以他给了她希望,所以,他愿意任何事都依着她,其实他对她没什么感情,更不会有爱情,或许...他本来就不懂得什么叫爱情吧,他只知道,既然得不到心中最在意的那个人。

    就随便找个能凑合过日子的人算了,之前他选择的是那个公孙离,毫不否认,他现在也没有彻底放下那个小兔子,只是那个小兔子现在不愿跟他了,因为他没办法给她她想要的名正言顺。

    至于这个李寒衣,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地方能讨得他的欢心,因为他和李寒衣的性格严重不合啊,他不舍得放手的最大原因也还是因为他不想再去伤她的心,不想让她对未来失去一切希望。

    这或许是同情吧,对一个痴情人的同情,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其实还有另一个,那就是,既然这李寒衣能将他当备胎,他又为何不能呢?反正他的小兔子现在跑了,他也只能孤零零一个。

    还不如随了她呢,假如最后他和这个母老虎成了,那就那样凑合过吧,反正这李寒衣的自身条件也不差,无论是身份还是长相,都能说得过去,跟这样一个傻女人凑合过日子其实也挺好。

    反正他不亏嘛,所以他才会这样依着她,哪怕他有时受不了她的脾气,可他还是选择了忍耐,因为这既是给她一个机会,也是给他自己一个机会,若是说难听点儿也可以说是互相利用吧。

    因此,他虽然很不满李寒衣刚才捏他鼻梁的暴力行为,但他也只能依着她,毕竟放手等于没有,还不如暂先牵着手,看看以后能走到哪步呢,反正这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有利无害的嘛。

    此时,在空地中央的那个盲姑娘弹奏的调子越来越急促了,卡洛斯和李寒衣都没有出声,他们选了个最靠边的位置站下了,反正是看热闹,还是卖唱这种热闹,位置靠前靠后似乎不重要。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距离街末人群不远的地方,有一辆看起来很豪华的房级马车朝街末平速驶去了,那辆马车还是由四匹披盔戴甲的红鬃马拉着的,而驾驶这辆马车的人腰间还挂着双刀。

    很显然是佩特驾车过来了,毕竟他没能在后面的街上找到他大哥,便只能一直向前,朝这街末巷尾来了,因为他大哥说过会在这条商业街等他嘛,所以他此刻只能朝人多的街末那里去了。

    在街末的那片空地广场上,此刻已经围满了密密麻麻的行人,而且是越聚越多,粗略估计得有小两百人在围观,不过大家都是出奇的安静,看得出,这些人都很尊重那个目盲的芸汐姑娘。

    毕竟这同胜歌剧组来奉天郡已有一周时间了嘛,而且一演出就是一下午的时间,这大街小巷的街坊邻居都知道那同胜歌剧组,所以大家伙儿都愿意卖个面子来捧场,也的确是小有名气了。

    虽然那铮铮铮的断弦之音很急促,可那个盲姑娘并没有从那把竹椅上离开,她就那样抱着她的琵琶,一双玉手快速的拨弄着琵琶弦,很明显,她是个懂乐器的人,因为她的指尖长有老茧。

    那个位置长茧,绝对是经常拨弄丝弦的人,虽然那姑娘是个眼中没有光彩的目盲之人,但此刻正在弹琵琶的她眼中却流露着几分莫名的伤感,尽管没有泪珠落下,可她的心情怕是不太好。

    只可惜在四周围观的路人们没有察觉这异样,就连那些同为歌剧组的人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们只是在那位盲姑娘的四周护着,因为她是他们赚钱的招牌嘛,肯定得小心护着。

    而这时,那个叫芸汐的姑娘终于开喉了,她的嗓音很柔,听起来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只不过在她那柔和的嗓音中还掺杂着许多说不出来的情愫,就好似她有心事一般,听着让人略感忧伤。

    “若这个世界凋谢我会守在.你身边,用沉默坚决对抗万语千言~~倘若这世间一切都在无情.的崩裂,我会用手中的线.为你缝原~~”

    “陪你看日升月潜~陪你看沧海变迁~陪你一字又一言~谱下回忆的诗篇,陪你将情节改写,陪你将八荒走遍,只因你读得懂我,而你注定.是我的心头血~~~”

    “这是缘,亦是命中最美的.相见~别恨天,笑容更适合你的脸~~再一遍,记起从前的一滴.一点,别怨我不在身边,记住我会在你的心里面......”

    “当我们命运重叠,恍然大悟.才发现,原来这世间.完美可以残缺~~时间不停歇.仿佛落叶飞花.般无解,而你在这里就.温柔了一切~~”

    “陪你看梅海的月,陪你踱天宁的街,陪你把我的所念,写成最后的药笺{jian},陪你过的那些年,终究会化作永远,记得我不曾后退,在你心上.陪你每个黑夜~~~”

    “唇齿间,不舍的是对你的.留恋,叹离别~总是在该圆满之前~~我的愿,并非执手相看泪.满眼~~”

    “而是你一往无前,拾起曾因我而有的笑脸,若故事重演~我想我依然会用我的一切.换明天,就算我不在里面,可你会明白我对你的永世不变~~~”

    “这是缘,亦是命中最美的.相见~别恨天,笑容更适合你的脸~~再一遍,记起从前的一滴.一点,别怨我不在身边,记住我会在你的心里面,我会在你心间.做你心.头.血...”

    一曲完毕,可那个芸汐姑娘却并没有停下手中拨弄琴弦的动作,同时她的神态也愈发忧愁了,就好像有三千烦恼一般,尽管她是个盲人,可在她无神的双目中依旧能看出她心中藏着心结。

前传-541:以曲寻人

    而在四周的观众此刻更是鸦雀无声,但不可否认的是,所有围观者的情绪都被那个芸汐姑娘带动了,所有人的情绪都低到了极点,毕竟那芸汐姑娘刚才唱的是一首悲情歌曲,听着很落寞。

    也很忧伤,使人不自觉的心静下来,还回想起了许多不好的事,也正因如此,这伙儿围观的人才能在演唱结束后这么安静,虽然没有掌声,可这不代表那位芸汐姑娘唱的不好,恰恰相反。

    就是因为她唱的太好了,所以才能带动那么多人的情绪,使人们有种身临其境的悲伤之感,让大家一时半会儿走不出这股悲伤的情绪,因为这首悲歌是芸汐姑娘第一次唱给这奉天郡人的。

    她之前唱的调调并不是悲情调,拉的曲子也并非悲曲,所以人们才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嘛,不过这首歌并不是芸汐姑娘刚刚创作的,因为那同胜歌剧组的几人都听过芸汐姑娘演唱这首悲歌。

    说来也是奇怪,他们每经过一个地方,在演唱结束的最后一天,这芸汐姑娘都会唱起这首悲歌,也不知道她唱这首悲歌是为了什么,反正她没有告诉过那些与她同为歌剧组成员的人原因。

    又过了一小会儿,那位芸汐姑娘终于放下了拨动琵琶弦的手指,或许是因为这首歌的曲调让她想起了什么悲伤往事,所以这个芸汐姑娘弹奏结束后都没有离开那把竹椅,只是静静的坐着。

    而这时,那个身材并不高大,且名叫秦江的男子拿着铜锣朝人群中前进了几步,从他身上的绸缎衣服便能看出他是这同胜歌剧组的头儿了,此时那秦江猛地敲了一下手中的那面大号铜锣。

    那‘咣当’的金属撞击声如同炸雷一样在人群中扩散,让那些为歌曲而感伤的人们瞬间清醒了过来,不用说,在歌曲结束后肯定是要求打赏的,这时,那个秦江一边敲锣一边冲人们吆喝。

    “各位街坊邻居老少爷们们,我秦江在此感谢各位的捧场,相信大家一定还沉浸在芸汐姑娘刚才的曲调里吧?不瞒各位说,芸汐姑娘在各个乡镇县城演出的最后一天都会唱起刚才的那曲悲歌,这是我们同胜歌剧组谢幕时必唱的一曲,而这之后呢,芸汐姑娘还会向大家提出一个问题...”

    “那个问题就是刚才的那曲悲歌叫什么名字,说实话,这首歌的名字连我都不清楚,但我还是想替芸汐姑娘问问大家,问问各位老少爷们和街坊邻居们,你们中有谁知道这首歌的名字吗?有知道的就吭个声,也算是替我们的芸汐姑娘解惑了,有知道的吗大家伙儿?知道的请站出来”

    那个叫秦江的男子冲着人群吆喝了几声,从他的言辞语气中不难听出他没有撒谎,而就在这时,在那位芸汐姑娘背后站着的那个布衣小姑娘也走到了群众前面,与那秦江一同询问着群众。

    “各位父老乡亲们,你们有谁知道这曲子的名字吗?芸汐姐每唱完这首曲子回去后都会哭上一整晚,我不知道芸汐姐想用这首曲子找谁,但我知道那个人对芸汐姐一定很重要,小玖在这里恳求大家,你们中如果有谁听过或是知晓这首曲子的名字,请不要无言沉默或者悄悄离开...”

    “芸汐姐一直都在找你,六年了,芸汐姐她从未放弃过,所以小玖恳求大家,如果你们中有谁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或是认识芸汐姐的,请一定要站出来啊,芸汐姐她一直挂念着你,请不要辜负她这片痴心好吗?小玖求你了,不要再让芸汐姐失望了,出来见她一面吧,拜托了...”

    说着,那个身穿布衣,且扎着一条长马尾的小姑娘就跪倒在地上,朝着人群的方向磕头,从她那关切的语气中不难听出她和那个目盲的芸汐姑娘关系不错,不然不可能给人群跪下磕头啊。

    她主要是太想帮芸汐姐找到那个人了,要不是她不知道这曲子的名字,她都想找个人假冒了,那样起码能让芸汐姐放下过去,而那个叫秦江的人呢,他也朝人群深鞠了一躬,并诚恳言道。

    “各位街坊邻居老少爷们们,芸汐姑娘自从入了我们同胜歌剧组,就一直未曾放弃过寻找,刚才我妹子也说了,她不希望芸汐姑娘再失望流泪了,所以我希望那个藏在人群中,并知晓那首悲歌名字的人站出来,别辜负了芸汐姑娘这六年的苦心,算我秦江求你了,与她见一面说说话吧,我秦江求你了...”

    说着,那个叫秦江的男子又朝人群中深深地鞠了一躬,是啊,这同胜歌剧组本来只有两个人在街上卖艺讨生活,就是长兄秦江和妹妹秦玖,他们兄妹俩是在六年前才遇到那个芸汐姑娘的。

    知道她是目盲之人,又跟他们兄妹一样是在街头卖艺讨生活,他们兄妹怕那个盲姑娘被人欺负,所以就拉她入伙儿了,也因为有了芸汐姑娘这个会唱歌的在,他们兄妹也不再摆弄杂耍了。

    因为他们发现芸汐姑娘的歌喉能引来更多人打赏啊,他们三人互利互助,这才让同胜歌剧组有了更好的生活,这秦氏兄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他们知道芸汐姑娘在用那首悲歌寻找什么人。

    他们便一直尽心尽力的为她寻找,可事不如人愿,六年了,他们带着芸汐姑娘走遍大川山河,可她要找的那个人一直没露面,而那首悲歌的名字也成了一个谜,他们也是真心替她着急啊。

    因为这件事那秦江都没顾得上去跟群众们索要打赏,没办法,他也想早日解开那芸汐姑娘的心结嘛,毕竟都是六年的伙伴了,没人想看芸汐姑娘独自伤心啊,所以要赏钱的事只能往后放。

    尽管那秦氏兄妹要寻人的态度十分诚恳,可人群中却没有一人站出来,更没有一个人知道那首悲歌的名字,大家都在窃窃私语,互相询问着身边的人,但很令人苦恼的是,真的没人知道。

    不过呢,在这人群中除了窃窃私语的人,也有一些人还在愣神,就比如在人群最边上的卡洛斯和李寒衣,李寒衣倒还好,在愣神的主要是卡洛斯一人,他就那样直愣愣的望着那个盲姑娘。

    那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些许惊愕,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那样直愣愣的站在原地望着空地中央的芸汐姑娘,而这时,后面传来了一阵不算密集的马蹄声,不过这马蹄声并没有影响到群众。

    大家依旧在互相询问身边人谁知道那首歌曲的名字,也在讨论着芸汐姑娘要寻找的那个人是谁,所幸的是那阵马蹄声很快就停止了,这是因为有人将马车停靠在路边,自己下车找人去了。

    不用说,正是佩特来了,他在马车上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卡洛斯和李寒衣,没办法,谁让他大哥甘愿当骆驼去背那个女人呢,在人群中就属他大哥最显眼,又是紫发又是狐裘,真太显眼了。

    此时,在空地上的那对秦氏兄妹已经站直了腰板,毕竟这么半天都没人站出来,也没人喊出这首歌曲的名字,他们兄妹俩也挺失望的,不过失望归失望,郁闷归郁闷,可日子还是得过啊。

    所以那个叫秦江的男子拿着那面铜锣去跟群众要赏钱了,给钱的人不少,尤其是前排的那几个公子,那是一大把一大把的给打赏金币啊,而那个秦江嘴里也是不停的在说着一些感谢的话。

    除了那几位公子打赏的略多之外,其他群众给的就是零钱了,有给金币的,但更多的人打赏的都是银币,毕竟他们也不富有,都是平头百姓,赚钱不易,打赏的钱少也没什么好难为情的。

    再说了,这奉天郡有那群蛀虫军痞在,老百姓的日子过的本来就难,能打赏一些零钱就已经很不错了,那个秦江似乎也知道这些,所以他眼中没有任何嫌弃,而是不停的在说些感谢的话。

    而此时,在人群最边处愣神的卡洛斯也已经恢复过来了,他仍旧站在原地未动,在这期间李寒衣也没有跟他说过闲话,直到佩特出现在他们俩身后,卡洛斯才回过身看了他那个兄弟一眼。

    当然,他仍旧没有出声,只是冲他兄弟点了下头,而李寒衣就更不会去搭理佩特这个马夫了,佩特也是识眼色的人,他看得出他大哥心情不太好,所以就没有出声打扰,仅是站在其身后。

    没一会的工夫,那个叫秦江的男子便拿着铜锣走到了卡洛斯面前,并将装满金银两色钱币的铜锣递向了卡洛斯,毫无疑问这是在要钱啊,毕竟他也看出这个紫发狐裘的公子是富家少爷了。

    “这位公子,还请不吝赐赏”

    说完这句话后,秦江微微低下了头,没有正脸直视卡洛斯,因为他只是卖艺的平头百姓,惹不起那些富家少爷,所以他低下头也是为了体现出他对人家的尊重,以此来证明他低人家一等。

    卡洛斯又不是傻子,见对方将铜锣递过来了,他也赶忙腾出一只手去取腰间的钱袋了,取下钱袋后卡洛斯连看都没看,直接把那个钱袋扔到了那面铜锣上,这一举动也让李寒衣有些意外。

    虽然她知道这家伙很有钱,可她没想到他居然连自己的钱袋都打赏出去了,这也太大方了,不用说,卡洛斯这一下把周围大部分人都惊着了,尤其是那个叫秦江的,那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虽说他走南闯北也有十几年了,可他也没见过这么大方的人啊,直接扔下钱袋,这可真是够豪的,虽然惊讶,但秦江还是忍不住把那个钱袋打开了,然后将里面的钱币全部倒在了铜锣上。

    这一刻那秦江的眼睛都直了,因为那钱袋里倒出的全都是紫色的水晶币,还都是三角状的,他好歹也是走南闯北的江湖把式,自然认得这水晶币是什么,更知晓它的价值,所以他惊呆了。

    因为那个钱袋足足倒出了近四十枚紫晶币,要知道一枚紫晶币的价值等同于一千个金币,这将近四十枚紫晶币可就是三万多金币的打赏啊,对于他们这些卖艺的人来说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他怎能不被惊呆啊,不光是他秦江,还有一些其他群众也认出了紫晶币,一个个都惊叹不已,不过也有人认不出,但不可否认的是人们都听说过紫晶币这种贵族和富豪的大面值专属货币。

前传-542:听声辨人

    所以人群中的惊叹声连连不绝,特别是那个打赏了五百金币的方慧生,他此刻都看傻眼了,他本以为这次打赏他是扔钱最多的,可结果半路杀出个财神,直接打赏了几万金币,简直吓人。

    虽然他们这儿是郡城,可面积不大,再加上是边关的原因,当地太守只管辖着几座小县城,而且还都是穷地方,所以郡里的百姓并不富有,一下看到那么多钱,几乎所有人眼中都在冒光。

    不过也没人敢起坏心眼儿,起码在人群里不敢有什么不好的作为,此刻,那端着铜锣的秦江两只手都在发颤,没办法,他这辈子是头一次见这么多赏钱啊,一时间他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谢这位公子赐赏,谢这位公子赐赏...”

    秦江因为端着铜锣,所以没办法跪下磕头,若非如此,他都有心给卡洛斯磕仨响头了,因为人家给的钱真的太多了,足有他们六年拼搏的血汗钱啊,这让他怎能不激动?怎能不想磕头呢?

    不过呢,卡洛斯却是一声没吭,看的出他不是很在乎那些钱,因为他的目光此时还停留在空地中央的那个盲姑娘身上,秦江此刻虽然激动,可他在抬头时无意看到那位公子在盯着芸汐看。

    他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毕竟富家少爷大多品行不端,现在直接掏出这么多钱,该不会是想跟他买人吧?秦江越想心里越发毛,因为他得罪不起那些富人,所以只能先转移话题。

    “这位公子,您对我们同胜歌剧组的支持我秦江记在心里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小的愿为公子刻一块长生碑,日日烧香供奉”

    这个秦江好歹也是跑江湖的老把式,那是真的很会扯淡啊,因为秦江这边闹出了动静,在空地中央抱着琵琶的芸汐也转头看了过来,尽管她目盲,但她耳朵很灵,能够以声音来辨认方向。

    就连那个扎着长马尾的小姑娘小玖都朝她哥这边看过来了,不过她没有走过去看,因为她的职责是护着她芸汐姐啊,还有那两个精壮汉子也是,他们不管收钱,只管护队员安全和搬东西。

    所以没人去帮那个秦江收赏钱,大家都各司其职,互不打扰,而卡洛斯那头呢,他也还是没有吭声,只是转过脸给他兄弟佩特使了个眼色,在他身边的佩特秒懂,赶忙替他大哥发言去了。

    “我家公子不善言辞,这姓名不留也罢,至于长生碑就更不必了”

    佩特不愧是卡洛斯最得力的部下,那是真的懂他大哥啊,只是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大哥的心思了,果真是好兄弟,而卡洛斯呢,他的目光又抛向那芸汐姑娘了,就好像他认识那个芸汐一样。

    而那个秦江呢,他自然是听见那位公子的随从在跟他讲话了,看到人家随从腰间都挂着双刀,秦江心里愈发觉得那位公子他惹不起,可好巧不巧的是,他又瞟到那位公子在盯着芸汐看了。

    他心里能百分百确定这个紫发的公子是对他们组的芸汐姑娘有想法,他不知道该如何制止,只是心中莫名的不爽,因为那公子背上还背着一个绝色女子啊,真是吃着锅里的还想着碗里的。

    简直是人渣啊,不行,他说什么都不能让芸汐姑娘落在这么个人渣手上,如果是芸汐她自己愿意,他秦江断然不会阻拦,可若是有人想强抢民女,他秦江就算豁出命来也不能让那人得逞。

    毕竟他们兄妹和那个芸汐姑娘也算是半个亲人了,都是在一个碗里吃饭的,还分什么彼此啊,所以在秦江看到卡洛斯盯着芸汐看时他眼中露出了些许防备,于是乎,秦江继续跟佩特瞎扯。

    “这姓名还是要留的,若是公子您不留姓名的话,小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啊,您就露个姓名,让小的为公子刻一块长生碑日日供奉吧”

    “这...”

    佩特见那个汉子一副真诚的模样,他也有些犹豫了,转过脸看了看他大哥,卡洛斯当然也听到那个秦江的话了,他回过脸瞅了他兄弟一眼,然后轻咳了两声,还又给他兄弟使了一个眼色。

    但从始至终卡洛斯都没有说过话,也不知道他不吭声是因为什么,在他背上趴着的李寒衣也有些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不吭声,不跟她说话就算了,咋现在还成哑巴了?连报个姓名都不敢。

    不过呢,李寒衣还是忍住了好奇心作祟,没有去问卡洛斯,可是在卡洛斯轻咳两声后,那个在空地中央竹椅上坐着的芸汐姑娘浑身一震,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望向了卡洛斯的方向。

    是啊,她虽眼盲,可她的心不盲,她的听力更是寻常人的数倍,刚才那两道咳嗽声太熟悉了,起码她觉得熟悉,因为那个声音她听过,而且听了三年还多,她觉得她不可能认错这个声音。

    这一下让她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连琵琶都顾不上了,抬起手就朝那个方向趟了过去,在她身边护着的那两个精壮汉子和小姑娘秦玖也看到芸汐扔下琵琶朝人群中走了,他们急忙阻止道。

    “芸汐姑娘你干嘛去,那边人多,小心别磕着碰着啊”X2

    那俩汉子的任务虽是护着芸汐姑娘,可男女授受不亲,他们也不敢直接上手去扶人或是拦人啊,所以只能言语阻止,而且因为要看箱子的原因,他们都没法儿跑去追人,只能喊话,无奈。

    “芸汐姐你怎么了?你要去哪儿?小玖来扶你吧”

    那个叫秦玖的布衣小姑娘毕竟是女儿身,又跟那芸汐姑娘的关系交好,所以她急忙跑过去扶住了她芸汐姐的胳膊,而那个芸汐姑娘也没吭声,被那个小玖搀扶着朝卡洛斯的方向走过去了。

    而此时,佩特收到了他大哥的暗示,正当他要拒绝那个秦江的好意时,他大哥突然转头朝人群外走了,是啊,卡洛斯看到那个芸汐朝他这边来了,所以他背着人转身就走,一个字都没留。

    佩特见他大哥走了,他也没有再跟那个卖艺收赏的人废话,也随着他大哥转身离开了,不过这一幕搞懵了在场的那些群众,他们此刻都是议论纷纷,人们都在低声探讨那个紫发公子是谁。

    而秦江也不知所措了,他不过就是想留人家个名字,当然,他的主要目的是转移那个紫发公子的注意力,好让他放下强抢民女的心思,结果人家突然转身走了,根本没有纠缠他们的意思。

    这倒是让他很不解啊,可就在这时,那个芸汐姑娘也被那个秦玖搀扶着走进了人群中,虽然是偶像走进了粉丝群,可这里面没黑粉儿,人们都恭敬的为那芸汐姑娘和秦玖让开了一条窄路。

    从这点来看着奉天郡的居民素质还挺高,可是当芸汐听到人们在讨论有一位公子在扔下巨额打赏后转身离开时,她心里有些急了,因为她知道她没有认错那个声音,于是她赶忙询问秦玖。

    “小玖,大家说的那个公子走远了没有?这里声音太嘈杂,我辨不出他的脚步声,他是朝哪个方向走的?”

    “芸汐姐,那些人还没走远,看样子他们是要回马车去的,怎么了?”

    那个叫秦玖的小姑娘现在也有些懵,因为她芸汐姐突然不正常了,还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她有些理解不了她芸汐姐为什么突然这样,总不能那个富家公子就是她芸汐姐要找的那个人吧?

    这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因为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太大了,而且那个公子也不知道她芸汐姐的悲歌是何名称啊,反正她觉得不可能,不光是她,就连秦江都搞不懂芸汐为嘛走到这儿来。

    但此时他也只能驻足凝望,并没有去阻止谁,虽然秦玖觉得她是认错人了,可芸汐不这样想啊,她只知道她追不上那人了,所以她直接停在原地大喊,那声音似乎还带着些许急切和欣喜。

    “洛哥哥,洛哥哥是你嘛?我是芸汐啊,我是芸汐啊洛哥哥,你别走,你不认得我了嘛洛哥哥,洛哥哥...”

    芸汐很明白她不会听错他的声音,所以她此刻显得很急切,因为那是她唯一的亲人,可不管她如何呼喊,她口中所说的那个‘洛哥哥’就是没有给她回复,这让她心里很堵得慌,很难受。

    那个叫秦玖的小姑娘在听到她芸汐姐呼喊的如此痛心时,她也忍不住朝着那离去的三人望去,可令她不解的是,那两男一女没有一个回头驻足的,就好像他们没听见她芸汐姐的呼喊一样。

    此时就连周围的那些群众都搞不懂了,所有人都搞不懂那三人为何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人群都在小声的议论着,而芸汐见这半天没得到回复,她急的朝前面追了过去,还挣开了那个秦玖。

    “洛哥哥,我是芸汐啊,我是芸汐啊洛哥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嘛,洛哥哥...”

    那芸汐虽目盲辨不清方向,可她此时追出去的方向却是正确的,而周围的群众也很懂事的为芸汐让开了一条路,让她跑去追人了,那个小姑娘见她芸汐姐挣开她跑了,她也急忙追了过去。

    “芸汐姐你慢点儿,小心别摔倒了,慢点儿,等等我啊”

    或许是太渴望找到亲人了吧,那个芸汐跑的很急,还一边跑一边呼喊,可惜并没有人去答复她,而且在她跑出十几步后不小心踩在了石头上,一下子摔倒了,但她仍旧不顾一切的呼喊着。

    “洛哥哥是我啊..我是芸汐啊..你为什么不认我..你当初又为什么抛下我..你别走..你告诉我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啊...”

    芸汐在重重的摔了一跤后,她的呼喊声开始变的失望,甚至是绝望,泪水和泥土弄花了她的妆容和衣服,但她毫不在意,就那样半趴在大街上哭着问为什么,只可惜没有一个人去回答她。

    卡洛斯一行三人在登上马车后就调头离开了,只留给那些街末的群众一个马车的背影,是啊,佩特调转方向朝街头那边走了,因为他不想驾着马车经过那片人群,这主要是他大哥的意思。

    他也只能照办,而在街末空地那头,那个叫芸汐的姑娘不顾一切的趴坐在地上哭泣着,因为她今天遇到那个人了,可那个人却怎么也不肯见她,更不肯认她,这让她心中很是难过和失望。

前传-543:真的是他(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毕竟她这些年一直把寻他当做人生目标和精神支柱的,而现在她的那根精神支柱崩塌了,甚至她连为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感觉真的很令人痛苦和绝望,或许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哭泣了吧。

    就在这时,那个叫秦玖的小姑娘走到了她芸汐姐的身边,可当她看到芸汐姐哭的这么伤心,她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她望了一眼已经走远的那辆马车背影,然后小声的安慰了她姐一句。

    “芸汐姐你别难过了,这次说不定是你认错...”

    “不可能!我不会认错他的声音!肯定是他,肯定是他...他不想再见我了,他不想再认我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是你妹妹啊..为什么...”

    秦玖话都还没说完,芸汐就打断了她,她知道那个人就是他,可他却不愿意见她了,这让芸汐心里很不理解,同时也很难受,她不顾形象的趴在地上大哭,那哭声光是听着就感觉很悲痛。

    见她芸汐姐这副模样,秦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在一旁干着急,而秦江此时也走了过来,他手里端着一面装满钱币的大号铜锣,一言不发的望向了那辆特大号马车离去时的街道。

    而那些在围观的群众呢,他们见芸汐姑娘如此伤心欲绝,他们虽想上前帮忙,可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帮,所以只能留在原地长吁短叹了,又过了许久,人群开始散去,街末也不再拥堵了。

    就连那个同胜歌剧组都撤离了这个地方,没办法,因为现在都十二点半了,确实是到了饭点儿,人们各自回家也很正常,而在这条商业街末尾的地上,也只留下了些许看不清的水痕罢了。

    ......

    很快,又过去了半个时辰,此时已是虚空时间一点整,在这奉天郡北街,有一家门面装潢十分古典的酒楼正在营业,或许是因为现在是中午的原因,这酒楼内也算是人声鼎沸门庭若市了。

    在那家酒楼的底层摆着许许多多的四方木桌和木椅,就算是底层,这酒楼的客人依旧不少,那些客人们几乎占了百分之八十的空位置,楼内都是把酒言欢的噪音,因为底层什么客人都有。

    不过这家酒楼还有第二层,不用说,第二层肯定不像底层一楼那么乱哄哄的,可相对的,这第二层的价钱也肯定要比第一层高,只是呢,这酒楼的第二层并不是用一间间房屋隔开的雅间。

    这第二层与南湘皇都的柳林斋相似,是雅座,这酒楼的店家把第二层装修成了风雅之地,那些用餐的位置都在靠窗户的地方,位置不仅通风明亮,还能看到外面的大街,可谓是风水宝地。

    虽然那些用餐的位置相隔都有不近的距离,可那店家还是用了许多大号屏风隔开了所有的餐位,不仅如此,在每一块区域的雅座里,还摆着不少盆栽的绿植和竹简书本,看起来极具风雅。

    因为二楼雅座的餐位都在靠窗户的地方,所以楼中就空出了一片地方,不过那店家也没有浪费那片空区域,而是在楼中间的空区域上搞了一座小池塘,没错,就是那种养鱼种荷花的池塘。

    那池塘不大,而且池塘的石沿只有三尺高,在二楼雅座用餐的客人们可以自由的欣赏那池塘里的锦鲤和金鱼,不得不说这家酒楼的装潢风格相当不错,估摸着在奉天郡内也算数一数二了。

    可能是因为二层的雅座比较贵,所以这二层的餐位只坐了一半,还有不少空位置,毕竟这是奉天郡知名的酒楼嘛,因此这二层雅座不是什么人都能坐,这二层只接待达官权贵和书香门第。

    所以这雅座的环境才搞的那么风雅,不过呢,在这二层雅座内靠东边窗户的那个餐位,那里有一位紫发狐裘的翩翩公子正在用餐,与那紫发公子一起用餐的还有一个白衣乌发的绝美女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身穿便装,腰挂双刀的男子也在那个餐位吃饭,不用说,这三人正是卡洛斯和李寒衣他们无疑,毕竟狐裘是大富人家才能穿的服饰,所以卡洛斯他们吃饭自然能来二层。

    此时,在他们的圆木餐桌上已经添好了菜肴,吃的还算丰盛,四荤两素一汤,还有一盘凉菜,总计八大份,当然,除了菜肴和鱼汤,米饭也是必备的,因为习武之人饭量偏大,吃得多些。

    不过这餐桌上并没有放酒壶,只上了一壶蜀中特有的花茶,可能是用来解腻的,毕竟这桌餐食荤菜多一些,所以上壶茶解腻也挺正常,可能是那桌菜肴刚端上不久,他们三人还都未动筷。

    这不是他们不想吃饭,只是因为卡洛斯这个主家没有动筷,所以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动筷啊,尤其是佩特,他虽然跟卡洛斯情同手足,私下还以兄弟相称,可他们都是军人,军队有上下级。

    所以佩特也不敢越权,更不敢在他大哥皆将军面前放肆,倒是个恪守军纪的好兵,而李寒衣呢,她根本没心思吃饭,因为她现在满脑子的疑惑,就比如在商业街末遇到的那个芸汐姑娘吧。

    李寒衣当时可是听到了,那个叫芸汐的盲姑娘在他们离开时追出来了,还一直呼喊着洛哥哥之类的话,她现在十分怀疑那个芸汐姑娘要寻的那个人就是这个家伙,因为他名字里有个洛嘛。

    本来她之前想登上马车后问问他的,只可惜当时他的脸色不好,她就没好意思问,而现在都过去快一个小时了,他们都来酒楼吃饭了,结果这家伙还是满脸阴云,这搞的她更想八卦他了。

    不过呢,李寒衣也是那种识眼色的聪明人,她没有一直追着问他,只是一直盯着他看,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让那家伙主动坦白,对于李寒衣的举动卡洛斯自然是看到了,可他没去搭理她。

    就那么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着花茶,而且一直阴沉着脸,佩特虽说私底下叫卡洛斯大哥,可他们毕竟是上下级关系,所以他也没敢去问,只能在椅子上干坐着,也不敢放肆的主动提筷。

    于是乎,这三人就那样一言不发的围着一桌子佳肴干瞪眼儿,差不多又过去了五分钟,卡洛斯放下了手中喝空的茶盏,后抬起头瞟了一眼李寒衣,见她还在盯着他看,他也很无语,便道。

    “你俩干什么呢,菜都端上来半天了怎么还不动筷子?赶紧吃饭,再等菜都凉了”

    终于,卡洛斯不再胡思乱想,首当其冲的提起筷子夹了一块香酥里脊,佩特见他大哥开动了,他也拿起筷子吃饭去了,没有多说闲话,不过李寒衣没急着吃饭,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他一句。

    “之前在南街末尾卖唱的那个芸汐姑娘,你是不是跟她认识啊?”

    李寒衣的八卦之心燃起,怕是一时半会儿很难熄灭,所以她还是选择主动去问他,可能是因为李寒衣问的太直接,在吃饭的佩特也忍不住偷瞄了他大哥一眼,想听听他大哥的回答是什么。

    不过卡洛斯并没有急着回复李寒衣,当然,他不是没听见李寒衣问他,但有些事他不想说,所以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静静的吃饭,只可惜李寒衣没这么容易罢休,见他不吭声,她又问。

    “我问你话呢,怎么不理我?唉?那个芸汐姑娘要寻的那个什么洛哥哥,究竟是不是你啊?”

    李寒衣倒是懂得不耻下问,只是这种行为有些惹人厌,被李寒衣第二次催问后,卡洛斯也放下了手中的银筷子,然后很无语的看了那个母老虎一眼,见她满眼疑惑,他心中暗叹一声,道。

    “那首曲子叫‘叹云兮’,也叫‘叹芸汐’...”

    卡洛斯的声音有些低沉,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是那个芸汐姑娘要寻的洛哥哥,而那个叫芸汐的姑娘呢,其实也算是他干妹妹吧,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只是相依为命了几年。

    “我就知道是你,难怪把钱袋子都打赏出去了,说说吧,那个芸汐姑娘是你什么人?”

    当李寒衣听到这家伙真的说出了那首悲歌的名字,她心里倒是不怎么惊讶,因为她对这些事已经有猜测了,所以她又问了一句别的,毕竟她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现在有机会了是得问问。

    听到李寒衣打听他的私事,卡洛斯又不作声了,只是拿起茶壶为他的空盏里斟了一杯花茶,这时,就连佩特都在一边扒拉饭一边偷瞄他大哥,卡洛斯将茶盏倒满后小抿了一口,后沉声道。

    “吃饭就吃饭,别瞎打听那些”

    话罢,卡洛斯又抿了一口花茶,然后放下茶盏拿起筷子,去给自己的饭碗里夹菜了,夹了几筷子热菜他就开始闷头吃饭,没有再多说一句,李寒衣见他这样,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太高兴的。

    毕竟她想借机打听一下他的过往啊,不过李寒衣也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见他不愿意说,她就没有再去问了,也拿起筷子去夹菜了,至于佩特就更不会多嘴了,一直在安静吃饭。

    虽然李寒衣没有再去多嘴,可她差不多猜出来了,那个什么芸汐姑娘肯定是他在外面瞎勾搭的女人,要不然也没有其他解释啊,毕竟这个混蛋就喜欢在大街上招蜂引蝶,摆明了不是好人。

    在猜出这个令人气愤的答案后,李寒衣心里还是有些小不爽的,因为这个混蛋辜负了那个叫芸汐的姑娘,她当时可是听到了,那些卖艺人说芸汐找了这混蛋六年多,这家伙简直太过分了。

    居然还搞出一个抛弃事件来,这咋可能是好男人能做出来的事儿啊,李寒衣现在又感觉这个混蛋不靠谱了,因为他抛弃了那个叫芸汐的盲姑娘,她也害怕以后他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儿啊。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混蛋看起来挺正人君子,结果背后有那么丑事和烂事,她现在也开始怀疑这个混蛋对她是否真心了,她可不能被这个家伙占尽便宜后,又被人一脚给踹开啊。

    想着想着,李寒衣觉得这桌佳肴都不可口了,在咽下一口米饭后,她抬起头瞥了卡洛斯一眼,而卡洛斯呢,他正好用余光瞟到那个李寒衣在偷瞄他,不过他假装没有看到,继续埋头吃饭。

前传-544:一群蛀虫

    至于佩特就更不用说了,他虽然搞不懂他大哥和那个卖唱的盲姑娘有什么联系,可他知道这些事不该他问,所以他很懂事的在安静用餐,尽管在二层雅座用餐的都是达官权贵和书香门第。

    可那些用餐的客人们也不是单独来吃饭喝酒的,都是拉上各自的亲朋好友来这儿吃酒畅谈,所以就算这二层的雅座比底层清雅一些,可谈笑声还是有的,也只有卡洛斯他们那桌子最安静。

    很快,又是二十分钟过去了,在这二层雅座的楼梯口突然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同时还有一些粗犷的狂言笑语传来,对于这二层雅座来说,这种与风雅格格不入的杂音简直是一种罪过。

    一时间,几乎所有在二层雅座用餐的公子都朝楼梯口望了过去,当然,卡洛斯他们也是一样,然而没过几秒的工夫,有四个身穿银甲头戴狼盔,且腰间挂有长刀的大汉从楼梯口走了上来。

    不用说,那四人肯定是狼牙军的,而且从他们的盔甲和佩刀上来看,这四个大汉应该不是什么小角色,因为他们的银甲十分精美,与之前守在城门口收例钱的那个胡彪的银甲有很大区别。

    那个在城门口胡乱设卡收例钱的胡彪也就是个小队长级别,银甲仍旧很粗糙,只是比普通士兵的银甲覆盖的全一些,然而这四个大汉的银甲十分精美,甚至在他们的狼盔上还有两根短翎。

    头盔上插着双翎的最低都是个校尉,因为那四人的狼盔上插着一对花翎,所以这些人真的只是校尉级,因为比校尉大的就只有都尉和军将了,然而那两个军职在头盔上插着的都不是花翎。

    【校尉的头盔上插着黑黄相间花色短翎,都尉的头盔上插着绿色长翎,军将的头盔上插着金色长翎,三军统帅的头盔上插着蓝色加长翎,军队急信使的头盔上插着赤色短翎,注意:‘校尉,都尉,军将和三军统帅这些都是插双翎的,只有军队急信使头盔插的是单翎’】

    因此这四个刚上楼的大汉确确实实是那狼牙军的四个校尉,要知道校尉这种军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因为每个正统的三军校尉都能领兵千人,以千人数为一校,不过这奉天郡情况特殊。

    由于奉天郡是蜀中以南第一关隘,所以那狼牙军的总统帅皇甫坚不敢在奉天郡设下太多私兵,仅是在这郡里驻扎了千人队伍而已,毕竟那皇甫坚也不想落个据兵守关,意图谋反的罪名啊。

    因此这奉天郡守兵的军职自然会虚上许多,说是校尉,其实也管不了几个人,不过这仅仅是奉天郡的军职比较虚,这可不是说狼牙营全军的军职都是虚的,那个皇甫坚还是有真本事的人。

    或许是因为那狼牙军的人在奉天郡做尽恶事,所以在二层雅座区域用餐的那些公子没一个敢去制止那四个莽汉瞎吵吵,当然,卡洛斯也不想多管闲事,看了那四人一眼后便继续去吃饭了。

    而那四个披盔戴甲的狼牙军校尉,此刻也都登上了这二层的雅座,并找了一处没人的餐位坐下了,可能是因为这酒楼的店家不敢得罪这守城的狼牙军,所以上楼的除了那四个狼牙军校尉。

    还有一个酒楼里的伙计,那个伙计长的干干瘦瘦,从面相上来看就知道那是一个滑头,那满面春风的模样真不是一般人能装出来的,毕竟这狼牙军在奉天郡里可是瘟神一样的讨厌存在啊。

    看见四个瘟神还能表现的满面春风,这种人不是滑头是什么?不过就算是滑头,可他也只是一个伙计,所以他还是不敢跟那四个校尉随便搭话,见人家四个坐好了,他也是赶忙过去招呼。

    “四位爷今个儿想吃点儿什么?”

    “还是按老样子来吧,告诉厨房动作快点儿,爷下午还有事儿呢”

    其中一个校尉将他的狼盔摘下,放到了椅子旁边,然后很不客气的督促了那个伙计一句,从他的口气来看就知道这些蛀虫经常在这家酒楼吃喝了,见人家吭声了,那个伙计也是连忙点头。

    “没问题,四位爷稍等,酒菜马上就来”

    话罢,那个伙计也立即下楼去了,毕竟狼牙军的人他都惹不起,所以还是先溜为敬,而那几个狼牙军校尉此刻也全都摘下了各自的狼盔,并放到了地板上,这时,那个点过菜的校尉言道。

    “老杨,我听乔哥他们说你看上个卖艺的瞎子,有这回事儿吗?”

    “你奶奶的老乔,我不是跟你说过这事儿要保密吗?你他妈跟祥子说个蛋啊”

    那个被称为老杨的校尉听到他兄弟把他给卖了,他也有些气恼,张嘴就去骂那个姓乔的校尉去了,那个被称为老乔的校尉见祥子把他抖出去了,他不满的瞥了那个祥子一眼,然后笑着道。

    “消消气消消气,这回算我多嘴还不行吗?我保证没下次了”

    “滚蛋,这话你说过多少次了?咱兄弟几个就你他妈大嘴巴藏不住事儿,真他奶奶的操蛋”

    虽然那个姓乔的校尉道歉了,可那个姓杨的校尉还是不依不饶,嘴里几乎没个干净词儿,不用想,这四位肯定是关系够铁,要不然也不能这样讲话,这时,又一个校尉也上前去凑热闹了。

    “啥玩意儿?老杨看上个瞎子?卧槽,没看出来啊杨小飞,你口味倒是挺独特啊,哈哈哈哈哈”

    “去你妈的,给我滚犊子,老子看上什么人关你屌事儿”

    那个叫杨小飞的校尉见他这些兄弟都笑话他,他感觉脸上挂不住啊,只能各种怼了,不过就算他开怼,那余下的三人也是哄堂一笑,笑过后那姓乔的校尉做起了和事佬,说了杨小飞一句。

    “真不是我说你啊老杨,你上午不就输了几千金币嘛,火气这么大干啥?还把气撒到刚子头上,过了啊”

    “乔哥说的对啊,姓杨的你有气别往爷身上撒,再说,我们不也输了好多嘛,你以为就你有气啊”

    那个被称为刚子的校尉见有人帮他说话,他那是踩着台阶就上啊,果断去怼那个杨小飞了,从他们的谈话中不难听出,这四个都不是啥好东西,估计吃喝嫖赌哪样都没落{la},都是蛀虫。

    “就是啊老杨,咱今个儿手气不行,哥几个都输了不少,你也看开点儿吧,大不了下午咱再赢回来”

    这时,那个叫祥子的校尉开口了,他也看出来老杨肚子里有火气,毕竟他们四个就属杨小飞输得最多,在这种时候他作为兄弟必须开导开导他,不过那个杨小飞不领情,没好气的抱怨道。

    “祥子,上午就属你押注最少,今儿这顿饭你掏钱,反正我兜里是空了”

    “都是自家兄弟还说这个干啥,一顿酒而已,小事情小事情”

    那个叫祥子的校尉倒是个好说话的人,跟那个姓乔的校尉一样,对于买单这种小事他当即就应下了,那个叫杨小飞的见祥子应的痛快,他这才点头,这时,那个叫刚子的校尉开口问了句。

    “老杨,跟兄弟们唠唠你看上的是哪家的瞎子,让哥几个乐呵一下,哈哈哈”

    “滚滚滚,就你屁事儿多”

    杨小飞见刚子这货还跟他瞎打听,他不满的骂了一句,没再搭理他,毕竟看上个瞎子不是啥光彩事啊,对此那个刚子也是摇了摇头,虽然杨小飞不肯说,可那个老乔喜欢闲扯淡,他笑道。

    “老杨他脸皮儿薄不好意思说,其实也没啥,还是让我来告诉你们吧,就是三天前的一个下午,我跟老杨在南街那头儿收了点儿铺税啥的,结果就碰到几个在街上卖艺的,好像叫什么同胜歌剧组啥的,那里头有个卖唱的姑娘,长的可标致了,歌唱的也好,就是眼睛看不见,反正挺讨人喜欢的,这不,被老杨给惦记上了,他不好意思跟你们说,怕你们笑话他,哈哈”

    显然,之前被方慧生骂的那个巡守校尉就是这个杨小飞,估摸着这货已经骚扰过那个芸汐姑娘了,要不然那同胜歌剧组也不会急着离开啊,那个杨小飞见老乔全说了,他也只好附和几声。

    “老乔可没唬你们,那个小妞儿长的可标致了,那小腰,啧啧,一点儿都不比那个翠风楼的头牌差”

    “是吗?我这几天尽在赌坊了,没去查街,咱郡里啥时候来的这么个小美人啊?唉?老杨,你说的那姑娘真有那翠风楼的小桃红标致?”

    听到杨小飞吹嘘,那个叫祥子的校尉也来了兴趣,毕竟东街翠风楼的头牌小桃红可是郡里出了名的标致,他有些信不过这个杨小飞的话啊,而那个叫刚子的校尉也跟着笑话了杨小飞一句。

    “老杨,你别说那些没用的,你就说那个妞儿你搞到手了没?”

    “搞个毛啊,那个姓黄的前几天脑子抽了,尽跟我找事儿,今天好不容易有点儿空闲,这不还跟你们去赌坊玩了嘛,还没弄到手呢”

    听到刚子问,那个杨小飞也是满脸的不快,因为那个姓黄的督军这几天跟他不对头,要不是他花钱消灾,说不定都挨军棍了,见杨小飞那样说,在旁边坐的那个乔姓校尉也提醒了他一句。

    “我说老杨,你要是真看上那姑娘了可得下手快点儿,人家是来咱郡里卖唱赚钱的,说不定哪天就走了,你可得赶紧了”

    “放心放心,我跟守城的弟兄们说了,让他们替我看着点儿人,那个小妞儿出不了城的,无论是哪个城门她都出不去”

    对于那个乔校尉的担心,杨小飞根本没放心上,因为他早就跟城门的守兵说好了,不放那同胜歌剧组出城,那个小妞儿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见杨小飞想的这么周到,刚子也问了一句。

    “老杨,跟兄弟露个底儿,那个瞎子你是打算纳成妾还是别的?”

    “纳你妈的妾,她一个瞎子也配进我的家门?老子就是想睡她几次而已,放心,到时候咱们兄弟轮着来,也让你们尝尝鲜,省的在背后说我吃独食”

    听到刚子问他是否要纳妾,杨小飞差点儿气笑,纳一个瞎子做妾,这不是侮辱他嘛,那三个校尉见杨小飞这样说,那一个个是喜上眉梢啊,毕竟杨小飞够兄弟嘛,这时,那个祥子提议道。

    “这还差不多,唉?老杨,要不咱哥几个吃完饭就去找你说的那个小妞儿吧,等快活完了再去赌坊回本儿,说不定咱心情一好还能涨点儿手气呢”

前传-545:悄悄行动

    “都行都行,等吃完饭我带你们找那个小妞儿去,保准让你们大开眼界”

    对于那个祥子的提议,杨小飞也是摆了摆手,反正在他眼里一个街头卖唱的贱民还不如一头畜生的金贵,就算玩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见那杨小飞自信满满的模样,那个乔姓校尉笑道。

    “唉?到时我要第二个上,祥子,你和刚子得排我后面去,懂不?”

    “瞧把你急的,放心放心,我和刚子不跟你抢,哈哈哈”

    那个叫祥子的校尉见他乔哥有些性急,他也是拍拍胸脯保证让位,毕竟他们兄弟四个玩过的大姑娘没有五百也有三百,根本就不在乎谁先谁后,对此,那个乔校尉也满意的点了下头,道。

    “还是祥子你够意思,放心,下回我碰到好事儿肯定也让你一个位置”

    “都行了啊你们俩,在酒桌上不谈女人,咱们还是想想下午怎么回本儿吧,这一上午点儿背的,把我半个月俸禄都输出去了,真他妈操蛋”

    见老乔和祥子瞎扯,那个杨小飞直接打断了他们,因为他上午输的最多啊,有时间可不是得想着回本儿嘛,然而就在他们四个闲谈的时候,那个酒楼的伙计端着酒菜过来了,赔着笑脸道。

    “让四位爷久等了,这是您要的酒菜”

    说着,那个伙计就将满满一托盘的酒菜一一放到了那张圆木桌上,弄好之后那个伙计便下楼了,而那四个狼牙军校尉也都提起筷子端起酒杯,各自吃喝了起来,而且他们的吃相非常不雅。

    可就算如此,那些在二层雅座用餐的公子也没一个敢站出去说话的,不过呢,狼牙军的那四个校尉因为闲聊扯淡时吼的太大声,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被不远处的卡洛斯他们听了个正着。

    卡洛斯被那四个校尉气的拳头都攥的咯咯响,连饭也吃不下去了,他现在恨不得立刻过去宰了那四个蛀虫,可他知道杀人这事儿不能冲动,所以他才没有直接动手,因为他不想落下话柄。

    所以他只是用那种杀气腾腾的眼神去盯着那四个蛀虫而已,或许在卡洛斯眼中,那四个狼牙军校尉已经和死人没有两样了,当然,生气的不光只有卡洛斯,李寒衣现在也是气的咬牙切齿。

    她好歹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雪月剑仙,现在碰到四个蛀虫想祸害姑娘,而且祸害的还是她之前碰到过的那个盲姑娘芸汐,这让她怎么忍,不管怎样,她都不许有蛀虫去欺辱一个残疾人。

    而现在那四个狼牙军的蛀虫在她眼巴前讨论怎么祸害别人,她要是不生气才有鬼了,虽然她不清楚那个芸汐姑娘跟那个混蛋有什么关系,但身为剑仙的她决不允许有人在她眼皮底下作恶。

    说真的,要不是她的铁马冰河剑在马车上放着,她都有心拿剑砍人了,然而生气的也不只有卡洛斯和李寒衣,佩特此时也很不爽啊,毕竟这奉天郡内驻守的狼牙军太混蛋了,也太气人了。

    他身为钢铁军团第十六分军军将,对于这种不平事也很看不过眼啊,尤其是想作恶事的还是几个校尉,这知法犯法的行径可以说是罪该万死,他也是有血性的男儿,也看不惯这种军痞啊。

    此时,卡洛斯三人都没有再动筷子,他们都在用那种杀气腾腾的眼神瞪着那四个校尉,在看到那些该死的蛀虫把酒言欢,他们三个心中的怒火更甚,过了几分钟后,卡洛斯率先打破平静。

    “再忍一会儿,酒楼里不方便做事,先下楼结账,等离开酒楼再收拾这几个败类”

    卡洛斯虽然很生气,可他知道分寸,他见李寒衣忍不住要行侠仗义,所以他只能先给他们提个醒,李寒衣虽是江湖中有名的暴脾气剑仙,可这次她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

    佩特也没有出声,可能是他觉得他大哥说的对吧,或许是因为那四个蛀虫的原因,卡洛斯他们也没心情吃饭了,索性就起身下楼去结账了,不用说,他们在结完账后肯定去找地方埋伏了。

    毕竟他们都非常痛恨恶人,现在一下碰着四个,不收拾都对不起他们的一身武艺啊,而那四个狼牙军的校尉此时还毫不知情的在把酒言欢呢,完全不知道这顿酒菜是他们的断头饭,啧啧。

    ......

    不知不觉,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现在已是虚空时间下午两点二十,在奉天郡北街的一条巷子里,停有一辆超级豪华的房级马车,那辆马车又高又大,还是由四匹红鬃烈马在前面拉着的。

    那四匹红鬃马长的膘肥体壮不说,个头还比普通马匹要大上许多,尤其是它们的腿,那粗的完全不像是马腿,不用想,这四匹红鬃马肯定是混有魔兽血统的战马,否则不会是那副模样的。

    不过想来也是,那样高大的一辆房级马车,少说也得有小两万斤的重量,一般的马匹能拉动才有鬼呢,没错,这四匹披盔戴甲的红鬃烈马是军队里专门用来驮送各种军械和后备物资的马。

    比寻常骑兵胯下的战马耐力更强,虽然在奔跑速度上逊于那些骑兵的战马,可这些马腿较为粗壮的魔兽马在长途迁徙上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也正因如此,这些红鬃马才有着踏云驹的美称。

    最重要的是,像这些拥有魔兽混血的红鬃马并非一般军队可拥有,这类踏云驹可是钢铁军团的专属坐骑,别的军队是不允许豢养这类踏云驹的,因此,这辆房级马车绝对是卡洛斯的座驾。

    要知道这辆马车可是卡洛斯特地花大价钱定做的,专门用来出远门办任务,车内的各项家用设备那是一应俱全,而且这马车四周围的墙壁和底盘还夹了一层铁板,寻常弓弩根本就射不透。

    所以这辆车不仅是外豪内奢,同时还拥有着一定的防御能力,也只有这种特殊设计的马车才能用来出远门,若是普通的马车,一旦遇到手持弓箭的匪徒强盗,那基本上就只有凉凉的下场。

    因为普通马车全是木板做的嘛,跟这种夹了铁板层的马车肯定不能比,此时,这辆豪华房车正孤零零的停在一条巷子里,在马车前踏板的驾驶位上也不见佩特的踪影,估计是去办事儿了。

    而卡洛斯和李寒衣呢,他们俩现在正悠闲的坐在马车里等消息,一个坐在床沿边发呆,一个坐在书桌旁看书,没有一个聊天说话的,因此也导致这车里安静异常,差不多又过去十分钟吧。

    在书桌旁看书的卡洛斯放下了书本,伸手从桌上的茶盘里拿出一盏青玉茶杯和茶壶,那茶壶里的已经不再是医治相思的药了,而是真正的茶叶,刚泡开没多久,那茶壶还有热气在外溢呢。

    卡洛斯也没磨蹭,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后他小小的抿了一口茶汤,紧接着他的目光便再次停留到书本上,没说一句话,而李寒衣呢,见他口渴喝茶去了,她也不经意间抿了抿嘴唇。

    看着他的背影,李寒衣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因为她觉得她是越来越看不透那个混蛋了,她总感觉他心里藏着很多事,但他就是死压着不说,这也让李寒衣挺郁闷的,她并不喜欢八卦别人。

    可他不是别人,不管怎么说她跟那混蛋也算是有婚约了,因为她五年后很大可能会跟他喜结连理啊,不,不是很大可能,而是只要那道士不愿下山找她,她五年后肯定会跟那混蛋成亲的。

    尽管那个家伙不能让她称心如意吧,可也算是她唯一的伴侣人选了,因为她的心很小,此生她心里已放不下第三个异性存在,所以不管怎样,只要那道士不开窍,她就只能嫁给那混蛋了。

    所以说她和他之间有婚约也并无过错,可是呢,那个混蛋居然有那么多破事儿瞒着她,她心里不郁闷才有鬼了,毕竟在她心里他已经是她半个未婚夫了,而现在知道他的破烂事儿那么多。

    李寒衣心里也很不爽啊,就算他们俩五年后真的会成亲,可现在她对他的了解实在太少了,说直白点儿她根本就不了解他,因为她和他也只是相识了不足一月的时间,她也害怕被他欺骗。

    虽说她跟那个道士之间也类似于一见钟情那种,可那个道士的底子干净啊,他可不一样,他是守卫皇都的大将军,更是艾卡西亚五最之首的弟子,若不是去年他到瓦斯塔亚屠龙一战成名。

    她可能都不会注意到他的名字,尽管雪月城也位于南湘,可雪月城是江湖城,严格来说不归皇家管辖,而她前些年又自困于苍山之上,许多年都没有踏出雪月城一步,所以消息并不灵通。

    毕竟她只是个江湖人,不会特别关注皇家,因此她对他的了解可谓是微乎其微,现在他们有口头婚约了,可是她完全不清楚他的过往,要不是上次在雪月城中与他闹出点儿矛盾打了一场。

    可能她到现在都看不上那些为皇家办事的将军,当然,五最除外,因为那五位开国元老的本事已经不能算在人类的范畴之中,若没有特殊杀伤力的武器,那五位老元勋就是不可撼动的神。

    可除了那五位以外,有着剑仙名号的她还真看不上那些领兵打仗的将军,毕竟江湖人所练的武功招数都是为了自保或杀人,可军队的那些大将军不一样,军队练的是统兵能力和用兵能力。

    还有一些战术研究和士兵们冲杀或防御的阵型,与江湖人走的路子完全不同,可以说江湖人走的是单打独斗那一类,而军队走的是集结聚阵那一类,因此李寒衣不觉得军队里有什么能人。

    那些能统兵打仗的将军在她眼里,早就被定义为一群莽汉,有的只是一把子力气而已,撑死多一些智谋啥的,在个人武功上肯定是菜鸡这种,完全不能跟她们江湖人相比,可是她想错了。

    在遇到他之后她才明白,她小看了这天底下的将军们,起码她当初小看了那个混蛋,否则那天在上关城她就不会败得那么彻底,尤其是知道那家伙就是前些年在江湖传言中的无名人屠后。

    李寒衣更觉得看不透他了,怎么说她跟他都算是有婚约的人,可她却怎么也看不透他,而且那个家伙也什么事都不肯告诉给她,完全是把她当外人看的,这搞的她心里还挺没有安全感的。

前传-546:真冤枉啊

    要是别的事也就算了,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可以忍过去,可那个芸汐姑娘的事她没办法假装不知道啊,虽说她不介意以后给他做个妾啥的,但她不能接受那个混蛋曾抛弃过一个姑娘啊。

    不管是什么原因,如果连爱的人都能抛弃,那也太不是东西了,若那个什么芸汐不是他的爱人,那他的抛弃行为就更过分了,因为他和那个芸汐的关系肯定不是普通的朋友或者同伴啥的。

    否则那个芸汐姑娘不会苦苦寻他六年多,所以那个混蛋肯定跟那个芸汐有一腿,而且最后他们还没有善了{liao},那个混蛋不仅不对那个芸汐姑娘负责,甚至还做出了抛弃糟糠之妻的事。

    简直就不是个人,因此这件事李寒衣没办法假装不知道,她可不允许她未来的丈夫是个对感情不负责的混蛋,而且她对他曾经的过往了解太少,她都不知道那混蛋有过多少个红颜知己呢。

    好吧,就算她能容忍他以前有过很多女人,可她不能容忍那个混蛋把他的那些情人都抛弃了啊,若他是那样对感情不负责任,只知道欺骗和玩弄女人感情的畜生,她是绝对不会嫁给他的。

    她可不想成为他诸多艳史中的一段,再说了,就算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曾经说要娶她为妻也是真的,可她还是不会接受一个对感情不负责的混蛋,所以她现在非常想了解一下他的过往。

    特别是感情这方面的事,怎么说她都是声名赫赫的雪月剑仙,她可不想她的人生中有过污点,甚至那个污点还是她未来的丈夫,这种事她李寒衣绝对不允许发生,所以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唉?我问你个事儿,你要如实回答,否则我立马跟你撇清关系,从此以后互不相识!”

    “啊?不是,我就看了会儿书,又咋惹着{zhao}你了?”

    卡洛斯本来在书桌旁边看书看的好好的,谁知道那李寒衣突然抽风,冷不丁说了那么一句话,他现在也是满脸问号啊,啥也顾不上了,直接放下书卷起身朝李寒衣坐的床榻那边走了过去。

    “少废话,我就问你一句,你能不能保证跟我说实话?”

    李寒衣见他朝她这儿过来了,她也照样没给他好脸,那眉头都快拧成一股绳了,看得出李寒衣是真的很在乎那些事,卡洛斯见那母老虎满脸认真,他也不敢有瞎胡闹的心思,边走边问道。

    “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我保证跟你说实话,要不然我出门就被雷劈死”

    卡洛斯其实还没搞懂这个李寒衣又想弄什么幺蛾子,但他似乎也只能先顺着她,为此他还发了毒誓,也是真够狠的,李寒衣听到他发毒誓,她这才舒展下紧皱的眉头,然后满脸认真的问。

    “在南街卖唱的那个芸汐跟你是什么关系?给我如实招来”

    听到那母老虎居然还死咬着那件问题不放,卡洛斯也是真心感到无奈,他没有着急答复,走到床榻前坐了上去,不过他没敢挨李寒衣太近,毕竟这个母老虎喜怒无常,他可不想无故挨打。

    李寒衣见那个混蛋坐到她身边了,她先是皱了皱眉头,但由于他离她还有些距离,所以李寒衣没有发怒,只是不满的瞥了他一眼,卡洛斯当然看到李寒衣瞪他了,但他假装没看见,应道。

    “你咋还揪着这事儿不放了?要不你猜一猜,猜一猜那个芸汐跟我是什么关系,嗯?”

    “猜你个头!不敢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还故意把矛头引到我这儿,你心里有鬼是不是?说!那个卖唱的是不是你以前的小情人,给我从实招来!”

    李寒衣虽然宅在苍山雪峰十三年,可她又不傻,没那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不过他这种祸水东引的做法让她心里很不爽,现在她觉得那个芸汐就是被这混蛋玩腻抛弃的,简直气死人了。

    “啊?小情人?你想哪儿去了,我跟她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别冤枉好人”

    当卡洛斯听到李寒衣的话后,他也是吃惊的不行,啥也不想,果断矢口否认,毕竟他和那个芸汐真的没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虽然他这么说,可李寒衣没那么容易被他糊弄,严声厉喝道。

    “我呸!你什么时候成好人了?我看你就是不敢承认!敢做不敢当也就算了,你还把人家姑娘给抛弃了,害得她一个盲人辛苦卖唱寻你六年,你还算个男人吗?你简直畜生都不如!给我滚到那边坐去!别在我跟前碍眼!”

    李寒衣刚才就在心里给卡洛斯定下罪名了,现在自然听不进去他的解释,那是张口就骂,骂也就算了,因为他挨的她比较近,所以李寒衣直接上脚了,一脚就给旁边坐着的卡洛斯踹倒了。

    所幸的是卡洛斯没被李寒衣这一脚给蹬到地上,尽管他侧腰挨了这母老虎一脚,但他并没有生气,因为他现在顾不上跟她置气,他现在最想的是跟她解释清楚,在重新坐起身后他解释道。

    “寒衣,你真冤枉我了,我跟那个芸汐之间绝对是清白的,真的没有那种关系,你得相信我啊”

    “我冤枉你?呵,那个芸汐一口一个洛哥哥的叫你,你当我没听见是不是?还你们之间是清白的?我呸!算我看错你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也不认识谁!”

    本来呢,李寒衣就是气这个混蛋不做人事而已,可现在看到他死不承认的模样,她气的是咬牙切齿,毕竟是人都会犯错,犯错不用怕,咱改就行了嘛,只要他保证以后不会再犯类似错误。

    然后给那个芸汐姑娘道个歉或者是弥补一下人家的感情损失,再然后哄哄她多跟她说几句好话,她还是可以原谅他的,可结果呢?这个混蛋完全不认账啊,敢做不敢当,简直是畜生不如!

    她现在肺都快气炸了,直接跳下床跑去收拾她的包袱,并且说出了要跟他一拍两散的话,那是真的绝情,卡洛斯见李寒衣一甩袖子跳下床就走,他当即就懵了一下,他感觉他自己好冤啊。

    不过现在说啥也没用了,他已经彻底被李寒衣定义成玩弄女人感情的混蛋采花贼了,虽心中无奈,可他也不能看着她走啊,于是他也赶忙跳下床,三步并两步的跑到李寒衣身旁去解释了。

    “寒衣你别生气,先听我解释啊你,说真的,我跟那个芸汐真没那种关系,你先别急着走,我给你讲讲我和她是怎么认识的行不?我保证一字不漏的把所有事情全告诉你,你先消消气好不好?”

    虽说卡洛斯对李寒衣没什么特别浓厚的感情吧,可在他心里已经将她视为红颜知己了,若是他能打破那小道士的预言,活过此次叛乱,他是真的愿意与她共结连理啊,而且是正妻的那种。

    是啊,他这几天也想明白了,既然那公孙离不愿跟他好,他肯定不能一直徘徊于过去,虽说他未来的婚姻很可能是由他师父和国王来定夺的,但他愿意为这个李寒衣去国王那边争取一下。

    让圣上赐婚于他们,至于他师父那边也好打理,因为娶李寒衣跟娶公孙离是两码事,李寒衣是谁?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雪月剑仙,雪月城的二城主,还是天启柱国大将军雷梦杀的亲生女儿。

    那雷梦杀的师父是谁?那雷梦杀的师父是跟他师父兰斯特一样被并列为五最之一的尉迟青!所以他娶李寒衣不仅是娶了一个赫赫有名的大将军的女儿,最重要的是还跟那靠滨王攀关系了。

    尽管这样做他会低那个雷梦杀一辈,可在名利上都说得过去,相信无论是他师父还是国王都不会阻拦,因为南湘的护国将军与北茫的柱国将军结亲在朝堂上可是一段佳话,百利无害不说。

    还能促进南北两地的情谊,更能让他师父与那尉迟青拉近关系,这怎么看都是一件有利无害的好事儿,甚至这件事放到江湖上也算是一桩美谈,因为李寒衣是江湖名城雪月城的二城主啊。

    娶了她还能拉近皇家与雪月城的关系,而且一位江湖剑仙嫁进大将军府,与她夫君一同保家卫国守江山社稷,这不就是给那些抗拒官家的江湖人开了个很好的先例嘛?完全是一举多得啊。

    毕竟那雷梦杀和李心月可是北茫之地的一对璧人,他们不也是一个大将军一个江湖女子吗?然而那两人的结合不就给北茫那边留下一段佳话吗?甚至让那天启城成为了四大江湖名城之一。

    这是多好的一件事儿啊,所以他娶这李寒衣为妻可谓是好处多多,甚至会在朝堂和江湖上留下一段佳话,可如果他娶公孙离呢?公孙离是什么人啊?不仅是瓦斯塔亚人,还是个草头百姓。

    甚至她家里的亲人底子还不干净,都是做赏金刺客的犯罪分子,就算公孙离不是刺客,但她也不能跟李寒衣相提并论啊,哪怕卡洛斯没有种族歧视,哪怕他愿意跟那个异族女子白头偕老。

    可他们的结合会得到祝福吗?不会,除非他娶的是瓦斯塔亚那边的公主,因为这样还能促进两国之间的友好,只可惜公孙离不是公主,只是一个底子不干净的普通百姓,没人会祝福他们。

    而且他师父和国王也不可能准许他娶一个瓦斯塔亚平民女子,哪怕是妾都不行,因为他是艾卡西亚的护国将军,是艾卡西亚的脸面,娶了一个异族的平民女子,那就是给艾卡西亚抹黑啊。

    所以他师父会第一个制止他,而国王也不能赐婚于他,正因如此,卡洛斯才一直拖拖拉拉的没把他和公孙离的事告诉他师父,因为他知道他师父不会同意,他也的确是对不起那个小兔子。

    因为他从来没想过将那公孙离正式接进他的家门,是,他是很喜欢那个公孙离,也有过娶她的想法,可人在朝堂身不由己,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国家,所以他是不可能去娶异族女子的。

    这跟喜不喜欢没关系,是因为身份的差异,若是那公孙离没跟他分手,卡洛斯当然不会抛弃一个他喜欢的姑娘,但他能做的也只有将她养在外面,而不是接进府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所以在李寒衣和公孙离之间做选择,他只可能选李寒衣,因为那样他们就会成为一段朝堂与江湖上的美谈,就像雷梦杀和李心月那种,可若是他娶了公孙离,他会成为这天下的一个笑话。

前传-547:被逼无奈

    同时还会给自己的国家抹黑,因此无论是为了名还是为了利,他都只能选择李寒衣,而不是公孙离,这不是他看中名利,而是大势如此,这天下不希望他这个大将军娶一个异族平民女子。

    的确,他曾经还调戏过那个宋水云,那是一口一个夫人的叫,宋水云是谁?那是艾卡西亚曾经的九公主,还是风云盟副盟主之一,若不是那宋水云因为她哥的事要跟他分道扬镳撇清关系。

    他其实还是愿意跟那个宋水云交好甚至是结亲的,不管怎么说人家宋水云都是国王的女儿,就算被收回皇姓贬为庶民,可天知道国王啥时候又恢复她的公主身份啊,就算国王不认女儿了。

    那个宋水云也还是皇室血脉,而且人家在江湖上也赫赫有名,更是风云盟的副盟主之一,娶了这种身份的女人为妻肯定是百利无害,就是因为这样,卡洛斯才愿放下脸面勾搭那个宋水云。

    毕竟那个宋水云和李寒衣一样,都是有大身份和大名望的人物,娶到就是赚大了,只可惜的是宋水云更在乎她的王兄,所以卡洛斯也没辙,只能放下勾搭人家的心思了,毕竟没希望了嘛。

    因此,他这辈子在乎过的四个女人中有一个他绝不可能去娶,那就是他妹妹卡莎,哪怕他们再怎么心意相通他也做不出违背伦理道德的事,只能将他对他妹妹的感情藏在心里最深的地方。

    而公孙离的问题刚才也说了,他不能娶一个异族的平民女子,再怎么喜欢也不行,除非那个异族女子是瓦斯塔亚的公主,而这两个女人也是他真正为之动过情的,只可惜他也是身不由己。

    至于那宋水云和李寒衣,他谈不上多喜欢,只是他与她们结合比较门当户对,还有利可图,当然,那宋水云和李寒衣的样貌也是上上等,他作为男人肯定不会不喜欢,但这只是更加合适。

    与爱和感情没关系,他跟这两人在一起仅仅只是合适,感情其实没那么重,但要是让他在这四个女人里选一个做妻子的话,他的首选肯定是宋水云和李寒衣她们,而不是他妹妹跟公孙离。

    因为他与这两个人更加适合,婚姻与爱情没有关系,因为完美的爱情很少很少,所以合适就变的很重要,而现在最适合给他做妻子的两个女人跑了一个宋水云,那他当然只能选李寒衣了。

    所以他在看到李寒衣跟他置气要闹分手什么的,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给人家解释了,他必须去挽留人家,不过说起来他们的性格的确有些不合啊,但身份合适就够了,毕竟人逐利而活嘛。

    虽然李寒衣跑去收拾她的行李包袱了,可她也听见他说的话了,不过这次她没搭理他,因为她很不爽他这种做错事还死不承认的德性啊,为了她以后不被这个混蛋伤害,她必须早些离开。

    必须早些跟这种混蛋撇清关系,要不然以后受伤的只能是她啊,卡洛斯见李寒衣一声不吭的在收拾她的包袱,他也是万分着急,但他不敢伸手拦她,怕她会更生气,所以他只能嘴上去劝。

    “寒衣我错了行吗?你别收拾那些东西了,听我给你解释行不行?是,我是跟那个芸汐很早以前就认识,但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啊,真的,我没骗你,我只拿她当妹妹看的,我可以发誓!”

    卡洛斯见李寒衣真的要走,他也只能认怂了,哪怕他不愿意提起那段往事,可现在他被冤枉了,说什么也得替自己辩驳一下啊,毕竟他已经把李寒衣当成未婚妻了,可不能再给人气跑了。

    李寒衣本来已经拿到她的包袱了,就差拿上两把剑走人,可是在听到他急切的解释后,她又觉得他说的像是真话,是,她现在是很生气,甚至是被气昏头的那种生气,可她也不想冤枉他。

    所以就停下了要离开的脚步,当然,她依旧没给他好脸,甚至还瞥了他一眼,在看到他那副紧张的模样后,李寒衣突然又觉得他是真的在乎她,于是她决定给他一个机会,但她依旧嘴硬。

    “只是拿她当妹妹?呵,我看她一口一个洛哥哥的叫,就算你拿她当妹妹,她也不可能拿你当哥哥,就算是哥哥,那也是情哥哥!”

    “哎呀,寒衣你别胡思乱想行不?若是我真拿那个芸汐当情妹妹,我还会抛下她走吗?她还用得着到处唱那首曲子寻我?”

    卡洛斯见李寒衣不依不饶,他心里也是委屈的很,毕竟他是被冤枉的,不过呢,他的解释还是有效的,起码这个母老虎没有直接离开,更没有永远不跟他说话的心思,而这就已经足够了。

    “哼,说不定是你这混蛋不念旧情,玩腻后就把人家姑娘抛下不管了,你做得出来这种混账事!”

    李寒衣可不是好糊弄的女人,哪怕她心里明白这混蛋是真的在乎她,可她也还是不依不饶,因为她没办法接受一个做尽恶事的丈夫,而现在结果还不明确,她愿给他一个机会已是破例了。

    “你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有那么混蛋嘛?我就那么像坏人啊?”

    听到李寒衣的话,卡洛斯也有些不高兴了,他没想到这母老虎居然是这么看他的,简直过分啊,但不高兴归不高兴,该挽留时他还得挽留人家,哎,谁让他碰见这么个不讲理的母老虎呢。

    “不是像,你根本就是!”

    正在气头上的李寒衣听到他的语气变了,那语气就像是指责她一样,这让她更恼了,直接怼了他一句,根本没考虑那句话是否正确,卡洛斯见李寒衣一副胡搅蛮缠的模样,他叹了一声道。

    “成,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坏人也好混蛋也罢,你说什么我都接着,行了吧?”

    “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我没那么好糊弄!哼”

    见他语气软下来了,还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她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因为他是真的害怕她离开,也是真的在乎她,所以她现在心里面还暖暖的,就连说话时的语气都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保证以后什么事情都不瞒你,你想知道那个芸汐的事,我就把她的所有事情都讲给你听好不好?你别跟我置气了寒衣,我们好好的行不行?”

    卡洛斯也听出李寒衣的强硬语气有些松动了,所以他赶紧趁此机会解释,毕竟遇到个合适的人不容易,再说了,他也不想因为这种事被冤枉和误会啊,所以说学会挽留人也是一项技术啊。

    见他那样说,李寒衣心里也犯嘀咕了,在思考了几秒后,她将手里拎的包袱扔回柜子,然后转身朝床榻那边走了,卡洛斯见李寒衣终于肯放下包袱了,他也是高兴的很,便抬脚跟了上去。

    很快,李寒衣就坐回了她以前的位置,而卡洛斯也同样如此,只是这次他故意挨她近了些,对此李寒衣也视而不见,在坐到床边后,卡洛斯就赶忙去给李寒衣捏肩捶背去了,边捶背边道。

    “消消气消消气,气大伤身,以后有什么事儿我们坐下来慢慢谈,别老是急赤白脸的,你说好不好?”

    “哼,少说那么多废话,你刚才不是要跟我坦白一切的吗?说吧,我听着呢”

    李寒衣显然是恢复理性了,不然就冲他在她气头上对她动手动脚,那绝对会挨一顿骂甚至是一顿打,而现在李寒衣却选择了听他解释,尽管语气还有些强硬,但她心里怕是已经有了答案。

    “行,怎么都行,我听你的,嘶..呼...其实我在十四年前就认识那个芸汐了,那时候我才十六,还没有参加军队,就是个靠坑蒙拐骗讨生活的小贼...”

    说着说着,卡洛斯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不少,可能是他回忆起了曾经的艰难生活吧,而李寒衣呢,她也是第一次听他讲诉他曾经的过往,所以她的神情很严肃认真,因为她想了解他的过去。

    “那时候生活很难,特别难,我带着小我三岁的妹妹四处流浪,每天过着食不果腹的苦日子,哦对了,忘了跟你介绍,我妹妹叫卡莎,是亲妹妹,跟那个芸汐可不一样”

    说着,卡洛斯突然想起他还没有跟李寒衣说过他还有个妹妹的事,索性他就赶紧给她介绍去了,毕竟等以后她入了他的门,她就是他妹妹的嫂子啊,是得介绍介绍,因为以后是一家人嘛。

    “这我知道,虽然我常年独居苍山,但兰斯特老将军收了两名弟子的事儿我还是有所耳闻的”

    听到他说他妹妹的事,李寒衣却是一副她早已知晓的态度,毕竟那五最在艾卡西亚是神一般的存在,他们发生什么大事情当然是天下皆知了,见她知道,卡洛斯也点了下头,随后继续道。

    “嗯,那我继续讲...那时候我们过的特别艰难,而且还是集市里人人喊打的小贼,那段时间就连偷一块窝头都是奢望,每天只能饿肚子,终于有一天,我决定带着我妹妹离开那个镇子,就是在离开那镇子的时候,我和我妹妹碰到了芸汐和燕南,他们之前跟我还有我妹妹是在同一个镇子里过活的,只不过那时候我们都各有各的地界,互相都不来往,也没说过话,所以一直视对方为敌人来着...”

    “也是后来吧,我听燕南说他和他妹妹芸汐曾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子女,他们的父母因为做生意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被官府给抄了家,他和他妹妹是出来逃难的,其实我一开始并不想带着那两个笨蛋,也不想结交他们,因为那时候我连我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哪有心思交朋友啊,可那两个笨蛋非要跟在我和我妹妹身后,我那时候也驱赶过他们,可他们就是不走,非死皮赖脸的跟着我...”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燕南非要跟着我的原因,那天夜里他悄悄对我说,他看见我杀人了,在一条很深的巷子里,用一把尖尖的匕首,刺穿了一个乞丐的喉咙,最后还抢走了那个乞丐的馒头和钱...”

    说到这里,卡洛斯突然顿住了,似乎是在回忆曾经的艰难时光,而李寒衣呢,当她听到他十六岁就持刀杀人时,她心里也是一阵骇然,忍不住偷瞄了他一眼,当然,她并不怪怨他会杀人。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3001/ 第一时间欣赏超神学院之黎明破晓最新章节! 作者:西风吟一所写的《超神学院之黎明破晓》为转载作品,超神学院之黎明破晓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超神学院之黎明破晓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超神学院之黎明破晓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超神学院之黎明破晓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超神学院之黎明破晓介绍:
某天清晨,我从梦中醒来,在洗漱中竟然看到了镜子中的...一个古袍男!于是,我就有了一位外星人师父...
【纯超神】【成长流】
【非穿越】【无系统】
【双男主】【拒种马】
作者书友Q群:【576201272】
友情提示:
【前四章流水账,讲诉本作品的大宇宙观和主角背景,大家尽量还是看看吧】
创作缘由:
【本书分为两大分卷,超神正文和虚空前传,同时这本书里除了鄙人的原创角色,还融入了许多国产动漫里的人气角色,举例如下—超神学院,雄兵连,烈阳天道,英雄联盟,芯觉,刺客伍六七,元龙,王者荣耀,少年歌行,我是大神仙,画江湖之不良人等等,鄙人虽不写万界穿越,但实在是喜欢一些动漫角色,所以只能改写他们的背景,让他们出现在这本书中,可他们的武功和性格之类的并没有改变,鄙人以这样的方式让‘他们’活跃在这部作品里,也算是圆了自己的幻想梦吧】
作家提示:
【鄙人属于‘梦想型’作者,简单来说就是‘我手写我口’,虽然偏激,但仍需要尊重,如果各位读者老爷只看了一点点,请不要妄自菲薄鄙人的作品,谢谢各位理解】超神学院之黎明破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超神学院之黎明破晓,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超神学院之黎明破晓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