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观察日记
精微切削成型设备的销路比众人想象的要好得多，原因非常简单：经济实惠、性能稳定、售后维修方便且便宜。
为了保证产品质量，郑馨易并没有启用更多的车间生产这套设备，到目前为止，以DJZ0015车间为核心，郑馨易总共启用了五个车间试产这套设备。
经夏晓数多次斡旋，郑馨易到底还是同意由“笛措”下属分公司017车间同期也试产这套设备。
经过反复多次磨合，石今措启用了三个车间投产这套设备。
依照三家公司的合约，“笛措”和“鼎承邺”两家公司每生产三套这样的设备，就得在包装箱上贴上“妙微”公司的标签。
为了同夏晓数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石今措和郑馨易反复叮嘱下属，只要事关“妙微”公司的事儿，务必小心谨慎，不能出现丝毫的差错。
每过一段时间，姜思泳会联系两家公司的业务员，向两家公司支付49%的成本预付款。
“妙微”公司现金储备非常有限，夏晓数又没有贷款的习惯，成本预付款真拿不出多少，好在石今措、郑馨易看得长远，从来没在这方面说过半个不字。
如此一来，“妙微”公司多多少少就有些赊欠的意思了。
精微成型设备虽说非常热销，却也是特殊行业的特殊设备，不可能这边一下线，那边立马就能收到货款。
偶尔，“妙微”公司就得多多少少拖欠一些预付款。
姜思泳是个极要脸面的人，明明自家公司技术力量如此雄厚，干嘛非要低三下四地拖欠人家预付款啊！
于是，姜思泳建议夏晓数向“尔巨尔”公司临时拆借一下，相关利息比银行贷款那可低多了。也就是说，“尔巨尔”公司愿意伸出援手。
每次一提到这个话题，夏晓数总是摇头笑一笑，婉拒。
相比之下，夏晓数更愿意欠郑馨易、石今措的人情。
姜思泳脑子并不复杂，他想着夏晓数或许向来没有四下里借款的习惯，没关系，来日方长，随着公司业务不断扩大，总有一天，他相信夏晓数总有一天脑子能转过弯来：做大生意，不借款、不贷款、不临时拆借……大罗金仙也做不到。
为了加速资金周转，姜思泳想尽一切办法往外推销自己手上的设备，合同一生效，他就催着人家交付全款。
好在这套设备非常热销，姜思泳这一用心，手上的账目基本可以持平，拖欠“笛措”、“鼎承邺”两家公司的货款现象变得越来越少。
成天忙忙碌碌的，姜思泳反倒觉着活得非常充实。
……
“尔巨尔”公司已经从姜思泳手上购买了多套这样的设备，老程那边总算松了口气，想着姜崤语应该没必要暗示自己再行打探相关行业秘密了。
不过，出于对自己未来退休生活的安排考虑，老程一直密切关注着管奇成、谭悦诚二位主任的行踪，但有机会，他都会凑到跟前仔细揣摩自己勉强看得懂的技术细节。
自打那天姜崤语突然电话问候自己以来，老程就开始密切关注DJZ0015车间的所有技术革新举措，能看则看，能听则听，他也不多方打听，全凭自己多年的高级技工的经验，回家之后，反复比对，将自己的心得整理成观察日记。
每隔一周，老程将这些观察日记打印下来，通过快递寄给姜崤语。
自己眼看着马上就要退休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老程专门购买了一部打印机，投寄快递的时候，他则骑着电动车走好远的距离，专门找那些位置比较偏远的快递站寄送快件。
不仅如此，老程还刻意地不断更换快递站，每一处快递站，他坚持只同他们打一次交道，事后铁定会更换一家。
姜崤语十分看重老程寄过来的观察日记，经反复揣摩，姜崤语从中解读出许多出人意料的重要信息。
经仔细整理，这些有效信息很快就递送至“简辉”公司现任总经理岳先生手中。
岳经理随后将这些信息做一番加加减减的技术处理，然后再召集相关技术研发人员进行深入研讨，一旦时机成熟，岳经理则会马上安排相关车间进行相应的技改。
就此而言，“简辉”公司已经将“轫芒”公司落得挺远的了。
林其豫父子对此是一无所知。
……
电话闲聊的时候，姜崤语暗示老程，等老程正式退休之后，姜崤语会安排他到一家公司就职，算是返聘吧！工作清闲，收入还挺可观。
每回聊到这个话题，老程向来不接话茬儿，他心里非常清楚，不管怎么说，姜崤语还算是个挺讲义气的人，只要自己还有些剩余价值，想必姜总将来不会亏待自己的。
老程一再没存再婚之心，退休之后，一心想着给女儿多攒点儿钱，让自家姑娘将来得过开开心心的。
姜崤语亲自出面安排的工作想必也差不到哪儿去，加上即将到手的退休金，每月下来，老程觉着自己手上的实际收入那可就不算低了。
有时候，喝几口老酒，老程坐那儿就寻思，事隔多年，再次联系上姜崤语或许是自己这辈子最后的转运机会。
……
接到夏晓数的电话，说是邀请自己拍摄一部视频短剧，姜思泳就觉着夏晓数有些莫名其妙。
“最近大伙儿一个个的都忙得要命，他怎么还有心思拍摄视频短剧呢？！怎么？他也准备开直播当网红啊？不对呀！他压根儿就不是那号人呐！”姜思泳觉着心里挺纳闷的。
好在自己向来不用加班，电话里，姜思泳回复说等下班后，大家见面再说。
……
“广告素材？随后你再将其电脑合成一下？然后再植入到‘地铁奇旅’手游里？”刚一见面，姜思泳惊讶地问道。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准确地讲，是无缝衔接。游戏场景里会不怕闪现那家大公司的招牌，不过，我们不会给它特定镜头，同时，那家大公司的主营业务、主打产品都会巧妙地转化为游戏场景，我们的目标很简单：以情动人，直指人心！”夏晓数笑着解释了几句。
一听这话，姜思泳就觉着夏晓数这回又找对路子了。
第766章 难入戏
姜思泳曾经开办过小型广告公司，跟别人一起也经营过文旅公司，广告行业那摊子事儿他也算比较熟悉了。
“你这创意不错啊！直指人心，厉害！那家大公司之所以愿意预付咱们几百万的广告费，想必也是看中你会另辟蹊径的运作思路吧。”姜思泳笑着说道。
“差不多吧，反正不能走目前市面上流行的那套路数，高频率视觉轰炸那套我感觉越来越行不通了，除了徒增观众反感之外，其实收效甚是轻微。您没见吗？好多广告，只要你乐意支付VIP相关服务费，轻轻一点，可以直接去除广告，您说，花那么多钱拍成的广告就这样‘夭折’了，到底图了个啥啊！”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谁说不是呢！行！我赞成你的广告设计，美术方面我可以帮点儿小忙，不过，让我当男一号，我怕是难以入戏呢！”姜思泳笑着说了几句。
“一开始总会有些不适应的，咱们试试再说，您先熟悉熟悉剧本，待会儿袁葭敏和小金姑娘该到了。”
“好的，试试吧！万一不成，咱再换人啊！”说笑着，姜思泳拿起剧本仔细翻阅起来。
……
袁葭敏十分看好这则广告的设计方案，也乐于参与其中，不过，面对镜头，反复尝试了几次，姜思泳总是难以入戏。
女一号得知男主人公身患绝症之前的人物形象由金邺玉扮演，对着摄像机镜头，金邺玉一开始显得有些拘谨，随着剧情不断展开，金邺玉显得越来越自然。
倒是姜思泳有些不大适应，一开始还好，大大方方，自自然然的，随着感情戏不断加码，姜思泳反倒显得有些拘谨，好几次，整个人干脆“跑”出了镜头，完全不象是个广告业的熟手。
姜思泳人长得非常帅气，极富明星气质，年轻那会儿，姜思泳多次受邀请拍摄过多次广告片，挣钱多少不说，最起码，面对摄像机镜头，姜思泳始终表现得非常专业，表情也很自然。
然后，不知为什么，姜思泳在情感上就是难以入戏。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都已快晚上十点半了，有关姜思泳的镜头始终难以收工。
“算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咱们都不是专业演员，短剧能拍到这种程度已经相当了不起了，小杨给咱们准备了点夜宵，随便吃点儿，大家赶快回家好好休息休息。”说着话，夏晓数招呼谭悦诚开始整理拍摄现场。
“不好意思啊！这情绪……总是提不上来，呵呵……可能还是剧本没吃透吧。”说着话，姜思泳端起一碗馄饨汤吃了几口，他还真是饿了。
“第一次试镜就拍成这样，我们已经相当成功了，您形象气质特别好，就咱今天拍摄的这些东西直接用到手游里，效果也错不了，更何况，相当一部分内容，电脑后期制作也是大头。”夏晓数随口宽慰了姜思泳几句。
众人说说笑笑着这事儿也就暂时告以段落了。
谢婷毓对此事很是好奇，下班之后也没急着回家，站旁边帮着担任剧务，时而打打杂，时而帮着小杨给人们端茶倒水跑得很是勤快。
袁葭毓自己有车，吃了点夜宵，也就开车回家了。
谭悦诚忙完自己手头的事儿，一路步行，将金邺玉送回药店宿舍，客气几句，谭悦诚转身返回了“桑家小院”。
……
夏晓数驾车送谢婷毓回家，一路之上，谢婷毓随口说道：“我站旁边观察了半天，感觉姜大公子不大适合那个角色，我看……倒不如由你自己上台扮演好了。”
“我？形象上不如姜先生吧？广告这玩意儿，商业气息太重，形象气质很重要的。”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谁说的？你长得哪点儿比他差了？他身上那股子公子哥的劲儿太浓重了，男一号可是个底层挣扎的推销员呐！没有相关的生活体验，他那情绪很难调动起来的，这么演来演去的，只怕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呢！”
“明天试试镜再说吧！姜先生爱面子，你没看出来吗？由他担任男一号，他显得多开心啊！”
“好吧！不过，最近大伙儿都挺忙的，你可得抓紧时间呐！对了，大树村那边听说雪下得挺大，你这就不去了吧？”
“雪地行车我很有经验的，那边还得过去一趟，你要知道，智慧城市数据大工程可不是谁想遇就能遇到的，错失这样的大工程，先不说赚钱，就那种特殊的生活体验也是人生一笔大财富呢！咱们公司实在是太弱小了，此时若不能抓住时机提前布局，只怕日后再无快速成长的机会了。”
“是吗？那么大的工程项目听说钱总都拿不下来呢！咱们能行吗？”
“我核算过了，只要彻底突破几个关键性技术节点，提前布局，有苏老先生等人帮着运作，问题不大，更何况，钱总本身也是此项目的重要发起者啊！众家公司联手，问题不大。”
“那就好！你自己多注意休息啊！别太拼了。”
“我会注意的。”
说着话，车已驶至谢婷毓所住小区门口，夏晓数将车停放好，下车陪着谢婷毓一直到了谢家家门口。
“代问伯母好，我就不进去了。”
“回去路上小心点儿啊！”
“好说，好说！晚安！”
“晚安！”说罢，谢婷毓目送夏晓数就此离去。
……
躺床上好半天，谢婷毓也难以入睡，袁葭敏形象气质非常好，由她扮演辞职之后的女一号，谢婷毓倒也能接受，必须承认，夏晓数的确很有导演的潜质。
不过，女一号前期形象自己也能试演一下啊！
可是，从始至终，夏晓数从来没跟自己提及此事。
谢婷毓心下很是失落。
“游戏故事是小金姑娘编写的，在这方面，她还挺有文学天分的，她那形象气质跟女一号前期形象还真挺接近的，作为作者，人家情绪也很容易提上来，可是，我也不差吧？”谢婷毓心下暗忖道。
思来想去，谢婷毓觉着夏晓数或许另有安排。
据她所知，夏晓数一共看上三则游戏故事，如果第一部广告成功植入的话，后期很快还会拍摄两部广告片，到那时，夏晓数或许会考虑起用自己？
不知不觉间，谢婷毓有些困了，不大一会儿，她就沉入梦乡了……
第767章 够专业
驾车回家的路上，姜思泳心情甚是舒畅。
“妙微”公司眼瞧着越来越红火，公司不大，分公司居然已经开设了两处了，赵容金那边估计将来也得奔着独立发展的方向走，兴许将发展为第三处分公司，主司大金融业务，想必将来更是挣钱的好买卖。
另外，据姜思泳所知，夏晓数手上还有两处空置的临街门面房，看样子，小夏不知又有什么新打算了。
作为“妙微”公司的创业元老，姜思泳应该高兴才是，然而，不知为什么，姜思泳的心态突然变得有些复杂。
起因之一就在于夏晓数在工作上的安排。
显然，眼下的“妙微”公司，除了夏晓数之外，有些事，要么是谭学诚说了算，要么是谢婷毓在拿主意。
谭学诚务实，谢婷毓精明干练，这些姜思泳都可以理解一二。不管怎么说，姜思泳知道有些事自己也做不来，别的不说，吃苦受累他就有些顶不住。
夏晓数本人也是忙得要命，每遇大事，很少找姜思泳商量。
联想到商忆喜眼下已经落魄到担任门店经理的地步，姜思泳心下时不时就觉着有些失落。
想当初，鱼鼓村，三个人满怀希望地准备研发一款适销的游戏，那会儿，夏晓数显得是那么安静，大伙儿相处得也很自然。
如今，夏晓数羽翼渐丰，大伙儿成天忙忙碌碌的，有时候，三五天都见不着一面儿，无形之中，心际间的距离似乎越拉越大了。
突然间，夏晓数邀请自己拍摄广告素材片，里里外外的，自己显然是响当当的男一号，意外之余，姜思泳觉着夏晓数心里还是有自己这个朋友的。
据姜思泳所知，夏晓数已经预收了好几百万的广告费，对此，姜思泳一直心存疑虑，“妙微”公司内部甚至连个广告分组都没有成立，夏晓数居然就敢随随便便预收好几百万的广告预付款。
直到广告素材片正式开拍，姜思泳这才慢慢体会到技术强人的厉害。
“夏晓数遇事对事不对人，有些好事儿只要适合于我，他还是能想起我的，看来，是我自己多心了。”姜思泳心下暗忖道。
不过，有件事儿令姜思泳多少有些烦忧，“尔巨尔”公司与“笛措”、“施米惠”、“鼎承邺”等大公司存在竞争关系，很明显，夏晓数目前跟这些公司都走得挺近乎，虽说没有明确表示站在“尔巨尔”公司的对立面，老父亲那边夏晓数已经很少前往了。
夹在中间，姜思泳觉着有些为难。
当夏晓数跟自己走得有些疏远的时候，姜思泳很自然地就站在老父亲那边考虑问题，也不觉着有什么对不住“妙微”的。
夏晓数跟自己走近的时候，姜思泳不由地又得站在“妙微”公司的立场考虑得失，希望大家各得其所，各发其财。
“算了，我还是先把广告素材片拍好再说吧，上百万的的生意，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想到这里，姜思泳脚下轻点油门，直奔自己家而去。
……
夜色渐浓，夏晓数给自己泡了壶安神茶，窗前一坐，自斟自品了起来。
姜思泳白天的表现的确不是那么令人满意，不过，夏晓数心里清楚，作为非职业演员，姜思泳的表现其实还是颇有可取之处的。
从几家广告客商那儿，夏晓数收取了人家好几百万的预付款，购买拍摄设备总共也没花了多少钱，其中有些非关键**材还是夏晓数购买零配件叫上谭悦诚组装的。
之所以敢收人家那么多预付款，那是因为夏晓数清楚地知道自己所掌握的拍摄、合成技术的绝对优势。
另外，夏晓数独辟蹊径，选择了一种重归自然的广告制作理念，由此，打一开始，夏晓数就没打算高薪聘请职业演员协助自己拍摄广告素材片。
袁葭敏在镜头前的表现远远超出夏晓数的心理预期，自然、大方，对剧本的领悟也比较到位，某些方面丝毫不输于那些职业女演员。
金邺玉的表现称得上佳，本色出演，如出水芙蓉般自然正是此部广告片的精髓所在。
有这二位在那儿镇着，夏晓数着手制作的第一份广告业务就算是初战告捷了。
“今天只是素颜试演，场景设置、服装道具、音乐氛围……方方面面都未设置，情绪上不去也是正常现象，姜思泳到底是镁光灯下待过的人，等方方面面设置停当之时，相信他还是会有不错的表现的。”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想到这里，夏晓数打开电脑，开始精心编制拍摄现场所需的音乐素材，考虑到自己在设备、人员方面的局限性，夏晓数特意将音效调节的程序改制为精微数字级别。
略事休息之后，夏晓数凭借记忆将杨如谦校长提交的无人机玩具设计方案的要点汇总到电脑文档里。
过了一会儿，夏晓数随手打开电子地图，以丽石市中心为起点，大树村为终点，尝试着绘制了一幅无人机远程行进路线。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很晚了，夏晓数关掉电源，简单拾掇了一下也就休息了。
……
第二天下午，光线条件相当不错，电话联系了一下，袁葭敏正好有空，夏晓数准备召集众人再试拍一下广告素材片。
三点多钟，换好剧服，架设好模拟场景，配置好音乐氛围，夏晓数招呼着众人再次开拍。
谢婷毓、袁镇一等人则在一旁帮着打下手。
谢婷毓发现，拍摄现场周围安放了许多件大同小异的小音箱之类的设备，时不时地，老木匠张大叔还上前调试一番。
这些小设备的旁边还都配备有一到三把黑色伞状的东西，上前观瞧了好半天，谢婷毓也没搞明白那都是些啥玩意儿。
压低嗓音，谢婷毓笑着冲老木匠打听了几句：“叔叔！这都啥东西啊？音响调节设备吗？”
“听小夏说，好象是什么噪声吸纳之类的设备，你象咱们这种低声聊天，他们那边偶尔人员走动，所产生的杂音大部分都被这些小玩意儿吸收了。”老木匠笑着解释了几句。
“是吗？借的？”谢婷毓惊讶地问道。
“小夏自己组装的，相关配件是打网上买的，上个星期吧，我和小谭帮着小夏才组装好没多久，瞧见那些小伞一样的东西了吧？高低配置、伞口朝向、角度搭配……都还挺有讲究的呢！”
“原来是这样啊！夏经理还真够专业的呢！”
“谁说不是呢！他们三个穿上戏服，简单那么化化妆，整个人变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眼睛盯着远处拍摄现场，老木匠随口说了几句。
笑着冲老木匠点点头，谢婷毓没再多说什么。
第768章 事成
精心搭建拍摄现场场景、营造故事氛围、音效协助、反复说戏……夏晓数显得非常在行。
三个多小时过后，姜思泳终于进入最佳拍摄状态。
趁热打铁，在众人帮衬下，夏晓数亲自上手拍摄，一组接着一组的镜头顺顺当当也就拍完了。
等一切搞定之后，人们惊奇发现，夏晓数头上全是汗。
稍事休息，那家名为“泰鑫禺”的公司公关部的相关人员开始帮着夏晓数往车上搬运各种器材，夏晓数告诉众人，第二阶段的拍摄任务得上“泰鑫禺”实地拍摄才行。
赵容金、方阅兰留下来看家，其余众人都跟着夏晓数一行乘车直奔“泰鑫禺”公司总部而去。
“泰鑫禺”公司非常重视这桩广告业务，一位四十来岁的女副总专程赶来帮着协调各部人员。
办公大楼、女一号工作的制图室、林荫小道、车间……夏晓数事先早就选定了拍摄地点，还算不错，中间几乎没有出现什么差错，顺顺当当地也就拍摄完了。
那位女副总有些好奇，特意请夏晓数播放了几个片段。
“嗯！真不错，那位女演员瞧着挺眼生的，演得真不错，她之前都拍过什么作品啊？”那位女副总好奇地问道。
“您说的是袁总监吧！她不是职业演员，现任一家公司的技术总监，算是咱们剧组的特邀演员吧！”夏晓数笑着回复道。
“是吗？气质瞧着真好！明星气质十足啊！怪不得我们董事长非要指定贵公司承揽该项广告业务，另外，没想到夏总如此多才多艺，拍起电影来也很在行啊！”
“您过奖了，您所看到的只是影视素材而已，最关键的部分在于后期电脑合成，如果一切顺利，贵公司的企业精神、公司气质、业务精髓……都将无声无息地内化到那款手游的部分游戏场景当中，不出意外的话，一周左右，贵公司门前应该会聚集大量粉丝前来参观、拍照，只要流量一出，咱们的广告目的也就达到一半了。”夏晓数耐心地解释了半天。
“原来如此……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广告可以这样拍摄呢！夏先生思路、技术真令人耳目一新啊！”
“您太客气了！后期制作初见成效之后，我会将清样送过来请您过目的。”
“夏先生客气！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时候不早了，多有打扰，我们这就回去准备后期制作了。”
“我送送诸位。”说着话，那位女副总客客气气地将夏晓数一行送出公司大门。
……
夏晓数花费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才将后期制作业务打理完毕，简单制成几个不同版本的清样给“泰鑫禺”那位女副总送了过去。
在电脑上反复试演了几遍，那位女副总大为惊讶：“好家伙！这视频效果还真是头一次见呢！太震撼了！”
“过奖，过奖！您手机上安装有那款‘地铁奇旅’手游吧？”夏晓数笑着问道。
“有，有！我平时没少摆弄那款手游。”说着话，那位女副总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夏晓数。
这是一部非常高档的时尚手机，配置相当高。
夏晓数将那位女副总的手机连接到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噼里啪啦地敲打了半天键盘，然后将其手机安全卸载就手归还给那位女副总。
“我已经设置好了，您就从眼前这个游戏场景开始试玩一下，等男主人公得遇神医孟大夫就算告以段落了。”夏晓数笑着解释了几句。
“好的，我试试！”说着话，那位女副总开始摆弄起手游来。
夏晓数觉着有些疲惫，端了杯咖啡坐到旁边沙发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等待那位女副总提点修改意见。
等候了老半天，夏晓数迟迟没有听到那位女副总的回音。
“安副总！您看哪些地方不大尽如人意，我这就修正一二。”夏晓数笑着问询道。
“哦！哦……不好意思，这段游戏太动了人了，虽说花好月圆的结局有些落俗，可是不知为什么，怎么看怎么那么感人啊！无懈可击……我们公司的形象与男女主人公的感人故事水乳交融，自然贴切，相信玩家会留意我们公司的，完美！我这边反正提不出什么修改意见，不如我们一起去听听我们马董的意见吧！”
“您太客气了！那行，我们这就前往拜访一下马总。”
“夏先生请！”
“安副总请！”说着话，夏晓数礼让了一下，跟随安副总直奔马董事长办公室。
……
马董事长是位年近七十的老年男子，面容消瘦，神情肃然。
依照安副总不断提示，马董事长试着摆弄了一阵子手游。
“夏先生，真是令人拍案叫绝啊！多年以来，我还是头一回见一家公司能如此自然地融合到游戏当中，真是出乎本人的预料，说实话，前些日子刚签完合同，听取他们汇报，我是真后悔同意本公司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的广告预付款给贵公司，现在看来，还真是物超所值呢！夏先生，合作愉快！”
“马董，这只是我们公司为贵公司所做广告的一部分，另外，我们还会以玩具造型、户外石雕刻等艺术造型加深一下人们对贵公司企业文化、主营产品的印象，希望在方方面面都能大幅提升贵公司的知名度。”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我们这边没什么意见，夏先生全权处置吧！”马董事长语出真诚，看得出来，他是被游戏场景、画面、广告故事……深深打动了。
“谢马董信任，那我就不打扰了，您先忙着，我这就回去再修饰修饰。”
“知道夏先生非常繁忙，那我们就不挽留了，事成之后，一定请夏先生赏光，咱们一起出去坐坐。”
“马董客气！谢了！告辞！”
“我送送你！”说着话，那位马董事长十分客气地将夏晓数送到电梯口，眼见着夏晓数和那位安副总进了电梯间，笑着挥挥手，马董事长这才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
……
当天晚上，约着金邺玉和石辛芹，夏晓数在自己宿舍将那则游戏广告反复修正了多次，直到两位女士再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了，轻点鼠标，游戏更新插件就算上传成功了。
……
事后，不到三天，“泰鑫禺”公司办公大楼门前果然聚集了大量的游戏粉丝……
第769章 人手吃紧
第一单广告业务大获成功，虽说心里有些底气，夏晓数还是觉着挺意外的。
“泰鑫禺”公司与“妙微”公司签订的合同上有明确的约定，什么时间段广告业务进展到何种程度，收到何种效果，为“泰鑫禺”公司带来多少收益……方方面面都有严格的限定。
除夏晓数、方阅兰、赵容金之外，人们只知道夏晓数预收了好几百万的广告费，他们哪知道夏晓数头上顶着好几个挺大的雷呢！
广告一经播出，效果欠佳，客户只会拿着合同文本找你算账，人家才不管你技术上有多牛，思路有多精奇，是否有创意……
一旦违约，退款不说，夏晓数还得倒赔人家不少钱呢！
自信归自信，夏晓数这几笔广告生意谈得也有押宝赌运气的成份。
还不错，夏晓数运气还算不错，在众人帮衬下，“泰鑫禺”公司在广告方面的投资效益已经远超他们的想象，夏晓数当初拟定的合同约定内容已经实现了一半有余，从这个角度讲，到目前为止，这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儿。
不过，广告是特行，再成功的广告设计它是有时效性的，时过境迁，一切都枉然。
“趁热打铁”是这一行的处事要诀，为此，收到“泰鑫禺”公司那位安副总转发的广告效益相关数据之后，第一时间，夏晓数叫上谢婷毓上“新逸想”公司找丁薇珊聊了聊。
“那段游戏片断我试玩过好几遍了，太感人了！真没想到，你还是个导演天才呢！‘泰鑫禺’公司那边反应不错吧？”刚一见面，丁薇珊连声恭喜了几句。
“开局还算不错，不过，下一步就得麻烦丁副总帮着扩大一下广告效应。”夏晓数笑着解释道。
“没问题！前段时间你让我们试制的那些游戏人物小玩偶，我安排他们用不同的材质做了好几套样品，你这边一签收，我就让车间开工试产。”丁薇珊笑着解释道。
“那些游戏人物小玩偶只是其中一部分，今天我们前来，是跟您谈笔小生意，请贵公司代为生产一批拼接小玩具，其中，以地铁模型为主，同时兼顾‘泰鑫禺’公司的外面模型，将二者结合在一起，第一阶段，先采用硬纸材质吧，特殊部件可以采用塑料材质，这是设计方案，麻烦您看一下。”说着话，夏晓数随手递过来一个U盘。
“做一些纸质的插件，人们可以拼接出立体感很强的地铁站、公司、车间……然后再将游戏人物玩偶白摆放进去，算是模拟游戏场景，是这意思吧？”丁薇珊笑着问道。
“是的，不过，咱们这种拼接玩具和人物玩偶与游戏场景非常接近，逼真度相当高。那些游戏铁粉至少有一半有求购需求，另外，具体拼接的时候还是有一定难度的，不完全是小孩子玩的玩具，大人们如果不费点儿心思，它也是难以成型的。”夏晓数笑着解释道。
“明白了！有益智成份，也算是寓教于乐的益智玩具，对吧？”丁薇珊笑着回应道。
“是的，回头麻烦您搞个预算，我把预付款打到财务部那边，‘泰鑫禺’那边我预收了不少广告费，您就别跟我客气了！”夏晓数笑着说道。
“那好，回头我将价目表、合同草稿一并交给小谢就可以了吧？”丁薇珊脑子转得挺快，夏晓数的工作习惯她是清楚的，一般情况下，夏晓数向来是独来独往的习惯，今儿特意带着谢婷毓过来，肯定另有深意。
丁薇珊跟夏晓数关系处得相当不错，她知道，最近几个月是夏晓数最为繁忙的时候。
谢婷毓精明能干，看这架势，大有慢慢升格为公司副总的趋势。
“好的，广告方面的事儿小谢都清楚，以后好多事儿，由她跟您接洽。”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随后，就着“泰鑫禺”公司广告业务的一些具体细节问题，三人围坐在茶几旁边仔细地讨论了大半天。
丁薇珊发现，借助这一次的广告业务，“新逸想”公司可是能挣到不少钱呢，与此同时，只要自己安排得当，有些玩具还可以借机提前实现升级换代的预想。
觉着事情已经谈得很清楚了，夏晓数笑着辞别了丁薇珊，陪着谢婷毓去了自己的临时办公室。
就手给谢婷毓泡了杯热茶，夏晓数提起人手紧张的事儿。
“广告业务来钱快，实施周期也比较短暂，这全是蹭‘地铁奇旅’的热度，谁也不敢保证咱们手上这款手游能一直这么火爆下去，咱们得抓紧时间把该挣的钱抢到手才是，如此一来，按照常规，魏工那边至少得再增添两位助手，你这边最少得安排一个信得过的帮手，杨雨邺那边有机器人帮衬着还算应付得过去，可是……重新招人又是一笔挺大的开支，一时间，我还真不敢随便开这个口子。”说着话，夏晓数将手上的茶杯递给了谢婷毓。
“那……只能先把姜大公子调回‘桑家小院’了，广告方面的业务，他倒是可以分担一半呢！至于魏工那边，不如请他跟过去的同事联络一下？反正他原先供职的那家公司马上这就破产清算了，只要人品还可以，哪怕技术方面稍微差点儿，咱先拉过来两个人试试？至于薪酬嘛……算是临时招聘？等忙完这阵子，另外给人家一笔钱，好言劝离呗！”谢婷毓心下好象早就揣摩过这事儿似的。
“临时？这借调不算借调，临时工不象临时工的，不大好吧？我觉着对人家不够尊重呢！对方既然愿意来‘妙奇’帮忙，那肯定是冲着魏工的面子才肯来的，当然，那边马上就要破产了，人家也是冲着钱来的，咱们这边却打着省钱省事儿的主意，到头来，这事儿还得崩。”夏晓数不大同意这种做法。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总不能再弄几个机器人出来吧？就算你有那本事，时间上也来不及呐！”
“嗯……是挺麻烦的，要不怎么把你请到这儿商量呢！姜思泳临时抽调回来帮帮你倒是可以，只怕郑馨易那边会有什么想法，你要知道，那套切削成型设备已经形成生产能力了，按照当初的约定，我应该老老实实坐在那边的临时办公室帮着‘鼎承邺’研发下一套关键性技术设备呢，不仅如此，我还得跟他们一起研发新型流水线方案，方方面面，千头万绪的，你说，姜思泳还能走得开吗？”夏晓数笑着解释了半天。
一听这话，谢婷毓还真有些犯愁了。
第770章 安四方
“你说，咱们是不是太保守了？要不，要么大大方方跟苏禺卿合作，有些广告业务不如转包给他名下的公司帮着咱们打理得了，你不是说过吗？老爷子是‘务虚派’的顶极人物，随便伸伸手也就帮着咱们解了这燃眉之急了。”谢婷毓提出由其它信得过的公司帮着分担一部分业务的建议。
苏禺卿手头有的是资金，手底下有的是精明强干的员工，“妙奇”这点儿小业务只怕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
“这……苏老先生我倒是信得过，不过……俗语说得好，头三脚最难踢，广告业务对于咱们公司来说那可不是小事儿，你要知道，苏老先生他们搞的那套全是‘视觉轰炸’、‘重复刷脸’、‘烧金烁银’……的路数，跟我设想的广告理想格格不入呢！万一事有不协，反倒帮倒忙呢！到那时，只怕朋友都做不成了呢！”夏晓数神情认真地解释了几句。
见谢婷毓不吱声，稍微停顿了一下，夏晓数继续解释道：“随着咱们公司业务范围不断拓展，广告业务所在占比重只会越来越高，我还打算另外成立一个广告服务部呢！第一阶段，由你全权负责，以后若有合适的人手，再将你替换出来。”
“是吗？好是好，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眼下如何应对呢？要不，咱们上人才市场临时招上几个人？只要招聘的时候，咱们详加考察，尽量别走眼也就是了，再说了，新人初至，能力差点儿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人踏实肯干，我和魏工指到哪儿打到哪儿不就得了？”喝了几口茶，谢婷毓提出上人才市场招新人试试。
“不知根不知底的，咱们正值初创阶段，有些风险还是冒不得的，我觉着贸然招聘新人多有不便。”
“那……只能从其它公司临时借调了，比如说，‘施米惠’童总那边，那么大的公司，随便划拉划拉都是人才，以你们二位的交情，向她借调三两个人应该不成问题吧？”
“借调？咱们跟‘施米惠’公司向来没什么业务往来，即便是借调，那也应该找郑馨易郑总协商才是啊！童总那边多有不妥，暂时不考虑了。”夏晓数不同意从“施米惠”那边借调帮手。
“那我就没招了，你这成天老是惦记着咱们公司的事儿，时不时还总想着上大树村那边做实验，郑总跟你关系再好，只怕也会有想法的！不管怎么说，咱们可是先跟人家签的约，大面儿上说得过去才行呢！”
“大树村那边吧！我倒不是急着拓展新业务急发财，只是那边大雪封山，老的老，小的少，许诗芸、刘助理她们身份特殊不说，还都是女的，我还真有点儿不大放心呢！”夏晓数笑着解释了几句。
“甘大叔本事那么大，有他在那儿坐镇，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说了，许诗芸那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钱总又是雇请保姆，又是送物的，应该没什么可担心的吧？”
“说的也是……不过，不到现场看看，这心神总是难安啊！”说着说着，夏晓数不由地自我解嘲地笑了笑。
“你呀！就是心太善，想得又多，唉！天生操心的命。”谢婷毓笑着回应了几句。
笑了笑，夏晓数不再多说什么。
随后，二人又商议了半天，觉着还是向其它公司借调人手最为妥当了。
“我再琢磨琢磨，初步议定，我呢，回‘鼎承邺’那边以安郑总之心，姜思泳回归公司本部帮你做广告业务，至于魏工那边，先不考虑加人了，晚上我加加班，替他分担一半好了。等遇着合适的人手，咱们再请人家过去帮帮忙。”
“唉！你就是太谨慎了！先就这么着吧！时间紧迫，我先回‘妙奇’那边了，下午还得拜访那位安副总呢，听听人家还有什么具体要求。”说着话，谢婷毓这就起身要走。
“我送送你。”说着话，夏晓数陪着谢婷毓下楼朝停车场方向走去。
走到半道儿上，二人惊喜地发现，天降瑞雪了。
……
夏晓数精通天文地理之道，在他看来，眼前这场雪可是小不了。
礼送走谢婷毓，夏晓数随手拨通了骆乘乡的电话。
“叔！城里这边已经开始下雪了，待会儿我给您转过去一万块钱，麻烦您再帮我收集些‘雪绒草’备着，另外，还得麻烦您帮着在咱村雇些闲人帮着编制一些草制防滑链，具体样品，待会儿我就发快递给您寄过去，对！编制得越多越好，我估计啊，用量肯定少不了，走得近的，咱免费赠送，其他人嘛，咱就得收费了，最起码得把咱们的工本费收回来吧，呵呵……真是辛苦您了！”
“看你客气的，这是个啥事嘛！这不还没开春嘛！村里闲散人员还挺多的，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了。”
“仓库那边最近没什么事儿吧？”电话这头，夏晓数随口问了问。
自打甘九冒陪着吕小于去了大树村之后，鱼鼓村药材仓库那边一直由骆乘乡和三喜子本家四叔轮流值守，偶尔，石久当也会过去替换二人值守一两个晚上。
夏晓数让莫扫芸给这三位一天一结账，每值一个夜班给二百块钱。
“好着哩！你就放心吧！”
“那您先忙，这段时间真是太忙了，电话打得少，您老不要挑我的理啊！”
“自己人，哪来的那么多说道，呵呵……你快忙你的吧。”
“回见！代问我婶儿好啊！”
“好的，再见！”说罢，骆乘乡那边把电话挂了。
……
快步回到临时办公室，夏晓数给甘九冒打了个电话，将丽石这边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
“你就放心吧，这边好着呢！张式奎寄来的那些电火锅真是不错，本来吧，我是按你说的，委托村委会赠送给村民，后来啊，许诗芸听说这事儿，非坚持由‘始仲’公司认领了一半，算是两家公司联合赠送，钱早就打给我了，回头我再转给你啊！”
“这钱您就先留着零花吧，我知道有这回事儿就行了，咱们爷俩在帐上有时候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电话这头，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那不一样，这钱牵涉到两家公司的交往，哪怕是一块钱也得走正常程序。我知道你担心我们在这边过不好，听我跟你说啊，这边我都安顿得妥妥的了，没啥可担心的，许诗芸可不简单呐！人情世故的，比我还精通呢，这里里外外的，大家商商量量的，安排得都挺好的，你就放心地在那边挣大钱吧！”电话那头，甘九冒将村里的基本现状简单介绍了一番。
“您这么一说，我也就安心了，那行，我抓紧时间将这边的业务处理一下，回头跟你们会合。”
“好的，你赠送给村民们的那些信号放大器可好使了，这大雪天的，打电话、上网啥的，压根儿不受任何影响，乡亲们都夸你呢！没啥别的事儿，你就先忙你的吧。”
“好嘞！您老多注意休息啊！别太操劳了。”
“晓得，晓得！挂了啊！”说罢，甘九冒把电话挂了。
跟甘九冒这么一聊，夏晓数可是安心多了。
第771章 同行是冤家
地处南北气候交汇区，丽石城的天气向来比较宜居，冬末时节，丽石多呈小雨霏霏的天气，风雪之景至少有二十多年未曾见过了。
然而，就在最近几天，飘飘洒洒的，丽石周边开始下雪了。
一开始，人们还欢天喜地地拍照、嬉戏，瑞雪兆丰年嘛！都想沾点儿大自然的喜气。
几天后，开车的人就觉着出行已经多有不便了。
“美食城”工程项目方方面面的进度都还说得过去，最近几个月，莫七今的心情都相当不错。
“野茫茫”烧烤城的确可以解决许多人的就业，不过，档次低了点。
地铁11号线北延工程不断朝北城区近郊方向延伸，市中心医院第三分部、住院本部主体建筑业已封顶，地铁北延工程最近已经修到医院新址附近了，市第3中学、新雨谷城市综合体内部装修也已经完工了。
如此一来，莫七今就觉着自己当初的决断还真是赌对了。
“野茫茫”烧烤城旧址原先显得有些偏僻，现如今置身于地铁新支线、医院、学校、购物中心……时尚新区，立马就变成了黄金地段。
在野茫茫烧烤城旧址上新建的“七味”美食城那档次可就高多了，用莫七今的话说，那就是有些人失业了，可是，同时又解决了另外一部分人的就业，相对而言，美食城提供的就业机会反倒翻了一倍都不止。
只不过，入城的门槛变高了。
由此，象赵容金家那双儿女可就都失业了。
这一天上午，十点多钟，莫七今在美食城E区查看了一番，眼看着外面的雪越来越大，随口叮嘱装修承包负责人几句，莫七今驱车去了光华路自己租住的四合院。
莫七今驾驶的是一辆高档越野吉普车，大马力、高配置，雄阔如狮，即便如此，等驶至四合院大门口之时，四个车胎上安装的防滑链早就不见了踪影。
“不是吧？什么破玩意儿啊！这通都大道的，我总不至于安装野外防滑链吧。”随脚踢了几下车胎，莫七今随口嘟囔了几句。
听到门外车响，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保安随手将院门打开一扇，探头朝外张望了几眼。
“哟！莫总回来了啊！您甭管了，还是我来吧。”说着话，那个男保安找来一把大号的改锥，出门替莫七今清扫车胎上的积雪。
“辛苦你了，秦师傅。”莫七今笑着打了声招呼。
“瞧您说得，快进屋暖和暖和吧！”
院子里打扫得非常干净，迈着大步走进正堂屋，莫七今给自己泡了杯热茶，这是一种购自“歧宝堂”的暖胃茶，喝了段时间，莫七今就觉着自己胃寒的毛病可是减轻了不少。
没过多一会儿，就听着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
“莫总，多有打扰！”一位四十出头的低个儿男子进门跟莫七今客气了几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你怎么来了？快请坐！你俩也坐，那边有刚刚泡好的热茶，自己倒着喝。上线以来，那款手游销售状况如何？”莫七今笑着招呼了几句。
“一开始还好，最近……遇到点儿麻烦。”那位中年男子皱着眉头回应了两句。
“此话怎讲？”
“您知道吗？市里突然冒出一家名为‘妙奇’的游戏公司，离您住的这儿也没多远，走着就到了。这家公司最近推出一款名为‘地铁奇旅’的手游，人们都玩疯了，截止到昨天为止，线上下载一直稳定在3亿左右，相当惊人的。”中年男子口气急切地解释了半天。
“哦？！这么好玩的事儿你怎么不跟我言语一声啊！怎么？你们都玩过了？”说着话，莫七今取过自己手机，随手搜索了一下。
果不其然，从搜索结果不难看出，“地铁奇旅”已是眼下线上排名相当靠前的手游了。
“您不是正忙着料理美食城那边的杂务吗？没啥大事儿，我们也不敢打扰您！”中年男子话说得非常谦恭。
游戏的体积并不算很大，不大一会儿就安装停当了。
“怎么？这款游戏跟咱们新近推出的手游有冲突吗？雷同？”一边注册游戏账号，莫七今随口问道。
“雷同倒是不至于……不过，都属于生活类情景游戏，游戏切入角度也有几分相似，只是咱们这款人生模拟游戏是奔着发财致富、再创幸福的游戏目标去的，而‘妙奇’似乎漫无目标，随时随地任谁都能随意切入游戏，而且很自然地同其它网友自行组成游戏情节，我们测试过了，无论多少人次同时在线进入游戏场景，似乎永远不会发生‘情景拥堵’现象，而且，据我所知，这家公司在服务器租赁方面也并无特异之处，所以说……挺诡异的！”中年男子耐心地解释了老半天。
“哦！你们已经做了‘终极测试”了？”莫七今随口问道。
“我让他们分了七个组，每个组按照不同的技术标准进行了上百次的‘终极测试’，得亏您事先将咱们公司的硬件设备全都升了级，否则，这种测试只能委托第三方帮着咱们测试了，那又得花不少钱呢！”中年男子继续解释道。
“测试结果如何？”莫七今不以为然地问道。
“全都顺利过关！您知道吗？那款手游最终给人一种很可怕的印象……无论我们用什么测试软件，采用哪种算法，它总是呈现一种无穷无尽的变化，我也算是游戏界的老人了，这种事儿还是头一回遇到呢。”中年男子神情黯然地解释道。
“哦？！那家公司到底什么背景？”一听这话，莫七今感觉事情有些不大对头，随口问了问。
“这家公司只有两个关键人物，一个姓魏，原先在一家大型游戏公司算是中层，那家公司最近已要到了破产清算的地步了，我找人打听了一下，那人叫魏涣语，方方面面的水平都很一般，原先在游戏界也是无名之辈，我想啊，他能那款手游的贡献应该非常有限。”
“另外那一位呢？”莫七今追问道。
“另外一位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姓夏，名晓数。此人据说挺不简单的，原先是位大学老师，后来莫名其妙地帮人经营药店，在游戏界，他算是突然闯入的技术黑马，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那款手游的核心部分应该出自此人之手。”
“他呀！呵呵……那是我朋友。”说到这儿，莫七今释然了。
第772章 止损
一听说竞争对手居然是夏晓数，莫七今也就不怎么当回事儿了。
“您跟夏晓数是朋友关系？”
“嗯！相识未久，不过，那人挺本份的，平素待人接物显得极为彬彬有礼，言谈举止间，的确是名校教师的风范。既然是自己人，业务上出现竞争关系也不么打紧，你倒说说，那款游戏对咱们到底能够产生多大负面影响？”
“这……最近我跟同行们聊了聊，大家的见解基本一致，依照目前的走势，只要‘地铁奇旅’沿着他们设定的发展模式继续前行，但凡与之类似的手游恐怕都是死路一条。”
“这么严重？！”莫七今有点儿不大相信，在他看来，夏晓数的确是个少见的聪明人，不过，此人给人的印象非常老实本分，他若想做大的话，至少得在十几年以后吧！
“最终的发展走势或许比我们想象得还要糟糕，您知道吗？‘地铁奇旅’这款游戏它可是全程免费的。”中年人继续解释道。
“据我所知，夏晓数创办的公司规模很小，全公司上下总共也就不到十个人吧！做游戏那可是挺烧钱的，他哪来那么多资金跟同行们干耗呢？”莫七今不以为然地回应道。
“夏晓数或许没什么钱，不过，‘始仲’有啊！”
“哦！他搭上钱一家的线了？”
“嗯！‘地铁奇旅’租用的就是‘始仲’公司的服务器。您应该也听说了，众位助理当中，钱一家最信任王禺冬，魏涣语恰恰就是王禺冬的姐夫，魏涣语爱人是王禺冬的亲姐姐，完全不是表姐、堂姐之类的亲戚关系，所以……估计这里面有事儿。”
“你的意思是……钱一家才是‘地铁奇旅’的幕后推手？夏晓数只是个幌子而已？”
“有这种可能，否则，以夏晓数的年纪和他的生活履历，很难让人相信那款游戏真是出自他一人之手，硬件、研发团队、资金……这些实打实的条件也只有‘始仲’公司才有可能具备，您知道吗？业内顶尖高手做了大量终极测试之后，得出这样一条结论：那款手游采用了一种全新的算法，而那种算法世面上从未有人见识过，另外，它还渗透了一些我们无法想象的边缘技术，而且，那些技术不完全是游戏界常用的技术。”中年男子很专业地解释了半天。
“什么意思？！你是说夏晓数或者钱一家手下的工程师玩邪的？'
“那倒不至于，是我用词不当，我的意思是，夏晓数也好，钱一家也罢，他们已经采用了一种我们无法解读的技术，这种技术使得这款游戏对自身体积容量、服务器容量、带宽，甚至研发团队……没多大依赖性，这么跟您说吧，假设夏晓数本人已经掌握了这种技术，说得夸张点儿，不远的将来，在钱一家大力扶持下，仅凭他一人之力，分分钟就把我们灭了！”
“不是吧？这么邪乎？”莫七今是那种挺爷们的人，向来不信邪。
“反正眼下‘妙奇’公司拉出的就是这种架式，不服不行啊！”说着话，中年男子拿出自己手机，打开“地铁奇旅’手游，登录自己的游戏帐号摆弄了半天。
“莫总！您试着从这段开始试玩一下。”说罢，中年男子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莫七今。
空口白牙解释了大半天，中年男子早就说得口干舌燥了，趁着莫七今专注打游戏的空档，他赶紧喝了几口茶水。
……
莫七今名下拥有大大小小五六家广告公司，这些广告公司各有专长，分门别类互不统属，只是在业务上互相有些横向联系，算是互相帮衬吧，人事、财务、具体业务……却是彼此独立，互不干涉。
这正是莫七今高明之处。
在丽石城广告界，莫七今也算是有一号，独树一帜，经营风格鲜明，一年下来，收益一直在业界稳居前三，偶尔运气好的话，直接就蹿到收益榜首了。
广告圈里那点儿事，莫七今自是门清得很。
反复试玩了多次，莫七今的脸色渐渐变得很是阴沉。
“你说得没错，这种广告拍摄手法、植入技巧还真是闻所未闻呢！看来……如果‘始仲’没有深度介入，说啥我也不信，王经理，你打算如何应对？”
“这……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希望游戏玩家玩到一定程度，感觉这款手游过于生活化，淡而无味，然后我们再加大广告宣传力度，或者举办几场电竞大赛，只要人气提振起来，相信用不了多久，玩家们就又回到老路上了，‘地铁奇旅’也就慢慢淡出市场了。”
“会吗？”
“这只是我自己的初步设想，不过……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不管怎么说，对于自己压根解读不了技术细节的手游，我还真不好做什么市场预测，所以……意识到事态严重，这才赶紧上您这儿跟您打声招呼，万一将来的走势跟我想的不大一样，白白花掉您那么多钱，到头来再赔个底儿掉，那我可就真对不起您了！”王经理这话说得还挺实在。
“嗯！我知道了，这事儿背景想必远比你们想象的要深得多，你有所不知，这段时间以来，夏晓数来往的人层次越来越高，人数也越来越多，这种发展趋势的确非同寻常，这样吧，咱们新近推出的那款手游暂时维持现状吧，万一情况欠佳，你们也别急着往里烧钱了，随时联系吧！我这就出去找个人聊聊。”说着话，莫七今将王经理一行三人送出院门。
刚一上车，那名男下属随口问了问王经理：“咱们今天是不是白来一趟了？”
“咋可能呢！莫总的态度已经很明朗了，即便将来赔钱，主要责任不在咱们这边，主要是钱一家太强了，没谁若得起！最重要的是，莫总已经意识到必须认真考虑止损了，这还算白来一趟啊？傻小子，从今往后，咱们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王经理笑着解释了几句。
“是吗？真是太好了！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就不用加班了啊？”坐在后排座那位女下属笑着随口问道。
“以后不清楚，反正你俩今天肯定可以正点下班回家了。”王经理笑着回应道。
“谢谢王经理！”两位年轻下属异口同声致谢道。
“快开车吧，芙欣盛，我请客！”王经理笑着说道。
“好嘞！走着！”答应一声，轻踩油门，那位男下属驾车直奔“芙欣盛”酒楼而去。
第773章 好办法不多
丽石难得下场大雪，人们已经开始发愁如何选择出行方式了，知名导演童禺辉却觉着这可是天赐良机啊！
一个多月前，童禺辉需要拍摄两场雪地大战的武戏，古装片，对雪地缠斗的意境要求比较高，童禺辉尝试过人工模拟雪景，事后再进行电脑合成，钱没少花，还搭进去不少功夫，最后拍出的效果始终难尽人意。
无奈之下，童禺辉只得暂时将这两场大戏搁置在一边，先拍摄其它各组镜头。
突然间，天降瑞雪，童禺辉这人多少还有些迷信，一个劲儿地在心底感谢上天的恩锡。
西城区一处近郊之地，童禺辉请专业团队帮着搭建了一处精致的外景场地，各方面人手齐备，童禺辉打电话请来男女主演，开始补拍那两场雪地大战的武戏。
略微使用了几部鼓风机，朔雪飞扬的气氛一下子就烘托出来了，一众演员情绪也很到位，几场试拍下来，童禺辉甚是满意。
这一天中午，眼看着就要收工准备吃饭了，童禺辉远远地就瞧着慕七今那辆雄阔如狮的大越野徐徐开进场地。
“哎哟！你不在美食城那边忙活，跑这儿干嘛啊？”慢步向前迎了几步，童禺辉笑着打了声招呼。
“有些日子没见了，听说你在这附近拍戏，我过来看看热闹。”从车上下来，慕七今笑着回应道。
“得了吧！有啥事，说！”
童禺辉跟慕七今相识多年，属于那种无话不谈的好友关系。
“这会儿不忙了？”慕七今笑着问道。
“刚拍完一段文戏，下午看看天气再说，到底啥事儿？”童禺辉笑着追问道。
“我手上有段挺特别的广告，你是行家，帮着瞧瞧，我想知道对方是怎么拍出来的。”说着话，慕七今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童禺辉。
“哦！原来是这一段啊！这手游我们平时都在玩呢，别说你，我们也在琢磨这事儿呢！前几天，我们几个老同学凑在一块儿还尝试着模拟过呢！”
“咋样？咋拍的？”
就见童禺辉轻轻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外面风大，咱们上帐篷那边好好聊。”
只要前往外景地，童禺辉导演都会带上那顶金项大帐篷，里里外外简单收拾收拾，在里面歇歇脚还是相当不错的。
帐篷里这会儿正煮着咖啡，一位女助理知道慕总是童导的好朋友，客气地请慕七今就座，随手端来两杯咖啡摆放在折叠小茶几上。
谢过那位女助理，慕七今笑着说道：“说说，最后研究得咋样了啊？”
“无果而终啊！我猜啊，对方应该也搭建了摄影棚之类的外景，请了几位出色的演员，你要知道，有些东西如果直接用游戏编程软件编写的话，神采那种东西是绝对出不来的，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那么高明的电脑高手，硬件、软件、软件工程师……方方面面的条件都不允许。”童禺辉笑着解释了几句。
“是吗？先搭建外景，找几位出色的演员，然后拍摄成游戏素材影片，随后，再聘请电脑高手进行后期护术合成，将实景与虚拟的游戏人物、情景融合在一起，随后再象挺件一样嵌套在某段游戏之中？”慕七今沉声问道。
“差不多吧，就广告实际效果而言，对方聘请的演员档次应该都不低，游戏画面处理得可谓天衣无缝、水乳交融，游戏人物一下子就活了，充满了灵动之气，怪不得这款游戏这么火爆呢！以情动人，切入点选择得还真有一套呢！你要知道，大剧情大制作盛行已久，偏偏这种‘温情’小剧反倒更易深入人心呢！”
“原来如此！现在请一位差不多点儿的演员那得多贵啊！看样子，‘妙奇’那边也花了大价钱呢！”慕七今随口回应道。
“按常理应该是这样的，怎么？对方是不是有点儿撬行的意味啊？”童禺辉笑着问道。
童禺辉平时没少帮着童禺辉拍摄广告片片段，他知道，在丽石广告界，他慕七今一直可都是实力派人物呢。
这一次，他还真有可能撞上硬茬儿了。
很明显，对方思路精奇，手法高妙……方方面面都点着不小的优势呢。
“差不多吧！反正不能大意。你说……我要找人编写一本类似的剧本，你能帮我拍摄一部类似的广告素材片吗？”莫七今笑着问道。
“只要你能找到剧本解读能力还算靠谱的男女演员，这种事儿估计也不是很难，不过……我可提醒你，后期的电脑合成技术才是关键，这方面，我可是一点儿忙也帮不上啊！”童禺辉随口提醒了几句。
“令妹那边高手如云，随便划拉一下也能找出几个电脑高手，就算临时借调呗！反正后期电脑合成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两不耽误。”莫七今赶紧解释道。
“这事儿你想简单了，我早就问过了，我妹妹好象说什么来着……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对了，什么‘极速微……’来着，记不清了，反正是一种相当高明的电脑技术，‘施米惠’那公司够牛吧？我妹妹召集了不少高手，研读半天，到了，无果而终！”童禺辉笑着解释了半天。
“哦……你们兄妹联手都无法复制，我们更是望尘莫及了，算了！以后再想办法吧。”说着话，慕七今喝了几口咖啡，顿时觉着暖和了许多。
随后，二人就着别的话题又闲聊了一会儿。
都不是闲人，年关将近，手头都堆着一堆事儿呢，随口客气几句，慕七今起身告辞了。
一路之上，行人不是很多，有些车辆已经陷在半道儿上，前路难行后路不通的，司机站在车旁不停地打着电话，想必是正四处求援呢。
反正也开不快，一边朝前开，慕七今就琢磨着得跟夏晓数见一面才是，长此以往，自己名下的广告业务只怕会受到不少影响呢。
至于说到手游，慕七今深感补救办法也不是很多，跟夏晓数商谈之前，他还真想不出好点儿的应对办法。
……
夏晓数这边也抓紧时间拍摄雪地场景呢，瑞雪突降，来之不易，这种上佳的拍摄时机又邮岂能错过。
第774章 主次之分
现如今，夏晓数手上还剩下两个广告大单，谢婷毓虽说很能干，由她独立分担此事只怕还有些行不通。
管它有用没用，先把雪景素材片拍出来再说，桑家小院、各式办公大楼、工厂车间、街头巷尾……夏晓数等人可是拍摄了不少广告素材影片。
第一个广告大单算是顺利地已经完成大半了，第二单要不要如法炮制，夏晓数心里其实也没什么底儿。
为避免雷同，夏晓数决定先放一边缓一缓再说。
骆乘乡那边很是给力，雪绒草制成的防滑链很快就编制得差不多了，夏晓数开车专程跑了一趟全都拉回市里。
除了“妙微”公司内部职员，其他亲戚朋友的，夏晓数可是送出去不少。
一经试用，大家发现各式车辆在雪地行走犹如平时，于是乎，一传十，十传百，消息已经传得很远了。
于是乎，许多人致电夏晓数求购这种特型防滑链。
这时候，夏晓数开始收费，根据车辆的大小、承载量，价格各有不同。
如此一来，骆乘乡等人又挣了一笑钱，夏晓数只负责来回接洽，并不从中抽取红利。
……
这一天下午，刚过四点多种，夏晓数正在“新逸想”公司查看纸质拼插玩具呢，手机响了。
管奇成的电话。
“信号转换设备都已制备齐全了？太好了！辛苦二位了，晚上咱们找个地方小聚一下，算是小小庆贺一下。”
“不好意思！小葛之前已经约过我了，改日再聚吧。”电话那头，管奇成笑着回应道。
“那好吧！天雪路滑，你俩可是要当心点儿啊！”
“好的，那些信号转换设备我已经入库了，开启密码待会儿我发你手机上，打今儿开始，夏总随时可以前往提取。”
“好的，谢谢！对了，超级车间筹备得如何了？”电话这头，夏晓数随口问了问。
“已经完成四成左右了，为求保质保量，我没敢贪快。”
“您做得对！应该这样，那您先忙吧，回见！”
“再见！”
……
会同谭悦诚，两个人两辆车将那批信号转换设备搬运到“桑家小院”找了处空房间存放好。
晚上八点多，夏晓数给姜思泳打了个电话，约他上“芙欣盛”吃火锅。
“这不天气突变嘛！我想回家多陪陪爸妈，只好失陪了，还请见谅！”电话那头，姜思泳直接婉拒了。
“那好，代问伯父伯母好啊！有件事儿想跟您商量一下，‘妙奇’那边的广告业务最近有些忙不过来，您也知道，目前它的收益算是比较高的，所以，咱不能错过，我打算调您回‘桑家小院’那边替谢婷毓分担一点，您看如何？”
夏晓数原本打算借着吃火锅的时候跟姜思泳好好商量一下，人家既然有心回家陪父母，大家只好在电话里聊聊了。
“这……容我考虑一下吧，你也知道，郑总这边很忙的，好多事儿其他人一时半会儿地也接不上手呢！”
“没问题！您再考虑考虑，如果实在不想回咱们公司那边，那您就继续留在‘鼎承邺’那边吧，反正悦诚哥一个人也有些忙不过来。”
“嗯！明天一定答复你。”
“不急，那您先忙，我挂电话了啊！”说罢，夏晓数挂断了电话。
……
一听说儿子不大愿意回归“桑家小院”协理公司的广告业务，姜崤语笑着解劝了几句：“你的心思我明白，有你在那边坐着，‘尔巨尔’、‘简辉’对郑馨易的基本情况就好掌握多了，只不过，眼下其实也不需要你时时坐那儿盯着，公司间的竞争是全方位的，我们也不能总盯着‘鼎承邺’那边，你到底是‘妙微’的创业元老，不能一天到晚地只从事一些简单的商务工作，那也太荒废时光了，你有你的造化，还是回公司本部吧，那里的情况其实比‘鼎承邺’复杂得多，只要抓住机会，你在公司内部的地位才能步步高升，省得时间长了，咱们自己把自己搞得太边缘化了。”
老父亲爱子之心已经交代很清楚了，老人家这是望子成龙的思路啊。
“那……我就回公司本部了，对了，爸！小夏最近从‘鼎承邺’库房里提走了一套信号转换设备，目前已经拉回‘桑家小院’了，您看……要不要同七榕县那边的代办处打声招呼，让他们留意一下小夏的行踪？”姜思泳随口回应道。
“是吗？全新的通讯设备？”姜崤语笑着问道。
“是的，逻辑构架、组网容量、硬件耐用度……方方面面的技术参数业已超越目前市面上最为热销的相关产品。”
“夏晓数果然了得，看事准、谋得深、做事又那么彻底，真是个人才！行，回头我让七榕镇的同事多加留意也就是了。”
随后，父子俩就最近市场的其它变动又聊了一阵……
……
第二天一大早，夏晓数刚刚走进“鼎承邺”办公大楼大门，姜思泳打后面追了上来。
“我想好了，这就回‘桑家小院’那边。”
“这事儿不急的，您再考虑考虑呗！其实，没什么大事的。”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到底还是在自家公司办公心里安然些，再说了，不趁热打铁多挣点儿钱，那才是错失良机呢。”姜思泳笑着回应道。
八楼到了，刚一出电梯门，夏晓数告诉姜思泳：“您既然已经决定了，交接交接，这两天就回咱们那边吧。另外，有件事儿还得您多多包容一二。”
“直说无妨。”姜思泳笑着回应道。
“‘妙奇’那边还得由谢婷毓负总责，所以……广告方面的事儿，还得麻烦您多听听她的意见。”
“呵呵……大家都是自己人，说话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的，你放心，广告方面的事儿，我听她的。”
“原则上由他负责，不过，遇事，她肯定会跟您商量的。”说着说着，夏晓数倒觉着有些不好意思了。
“明白，公司越来越大了，遇事是得有个主次分工，否则，以后不得乱套了啊！我理解，你别多心才好。”
一听这话，夏晓数放心多了。
第775章 关停研发项目
坊间一直有个说法：好朋友之间最好不要一起做生意，说是容易翻脸。
夏晓数对此深表不大理解，为此，他查阅了大量的资料，结果证明，好多大商人之所以成功，恰恰就是借助朋友之力才走到事业的巅峰。
夏晓数猜测，也许，坊间这种说法只是普通商人之间的一种不完全归纳的粗略结论。
自古以来，普通商人重利，愿意一直做利润加法，一旦哪位朋友将这一节奏就此打乱，朋友间则容易生出不少嫌隙，久而久之，还真有可能反目为仇。
在夏晓数看来，他跟姜思泳之间应该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不过，面对公司内部某些权益分配，夏晓数脸皮薄，有些话还真不好意思直说。
论远近、资历、进公司早晚……姜思泳都应该是“妙奇”公司的负责人，然而，论能力、机敏、业务洽谈方面的反应……谢婷毓却是更为合适的人选。
屈尊较低职务，姜思泳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起码面部神色表情看上去显得非常自然。
二人有说有笑地进临时大办公室闲聊了一会儿，夏晓数将近期的广告计划向姜思泳简单介绍了一下，希望他会同谢婷毓等人早点儿拿出相应的广告方案。
“其实，为‘泰鑫禺’公司制作的那则广告模式相当新颖，据我所知，目前市面上还无人能够模仿，另外两家公司的广告照搬这种新模式应该也没什么的。”姜思泳笑着说道。
在他看来，夏晓数有时候就是活得太过拘谨了，凡事喜欢求新求异。
“拿人钱财，替人了事！但有可能，还是尽可能避免雷同案例吧。”夏晓数笑着解释了几句。
“那好吧，也许，你能想出更好的方案。”说着话，姜思泳抬头瞧了夏晓数两眼。
“目前还没想好，先缓缓吧，兴许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能搞出全新的创意呢！”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我看难，对了，我得上聂主管那边接交一下，失陪了！”
“您快忙您的吧，回头再聊！”说着话，夏晓数起身出门上郑馨易办公室所在方向去了。
……
“哦！精微级智能焊接机器人？以咱们目前的设计、生产能力恐怕还难以胜任吧？”略微迟疑了一下，郑馨易反问道。
“之前或许会面临许多技术难题，现如今，精微级切削设备、特种原材料、超级车间眼看着就全部到位了，‘施米惠’那边的精微级数字化主控芯片眼看着就要下线销售了，如果我们能够说服童禺瑶跟咱们一同合作，这事儿基本上就快成了。”夏晓数这话说得很是自信。
“这……夏总可能有所不知，我们公司跟‘施米惠’关系多少有些微妙，多年以来，他们一直致力于智能焊接机器人研发工程，据说耗资甚巨，可惜，天公不作美，始终未能成功走出实验室。我爷爷也曾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致力于这方面的研发，时至今日，一直没什么突破，说实话，就此项目而言，我们公司落后‘施米惠’一大截呢！”郑馨易神情认真地解释了半天。
“哦！贵公司这研发项目已经下马了？”夏晓数随口反问道。
“那倒没有，只不过，爷爷将研发目标连降了两个等级，目前正在研发模拟级的自动焊机，工程进展还算顺利，聂照煦一直在负责此事，如若需要，我让他向你做个详细的汇报。”
“那倒不用，待会儿我上研发中心看看，如果不出我之所料，这项研发工作可能得就此停工呢！”夏晓数正色解释道。
“我相信你的研判水平，不过，这事儿得先跟我爷爷说一声，老人在这方面投入了大量的心血，他若持不同意见，我们只能另起炉灶了，走！我陪你过去，这都大半年了，我一直没顾得上去那边瞧瞧。”
……
“鼎承邺”公司研发中心是一幢独立的12层老式旧楼，每个单元的面积显得非常阔大，虽说远不及“施米惠”、“轫芒”、“简辉”等公司那般高大上，不过，夏晓数看得出来，眼前呈现出的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处非常务实的研发中心。
模拟级自动焊机项目组工作地点位于七楼，四下环顾几眼，夏晓数猜测整个七层大约三分之二的面积都被这个项目组占用了，由此可见，郑馨易的爷爷对此项目甚是看重。
夏晓数进男更衣室穿戴好工作服，戴上护目镜，在过道稍微等了一会儿，郑馨易更衣完毕从女更衣室那边走了过来。
“夏总请！”
“郑总客气！”
实验场地恰似一处缩小版标准车间，不过，卫生环境、人员配备、设备精度……方方面面都比标准车间高出七八个等级。
实验室负责人是位四十出头的女士，身材高挑，眉目遮挡得严严实实的，看不清本人面目。
“郑总，您这是？”女项目负责人轻声问道。
“这位是‘妙微’公司的夏总，也是咱们公司的特别顾问，这位是陈主任，该项目第一负责人。”说着话，郑馨易为二人做了引见。
“经常在办公大楼那边见到您，只是从来没打过招呼，失敬，失敬！”女负责人十分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陈主任客气！多有打扰，还望见谅！”夏晓数十分客气地回应道。
“夏总计划关停这一研发项目，今天前来就是查看一下咱们的研发进度，希望陈主任多多体谅。”郑馨易这话说得非常客气。
夏晓数心下猜测，这位陈主任很有可能是郑总的爷爷亲自任命的，一般情况下，郑总轻易也不愿意打扰她正常工作。
“什么？！关停？！为什么啊？”陈主任显得极为震惊。
“陈主任，您别误会，据我所知，目前市面上模拟级的自动焊接流水线工耗极高，产品精度距离高精尖产品验收标准还差着一截呢！贵公司正在从事的全面升级换代工程需要人工智能级的焊接机器与之相匹配，所以……原则上，这一研发项目可能得停工了。”夏晓数笑着解释了一番。
一听这话，陈主任眼神顿时显得极为暗淡。
她心里非常清楚，眼下的“鼎承邺”可是郑馨易说了算，她那套激进的发展方略虽说自己多不认同，可是，在人家手底下打工，就算有不同见解，又能说什么呢。
第776章 陈主任
夏晓数原本只是过来随便观摩一下，事后将关停该项目的理由向郑馨易解释清楚也就得了，对于整个公司升级换代大工程而言，类似的关停项目还有好几个呢。
观其神色，夏晓数猜着陈主任此刻心里应该极不好受。
这种眼神，夏晓数在东歧大学可没少碰见过。
东歧大学设有成百上千的研发项目组，等级、规格、投入……相当高级的项目组平时少说也在五十多项。
因种种原因，许多等级极高的项目说停就停了，许多项目负责人为此耗费了多年甚至几十年的心血，那种失望之情自然不难想象。
陈主任的处境或许比东歧大学的前同事更加糟糕些。
据夏晓数所知，“鼎承邺”向来不养闲人，之前吧，好歹还有个DJZ0015车间可以临时过渡一下，现如今，那里正在逐步升格为超级车间，以陈主任的专业特长似乎也不大可能被安置到那里。
更何况，该项目组还有其他组员呢！
关停之后，以陈主任为首的研发班级成员何去何从呢？
想到这里，夏晓数连忙解释了几句：“陈主任，按理说，贵公司的内部事务本不该在下多嘴的，不过……以我的粗浅见识，即便该项目就此下马，那也只是重新更换几套设计、施工方案而已，一般情况下，相关人员、实验场地、项目经费……之类的安排应该不会有太大变动吧？”
话说到这里，夏晓数扭头瞧了瞧郑馨易，希望她表个态。
“我们还是先请夏总看看我们目前到底研发到什么程度了，陈主任，你说呢！”郑馨易并没有接夏晓数的话茬儿。
对于项目组，郑馨易并没什么特别的看法，她本人是个行家，深知这种研发工作原本就是件费力耗时的长期工作。
不过，她对陈主任印象一般，如果夏晓数以事实证明该项目继续存在已变得毫无意义，她会毫不犹豫地将陈主任撤换掉。
聂照煦非常能干，技术方面也比较全面，好多事，他完全可以兼任，郑馨易只须任命一个踏实肯干的副组长也就可以了。
至于陈主任将来何去何从，大家再慢慢商议呗。
“郑总说的是，夏总请！听说您是当下最当红的顶极技术专家，好不容易来一趟，还望多多赐教！”说到这里，陈主任打了个相请的手势，恭恭敬敬地请二位老总进实验室观摩一二。
夏晓数心里有事儿，哪有时间在此耽搁，前前后后查看了一遍，很快就找到了该研发项目的“命门”所在。
“陈主任，在下是否可以冒昧地改变几处工艺设置？”夏晓数随口问道。
“完全可以！久闻夏总大名，我们正盼着您亲手请教一二。”陈主任笑着回复了几句。
夏晓数也没跟她客气，拿起一把绝缘剪、两把绝缘螺丝刀，走到一处静压变阻组合装置跟前，先是消除了周边所有的冗余静电，继而操起绝缘剪，“叭……叭……叭……”接二连三地剪断了好几根电源线。
随后，众目睽睽下，夏晓数更换称手的工具，又剪断了几根相应数据连线。
四下里环顾几眼，夏晓数找到一包绝缘精密螺丝，这种螺丝可以有效防止静电产生。手脚麻利地操弄了半天，夏晓数重新接续了相应的电源线、数据线、自控开关控制线路……
也不说话，夏晓数自顾自四下里扫视了半天，随后再次来到中控机组座位前，就手打开隐藏在操控桌面下面的液晶显示屏。
轻轻拉出键盘，噼里啪啦地敲打了好一阵子，夏晓数将相关的设置全部更改了一遍。
随后，夏晓数找来几根高精焊丝，将其替换到焊机触头上。
轻烟渐起，荧光频闪，流水线再次开始工作……
十几分钟过后，流水线自动切断了电源。
陈主任有些沉不住气了，快步上前，上手启动电子开关，让机械手臂将刚刚焊接好的实验模具顺着气垫导轨慢慢推送了出来。
导件机械手臂已经将实验模具高高举起，有人已经拿起观察镜仔细观察了起来。
厉害！十二条棱边，有长有短，有深有浅，有浅表，有深槽，还有内嵌精微点焊接缝……一次性焊接成功，几乎看不到丝毫毛脚毛刺的痕迹。
陈主任他们攻关数年难以如愿的5项高难课题，夏晓数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全部就地解决，其实焊接技术之高超，成效之理想，用料之节省……简直匪夷所思。
陈主任还是有些不大死心，沉默片刻，再次按动操控按纽，指挥机械手臂将实验模具导送到检测镜下。
没过多一会儿，液晶显示屏开始显示实验模具内部的焊接***片。
毫无瑕疵可言。
一次性成型。
郑馨易本人就是个行家里手，看到这里，什么都明白了。
“陈主任，没啥好说的了吧？夏总的技术实力不是你我可以想象的，回头辛苦您跟同事们商议一下，最迟后天上午十点钟，我会让聂主管过来正式宣布该研发项目就此下马。”郑馨易用一种不容质疑的口气宣布道。
震惊之余，陈主任自是心服口服，无奈地点点头，表示她会安排好后续的交接工作的。
察言观色，夏晓数基本猜到了郑馨易那点儿心思。
很明显，郑总这是不打算继续任用陈主任了。
灵光一闪，夏晓数忽然想到一个去处，那里安排陈主任应该再合适不过了。
“陈主任，方便借一步说几句吗？”夏晓数笑着说道。
轻轻点点头，陈主任眼着夏晓数走出实验室。
郑馨易并未跟着出来，而是叫过一位中年男子，叮嘱了一番。
等郑馨易走出实验室，陈主任已经跟夏晓数谈完了，冲郑馨易点了点头，陈主任回实验室继续她的后续工作去了。
“郑总，刚才我跟陈主任商量了一下，她本人已经同意了，我打算借调她给谭悦诚当个副手，您看成吗？”
“哦？！姜先生另有任用吗？”
“‘妙奇’那边人手紧缺得厉害，过两天，姜思泳就得返回那边帮忙了，所以……谭悦诚这边就有些吃紧了，您看……能不能请陈主任到我们那边替换一个姜思泳？基本工资还是由贵公司发放，其余薪酬由我们‘妙微’按月发送，直至借调结束，您看行吗？”
“呵呵……夏总多心了，我原本就没打算辞退她，不管怎么说，她是我爷爷信得过的人，你要不提的话，我也会安排她到后勤服务部暂时过渡一下的，既然你有此意，我当然同意了。”
“谢谢郑总体谅。”
“夏总客气！”
……
当天下午，三点多钟，陈主任已经找谭悦诚报到了，据她所说，等研发中心那边全都交接完，她就上“妙微”公司临时办公室上班了。
第777章 重启大工程
丽石城是个现代化程度相当高的大都市，突降瑞雪，城市道路交通自然变得不象之前那么通畅，相关的城市维护系统立即就被激活了，道路疏导、积雪清除、物流配送、林木保护、供水供电保障……各部门已经开始加班。
协调好陈雨蓉主任的新职务，夏晓数驾车来到“施米惠”办公大楼。
夏晓数自己有钥匙，同值班人员笑着打声招呼，打开天台玻璃门，随手接通电源，启动一台有自动扫描功能的望远镜，自西向东，夏晓数开始扫视豆整座丽石城。
夏晓数要亲眼看看丽石城市系统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
所谓“智慧城市”大数据工程具有许多城市管理辅助功能，其中之一就有应对突发事件的数据协理功能。
通过“智慧城市”智能系统，第一时间，相关部门可以准确获悉诸如降雪范围、雪量厚度、道路通畅程度、物流配送各个节点的准确信息……方方面面的有效信息，从而做出及时的应急反应，最大限度保障整个城市各项功能正常运行。
遇此大雪，夏晓数自然就联想到“智慧城市”大数据工程，亲眼观摩一下，也好为将来的数据工程布局打下一些基础。
夏晓数正在那儿看得入神呢，不知什么时候，童禺瑶不声不响地来到他身侧。
“你不是挺忙的吗？怎么还有闲情逸志登高观赏雪景啊！”童禺瑶笑着打了声招呼。
“哦！童总，您好！我正四下里观望道路交通的通畅程度呢！”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喔！怎么突然研究起这方面的事儿呢？”童禺瑶笑着问道。
“不瞒您说，我一直挺关注‘智慧城市’数据工程，在我看来，这场大雪倒是一次“智慧城市”数据工程沙盘推演的绝佳时机，您请看，西城区那边的主干道、辅路是不是有些拥堵？按理说，南城区、东城区一带人烟鼎盛、人口密集，那里的交通出现交通堵塞才属正常，可是呢，南城、东城一带道路非常畅通，路上车辆也比平素少了许多。”说着话，夏晓数让出观察位，请童禺瑶就着望远镜镜头看看丽石城眼下的交通状况。
“还真是的呢！我一直以为南城、东城两边肯定堵车堵得不行，没想到，反倒是西城那边堵了个一塌糊涂，由此看来，大家的心思都差不多啊！想着反正在路上也是堵，有那功夫不如从三环那边绕一下，反正一路也没红绿灯，有那堵车的功夫，早出西城了，结果，全堵在西城那边了。听你那意思，只要‘智慧城市’工程项目一完工，路上就不会再出现类似现象了？”
“差不多吧，一方面，“智慧城市”数据库会在第一时间提前预报这场大雪，相关部门就会提前设置好各项预案，另外，“智慧城市”系统会向每一位车主提供最优的出行方案，不管各位车主出行路线如何繁复缠绕，它都可以在第一时间协调好彼此的相遇、相错、相让……等位置关系，理论上讲，永不堵车。”
“是吗？咱们两家公司如果联手介入此项工程，先从小工程做起，步步为营，你觉着可行吗？”童禺瑶试探着问道。
“恐怕不行，此项工程绝对规模过于宏大，牵扯的技术环节太多，而且彼此会发生电脑都头大的‘合理碰撞’，仅数据内耗一项就能把贵公司拖垮。”夏晓数笑着解释了几句。
“这么严重？”
“具体实施过程中，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退一步讲，就算我们说服钱一家钱总，由‘始仲’公司牵头重启该项目，咱们从旁辅助，这事儿十有八九还是弄不成。”夏晓数笑着解释道。
“那怎么办？一直就这么等着？你要知道，这世上可是操啥心的人都有啊，将来等人家暗中筹备得差不多了，我们恐怕只能隔岸相观了。”童禺瑶笑着回应了几句。
“那倒不会，只不过，大家以后不能再关起门来暗中造车，最好多聚在一起聊聊，互通有无，一旦时机成熟，我们不妨从小项目做起，集众家公司之力合成大格局，到那时，互利互惠，信息共享，此项目或许也就做成了。”
“你这想法倒是不错，可惜啊……很难推行啊！各大公司的基本利益在那儿摆着呢！除了你这种特殊人物之外，谁会轻易让步呢？钱一家？姜崤语？还是郑馨易？”
“别人咱管不着，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妙微’愿意充当贵公司的马前卒，为您趟条崎岖小道出来。”
“呵呵……夏总说笑了，你的诚意我自然心领了，不过，具体合作起来那可不是说话呢！远的不说，咱就说那套精微切削成型设备吧，你们三家公司一联手，我这边的相关业务立马就受到不小的影响，虽说不至于影响大局，我们公司还是挺被动的，所以说呀！事到临头，你也不选择的，假如说，下一次，你我两家公司联手推进一个大项目，‘轫芒’那边的财务报表立马就变得很难看了，你说，袁葭敏那边怎么办？”童禺瑶笑着反驳了几句。
“事到临头再协商呗！只要大家坦诚相见，届时一定可以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的。”
“但愿如此吧！说实话，在这个问题上，我还真不敢太乐观呢！”童禺瑶笑着回应了几句。
“慢慢来嘛！这又不是什么特急的事儿，就拿今天来说吧，咱倒不如先把‘智慧城市’工程背景模拟出来，您说呢？”夏晓数笑着建议道。
“这会儿？在这里？”童禺瑶惊讶地问道。
“嗯！我试试看啊！”说着话，夏晓数启动开关，利用望远镜自带的扫描系统、全息拍照系统接连拍摄了几幅全景图。
“我们公司保留一份，贵公司那份我已经发您邮箱了，回头我会运用电脑技术将其离散化，然后再抽象成数学符号进行相关的模型推算，之后，在理想状态下，我将模拟出丽石全城的初始‘智慧城市’数据背景，届时，发您一份，您不妨召集贵公司相关人员展开讨论，某种意义上讲，‘智慧城市”数据工程项目已然重启了。”夏晓数认真地解释了一番。
一听这话，童禺瑶实实吃了一惊。
第778章 学医还是经商
虽说心下颇感吃惊，不过，在童禺瑶看来，夏晓数行事向来老成持重，说不定，自己还真就稀里糊涂地登上了“智慧城市”数据工程重启快车。
“谢谢夏总关照，那……回头我要不要就此暗中成立一个项目组，咱们两家公司随时沟通，这就开始逐步筹备了？”童禺瑶笑着问道。
“可以啊！不过……您得选派特别信得过的人才行，人数不要过多，我看三个人就差不多了，各有专长，技术方面要求不必过高，只要人品方面信得过就成，您要知道，这种事最怕商业泄密了。”夏晓数笑着解释了几句。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安排，冒昧地问一句，大树村的那边的实验也是这个大筹划其中一小部分吧？”
“是的，实验如若成功，我们有可能获得全新的组网技术，同时，还将全面检测出‘智慧城市’项目工程所需的数据通讯的技术标准上限、极限，以及这些标准对硬件设备的要求，这可是‘智慧城市”项目工程的基础工程呢！同时，我会尽力将相关的数据转换、放大、抗干扰……等技术固定下来，如果一切顺利，我会绘制一些数字化工程模拟图，您这边也会收到一份。”
“谢谢夏总信任，真没想到，莫名其妙地，‘施米惠’已经开始介入‘智慧城市’工程项目了，如果此刻对面站着的是其他什么人，我百分百会认定他是个超级大骗子！”
“哈哈哈……童总戏言，时候不早了，我得上钱总那边探望一下恩师杨校长，就此告辞！另外，有些数据我也会知会钱一家一声的，希望您别太介意才好。”临别之际，夏晓数特意补充了几句。
“怎么会！你行事一向稳重得很，你说得在理，那项目规模甚巨，‘始仲’如果不介入的话，仅凭你我两家公司联手还真有些天方夜潭！不过，我得提醒提醒你，钱一家为人城府甚深，跟他打交道，话说到什么程度，建议你事先最好打打草稿。”
“言之有理！我会注意的。”
“我送送你，对了，你赠送的那些防滑链可是帮了大忙了，那不就是蔓茎类植物吗？怎么那么大的韧性呢！车辆出出进进的，居然沾不上多少积雪，真是神奇！”
“能给您帮点小忙，那是我的荣幸！那种雪绒草很是神奇的，回头我跟您好好聊聊，等咱们忙完手头的事儿，我还想全面开发一下雪绒草的其它潜能呢！”
“是吗？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直说。”
“谢谢童总！”
“夏总客气！”
……
出得“施米惠”公司大门，夏晓数驾车返回“歧宝堂”文通路分店。
眼看着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风雪天气，火锅算是上佳之选了，夏晓数叫上杨雨邺、金邺玉，开始给大伙儿准备火锅配料。
最近这段时间，石辛芹回来得有些晚，此刻还没露面呢。
“听说了吗？芹姐跟马助理估计快谈成了，说不定趁着过年就该定婚了。”一边忙着手上的活儿，杨雨邺冲夏晓数和金邺玉言语了几句。
笑了笑，夏晓数没说什么，继续操刀给大伙儿切分鲜鱼片。
金邺玉属于那种性格比较沉稳的姑娘，遇事说话很是谨慎，一听这话，笑了笑，随口回应道：“是吗？那倒是件喜事！只是不知道那位马助理为人怎么样，未来的婆婆好相处不？”
听闻此言，回过头来，杨雨邺问了问夏晓数：“夏经理，你觉着那位马助理靠谱不？”
“还行吧！文质彬彬的，听说父母都是学校老师，除了家境比较一般之外，好象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夏晓数这话自然是站在娘家人的角度说的。
“那意思是马家并不富裕呗！”杨雨邺笑着回应道。
“可能吧，要是家境殷实，以马助理的才干，只怕孩子小学也该毕业了吧！”夏晓数笑着回应了几句。
金邺玉只顾着低头清洗各种蔬菜，一句多余的话也不多说。
正在这时，石辛芹匆匆赶了回来，洗洗手，系上围裙上手就帮着夏晓数切分牛羊肉。
夏晓数他们三个会心地笑笑，也不多说什么，说说笑笑着，火锅可就准备好了。
张式奎分发的电火锅大伙儿人手一份，这会儿自由组合，各自方便。
搭配好食材、配料，就手端着，金邺玉自然回屋陪妈妈一起吃火锅。
杨雨邺约着石辛芹上自己宿舍搭伙伙，石辛芹说她在外面已经吃过了，笑着让杨雨邺独享美食。
小关有一边读书一边吃火锅的习惯，跟大伙儿客气几句，端着备好的食材回自己宿舍自得逍遥去了。
一下班，吴页芸、贺娟玫则从厨房领取了足够的食材、配料，打包好回家同家人共享美食去了。
小食堂里最后就剩下夏晓数和孟奇亭他俩了，这倒好，宽宽敞敞的，二人正好好好喝上几杯。
“孟大夫，我看金邺玉还挺内秀的，您看她将来适合继续眼着您学医呢？还是中途跟着我们经商好呢？”礼敬了孟奇亭一杯，夏晓数笑着征询道。
“怎么？公司人手还是挺紧张的？”
“嗯！关键是金邺玉挺有文才的，形象气质也相当不错，改学经商可以多挣点儿钱，城里买套房子，厂区那套老房子一处理，把他爸爸接到城里，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安生！”
“话是那么说，那孩子人挺聪明，在学医方面悟性就算是高的了，这半中间跟着你们学着做生意……钱是挣着了，将来怕是……你要知道，这姑娘心善，商界那种环境……反正我是看不大惯……我看未必就适合于她，学医多单纯啊！清清静静的，将来嫁个好人家，只要男方通情达理，照顾父母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更何况，以你的本事，将来生意只会越做越大，我们离你又没多远，随便沾点儿光，金邺玉在城里弄套房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您说的在理，算我多嘴，我敬您一杯！”说着话，夏晓数将孟奇亭的酒杯斟满。
“诶！你也是好意嘛！怎么能说是多嘴呢！金家的事儿比较复杂，轻易不要干扰他们的生活那是最好不过了，凡事由着她们母女自己选择吧。”
“您说的是，我听您的。”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正在这时，石辛芹打外面进来给二人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佐餐汤。
第779章 开家中医院
给自己沏了杯果咖，石辛芹坐旁边跟夏晓数、孟奇亭闲聊了一会儿。
“歧宝堂”文通路分店、“妙微”公司及其各分公司一直奉行非常人性化的公司文化，上下级关系仅限于业务方面，平日里，大家相处得跟一家人似的。
孟奇亭医术奇高，为人正直，自然赢得众人十二分的尊重，石辛芹更是敬其为师长，在孟大夫面前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向来没什么忌讳。
“夏经理，那几只股票最近一直在横盘，‘欣越石’的情况相对要好一些，多少还有些利润，这不马上就快过年了嘛！股市也该休市了，要不要先抛了？年后再买回来？”这些话其实是替孟棋芸问的。
孟奇亭跟孟棋芸的关系已有所改善，当着他的面谈论此事倒也无所谓，不过，孟奇亭对炒股之类的事情毫无兴趣，石辛芹说她的股票，孟奇亭则在一边喝他的汤。
“原地不动，年后开盘我们还得再购买一些‘欣越石’的股票，什么时间，补购多少，到时候等我电话吧。孟大夫，您手头如果方便的话，不妨也购买一些吧！”夏晓数冲孟奇亭建议道。
“我？算了，算了！我不弄那玩意儿。”孟奇亭一口回绝。
“孟大夫，您不能长年住宿舍吧？迟早不得在市里买套房子？再说了，您闺女眼看着这就要上大学了，您不得补贴一二啊！现在都流行赴海外深造，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您家闺女若有意赴海外求学，您是不是该给孩子准备一笔钱啊！”夏晓数笑着解释了几句。
听闻此言，孟奇亭不吭气了。
沉默了一会儿，孟奇亭随口问道：“我是不是还得开个账户啊？”
“简单得很，您通过手机刷个脸就可以开户了呢！”石辛芹在旁边笑着插话解释了一下。
“是吗？现如今干啥都这么方便了啊！将来，小夏所说的‘智慧城市’工程如期竣工，方方面面的生活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呢！”孟奇亭笑着回道。
“呵呵……‘智慧城市’几乎涵盖城市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届时，您给人看病的方式恐怕也会发生挺大的变化呢！”夏晓数笑着解释道。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现在这发展速度还真是够惊人的，听人劝，吃饱饭，好！赶明儿我也开个户，具体如何操作回头再请教你们。”孟奇亭笑着回应道。
“好的，您呐，只买‘欣越石’一支股票就可以了，届时，我帮您操作。”夏晓数笑着说道。
“嗯！听你的。”孟奇亭笑着回应道。
有些话，石辛芹还想跟夏晓数聊聊，只是碍于孟大夫在旁边坐着，反正股票的事儿也问清楚了，随口客气几句，石辛芹起身上楼回自己宿舍了。
夏晓数瞧着孟大夫也吃得差不多了，开始慢慢收拾餐具，孟奇亭在旁边帮衬着，不大一会儿就收拾得利利索索的了。
夏晓数在厨房忙活着，孟奇亭则泡了壶安神茶、清洗了些水果，坐在小餐厅等夏晓数过来喝会茶。
里里外外收拾停当，夏晓数给旺财和那只金鸡添加了些清水、水果，院里院外地查看了一番，这才回到小餐厅。
“孟大夫，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了，您打算在哪儿过年啊？”喝了口茶水，夏晓数随口问了问。
“还能上哪儿啊！就在这边替你们值班好了。”孟奇亭笑着回应道。
“过年期间，咱们药店照常营业呢，只是下午早早就下班了，这儿也还挺热闹的呢！不过，长此以往不是个办法，您有没有想过自己开家医院？”
“哦？！我连开诊所的心思都没有，何来开医院之说啊！”一听这话，孟奇亭不由地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回应了几句。
“以您的医术，暂时屈居于此过渡一下，那倒没什么，长此以往那就不合适了，更何况，您这种出门诊的行医模式也太过劳累了，久而久之，对您的身心健康也无益啊！如果我们联手开办一家中医医院，好多事，您可以安排助理、徒弟去做，这样可以节省出大量宝贵的时间，您可以做进一步的研究，在中医学方面做出您的贡献。到那时，房子肯定早就买好了，逢年过节的，您就可以和女儿团聚了。”夏晓数笑着建议道。
“开医院可不是闹着玩的，钱多钱少的倒不在话下，那……咱们是租房子呢，还是自己另行修建呢？”听口气，孟大夫对这种事还挺熟悉的。
“一开始，我们先租房子吧，等中医院的整体框架搭建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另行择址修建新院，您觉着哟？”
“好是好，只不过……那得花多少钱啊？”孟奇亭知道夏晓数挺有本事的，不过，说到组建属于自己的医院，即便同夏晓数这样的商界奇才精诚合作，短期之内，新型中医院怕也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到时候，钱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您若有意，不如得空就筹划筹划？”夏晓数笑着说道。
看夏晓数神情，完全不象开玩笑的样子。
孟奇亭惊奇地问道：“咱还真打算开家属于自己的医院啊？”
在孟奇亭内心深处，早就把夏晓数当作自己的家人了。
“嗯！这也算是帮着您成就自己一番事业呢！将来啊，您不一定非得天天出门诊，不妨交给自己的徒弟代劳，比如，小金姑娘，小卢，对了，小卢请假前去应考，最近也该考完了吧？”
“嗯！考得还不错，这不马上就快过年了嘛！我让他考完在家继续学习，反正咱们这边也快放假了，过完年再过来上班好了。”
“卢大哥这就算入了行了啊，呵呵……可喜可贺，您将来就可以著书立说了，将咱们的国粹发扬光大，如果运气好的话，我还想着帮您办一所中医大学呢！”
“呵呵……越说越远了，知道你有心，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时候不早了，咱们上钱总那儿看看杨校长吧。”
“好咧！您先坐会儿，我过去取药箱。”说着话，夏晓数上前厅取来孟大夫平时所用的行医药箱背在身上。
跟小关打了声招呼，二人出后院大铁门，一路步行来到钱一家租住的大院。
“望”、“闻”、“问”、“切”程序走完，孟奇亭将银针给杨如谦扎上。
夏晓数和杨家女保姆在旁边守着，孟奇亭则背着药箱上前院探望钱一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