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条!
今夜乌云压顶。
星光暗淡。
心情甚是复杂。
思绪仿佛被乌云压在心头,难以释然。
只能躺平一天,无所事事。
待明日云开雾散,星光再来。
恢复更新,再宰少江公公……
上架感言
写书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自然也包括上架前的一句深情感言,其实写与不写,恐怕看的人都很少。但还是决定要写,至少觉得,在自己做有意义的事上写点有纪念意义的东西,还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大明执棋人》是星光第二本书,讲讲主角名字的由来吧。庚立秋,‘庚’起初是庚年,意思是年份,十年一次庚年,然后‘立秋’,其实也是二十四气节,也是入秋的意思,也就是庚年的立秋,这只是名字的表面意思。
名字深意呗,那就是:
自我庚立秋来到京城,这天下的棋,便由我来执,试问天下,谁能与我平分秋色?
也不知霸气不霸气,反正我觉得还行吧。
其实这个名字,是之前脑海中忽然闪过的一抹灵感,觉得这个名字很是不错,之后几天在准备新书的时候回想到这个名字,就决定拿他当主角,便是展开了庚立秋的故事…
其实星光的每一主角,其实都是独一无二的名字,不信大家可以查查看,卓白鹿与庚立秋,全网仅此二人,象征着独一无二,便意味着星光每本书都是独一无二,嘿嘿……
这本书与上本不同的是,他是一个高逼格走向、却出场被打虐不成样的搞笑男,自然也只是他的开始,后面他会变得越来越好。
当然在这个时候不得不提一下这本书的女主·凌千雪,一个名门千金,长相可爱,性格直率,一个喜欢斧头的温柔小可爱,想必大家跟主角都会非常喜欢她的!
其次了,就是这本书最有意思的就是有不少有性格的女角。
大家若是喜欢玩斧头的小可爱、拿着半米剪头的美丽御姐、持双刀嘎嘎乱杀女姐姐、还有一剑三秋、一剑潇湘的江湖仙子李三秋与李潇湘,当然还有喜欢别着锅铲的人间神吃货洛明妃……等等,我就不一一列举了。
喜欢的可以去看!
这本书比上本书要搞笑很多、幽默也很多,自然要有趣很多,以及这本书主角要经历朝廷、江湖、战争三大人生洗礼,最后会蜕变成一位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就这样吧。
大概说一下。
总之欢迎各位前来支持!
第二本星光会更加用心,将这本执棋人写出最好的水平!
最后致谢编辑,致谢各位大大以及朋友!
第1章 我是庚立秋
大明元初,十月,温州。
凄清的明月下,略显清冷的天气。
整个温州灯火通明,却有一座大院内,响起了杀猪般的叫声。
“来人,给我死里打!”一道冷喝之下,便有下属拿着胳膊粗的廷杖直接朝庚立秋的腰部打去。
“既然父亲要打我,立秋便只能受着,但今日过后,我便不是庚立秋。”
庚家主怒火而起:“好,很好,老子就不该要你这个畜生。”
“家主息怒,立秋不过年轻气盛了一些,做了一点错事,打也打了,就饶了他吧!”庚府管家司夫说道,他也是庚立秋的司爷爷。
庚家主指着自己的儿子,“这叫一点,这畜生把隔壁李福的儿子打成傻.逼,现在还躺在床上;还有县老爷的孙子,他直接给扔进护城河里,至今还在里面飘着呢…”
“还有,宜春楼的阿娘们,一夜之间青白全无,你说这些?是小事?”
司夫听到这些,也是哑口无语,这叫什么事啊,固然他心疼立秋,而他做的这些事,妄为人伦啊。
“立秋啊,不是司爷爷不想救你,就你这些事情,司爷爷有心无力啊!”
庚家主:“给我打,死里打!”
可就在下属打的时候,停下手来,因为少爷此刻已经口吐白沫,已经翻开白眼。
“少爷,少爷,你这么了?”
庚家主刚抱住他,庚立秋突然噗嗤一笑,庚思卿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直接反手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庚立秋脸上。
庚立秋顿时脑子“嗡”的一下,哐当倒地。
庚思卿这一次却是看着他,“你就给老夫装,看你能坚持多长时间。”
可是司夫的一句话,让他一位权贵极高的左相,顿时神色一怔:“家主,你真的一巴掌把立秋打坏了。”
庚思卿连忙看去,直见庚立秋口吐白沫,五官抽搐,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
“秋儿?”
可此刻庚立秋脑子跟个浆糊似的,一点意识都没有。
从他被老爹打下那一巴掌后,他便知道自己的命运要与隔壁李福的傻儿子一样,变成傻子了。
…
阁内。
庚思卿说道:“司夫,你们先出去吧,让我在这陪陪儿子。”
司夫应道:“是,家主,那老夫先行告退了!”
待屋内清净,庚思卿脸上便没有了担心之意,反而对床榻上的儿子说道:“立秋,别装了,你老子刚才用了多大力,我还是清楚的。”
“老爹让儿子做戏,可真是一点也不留情。”庚立秋从床上起来,但还是捂着脸。
“立秋,你自小便很聪明,所以为父很信任你,委以你重任。”
庚立秋说道:“父亲还知道啊!”
说完这句话,他的神色也是认真起来,“爹,朝廷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不得已回到温州?”
庚思卿沉默了一会,方才凝重的说道:“朝廷之中,亦有大臣有叛乱之心,司徒雷登更是野心昭昭,这一次回来我遭到刺杀,借此机会,得以修养回到温州,才选择让你来帮我!”
庚立秋立即抓住父亲的胳膊,眉头一皱:“你伤至如何?”
庚思卿放下他的手,摇头道:“无碍。”
又说道:“立秋,为父虽贵为左相,但朝廷之中想杀为父而取而代之的也是比比兼是。这一次为父躲过一次,算是侥幸,但想要真正的清除朝廷异心,以我之力,尚有且力不从心。”
“所以,父亲设局,就是想要让儿子进入朝局,助父亲一臂之力?”
庚思卿拍了拍庚立秋的肩膀,欣慰道:“不亏是我儿,懂为父之意!”
庚立秋再次应道:“既然如此,我便再做几天纨绔公子,将这乱局彻底搅动,让我们父子一同联手,为明皇…清君侧!”
庚思卿欣慰一笑,重重抱了抱自己的儿子。
“真是爹的好儿子!”
……
几日后。
庚立秋被打的消息才传出明都城。
“你们听说了吗,庚立秋被他爹打了,貌似打坏了…”
“不会吧,打哪里?”
“貌似被他爹一巴掌拍傻了!”
“我靠,不是吧,庚立秋虽然行事放浪,但琴棋书画却样样精通,可是拥有第一才子的称呼啊,这要是打傻了,以后可不得天下太平了一些吧!”
“别议论了,他爹是谁?庚思卿啊,大明堂堂的左相,当今皇室中最具有权威人之一,就连圣上都对他爹也礼敬三分,可是说是,庚立秋就是个妥妥的官二代。”
“这也让他在京城作威作福,妥妥的败家少爷,即便他挥金如土,但庚府家大业大,这些钱根本对庚府而言,九牛一毛。”
“嘘…!别说了,庚立秋出来了。”
庚立秋傻愣愣的走出庚府,这些天他脑子跟抽了劲似的,让他整个人一愣一愣的。
“庚少爷,您没事了吧?”
不少跟着庚立秋作威作福的公子哥们,都赶紧上前打招呼到,一是为了试探他有没有傻;二就是他即便变成了傻.逼,那也是左相之子,跟在他身后定然不缺有肉吃。
庚立秋却像白痴一样看着他们,“你们是谁?”
白涛神色一闪,“庚少爷不是我了吗?我是白条鸡啊!”
庚立秋不爽道:“什么白条鸡,起了个啥玩意啊!”
他脑子还混着呢,哪有功夫理会他们,“给老子让开,我去宜春楼散散心。”
白涛脸色一黑,还要说什么,庚立秋一句话让他止步。
“滚开!”
…
宜春楼。
围了很多公子哥,风流倜傥,气度不凡。
不过他们都是看着宜春楼门前。
“闭门谢客,谢绝庚立秋!”
九个大字,让这些公子哥疼心疾首,纷纷骂个不停。
远远有一个人走来,此人身穿锦裳,拥有一张绝世好皮囊,腰间记挂着一枚价值千金的金佘玉佩。
此人就是庚立秋。
“庚立秋来了,庚立秋来了…”
“快闭嘴,不想死的快闭嘴!”
不知道哪位公子哥喊出,顿时在场的公子哥鸦雀无声。
庚立秋穿过人群,来到宜春楼前,看到门前挂着的牌匾,“谢绝庚立秋”,让他不明思议的说了一句:
“阿娘们平日里不是对我毕恭毕敬吗,往常本公子不来,她们也要请我作曲一首,今日这是怎么了?”
在场的公子哥也是瞪大了眼:“我去,你失忆了吗?人家歇业还不是因为你做的那些变态羞耻之事吗?!”
转而联想到庚立秋被他爹打了,立即想到他这个无耻之徒,顿时唏嘘一声,这难道就是上了车还不认账的行为吗?
他们算是见识到了。
庚立秋看了一眼宜春楼,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惆怅的样子离开这里。
心中却是自言自语的道:
“这个世道,你不上班哪来的钱赚,躺平又怎么行,唉…真是一些不上进的阿娘们!”
…
在他准备回府的时候。
夜空之中突然落在几道黑影,而这些黑影武功高强,显然不是一般人,此刻庚立秋见到他们,并没有畏惧。
而这些黑影皆是纷纷拱手拜见庚立秋:“我等参见司主!”
庚立秋于月光下,傻.逼的神情下露出一抹凝重的神色。
“让你们调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
黑衣之人说道:“禀司主,事情已经调查清楚,陷害左相的人,是右相司徒雷登的人!”
庚立秋又问道:“那刺杀之人查到了吗?”
“查到了,就在司内。”黑衣之人说道。
“好,我到要看看,什么人敢惹到我老爹的头上!”庚立秋神色一横,仿佛寒窖一般,散发着冰冷的气场,让黑衣之人都是心神一颤。
镇景司。
是庚立秋一手建立的组织,隐于黑夜之中,在黑夜之中出没。
万家灯火,却在一处楼阁之内。
庚立秋看着眼前被酷刑鞭打的不成样的人,他走到他的面前,拿过皮鞭,直接一皮鞭抽了过去。
啪!
那人疼醒过来,立即颤抖着身子喊道:“你是谁?这又是在哪?”
庚立秋拿过炙热的烙铁,逼近这个人,“我是阎罗,你若是不想死的话,劝你老实交代派遣你刺杀的人是谁?”
那人刚说“我不知道…”,“呲”的一声,庚立秋直接不客气将烧红的烙铁放在他的胸口前,冷冷一句,“我劝你想清楚再说。”
“我真不知道啊…”
庚立秋直接大喝一声:“来人,给我一点点的把他的皮给拔了,一寸都不能放过。”
“是,司主!”
镇景司之人刚要上手,那人似乎也是怕了,连忙说道:“我说,我说…”
“我只知道,让我刺杀的人,是温州李福!”
“李福?”这个住在庚府隔壁、甚至儿子被他打成傻.逼的温州判官,庚立秋顿时神情一冷,仿佛阎罗一般,“看来这一次,是该好好清理一下!”
“来人,出发李府!”
第2章 司徒雷登
李府。
庚立秋直接不客气的踹开大门,李府的下属们纷纷围了上去,“你是谁?”
庚立秋正怒道:“我是庚立秋,让李福给老子出来!”
李府仆从听过庚立秋的名声,少主就是被他打伤的,所以这个煞神他得罪不起。
“快快快…请老爷出来,我们得罪不起!”
李福快步而来,在看到庚立秋的时候,神色也是一沉,他虽是朝廷命官,但品级与左相那也是天差地远。
而左相的儿子,他更得罪不起。
“庚公子,您怎么大驾我李府了!”
儿子被打,当父亲的也只能忍气吞声,人家毕竟是左相之子,更是在温洲拥有很大的背景。
庚立秋看向他,“李福,我该说是你性格软弱,还是说你…胆大妄为!”
“庚少爷,你此话何意?”李福额头冷汗渗出。
但眼神中的一抹神色却没有暴露出来。
庚立秋厉声道:“你真的要让我说出来嘛?我说出来的话,性质便是不一样哦。”
李福虽然紧张,但语气却很平淡道:“我真不知道庚公子你说的是什么。”
庚立秋挥手,便是镇景司司卫衣着庚府侍卫的着装围向李福。
“既然你不愿意袒露,那便为你的行事,承受代价吧!”
“给我绑了他!”
李福正色,有些害怕,“我什么事都没做,左相为什么要绑我?”
庚立秋冷冷道:“什么事,谋杀当今左相,该不该绑?”
当他说出这话,李福顿时六神无主,“你怎么知道?”
庚立秋丢下一句,便是转身:“自作孽,不可活,这李府,就从温州消失吧!”
走出府院,身后大火而起。
这一夜。
众人只知李福被庚相连夜带走,李府大院也是被大火烧毁。
…
庚家书房。
屋内两人,司夫将这件事告诉庚思卿,“家主,李府没了,李判官也被人带走了!”
庚思卿停下笔来,“可有查清楚,被谁带走了?”
司夫说道:“禀家主,据调查,是……庚家!”
庚思卿瞩目之后走到窗户口,看着李府大火明亮,照亮整个夜空中。
他沉思片刻,复杂的道:“看来,我这个儿子,很不简单啊。”
司夫不明白,“跟少主有关?”
庚思卿道:“司夫,准备一下,明日去拜访一下徐县令。”
“是!”
司夫告退。
而庚立秋从外走了进来,“爹,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什么了?”
庚思卿见他来了,没有生气,而是微笑着问道:“镇景司是你的势力吧?”
庚立秋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是。
庚思卿与同他一起坐下,看着他:“立秋啊,这些年我虽然一直身处京城,但温州的事情我还是清楚一些,三年前一个神秘组织横空出现,于夜晚行事,专行诛杀之事,让整个温州都对其畏惧不已,被杀之人却并不知道这样的势力出自于手,甚至有人猜测,这乃圣上亲兵!”
庚立秋笑了:“父亲,你这话可不能乱说,你说镇景司是圣上亲兵,这些年镇景司可是杀了不少大臣,你的意思是说,是圣上要杀?!”
这个罪命可不重。
但知子莫如父,庚思卿并不为然,而依旧很平淡的道:“无论你们因什么而出现,可你们杀得都是该杀之人。”
庚立秋再次道:“矫正一下,不是你们,而是他们。”
“无论你老怎么觉得,但你儿子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一个嚣张跋扈的庚家少爷。”
他秋波未动,显得很平静。
庚思卿也是看着他,最后点了点头:“好,明日跟我去县府一趟!”
庚立秋起身,便朝门外走去,“儿子累了,先去休息!”
庚思卿只是关心一句:“记得睡个好觉。”
庚立秋挥手示意:“知道了,我亲爱的老父亲!”
出了门后,庚立秋嘀咕一句:“真是个精明的老头子!”
便是朝自己的房间而去。
…
翌日。
庚思卿出了庚府,等了一会,庚立秋也便出来。
“立秋,你还是很懂事的嘛!”
庚立秋也不废话,直接上了马车:“再不走,我可不陪你去了。”
庚思卿也是笑了笑,便是上车。
车马赶往温州县府。
县府。
县令赶忙出门迎接,“庚相大驾,可真是让我等荣幸之至啊!”
庚立秋也在一旁,徐县令看了一眼他,但他也不好得罪庚思卿,所以也是讨好的问候,“庚公子也是来了!”
庚立秋说道:“听说徐县令又娶了几房老婆,不是我说你,你都六十好几了,还喜欢小姑娘,别让人家给你戴了帽子而不自知啊!”
徐县令老脸一黑,庚思卿出来打圆场,“我儿被我打了,脑子有点不对劲,徐县令可不会跟晚辈计较吧?”
徐县令连忙道:“怎么会,庚公子性格直率,让我等自愧不如啊!”
庚立秋也是佩服,这都能说出一句好话来,他还真能忍。
“庚相,请进,请进!”徐县令招呼,可丝毫不敢得罪,他不知道这个煞神为何会来温州,但至少在他到来的时候,他不能有任何消极怠慢。
会堂之中。
庚思卿坐于主座,而庚立秋也是坐在他的一边。
倒是徐县令坐在下座,说道:“不知这一次庚相光临寒舍,是有什么事情吗?”
庚立秋的腿搭在桌子上,吹着口哨,嚣张跋扈,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接下来的几句话,直接把徐县令吓到在地:“徐县令真得不知道老头子来这里干嘛吗?”
徐县令感觉不对,所以也没有说话。
“那我来告诉你,老头子前几日刚到访温州,就被人刺杀。”庚立秋突然神色凝重,眉头一皱:“我猜是徐县令协同李判官一同刺杀庚相,目的就是,你们想要挑起大明内乱,协同朝廷某位大臣,意图揭翻王朝,然后你们想做这天下的皇吧!”
徐县令被吓得连忙跪在庚思卿面前。
“庚相,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行如此不忠之心啊!”
庚思卿瞪了一眼庚立秋,道:“徐县令,你别紧张啊,我儿子胡说八道,你别放在心上。”
庚立秋口出狂言,但举措却是傻愣愣的,显然刚才这句话也是无形之举。
“老头子,我没胡说,这就是啊!”
庚思卿下令:“司夫,赶紧把他拉出去,别让他胡说八道了。”
司夫拽着庚立秋,但他似乎脑子真有问题的似的,不着调的道,“徐县令,我先去看看你的小媳妇,你跟老头子先聊。”
徐县令依旧一脸冷汗,刚才直接被吓的。
庚思卿道:“犬子胡言,还望徐县令不要在意。”
徐县令摇头:“不,犬子直率,无碍,无碍!”
庚思卿笑了笑:“既然徐县令慷慨大气,那有些事情,那本相就不客气了,直接跟你说了。”
…
庚立秋被拉了出去。
司夫问道:“少爷,你刚才说那些话,是怀疑刺杀家主的人,也有徐县令吗?”
庚立秋笑着道:“司爷爷,我就是一个纨绔公子哥,一时口快,并不算真。”
司夫沉默去想,庚立秋说到:“司爷爷,你别乱想了,我们等老头子出来吧!”
一盏茶的功夫。
老头子跟徐县令出来之后,庚立秋上前而去,露出意犹未尽的神情,让徐县令突然不安起来。
“徐县令,你的这些小媳妇可真漂亮,刚才可是跟她们相聊甚欢。要不县令大老爷,行行好,把她们让给我吧,不然你老要是哪天累死在床上,这可就贻笑大方了!”
徐县令的确六十几了,但他好色,也是娶了很多媳妇,可是让他让给别人,他也不舍的啊!
“庚少爷就不要跟老夫开玩笑了!”
庚立秋突然说道:“徐县令这是打算金屋藏吗?然后是等哪天刺杀了庚相,攀附了司徒右相,成为我大明的右相,您是不是还打着这样的算盘?”
徐县令一时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额头的冷汗如同漂泊大雨,止都止不住。
“哦,这是谁家小子,真是口舌犀利,诬陷朝廷命官,按照大明律令,杖责三十!”
当众人看去。
门外走进一位身着褐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他高大的身躯仿佛一座巨山一般,眉毛很长,双目仿佛蕴含着暴躁的雷光一般,整得人给人一种霸道的感觉。
“司徒雷登?!”
当庚思卿看他的时候,也是有些错愕。
徐县令简直懵逼了,大明堂堂的两位丞相,竟然同时出现在这里,他这么一个小县府,根本承受不住这两尊大佛。
庚立秋也是看向这个男人,这便是哪天权势滔天的右相嘛?!
虽然他们同为大明丞相,但司徒雷登却是右相,右相为主,所以在地位上,他还是要比父亲高一些。
庚思卿打过招呼后。
司徒雷登径直走向庚立秋,双目一横:“你就是庚思卿的儿子吧,听说你被他打傻了,刚才那句话,老夫是不是可以以为是你胡言乱语?”
庚立秋面临司徒雷登的压力下,他显得格外紧张,连忙躲到庚思卿的身后,并且神情显得很害怕。
显然司徒雷登面前,即便是庚思卿都不能保持绝对的淡定,更何况是庚立秋这个假大空虚的毛头小儿。
司徒雷登对庚思卿道:“庚相,你这儿子,我该不该打?”
显然他为刚才庚立秋的所言而震怒。
庚思卿刚要说什么,司徒雷登又是道:“身为长辈,老夫自然有权利替你教训,庚相不要怪我不客气,我这是为了你好,否则你儿子这句话传出,对你庚家,并不是什么好事。”
庚立秋瞪着他,不愧是能与父亲僵持的右相,这霸道当真是让人难以反驳。
第3章 同为执棋者
“来人!”
在他的下令之下,便有下属拿着廷杖而来。
“鉴于庚相之子失言,本依照大明律令,诬陷朝命官该仗行三十,不过本相与庚相关系甚好,自然这三十仗打不得。”司徒雷登这样一说,却突然来了一句。
“那就五十仗吧!”
他这么一说,顿时让庚思卿脸色一冷,在场的人也是唏嘘一声,这么快,双相便已经干了起来。
而受罪之人庚立秋却成为他们争锋的炮灰。
庚立秋也是看着司徒雷登,这人果然行事狠辣,打他只是敲山震虎,目的就是让父亲难堪。
庚立秋上前一步,为了避免让自己的父亲为难,他必须一并将这责任承受下。
“要打我就打我吧!”
司徒雷登笑道:“好小子,敢作敢当,不亏是庚相的儿子!”
庚立秋算是听出来了,司徒雷登是说庚思卿有一个傻儿子。
但庚立秋却不能表现出来,正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只要过了今日,等他到京城,他便会以雷霆之怒,将他拉下神坛,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傻。
“来人,打!”司徒雷登下令后。
庚立秋便被压在桌子上。
廷杖便毫不客气的打在他的臀部。
庚立秋吃痛的叫着,“啊!啊…疼!疼…爹,救我!”
庚思卿上前,直视司徒雷登:“司徒雷登,不要太过分!”
司徒雷登笑道:“庚相莫要生气,令郎虽然脑子有点不灵光、有点冒进,但听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以这一次我是打算带令郎前去京城,让他加入教坊司,定然可以让他平步青云!”
“而庚相前些日子不是遭人刺杀,可要好好养伤哦。”
“禀大人,五十仗已经打完!”
庚立秋直接晕倒在桌子上。
庚思卿连忙上前察看,但他已经脱力。
司徒雷登过来,安慰的语气道:“庚相,虽是一次小小的惩戒,但也是为了他好,这一次前去京城,你儿子就得劳烦我照顾了,吃点苦头对他也好。”
庚思卿对他道:“司徒雷登,你若是敢对我儿子怎么样,我就算豁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司徒雷登眉笑眼不笑,庚思卿越是这样气急败坏,他越是开心。
“庚相与我同为明皇之臣,你儿子便是我儿子,我怎么能对我儿子不好,你可真是伤了我老登的心啊!”
徐县令在一侧听的一愣一愣。
不是要干架吗?怎么如此的心平气和,甚至还要替他照顾儿子。
不过也好,能把庚立秋这个祸害带走,温州也能太平一些。
司徒雷登说道:“好了,庚相,我就不多留了,圣上还招我回去,我真的就不能逗留了,等哪天你来京城了,我老登定与你不醉不归!”
说完,便是命令下属将庚立秋抬走。
司夫着急的对庚思卿说道:“家主,立秋他?”
庚思卿望着他们离去,神色显得特别生气,但是眼神中却没有一丝担心,“这是立秋的选择,他要以身犯险,我尊重他!”
司夫则是一愣一愣的,这父子之间到底在预谋些什么?
…
当庚立秋被抬上官轿,直接被司徒雷登的下属给摔醒。
“哎呀,啊…痛死我了!”
屁股跟开花似的,庚立秋趴在桌子上,埋怨道:“你们能不能轻一点啊?我上次被打的伤还没好着呢,这一次又被你们打了?唉…你们仁慈一点,求求了!”
下属刚要说什么,司徒雷登却是望着庚立秋,“立秋啊!不要怪伯父我啊,我刚才也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吗,在京城做事稍有不慎,那可都是要命的啊。”
“司徒伯父打你是想让你清楚,谨言慎行这四个字,在京城你万般不能如温州一般,在哪里行事,你要过脑子。”
庚立秋默默点头:“知道了,司徒伯父!”
司徒雷登笑着颔首:“知道就好!”
庚立秋在去往京城的路上,虽然一直在养伤,但司徒雷登做的一些事情也是被他知晓。
“看来这司徒雷登的预谋,真的是那皇位啊!”
一路之上,停留城市,司徒雷登都会前去拜访当地官员。
至于他有什么打算,其实庚立秋不用想都知道,不过眼下并不是揭露他的时候,即便是把这些摆出来,都无法将他拉下来,甚至会因此牵连很多。
待他恢复的差不多。
他们也正好到达京城。
京城。
车水马龙,繁华大道。
这座城市,可不知道要比温州大上多少,可就在这样的城市之中,白日喧嚣、旁晚沉浮。
想来这个地方,水只会比温州更深。
进入之后,庚立秋被司徒雷登直接带到一座庭院之内,而庭院之内都是操动各种乐器之人。
“立秋啊,从今后起,你便是教坊司之人,你有才,琴棋书画更是样样通,所以在这里,你可以发挥你所擅长的事情。”
庚立秋点头:“谢谢司徒伯父!”
登记完名册之后。
司徒雷登便是离开,而他也被教坊司之人带走,“来我教坊司,首要的任务就是,勤练才艺,等待机会,准备献艺!”
庚立秋吃惊的道:“献艺,这不是女子该干的事情嘛?”
“教坊之内,不分男女!”
庚立秋顿时感觉司徒雷登那狗东西是送他来卖艺的。
许教主道:“想什么呢,这是你的住处,给你半刻钟的时间,半刻钟后来主厅进行培训。”
庚立秋吃惊的道:“还要培养?”
许教主白了一眼:“你以为你是来吃干饭的嘛,不想干可以滚!”
本来可以回一句一句‘去你的,老子不干了’,但他还是忍住了,他既然选择跟司徒雷登来京城,他便不能肆意妄为。
“好!”
“这才对嘛。”许教主欣慰着离开,但这欣慰的笑容下,到底隐藏着什么,庚立秋一时半会也不知道。
半刻钟后,来到大厅。
当庚立秋看到眼前一幕的时候,整个人的下巴都掉了下来。
摆放整齐的器乐,以及文房四宝…
可谓琴棋书画样样齐全。
这些算是正常,不正常的是,墙壁之上挂着长鞭、烙铁、狼牙棒…各种各样的刑具,而这些在镇景司中,都是他最常用的东西。
可是搬到教坊而来,这便显得有些不契合。
甚至大厅之内,不再是娇俏的小娘子,而是站着身高八尺,膀大腰粗的老爷们。
“许教主,你们这是?”
许教主俨然道:“你初来乍到,自然是教你各种礼仪。”
庚立秋道:“没必要这么大的阵仗吧?”
许教主道:“自然是对你们的负责。”
避免挨打,庚立秋赶忙落座。
身后那些汉子,给人一种压迫感,仿佛自己稍有不慎,恐怕一个狼牙棒就呼了过来。
“学,认真学!”
短短一炷香,大厅之内传出惨不忍睹的叫声。
教坊之人闻声,也是错愕的道:“这是哪来的贵客,竟被如此伺候,可真是幸运啊!”
看似羡慕,实则同情。
待庚立秋回到房子。
整个人都是处于恍惚之间,一个下午的折磨,让他明白了什么叫做人间地狱,得亏自己还擅长一些琴棋书画,否则他根本从哪里走不出来。
窗户在摇晃。
一道黑影忽闪进来,来到庚立秋面前,半跪下来。
“禀司主,你让我调查的消息已经查到。”
庚立秋吃疼的道:“说!”
司卫道:“这教坊司表面是为朝廷献乐、舞曲,实则乃右相隐藏杀手的地方,所以司主今天见到了那些人,都是杀手。”
庚立秋坐了起来,正色道:“看来,父亲推测司徒雷登搅动朝廷已经不是一日两日。”
目光凌厉,神情正色。
“看来这一次,我们想要清君侧并没有那么容易,当今朝廷不知有多少人已经被司徒雷登拉拢,所以这一次,将是一场大战!”
司卫道:“那司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庚立秋想了想,道:“眼下,我们无法直接跟圣上联系,所以你回去,先将镇景司迁址京都,这盘棋,我倒要好好跟着老家伙下一盘!”
司卫抱拳:“明白!”
离开之后,庚立秋来到窗户,月明星稀的夜晚,院子被罩的是明亮的。
可在某个地方
一场大变,依然野心昭昭。
“右相,我们已经掌握朝廷近一半的大臣,你要做的事情,该何时开始?”
大殿之内,不少大臣,若是庚思卿在这,定会认出他们。
司徒雷登主座之上,沉寂在黑暗之中,他缓缓道:“不急,如今庚思卿依旧势大,朝中也有不少五品以上大臣,依仗他,所以现在行动,成功性不算高。”
“而我要的,是一举拿下,否则这些人都将是隐患。”
一位老臣问道:“那右相还有什么打算?”
司徒雷登把玩手中一枚棋子,然后落在已经下到一半的棋盘之上,落子道:“自然是找人牵制住庚思卿,只要有他在,庚思卿就会有所顾忌,而他一旦顾忌,那这盘棋,便是我赢!”
老臣望了一眼司徒雷登下的那盘棋,右相善棋,而他们也都在棋盘之上,右相便是那个执棋之人。
“右相所言之人,是哪庚丞相的儿子吧!”
司徒雷登不可否认:“此子虽蠢,却是一枚关键的棋子,我与庚思卿下棋多年,从未分出过胜负,而他这枚棋,却是我制胜的关键!”
“所以,庚思卿,你终究会输在自己的儿子手上!”
大殿寂静。
…
而接下来的这些天,庚立秋都是在折磨之中学习琴乐。
直到有一天。
教坊司得以进宫向圣上表演,才让庚立秋终于有机会,见到圣上。
表演过后。
庚立秋因为出色的书法,被圣上单独召见。
“教坊司庚立秋拜见圣上!”
“庚公子平身!”
眼前之人,乃当今圣上,朱康。
身穿龙袍,剑眉星目,略显稚嫩,按照年龄,三十出头。
朱康示意服侍之人离开,但周公公却是止步不出。庚立秋也是看在眼里,看来朱康皇帝对此也是习惯
“庚公子可真是书法一绝,朕钦佩不已,故请你前来,亲自当朕面前,书写一番,如何?”
庚立秋行礼:“乃民荣幸之至!”
朱康皇帝直接拉到他进入书房,周公公想要跟着进去,却被他拒绝:“周公公,你是觉得,朕真的不会震怒吗?”
周公公:“臣,不敢!”
“知道就好!”
书房之内,朱康皇帝看着庚立秋,而他们于三年前便是相识,而镇景司也是圣上当年游历温州,命庚立秋建立。
而镇景司的存在,除却他、圣上,便没有人知道。
镇景司的存在,就是圣上觊觎司徒雷登故暗中留下的手段
庚立秋知道圣上才慧,自然也知道他在朝廷之中并没有多少依仗,所以处处受司徒雷登限制。
而镇景司的存在,以及他的到来,便意味着圣上是打算要对司徒雷登动手,而庚立秋也是愿意为圣上…清君侧。
不过周公公于屏风外听着。
所以他们并没有明言,而庚立秋便于纸上,写下他的态度。
“天下棋,臣内乱,执棋者乃右,而秋愿为圣上清君侧,做圣上一把刀。”
朱康大喜,于留字。
“秋在,朕安心!”
庚立秋离去,他便明白了圣上的心思,所以接下来的这盘棋,是时候到他插手了。
“司徒雷登,你以我为棋,想要牵制我父亲,你当我蠢货,却并不知道,与你同为棋盘下棋的人,是我…庚立秋!”
第4章 宜春楼:肖程娘
“堂堂的庚立秋,却要在教坊司被人教训,可真是没办法啊!”
庚立秋叹了一口气,走出教坊司,对于这个恶魔般的地方,他真想一脚踹死司徒雷登。
“算了,姑且绕过你。”
庚立秋也便不多想,对于教坊司一月一休,这休息日当真是宝贵如命,断然不能浪费。
“走,去宜春楼散散心!”
他在温州也这样,毕竟这个地方,可以陶冶情操。
来到京城烟花巷。
这个阵仗也让他心头一怔,因为在这里,充满着纸醉金迷,不知多少阔绰公子,在这一里的消费,可是普通人家好几辈子的经济收入。
“真是一些不自重的孩子!”庚立秋说了一句,便是进入了宜春楼。
轻车熟路的上了楼,顺便开了个房间。
不一会,便有一位娘子走了进来,可是庚立秋就瞥了一眼,直接一脚踹了出去,“我去,老鸨,你是想恶心本公子吗?”
老鸨没想到这公子眼光这么高,加上看到这位公子腰间的金佘玉佩。
连忙知晓此公子定然身份不凡,便是客气回道:“公子稍等,老妇这便请我们楼中的头牌前来!”
老鸨离去。
庚立秋便将金佘玉佩拿了上来,自语道:“眼神果然犀利,能够认出金佘玉佩,也不枉我刻意为之。”
一会功夫,老鸨便领着一位红衣女子进来。
当庚立秋看去。
这女子妩媚的模样下,拥有这一张祸国殃民的颜值,更为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肤白貌美的大长腿,在那清凉的衣服下,充满着无限春光与诱惑。
哐当!
下一秒,门一关。
老鸨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出来了。
只听见里面传来那公子风流的声音,“肖娘子,听说你是头牌,不如我们快快行事!”
老鸨还是第一次见人这么着急,不过她也没说什么,给钱就行。
屋内。
肖程娘看着这位长得不错,但就是有些傻愣愣并且太贱样子的男子。
她眉头微微一皱。
果然世间男儿皆风流,即便他很帅!
庚立秋连忙抓住肖程娘纤细的胳膊,吓了肖程娘一跳,“公子何必这么着急?”
庚立秋笑道:“正所谓一刻值千金,我不想浪费时间而已!”
肖程娘失望道:“世间男儿果然是一模一样,非常好色!”
“肖娘子,人间得意之时,自当无限潇洒,我庚立秋来这里,自然也是为了潇洒。”庚立秋反而不急的道:“本公子不像肖娘子乃大隐者,正所谓大隐隐于市,在这里,肖娘子可谓有一个很好的隐藏之地,我说的对吧,肖程娘?”
当眼前之人说出自己的名字,肖程娘也是神色一紧,有些警惕道:“你是谁?”
庚立秋笑道:“自然是庚立秋啊!”
肖程娘略显忌惮,“公子莫要胡言,小女子因小时家境败落,不得已被卖入这里,如今只是为了生存而已。”
庚立秋品茶,看着肖程娘道:“可据我所知,你乃青州肖家之女。”
肖程娘再次反驳:“多半是公子误会了!”
庚立秋站了起来,用手挑逗肖程娘:“不,你就是。”
肖程娘便准备要走,“既然公子如此,那小女子便无话可说。”
她刚要推门而去。
庚立秋的一句话,让她停住脚步,“八年前,青州肖家满门被屠,全因肖成山得罪当右相司徒雷登,而肖家主有一女,却逃了出来。”
“而这个小女,便是你……肖程娘!”
“而你暗中积攒力量,甚至来到京城,做起宜春楼的阿娘。目的,就是为了找机会刺杀司徒雷登,替肖家报仇,我说的对吧?肖程娘!”
当这些一个个从一个陌生男子口中说出,肖程娘感觉到的是一阵惊恐。
再次看向这位公子时,却是一种无法看透的感觉。
“你为何知道这些?”
庚立秋道:“来,坐下聊…”
肖程娘也便只好听从。
庚立秋给她斟茶,慢悠悠的道:“本公子既然来,自然目的是你,那我便开门见山,因为你将会是我接下来的合作伙伴!”
肖程娘没有说话,因为眼前这公子,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城府之深。
“我知晓你暗中已经有不少人,而这些人,我也了解过,实力很差。不过轻功倒是不错,很适合做…探子!”
肖程娘闻言,心头一震,见此她全全都是震撼,“公子究竟是何人?”
庚立秋没有隐瞒道:“镇景司!”
肖程娘听闻,顿时脸色一变:“那个温州三年前突然出现的组织,于夜晚出没,专行诛杀之事的镇景司?!”
庚立秋点头:“没错,不过镇景司有一个规则!”
肖程娘不安道:“什么规则?”
“自然是…”庚立秋正色转为笑意:“我逗你玩了呢!”
肖程娘:“……”
“既然知晓我的秘密,我也知晓你的秘密,所以便谈一场合作!”庚立秋正经说道。
肖程娘眸子微微一闪,转而看向庚立秋,她突然一笑,“既然是合作,那老娘便要占据主动权。”
“你什么意思?”庚立秋立即被肖程娘这反应有些震惊的道。
“自然是老娘来说,你听着!”
庚立秋这才明白,原来这娘们合着是在给他装纯,可真是个善变的女人,“好,你来说…”
肖程娘想了想,道:“镇景司需要配合我,让我报了肖家之仇。”
庚立秋回道:“没问题!”
肖程娘继续说道:“那条件呢?”
庚立秋道:“做我女人!”
肖程娘白了一眼:“滚!”
“别这么大的脾气,司徒雷登乃当朝右相,想杀他谈何容易。”庚立秋认真的说着。
肖程娘也是知道这之间的难度,所以她沉默了一会,便是看向庚立秋,这笑容可真贱,“看来要从长计议。”
庚立秋侃侃而道:“其实也不难,只不过我需要你…作我的一把手。”
肖程娘理解之后,道:“你是说,宜春楼以后便是你的情报之地?”
庚立秋颔首:“没错,我帮你杀了司徒雷登,而你也要为本公子做事,这个买卖你不亏。”
肖程娘犹豫了一下,抬眸看向他:“我想你所谋之大,定然不只是要我这么一个情报之地。”
庚立秋站起来,走到肖程娘跟前,咸猪蹄碰了一下她,便让她接连后退几步。
他说了一句畜生话:“你,若是青白之身,作我女人如何?”
咻!
庚立秋直接被肖程娘一脚踹出宜春楼。
天知道这娘们脚力怎么这么大。
来到教坊司。
推开门后,一把铁锤便是朝庚立秋呼了过来。
砰!
砸在门上,门顷刻破碎。
“我靠!”
许教主直接上来一脚踹在庚立秋的肚子上,骂骂咧咧的说道:“哪里去了?你个好小子,敢偷懒是吧,老子弄死你!”
直接从一边拿过一个皮鞭,便是抽在庚立秋的身上。
一脚一皮鞭,直接把庚立秋给抽麻了,刚要反抗,视线余光便是瞧见教坊司护卫直接拿着狼牙棒朝他而来。
他连忙认错,态度诚恳:“教主,我错了,我要打要骂就来吧!”
本以为这句应付老爹的话,能有一个态度良好的表现,可是教坊司这位杀千刀的恶鬼教主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错了就是错了,认错也没用!”
“来人,把他关进猪笼三天,以做惩戒!”
庚立秋顿时一听,直接晕了过去。
待他醒来。
便是三日之后,而这一次恰好赶上京城凌家千金生辰之日。
凌家乃京城名门望族,家中凌迎山乃大明正一品太师之位。
而这位凌太师最宠爱自己的孙女,教坊司也被邀请去给凌家这位千金献礼,而庚立秋也在其中。
毕竟自己在教坊司也是个能手。
所以这一次去凌府,庚立秋倒要看看这凌家千金长什么样子?
五日后。
庚立秋与教坊司其他人一起去了凌府。
当他看到凌府如此大操大办,其中不乏各种名门世家前来,甚至一些年轻的同龄,也是想来看看这个被凌老爷子疼爱的千金,是何等的出彩!
教坊司不从正门进,而是西门,真够没面子的。
从西门进入之后,他们领队的是一位妇女,她叫宋三娘。长相比得上肖程娘那可是差远了,不过倒是化了点妆,至少看的过去。
“听好了,你们这一次一定要陪好这些达官贵人,他们要你干啥你就干啥!”
庚立秋心中:‘我靠,这么过分的吗!’
宋三娘一个冰冷的眼神杀了过来,“尤其是某位庚姓家伙,你虽然擅长琴棋书画,可你还是个不知世事的菜鸡。”
庚立秋虽然心头五十个操蛋,但还是忍了这口气,“知道了,宋三娘!”
宋三娘表面是个擅长琵琶的深情娘子,但庚立秋却知道她是司徒雷登培养的一位杀手,杀人专杀肚子以下的部位,可谓狠辣至极。
在他们应声之后。
便是进入庭院,待他们踏入主院的时候,突然一把斧头直接飞了过来,朝庚立秋脖子砍了。
庚立秋瞳孔骤缩。
“我靠,暗杀!”
庚立秋的一句话,让原本凌府一片热闹顿时紧张起来,各家之人纷纷站了起来,面色惊恐。
凌家之人更是退后,连忙喊道:
“护卫,保护家主,抓刺客!”
凌府守卫纷纷举长枪而来,挡在凌家人前面。
第5章 小可爱!大冤种!
斧头来的太快,庚立秋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砍在脖子上,鲜血直流。
待众人反应过来,哪有什么刺客,而是一个无辜之人被凌千金误伤。
庚立秋在最后意识下看向这个大白天扔斧头的狂魔,远远竟是一位身穿雪色汉服的美丽女子,她长得太可爱了,这分明就是小可爱嘛。
怎么可能是扔斧头的狂魔?!
可这小可爱却是露出愧疚的神色连忙小跑过来,“公子,你还好吗?”
庚立秋捂着脖子,鲜血宛如喷泉一般,止都止不住,利用最后一丝力气对这小可爱说道:“姑娘,你是…真的…虎!”
哐当!
砸到在地,没了意识。
这个大冤种,可真是倒霉。
潜意识中,庚立秋似乎是躺在床上,似乎有很多郎中将脖子上的斧头拔了出来,他闷哼一声,鲜血渐满全屋。
脸色迅速的变白。
这血流的宛如洪水一般,不过意识之中,一直有个弱弱的声音响起,仿佛就在自己的身边,似乎很担心。
意识越来越消沉,庚立秋简直倒霉到家了。
“老子这就完了吗?”
“是不是可以大结局了?”
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突然一个巴掌打在脸上,庚立秋直接惊醒过来。
猛然坐起,牵扯脖子上的筋生疼生疼的,余光瞥了一眼,一位可爱的姑娘就趴在自己的床榻前,而刚才那巴掌也是这个小可爱打得。
“吸…”
很疼!
但是脸上的巴掌更疼,突然庚立秋恼火起来,刚要反手收拾一下,这小可爱似乎听到动静被惊醒之后,看到庚立秋立即瞪大眼睛,“公子,你醒了,太好了!”
直接扑在庚立秋的怀中。
让庚立秋一愣一愣的,这小可爱莫不是因为砍了自己一刀,打算以身相许吧?
庚立秋脖子还是被缠了很多纱布,以至于这小可爱直接勒的差点又要了他一条命,“姑娘,你稳重点!”
“奥,真不好意思,你能醒来,我太开心了!”小可爱松开手后,道。
“姑娘,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庚立秋要跟她好好研究一下该怎么补偿。
小可爱甜美的笑容,实在太可爱:“好啊,公子请说!”
庚立秋沉默了一下,便是试探的问了一句:“你大白天为啥扔斧头玩?这可不是闹着玩你的!”
小可爱低下头,有些歉意:“公子,真不好意思!”
庚立秋看着她这个样子,也生不起来什么气,“好吧,我原谅你了!”
小可爱道:“真的?”
庚立秋道:“可你要补偿我!”
小可爱道:“这个没问题,公子请说?”
庚立秋又想了一下,看着她这可爱的模样,他突然内心有个邪恶的想法:“要不你以身相许吧!”
他知道这句话说完,定然会被拒绝。
却没想到小可爱想了一下,似乎为难一下,便是颔首:“既然公子愿意,那千雪也便应允了!”
庚立秋立即瞪大眼睛,感觉不对,错愕道:“不对,你怎么答应这么快!”
凌千雪又是委屈的样子,回道:“难道公子不愿意?”
庚立秋简直招架不知这般可爱到爆炸的姑娘,“不,不是…”
“既然公子愿意,那小女子便以后是你的人了!”
“我靠!”庚立秋这才反应过来,突然看着凌千雪娇羞的样子,他想到一个可怕的事,于是问道:“姑娘,莫要告诉我,那日你扔斧头,实则是为了招亲?砍中哪位是哪位?”
凌千雪灵动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她没有回答。
庚立秋便已经明白。
“我靠,你是真的?”
凌千雪认真的说道:“公子是小女子见过样貌最出众的,我不需要你三书六聘来娶我,我只需要公子手写一份聘书给我就好。”
庚立秋简直第一次见到这么主动的女人,“不行,我拒绝!”
凌千雪问道:“是小女子长得不好看?”
庚立秋道:“凌千金可谓容颜绝美,甚至好看!”
凌千雪又问道:“那公子为何拒绝我?”
庚立秋看了一眼,一道深沉并包含杀意的眼神铺天盖地而来,让他不得不摇头道:“因为…你爷爷来了!”
凌千雪转而看到自己的爷爷,便是起身挽住他的胳膊,“爷爷,你怎么来了?”
凌太师宠溺的摸了摸孙女的头发,“爷爷来看看被你砍伤的公子。”
凌千雪笑道:“爷爷,无碍的,他已经答应做我夫君了!”
庚立秋傻眼了,这姑娘太直接了吧,我还没同意呢。
凌太师指责的样子说道:“雪儿,淑女一点!”
凌千雪嘟着嘴:“知道了,爷爷。”
凌太师看向庚立秋,眼神微闪一下,便是对孙女道:“雪儿,你先出去,我要跟这位公子聊一会。”
凌千雪该懂礼的时候还是很懂,颔首后便是朝庚立秋说了一句‘一会见’,便是离开。
而凌太师走了过来,神色突然严肃起来:“你应该就是庚思卿的儿子庚立秋吧?”
庚立秋行礼之后:“能让凌太师记得我这个小人物,是晚辈的荣幸。”
凌太师那双深沉的眼神,还是很警惕的质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教坊司?”
庚立秋回道:“擅长琴棋,父亲嫌我傻呗,送我教坊司可以平步青云!”
凌太师很直接的道:“这是屁话。”
庚立秋也被整笑:“这是司徒右相说的。”
凌太师:“……”
“好一个小子,看来你很傻。”凌太师有点瞧不起的说道。
庚立秋也不反驳:“我一生追求,只为腰缠万贯,潇洒人生!”
凌太师质问道:“那你可知你不过就是司徒雷登的一枚棋子。”
庚立秋回道:“他允我一生荣光,如此便是足以。”
凌太师眉头一皱,放下茶杯:“庚思卿权势滔天,手段更是跌出不穷,能与司徒雷登分庭抗衡多年,未曾从高台落下,足以证明你父亲乃心机城府至深之人!”
“我想你依仗你父亲,自然要比司徒雷登好上一些。”
庚立秋却是笑着说:“我父亲与司徒伯父关心甚好,凌太师若是如此离间他们,不要怪我也生气了。”
凌太师站了起来:“看来庚思卿的确下手重了点。”
庚立秋道:“太师,我还是想要的补偿款,因为对我而言,钱才是这天下最好的东西。”
凌太师甩袖离开,丢下一句:“真是不知好歹的家伙!”
凌太师离去,而庚立秋却是暗暗出了一口气。
这个老狐狸只是试探他为何会出现教坊司,正所谓大人之间,小孩子还没资格插手,刚才所言,他的回答便已经让凌太师瞧不起。
不过没关系。
毕竟在他们眼里,我庚立秋还没资格跟他们下一盘棋。
他刚躺下,突然外面哄闹起来。
庚立秋带伤出去,便是看到凌府之外,京城一地,火光冲天,于夜空之中格外的刺眼。
庚立秋眯了眯眼,因为那个方向似乎是……
教坊司!
教坊司突然着火,让庚立秋觉得,这事情并不简单。
教坊司乃大明管辖,胆敢在京城纵火,胆量则是有点大。
虽然庚立秋觉得教坊司这个恶魔地方,若是毁了也是很好,但一场火突然燃起,不免让人生疑。
虽然暂时不知道点火之人的动机是什么,但庚立秋隐隐觉得,有一方势力似乎也在针对司徒雷登,否则烧了一个教坊司,这摆明就是得罪当今皇上。
他刚要去看看,却是突然脖子一抽,疼的直接让他往前倒了过去,不过扑面而来的娇躯抱住她,让他得以幸免。
“公子,你还好吧?”
凌千雪的关心,让庚立秋扑在怀中,略显尴尬。
庚立秋看着外面的火光,焦急的道:“凌姑娘,可否带我去看看?”
凌千雪也是想到他是教坊司的人,便是点头,不过她却不喜欢的道:“公子,叫我千雪就好。”
“好,千雪,多谢了!”
庚立秋便是在凌千雪的搀扶下,来到教坊司前。
教坊司前围了很多人。
“唉…这教坊司素日也不得罪人,为何会突然着火?”
“京城街道往日都不会走水,这教坊司起火,定然是有人纵火。”
火光照在庚立秋的脸上。
正如刚才之人所言,这就是一场……纵火案!
凌千雪也是说道:“教坊司平日只是负责曲舞,倒也不得罪人,为何会突然着火?”
庚立秋脸色微沉,隐隐之中,他有一种感觉,为何会针对教坊司,或许这也是一场导火索,明日过后,便知真晓!
“让开,锦衣卫查案,无关人速速让开!”
一堆人马迅速而来。
而他们,便是大明负责侦查、逮捕的组织,教坊司纵火案一起,他们也是第一时间赶来。
庚立秋让开,果然是锦衣卫,雷厉风行,快速便是镇住场面。
“我们走吧。”庚立秋说完,转身离去时,忽然一道身影从眼前闪过。
凌千雪目光一直落在庚立秋身上,而庚立秋会色了一下,便是对凌千雪说道:“我们回去吧!”
待庚立秋回到房子。
司卫进入之后,禀告道:“司主,教坊司纵火案,已经查探清楚,乃宜春楼肖娘子!”
庚立秋错愕道:“是她?”
第6章 半米长剪:肖程娘
第二日,锦衣卫效率果然很快,在教坊司纵火案中被逮捕出的一些人,只是这些人都一同咬定说是自己干的,并没有暴露身后之人。
肖程娘的手下倒是嘴紧得很。
而庚立秋再次来到宜春楼,却直接劈头盖脸的朝肖程娘骂道:“真是白痴,即便你知道教坊司是司徒雷登的势力,可你动它干嘛,这样除了暴露你的身份又有什么用?”
肖程娘也没想到,他脾气这么大,顿时眉头一皱:“庚立秋,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庚立秋直接毫不客气的扔了一个杯子砸在地上,“蠢女人,亏我觉得你智商还行,结果你根本就是蠢货。”
试问一个女人被人一个男人指着鼻子骂?
那女人的反应…定然是雷霆之怒!
啪!
肖程娘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怒火而起:“老娘何时容得你来放肆。”
庚立秋直接被打懵逼了,却还硬气的回道:“我靠,女人,你在玩火!”
啪!
又是一巴掌。
“庚立秋我警告你,你我之间只是合作关系,莫要太嚣张!”
庚立秋直接闭嘴,至今为止,他也不明白,女人就算错了,你让不能说。
否则,肖程娘直接从床下拿出一条皮鞭,啪啪啪的摔在地面,只要他再口嗨一句,定让他…下半辈子,断子绝孙。
庚立秋被吓到,就在他准备撤离之时,突然外面老鸨着急的喊道:“肖娘子,锦…锦衣卫来了!”
庚立秋与肖程娘立即色变,而她也是着急的问道:“怎么会暴露?”
老鸨摇头,神色紧张。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重,锦衣卫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查到宜春楼,定然是她们暴露了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庚立秋毫不客气的都要斥骂肖程娘的原因,因为锦衣卫乃大明最精英的组织,其中不乏一些能人。
肖程娘这才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可是眼下该怎么应付这些锦衣卫?
刚说完,锦衣卫便是推门而进。
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气度不凡,双目有神。
看样子很是精明能干。
他看到房间里,一男一女一老鸨。
便是以审视的眼神看向他们,声音很沉,给人一种很大的压力,庚立秋没有说话,而是余光瞥了肖程娘,看她紧张的样子,难道是第一次经历这件事吗?
“我是狄人仇,这一次来,是想了解一下昨晚你们都在干什么?”
他走到庚立秋面前,眼神犀利到仿佛要让他一层一层剥了:“以及你,教坊司的人,为何会出现在宜春楼?”
庚立秋顿时脸色微红:“大人,这点便不用小子说吧”,看了一眼肖程娘,“自然是……你懂的啊!”
狄人仇骂道:“去你的,别给我打迷糊眼,老实交代,昨天干嘛去了?”
庚立秋只好说道:“大人,前几日庚府被凌千金拿斧头砍得人就是我。”
狄人仇自然的说道:“原来是你这个冤大头啊!”
庚立秋:“……”
“兄弟,你这几天应该就在凌府待着吧,听说那个凌府千金长得貌美如花,似乎是个小可爱?”即便是锦衣卫的狄大人,也八卦得很。
其实庚立秋不想说,这哪是小可爱,分明就是斧头狂魔。
可是凌千雪真的长得好看又漂亮。
见他如此,庚立秋对狄人仇附耳说道:“兄弟,我告诉你,其实这个凌千金长得奇丑无比。”
狄人仇错愕道:“不会吧?”
庚立秋立即说道:“怎么不会,这件事只是外界传的沸沸扬扬,实则这个凌千金奇丑无比,实属难看。”
狄人仇还是有点不相信,但庚立秋又给他说了一句,当场吓到。
就连肖程娘都好奇,能让锦衣卫的狄人仇流露出如此这般生无可恋的表情,庚立秋到底说了些什么?
庚立秋注意到肖程娘的眼神,立即严肃道:“别看我,狄大人在思考问题呢。”
而于此同时。
凌府之中,凌千雪把玩一把精铁斧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吓得下人们纷纷贴心问候,结果被她一句斧头吓退了回去。
“我没感冒,不吃药!”
狄人仇做了一会心理斗争之后,方才抬起头,看向庚立秋的时候,他眼神中显露的竟然是同情,“好兄弟,你真是不容易啊!”
庚立秋也便露出惨样,实则他只是不想让凌千雪这个小可怜被人惦记了,虽然她有点虎,但养眼啊!
狄人仇突然看向肖程娘,这个女人也很美,只是在这个地方的女人,他也不好提起兴趣。
继而态度转变,“你说说吧,昨天晚上在干什么?”
肖程娘也是谎话信手拈来,“小女子自然是开门做生意啊!”
狄人仇:“……”
这一句话直接把狄人仇说蒙了,是啊,人家这个职业不就是晚上上班的嘛?
庚立秋也是强忍着眼泪,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狄人仇强忍着尴尬,以及身后萌新锦衣卫也是掩着嘴想笑不敢笑,目光看向宜春楼老鸨,“你呢?”
老鸨也想编一个,结果狄人仇眉头一皱:“算了,你一个老鸨能干什么。”
老鸨:“……”
庚立秋又想笑,这算是样貌歧视吧!
狄人仇还是觉得庚立秋顺眼,便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你能忍辱负重于凌千金羞辱之下,当真是一个好汉,我狄人仇佩服你。”
庚立秋脸皮挑的不行,大哥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了。
狄人仇继续说道:“对了,好兄弟,过几天兄弟想让你帮个忙。”
庚立秋下意识的问道:“什么忙?”
狄人仇揽着庚立秋的肩膀过去,悄声道:“京城之外有一座古庙,听说里面经常闹鬼,我想让兄弟你陪我去。”
庚立秋当即拒绝,有鬼我还敢去吗?
这不是找死吗。
狄人仇也觉得为难,但这个任务被派下来,他也必须解决,庚立秋能在凌千金那个丑八怪以及斧头狂魔下都能忍辱负重,想必胆量非常大。
所以,古庙女鬼对他而言,应该是件小事。
对此,他讨好般的说道:“好兄弟,你只要答应,兄弟我定然不会亏待你。”
庚立秋也是知道,锦衣卫深受圣上恩宠,福利待遇定然没的说,想必这也是他们上司下的任务,报酬很高,不然这个狄人仇为何怕鬼怕成这个怂样,也要去完成任务。
所以庚立秋有点心动,“有什么报酬?”
狄人仇见他有戏,连忙伸出两个手指,“事成之后,给你二十贯。”
在大明,一贯等于铜钱一千文,等于白银一两,而这二十贯算下来便值白银二十两,黄金五两。
若是放在以前,这些对庚立秋而言,不算什么,但在教坊司这个抠抠搜搜的地方,这二十贯已经算是不少钱了。
庚立秋犹豫了一下,最后点头。
而古庙女鬼庚立秋早已抛之脑后了,相比被女鬼吓死,他更怕自己穷死。
狄人仇又拍了拍庚立秋的肩膀,差点把庚立秋给疼死,“真是我的好兄弟!”
说完便是离开。
而庚立秋疼的额头冷汗直冒,他刚才真想借一把凌千雪的斧头,朝狄人仇的胸口砍上一斧头,让他知道,刚才老子有多痛。
瞬间血迹便是浸透自己的衣服。
肖程娘也是注意到他身上的血迹,虽然他说话难听的要死,但出于人道主义,这个男人,她也得救他,毕竟他们还有合作关系。
血液已经浸透衣服,想要止血,必须将衣服脱了。
为了干脆,肖程娘索性从床塌下又拿出一把长达半米的剪刀。
庚立秋简直难以想象,这女人怎么在床塌下藏了这么多的恐怖东西。
半米长的大剪刀朝他而来。
吓得庚立秋连忙朝门外跑出,可最后还是被拖了进来。
“啊!”
一声尖叫,响彻宜春楼。
令原本的客人,都神色一怔,转而纷纷露出八卦的神情:“这男人,竟然还这一口。”
半刻钟后。
庚立秋赤身躲在被窝里,眼神涣散的看着肖程娘,这个将他衣服全部剪了的女狂魔,实属过于可怕。
肖程娘放下她那半米长剪,瞥了一眼庚立秋,很是嫌弃:“堂堂镇景司的司主,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上个药叫的跟个傻.逼似的,真不是男人。”
庚立秋听到这句话,顿时气大:“肖程娘,你说谁不是男人?”
肖程娘一个字:“你!”
庚立秋怒道:“肖程娘,说话不带侮辱人的啊!”
肖程娘回道:“那你叫那么大声干嘛!”
庚立秋道:“你被一个斧头砍伤试试?”
肖程娘道:“吼什么吼,是你受的伤又不是老娘受的伤。”
庚立秋当场无语:“……”
沉默了一会儿,庚立秋穿上衣服走到肖程娘旁边,严肃道:“肖程娘,这一次是我帮你拦住锦衣卫,我希望你以后做事动动脑子,不要再用这种小技巧,到时候只会害了你。”
庚立秋走出房间,门也是哐当一声紧闭。
房间内。
肖程娘一顿震颤,柳眉紧凝,虽然他知道这件事是她莽撞了,但被一个男人指着鼻子骂,她断然有些生气。
“庚立秋,老娘早晚阉了你!”
离去后的庚立秋并不知道肖程娘发了多大脾气,而他径直来到了凌府。
为什么没去教坊司?
好吧,他是故意不去的。
第7章 古庙女鬼
自从凌千雪纠缠上庚立秋,庚立秋就没有一刻时间是属于自己的,这段时间庚立秋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武力值爆表的斧头狂魔…凌千雪!
庚立秋现在除了有点智商以外,武力值简直渣到连凌千雪都觉得,你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力。
这个社会你想要保护好自己,必须练武。
这是凌千雪的原话。
不过斧头,庚立秋真是提不起兴趣,所以在凌千雪百般劝告下,他还是拒绝了她的好意。
不过这小可爱也懂事,知道他不擅长练武,就干脆说:以后我来保护你!
庚立秋还是选择出门避避吧,因为男人总要面子的,不能总在女人的怀中被庇护一辈子吧!
出门之后,便是碰到狄人仇。
而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狄人仇拉去完成他的那个任务。
“兄弟,虽然有点着急,那犒劳自然不会差你几分。”狄人仇今日身穿便装,想来这个任务也是这个小子的私活。
庚立秋也不好明说,毕竟他们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福兮祸兮呗!
庚立秋突然问道:“狄兄,其实我想问一下,你揽私活的事情你那些同伴知道吗?”
“不知道。”狄人仇嫌弃神色说道:“古庙之地,建于京城之外郊区,那个地方常年阴气弥漫,那些怂货又岂会愿意前去这个地方。”
庚立秋真不想揭露他,坐上狄人仇的马车之后,便是问道:“这个古庙到底什么地方,为何会出现女鬼?”
狄人仇说道:“这个说来话长,等到了古庙我再告诉你。”
庚立秋点头。
马车很快到达古庙。
当下马车之后,一座破旧的古庙便是落在庚立秋的眼中,而这里地处阴寒,四周都非常的潮湿,甚至有不少的虫蛇。
所以庚立秋有些止步于前,不敢前行。
狄人仇拿出一些白色药粉,撒在地面,而那些虫蛇也是散去一些,“庚兄,这个地方就是这样,原本这里是一处草木茂盛之地,却在某一年突然大旱,所有草木干枯…”
“之后又在五年前,大雨滂沱,连下一个月的雨,成为了大泽,虫蛇恒生,便导致这里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周围之地,充满潮气、阴气。
让庚立秋感觉很不适,踩着泥潭迈入古庙。
古庙台阶已经布满绿苔,墙角之上都是一些各种各样的虫子,若不是庚立秋没有密集综合征,恐怕都会被吓死在这里。
咯叽!
一声,狄人仇推开门口,起初只是觉得这个地方,除了破旧以外,倒也还算沉寂,没有虫蛇倒显得很是怪异。
庚立秋进入之后,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门口,便是发现那些虫子竟然只是爬在门槛,丝毫没有逾越门槛,仿佛有一道壁障,挡住他们的去路。
他也没多想,总觉得这里透着一股阴气。
这种感觉说不明白,庚立秋进入向院子里走去,周围的房间并不多,除了主庙一个,周围也就三三两两的供着各样的圣人。
狄人仇神色也随着进入庙中,显得有些紧张。
待他们走到院中,突然一阵冷风吹来。
哐当!
庙门突然一关,让庚立秋与狄人仇连忙转身去看,自庙门一关,周围顿时光线有些暗淡下来。
加上今天本就是阴天,整个庙院就显得格外凄凉。
庚立秋不自觉的打了冷颤,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因为这里的氛围影响还是刚才那一股冷风。
狄人仇小声的道:“庚兄,有没有觉得,这个地方似乎太诡异了!”
庚立秋默默点头,却没有出声。
狄人仇也是安静下来,因为他们每走一步,声音在院内都格外明显。
突然眼前似乎有一道身影闪过,庚立秋立即神色一沉,目光呆滞,愣住脚步。
狄人仇看到庚立秋的样子,突然他意识到什么,后面似乎有清脆的声音响起。
庚兄没有动,那这声音是谁发出来的?
“庚兄,你看到什么了?”
因为他不敢动,生怕一个转身,女鬼直接当场张开血口,朝他的脸上咬去。
庚立秋突然看向庚立秋,乍然道:“狄兄,你后面……”
“有鬼!”
顿时狄人仇脸色一变,瞳孔骤缩。
身上的汗毛一瞬之间立了起来,头皮发麻,此刻的他整个人都慌神了。
庚立秋强忍着刚才想笑,却没想到狄人仇骤缩的瞳孔旋即放大,而原本害怕的神情下突然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让他觉得他很怪异。
肩膀微微有酥麻的感觉,起初庚立秋觉得只是肩膀伤疤正在恢复长肉的感觉,但狄人仇的神色越来越惊悚。
直至最终他伸出手,声音有些颤抖的对庚立秋道:“女,女……鬼!”
庚立秋还错愕的看向他。
我不就是吓你一下吗?你还不吃亏了,又反过来吓我?
可是狄人仇的神色,当真看不出丝毫的吓唬之意。
当即庚立秋意识到不对,原本肩膀的酥麻感竟然变得生疼,仿佛咬着他的血肉一般,那种刺疼刺疼的感觉,立即让他意识到什么。
撇过头一眼,一个附在肩膀上的长发女子,血口正咬在他的肩膀上。
“我靠…鬼啊!”
庚立秋直接下意识的轮了一拳过去,直接重重的砸在这长发鬼的头上,连带一块血肉被它咬了去,鲜血直流。
庚立秋踉跄倒地,直接连爬带滚的离开这个大白天出现的鬼,神色恍惚的退缩到狄人仇身边。
声音颤抖的道:“狄人仇,还不出刀!”
“啊……出刀……出什么刀?”
庚立秋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这该死的家伙,鬼都爬身上了,你不记得你腰间还有刀吗?拿刀挡鬼啊!
见他没反应,庚立秋便是直接从他身上拔出长刀,拿在手上,看着眼前这长发鬼,那血口之中,还有被她咬掉的一块血肉。
“你是谁?装神弄鬼?”
庚立秋不相信这个世间有鬼,就算有鬼那也是人装的,况且哪有鬼大白天出来吓人的。
长发女鬼似乎没有回应。
而出发出一种怨恨的声音,即便庚立秋听不清她说些什么,但她却没有进一步而来。
“唔…唔…唔…!”
她的叫声,像哑巴那般,似乎说不出话来,却似乎要说些什么。
庚立秋方才觉得有点不对劲,虽然没放下手中的刀,但他已经重点怀疑,这个鬼……或许是人假扮的。
狄人仇躲在庚立秋后面。
他是怕鬼的,即便是人装的,那此刻眼前这个长发女鬼,那模样还是过于惊悚。
庚立秋对狄人仇道:“NTM别拽我衣服啊!”
此刻狄人仇的确是拉扯着庚立秋的衣物,让庚立秋根本无法上前一步,“庚兄,我…我们还是小…小心为妙!”
庚立秋道,“她根本不是鬼”,最终确定。
是因为他突然看到发梢下那一双无助与无妄的眼神,因为在这一双眼睛下,她充满着怨恨与委屈。
所以庚立秋选择向她走去。
“庚兄,你疯了吗?”
狄人仇说道。
庚立秋一直望着这双眼睛,那眼睛之中透着的还有一点期许,而正是因为这点期许,让她显得还是个人。
庚立秋没搭理狄人仇,而是径直走向这个女鬼,女鬼似乎也是看到眼前之人,下意识畏惧后退几步。
便是让庚立秋越发肯定,这个人定然经历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姑娘,我是庚立秋。你知道你出现在这里,有你的无奈,我想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委屈,我庚立秋可以帮你解决。”
她似乎不信,随着庚立秋越近一步。
她便直接扑了过来,想要再度咬庚立秋一口,但庚立秋却任由她去咬。
那牙齿咬在肩膀上,还是很疼。
但庚立秋却在一刻,更为真切的感受到一种骨子里的怨恨与无奈。
狄人仇没有插手,随着那女鬼再度咬破他的衣服,咬烂他肩膀上的肉,这个女鬼终于停下,最后蹲着哭泣起来。
狄人仇来到庚立秋身边,看着这个披头撒发的女子,他显得有些茫然:“庚兄,她这是?”
庚立秋复杂的道:“她似乎…有冤情!”
当庚立秋说出这句话,这也只是他的感觉,狄人仇听到这句话后,似乎是想到什么。
便是对庚立秋道:“其实古庙之前,是可以祷告民情之地,上报诉状于佛前,得以神明救赎,虽然只是神话,但这对一些人而言,都是一种信仰!”
突然庚立秋想到什么,目光看向主庙之内,里面的一幕顿时让他神情一滞。
因为正如他所猜想一般,里面有大量的血渍留有血印,而那些血印恰恰是人重重磕头留下来的。
事出冤情,无处诉状。
只能于古庙佛前,磕头祷告神明,祈求救赎!
这些印记,不知留下多少…
最终无神明救赎,化身孤鬼,常年于古庙之内。
这个时候,庚立秋再度看向蹲着的长发女鬼。
他心中不免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压抑着他的心说不出来的难受。
庚立秋沉默一会,便是说道:“姑娘,既然我来了,那这件事我定会负责到底,即便神明不生慈悲之心,那我庚立秋便来帮助你。”
他这一句话,顿时让那女鬼立即抬头,这一次发梢下那双眼睛,如同看到神明一般,立即跪在庚立秋的面前。
重重的磕了一头。
“望神明大人,救赎我白家之人!”
第8章 一本《正经》
主庙之内。
为了躲避外面的雨,庚立秋、狄人仇以及那位白衣女子,便是于佛前下坐着。
而在庚立秋一番询问之下,她还是声音颤颤抖抖的将她的事情告诉他们。
当听完这些之后,庚立秋猛然一拳砸在佛台之上,痛心疾首:“白家如此命案,却如此不了了之,白青,你为何不上报于朝廷?”
白青神色恍惚,目光呆滞,而这些却对她而言,难以阐述其中的缘由,想必这些年无人得以救助,已经几乎让她崩溃。
她没有开口,庚立秋似乎也觉感受到了那种无奈,对此他说道:“朝廷不解决,那我庚立秋替你解决。”
“谢神明大人!”白青近乎将希望交给庚立秋,视他如同神明一般,一番跪谢之后。
庚立秋先稳住她的情绪。
在通过狄人仇了解一些之后,他也大概明白。
苏州白家,不大不小的家族,白青口中的白家二小姐白芗,爱慕于苏州县令赵方,二人原本郎才女貌本为佳人,却因一次变故导致赵方直接灭了他们白家全家。
白芗侍女白青因此幸免逃离,她知苏州无法替白家申冤,便是千里迢迢上京而来,想要京城得以为她白家鸣冤。
奈何京城官员无人问津。
走投无路的白青,只能承书上报明皇,却多次石沉大海。白青本就毫无背景,听闻郊外古庙,古佛前祷告神明,会得以救赎。
奈何当年古庙惨遭大雨。
白青更是被困在里面,索性里面还有一些菜根、榆皮……,得以活了下来,而这些也让白青的失了神智,浑浑噩噩多年。
狄人仇对庚立秋说道:“难道庚兄是要插手白家之事吗?这其中牵扯的人与事,庚兄可有想清楚?”
身为锦衣卫的狄人仇在听到这些事,第一反应就是这其中定然牵扯不少人不少事,所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这白家之人。
但庚立秋的答应,却让他很认真的问了一下,而他的态度却直接告诉狄人仇,即便得罪任何人,这件事是非对错必须有所善终。
无奈劝阻庚立秋,便只能给了最后一句忠告。
“庚兄,白家命案背后,定然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你若帮助他们,必定触及那些人的利益,所以你是否要为白家之事引一身祸事,你且自己选择。”
庚立秋没有多想,便是道:“我做事,从来讲就的就是一个对错,一个真相而已,狄兄也多谢你的好意。”
狄人仇颔首,也没有走。
即便他不建议,但为兄弟者,定然不能在关键的时候抛弃对方,至少狄人仇做不到。
“好,我助你!”
“谢谢!”
眼下,大雨临门,暂时无法出去。
天色也是渐入黑夜,庙内篝火而起,庚立秋递给白青一个饼子,“先不用担心,等明日起,我便与你前往苏州。”
白青:“谢谢大人!”
“叫我庚立秋吧。”庚立秋说道。
但是白青又起低着头,没有回话。
而庚立秋吃饭之后,便是找一处地方准备休息,佛台前正好有个空位置,庚立秋直接翻了上去,躺在那里。
似乎是他的动静有点大。
突然。
“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在脸上,让庚立秋直呼TMD。
倒霉的大冤种立即拿过脸上的东西,就要扔的时候,突然被上面的两个字吸引住之后,停下手来。
“《正经》?”
一本《正经》!
“好名字。”说完庚立秋便是坐了下来,翻开它,“我倒要看看这正不正经。”
打开这本古书。
第一页:
“欲练此经,必先正经!”
庚立秋当场傻眼了,这本《正经》可真是跟那本江湖中人称天下第一宝典的《葵花宝典》如此相似,难道师出同门?
再度看向上面的八个大字。
庚立秋深吸一口气,还好不是……挥刀自宫!
“难道这是什么…绝世宝经吗?”
怀着这样的想法,借着月光翻开了第二页,当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时,他只是瞥了第一行的一眼。
‘《正经》——第一经,武术之道,需八方通明,分为八星,点通穴位,可成之修行。’
这第一句,落入脑海中,剩下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庚立秋直接连看的欲望都没有。
有些埋怨道:“这些编辑古经之人,倒是脑子有问题的人,既然是武术《正经》,就要简明扼要,写这么多东西,谁能看得懂。”
“算了,不看了,睡觉!”
庚立秋便是把这本《正经》枕在头下,便是呼呼大睡。
第二日。
他便被阳光照醒。
庚立秋伸了个懒觉,发现佛台下站着两个人,直接把他吓了一跳。
“我靠,大早上站着干嘛?吓人吗?”
狄人仇说道:“庚兄,天气晴了,我们该出发了!”
庚立秋下意识道:“出发什么?”
他这一句刚睡醒的话,把白青吓了一跳,眼眶顿时有眼泪流了下来,把庚立秋吓到了,“白青,你别哭啊!哦…我想起来,去苏州,不好意思,我刚睡醒,脑子很懵!”
白青这才止住哭声。
狄人仇无奈的道:“庚兄,还没收拾一下,我们快走,苏州路远,赶过去也得好几天。”
庚立秋边说边顺手将那本《正经》塞进袖子里,便是跳下佛台,“等我一下!”
待庚立秋解决完自己的事后,便是瞧见狄人仇已经准备好马车。
庚立秋看向他,“你就跟我走,锦衣卫内不请假吗?”
狄人仇说道:“其实来古庙前我已经请好假了,而且还是带薪休假!”
这锦衣卫的福利待遇这么好,听的庚立秋满是眼热。
狄人仇也是问道:“那你教坊司呢?”
庚立秋回道:“没请假。”
狄人仇继续问道:“不请假不要紧吧?”
庚立秋无所谓的道:“顶多被打死而已。”
说完便是上车,狄人仇听完之后一愣,“打死?这么严重!”
庚立秋云淡风轻,倒是狄人仇佩服了,不愧是…社会我庚哥,厉害!
坐上马车。
在近乎好几日的时间赶路之中,他们终于千里迢迢赶到苏州,这也是庚立秋第一次出远门。
苏州。
这个一年四季,四季如春的地方,简直如同仙境一般,美到让庚立秋都有些想在这里过日子的感觉。
来往人口,皆是单薄衣物,显然这里的气候十分宜人。
“苏州是个美丽的地方,却被那些人污了如此美丽的地方,真是该死的!”
白家命案,就是发生在苏州这个地方。
让庚立秋对苏州的憧憬有所暗淡的失望。
当然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查清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五年,很多东西查起来也是非常费劲。
当然有狄人仇这个锦衣卫,探查方面上庚立秋自知狄人仇是真正的能人。
进入苏州之后先是找了一个落脚之地,他们便是展开调查。
收集当年的证据,以及苏州县令赵方为什么要灭了白家的原因?
一日忙碌之后。
旁晚时分,庚立秋、狄人仇以及白青三人,围在一起。
而狄人仇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有不好的消息告知,“白青,我在说接下来的消息之后,你要先稳住自己的情绪。”
白青知道,这件事背后牵扯很大,对此她也只是抱着那几乎破灭的希望,点了点头。
狄人仇又看了一眼庚立秋,庚立秋会色之后,似乎也意识到这件事,看来很复杂。
狄人仇便是说道:“一个不好的消息,我去查探当地县府五年前的案件,而五年前白家灭门一案,县府没有案底记录。”
以狄人仇锦衣卫前使的身份,想要查一下这些东西,也是轻而易举。
听到这些,就连庚立秋也是一滞,“难道是县府故意隐藏,将当年之事掩盖?”
狄人仇说道:“未必没有这种可能,若是白家之人全部死亡,倒是可以堵住悠悠众口。”
听到这些,庚立秋双手紧握,面目可憎:“真是混蛋一个,这样的事情都能掩盖下去,真是把人命不当回事。”
狄人仇摊手,似乎这般事情对他司空见惯一般,“庚兄,其实这种事情,也是常事,尤其是苏州这般离京城很远的地方,便是朝廷也是鞭长莫及,况且如今朝廷局势不稳,自然无暇顾及它方。”
而这些,都是如今局势。
庚立秋无力干预,便只能一步步渐入其中,冷静之后的他说道:“既然无法找到证据,那我便亲自上门去找,当年之事乃真实发生,赵方想要掩盖,定然少不了什么蛛丝马迹。”
狄人仇也是点了点头。
世上之人,本就没有人能彻底的将一件事掩盖下去,并且做到天衣无缝。
简单的商议之后。
庚立秋他们便于第二日,上门拜访赵县令。
第二日。
他们便要赶往县府,而就在他们刚离开大院,突然外面来了县府之人,而这些纷纷拿着长枪,显然他们的目的则是冲向庚立秋他们。
庚立秋他们后退一步,说道:“县府之人,难道不给一个解释,便要当街抓人吗?”
县府之人中的一位领队,语气凶横的道:“既然想要个解释,那我便告诉你一个解释。”
“盗窃县府重要案件,意图破坏苏州秩序…”
听完之后,庚立秋才明白,林子大了,真是什么人都有。
这摆明就是栽赃陷害。
“来人,把他们给我扣了!”
第9章 英雄救男
在庚立秋这个武渣的累赘下,即便狄人仇战力不错,但也无法应对这些人,况且还有一个白青,两个累赘下他们最终选择妥协。
本以为会被带到县府大牢,但他们的方向却是向苏州的郊外而去。
囚笼之中,庚立秋三人,抓着栏杆。
“我靠,被人当囚犯困在笼子里还是第一次!”
庚立秋咬牙切齿的望着县府之人。
狄人仇无奈下,只能待在笼子想办法,总不能真让这些人把他们带出去秘密杀了吧!
至于白青,这姑娘临危不乱前还能忍住不哭,到让庚立秋他们觉得,难道死比生还要好一点吗?
“庚兄,看来他们是不打算走正规渠道了,这是要动私刑了!”
狄人仇对庚立秋说道,眼下他也没有一个好的办法。
庚立秋想了想,干脆躺平,“以我这个智商就算想半天也想不出来好办法,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躺平得了!”
狄人仇:“……”
他顿感无语,这个庚立秋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到关键的时候,就怂了呢?
“庚兄就不怕死吗?”
“当然怕啊!”
“庚兄,我们马上要死了,你真不想个办法我们真的就是死翘翘了!”狄人仇想再一次劝醒庚立秋,让他醒悟过来,“我们还年轻,我们还未娶妻生子,我们不能死啊!”
结果庚立秋很丧的一句话,让狄人仇当场哑口无语:“死都要死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些好失望的。”
狄人仇还要说什么,庚立秋已经开始写下临死前的遗言,“狄兄,是我害了你,但也没办法,这件事始料未及,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如此高效率的抓捕我们,所以乘着这点时间,写下遗言吧,但愿县府大哥可以帮我们把遗言送到家人手中。”
他刚说完,那个县府领队却是冷冷的回了一句:“你们就别想了,等会死了就死了,你们这遗言老子也不会帮你们送给你们家人,安心上路就好了,想那么多干嘛。”
“呸…老子不写了!”遗言刚写一半,听到这句话,庚立秋立即停下笔,将那写了一半的遗言丢出囚笼。
“靠,既然如此,写这玩意何用!”
县府领队见状,却是冰冷一笑:“如此,懂事!”
庚立秋的举措,让狄人仇也是彻底失望,算求了,老子也不写了,目光瞥了一眼那个无情县府领队,可真是一点道义也不讲。
算了,等死吧!
他们的妥协,让白青也是失去最后的希望。
而那张一半遗言也是落在原地,而他们也是朝郊区一处空旷无人的地方而去。
很快他们被拉到一处无人之地。
庚立秋环视了一眼,似乎已经释然,“狄兄,貌似死在这里,即便化成干尸,也没人知道啊!”
狄人仇的心可没庚立秋那么大,死都能看得这么开,他没有说话,因为朝他们而来的是县府之人,正拿着大刀而来。
庚立秋又是说道:“等一会,你先别喊。”
狄人仇不明白的道:“都要死了,为啥不能喊?”
庚立秋很认真道:“因为太怂!”
狄人仇顿时崩溃喊道:“我靠,都死了还在意这些。”
他们被拽下囚笼。
然后并排站在一起,宛如死囚犯似的,不对,我们就是。
“你们三位,有些事情是你们不能染指的,否则你们的代价便是死!”
县府领队说道。
似乎是提醒他们,你们死因是真是因为你们所行之事,触及到某些人大人物的利益。
而庚立秋回道:“大人,小子临死前就想问一句,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们马上就要被你亲手送走,不妨让我们含着真相去死吧,这样我们也好瞑目。”
县府领队走到庚立秋跟前,听到他这句话,他用手拍了拍庚立秋的小脸,道:“死到临头了,还想知道个答案,也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问吧!”
庚立秋立即问道:“白家命案,为何赵县令不给一个解释,而是极力将此事掩盖下去,甚至要彻底抹掉当年的事实?”
县府领队会色了一下,而手下都已经把刀放在他们的脖子上,所以他也索性放开的说道:“白家在苏州乃小门小姓,县令大人能看上他们的二小姐白芗,是他们白家的福分。可这女人浪荡不知廉耻,竟在兰溪会私会许家小子,正好被县令大人抓的正着。”
庚立秋眉头一皱,又是问道:“可仅仅如此,便灭了白家满门?”
“当然不是,区区白芗而已,还不足以引来如此祸事。”
“那是为何?”
“是因为上面的人下令要灭了白家满门,否则以当年县令大人与白家二小姐的感情,还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
听到这些,庚立秋心中那一直有的猜测,便是得到证实。
照白青所言,白芗与赵方的关系甚好,即便因为兰溪会的一场,那也应该不会让赵方震怒从而灭了白家满门。
显然,这背后定然还有官位更高的人,只是这个人为何要灭了白家,他暂时还猜不出来。
县府领队便是道:“既然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那么死吧!”
“来人,给我砍了他们!”
县府之人刚要动刀。
庚立秋突然唇角一掀,笑道:“拖延了这么长时间,知道了我想知道的,那我便不能死!”
狄人仇、白青他们也是错愕的看了过来。
县府领队看到庚立秋的眼神,顿时一股不安升起。
“你什么意思?”
庚立秋直接喝道:“司卫,动手!”
话音刚落,周围林间便是直接冲出好几道身影,朝他们而去。
这突如起来的变故。
让县府领队立即拔出长刀,便是与黑衣之人碰撞起来。
他们很强。
短短时间,自己的手下便是被他们收拾。
他立即借助倒退的劲,猛然扑向庚立秋,他知这个人不会武。
看来周围这些黑衣之人定然是这小子的人,隐藏够深。
“老子先杀了你!”
庚立秋也是没想到,竟被他突破司卫的进攻,一刀刚要落在的时候。
嘭!
突然一柄暴力巨斧直接落下,“啪”的一声,斧头直接劈断长刀,虎口震碎。
县府领队宛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接倒退数步。
眼神错愕的看着眼前一位女子落下。
只见那女子一袭长裙,可爱的样子下,却霸气的说道:
“本小姐的夫君,谁敢欺负!”
当庚立秋看清这个人的时候,他简直被震撼到了,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凌千雪。
凌千雪美丽的外表下,却拥有着如此爆表的武力值。
一把精铁巨斧,直接镇压全场。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英雄,竟然是一位美丽的小可爱。
狄人仇下意识的说道:“她好美啊!”
白青也是看着这武力值强大的女子,同为女孩,为何人家竟这般强大!
庚立秋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凌千雪拿着巨斧,却笑盈盈对庚立秋道:“夫君在哪,我就在哪。”
庚立秋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凌千雪再度甜美一笑:“因为心系夫君。”
庚立秋:“……”
“你又是谁?”
县府领队被这女子一把斧头险些将双臂震碎,这女人为何会拥有如此武力,以及她到底是谁?与那个男人有什么关系?
凌千雪对庚立秋说了一句:“夫君且稍后,我很快解决。”
便是朝那个男人走去。
县府领队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精铁巨斧在这女子手里,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她胳膊明明那么的细。
凌千雪走到这人面前,原本对庚立秋甜美的样子下,徒然冰冷下来,气场全开直接让这人汗珠直流。
“欺我夫君,不可饶恕,该…死!”
轻轻一挥。
一把斧头直接砍了了过去。
【至于接下来的画面,少儿不宜。】
一斧下去,鲜血不染白衣。
凌千雪似乎云淡风轻,便是转身走到庚立秋旁边,挽起他的胳膊,“夫君,让你受苦了。”
“不,不……不受苦!”
庚立秋声音颤颤抖抖的道。
镇景司司卫也是见司主没有危险,便是迅速离开,而庚立秋却久久未曾刚才的震撼中清醒。
狄人仇上前,看着他与庚立秋的关系,内心不免吃酸羡慕。
同时也是感慨这女子当真是一代女杰,武力更是爆炸。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敢问姑娘芳名?”
狄人仇不怕挖墙角,就怕翻不动。
凌千雪性格也很随和,依旧挽住庚立秋的胳膊,“我叫凌千雪。”
当她说完这个名字,狄人仇立即瞪大眼睛。
“原来你就是凌千雪?”
凌千雪也是错愕的道:“你认识我?”
狄人仇下意识道:“你不是奇丑无比吗”,当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人家这么好看,你说她长得奇丑无比。
当真是祸从口出。
凌千雪柳眉一凝,斧头则是朝狄人仇的方向挪了挪。
吓得狄人仇六神无主。
连忙解释。
而庚立秋为了避免狄人仇把锅甩给自己。
当即俨然斥责他:“狄兄,千雪如此貌美动人,你竟如此胡言乱语,定然是眼神有问题,回去苏州城定要好好医治一番。”
狄人仇还要解释,奈何凌千雪压根理都不理,便是挽起庚立秋的胳膊转身离去。
第10章 修行武术
庚立秋的墙角当真是不好挖,狄人仇心仪凌千雪,却没想到人家干脆不理他。
甚至过分一点,她还要当场劈了自己,即便最后庚立秋拦着,他还是不会感谢庚立秋,这个抢了他心仪女人的男人。
“呸,渣男!”
一把斧头从天而落,哐当一声砸在前面,让的狄人仇直接后退数步,大口喘气。
凌千雪冷冷的警告狄人仇一句,“本小姐的夫君,岂容你来冒犯!”
狄人仇吓得双腿打颤,“不,不…凌千金,不敢,我不敢…”
凌千雪喝声一句:“还不快滚!”
狄人仇立即撤离,他是见识过人家的武力值,自己与她简直不是一个量级可比。
“烦人的家伙走了,夫君,千雪有件事情想问你。”凌千雪依旧很甜美的笑容,当真是让人怎么看都看不够。
“什么事?”庚立秋坐在台阶上,去思考白家之事。
凌千雪问道:“夫君,之前那些黑衣之人,是你的人?”
庚立秋下意识的摇头:“不是。”
“那他们为何来救夫君你?”
“我帅呗!”
“夫君的脸皮,即便是我这把斧头都砍不穿啊!”
忽然一阵冷风而来,吓得庚立秋立即看了过去,只见一把斧头离自己的脸不过一厘米的距离。
“我靠,凌千雪,你想干嘛?”
凌千雪盈盈一笑,道:“夫君,夫妻之间应该坦诚,你不该骗我!”
庚立秋顿时如同进了虎洞,而这凌千雪便是山洞中的母老虎,凶神恶煞。
而那削铁如泥的精铁巨斧,想要他命,不过动动手的事情,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后怕,若是自己也修行武术,是否可以把她抱起来打屁股。
可武术岂是一朝一夕能够修炼成的,脑海突然闪过那一本《正经》,难道这是本绝世武功秘籍?
等应付过凌千雪,他便打算修炼一下试试看。
“千雪,夫君的话听不听?”
庚立秋拿起自己的脾气,严肃的看向凌千雪。
凌千雪也是被他这严肃的神情,神情一滞,便是下意识的点头:“自然。”
庚立秋继续说道:“既然听夫君的话,那夫君有件事需要你去办一下!”
凌千雪停顿了一下,便是答应:“夫君之事,千雪自当放在心上,交给我就好。”
庚立秋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他这个便宜媳妇,还是很懂事的。
附耳说了一件事,便是先把她打发走,免得她继续追究刚才的问题,那可是毁容的答案。
还好凌千雪知道尊夫,所以听话的拿着斧头离开这里。
庚立秋轻吐一口气。
便是拿出那本他在古庙中获得的《正经》,再一次翻开的时候,它给自己的感觉还是密密麻麻的字。
头大!
不过这一次,却是怀着练武的心态,所以他还是耐下心来打算好好研究一下这本:武术《正经》。
不知道看了多久。
庚立秋脑子宛如水泥似的,抽搐难受,“这也太难理解了吧,看了半天才明白第一经讲了些什么。”
“算了,还是试试看吧!”
庚立秋便是照着《正经》上写的,‘人欲修武,便先要打通八星位,而八星对应身体上八个穴位。’
‘八个穴位,通则达明。’
也是人身体上被人忽略的八个穴位,而恰恰是这些穴位,可以蕴含力量。
为了早日摆脱夫纲不振的名声,尽早实现将凌千雪这个狂魔压在身下的日子。
庚立秋也是准备拼命修炼。
按照《正经》上写的,他需要用外力打破这八个穴位,所以接下来他一咬牙。
“啊!”
顿时院内响起惨叫声,待凌千雪回来看到庚立秋直接躺在院内,焦急的神色下连忙将他一个‘王子抱’,抱进屋内。
“夫君,你怎么了?你怎么自残啊?”
没错,此刻庚立秋身上,都是他用石头砸到印记,眼下没有针灸,为了达到针灸的效果,他只能用石头冲那些穴位重重砸去。
他的意识模糊,但也能听到是凌千雪回来了,她担心的语气下,显然很在乎。
“夫君,你伤势太重,我先将你衣服脱去,待我请来医师,为你诊治。”
凌千雪说完便要动手,他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女子脱他衣服。
“不行,这完全不行!”
凌千雪焦急道:“夫君,都什么时候,还顾及这些干嘛。”
说完便被她当场脱光,庚立秋眼神中的神色立即暗淡下来。
前有肖程娘、后有凌千雪。
我庚立秋,何时能主动一些!
至于有些位置有没有被她看到,庚立秋已经平躺在床上,仿佛人生没有了活头。
凌千雪便是很快叫来医师。
最社死的是,凌千雪这小可爱怎么叫来的医师也是女的!
再一次被人看了一遍之后。
庚立秋简直觉得活着没有什么意思,而凌千雪在床榻前照顾他,这也是唯一他觉得感动的事情。
待第二日清晨。
猛龙乘机而起,刺破云霄,却在马上可以九天飞翔的时候,被一个神秘的玉环强行压了下来。
玉环之下,猛龙发出咆哮声。
奈何玉环似乎拥有天生克制龙族的力量,最终猛龙缓缓的臣服下来。
庚立秋醒来之后,显得十分疲乏,似乎是做了这个梦,待他揭开被子看清下面的时候,他终于明白,梦与现实往往是关联的。
趁着凌千雪还没醒,他赶紧穿上衣服。
顺便将她抱上床,刚要给他盖上被子,她的胳膊却是死死的抱着庚立秋的脖子,不肯松手。
“夫…君,千雪,爱…你!”
她的胳膊微微一拉,便是粉唇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满意的笑了笑,便是松开手。
庚立秋赶忙给她盖好被子。
刚才那冰凉温软的感觉,让庚立秋的脸色竟然显得有点通红。
这是他的第一次。
庚立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么含羞。
(读者看到肯定说:庚立秋你个无耻,你都去过宜春楼,还说你是第一次。)
当然,在温州宜春楼的那一夜。
阿娘们清白全无的事件,庚立秋是可以解释清楚的。
自然不是现在。
离开房间之后,突然伸了一个懒腰,身体莫名的觉得有些酸痛,想来也是猛龙强行被压下的原因。
但酸痛过后,身体上慢慢出现了一种力量,让他的血液都有些沸腾,沸腾的血液撞击血管,如同有一股气体冲击四肢百骸。
当他意识到这个问题,显得有些慌神,难道是自己昨天,练功练岔了吗?
身体内的气体冲撞,让庚立秋措手不及。
突然脑海中浮现《正经》第一经上的一段小子,“气之劲,需术引导,先吐纳呼吸,稳心神,然行攻防之术,调动气劲……”
之后的一些武术演练方式。
仿佛是解决眼下气体冲撞身体的问题,索性破罐子破摔,照着上面的说法开始。
便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
接下来。
庚立秋便是在院内打起《正经》上的招术,一气呵成,虽然生疏,但这么一套下来体内气体似乎缓和一些。
“看来有准!”
第一遍效果起到,庚立秋便是相信这《正经》上的武术,再一次演练则比第一次效果更好。
几遍下来。
虽然汗流浃背,但体内莫名的多出一道气体,而这种气体流经在八星位打通的经脉之中。
在他武术攻击时,能够产生一种爆炸般的伤害。
让庚立秋看到了凌千雪当时练武时的那种气劲,这般提升,让他已经幻想到未来自己成为一代宗师的画面。
“看来,这个世道,想要保护自己,还是要练武。”
那日被绑架事件,则让他清楚,自己若修行武术,便不需要人来救。
再次翻开《正经》。
这一次他对这本古书态度大大的改变,“我的大宝贝,你真的太优秀了!”
激动的连口水都蹦到书上。
若是《正经》有灵,此刻定是嫌弃的模样。
找到练武一道,庚立秋以后的方向便是明确。
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庚立秋还是知道的,所以他没有继续练武,而是走进厨房,凌千雪这个妮子前前后后照顾他好几次,可见她待自己也是真诚。
对于她对自己的态度,庚立秋也是清楚,他们若是想在一起,难度很大,加上现在的他心思也不在上面。
与司徒雷登的一盘棋,现在的他,底蕴尚显薄弱,想要真正的与他处于同一个平台,现在的他还不够资格。
所以,凌千雪的心思,他只能拖着。
不过还是要感谢一下这个妮子,做一顿饭自然没什么问题。
待凌千雪醒来,她可爱的样子下揉了揉眼睛,便是眼前一亮看到桌子上摆着一桌子的美味。
她立即馋的下床来到桌前,开心的像个小孩,“这是夫君做的?”
庚立秋也习惯了她这个称呼,点了点头。
“看起来好好吃啊!”
“你尝尝?”
庚立秋第一次下厨,厨房算是炸了,但这卖相摆盘看起来还不错。
凌千雪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庚立秋便以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凌千雪沉默了一下,坐了下来,道:“还不错。”
很中肯的评价,让庚立秋也是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放进口中,那刺激味蕾的怪味,让他连忙吐了出来,脸色一变:“千雪,这分明难吃的要死啊,快别吃了!”
但凌千雪却依旧夹了一筷子,送进口中,那眼眶间徒然湿润起来,而她却笑着道:“夫君,我觉得真的很好吃!”
看到她这个样子。
庚立秋竟然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不知道她为何会如此反应,但想必对她来说,即便这难吃的食物,对她而言也是人间美味!
第11章 庚立秋的怒火
想要查出赵方背后的那个人,白家命案始作俑者他必须从头查起,况且眼下还有两个问题。
第一:白家命案一事,赵方背后之人是谁?第二:即便知道此人是谁,且也需要证据。
若是官位五品以上,便需要大量的证据,而自己也没有官位,没法利用官位行事。
苏州城内的证据,则是由自己来查,至于其他地方的证据,就需要让镇景司来查。
况且,自己在苏州城待的时间不能太长,否则司徒雷登起疑,那他在教坊司就根本待不下去。
他与司徒雷登的这盘棋还没彻底开始,所以现在并不是撕破脸面的时候,庚立秋需要积攒力量,以备厚积薄发。
所以他需要尽快解决白家命案这件事。
而当年之事,归根结底发生在兰溪会,所以,庚立秋与狄人仇便是先行来到到苏州的兰溪阁。
想来在这里找一些证据。
狄人仇说道:“毕竟过去了五年,你觉得这个地方还会有人记得当年之事?”
庚立秋态度坚定:“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去看一看,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狄人仇见无法劝说庚立秋,便是选择跟他一起来到苏州兰溪阁。
兰溪阁。
在苏州这个地方,兰溪阁可谓家喻户晓。
人来人往很多,不仅有名门子弟,更有书香门第的文生。
之所以取名为兰溪。
是因为建造这兰溪阁的主人是一位叫做兰溪的女子,她才华与美貌,在整个大明王朝,都是首屈一指的!
进入之后。
兰溪阁的建筑果然如同传言一般,给人一种兰花静香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个主人绝对是个美女!”
狄人仇的眼神四处去看。
庚立秋干咳了一声,嫌弃的目光,“庸俗!”
狄人仇笑着回道;“庚兄,我这不叫庸俗,而叫全面,想要真正了解当年发生什么,而这些细节都是不能忽略的。”
庚立秋白了一眼,便不想搭理。
“我们是来查谈探真相的,而不是来享受的。”
狄人仇点了点头,但他还是被周围的氛围给吸引住,露出一种很享受的样子。
老板招呼他们,而他们也是选择一个僻静的地方,庚立秋叫来一位小二,桌子上放了一块碎银,便是问道:“这些,够你跟我说说一些事情吧!”
江湖规矩,贵人想要打探一些消息。
需以钱财换取想要的消息。
而五年前发生什么,这里的小二最为清楚。
小二见此,立即将碎银踹进自己的腰包,便是很客气的道:“两位公子不知要问些什么?我在这里已经七八年了。”
而这灰暗交易,也是江湖常见之事。
庚立秋颔首之后,便是直接问道:“五年前,白家二小姐与许家许公子以及赵方找县令,在这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好一一道来。”
小二则也记得那件事,如今被县府掩盖下去,他们都是莫口不提的,至此犹豫了一下。
庚立秋再次放下一块碎银,“只要你说,钱不是问题。”
自然也是能说的,小二便是对庚立秋他们说道:“其实,当年之事,是场意外。”
“意外?”庚立秋追问道。
小二继续说道:“是的,白家满门被屠,又岂是一次白二小姐与许家公子偶遇导致,赵县令撞破白二小姐与许公子时,他们二人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你且继续说!”他很清楚,而这些也并足以成为证据。
“白家二小姐与许家公子,不过只是年幼相识,算是青梅竹马,不过白家二小姐自从爱上赵县令之后,便是与这位许公子拉开距离。”
“至于哪位许公子喜不喜欢白家二小姐,其实明人都知道,但白家二小姐也在那一次,当场拒绝了他。”
“可巧是真的巧,就在许公子拉扯白家二小姐的时候,恰好赵县令出现看到这一幕,盛怒之后,责令了许公子,却因此与白家二小姐起了矛盾。”
“不过那个时候,赵县令不得见白家二小姐,即便白家二小姐想要多次解释。”
“后来,某一天晚上,当白家二小姐再次见到赵县令的时候,却是迎来了一场天大的噩耗,白家当晚被屠,一片哀嚎!”
听此,庚立秋便是脸色一沉:“苏州之人明明知晓此事乃赵方所为,为何没人出面说话?被一个县令屠了一家,这分明就是犯罪!”
他这么一下,显得情绪有些不稳,动静也有点大,顿时引来不少人注意。
狄人仇安抚住他的情绪,对兰溪阁的人道:“各位,打扰各位,真不好意思!”
道歉之后。
便是对庚立秋道:“庚兄,这件事即便真的很无人性,但这就是事实,一方县令真的想要灭了一家,也不过是动动手的事情。况且在苏州这个地方,县令本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普通百姓根本得罪不起。”
庚立秋还要说什么,狄人仇则是一句话让他意识到这个社会,“其实大明此刻并不算安稳,朝廷大臣相争,风云变动;其他洲城,亦有官员,以官压人,做出一些人神共愤之事…”
“而苏州白家这件事,只是诸多事中仅仅只是一件小事。”
“想要拨动朝纲,改变一些,根本不是我们能够做到的,庚兄,我知你善良与大义,可在这样的局势下,能自保便足以庆幸。”
其实狄人仇看的很透,他虽是锦衣卫,说是为了朝廷办事,可这些年也是处处被压制,而这些则是与朝廷之争有关。
“我们不是英雄,护不住天下,更护不住天下百姓!庚兄,这件事……就此作罢吧!”
狄人仇其实从一开始就不认同庚立秋去查这件事。
因为他很清楚,赵方只是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而他背后之人,却是他们无法掀翻的存在。
如今司徒雷登势大,即便是左相也只能勉强将朝廷大乱暂时压下来,而自己在他们眼里,甚至连棋子都算不上。
谈何撼动这些大人物。
但这件事,庚立秋却是摇头。
狄人仇还想说什么,庚立秋却对他说:“你走吧,这件事我一个人来查。”
“狄兄,可…”
“滚!”
庚立秋一句话,直接说绝,狄人仇也无话再说,便是转身离去。
而小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是被庚立秋一声喝走。
其实他很明白,狄人仇与他不一样,即便他是锦衣卫的前使,可终究只是一个想在乱世中活下来的普通人。
普通人想在这个局势当英雄,简直难如登天!
即便是庚立秋,对于如今大明局势,也是难以应付。
大山崩塌,尚且有父亲帮他扛着。
可一旦父亲到了,那他该怎么去办?
固然如今镇景司已经有了一定的实力,若是行诛杀之事,司徒雷登定然也活不下去。
可他怕的不是司徒雷登,而是大明局势,若是无法解决这些问题,大明王朝内乱,其他三朝定是乘机而入,到时候定然是一场民生凋敝之时。
陷入沉思之中。
突然外来传来一道响声。
“咚咚!”
乃婚礼响起的鼓声,而兰溪阁之内的人也是热议起来。
“听说今日是那许青迎娶宋家小姐的大婚之日,这个许青倒是好福气,听说这个宋家小姐貌美如花,宛如一朵幽兰一般!”
“此次许家攀上宋家这个高枝,看来这个许青的地位也要提升不少。”
兰溪阁却有一男子,似乎说了一句,“前有白二小姐这个青梅竹马,后有宋家小姐这样的美丽娇妻,甚至羡煞旁…”
话未说话,便是被阁内很多人的眼神杀了过来,“你若想死,别连累我们。”
那男子顿时闭嘴,后怕之意才是袭来,顿时汗流浃背。
而这一切,也是被庚立秋揽入眼中。
“宋家,宋小姐?!”
自语一声之后,放下钱,便是走出兰溪阁。
而他则是跟着迎亲队伍来到了许家。
在许家完成相应的仪式之后。
傍晚时分,在他们洞房之时。
“哐当”一声!
庚立秋当场一脚踹开房门。
房内二人皆是错愕的望向进门的这个陌生人,“你是谁?”
庚立秋径直来到许青的面前,而那个宋家小姐想要大喊,他直接出演警告:“你若喊一句,你夫君的命,我便要一半!”
宋家小姐被吓得闭嘴。
而许青却是害怕的看着庚立秋,“阁下究竟是何人?”
庚立秋看着他,说道:“若想活命,帮我办一件事!”
因为此刻的手正扼住他的脖子,许青脸色通红,脖子更是青筋暴起。
“阁…阁下,您…您说!”
“三日后,与我去县府,五年前白家命案,我需要你来做证人。”
当听到这件事,许青顿时脸色苍煞白,而后有些惶恐不安的道:“阁,阁下…你让我做什么事都行,这件事已经过去,当年之事我已经记不太…”
庚立秋直接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厉声道:“我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你若不想死,大可拒绝。”
松手之后,许青瘫坐在地。
庚立秋丢下一句,当场让许青感到一种恐惧:“若不想让许家与宋家成为当年的白家,你们可以拒绝。”
说完他便是离开。
而后屋内二人,皆是被吓得不清。
第12章 执棋人庚立秋
回到住处,庚立秋第一件事就是修行《正经》,他需要在这段时间尽快提升实力,三日后县府一行,虽然他有镇景司靠着,但意料之外的事情,谁也保证不了。
只有自身强大起来,才是最好的保护。
花了三个小时练习《正经》,自己果然天赋异禀,体内已经有力量厚积薄发。
就在他准备尝试自己的一拳之威时,凌千雪的叫声让他立即停下手。
“啊…疼!”
庚立秋连忙跑进屋内,只见眼前水雾弥漫,水雾之内有一道倩影倒在地上,凌千雪吃疼的叫声让他第一时间穿过屏风,看到眼前一幕。
庚立秋的眼睛都大了。
“非礼直无视,非礼勿视!”
凌千雪熟透的脸蛋下,身上只是披了一件单薄的纱衣,那些俏丽的位置,当真是让人呼吸急促。
“夫君,我好疼啊!”凌千雪手放在自己的白皙小足,脚腕有点红肿,有些吃疼的继续喊道。
“那个,你…”
庚立秋第一时间闭上眼睛,当然人家也是穿着衣服。
只是一般桥段下,这件衣服会掉,所以正经的庚立秋断然不能不正经。
所以站在那里,竟然没有反应。
凌千雪看着他竟然无动于衷,怒嗔道:“夫君,我疼!”
庚立秋虽然闭着眼睛,可周围的香味却让他有点心猿意马,当然重点是他怕看了人家的身子人家要自己命咋办?
得了,在这个时候,能这样正经。
当然不是男人。
凌千雪装不下去了,便是起身小拳砸在庚立秋的胸口,顿时一声巨响,庚立秋直接被一拳砸出门外。
哐当!
一声落地,庚立秋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反应,胸口便被被巨石砸了一般,巨疼巨疼的。
凌千雪走了出来,看着庚立秋。
这张可爱的脸上,竟然是一阵怒火:“夫君,我都如此主动了,你是如何做到视而不见,无动于衷啊?”
面临凌千雪的斥责,庚立秋的反应还是一愣一愣的,却很正经的道:“君子当非礼无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听到这句话,凌千雪顿时一股怒火而起。
不知精铁斧头从何而来,落入凌千雪的手中空,顿时一股强大的气劲爆发出来。
“夫君,愚蠢,该打!”
“我靠,凌千雪,你疯了吗?”
庚立秋简直感觉自己很冤枉,明明自己已经很克制避免那样的场面,自己已经行君子之事,行为更是相当正经。
为何这女人,还要动怒!
“凌千雪,你们女人都是这么不讲理的嘛?”
凌千雪火大,斧头之上,更是有一道气劲,十分具有冲击力。
“夫君如此之言,乃‘怂夫’之言,千雪很生气!”
庚立秋顿时听后,瞪大眼睛,无法理解:“我何时怂,你太不讲理了!”
咻!
直接一把斧头飞了过来,再度如凌府一般,天降重物,一把巨斧毫不客气的砍了过来。
若是之前,庚立秋当认了这件祸事。
但如今自己修了《正经》,自然不能无动于衷,“既然你如此不讲理,我便要让你明白,何为君子!”
双臂用力,五指之间萦绕着一种白色气劲,斧头当头而来,他立即出手,一把直接握住斧柄。
双足之间,控若游龙,行走几步。
卸掉力量,拿稳斧头。
看到夫君竟然修武,凌千雪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惊奇道:“夫君竟修武了?”
庚立秋得意的单手叉腰:“当然。”
凌千雪自然乐得夫君修武,不过气还未消,她便是眉头一拧,目光看向庚立秋,“既然夫君修武,千雪便不再保留。”
“什么?你还要出手?”
庚立秋话音刚落,凌千雪的身形便是一闪,一瞬之间便出现在面前,他还没来得及反应。
凌千雪的小拳直接砸在他的脸上,这还不止,矫捷的身影赫然之下,落在庚立秋的身上。
嘭!
直接砸进墙上,嵌了进去。
凌千雪打过之后,气消了很多,转而那张可爱的神情下,看着嵌进墙上的夫君。
“夫君,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
庚立秋用力从墙上下来,身上巨疼,脸上更疼,再次看向凌千雪,他便知道即便自己修武了,也依旧不是她的对手。
这小可爱的武力值,简直高的吓人。
庚立秋向前走了一步,余光瞧见凌千雪摩擦小拳,还要出手吓得他赶忙认错:“千雪,是夫君错了,能不打吗?”
凌千雪过来,双手叉腰,煞是好爱:“夫君可知错了?”
“知错!”
“夫君可愿听千雪的话?”
“听!”
凌千雪说道:“抱我!”
庚立秋一愣:“啊!”
斧头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她手中,吓得庚立秋赶忙抱起凌千雪,生怕这姑奶奶一个斧头下来,脑子劈成一半咋办。
“抱了!”庚立秋说道。
“进屋!”凌千雪眼神瞧了下,满意的道。
“不用这么报复吧?”
庚立秋有些害怕的道。
凌千雪斜目一眼,语气很冷:“你说什么?”
“是是是……进屋!”
待将凌千雪抱进屋内,不过短短距离,却让他脸色通红,疯狂喘气。
凌千雪落于床榻,放下一瞬之间,衣衫掉落一些,那一抹的春光让庚立秋有些……咳咳。
“千雪你先休息,夫君先行告退!”
“慢着!”
凌千雪叫住他,而庚立秋连忙止住脚步,因为生怕她一个斧头扔过来脑子开瓢。
转过身来,一脸讨好之意,“千雪有何吩咐!”
凌千雪对他说道:“陪我睡觉!”
庚立秋当场拒绝:“不可,男女有别。”
凌千雪有点不快:“可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这也不可,我们尚未行三书六礼,不可逾越。”
凌千雪没有说话,本以为这样算是拒绝了,却没想到她竟然笑着说:“夫君是个好男人,千雪喜欢。”
庚立秋白了一眼,突然想到什么:“你是在试探我?”
凌千雪摇了摇头,无辜的样子下:“夫君你在说什么,千雪不懂。”
庚立秋看着她,“你不要跟我装!”
凌千雪顿时眼泪流了下来,抽泣的道:“夫君欺我,不爱我,千雪觉得活的没意思了,呜呜呜……”
庚立秋见不得女孩子哭,尤其是她,“好了好了,别哭了!”
凌千雪继续:“T﹏T(哭)”
庚立秋实在招架不住凌千雪再哭,便是挤出这样的表情,“(∩ᄑ_ᄑ)”。
凌千雪噗嗤一笑。
“夫君,今日就放过你!”
庚立秋轻出一口气后,便是心有余悸的离开凌千雪的房间。
待他出门之后。
看到一个熟人,狄人仇便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但却也是来了。
庚立秋过去,请他坐下:“你怎么来了?”
狄人仇看着庚立秋,他说:“我狄人仇从来做事都是有始有终,况且这件事还是我引起来的,所以你要做那便做,我帮你。”
庚立秋放下手中茶杯,神色俨然,看向他:“你可知我是谁?”
狄人仇楞了一下,便是道:“就是我兄弟啊。”
庚立秋递给他一杯茶,“你就不对我的身份好奇?”
狄人仇拿过茶杯,抿了一口,开玩笑的道:“难不成你是左相庚思卿的儿子?”
庚立秋认真的回道:“没错,我就是他的儿子。”
狄人仇看着他,“庚兄,虽然你们都姓庚,可你从教坊司出来,怎么会是左相之子。”
庚立秋没说话,却很认真严肃的样子。
狄人仇见此神色,似乎不像是开玩笑,瞪大眼睛,“庚兄,这…是真的?”
其实这也不是秘密,只要查一下自然也能查到。
他说道:“你之前说的那些没错,一旦插手便意味着要跟朝廷那些大人物对峙,而他们所拥有的实力,也不是我们现在可以匹敌。”
“司徒雷登将我送进教坊司,实则是为了牵制我的父亲,如今朝廷之上,亦有一些重臣忌惮父亲的实力,暂未做出选择。正因如此,才对司徒雷登形成制衡,让他暂时没有暴露野心。”
“可司徒雷登已经蠢蠢欲动,而锦衣卫也是他眼中钉,因为只要替换掉锦衣卫,便是消除了圣上的底牌。”
“一旦圣上再无制衡他的底牌,那司徒雷登便可推翻王朝,即便是我父亲,也奈何不了。因为一旦司徒雷登势大,便会推翻王朝,国会乱,社稷则不稳,民则不安。”
“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这场棋局,世人皆棋子,唯有心之沉浮之人,才能做哪执棋人。”
狄人仇看到了不一样的庚立秋,沉默一会,便是问道:“那你可有胜算?”
“我只身入棋盘,以身为棋,方能胜天半子!”
狄人仇再度问道:“这天下棋,何人为执棋人?”
庚立秋毫不客气的道:“我,也只能是我。”
狄人仇颔首,想了很久,在庚立秋准备起身之时,他给了一个回答:“若我加入,可为棋子?”
庚立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从不拿朋友当棋子。”
说完便是离开。
狄人仇望着夜空,发愣了半会,才是喃喃自语一句:“我将生命赌给这一次,庚立秋,你是否可以下赢这盘棋呢?!”
第13章 背后之人:肖山?
三日后。
庚立秋、狄人仇、凌千雪三人来着县府,说起来他们这个阵容也算相当庞大,若是依靠自家实力,这件事也很容易解决。
但是在外靠父母,不如不出门。
况且这件事,庚立秋已经有了把握,等了一会,许文而来。
许文看到庚立秋,神色显得很是害怕,因为他回想到那一晚这位阁下说下的那一句话,三日时间一直让他犹豫不决,过得很是煎熬。
最终自己来了,有些事情的确是自己做的不对,当年若没有他与白芗纠缠的那件事,白家或许就不会被灭满门。
虽然过去多年,但这件事也是他最不愿意揭开的心伤,他去拜见过白家之墓,但却未曾找到白芗的墓碑。
想来那一晚,白芗定然惨遭杀害。
许文行礼,以祈求的语气说道:“阁下,我给你作证,您能不能护我许家?”
庚立秋看着他,道:“只要你如实所说,无论是许家还是宋家,我都能护你们周全。”
许文再是感谢:“谢…阁下!”
庚立秋示意凌千雪,“去敲门吧!”
凌千雪道:“若是不让进呢?”
庚立秋道:“劈了!”
凌千雪得到回复,径直来到县府大门,小手敲了敲门,似乎没有反应,她又用力了一下。
“哐当哐当”巨响!
里面似乎有人而来,有些不耐烦的语气,“敲什么敲,这是县府大院,小心廷杖惩戒!”
里面之人打开门后,看到凌千雪的时候,顿时眼前一亮,世间竟有如此可爱之人,太可爱了吧!
凌千雪见他这个眼神,有些生气,但还是正事要紧:“我们想要拜见赵县令,可否引见?”
那人似乎在县府地位还行,便是看了一眼庚立秋他们,转而趾高气扬的道:“县令大人可不是你们相见就能见的。”
“不过,小娘子你…倒是可以见!”
这张嘴脸,凌千雪眉头一皱,而那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巨斧朝他劈了过来。
哐!
巨大的力量下直接连门带人震飞,而她柳眉一凝,当场喝道:“你这张嘴脸,真让人觉得恶心!”
而这也恰好被狄人仇、许文看在眼里。
这恐怖的斧头狂魔还是刚才那位在庚立秋身边的娇俏小娘子吗?
庚立秋似乎习以为常,便是道:“我们进!”
说完便是走进县府大院,而县府之人也是听到动静立即跑了出来。
“何人敢擅闯县府,来人,把你们给他制服了!”
临头一人,壮大的身材,现在在他们那些人中,武力值算是最高,县府衙役也是纷纷拿着廷杖而来。
少说也有五十几个吧。
以人数来看,庚立秋他们处于弱势。
许文躲在后面,有些害怕,不过还没待这些衙役反应过来,凌千雪直接身形一闪,便是将这些人干趴下。
精铁斧头更是落在这个衙役领头的头前,吓得人家难以想象人间竟有如此厉害的女人。
“夫君要来见你家县令,让他滚出来!”
她冷冽的语气下,以超强武力镇压全场,让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动弹丝毫。
庚立秋对大院之内喊道:“赵方赵县令,给你十秒钟,你若是不出来,老子踏平你这县府大院。”
“十!”
“九!”
“八!”
“…”
“五!”
在第五秒的时候,一位身穿锦袍的男子走出,观其模样倒是俊郎,只是眼袋之上那黑眼圈却是格外明显。
赵方看到院子一幕,也是被吓了一跳。
手下到了一大片,而眼前只有三个男人以及一个女人,更何况马四竟然也倒在那位长得美丽的娘子脚下。
“你们是谁?”
庚立秋走了过来,“我想五年前的事情,赵县令应该不会忘记吧!”
赵方闻言,身体不免颤抖一下,转而调整心态,然后神色恢复:“公子今日破门而入,便是为了这件事?”
庚立秋说道:“五年前,白家命案,希望赵县令给我一个解释,给白家一个解释。”
赵方笑着说:“公子真是说笑,何时五年前苏州有过白家,有过命案。”
“赵方,你真不打算主动说出来嘛!”庚立秋从一位衙役手中拿过一个廷杖,然后程然说道。
“公子真觉得,县府大院可以任你欺负吗?”
“来人!”
赵方一声令下,顿时大院之内,冲出一些人,庚立秋看去,这些乃江湖人士的打扮,武力值不知要比县府衙役要强上不少。
而他们凶神恶煞,显然是一些江湖败类。
“赵县令可真是预谋之大啊!”
赵方眉头一皱,眼神中也是闪过一抹深沉:“公子如此肆意妄为,是想踏平我县府吗?”
庚立秋上前:“赵县令若是愿意告诉本公子你背后之人,我想今日我会善罢甘休,甚至饶你一命。”
赵方对此却是冷冷一笑:“本县令并不知公子无中生有到底作何想法,可今日擅闯县府,公子罪加一等!”
话音一落,那些江湖之人便要动手。
凌千雪已经拦在自己身前,已经做好应战的准备。
但庚立秋却冷哼一声,瞥了一眼。
淡淡一声:“赵县令可真是自信啊!”
突然大院之内出现一些黑衣之人,而他们几息之间,便是制服了那些江湖人士。
见到这一幕,赵方立即神情一沉。
伴随着这些黑衣之人竟朝庚立秋行礼,“司主,我等已经将其制服!”
庚立秋点头之后,镇景司司卫便是带走这些江湖人士。
而大院之内,却只剩赵方一人。
而这之间,不过短短的一分钟时间,人家便将自己暗地养着的人全部制服,这人到底是谁?
赵方凝重的看着眼前这年轻人,心中不免生出强烈的忌惮,“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背后之人,你若可以告诉我指使你灭了白家满门的人,我尚且可以考虑放过你。”
“如若不然,苏州将再无你赵方此人!”
庚立秋语气冷冽到如同阎罗一般,他能在短短时间建立起镇景司,他所用的能力,绝对不止是脑子,还有狠心。
面对比自己年轻的年轻人,已经身后再无依仗之人,就在他刚要开口认怂之时。
突兀一声。
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当庚立秋向声音方向看去,是一位素衣般的中年男子不知从何处出现,而此男子眉宇之间却是一声罡气。
显然此人在武术造诣上,有着超过凌千雪的实力。
“夫君,你且小心,此人很强!”
能让凌千雪说出这句话,眼前之人的确很强。
赵方瞧见他来了,连忙流露出讨好的神色,“肖大人,您终于来了!”
被赵方称之为‘肖大人’的这位中年男子,却是轻蔑道:“区区一洲县令,竟被这些毛头小儿欺负,赵方,这便是你这些年的能力吗?”
这一声,远比那些黑衣之人更让赵方感到惧怕。
因为眼前之人,乃七品武者。
在这世界,有一些人修武,他们掌握了武术门道,从而拥有一些强劲的力量,而这些被统称为武者。
武者分为一至九品,一品为最,九品为末。
按照品阶,凌千雪的实力乃八品,而庚立秋仅仅只是刚踏上九品。
一位七品武者,所拥有实力,远远不是他们能够招架的住。
庚立秋也是神情凝重,看来自这人出现,这个局面就有点不好控制。
“肖,肖…大人,此人背景似乎不弱,刚才那些黑衣之人,有着堪比八品武者的实力。”
“哦,是你这个小子,要踏平县府吗?”这个肖大人看了过来,而凌千雪想要保护庚立秋,但他却对凌千雪说道:“给你男人一个面子,让我来好吗?”
凌千雪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认真严肃的庚立秋,不免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庚立秋转而走进一步,看着他:“你是谁?”
那人看着庚立秋能在自己的气场下如此从容,便是说道:“你倒是有点胆量。”
“我叫肖山,请记住这个名字,九泉之下,你会感谢我弄死你,因为在这乱世中,死…或许比活着要好。”
狄人仇听到这句话,直接评价道:“当真是无耻啊!”
庚立秋看着他,丝毫未有惧意,“肖山,七品武者,你背后还有人是吧?”
当被年轻人质问上去,肖山也是有些不爽,“你说的没错,如你所言,我身后的确有人,只不过你有没有机会问,就要看你的本事。”
说完一拳便朝庚立秋而来。
凌千雪连忙反应过来,身形一闪便要救庚立秋时,却没想到夫君直接一脚下去,踩在肖山的膝盖下。
速度相比,虽然他慢了一些。
但武术《正经》的第一经上,描述着‘如遇强敌,击之薄弱’,而往往拳大者,下半身不稳,而膝盖乃发力关键,只有扼住发力点,一击打断。
咔嚓!
当赵方等人觉得此人定会在肖大人一拳之下当场爆脑,却没想到是肖山退后一步,吃疼的样子下,徒然之间那女子一把斧头直接砍了上来。
一斧头下去。
直接砍成两半,鲜血乍然,吓得在场人被这一幕震惊到。
一位七品武者,竟顷刻之间被斩杀当场。
庚立秋看着凌千雪被溅上的血迹,他亲手为她擦去血迹。
而这细微的动作,却让凌千雪颇为感动。
转而庚立秋看向赵方,“说说吧,你背后之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