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坑死的女反派(十一)
是什么时候起,他的心变了?
从最初想要保护姐姐,为爹娘报仇和府中那么多人报仇,到后来渐渐变得享受,提起爹娘,也不再难受,更是没了要报仇的心。
而后,他觉得自己武功很好,所以提出想要出谷为爹娘报仇,实际上只有他知道,那不过是他想要行走江湖的一个理由罢了,他早就对报仇歇了心思。
即便出谷之前,姐姐提醒他五两银子虽然不多,可却足够普通人用两年,况且他只要省着点,只需几天的时间,好手好脚的便能够找到一份差事。
这年头包吃包住的活并不少,实际上他这些日子做过很多活计,也算是见识到了世间冷暖,会一点点揣摩人心,也知道善恶是非。
可惜那些老老实实做活的事情,想要让人高看一眼,大多是靠着时间和努力,而他享受了那么多年,要不是捉襟见肘,连那些活计都不会看得上,更别说努力做活了。
后来,昧着良心做一些事情果然能够来快钱,便让他越发的沉迷其中......
“看来你这么几天过得还不错,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你了。”
说着,云溪转身准备离去。
云琸瞬间回了神:“姐,姐你别走,我知道错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能不能放我出去?我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
黑牢,名字和字面意思一样,这里没有窗户,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没有酷刑,而是一种被人遗忘、隔离的感觉。
云溪脚步不停,没一会儿便离了开,对于云琸来说珍贵无比的光芒也跟着越来越小,直至周围成了他再熟悉不过的黑暗。
又过了几天,云琸没有等来云溪,反倒等来了冯长老。
可以说,他们当初最为亲近的便是冯长老,可惜现在......
“冯长老,姐姐呢?她为什么不来见我?”
冯长老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道:“云琸,教主已经将你的名字从族谱中移除,并且,教中不少人知道了你的罪行,所以很多人要求杀了你,是教主为你扛下所有。”
“姐姐她还关心我的,是吗?”
云琸面上似笑非笑,心中很是复杂,却又忍不住问了出来:“那她......为什么不来?”
“虽然教主免了你一命,可对你太过失望,以至于病了,所以便让我来看你。”
“姐姐她怎么样?是什么病?”
云琸心中一紧,双手紧紧地抓着牢笼的黑色栏杆,心中却第一次有了莫名的恐慌。
“大夫说教主是多年积劳成疾,再加上心中郁结,所以一时间压垮了她,用了好些药也不见好。”
云琸还要再说什么,不想冯长老却是挥了挥手阻止了。
“今天我不只是来看你,而是因为教主让我转告你,三天后会让人送你离开,到时候你是生是死就是你的造化了。”
冯长老离开后,云琸九九无法回神,他怎么都无法相信,记忆中那个对他百般疼爱的姐姐和处处慈爱的冯长老,竟然会做出这个决定。
不知为什么,云琸心中没有任何即将离开的喜悦,有的只是无尽的悔恨。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云琸满心以为云溪会送他离开,到时候他就能够再同云溪求情,痛哭流涕也好,打骂也好,只要能够让他留在谷中,只要能够过上以前的日子,便是被人笑话也值得。
然而云琸左等右等,却等来的却是被人点了睡穴,等再醒来的时候,却是出现在了一个偏远的镇上客栈,桌上放了五两银子和两套以上,多的便再也没了。
出了门,才知道他醒来的那间房已经被人付了一天的房钱。
云琸问清了所处的地方,才知道他距离绝命谷竟然有上百里路,显然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他再回去,用这种方式逼迫他自力更生。
经历过一次,云琸自然清楚手中的五两银子能花多久,能买多少食物。
云琸下定决心要找个正式的活计,谁想有些习惯是刻在骨子里的,云琸自认为坚持了很久,其实不过才两个月便辞了工作,又做起了给赌坊和花楼当打手的日子。
好歹因为长了一副好皮囊,他在花楼不只是不用花钱,反倒还时不时地收到一些姑娘门的打赏,可谓是入狱的是。
直到他荒诞之下让花楼的一个仅次于花魁的姑娘有了身孕,被花楼的管事知道,便下意识的让人追杀他。
云琸无奈之下过起了东躲西藏的日子。
直到后来,被人打断了一只手和一只脚,活计也找不到,只得在街角拿了个破碗乞讨度日。
某日,云琸正在熟睡,梦中又回到了他刚出谷的时候,因为高强的武功,很快在江湖立足,而后亲自手刃了宋自明,再将原主和教中之人接了过去安排了职务,而后带着教中之人渐渐洗白。
梦中他和姐姐相互扶持,二人感情甚笃胡,没多久,云溪为他物色了一桩姻缘。
最后的最后,他们二人膝下儿女成群,他依旧过着锦衣玉服的生活,从不曾的担心过任何事物。
一阵风吹过,本来哆嗦着手脚在角落歇息的云琸,眉头一松,彻底没了呼吸,而他梦中的最后一刻,是在姐姐的床前哭着说出心里话。
“姐,我错了。”
至于云溪,之前她故意吃了一颗丹药,表面看起来会让人觉得棘手,可实际上却又找不出症结所在,给人一种油尽灯枯,身体不行的感觉。
再之后,云溪便没有再让人继续跟踪保护,而是彻彻底底的不管它。
“任务已完成,宿主可以选择离开或历史回后续回放。”
“离开。”
只要任务完成,云溪不在乎她离开后会是怎样。
也不知是不是神识绑定了系统,这一回云溪话音落下,没有再像以前那般等待续集,更换煤油离开前不能动弹,反倒眼前一黑,便彻底堕入了黑暗。
......
“妈,我后天要交一千买复习资料,我得先看看论文要怎么写,这样才能够顺利毕业。”
“钱的事情你不必担心,妈会想办法。”
啃老不孝子(一)
这已经是这个月以来原主的儿子第五次向她要钱。
原主是个勤劳辛苦的人,因为多年前同丈夫离婚,所以便在儿子身上倾注了大量的关心。
可谁也想不到,作为单亲妈妈自小悉心养大的儿子考上大学,毕业了既不回家乡,也不把原主接过去,反倒用各种理由从上大学就开始一直伸手要钱。
原主一辈子在小山村,只以为大城市太花钱,唯恐儿子生活费少了被人嘲笑受异样的眼光,便到镇上找了个扫地的活,早上扫地,中午过后便可以休息了。
樊浩第三年把她接过去,本以为是要孝顺原主,结果是为了骗她给自己当保姆,哄她在大城市给别人当保姆赚钱,另一方面拿着钱继续在学校充阔气。
好不容易毕业了然后又骗她去签名贷款。
债主上门原主才知道,被迫预支工资,又不够的时候儿子趁着主人不在家偷东西栽赃。
原主进去后三个月,没有等来儿子,反倒等来一个陌生男人,才知道他是一个有钱人家雇佣的律师,而她的儿子傍上了有钱人家的女儿,觉得她行为丢人找律师和她断绝关系,以后再不认她,让她签署断绝书才肯找律师帮她和人交涉和解。
原主不得已签署,晚年潦倒穷困,没房没钱有案底,只能捡垃圾为生。
这一次,原主的希望是想要安安稳稳的过一生,同时也不希望儿子会变得如同上班制那般学坏了。
云溪来的时候,正巧是原主儿子到大学的第二年下学期。
这几个世界,云溪虽然没有上过大学,不知道与以往的有什么区别,可也知道这种一个月内交四五次的钱并不寻常。
甚至云溪在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之后,几乎能够确认樊浩,也就是原主的儿子的话必然是假的。
想要解决问题,必须得从源头上进行。
云溪定了定心,将手中的扫帚直接放回了垃圾车,神识封闭了嗅觉,便直接回了原主所在的公司,递上辞职信。
原主只有小学水平,不怎么认字,所以找不到什么薪资高的工作,只能找一些不复杂却又大量确认的工作——例如清扫街道。
这个工作要一大早的时候便开始,往往等到下班也是凌晨一点。
扫大街的工作倒是没什么不好,只是薪资太低,完全负担不起原主儿子要钱的速度。
想到这,云溪皱了皱眉等了一会,却没能等到人。
记得樊浩刚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一心为原主考虑。
周末休息的时候,还会寻摸着家里有什么事情他能够做的,可也不知从何时起,樊浩开始是不是的给原主打电话,话语中再没有应有的关心,内容则都换成了要钱,只不过要钱的名目不同而已。
原主手中从最初的十万,到现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已经缩水成了三万。
好在现在她来了,云溪不由的扬了扬唇:教导不听话的小辈,她可是最在行了。
原主之前为赚钱,早上扫地,下午去制衣厂打零工,等到晚上便去送晚报,每天回到家都累得睁不开眼。
这已经是这个月以来原主的儿子第五次向她要钱。
原主是个勤劳辛苦的人,因为多年前同丈夫离婚,所以便在儿子身上倾注了大量的关心。
可谁也想不到,作为单亲妈妈自小悉心养大的儿子考上大学,毕业了既不回家乡,也不把原主接过去,反倒用各种理由从上大学就开始一直伸手要钱。
原主一辈子在小山村,只以为大城市太花钱,唯恐儿子生活费少了被人嘲笑受异样的眼光,便到镇上找了个扫地的活,早上扫地,中午过后便可以休息了。
樊浩第三年把她接过去,本以为是要孝顺原主,结果是为了骗她给自己当保姆,哄她在大城市给别人当保姆赚钱,另一方面拿着钱继续在学校充阔气。
好不容易毕业了然后又骗她去签名贷款。
债主上门原主才知道,被迫预支工资,又不够的时候儿子趁着主人不在家偷东西栽赃。
原主进去后三个月,没有等来儿子,反倒等来一个陌生男人,才知道他是一个有钱人家雇佣的律师,而她的儿子傍上了有钱人家的女儿,觉得她行为丢人找律师和她断绝关系,以后再不认她,让她签署断绝书才肯找律师帮她和人交涉和解。
原主不得已签署,晚年潦倒穷困,没房没钱有案底,只能捡垃圾为生。
这一次,原主的希望是想要安安稳稳的过一生,同时也不希望儿子会变得如同上班制那般学坏了。
云溪来的时候,正巧是原主儿子到大学的第二年下学期。
这几个世界,云溪虽然没有上过大学,不知道与以往的有什么区别,可也知道这种一个月内交四五次的钱并不寻常。
甚至云溪在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之后,几乎能够确认樊浩,也就是原主的儿子的话必然是假的。
想要解决问题,必须得从源头上进行。
云溪定了定心,将手中的扫帚直接放回了垃圾车,神识封闭了嗅觉,便直接回了原主所在的公司,递上辞职信。
原主只有小学水平,不怎么认字,所以找不到什么薪资高的工作,只能找一些不复杂却又大量确认的工作——例如清扫街道。
这个工作要一大早的时候便开始,往往等到下班也是凌晨一点。
扫大街的工作倒是没什么不好,只是薪资太低,完全负担不起原主儿子要钱的速度。
想到这,云溪皱了皱眉等了一会,却没能等到人。
记得樊浩刚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一心为原主考虑。
周末休息的时候,还会寻摸着家里有什么事情他能够做的,可也不知从何时起,樊浩开始是不是的给原主打电话,话语中再没有应有的关心,内容则都换成了要钱,只不过要钱的名目不同而已。
原主手中从最初的十万,到现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已经缩水成了三万。
好在现在她来了,云溪不由的扬了扬唇:教导不听话的小辈,她可是最在行了。
原主之前为赚钱,早上扫地,下午去制衣厂打零工,等到晚上便去送晚报,每天回到家都累得睁不开眼。
啃老不孝子(二)
夏日炎炎,虽然对她来说走一个小时的路程算不上累,可却浪费时间,按照原主现在的身体怕是得累得气喘吁吁不说,还得出一身的臭汗。
可惜原主的这个手机也只能打电话发短信,连上网功能都没开通,让云溪只能走了是来分钟到了马路。
等了一会云溪才打到车。
到了镇上的第一件事,云溪先是用家里备着的两千块现金买了个智能手机,等开通了上网功能,这才去银行把存折换成了银行卡。
而后在网上查了口碑不错的几家中介,委托他们帮忙售卖,这才回了去。
那个地方,姑且算是家吧,虽然还是那种红砖房,可屋子周围满是原主扫大街时候捡来的废弃饮料瓶和纸箱之类的东西,即便原主是个勤劳的人,可堆积的多了,也让人觉得杂乱无比。
云溪皱了皱眉,她现在空有神识却没有灵力,神识固然也能够起到攻击和保护自身的作用,可到底这个世界灵气不够浓郁,神识恢复太慢,要是没了绝对实力,她便会没有安全感。
于是,云溪从戒指中拿出一个风咒的符纸一贴上,只觉得周围突然间起风了,再接着院子里的那些瓶子与纸箱在越来越大的风力作用下,直接被卷碎,直到成为粉末,那狂呼的风才渐渐停了下来。
云溪拍了拍手,正准备去菜地里拔点蔬菜,然后去院子里挑一只老母鸡炖汤,等到明天一早起来就能喝了。
不想放在屋子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原主的手机里只存有10086和樊浩的电话号码,不用想便知道是钱昊打来的,八成看天色越来越晚了,还没收到钱急了。
云溪走上前,见备注的确是樊浩,便将手机音量关小了。
忘了说,原主的老年机她还留着,打算日后找樊浩的时候用上。
所以在买手机的时候,又办了一个新卡,方便日常使用。
很快,云溪便处理好了食材,并且炖上,瞥了眼一直亮着的屏幕和微微震动的手机,这才按下了接听键。
或许是原主习惯了接听樊浩电话的时候还一边工作,所以通话音量很大,简直是为了耳背的人量身定做,连免提都不用打开,樊浩那不客气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我不是和你说了要一千块买复习资料吗?你怎么还没打钱?别的同学都有,救我买不起,你是存心想让我在学校抬不起头......”
嚣张的声音伴随着云溪轻轻一按戛然而止。
“果然,还是安静的好一点。”
云溪在门口的水井里打了两桶水,又掺了点热水洗了澡后,将中火改成小火定时,又吃了一份沙拉,熄灯歇息。
至于那个破旧的小手机,则是被她随手扔在了沙发上,任凭怎么震动都打扰不了已经在周围开启防护的云溪。
天才蒙蒙亮,云溪便醒了来。
原主是习惯了早起工作,而云溪则是习惯了早起打坐修炼。
看了一眼手机,才一晚上,樊浩就打了三十五个电话,可见有多着急。
后来发现电话没人接,便开始一条条的发短信询问。
从最初询问云溪是不是手机又听不到声音到让她再买个几百块钱的手机,到后来一直旁敲侧击说着交钱买资料的事情多急,因为云溪没有及时打钱,让他被班主任好一顿数落,所以他不得已挪用了为数不多的生活费。
末了,又说如果云溪在不打钱,他就只能天天喝粥配腌菜度日了。
若是原主,看到他这么说,一定会心疼无比的立刻给他汇款。
可云溪和樊浩又没有任何关系,他吃糠咽菜与自己何干?
云溪这一回直接连消息都懒得回。
没两天,中介便打来电话,说她的房子有人买了,并且同意她的价格,问她这两天什么时候有空去签字过户。
云溪答应下午去,等到一番锻炼后,美美的吃完鸡汤,这才动身去了镇上的中介公司。
好的中介公司中介费自然是不便宜,可好在服务周全,不用走太多的冤枉路,只要钱给到位,很多手续便能够快速办好。
不过一个下午,房子便已经成功落户,而云溪的口袋又进账五万元。
五万元对于大城市来说或许至多只够买一平米的空间,可对于小县城原主来说,却是一笔巨款。
云溪有着原主的记忆,在加上镇上不少地方开始修路,以云溪的眼光看来,村里怕是很快也要开发起来,带动经济。
只要经济被带动了,到时候周围的房价也会跟着上涨,翻一番不是问题。
可云溪没时间耗在这里,五万对她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她拥有过那么多财富,可一但去到下个世界,那些东西也无法带去,所以再多的钱,在足够她在这个世界享受生活的前提下,再多的钱在她眼中只是数字。
云溪随手带了两套原主的衣裳,又去火车站买了最近的一趟前往钱昊所在的城市。
高铁速度很快,不过六个小时便到了目的地。
云溪下车后选了距离樊浩大学较近的一处宾馆,先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便穿了原主最破旧,衣裳最多的那件,随手在超市买了个饭盒,又让老板打了碗饭在里面,还打包了一个花荤一个素菜,等到距离中午放学还有半个一个小时的时候,云溪这才走了进去。
大学本就是最自由的时候,这个时间段有不少人下了课之后就没有别的课,故而三三两两的出了校门。
云溪才进校园,不少人惊诧与云溪的衣着,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云溪对此毫无所觉,双手抱着饭盒找了个看起来面善的小姑娘‘问路。’
“小姑娘,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吧?我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管理二系16班教室在哪?我儿子说他快要被饿死了,我借了别人的厨房做好饭急忙就赶来了,你快点带我去吧,我怕再晚儿子就撑不住了!”
女生大惊失色,一听可能会有同学被饿死,忙不地的同身旁的闺蜜一起给云溪带路。
“阿姨,往这边,我带你去。”
啃老不孝子(三)
二人快步走着,可云溪表现得更急,双手却稳稳当当的抱着饭盒,让p偶尔侧目怕跟不上的两个小姑娘心中好感倍增,觉得这位阿姨的儿子一定很幸福。
为了缓解云溪的着急,二人一边同云溪快步跑着,一边询问她的事情缓解注意力。
这真是云溪的目的,所以面对她们的询问,便‘毫无察觉’的将樊浩的名字、年龄以及最近对她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听着听着,两位女生从最初的着急,到蹙眉,不觉间脚下的速度也放慢了不少。
只不过二人看着云溪额头的汗水,还有双手紧紧抱着的饭盒,对上云溪焦急的双眼,喉头哽了哽,还是匠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
没一会儿,三人便到了樊浩所上学的教室,这个时候才刚上课没几分钟,正是老师讲得兴起,学生听得认真的时候。
三人走到了窗口前,云溪只看了一眼,便快步走进教室,忽略樊浩错愕的目光,直接走到樊浩面前,将怀中紧紧抱着的饭盒放在桌面,又从怀里拿出用纸巾包好的筷子递给他。
“浩浩,你快吃了,吃了就不饿了。”
“这位女士,你......”
那位讲课的老师正要说什么,云溪拍了拍手,正准备去菜地里拔点蔬菜,然后去院子里挑一只老母鸡炖汤,等到明天一早起来就能喝了。
不想放在屋子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原主的手机里只存有10086和樊浩的电话号码,不用想便知道是钱昊打来的,八成看天色越来越晚了,还没收到钱急了。
云溪走上前,见备注的确是樊浩,便将手机音量关小了。
忘了说,原主的老年机她还留着,打算日后找樊浩的时候用上。
所以在买手机的时候,又办了一个新卡,方便日常使用。
很快,云溪便处理好了食材,并且炖上,瞥了眼一直亮着的屏幕和微微震动的手机,这才按下了接听键。
或许是原主习惯了接听樊浩电话的时候还一边工作,所以通话音量很大,简直是为了耳背的人量身定做,连免提都不用打开,樊浩那不客气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我不是和你说了要一千块买复习资料吗?你怎么还没打钱?别的同学都有,救我买不起,你是存心想让我在学校抬不起头......”
嚣张的声音伴随着云溪轻轻一按戛然而止。
“果然,还是安静的好一点。”
云溪在门口的水井里打了两桶水,又掺了点热水洗了澡后,将中火改成小火定时,又吃了一份沙拉,熄灯歇息。
至于那个破旧的小手机,则是被她随手扔在了沙发上,任凭怎么震动都打扰不了已经在周围开启防护的云溪。
天才蒙蒙亮,云溪便醒了来。
原主是习惯了早起工作,而云溪则是习惯了早起打坐修炼。
看了一眼手机,才一晚上,樊浩就打了三十五个电话,可见有多着急。
后来发现电话没人接,便开始一条条的发短信询问。
从最初询问云溪是不是手机又听不到声音到让她再买个几百块钱的手机,到后来一直旁敲侧击说着交钱买资料的事情多急,因为云溪没有及时打钱,让他被班主任好一顿数落,所以他不得已挪用了为数不多的生活费。
末了,又说如果云溪在不打钱,他就只能天天喝粥配腌菜度日了。
若是原主,看到他这么说,一定会心疼无比的立刻给他汇款。
可云溪和樊浩又没有任何关系,他吃糠咽菜与自己何干?
云溪这一回直接连消息都懒得回。
没两天,中介便打来电话,说她的房子有人买了,并且同意她的价格,问她这两天什么时候有空去签字过户。
云溪答应下午去,等到一番锻炼后,美美的吃完鸡汤,这才动身去了镇上的中介公司。
好的中介公司中介费自然是不便宜,可好在服务周全,不用走太多的冤枉路,只要钱给到位,很多手续便能够快速办好。
不过一个下午,房子便已经成功落户,而云溪的口袋又进账五万元。
五万元对于大城市来说或许至多只够买一平米的空间,可对于小县城原主来说,却是一笔巨款。
云溪有着原主的记忆,在加上镇上不少地方开始修路,以云溪的眼光看来,村里怕是很快也要开发起来,带动经济。
只要经济被带动了,到时候周围的房价也会跟着上涨,翻一番不是问题。
可云溪没时间耗在这里,五万对她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她拥有过那么多财富,可一但去到下个世界,那些东西也无法带去,所以再多的钱,在足够她在这个世界享受生活的前提下,再多的钱在她眼中只是数字。
云溪随手带了两套原主的衣裳,又去火车站买了最近的一趟前往钱昊所在的城市。
高铁速度很快,不过六个小时便到了目的地。
云溪下车后选了距离樊浩大学较近的一处宾馆,先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便穿了原主最破旧,衣裳最多的那件,随手在超市买了个饭盒,又让老板打了碗饭在里面,还打包了一个花荤一个素菜,等到距离中午放学还有半个一个小时的时候,云溪这才走了进去。
大学本就是最自由的时候,这个时间段有不少人下了课之后就没有别的课,故而三三两两的出了校门。
云溪才进校园,不少人惊诧与云溪的衣着,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云溪对此毫无所觉,双手抱着饭盒找了个看起来面善的小姑娘‘问路。’
“小姑娘,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吧?我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管理二系16班教室在哪?我儿子说他快要被饿死了,我借了别人的厨房做好饭急忙就赶来了,你快点带我去吧,我怕再晚儿子就撑不住了!”
女生大惊失色,一听可能会有同学被饿死,忙不地的同身旁的闺蜜一起给云溪带路。
“阿姨,往这边,我带你去。”
于是,云溪从戒指中拿出一个风咒的符纸一贴上,只觉得周围突然间起风了,再接着院子里的那些瓶子与纸箱在越来越大的风力作用下,直接被卷碎,直到成为粉末,那狂呼的风才渐渐停了下来。
啃老不孝子(四)
“这位阿姨,你说你是樊浩的母亲,不知道你有什么证据呢?”
一位喜欢樊浩的女生大着胆子提出了质疑,虽然这话听起来不对,可却也是不少人想要知道的。
樊浩更是被那女生的质疑而松了口气,对她也多看两眼,让那人心中窃喜的同时,越发的肯定云溪就是个冒牌想要陷害她男神的女人。
“这位大婶,我并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从哪知道了我的名字和所在的班级,可我真的不是你的儿子,你如果一定要胡搅蛮缠的话,我只能报警了。”
樊浩一边说着,一边朝云溪使眼色,让她先回去再说。
若是以往的原主,自然不会违背樊浩的话。
云溪故作看不懂,满是受伤的看着他:“浩浩,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忘了你考上大学的时候,和我说等以后上学勤工俭学帮我分担,我让你以学业为重,你就说等到毕业后找到工作就把我接来,这才一年多,你就变了......”
云溪用手微微用力揉了揉双眼,等放下手,这才抬起头让大家成功的看到她微红的眼眶。
似是想到什么,云溪急忙从口袋里哆嗦着手拿出一个老旧的老年机,按了一下,将樊浩发给她的信息还有来电提醒翻了出来。
“你们看,自从去年年底浩浩说要经常买资料问我要钱,我看着继续越来越少,只能每天早上扫大街,下午去制衣厂,晚上送晚报的赚钱给他,昨天我累得狠了,本想给他去镇上汇钱,结果才走了半个小时就有些中暑了,我只能花两块钱坐公交回家。”
“回家后我身体还是不舒服,又怕真的中暑花钱,就只敢躺着不动,结果太累睡着了,后来半夜醒来我一看手机,就看到浩浩说他要饿死了,我就急急忙忙的赶来......”
说到这云溪将手机递给了那位老师,随后颜面干嚎了两声。
那位老师顿了顿,这才看向手中的手机,而后又拿出自己的手机对比发短信的号码,发现是同一个,心中更是气愤。
“钱昊,我身为你的班主任,以往觉得你品学兼优,热爱帮助同学,可今天,我才发现你有多虚伪,你竟然连亲妈都不认,怎么?家境不好就这么让你觉得丢脸吗?”
“班主任,她不是......”
叮铃铃!
钱昊的手机响了,而班主任也举起了手中的手机:“怎么?你的号码,你发的短信,难不成你要说这个手机号不是你的,而是不知道怎么变成你的了?”
钱昊哑口无言,也知道再多的话只会让班主任和同学们对他印象更差,索性也不开口了。
眼看着火候差不多,云溪适时地加了一勺油:“你就是好好地班主任啊?你别怪他,浩浩这孩子我最清楚,他心思不坏,只是比较在意别人的看法......也怪我没上过几年学,没什么能力,不能让他过更好地生活。”
“女士,你不能这么说,家境的好坏是我们不能选择的,就像你说得,你一天三份工已经是在努力给他好的生活,很多贫困的地方,夫妻俩好手好脚,却还是没什么钱让孩子读书,小小年纪出来打工的人比比皆是,你能够供他读到大学,已经很伟大了。”
班主任一边安慰着云溪,心中却是对钱昊更失望了。
都说子不嫌母丑,钱昊不但不认自己母亲,更是在知道母亲有多努力工作挣着那么微薄收入的时候,不但不勤工俭学节省,反倒挥霍无度,让人以为他家境优越。
云溪点了点头:“老师你说得对,虽然浩浩的父亲意外去世,可却是我一手拉拔他长大,能给他的我都给了,都说读书能改变命运,我不想他以后和我一样辛苦,所以再苦再难我都得供他上完大学。”
不得不说,云溪的这一番话,让不少人觉得动容,尤其是班主任手中拿着的磨损破旧的老年机,再加上云溪这么一身装扮,衬得她的形象更为节俭质朴。
班主任瞥了一眼樊浩,见他依旧臭着脸,不由得叹了口气。
“樊浩,你家人怎么远来看你,今天我给你放一天假,你好好陪着你母亲,明天再补上请假条就好,记得,不要对你母亲发脾气。”
“是。”
看着樊浩不怎么好的脸色,班主任却是有些担忧,可这件事到底是樊浩的家事,他这个外人也不能插手更多。
另一边,樊浩一手抱着书,一只手贴在身侧紧握成拳,若是细看,还能发现手臂上隐隐有着青筋彰显出主人的生气。
云溪自然瞥见了,心情越发的好了,只不过这个天气一走快便很容易出汗,云溪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专挑有树叶遮挡的地方走着。
樊浩在前边快速走着,心中满是生气,甚至想好了待会等到人少的地方,云溪求他原谅今天鲁莽前来打扰他的时候,他要说哪些伤人的话狠狠伤害她,好让她长长记性。
然而等看了好一会儿,身后都没有传来熟悉的声音。
眼看着已经出了校门口,樊浩一转弯朝着平时人比较少的小路走去。
因为是炎炎夏日,不少人都懒得动弹,再加上大多数学生还在上课,所以这条路上出了偶尔有几家店铺和两三个行人之外,便没什么人了。
樊浩依旧没等来云溪的道歉,猛地停下脚步,气势汹汹的转身。
可身后哪里还有云溪的身影?
樊浩心中更是生气:不知道跟着他,又乱走什么!
一瞬间,樊浩想要就此离开,也不管云溪是否会迷路,甚至在他心里云溪若是迷路更好,也让她吃吃苦头,看着周围光鲜亮丽走过的学生,再加上大到会迷路的校园,按照她以往胆小的性子,一定会害怕的离开,甚至再也不敢来了。
可这个想法才出现,樊浩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而那个熟悉又穿着寒酸的人却满是开心的小跑了到她的面前,同时跟随在后面的还有一个男同学。
恰好,那个男同学他认识,是曾经和他争夺篮球场又输给他的一个非常大喇叭的同系校友。
啃老不孝子(五)
“儿子,你别走那么快,妈第一次来你学校参观,不认识路多看了两眼,怎么一转头你就不见了?还好我遇到了这位同学,他一听我是你的妈妈,就主动提出给我带路,真是个好孩子。”
“谢谢阿姨夸奖,不过真没想到阿姨真的是你的妈妈......既然我已经帮阿姨找到你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对方话中之意很明显,云溪却故作不知,还友好的朝他道谢。
这一回,樊浩彻底忍不住了:“你为什么要找他?你难道就不能走快点或者让我走慢点等等你吗?”
“浩浩,我......”
“你别叫我,有你这种母亲,真让我觉得丢脸!”
樊浩满不客气的语气,丝毫不在意云溪的感觉,也并不把云溪当成母亲。
云溪却是收敛笑意:“浩浩,你这么说可真伤人心,哎,算了,你说我让你丢脸,是因为我做的那些工作吗?那好,我也不回去了,正好我急急忙忙赶来,连假也没请,就算回去也旷工了两天,旷工一天扣三天工资,这么说我得扣六天,干脆那么点工资我就不要了,以后也不辛苦打工了,省的让你丢脸。”
“不行!”
樊浩脱口而出的拒绝,等反应过来,不由得微微缓和了神色,心中却暗地里在咒骂云溪愚蠢。
“妈,刚才是我不好,我太生气了,主要是我觉得你赶来太辛苦,又打断了我的课不说,还耽误了工作......再后来,听到你说你差点中暑,我更是后悔选择了李家这么远的学校来上学,不能照顾到你。”
见云溪认真的听着,樊浩心中定了定,谎话都不打草稿的冒了出来。
“妈,要不这样吧,我”“回家后我身体还是不舒服,又怕真的中暑花钱,就只敢躺着不动,结果太累睡着了,后来半夜醒来我一看手机,就看到浩浩说他要饿死了,我就急急忙忙的赶来......”
说到这云溪将手机递给了那位老师,随后颜面干嚎了两声。
那位老师顿了顿,这才看向手中的手机,而后又拿出自己的手机对比发短信的号码,发现是同一个,心中更是气愤。
“钱昊,我身为你的班主任,以往觉得你品学兼优,热爱帮助同学,可今天,我才发现你有多虚伪,你竟然连亲妈都不认,怎么?家境不好就这么让你觉得丢脸吗?”
“班主任,她不是......”
叮铃铃!
钱昊的手机响了,而班主任也举起了手中的手机:“怎么?你的号码,你发的短信,难不成你要说这个手机号不是你的,而是不知道怎么变成你的了?”
钱昊哑口无言,也知道再多的话只会让班主任和同学们对他印象更差,索性也不开口了。
眼看着火候差不多,云溪适时地加了一勺油:“你就是好好地班主任啊?你别怪他,浩浩这孩子我最清楚,他心思不坏,只是比较在意别人的看法......也怪我没上过几年学,没什么能力,不能让他过更好地生活。”
“女士,你不能这么说,家境的好坏是我们不能选择的,就像你说得,你一天三份工已经是在努力给他好的生活,很多贫困的地方,夫妻俩好手好脚,却还是没什么钱让孩子读书,小小年纪出来打工的人比比皆是,你能够供他读到大学,已经很伟大了。”
班主任一边安慰着云溪,心中却是对钱昊更失望了。
都说子不嫌母丑,钱昊不但不认自己母亲,更是在知道母亲有多努力工作挣着那么微薄收入的时候,不但不勤工俭学节省,反倒挥霍无度,让人以为他家境优越。
云溪点了点头:“老师你说得对,虽然浩浩的父亲意外去世,可却是我一手拉拔他长大,能给他的我都给了,都说读书能改变命运,我不想他以后和我一样辛苦,所以再苦再难我都得供他上完大学。”
不得不说,云溪的这一番话,让不少人觉得动容,尤其是班主任手中拿着的磨损破旧的老年机,再加上云溪这么一身装扮,衬得她的形象更为节俭质朴。
班主任瞥了一眼樊浩,见他依旧臭着脸,不由得叹了口气。
“樊浩,你家人怎么远来看你,今天我给你放一天假,你好好陪着你母亲,明天再补上请假条就好,记得,不要对你母亲发脾气。”
“是。”
看着樊浩不怎么好的脸色,班主任却是有些担忧,可这件事到底是樊浩的家事,他这个外人也不能插手更多。
另一边,樊浩一手抱着书,一只手贴在身侧紧握成拳,若是细看,还能发现手臂上隐隐有着青筋彰显出主人的生气。
云溪自然瞥见了,心情越发的好了,只不过这个天气一走快便很容易出汗,云溪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专挑有树叶遮挡的地方走着。
樊浩在前边快速走着,心中满是生气,甚至想好了待会等到人少的地方,云溪求他原谅今天鲁莽前来打扰他的时候,他要说哪些伤人的话狠狠伤害她,好让她长长记性。
然而等看了好一会儿,身后都没有传来熟悉的声音。
眼看着已经出了校门口,樊浩一转弯朝着平时人比较少的小路走去。
因为是炎炎夏日,不少人都懒得动弹,再加上大多数学生还在上课,所以这条路上出了偶尔有几家店铺和两三个行人之外,便没什么人了。
樊浩依旧没等来云溪的道歉,猛地停下脚步,气势汹汹的转身。
可身后哪里还有云溪的身影?
樊浩心中更是生气:不知道跟着他,又乱走什么!
一瞬间,樊浩想要就此离开,也不管云溪是否会迷路,甚至在他心里云溪若是迷路更好,也让她吃吃苦头,看着周围光鲜亮丽走过的学生,再加上大到会迷路的校园,按照她以往胆小的性子,一定会害怕的离开,甚至再也不敢来了。
可这个想法才出现,樊浩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而那个熟悉又穿着寒酸的人却满是开心的小跑了到她的面前,同时跟随在后面的还有一个男同学。
啃老不孝子(六)
“喂,请问你是?”
早在第一堂课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的手机号写在了黑板上,让同学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便打电话给他,不过打过的人没几个,所以他手机并不是把所有同学的手机号都添加了。
云溪轻咳一声,故作小声道:“是闵老师吗?我是樊浩的妈妈,我现在已经准备回去了,所以我打电话给你除了感谢你,还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听到是拜托,又想起樊浩母亲今天看起来满是风霜的样子,让他下意识的以为云溪是想要他平日里多照顾照顾樊浩,不由得也缓了语气。
“云女士,你放心,班上的学生我都会一视同仁的照顾、关心。”
“闵老师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老师,不过我找你并不是这件事,而是今天樊浩又问我要钱了,可我真的没钱了,出来的匆忙,除了来回车票我也才只带了一百块,打算在火车站睡几个小时赶车......可樊浩是真心想为我分担,所以我觉得闵老师你要是有什么适合勤工俭学的兼职,就帮忙介绍给他吧?”
闵老师一想,也觉得云溪的提议不错,以前不知道还好,可现在知道樊浩家庭经济条件不太好,再联想樊浩以前营造出来的形象,闵老师觉得他虚荣心太强,很有必要让他体验一番靠着双手挣钱的辛苦,这样才能体谅父母。
而且班上和学校也不是没有勤工俭学的学生,就是他以前读书的时候也趁着闲暇时间打工赚钱。
想到这,闵老师便同意了:“云女士,你这拜托我接受了,如果有什么好的兼职我会想着他的,只是我怕他会觉得落差太大一时间接受不了不肯同意......”
“没关系的,闵老师你就放心好了,我儿子虽然是有那么一点介意家里的经济,怕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他,所以才会那样......不过他实际上还是个好孩子,他今天陪我吃饭的时候还说要帮我分担,所以他一定会同意的。”
而后云溪又随意问了两句樊浩在学校的风评和成绩,这才找了个理由挂断电话
至于和樊浩打招呼?
怎么可能?
别人不了解樊浩,可她却是看得最清楚的,樊浩哪里是个会体谅原主的人,说他虚荣,还不如说他好逸恶劳,先是在学校不断的哄骗原主掏空积蓄,毕业后又眼高手低各种工作看不上,随后千方百计骗原主掏钱去哄骗小姑娘。
不得不说,樊浩虽然是个人渣,又好逸恶劳,可在哄异性这方面却是个中翘楚,不去夜总会当个高级护花使者真是浪费人才。
至于回去?
云溪也轻笑起来,她房子都卖了,回去了也没地方住。
更何况她这次来,除了要揭穿樊浩虚荣的面孔之外,最重要的是要让他知道,就算他再努力傍上了有钱的人,一旦忘恩负义没了良心,什么好事就都与他无缘。
这一天云溪为了让原主的身子休息,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
修整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云溪便醒了,但也没急着做剧烈运动,反倒随意做了几个瑜伽动作拉伸筋骨,这才下了楼吃了点热乎的早餐。
这天气本就炎热,再加上吃了热腾腾的食物,云溪便出了一身的汗,但也没急着回去,而是在附近的服装店买了几套衣裳,这才回去洗了个澡换上睡衣。
云溪不是个喜欢虚度光阴的人,但是这个世界,原主自从丈夫去世之后,几乎每年都很忙,偶尔有空的时候,便是围着孩子转,要不然就是一大堆的家务。
扫地,拖地,洗衣裳,做饭,洗碗等等各种家务早就让原主没了思考没了休闲时间,现在好不容易有空了,云溪准备多休息两天。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昨晚无聊用神识在戒指中查阅里面的东西,毕竟毕竟囤的东西太多,她平常喜欢用这种方式放松,就像是一些人喜欢数数钱或者擦拭珠宝等等。
翻着翻着,云溪便找到了一本她在修真界的时候无意间淘到的一本面相书籍。
面相,大多数修真之人都能都会一些,寻常的就像是电视剧中那些武林高手随手给别人探脉搏便能够知道对方伤势有多严重。
或许在帝王制的古代比较多人追捧,可云溪那时候所在的修真界下的凡界虽然也有一些国家,可对于修士来说,大多都不喜沾染俗事,不只是怕漫长岁月会有仇家因此用无辜之人威胁,更因为分太多精力在俗事上会耽误修炼。
所以那时候,对于云溪来说,那本书都没花多少灵石,甚至可能仅仅是花费些银两,以至于这么多年以来她对于这本书的存在都没有什么印象。
云溪翻看了几页,不由得将樊浩的样子在脑海中对着书上的描写一一分析起来。
“樊浩下巴太尖,这种人一般很会算计,左右两边脸颊无肉,鼻梁高,可配着高高的额头,看起来显然是一副小气之相,这种人不适合深交,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在背后给你致命一击。”
想起樊浩前世对原主做得,云溪不由得点了点头,看来那本书上分析的还挺到位。
之前的几个世界,她当过师祖,当过老板,还当过准太子妃,还体验了当魔教教主,这一世,云溪觉得一直作为顶层的确是挺累的,不如她做个让那些顶层捧着的人试试?
于是乎,云溪在某宝上下单了,接下来就是等两天后东西到了她再开业,毕竟两万多实际上也不怎么够用。
云溪正准备去理发店染个发,不想才出宾馆,那个老年机便响了。
是樊浩的打来的电话,估计是想到她这回已经下车回家,所以打电话来催促她汇钱了。
云溪本要挂掉,可想到了什么,便又接通了。
“你到了那边没有?”
“到了。”
“那你现在就去镇上给我汇钱,我没钱了。”
哎呀,我下车之后发现身份证没了,去补办身份证了,临时身份证太贵,我想着反正我也没什么用处,就等一个月后去拿好了,你现在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没身份证不能在柜台汇款。
啃老不孝子(七)
原主以前没有银行卡,只有个存折,汇款的时候都是带着存折和身份证取钱再在柜台汇款,所以樊浩听了之后也并没有怀疑。
下一刻,樊浩的吼声传了来。
“你这么大个人了,能不能长长脑子?平日里说你多关心我,结果你就为了节省那么十几二十块钱,就把还要汇钱给我的事情忘在脑后,你是故意想要饿死我吧?”
真是聪明!
她还真是故意找个理由不给他钱,他要是蠢一点饿死了就最好。
不过面上云溪自然不会这么说:“我这不是节省惯了吗?而且你今天才说要为我分担,正好这一个月的时间,你可以去勤工俭学帮我分担一点,等到下个月就好了。”
因为你下个月就适应了!
自然,樊浩没有听出云溪话中之意,只以为她是再说下个月办了身份证就能够继续给他汇款。
云溪这么一提,樊浩虽然很是愤怒,可却也稍稍压制了气焰,手机里只能听到樊浩一直在喘着粗气,似是在努力平复自己。
云溪故作不知的催促:“哎呀,儿子,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已经四十二秒了,马上就到五十就秒了。”
要不怎么说原主抠搜,就是花费也计算着秒数打,也好在平常樊浩打她的电话都只是短短几句要钱的理由就挂了,所以原主打电话几乎没超出过一分钟。
本来气息平复不少的樊浩一听云溪的催促,怒火再次升了上来。
樊浩刚想说昨天中午那么贵的一顿饭都吃了,还在乎这么点话费吗。
谁料才刚开口,就听到云溪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给他的说了几句话。
“哎呀,你看你没话说就挂了吧,五十七秒了,我挂了!”
直到耳边传来嘟嘟的忙音,樊浩才回过神。
打了这么多次电话,第一次不是由他挂断电话。
她竟然敢挂他电话!
樊浩手势一划,便准备打云溪的电话好好骂一顿出出气,手机却先一步响了。
并不是云溪打来的,而是他的班主任,也就是那位闵老师打来的。
樊浩虽然喜欢装阔气,但成绩在班级同学中可谓是前几名,再加上他小小年纪便会审时度势,知道大学想要当上什么干部,让以后的简历更加丰富,主要得看班主任的意思,因此在他的‘刻意’下,让班主任对她印象深刻。
没多想,樊浩便接听了电话。
“樊浩,你现在忙吗?闵老师有话要和你说,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而后云溪又随意问了两句樊浩在学校的风评和成绩,这才找了个理由挂断电话
至于和樊浩打招呼?
怎么可能?
别人不了解樊浩,可她却是看得最清楚的,樊浩哪里是个会体谅原主的人,说他虚荣,还不如说他好逸恶劳,先是在学校不断的哄骗原主掏空积蓄,毕业后又眼高手低各种工作看不上,随后千方百计骗原主掏钱去哄骗小姑娘。
不得不说,樊浩虽然是个人渣,又好逸恶劳,可在哄异性这方面却是个中翘楚,不去夜总会当个高级护花使者真是浪费人才。
至于回去?
云溪也轻笑起来,她房子都卖了,回去了也没地方住。
更何况她这次来,除了要揭穿樊浩虚荣的面孔之外,最重要的是要让他知道,就算他再努力傍上了有钱的人,一旦忘恩负义没了良心,什么好事就都与他无缘。
这一天云溪为了让原主的身子休息,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
修整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云溪便醒了,但也没急着做剧烈运动,反倒随意做了几个瑜伽动作拉伸筋骨,这才下了楼吃了点热乎的早餐。
这天气本就炎热,再加上吃了热腾腾的食物,云溪便出了一身的汗,但也没急着回去,而是在附近的服装店买了几套衣裳,这才回去洗了个澡换上睡衣。
云溪不是个喜欢虚度光阴的人,但是这个世界,原主自从丈夫去世之后,几乎每年都很忙,偶尔有空的时候,便是围着孩子转,要不然就是一大堆的家务。
扫地,拖地,洗衣裳,做饭,洗碗等等各种家务早就让原主没了思考没了休闲时间,现在好不容易有空了,云溪准备多休息两天。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昨晚无聊用神识在戒指中查阅里面的东西,毕竟毕竟囤的东西太多,她平常喜欢用这种方式放松,就像是一些人喜欢数数钱或者擦拭珠宝等等。
翻着翻着,云溪便找到了一本她在修真界的时候无意间淘到的一本面相书籍。
面相,大多数修真之人都能都会一些,寻常的就像是电视剧中那些武林高手随手给别人探脉搏便能够知道对方伤势有多严重。
或许在帝王制的古代比较多人追捧,可云溪那时候所在的修真界下的凡界虽然也有一些国家,可对于修士来说,大多都不喜沾染俗事,不只是怕漫长岁月会有仇家因此用无辜之人威胁,更因为分太多精力在俗事上会耽误修炼。
所以那时候,对于云溪来说,那本书都没花多少灵石,甚至可能仅仅是花费些银两,以至于这么多年以来她对于这本书的存在都没有什么印象。
云溪翻看了几页,不由得将樊浩的样子在脑海中对着书上的描写一一分析起来。
“樊浩下巴太尖,这种人一般很会算计,左右两边脸颊无肉,鼻梁高,可配着高高的额头,看起来显然是一副小气之相,这种人不适合深交,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在背后给你致命一击。”
想起樊浩前世对原主做得,云溪不由得点了点头,看来那本书上分析的还挺到位。
之前的几个世界,她当过师祖,当过老板,还当过准太子妃,还体验了当魔教教主,这一世,云溪觉得一直作为顶层的确是挺累的,不如她做个让那些顶层捧着的人试试?
于是乎,云溪在某宝上下单了,接下来就是等两天后东西到了她再开业,毕竟两万多实际上也不怎么够用。
云溪正准备去理发店染个发,不想才出宾馆,那个老年机便响了。
啃老不孝子(八)
樊浩一顿,心中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肚子痛还是故意不付钱,可一想二人本就是室友,以往他们关系也不错,应当是真的不舒服了。
于是,樊浩也不好真让服务员一直在旁边干站着,毕竟这么一会的功夫,周围已经有不少人看过来了。
别看樊浩平日里对云溪恶语相向,没有过好好说话的时候,可他实际上就是个窝里横的主,而且虚荣心太强。
别人一看他,他就敏感的觉得是因为别人看出了他囊中羞涩,更是想要证明自己不是吃不起这么点东西的人。
李山,也就是刚才躲避买单之人,估摸着差不多时间,这才出了来。
见刚才的那个服务员果然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大摇大摆的走到桌前:“樊浩,吃完了吧?吃完了就走吧。”
二人出了饭馆,李山要往回走,樊浩可没忘了他是想要在学校附近找找有没有什么兼职的工作,毕竟他现在手头的钱不多,如果中途要去聚餐或者有别的什么活动拿不出钱就不好了。
想到这,樊浩便道:“我还有事,先不回去,你把刚才我吃饭垫付的钱给我吧。”
“钱?什么钱?不是你请客吗?怎么?以前拿着你家里的辛苦钱冲阔气了那么多次,我看你也不差这一次吧?”
樊浩抿了抿唇,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冷,却还是道:“刚才是你说你请客的。”
“我说请客你就信?你还让大家都以为你家境优越呢,不好使拿着血汗钱吃吃喝喝?你可别忘了刚才的菜都是你点的,怎么着,我说请客你就点了两个那么贵的硬菜?存心坑我呢?”
若是往常,他是不屑和李山争执,可他刚才付了饭钱之后,就只剩二十多和饭卡的五十多,可惜他不怎么喜欢吃食堂的大锅饭,所以用的很少。
樊浩不能想象以后顿顿在食堂吃的日子!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只能告诉班主任了。”
在大学班主任还是很重要的,毕竟大学时候能当上什么班干部就得看班主任的意思,这在日后的简历中也算是一个闪光点。
更何况一年一次奖学金也是班主任给的名额,就算樊浩装阔气的事情被拆穿,可到底这一年多以来樊浩成绩好,表面功夫做得也好,所以在在老师和同学眼中依旧是个好学生。
如果樊浩和班主任说了,他不但要把钱交出来,还会让班主任对他的印象变差。
不过一瞬,李山心中便权衡好了利弊。
“算我看错你了,装阔气了那么多次怎么就却这一次了?好了好了,我们今天都有份,就AA好了,这是一百,多给的几块就不用找了。”
说着,李山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一百元扔在地上,很是气愤的离开。
樊浩垂眸看着地上的钱,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目光盯着李山离去的背影满是恨意。
最终,樊浩转头看了看四周,见周围没有人,这才快速蹲下捡起钱,一股脑朝前方走去。
樊浩自视甚高,想着他是那个山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并且好读了名牌大学的人,所以即便是兼职也想找个能够配得上自己的,比如家教,或者进大公司实习......
然而樊浩想得好,可实际上他一没毕业,更拿不出毕业证,没几人会相信他的学历。
大公司就算收实习生也是收临近毕业的那种,虽然樊浩算优秀,可却算不上太优秀,至少还达不到让公司为其破例招收的程度。
眼看着已经下午三点,樊浩却出了一头的汗,连连的碰壁,让他内心大受挫折。
难不成今天就要无功而返?
想起云溪的话,樊浩还是决定再走一段路,也许恰好就遇见合适的呢?
然而,眼看着快到五点,樊浩只觉得中午吃得饱饭已经完全被消化了,刚才他又买了一瓶饮料。
现在是月底,还有几天的时间,如果现在找到工作,下月初就能收到工资了,明天他还有课,要是再过几天,恐怕他就真的要饿死了。
但到底他已经走了不少路,再往前走去必然赶不上今晚的晚自习。
樊浩回去的路上,看到不少店面招服务员,可以说,学校周围最多的就是格式餐馆,而服务员一直都是长期招人一项。
最终,樊浩迫于无奈,还是找了个他最看不上眼的工作——服务员。
这家酒店离学校不远,但规模却很大,足足有两层楼,大多数用来举办婚礼和谢师宴之类的大酒席,想到那些同学平日里在外面吃个晚餐都扣扣搜搜才几块钱,樊浩便觉得那些人应当来不起这种酒店,就不怕会遇见熟人丢脸了。
而且这工作还有一点不错,就是包一顿饭,可以缓解他的经济压力,让他既能够吃上酒店的饭菜,又能够赚钱。
另一边,云溪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快递。
云溪的快递很简单,就是二十张定制的VIP卡还有伴随的小小信物。
至于场地,要找有钱人,当然应该选择那种人流量多又消费高的地方。
打了个车去了市中心,云溪带着太阳镜下了车,在充斥着空调的大商场里走了一圈。
今天才是周日,按理人应该不少,即便是炎炎夏日,可喜欢逛街消费的也不在少数,但云溪却看到一家玉器店的生意惨淡,几十平的地方,除了四个身穿工作服的人之外,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云溪目光扫视一圈,便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请问您要买什么?”
一见云溪进去,四人精神一振,急忙迎了上来,态度要多热情有多热情。
云溪却是看向其中一人,递给她一个折成三角形的符纸:“我不买东西,只是刚才路过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你印堂发黑,发现你今天有血光之灾,所以我来送你一个符纸。”
那是唯一一个男人,与其他三个女营业员不同,那三人的一侧衣服上都别了工号,只有那个男人什么都没有别,而且按照那本面相书上的话来看,这个男人看起来是个富贵相,可惜印堂发黑,所以这富贵相享受不了多久便会发生意外。
恰好,就这么入了云溪的眼,当了她的第一个实验对象。
啃老不孝子(九)
男子自小收到的教育都是无神论者,所以云溪才开口,他的笑容不由得收敛了起来。
手中的符纸看起来非常廉价,就像是粗制滥造的一般,让他下意识的觉得这是新型的推销手段。
如果他猜得没错,面前这个穿着普通,长得也普通,甚至看起来年纪有些大的中年妇女就该问他要点手工费或者消灾的钱了。
手中捏着的符纸正要退回去,云溪却是更快一步开口了:“我知道你不信,我不收你钱,是真是假你过几个小时就知道,我明天还会来帮你看看你的劫难是否已经度过去了,到时候你再说我是骗子也不迟。”
没等男人回答,云溪便转身离开。
谢奉看着云溪离开的背影,想着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也就几个小时的时间,便免为其难的收下了。
几个小时后,终于到了下班时间,谢奉看了眼手表,几个营业员便笑了。
“老板,我就觉得那个女人是骗子,一看就知道是从什么乡下来骗钱的,神神叨叨......”
谢奉皱了皱眉,虽然他也不相信什么印堂发黑的说词,可他毕竟是个生意人,这种在背地里议论别人的人,让他有些不喜。
但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她们先下班。
半个小时后,谢奉关了店门,走向停车场。
本来以他的身份不需要到店里坐镇,毕竟公司在全国的分店就有几十家,可恰好最近他来考察分店,看着近意见的业绩越来越差,都已经开始亏损。
想到公司里有人提议将这个店面取消,所以他就打算来这里呆上几天,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明明店面在这么一个黄金地段,却业绩差到离谱,要知道当初这个店面还是花了千万才买到的,并不是租来的,所以取消一事也得重视。
谢奉开着车,在即将开上一段环高架桥的时候,不知为何怀中开始发热,甚至有些灼人,让谢奉不得不靠边停车。
说也奇怪,他才停下,想看看到底是什么那么烫,却发现口袋里只有那张符纸。
明明他口袋还有微热的余温,可拿到手里却什么温度都感觉不到,让他有些怀疑自己魔怔了。
既然想不通,谢奉也就不想了,将符纸随手扔在一旁,便准备开车上桥。
可车子才发动,不想前面突然传来尖叫声,谢奉看去,之前前方中断的桥梁处突然塌陷,让他不由得脸色一白。
你今天有血光之灾!
云溪的话就这么突然间在他脑海中想起。
“算我看错你了,装阔气了那么多次怎么就却这一次了?好了好了,我们今天都有份,就AA好了,这是一百,多给的几块就不用找了。”
说着,李山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一百元扔在地上,很是气愤的离开。
樊浩垂眸看着地上的钱,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目光盯着李山离去的背影满是恨意。
最终,樊浩转头看了看四周,见周围没有人,这才快速蹲下捡起钱,一股脑朝前方走去。
樊浩自视甚高,想着他是那个山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并且好读了名牌大学的人,所以即便是兼职也想找个能够配得上自己的,比如家教,或者进大公司实习......
然而樊浩想得好,可实际上他一没毕业,更拿不出毕业证,没几人会相信他的学历。
大公司就算收实习生也是收临近毕业的那种,虽然樊浩算优秀,可却算不上太优秀,至少还达不到让公司为其破例招收的程度。
眼看着已经下午三点,樊浩却出了一头的汗,连连的碰壁,让他内心大受挫折。
难不成今天就要无功而返?
想起云溪的话,樊浩还是决定再走一段路,也许恰好就遇见合适的呢?
然而,眼看着快到五点,樊浩只觉得中午吃得饱饭已经完全被消化了,刚才他又买了一瓶饮料。
现在是月底,还有几天的时间,如果现在找到工作,下月初就能收到工资了,明天他还有课,要是再过几天,恐怕他就真的要饿死了。
但到底他已经走了不少路,再往前走去必然赶不上今晚的晚自习。
樊浩回去的路上,看到不少店面招服务员,可以说,学校周围最多的就是格式餐馆,而服务员一直都是长期招人一项。
最终,樊浩迫于无奈,还是找了个他最看不上眼的工作——服务员。
这家酒店离学校不远,但规模却很大,足足有两层楼,大多数用来举办婚礼和谢师宴之类的大酒席,想到那些同学平日里在外面吃个晚餐都扣扣搜搜才几块钱,樊浩便觉得那些人应当来不起这种酒店,就不怕会遇见熟人丢脸了。
而且这工作还有一点不错,就是包一顿饭,可以缓解他的经济压力,让他既能够吃上酒店的饭菜,又能够赚钱。
另一边,云溪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快递。
云溪的快递很简单,就是二十张定制的VIP卡还有伴随的小小信物。
至于场地,要找有钱人,当然应该选择那种人流量多又消费高的地方。
打了个车去了市中心,云溪带着太阳镜下了车,在充斥着空调的大商场里走了一圈。
今天才是周日,按理人应该不少,即便是炎炎夏日,可喜欢逛街消费的也不在少数,但云溪却看到一家玉器店的生意惨淡,几十平的地方,除了四个身穿工作服的人之外,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云溪目光扫视一圈,便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请问您要买什么?”
一见云溪进去,四人精神一振,急忙迎了上来,态度要多热情有多热情。
云溪却是看向其中一人,递给她一个折成三角形的符纸:“我不买东西,只是刚才路过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你印堂发黑,发现你今天有血光之灾,所以我来送你一个符纸。”
那是唯一一个男人,与其他三个女营业员不同,那三人的一侧衣服上都别了工号,只有那个男人什么都没有别,而且按照那本面相书上的话来看,这个男人看起来是个富贵相,可惜印堂发黑,所以这富贵相享受不了多久便会发生意外。
啃老不孝子(十)
“什么?你为什么都辞了?”
“因为我身体不太好,要是累垮了需要大笔钱治疗得不偿失,以往你一个月的生活费是一千,现在你一个月能挣四五千乐,妈也不要你交钱,我在这里不怎么吃肉,天天吃点自己种的蔬菜就好了,你除了买资料之外剩下的钱就自己攒着。”
面对云溪这个‘体贴’的话,樊浩却丝毫开心不起来。
这一个月来他的确是赚了钱,也因为那一顿省了不少,可天知道他本来以为酒店的饭菜很好吃,结果去了看到没有一块肉的员工餐,不由得怀疑人生。
更别提那些大呼小叫的客人和剩下不少的食物,每次收拾碗筷的时候,他都强忍着恶心。
而想要在酒店吃好的,也只有在收拾那些包厢碗筷的时候挑一些客人没动过筷的部分。
刚开始他还无法接受,可到后面就接受了,即便如此他也想要早点辞去这个兼职。
樊浩从没这么后悔刚才夸大了工资的金额,实际上他这一个月辛辛苦苦也只是赚到了一千多,以往他明面上是用一千出头,可实际上每个月总会找几个名目要钱,基本上一个月他少说也会有三千,多的话可以有五千。
可现在,好不容易以为这种日子到头了,结果却被云溪这轻飘飘一句话,连原有的每个月生活费都没了。
这怎么行!
“最近课多了不少,我还得准备论文,没时间兼职。”
“啊!怎么没电......”
云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中断,耳边传来的忙音再次让樊浩忍不住对着桌子捶了一拳,只能耐着性子再给云溪打信息。
云溪自然不是手机没电,而是直接关机。
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快到她与谢奉约好的时间,谢奉说要给她介绍几个本地的朋友,听谢奉说了他的经历,所以对云溪有些好奇。
云溪对此也不在意,如果她没有那般特殊的经历,恐怕她也不会相信。
恰好谢奉打来电话已经到了楼下,云溪这才下了楼。
谢奉订的是一个高级餐厅的顶楼,来的人有不少,除了她和谢奉之外,还有六个人,众人正三三两两的在一起商谈或是玩着纸牌游戏,二人才进了包厢,那群人看来,不由得打趣起来。
“咦?你不是说要介绍一个相面大事给我们吗?人呢?”
“是啊,你以前不是从来不带女伴的吗?怎么这回带来的这位阿姨是谁?快给我们介绍介绍。”
......
面对中年人跟的打趣和略带调侃的话语,云溪依旧笑容淡淡。
反倒是谢奉脸色一肃:“别胡说,我要介绍的的确是这位云女士,我知道这事你们不信,但我相信你们待会就会知道了。”
说着,谢奉便让服务员先行上菜,这才将菜单递给云溪。
“我让他们先点了部分,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看看还要加些什么?”
云溪扫了一眼菜单,拒绝道:“不用了,这些就可以了。”
等到服务员出去坐在云溪另一边的人上下扫视了她一眼,似是想要猜测她是有什么能耐能够让谢奉那么相信,甚至为此把他们聚集起来大言不惭的说要介绍个大师给他们。
其实家族能够那么多年屹立不倒,多多少少都会信奉些什么,就像是一些餐厅入门处会放上一尊财神或厨神,而那些电影在开拍前也会先进行个烧香酬谢的仪式等等,这些都足以证明,越是有钱的人,或许才越非无神论者。
但他从前也见到家里请来什么大师,那些个大师怎么也是穿着个唐装或者长袍,而且一看就有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
可云溪......
面容怎么看怎么像是个普通妇女,让他不由得蹙眉,虽说他们这些人和谢奉玩得好,平日里都是你情我愿,算不上荒唐,可也交往过不少女人,偏偏云溪这般看起来都可以做他们母亲年龄的......
还真下不去手。
于是,钱献,也就是云溪身旁之人便决定试探一番。
“云女士对吧,谢奉说你擅长相面,不如你给我相相,看看我最近的运气走势?”
云溪侧过脑袋,认真看了他的样子,才道:“我观你天庭饱满,面带红光,看来你是个自小就家庭和睦富足,在家又备受宠爱的人。”
钱献不由得笑了:“我上过一两次杂质,嗯,还被传过绯闻,所以你可能在杂质或者网上看过我,想查到我的家庭不难。”
这显然是在说云溪刚才的那番话是因为恰好见过他,又知道他的过往,所以才能说出刚才的那番话。
被人质疑不是第一次,云溪也没着急,只是看了眼来上菜的服务员,等到服务员再次离开,云溪这才看向他。
“我刚才是简单的相面,其实我相面一次十万,当然,不准不要钱,你觉得怎么样。”
十万或许对寻常人来说得努力攒上好几年,不是谁都能够轻易拿出来,可现在在座的除了云溪之外,都是富家子,不说别的,就是为了追某个美女,随手掷出几百万都不会心疼。
因此云溪话落,除了谢奉之外,其他人不由得觉得好笑,更有甚者不客气的轻笑出声。
可云溪不但没有任何尴尬,反倒坦然的看着钱献。
钱献本来嘲讽的笑容在与云溪是对视的时候,下意识的收敛了起来,知道云溪这是在等他回答。
“好,只要你能够算出一些片面的东西,并且算得准,我立刻给你写一张支票。”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云溪点了点头,才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我刚才没说的是,你家的生意会出现一个重大危机,嗯,大概半个小时内你就会收到消息。”
“哈哈哈,半个小时是吗?我还真就要等等看你到底准不准!”
钱献彻底被云溪的话逗笑了,不只是钱献不信,就是其他人也表示不信。
若不是谢奉见识过云溪面相有多准,怕是也会生出质疑,只是心中对云溪更为惊叹,他不是没见过什么大师,可也从没听说过有谁面相会算到半个小时内的东西,让他不由得心中担忧。
啃老不孝子(十一)
谢奉看了一眼云溪,见她神色淡然,没有一丝的紧张与惊慌,不由得放了心。
却不想恰恰是这么一眼,却让其他人收入眼底,更加觉得谢奉口味重被云溪迷惑了,所以才那么相信她,要不然也不会突然间打电话给他们这群玩得不错的人,和他们开这么大的玩笑。
不过转念一想,左右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随便吃吃喝喝也不止半个小时,他们便等上一等,最好让她自己打脸,这样谢奉就能看清云溪的真面目了。
接下来的时候,那些人吃吃喝喝,一边说着近来的趣事,除了谢奉却没人再同云溪说话。
云溪倒是并不在意,专心品尝美食。
她不是没吃过好东西,但可能是原主这么多年来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就算偶尔买了肉,也都留给樊浩了。
本来这么些天她吃的东西也不算差,但因为对这个城市并不了解,再加上没多少继续,所以云溪也只是在手机上选了一些口碑不错的食物。
可真要算起来,她自然是比不过这些富家子熟悉哪里最好吃,因此吃到好吃的,原主的身体便自动让她有一种身心愉悦兴连带着心情都好了不少。
钱献一边和周围的人说笑,偶尔看一眼腕表。
饭才吃到一半,眼看着时间距离定时的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二十九分钟,钱献不由得笑了。
“还有二十秒就到你说得半个小时了,谢奉,你终于看清楚了吧?她的确是骗......”
话还没说完,钱献放在桌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本还在说笑的众人不约而同噤了声,仔细的看着云溪好一会儿,这才齐齐看向手机。
钱献顿了顿,当看到手机的备注显示的是老爹,将手机竖了起来,大家也成功看到了钱昊手机备注的名字。
“我擦,真的是阿献你老子,你快接来看看,记得开免提,我们都可以作证。”
要是以往,他看到自家老爹的电话打来,还会不耐烦的接,可现在,钱献却突然害怕起来,不知是害怕云溪真的那么准,还是害怕家里的生意出了问题。
电话声催的急,钱献到底还是按下免提接通了。
“爸,你找我......”
“小献,你是不是又在鬼混!赶紧回来,我们家要破产了,你爸从刚才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不肯出来,他不想瞒着你,你快回来劝劝他,帮帮他......”
带着浓重哭腔的女声响起,听起来有些年纪,再加上话中之意,显然是钱献的母亲。
但众人皆被钱献母亲的话震惊,震惊于云溪算的准确,不只是时间,甚至连内容都算到了,纵观他们家里老一相信的什么大师也没这么神。
钱献一听,急忙起身:“好,妈你等等我,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钱献才准备走,又想起什么看着云溪:“云大师,我家里还有事,支票我稍后会让人给你送来,你......”
“好,不过如果你想要我帮你的话,可以再找我,一百万起。”
看着云溪递来的名片,钱献不敢再轻视,急忙接了过来。
钱献一走,周围气氛静了静,谢奉见此举着红酒杯:“云大师,我敬你一杯,我想日后恐怕大家也会有麻烦你的地方了。”
谢奉开了个头,其他人自然顺着杆子往上爬,齐齐想要来敬酒。
如果说一开始他们还不相信云溪的话,甚至在云溪对钱献说出最初相面的那番话,他们也和钱献同样的想法,不是云溪认出了钱献,就是谢奉视线把浅显的资料给了她。
可钱献的母亲他们都知道,也有个别和钱献家里关系好,对钱献目前声音很熟的人,他们确认那是钱献母亲的声音,也知道钱献的母亲是个温柔的女人,最为重视家庭,怎么都不可能会拿家里的生意和钱爸来开玩笑。
也就是说,云溪算的很准,而且听云溪刚才的意思,显然就算钱献家里的生意真的出了大问题,她也能帮倒忙。
要是以后他们生意上或者家里遇到什么问题,岂不是也能找云溪。
面对众人真诚不少的笑容,云溪却并没有接过那杯酒:“不喝酒,若是不介意,我就以茶代酒。”
“不介意不介意。”
喝了茶之后,除了谢奉意外的其他人不约而同的拿出了笔和支票,没一会儿便写给了云溪,希望云溪能够帮他们也相面一番。
云溪的确是缺钱,但也不是见钱眼开之人,这几天她已经赚了不少,够她挥霍一段时间,如果这些人每次只要给了钱自己便答应下来,久而久之,不但不会让人尊敬,反倒会彻底成了一个谋钱的人。
因此,云溪只接了其中两人的支票。
“你们别看我相面不过短短几秒钟,却是及其耗费精力,而且这种算是一点预知的提醒其实也有些泄露天机,不能过量,所以今天只能再帮你们之中的其中二人看了,不如就看你们二人的。”
之后云溪给二人相面了一番,众人这才意犹未尽的吃了起来,只不过看向云溪的眼神满是尊敬,甚至还有好些比较机灵的急忙将云溪的事情通知自家老子。
因此云溪话落,除了谢奉之外,其他人不由得觉得好笑,更有甚者不客气的轻笑出声。
可云溪不但没有任何尴尬,反倒坦然的看着钱献。
钱献本来嘲讽的笑容在与云溪是对视的时候,下意识的收敛了起来,知道云溪这是在等他回答。
“好,只要你能够算出一些片面的东西,并且算得准,我立刻给你写一张支票。”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云溪点了点头,才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我刚才没说的是,你家的生意会出现一个重大危机,嗯,大概半个小时内你就会收到消息。”
“哈哈哈,半个小时是吗?我还真就要等等看你到底准不准!”
钱献彻底被云溪的话逗笑了,不只是钱献不信,就是其他人也表示不信。
若不是谢奉见识过云溪面相有多准,怕是也会生出质疑,只是心中对云溪更为惊叹,他不是没见过什么大师,可也从没听说过有谁面相会算到半个小时内的东西,让他不由得心中担忧。
啃老不孝子(十二)
“没问题。”
钱献的面向她看过,自小生长在积善之家,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有着淡淡的福气笼罩,这个困难也只是一时。
云溪恰好顺着这个机会‘帮’一把。
第二天一早,钱献同谢奉一起接了云溪去钱家。
或许是前一天得了钱献的提醒,才到钱家别墅门口,就见穿着正式的两人等在门口,面上满是和熏,仔细看去却能够发现二人有些青黑的眼圈。
谢奉一改昨天的吊儿郎当,下了车快步走到另一边,绅士的为云溪开了门。
不得不说钱献长得不错,有风流的财力和资本,可一旦正经起来,又让人无法忽视。
嗯,很有那些小说男主的潜质。
钱献随手将车钥匙递给一旁的佣人,便引着云溪到了二人面前。
“爸,妈,这位就是我和你们说的高人。”
“钱少太抬举我了,高人算不上,我只是个会看面相的普通人而已。”吧
钱献自然不会这么认为,但也没有反驳云溪。
钱父见此,也顺势开口:“云女士,请里边坐。”
一行人跟着进了钱家,不得不说钱家的装饰风格很大气简洁,按照那本书上说得,风水也不错。
茶几上放着两个果盘和一些精致的糕点,等到一行人坐下,一个穿着微微服侍的年轻人在一旁泡茶,动作行云流水,没一会儿茶香四溢。
等到泡完茶,那人一一给众人上了茶,这才朝他们弯了弯腰,退了出去。
偌大的客厅里就剩下了他们几人,云溪端起紫砂壶茶杯浅浅尝了一口便放下了。
“云女士觉得这大红袍味道如何?”
“差强人意。”
钱父笑容一顿,似是没想到云溪会这么说,毕竟这可是顶级大红袍,一两价格都有六位数了,虽然时间匆匆他来不及调查云溪的背景,也在商场这么多年,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就是做的服装生意,所以对于布料和国内外不少服装业的品牌都有所了解,云溪所穿的衣裳布料不算好,仔细看还能发现衣料的染色也不是很均匀,尤其她穿的款式已经过时好几年了,并且款式也太过大众,初步估计,大概也就几十块的价格。
可偏偏云溪从下车后一直到钱家,看周围的目光不止没有贪婪,甚至像是看最普通的景物,没有丝毫惊讶和紧张,还有一直淡定的神色,让他恍然间以为面对的不是一个乡村妇女,而是他要洽谈的对手。
也是因此,他才会想要试探一番云溪,要知道即便是喜欢喝别的茶的人,面对这顶级大红袍都会赞叹一句,偏偏云溪却给了个差评,让他彻底消了对云溪身上出现的那一丝疑惑,直接把云溪当成了技能高超的神棍。
“云女士这么说,不知道在你看来极品茶叶是什么?我们可有幸能品尝一番?”
“自然,我恰好也带了些自己种的茶作为见面礼,相信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饶是钱献也是第一次见到云溪这般自信,就是他不怎么喝茶叶,也知道顶级大红袍有多名贵,平日里别的生意对手来了都不见得能喝到,可今天老爷子却这么大方的拿了出来,可见一半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另一半就是试探了。
钱献正要替云溪说话,不想云溪却拿起手提包,从里边拿出了一个大概只有鹌鹑蛋大小的白玉瓶,在三人的目光中打开瓶盖。
刹那间,一股淡淡的茶香味传来,几人顿时精神一振,那种感觉与平常喝茶提神的感觉不一样,喝茶是味蕾的享受。
而这香味,却从闻到的那一刻,让人由内而外的被洗地了一番,甚至他昨晚一整天都睡不着,以至于中午没吃什么而有些饥饿的胃都好似喝了一碗热汤般奇迹般的将难受消除,反倒有种身轻如燕,让他感觉好似瞬间年轻了二十岁。
钱父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妻子,见妻子也满是震惊的看着自己,便知道这不是她的错觉。
云溪将他们的震惊看在眼里,却并不觉得意外,毕竟她拿出来的悟道茶可是属于修真界的好茶,其中蕴含了不少的灵力,不说喝,便是闻一闻都能够驱散疲劳,延年益寿的效果。
云溪拿起一旁的药匙挑了一片叶子,又拿过一旁煮开了的水壶,就这么带一些粗鲁的将茶叶扔了进去。
“不可!”
钱父的阻止到底是慢了,他本想说泡茶的步骤不是这般,眼看着那为数不多的茶叶被云溪就这么扔了进去,钱父只觉得云溪太暴殄天物,闻着就那么好的茶居然就这么......
还没叹息完,不想那茶香味渐渐浓郁起来,却并不是浓郁的让人讨厌,反倒有一种什么东西蔓延在心里。
本来钱父因为合作商用的染料有毒并且新服饰的宣传广告有歧视女性而影响他们也跟着股价一跌再跌,甚至有好些投资商也跟着撤资离开的事情而着急上火。
虽然钱父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宣布与对方解约,可实际上这种事情并没有写到合同里,也就是说他的确维护了广大女性的利益,可是实际上却是要承担几亿的违约金。
就算是个上市公司,几亿的资金流也不可能说拿就能拿得出来,眼看着这次发布会在即,合作商提供来的燃料他都退了回去。
因为与那合作商的告吹有不少人也跟着撤资,公司眼看着没有合适的染料而停工,又因此断了资金流,他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然而闻着那茶香,脑中不由得清明起来。
“尝尝。”
略带冷清的声音传来,钱父回了神,看向面前的紫砂壶茶杯,里边浅浅的盛着一杯茶,清澈,却又那般引人入胜。
钱父试着啜了一口,有些享受的闭上了双眼,面上满是享受。
见此,钱献和钱母也试着尝了尝,三人皆露出神往之色。
好一会儿,等到口中回甘消散,灵台越发清明,钱父这才看向桌上那壶再普通不过的热水,因为打开了盖子,能看得到一片指甲盖大小的青色叶子在水面上飘荡。
啃老不孝子(十三)
一片叶子,最简单的工序却能够泡出他从未喝过的茶,那些顶级茶与面前的茶水相比,甚至连十分之一都不如。
这一刻,钱父彻底相信云溪的能力了。
“的确是好茶,方才是我莽撞了。”
显然,钱父甘心承认了。
云溪也没有继续为难,只是把那小瓶朝他推了推:“这茶叶便算作是我初次来此的见面礼,这茶好,所以只需要最简单的方法泡茶。”
“受教了。”
说完,钱父从包里拿出一沓支票,在其中一张上写了三百万的金额递给她。
“云女士,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今日本就是要麻烦云女士帮忙,不知道我接下来应该如何做?”
云溪毫不客气的收了支票,这才看向一旁桌上的富贵竹:“你只需要把这盆富贵竹放入你卧室的东南角,一切便会迎刃而解。”
“这......就这么简单?”
“我方才已经说过,越是复杂的东西,其实解决的方法越简单,你若是不信,一试便知。”
说完,云溪便提出离开。
钱献提出要送云溪,却被云溪拒绝,只好让家里的司机送她。
等到云溪走了,钱献见钱父看着面前的富贵竹发呆,不由得极慢上前抱起富贵竹便朝着钱父房间走去。
钱父一愣,本想呵斥,和目光瞥见杯中早已见底的茶,忙将那壶茶的茶嘴盖上,这才急忙跟了上去。
见此,钱母自然也跟在钱献身后。
钱献按照云溪说得,将富贵竹放在钱父卧室的东南角,这才拍了拍手。
“爸,云大师不是说了吗,如果不信试一试就知道了,反正不过是一盆植物,试试也没什么吃亏的。”
钱父一想也是,不说别的,就是云溪的那一瓶茶叶,虽然他初略看了眼大概还剩七片叶子,可喝下去的之后的感觉,是他有生以来赫喝过那么多茶都u无法比拟的。
三百万即便没能帮到他解除公司目前的困境,却也是值了。
巧合的是,就在三人下了楼梯,管家便匆匆忙忙走上前。
“钱总,钱夫人,钱少爷,刚才一位姓杨的先生来了,他说他手里有一批染料,想要和您谈谈生意。”
三人齐齐倒吸了口冷气,只觉得云溪算的太准了。
另一边,云溪回了宾馆,便打算换个好些的酒店,毕竟她目前所居住的地方遇到樊浩的几率增了不说,她现在出门也不是很方便。
现在有了钱,自扰要找个环境更好的,于是乎,云溪委托中介找了个市中心环境位置都不错的地方,当天下午便搬了进去。
没几天,钱献又来找她了,原因自然是因为她算的太准,那天云溪才走,钱父便和那个说要提供燃料的供应商商谈,并且就在当天下午就去参观了对方的染料。
钱父的事情解决,本想直接谢谢云溪,却因为公司的事情家里暂时走不开,便让钱献代劳。
也许是帮了钱父的事情,钱父在云溪的同意下四处帮着宣传,所以云溪很快便被那个圈子的人知道的差不多了,于是有不少人对云溪好奇,其中还有不少人在看着他。
越来越多的人来找云溪,到最后都被云溪的神通收服,时不时的就得请她帮忙。
自然,云溪并没有谁都答应,而是看面相挑了二人,被云溪帮助过的那些人对她更是信服,让她很快便在那个圈子中站稳了脚跟。
等到云溪在国内几个地方旅游回来,记起樊浩此人的时候,樊浩已经打了两个也的宫了,眼看着再过一周就开始放暑假,樊浩也辞了职,打算回去直接哄骗云溪把钱都拿出来的时候,云溪却是打了电话来。
“儿子,我把家里的房子买了,你暑假别回来了吧。我直接搬到单位上住了,反正家里的那么一点点田地我也卖了,你要不暑假去打工吧,正好赚点零花钱。”
“单位?你又找了什么工作?”
“当然是服务员,包吃住,一个月还能拿两千块,要是有提成更多......可惜我这个月不小心端酒水的时候摔碎了,赔了一个多月的工资,还得不到提成,不过好在包吃住......”
樊浩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你卖了房子为什么不告诉我?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回去。”
说完,樊浩气势汹汹的挂了电话。
云溪却是看着忙音了的电话,笑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樊浩是对家里的老房子多么的在乎留恋,可实际上云溪却是知道,樊浩这么生气只是因为云溪得了卖房子的钱却并没有再给他打钱过去,让他心中不爽。
“凭什么!凭什么这几个月他辛辛苦苦,本以为能回到家里歇息两个月,享受云溪的伺候,过一过舒心的日子?而云溪却是当了服务员,这是故意不想
虽然钱父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宣布与对方解约,可实际上这种事情并没有写到合同里,也就是说他的确维护了广大女性的利益,可是实际上却是要承担几亿的违约金。
就算是个上市公司,几亿的资金流也不可能说拿就能拿得出来,眼看着这次发布会在即,合作商提供来的燃料他都退了回去。
因为与那合作商的告吹有不少人也跟着撤资,公司眼看着没有合适的染料而停工,又因此断了资金流,他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然而闻着那茶香,脑中不由得清明起来。
“尝尝。”
略带冷清的声音传来,钱父回了神,看向面前的紫砂壶茶杯,里边浅浅的盛着一杯茶,清澈,却又那般引人入胜。
钱父试着啜了一口,有些享受的闭上了双眼,面上满是享受。
见此,钱献和钱母也试着尝了尝,三人皆露出神往之色。
好一会儿,等到口中回甘消散,灵台越发清明,钱父这才看向桌上那壶再普通不过的热水,因为打开了盖子,能看得到一片指甲盖大小的青色叶子在水面上飘荡。
不知道的还以为樊浩是对家里的老房子多么的在乎留恋,可实际上云溪却是知道,樊浩这么生气只是因为云溪得了卖房子的钱却并没有再给他打钱过去,让他心中不爽。
啃老不孝子(十四)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樊浩愣了愣,单这些日子他打过云溪电话很多次,但真正被接到的却少之又少。
原主以前因为三分工作,可谓是忙的团团转,所以常常不能收到樊浩的电话,樊浩便更习惯给云溪发消息。
他本以为上周和云溪说了回来的日期,云溪今天一天都会把手机开机随身带着。
难不成又没电了?
想到这,樊浩无奈之下只能自己提着行李箱朝家里走去。
樊浩本来并不觉得云溪会把房子卖了,毕竟那是他们俩唯一的栖身之所,就算卖也卖不了多少,他可还记得原主曾说过那个家就是他们的栖身之港,虽然简陋可在房价处处高升的地方,他们能够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已经很不错了。
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如此,打工之后,他才发现赚钱如此艰难,微薄的工资让他生存都勉强,更别说攒钱买房。
即便是已经到了冬天,可等樊浩拉着行李箱到家的时候,也不由得出了一身汗。
正准备松口气,却发现前方他熟悉的建筑红砖房已经没了,打理的郁郁葱葱的菜园也没了,有的这是乱七八糟被拆得凌乱的砖头。
眼看着有几个男人在那樊浩心中一急,急忙上了前。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这是我家!”
几人听了手,见樊浩穿着干净,看起来与这山村格格不入,耐着性子回答:“你说这是你家?这家的户主已经把房子卖了,新的户主让我们把这里推平,到时候准备在这里建别墅。”
樊浩一眼望去,才发现周围的几家邻居的房子也都搬走了,周围很是空旷。
反应过来的樊浩不但没有离开,反倒继续问道:“那你们知道这房子卖了多少钱吗?”
“这我们你哪知道,不过我听过你邻居说他们的房子卖了五万多,估计你的房子也差不多吧。”
小山村的房子其实不值几个钱,只不过开发商看中了日后的价值,为了避免纠纷,这才愿意多出些钱。
然而樊浩却是眼中一亮,五万多,若是给他足够大学时候肆意挥霍了。
“那你们知道这房子的前户主现在住哪吗?或者你们最近有见过她吗?”
二人皆摇了摇头:“我们要知道那个有什么用?她高的矮也和我们没关系。”
樊浩一时语塞,也知道在和他们两个说什么也只是浪费时间,转身便离开了,看的身后两人不由得摇了摇头。
“呸,穿得人模人样,问你话的时候就给你个笑脸,问完了一点礼貌都没有!”
樊浩离开了小山村,第一次迷茫起来。
他这算不算无家可归?
顿了顿,樊浩最终还是去县上找了个旅馆住着,却也没闲着,一遍遍的给云溪打电话。
可不管他怎么打,电话那头传来的都是电话已关机。
再说云溪,从班主任那里知道樊浩离开学校的日子,云溪估摸着樊浩的已经看到原来的家里不复存在,说不定正在四处找她。
云溪也不急,先去吃了个夜宵,回来后洗了澡,又看了会电视剧,等到打了个哈欠有些困的时候,云溪这才拿起老年机按下开机键。
才开机,电话提醒与一条条短信声传来,好一会儿才停止。
云溪看了眼,樊浩给她打了23个电话,69条短信,随意点开一条,内容是质问她在哪,还有手里没钱了,只够住两晚。
云溪轻笑一声,却是拨了樊浩的电话。
樊浩下午拖着行李箱走了那么久的路早就很疲累,又怎么都等不到云溪的回答,便熄灯睡了。
才进入梦乡,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
樊浩在外人面前表现得一直温文有礼,可实际上却是个脾气非常差的人,尤其是在面对熟人的时候,更是不可抑制。
而原主,可谓是樊浩的出气筒,至少很久都没有听到樊浩好声好气的说话,反倒每次都怒气冲冲,不然就是训斥。
例如这次。
才接通,云溪还没说话,樊浩带着怒气的声音便传了来。
“为什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你知不知道我等你这个电话等了多久?”
云溪故作不知:“你生气了?”
“你知道就好。”
“那行吧,等你气消了再说。”
这一次,云溪果断额挂了电话,却不知樊浩看着是手机满是愕然,下意识的想要扔了收集,却又想到他的这个手机价值不菲,到底是顿住了,想起云溪以往被他骂的不敢还嘴的样子,再想到刚才,更是气的瞬间清醒,。
樊浩不甘示弱的给云溪打电话,结果才发现云溪竟然又一次关机了。
饶是樊浩再笨,也不由得将中午云溪手的事和现在联系在了一起。
难不成云溪是故意关机的?
云溪也不管他怎么生气,心无旁骛的睡了。
直到第二天,樊浩正愁要不要先找个工作,否则等到过了明天,他怕是只能露宿街头了。
云溪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让樊浩微微的有些感动。
昨天他不管怎么打云溪的电话,云溪都没有在回复他,就是今早也是如此,他反思了一会,觉得可能是他当时的语气太宗让云溪生气了,所以这才有些意外。
然而,樊浩可不是个知道感恩的人,要不然前世也不会把原主坑的那么惨。
好在,他到底收敛了不少语气,却还是有些生气:“你怎么来了?不需要工作了?”
“不要紧,我今天休息,便来看看你,走,我去给你买几件衣裳。”
樊浩看了看身上的衣裳,他在学校的衣裳虽然算不上贵,价格也过得去,但他想着既然都回来了,那些老的老小的小,年轻的都出去打工了,他就没要带那几件他喜欢的衣裳出来。
云溪还没提出去哪,樊浩便引着她往热闹的中心地段。
樊浩毫不客气,短短十分钟,便已经买好了三套,加起来得有四千多。
云溪爽快的付了钱,没等樊浩开口,她便道:“我把我们住的房子卖了五万六,你刚才买了四千的东西,剩下的三万二,我现在就转给你,至于在开学前你是要住房子,还是打工,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