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满级大佬虐渣史TXT下载满级大佬虐渣史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满级大佬虐渣史全文阅读

作者:鸢尾语     满级大佬虐渣史txt下载     满级大佬虐渣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被悔婚的可怜虫(十)

    两刻钟后,云溪悠闲的坐在轿中,一手掀着帘子打量皇宫景致。

    论起来,这还是她活了近万年以来第一次参观皇宫。

    景致倒是不错,可惜所过之处那些宫女公公都缩着站在角落,显得气氛压抑沉闷。

    正在她打算放下帘子的时候,云溪一旁轿子的帘子也被掀了起来,傅炎目光直接的看来。

    云溪也没错开眼。

    好一会儿,云溪无聊的放下帘子,唇角轻勾。

    有意思,没想到这个太子竟然能够抵挡得住云裳这个女主光环的魅力,还是在云裳展示出一些才能之后,并没有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看来这个太子并不简单。

    看得出这位太子在宫中地位斐然,甚至在皇帝的心中地位也不低,所以一路畅通无阻的带着云溪到了御书房外,也就是这个世界皇帝处理朝政的地方。

    二人下了轿子,一旁小宫女体贴的掀起帘子,云溪弯腰走出,面前突然出现一只白净的大手。

    抬头看去,竟然是太子傅炎的手,这纡尊降贵的举动,或许会赢得一些小姑娘的好感,但对于云溪来说。

    无感.

    于是,云溪只单单看了他一看,便直接忽视那只手出了轿子。

    放下裙摆,云溪看着不远处守了好些侍卫的御书房,看向傅炎。

    傅炎却是挑眉:“你该不会是想要我带你进去吧?”

    “不行?”

    “自然,御书房乃是重地,里面不只有各地上奏的奏折,便是皇城的兵力分布都在里边,即便是我,也得得到传召。”

    “原来如此,”云溪点点头打消了让傅炎带着她直接进去的念头,便换了个方式,“可有纸笔?”

    傅炎稍稍侧头,一侧的小公公立刻会意,欠了欠身便匆匆离开。

    没一会儿,刚才离开的小公公便捧着托盘而来。

    托盘上放着一套笔墨纸砚,每一样看起来都华贵无比。

    即至面前,云溪提笔沾了沾墨,在纸上淡淡的写了一个‘一’字,又轻轻吹了吹,没一会儿字迹便干透。

    “好了,让人把这个送进去,皇上看了自然会见我。”

    傅炎定定的看着云溪只是把那张纸轻轻一折,便交给了小公公。

    小公公拿着纸条,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向傅炎,在等他的请示。

    早在刚才云溪写了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字的时候,傅炎便后悔了,后悔带云溪进宫,甚至是到这里。

    即便今天不进去,可这整个皇宫布满他父皇的眼睛,或许现在他们在外面的消息就已经传了进去。

    亏他在宫外看着云溪被拦住,却那么胸有成竹的样子,还以为她有什么底牌,没想到却是这么随意的写了一个小孩儿都认识的字。

    确定不是在逗他?

    可云溪神色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甚至在与云溪对视的时候,他竟然莫名的相信云溪会成功。

    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

    心中犹豫了一会,傅炎终于开口:“你要知道,你这个字毫无意义,若是惊动父皇可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我好在是父皇的儿子,即便有什么事也不过稍稍对我失望,可你......若是惹得父皇震怒,便是我也保不住你的小命,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说完,傅炎又皱了皱眉,他从没有这次觉得自己竟然会有这么‘仁慈’的劝说一个对他来说还只算得上是陌生人的人。

    可惜,云溪并不领情。

    “我的时间有限,让人送去进吧。”

    傅炎到底还是挥了挥手,让人照办。

    眼看着那名小公公将纸条送进御书房,傅炎垂在身侧的不由得紧了紧,心跳也险些骤停。

    没等一会儿,就见那小公公出来了,一旁还跟着个太监总管,二人急急的朝云溪走来,那太监总管面上是掩饰不住的讨好笑容,让傅炎觉得魔幻了。

    明明云溪写字的时候,他就在一旁,那个字简单的连笔锋都看不出什么,更别说什么玄机。

    但这位太监总管在后宫伺候他父皇二十几年,最是懂得捧高踩低,喜怒不形于色。

    可现在,那一脸的褶子都险些笑成了菊花,显然是他父皇很满意云溪的字,这才会让那位高高在上的太监总管也跟着赔笑脸。

    正想着,两人已经走到他们面前,太监总管先是像傅炎行礼,这才看向云溪,话语间满是客气。

    “这位便是云家大小姐吧?皇上看了您让人递来的纸条龙颜大悦,着奴婢快些来请您进去。”

    云溪点了点头,太监总管正要转身带路,傅炎却是先一步问了出来:“陈公公,父皇请云小姐进去可是有何事?”

    “回太子殿下,的确是有事,只是具体何事奴才也不知,只知道皇上很是开心与期盼,还有,皇上说如果殿下无事,也便跟着一同来吧。”

    太监总管都这么说了,再加上的对云溪的疑惑,傅炎自然也跟着进去。

    两个时辰后,用过晚膳的云溪被傅炎亲自送出宫门,宫门外,云溪被傅炎亲自送出宫。

    傅炎本还想送云溪回家,却被云溪拒绝了,毕竟现在在外人看起来,只知道云裳是被太子护着的人,要是再出现个云溪,怕是更得风言风语。

    自然,那些风言风语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可云溪却是无感。

    回去的轿子一颠一颠的,云溪却是在轿中打坐,大有不放过一丝时间修炼。

    “小姐到了。”

    云溪出了轿子,这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付了钱,云溪和小丫鬟才进府,还没来得及进屋,就见到站在院子里的云荣和云裳,而院子里还有不少的丫鬟婆子在院子外除草和搬东西。

    走得近了,正巧看到她房间的门竟然是开着的,并且正巧有两人一人一头的抬着拔步床从里边出来。

    云溪皱了皱眉,在修真界的人,领地意识向来很严重,要不然那些个人修炼就不会专程挑一个洞府修炼,为的就是怕有不长眼的人打扰自己。

    而此刻,云裳是真的怒了。

    那拔步床正巧是她这几天休息打坐的地方,即便云荣是原主名义上的爹,可房间对女子来说本就是很重要,这二人没有通知一声,甚至没有得到她的允许,便私自动她的东西,这种行为,让她更是愤怒。

    “你们在做什么?”

    “哟,大姐姐,你怎么怎么晚才回来?你要是想散心,爹爹也不会阻拦,可若是让人知晓,怕是要诟病云家,你让爹到时候怎么面对同僚?”

    正巧那两个搬运东西的婆子搬了东西回来,正要再进去搬运一趟,云溪却是脸色一沉。

    “二妹妹胆子真的越发大了,莫不是以为太子真的非你不可?”

    偏偏云裳以为云溪这话是因为嫉妒她,所以更是得意。

    “太子是否真的非我不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之前的院子太小了,想要换个院子住些天,恰好就看中了姐姐的院子,我想姐姐不会介意吧?”

    云溪反倒笑了:“只怕有些人住不起。”

    说完,直接带着小丫鬟再度出了云家。

    当天傍晚,云裳美滋滋的睡在云溪的屋子里,熟睡间拔步床突然间塌了不说,整个院子都突兀的摇晃起来。

    等云裳察觉到不对,睁着迷蒙的双眼,目之所及恰好看到头顶的房梁坠下,她就这么的被埋了起来。

    好在云裳最近再次被云荣看中,所以是给了她好几个丫鬟小厮,所以在房屋倒塌没多久,周围的人齐齐上前想要把云裳挖出来。

    等到半个时辰后,云裳被挖了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就在她刚踏出院子外围的时候,院子里倒塌得差不多的院子突然间燃起熊熊大火。

    眼看着时间匆匆而过,很快便到了宫中选妃的日子。

    云裳自然参加了,云溪本来没想去看,不向云溪却是直接离开,云裳却是特意让人把帖子送了来。

    左右云溪无事,再加上她也想要看看云裳最终落得的下场。

    云裳沿用之前出头时候的样子,在宴会上非常极力表现自己,不管是古诗词,还是唱歌舞蹈,都是直接把那些名人的文学来给自己脸上贴金,却全然不知有些对诗词颇有研究的人一听就觉得云裳的奇怪。

    最终还是因为那些惊才绝艳的诗句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出现过,所以那些人只是稍稍将心中的疑惑压下,却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诗句不是云裳写的。

    时间转眼而过,眼看着宴会快要到了尾声,不想席间一个蓄着黑色长须,年龄约莫在四十的男人突然跪在皇上面前。

    “皇上,老臣的嫡子前些时日被人废了右手,想着那伤害他之人一直逍遥自在,这些时日一直想不开,老臣肯定皇上般老臣做主。”

    此人正是杨温茂的父亲,也是太子太保,地位不低。

    在得知那人的孙子,也就是杨温茂便等在宫门口,让人传了上来。

    杨温茂来的很快,可比起一个月前的懦弱样子,现在看起反倒有些疯狂苦闷。

    杨温茂目的明确,对于皇帝的问话,一口咬定是云裳废了他的手,甚至还拿出了一枚簪子作为凭证。

    在满朝文武的注视下,再加上杨温茂条理清晰的指正,云裳也慌了,忙跪下推脱狡辩。

    最终,到底是被皇帝让人关押了起来。

    好好地宴会不欢而散,太子也没能成功选择妃子,反倒在宴会结束后,饶有兴致带着云溪去了冷宫。

    冷宫里看着好好地,除了清冷杂乱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然而云溪的神识却是能够感觉到脚下似乎别有洞天。

    “云裳在下边?”

    傅炎赞赏的点了点头,在冷宫最里面的一个柱子处的角落按了什么,就见脚下不远处的地方渐渐地下限,最终形成了一个阶梯式的地方。

    云溪怎么也没想到,古代的冷宫竟然还有此用处,的确算的上是掩人耳目。

    二人走了几分钟,路过好些空旷的类似牢房的地方,傅炎停在了下来。

    “到了,本宫先去外面等你。”

    云溪点了点头,傅炎正准备离开,云商却是突然间冲了过来,奈何周围全是铁栅栏,让她连碰都碰不到敷衍的一片一角。

    “太子殿下,我是云裳啊,你快放我出去,我是无辜的。”

    “无辜?”傅炎冷了脸,“你是否是无辜,本宫不知道,可本宫知道的是,你那个所谓的黑球,却是不能外露。”

    云裳本就不笨,只是嫉妒心太重,此时一听傅炎的话,便反应了过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忘了你治理水灾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要是没有我提供给你的那几个黑球,你的位置能这么稳吗?难道你之前对我的承诺都是假的吗?”

    这下换成傅炎疑惑了:“承诺?我承诺过你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你......”

    云裳本还想要指责,可一回想才发现傅炎的确从没承诺过她什么,只是给了她一块玉佩,让她今天进宫参加选妃。

    而后自己提供了能够快速打通两个城池,挖掘大山的黑色圆球,也就是土疙瘩弹之后,傅炎便带着人送了一匣子金银珠宝给她。

    她享受着吓人的吹捧,并没有阻止那些下人胡乱猜测,甚至越发觉得他们猜测没错,觉得自己穿越而来,也会像那些小说中的女主一样成为最为尊贵的存在,所以忘了,其实一直以来,傅炎什么都没有承诺过她。

    云裳气得脸色扭曲,她就是知道那个东西的厉害,所以才在以为摸清了傅炎性子,以为他要许诺自己那个位置的时候,将东西交了出去,却忘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云裳心中后悔,还想要说什么,却是目光一转,看到站在傅炎身旁的云溪,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捉住她的衣袖。

    “云溪!你怎么会在这?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和傅兄说了什么,所以他才会这么对我,是不是!”

    “一定是你,我要杀了你!”

    可惜,云裳的手臂怎么也够不到云溪,只能面色狰狞的嚎叫着,让整个地下都充斥着她尖利的叫声。

被悔婚的可怜虫(十一)

    傅炎对上云裳狰狞的面孔,心中更是反感。

    “本宫在外面等你。”

    云溪点了点头,转眼间这偌大的冷宫地牢中,就剩下了云溪和云裳二人。

    或许是知道再怎么哭喊也没用,云裳倒是收敛不少,没再大吼大叫,反倒装起了可怜。

    “大姐姐,我们是姐妹,你难道忘了我们之前是多么要好?我,我承认,杨公子被伤的事情我知道,可我那是因为替大姐姐你不值,他杨温茂看起来仪表堂堂,可居然明面上和你有婚约,背地里居然对我有非分之想......他根本配不上大姐姐你。”

    显然,云裳不惜把废了杨温茂手的事情担在自己身上,目的就是为了博取云溪的同情,让云溪真的以为云裳姐妹情深,继而为她求情。

    可云溪又不傻,云裳的心思她早就知道,可以说,什么办法能够压制她一头,那云裳绝对回去做,更别说帮她出头了。

    “你还有什么话?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

    云裳见她没有丝毫感动,知道云溪并不相信她的话,眼珠一转,又轻笑起来。

    “你莫不是以为你攀上了太子这个大树就行了?你可知他是太子,日后就算坐上那个位置,后宫佳丽三千,什么样的姿色没有,你又能得意几年?更别说我也是云家的人,我若是有事,你认为你能够独善其身?”

    “独善其身?”

    云裳没料到云溪念了一句,看着她的目光像是看白痴那样的无奈可笑,让她更是恼怒。

    “你笑什么?你也配笑我?你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

    想她云裳穿越来这里之后一直顺风顺水,虽然穿越的家族在京中没什么太大的势力,但她觉得自己是特别的,是金子早晚会发光,会成为那个让人敬仰艳羡的存在。

    而云溪在她看来,在她生活的年代早就已经是一捧黄土,而自己见过吃过的,都比云溪要高贵,所以云溪又有什么资格来笑话她?

    谁想云裳话落,云溪反倒真的笑了起来:“我不配?论身份我是嫡女你是庶女,论年纪我比你年长,论心胸我也比你见不得别人好的宽阔。”

    “至于我笑......”云溪稍稍俯身,却又保持在她碰不到自己的地方,用只有两认听得到的声音道:“我笑你想太多,云荣是个怎样的人你应该清楚,如果知道你可能会连累他,那他一定会在这之前,写一封信声明和你断绝父女关系。”

    仿佛被抽取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在地上。

    她本来还心存侥幸,觉得再怎么样,她是姓云,古代很多事情动辄就会有连坐责任,所以云荣如果不想被她连累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换个云溪一起为她求情,却忘了其实把自己摘出去,和她撇清关系才是最简单的方法。

    云裳见她没了斗志,转身决定离开,不想才走两步,身后又传来云裳冷静的声音。

    “站住。”

    “怎么?你还有话要说?”

    这一回,轮到云裳笑了,面上还带着一丝蛊惑;“按理说,杨家又不是什么功勋之家,即便是太傅,朝中也有几位,而杨温茂又没死,左不过是废了一只手,最严重的也不过是赔偿银两再加上追究爹爹教女不严,降个几品。”

    “可你看现在,我竟然被关押了起来,还是关在这么一个无人的地方,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吗?要知道,我手中可是有个天大的秘密,而皇帝,就是怕我手中的秘密流传出去,所以才这么对我。”

    “可惜,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算你们说不知道,可怎么说一个生我养我长大的爹,一个是和我关系不错的嫡姐,你们觉得以皇帝的疑心,他是会相信你们,还是会宁杀错不放过?”

    云溪瞥了眼一眼,再次转身离开。

    这一次,任凭云裳在身后怎么叫喊,云溪也没有再停下。

    一来,她并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二来,她已经直到云裳也是穿越人士,再结合最近边陲大胜,而胜利的原因听说是朝廷最新研究出的小黑球。

    虽然其貌不扬,不过婴儿拳头大小的东西,可力气大的小兵朝着敌营中一扔,小小的黑球便在人群中炸开,敌方不只是损失惨重,便是连地都被那小黑球炸得出了个土坑。

    并且因为那个小黑球威力巨大,都不用像从前那般耗费许多的人力物力攻破城门,相反只要有几颗小黑球,牢固的城门瞬间就被攻破了个窟窿。

    原主所在的这个朝代,连炮竹都没有,更别说会有火药,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云裳做出来的。

    这种高杀伤性武器,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朝代,云裳贸然做出来了,想要在傅炎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能力,让他刮目相看,却看不到背后的隐患。

    当见识到那小黑球的厉害后,可能云裳感觉不到什么,可是对于上位者来说却是寝食难安的存在。

    一旦那个小黑球的做法传给了别的国度,那么这种可以作为秘密武器存在的东西,就不再是秘密了。

    所以做好的办法,就是把那个做法掌握在自己手里,再把知道做法的人灭了,就是最为稳妥的。

    至于为什么云裳没有直接被灭口,而是用这种方式软禁起来,想来应该是云裳还不算笨,应该是留了一手,给傅炎的小黑球八成是做好的成品,至于制作郭晨和配料便掌握在自己手里。

    可以预想,为了逼问出配料和比例,那位皇帝会如何折磨云裳。

    一步步走上台阶,傅炎果然在入口处等着她。

    见她上来,傅炎下意识道:“你是你,云裳是云裳,她若是说了什么,你也无须在意。”

    “自然。”

    天色渐晚,眼看着夕阳西斜,天色渐晚,傅炎便差了一个宫女为云溪带路。

    小宫女带着云溪到了宫外,云荣正在马车旁等候,一见云溪忙殷勤的迎了上来,和当初看到云裳被太子送回去的时候一样。

    “溪儿,你回来了,那,那裳儿呢?你和太子说了些什么?你可有见到裳儿?太子有没说在皇上面前会帮裳儿求情?”

被悔婚的可怜虫(十二)

    云溪没理他,直接上了马车。

    云荣心中气愤,可想起刚才那位宫女客气的样子,还有宴会后看到云溪和太子一同离开,到底还是压抑了那份怒气,急忙跟在云溪身后上了马车。

    马车很大,即便云荣和云溪在同一个空间,一旁还跟着个小丫鬟,也完全不会显得狭小。

    云溪一上车便靠在马车上闭目而坐,实际上却是在打坐修炼。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云溪便已经到了三阶,而神识却是更为强大,便是连筑基期的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在她看来,灵力的储备与能力重要,可神识却更为重要,有了神识,不仅修炼速度能更加得心应手,便是锻炼灵器甚至炼制符纸等等都能够更精确的把控锻炼的程度及时间。

    可以说,现在的云溪,便是那些武林高手都不是她的对手,更别说这段时间她其实也为自己准备了不少亲自炼制的东西。

    对于云溪来说是修炼,可在云荣这个普通人看来,云溪刚才在宫门的时候对他毫不理睬的甩脸子,而现在又这么目中无他,显然是不把他当爹了。

    再联想到云裳近来对他的态度也不怎么依赖,今天更甚让他在那些同僚面前丢了脸,惹怒皇上,还不知道他头上的这顶乌纱帽到底还能不能保住。

    偏偏云裳又和太子走得近了,却只有她出来,也不见云裳的身影,让他心中更是着急。

    “云溪,你这是什么态度?爹在问你话呢!”

    一声怒喝,在京城到处叫卖的街头穿行,并不怎么突兀。

    云溪却是调整气息,再睁开眼,看向云荣的时候神色淡淡。

    “你不是看到她被皇上吩咐人关押起来了吗?至于为什么不放她回来,你也该去问皇上才对。”

    这话云荣自然知道,可他哪来的胆子敢直接质问皇上?

    见他面上忐忑,云溪索性指点他一番。

    “她云裳何德何能让皇上这般重罚,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是否另有隐情,只是恰好接着杨家的事情处置她而已?再者你确定要知道云裳被关押在哪?”

    “这......”

    云荣犹豫了,云溪这话显然是承认了太子带她离开,就是去看的云裳。

    他入朝为官多年,虽然一直没能混上去多少,可也算是对皇上有些了解。

    当今皇上并不昏庸,但大作为也是没有的,只能说是个守成得的帝王,赏罚分明这一点还是不错的,所以突然将云裳关押起来,对他却是不轻不重的呵斥一句,罚了两个月俸禄之外,好似就这么轻轻放下。

    偏偏云裳没回来,难不成云裳真的是哪里得罪了皇帝或者太子,所以才打算用别的过错来关押云裳。。

    云荣双眼一错不错的看向云溪:“你都知道些什么?”

    云溪又看了他一眼,将挡箭牌拿了出来:“我知道的不多,可太子殿下让我守口如瓶,你确定要知道?不然下回太子殿下来了,我让太子殿下亲自给你解释?”

    “不不不,不用了,”云荣下意识的摇了摇手,却依旧有些迟疑,“那,那太子殿下有没说皇上那么生气,之后可还会追究我什么?或者你改日有空让太子殿下为云家支个招可好?”

    眼看着云荣终于说到重点,云溪才算是回答他:“太子早就支招了,说是云裳所犯之事太严重,虽然目前看似不影响我们,可实际上帝王心谁知道呢?你又不能断绝父女关系。”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可以断绝关系!”

    眼看着终于处理完了心头的一件大事,云荣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随即,云荣好奇心又提了起来;“溪儿,爹还想问问,你和太子是什么关系?你们之前相识?太子有没有承诺你什么?”

    “没有。”

    云溪干脆利落的话确实让云荣微微失落。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着,车厢气氛早就凝结,云溪却恍若味觉的修炼。

    终于到才停下云荣便迫不及待的掀了帘子,匆匆去了书房。

    云溪则是回了自己的院子,她之前的院子早就被她毁了,所以她现在搬去的是一个稍稍靠近从前房子的院子。

    云裳被软禁的第二天,云荣便趁着早朝的功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对于云裳的行为很失望,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和她断绝父女关系。

    也不知道是云裳有没有从看押她的人那里听到小心,因为就在云裳被软禁起来的第二天晚上,就被人就走了。

    这还是第二天一大早,侍卫去送饭的时候发现的。

    傅炎知道后,急忙来通知云溪,更是连夜印拓了好些关于云裳的通缉令,看来是存心想要让他们委屈一番。

    云溪仔细一想,才想起云裳即便失去了太子傅炎的痴恋,可据她所知,云裳还有两名暧昧的主要成员,两人武功都不低,其中一个还是位将军,在朝中立过不小的功劳。

    难不成是那人救走的?

    没等云溪开口,傅炎便问起了另外两个人的事情,却是有一个小厮匆匆走了上来,微微压低了声音:“太子殿下,已经查不出来了,昨天把侍卫支开,把云裳救走的人是柴繁小将军。”

    “查,给我先把人捉起来,再细细查询。”

    太子傅炎知道了,皇上自然也知道了,勃然大怒之下,直接派御林军把柴繁给捉了起来。

    说起来那个叫柴繁的年纪轻轻就已经给位列三品将军,再加上祖上三代都是骁勇善战,忠心耿耿之辈,所以皇上很是信任,结果到了柴繁这一代,喜欢上云裳不说,还为了他竟敢劫狱。

    柴家老太君直接穿上诰命服进宫求情,奈何小黑球的事情别人不知道,可皇帝却是特别重视,还没能问出云裳手中的配方,就被人救走了,那是怎么都不能忍受的,以至于当场驳回了杨老太君的请求。

    但念在柴家忠心耿耿,皇帝说只要柴繁把云裳带回来,或者将云裳目前所在的地址报出,帮助朝廷将云裳捉拿,就放过他。

    然而要不怎么说主角光环强大呢?

    面对年迈的祖母,生养他的母亲和府中的兄弟姐妹的哀求,柴繁依旧能硬下心肠不供出云裳的下落,也是真爱无疑了。

被悔婚的可怜虫(十三)

    皇帝盛怒,把他的通房小妾捉了起来要挟,依旧无果。

    气急的皇上直接下了通牒,如果五天内云裳没有回来,或者他依旧不肯说出云裳的下落,就要柴繁用他的命来弥补自己的失误。

    然而到了这个份上,柴繁依旧不说,还叫嚣着说云裳是个可怜又心地好的小姑娘,绝对不会做出伤人的事情,杨家一定是冤枉了云裳。

    偏偏真实原因皇上不能说出来,直接让人打了他三十大板。

    柴繁被捉的消息和皇帝要云裳回来换回柴繁一命的事情也被写在了通缉的纸上,可惜五天匆匆过,期间却并没有听到云裳的任何踪影。

    这五天,对于柴繁来说同样也是煎熬。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觉得自家祖上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而云裳的罪责也不算严重,以为自家父亲卖着老脸去宫里给皇上求个情,谁想父亲和祖父去了一趟宫里后,宫里便下旨不准任何人探望他,甚至直接因为他劫狱的行为,觉得他挑战了皇家尊严,也五日后处斩。

    而唯一的生路,就是云裳回来以命换命。

    那时候柴繁心里只有云裳,所以心中暗自祈祷云裳那个善良又聪明的小姑娘能够不要傻傻的来就他,反倒希望她逃得越远越好。

    可一天两天,直到第五天,他被侍卫押送到刑场,被按在断头台上,看着台下站着那些泪眼婆娑的亲人,还有周围人山人海来看热闹的陌生人,却独独没有云裳的身影。

    莫名的,柴繁心里除了害怕,更多的是期盼。

    期盼云裳能够在最后一刻来救他,能够念在自己对她那么痴恋的份上来救他。

    眼看着太阳渐渐移至正午,那个熟悉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柴繁心中的期盼渐渐变成绝望,甚至心中生出了后悔与怨恨。

    后悔自己因为云裳那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味把自己的命搭上,让亲人伤心;怨恨自己轻易相信云裳的话,真的以为云裳是个重情重义,值得他为其赴汤蹈火的女人。

    可现在,就说他从狱中被压到刑场的这段路,途中就看到了途中的墙上贴着好些他和云裳的画像。

    虽然因为离得远,看不到上面写着什么,可大致也能猜得出来。

    想必京城之外的城池也贴了不少,按照这种力度,云裳不可能看不到,却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显然是贪生怕死,不想来救他了。

    眼看着监斩官扔下木牌,刽子手开始饮酒,周围档起了白布,阻隔了亲人看向他的目光。

    这么一个热闹的日子,云溪倒是没那个闲情逸致去看柴繁被斩,相反,此刻的她则是出现在冷宫,看着冷云裳之前呆着的那面墙。

    “怎么样,有看出什么吗?”

    云溪却是看向傅炎:“不如太子殿下先说说,你能看出什么?”

    傅炎看向墙上用木炭写下的一行字,仔细分析起来:“你妹妹......云裳写下这行字,一来说明了她是个心胸狭窄,锱铢必较之人,二来,说明她心中不甘,即便她逃跑了,可也早晚会回来,不过......”

    “不过你觉得她终究是个弱女子,所以就算有人帮她逃跑,也绝对跑不远,我才她现在肯定还没有离开京城,说不定现在正借住在哪个农户家。”

    傅炎没想到云溪会知道他心中所想,看先云溪的目光更是赞赏:“我也是这么想的。”

    然而下一刻,就被云溪打脸了。

    “可惜,我不是这么想的。”

    傅炎的笑容瞬间顿住。

    云溪并不在意,转身离开冷宫朝外走去,徒留傅炎看着墙上的那一行在他看来算得上错别字的丑陋简体字:辱我者,他日我必灭之!

    不知想到什么,傅炎急忙追上云溪,和她一同出了冷宫,有些急切的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是你知道她会躲在哪里?你可知道我父皇囚禁她并不是因为杨家的事情,如果你是知情者,最好早些把她供出来,这样我能帮你遮掩。”

    谁知云溪却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你帮我遮掩做什么?你是一国太子,而云裳是危险人物,如果我真的知道她的下落,你最该做的,难道不是应该把我捉起来言行逼供,找出云裳的下落?”

    傅炎语塞,定定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轻叹了口气:“你......看来你是不知道她的下落。”

    不管傅炎这话是试探她,还是另有其意,对云溪来说并不重要。

    她的确不知道云裳的下落,可原主的记忆中以前疯疯癫癫中,时常听到府中下人羡慕的说云裳多么的惊才绝艳,引得太子和某国的王爷甚至为了她宣战。

    自然,那时候的云裳和傅炎已经在一起,而傅炎从最初被云裳吸引,到最后为了她遣散后宫,所以云裳也对他一心一意,只是依旧喜欢出风头,喜欢听到看到别人艳羡话语和目光。

    有了云裳这个现代人的帮助,傅炎很快就赢得了胜利,加强国力,最终统一所有国家。

    而现在,虽然因为云裳太过急切提前暴露了小黑球的存在,在皇帝没有死的时候就被注意到,在傅炎没有真正爱上她的时候拿出了自己的底牌,注定输得彻底。

    可即便如此,她也绝不是傅炎想象中的那种没有任何人相助的可怜小女子。

    云裳可是带着主角光环,再加上之前她常常偷跑出府去结交了不少的优秀男人,想要带她出城,完全不难。

    虽然这么说着,傅炎心中还是不能确定云溪到底知不知道云裳的事情。

    他担心的并不是云溪私藏云裳,而是担心云溪帮助云裳逃离,别看云裳暗地里几次想要让云裳出丑,可实际上云溪在他父皇面前展露出的能力,如果她真的想要要云裳的命,云裳早就没命了,也不至于被人劫狱逃离。

    他怕的是父皇查到会迁怒于云溪。

    小黑球的威力与重要性他完全不怀疑,也知道父皇有多看中,一旦云裳的逃离真的与云溪有关,即便是他求情,怕是也没有太多的转圜余地。

    想到这,不知为何,傅炎心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让他心中一喜,再一次挡在云溪面前。

    “云溪,你和云裳到底是姐妹,云裳的事情早晚会连累到你的,我想到一个办法能够帮你免于被父皇责怪。”

    “什么方法?”

    云溪不过随口一问,在她看来解决一个问题最好的方法,不过是将那个问题扼杀在摇篮中,让它没有成为大问题的机会。

    所以傅炎说得,该不会是直接逼宫自己做主吧?

    可是她和傅炎既不沾亲又不带故,这种大事和她说有什么用?

    她和傅炎又不熟,也没有兵力,又有可能走漏风声,他能讨得什么好。

    还是想要试探她会不会告发?

    这些想法不过转瞬间,下一刻,傅炎上前抚着她的双肩:“云溪,我会向父皇上书,请求他为你我赐婚,让你做我的正妃,只要你嫁给我,成了太子妃,最好早些有孩子,这样你的心在皇家,父皇即便知道也不会怪罪于你。”

    云溪;???

    就在傅炎紧张的看着她,想象着她对于自己的话,到底会喜不自胜,还是会含羞带怯的跑开,甚至投入他的怀抱......

    谁知云溪却是一抬手——微微踮脚,将手背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因为离得近,并没有什么刺鼻的脂粉味,少女身上反倒传来淡淡的花香味,让他不由得心跳的更快了。

    少女并没有做过什么粗活,温热的手中有些软软的贴在额头,肌肤之间的温度传递,让他心猿意马,忍不住抬手想要握住那份温暖。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云溪就放下了手。

    “太子殿下,虽然我不知道你并没有生病,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荒谬的话,可是我自认和你并不熟,这不过是我们的第三次见面,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并不喜欢你,也绝对不会嫁给你,你还是死了心吧。”

    谈恋爱什么的,哪有自由穿梭各个世界修炼的好?

    作为修真及诶老祖般的存在,她自然不甘心做一个依附于男人,全心全意围着男人、孩子还有后院琐碎事的女人。

    注定,她和云裳是两种人,她也不想成为云裳那般。

    云溪本书一片好意的劝说,不想她的话在傅炎听来,却是想起了他知道云裳身份时候,让人查到关于云溪的事情。

    资料上说,云溪自小和杨温茂青梅竹马,非常喜欢杨温茂,所以她现在拒绝自己,是因为心中还心心念念的记挂着杨温茂?

    越是想着,傅炎越发生气了,下意识的想捉住她的手,却被云溪更快一步的甩了开。

    傅炎索性挡在云溪离开的路:“你心里是不是还喜欢杨家那个废人?”

    见傅炎这个她不回答就不让离开的态度,云裳心中不喜。

    “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没必要对你交代,即便你是太子。”

    云溪目光一瞥他拦在面前的手,傅炎顿时动弹不得,只能无助的看着她轻移开自己的手,潇洒离去。

    隔天,云溪正在书房,想要试着将原主对于云裳记忆中的那些男人都记下来,也许能够从云裳结实的某个男人那里找到云裳的下落。

    本来她不必那么费劲,可谁让原主最后那几年的时光太过疯癫,清醒的时候太少,云裳那时候当了没多久的太子妃就随着傅炎登基成了皇后,就算是那些丫鬟奴仆,也没那么大的胆量经常在背后说云裳,导致原主所能够知道的就更少了。

    云溪花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才将原主脑中七零八落的碎片记忆拼凑起来,推测出云裳最可能逃离投奔的地方。

    “西国......”

    云溪将那张宣纸点燃,看着在铜盆中冉冉燃烧化为灰烬的样子,这才起身走出书房。

    正巧看到云荣满是喜色的快步而来,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云荣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活力十足。

    “溪儿,皇上下了圣旨,宣旨公公和太子都在大厅等着,你快些随我去接旨......你在书房做什么?怎么有一股什么烧着了的味道?”

    “随意练字,写的不好烧了罢了。”

    云荣倒也没在意,反倒疑惑起来:“你说太子也来了?下的什么旨?”

    “我也不知道,可看那公公笑意盈盈的样子,应当是喜事。”

    “喜事?”

    不知为何,云溪心中一跳,想起上次见面的时候,傅炎的话,不怎么想去。

    可她也知道,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古代,只要有一口气在,哪怕是被人抬着,也得去接旨,因为拒接圣旨的结果会被株连九族。

    她可不想因为来这个世界一趟,就欠下大堆因果,让那些云府的下人都跟着丧命,那么她再修炼也逃不过天道的清算。

    在云荣的再三催促下,二人终于到了会客的大厅,傅炎正坐在上首优先品茶,有太子在,那位公公自然没资格跟着坐下,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傅炎身后。

    见二人到了,傅炎看向云溪的目光满是笑意,这才放下手中的茶盏。

    “李公公,本宫要亲自宣旨。”

    李公公不敢拒绝,急忙捧着锦盒,将手中的圣旨奉上。

    傅炎一接过圣旨,在场之人齐齐跪下,至于云溪,不过微微屈膝,却并没有跪下。

    傅炎眼尖,见了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将圣旨徐徐展开,念了起来。

    傅炎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只不过圣旨上的内容让云溪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不用想,原主的身份就算是嫡女,可云荣官职太小,原主的这个身份就算嫁入二三品官员的人家,也是高攀了,更别说是太子粉。

    也就是说,这个圣旨,八成是傅炎向皇上要来的。

    如果说云溪对这个圣旨不满,那么最为开心的人就要数傅炎和云荣。

    接完旨,众人站起身,云溪才要转身回院子,傅炎却是叫住了她:“李公公,你们先回去,我和云溪有话要说。”

    “杂家遵旨。”

    因为那道圣旨,二人的身份可谓名正言顺,而傅炎现在又是准继承人选,他自然不会得罪。

    至于云荣,就更迫不及待让二人独处,好好培养感情,自然在旁附和。

    “太子殿下难得来,溪儿,你便好好陪着太子殿下在府中转转,为父还有事,便先离开了。”

被悔婚的可怜虫(十四)

    云荣在离开前还‘贴心’的将周围的下人遣散,只让云溪身旁留了个小丫鬟算是避嫌,这才匆匆过离开。

    傅炎嘴角挂着一丝得意:“既然云大人盛情相邀,那就劳烦云小姐带我四处走走了。”

    云溪看着他倒也没拒绝,虽说不至于喜欢傅炎,可她行的端做得正,又不是这个朝代土生土长的人,身后还有个小丫鬟,避嫌什么的也不至于。

    更何况,她还有用得着傅炎的地方。

    云溪带着傅炎在花园里慢慢走着,小丫鬟跟在距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既能够保持一定距离,听不到二人的谈话,却又能够在云溪有需要的时候及时上前。

    走了几步,傅炎见云溪一直没开口,忍不住问道:“你生气了?”

    “生气?为什么生气?”

    傅炎哑然,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难道你不生气我违背你的意思,求父皇下旨赐婚?”

    “生气不至于,只是稍稍有些意外。”

    不知为何,傅炎心中从最开始的忐忑,莫名的升出一丝喜悦。

    喜悦于云溪当初看起来并不愿意嫁给他,可今天接到赐婚圣旨后,却并没有责怪他的自作主张,也没有生他的气,这是不是代表,云溪其实并不是那么的排斥他?

    云溪可不知道傅炎心中的想法,如果知道,她只会让傅炎知道他想多了。

    云溪觉得按照云裳那么一个沉不住气,又善妒的人,即便逃离到了别的国家,也一定不会忍太久便会卷土重来。

    只要云裳敢来,她可不会再让云裳有死灰复燃的机会。

    任务完成了,她自然在这里不会呆的太久,所以那道圣旨对于她来说什么也不是。

    “意外?”傅炎停下脚步,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即便被避过也依然心情不错,“这么说,你并不排斥嫁于我?”

    想着不久就能迎娶云溪,傅炎觉得来日方长,即便云溪排斥,他也能用行动证明。

    云溪却是看了他一眼,继续走在前面。

    目光扫过波光粼粼的湖水,云溪眼神一动,忽然目光盈盈的看向傅炎。

    “太子......”

    “别叫我太子,无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炎哥哥,我不挑。”

    云溪:......

    见识过那么多宗门门主和继承人,在她眼里傅炎在这个世界的地位也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她身处高位,没人胆敢对她开玩笑,即便是盯着她看的时间也不敢过久。

    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识到一个一人之下的继承人竟然还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一面。

    可以说是有些刷新三观了。

    偏偏傅炎丝毫不觉得,反倒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微微俯身靠近她耳边。

    “你莫不是害羞了?”

    害羞?

    云溪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不想和面前的小P孩计较,继续提起话题。

    “傅炎,你自小生活在京城,不知你可去过别的城池?”

    傅炎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你是说微服私访?”

    “算是吧。”

    傅炎摇了摇头:“最远的地方不过是在距离京城四十多里地的山上剿匪,不过京城乃是天子脚下,比任何城池都要繁华,我认为在京城足矣。”

    云溪看着他的目光难得带上了同情:“你所以为的,不过是管中窥豹,所谓当权者,不体验一番百姓身份,又怎么能够为真正的造福于民?又怎么知道他们心中所想?”

    即便傅炎再笨,听到云溪这话,也察觉出了什么。

    “你想说什么?”

    云溪停下脚步,与他对视,却忽然嫣然一笑:“我自小喜欢欣赏山水,左右我与你的婚事还有一年时间,所以想要用这一年的时间,四处游历,故而想要邀请太子同行,不知太子可愿同行?”

    傅炎定定的看着云溪,他身为太子,宫中还有好些兄弟环伺在侧,想要取而代之,所以他自从成为太子之后,就一直兢兢业业,每件事都务必做到最好,让人挑不出错。

    虽然看起来目前他的位置很稳,可那个皇位却是更让人垂涎,丝毫松懈不得。

    如果他离此去离开一年,公务方面无法为父皇分担,也无法及时知道朝廷内那些官员的风吹草动,对他来说非常不利。

    可云溪这么真诚的邀请,且又是她幼时的心愿,莫不是在向他示意,想要提供自己一起完成儿时的遗憾,以后风雨同路?

    傅炎心动了,再加上才对云溪上心,自然不想云溪离开他,离开京城那么久。

    心中的天平不断倾斜,两难的抉择让他心中煎熬。

    见傅炎迟迟没回答,云溪心中轻笑,暗叹自己太聪明了,明知古人,尤其是皇家之人对那个位置的看重,根本舍不得放下权力。

    自然,她面上还故意带上了一抹遗憾。

    “我差点忘了,你公务繁忙,或许没有时间,既然如此,那我便......”

    “好!”

    云溪一愣,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想要抬手探一探傅炎的脑袋是不是烧坏了,怎么会做出这种傻子都不会选的回答。

    不想傅炎还以为云溪太高兴,想要抚他的脸,却是牵住云溪的手,将云溪拉入怀中,微微俯身将脸靠在她的颈间。

    少女的秀发在鼻翼下,淡淡花香拂过,让他本来躁动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越发觉得自己刚才的选择是正确的。

    “你说得对,与其我在京城故步自封,还不如走出去四处体验一番......况且你是我未过门的太子妃,我自然应当护你安全。”

    云溪稍稍一推,傅炎也识相的松开他,却心情很好的帮她将鬓边的发丝挽至耳后。

    “是我鲁莽了,一切待到我们成亲也不迟。”

    没理会他话中之意,云溪又道:“我希望越快越好,不知你可以何时动身?”

    “五日,给本宫七日,七日后我一定说服父皇答应让我陪你同游。”

    “那我便静候佳音了,但若是太子七日后并未得到皇上应允,我也不过多等候。”

    云溪不知道傅炎有几分把握,只是这七天也没闲着,一直在努力的提升自己。

    不说别的,这古代治安不好,消息也不灵通,就算是过个山路可能都会遇到大批匪徒,所以能够自保是最好不过。

被悔婚的可怜虫(十五)

    不过七日,云溪的实力便从三阶突破到了六阶,听起来让人不可置信,但对云溪来说却没有太大的惊喜。

    一早,她便收拾好了行李,也让人雇了马车在后院等着,才喝完燕窝粥,小丫鬟熟练的让人上前打扫,云溪便回房拿起行李准备离开。

    “小姐!”小丫鬟急了,眼眶微红的直接跪在云溪面前,“小姐,奴婢自小伺候您,您习惯了小姐的生活,哪里做得了那些粗糙的活?不如您带上奴婢,让奴婢好沿路伺候您,奴婢可以洗衣做饭,怎么着也能有个照应不是。”

    看着面前哭得伤心的小姑娘,云溪知道这个小姑娘是真的忠心耿耿,也是真的想要跟去伺候云溪。

    只是可惜,对于云溪来说,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衣服脏了,她随手掐一个净尘决便是。

    肚子饿了,她只要带了银子,还怕找不到个落脚的地方?

    退一万步,就算她真的路过一些偏僻的地区找不到客栈和吃食铺子,她的戒指中还有辟谷丹能够饱腹。

    是的,这么几天她带了三个空间戒指,一个是装食物和银两的,另一个是装衣物和一些家具,而第三个戒指,她打算沿路采些药材,看看鞥不能炼制一些东西。

    以她现在的能力,就算是遇到不长眼的敢拦路打劫,她就能让对方哭着喊着求饶命。

    差不多少于三十人便不是她的对手。

    而若是带上原主的小丫鬟,不说洗衣做饭太浪费时间,就是遇到了坏人,她贸然出手,也只是徒增怀疑而已。

    倒不如自己一人,这样也不担心束手束脚。

    “不必了,左不过一年的时间,人生匆匆,一年便如白驹过隙,快得很,你只需要等我一年就是。”

    即便她有空间戒指,可在外人面前还是得做做样子。

    小丫鬟见她心意已决,便只能依依不舍的送她到了门口。

    云溪踩着车辕一气呵成的上了车,掀起帘子才躬身进去,不想却被对上了一双含笑的双眸。

    随着马车悠悠跑了起来,云溪也坐定,目光扫视一眼傅炎身旁的包袱,心头更是疑惑。

    “你的事情处理完了?皇上答应了?”

    这不科学!

    傅炎却是挑了挑眉:“自然,本宫说了七日就是七日。”

    云溪见他眼下青黑,想来是短短几天就要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完废了不少时间,这才睡眠不足。

    恰好云溪自认和傅炎没有太多的共同话题,只能转了话头;“你先休息吧,马车还要开好一会儿。”

    “你这是......关心我,对吗?”

    傅炎高兴的像个孩子,可云溪才不会吧他当蹭一个真的无害的孩子。

    “你不累我累了,我先睡了。”

    见云溪靠坐在车厢墙壁,傅炎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慢慢挪着坐在了云溪的身旁。

    这还是傅炎第一次近距离观看云溪,之前每次与云溪对视,他总是控制不住的看着云溪的双眼,好似这样就能够让云溪眼中只有他一个。

    而现在,云溪闭上双目,那安静的样子,却让他本来狂跳的心再次跳到了嗓子眼。

    抬起手想要抚一抚云溪的脸颊,却在指尖快要触碰到的时候顿住,心中的不甘和害怕云溪生气,让他只能蜷着手指,这么虚虚的轻抚着云溪。

    好一会儿,傅炎这才放下手,也学着云溪的模样靠在身后的车壁上,却第一次觉得心安无比。

    对于傅炎的小动作,云溪不需要睁眼,神识就能够感受到他在做什么。

    不过到底,她还是没睁眼,依旧在闭目修炼。

    云溪给车夫指定了方向,等到了郊外,便付了银子让车夫离开,自己却是背着包袱买了马,这边开始四处慢走。

    傅炎惊叹于云溪养在深闺人竟然还会骑马,从她准备上马开始,到后来走了好一会儿,发现云溪并不是图新鲜试着骑马,而是真的会骑马,这才微微放了心。

    二人时快时慢,没一会儿便走到下个城池,傅炎自觉的找好下榻的酒楼,还特意住在了云溪的左手边。

    一年的时间说快不快,可说慢却也慢不了多少。

    看着傅炎屈尊降贵的找客栈,还有路上的各种体贴,倒是让云溪对他改观了不少。

    但再怎么改观,云溪也没有喜欢上傅炎,却算得上是不错的驴友了。

    这里没有飞机火车,就连路也大多不怎么平坦,所以大半年下来,云溪去的城池其实并不多,只是正巧到了与西国的交界处。

    “傅炎,想不想乔庄一番,领略西国的风土人情?”

    “西国与我们毗邻,向来依附于我们,每年进贡,相处还算和睦。若是西国的国君知道我们来了,定然会盛情相邀,所以你确定我们不表露身份,就这么一直乔庄?”

    云溪心中轻笑,这大半年的时间,或许是因为越发靠近西国,原主脑中对于云裳的恨意也稍稍有所减弱,但却也让她再次记起了前世关于云裳的事情。

    在原主的记忆中,其中有一个男人对云裳最是痴迷,表面上是个医术高超之人,有着特殊的癖好,只有看顺眼才出手,可以说,并没有任何的异常。

    可实际上,那人,也就是裴风,却是西国前任皇帝特封的逍遥王。

    于是乎,裴风就顶着头衔逍遥起来,同时会在不同的城市,平常好吃的美食和推销自己。

    也不知那位逍遥王是不是下了蛊,云溪和傅炎二人随意选了个看起来干净亮堂的酒楼下榻,中午便一同在楼下吃了起来。

    云溪长得美,这一路倒是遇到过几个不长眼的,但都被傅炎给挡住了。

    “你听说了没,最近不是很多人都听说过逍遥王带回来个女人打算让她当王妃吗?我有个亲戚是在逍遥王府上倒夜香的,他昨天听说逍遥王把那个女人锁在了自己的院子里,还不准让任何人打扰。”

    “这就算了,最近皇上都出宫几次,为的就是去王爷府上看那女人,我才那一定是绝色极品,要不然皇上什么女人没见过,怎么可能会纡尊降贵去看她?”

被悔婚的可怜虫(十六)

    “可不是?正巧我堂妹在里边当差,说曾经远远地看到了那位准逍遥王妃,长得那叫一个美,可比花楼的什么头牌都要好看,只是可惜好像脾气不太好。”

    “怎么说?”

    “她虽然没能去伺候,可与她同一个房间的小丫鬟总是抱怨那位天天在房里摔东西,不是摔花瓶就是摔玉镯玉簪之类的首饰,要知道王爷那么喜欢她,给的东西都是上品,可那人却一点不知道珍惜。”

    说是仇富也好,羡慕也好,云溪听着没觉得什么,只是那人酸酸的语气和一旁傅炎习以为常的样子和那人形成鲜明对比。

    二人听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

    走在西国的街头,如果不是这里的人说话的语言带着些方言,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你觉得那个人是她吗?”

    傅炎的声音传来,虽然没有点明那个‘她’是谁,可云溪就是知道,傅炎问的是云裳。

    云裳的确长得不错,只是可惜在云裳穿越前,那个土生土长的云裳因为身为庶女,加上生母是花楼女的身份,所以一直心中自卑,也非常胆小。

    一个人一旦没有自信,精气神都会受影响,所以即便云裳长得好看,可那份自卑与卑微,却生生的破坏了美感,甚至很容易让人忽略她的美。

    云溪见惯了各种美女,不管是修真界满地走的美女,还是现代那些会神奇化妆术和打扮的超人气明星,可以说,云裳美是美,但却不至于惊为天人。

    至少还无法让她觉得惊艳。

    “与其猜那么多,还不如亲自去看看。”

    “你想怎么个看法?”

    很快,傅炎便知道云溪说得是什么意思。

    他当时问完了那句,迟迟没见云溪回答也没急着追问,本以为是一时戏言,却不想当天晚上,他正要入睡之时,突然间听到有一道轻柔的脚步声从他门前的房间而过,离开的时候还敲了两下他的房门。

    傅炎起身开门,却并没有见到门口有人,担心是歹人,在云溪房门口站了一会,没有听到屋内的呼吸声,这才急忙转回屋内,匆匆穿好衣裳下了楼。

    匆忙下楼想要追去,却见云溪站在客栈门口,抬眸望月,姣姣身姿在月光的映衬下越发清丽,让他不由得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云溪身后。

    傅炎徐徐抬起手,云溪却早有所觉抬步而走。

    “走吧。”

    古代的夜晚有宵禁,可以说除了打更人与逛花楼的人之外,一路走来,几乎都是黑沉沉的,好在傅炎随身带着夜明珠,倒是有些作用。

    没走多久,便到了逍遥王府门外。

    看着牌匾上笔走龙蛇的字体,云溪与傅炎对视一眼,二人毫不犹豫的继续走着,直到走到了逍遥王府侧面墙角的一个算是死角的位置,这才停了下来。

    云溪一停下,傅炎便主动上前,双手弯曲想要将云溪圈在怀中,云溪却是后退一步破开他还未成型的圈环。

    傅炎疑惑:“你不是要进去看吗?这墙有些高,你若是不想我抱着你越过,不如你站在我肩头,我送你过去?”

    “不用。”

    话落,傅炎只见云溪轻点脚尖,下一刻便出现在了枪头,他还没来得及尴尬,云溪便直接跳了下去。

    傅炎再不敢托大,也跟着云溪一同翻了过去。

    “你会武功?”

    “聒噪。”

    武功她不会,因为那些招式繁多的武功,在修真之人看来根本算不得什么,因为修真大能的随意一招,都足够移山填海,而且比拼的也是高阶法宝和自身灵力、神识,所以这么多世,她都不会武功。

    二人一路循着暗处走,每一步都没有迟疑,更没有惊动任何人。

    正在他们不知道逍遥王妃居住的院子在哪的时候,正巧一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身着华服,双手背在身后,朝着前方而去,身后两个小丫鬟则是捧着托盘。

    一人托盘上放着一块红布,红布上放着几只造型精致美观的首饰。

    另一个宫女的托盘上则是一套暗红色绸衣,从被折叠着的边角能看到不少的珍珠与精致的手工刺绣,显然这套衣服价值不菲。

    如果现在不是大晚上,恐怕云溪会以为那是套嫁衣。

    可是有谁会大晚上成亲?

    即便不成亲,也没谁会大晚上试嫁衣。

    原主虽然从别人的口中听过云裳结交了不少有权有势的男人,但却并没有见过那些男人的样子。

    可云溪扫了男子一眼,只觉得那男人既然能穿昂贵丝织品的衣裳,又大晚上出现在后院,那么就只有两个答案了。

    要么,男人就是那几个食客口中的逍遥王,要么,他是一个有权有势,却又得到了逍遥王认可的男人。

    不管怎么样,既然遇上了,就没有看着人从眼前溜走的可能。

    好在这一次,傅炎和她依旧想法一致。

    二人一路尾随着男人到了一个院子前,原址门口的牌匾上写的是逍遥居。

    守在门外的小丫鬟一见男人来了,忙出来请安。

    “她今天怎么样了?”

    “回王爷,小姐她......她依旧生气谩骂,只不过屋子里能摔的东西都摔坏了,所以只能生闷气。”

    傅炎稍稍侧头看向云溪,就见云溪很是认真的听着。

    “做得好,段时间内也没必要给她准备吃的,等到过一天再说。”

    奇怪的是,说完这话的傅炎却是并没有离开,反倒让人开了门,接过小丫托着的上的红色衣裳,脸色却突然冷了下来。

    裴风的脸色却很是难看,院子里和身后的小丫鬟好似做过无数遍那般,齐齐退了下去。

    裴风门也没关,到是让云溪建了个便宜。

    “云裳,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等你,可我的耐心有限,今天我们就成亲,我想到只要你有了我们的孩子,就不会再心心念念的想要回去了。”

    “裴风,你疯了!我是不可能喜欢你的,我的目标是要当皇后,才不是一个闲散王爷的王妃,我们注定是不可能的,你还是死了心吧。”

    “死心?呵呵!”

    从云溪位置的角度,能够很清晰的看到裴风一把扯过嫁衣,一步步朝云裳走近。

    云裳站起身,下意识的拿起一旁的木凳朝裴风砸去,却趁着裴风躲避的时候急忙出了门,想要逃除去。

    可云裳却忘了,这偌大的逍遥王府里处处是裴风的人,她想跑也跑不了,反倒彻底激怒了裴风。

    裴风一扯云裳的手,云裳便不受控制的被扯入怀中,下意识的想要挣扎,裴风却是一个俯身,堵住了云裳的叫骂。

    云裳还要挣扎,裴风手一动,云裳便动弹不得,只能乖乖的被裴风抱着进了房间。

    房间内烛火明灭,偏偏裴风也不是个守规矩额的人。

    美人在怀,他又是在怒火中,想到那些下人都已经被他撤走,自然也就懒得关门。

    二人断断续续的声音想起,在烛火下被投下的影子痴缠着在彰显着二人的亲密,偏偏云溪和傅炎,一个神识过人,几百米外的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傅炎又是个武功不错之人,所以都义务意识的听清楚了那二人的声音。

    本来傅炎就是个正值火气旺盛之人,陪着云溪出游的这么久以来,都谨守规矩,即便有那么几次他想要再进一步亲近亲近,却都被云溪避了开。

    现在漫漫长夜,身旁就是心中喜欢之人,耳边痴缠的声音让他不由得也稍稍有了反应,不由得稍稍侧头,情不自禁将脑袋靠近云溪的脖子。

    云溪对欣赏真人动作片没什么反感,可也不排斥,权当发散思维想象了。

    正在她有些无聊的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会等到二人分开,却突然急察觉身旁之人气息不对,甚至那气息还越发近了,其中夹杂着有些接急促的呼吸声。

    云溪稍稍闭目感受了一回,便发现是傅炎的问题。

    侧头看去,眼看着傅炎目光盯着她的红唇,正要印上,云溪却更快一步的食指轻点。

    下一刻,傅炎只觉得本来还心存的旖旎心思,都瞬间湮灭,灵台从未有过如此清醒的时候。

    云溪收了手,对上敷衍的目光:“专心点,若是再有下次,我就让你一直清醒。”

    傅炎这一回是真的信了,想到自己的糗样,傅炎心中既失落又感慨。

    好一会儿,屋内的二人才停了下来,而云裳也从开始的威胁到后来的低声哭泣。

    或许是裴风得手了,开心之下有些手忙脚乱的帮云裳擦着眼泪,还说了几句劝慰与承诺的话,得来的却是云裳彻底爆发的大吼。

    “滚!你给我滚得远远地,我不想看见你,我恨你!”

    裴风害怕云裳会做出傻事,到底妥协了:“那我安排一个丫鬟随身侍候,你需要什么只管告诉她。”

    几乎是裴风一走,屋内的灯便关了,只不过那低泣声却是再也没有。

    又等了一会,听着屋内传来的呼吸声均匀不似作假,二人一同走了过去。

    在黑暗的屋内,傅炎给云裳点了哑学,看着额满脸泪痕却睡得什么都不知道的云裳,和房间内地上四处的凌乱,笑容僵住。

    “既然找到人了,不妨带回去吧。”

    别看这一路只有云裳和傅炎二人,可西国身为附属国,未免那些附属国连年上贡会有异心,朝廷则是在各国都放了好些棋子,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可以去最近的兵营中找人。

    可惜傅炎和云裳连夜带着云裳离开,等逍遥王府的人发现,时间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了。

    不知傅炎用了什么方法,二人趁夜出了皇城,二人便雇船送云裳离开,

    云裳只觉得这一路浑浑噩噩,明明她不想再睡了,却怎么都睁不开眼。

    迷迷糊糊中,她能清晰的听到别人在说这什么,也能感觉到有人在喂她吃东西,可她却连动动手指都没用处了。

    本就是邻国,相距不远,再加上二人一路坐着船赶回。

    等云裳醒来的时候,天色透亮,险些就让她以为是幻觉。

    身上的伤口阵阵疼痛起来,她却好似被卸去了力量。

    目之所及,看到的第一人便是背对着她站立着的伟岸身影,不由得又惊又喜。

    “傅哥哥,是你把我从逍遥王府救出来的嘛?”

    “不是,”

    傅炎干脆的回答着,却是连看她一眼也不愿。

    云裳不信,强撑着仅存一丝力量坐起身,双手抚着船币,一点一点的挪了出去。

    这么一看,正巧见到云溪在船的另一头垂钓云溪,面上不由得狰狞起来。

    “云溪!你还敢出现!”

    “怎么?我把你救了出来,你难道不该先谢谢我?还是说你其实和那个什么逍遥王爷是上演欲拒还迎的戏码,为的是他对你更加上心?”

    云裳听后脸色一白,想起昨天的恐怖经历,更是害怕。

    “不,我不要回去!”

    任凭云裳怎么挣扎,没两天又再次回到了她噩梦离开的地方。

    云裳一进城,便被得到她回来详细的皇上让人派了精兵和锁头把她的给关押了起来。

    二人时隔几个月回来,还带上了云裳这个危险人物,皇帝龙颜大悦把二人召集到了书房。

    没等皇帝开口,云溪便先一步的递上一颗丹药:“十年。”

    别人看不见,却只有云溪知道,那么一刻药丸中蕴含了不少灵力,而药材又是多么的难找,让这个朝代普遍生命不长的皇帝多活十年也难不到拿去。

    至于云裳,先是被下旨游街,让她看起来更加狼狈。

    皇帝后又迫不及待的提审云裳,才知道云裳早就制作小黑球的材料和方法都给了西国,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能让裴风一直忍到现在,更是不会让西国皇帝对于她在逍遥王府那么作天作地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西国?那么一个小小的依附于我们的西国,竟然胆敢偷偷制作那等武器,难不成是想要反了?”

    “反了?”云裳笑得不可抑制,“也就你觉得西国是小国,难道不知道这些年西国一直在偷偷继续力量,他们的人口和兵力早就不可同日而语,现在有了小黑球,你们早晚会为当初那么对我而后悔的!”

被悔婚的可怜虫(十七)

    等到皇帝让暗卫把云裳带走严密关押起来后,书房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显然,云裳刚才的话可能是故意夸大西国的能力了,想要引起两国交战,毕竟按照她睚眦必较的性格,裴风囚禁她,强迫她,而这里,却又用一个小小的罪名把她下了大狱。

    若不是她逃了,可能现在依旧被关着,甚至也有可能不堪重邢,吐露出制作的方法,等那时候,恐怕皇帝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杀了云裳。

    只要两国交战,不管最终胜利的是哪一方,输的那方在云裳看来都算是给她除了气。

    而西国土地、资源还有人口都不能和他们相比,可有一点却是肯定的,那就是不管哪一方赢了,也注定会损失惨重。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作为一个当了多年皇帝的人,自然不会贸然开战,只是任由对方强大也是不可能的。

    现在趁着对方才得到配方不久尚且还有一战之力,可若是等时间长了,对方制作出来的武器越来越多,或许以一当百都不在话下。

    好一会儿,皇帝抚着胡须,锐利的目光看向二人。

    “依你们二人之见,她的话有几分可信?又该如何?”

    云溪没说话,如果一位上位者突然问了这种问题,那么一定不是在让你出主意,更大的可能是想要套话,或者是考验臣子的忠心与谋略。

    她现在的身份不算臣子,反倒有些尴尬,因为云裳表面上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妹妹,一荣俱荣,她若是表现的要对云裳赶尽杀绝,则会让人觉得她这位嫡姐太过薄情,毫无姐妹之情,更容易让人提防。

    若是对云裳的话分辨不出几分真几分假,反倒显得能力不足,观察力不行。

    总而言之,上位者最不缺的就是疑心,做的最多的,便是宁杀错不放过。

    “父皇,云裳以往被誉为才女,虽心胸狭窄却颇有小聪明,故而这话,儿臣认为,至少有六分是真的,至于到底如何,还得派人查清。”

    皇帝浑浊的目光看向云溪:“你觉得呢?”

    云溪轻笑,却是看向预案上的木架,只见那木架上有一块约莫人脸大小的玉。

    “与其在这浪费时间猜测,倒不如一探究竟,不过我得先借两样东西。”

    “什么?”

    “那块玉,还有一盆水。”

    想起之前吃了云溪递来的药丸,虽然还不确定能不能增寿,可却在服下的那一刻觉得身轻如燕,精神极了,这像极了以往那些术士说得服用了仙丹后的感觉。

    再加上,想到云溪就快要嫁给自己儿子,也算是一家人,暂时对云溪还没有升起杀意,只是点了点头,差了门外的小太监打了水来。

    小太监退下,御书房很快又只有他们三人。

    云溪也不多说,拿起那块平整的玉放入水中。

    一挥手,口中轻念咒术,只见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的水面荡了荡,碧玉开始变得透明,竟然隐隐的变成了银镜那般清晰透亮。

    令傅炎和皇帝不可思议的是,那块玉上竟然出现了几个人,看背景像是在四面封闭不透光的屋子里,但却不至于黑暗,因为屋子四周镶嵌了夜明珠作为照明。

    在夜明珠的光亮下,三个男人正低垂着脑袋,专心致志的做着手中的东西。

    他手中的东西应当是个半成品,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拿起用油纸装着的黑色粉末倒在里面,而后又将其从一旁只有手臂大小的地方将手中的半成品递了过去。

    三人做着同样的事情,即便还没有看到成品,可那三人手中东西的黑色外壳与圆弧形是那么的熟悉,让皇帝突然暴怒起来。

    “果然!那个贱人果然泄露了做法!”

    下一刻,水中的影像消失,傅炎却是看着云溪目光复杂。

    云溪并不在意,反倒是看着那不断抚着胡须,好似下一刻就会把胡须全拔了的皇帝,很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云裳就是这个国家土生土长的人,可结果没有造福过自己的国家,反倒将那么一个大杀伤性的武器交给了西国,而西国显然也狼子野心。

    面对云裳这种通敌卖国的行为,不管是历史上哪个朝代,一经发现,那些当权者最好的手段就是先灭个九族。

    但现在,皇帝气急的同时,时不时地看她一眼,八成是忌惮她,因为她展示出来的能力而忌惮,忌惮的同时又想要利用她。

    纵观历史,那些年轻时候再英明神武的皇帝,到了老年,面对垂垂老矣的自己,心中都不可避免的开始怕死,想要用尽一切的办法让自己活的更久,如果皇帝能证实云云溪的那颗药丸真的有用,那么之后一定还会有求于她,自然不会起杀心。

    皇帝思来想去,都没能想到什么好方法,便将这个难题交给了云溪。

    “既然你能让朕看到西国士兵在制作那个小黑球,那么你不妨再探查出它的制作方法,朕重重有赏。”

    “配方的事情即便是有再大的能耐,也无法窃取,但我却知道怎么克制那小黑球的办法。”

    皇帝本来还有些失望,听到云溪这话,顿时眼前一亮。

    “你快说说,那等厉害之物,要如何克制?”

    “简单,那小黑球虽然威力大,可说到底不过是火器,自古水火不相容,火器的弱点,自然是水了,只要那些小黑球在用之前泡过水,就会变成无用的石头。”

    制作那个大致需要的材料云溪是知道的,只是其中配料的比例不是很清楚。

    但不管怎么样,这东西的制作过程中不能有她的参与,因为一旦制作的越多,被火器伤到或者夺去性命的人越多,天道算在她身上的罪孽越多。

    相反的,她要是能够阻止这个世界的人用火器,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想到这,云溪更是打定主意不能让西国人用那批火器伤人。

    “这样就够了?可那火器如此重要,西国之人一定会妥善保存,要用水泡过应当很难。”

    皇帝就是皇帝,高兴不过一瞬间,便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傅炎不忍云溪提出的事情被否去,忙上前想要请求。

被悔婚的可怜虫(十八)

    “父皇,儿臣会派人潜入敌营,让他们见机行事,将那批火器浸水,请父皇成全。”

    皇帝虽然欣慰于儿子的忠心,可也知道此举一定会损失潜伏多年的棋子不说,若是失败还会打草惊蛇。

    就在二人陷入两难之时,云溪又道:“这一点其实并不难,比如......我可以让他们在开战之前,先让老天下一场雨,将他们的火器淋湿。”

    刚才通过水镜看的时候,云溪仔细的观察了,西国的人在制作的过程中虽然细心加小心,可在这个不知名的朝代,各方面的工艺都并不先进,所以没有任何防水措施,相信只要下一场雨,就能够轻易毁了那批火器。

    还有一方面,云溪猜测云裳为了挑起西国人对她的信任,一定没少吹嘘火器的厉害,所以沾水受潮这种缺陷肯定不会说出来。

    这在云裳以前参加宴会只顾着吹嘘自己却从不谦虚也足以看出,她是个好大喜功之人,即便做出了什么,也从不会反省。

    如果说之前的水镜让皇帝觉得云溪很有神通,那么现在的话,不由得让他怀疑起来。

    “云小姐,朕承认你的确有些神通,可这让天下雨......这天地和等大,想要让上天下雨,岂非荒谬?”

    这个朝代没有手机等电子产品,就连通讯也极其不方便,尝尝收到消息的时候,实际上距离对方传递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自然不懂不同的地方季节不同,天气也有可能不同,所以局部地区下雨,对她来说不过是消耗的灵力多一些而已。

    面对二人的疑惑,云溪只是朝床边走了几步,轻轻推开窗,皇上可相信八月飞霜?

    “这......那可都是戏文中才会出现的,炎炎夏日,这可能会有飞霜?”

    “那皇上可要瞧好了。”

    云溪拿起一旁的茶壶,倒了一杯已经没有温度的茶水,随手朝着窗外的天空一泼。

    下一瞬,本来还炎热的空气突然变冷,天空中也开始飘起来一大片一大片的雪花,让外边的小公公小宫女都跟着吓着了,更有甚者,还能看到有几人直接跪下,显然是被这种不寻常的天象吓到,以为得罪了神明。

    “这......真的下雪了?”

    即便是身居高位的皇帝,见到云溪这一手也不由得惊奇了,快步走到床前,一伸手接住从空中盘旋而下的雪花,感受着那冰凉的冷意在手中化开。

    一抬头,天边的太阳依旧挂着,只是雪花也没有停止。

    傅炎稍稍淡定,可眼中却满是惊奇,看着云溪的目光带着丝激动,更多的却是复杂。

    云溪见此,又是一挥手,空中漱漱落下的雪花瞬间停了,还能听到门外传来小宫女惊奇的声音。

    “奇怪了,这八月炎炎夏日,怎么突然间下雪,没一会儿就停了呢?难不成有什么冤案?”

    不过片刻嘈杂,外面又恢复了安静,好似之前什么也没发生。

    皇帝低下头,他的掌心上还有那片雪花融化而成的水珠提醒着他事情的确发生过。

    “怎么样,这一回可以相信了?”

    二人看向云溪的目光更是信任。

    因为云溪的能力,让皇帝彻底打消了把云荣这个养出通敌卖国之女的臣子灭口的想法,同时,看向傅炎的目光也带上了满意。

    二人离开御书房,傅炎同云溪朝宫门而去。

    安静的走了一段路,才转弯,再看不见御书房,傅炎却是突然朝她走近。

    如果说之前二人同行,中间隔着的距离大概还能容下一人,那么现在,却是近的大概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或许是云溪之前的拒绝,让傅炎没有再动手动脚,只是声音略微低了下来:“日后父皇若是问你们,你只管推到我身上,让我来挡着,万不可再线路神奇,否则父皇对你的期盼只会越来越大。”

    云溪是何等聪明之人,傅炎一说,她便知道,傅炎这是怕她显露的太多,皇帝担心那个位置不稳,担心她有反心而对她下手。

    对此,云溪只是好奇的看了他一眼:“这是我的事情,你无权过问。”

    “我无权?”云溪的话彻底惹怒了他,让傅炎猛地停了袭来,一步步朝云溪走近,直到将她抵在臂弯中,“你可知我们还有三个月就要成亲?现在无论是朝中上下,还是市井百姓,都知道你将是我的太子妃,你却说我无权?”

    “那又如何,有些事情没到最后一刻,都会有转折,你怎么就这么笃定我会和你成亲?”

    “你......云溪,这么久以来,我处处迁就你,护着你,可你难道就没有对我丝毫动心?”

    “没有,所以,你可以死心了。”

    傅炎气急,抬起手,却到底没有落下,只是猛地一甩袖子转身离开,那怒气冲冲的背影,让路过的小宫女都害怕的跪了下来。

    云溪才回到云府,就被管家告知云荣病了,想和她说说话,让她快些去看看。

    云溪只看了管家一眼,便断定他在撒谎:“你大可告诉他,云裳所犯的罪皇上不会追究云府,不必费尽心思装病。”

    管家愣愣的看着云溪的背影,总觉得她有哪儿不同了,却又说不出来,只得回去禀告云荣。

    自然,云荣听到云溪连来看他一眼都不愿,反倒一语道破他因为害怕而装病的真相,更是面上挂不住,却又知道傅炎对云溪的看重,不敢对云溪怎么样,最后只能独自生闷气。

    至于云溪,回到院子便早早地歇下,实际上等到夜深人静,却是一路朝着云裳被关押的地方而去。

    皇帝自然不会告诉她云裳被关在哪里,估计自从上次云裳被就走,皇帝怕是连傅炎都不会告诉。

    别小看古代没有后世的先进,可古人对于刑讯逼供这一块却是个中能手,云裳心思狭窄,从骨子里就小看了古人,也并不了解那些折磨人的刑法有多厉害。

    云裳在现代虽然是私生女,可因为家中一直有亲爹汇来的钱财,所以生活比大多数小康家庭都要富足,也没受过太多的苦,云溪觉得多把她留在那里一天,可能那位皇帝便能够多套出一些话,对她,对未来都是个隐患。

被悔婚的可怜虫(十九)

    其实她今天见到云裳的时候,就暗暗地将一缕神识留下,所以即便天色晚了,对她来说想要找到云裳也没有难度。

    云家距离皇宫有些远,坐马车得一个时辰,所以出了皇宫后,云溪便究竟选了个客栈住下。

    云溪如入无人之地,脚下飞快略过,不一会儿便到了城墙外。

    这个地方她今天下午观察了,的确是个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并且左右两边的侍卫离得远,不远处还有一棵树,到了晚上这里很暗,从这里翻墙进去被发现的可能性小之又小。

    想到这,云溪稍一纵身,便越了过去。

    正要动作,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让她顿时敛了气息,躲在假山后。

    很快,一队带着长刀的侍卫从云溪不远处路过,看来是巡视的侍卫。

    等了一会儿,确定那队人离开,云溪这才朝着云裳所在而去。

    上一回云裳被关押的地方是冷宫,这一回云溪怎么也没想到,云裳居然会被关在未央宫,也就是已故皇后宫殿的地下。

    而已故皇后,则是傅炎的母后。

    也是因为失了母亲,傅炎母家势力没落,即便他被立为太子,可位置实际上也不是那么稳。

    最令云溪惊奇的是,皇后宫殿底下竟然有密室,并且还是从一个偏僻竹林的假山下通入其中,不知道傅炎是否知道这个地方。

    云溪走着走着,耳朵一动,隐隐的能听到前方传来的说话声,随着她一步步走近,那声音越发清晰起来。

    并且云溪还能确定,那声音是个男人发出的。

    难不成又是来救云裳的某个男人?

    这么想着,云溪依旧脚步不停的上前,只是在一个转角处停了下来。

    稍稍探出头,云溪就能够看到被手脚贴铁链拷住的云裳,粉色的衣裳已经变得黑一块灰一块,狼狈至极。

    偏偏那道男声依旧不停的询问:“说!那个东西的配方到底是怎样的。”

    男人说完顿了顿,没有得到云裳的回答,右手腕一动,一鞭子抽打在云裳身上,云裳被拷着被迫抬起的手臂上便多了一道血痕。

    好一会儿,云裳却是笑了,看着男人厉声道:“你有胆的就打死我,反正我绝对不会告诉你。”

    “你!好,我们走着瞧,我以后每天来陪你玩玩!”

    男人随后拿起一块布堵住云裳的嘴,这才拿着手中鞭子怒气冲冲的朝另一边离开,云溪猜想那人应当是去向皇帝汇报。

    不得不说,云裳被那么折磨,还能坚持不说出配方,倒是让她刮目相看。

    可另一方面,或许云裳也知道,一旦她说了出来,恐怕就是她的死期。

    见云裳重重的喘息,脑袋低垂着,显见是累了,云溪正准备出去,不想身后又传来一道脚步声,让她身形一闪,直接跃向空中,双手牢牢地捉住顶上凹凸不平的石头,用神识将自己包裹起来。

    没一会儿,一道身影快速闪过,一眨眼就到了云裳面前。

    或许是差距到有人来了,云裳强撑着抬起头,却在见到来人的样子时,睁大双眼,满是不可思议的样子。

    “怎,怎么会是你?你怎么还活着?”

    云溪所在的位置恰好与那个黑衣人背对着,所以无法看到那个黑衣人的样子,但却能够从云裳震惊的神色看出她内心多么的震惊。

    好在云溪的神识长进不少,在神识的探测下,这才知道了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

    恰好,黑衣人将黑色披风的帽子摘下,却是突然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靠近她。

    “唔,唔唔......唔!”

    云裳剧烈的摇着头,眼中满是惊恐的想要退后,却移动不了多少,没一会儿眼中满是泪花。

    “对,你当初就是用这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用你甜美的声音,豪爽的性格接近我,与我结交,然后再狠狠地伤害我!”

    “你放心,这把匕首是我祖父送给我的贴身之物,我不会让它沾血,因为你不配!”

    对着男人将匕首放入怀中,云裳虽然还有些害怕,可却没再那么激动,只是不断地仰着头,示意对方帮她将口中的布拿掉。

    男人没有拒绝,只道:“如果你让我满意了,我还可以考虑救你出去,可你如果敢喊出来,我自然逃得了,但你恐怕会被转移到守卫更加森严隐秘的地方,到时候说不定就算来再多的人,也救不了你了。”

    说完,男人将云裳口中的布拿了开,就听到云裳急忙解释。

    “柴繁,我那时候不是故意不出现去救你的,因为我正打算回去救你的时候,遇到了裴风,就是西国的逍遥王,他一直很爱我,可是我不爱他,甚至一直躲着他,所以他对我有执念,见我不肯和他离开,反倒还要去救你,就把我弄晕了。”

    那人顿了顿,声音中有些颤抖,却又满怀希望。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柴繁,我自认从和你相遇到现在,除了我的身份,我没有任何隐瞒过你......当初你能够毛线来救我,我很感动,也真的把你当成挚友,所以当我看到街上的通缉令,我第一个想到的不是逃跑,而是去救你。”

    男人没说相信还是不相信,只是淡淡的陷入了回忆。

    “我被查出来的时候,是真的希望你快些离开,不要再回来被人捉住,可是后来,皇上说给我五天的时间,只要你肯回来,就不追究我劫狱之事。”

    眼看着五天的时间越来越少,知道被狱卒压着上断头台的时候,你却依然没有出现,我才发现我是那么的害怕,又是那么后悔放过你。”

    “柴繁......”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活下来的?”

    柴繁轻笑:“我家能够一直那么繁荣,地位那么高,是我祖辈之人用命换来的,柴家也一直以此为荣,可却因为我......不,是因为你,祖父那么大的年纪,带着虎符在皇上的御书房外跪了几个时辰,这才为我换得了一线生机。”

    “你可知,就在我名义上被斩首的第二天,祖父在朝廷上当场辞官,而后一家人离开京城,到了个偏远的地方安家度日。”

    “我曾偷偷潜回家,祖父不肯认我,说是已经把我的名字从族谱上划了出去,又我第一次无家可归,家中姐妹也以我为耻。”

    今天来,我是想要问你,你到底有没有那么一刻喜欢过我?”

    事实上,云裳对柴繁这个有些任性的小P孩并不喜欢,若不是因为他当初穿着华贵,再加上身份不菲,被他认了出来,云裳是怎么也不会和他做朋友的。

    好在云裳别的技能不会,可识时务却是最厉害,听到柴繁这么问,忙不迭的点头。

    “喜欢,我是真的对你动过心,也喜欢过你,可惜我们相处的时间到底不长,我又被裴风掳去......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云裳柔柔的声音在这个地下室显得更加清晰,可柴繁却听到他以前那么梦寐以求的话,却一丝欣喜也没有,有的,反倒是心里浓浓的悲凉。

    云裳也察觉出了柴繁的情绪不对,小声叫了两声:“柴繁?柴繁?你怎么了?”

    柴繁轻叹一声,从怀中拿出一个牛皮制成的水囊递到云裳嘴边。

    “我带了水,你喝一点补充体力,我现在就带你走。”

    云裳一愣,反应过来后欣喜异常,对柴繁的话并没有怀疑。

    毕竟在她看来,如果柴繁真的要对他不利,以她现在得情况完全反抗不了,再加上她已经有快两天没喝过水了,也怕待会离开的时候因为她托后腿被柴繁扔下。

    云裳三两下便将水全部喝了下去,这才感觉力气恢复不少。

    正准备问柴繁要说什么,谁想一开口,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让她忍不住用手抓了抓脖子,甚至用手拧自己的另一条胳膊。

    恰好,黑衣人将黑色披风的帽子摘下,却是突然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靠近她。

    “唔,唔唔......唔!”

    云裳剧烈的摇着头,眼中满是惊恐的想要退后,却移动不了多少,没一会儿眼中满是泪花。

    “对,你当初就是用这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用你甜美的声音,豪爽的性格接近我,与我结交,然后再狠狠地伤害我!”

    “你放心,这把匕首是我祖父送给我的贴身之物,我不会让它沾血,因为你不配!”

    对着男人将匕首放入怀中,云裳虽然还有些害怕,可却没再那么激动,只是不断地仰着头,示意对方帮她将口中的布拿掉。

    男人没有拒绝,只道:“如果你让我满意了,我还可以考虑救你出去,可你如果敢喊出来,我自然逃得了,但你恐怕会被转移到守卫更加森严隐秘的地方,到时候说不定就算来再多的人,也救不了你了。”

    说完,男人将云裳口中的布拿了开,就听到云裳急忙解释。

    “柴繁,我那时候不是故意不出现去救你的,因为我正打算回去救你的时候,遇到了裴风,就是西国的逍遥王,他一直很爱我,可是我不爱他,甚至一直躲着他,所以他对我有执念,见我不肯和他离开,反倒还要去救你,就把我弄晕了。”

    那人顿了顿,声音中有些颤抖,却又满怀希望。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柴繁,我自认从和你相遇到现在,除了我的身份,我没有任何隐瞒过你......当初你能够毛线来救我,我很感动,也真的把你当成挚友,所以当我看到街上的通缉令,我第一个想到的不是逃跑,而是去救你。”

    男人没说相信还是不相信,只是淡淡的陷入了回忆。

    “我被查出来的时候,是真的希望你快些离开,不要再回来被人捉住,可是后来,皇上说给我五天的时间,只要你肯回来,就不追究我劫狱之事。”

    眼看着五天的时间越来越少,知道被狱卒压着上断头台的时候,你却依然没有出现,我才发现我是那么的害怕,又是那么后悔放过你。”

    “柴繁......”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活下来的?”

    柴繁轻笑:“我家能够一直那么繁荣,地位那么高,是我祖辈之人用命换来的,柴家也一直以此为荣,可却因为我......不,是因为你,祖父那么大的年纪,带着虎符在皇上的御书房外跪了几个时辰,这才为我换得了一线生机。”

    “你可知,就在我名义上被斩首的第二天,祖父在朝廷上当场辞官,而后一家人离开京城,到了个偏远的地方安家度日。”

    “我曾偷偷潜回家,祖父不肯认我,说是已经把我的名字从族谱上划了出去,又我第一次无家可归,家中姐妹也以我为耻。”

    今天来,我是想要问你,你到底有没有那么一刻喜欢过我?”

    事实上,云裳对柴繁这个有些任性的小P孩并不喜欢,若不是因为他当初穿着华贵,再加上身份不菲,被他认了出来,云裳是怎么也不会和他做朋友的。

    好在云裳别的技能不会,可识时务却是最厉害,听到柴繁这么问,忙不迭的点头。

    “喜欢,我是真的对你动过心,也喜欢过你,可惜我们相处的时间到底不长,我又被裴风掳去......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云裳柔柔的声音在这个地下室显得更加清晰,可柴繁却听到他以前那么梦寐以求的话,却一丝欣喜也没有,有的,反倒是心里浓浓的悲凉。

    云裳也察觉出了柴繁的情绪不对,小声叫了两声:“柴繁?柴繁?你怎么了?”

    柴繁轻叹一声,从怀中拿出一个牛皮制成的水囊递到云裳嘴边。

    “我带了水,你喝一点补充体力,我现在就带你走。”

    云裳一愣,反应过来后欣喜异常,对柴繁的话并没有怀疑。

    毕竟在她看来,如果柴繁真的要对他不利,以她现在得情况完全反抗不了,再加上她已经有快两天没喝过水了,也怕待会离开的时候因为她托后腿被柴繁扔下。

    云裳三两下便将水全部喝了下去,这才感觉力气恢复不少。

    正准备问柴繁要说什么,谁想一开口,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让她忍不住用手抓了抓脖子,甚至用手拧自己的另一条胳膊。

被悔婚的可怜虫(二十)

    这段日子以来,自从杨温茂失去了一只手,他就整日整夜的失眠。

    刚开始是伤口处的疼痛,让他才睡下又会被疼醒。

    好不容易伤口不疼了,圣旨却下来了,皇上赏了不少金银珠宝,可为的却是收回他的状元头衔。

    堂堂一朝状元没了手,又怎么可能依旧是状元?

    更何况没的那只手是他平日提笔写字的右手,没了右手的他只是个废人。

    后来好不容易接受了现实,他试着出门,却不想看到以往的好友竟然暗地里骂他是废人,不懂得珍惜云溪,结果一和云溪退婚,云溪便直接被皇上赐婚给太子。

    如果云溪真的是个一无是处又不好的女人,皇上怎么会把她赐婚给最疼爱的儿子当正妃呢?

    现在好了,云家因为云溪的存在,连带的云荣也跟着被提拔成为与杨家官职一样大小。

    而他,既得不到云裳,好好的一门亲事也没了,家族中人听说太子重视云溪,更是心生担心,担心日后云溪成为太子妃,再成为皇后,慢慢的得宠,想起被他羞辱退亲的事,会不会蓄意报复?

    越是这么想着,杨温茂心中害怕之下,也抑制不住的仇恨与自卑。

    自卑于自己现在的无能,仇恨于当初自己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云裳,还觉得她竟然也喜欢自己,所以才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自卑中的杨温茂不想再被任何人用一样的眼光看待,所以就一直闭门不出,导致性格越来越阴沉。

    正巧,杨温茂又做了个噩梦,被惊醒后一动,突然觉得身旁不对劲,他的手臂好像被谁抱在怀中。

    杨温茂又试着动了动手臂,清楚的感觉到那环着他的手臂也紧了紧,隐隐的,他好似还闻到空气中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若是往常,杨温茂一定会惊慌失措,可对于现在性格已经极度扭曲的他来说,反倒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刺激。

    世家之人自小就会有通房丫鬟,他也是如此,可正因如此,即便不点灯,他也能确定身旁之人是个女人。

    只是家中哪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敢趁着晚上溜进他的房间?

    “傅哥哥,我才是你的太子妃......”

    一声梦中呓语想起,却让杨温茂愣住了。

    这声音......就是化成灰他都不会忘记!

    虽然这么想着,可杨温茂怎么也觉得云裳不可能出现在这,最终还是忍不住起身点了蜡烛。

    昏黄的烛光亮起,只见云裳紧闭双目,小口微张,眉头深锁,好似在做梦一般,身上的衣裳也不知是谁的,肥大无比,却更衬得云裳身姿窈窕。

    他是恨着云裳,如果不认识云裳,他现在一定事业婚姻两得意,不会颓废至此,更不会成了废人。

    偏偏云裳戏弄了他,却还想要独善其身,可这世上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吗?

    他也不想追究为什么云裳会出现在这里,但有一点他能确定,那个把云裳带来的人也是她的仇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杨温茂觉得自己反正都这样了,云裳当初不是拒绝他,不肯嫁给他吗?

    那他今天就要看看,得了云裳的身子,云裳除了嫁给他还能怎么办!

    云溪只是撒了点她研制的劣质粉末,但即便是劣质粉末,因为掺了那么一点点的灵力,其作用还是堪比上好药材。

    杨温茂把对云裳的恨意和心底残存求而不得的不甘尽数施加在云裳的身上。

    杨温茂粗鲁的举动很快让云裳觉得疼痛难忍,恰好云溪下的药不多,云溪在意的只是云裳不要在中途醒来,至于到了杨府后什么时候醒来,她可不关心。

    杨温茂连烛火都没熄灭,便迫不及待的开始对云裳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以至于云裳一醒来,对上的就是杨温茂狰狞的笑容。

    “啊啊啊,啊啊啊!”

    任凭云裳怎么哭喊,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喊声。

    杨温茂没察觉什么,但看着云裳越是挣扎却越没有办法,让他更是兴奋,手下的力气也越发打了起来。

    然而没一会儿,杨温茂却是猛地给了云裳一巴掌,云裳猝不及防之下,被一巴掌打的脑袋撞在床头的栏杆上。

    “贱人,枉我曾经还对你一片深情,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说!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云裳晕乎乎的缓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脑袋眩晕,心中恶心,她知道应该是有些轻微脑震荡了。

    听到杨温茂指责的话,云裳下意识的就想要破口大骂,然而一开口却吐出一口血,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一看才发现那口血里边竟然还有一颗牙,她这才感觉到口中剧痛,让她看向杨温茂的目光更惊恐了。

    在她印象里,杨温茂一直是个儒雅温吞的人,可以说和那些小说中男二的的性格很像,只是很可惜,在皇权至上的古代,杨温茂背后的家族还有他自身的权利都让她看不上眼。

    而今天,杨温茂竟然和裴风一样强迫她,还这般在乎她非完璧之身,这还是以前那个说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什么都不在乎的男人了?

    云裳的不回答,在本就气恼的杨温茂看来,就是云裳和那些暗地里骂他是废人的人一样看不起他。

    以往积累的怒火在这一刻爆发,杨温茂大手狠狠地捏着云裳的下巴,对上云裳恨意的目光反倒笑了。

    “怎么?现在知道后悔?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真让我觉得脏!”

    杨温茂说着,随手套上衣裳,喊了在廊下守夜的小厮,指着趴在地上躲在被子里的人。

    “这个女人赏给你们了,你们一起上,谁更卖力,我就赏谁十两银子。”

    杨温茂说着,特意将蜡烛放的远了点,这才一把掀开被子,将不着衣缕的云裳暴露在二人面前。

    晚上本就暗,再加上那蜡烛没有罩上灯罩,又特意被放远了,所以二人看不清云裳的具体样子。

    不过就算看得清,恐怕二人也不认识,毕竟云裳是个庶女,以前几乎没怎么出过府,后来换成现在的云裳也不过是频繁参加贵女们的宴会,他们根本没什么机会认识云裳。

    美女在前,尤其是还能有赏钱,二人犹豫了一瞬,便迫不及待的放了开。

    偏偏云裳喊不出来,让那二人更加肆无忌惮。

被悔婚的可怜虫(二十一)

    看到云裳被人糟蹋,杨温茂阴霾的心情竟然好了不少。

    也是因此,更是让他觉得不能这么便宜了云裳。

    他的手以后都好不了,注定后半辈子是个废人,那么以后只要他生气,就得让云裳也感受感受自己的绝望。

    再说云溪,进了客栈,才踏入自己休息的房间,一只脚才踏入,云溪便察觉屋内有人。

    正要退出,屋内却是一亮,光芒并不亮,反倒带着些柔和。

    而那光芒的来源,正是一颗夜明珠。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云溪清楚地看到,傅炎坐在桌前,目光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云溪皱了皱眉,不知道傅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还没等她开口,傅炎却站了起来,神色满是惊喜。

    “云溪,你回来了?你大晚上去哪了?我等了你有一会儿。”

    “等我?”云溪走到傅炎的另一端坐下,神色冷淡,“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她离开皇宫的时候,确定身后没人跟踪,所以才会放心的选了个客栈。

    对于云溪的话,傅炎顿了顿,才道:“这个客栈是我名下的产业,所以你一到这里,就有人通知我,你今天不回去,却在这里投宿,是为什么?”

    “这是我的事情,没必要和你交代。”

    傅炎一窒,心中有些受伤:“云溪,你难道就这么绝情?我并不是要质问你,我只是怕父皇知道对你不利。”

    “我会小心。”

    傅炎见此,知道云溪不想多说,也没再问什么。

    “那你好好休息,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无论任何事。”

    “知道了。”

    “那你好好休息......现在回去太晚,我今晚就住在隔壁,明天我陪你四处逛逛?”

    “可以。”

    隔天,云溪同傅炎一起逛街,中午在酒楼吃饭的时候,恰好听到有人在议论杨家,说杨家公子杨温茂最近性情越发的怪异。

    但就在今早,好似特别开心,所以杨文明将一个姿色不错的哑女赐给了府中倒泔水的老鳏夫。

    “嘶,那个哑女看起来有多大?又有多美?”

    “这你还真的问对人了,”那人说着,猥琐的低低笑了一声,“因为昨天晚上,杨公子还把那女人赐给了我和另一个兄弟,那姿色真的绝了,那身段,细皮嫩肉的比花楼的姑娘好多了!”

    “那嫁给老鳏夫不是可惜了?”

    刚才说话的那人也有些不忿:“谁说不是呢?不过她都跟了好几个男人,娶回家就算了,可多玩几天还是可以的,可惜她应该得罪了杨公子,要不然不会这么对她。”

    看来昨天杨温茂不止没放过云裳,今天居然还这么变态的把她嫁给个老鳏夫!

    吃完后,云溪和傅炎便回了客栈,不想掌柜的却是急忙上前对着傅炎说了什么,一副等傅炎指示的样子。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

    傅炎依旧笑意盈盈的送云溪回了房间,这才关上门:“云溪,掌柜的刚才和我说,宫中戒严,里边传来的消息说,云裳失踪了。”

    “是吗?那查出是谁救的她?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吧?”

    傅炎心中的确怀疑,毕竟昨天云溪大晚上离开,今早就传来云裳被劫走的消息。

    即便他们都不知道云裳被关在哪,可在看过云溪的那么多神通之后,让他更是对云溪生出怀疑。

    可面对云溪这么直白的质问,傅炎又有些说不出口。

    好一会儿,才道:“我待会得进宫,昨天你离开后,父皇便让人拿了布阵图,看来是在策划攻打西国的事情。”

    “任务已完成,正在连接下个世界。”

    耳边传来冰冷而熟悉的声音,让云溪精神一振。

    “正好我和你一起去。”

    二人进了宫,皇帝有意试探了一番,云溪都回答的滴水不漏,这才开始说起关于西国的事情。

    自然,皇帝不可能将怎么布防说出来,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尽快部署,趁着他们还没有做太多小黑球出来之前,要立刻制住他们。

    不过部署的话得耗费不少时间,少说也得两三个月,所以目前最主要的是手机粮食,而后安插进足够的人。

    云溪听到皇帝的话,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皇帝是想灭了西国,但或许想要等他们做出一定数量,可以让人研发,却不足够和他们对抗。

    云裳对此,并没有任何意见,倒是让皇帝很满意。

    末了,皇帝又道:“今天钦天监和朕说他昨日夜观天象,又给你们算了一卦,说一个月后就是良辰吉日,恳请朕让你们提前成婚,朕想了想,反正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一个月后也不算仓促,否则再拖下去,到时候西国的事情恐怕会耽误你们的婚事。”

    傅炎一喜,下意识的看向云溪,却见云溪唇角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让人看不透心中想法,但见她并没有反对,忍不住心中松了口气。

    自然,皇上的暗卫也在不断地找云裳,可惜怎么都想不到云裳就在京城。

    既然她的任务已经完成,那么云裳之后会怎样,就是云裳自己的事情了。

    即便云裳有办法扭转处境,那也是她自己的造化,云溪不会再插手。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便到了云溪成亲的日子。

    云溪看着门外站着的一排小丫鬟,她们手中捧着的托盘上,从凤冠霞帔到喜服、盖头还有苹果等等不一而足,云溪只看一眼就觉得麻烦。

    “云溪,还有两个时辰就到吉时,太子此刻怕是已经在来迎接的路上,你赶紧把喜服穿上,否则今日我们云府上下都死路一条!”

    云荣卑微的劝说,云溪自是没动,更没有看那些跪下的小丫鬟。

    本以为这次系统连接下个世界会很快,可这足足一个月,系统都没有再出声。

    难不成她今天还真的要嫁给傅炎?

    不成婚是不可能的,毕竟结婚当天,她若是不上花轿,就等于是在京城百姓,以至于在整个国家面前,狠狠地打了皇家的脸,像云荣说得那般还算便宜了。

    思来想去,云溪还是起了身。

    “东西放进来,我自己梳妆便可,你们在门外侯着。”

被悔婚的可怜虫(二十二)

    好不容易见云溪没再拒绝,云荣忙不迭的催促起来;“还愣着做什么?没听到小姐的话?赶紧把东西都送进来。”

    东西被一一放下,小丫鬟关上门,云荣在门外讨好的劝说。

    “溪儿,你尽快梳妆,若是不会就叫一两个丫鬟进去伺候,你要是还有什么不满的尽管说,为父会尽量满足你,只是你可千万别对太子发脾气就好。”

    云溪不愿理会门外云荣的絮絮叨叨。

    “下个世界已连接,预计需要十二个小时。”

    十二个小时,折合成这个世界的话,就是六个时辰。

    看天色的话,现在应该是早上七点,其实十二个小时也不算久。

    这么想着,云溪没一会儿便穿上了喜服,一挥手,头发便自动挽了个适合的发髻。

    云荣在门外走来走去,却又不敢催促,唯恐惹得云溪不快直接不上花轿,那他的项上人头可就保不住了。

    谁想还没一刻钟的功夫,云溪便开了门,让他瞬间苦了脸,只以为云溪又改变了主意。

    “溪儿,你看今天......额,你就装扮好了?快快快,快把凤冠拿来......”

    “不急,”云溪却是看向门外候着的小丫鬟,“我饿了,上膳吧。”

    本以为云溪装扮就得花费不少时间,现在这么快装扮完了,并且看起来没有丝毫错处,节省了那么多时间,再加上今天是成为皇亲国戚,还是身首异处的决定权可是在云溪手中,他自然不敢反对。

    “还愣着做什么?听不到小姐......不不不,是太子妃的话都不听了?”

    看着鱼贯而入,摆满了桌子的早膳,云荣不仅没有丝毫心疼,反倒很有耐心的在一旁等着。

    云溪慢条斯理的吃着,若不是身上那身衣裳,恐怕会让人以为不过是入寻常那般吃着早饭。

    好一会儿,云溪吃完早膳,却是起身准备出门,却被云荣给拦了下来。

    “先把盖头盖上,这大婚的日子可不好随意走动。”

    云溪淡淡瞥了他一眼:“消食。”

    云荣劝说的话还没说出,之前被他派到门口守着的小厮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可见是跑得很快了。

    “老爷,老爷,太,太子殿下来了,已经过了转角,快到门口了!”

    云荣一惊:“快快快,随我钱去迎接太子殿下,快些给小姐带上凤冠和盖头。”

    就是云溪也没想到,傅炎会来得这么快,比预计的时间要早一个时辰。

    见此,云溪也不好再说什么消食,以她现在的体质,虽然前几天才刚刚到达筑基,可也是达到了辟谷的程度,根本就不会觉得饿。

    云溪历经这么多几个世界,盖着盖头成亲还是第一次。

    手中牵着红绸的一端,另一端则是在傅炎手中,傅炎在前方不紧不慢的走着,好似怕她会跌倒一般。

    上了花轿,云溪便自动摒弃周遭唢呐与锣鼓等的嘈杂之声,实则却是极为小心的分出一律神识内视。

    即便目前为止,那个所谓的系统都没有做出伤害她或者控制她的举动,可云溪向来不是个会自我安逸的人,如果一味地安于现状,而不努力强大自己,如果有一天,系统想要对她不利就晚了。

    在修真界,云溪别的没有学到,可是耐性和警惕却依旧在。

    然而,云溪在自己的识海中来回探查了两遍,却依旧没有感受到有不寻常的地方。

    难不成是她现在的神识还不够强大,或者系统有特殊的能力隐藏了起来?

    再一想,云溪又觉得应当是这样,虽然她不知道系统有多厉害,可是能够让时光回溯,让她穿越时空回到原主经历过的时光,哪怕是当年全盛时期的自己,都无法在间隔时间不长的情况下破碎虚空,时间回溯。

    正巧,微微有些晃荡的轿子停了下来,隐约听到谁说‘到了’,再之后,就是炮竹的声音,很响亮,也很热烈,平白的让人心里跟着开心。

    一只有些粗糙的看起来像是女人的手稍稍掀起帘子,只来得及掀起了一条缝隙,便被傅炎的声音打断了。

    “慢着,本宫亲自来。”

    话落,那只粗糙的手边收了回去。

    云溪手一动,才将盖头盖上,顺着盖头周围的流苏看去,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帘子掀开,掌心莹莹向着她。

    云溪将手递去,瞬间被那只手牢牢握紧。

    虽然她蒙着盖头,可稍稍垂下头,还是能够看到周围,尤其是能看到周围朱红的宫墙和两旁跪着的公公宫女。

    走着走着,傅炎的速度慢了下来,从最开始走在前方,到了现在的并肩而行。

    即便这样有些不合规矩,可这大喜的日子,看出了傅炎对云溪的看重,所以识趣的跟在五步远处。

    走着走着,傅炎却是小声问道;“云溪,你......是你吗?”

    云溪也没回答他,手稍稍一动,便将傅炎的手震了开。

    不过云溪的力度把握的很好,所以身后跟着的人没有察觉到丝毫不同。

    然而傅炎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松了口气:“我本以为你当初那么排斥嫁给我,从三天起就一直担心会有意外,我想了很多,想过你会逃离,也想过你会不上花轿,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你竟然没有拒绝。”

    “逃?不是我的风格。”

    云溪不是那种自负的只知道横冲直撞上去硬拼,在修真界还很弱小的时候,她也有过走为上策的时候。

    但那都是非常危急的时刻,明知不可力敌自然没必要赔上性命,毕竟命都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今天她的任务就要画上句号,即便今天任务不结束,也对她早成不了什么威胁,所以并不值得她逃离。

    耳边传来傅炎一声轻笑:“的确,你不像是会害怕的会逃跑的人,所以......太子妃,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二人走着走着,便到了金銮殿,两旁站满文武百官,周围的建筑都被换上了红色的装饰。

    红色的地毯,红色的帘子,还有红色的灯笼,看起来是那么的喜庆。

被悔婚的可怜虫(二十三)

    隆重而又繁琐的形式终于结束,云溪才被送入屋内,小宫女好似被吩咐过,有条不紊的上前给云溪摘下头上的凤冠,为的是减轻她脑袋上的重量,却不知这点重量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这些小宫女这么做,显然是傅炎的安排。

    对此,云溪也没阻止。

    谁想小宫女一个个鱼贯而入,很快桌上便摆满了珍馐美食,不管是卖相还是味道,都比云家的要精致许多。

    正常人即便是吃了早饭,眼看着天色渐晚,也会饿得前胸贴后背。

    所以云溪便意思意思的随意尝了几道糕点。

    正吃着,就听到门外小宫女的声音:“拜见太子。”

    伺候在云溪身旁的小宫女急了,忙拿起盖头就要给云溪盖上,云溪却是稍稍侧身避了开。

    错过这个机会,小宫女还没给她盖上盖头,门便被打了开。

    小宫女见云溪还没蒙上盖头,害怕傅炎要责罚,忙跪下求饶。

    傅炎却是一挥手,心情大好:“本宫赦免你们,都出去吧。”

    转瞬屋内就剩下两人,云溪指了指桌上:“你不饿?”

    傅炎顿了顿脚步,在云溪对面坐了下来,心情大好的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二次单独吃饭。”

    云溪一听便懂了,第一次是二人一同逛街的时候。

    吃完饭,宫女们将晚上撤了退下,昏黄的烛火映衬着天色正晚。

    傅炎朝她走来,云溪却是坐在床沿低头从腰间拿出锦囊,从锦囊中拿出折叠着的五张符纸递给他。

    云溪一抬头,傅炎正巧伸手,替她把玉钗取下,顿时青丝落下,映衬着云溪的脸庞更加白皙如玉。

    傅炎忍不住动了动喉头,根本听不进云溪的话,俯身便准备噙住那抹殷红。

    想象中的柔软感觉并没有,原来是云溪将手中的符纸挡住了他的唇。

    傅炎稍稍推开脑袋,一手云溪的手腕,这才仔细看向手中的符纸。

    可惜,他对这种术士的方式并不懂,也没有什么研究,所以左看右看都看不懂,却还故作看懂的点了点头。

    “字写得不错,只是这符纸不适合在皇宫出现,厌胜之术,向来是皇家最为忌讳的。”

    “这并不是厌胜之术,而是之后要与西国交战,将他们火器淋湿,让那些东西发挥不出威力,这是我承诺会帮忙下雨,只要你将这个点燃,就能保持方圆十里范围下一场暴雨,时间大概是半个时辰。”

    西国的人并不知道那些东西不能碰水,所以一定会没有防备。

    而将暴雨的时间设为半个时辰,则是为了不破坏庄稼,她可不想因为降雨而毁了自己的气运。

    傅炎对云溪的话并没有怀疑,只是奇怪;“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不觉得说着有些......不合时宜?”

    “不,今天必须有说,因为我很快就要离开了。”

    “离开?”傅炎神色不由得严肃起来,捉着云溪的手紧了紧:“你要去哪?为什么要离开?还有......和谁?”

    云溪耸了耸肩:“你不用着急,我不去哪里,就在这,具体为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

    即便这么说,傅炎还是有些着急,却又不忍逼迫云溪。

    心中的急躁迫使他在屋内来回走了几趟,这才猛地坐在云溪身旁,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在你决定穿上嫁衣的那一刻,你就注定了只能是我的人,谁都不能让你离开我。”

    云溪没再说什么,只是起身走到窗口,稍稍推开窗,皎洁的月光跃了进来,心中不由得估算起来,距离系统说的十二个时辰,应该不远了,或许连两刻钟时间都不到。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她会以哪种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才这么想着,却又突然察觉到身后一样,不由得向右侧开一歩,让傅炎的怀抱扑了个空。

    云溪看着他,正想说什么,却没想到屋外突然喧闹声响起。

    “抓刺客!快抓刺客!刺客朝着太子殿去了!”

    危险的气息临近,云溪一闪身,下一刻边有个黑衣人破窗而入,手中长剑在烛火中一闪,便朝着傅炎而去。

    因为是婚房,傅炎特意将房间中的剑和武器都收了起来放到书房,因此手中没有什么趁手的的工具,索性拿起桌上用来挑起盖头的喜称。

    自然,喜称是木头做的,无法和锋利的长剑抗衡,没两招便断了。

    傅炎无法,只好与对方打了起来,恰好侍卫赶来,正要进来帮助傅炎,不想黑衣人一挥手,那些侍卫便齐齐晕了过去。

    任凭云溪看多了电视剧,知道许多不重要的炮灰不是姗姗来迟,就是才来还没开始,便已经结束,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真的发生在她的面前。

    或许是刚才撒药粉的时候分了神,黑衣人被傅炎一掌打伤,但知道自己落败后会面对何种结局,对方一直苦苦撑着。

    “云溪,你快走!别管我!”

    云溪点点头表示理解,眼看着傅炎占了上风,她帮忙与否对傅炎来说帮助不大,反倒可能会让他分心。

    谁想云溪才走到门口,黑衣人恰好又被傅炎打了一掌,却狡猾的顺势朝云溪而去,手中长剑抵在云溪脖子上。

    “云溪!”

    “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你的太子妃。”

    “你别伤害她,要是你敢伤害她一根头发,我觉饶不了你!”

    云溪不是没被人威胁过,但那时很久以前的事情,而现在再次被人这么威胁,云溪不由轻笑。

    似是感受到云溪的情绪,黑衣人将剑紧贴在她的脖子上。

    “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蠢,为了云溪那个女人,值得你只身犯险赔上你的姓名和你的国家?”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西国的逍遥王——裴风。”

    裴风没想到云溪竟然能猜到她的身份,却还意图狡辩:“你胡说什么,我可不认识什么裴风裴雨的,傅炎,你要是在乎你的太子妃,这里有把匕首,你立刻砍下一臂,我就放了她,否则我也是死路一条,正好带上她,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被悔婚的可怜虫(二十四)

    “你别伤害她!”

    傅炎本还想拖延时间,却在看到对方紧贴着云溪的长剑因为对方被云溪的笑惹恼,手中持剑的力度没有把握好,导致云溪脖子上瞬间出现一条细细的血痕。

    即便血痕极细,可还是刺痛了傅炎的眼睛,周身泛着一股戾气。

    很细小的一道伤痕,对于云溪来说,这种伤她看都不会看一眼。

    可她自己修炼受伤与被别人伤是两回事。

    云溪不但没有收敛笑容,反倒笑得更加灿烂。

    站在云溪身后的裴风没有察觉,可站在云溪对面的傅炎却是无端的感觉此时的云溪不但不害怕,害怕的反倒应该是那个劫持云溪的人。

    心中才冒出这个想法,就见云溪垂在身侧的手抬了起来,只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挡住剑口。

    裴风察觉云溪的举动,眼神一厉,就要再次划伤云溪,让她好好吃个苦头,谁想下一刻裴风却是被云溪的动作惊呆了。

    只见云溪如白玉般的手指,看起来明明没有什么力气,却是硬生生将裴风手中的长剑像是玩泥巴那般直接弄弯了。

    裴风震惊了,要知道他手中的长剑可是特意花了不少功夫,大价钱寻来的玄铁,做出来的长剑削铁如泥,对他而言是很趁手的兵器。

    当初,砍下杨温茂胳膊的,就是这把剑。

    “你,你会武功?”

    裴风被云溪这一手吓得又戒备了许多。

    不同的是,刚才一直戒备的都是傅炎,而现在,却是将大部分的精力都集中在了云溪的身上。

    云溪停下手,直接从他手中将长剑取下。

    裴风自然不可能会将自己的武器交给别人,即便那把剑已经卷曲。

    可他下意识的动了动手臂,想要避过云溪的手,却发现不只是手,就连她的双脚也如同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你,你做了什么?”

    云溪拿着裴风的长剑,传神看向他,目光满是戏谑。

    傅炎并不知道裴风现在的状况,可也看的出有些许不对劲。

    想到云溪的能力,傅炎也不觉得奇怪,却还是担心会有意外,急忙上前,将云溪挡在身后。

    “云溪,这个人不知道能被控制多久,还会用毒,你先出去。”

    “出去?”云溪笑了,“敢伤我,就得有承受后果的心理准备。”

    说着,云溪一转头,在果盘中的一把小巧的刀便腾空而起,像是有意识般,顺从的到了云溪的手中。

    云溪却是将手中的刀放在了裴风的手中,而后退后两步,以命令的口吻对裴风道:“你们有一句话说得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么我今天就想要看看,你是如何的对不起你的父母。”

    裴风眯了眯眼:“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对我下了毒?”

    原谅裴风平时最喜欢的就是研究药材,对各种毒物都很喜欢,为了自己的研究,更是捉过不少无辜的百姓试药,可以说,在他的字典里,没有什么无辜,只有有用和无用。

    这么一个不分是非任意残杀的人,云溪对他自然更不会留情。

    “现在,我想看着你把自己的头发一根根剃了,直到变为光头为止。”

    裴风才要嗤笑云溪异想天开,下一刻却感觉到那拿着刀的手不受控制的缓缓抬起,而后落在他的头发上,慢慢的朝后而去。

    眼前偏偏发丝掉落,裴风口中从最开始的谩骂的想要激怒云溪,到最后双眼通红。

    在现代人看起来理发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可在古人看来,却是犹如杀父母般不共戴天之仇,即便裴风是个疯子,很多时候想法都与正常人有区别,可到底自小受着古人思想的熏陶,所以对于头发的重视程度比云溪想得严重。

    “你最好杀了我,否则等我能动了,一定要杀了你!”

    “放心,我自然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现在,动作快点!”

    话音才落,裴风剃头的动作更快了,因为他的行动被云溪控制,再加上只顾着结果,所以比之前伤到脑袋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不一会儿裴风便掉了三分之二的头发,同时那些被剃掉的头发参差不齐,但少数都保持在参差的程度,剩下的则都是伤口。

    眼看着裴风将头发剃完,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

    距离离开本世界还有四十秒,三十九秒,三十八秒......

    云溪手中蓄力,虚虚的停在裴风的头顶上方,裴风的表情也跟着痛苦狰狞起来。

    杀了裴风,那就太便宜了,前世原主虽然没有与裴风正面接触过,可细细想来,还是不乏裴风的痕迹。

    她一开始以为原主是因为被退亲,再加上一直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竟然喜欢上了妹妹,还有京城那些流言蜚语让原主忍受不了,所以才一时想不开疯了。

    可现在想来,原主疯的时候没有一点预兆。

    被退婚的时候,原主虽然难受,可却也平静接受,因为那时候的原主心中自卑,觉得云裳虽然是庶妹,却有才有貌,和杨温茂在一起的时候很有话题,不管杨温茂说什么都能接上话。

    可以说,虽然原主心里不愿承认,却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更是隐隐觉得云裳和杨温茂二人才是最合适的一对。

    在云溪看来,原主虽然伤心,但却没有那种痛彻心扉,或许原主的确是喜欢杨温茂的,只是那种‘喜欢’并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毕竟原主被退婚的时候不过十六岁,在云溪看来就是个懵懂却又容易心生好感的年纪。

    说是喜欢,不如说是自小被灌输了会成为杨温茂妻子,还有杨温茂的优秀,对他的崇拜之情,让原主觉得自己是是喜欢他的。

    后来那么平静的接受,即便没有想到京城中对于被退婚的女子言论那般苛刻,以至于本来就自卑的原主出门的次数更少,甚至隐约有了抑郁的前兆。

    云溪搜遍原主的记忆,只知道原主是在突然听到云裳要嫁给太子,心中气急去质问她对于杨温茂想法,既然不喜欢杨温茂,当初为什么又要抢走他。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3416/ 第一时间欣赏满级大佬虐渣史最新章节! 作者:鸢尾语所写的《满级大佬虐渣史》为转载作品,满级大佬虐渣史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满级大佬虐渣史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满级大佬虐渣史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满级大佬虐渣史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满级大佬虐渣史介绍:
穿越成为被闺蜜三了的家庭主妇?
钱留下你们好好去真爱吧,慢走不送!
成为备胎女?
来来来,我教教你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被渣男悔婚?
你们怕是没见过更狗血的.......
渣男们,准备好了吗?满级大佬虐渣史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满级大佬虐渣史,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满级大佬虐渣史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