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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云懒汉     托塔李天王txt下载     托塔李天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七十章来自准提的警告

    在官设住下,官设就是专门为返回朝歌述职的官员准备的,其中根据品级分成不同的房间,不过李靖显然不在此列,李靖是在朝歌中有名的镇国武成王黄飞虎亲自安排的,而且还是其亲卫亲自送来的,李靖住的自然是官设中的最好的房间。

    李靖在官设安顿下来之后,黄飞虎的亲卫就跟李靖告辞了,李靖一个人独自坐在官设中的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自己明明都已经成功的把帝辛从女娲庙中诈出来了,可是即使这样,那首亵渎的女娲圣人的诗句还是出现在这个世间。

    正在李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李靖只感觉官设之内一时充满异香,耳边响起阵阵渺渺梵音,室内金光大作,李靖不由的被金光刺痛眼睛,眼睛微眯朝金光发出的防线望去,只见一个道人一身道袍,头扎双髻,面色有些发黄,微微有些胡须,手里拄着一支拐杖。

    这拐杖端是一件不寻常的法宝,这拐杖本体就像一个从路边砍下的小树,其上枝枝叉叉遍布,但是与一般的树木不同,这拐杖乃是金银两色,其上坠着各色宝石,李靖能叫出名字的就有琉璃、赤珠、玛瑙等等。

    还没等李靖询问对方是什么人的时候,这道人先开口唱道:“大觉金仙不二时,西方妙法祖菩提。不生不灭三三行,全气全神万万慈。空寂自然随变化,真如本性任为之。与天同寿庄严体,历劫明心大法师。”

    李靖听了这道人的诗句之后,面色大变,这人是谁,他现在哪里还不知道,西方妙法和与天同寿这两句话,只有西方教的二位圣人敢如此开口,李靖再也不敢安坐与床上,赶紧朝来人拜倒,恭恭敬敬的执弟子礼道:“玄门弟子李靖,拜见西方教准提圣人!”

    来人很是一愣,随后赞赏的看了李靖一眼,好奇的询问道:“你与贫道素未蒙面,通过诗句能知道我是西方教之人还不稀奇,但是不知小友是如何确定贫道就是准提?难道贫道就不能是接引圣人么?”

    李靖见其没否认自己是准提道人,心脏咚咚的跳着,这准提乃是天下间绝对强大的人物,自己之前也算是见过上清、玉清,太清三位圣人,但是每次都是有心理准备,这次确实准提圣人突然驾临,想想今天自己做的事情,能让其现身的也只有女娲庙的那件事。

    不过现在准提圣人询问,李靖没有半刻迟疑,开口道:“回禀准提圣人,圣人诗句已经告诉弟子前辈乃是西方教圣人,而且前辈手中这小树一样的法宝,定然是鼎鼎大名的七宝妙树,在圣人之中由此法宝的也就是前辈。”

    准提道人听了李靖的话,微微一笑,抚掌赞叹道:“好一个小辈,心思机敏,一身功法也算是不错,难得的是恭敬谦逊,燃灯收了一个好弟子。你也不用恐慌,我与你师父燃灯道人也算相熟,你既然是他的弟子,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李靖听对方如此说,心算是放下了一半,不过李靖还是不敢大意,开口道:“前辈如此说,晚辈心中也算是踏实不少,前辈此次来晚辈住所,不知可是有事情要寻晚辈,既然前辈也已经说了,与我老师燃灯相熟,那么晚辈有何能效劳的,还请前辈明言。”

    准提上下打量一下李靖,然后若有深意的说道:“你可知封神大劫乎?”

    “弟子略知一二!”

    “哦!既然已经知晓一些,那你应该知道,大商之后,再无人皇的说法吧!”

    李靖听了准提道人如此说,心中恐慌,自己今天做的明显是有违圣人们的意图的,但是已经到了此刻,李靖只好硬着头皮道:“晚辈听燃灯老师说过!”

    “嗯!既然已经知晓,日后行事,你要三思而后行,你既然已经在劫中,就要顺应天道,万勿行差踏错,到时后悔莫及!”

    李靖现在可以肯定,在女娲庙中动了手脚的定然是这个准提圣人,也是女娲娘娘乃是圣人,要是他人在其行宫中动了手脚,她自然很容易就知晓,只有与其对等之人,才能瞒过女娲娘娘,让帝辛中招。

    想到这里,李靖眼中露出惊恐之色,李靖赶忙不着痕迹的低下头,以掩饰眼神的变化,自己此次好像知道的太多了,准提道人要灭口的话,自己别说反抗,连吭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正在李靖心中忐忑之时,只听准提道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贫道也就言尽于此,贫道此次来此,你要守口如瓶,切莫乱说。贫道见你一身信仰之力已得精髓,正和我西方教大法要旨,说明你与我西方教有缘,我想渡你入我西方教,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靖没想到准提道人会招揽自己,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半晌之后,李靖咽了口唾沫,再次跪倒在地道:“多些准提圣人厚爱,按理来说,圣人之邀晚辈不能回绝,但是晚辈才入阐教不久,不敢改换门庭,而且家中有妻儿,不符合西方教教义,还请圣人多海涵!”

    准提道人微微一笑,并没有因为李靖的拒绝而面生不悦,手掌一番,手中出现一枚玉简,递给李靖,笑呵呵的道:“既然你不愿入我西方教,我也不勉强,这是我西方教大法精义,既然见你已经的信仰之力的精髓,却给你互相印照一番,对你修行也算有些好处!”

    李靖哪里敢与这位结下因果,赶紧推辞说道:“既然是贵教大法精义,晚辈如何敢手下,前辈提携之情,晚辈铭记肺腑,但是这玉简,晚辈不敢手下!”

    准提道人见李靖不收,目光一凝,眼睛微微眯起,看着李靖道:“怎么?看不上我西方教大法?我与上清、太清、玉清三位师兄尽皆为混元大罗金仙,贫道既然送出,断然没有再次收回的道理,我见大法也来自玄门,你且收着,至于修不修练那是你的事情。”

    李靖见准提道人以圣人之尊,已经如此开口,李靖自然没有再次推脱的道理,再推脱就是不给圣人面子,圣人已经寿与天齐,对面皮的在乎比之一般人要强烈很多,自己要是扫了对方的面子,那新账旧账一起算,自己就是九条命也不够对方杀的呀!

    李靖念及至此,从准提道人手中接过玉简,放入怀中,然后恭恭敬敬的朝准提道人行了一礼,说道:“谢谢准提圣人赐予大法,李靖感激不尽!”

    准提道人见李靖手下,很是满意,微微笑了一下,对着李靖点了点头。李靖还要询问对方,还有别的事情需要交代么,只见室内的异香与金光突然消失,准提道人的身影也有去泡影一般破裂,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要不是李靖手中的玉简,李靖还以为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

    在准提道人消失之后,李靖带带的看着手中玉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玉简李靖还真不敢看,李靖就怕自己真的沉迷这功法之后,因为因果牵扯,再被准提道人拐到西方教中,到时候自己不但没有完成跟亲人团聚的目的,再抛妻弃子去出家,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李靖压下自己蠢蠢欲动,想要仔细探查一番的冲动,把玉简郑重的放在了百宝囊中,回想一下今天的经历,李靖心中百感交集,准提道人此次特意来警告自己,看来以后自己真的要小心行事,要不然被圣人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第二百七十一章商容劝谏

    第二日,早朝时间刚到,帝辛打着哈气坐在龙椅之上,昨夜一夜帝辛都不曾睡好,每当闭目准备睡觉之时,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女娲娘娘那婀娜的身影,以及在回来路上的与女娲娘娘举案齐眉的场景,这让帝辛无法入睡,即使身边躺着姜皇后这等尤物,也没有半分歧念。

    一夜未睡的帝辛早朝朝会之上自然就是哈气连天的场景,帝辛先处理几件琐事之后,发现兴趣索然,给费仲一个眼神,费仲也是伶俐之人,自然早就观察过帝辛的状态,再加上帝辛投递过来的眼神,费仲就上前一步,开口朗声说道:“有奏章出班,无事朝散。”

    一众朝臣尽皆默不作声,帝辛已经准备起身离去,只见大殿之外一阵脚步之声,帝辛皱皱眉头,又正襟危坐起来,而一众朝臣把目光尽皆投向门口之处,片刻之后,一个人影从大殿之外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进了大殿之后,就屈膝跪倒。

    帝辛看清来人面貌,惊的赶紧从座位上猛地站起,困意全消,见来人神情,慌忙双手虚扶,开口道:“商老大人,你这是作甚,先皇在时,就已经赏赐老大人可以不用行此大礼,有事上老大人起身之后,慢慢详谈!”

    商朝的三朝元老,当今宰相商容并没有顺从商纣王帝辛话,乖乖的站起来,而是面色肃然,两行清泪布满面颊,悲声道:“启禀大王,起身与否皆是小事,若大王听从老臣觐见,老臣就是跪死在这里,也算对得起历代先王了。大王,不知您返回宫中,可曾命费仲、尤浑这两个奸佞小人送一幅画像,挂在女娲庙中?”

    帝辛见商容兴师动众,不惜如此,居然为的就是如此小事,帝辛心中暗暗恼怒,特别是商容认定费仲和尤浑二人是奸佞,还在朝堂之上,大肆宣扬。费仲和尤浑二人是自己亲信,他们要是奸佞,自己不就是昏君么?

    帝辛面容不变,看不出喜怒,施施然坐回龙椅之上,原来的困意现在已经完全消失,双眼精光一闪之后,朗声说道:“商丞相,不错,是朕命费仲和尤浑二人装裱一副画作,并悬挂于女娲庙之内,如此小事,不知为何惊动商丞相?老大人如此兴师动众,难道军国大事还不如一件琐事重要?”

    帝辛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其中之意,不言而喻。商容也是见过世面之人,历经三朝,都身居要职,怎会被商纣王帝辛的语气吓到,商容再次叩首道:“大王!祭祀之事关乎我王朝气运,老臣听说大王有画像挂在女娲庙,特意亲自去看一看,画像露骨,诗词中尽是轻薄之意,此非人皇所做之事!”

    商容说道此,老泪纵横,双手在空中舞动几下道:“大王,女娲娘娘乃是人族圣母,我人族祖先皆是其亲手造就,大王如此孟浪,若恼怒了圣人,降下天灾,我大商再无宁日,到时候生灵涂炭,大王作为人皇,可心安否?”

    帝辛刚要开口,可是商容并没有给帝辛机会,手指颤巍巍的指着费仲和尤浑二人道:“此二人乃是大王近臣,只知道献媚逢迎大王,丝毫没有尽人臣进谏之责,也无人臣忠于天下之思想,此等奸佞,请大王请人皇剑诛之,以谢天下,求得神明原谅!”

    “嘭!”

    一声巨响,原来是帝辛抓着龙椅的手,听商容之言,越听越怒,最后在听其要诛杀费仲和尤浑之时,一时怒气上涌,一不小心把手按着的金龙吐珠模样的扶手生生捏碎。众朝臣偷眼看了一下帝辛,只见帝辛面色铁青,明显是强自按耐自身怒火。

    “噗通”

    费仲和尤浑二人对视一眼,二人交换一下眼神,眼中惊恐之意尽皆显露,二人相处比较久,眼神交流下,二人出班,一下子就跪在了大殿之上,二人或许是豁出去,在跪倒的瞬间,二人倒是镇定下来,二人朝帝辛的方向叩首。

    费仲和尤浑二人不约而同的双手扶住自己的朝冠,拔出玉簪,恭敬的把朝冠摆在地上,拔出玉簪之后,一头青丝披在肩头,费仲朗声说道:“大王,那画卷是臣装裱,是臣挂在女娲庙中的,臣自知没有尽人臣之责,请大王赐死!”

    尤浑也披着头发,朝帝辛叩首,出声附和!帝辛此时更加恼怒,心中更加坚定商容是在借题发挥,在一众朝臣面前,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逼迫自己诛杀自己亲信,要是如此,还有何人敢听从自己的命令,自己亲信都护持不住,还有何人敢投靠自己?

    要是如此,自己即使身居大王之位,与牵线木偶何异?帝辛越想越气,但是商容乃是三朝元老,早早就身居高位,在朝中门生故吏遍布各个之位,自己的老师闻太师比起他来,也不过是伯仲之间,现在闻太师不在朝歌,要是自己冲动之下动了商容,那就伤了大商之根基,帝辛理智告诉自己,自己不能冲动。

    帝辛深深吸了口气,再慢慢的吐出,平复一下已经冲至天灵盖的怒气,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道:“商丞相,你太过小题大做了,不过是一副字画,又有何妨?朕乃人皇,集人族气运于一身,圣人又如何?人族气运上接天道,谁敢动朕?”

    帝辛的话,铿锵有力,确实,此时的人皇是在天道之下,就是圣人也不能直接出手对付人皇,再说人皇与人族气运紧紧相连,天道圣人中,不论是三清还是西方二位圣人,尽皆一人族为基,就是圣人要出手对付人皇,其他圣人也会出手制止。

    但是帝辛不知道,天道圣人早就安排好了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就像燃灯道人跟李靖说的那样“大商之后,再无人皇!”,商朝之后的朝代,别说圣人,就是一个正神都可以恐吓人族的帝王,这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

    商容以头抢地,额头上都渗出淡淡的血迹,与商容头部接触的地面都粘上了星星点点的血污,商容高声道:“大王!先王在时,每年祭祀神明不辍,我大商境内风调雨顺,偶尔有人造反,也不过是疥藓之疾,大王要是一意孤行,在老臣百年之后,如何面对已故的两代大王!还请大王三思!”

    帝辛本以为自己说的已经够明白了,而且也算给商容台阶下了,没想到商容还是一再逼迫,帝辛还拿商容没有办法。帝辛盛怒之下,猛然起身,拂袖而去!而帝辛起身时,脚踏的那块金砖之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这足以看出帝辛是如何的盛怒!

    商容见帝辛起身要走,跪着匍匐前行几步,悲声喊道:“大王~大王!我大商数百年的基业,不能就此毁在大王手中,台下黎民百姓全看着大王了,亲贤臣,远小人,重现上古人皇的威势,这时我大商历代先王之愿!大王还请三思呀!大王~”

    “哼~”

    商容的动情劝谏之时,帝辛没有半分回头之意,回应商容的只是一声冷哼!费仲和尤浑见帝辛恼怒的离去,这才轻轻松了口气,帝辛登基以来,为了笼络朝臣,一直都对商容等老人优渥有加,此次商容劝谏,费仲和尤浑二人也是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还好此次帝辛顶住了压力,要不然费仲和尤浑二人的项上人头,就此就要搬家了。

    二人在帝辛离去之后,慌忙起身,亦步亦趋的跟着帝辛的步伐,朝帝辛离去的方向奔去。在二人散乱的头发之下,不大的眼睛中充满了怨毒之色,就在这一刻,二人恨透了朝中诸般大臣,恨透了这些道貌岸然的所谓的“忠贞之士”!

第二百七十二章谋求天下气运

    朝歌城的王宫中,商纣王帝辛手拿宝剑,在大殿之中挥舞着,只见的剑气纵横,室内摆设,尽皆在其剑气之下,化成碎片,宫中侍从之人,没有一个人敢靠前接近的,生怕遭遇池鱼之殃,宫中之人也从未见过自己的大王有如此的失态过,尽皆在大殿之外,束手而立,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被用来发泄愤怒。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殿之中再也没有一件完整的器物,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商纣王帝辛喘着粗气,坐在地面之上,王冠之下,有几缕青丝垂落,宝剑已经被仍在一旁,帝辛眼神中的怒意已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狠辣之色。

    就在这时,黄飞虎正从宫外踱步进来,刚到大殿门口,见一众侍从都在门外束手而立,皱皱眉头,快走几步赶过去,还没等黄飞虎开口询问,一个侍从焦急的朝黄飞虎行礼道:“武成王,你来的正好,大王散朝回来,大发雷霆,小的们不敢劝阻,现在大殿之中也没了声息,小的们担心,大王最信任您了,还望武成王帮我等前去看看!”

    黄飞虎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今天在朝歌附近的军营训练军队,为闻太师出征北海的军队提供支援,朝中发生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可是现在也不是仔细询问的时候,黄飞虎轻轻推开虚掩着的大门,走了进去。

    只见帝辛席地而坐,头发有些散乱,而宝剑就扔在一旁,再看到地上满地狼藉,根本没有几处可以下脚的地方。原本满屋子的家具,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黄飞虎大吃一惊,赶紧上前把帝辛扶起,急切的道:“大王,可曾受伤?让微臣给你检查检查!”

    商纣王帝辛起身之后,推开黄飞虎扶着他的手,没用黄飞虎检查,摆摆手道:“朕没事!刚才不过是发泄一下罢了,朕在两军阵前都不曾受过半点伤,何况只是劈了些死物,去把门外的那些人叫进来,收拾一下大殿!”

    黄飞虎领命,出门把侍从们全部叫进来,一众侍从进屋之后,见到大殿的样子,也是大吃一惊,一众人低着头,默默的收拾残局,此时的帝辛早已经把散乱的头发捋好,重新成为威严的人皇,面上不见半点怒气,领着黄飞虎去书房了。

    他们二人来到书房,见到费仲和尤浑二人已经跪在这里了,帝辛很奇怪,不知道这二人已经跪了多久,但是见二人摇摇欲坠,咬牙坚持的样子,一看就是时间不短了,帝辛皱眉吩咐人把这二人扶起,在屏风后的小凳上歇息。

    帝辛转过头来,看着一脸关切之意的黄飞虎,心中就是一暖,缓缓的道:“武成王此来,不知有何要事?闻太师那里的支援部队可准备停当?”

    黄飞虎见帝辛表现如常,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异样,偷偷的输了口气,黄飞虎与帝辛也算故交,黄飞虎一直坚定不移支持着帝辛,连带着黄飞虎背后的黄氏的将门,也是一只支持帝辛,黄飞虎的妹妹还早就被帝辛封为贵妃,他自然关心帝辛。

    黄飞虎见帝辛询问,黄飞虎赶紧抱拳行礼道:“大王!陈塘关李靖回朝歌述职,现已经在官设住下,上次在女娲庙中护卫大王来着,大王说要找其叙旧,不知大王何时安排,召见李靖,这也好让其提前准备。”

    帝辛听说是此事,眉头微蹙,想了半晌道:“这几天还是算了,那些老家伙逼迫朕太甚,朕暂时没有心情见他,就让其在官设住下,现在陈塘关那里甚是平静,而且那里精兵强将不少,不用过于担心,索性过些时日,朕再见他!”

    黄飞虎不知朝堂之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知道帝辛说的老家伙是谁,但是也不好随意插言,只好拱手抱拳,表示正在听帝辛所言。帝辛此时明显没有什么心情与黄飞虎闲聊,只是应付黄飞虎几句之后,就让黄飞虎忙去了。

    此时在屏风之后的费仲和尤浑二人已经缓过来,见黄飞虎离去,这才从屏风之后,闪身而出,见到帝辛,直接就跪了下去,费仲开口道:“大王,微臣二人贱命一条,现在朝堂之上,那老家伙的势力不小,不如以我们二人之头颅,换取一些时间,待到闻太师回朝,再对付那老家伙也不迟!”

    随着费仲的话从嘴里说出,费仲和尤浑二人的眼泪就如断线的项链一般,婆婆娑娑的往下掉,帝辛皱皱眉头,冷冷的说道:“哭什么?朕还没到用你们二人当垫背的,那老家伙明显就是冲着朕来的,你们二人的狗头,他要之何用?”

    费仲和尤浑被帝辛斥责,但是却没有半分不满,反而非常高兴,帝辛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是其中的维护之意,任谁都能听得出来。费仲和尤浑二人不知道要怎么继续搭腔,索性跪在那里不说话了,只等着帝辛的吩咐!

    帝辛见自己的心腹居然如此不堪大用,心中气氛,上前一人给了一脚道:“看看你们两人这点出息,就知道跪、跪、跪!有这个跪的功夫,还不如给朕想想办法,怎么能除掉这老家伙,即使不能动他,也要动一动他的羽翼,在不伤及我大商根基的情况下,给他点颜色看看!”

    费仲和尤浑听了帝辛的话,心中暗暗叫苦,商容是谁?前后历经三代人皇,可以这么说,朝堂之上,可以参加朝会的有三成都是他提拔或者间接提拔的,至于没有资格参加朝会的,那与其有关的更多,至少占四成,甚至更多!

    费仲和尤浑二人有什么,除了大王的宠信,再无其他,门人不过数十,有出身的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想要跟那个老家伙斗,他们二人半分胜算都没有,这朝中唯一能跟那老家伙抗衡的,就是闻太师了,可是闻太师出征在外,根本估计不到朝歌的事情,这不让他们二人为难嘛!

    可是费仲和尤浑二人不敢表现出任何异样,只能静静的听着,帝辛见这二人的神态,烦躁的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算了!就你们二人也不是那个老家伙的对手,你们还是继续忙自己的吧!这阶段要谨小慎微,要在被那老家伙的人抓到不得不处理你们二人的错处,倒是朕都救不了你们!听到了么?”

    费仲和尤浑二人听帝辛的意思,应该放弃了让他们二人收拾商容,心中暗暗输了口气,见现在帝辛还为费仲和尤浑二人操心,心下感动,急忙跪地道:“多谢大王体恤,我二人此阶段定然谨小慎微,不被人挑出半点错处!”

    帝辛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话,此时帝辛坐在椅子上,突然想起梦中的情形,想起自己收拢天下气运之后,抱得美人归的场景,心下火热。突然帝辛想到,在明年四月,就是各镇诸侯朝觐的日子,自己收拢天下气运,是不是可以从那时开始?

    帝辛念及至此,看了看束手而立的费仲和尤浑二人道:“你们二人从今天起,结合密探送来的信息,收集各镇诸侯的资料,特别标注各镇之性情,爱好已经家中情况等详情,整理完后,交给朕御览,此时要小心行事,不得向任何人透漏出去半点风声,就算武成王也不行,知道么?”

    费仲和尤浑二人不知道帝辛要做什么,但是二人深谙为官之道,既然大王如此交代,就如此做就可以了,知道的越多,有些时候还不是好事!二人赶紧跪地领命,转身出了大殿不提!

第二百七十三章滞留朝歌城

    李靖此时不知道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李靖第二日早早的起身,在做完晨课之后,就穿戴整齐,等待商纣王帝辛的接见,昨日黄飞虎已经跟自己说过,他会帮助自己提醒帝辛,自己已经回到朝歌述职,不过李靖一等就是一上午,根本没有任何有召见自己的迹象。

    李靖正在踌躇之时,官舍管事带着一个人走进来,李靖抬眼望去,这人李靖认识,就是那个送自己来到官舍的黄飞虎亲卫,李靖以为是帝辛有了诏令,赶紧起身,准备去迎接,可是李靖好起身,那个黄飞虎亲卫紧走几步,来到李靖面前,开了口。

    “李将军,我家武成王让小的告诉您,最近大王心情不好,而且有其他事情,述职之事暂时延后。我家王爷知道李将军许久未回朝歌城,这是我们王爷的信物,李将军这几天可以在朝歌城中转悠转悠,遇事只需出事我家王爷的信物,相信不论是谁,都会买我家王爷几分薄面!”

    那个亲卫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上有虎纹的铜制的类似令牌的东西,恭恭敬敬的递给李靖。李靖见此,也没迟疑直接接过,揣在怀中。对方见李靖已经收下,在帮李靖简单介绍了一下朝歌何处有什么,哪家商铺最公道之后,就告辞离去了。

    那个官舍管事见黄飞虎亲卫离去,也就跟着走了,只不过在离开之时多看了李靖几眼。李靖可没有在乎那个官舍管事的眼神,毕竟这种地方,趋炎附势的太多,自己也懒得理会这个管事。

    官舍中剩下李靖一个人,李靖这才面露苦笑,在上次准提道人警告自己之后李靖就像早些完成述职,早些离开朝歌这个是非之地,毕竟自己上次出手试探,自己已经知道这次大劫的由来和目的,自己这蝼蚁一般的人物,还是不插手其中了。

    可是事与愿违,帝辛不知道什么原因,即使黄飞虎为自己说项,帝辛居然都没有召见自己,看来朝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不过自己在这里,信息不畅,根本无从知晓朝堂中的事情,既然如此,李靖摇摇头,干脆不去想了,索性像黄飞虎说的,到朝歌城转转!

    朝歌城与自己七八年前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要说有变化的就是,城中的居民明显面色红润些了,自己刚入朝歌之时,城中居民大多数都面有菜色,想来是这几年风调雨顺,百姓富足,也使得朝歌城中这些居民的日子也好过了很多。

    李靖此次来朝歌城中闲逛,不过是为了买些朝歌城才有的东西,给家里的妻儿带一些纪念品,虽然这时代的人不兴这个,但是李靖作为后世的国人,自然改不了这个习惯。

    李靖在城东的集市逛了逛,也买了些小孩玩的以及这时代的“化妆品”,交完钱之后,就委托掌柜的送到官舍之中。李靖自己则百无聊赖的去城东的酒楼中,准备改善一下伙食,官舍中的伙食,即使是自己住的那种也是极差的,自己吃着,味同嚼蜡一般。

    李靖找了一个规模比较大的酒店,在小二的引领下,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去,让小二推荐几个特色菜品,再来一壶老酒,就算要事儿。

    正在李靖等候自己点的饭菜之时,李靖百无聊赖的四处观察,突然,就在角落的包厢中,李靖听到一阵低语声,李靖侧耳倾听。李靖这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房间里听声音大概有三四个人,他们说的是关于今天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李大人,你说大王是画了一幅什么样的画?使得商老丞相如此大动干戈,不惜在朝堂之上如此逼迫大王?面朝文武尽皆在场,商老丞相此举岂不是狠狠地得罪了大王?看大王的样子,好像是已经暴怒,明显是强自按捺!”

    “就是!就是!李大人,你距离御阶比较近,快说说大王的情况!”

    “哎!别提了,两位大人,你们不知道,大王也算是真能忍,龙椅的扶手都被生生折断,也没朝商老丞相怎么样,你不知道,当时我看着大王的样子,真是心惊胆战,我也从未见过大王是如此表情。”

    “至于大王画了一幅什么样的话,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的随从的表弟是商老大人家里的常随,听说大王的那副画画的是女娲娘娘,不过画中之女娲娘娘比之女娲庙中的装束不同,略微的、略微的妖娆一些,对!是妖娆!”

    就在这个李大人话音刚落之后,刚才开口询问的二人中的一个质疑道:“就算画中的画像妖娆些,也不算什么大事啊!上古传下来的画卷中,绘有女娲娘娘的画像中,不乏那样的画像,商老大人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还是商老大人另有深意!”

    这人说道“另有深意”四个字只是,语气加重,其中的含义,就算李靖都能听得出来。只听得那个李大人低声说道:“画像问题倒是不大,不过大王在上面题的诗听说是大大的不妥,但是那个诗具体的我还没有听说过,不过听我随从的表弟说,其中内容有些不妥!”

    另外几人纷纷发出原来如此的声音,可是这几人具体信不信这李大人的话,就是不得而知了。李靖因为凝神听几人讲话,甚至连小二上菜也都没有理会,直到菜品齐全,小二见李靖久久不动筷子,小二忍不住道:“客官!菜品已经全了,快些用吧!再不吃,就都要凉了!”

    李靖这时如梦初醒一般,李靖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惹人生疑,李靖歉意的朝店小二一笑,说道:“小哥儿!刚才想写心事入了神,还好小二哥儿点醒我,要不然这一大桌子菜就浪费了,小哥儿,这个给你,当是给你的赏钱!”

    说着,李靖扔给店小二一个豆子大的银角子,店小二下意识一接,待到接到手中,看是如此大的银角子,赶忙要推辞,但是见李靖的充满笑意的眼神,和李靖不在意的神情,就扭扭捏捏的把银子收了起来。

    正好此时其他桌的客人喊了店小二,店小二朝李靖拱手称谢之后,转身朝其他桌而去。李靖在店小二离去之后,一边动筷吃着眼前的食物,一边注意那间包间动静,可是李靖无论如何仔细倾听,那间包间再无声音。

    李靖叹了口气,这店小二打断了自己,自己错失了继续偷听的机会,不过李靖通过这几人的对话,李靖也大概知道朝堂之上大概发生了什么事儿,定然是帝辛在返回皇城之后,让费仲和尤浑拿去装裱的画作出现了问题,而老丞相商容定是在朝堂上发难,让帝辛十分恼火,以至于连见自己的心情都没有了。

    李靖长长叹息一声,自己冒了如此大的风险,把帝辛从女娲庙中“诈”出来,可是帝辛最终还是走了老路,看来那个准提道人在女娲宫出手未遂后,定然是再次出手了,只不过自己才疏学浅,没有感觉到罢了!不过也是,圣人亲自出手,要是还能被自己看出端倪,那圣人之命岂不是名不副实么?

    想到这里,李靖摇摇头,不去想这些事情,现在看来自己一时半刻回不去陈塘关了,不过回不去就算了,家里有介子炎、孟伯齐等人照看,小木吒有普贤真人教导,自己妻子怀的哪吒,也还有许久才能出世,也不急于一时,这阶段在朝歌,正好静观其变,看看朝歌中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第二百七十四章女娲娘娘招妖

    时间荏苒,眨眼之间,时间就到了三月,这段时间,无论是商容还是商容手下的一众官员,一直不停的劝谏帝辛,让帝辛撤去挂在女娲庙中的画像,到女娲宫中,重新给女娲娘娘进香,向女娲娘娘致歉,并且诛杀费仲和尤浑,以示悔改之诚意。

    帝辛此次并没有因为商容一系官员的压力就屈服,此次帝辛不但没有撤去女娲宫中的画像,而且还派一队三百余人的御林军驻守女娲庙以防有人偷偷撤去画像,并且把费仲和尤浑的官阶还提升了一阶,赏赐金鱼袋、锦服等物品以示恩宠。

    朝廷之上诸位朝臣,尽皆明白了,此次商纣王帝辛绝对不会妥协,逼迫众人做出选择。此次是帝辛自登基以来,第一次如此乾纲独断,商容作为三朝元老,大商朝的丞相,一时间进退两难,不得不称病,告假不去参加朝会。

    不过,有许多人见此机会,趁机散播谣言,一时之间言及帝辛德行不足,昏聩好色的传闻在坊间传开。帝辛的心腹费仲和尤浑知道此事之后,禀报了帝辛,但是帝辛并没有重视,在帝辛认为,这几年经过自己的治理,百姓丰衣足食,此时的传闻不过是一小撮人传播的,只要时间久了,这谣言自然会消失。

    与帝辛不同,在官设居住的李靖,在听说了这些传的纷纷扬扬的谣言之时,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些担心。要知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人都有一个惯性,百次好,抵不过一次恶!此次这些谣言已经动摇了帝辛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只要再多发生几件类似的事情,时间长了,帝辛就是不想成为昏君,传言也会让其成为昏君。

    即使这样,李靖也没有再次出言提醒帝辛,毕竟前面准提道人这位圣人的警告在前,李靖怕自己前脚刚与帝辛说完,后脚就会有人要了自己的性命。李靖自从从准提道人这位圣人口中得知,诸位圣人的打算之后,再也不敢胡乱插手,毕竟自己一家人都在大劫之中,要是得罪那么多圣人,那真是没人能救得了自己了。

    同月十五日,女娲圣人去火云宫看望伏羲、炎帝、轩辕三位上古人皇,代表圣人与其相商关于封神大劫之事,在返回的路上路过朝歌城的女娲庙,带到女娲娘娘下了坐骑金凤之后,突然觉的四周有些不对,待到女娲仔细观察,才发现挂在墙上的画卷。

    女娲娘娘先看画卷中人像,秀眉微蹙,虽然心中不悦,但也没有过多言语,毕竟凡夫俗子则能知晓自己真实样貌,画像不过是凡人臆想之作罢了。不过当女娲娘娘目光落到那几句诗句之时,不禁勃然变色,一张秀脸被气的通红。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

    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

    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这凡间之帝王好大的狗胆,居然敢打自己的主意,难道不知自己乃是圣人之尊,人族之圣母么?三界之中,不是没有人为女娲娘娘的盖世风仪所倾倒,不过都是藏在心中,不敢有半分显露罢了,这个帝辛,只享有天下四成气运,较之上古人皇差的远着呢,现在就如此嚣张,要是真让其收拢天下气运那还了得?

    还没等女娲娘娘说话,女娲娘娘身边的坐骑金凤已经暴怒,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宫装女子,与小周鸿有八九成相识,金凤拔出随身宝剑,就要下界找帝辛一较高下,不过还没等金凤飞走,女娲娘娘就强自按捺心中怒火,拽住金凤。

    金凤不解的看着女娲娘娘,在金凤心中,女娲娘娘也不是一个好惹之人,现在被一介凡间帝王如此亵渎,自己要为女娲娘娘出气,女娲娘娘居然还拦着自己。金凤忍不住开口问道:“娘娘!你这是何意?这个区区凡人,不用娘娘出手,金凤就帮您料理了他!”

    女娲娘娘深吸口气,平复一下心中怒火,出言解释道:“小凤,不要冲动,你看朝歌城红光冲天,四周隐隐有龙脉汇聚,帝辛有人族四成气运加持,别说你了,就是十个你也杀不了帝辛,反之,他要请出人皇剑,你还凶多吉少!”

    金凤听女娲娘娘如此说,也止住了要冲向朝歌城的想法,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娲道:“这人族人皇居然有如此神异?那我不是对手,娘娘乃是圣人之尊,难道还拿不下一阶凡间帝王么?娘娘此人如此亵渎娘娘,不杀之不足以立威呀!要是后世有人效仿,圣人之尊严要放置在何地?”

    女娲娘娘听金凤如此说,心中也不禁点头,不过女娲娘娘不可能出手对付人皇,毕竟人皇地位比较特殊,于是女娲娘娘解释道:“金凤,这殷商还有十八年气运,时间未到,他还是人皇,我要对他出手,不是不嫩除掉他。但是我却不能如此,我与几位圣人成道之基都是立与人族,要是人族气运动荡,到时会产生莫测之危害,其他圣人更是不会眼看着我对人皇出手。”

    金凤听了女娲娘娘的话,这才了解,原来就是以圣人之尊,也有不能做之事,金凤心中郁结,愤愤的在空中跺了一脚,一声炸响从天上响起,朝歌城中居民见晴天霹雳,都以为神迹,纷纷跪倒,以求上苍保佑!

    女娲娘娘心中比金凤更加愤怒,想到凡间子民对帝辛的风评一直不错,自己似乎可以利用这个来惩罚帝辛,让其成为万人唾弃之人,让帝辛遗臭万年!念及至此,女娲娘娘手掌一翻,手中出现一个金色的葫芦。

    女娲娘娘看着这个金色的葫芦,脸上不时的浮现出怅惘之神色,注视半晌之后,女娲娘娘把葫芦朝天空之中一扔,这金色葫芦在空中急剧变大,直到变为一人高之后,女娲揭去芦盖,用手一指,一道白光冲天而起。

    白光之中,隐隐有一件物品,只见这物品高四五丈,随着女娲娘娘的法决变换,白光之中拿物品从白光之中飞出,原来是一个幡状法宝,这法宝端是了得,法宝之上散发着五色的宝光,应对世间之五行,其上瑞气千条,旋转结合形成三个大字“招妖幡”!

    待到三个大字清晰可见之时,一时间,悲风飒飒,惨雾迷漫,阴云四合,黑色的妖风刮过数阵之后,天下群妖,只要是幡上有其姓名全部都云集于女娲行宫,尽皆伏地拜倒,与一般修士不同,这些妖怪都称女娲娘娘为女娲大圣。

    原来这乃是上古妖族天庭的至宝,东皇太一与帝俊两位妖皇穷极半生之心血炼制而成的招妖幡,是为了凝聚妖族气运,收拢妖族势力而建成,后来巫妖大战,妖族与巫族两败俱伤,后来这招妖幡就落到了女娲娘娘手中,女娲娘娘本是妖族大圣,故此上古之妖族都叫女娲娘娘为女娲大圣。

    女娲娘娘扫视一圈之后,把目光落在轩辕坟中三妖身上,于是朝一众妖族道:“处妖魔且退下吧,就留轩辕坟中三妖留下伺候。”

    各路妖魔见女娲大圣如此说,也没多言语,叩首之后,跟女娲娘娘告离去,只留下轩辕坟中三妖跪在行宫之中瑟瑟发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女娲娘娘这位圣人要自己几人做何事在他们心中,一众妖魔,要说神通法术,自己三人不是垫底,但也绝对不突出,为何女娲娘娘偏偏选中自己三人?

第二百七十五章画像消失了

    “娘娘圣寿无疆!”

    正在三只妖怪正在心惊胆颤之时,女娲的目光再次扫视过来,三只妖怪不敢怠慢,俯伏丹墀,开口说道。这三妖一个是九尾狐狸精,一个是九头雉精,一个是玉石琵琶精,原本在上古,只是小妖一流,不过经过长时间修行,现在修为也是不低。

    “三妖听吾密旨:成汤望气黯然,当失天下;凤鸣岐山,西周已生圣主。天意已定,气数使然。你三妖可隐其妖形,托身宫院,惑乱君心。俟武王伐纣,以助成功,不可残害众生。事成之后,使你等亦成正果。”

    女娲娘娘的话音刚落,这三妖大吃一惊,要知道对方可是大商人皇,自己几人修行尚浅,要是被发现,不说别人,就是当代人皇手持人皇剑,自己三人加起来都不是其一合之敌,这任务委实有些难办,三妖脸上皆面露难色。

    女娲娘娘见三人久久不语,而且面露踟蹰,心知这三妖在想什么,女娲娘娘开口道:“本宫选你们三只妖怪不是没有道理的,你们三人旧在轩辕坟中修行,日夜受上古人皇之气侵染,不自觉中已经被人皇之气接受,人皇之气自然不会主动伤害与你们三妖。”

    说道这里,女娲娘娘又看了看那只九尾狐狸精道:“特别是你,你可知当年轩辕人皇与你族九尾妖狐有一段姻缘,你与那九尾妖狐还有些血脉关系,你更不会激起人皇气运的反应,所以我才选择你们三妖!”

    三人听说不会被人皇之气主动寻到,稍稍松了口气,毕竟上古人皇的威势,还是给这些当年的小妖留下深刻的印象,要不是女娲娘娘相招,几人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靠近人皇,几年之前,龙族的东海龙王的私生子还被人皇虚影一招秒杀,自己几个跟脚与那龙族,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女娲见自己都如此说了,三只妖怪还在原地发愣,不由的眉头轻皱,在眉头皱起的瞬间,一股无形无质,但是确实存在的威压自女娲身上散发出来,三只妖怪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这压力压的趴伏于地,直接显出原形,口中发出痛苦的闷哼之声。

    “娘娘!还请、还请娘娘饶命,我等愿意为娘娘效力,还望娘娘看在我等还有些用处的份上,绕了我等性命!”

    九尾狐心思灵动,率先忍住疼痛,朝女娲求饶,而后另外两只妖怪纷纷强忍疼痛,疯狂的点着头。女娲听几只妖怪所言,这才收回身上的气势,三只妖怪化成人形,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而女娲娘娘则看了三只妖物一样,转身进了行宫。

    三只妖怪交换了一下眼神,最终几只妖怪微微调息片刻,化作一股妖风,朝轩辕坟的方向而去。而挂在女娲庙中的帝辛亲手画的,而且还题了诗词的画像,在女娲庙的墙上无风自燃,最终化作飞灰,就是这些灰烬,最终也在一阵微风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商容府中,一个人影偷偷摸摸的跃进商府的大宅中,此时的商容正拿着一卷竹简,迎着昏暗的有灯看的入神,突然门外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商容满是沟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满,商容对自己护卫极为不满,毕竟夜深之后,还在自己书房之外,发出如此响动,况且商容在大商朝一直以持家严苛著称,护卫如此不懂规矩,商容打定主意,明天要好好整顿一下。

    就在商容打定主意之时,门被护卫推开,一个人手持着一个什么东西进到门中,待到看清来人装束,商容脸上的不满之色顿消。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在御林军中的暗探,也是商容老家一个远亲,原本加入闻仲的第一次出征北海的军队,后来阴差阳错进去御林军,担任下级军官。

    商容把来人请进书房,并没有吩咐人上茶,毕竟这人身份需要保密,半夜叫人上茶,太过惹眼。商容把仆役给自己准备肉脯放在来人跟前,面容和煦的笑着道:“小七,不知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那个被叫做“小七”的人没有去拿眼前的肉脯,而是拱手抱拳道:“叔祖,小七此来,是因为大王挂在女娲庙中的画像不翼而飞,特来通报叔祖,御林军中马上就要排查,所以小七才这么晚还来打扰叔祖,叔祖见谅,半个时辰后我们还要点卯,小七已经把消息送到,还要赶回御林军,要不然……。”

    那个叫小七的汉子还没等说完,商容就笑着摆摆手,笑着道:“哦!我知道了,你也不用解释这么多,既然一会点卯,你就站在走吧!这个你拿着,在军中打点一下上官,以及兄弟们,要是不够,随时联系我的管家,放心取用便是!”

    “这……!”

    “让你拿你就拿着,你家里我也会送过去一份,你不用担心,好好在御林军中干,至于其他,有叔祖在呢!”

    那个叫小七的汉子感激涕零,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跪倒,朝商容磕了几个头之后,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商容一人,看着对方消失的背影,久久不语!

    半晌之后,商容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大王啊,大王,这是你自导自演的闹剧么?在重重御林军包围之中,画像消失了?呵呵!看来还是嫩了些,这就顶不住了,我还以为你能一直强撑下去呢!”

    另一边,大商王宫之中,作为殷商大王的帝辛面色铁青,看着前来禀报的御林军大将,自己最信任的大将之一的殷破败,在帝辛与三朝元老当朝宰相商容强顶之时,为了以防他人擅自动自己的那副画,特意安排自己亲信大将,率领三百多人的御林军,昼夜看守,没想到这才几日,画像就不翼而飞。

    殷破败此时胆颤心惊的讲述完女娲庙发生的事情,就趴伏于地,不敢再多发一言,静静的等候自己的大王对自己的处置。帝辛看着身体还在不住颤抖的殷破败,大口喘息一阵,长舒一口气道:“殷破败,你枉费朕对你的一番信任,御林军中定有那老东西的眼线,御林军的统领不用做了,御林军统领朕让恶来来担任,你就给我查,御林军乃是朕之亲军,朕不想看到朕的亲军都被渗透!”

    殷破败听了帝辛的安排,微微松了口气,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毕竟在帝辛与商容的对峙中,由于自己的疏忽,导致大王不仅丢了面子,还丢了里子!堂堂人皇亲军都被渗透,这人皇做的真是丢人至极,要是传扬出去,还不被笑掉大牙!

    殷破败觉着自己能逃过一劫,应该是自己在大王心中还是有一定比重的,这使殷破败对帝辛更加忠心。殷破败叩首,泪流满面道:“谢谢大王不杀之恩,末将这条贱命自此就是大王的了,大王放心,末将回去,必会在这三百人中,一一甄别,定然把肉中之刺拔出来!”

    “放屁!朕让你一个堂堂大将,仅仅是为了甄别这三百余人么?你从今天起,把朕之亲军里里外外甄别一遍,只要有一丁点问题,立即革除御林军,外调至闻太师军中效力,此次不得漏掉一人,要是这次再出什么意外,你就提头来见!”

    帝辛对殷破败的格局真是气急败坏,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大商布局就是外重内轻,各个边镇总兵尽皆是能争善战之士,主要是为了防止某一路诸侯反叛,而朝内只有黄飞虎和闻仲两个可以称之为帅才之人,帝辛用殷破败主要就是看中其忠心,至于能力,真是不敢恭维。

第二百七十六章商容劝谏

    第二日,早朝时间刚到,帝辛打着哈气坐在龙椅之上,昨夜一夜帝辛都不曾睡好,每当闭目准备睡觉之时,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女娲娘娘那婀娜的身影,以及在回来路上的与女娲娘娘举案齐眉的场景,这让帝辛无法入睡,即使身边躺着姜皇后这等尤物,也没有半分歧念。

    一夜未睡的帝辛早朝朝会之上自然就是哈气连天的场景,帝辛先处理几件琐事之后,发现兴趣索然,给费仲一个眼神,费仲也是伶俐之人,自然早就观察过帝辛的状态,再加上帝辛投递过来的眼神,费仲就上前一步,开口朗声说道:“有奏章出班,无事朝散。”

    一众朝臣尽皆默不作声,帝辛已经准备起身离去,只见大殿之外一阵脚步之声,帝辛皱皱眉头,又正襟危坐起来,而一众朝臣把目光尽皆投向门口之处,片刻之后,一个人影从大殿之外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进了大殿之后,就屈膝跪倒。

    帝辛看清来人面貌,惊的赶紧从座位上猛地站起,困意全消,见来人神情,慌忙双手虚扶,开口道:“商老大人,你这是作甚,先皇在时,就已经赏赐老大人可以不用行此大礼,有事上老大人起身之后,慢慢详谈!”

    商朝的三朝元老,当今宰相商容并没有顺从商纣王帝辛话,乖乖的站起来,而是面色肃然,两行清泪布满面颊,悲声道:“启禀大王,起身与否皆是小事,若大王听从老臣觐见,老臣就是跪死在这里,也算对得起历代先王了。大王,不知您返回宫中,可曾命费仲、尤浑这两个奸佞小人送一幅画像,挂在女娲庙中?”

    帝辛见商容兴师动众,不惜如此,居然为的就是如此小事,帝辛心中暗暗恼怒,特别是商容认定费仲和尤浑二人是奸佞,还在朝堂之上,大肆宣扬。费仲和尤浑二人是自己亲信,他们要是奸佞,自己不就是昏君么?

    帝辛面容不变,看不出喜怒,施施然坐回龙椅之上,原来的困意现在已经完全消失,双眼精光一闪之后,朗声说道:“商丞相,不错,是朕命费仲和尤浑二人装裱一副画作,并悬挂于女娲庙之内,如此小事,不知为何惊动商丞相?老大人如此兴师动众,难道军国大事还不如一件琐事重要?”

    帝辛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其中之意,不言而喻。商容也是见过世面之人,历经三朝,都身居要职,怎会被商纣王帝辛的语气吓到,商容再次叩首道:“大王!祭祀之事关乎我王朝气运,老臣听说大王有画像挂在女娲庙,特意亲自去看一看,画像露骨,诗词中尽是轻薄之意,此非人皇所做之事!”

    商容说道此,老泪纵横,双手在空中舞动几下道:“大王,女娲娘娘乃是人族圣母,我人族祖先皆是其亲手造就,大王如此孟浪,若恼怒了圣人,降下天灾,我大商再无宁日,到时候生灵涂炭,大王作为人皇,可心安否?”

    帝辛刚要开口,可是商容并没有给帝辛机会,手指颤巍巍的指着费仲和尤浑二人道:“此二人乃是大王近臣,只知道献媚逢迎大王,丝毫没有尽人臣进谏之责,也无人臣忠于天下之思想,此等奸佞,请大王请人皇剑诛之,以谢天下,求得神明原谅!”

    “嘭!”

    一声巨响,原来是帝辛抓着龙椅的手,听商容之言,越听越怒,最后在听其要诛杀费仲和尤浑之时,一时怒气上涌,一不小心把手按着的金龙吐珠模样的扶手生生捏碎。众朝臣偷眼看了一下帝辛,只见帝辛面色铁青,明显是强自按耐自身怒火。

    “噗通”

    费仲和尤浑二人对视一眼,二人交换一下眼神,眼中惊恐之意尽皆显露,二人相处比较久,眼神交流下,二人出班,一下子就跪在了大殿之上,二人或许是豁出去,在跪倒的瞬间,二人倒是镇定下来,二人朝帝辛的方向叩首。

    费仲和尤浑二人不约而同的双手扶住自己的朝冠,拔出玉簪,恭敬的把朝冠摆在地上,拔出玉簪之后,一头青丝披在肩头,费仲朗声说道:“大王,那画卷是臣装裱,是臣挂在女娲庙中的,臣自知没有尽人臣之责,请大王赐死!”

    尤浑也披着头发,朝帝辛叩首,出声附和!帝辛此时更加恼怒,心中更加坚定商容是在借题发挥,在一众朝臣面前,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逼迫自己诛杀自己亲信,要是如此,还有何人敢听从自己的命令,自己亲信都护持不住,还有何人敢投靠自己?

    要是如此,自己即使身居大王之位,与牵线木偶何异?帝辛越想越气,但是商容乃是三朝元老,早早就身居高位,在朝中门生故吏遍布各个之位,自己的老师闻太师比起他来,也不过是伯仲之间,现在闻太师不在朝歌,要是自己冲动之下动了商容,那就伤了大商之根基,帝辛理智告诉自己,自己不能冲动。

    帝辛深深吸了口气,再慢慢的吐出,平复一下已经冲至天灵盖的怒气,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道:“商丞相,你太过小题大做了,不过是一副字画,又有何妨?朕乃人皇,集人族气运于一身,圣人又如何?人族气运上接天道,谁敢动朕?”

    帝辛的话,铿锵有力,确实,此时的人皇是在天道之下,就是圣人也不能直接出手对付人皇,再说人皇与人族气运紧紧相连,天道圣人中,不论是三清还是西方二位圣人,尽皆一人族为基,就是圣人要出手对付人皇,其他圣人也会出手制止。

    但是帝辛不知道,天道圣人早就安排好了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就像燃灯道人跟李靖说的那样“大商之后,再无人皇!”,商朝之后的朝代,别说圣人,就是一个正神都可以恐吓人族的帝王,这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

    商容以头抢地,额头上都渗出淡淡的血迹,与商容头部接触的地面都粘上了星星点点的血污,商容高声道:“大王!先王在时,每年祭祀神明不辍,我大商境内风调雨顺,偶尔有人造反,也不过是疥藓之疾,大王要是一意孤行,在老臣百年之后,如何面对已故的两代大王!还请大王三思!”

    帝辛本以为自己说的已经够明白了,而且也算给商容台阶下了,没想到商容还是一再逼迫,帝辛还拿商容没有办法。帝辛盛怒之下,猛然起身,拂袖而去!而帝辛起身时,脚踏的那块金砖之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这足以看出帝辛是如何的盛怒!

    商容见帝辛起身要走,跪着匍匐前行几步,悲声喊道:“大王~大王!我大商数百年的基业,不能就此毁在大王手中,台下黎民百姓全看着大王了,亲贤臣,远小人,重现上古人皇的威势,这时我大商历代先王之愿!大王还请三思呀!大王~”

    “哼~”

    商容的动情劝谏之时,帝辛没有半分回头之意,回应商容的只是一声冷哼!费仲和尤浑见帝辛恼怒的离去,这才轻轻松了口气,帝辛登基以来,为了笼络朝臣,一直都对商容等老人优渥有加,此次商容劝谏,费仲和尤浑二人也是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还好此次帝辛顶住了压力,要不然费仲和尤浑二人的项上人头,就此就要搬家了。

    二人在帝辛离去之后,慌忙起身,亦步亦趋的跟着帝辛的步伐,朝帝辛离去的方向奔去。在二人散乱的头发之下,不大的眼睛中充满了怨毒之色,就在这一刻,二人恨透了朝中诸般大臣,恨透了这些道貌岸然的所谓的“忠贞之士”!

第二百七十七章李靖与黄飞虎会面

    在帝辛拂袖而去之后,黄飞虎悄悄的挪步出了大殿,因为一众朝臣都围着商容,赞美之言,犹如滔滔河水,连绵不绝,商容此时却一点自傲的神色都没有,状如平常一样,谦逊的与一众大臣寒暄几句后,转身离开了朝会所在的大殿。

    帝辛返回自己居住的大殿,这次出乎意料,在大殿中没有一点爆发的迹象,原本已经躲到大殿之外的侍从也悄无声息的返回原处。帝辛此时呆呆的坐在上首的椅子上,目光深邃,望着门外,仿佛要透过一堵堵宫墙,去看穿什么东西似的。

    半晌过后,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或许是对方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帝辛的视线,帝辛这才回过神来。帝辛把目光落在来人的身上,他发现来的人居然是黄飞虎,帝辛随意的指了指一旁的座位,然后开口说道:“武成王来了,坐下说话!”

    黄飞虎从殿外迈步进了大殿,并没有听从帝辛的吩咐落座,而是用着有些怪异的看着帝辛。帝辛仿佛感受到了黄飞虎的目光,竟然莞尔一笑,随即说道:“不坐就不坐吧!怎么?是来看看我是不是气急败坏,是不是在大发雷霆?”

    黄飞虎从未见过帝辛如此状态,不由的担心帝辛起来。帝辛倒是轻松的说道:“本来朕是想通过令诸侯献女的机会,想办法分化这些看似紧凑的八百镇诸侯,到时候我只需找借口宠爱那个妃子,就可以借机帮助其父辈伸张正义,树立威信,到时候四大镇诸侯下边的某一势力有了我的鼎力支持,那么叫有了可以叫板四大诸侯的本钱!可惜!唉~”

    “不过此策本来就是剑走偏锋,本也就是打算在朝堂上一试,商容那个老匹夫处处跟诊作对,现在要不是看在闻太师在外,朝歌需要一个像样的人物坐镇朝纲,我早就想办法对付他了,岂能容他在朝野中如此嚣张!”

    黄飞虎听了帝辛的话,赶紧抱拳道:“大王,这商老丞相虽然有时比较执拗,但是商老丞相毕竟历经三代人皇,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不可轻动。而且商老丞相为人正直,在民间有不俗的影响力,这对付他之事,还要大王三思!”

    帝辛点了点头,确实黄飞虎说的也对,商容无论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在庶民中的口碑都很不错,人们都认为他是一个绝对的好官、清官,如果自己动了老丞相商容,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到那时,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都会认为自己是无道昏君,那时候自己的名声就算是臭了!

    不过帝辛心中已经把商容当成了自己最大的绊脚石,现在虽然不能动他,但是只要自己找到机会,一定要让他好看,还有商容的那些爪牙杜元铣和梅伯,最可气的是梅伯本事殷氏子孙,居然自甘堕落,与商容勾连。

    黄飞虎见帝辛点头赞成,其实黄飞虎不知道帝辛心中所想,其实黄飞虎也很纠结,说实话,商容虽然是最近有些过了,但是在这之前,商容一向是刚直不阿,而且在朝堂上历经三代,两位先王对其都是信任有加,而且对黄飞虎而言,当年自己父亲黄滚也说过,商容是一个可敬的长者。

    但是现在看帝辛与商容的状态,明显是水火不相容的了,黄飞虎试着劝解说道:“大王,商老丞相可能是对大王有些误解,不知道大王气吞天下之决心,大王可以试着与其沟通,商老丞相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只要你们说解开,那……”

    还没等黄飞虎说完,黄飞虎只觉着背脊发凉,偷眼观察,原来是帝辛看自己的眼神不知何时变的冰冷起来,一点也没有刚才的那种亲近之色,这把黄飞虎吓的背脊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来,赶紧停住自己准备说的话。

    “黄飞虎!不要以为你与朕只见亲昵,就什么话都可以说,什么事情都想管一管,这次也就罢了,要是下次你再如此,莫要怪朕不念旧情!商容之事,朕已经下定决心,你多说无益!你还有其他事情了么?要是没有,你可以出宫了!”

    黄飞虎本还要像再次向帝辛透漏一下李靖正在等待他召见,但听刚才帝辛的语气,明显是反感自己多管闲事,现在明显不是提出的时候,黄飞虎只好恭恭敬敬的朝帝辛行了一礼之后,转身朝宫外走去。

    就在黄飞虎已经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帝辛嘴角发出一声冷哼,不过旋即帝辛发现自己确实有些失态了,黄飞虎是自己亲近之臣,就因为说错话,自己如此对他,好像有些太过苛责了,不过帝辛居帝王之位,自然不会向臣子道歉,只是长叹一声,坐回座位上。

    朝歌的官设内,李靖由于心中烦躁,不宜修行,李靖只好百无聊赖的在官设中转悠,李靖发现,最近官设中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多是各个关键隘口的主官,这些主官都是回来述职的,跟自己类似,这些人都是没有得到召见。

    李靖见此,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平衡了,其中不乏在封神演义中颇具威名的人物,例如邓九公、张奎和陈桐,这三人中李靖名气最大的要数邓九公,这位邓总兵可不是一般人,武艺高强就不说了,在前世的封神演义中,居然能压制住孔宣这等人物,可见其能力不仅仅是在武艺上,其他之处定然可有可取之处。

    可是李靖却没有丝毫想要与之亲近的想法,李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快些被召见,早点返回陈塘关与家人团聚,至于与这些人熟不熟络又何妨,这些不过是有些本事的凡人罢了,这与自己的历劫的目的毫不相干,李靖也懒得搭理这些人。

    就在李靖无聊至极,想要去朝歌城中转转之时,t突然官设的管事来报,说是武成王黄飞虎已经到了门口,看样子是来找李靖的,就来通禀一声,李靖听了管事的话,急忙跟着管事一起出门迎接,毕竟自己在官设中有如此待遇,全赖黄飞虎的面子,自己怎么也要出门相迎不是。

    李靖还没走到门口,黄飞虎已经来到李靖所在的后跨院,黄飞虎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官设的环境,突然见到李靖与官设的管事出门相迎,黄飞虎也不由的快走几步,李靖见快要与黄飞虎相遇,就率先抱拳道:“黄大哥,你来不提前知会一声,我好叫一桌子酒席,你我好好喝它一杯!”

    李靖这话也就是客气,没想到那个官设管事在一旁搭腔道:“李将军,没什么的,正好我早就准备了一桌酒席,您与武成王先进屋稍等,酒席菜品稍后就到!”

    李靖惊诧的回头看向那个官设的管事,见其神色不想是在撒谎,不由的暗暗嘀咕,这管事怎么知道今天黄飞虎来?要是不知道黄飞虎来,提前准备酒席是干什么呢?

    其实这就是李靖不知道了,官设周围有数家小酒馆,每次官设中都为了以防突然有大人物前来,例如四大镇诸侯等人,特意在这些小酒馆定了不少菜式,平时没有重要的人来,这些就是一种管事的肚中之食,今天黄飞虎前来,自然做个顺水人情。

    黄飞虎倒也没交情,赞赏的看了那个管事一眼,拉着李靖就往院子中走,根本没去管酒席从何处来,就这样,李靖与黄飞虎二人,把臂进了李靖所在的官设。

第二百七十八章卜卦

    二人进屋坐定,二人先是寒暄几句,李靖先是询问一下殷素桦的状况,在听说李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之时,不仅拍着李靖的肩膀说要李靖好好感谢他,李靖与殷素桦之所以能成,与黄飞虎和贾氏有着莫大的联系,要不是黄飞虎做和事佬,李靖和殷素桦只见的矛盾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二人随着官设管事不断把菜品和酒水送到李靖所在的院子,一边回忆之前在朝歌发生的点点滴滴,李靖再提到自己的大儿子六岁就已经跟文殊广法天尊上山修习道法之时,只见黄飞虎眼中突然闪现出一时怅惘之神色。

    李靖好奇,不知道黄飞虎为何会如此,在李靖心中,黄飞虎乃是一个极为豁达的人,能让黄飞虎如此的,定然是什么大事,李靖略微沉吟一下,问了出来:“黄大哥,不知你可有什么事情,不妨跟兄弟说一下,要是我能帮上忙,我定然尽全力。”

    黄飞虎看了看李靖,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哎!李贤弟,不瞒你说,我之前有一子,名为黄天化,你不知道,我那孩儿和你的大儿子金吒一般,极为聪明伶俐,不过有一天我与我夫人在厅中叙话,只留下天化一人在花园里玩耍,没成想,唉~!”

    “天化他居然丢了!我把我的府邸彻彻底底翻了个遍,也再未找到过我那可怜的孩儿,我黄府虽然比不得大王之寝宫戒备森严,但是我府上也有家将数百人,我儿天化居然在府中就会丢失,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寻找,可是却无半点音讯!”

    黄飞虎话到此处,堂堂七尺男儿,一国之镇国武成王,居然眼圈通红,身体不自觉的抖动,明显是强忍着泪水的状态。李靖见此,有那么一瞬间,就像告诉黄飞虎,他儿子的下落,可是理智告诉李靖,他不能这么做。

    做下着事儿的是阐教金仙清虚道德真君,当年元始天尊明确让众弟子下山收徒,而且还有意让其找大商权贵为徒,主要是从多方面瓦解大商的气运。黄天化在阐教中是很重要的,他父亲是武成王,在大商地位尊崇,清虚道德真君如此做虽然不地道,但其中是否是圣人授意,不得而知,自从准提道人找上李靖之后,李靖再也不敢胡乱出手。

    突然李靖灵机一动,自己可以假借卜卦来安慰一下黄飞虎,念及至此,李靖道:“黄大哥,你也知道,我乃是仙门众人,见黄大哥你如此担心,本我无意在人前显露卜卦之术,既然大哥担心天化侄儿,不如我为其卜算一卦该如何?”

    黄飞虎一愣,随即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李靖,仿佛在确认李靖是否在开玩笑,见李靖面容诚恳,不知何时从怀中拿出一个龟壳与几枚铜钱,黄飞虎见状,终于相信李靖没有逗他,想到李靖乃是闻太师的师弟,闻太师一身法术玄妙莫测,想来李靖也有些道行。

    要说李靖手中的这个龟壳,可不是一般之物,这是李靖作为征东军先锋之时,和帝辛、姜文焕一起到百里峡之时,路有妖怪阻路,姜文焕莽撞的去百里峡中与妖怪对抗,被其用剑光分化困住,还是李靖用龙形飞镖偷袭,这才收拾了那个跟脚是乌龟的妖怪,不过见事有不协,丢弃所有,来个金蝉脱壳,只是元神遁逃!这龟壳就是那时所留,还有一本剑光分化的神通,让李靖给了殷素桦。

    黄飞虎在相信李靖的能力之后,就不再疑心,其实也是由于他真心想要知道自己儿子黄天化在何地,过的如何,黄飞虎点了点头道:“这没想到贤弟还有如此本领,那就请贤弟为我那可怜的孩儿卜上一卦,贤弟要能算出他的位置最好,如果不行,知道他是生是死,要是活着过的如何?要是死了的话……,那就看他埋骨何方?”

    黄飞虎在说最后一句之时,言语之中透漏出关切,李靖点了点头,其实李靖哪里会什么算卦之术,只不过有后世的意识,知道黄天化的底细。不过李靖话都说出口了,自然要有些卜算的样子,李靖在后世电视中见多了算卦的模样,李靖学着后世一个电视剧中麻衣神相中的情节,在加上李靖的想象,开始了第一次算卦。

    只见李靖先离开饭桌,在房间中点燃三支高香,李靖理气调息,平复一下心情之后,把几枚铜钱放入手中,双手合十之后,念了一段自己都不知道的经文,在这之后,李靖飞快的吧近前放入龟壳中,学着电视中,有韵律的摇晃着,知道七七四十九下,这才停手。

    李靖把龟壳中的铜钱倒出,仔细的观察铜钱,每触摸一个铜钱之后,就在手中掐算一下,黄飞虎见李靖如此娴熟,如此讲究的手法,顿时对李靖卜算的结果更加期待几分。心中暗暗想到,这李靖不愧是仙人门徒,较之朝歌城中那些算卦之人,不知要专业多少。

    片刻之后,李靖中午抬起头,面容肃然,郑重其事的对黄飞虎说道:“黄大哥,恕兄弟才疏学浅,没有卜算道天化侄儿的位置。”

    听到李靖如此说,原本黄飞虎满怀期待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其实在黄天化失踪之后,黄飞虎也请了不少人卜算,不过都没有说出位置。虽然其中不乏有几个模模糊糊的指点了黄飞虎大概的方向,但是大商疆域如此广阔,只有一个方位,如何能找到?要是这么找,与大海捞针何异?

    黄飞虎叹了口气,刚想说卜算不到就算了,可是正在这时,李靖微笑着开口道:“虽然我卜算不到天化侄儿的位置,但是我算出了天化并没有死,现在活的好好地,正在某座仙山之中修炼,时机到了,你们自然有些相见之时。”

    黄飞虎先是一愣,随即苦笑了一下,如此说的人可不止李靖一人,自己曾经找过的算卦之人,大多都是如此说,都说自己的儿子黄天化吉人天相,不是短命之兆,现在在某处,有机缘定会相见,对于这些话,黄飞虎只是当做是在安慰自己。

    李靖见自己说完之后,黄飞虎无动于衷,李靖突然想到后世的骗子,大概都是像自己这么说的,李靖苦笑一声,苍白无力的解释道:“黄大哥,你要相信我的卜算,我修习的乃是仙家之术自然不会诓骗大哥。”

    “青峰山上客,紫阳洞中人。

    潼关父子会,长生天地存。”

    “黄大哥,这是此次卜算的结果,其中有潼关字样,黄大哥再次到达潼关之时,要注意,没准什么时候就会见到您的儿子了,至于黄大哥信与不信,全在黄大哥自己,我言尽于此,毕竟仙家之术泄露天机,说多了,对我修行不利!”

    李靖的断语说出之后,黄飞虎这才信了几分,不过黄飞虎见李靖一脸郑重,还是把这几句话记在心中,毕竟黄飞虎还是有那么一丝侥幸心理,万一李靖说的是真的呢!

    而此时,官设的管事已经把酒菜摆的整整一桌子,这些菜式虽然不甚名贵,但是也算是色香味俱全,李靖也没矫情,直接转移话题,邀请黄飞虎入座,黄飞虎此时心中虽还是牵挂长子,但是此来就是看望李靖来了,自然不能冷落了李靖。

    黄飞虎在李靖的强烈要求下,坐了主位,李靖给黄飞虎斟满一杯酒,开始于黄飞虎闲谈起来,黄飞虎则是给李靖介绍一下这几年朝歌发生的事情,还有就是帝辛这些年的变化。

第二百七十九章掌管西大营

    在谈及帝辛之时,黄飞虎长长叹了口气,用一种莫名的语气道:“贤弟,你不在朝歌,你或许感觉不到,现在的大王已经不再是原本的三王子了,变的、变的有些陌生,当年据说帝辛舍生忘死,前往方夷青羊部落去救你,要是现在……。”

    黄飞虎说到这里,没把话说完,因为再往下说,就有些僭越了。其实也很容易理解,黄飞虎在帝辛刚刚崭露头角的时候,就已经和帝辛亲密无间了,当年的帝辛还是三王子的时候,黄飞虎与帝辛可以勾肩搭背,可以把酒畅谈,可以较长切磋,而现在因为一句话没有说对,就会面临严厉的斥责,犹如训斥家奴一般。

    李靖默默的听着黄飞虎讲述,自古至今,皇帝从先总角之交基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毕竟这些人是最熟悉帝王的一些,对于帝王的缺点和软肋熟悉至极,作为帝王就是要产生一种神秘感,以彰显那个位置的与众不同,那么帝王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人的存在。

    帝辛本也不是什么善类,是一个志在收拢天下气运之人,帝王之所以成为寡人,就是他没有朋友,或许就是黄飞虎把帝辛当做手足、兄弟,这才让帝辛慢慢的对其产生疏离,最终两个总角之交,多年友谊不在,剩下的只是冷漠。

    李靖突然不知道怎么去劝黄飞虎,毕竟站在自己的立场去评论其他人,劝他人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李靖叹了口气,只能举起酒杯道:“黄大哥,你我一晃七八年没有在一起把酒言欢,今天我们不不谈其他,只叙友情!”

    或许是被李靖点醒,黄飞虎也是豁达之人,收敛自己的神情,举起杯应和道:“好!李贤弟,你我多年不见,曾经的少年,已经娶妻生子,也成为了两个孩子的父亲,曾经的初出茅庐的小道士,现在也成为了一位威武的大将军。来我们干了这杯,敬我们之间的缘分!”

    “砰”

    一声清脆的酒杯相交之声响起,二人端着就一仰头,满杯的酒水就这样一饮而尽。李靖与黄飞虎相视一眼,双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之中满是一种久别重逢的欣喜,李靖现在似乎开始真正的接纳这个豪迈的汉子。

    李靖从下山至今,真正接纳之人并不多,除了殷素桦和度厄真人之外,也就袁洪、郑伦、孔宣和眼前这个黄飞虎,这种感情不掺杂任何功利性因素。而黄飞虎似乎跟李靖是一见如故,从黄飞虎第一次见到李靖至今,对李靖真的当做一个兄弟。

    就在这时,房屋的门被人推开,只见黄飞虎的四位义弟黄明,周纪,龙环,吴谦一起进了屋,黄飞虎笑着起身,给李靖介绍这几人,李靖与这几人纷纷抱拳行礼,可是这几人匆匆跟李靖行礼之后,黄明趴在黄飞虎耳边一阵耳语,黄飞虎原本满是笑意的脸上,瞬间肃然起来。

    李靖知道这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果然,还没等李靖开口询问,黄飞虎率先跟李靖抱拳,歉意的说道:“李贤弟,为兄现在有些事情,不得不暂时离开,这次算是为兄失礼,下次找个机会,为兄做东,定与贤弟不醉不休。”

    李靖见黄飞虎面色就知道黄飞虎是真的有事,李靖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莞尔一笑道:“黄大哥,你我相交,何必在意此繁文缛节,有事大哥先去忙,无论何时,只要大哥相邀,我李靖必然随叫随到,不过大哥,我之前给你卜卦,并不是诓骗与你,时机到了,你自然就知道,言尽于此,后会有期。”

    李靖也不知道黄飞虎是否听进去李靖的话,只见黄飞虎匆匆给李靖再施了一礼后,在黄飞虎的四位义弟黄明,周纪,龙环,吴谦的簇拥下,慌慌忙忙的朝门外而去,屋内只剩下李靖一人,对着满桌的酒菜苦笑一声。

    其实李靖不知道,就在刚才,帝辛下旨,令自己的心腹殷破败、晁田、鲁雄等人接管朝歌之侧的西大营。这几人分管西大营对黄飞虎的影响很大,要知道黄飞虎官为镇国武成王,理论上是武官之首,统领天下兵马。

    实际上在大商的兵马大多都在各镇总兵官手里,黄飞虎也只是有调兵之权,但是这朝歌之侧,分别有东、西两座大营,这两营人马总数在十万之数,这些兵马是黄飞虎直接统领,也就是这东、西两个大营的军队在,黄飞虎的镇国武成王才名副其实。

    一直以来,这西大营就是由黄飞虎的四位义弟黄明,周纪,龙环,吴谦统领,此次帝辛在没有通知黄飞虎的情况下,就派自己心腹手持虎符,接手朝歌西大营,这个事情还没有明朗,黄飞虎自然要回去与心腹商议一二,毕竟要失去东、西二营,黄飞虎的镇国武成王就名不副实了。

    其实帝辛此时对黄飞虎的势力动手,是有原因的,帝辛对黄飞虎对待商容的态度极其不满,本来这朝歌之侧的东、西二营是帝辛统御朝纲的底气,黄飞虎也是帝辛最信任的人,但可是黄飞虎现在居然为商容说话,这就让帝辛觉的这军队还要掌握在自己手里,只要自己掌握了这十万大军,商容等一众文臣再也不足为虑。

    不过不知道帝辛是念及旧情,还是怕引起黄飞虎的反弹,只接手了西大营,而东大营还任凭黄飞虎掌握。其实也不怪帝辛,黄飞虎一家的势力确实有些超过了臣子该掌握的极限,黄飞虎的父亲在界牌关做总兵,儿子在朝歌掌握十万精兵。

    不仅如此,黄飞虎一家无论是黄滚、黄飞彪、黄飞豹或是黄飞虎皆是大将之才,同时还有义弟黄明,周纪,龙环和吴谦,也算是一世之俊杰,最可怕的就是黄飞虎的孩子,黄天禄,黄天爵和黄天祥都有名将之资,要是黄飞虎在东、西大营苦心经营,到时候黄家要是有异心,还有谁能制止。

    朝歌城中,帝辛寝宫:一脸阴沉的帝辛身前跪着几人,分别是恶来、殷破败、晁田和鲁雄四人,其中恶来、殷破败、晁田三人都是壮年,唯有这鲁雄乃是头发花白的老将,但是这四人中,唯有这个头发花白的鲁雄是帅才,其他几人不过忠犬罢了。

    帝辛扫视跪在地上的四人,半晌之后才开口道:“殷破败、晁田、鲁雄你们三人到西大营持寡人兵符收拢士卒,可遇到什么阻碍?武成王的亲信可以什么过激的动作没有?不必迟疑,不必遮掩,你们尽管之言便是!”

    这三人中,以鲁雄的地位最高,鲁雄乃是帝乙一手提拔起来的大将,特别在帝乙传授鲁雄借用军阵的气血狼烟之术后,鲁雄不论是斗兵还是斗将都是朝歌城中数一数二的,特别难的是,鲁雄初心不改,不论是对帝乙还是帝辛都是忠心耿耿。

    鲁雄见殷破败和晁田都看着自己,鲁雄昂起头,中气十足的回答道:“启禀大王,我们几人到西大营接手西大营防务之时,武成王的四位义弟十分配合,亲自击鼓聚将,当中宣布大王旨意之后,就交还虎符,孤身出营了!”

    帝辛听了鲁雄的讲述,不知为何,帝辛心中竟然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或许在帝辛的内心中,并不想与黄飞虎形同陌路,帝辛点了点头,开口道:“你们三人,限你们半年之内掌握西大营,在一年之内把西大营的士兵做到如臂使指,到时候朕有大用!”

第二百八十章各有心思

    帝辛话音刚落,殷破败和晁田二人脸上露出兴奋之色,这二人还是壮年,建功立业的心思正浓,听说帝辛要重用自己几人,恨不得现在就折返回西大营,狠狠的操练一下西大营的兵卒。而鲁雄则神色不变,鲁雄现在的官位已经颇高,功利心也就淡了。

    在听闻帝辛要重用自己几人,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奇怪,毕竟在大商朝堂之上,武事一般为武官之首的黄飞虎负责,黄飞虎正是壮年,而且与大王关系也不一般,此次怎会在其手中不通知武成王的情况下,就接管西大营呢?

    不过鲁雄乃是混迹朝堂多年的人物,虽然不算是官油子,但是也算是进退,明白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装作不知道就是,反正也仅仅是收取了西大营的军权,但是东大营还在黄飞虎的掌握之中,看样子,不应该是帝辛要对付黄飞虎。

    帝辛根本没有猜想这些人在想什么,而是转过头来看向跪在地上的另外一个人,就是被他新任命为御林军统领的恶来,恶来此人当真是一支奇葩,恶来从未学过武艺,但是在大商军中,却有勇冠三军的称谓,其主要原因就是恶来力气实在是大。

    当年帝辛还是三王子之时,帝辛比较喜欢打猎,每次出行,帝辛都愿意带着恶来,恶来一人之力,较之一力量见长的熊类精怪也不差,而且恶来出手从不留手,每次只要恶来出手必尽全力,这也使得即使知道恶来勇冠三军,也无人愿意与之切磋。

    恶来的头脑也比较简单,只知道忠于帝辛,其他的一概不认,这也是帝辛放心让恶来掌管御林军的原因,在上次自己给女娲的画像丢失之后,帝辛对自己身边的御林军做出整顿,现在的御林军再也不像往昔,只要是朝廷要员就可直入帝辛所在之处。

    现在但凡任何人想要见帝辛,必须事先通报,要不然谁也不能进入,就算黄飞虎这个武官之首,镇国武成王也不行。帝辛对此很满意,至少让帝辛觉的自己安全了许多,所以帝辛对恶来的也是另眼相待。

    恶来跪在地上,纹丝不动,就像雕像一般,帝辛对恶来的恭谨十分满意,终于露出了在此地的第一次笑容道:“恶来,之前我让殷破败查找混在御林军中的密探,我让他把凡有一点可疑之人,全部调往北海,但在这之后,你要重新把御林军人数补齐,明白么?”

    恶来跪在地上,听了李靖的话,非常干脆的点了点头道:“末将明白,不过这御林军是招收良家子还是从各地军队中抽调?”

    这时候的军队一般都是农兵合一,这些士兵闲时在家耕种,战时才披甲上阵,这些士兵都是在农闲是进行训练,这些农兵的构成一般都是良家子。这些良家子分布各地,招收这些人,不用担心这良家子是某一势力的暗探,但是战斗力,相应的弱了一些。

    还有一种就是职业军人,一般都在各地总兵麾下,这些总兵在镇守范围内,就是最高的统治者,往往这些士兵多多少少会倾向于自己的将军,这样,自己的御林军的队伍就会有派别,还会有不知名身份的人混进来,虽然这些兵对御林军的忠诚度没办法保证,但是这个队伍在各大总兵帐下,多多少少都经历过战阵,战斗力比农兵普遍强的多。

    帝辛听了恶来的话,皱皱眉头道:“御林军乃是朕之亲军,自然忠诚是第一位,实力不够可以训练,但是忠心不足,任谁也没办法,那就从各地征集良家子,通过在西大营的训练,选拔出众者加入御林军,至于那些没通过考核的,愿意当兵的就在西大营报道,不愿意当兵的就发些补偿,让其回家便是!”

    恶来听了帝辛之言,跪在地上抱拳道:“恶来领命,请大王放心,御林军无论何时,都只听大王一人之命。”

    帝辛点头,他要的就是这样,御林军在手,即使商容那个老匹夫有什么心思,自己自保也算绰绰有余,再加上西大营那些精锐,自己在朝歌就算掌握了绝对的力量,不过是任何人都不能动摇自己的王位,即使如商容一般,也只能在朝堂上聒噪一二。

    第二日,在大商的官场就流传开了昨日黄飞虎被夺了西大营军权之事,一众大臣纷纷感叹“伴君如伴虎”,当年帝辛能够等级,全靠闻太师坐镇朝歌,黄飞虎率领征东军归来,震慑了宵小之徒的侥幸思想,凭借从龙之功才登上武成王的王位。没想到,短短几年时间,帝辛就对黄飞虎动手了。

    商容一脸平静,以他的老辣,怎能不知道帝辛如此做,背后的原因呢?商容认为帝辛不可能是要对黄飞虎动手,第一就是闻仲帅军在外,朝中只有黄飞虎一人能与自己抗衡,要是对黄飞虎动手,那么朝中岂不是就要自己一家独大,就现在自己与帝辛的关系,他怎能去所己利人?

    而且闻仲领兵在外,朝中稍有动荡,对闻仲这种大军在外的将领就是致命打击,就算帝辛不在乎那几万士卒,也会在意领兵在外的闻仲啊,更何况要对黄飞虎动手,怎么还让黄飞虎掌握东大营呢?就凭这两点原因,无论如何,帝辛都不会选择在此时与黄飞虎翻脸。

    不过,那问题就来了。既然不是东黄飞虎,那么朝堂之上与帝辛敌对的也就是自己了,加上上次对御林军的整顿,不难看出,帝辛的目标就是自己。可是商容没有因为帝辛动作,就此退群,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给他的允诺。

    只要把帝辛的治国节奏打乱,不让其安静的治理国家,不论自己是死是活,在他们所谓的“大劫”之后,就可以得到永生之法。这对一个行将就木的自己,简直是致命的诱惑,所以商容从那人出现起,他就一反常态,看似公正无私,其实处处针对帝辛,使其无法理智的思考。

    不止如此,就算提议女娲庙进香也是那人授意,要不为什么商纣王帝辛登基,七年没有进香,唯独今年提出进香?女娲庙一般都是凡人祈福之用,平时人族人皇只要祭拜天地就可,其他神明不值得人皇祭拜。

    商容吐出一口浊气,那人又给自己一个任务,就是用自的血,来激起平民对帝辛的不满,其实商容不想如此,商容的想法是现在归隐山林,等到所谓的“大劫”结束,静等长生。可是那人不允,这就难办了,帝辛无论出于何种考虑,暂时不会动自己,要想做的天衣无缝,让平民相信帝辛是个无道昏君,自己如何死去,还要筹划一番。

    想到那人的神通广大,商容不禁有些后怕,悄无声息的让帝辛这种心智坚定之人竟然能沉迷美色之中,而且在自己面前呼风唤雨招手便可,降妖伏魔只要言出随法,任何妖魔鬼怪根本不用那人动手,就会化成齑粉。见到那人这些本事,让商容历经多少波折的大商丞相不禁的唯其马首是瞻。

    有那么一瞬间,商容也会思考,自己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前两提拔看中自己的君王,怎么对得起平民百姓的拥护,怎么对得起朝中诸般大臣的信任?可是,长生不老,是多少人的毕生追求?随着年龄渐长,这种想要求得长生的想法越强烈,这次那人来此,给了自己希望,自己怎能放弃?就像一个人走在荒漠,水粮断绝,突然有人拿着酒肉来诱惑,试问谁能抵挡得住?

第二百八十一章终得召见

    六月初,帝辛好算是有些时间,派遣费仲前来传旨,召见李靖前往觐见。在费仲到达官舍之时,李靖正在官舍中做武艺的晨课,在李靖第杨戬比试之时,李靖发现在沙场相见,要是同一境界,只有武艺高者才有胜机,这也促使李靖更加勤勉的休息从后世带来的形意拳。

    费仲来到官舍,见到李靖正在演习武艺,就没打扰,一直站在院外观看,毕竟此次费仲来传旨,只是让李靖准备下午到王宫觐见,费仲几次与李靖打交道,觉得李靖这人不错,也就没有着急。费仲看着李靖演习武艺的场景,不由得皱皱眉,这李靖练习的,与自己印象中帝辛或者其他武人的不同,只是在原地变换各种站姿,不是想象中的大开大合的拳发。

    其实在李靖费仲刚来之时就发现了有人在院外观察自己,不过李靖并没有收功,在李靖心中,自己的桩功可不是随意看就能学得会的,所以就不怕他学了去,既然来人没有出声,那就不是什么急事儿,等自己收功之后再询问也是可以的。

    待到收式完成,李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这才转眼看向来人,见到是自己的老熟人费仲,李靖顾不上自己只穿着短打的衣服,赶紧到门口去迎接费仲,这费仲跟自己几次打交道,人还算不错,既然对方来看自己,岂能冷落人家。

    费仲见到李靖朝自己走来,知道李靖这是何意。费仲也没着急,就施施然前行,待到李靖走出院门,费仲正好停在李靖对面,只见李靖拱手笑到:“费大人,李靖不知费大人到来,有失远迎,还请大人见谅,我这身装束有些不合时宜,李靖见大人已经在门外,我也就没有回屋换装,希望大人不计较。”

    费仲见李靖神态,知道李靖不似朝臣那样,认为自己和尤浑乃是奸佞,虽然这身装束有些失礼,但是费仲也没有在意那么多。不过念及自己要传帝辛之圣旨,还是开口道:“李将军,还是回屋换一身装束,不为其他,只因我乃是传大王钧旨,还是郑重些比较合适!”

    李靖听费仲如此说,先是一愣,随后心中暗自欣喜,费仲这来传旨,不外乎让自己返回或者是接见,这两种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一件好事。李靖念及至此,向费仲告了声罪,转身快步返回屋中,一阵窸窸窣窣之后,李靖已经顶盔掼甲,一身大将装束离于院中。

    费仲见李靖衣甲齐全,往院中一站,费仲眼睛瞬间一亮,这真是一个威武不凡的好男儿,不说李靖带兵打仗如何,光这一身扮相,就是天生的大将之才,加之听说过李靖参加过闻仲的第一次出征北海和参与嫡系东征军,都立下不小功勋,费仲顿时起了结交之心。

    李靖可不知道费仲的心思,见费仲站在那里不动,以为是等着自己行礼,恭迎帝辛的诏书呢,李靖不敢迟疑,赶紧担心跪地,双手一抱拳说道:“末将陈塘关总兵官李靖,恭听圣谕!”

    李靖这一嗓子,惊醒了想入非非的费仲,费仲见李靖跪在地上,看着自己,费仲心知自己刚才走神了,轻咳一声道:“咳!陈塘关总兵官李靖听旨,大王口谕:陈塘关总兵官李靖,朕知你入朝歌城时日很久,朕最近受国事所累,无法分身召见你,朕知你心中焦急,朕召你未时入宫,钦此!”

    费仲宣完圣旨,躬身把圣旨递到李靖手中,李靖此时喜形于色,自己来朝歌已经不短的时间了,殷素桦自从怀了哪吒,自己连续出门,还好这时代的女子没有后世的那么个性,要不然自己的后院早就着火了,现在帝辛要召见自己,代表自己返程之日已在眼前。

    李靖突然想到传旨的费仲还在身侧,赶忙起身,朝费仲道谢道:“费大人,多谢了,此时距离未时还有不短的时间,不如我们就在附近小酌几杯,再同去面见大王也不迟,每次费带人给力,带来的都是喜讯,让李某好生谢一下费大人!”

    费仲心中却是想要与李靖深交,但是因为费仲最近一直都在帮助帝辛整理各路诸侯的底细,而且此次传旨,不止是李靖一人,与李靖一起进攻面见帝辛还有数人,费仲不敢在李靖这里过多逗留,于是赶紧拒绝。

    费仲笑着说道:“李靖将军不用客气,我还有要事在身,其他几位将军还在等和我传旨,不过李将军也不需着急,你我二人还有见面之日,等李将军面见大王之后,要返回陈塘关之时,不需李将军做东,我就在朝歌城中最大的馆子摆一桌酒席,与李将军不醉不归。”

    李靖见费仲拒绝,也不好强自挽留,只好跟费仲拱手道别,费仲也没跟李靖客套,笑着跟李靖摆摆手之后,就转身出了李靖的官舍。李靖望着费仲的背景,心中暗忖,在后世封神演义中,费仲和尤浑乃是奸佞的典范,在与数次的与其接触,这费仲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不堪。

    李靖摇摇头,自己一不求在大商升官,二不求在大商获取财富,这费仲是不是奸佞,与自己何干,自己还是赶快准备一下,在下午未时进宫,面见帝辛之后,好快些回转陈塘关,静静的等待自己带的三儿子出世。

    午时三刻,李靖已经从官舍中出发,官设距离朝歌城中帝辛的王宫已经不是很远了,李靖也就走了不到半刻钟就到了王宫门口,在李靖到达宫门口之时,这里早就等这一位将军,李靖见到这人,心中就释然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三山关总兵邓九公。

    李靖虽然认识邓九公,但是邓九公却不认得李靖,只是知道自己与黄飞虎有关,在李靖看向邓九公之时,邓九公也看向李靖,朝李靖微微点头,根本没有近前与李靖打招呼的意思,李靖善意的对邓九公笑了笑,也束手在宫门之外,等待帝辛的召见。

    不多时,就见黄飞虎从远处,骑着五色神牛由远及近,李靖和邓九公见了黄飞虎的身影,两人神采各异。等到黄飞虎骑着坐骑近前来之后,见到李靖和邓九公二人,还没等到得二人身前就滚鞍下马。

    李靖见此场景,不由的差异万分,黄飞虎虽然跟自己关系不错,但是在王宫面前,也不至于距离那么远,就从坐骑上下来,正在李靖也要上前迎上之时,只见黄飞虎几步来到李靖和邓九公面前,一撩衣甲,给邓九公来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李靖大吃一惊,眼前的画面让李靖觉得有些陌生,按道理黄飞虎神位镇国武成王,已经是武臣的最高爵位,而邓九公虽然也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将领,但是还不至于有这样的资历,让黄飞虎给其行军礼,其中定然有其他的故事,只不过自己不知道罢了。

    邓九公见李靖给自己行军礼,并没有表现出一丝诚惶诚恐的神色,反之,邓九公神色坦然自若,脸上波澜不惊,好像是认为黄飞虎给其行礼就是应该的。只见黄飞虎行完军礼之后,开口说道:“老帅,末将不知老帅来朝歌,没有亲去给您老请安,还请恕罪,老帅来朝歌可是下榻官舍末将回头跟官舍主事说一声,把您的行礼送到我府上,既然来朝歌,怎能让您住在官舍,就让末将进一下地主之谊。”

第二百八十二章帝辛召见

    邓九公见黄飞虎如此安排,不由的皱皱眉,先是拉起黄飞虎,随后开口道:“飞虎,你已经贵为镇国武成王,今后不可再向我行如此大礼,你我虽然有缘在一起共事,但我也并未对你有任何抚照,也不用如此感谢我。”

    说到这里,邓九公拍了拍黄飞虎的肩膀道:“至于请我去你那里下榻,那就免了吧,官舍我住的还算习惯,在大王接见之后,就我就返回三山关,南伯候那里最近动作频繁,不停的对南蛮动兵戈,三山关中虽然有不少将才,但是还是我亲自盯着比较放心。至于你父亲那里,就劳烦你给我带一个好,仅此而已。”

    黄飞虎还要在劝,只听得一声响亮的声音从几人面前响起:“大王有命,召三山关总兵官征南大元帅邓九公、陈塘关总兵官李靖前往文华殿见驾,不得有误!”

    李靖几人抬头,见来人李靖不认识,但是见黄飞虎眼底的厌恶的眼神,此人定然是黄飞虎的熟人,不过此时几人已经不能管来的是何人,既然是来传旨的,就是钦差,几人不论是接旨的,还是旁观的,都躬身行礼,瑾听帝辛的口谕。

    李靖和邓九公互相对视一样,同时开口道:“臣李靖接旨!”

    无论是没有跟黄飞虎搭上话的李靖,还是刚才与黄飞虎在说着话的邓九公都不敢迟疑,跟着来传旨的那位往宫中走去,这王宫面积非常大,亭台楼阁,回廊曲折,要是没有熟悉地形的一个人引领,很容易迷路。

    李靖和邓九公亦步亦趋的跟着那人,走了近半刻钟,这才到了文华殿,所谓的文华殿不过是帝辛书房把了,帝辛除了朝会在承天殿之外,其他的时候一般都在这里办公,以至于此次接见前来述职的李靖和邓九公都在此处。

    李靖和邓九公进了文华殿之时,帝辛正在伏案疾书,李靖和邓九公二人不敢打扰,只静静的等着帝辛写完。半晌之后,帝辛从案头抬起头,见李靖个邓九公都已经来到大殿之时,帝辛也出乎李靖意外的飞步来到邓九公面前,一手扶着邓九公,一边朝门外道:“来人,给邓老元帅赐座。”

    片刻之后,侍者就拿来一个包有软垫的凳子,小心翼翼的放在邓九公身后,李靖冷眼看着大殿之中发生的一切,先是黄飞虎对此邓九公行礼,而后帝辛如此骄傲之人对其都如此客气,这个邓九公当真是不凡。

    随后略微想了想,李靖也就释然了,三山关乃是大商的南大门,在这处在封神演义中出现过的名字就有好几人,例如邓九公,邓玉婵,孔宣以及洪锦等人,这些人中,除了邓九公自己,都有法术在身,但是三山关的总兵却牢牢的掌握在其手中,那邓九公岂是一般之人。

    在侍者搬来凳子,邓九公却并不落座,朝帝辛拱手道:“大王,老臣还没有年迈到在大王面前也需坐下之时,还请大王原谅末将狂悖。大王,老臣在朝歌已经有些时日,听说大王最近的行为,老臣深受大商皇恩,恳请大王今后做事,三思而后行!”

    在邓九公的话音刚落,只见原本还是满是笑意的帝辛,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脸上神色一时急剧变换,半晌之手,帝辛吐出一口浊气,平复一下心情,勉强笑道:“朕知道了,不用老帅担心,当年我与黄飞虎在大帅帐下的时日,朕至今还是记忆犹新,朝堂之事,朕自然会好生处理,定不会让老帅失望。”

    李靖听了二人的对话,李靖大吃一惊,原来是这样,帝辛居然和黄飞虎当年在邓九公麾下听用过?李靖这也就理解,黄飞虎和帝辛这二人为何对这邓九公如此恭敬了,或许在邓九公麾下之时,发生了只有这些人才知道的故事。

    帝辛在说完这些话之后,转身回到御座之上,不过李靖在帝辛转身的瞬间,见到帝辛眼中闪过的一丝冷意,李靖不知道帝辛的这冷意对的是刚才言语有些冒失的邓九公,还是这阶段风波的始作俑者,三朝元老贵为当今丞相的商容。

    在帝辛登上人皇的御座之后,帝辛这才变身成为天下万民信仰的人皇,帝辛身上此时已经找不到原来的三王子的影子,豪迈、冲动,好武的三王子已经变成眼前这面容肃然,充满威严的当代人皇,身上的气势较之李靖见过的帝乙更胜一筹。

    帝辛坐到王座之上之时,就不在谈私下的情感,面容肃然的跟邓九公谈论着三山关的情况,特别是南伯候与南蛮的状况和上次黄飞虎报上来的西伯侯与南伯候的相互勾连之事,邓九公确实也是厉害,对三山关的状况如数家珍,对南伯候的状况的了解也很深,甚至对西岐的了解也不逊于对南伯候的了解。

    帝辛坐在御座之上,耐心的听着邓九公耐心的讲着三山关里里外外发生的事情,足足讲了半个时辰,经过邓九公的讲解,不仅使帝辛对西伯候和南伯候有一定了解,就是原本并不了解南伯候和西伯侯的李靖,都对这两个诸侯,以及麾下的状况有了很深的了解。

    李靖此时对这位老将的评价更加高了,老而弥坚说的就是这种沙场宿将,见其神态,气血之旺盛,应该是修炼自身的气血狼烟之术的,要不然一般的人到了这个岁数,早就气血衰竭,别说领兵,就是自己照顾自己都费劲了。

    整个过程中都是邓九公在讲解,帝辛在耐心的聆听,在邓九公讲完之后,帝辛一阵沉默,这邓九公在三山关的布置简直太好了,帝辛根本不知道如何插言,最后帝辛只是对邓九公说了些保重身体,继续盯着南伯候之类的,在没有交代任何事。

    帝辛最后,给邓九公赏赐一系列器物,还把邓九公的独子邓秀封了一个三山关守备的官之后,让侍者领着邓九公返回官舍休息,一时间,大殿之内只剩下帝辛和李靖二人,帝辛眼睛盯着李靖的双眼,也不言语,李靖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威压朝自己而来。

    李靖一时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李靖激荡浑身劲力,并不做反抗,之时默默承受来自帝辛的威压,半晌之后,帝辛率先开口道:“李靖,你、我一别就是数年,当年你为了气血狼烟之法前往陈塘关做总兵官,我再三想要让你来朝歌帮我,你都拒绝了,现在你应该给我一个理由了吧!”

    李靖一愣,没有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自己拒绝之时都已经说了,是为了气血狼烟之术,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李靖沉默一会,这才开口道:“大王,微臣不知道大王的话是何意,还望大王明示。”

    帝辛见李靖没有回答自己,帝辛脸上脸色一冷道:“你说你是为了气血狼烟之术,我大商有一术可以探知他人气血,感知对方气血狼烟之术的等级,你身上根本没有自身气血狼烟之术的气息,而且看你气血的状态,也不像修炼气血狼烟之术,你说你为了气血狼烟之术去陈塘关,你却又不学,你自己想想,这合理么?”

    李靖一愣,还有这种神通,能感知对方的气血狼烟之术,这算不算是作弊,咱两军对战之时,感知对方气血狼烟,见对方气血狼烟不如自己,就可以放心出战,要是对方气血狼烟太强,就避其锋芒,李靖此刻才知,为什么在市坊传言帝辛少有勇力,比武较技无一败迹,也有这个原因。

第二百八十三章述职结束

    帝辛见李靖久久不语,以为自己说中了李靖的心思,脸上神色不动,双眼放光,盯着李靖,继续等待李靖的答复,李靖也没让帝辛失望,在片刻之后,李靖才开口道:“回禀大王,我去往陈塘关,确实为了气血狼烟之法,当年我是从闻仲师兄那里求取,大王若是不信,可以询问闻太师!”

    “而且,大王,我之所以不修习自身的气血狼牙之法,也是有原因的,这自身气血狼烟与我修行的功法不能兼容,我本也想修炼,但是念及我自身功法从小修习,不忍放弃,所以以至于未曾休息,不过这借用战阵的气血狼烟之术,我已经练至小成,若大王不信,可命令臣统领一部兵马,给陛下演示一番。”

    帝辛听了李靖之言,皱皱眉,李靖说的合情合理,但是帝辛并不相信李靖所说,气血狼烟之法与李靖的修行功法不兼容,帝辛知道,所谓的气血狼烟之法分内外,都是后人强自分成,人族始祖之时,根本不分内外,都是同一功法,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原本,被拆分而用,既然李靖可以练习其中一种,那这气血狼烟之法,就不可能跟其功法相冲。

    不过帝辛也没打算深究,毕竟帝辛整体来说,对李靖在陈塘关的作为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李靖在陈塘关的作用也是很重要的,而陈塘关之前经历几任总兵之后,兵备松弛,已经失去原本的作用,不得不托付给东伯侯,李靖能把陈塘关再次撑起来,而且弄得有声有色,大商自此多出数万精兵。

    帝辛冷哼一声,算是不再追究李靖的功法的事情,看着李靖面上已经颇具估摸的胡须,点了点头说道:“李靖,你也算是不小了,你崛起于微末,只用数年时间,全他人半生之功,在我大商你也算是年轻俊杰,你夫人也是我大商宗室,你没想入朝歌为官么?”

    李靖一愣,入朝歌为官?李靖可不想,毕竟在朝歌城中自己难免会被卷进朝堂之争,在朝堂之上,避免不了要站队,自己这从起初到现在,已经难免被打上帝辛一党的标签,那时候你顺从帝辛那就是奸佞,你要不顺从,人家接不接纳自己是一说,以帝辛的脾气,还不先拿自己开刀。

    李靖没有立即拒绝,李靖还要想写措辞,毕竟要直接拒绝,帝辛再记恨上自己,自己这此述职就算失败了,李靖踌躇半晌道:“大王,大王看中李靖,微臣感激涕零,臣本应该听从的大王安排。但是,臣在陈塘关数年,针对南伯候和东伯侯的动作,臣已经开始布局,此刻进入朝歌,臣怕之前的准备尽皆前功尽弃,辜负了先王、大王和闻太师的信任。”

    说到这里,李靖停顿一下,看了一眼帝辛,见其并没有什么神色变化,继续说道:“大王,臣乃一介武夫,除了练兵、打仗再无其他专长,进了朝歌之后,臣便犹如多余之人,不知臣可以做什么。况且,臣妻有孕在身,暂时不可轻动,还望大王体恤!”

    说完李靖朝帝辛行了一礼,等待帝辛的回答,其实帝辛之所以跟李靖用询问的语气,其实就是他也没想好,询问一下李靖,借鉴一下李靖的意见。帝辛思考一二,确实李靖入朝歌的作用,并没有他在陈塘关的作用大。

    而且帝辛原本打算让李靖进朝歌,帮他统带东大营,渐渐消除黄飞虎的影响,毕竟黄飞虎的势力还是比较大,但是李靖与黄飞虎的关系,帝辛再清楚不过,要把李靖代替黄飞虎统带东大营,似乎也不太妥,要是李靖倒向黄飞虎,自己的动作不是白费了。

    帝辛念及至此,皱着的眉头就舒缓了,帝辛朗声说道:“嗯,既然你不愿入朝歌为官,那你就继续留在陈塘关,你与游魂关窦荣要加强联系,游魂关乃是我大商的东大门,与你陈塘关的作用不同,但是却有共同的任务,就是定死东伯侯。”

    李靖听帝辛提及游魂关的窦荣,李靖就皱皱眉,不是因为别的,李靖与那窦荣一点也不熟悉,但是据传闻,这个窦荣也是大商数一数二的知兵的将领,一柄大刀也使得出神入化,特别是一身借用兵阵的气血狼烟之术,神异非常,一直驻守在游魂关。

    李靖迟疑一下,还是开口道:“大王明鉴,不是微臣推脱,臣与游魂关窦荣素未蒙面,我们彼此不相识,臣怎能取信于窦将军,而且我陈塘关据游魂关中间隔着东伯侯的领地,虽然只是一段距离,但是真发生意外,臣怕来不及通传。”

    帝辛听李靖一说,觉的说的也挺有道理,就在这时,有人通禀,言及武成王黄飞虎求见,帝辛也没犹豫,虽然帝辛对黄飞虎有些不满,而且还想方设法的砍掉黄飞虎现有的权利,但是这不耽误帝辛信任黄飞虎,毕竟总角之交,还是靠得住的。

    而且李靖与黄飞虎的关系不一般,这是帝辛在做三王子之时就知道的,于是就宣黄飞虎一起觐见,在黄飞虎昂首阔步从外面走进来之后,给帝辛行了一礼,左右看看,见不见邓九公的身影,不由的有些失落,但是这只是一瞬间的神色变化。

    黄飞虎恭恭敬敬的给帝辛施了一礼之后,也没开口,就立于李靖之左,帝辛见黄飞虎到来,就把自己刚才与李靖所说,关于与游魂关窦荣联系之事的难点说了出来,只见黄飞虎笑道:“大王,当局者迷,这事简单,只要大王给李靖一支令箭,再给窦荣下一道旨意,只要有互相证明身份之物就行。”

    帝辛略微思考,觉的黄飞虎的办法可行,于是就让黄飞虎着手准备令箭和草拟旨意内容,黄飞虎是镇国武成王,自然有职责发放令箭,草拟军中之决定,不过在黄飞虎决定之前,一定要有帝辛的印玺,要不然不生效。

    帝辛在黄飞虎来了之后,也没避讳,毕竟之前派李靖去陈塘关的目的,黄飞虎也是知情的,帝辛详细询问了东伯侯与南伯候之间的有无异常,在听说东伯侯现在全力往东北方向扩展之时,帝辛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当年帝辛赐予四大诸侯节钺之时,已经想到四大诸侯在得到这个权利之后,会疯狂的向外扩张。其实这样正中帝辛下怀,大商这几年风调雨顺,除了东海袁福通那里有些棘手之外,四海升平,只要自己大商稳定,四大诸侯连年征战,自己待到四大诸侯疲敝之时,到时候削藩还有谁敢抗衡。

    但是这也有一定风险,万一四大诸侯在没有伤到元气的情况下扩土数倍,到时候再短暂的修整之后,他们会爆发出比原来还可怕的战争潜力,而作为中央王朝却无地可以开拓,到时候强弱异变,大商就会有亡国之祸。

    可是帝辛管不了那么多,做任何事都会有风险,即使自己在位之时不去想着削弱四大诸侯的实力,天长日久,中央王朝早晚都会弱于四大诸侯,而且到时候,随着中央王朝的人口渐多,土地不够使用,那时就内外交困,更是死路一条,还不如让自己勉力一试。

    想到这里,帝辛不禁想到让费仲尤浑统计的四大诸侯之下的各镇诸侯的基本信息,只要抓住这些小诸侯,让其中几个稍有实力的跟自己成为亲属,到时候起码可以在四大诸侯的治下埋几颗钉子,在自己有用之时,可以爆发出来。

    帝辛念及至此,也没心思再询问李靖的事情,在与李靖继续聊了一会之后,就命人把李靖带回官舍,李靖的述职之行,此刻才算结束。

第二百八十四章三妖暂住恩州驿

    李靖从文华殿出来之后,直接就赶往了官舍,李靖现在是归心似箭,李靖悄然整理行装,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李靖不想离开之时,有太多的宴请,例如黄飞虎等人,连饭宴请,自己又得在朝歌城多耽搁些时日,此时的李靖,对朝歌时没有任何留恋,只是想快些回到家中,去见妻儿。

    可是事与愿违,就在李靖收拾一半之时,费仲就从外边走进来,费仲乃是帝辛身边的红人,进官舍自然没有人,在李靖发现有人之时,费仲已经进了院子的门,朝自己房间走来,李靖突然想到对方当时说过,在自己走之前,要跟自己不醉不归。

    李靖叹了口气,看来都已经上门了,自己这顿酒算是逃不过了,李靖只能出门迎接,把收拾一般的行装放在一旁。待到李靖来到院中,正好遇到费仲,李靖开口询问费仲来意,果不其然,费仲就是来这里,找李靖宴饮的。李靖也不好推辞,只能听从对方的安排,二人相伴而行,朝朝歌城中最大的酒肆去了。

    且不说朝歌这里,单说这恩州驿,不知何时,来了三只妖怪,不过这时候,妖魔鬼怪四处可见,恩州驿的本地居民也算不太过见怪,这三只妖怪没人知道它们的原形是什么,但是似乎这几只妖怪并不是穷凶极恶,算不上对恩州驿本地居民秋毫无犯,但是也只是吃了些家畜,并未伤人。

    在恩州驿八十里外的一座无名小山中,一个简易的洞府中,一个女子慵懒的躺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只见这女子头似乌云叠鬓,一张如杏一般的小脸上满是桃红之色,一双犹如弯月一般的眼睛中,精光四色,一张樱桃小嘴,吹气如兰,望之生香。纤腰盈盈一握,柔若无骨,身段婀娜,酥胸高耸,但看身材就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女子身侧,还站立这两个女子,这两个女子虽不如躺着的女子美丽,但是却各有其特色,端是梅、兰、竹,各有千秋。这两女子其中一个身着红衣,看着慵懒躺在大石头上的女子说道:“姐姐,我们在此已经不短时间了,说是机缘要到,机缘要到,到底何时才能到呀!”

    听了此女子的话,躺在那里的那个女子霍然坐起,就在此女子做起之时,身下赫然是九条雪白色、毛茸茸的尾巴。此女柳眉倒竖,冷声斥责道:“机缘,什么叫做机缘?时候未到,何来机缘,女娲娘娘是什么人,天道之下,最强大的几个人之一,自然不能诓骗我等,且耐心等待便是!”

    那个女子被躺着的女子斥责,不敢还嘴,只能一缩头,不再言语。而这个女子身旁,身着绿衣,头上还带有一只玉簪的女子踟蹰一下问道:“姐姐,你说我等已经算是修为不浅,再努力一把,争取修炼到大妖境界,长生不在话下,娘娘所言,要是立功才能给与长生果位是不是、是不是!”

    那个绿衣女子迟疑一下,还是没把话说完,但是显然其余两人已经听懂了此女子说的是何意思,只见那个躺着的女子幽幽的叹了口气,此时这女子皱眉叹气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此女子仿佛天生就带这魅惑,即使眉头轻皱,也像是在暗送秋波。

    那躺着的女子说道:“妹妹呀,当时的情形你们也不是不知,容许我们说一声不么?形势所迫,我们只能选择顺从,要不然招妖幡上有你我之元神,只要女娲娘娘心念一动,你我姐妹三人,魂飞魄散就在眼前,你说我怎么选?”

    听了这女子的话,另外两个女子相顾蓦然起来,可能是看气氛过于压抑,那个躺着的女子开口,给另外两人打气道:“两位妹妹,其实我们三人被女娲娘娘选中也不算坏事,只要我们完成女娲娘娘的嘱托,我们日后就有女娲娘娘庇护,比什么大妖什么的强,我们妖族已经没落,即使大妖可得长生,但是却又无数要除魔卫道之士,专门找我们妖族的大妖下手,大妖也不见得能得到长生。”

    另两只妖怪也不由得点了点头,确实,自从妖族没落之后,也不是没有大妖被那些正义感爆棚的修士剿灭的,要想长生,还真得找一个稳定的靠山,自己三人要去了圣人门庭,其他人就不敢对自己动手了,到时用心修行,长生可期。

    另两只妖怪见躺着的女子如此说,不仅点了点头,现在妖族的生存环境越来越差,自己几人神通不行,所以几人才报团取暖,一起猫在轩辕坟中苦心修行,以期获得大妖之位,从此长生与天地间,没想到就是在轩辕坟中这一举动,居然是女娲娘娘选择自己几人的原因。

    “那姐姐,我们应当如何破坏大商君王的王朝呢?传闻你听过么?所有的人皇都是非同一般,而且其手中有一把轩辕皇帝炼制的一把人皇剑,要是被发现,我们这点修为,在人皇剑面前,简直不是一合之敌,我们还要三思而后行,慎重选择。”

    躺在大石头上的女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娇声说道:“妹妹,你想的太多,就凭我们的魅惑之术,只要他是男人,就不会逃出我们姐妹三人的手心。你们现在就好生休息,不要出去惹是生非,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如果此处的人族因为咱们的到来,起了戒心,之后的行动都要受影响。”

    三人中另两位女子显然是以这个有九个尾巴的妖怪为尊,这三妖不是别人,正是女娲娘娘召见的轩辕坟三妖,三妖自从在女娲娘娘的行宫出来之后,就在没有去轩辕坟,而是听从女娲娘娘的旨意,来到恩州驿,等待时机。

    三个女子中九条尾巴的那个妖怪就是在后世鼎鼎有名的九尾妖狐,而另外两人中,穿红色衣服的则是九头雉鸡精,而穿绿色衣裙的则是玉石琵琶精,几妖在这恩州驿已经不短时间,但是女娲娘娘说的机缘却一直不到,心中焦急,才有此对话。

    不过九尾狐妖见另外两妖不说话,叹了口气,眼神有些迷离,喃喃的开口道:“两位妹妹,其实不知这代人皇是何等人物,女娲娘娘不惜使用如此不上台面的手段,我家祖上也曾侍候过一代人皇,那位人皇真是风华绝代,一世无双的俊杰,要是这人皇如祖上侍候的人皇一般,就算我拼了命,也不会去害他!”

    这狐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另两只妖怪却听得清清楚楚,两只妖怪纷纷变色,九头雉鸡精是个快嘴之妖,急忙开口道:“姐姐不可,一介凡人再惊才绝艳能怎样?百年之后,就化成一抔黄土,我等姐妹三人要共享长生大道,可不要被世俗情感所牵绊,再说姐姐,你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九尾狐一族的生死全系于姐姐一身,姐姐三思!”

    “就是呀,姐姐!红尘之中,七情皆是恶劫,我等姐妹三人不能被七情六欲所迷惑,红尘多业障,我们要想长生,千万要三思而后行。女娲娘娘乃是圣人之尊,即使我等想要反抗,可抵挡不住大势所趋,倒不如顺其自然。”

    见两个姐妹全部劝阻自己,九尾狐妖幽幽的叹了口气,脸上露出莫名的神色,在族中的典籍中有那位侍候过人皇的九尾狐妖的手札,上面描述的两人荡气回肠的感情,让九尾狐羡慕至极,此次有这个机会,怎能不让她心动,不过无论怎样,还是要见到那个人皇之后再做打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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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封神时代的李靖,李靖不要与大儿子和二儿子分数两个阵营,也不要和三儿子反目,更不要自己妻子随着岁月的流逝慢慢老去。
可是天道在上,自己拦不住滚滚向前的战车,只能小心翼翼的微微改动原本属于他们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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