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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云懒汉     托塔李天王txt下载     托塔李天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八十五章帝辛召见苏护

    时光飞逝,转眼之间就到了纣王八年,这近一年的时间里,帝辛与商容之间的对立没有停止过,不过随着帝辛手中渐渐掌握了西大营以及扩编完的御林军,帝辛的底气渐渐的硬了起来,商容一系的官员频繁被降职或外放。

    朝中的局势逐渐的被帝辛所掌握了,帝辛在外掌大军,在内任用费仲和尤浑为商容副手,名为副手,实则为了架空商容。不过虽然费仲和尤浑借助帝辛的威势,在朝堂之上一时风光无两,但是手下却因为底蕴不足,不得已任命一些稍有瑕疵的官员,这也使得这二人的名声更加狼狈。

    纣王八年四月,按照惯例,天下四大镇诸侯即将带领手下的八百镇诸侯,前来朝歌朝贡,那四镇诸侯分别是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天下诸侯俱进朝歌,一时间朝歌城中热闹至极,真个是权贵满地走,子爵多如狗。

    此时的帝辛,正在文华殿接见已经是朝廷重臣的费仲和尤浑,帝辛一年之间,更加有帝王的尊严了,只见帝辛双眼精光一闪,朝费仲和尤浑二人道:“费仲、尤浑,去年朕就曾着你二人打探天下诸侯的底细,先八百镇诸侯云集如此,可有建议,朕要先与谁人联姻,先拿出一个章程!”

    费仲和尤浑二人对视一眼,二人都心知,自己二人能有现在的地位,全是帝辛在背后支持的结果,帝辛的意思这二人早就知道,帝辛就是在四大镇诸侯背部要插一根刺,这根刺要有一定实力,到时候帝辛就像要支持自己二人一样,支持那个诸侯,使其有与对其有管辖之权的诸侯对立。

    帝辛见这二人半天也不答话,目光瞬间冷了下来,眼光在二人身上来回逡巡,语气森然的道:“怎么?现在坊间传闻“未去朝天子,先来谒相公”的传言已经传开,你们觉得肆无忌惮,不把朕的吩咐放在心上了么?”

    费仲和尤浑二人听了帝辛略带嘲讽的语气,二人吓的魂飞魄散,两人不约而同的匍匐在地,费仲没有顾得上与尤浑交流眼神,就率先开口道:“大王,对大王交代给臣等二人的任务,臣等二人没有丝毫懈怠,但是原来准备名单上的人过多,大王突然只要求一人,臣等二人还没想好到底选谁。”

    “哦?那就都说说,挑重要的说!”

    费仲和尤浑见帝辛的语气已经有松动,二人才轻轻舒了口气,尤浑看了费仲一眼,开口说道:“要说除了四大镇诸侯之外,天下有实力的诸侯就要数一天下九州命名的几大诸侯,分别是冀州候、兖州候、青州候、徐州候、扬州候、荆州候、豫州候、梁州候和雍州候。”

    费仲好像与尤浑有一种默契,在尤浑刚说完,费仲就开口道:“这九大诸侯中,以冀州候、兖州候、青州候、徐州候和雍州候实力为最,不过这几个诸侯皆可实现大王的计策,不过臣觉的,实力大的诸侯一起要求进献女儿颇有不妥,容易让四大诸侯警觉,臣思忖还是以冀州候为突破口较好。”

    帝辛剑眉一挑,略带玩味的问道:“怎么?因为冀州候没给你们二人送礼?”

    费仲和尤浑突然被帝辛来了如此一句,身体顿时抖若筛糠,费仲略带惊恐的语气说道:“大王我等二人……。”

    还没等费仲解释出口,嫡系就摆摆手打断,笑着说道:“你们二人乃是朕的心腹,朕不会因为这点事儿怪罪你等二人,只要你二人把朕的任务放在第一位,其他的,既然是人家送的,收着便是,不过收礼之时,朕这里闻太师久战未归,你二人自留两成,其余做征东海大军的支度之用。”

    费仲和尤浑二人见帝辛没有怪罪,虽然松了口气,但是背后的冷汗还未干。至于八成成别人投献的财物,这又何妨,之前是隐晦的索取,现在就可以明目张胆的索要了,这财物的两成,不见得比之前的总数少。

    费仲和尤浑二人对视一眼,分别给帝辛磕了一个头,在行礼之后,尤浑轻咳一声,继续说道:“启禀陛下,我等二人之所以选择冀州候有三个原因,第一,冀州候属于北伯候治下,北伯候的实力比其他三大诸侯弱不少,就是纸老虎,冀州候在北伯候麾下更容易掣肘北伯候。”

    “其二,冀州候治下在北方,久经外族侵扰,麾下士兵战斗力非常高,只要大王控制住冀州候,平白多出十几万精兵,而且冀州候在北方,距离北海较之朝歌近的多,闻太师征北海的军队后勤补给会轻松的多。”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据密探来报,冀州候苏护有女命曰苏妲己,据传闻有国色天香之容,沉鱼落雁之貌,我等二人知道大王对女娲庙中那女娲娘娘念念不忘,要是把苏妲己请进宫中,此女也可解些许大王对女娲娘娘的相思之情。”

    帝辛听了这二人的分析,不由的点了点头,特别是在听说这冀州候的女儿生的国色天香之容,沉鱼落雁之貌之时,帝辛的眼睛就是一亮,这一年见,帝辛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闭眼就是女娲那婀娜的身姿和姣好的面容,对其他妃子简直不屑于顾。

    这苏妲己要是真如这二人所说,没准还真能稍解自己的相思之苦,于是帝辛就拍板道:“好!费仲、尤浑,这次就依照你们二人的想法办,不过那老东西定然会与朕唱反调,这该如何是好?你们二人可有计较?要是有办法,就畅所欲言。”

    费仲思虑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提议道:“若要在朝会提出,商容自然会提出反对,但是,我们要不在朝会上召见苏护不就成了,我们可以就在文华殿召见苏护,不使其惊动朝臣,直接与苏护提出,到时候只有在文华殿中之人知道此时,等商容想要反对,也为时已晚。”

    帝辛听了费仲的话,眼睛就是一亮,帝辛抚掌大笑道:“费爱卿,果然是朕的肱骨心腹,此计大善,就如此办吧,事不宜迟,那就现在召冀州候苏护觐见,冀州候此人朕见过,真没想到,那老家伙居然会有姿色绝美的女儿。”

    费仲听了帝辛的夸奖,不由的喜形于色,朝大殿之外喊道:“宣冀州候苏护觐见!”

    声音一路传出,最后传至宫城之外,一名士兵飞马至官舍之中,此时的冀州候苏护正在与一众诸侯宴饮,此时正是酒过三巡,正值酒酣之时,见有天使前来,不敢怠慢,面带红晕的跟着天使朝朝歌城而去。

    冀州候苏护经过一路颠簸,到了文华殿之时,苏护正是酒意上涌之时,见一人身着衮服坐在龙椅之上,就算苏护酒意上涌,也认得端坐龙椅之上的是谁,也没迟疑,跪下三拜九叩,一丝不苟的行着大礼。

    坐在龙椅之上的帝辛见冀州苏护身躯伟岸,相貌周正,虽然现在上了些年纪,但是依稀能看出在年轻之时,这苏护也是一个美男子,于是对苏护的女儿也就更加期待了。

    帝辛念及要迎去冀州候苏护的女儿,自然不能让其久跪于地,于是帝辛开口道:“冀州候请起,赐座!”

    片刻之后,自有侍从之人搬来锦凳,冀州候苏护略微迟疑,本不知帝辛是何意,但是看着帝辛那充满笑意的目光,也就心情忐忑的坐了下去。

第二百八十六章苏护反商

    在冀州候苏护坐定之后,帝辛先是询问一些关于冀州治下的情形,冀州候对于帝辛如此关心自己以及冀州,苏护深感意外,不过,帝辛乃是人皇,天下之大,皆为其治下,帝辛如此问也无可厚非,冀州候也不疑有他,跟帝辛有问有答的闲谈着。

    良久之后,帝辛感觉与冀州候客套的也差不多了,于是帝辛开口道:“朕闻冀州候有一女,德性幽闲,举止中度,朕欲选其进入朝歌,来朕之宫中做一宫之妃。到时候冀州候你就是皇亲国戚,地位极其尊崇,就是爱卿之独子也够能居得显位,爱卿永镇冀州,坐享安康,名扬四海,在北方便可与北伯候分庭抗礼,如此可好?”

    冀州候苏护平素就脾气暴躁,而且今天酒意上涌,听说让自己送女儿进朝歌,心中愠怒暗升,苏护也就一子一女,平素都是极其爱护,根本不想其离开冀州如此之远,自古以来,后宫之中就纷纷乱乱,极为复杂,苏护不认为自己的女儿能适应后宫的生活。

    冀州候脸上脸色变了数次,最终强自按捺心中的愤怒,强笑着说道:“陛下宫中,上有后妃,下至嫔御,其中不乏妖冶妩媚者,而且臣女蒲柳之资,不堪入目,又平素不识礼数,无论是德行还是姿色较之大王后宫之人,都差的远呢,就不污了大王的眼了。大王有此想法,定然是奸人挑唆,自古未有人皇要求臣子献女之事,还请大王斩杀此等挑唆大王与藩属关系之奸徒!”

    帝辛面色一僵,本来帝辛觉的自己的说辞已经够诚恳的了,按照帝辛所想,冀州候应该叩头谢恩,言及马上就献女入宫,以换取帝辛的支持,没想到这个冀州候苏护居然是如此脾气,帝辛的心中顿感尴尬,可是话已出口,自然没有收回之礼,要不让帝辛如何服众?

    帝辛神情尴尬的笑了笑,强笑着说道:“冀州候,你有所不知,爱卿之女进我宫中,我定当宠爱有加,朕可保证,爱卿之女必是贵妃一流,断不会让其受了委屈,至于冀州候你,有朕之支持,你在北方,大可放手施为,朕为你撑腰!”

    苏护听帝辛不但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而且还反过来劝自己,苏护酒意上涌,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厉声喝道:“大王,自上古人皇至今,未曾有一位人皇做过如此之事,大王得人皇之位,不思收拢天下气运,以保万民,只是想着情色之事,大王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面见先王和大商的列祖列宗?大王现在做的就是夏末之故事,大商六百余年的基业全在大王之一念之间,大王三思!”

    帝辛听了苏护的斥责,也是勃然大怒,手拍桌案,厉声喝道:“左右之人,来人,把这个狂悖之徒拿下,古语有云:君命召,不俟驾;君赐死,不敢违;你朕之后宫还差你的女儿一人么?把他来下去,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费仲和尤浑见事情要遭,这八百镇诸侯朝商,要是如此草率的就杀了一个势力不小的诸侯,唯恐各镇诸侯以为中央王朝是借机消灭各地诸侯,到时候这八百镇诸侯归国之后,天下非要大乱不可,到时候不论是闻仲还是黄飞虎都不会放过自己这两人首倡之人。

    二人对视一眼,赶紧匍匐于地,费仲朝帝辛哭诉道:“苏护抗旨,并且辱骂大王,本该严惩不贷,但是大王你此次召其入宫是为了让其献女入朝歌,虽然大王并不是贪图美色,但是其中用意并不能明言,要是苏护因此被降罪,大王也不好对天下人解释,到时候大王又要承受骂名了!”

    费仲话音刚落,尤浑也跪着前行几步,道:“费大人此言甚是,要是如此杀了这个苏护,不仅大王名声有碍,大王的计策也就失效了,不如大王释放了苏护,让其知道大王的天恩浩荡,使其被大王的大度所感化,主动献女于大王,岂不是更好,此乃一举两得之事!”

    帝辛心中对尤浑的话直翻白眼,这尤浑睁着眼说瞎话,自己就是放了苏护,看他的状态也不会献女给自己,不过帝辛心中思忖,这个现在正值八百镇诸侯朝觐之时,要是杀了苏护,影响不好,到时候其他诸侯起疑心,此次朝觐就毁于一旦。

    帝辛思量再三,点了点头,朝费仲和尤浑二人说道:“好吧!就依照二位爱卿所言,这苏护全且饶了他一命,哼~,如此不识抬举,要不是怕其对朕之筹划有碍,朕恨不得现在就斩其首级泄愤,我帝辛虽然称不上贤君,但是较之夏朝之桀强万倍,此老匹夫居然如此侮辱朕!”

    话虽说的重,帝辛还是放过了冀州候苏护,尤浑见帝辛松了口子,赶紧小跑出了大殿,毕竟苏护已经别左右的御林军抓走,要是是御林军中那个不开眼的直接把苏护咔嚓了,那费仲和尤浑就哭都没地方哭去了,派别人传信,尤浑还不放心,于是就亲自跑一趟。

    尤浑在去往午门的路上终于追上御林军,御林军的首领恶来此时也在,尤浑跟恶来说了一声帝辛的意思之后,恶来又派人核实一下,见帝辛确实改了主意,放了这个冀州候,也就冷哼一声,让冀州候自己狼狈的朝宫外走去了,而御林军和尤浑则返回宫中。

    冀州候返回官舍,苏护带来的家将见苏护一身狼狈的从外边回来,尽皆大吃一惊,中干赶忙上前询问,发生了何事,听完冀州候苏护的讲述,一众家将尽皆气愤填膺,大家迟疑了半晌,最终有一人愤愤的开口。

    “侯爷,曾经听古语有云‘君不正则臣投外国’,当今的大商大王贪花好色,不计后果,见其乃是昏君之相,我冀州在朝歌之北,况且大商已经有闻太师在北海作战,定然不能分心顾忌我等,不若反出朝歌,自守一国,上可以保宗社,下可保一家。”

    冀州候的酒意未消,而且也是被帝辛气的有些晕了头,于是拔出随身宝剑,一剑劈在桌子上,只见一张实木桌子,应声成了两半,冀州候苏护朗声道:“好,既然这昏君如此不堪,定然也是亡国灭种的材料,我苏护就此反商,也算是天下第一杆反旗!”

    一众家将纷纷拔出宝剑,一剑拄地,单膝跪倒道:“愿随侯爷一起起事,纵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冀州候苏护大喝一声道:“好!不亏是我冀州好男儿,我们就反TND,来人备马,我们返回冀州。”

    一众家将开始了忙碌,收拾行装的收拾行装,备马准备草料的准备草料,而后冀州候苏护一想,自己就这么走了,其他诸侯不知详情,再被那昏君说服征伐与我,我即使要走,也要说个明白,于是又叫人准备笔墨。

    冀州候一众人准备停当之时,苏护带人就出了官舍,直奔午门,在午门的城墙上,挑了一块平整的墙面,苏护提笔写道:“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写完之后,苏护把毛笔一扔,一抖马缰绳,战马绽开四蹄,朝朝歌之外狂奔而去,一众家将见苏护骑马离去,也赶紧翻身上马,骑着骏马跟在苏护身后,朝城外而去。不一会,午门之外,就有无数百姓驻足,纷纷对城墙指指点点,御林军士卒见此,赶紧查看,见到落款为苏护的反诗,不敢擅专,飞马奏向帝辛而去。

第二百八十七章

    话说陈塘关中,李靖此时正在门外焦急的等候,殷素桦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但是李靖实在不相信这时代的技术,小木吒仿佛也已经感觉到了紧张,紧紧的拉着李靖的手,怯生生的望着殷素桦所在的房间,而一旁的小周鸿则在庭院中走来走去,明显也是担心至极。

    屋里殷素桦压抑至极的闷哼还在继续,李靖对不知何时来到府中的太乙真人视而不见,一心只盯着殷素桦的房间,眼见着端着热水或者其他东西进进出出的丫鬟婆子们在忙碌,李靖恨不得能以身代之。

    就在李靖等人焦急等待之时,院中之人只见夜半三更之时,天边亮起红光,由远及近,厚实的屋顶,对于红光来说,就好像不存在一般,直接灌入屋内,一时间,屋内就犹如有人点了火把一般,亮如白昼。

    李靖见此,大惊失色,这是什么状况,难道是有妖魔作祟?李靖手持六合枪,直接进了屋子中,李靖身形一动,后面之人随李靖的身形也进了室内,一时间屋子中拥挤不堪。李靖待到进了屋子中,直觉这一阵异香传来,有一个东西在地上朝着自己滚开。

    李靖下意识做出防御的动作,在看清是何物之后,李靖收起长枪,一把抄起滚过来的东西,这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传说中哪吒所在的肉球。这肉球好像认识李靖一般,在李靖手中涨了几下之后,直直的窜入李靖怀中。

    屋中众人见殷素桦居然生了一个怪胎肉球,尽皆大惊,一种丫鬟婆子大呼“妖怪!”,李靖皱眉,李靖可是后世来人,知道灵珠子转世,到了自己妻子的腹中,出世之时,那个肉壳乃是哪吒前世修行之精华,根本不是什么妖怪。

    李靖见下人们乱喊,李靖感受到怀中那个肉球对自己的依恋,是不是回一个小包,不断地触摸自己的胸膛,李靖厉声斥责道:“什么妖怪,这是神人异象,你们凡夫俗子懂得什么,快些给夫人喝着补身子的汤水,之后就就出去吧!”

    众人听李靖斥责,尽皆默然,要知道平素李靖对所有人都客客气气,从未有过如此严肃的表情,众人知道这是碰触了这位总兵官的逆鳞了,不敢继续胡乱喊叫,这些人都继续的忙着原来的事情,给殷素桦擦汗的擦汗,喂汤的喂汤,李靖则看了一眼四周,转身出去了。

    其他一众无关人,见李靖已经出去,也不好在房间中逗留,也随着出来了,殷素桦此次实在是太累了,在生出哪吒之后,就已经沉沉的睡去,李靖抱着怀中不安分的肉球,心中有些感慨,这圣人门下,转世都这么大动静。

    李靖刚到了门外,太乙真人就凑了过来,李靖见到太乙真人,心下一惊!自己没注意,这太乙真人是何时到来的?不过既然见到同门,李靖也不好不打招呼,于是单手做了个道揖道:“太乙师兄,刚才师弟心神恍惚,未见得师兄到此还望师兄见谅!”

    李靖抬头看向太乙真人之时,发现太乙真人目光灼灼的盯着李靖怀中肉球,李靖下意识的抱了抱手中肉球,微微错开身子,让太乙真人的目光错开。太乙真人见李靖动作心知自己刚才的神情有些唐突,朝李靖歉意微笑一下之后,把手中拂尘一扬开口说道。

    “李靖师弟,不要客气,贫道之来意你也算能清楚,贫道就是女娲娘娘给这灵珠子指定之老师,贫道有感,贫道的徒儿今天要降世,所以就不请自来,还望李靖师弟不要见怪,见这灵珠子降生之时红光千里,满室生香,定然是一个贤才,贫道在此恭贺李靖师弟了!”

    李靖听了太乙真人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升起些许不快,这个太乙真人也忒不讲人情了,自己这个孩子的父亲还没同意他收自己孩子为徒,这就以这孩子额师傅自居,就算你有女娲圣人的钧旨,也好征求一下子这孩子的父母的意见吧!

    李靖念及至此,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神色郑重的朝太乙真人道:“太乙师兄,谢谢你来见证我孩子的诞生,不过这孩子不是灵珠子,而是我李靖的儿子,李哪吒!太乙真人的弟子灵珠子不知在何方,就不耽误师兄寻找了,告辞!”

    说着,抱着此时还是一个肉球的哪吒就往殷素桦的房间里走,太乙真人被李靖的话说的一愣,先是楞在原地几息,之后反应过来时就要朝李靖追去,正在太乙真人纵身想要上前之时,李靖突然回头,朝已经有前冲架势的太乙真人道:“太乙师兄,此处是我夫人的闺房,太乙师兄不方便进入,要是传出去,阐教金仙擅闯他人夫人之闺房,传出去也不甚好听,太乙师兄还是回去吧!”

    “嘭!”

    只听到一声轻响,殷素桦的房间门瞬间就关上了,太乙真人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在太乙真人看来,自己是受了圣人之命,收此佳徒,李靖作为父亲,应该感恩戴德,不说把自己当做座上宾,也不能有如此的态度,简直岂有此理!

    太乙真人越想,脸色越难看,此时总兵官府中一众人看了看已经关闭的殷素桦的房门,又看了看一脸铁青之色的太乙真人,众人纷纷离去,没有一个人去理会站在那里的太乙真人,还是小木吒的师傅,普贤真人见太乙真人如此,邀请其去自己下榻的屋子中休息。

    其实普贤真人对太乙真人也是有些看不惯,太乙真人在阐教十二金仙中属于比较受宠的几个人,一声道法与武艺一般,但是其一身的法宝却是极其恐怖,寻常之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在符道一途深有造诣,玉虚门下清微派一脉就以太乙真人为尊。

    而太乙真人因为受宠而且在凡间留下一脉传承,所以为人孤傲,且一心向道,由于太乙真人处处都以元始天尊为榜样,所以极为护短,清微派一脉虽然在人间传承不广,但是其在人间威名确实不低。

    就因为如此,太乙真人与一般师兄弟并不亲近,此刻要不是看太乙真人在院子中,无人理会,丢的是阐教之脸面,普贤真人才懒得管太乙真人呢,不过毕竟是同门,普贤真人不想给外人以师兄弟不和之名,所以就邀请了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来到普贤真人的住所,太乙真人还是一脸铁青之色,根本没有半点变化,普贤真人见太乙真人如此,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太乙真人见普贤在嘲笑自己,心中怒火更胜,脸上的神色慢慢有青转紫,普贤真人见太乙真人面色,心知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失体统,于是开口解释道:“太乙师兄,这是为何?神色如此难看,其实太乙师兄应该可以理解,李靖此人在乎家人胜于大道,既然灵珠子已经转世投胎至李靖师弟家中,就是李靖家中之子,你那圣人之命说话,何人能不生气?”

    太乙真人听了普贤真人的话,脸上神色没有半点好转,嘴上嗤笑一声,冷冷道:“让贫道为灵珠子之师,乃是圣人之命,贫道来此完成圣人之命,本就是顺天而行,有何错处?况且这灵珠子是李靖亲手送到轮回之中,他说什么世间再无灵珠子,根本就是笑话!这李靖其贫道太甚,还让贫道到他处寻找,这灵珠子转世就在此处,我贫道到他处能寻到什么?”

第二百八十八章收徒哪吒

    普贤真人见太乙真人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普贤真人给太乙真人递了杯已经凉了的茶,开口继续说道:“太乙师兄,这让我跟你如何说呢,就这么说吧!自从灵珠子进入轮回之时,世间就再无灵珠子,现在这府中只有李哪吒,你要想收李哪吒为徒,还是要与其父母商量一二的。”

    太乙真人虽然听懂了普贤真人的话,但是心中还是不忿,自己是谁,乃是阐教十二金仙之意,在洪荒之中,有多少人哭着喊着要拜自己为师,自己眼界也高,不屑于收一些废物,所以一直都没有嫡传弟子,此次也算是看上出生之时的天降异象的哪吒,居然收徒还要自己上杆子去求。

    太乙真人心中郁郁,久久不言,普贤真人见此,又笑了笑,把文殊广法天尊收徒的经过给太乙真人说了一遍,太乙真人真是被刷新了三观,什么时候阐教收徒,居然需要如此求着了,要知道阐教那是圣人大教,有镇压气运之物,世间要加入这如过江之鲫,就是十二金仙中的几个也是通过炼心路才进的阐教,这李靖也太猖狂了吧!

    太乙真人有心直接回转自己的乾元山金光洞,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身在劫中,而且阐教人丁不旺,这灵珠子之所以能如阐教,未尝不是元始天尊与女娲娘娘联手的预兆,自己收徒就是其中重要的纽带,要是失去女娲娘娘这一强援,到时封神大劫要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后悔莫及!

    太乙真人念及至此,深吸了几口气,脸上的铁青之色才渐渐退去,半晌之后太乙真人才开口询问道:“普贤师弟,听闻你收了这李靖的二儿子为徒,不知你可是也如文殊师弟一般?而且见普贤师弟一直居住于陈塘关李靖府中,可是有什么说道?”

    普贤真人见太乙真人的样子,应该也是已经要妥协了,心中暗爽,这孤傲的家伙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妥协,不顾普贤面上可不敢表露出来,普贤真人看着太乙真人,苦笑一声说道:“太乙师兄有所不知,这李靖与文殊师兄当年言明,孩子需要在李靖身边长至六岁,才能被我等带上山去,要是那是再带上山,这徒弟法力明显不够参加封神大劫,于是我不得不移居陈塘关。”

    太乙真人听到此处,目瞪口呆,太乙真人活了这么久,还真没听说谁收徒收到这个份上,这要传出去,别人还不笑话阐教,为了应劫收徒居然用出如此招数,这简直与太乙真人的观念发生冲突,太乙真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站在原地低声嘟囔着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

    普贤见太乙真人这个样子,心中暗暗发笑,不过面上还是一脸关切大望向太乙真人,小声的呼唤起来道:“太乙师兄?太乙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我与文殊师兄都是如此,太乙师兄还是忍一忍,就如此顺从他吧!”

    太乙真人听了普贤的话,低头沉思了半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毕竟哪吒的身份特殊,既是女娲宫中之人,同时也是自己阐教弟子的儿子,又是自己想要收徒的对象,哪吒的身份乃是元始天尊和女娲娘娘联手的见证,自己怎能放弃,要到时候被截教之人先抢收李哪吒为徒,说不定两位圣人会因此产生隔阂,到那是,就不是自己区区面子的事情了。

    太乙真人想到这里,也就不再生气,暗暗叹息一声道:“好!那就依照普贤师弟之法,明日我就去与那李靖明言,不就是驻陈塘关六年嘛,六年时间对我们练气士来说,不过是瞬息之事,这李靖如此不识趣,要不是他是燃灯老师的弟子,我早就让他好看了,哼!”

    普贤真人自然不会理会太乙真人那没有营养的狠话,笑了笑,借口自己要给木吒做药浴,就转身出了房间之中,房间之中最后只剩下太乙真人一人,太乙真人长叹一声,感叹这世事无常,这李靖居然叫倨傲如此。

    转眼之间,就到了第二日,太乙真人一大清早就在昨天殷素桦的院落中盘膝而坐在石凳之上,殷素桦所在的房间有什么动静,待到李靖推开门之后,见太乙真人就在门口的石桌之上,盘膝而坐,心中大惊,原本李靖以为太乙真人被自己气走了,没想到这大清早的就来等自己。

    李靖今天的态度较之昨天明显已经好了很多,见到太乙真人没有冷嘲热讽,还是跟太乙真人到招呼道:“太乙师兄,为何如此早的在此院中,正好,下人已经准备了早餐,还请太乙师兄随师弟一起移步屋中详谈。”

    太乙真人见李靖的态度较之昨天好的多,神情也稍稍缓和,不过太乙真人还是拒绝道:“李靖师弟,既然你夫人刚刚分娩,我就不进去打扰了,我此前来,还是为了收师弟儿子为徒之事,无论是灵珠子还是李哪吒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教会他如何在大劫之中幸存下来,李靖师弟,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

    此次太乙真人之言,直击李靖要害,确实,李靖真的就是想要让家人活过大劫,而且还要一起和和美美,成为天地之间的一段佳话,李靖扪心自问,自己还真交不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本就是灵珠子转世,天赋极高,要是因为自己的一时意气之争,让自己的孩子没有安然度过封神大劫,那时候就后悔莫及了。

    不过李靖也没打算为这个太乙真人改变李靖不想让孩子在六岁之前离开自己,最起码也要让其感受到家的温暖之后,再让其上山学艺,这样起码能让其想念这个家,想念他的父母,不会因为修道修的忘情,也不会因为修道而斩断因果。

    李靖念及至此,迟疑一下,跟太乙真人说道:“太乙师兄,不瞒你说,师弟我不想让这孩子早早的上山学艺,起码要让其能够记起我和他母亲,我的大儿子和二儿子一样,都是六岁才上山修行,这算是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太乙师兄成全!”

    太乙真人早已经有心理准备,不过也是皱了皱眉头,片刻之后就舒展开道:“李靖师弟,你这孩子乃是灵珠子转世,修行资质非同一般,现在其胎壳未虽,证明其正在吸收前一世修行之成果,待其吸收完后,修为最少也是真仙境界,要是不入山中修行也算可以,那就这样,我给哪吒留一本功法,让其照着修习就可以了,至于神通法术,等其上山之时,在教也不迟!”

    李靖闻言,心中大喜,这太乙真人不参与教导哪吒才好,哪吒在封神演义之中就是一个小魔王,就拿哪吒闹海这件事来说,虽然那个夜叉有些错处,但是罪不至死,而且哪吒闹海那件事上,根本就是哪吒错了,也就是哪吒是阐教门徒和女娲圣人门下的身份,要不然哪吒的所作所为,都够他死了无数回的了。

    想到自己能够把哪吒调教到根正苗红的四好青年的样子,李靖想想就十分高兴,自然连带着也是怪满笑容对待太乙真人,李靖高兴的朝太乙真人道:“太乙师兄放心,我会督促哪吒修习你给的功法,定然不让其辜负师兄的期望,在哪吒六岁之时,师兄尽管把他接去,我李靖定然不会阻拦。”

    太乙真人得到李靖的承诺,放下心来,既然自己收徒哪吒,就算完成了女娲娘娘的交代,至于这个李哪吒自己到底要不要拿他当嫡传弟子看待,那就再说吧!等到这哪吒上山,一切再看吧!

第二百八十九章哪吒出世,纣王伐冀

    就在李靖与太乙真人说着的时候,只见一声犹如裂帛的声音从屋中响起,李靖和太乙真人纷纷抬起头,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只见五色光华透过屋门的缝隙透了出来,李靖一愣之后,瞬间喜笑颜开,知道是自己的三儿子脱出藩篱,重获新生。

    李靖匆匆跟太乙真人告别之后,疾步返回屋中,李靖刚一进屋,只见已经睡醒的殷素桦怀中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犹如瓷娃娃一般的孩子,这孩子足足有三四岁的模样,头札冲天鬏,一个红肚兜穿在身上,不知是殷素桦给其穿上的还是出生就带的。

    这孩子手上一个金镯子,脖子上还有一条红绸子,看起来又喜庆,又可爱。现在这孩子已经躺在殷素桦怀中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很很清晰,小鼻子小嘴也来次至极,胖嘟嘟的四肢充满弹性,而且就算躺在殷素桦的怀中也不断地呢喃着“爸爸”“妈妈”之类的!

    李靖此时才感觉到自己进屋的时候是有些太吵闹了,于是下意识的轻轻关上房门,放轻脚步,一步一步静谧无声的朝殷素桦走去。此时的殷素桦脸色非常红润,跟李靖出去之时判若两人,李靖虽然不知为何,但是也是欣喜至极。

    李靖就来到床边,就坐了下去,与母性光辉夺目殷素桦对视一眼之后,相视一笑,都默默地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个孩子上,一时相顾无言。小哪吒仿佛也能感觉到一些什么,红扑扑的小脸蛋上居然泛起一丝微笑。

    却不说屋中的李靖和殷素桦,就在屋外的太乙真人见此异象,心知是灵珠子彻底降临这个世间,看到李靖那不经意间流露出对这孩子的喜爱之情,太乙真人先是微微一笑,随后太乙真人好像想到什么,脸上的神色瞬间变的有些严肃起来。

    其实太乙真人见到灵珠子能转世到如此喜爱他的家中,也算是一件好事,不过就是这件好事,让太乙真人有些难办,大道无情,当修行到一定层次,就要当下心中羁绊,了解世间因果,才能获得大自在,这李靖夫妻对灵珠子如此好,灵珠子必然与其亲近异常,要是如此,灵珠子如何打破藩篱?

    不得不说太乙真人此时已经把灵珠子当成了自己徒弟看待,太乙真人怎么也是玉虚一脉第一个在凡间留下传承之人,想的就是如何让弟子广大自己一脉传承,这灵珠子天资如此好,却到了一定境界止步不前,那未免太可惜了。

    太乙真人长长叹了口气,见李靖久久不从屋里出来,再次转身回到普贤的居室中,在太乙真人回到普贤真人的居室中,见普贤真人正在打坐练气,也没打扰,也在一旁找个位置,开始了自己的修行。

    就在哪吒出世之时,朝歌城内已经流传开了关于苏护反商的留言,各镇诸侯不明情况,只见得苏护的反诗,不由得人心惶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帝辛也听闻苏护午门题反诗的事情,他第一时间让人清理午门反诗,不过在这时已经晚了,反诗已经悄悄在朝歌城中传播。

    而且在有心人的引导下,众说纷纭,帝辛无奈,再次召见其余八百镇诸侯,好言安抚一阵后,这才稳住这些大小诸侯。帝辛有心剿灭公然提出反叛的冀州侯,可是奈何闻太师远征北海,已经带有十数万人马,而朝歌也只有十数万兵马了,除非紧急动员国民,要不然根本无出征之兵。

    要是紧急动员国民,对大商就是一个打击,年轻人去出征,田亩之事定然受到影响,到时候两线作战,大商即使这几年攒下一些家底,也扛不住如此折腾,要是从各个关隘调兵,还远水解不了近渴,这冀州侯叛乱之事要不快些解决,就怕其余诸侯也生异心。

    正在帝辛踌躇之时,只见费仲和尤浑快步走进大殿,还没等帝辛开口,只见二人匍匐于地,叩首道:“大王,都是我等二人有眼无珠,错看了那冀州候,才酿成如此大祸,我等二人深知罪孽深重,还望大王责罚!”

    帝辛皱着眉头看着这两位自己一手提拔的心腹,此时涕泗横流的跪在那里请罪,未免心软了一下,而且这计策也是自己定的,只是没想到这冀州候脾气如此刚烈,帝辛揉揉太阳穴,开口道:“请罪之事,稍后再言,现在事已至此,还是先拿出一些章程,冀州候之乱必须尽快平息!”

    费仲和尤浑偷偷的对视一眼,知道自己二人算是过关了,只要冀州候那里的叛乱快些平息,帝辛自然不会再责罚自己,但是要是冀州候那里的叛乱旷长日久,拿自己二人就要危险了,费仲和尤浑二人脑筋飞速运转。

    片刻之后,费仲率先开口道:“大王,这冀州候乃是北伯候麾下诸侯,我们可以派遣北伯候前去征剿,北伯候去征剿好处有三,第一,可以北伯候乃是天下四大诸侯之一,必然不会随意抗命,他只要出兵,且冀州候不亡,那么冀州候就会记恨北伯候,这样就可以离间北伯候和冀州候的关系。”

    “第二,冀州候的兵马速来战力不俗,而且他有一子苏全忠据传闻战力无双,在冀州难逢敌手,而且就是在北戎之中也有不小的名声,北伯候出兵战冀州候,可以看看北伯候麾下的战斗力,也可以看看这冀州候是否真如传闻一般,要是真如传闻一般,冀州兵强马壮,证明冀州候还有拉拢的价值。”

    “第三,北伯候速来与北海袁福通关系非同寻常,此次闻太师久久为近全功,不知有没有这个北伯候在暗中做手脚,让北伯候攻打冀州,也可以转移北伯候的视线,冀州候非是弱敌,北伯候要想完胜,必将尽全力而去,不能分心他顾,也算是给闻太师的援助!”

    帝辛皱着眉听费仲说完,一时间感觉费仲所言,也有道理,不由得点了点头,尤浑见帝辛点头,知道费仲说道了帝辛的心坎上了,于是急忙也附和道:“是啊,大王!无论是冀州候获胜还是北伯候获胜,我们都有时间点兵遣将,从容应对了,最好让这二人打的两败俱伤,这才对我们最有利!”

    帝辛听了费仲和尤浑二人的话,心中多多少少有些谱了,深色也缓和了很多,帝辛淡淡的说道:“既然你二人心中已有定计,就按照你二人的计较去安排吧,现在各镇诸侯都在朝歌,你们也方便,就去北伯候下榻的官舍之中,传旨便是!”

    费仲和尤浑二人躬身领命,不过正在费仲转身的瞬间,突然想起一事,于是试探的问道:“大王,武成王黄飞虎负责天下兵马的调动,如此调动诸侯的兵马,是不是要与其通个气?要不然……”

    “哼~”

    只见帝辛面色一变,冷哼出声,打断了费仲和尤浑的话,语气森然的朝着二人道:“怎么?朕下的命令还要通过黄飞虎不成,难不成朕还要分别向商容、黄飞虎以及所有朝中大臣一一汇报不成?你们二人速去,要是耽误军机,我拿你们是问!”

    费仲和尤浑见帝辛变色,不敢再有言语,转身之时对视一眼,快步朝大殿之外疾步走去。

    大殿之中只剩下帝辛一人,帝辛坐在王位之上,眯着眼睛,想着费仲和尤浑走之前,下意识问的话,看来黄飞虎在朝堂上的威望不低,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二人都对其有些忌惮,看来黄飞虎的势力还是要再动一动,毕竟大商只能有朕一人主宰!

第二百九十章召北伯候征冀州

    费仲和尤浑二人离开大殿之后就直奔自己所在的衙门,二人取印的取印,草拟诏书的草拟诏书,忙的团团转,但是不得不说,这二人效率非常快,不多时,就写了一封诏书捧在手中,二人有折返文华殿请帝辛用印,帝辛用过印之后,费仲一骑快马就出了王宫,直奔朝歌城中的官舍。

    官舍之中,一个圆脸大眼,一脸络腮胡的大汉正在听着手下人汇报着什么,这大汉面容严肃,身上气势不怒自威,在听的过程中,是不是得点头,或者是交代着什么。

    “报!侯爷,传旨的天使已经到了门口,马上就要进屋,还请侯爷准备接旨!”

    那个一脸络腮胡的汉子闻言先是一愣,随后面上露出了然之态,屏退来通报之人和一直汇报着什么的人,朝门外道:“大开中门,我要亲自迎接天使!”

    “喏!”

    在费仲进得院门前之时,只见崇侯虎自己所在的小院中门大开,一个圆脸大眼,一脸络腮胡的大汉站在门口,费仲认得这就是北伯候崇侯虎,要说为什么认得,这崇侯虎来朝歌,带了大量的金银财货,自己府中那两大箱金子就是这这位送的,虽然要交给帝辛八成,即使这样,自己能留下的也不是小数目。

    还没等费仲到得前来,北伯候崇侯虎就单膝跪地,恭声说道:“外臣北伯候崇侯虎,跪迎天使,没有远迎,还请天使恕罪!”

    费仲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态度恭谨的崇侯虎,再联想到家中那两大箱子金子,顿时自己与尤浑让北伯候崇侯虎去攻打冀州,有些不忍。不过片刻之后,费仲就想明白了。

    此次之事不是忍不忍心的问题,而是自己二人必须这么做,只有这么做才能保住自己二人在帝辛面前的地位,自己和尤浑二人不比商容,自己二人能有今天的地位完全依靠帝辛,要是哪天帝辛把自己二人抛弃,自己二人就会死的很惨,要知道就是现在,朝野上下对请诛自己二人这个奸佞只声,还是不绝于耳。

    整理好心情,费仲换上一张笑脸,快步走上前去,扶起北伯候崇侯虎,费仲客气道:“北伯候不必如此,您身份尊贵,怎么朝我这等小臣行礼,以后莫问如此,这岂不是折煞小臣嘛!”

    北伯候崇侯虎听了费仲之言,脸上满是阿谀之色,笑着说道:“不妨事,不妨事!费大人此来并不是代表自己,而是代表人皇而来,大王的信使自然与大王亲临无异,出门相迎,行臣子之理也是应该的,而且我崇侯虎多蒙费大人和尤大人照顾,行礼也是应当!”

    费仲听北伯候崇侯虎所言,心中非常得意,自己居然可以让堂堂四大镇诸侯之一对自己毕恭毕敬,这种感觉真是奇妙,不过费仲也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在与北伯候崇侯虎寒暄几句之后,费仲与崇侯虎把臂而入的官舍给崇侯虎准备的小院之中。

    到了院中,费仲也没迟疑,看看左右,朝崇侯虎道:“北伯候,大王有旨意,还要请北伯候摆香案接旨!”

    崇侯虎看了一眼左右道:“快去!摆香案!”

    一众侍从瞬间就忙碌起来,片刻之后,院中就摆放了一个案几,案几之上放着一个青铜三足鼎,鼎中插着三支高香,香烟袅袅升起,一时间院内鸦雀无声。

    费仲见北伯候准备妥当,费仲转身到了香案之后,轻咳一声。北伯候以及家将好像听懂了费仲的暗号,尽皆跪在院子中,等候费仲宣读帝辛的旨意。

    费仲见院中之人,尽皆跪倒,于是朗声开口宣道:“诏曰:朕闻冠履之分维严,事使之道无两,故君命召,不俟驾;君赐死,不敢返命,乃所以隆尊卑,崇任使也。兹不道苏护,狂悖无礼,立殿忤君,纪纲已失;被赦归国,不思自新,辄敢写诗午门,安心叛主,罪在不赦。赐尔姬昌等节钺,便宜行事,往惩其忤,毋得宽纵,罪有攸归。故兹诏示汝往。钦哉。谢恩。”

    费仲宣读完毕,北伯候崇侯虎扣头接旨,费仲仔细观察,见北伯候崇侯虎面上并无半点不豫之色,心中安心不少。而北伯候崇侯虎站起身,躬身结果圣旨之后,亲昵的拉着费仲的臂膀就往往屋内走去,一路走,一路闲聊着。

    在二人进屋之后,费仲发现,屋内已经布满了酒菜,菜样丰盛不说有什么龙肝凤胆,但是各种飞禽走兽的肉食确实不少,甚至有些费仲都没见过。费仲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北伯候崇侯虎拉着坐了下来,而且还命人上酒。

    酒过三巡之后,北伯候崇侯虎才开口道:“费大人,冀州候苏护之事我也听说了,这苏护也是不识抬举,大王看上他家女儿,是她天大的荣幸,没想到这冀州侯居然如此狂悖,居然在午门之上公然反叛,既然陛下信得过我,我明日就点起兵马,亲征冀州,亡其宗庙。”

    费仲见北伯候崇侯虎答应如此爽快,而且听这意思好像是很愿意前往的样子,心中暗暗得意,自己和尤浑临时想到的计谋,还真的可以实现,只要但是北伯候和冀州侯两败俱伤,自己再派一员大将收拾残局,到时候里子面子全有了。费仲心中愉悦,不由得举起杯,暗暗敬了自己一杯。

    不过一杯酒下肚,想到北伯候崇侯虎最后一句话似乎是说“亡其宗庙”,费仲瞬间想明白了些北伯候为何答应的如此痛快,看来这北伯候崇侯虎是在打冀州的主意,冀州是北伯候麾下最大的诸侯,要是北伯候吞并冀州土地,其势力必然大增,到时候可能会有尾大不掉之势,必须想办法掣肘与他。

    费仲不动神色,跟北伯候寒暄着,心中却在盘算如何掣肘北伯候崇侯虎,突然,费仲想到一人,就是西伯侯姬昌,这姬昌与北伯候崇侯虎互相看不上对方,如果让其加入,那么二人互相掣肘,定然谁也不能吐下冀州,这样可能会更好。

    不过要在调集西伯侯姬昌,此事事关重大,可不是他自己就能决定的,需要与尤浑好好商议,之后再报给帝辛,看看帝辛的意见,如此才能确定要不要让西伯侯姬昌参与其中,其实西伯侯的西岐,距离冀州甚远,根本来不及调集过多的军队,不用担心其与北伯候勾连,合伙吞并冀州。

    而且冀州候苏护与西伯侯姬昌一项关系不错,想来西伯侯以仁义传扬天下,定然不能让冀州候一脉全部断绝,甚至他都会保证冀州不失,如此这样正中自己下怀,平定冀州,还是要用大商自己的军队,这样才能确保有震慑四方的作用。

    念及至此,费仲再也没有在北伯候崇侯虎的官舍继续就下去的心思了,于是费仲找个理由,向北伯候崇侯虎告辞,北伯候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挽留,只不过在费仲在返回之时,身后多了一辆马车,车上不是别的东西的而是两箱子被崇侯虎说是北方特产的东西。

    其实费仲不用看箱子里是何东西,就看这马车,就算是双马拉着,都有些费力,里边定然不是什么所谓的土特产。绝对是金银之类的东西,在费仲不由自主的感慨北伯候崇侯虎出手大方的同时,也暗生警惕,北伯候如此,定然不是无的放矢,看来自己与北伯候之后的相处,要小心些,别着了道!

第二百九十一章提议姬昌随行

    费仲因为大车的关系,并没有立马返回宫中,而是先回府安顿妥当之后,再次返回王宫。回到王宫费仲直奔尤浑所在的理事之所,在费仲刚推开门之时,尤浑正在与属官勘察各地关隘,何处可以已调出平叛的军队。

    其实费仲和尤浑的想法是一样的,他们要的只是北伯候和冀州候两败俱伤,要是北伯候崇侯虎战败,大商的威严就会收到损害,会被质疑,四大诸侯之一的北伯候居然拿不下自己麾下的诸侯,而要是冀州候战败,冀州被北伯候占据,也不是什么好事。

    二人都想在北伯候和冀州候两败俱伤之时,有一支大商兵马直插冀州,一战而定,这样不仅能威慑四方,而且还能顺手插手冀州,让冀州成为掣肘北伯候的重要一部,费仲刚进屋中,尤浑连抬头没有,还是在与属官商议这什么。

    直到费仲已经到了尤浑面前,尤浑才看到费仲,尤浑这才从地图上抬起头,抱拳歉意的道:“费大人,刚才忙着查看地图,就没有注意,让费大人受冷落了,对了费大人,北伯候那里你已经去传旨了吧,怎么样?可还顺利?”

    费仲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那个属官,那个属官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立即躬身施礼之后,快步出屋去了。见那个属官离开,费仲这才说道:“尤大人,此去北伯候官舍传旨是很顺利,不过北伯候言语之中的意思,要倾国内之兵,出征冀州,要毁冀州候之宗庙,要是放任,怕冀州之后就属北伯候矣!!”

    尤浑听了费仲的话,皱了皱眉头,思忖半晌然后道:“举国之兵又如何?听闻冀州候麾下兵强马壮,再加上苏护父子二人武艺不凡,而北伯候崇侯虎麾下,则战力一般,而且好像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大将,料想其就是举国之精锐,也不会轻易的拿下冀州候。”

    费仲见尤浑如此想,脸上苦笑一声道:“尤大人,你真糊涂呀,这无论是冀州候父子的勇武过人,还是北伯候麾下战力一般尽皆是传言,万一冀州候父子徒有虚名或者是北伯候麾下不像传闻那般无能,这二条只要发生其一,我等之筹划就将要付之东流,而且你、我立足之本,也要动摇,我们怎能把全部赌注都压在传闻身上,我们应该再加上一个更加稳妥的办法!”

    尤浑听费仲所言,明显心中已有定计,定睛看了看费仲道:“费大人,你、我二人同舟共济多年,心中有什么计较就说出来,我也参详一二,要是可行更好,就别卖关子了,咱们商议完后,还要在其他关隘调集一支精兵,在北伯候劳而无功的情况下,以平定叛乱。”

    费仲见尤浑有些恼了,也不再绕弯子,微笑着开口道:“这北伯候崇侯虎乃是四大诸侯,能左右他的,必然也是四大诸侯之意,加之四大诸侯中北伯候崇侯虎与西伯侯姬昌关系最差,最可贵的是西伯侯姬昌与冀州候苏护的关系莫逆,除了他,我没想到比他更加合适给北伯候崇侯虎添堵的了。”

    说到这里,费仲看了看尤浑的面容,见其轻轻点头,知道对方似乎也同意自己的意见,于是继续说道:“西伯侯姬昌的领地在西岐,与冀州候的领地相隔数个诸侯,而且这些诸侯中有的属于西伯侯麾下,但是大多部分都是北伯候麾下,这些人定然不会让西伯侯大兵过境,所以西伯侯定然不会带太多人去冀州,这样西伯侯姬昌就攻城不足,但是给北伯候崇侯虎添堵还是绰绰有余。”

    尤浑听了费仲一番言语,感觉费仲说的并没有什么疏漏,应该可以实现,不过,现在困难的是,如何劝说帝辛同意,帝辛对西伯侯姬昌警惕至极,原因就是当年西伯侯姬昌,在没有人皇钧旨的情况下,擅自出兵帮助南伯侯鄂崇禹攻击南蛮,后来却并没有上书提及此事,而自己的密探却莫名其妙的遭到截杀,这一切的一切与西伯侯姬昌离不开干系,想要说服帝辛,还要从长计议。

    费仲看到尤浑先是点头,而后又是皱着眉头,一副遇到什么难题的表情,费仲略微思索,大概猜到尤浑所虑,略微思考一下,然后道:“尤大人,是不是在思索如何说服大王,这件事我也思考过,其实说服大王并不难,只是要让大王认识到西伯侯姬昌在此次行动之中是无害的,这就可以了。”

    “比如,我们可以让晚些给西伯侯姬昌传旨,在北伯候整顿完兵马之后,再让西伯侯马上出发,不给其整顿兵马的机会,到时候,西伯侯兵马不多,自然不会影响战果,但是其西伯侯的爵位在,北伯候也不敢太过放肆的侵占冀州土地,这就可以了。”

    尤浑听了费仲之言,眼睛就是一亮,抚掌赞叹道:“费大人,好思虑,既然如此,我们二人快些去寻大王,把这诏书先拿到手,至于什么时候让西伯侯姬昌启程前往冀州,还不是你我说的算的嘛!”

    二人达成共识之后,也不耽搁,赶紧收拾一下仪容之后,快步朝帝辛所在的文华殿而去,在二人一起走的过程中,费仲提及北伯候给自己的财货,言及扣除交给帝辛的那部分之后,剩余的与尤浑平分,而尤浑只是笑了笑,没有拒绝,这二人的关系,区区金银还没放在心上,只不过平分是费仲为了表示与尤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诚意。

    费仲尤浑二人去宫中请旨不提,单说苏护出了朝歌,一路急行,沿途关隘见是冀州侯的大旗,也没有阻拦,就放行了,毕竟此次一众诸侯朝觐,此时返回虽然早了点,但是也在情理之中,而且诸侯的地位尊崇,自然每人无事闲的仔细盘问一个地位超然的诸侯。

    待到冀州侯苏护返回冀州城之时,正好苏护之子苏全忠此刻正在城门上巡视军务,远远的看有一队骑兵,打着自己冀州侯麾下的旗号,心知是自己父亲返回,赶紧叫人大开城门,而他自己也是准备一匹快马,独自一人飞奔向那队骑兵。

    冀州侯苏护远远望见自己的儿子骑一匹白马朝自己赶来,看着自己儿子纵马驰骋的样子,苏护欣慰至极,这儿子不愧是自己一脉的子弟,一身马上功夫真是远超自己当年。

    正在苏护一愣神的时候,那匹快马就来到了冀州侯苏护的面前,苏全忠见父亲就在跟前,赶紧滚鞍下马,朝冀州侯苏护拜道:“孩儿苏全忠,拜见父亲大人,父亲一路奔波,还请跟随孩儿返回冀州城!”

    冀州侯苏护欣慰的看着自己的独子,心中非常满意,笑着说道:“全忠我儿,快快请起,为父去朝歌这段日子,多亏你了,你且起身,前方带路,我们这就返回冀州城,正好,我也有事儿于你商议,我们直驱府中。”

    苏全忠听了苏护的话,起身飞身上马,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眼见这苏全忠一身武艺定然不差。苏全忠一扬马鞭,骑马先行,一众人也紧随其后,朝冀州城中而去,到了城中,城中居民见冀州侯苏护返回,尽皆很自然的让开道路,驻足一旁,眼看着苏全忠为前导的军队朝冀州侯府而去。

    冀州城中百姓这几年,全靠苏护和苏全忠父子二人保护冀州城,使其不被北戎所侵犯,百姓因为心中感激,所以对冀州侯父子二人恭敬至极,也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第二百九十二章冀州争锋(一)

    半晌之后,冀州侯苏护就回到了冀州侯府,父子二人没有直接前去休息,而是直奔冀州侯苏护的书房,进了书房,苏护坐于上首,看着站在一旁的自己独子,叹了口气,才说道:“全忠我儿,此次为父去朝歌,一不小心惹了大事了!唉~”

    苏全忠听了父亲之言,不由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问道:“父亲此去朝歌不就是为了朝觐之事么?按照往常,不就是去朝中,给大王送上贡品,参加诸侯宴不就可以了么?那能有什么祸事?全忠不知,还望父亲明言!”

    “唉~”

    苏护又是一声长叹,摇摇头道:“本来此次去朝歌朝觐,我也认为之时如此,我们给到了朝歌就献了贡礼,而后我们就在官舍之中等待诸侯汇宴,可是谁知大王让费仲那个奸佞召我入宫,居然让我把妲己送朝歌王宫,给大王做妃子,我一气之下,怒斥大王,而且在午门提了反诗,估计大王征讨只军队就在路上了!”

    “啊呀!”

    苏全忠倒是年轻,听到此事,不由得惊叫出声,不过在惊呼之后,却不在言语,脸色阴晴变幻不定,苏护看着自己儿子的神色,知道这自己的独子也被自己在朝歌的举动震惊了,说实话,苏护自问,斥责帝辛之时,却有饮酒之后,失控之事实,不过,苏护乃是果敢之人,既然做下了,苏护也没什么后悔的。

    半晌之后,苏全忠的脸色恢复如常,换成一脸坚毅的神色,目光中透漏着果决,推金山倒玉柱的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父侯,那昏君居然如此明目张胆讨要臣子之女,定然不是什么好人,既然已经反了,那就反了个彻底,不如命令冀州境内兵卒收缩,全部集中在冀州城,攥紧拳头,给来犯之人,迎头痛击。”

    苏护见自己儿子如此快就恢复过来,而且还有心中还有安排,这令苏护很欣慰,赞赏的看了苏全忠一眼道:“好!速那我虎符,派出信使到各个地方,收拢军队至冀州城,不要说与大商为敌,只说军队汇演,如有不从、怠慢者,杀无赦!”

    “另外,在这些兵卒开拔之后,另派人去把各地粮食以冀州城粮食不足汇演所需为由,把各个治所中所有粮食全部集中冀州,不让来人得到半点粮食,至于治下居民,唉~,我苏护无能,只能任其自生自灭了,想来大商天兵,不至于为难那些平民。”

    苏全忠听了苏护的安排,心中暗暗的惊讶,还是父亲想的周到,自己只想着军队,却未想到粮草,确实有些欠考虑,现在自己父亲已经下了命令,苏全忠只有领命了。苏全忠双手抱拳,中气十足的道:“末将苏全忠领命!”

    冀州侯苏护看着自己自称末将的儿子,心中豪气顿生,上前扶起苏全忠道:“家有麒麟儿,何惧那昏君的大军,既然我们已经举起返旗,就让那昏君看看,我们冀州的热血男儿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可以死,但是我冀州人的气势却不能输,我儿,去吧,整理军队准备应战!”

    “喏!”

    苏全忠领命而出,一时间书房之中,只剩下苏护一人,在苏全忠走后,苏护颓然坐在了椅子上,别看苏护对苏全忠说话时豪气干云,但是苏护知道,现在大商国力日盛,不说对方攻打自己冀州城,就是把冀州城四周一围,单单一个冀州城,粮草虽说不少,但也撑不过数月,到时候不用攻打,自己这冀州也就破了。

    现在的希望就是,来人莽撞,要求速尽全攻,与自己在沙场一较高下,那么,只要自己打败对方,什么粮草呀,什么补给呀,就都有了,要是遇到一个沉稳之人,此次冀州城就有危险了,如果冀州城破,自己家中不知道还能活下几人。

    另一边,北伯候崇侯虎自从接了帝辛的旨意,就没有继续在朝歌耽搁,先是安排自己的儿子崇应彪先一步返回北伯候的治所崇城,整顿军队。自己则先跟自己麾下各路诸侯会一次面,宣读一下帝辛的旨意,之后才快马返回崇城。

    返回崇城之后,崇侯虎尽起大军,命自己的儿子崇应彪为先锋,领一万精锐位大军开道,自己则领着五万大军为中军,之后还有八万大军则随着一应攻城辎重在最后,整整的十四万兵马,浩浩荡荡的朝冀州城进发。

    一路之上,只见到旌旗蔽空,幡幢招展,队伍行军虽然并不如后世军队如刀削斧凿一般的队列,但也算这整齐,大军行动间,尘土蔽空,杀气直冲云霄。单说中军的五万人马,前后延绵十数里,远远看向行军队列,就像一条蜿蜒前行的巨蛇,向前盘旋而去,又如人组成的海浪卷向冀州城,

    崇应彪的先锋军数日之后,就到了冀州城下,在北伯候的先锋到达冀州城下之士,大部分的冀州城所辖的州府的兵卒已经全部收拢与冀州城中,早得通报有兵马前来的苏护和苏全忠,此时正在站在城楼上,手搭凉棚,放眼眺望着来的军队。

    苏护看了半天,没看到熟悉的将旗,不由得一愣,问旁边的心腹道:“可有骑哨的消息?这支兵马是何来路?看着旗帜应该是北伯候账下,但是却不见北伯候崇侯虎的将旗,也不见其弟曹州候的将旗,这来人到底是谁?”

    苏护问的心腹其实是在冀州城掌管骑兵的游哨的副将,名叫苏俱,本是苏护的本家远亲,见苏护问起,这苏俱抱拳道:“侯爷,来人确实是北伯候麾下之兵卒,大将看将旗上写着崇应彪,观其姓,应当是北伯候的亲族,据传闻,好像北伯候世子就叫做崇应彪!”

    苏护听闻苏俱所言,不由得大怒,心中暗道:“这崇侯虎自己本就不是一个善统御兵马之人,就是他北伯候来,自己也不怕他,现在居然让自己的儿子先到此挑衅,这岂不是看不起自己,话说这北伯候境内各路诸侯,麾下战斗力没有高于自己这冀州的,看来要给其一个教训。”

    话说崇应彪此人,也算是一员猛将,在北伯候账下的将军之中,没有是其对手的,所以崇应彪对远近闻名的冀州候父子很不感冒,崇应彪打马上前,手持大刀,跃马上前,遥指高大的冀州城,开口道:“苏护!自己做下什么事情,你自己清楚,现在赶紧开开城门,拿上投降,我念在你是我长辈的份上,留你一条命,要不然待到我大军破城之时,冀州城中鸡犬不留!”

    苏全忠见崇应彪如此侮辱自己最敬重的父亲,心中怒火上涌,拿着方天画戟的手被攥的咯咯作响,压抑着心中怒火,朝苏护道:“父亲,此人如此嚣张,待孩儿取起狗头,给父亲泄愤,也让那昏君看看,我冀州城不是好惹的!”

    苏护没有机会苏全忠的请战,还是手搭凉棚,望着崇应彪大军的后方,见半晌也没有人来,这才回过头来,见自己儿子在看着自己,笑了笑道:“此时出营即使斩了比人,也不影响大局,既然对方嚣张,我们不妨示之以弱,待到夜里,让他们好看!”

    苏全忠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父亲之所以容忍这崇应彪小儿嚣张,原来是有这个考虑,父亲行军打仗多年,真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

    念及至此,苏全忠拱手道:“父亲,我这就整兵,待到晚上之时,前去劫营,定让这些骄兵付出代价!”

    苏护摆了摆手道:“现在还早,今晚劫营的人数不用多,只要三千之数就够,你且安排些将士,现在就睡觉,到半夜之时,再其营寨!”

第二百九十三章冀州争锋(二)

    深夜,黎明时分,天空眼见就要大亮,此时正是人最松懈的时候,三千一声黑色洪流悄悄涌向崇应彪的大营,崇应彪随时初出茅庐,但是论及行军打仗,也是从小被一大群百战将领耳提面命,自然知道大军扎营,最容易被人偷袭,所以,也派了哨探。

    不过哨探值了一整夜的勤,而且整整一夜,冀州城那巨大的城门一点动静也没有,眼见天就要大亮,这些哨探也就松懈下来,认为这传闻中的冀州候也不过如此,见大军兵临城下,已经吓破了胆子,准备据城而守,准备硬抗自己这些大军的攻势。

    正在哨探们分别以各种形态,拄着兵器打瞌睡之时,几个黑影慢慢摸道近前,只见这些黑影身手敏捷,分工明确,有人从后面捂住哨兵的嘴,有人在前面用利刃直接切开哨兵的喉咙,四五个哨兵,连一声也没发出来,就被放倒在地,抽搐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这时候,这几个黑影,朝黑暗深处招了招手,只见更多的黑影悄悄的向前,这些人嘴咬着一截木棍,手持利刃,飞快的上前搬开据马,打开营寨的大门,这些黑影再次悄悄的朝营中摸去,而身后的黑暗处,战马不安的刨着地面,仿佛在等着什么。

    半晌之后,只见崇侯虎大的营中突然起了大火,军营中到处都是战鼓和金锣的敲击之声,大营之中的一众兵丁,被这鼓声和金锣之声惊醒,但是刚醒过来,面对的就是已经开始燃烧的帐篷,这些兵丁根本来不及穿上战甲、拿起兵刃。

    能做的只能是狼狈逃出帐篷,想要去寻找水源,来扑灭大火,可是这些兵丁出门之后,发现根本无法去寻找水源,因为军营中到处都是跟自己一样的兵丁,这些兵丁见此就彻底慌乱了,纷纷往营寨之外涌去,只有到营寨之外,才能保证自己安全。

    原本在营中入睡的崇应彪,也是第一时间听到鼓和金锣之时,与其他人不同,崇应彪今夜入睡较晚,根本就没有脱下战甲,听到大帐之外起了喧哗之声,心道不好,赶紧提着大刀出了大帐,但是出了大帐,放眼望去,再无成建制的兵卒,心中既惭且愧,一时不知道如何时候。

    就在这时,崇侯虎麾下大将黄元济骑着战马,一只手拖着一把宣花大斧,一手牵着这崇应彪的战马,横冲直撞的来到崇应彪面前道:“少侯爷,快些上马,现在大营中已经乱了套,不能在这里久留,此次事发蹊跷,定然是冀州方面前来劫营,我们还是先撤吧!”

    黄元济话音刚落,营寨外好像配合黄元济的话语一般,接天连地的喊杀声由营外出来,而营地中也不知何时,再次出现了那些一身黑衣黑甲的人影,这些人手持利刃,逢人便砍,一时间内外夹击,使得崇应彪军营中乱成了一锅粥。

    黄元济此时分为着急,跳下马来,也顾不得尊卑了,拉了崇应彪一把,焦急之色溢于言表,左右看看,见冀州兵马还未杀到这里,赶紧说道:“少侯爷,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快些上马,末将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护你杀出重围!”

    崇应彪此时也回过神来,看着四处是火,到处是喊杀声的大营,以及到处乱窜,没有衣甲,没有兵刃的兵丁,咬了咬牙,恨声说道:“苏护老匹夫,居然用此下作手段,妄称一时之豪杰,此仇我崇应彪记下了,待到明日父侯大军来到,定然你们好看!撤~!”

    随着崇应彪上马,从后营而出,整个军营就更加的混乱了,半晌过后,苏全忠一生浴血的高举方天画戟道:“冀州候世子苏全忠在此,不想死的全部跪在地上,再有敢直立的北伯候军队,杀无赦!凡跪在地上投降者,免死!”

    “跪地投降者免死!!!”

    “跪地投降者免死!!!”

    “跪地投降者免死!!!”

    一时间,崇应彪大营中,高喊此言者无数,待到天明,苏全忠打扫战场,清点人数,发现崇应彪一万大军,只死伤三千余,,还有两千余人不知所踪。大部分都是因为夜晚互相践踏而伤,而出城劫营之人,才看看损伤三百余人。苏全忠命令没有武器衣甲的一众北伯候士兵,搬运物资,剩余的冀州候麾下士卒,在苏全忠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朝冀州城而去。

    冀州城中兵卒,见苏全忠大获全胜,心中非常激动,众所周知,北伯候乃是大商北疆最大的诸侯,自己这冀州都是其统辖范围内,自己这小小的冀州,就可以微小的代价,杀敌三千,俘获五千余人,如此忖度,冀州大获全胜,也不是妄想。

    冀州候苏护亲自在城门口,迎接浑身浴血的苏全忠以及出城参加夜袭的兵丁门,在引领一众兵丁入城之后,苏护宣布这些兵丁休假三天,再赐予无数酒食,让这些有功之臣各个心情振奋,此战之后,这冀州城中士气顿时升高,战意盎然。

    且不说冀州城中的欢心鼓舞,单说崇应彪,他与黄元济狼狈逃窜,在大营附近的山谷之中,勉强收拢了五百残部,望着被付之一炬的大营和辎重,崇应彪目眦欲裂,这是其第一次独领一军,还没开始打仗,一万大军一夜之间,仅剩五百余残部,现在是缺衣少粮,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崇应彪踌躇之时,一队骑兵从远处赶来,崇应彪赶紧上马,提着大刀,做出戒备之色,而起身后的五百余残兵,尽皆目光凄然,神情郁郁,士气简直是低落至极。黄元济在崇应彪身旁,看到来人衣甲颜色,和打出的旗号,兴奋的朝崇应彪道:“少侯爷,我们有救了,这是侯爷的军队,这领兵的不是别,就是孙子羽!”

    这孙子羽乃是崇侯虎麾下一员骁将,黄元济当然认得。崇应彪听黄元济所说,这才松了口气,把大刀挂在得胜钩之上,翻身下马,一屁股坐在一块凸起的大石头上,神情低落。黄元济也是灵通剔透之人,见崇应彪的神态,就知道崇应彪是被此次的事情打击到了。

    不过黄元济本就不是崇应彪的心腹,交浅言深乃是为人处世的大忌,所以黄元济也没有开口劝解,之时默默的牵着马,站在崇应彪身前,片刻之后,孙子羽就来到了崇应彪所在的大石头旁,他观察观察周围兵丁的装束,和崇应彪的状态,就知道,昨晚的大火,定然是让崇应彪吃了大亏。

    但是孙子羽是崇侯虎的嫡系,与崇应彪自然相熟,赶紧快走几步,到了崇应彪面前,上下打量一下崇应彪,然后才说道:“少侯爷,你没事就好,侯爷昨日见冀州城方向起了大火,特来让我连夜前来查看,现在见到少侯爷无恙,末将就放心了。”

    崇应彪低着头,默默的看着地面,也不出声,孙子羽见状,知道崇应彪之所想,孙子羽开口道:“少侯爷,胜败乃兵家常事,少侯爷这才刚刚有些受挫,还不到气馁的时候,侯爷大军马上就到,少侯爷你要打起精神,在这冀州城下一雪前耻,到破城之时,少侯爷要怎么泄愤,还不是少侯爷说的算!”

    崇应彪听了孙子羽的话,听说能一雪前耻,猛地抬起头,神情坚毅,朝孙子羽道:“父侯还有多远,我们先回去跟父侯汇合,之后我要在冀州沉下用苏护父子的鲜血,洗刷身上的屈辱,待到破城之时,定要毁苏家宗庙!”

第二百九十四章冀州争锋(三)

    傍晚时分,崇应彪终于与崇侯虎汇合,崇应彪来到崇侯虎的大帐之中,双腿一弯,直接就跪在了崇侯虎面前,脸上满是愧疚之色,低头道:“父侯,孩儿我无能,丧师辱国,这才到冀州,一万大军,也只剩下五百残卒,都是孩儿的错,请父亲责罚!”

    崇侯虎坐在帅案之后,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小刀,玩味的看着崇应彪,无所谓的道:“应彪,起来吧!不就是一万大军嘛,不足挂齿,倒是你不要这么低沉,这冀州四周皆敌,已经不足为虑,败局已定现在只是看他如何败罢了!要不是我要在大王面前展示一下实力,区区冀州,我围困他个三个月,这看似高大的城墙,那就不攻自破!”

    “那父亲你……?”

    崇应彪刚要问些什么,但被崇侯虎打断,崇侯虎道:“应彪啊!你还是回去好生休息,待到冀州城下,你好要代替为父,好好教训一下苏家父子,这苏家父子号称勇猛无敌,让其看看我北伯候麾下也都不是孬种,好好休息,明日还考你呢!”

    崇应彪见崇侯虎是真的没生气,心中的负罪感稍稍减轻,但是还是有些不能原谅自己。不过自己父亲说的对,现在必须要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在明天大军再次到达冀州候城下,就让那对号称勇猛无敌的父子俩,付出代价!

    第二日日落时分,崇侯虎的大军正好来到冀州城先,大多部分人在原本崇应彪的营地之上,重新建立了一座大营,营地面积较之原来大了态度,远远看去,一顶顶帐篷,就像雨后的蘑菇,遍地都是。

    而崇侯虎到了这里,就点起万余人马,列阵在冀州城下,北伯候崇侯虎派人喊道:“冀州候苏护!苏护,你家时代沐浴人皇恩惠,才能有今天如此地位,你不思报答人皇之恩,送女儿如朝,好生照料大王,却在午门题了反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本候看在你我同僚多年的份子上,现在开开城门,放弃抵抗,出门偷袭,本候会给你留个全尸,让你体面有些。要不然到时破城之日,你的项上人头,定然不保,而且宗庙断绝,那也是你自找的,到时候莫怪我言之不预!”

    苏护站在城头,看到口若悬河的崇侯虎,冷哼一声道:“不用管它,让他骂,等他骂累了,也就不会再骂了。去告诉全忠我儿,不要仓促迎战,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看看这些北伯候麾下士兵能坚持多久!”

    可是还没等身边之人传下军令,只听得“嘎吱,嘎吱”之声,一彪人马就从城门开启的缝隙中奔出,苏护脸色铁青的看着出城的兵马,不是别人,正是子的独子,苏全忠率领着自己的麾下的几千士卒,前去与北伯候士兵对阵去了。

    苏护见此,心中虽然有些气愤,但是也并没有说出责怪的话来,在苏护心中,这苏全忠就是自己的接班人,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责怪苏全忠,对苏全忠之后统御冀州不利,也就没多言语,手搭凉棚,死死地盯着城下的状况。

    苏全忠帅军出城之时,崇侯虎远远的见冀州城出来的是一员小将,就没太在意,环顾一下四周,拿着鞭哨指着正在赶往这里的苏全忠道:“你们谁去帮我把来将的首级拿下来,我升其官阶三阶,赏金千两!都有谁想去?”

    崇应彪自从上次被夜袭之后,心里就一直憋着火,见自己父亲要找人出击,赶紧抱拳,想要出言,但是崇应彪还是晚了一步,只听得一人中气十足的高声道:“末将梅武,愿为侯爷拿此将之头,请侯爷稍待片刻,末将去去便回!”

    话音刚落,只见一匹快马从队伍中奔出,这人手持一杆镔铁大枪,一边朝苏全忠赶去,一边发出怪异的嚎叫。苏全忠正在赶往两军阵前,只见得一员敌将,手持大枪,朝自己杀来,苏全忠冷哼一声,不顾也没有大意,毕竟地方第一个出场的,没准有什么奇异之处。

    这梅武坐下马乃是北地骏马,速度本就很快,再加上苏全忠的马也不是等闲战马,二人片刻之后,就已经到达可以攻击的范围,只见梅武长枪一挺,拧身便刺,刺向苏全忠的心窝之处,这一刺带着风声,呼啸着朝苏全忠而去。

    俗话说的好,中平枪,枪中王,当中一点最难防。这梅武现在用的就是这一招,这一招梅武用的极为熟悉,当年他就用这一招,多少异族都含恨倒在了自己的枪下,两马还没相交,梅武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微笑,是一种胜利的微笑。

    可是梅武忽略了,这苏全忠不是只会直来直去的异族,更没想到苏全忠的兵器就是方天画戟,方天画戟破解中平枪根本用的不是格挡,而是瞅准时机,用方天画戟的小枝锁住对方的大枪,在梅武的中平枪刺出,苏全忠已经看好了梅武刺出的轨迹。

    梅武的长枪刚好此种方天画戟的小枝和主体之间的缝隙中,苏全忠双手用力一拧,瞬间把梅武的长枪锁住,随着两匹战马的交错,苏全忠借助马力,用力一扯,只见梅武的长枪居然被苏全忠拽的脱手了。

    梅武大吃一惊,但是长枪已经脱手,战马还持续向前,自己距离自己的大枪越来越远,梅武此时暗骂自己大意,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再往前走就是苏全忠的大军,自己没有兵刃根本无法在大军中幸免,还不如折返,只要自己在躲过一击,自己就能返回军阵。

    念及至此,梅武拨转马头,回头奔去。此时苏全忠也已经拉住马缰绳,苏全忠此时一手持着大枪,一手持着自己的方天画戟,见梅武朝自己冲来,自然知道梅武的用意,苏全忠冷哼一声,把长枪掷于地上,挥舞着方天画戟再次朝梅武杀去。

    梅武没有兵刃,看着苏全忠在空中舞动不定的方天画戟,心中大骇,梅武居然分不清天空中方天画戟舞动之时,带出的虚影,那个才是方天画戟本体,梅武见此,干脆放弃,来个蹬里藏身,准备用战马的牺牲,给自己换回逃命的时间。

    可是梅武错估了苏全忠的战斗力,苏全忠见梅武躲在战马侧方,怎还不知梅武的意思,只见苏全忠大喝一声,方天画戟化成一道匹练,一道寒光闪过,只听得战场之上,一声战马的悲鸣,战马连同梅武的身躯,都被苏全忠拦腰砍断。

    苏全忠勒住战马,拨转马头,围着已经与战马一起变成两断的梅武,最终发出一声轻哼,用方天画戟在地上一划,只见梅武的头颅与半截身子就已经脱离,苏全忠用方天画戟挑起梅武的头颅,缓缓的催动战马朝崇侯虎的战阵中慢慢踱着步,大声说道。

    “崇侯虎,你手下尽皆这种废物,还是现在就起身返回崇城吧!别在这丢人现眼,先是派自己的废物儿子统兵,损失一万兵马之后,现在还派如此废物跟你家苏爷爷比斗,真是贻笑大方,都是这种水平的话,你家苏爷爷真不屑于和你们争斗。”

    崇侯虎还好,崇应彪此人也是个暴脾气,见对方骂自己是废物,那怎么忍得了,手持大刀,跃马上前,一边走,一边喊道:“父亲,此人真是嚣张,父亲,让我取其狗头,用来洗刷我受到的侮辱!”

第二百九十五章冀州争锋(四)

    崇侯虎见自己的儿子跃马而出,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其实崇侯虎内心中是不愿意让自己儿子去的,但是现在崇应彪已经跑出那么远,自己再把其召回,这让崇应彪的面子放在何地,到时候在自己百年之后,他如何能压服那些领兵大将?

    不过崇侯虎还是转头望向黄元济道:“黄将军,你也从大军侧面,接近世子交战之所,要是世子已露败迹,击马上救人,只要你战马上前,我这一万大军立即压上,无论如何,不能让世子受半点损伤,明白么!?”

    黄元济见崇侯虎说的如此郑重,崇应彪的身手黄元济也了解,刚才这员小将的实力现在还摸不清,所以也不敢怠慢,赶紧抱拳领命,策马向前,在军阵边绕一圈,缓缓的前行。而此时的崇应彪复仇心切,胯下战马也不是凡品,自然很快就到了苏全忠面前,崇应彪一拉战马缰绳,战马人立而起。

    “嘶溜~”

    战马一声请鸣,崇应彪手持大刀,遥指苏全忠,厉声喝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害我北伯候麾下大将,快快报上名来,莫要做那无名之鬼!”

    “哼~,手下败将还敢如此嚣张,我乃冀州侯苏全忠,夜袭你营寨的就是我,你这丧师辱国之将还能再两军阵前狂吠,看来你们北伯候麾下也没什么像样的人物了,上次是叫你跑了,这次就取你狗头,让崇侯虎知道犯我冀州的代价!”

    “哼~,休要城口舌之利,手底下见真章!”

    “怕你不成!”

    崇应彪手持大刀,纵马前行几步,大刀如电闪,斜肩带背的一刀击出,梅武的败亡过程,崇应彪看在眼中,心中知道方天画戟这一兵器的厉害,自然不会重蹈覆辙。

    苏全忠见对方持刀之手一晃,就知道对方要出手,在崇应彪出手的瞬间,苏全忠就捕捉到了崇应彪的武器轨迹,苏全忠眼睛一眯,没有像寻常将领那样举兵器格挡,而是腰部勇力,手腕一拧,方天画戟横扫,竟然与崇应彪对攻。

    二人都是攻向对方,竟然没有一个人选择防守,现在这种地步,就是勇气的对抗,就看谁先害怕。最终,还是崇应彪恐惧了,放弃了先发出的一招,慌忙改招招架,只见长刀一竖,正好挡住苏全忠的横扫,可是苏全忠的招式岂能如此简单?

    只见苏全忠的方天画戟被对方挡住,眼中精光一闪,一夹马腹,战马向一侧跃出几步,苏全忠借助马力,再加上自己的力量,把方天画戟猛的往回一拉,方天画戟的一侧小枝正好勾在崇应彪的大刀之上。

    苏全忠人借马力,再加上一身巨力,怎么是崇应彪慌忙改招的招式能抵挡的,只见崇应彪只感觉手中一股巨力传来,还没等反应过来,手中大刀就横飞出去。

    “嘡啷啷~”

    一阵声响,只见崇应彪的大刀已经落地,而此时的崇应彪已经双手空空,没了兵器,眼见就是梅武下场的翻版,崇应彪现在心中懊悔,俗话说: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自己刚才就应该再坚持一下,没准苏全忠就会撤招,自己怎会如此!

    可是崇应彪此时后悔已经晚了,崇应彪无奈,在腰间拔出佩剑,准备殊死一搏,要知道,两军阵前,一寸长一寸强,很少用短兵与长兵在马上争锋,崇应彪也知道自己用佩剑,更加敌不过苏全忠,可那又如何,总不能束手待毙吧!

    苏全忠拨转马头,见崇应彪拔出佩剑,嘴中发出一声轻哼,眼中不屑之意溢于言表,明显是看不起拿着短兵,拉开架势的崇应彪。不过虽然苏全忠看不起崇应彪,不代表苏全忠就会给崇应彪一喘息之机,只见苏全忠一夹马腹,朝崇应彪杀去。

    这时北伯候崇侯虎在军阵中,看到自己儿子的兵器被苏全忠打飞,心不由得揪集在了一起,疯狂给已经接近场中的黄元济发信号,可是黄元济根本没看向崇侯虎这头,目光紧紧的盯着战场中的两个人,他也看到了崇应彪的兵器被勾飞,可是他并没有立即出阵。

    在苏全忠拨转马头的瞬间,黄元济打马疾驰,只见黄元济身子微微弓着,长枪吃在手中,长枪的枪头遥遥的指向转过身去的苏全忠。而苏全忠此时则在全神贯注的盯着崇应彪,双脚轻磕马腹,缓缓向崇应彪逼近。

    崇应彪此时也在观察苏全忠,虽然持剑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但是崇应彪知道,只要这一回合自己接不下来,自己就要步梅武的后尘了,战场中二人谁都没注意急速赶来的黄元济,但是苏全忠的副将则一直在观察着战场,看到北伯候军中再次杀出一员大将,赶紧大喊。

    “世子!小心~”

    崇应彪和苏全忠突然听到这么一声,二人全是一愣,因为这二人全是诸侯世子,一时不明白这声音在说谁,但是苏全忠突然看到自己对面的崇应彪眼中闪现出欣喜之色,苏全忠暗道不好,苏全忠反应也算快,勒住缰绳,战马瞬间人立而起,苏全忠操控着战马转向。

    在苏全忠转过头来之时,黄元济已经杀到,苏全忠刚拨转马头,就在立足未稳之际,黄元济大枪已经刺来,苏全忠此时格挡已经来不及,只能抱住马脖子,身子尽量的伏低,以期躲过这一击,毕竟仓促之间,见其大枪轨迹,应该是朝着自己咽喉之处,自己伏在马背,有很大概率躲过。

    不得不说,苏全忠在瞬间选择了自己最正确的对待方式,就是苏全忠这伏在马背上的动作,救了他一命,不过躲过一刺,却没躲过这招的变招,只见黄元济手腕一抖,大枪在其手中,就好像柔软无比,整枝大枪呈现一个诡异的弧度,大枪瞬间抽在了苏全忠的后背。

    “嘭~”

    “哎呀~”

    苏全忠被抽中后背,只听得苏全忠因为剧痛,叫出声来。不过苏全忠借此机会,一夹马腹,战马冲出,脱离了战圈。苏全忠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痛,不过苏全忠也没有顾得上后背的疼痛,快速返回本镇。

    黄元济见苏全忠退走,也没继续追击,而是护着崇应彪,从地上捡起崇应彪的大刀,一起返回本镇。说实话,黄元济有些意外,自己刚才大枪一抽的威力自己知道,就算是一块巨石,也能抽出一道印记来,这苏全忠中了自己一击,居然没有落下马来?

    其实黄元济不知道,这苏全忠之所以没有落下马来,全靠着自己家传的宝甲,这宝甲乃是苏家祖上跟随大商第一代人皇反夏朝是,人皇赐下。虽然宝甲神异非常,但是也被黄元济一击,抽碎了宝甲之上的护心镜。要说黄元济这一招,也真是狠辣,如果不是有这宝甲,这一枪抽在后心,那可就不是落马那么简单了,没准小命都难保。

    饶是如此,苏全忠也感觉后背生疼,胸闷气短,一时喘气都有些费劲。而城墙上的苏护见此,心中大惊,由于关心自己儿子的安危,赶紧命令左右,立即鸣金收兵,苏全忠本来也是眼冒金星,听到冀州城中的撤退命令,也没有再逞强,跟随着大部队缓缓的朝城中有序的退去。

    此时的北伯候崇侯虎心中担心自己儿子,也已经忘了去追击,大马前行,去迎自己的儿子去了。一场本来龙争虎斗的战役,如此虎头蛇尾的结束了。此时北伯候大军的营地已经完成,北伯候崇侯虎也没有今日攻城的意思,就退回大营,等待明日再比出击。

第二百九十六章冀州争锋(五)

    苏护见苏全忠已经安全退回冀州城,长吁了一口气,不过当苏护看到从城外返回的苏全忠,面色苍白,嘴角还带着血渍,顿时心中大急,不过现在正是两军对垒之时,苏护不可能因为着急看苏全忠的状况,而慌乱的下城楼,那样会给士卒们传递不好的情绪。

    苏护见苏全忠在将士们的护送下,往侯府中走去,心中叹息,却强打精神,嘱咐一众守城将领,要小心谨慎,不要轻易出击,以防中了对方额埋伏,苏护一直在城墙上待了能有半个时辰,这才在一众亲卫的簇拥下,返回城中。

    回到冀州候府中,苏全忠此时正在院子里的一张软榻之上趴着,苏全忠旁边的衣甲架子上,存放着苏家家传宝甲,这件这宝甲虽然被击碎护心镜,但是整个宝甲还是极为完整,甚至可以让一个手艺不错的工匠,把连在甲叶子上的护心镜取下,换上新的,这宝甲就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

    苏护上前一步,掀开苏全忠身上盖着的薄毯,苏护这才松了口气,苏全忠的后背被大枪抽出好大一块淤青,这些淤青已经是深紫色,现在已经肿的老高,看起来骇人至极,但是作为老军伍的苏护知道,只要不是被直接震出内伤,这小小的淤青不过是皮外伤,甚至苏全忠都可以不在乎这伤势,明天继续上阵。

    不过苏护想到这苏全忠没有自己的命令擅自出城,苏护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道:“哼~,呦呵!我们的大英雄怎么了?怎么还躺在这里呢?不是去城外杀敌了么,看样子收货颇丰喽?”

    苏全忠听了苏护之言,顿感羞愧,本来自己是有实力与那后出战的大将有一拼之力,但是没想到对方会出现的那么诡异,自己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他,他就已经朝自己出手了,要不是自己的祖传的宝甲比较好,自己这条小命就算交代在外边了。

    苏全忠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苏护见此种情形,也不由得一叹,自己的这个哪里都好,就是勇士自恃武力不俗,总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也不思考一下,用计谋打退敌人,有一句话说的好,上兵伐谋,只有用计谋才能获取真正的胜利。

    不过这苏全忠是自己的儿子,见气一副垂头丧气的转态,苏护心中一软,开口道:“唉~,全忠,此次算是给你一个教训,既然你已经吃了苦头,我就不在处罚你了,不过你要引以为戒,千万以后莫要争强好胜,此次那个伤你的将领武艺还不是那么高,要是这人关城殷寿,你的小命就要没了。”

    苏全忠狠狠的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苏护见此,摇了摇头,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第二日,苏护准备整顿军队,出城会一会这崇侯虎,就在苏护刚要出城之时,一骑快马从远处赶来,苏护定睛一看,不是自己的儿子还是何人?

    苏护见苏全忠前来,皱皱眉头,打马转向,坐在马上等待苏全忠的到来。待到苏全忠到了近前,苏护严厉的斥责道:“全忠你的伤势未痊愈,还是多注意休息,我这冀州麾下的也不仅仅只有你这一员战将,你且安心在城中休养,看为父是如何胜那崇家父子的!”

    苏全忠听父亲所言,心知自己父亲误会自己,可是苏全忠却无法过多的解释,因为这种事情,越解释越容易被误会,苏全忠张了张嘴,只见冀州候苏护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翻身上马,拔出随身宝剑,向前一指道:“出发!”

    只听得沉重的大门发出“吱嘎!吱嘎!”声响,只见冀州城中三万大军鱼贯而出,光过这道城门就用了一刻钟之久。而听到探子来吧,冀州城有异动的崇侯虎赶紧穿戴衣甲,一边穿戴,一边呼喊自己儿子崇应彪整军备战,一时之间,北伯候大军营地中开始喧闹的准备了。

    在冀州候苏护已经到了北伯候大营之外的三里之外,北伯候崇侯虎率军从大营之中徐徐而出,冀州候苏护自从从城中出来,就一直盯着崇侯虎的大营,见崇侯虎大营整军备战就需要这么久,嘴边带着一丝嘲讽,冷笑连连。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苏护都懒得计时了,待到崇侯虎摆开阵型,二人的军队都是按照上古人皇轩辕氏传下的《黄帝阴符经》演化的军阵,虽然兵法相同,阵法相同,可是两只军队的气质和军阵所发出的气质却是天壤之别,与冀州候苏护一比,北伯候的军阵简直不堪入目,不怪苏护瞧不起崇侯虎这个顶头上司。

    崇侯虎来到两军阵前,看到苏护的阵容严整,毫无破绽而言,崇侯虎心下一惊,不过心中瞬间就安稳下来,毕竟苏护现在外边只有三万大军,而自己这头光这次出动,就有五万,而且自己总兵力在十几万,自己就算堆也能堆死苏护的那些兵卒。

    苏护见崇侯虎出现,苏护打马出了本阵,在距离崇侯虎军队距离一箭之外地方驻足,看着顶盔掼甲的崇侯虎道:“贤侯别来无恙?在下不才,甲胄在身,不能全礼。当今人皇无道,轻贤重色,不思量富国强民,外镇四夷;听谗佞之言,强纳臣子之女为妃,荒淫酒色,想来这天下不久就不在是殷商的天下。我看贤侯还是就此返回,在下可以送些钱帛与贤侯,你我自各守边疆,以待天时!”

    崇侯虎听闻苏护此言,心中怒火熊熊,自己一万大军已经葬在这冀州城下,苏护你轻飘飘几句话就让自己撤兵,返回崇城,拿自己还有和面目面对十几万兵将?而且就是现在撤兵,到时候商纣王对自己清算,说自己与冀州候私通,那如何是好?

    崇侯虎不甘示弱,跃马上前几步,大声喝道:“苏护!枉你是一地之诸侯,你不知君臣纲常乎?君为臣纲,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千古不易之理,你忤逆人皇诏书,题反诗于午门,是为贼臣,罪不容诛!今奉诏问罪,现在收手,跟本候返回朝歌向大王请罪便罢了,要是一再顽固抵抗,别怪我不念同朝之谊!”

    “如此昏聩之君王,怎有福德窃据人皇之位,天道循环,哪有千古不易的道理,君不见夏之桀乎?殷商就是如此得位,你我之祖上对此知之甚详,自不用我多说,我苏护堂堂七尺男人,怎么坐看自己的女儿去侍候那个暴君?既然北伯候为那昏君卖命,那就有什么招数就用出来吧!”

    苏护话音刚落,崇侯虎面色铁青,这冀州候原本乃是自己的下属,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从属关系,但是何时这苏护在自己眼前如此说话过?崇侯虎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只见崇侯虎大声喝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候了!”

    “变阵!”

    崇侯虎大喝一声之后,北伯候麾下的兵卒开始变阵,左右两翼张开,慢慢的朝冀州候的本镇缓慢移动!苏护见此,知道这次根本没有斗将的余地了,毕竟崇侯虎斗将吃亏几次,且其军力占勒绝对优势,根本没必要跟自己斗将。

    苏护见崇侯虎的五万大军展开队形,心中并没有半分害怕的意思,看着虽然金鼓之声响的整齐,但是阵型因为移动变的有些混乱的崇侯虎的兵力,苏护觉的自己这三万人应对这崇侯虎五万人,虽然不至于大胜,但是绝对不会打败,至少想要打成势均力敌,应该是没问题的。

第二百九十七章冀州争锋(六)

    苏护见对方阵型慢慢展开,自己这传令自己身后的传令兵,根据对方的战阵来变换队形,双方兵马加起来已经有了八万多人,就在这冀州城下的空地上展开了厮杀,战场的上空,杀气凝如实质,血红的杀气笼罩着这片天空。

    苏护和崇侯虎二人都在高高的指挥车之上,看着双方残酷的拼杀,这二人对着战场之上惨烈的场景和遍布的尸体的视若无睹,对同族发出嘶吼、惨叫等不一而足的声音,耳充不闻,仿佛在这二人的眼中,这些兵丁都是一些没有感情的棋子,任凭这两位棋手对弈。

    就在这时,从战场的东侧出现一彪人马,只见尘土飞扬,战马的踢声如雷,苏护和崇侯虎都是一惊,以为是对方的伏兵,现在二人的军队虽然都有些预备队,但是这突然出现的人马就已经可以左右现在的战局,苏护和崇侯虎二人不约而同的传令鸣金收兵!

    “铛!铛!铛!”

    鸣金之声从战场之上传开,无论是苏护还是崇侯虎都不再往焦灼之处投送兵力,反之整个军队都在紧缩着兵线,使自己这些步兵采取紧凑的战阵,来应对这只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骑兵,待到这彪人马已经出现在战场之上,苏护和崇侯虎都已经变后队为前队,徐徐后撤!

    苏护和崇侯虎二人在撤军之时,时不时回头看看来人旗号,待苏护和崇侯虎二人看清旗号之时,二人都不由的心里咯噔一下,来人不是别人,就是西岐之主,西伯侯姬昌。姬昌在费仲尤浑传旨之后,就点起从麾下各个诸侯那里凑得骑兵,飞速赶往冀州,即使是日夜兼程,因为费仲和尤浑耽搁好几日,这才堪堪赶到战场。

    苏护见到姬昌,以为是帝辛不放心北伯候崇侯虎,怕崇侯虎拿不下自己,找姬昌增援崇侯虎,姬昌虽然本人不善战,但是其麾下善战之士不计其数,而且姬昌还是大商的四大诸侯之一,无论是兵力和领地的范围远远超过崇侯虎,要是姬昌也来凑热闹,自己这冀州就算拼的不存一人,也低挡不住。

    而崇侯虎心中对西伯侯的来意摸不清楚,毕竟北伯候与西伯侯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十分要好,这地方乃是自己的北伯候所管辖的诸侯,要是有事情,无论怎么说也轮不到这个西伯侯出兵来此,难道西伯侯想要借此机会,插手自己北伯候这二百镇诸侯的管辖权?

    两人各怀心思,一场原本应该惨烈无比的血战,因为西伯侯姬昌的到来,就此虎头蛇尾的结束了。西伯侯赶到战场之中时,此时场地已经空出来,但是土地上还未干涸的血迹,证明此处刚才发生过什么,姬昌此人眼神非常深邃,略微打量一下战场,就在北伯候大营的侧翼寻了一处还算过得去的地方扎下营寨。

    在安营寨中之后,姬昌并没有着急去拜会此间正主北伯候,而是伏案疾书,写了一封信,命令手下,赶快送往冀州城。做完这一切之后,姬昌才整理一下衣衫,带着南宫适以及一队亲兵,骑着战马,朝北伯候的营寨而去。

    此时苏护也回到府中,脸色沉重的坐在书房之中,端着茶盏,想着心事。此时苏全忠一身便衣的快步走到前堂,看着苏护高坐于此,急吼吼的问道:“父侯,不知今日为何如此仓促撤兵,本来儿子还要率骑兵阻拦那打着西伯侯旗号的大军呢!”

    苏护听了苏全忠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见自己已经岁数不小的冀州候世子,自己的传承人居然如此不稳重,苏护轻哼一声,不过也没有太过责备,而是解释道:“你这小儿知道什么,天下四大镇诸1侯,现在两个齐聚我冀州城,不肖说别的,只是这两路诸侯精锐尽出,就能把这冀州城踏平。”

    苏全忠听了自己父亲的话,心中凛然,苏全忠愣了半晌,这才说道:“父候,现在箭在弦上,自然没有回头的道理,就算父侯回头,那昏君会放过我冀州么?我们是明确举旗要造反之人,应该罪在不赦,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呢?”

    苏护听了苏全忠的话,仔细思量片刻,然后开口说道:“唉~,不就是如此嘛,要不为父也不可能如此踌躇,现在大商还一兵未至,要是大商在派一员大将来我冀州,那么即使令两大诸侯不出死力,我们也没有活路了。”

    就在这时,一阵香风从外边吹来,随着香风进来的是一个女子,这女子真是人间绝色,看其婀娜的身姿,如有涂粉的俏脸,任谁也都会对其心动,此时的女子正是梨花带雨,让人望之生怜,让人起一种保护的欲望。

    而苏护头都没抬,光闻到香味,苏护就知道是谁,苏护皱着眉头,沉声的呵斥道:“到这里来干什么?忘了府中的规矩了么?我与你哥哥正在议事,有什么事情稍后再说,快些下去吧!看到你就烦,走、走、走~”

    苏护一边说,还一边挥挥手,好像是在撵着这个女子,可这女子也是外柔内钢之人,见到苏护如此对待自己,心中委屈,但是其强忍着,朝苏护跪拜道:“父亲,此事都是因为女儿而起,既然大王要女儿,父王那就把我送进朝歌便罢了,与其全家死绝,还不如我一人入宫,这样最起码我家中还全部或者,宗祠的香火就不会断绝。”

    苏护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好像不认识他了一样,瞪大了眼睛道:“苏妲己,你居然说出这种话,此时不是你一人的事情,那大王明显是用我来制衡北伯候,你以为你入宫之后,就可以解救全家?那是不可能的!还是先退下吧。男人的事情,还是由男人来解决!”

    苏妲己只见自己父亲还是不肯,自检苏妲己双眼含泪,扭身从大堂之中跑掉了。苏全忠见此,有些不忍,刚要先说些什么,只见苏护道:“我们不论是打还是和,都必须要打出一个样来,不被人小看了,特别要震慑一下想要打咱们主意的人。”

    苏全忠闻言,思忖片刻之后,苏全忠道:“孩儿明白了!明日我就道两军阵前叫阵,然后激他们,让其跟我斗将!”

    苏护看了苏全忠一眼,久久不言,这冀州候境内,苏护只知道寥寥数人是自己儿子的对手,现在既然打出威风,不妨让苏全忠全力出手,自己这里打的越顺,自己可以辗转腾挪的余地越大,不管这西伯侯道冀州所为何事,自己全力出击便是!

    念及至此,苏护点了点头,回到道:“全忠,明日我允许你到两军阵前叫阵,不过在这之前,今夜我们还要夜袭北伯候军营。”

    “还要夜袭?父亲,我们之前夜袭北伯候军营,已经让北伯候蒙受巨大的损失,现在就算那个崇侯虎再草包,也知道防止我军夜袭,此去夜袭怕是不能有任何作用,不仅如此,我们所去的部属,也回蒙受巨大的损失,这到时候岂不是得不偿失?”

    苏护看了苏全忠一眼,淡淡的道:“此次夜袭,我自有办法,此次夜袭分成两波,第一波是由我的福将带领,之时远远地在北伯候答应外做出偷袭之势,之后见事不可为,马上撤退,待这批人退回之后,就由你带领的骑兵,发起不留预备队的进攻,到时候你要见机行事,若事不可为,安全第一!”

第二百九十八章调李靖赴冀州

    且不说两军对阵的冀州,单说已经回到陈塘关的李靖,这一日,正在院子中的演武厅,练习着自己的形意拳,而小哪吒出生之时,就已经能下地行走,而且出声之时,修为就不低,此时正在仔细的观察着李靖的拳法,还是不是的比划比划。

    小木吒相对来说比较老实,比当年金吒老实的多,不过他的师父乃是阐教十二金仙的普贤真人,自然在普贤真人的教导下,日日夜夜努力的学习着,而修为虽然不去哪吒,却是努力至极,普贤真人对自己的徒弟满意至极,毕竟资质又好,又那么听话的徒弟太少了。

    李靖自己练拳之时,对自己儿子没有丝毫没有避讳,只要自己孩子应该稍微流露出想要又学武的意思,自己就会交给他们,但是木吒太过老实,自己的师傅说什么听声么,自己这世俗的武艺,对方自然不看在眼里,自然不让木吒学习李靖那些本领。

    哪吒出生之时修为就不差,而他的师父太乙真人还有事情要忙,自然对哪吒疏于管教,哪吒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见自己的父亲天天都在用这种奇怪的姿势去练功,于是时分好奇,就每天跟着李靖一起练习起来。李靖见此非常开心,只要有一个人学习自己从后世带来的东西,自己也算在这个世界有了个传承。

    这一日李靖好好收功,只听见外边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李靖皱皱眉,自己自从上次从朝歌回到陈塘关之后,就彻彻底底的淡出了陈塘关的管理,李靖作为后世来人,知道商纣王此次在女娲庙的行为,已经预兆着大劫已经开始,没准自己再昆仑山见过几次的那个姜子牙已经要下山了,自己还是小心些好。

    不过既然有人来找自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李靖没有等那人来到院子中,直接迈步出了演武场,出了演武场,原来是大汉巨灵在等着自己,李靖没有等到巨灵给自己行礼,就快走几步上前,随意的开口道:“巨灵,不用客气,直接就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可以了!”

    “将军,上次来府中传旨的那个大官又来了!说让将军马上去前厅接旨!”

    李靖闻言先是一愣,来的人不可能是别人,一定就是费仲了,以现在费仲的身份,来给自己传旨,真是不可思议。这东伯侯姜楚恒现在在唱歌朝觐,还没回来,就算怎么着也找不到自己这里来呀!而且最近东伯侯和南伯候二人都很安静,也不存在什么勾连呀!

    李靖不解,按照之前封神演义的进度,现在应该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自己只要安安静静守护好自己的孩子与家人就可以了。不过既然人家费仲都来了,而且可还是来替帝辛传旨,自己自然不能托大,李靖赶紧返回房间,披挂整齐,才来到前厅。

    李靖来到前厅,此时费仲正在背着手,望着李靖家里的装饰,漫无目的的看着,李靖见此赶紧上前,拱手道:“费大人,李靖来迟,还请费大人恕罪,听亲卫有言,费大人是来传大王旨意,还请费大人明示!”

    费仲刚听到李靖的声音,就转过头来,扶住李靖道:“李兄,还是这么客气,我只是给大王传旨当不得你这总兵官之礼,既然李兄准备好了接旨那就快点吧!”

    说着费仲从怀中抽出一卷布帛,递给李靖说道:“此乃大王密旨,我就不当众宣读了,但是李兄,大王有言在先,只要你完成此次的任务,不论是功名利禄,唾手可得,还望李兄努力才是!”

    李靖在费仲面前,没有丝毫的避讳,当着费仲的面,就打开帝辛的圣旨,李靖仔细逐字逐句的默读之后,才知道帝辛给自己密旨的用意所为何事,原来因为李靖之前与帝辛有些交情,这次要派自己的军队平定冀州,于是帝辛就想到自己这个陈塘关总兵。

    李靖叹了口气,真是自己想要安安静静的等待大劫来临,且始终不得,帝辛既然密旨已经下来,定然没有改变的意思,李靖把眼神从密旨之上移开之时,看到费仲居然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李靖瞬间想到,刚才的一声叹息,好像有些不合时宜。

    李靖向费仲拱了拱手道:“费大人,李靖接旨,不过还有一些事情,李靖不知如何去办,我陈塘关距离冀州远隔万里,古语有云,五十里而争利,则蹶上将军,我这大军从陈塘关出发,即使行军速度再快,也要几个月,到时候冀州之战已经结束,我怕有负皇恩!”

    费仲见李靖现在就在想着出兵的细节,不由笑着点头,旋即说道:“李将军,这不是问题,大王的密旨中是调你前去冀州,而不是你陈塘关大军去冀州,也就是说,你只要数人骑乘快马,赶往冀州便可以了,至于军队,大王早已给你准备好了。”

    李靖听了费仲之言就是一愣,调将不调兵?这不符合这时代的规矩啊,在这时代,调动将领并不是一纸圣旨就算完的,还需要兵符和任命告身,现在要是给自己调离陈塘关,没有这些东西,李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靖想了想,还是询问道:“费大人,我李靖乃是大商的将军,必然任大王调动,可是我大商将军调动,特别让我调离陈塘关,需要兵符和告身,这两样现在都没有,大王对此有何想法?还请费大人跟李某人透漏一个底儿!”

    费仲手扶额头,一脸叹息的说道:“李将军,也没说让你移驻冀州,只是让你临时接管一直军队,此军队乃是大王直属军队,你的陈塘关总兵官的职位还在,将军位阶也没变,所以只要将军到军中便可,根本不用兵符和告身,明白么?”

    李靖这才明白,原来帝辛只要自己去便可以,至于陈塘关还是自己的驻地,算是临时借调,但是大商还没有这个先例,李靖迟疑一下,没有立即答应,费仲见此,手拍了一下李靖的肩膀,笑着说道:“我说李兄弟,你是简在帝心,至于不符合规矩的地方,自有大王给你托底,你担心他干什么?只要你此次建立功勋,还怕功名利禄不来找上门来么?”

    李靖见费仲都如此说了,自己要在大商者边待下去,就离不开帝辛的支持,那就算了,管他规矩不规矩,前往冀州再说,再说,按照前世的封神演义中所说,自己的师弟郑伦就在冀州,虽然自己的暗探没有打探到,也许是自己的师弟太过低调,不愿被他人所知吧,自己去冀州正好把他接过来,跟自己一起,攻抗大劫!

    李靖念及至此,就点了点头道:“费大人,此事既然大王为我考虑如此周全,那我李靖在要言及其他,就不合适了,好!但是不知道我何时开拔,我是单枪匹马前往还是可以带几名随从一起?”

    费仲见李靖已经答应,而且已经准备出发,心中也是暗暗松口气,这种密旨说实话,不符合规矩,将领是可以发文会朝歌确认,可以暂时拒绝的,见李靖问开拔时间,费仲略微沉吟道:“李兄,不是我催促,而是冀州已经有北伯候和西伯侯在那边了,要是这二人平定了冀州,我大商面子上也不好看,具体什么时候开拔,还是李兄说吧,反正事宜从速,切莫耽搁大事!”

    李靖点了点头,略微沉吟一下,对费仲道:“费大人,这样吧!明日一早我就出发,虽不敢保证多久能到冀州,但是我会尽最快的速度的,不过我到冀州联系何人,可有信物?”

    费仲听李靖之言,这才想起,自己忘了给李靖信物,说着,李靖就把一个团龙玉佩交给李靖,开口道:“此次领兵去冀州的乃是殷破败将军,这时大王的随身之物,持此再加上密旨,殷将军自然会给把指挥权给你,而且这殷破败说来与你夫人有些亲戚,也是大王的王族远亲。”

第二百九十九章辞别

    费仲见李靖这里的事情都已经交代下去了,就没有在这里继续待着的必要,怎么也要给李靖一些准备时间,而且李靖乃是陈塘关总兵,能在明天就出发,已经是很勉强了,毕竟一地的军务和民政一把抓的总兵官可不是说能走就能走的。

    费仲朝李靖拱手道:“李兄,既然此间事了,我就不在李兄这里久留了,想来你也有很多事情要交代,待到李兄凯旋返回朝歌之时,费某再给李兄庆功,只要李兄紧紧追随大王的尾翼,所谓的功名利禄唾手可得,费某告辞,李兄多多珍重,祝李兄马到成功!”

    李靖见费仲告辞,也没有挽留的意思,说实话,李靖也真是要抓紧时间与自己妻子殷素桦告辞,而且自己家里还有两个小家伙,都要辞别一下,特别是小哪吒这孩子,性格虽然没有前世封神演义中那样嚣张,但是这么小,就有一身本领,而且法宝比自己这个老子都多,稍有不慎,就会犯错,到时候自己不在,岂不是就麻烦了。

    李靖到了后院,小哪吒就蹦蹦跳跳的跑过来,用稚嫩的童音说道:“父亲,父亲!快教我练拳,我一声法力,现在不知如何用,我见父亲的招式精妙,加上我的法力,定然会非常厉害,没准比二哥还厉害,再练一练,我要比小姨厉害,省的她老揉我的脸!”

    李靖刚开始听小哪吒要向自己学习拳法,很是开心,不过听他的理由,李靖不由的“噗嗤”一笑,这哪吒练武居然就是要反抗自己小姨,也是小哪吒生下来就是粉雕玉琢,眉目清秀,特别是胖嘟嘟的小脸蛋,带着一些婴儿肥,确实有让人揉一揉的冲动。

    而小哪吒的小姨不是别人,正是殷素桦从女娲宫中拐出来的小周鸿,小周鸿这几年一点都没有变,包括面容、性格。原本她最喜欢的是小金吒,不过自从小金吒跟随文殊回山修炼,小周鸿就没有玩伴,毕竟这小木吒性格沉稳,不符合小周鸿的性格。

    但是到了小哪吒出世,小周鸿就像找到了新的玩具,每天最喜欢的就是不断的逗弄小哪吒,甚至有时间还故意的欺负小哪吒,故意把小哪吒弄哭,再来哄他。小哪吒之所以看到李靖练拳,就自动的去学习,跟要反抗小姨的暴政,不无关系。

    其实小周鸿虽然是欺负小哪吒,但是小周鸿对小哪吒真是不错,小周鸿时不时回女娲宫中拿来的仙品果蔬,小哪吒吃了不知有多少,这也使得小哪吒对自己这个小姨既喜欢,又害怕。而小哪吒和小周鸿本就都是女娲宫中人,小周鸿对哪吒的感情跟她对金吒和木吒不同,是有种更加亲切的亲近之意。

    小周鸿有意无意的总是锻炼小哪吒对从女娲宫中带出的混天绫和乾坤圈的运用,而且还偷偷的教授了小哪吒腾云驾雾之术,虽然殷素桦和李靖都知道,但是却视而不见,毕竟这些对自己的这小儿子都是有有益无害。

    李靖笑着一把抱起小哪吒,用胡子扫了几下小哪吒的小脸蛋,惹的小哪吒咯咯直笑,片刻之后,李靖才说道:“小哪吒,你小姨是因为喜欢你才跟你开玩笑的,不过既然你喜欢我的拳术,我就把一身拳术悉数传你,不过我要出趟远门,你自己在家谨慎练习,好么?”

    小哪吒听李靖又要出远门,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李靖,眼中满是不舍之意,扭动着身躯,讨好的笑道:“父亲,不去行不行,上次你说出远门,一去就是好几个月,这才回来多久,你又要走,那哪吒想你怎么办?”

    李靖揉了揉小哪吒的扎着两个冲天揪的脑袋,笑着说道:“你想我,我也知道,但是我还有些事情要做,这些事情必须要去做,小哪吒最勇敢了,在父亲离开家的这段时间,你要帮我照顾母亲,保护咱们的家,可好?”

    小哪吒听了父亲的夸奖,小胸脯一挺,一脸傲娇的说道:“我是最勇敢的,父亲你且安心的去办事吧,家里有我,谁也伤不得母亲,说要来咱们家里挑衅,让他试试我的混天绫和乾坤圈,我现在已经掌握很多法术,都没有用的余地,要是哪个赶来,正好试试。”

    李靖疼爱的抚摸一下小哪吒的头,点着头笑了笑。其实李靖的总兵官府中之人,都觉着李靖太过溺爱孩子了,无论是小金吒、木吒还是哪吒,李靖从未板起脸训斥,而是用了这时代从未有人用过的方式教育这自己的几个孩子,李靖不断地去诱导他们,用后世的方式做一个父亲。

    李靖的这种方式,不仅府中下人不理解,就算自己的妻子殷素桦都不理解,在这时代的人心中,父亲应该是有威严的,父为子纲,可是这时代的人都忽略了孩子的感受,真心的去体会孩子的世界,而不是一味的严厉的教育。

    李靖的方法也让无论是小金吒、木吒还是哪吒,都非常自信,而且对待事物都有自己的看法,所以,李靖的三个儿子在今世比之封神演义中的形象都更加独立,所以李靖在所有人都不理解的情况下,一直还都是如此教育自己家的孩子。

    小哪吒今世也没前世的戾气,虽然是有些顽劣,但是总体上还算是个好孩子。这也是李靖放心把哪吒留在陈塘关之中的,陈塘关之中,能制服哪吒的出了自己也就是小周鸿了和殷素桦了,希望他们二人在自己离开之时,看好这小哪吒,毕竟小小年纪就掌握如此高的本领,其实也并不见的是什么好事。

    李靖抱着小哪吒,慢慢的朝殷素桦的房间走去,说时候,李靖对殷素桦有些亏欠,还好殷素桦虽然脾气也不是特别好,但是作为这时代的女人,他对自己的事情还是无条件的支持的,不过,李靖并没有因为殷素桦宽容,而不顾其感受,李靖此来就是要跟殷素桦告别的。

    在陈塘关中,自己每次外出,殷素桦都会自动的扛起陈塘关的各种事情,虽然陈塘关之中不论是孟伯齐、介子炎还是伍威等人,对李靖都是忠心耿耿,而且李靖也彻底的淡出了陈塘关的管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李靖来拍板,殷素桦在李靖离开之后就承担这李靖的这个角色。

    在李靖抱着小哪吒进得殷素桦的屋中,还没等李靖开口,小哪吒就从李靖身上挣脱下来,两支小短腿犹如车轮一般,飞快的朝殷素桦的那里跑去,殷素桦是小哪吒的母亲,这种血脉传承,使得小哪吒极为依恋殷素桦,甚至有时殷素桦的话比李靖的话还管用,还好殷素桦虽然是一个慈母,但是也不是那种一味惯着孩子的母亲,李靖也放心孩子与其腻歪着。

    在小哪吒进去不久,就听到屏风后的里屋中想起了哪吒的咯咯笑声,李靖面容之上微微一下,继续迈步进了屋中。李靖进屋之后,发现此时的小哪吒正在试着一身淡蓝色的衣服,小哪吒穿上新衣服之后,开心的在地上转圈。

    殷素桦见李靖进来,站起身,起来迎接,可是李靖快走几步,没有让其跟这时代的女性那样,见到丈夫回来,还要行礼,李靖一直认为这不过是面子工程,李靖认为自己和殷素桦只见不需要这种刻板的礼仪,二人就坐在床边,一边看着小哪吒,一边闲聊着。

    半晌之后,殷素桦见李靖好像有话要跟自己说,于是朝小哪吒道:“哪吒,你哥哥应该做修炼完成,你去看看,跟你哥哥玩去!”

    “哦~”

    小哪吒看了看李靖,又看看殷素桦,答应了一声,朝门外跑去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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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封神时代的李靖,李靖不要与大儿子和二儿子分数两个阵营,也不要和三儿子反目,更不要自己妻子随着岁月的流逝慢慢老去。
可是天道在上,自己拦不住滚滚向前的战车,只能小心翼翼的微微改动原本属于他们的命运。
新书:殷商大太子,不一样的殷郊,改写不一样的殷商,欢迎大家前去观看。托塔李天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托塔李天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托塔李天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